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寒士謀 作者:坐井觀天的青蛙(連載中)

 
uuuuuuuuuu 2013-2-15 22:44:3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38 535960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7 20:45
第四十六章 馬吊,國士無雙


    第一圈很快打完,蹇碩幾乎把注意力放在文翰身上,以至於打錯牌子,放銃給曹操。曹操做的是七對子,贏了蹇碩不少錢。這讓蹇碩不敢再大意,把精神放在桌上。

    不過,今日蹇碩的運氣似乎十分差。每當他快要胡牌時,文翰就常把他的上家牌碰走,他很難摸到一張牌,自己要胡的牌子,不知中了什麼邪,常被人扣死。自己打出去的不是放槓就是出銃。

    打了幾圈,文翰沒怎麼輸,反而是曹操、何苗二人贏錢,蹇碩則成了大冤頭,不斷地出血。

    又是一句牌的開始,文翰蒙著眼睛,右手並起馬吊,左手一摸,皺了皺眉頭,這全是番子的牌。旁邊的何進看到,不自禁地喊了出來:“真是一手爛牌。”

    蹇碩則是滿臉的喜色,他拿到的幾乎都是萬子,清一色都快齊了,心裡正想著要一盤翻本。

    文翰靜下心來,拿了一手番,並不代表是爛。反而會有機會做打牌。文翰把番子扣下,慢慢地做著自己的牌章,幾人打了半圈牌子,個個都聽牌了。蹇碩清一色叫三六九萬,一臉的得意,那雙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桌面,隨時要胡牌。

    何進不知不覺走到,文翰的身旁,屏住呼吸。蹇碩以為何進瞄了自己的牌,要提醒文翰莫要出銃,扯著那嘶啞的嗓子。

    “哎,何大將軍,君子觀牌不語。汝莫要出聲。”

    何進聽後,翻了翻白眼,走開一邊,也不發怒。

    “哎,汝莫是以為就汝在做大牌。比汝更大的還有!”

    何進剛說出口,就後悔了。蹇碩心中一驚,立刻向文翰望去。文翰淡淡一笑,提醒道:“蹇大人輪到汝摸牌了。”

    蹇碩望著文翰的笑容,總感覺有鬼,摸了牌子正是一張白板,蹇碩頓時一顫,望著文翰的牌面盡是打的好章,就是沒有番子,和一九萬、一九筒、一九*

    “莫非是役滿御三家中的頂級番種,國士無雙!”

    蹇碩立刻想要棄胡,但自己手中可是三飛在聽的清一色,只要胡牌就能翻本。蹇碩陰陰地盯著文翰許久,因為文翰蒙著臉,蹇碩並不知道他此時的神色。曹操、何苗沒有出聲催促,都是在笑。

    “自從這馬吊在洛陽城中流行,奴家玩這馬吊許久,還沒見過有人做過這國士無雙。今日就來見識見識,汝這馬吊祖宗有無此能耐,做得出來!”

    蹇碩似乎在給自己下暗示,尖銳的聲音刺耳無比,拿起手中牌子,大力地摔在桌上。

    “白板!”

    “哈哈哈哈哈!!!好一個文不凡,今日汝真替何某人揚眉吐氣!”

    何進朗聲大笑。與此同時,文翰把牌一翻,正是一九萬、一九筒、一九*、東、南、西、北、中、一對發,獨聽白板。

    “國士無雙,十三么九,役滿御八十八番。”

    文翰的聲音不大,但沒說出一個字,猶如一個重錘,狠狠敲在蹇碩心頭上。

    “哈哈哈。八十八番,就是八萬八白銀。蹇碩,這怎麼好意思啊。”

    何進眼睛都亮了,搓著手一副財迷的樣子,走到蹇碩的面前。蹇碩滿臉陰沉,好似灌了一肚子的怒火,卻是無法發作。

    “奴家今日只帶了五萬兩過來,剛才輸了一萬二,只剩下三萬八!”

    “沒事。何某人相信蹇大人的賭品,只要立下欠條便可。

    “汝!!!不必了!何大人叫上下人,與奴家一同去家中取錢便是!今日奴家頭疼要緊,這就不打了!”

    蹇碩站起身子,一甩袖子,就想要翻桌子,但又想到這裡是何進府邸。氣得白臉都變猙獰,哼的一聲,大步離去。

    “哈哈哈。蹇大人慢走,待會何某人府中下人來拿,汝可記得開門。”

    何進的臉笑得就像一朵綻放的菊花,跟在蹇碩後面喊道。蹇碩怒氣攻心,差點要吐血,不理不睬,只管快快離去。

    “哼。這閹狗平日贏了吾不少銀兩,今日一次要吐出來,真是大快人心!”

    何進見蹇碩離去,吩咐了下人跟在其後。文翰取下白巾,見何進望著門外冷哼完後,又是笑了起來。看是,今日這一牌局,是解了何進積蓄已久的怨氣。

    文翰暗道,自己賭對了。在剛才,文翰是故意讓蹇碩輸,他要胡的牌子幾乎扣在文翰的手上,蹇碩久久胡不了牌,心中就會急,急了牌就會亂打。曹操、何苗作為局中人,猜到文翰的心思,心領神會只胡蹇碩的牌。

    最後那一局國士無雙,要說文翰運氣好,也不一定。曹操把翻出來後,才發現,他拿了三張白板,若不是蹇碩恰巧拿到最後一張,又腦袋發熱,為了要胡清一色而不棄胡,文翰基本是沒有任何機會。

    蹇碩不但輸了銀子,更輸了面子。文翰清楚,這蹇碩定會對他懷恨在心。不過,文翰沒所謂。因為,他正是要丟這蹇碩的面子,來取悅何進。

    為何要如此做,因為文翰熟知歷史,據史中記載,蹇碩後來被封為西園八校尉之首,直接受何進管理。但又因蹇碩身體壯健,又通曉軍事,很受靈帝信任,因其得寵,連何進這個大將軍,也反而要聽從他的指揮。

    迫於靈帝的壓力,蹇碩必須與何進兩人表面相處平和,何進也需對蹇碩擺出一副體恤下屬的樣子。兩人陰奉陽違直到靈帝在病重。

    他將劉協託給蹇碩。靈帝去世後,蹇碩想先殺何進再立劉協為帝,但失敗。劉辯繼承帝位後,何進反而把蹇碩殺了。

    由此看出,這兩人是命中宿敵,鬥了幾乎一生。文翰能替何進落這蹇碩的面子,勝於給予何進萬金銀兩。

    看何進這又解氣又開心的摸樣,就不難看出,他有多想弄死這蹇碩。只不過,現在漢靈帝未曾駕崩,他的外甥皇子辯仍未登位,又因蹇碩深受漢靈帝信任,苦於沒機會下手而已。而蹇碩手中握有禁軍,在洛陽城內的兵力多於何進,也無時無刻,不想整死何進,免得這何進老壓他一頭。

    “文不凡。”

    忽然,何進轉身過來,沒有了笑臉,而是神色嚴肅。文翰知這何進定是滿意自己那番表現,連忙向前,畢恭畢敬地施一禮。

    “小生在。”

    “吾乃屠戶出生,幸吾妹得以聖上恩寵,歷經千辛,才爬到如今高位。但人不可忘本,吾仍記得寒門之苦。汝曾以白身之軀,為天下寒士喊不平,此舉雖是豪氣,但不免失了分寸,得罪豪門世族。

    不過,吾欣賞汝之才能。只要汝日後儘心盡力為吾做事,吾定不會虧待於汝。保汝平安富貴。汝可願先做吾之幕僚。待日後,汝才能發揮,又有機會,吾定讓汝這隻雛鷹在這天空翱翔。 ”

    文翰聽後大喜,雖是幕僚,並無正職,但所謂宰相府前三品官,只要能待在何進身邊,何愁沒有機會發展。連忙單膝跪下。

    “小生定肝腦塗地,為何大人出謀劃策,盡心盡力!”

    “哈哈,好好好!汝現乃吾府中幕僚,就不必裝瘋扮傻,怕那汝南袁氏兄弟。汝現住在曹府,吾看汝與孟德二人感情頗深,就不必拆散,強行要汝住入吾之府中,反而不美。

    這樣吧,日後吾若是有大事商議,汝與孟德便一同過來,在旁聆聽,先學學一些緊要之事。不過,議席中不要隨便發言,因他們都是有官位在身,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若是汝擅自發言,定會受到他們抨擊。

    當下,汝先把心思放在發明之上,若是再有新穎玩物,就向吾禀來。如這副新象棋,就頗為不錯,明日吾就把它帶到皇宮,試試是否能取悅聖上。若是龍顏大喜,吾定會對汝有一番賞賜。 ”

    何進一番吩咐,把文翰現今大概的事情,安排下來。除了發明新穎玩物外,讓文翰可以旁聽這群軍中權勢者商議大事,這可是一個大好機會。文翰清楚發明新穎玩物,來取悅權貴,不是自己要走的道路。

    他要的是軍職,兵權。所以,他才會選擇依附作為漢朝軍中首腦的何進,就是為了等待機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之後,何進又與文翰說了幾句,把一些話吩咐。說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洛陽權貴,讓文翰留心不要得罪。畢竟,文翰現在身份不同,是何進的幕僚,走出去有著何進集團的身份。

    何進聽曹操所說,知文翰為人有傲氣,怕其會不留心為自己樹立一些不必要的敵人。雖然何進身居高位,但埋伏敵人卻是不少,現今與十常侍之鬥,正是火熱。內部又有一個蹇碩,在虎視眈眈,要處理這些敵人,已令身為武將的何進,頗為費神。

    所以,即使文翰再有何進所需的才能,但是若他因此恃才自傲,老是惹是生非,與權貴爭鬥,真惹了麻煩。何進也會毫不猶豫地把他一腳踢飛。

    文翰深知何進心意,當下應承會注意這些權貴,表現得又懂事又有禮貌。何進見他,為人靈敏知趣,也是滿意。吩咐完後,甩甩手,便讓文翰與曹操一同離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8 14:23
第四十七章 蹇碩之怒


    蹇碩在靠近皇宮的地方有一府邸,乃是漢靈帝所賜。平時宮中清閒,靈帝無事吩咐,都會讓蹇碩回這府邸休息幾日。

    在蹇府,蹇碩正大發雷霆地砸這府中家具,一些名貴的紅檀木凳,被他砸得四分五裂。

    “可恨吶!可恨!這低賤下人,竟敢讓奴家丟了面子!他這是在太上爺頭上動土,奴家不把他那眼睛,那嘴巴生生扯碎,解不得奴家心中之恨! ”

    蹇碩義子'蹇洪'聽下人禀報,蹇碩回來,正想過去討蹇碩歡喜。剛走進蹇碩所住院子,被聽到蹇碩在破口大罵,又有一凳子從門內飛出,把一盆栽砸爛。蹇碩練武,雖然看上去陰沉,但力氣卻是常人要大數倍。

    “義父,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把您激怒。”

    蹇洪走了進來,一臉的諂媚。蹇碩見蹇洪進來,平時他對這義子疼愛有加,視之如親,臉色好了幾分,把怒火壓下。

    “一個從解縣來的低賤下人,寒門出身,自稱是馬吊祖宗。今日吾在那何屠夫府中打馬吊,被這低賤下人胡了一把八十八番的國士無雙,輸了吾八萬八千兩!輸錢是事,在何屠夫面前丟臉,可是大事!那時,吾身上只帶銀兩不夠,那屠夫竟想要吾立下借據,這若是傳了出去,洛陽城吾是不用待了!”

    蹇碩在自己的義子面前,不會自稱奴家,而是稱吾。代表自己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蹇碩陰著臉,眼中暴露起殺意。

    “哎呀呀!這寒門出身的低賤下人,竟敢落義父的臉面!孩兒這就為義父您去殺了這低賤下人,為義父出這口惡氣!”

    蹇洪察言觀色,好似感同身受,忿怒地吼著,就要伸腿走出門外。

    “哎,洪兒快快停下!那低賤下人,今日所為應是為了取悅那何屠夫。何屠夫雖是沒有智慧,粗人一個。但也不容得洪兒汝光明正大的去殺這低賤下人。”

    “哦。依義父之話,是否不光明正大的去做此事,便可?”

