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爭霸]三國第一妹控 作者:軍閥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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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07500836 2013-4-28 03:59: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41 326900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7-4 11:22
第四百二十一章  江州風云起
   
  建安十年,北征高句麗,三韓的大漢將士凱旋而歸。甄堯在忙著安置公孫家眾人時,還不忘向天子請奏,為麾下將士邀功請賞。

  而五日後,曾今為甄堯請旨而設的平州撤銷,重歸幽州。劃出樂浪一郡,與新入大漢的句麗郡,沃沮郡以及辰韓三郡,並為大漢第十四州,潮州。

  與此同時,郭嘉,賈詡等人也極力宣揚甄堯為大漢開疆擴土的功勞,並在一定程度上將天子給淡化。而沒過多久,文檄下發大漢各州郡,一副要與天下同樂的事態。

  這種時候,也沒有哪個諸侯在起戰事,一個個的都在消化甄堯帶來的震撼,並且暗中准備。

  對于公孫家,甄堯以天子的名義撤了遼東太守的職位,但也給公孫康在朝堂中安排一個閑置。而公孫恭,雖甄堯沒有殺他,但也將其下放至麾下礦山,當開礦工人去了。

  而當大漢從開疆擴土的樂事中回複往常時,荊州與江東,不可避免的再次發生戰事。江夏一地,對兩家而都太過重要,荊州不將其奪回自是寢食難安,而孫權好不容易對外做出了點功績,更不會輕易退讓,一場大戰,就在眾人的注視下發生。

  而除去孫劉兩家外,曹操依舊龜縮于兗州舔舐傷口。奇襲洛陽不成,讓本就勢弱的曹操更加頹勢,兩州存糧,輜重消耗過多,讓曹操想要征兵都十分困難。

  "主公,荊州戰事看似惡戰,實則孫劉二人都為真的較勁,其中似乎有詐。"州牧府內,距離荊揚都比較近的兗州,很容易得到更具體的戰報。荀彧一邊分析著,一邊輕聲開口。

  曹操略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文若有何看法?"

  "若有彧為謀,當是以江夏為餌,實則進取南陽。"荀彧不敢肯定,但他的都是他自己的想法,也是目前孫劉兩家最可取的法子。

  江夏內外時時刻刻都有重兵,而且一直都是心提防,不論孫權還是劉磐都不好在這里動手。但若是換個目標的話,反而能有奇效。要知道,荊州也是富庶之地,好的地盤也是不少。

  "南陽。"曹操將這個地名念叨一句,這塊地本來是他的,而他在南陽上,也投入了很多。

  對于南方戰事,曹操也只是隨意琢磨,畢竟這還牽扯不到他頭上。不過荀彧的話,卻很有道理,至少在荊揚一地,不少人和他是一個心思。

  "主公,江陵兵馬已然集結完畢,只等襄陽兵馬前去會合,便可順江直去,攻打巴郡。"荀彧猜到了大概,卻沒能清楚細節。不錯,雖然劉磐打江夏只是一個幌子,但他的目的也不是南陽,而是自古以來的天府之國,益州。

  向劉磐出此策的是徐庶,而劉巴也點頭同意,不過在同意的基礎上,不忘提醒道:"主公,我等兵馬一旦出動,必須于兩月內攻下成都。時日若長,江東必會有所察覺,到時等其領兵過荊南,斷去兵馬糧道,退路,荊州必危。"

  劉磐默默不語,這個計策很是冒險,但現在他想要做出一番事業,哪里可能不冒險。就像坐在一邊的諸葛,卻是沒有半點語。

  諸葛亮從心底而,是反對這種冒險輕進的軍事行動的,可是他之前在江夏一戰上的部署,顯然是失敗了,所以他的建劉磐不一定就會全信。

  再者,益州也是諸葛亮為劉磐謀劃的稱霸拼盤中,十分重要的一部分,要是能拿下益州,劉磐便能圖謀大事。正因此,諸葛即便心底不喜,也沒有把表寫在臉上,只是默默的看著。

  劉磐相比老邁的劉表,決斷可就麻利多了,事既定,立刻下令將士半夜出城。此次出征益州的襄陽兵馬,自然是由徐庶率領,不過在他身旁,還有一位身材高大,方臉短須的將領。


  魏延,是徐庶在草根里無意中發現的人才,雖然沒有經曆過大陣仗,但對戰事有一種天生的嗅覺,而且領兵禦下的本事,很有自己的特色。在荊州人才奇缺,尤其是武將稀少的境地下,魏延雖無資曆,但也能充當軍中副將,領兵征戰了。

  順江直下,第二日午飯過後,就已經到了江陵。在江陵城,眾人並未有太多停留,又是在夜晚,文聘,徐庶,魏延三人,共領兵馬四萬,出征益州的西面門戶,巴郡。

  荊州西征,而此刻鎮守在江州的張頜,卻沒有半點消息,直到臨江被破,荊州兵馬已經快要順水直達涪陵時,才堪堪接到信報。

  "混賬。"巴郡大半地盤被人打了下來,張頜氣的要罵娘。他真想問問,自己每日派出那麼多哨探是做什麼吃的,連戰事的發生,城池被奪都沒點音訊。

  這也不能怪麾下探哨,要知道益州基沒有戰事的,即便徐晃領兵入蜀,也只是在廣漢一帶動了武力。相比不安定的北邊,江州雖是門戶之地,但卻有好幾十年沒起戰火了。

  在這種環境下,兵卒的警惕性自然不高,帶著張頜的命令出去巡查,刺探,大多也是敷衍了事,這不怪張頜統兵能力差,而是特殊的地域性,所造成的現狀。

  想要在接下來的戰事中戰局完全的主動,已然是不可能的了。但好在只是丟了地盤,手中兵馬還都在城內,張頜也有信心憑借江州的糧草,軍械,將來犯之敵擊退。

  所以發了一通脾氣之後,張頜便寫了一封戰報遞往程度,讓黃權等人知道,有敵人來犯了。至于要不要再往毋極上報,那就不是他張頜的事,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迎敵。

  長江的上游,年輕氣盛的魏延,已經受夠了戰船上的風吹,找到文聘,抱拳道:"將軍,江行逆流,消耗太多時間,末將願領兵三千,從陸路,突襲德陽,直逼成都。"

  文聘看著眼前比自己還要壯士的驍將,也是一陣感慨,暗道此人勇武不在黃漢升之下,可卻又太過倚仗勇略,還要敲打敲打啊。

  "奪取成都,"笑了笑,文聘搖頭道:"文長可知,如今益州之主是誰?"

  "自是毋極甄堯。"雖然荊州離冀州很遠,但這種簡單的問題,魏延還是清楚的。

  "那便是了。"文聘轉身,望向成都方向,笑問道:"文長之勇,較之聘亦強三分,奇襲德陽自是無差,便是兵圍成都,也未嘗不可。"

  "但即便文長兵圍成都又能如何?要知道此地已然不是劉季玉的益州,即便你將成都打下又如何,未能將張頜兵馬剪滅。他只消斷了我軍退路,便能將你我置于死地。"

  說完這句話,文聘頓了頓,然後扭過頭,似笑非笑的問道:"如此,還想奇襲?"

  魏延沒有思考這麼多,他只是覺得自己有能力打下成都,但打下之後該怎麼辦,他還沒來的及考慮。當下被文聘問的面色一,卻是識趣的不再多提奇襲之事。

  江州城依水而建,南面是滾滾長江,而東面則是內水墊江。天然的江水護河,讓江州成為少數的幾個,難以攻克的城池。

  事實上,此番西進入蜀,最大的麻煩也就在江州,只要把江州圍困,並擊破張頜率領的兵馬。其余蜀中將士,完全不在文聘眼中。到那時,或許就能用一用魏延的勇略了。

  當文聘三人乘著戰船,兵臨江州城外,張頜已經在周圍做好了充分的部署,水寨大門緊閉,其中可以看到不少戰船,而護河中,也多有礁石,倒刺,就是為了給荊州戰船添堵的。

  巴郡突發戰事,讓鎮守成都的黃權,董和等人同樣吃驚,不過吃驚過後,便立刻派出兵馬前去支援,領兵將領便是蜀中兩位年長大將,嚴顏與吳懿。

  大戰爆發,黃權等人也沒膽子不上報,很快信使便將消息帶入長安,並繼續向東北進發。而此刻,江州的戰事才剛剛開始,文聘已經開始與張頜爭奪起長江上游,墊江支流的控制權。


  "先生,益州被攻,我等便是想要前去支援,也是鞭長莫及,該如何是好。"雖然很久沒有跟著甄堯身邊了,大要論武將中誰對甄堯最為忠心,那依舊是張飛無疑。剛得到巴郡戰報,就急匆匆的跑來追問沮授。

  沮授如今已步老年,哪經得起張飛在耳邊吵嚷,苦笑著讓張飛先安靜下來,抿了口茶水,才緩緩開口:"荊州兵馬攻入蜀中,路途遙遠,且不占地利。江州有儁乂駐防,成都有眾多蜀將,如此有何擔憂?"

  "可,可若是有何變故?蜀中將士多是貪生怕死之輩,何以道哉!"張飛顯然對益州的那些個將領很沒信心,畢竟他親自攻打了蜀中,知道是什麼樣的狀況。一州數十將,能拿得出手的,恐怕一只手都能數的過來。

  這句話出,沮授沒什麼感覺,但是在一旁的張任可就有些尷尬了。雖然他自己本身也對蜀中某些將領很是不恥,但他怎麼都是從蜀中出來的,這會張飛在'娘家人’壞話,他只得充耳不聞,就當自己什麼也沒聽到。

  "益德,莫急。"沮授略微皺眉,隨後開口道:"此事並無危機,但荊州來犯,卻還是要給予還擊。我等可書信于主公,請戰南下,直攻襄陽。"

  "好,就打他的襄陽!"張飛從來都是好戰分子,一聽有仗打,而且還是打荊州州治,立刻來了精神。一旁張任也是兩眼發熱,顯然也對此頗為激動。

  "不過,在在此之前,還要寫信送往涼州,探探馬騰的心思。"沮授一面著,雙眸閃過莫名的精光。主公將馬超請去毋極,但馬家並沒就此擺平。

  張飛,張任並不懂這事與涼州能有什麼關系,但能有仗打就好,其他的不用他們操心了。

  快馬如飛奔使出長安,只不過兩日兩夜便已到了漢陽。書信遞給馬騰,後者看完後,卻是深深皺眉。信中沒有什麼話,只問馬騰願不願一起出兵,攻謀荊襄。

  將兒子,侄子等人招來,馬鐵看完信件後,抱拳道:"父親,不若答應他沮授,待我等領兵至長安,先將長安拿下。"

  馬鐵是馬騰兒子,一心想和兄長馬超一樣殺敵立功,由此念實屬常理。但馬騰如何能這麼做,只見馬岱立刻開口:"使不得,如今大兄尚在毋極,我等若當真出兵,大兄危矣。"

  "此信用意,乃沮授試探我涼州,爾等以為,該如何?"馬騰深深皺眉,大漢趨勢已經明顯,而他也沒有爭霸之念,只望能以割霸之能,顯先主之威名。但如今看來,就是想安于涼州,也未嘗能如願了。

  眾人沒接話,過了許久龐德才抱拳道:"主公可回信,涼州兵馬無力遠征,送出戰馬萬匹,以作資助。如此,可讓沮授及毋極那位安心,也可保得孟起無憂。"

  "罷了,罷了。"一封短信,便讓馬騰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無力的擺了擺手,低歎道:"便依令明之,送些涼州戰馬與長安。"

  涼州馬騰做了出了選擇,並且很快就有信使來到長安,這時沮授才剛剛安排完出征事宜。當得知馬騰無意出征,並送來戰馬時,嘴角略微上揚,眼中多了分欣慰笑意。

  雖是遠征,但長安兵馬也不可能都派出去,因為涼州的態度,沮授也放心張飛,張任兩人一齊出征,領兵兩萬,過潼關,兵發南陽。

  "士元,探哨來報,荊州已然西征益州,這可是你所提及的諸葛孔明之策?"在建業城內,一直盯著荊州動向的孫權,在得到了最新戰報時,便將周瑜,龐統等人找了來。

  因為江夏之戰部署卓越,龐統也順利的進入了江東孫權的核心文武之列,見主公問話,立刻躬身道:"諸葛用兵謹慎,每每出兵必做出萬全准備。似奇襲江州這等險招,卻不像諸葛的算計,應當是他人所為。"

  作為諸葛的對手,龐統還是很了解他的,搖了搖頭否定了孫權的猜測後,笑著道:"主公,荊州已然暴露其目的,我等也可按計劃行事了。"

  孫權聞,面色不由欣喜:"此甚善,公瑾,兵馬可都准備妥當?"

  "主公放心便是,丁奉,凌統二將已然待命,只等主公軍令行事。"作為江夏之戰的另外兩位受益者,這兩個將也都開始展露頭角,儼然成為江東新一輩的領軍人物。

  "甚好,此番定要奪下荊南四郡,合圍江陵。"孫權是一位雄才大略的主,只要給他機會,他一樣能夠做到向外拓展地盤。如今,屬于他的機會來了。

  而當各州各郡因為荊州兵馬南征而跟著變動時,江州城外,張頜已經開親自上戰陣了。手中可用兵卒雖有三萬,但其中精銳,卻僅僅只有五千大戟士,這還是從毋極調來的,不得不,益州兵馬的戰力,較之冀州差了不止一個層次。

  而習慣于指揮冀州兵馬厮殺的張頜,眼看著麾下兵卒不斷的出現大傷亡,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自己提起兵器沖殺,城頭,城外,都能看見他的身影。

  雨水滴滴直落,到了深春,初夏時節,像巴蜀之地就開始連天的大到暴雨。暴雨對雙方將上都有一定阻礙,唯一不受影響的也只有大戟士了,因為身著重鎧,再怎麼下雨也不會影響他們的身體平衡,甚至還有少許優勢。

  下雨天,很容易心煩,何況張頜還是守城勞累一天,回到太守府時,整個人都要散架了。而剛剛領兵來援的吳懿,嚴顏同樣受不了,年紀這麼大了,還得冒雨厮殺,不生病就是萬幸。

  "這麼大的雨,怕是內水又要漲了。"嚴顏作為益州本土的老臣,自然清楚大范圍持續降水會有什麼影響,眉目中,滿是煩悶。

  "漲水?"屁股剛剛挨著坐墊的張頜身子猛然一震,立即站了起來,眼睛直瞪著嚴顏:"嚴將軍,如今墊江水勢如何?堤壩可會崩塌?"

  "潰堤?"嚴顏本來是自顧自的嘀咕一聲,但是張頜如此,他立刻就想到一件事,堤壩若崩潰,那結果會如何?再往下想,卻是直冒冷汗了。

  "墊江堤壩處守兵不過三千,"張頜倒吸一口氣,沉聲道:"二位將軍,頜今夜親往堤壩處駐防,江州便交由二位駐守。只守不攻,有頜帳下大戟士相助,應當無礙。"

  嚴顏與吳懿相視一眼,搖頭開口道:"儁乂乃是江州主將,怎能輕離城池,堤壩還是讓由我二人去守吧。"

  "不需再爭了,頜獨去便可。"張頜這下也顧不上休息了,冒著大雨又跑出來廳堂。

  而此時,甄堯也才剛剛接到江州被攻的戰報,也知道了沮授派出了張飛,張任,前去攻取襄陽。將賈詡,郭嘉二人找來,商量著應當如何應對。

  "主公,或許一戰可定兗,豫,沮先生恐怕就是打著這個算盤。"郭嘉眉目稍動,便有了考究:"聲東擊西之策,他人能用,主公亦可用。"

  賈詡沒有多,僅僅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想法與郭嘉一樣。甄堯聽罷也是一陣激動,攻打兗,豫,他可是為這個准備很久了呢。

  可還沒等他與郭嘉二人商量出個細節部署,便有傳令兵來跑,稟報道,有外邦使臣來訪。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7-4 11:29
第四百二十二章  邪馬台國來使
   
  "你只有一盞茶時間,明來意。"州牧府內,甄堯手指輕點案桌,生硬的開口道。而在他身前,一名身著漢服,但面相卻非漢人的中年漢子,緊張的彎腰站著。

  "臣,邪馬台國,難絳米,拜見中山公。"規規矩矩的跪地叩首,中年漢子開口道出姓名。

  "邪馬台國?"甄堯眉頭微皺,似乎沒聽過這是哪的地方,望向一旁的郭嘉,賈詡,二人一個望天,一個閉目,沒有半分反應。只得咳嗽幾聲,開口問道:"邪馬台于何方?"

  難絳米似乎也清楚自己那地方,大漢天朝公侯不一定知道,當即躬身答道:"我邪馬台國,位于三韓以南,群水環繞,乃偏壤之地。十四年前,國主無力,使全島動蕩。適時,有女王出位平亂,才將國號改為邪馬台。"

  "三韓的南邊?"來到漢末這麼久,即使是前世記得三國時期的'日本’是叫邪馬台,如今這些印象也很淡了。但對于這塊地盤,甄堯還是十分清楚惦記,當即低吟:"日本?"

  難絳米沒聽清甄堯什麼,但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多嘴問話,這一路走來,見識的多了,也知道眼前這位主才是大漢最高掌權者,而那天子皇帝,不過是個傀儡。

  對于傀儡,難絳米並不陌生,因為邪馬台的現任國主,也就是女王卑彌呼的弟弟,就是一個類似于傀儡的存在。在邪馬台,還是女王地位最高,國主弟弟也得聽她的話。

  "原來是鬼子來了,難怪這長相如此怪異。"甄堯心底默然,知道了對方是誰,就更沒好臉色了。作為後世穿越者,對這個民族幾乎都沒半點好印象。

  甄堯年少時還曾想過一定要好好欺負一下'日本',但知道這時候的日本還是處于奴隸社會,也就索然無味,沒了這個念頭。誰想現在,然還有島國使者來拜見自己。

  甄堯稍稍抿了口茶水,才緩緩道:"即是來使,你所為何事?"

