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與魔法] 妖魔人生 作者:赤虎(已完結)

 
H哥 發表於 2016-7-15 09:23
第一零二章 沒人會被錢僱用
    卡索斯島凱瑟琳還在痛毆那位男伴舒暢一臉憨厚的插嘴他一副掌控一切的神態:「我明白了看來我出現的不合適這不是謀殺是有意安排的『英雄救美』……嗨別打了他只是想引你注意。
    凱瑟琳的手慢慢緩了下來。
    那個年輕人卻不領請他沖舒暢大喊:「你誰呀幹嘛來這個島怎麼那麼巧……」
    舒暢截斷他的話轉身走向自己的汽車邊走邊用無所謂的語氣說:「我是誰並不重要你是誰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車你害的我把車開到溝里了。」
    凱瑟琳連聲道歉也不理那個男伴緊追著舒暢說:「我坐你的車先生能載我到鎮上?」
    卡索斯島並不大總長二十多公里小鎮唯一的城市名叫波利翁。離開海濱公路不久穿過無數間路邊小屋汽車回到了市裡。
    所謂「市」里不過是有千把人居住的小鎮而已鎮上還殘留著聖誕狂歡的痕迹只要有人居住屋前的聖誕樹必定亮著燈。唯一遺憾的是似乎小島人氣不旺聖誕還留在家裡的人不多有時候整條街道只有兩三個亮燈的民居。
    汽車在街停下來凱瑟琳告別時舒暢臉上詫異的表情濃的似乎要流淌下來。凱瑟琳忍不住好奇問:「怎麼了先生?」
    舒暢一指街尾:「沒想到我們還是鄰居我注意到整條街道只有我們兩個人房間亮著燈我一直很好奇。另一間房子住著是什麼人?」
    凱瑟琳揚起臉:「呀你可夠深居簡出的。」
    當然深居簡出了埃里克安排的房子只是為了就近監控凱瑟琳他們竭力做出有人居住的樣子但畢竟他們不敢在人前活動因為他們擔心接受者於他們體型不符漏了餡。
    不過這也符合小島一向的習慣島上地人都是群有寧靜怪癬的富人他們來到這座小島就是為了享受離群索居的「寧靜」。
    看到舒暢沒有告辭的意思。凱瑟琳禮節性的出邀請:「我的鄰居可以請你進去坐坐嗎。」
    「正有此意」舒暢彬彬有禮的鞠了個躬:「這個小島娛樂的設施太少我正琢磨著到哪吃晚飯小姐能有幸與你共進晚餐嗎.我聽說『漁夫之家』今晚有新鮮龍蝦。」
    這句話可是瞌睡遇到了枕頭。
    凱瑟琳躲到小島原本準備了豐富的材料。打算精彩紛呈的陳獻給男友結果那個混小子卻失約了。
    島上生活寧靜也意味著生活寂寞這些日子來凱瑟琳關起門琢磨各種菜式現在正技癢難耐巴不得找個人顯示一下舒暢地提議恰到好處。
    「漁夫之家那個小店能有什麼高明的廚師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位三星廚師。」。凱瑟琳熱情起來她上下打量了下舒暢嘴裡喃喃:「長相過得去衣著也算得體。湊合吧我鄭重邀請你品嘗我的手藝。」
    舒暢如願以償的坐在餐桌上凱瑟琳流水般搬出十幾道菜肴動作麻利而流暢。現在舒暢知道凱瑟琳為什麼體型有點胖一個人躲在這個房子里品嘗十幾道菜日日如此想不胖都難。
    「我車子裡面有幾瓶好酒」舒暢坐在桌前看著琳琅滿目的菜肴卻不用刀叉。
    「啊。好酒現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好酒快去!」凱瑟琳催促。
    舒暢來到自己車前時。街道另一頭一盞車燈快逼近著這是那位遲到地「英雄救美者」這次他再度遲到了。
    菜肴已擺上餐桌宴席已經開始卻沒有他的位置。
    車后箱舒暢慢悠悠的從隨身的皮箱里取出半打紅酒這半打紅酒六瓶六個品牌全屬於高檔的名酒系列。提著這半打酒舒暢滿條斯文的合上后箱蓋等他轉身時剛好叫那個倒霉男揪住他的衣領。
    「我不知道你從哪裡來但我知道你要去哪裡先生請緊快動身否則……」那個人晃了晃拳頭沖舒暢示威。
    舒暢沒興趣知道對方的名字他心底已把此人稱呼為「路人甲」他和煦沖著對方笑著溫柔的湊近對方耳邊輕聲說:「沖我晃拳頭這可不是一件幸運地事……嗯讓我想想上次沖我晃拳頭的人在哪裡?」
    舒暢露出思索的神情:「想起來了他躺在醫院裡肋骨斷了四根。」
    舒暢說罷溫柔的撫摸著對方地肋骨親切的解釋:「左側這三根右側是這根。
    雖然是聖誕但卡索斯島的氣候並不很冷但舒暢的手卻冰涼摸在路人甲的身上像一條冰涼的蛇爬過他身上令他渾身起疙瘩。
    這時候作為一名爭風吃醋的年輕人該如何表現對啦是憤怒是嫉妒欲狂是衝動而不計後果。
    那年輕人奮力甩開舒暢大聲吼:「你在威脅我我要跟你單挑!」
    舒暢冷冷的笑著:「年輕人受威脅的是我。」
    他看著對方舉著雙前躍躍欲試臉上嘲諷的笑容更濃了:「搶女人搶到揮拳頭你就這點出息我現在才不親自跟人動手我一般用錢達到這個目地。」
    「錢」能到卡索斯島上度假的人都不缺錢當年輕人揮舞著拳頭爭鋒相對地說:「這裡是卡索斯島沒人會被錢僱用跟人打架你必須親自動手來呀來呀你怎麼不動手。」
    窗戶上人影晃動是凱瑟琳聽到院中的吵鬧正準備走出來舒暢擰了擰手中地酒平靜地說:「讓開你擋著我的路了。」
    凱瑟琳走出門外這位路人甲更加囂張了不等凱瑟琳勸解。他就揮動著拳頭踩著蝴蝶步嚷嚷:「除非你從我身上踩過去。」
    「如你所願」舒暢慢條斯理的放下手中的酒脫下西裝外套一絲不芶地把它疊好不由分說的塞給正在斥責路人甲的凱瑟琳而後向凱瑟琳展示了一個溫柔的笑:「不會很久的。」
    果然沒用很久這場搏鬥結束的令人莫名其妙。路人甲沖舒暢衝過去右肩聳動一拳甩出。舒暢不進反退他搶進路人甲懷裡右手
    方的右肩左手摻在對方的腰部。
    然後路人甲就暈了過去等他醒來只看到滿天的星斗渾身的骨節酸痛難當。周圍沒有一個人陪伴他地只有浩瀚的星空。
    連站在旁邊的凱瑟琳都沒看清具體過程她只看到路人甲沖舒暢衝過去猛然間以腰部為中軸翻了個三百六十度重重摔在地上而舒暢連頭絲都沒抹著他好像沒事人一樣擰起放在地上的酒。拉著猶在回味的凱瑟琳返回屋中。
    第一杯酒斟上了這道菜是熏魚搭配的是梅洛莊園的干紅。凱瑟琳神不守舍美酒佳肴也品不出滋味。她頻頻望著窗外。舒暢猛然想起什麼似地提醒說:「叫醫生吧他可能骨裂了數處。」
    凱瑟琳找回神來她望了一眼舒暢真誠地說:「你是個好人剛才你還提醒我那個人不是想謀殺只是想接近我。可蒂尼太暴躁了……」
    「一個好人」舒暢微笑的看凱瑟琳給醫生打電話等醫生趕到后凱瑟琳還衝出院外。幫助醫生將那位叫蒂尼的年輕人抬上救護車她本想隨救護車前往診所可在此期間。舒暢一直穩穩的坐在餐桌前神態安然的品嘗著美酒並不時的讚歎凱瑟琳做菜的手藝。凱瑟琳不好離開最終她揮手告別了救護車重新坐在餐桌上。
    「菜肴」舒暢好像沒生什麼事一樣親切的提醒凱瑟琳:「這麼好的手藝可惜……」
    凱瑟琳無意思地抓起一瓶給自己滿滿的倒了一杯大口吞下而後略有點內疚的解釋:「這位蒂尼是我到島上認識的我原本約了男友一起度假。後來男友我地男友跟別人過聖誕了。這個人是我在酒吧認識的他陪我度過孤寂的聖誕夜我原本以為這個元旦不再寂寞沒想到他卻是個衝動的人。
    —
    凱瑟琳嘮嘮叨叨述說著自己的傷心與孤獨她似乎忘了舒暢是個才認識不久人等她喝到醉意蒙蒙這才想起詢問:「su先生也一個人過聖誕難道你的女友也拋棄了你?」
    這話令舒暢一愣神他思緒漂浮了一陣才悵然若失的說:「我我什麼都不缺尤其不缺女伴這次來島上是為了躲清凈的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哈哈哈」凱瑟琳失態的狂笑起來:「這麼說你是個花花公子不錯我可以看得出來你開的阿斯頓.馬丁手上戴地表也很昂貴不過我認為你是個可愛的花花公子至少是個好人。」凱瑟琳說話已經含糊不清她很沒形象的趴在餐桌上笑容失態。
    對於這一評價舒暢誠實地回答:「他們更願意說我是妖魔。」
    「一個好心的妖魔……來為一個好心的妖魔乾杯。」
    塞普勒斯錢穎最終的猜測被證實舒暢又跑走了。
    「他竟然只帶了幾隻手錶和幾瓶酒出門旅行」胡小蝶難以自信的看著舒暢滿屋丟棄的行李:「不可思議。」
    「不是『旅行』是跑路」趙牧誠實的糾正。
    「都出去」錢穎尖叫起來。
    半響她對仍站在屋內的幾名傭兵喊道:「你為什麼不走?」
    埃里克面無表情的遞上一張紙:「清單我的人清點了房間的物品這是物品清單happy托我們將這些物品運回國內運費已付請你簽收。
    錢穎無意思的接過清單掃了一眼馬上嚴厲的問:「這是雷電十一這是什麼東西天啊你們列的費用可以買下一架飛機了。」
    埃里克憨厚的一笑:「這東西確實比飛機貴。」
    「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沒看到它的分類?運輸工具這算什麼?
    「很難對它歸類可以算它是汽車在6地上時它確實如此;可是入水它又能當汽艇……這是種水6兩棲車所以我們把它歸類於運輸工具。
    至於費用確實它產生的費用可以買一輛新的民用直升機。這輛車是happy先生扔在沙漠的據說是他的愛車我曾經勸他乾脆扔了算了可他堅持把它弄出來。
    你知道我們派了足足一個小隊動用了三架直升機進行搜索然後才把他吊裝出來產生的費用足夠買一輛新的了但他堅持。
    客戶是上帝既然happy先生肯為此付費任務再難我們也會完成……所以這就是你看的賬單了。
    埃里克退下之後錢穎在屋裡轉了一圈無喜無悲。
    論理說她現在應該憤怒應該有一種被拋棄的傷痛應該有怨恨但她沒有她的情緒很平靜甚至用一種冷靜的心情撫摸著舒暢留下的物品期望從中感覺舒暢的存在。
    錢穎不是個普通女孩普通女孩常有的情緒她也有但她更冷靜。
    她是一個非常清楚自己定位的女人她非常明確的知道自己需要什麼也非常明白所有的束縛都必須有相應的付出或者說相應的努力。
    起初她選擇舒暢只是因為自覺得這個男孩值得去託付終身這份最初由忠誠與責任引起的感情逐漸的由一種義務感變成她血肉的一部分為了贏得對方的接納她非常明確自己該做什麼也非常了解舒暢的現實是什麼。現在她腦海里只纏繞著幾個字:「追還是不追?
