《三國之平民軍師》 作者︰銀民金叉(連載中)

yang062066 2011-6-23 15:43:0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2 97891
本帖最後由 bib 於 2011-6-23 18:26 編輯

內容簡介︰
    如果說誰看毛片最倒霉,一定非陳清莫屬,稀里糊涂被電穿到東漢末年不說,還出身在了泥腿子家庭。沒錢、沒勢,除了兩片薄唇稍為伶俐,帶了兩千年的知識外,要啥沒啥。 生性慵懶,厭惡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他,身于之亂世不知是該何去何從。幫劉備?唔,偽君子很討厭,而且……太娘了,動不動就哭。幫孫家?唔,好主意,孫策為人豪爽,心性仗義,城府不深,安全上亦有了保障。 正當要決定之際,曹孟德卻是從旁沖了過來,一把拽起了他的領口︰“道明,董卓那廝竟是輕淫後宮,視天子為無物!長此以往,漢必亡亦!” “那死胖子又惹事兒了?”陳清皺了皺眉,無奈的合攏《六韜》,道︰“走,滅了他去!”

已有(142)人回文

切換到指定樓層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5:43
第一章 鋤禾日當午

“鋤禾日當午、日當午、日當午!”

    洋溢著秋收喜悅的金黃色麥田中,一個很不和諧的孩童聲帶著些稚嫩和一肚子的火,念叨著周圍秋收百姓听不懂的怪話。

    這個少年皮膚很是白淨,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泥腿子人家的娃娃。年僅十一二歲,小身板兒卻已然很是瘦弱,甚至有時風大些,他都會忍不住飄蕩幾下。

    “小三兒,回來吃飯!”

    裹著頭巾,喜滋滋的擦拭著汗水的農婦陳氏,抖了抖懷里捧著的稻谷,朝麥田中一個勁兒日當午的少年喊了一聲。

    我恨小三兒!!!

    這少年並不屬于年代,確切的說他的靈魂不屬于這里。二十一世紀的他是個大學生,偶爾看看毛片是他最大的興趣愛好之一,哪料看的過癮時不慎打翻了水杯,再去用手擦的時候……得,哥們兒被電了,還穿了,穿到這四歲起就病怏怏的身子里來了。

    屈指算算,穿越來到這個未知的時代已經有七年之久,每日耕作鋤草的他竟是漸漸忘卻了自己的姓名,也沒去詢問過這時代的年號、皇帝是誰,在他看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沒穿到卵細胞上已經夠滿足的了,雖然日子窮苦了些,也沒啥,反正上輩子老家也是種田的。

    唔,這是今年第四百三十二次叫我小三兒了!

    陳三是他現在名字,在他之上還有兩個哥哥叫陳大、陳二,只是因為早年鬧干旱、蝗災,家中實在是貧困無糧,導致兩個哥哥營養不足而果斷離世。至于父親嘛,打他穿越來起就沒從原來這人記憶中找到過任何資料,曾經心中還隱隱有些期待,父親是否和穿越小說中的BUG一樣,能夠給自己帶來啥法寶。只是這念頭,在那一年前就消失無蹤了,原因是,他父親壓根兒就沒富裕過,還欠了周圍村民一屁股的債。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擦了擦汗,陳三收起了手中的鐮刀走回了草屋內,看著空空蕩蕩不到十個平米的小屋,每次他心中都會有種失落,雖然他記不清自己家曾經是何模樣。

    “來,吃飯了。一會兒你二叔要來。”陳氏從鍋里端出了一碗野菜湯,又拿出了幾塊黑糊糊的面餅給了他,坐到一旁看著自己孩子逐漸長大,成熟起來的臉,溫柔的笑了。

    真懷念那麥啥玩意兒的,好像叫漢堡吧。

    陳三啃著面餅,堅硬、干澀的口感讓他很是不適,但也沒說什麼。七年來的生活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若是不將種植出來的稻谷賣去城里,僅憑這些微薄的糧食,恐怕不久後連這黑糊糊的面餅都吃不上,只能啃樹根度日。

    “喲,小三兒,吃的很香嘛!”

    正吃飯間,陳三的二叔,陳鳴提著兩只撲騰著翅膀的野雞走了進來,兩只拗黑、寬厚的手掌上布滿了被啄破的傷痕。

    “今兒是個好日子,咱把這只肥的剁了,給小三兒補補吧,賣去城里的一只就夠了,最近山上不知怎的,野雞特別多。”

    陳鳴心思很活絡,見陳三一進門就愣愣的望著自己手里的野雞,心中立馬一軟,想起過世親生大哥和另外兩個佷子,年僅四十的臉上瞬間充滿了愁容和苦澀。

    “這、這可使不得!一只雞的錢,可趕上一個月的飯食!”陳氏見陳鳴拿起獵刀就要剁下,立馬揮手勸阻,連聲制止。

    陳鳴苦澀的笑了笑,摸了摸陳三的頭,嘆道︰“苦日子過了也不是一天兩天,那麼多年下來,這孩子還真沒吃過啥葷的,這次就讓他補補吧。”

    陳氏眼角隱隱有些抽搐,追溯到上一次讓陳三吃到肉,已經是在三年前了,那次陳三發燒,才破例燒了次野鳥湯給他喝。

    “我來吧……”陳氏嘆了口氣,多年來靠自己養活這孩子,讓她的性子有些堅韌,忍住不然眼淚落下,走出屋外殺雞放血。

    這頓飯吃得很香,可算是陳三穿越來吃得最爽的一次,但他的心里卻有些苦澀。剛才那一鍋雞湯飄出的香味,幾乎把全村三十多口人全都引來了,看著他們眼巴巴留起口水的模樣,心中忽而覺得很是刺痛。

    尤其是當他看到陳氏瞧著自己時,眼角帶著的艱辛,心中更是越發不好受。

    呼……我不能再閑著了,堂堂大學生,即便是靠未來的那些小手藝、小發明,亦是能混到個好差事吧。

    是夜,陳三翻來覆去想了很久,上下五千年,但凡是他能想到的全都想了一遍,可問題是,他知道諸如火柴、煤爐的理論,卻根本不知道材料的配方和出處,最終還是未能想出自己能隨手發明的玩意兒來賺錢。

    次日清晨,陳鳴提著剩余的一只野雞和收獲的一車稻谷就要往城里趕,臨出門前兒忽而發現了陳三眼中帶有的對外界濃濃的好奇,便提議帶他一起去。

    之前因陳清年紀尚幼,所以從未帶他出過門,現在眼見他一天天大了,也能下地干活兒了,陳鳴便決定帶他出去逛一逛,而陳氏亦是表示同意的點了點頭。

    臨近陳家村最近的縣城叫下邳,這個名字陳三總覺得前世在哪兒听說過,但想了半天還是沒有頭緒,總覺得和下作胚有什麼關系,稍一思索便不再理會,權當是污穢之物,非禮勿想。

    比起村子里僅有的三十多戶人的那種冷冷清清,下邳城可要熱鬧了許多。大街上叫賣不斷,酒肆中那些個濃妝艷抹的姑娘亦是揮著繡帕,一個勁兒的朝外拋著媚眼。只是一見陳鳴和陳清經過,那些姑娘像見了仇家似的,朝他們冷哼了一聲,索性閉起了窗戶。

    嘿,還真是狗眼看人低,**的都能看不起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人,唔,不過她們好像也是自給自足的……

    陳清沒有太過在意,反倒被大街上古色古香的氣息所深深吸引,一會兒摸摸帶有漢朝色彩的瓷器,一會兒瞧瞧那路邊形形色色的小裝飾,總之是走到哪兒跑到哪兒,弄得跟在他身後的陳鳴是苦笑不已。

    走了許久,陳鳴忽而牽起了他的手走到了一大戶人家的門口。這戶人家的下人倒是頗懂禮節,比起那窯子里的姑娘要客氣了太多。

    “喲,陳大哥呀,這次收獲不少啊,恭喜恭喜。”門外一個身材較為瘦弱的家丁似乎是認識陳鳴,見他到來,立馬迎了上來滿臉笑意的招呼。

    “嘿嘿,借天子庇佑,今年收成還不錯,這只雞,你們哥幾個便拿去補補吧。”說著,陳鳴不動聲色的將手里的野雞,塞到了那家丁手里,只見他頓時哈哈大笑,連聲稱好,干脆牽起了陳鳴的手,讓周圍幾個兄弟幫陳鳴一道將車推入府中。

    陳府……這世道果然是千年如一律,無處不貪吶!

    想起昨天吃那只雞時所有人臉上的愁容,又見陳鳴如今故作大方的隨手送出,陳三在心中苦嘆了一聲,搖頭失笑,跟著陳鳴跨入了大門。

    “二叔去交付稻谷,一會兒回來給你買糖吃,你可別亂跑惹禍啊!”面對這個對任何事物都充滿好奇的小家伙,陳鳴不得不耐著性子好好囑咐一番。見他一個勁兒的點頭,這才放心的與眾家丁一同走向了庫房。

    唔,這宅子不錯,夠氣派,布局也算合理。咦,這花園倒是挺有幾分意境,布局精致、雜而不亂,看起來倒別有一番風味。

    陳三正尋思著這宅子放到二十一世紀能賣多少錢,不知不覺間竟是忘了陳鳴的囑咐,走到了陳府的內花園。

    “喂,你是誰,為何擅闖我陳府內院!”