    “洪兒聰慧。汝自己把握,暗中把這低賤下人除掉。吾那時聽他姓名,好似叫文翰。這人與曹操相熟,汝去查查便知他現住何處。”

    “孩兒明白。義父放心,這叫文翰的低賤下人,蹦躂不了幾日。”

    蹇洪與蹇碩相視冷笑,在這倆人心中,文翰如同死人一個。他們想的,只是如何整死文翰才會痛快。

    兩個假父子聊了一會後,蹇碩想起宮中有事,便先行離開。蹇碩把要謀死文翰之事,放在心中,當下令府中下人去打探一番。

    過了數日,據探子所探得知,這文翰現住在曹操之府,是曹操的好友。蹇碩想起曹操,不由想到他那瞇起的細眼,好似要把世人都謀算於眼中。雖然,蹇洪的義父蹇碩手握兵權,但有些人物他還不是不敢輕易得罪。

    就如這位曹操,不但身份最貴,其祖父曹騰,歷侍四代皇帝。在洛陽這裡有一定的聲望,而且曹操此人睚眥必報,又有才能謀略。蹇洪知自己有多少斤兩,這曹孟德是得罪不得。

    蹇洪想著,這文翰住在曹府,若是在曹府動手那是不可能。依蹇碩的吩咐,又不能光明正大地直接抹殺。蹇洪頭腦發疼,想不到好辦法,便出了府邸,去找他那一群豬朋狗友,這些人雖然沒有什麼才能,但個個都有一肚子的壞水,殘害謀算他人,最為拿手。

    蹇洪在洛陽英雄樓包了一雅間,這英雄樓當世大俠'王越'出資所建,平時由他的首席徒弟史阿管理。

    王越乃遼東燕山人,傳聞他十八歲,一人一騎入賀蘭山,隻身取羌族首領首級而歸,無人敢當其鋒。三十歲周遊各州,與強者豪士相鬥,無一敗績,幾乎打遍天下無敵手。他熱心出仕,為漢靈帝的護衛,保護靈帝安慰,希望討個一官半職。但其時靈帝沒有權威,門閥觀念根深蒂固,出身寒門的王越,一直得不到重用。

    不過,饒是如此,王越作為靈帝的身邊人,又是當世大俠。英雄樓在洛陽,可是頂級酒樓,無人敢在此生事,又因英雄二字,得豪傑之士喜愛,常與在此喝酒玩樂。

    蹇洪的豬朋狗友來了有七八個,都是些遊手好閒、不學無術的貴公子,家裡不是有些權勢,就有些錢財。雖不能與袁紹、袁術、許攸、曹操這洛陽四少身份尊貴,但這幾人聚集起來,在洛陽也是一霸,常常鬧事生非。

    蹇洪三五兩下的把事情大概了出來,他那些豬朋狗友一邊聽著蹇洪在,​​一邊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等蹇洪完後,一身穿金絲紅綢華服的公子哥,皺著眉頭,向一旁一個肥得像頭豬的肥胖男子說道。

    “崔斌,這文翰之名,汝不是曾聽過。他與汝同是解縣人,那時本公子記得好像就是因為這人,汝那短命鬼父親才死了。汝那時聽到汝父親死了,家產繼承於汝,汝還請本公子這幾人大喝大玩幾日。汝記不記得。”

    肥胖男子吃得滿口都是油水,聽到話後一啪腦袋,似乎想了起來。

    “哎呀!俺記起這人。他好似在解縣的望月樓寫了一首詩,得罪了汝南袁氏兄弟,後來那汝南袁氏兄弟找到楊縣令,要謀死這人。後來,不知為何俺那短命的爹也參與進去,還折了性命。不過也好,這樣俺才能早日繼承那短命鬼的家產。”

    崔斌毫無良心地道,他是崔旺的獨子,死前崔旺為了讓崔斌在洛陽站住腳跟,攀上權貴,花了大量銀兩。沒想到死後,崔斌竟是如此無情不孝,不但沒有記恨文翰,反而在感謝文翰,使他更早的繼承財產。

    “汝這廝,死後定是下地獄。就不怕到時汝那短命父親,把汝這頭豬生生地剝了。”

    “嘿嘿,不怕不怕。俺爹可捨不得。”

    崔斌嘿嘿笑著,又抓起一豬腿子在吃。在一旁的蹇洪越是眼光發亮,好似想到辦法了。

    “汝等這幾人先吃,吾先回去一趟,賬單吾也結了。汝等要是還想吃什麼就叫,令掌櫃記在吾的頭上便可。”

    蹇洪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子,離開席位。崔斌那幾個公子哥,沒有挽留,任憑其離去。反正對於他們來,蹇洪能買單就可,在不在都無關緊要。

    蹇碩下了樓,坐上一輛華貴的雙馬馬車,向馬夫吩咐了一句,去袁紹府邸後,便進了車內。

    此時,在袁紹府邸。

    袁紹、袁術、許攸三人剛從何進府邸回來,今日何進大喜,把他們請到府邸一同喝酒。

    因他帶了一副新的象棋給漢靈帝,漢靈帝與何進玩了數日後,興致不減,對何進多番讚賞,更賞賜了黃金千兩。

    漢靈帝不重朝政,政事幾乎交予十常侍管理,平時喜愛玩樂,這是眾所皆知。

    所以,對於漢靈帝來,汝能帶給他新的玩物,更勝於汝對他哪裡哪裡的莊稼豐收,人民歡悅,敬重聖上。

    若非如此,這他的朝廷又哪輪到一群宦官掌握大權。

    何進得到漢靈帝的賞賜,這代表文翰之才能為他所用,這也讓何進下定決心,把文翰展現給世人。所以便把自己麾下的將領都叫來,一是設宴歡喜,二是正式以幕僚的身份,把文翰介紹給他們。

    來宴席的人,有五品蕩寇將軍'趙融'、其弟何苗、屯騎校尉'鮑鴻'、諫議大夫'夏牟'、議郎'曹操',當然還有袁紹、袁術、許攸三人。最後是作為主角之一的文翰。

    除了黃門'蹇碩'稱身體有恙來不了,何進麾下的將領幾乎都到齊了

    當袁紹、袁術、許攸三人見到文翰的身影時,三人眼睛瞪得好似牛珠子,一臉的不可置信。而曹操則是在旁暗笑不止,文翰很好禮貌地向袁紹、袁術、許攸三人走去,屈身施禮,並且問候。

    袁術當時臉色就變了,止不住性子,渾身氣得顫抖,就想要破口大罵。還好當時,袁紹阻止了袁術,這才沒讓袁術發作。

    不過,文翰也作為這酒宴的主角之一,看著他那春風得意,與何進麾下之人打著招呼,相互親熱的樣子,袁紹、袁術、許攸三人就一肚子火氣。坐立不安,吃不下東西,喝不下酒水。最後起身離去。

    “術弟,剛才那可是在洛陽大將軍府!不是在汝南袁府!若是汝當面把文翰臭罵一頓,不等於在搧大將軍的臉面!得罪了大將軍,對吾等汝南袁氏沒有任何好處!”

    回到府中,袁紹就指著袁術喝斥,袁術本就有火,聽到袁紹在罵,頓時火冒三丈,反罵道。

    “袁本初!別術弟術弟的叫!汝只是一婢女所生,血脈不正,哪裡輪到汝這婢女之子教訓吾袁公路!”

    袁紹聽後,眼睛瞳孔瞬間放大,袁術踩到的可是袁紹的死穴。

    “汝說什麼,再說一遍。”

    袁紹一手抓起袁術的衣裳,提到跟前,英俊的面目變得猶如野獸猙獰。袁術從來沒見過如此恐怖的袁紹,張著嘴巴,嚇得不敢話。就連旁邊原本想勸的許攸,此時也不敢過去。

    “再說此事,吾真的會殺了汝。”

    袁紹冰冷的聲音,似乎進入了袁術軀體,袁術只感覺渾身冰冷。下意識地只會點頭認罪。

    “兄長,是弟錯了。絕對不會再提此事。”

    袁紹把袁術推到地上,臨走前給了一個又冷又殺意騰騰的眼色,便離開了。袁術癱瘓在地,一時不知所措,坐了許久,才站了起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8 14:25
第四十八章 龍戲珠


    “本初,汝剛才做得過了。太早與這袁公路翻臉,對汝日後霸途無益。”

    許攸走在袁紹身旁,臉色平靜,輕輕地道。

    “吾知道。剛才一時控制不住脾氣,差點要殺人。這袁公路欺吾太甚,吾與他本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吾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他,他卻吾血脈低等。若不是族中大人偏愛他,吾今日定要把他砍開兩半。”

    袁紹冷然著,聽他語氣,不但對袁術已無一點兄弟情義,更恨其入骨。若不是礙於一些人物,袁紹看是早就對袁術下了死手。

    “誒。那寒門出身的文不凡,到底是有多大的通天本領,竟弄得當世豪族,汝南袁氏兄弟差點反目成仇,汝等二人設計於他,不但被他逢凶化吉,更以賣瘋之姿,耍了一次。現在,此人更攀上那何屠夫,日後若是羽翼一滿,就怕會展翅高飛,無人可阻。”

    許攸緩緩地,袁紹越聽心裡越是不爽,他本就認為自己是天之驕子,無人能。這文翰越是出色,袁紹就越是難受。更重要的是,文翰的出色,有一定的高度是踩著袁紹的頭上去的。

    “哼。寒門出身,無財無勢,更重要的是他不可能得到豪門世族的支持,他能飛多高。只怕會狠狠摔死。只恨那何屠夫,把此人收入麾下,現與吾等表面上雖有官職差別,暗地裡卻是同僚之份,吾不能再隨意設計殺之,以免被那何屠夫捉到把柄,將其得罪。若是有一人能利用,當吾殺人之刃,這次吾定不會讓這文不凡再有一分生機!”

    袁紹雙目陰狠,對文翰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忽然,一下人急急趕來。袁紹正是不喜,見其匆忙,一掌扇去,當做教訓。下人被掌刮不敢有絲毫怨言,跪下禀報。

    “袁大人,那蹇碩義子,蹇洪來找。稱是有要事商量。”

    袁紹疑惑地與許攸對視,許攸想起近幾日聽到的謠言,當即一笑。

    “哈哈。聽聞那文不凡前幾日替那何屠夫當馬吊打手,贏了這蹇碩不少錢,更落了其臉面。本初汝之殺人之刃來也。”

    袁紹聽後,大喜。連忙讓下人去請蹇洪入府,迎接後,袁紹、許攸、蹇洪進了一房,關上門窗,正是密謀那設計文翰性命之事。

    三人聊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不時從房間傳出冷寒笑聲。談畢,袁紹留蹇洪於府中用餐,設了席,三人喝酒歡喜。

    在另一處,洛陽城外一空曠草原。此草原乃是何進家業之一,平時用作養馬之用。

    “何大人,汝這屁股要用力扭,手腕要使勁,否則這球打不高,弧線出不來。”

    文翰拿著一桿用鐵製造的異桿子,做著動作為何進示範。

    “哎呦,這的球,怎麼這麼難打。害吾這老骨頭是一陣難受。”

    何進捂著腰,感覺后腰又酸又疼。

    “剛開始玩,是會有一些身體不適,但是熟悉後就不會有了。就像人跑步,剛開始跑,腳腿發硬、酸疼,不過只要堅持每日去跑,這不適就不會有。而且,會越跑越舒服。這是一樣的道理。”

    文翰耐心地解釋,何進聽著有理,點點頭,又開始練習揮動鐵桿。

    在旁邊的曹操,則是已熟悉幾日,在定木上放好一木球,執拿著鐵桿,優雅一揮,木球被打出很遠,那姿態甚是好看。

    “哈哈。不凡,汝這發明真是不錯,玩了幾天就上癮了。汝快快把這將軍爺教識,再與曹某人賽上一句。昨日曹某人多了汝三桿,今日狀態正好,定能贏汝!”

    旁邊傳來曹操爽朗笑聲,文翰聽後,淡淡一笑。而何進聽著,則是刺耳,心裡暗下決心,定要早日練好這揮桿動作,把這曹阿瞞贏得,露出一張苦瓜臉,才能罷休!

    之後,文翰又教了何進半個時辰,何進揮桿姿勢逐漸變得標準,只是體態肥胖,不顯優雅。

    文翰見何進練得差不多,讓其休息。這時,曹操騎著馬奔來,向文翰發出挑戰。文翰點頭答應,騎上一匹馬,與曹操一起來到發球點。

    曹操揮著桿,先做熱身練習,邊向文翰問起。

    “對了,不凡。這玩意之名,汝想好沒有?”

    “既然是獻於聖上,聖上既是真龍,這木球大如珠子,予聖上把玩,為之戲。那就稱之為龍戲珠吧。”

    文翰想了想,便隨即道。這龍戲珠其實就是後世的高爾夫球,高爾夫球受到後世大部分有財有勢之人所喜愛,自然有其道理。那時,更因為其熱,令在高爾夫場周圍的地價瘋狂上漲,物價更是高得驚人。

    文翰曾聽聞,在高爾夫場的一支水,就能賣出幾十塊的天價,一頓飯吃下來更是要上萬大元。在後世,玩高爾夫,就是身份的象徵。

    “龍戲珠,好名好名!從不凡口中出的,都不會是俗語。好了,吾等就別再多言。快來開局,今日曹某人或許能來個一桿入洞,把汝這狂人嚇一跳!”