    哈根跑了但埃里克還在舒暢即肯把這些行李物品連清點都不清點便託付給埃里克那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不簡單隻要揪住埃里克就能順藤摸瓜。
    可舒暢的底線在哪?
    這是個桀驁不肯受拘束的大男孩。他那溫順而痞賴的外表下隱藏著一顆暴露的心錢穎希望用柔絲拴住對方的腳步但她自知這份柔情還是很纖細她不希望對方的逆反心理掙斷這根柔絲。
    繼續追?還是就此打道回府——這是個問題。
    也許我要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會永遠等著他。無論是在什麼時候無論他在什麼地方反正他知道總會有這樣一個人。
H哥 發表於 2016-7-15 09:24
第一零三章 你對我做了什麼
    卡索斯島凱瑟琳費力的睜開眼睛昨夜的宿醉令她頭痛欲裂。她捂住腦袋回味半晌才隱隱記起似乎好像昨晚她跟一個初次相逢的男人一起進餐還喝得大醉。
    一想起這個凱瑟琳連忙掀起床單——床單內是個幾乎赤露的身體除一件丁字褲、外在沒有其他衣物。
    凱瑟琳尖叫起來這聲驚叫才起床尾處一個幽幽的男聲剪斷了她的高分貝聲音:「你醒了現在是中午。」
    「你對我做了什麼?」凱瑟琳氣急敗壞的嚷道。
    舒暢慢悠悠的吐了根煙圈眼睛還沒離開當天的報紙雪茄的煙霧繚繞在他的眼前讓他看起來似笑非笑:「也就是把你的臟衣服脫下來……吐得很臟啦天吶我可沒興趣洗衣服。」
    報紙後面伸出一個通紅的雪茄煙頭隨意的朝某個方向指了指:「在那——酸臭難當。」
    凱瑟琳嗅了嗅果然空氣中除了雪茄煙的醇香味還有一股酸臭味。她且羞且急急忙喊道:「快出去我想換衣服。」
    「哦……出去?你認為我還需要看什麼」報紙后露出一隻眼他頑皮地眨了眨:「啊說真的……很有點可觀性。」
    「出去——!」凱瑟琳又羞又怒。
    女人所說的換衣服意味著之前還要洗個澡、畫個妝……總之很麻煩的。
    浴室里水聲一直在響。舒暢已經把手裡地報紙翻了八遍連每一則廣告都細細閱讀而凱瑟琳還沒「換好衣服」。
    電話鈴響了——凱瑟琳扔在沙上的手機一邊振鈴一邊顫動舒暢朝聲音響動的方向掃了一眼。繼續躺在躺椅上若無其事的看報紙。
    門鈴又響了舒暢抬眼朝大門處望去翻個白眼后翻過一頁報紙繼續研究著上面地小分類廣告。
    這個版的小分類廣告是告——有的人死了有的人還活著告上簡單的敘述著死去人的生平簡歷舒暢看得津津有味。
    「門鈴在響。你沒聽到嗎?」沐浴過後的凱瑟琳帶著洗水的芬芳挽著長出現在舒暢的躺椅前。她只來得及裹了個浴巾。便用腳踢著著舒暢地躺椅。
    舒暢噴出了個煙圈悠然自得的提起:「你地門鈴!」
    凱瑟琳氣急:「這是我的房間當然是我的門鈴在響可你難道不能幫我開開門、招待一下客人嗎?」
    舒暢懶洋洋的翻過一張報紙。頭也不抬地回答:「你的客人!」
    凱瑟琳拿這個懶人沒辦法她只好挪動腳步只裹著浴巾走向門前。走了幾步她停住腳步回頭說:「昨晚你守了一夜?」
    報紙抖動了一下。代替點頭。
    「我很感謝你」。凱瑟琳展開一個笑顏:「初次相逢。你竟然能聽的進去我的嘮叨還照顧我一夜。你真是個紳士……可這並不代表你有權未經允許在我的房間里抽雪茄。我不喜歡雪茄的煙味請你掐滅它。」
    報紙若無其事地出一聲嘩啦聲翻過了一頁報紙後面依舊是那個懶洋洋地聲音:「可我喜歡。」
    一大團濃烈地煙霧噴出作為剛才那個回答的註解凱瑟琳正想脾氣隨後地那句話令她熄滅了所有怒火乖乖的轉身去開門。
    「這味道恰好能蓋過嘔吐的酸臭」舒暢用這句話作註解。
    不錯一個初次相逢的陌生人聽了她一夜嘮叨還細心的脫去她被嘔吐物沾染的衣物此外還為她簡單的擦了擦身體並守護在她身邊徹夜未眠對這樣一個人、對這樣一個「陌生人」還能要求什麼?
    也許對方的怨氣比她還大。
    自覺在對方面前毫無形象的凱瑟琳怒氣沖沖的拉開大門。門外站著一位律師沒等對方開口凱瑟琳搶先大嚷:「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我已經獨立了我父親的生活我不會幹涉也請他不要干涉我的生活。」
    舒暢用力抖動了一下報紙提醒門口來客自己存在。
    凱瑟琳父親應該是躲藏起來了現在還有人打著他的旗號來關心凱瑟琳對於知道真相的人來說這是多麼可笑的事情。
    也許唯獨凱瑟琳不知道這事可笑。
    房門中的那個人聽到屋裡出的聲音他看了看凱瑟琳浴后的凱瑟琳輕輕過了條浴巾屋裡飄蕩著濃濃的雪茄味這個雪茄煙香味綿厚醇和僅聞味就知道是個昂貴貨兒。
    蒂尼是不抽這種雪茄的他也抽不起這種雪茄門口的訪客立刻用叔叔的腔調關切的嚷嚷:「凱瑟琳你又換男友了嗎?」
    凱瑟琳看看自己這身打扮欲辨無力。那位大叔不由分說推開她邊往屋裡走邊好心的勸解說:「凱瑟琳你不能做這樣的事我知道馬爾斯沒來與你共度聖誕你很失落。可你不能連續幾天更換好幾個男友——蒂尼劉易斯瓦倫迪爾……現在是?」
    「happy.su舒暢放下報紙伸手自我介紹:「醫生外科醫生確切的說是整容師。」
    聽到「醫生」這個詞對方的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而後舒暢冰冷的手已經攥住他熱情地上下搖動。
    「你有一雙『冷』靜的手」來人隨口恭維道他的話重音放在「冷」上:「現在整容手術都成為美容院的活兒了能單獨成為一名『整容師』說明您真是一位大師——創造美
    師。」
    來人跟舒暢有一句沒一句寒暄著在此期間對方通報過名姓但舒暢壓根沒用心去記他在心裡已經稱呼對方為「路人乙」。
    有舒暢與訪客交談凱瑟琳回到卧室換衣服。等她換好衣服出來后舒暢又續上一隻新雪茄他正在起勁的向來客夸夸其談為了加強語氣他狂噴著濃煙自己像一列呼嘯的火車一樣快的圍著來人轉圈通紅地煙蒂常常與毫之差掠過對方的臉頰、濃濃的煙霧像一團沉重的鉛雲裹住對方的身影。現在「路人乙」不僅說不出話來。而且只剩咳嗽的力氣了。
    凱瑟琳見到這種情形又好氣又好笑。她也不著急走上前去解圍趕緊撲到窗前拉開一條窗縫輕輕呼吸著新鮮空氣。
    來人拚命的揮舞著雙手驅趕遮眼的煙霧。透過濃重的煙塵依稀看到偷偷躲在窗前喘氣地凱瑟琳。他曾想衝到門邊或者窗邊……沒有太高的奢望就打算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可舒暢繞著他走得很急身體帶起地旋風捲起股股濃煙徹底把他變成了一根煙柱。
    就這樣。。對方還在不停地炫耀噴煙圈技巧。一個煙圈從頭噴到尾。簡直像是一拳接一拳的痛毆。
    「你不打算試試」舒暢熱情的向對方推進:「什麼是好煙。能噴出雄渾的煙圈就叫『好煙』譬如這樣……這樣地煙圈象徵什麼象徵雪茄的煙葉材質均勻只有煙葉烘烤的很到位受到的火力足夠穿透每個細胞壁使細胞液都被烘乾才能吐出如此濃而不散的煙圈譬如這個高斯巴雪茄。」
    來人終於喊出一個字:「he1p!」
    這個詞相當於中國話的「救命」。
    舒暢似乎被對方地歇斯底嚇了一跳他腳步略頓只一眨眼地功夫那煙柱里就竄出一個人來他連滾帶爬地翻過大門門外接著響起汽車引擎聲。
    —
    最後噴出的煙霧是引擎地尾煙那人一騎絕塵而去。
    「路人乙」一走凱瑟琳已笑得直不起腰來。
    這分明是一場惡作劇不過凱瑟琳喜歡。
    作為醫生一般是不太接近煙酒等刺激性物品面前這位su生雖然百無禁忌但這一眨眼的功夫要狂抽四五隻粗大的高斯巴雪茄他所遭受的煙鹼毒害足以令人產生類似酒醉的暈眩感。對方能如此「捨生忘死」那是一種體貼。
    舒暢分明是看到凱瑟琳開門時的不悅神情這才找機會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並狠狠捉弄了對方。
    這份體貼是昂貴的一隻高斯巴雪茄要放到專門的保濕盒裡儲存以保證雪茄永遠處於恆溫恆濕狀態。而連帶保濕盒一起出售的高斯巴雪茄每隻售價大約22o金。這樣的雪茄如果在中國銷售繳納完各種稅收后擺進商場櫃檯價格大約在一萬人民幣左右。
    眨眼之間舒暢便消耗掉了四五隻雪茄這才嗆了對方落慌而逃這份觀察細微的體貼令凱瑟琳很是感動。等屋裡的濃煙散去她不好意思地再次感謝對方照顧並邀請對方參加今日的晚宴。
    「我準備了黑海魚子醬本打算獨自慶祝元旦的先生我能請你品嘗我的手藝嗎——就今晚。」凱瑟琳出誠摯的邀請。
    「你可以稱呼我happy」舒暢已親切的開始用你我相稱:「魚子醬大餐在一位三星廚師手裡品嘗魚子醬大餐還是家庭私宴……沒說的我感動的眼淚嘩嘩滴。」
    手機再次振鈴凱瑟琳把目光轉向沙上的手機這才現上面堆滿了未接電話。
    這又怪那懶人沒錯是那懶人乾的他不僅不接電話連提醒自己注意都忘了。
    凱瑟琳撿起電話向對方做了個歉意的手勢便躲到一邊開始接電話舒暢隱隱約約聽到幾句——「不沒有消息……我都說過了我和他幾年沒通信了……好吧好吧你來吧。」