    正行走間,忽然有一約莫**歲的小娃娃穿著套華貴的衣衫,白白嫩嫩甚是招人喜歡,滕的從一旁的房間中竄出朝自己叉腰而立,陳三倒是有些發愣。

    好奇的朝這小孩兒打量了幾遍後,陳三干脆走了過去,好玩的捏了捏他肥嘟嘟的小臉,忍不住打趣道︰“我不叫喂,我叫郝達葛,你又是誰?”

    “郝達葛?”小娃低聲念誦了一遍,立馬領會了其中的含義,氣惱的鼓起了白嫩嫩的小臉,指著他的鼻子,氣道︰“大膽鼠輩,安、安敢……”

    “安敢欺我。”

    “對,就是這個!”小娃娃狠狠跺了跺腳,被人接去話茬讓他更是憤怒,怒問道︰“你、你到底是誰,小心我讓爹爹把你吊起來喂魚!”

    吊起來喂魚?!

    陳三腦海中閃過了一副自己被倒過來綁在竹竿上,然後被人往河里引的模樣,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對眼前這小家伙更是喜愛萬分。

    “小三,不得無禮!”、“豎子,又在欺凌弱小!”

    很快交完了稻谷,回到大門見陳三不見,陳鳴立馬緊急的四下搜尋了起來,終于在這花園中找到了這小子。與他同時達到此地,出聲喝止的還有一中年長者,約莫四十歲的樣子,身材修長眉宇間有種說不出的狡黠,尤其是那雙眼楮,好似能洞察人的心靈般,充滿睿智。

    “陳、陳老爺!”見那中年長者從另一側而來,陳鳴立馬二話不說拉過陳三就重重按在地上,連帶他自己一起跪地抱拳道︰“佷兒無禮,初次外出不通禮數,還望陳老爺海涵,莫要重罰……”

    那中年長者微微一笑,竟是親自扶起了陳鳴,又牽過了一旁仍然氣鼓鼓的小家伙,笑道︰“孩童嬉戲,吾等長輩又何須插手?想當年我這麼大的時候,還在巷子口搓泥巴呢!”

    這人說話很有水平也不怎麼擺架子,僅僅一兩句話就能將敬畏的關系慢慢拉近,在讓人信服的同時又感覺到親近、感激,嘖嘖,不簡單吶!

    陳三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稚嫩,兩世為人算算亦是快要三十多年,加之二十一世紀物質主意的渲染,凡事看的都比古代人要透徹了許多。

    老者見陳三的臉上沒有任何感激和畏懼,仍是一派坦然的看著自己,偶爾還朝犬子做做怪臉,心中倒是有了幾分好感。低頭看了看兒子臉上充滿的童真,當下有了個主意,“小家伙,你叫啥名字?”

    “陳、陳三……”

    就像要一個有痔瘡的人親自告訴醫生,我屁股後面兒有團花一樣,這滋味很不好受。陳三硬著頭皮,將自己的名字報了出來,心中更是恨透了那個沒文化又早死的便宜老爹。

    陳老爺閱人無數,又豈會看不出陳三的尷尬?但要知道,在古代之時其名多為隨意而之,尤其是農戶中,以長幼排序或是年月取名者,甚多。能夠感覺到名字的不雅,單這一點,就很不容易了。更何況,陳三還如此年幼。

    陳老爺沉吟片刻後,縷起了山羊胡,笑道︰“此名甚是不雅,老夫觀你眉清目朗,眼中無半點渾濁,甚是坦然,不若喚作陳清如何?”

    陳鳴一驚,陳老爺在徐州一地的名氣甚是響亮,能得他的賜名乃是莫大的榮譽,眼下也不管陳三答應還是不答應,再次按下了他的身子,磕頭拜謝。

    陳老爺滿意的縷了縷胡子,淡淡一笑,隨即扶起了二人的身子,又拉過了兒子,欣然笑道︰“犬子甚是頑劣,正缺一書童,若是二位不介,便讓陳清留在府中伴讀,如何?唔,月錢便為一貫,可好?”

    一貫那可是一千銅錢!如今的陳清雖然是第一次出村,但也旁敲側擊打听過這個朝代的錢幣換算,一千銅錢可是尋常農戶整整三個多月的收入,如今唾手可得,僅需陪這娃娃听听課,有何理由拒之?當下,立馬點頭應允,感激的朝陳老爺抱拳拜謝︰“清一謝老爺賜名,二謝老爺不吝收留,定當肝腦涂地,報效陳家。”

    這小子,還倒挺會說話,雖身為農戶,卻也算是知書達理,不錯不錯。

    陳老爺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既然願意來到陳府,那麼犬子陳登便交予你看管了。以後若是他有何頑劣之處,找我便是。唔,老夫名喚陳圭,這個你知道下便是了。”

    PS︰呼,第一章是修改至今,淫民較為滿意的,所以首先更新了,之後的仍在逐步修改中。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5:46
第二章 辭鄉投陳

“二叔,現在是什麼年號?”

    “光和四年,怎麼了?”

    東漢末年……黃巾之亂……還差三年便是那亂世的開端了嗎?怪不得下邳這名字那麼熟悉,陳圭、陳登,臥槽,我居然踩了這趟渾水。

    陳圭讓陳清回去收拾下行禮,明日再來正式上班。走在回村的路上,陳清很郁悶,腦子里嗡嗡直響、亂作一團。穿越到哪兒不好,就算是異界又能如何?這輩子他只想平平安安過完,讓家里的陳母過上些幸福的小日子便足矣。可誰料,天不遂願,竟是將他扔到了這兵荒馬亂的年代。

    唔,好似就是最近這幾年,恐怕會災難不斷,若是沒記錯,蝗災、干旱、地震等等導致百姓生活越發困苦的自然災害,將會被黃巾首領張角直接解釋為︰天怒,緊接著揭竿而起,從廣義上直接掀開這亂世的序幕。

    黃巾過後,尚有董卓亂京,屠百官于朝廷,亂**于殿前,這一遭接一遭的禍事不斷,這還讓人如何安生度日?

    好不容易在人豪族找了個小差事混混日子,卻不想馬上就會遇到這亂世,嘿,還真是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小三兒?”陳二叔用手在陳清面前晃了幾下,從陳府出來之後好好的佷兒就成了這副患得患失的模樣,實在是擔憂的很。

    “我沒事。”被這麼一晃,陳清總算緩過了神,揉了揉發漲的太陽穴,問道︰“二叔,你剛才似乎不想讓我在陳家當書童?”

    陳二叔一听,眉頭又皺了起來,愁眉苦臉的看著陳清,嘆道︰“你從沒去過縣城,當然不知道這陳家小魔頭有多恐怖……”

    陳登天資聰穎,自幼知書達理,精通禮樂書畫,尤其善于察言觀色。然而頑劣之處卻是勝過所有孩童。

    三歲在桃子上抹上一層馬尿,然後放進廚房洗淨的桃子里;四歲玩火,差點把整個城府給燒了;六七歲時,早已升格成了徐州城方圓百里內,惡魔的代名詞。可謂是,人皆畏之、人盡遠之……

    “嘿,這倒是有趣。”陳清想起之前捏過的那張白白嫩嫩的小臉,又YY起一副陳登拿著小三叉戟嘿嘿壞笑的模樣,頓時忍俊不禁,笑道︰“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區區一個小娃娃,能奈我何?”

    見陳清胸有成竹,二叔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求老天多保佑自家這獨苗,莫要明天一去就被扒一層皮。

    回到村子里,陳母得知此事後,欣喜萬分。眼看自己最後的一個兒子終于能過上吃飽穿暖的日子,幾滴老淚打濕了破陋的粗布衣。連忙將昨天剩下的雞湯拿出來一熱,好好給兒子做了頓臨別晚餐。

    這一夜,陳清腦子一團亂,腦中不停播放著前世的記憶,一場場三國時代的熱血廝殺,直到天蒙蒙亮,方才入睡。只是在睡著前,他還隱隱听到隔壁屋的油燈發出劈啪的聲響。

    “小三兒,試試看這件新衣裳。”

    次日清晨,陳清剛一醒來,就看見陳母坐在床邊,拿著一件嶄新的布衣,一個勁兒的在自己身上比劃。

    陳清眼角抽了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把衣服披在了身上,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

    “嗯,合身就好。”陳母滿意的看著自己長大的兒子,可一想到即將要離開自己,連忙起身走向了門外,“小三兒啊,今天就別干農活了,直接和你二叔去陳家吧。別讓人等著啊。”

    陳清清楚的望見陳母轉身離開時,地板上滴到的幾滴水珠。

    “娘……”

    穿越來的七年,陳清總是覺得自己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完全不屬于這里。所以在感情上總會不自覺的對家庭產生抵觸。直到今日,他才終于恍然大悟。

    我是個王八蛋!

    陳清忽然覺得自己很自私,只是在一味的逃避,確保自己的安危,卻完全沒有考慮到身邊的親人。

    握緊了拳頭,陳清在心中默默發誓,一定要保全母親和二叔的安危,絕不能自己一個人置身事外!