    曹操畢,把木球擺好,作好姿勢,鐵桿猛地一揮,木球高高飛起。在草原遠處,有一地方,用紅色棋子做著標記。木球落地後,距離紅色棋子還是有一段距離,不過卻是不遠。

    “哈哈。這球打得甚好,吾就先走一步,在那邊等汝!”

    曹操朗聲笑著,騎上馬匹,向木球落地之處,策馬而去。

    輪到文翰,文翰看了看風向,現吹著東南風,正好順勢。文翰擺好球,用力一揮,木球順著風勁,如閃電一般急速飛出,越過正騎馬奔跑的曹操,落在紅旗附近,距離不遠,只有五米左右。

    文翰騎馬超過曹操,曹操正是驚訝這球怎飛得如此之遠,後感覺到一絲涼意,便立刻想到文翰是藉著風勢。

    “這人,真是老謀深算,連風都被其利用。”

    曹操撇了撇嘴,把一尖銳的木樁插入草地,把球定好,再揮一桿。這次,曹操有註意風向,刮的是反方向,曹操使著巧勁,木球在高空做了一個完美的弧線,超出紅旗位置一些,但剛好有風,帶動木球,緩緩地入了紅旗下的洞口。

    “進了!進了!”

    曹操興高采烈,手舞足蹈。這時,休息完後,騎馬過來觀看的何進,恰好看到這球入洞,也拍著手掌,為曹操喝彩。

    後來,文翰也是第二桿入洞,因只剩五米,沒有什麼難度。兩人賽成平手,曹操作為一位菜鳥已是不錯,按資歷來算,文翰稱他,已取勝利。喜得曹操是一陣眉開眼笑。看來,二人又把此項運動之名,告之何進。

    何進聽到其名,甚是符合皇帝的身份,也知其魅力更勝於馬吊。就如剛才的曹操,原本以為定是會輸給文翰,沒想到打出一絕世好逑,逼平文翰。那份喜悅,是馬吊無法擬的。

    而且,玩這龍戲珠需具備的條件頗高,一般平民百姓,甚至是貴族也是難以具備。不像馬吊,需其條件簡便,人人皆可玩之。這樣一來,才能顯出,玩這龍戲珠之人,其身份尊貴,就如人中之龍。也不愧這龍戲珠之名。

    “好名!”何進稱讚一句,想到剛才曹操與文翰的那局賽,又忍耐不住心中癢意,連忙又拉文翰來訓練自己。

    其後,何進、曹操、文翰三人完全沉迷在這龍戲珠上,何進每日下了早朝,便立刻動身到曹府,找上曹操與文翰,到他的那片草原練習。

    一連過了數日,何進逐漸熟悉,開始與曹操賽。曹操知其性子好面,有心放水,有時讓何進連贏數局。而何進時不時有點運氣,打出好球,就會高興得手舞足蹈,喜不自禁。甚至想要挑戰文翰。

    文翰那日不知撞了什麼邪。也想著放放水,故意使了蠻勁,但忽然剛到紅旗,刮起一陣旋風,把木球硬是吹了進洞。

    一桿進洞。

    何進、曹操好似見鬼的神情,盯著文翰。他們二人以為文翰,能捏指算天,知那時會刮起旋風,才故意使蠻力。

    文翰大喊冤枉。不過從那次後,何進與曹操二人,就下定決心,絕對不再與文翰這個狂人賽。他們把文翰冷落一旁,讓文翰作公正,何進與曹操兩人賽。

    不過即使如此,人都是有感情的動物,在何進面前,文翰懂事謙虛,知尊卑,有才智,甚得何進歡心。相處久了,何進對文翰的態度也漸漸改變,起碼不會像剛開始那般不冷不熱,好像有無其人存在都是一樣。

    有一日,文翰知何進喜愛這龍戲珠,想要早日練熟技巧。便向何進禀告,要為他的後花園做些修飾,何進不知其意,但也許之。後來,回府後發現他的後花園被改造成一型球場,只是做了些許改變,完全沒有傷了後花園花草盆栽的景色,而且一些令人加了一些石,以前更為好看。

    一個人平時在此練習,正好適合。當時,何進大喜,讚賞一番文翰。

    後來文翰又得知,何進腰椎風濕,這老毛病苦了何進許久。文翰在後世作為特務,對藥草有一份超前的認識,當下派人找了些藥草,親自為其煮藥。何進定期服藥後,腰椎好了許多,刮風下雨天才會不時發作一會。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8 14:27
第四十九章 蔡邕生辰


    時光飛逝,歲月無情。文翰來了洛陽已有一個月時間,這段時間過得好不瀟灑。早晨與關羽、徐晃一同操練身體,切磋武藝。雖然他的武藝一般,但勝在勤於用功,武藝也是長進不。到了中午,便與曹操、何進一同玩這龍戲珠,交流感情,晚上於大將軍府用餐,飲酒歡樂。回家後,難得清閒,便陪著雨寒,一些後世故事。

    雨寒很乖,平時會替文翰、關羽、徐晃收拾房間。文翰見此,問她為何不讓曹府下人去做。雨寒笑著,文翰、關羽、徐晃這幾個大哥哥,是上天派來的仙人。她的命好,受到上天眷顧,但也不能忘掉以前的痛苦。她的媽媽,曾告訴過她,人活在世上,必須要有其價值,若是不然,定會遭人拋棄。雨寒害怕文翰、關羽、徐晃會有一日不要她,所以她要開始學著做事,做一些她力所能及​​的事。

    文翰感嘆,這混亂的世道,竟然逼著一個八歲的女孩,要懂人之三十的道理。

    當下無事,又過了數日。在大將軍府中,文翰與曹操下著象棋,不過兩人明顯心思不在棋局之上,他們在等著何進回來。因為,今日何進通過何皇后,約好了漢靈帝,在何進那片草原中,正式把龍戲珠推薦給漢靈帝。

    為了此事,何進可是下了一番功夫,不但令重兵把守城外,以保方圓十里外,無一人能靠近。防止一些有不軌之心的歹徒,能夠靠近這片草地。並且,要把漢靈帝的身份、行踪保密。漢靈帝出宮​​,可是大事,他作為一朝之君,出了一點差錯,何進可擔當不起。

    何進去了已有大概三個時辰,快有半天日子的時間。文翰和曹操等得坐立不安,心裡煩躁,洛陽雖是京城,但城外還是有不少的流民,怕是會出什麼意外。

    “哈哈哈哈哈。大喜,大喜啊。”

    忽然,從門外傳來何進粗獷的笑聲。何進剛下馬車,走進門口,就見文翰和曹操動身奔來,兩人一臉急色,看是正是焦急想要知道,漢靈帝對龍戲珠的反應。

    何進高興得眼睛都在笑,把今日約漢靈帝之事,細細與文翰、曹操道來。剛開始,漢靈帝聽到其名,就大感興趣。龍戲珠,這龍不就在暗喻他的身份嗎。後來,又見其玩法新鮮,便向何進請教。何進示範了一會,教了漢靈帝玩法,漢靈帝大感興趣,一玩就不知時辰,若不是他身旁的宦官'張讓',幾番催促要漢靈帝注意安全,回去宮中。漢靈帝還真捨不得離開。不過,漢靈帝離開大大讚賞何進一番。

    這龍戲珠,不但有趣又能強健身體,是一大趣事。何進連忙拍著馬屁,知漢靈帝近幾年龍體不適,常是生病,便日夜為其思索,找一既有趣又能強健身體的玩物,來獻於聖上,以使龍體萬安,乃天下之福。

    漢靈帝聽後大喜,不但賞了銀兩、絲綢於何進,更暗中給了許多權力何進,一下把何進的權勢範圍擴大不少。並且,暗示何進多多入宮,與漢靈帝親近。後來,漢靈帝又使何進入宮,令人修一球場,名為'禦珠園',以供漢靈帝專門用來玩這龍戲珠。

    文翰、曹操聽後,也是頗為開心,向何進道喜。幾人一邊聊著,一邊入了府邸。了一會後,何進似乎想起某事,向文翰望去。

    “再過幾日便是蔡中郎的生辰。到時,只要在洛陽有些許身份的人,都會過去蔡府參加宴席。這蔡中郎最愛把弄文學,到時定會出些難題。聽孟德,不凡汝這人有詩賦之才,吾也聽過汝詩,堪稱大作。

    到時汝就與孟德還有吾一同過去參宴,吾替汝引見一番,也好認識一下洛陽的大人物。不定,還能一鳴驚人,在這洛陽城聲名大噪,為吾爭一口氣。那群文人,常看不起吾,吾學識低微,只能處理軍中要事,政事若是插手,只會弄巧反拙。 ”

    何進彷彿想起平日那蔡邕、王允、楊彪幾人,用著一些難明的詞語,兜著圈子罵自己的那副摸樣,就恨得咬牙切齒。

    “何大將軍之令,生豈敢不從。大將軍拭目以待,到時生定予大將軍爭一口氣!”

    文翰拱手施禮,臉色平靜,一副胸有成竹的摸樣。心裡腹誹,饒是那些文人學識再高,難道得上自己熟讀的上下五千年知識。論文學,我是穿越者,我怕誰!

    到了蔡邕生辰那日,蔡府張燈結彩,門口車馬連綿不絕,好不熱鬧。過來的都是洛陽城有名的士子,和一些官僚之人。

    這時,一輛奢侈豪華,用七匹馬拖著的馬車迎面而來,把整條大道都塞住了。不過,在後面來的人,可不敢有絲毫催促。這輛馬車在洛陽城,誰認不識誰人不曉,乃是鼎鼎大名的大將軍'何進'的專用之車。現今洛陽城內,除了皇宮內的那位真龍,還沒有誰的勢力其闊大,人人都需讓之七分!

    王允與好友楊彪一同剛下了馬車,見那輛七匹馬車正駛來,王允臉色一變,一甩袖子向楊彪道:“這屠夫怎麼來了,肚子無半點文墨,也敢過來獻醜。弄得這雅會慶宴也變得俗不可耐,真讓人煩心!”

    “子師,汝又來了。這何屠夫,雖是寒門出身,與吾等豪門之人有別。但其妹嫁於聖上,更坐上皇后之位,便是皇親國戚。汝也該放下成見,與這何屠夫多多親熱。否則,只會快了那十常侍之心。”

    “哼。其實吾對門戶之見,並無太過在意。只是這屠夫無讀過聖賢之書,不懂人世道理,目光短淺,還想染指朝政。這是吾等之輩,不可容忍的。只要他一日不把心思擺正,吾與他就勢不兩立!”

    “誒。罷了罷了,就當吾從未過。入席吧,那蔡飛白怕是等急了。”

    楊彪知王允對門戶之在意非常,也懶得再勸,拉著王允入了蔡府。後來,何進馬車來到門前,何進大大咧咧地首先下了馬車,文翰、曹操跟在其後。蔡府下人見到何進,連忙回府禀報蔡邕。何進身份尊貴,按禮數蔡邕應出來迎接。

    “哎,不必了!何某人直接進去,無需禀報。”

    何進把蔡府下人喝停,因其嗓子大,聲音好似雷響。頓時響遍整個蔡府,蔡府突兀靜了下來,府中士子原本在談文論理,個個都住了口,向門外望去。

    “這何屠夫真是,了多少次。這嗓門就是改不了。”

    在後院正迎接客人的蔡邕,聽到何進的聲音,不由搖頭苦笑。告了一聲罪,辭了客人,出來迎接何進。

    “何大將軍,過來參加老夫生辰宴席,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哦,曹孟德汝也來了,還有一位生面孔。”

    “老師生辰慶宴,學生當然要來參加。這是學生好友,文翰,文不凡。現是何大將軍府中幕僚。”

    曹操向蔡邕施禮,他曾向蔡邕求學過一段時間,與蔡邕感情頗深。蔡邕點了點頭,當是回禮,又望向見文翰,見其年紀輕輕,卻氣度不凡,神色悠然自得,不急不躁,面貌堂堂。心中暗道。真是個俊朗少年。

    忽然,蔡邕好似想起某事,眼睛一亮:“哦。莫非是寫那望月樓之詩的文不凡,此詩雖得罪權貴豪門,但其意境非凡,吾甚是喜愛,曾向人打探,其作者下落,不過得來的消息卻是他瘋了。”

    文翰面帶笑容,施禮道:“那望月樓之詩,正是生。至於傳聞生瘋了,只是謠言罷了。或許是生得罪了權貴豪門,被世人當做是在瘋言瘋語,腦袋不醒。”