    掛上了電話凱瑟琳有點謙然地望向舒暢:「晚餐增加一名客人我有一位朋友要來……抱歉我無法拒絕。」
    舒暢慢悠悠的抽出一隻新的高斯巴凱瑟琳一哆嗦卻見對方只是把雪茄拿到鼻端嗅著:「也許我們該換個地方了——去我家吧。就在街尾我還沒有邀請你去做客今晚輪到我的出場……再說魚子醬大餐怎能沒有好酒。哈哈。我是個追求享樂地人房子什麼酒都有。」
    「七種感官!?」凱瑟琳驚嘆的。
    「七種感官!」舒暢肯定的回答。
    魚子醬大餐中有一道被稱作盛宴的菜式便稱為「七種感官」。
    人們常說「7:a1ities」(七種感官)並非餐單地菜式或招牌菜而是一個令人難忘的歌劇是最純然的奢華感受。在整個進餐當中配合魚子醬大餐要飲用四個品牌的香檳每個牌子紅、白葡萄各自兩種。故而得名「七種感官」。
    這場華典是由德爾貝克香檳開場的。
    果香濃郁、柔和豐潤的德爾貝克像是一部戲的前奏先給人以觸動心靈的感覺。喝這種香檳。吃魚子醬的方式應採用「皇室吃法」就是把魚子放在手握拳頭時、拇指與食指間地三角形凹陷位置以此來品嘗魚子醬——這是體會「深沉」。
    然後開始的是「海洋變奏」品嘗魚湯>|利飯。感受三種不
    產混合產生的奇妙口味。餐酒搭配狄爾伯爵皇室香口味細膩、用這種名貴葡萄酒與海鮮組成驚人結合由此產生的香味層次分明、深具組織性——這種吃法是體會「融和」。
    接著再來一道泰式小龍蝦湯用椰汁為舌頭掃上一層粉以香氣包圍小龍蝦肉。體會蝦肉的「珍珠光滑」——也有人把它稱「矜貴」。
    然後用熱情果加espe1ette紅椒把香檳地味道全部帶出——以此體會「熱情」的狂放;用cu1ate11o腌肉與香檳共嘗。會帶出梅子和杏仁的香氣。體會對春天的「觸摸」;用黑醬汁為主角配以乳鴿**會「強烈」……
    尚東家族的酪悅香檳是戲的高氵朝庫克香檳是戲地結尾。最後。端一杯庫克香檳燃起一隻高斯巴雪茄雪茄煙地味道延長了醬汁地餘韻帶出了一點烘烤味道。
    回味吧!那眼花繚亂的菜肴繽紛地嗅覺味覺讓你……感覺很複雜?嗯對了這場盛宴最後讓你體會的就是「複雜」。
    街尾舒暢的狗窩內凱瑟琳在廚房忙碌狼孩大寶扮演著看房小男孩的形象躲在屋角看電視舒暢很專心的擦拭著一隻奧地利施華洛奇水晶杯那位應約而來的「路人丙」正坐在舒暢對面等待舒暢調酒。
    「路人甲」是位朝氣蓬勃的追求者……最近得到的消息是他渾身骨頭摔裂了十一處據說他要用石膏固定在床上躺三個月之久……
    「路人乙」是位刻板的律師最新得到的消息是他因為吸煙過量引了哮喘據說已經在醫院打上了點滴……
    這位「路人丙」則是凱瑟琳的另一位追求者他與凱瑟琳結識在島上相比甲、乙兩位這位扮演的角色規格顯得要高點他扮演一位身家殷實的成功男士。
    「聽說你喜歡收藏美酒而且你出門旅行時旅行包內只帶著美酒與手錶我很期待能品嘗你的調酒手藝……對了你不是一位醫生么怎麼也精通調酒?」
    「藝術我是位藝術的追求者」舒暢一臉狂熱的表情:「追逐美、創造美、欣賞美、並享用美那是我平生志願。」
    「這個愛好可是個奢侈的愛好」「路人丙」用理解的口氣憐憫的看著舒暢:「人世間最奢侈的消費就是供養一位女人而美麗的女人會讓錢包變得更糟糕——因為她們生活的目的就是『享受奢侈』而你直接找上了美女……還有比這更奢侈的事嗎?」
    舒暢已擦好了酒杯他用手絹捏著那隻明亮的酒杯輕輕擺在對方面前這個動作卻令對方警惕起來他疑慮重重的看著舒暢後者正透過手絹又捏起了自己的酒杯。
    所謂「水晶杯」是中國式翻譯法它的全稱應該是「像『水晶』般透明的鉛化玻璃『杯』」在中國簡稱「水晶杯」國際俗稱為「鉛玻杯」。
    含鉛玻璃技術是由捷克人明的在玻璃配料中加入分子狀鉛后制出的玻璃會變得像水晶般透明所以「捷克水晶杯」在國際上最為有名。
    含鉛玻璃經不得磕碰用來做水杯等器皿尚可但用來作酒具酒酣耳熱時容易被磕碎。而且鉛玻璃會隨著時間變得渾濁要想保持長久透明狀態就需要遠離酸鹼物質而作食物器皿又恰好離不開酸鹼。
    一名奧地利人在尋找含鉛玻璃中最佳含鉛量時偶然明了「含銀玻璃」。這種玻璃比鉛玻璃更加透明更加耐受酸鹼多數用來做飾或者做高檔酒具。它的全稱是「像『水晶』般透明的銀化玻璃」國際簡稱「銀玻璃」中國常翻譯為「人造水晶」。
    汗液也是一種酸所以人們很容易在鉛玻杯上留下指紋講究的人一般喜歡把酒杯擦乾淨后隔著手帕遞給客人以顯示杯子的清亮透明。但施華洛奇水晶一般不需要特意隔著手絹拿取舒暢這一行為令對方覺得不懷好意。
    「旅行包內只帶美酒與手錶算什麼」舒暢舉起一瓶義大利方津邊為對方斟上淺淺一層邊解釋:「我還認識一個人叫圖拉姆他是一位仔細到刻板的人出門登山都需要帶一箱鞋子包括開汽車專用皮鞋下車時穿的散步鞋遇到小河時穿的雨靴到了山腳下穿專為上山設計的『登山鞋』下坡則穿專門的『下山鞋』…………」
    方津是一種杏仁酒它帶有濃厚的苦杏仁香舒暢一邊說話一邊拿起一瓶碳酸酒殷勤的為對方加滿杯子隨口問:「你嘴裡噴出一股香味……嗯你來之前喝了點歐索?」
    「啊是這樣」對方舉起杯子輕輕與舒暢一碰舉杯飲下。
    舒暢似乎喜歡喝原汁原味的酒所以他的杯里沒添加碳酸水。飲完杯中酒舒暢隨手彈個響指狼孩大寶馬上開大了電視機音響舒暢笑意盈盈的望著對方豎起指頭莫名其妙的記起數:「一、二……」
    才數到十「路人丙」就爆出一種劇烈的嗆咳聲。此時電視機里播放正劇烈搖滾樂那聲聲嗆咳似乎成了搖滾樂的拍子徹底融化在音樂聲中。
    數到3o路人丙已滾到了地上蜷起了身子舒暢還在若著數:「……九十九、一百——夠了永別了先生!」
H哥 發表於 2016-7-15 09:25
第一零四章 別有用心
    這是一場謀殺但看起來更像一場那個意外。
    凱瑟琳端上第一道菜時正看見舒暢在為「路人丙」做急救他一會捶打對方的胸膛一會為對方做擴胸並按壓胸部——手法嫻熟老練。
    唯一遺憾的是:被他施救的人已經死了不能再死了。
    「天啊你做了什麼凱瑟琳驚聲尖叫。她喊叫過後想起手裡的盤子先小心翼翼的將魚子醬放上餐桌然後她才顧得上跑去查看「路人丙」的情況。
    此時舒暢已經終止了徒勞的搶救他很無辜的看了凱瑟琳一眼但沒有一句辯解的話。
    他要是辯解凱瑟琳的邪火也許有傾瀉的目標但他一句話沒說勝過了千言萬語凱瑟琳頓時回想起自己那倒霉的厄運她蹲在這位「路人丙」的身邊無意識地做著徒勞著努力希望能喚醒這位倒霉的年輕人。
    此時舒暢也蹲坐她的旁邊他不動聲色地撩起對方的外衣露出「路人丙」別在腰間的一把黑色柯爾特手槍。
    這還沒完舒暢的手又順著對方的胳膊捋下手在袖口停頓「嘶」的一聲撕開衣袖布縫裡滑出一根彈性極佳的鋼絲。
    凱瑟琳看到槍出現時已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她獃獃的看著舒暢看到對方撿起那支槍看了看又拿起那根鋼絲打了個活結在脖子上比了比。滿意地點點頭。
    凱瑟琳這時亦明白這些零碎的用途了。
    舒暢一邊麻利地搜索屍體一邊用身體語言為自己的行動作註解:「啊我是個整容師。對人的體型格外敏感。這人進門時我就覺得不對卡索斯島並不寒冷來這兒度假他還穿著西裝革履腋下鼓鼓囊囊還老是不自覺撫摸袖口……
    嗯走路的姿勢也不對……哈果然腳踝處竟綁著一隻袖珍手槍。妙這微型手槍真是完美。我在槍械雜誌上見過它據說是最愛——歸我了。」
    不一會的功夫。地面上出現一堆雜物有手槍、鋼片、鋼絲、小手術刀等等一堆零碎物品。凱瑟琳看到舒暢堂而皇之的將這些雜物一一裝到自己口袋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警察……現場」凱瑟琳無力的提起。
    「警察來了怎麼說?」舒暢不客氣的反駁說:「他是你朋友。應邀來赴宴現在躺在我的房間里我們該怎麼解釋這些槍、這些小刀、這些暗殺工具?」
    「那你打算讓警察看到什麼?」凱瑟琳軟弱無力的阻止舒暢繼續搜刮。
    舒暢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會把他的儀容整理地很乾凈像殯儀館的整容師一樣……你忘了我就是一名整容師——有執照地職業醫師客人在我的房內遇到災禍我有責任實施急救……」。
    舒暢已經開始耐心的為對方扣上衣扣。並細心的掏出梳子梳理著那頭因掙扎而散亂地頭。一切整理好后。他將對方的身體理的筆直雙手疊放在胸前。像是躺在棺材里安睡。
    拍了拍手舒暢對自己的作品很滿意他自我欣賞的繞著對方的身體轉了一個圈得意地告訴凱瑟琳:「可以叫警察了。」
    凱瑟琳艱難地吞了口吐沫:「你們醫生都這樣嗎……我是說都如此漠視死亡嗎?」
    舒暢不需要在這時候提醒對方他父親也是醫生他以一個醫生地細膩像整理手術器材一樣慢條斯理的收拾「路人丙」留下地那些工具。
    這都名牌品質可靠很有收藏價值。
    凱瑟琳開始撥打電話她結結巴巴的按舒暢的說法敘說這位可憐的倒霉蛋喝了一杯義大利杏仁酒後像心臟病作似的的突然倒斃……當然她沒忘補充一句現在那人已經沒氣了。
    當羅馬遇見希臘會怎樣?