    雖然不是第一次走出村莊,但這一次,去了就不一定會再回來。陳清知道,不出幾年,這片安逸、寧靜的村莊將會被戰火吞沒。不是被黃巾席卷,便是被曹操屠戮……

    望著母親淚濕衣襟,揮手送別的場景,陳清覺得他已經漸漸融入了這個時代,他已經有了無法再逃避的理由。這一年,陳清十二歲。

    陳府門外

    “小三兒吶,這次一去呀,可就是好幾年。二叔留在村里,照顧你娘親,你自己得好好照顧好自己,听見沒?還有啊,衣服、被子……”

    對著疼愛的佷兒,縱然人高馬大、熊腰虎背的陳二叔,也不免� 鑼攏 掄獗Ρ叢諭餉媯 蝗甦展耍 粵絲嗤貳br />
    “二叔,你再說下去,我可不干了啊。”陳清無奈的聳了聳肩,對于二叔的關懷他也很是感動。

    “不走好,不走好啊,二叔可以教你打獵……哎、哎,你別走啊!”

    陳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提著包裹,獨自一人走進了陳府大宅。

    再次跨入陳府陳清仍舊覺得這里有種說不清的恬靜感,無論門外街市如何喧囂,陳府內總是洋溢著一股淡淡的花香,給人很舒心的感覺。

    “勞煩這位大哥通報一聲,小弟是新來的書童來報道了。”陳清瞄到個樣子看起來像是管家的人,微笑著說了起來。

    “書童?”管家狐疑的打量了他幾眼,忽然驚道︰“你就是那個陳清?!”

    我那麼出名了?看來陳圭親自賜名帶來的效果不錯嘛。陳清如是想著,臉上依舊笑呵呵的說道︰“正是在下。”

    “就是你!來人,把他給我綁起來!”

    誰料,管家一確定是陳清,立馬二話不說,找了三五個家丁把他給抬了起來,連說話和辯解的機會都不給,直接朝後院廂房扔了進去。

    陳清趴在地上,渾身動彈不得。咽了口口水後,驚訝的發現,這屋子里只有幾根點燃一半的蠟燭,和一根皮鞭,立馬害怕的嚷了起來,“我、我說各位大哥,你們這是要做啥?我一窮二白,我、我還有痔瘡!你們別亂來啊!”

    “哼,這可怪不得我們。”管家冷冷一笑,摸了摸一旁的皮鞭,說道︰“誰讓你昨天得罪了少爺?這可是你自找的。”

    陳清一怔,他昨日便料定這小魔頭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沒想到報復來的那麼快,一時間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拿著!”

    管家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戰戰兢兢的陳清,隨後抖了抖腳,頗有幾分得意的奸笑道︰“少爺說了,沒有幾兩墨水,又如何可以進入陳府,成為少爺的貼身書童?這里是些簡單的題目,如果你不識字那也沒辦法,要怪就怪你是泥腿子出生吧!”

    在周圍哄然而起的嘲笑聲中,陳清狐疑的觀察起了紙上的題目,粗略掃了一遍後,忽而抬起頭默默注視著房梁,凝神思索片刻,皺眉問道︰“筆呢,沒筆我怎麼寫?”

    知道對方不是打自己菊花的主意後,陳清便放開了膽子,不再害怕。

    管家見他突然轉了性子,還以為是被嚇急了,嘴角微微揚起,從廂房里的抽屜中取出了筆墨、硯台丟給了他,冷笑道︰“少爺說了,一個時辰為限,若是答不出來,便會你的農村去吧。”

    天……唔,這題目似乎在哪兒見過!

    PS︰把題目改了,百度查了查,發現乘法口訣表還真是秦朝就有了……55555,我被宅行毒害了~~~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5:48
第三章 以天為辯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管家與之前幾個家丁正滿臉的壞笑的議論著廂房內的泥腿子,會如何如何不堪,如何絞盡腦汁亦是不識幾個大字,卻見陳清竟是提著紙走了出來。一臉的春風得意,絲毫都不像吃了鱉的悶蛋。

    “你打算放棄了?”管家心中雖有疑慮,但面上卻是仍舊保持著壞笑,道︰“若是欲放棄便直接從大門走出去便是,以後家中又稻谷,陳府亦是歡迎你前來。”

    放棄?唔,我的字典里似乎沒這兩個字。

    陳清頗有些鄙夷看了眼管家,抖了抖字跡尚未風干的白紙,問道︰“帶我去叫少爺,題目都做完了。”

    做完了?!這些題目可是大學中經常難倒常人的高深之題,是你一黃口小兒,尚不足十六的小子能做出來的?

    管家和家丁的臉上同時露出了深深的不信和嘲諷。你說你做不來就得了,還非得死要面子活受罪,鬧到少爺面前去自取其辱作何?真是吃飽了撐的。

    哼給臉不要臉!管家在心中冷笑一聲,一言不發的朝周圍家丁揮了揮領起陳清就朝內院後書房的方向走去。

    咦,那討厭鬼怎麼還在,不是讓那潘胖子想辦法把他趕走了嘛!

    坐在書房中的陳登很是無聊的玩著手里的筆,忽而望見窗外管家與一眾家丁押著陳清走了過來,心中狐疑之余,反倒有了絲竊喜,笑道︰“嘿嘿,來了也好,倒是有個人能讓我解解悶兒,欺負欺負了~”

    “少爺,他說……”

    “做完了,拿去看。”沒等管家講話說話,陳清直接將紙頭塞到了小家伙的手里,還是好奇的打量了下古樸而又精致的書房,滿意的點了點頭,忽而說道︰“最後那道題,要寫的字太多,唔,一會兒我口述就行了。”

    其實倒也不是紙上也不滿,而是陳清對于古漢字的造詣實在是太差。能勉強認出紙上的題意已經很不錯了,若是要他一字一句的寫下來,還是殺了他來的痛快。

    “這字,也太丑了!”小陳登鄙夷的看了眼紙,又朝陳清搖了搖頭,很是不滿的坐在椅子上,翹起小腳,慢悠悠的檢查了起來。只是……

    有理、還是有理……真理啊!

    要說管家的能力確實是不錯,陳登昨日布置下的任務,他今日便已經從四面八方搜羅到了四五條能夠難住天下諸多學子的辯題,但誰料,陳清所給出的答案,不但觀點獨特、清晰之外,更能夠舉一反三,僅僅以幾個字便概括出了其中大意,這讓小陳登看的是目瞪口呆,啞口而言。

    管家見陳登滿臉驚訝,亦是乘機湊上去檢閱了起來。若是腹中空空,沒有些許墨水,又豈能混到如陳府般大宅的管家?稍加思索,管家亦是驚愕的渾身冷汗,張大嘴注視著陳清,說不出話來。

    傻了吧?那就對了~

    身為事件中心人物的陳清,早已料到了他們的反應,心中暗笑︰沒事兒出什麼墨家與儒家的區別這類的題目,不是送分給我嗎。

    回憶起大學時為了賺些考分,努力狂補歷史時的畫面,陳清有些彷徨的笑了笑,隨意的找了個椅子一座,靜靜等待。

    “那、那最後一題,你是如何答的?!快快說來!”陳登雖然自幼才思敏捷,從來沒有什麼能難處他的題目,但最後這道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出來,見陳清似乎胸有成竹,忍不住紅著小臉,迎上去催問起來。

    “借杯水喝喝~”

    既然對方有求于自己,陳清也給力的裝了次逼,提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就美美的泯上了一口,連聲贊道︰“這茶味道不錯,但可惜不是抄茶。”

    擺譜完畢,見管家與陳登皆是一副求色心切的模樣,心中暗笑幾聲後,搖頭答道︰“天有頭乎,天有耳乎,天有腳乎,天又有姓乎。這題目雖然看似頗難,然則簡單萬分,只要有些文學積累便不足為話。”

    陳清厚著老臉,裝逼的搖頭晃腦。其實這題目在大學時他考到過。就是張溫、秦宓二人的一段辨舌,而且他還考了不止一次,為了能夠拿到高學分,這段話他起碼不下背了數百次。

    “天有頭乎,有,詩雲,乃眷西顧,以此推之,頭在西方;天有耳乎,有,天處高而听卑,詩雲,鶴鳴九皋,聲聞于天,若其無耳,何以听之;天有足乎,有︰詩雲,天步艱難,若其無足,何以步之。”

    “那、那姓呢!”陳登听的是津津有味,忍不住繼續催促,見陳清故意不言,更是急得再幫他斟滿了一杯茶水,急切問道︰“姓,姓甚。”

    史書中的原文,秦宓答得是天姓劉,原因在于天子姓劉。然而在陳清這樣一個穿越者看來,天子與天根本扯不上任何關系,充其量他不過是一個統治者、一個高高在上,卻不知民間疾苦的享樂者而已。若是劉邦在世,他或許會答姓劉,然而如今昏庸的靈帝嘛……

    陳清揉了揉眼角,取下了筆架上一支看起來最為漂亮的筆,大大的在紙上寫下了一個‘民’字。

    “天姓民,若是無民,又何來天下?無論何年,天下終究是百姓的天下~”

    陳清的話,讓管家和陳登同時陷入了沉沉的深思之中,而一旁的家丁,早已被他一段段說辭,弄得有些頭暈目眩,只是覺著他能把管家和少爺一同難倒,這才智確實非同一般。

    “唔,再給你們留個小題目吧。天,為何物?”

