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平民軍師》 作者︰銀民金叉(連載中)

yang062066 2011-6-23 15:43:0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2 97633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6:38
第二十章 原來是女的

  雨很大,不斷洗刷著道路上的泥濘。

    望著傾盆大雨,躲在別人家大門屋檐下的陳清,心情倒還算不錯。雖然之前挨了那一腳,命根子還有些發酸、發痛。

    “你其實可以直接走,不用留下來管我的。”看著屋檐下不斷滑落的雨滴,陳清朝一旁的書童說道︰“如果這樣會死的話,男人估計得死絕一半~”

    小書童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想起剛才陳清那副半死不活、癱軟在地上的樣子,心里總是覺得有些愧疚。天知道自己打架居然會那麼厲害,哥哥說這個地方是要害,但沒想到一擊就能將人放趴下。

    “唔?”

    陳清看著渾身濕透,整個跟落湯雞似的小書童,正想打笑,卻忽然發現她胸口上橫綁著一圈繃帶,奇道︰“你胸口上的傷是什麼回事?”

    書童一怔,低頭看見自己的衣衫因濕透而有些透明,一下子整個臉漲紅了起來,趕忙用手捂住胸口,慌忙的扭過身子,狠狠瞪了陳清一眼。

    不對勁兒啊!陳清狐疑的皺起了眉,第一次見面時因為害怕發生爭執,所以很直接的無視了他,這一次離得近,又是大雨攔路,所以才有機會上下打量起來。

    皮膚比陳登小時候還白嫩,說話的聲音挺清脆、悅耳,還有這詭異的舉動、以及那個綁帶……咳、難道她是?

    俗話說得好,看穿不點穿,陳清猜到對方是女兒身之後,就尷尬的轉過了身,一下子沒了方寸,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淫賊,你都知道了,還裝!”誰知,見陳清不說話了,小書童竟是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咬著嘴唇,語帶憎惡的氣道。

    “不、不,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真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知道!”

    或許因為太久沒遇見女孩子,而且又是在對方這麼狼狽的情況下,陳清顯得有些窘迫、尷尬,所以一時間竟是亂了神,被小書童反繞了進去。

    干咳了幾聲,陳清見小書童有些哆嗦,搖了搖還是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下,披在了對方的身上。

    誰料,他竟是忘了自己的外套也被雨水打濕,那小書童氣的直接轉過了身,將外衣扔給了他︰“你有病啊,你外套濕的!”

    接下來的時間里嘛,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誰也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雨慢慢停了下來,太陽露出半個腦袋來看好戲,這才令二人回過了神。

    “我、你……要不要送你回去?”陳清雖然自己也很冷,但看見小書童瑟瑟發抖的樣子,心中還是有些歉疚。

    過了許久,小書童依舊在發抖沒有說話。陳清一驚,急忙走過去一看,只見書童渾身打顫不說,嘴唇亦是發白。摸了摸他的腦袋,陳清可以確信,這丫頭發燒了。

    情急之下,陳清也沒多想,直接將小丫頭攔腰爆了起來,一路朝糜府的方向走去。只是這走路的時候嘛,兩腿中間那條小腿,還是會有些酸痛。

    唔?好溫暖,是不是爹爹回來看我了?趴在陳清的懷抱里,朦朧中的小丫頭輕輕閉上了眼,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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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沒義氣的陷害了陳清的小陳登,此刻正焦急的陳府門口來回踱步,他可是知道那個得了花柳的書童又多恐怖,一時半會兒心里還真有些替陳清捏一把汗。

    又過了一會兒,只見胖子潘達帶著幾個人匆匆從府外趕來,那幾個下人手里還抬著一個渾身發抖的‘花衣’少年。

    “少、少爺,陳先生好像病了!”

    病了?!陳登心里咯 一下,只見陳清渾身無力的趴在幾個人的身上,眼楮都不曾睜開看自己一下。

    該死!全是我的錯!陳登心里大急,直接命他們將陳清送去別院,隨後又讓潘達去把徐州城最好的郎中起來,自己則是跑去庫房,匆匆尋找上次慶功宴上,別人送來的百年人參。

    被抬著的陳清嘴角微微上揚,心中竊笑,暗道︰叫你小子讓我淋雨、生病,哼,這下爺罷工了,不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別想我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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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匆匆而逝,十幾天的清閑日子就這樣轉眼過去了。

    這段日子里,陳清小日子過得很是滋潤。平日臥在床上細細研究《文韜》。肚子餓了,只要像門外張羅一聲,立馬就有人前去準備點心。帳房那邊兒有了自己傳授的四則運算,工作起來亦是相當輕松,只是苦了潘達那廝,一個人打點著陳府上下。

    卷一《文韜》內分《文師》、《盈虛》、《國務》、《大禮》、《明傅》、《六守》、《守土》、《守國》、《上賢》、《舉賢》、《賞罰》、《兵道》等十二篇,主要論述作戰前如何充實國家的實力,在物質上和精神上作好戰爭準備。如對內先要富國強民,對人民進行教育訓練,使之萬眾一心,同仇敵愾;對外要掌握敵方的情況,注意保守自己的秘密,這樣才能立于不敗之地。

    讀了近十五天,陳清才剛剛讀通了文師一篇。這一篇內記載的多為闡述以德降不道之術。多為辯論、議談,以理服人之法。並且從中引用的皆是民間故事,看起來還算有滋有味。

    只是陳清很是不解,黃石公寫的這一篇《文師》,究竟目的何在。看了好幾遍,陳清還是不知道,對于救國救民,這樣一篇類似講解辨理的書冊,該怎麼去應用。

    這十二篇內,單從書名上來看,最吸引他的絕對是《兵道》一篇。可黃石公在首卷開頭上注明了順序,那說不要跳著看。這讓陳清很是郁悶。

    喝下放在床頭的參茶,陳清美美的伸了個懶腰,見天色不錯,整了整衣服,終于決定了要出去走走。懶了十多天,一身骨頭都快要散了。

    “少爺呢?”

    剛一走出門,但見門外兩個家丁有些慌亂,陳清皺了皺眉,問道。

    “少、少爺,他……”兩個家丁對視了一眼,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少爺去哪里了!”這一次,陳清可沒好脾氣了,從二人的眼神中隱隱看到了驚慌之色,陳清一想便猜到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急問道。

    “西、西城牆……”

    西城牆?!陳清心里一驚,怒問道︰“可是黃巾前來攻城?為何不早告訴我!”

    兩個下人在陳府呆了多年,從未見過陳清發火,這一嚇,嚇得兩人直接跪在了地上,連聲說道︰“前日黃巾便已來城下叫戰,只是少爺說您身體欠佳,不要驚動了你、所以……”

    呼,深吸了一口氣,陳清總算是平復下了心境,整個人飛一般的朝城牆的方向奔去。

    兩個家丁對視一眼,分明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他生病了?!

    奔走在徐州城的大街上,陳清只見兩側大小民宅盡皆閉門,空曠的大街上一個人影都看不見,店鋪也只有為數不多的幾戶還在照常營業。

    “該死!”咒罵了一句,陳清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更是加快了腳下的步子

    “啊!”奔的太急,陳清什麼還沒來得及剎車,卻見從一人影向東面急奔,踫巧和自己撞在了一塊兒,被撞到了地上。

    情勢逼人,陳清連看都沒來得及看,直接上前將那女子扶了起來,抱拳一聲歉意,繼續趕著自己的路。

    只是他沒發現,那人正是當日那個發燒了的小丫頭。

    “跑那麼急找死啊!”小丫頭揉了揉還有些發痛的手臂,望著陳清遠去的方向,喃喃自語︰“他,發現是我了嗎?”

    PS︰開打了開打了!開打期間,淫民高度緊張~對于這類守城戰是第一次寫,如果到時候有硬傷,還請大伙兒指出來啊!我會努力改的~畢竟既然寫了,就要寫的完美些,對吧?

    今天起床,忽有所感,題詩一句︰人生自古誰無死,求推求收不怕死~~~~~~~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6:41
第二十一章 兵臨城下

   徐州城西門之外,數萬反賊頭裹黃巾,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為口號排列整齊,聲勢震天。

    為首一人,虯髯大眼,體形健碩,給人第一印象便是彪形大漢。胯下之馬,雖非上乘,但亦是不斷咆哮、舉蹄狂呼。以此人為首,兩側分站四名小將,雖儀表平常,但臉上卻寫滿了傲慢,讓人覺得看似不凡。

    “城上小娃,可敢出城一戰!”為首之人冷哼一聲,舞了圈手中的大斧,冷笑道。

    匹夫之勇,不足濾也。只是這黃巾賊,人也太多了吧。

    西門守衛正是陳登,此時換上了一套鐵甲,頭上戴著瓔盔,不仔細看還真忍不住他是平日里那個嘻嘻哈哈的小家伙。

    黃巾兩日前便到了西門外十里,只是好似在等待著什麼,直到今日才出來叫陣,甚是詭異。此間,陳登曾數次派探子于黑夜出城查探,可直到現在,一個都沒回來過。顯然是被賊軍發現了馬腳,喪命城外。

    嘖嘖,沒想到這群百姓臨時造反竟也能有如此軍容。望著低下排列整齊的近兩萬的黃巾,陳登很是頭疼︰“幸好當初沒出城掃蕩,不然被掃蕩的應該是我們吧。”

    陳登暗自嘆了口氣,望著進退兩難的境地,又想起自家那個還躺在床上的大哥,最終還是吸了口氣,對著城下喊道︰“大胡子,戰便戰,我陳登可從沒怕過誰。”

    從一旁的士兵手中接過了鐵槍,陳登並沒有出城,而是站于原地,秉承了他大哥一貫的厚黑風格,笑道︰“若是有膽,你便孤身上城,吾與你一戰又如何?”

    此言一出,城頭上的三千將士立馬一陣嬉笑,而城下那個黃巾將領臉上則是陰晴不定,氣的漲紅了臉,怒喝道︰“豎子!俺劉闢,誓要殺汝!”

    臥槽,你劉闢就劉闢唄,喊那麼大聲干嘛?嚇唬人啊!