    是致命毒藥。
    義大利方津酒是一種杏仁酒。杏仁有微毒遇到胃酸它會緩慢的分解產生微量氫酸。酸是一種劇毒物質會在數秒內導致組織細胞窒息並導致呼吸麻痹。
    不過杏仁分解出的氫酸是一種水溶解物質它會在水溶緩慢分解分解的度與形成氫酸的度大致相同所以方津酒誕生數百年間尚無一例因飲用這種酒而毒死的特例。
    不過如果能抑制苦杏仁的水溶性同時又加快氫酸的產生會怎麼樣呢?
    這就是羅馬碰上希臘。
    「路人丙」來之前喝過歐索酒歐索酒是希臘特有的一種香酒因為這酒是西方少有4o度烈酒所以中國人一般把它叫做.>頭」。
    這種酒是用葡萄榨完汁之後剩下的皮、籽和莖等「廢料」倒入大鍋之中加入新鮮香(中國稱之為八角或大香)同煮然後酵蒸。
    歐索酒喝起來像八角滷水有股濃厚的大料味這味道極端沖鼻喝的人常要被它濃重的味道嗆得「ouzo」一聲歐索酒因此得名。雖然大香味道一開始著實讓人難以下咽但這種酒卻是世界三大著名香料酒之一——法國人喜歡苦艾酒、墨西哥人喜歡龍舌蘭香酒在希臘也廣受愛戴。
    飲用歐索酒就是看一場表演透明的歐索酒加入冰塊1秒之內澄清透明的酒液變混濁起來成為乳白色的懸濁酒——這是因為香精油中的「」物質遇酒精稀釋並結晶成白色體。
    這種「」物質是因為不溶於水才懸浮在酒液中。當杏仁酒喝進胃裡遇到這種斥水親醇的香「」時氫酸地水解被中止了。而方津酒中加入的碳酸又加劇了氫酸的分解。於是這種一毫克可以毒死一個連的劇毒氫酸立刻使「路人丙」呼吸中止。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地謀殺。它需要有豐富的藥理學知識。而後生一切看起來都像巧合。
    驗屍官也是位經驗豐富的藥理師他一聽舒暢介紹當時的情況立刻向這為醫生同行恭維說:「先生你真幸運——這是瓶窖藏三十年的杏仁酒我估計裡面的杏仁的濃度高於正常值。
    所以說你是幸運的。我認為即使這個倒霉的年輕人不喝歐索那杯添加了碳酸水地方津也可能要了他的命。至於您您喜歡喝原味酒地習慣拯救了你否則的話我會遇見兩具屍體。」
    方津酒是一種甜味酒。這種酒裝瓶時添加了許多蔗糖這讓它甜的有點膩。所以人們通常喜歡加點其他添加劑來沖淡它的甜味。但即使是這樣它依然是一種女士酒很少有男人喜歡喝。特別是類似「路人丙」這樣地「成功男士」。
    不過如果是窖藏三十多年的方津酒就不一樣了這種酒人們一般把它當古董酒用來收藏擺放悠久的年代不可複製的時間經歷就是一種身份。很
    捨得把這樣的酒喝進肚裡。變成尿液排出來。
    正是這酒的悠久年代打動了「路人丙」。它地珍貴身價令對方產生破壞**。而這瓶酒地昂貴身價也正好向警方解釋——為何兩個大男人喝起女士酒。
    —
    對美好事物有偏執追尋地女人是不忍破壞這種珍貴美能把這種古薰意糟踐的唯有那種自詡富裕地暴戶。
    驗屍官的問題已經解決了。警長還在那兒思考這具屍體為什麼碼放的如此整潔而他衣服的某些撕開部位令警長疑點重生。
    「你是醫生……我可以看看你的護照嗎?」警長笑了笑謙和的解釋說:「卡索斯島太小我不記得有醫生的入境登記。」
    舒暢鎮定自若的遞上自己的護照:「我不認為我需要入境登記我自在慣了這樣的事一般有人上門服務……嗯可最近希臘負責我這片的官員正在放假也許年後他們回來就清楚了。」
    警長沒有接舒暢遞上來的護照他盯著舒暢拉開的抽屜那裡面層層落落擺放了不止一本護照。
    要是在三四年前一名中國人抽屜裡面如果有兩本以上的護照他就要提心弔膽唯恐被警察現。但在兩年前中國也承認多重國籍后抽屜里有兩本以上的護照不再屬於叛國行為也不是特務身份的認定。
    希臘人在一千多年前就承認了雙重國籍所以那位警長看到這麼多本護照他不是驚愕對方身份複雜他是在驚愕對方竟然有一本綠色的外交護照。
    「騎士團長的聖殿」羅德島距此不遠作為當初十二聯盟之一的卡索斯島島民對護照上的騎士團徽記並不陌生所以警長失去了進一步驗看對方護照的興趣他退後一步謙恭的鞠了一深深的彎腰:「閣下打攪了。」
    現在沒有查驗的必要了。
    身份就是信譽越是顯赫的身份雖然不能出口成憲但至少要質疑對方的話付出的成本太大這成本不是他一個小警長能負擔起的……
    警察走了許久凱瑟琳還坐在那裡呆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心裡感覺要為自己的厄運向對方道歉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她失去了做菜的興緻心裡只剩下陣陣悲哀。
    對面這個男人神經粗的像鋼筋他似乎沒一點不自在的表情。
    怎麼能這樣?
    雖然他與「路人丙」並不熟但一個才和他舉杯暢飲的友人眨眼間倒在他的腳下他怎麼一點悲哀的神請也沒有還那麼悠閑還有心情品嘗「七種感官」?
    無論如何這令人難以容忍。
    裏海魚子醬是用裏海魚的魚卵做成。新鮮的魚子醬出一股腥香灑一點胡椒粉初品起來略有點腥氣含在嘴裡不到一秒那股腥味便化成不可言妙的濃香。這股濃香上沖鼻腔順著喉嚨直到胃裡這個身體似乎都籠罩在這種香味里。人們常把這種感覺叫做「香氛擁抱」這是一種舒服到每根毛的溫暖。
    拇指與食指扣成一個「o」狀那三角形凹陷位置能放下幾粒魚子醬這一點點的酣夢被叫做「舌尖上的舞蹈」——凱瑟琳躲在角落裡獨自垂淚舒暢已開始吃的津津有味。
    「這才叫深沉」舒暢感慨的說。
    「七道感官」第一道菜就是令客人品味「深沉」——在剛剛送走一位朋友的時刻這種「深沉」顯得意味深長。
    「你說你被厄運糾纏」舒暢大包大攬的說:「我來終結你的厄運。」
    舒暢拿起餐巾優雅的擦了擦沾上魚子醬的雙手若有所思的說:「也許剛才那先生就是你的厄運之一你想一想:一名商人、一名成功的商人他身上不應該帶那麼武器。防身一把小刀足夠了而他隨身武器多的不可思議——還都是些刺殺工具。」
    這話讓凱瑟琳的情緒略微好過一點至少這話減少了她的內疚感她抹了抹眼淚強顏歡笑的說:「好吧別讓他毀了我們的晚餐你打算開香檳了嗎?狄爾伯爵香檳我們該品嘗『海洋變奏』了。」
    香檳打開了……
    慢慢的「七道感官」進入了尾聲。
    戲劇總是在高氵朝中結尾高氵朝是需要恢弘來烘托。最後的恢宏屬於庫克香檳。
    世界上有這麼多品牌的香檳如果要問誰是香檳酒中的「勞斯萊斯」那麼庫克香檳當仁不讓。
    這是公認的最偉大的香檳之一它每年的產量很少只用頭等葡萄汁做原料。過去2o年來這隻香檳也常成為官方正式儀式的「必備」香檳也是英國皇宮宴會的指定香檳。查爾斯與黛安娜的世紀婚禮即選用這隻香檳。像1995年58o領袖在法國慶祝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5o年的午宴喝的也是這種香檳。
    戲劇的結尾如此轟轟烈烈凱瑟琳卻顯得萎靡不振也許她還沒從剛來的打擊中恢復過來她端著酒沉思半晌在熏熏然中她神思飄忽:「啊厄運我不知道該怎麼敘說最近的一切……世界亂了套。先是我餐廳客人不停的尋釁然後是我的男友跑了……」
    凱瑟琳斷斷續續的說:「我本來想在這小島上收拾下心情與男友共度一個溫馨假期……老闆希望我回來后不再跟客人爭吵。可那小子人間蒸了我至今得不到任何迴音沒有電話沒有emai1。所以的熟人全找遍了沒有他的消息有人說最後看見他與一位妖艷的女郎上了汽車……」
    「他現在躺在海底」舒暢在心裡補充一句:「啊那位艷女不知道是什麼組織派出來的他們綁架了凱瑟琳男友后但沒獲得想要的消息便隨手將此人沉入海底。」
    目前凱瑟琳男友的屍體已被現不過警方對這具被人抹去各種特徵、沒有指紋、沒有牙齒、沒有頭的屍體無從下手。
    也唯有少數關注凱瑟琳的人知道這具屍體屬於誰。但他們都默契的不說。
    高氵朝來了凱瑟琳大酌了一口香檳恍恍惚惚的說:「我父親……我父親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最近所有的人都在尋問他的下落據我所知他正在為藥廠進行秘密研究我根本聯繫不到他除非他想聯繫我。
    這種情況有三年了三年我總是在等他電話我很孤獨可我卻找不見傾訴對象……」
    舒暢輕輕的晃了酒杯看似無意識的嗅著杯里飄蕩的香氣。
    說還是不說?
    如果直接開口詢問她父親的情況那舒暢與那群別有用心的接近者有何分別?
    可對方談到了自己父親舒暢一句不問是不是顯得過於冷漠?
