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神策 作者:黯然銷魂 (已完成)

 
~巴豆妖~ 2011-12-15 02:34:55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97 717671
sands0827c 發表於 2012-4-14 03:17
第304章 最好的時代,最壞的時代


啪!啪!啪!

清脆之音,回蕩在庭院中。

王中奇的臉像發酵的饅頭,一下子就腫脹不堪。摸摸喉嚨上的血線,說不出是憤怒,還是恐懼,狼狽不堪的被王策一腳踹出院子。

王中奇不是今天第一個被打臉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很多人來了院子,走的時候頂著一個豬頭臉回去,喉嚨上是一條血痕。

尤其王中奇走的時候,忽然聽到那愛笑少年的喃喃自語:“今天好日子呢,有這麼多人犯賤跑來找抽,這可真是不太容易,千載難逢呢。”

“哈哈哈。我的耳光神功就快要大成了,到時候我就天下無敵了!哇哈哈哈。”

王中奇自然不懂,這是王策找樂子的話,卻差一點被氣得吐血。說不出是憤怒,是恐懼,喉嚨上的傷擺明就是留情了,可臉上的耳光卻是恥辱。

一個年紀比他還小的小鬼,怎麼會那麼厲害?王中奇無法理解,總覺得這世道黑白顛倒了。

我就不信他還能打得過正人兄!王中奇憤怒,一溜煙的跑去找了本房的一個年輕高手。找了好一會,才是在莊子外邊的洛水河畔找到踏水練劍的年輕人,急忙大喊:“正人哥!”

王正人是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相貌堂堂,也算是王家出色子弟之一,回頭招手:“等一下!”

等他練完劍法,才重新踏波而來,王正人拍拍堂弟的腦袋笑道:“你不好好練劍,找我幹什麼?”

王中奇憤憤不已的頂著腫脹的臉龐,哭訴起來,末了道:“正人哥,你一定要幫我教訓一下那個新來的小子,他太囂張了。”

王正人皺眉:“昨夜我告訴你不要去找他的麻煩。

重溪叔公威名赫赫,他兒子自然也不簡單,再說,爭不爭族長那是大人的事,我們理會做什麼,專心修煉才是。”

如果王策聽到,免不得要贊一個,這王正人無疑是一個想得開的聰明人。

王中奇漲紅臉,本來就又紅又腫的臉皮分外發紫:“正人哥,幫我出口氣就好。”

王正人搖頭:“我二十二歲了,和他一個十七八歲的人交手那就是欺負人。”想了想還是點頭:“也好我也去看看他為何那麼……囂張!”

一路往回走,半路撞見另外幾個人,其中赫然一個也是和王中奇造型相似,那群男女中簇擁著一個嬌柔的女子。王正人抱拳一笑:“虹妹子,你也去?”

“看一看也好。”王虹這姑娘微笑,隱隱有一絲興奮:“敢在我王家耀武揚威的人可不多,這個叫王策的怕是有一些本領。”

往王策所在的院子趕去,半路上卻又是看見陸續有一些垂頭喪氣被打得滿頭滿臉頂著包子的年輕人頹喪憤怒的走掉。王正人等人頓時隱隱感到心驚不已。

尤其是趕來院落外邊,一眼看見一個另一房的少年天才被王策一把揪住啪啪連打耳光一腳踹得跟滾地葫蘆似的。

王正人和王虹的心頓時就涼了一半自信也一下子就被打掉了一半。這被轟出來的傢伙,他們自然認識,修為不比他們差多少。

真的要打?王正人和王虹等互相看了一眼!

看著愜意的愛笑少年,不知為何就沒了多少信心。

煩!

王策真感到煩了!抱怨不已,這世家的人真能生養。他真沒想到,打耳光這種爽快的事,也能成為一種負擔。

堅持一下就好。王策對自己說,向在外邊伸縮的王正人幾人招手:“要打就進來,不打就滾蛋!”

王正人和王虹等人怎麼受得王策這般挑釁刺激,立刻沖進來。

王策飄然一個閃身,滴水劍依舊出手!

世家的家族結構,大約和皇族差不多,就是多了一些分支家族分散出去。

下邊的分支家族,不必多說。主家和皇族相似,一旦隔了三五代人,沒出一定的高手,就會被除名,只保留一個名義。除非出了高手,才能重回族譜。

不論是主家,還是週邊分支,乃至旁系,一旦出了武宗,那就能進入主家自立一房。這一套辦法也算很有效,令世家普遍具備較強的生存力。

洛水王家目前有四房,加上一個並無武宗,專門收容旁系和分支的第五房,也算人強馬壯。

這某某房的天才,喊一喊,傳出去,就好像一個世家天才多不勝數。可真要有那麼多,世家一早就統治火星去了。其實啊,一個世家每一代出挑的年輕天才,也就是那麼幾個。

莫說王正人和王虹並非王家最出色的,就算是,就算王策不用心相,也八成也不是他的對手。

自家如今的修為是不是因為天賦而來,他心知  肚明。可如果對上王家的年輕人都栽跟鬥,那只說明他要麼嗑藥了,要麼被人用板磚拍傻了。

王正人和王虹的年紀大了一點,修為也不錯。王策這一次在不得用絕招的情況下,不得不暴露真武修為出來,一舉將幾人扇飛出去。

擊敗了幾人,王策看天上的太陽,眯眼心想,這應該是二十多個了。修為暴露了,大約不會有人再傻乎乎的撞上來。

下一波要來的,大約就是大人了。王策嘿然一笑,打了小的,大的自然會跑出來,王禦城挖坑給他,難道他就一定要跟著跳?

王禦城?王策不動聲色的笑了,到目前為止,能擺佈我的也就只有一個唐帝,外加一個談季如。我倒要看看,小的打了,大的很快也要揍一頓,我看王禦城今天還會不會不露面。

王策失算了,在大人現身以前,又來了一撥人。

其中有明顯的豬頭臉,這幾人一旦入了院子,立刻抱拳滿是和煦的微笑:“我們如心

“打了再說。”霹靂一般的喊聲,頓時劍光彌漫幾人喉嚨一涼,接著就被王策打臉踢屁股。

這幾名年輕人怒容滿面,恨不得生吞王策,卻是摸著火辣辣的臉強忍站起來道:“王策,我們是大房的,我們是來幫你的。”

王策眯眼,忽然笑了:“什麼大房小房,我和你們似乎不是很熟。”

這幾人快要氣炸了,當真是沒見過如此囂張的人,強忍怒火道:“你父親本來也是大房的,你回來也會是我們大房的人我們該一起聯手。”

王策頓時樂了王禦城倒是好算盤不過,有時不是算盤打得好就一定成功,索性是甩甩滴水劍發出嗚嗚聲:“要麼跟我打,要麼就滾蛋!”

“我不樂意聽到其他的回答。什麼大房小屋,少爺我不在乎也沒聽過。”

“你!你這人不知好歹!”這幾名大房的年輕人暴怒不已,大房的人本來就意見不太統一,有人覺得王策和王重溪回來不錯,卻有人覺得妨礙了自己的利益。

大房的人自覺肯出面幫王策一把那已經是很給面子。

說起來,你王策本事再大,“認祖歸宗”之後也要在王家生存這一打,把所有人得罪了,那還混個屁啊。

大房幾人被王策揍了一頓,又恐嚇一頓,滿腹怨氣和牢騷的走了。

王策拈下巴,若有所思,怎麼忽然冒出一個要幫忙的大房?這不是吃多了撐的嗎。

亂!真他娘的亂!王策抱怨,什麼大房二房小房,他直接就給繞糊塗了。

雖然大房自認為是好心而來,為了幫王策在王家立足而來。奈何,王策的目的是打,你王禦城不出面,少爺我就打得一團糟,看他王禦城還能不能忍得住。

細心思量,王策揪住頭髮:“好像有點誤會?他們以為我要留在王家?我幾時說過這種話?”歸根結底是,王家以為他要認祖歸宗留下來,王策卻心照他的目的。

為什麼我感覺似乎著了某人的道?

王策皺異,然後撫平額頭,滴水劍啪啪的打在水面上,泛起!朵朵的水花。

此時,洛水河畔,也是水花朵朵。

一名鬥置境僕人幾個騰挪趕來,落在河畔邊上:“主上,果然打起來了。”

王禦城端著釣竿,紋絲不動。這僕人輕聲道:“不過,王策把所有人都打了。”

王禦城微微點頭,流露一絲詫異:“所有人?大房的人沒有出面相助?”

這僕人神色古怪低道:“出面了,可如……也被打了。”

炎炎的風送來,王禦城的手腕微微一顫,眼中浮現一縷複雜的目光,緩緩道:“聽說過勾羅天子嗎。

這僕人回憶一會搖頭,王禦城慢條斯理的凝視魚線:“很多人以為釣魚最需要耐心,其實最需要,就是挑選一個好地方,以及足夠好的魚餌。”

“無主之地,勾羅天子,自立為王。”

王禦城看著波光粼粼的河面,眼中充滿一絲深邃:“勾羅天子是江湖武者,也能看出這世道就要亂了。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是瞎子。”

“亂世,也許在很多人來看,是機會。然而,卻很少有人看見,人在亂世,最要緊的是活下來。”

王禦城流露老狐狸一般的微笑:“人皇時代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九洲這盤棋,並非幾名棋手就能掌控的。”

老狐狸忽然拉起魚竿,釣上來一條一尺長的魚兒,摘下來向魚嘴吹了幾口氣,重新把魚兒扔回再水中。

“讓王策打。他是釣魚的,也是魚餌。”

釣竿的鉤子是直的!
sands0827c 發表於 2012-4-14 03:24
第305章 批發豬頭,大發利市


洛水是一荊艮有名的,也充滿魅力的河流,貫穿了半個大律,是交通動脈之一。

歷年歷代,從來不乏文人騷客的揮毫作畫,關於洛水的讚頌詩詞,也從來是不會少。

能被稱為“洛水王家”王家自然有充分的底蘊,也有充分的淡定氣質。不過,一旦撞上王策這等不按常理出牌的少年,世家的淡定也就不免顯得蛋疼了。

各房派去試探王策的年輕人,一個一個陸續頂著腫脹的豬頭回來,或者哭訴,或者憤怒,或者哀怨。總歸一時看起來,王策仿佛在給王家批發豬頭。

各種咆哮怒火,傾灑在王家各房,端的是一派恨不得殺人的氣場。

第一波去掂量王策的年輕人,挨個被爆回來,其實純粹意料之中。

年青一代也許不知王重溪,年長一點的豈會不知?如果王策是王重溪的兒子,武力值也不會太爛。

要不是攝于王重溪的赫赫之名,王策這一番的所謂“認祖歸宗”也不會讓各房如此緊張。

第一波年輕人被揍回來,各房的先生們其實挺滿意也不算太滿意。這多少試探出一些,可要緊的又沒探出來,總覺得王策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二傻子加愣頭青。

不知為何,柳夜行在律京悲愴莫名。如果王策是二傻子,那被王策扁過的他和更多人,又算什麼?

也並非各房沒腦子,王策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問好歹,直接開打。這分明就是直奔莽撞愣頭青路線而去的。

各房得到一些〖答〗案,也沾沾自喜的以為得到“二逼王策”主動送上門的把柄。此等種種,原也不必多說。

很好理解各房的思路,王重溪當年修為是王家年輕一代最好的,也是最被重用的。其他三房對比並無太大競爭力,先打掉這一路再說族長之位。

於是”第二波年輕人殺氣騰騰的趕去挑戰挑釁。

凡是送上門來”自動找抽,而你又不抽,那就犯了天條。王策敢格胸脯保證他不是故意的,不過是本著良心幹活。

索性一通暴揍之後,年輕天才繼續重新頂著豬頭回去,這一次各房的人錯愕了菊花開了,然後羞憤,然後大怒,隨即是心寒。對比第一票人的遭遇,其實很諷刺。

人以為凡事在掌握中,卻忽然發現自家在跳大神,那感覺,你懂的。

每一個小年輕都基本是豬頭臉,也各自是喉嚨中劍。各房的人再沒眼力,也看得出王策是故意的,也是手下留情的,最重要的是,王策的戰力明顯強了很多。

王正人等不是王家這一代最好的年輕人,卻也算是較強了。

各房的人在暴怒之餘,只覺顏面無光之餘,更是凜然:“看這樣子”王正景那幾個孩子也未必是王策那小子的對手!”