    要說這劉闢的嗓門兒也確實夠大,這一聲震天狂吼,把剛要登上城牆的陳清嚇了一跳。

    拍了拍胸口,陳清調整了下呼吸,迎著強風走上了城頭。

    “難辦啊……兩萬對陣三千,這兵力,實在是太過懸乎了!”陳登焦急的退後幾步,在劉闢看不到的地方來回踱步,焦頭爛額。

    陳清笑了笑,朝周圍幾個認識他的士兵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緩緩走到陳登身旁,笑道︰“若是他真敢上來,你當真與他決一死戰?”

    听著這熟悉的聲音,陳登先是一愣,但轉身看到了這張熟悉的臉,興奮的跳了起來,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陳清的手臂,急道︰“老大,你的病可算是好了,這城下的賊勢實在是太大,兵力太過于懸殊,這……”

    “胡鬧!”陳清突然一聲怒喝,揮手揮退了周遭的士兵,一把揪起陳登的耳朵,說道︰“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怎麼說的?將帥就是士兵的靈魂,你怎麼可以當著士兵的面,說無可奈何,這不是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嘛!”

    陳登揉著發疼的耳朵,委屈道︰“我、我是見你來了,一激動就……”

    搖了搖頭,陳清沒有怪他,只是想告訴他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也知道,要讓一個年僅十四歲的孩子承受這些,實在是有點過了。畢竟在他那個年代,這年齡的孩子還應該在父母、親友的呵護下慢慢成長。

    走到了城牆邊,望著低下密密麻麻的人堆,他只覺得腦子里一陣嗡嗡亂響。原先他只是在游戲里見過這種萬人攻城的場面,可現在真真實實的一看,不禁感到有些驚慌、頭疼。

    “老大,這些黃巾是前日半夜時突然出現在城下的,隨後靜待了兩天才來叫戰,這其中一定有問題。”陳登湊上前去,把情況告訴給了他。

    “可曾派出斥候?”

    陳登聳了聳肩,苦笑道︰“一共七次,每次七人,至今音信全無。”

    不妙啊,看來對方的將領頗曉軍略啊。雖然徐州軍隊的斥候從未參加過什麼正式的諜報工作,然而四十九人不可能各個都是廢柴,能夠防住連續七波的刺探,絕非等閑之輩。

    縱觀城下,那個被陳登一激便忍不住怒吼的大塊頭實在是不像。看來在他們的背後一定有什麼人,在默默的指揮著。也許他們等的兩天是援軍,但也有可能是在等那人的指示。

    有了楊鳳之鑒,陳清再也不敢小覷任何歷史中的人物。況且,他玩游戲里時,劉闢的屬性簡直就是個打醬油的,萬萬沒想到竟也看似有幾分大將之風,實在是匪夷所思。

    緊了緊衣衫,陳清向陳登問道︰“這幾天來,你有沒有想到過什麼好主意?”

    陳登想了想,從懷里取出了地圖遞給了陳清,指著上面一處用筆圈出來的地方,說道︰“兩天前他們便是在此處安營扎寨的,想必糧草輜重應該就在此處。我曾想過派人前去燒糧,可是……”

    “可是因為斥候都沒回來,所以你不敢再輕舉妄動,怕白白犧牲了將士?”陳清皺眉問道,見陳登尷尬的點了點,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想來也是,若是喚作自己,恐怕也未必敢如此這般一**犧牲自己的士卒。更何況現在手中能用的士卒一點兒也不多。

    深吸了口氣,這次的難題確實夠難,听著城下的叫喚,一時半會兒陳清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只能揉著太陽穴,苦思冥想。

    “其余三門的賊軍亦是差不多兩萬左右,東門由糜竺看守,南門由曹豹看守,北門則是陶太守親自防備。除開北門的軍力是五千外,其余三門除去私兵,盡在三千左右。”陳登想了想,覺得這些信息也很重要,便一同說了出來。

    用一萬人守護八萬人的徐州……唔,若是以滾油、擂木、箭矢守之的話,恐怕能支撐個七天左右。但若是這些物資耗盡,比拼白刃戰的話……

    看了眼面帶驚惶,有些怯意的士卒,陳清苦笑著搖了搖頭,暗道︰要指望他們對抗士氣高漲的黃巾將士,恐怕難于登天!除非能有一場奇勝,降低對方的士氣,來個此消彼長。陳登的想法是不錯,可確實不太可行。該怎麼辦才好。

    來到三國近十一年了,從未有過什麼事兒能讓陳清如此頭疼。就連當初身陷泰山賊寨子時,他亦是能做到處事不驚。只是這次嘛,實在是懸殊太大了些。

    該死,若是當初拿的是《太公兵法》,亦或是能翻閱《文韜》最後一冊《兵道》的話……

    眼前尚未到山窮水盡之境地,陳清腦子里像是被封住了一樣,就是不願去違背黃石公的意願,翻閱書冊中唯一的兵書。

    思索了許久,陳清拿不定主意,干脆擺擺手招呼來了幾個士兵,囑咐道︰“去,讓陳府管家潘達,把城府所有的兵書搬到這兒來,唔,再弄幾條棉被和棉襖,還有蠟燭。”

    陳登听著陳清的話,一驚,連忙問道︰“老大,你要那麼多東西干嘛?難道你打算睡在城頭?!”

    陳清癟癟嘴,回頭望了下不斷叫囂的劉闢等眾黃巾,苦笑道︰“還能怎麼辦?你可以派探子,他們就不可以夜襲了?到時候我還在被窩里,趕都來不及。還不如睡在這里心里踏實。”

    古代的人民都是很樸實的,這些明知身處險境,卻不得不為了城內百姓站上城頭的士卒,听著陳清的話,心里也涌起了陣陣暖意。陳清的名號,這些士卒誰人不知?一個能夠讓陶州牧如此禮賢的良才少年,竟願與自己一同夜守城頭,怎能讓人不感激?

    而始作俑者陳清壓根兒就沒想到這一點,只是依舊保持著‘思想者’的姿勢,一手握拳拖住下巴,另一只手緊緊拉住衣服,思考著對策。

    PS︰打響了~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終于過五萬字了~淫民申請了三江,不過話說……這個成功的可能性……幾乎可以無視~不過無論如何我還是會努力寫的~

    最近看到有書友說我有進步,說不得意是假的,淫民還是非常開心滴~感謝漠子臨、藍白色、密碼錯誤、神之渙、看網書、六月居……呃,名字好多,再下去要被書騙字數了……總之,謝謝你們大家了!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6:44
第二十二章 曹孟德

今夜的徐州城很不尋常,除了城外駐扎了八萬黃巾賊虎視眈眈外,西門城牆之上更是出現了一副詭異的畫面。

    一個白衣書生身上披了三件厚厚的棉襖,靠坐在牆邊,靜靜的借著燭光,凝聲看書。

    巡邏士卒中,原先還有人以為陳清只是說說而已,可誰知他竟是真的說到做到。就這樣頂著寒風與諸將士一同守城。這讓西城的士卒在寒冷的黑夜里,胸口涌動起了一股暖流。

    時近子時,陳清伸了個懶腰,挪了挪屁股,卻見約莫十五六歲的小卒,眼角處隱隱有淚光閃爍,一時不忍便揮手喚他過來,問道︰“是不是想家里人了?”

    小卒點點頭,見陳清的眼神中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反倒有一絲溫暖,索性直言道︰“爹娘都在城外的高家村,就在黃巾狗賊的營地旁不遠,我、我怕……”

    說到一半,少年有些哽咽的望著遠方,眼淚還是忍不住滑了下來。

    深深吸了口涼氣,陳清無奈的搖了搖頭,為這孩子的苦命感到悲哀。若是蒼天有眼,請保佑他的父母……

    揉了揉發酸的脖子,陳清脫下一件外套直接披在了這孩子身上,笑道︰“三件穿著太熱了,你叫什麼名字?”

    小卒心頭一暖,連聲拜謝道︰“小民王二,謝大人、謝大人!”

    陳清點了點頭,也不再不說什麼,在城牆旁望了望遠處依舊營火通明的黃巾營寨,皺眉苦思。潘達送來的兵書足足有數十卷之多,從中午開始,陳清不停翻閱只只是參透了其中的十分之一。甚至有點抱怨,陳圭為什麼要把這些書給藏起來,不然的話陳清早就有機會能看完了。

    “老大,你去睡吧。”

    過了不多久,陳登穿著一套輕甲,手里提著把銀槍,風風火火的奔了上來,一看樣子便知道是剛睡醒了沒多久。午時見陳清執意要留在城頭,陳登干脆直接回去睡覺,待到夜里再來換陳清的班。

    陳清正好有些困意,見陳登很配合的實行了兩班倒機制,默默點了點頭,直接趴在一邊鋪好的床鋪上,睡了下去。

    見陳清一倒下去就傳出了呼聲,陳登有些不忍的替他蓋了蓋被子,心中一陣酸楚︰這麼多年來,一直是大哥在照顧我,教我。陳府近年來的收益,也都有他的功勞,直到這個時候他依然站在徐州的最前線…大哥說的對,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若是沒有了百姓,那什麼都完了,我們世家大族也只是形同虛設罷了。所以,這徐州城的西門,一定要拼死守護,決不放過任何賊寇入城!