  難絳米躬身道:"女王得知三韓諸國,如今都已成為天朝百姓,心感豔羨。特命臣來使,奉上國,願如三韓諸國一般,為大漢子民。學大漢之文禮,行大漢之法吏。"

  "呵呵,效仿我大漢?"甄堯摸著下巴,似是見到了什麼有趣事物一般,心底卻冷笑不止。看來這邪馬台的女王很有一手嘛,怪不得能以一介女流成為一國之主。

  若是高句麗,三韓等地,因為陸地相連的關系,所以掌控起來並不算費力。而島國就不同了,自己想要完全掌控那幾乎是做不到的,這個名為'卑彌呼’的女人,算盤打的很響。

  想想唐朝時的島國,便是如眼下一樣,表面稱臣,實則是要學習漢人的各種先機理念與技術,甄堯不是那個好大喜功的李世民,也不是賜'倭’字與島國,表示魏倭同好的曹丕,自然不會去做這種事。

  "想要成為我大漢百姓,卻非你家女王一句話便足夠的。讓她自己來朝拜見,遇城三拜,遇府九叩,如此到毋極再吧。"甄堯根本就是起了戲耍對方的心思,隨意的擺手將其打發掉,也就不再理會。

  難絳米有心多什麼,但每每話語想要出口,看向甄堯時又不得不咽下,最後跪地直到半盞茶時間消逝,才頷首告退。

  郭嘉知道自己主公素來不喜外族,但對方這麼低聲下氣的拜見,就算不待見也要給點面子嘛,如此才能顯示天朝的恩德。但甄堯還是一兩句話就把對方給的趴下了,不得不低聲問道:"主公,此等外邦來朝,為何如此刁難他?"

  "奉孝啊,你要清楚,這世界上國與國之間沒有仁慈一。甄堯緩緩搖頭,把玩著手中玉杯,開口道:"像此等養不熟的狗,要之何用?"


  郭嘉和賈詡都沒話,他們自然是不清楚甄堯的想法,但他們本身也是看不起這些荒外化民的,自然不會給他們太多同,也就不再去糾結此事。

  "主公,那使者走了,但他帶來的東西還有人,都留了下來。"甄堯剛准備繼續與兩位謀主商量眼下戰事,府內親衛走了進來,低聲道。

  "東西,抬進來。"甄堯眉頭一皺,總算是沒有出扔掉的話。

  '東西’不少,足足三個大箱子,打開了箱蓋,里面有一些邪馬台的陶器,還有衣物,同時還有水產,海貝,海珍珠之類的東西。

  這些東西對于邪馬台或許已經是不錯的奢侈品,但對甄堯而,就是給他府上下人用,恐怕都會嫌棄它髒。而郭嘉,賈詡原本還有些期待的眼神,看著這些東西也是沒了丁點興趣,好歹一國之主,來拜見自家主公,就帶著這些玩意。

  當然,除去這些'破爛’以外,能夠吸引眼球的就是跟著親衛進入廳堂的十對男女。十對男女中,有五對是童男童女,而另外十人,則是少男少女。

  "這算什麼?人口販子?"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十人,甄堯對邪馬台更是沒有好感。奴隸制度就是奴隸制度,思想落後可不是一點半點。

  "都帶下去吧,讓那個使者都給我帶回去,我大漢可不幫他養人。"甄堯煩悶的擺了擺手,不過在眾島民要將要跨過門檻的時候,又開口道:"留下一對男女,其他的都送回去。"

  這個念頭,也是甄堯突發奇想,現在或許看不出什麼,但以後或許能有一點作用。

  鬧劇般的召見結束,甄堯又開始與賈詡二人合計著如何趁著此次機會奪取曹家地盤,如此交談直到深夜,當三人心神疲憊後,才草草吃了些宵夜,各自離開。

  甄堯這一夜是睡的安穩,但在江州城外的護堤大營內,卻是上演著慘烈厮殺。傾盆大雨直下,張頜手持長槍與魏延死斗于堤壩前百米,而在周圍,三千兵卒所剩不過半數。

  正如張頜所想一樣,文聘,徐庶也想到了水攻之策,並派魏延強取護堤營寨。若非張頜帶著少許親衛早到一步,或許此刻營寨就已被占,堤壩也被毀了。

  而在江州,卻是足足上萬兵馬圍城,城頭上的嚴顏見了,冷聲道:"文聘,你等計豈能得逞?張將軍已在護堤營寨等候,爾前去偷襲,只有敗撤一途。"

  "老將軍莫要急躁,戰事很快便有結果。"文聘之所以帶人來,還是擔心城內兵馬會出城救援,所以心底已經有了主意,只要能拿下江州的堤壩,就是手底上萬員兵卒毀去半數,也是值得的。至少硬攻的話,數千人決計拿不下江州堅城。

  文聘心底想著什麼,嚴顏同樣清楚,但他就算想要出城救援也沒有機會,何況張頜出城時幾次吩咐過,只需守城,不可領兵外出。

  江州城下戰事拖延,而兵寨中,僅靠著千余兵卒的張頜,在面對超過自己半數的荊州將士,卻依舊面色沉靜,即便他手臂上已經落下一處刀傷。

  "守住,只待天亮,敵兵自會退離。"張頜一面抵擋著魏延與其身邊眾兵卒,一面還有給麾下兵卒打氣,不讓他們心生恐懼與絕望。

  "哼,你自己能活到那時再。"魏延冷喝一句,舉刀砍刺的動作又加快幾分。正如張頜所,他此次突襲行動若是到了第二日天亮還沒有結果,也就宣告失敗,文聘與徐庶,會開始全面攻城,到那時自己再打開堤壩,毀的就不是江州,而是城外自家兵馬了。

  "我張頜,何時會輸于你這等將!"張頜作為早期跟隨甄堯打天下的戰將,近些年是有些無力,沒干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但不可否認,他依舊是當世少有的頂尖戰將之一。

  面對一個連名號都不曾耳聞的荊州將領,他的傲骨也被徹底激起,他要用手中的刀告訴所有人,他可沒老,依舊是當年能夠斗敗袁紹手下眾將的河間庭柱。


  兩人你來我往間不住纏斗,腳下踩踏著泥地,泥水混雜著血水飛濺,二將眼下都十分狼狽。

  而周圍兵卒同樣不好受,荊州兵卒不適應蜀中其後,悶濕的大雨中戰斗,讓他們很難盡全力。蜀中兵卒人數較之荊州少了一半,也無法趁此機會反扳局面,戰事依然焦灼。

  時間拖的越長,魏延心底就越急,而比他更急的,卻是負責指揮攻城戰事的文聘。他現在已經在猜測,是不是張頜早就悄悄把兵馬送于堤壩水寨,早就等著自己前去偷襲。

  除了這點,文聘真的想不出,為什麼三個時辰過去了,依舊聽不到半點動靜,也沒有人傳遞戰況。文聘的信心已經開始搖擺,望著城頭的嚴顏,臉色陰晴不定。

  從半夜,一直到天邊發白,當魏延發現身邊兵卒一個個的倒下,已經不占人數優勢,自己行動失敗,雨水也未曾斷歇。或許就是這場雨救了整個江州,若非蜀中氣候讓荊州兵卒不適,也就不會被張頜給攔在營內不得前行。

  "撤!"明明知道張頜已經脫力,但魏延還是下令撤兵。帶著兵馬從破敗不堪的營寨退出,回首望向依舊撐著長槍直視自己的張頜,魏延心底清楚,今日一戰是他敗了。

  "將軍,將軍。"魏延帶著兵卒遠走,但張頜依舊保持著直立的姿勢不曾動彈,當一旁兵卒上前扶著他輕聲低喚時,張頜雙目微閉,卻是直接倒了下去。

  "將軍昏過去了,快來人,扶將軍入賬。"好不容易劫後余生的眾兵卒又炸開了窩,張頜昏倒,他們可就完全六神無主了。

  張頜力盡倒下,當他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半夜,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吳懿。

  "這是在哪?"張頜眯著眼,疑惑問道。

  "你身重三刀,有一刀深達寸余,若不是兵卒為你止住了血,帶回城內,你現在可就"吳懿搖頭一歎,語中滿是欽佩,若換做他,是做不到這點的吧。

  自己受傷,其實不用吳懿,他也能清晰感覺到,當即搖頭苦歎:"未想頜一生征戰,卻在一漱口兒手下,傷的如此重,咳咳咳咳"

  吳懿笑著附和道:"少些話吧,你只管于此靜養,堤壩處已有嚴顏去鎮守,城內兵馬,糧草豐厚,諒荊州兵卒也無法攻克城池。待時日稍長,必然退兵。"

  眼下身受重傷,短時間就連起床都困難,還能什麼呢,張頜略微頷首,只能閉目歇息。

  張頜重傷,而魏延回到撤兵回營後也是低沉著臉,一回來便向徐庶,文聘請罪。若是換了諸葛亮,這罪恐怕是逃不掉的,但徐庶與文聘相視一眼,卻只是苦笑著搖頭。魏延一身泥濘血漬,難道還要他不用命?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啊!

  大雨依舊未停,這已經是連續近旬月的大降雨了,沒了機會奇襲城池,文聘索性閉了營寨,不再出營,一心等著大雨過去,再想辦法取城。

  江州戰事暫且告一段落,中原的烽火才剛剛點燃。張飛,張任兩人,已經領兵到了宛城。與張遼,張繡二將會面後,立刻開始為出征做准備。

  "將軍,有冀州急信傳來。"所謂急信,那都是在兩天內,能夠動用各州各縣的人力,馬匹傳出千萬里的緊急信件。張遼不敢怠慢,立刻接過信件,走入房內與張飛等人同看。

  信件內容不多,只寫著讓四將南下動兵打襄陽,須盡全力取城。這封信來的很莫名,張遼四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能看出個所以然。

  "主公既如此吩咐,我等全力取城便是。"張飛最先受不了,嚷嚷道:"文遠,主公任命你為此戰主將,你,我們怎麼打!是現在出兵,還是明日出兵。"

  張飛這副模樣哪有什麼副將的樣子,好在張遼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張飛,知道這家伙就是這樣的性子,也就點頭道:"兵馬,糧械都已妥當,明日便由張任將軍先行領兵出城,押運糧草南下。我們二人領大軍緊隨其後,直逼襄陽。張繡,你則留于城內駐守。"

  甄堯想取襄陽?這是肯定的,但絕非是此時此刻。但他依舊下達了這封詔令,自然是要迷惑住一些人。因為想要迷惑外人,首先要做的,便是迷惑自己。而要讓曹操不起疑,或者僅是懷疑而不確定,張飛四人的動向與目標,就尤為關鍵。

  南陽兵馬的出動,牽扯著曹劉兩家的心懸,特別是曹操,幾乎就要認定甄堯是要向自己下手了。但隨著手下探哨一道道消息傳來,又不禁疑惑,甄堯當真是為了解決蜀中戰事,而實行的'圍魏救趙’之計?

  相比曹操,呆于襄陽的劉磐可就緊張多了。荊州兵馬本就不多,分派出去佯攻江夏的,便有足足兩萬,長沙黃忠那還有上萬將士駐守,再加上出征西蜀的兵馬,眼下襄陽城內,已經沒有多少戰力了。當得知南陽兵馬南下,還有長安的張飛前來相助,劉磐急得冷汗直冒。

  "孔明,如今該如何是好?城內兵馬不過萬余,怎能抵擋來犯數萬敵兵?"劉磐自從當了主公,當年的那種悍勇氣息也跟著消散,所做所越來越像他舅舅劉表了。

  諸葛亮搖頭低歎:"主公,此刻乃關鍵時刻,只待元直取了西蜀,敵兵自會退去。至于眼下之敵,是否為取襄陽而來尚未可知,主公只需于軍營中為眾將士激勵,多想無益。"

  劉磐也只能用諸葛的話來安慰自己,祈禱著文聘與徐庶能早一點打下成都,卻不知道現在文聘也是陷入僵局,還等著他從廣陵調派糧草,以維持戰事繼續呢。

  世上總是不甘寂寞的人更多,甄堯,劉表鬧的這麼熱鬧,作為荊州的老鄰,江東怎麼能不上前插上一腳呢。這不,劉磐前一日剛接到南陽兵馬南下的消息,第二日又接到了來此長沙的信報,有江東兵馬分襲了桂陽,零陵,已經合圍長沙了。

  長沙城外,老邁戰將黃忠手持大刀正與凌統合戰一處,在這之前,黃忠已經與丁奉戰了一場,雖然勝了,但也耗費了不少氣力。

  面對比丁奉強了一個檔次,而且打法更加凌厲迅速的凌統,黃忠的戰刀也是有些跟不上速度。若非靠著經驗與眼力,死死護衛周身,難免要被敵將擊敗。

  老年人和年輕力壯的凌統比較持久,那顯然有些吃虧,黃忠也在暗自思索著變招。心底有了計較,一刀橫劈迫使凌統拉馬後退半步後,便調轉馬頭往回跑。

  凌統見黃忠終于吃不消要撤了,立刻拍馬直追,這也是將經驗少,戰場上的各種戰法通熟的不多,沒想黃忠右腳勾住了馬腹上的弓箭,彎腰搭上一支箭矢,回身便是一箭。

  "嗖"的一聲,箭矢夾帶著破空聲疾馳,凌統距離黃忠不過兩步而已,想要從容躲避已無可能,只能略微偏轉身形,雙眼緊盯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飛矢。

  "嚓"箭矢從凌統右耳上風飛過,帶去不少黑絲,也讓凌統耳背生疼,右手下意識的摸了摸,再攤開後,卻是一抹血。

  "老賊,某取汝首級!"突遭暗算,差點命不保,凌統可是真的怒了。右手揮動刀面拍打著戰馬後臂,策馬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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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甄家的戰爭力量
   
  "云長,主公有親筆信送至。"青州北海城內,孫觀手中拿著一封信,遞向關羽。

  關羽這麼些年,一直在防范兗州,甚少動兵,眼下接到甄堯親筆信,還是與征討曹操有關的密信,自是激動異常,終于有機會再征沙場了。

  "仲台,糧草一事,便拜托你了。"關羽恨不得現在就趕去軍營,點齊將士殺入兗州,但出征事宜還有許多沒有准備,而且也沒到主公吩咐的日子,只能先對孫觀囑托道。

  偃旗息鼓多年,為的就是某一日能夠支撐的了大場面,孫觀笑了笑,點頭道:"云長放心便是,如今青州雖比不上冀,益,但供給麾下三萬兵馬,卻是綽綽有余。"

  關羽默默頷首,不再停留于州牧府內,既然要出征,他這個青州主將的事就更多了。

  此刻不但是關羽,就連徐州,太史慈,臧霸等也都接到了信報。只不過給臧霸的信報,是要他著重防護徐州,而太史慈則看准時機,可出兵豫州。

  甄堯手中的戰爭機器依然全力開動,大漢半數州治的兵馬都已做出調派,而甄堯自己,同樣帶著毋極將士南下。隨行大將有徐晃,趙云,閻柔諸將,謀士亦不少,郭嘉,賈詡,許攸,法正,四人都被甄堯帶在了身邊,只留下陳琳,陳登等人駐守毋極。

  出兵必然要有借口,無故征討顯然不會被世人所支持,帶兵打仗幾十年,甄堯自然很清楚這一點。不過相比這些,他更清楚,只要自己想打誰,出兵的理由絕對不是難題。

  帶著整整五萬將士南下,甄堯並沒有繞道司隸再入荊州,而是直接從兗州東郡入境。如此多的兵馬入境,曹操如何能坐得住,當下便將兗州陳留地界的兵馬北調,以防甄堯。

  如此,曹操也就入了甄堯的設下的全套,或者這也是一計陽謀,曹操不得不派兵防護。當陳留曹洪領著兵馬與甄堯要相對望時,甄堯的機會來了。

  以天子的名義呵斥曹洪,讓他速速退兵,後者自然不會答應,這麼一來就是尋釁天子,而對于尋釁天子的人,甄堯討伐也就不會有反對聲音出現。

  "曹子廉,可敢出營一戰?"奉甄堯的命令,閻柔帶著八千兵馬留下來與曹洪對峙,當甄堯帶著兵馬調轉方向,直取濟陰時,同樣也來到曹洪營外叫陣。

  曹洪麾下將士也有近萬,但他卻不能輕舉妄動,畢竟眼下甄堯的目的已然暴露,此次出兵就是為了兗,豫之地而來,作為兗州昌邑城外的唯一一支兵馬,曹洪每一舉動都得慎重考慮。

  狠狠的叫罵一番,卻依舊不見曹洪露頭,閻柔只能暫時引兵撤離,反正主公的命令是要自己看住曹洪麾下將士,不讓他有機會趁機會合昌邑的曹操。

  濟陰一地守軍並不千名,在甄堯數萬大軍面前,完全就只是擺設。不過兩日,整個濟陰郡就被甄堯奪入囊中。之後大軍向東挺進,直逼昌邑。

  與此同時,原本要跨江取襄陽的張遼兵馬,也突然抽兵回轉,只留下張繡與五千兵卒,自己與張飛帶著麾下將士,向東北方向進兵,直面颍川一地的曹仁軍團。

  張遼等人兵馬出動,關羽,太史慈同樣先後動兵,前者出齊國,插入泰山,濟北,後者則帶著麾下將士,過彭城,奇襲沛國。

  四方兵馬出動,兗,豫的告急信一日比一日多,而曹操卻沒有任何變法去改變眼下困境。歸根到底,還是他的勢力差甄堯太多,手中可用將士甚至不及甄堯一半。

  兵臨昌邑城下,甄堯與曹操兩相對視,不過這可不是來敘舊的。毋極兵馬靜靜地排列于甄堯身後,城頭上的曹操眼中閃過莫名的羨慕,可惜這些兵馬都不是他的。


  "孟德兄,可知'獨木難支’?"甄堯勒馬于城外停步,昂首笑問道:"孟德若能棄械,與堯同歸毋極,成就一番能臣美名,豈不妙哉?"