    “哎。汝可是有真材實料,怎能來得瘋言瘋語。不必妄自菲薄,這些人的腦袋更是汝更為渾濁。整日思一些不見得光的事情,無心政事,老夫觀他們更為適合瘋子之稱。”

    蔡邕似乎十分欣賞文翰,並且沒有任何門戶之見,對文翰親熱無。這讓周圍的士子不由吃驚,能得到蔡飛白欣賞之人,大多都不會差到哪裡去。

    之後,蔡邕帶頭,把何進、曹操、文翰帶入了府邸之內,入了一席​​。這席位處於上乘之位,因何進的身份擺在那,眾人也沒有什麼不滿的。

    在何進旁邊一席,坐的大多是當朝文豪,政壇一手,軍中老功臣。分別是司徒王允,王子師。京兆尹楊彪,楊文先。北中郎將盧植,盧子乾。右中郎將朱儁,朱公偉。中郎將皇甫嵩,皇甫義真。

    盧植、朱儁、皇甫嵩向何進走來施禮,雖然他們不屬何進管轄,但畢竟何進官位高於他們,又同屬軍中武將,一些禮數還是要到了。之後,何進又把文翰作了一番介紹,文翰施以晚輩之禮,態度鄭重,毫不做作。

    盧植、朱儁、皇甫嵩這三人可是漢末最後一批忠國名將,黃巾之亂,就是靠他們才能鎮壓。他們一直到死,無論朝廷有多**,都是忠於漢朝,為國分憂。盧植,盧子乾更是劉備和那公孫瓚的老師。

    盧植、朱儁、皇甫嵩與何進聊了一會,就告辭回席。之後,宴席開始,蔡府下人搬來豐盛飯菜、酒水。一些士子喝了酒,開始吟著詩歌。而一些官僚之人,就在議論著朝中趣事。

    文翰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袁紹、袁術身影,有些好向曹操問道。

    “這汝南袁氏兄弟不是號稱'宴席場中的君子',席席皆有其身影。為何今日不見?”

    “哈哈。不凡汝有所不知,曹某人老師'蔡中郎'和當朝太傅'袁隗'政見不合,常在朝廷上,吹鬍子瞪眼地相互抨擊。主要是,兩人對門戶之見的觀念不同,蔡中郎認為只要是有才者,無論出身如何,皆可仕官。而袁太傅,則認為出身與才能掛鉤,一般的豪門世族,祖上都是有大才能的偉人,血脈繼承,後代自然不差。因此,兩人關係並不融洽。

    袁隗是袁紹、袁術的叔父,袁隗都不來,他們倆自然就不敢來。 ”

    文翰哦了一聲,當是知道。心裡想到,看來曹操的思想是受到蔡邕的影響,後來曹操的頒發的賢士令,與蔡邕的觀念幾乎一致。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8 14:30
第五十章 一首梁祝


    過了一會,酒過三巡後,到了贈禮環節​​。王允、楊彪二人知蔡邕愛書如命,增上珍藏書籍數十本,本本都是正文非手抄之本,價值千金。盧植、朱儁、皇甫嵩幾人,則分別送了一些貴重玉器、與兩把名貴的琴。蔡邕可是當朝出名的琴家,對琴也是十分喜愛,他慎重地把書籍與兩把琴令下人放好。

    其餘人,也贈送了一些財物,與一些名貴文物。蔡邕一一笑納。等到了何進那席,何進笑著,豪邁地直接送了一新的府邸於蔡邕,價值萬金。蔡邕想要推辭,但卻是推辭不掉,只好收下。

    而曹操則送了一本找了許久的戰國書籍與蔡邕,此書蔡邕心儀已久,卻苦於沒有人手去尋。今曹操替他尋到,當是開懷無。

    最後到了文翰,眾人不由把目光投去,文翰先是施禮,後一下人把一把異的樂器拿來,文翰拿起親自走到蔡邕面前,把其獻上。蔡邕好地捉拿在手中,拿著弓桿輕輕拉了一下琴弦,發出一低沉音色。

    “咦,這是何樂器?音色如此異。”

    蔡邕望著文翰,文翰不急不躁,指著蔡邕手中樂器介紹起來。

    “這叫二胡,也叫奚琴。構造較簡單,分別由琴筒、琴桿、琴皮、弦軸、琴弦、弓桿、千斤、琴碼和弓毛組合而成。主要通過弓的推拉運動,擦弦後振動琴皮發音的共鳴體。這六角形的就是琴筒,質地和形狀對音量和音質有直接影響,此二胡用紫檀木製作,最為上等。琴筒,對發音、傳音和濾音有一定作用。而二胡最為關鍵一個組件。”

    蔡邕作為東漢末年最為出色琴家,對於文翰的解是一聽懂個七八​​,聽得入神,不斷點頭。後又問了一些細節,文翰耐心教之。這兩人一個在問,一個在講,完全把這席中之人忘記,對於他們這些不懂樂器的人,文翰的解是顯得乏然無趣。

    “哎。蔡中郎汝這就不對了,作為主人家,把客人都涼在一旁,好生無趣。吾觀這少年郎得如此詳細,必是精通此物,不如讓他拉上一曲,博得眾樂,更勝於他在那一些凡俗解析。”

    王允站了起來,向蔡邕埋怨。蔡邕發應過來,連忙道罪,又聽王允的是理,加上自己對這樂器能彈奏出什麼曲子,也是好得很。

    “哈哈哈。汝看老夫這糊塗性子,聽得入神,怠慢了客人。文不凡汝能否拉上一曲,平息眾人對老夫之怨,老夫感激不盡。”

    蔡邕哈哈笑著,慈祥的向文翰道,文翰早有準備,從蔡邕手中接過二胡,找一清靜位置坐下。場中靜了下來,個個都是聚精會神,想要知道此新穎樂器,到底有何能拉出什麼樣的絕世妙音。

    文翰拿起弓桿,緩緩地拉動琴弦。

    先是一陣高聳的音色響起,漸漸地有著一低深的旋律出來,眾人的心跳隨之而下,忽又高起,心隨之而上。

    逐漸旋律變得輕快,低高音色像是有人在唱,眾人腦海裡,莫名的回想起,心中初初認識之人,竟有一種情竇初開的感覺。

    蔡邕閉著眼睛,手在搖,白鬚勝雪,身體隨著音色輕晃動,彷彿投入了往事之中。

    王允、楊彪不禁拿起酒杯,抿了幾口後,腦袋上昂。盧植、朱儁、皇甫嵩不覺哼著聲音,陶醉笑著。

    忽又一高音,眾人心跳加快,心臟欲要跳出。就像回到那日,想要捉住戀人之手,與之長相廝守。

    後來,沉音連綿不絕,像是在心中慢敲。

    慢慢地,曲終了。

    席中之人,無不還在陶醉。安靜得嚇人,好似都在沉醉於往事當中的美好,不願醒來。

    在院後,一女子輕輕走來,她一張鵝蛋粉臉,迷人大眼睛顧盼有神,粉面紅唇,身量高挑苗條,上身一件翠綠緞子錦襖,繡了一些淡黃花紋,繫一條藕絲緞裙。整個人好似一朵幽靜的蓮花,端莊清雅。

    女子躲著靚麗身影,悄悄望去。文翰剛好抬頭,與之相視,為其驚艷,隨即鎮定情緒,向女子笑了笑。女子好似一隻被驚嚇的兔子,忽又縮了回去,消失不見。

    這時,不知誰先從曲音撩起的往事中醒來,拍起手掌。掌聲將席中眾人帶回現實,亦拍著手掌,為此曲喝彩。

    “好好好!不凡,不知此曲何名。曲中又有何故事?”

    蔡邕連聲稱好,對文翰欣賞無,連稱呼也變得親熱。對此,文翰受寵若驚,謙虛施禮後,朗聲道。

    “此曲名為梁祝。乃是生故鄉一對情人,男女之姓,其中女子家中,因豪強所逼,父要嫁女,棒打鴛鴦。豪強更逼死,女子愛人。想讓女子死心塌地出嫁。女子不知愛人已死,為了父親,答應出嫁。

    後來又在出嫁途中得知,愛人死因,傷心欲絕,來到男子墓中,哭得來崩地裂,最後消失踪影。不知生死。傳,女子與男子化作了蝴蝶,從此長相廝守,不再分離。 ”

    蔡邕聽到其故事,沉寂下來,回想剛才那曲音,彷彿看到其故事畫面。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好似在為其嘆惜。

    “少年郎年紀,琴藝絕倫,當是雅士。不知姓名如何,趁此機會不如介紹一番,也讓吾等好生認識汝一番。”

    王允捂著鬍鬚,笑著道。雖然一開始,他因文翰與那何屠夫為之一席,知其二人關係不淺,對文翰生了不快之意。但王允愛其才,見文翰禮節到位,又是謙虛,對文翰也來了興趣。

    文翰知王允乃當世大儒,注重禮節。

    當下文翰鄭重施禮,神態畢恭畢敬。

    “生姓文名翰,字不凡。琴藝,只是略懂,上不了大堂,當不了雅士之稱。”

    “文不凡…莫是那望月樓題詩之狂人。傳聞汝不是瘋了嗎?哈哈哈…也是,汝那詩歌雖有意境,卻又跋扈囂張,不定是得罪了人,才會被人傳汝發瘋。”

    王允在那自自答,不過看其語氣,對文翰並無因此厭惡。席中有些人聽到文翰身份,態度明顯變了,臉色陰沉了起來,投向文翰的目光滿是惡意。只不過礙於,文翰身旁的何進,一些人不敢出言挑釁。

    文翰對此只是平淡一笑,身膀挺直,聳立在那。這幅悠然自得的神態,更激起某些人的不滿,在席位竊竊私語,好像在罵文翰不識時務。

    “哎。汝等怎如此心胸狹窄。世人皆有言論,這文不凡的既是事實,非是顛倒黑白。若是有理,吾等便應虛心接受。寒門之人,飽受打壓,這是不爭事實。吾與蔡飛白也想過為那些出身卑微但有才學的寒士,開闢一條新道。

    有才者,無論身份,皆可仕官。怕就怕,心思不正,上位後卻是做些禍害朝綱的事情。 ”

    王允開口為文翰話,但他著著卻把目光投向何進。何進皺了皺眉頭,翻著白眼,卻不能發作,只在心裡晦氣暗道。

    “這王子師,真是不知好歹。三番四次地針對吾,不要給吾逮到機會,否則定要汝難看!”

    王允在洛陽城有一定名聲,那些人見他出來話,也不好再私下言論,住了嘴不再理睬文翰。王允與蔡邕一同把文翰拉到一席,聊著天,像是有拉攏文翰之意。

    這群儒生竟光明正大地挖他牆腳,何進看在眼裡,臉色越來越難看,恨不得馬上帶文翰離開。曹操見其神色,心神領會,走到一旁,又用了些理由,把文翰拉了回來。文翰向何進報以苦笑,解釋其盛情難卻。

    何進見文翰回來,臉色好了許多。也知其苦衷,本他心胸也無這麼狹窄,只是剛才被那王允氣到。不過,這也給何進敲了警鐘,文翰多才懂禮,只是礙於出身,沒有舞台讓其發揮。若是文翰出身豪門,怕現地位定會不差。何進自問對文翰當真不夠注重,文翰做了幕僚後,大功功立了不少,何進都沒有怎麼讚賞。

    當下,何進便下定決心,要對文翰做些拉攏,給其一些官職。讓文翰更盡心盡力地,死心塌地為他所用。

    這時,蔡邕又站了起來。他每次設宴都有慣例,會出一些題目,讓眾人想些詩賦。今天是他生辰,當然也不例外。

    眾人都知​​蔡邕有次習慣,那些士子早有準備,這也是他們來此參加宴席的目的,想要作些詩賦博得一些貴人欣賞,讓自己仕途一帆風順。

    “哈哈。諸位都是有才識之士,今日老夫生辰,開懷歡樂,怎可少了詩賦。不如就讓老夫出題,諸位作詩,看誰能才高八斗,如何啊?”