H哥 發表於 2016-7-15 09:26
第一零五章 上帝武裝
    談心比做*愛更奢侈。
    找個與你做*愛的人容易找個你願意傾訴並且對方願意傾聽的人難。
    舒暢耐心的聽著凱瑟琳嘮叨。
    他終於決定只做一個忠實的聽眾既不插話也不表白。
    交談是令人愉快的凱瑟琳沒覺得自己說了多久便已經暮色蒼茫此時的舒暢依舊是那副閑閑的表情不過他已經開始尊重凱瑟琳的意願掐滅了正在燃燒著的雪茄。
    淺淺的為自己斟上一杯方津舒暢微微加了點蘇打水自己一杯另一杯遞給了凱瑟琳。起初凱瑟琳並沒覺得異常她無意識的將將杯子湊在嘴邊那股淡淡的杏子香卻猛然驚醒了她她如避蛇蠍般將杯子遠遠推到一邊。
    「不天啊我還沒有煩惱到要死的的地步!」
    舒暢溫和的舉了舉酒瓶這不是那杯毒死「路人丙」的方津酒那瓶加了料的杏仁酒被警方當作證物帶走了這一瓶里卻是不添加任何物質的安全方津。
    ;&1t;過多的人來說效果更加明顯。一般來說方津酒是安全的至少在不摻和希臘歐索酒的情況下飲用這種甜的像蜜一樣的杏仁酒便類似中國的「蜜練~|
    凱瑟琳講了長篇大論這時候喝一杯杏仁酒。正好可以潤潤嗓子。
    這是一種關切但凱瑟琳體會不到她腦海中只有剛來躺在院內那位倒霉蛋的形象:「不我要喝香檳。別吝嗇你地昂貴香檳香檳呢?」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兩人的爭議是凱瑟琳的手機。她跳到一邊去接電話舒暢隱蔽的向大寶打了個手勢大寶回復了一切ok地手語。
    「抱歉我得回去了」凱瑟琳接完電話立刻有事:「我的一位女友要來慰問我她聽說狄德羅死去的消息打算今晚陪我。」
    「我送你」。舒暢毫不做挽留。
    狄德羅就是那位「路人丙」的名字。
    凱瑟琳院落的台階上一位身材高大的北歐婦女張開雙臂。一臉悲戚的擁抱了凱瑟琳:「天啊天啊我都聽說了狄德羅太不幸了希望你能快點把他忘了。」
    對方說這話不是涼薄。只是西方通常的安慰話希望人們快點把不幸遺忘重新生活。
    此時舒暢正站在凱瑟琳身後神情似乎很專註於凱瑟琳的背影但實際上他卻在與這位女伴帶來地男友對峙。
    巧合的是這位男伴也是亞洲人。他身材矮小。全身地肌肉就像鐵打的一樣。透露出強悍的爆炸力。
    凱瑟琳的女伴名叫娜塔莉這聽起來像個俄國名字。但實際上這個女人卻是一名北歐卡索人她有著北歐女子常有地那種滿頭金碧藍的眼睛像一紅海水身材勻稱的像一位模特。
    這名身高過一米九的金女子身邊卻站著一個一米六齣頭的亞裔男子形象對比顯得很滑稽。此時舒暢恰好站在娜塔莉面前那名亞裔男子站在舒暢背後三人的身高像台階一樣由高向低最低處地兩個人如進場地鬥雞表面若無其事脖后汗毛聳立。
    這名亞裔男子是個越南人他是位極出色地傭兵。舒暢的氣息雖然掩飾得很好但卻沒有瞞過這個人地眼睛他與舒暢初次相逢便做出警戒的姿態。
    舒暢原本打算不予理會但對方的目光卻始終沒離開舒暢的心臟部位全身肌肉蓄勢待看情形只要舒暢一疏忽對方便會毫不客氣的出致命的一擊。這局面逼得舒暢不得不隨之做出警戒姿態他塌肩聳腰擺出了隨時反擊的勝利姿勢神態卻裝出全身注意兩個女人間的寒暄。
    娜塔莉衣著很得體她的眼線唇膏塗抹的濃淡而有力指甲也做過精心修剪飾搭配也很有眼光不過她腳下卻登了一雙涼拖。
    不能不說這雙涼拖做工精緻裝飾華麗一看就知道不是便宜貨但遺憾的是這雙涼拖穿在娜塔莉的腳上像是借來的鞋子總感覺不搭配。
    舒暢快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剛才所見到的情形。
    是了是娜塔莉走路的姿勢出了問題。
    一個人的修養是一件綜合工程它是由衣食住行熏陶出來的娜塔莉雖然穿著考究但她走路的姿勢顯然不是經常穿高跟鞋的姿勢像是在平民窟里經常拖著雙不合腳的鞋走路落下毛病——她把那雙華麗的涼鞋當拖鞋穿。
    剛見到凱瑟琳時娜塔莉從台階上搶步下來她拖著腳走路一梗一梗的姿勢很不自在。
    這是一個烏鴉變鳳凰的故事西方人常把這種美女叫做上邊的美女或者櫥窗美女。意思是說她在櫥窗里或者櫃檯上被人看重然後用華麗的衣物包裝起來然而她們卻沒有學會如何穿著那身考究衣物起卧行止。
    這樣的美女靜止不動時可以稱得上是十足美麗然而讓她走幾步路便徹底暴露無疑。所以她們只適合櫥窗陳
    據說中國女影星鞏某初次出席國際宴會就曾被人叫做「櫥窗美人」當時她穿著一身華麗的低胸晚禮服卻好像租來的衣服一樣滿身不自在走起路來也不像是赴宴而像是去自由市場買菜並用挑揀大白菜的目光看身邊的客人……
    據說鞏某得到這一稱號后羞憤難當她特地聘請國際級形象大師專門教導她如何走路而後花了整整一年時間才學會符合儀態地走路。除掉了「櫥窗美人」的稱號。
    眼前這個娜塔莉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問題她不經意流露出過去地生活習慣這讓她原本的身份值得玩味。
    舒暢嘴角浮出一絲微笑背後那個越南人身子越的攻擊。他的氣勢已經蓄到了極點到了不得不地地步但舒暢卻沒露半絲空隙讓他找到爆的機會。
    —
    娜塔莉陪著凱瑟琳掉了幾行淚她無意識的轉向舒暢問:「喲喲這是你的新男友?」
    娜塔莉的介入頓時打破了場內的緊張氣氛趁背後的越南人愣神的功夫舒暢一躥身貼到了娜塔莉的身側。別有意味地沖對方冷笑貌似親熱打著招呼。
    凱瑟琳茫然無知。她語氣輕鬆的向眾人做下介紹包括娜塔莉地那位男友——姓黎越南裔今年23歲。
    姓黎。越南裔……傭兵界的天神級人物就是一位越南人他恰好屬於「上帝武裝」。這名叫黎千朝的越南傭兵在一次戰鬥中空手對敵13名美**人僅用2鍾便結束了13的性命。
    黎千朝於上世紀五十年代退出傭兵界但之後他地影子若隱若現。越南戰爭后。從美軍退役的數名越南籍傭兵曾試圖接管「上帝武裝」。據說那次內訌就有黎千朝的影子。
    隨著這群越南傭兵被鎮壓。傭兵界徹底失去了這位天神級人物的信息。
    乾枯、瘦小、肌肉充滿爆炸力、動作協調性很好這些都符合傳說中。黎千朝的形象特徵很可能有這位天神傭兵一手訓練。
    這是位頂級的傭兵連以前哈根與格倫都不曾給過舒暢這麼強大地壓迫感。此時地舒暢借娜塔莉地身體躲開了這名傭兵的糾纏他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對方寒暄著。
    場中的四個人有三個人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唯有凱瑟琳很懵懂她熱情的要求幾位進屋敘談舒暢卻婉言拒絕了。
    這不是表明他怕了那名傭兵而是為了欲擒故縱。
    等舒暢回到街尾時他房裡已經擺開了全套監控儀器二寶三寶興匆匆的邀功說:「四十六個監控器有主動式有被動式我已經裝滿了她的屋子我保證她角落裡飛過一隻蒼蠅房主人不知道但您可以數清蒼蠅翅膀上的絨毛。」
    「浴室里馬桶里我都裝上了我保證他就是躲進馬桶里也逃不過我們的監控」二寶得意的炫耀。
    這未免太邪了吧也有點骯髒。
    舒暢晃晃腦袋戴上耳機坐在電腦屏幕前一個一個點擊著監控設備檢查畫面。
    邀請凱瑟琳離開房間到舒暢這裡製作「七種感官」大餐就是為了方便二寶三寶潛入凱瑟琳房間安裝監控設備想到那個美味大餐想到自己在享受那種大餐的時候背地裡卻在安排人對付美麗的廚師舒暢不免有點內疚感可這內疚感只維持了一秒鐘他便興緻勃勃的查看起畫面。
    「啊哈app1e.櫥里你怎麼會向到在衣櫥也會裝上監視探頭呢難道你以為會有人躲進衣櫥里偷聽嗎這可是電子時代啊……嗯好看我沒想到內褲的花邊也有這麼多花樣!」
    三名小孩齊齊沖舒暢的背影翻了個鄙視的白眼。
    畫面里傳來的聲音表明那屋裡的人正在談論舒暢娜塔莉一邊安慰凱瑟琳一邊很有技巧的打聽舒暢的來歷當她聽說警長只看一眼舒暢抽屜里的護照便失去了搜查的興趣后立刻一驚一乍的問:「啊為什麼警長為什麼這麼做難道他抽屜里有一份特工證明嗎?」
    「除非他oo7」凱瑟琳此時也幽默了一下:「這個人衣著講究……對了他才吃過一道『七種感官』姿勢很熟練很老道感覺不像是第一次品嘗你認oo7會有錢這麼奢侈嗎?」
    「是啊即便他有這個錢可他到哪裡找廚師呢」娜塔莉也若有所思的否定了自己剛才的觀點。
    七種感官的主菜是魚子醬和七種名貴酒找齊這些材料並不難。有錢就能做地到但找到一位擅長烹飪這七道海鮮的廚師便不容易了。因為這類廚師總是大熱門要讓他們專門騰出幾天時間為你準備材料。炮製這份特製的宴席那就需要交情了很深厚的交情唯有某些好吃地老饕家族能夠與廚師結下這麼深厚的友情。
    「如果他跟警長有交情……或者警長肯買他的面子我明天去看看狄德羅吧」娜塔莉如此懇求說。在此期間那位姓黎的越南人一直保持沉默
    坐在房間里監視的舒暢一聽到娜塔莉這個要求。立刻明白了:「app1e狄德羅的隨身物品。趕快檢查一下那裡一定有人感興趣的東西。」
    娜塔莉與路人丙數無交情雙方甚至是敵對的這樣的一個人突然要瞻仰儀容。那一定有問題。
    問題出在一個呼叫器上這種呼叫器通常是銀行用地。由於現在社會需要密碼的地方很多人們不太能記住過於冗長地密碼所以一些銀行便給客戶一個呼叫器。
    這種呼叫器一般憑指紋開鎖銀行方面和客戶輸入鑰匙盤后。呼叫器會出一個32位的密碼。這個32位密碼如果換算成二進位的數字信號。足足有五六百位。
    可這隻呼叫器開的是哪把鎖呢?
    現在社會銀行地保安系統日益嚴密很多時候。銀行需要客戶親自到訪用視網膜指紋作為驗證才能取出開啟呼叫器的鑰匙盤。如果這個呼叫器是狄德羅的基本上誰去了也無法使用如果是凱瑟琳父親的那就更奇怪了它是怎麼到狄德羅手裡的?