    默默咬了咬牙,陳登打起精神,持槍巡視。雖然他武藝弱、年紀小,可再怎麼樣,比起身後這個連打架都不會的文弱書生要強上幾分。

    這一夜,西方的天空閃起了一顆奇異璀璨的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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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之徐州的緊張局勢,長社那一頭的情勢卻是瞬間逆轉。

    朱雋與皇甫嵩先被波才重兵圍住退守長社,隨後又是皇甫嵩出奇謀致勝,一把火將波才部眾燒了個片甲不留。再加上從另外一頭趕來的曹操,兩頭合圍、乘勝追擊直接吞光了這支部隊。這一戰,屠戮了數萬黃巾士卒。

    領著豐盛的戰果,皇甫嵩設宴宴請曹操、朱雋,商議下一步該進攻何處。

    “孟德遠來相援,老夫深感欣慰吶。”皇甫嵩舉起酒杯,朝右席的曹操敬了一杯,笑道︰“此戰大勝,黃巾于氣勢上定要弱上一截,再不復當日造反之時,氣勢震天。”

    曹操也是為初戰大捷而感到欣喜,從另一方面來說,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帶兵打仗,能夠獲得首勝,這也助長了他今後帶兵的信心,回敬了皇甫嵩一杯,曹操笑道︰“能得此勝全賴將軍奇謀,操拜服。”

    連連吃敗仗,可曹操一來就搶了功勞,這讓朱雋心中多少有些不爽。悶自喝著酒,即不說話,也不評論。只有在眾人一同朝皇甫嵩敬酒時,才賠笑舉杯。

    嘖嘖,此人難成大氣。心思敏捷、善于察言觀色的曹操很快就注意到了朱雋的異常。暗自搖了搖頭後,臉上卻依舊笑著,與眾人把酒言歡。

    酒過三旬,皇甫嵩見時候有些不早了,直接切入了正題問道︰“賊軍主力仍在河北一帶,宛、汝南附近的賊寇,此次遭吾等重創,實力不濟,可速圖之。然,接北海孔融來報,徐州已有三日未與其通信,恐怕有變。”

    皇甫嵩這話說的很明白,打完這一帶後,是直接北上還是向東挺進,大伙兒一起拿個主意。在場的都是明白人,這一听便知曉其中的意思了。

    曹操正值少壯之年,稍一思索,起身拱手道︰“末將以為,廣宗張角雖兵力強大,然皆烏合之眾,有盧中郎鎮壓,一時半會兒成不了氣候。然徐州乃天下重倉,若是讓賊寇攻下,得到了糧草輜重的補給,後果不堪設想!”

    席內眾人也知其中的厲害關系,只是這時候誰都不願做出頭鳥,萬一到時候朝廷怪罪下來,後果不堪設想,畢竟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掃蕩汝南一帶後,直接前往河北救援。

    皇甫嵩很是贊賞的朝曹操一笑,其實他心中也是這個想法,只是他想知道,這席內十數人中究竟有幾個將來能成大氣。很顯然,曹操的脾氣性格很對他的胃口。

    “哼,無知小輩!”沉默至今的朱雋冷不丁冒出了一句嘲諷,冷聲道︰“廣宗乃河北要害,佔據此處便等于遏制了整個河北!若是讓廣宗賊寇順利西進,便是直搗洛陽!這責任你可付得起?”

    朱雋的話很難听,在場的人都听出了他話里帶刺。但見他臉上一片紅暈,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于是也沒人當真的去責怪他,只是暗暗為曹操嘆了口氣。

    “咳咳、散了罷,明日出發繼續追擊波才等賊。”

    說實話,皇甫嵩夾在中間確實是挺難做人的。一個是朝堂中數十年的好友,另一頭是青年俊才、將來的國之棟梁,無論幫誰都有些難做。

    然而在曹操看來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也許是因為年輕氣盛的關系,曹操緊縮住眉頭一言不發,出了行營便直接朝自軍部隊的營帳走去。

    待次日眾人發現之時,曹操竟是已經連夜出發,僅僅領著本部五千人馬向徐州開去。令眾人一陣羞愧。

    “前日廣宗被圍,連發數道快信,唯有孟德一人前來援助,誰知今日卻被一席酒話而氣走……吾,有愧!”皇甫嵩嘆了口氣,望著天空中漂浮的雲朵,黯然搖頭。

    PS︰話說這一章,應該還行吧~不是我拖劇情,而是必要的鋪墊撒~不然援軍突然出現在徐州外,實在是有些太突兀了嘛~

    新年快樂,大年夜的這一天,淫民在這里給所有弟兄們拜年了~俺祝所有女書友都養出一對D杯大白兔,祝所有男書友在新滴一年里把握好屬于自己的那對大白兔~~~~~~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6:51
第二十三章 蛋蛋滿天飛

徐州城內並非只有陳登、陳清兩兄弟如此擔憂。州牧府的書房亦是燈火通明,但見陶謙憔悴的坐于案幾之前,細細研究著地圖。在他身旁,糜竺一改往日的慵懶、從容,亦是嚴謹非凡的翻閱著幾卷厚厚的兵書。

    嘆了口氣,陶謙揉了揉太陽穴,無力的說道︰“賊寇此次必是有備而來,以八萬敵一萬,實在是難亦,更何況對方似乎不缺糧草,連續三日圍而不功,僅僅是在城外叫戰。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糜竺嚴肅的點了點頭,這場戰爭徐州只能勝、不能敗,若是一敗,糜家在徐州建立了數百年的建業便會灰飛煙滅,一切曾經擁有的富貴、聲明皆會大大消弱。到那時,丹陽等地的世家豪族,聯手夾擊,糜家必危已!這也是他為何秉燭夜觀,苦思對策的原因之一。

    “三日來四門的情況皆是相同,無論從何處派出斥候,均無任何音訊,實在是太過于棘手!”陶謙又是一聲長嘆,望著對面牆壁上高掛的高祖畫像,苦笑道︰“但願北海孔融能察覺到異常,月余前吾等商議,若是三日內彼此無消息互通,那便是出了問題,屆時,必然派兵相援……”

    糜竺很是不贊同的搖了搖頭,如今的情勢,大漢整個東邊都被因黃巾的勢大而無法動身,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若是孔融盲目出援,以北海之兵火速急救,那麼很有可能在援兵沒到之前,先被黃巾反將一軍,丟失主城。

    其實陶謙又何嘗不知?只是在束手無策的情況下,人總是會往好的地方去想,總是希望能上天會派來奇兵,拯救自己。

    一聲清脆的雞鳴打破了書房的寂靜,陶謙與糜竺相視苦笑,搖了搖頭各自向著彼此負責的城門走去。

    ————————————————————————————————————————————————

    “啊~~~~”

    陳清美美的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見陳登不在,問向周邊的將士︰“陳校尉去了哪兒?”

    幾個通宵巡邏的士卒見陳清起的比一些營中將士還在,身子都凍得有些瑟瑟發抖,不忍道︰“陳校尉剛才被潘管家叫回了府里,走之前見你還未醒來,便讓我們休要打擾。”這士卒皺了皺眉,見陳清不做聲,忍不住勸道︰“先生你還是再睡一會兒吧,你身子骨弱……”

    “不礙事兒。”陳清擺了擺手,打斷了士卒的話,可身子還是因剛起床的緣故凍得不輕,連忙把兩件棉襖披在了身上,笑道︰“我老家在北極,那地方可冷了,冰天雪地的,我照樣沒事兒。”

    北極?那是什麼地方,我記得听說先生的老家就在徐州呀。士卒納悶兒的低著頭,剛想要詢問的時候,卻發現陳清已經一陣小跑往城牆下的稀粥鋪奔了過去。一下子與周遭士卒一起笑了起來︰“先生再有才亦是凡人,也會肚子餓呢!”

    喝著熱騰騰的稀粥,林凡只覺得腹中一暖,美美的舒了口氣,幸福的笑了起來,道︰“突然發現,生于這亂世,有碗稀粥喝已經很不錯了。”

    听著陳清的話,周圍幾個正在喝粥的將士亦是不約而同的紛紛點頭。在他們眼里,有時候這樣一碗粥比什麼都重要。因為他們不知道上了戰場之後,還能不能有命活下來。

    見大伙兒的情緒有些低沉,陳清皺了皺眉,忽然笑道︰“既然閑著沒事兒,那些反賊也沒攻城,不如我們講故事吧?如何?”

    講故事?都這節骨眼兒上了,徐州城能不能保住都成了問題,還講故事?眾將士在心里不約而同的冷笑,但礙于陳清的身份特殊,即是陶謙看重的文人,還是頂頭上司陳登的大哥,不論如何還是給了他幾分面子,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以陳清的聰慧,怎會看不出他們心中所想。在心底苦嘆了一聲,他還是掛著笑容,樂此不疲的說了起來。

    春秋時期,吳國國王壽夢準備攻打楚國,遭到大臣的反對。吳王很惱火,在召見群臣的會上警告︰“有誰膽敢阻止我出兵,將他處死!”

    盡管如此,還是有人想阻止吳王出兵。王宮中一個青年侍衛官想出一個好辦法︰每天早晨,他拿著彈弓、彈丸在王宮後花園轉來轉去,露水濕透他的衣鞋,接連三天如此。吳王很奇怪,問道︰“這是為何?”侍衛道︰“園中的大樹上有一只蟬,它一面唱歌,一面吸飲露水,卻不知已有一只螳螂在向它逼近;螳螂想捕蟬,但不知旁邊又來了黃雀;而當黃雀正準備啄螳螂時,它又怎知我的彈丸已對準它呢?它們三個都只顧眼前利益而看不到後邊的災禍。”

    由于陳清是穿越來的,在語言組織上很是有一套,簡單易懂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故事,被他說的有聲有色,不一會兒的功夫,眾將士便听得興致勃勃。

    “後來呢、後來呢?”有個少年急匆匆的問道。

    陳清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其實結果如何已經不重要了,重點是這個故事的寓意。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就是說凡是都有因果循環……”

    陳清正要說下去,人群中昨日那個鄧二也在,立馬興奮的補充道︰“我知道先生的意思了!先生是說,如今看起來是我們徐州被圍,但實際上黃巾的背後很有可能正有一支我方的援軍在盯著!”

    唔,原來這人除了孝順之外,反應也是挺快的。陳清滿意的點了點頭,周圍一干將士听後,亦是興奮的跳了起來,急忙奔向了城頭將消息散布給了所有弟兄,然後帶著一大群人急急忙忙趕到了陳清身邊,等著听他下一個故事。

    陳清的才智頗高,這是徐州人都知道的,所以他說出來的話即便是謊言,但只要是有利于徐州的,這些善良淳樸的士卒、百姓都會深信不疑。

    見周圍將士的士氣一點點的被點燃,陳清有些為自己的謊言感到愧疚,因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所為的援軍究竟會不會有。這只不過是垂暮之際,善意的謊言罷了。

    “先生你說的故事太有趣了,再說個吧!”、“是啊,我們都沒听到呢!”、“先生,再給一個嘛!~”

    一眾將士的興起,讓陳清一下子很是尷尬,要說腦子里附合此情此景的故事還真是一下子想不出來,于是乎,只好如此說道︰“曾經在秦朝的皇宮中,有這樣一個太監……”

    一分鐘、兩分鐘、直到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稀粥鋪的氛圍十分詭異的寂靜,所有人都在等待陳清的下文,可他就是不說,急得有人連忙問道︰“下面呢、下面呢?”

