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平民軍師》 作者︰銀民金叉(連載中)

yang062066 2011-6-23 15:43:0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42 97644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6:01
第十章 再遇黃巾

“老大,這里離的太遠了,根本听不清啊!”

    “噓,一個偉大的偵探從來都不靠听的,是靠看的。注意他們的嘴型!”

    “哦……老大,偵探是什麼?”

    “……”

    陳清、陳登小哥倆兒,趴在一間草屋的牆邊兒上,悄悄的觀察著院內三個腰系黃巾的漢子竊竊私語。

    該死,千防萬防,還是讓黃巾混了進來。這里只有三個,但不知整個城內究竟還有多少!照這樣下去的話,只要黃巾一打來,這些個內應強佔城門,後果不堪設想啊!

    陳清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從注意到黃巾開始出現起,他的心就越發的不安。

    “老大,有動靜!”

    陳登指了指不遠處,果然看見又走來了兩個腰上同樣有根黃巾的大漢。

    唔,越多人來這里越好,到時候一網打盡!

    陳清松了口氣,湊在陳登耳邊輕聲說道︰“速回陳府,帶些精兵前來,唔,伏于院外,靜待時機!”

    陳登點頭應允,剛一跳下牆頭,忽然輕聲笑道︰“老大,偵探挺好玩兒,下次再帶上我哦。”

    這家伙!

    望著小家伙一蹦一跳離開的樣子,陳清苦笑著搖了搖頭,絲毫不敢怠慢,依舊凝神注視著院內的任何風吹草動。

    而院子里聚集的五個黃巾教徒壓根兒沒注意到,自己被人跟蹤了,還在院子里議論紛紛。這說話的聲音,竟是越來越響,漸漸的連陳清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渠帥說了,三月起義,兩個月後我部直接攻打下邳、小沛,隨後圍擊徐州,再揮師北上,然後……然後什麼來著?”

    另一個大漢皺了皺眉,直接賞了他一個暴栗,環顧了眼周圍,放聲說道︰“然後奪瑯邪國、北海國,與大賢良師合兵于幽、燕二地!”

    “對、對,老二說的是!”另外三個人在邊兒上連連點頭。

    喂、喂,當我是白痴?!那麼拙劣的演技,除非我是低能才看不出來!

    陳清氣惱的白了眾人幾眼,很明顯對方是發現了有人跟蹤,故意這樣說的。可這些個人看起來個個五大三粗,連吹牛都吹的那麼假,一看就是背後有人在指點他們,可惜被他們搞砸了。

    唔,首先是在天上人間故意引起我的注意,然後把我和陳登領到這里偷听他們的對話,最後故意把行軍路線告訴我們。媽的,誰會那麼好心,這中間一定有陰謀!

    猜測了片刻,陳清覺得會對徐州那麼記恨的,首當其沖的應該是被陳圭一把火燒了泰山營寨的周倉、楊鳳,別的人嘛,他也不知道陶謙、陳圭等人還有沒有得罪過誰。索性,曹操他爹,現在還在洛陽,還沒來徐州。

    麻煩啊,他這樣故意讓我知道些行軍計劃,而我又分不出真假,又無法探測出黃巾究竟在徐州城里有多少埋伏……對方這樣做除了能讓打亂我思緒,讓我一時間理不出頭緒,還能作何?除非……

    除非楊鳳是吃飽了撐的,被我耍了一次,反過來犧牲幾個兄弟來耍我一次!

    三條黑線劃過陳清的額頭,他自己都覺得這個猜測很可笑,很白痴。

    嘖嘖,麻煩吶,我最討厭麻煩事兒了!

    知道個大概了之後,陳清也不高興听那五個白痴在里面兒瞎吹、瞎吆喝,一個翻身跳下牆壁,撓了撓頭朝城府的方向走去。

    “唔?我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算了,管他呢!”

    是夜,晚飯過罷,陳清仍然皺著眉,望著院子里飄蕩的雪花,拿不準主意。

    人世間最痛苦的,莫過于知道歷史的進程,卻不知道他月經幾號來,幾號會分娩……

    雖然比喻的有些詭異,可陳清心里的想法就是這樣。明知道黃巾要叛變,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打徐州,心里那個煩啊!

    “老大、老大,他們招了!”

    正在此時,陳登一路小跑,踏雪而來,臉上蕩漾著歡快的喜悅。

    “招了?哦!”陳清這才想起,自己之前讓陳登去帶兵捉拿五個白痴,只不過因為一直在想黃巾的事兒,把這茬兒給忘了。

    “他們招了些什麼?”陳清不耐煩的隨口問了句。

    “好多呢!”陳登洋洋得意的抬起頭,笑道︰“黃巾賊欲將在三月起義,兩個月後直撲下邳、小沛,隨後圍擊徐州,再揮師北上……”

    “瑯邪國、北海國,接著去幽、燕二地,合兵一處直指洛陽是吧!”陳清白了他一眼,很是無語的繼續看他的雪,繼續想他的事兒。

    “咦,老大你神算啊!”陳登還是驚訝的看著陳清,想把他腦子里那些個神神秘秘的東西給看穿。

    三個臭皮匠,臭死諸葛亮。多一個人幫著思考總不是壞事,于是陳清在自己想不出原因的情況下,把問題拋給了陳登。

    “小登子,我問你。如果有一天,有個小偷跑到你邊上,告訴你要偷你錢袋、首詩、還要殺了你,你會怎麼想?”

    “這人犯病了,還不輕!”陳登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一臉同情。

    陳清很無奈的聳了聳肩,“可問題是,這個強盜他沒病,而且聰明的成精!”

    陳登听了,忽然皺了皺眉,問道︰“老大,你的意思是,這伙黃巾是刻意讓我們知道他們的行蹤的?那麼這中間必定有什麼大陰謀!”

    不愧是歷史名人,還是我智多星小清清的徒弟啊,果然不是一般的聰明!

    陳清很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確實是這樣,可惜我想了一下午都想不出結果。”

    “你想了一下午都想不到?!”小陳登忽然很興奮的撲閃著眼,注視著陳清,急切的問道︰“真的是連你也不想不到的問題?”

    陳清很莫名的愣了下,隨後答道︰“是啊,我想的到怎麼會問你?”

    “好,想不到好!”

    陳登興奮的搓了搓手掌,猥瑣的模樣和他世家子弟的形象很是不符,“老大,給我三天,不,一天!我一定會把答案找出來的!”

    言畢,整個人跟屁股著了火一樣,‘嗖’一聲竄了出來,消失在了鵝毛大雪之中。

    “這小子,該不會得了什麼病吧!”陳清無語的漫步在院子中,喃喃自語︰欲擒故縱?圍魏救趙?李代桃僵?難道是聲東擊西?這一切都有可能,可究竟是哪一個計策呢……

    無論如何,陳清確定了一件事兒。那就是黃巾,已經開始決定對徐州下手了。

    將來的這一戰,絕對會是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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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的同事……絕對是屬于劉著那一類的!!!!!!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6:02
第十一章 故技重施

  陳圭、陳登父子兩,在三國歷史中確實是夠聰明。在劉備剛入徐州的時候就看準了劉備,最終沒有守護徐州的能力,所以從始至終沒有像糜家一樣,徹底站在劉備一邊,也沒像糜竺一樣,跟著劉備繞著中國跑了半圈,最後妹妹還在路上死了~

    在劉備被趕到小沛之後,陳氏父子又巧妙的用離間計,讓陳宮和呂布關系變糟的同時,順利的引呂布出城,收回了徐州。在最終呂布死後,還能徹底做到明哲保生,最終成為了徐州唯一的世家大族。

    能做到這一系列的成就,大局觀、分析能力和思考能力,陳氏父子二人,決計不是等閑之輩。

    只是眼下嘛,已經過了整整十天,陳登還是沒能完成約定,思索出黃巾這一舉動的目的。

    “究竟是為什麼呢……”

    漫無目的的徘徊在大街上,陳登沒有其他孩子臉上對于過年的喜悅,反倒深鎖著眉頭,一頭霧水的聯系著整件事。

    “那五個黃巾賊說完那些內容後就自殺了,看來大哥說的張角,手段還真是非凡。”陳登點頭喃喃自語,現在唯一的線索和知道內情的罪犯都死了,要推測出背後黑手的目的,更是難上加難。

    “小登子~快上來,一個人想什麼呢?”

    正走著,忽然听到一聲熟悉的叫喚,陳登順著聲音的出處一抬頭,只見陳清和父親陳圭正坐于隔壁酒樓的二樓,揮手朝自己招呼。

    “爹爹、大哥?”陳登皺了皺眉,索然無味的走上了樓,一見二人在喝酒,立馬垂頭喪氣的隨便一坐,苦笑道︰“老大,你又破案了吧,好類,我又輸了……”

    “說什麼呢!”陳清無奈的嘆了口氣,對于小家伙很想和自己一較高下這一點,他很是無可奈何。

    “你沒輸,我也沒贏,真正的答案我也猜不透。”陳清坦白的聳了聳肩,朝陳圭敬了一杯酒。

    “登兒,為父說的話你可全忘了!?勝負乃兵家常事,豈可因一點小事便垂頭喪氣?”陳圭瞪了陳登一眼,要說這一家三口的關系可是復雜的很。陳清和陳圭雖然不是親生父子,可因為陳清的才華和人品,陳圭一直對他很是欣賞,自從把他救回來之後,就從沒把他當成外人看過。也知道陳清絕不會因為這種話而不悅。

    “爹爹……”陳登委屈的看了陳圭一眼,一想好像也就是這麼回事兒,多少有些釋然。過了幾分鐘後,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既然沒想到答案,那老大你怎麼有空和父親一起出來鬼混?”