    言畢,陳清見二人都在苦思冥想之中,頗感好笑的聳了聳肩,大步走出了書房,心中暢快無比。

    呼,幸好大學時主修的是歷史,不然的話今天恐怕真得被掃地出門,回家種田了。想想拿道題目前的那種緊張,陳清就忍不住一陣感慨。再想起那道以天為題的辯論題,陳清更是好笑的朝天上一望,嘆道︰“看來這題目,還真夠難呢~不然也不會在數十年後,仍成為張溫和秦宓的經典對話了呢。”

    ——————————————————————————————————————————

    “喲,陳大書童啊,來來來,今兒個午膳,咱哥倆兒去滿香樓好好聚聚,我請。”

    次日清晨,陳清剛一邁出臥房,卻見滿腹油水的管家,滿臉堆笑的迎了過來,好像之前根本沒發生過什麼事兒一樣。簡直就把陳清當作了親兄弟,一把摟住了他的肩膀。

    嘖嘖,人常說有錢有勢是大爺,沒錢沒勢是孫子,現在瞬間難倒了少爺,地位立馬嗖嗖的往上竄,比坐火箭還要快。

    “不瞞大哥,小弟卻實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呀。”陳清好壞也是個被經濟社會逼迫過的人,一轉眼就變了個臉,同樣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握著管家的肥手,一陣感慨。

    這小子好厚的臉皮,怪不得來第一天就能降了少爺,好角色。管家那張滿是肥肉的臉微微顫了顫,對于陳清的評價更是高了幾分。

    一路上兩個人跟闊別十年的親兄弟似的,那家伙,比人新婚夫妻還要好的多。你一句吹捧,我一句贊美,到後來好似世界和平都是這哥倆兒干出來的好事兒。

    “這兒啊,就是全下邳最出名的滿香樓,不過總店在徐州,等三日後回徐州了,哥再帶你去玩玩兒。”管家姓潘,挑了挑眉毛,做了個你懂的表情,壞笑道。

    “嘿,我就說了,大哥對咱那絕對是沒話說。”

    陳清微笑應允,兩人手把手走進了樓內。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5:49
第四章 途中遇伏


   兩斤牛肉,幾碟小菜,一壺暖酒。這些個無論在哪里都能吃到的東西,在滿香樓里卻並不那麼普通。

    牛肉是上等的水牛肉,肉質鮮嫩、多汁;小菜看似無奇,但味道卻鮮爽可口;一壺普通的燒酒,雖然比陳清前世的要差了太多,可也比當代的許多名酒要更為香醇。

    主廚的手藝相當不錯,就算放到二十一世紀,也能算上一級廚師。陳清品嘗著酒菜,如是想著。

    從一進門時,他就感覺到了這里的不平凡。雖然漢朝時期對聯還沒有普及,甚至是無人問津,可這家店門口兩側的立柱上卻已經貼上了類似對聯的標語。足可見店家的眼光相當獨到。

    滿香樓,嗯,名副其實。

    陳清聞了聞杯中酒帶著的酒香,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賢弟,三天後我們就要啟程回徐州了,你有啥要買的跟老哥說一聲,沒事。”潘管家往嘴里塞了塊牛肉,拍了拍大肚子說道,“咱陳家在徐州附近可不一般吶。”

    陳清客氣了幾句卻並沒讓管家幫他買些什麼。他可不想欠這胖子太多人情,到時候萬一胖子惹火了陳圭,把自己拖下水。

    “賢兄啊,這滿香樓的老板你可知是誰?”陳清一口飲盡了杯中之酒,這點度數的酒對他來說,可酒心巧克力差不多,連續幾杯下肚一點兒醉意都沒。

    “嗯?你不知道?!”潘管家頗為訝異的看了陳清一眼,這才想起他之前一直是在農村長大的。

    清了清嗓子,潘管家很是得意的笑道︰“這家只是分店,總店在徐州。徐州城里的那才叫一個大呢!里三層外三層,亭台樓閣,風景如畫,那家伙……”

    “停停停……”陳清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胖子的稱頌,狐疑道︰“莫非這滿香樓是老爺開的?”

    “呃,這倒不是。”潘管家尷尬的撓撓頭,他只不過是習慣在賣弄知識時,搞的跟自己家似的,“這樓的主人是誰,連我家老爺都不知道。”

    連徐州三大家之一的陳家家主都無從得知?看來這幕後之人絕對不簡單,也許滿香樓的歷史會比陳家更長。

    接下來的對話里,陳清再也沒有提起任何關于這家店的問題,而是打听了下徐州的情況,和幾家之間的關系、利益。

    令他很驚愕的是,陳家和糜家居然是世仇!這事兒要追溯到七年前,那時陳圭的長子陳橋、糜家糜芳二人,領陶謙之命攻伐泰山賊,誰知途中遇伏,于半道遭致截殺。陳橋意欲原地列陣突圍,直搗賊首,可糜芳卻突然領部撤逃。結果兵敗如山倒,而這一戰,陳圭長子陳橋也因此身死。

    怪不得關公大意失荊州時,糜芳作為劉備的小舅子還臨陣叛敵,敢情這丫天生就怕死啊。

    陳清無語的搖了搖頭,為歷史上的關羽感到很是不值,居然死在了自己人手里,還是大哥的小舅子……

    二人回到陳府已經是未時,陳清四處逛了逛,見小陳登還趴在書房里埋頭苦練算術,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緩緩走向了自己的臥房。

    這古代還真是沒意思啊,實況沒的踢,NBA沒的打,連小霸王樂無窮都沒,都快悶出個鳥來了。

    在床上趴了會兒,林凡還是覺得無聊,干脆跑進了書房,理也不理小陳登的訝異,練起來的毛筆字來。

    時間飛逝,白天教教小家伙數學,自個兒練練字,晚上看看星星,想想未來的打算,接著亮眼一閉一睜,天又亮了。一轉眼三天就過去了。

    三天後的清晨,陳家車隊林林總總二十多輛馬車,兩百來號護衛浩浩蕩蕩的像徐州進發。因為小陳登的強烈要求,陳清和他同坐在一輛馬車上,更是讓周遭的家丁、護衛,看的兩眼發紅,又驚訝又妒忌。

    “老大,乘法口訣有沒有第二層、第三層?”

    “……”

    “老大,你的師父是誰呀?”

    “……”

    “老大,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舒服?”

    “我蛋疼!”

    面對一個真人版十萬個為什麼,陳清很是郁悶當初為什麼要閑輕松上這輛抖得他屁股抽筋的馬車。

    “老大,我也疼!昨天晚上睡覺時,不小心一直壓著……”

    “……”三滴冷汗從陳清額頭滑落,他很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學會四則運算、阿拉伯數字僅花了一天的小家伙會有那麼多問題,天才不是應該閉門造車的嘛?

    抖了很長一段路,馬車突然停了下來,陳清好不容易逮著機會,立馬跳下了車,借口道︰“我蛋疼,下去揉揉。”

    剛一下馬車,陳清立馬一個翻身跳了回去,緊緊摟著衣服,把窗簾拉的死死的,恨不得把馬車給全部封起來。

    馬勒戈壁的,老子還以為陳圭要撒尿所以停的車,敢情是遇到山賊了草!

    跳下車的那一瞬間,陳清只看見周圍的護衛紛紛劍拔弩張,隨後又望見前方密密麻麻站立了數百個衣衫襤褸,手提大刀、木棍的山賊。

    “老大,你不疼了?”小陳登撲閃著大眼楮,好奇的問道。

    “疼!再這樣下去,兩邊都疼了!”陳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心中不斷盤算著雙方的戰斗力和勝算。

    對方看人數至少有一百來號人,這還不算兩側密林中的埋伏。如果我是賊首的話,一定會兩翼各放五十人,形成三面夾擊之勢,然後留下背後一條康莊大道,讓我們拼命的逃,這樣才能最大效率的擊潰我們。

    陳清如是想著,越想越急,額頭上的冷汗也跟自來水漏水一樣,不斷滑落。

    “咦?我們被包圍了?哇,那些就是山賊吧!”

    就在陳清努力思量對策的時候,陳登好死不死的拉開了窗簾,對著密林里竄出來的幾十個山賊指指點點,眼中不斷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哎喲,我的小祖宗啊,你這不是找死嘛!

    陳清心里那個急啊,如他所料,對方確實在密林兩側埋放了伏兵。更麻煩的是,陳登居然露了頭!要知道,他們兩個的馬車是在車隊中間,這樣的位置一般做的都是重要人物。而且對方能準確的伏擊,就必定會知道這是陳圭的車隊,在徐州誰人不知陳圭的小兒子陳登?

    古語雲︰擒賊擒王,擒不住王就擒王子。換做任何一個有頭腦點的人,都會選擇把陳登綁架,然後盡情的勒索、勒索、再勒索。

    賊首既然能想到伏兵之計、圍三缺一之法,那麼簡單的道理怎麼會想不通?

    就在陳清焦急萬分之一,前面一輛車的陳圭居然輕輕拉開車簾,微笑著走下了車。從他的身上看不到半點被包圍後驚慌失措的表情。

    “在下陳圭,不知首領何人,可否出來一旭?”

    不愧是能在歷史留名、到最終都能明哲保身的老狐狸。陳圭這一笑,反倒讓包圍著的山賊眾有愕然,一時間氣勢弱下了幾分。

    “哼,老賊記住你爺爺的名號,俺泰山周倉是也!”