    陳清見有人上了鉤,聳聳肩,無奈道︰“沒了~”

    “怎麼就沒了呀?”不知情的群眾依舊在激動中。

    “太監下面,怎麼會有呢~”

    于是乎,陳清這個二十一世紀老掉牙的笑話,在徐州城中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幾乎所有人打屁聊天時,都會說上那麼一次,潛移默化的也就形成了太監這一詞,在徐州的出現率比天子還高的事態。

    身先士卒、不畏寒苦,又素有急智,說出來的話更是一點兒都沒有世家大族中那些瞧不起人的意思。一陣狂笑過後,士卒對陳清更是越來越佩服了。

    “好了,都回自己的崗位去吧,堅守數日,屆時援兵一至,吾等沖出城門,殺他個片甲不留,蛋蛋滿天飛!”

    一激動,陳清說話間竟是爆了些小粗口,這更是引得大家伙兒一片歡呼,齊聲高喊︰“殺他個片甲不留,蛋蛋滿天飛!”

    比之西門這頭的士氣高漲,其余三門都有些群情低落,忽然被這震天的大喊一驚,全城的人都有些納悶兒的朝西門探去。

    陶謙皺了皺眉,驚愕的粘著胡須道︰“守備西門是陳家,怎會一時間士氣如此高漲?”

    另外一頭的東門亦是如此。糜竺喝著清茶,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苦笑道︰“這陳清陳道明,果然非池中之物,若是能將他收為己用……”

    正思索間,忽然想起了那個下雨天,陳清抱著小妹送回府來的場景,一拍牆垛,撫掌笑道︰“似乎他和小妹有那麼幾分關系啊,不若……”

    言畢,微笑著喚來了管家,湊在他耳邊細聲囑咐起來。

    PS︰春晚不給力啊~~~~~~~再加上今年小弟二十二了,連壓歲錢都麼有了,郁悶的要死要死~~~~大年夜還在電腦前很努力的替各位看官碼字~~~~

    你們說,這還不給票票,看了不收藏,還有天理沒?!我、我一男孩子家家,我容易嗎我!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6:55
第二十四章 血戰西門

坐于床邊撫摸著一件厚厚的白色棉襖,糜貞的心里有些焦慮。自從昨日在街上被那廝撞了一下之後,她便為了個很是簡單的問題困擾起來︰他到底,有沒有認出是我?

    換上了一套女人裝,身上皮膚白嫩的糜貞更是帶著種少女獨有的青春、活潑,再加上與生俱來的獨特氣質,倒也真算得上是一絕代佳人。

    很奇怪,那日送自己回來的那個家伙,大哥好像認識。在朦朧中只听見大哥和他說了些什麼,但醒來後無論如何追問,大哥都是閉口不言,實在有些怪異。

    正思量間,忽然听見西門傳來了一陣震天的吼聲,從這氣勢上來看,竟像是打了勝仗一般,喊聲中透出了濃濃的自信。

    西門,我記得大哥說過陳府有個叫陳清的很是厲害,連大哥都忌憚幾分呢。而且城里的百姓都很喜歡他呢~若是有天能遇見的話,一定要看看他有何三頭六臂!

    縷著秀發,糜貞將那件白色棉襖整齊的疊好,藏在了被子下。

    嘿嘿,反正大哥二哥都在守城,這下我也自由了,不用喬裝打扮就能出去了~

    理了理衣衫,糜貞愛美的對著銅鏡照了照,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蹦一跳的走了出去。

    西門外的劉闢營寨之中。

    劉闢剛喝完稀飯,忽聞城內一陣震天喊殺,心中大驚,急忙傳召四小將齊聚議事。待眾人到後,皺眉沉聲道︰“天下奇人甚是多亦,楊渠帥果然所言不虛,陳圭老賊的一個兒子、一個帳房,實在是難纏的很!”

    能在這逆境中鼓舞起全軍的士氣,非常人所能為之。劉闢雖然是一粗人,只不過在家鄉種過地練過些花把式,可這粗淺的道理還是懂得。

    “楊帥令吾等拖住徐州之兵,圍而不功,便是為了消磨其士氣,亂城內人心,並且為大賢良師揮師西進拖住東面的官兵。然而……”劉闢皺了皺眉,朝四人掃了眼,搖頭道︰“然而對方士氣莫名高漲,恐怕也許正有何計謀,亦或是有援軍將至。”

    “狗官連續七次斥候皆被生擒,豈會得知遠處消息?更何況吾等兵力共計八萬,官軍僅有一萬,即便是再來三萬援軍,亦可一顆吞下!”劉闢帳下一心高氣傲之小將,提著鐵槍走了出來,抱拳笑道。

    張這家伙,如此心高氣傲下去,終免一難。坐于大帳中央,劉闢搖了搖頭喝了口溫酒暖身,見另外二人亦是對張表示佩服,唯獨年紀最小的廖化低頭沉思,不禁笑道︰“廖化,這次楊帥說讓我帶你出來歷練一下,你且說說你的看法罷。”

    廖化聞言,抱拳一拱手,站出一步,緩緩道︰“末將以為,張兄所言差異。官軍雖勢弱,然卻有徐州大城可守,吾等雖眾,然兵裝、配備皆弱于其,若是硬戰的話,恐怕非以五換一,不可取之。”

    劉闢愣了愣,對于廖化他並不是很熟悉,只是因楊鳳的推薦在把他帶在了身邊。如今听他有條有理的一番諫言,雖然以五換一有些危言聳听,但其他的均有道理,不免滿意的點了點頭。

    張提出的觀點被一個新來的小子被駁回,心中很是不爽,冷哼一聲後,輕蔑的瞪著廖化,笑道︰“我看是廖化將軍怕了罷!將軍之言可有亂軍心之嫌!”

    劉闢很是為難的深鎖眉頭,對于張這心胸狹隘的缺點,他很是清楚,只是沒想到居然不分場合、地點,心中大是失望。

    “大帥,小將願領本部五千兵馬強襲西門,必將那些狗官斬殺于槍下!”張沉聲道,見劉闢有些意動,嘴角微揚,接著道︰“那陳登小兒甚是可惡,昨日實在是欺人太甚!張願將那小兒人頭獻給將軍!”

    劉闢雖然多少听出了些他的激將之法,然而一想到昨日陳登在城頭上嘲笑自己,心中的那團火又一次被點燃,重重的一拍案幾,沉聲道︰“張、王忠、林紀听令!”

    除了廖化外,三小將一同抱拳出列,應了聲諾。

    “如今官兵士氣高漲甚是麻煩,這一戰必要狠狠痛殺,但絕不可攻下西門亂楊帥大計。”劉闢盤算了一番,繼續道︰“命汝等三人各攜三千軍馬,急襲西門,即刻啟程!”

    “諾!”張等三人心中大喜,接過令牌後直接奔去了後營點齊兵馬,火速開拔。

    廖化見狀很是不解,望著劉闢喝著酒遠去的背影,茫然道︰“此等做法與送死,有何差異?莫要小覷了天下之人,才好啊!”

    言畢搖了搖頭,回身走向了自己的營房。

    ————————————————————————————————————————————————

    “賊寇攻城了!”

    西門城牆之上,望見城頭下不少于一萬兵力的黃巾蜂擁而至,陳清很是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心中一陣郁悶。我就知道不該弄得那麼招搖,這下好了,士氣是上來了,可人黃巾擔心害怕了,只能攻城了。

    “老大,退後,這里就交給我罷!”此時陳登已經穿著輕甲趕了上來,提著手里的銀槍,站于城頭,若非年紀尚幼,倒還真有幾分名將的氣質。

    “眾將听令,射!”

    陳登銀槍指天,隨其好听,一千弓兵迅速張弓引線,幾乎都不用瞄準,面對密密麻麻的黃巾賊,那敢情一射一個準。連續三輪,人人都以為自己是神射手了。

    然後黃巾並沒有因此而退回,反而每死去一個身邊的戰友便會激發起一分斗志。僅僅給了陳登四輪的射擊時間,雲梯便已架好,剩余的七八千黃巾賊,一陣蜂擁而上。

    “擂木,滾石!給我扔!”

    眼見快要有人爬上城頭,陳登果斷的下令將前幾日便準備好的擂木、滾石砸了下去。

    血霧紛飛,一條條生命在如此慘烈的撕斗中逝去,猩紅的血液將徐州城的城牆染上了一片陰霾。

    相比之下,官軍雖然看似輕松然而心中則壓力巨大。眼見身後可用以拿來扔的東西已經不多,黃巾扔在奮不顧身,踩著戰友的尸體不斷網上攀爬。那一雙雙因憤怒所睜大的眼,讓同樣身為良民的官軍感到有些莫名的害怕。

    戰斗從打響之後,一直是以快節奏的方式在行進著。每分每秒都有數不清的性命消逝于城牆邊。陳清有些反胃,看著幾個好不容易爬上城頭的黃巾將士,在自己眼前被剁成了碎片,那一雙雙至死不休的眼,讓他心中竟是產生了一絲動搖。

    然而就是他遲疑的這一霎那,一個被砍倒在地的黃巾賊,認準了他是文士、參謀,竟是渾不顧死的將手中的大刀朝陳清扔去。

    陳清大驚,想要閃避已經來之不及,眼看大刀就要貫穿自己的胸口,忽然一道黑影竄來,只見一士卒用身體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大刀徑直的穿過了他的肩膀,噴灑出的血液染紅了陳清白淨的臉。

    鄧二感受到從肩膀處不斷流失的生命活力,勉強用左手拿刀支撐著身體不倒下,轉身對著陳清笑道︰“先、先生,你說的故事很好听……若、若是有機會,請一定要救、救出的我的……爹娘……”言畢,左手再也支撐不住整個身體的重量,緩緩倒下。

    “鄧二、鄧二!你醒醒啊!我要帶你去找你爹娘,將來還會給你找個好媳婦!你、你不要死啊!!!!”