    靠,這些詞你倒是學的夠快!但凡陳清教過的怪詞,陳登一記就會,對他來說,這些古靈精怪的話語,可比那些歌教書先生的之乎者也好玩兒的多。時間一久,陳圭干脆直接聘用陳清兼職了家庭教師一職。

    “咳咳、登兒,休得胡鬧!”陳圭老臉一紅,看了看周圍幾個不明所以的觀眾,低聲說道︰“吾等是在商議,如何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陳登不是笨人,稍一思索便知二人是在想怎麼把城里埋伏著的黃巾給引出來,于是知趣的坐在一邊兒,低頭沉思。

    “其實這蛇還是很好引的。”陳清高深莫測的一笑,摸了摸杯子,接著道︰“這蛇現在還不敢吞大象的原因嘛,很簡單。那就是幫手不夠,若是給他們找些幫手來的話……”

    “老大,你的意思是……”陳登驚訝的睜大了眼,低聲道︰“再來一次偷梁換柱?”

    “妙哉、妙哉!”一旁飲酒的陳圭撫掌而笑,連聲夸贊。心中贊嘆連連︰幸虧當初狠命扔錢留下了這小子,不然的話,可是一大損失啊!若是讓這小子被黃巾收買了的話……嘖嘖,後果不堪設想啊!

    “既然大家都覺得行得通的話,那麼老爺麻煩您……”

    三人湊在一塊兒,低頭談論了片刻,引得周圍酒客一陣白眼。

    “不就是老子帶大兒子出來**,不帶小兒子嘛,至于鬧這麼神秘嘛!”眾酒客一陣白眼,繼續飲酒作樂。

    三條黑線,劃過徐州三陳的額頭……

    ——————————————————————————————————————————

    數日後的清晨,徐州城內忽然變得人心惶惶,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僅剩下幾片凋零的樹葉掛過空無一人的大街。

    “孩子他爹不好了,听說有反賊要攻城了呢!”

    “是啊是啊,昨兒個夜里我在醉香樓听別人說了,據說是太平教造反!”

    “醉香樓?!”

    “咳、娘子,我是說醉香樓隔壁的小面館……”

    先不管這個說漏嘴的可憐人,自從三天前起,徐州城的四扇大門便被封了,只許出不許進,而酒家、面館,所有的公眾聚集區都不約而同的傳遍了太平教要造反攻打徐州的事兒。

    徐州城東的一間四合院里,兩個中年文士裝扮的男子,正在竊竊私語。

    “該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渠帥不是說三月初才起義造反的嗎?現在距離約定日子還有兩個月,這、這可如何是好?!”

    “徐州城已有三日未開城門了,外頭的消息徹底傳不進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另一個黑臉文士分析道︰“若是城里所傳的消息不假,那必是有大事發生,逼得大賢良師提早起義……”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先前說話那人急得滿身是汗,不知該如何是好。

    “哼,里應外合,詐開城門便是。”後者搖了搖手里的羽扇,自以為是的輕聲笑道︰“只要城門一開,縱然徐州城內兵過十萬,也抵不過吾等黃巾力士!”

    “唐周兄果乃智士,高見,高見啊!”文士拜服,高聲稱贊。

    唐周很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搖了搖羽扇,說道︰“待徐州城外黃巾一到,哼哼,便是我唐周功成名就之時!”

    ——————————————————————————————————————————————————————

    徐州城外數十里,‘黃巾’大寨里,陳清和陳登二人正坐在帳內,烤著暖洋洋的火爐,飲酒笑談。

    “老大,你實在是太有才了!絕對比禿子還聰明!”由于年不及十六,陳圭從來不讓陳登喝酒。這次出了徐州,天高皇帝遠,喝到了美酒的陳登開心的連聲稱贊。

    臥槽,我教他這些玩意兒干啥,自作自受啊!

    陳清無語的喝著被他當作果汁的小酒,又看了眼漲紅了臉的陳登,喃喃自語︰“不知道這次能釣出來多少小魚……也差不多該到有人告密,馬元義被殺,張角提前造反了吧……”

    望了望天色,陳清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刺痛。

    “這一次,會死很多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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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6:05
第十二章 兵不厭詐

   公元184年一月初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陶謙小兒,有吾黃巾力士在此,還不速速投降!”

    徐州城下,數千頭裹黃巾,身披布衣,手提格式不一武器而立的‘黃巾將士’不斷朝城內吆喝,滔天的戰意令城頭上為數不多的守衛,膽戰心驚。

    “唐兄,果然如你所料,西門的士卒已生退卻之心,大計成亦!”城內距城牆不遠處,兩個中年文士領著三百多人,躲在一處暗自竊喜。

    “哼,此等小計何足掛齒!”唐周揮著羽扇得意不已,前一天尋城時,他正巧發現西門的部署力量最弱,士卒多有怨言,心生不滿,于是便率領眾人決定強開西門。

    “哼,此時不殺更待何時?!”唐周傲然一笑,指著城門一聲令下︰“眾弟兄,建功立業之時已到,隨我殺!”

    言畢,百來號士卒提著手中的家伙,毫不猶豫的朝城門沖去,而法令者唐周,則悄悄的尾隨在大部門的最後方,心中卻有些不知名的驚慌。

    ‘怪哉,從頭到尾都沒問題。徐州三面被圍,唯獨西門守備薄弱,這似乎很正常,畢竟渠帥是從東面攻來……可是為何,總覺得這當時有何疏漏?罷了,或許是我多慮了。’唐周搖了搖頭,不再思索這個問題,跟隨部隊,氣勢洶洶的朝西門守備襲去。

    原本面對城牆下數千黃巾就有些力不從心的西門將士,忽然見不遠處沖來了一支數百人的雜牌軍,更是手忙腳亂,驚慌失措。

    僅僅一個照面,被偷襲、驚慌失措的西門守衛便被殺的落荒而逃。唐周所率的部隊幾乎兵不血刃就拿下了西門的控制權。

    “唐兄大才啊,此戰吾等未折一兵一卒便能嚇跑官兵,實在是千古奇勝啊!”

    唐周之前那僅有的一點小顧慮,也被勝利的喜悅徹底沖去。再加上周遭弟兄們的吹捧,贊賞,唐周心里更是深生出了自己就是‘天下第一謀士’這一荒謬的念頭。

    “諸位,吾等先讓渠帥部隊進來,待攻下徐州、殺了那陶謙小兒之時,才是吾等揚名之刻!”唐周清了清嗓子,朗聲說道。

    得了唐周的指揮,數百黃巾士卒將西門來不及脫逃的守衛綁在了一塊兒,然後大開城門,迎接城外部隊的到來。

    “老大,門開了!我們是不是現在就……”門外黃巾部隊為首二人皆是過不過雙十,一身破舊的黃色布衣,看起來很是不和諧。

    “也許能從他們這里得到些什麼重要的情報。”年歲較長之人托著下巴沉思了數秒,果斷高聲下令︰“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眾將士,吾等有天兵內應,此時不殺更待何時!”

    言畢,只見此小將一馬當先朝徐州城內沖去,身後數千將士一窩蜂跟著狂奔。數千人口中不斷的大聲叫喊︰蒼天已死、黃天當立,其聲勢還真有幾分震天的味道。

    “這位小帥,吾等皆為楊鳳楊渠帥麾下,前幾日得知小帥欲功徐州,特來助小帥一臂之力!”唐周一見部隊朝自己這兒奔來,連忙出聲表身份。

    “哦?楊渠帥麾下?”白衣小將故作驚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放聲大笑︰“好!今日取下徐州城,首功,非汝等莫屬!”

    “謝小帥!”唐周一听更是喜上眉梢,立馬諫言道︰“小帥,吾等兄弟五百人尚有一戰之力,若不嫌棄便讓吾等助小帥一臂之力,可好?”

    “甚好、甚好!”小帥欣慰的扶了扶了手掌,指揮身旁另一年紀較小的將領說道︰“白騎,汝領本部軍馬,並這位將軍部隊,取下三門!我與這位先生好好暢談一番。”說完,偷偷朝他雜了眨眼。

    “諾!”

    待大部隊走後,小帥領著身邊數十護衛並唐周緩緩朝南門的方向走去。

    “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這白衣小帥便是當日伏于城外的陳清,此時換上一套破舊布衣,頭發隨意的披在肩上,還真有幾分別樣的味道。

    “逼人唐周。”見陳清突然下馬與自己並行,唐周的心里很是感動,畢竟他現在的身份只是渠帥部下的一個小小的百人長。而且帶領的還盡是些烏合之眾,連像樣的軍事配備都不曾給予。只不過仗著平時讀過點兒書,有些文化,才能在眾百人長中有些號召力。

    唐周?這名字怎麼很耳熟啊,難道這家伙也是個歷史名人?此前唐周在城牆上一舉一動,陳清可是看的真真切切。橫看豎看都看不出,這家伙有什麼本事。

    “原來是唐兄,數日前與楊渠帥在北海會面時听他提起過你。”陳清微微一笑,接著道︰“楊渠帥正為了提拔下一個小帥而苦惱,他曾言︰‘吾軍多為山野良民,獨缺智謀之師,吾麾下有一唐周,知書達理、有經天緯地之才,假以時日,必能有所作為’。”

    一陣牛皮吹下來,陳清是臉不紅氣不喘,好似這一整件事兒就真的發生過一樣,從容淡定。

    唐周聞言,雙眼一亮,忽然有種英雄識英雄般,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感覺,一把握住陳清的手,說道︰“平生能遇小帥,簡直是唐某三生修來的福氣!”

