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節 合作
當周博天和崔公瑾來到天壇山主峰仙都峰下的老要核心區域升仙坪時,這裏正是一片熱火朝天的繁忙景象。 升仙坪是一處方圓幾裏的平坦地帶,說是平坦,並不儘然,只是相對而言,略略有些錯落的臺地落差距離大概也就在幾丈之內,使得這一片區域成為天壇山區中最適合建築物落成的地域,而在前朝這就是最主要的宮觀區域。 從這裏緩緩向南,不到二十裏就可以踏出山區,抵達正式出止,口,而在那裏一座氣勢宏大的山門剛剛被立起來。 從飛狐徑中段向北只需要三裏地不到便走進入了天壇山區,天壇山勢北高南低,而且北面山勢高峻井奇,奇峰險嶺縱橫,南麓則是起伏平緩,溝谷平壩錯落其中,而最南端正好與飛狐徑相連,也算是地處要害,交通方便。 原來蔚州官府在飛狐徑入山處駐紮有一個巡哨所,主要是禁止普通人進入此山,當然這也只是一個形式,真正的修道者要進入天壇山,自然不是府兵們能夠阻止的,再是險峻的絕壁高崖對於修道者們來說也是視若平地。 不過荒廢了數百年之後,天壇山絕大多數山路棧道都已經破敗阻塞,山中的宮觀建築都已經殘破不堪,根本無法居留,雖說修道者翻山越嶺不是問題,但是要想在這裏駐足停留,短時間可以,長時間卻又沒有多少意義,要huā上大的心思來查勘這裏必然會引來東面的白雲宗關注,而白雲宗本來就在姬氏皇族密切關注之下,所以這裏也就一直這樣不痛不癢的擱著。 不過現在天壇山終於迎來了熱鬧的時候,當招募來的工匠們開始在這裏安營紮寨,而大批的馱馬車隊也將各種木石材料運送進山來,開始修補山道,修繕宮觀殿堂和房屋,周崔二人帶著一對鷹揚軍士兵踏入剛剛立起來的山門時,竟然還受到了山門上值日青華弟子的阻攔檢查。 “這青華門看來真是撿了一個大便宜,這天壇山作為前朝聖山,遺留下來大量宮觀殿堂,雖然和現在咱們大晉風格不盡一致,而且也大多朽爛不堪,但是基礎仍在,稍加清理維修,就能拉出一個大模樣來,只要人手充足,材料備齊,半年時間就能恢復大概,就算無法和舊日風光相比,但是對於一個修道門派來比,也算是相當難得了。”周博大一邊漫步上山,一邊仔細觀察打量著。 “呵呵,博夫兄,我倒是覺得如果能夠借這一座荒山把青華門拉入我們鷹揚軍懷中,還是值得的。”崔公謹倒是不太認同周博夫的觀點,“想當初朱門籌建隴山下院,虎衛軍便一口氣劃出隴山山外十裏土地的良田歸其下院所有,這是何等的氣概。” “哼,那是朱門用他們為虎衛軍拋頭顱灑熱血用功勞掙來的,何況甘隴壩上之地,不近戎人屢屢進犯寇邊,馬匪大寇在當地也是成為一患,虎衛軍也是視之為雞肋,而隴山東傍講水,南控謂水,那是關中西面之險,不可不控,而隴山下院建成之後三年間,朱門四子便斬殺了隴上三大寇中二人,另外一寇也被迫逃亡家外,使得隴上局面為之一清,戎人南侵勢力也屢屢在隴上被朱門斬殺拔除,可以說為虎衛軍穩固當地局面立下汗馬功勞,青華門如何能與之相提並論?”周博夫不以為然的道。 “周大人此言差矣,鷹揚軍沒有給我們青華門機會,何以知曉我們青華門不能像朱門那般協助鷹揚軍拱衛三晉,北禦北秋?”一個清朗的聲音從二人身後不遠處傳來,倒是讓周崔二人吃了一驚。 雖說這裏人聲鼎沸,兩人注意力也放在了其他上,但是能被人欺到身旁不足三丈,還是讓兩人吃了一驚,定睛一看卻是道裝一人當先,另有幾人相隨,發言者正是鶴鳴。 周博夫心中一寬,這幾人都是青華門中翹楚人物,道裝男子正是青華掌門太素,而站在其身後幾人除了鶴鳴和雷抱松之外,還有另外兩名道師和幾名年輕人,其中一名自然就是這一段時間來一直和周崔二人磨嘴皮子的趙井泉。 “呵呵,鶴鳴居士這番誇口我也希望能變成現實,但是我只看見青華門一門心思放在這山門維護房屋修繕上,眼見得天壇下院初具規模,可是這一切究竟是因何而來,似乎青華門卻忘了呢。”周博夫平素言語沉穩,但是犀利的時候卻不遜於任何人。 