    看著一個個剛認識不久,卻淳樸善良的士卒躺倒在血泊中,陳清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整個人好似瘋狂了一般,忽然一聲高吼,撿起一旁掉落的大刀,直接沖上去,對準之前扔刀出來的黃巾賊直接一個劈砍。

     嚓,清脆的一聲伴隨著飛濺出來的血液,灑在了陳清的身上。看著自己手刃的第一個黃巾,陳清的心頭有種說不出的刺痛。

    為什麼大家都是漢人,卻又要自相殘殺!這是為什麼!

    陳清無數次的追問著自己,可被鮮血沖昏的理智卻再也抑制不住心頭的悲憤。一刀又一刀,陳清無情的像是在剁肉一般,對著已經被劈死的黃巾不斷的泄憤。

    可那人死去的臉上,卻依舊帶著一抹微笑,好似在說︰我成功了,那些收了重稅,逼死爹娘、強暴了鄰村小芳的狗官,我已經殺了一個……

    陳登一槍刺翻了一個黃巾,忽然听見了背後的高喊,再一轉身,只見陳清氣力不支的舉著刀,像是瘋子一般不停的砍殺著一個已經死去的黃巾,心中駭然。連忙拉過一旁一個空閑的士卒,囑咐道︰“快,速速將陳清先生帶離此處,快!”

    那小卒一听,心中一寒,望見陳清哀痛欲絕的模樣便猜到了幾分,立馬沖過去用刀背劈暈了陳清,將他攔腰抱起,送往城下。

    剛一奔下城頭沒多久,忽然見一側走來了一華服女子,貌美如花。只見她疾步走來,望見陳清渾身血漬、昏迷不醒,竟然害怕的隱隱落下了淚光。

    小卒心中一急,問道︰“姑娘可否將陳先生送回陳府?”

    女子心中駭然,連忙用力接住了陳清疲軟無力的身子,急問道︰“他、他怎麼了?!”

    小卒搖了搖頭,緊緊咬住牙齒,拿過了陳清手中緊握的大刀,轉身奔向了城頭,一言不發。

    “你、原來你就是陳清……可為何你卻……”女子抱著陳清的身子,眼淚不斷從眼角滑落,直接摟著他,抱向了糜府。

    PS︰第一次寫守城戰役,或許有不足的地方,請大家多多包含……話說我貌似太感性了些,寫著寫著,自己竟然掉淚了……還真是挺郁悶的!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6:57
第二十五章 情竇初開

花香四溢、鳥啼雀鳴,布局落落有致的糜府上下,絲毫完全沒有被西城發生的惡戰所吸引,也全然未曾因戰亂而變得慌亂。

    曲折小徑的盡頭,是糜貞的閨房。由于府里每日上門提親或是前來要見自己的人太多了,所以在糜貞的強烈要求下,糜竺特地替她搭建了一座小屋,安置于糜府的最深處。推開房門,聞著屋起一片花海傳來的陣陣清香,糜貞的心情卻絲毫好不起來。秀美微蹙,兩只白嫩的小手亦是焦躁的來回摩挲,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姐,郎中也說了,陳公子壓根兒沒一點兒傷害,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呀!”因為糜貞性格開朗,很容易親近,所以貼身丫鬟兒小翠在沒人的時候就把她當作了自己的親姐姐,說話沒有絲毫的顧慮。

    癟癟嘴,小翠吹了吹還有些燙的藥湯,放到了床頭邊兒上,湊著床上昏迷不醒的陳清一陣打量,莞爾笑道︰“唔,這陳公子沒想到長得還真有幾分俊俏,白白淨淨的,怪不得能把我們糜府大小姐迷得神魂顛倒。”

    听見小翠這話,糜貞的臉蛋兒唰的一下就紅了,嬌羞的追著小翠捶打了一陣後,又開始擔心起了陳清,坐于床邊,嘆道︰“陳公子足智多謀,若非無計可施,他又怎會提刀邁入戰場……”

    小翠見糜貞心情不佳,也只能乖乖的識相,好言勸道︰“小姐,不是還有大少爺了嘛。大少爺可是小翠見過最聰明的呢,當初老太爺走的時候,大少爺才十五歲,現如今的糜府竟是更勝往日,全靠大少爺的足智多謀。”

    糜貞笑了笑沒有說話,她知道小翠說的有理,可冥冥中卻認為陳清才是最聰明。這種感覺很是奇怪,連她自己都說不上是為什麼。

    “鄧二、鄧二!”臥于糜貞床上的陳清忽然皺著眉喊了起來,剛喊了沒幾聲,忽然一陣猛咳,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小翠見他緩緩睜開了眼,欣喜的拉起了糜貞的手,笑道︰“小姐,你的陳公子終于醒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了~”

    言畢,朝著嬌羞不已的糜貞壞壞一笑,蹦蹦跳跳出了房門。

    “我這是在哪里?鄧二呢!”陳清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脖頸處,勉強想從床上支撐起來。

    糜貞見狀,雖然心中甚是羞怯,但還是咬著牙湊了上去,將他從床上慢慢扶了起來,吹了吹床頭的藥,遞給了他︰“這、這里是糜府……剛才有一個士卒將昏迷的你交給了我。”

    糜府?那城頭呢,城頭的戰役究竟如何了?!還有鄧二!對,是他救了我一命,我一定要去找他,至少也要輕手送他離去!

    陳清心頭一寒,想到了西門仍在惡戰中,立馬艱難的從床上爬下,剛邁出沒幾步,便‘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你、你這是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把你抬回來,再把你治好!”糜貞看著他突然跳起,一點都不珍惜自己的付出,咬著朱唇,恨道。

    陳清沒有回答她,艱難的想從地上支撐起來,卻又一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手掌和膝蓋之上留下了深深的淤青。

    “鄧二、小登子……我的弟兄們還在流血,我不能這樣趴著!!!”想起城頭上一幕幕壯烈的風景,戰士們至死仍帶著不甘的面容,陳清緊咬的嘴唇泛出了鮮血,兩抹不甘的眼淚亦是從眼角滑落。

    若是有朝一日你看到了男子落淚,那麼一便是膽小怕事之輩,其二便是忠肝義膽之人。從小到大糜貞的父親一直是這樣教育他。當初她很是不明白為什麼有這樣之分,可現如今見陳清竟是因此而悲憤落淚,不免心中有些酸楚,後悔自己剛才對他大吼大叫。

    糜貞咬著嘴唇,輕輕的走上前去,將他扶了起來,用手帕擦拭去了他手掌上磨破而出的血漬,輕笑道︰“若是西門有失我糜府又豈能如此安泰?”

    糜貞見陳清因她的話而有些恢復了平靜,繼續道︰“你昏迷了三個時辰,戰斗在中午便已結束,你們家的少爺還活的好好的呢。”

    “還活著?!”陳清木訥的轉過了頭,望見糜貞點頭確定後,興奮的像個孩子般歡呼著跳了起來,一把抱住了糜貞在原地轉了個圈。整個人如同死而復生一般,恢復了往日的朝氣。

    “咳、咳咳……我、我不是故意的……”

    陳清被喜悅沖昏了頭腦,轉了好幾圈忽然感覺到下半身有了些反應,這才恍然大悟,有些尷尬的漲紅了臉,訕訕道歉。可還是壓抑不住心頭的興奮,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回去問清陳登中間的狀況。

    糜貞羞澀的低下了頭,可無意間瞥見陳清想笑卻又不敢笑,憋得難受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指著他說道︰“你這人好生有趣,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還、還色膽包天!你就不怕我讓家丁把你就地正法了嘛!”

    陳清听出了糜貞只是開玩笑話,尷尬的撓了撓頭,兩人就這樣同時低著頭默默不語了許久,陳清才皺著眉問道︰“既然西門戰事已終,那為何小登子不來糜府接我?”

    “他來過了,見你還睡、睡在我床上就……”糜貞說了一半說不下去了,嬌羞的跑出了房外,只留下了尷尬的陳清一人,傻傻的笑著。

    她……真不錯呢!

    望見糜貞嬌羞離去的模樣,陳清的心中蕩起了一陣漣漪。古時候的女子對于貞潔很是重視,昏迷中隱隱記得是個女子將我抱回來的,況且我還睡了她的床……她能這樣對我,實在是……

    陳清搖著頭笑了笑,前世他並不是處男,也談過兩次戀愛,雖然最終的結局都是不歡而散,可來到三國後他還從來沒遇到過任何一個能對自己如此的女孩兒。

    走出了房門,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清新空氣,曬著暖洋洋的日光,陳清只覺得渾身上下一片舒暢,就像是個放了個憋了一整天的屁,這種感覺說不出的爽。

    在日光的照耀下,糜貞就像是動畫中的花仙子一般,美顏不可方物。望見她在花叢中穿梭起舞的樣子,陳清心中那道久未開啟的大門被悄悄推了開來,從此以後他的心里便多入住了一個人。

    陳清走了過去,采下了一朵杜鵑,輕輕插在了她的發髻之上,溫柔的笑道︰“這花和你一樣……很美。”

    糜貞羞澀的低下了頭,默默接受了陳清的示愛,心中卻像是有數萬頭小鹿在狂跳一般,既緊張又帶有些興奮,神不知鬼不覺的輕聲說道︰“你、你可以叫我貞兒,哥哥他們都、都這樣叫我的……”

    日光下的花總是分外的美麗嬌艷,就像是花叢中的這對男女,帶著青春的氣息,蕩漾出一陣陣屬于愛情特有的美~

    PS︰客人居然打麻將打到4點才走,我一直熬到4點才有時間把這一章碼完,4︰39分,我美麗的、難得的過年假日,居然就這樣極度囂張的遠逝了……55555555

    不過有件事很開心,這一章是自從我寫書以來覺得最滿意的~雖然有可能有些朋友不喜這一類的文,可是嘛、女主角再不明朗些,估計會有書友讓我去拿下何太後………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7:00
第二十六章 上將來了?

“清哥哥……有空、多來看看我……”

    “嗯,貞兒妹妹,我一定會的!”