  曹操若是能這麼輕松的被動,那就不是曹操了,望著甄堯那自信微笑的’老臉',不禁搖頭道:"伯高未免太過自信,此番動用兵馬多達二十萬,豈能長久?"

  "若非如此,豈能降得住孟德?"甄堯一點沒覺得自己拍這麼多兵馬攻打曹操會有什麼不妥,相反,若是不用全力,還真未必能夠擊敗曹孟德。

  整個'七月’,甄堯向大漢所有百姓展示了自己手中的戰爭利刃。七月初動兵,七月六日便到了兗州,而時隔兩日,便拿下濟陰一地。

  七月中旬,張遼,太史慈,關羽等人相繼動兵,除張遼尚與曹仁對峙,太史慈已然攻下沛國,關羽亦拿下魯國,泰山。

  七月下旬,陳留曹洪,颍川曹仁兵合陳國,而張遼,張飛,閻柔三人同樣會合,在牽制曹家二將的同時,將汝南,梁國二地攻克。如此,甄堯與麾下諸將,儼然將昌邑包圍。

  甄堯麾下眾將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大漢各路諸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把中原格局再次改寫。曹操也曾試著突圍,可惜城外盡是甄家精銳之師,又有郭嘉,賈詡為謀,便是程昱,荀彧連番出策,也都被甄堯一一化解。

  不過對于此事,荊州劉磐還是松了口氣,畢竟甄堯沒有舉重兵攻向荊州,否則他拿什麼去迎敵。至于曹操,死便死吧,反正兩人之間的關系也不好。

  或許是劉磐沒有那個命,才因為甄堯不打荊州而暗喜,不過兩日就有長沙被奪,黃忠戰敗撤向江陵的消息傳至襄陽城。

  長沙,零陵,桂陽三郡已然落入孫權手中,而眼看著,武陵也是保不住的,漢壽城幾無兵馬,周圍也沒有援兵可求,即便是開城乞降也怪不得他。

  眼看著甄堯就要把北地與中原都給掌控在手,孫權也有些焦急,他現在是沒指望過自己手下將士能北上與甄堯爭鋒,但好歹也要有點氣勢。~若能打下荊州,坐擁荊揚之地,也算是和甄堯共分大漢南北了,這便是孫權目前的想法。

  "關羽太史慈,參見主公。"昌邑城外的甄家大營內,兩位常年在外鎮守的大將終于和主公相見,主臣三人都有些悸動與感慨,如今見上一面都很難啊。

  兩位大將不但自己來了,而且分別帶了兩萬八千青州將士與四萬五千徐州兒郎,再加上甄堯自己從毋極帶出來的近四萬兵馬,卻是近十二萬之多了。

  以十二萬兵馬,號'二十萬’大軍,這是甄堯為自己撐場面打出來的旗號。光聽這個數目,就讓很多耳聞謠的曹家兵卒心驚膽顫,這仗怎麼打,便是雙拳雙腳一起算上,也是不夠啊。

  有這種想法的兵卒不可謂不多,奈何面對甄堯的強勢,曹操也沒有定點辦法,眼看城池被圍長達一月了,囤積的糧草都已清空不少。

  自從太史慈,關羽兩支兵馬帶來,甄堯也開始加強攻城力度,而不少新鮮玩意,都被拿出來一一實驗,其中就有後世最常見的熱武器攻勢。

  "嘭"一聲巨響,只看見不少守城兵卒嚇的抱頭蹲下,但響聲過後卻沒有任何人受傷。這就是漢末時期的'手雷’,殺傷力幾乎沒有,唯一擁有的就是如雷般的徹響。

  其實早在桓靈二帝時期,就有了這種類似于後世'地雷’的東西出現。只不過那效果,便是比較起明清時期的土槍土炮,還要差上百倍不止。

  而甄堯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才搜羅到了一些可以搗鼓出'埋石’的巧匠。經過這麼些年的實驗,火藥威力依舊沒有提升,但用法卻是多出了不少。

  原本只能埋在地下,等著人去踩踏的'埋石’,已然成了可以用投石機發射,撞在城頭上'砰砰’做響的'投石’。當然此'石’非彼石,甄堯給它取名為'甄式投雷’。


  "若此物威力能夠再大一些,曹孟德之倚仗,也就不存在了。"甄堯看著遠方城頭不停作響的遠古版'手雷’,頗為遺憾的搖頭道。

  "主公,若真有此物,哪還有城池之利?關隘豈不都成空設。"即便是郭嘉,也很不看好這種東西。因為'它’太超前了,超前到眾人只是看著,就會有一種恐懼。

  "這也是。"甄堯搖頭一笑,得到的同時,必然要付出,仔細想想,漢末時局,還真不適合有熱武器出現,一經出現,引來的變更很可能直接導致分崩離析。

  除去手雷被甄堯拿出來,當做提升士氣的手段秀了秀之外,毋極內城近幾年造出來的好東西也都登台亮相。足夠支持百人齊發利箭的井闌,和一干大床弩,很快就出現在戰場。

  嚴格來,床弩這東西也不是內城匠師發明的,早在楚漢以前,秦國手中就掌握著這種高科技產品。但那時的床弩卻很不好用,一架床弩至少要四名壯漢才能駕馭,而且發射頻率極慢,射程也不算長。

  甄堯手中的床弩,與那時的床弩已經大不相同。雖然依舊需要兩人才能靈活控制,但不論從射速上還是射程上,都有了很大的改觀。

  這是因為冶煉技術的提高,與甄堯大力支持器械研發才會有的結果。為了這些東西,甄堯可是投入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資金。或許單單一日,這些匠師們就能把尋常五口之家一年的消費給花的干乾淨淨,然後還伸手向甄堯要錢。

  "嗖嗖嗖"強弩飛襲,雖然城頭兵卒有大盾守護,但依舊擋不住重達四五公斤的利箭。箭刃穿透鐵質盾牌,巨大的沖力,可以讓'它’刺穿舉盾兵卒後,依舊帶著兵士慣性向前,直到撞上牆面,才堪堪停下。

  "主公,木獸准備妥當了。"而若除去這些,觀賞性最佳的還是可以'噴火’的木獸。

  隨著甄堯大手一揮,十架形如巨虎,大口張開,全身包裹著獸皮的'怪物’被推了出來。這東西,才是毋極內城中,最難制造的寶貝。

  "那是何物?"因為麾下將士戰意低迷,士氣垂弱,曹操不得不親自鎮守在城頭,只有這樣,才能讓麾下兵士們繼續奮殺下去,而不至于見了新奇事物便抱頭鼠竄。

  "呼"很快,曹操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十架木獸被兵卒緩緩推進,當距離城下只剩半丈距離時,一道道火舌從怪獸口中噴出,直接竄上城池基石與鐵質大門。

  "這,這"昌邑城池高兩丈有余,但站在城頭的曹操,依舊能感覺到城下傳來的熱流氣息。那可是火啊,甄堯,他然能制造出,這般噴火的怪物。

  曹操都被嚇到了,何況是周圍兵卒,有道是水火無情,古代百姓對這兩種物質,可謂是敬畏有加。現在有人然能掌控會吐火的怪物,那該多麼可怕?

  雖然火舌沒有噴向城頭,實際上也噴不了那麼高,但兵卒眼中不自覺的就會多出一道敬畏神色。原本就低迷的士氣,現在更加不堪了。

  "就知道會是這麼個效果,嘿嘿,木獸果然是用些用處。"甄堯站在陣中觀望著前方戰事,敵兵的表情,已經被他們用行動完全表達,將士接連後退,將城頭大部分地盤都給讓了出來。

  事實上木獸與'手雷’一樣,都只是花架子而已,真要論殺傷力,恐怕一隊兵卒彎弓搭箭也比它們效果好。但這些東西卻能夠,做到尋常兵卒辦不到的事。

  平行的噴射兩次,木獸的腦袋突然向上翹起,這一變故再次讓守城將士嚇得手腳忙亂,就怕那怪物往自己身上噴出一道火焰。

  昌邑守城將士如今已然成了驚弓之鳥,只要稍稍動作都能嚇他們一嚇,其實仔細看看,木獸抬頭的角度,遠不夠向城頭噴射的。

  '嘸"又是一連串的噴火,雖然兵卒控制著木獸已經盡力抬頭,但噴出的火焰依舊只能達到城牆腰部,火焰根本就上不去。

  "好了,讓他們把木獸推回來,別給我弄壞了。"威懾目標已經達到,甚至比預計的要好許多。眼看麾下兵卒在趙云,關羽,徐晃三將的率領下,穩穩的占據著城頭優勢,甄堯便開始心疼他的這些寶貝了。

  要知道一個木獸可不便宜,而且也不是無限使用的,每次噴火,對內部零件都是一種消耗與損害,甚至噴多了,里面的磷石,硫酸直接爆炸也有可能。

  這可都是錢啊,造一架至少是千兩黃金的材料費,其他的人工費,保養費甄堯還沒去細算過呢。手中有這些高科技產品是好,但以甄堯現在的家當,想要無休止的供給,也不可能做到,所以損失一架就少一架,絕對要精打細算的用。

  當木獸在兵卒的護衛下成功撤離戰場後,立刻就有隨軍而來的匠師將他們拆卸,並且檢查燃料,零件,改換的就換,不換的也要擦拭乾淨。

  "那,究竟是何種兵械?"木獸雖然離開了戰場,但黝黑的城牆,還是在對人們訴著這里曾經發生過的故事。曹操心有余悸的看了看遠處立于陣中的甄堯,冷聲問道:"為何能有此威力?"

  不愧是曹操,這麼快就想明白了。而一旁程昱雖然清楚這是一種攻城器械,但也不清大概,只能搖頭道:"若是子揚在,或許可以認得,甚至仿造。"

  "子揚,"曹操眉頭一皺,劉曄現在可不在城內,那自己該怎麼對付擁有此等兵械的甄堯?若他再派上方才那噴火巨獸,麾下將士是否還有信心再戰?曹操現在是恨不得一個軍令把劉曄從曹仁那給調回來,可惜別眼下兵卒在圍城,就是沒有毋極兵馬圍城,將命令送去也得一段時日,劉曄如何能趕的回來。

  作為曹操帳下的兵械制造大師,劉曄對古往今來各種器械都十分熟悉,也曾向曹操獻上不少好用的兵器。可惜的是,曹操不像甄堯,他手上沒有那麼多的金錢燒在這方面,也沒有太過看好這些奇淫巧技,曹家的科技水平自然是低了甄堯一籌不止。

  "主公,十架木獸已有一只損壞,方才在後營,險些炸裂。"曹操在城頭上長籲短歎,城外的兵陣中,一名匠師匆匆走至甄堯身邊,開口道。

  "怎麼就壞了一架?"甄堯聽雙目一瞪,仿佛就在,你不給個解釋,就不要想活命一般。

  匠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除了甄堯,就是像他這樣的匠作最清楚木獸的價值,當即躬身道:"主公,木獸以往也有實驗,但卻不曾真正上過戰場,損壞的那一只,應該是因為噴火時間維持過長導致,這些日後有了經驗,就應當無礙。"

  師父這麼,甄堯也就明了,自己麾下兵卒,第一次在戰場上操控這種大家伙,難免興奮或者失常,造成一架損失就損失吧,也是為經驗不足買單了。

  如此想著,甄堯擺手讓匠師退下,畢竟眼下還在戰場,雖此處乃是中陣,但也不能一定就安全。

  而就在此時,曹操口中念叨著的劉曄,同樣不好受。不但是他劉子揚,上至主將曹仁,曹洪,下至千萬兵卒,都將面臨糧草不濟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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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曹家二將落網
   
  "子孝,唯今之計,只能由你領重兵突圍,曄與自廉留于營內阻敵。"劉曄面擔憂神,開口道:"今夜我二人有正營出戰,前去誘敵,你可領麾下兵馬,火速趕往昌邑。"

  曹洪與曹仁相視而望,後者重重點頭,現在不是謙讓的時候,自己必須保下一部分將士,否則全軍覆沒的話,自家主公更是形勢危急。

  不過曹洪卻提出了不同意見,認為作誘餌阻敵的只要自己一人便足夠了,劉曄應該雖兵北上。曹仁對此也表示同意,畢竟以劉曄的才能,活著將更有用。

  有了定計,曹營內很快就布置開來,直至半夜,曹洪才與曹仁揮別,帶著八千兵卒出營,直奔五里外的張遼營寨。

  "將軍,曹營有股兵馬出營,是向我軍軍營而去。"而就在曹洪離營沒多久,兵馬調動的消息就被傳入營寨西面的山林中。林間,駐紮著張飛所領長安將士。

  "嗯?"張飛眉頭微皺,擺手道:"再探。"

  張飛沒在營中,而出現在這,自然是張遼的安排。曹營缺糧的事根本隱瞞不住,張遼自是清楚。而為了防止曹軍因為缺糧,而有所動作,張飛才會繞著山路,從西面悄悄埋伏于此。

  按照張遼的設想,曹軍如今要不就果斷撤退,要不就背水一戰。這樣的話,張飛埋伏于此,就能有大作為,或趁敵撤離時突襲,或與張遼本陣包夾敵兵。

  但眼下顯然不屬于這兩種,張飛不敢輕易動兵,只能讓哨探加強偵查。而自己也蹲坐在木樁上,思索著曹營將士的意圖,就是想干些什麼。

  專業而有迅捷的暗哨,在此刻顯示出了他的重要,不過半個時辰,曹仁領兵從後營離開的消息,就傳入張飛耳內。

  "好一個曹仁,居然玩這等手段。"張飛反應不慢,也知道之前領兵離開的曹洪部只是誘餌,當即拍手道:"兒郎們,隨我前去擒拿曹仁!"

  張飛即動,而出營已過半個時辰的曹洪,同樣來到張遼營前。張遼營寨依舊防護甚嚴,他完全沒有一絲取巧偷襲的可能,只能在其營外擺開兵馬,試圖強攻。

  張遼初聞有兵馬前來取營,還以為是曹家兵馬要決戰了,可當他領著領兵在營寨口觀望一陣,卻是發現對方並沒多少人馬,至多不過萬員將士。

  "哼哼,既然是來送死的,本將豈能不讓你如願!"張遼冷笑一聲,揮開城門,跟在其身後的,盡是麾下狼騎與南陽步卒。

  曹洪心知此戰自己難有生還的可能,但麾下兵馬境地如此,豈能不做犧牲。手中長刀直指出營的張遼,沉聲道:"張文遠,今日便教你知曉某家的厲害。"

  "大話休,眾狼騎,隨我殺!"一聲令下,張遼拉動戰馬單騎沖出,自從當年闖三崤山之後,張遼也領悟了狼騎的精髓,當下勢氣與往日,不可同語。

  "怕你不成。"比勇氣,曹洪深知不可跺了自家氣勢,即便步卒面對騎兵時,總是會很吃虧,但這一仗必須要打,沒有退路給他。

  "喝!"一刀一槍于半空相撞,曹洪憑著又死無生的念頭,才堪堪與張遼打了個平手。兩騎交錯而過,都已經踏入對方將士陣內。

  野外戰,便是如此,即便是曹洪,落入狼騎兵陣中,也只能勉強自保。好不容易調轉馬頭,才從側面殺出與兵卒會合,而他自身也被砍去了腦袋上的頭盔。

  戰馬踩踏,因為是夜間,很難看清楚敵我雙方,張遼索將麾下兵卒都調回後陣,只有三千狼騎,于戰陣中反複沖殺。

  以八千兵士,于野外抵擋三千騎兵的沖擊,根本無法持久。就在曹洪所領兵卒被一干狼騎沖的七零八落,已經組織不起大面積防禦時,這場戰斗的結果就已經被預定。


  而此刻,才離營沒多久,腳速還沒完全提起的曹仁部將士,卻是聽到一陣陣叫嚷從身後傳來。當曹仁駐馬回望,只看見黑壓壓一片,滿是手持兵械的敵兵。

  "曹仁休走,你家張爺爺來了!"張飛一人吼聲,蓋過了麾下兵卒的齊喝。剛剛領兵而出,直追上曹仁的他,儼然興奮異常。

  "張飛!"這聲音,曹仁再熟悉不過了,本就沒少打交道,這段日子還經常能聽到,如何分辨不出。大驚之下,既沒有讓將士變換陣型迎敵,也沒有催促麾下兵卒快走。

  "生擒曹仁~~生擒曹仁~~"張飛的呼喊聲過去,便是一干長安兵卒的連嘯,口號洪亮且整齊,走在最後面的兵卒,許多都嚇得動憚不得。

  張飛的蛇矛刺入,已經帶起了片片血花,而後緊隨跟上的兵卒,更像是狼群沖入羊窩,一個個的凶神惡煞,手起刀落間就能帶去曹兵的命。

  雙方將士已然接觸,現在想要變陣也是來不及的,曹仁眼中猶豫之閃爍,最後還是冷聲道:"前陣,中陣速行,後陣兵馬,務必拖住敵兵,撤!"