    士子們聽蔡邕話,連忙附和好。王允和楊彪兩人也扶著鬍鬚,頗為期待,今日有無大作出現。盧植、朱儁、皇甫嵩雖是軍中武官,但也同是儒士,文學不差,也是拍手稱好,讓蔡邕快快出題。

    “好。竟然諸位同意,老夫便出題了。”

    蔡邕沉吟一會,想好題目,緩緩道。

    “今日過後,老夫已到花甲之年。數月前老夫歸鄉祭祖,途中見其桃花盛開,便想歸隱山林,過些逍遙日子。心中有感而發,卻學識有限,作不出一些好詩詞。不如諸位,替老夫想想,聚諸位才識,替老夫完了當日一遺憾。”

uuuuuuuuuu按:嗯......此章有些'宋時行'裡玉尹操琴的味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8 21:29
第五十一章 文雅才


    蔡邕說後,便坐了下來。場中一片寂靜,士子們都在低頭沉思。王允、楊彪、盧植、朱儁、皇甫嵩這幾位有名的老才子,亦是在想。

    蔡邕題中畫面,桃花開遍,山景美麗。蔡邕題裡也有著深意,他這抒發對宦官執政不滿,生了歸隱之意。想要在山色美景中,瀟灑過完餘生。

    一些士子想到,吟了出來,不過卻是不庸不俗,並不出彩。然後,盧植想到一詩,不過詩中只有山色,沒有蔡邕想要表達的意境。不過,也是上乘之作,贏得了一片掌聲。

    後來王允,亦想了一詩,意境景色都有了,只是少了一份瀟灑之意。不過,這不能說王子師沒有能耐,只能說蔡邕之題甚是難符。

    蔡邕也知此題出得難了,笑著說:“子師這詩,已最接近老夫當日心中感受。已能堪稱大作。老夫,在此謝過子師贈詩之情。”

    “哎。蔡中郎汝這未免太過獨斷,這望月樓狂人在此,尚未開口,怎能就說吾之詩最是接近呢。”

    王允說著,引著眾人的目光投向了文翰。文翰正閉眼思索,聽到王允說起自己,睜開了眼睛,又在何進的示意下,走了出去。

    “小生確有一詩,不過只是凡文俗意,就不知能不能符合蔡中郎心意。”

    “哈哈。不凡汝竟管吟詩。在席之人,多是沉吟文學許久,才識非凡。即使汝這詩略有不足,諸位也是能夠諒解。畢竟汝還年輕,接觸日子沒吾等這些老傢伙的時間長。”

    蔡邕以為文翰怕丟了臉面,不由笑著讓其放心。

    文翰正了正臉色,腳步輕盈地走了起來。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還來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奸臣前;權政把弄奸臣趣,酒盞花枝老臣緣。

    若將奸臣比老臣,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權政比車馬,你得驅馳我得閒。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

    文翰將一些詩句稍微改了,其​​中奸臣暗指宦官,老臣暗指蔡邕。詩中說了,蔡邕潔身自愛,不願與宦官狼狽為奸,令願酒醉山林,偷得半日閒樂,瀟灑自得。

    席中人個個聽得如痴如醉,蔡邕好似回到當日,不過文翰詩中之詞,更能激發他內心深處之感。

    當他聽到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奸臣前;權政把弄奸臣趣,酒盞花枝老臣緣。竟然一時把持不住,老淚縱痕。

    此詩一出,誰能爭鋒。原本還想作詩的士子,個個都生生捏斷思想。免得自取其辱。

    “此才學,吾輩不能比擬。”

    一士子不禁感嘆,他的話也是席中多數人的心聲。

    “哈哈哈哈。想不到老夫渾渾噩噩地過了半世人生,到了今日得一知己,此生無憾。”

    蔡邕快步走到文翰面前,又哭又笑。王允、楊彪亦是感同深受,宦官弄權,把他們這群儒生臣子,逼得終日鬱鬱不得志,若不是為了當朝聖上,早就歸隱而去。

    “不凡精通樂器,為之雅士。懂得大義,又有才學,出口成章。當得稱得上'文雅才'之稱號。吾看今日過後,文雅才之名定會傳遍洛陽。”

    蔡邕笑著稱讚,就連王允、楊彪、盧植、朱儁、皇甫嵩幾人也是點頭認同。今日這群老臣儒生似乎十分開懷,王允也罕有的放下成見,幾人一同坐到了何進那席。何進明白,這群老臣儒生之所以過來,是因為賞識文翰。對文翰,心中分量亦是不斷增加。

    後來,待宴席散去,這席人還在喝酒歡樂。蔡邕與王允坐在文翰身旁,不斷地與他聊著一些文學見解,看這兩人都有意,與這少年郎結識一番。

    盧植、朱儁、皇甫嵩則與何進、曹操拼酒。後來,又從曹操口中得知,文翰不但有文才,行兵打戰,計謀韜略亦是不差。這讓盧植、朱儁、皇甫嵩對文翰留了一份心,亦想把他拉入麾下。

    不過何進似乎看出他們的心思,嘿嘿笑著,叫他們斷了這念頭,這個文不凡,可是他何進的寶貝,容不得其他人染指。

    之後,待眾人漸漸酒力不支,蔡邕年事已高,熬不了太晚,便賠罪離去。臨走前,蔡邕叫文翰多多過來蔡府,與他這個老人家探討一些文學見解,還有讓文翰教識他那二胡。文翰當即應承。隨著主角離去,其他人也紛紛離開,王允、楊彪、盧植、朱儁、皇甫嵩亦有邀請文翰多多過去他們府邸玩樂,探討文學。文翰彬彬有禮,一一答應。

    蔡邕的生辰,過去的第二日。洛陽城內,由那日參加宴席的士子口中,傳起了一位名叫文翰的人物。此人被蔡邕稱之為'文雅才',不但精通音律,更有才學,出口成章,詩賦絕倫。就連王允、楊彪、盧植、朱儁、皇甫嵩也是對他稱讚不絕。文雅才之稱幾乎傳遍了整個洛陽城,許多人都知道,洛陽有一位新才子,名叫文翰。後來文翰那日所作詩歌,被人寫了出來,相互傳閱。觀此詩之人,無不稱其是大作。

    文翰實在有些受寵若驚,他沒想到,得到蔡邕的認可竟會有如此大的影響。不過後來想想也是,蔡邕、王允、楊彪、盧植、朱儁、皇甫嵩哪個不是文壇巨鱷,天下儒生之代表。當下無聖人,洛陽又以這幾人最為儒生的受到追捧。

    之後過了數日,一日曹操回到曹府。文翰正與關羽、徐晃在府中校場中,打熬身體,切磋武藝。現文翰名聲大噪,又依附了何進,就無需躲躲閃閃,光明正大的在曹府中進出。

    “哈哈,不凡。汝可要好好感激曹某人。曹某人今日可帶來好消息。”

    曹操進了府邸,問了下人文翰所在,便直奔校場,遙遠見到文翰身影,便先朗聲大笑說道。

    文翰、關羽、徐晃三人停了手,都是疑惑地望向曹操。

    等曹操急急跑來,滿臉喜色。

    “不凡,汝高升了。何大將軍,升汝做軍司馬,為大將軍屬官,連跳三級,秩比千石。”

    文翰頓時一驚,感到不可思議。這何進可真是大手筆,要不沒有賞賜,一賞就連跳三級,千石官位。

    不過,人不可忘本,文翰​​在高興的同時,也想到要不是面前之人,現今或許他還在解縣裝瘋扮傻,躲避豪門世族目光。

    文翰深深地向曹操,屈身施禮,態度誠懇,無絲毫做作。

    “若非孟德,吾哪能有今日之位。孟德在解縣中,便救了吾一命,對吾又有引薦之恩,此等恩情,吾文不凡定會記在心中,日後相還。”

    曹操沒想到文翰會忽然施禮,感到渾身不自在,皺著眉頭甩甩手。

    “吾等二人臭味相投​​,便稱知己。對汝情誼,也是吾心中而發,汝這多禮,弄得虛假。讓吾心中甚是不快。”

    徐晃在旁看得心中稱好,贊其氣度不凡。又暗暗想到,若不是自己早先結識文翰,又與文翰有三年之約。或許,徐晃會不自禁地想要投入曹操麾下。

    關羽對其也甚是欣賞,扶著美須對曹操咧嘴笑著。

    曹操搖搖頭,臉色一正,又鄭重說道。

    “而且,不凡能有今日,曹某人給汝的只是一個機遇,不凡把握住了,並且有能耐加以發揮,一鳴驚人,這是不凡汝的本事。曹某之助,對於汝來說,只是微不足道。

    曹某確信,即使吾等二人並不認識。汝文不凡也定有一日會,一飛沖天,令世人刮目相看,只是時間長短罷了。 ”

    說到如此,若是文翰再說一些不體面之話,就顯得做作。當下哈哈大笑,拉著曹操,又叫上關羽、徐晃,一同去了洛陽的英雄樓。

    文翰跟了何進,也有半月,有時何進還會找文翰做馬吊打手,文翰贏多輸少,贏時都是盆滿缽滿,輸時也不多。可以說是文翰故意為之,他明白凡事留一線,若贏得過火,日後便沒有人敢與他坐在同一張馬吊桌上。

    何進贏得眉開眼笑,對文翰這個打手多多少少也會贈予一些銀兩。所以,自從那次把錢分了給流民群後,文翰原本身無一文。現又囊中鼓漲,時不時會請曹操、關羽、徐晃他們去英雄樓喝酒席。

    走在路上,文翰想起那日見到的女子,想到其驚艷,耐不住性子向曹操問起。

    “對了孟德。那日​​在蔡中郎府邸,見到一年輕女子,美得沉魚落雁,蔡府的光彩好似都被她所吸。當時來不及認識,女子便離開了。這幾日,吾受蔡中郎之邀,去了幾趟蔡府,卻也不見其身影。汝是蔡中郎的學生,不知汝知不知有這人。”

    曹操想了想,眼眉上挑,有些打趣地回答道。

    “哦,想不到不凡也有思春之時。對吾老師之女,有了傾慕之心。哈哈哈哈。”

    “蔡中郎之女?”

    文翰聽後,不由一愣,後又震驚地抓住曹操的手:“莫非那女子名叫蔡琰!”

    “正是。哎呀,不凡汝為何如此激動,抓得曹某手腕發疼。吾那老師之女,蔡琰可是洛陽出名的才女,不但師承吾師音律,彈得一手好琴曲,更是精通詩賦。只恨其女子之身,不能終日現身面人。這洛陽城內,不知有多少士子,對她心生傾慕。”

    經曹操這一說,文翰才覺得自己確實反應過大,連忙鬆了手,又聽曹操似乎並不怎麼在意蔡琰之美,又好奇問道。

    “聽孟德口氣,似乎對蔡琰興致不大,那汝覺得這洛陽城內,哪位女子又能得汝曹孟德青睞啊?”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8 21:32
第五十二章 又來謀殺


    “咳咳。這可是秘密,汝等可不要說出去。”

    曹操神神秘秘,更引起幾人的好奇心,連忙點頭應承,不會說出。

    “曹某覺得,何大將軍新收的第二十八小妾甚是不錯。嬌媚動人。吾心儀已久。”

    文翰聽到,身體一晃,差點踩錯腳摔在地上。

    據古史記載這老曹好像對有夫之婦,情有獨鍾,就像是著名的宛城戰役中,曹操娶了張濟的遺孀,張濟是張繡的叔叔,兩人感情若如父子,張繡因此懷恨曹操。忽然又反,不但殺了曹操的大兒子曹昂,侄子曹安民,更殺了號稱古之惡來的典韋。使曹操差點命喪黃泉。

    想到這裡,文翰忽然轉身抓住曹操肩膀,認真而又鄭重地說道。

    “孟德,汝可切記,天下女子汝皆可碰,唯獨那些有夫之婦或是寡婦之女,汝絕不可碰之,否則必有大禍。”

    “哈哈。曹某隻是與汝打趣,汝如此認真…”曹操笑著,但當他看到文翰那認真的表情,愣了愣,沒意料文翰會如此在意,又知文翰不是那危言聳聽之人。當下記下心頭,鄭重點了點頭道。

    “既是不凡之言,必有深意。曹某記下,日後會注意。”

    文翰這才把緊繃的表情放鬆下來。之後眾人入了英雄樓,大塊肉大杯酒歡樂。又是喝得天昏地暗,不知時辰。

    常言道,有人歡喜有人愁。在袁紹之府。

    袁紹、許攸、蹇洪三人坐在議事廳,臉色陰沉得可怕。

    “哼哼,區區寒門出身,何德何能,當得雅才二字。吾看這蔡中郎是老得老眼昏花,認人不清,簡直是在助長此狂人之氣焰。那何屠夫更是無能,竟把這文不凡升做軍司馬。亂套了,這朝廷的升遷體制簡直就亂套了!”