各房心思複雜,糾結不堪,總以為今日之事,若然是不能好好壓服一番,只怕族長之位那就是丟定了。就好比你連幼稚園的小屁孩都打不贏,那自然被鄙視。

七月的氣候,本來就有一些炎熱。洛水王家的今天,忽然變得更加熱。

等各房很快發現,王策是來者不拒,有一牟揍一個”頓時就炸毛了,憤然:“這小子莫非是找茬的!”心裡各自都是咯噔一下。

王家的出色年輕人”除了最出挑那幾個,是各房指使不動的,沒有出手。

其他出色年輕人,全被王策批發了豬頭。

這是赤luǒluǒ的打臉啊!

王家豈能容忍,三言兩語湊在一塊,火氣直線飆升,很快就大義凜然的從掂量一下,變成了捍衛王家的尊榮顏面。自然不會有人不開眼的故意提起彼此的小心思。

為了王家。為了黨和人民。這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口號喊將出來,一時好像連自個都相信了,分別是咬牙切齒,

分外感到王策可恨可惡可憎,身為王家的人,卻打王家的臉。

“今日,這樁事卻是沒完,怎都要為我王家拿回臉面!”

也不知是誰喊的,總歸,當許多人鼓噪起來的時候,各房的武尊暗自松了口氣,老臉火辣辣的發燙。早有心派武尊出馬了,可那也太丟人了。

有了恰當的理由,又是眾望所歸,這武尊出手就水到渠成手到拿來。

王家各房苒心理路程,堪稱崎嶇險峻波折,簡直能寫成一本書了。可惜,從頭到尾都在自說自話一廂情願,卻渾然不知王策的想法,他們把王家當寶,王策只當草。

王策若是知曉,不定得笑成多麼誇張的造型。

非要投靠,北唐和大律都比王家靠譜。其次,他王策犯的著投靠誰嗎?等他開啟第四個圖案,就是鋪天蓋地的戰靈大軍了。

,“估計也該來大的了。”王策一邊琢磨,一邊支下巴直犯瞌睡,真想睡午覺啊,肚子又餓了。

王策不清楚王家的想法,也不在乎對方怎麼想。整件事從頭到尾,就是對方一廂情願,也不過是他和王禦城交易了一下,被老頭坑了一下。

做了一次出頭鳥,引了不少東西出來。王禦城怎麼幹的,如何做到的,王策是一點不關心。

此時,他就一個想法,王禦城今天多半是不會露面了,那就打到王家受不了,那就自然會露面。

半瞌睡的光景,終於,王策精神大振,有人來了。一轉眼,數條身影颼颼破空而來,隱約正是武尊氣息,冷冷的看著王策,叱責:“王策,你這人好不……”

“等一等!”王策用力揮手打斷,揉揉眉心:“你們來找我的?”

幾名武尊錯愕惱怒,王策打了哈欠,拍拍嘴,懶洋洋站起來:“那就果斷一點,要打就打,不打就等我睡午覺再打。話說,大律這苦寒之地,夏天居然也這麼熱。”

揉眼一下,王策很悲劇的變成了大小眼”氣息一收一凝,跺足暴起:“廢話少說,速戰速決”我要休息!”

這幾名武尊怒極反笑:“好久沒見過如此狂妄的年輕人了!”

話音未落,一個心相躍然出列,在王策的頭頂,灑下一層星輝組成防禦罩。刹那間”快劍無雙,竟然轉瞬連續刺出不少劍。

奈何修為不夠,實在破不掉武尊的護身罡氣。王策吞了一口氣,

琉璃之金出手:“給少爺破!”

轉眼之間,一名王家武尊悶哼被一劍轟飛。

剩下幾名武尊呆若木雞”面色漲紅!

心相!竟然是賢哲心相!

“心機!”

某處,王禦城神色悠然的陪同兩人,欣賞這一戰。這兩人分別是一老一中年,神色一動,充滿驚歎:“心相,1蔔小年紀竟然身懷賢哲心相!”

王禦城也隱隱驚訝,搖頭一笑:“他並非文人,乃是武者。不妨先看他的修為本領。”

“嗯,金丹境修為,以他的年紀”堪為罕見之武道天才。”那老者點頭贊許:“不過,亂世之中,人命如草芥,許多人有今日沒將來。”

王禦城自是明白,負手淡淡道:“他是重溪的兒子,也是北唐皇帝的外甥”是北唐兩衙的四品高官,北唐皇帝曾讓他節制兩衙,乃至大內營。”

老者頓時動容,沉吟半晌:“那倒是前途無限!可惜,他是私生子!”一頓道:“重溪的妻兒如何自處?那女子性情如何,你我等人都省得。”

王禦城也不免皺眉。王重溪前往北唐之前,乃是成親有了妻兒的,對方來頭並不簡單,估計容不下王策這個私生子。

他沉吟道:“如今我說他能擊敗武尊,這回想必無人會懷疑了。

若不是親眼目睹,我也不會相信”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能擊敗武尊?

那不是扯淡嘛,誰會信?

另一名有一雙招風耳的中年男子低沉道:“他很好。戰力很強。”

王禦城和另一個老頭點頭同意,此時親眼目睹,也算看出來了,就是沒有心相,估計王策也能擊敗鬥罡高手。要不是破不掉武尊的罡氣,只怕抗衡武尊也未必太難。

三人重新凝神觀戰一會,見王策又是一記琉璃之金擊飛一名武尊,那招風耳中年流露不滿:“都什麼光景了,還為了一個族長之位爭奪。”

王禦城搖頭歎息:“從十八九年前,我王家收縮以來,怕是很多人都失了眼界了。”

老者泛漾一絲睿智:“暫時有我們這些老東西在,不怕沒這份眼力,就怕看出了什麼,野心勃勃,生出不該有的念頭。”

招風耳皺眉:“我倒以為,亂世也未嘗不是一種順勢而起的機會。”

王禦城失笑:“你呀,還是有點年輕氣盛了。我們王家的歷史,

比大律還要久,卻始終屹立不倒,你以為靠的便是拳頭?時代興衰,強如當年人皇王朝,多少武宗武帝在殿前效力?最終也不免身死族滅。”

“時代興衰,爬得越高,摔得越疼。王家只有在不高不低,摔下來也還剩下半條命。”

王禦城的話耐人尋味,不過,招風耳也並非三言兩語就能被動搖的,只笑道:“放心,我不會胡來。”

另一個老看見王策仍然是一劍琉璃之金擊飛武尊,忽然道:“劍法是極好的劍法,不過,他修為仍然差了一些,憑這一劍無法盡破罡氣。”

“如此,昨日他何以重創五氣武尊?”

王禦城昨日也沒看見那一戰的詳細,此時也皺眉,流露一絲詫異:“我也在思量……”

忽然間,王策的手上爆發出一道沖霄劍氣,轉瞬之間,一招絕世恐怖的劍法出來!

王禦城三人頓時眉心一跳,倒抽一口涼氣苦苦思索,忽然駭然不已,和那老者對視一眼:“劍神三式,不漏之沙!”@。(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5-6 19:46
第306章 王重溪的​​桃園三結義


    “君莫口關”老兄的分析挺犀利,真的。

    按網游術語,主策是典型的防高攻低。

    賢暫心相,足以抗住武尊的攻擊。然而,鬥罡到三花武尊本來就是質變,王策當前能破鬥罡的罡氣,卻很難破掉武尊的罡氣,並非破不掉,只是難破。琉璃之金,不漏之沙,都能破,前者不如後者,最大隻能破掉略微的傷到,唯獨不漏之沙能強行破掉並重創武尊。

    還有一個辦法,能讓琉璃之金變得更強,那就是徐霞客老爺子的戰靈技。不過,從踏入大律以來,王策就沒動用過這一招,寧可施展不漏之沙。

    所以,不漏之沙一出,重創王家武尊也就是必然的結果。

    當剩下的王家武尊神色大駭震驚的時候,王策正要再次出手,卻忽然一道寒光來襲,叮噹一下把滴水劍給蕩開!

    王禦城神色淡淡的飄然而至,向數名武尊拂袖:“你們且去。我與王策有要事商談。”

    幾名武尊茫然,旋即心底掀起滔天巨浪,凝視王策一眼,彷彿要把人刻在心上,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的離去了。人是走了,心裡的震撼餘波,那卻是注定褪不去。

    走出院子,三房的武尊忍不住:

    “他……”卻是想不出要說什麼。

    旁人何嘗不是一般的頹然,苦笑互相看了一眼,只覺今日的事荒誕無比,更覺得幾十上百年都​​活在狗身上了,滿是苦澀:“那小子,那小子……簡直比他老子還要可怕。”

    “王重溪十七歲的時候可沒有擊敗武尊的戰績。”這幾人頹然沉寂下來,備懷心思的離去,回頭看了一眼,隱約感到今日的事怕並非表面看來那麼簡單。

    細心的揣測一會,仍然感到王策的實力太可怕,也更加真切的看見,今日的某些做法,似乎著了某人的道。

    “他今年十七歲,金丹修為,賢暫心相。”二房的武尊忽然心中一動,沙啞咬牙吐出一句傷感的話:”能擊敗五氣武尊。”

    “這種變態的少年,莫說我王家,就是八家聯合來算,往上數二百年,也未必能有一個。”

    大房的武尊緘默好一會,眼中發著明亮的光芒,用力的跺足,耐人尋味道:“他是我們王家的人!”其他幾人都愣住,然後綻放一絲笑容,然後是更多。

    三房的武尊沉吟:“我們似乎並無人知曉他的底細,他總不能沒有過去吧。族長是如何找到他的?”說著,眼神閃爍:“今日的事似乎並不簡單。”

    幾名武尊到底不笨,思量半天,雖然沒猜到更多,卻也隱約猜到王禦城的某些打算了,不由又是惱恨又是苦笑。

    今天這一架是白打了。

    所有人均是退下了。

    本來淡雅的院子裡,就剩下王禦城一臉慈祥,並笑瞇瞇。

    王策憨厚的撓撓頭,閃電似的取出手弩,嗡的一下射擊。王禦城頓時嚇了一跳,護身罡氣自動將破罡弩阻攔下來,這老頭哭笑不得:

    “你這是……”

    “我不爽,我很不高興。”王策笑呵呵的說,任憑誰也絕對無法把那森然的話語和他的笑臉聯繫起來:“我從來不喜歡​​被暗算。老頭,我沒揍你,不是因為我敬老,而是我打不過你。”

    王禦城雖然老辣,也實在扛不住王策這形同扯破臉的直接,尷尬的笑了笑:“老夫不是出來了嗎,何況,昨日你答應了老夫!”

    我答應你妹。要不是少爺我揍了王家大小,你這老兔子不知還窩在哪兒看戲呢,出來裝鬼嚇人啊!

    王策斜眼冷笑,到底沒把這話說出口,冷道:“我答應的可不是那麼多,你想把我當槍使,說通了我也不介意。可你要當我是白痴**,那莫要以為我就一定要礙到什麼!””我想知道的,並非只有王家才知曉。”

    “你又何必。說到底,我也是你的叔公。”王禦城流露一絲尷尬,無奈道。

    王策連冷笑都懶得給了,懶洋洋的擺手:

    “今天我沒殺人,就是最好​​的結果了,你莫要說不知我的底細,你該知曉我一旦任性起來,會是什麼結果。”

    見王禦城還要再說,王策不耐擺手:”莫要再攀親戚關係了,你們把洛水王家當成天一樣大,卻並非人人都以為如此。你以為我來是為了攀親?”

    “我說了,我只為查事而來。”

    說完,王策懶洋洋的返回了屋子裡,撇嘴:“王家?”王家認他,他認不認王家,那還是另一回事了。

    王禦城呆立好一會,流露一絲苦笑。王策狡詐不狡詐,還不知,可是這跋扈,那簡直就是一定了。

    就不說親戚關係,給誰,也不敢向一個武宗甩臉色吧?強如律帝,也不會像王策這種態度。

    飄然而去,來到一處,招風耳和老者顯然看見也聽見了,臉色並不好看:“他這態度,只怕我們王家也未必容得下。難道就不怕我們殺他?”

    王禦城反而失笑,說起另一樁事:“王家昨日在附近一帶發現了一名武宗,對方是有意被我們發現的。”一頓,意味深長:“是大內營的武宗!”