    嘿,是三生修來的晦氣吧。陳清在心里竊笑,臉上確實一副深有同感的樣子,繼續吹著他的牛。

    “依小帥之言,渠帥已從河北南下,抵達北海了?”

    原來楊鳳那廝在河北!套了半天,陳清終于套出了他最想要知道的情報,暗中松了口氣,接著道︰“是啊,楊渠帥本部擴張速度甚快,僅僅月余便使部隊擴增了一倍呢!”

    “什麼?!你、你是說,我部已有十二萬人?!按照編制的話,豈不是不過幾日便可分出新一名的渠帥?!”唐周驚愕之余,眼中竟充滿了欣喜。看來之前陳清吹的牛,他很是受用。

    臥槽,已經有六萬多人了?!這還玩兒個鳥啊!一人撒泡尿都能把一個村莊給淹了!

    陳清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看來這大漢確實是行將就木,能弄的動不動就幾萬人造反,動不動就誰誰誰募兵數萬,嘖嘖,幸好當初我沒去想救漢這條路。

    有時人和草紙是相同的,一旦把能用的都用了,剩下的就只剩朝垃圾簍里塞了。

    “與唐兄一敘,陳某心中甚是暢快啊!”算了算時間,陳登也該差不多把那五百多人馬吞了,陳清終于可以擺脫這個自大到有些過分的唐周了。

    “小帥哪里的話,唐某能遇小帥才能畢生之福!”唐周依舊滿臉堆笑的,阿諛道。

    “來人,乃一組特!”

    唐周雖然完全听不懂陳清在說什麼,但是一見周圍數十將士突然將自己壓倒,狠狠的五花大綁起來,立馬連聲高喊︰“小帥,你、你這是要作何?”

    “小帥?唔,我確實是有那麼點小帥。”陳清很不要臉的自我欣賞,隨後淡淡一笑,把頭發扎了起來,笑道︰“我叫陳清,唔,就是你剛才嚷嚷著要殺的那個——書童。”

    PS︰這段寫的時候很輕松,可是上傳的時候…………該死的公司網速,我傳了32次都傳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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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6:07
第十三章 幾家歡喜幾家愁

  奇襲致勝、巧奪徐州,獲全軍之贊賞,揚才名于天下。這一切原本離唐周如此的近,可卻在一瞬間支離破碎……

    那些曾經在和陳清對話時幻想過的金銀財寶、美女酒色,在被一群陳清所率領的士卒捆綁後,徹底煙消雲散。

    坐在牢籠里的唐周心灰意冷,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冰冷的氣息和角落邊偶爾瞥見的老鼠尸體,一種令人絕望的恐懼氣息,濃濃的籠罩著他。

    若不是我眼高手低,太過自負的話,也不至于如此,歸根結底。我唐周,依然只是一凡人,不過略通詩詞、看過些書籍罷了。輔佐新王,統領一軍?呵呵,楊渠帥說的沒錯,我不過是只有掌百人之才,成就大業?這是個我永遠夠不到的夢。

    蜷縮在牆邊的一角,此時的唐周忽然變得有些豁達。回憶往昔,匆匆數十年不過只是轉眼雲煙,自恃才高,小覷了天下英雄,最終居然被陳清的一個書童所詐,白白犧牲了數百弟兄……

    時也、命也!

    在心里默默長嘆了一聲,唐周望著鐵欄桿外的明月,黯然垂泣。

    比之徐州大牢里慘淡的一幕,城府可謂是熱鬧非凡,整個陳府門口排滿了長長的祝賀隊伍,挨家挨戶的提著禮品,上門祝賀。

    八卦似乎是人類的天性,即便在這個時代也不外乎如此。陳登、陳清二人領兵三千,不費一兵一卒便取下了數百黃巾奸細的榮耀,瞬間傳遍了整個徐州。

    這不,兩個才智非凡的少年,正為了躲避這些麻煩事兒,躲到了紅顏聚集的地方。

    “老大,你說都三天了,這群家伙怎麼都不嫌累,還圍在家門口!”陳登很是不爽的喝了口小酒,臉上一片紅暈。

    “嘿,這全是拜陶州牧所賜咯。要不是他破格封你為校尉,哪兒來那麼多的事兒。”陳清夾了口小菜,調笑著說道。想起陶謙當時封陳登為代校尉一職時,陳登那張抽搐的臉,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老大!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這、這按大漢律例,未及十六無法當差的呀!陶州牧這一作為,恐怕為引起朝廷非議的……”陳登有些擔心的提醒著,可心里想說的卻是︰打死我都不要和那群渾身汗臭的家伙呆一塊兒!

    “呃……我想陶州牧既然會這樣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吧。或許他早已經上報朝廷了呢~”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陳清本著市井小民的心態,繼續喝著小酒,听著小曲兒。

    “好吧,你贏了。”陳登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忽然想起了那天個口號,好奇的問道︰“老大,那天那個‘乃一組特’的口號,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咳咳……”陳清一下子被一口暖酒嗆住,連拍了好幾下胸口,才尷尬的說道︰“這、這個是我家鄉的口頭禪,沒啥大意思。”

    陳登若有所悟的點點頭,不再作聲。

    “那些個黃巾都押送洛陽了?”

    “嗯,听說陶州牧遣曹家那個草包去了,不過唐周還留在地牢里。好像是因為,他什麼都不肯說的原因。”

    什麼都不肯說?不會啊,這丫就是出賣了黃巾,導致起義失敗的罪魁禍首啊。

    自從那天抓住唐周之後,陳清就一直在想,這家伙到底是誰。經過了一夜的思考,他終于想了起來,出賣黃巾、馬元義的,正是這個唐周。

    不過也還好,直接抓了幾百個造反的黃巾,這比一個唐周的供詞要可靠多了。黃巾起義還是順應歷史被提前揭露了,接下來就要看楊鳳是不是真的南下功徐州、北海了。

    陳清把玩著酒杯,暗自思索。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一切都還在歷史的進程之中。只要不出大亂子,那麼就應該能有辦法保護住徐州的父老鄉親。只不過在他記憶里,黃巾好像壓根兒沒來得及打到徐州,而是在河北、宛城等地,興風作浪。

    “喲,這不是陳家小公子嘛。哦,不,是陳登陳校尉~~~~”

    兩人正喝酒間,從邊上忽然傳來了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順勢看去,但見一相貌不俗的華服公子,左右手各摟著一個姑娘,放聲大笑。

    “這白痴哪兒來的?”陳清的思緒突然被人笑斷,心里很是不爽,沒好氣的朝陳登問道。

    “糜家二公子,糜芳”陳登極度鄙視的白了那人一眼,繼續說道︰“老大,你從不參加應酬、聚會,所以不認識。”

    哦~漢奸、叛徒,賣主求榮的家伙呀!陳清故作驚愕的朝糜芳看去,見對方略有得色,立馬輕蔑的冷哼一聲,繼續吃他的菜。

    “草,哪兒來的小王八蛋,居然那麼沒教養!”陳清沒見過糜芳,糜芳就更不可能見過陳清了。一見陳清對自己很是輕視,糜芳氣的直接暴起了粗口,開頭大罵。

    “好狗不叫,叫狗不好。”陳清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不以為然的和陳登討論起了動物的事兒,“小登子,這個道理你要深深記住。省的將來遇見惡狗,被咬一口,那可就糟了。”

    陳登心里偷笑,暗說這老大也實在是太壞了,拐著彎兒罵人,還不帶吐髒字兒的,實在是太有才了!

    “是老大,小登子記住了~以後看到這類惡狗,盡量避而遠之。”陳登很配合的連聲答應,立馬呼店小二來,結賬走人。

    臨出門兒前,望著仍舊在那兒朝著自己破口大罵的糜芳,陳清很慷慨大度的伸出了中指,輕笑道︰“好心提醒你一句,誰都能賣,但別賣了你的妹夫,不然……嘖嘖!”

    言畢,陳登陳清有說有笑的離開了酒肆,只剩下快要氣炸了的糜芳,一個人在那兒發瘋。

    “老大,我有一事不明。”

    走在回府的路上,陳登很是好奇的對著陳清問道︰“糜芳的妹妹尚未出嫁,仍然待字閨中。又何來的妹夫一說?難道,她嫁人了?還是……莫非是寡婦?!”

    陳清的頭上滴下一滴冷汗,剛才一得意,竟然無意間將歷史的進程說漏了嘴,連忙後怕的擦著汗,暗自祈禱︰希望那個蠢貨別把這事兒當真,不然的話……關羽不死,這三國最後究竟誰是贏家,還真不好說了!

    “老大,我要吃糖!”陳登見陳清不語,也沒追問。忽然瞥見路上一個在賣糕糖的攤位,立馬扯著陳清的袖子,笑道。

    多大的人了,還是和小時候一副樣子!陳清無奈的搖了搖頭,領著他走上前去買了一串兒麻糖,調笑道︰“給,尊貴的陳登陳校尉大人~~~~~~”

    陳登一听,臉上也掛不住了,紅著臉白了陳清一眼,低頭吃糖,就是不說話。

    這小子,真是的。

    “咦,娘娘腔,不害臊!老板,我也要一串兒。”

    突然,一旁走來的買糖的一個書童打扮的少年看到陳登害羞的樣子,惟恐天下不亂的出聲鄙視。

    “你說什麼?!”陳登這副害羞的樣子,也只有在什麼都比自己強,並且被當成親哥哥的陳清面前才會做出來。平日里的小魔頭,可沒在外面兒少欺負人。現在莫名被人嘲諷,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嚷嚷起來,“你個小白臉,你媽娘娘腔,你爸娘娘腔,你全家都娘娘腔!!!”