    舒暢不是一個勤奮的人想不通地事情他從來不麻煩自己地腦細胞他地個性就是寧肯勞累別人絕不勞累自己。
    「交給圖拉姆吧」他大手一揮直接命令三寶:「通知埃里克立即把這個東西轉送給圖拉姆告訴圖拉姆如果這個鑰匙盤開啟的帳戶賬上有錢我只要三層裡頭地文件歸我。」
    第二天當凱瑟琳邀請舒暢同去警察局時舒暢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他表情輕鬆的陪著一身黑衣的凱瑟琳裝模作樣的娜塔莉、神情緊張的黎姓越南人走近警察局時間恰好是正午。
    在正午時分到希臘政府找人辦事可是件糊塗事。在希臘午飯時間過了之後你哪怕找一間餐館都找不見開門的想喝瓶汽水都找不見出售的市。
    希臘人正午不上班的歷史已經有六千年了。在城邦文化早期炎熱的正午不工作那就是公民的當然權力這項權力與財產權神聖不可侵犯並稱為希臘公民權兩大基礎。
    早期希臘處於城邦國時他們只有兩種人存在一種是有財產權的公民他們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另一種為奴隸他們是一群沒有財產權的可憐蟲。為了籠絡這批公民早期的城邦元老們便做出規定在炎熱的中午公民有權不工作。
    羅馬文明崛起后吸收了很多希臘文明的特色其中也包括中午不工作。這一習慣隨著東正教的傳播傳入前蘇聯前蘇聯又把這項習慣傳入新中國。曾經經過那樣「火紅的年代」的人都知道在那個時代中國人中午不辦公是多麼天經地義的。
    現今的世界上從清教徒崛起中午不辦公的習慣逐漸打破。清教徒嚴於律己他們覺得拿了納稅人的錢中午卻把納稅人拒之門外是不公正的表現。所以在工業時代後期大多數國家政府部門中午照常辦公唯獨希臘還堅持著這一習慣直到現在。
    凱瑟琳是由於神情恍惚壓根忘了這項希臘習慣娜塔莉則是專門要挑這個時段舒暢則完全無所謂。他坐在警察局會客室有一句沒一句的陪著凱瑟琳聊天此時空蕩蕩的警察局大廳連一個接待的人都沒有唯有守門人一邊打著盹一邊時不時的瞥一眼這裡。
    舒暢是憑藉與警長交情這個借口讓守門人同意在此等候的。不過也僅此而已守門人對打攪他午休的人充滿憤怒他連端茶倒水的心情都沒有這些人就被晾在了會客廳內。
    坐不住的娜塔莉一會邊找借口溜了出去那位黎姓越南人身子一動似乎只要舒暢敢追出去他便會全力阻止但舒暢卻沒有這個興趣。他懶散的靠在警局的木椅上呆。
    那是張拷犯人的木椅做起來極不舒服。舒暢卻毫無所謂他慢條斯理的抽出雪茄先扔一根給開門人然後便大搖大擺的點燃雪茄將整間會客室熏的煙霧繚繞。
    煩悶的正午在無所事事中慢慢過去警長都回來了那位娜塔莉還沒有回來這就是通常人們所說的「掉腦茅坑」。
    看門人沒向警長說明詳情凱瑟琳神情恍惚已經忘了娜塔莉的存在警長當然也不知道對方少了個人他沖舒暢寒暄幾句等舒暢表明來意他立刻恭敬的回答:「閣下這位狄德羅不簡單我們查了他沒有登島記錄。」
    「如我一樣」舒暢誠實的補充說。
    「跟你不一樣」警長誠懇的說:「我們也查了閣下的來歷有很多人向我們保證你的人品先生我們信得過你但這位狄德羅我們找不見他的任何記錄沒有駕照沒有社保號沒有住址……我們甚至查了他的指紋閣下這個人不存在——他真是你的朋友嗎?」
    「不是他的朋友」娜塔莉出現在門口她插嘴說:「是凱瑟琳的男友!」
H哥 發表於 2016-7-15 11:00
第一零六章 絕地反擊
   「沒想到我人品這麼好」舒暢自嘲的摸摸下巴他看了一眼神情專註的警長用提醒的口氣說:「凱瑟琳也是我朋友。」
    這句話一說警長的神情鬆懈下來。
    因為這句話意味著舒暢願意為凱瑟琳作擔保。
    這句話也是個警告他告誡警長適可而止不要再用這樣並不存在的人來打攪他的元旦晚餐。
    警長微微躬身:「如你所願。」
    舒暢身體挺得筆直接受了對方行禮他表情自然的掠過凱瑟琳彷彿是天經地義一樣在警長的恭送之下向警局外走去全然忘了要求瞻仰彼得羅的儀容。這原本是他們來的目的。
    娜塔莉對此並沒表示反對她跟得很緊好像唯恐被人留下與那位黎姓男子目光交匯時娜塔莉微不可覺的擺了擺腦袋示意她毫無收穫。
    「坐在車上時凱瑟琳的心情很複雜說不上是驚愕、恐懼、疑慮、懷疑……但惟獨不再有哀傷。」
    「一位別有用心的!」舒暢沒心沒肺作了總結。
    「當然」娜塔莉毫不猶豫的接到。
    「可他的目的是什麼」舒暢一臉白痴的反問。
    娜塔莉沒有回答凱瑟琳介面:「我父親我父親出了什麼事肯定是他出了什麼問題所有人都在找他也包括我。」
    「也包括我」舒暢在肚裡補充一句。眼角掃過娜塔莉看到對方也是一副我心有戚戚焉的表情便意味深長地笑了。
    「你有關係?」凱瑟琳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住舒暢的手:「你幫我幫我聯繫我的父親。我需要知道他現在何處。」
    「當然」舒暢大義凌然的回答:「我當然幫你。」
    娜塔莉地表情如釋重負那位越南人臉上的表情一直沒有變化當然讓舒暢有點莫測高深的感覺。
    時間慢慢的往著元旦邁進凱瑟琳的父親依然沒有消息但她已被迫在眉睫的元旦大餐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這是一個把愛好當事業的女性她對自己的愛好有著狂熱的執著一旦沉迷其中便渾然忘我。
    「我需要香草地氣息。我需要香氛醫治我的心靈happy。如果有我父親地消息請在元旦過後再告訴我」凱瑟琳鄭重的叮囑。
    這是個註定無消息的絕望等待舒暢自然不會刻意提醒對方。他坦然的應承下來。
    「我看你這幾天沒啥動作」娜塔莉躺在沙上一邊修理指甲一邊嗔怪地責備舒暢。這幾天娜塔莉和他的男友名為陪伴寸步不離的待在凱瑟琳身邊那位黎姓越南人屢次想試探舒暢的身體可每次事到臨頭。他又用絕大的毅力抑制住了這股衝動。
    「這你也看出來了」。舒暢偷懶的時候總是這般臉不紅心不跳。他毫不避諱地回答:「我很期待那份元旦大餐所以我絕不會允許任何事情打攪這次盛宴。既然凱瑟琳也下了命令。那麼元旦后再說吧。」
    說完這話他掃了一眼那位黎姓越南人別有意味地說:「這很不容易吧!」
    這個問題是挑釁連娜塔莉也看出來了。
    這句話與前面地話毫不搭邊它是針對那個越南人動手的**說地是嘲諷那個越南人有賊心沒賊膽。這話一說完娜塔莉連忙伸出手去似乎想按住那個越南人的肩膀但她手懸在半空卻中止了。
    因為那個越南人根本沒動他只是專註的坐在那達拉著腦袋盯著眼前一張玻璃茶几似乎上面雕刻著一幅傳世名作。
    「你想幹什麼」娜塔莉憤怒的問。
    「元旦大餐那應該是兩個人的溫馨不應該多出第三個人來。」
    「也許多出來的是你」娜塔莉反主相擊。舒暢冷冷一笑那個越南人突然動了。
    他的目標不是舒暢是面前的那張玻璃茶几他伸手在那茶几上輕輕一彈茶几出輕微的一聲「嘶」響像是冰河融化般出現一道裂紋裂紋快的向遠處擴展進而擴散到整張茶几。
    茶几碎了無聲無息。
    那名越南人沒說話他繼續保持姿勢坐在沙上彷彿剛才的事情跟他毫無關係。
    舒暢拍手稱快:「好手法這個裂紋完全是人撞擊后產生的裂紋……有人告訴我當一個物體達到時5o公里時它的鋒斷骨玻璃也可以做到這點。比如這個玻璃茶几它足夠鋒利了如果戳進我的喉嚨那麼整個現場看起來就好像我一跤跌倒撞碎了茶几並被一片玻璃戳進喉嚨……你打算這樣幹嗎?」
    那個越南人次開口他說的是越南腔法語嘴裡像含了個石頭一樣語音含糊:「這個殺不。」
    娜塔莉驚愕的張大了嘴看她那震驚的表情似乎這段時間來她與自己的「男友」並無交流。
    她只是聽「男友」說面前的這男人精通技擊而從沒想到這個衣冠懶散油瓶倒了不扶還要踹上一腳的怠賴男竟然令自己的男友手足無措。
    「不是你就要錯過元旦大餐了」舒暢微笑的挑逗說。
    「你為什麼不動手?」那位越南人絕地反擊。在他想來自己沒辦法動手是因為對方與警長的關係令他在找不見天衣無縫的借口之前不敢動手。因為一旦引起警方懷疑雖然可以令眼前的討厭者消失但最後他卻不得不在警方的逼迫下離開凱瑟琳這就讓他無法完成任務。
    不過對方顯然不存在這個問題。從警長的態度看面前這個人殺了自己甚至無需偽造現場他地語言就是證據。他怎麼說警長怎麼信。但對方之所以沒動手那是因為他們給對方留下動手的機會。
    也就是說對方對自己莫可奈何。
    舒暢沒回答越南人的話他點燃一根粗大雪茄很不禮貌的沖對方臉上噴出一股煙柱:「我怕凱瑟琳……啊我怕她心情不好弄壞了元旦大餐。」這個理由讓越南人氣得渾身哆嗦。什麼對方不殺自己地理由僅僅是怕自己的血敗壞了胃口。令他吃不好一頓飯。難道自己在對方眼裡還不如一盤菜?