  曹仁想在張飛還沒有突進兵隊中心時率先撤離,並將後陣兵馬完全當做棄子拋于腦後,這種做法固然讓後陣兵卒心底一涼,但也是最為合理的解脫方式。

  "你,你,隨我追上去!"張飛如何能讓曹仁如願,他的想法可是將曹仁給完全留下來,當下點了點身邊百余騎,便勒馬向前直沖,再也不管周身曹兵。

  張飛的纏人,讓曹仁不得不再次調轉馬頭,與身邊幾位副將囑托道:"爾等速行,本將親自斷後。"罷,立刻抽刀迎向張飛。

  "如此,正合你家張爺爺的意。"見曹仁不逃反攻,張飛飛奔大笑:"曹仁便交由某家,你等前去追擊那些將士,務必將其盡數留下!"

  "猖狂,看刀!"曹仁此刻已經來到張飛面前,見他如此輕視自己,不禁怒聲力劈。

  "叮"張飛雖並不把曹仁放在眼里,但還是有著足夠的地方,長矛剛剛架起,便將曹仁的大刀給擋了下來,隨即冷笑道:"就這點本事,我看你還是手投降為妙!"

  "哼!"戰馬錯步,曹仁不待胯下坐騎沖力減弱,便硬生生的調轉了馬頭,再次回身直面張飛,又是新一輪的拼殺。

  "先將你擒下再其他。"張飛心底暗道一句,手中長矛直刺。身子在曹仁大刀砍來之時向右面躲閃,左手一伸,卻是抓住了大刀刀柄前端。

  "給我下去!"張飛右手使矛直刺,左手扭動長刀刀柄,怒喝間雙臂貫注全力,勢必要一擊將曹仁掀翻在地。

  "你也下去!"在兵器被張飛抓住的時候,曹仁就知道要壞事,眼看張飛用出全力,索舍了長刀,身子一撲,右臂被長矛擦傷,同時整個人都壓向張飛。

  "砰~~砰~~"兩聲,曹仁,張飛一齊摔下戰馬,只不過不同的是曹仁左臂受傷,顯得更為狼狽,而張飛手中依舊抓著兩把武器。

  "起來~~"張飛剛落地,便區腿跳起,將手中大刀丟至曹仁身邊,冷聲道。

  曹仁不是沒有受過傷的菜鳥,這點手臂流血還不會讓他投降,抓起大刀,曹仁半跪在地上就橫掃向張飛的雙腿。

  張飛可不會被這麼簡單就打到,只見他跳也不跳,躲也不躲,手中長矛重重往身前垂下,便將長刀擋了下來,之後身子向前直跨,右腳高抬踹出,直接讓想要起身的曹仁倒飛出去。

  "給我站起來!"張飛同樣也是得勢不饒人的家伙,拖著長矛往前大跨步,再次來到曹仁面前,以長矛做棍掃掄向對方,'嘭’的一聲又將他擊倒在地。

  連續大力發泄幾次,張飛也有些微喘,而曹仁終于撿到了機會,順勢在地上一滾,雙腳立地,穩住了身形。不過他這時可就不好看了,泥土,雜草,血水,沾滿全身。

  "噗~"一口猩從曹仁嘴里噴出,隨著血水滾落的,還有一個沾滿血絲的牙齒。可見張飛下臉呢,就能讓曹仁牙齒掉落。


  "吼~~"曹仁此時兩眼間,已滿是血絲,完全不顧手臂上的傷勢,挺舉長刀便像瘋了一般,咆哮著沖向張飛,刀刃翻飛,若是平時曹仁肯定做不出這麼連貫的刀技。

  "殺!"張飛同樣一點就著,原本還嫌曹仁不夠格的他,也是越發用全力了。短時間內,只聽到不停的打鐵聲,'叮叮當當’聲音作響,腳下草地也都被踐踏的不成樣子。

  張飛正與曹仁對決,而眼下張遼與曹洪,卻是已然分出了勝負,曹洪麾下步卒本就難擋騎兵沖擊。當所有兵卒只能各顧各的,而無法凝聚在一起時,雙方將士戰力的差距就被拉的更大,即便曹洪想要挽救,也難變定局。

  "曹洪,降否?"一干長槍架在曹家大將的頸脖邊,張遼坐于馬背上,低首問道:"眼下戰局,爾還能如何?再戰下去,不過是徒增傷亡!"

  曹洪沒有話,只是怒目直視著張遼,方才的陣戰中,他見毫無勝算便有了尋死的念頭。可幾次尋死,都被張遼給擋了下來,要不然也不用現在做出這種決定。

  "眾兒郎,棄械"兩人對視片刻,曹洪才扭頭避開張遼的視線,環視周圍苦苦支撐的兵卒,沉聲道:"投降!"

  聞,張遼頷首笑道:"收降,將曹將軍帶回營去!"如此著,目光卻看向山路遠處,不知道如今益德如何了,希望他那不會失手的好啊。

  張遼如此想著,張飛自己也的確沒有失手,曹仁經過短短片刻間的瘋狂後,便氣力消耗一空,不用張飛出手,自己就先倒下去了。而當張飛綁了曹仁,准備前去追趕曹家兵馬時,才發現自己麾下前部將士狼狽逃回。

  "怎麼回事?曹家兵馬何在?"張飛眉頭一皺,心底便有不悅。

  兵樣狼狽的走至張飛身邊,抱拳道:"稟報將軍,前方原本混的曹兵,忽以弓箭齊,我等躲避不及,損傷頗多,之後敵兵蜂擁而上,如此才有敗退。"

  "還能以弓箭齊?"張飛眉目閃爍,原本想要治罪的話,憋住了沒有出口。擺擺手,示意兵卒各自離開後,沉聲道:"回去,後陣敵兵,不許走脫一個!"

  張飛也是對北上離開的曹兵有了點顧及,不得不暫時罷兵。而能夠在危難之時,整頓出弓箭手破敵的,自然非劉曄劉子揚莫屬,若前陣兵馬沒他統帥,恐怕早就在長安兵卒的兵械下投降了,哪能敗敵而去。

  雖然此戰沒能盡全功,但怎麼也擊潰了曹仁的後方兵陣,生擒了曹仁本人,還外帶弄到了個曹家營寨,也是戰果豐碩了。如此想著,張飛臉上又浮現起些許笑意。

  "對了,那離營南下的曹家兵馬,不知是否和文遠交上手,還得趕緊回去。"如此想著,張飛只在曹家大營內稍作整頓,便帶著一千兵卒先行離開,直奔自家營地。

  當張飛于自家營外與張遼相見時,野外戰場已經被清掃的差不多了,但以張飛等老將而,還是能看得出,此間的慘烈,至少有四五千人,死在這里。

  兩人一齊走回大帳,便相互了昨夜的戰事,當得知張遼全殲了來犯之敵,並且把曹洪給抓住後,不禁面尷尬,畢竟他可是'放走’了不少曹家兵士。

  張遼對此倒是樂觀的很,拍著張飛的臂膀開口道:"此事無妨,既然曹家兩位將軍都在你我手里,而兵馬有損失幾近兩萬,便是讓他們逃了也無妨。"

  "你我何時北上與主公相會?"張飛也只是對自己做的沒有張遼好,而有些郁悶罷了。張遼如此,他正好借坡下驢,開口問道。

  張遼了下巴,似是在估算著什麼,好一會才抬頭答道:"第二批糧草,若無意外應當還有三日才會到,等糧草到了,你我便立刻北上昌邑。"

  "好,那便趁著這幾日,好生歇會!"張飛得了答複,也就不再留于大帳內,張遼還有其他主將要做的事可忙,而他則可以回營享受享受,自己可是私藏了好幾壇子美酒呢。

  陳國戰事有了結果,張遼自然要寫信通報主公,不過半時辰,就有信使騎馬奔出營寨,前往昌邑方向而去。傳信兵走後,張遼又得忙著安排俘虜,與發往陳國諸縣的詔令。

  傳信兵一人獨騎,自然是要比劉曄帶著的大隊兵馬快許多,再加上偶爾穿山間徑,不過三日就已經到了甄家大營。此刻曹依舊堅挺的死守著城池,每日都會與甄家的各種戰爭器械會面,心底的震驚也就慢慢淡化,城池的防護也隨之提高。

  "擒下了曹仁,曹洪?恭喜主公,此戰定矣。"將陳國戰事通報帳下文武,許攸眼中閃爍著精芒,躬身笑道。

  許攸剛完,法正也開口道:"曹如今,唯一的依靠便是昌邑城池,此戰對主公越發有利了。"

  甄堯聞重重點頭,臉上的興奮神難以喻,幾日來連番沖擊昌邑城,可是收效甚微。戰陣優勢一天比一天弱,維持著的僵局讓他一陣心煩,現在好了,外面的曹仁,曹洪都被擊潰,眼下只有曹一個目標,想必戰事不會拖太久的。

  "主公,曹未擒,何以勝?"甄堯還想誇獎部下兩句,不想郭嘉卻站了出來:"何況益德也沒能將曹家兵馬盡數伏誅,不是還有兩萬人逃了出來?""奉孝所言,詡亦有此意。"一向不太多話的賈詡老頭也躬身開口道:"主公首要之事,便是先將此部兵馬剪滅大半,只留部讓其入城。"

  "文和此話何意?"雖然兩位文士有些掃興,但甄堯也清楚,自己還不能完全放松,若真是得意忘形了,恐怕下一刻就會面對曹的瘋狂反撲。

  "昌邑城,乃曹安生立命之地,城堅池固,且主將若以身作則,兵卒盡能用命。"連日來都很沉默的賈詡,難得的出列開口道:"此等城池,想單以外力攻克,無十倍之敵,實屬妄想。想要破城,須從其內部下手。"

  "主公帳下木獸,響雷已然讓曹家將士心驚,若能再放入些許曹家敗兵,城內原本上下一心的士氣,必定大。到時無論曹如何做,都將難以補全,主公以為如何?"

  "文和所,乃攻心之計,大善!"甄堯也知道要打擊對方士氣,但他還想到曹家兵馬也是可以利用的,當即撫掌道:"諸位以為,此計如何?"

  "良策,可速行。"郭嘉滿臉笑意,這些他當然知道,不過既然賈詡了,那就不用他再重複。旁邊許攸,法正也跟著點頭,贊歎此計的同時,也不禁自嘲,自己比賈詡老頭子還是低了一籌啊。

  甄堯看著手下文武,忽然嘴角上揚,吩咐道:"文和,此計既是你所獻,調兵遣將便都由你來指揮。眾將聽令,即日起須聽文和軍師之命,直至攻下昌邑城為止。"

  "詡,得令。"賈詡眉頭皺起,這才後悔自己沒事多什麼嘴啊,躲在後邊瞌睡養身不是輕松的很。現在好了,先不休息,就是眼下戰事該怎麼打,又要打出什麼樣的效果給主公看,都是麻煩事啊。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7-4 12:05
第四百二十五章  文和妙計,可安天下
   
  濟陰城,才被甄堯攻克,現在又入駐了劉曄部兵馬,劉曄來此只是尋找一些補充,將城內尚未被動過的糧倉都搬空後,立刻埋鍋造飯。他與麾下將士,已經餓了三四頓。

  一個糧倉,存糧不過數百石罷了,近兩萬兵馬,僅僅飽食一頓,就沒了剩余,這也是甄堯看不上城內糧倉,沒把它完全清空的原因。

  飽食過後,劉曄也開始思索該怎麼繼續西進。濟陰離昌邑並沒多少路,但要順利回城,恐怕也不是那麼簡單。必須保證麾下大部分將士回城,這樣才能相助主公,否則必然生亂。

  思前想後,劉曄也有了定計,想要入城,首先要將圍城兵馬引開,之後可趁機與城內取得聯系,讓城內兵馬出城支援,到時兩方兵馬相會,可先勝一場,再從容回城。

  如此,不但能達到目的,也能提升些許將士士氣,這段日子兵卒勞累,敗多勝少,已經有些心浮氣躁,再不改善,很快就會有兵卒逃營的。

  劉曄如此想著,直到第二日晌午,才下令繼續前行,兵卒昨夜一頓飽食,暫時是不會太餓,也可以快速行軍。兩萬將士拖著步子出城,繼續向西急行。

  劉曄並不知道,當他跨入濟陰城後,他的一舉一動盡在甄家謀主賈詡的眼皮底下。賈老頭一面聽著探哨來報,一面對照身前地圖仔細摸索,直到聽聞劉曄已經到了昌邑地界,才露出詭詐的笑意,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下。

  劉曄剛到昌邑,便有了動作,沒一會,麾下哨探來到軍帳中,抱拳道:"軍師,方才有濟陰而來的兵馬,沖擊包夾昌邑的南陣,閻柔將軍請示,是否出兵?"

  賈詡面色不變,頷首道:"告訴堅正將軍,若有把握,可于後陣出擊。"

  "諾!"傳令兵再次抱拳,迅速走了大帳。戰事一起,當兵的自然最為可憐,奔波于各處戰場,就連想歇息會都很難實現。

  "劉子揚?接下來你會怎麼做!"賈詡默默的看著眼前昌邑軍事圖,各處兵馬,防護都顯示的很清楚,而其中還有許多等待詔令的兵馬,這些都是賈詡為劉曄所准備。

  "主公,城外怎有殺喊聲,莫非是甄堯要騙我等出城?"攻城戰事依舊繼續,而在城南外的敵陣周圍,似乎也有陣陣殺伐,夏侯淵不禁凝神問道。

  曹操臉色沉靜,心底不禁思索,因為相隔太遠,光用眼睛看肯定是看不到的,只能從眼下戰局入手,分析到底是來了援兵,還是甄堯設下的圈套。

  曹操還沒想透徹,反倒是傳令兵先來了,並且所的也不是好消息:"主公,北門呂將軍來報,敵軍攻勢再次增強,請主公撥調城內援兵。"

  "北門攻勢增強?"曹操眉目微凝,頓時睜大:"妙才,去傳我軍令,調兩千兵卒與北門,其余東西二門亦各增一千守兵。"

  城內可用兵馬並不少,至少曹操這樣幾千幾千的調撥,兵營內還能有剩余。夏侯淵頷首領命離開,很快就將調令下達到了營內。

  沒過一會,東西二處也接連傳來敵軍攻勢增強的信報,曹操不驚反喜,大笑道:"天不滅我,元讓,仲康,你二人領精兵五千,出南門,助援兵破敵!"

  "援兵?"放眼南門外,雖然敵兵攻勢減弱了許多,但也看不到一個援兵的影子。兩人面面相覷,還是許褚膽子大,開口問道:"主公,援兵,何在啊?"

  "你等只管出南門,攻向甄家兵馬擺下的陣勢,屆時定能與援軍相會。"曹操摸著下巴,琢磨著笑道:"若操所料不差,當是子孝派兵來援了!"

  因為城池一直被圍,曹操無從知曉陳國戰事,而從眼下戰事來分析,應當是有援兵從南門外來了。其余三處城門壓力增大,就是要將他曹操困于城內,不讓昌邑將士與援兵相會。


  如此想,也就不再有疑惑,曹操已經想到,當此番迎來援兵,就能夠開始反擊了。

  公有命,許褚二人再無遲疑,當即返身走下城池,趕往兵營點齊將士。

  許褚,夏侯惇二人離開沒多久,便有傳信兵將消息稟報給賈詡:"軍師,曹家兵馬已從南門離開,攻破了城外兵陣,並向閻柔將軍所在追去。"

  賈詡略微頷首,沉聲道:"傳令與閻柔,讓他抵抗一陣,便退往指定地點。"

  時候就考驗雙方馬前卒的反應了,能夠更快的傳遞戰場消息,就能夠很好的把握住主動。顯然,這方面暫時還是賈老頭子占據上風。

  "主公兵馬怎麼出來了?"劉曄正指揮著少股兵馬,吸引閻柔以及麾下毋極將士脫離城門戰場。原本這一切都很順利,但眼下卻被突然從前方城池方向,出現的兵馬給攪和了。

  劉曄覺得不可思議,畢竟他還沒有派出兵馬向城內求援,就算城內知曉南門有變,以自家主公的性格,也不會隨意的派兵出城。

  他自然是不知道,真正讓曹操下令出兵的,還是賈詡對另外三處城門的命令。也可以三處城門攻勢加強,完全是賈詡為了讓曹操派兵出城,配合劉曄動作,而下達的軍令。

  戰場出現變動,原本處于優勢的閻柔瞬間轉變為劣勢,兩方夾擊下,就算兵馬人數不少,也處處顯得桎梏,難以動彈。

  "若如此,便將兵馬招來!"回首看了看自家大軍埋伏的坡地,離眼下也不過是半里距離,劉曄當即決定改變計劃,對傳令兵耳語幾句,後者連忙向後路飛奔。

  "來援兵馬,可是子孝?"因為中間隔著閻柔所領的數千毋極兒郎,示意許褚雖然看到了劉曄,也看不清楚究竟是誰,不得不大喝問道。

  "正是,仲康將軍,先破了眼下敵兵再其他!"劉曄嗓子不夠大,這句話自然不是他的,而是身旁兵卒代。呼喊聲跨過足足一里地,可見這嗓門得有多大。

  "幸有軍師提點,否則今日非慘敗不可。"當劉曄麾下近兩萬兵馬一齊從後放湧出,閻柔面色也是瞬間變了色。回想起出兵時,賈詡對他的囑托,不禁有些慶幸自己還沒忘。

  兵馬並未沖的太散,想要收縮的話很容易就能辦到,閻柔謹慎的按照賈詡所去做,在抵擋雙方兵馬沖擊一炷香時間後,迅速領兵撤退,但速度又並非太快。

  "追上去,殺!"圍城多日,眼下總算能打出一番勝仗,許褚,夏侯惇豈能輕易的讓閻柔逃跑,當下高喝一聲,就尾隨毋極兵卒直奔,一副不殺了閻柔,就不回城的態度。

  事發展成這樣,已經與劉燁前夜所思有所差異,但眼下己方已經占盡上風,能在入城時大勝一場,也好向主公交代,曹仁,曹洪兩位將軍現在的境地。

  "哼,追來吧,先讓你等猖狂一會!"閻柔逃的並不快,時不時的回頭相望,見許褚,劉燁兩方兵馬,已會合一處緊追著自己不放,不禁一陣冷笑。

  賈詡為己方兵馬所選的戰場是一個類似于山谷的地段,兩面山體斜度很大,中段山路開闊,看似毫無伏兵可能,但仔細一看,卻更像是一張圓形大網,包裹著大片山地。

  "吼~~"當曹家兵馬已然大半落入其中時,山道後端的陡坡出,忽然噴出數道火舌。火舌向下直噴,只聽見一陣兵卒驚慌錯喊,之後入谷山路便被火勢所掩蓋,無數滾木從山體兩邊推下,飛矢,雷石同樣不少。

  "怎會如此?"劉曄心底一涼,此刻才知道自己是被騙了,顯然這是敵軍的埋伏之所。

  "眾兒郎休慌,隨某家殺出去!"後路被封,只有前方閻柔所在的唯一一條出路了,許褚將胸甲一拋,翻身下馬,手持砍刀怒吼道:"不想死的,跟我上!"