    暈,這小鬼怎麼這些個東西學的比誰都快!陳清無語的看著發威的小魔頭,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看來這事兒,還真沒完沒了了!

    PS︰第二更準時送上,澡都沒來得及洗呢~一到家就直接傳了~話說,今天我決定進行第一次的三更,晚上10點左右還有一更,盡請期待咯~明天不上班,如果下午不去泡MM的話……嘿嘿,必保三更~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6:09
第十四章 我叫陳道明?!

“那麼大個人了還撒尿、怕羞,不是娘娘腔是什麼?”

    “我……”

    “你做女孩比男孩像,做鬼比做人好。”

    “你……”

    “我做人氣得你發暈,做鬼嚇跑你的魂!”

    靠,我不是遇到同樣穿越了的吧,怎麼這小書童吵起架來的威力,竟然和包龍星有的一拼!

    陳清驚愕的看著小陳登被來路不明的小書童說的瞠目結舌,氣的小臉蛋兒又紅又漲,恨得捏緊了兩只小拳頭。

    不行,再這樣下去,這事兒就得鬧大了。

    陳清皺著眉,走到了陳登身邊,附耳在他身邊悄悄說了幾句。

    也不知他究竟說了些什麼,小書童就看著陳登得意洋洋的一笑,隨後伸出了個中指,大搖大擺的向著陳府的方向走去,再也看不到半點憤怒。

    “喂,你誰啊,剛才到底跟那娘娘腔說了些什麼?”小書童上下打量了幾眼陳清,發現此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慵懶和從容的氣息,心里的火氣也小了不少。

    “我?和你一樣是個書童罷了。”最近幾天為了躲避應酬,總是待在酒肆,一來二去的,陳清連著好幾天都沒好好睡過,難免很失禮的書童打了個哈欠。

    書……童?小書童一愣,看了看自己的衣裝,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了聲。

    唔?這書童怎麼笑起來,很奇怪,總覺得……哦,對了!和府里那些丫鬟、家丁一樣!陳清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在他看來這小書童一定是大戶人家顧的,所以在大笑時會很懂禮數的遮擋一下。

    “喂,你叫什麼名字?”

    “名字而已,阿貓阿狗有何區別,只是個代號而已。”陳清隨口答了一句,也沒想告訴對方自己的真名。萍水相逢而已,又何必交換名字留念呢,更何況,這書童還和陳登天生犯沖,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說的好!”小書童大眼楮轉了轉,靈動的雙眼眨巴眨巴的注視著他,反倒讓陳清很是不舒服。

    “既然這樣的話嘛,唔,我叫小貞,你就叫小假吧。”

    小真、小假?好家伙,還真會取名字呢!陳清無奈的聳了聳肩,反正對于稱謂他本來就很無所謂,除了家里人專用的小三兒除外。

    “好了我要走了,下次見面,希望你還是那麼有趣~”小書童拿著麻糖,歡喜萬分的一蹦一跳朝徐州城的另一頭跑去。

    嘶,那一面的大戶人家只有糜家,難道他是糜家的書童?怪不得生的一張伶牙俐嘴,敢情是在陳府的死對頭那兒的啊。

    陳清搖了搖頭,正欲離開,忽然糕糖攤老板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笑道︰“謝謝,總共十文。”

    ——————————————————郁悶的分割線————————————————————

    這是招誰惹誰了,該死的,鬧了半天還得我幫那家伙付錢!

    回到了陳府,陳清的心情極其不好。他天生的性格就是個怪胎。從不貪財,卻又非常精打細算。也許是前世並不富裕所造成的,反正每次去酒肆、飯館,全是讓陳登或者潘胖子付的錢。而每當陳、潘兩人很不爽的問他為什麼從不付錢的時候,他總是能理直氣壯的回答道︰“又不是我要來的,你們下次可以不叫我啊。”

    但即便如此,陳家這兩個位高權重的家伙還是每次都會帶上陳清,原因無他,只因每次喝酒時,陳清都能說些稀奇古怪的趣事兒來,一旦他不在,這飯菜都像是變了味。

    “咦,二叔,你回來啦!”

    剛一踏進屬于自己的別院,陳清便看見了闊別已久的二叔在院子里和陳母談論著什麼。

    自從兩年前陳清當了陳府帳房先生起,陳圭就給他安排的院子,並派人把二叔和陳母接了過來。一年前二叔說要去洛陽辦些事兒,直到今日才回了陳府。

    “喲,小三兒吶,長高了不少呢!”陳二叔滄桑的臉上堆滿了笑容,能看見唯一與自己有些血脈淵源的佷子長大成*人,並且混的還好,做叔叔的心里怎能不高興。

    “嘿嘿,全拜老爺所賜。”陳清面上雖然笑著,可心里還是對小三兒這個稱呼還是不爽,“對了三叔,你這次應該不走了罷?”

    陳二叔皺了皺眉,望了眼不遠處掛著的獵弓,最終還是嘆了口氣,苦笑道︰“我也不想走,只是有些事兒沒辦法,答應兄弟的事兒若是無法去完成,那就太對不起幾十年的兄弟情了。”

    唔,二叔上次也是這樣說的。真不知道他一普通獵戶哪兒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兒。陳清想不通,但也沒問,他知道二叔的性格,若是能說的,他一定會說。可若是他不先說的,打死他都不會說。

    “好吧,既然這樣,那我現在就去讓廚房做幾個好菜。”在陳府很有地位的陳清,連忙想要朝廚房跑去,替二叔弄個接風宴。

    “別!陳清,你先回來!”

    二叔緊鎖著眉頭,這是自陳清有記憶以來,二叔第一次這樣直接稱呼自己的全名,卻不知這中間到底有何要事。

    “二、二叔?”陳清有些莫名的害怕。

    “呼,清兒,你也已經年過十六了,按照你父親的遺願,現在我必須把一些東西給你。”

    陳二叔深深吸了口氣,一把將自己隨身攜帶了十數年的弓箭折斷,從獵弓中取出了一張褶皺不堪的羊皮紙,交予了陳清。

    “清兒,這是你父親臨死前托我在你十六歲之時給你的。”二叔深深看了陳清一眼,像小時候一樣揉了揉他的頭發,笑道︰“這羊皮紙上的東西,只有你一個人能看,如果看完後你覺得對你沒用,那便燒了,如果覺得有用,那便好好參透其中的一切。”

    “這張羊皮紙,是我和你父親出生入死數十年取回來的絕世珍寶,切不可辜負你父親的一番苦心!”二叔堅定的眼神讓陳清一下子覺得很沉悶,好似數千斤的重擔壓在肩膀上一樣,透不過氣來。

    “是……我父親給我的?”陳清摸著羊皮紙,心里不知為何對這個從未見過的父親,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情感,這種感覺很奇妙,就像是靈魂中鏈接著一樣,無法尋找到根源。

    “嗯。”陳二叔重重點了點頭,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白紙,交給了他,“這是按你父親的意思,在你十六歲時給你起的字,你自己看看吧。”

    賜字?唔,類似諸葛孔明,趙子龍之類的吧。

    面對未知的新名字,陳清心頭三分緊張,七分期許,抱著激動的心情打開了這張白紙。

    但下一秒,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中一樣,瞬間崩潰,手里的紙也隨著風,緩緩飄落到了地上。

    在紙張飄逝的過程中,能清晰的看見,上面寫了兩個字跡剛硬有力的大字。

    道明!

    PS︰這一章的結尾,有點電視劇風格~話說我個人挺喜歡,這類小搞笑的~

    完成了答應各位書友的指標,三更準確送到~請大家明天繼續觀注我吧~明天應該也能保持三更滴,周末嘛,絕不會讓大家不爽的~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6:10
第十五章 六韜

  女人是種很奇怪的動物,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不順心的時候。可往往有時候,男人也不外乎如此。

    這不,坐在酒肆中看似一臉從容的陳清陳大帳房,心里就亂糟糟的,滿腦子裝滿了煩悶二字。

    公元184年,二月。徐州牧陶謙遣麾下十四歲小校尉陳登領官兵千余,並一眾家丁。以李代桃僵之計,智誘城內數百黃巾奸細,一並俘虜,押送至洛陽。經查實,巨鹿人張氏三兄弟,張角、張寶、張梁密謀造反,意圖侵犯大漢天威。天子震怒,遂車裂黃巾渠帥馬元義于洛陽。

    靈帝以周章下三公、司隸,使鉤盾令周斌將三府掾屬,案驗宮省直衛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誅殺千余人,推考冀州,逐捕角等。角等知事已露,晨夜馳敕諸方,一時俱起。皆著黃巾為標幟,時人謂之“黃巾”,亦名“蛾賊”。殺人以祠天。角稱“天公將軍”,角弟寶稱“地公將軍”,寶弟梁稱“人公將軍”。所在燔燒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據,長吏多逃亡。旬日之間,天下響應,京師震動。

    陳清愁得並不是陳登搶了他的功勞,相反他倒更喜歡自己不要和歷史產生什麼太大的關系,只因便不想將歷史的動向影響至自己根本不知曉的局勢。但他並沒有注意,他的存在,本身便已經打破了歷史的格局。

    借酒消愁愁更愁,李白說的很對。此時坐在酒肆喝酒的陳清,就是這種狀態。

    該來的始終要來,這一次起義之後,這天下間數十年內,恐怕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了,最苦的還是最下層的百姓……

    陳清愁的,只是他在農村生活七年,所見過的那些淳樸、憨厚的百姓。包括泰山賊的那伙兒人,原先他們也只是良民而已。

    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一帝無能,禍害天下啊!