    舒暢噴著雪茄悠閑的說:「黎姓越南人。說法國腔帶有濃厚的越
    …這說明了什麼干這行的都知道。」
    「你是什麼人?」娜塔莉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問:「你憑空冒出來擁有合格的行醫執照。認識許多名流他們都肯替你擔保可你的知識像個老傭兵你究竟是什麼人你oo7嗎?」
    「我oo7的讀者」舒暢用雪茄一指遞上了碎玻璃:「瞧。你已經為我找好了理由。你說。我要把這玻璃扎進你的喉嚨凱瑟琳會怎麼說?這上面可全是你地指紋。」
    那位越南人依舊是老成的表情:「何不試試?」
    「如你所願」。幾乎是在對方話音剛落地時候舒暢以閃電般動了起來他用兩指夾住一塊碎玻璃。那越南人抬腿準備跳起舒暢胳膊一敝伸出的小臂剛好壓在越南人擋隔的手上兩臂相擊舒暢的胳膊像大山一樣難以撼動帶來地力量反壓著越南人身體一層沒能跳起。
    然而舒暢夾著玻璃的指尖已經突破了越南人的外圍防禦到了他的頸動脈附近。越南人竭力後仰眼看就要避開那塊鋒利的玻璃片猛然間那隻擋駕的胳膊一陣灼痛他條件反射地一個抽筋脖子碰上了那塊玻璃。
    「瞧多不小心」舒暢一臉地責備一臉地遺憾一臉的無奈他右手一松指尖夾著地玻璃掉在了地上左手慢悠悠的將一隻煙頭通紅的雪茄湊到嘴邊。
    那上面帶有一股烤肉味剛才正是這根通紅的煙蒂燙在越南人的胳膊上才讓他條件射性的一個抽搐「自己撞上」了那塊玻璃茬。
    萬幸那個越南人沒被割斷脖子因為當時他正在竭力後仰神經致抽搐的力量不大自己皮慥肉厚再加上最重要的是「再加上」舒暢手上沒使勁所以他保留了性命。
    「瞧你們無法參加晚餐了」舒暢乾渴的舔了舔手指縫遺留的鮮血溫柔的笑令對方渾身抖:「必須有一個人扶他去治傷。」
    —
    那位越南人自受傷就渾渾噩噩彷彿所有的自信心都被摧毀一樣看到這樣一位強悍的、不可一世的傭兵王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擊娜塔莉的整個世界都崩潰了。
    「妖魔、魔鬼上帝上帝在哪裡?」娜塔莉扶著越南人手忙腳亂的按著對方的傷口。
    「在門外!」舒暢用那隻通紅的煙蒂指點著門口三分之一是回答三分之一是提醒剩下的是警告。
    等凱瑟琳燒制好第一道菜來到她的客廳時房間里只剩下舒暢地下一個碎玻璃茶几一灘血如此而已。
    「怎麼回事?」
    舒暢一臉的無辜:「娜塔莉的男友磕壞玻璃茶几他受傷了急需包紮所以……」
    經歷了狄德羅事件這種事只是小場面凱瑟琳嘆息幾聲馬上把注意力轉移到她的廚藝上:「今晚的餐式是『香草的天空』尊敬的客人請入席吧。」
    「香草的天空」第一道餐是一味湯——十里香番茄油湯十里香香味濃郁油鮮美這道開胃湯令人詩意大開喝過湯后舒暢立刻充滿期待的抓起刀叉等待著下一道鼠尾草腌漬魚。
    這道菜使用鼠尾草的嫩葉配以腥味濃厚的腌魚加上熱情骨做調色紅綠相間中金色的腌漬魚像一粒一粒黃金咀嚼起來響徹四腑。
    然後是迷迭香烤魚魚是希臘特產的托斯卡納魚將迷迭香的嫩枝用葡萄醋浸泡塗抹在魚表面在淋上一點奶).迭香的香味隨著醋魚浸入魚體內整個魚像一塊如嘴即化香氣香味先上沖鼻腔而後直達尾椎骨整個人像被推拉按摩一樣整個人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
    傳說迷迭香的強烈香氣是耶基督所授予的所以它的香氣有一種神聖的力量。希臘人相信迷迭香有增強記憶的功效所以古希臘哲學家常把迷迭香放在學生頭上要求學生對他隨後所說的話能銘刻在心。
    這道大餐的中央上這盤迷迭香也是為了提高記憶下面的蒔蘿三文魚格外需要客人們記住它的鮮美。
    三文魚是一種可以生吃的魚它的肉質紅滑楞裡面透露股自然的香味用蒔蘿的香味在於烘托吃過之後你簡直不知道世上有什麼食物比它更香。
    還有更香的下面是薄荷百里香烤魷魚魷魚的滑嫩加上薄荷的冰涼是整道餐簡直不像火烘出來的那簡直是冰的藝術。
    最後進行的就是冰點、薰衣草冰淇淋散著提神醒腦的作用讓人們深刻留戀這頓香氣大餐。品嘗著冰淇淋的涼爽舒暢無意識的問:「你去過斯卡波羅集市嗎?」
    凱瑟琳笑說:「我聽過那歌斯卡波羅集市。這歌中反覆吟唱、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四種花香是希望心上人能用溫柔來消融誤會和痛苦;用毅力來度過分離的艱難時光;用忠誠來陪伴孤獨的日子;用勇氣去挑戰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回到親人身邊。」
    是啊斯卡波羅集市那是穿越了靈魂的歌聽了這歌讓人總有點想失去什麼的感覺」舒暢深思飄忽似乎回憶起了往事。
    凱瑟琳卻誤會了舒暢的意思她輕聲哼唱起那歌:「你去過斯卡波羅集市嗎?芫荽、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你放心我會堅強起來的。嗯怎麼說父親有他自己的事而我也有我的事情我當希望父親平安可這並不是我生活的全部我希望他『用勇氣去挑戰那些不可能的事情回到親人身邊』!」
    誰說不是生活的全部恰在這時電話鈴響了正是她父親打來的。
    舒暢確認這點是因為凱瑟琳在做客的時候她複製了對方的手機卡做了一隻俗稱鴛鴦機的手機此刻在街尾的房子里大寶二寶也正在監聽凱瑟琳的電話。
    凱瑟琳接電話時一看到父親的號碼馬上警惕的掃了一眼周圍見到舒暢平靜的笑容她似乎很感激對方趕走了娜塔莉給她現在這份安寧。
    她歉意的一笑抱著手機躲到一邊壓低了嗓門悄悄問:「你怎麼……你還好嗎?」
H哥 發表於 2016-7-15 11:00
第一零七章 兩全其美
   凱瑟琳在那裡打電話為了避嫌舒暢故作大方的走到窗前叼了個雪茄若無其事的望著窗外他表面上似乎對凱瑟琳的電話內容毫無興趣實際上電話里的對話內容正一字不漏的傳到他耳孔隱藏的微型耳機。
    凱瑟琳始而擔憂進而憤怒她激烈的與電話里的人爭吵著。雖然她在刻意壓低嗓門但房間就這麼大舒暢再怎麼裝啞他還是聽到了片言隻語。
    「不行我有工作你讓我丟下工作去那個荒涼偏僻的蒙昧而未開化的地區你瘋了嗎……
    不不不我不缺錢我掙得薪水足夠養活我自己別拿錢來誘惑我……
    別提那個該死的混蛋他沒來我正在獨自一人過新年我到哪裡去尋求幫助呢你認為廚師的勺子能抵抗子彈嗎。
    好吧好吧我聽你的你總是給我找麻煩但願這是最後一次。」
    凱瑟琳掛上了電話她焦急的在屋裡尋找似乎想從抽屜里床底下翻出一名能勇斗惡龍的勇士。
    舒暢的電話鈴響了提醒她屋裡或許真存在一名勇士不過是一名生性懶惰的勇士目前這位天下第一男人會是她的救星嗎?
    「好的好的我馬上到明天明天過去」舒暢的電話沒講那麼久他三言兩語掛掉了電話而後望著凱瑟琳欲言又止。
    「我有點事……」猶豫了一會。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開口。而後凱瑟琳謙虛地抬了抬手:「你先。」
    「我有一個手術大約在明天開始準備很抱歉我想我得告辭了。」
    凱瑟琳失望之極。她晃了晃腦袋似乎想將煩惱全部晃去:「這樣啊那麼……」
    她伸出手去艱澀的說:「跟你相處很愉快希望有機會能再見。」
    舒暢伸指一彈將剩下的半截煙頭準確的彈進煙灰缸而後他溫和地笑了笑:「你好像有話要說好像你需要幫助說說吧。」
    「很抱歉。你恐怕幫不上忙這事很急。我父親需要我的幫助然後我需要馬上趕往波羅的海附近」凱瑟琳不好意思的回答:「您的手術……我不能耽誤您的工作!」
    「巧了」舒暢一拍手:「這正好是一個兩不耽誤的事……你不知道我的情況。我在一艘醫療船上工作我們的船明天抵達羅德島我們可以坐船穿越伊斯坦波爾……」
    舒暢簡略地介紹了一下醫療船的情況這次接待地是兩位女明星一名模特和幾個小雜魚。明星們希望別人以為自己的美麗是麗質天生她們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經歷過人工雕琢。
    可明星們總是公眾追逐的目標.便有了這種身份介於遊艇與醫療船地存在。
    明晚就是新年夜。明星們將以狂歡的身份在羅德島短暫露面。而後乘上遊艇出海在遊艇上迎接新年的到來。並在遊艇上接受整容手術。
    這艘遊艇將載著她們圍繞著愛情海兜個大***等她們手術的刀口長好能夠在公眾面前露面她們才會再度靠岸……
    「保加利亞我們的目的地是保加利亞恰好需要穿過伊斯坦波爾。」舒暢笑容盈盈:「這艘遊艇度很快而且它沿途均不靠岸你可以不為人知地潛入怎麼樣這不是兩全其美地好事嗎?」
    凱瑟琳難以置信:「聽起來這好像是事先安排好地簡直太完美了。」
    當然是事先安排好的只不過舒暢絕不會承認。
    這批客人到來讓舒暢有借口將凱瑟琳請到船上並乘機實施自己地拐賣行動至於目的地是波羅的海這純屬舒暢隨心所欲——他是船長船的航向由他說了算就是凱瑟琳要說到月球上他也會說「順路」。
    羅德島就是俗稱的「騎士團長的宮殿」當年騎士團放棄了巴勒斯坦前往塞普勒斯在那兒沒呆多久又撤到羅得島。在羅得島騎士團改名為「羅得島騎士團」也稱「聖約翰騎士團」他們在羅德島堅守了數百年用海軍阻止了土耳其奧斯曼帝國的東擴。
    根據神話傳說太陽神赫利俄斯選羅得斯為妻並賦予其光、熱和植被。這種幸福似乎起到了作用因為羅得島的確比希臘其他島嶼的花更多晴天也更多一些。該島風景並不十分秀麗但它的海灘和氣候還是吸引了大量遊客。它是整個地中海地區旅遊最達的島嶼之一遊客佔全國總遊客數的1/5=多種旅遊活動。
    羅德島的旅遊開始於中國甲骨文時代目前它是希臘最大的旅遊中心早在公元前292也就是周幽王烽火戲諸侯之前四十年。羅得島居民與馬其頓入侵者進行了一場艱苦的戰爭終於獲得了最後的勝利並繳獲了大量的兵器、盔甲等戰利品。羅得島居民把繳獲的青銅製品全部熔化鑄造了一座巨大的太陽神阿波羅的立像以作勝利的紀念。
    據悉神像以昂跨步的姿態屹立著高舉的右手伸向前方既體現出拒敵於千里之外的氣魄又不失歡迎遠方親友歸來的熱情。右手為神像的至高點離地35米氣勢無比恢宏。這座太陽神巨像建成后成為了上古時期世界七大奇迹之一。