  "殺!"夏侯惇也明智的選擇了下馬,這時候還坐在馬背上,那顯然是給對方當活靶子,手持長刀與許褚戰在一處,曹家將士以兩人為尖刀,迅速逼近已經調轉身形的閻柔。


  "此路不通,立盾,舉槍!"閻柔停步,自然有他的理由,將曹家將士吸引到這地方只是他的第一步,而更重要的,便是守住此處山口,不能讓兵馬從他那逃脫出去。

  "嘭"沒有任何取巧,眼下許褚麾下曹家將士,想要逃出升天就只有以性命搏殺。硬碰硬的撞上毋極兵卒的盾牌,不少兵卒還沒來得及舉刀,就被盾牌間,忽然穿插而過的長槍,帶去了性命,只留下一地猩。

  火勢蔓延,山谷中的曹家兵馬生存空間更加狹窄,濃煙滾滾,就連呼吸都很是困難。不少體質稍差的兵卒,一個個的休克昏迷。

  進入火場的兵卒,也有向兩邊山坡逃命的,不過很快他們都絕望了,因為在山上,不但有手持弩箭的毋極弓手,還有許多善于攀爬跑跳的毋極親衛,彎刀晃過,便會讓刀刃多染上一層鮮血。

  山谷內的曹家將士無處可逃,而在山谷外,同樣還有近三千兵卒,他們此刻都六神無主。不知是冒險撲入火場內相救己方將士,還是干脆撤退,回城稟報主公。

  平日習慣聽令于主公,將軍的他們,無法立刻做出選擇,但很快就有人逼著他們做選擇了。周倉,管亥兩將從左右兩邊山道殺來,容不得他們停駐于谷外動也不動。

  "跑啊,快跑~~"慌亂,谷外場面完全沒有指揮,所有曹兵在看到兩路兵馬殺來時,無不抱頭鼠竄。

  慌不擇路,直接躥進火場的,那基本上是與這片大漢天地再見了。而也有機靈的,迅速從來路撤離,向昌邑南門撤退。

  當然,有逃跑的,自然還有更多的人,眼見逃跑無望,選擇棄械投降。畢竟他們只是兵卒,隨時都可以被收降,然後成為另外一支兵馬的組成部分。只要新主公能夠養活他們就夠了。相比之下,甄家將士還發薪水,這可是漢末諸侯唯一一個呢。

  "將軍,將軍。"被圍困在山谷中的幾位將領,還是劉曄最先中招,一支流失從旁飛過,他完全躲避不急,後心刺穿,一口鮮血噴出。

  與劉曄相比,許褚,夏侯惇雖然未曾受傷,但同樣好不到哪去,面色熏黑,是被火勢所侵襲。而身前毋極兵卒又死死守著出口不放,讓兩人所有努力都化作無用。

  一個時辰之後,第一批援軍到來,領兵之人正是趙云,與閻柔相視一眼,立刻指揮著兵卒將閻柔麾下兵卒的空缺補上,並緩緩將兵卒抽調。

  "某家可曾來遲?"沒過一會,關羽也到了,手下所領是毋極鐵騎,鐵騎一道,所以步卒都為他們讓路,因為騎兵是來發動最後一擊的。

  "殺!"由關羽,趙云,閻柔三將領頭,雖然身後僅是三千騎,但這三千騎卻能迸發出三萬乃至更多兵馬達不到的力量。

  夏侯淳還沒來得及還手,便被關羽一刀劈刀在地。在甄堯帳下,熟悉關羽的人都清楚,此人出招第一刀最是難防,又快又重,世間少有可以力拼硬抗之將。

  而許褚,同時被趙云,閻柔兩人合圍,兩杆長槍,而且都是快槍,往往剛擋住一招,另一人的槍就到了跟前。前幾回合還能僥幸躲閃,但五六會合之後,前胸,左腰中招,被兩杆長槍掃落下馬,向右後方倒飛出去。

  "降者,不殺!"騎兵在山谷中沖殺一個來回,閻柔勒馬高喝。

  "降者,不殺,不殺,不殺~~"上萬兵卒齊聲呼吼,在主將被俘的況下,些許兵還能有何作為,既然可以保得性命,那就投降吧。

  "啪啪啪"一陣兵器落地的聲音響起,趙云右手輕揮,毋極兵卒便走上前,開始整頓降卒。

  "文和妙計,可安天下。"當趙云三將帶著俘虜回營,昌邑城也傳出逃卒入城後,引起恐慌的消息,甄堯于眾文武面前,頷笑誇贊。

  賈詡最不怕的是主公懲罰,而他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高帽誇贊,當即走出案桌,躬身道:"此乃主公調度,眾將士用命之功,詡不過動了嘴皮,不敢稱此贊譽。"

  甄堯擺擺手,知道賈詡的性格,也就不在這事上多什麼,示意賈詡退回案席,才繼續道:"如今,昌邑已成一座孤城,城內將士恐慌,眾位可有良策盡快取城?"

  問話剛傳開,閻柔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主公,不若今夜末將領兵偷襲,以現今昌邑城防,定能一舉將其拿下!"

  雖然大破劉曄,夏侯兩方兵馬,立下了大功。但這種打法並不是他閻柔的性格,根本無法盡興,他想要的是痛快淋漓的酣斗,最好硬拼個整日整夜最好。

  "堅正有此信心,堯甚為寬慰。"甄堯先是表揚了一句,然後才開口道:"但今夜偷襲,並非良策。曹孟德何許人?你能想到的,他早想到了。"

  "主公,不若圍三闕一?"這段日子,郭嘉,賈詡接連出風頭,作為跟隨甄堯最早,資曆最老的謀主,許攸也是壓力甚大。眼下局勢明朗,他若再不弄點湯喝,以後在幾位謀主中,他的地位可就越來越低了。

  "子遠可細!"甄堯眉毛上挑,頷首問道。

  許攸站出,先是看了看周圍眾人,才躬身道:"主公,如今昌邑城內雖有錢糧,但終究有用盡的一日。曹孟德也不能一直困于城內,無任何動作。"

  "不若空出一道南門,留于曹操,也好給他些許希望。而主公可命文遠,益德二位將軍,領兵來昌邑時,不必來營會合,在南門外隱蔽等待時機即可。"

  甄堯環視麾下文武,開口問道:"此計,諸位以為如何?"

  趙云這時抱拳問道:"主公,曹家將士已在南門外吃了敗仗,若放空南門,曹操豈會從此門逃出?昌邑城內尚有過萬將士,或許曹操會選擇從其他幾處突圍,亦未可知。"

  趙云這話算是問到點子上了,何以見得曹操就會乖乖的從南門走?而不是從其他幾處城門突襲?如此,眾人都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許攸。

  "曹孟德生性多疑,若常人在某地吃過虧,定會感到後怕,可曹孟德卻並非如此。"許攸嘴角上揚,他喜歡成為焦點,這樣他就能展示自己的高智商:"他定會對此有所懷疑,以為我等只不過故布疑陣,逼他另選方向罷了。"

  "今日文和所用計策,同樣是利用了曹操多疑的性子,否則,曹孟德又豈會派出兵馬?"

  許攸侃侃而談,似乎是在著,自己還沒老,依舊是那個可以為主公獻策,爭奪天下的許子遠。而甄堯對他也報以滿意的笑容:"不錯,攻心之計,乃屬上乘。此番調度兵馬,便由子遠負責,某家,只要看到一點,拿下昌邑即可!"

  "諾!"許攸躬身領命,眉宇間頗有一股傲然風骨。

  甄堯麾下幾位謀主,都是性格各異之輩。郭嘉放蕩,賈詡藏己,法正氣,許攸孤傲。

  但不可否認,這些個性鮮明的人物,是甄堯逢戰能取先機,保證勝局的重要條件。沒了他們,甄堯或許還守著一個的毋極過日子呢。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7-4 12:25
第四百二十六章  狡詐的曹孟德
   
  "益德,主公有軍令傳來。"沛國,山陽兩郡邊地,一座簡易兵寨倚著山腰豎立其中。張遼手拿一封信件,將張飛找了來。

  連續幾天趕路,張飛可是張遼從睡夢中叫了起來,于中帳見面,搖著腦袋嘟囔道:"主公有何示下?可是要我等速去相會?"

  "並非如此。"張遼笑著回答一句,便將手中信件遞了過去。

  張飛疑接過,仔細一看,才知道主公是要自己二人埋伏于昌邑城南,並隨時盯梢昌邑。

  "這些事,文遠你拿主意便是,老張再去睡會。"搖頭晃腦的,張飛擺手向帳外走去。

  "這個益德!"看著張飛離開,張遼無奈苦笑一聲,自己身為主將,果真是要勞累許多。

  當張遼,張飛按照甄堯的指示,直接前往昌邑南門外駐紮時,在城內,麾下眾文武也在勸著曹,讓他棄城離開。再不走,日後想走也來不及。

  "主公,甄堯使'圍三闕一’之策,放空南門,可見南門外必有伏兵。而若要遣兵埋伏,甄家大營兵馬便要分出大半。"昌邑太守府內,將軍呂虔抱拳沉聲道:"以虔之見,不若以西門為突破口,直甄家大營,即便抓不到甄堯,也可趁勢離開。"

  有這種想法的人,很多,但這其中,絕對不包括曹孟德。只見曹搖頭笑了笑,搖頭道:"爾等以為,南門外必有伏兵?卻認為,南門外絕無重兵埋伏。"

  "五日前,元讓,仲康領兵出南門,大敗一場,如今生死尚不可知。甄堯便是看重這點,故意落下南門,讓不敢從此門突圍。"

  "反于其余城門外,設下重兵埋伏,只等自投羅網。諸位試想,甄堯帳下兵馬幾何?多達十數萬眾,便是三處城門外均設有三萬兵馬,大營依舊握有重兵,從東西門走,可有活路?"

  "反之,只有出南門,才能得一線生機。南門外或有伏兵,但絕無多少兵馬,只需眾將用命,兵卒悍勇,便足矣闖出,屆時我等才能逃脫出甄堯布置。"

  曹一個人凱凱而談,手下眾將被忽悠著,也跟著點頭,思索自家主公想的就是比自己要多,若當真如此,從南門突襲才是最好的選擇。

  而其余文士,如荀彧,荀攸叔侄,程昱,華歆,一個個的都沒有語。自家主公的秉他們清楚,沒做決定前,他可以聽的進任何諫。可一旦開了口,就算是錯的,也會堅持下去。

  手下文武都對曹的話沒有反對意見,曹當即下令,夜晚准備突圍。為了能夠順利突圍,曹對此事的安排也是幾近細節,每名戰將都有自己的將令。

  當日傍晚,于禁突然領兵出北門,並向城外突襲,直接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此乃曹計,以于禁為誘餌,好金蟬脫殼。"當北門兵陣戰事,于禁領兵外沖的消息傳回本陣,許攸搖頭一笑,對此並不放在心上:"緊令北門趙將軍,放過于禁出城後,務必斷其退路,不可再讓他有回轉城內的機會。"

  "諾!"兵卒領兵而走,很快帳外就響起了陣陣馬踏。

  沒過多久,東門外也有曹家將領沖陣,許攸自然是給出同樣的命令,許出不許歸。

  直到深夜,城內曹再也忍耐不住,帶著兵馬,迅速從南門外撤離。因為南門完全被許攸放空,所以兵馬一出,便是疾馳而去,就連步卒也是飛奔向前。

  "終于出來了。"得到南門處的曹兵動作,許攸捋著短須,低歎一聲。

  雖然他一直都很是自信,也很沉著,但事沒有個結果,他心也是懸著的。看到局面一步步的落入自己掌控,而曹也如自己所想那般,退走南門,許攸才徹底放松下來。

  "怎麼樣,曹軍到哪了?"相比許攸的放松,張遼,張飛二人可就是緊張兮兮的了。曹剛出城,探馬就將消息傳了回來,現在二將要做的,就是別讓曹從眼皮底下跑掉。


  張遼眉目思索,沉聲開口:"先頭兵馬剛過來,是夏侯淵打頭,益德,你先帶五千兵卒,將夏侯淵截下。若非如此,曹恐怕不會輕易領兵冒進。"

  "如此也好,先與那夏侯過幾招!"張飛咧嘴一笑,有張遼統籌,他就不用過多費神,只需要領命厮殺便可。這對喜歡動武多于動腦的張飛而,是最好不過的事。

  夏侯淵領兵于曹大軍之前疾馳,他做的便是探路工作,最好的打算就是將可能存在的伏兵引出來,然後與主公大軍,將伏兵擊敗,再離開昌邑。

  就算不能引出伏兵,也要先判斷出哪些地段會有可能存在伏兵,如今現在,夏侯淵雖然在馬背上奔馳,但兩只眼睛,卻時時刻刻看著自己周圍地形。

  大多數城池,都是依山傍水而建,所以在城池周圍,想要完全規避山路,顯然不可能。能夠做到的,只是選擇更加寬敞,能夠擺下陣勢,不會被襲擊的路線行進罷了。

  昌邑城南,山路並不多,但有一條離開昌邑的必經山道,卻是有些狹長。沒一會,山道就出現在夏侯淵面前。

  "就算有埋伏,也得先進去再看。"帶著這種念想,夏侯淵並沒停步,而是帶著身後將士,迅速闖入山道。只不過,在完全入山後,前行速度被刻意降緩下來。

  "夏侯淵,可識得我張飛?"一聲驚喝,大嗓門的家伙已經從山道旁沖了出來,就停步在夏侯淵面前,而在山道兩旁,五千兵卒也都現身,或張弓,或舉弩,直對著山道上的曹兵。

  "殺!"有伏兵,而且領將還是張飛,夏侯淵心底憂喜參半,憂的是張飛在此堵截,那就絕對算不上弱勢。而喜的是,張飛既然出來了,只要將其擊敗,主公便能迅速撤離昌邑。

  與最後放的傳令兵使個眼,夏侯淵橫刀直面張飛,在主公大軍未至之前,他必須要拖住對方,不能讓麾下兵馬潰散開了。

  "放!"張飛身後只有十余騎,但他卻敢直接擋在夏侯淵前進路線上,發號施令。

  一聲令下,數千弓箭齊飛,在空中彙成一道黑橋梁,密集的箭矢,幾乎能遮蓋住云日。

  "別亂了陣腳,于本將周身聚集,殺出去!"夏侯淵沉著指揮,同時策馬與張飛斗在一處,而此刻箭雨也停了下來,五千兵卒紛紛抽出腰間佩刃,沖入山道直奔曹兵而去。

  夏侯淵雖然是被曹派出來當炮灰的,但怎麼也是個高級炮灰,身後接應的兵馬自是有的,而且,這只兵馬還不是弱旅。

  若如今曹手中還掌握的精銳將士中,沒被不利的戰事影響,還能發揮出全部戰力的,也就只有曹純所領'虎豹騎’了。

  虎豹騎出動,周圍一里之地內,都敢感覺到馬蹄奔踏的震顫。而夏侯淵看到曹純領兵來援後,也是不禁冷笑:"張益德,今日便要你死于此地!"

  張飛心底同樣冷笑,出手不禁加快了三分,口中還念念有詞:"想要老張我的命,先問過我手中長矛!"可即使這樣,張飛亦然沒用全力,畢竟他與張遼的目的,還是最後放的曹,而不是夏侯淵,曹純這等戰將。

  曹純即動,曹本部同樣得到了信報,身旁呂虔急忙開口道:"主公,曹純兵馬已然出動,前方伏兵出現了。此時若不速行,控曹純將軍二人難當敵兵。"

  這時候沒什麼可以猜測的,曹抽出了腰間倚天劍,高喝道:"好,眾將士聽令,隨我全力馳援妙才將軍,剪滅敵方伏兵!"

  "殺~~殺~~殺~~"曹家兵馬對曹的向心力,還是很強的。只要曹下令,至少在短時間內,兵卒們都會凝成不俗的戰力。

  只可惜,曹此番碰上的,是甄堯手下那幫已經不玩戰術,戰略,開始玩轉人心的妖孽謀主。曹的布局只能是帶著手下人演戲,而看戲的,就是一側山林中,依舊緊盯戰局,不曾面的張遼。


  "曹大軍開始提速了?"聽罷暗哨所,張遼輕蔑一笑,任你曹孟德如何狡詐多變,終究要為自己逃命打算,如今終于忍不住了。

  曹領著兵馬漸漸走入張遼所布置的無形巨網中,當他看到張飛領著數千人,正被虎豹騎圍攻時,心頭猛地一跳,此地,是否有詐?