    “其實這一切與我又有何干?我只不過是一局外人罷了。”陳清搖了搖,苦笑了一聲,看了看近空的酒壺,輕嘆一聲︰“但若要我袖手旁觀……如何可能?人心,都是肉長的啊!”

    “老大、老大,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這邊兒喝酒!”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再加上熟悉的稱呼,陳清頭也不抬就知道,一定是陳登這小子。

    “嘿,什麼時候?黃巾還沒打來呢,急什麼。”

    陳登不滿的瞪了眼一臉無辜的陳清,千年難得的嚴肅著臉,說道︰“老大,家國興亡、匹夫有責,這是你教我的!現在國難當頭,又豈能置之不理?身為大漢的一份子,我認為,你應該參軍!”

    “噗……”陳清剛到喉嚨里的酒,瞬間噴了出來,像是見鬼了一樣的看著陳登,狐疑道︰“小登子,你該不會是生病了?這話,怎麼一點兒都不像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

    廢話,你認為我是那樣的人嗎?陳登不滿的翻了翻眼,但一想起父親臨出門前的囑咐,只得硬著頭皮,連拖帶磨的跟陳清耗了起來,總而言之,無論如何都要拖陳清去當兵。

    登兒,如今黃巾起事已成,徐州乃天下重倉,富庶之地,換做是為父也必要先取下一處後勤之所。故此,徐州眼下之凶險堪比洛陽。為父有要事在身,必須要出一次遠門。若要保徐州安危,以陶大人、糜家那小兔崽子,還有你那是綽綽有余。可若是要多救得一方百姓,多保一些生靈,那陳清之力卻是萬萬不可少的。所以此次,無論如何,你必須拖得陳清加入軍隊,至少也要將他留在你身旁出謀劃策。

    “能不能不住在那兒?”陳清多少也猜到了點,最終還是被陳登磨得沒了脾氣,做出了讓步。

    陳登歪著腦袋想了想,忽然笑道︰“不住在兵營也行,不過你必須隨時听候本校尉調遣。”

    “臥槽,你白痴啊!”陳清很是無語的賞了他一個腦崩兒,沒好氣的說道︰“你是少爺,我是帳房先生,你叫我,我當然隨叫隨到!還想半天,有病呢啊!”

    “呃……”陳登一听,覺得顯然也是這理,一時間竟有些發懵,弄不懂一向眼見過人,才智無雙的父親為何會提出這種有些愚蠢的要求。

    “算了算了,答應你便是。”陳清很生氣的灌了一大口酒,見陳登還是站在原地發呆,氣鼓鼓的扔下酒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肆。

    這一次,倒霉到要掏腰包的成了陳登……

    ——————————————————————————————————————————————

    回到了自己的別院,陳清和之前幾天一般,關上了房門,悄悄觀察了下四周,這才安心的趴在床上,拿出了那個見都沒見過的老爹,留給自己的家傳寶物。

    “這該死的破紙上寫的是啥,一點兒都看不懂!”

    陳清嘟囔著嘴,很是不爽的研究著羊皮紙上亂七八糟的蝌蚪文。

    “還有啊,取什麼名字不好,非要讓我叫陳道明,若是換到二十一世紀,不被笑死那才怪呢!”

    又是一聲抱怨過後,陳清覺得躺著有些不舒服,干脆翻了個身,可誰知這一翻竟是不小心打翻了床頭邊兒的油燈,一個不留神全部灑在了羊皮紙上。

    “草,家傳寶貝啊!”眼看著寶貝被油水弄髒,字跡越來越模糊,陳清急得焦頭爛額,不斷的用衣袖擦拭。

    “唔?!臥槽,不會吧,武俠小說?!老爹,難道你是金庸?!”

    剛擦了沒幾下,他突然發現,那些原本看似慌亂無邊,完全看不清啥事啥的蝌蚪文,一經過油墨觸踫,竟是自動連接了起來!

    筆畫之間多余的立馬消失,原本殘缺的也自動出現,竟是硬生生的將亂七八糟的蝌蚪文串聯成了一篇淺顯易懂的漢字記述。

    道明,對不起,這麼多年來為父並沒有做到任何父親應該做的事,相反連累了你母親,讓她一個人把你撫養長大。為父留下這封信,只是想要告訴你些事,一些或許能改變你一生命運的事。

    為父生前所做的是個盜墓者,偕同兄弟數十人,平日盡是做些有損陰德的事。然而有一次,吾等兄弟十二人于河陽竟是偶然發現了一所隱藏了數百年的官墓!經過一番調查,破解重重關卡後,吾等發現竟是留侯別墓!

    突破所有機關之後,剩下的兄弟七人僥幸從墓地中活著脫逃。然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每過三月便會有一名弟兄離奇死亡,直到兩個月前,除了為父外,最後一個兄弟亦是七竅流血而死。

    為父以為,這或許是吾等罪孽深重天理不容了罷。于是,為父將當日在墓中所得之金銀珠寶盡數散去,獨留一套名曰六韜之書冊,埋于泰山腳下。

    不要問為父這是為何,這其中的緣由為父自己也說不清。仿佛命中注定般,隱隱覺得這套書冊會對你有幫助,所以還留著。

    道明,若是來日需要之時,便依圖紙所示,去泰山腳下尋找便是。為父一生無能,什麼都幫不到你,唯獨只有這一樣東西能留給你。希望能對你有用。

    盜墓的?!

    陳清有些驚愕的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原先他對于父親的身份進行過無數次的猜測,但卻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如此勁爆、有腔調的冒險家。

    不過最重要的是,他父親提到了這套書的名字——六韜!

    或許有許多人只是听過但卻不曾知曉,這套書籍究竟為何。但對于歷史有些了解的陳清卻不會不知。

    這套書的作者不是別人,正是數百年前將《太公兵法》贈予張良的一代仙人——黃石公!

    但是一卷太公兵法,便足以令張良一躍成為秦末漢初時期最成功的軍師,唯一功成身退成功的政治家。

    那若是真能得了黃石公所著的《六韜》的話……

    陳清咽了口口水,面對如此巨大的誘惑,悄悄的羊皮紙塞入了袖口之中,失神般的走向了院外,仰天長嘆︰“這便是天意嗎……”

    PS︰一覺睡醒好舒服啊~我現在突然發現睡個懶覺真TM太爽了~今天還是三更,晚上6點和10點左右各有一更~嘿嘿,大家看吧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6:28
第十六章 泰山秘境

“少爺,這陳先生已經不見了好幾天了,你怎麼一點兒都不急?”

    “哦,他說有點事兒要辦,就一個人去泰山了。”陳登看著兵書,淡淡的答了句。

    看著陳登這副淡定的模樣,潘達真是恨不得一腳上去將他踹個底朝天。陳圭外出辦事,陳清不知所蹤,陳登從來不管事兒。這整個陳府上下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兒都落到了胖子潘達的身上,這讓他怎麼不急?

    “陳先生他一個人去的?可曾說了何日歸來?”潘達明顯被工作壓力壓得透不過氣來,連聲催問。

    陳登放下了書冊,好奇的看了看潘達,沉思了數秒後,聳了聳肩,答道︰“好像是一個人去的,我說要給他帶護衛,他不讓。還說如果非要帶護衛去的話,以後就不給講西游記和水滸傳了~至于什麼時候回來嘛,我忘了問了。”

    臥槽泥馬了隔壁!胖子潘達心里那個氣啊,你個不管事兒的貴公子當然輕松無壓力,可我這類在上層和下層社會夾縫中生存的人,容易嗎?!你們家那點兒破事兒全要我管,以前能貪幾個銀子,也還算氣的過去。可自打陳清那王八蛋來了之後……草,老子連一文都沒多撈著,反倒被那廝詐取了太多!

    見潘達氣的說不出話來,陳登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過了片刻才強忍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吧,老大做的事情哪次失敗過了?這次他敢一個人去,想必是有不能說的理由,既然如此,吾等便放寬心,待他歸來便是~”

    潘達眼角抽了抽,看了眼從容淡定的陳登,不禁氣結。

    ——————————————————————————————————————————————

    “阿嚏、阿嚏……”走在泰山山路上,陳清小友一連打了個好幾個噴嚏,忍不住裹了裹衣衫,嘀咕道︰“估計是家里那兩個家伙又在背後說我壞話了罷,嘖嘖,真是太沒公德心了。”

    一別四年,當初陳圭那冬天里的一把火將半個泰山燒成了灰燼,這也間接導致了從徐州通往下邳的道路上一片風調雨順,四年內再無任何強盜、山賊的蹤跡。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把火是冬天放的,所以第二年開春,泰山上的花草樹木反倒生長的更是茂盛,短短四年時光,泰山上的風景便更勝往昔,令過往行人感到很是愜意。

    “當真是野火燒也不盡,春風吹又生啊!”