    他笑出聲來:“我們以為他無禮跋扈,其實如果沒有大內營武宗在,也許就是另一個態度了。少年人,本來就該有一些火氣才是。”

    招風耳和老者皺眉,王禦城笑笑:”何況,在我王家之前,還有北​​唐和大律。據情報,唐帝對他的寵溺無以復加。大律….他沒說下去,不過,意思也清楚。唐帝眼睛沒瞎,律帝也不會是瞎子。雖然在不死鳥和王策中間有一個選擇,可如果兩者都能到手,你以為律帝會反對?

    大律看來比北唐好,可北唐皇帝寵溺啊。

    真要衡量,估計不會有多少人選擇王家,大律和北唐都是更好的選擇。

    王禦城看天色:“下午再與他詳談一番,總會有收穫。”

    老者和招風耳皺眉:“你去談就是了,他那脾氣,我怕是見不得。”

    王家想拉攏我?好像沒那麼簡單。

    一個半時辰的午覺,王策心情好多了,索性是躺著翹腿,用手指頭玩起了小朋友玩的那種繞指頭的遊戲。

    沒必要繼續在王家逗留了,問明白就趕緊回去。王策今天是見識了世家的另一面,更加沒好感。

    王策撓頭,真懷念不死鳥沒出現以前,那時的他身家可沒有大貶值。要是那時節,隨便把天賦一亮,後邊一準跟了一溜的哀求他拉攏他的人。

    王策心知肚明,他的身價真有點不高不低的尷尬,除非他能在三五年內突破為鬥罡甚至武尊,否則未來這身價會越來越尷尬。

    恰是因為身價尷尬,拉攏他這種事,其實也真心不好辦。沒人知道戰爭要打多少年,也沒人能預料未來。

    吱嘎一聲,王禦城推門而入,王策眼皮都不抬一下:“我在午覺。莫要煩我!”

    王禦城嘴角一翹,轉身就走,嘴裡喃喃道:“老夫不知為何,忽然想起,重溪似乎有兩個很厲害的結拜兄弟!”

    王策心中一動,一躍而起:“哦,您老小心,您看這門檻多高啊,來,我扶您!”一臉憨厚傻乎乎的笑著趕上去,攙扶這老頭,真讓人懷疑剛才那個甩臉色的是不是另一個人。

    王禦城的笑容更加慈祥,當真好似老掉牙一樣,顫微微的被攙扶著在庭院裡的石凳上坐下,含笑看著憨厚的王策。

    王策傻乎乎的憨笑,摸摸腦袋:“您老能不能說說,什麼結拜兄弟?”

    “老夫當年去過北唐。”王禦城含笑:

    “當年我王家只以為重溪是被北唐暗算了,和重溪的結拜兄弟查到北唐,也就順路去見了一下皇帝。”

    “然後,老夫才知有你。”

    王策瞇眼,然後憨厚的摸摸臉。王禦城看了他一眼:“唐帝堅持要留下你,說他能照顧你。重溪家中有妻兒,於是,便將你留下了。”

    王策堆笑:“難怪您老會一見我,就相信我呢!”

    王禦城笑瞇瞇:“重溪的妻子,乃是燕山厲家前任族長的嫡親孫女。厲家的本代族長當年迎娶的乃是葉家之女。”

    “八大世家,如果互相婚嫁就能聯合在一起,就算自己人。我想,大律皇帝一定早就剷平八家了。”王策哈哈大笑,恐嚇他,素來只有他恐嚇別人。

    王禦城不置可否:“你很想知道重溪的另外兩個結拜兄弟是誰?”王策憨厚摸腦門,一臉老子叫郭靖的神色。

    “你想必聽說過小武帝和無憂王!重溪和他們情同手足。”

    王策心中咯噔一下,卻是哈哈大笑,爽快的坐下來。王禦城又道:“可惜,當年三大武宗,如今重溪失踪多年。小武帝也失踪,九成九是喪命了。”

    “不懂。老頭,說明白一點。”王策此時的神色,和先前絕對是兩個人。

    王禦城也不生氣,只說道:“五年前,小武帝和無憂王以及其他幾人結伴前往某地。然而,兩年前卻只有無憂王一個帶著滿身的重傷回來,小武帝失踪,極可能戰死了。”

    王策眨眨眼,忽然爆笑,笑得眼淚狂飆。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北唐皇族當初某些時候會表現出忌憚了,原來是因為精彩絕豔的小武帝。

    笑聲嘎然而止,王策想起一樁事。唐帝來信中,表明唐帝是知曉王重溪當初路過北唐,是為了武神卷。那,王重溪當年是否在神孽手上奪回帝水劍和武神卷下冊?

    王重溪的下落呢-電光火石之際,王策歡樂的大笑停頓下來,納悶道:“是誰說小武帝死了?”

    “自然是無憂王!”王禦城皺眉,對王策問出這麼傻的問題感到不滿!

    他不會知道,這個答案有多重要,能帶出多少東西。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5-6 19:48
第307章 錦衣團子,彩雲歸,謀反


    “來人。”

    一條身影從院子外走來屈身,王禦城點頭:“把東西送來。”轉眼看王策:“你還沒吃午飯,給你準備的。”

    下人陸續把盤盤碟碟送來,斟了兩杯果子酒,才退下等候。

    王策細心品嚐一下,愜意點頭:“這酒不錯。”夾了一筷子魚肉在口中,含糊道:“王家主,你如此待我。莫非有所圖謀,不妨直言。”

    “老夫也算有一些打算,就不知你是如何想。”王禦城咳嗽一下,真難相信一個高官訪話會如此直接,毫無遮攔。

    “。”王策又不二,自不會大包六攬。忽然把筷子一放,似笑非笑:“你將王重溪結拜兄弟的事告訴我,所為何事?”

    王禦城笑而不答,王策撇嘴,拿起筷子瀅不經心:”你何必裝神秘,你昨日一見我,蒯該知曉我是誰,所為何來!”

    “我就不信,堂堂一個洛水王家,八大世家之一,會連我的情報也不知。”若然事先刺知曉他王策,卻一直詐做不知,那就居心叵澳了。

    王禦城並不否認:“老夫一度以為你是為了尋父而來,不過,等得某些詳情入耳,方知許多人與事並不似表面看來那麼簡單。“王策拈筷子不動,溫和一笑:“你告訴裁無憂王的消息,想必,就也是知曉我的處境,希望我在必要時去找無憂王相助。既然情同手足,無憂王多半也不會拒絕幫我。”

    “我只是不明白,這麼做對你……”王第糾正:“對你們王家有什麼好處!”

    王禦城微笑:“你是重溪的兒子,說與仿知,本來就該如此。”

    果然是賣拐的行家。王策眼中泛漾譏誚,王禦城神色不變,王策放聲大笑,前仰後合,狂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今日我是見識某些厚顏,當真無與倫比!”

    “為什麼我聽說,小武帝和無憂王出身貧寒?”王策笑瞇瞇,絕對看不出他心裡的不齒:”據我所知,貧寒武者泰半不喜世家!”

    沒錨,異世界也有仇富。

    王策笑聲斂去,似笑非笑:“我看,並非你們不想搭無憂王,而是人家不理會。這一條線要來索性無用,倒不如扔給我賣個人情。

    不知我猜的對不對! ”

    王禦城神色不變,目光微有波瀾:“哦,看來你在大律也有消息來源。”

    王策聳肩:“莫要當我是白痴,某些簡單的邏輯,還是能推斷得出。”王重溪和無憂王三人顯然就屬於私人之交,只看小武帝對他王策的不屑態度,就能大膽猜某些東西了。

    王禦城再次直視,已然多了一份凜然:

    “看來,唐帝任命你為兩衙鎮撫使,並非只區為寵愛。”

    王策無所謂:“至少我看來不像豬頭。”

    王策說的不錯,如果連律京的情報都沒有,連王策的情報都沒有,那王家早就灰灰了。

    狡詐,滑溜,跋扈,刻薄,天才!

    狡詐不必說,滑溜,是王策幾乎從來不留規則內的把柄給人,也幾乎從來不會把自己方;在危險的處境。就好像敏感的獵犬,一旦察覺危險,就立刻遁去。

    跋扈不必說,王策凡是佔盡優勢,素來是把事情做絕為止。刻薄顯然就是描述王策的噗皮子,柳夜行絕對是親自體會過。

    以,乃是錦營給王策單獨列檔的評價。

    這份關於王策底細,以及評價的情報,王禦塌手裡就有一份一模一樣的,保證一字不差。

    王禦城注視悠哉享受美食的王策,心裡想起的是這份情報的評價。

    王策大喇喇把一條魚吃下肚,滿意的拍拍肚子,這世果然有許多好東西。他喜歡吃魚,卻怕魚刺,這世的廚藝和武道高手卻毹化掉魚刺。

    喝了一口水,王策指節一叩:“有什麼,不妨直說。我這人心腸素來很軟,也很好訪話。”

    王禦城嘆了口氣:“你在律京得罪了葉家,得罪了葉家,就是得罪厲家。還有一個煮家,老夫只是想幫你。”

    王策快樂的摸摸臉,自嘲:“我雖然很帥,卻也沒帥到能讓人不顧一切的來幫我。補充一下,等我回去,蘇家也會加入行列。如罘沒意外,我或許還會再得罪一兩家。 ”

    王禦城皺眉沉聲:“八大世家,你若是一下得罪三四家,你莫非是活膩了?”

    王策灑然,翹腿悠哉道:”得罪幾個世家怕什麼,蘇家和秦家是得罪定了。不然,你L為我為何讓我師父蘇寐回家,她若不回家,芴家怎會有機會針對我,他們若不針對我,我女何發飆。”

    “便是八大世家一道得罪了,那便又如何。”

    敏感的察覺一絲別樣的潛台詞,王禦城慈祥道:“王家和你是一邊的,你是王家血脈!”

    王策咧嘴快活,滿不在乎道:“關我屁事,是你們的皇帝在逼我。亂是好事,越亂趔好,不亂我如何渾水摸魚。我巴不得八大世豸一起找我麻煩,這一起來,我恰恰才是最安全的。”

    “你想說什麼。”王禦城深鎖眉心,急速思索。

    王策淡淡凝視他半會,忽然一笑:“我人還沒來大律,就已經得罪秦家和蘇家了。我芽弟王歉挑戰葉家,是繡營在暗中搞鬼。三家一道來想,你猜律帝是什麼意思。

    王禦城隱約察覺一些,暗自駭然,緩緩道:”你必定是瘋了,便是皇帝也不會把八六世家一起得罪,你瘋了。”

    王策颯然揮手,重新拿起筷子,磕了磕:

    “該下一道菜了。”王禦城沉默,一抬手,便有人送了下一道菜來。

    是一個個七彩的小團子,王禦城緩緩道:

    “這道菜叫做錦衣團子。”

    王策嚐了一個,撇嘴:“名字再好,也勒是做得精緻的肉園子。”“一家兩家是得罪,八家十家,也是得罪。你以為我會在乎?人就一條命,我得罪了很多人,難道他們還能把我複活,殺我十次一百次?”

    王策笑瞇瞇道:”殺人,一刀就夠了。有時,只需一句話。”微微抬頭,迎向下午的六陽:“有時,解開一個謎,也只要一個字眼割夠了。”

    王禦城沉默,好一會才道:“為何?得罪了八大世家,你甚至連律京都走不出去。就是唐帝再寵溺你,你也是死路一條。”

    這老頭也太入戲了。王策好笑,無奈的撓頭:“首先,我真沒在乎什麼世家宗派,舅次,想殺我,那要付出很大很大的代價。我墩保證,會讓很多人後悔的沉痛代價。”

    “最後,我想說,只要不死鳥一天在我手,那麼,便誰都殺不了我。”王策活潑的容顏充滿戲謔:“沒人敢肯定那箱子裡的,蒯一定是不死鳥。”

    那個絕世風華的睡美人,就一定是不死鳥?