    ——————————————————————————————————

    PS︰今天的投票結果讓我很驚訝,原來小飛飛白臉書生版大家都很喜歡~這樣吧,一個星期為止,到下個星期一投票項多的就用哪一型~話說……那個醬油型,我寫不出來……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5:51
第五章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唔?這家伙就是周倉?!

    坐在馬車里觀察外頭動靜的陳清,一听到賊首報出了周倉的名號,立馬想起了演義中那個關羽的貼身保鏢加猛男。

    撩開車簾的一角,陳清好奇的望了過去,但僅僅看了一眼就極度無語的縮回了頭。

    濃眉大眼手提刀,絡腮胡子黑塔男……這是周倉給陳清的第一感覺,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總覺得就像是個提著大刀的村夫,反而有種很憨厚的印象。

    “原來是周首領,久仰久仰。”陳圭淡淡一笑,指了指四周的山賊,故作好奇道︰“不知諸位此次前來,可是欲與圭一同會徐州參軍?”

    周倉一怔,顯然沒想到陳圭會這樣說,遲疑了幾秒後,碎了一口,大罵道︰“呸!某家雖然無才無德,但卻識得忠義二字!若不是被那些個狗官逼迫,吾等良民豈會落草為寇?!今日咱眾兄弟,就是要劫富濟貧!”

    眾山賊听後,一陣叫囂,原本消弱的氣勢又一次高漲起來。

    哼,不好對付啊。陳圭揉著胡須,閉目微思數秒後,忽然笑問︰“呵呵,敢問首領,若是吾等短兵相交,汝勝率幾何?折損兄弟幾成?”

    周倉又是一愣,原本按照商定的計劃是伏兵盡出,直接殺個落花流水。可沒想到,在距離伏擊地點一里多外,就被陳圭發現了蹤跡。如今眼下,正要拼個你死我活的話,這手下弟兄的性命還真都不好說,畢竟對方的武器可都是正兒八經的青銅器啊!

    “老賊,你想說什麼就快說,告訴你,咱泰山兄弟可絕不怕死!”周倉橫了橫手里的大刀,一挑眉毛,其余山賊亦是橫刀而立。

    “非也非也。”陳圭依舊微笑,指了指後方的馬車,“首領若是缺少財物,陳某便贈予一車又如何?這樣的話,你既不損兵,又能達到目的,豈不妙哉?”

    還有這麼好的事?!一干山賊全部听傻了眼,連周倉都不外如是。

    嘖,這是從天上掉下的餡餅兒啊!要是楊鳳那廝在的話就好了……

    周倉咧咧嘴,對于放還是不放這個問題拿不定主意。一邊兒是足以保證山上的老弱婦孺生活保障的大量物資,一邊兒是兄弟手足的性命。一時間取舍不定,焦急如焚。

    太有才了!太有才了!

    坐在馬車上的陳清心里那個震撼啊!原本是處于被包夾、必死的環境,只因為陳圭隨意的兩句話立馬扭轉了局勢,把難題出給了周倉。這樣的急智、臨場反應,絕對稱得上的大才。

    能夠讓歷史留名的,絕不是泛泛之輩。陳清再次肯定了這局前世某網友的評語。

    “嘶,既然如此……”周倉剛要脫口說放人,忽然想起楊鳳臨走前曾經給自己留下個錦囊,說取舍不定時才能拆開看,眼下不正是時候嗎?

    想起這事兒,他連忙從懷里掏出了錦囊,拆開後,里面的紙上只寫了三個字︰捉小的。

    抓小的?啥意思?周倉納悶兒的看了看紙,又對著太陽一陣比對,發現除了這三個字外什麼都沒。

    小的……小的……

    他兒子!

    周倉恍然大悟,猛的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這車隊里還有陳圭唯一的兒子陳登,終于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拿定了主意,周倉拍了拍大刀,故作滿意的朝陳圭一笑,道︰“行,就按你說的辦,不過具體要哪一車,這還得听我的。”

    陳圭只當周倉是個山野村夫,壓根兒沒想過他心里那些個小九九,立馬應允了下來,還下令護衛讓開一條道路,供周倉等幾名賊首挑選物資。

    “哼哼,就要這一車。”周倉之前一直埋伏在兩側的部隊中,所以陳登拉開簾子好奇觀望的那一幕,他也見的確實,立馬指了指陳登所在的車子。

    “這個……”精打細算,原以為計謀成功的陳圭沒想到這周倉會來那麼一出,不禁氣結,只得好言相勸道︰“實不相瞞,這車里的正是犬子陳登,還請首領選別的車……”

    “格老子的,你他奶奶的耍人玩呢,是不?!”周倉挑了挑眉,一刀把馬車上的韁繩砍斷,嚇得車里的陳清一陣冷顫。

    麻煩大了啊!

    陳清緊縮著眉頭,生怕下一刀砍上的就是自己。匆忙間瞥了眼一旁的小陳登,只見他依然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絲毫沒有被外面危急的情勢所感染。

    童年真好啊,歷史上根本沒有這一出,難道是因為我的出現才導致歷史有了變數,牽連到了小家伙?

    雖然陳清表面上看起來對陳登覺得甚是厭煩,但內心深處卻潛移默化的把他當成了自己前世的弟弟。一陣心悸過後,他忽然有了種做哥哥的應有的袒護心理。

    嘿,自保都不足,還要去想這個小家伙。罷了罷了,若是能逃出生天,那也是你的造化。

    陳清釋然一笑,仍有些緊張的對陳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在他耳邊輕聲細語……

    “哦,哦哦!好好玩,老大你真厲害!”完全在狀況之外的小陳登,听了陳清的計劃之後,興奮的歡呼起來,不過立馬換來了陳清很暴力的一記腦袋蹦。

    ——————————————————————————————————————————————

    “喂,老賊,你莫非是出爾反爾?!”

    又過了幾分鐘,陳圭和周倉仍然在僵持之中,一個非要,一個打死不肯給,爭得面紅耳赤,卻沒有任何一方肯松口。

    “爹、爹爹,我我跟他們走……”

    就在此時,小陳登忽然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身上的華服變得亂七八糟,頭發上的束帶也早已不見。

    “登、登兒?”陳圭看著陳登亂七八糟的穿衣方式,很是郁悶,一時間連自己都差點認不出來這是兒子。

    “老爺。”比起陳登的有恃無恐,陳清反而做出了一副很輕松的模樣,依舊穿的邋邋遢遢,可行走間卻多了一份往日沒有的從容和淡定。

    唔?為什麼這對主子和下人看起來那麼奇怪?

    周倉雖然是個粗人,可還是見過有錢人的模樣。之前下來的那個自稱陳登的小屁孩兒,緊張的渾身發顫,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恐懼。而之後那個書童模樣的,卻風度翩翩,氣定神閑,一看就是很有教養的富家弟子……

    難道……?哼,一定是這樣!

    周倉冷笑一聲,忽然瞥見陳清的手掌心里不斷往外冒出冷汗,更是確定了心里的想法。

    “哼,陳老爺,你家公子咱也不稀罕,不過我山上缺少個書童,這書童就跟咱兄弟走吧!”周倉絲毫不給陳圭反應的機會,一把拽起陳清拖向了兩側的山賊群中。

    “陳老爺,改日相見。”周倉拱了拱手,看著有些驚愕的陳圭,心里很是得意,“弟兄們,撤!”

    ——————————————————————————————————————

    PS︰對不起了各位,這一章晚了三個小時,今天姑姑的手被玻璃杯劃傷了,陪她去新華醫院縫了四針,所以晚了,請大家見諒…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5:52
第六章 泰山賊
陳家車隊重新出發,為了前車之鑒,更是加速朝徐州趕去,生怕路上再遇到什麼岔子。既然有人能把陳家的行蹤泄露給泰山賊,那麼就也可以泄露給更多的賊寇。

    “哼,多半又是糜家搞的鬼!”陳圭憤恨的咬緊了牙關,面對著一群山賊低聲下氣,那是他從未做過的,一見周倉帶人撤走後,終于忍不住罵了起來。

    “爹爹,那些個山賊一個個長得都很普通啊。”小陳登托著下巴,說道︰“看起來更像是村莊里的農夫呢!”

    陳圭一怔,看了眼坐在身旁的陳登,忍不住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確實正如陳登所言,這些賊寇,只不過是附近村落中忍受不住殘害才被逼落草的良民。

    大漢氣數將盡,覆巢不晚已!陳圭又是一聲長嘆,隨後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問道︰“剛才你是怎麼想到這瞞天過海之計的?”

    “我?”陳登迷茫的指了指自己,搖搖頭說道︰“那是老大的主意,他說只要我裝害怕,那個姓周的大山賊就會哈哈大笑,然後就萬事大吉了。”

    “什麼!?”

    陳圭一驚,他原以為這一招瞞天過海,故作驚慌是自己這個才智過人的兒子臨時想出來的。萬萬不曾料想,竟然是那個只來了陳府三天的書童出的主意!要說對陳家忠心,這種情況下即便是徐州陳府的總管在場也不會如此作為,以身犯險。

    習慣的縷著胡須,陳圭低著頭,暗自思量︰不畏凶險,以身救主,才乃忠義之輩。年僅十二,便有如此急智,才思敏捷、臨危不懼之根性。此二者能有其一,便可算是人物。此子居然同時擁有。假以時日,必為人中龍鳳!