    想起四年前和楊鳳斗智,與病秧子二牛生活數日的場景,陳清的心里便是一片感慨。歲月匆匆,也不知四年來二牛的病究竟有沒有治好,周倉麾下的百姓是否生活安康。若是能選擇,他寧願永遠不要去和這些善良的百姓做對。

    行至山腰,望著原先周倉等人所立山寨的位置,陳清只覺得喉頭涌上了一股暖流,深深朝那方向拜了三拜,繼續按照羊皮紙上的地圖,朝山頂走去。

    “唔?起霧了?”時值二月初,正是霧氣的多發時節。後世來的陳清對于大自然的各種現象頗有了解,點頭思量了片刻,便果斷的繼續趕路,希望在霧氣變濃之前尋找到父親埋藏的《六韜》。

    走了不多久,陳清只覺得耳邊原先那些鳥蟲之聲漸漸消逝,身旁的景色也越發模糊起來,甚至連自己究竟踩的是石板路還是泥土,都無從知曉。

    “該死!這霧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陳清抱怨了一句,所幸他早有裝備,從胸口取出並打開了火折子,借著朦朧的火光繼續朝前行走。

    “小友,可是前來尋寶?”

    忽然間,陳清只听四面八方傳來了一老者之聲。聲音有些滄桑,然而卻字字有力,讓人無法抗拒回答他的問題。

    “在下陳清,依家父遺言,前來泰山尋找書冊。可惜此間濃霧頗大,無法辨路,不知老先生可否出手向助?”

    出發前一夜,陳清臥在床上興奮的一宿未眠。曾經他也考慮過是否會遇到神仙一說,雖然最後被他果斷否決了,可如今真遇到了腦子里的那些應對之策還是很及時的跳了出來。

    不過,若是濃霧散去的話,一定能看到,陳清的喉結在不斷的上下跳動,緊緊握住的手心里不斷往外深透著滴滴冷汗。後背嘛,早已濕掉了一片。

    “好膽!哈哈!”老者忽然放生一笑,忽而只見一陣狂風掛過,彌漫于整座山腰的霧氣竟是轉瞬而逝。

    陳清睜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畫面。

    此時此刻,他竟然身處于一草屋之中,而草屋之外奇花異草、各類飛禽猛獸,竟像如夢境中一般互相嬉戲,卻不撕咬,一派和諧如世外桃源。

    “小友,既然來了,為何不坐下呀?”

    隨著聲音出處看去,只見一鶴發童顏的老道,縷著山羊胡,很是愜意的坐在屋外的木椅之上,輕撫著一頭雕額白楮虎的絨毛。

    呃……望著白老虎打呵欠時,露出的血盆大口,陳清驚恐的咽了口口水,但身子卻還是有些不由自主的朝老道走去。

    “多謝老先生出手相救,陳清感激不盡。”誠懇的拱了拱手,見老虎很是警惕的瞪著自己,陳清果斷的退後了一步,尷尬憨笑。

    “呵呵,非也非也。”老道微微一笑,朝白虎打了個手勢,便見他白虎搖搖擺擺的朝遠處其他猛禽靠去,只是三步一回頭的注視,仍然讓陳清很是害怕。

    “真要說來,倒是老道害苦了小兄弟你。”信步走到陳清身旁,老道指了指草屋內的木桌上擺放著的棋盤,笑道︰“老道為求避世,便于山中設一迷陣,誰料竟是無意間困擾了小友。”

    臥槽,你為了避世就一個人佔據整個山頂?還懂了些詭異的陣法來變著法兒玩人?你丫也不厚道了吧!若是把你送去二十一世紀,在黨的光輝下必定將你嚴懲不貸!判你個私吞國有財產的罪名!

    陳清有些惱怒,但想到這老道士陣法的厲害,心中還是不免有些害怕,不礙事的笑了笑,也不說話,靜待老道的下文。

    “小友,你是來找尋《真‧六韜》全冊的罷?”

    “《真‧六韜》?難道還有假的?”這次倒確實是出乎了陳清的意料,但光從名字上來听,帶真的總比不帶真的勁爆一些,諸如︰甄子丹,在電影里就比子彈厲害的多~

    老道高深莫測的縷著山羊胡,一副仙氣風骨的模樣,微笑道︰“六韜一書早于百多年前便已流傳于世,如今那些個名門大族,恐怕每家都會有些抄本,或節選,不足為奇。”

    臥槽,那麼多人都知道的事,你還整那麼神秘莫測,作死啊!陳清打心眼里鄙視了他一番,氣鼓鼓的一言不發。

    “但是這《真‧六韜》嘛,放眼大漢僅此一套。知曉此書的,亦是少之又少。”老道摸了摸胡須,將手輕輕按在了陳清胸口之上,笑問道︰“那麼,現在告訴我,這天下間諸子百家之學,你更傾向于哪家?”

    PS:嘿嘿,第二更送上……話說有件很重要的事,這星期淫民還有52個加精沒加掉~如果要積分的朋友,直接留書評,我會果斷加精、加分的!250多分,起點送的,不拿白不拿撒~

    第三更在晚上10點左右送到~今天淋浴器終于修好了,能洗澡了~爽啊!!!我已經做了七天野蠻人了~~~~~~~

    某書友︰怪不得,最近空氣那麼稀薄,彌漫著一股大蒜味!

    淫民︰……

    剛才有件事忘了說了,本書主角絕不會出現妖術、仙法之類的詭異技能~淫民想寫的是,單純的三國歷史小說~所以能夠體現的,只有人性、軍事謀略,至于《真‧六韜》到底有什麼作用,下章就會揭曉了~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6:31
第十七章 文韜之卷

坐在泰山秘境的草屋內,老道士給陳清和自己各倒了一杯清茶,靜靜的等待著陳清的回答。只是左手,依舊平緩的輕壓在他的胸口之上。

    這老道把手放這兒是為了測試我的心跳速率,看我有沒有說謊?兩世為人的陳清自然明白這些粗顯的科學手法。根據某叫獸鑒定︰人在說謊時,心跳速度會達到平時的兩倍。

    閉著雙眼沉思了一會兒,陳清開口答道︰“我想我會選擇墨家。”

    “哦?”老道有些驚奇的看了看陳清,上下打量了數秒,哂笑道︰“這又是為何?”

    陳清笑了笑,之前的緊張反倒有些逝去,品了口杯中的清茶,隨意的答道︰“很簡單的道理,這天下並不是劉家的天下,而是百姓的天下。國之根本,百姓也!我是個窮人家的孩子,小時候種過地,吃過苦,啃過樹根,喝過菜湯,我能體會這些勞苦大眾想要的時候。一份安康、一份順當的生活,不奢求太過富裕,只求一日三餐管夠,孩子能喝到乃,這便足以。然而這一切,不正是和墨家主張的‘非攻、兼愛’不謀而合嗎?”

    老道听著陳清的話語,漸漸陷入了沉思,他依稀記得上一次讓令他這樣的時候,已經是約莫三十多年前了。

    不過老道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了陳清,繼續盤問道︰“那為何不是儒家?儒家尊尚禮、孝二字,亦是親民之道,不是嗎?”

    “儒家?”陳清皺了皺眉,但隨即豁然,搖頭笑道︰“若是有天我父親和皇帝同時掉入河里,我必定會救我父親而不是皇帝,照我看來,這才是為人之根本!”

    “也就是說,親重于王、天下平等是嗎……”老道眯著眼,細細思索著陳清的話,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陳清自己起身倒了杯茶,這才釋然的睜開雙眼,搖頭苦笑,“想不到左某,亦有被汝等小娃教導的時候,天意啊,天意!”

    左某?等等,我記得影響中帶姓左的名人,除了金庸筆下那個左冷禪,好像就只有一個左慈了!對,現在是東漢,這老頭一定是那個敢耍曹操玩兒的妖道左慈!

    “你小子好生聰慧,老道想要收你為徒,傳授你一身道法,數十年後保你縱橫天下,更有參透天機,成仙之法,你可願否?”陳清猜的不錯,這老道正是史書中那個變態的老怪物,左慈。刺客,見陳清聰慧,左慈隱隱有了愛才之心,想收他為徒。

    數十年,數十年後仍舊按照歷史大流走下去的話,恐怕最終還是免不了五胡之亂的出現。陳清搖了搖頭,略帶歉意的笑了笑,表示回絕。

    “你小子竟然一點兒也不動心?!”左慈按住他胸口的左手沒有感覺到任何一絲心跳的加快,驚訝的喊了出來。要知道,只要他隨意施個幻術,便足以令天下人爭著搶著跪拜稱贊,但眼見這個小鬼居然會絲毫不在乎。

    陳清點了點頭,說實話左慈說的很吸引他,修仙、修真,被後世小說毒害的他曾經也有過這樣的夢想。只是眼下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卻成了守護一方百姓,做出作為穿越者、一個知道歷史動向的人,該做的事情。而不是袖手旁觀,在仙山雲海獨自快活。

    “哼,你小子真是個怪胎!”左慈不滿的哼了哼,但心里對陳清更是刮目相看,能夠做到這一步的,放眼天下沒有幾人。

    拿起了木桌上的拂塵,左慈閉著眼,沉聲念了幾個陳清听不懂的字符。只見一道金光閃過,一卷厚厚的竹簡憑空出現在了木桌之上。

    “嘿嘿,現在後悔了吧!~”左慈見陳清驚愕的口瞪口呆的模樣,心中頗有些得意。

    “這本便是《真‧六韜》中的第一卷《文韜》,你拿去罷。記住,這卷竹簡僅有你一人可看,其他人翻閱必會受其反噬,輕則忽得重病,重則性命攸關,切記!”