    不論是誰把他王策和不死鳥扯干係,不論是為他好,還是栽贓坑他。總之,律帝和募些先生,很清楚不死鳥和他王策有密切的關係。

    重要的不是他王策有沒有能力毀滅不死鳥,而是他讓別人這樣相信了。那睡美人是不是不死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別人不敢肯定她是不是。

    “很好笑。”王策細細的品嚐果子酒,忽然道:“得罪多少世家不要緊,律帝自信彈壓得住。他以為我會承受不住世家的壓力,會向他投降。”

    “然後,他為我解圍,然後,不死鳥到手,我這個人也到手。”王策笑吟吟道:“這麼大的手筆很符合律帝的素來做派,不過未舞小題大做。”

    “其實,只要他肯出價三五億,加天兵等等,我一定會把不死鳥賣給他。”

    王禦城當場就暈了半天,三五億?這少年還敢開這口,大律財政是比較好了,年入也不到兩億。律帝要有三五億買,那還不如擴軍一百萬,直接把你王策碾成渣滓呢。

    莫要說三五億,就是三五千萬,律帝也維對不會出這筆錢。不是出不起,而是沒必要,有錢也首先砸在軍費。

    王禦城忽然發現,他的許多說辭,是說不動王策的。作為當事人,王策似乎在某些事惟看的比他更深。

    王禦城忽然有一種老了的感覺。整個腦電波就不是一個頻率。王策整個就不按常理辣辦。就好像正常人類認為劉亦菲漂亮,非正斧人類卻認為鳳姐是天下第一美人。

    不死鳥扯王策,看來是要命的。結果,被王策輕描淡寫的變成了護身符和綁架了。

    律帝想王策得罪世家,王策卻只想連八家都一起得罪了。亂嘛,越亂越好,不亂怎麼海水摸魚。很多時候,就是要亂起來,才有棚會。

    喊來下一道菜,王策夾了一筷子放入嘴裡,端詳這好似雲朵一般的蔬菜:”這是什麼菜名?”

    “彩雲歸。”王禦城嘆氣。

    彩雲歸,王策默念一下,咧嘴似乎很平靜的說:“名字好聽。好在一個歸字。”

    王禦城若有所思,凝視一會,彷彿做下一個決定:“我從王家調遣一些人手給你……”

    一頓,重新糾正說辭:“是送給你,為你姑力。你以為如何!”

    王策不慌不忙的放下筷子,目光清澈的看著王禦城,似乎想要找出什麼不對的地方。

    好一會,彩雲歸都快涼了。王策漸漸皺眉,輕輕的放下筷子,凝聲道:

    “原來洛水王家,想謀反!”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5-6 19:49
第308章 世家要立牌坊


    王家具備世家的代表性,於是,有了王家這一殷情節,就不必在其他世家上著墨太多了。

    “原來洛水王家想謀反!”

    轟轟!藍藍的天上,忽然的晴天霹靂,一轉眼就有一片烏雲裹來潑瓢大雨。

    王禦城巍然不動,神色不變:”造反,我王家沒興趣。”

    王策聳肩:“開個玩笑,何必太認真。”

    二人相視而笑。 ”來人,把傘拿來。

    下,很快便有傘送上來,”王禦城含笑喊了一他交給王策,意味深長道​​:“洛水的雨水,一下那便不是一會的功夫就會停下的。 ”

    王策微笑,忽然抬手拍案而起,伴著森然的話語:“王族長,你真道我是白痴豬頭?我素來很不喜歡被人暗算,很討厭旁人暗算我。”

    說著,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我本來是一個心腸軟的好人,誰要暗算我,那我就會變得任性,變得很生氣,很不高興。

    淅瀝瀝的大雨,傾灑在王策和王禦城身上。王策是擋不住,王禦城卻並沒用罡氣來擋雨,而是看著他,只笑道:“老夫幾時暗算你了?”

    “以前我是有少許的反感世家。今天,我卻是開始討厭世家了。”王策微微後仰身子,淡淡道:“因為,我忽然發現,世家全是一心立牌坊的婊子。”

    王策冷然,用力的撥手一甩,石桌上的碟子盤子嘩啦啦的落下去砸碎:“狗屁世家,尚且不如兩衙和錦繡營。至少,人家做了那便做了,也不會偽裝是什麼大善人。

    王禦城的笑容忽然有一些僵硬:“你是重溪的兒子,便是老夫的侄孫,莫非老夫待你好,這也是別有居心?”

    轟隆!一腳把石桌給踹爛踹飛,王策冷笑:”王族長,你就裝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刻,你能不能裝出一個華麗的未來。”

    “再是如何裝,兔子就是兔子,也裝不成什麼大尾巴狼。不過是一窩有大有小的兔子罷了。”

    王策瞇眼,忽然快活大笑:”什麼狗屁洛水王家,不過就是一群被律帝嚇壞的兔子,能蹦足達出什麼新鮮玩意。你們王家是,八大世家都是。”

    “此言就太重了。若然傳出去,只怕對你不好。”王禦城強自一笑,緩緩拂袖拍掉碎石站起來。名加筆趣閣看最新章節//

    “哈哈哈!”王策的大笑聲傳播在雨中,大雨把他淋濕,卻絲毫撲滅不了他的火焰:”王禦城王族長,說一千道一萬,我只問你一句,你敢否認你和律帝勾結對付我?”

    “我只問,你敢不敢否認!”王策咄咄逼人,大有你敢否認,老子就敢動手打人的氣場。

    以王禦城的老辣,竟然也感到王策身上的一種氣場甚是迫人。沉默好一會,他思緒複雜,終於苦笑承認:“不錯,陛下有過交代。

    不過,於你並無惡意。 ”

    果然!我就知!王策眼中清澈,淡淡自信道:“有沒有惡意,不是你們說我就信,我有眼睛看。我或許不是什麼聰明人,卻也不是能被隨便暗算的。”

    律帝早不說晚不說,恰好在這光景才說妙玉案,分明就是有意讓他王策來王家一趟。這道理很簡單,律帝篤定他不會說妙玉案真相了,那王策唯一的辦法,就是來王家。

    不然,律帝為何要強調一下王家捲入了妙玉案。

    他王策一來王家,堂堂任武宗居然帶錯路,讓他無緣無故先打一架。王禦城一見他居然也什麼都沒說,就好像信了。乃至於其他許多,林林總總加在一起,王策有什麼理由看不出來。

    王策唯一看不懂的,就是律帝為何要如此大動干戈隔山打牛。這就好像你要去隔壁省份,有近路不走,卻繞了地球一圈。

    王禦城沉吟,回憶先前王策的話,心下凜然:“你……先前的話,是要藉我之口傳給陛下?”

    王策抬頭瞄了一眼,冷笑:“莫非你以為我真會相信你一個洛水王家的人,會關心我一個陌生人?”別傻了,得罪八大世家這種事,王家怎麼可能會站在他的立場為他出頭。

    “唉!老夫,有苦衷。”王禦城流露一絲苦澀,正視王策緩緩道:“請相信老夫,並非老夫有意算計,確有苦衷。”

    王策冷冷,一言不發!

    雨水嘩啦啦,王策猶如落湯雞,卻仍然站得筆直,給了王禦城很大的壓迫力。

    王禦城抬頭看天,彷彿老了幾分,拂袖一卷,地上的傘飛在他手裡:”這洛水河畔的天,一下雨便不是一時半會能停的。”

    這分明是太陽雨,雲層之中灑下斑點一般的陽光,卻又偏偏沐浴在大雨中。

    王策接過傘來打開,王禦城作​​了一個請的手勢:“陪老夫走一走?”王策不置可否,他不是真的發飆,而是想看看某些事態的有趣發展。

    漫步在雨中,王禦城沉聲道:“王家不會也不想造反。陛下的意思,老夫也不明白,不過,老夫知道你要來。”王策流露譏笑,經過今日的事,實在很難對世家產生好感。

    王禦城思來想去,竟然發現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王策始終還不是自己人,許多東西不能說,一時不由也沉默下來。

    “你不說,我來說。”王策冷然凝聲:

    “你有意封鎖昨臼的一戰消息,想必,不光是昨日的戰鬥,便是我的消息,王家也未必有幾人知曉!”

    王禦城沉默點頭,王策也不理會,繼續道:”有律帝通知,你早知我會來,於是便有種種安排。昨日你總有三分坦誠,我當一回鯰魚倒也無關緊要,權當做一次好人。”

    王禦城不懂鯰魚什麼的,意思到了就夠了。

    王策神色變得冷酷:“昨日我一來,你便設法刺激王家備房,卻又隱瞞我的修為等信息。於是,便有了今日的事。”

    “本來,我還以為你是故意利用我來刺激王家,來擺平族長之爭。”王策瞇眼,一點寒光和怒焰浮現,他差一點就被騙過去了。

    王禦城不否認,有王策這個外來者,加上王重溪的名頭,很容易刺激某些人,這的確有助族長之爭。王策不在乎王家的族長是人是鬼,但王禦城卻心知肚明,新族長的重要性。

    真是草蛋!王策惱火不已,處處都有人挖坑,處處都有人暗算。天賦好了,是好事,可也自然會帶來一些副作用。

    “你想為王家籠絡我!”王策拈下巴,忽然若有所思,迅速把許多東西組合起來:“難怪今日會有這一樁!”

    “一個陌生外人,還是私生子,憑什麼被一個世家的人認同?”王策喃喃自語:“自然是價值,除非我能帶給這個世家很大的價值。

    譬如天賦! ”

    王禦城的面色有些發青,再一次想起狡詐的評語。

    念頭通達,王策神色陰霾,卻笑得開心:

    “光憑嘴巴說我的天賦,自然沒人會信。我又是來查事的,不是來惹事打架的,自然沒機會出手。”

    “如果能讓人親眼看見我的實力,那就無人懷疑我的價值了。”王策輕輕的笑,眼中有隱匿的火焰:“於是,封鎖我的消息,封鎖昨日一戰的消息。王家暫時無人知曉我的實力。”

    “我一來,刺激王家。加之某些別有用心的人暗中攛掇,自然會打起來。

    王禦城面色坦然,索性已經被發現了,何苦再枉做小人苦苦隱瞞。從短暫的接觸來看,他足夠發現王策並不是一個能被人擺佈的主。

    王策表面笑瞇瞇,心底在飛速的滋生怒火:“於是,今日的事就在某人的暗算下發生了。於是,王家有足夠多足夠身份的人看見了我的實力。有趣!真的很有趣!”

    有時候,嘴巴上越是說有趣,心裡就越是相反。

    “不知,王族長有什麼要解釋的?”

    磅礴大雨中,王策轉身,目不轉睛的看著!

    王策的目光很溫和,王禦城卻感到渾​​身發毛,不安的扭動一下,苦笑:“你不願認祖歸宗?”

    “給我一個理由先。”王策神色淺淡,來了王家,迎接他的不是鮮花,而是鮮血,擁抱他的不是胸懷,而是暗算。

    王禦城卻笑了,走在雨中:“有北唐和大律在前,老夫也不相信你會回王家。”

    王策驚訝,這老頭比想像中還棘手,除了當婊子立牌坊這種世家通病以外,也教人看不真切。

    “你是重溪血脈,乃是我王家血脈。不論你人在何處,都不要緊。”王禦城站在空蕩的假山旁:“老夫只盼望你記得這一點,那便夠了。””你有武道天賦,身懷心相。五十年,二十年,乃至十年以後,你必將成為神化高手。

    未來的你會是九洲高手,但戰亂在即,不論多少天賦,都是有今日沒明天。 ”

    王禦城低沉有力的話語,沉澱在雨中:

    “不錯,老夫是故意設計讓你出手,讓王家看看你的實力和天賦。有了清晰的認識,才會做出正確的判斷。”

    王禦城目光灼熱無比,看著王策,宛如看著珍寶:“你的未來不可限量,前提是你要有時間,你要能在亂世中活下去。”王策感受這火辣的目光,頓時毛骨悚然。

    互相沉默下來。

    王策出神,王禦城抬頭看天,讓雨水自在的打在臉上,半晌才沙啞道:“十**年前的妙玉案是一個重大的秘密,因為對於所有參與者來說,那絕不名譽。””牽涉很大,很多,也很複雜。王家,也身不由己。”

    王禦城緩慢的說,聲線中隱藏一絲憔悴:

    “你的祖父王禦師,與妙玉案中的通緝犯顧博,乃是好友。”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5-6 19:50
第309章 “你知道得太多了”


    顧博!

    顧博,老顧,顧行權!