  在曹想來,埋伏于南門外的甄家兵馬,不會過多,但也不少,只能比較其他三處城門,應該會少一點。而就這一點,能讓他曹多幾分逃命的勝算。

  但眼下況而,即便大軍不動,僅夏侯淵,曹純二人,便能將張飛至如此境地,顯然和他當初設想不符。設想有誤,曹第一反應就是南門外,還有變數。

  不過他這時候才想到這些,顯然無用,周圍山林接連傳出呼嘯聲,一支支利箭從山林間飛而出,漫天飛舞,最終落在曹家重兵陣地。

  "盾兵,圍堵山道!"相比領兵沖殺,張遼還是喜歡排兵布陣。一隊隊,一列列兵馬按照軍令運轉,攻擊從開始就沒停歇,並且緩緩近,留給曹家將士活動的空間,自然越來越少。

  "重槍兵,沖刺!"緊跟盾兵身後,雙手舉著長達一丈重槍的兵卒,迅速沖出,並向對面山道上直奔。

  僅僅一個來回,被重槍刺穿並成串掛起的曹家兵馬,便有近千人。槍兵的沖刺,讓曹兵後陣徹底套,即便曹如何呼喊,也沒有任何效果。

  "狼騎,隨我殺進去!"敵陣已,是時候收尾了,張遼翻身上馬,與麾下騎兵會合,手中長槍一抖,冷喝下令。

  兩旁山路被圍,前路尚未打通,後路又有眾多騎兵沖來,曹卻是想找個地方躲避都不行。不過曹孟德就是曹孟德,即使這時候,他還能想出辦法來躲過劫難。

  將肩上所披大袍脫下,讓一旁的親兵系上,迅速拔下自己的衣甲,頭盔,混入兵卒群中,想要憑此躲過一劫。

  曹這方式很無賴,讓周圍文武一陣目瞪口呆,但要自詡文士的荀家叔侄這麼做,顯然不可能,就連程昱老頭也不會這麼干,他們願被俘,也不會輕易拋棄自己的顏面。

  "夏侯淵,曹純,你二人中我主公之計也!"張飛雖然被兩位曹家大將包圍,但他卻一直藏拙,直到前方戰事打響,才張口大笑:"來,與某家大戰三百回合!"

  沒有了顧及的張飛,全力施為之下,連續三招矛刺,便讓曹純招架不住。畢竟比起夏侯淵這種一流戰將,曹純都要弱上許多,何況敵人還是張飛這種漢末猛男。

  "主公危矣,妙才可速去支援主公!"曹純心知自己比不過張飛,但還是挺身而出。硬受張飛一頓強攻,咬著牙開口道。

  夏侯淵聞,稍稍猶豫一息,也就調轉馬頭准備回援。不過張飛可不會這麼容易讓他離開,腳下戰馬蹄跨,便側身擋下夏侯去路,同時惡聲吼道:"哪里走,給我留下!"

  夏侯淵沒料到,在這種狹窄的空間,張飛胯下坐騎還能如此靈活的調轉,措不及防,只能勉強舉刀抵擋飛掃而來的長矛。

  "嘭~~"一聲金屬撞擊,夏侯淵幾乎震的手心發麻,胯下坐騎,也因為噪音過大,而驚慌嘶鳴,連連抬動前腿,卻是停下了前進步法。

  "哼!"張飛不屑的鼻哼一聲,牢牢地將兩名曹家大將困在身邊,而與此同時,周身數千兵卒也開始穩住陣腳,將虎豹騎拖至兵陣中,讓其身陷泥潭般,無法動彈。

  狼騎席卷山道的速度極快,張飛這才剛剛出全力,要拿下夏侯淵與曹純,就能聽見戰馬疾馳而來的聲響,放眼望去,張遼距離自己也只有數十步遠。

  "夏侯妙才,給我下馬!"騎兵一旦獲得了沖擊力,那就是戰場上的一大殺器。隨著張遼的冷喝,夏侯淵剛想回望話之人,便看見一柄長槍直面自己掃來。

  "哐"張遼從策馬啟動,一直到奔襲半里,其沖擊力度能有多強,無人得知。但看其手中長槍,掃向夏侯淵背後,夏侯身著鎧甲頓時凹下一大塊的樣子,也知道這份巨力,非常人能擁有。只一擊,夏侯淵便直接拋飛出去。

  當張遼與張飛各領一只騎兵,在山道中連續兩個來回,山道內還能站直腰板的曹兵,已然不過千余。其余人,即便沒死,也都癱倒在地,痛嗚不止。

  荀彧,荀攸,程昱,滿寵,呂虔等人一個個的被兵卒擒獲,而剩余曹兵也沒了斗志,心灰意冷的將手中兵器往旁邊一扔,也就等待南陽將士收降自己。

  "曹操去哪了?"張遼沉著臉,雙眸看過身前一幫子曹家重臣。曹的兒子曹昂,曹丕等都抓住了,卻偏偏少了曹。不得不,張遼現在火氣很大。

  實話,荀彧等人也不知道自家主公到底藏哪去了,只知道很可能就在眼下這些降卒中,也有可能會扮成死尸體,藏在山道尸堆中。

  "不?"張遼陰沉的眼神同樣具有威懾力,看了看周圍數十人,冷笑道:"很好,若我找不出曹,你等休想有活路。"

  "益德,命麾下兵卒將此地戰死,重傷曹兵,都埋了,我就不信找不出來!"張遼要慶幸的是,麾下兵卒從頭到尾都保持著兵陣隊列,就算戰事也屬了,山道兩旁也是完全封鎖的。

  "好,就這麼辦!"張飛同樣重重的吐了口唾沫,大手一招便有數百兵卒開始當場清理戰場,將地上的曹家將士一個個拖出來。而還有百余人,則迅速跑回兵寨,取來鐵鍬,鐵鋤等工具,就地鑿坑。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埋入坑中的曹兵身上,卻沒注意到,一旁伏兵中,一個面相黝黑,身材略顯發福的兵卒,正隱隱擦拭額頭上的汗。

  此人自然是躲避張遼排查的曹操,方才兵敗時,曹眼見逃不出去,就想著混入死尸中,等戰事結束,或許還能逃脫的了。而現在看來,幸好當時沒那麼做,否則死都不知會怎麼死。

  不但死尸,還有不少重傷兵卒,也都被南陽兵卒拋入土坑,在重新埋土的過程中,到處都能聽到曹家兵卒的哭喊聲。不過這些並不會讓張遼有任何不忍,反而更加沉靜的下達命令。

  清掃戰場同樣很是麻煩,當得勝的戰報傳回本寨時,才埋了半數敵兵。甄堯聽完傳令兵所,頓時笑了笑:"罷了,曹操若真要跑了,誰也抓他不住。讓文遠帶著將士們回來吧,一番苦戰,麾下兒郎都勞累的很。"

  "諾!"傳令兵抱拳答應,迅速離開大帳,而不過一會,又有兵卒傳來戰報。

  "主公,曹家大將于禁反攻昌邑北陣未果,帶著兵馬遠遁離開。趙將軍遣兵追趕,未能將其擒獲,于禁逃遁。"

  "主公,東門外,徐晃將軍已生擒敵將呂常,此刻已經攻下昌邑東門。"

  "兗,豫戰事,到此總算了結!"甄堯聞眉目微轉,雖然跑了個于禁,但這些于大勢無礙,做首座上起身,擴臂伸個懶腰,搖頭道:"此戰不易,堯要重犒全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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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章  曹操狼狽
   
  昌邑城下,甄堯領著麾下文武,靜靜等待著。約莫半柱香時間過去,前方官道才傳來陣陣腳步聲。隨後,張飛,張遼二將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眼前。

  "飛(遼),參見主公。"主公親迎,兩位張姓大將連忙拍馬直奔,與城下翻身下馬,單膝跪于甄堯身前,躬聲抱拳開口。

  "起來,起來。"甄堯伸手將兩位重將扶起,寬慰笑道:"益德,文遠功勞卓著,若非有你二人,此戰何以現在了結?走,隨我入城!"

  "主公請!"張飛在其他人面前很是狂妄,但面對甄堯,卻是恭謹的很,略微後撤半步,右臂虛指城門方向。

  張飛,張遼歸來,也就代表著兗,豫之戰,正式告終。兵卒一個個的進城,被俘的荀彧,程昱等人相視苦笑,半夜才出城,這幾個時辰沒到,又回來了。

  入住州牧府,甄堯雖然想要立刻擺宴慶賀,但戰後諸事依舊繁瑣,招降,納地,交接權利,以及任命新的官員,這些都夠甄堯頭大。好在此次出征跟在身邊的文士也有不少,甄堯只需要把握大局,其中細節便全都交付于郭嘉,許攸等人去做。

  在甄堯心底,最為關心的除了兗,豫政務以外,就屬曹家的這一幫精英文武了。程昱老頭倒好,僅僅躊躇片刻,就答應去毋極看看。但荀家兩位叔侄,可就不那麼容易收為己用。

  即便打出了郭嘉這道情感牌,荀彧二人也只是勉強應答著,根本沒有半點投入自己帳下的意思。甄堯不禁心惱:"文若,公達,二位乃不世之才,荀公也曾贊稱為'王佐’,何以因曹孟德兵敗,而歸隱山田?"

  荀彧沒有話,一旁荀攸搖頭道:"敗兵之人,無以為用。還望中山公成全。"

  "罷了,罷了,你等要回鄉耕田。便回去吧。"廢了不少口舌,但這兩位就是不聽,甄堯能有什麼辦法。冷哼一聲,拂而去。

  這麼多年過去,手下文武俊傑齊備。甄堯早就沒了當初為求一人可行百里的念頭。

  對他而言,荀家叔侄雖然是當世大才,但也並非缺他不可。自己帳下謀士奇多,少那麼一兩個,又能有何差別。如此想,甄堯自然不會再多費心思。

  "文若。唉!"面對昔日少時好友,郭嘉也是無奈的很。苦笑搖頭,略作拱手,也就轉身跟在甄堯身後離開。

  從荀彧叔侄那無功而返。正在忙碌的賈詡只是抬頭瞄了眼,就能知道個大概。放下手中筆墨,賈老頭子低聲道:"主公,詡有一法,可令荀彧來投。"

  "來聽聽。"甄堯正在氣頭上,對此自然不會太過熱心,擺手示意道。

  賈詡眯著眼睛,緩緩開口:"無他。唯天子耳。"

  "天子?"甄堯眉目輕轉,也就知道了賈詡的意思。荀彧此人。忠心漢室,若以天子為借口。必然會有所動容。只是,這樣的荀彧,自己要之何用?

  賈詡老頭子做事,從來不會那麼簡單,見甄堯皺眉,便開口解釋:"主公,似荀文若這等大才,與其應允歸鄉,漲其名望。不如將其困于毋極,以待後用。"

  "此事,此事"甄堯本想順手把這事交給賈詡,但一看旁邊的郭嘉,又笑道:"便交由奉孝。三日內,奉孝要將荀家叔侄帶來見堯。"

  私交歸私交,但正事上,郭嘉並不會因私廢公,躬身領命:是看向賈詡的目光,也就頗為複雜了。這種辦法他很清楚,但他沒這麼,只是想為兩位年少摯友爭取一下,奈何賈詡老頭心思太活,什麼都瞞不住啊。

  而除去荀彧等人,其他如夏侯淵,曹仁等曹操本家將軍,都是一句話,甯死不降。但甄堯也不可能真的就把曹家,夏侯家的頂梁柱都殺光。以這兩家在兗,豫的影響,甄堯想要真正執掌此二地,還必須多番考慮。


  甄堯坐在首座上處理政務,沒一會徐晃走了進來,開口問道:"主公,城內收降兵卒,已然點齊,該如何處置?"

  "按慣例,查兵簿,四十以上,十六以下,遣送回鄉。"如何安排兵俘,毋極自有一套,甄堯略微挑眉,並沒對此作出變動。徐晃同樣點頭,但他來這顯然不僅僅為了此事:"主公,文遠有,曹孟德應當就在這些兵俘中,益德善畫,文遠想讓益德畫出曹操面相,然後開始普查。"

  "曹操?"甄堯恍然,這個曹阿瞞,逃跑功夫的確一流,或許他此刻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不過既然張遼還沒放棄,那就隨他們折騰了,當即點頭,允許徐晃這麼做。

  郭嘉正在為荀彧叔侄的事忙活,麾下眾將也都留于兵營,偌大的府廳,便只有甄堯與賈詡兩人,為治下政務,做出統籌規劃。

  兵營內,兵俘所呆區域出口,一排簿記就搬著案桌坐在那,不時的抬頭,詢問身前俘虜。

  "什麼名字,沛國哪縣人?"每位簿記,手中都有一份兵冊,是兗,豫之地各郡的征兵況。而在他們身前,兵俘就這樣排著隊,等待他們的最終安排。

  "吳,吳勾,沛國肖縣人。"卒不敢抬頭,怯生回答著。

  "吳勾?"簿記耐心的翻著手中兵冊,好不容易找到了名字,"肖縣,里鄉,嗯,去年被征入伍,年僅十五,去,拿著這張紙,去那邊站著,快去。"

  名為吳勾的子,看了看簿記所指方向,接過一張類似身份證明的紙張,連連點頭,抬腳走靠。當他停步後,身邊盡是年少兵,或是年長老卒。

  "名字,家住何處!"機械式的問話,這些簿記這幾天盡這句話了。若細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曹,"魂入俘虜群中的曹操,剛要開口,才發現自己的不對,立刻改口:"趙。趙二,家。家住何處,我忘了,好像是舒鄉,好像又叫芻鄉。"

  "趙二?"這種名字太過普通,簿記翻閱著兵冊。便看見了好幾個這樣的人名。人名是有的,但這居住地嘛,卻與眼前俘虜所大不相同。

  "你再想想,到底是哪!"簿記臉上閃過一絲不耐,像這些什麼都不會,只有入伍才能討得生活的兵卒。他見的多了。眼前之人面相不,恐怕也是老卒了。

  "記不得了,記不得了。"曹操也是演技派高手,摸著腦袋愁眉道。似乎真有那麼一點,入伍幾十年不曾還鄉的感覺。

  簿記不耐煩的揮揮手,開口道:"不記得就回去想,想好了再來!"

  曹操一陣皺眉,他可是觀察過好一陣了,像那些年齡的,還有年齡大的,都被兵卒安排著送走了。不用想。這些人肯定自由了。

  他想要安全離開,這是唯一的一個機會。不過曹操也不敢在這時候喧囂,當即轉身。一不發的向後走去。

  "站住,給我過來!"一聲驚喝,在曹操轉身時,突兀響起。

  曹操身形一頓,幾乎就要拔腿逃走,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只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繼續向俘兵群中走去。

  "給我站住,過來!"猛喝聲再次傳來,曹操已經能感覺到,周圍不少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手心捏著汗,緩緩轉身。

  轉過身子,聞聲望去,曹操才松了口氣,對著自己呼喝的並非甄家幾員面熟的大將,而是尋常兵營內校,當即心走上前,低聲道:"將,將軍,有何吩咐?"

  校巴掌落下,打在曹操的腦門上,冷聲問道:"其他人都分列兩旁,為何獨你往回走啊!"

  若是換做一日前,有人敢這麼對待自己,曹操定會拔劍先殺了他再。奈何現在的身份是俘虜兵,只能吃痛開口:"我,我不記得家住何地,先生便讓我再想想。"

  "不記得?"校雙目一瞪,又要抬手打人,這時候另一名校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摞紙。曹操低著腦袋撇了撇,神猛然巨變。


  紙上一個字沒有,但卻能讓曹操變色,無他,乃曹操本人畫像。

  就在曹操神變幻之時,兩人校已經交談上了,所談內容,自然是手中的畫像。

  敲打曹操的校接過畫像,仔細看了看,贊歎道:"沒想到,張將軍還有這一手,殺人離開,畫也很是了得。"

  "可不是,這畫可是我親眼看著將軍畫的,方才我就在帳內給將軍磨墨呢!"另一人略帶顯擺的開口,似乎能給張飛磨墨,就是無雙光榮了。

  之前話的校一陣羨慕,搖頭道:"你子好運氣,若是因此讓張將軍看中了,把你帶在身邊,那日後軍功豈不不愁了?"

  如此著,又想到自己到現在還只是軍中下層將領,頓時有些難受。心里難受,自然要找人發現,而眼前,就有現成的一個人。又是一巴掌打在曹操後腦,校冷喝道:"給我把腦袋抬起來,讓我好生瞧瞧!"

  怕什麼來什麼,曹操還在想著怎麼才能逃過畫像追捕,就聽到讓自己抬頭的命令。猶豫之間,曹操愣是沒把腦袋抬起來。

  "叫你抬頭你聽不見?"右腳飛踹,腳印落在曹操胸前。可憐的曹阿瞞,在戰場上都不曾被這麼欺負,現在居然讓一個軍中不招待見的校虐待。

  雙手捂著肚子,曹操一不發的低著頭,他是打定主意不抬頭了。至多,不過是一場毒打而已,只要能夠躲過這一關,以後有機會能找回來。

  不過他不想抬頭,動手打人的校,可就更惱火了。走上前,右手在曹操腦袋上一抓,把他的頭發給抓入手中,猛的一提,怒罵道:"我叫你抬頭,你聽不見,找死!"

  雖然甄家兵馬素質比其他諸侯帳下兵卒要好,但不可否認,其中更多人依舊是一群兵痞。本來只是想稍稍找個人出口氣,現在校已經有殺人的想法了。

  "別動。提著他腦袋!"校剛准動手,不防旁邊的同伴拉住自己的手臂,然後開口道:"讓我看看,此人,和畫像有幾分相似!"