    “等等!你說這《六韜》別人不可踫?難道家父眾兄弟當年便是因此而喪身?”陳清驚愕的指著桌子上的竹簡,渾身顫抖。

    左慈深表同情的點了點頭,苦笑道︰“這乃是當年黃石公布下的陣法,誰料數百年匆匆而逝,這書上仍是留有濃濃的限制,若未經其門下弟子應允,他人絕不可輕易觸踫。”

    黃石公……沒想到左慈居然和張良是同一個時代的人,看來當初張良亦是選擇了拯救天下,而不是同左慈一般踏上修仙之道。

    陳清心里有些竊喜,能和張良選擇上同一條道路,並且同樣握有黃石公的軍略書籍,很是值得高興。

    “小子別得意太早。”左慈忽然冷笑一聲,道︰“你和我那張良師弟走的雖然同時救世救民之道,然師弟選得是兵家,但性格為人上卻傾向與儒家,所以當時師傅贈與他的是《太公兵法》走的是兵家救國之道,不過你嘛,是個奇葩,居然會選墨家,確實出乎意料。按照當年師傅所言,選墨家之人僅可授予《六韜‧文韜》。這個我也幫不了你。”

    臥槽,居然六本只給我一本,早知道剛才選兵家了!能和張良一樣,拿著本百戰全科,豈不是方便多了?也不知這文韜上寫的究竟是些什麼。

    陳清極度郁悶的同時不斷安慰自己︰有,總比沒好!反正我來的時候就是孑然一身,現在多本世間僅有的古書,也不錯。

    想到這兒,陳清果斷的打開了竹簡,只是剛一觸踫上去,立馬覺得手指隱隱有些刺痛,翻開一看,只見五指上盡皆被刺了個小洞,血液一滴一滴,落到了竹簡之上。

    “嗯,這個是認主的方式,不必害怕,不會影響到你性命安危的。”左慈解釋了下其中的緣由,便揮了揮拂塵,喚來了之前那只大白老虎。

    “呃?!”陳清有些害怕,下意識的抓起竹簡,放入懷里退後了兩步。

    “還能干嘛?送你下山唄!”對于陳清的膽小,左慈嗤之以鼻,直接一把將他扔到了老虎背上,隨後輕輕一躍,竟是足有兩米之高,飄飄然的落到了虎背之上。

    白虎似乎對背上那個不速之客很是反感,低吼了幾聲後,再左慈的安撫下,終于放低了身段,如離弓之矢般,飛一般的朝山腳下奔去。

    “敢、敢不敢,跑慢一點!!!”

    眯眼觀察兩側急速飛逝的風景,陳清竟有了種在坐飛機的感覺,僅僅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白虎居然便奔到了徐州城外一處隱蔽的密林中。

    “嘔、嘔!”剛一下虎,陳清立馬扶著樹,嘔吐了起來,若是眼神能殺死人的話,左慈恐怕已經死了不下千百次。

    “行了,到了。”左慈拍了拍白虎的腦袋,朝陳清有些詭異一笑,道︰“總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面的~”

    言畢,一人一虎再次以光速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老匹夫,我早晚要報這一箭之仇!”恨恨的咬了咬牙,陳清摸了摸懷里的竹簡,低聲嘆息︰“從今日便要正式踏上這救世之道了嗎……”

    仰望著天空盤旋的老鷹,陳清默默低下了頭,朝徐州城門的方向走去。

    PS︰喝了點兒小酒,頭有點暈。今天晚上10點欠大家的一章已經補上~說實話,咳,這唱歌還真不是咱的強項,就唱了兩首,我老弟就再也不讓我踫麥了~于是乎,發呆、無聊的悶坐了三個小時……哎~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6:34
第十八章 以逸待勞之計

184年,二月中旬。

    徐州州牧府內氣氛一片肅然,以陶謙為首,兩側分坐校尉曹豹、陳登、別駕從事糜竺,以及諸多官員。然後奇怪的是,在左側文官一排,坐著一張很陌生的新面孔。

    一襲白衣,面容慵懶,哈欠不斷不說,腦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只是一個勁兒的瞪著對坐的陳登,眼神極度憎恨。

    “咳咳!”靜坐了片刻,陶謙終于出生打破了僵局,望了望兩側的文武官員,嘆道︰“今日聚諸位在此,便是為了商議討伐黃巾之事。”

    陶謙年過四十,面容和藹,語氣亦是平順,很容易讓人產生親近之情。坐于末席的陳清見陶謙發話,也不好意思再瞪著陳登,轉過頭去凝神聆听。

    “昨日接到洛陽來報,賊首張角于冀州脫逃,並正式起義揭竿,隨行著隨皆是百姓,然卻又數十萬之數。靈帝起用盧植為北中郎將,皇甫嵩為左中郎將、朱為右中郎將,調發全國精兵分擊黃巾義軍。故此,吾徐州亦是收到了詔命。然而……”

    陶謙頓了頓,又一次朝陳登等人掃了圈,搖頭苦笑︰“徐州久安之地,富庶之余,從未經歷戰事。無有任何經驗,陶某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呼!確實啊,要讓一群一直拍皮球的人直接去NBA打籃球,簡直比登天還難。且不說NBA的人個個多麼牛逼,單是一群業余聯賽的,都可以將他們虐的血本無歸。

    陳清低著頭,默默贊同陶謙的觀點。他的擔憂並不是沒有理由,若是換做陳清,也一定會頭疼的。

    “哼,州牧大人,吾等以以王師,應天命伐不臣,豈有失敗之理?”武官一側,突然有一身材魁梧,面容尖瘦之人站了起來,抖了抖肩膀上的披風,接著道︰“曹豹不才,願為先鋒,請大人與我三千兵馬,必將徐州附近的反賊殺盡!”

    曹豹啊,嘿,還真是個草包。陳清心中竊笑,看著他自以為是的模樣,心中想到︰怪不得會得罪張飛那種愛來的主,敢情當真是個草包。咦,張飛,唔,記得史書上說他是白面書生,可演義里卻是黑面大漢,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確認一下。

    “曹兄莫急。”文官席內,一青年文士緩緩起身,舉手投足間洋溢著一種淡淡的雍容,“除開徐州,瑯邪國、下邳、小沛,盡有反賊,切不可小覷這股勢力。若非陳校尉之計,恐怕如今徐州亦是大危之際。”

    這人挺有見地的,從座位上來看,他應該就是糜竺吧。陳清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卻見一旁的陳登朝著自己不停的打顏色,于是乎,因為之前的怨氣,直接無視。

    “糜竺賢佷此話不假,若非陳登賢佷,恐怕徐州城亦是難免一場血戰。”陶謙贊賞了朝陳登、糜竺二人一笑,心中卻是暗暗嘆氣︰若非之前的恩恩怨怨,兩家齊心協力,徐州定保無礙,惜哉!這節骨眼上,千萬莫要出甚岔子!

    “大人,登以為賊勢雖大,然卻兵裝簡陋不足一戰。況且,吾等將士雖未經戰場,可賊寇亦是山野村民罷了,登以為尚有一戰之力。”見陳清什麼也不說,就是閉著眼,陳登咬了咬牙干脆把自己的一點看法說了出來。

    好小子,不愧是我徒弟。分析的倒是挺有道理,比草包強多了,可是比上糜竺卻差了些許。那家伙知道中庸自保之道,即不說功也不說守,實在是有夠奸詐。

    陳清心中暗笑,看著陶謙陰晴不定的臉色,以及糜竺那副淡定的模樣,搖頭不語。

    “賢佷所言有理,確實如此。”陶謙也夠狡猾,不說好也不說不好,不愧是久經政場之人,能夠讓徐州這三大互相不順眼的大家族保持平衡,這份能力也堪稱一絕。

    接下來的時間里,兩邊的決意很是明顯。幾乎其余官員全部認為陳登說的在理,紛紛表示可以一戰,唯獨陳清,依舊閉著眼,繼續養神。

    從陳清剛一進門,陶謙便注意到了他。閱人無數的陶謙,很快就注意到,陳清舉手投足間的自信比之糜竺、陳登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還有種勝券在握的自信。這等人,若非是草包之流,便是大才之人。

    待眾人正靜候陶謙決定之時,陶謙竟是出人意料的看向了閉目養神的陳清,微笑道︰“這位便是徐州雙陳之一的陳清罷?老夫久仰大名,可惜事務繁忙,未有閑暇一聚,惜哉!”

    陶謙這一番話,立馬令整個議事廳鴉雀無聲,寂靜的落針可聞。

    陶謙何許人也?掌握著大漢十三州之一的徐州,所治百姓數十萬,天下重倉的州牧也!雖然陳清的聲名在徐州頗旺,然而能得陶謙如此禮賢,這是何等的福分?

    席內十數人看向陳清的眼神有嫉妒、有不解、有懷疑,還有好奇。但更多的,則是深深的猜忌。

    喂喂,干嘛一個個這樣看我,想把我吃了?臥槽,陶謙老頭兒,你要找我說話,你喊一聲不就行了,至于弄得那麼轟轟烈烈的嗎?