    心神一霎悸動,心臟彷彿快要衝出口。王策以最大的毅力壓制住悸動的情緒,神色淺淺的繼續聆聽。

    唯有若有若無的一聲嘆息,在心底深處幽幽:原來,十**年前的通緝犯果然是姓顧! ”王禦師與顧博,乃是至交好友。”察覺王策的神色,王禦城搖頭否認:“他們是私人之交,與我王家毫無干系。”

    王策扣指淡淡道:“哦,那不知二人是如何認識,如何結交的?這一些,想必也不會是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王禦城沒有拒絕,娓娓道來一些塵封的往事。

    王禦師少年時天賦不顯,或許因此,喜好雲遊在外。是以他在外邊做​​了什麼,王家其實並不是太清楚。

    多年前,某一年,青年時期的王禦師遊歷回來,修為突飛猛進。王禦城啞然:“當年不少人都以為,他是得了什麼機緣奇遇!真相卻是,禦師的悟性極好,走得多看得多,境界自然就上去了。”

    後來,年輕的王禦師保持了雲遊天下的好習慣,也感染了兒子王重溪,否則憑小武帝和無憂王的出身,很難會和王重溪結義。

    總之,王禦師憑著後來居上,一躍成為王家的重要成員之一。某一年,他回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陌生人!

    王禦城回憶當天,口吻古怪而復雜:”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少年郎!是一個年紀與你相似的少年,卻像岩石一樣硬朗,像獵豹一樣敏銳,像狼一樣孤獨!”

    “敏感,沉默,一言不發。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塊在大海中被無數海浪捶打無數次的花崗石。”過去很多年了,王禦城記不起少年的樣子,甚至記不​​起當時的許多。

    然而,少年郎給他的感覺,卻始終銘刻在心上。

    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王禦城輕微的冷顫了一下,微微抬頭,目光迷惑:​​”我記得,那少年是在一個下著暴雨的夜晚來的。他來了三天,一直坐在角落裡一動不動。 ”

    “第三天,才說了第一個字!”

    不是一個很有趣的故事,故事裡卻有一個很有趣的人。王策不自覺的被故事吸引:“說了什麼?”

    “水!”

    王禦城斬釘截鐵:”我要喝水,我要吃飯!”一頓道:“這是他的第一句完整的話。”

    “看來,那少年就是顧博。”王策點頭,若有所思。

    “顧博在御師這兒逗留了三年。三年後的某一天,他一個人孤身上路,誰都不知,就是御師也不知。”王禦城苦笑:“此後,我再沒聽過此人之名。”

    顧博!王策細心的默念這個名字,也許這就是一個關鍵:“王禦師後來是否見過他?”

    王禦城搖頭,他又怎會知道:“我只知,我再次聽到顧博的名字,是在十**年前。那時,我已經是王家族長了。禦師名義上隸屬神化營。 ”

    王策點頭,表示理解。妙玉案中國,錦繡營的動向雖隱秘,卻未必見得就能徹底瞞過去。

    “於是,大律前往北流,圍剿顧博的時候,王禦師認出他?”王策沉吟:”他出手了!”王禦城默然嘆息。

    王策明白了,躊躇半會,各種疑竇在心底打轉:“頗博死了?”

    “死了。顧博一家大小,悉數被滅,唯獨逃走幾名不重要的家將和侍女。”王禦城嘆息,似在為了王禦師感到惋惜,也似在感慨顧博的下場。

    王策泛著複雜的滋味,自家在說什麼。

    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喃喃自語,都不知“顧博當年的修為?”

    “不清楚,也許是歸元武尊,也許是不老武宗?”王禦城仍然喟然,王策在心裡譏誚一笑,莫非這王家還貪圖顧博的劍神三式?

    王策反复把線索結合一番,鎖眉:”當年,顧博和王禦師的年紀,顯然差距不小……”

    王禦城承認:“老夫也認為,禦師結識的多半是顧博的長輩!”

    思量一會,王策不慌不忙的問了一些乍然一看,很無聊很旁枝末節的東西,一直把王禦城的記憶掏空,他才滿足的笑了:“所以,王禦師沒死。 ”

    王禦城心神猛然一震,驚訝看去。王策看也不看,拈下巴笑道:“王禦師名義上歸於神化營,又是私人交情,雖然貿然行事……我想,上一代律帝多半沒下毒手。

    王策忽然想起去年北唐皇族武宗的遭遇,也是犯錨,被關押:“所以,王禦師被你們的皇帝關押起來,律帝讓你們來坑我,多半是許了關於他的什麼好處。”

    王策吭哧吭哧的放聲大笑,他忽然發現許多疑竇解開了,雖然也誕生了不少新的疑惑,但某些東西已經接近他想要的答案了。

    王策能清晰感覺,他距離某個答案,已經很近很近了。也許,只要再用力的捅一下,就能一下子捅破掉。

    就不知,他這捅一下,會有多少人為此而吆喝呼痛呢?基友黨說的好:菊花就是用來捅的。

    王禦城滿腹苦澀:“我們,都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是oBil身不由己。王策泛著詭笑,律帝也承認,妙玉案並不光彩,也絕對不是什麼名譽的事。

    我來查妙玉案,不曉得觸動了多少人的神經呢。律帝是一個,唐帝會不會也是其中之一呢?

    王策忽然毛骨悚然,感到一種強烈的不安。他三番四次的低估過不死鳥,會不會也低估了妙玉案?

    “你知道得太多了”,這永遠是一個成立的殺人理由。律帝會不會殺人滅口?

    後心瞬間被冷汗浸透,王策被強烈的不安淹沒了,兩手汗津津的。

    如果王策告訴你,他很在乎身世,那他一定在忽悠你。

    王策不在乎身體是誰給的,可是,如果身世會帶來危險,他就是想不在乎也不成。沒人喜歡把自己放在危險的處境裡,他不怕死,也怕死,雖然彆扭,可意思就是如此。

    三番四次的回憶老顧的某些話,某些意思,王策只能端正態度,這狗屎一樣​​的身世,隱約正在帶來無比的危險​​!

    王策感覺自家就像鑽在一個大大的氣泡裡,不住茫然的前進,卻越來越近。如果刺破氣泡,來自外面的危險會一擁而上的淹沒他。

    他總不能跟人家解釋,說他是穿越者,他不是本尊。姑且不說信不信,就是信,宰個人也真的就順手而已。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許很有勇氣,其實也許是一種悲壯,因為你發現除了那一條路,就無路可走了。

    王策只有硬著頭皮走,暗中有多少人在調查顧博相關,他不知。但明面上,談季如絕對是其中一個,這位老先生作為文繡公主的裙下之臣,行踪詭異,似乎在調查王策!

    確切的說,談季如似乎在調查,當年北唐逼宮中,文繡公主的兒子是否被調包了!

    唐帝是危險的,律帝也是危險的。王策忽然有些明白老顧的意思了!

    妙玉案的重點,不是妙玉這位一怒刺家奴的青樓烈女,而是被掩蓋下來的滅門血案,顧博!

    不光彩的,不名譽的。錦繡營沒有記錄這樁滅門案,也就意味著,這樁案子以及牽涉的某些人與事,律帝和某些人都不想留下哪怕一個字的書​​面記錄。

    律帝會不會殺人滅口?王策猜不透。

    “一定要殺王策?”

    當王策在屋簷下看雨,為強烈不安而感到發毛的時候。洛水上游一些的峽谷中,正有一番犀利哥和矮胖子的交談。

    “王策不一定要死,但他必須交出東西。”矮胖子微笑,只有少數人能看見微笑下的自信:“武神卷,短劍!”

    犀利哥目光霎時銳利,重新斂去神光:

    “付出如斯大的代價,只為了阻止不死鳥落人律帝手裡?”

    “不死鳥,就意味著人皇。你永遠不會知道,人皇意味什麼。”矮胖子淡淡的,凝重的看著碧波奔流的洛水:“最沒記性的就是人,忘記你的好,忘記你的壞。最終,什麼都不再剩下。”

    犀利哥笑笑:“那麼,人皇意味什麼?”

    矮胖子深深的看他一眼:“你會懂,不會是現在。”

    犀利哥仍然笑笑:“我更好奇,你們是從何處知曉不死鳥的消息!似乎,這並非一個人人皆知的秘密。”

    等待良久,犀利哥沒有得到答案,也不失望,只凝視河面,緩緩道:“我想給你一個忠告。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在這時向王策出手。”

    “我和王策交手多次,我最明白他。”犀利哥精神一振,似乎唯一能讓他感到興趣的,就是和王策的鬥智遊戲:“他像泥鰍一樣狡猾,我多次設局殺他。最接近成功的,就是在北唐京城外的那一次!”

    矮胖子眼中流露一絲輕蔑,一言不發。

    犀利哥笑了,很多人第一眼看見聽見王策,首先註意的是本該稚嫩的年紀,以及武道天賦,如今更加要加上心相和恐怖的實力。這才是正常的合理的,王策的早慧和狡詐才是反常的不合理的。

    “不要動手,至少不是在這裡這時。”犀利哥給出最後一個忠告。

    矮胖子冷冷道:“你嚇破膽了?”

    犀利哥失笑:“對我來說,他是一個比所有人都有趣的對手。”

    “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我或許給你一條!”

    犀利哥認真的看著他:”王策會來洛水,是律帝的意思!”矮胖子流露一臉他知道他猜到的表情。

    “免費再送你一條理由。君子不立危牆下,小人更加不會!我是小人,王策也是。”

    蔚藍的天邊,緩緩的飄來一片烏雲。犀利哥看著天色:“大雨將至,會從洛水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5-6 19:51
第310章 何方蟊賊!峽谷遭遇戰


    “我要情報!”

    王策坦然直言,王禦城這次沒玩花樣,派人帶他翻閱各種情報。

    兩耳不聞窗外事,大約就是王策接下來幾日的真實寫照。

    說是跋扈也罷,囂張也罷,答案與結果本來就是一致的。王家的小輩或許憤憤不平,大人卻是心照不宣。

    律帝敢視王策如敝履,人家有資格。王家不見得有這份資格。

    小輩本來年輕氣盛,知曉王策實力了得歸一碼,敢不敢做就是另一碼。不撞南牆心不死,這句話擺明就是給年輕人準備的。

    難免故意再找王策的錯頭,譬如在走廊上撞一下肩膀借題發飆之類。幾次下來,王策辣手無情,毫不猶豫的繼續批發豬頭。

    這一次沒等王策發作脾氣,王家的大人物就率先發飆了,開了一次會議,要求備房的人控制一下大的小的。三番四次強調,王策身上流淌的是王家的血脈。

    意思很明顯。不論大的小的有沒有怨言,至少清晰的認識了某些東西。

    王家是斯文也好,粗魯也好,有禮也好,無禮也好。王策統統視若無睹,囂張也好,跋扈也好,他敢來敢逗留,自然有底氣。

    不論什麼人,一概無視的態度,委實很有拉怪的氣派。

    招風耳王重渠的不滿,和王家某些人的想法一致:“他沒把我們當成一家人,為何我們要認為他是王家的人。”

    老者王宗皋慢條斯理批駁:“我王家從來不怕開枝散葉,從不怕旁支篡奪嫡系。因為我們都心照不宣,只有抱團才能一直生存,不論是旁系還是嫡系。”

    “你要記住,一筆寫不出兩個王字。沒人能一個人包打天下。”王宗皋充滿一種老人的智慧。

    王禦城微笑贊同:”不錯,不論是旁系嫡系,流的都是王家的血脈。”王重渠流露不以為然的神色,他顯然比較年輕,並不是太理解這些老人的哲學。

    王宗皋也不教訓他,看著王策穿過一個花園,進入存放情報的屋子,他轉頭用輕聲卻有力量的聲音道:“王策認不認王家是次要的!””重渠,你們必須要明白一件事。很多東西,看來很重要,會迷花你的眼,然而你認真看,才會看出其實不重要。甚至……王策是不是重溪的兒子,也並不重要。”

    招風耳大吃一驚,駭然倒抽一口涼氣。如果連血脈都不重要,那世家還剩下什麼?

    王禦城和王宗皋一聲嘆息:“你果然不懂。沒人能包打天下,一個人的權力只有做事才能體現,要做事就必須有人。這個人如果是律帝,我們就是做事的那個人。”王重渠張大嘴!