  聽得同伴此,校右手抓著曹操,將其腦袋上仰。然後左手攤開畫像,一邊看一邊對比著。臉龐似乎不差多少。眼睛,鼻子,也都相似。

  被人抓在手中,曹操想躲都躲不掉,他雖然把胡須給割了,臉上也故意抹上泥灰。但那臉相依舊沒變。特別是雙眼,認真看的話,就能發現和畫像上的十分相似。

  曹操此刻,已經恨死了畫出自己畫像的張飛。這家伙怎麼能把自己畫的這麼像?就連曹操本人,都不得不,這簡直就是從自己身上印下來的一樣。

  有此逼真畫像。曹操想不被認出來都難,兩名校在發現這一點之後,面面相覷。隨即,便是一陣大喜。搜捕到曹操了,他們兩個居然搜捕到曹操了!

  "我居然打了兗州曹操?"提著曹操腦袋的校一陣暈眩,同時也放開了右手。這一刻,他心底亂哄哄的,什麼味道都有,興奮,不安,大喜不一而足。

  "快去稟報將軍,找到曹孟德了!"一手將要轉身逃跑的曹操抓住,校同伴大聲道:"我看著他。快去!"

  住曹操,這等功勞有多大?校不清楚。但他知道,或許他日後真的能夠不愁撈不著戰功了。

  曹操從俘兵中找了出來。令張遼,張飛也是一陣歡喜,當校忐忑的出自己曾給了曹操幾下狠的,張飛看著滿臉黑色的曹孟德,大笑道:"好樣的,不愧是我老張手下的兵,有種。"

  誇贊的語,發自張飛內心,他的確樂意看見曹操吃苦頭。要知道這家伙,和以前的袁紹,可是天天都在與主公作對呢。

  曹操被擒,留在軍營也不適合,很快就被張飛送來州牧府。甄堯聽完軍營卒所後,似笑非笑的望著身旁曹操:"孟德居然被這般抓了出來?"

  既然已經被認了出來,曹操也就不再偽裝,揉了揉依舊生疼的肚子,搖頭歎道:"不想伯高用兵如此,操,遠不及也!"

  甄堯對此不置可否,事實上,自出兵毋極到打下昌邑,他所作的,僅僅是大局上的安排,比如下達詔令給各州郡兵馬,讓他們一齊進攻兗,豫。

  而細節上的戰陣,卻沒有一場是他甄堯親自指揮的,不是有屬下戰將自己統兵奪城,便是有麾下謀主,于戰略上頻頻布局。

  這些,甄堯自己心底清楚就行,也沒必要跟曹操出來。略帶淺笑,甄堯開口道:"孟德可願隨堯一同北歸,為天子效力?""為天子效力?"曹操對這話十分不屑,冷哼道:"世間誰人不知,毋極只有一個中山公,哪來的大漢天子!"

  "孟德慎之。"左右並無旁人,賈詡老頭子也只當沒聽見一樣,繼續忙著手中事務。不過甄堯還是開口道:"堯為大漢鞠躬盡瘁,數十載戎馬疆場,否則又怎有現今之恩寵?許邵曾有批語,孟德乃治世能臣,莫非其有假?"

  "許子蔣?"曹操臉上閃過一絲異色,若年少時,他最得意的事,就是立五色棒杖,與威脅許邵給自己批語。

  "孟德既有大能,且與堯目的一致,為何不能相助?"這句話就很露骨了,再下去,恐怕就是直接問曹操跟不跟他一起扯旗造反之類。

  曹操聽罷沒有開口,只是眉頭一直不曾放松。甄堯所目的,曹操也明白,那就是眼下大漢的士族與寒門,百姓的矛盾。不論是甄堯,還是曹操,兩人治下,都有對士族擴張進行打壓的舉措,只不過兩人方式,程度不同罷了。

  "容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曹操面色有些改變,但依舊沒立刻做決定,只是不住搖頭。

  甄堯也知道,這事急不得,當即笑著開口:"孟德不妨先回府上,幾位嫂夫人,侄兒都在,堯並未打攪。"

  "多謝!"能讓曹操開口個'謝’字,可謂極難。即便甄堯沒有殺他的想法,曹操也不曾道謝。但因為自家妻兒,曹操卻是出來這個幾十年不曾開口的詞。

  曹操既走,賈詡才開口道:"主公,曹孟德此人,不可輕留。"

  毒士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獨有特色,只要是他認為有威脅的人物,基本上都直接建議殺掉。不過甄堯卻不這麼想,曹操沒有戰敗前,或許是最大的威脅,但他現在已經沒了倚仗,聰明如他,豈會再做無用功?

  嘴角上揚,甄堯輕歎道:"文和不必如此,曹孟德實乃相才,與堯,也有幾分相似!"

  "主公,益州有信傳來。"才剛完,便有麾下親衛走進來,躬身道。

  甄堯雙眼一亮,開口道:"益州?遞上來!"

  從親衛手中接過信件,拆開細看,甄堯不禁大笑。張頜,嚴顏等人沒讓自己失望,雖然江州戰事初期吃了點虧,但當局面僵持後,卻是逐漸扭轉了局勢,並且成功將來犯荊州兵馬擊退。

  從信中提到日期來看,江州戰事結束已經過去快半個月了,相比文聘等荊州將士,也都退回了荊襄之地。

  如此想著,甄堯果斷下令道:"文和,傳令張繡,張任,穩守南陽,樊城一線,無需再向襄陽施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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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凱旋回毋極
   
  "士元,別來無恙呼?"江陵城上,諸葛亮拂扇輕笑,而在他身邊,有從長沙敗退回來的黃忠,以及從江州無功而歸的文聘,徐庶,魏延三將。

  自從江東兵馬攻破荊南四郡後,便想方設法謀取江陵,為此孫權又一次增兵,領兵增援丁奉,凌統之人正是龐統與凌。

  江陵大戰正酣,原本江東已經占盡上風,隨時都有可能攻破城池,但徐庶,文聘所領兵馬東歸,卻讓這一時間推遲。而當甄堯調動出大股兵馬齊攻兗,豫之地後,襄陽得保的劉磐,同樣對江陵加派兵馬。

  諸葛亮,便是這只兵馬的領兵主將,當他到達江陵,江東謀取南郡的計劃,基本上就已經告破。是以登上城門,雖然周圍城牆殘破,但諸葛的心還不算太糟。

  龐統看著城頭上,與自己同為荊州驍儊的諸葛亮,搖頭笑歎:"不想再與孔明見面,你我已各為其主。"此刻龐統也清楚,荊揚之爭,恐怕就要到這畫等號了。

  江東遠征南郡,靠的便是一鼓作氣的沖鋒,幾番受阻,士氣已惰,若再硬敵,絕非妙事。此刻來到城外,無非是想與老朋友敘敘舊,再看最後一眼江陵城。

  "士元若猶豫,可棄了江東,轉投我主帳下。"諸葛亮依舊是一副笑臉:"我主漢室帝胄,豈不比江東孫賊有德?"

  "才德之,非姓氏所定。"龐統對這種理念本來就很排斥,當即搖頭道:"劉磐不過一勇夫,如何能稱德行?江陵便暫且交予孔明,來日統必取之!"

  "不送!"諸葛聽到這話,眉宇間略不可查的閃過一絲憂慮,如今江東勢強,若真心要拿下南郡,即便是他也無從抵擋,畢竟江東才俊亦有不少,不再他下。

  一場孫劉之爭,以劉磐得保江陵,孫權拿下荊南告終。雖然局面上看似江東占優,實則並未討的多少好處。沒能拿下江陵,就意味著無法將劉磐打死。

  打蛇不死,很有可能會造成反被蛇咬的結果,同時此番出征,江東耗費同樣不小,荊南四郡,並不足以讓孫權笑的像當初打下江夏那般開心。

  南方戰事告結,而甄堯此刻也正著手准備帶著兵馬俘虜回毋極。將張飛等人都派遣回去,同時讓關羽,高覽領兵鎮守汝南,安排這一切之後,出征數月的將士,終于可以返程。

  將士北歸,並不著急的甄堯並沒有下令疾行,一直到秋末時,才回到毋極地界。而在毋極城下,所有毋極文武都已等候在列,同時甄昂也帶著弟弟妹妹們出城迎接凱旋的父親。

  "主公。"話不用多,所有要的都已融入這兩字,甄堯面帶笑的將領頭的陳琳,孫乾扶起來,之後便走向了自家兒女。

  "父親。"除去甄昂外,其他輩們還是用家中稱呼與甄堯打招呼。甄堯蹲下身將女兒甄恬與幼子甄弘抱了起來,手臂抖動,引得兩滿臉堆笑。

  甄堯的許多習慣,都與大漢其余人不同。換做其他主公,兵馬回城,首先要做的是回兵營點將。而甄堯,從來就沒有這個習慣,回來當天,一直都是他陪伴家人的時候。

  帶著一眾兒女回城,街道兩旁盡是百姓的歡呼聲,甄堯同樣笑著回應,每次出征回來,他都不曾讓治下的百姓失望過,迎接他的從來只有笑聲與歡呼。

  回到家,幾位嬌妻自然是輪流著上前問好,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府中笑,卻是刻意的往卻了,出征歸來,還有許多政令與政事等著自己去辦。

  大被同眠,一番,年過而立,年歲近不的甄堯,也大敢吃消不起,懶躺在床榻上,任由貂嬋用其發梢,逗弄著自己前胸。

  眾女得到滿足,同樣沉浸于回味當中,貂嬋一邊輕撫,一邊吐氣道:"夫君,在你出征的時候,仲達先生,曾向姐姐暗示,願意將自身所學傾囊相授于昂兒。"


  "仲達?"甄堯雙目微瞪,他倒不是沒想過司馬懿會在自己走後有動作,只是有些沉默,這家伙還是把手伸向自己的兒子了。

  甄堯扭頭看向另一邊,詢問道:"那結果呢?瑛妹可曾答應?"

  身為大姐,張瑛分得的雨顯然最多,此刻正呵氣緩和呢,聽得夫君問話,只是無力的搖了搖腦袋,表示自己並沒有答應司馬懿的請求。

  "那個司馬懿,一看就不像好人。"眾女中,體力最好的呂玲綺,此刻顯然還很有些余力,在吳昊身下打個滾,便靠了上來不屑開口:"再,昂兒有我們姐妹教,還需要他來!"

  的確,蔡琰的文采,甄宓的才德,貂嬋的心計,呂玲綺的武略,單單這些如果全集于一身的話,就很是恐怖了。別才十二三歲的甄昂,就是再給他幾年時間,也未必能全部學完。

  甄堯搖頭一笑,自家眾妻可不是好打發的角,想必司馬懿與眾女的交鋒,也占不到什麼便宜:"那你們是怎麼打發他的?"

  張瑛喘氣一會,終于有力氣話:"瑛與幾位妹妹身負誥命,他司馬懿便是再有傲骨也不敢不聽。不讓司馬懿與昂兒接觸,他便是有萬般念想,也無從下手。"

  看來,張瑛幾女也是發覺了此事的不對,要不然也不會把天子被迫賜封的'誥命夫人’稱謂都搬了出來。聽得此,甄堯是哭笑不得,但同時也為家中嬌妻的所作所為稱贊不已。

  一夜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甄堯還沒歇息多久,便到了早朝的時辰。以往早朝或許可以不去,但這次回師毋極,有些事必須在朝堂上解決。

  自從將獻帝接回毋極,朝堂大臣就在甄堯的作下,一批換了一批,以往的老臣不是告老還鄉了,便是因罪流放,如今整個朝堂間,滿是甄堯帳下文武。

  手下文武分站兩列,甄堯則是站在最前面,略微彎腰,開口道:"啟奏陛下,此番出征得勝,皆賴將士用命,堯斗膽,向陛下請賞。"

  "准。"劉協如今也沒有什麼權利了,就是天子印信都被身邊的太監給保管著。這種事本來就是一種形式,他也沒有任何反對的可能。

  很快,太監就不知道從哪弄出了聖旨,大聲宣讀起來,內容無非是對手下文武的封賞。官職的封賞,甄堯帳下文武大多已不能再提升多少,但這賞賜又不能不提。

  這關系到眾文武的榮譽,將士征戰沙場,文士出謀劃策,所為也正是這些罷了。這些東西,是文武用命的動力,就算不多,也不能沒有。

  一番賞賜宣讀完畢,不少文武大臣臉上都出笑意,就算是趙云,郭嘉幾個對此類需求並不強烈的人也是一樣。而在這些事處理完畢之後,甄堯再次開口:"啟奏陛下,兗州曹操,如今已帶至殿外。"

  "宣。"獻帝除了這個字以外,還能什麼呢。

  "罪臣曹操,叩見陛下。"曹操最終還是選擇與甄堯一同前來毋極,在殿外已經等候不少時辰的他,聽到太監宣告後,立刻叩拜著走了進來。

  下首的曹操,獻帝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只不過如今物是人非,劉協僅僅擺了擺手,便輕道:"孟德,免禮。"

  曹操的入朝拜見,也是甄堯的意思,畢竟想用曹操,至少得讓他在朝堂上混個臉熟,同時也得讓天子出面,先給曹操安個名頭。

  而在曹操之後,荀家兄弟,程昱老頭,皇室劉曄等人,也都一個個的出現在朝堂。很快朝堂中就分出了兩個派系,中間是剛來毋極的降將,兩側則是甄堯帳下文武精英。

  一番接見結束,早朝也就就此落下帷幕,真正的事物,還是要在州牧府內,由甄堯拍板。劉協退回後宮,甄堯也就拉著曹操走出了皇宮大殿。

  俘虜安置,兵馬的整備,出征損耗的統計,一干願昌邑文武的安排,這些東西都夠甄堯忙一陣子了。而在甄堯因為這些瑣事而不可開交的時候,兗,青,徐三州交界地,又熱鬧起來。


  自從曹兵敗被俘,漏網的曹家將領就只有于禁一人。于文則仗著自己對泰山的熟悉,帶著麾下千余兵馬入山躲了陣子後,就開始不安分了。

  不是今日出現于山腳襲擾百姓,就是突然領兵出現于泰山周圍的存續縣,齊攻拿下後搬空府庫。而每當消息告知關羽,孫觀等人,兵馬派往受災縣城時,于禁總會先一步溜之大吉,根本無法找尋他蹤跡。

  幾番折騰無果,高覽搖頭道:"云長,此時還是上報于主公,我等皆拿于禁沒轍了。"

  常道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就算駐兵泰山腳下,以泰山那斜長的山體,從哪都可能出來,也都可能回去,根本掌握不了絲毫規律。

  關羽心高氣傲,之前已經被臧霸折騰了一次,現在又讓于禁鬧騰,心底不悅那是肯定的。但事實如此,再不請旨甄堯,這來年能否安心春耕,都是個問題。

  消息傳回毋極,甄堯第一個想法便是去找曹操,但轉念一想,如今曹操都已是自己帳下臣子,若是于禁還要他來搞定,那自己豈不是要失了威信。

  有此考慮,甄堯倒不急著把此事告知曹操,將郭嘉,許攸一找來,三人合計著思慮半晌,還是郭嘉不按常理出牌的獻出一策,誘騙于禁上當。

  郭嘉臉上閃爍著笑,低聲道:"主公,可使人假扮冒充江東使者,前往泰山尋那于禁,之後可如此行事,于禁豈能按捺的住!"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7-4 13:23
第四百九十二章  東傳佛學
   
  "回去告訴你家主公,便我于文則會依計行事。"泰山深處,落草為寇的于禁手中揣著一封密信,對身前卒著。

  "子,告辭!"卒操著一副江東口音,穿著也似南方人,聞抱拳答應一聲,低著腦袋,臉上卻是閃過一絲輕蔑。

  這兵卒,自然不會真是江東所派,甄堯雖然控制著大漢北部與中原,但手中兵卒也有不少祖籍江東,此番假冒江東來尋于禁,便是郭嘉的計策。

  卒見事有了決斷,自然不會在山上久待,深怕日子長了會露餡,過了一夜便離山而去。對此于禁也沒有懷疑,畢竟自己答應下來的消息,還要這卒回去稟報。

  卒的確是回去將泰山一行稟報給自家將軍,只不過不是江東眾將之一,而是鎮守兗,豫的關羽。關羽得到消息,兩眼精芒閃爍,立刻執筆書信,開始布置起來。

  半月過去,氣候已漸漸轉冷,也到了于禁與'江東’所約定的日子。于深山中點齊所有步卒,于禁也不打算留後手了,畢竟他手中可用將士並不多。

  與'江東’約定,是讓他突襲沛國一地,配合江東兵馬,出其不意的攻向豫州守將。若能得勝,自然歡喜,即使不能勝,他也能與北征的江東將士一齊南下。

  在于禁看來此計的可行性並不低,如今豫州的守將已經被自己弄的暴跳如雷,只要有兵馬來犯,或用計,或夾攻,都能有一定建樹。也正因此,于禁才會爽快答應下來。

  帶著近四千兵卒離山,于禁深知兵貴神速的道理,不再泰山郡內逗留,直接引著兵馬迅速插入沛國東部,心底思索著,江東將士恐怕已經與關羽等毋極將領交手了。

  願望是豐滿的,現實卻十分骨感,當于禁立寨休息一夜,清晨准備繼續領兵上路時,抬眼望去,自家營寨周圍已然滿是敵兵。

  關羽一騎當先,立于營寨正門外,冷哼道:"于文則,還不下馬受降?"