太素和鶴鳴等人都有些尷尬,這一段時間裏青平門一干人的確都一門心思撲在丫下院的修善上,對千鷹揚軍提出的儘快確定合作方式和步驟也就有點敷衍,總想著能早一點把下院立起來,架子打起來,其他一切都好說,也難怪鷹揚軍那邊有些憤怒。 太素打了一個哈哈,“周大人似乎有些言過其實了吧,其實我們青華門也一直在考慮採取何種方式來協助鷹揚軍在最快時間最高效率的來實現我們共同的目標,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那就是鷹揚軍可以獲得一支強有力的突擊力量,而我們青華門則可以通過戰火洗禮來積累外功,提升自我。” “哼,太素掌門說得倒是挺好,可是我們鷹揚軍更看重落實,這樣光是耍嘴皮子功夫,我們很難看到青華門的誠意,而且也不能不讓我們質疑青華門的真堊實力量。”崔公謹沉聲接上話:“現在北疆軍情似火,北秋人寇邊局勢一日嚴峻一日,鷹揚軍縱非正面感受其壓力,但是也一樣感同身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難道說青華門就可以坐視北秋蠻族踐踏蹂躪大晉國土而毫無感覺麼?” 崔公謹後邊這幾句話就有些重了,聽得太素和鶴鳴等人臉色都是一正,趙井泉倒是覺得這位崔公瑾很有些意思,先把大帽子扣下來,再來談合作事宜,讓青華門背負國堊家民族大義而不能推脫,和鷹揚軍合作本是一個雙方都有利的利益交換之舉,聽起來倒成了攜手為國的味道,難道說龍哦軍與白雲宗的合作就不是如此了麼? “崔大人之言我們青華門亦是十分贊同,不過您也知道天壇下院甫建,事務繁多,而天壇下院日後將是與鷹揚軍合作的主要力量,我們青華門也就如何與鷹揚軍合作進行了一番商議,已經有了一個初步想法,也打算要和鷹揚軍方面協商,我們希望這裏日後也能成為鷹揚軍後備力量一個重要基地。”鶴鳴接上話頭,“具體事宜,我們下院總協理的趙井泉將會和貴軍儘快協商達成一致。” “哦?”周博夫和崔公謹同樣訝然揚眉,“井泉小兄弟擔任貴門下院總協理?” 雖然對於趙井泉這段時間的活躍情形已經有所瞭解,但是周崔二人還是沒有料到青華門竟然敢用這樣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來擔任總協理。 修道門派比軍隊中更重視修道資歷,但是同樣也比軍隊中更看重個人修為,卿蝶舞不過三十出頭就能榮登青華門五大學院仙師,憑藉的就是其一躍進入先天之境的悟性和靈力修為,趙井泉在前期與白雲宗爭鋒中展現出來的實力的確讓人歎為觀止,在門中地位提升是情理之中。 但是總協理這個位置分量不一樣,這是一個幾乎除了總學院之外最重要的位置,對外聯絡協調和籌辦分派其他具體事務大權在握,尤其是在日後與鷹揚軍打交道的過程中,這個總協理的位置更是尤為重要,也就是說日後鷹揚軍在與青華門合作過程中,這個難纏的傢伙將是一道繞不過去的坎兒,這不能不讓周崔二人心思複雜。 “對,本門天壇下院已經正式籌建,鶴鳴師弟擔任下院總學院,妙真、曹歸元二位師弟協助鶴鳴師弟籌建,而井泉師侄擔任總協理,下院對外具體事務都有井泉師侄來負責,前期抱松師弟與貴軍打交道,得益餘井泉師侄幫助,向本師推薦井泉師侄,鶴鳴師弟也很贊同,日後還請二位大人多多指教井泉師侄。”太素也注意到了周崔二人有些複雜的表情,心中暗自得意。 “如此甚好,不知道貴門打算何時就合作事宜進行協商,都督大人對我們合作事宜催得很急,而軍情似火,也不容我等在拖延下去,鷹揚軍對青華門的要求已經兌現,現在就該是青華門拿出誠意的時候了,我們希望就在近日內就這個問題商量出具體方集來。”崔公謹也有些不耐煩了,徑直道。 “井泉,你看。”太素點點頭,把目光投向趙井泉。 趙井泉也會意的點點頭,“周大人,崔大人,我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也正想先餘二位大人商量一番,然後請二位大人回稟都督大人,我相信我們雙方的合作將會有一個令雙方都十分滿意的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