    “王策前途不可限量。”王禦城眼中分明是老奸巨猾的微笑:”亂世即將到來,他只要能熬過去,熬出頭,遲早會名震天下。““任何時候,多一條路,就多一個選擇,多一線機會。千年以來,這就是我們世家的生存之道。”這句話耐人尋味。

    沒人能否認王策的將來,一旦修威武尊,他就會一躍成為比肩武宗的超級高手。如果成為武宗,加上心相,那就是比肩武帝的最強者之一。

    王宗皋輕聲說:“世家的紐帶是血脈,這條紐帶斷裂的時候,就是毀滅。靠血脈的紐帶,我們組成一頭狼,誰給肉吃,我們就跟誰走。背叛頭狼不算什麼,背叛狼群也不算什麼,吃同類也不算什麼。”

    “狼,是吃肉的。人類給肉,我們就裝作被馴化為狗了。沒肉的時候,那就吃主人。要記住,王家不做頭狼,不做頭狼才是活得最久的。”

    王重渠震撼絕倫,他不是小輩,也不是第一次闖蕩江湖,可是他絕對是第一次從家中長輩口中,聽到如此血淋淋**裸的話!

    以他的修為,在這暖暖的陽光下,也不由有一股從心而發的森寒之氣“簡直神奇,大律是一個神奇的國度,律帝也是神奇的皇帝!”

    幾天下來,查閱了不少其他方面的情報。

    專攻當今律帝的時候,王策情不自禁的發出了唏噓感慨:“話說,為什麼感覺如此草蛋?”

    歷代的大律皇帝,自然脾性各自不同,有出色的有昏庸的,那是不勝枚舉。不過,大多數律帝有一個比較一致的特點:大氣!強硬!

    說了要派一百萬大軍把你某某國的皇帝抓來我律帝面前陪我練拳,那就是一百萬,絕對不帶打折扣的。

    律帝敢在地圖上畫一條線,告訴蠻子,大爺三天內就要打到這兒。結果,大律軍連夜發動全面攻勢,楞是打到了那條線上,寸步不多也不少。

    什麼叫氣魄?王策是見識了。當然,某些笑料乃是一些大律的昏庸皇帝幹出來的蠢事,卻也紮實折射了歷代大律皇帝的大氣和強硬。

    歷代律帝都很少玩陰謀詭計,不是不會,而是不屑,絕對標榜出超級大國的心態。就是偶爾來點陰謀,那也是充滿大氣魄的大手筆。

    “心中想你,如今想你。懷念昨天的你……懷念著你,紅著淚眼再記起!”

    一首“深愛著你”被王策悠哉之中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來,信口唱起來。考慮他正在變聲末期,嗓門可想而知,那會是多麼巨大的噪音源。

    古龍說:要擊敗一個敵人,首先要了解他。

    王策總覺得記錨了,似乎古龍沒這麼說過。可在這兒,也沒人糾正啊。 ”基本夠了。”王策心滿意足,在大律,他很不習慣情報不給力。北洲房都是精兵悍將,這沒錯,可人手有限,又不是東洲,只能是以收集情報為主,而不是刺探。

    王策一臉坏笑的拈下巴,信息很重要,沒人能否認。他在考慮,將來是否籌建一個錦衣衛,讓錦衣衛的光芒照耀異世界吧。

    放下各色卷宗,信步走出密室,沐浴在陽光中,王策伸展了一下身子骨,發出喀擦聲,他忽然爆喝:“爽啊!”

    見把王正人幾名陪同的小子被嚇著,王策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也該是時候走了。

    拾掇一番心情,王策果斷向王家辭行,又是和王禦城的交談之後。王策再次拒絕了派人為他效力的打算,私下說了一會,才是離開。

    找到任武宗,王策這就踏上了歸程。

    和王家實在沒什麼好扯淡的。王策挑眉,滿不在乎,王家的某些小算盤他多少也猜得到一些,認祖歸宗是屁話,他不會擺心裡。有王重溪的妻兒作祟,王家估計也為難,自然會配合他王策。

    王家在種種子,也許能發芽,也許不能。

    維持住關係就是了,王家也好,王策也好,都不會當真了。

    王家不會蠢得以為身懷王八之氣,一震虎軀,王策就立刻歸心來投。或許王家會有某些優越感的人如此想,可真能幹事的那幾個要這麼想,那就只說明王家遺傳基因突變跟二傻搭上天線了。

    王八之氣和虎軀一震不是沒有,而是你的拳頭和位置夠不夠給力。王策上一世做生意的時候,撞上主管官員,人家王八之氣和虎軀一震,他王策也只有乖乖的被震翻。

    以任武宗的速度,從洛水王家趕去律京,只需三個時辰。

    王策很滿意今次王家的收穫,按套路來說,就是經過批發豬頭的舉措,與王家達成了友好的關係,能不能延伸為戰略關係,那就看將來。

    最滿意的,就是關於妙玉案的收穫。其次,王策發現,王家作為一個典型的世家,非常具備代表性,他能摸索到備大世家的心態了。

    “小心!”任武宗忽然出聲警醒!

    王策垂首一看,下邊的一座山峰上,一條赤練般的劍氣彷彿驚虹破空,逆襲而上。一霎間,靠突然的偷襲一舉將任武宗卷住一扯拽下去:“下來!”

    任武宗的罡氣和劍氣不住發出可怕的摩擦爆裂聲,雖然無事,卻一時無法甩掉。只有從夭而降,悶哼著墜落向峽谷!

    我的娘!這才是蹦極!王策直線墜落,臉瞬間就白了,從千米高空掉下去,這還有命嗎?尤其一旁還有高手虎視眈眈!

    自由落體的滋味很爽!卻很致命。王策這一會幾乎心部快跳出胸膛了,這太刺激了!

    好在任武宗罡氣足夠強悍,帶著王策如同流星,轟然一下斜斜的擦過峽谷邊緣。啪啦一下崩塌,但見山崖竟然被任武宗撞出一個巨大的缺口。

    “小心,護體!”任武宗緊張大喝!

    “採菊東籬!”王策慌忙戰靈合體,憑戰靈技誕出的罡氣自我保護。

    轟隆隆!王策和任武宗在一層青色的罡氣中,宛如隕石轟在峽谷底部,大地竟然被這一撞得震動不已!

    底部被撞出一個深窟窿,大量的河水倒灌入內!

    突如其來的偷襲,一轉眼得手,卻又沉寂下來。

    峽谷兩旁,赫然有兩名藍衣人屹立山崖之顛,目不轉睛的觀察一會,用明顯改變過的聲線道:“如何?”

    “沒死!”其中一名戴鬼面具的藍衣人搖頭,不動聲色的一躍在半空,衣袂飄飄,雙手合抱崩裂:“給我開!”

    雙臂一崩!

    一道恐怖的氣勁,旋轉成為龍捲風奔襲向下,轟隆一下,奔流不息的洛水被一拳崩開,強行分出一塊無水區域!

    一剎那,河床龜裂,好大兩塊巨石轟然襲向二人。任武宗狂嘯一飛沖天:“何方蟊賊!”
bpd 發表於 2018-3-8 00:34
第311章 帥,逆流而上的白衣人

  任武宗一飛沖天,一刀斬破長空,彷彿一條青色大鶴展翼扶搖而上。

  「鶴沖天!」

  鬼面藍衣人充滿凜冽,頓時倉促接招,砰然一記悶哼。但見那大鶴的雙翅招展扇動,呼啦呼啦的猛烈颶風吹襲,赫然之間,雙翅竟儼然便是刀氣,沿一個弧度合擊。

  轟隆一記炸音,鬼面藍衣人如脫線的風箏,在狂風中猛翻觔斗,擋得兩記刀氣。卻是發現,那鶴嘴竟然也是兇猛無匹!

  鬼面人懸在半空,吃驚不已,律帝的神化營中,幾時有了這一號人物?思緒一動,鬼面人冷笑狂喝:「也接我一招!」

  一轉眼,這鬼面人雙手彷彿抱住某物,一收一拉,與撲來的任武宗交手在一塊。

  「孔雀開屏!」任武宗厲聲激嘯:「原來不過是一群獐頭鼠目不敢亮相的蟊賊!」

  武宗自然不是蟊賊,可任武宗所言也極是。「孔雀開屏」乃是極普通的一式拳法,流傳得很廣泛,就是王策都能拉出架勢來比劃一番呢。

  對方不展絕學,無非就是怕暴露身份來歷!

  說白了,天底下的武宗雖然不少,可也架不住有心人統計調查。只要有心查,武宗又不是大白菜,遲早能查出來。

  果然有埋伏。王策像猿猴一樣,從峽谷底部,快速的攀岩而上,看了一眼對面山頭一帶的戰鬥,嘴角一翹,想把任武宗引走?這點本事還不夠。

  「小心!」任武宗在激烈戰鬥中,突兀的大喊提醒。

  不是吧!王策呻吟一下,一個揉身躲避,倒是過度敏感了。這一抬頭看去,立刻就炸毛了,太不要臉了,又派武宗來對付我這盤小菜。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王策憤然心想,老子才十七歲而已,就為了代表月亮消滅我,所以就派了航母編隊來扁我?此乃何等奢侈的手筆啊。

  不老,不夜,琉璃!此乃武宗三境。

  任武宗乃是不夜境,兩名藍衣人顯然也不差修為,奈何,戰靈不敢出,絕技不敢暴露,這打起來束手束腳的。這一會兒工夫,鬼面人敗績已露。

  那另一名藍衣人斟酌一會,只好跺足趕過去馳援,形成兩大武宗夾擊一個的局面。

  王策本以為能旁觀一會,當他察覺峽谷的兩端竄來一條條身影,就不由發出呻吟:「真沒天理,連我這種好人都被逼得要唱刀劍如夢,喪盡天良啊!」

  「啦啦啦……我是快樂的小行家……」一邊輕哼著快樂活潑的歌,一邊往山頂上躥去,細心端詳一會:「哈,六名武尊,兩組啊!」

  當六名武尊一左一右的夾攻飛上來,正看見一個愛笑的少年興高采烈的揮手:「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可惜沒人捧哏配合。

  這少年便是王策?看來像踏青多過被埋伏呢。

  六名武尊面面相覷,王策悠然自得,彈出一個響指,心相悠哉躍出。六名武尊頓時倒抽一口涼氣,面紗下的臉色分明大變:「賢哲之相!」

  頓時風中凌亂了。

  情報上只說,王策身懷巨匠之相,加上金丹境修為,以及神秘劍法,所以有堪比武尊的實力。可卻是沒說王策是身懷賢哲之相!

  王策悲壯:「你們不是來殺我的嗎,來吧!」他挺胸閉眼,一派「我視死如歸我就是劉胡蘭誰跟我搶我跟誰拚命」的悲壯表情。

  ……

  ……

  「賢哲之相!」

  一名蒙面武尊壓抑怒意,只想咆哮一聲,是他娘的誰說王策只有巨匠心相的?

  互相看了一眼,說不出的煩躁。賢哲之相,不是說武尊打不破,非要鐵了心,自然熬也能熬死心相學士了。

  問題是,王策貌似並非木頭人,有烏龜殼一樣的心相,也有媲美武尊的攻擊力。這加在一起,那就不得了。任何人想起來,都只會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心相和武道,兩者之一,凡是能修煉到登峰造極,那就是最強的。如果兩者都修煉到巔峰,那就是九洲最強,沒人能昧著良心否認這一點!

  一頭撞過來,卻一頭撞在烏龜殼上,這滋味別提多憋屈了。尤其王策一臉「老子就是知道你們奈何不得我,老子站在這裡讓你們殺,你們都殺不死我」的神色,太刺激人了。

  就好像武帝不會無緣無故去堵皇宮,心情不論好壞都找皇帝玩吃飯睡覺打豆豆遊戲一樣。很多時候,打架是江湖武者解決問題的主要辦法,而不是朝廷武者的主要辦法。

  六人中的一個冷冷壓抑道:「王策,乖乖的跟我們走,我們便不殺你!」

  王策走上前幾步,驚訝的看著天外:「啊!」六人刷刷扭頭一看,什麼都沒有,沒有武帝,沒有外星人入侵銀河系。

  這人扭頭一看,王策像鬼一樣站在兩米外,張口呸的一下,正中紅心,在對方暴怒來臨前,笑嘻嘻道:「唾面自乾!唾面自乾!」

  雖然不是真落在臉上,這武尊依然面色鐵青,壓抑怒火:「王策,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王策咂咂嘴巴:「我比你帥!」

  「王策,你莫要以為拖時間,就能等來那人救你,他自身難保。」這武尊指指任武宗。

  王策咂咂嘴:「我比你帥!」

  「王策,你是北唐人,該為北唐著想。不死鳥若落在律帝之手,九洲必將淪陷。」這武尊很有自制力。

  「我比你帥!」王策繼續強調這一個事實。

  連續三句不相干的應答,直接讓六名武尊的怒火飆到最高點,當真是差一點被氣炸了,為首者怒吼拔刀:「王策,你想死,我成全你!」

  王策忽然消失,忽然出現,刷拉拉的劍光閃耀,好快的劍,極快的劍法!但再也快不過王策的無影陰人腳……上下夾攻,哪怕是武尊,站在山崖邊上,也不免一個跟斗栽下去!