    “清哥哥,珍重。”

    陳府書房內好是熱鬧,但見陳登和潘達二人滿臉寫滿了****二字,自從打糜府往回走之時起,就一路上不停的模仿著陳清和糜貞分別時依依不舍的畫面,氣的陳清是漲紅了臉,敢怒卻又不敢言,誰讓他走的那麼不干脆,正巧讓過來探望的陳清和潘達抓了個現形。

    要說在平時吧,那麼多年來想找個把柄來嘲笑陳清一下實在是很難,他總是好像把什麼都看的很透徹一樣,不曾上當。可今天,總算逮到個機會,怎麼不好好嘲笑他一下?

    陳登故意從丫鬟那里拿了條手帕,故作嬌羞的往潘達身上一靠,壞笑道︰“清哥哥,我舍不得你走!”

    潘達亦是跟配合的摟緊了陳登,那家伙笑的連眼珠都要掉出來了,道︰“貞兒妹妹,明天若是無恙,我便會來看你的。”

    陳登被他們兩個一唱一和弄得是徹底沒了脾氣,心里那個叫郁悶啊!想來想去,這事兒還是怪自己不好,干嘛在府門口分別?這不是找人笑嘛!

    苦著臉抿了口茶,陳清總算是習慣了些,臉上的紅潮褪去了稍許,輕咳一聲,道︰“你們有完沒完?現在先說說正事兒行不行,西門後來是如何收場的。”

    兩個人本來就像想借機會調戲下陳清,現在嘛見他果斷投降,張紅臉的樣子,想想也就算了。于是乎,陳登正兒八經的坐了下來,搖了搖頭,苦嘆道︰“今日賊軍攻城之數絕不下于九千,最後時刻若非糜子仲前來相援,西門恐怕已經不保了……”

    糜子仲?那不是貞兒的大哥糜竺嘛!陳清揉了揉有些發漲的腦袋,繼續問道︰“那、那戰士們,死傷幾何?”

    陳登苦笑著伸出了手紙,搖頭道︰“死者四成、重傷三成,可戰之兵,不足千余。”

    兩、兩千兄弟就這樣沒了?!陳清倒吸了口涼氣,臉色很是難看。以前玩三國志11時,一死就是六千奔上的從沒在乎過,可如今到了真正的古代,望著死去的一張張都是熟悉的臉孔,陳清的心實在是有些絞痛。

    見陳清面色不好,陳登總算是報出了條還不錯的消息,安慰道︰“不過賊寇死傷亦是不輕,城頭上下共計拋下了近七千具尸體,待到最後糜竺率兵救援之時,更是有一弓手直接射中了領兵的小將帥。”

    殺敵七千、自損兩千,這成績雖然听起來不錯,可自己這一方可是擁有徐州高牆作為掩護的,即便如此還死傷如此眾多,實在是令陳清很是沮喪。說穿了,在他看來之所以會犧牲了如此多的兄弟,主要還是自己在過程中完全沒有出到任何的力,連一點小計謀都未曾想到。

    “今日黃巾遭受重創,想必夜間並不會來攻城。呼,我有點累了,先回房了,若是有變,火速叫我。”

    陳清沮喪的嘆了口氣,搖著頭徐步離開了書房。他的背影陳登看的很是真切,有些落寞,更多的則是自責。

    大哥總是把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抗,這是為什麼……

    陳登想不明白,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同樣搖了搖頭提著幾卷書冊走回了自己的臥房。

    待到兩人走後,潘達撓了撓大肚皮,忽然笑道︰“哈哈,還是做管家的好,不用上戰場,不用想那些個麻煩事兒,嘿嘿,讓你們兩個再欺負我老實呀!”言畢,心情大好的走出了書房,好似城破不破跟他一點兒關系都沒。

    ——————————————————————————————————————————————————————

    次日清晨,陳清、陳登以及潘達坐于大廳吃著早飯,這頓飯很是詭異,除了潘達眼珠子不停地轉溜,在兩陳之間不斷的徘徊,其余兩人都是頂著厚厚的黑眼圈,一看便是徹夜未眠的樣子。

    “少爺,門外有一少年叫喊,說是前來尋找表叔。”一家丁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臉上有些陰晴不定的看了眼潘達,補充道︰“他說……他是潘管家的表佷。”

    “表佷?!”正逢胃口大好一陣狂掃之時,忽聞下人說來了個什麼表佷,潘達停下了筷子,渾身忍不住的打起了顫,緊張的追問道︰“那、那人可說他是從何處而來?”

    “他說是打冀州而來,因家鄉鬧黃巾,所以快馬前來投奔管家……”家丁不知道潘達為何如此,還以為是因為見到親戚有些激動,便笑道︰“他說了,他叫潘鳳~”

    噗……!!!

    就在管家還沉浸在慌亂之中時,對面兒正在喝湯的陳清竟是破天荒的把嘴里的湯全都噴了出來,一臉愕然的站了起來,全然不顧嘴角殘留的湯汁、形象,驚道︰“上將潘鳳?!”

    在後世某些很詭異的小說中,潘鳳被塑造成了一個近乎于神的人物,陳清前世閑著蛋疼也看過。一想到歷史中那個拍馬出去,一分鐘不到就被華雄劈成兩半的家伙,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要知道,這上將潘鳳,可是個比曹操還要神秘的人物!三國志內,唯一一個登場一次,連畫面都沒就死亡的龍套吶!

    這頓飯很是詭異,先是向來以冷靜、從容為名的陳清破天荒的惡心了一把,緊接著再是胖子潘達出人意料的四處逃竄,嘴里一個勁兒的念叨︰“不、不見,讓他走!!!”

    陳登看著兩個出奇奇怪的家伙,忍不住好奇道︰“死胖子,你急什麼?不就是來個表佷嘛,至于嘛。你那些個私房錢,養個親戚有那麼難嗎?”

    見陳登質疑,胖子只得忍住心里的害怕,強顏回答道︰“少爺,你是不知道,那小子以前是住在巨鹿的,七歲的時候為了一片糕糖把縣太爺的兒子給殺了,然後又逃去了真定。十一歲時,因為對方欺負他娘親,把人一家七口全給殺了!反正,他是個喪門神,跑哪兒殺哪兒,再加上天生怪力,實在是很麻煩吶!”

    跑到哪兒殺到哪兒?這潘鳳還真是挺有意思,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有幾分蠻力。唔,看來傳說中他和虛晃一樣,拿大斧頭這一點應該沒錯。

    陳登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倒是另有盤算,轉而又望向了陳清,奇道︰“那老大你呢?你又為何如此驚訝?”

    陳清尷尬一笑,這才意識到方才的失態,略帶歉意的看了眼臉上仍然帶著湯漬的潘達,搖頭道︰“我們村里以前有個叫潘達的……不過,那人很早就餓死了,我還以為詐尸了!”

    一個很沒有說服力的謊言,不過眾人並沒有在意。

    陳登低著頭沉吟片刻,忽而笑道︰“死胖子,去把你那表佷兒帶來。”

    言畢,也不管潘達那張比苦瓜還苦的臉,直接一腳把他向外踹去。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胖子的放聲抱怨在徐州中幽幽不散,而陳清卻看出了陳登心中的盤算,內心很是感到欣慰︰這小子,終于開始向歷史上的陳元龍,靠近了!

    PS︰這個人的登場……不知道是不是算是很詭異,話說,當初安排這樣的背景時,還真怕有些會被雷到~~~~哈哈~~~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7:05
第二十七章 潘鳳

把潘鳳接進來的時候,眾人都看的真真切切的,這家伙完全沒有絲毫的顧慮,一張大嘴咧的很開,甚是欣喜的對著潘達講述這多年來的經歷。

    可是作為傾听者的潘達嘛,就沒有這個雅致了,一瞥見潘鳳背上那兩把厚重的開山斧,心髒就一個勁兒的噗通直跳。他倒是想讓潘鳳把這武器拿下來,畢竟這樣帶進陳府很是不好,可話一到嘴邊卻又成了︰“斧頭重吧,拿下來放邊兒上吧。”

    粗神經的潘鳳還以為他是在關心自己,大笑幾聲後,拍了拍表叔的肩膀,笑道︰“不礙事,這兩把我還嫌輕了呢!”

    這人身材倒並非很是魁梧,不過這力氣倒真是有幾分恐怖。見潘鳳相貌還算可以,身材亦不是魁梧之人,陳清有稍許驚異的點了點頭,微笑問道︰“在下陳清,不知潘鳳兄弟何時到的徐州,為何不早點前來?”

    陳清很好奇,徐州城門緊緊關了已經四五天了,這潘鳳究竟是怎麼入的城。

    “原來是陳先生,潘鳳在徐州居住數日對于先生之名倒是听過很多次。”潘鳳大咧咧的一笑,隨後尷尬的撓了撓腦袋︰“七天前我就到徐州了,然後四下尋找,娘親死前只說了表叔是在大戶人家做管家,于是我就挨個兒的找。有天正巧撞見了糜竺大少爺,他就說先讓我暫時住下,然後幫我慢慢的找,找到告訴我。要不是昨日有朋友說表叔和陳府少爺一同來的話,我還真不知道呢!”

    言畢,碗口大的拳頭憤憤的砸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一拳就砸出了個大窟窿。

    好家伙,還真是力大如牛!陳清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忽而想到了什麼,卻見胖子潘達已經臉色蒼白、渾身無力的靠在一旁的牆角,驚愕的問道︰“那、那你沒把糜府大少爺給……”

    潘鳳很不明白的搖了搖頭,埋怨道︰“表叔你說什麼呢!大少爺對我很好,給我吃、給我住,唔,還帶我去打仗,哦對了,昨天我用手扔了支箭,沒想到還真不小心插到了一個小將的屁股上,哈哈哈哈!”

    用、用手扔的?!陳清眼角抽了抽,看來這貨的力氣還真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凳子。

    “別擔心,昨天那小將就在城頭下,距離很近,所以才會扔到。若是遠了的話,能中才怪!”陳登用只有二人才听得見的聲音說道,轉而抬起頭對著潘鳳一笑︰“遠來便是客,潘鳳兄弟便住于我陳府罷,唔,就住在你表叔隔壁,可好?”