  "關羽?"寨內,于禁能清楚看到馬背上的長須將領,與他手中的青龍刀。驚詫的吐出兩字,于禁才知道自己中計了,引蛇出洞,自己也有當'蛇’的一天。

  知道自己中計的于禁,當即返身後撤,帶著手下兒郎從前寨急退,可當他來到後寨,准備圖為時才發現,為了對付自己,甄家眾將是下了重注了。

  太史慈手握雙戟,右手平指前方,笑問道:"于文則,意往何處去?"

  "拼了!"心底暗道一聲,于禁下令兵卒打開寨門,高喝道:"眾兒郎若想活命,隨我沖殺出去!"這時候,除了死拼硬闖,不可能有其他方法可以逃生。

  "不自量力。"太史慈搖頭輕歎一句,手中畫戟呈斜角上指,身後立刻傳出'嗖嗖’破空聲,是利箭飛射的動響。

  "殺!"沒有任何退路,于禁只能冒著箭雨往前沖,戰馬飛奔,倒是讓他躲過了不少飛矢,但在他身後的兵卒可就沒那麼幸運,只一輪飛矢,便倒下數百之眾。

  "給我下馬!"于禁輕騎沖陣,太史慈渾然不懼的勒馬相迎,手中雙戟翻飛,左手畫戟將于禁擋在身前,右手猛然前刺殺,出手便是凌厲殺招。

  "嗉"一道風響,畫戟險險從于禁腦門上劃過,關鍵時刻于禁仰身躲過了太史慈的殺招。

  兩匹戰馬相錯而過,就在二將反向並齊之時,太史慈雙腿猛夾馬腹,戰馬吃痛長嗚,兩只前腿高高豎起,並重重踹向身旁于禁所騎戰馬。

  "嘭"相交太史慈胯下的烏桓寶馬,于禁的坐騎就顯得弱許多,只一蹄,便站不住馬身,轟然向側面倒下,太史慈順勢調轉馬頭,手中畫戟往前探送,在于禁落地時,便將戟尖送至其頸脖旁。

  "爾等主將被擒,降者免死!"沒有意義的戰斗,即便勝了也是輸家,于禁被拿下,太史慈也不想再浪費帳下兵力去對付這些已經成為山賊的昔日曹兵。


  戰事出奇的順利,不等關羽領兵至後寨來援,太史慈就已經開始收降俘虜,數千戰俘多不多,但若置之不問,肯定會造成一定的動亂。

  于禁最終還是被關羽二人北送,當大漢步入一年中最後一季的時候,才堪堪到了毋極。

  "文則。"首先接見于禁的並非甄堯,而是于禁昔日主公曹操。曹操在得知于禁被抓後,就立刻向甄堯求,並保證于禁會降,否則也不會讓兩人這麼快見面。

  再次見到曹操,于禁也不禁落淚,低聲抱拳道:"主公。"

  曹操在毋極,甄堯給的待遇也是相當不錯,就是平日享用,對曹操而也是比以往在昌邑時'奢華’許多。將于禁扶起,搖頭歎道:"往事已矣,如今操亦是毋極臣子,文則,不可執迷于過往。"

  于禁對自己的忠心,曹操十分清楚,就算比及自家幾個兄弟,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眼下他曹孟德已經無意再爭天下。敗給甄堯並來到毋極,曹操就已經為下半身做出了選擇。

  曹操與于禁談了一整晚,內容無人得知,不過在第二日,于禁便來到州牧府,並拜甄堯為主。對于做事只追求結果的甄堯而,這些就足夠了,既然給了曹操權利,就無需擔憂什麼。

  入冬飛雪,大漢又進入了短暫的休戰期,這時候即便是甄堯也要為麾下兵卒考慮,久戰疲憊,雖然有心加速一統進程,但欲速則不達的道理,甄堯還是懂的。

  大雪紛飛,相比較前兩年,毋極又迎來了一次狂降雪,瑞雪兆豐年是不假,但雪災的可能,亦不每日都有各地郡守,縣丞將治下雪水狀況上報,對此沒人敢馬虎了事。

  越是臨近年末,甄堯越是不敢放松,一大早就到了州牧府處理政務,卻見陳琳急匆匆的走進來,並遞上一份書函:"主公,幽州有信傳來。"

  甄堯搓了搓略顯僵硬的手掌,接過信件並拆開,仔細一,嘴角上勾,似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笑著搖了搖頭,甄堯將信件遞給陳琳,並開口道:"你看看。"

  雖然信件是先到了陳琳手上,但他之前哪敢拆開來看,此刻接過,才能一睹里面的內容。

  信中所事不多,田豫簡單的稟報了今年幽州的大雪,與一些防護,搭救措施。這些內容自然不會讓甄堯感到有趣,真正有趣的內容,是信中後半段所提到的事。

  邪馬台國女王,也就是卑彌呼,按照甄堯的吩咐,三拜九叩的從大漢三韓來到了幽州,並且已經到了薊城。

  "主公。"輕喚一聲,陳琳將信件重新放回案桌,對這事他不敢胡亂評。畢竟當初是自家主公下的命令,雖然心中覺得這麼做有損天朝顏面,但這不是他能夠開口的。

  甄堯擺了擺手,搖頭道:"你先下去,此事堯已有決斷。"

  嘴上這麼,但甄堯心底還是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自己隨口刁難之,這卑彌呼就真的做了出來。可越是這樣,甄堯就越是憎惡那些島民,腦中思轉開來,應該怎麼對待這位原來的外國最高領導人。

  從薊縣到毋極,中間的路程並不算多,即便卑彌呼三拜九叩的趕路,在年末的前三天,也是到了毋極。遇城三拜,已經四五十歲的老女王,在毋極城外,卻是足足跪拜了一柱香時間。

  "女王,我主有請!"對方做出了誠意,就算心底不喜,甄堯也不能不聞不問,派出麾下親衛出城相迎,他倒是想見見這位能夠以女流身份,統治整個聯邦國的人物。

  卑彌呼雖然是第一次走出島國,但這一路行來,也讓她對如今的大漢,有了不淺的了解。跪于州牧府廳堂中,叩首道:"荒外國女王,見過天朝中山公。"

  "既是國王,堯不敢怠慢。"如此著,但甄堯卻沒有半分動容,指了指旁邊案桌,繼續道:"還請女王入座。"


  "謝中山公。"卑彌呼自從二十年前成就了女王之身,哪還有人這麼對待過她。就連她那名義上的國主弟弟,對她也是恭謹有加,可面對甄堯,她卻不得不卑躬屈膝。

  卑彌呼入座之後,甄堯便開口道:"不知女王,此番來我大漢有何事?"

  "天朝上國,乃我等化外之民向往之地。"卑彌呼一聽,便起身彎腰道:"我邪馬台國地處偏壤,卻也心慕天朝,還望中山公明鑒。"

  甄堯聞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隨即開口道:"我天朝自然不是你那彈丸之地可比,此番遠來,可曾見識到了我大漢的繁華?"

  卑彌呼聞不住點頭,大漢的繁榮她已然請眼目睹,不什麼州郡之所,就是尋常縣,也比她那聯邦國要興旺。這也讓卑彌呼更加想要得到大漢的支持,學習大漢的文化與知識。

  卑彌呼的舉動與面色,都被甄堯收入雙眸,心底冷笑,口頭上卻是道:"今日女王遠來,堯已命人擺下酒宴,為女王接風。其余諸事,過了今夜再談不遲。"

  卑彌呼也不急于一時,當即回答道:"一切皆聽從中山公的吩咐。"

  當夜,雖然毋極眾多文武對那彈丸國來的女國王不是很感冒,但礙于甄堯有命,卻只能一個個的前來赴宴。不過這些人當中,卻沒一個與卑彌呼交談的,就連看向她的眼神,也是充滿了不屑與鄙夷。

  而當一場不甚歡喜的接風宴過去後,幾位謀主與甄堯齊聚府內議事廳,郭嘉奸詐一笑,開口道:"邪馬台國地處偏遠,百姓尚未開化,當以禮教馴之。主公,嘉以為,佛教之,可傳。"
li07500836 發表於 2013-7-4 13:29
第四百九十三章  蓬萊水軍
   
  佛教,當郭嘉提到這個教派,甄堯第一念想就是這家伙動機不純!以佛教教義去指引那些荒外島民,恐怕等佛教在那紮根後,用不了多久就遍地都是光頭了。

  甄堯自己並不喜歡佛教,但傳教于其他國度,特別是像某些島國,還是十分樂意的。頓時臉上閃過一絲笑意,開口道:"佛學精深,便是昔日陶恭祖,亦不得其中真意。些許荒蠻島民,他們可能懂得這些?"

  郭嘉躬身答道:"只要主公悉心遣人教導,以嘉料想,應當能成。"

  "爾等以為如何?"甄堯略不可查的點了點腦袋,又轉向問道廳內眾人。

  郭嘉出打的什麼主意,賈詡幾人都很清楚,根本就是要禍亂那來使的邪馬台島國。而自己主公顯然也熱衷于此,自然不會有人開口反對,一個個的紛紛頷首表示可行。

  可憐的邪馬台國,將來的命運就這樣被郭嘉一決定,而那三拜九叩來到毋極的卑彌呼,還在做著美夢,幻想著自己能夠從大漢,帶走這里的文明與知識。

  兩天即過,又到了一年年終,毋極的'年’氣氛,一年比一年濃烈,讓從來沒有這種概念的邪馬台女王,感到很驚奇。但在毋極城內走動,看見家家戶戶都歡笑慶賀時,又是羨慕的很,邪馬台在島里已經算是不錯的邦國,但與大漢相比,差距立刻就顯現出來了。

  新年到來,正月間甄堯還忙著陪家人,幾乎將來使的女王給忘在腦後,只讓孫乾陪著。而卑彌呼幾次求見甄堯而不得後,也只能從孫乾那,詢問一些簡單的事。

  沒過多久,一隊僧侶遠道而來,甄堯這時候才想起被自己'冷落’的卑彌呼。做出一副崇拜佛學的樣子,甄堯還將半月都沒見的卑彌呼請了來。

  正堂中幾十個大光頭正在誦讀經文,甄堯卻是聲問道:"佛學百余年前東傳至大漢,至今已在我大漢州郡紮根,教人禮儀,導人向善,女王對此可有耳聞?"

  "不曾見過。"卑彌呼回答一句,也不敢多。因為前來講經的和尚十分正式,要沐浴,要洗手,甚至還要戒齋,這些都不是她那個偏遠島能了解的。

  甄堯頷首,繼續道:"邪馬台地處偏遠,百姓愚鈍,機智未開,堯近日尋思,若爾等民眾,想東歸大漢,還需學得禮教。而佛學之廣博,于此甚有助力,不知女王意向如何?"

  卑彌呼並不知道甄堯是在忽悠自己,看著大堂內的排場,還真的把佛教歸于大漢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面帶著喜色的回答道:"聽從中山公吩咐。"

  "如此甚好。"甄堯滿意點頭,荒外島民就是這麼容易忽悠,見識短啊。佛教很多東西是不錯,否則也不會在大漢紮根,但它絕對不適合還處于奴隸時代的島國,甄堯已經想到,當卑彌呼知道事真相後,會是怎樣的一副模樣了。

  島國女王來訪對甄堯而,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事,將事安排下去後甄堯就不再多問,自己一幫手下,肯定能把這事辦的妥帖。

  不過就在正月過去大半,甄堯已然開始准備治下農耕事宜的時候,自家又出了大事。母親張氏,沒有任何預兆的病倒了,精神一日比一日恍惚。

  母親突然一病不起,即便是華佗與眾多徒弟相繼查看,也無力回轉。年前的降雪太大,導致初春化雪時,較之往年冷了不知多少。年老的張氏,卻是沒能跨過此檻。

  "儼兒,堯兒。"躺在床榻上,張氏低聲呼喚兩聲,甄儼,甄堯兩兄弟立刻湊上前。而在兩兄弟身後,甄宓三姐妹也都在,甄姜,甄脫雖然已嫁他人,但母親病危,她們怎能不回來探望。幾女身旁,便是甄家一眾輩,為首的正是甄昂。

  張氏臉色泛白,低聲道:"娘要去見你們父親了,以後甄家,就要你兄弟二人共同扶持。"


  "母親。"甄堯已經不是當初十余歲的少年,如今他都年近不惑了,也知道母親遲早會有這一天,像兒時那樣不舍的幼稚話語不出口,緊緊握著母親的手掌,無的不舍便是如此。

  張氏沒能撐過這個正月,新年的喜慶還未消散,毋極又被籠罩在一陣悲傷的氣氛當中。張氏下葬,甄堯將母親安置在父親甄逸的墳墓旁邊,並在墓旁設下靈堂,自己與二哥甄儼,每夜都在這守著。

  因為夜晚守靈,每當甄堯早晨來到州牧府處理公務時,臉上疲態誰都能看的見,陳琳作為毋極大總管,對此卻是不能不管:"主公,老夫人已逝,當保重身體,不可再這麼下去了。"

  "沒事,堯挺的住。"甄堯默然搖頭,自己身體如何他很清楚,不過這不是能夠休息的理由。無論是給母親守靈,還是坐鎮州牧府,他都必須堅持。

  而當甄堯剛坐下,便有許攸走進來,開口道:"主公,青州傳來消息,就在半月前,水寨內已經造出能夠于海浪中航行的戰船了。"

  "能夠航海的戰船?"甄堯雙目凝實,這個消息無疑讓他心神振奮。

  許攸對戰船不甚了解,從衣中取出一封信,遞上前開口道:"詳細的攸亦不知,此信是東萊水寨傳來的。"

  接過信件,甄堯拆開後便埋頭細看,當數百字閱盡,卻是連道:"好,好,好。"能讓甄堯如此激動,信中所寫自然不會是尋常事。

  自從陳承帶著一干船匠從毋極離開,到青州去建造戰船,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之前一直都沒有什麼突破性的消息傳回來,甄堯原本已經對此不做寄托,沒想到陳承卻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戰船造出來了,而且已經試水,完全能夠在海上航行。

  戰船建造上的突破,對于甄堯而可是一件大事,當即開口道:"傳信與青州水寨,就半月後,堯親自前往巡視。"若不是還要給母親守靈,甄堯恐怕會立刻放在身邊事物,直奔青州,去看看自己手下到底建造出來了什麼戰船。

  守靈剛滿日子,甄堯便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毋極,前往青州。而與之同行的,不但有趙云以及百名親衛,還有兒子甄昂。

  行進半月,甄堯到達北海,孫觀自然是出城相迎:"觀,參見主公。"

  "免了,免了。"甄堯略微擺手,將其扶了起來,泰山賊五兄弟,除去臧霸是不可多得的將才外,孫觀,尹禮同樣執政有方。青州一地在孫觀的治理下,依舊保持著當初董昭治理的樣子,農耕收成上,甚至更進一步。

  "主公此來,可是為了東萊水軍一事?"身為州牧,雖然不掌兵權,但這些事孫觀還是清楚的,畢竟軍需所用消費,都是從他這里供給。

  甄堯頷首點頭:"不錯,今夜在城內住一晚,明日便去東萊。"

  孫觀笑著應承著,甄堯的住處他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將自家主公迎入府內,便擺上了宴席,給甄堯眾人接風。

  晚宴自然很是熱鬧,甄堯依舊許多年沒來青州,北海一眾文武無不交杯接盞。而甄昂也瞪大眼睛看著,除去出征在外的時候,他很少與甄堯麾下文武一同進餐。

  第二日天色微亮,甄堯便從床榻上翻身起來,走至前院,就看見趙云正在給自己兒子喂招,頓時便停下了腳步,靜靜地看著。

  甄堯幼時也是勤于練武的,奈何名師難求,自己只知道打熬身體,然後練一些常見的馬上招式,所以武藝只能算是平平。但自家兒子不同,一出生就悉心照料,名師更是隨著他挑,眼下和趙云對起招來,也是有模有樣的。

  甄昂不知道父親已經來了,趙云卻是從腳步聲聽了出來,虛晃一招與甄昂錯開身子,開口道:"少主公,今日便練到這吧。"

  能讓趙云這麼大清早就起來當陪練,甄昂算是獨一個了。這也是當初出征高句麗時結下的主臣之,雖然甄昂還小,只能算半個主公。


  "多謝趙將軍。"甄昂抱拳回禮,卻是看到了自己父親,擦了擦汗上前道:"父親,孩兒已經能和趙將軍相斗八十回合了。"

  "你這子!"不輕不重的敲了下甄昂的腦門,甄堯搖頭笑道:"若非子龍想讓,你連他三招也接不住,給我好好學,不可心浮氣躁!"

  原本還想聽贊賞的甄昂,腦袋立刻耷拉下來,甄堯與趙云相視而望,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在府中隨意的吃過早餐,甄堯便在孫觀等人相送下離開劇城。東萊水寨建于蓬萊一地,甄堯只能連夜趕路,又是耗費了兩日時辰,才到了目的地。

  "末將徐盛,參見主公!"剛到水寨,便有一員年輕戰將領著兵卒出迎,是水寨中唯一的一員將領,也可以是甄堯帳下正規水軍的唯一領兵之將。

  徐盛,琅邪人,正是曆史上跟著周瑜,呂蒙,陸遜三位都督,征戰大漢各地的東吳大將,也是少有的幾個活躍時間長,統兵能力強的水上戰將。

  與曆史不同,徐盛並沒有從琅邪去揚州避難,在成年後便被舉孝廉,出仕徐州太史慈帳下,充當一員校。而當太史慈知道徐盛更熟水性,而且領兵也可圈可點之後,便向甄堯舉薦,可以考慮讓他在水軍中謀一將位。

  對于水軍戰將奇缺的甄堯而,就是給他一個蘇飛都能用,何況是曆史上鼎鼎有名的徐盛。就這樣,徐盛從一員徐州校,搖身一變成為蓬萊水軍的最高將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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