    不行,這等人才絕不能放過!若是能救出此人,以其性格,必會為我陳家盡心盡責,不出二十年,這徐州三大家之名……哼哼!

    作為世家大族的領袖,陳圭所有行為的出發點和利益中心,必定是家族利益。听了陳登的話後,更是在心底把陳清放入了培養對象的名單里。

    只是他壓根兒不知道,陳清眼里根本沒有陳府,這一切的出發點只是因為他把陳登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

    “登兒,陳清在山賊那里呆幾天,替為父刺探軍情。不過數日便會回來。”看向陳登時,陳圭已經換上了慈父的笑容,“對了,這三天來陳清都跟你玩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說來與為父听听。”

    “好啊好啊,清老大懂得東西可多著呢,就從這陳氏四則運算開始說起吧……”

    ——————————————山賊版分割線————————————————————————

    唔,這支山賊軍隊軍容還不錯,挺有秩序的,從之前一窩蜂的登場時居然不叫喚都足以證明,背後一定有一個好的指揮。只是這周倉看起來並不是那出謀劃策之人,不然的話,怎麼會被我那麼簡單的瞞天過海之計,所欺騙?

    泰山賊寇剛一登場的時候,幾乎把陳清所能想到的伏兵、合圍等辦法全部用上了,可最後卻還是被陳清李代桃僵混了過來,看來真正的軍師當時並不在場。

    反正都已經死過一次了,還怕什麼?被一干山賊緊盯著,陳清反倒有種超脫的放松,更能靜下心來思考這背後的一些事情。

    唔?原以為這泰山賊的山寨會跟電視里的一樣,全是些男人,沒想到居然跟小村落一樣,老弱婦孺各個不少,看起來很更像是一個隱蔽的世外桃源。

    走到半山腰間,陳清對這山寨的第一印象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一陣眺望過後,反倒挺喜歡這里的僻靜。

    “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紀……恐怕早就成了旅游觀光點了吧。”陳清一時興起,忍不住說出了聲,“對,這里還應該有XXX到此一游。”

    押著他的幾個山賊根本听不懂他在講些什麼,面面相覷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丫,嚇傻了。

    “老大有令,讓他住在二牛家,看緊點兒別放跑了。”一個同樣衣著簡陋的少年一陣小跑奔了出來,對著看守說道。

    二牛?草,本公子好歹也是個大人物,雖然是假扮的,但也至少給我個像樣點的私人空間吧!

    陳清很是氣惱的癟癟嘴,被幾個彪形大漢架著拖到了一間一眼就能看盡的破屋子里。

    “他、他是誰呀?”屋子里走出了個人高馬大的少年,只是看起來身體有些孱弱,面黃肌瘦,彎著腰,兩眼很是無神。

    “二牛啊,你別出來,著涼了可不好。”為首的山賊連忙勸扶著,把二牛送進了屋里,眼看他躺回被子里才解釋道︰“這是剛才在山下抓的陳府大公子,老大準備拿他來換些錢糧,到時候你的病就有錢治了。”

    “又是搶劫嗎……”二牛憐憫的望了眼一臉無奈的陳清,搖了搖頭,苦笑道︰“這樣的日子究竟還要過多久,大家明明都只是想要踏踏實實種地,能夠養家糊口就足夠了的……”

    二牛的話就像一根鋼針,狠狠的扎在屋內所有人的心上。何曾不是如他所說?這里每一個落草為寇都只是想平平安安過日子,若不是朝廷的苛捐雜稅壓得他們透不過氣,又何苦要踏上這一步?原本,他們也只是老實人啊。

    非但是二牛,連兩世為人的陳清也深有感悟。在他那個年代,國家看似風調雨順,富豪比比皆是,但是可山區里那些貧苦的百姓比起來,那些富豪的數量又算得了什麼?九牛一毛,再適合不過了。

    時也、命也,可無論在什麼年代,天,又何曾真正眷顧過這些勤懇、踏實的人?

    陳清揉了揉太陽穴,不再去想這些自己目前人所不能及的事,安靜的坐到角落的一張木椅上,對著一眾山賊說道︰“告訴周倉我不會逃,至少在贖金到達之前,絕不會離開。”

    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突然說出這樣堅毅的話,這讓一干山賊很是不解。迷茫歸迷茫,最終還是留下了一個年歲較大的留在屋外,寸步不離。

    “你就是陳府的陳登是嗎?”二牛好奇的看著安靜的陳清,忍不住說道︰“我听過你的名字哦,記得前年在村里種地的時候,從城里回來的三叔經常說起你的名號呢,說你是全城最可怕的小魔頭呢!”

    面對這個外貌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孩子的提問,陳清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硬著頭皮笑道︰“那只是別人亂起的外號,不足為信,不足為信。”

    沉默了幾秒,陳清覺得眼前這個躺在病榻上的孩子很是單純,開口問道︰“剛才扶你回床的就是你三叔?”

    二牛搖了搖頭,望著窗外干枯的楓樹,苦笑道︰“他叫王大,原先是我們村里的獵戶。前年的時候,朝廷要修建行宮,將稅率調到了十稅八,迫不得已,全村人都逃上了泰山。

    我三叔,王大的弟弟,還有村里另外好幾十個人,都在那次逃亡中餓死了……”

    陳清的眼角微微抽了抽,沉默不語。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5:54
第七章 黃巾謀士—楊鳳

“楊鳳那廝怎麼還不來!娘類,他不來,俺怎麼知道怎麼處理這小子。”

    歷史中的周倉確有其人,而且正是演義中那個替關羽抗刀的大黑炭。此刻他所等待的,則是晉陽楊鳳。

    說起楊鳳或許很多人都不認識,可提起他的兄弟張燕那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黑山黃巾的大當家,也是張角死後僅剩的一支像樣的黃巾軍隊。而能讓張燕的黃巾軍存活十數年,于袁紹和曹操的夾縫中相制衡的,正是軍師——楊鳳。只不過此人向來喜好游歷,不在一處停留過久,所以在陳壽編著《三國志》時,幾乎已經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

    “周倉老兄,何事如此焦慮?”說曹操曹操到,這話還真不錯。就在周倉急得焦頭爛額之時,楊鳳提著一壺酒,搖搖晃晃走了進來,一見周倉就笑道︰“恭喜周兄,這次抓獲了陳府書童。”

    “呃?什麼書童?”周倉驚愕的看了他一眼,原先打算問的問題暫且擱在一邊,好奇道︰“我抓的明明是陳家公子,怎麼又成了書童了?”

    楊鳳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灌了口酒,這才好笑的對他說道︰“前日我在徐州親眼看著陳圭父子回歸城府,難道陳圭大兒子死而復生了?”

    “那天夜里,我在喝酒,恰巧听見另一桌的陳府家丁在討論陳家小魔頭認了個老大,听說還失蹤了。”擦了擦嘴,楊鳳接著道︰“稍一打听,這才知道那書童被抓上了山,這不,你抓的不是書童還能是什麼?”

    周倉一怔,當時他還自以為聰明的留下了陳清,沒想到居然還是上了當,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又羞又氣的漲紅了臉。

    “行了,失敗了也沒事兒,下次抓糜家那個草包糜芳不就得了。”楊鳳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繼續喝起了他的小酒。

    “媽了個八子,這、這讓我怎麼和弟兄們交待?!”周倉氣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兩條粗壯的手臂亦是一起一伏,“山上的存糧不多了,若是這次換不來錢糧的話……”

    楊鳳皺了皺眉,山上的情況他很是清楚,所以這次才急著趕上山來。

    “騙你雖不難,但一個娃娃能有這份膽量就很不錯了。”楊鳳閉目沉思數秒,緩緩道︰“那過程告訴我,讓我想想。”

    周倉心里有愧,一想起當時的場景就尷尬的漲紅了臉,總算憋著一口惡氣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嘖嘖,沒想到這陳圭匹夫竟會如此謹慎,派探馬探路,暴露了你們的行動。”楊鳳有些嘆惜的搖了搖頭,忽然笑道︰“不過作為世家家主,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才之人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周倉不明所以的撓了撓頭。

    “哼,我去見見那娃娃,說不定他能幫我們找來糧食。”楊鳳高深莫測的一笑,提著酒壺醉醺醺的離開了大廳,只剩下啥都不知道的周倉莫名其妙的苦思冥想。

    ——————————————————————————————————————————————

    這個時代確實夠亂吶!曹孟德雄霸天下,伐袁紹、誅馬騰,南征北討,打下了大半個天下,英明一世,卻讓子孫將江山送給司馬做嫁衣;劉玄德流竄十數年,但卻依舊名滿天下,可成也情義,敗也情義,最終還是被手足情沖昏了頭腦,喪失了最好的北伐機會;孫仲謀,呵呵,花了數十年經營外海,私吞夷州、平交趾,妄圖保持制衡,卻親手擊碎了鼎足之勢。

    江山、天下,這一切真有那麼好嗎?呵呵,這只是這些個大軍閥手里的玩物罷了,最終痛苦的還是這些窮苦的百姓……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那誰,寫的實在是太對了。

    躺在木床上,陳清腦子里亂哄哄的,眼前閃過的是一幅幅自己後世看到的三國戰爭史和現在親眼所見的亡國前景。

    從數千萬人口驟降至幾百萬人口,最終被匈奴突破盧龍塞直下,造成了五胡之亂的慘景。與天斗、與人斗,其樂無窮,這難道真的是無可避免的嗎?