    袁紹怒聲咆哮,就如一隻鬥敗的公雞,渾身氣得都在顫抖。

    “本初,莫要氣惱。吾等原本還想過些日子,再把這文不凡謀死。不過,現在看來此人為之妖孽,若不再快快清除,必定後患無窮。明日,本初汝與吾便一同去找曹阿瞞,讓他牽頭,在曹府擺一酒席。說是為了解文不凡與吾等舊怨,曹阿瞞定會欣然應承。

    到時曹府熱鬧,蹇洪公子汝就能趁機令人擄走那小女孩。據探子回報,文不凡視其為心肝寶貝,只要把這小女孩擄走,到時這文不凡還不是砧板魚肉,任由吾等揉捏。 ”

    許攸眼睛閃爍著陰狠的光芒,這文不凡勢頭越來越勁,更被蔡邕稱之其有雅才,這等榮譽連他許攸都沒有!他文不凡憑什麼有!許攸越想越覺得憋屈,恨不得把文不凡揉成肉渣,大刀大刀地剁!

    “本公子這就回去,令人準備。袁虎賁,許先生明日汝等便等本公子的好消息,到時候,本公子會帶回這文不凡的首級,與汝等一同觀賞!”

    “蹇洪公子且慢,吾等明日因要為汝製造機會,引開曹孟德、文不凡那些人,到時會喝下不少酒水,無法觀賞文不凡苦苦掙脫致死的場面,甚是可惜。不如,汝明日親自過去,好好觀賞,到時與吾等一說,也解吾等遺憾啊。”

    “嗯,本公子正有此意,明日定會親自過去,仔細觀賞,到時與汝等好好敘說一番!”

    蹇洪對於謀死文翰這事,早就等得不耐煩,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子。與袁紹、許攸又聊了一些細節,定好明日之事後,帶著滿臉殺氣地離去。

    袁紹、許攸望著蹇洪離去的身影,兩人都在冷笑。

    到了第二日,曹操剛從外頭回來,臉色帶著疑慮,找到文翰、關羽、徐晃幾人,通知他們那袁紹、許攸忽然要來,說是要與文翰杯酒解恩仇,順道祝文翰高升。文翰聽後,不知這袁紹、許攸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過,竟然他們想要和好,文翰也是樂意,畢竟少一個敵人怎麼都是好的,朋友的話,文翰可不敢與這袁紹、許攸交心。他自認為與這些眼睛在頭頂的人,無法高攀,河水不犯井水就是最好的相處之道。

    到了晚上,袁紹與許攸做著三馬華貴馬車過來,兩人都帶著重禮,不是一些貴重玉器,就是金銀珠寶,文翰看得眉頭緊皺,這袁紹、許攸反常得離譜。

    文翰推遲禮物,袁紹上來親熱地摟著文翰的肩膀,說文翰這是不肯化解恩仇的表現,稱其肚量過小,許攸也在旁邊呵呵笑著。這兩人表現得和文翰,就像是認識很久的親友,因小事吵架後,又來和好。

    文翰推辭不了,只肯收下。暗中與曹操眼色對視,曹操聳聳肩膀,是在告訴文翰,他也不知這兩人吃錯什麼藥。

    之後,酒席開始。袁紹、許攸顯得十分興奮,幾乎把曹府所有有些地位的人都叫來,關羽、徐晃、夏侯兄弟這四人來到,袁紹罕有地不嫌其身份,主動與他們碰酒談事。許攸則與曹操、文翰在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趣味之事。

    “來來來。這是從吾祖父那代便開始珍藏的女兒紅,曹阿瞞可是對其可是垂涎已久,今日得以與不凡兄弟,杯酒解恩仇,從此之後吾袁本初少一敵人,多一朋友。高興!歡喜!今日與汝等不醉不歸!”

    袁紹站了起來,把一瀰漫著濃濃酒香的酒罈子放在桌上,這香味令人聞了便有幾分醉意。袁紹把酒罈紅紙撕掉,開封了後,更是香味撲鼻。夏侯惇嘿嘿笑著,叫嚷著袁紹快快斟酒,袁紹也不生氣,難得做了這斟酒之事。

    眾人舉起杯子,喝下杯中物,怎一個爽字了得。半個時辰後,這女兒紅後勁大,夏侯兄弟二人與徐晃貪杯,不知不覺醉倒趴下。袁紹、許攸二人,雖是在帶動氣氛,卻是少有在喝,都在起哄著讓人去喝。

    文翰、曹操也喝得挺小,主要是被這袁紹、許攸的反常弄得渾身不自在,實在喝不下去。至於關羽,他好似天生對酒精有抵抗,雖然天生一副紅臉,但怎麼喝都好像沒有什麼醉意。袁紹見此,又令下人回府拿一罈女兒紅過來,與席中的文翰、曹操、關羽連連敬酒。

    幾人又花了半個時辰把這罈女兒紅喝完,雖然有大半都是關羽喝下,但這也讓文翰、曹操醉意綿綿,似醒非醒。袁紹和許攸也是喝得不少,經不住酒醉,告罪一聲,兩人終於肯上了馬車打道回府。

    文翰與曹操送走袁紹、許攸後,曹操回了房間,趴下就睡。文翰步伐凌亂地走著,忽然有一道黑影急速飛來,在後世文翰作為一名特務,早已習慣隨時防備暗處來的襲擊,身體靈敏側開,躲過黑影。

    文翰定眼一看,那黑影插入紅檀木柱,勁兒夠大,入木三分。乃是一小小箭矢。在那箭矢上還有一張紙條。

    文翰心中頓時有不祥預感,立刻過去拔起箭矢,打開紙條,只見道。

    “好一楚楚可憐的小女孩,若不想其受到傷害,限汝一刻時間到曹府後門。”

    文翰驚得醉意醒了大半,來不及思考再多,時間緊迫,動身奔跑。在其後的關羽,正想回房,剛好見到文翰,觀其滿臉急色,知發生事情,連忙問道。

    “不凡,發生何事?”

    “小雨寒被擄了!我這就過去救她!”

    文翰沒有停下腳步,一邊跑一邊在喊。關羽聽後,連忙跟在其後。到了後門,文翰見門口已打開,後門守著的侍衛,被人打昏。門口外,正停著一輛馬車。

    “別磨蹭,若不想小女孩得罪,立刻上車。”

    馬車上的馬夫,冷著一張臉地說道。文翰二話不說,進了馬車。馬夫一甩馬鞭,馬車動了起來。關羽剛追來,見文翰上了馬車,馬車速度極快,腳程跟不上去。又立刻回去曹府,找到曹操房間,曹操正熟睡,被關羽搖醒。關羽把小雨寒被擄,文翰上了馬車之事,快速地告訴曹操。

    曹操大叫不好,知文翰這一上了馬車,後患無窮,現馬車應走遠。一般馬匹追不上去,曹操當下叫關羽去騎曹操的坐騎'絕影'。此馬乃是罕有的千里馬,是曹操的至愛馬匹。關羽謝了一聲,又趕去馬房,騎上絕影,快速追去。

    此時,文翰坐在馬車,沉默不語。幾乎不用考慮,這是袁紹、許攸設下的奸計。不過,袁紹、許攸喝得大醉,待會車到之處,應有一主事之人,那又會是誰?

    隨後,文翰又皺起眉頭想到,現今他已是軍司馬,身有官職,又與袁紹、許攸同屬何進麾下。這袁紹、許攸若是派自家私兵來殺自己,肯定會有痕跡,有曹操在,他們逃脫不了關係。難道,還有其他人,對自己有了殺心?

    今日袁術未來,但又不會是他。傳聞他與袁紹鬧翻,差點被袁紹拔劍殺死,現在正一肚子火氣。何況,袁術亦是何進麾下,他雖為人高傲不知禮節,但腦袋卻是不笨,不會被袁紹、許攸利用,當這殺人之刃。

    文翰想著想著,馬車忽然停下,馬夫是一漢子,他掀開馬車布簾,冷漠地叫文翰下馬車。文翰下了馬車後,發現自己正相處一偏僻山林之中,不遠處有一破舊道觀。

    馬夫指了指那道觀,告訴文翰,小女孩就在那處,叫他趕快過去。且威脅到,腳程慢了,恐怕會有意外發生。

    文翰瞇著眼睛,望了馬夫一眼,隨後快步趕去。馬夫身體一顫,文翰那個眼神,並無殺意,只有深深的憐憫之色。就好像是在說,這小女孩與汝同是淒涼之人,汝竟助紂為虐,失去良心,真是可憐。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8 21:34
第五十三章 殺人


    文翰到底是不是這個意思,馬夫不知,他又回想起早先前,那小女孩上車時,望著自己的眼神,與文翰給的眼神竟是如此相似。

    文翰來到道觀,道觀內滿是灰塵,與一些殘舊的器具,中間有一被削去頭顱的青銅道士像。在周圍密密麻麻的站滿了刀斧手,文翰沒有細數,大約估摸有著不下兩百人。小雨寒被人捆綁著,坐在中間,沒有哭泣,反而向文翰輕輕一笑。

    文翰似乎又回到那日,小雨寒的母親撞破頭顱,把小雨寒交給自己。為了讓小雨寒過上更好的生活,小雨寒的媽媽令願死去。她賭得很大,賭文翰是個好人,不忍小雨寒餓死在荒野,成為豺狼的食物。

    後來,這個年僅八歲,卻懂事如成人的小女孩,與文翰有了感情。文翰是一個孤兒,而小雨寒就好像是成為了他的妹妹,乖巧懂事。文翰不願其受到一分傷害。

    “小雨寒,汝害怕嗎?”

    文翰無視周圍那些凶神惡煞的刀斧手,邁起步伐,向小雨寒走去。

    “剛才有些怕,不敢哭鬧,怕這些人殺了我。不過大哥哥你來了,我就不怕了。”

    小雨寒脆聲說著,稚嫩的面孔掛著小小的月牙。

    這時在她旁的一個穿著金絲藍綢華服的男子,用手捏住小雨寒的下巴,陰測測地笑了起來。

    “嘿嘿嘿,汝不怕?待會就讓汝試試什麼叫做害怕!好久沒試過這麼稚嫩的貨色,本公子最愛揉捏像汝這種幼女!”

    文翰的臉色頓時變了,驟地猙獰如鬼,雙目瞪起,像是在噴出火焰,能殺死人。字字從口中迸出。

    “就憑汝這話,汝就該死上一千遍!”

    蹇洪不禁被嚇了一跳,退後數步,後又想到文翰有把柄在他手中,膽子又大了起來,​​連忙走到小雨寒身旁,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

    一聲脆響!

    嗚嗚!

    文翰氣得眼睛充血,大口張開,獠牙外露。

    “嘿嘿嘿哈哈哈哈!!汝給吾站住,否則吾立刻殺了這女孩!”

    蹇洪抓住小雨寒脖子,力勁越來越大,文翰生生止住步伐,站在原地,眼睛都快要瞪暴,卻無可奈何。

    “汝等這群廢物,還不快快上去這狂徒給吾殺了!”

    蹇洪見文翰怒火不斷上升,摸樣越來越似那洪荒怪獸,心裡越來越怕,當下便發下號令,令道觀這二百多個刀斧手殺害文翰。

    這二百刀斧手,是蹇洪從其義父,蹇碩禁軍中調來,是蹇碩的親信。個個都是以一敵三的猛漢子。蹇洪知道,今日一事,與文翰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文翰現在身份不同,又有曹操幫助,更靠上了何進這顆大樹。

    機會一縱即逝,不可再來,殺不死文翰,後患無窮!

    聽到蹇洪下令,二百刀斧手立刻向文翰圍殺而去,文翰急急退走,不讓敵人包圍,一刀斧手先是衝到文翰跟前,文翰氣火上頭,力勁大得嚇人,一拳打在刀斧手面龐,其鼻子都被打踏,慘叫一聲,文翰快速奪其兵器,刀光一閃,把這人頭顱劈飛。

    見文翰殺了一人,那些刀斧手知其武藝不俗,不敢小覷。文翰堵在門口,又有三人衝來,空間不夠,把門衝破。

    文翰被撞開,腳腿用勁,止住去勢,冷住臉色,又執起刀把速度極快,把衝來的兩人殺死。另一人,捉住機會,砍了文翰的肩膀一刀,文翰流了血,野性爆發,大喝一聲,把那人又生猛砍死。

    “去他娘的,都沒吃飯是吧,給俺使勁!都衝上去,圍起來!”

    刀斧手的頭目,見文翰一下子殺了四人,頓時大怒,在後面扯著嗓子大吼。

    那些刀斧手作為禁軍,也是訓練有足,經這一吼,明白只要圍殺文翰,才是最快解決他的方法。當下個個都鐵了心,不懼文翰手中兵器,圍了上去。

    文翰像是在水裡遊走的魚兒,靈活無比,剛包圍好,文翰又不知從哪裡躥出,又是殺了五六人。

    文翰喘著大氣,身上中了數刀,因為沒穿兵甲,只是一件純白袍子,被砍的刀口都是十分的深,血液很快就染紅了白袍。

    不過,敵人卻是不會給文翰任何休息的時間,趁你病拿你命,又是衝圍過來。文翰緊咬牙關,把麵前衝來的刀斧手捅死,又想要閃身走人。但這時,傷口發作,腳步慢了一會,立刻有敵人補上,更趁著機會,砍了文翰的右大腿一刀。

    “沒錯!砍他的腿!看他能逃到哪裡去!”