    潘鳳見陳登、陳清二人均是很好說話的人,心中大喜,連聲拜謝道︰“多謝陳少爺,潘鳳一定會為陳家好好出力。”

    陳登搖了搖頭,忽然感慨一聲,嘆道︰“可惜,如今賊勢頗重,這徐州恐怕危亦,再加上賊首力大無比、勇武非凡,哎……”

    陳登這一激可謂是恰到好處,潘鳳平生最愛便是與人拼力,若是哪天有人敢站在自己面前說力大無窮,他必定會上去一較高下。所以嘛,陳登一說劉闢之流的黃巾武將武力非凡,潘鳳渾身的血液便瞬間沸騰了起來。

    “哦?!少爺放心,他日再戰,潘鳳必定手刃賊首,將其殺個片甲不留……唔,前幾天城里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哦對,殺他個蛋蛋滿天飛!”潘鳳信誓旦旦的承諾著,卻沒見這句話的始作俑者陳清嘴角一直在抽搐。

    原來一句經典名言就是這樣傳播開的!陳清不知道的是,如今東、南、北三門,每次守城之前必定會大喊一聲‘殺他個蛋蛋滿天飛’……

    安置好了潘鳳,陳登對于潘達的怨恨視若無睹,徑直和陳清二人朝著西門的方向走去。

    “小登子,這次干的不錯,連我都有些刮目相看了。”陳清微微一笑,朝陳登豎起了拇指。

    陳登這一次卻沒有很是得意,反而狐疑的看著陳清,反問道︰“老大,你是不是以前听到過這個潘鳳的名號?”

    陳清也不作聲,有些心虛的點了點頭。

    見陳清不說,陳登也不會再去追問,這似乎已經成了種習慣,就像當年問他如何得知張角等人一事時,他也是像現在這樣低頭不語。有時候陳登很是懷疑,這個老大肚子里裝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這天下有些名號的人他能無一不知、無一不曉。

    走不多久,陳清滿腦子里裝得都是昨日那場惡戰中的畫面,好像捕捉到了什麼,卻又想不起來,腦子中的急得亂成了一團漿糊。

    正煩惱間忽然經過了一家鐵匠鋪,就那麼驚鴻一瞥,陳清瞬間捕捉到了問題所在,立馬一陣風似的朝鐵匠鋪里跑了進去,一把拿起了邊上掛著的一把鐵胎弓,放聲笑了起來。

    “小登子,你看!”拿著鐵弓,陳清很是心滿意足的對著陳清大笑。

    不就是一把弓嘛,至于嗎?陳登雖然很是懷疑,但腦子里忽然也跳出了什麼,苦思冥想了片刻,忽而拍掌跟著笑了起來,歡呼道︰“對啊,黃巾沒有弓矢!昨日攻城,九千余眾之所以死傷慘重,便是因為爬城之前接連不斷受到弓箭手的騷擾!若是逼得對方無法靠近城門的話……此戰必勝!”

    雖然昨日西門是成功的守住了,可在陳清和陳登的心中還是有著很大的遺憾,總覺得這一戰雖然集體是勝了,可自己卻是敗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智者多慮罷。

    既然有了破敵守城之法,那麼接下來的便是如何去應用對方的這一弱點,對癥下藥。

    思路一旦暢通,陳清的腦細胞飛速的旋轉著,所有記憶中曾經看到過的經典戰役一次次的浮現,從古至今、從國內到海外,幾乎想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陳清忽然笑道︰“有了!”

    正值此時,鐵匠鋪的老板見門外有兩個富家子弟裝扮的少年對著自己的鐵弓看了半天,還以為遇上了沖頭,走了出來,撫掌笑道︰“若是二位公子喜歡這把弓,那我便宜點賣給你們便是。”

    哪料,見他一出門,陳清立馬扔下了手里的弓,一把抓住老板的肩膀,急呼道︰“老板,我要打造些小東西,越多越好,不知可否?”

    小東西?老板皺了皺眉,見眼前這人神情之焦急,也不像在拿自己開涮,點頭道︰“若是有圖紙,便可。”

    陳清重重的點了點頭,對著陳登擺了擺手,讓他留在原地等待後,一個人飛一般的向陳府的方向飛去,心中默念︰只要這個東西打造出來,再配上城頭的弓箭手……想踏入徐州城一步,亦是難于登天!

    PS︰一邊在打三國殺、一邊在碼字……哈~玩的時候居然遇到幾個看書的朋友~嘿嘿,好巧~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7:07
第二十八章 奇物

“老大,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過不多時,陳清捧著一卷白紙飛也似的奔回了鐵匠鋪,立馬將手里的東西交給了老鐵匠。然而好奇的陳登看了半晌,愣是沒看明白這是什麼玩意兒。

    見陳登懷疑,陳清很是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圖,微笑道︰“這個東西叫三角稜釘,至于作用嘛,等打完你就知道了。”

    言畢高深莫測的一笑,讓老鐵匠先去打造一個出來看看。

    雖然這小玩意兒的造型很是詭異,但老鐵匠畢竟打了三十多年鐵了,就這樣的小物件還真沒什麼難度。于是鐵匠拿著圖紙,狐疑的看了看兩人一眼,轉身走了進去。

    時間飛快的流逝,一個時辰後便捧著三件類似的小東西走了出來,只是臉上的怪異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的驚恐。

    “這、這兩位公子可否以真名告知?此等物件事關重大,若是流入……”老鐵匠有些驚恐的朝二人看去,見陳登同樣是一臉狐疑,便把注意力移到了陳清身上。

    陳清搖了搖頭,誠懇道︰“在下陳清,這位是我家公子陳登,如今正值危難關頭,還望老前輩多多出力,盡速為徐州百姓趕制數千具……”

    陳清明白,這樣的東西若是單一擺放決計沒有任何作用。唯有大規模生產,分布密集才能造成巨大的創傷。

    “陳、陳府公子?!”老鐵匠惶恐的看了二人一眼,連聲拜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竟是錯關了兩位少爺,唔,大批量打造並非不可,然王某孤身一人、形單影只,恐怕所耗時日甚久……”

    王鐵匠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就是想讓陳清二人替自己再找一群伙計一同打造,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里,做出最多的稜釘。

    見到實物後沒多久,陳登立馬明白了這種三角形、四面皆是釘子的玩意兒有何作用,驚嘆之余思緒飛快的旋轉著,暗道︰若是將此物安置于城下,以沙土稍稍蓋之,再配以城頭強弓掃射……嘖嘖,老大果然乃神人也!

    心中一片清明後,陳登二話不說立馬從懷里掏出了陳府的牌子丟給了鐵匠,道︰“這是陳府的令牌,你拿著去找潘達,所有錢財物資全數去與他要,另外招募鐵匠的事,我們自會幫你處理,這件事若是做的好,我必保將來徐州城內只有你一家鐵匠鋪!”

    听著陳登的話,王鐵匠終于笑了,老皺的臉突然間好似年輕的數十歲,連聲笑道︰“王廣活了大半輩子不求錢財,但求有朝一日能夠替軍中效力。懇請公子,若是此次成功,便讓王廣于軍中效力、制造軍械,可否?”

    好個老家伙,還不求財?娘類,誰都知道軍隊里的軍械武器是需求量最多的,這當中的油水可真是多的刮都刮不玩!陳清心中暗笑,賞了他個白眼後,朝陳登點了點頭,于是事情便這樣定了下來。

    解決了近距離交戰,軍力相對較弱的最大問題。陳清二人的心情說不上的舒暢,就差沒直接在大街上又笑又跳了。

    “唔,小登子你直接去州牧府找陶州牧辦理招募鐵匠的事罷,圖紙還有一份你也帶著。”陳清從懷里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另一份圖紙,交給了他,接著道︰“我去軍營里看看……鄧二那小子……我對不起他。”

    言畢,臉上的春光再度消失,略帶消極的朝軍營的方向走去。

    鄧二?那小子怎麼了?陳登望著他遠去的身影,有些摸不著腦袋的聳了聳肩,直接朝州牧府的方向走去。

    ————————————————————————————————————————————————————

    “陳先生。”

    軍營中還剩余的一千多人完全沒有失落的樣子,一見陳清走來,各個的臉上都帶著笑容,朝他一一點頭行禮。

    唔?這些家伙……都病了?見他們一個個活蹦亂跳的,陳清索性直接拖過了一個較為熟悉的士兵,好奇道︰“他們這是怎麼了?”

    那士兵見陳清主動找自己說話,更是開心的合不攏嘴︰“陳先生,在下祝你早生貴子,早日子孫滿天下~~~~”

    哈?陳清有些郁悶的看了他一眼,這都什麼跟什麼呀,還想要再問,卻見那人做了個‘你懂的’表情,笑嘻嘻的退回了行營內。

    早生貴子?難道……好你個小登子,看老子待會兒怎麼收拾你!

    陳清正郁悶見,忽見數十將士正圍著一團熱烘烘的肉湯在笑,不禁又是一片莫名。這行營內的伙食不是一日三餐的嘛?為何方才約莫十點,便又有了肉湯?

    正思量間,那里圍著的數十人里忽然有人瞥見了陳清,立馬領著眾兄弟趕來,齊聲拜謝。為首一人深知陳清很好相處,從來沒什麼架子,更是湊在他身邊,壞笑道︰“陳先生,夫人還真是大肚,一大早說來替先生體恤將士,還領了好幾大鍋的肉湯呢!先生當真是好福氣吶!”

    周圍一眾士卒亦是跟著連聲稱贊。

    夫人?莫非是糜貞那丫頭來過了?見眾人一副豬哥的樣子,陳清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這丫頭,家里有錢就亂扔,也不怕違反了軍規!

    若是在平時這種行為陳清一定會嚴厲制止,而且根本就沒發生過。可如今,糜貞親自跑來破壞了這規矩,還被人誤解是自己的妻子,這讓他怎麼好意思出聲制止?