    撓了撓頭,陳清覺得自己思路很亂,他根本不知道數年後黃巾起義時,他該干些什麼,也不知道如何去保護這些顛沛流離、面黃肌瘦的百姓。

    在泰山營寨住了數日,周倉並沒有接見過他,也沒有派人去折磨他,好似在等待著什麼一樣,即焦慮卻又無可奈何。這更見引證了陳清的猜想,周倉的背後一定有人在指示!

    “記得周倉是黃巾賊的一員吶……莫非這背後的人,就是……”陳清托起下巴思考著,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甚至猜測此時的周倉已經和張角有了一點的聯系。

    “喲,這位難道就是陳登陳公子?”

    正思索間,門外忽然走進來了個一身酒氣,頭發比鳥巢還亂的青年人,一見陳清就好奇的打起了招呼。

    這家伙是誰?住了幾天了從沒見過,而且這身打扮很不符合山上的‘風格’,難道他就是背後那個人?!

    就在陳清揣測多方身份的同時,楊鳳也同樣在觀察著他。氣定神閑,好不慌亂,一點都不像是書童應有的樣子,這也難怪周倉會把他當成了公子。嘖嘖,這小子不俗呢!

    “小子正是,不知閣下是?”陳清少有的用上敬語試探性的問一句,只因此時對上真正的高手,心里難免有些緊張。

    “呵呵,那麼客氣干嘛。”楊鳳爽朗一笑,覺得這個十二歲的娃娃很是有趣、大膽,便坐在了木椅上,介紹道︰“我叫楊鳳,一個窮書生罷了。”

    楊鳳?這個名字我怎麼沒听說過,難道又是一個被歷史掩埋的人物?還是說,這只是個化名,也許他就是張角也不一定!

    陳清第一次覺得緊張,對方越是放松,他越是心里堵得慌。明明知曉史書上的所有人物,但遇上的卻是的未知的才士,這點很讓他頭疼。

    “原來是楊先生,失敬失敬!”陳清恭敬的拱了拱手,可隨後突然注意到這人的腰間竟然綁了一根黃色的頭巾,立馬驚恐的滴下了冷汗。

    唔?他發現了什麼?以楊鳳的才智,又怎會察覺不到陳清的異常?低頭一探,發現他正注視著自己腰間的黃巾,驟然醒悟了過來。

    難道這小子,他知道大賢良師的事?!否則,又豈會忽然變如此緊張!

    楊鳳一晃神,還未來得及開口,卻見床上的陳清深深吸了口氣。睜開眼注視他時,眼里多了一份鎮定,輕聲問道︰“不知張先生,現今還好?”

    ——————————————————————————————————

    PS︰最近這幾章都是斗心計,城府的~所以喜歡打斗、戰爭的朋友先委屈下了。再過三章,會有個大跨度,直接步入黃巾起義時段,這里是前戲,一個大坑,所以請原諒~

    話說,有個書友說俺寫的很慢熱,其實俺想說……確實是這樣……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5:56
第八章 不流血的較量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嘖嘖,我記性很真不錯,都穿越了七八年了,還能記得。

    死過一次的陳清已經對死亡有了很大的抗性,所以才能在面對楊鳳這等人精的面前,面不改色氣不喘的胡謅道︰“大賢良師近來可好?”

    起初楊鳳以為陳清只是見過太平道的裝扮,所以認得出來,可一當听見他說‘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時候,臉色不斷驟變,最終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眼楮里充滿了濃濃的殺意。

    “楊先生莫憂。”陳清輕輕一笑,拍了拍楊鳳的肩膀,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若意欲對太平教不利,又豈會拖到今日?早便在下邳告訴家父了,你說是嗎?”

    故意在楊鳳面前提起張角和太平教,就是為引起他的猜疑、驚訝,以便達到把主動權握在自己手里,讓楊鳳心神不寧的目的。

    很顯然,陳清已經成功的做到了這一步。

    呼,要忽悠個歷史人物很真不容易呀,還是小陳登好騙,歲數大的就是麻煩。陳清見楊鳳眼中的殺意變淡,神色稍稍平靜,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我知道你不是陳登,這點不必在掩飾。”楊鳳很少有的認真了起來,說道︰“既然閣下與大賢良師頗有淵源,那一切便好說了。”

    碾了碾胡須,楊鳳注視著陳清的一舉一動,仿佛想把他看穿,但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因為由始至終,除了見到黃頭巾時之外,他一直保持著從容鎮定,沒有絲毫的慌亂。

    “呼,我承認,你是我見過最恐怖的小子。天知道,你的城府究竟有多深!”楊鳳嘆了口氣,放棄了徒勞無功的觀察,緩緩道︰“寨子里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存糧不多了。村民們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惡劣,所以,我想用你向陳圭換些糧食。”

    “用我換?開什麼玩笑,我只是個書童。”既然楊鳳看破了自己的身份,那陳清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對于陳圭會拿錢贖自己,陳清連百分之三十的自信都沒。

    “呵呵,這次,你終于錯了。”楊鳳眯起眼笑了笑,道︰“世家最注重的便是人才,雖然你進陳府只有短短數日,可上山前你那一出偷梁換柱,確實耍的漂亮。我相信,以陳圭那老狐狸的脾性,絕對不會舍棄你這塊美玉。”

    美玉?嘿,來到這東漢都快八年了,還真從來沒人這樣夸過我。陳清頗有些得意的挑了挑眉,雖然他不知道楊鳳到底是誰,可能被一老祖宗輩分的聰明人贊美,還是很開心的。

    “好了,明天清晨我便派人去陳府送信,到時必保你的平安。”楊鳳起身離開,臨出門前特地回過頭深深看了陳清一眼,冷聲道︰“當然,這必須是在你配合的情況下。”

    草,嚇唬人啊!你爺爺我是被嚇大的!

    陳清心里雖然不爽,可額頭上還是不斷的往外冒著冷汗,暗自慶幸︰剛才幸好報了張角的名號,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沒有經歷過大悲大喜的洗禮,終究心計深不起來。陳清全然不曾注意,雖然他用類似套近乎的方式巧妙的化解了危機,可同時,也正因如此,才讓楊鳳深深的忌憚了起來。

    直到楊鳳走後,陳清砰的癱倒在了床上,低聲呢喃︰“感謝初中歷史老師的娘,把她生的身材火熱,相貌甜美。這才迫使我上課不睡覺,對于三國歷史記憶分外清晰……”

    ————————————————————緊張的分割線——————————————————

    徐州陳府

    “老、老爺,泰山賊來信了!”

    陳圭正坐于案幾前想著心思,忽見門外的潘管家氣喘吁吁的一路小跑了進來,手里拿著封信,不斷的嘟囔。

    陳圭正在想的,正是陳清之事,自從由陳登口中得知那一套套神鬼莫測的數學計算方式之後,陳圭更是在心里把陳清劃入了‘稀世人才’這一類里。

    一听見潘管家說有陳清的消息,立馬催促胖子把信拿來。

    陳圭老兄,幾天沒見,俺老周很是想你的狗頭,所以你還是洗干淨脖子等著吧。對了,這次你那小王八蛋居然逃了,這點是俺失算,不過那聰明伶俐的小書童倒挺討喜。細皮嫩肉,白白淨淨的,拿來炖白菜最適合不過了。

    不過可惜,某家兄弟說了‘君子吃肉,取之有道’,他還說‘人吃人,是有錢人做的事兒,咱窮人不能干。’所以經過他的一番開解後,本帥決定把這小子還給你們,但條件是︰給咱山寨送上錢五十萬,金一百兩,豬肉三百斤,糧米七百石。否則的話,哼哼,說不定咱寨里的弟兄也想當一回‘有錢人’!

    周倉敬上

    “噗……!!!”

    端坐于案幾邊的陳圭終于支持不住,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書信。

    “豎子,欺人太甚!”陳圭咬著銀牙,兩只不大的眼楮里迸發出了無窮的怒火。

    “老、老爺,你沒事吧?”潘管家跟了陳圭十幾年,從未見過他想今天這樣因為看了封信而氣急攻心。一時間竟有些好奇,那山賊怎麼會這麼本事,能把這坐懷不亂、蛋定成性的陳圭給氣成這副德行。

    “潘達!”

    “奴才在,老爺有事兒您盡管吩咐。”自從在下邳滿香樓里告訴陳清自己叫潘達,然後換來了一陣狂笑之後,每次听見有人喊自己全名,潘管家總會覺得很不舒服。但畢竟,陳圭是老爺、他是奴才,無論如何都不會在這節骨眼兒上,自尋麻煩。

    “去,立馬去派人準備,白銀五千兩,黃金一百兩,豬肉三百斤,糧米七百石!”陳圭一口氣說完,嘴角還在往外泛著血,一看就氣的夠嗆,“另外密調所以陳家護衛,十日內齊聚徐州!”

    “是、是!小人立即去辦!”

    一身冷汗的潘管家連滾帶跑的逃了出去,心中暗叫不好︰出大事兒了!上次陳家召集全部護衛時,直接把糜府給燒了一半,拆了一半,這一次……

    “周……倉!我陳圭,誓要殺汝!”