    那刀斧手的頭目,又喊了起來。當下,那些圍過來的刀斧手個個都是瞄著文翰的腿部在劈,這時文翰不能有些許慢,否則雙腿就要被劈爛,連連迅速後退。一刀斧手機敏,竟撲了過來,文翰始料不及,被其撲倒。

    敵人立刻重重包圍文翰,文翰對抱著自己的刀斧手臉龐,一頓肘擊,把他打得腦袋發沉,雙臂一用力把他扔出。文翰剛站起,就發現自己被重重包圍,四面八方都是敵人,看是入了死局,插翼難飛。

    “不凡賢弟堅持住!吾關雲長來也!”

    忽然,一身處鸚鵡綠袍,臉紅如棗的九尺巨漢騎著一匹黑色神駿千里馬,飛奔而來。這馬的速度快得就像是箭出弓弦。

    文翰聽到關羽聲音大喜,原本還以為要入鬼門關,沒料到救星到來。關羽乃絕世虎將,等他來到,這群刀斧手鬥他不過。

    文翰集中精神,連連避過包圍著自己的刀斧手,襲來的攻擊,不過實在密集,文翰只能保護自己的重要部位,不受傷害,其餘像是手部、腳部、肩膀、後背都有傷痕。

    “傷吾兄弟者,死!”

    關羽策馬跑近,見文翰滿身傷痕、血跡斑斑,頓時大怒,手中青龍偃月刀飛掃,人借馬力,刀借人力,力氣足有兩千斤,被青龍偃月刀掃到之人,當即骨頭破裂,人都飛了出去。

    關羽去勢不減,坐下馬匹嘶叫,絕影乃是當今世上數一數二的名馬,不懼刀斧手的兵器,把擋在面前的敵人撞到,關羽好似不可敵對的鬼神,刀刀都是犀利,殺得這些刀斧手哭天喊地,慘叫連連。

    “廢物!廢物!汝等還說是禁軍中的精銳,竟被一人殺得敗退,待本公子回去後,定禀告義父,懲罰汝等!”

    蹇洪見外面殺得厲害,聲音嚇人,抓著小雨寒出來一看,當即嚇得臉色蒼白,竭斯底里地喝斥。

    雖被責罵,但刀斧手好像是怕了關羽,個個退後戒備。關羽騎馬來到文翰身旁,自己下了馬,讓重傷的文翰騎馬。

    文翰神識模糊,卻也知道此時不能昏過去,狠咬舌根,強打精神,指著方向對關羽說道。

    “雲長哥哥,小雨寒在那人手上,快殺過去救她。”

    關羽順著文翰手指方向望去,見到蹇洪正站在門口,在他手中抓住一小女孩。小女孩滿臉痛苦,緊咬嘴唇,不敢發出聲音,眼淚不止的留下。正是小雨寒。小雨寒被蹇洪抓住走來後,見到文翰滿身血跡,再也禁不住眼淚。

    關羽丹鳳目閃過濃烈殺意,他對乖巧懂事的小雨寒也甚是喜愛,現見她痛苦可憐,心疼得厲害,再加上文翰受到重傷,這些事情,都在不斷刺激關羽的腦神經。

    關羽氣勢磅礴,拖著青龍偃月刀,地上響起刺耳聲音,關羽每走一步,那些刀斧手就後退一步,無人敢觸其鋒芒。

    “汝別過來!否則吾立刻殺了這女孩!”

    蹇洪見這關羽,比剛才的文翰還要厲害百倍不止,又見手下這些刀斧手被其嚇得魂魄都掉了,連忙抓起小雨寒,向關羽威脅道。

    關羽停下腳步,死咬鋼牙,丹鳳目中的殺意都要溢出,死死地盯著蹇洪。

    “嘿嘿,不敢吧。就知道汝不敢!嘿嘿嘿!!”

    蹇洪見關羽不敢前進,心中又是得以起來,像是瘋狗一樣在笑。

    “哎呦!!!!!”

    忽然,小雨寒趁蹇洪得意忘形,露出空隙之時,趁機咬了他的腰部一口,小雨寒幾乎用盡力氣,恨其入骨,咬得蹇洪的痛叫,像是殺豬之音一般淒厲。

    “小雜種,汝去死!”

    蹇洪火氣上頭,把小雨寒狠狠摔下,然後大腳一提,把小雨寒踢到一旁。小雨寒滾了幾圈,倒在地上,想要跑,卻動彈不得,吐了幾口血出來。剛才蹇洪完全沒有留力氣,把小雨寒的肋骨都踢斷幾根。

    關羽丹鳳目暴起精光,人似一頭下山虎,立刻沖向小雨寒所在位置。蹇洪大叫一聲不好,連忙令那些刀斧手去抓住小雨寒。這時,文翰也不顧傷勢,拉起韁繩,去救小雨寒。

    關羽凶神惡煞,誰敢接近,就一刀劈死誰。那些刀斧手不敢靠近,只管去抓小雨寒。在場的所有人,為了一個小女孩,都幾乎在狂奔。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8 21:36
第五十四章 識破連環計


    一腳步快的刀斧手首先來到小雨寒面前,抓住小雨寒,心中剛松下一口氣,剛轉身想要喝令關羽住腳。

    這時,一快得猶如閃電劈落的刀光襲來。

    那抓住小雨寒的刀斧手,來不及反應,就被生生的劈開兩半。

    血液鋪天蓋地地濺到小雨寒身上,小雨寒小小的軀體,嚇得驚悚而不斷發顫。關羽緩緩地走到小雨寒身邊,單手把她抱起。

    “不怕,有吾關雲長在,天下無一人能傷你。”

    關羽這九尺巨漢柔聲說著,小雨寒身體朝後,聽後就感到心安,輕輕點頭,一雙小手緊緊拽著關羽的衣裳。

    那些原本追來的刀斧手,見關羽抱上小雨寒,頓時大驚,連連退後幾步,好似那是死神的距離。後面的文翰策馬,從一側奔來,傷口血液不斷溢出,但宛如不知痛楚,先是仔細觀察小雨寒一番,看到小雨寒嬌弱的軀體腰部,有著觸目驚心的凹凸,氣得眼睛發紅,渾身都在打顫。

    “雲長哥哥,把小雨寒交給我吧。”

    文翰壓制心中魔鬼,從關羽手中接住小雨寒,從接觸到小雨寒身體那刻,文翰能感覺到小雨寒的身體,頻頻在戰栗,一直沒有停止。

    文翰臉色瞬間變得猙獰可怕。

    “雲長哥哥,一個不留。”

    關羽只是沉默,沒有任何語言回應,但身體卻是做出了動作。丹鳳雙目,暴發出驚人的殺氣,手中舞起八十二斤青龍偃月刀,腳步絲毫不慢,駭然而至。刀斧手被其氣勢所驚,手腳太慢,關羽一刀又一刀劈落,一氣呵成,連綿不絕。

    刀斧手或是被生生劈開兩半,或是肢體被青龍偃月刀削去,場面是血肉飛濺,好不嚇人。文翰叫小雨寒閉上雙眸摀住耳朵,小雨寒乖巧地照做。只是,那恐怖的淒厲吼聲,卻是無法止住入耳。

    蹇洪見刀斧手人數越來越少,嚇得快要失禁,四處觀望,想要偷偷溜走。此時,卻被眼銳的文翰發現,把手中的刀一甩,直愣愣地插在地上,擋在蹇洪的面前。蹇洪驚恐向文翰望去,文翰冷冷一笑,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割喉禮。

    這個動作蹇洪未曾見過,但也知道意思,文翰要殺死他。蹇洪頓時嚇得腳步不穩,腳步插錯,跌倒在地。

    他原本家境貧窮,被父母賣到宮中要做太監,那時蹇碩還未上位,還是一小小太監,專門替人閹割。那時,蹇洪害怕,跪倒在地認蹇碩做父。蹇碩是太監,無法生育,但傳宗接代的思想,是他內心最為脆弱的心結。見蹇洪願做他義子,便冒了險,放了蹇洪,且暗中給予一些金銀他在洛陽落根。

    後來,蹇碩受寵於漢靈帝,身居高位。這蹇洪也富貴起來,忘了舊時貧窮日子,身子嬌貴,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卻又膽小怕事,只會欺善怕惡。

    如此場面,他又何曾見過。而且那關羽步步逼緊,只怕不一會就要把這些刀斧手殺個乾淨。還好,這是禁軍精銳,不會臨陣逃脫,否則關羽能更快地逼來,把蹇洪殺死。

    “不…不!汝等不能殺吾!吾乃小黃門蹇碩,義子蹇洪!汝!”

    蹇洪拉著嗓子,使盡全身力氣嘶吼,響遍整個山林。好似他的身份,就是一張救命符,且喊的聲音越大,就越能得救。但他說到一半,把話生生地吞了回去。只因,關羽又殺了數人,看就要突破,聽到蹇洪的說話,忽然瞪著眼睛向蹇洪望來。

    那眼神,又是殺意,又是迫切。好像恨不得立刻飛身到來,一刀把蹇洪殺死。

    噠噠噠!噠噠噠!

    這時,一隊速度極快的馬隊,從不遠處飛急沖來。曹操一馬當先,滿是焦急,見到關羽就快要殺到蹇洪跟前,連忙叫夏侯兄弟加快速度,先是追去。

    夏侯兄弟狠狠蹬著馬匹,甩著馬鞭,馬匹嘶叫。奔跑的速度越來越快。

    同時,曹操還大聲喊道:“不凡快快叫雲長住手,莫要殺了蹇碩假子,否則汝就中了許子遠的連環計!”

    小雨寒連番受到蹇洪虐待,文翰氣得火氣都快要爆體,哪還聽得進曹操的話。關羽大刀一揮,把幾個刀斧手掃飛,周圍空出一片空間,向文翰望去。文翰冷漠地搖搖頭,示意他不必理睬曹操之話。

    關羽也是恨得蹇洪入骨,見文翰如此示意,心中殺意更為迫切,執起青龍偃月刀衝了起來。蹇洪聽得曹操話,知他來救自己,連忙叫刀斧手堵著關羽,只等曹操來救。

    “擋吾者死!”

    關羽何等人物,爆發起來,無人能阻,殺得一片血紅,終於突破攔阻,腳步飛快,就要殺到蹇洪面前。

    蹇洪都已見到那碩大的武器,昇在空中,驟然落下,有著千鈞力量。

    “吾命休矣!”

    蹇洪下體一泄,褲襠濕透,有些惡臭的黃色液體流出。

    這時,一箭射來,力氣也是大得驚人,起碼是用五石大弓射出的箭矢,把青龍偃月刀沖開一些,險險偏過蹇洪軀體。

    “雲長,孟德之話汝沒聽見!快快住手!”

    射箭之人,正是夏侯兄弟中的夏侯淵,此人雙臂力氣驚人,能開五石大弓,且百發百中無虛弦,又能百步穿楊,箭藝了得,是一當世罕有的神箭手。

    關羽當做沒聽見,手腕用力,整條臂腕肌肉塊塊墳起,猶如蛟龍用力蜿蜒屈伸,又抬青龍偃月刀要劈死蹇洪。

    砰!

    關羽剛抬起,後面追上的夏侯惇已到,銀槍使勁一掃,又把青龍偃月刀掃開。

    “雲長,孟德待汝等如何,汝心中有數!莫非孟德會害汝等不成!還不快快住手!”

    “關某知道!但此人無良,更觸了吾與不凡心中逆鱗!殺死他後,關某定會向曹大人賠罪!”

    關羽轉身望了一眼夏侯惇,夏侯惇被其滿是殺意的眼神驚到,知其善罷甘休。關羽說畢,又要動起殺人利器,此時夏侯淵趕來,連忙和夏侯惇一起,擋住關羽這尊殺神。

    “蹇洪,汝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夏侯淵見蹇洪癱瘓地上,神色木然,氣得大叫。蹇洪被夏侯淵這一叫驚醒,當即連滾帶爬逃開,與那些刀斧手合在一處。刀斧手知其性命寶貴,若是其丟了性命,恐怖他們全部都要陪葬。

    一邊的文翰沉默不語,全因曹操擋在他的面前,兩人眼神對視。

    蹇洪由剩下的刀斧手重重保護,緩緩地走來,經過文翰、曹操身邊時,文翰想要發作,但被曹操知道,及時制止。

    “啊啊啊啊啊!!!!”