    陳清听到後睜開了眼,第一個畫面便是全場三十多個眼珠子盯著自己一個人看,再從容淡定的人也不免有些緊張。

    所幸,陳清臉皮夠厚,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起身,朝陶謙一拜,再抬起頭時臉上又換上了平日里人畜無害的微笑,道︰“不才正是,能得州牧大人如此夸贊,清受之有愧。”

    不驕不躁,喜怒不形于色,妙哉、妙哉!陶謙撫掌而笑,問道︰“如今徐州有難,不知先生有何妙策?”

    其實你一開始就可以這樣問了,還故意給我弄那麼多麻煩。陳清心中鄙視了一番,轉身面向眾人,徐徐道來︰“正如陳校尉與糜從事所言,賊勢雖眾,然皆是山野村夫,無戰斗力可言。黃巾造反至今,之所以在天下各處能連戰連勝憑借的便是一股士氣。若是能將這股士氣磨盡……”

    陳清頓了頓,見陶謙贊許的朝自己點頭,也放開了膽子,接著道︰“既如此,吾等何須迎戰?令各縣、府、郡收納周遭未起事的良民,派眾兵守城數月不出。不出三月,黃巾士氣殆盡,兵糧不足,于徐州附近得不到補給之時,只需稍以糧草誘之,或擒或降,便盡在吾等手中,不是嗎?”

    陳清的這一席話,可謂是驚天動地,令在場所有人陷入了一片驚嘆之中。

    原先所有人等只是在思考如何去打好這一仗,如何能將傷亡降低到最低。而陳清的意見,卻是截然相反,完全將重心挪移到了‘守’字之上。按照他的方法推算,幾乎可以做到不消耗一兵一卒便能將黃巾消磨殆盡,一口吞滅。

    “好計!”沉穩如陶謙,亦是稍一思索便想通了其中的精妙所在,忍不住拍手稱贊,起身大笑道︰“好一個以逸待勞,若是如此,即可不費一兵一卒,又可順利打壓其余黃巾的士氣,實為一石二鳥之計!妙哉!妙哉!”

    PS︰由于這是淫民的第一本書,所以在保證百萬字以上完本的同時,必須要練筆,保證質量。故此,今天的兩章淫民修了一下午才傳了上來~~~~

    話說,從這一章起,正式步入了正題。待黃巾鬧完之後,主角就要決定自己未來的走向了。唔,出于好奇,淫民很想知道,曹劉孫三家,大家到底更支持哪一家,所以弄了個投票~當然如果有人希望換換口味,幫助其他勢力的話,也可以留言~老規矩,如果單項投票支持率,超過其余三十票的話,淫民會考慮民眾的意見的~

    另外……劇透一句︰徐州絕對不會如陳清所願風平浪靜,以逸待勞就能守住滴,畢竟有人……關注主角,很久了!
yang062066 發表於 2011-6-23 16:36
第十九章 禍不單行

  “嘿嘿,陳先生足智多謀,登拜服!”

    陳登亦是為老大得到陶謙的賞識感到很是開心。要說為何陳清之前會恨陳登,關鍵原因,便是陳登死拉硬拽,硬是把陳清從陳府帶來了這兒來開這軍事會議。其實,陳登早已知道陳清有了主意,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另一方面,陳登覺得老大既然有這樣的聰明才智,拒不出仕,實在是太可惜了。

    糜竺笑了笑,亦是跟著起身微施一禮,哂笑道︰“陳府能得陳先生相助,實在是好福氣。若是我糜家亦有此等賢良,豈不妙哉?陳先生有空定要來糜府一覷,糜竺仰慕久矣!”

    正值贊美之時,席內十數人沒幾個人在意糜竺的話,權當是種稱贊,一笑而過。但見陳登臉上的笑容忽然有些僵硬,乘眾人不注意時,偷偷在糜竺的腰上掐了一把,輕聲道︰“好你的糜子仲,竟然陰我!告訴你,他是我大哥,誰都挖不走!”

    糜竺一改之前的沉穩,也乘機在陳登臉上抓了一把,偷偷笑道︰“我就是欺負你怎麼樣?你叫呀,你叫呀!”

    “我!”陳登漲紅了臉,畢竟年僅十四,為人閱歷上遠不如十五歲便掌管糜府的糜竺來的老練,支支吾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哼,還什麼賢良、大才,在我看來不過一無膽鼠輩耳!”

    在充滿笑聲的大廳內,忽然傳出了一個很不和諧聲音,眾人望去但見曹豹一手緊握寶劍,冷哼了一身後,說都不說一聲的走出了州牧府。

    嘿,沒想到除了是個草包外,還是個心胸狹隘、沉不住氣的家伙。唔,現在遇見過的歷史人物,也就他最像樣了,無能、狹隘,羅貫中誠不欺我!

    陳清笑了笑沒有在意,朝在場所有人拱手施了一禮後,道︰“府中尚有要是待吾回去處理,陳清謝過各位謬贊,就此告辭。諸君,後會有期。”

    “嗯,陳先生慢走,若是有空多來陪陶某說說話。人老了,兩個不爭氣的孩子除了惹禍什麼都不會,總是有點寂寞。”陶謙嘆了口氣,想起自己那兩個涇渭分明,好似冤家般的兒子,不由得心生感慨。為什麼同樣生為人子,差距竟是如此之大?

    除了郁郁不爽的曹豹之外,席內所有人都起身出迎,恭送陳清、陳登二人至州牧府外這才各自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老大,別生氣了,我這不沒辦法嘛。”陳登見陳清還是一言不發,以為他還在生氣,只能一個勁兒的說好話,稱贊他才智無雙、天下無人能出其右。

    陳清很大方的賞了他個白眼,道︰“我就知道是這事兒。”

    陳清並沒有責怪陳登的意思,而且他知道這是陳登的一番好意。然而陳清不悅的原因是,他一直認為時機還未成熟,自己還不宜過度張揚。畢竟,陳府在徐州城要面對的曹家、糜家兩大世家豪門,而且從今日之事來看,曹豹很顯然已經對自己產生了敵意。若是他真的發起橫來,像灌醉張飛一樣,稀里糊涂硬是設個酒宴把自己給煮了,那可就太不好了!

    “老大,你看,又是那書童!”陳登見陳清沒怎麼生氣,總會恢復了朝氣。正行走間,忽然看見上次那個伶牙俐齒的小書童正在一旁的路邊想些什麼,忍不住笑出了聲。

    “噓,忘了我上次跟你說的了嗎?這種人離得遠些。”陳清皺了皺眉,生怕陳登上去惹事兒,只好出聲好言勸阻。

    陳登想了想,笑的更歡了,捂著嘴偷偷看了陳清一眼,立馬朝陳府的方向飛奔而去,轉身喊道︰“老大我先回去了,這家伙的傳染病,你自己享受吧!”

    誰料,那小女孩竟是被陳登一喊回過了神,一見是這兩張熟悉的面孔,又听到剛才話里的歧義,再聯想那日的情形,終于皺起了鼻子,大步走到了陳清身旁,拉著他衣領,怒問道︰“這位兄弟我們又見面了,不知我得的究竟是什麼病呀!會傳染嗎?!”

    行,真行!現在把麻煩丟給我了是吧?陳清搖頭苦嘆,原本他打算好好回去研究《文韜》的,可現在嘛,嘿,若是解決不了這個小麻煩,恐怕還真是走不了了。

    “咳咳,你沒病、沒病,他說的是那邊那個人。”陳清干咳了一聲,尷尬的指了指另一側的行人。

    小書童眼珠一轉,故作恍然大悟狀,俏皮的一笑,道︰“你是說他是吧?好,我過去問問他得了什麼病,好讓您醫治呀~~這位兄……”

    陳清一急,生怕這書童又去惹來更大的麻煩,直接用手捂住了女孩的嘴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尷尬的說道︰“我、我錯了還不行嘛!”

    在陳清的記憶里,這是他穿越到三國之後,除了關于小三這個名字外,第二次妥協,並且是他第一次,輸在別人的手上。

    “唔、唔、唔唔唔!”那小書童被陳清一抓,急得立馬掙扎了起來,但畢竟陳清要比他高一個頭,一時間竟是掙扎不開,直接轉過身一腳踹在了陳清的小腹之上。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順便傳遍了整條大街,下一秒,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這個捂住褲襠,痛苦的趴在地上的書生所吸引。一個個搖著頭,同情他的不幸,匆匆離去。

    說來真怪,這世界吧,還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痛苦的趴在地上的陳登忽然感覺臉上舌頭上咸咸的,一滴、兩滴……

    當他睜開眼時,天空中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四濺的雨水夾帶著泥沙,將他一身白衣弄得狼狽不堪,臉上亦是色彩繽紛。

    “淫賊,你、你別裝死啊!”小書童似乎是第一次把人打趴在地上,眼見陳清張大著嘴,一言不發的趴在地上,還以為他死了,慌慌張張的走上前去,害怕的將小手往陳清的鼻子上湊。

    “啊!!!”

    今天的徐州城似乎份外的熱鬧,轉眼間又是一聲慘叫,不過這次的對象變了。不是陳登,還是那個同樣淋著雨的小書童。

    松開了口,陳清看著小書童被咬紅的小指,笑了起來,“你踢了我一腳,我只輕輕咬了你一口,我們算扯平了。”

    言畢,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卻發現兩條腿有些打顫,沒走幾步路,又一次‘噗通’摔在了冰輪的地板上。

    PS︰其實原本的章節不是這一章,可是我總覺得餃接有問題,所以又擴充了一下,讓劇情更豐滿一些,我想這一章應該能讓許多朋友滿意吧~第一次寫這種戲,有些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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