  這倒霉的武尊整個沿著掉下峽谷,好在是一身罡氣護體,卻是啪啪撞得山崖崩碎無數石塊。好歹是在跌落半山腰的時候,才穩住身子,狼狽不堪。

  「我說了。我比你帥,比你們都帥。」王策的微笑在陽光中閃閃發亮。

  「殺了他!」剩下五名武尊同仇敵愾的冷酷。

  王策收起玩笑之心,彈指一甩,淡然道:「同意,那就殺了他們!」

  「我說,殺了他們。」

  王策的話,被山崖上的風兒送出很遠很遠!

  山腳下,一名招風耳的耳朵顫抖一下,回身點頭:「動手!」

  揉身一動,轉瞬破空來到山崖之顛,戰靈合體之下,抬手無聲無息的恐怖一擊。一名武尊罡氣轟然震爆,卻被招風耳一招最強攻擊強行崩碎!

  啪啦一掌轟下,這名武尊的腦袋頓時被擂入胸腔之中。

  招風耳彈腿一腳,把一名武尊踢飛在半空。忽然間,一條流光才下而上,破空浮現,彷彿一點十字電光,那名懸空的武尊身子啪的一下分為兩片掉落懸崖。

  剩下的四名武尊渾身冰冷無比,看著下邊一條條武尊身影快速無比的騰空上來,顫聲道:「洛水王家?」

  「王重渠!」招風耳沉聲自我介紹。

  那一條流光現身出來,飄然來到山崖上,拂鬚淡然:「王御城!」

  一轉眼,七八名王家武尊從下邊躍上來,將這四名蒙面武尊圍起來!

  ……

  ……

  忽然之間,形勢逆轉。

  姑且不問任武宗那邊,估計也能頂得住。王策春風滿面,昂首:「摘掉面紗,我會考慮饒你們一條生路。」

  四名武尊木然搖頭。

  一點寒芒在眼底乍然,王策淡然一笑:「看來,這世上不怕死的人總歸是有的。這等氣節,我個人表示佩服。」一轉身,不知是否解釋:「見多了醜惡之事,多一分美好,總讓世上變得更好更精彩。」

  細心端詳四人的裝備,回憶一番,王策忽然失笑,本來以為會是「他們」,卻成了另一票人,委實有趣。

  看起來,在暗中密切關注少爺我的人不少呢。有多少人打算在我離開律京的這些日子裡動手呢?王策猜不到,也許很多。

  「你們不是蠻子派來的,那就是燕國和凌國。你們是哪一國派來的,我不關心。我只關心,是不是『他們』派來的。」王策笑笑:「你們該明白一件事,我不跟你們動手,是因為……」

  「你們還不值得我出手!」

  四名武尊怒目而視。就是王御城等人也不由側目,這少年也太狂妄了吧。區區一個金丹境,竟然藐視武尊,竟然認為武尊不值得他出手。

  王策也不在乎他們情緒,宛如心中一道靈光閃動,自言自語的看向洛水:「值得我出手的人,不多。」

  王策目光如泉,或有所感,目不轉睛的凝視洛水遠端!

  忽然綻泛一絲淡定自信的色彩,輕聲有力:「從來沒機會盡情一戰,今天,也許就有值得我全力出手的對手了。」不是盲目,是自信。

  也並非貶低某些人,而是王策從沒碰到能讓他酣暢一戰的機會。沒人知道,他的最強實力有多少,連他自家都不知道。

  一條木筏從碧波奔流的洛水遠端跳出來,木筏上一名白衣人衣袂飄飄,吹響笛子,奏出一曲悠遠的曲子,悠悠傳播在天上,在峽谷中,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笛聲清悠動人,清晰的在耳邊,在心裡!

  木筏逆流而上!


bpd 發表於 2018-3-8 00:43
第312章 一步天王,一步死亡

  木筏逆流而上!

  如詩如畫的景象,卻隱約從空氣和笛聲裡,傳來一絲莫名壓力。

  「一步天王!一步死亡!」

  王御城神色凝肅,緩緩吐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雙臂下垂,卻是隱隱握住拳頭蓄勢待發!

  王策心神震動,霎時冷靜並理性。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王重渠等人卻是無不色變。

  一步天王,一步死亡。這是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是王策還沒來大律,人在北唐時,就已經聽過的一個名字。

  這句話,代表的是一個人。步天王!

  很少有人記得步天王的本名了,當一個人的綽號,取代本名的時候,就已經說明這個人的名氣已經大到深刻到讓人忘記許多東西的地步。

  半帝王魂也好,小武帝也好,步天王也好。是綽號,也是尊號。凡是擁有的,每一個都是時代的佼佼者,都會發出一個時代的最強音。

  很多人相信,王策擁有無限的未來,也擁有現在。

  但其實,這句話用在半帝王魂這種人身上,才是最合適的。凡是擁有綽號的,每一個都是萬里挑一的驚采絕艷的超級高手,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代武帝的人。

  而現在,他們都是除了武帝以外的最強者,半帝王魂他們這一代人,已經在接管這個時代了。

  王策有未來,可是很多人看來,王策的未來在兩代,甚至三代人之後。

  步天王,是大律搖光宗的弟子,是宗派精英教育的經典成就。

  王策看不清步天王的模樣,不過,他很好奇。如果不算北唐所見過的少年,步天王才是他正兒八經第一次看見遭遇的宗派弟子。

  都說宗派很強大,強如大律在本國的立秋演武上,也很少能摘下榜首,幾乎被宗派弟子壟斷。王策真的很想親眼看看,宗派弟子究竟強大到什麼地步。

  很多人認為王策的未來,會在兩代,甚至三代人以後。因為王策太年輕,任何人都會輕率的被年紀蒙蔽,很難從心裡認同王策是大高手。

  旁人是否認可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策已經今非昔比,不是去年那個像渣一樣的他了。不論旁人是否認同,他是堪比神化高手的大高手,這就是他的實力。

  這,就是他的底氣。

  ……

  ……

  王御城神色凝肅,他並無自信能頂住步天王。

  凡是有尊號的,每一個都具備以一敵三敵五,尚且能擊敗對手的。

  不信?半帝王魂不過是歸元武尊,擊敗三名不老武宗,估計也不在話下。

  王御城沒自信,是因為步天王比他年輕,他沒多少進步空間了。然而,步天王卻有。王策不怕步天王,因為他更加年輕!

  一干人等,悉數被步天王的出現給震撼。唯一活蹦鮮跳自由自在的,就只有王策,潛心思量好一會,赧然搖頭:「我不是他的對手!」

  相傳,步天王是不夜境,王策估計自己連不老武宗都打不過,不要說不夜境了。

  此言一出,包括王重渠在內,無不目瞪口呆,傻乎乎看著王策,不曉得是不是覺得王策傻了。你王策才十七歲,就想跟步天王交手?至少還需二十年。

  在旁人眼裡,王策要麼是瘋子,要麼是狂人。

  笛聲以旁人察覺不到的方式,微微一窒。隔了很遠,木筏上的白衣人彷彿聽到什麼,驀然轉臉過來,那一雙充滿趣味的目光溫和的投來!

  一霎,王策有一種被目光釘住的錯覺。架不住王策沒心沒肺,撓頭咂嘴,看來傻乎乎的自言自語:「武宗都是偷窺偷聽的大行家啊!」

  白衣人神色一滯,輕描淡寫的信手一抬一揚。一把明亮照人的寶劍彈出來,一躍飛翔,點了一個虛空的動作,頓時河水逆流而起!

  一條極恐怖的劍氣彷彿捲住水龍,瞬間爆發,彷彿激光一般轟爆。切牛油似的把山崖切下一角,噗嗤噗嗤的水龍轟隆撞擊山崖,小半座山被撞得搖動不已。

  任武宗駭然欲絕的在半空連續閃避,卻駭然發現無論如何都極難躲避。狂吼一聲,護身罡氣彷彿泡沫破碎,被劍氣轟中,狂噴鮮血飆飛數百米!

  此等聲勢,簡直浩大無比。堂堂任武宗,竟然被一招擊敗,簡直可怕。

  然而,王策只撇嘴:「又一個靠力量取勝的,看來也不過如此。比起王魂大叔,那就整個是一光年的差距。」他差一點就說給一頭豬足夠的力量,沒準也能掀翻坦克。

  白衣人伸指頭一拈,一滴水珠倒飛在指尖,信手一彈:「多嘴!」

  撕裂空氣的尖銳呼嘯,一滴水珠竟然拖曳著一條恐怖的直線,直指王策的眉心,堪比狙擊炮射出的子彈。

  王御城伸手一抓,攔截在前邊,才是化解了王策的危機。

  任武宗被轟飛,兩名藍衣人心知局勢不對勁,這會兒再不知跑路,那就太二了。果斷的也不管手下,轉身就飛遁而去。

  王策看了看四名絕望的武尊,笑吟吟道:「放他們走!」

  王御城點頭示意一下,王策瞇眼微笑:「今天我心情好,我這人心腸又軟。我只想說,莫要再有下一次了。」

  四名武尊互相看了一眼,點頭也不多說就果斷遁去。王策嘆了口氣,轉身道:「如何,我給足你們王家面子了。」王御城微笑抱拳致謝。

  關係不死鳥,王家不好出手殺人,否則難免激怒對方背後的人。並非不敢殺,而是沒必要下毒手多招惹對頭。王策肯放人,就算是給了王家一個面子。

  ……

  ……

  峽谷中的戰鬥,隱約落入了矮胖子的眼中。

  神色不變的回頭看了一眼犀利哥:「你說的不錯,王策果然很滑溜。你如何猜到王家的人會出手?」

  犀利哥搖頭,出神半會忽然道:「沒人敢在律京出手殺王策。王策來王家,這是唯一的機會,不死鳥的消息是他放出去的,他怎會沒有防備。」

  矮胖子皺眉:「哦,那麼,王策為何會知道沒人想不死鳥落入大律手上?」

  犀利哥嘆氣:「記得他在東北府遇刺的事嗎?那是你們辦的,我雖不知詳情。可猜,也猜到,殺他的好處很多,最大的那個,就是阻止不死鳥落入律帝之手。」

  「我看的到,他多半也看到了。」

  犀利哥搖頭:「我猜,律帝也有準備。你們一定要出手?」

  矮胖子沒回答,神色充滿堅定。犀利哥笑了笑,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一會:「我忽然記起有一件事,要先走一步。我們走。」

  說完,不等矮胖子反應。犀利哥果斷帶著斗笠男飄然而去。

  矮胖子冷冷看著背影:「貪生怕死的東西!」

  一個深沉的聲音淡淡響起:「莫要理會他,不死鳥要緊。」聲音是從樹林後邊傳來,是另一個矮小略胖的男子。

  峽谷這邊,方自是蹉跎不已的光景。

  像中流砥柱一樣巍然不動的木筏,忽然逆流而上百來米。

  白衣人神色淡淡,充滿旁若無人的氣質:「我此行前來,並非為洛水王家,莫要阻撓我辦事。」

  王御城抱拳示意,王策打量面色蒼白的任武宗一眼,搖頭撇嘴:「任武宗,你能忍這口氣?大律也不能忍啊,速度把武帝請來,滅了這小子才是王道。」

  任武宗苦笑不已,王策聳肩:「我是配合律帝了,可要沒高手,那我就嚴重沒安全感。我沒安全感,就會記性變差,說不定會忘記一些相關的東西。」

  王策耐人尋味的一笑:「這兒此時都不知雲集了多少高手,這兒是大律,你以為人家會傻乎乎的一頭撞進來?不怕被你們大律一窩端了?」

  把自家的戰略武器送到別國地盤上耀武揚威的下場,就跟唐帝翻手滅了大世武帝一樣。沒人會那麼蠢,要不,明知這一帶高手如雲,多路人馬都在暗中盯著,卻為何只有愣頭青跑出來。

  拋磚引玉是好計策,不過,誰來當磚頭把律帝準備的高手引出來呢?誰都沒那麼大公無私。

  等了一會,沒動靜。

  王策不耐煩了,高舉右手,伸出中指,對四面八方一個比劃。我切,一幫無膽鼠輩。

  不好玩。王策打了個哈欠,果斷拔腿走人,各路鼠輩不出,難道他就一定要等下去?這是律帝的埋伏,又不是他王策的埋伏,管他屁事。

  各路鼠輩一個賽一個的精明,就盼望別人打頭陣。

  王策索性走人,一邊走一邊嘟囔抱怨律帝坑人不償命,一邊垂下的眼簾中掩住了一縷森然寒光。

  有時,要亮肌肉亮拳頭。有時,也要讓人家知道你有底牌,才會有顧慮。

  半年多前,闖宮救走王策的是一名神秘武帝,北唐肯定不會把這樁醜聞滿世界宣傳博炒作,外人肯定不知是紀千敗。

  律帝也不知,只要知曉有這一個武帝就是了。

  王策的底牌,是不是這名神秘武帝?是不是唐帝的大內營?是不是劍神山派來的兩名劍宗?