    文翰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叫,獸性爆發,嚇得其身邊的小雨寒蜷縮身體。

    蹇洪聽到此聲,更是害怕,連忙加快步伐。

    “蹇洪,汝可知被人利用。曹某人知汝常出入那袁紹府邸,文不凡曾得罪蹇碩。袁紹、許攸亦恨文不凡入骨。汝等因此臭味相投,合夥要謀死文不凡。

    今日此事,袁本初想不得此等精妙連環計,所以應是那許子遠。今日,若是汝成功,文不凡死。若是汝失敗,文不凡反殺死汝,文不凡也會受到蹇碩的死手,蹇碩大人在洛陽勢力非凡,何大將軍也讓忍其三分。所以,只要文不凡殺死汝,他便注定要死。

    原本今日汝要設伏文不凡,不應親身而至,如果曹某猜得不錯,應是那許子遠教唆汝來。汝才智不低,曹某剛才說的話,汝好好思索,便能看出一二。 ”

    曹操瞇著細眼,好似看透一切局面。他慢慢說著,不但說給蹇洪聽,也是在說給文翰聽。只是文翰心中那滔天火氣,仍是無法熄滅絲毫,眼睛瞪得快要眼角裂開,死死地盯著蹇洪,氣得說不出話,只在那低聲咆哮,咽著怒火。

    蹇洪正在走,在後面聽著曹操說話,回想起來,確實是許攸建議他過來觀賞,否則他還真不想來,而是悠閒自樂地在家中等候消息。

    這樣,經曹操一說,蹇洪心中明白大半,頓時把許攸、袁紹兩人的祖宗十八代罵了一遍,這兩人真是狠辣,連自己都被謀在其內。

    “曹議郎今日救命之恩,本公子定記在心頭。那兩個狗日的東西,竟把本公子當做棋子利用,本公子定不饒他們!”

    蹇洪想起剛才那一幕幕的驚險,還有從褲襠傳來的陣陣涼意,他此時此刻最恨的不是文翰、關羽,而是謀算他的許攸,還有袁紹。許攸是袁紹的幕僚,定是有他首肯,許攸才會設計自己,這兩人一樣可惡。

    曹操聽後,嘴角上翹,甚至滿意。雖然他與袁紹、袁術、許攸幾人被同稱為洛陽四少,但其關係,多是虛偽。

    汝南袁氏兄弟自恃血脈高貴,家門四世三公,目中無人。而曹操祖父曹騰,雖歷侍四代皇帝,更漢桓帝時被封為費亭侯,但始終曹騰是宦官。曹操的父親曹嵩是曹騰養子。所以這樣一來,常被汝南袁氏兄弟,暗中說笑。他們也是看不起曹操,當曹操是一笑柄,在一些權貴常拿曹操出身做笑話。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2-18 21:39
第五十五章 何皇后


    汝南袁氏兄弟當他是笑柄,曹操並不在意。做大事者,不拘小節。但,汝南袁氏兄弟,靠著其家景,老壓著曹操一頭,使其上不了位。這才是大問題。

    此次,曹操這一謀算,使蹇洪恨上袁紹。到時蹇洪與蹇碩一說,依蹇碩那睚眥必報的性格,定會與之鬧上,更會牽動整個汝南袁氏。袁紹定會受到各方面的打壓,至於袁術,此人除了出身高貴,無甚麼才能,曹操不會把他放在心上。

    這是曹操的考量,並不代表文翰。文翰看蹇洪身影漸漸離去,但火氣還是未散,帶著責備的語氣說道。

    “孟德為何阻吾?”

    曹操不理其語氣,反而笑了笑。

    “哈哈,因為殺了蹇洪對汝百害無一利。剛才曹某也說了,這是許文遠設下的連環計。難不成,不凡以為殺了他,得罪蹇碩。到時,何大將軍為因為汝,與蹇碩徹底翻臉。不凡未免過於天真。”

    文翰聽好沉默許久,另一邊關羽和夏侯兄弟停了手。關羽走來,靜靜地望著文翰,好似在等待文翰的反應。

    “孟德。汝又救吾一命,加之舊賬,總共三命。不過,吾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文翰忽然變得莫名,不怒不火,只是淡然。他輕輕地說著,像是與曹操承諾,也像是與自己承諾。

    曹操聽出這話中,有些味道變了,但他想不出是什麼變了。他自認,自己沒有任何疏漏,放走蹇洪,讓他引起蹇碩與汝南袁氏的爭鬥,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吾等二人,為何要分這個。曹某一直沒記,卻是汝這人小氣,記在心中。莫要說這個,汝身上有傷,臉色蒼白得厲害,快快回府,曹某令府中大夫為汝治療。”

    “先替小雨寒治療。吾沒事。”

    文翰感覺小雨寒的身體有些發熱,現閉著眼睛,趴在自己身上,呼吸急促。曹操這才注意到小雨寒,見她腰部那觸目驚心的凹凸,也是被嚇了一跳,心中想難怪文翰、關羽剛才會如此忿怒,差點理智不清。

    “好。先替小雨寒治療。”

    曹操也不再廢話,一拉韁繩,示意大家離去。文翰身受重傷,白袍變血袍,撐了許久,已無力騎馬。關羽上了馬,與文翰、小雨寒共騎一馬。眾人甩起馬鞭,一同騎馬離去,待他們離去後不久。一些餓狼聞著血腥味道過來,見地上有幾十具屍體,當即嘶吼著,相互搏鬥爭食屍體。

    這些屍體,正是剛才文翰與關羽殺死的刀斧手,他們大多死不瞑目,死前表情恐懼,大口張開,眼睛凸起。

    半個時辰後,眾人回到曹府。曹府大夫,被曹操連聲大喝,急急趕來,先是檢查一番小雨寒的腰部,抹了一會,疼得小雨寒流著眼淚。文翰、關羽看得眼睛斗大,惡聲喊著讓其輕點。見其兩人皆是凶神惡煞,曹操亦是連聲讓大夫注意,大夫知其身份不低,當即集中精神,不敢絲毫大意。

    “大人,這女孩肋骨斷了數根,要立刻讓人買些靈芝和一些貴重藥材,磨成藥渣,塗在傷口上,平日不得隨意動彈,休息一段時間後,吾再時常為其摸骨,應會重新長回。還有,這小女孩身體發熱,傷口發炎,喝些藥湯去其熱毒便可。其餘,應無大礙。”

    大夫向曹操屈身禀報,曹操點點頭,見文翰、關羽緊繃的臉龐終於鬆下,自己也是安心下來,令大夫儘管抓藥,不管多麼珍貴,他曹孟德不怕花錢。

    之後,小雨寒喝了藥湯,大夫為她塗了藥,便漸漸睡著,被下人送回房間休息。

    文翰謝了一聲,高懸的心放下後,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應是失血過多所致,腳步不穩,恰好跌坐在一張椅子上。

    “不凡(賢弟)!”曹操、關羽同時在喊,曹操連忙又讓大夫快快替文翰療傷,大夫把文翰的白袍掀開,觀看之人不由都吸了一口涼氣。那一條條的傷疤,深得見骨,有些肉都爛了,還在不斷地滲著膿血。

    “汝這文不凡難不成是那不知疼痛的水牛,這些傷口如此嚴重,汝還一直死撐!”

    曹操因擔憂,而氣得罵起文翰,文翰渾身無力的躺在椅子上,蒼白而無一絲血色的臉龐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曹操頓時氣結,罵不出話來,只讓大夫為其快快治療。大夫一看便知失血,先是讓下人去煮些補血藥湯,後為文翰包紮傷口。文翰神識模糊,卻緊繃神經,不肯讓自己昏倒,便與曹操、關羽打趣。

    只不過,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又無力。曹操、關羽不知他在說什麼,只讓其不要動氣。等文翰喝了藥湯,大夫為他包紮好,關羽便扶他回去房間休息。

    這時,何進尚未知道他的新升軍司馬文翰,遭人暗算,身受重傷。

    何進來了其妹何皇后的東宮後院已有幾個時辰。因為漢靈帝讓何進改建御花園,何進督促完畢,完成每日進程後,都會到何皇后的東宮裡,歇息一會,與其妹聊些事情,兩人從小相依為命,感情好得很。

    “呵呵,依哥哥所說。這文不凡豈不是哥哥福星,這人有著天馬行空的思想,屢屢能發明些新奇玩意,博得聖上歡心。上次那副三十二象棋,就令其龍顏大悅,哥哥送來後,聖上便日夜找人與之對弈。後來的龍戲珠,更是厲害。好似有著魔力,聖上著了迷,整日嚷嚷著要與哥哥汝一同到那草原玩樂,嫌棄這宮中地方不大。也日夜盼著,御花園早日改建完畢,好好暢快玩樂。”

    說話之人,身穿奢華靚麗雙鳳金綢袍,頭戴百顆東海珍珠冠,渾身珠光寶氣,亮得讓人睜不開雙眼。正是何進之妹,漢靈帝之後,何皇后。見她的一雙大眼含笑含俏含妖,遮不住天生媚意,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渾然天成的妖媚,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如此女子,難怪迷得漢靈帝神魂顛倒,最終更登上皇后寶座。

    “哈哈,聽皇后娘娘這一說,吾也覺得這文不凡是吾之福星。自從他來了後,吾仕途順暢,聖上更是對吾比以往親近許多,權力也給了許多。”

    何進哈哈一笑,拿起桌上名貴糕點吃了一口,心情顯得愉悅開心。

    “哎呀。哥哥,哀家說過多少次,只有汝與哀家二人時,便稱哀家妹妹即可。皇后娘娘叫得多見外。”

    何皇后捏著蘭花指,也嚐了口糕點,聽到何進話中稱呼,有些不依地嬌聲說著,那聲音媚入骨頭。何進對何皇后,是百依百順,連忙改了稱呼。何皇后見此,捂著嘴巴輕笑,又是一媚態蕩漾。

    “呵呵。哥哥,哀家有一建議。哀家近日聽群臭儒生在談起這文不凡的名字,更稱其為文雅才。就連蔡邕和王允這兩個眼睛過頂的老儒生,對其也是大加讚賞。哥哥,此人旺汝,又得聲望,不如汝就把他收作義子。

    此人哀家聽汝說過,乃寒門出身,毫無背景。不像那袁紹、袁術、曹操那些,都是豪門世族出身,雖是哥哥麾下,但始終看不起出身屠戶的哥哥。暗地裡,他們以為哀家不知道,他們都在稱哥哥做何屠夫嗎。哼,真是氣人! ”

    何皇后眉頭輕皺,紅唇輕嘆,雖是發怒,卻更增幾分媚色。

    何進看見眼裡,心裡暗道。這妹妹即使生了皇子辯,其風華也不減當年,更多了一份以往沒有的人婦媚色。

    “哥哥,哀家在與汝說話,汝怎出神了!”

    聽見何皇后嬌聲在喊,何進回過神來,啪了啪腦袋,稱其昨夜未睡好,精神有些不好。何皇后聽後,關心幾句,也不見怪,又把話說了一遍。

    何進沉吟一會,想了想後,有些苦惱地說道。

    “妹妹,吾前日以把他升做軍司馬,連跳三級,現又收他做義子。只怕他會因此驕傲,這樣反而不美。而且,他來吾之麾下,時間亦不夠半年,雖有立功,但已有讚賞。收義子乃大事情,更何況吾對他了解不深,其為人是如何,也是一知半解。

    他與那曹孟德更是好友。曹孟德這人不簡單,深藏不露,吾觀他勝於袁本初數倍。若是這文不凡成為吾之義子,得了勢力,曹孟德與他二人聯手。吾只怕壓不住他們倆人。此事,還是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 ”

    “誒…竟然哥哥如此說,哀家也只好依汝。不過,哥哥那董太后越來越放肆。更是常常在聖上面前,說辯兒不好,遜色於劉協。

    聖上有些動搖,想把這大漢江山交予劉協之手。這對哀家和哥哥,可是一個不好的消息。聖上身體越來越差,若是辯兒失寵,到時真的輸了給劉協,哀家與哥哥便要遭到滅頂之災。所以,哀家想哥哥快點積蓄勢力、人才於身邊。到時候,若是真有不測,哀家與哥哥也要有一定的資本與之抗衡。 ”

    何進鄭重點了點頭,目光中聚著惡狠光芒,又安撫何皇后道。

    “妹妹放心。這幾年,吾一直有準備,不但吾這裡集聚一群人才,在各軍中更把握要權,更留了一手暗棋。并州刺史丁原,與吾是好友,這幾年一直積蓄兵力,兵有數萬,更有許多武藝高強將領,可謂是兵多將廣,若是真有不測,吾就召他出兵洛陽,到時候那些與吾等對抗之人,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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