    昨日剛受重創損失了近兩千兄弟,士氣必然下降,卻不想竟是因糜貞這一突兀的舉動讓行營里反倒熱情洋溢,一個個都爆了菊似的笑著、鬧著,陳清也就干脆聳了聳肩,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作這一切沒發生過便是。

    若是鄧二那小子在,一定會更加熱鬧的罷……想著想著,陳清情緒忽然有些低迷,朝身邊那個自來熟的家伙問道︰“鄧二在哪里……帶我去見見他。”

    那人見陳清突然沉下了臉,那士卒還以為鄧二有哪里得罪了陳清,心中擔憂之余,立馬放下了手里的肉湯,領著陳登朝軍營深處走去。

    唔?不是該葬在城外的嗎?陳清有些狐疑的皺起了眉,剛想要出生詢問,卻見前方的傷病修養處里,鄧二整個右肩纏滿了紗布,渾身無力的趴在床上,享受邊上的人一口口喂著肉湯。

    他、他沒死?沒死!!!

    陳清有些不可思議的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楮,好幾次過後確信的眼前的就是那個整日嘻嘻哈哈,卻又極其孝順的家伙後,眼角終于閃過了幾滴淚光。

    “陳、陳先生,你怎麼了?”帶路的士卒很是狐疑的看向了陳清。

    卻見他擺了擺手,揉了揉眼眶,笑道︰“沒事沙子吹進眼楮里罷了,對了,給那小子的伙食增加一倍,限他三天內恢復,從今以後跟在我的身邊做護衛。”

    言畢,陳清如釋重負的一笑,搖頭朝城頭走去,臉上帶著的盡是欣慰的笑容。

    PS︰剛剛從姨媽家回來,是小的,不是大的~飛似的碼完一章,各位先看,我馬上再補上另外一章,不好意思了~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7:10
第二十九章 大戰將至

   午夜時分,加之城外的黃巾重重包圍,整個徐州城被籠罩了一片漆黑無盡的沉寂之中。然而就在燈火通明的城牆之下,西側大門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開了條細縫。一支約莫十來人的隊伍正借著月色偷偷掩了出去。

    “老大,你說這城里幾十個鐵匠,一個通宵竟然能搞出那麼多稜釘來,是不是有些太不可思議了?”穿著一套夜行衣的陳登微微皺眉,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身後幾個士卒提著的數百顆稜釘,搖頭懷疑。

    陳清笑了笑,搖頭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做不到。在利益的驅使下,只要你下的籌碼足夠誘人,那必然會有人願意去拼命的干。”

    陳登皺著眉,細細品味起他的話來,直到幾分鐘後才恍然大悟,苦笑點頭。

    望了望遠處,見黃巾大寨沒有任何的動靜,陳清在城門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提起了其中一袋稜釘朝不遠處摸去,回頭輕聲道︰“按照之前商議的行事,記住,沙土掩蓋,切不可讓賊軍一眼便發覺了。”

    挑選出來的士卒是軍營內較為聰明,反應也較為靈敏的。十余人學者陳清的樣子在地上匍匐前進後,朝他點點頭,表示理解。

    嘿,總覺得老大有點無所不能啊。陳登輕笑了一聲,雖然心里對于這種行進的姿勢很是不滿,可此時此刻沒有比這更好的方式了。于是乎,學起了眾人,撩起袖管便朝負責的方向摸去。

    半個時辰後,所有人袋子里的近百顆稜釘都已布置完畢,陳清微笑著擦了擦汗,帶領眾人返回了城門,望向遠處的黃巾大寨,笑道︰“明天,哼哼,就讓他們嘗嘗鮮。”

    言畢,與身後數十人相視一笑,走回了軍營。

    次日清晨,天尚微亮,黃巾營寨便被一陣激進的鼓聲所鬧醒。而相比之下,由于有了陳登的事先通知,其余三門都顯得很是平靜,唯有極少數人報怨干嘛要那麼早開打。

    “渠帥,對方嚴守數日忽而邀戰,恐怕有詐。”

    黃巾大寨中,劉闢、廖化等諸多戰將隨著鼓聲便迅速的集中了起來。望見天蒙蒙亮,西門內又很是士氣高漲,廖化的心里不免有些擔憂。

    “哼!無膽鼠輩!”上一次因為貿然輕進導致數千弟兄的慘死,挨了劉闢一頓大罵之後,見劉闢對于穩重的廖化越發欣賞,張心中便更是敵視他了。眼下,見廖化出言意圖拒戰,張便好了傷疤忘了痛,又一次冷哼出列。

    “住嘴!”劉闢很是惱火,為什麼同樣是部下,人楊鳳手下的廖化穩重干練,而自己手下的張等人,卻是如此不堪。

    出營望了望天色,劉闢忽然听到西城門傳來了一陣撲天叫罵,罵的甚是難听,肚子里那團怨氣又一次冒了上來。

    “陳登小兒!”劉闢咬牙切齒的狠狠將身邊的旗桿一拳擊碎,怒喝道︰“取我大刀!”

    一聲令下,一小將立馬回營取出了劉闢那把重達三十斤的砍刀,遞給了他。

    摸了摸愛刀,劉闢強忍住心頭的怒火,緩緩道︰“這把刀便是當初大賢良師贈我,與我屠盡天下狗官的寶刀,陳登小兒,這一次便讓我親自來回回你!”

    言畢,忽而翻身上馬,手提大刀,回頭冷哼道︰“張留守,其余諸將點齊兵馬,隨我上陣屠狗!”

    “殺!”

    隨著劉闢的一聲令下,整個黃巾營寨瞬間沸騰了起來,除去之後給張補齊的三千本部兵馬外,其余萬余盡數出動。連續被陳登氣了兩次,今日又來,劉闢胸口的怒氣實在是無法平息。尤其是想到上一次張敗退時,陳登讓他帶的話,更是將他氣的忘記了楊鳳當時讓他圍而不破的方針。

    西門城頭上,望著遠處騷動起來的黃巾大營,以及漫天飄揚的塵土,陳清好笑的搖了搖頭,打趣道︰“看了這次釣上了一條大魚呢,話說你把那劉闢氣的不輕啊。”

    陳登聳了聳肩,很事不關己的說道︰“我只是讓那小將回去告訴他,屁股洗洗干淨等哥來爆……不過,老大這話是你教的。”

    陳清額頭劃過一條黑線,暗暗發誓以後決不在陳登面前再說這種二十一世紀的口頭禪了。天知道哪天,他會說出什麼更雷人的話。

    “好吧,我去做餌了,老大你可要好好把握哦!”

    望見黃巾逐漸接近包圍圈,陳登領著從三門借調來的共計兩千士卒排列整齊的立于城門之外。

    “陳登小兒,本帥誓要親自取你狗頭!”

    黃巾剛一奔至,見陳登領著僅僅兩千將士便敢前來叫陣,頓時大笑不已,一個個臉上寫著輕蔑二字。

    笑吧,一會兒有你們哭的。陳登聳了聳肩,跟著陳清久了,他的那套厚黑學也學會了不少。回頭對著身後一身穿輕甲,手提兩把巨斧的青年輕聲道︰“潘鳳大哥,就是對面那個大塊頭,看見沒,他手上那把大刀起碼有六十斤,很是威武!”

    “六十斤?!”

    潘鳳有些愕然的望了眼對面滿身腱子肉,一臉殺氣的劉闢,興奮的揮了揮手里的開山斧,狂笑道︰“哈哈,爽!今日能與此能驍勇之輩較量,潘鳳足矣!”言罷,卻見陳登嘴角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輕笑。

    潘鳳舔了舔嘴唇,很是興奮的一馬躍了出去,揮舞著手中的巨斧,朝近萬黃巾一聲高喝︰“吾乃冀州潘鳳,賊將可敢應戰!”

    “殺雞焉用牛刀!”

    也不知黃巾軍中何時出了個說話文縐縐的小將,但見那人一馬高速躍出,手提銀槍,一記斜刺,急速向潘鳳肋部刺去。

    “滾開!”

    潘鳳一記爆喝,左手巨斧橫掃,蕩開了那小將手中的銀槍。小將只覺得虎口一震,隱隱有裂開之勢,還未來得及提槍格擋,卻見頭頂上潘鳳右手的另一把巨斧從天而降,臨死前最後一眼,卻是分別看見了兩側不同的陣仗。

    僅僅一回合便依靠巨力將一小將頭顱劈開,潘鳳很是不滿意的動了動肩膀,提起那人血淋淋的身子用力朝對面黃巾一方一扔,狂笑道︰“此等鼠輩亦敢妄圖徐州,還是回家種田去罷!”

    這小將的武藝雖然比之劉闢等人差了太多,僅僅是一牙將耳,然而瞬間被秒殺的事實還是讓眾黃巾倒吸了一口涼氣,腳步不免有些虛浮。

    一直沉默的廖化見勢不對,皺了皺眉,朝劉闢抱拳道;“大帥,廖化願前去一戰!”

    眼見手下的弟兄瞬間暴斃,劉闢心中的怒火更是強大,剛欲親自上前,卻被廖化輕輕拉住。

    思量了數秒,劉闢倒也很想見識一下廖化的武藝究竟如何,雖然心中隱隱有些擔憂,生怕廖化出了意外遭到楊鳳責罵,可還是同意了他的請求。轉身對著身旁數將說道︰“若是廖化有失,汝等需盡數救援!”

    眾人也知其中利害,點頭應允。

    見廖化身形雄壯,同樣手提一把銀槍,潘鳳很不在意的嘲笑道︰“文弱書生快快退下,書生的人頭,潘某沒有興趣。”

    廖化也不生氣,提著銀槍微一抱拳,沉聲道︰“吾乃廖化,前來領教。”

    言畢,悶吼一聲,竟是爆發出了與之相貌不符的爆發力,隔空一槍直刺于潘鳳斧面,竟是將潘鳳刺得倒退了一步。

    “好力氣,有資格與潘某一戰!”

    潘鳳興奮的舔了舔唇,能夠將他逼退的人已經數年未見,更何況對方亦是二十左右的少年,心中的興趣便更是濃了。重新抖擻起了精神,提著兩柄巨斧,便沖了上去。

    PS︰今天第二更確實晚了好多,有些對不住兄弟們了~過年,哎,家里事兒多……請大家多多諒解!

    話說,今天有個17K小說網的想找我簽約……不過我拒絕了~既然已經在起點種了花,在沒結下果之前怎能舍得離去?再說了,有你們那麼多兄弟的支持,我干啥要走?不簽約又咋地了,能寫完才是王道!

    咳,剛才喝了點小酒,頭有些暈,你們別笑話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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