  律帝想翻我的底牌!

  王策一個激靈,來到半山腰的時候,忽然毛骨悚然。

  心相騰的一下冒出來,這一霎,虛無中憑空出現一條黑影,一道道絢爛的劍光劍氣被心相阻擋下來。

  剎那後心滿是汗水,這是戰靈秘術,潛行類的秘術!

  我幹,真以為老子年紀小就好欺負啊!

  王策暴怒,彷彿一個引子,把他心底積攢的怒火和不順,悉數爆發出來!

  滴水劍發出露珠一樣的聲響。

  給老子斬殺!


bpd 發表於 2018-3-8 00:59
第313章 劍宗現身,神化營到來

  峽谷的背面,是山脈。

  鮮有人來此地,各種植物生長茂密,若然是在南方,只怕和熱帶雨林也差不多。可在北方,就沒那麼密集,卻仍然是處處充滿雜亂的花紅柳綠。

  王策一個人單獨下來了。

  是絕佳的機會。矮胖子一個眼神示意,麾下一名身懷特殊戰靈秘術的武尊,彷彿消失,潛行來到王策身邊。

  重創他!讓他沒機會施展心相,抓住他,然後,離開。這名武尊默默的想!

  幾乎成功了,幾乎得手了。奈何,王策的心相悠然而出,就是武尊一下子短時間破不掉的烏龜殼了。

  一擊不中,立刻遁走!這名武尊重新又要施展戰靈秘術遁去的剎那,卻駭然發現他忽然隱住身形之後,潛行離去的光景,卻好似一頭撞在了某個銅牆鐵壁上!

  眼前是一層薄薄的光暈,彷彿罡氣,其實卻是……心相!

  這名武尊頓時色變,轉身看去,看見一個怒髮衝冠的王策,冷厲道:「老子今天就要讓所有人看明白了,不是什麼人都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小樓一夜聽春雨!」沒錯,是陸游的詩,也是陸游的心相技能。陸游,是王策前段時間復活的第二個文官戰靈。

  心相躍然,灑下一層星光似的光輝,隱隱將這名隱身的武尊給包圍起來。有種你走給我看。

  王策目露凶光,今天要不宰幾個人,是人都以為老子我沒脾氣了,真是好好先生了。

  這武尊冷笑,不以為王策有多強,卻仍然在拚命設法破掉這種囚禁。這時,忽然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

  這本來空氣潮濕的半山腰中,忽然在寂靜中,響起一滴露珠的聲音,然後兩滴三滴,一串的水滴聲,彷彿將這一個地方給包圍起來,填充起來。

  是滴水劍發出來的聲音,柔和的溫柔的,燃燒著最熾烈的溫度!

  但是,心相罩住的地方,彷彿小樓一樣困住武尊,那流動的光輝緩緩的,凝結成一滴滴的雨水!

  這名武尊神色大變,這是什麼東西?

  王策森然,我說過,這是「小樓一夜聽春雨」,有了小樓,自然就有雨!陸游第一次為他的心相,帶來了攻擊性。

  心相組成的纏綿春雨,一點一點的侵蝕這武尊的罡氣。

  「給我破!」王策厲聲激嘯,一身青色袍子鼓蕩不絕,愈發的顯得氣勢驚人。

  這武尊的罡氣應聲而破,轉眼支離破碎。那名藏在暗中的矮胖子再也忍不住,一個跺足,轟然轉身撲擊王策!

  琉璃之金!給老子斬殺這賤人!

  這名被困住的武尊在看見那無限的金色輝煌之後,錯愕的看見身體一塊一塊的掉落下來,像一面磚牆一樣一塊塊的肉掉下來,然後塌掉。

  矮胖子就像獵豹一樣閃電撲來,一道氣勁轟爆,摧毀一路的各種植物,漫天化為飛灰。

  其勢凶悍無敵,竟然給人一種錯覺,彷彿他是全力一擊,只要一下就能轟破王策的心相!

  這時,在王策和矮胖子中間,突然插入一把劍,看來平凡無奇的寶劍,抖動之際,蔚藍的光華輕悠悠的閃耀!

  「啊!」矮胖子卻察覺這把劍的可怕之處,瞬間色變,駭然剎車,往後閃電狂退。

  ……

  ……

  卻見寶劍絢爛一道驚人無比的藍色劍光,衝向雲霄,竟宛如被一枚導彈轟中一般,藍色光華收縮凝聚為一點一條線。

  噗嗤!矮胖子悶哼,如木樁一樣釘住,驚怒交集,額頭上竟然出現一點劍痕,緩緩的浸透一絲絲鮮血:「閣下是誰,竟敢壞我大事!」

  一條倩影擋在王策身前,柔聲道:「劍神山,宋雲仙。」

  矮胖子擦拭掉額頭的血跡,冷冷道:「原來劍神山也想插手不死鳥的事!」

  宋雲仙是一個如水一般的女子,看不出年歲,只微微搖頭:「甚麼不死鳥,我不知道。我是來保護他的!」

  說完,也不理會矮胖子,看向王策,充滿期待和忐忑:「你和王魂是什麼關係?你知道他的下落嗎?」

  啊?王魂大叔居然也有妞兒愛!王策吃驚,打量一下,嘿然搖頭:「我不知,不過,我該叫你武宗呢?還是叫你嬸子呢?」

  宋雲仙出神半會,喃喃自語。也只有王策稍微聽到她在說:「他還是不見我嗎。」

  王策無比崇拜,王魂大叔也太拉風了,這麼溫柔如水的美女,居然也能說甩就甩,真乃男人中的男人,手機中的戰鬥機。

  宋雲仙是一派冷清的氣場,看來溫柔似水,卻不太好接觸。

  王策這兒和矮胖子對峙的關頭,任武宗和王御城等陸續趕下來。王策目光在任武宗身上一個打轉,搖搖頭,如果靠這幾人,根本沒指望。

  打?王御城等人的眉心糾結起來。

  王策忽然開心的笑了,打就打吧。律帝想看他的底牌,不是問題,問題他心知肚明,他根本就沒底牌,或者他的底牌根本就不在身邊。

  律帝顧慮的神秘武帝,是紀千敗。紀千敗這會兒不知在什麼爛地方採花呢。律帝忌憚唐帝的大內營,問題是大內營早就回去了。

  王策本以為劍神山的另一個劍宗沒來,這會兒倒是現身了。不過,看來也不太像是很靠得住的樣子。

  律帝想看底牌?看毛。

  王策的底牌根本就不在左右,而是在他自己。大律之行若然有危險,有戰靈軍拚死抵擋,他足以逃入鬼界。一入鬼界,他就是如魚得水。

  一會的工夫,思路理順了。眼底一抹凶光浮現,王策冷笑取出一個煙花信號:「幹掉這群老兔子再說也不遲!」

  一朵火花一飛沖天,炸成一朵獨特的鮮花,滿滿的灑在天空上。

  ……

  ……

  遙遠的某一個地方。

  柳夜行在洛水河邊,掬水往臉上潑了幾把,心情複雜的回頭看著這群神色各異的神化營高手。

  神化營,就是律帝的大內營。

  王策猜錯了,這次不是律帝的安排,而是錦營指揮使扈寶的安排。柳夜行默默看著倒影,卻多少有一些想不明白扈寶大人的安排有什麼用意。

  為了趁勢佈局圍剿各國各路勢力的人馬?對大律來說,意義不大。

  燕國和凌國不會輕易讓他們的人在大律出手,甚至不會輕易來大律。就是來了,也不會派遣主要戰力過來,所以剿滅了也意義很小。

  從不死鳥出現以來,凡事都顯得很詭異,很亂套。多路人馬各懷鬼胎和目的,加上一個狡詐的王策,心意不明的律帝。柳夜行第一次感到沒頭緒,每一樁事看來都沒頭緒。

  扈大人,總是無法琢磨!柳夜行心想,暗自苦笑,精神一振:「來了!」

  遙遠的天邊,一朵煙花在白天的日頭裡,並不顯眼,卻也擋不住高手的觀察。

  「是信號。」柳夜行轉身,夾雜恭敬的看著這群神化營高手:「各位大人,該我們出手了!」

  各人一點頭示意,柳夜行果斷和眾人一併向煙花發射地點趕去!

  說來很遠的距離,可在武宗來看,卻不過是一會的工夫。當眾人一起來到這兒的時候,正看見下邊亂成一團,打得是稀里糊塗亂七八糟。

  「嗯?神化營高手!」矮胖子並不驚訝,一個眼神拋出去,各人且戰且退。

  這大律的一批武宗武尊趕來加入戰鬥,也就越發的顯得混亂了。卻就在這時,某處,一名略胖的矮子的身子發出啪啪的爆豆聲,竟然漸漸拉瘦拉高。

  然後,此人戴上一個面具,泛出一縷冷酷狠毒的光芒,揉身一躍而出。轉眼之間,轟然一拳打爆出去,一名神化營武尊卡嚓一下被當場打殺。

  幾乎就在同時,神化營另一名武宗悶哼一聲,竟然被平平無奇的一拳打得狂噴鮮血飆出數百米。

  此人猶如從天而降,堪稱神威無敵,竟然一轉眼的工夫連殺兩名神化營武尊,擊傷一名武宗,一來便震撼全場。

  難道是琉璃武宗?王策縮頭小心翼翼,毛骨悚然。卻見神化營眾人怒斥紛紛:「這人不是武帝,也不是琉璃武宗!」

  不是武帝,值得高興嗎?王策暗自一撇嘴,不是武帝,還能一拳重創另一名武宗,那就大約是半帝王魂那個級別的,一打N個的那種猛人。

  王策作為各路人馬戰鬥的焦點,他心情悠哉無比,甚至很有樂趣的跟柳夜行招呼一下。

  凝視那戴面具的傢伙半天,王策若有所思。見一名武宗被重創倒下,他心中冷然,急忙奔跑過去,把這名噴血的神化營武宗攙扶起來!

  王策在笑,笑容忽然凝固,變成恐懼,看著這名重創的武宗的身後!

  這武宗神色大變,反手一掌,順勢用罡氣把王策保護起來。這兇猛的一掌打向身後,卻沒有給武宗打中的感覺!

  為什麼沒打中?難道沒人偷襲?這武宗茫然錯愕。

  隱約中,他彷彿在轟轟隆隆的打鬥中,聽到了一個美妙的聲音!

  露珠的聲音!

  王策微笑,輕聲在他耳邊低聲道:「武宗就是武宗,反應都比常人快了許多!」

  「自然,死也自然要死得比常人快許多,那才合符武宗的身份。」

  這名武宗緩緩扭頭,充滿震怒充滿怨毒,脖子上迸發一圈血色痕跡。一扭頭,首級輕輕的滑下來,滾在腳邊!

  整個過程悄然無息,神不知鬼不覺,竟然無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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