    ————————————————————————————————————————————

    “阿嚏、阿嚏!”

    把陳圭氣個半死的始作俑者,周倉、楊鳳二人,此時正坐在暖烘烘的大帳里,品著溫酒,扯淡閑聊。

    “嘿嘿,估計那老匹夫看到信後,非得氣個半死。”楊鳳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接著道︰“恐怕,從今以後,你和他只能活下一個了吧。”

    周倉癟癟嘴,敢怒不敢言的在心里嘀咕︰王八蛋,好事兒從算不上我,這遭人記恨的事情永遠都是我干的。這個陰險狡猾的死狐狸……不過,還真是挺爽的!

    “報,大帥,信已送到,陳圭派人出來允諾了條件。”

    “臥槽,這老匹夫還真是有錢吶!那麼多銀子,說拿就拿,還只是為了這小書童!”周倉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耳朵,大嗓門驚訝的怪叫起來。

    “哼,這才麻煩!”楊鳳若有所思的眺望向遠方升起的紅日,暗自感嘆︰此子終非池中物,他日必定是我太平教的阻礙之一!

    PS︰弟兄們,今天我考駕照,二點才到的家,拼了命趕了一章出來。還剩一章,晚上7點準時更新。請大家多多飽含。

    某書友︰誰讓你考駕照的?你丫炫耀你有錢?

    淫民︰咋地,你打我?你打呀,你打呀!~

    某書友︰封殺!刪收藏、永不投票!

    淫民︰哥,我錯了,你是我大哥,你是我親大哥……!!!!!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5:58
第九章 士別三年

漢中平元年一月

    徐州陳府

    遲到的暖春並沒有拂去大地上披覆著的雪白大衣,整個徐州城仍然被籠罩在一片茫茫雪白之中。

    “呼,這雪怎麼還沒化。”搓了搓手,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從別院里走出,一身雪白淡雅的長衫倒是和這冰天雪地,相得益彰。

    “小三兒吶,外頭涼,快披上!”屋子里走出了一個滿頭花白的中年婦女,將手里的棉襖披在了少年的身上。

    這是第三千八百九十二次了!別叫我小三兒!

    不用說,這個搓著手掌,一頭黑線的少年,便是當年那個偷天換日,以身犯險的陳清是也。

    四年前被陳圭贖回後,陳清便立馬被破格提升為了帳房先生,同時兼帶著陳登的書童。僅僅過了半年的時間,憑借兩千多年後的知識,陳清成功的在陳家站穩了腳跟,一躍成龍。

    而他數算天才的名號,也在沒過多久後,傳遍了徐州的大街小巷,乃至于糜家、曹家多次相邀,不過都被他一一回絕了。

    “時間過的可真快。”陳清感慨的嘆了口氣,四年前在泰山營寨時的情景仍舊歷歷在目。

    不知道周倉和楊鳳後來把村民送到哪兒去了,希望不要加入黃巾,最終成為這個時代的犧牲品……

    搖了搖頭,陳清感覺自己有些想多了,常言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更何況這事兒,他想管也根本管不了。

    “娘我走了,新店開張,今兒個可不能遲到了。”

    “嗯,去吧。路上小心啊!”

    陳母望著消失在鵝毛大雪中的陳清,心中涌起了一陣溫馨︰孩子他爸,要是你能看見小三兒出人頭地的話,那該多好啊!

    ——————————————————————瞬移的分割線————————————————————

    為名忙,為利忙,忙中偷閑,且听一曲靜心;

    勞心苦,勞力苦,苦中作樂,再斟兩壺暖神。

    “嘶,老大的文采就是比我好啊。通俗易懂,而且不分貴賤,若是要我寫的話,恐怕這樓只會有富人前來罷……”

    十三歲的陳登漸漸褪去了當初的稚嫩,站在風雪下倒也有種翩翩公子的氣度。尤其是白淨如雪的皮膚,更是令許多女人都望而生嘆。

    “小登子,在嘀咕什麼呢?”陳清匆忙的從陳府趕來,一瞅見門外搖頭不已的陳登,立馬上去拍了一記,好奇的問道。

    “還能嘀咕什麼,還不是夸贊老大你比我有才。”陳登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不過卻是打從心底佩服陳清的才學、知識,只是他的表現或許是屬于叛逆期少年正常的反應罷了。

    陳清狐疑的瞥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搖搖頭,領著他走進了新開的‘天上人間’。

    唔……和當初的構思設想差不多,清新素雅,一曲琵琶撩動心緒,確實還不錯。

    一走進門,陳清就開始對天上人間進行起了點評。從擺設到格局,無一例外的好好打量了一番,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少爺,賢弟!”

    就在二人參觀間,管家潘達捧著個越來越園的大肚子,樂呵呵的從樓上跑了下來,笑道︰“你們兩位要來也不早點通知聲,我好讓人給留個位呀!”說著,就轉身招呼了個伙計,要把二人帶到頂樓的包廂。

    “喂喂,你懂不懂什麼叫微服私訪?”陳登很是郁悶的拉住了胖子,說道︰“微服私訪就是要隱于俗世,跟社會最下層的人接觸,這樣才能更好的了解到民眾的心聲。”

    陳登看著目瞪口呆一頭霧水的潘達,得意洋洋的朝陳清一笑,“老大,我說的對不對。”

    “對、對!”

    陳清無奈的點了點頭,不知從何時起,這個小家伙居然開始進入了叛逆期。一點點兒風吹草動的小事兒都能引起他的怨氣。有時候陳清還真是希望能有啥大挫折,能讓陳登好好收收性子。

    “就坐那兒吧。”陳清指了指不遠處的空座,大步走了過去。潘達、陳登二人,亦是立馬跟上。

    “我跟你說哦,兩年前那伙泰山山賊還記得不?當日我親眼看見,陳圭先生帶領數千士卒,乘著風勢,一把大火將那些個山賊燒成了灰燼。你是不知道當時那個慘啊,哀嚎之聲源源不絕,大火足足燒了七天七夜才平息……”

    喂喂,沒那麼夸張的好不好!听著隔壁桌幾個食客大談當日的情形心中一陣郁悶。

    當日陳圭領著千余名護衛,正欲潛伏上山偷襲周倉山寨。原想在山的西面放一把火,吸引山賊的注意力,可誰知突然掛起了東南風!

    風助火勢,頃刻間大火便把整個山腰給重重包圍,沒有絲毫減弱的現象。但恰巧正值深冬,枯枝過多,火勢才得以彌漫,直至整個泰山。

    但最重要的是……後半夜突降暴雨,一陣雨把火給撲滅了,也就根本沒那什麼燒七天七夜的鬼故事了。

    切,更何況,你當楊鳳傻的?見著了火就像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親眼見識過楊鳳厲害之處的陳清,如于一把火滅了泰山賊寇這一說,絲毫不以為然。

    “老大,你在想什麼呢?怎麼看起來跟被驢踢了似的?”

    跟陳清生活在一起久了,好學的陳登早就把陳氏名言背的滾瓜爛熟,什麼3P,三克油買來買去,奧特曼打小怪獸之類的,已經熟的不能再熟了。

    “你腦袋被屎埋了!”陳清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現如今已是184年,熟知歷史進程的他早已開始擔心起黃巾起義的爆發,所以很早之前就提議陳圭向陶謙反應,阻止城中一切帶有宗教色彩的活動。

    要放到過去,陳圭根本不會理會這小屁孩兒的話。可人陳清有才啊,不但有一個個奇思妙想可以幫助賺錢,更救了自己兒子的命,最重要的是,這個不貪財。你說這陳圭能不欣賞嗎?

    結果第二天,陳圭就去了徐州州牧府找陶謙報道了黃巾的情況。而陶謙也就隨口答應了下來,這一落實就導致了徐州城打破了連續兩年沒有江湖郎中、算命先生出現的詭異現象。

    “老大,那個男的是不是BL?”陳登湊在陳清耳邊,極度鄙視的瞪著不遠處桌子上一個瘋顛顛的醉漢,指了指他的腰間,“你看,那家伙居然用絲巾!”

    絲巾?

    陳清聞言,扭頭看去,只見一身材魁梧之人,手里提溜著兩壺酒,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天上人間,腰頭上系著一根極其惹眼的黃色頭巾。

    “不好,是黃巾賊!”陳清猛然醒悟,一拍桌子大步追了出去。

    座位上的陳登先是一呆,但隨後想起陳清過去說過黃巾賊就是周倉的東家這一類話題之後,也多少了解了一些。

    稍一思量,立馬跟著飛奔了出去,對著身後的潘達大喊道︰“速速通知爹爹,就說徐州有變,黃巾登入!”

    望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陳氏兩兄弟,潘達很是無語的張大了嘴,搞了半天還是沒說出話來,只能苦嘆一聲︰“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啊!”

    言畢,轉身同樣奔出了酒樓,朝陳府的方向趕去……

    PS︰遲到了一個小時……我說,我最近好霉啊~以為鑰匙掉了,找人上門開鎖後才發現,原來房門鑰匙就在手機套子里……

    對啦對啦,感謝大家的收藏~感謝好多好多會員的支持~感謝CCTV、MTV、AV……

    那啥,但是人畢竟是貪心的~淫民表示︰票票好少啊!!!~~~!!!!!!!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