    據悉公元前224也就是秦始皇出生前不久那時萬里長城還沒有修建太陽神阿波羅像在一場大地震中轟然倒下。目前只剩下兩腳的遺迹尚存。而今天人們常見地紐約自由女神像據說就是仿建當年羅德島的阿波羅雕像。
    阿波羅銅像樹立起來的時候。羅德島的海運正展到鼎盛這座雕像是作為航船地燈塔使用的也就是我們在《文明》遊戲中常說的巨人像。上世紀八十年代。科學家曾根據銅像的腳基測算出銅像的構造缺陷認為該銅像違反了一些力學原則所以即使沒有那場大地震銅像也屹立不了多久。
    海豹號遊艇順著銅像兩處腳基的中間航道駛離了
    三千年歷史的海港遊艇的背後聖殿廣場上依舊在的英雄史詩這幕歌劇已經演了一百多年可算是世界上演出時間最長地戲劇曲目。
    一百多年來。聖殿廣場的演出燈一直都沒有熄滅騎士團地後裔們在這裡面緬懷著先祖的光榮奮鬥。遊客們絡繹不絕地來到廣場在戲劇中緬懷失去的騎士精神。
    羅德島距離土耳其只有十八海里但這十八海里卻讓土耳其的航船走了數百年仍未達到目地地。最後幫土耳其人完成心愿的是拿破崙。他逼迫騎士團投降並強行解散了騎士團。
    而後騎士團一部分遷往馬爾他一部分逃往俄國奉俄國沙皇為新任大團長。俄國革命后騎士團的這一隻徹底崩潰。而遷往馬爾他的騎士團則成了現今聯合國承認的。唯一沒有領土的公國。
    前方是蔚藍色地愛琴海。這種海水地藍度被稱為標準藍。它藍地令人窒息舒暢叼著雪茄。背著雙手在一片夕陽中凝望著藍色的海水出神。他身後是一片歡笑。
    土耳其是個開放地宗教國家奧斯曼帝國崩潰后一群自稱「土耳其青年黨」的人接手了無奈地接受了崩潰的現實他們聽任伊拉克等國家獨立出去自己選擇了走世俗爭權的道路教長不再干涉世俗事物。
    但即使是這樣這裡依然存在強大的宗教勢力在這裡女人是不敢隨意拋頭露面的她們擔心遭到極端分子的報復這也是那群明星選擇在羅德島登船的原因。她們正好有理由閉門不出。
    凱瑟琳是女人現在遊艇貼著土耳其海航行她當然也不敢衣著清涼的走到船上所以現在甲板上只剩下幾個男人。然後格倫正打著手語向舒暢彙報:「烏克蘭……根據手機來的信號那人可能在烏克蘭。我已經讓琳達先趕到那裡預先安排。」
    管家迪倫躬了個身:「臨時雇傭的麻醉師、護士醫助都已等在艙里。明早那些明星空腹開始進入手術室我們有一白天趕到伊斯坦布爾……」
    —
    馬立克用手語補充格倫的話:「哈根也去了烏克蘭。」
    那個格倫是個悶葫蘆他臉上喜怒哀樂看不到但馬立克為他做補充時顯得很憂心忡忡。甲板上沒有其他人舒暢提了口氣兩個眼睛開始紅耳朵豎起他已經開始全身戒備並擺手示意馬立克繼續說下去。
    「烏克蘭……我們剛才談到羅德島談到有一部分騎士團參與逃亡俄羅斯你知道他們最終選擇的落腳基地在哪裡?……」
    「難道是烏克蘭……不會這麼巧吧。」
    「當然是烏克蘭你知道前蘇聯曾進行過能力研究嗎更加不現實那座研究所就在烏克蘭。」
    舒暢張了張嘴愣了半天神才說:「我只知道烏克蘭是前蘇聯的工業基地與核基地據說那裡布置的核導彈佔到全蘇聯的一半而且前蘇聯的戰鬥轟炸機除蘇聯本土外唯有烏克蘭能生產。」
    馬立克沒有回答格倫則若無其事的走向船尾舒暢苦笑了一下夾上下半截的煙蒂湊到嘴邊嘟囓的說:「這還是個只管泡妞的簡單任務嗎……我們會遇見什麼?能力有多『』?」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迪倫見到無人開口他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們船上已經有一位中餐廚師了這次加了個西餐廚師我想我們的菜式一定會令客人們流連忘返……可先生你打算一直雇傭兩名廚師嗎?如果船上沒有客人你打算還保留兩名廚師嗎?是不是太奢侈?」
    迪倫頓了頓又別有意味的補充一句:「也許會太吵。」
    這句話指的是琳達這位炸彈妞喜歡用暴力解決一切問題獨佔欲極強看到船上多了個女的她也許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來個炸彈再說。
    先制人消除一切潛在威脅正是傭兵守則第一條。琳達連自己的長官都敢殺這艘船是她最後的避難所她會容忍另一位女人佔據船上的一個空間嗎。
    迪倫從哈根預先支走琳達的行為看出了苗頭身為管家他不得不履行自己的職責善意的提醒舒暢一句希望他處理好兩個女人間的關係。套用一句流行話說這也是為了船上的安定團結共建河蟹生活。
    「圖拉姆在哪?」舒暢迴避了這個問題。
    「我在這」舒暢的微型耳塞里傳來圖拉姆的嗓音剛來他一直在底艙通過監控系統注視著艙面上的談話現在他適時插嘴嗓音里充滿幸災樂禍的味道:「你有麻煩了大麻煩……
    我剛才正在破解你給我的呼叫器收到了哈根轉來的消息嗯嗯你那位管家婆正在追問他你的下落不巧的是琳達正在她身邊她們正在飛行耳機里傳來的聲音琳達全聽到了。
    哈哈我切入了她們的機艙頻道現在琳達正在尋問烏克蘭哪能買到散的死……哈哈!」
    圖拉姆出一陣狂笑他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太有意思了這簡直是三國大戰我們那個廚師可以用食物做武器琳達呢她選擇了炸藥真不知道你那位管家婆選什麼?」
    她選擇的是最有力的武器:「親情。」
    舒暢惱羞成怒他爆喝一聲:「忙你的去我需要到伊斯坦布爾前知道那個呼叫器幹什麼用揣著那玩意去烏克蘭我感覺不放心。」
    「什麼呼叫器?你在跟誰說話?」凱瑟琳端著一個餐盤出現在甲板上她出現時恰好聽見舒暢的話。
    艙面上幾個人都尷尬的背過臉去。遊艇不遠處一艘巨大的土耳其軍艦懶洋洋的游弋。
    凱瑟琳顯然顧忌到了當地風俗她穿得很嚴實連面紗都戴上了她的話音透過面紗傳出來有點悶聲悶氣:「今天的主餐是純希臘風格我給你端了盤希臘胭脂魚你先嘗嘗……對了你剛才說什麼呼叫器?」
H哥 發表於 2016-7-15 11:01
第一零八章 駭人聽聞的船速
    舒暢打了個手勢甲板上的其他幾個男人立刻散開各自忙碌去了。他看著那碟胭脂魚搶先以問代答:「竟然給她們吃這些?這可不好明天她們要做手術應該吃點清淡的。要不然麻醉狀態下萬一她們嘔吐起來……」
    希臘胭脂魚是一道特產這是一種粉紅色的小魚價錢可不便宜。雖然舒暢的客戶都付了高昂的手續費但每頓用這個級別招待她們想一想都令舒暢肉痛。
    據說西餐就是在烹飪魚類產品上展起來的。上古時期人類也有食魚習慣但這種帶有濃厚腥味多刺吃起來很麻煩的肉類一直令人不太喜歡。所以魚類的烹技術一直沒啥大展。
    等到中世紀時宗教規定嚴苛每年有一百七十天的齋戒期其中四旬齋漫長的四十天令人絕望而生厭。可那時宗教恰好沒把海產品當做肉類於是人們便把目光轉向了魚類各種烹飪手段都明出來根據流派形成了各國不同體式的餐式。
    而法式大餐最著名的部分就是他們對海鮮產品的奇思妙想這也是為了滿足當年法王的需求。
    凱瑟琳這幾天的菜式都極盡奢華可唯獨沒有展現她對烹飪魚類的擅長這在一個西餐廚師來說是不可原諒的。所以一到船上她便把目光轉向了海洋愛琴海是豐富的魚類資源。這讓她技癢難耐於是她忍不住烹飪出這道百魚大餐。
    與舒暢兩個人吃飯時凱瑟琳都有搞上七八道菜現在船上有這麼多人。那菜式更要豐富她這一竭力賣弄船上地消費水平立馬上漲但她卻不知道這一行為讓舒暢吝嗇的心都在顫抖。
    舒暢的責備讓凱瑟琳忘了呼叫器她結結巴巴的解釋了幾句猛然想起眼前這個男人享受了她數種大餐卻從沒提付費問題。並且自己來到船上是以朋友身份而不是僱員身份所以向他解釋幹啥。
    「行了。你不願意可以不吃」凱瑟琳說罷一揚手。連盤子一塊扔進了海里。隨即怒氣沖沖轉回艙內。
    「我地盤子……」舒暢向盤子墜落的方向伸出手渾身每個細胞都在肉痛可遊艇快的行駛迅把盤子的墜落點拋在身後:「那可是塞普勒斯的紀念品……每隻都是藝術品啊。」
    胭脂魚雖然昂貴但卻比不上這隻盤子的價值。所以舒暢不可惜盤子內的胭脂魚——雖然那裡寄託了凱瑟琳的關心。傾注了她滿腔的熱情。
    遠處地軍艦上。一名土耳其通訊官正舉著巨大的望遠鏡觀察著遊艇他從頭到尾看到了這副場景。便疑惑地詢問身邊的長官:「她往海里扔了個盤子這是信號嗎?瞧她還特意指出了盤子墜落的地點。」
    他身邊的長官也在用望遠鏡觀看著海豹號遊艇。這艘船體型完全是軍艦樣式雖然打著遊艇名號卻不是註明遊艇廠商地出品並且它船上散的無線電波也很詭異。
    土耳其正竭力要求加入北約他們跟北約關係密切所以手中也有北約內部的艦船識別碼。通常一艘船的衛星導航儀都會出自己特有的識別標誌以便海事系統快確定它們的服務對象但這艘船地衛星導航設備卻沒有隨機送自己地識別碼。
    然後它在海中就在軍艦地前方全行駛不久前它還出了希望通過達達尼爾海峽與博普魯斯海峽的請求軍艦地雷達可以掃描到對方肉眼也能看得見但這艘船卻在衛星體系中毫無身影。
    它確實存在!這樣一艘設施先進的遊艇不可能不配備衛星導航系統也不敢關閉該系統卻全航行除非……
    除非這是一條執行特殊任務的間諜船。
    考慮到他們軍艦式的外形駭人聽聞的船土耳其軍方不能不對如此一條貼自己海岸航行的艦船高度關注。
    可土耳其軍方沒有接到北約的相關通報不過這種忽視態度土耳其也習慣了他們不想冒犯遊艇上的人影響對方的任務可他們又不得不提高警惕防備這條船在境內生事。
    「這是一條什麼船?」舉著望遠鏡的土耳其情報官喃喃自語。
    旁邊的助手解釋:「醫療船。在羅德島幾名影星悄悄的登上了船我們查了這艘船還有一個隱秘身份它是條整容船大明星們常常躲在船上進行整容手術。」
    「你是說他們請求通過博普魯斯海峽?」
    「兩天後他們明晚通過達達尼爾海峽再用一天的時間航行到博普魯斯海峽。據說他們在保加利亞登6。」
    「派人去打撈那隻盤子……我們在伊斯坦布爾有什麼關係?」
    遊艇上舒暢還在沖著那個盤子遺憾迪倫以微笑的詢問他今晚的晚餐安排臨告別時他意味深長的提醒:「閣下如果凱瑟琳小姐再不愉快我們損失的可就不是一隻盤子了。」
    哦據傳聞凱瑟琳就是在飯館里跟客人爭吵起來所以老闆才給她放了假希望她在那個「寧靜之地」上冷靜下來結果諸位都看到了她依然如故不許任何人質疑她的手藝也不許任何人輕視她燒出來的菜肴。
    回到餐廳的凱瑟琳又像個小鳥般愉快。她已經忘了剛才的衝突。每次一遇到煩惱凱瑟琳總是回到廚房尋求寧靜。一進廚房她也像女王回到了自己的領地一樣心情放鬆她擺弄著桌上的刀叉像檢閱自己的臣民以一種半似欣賞半似喜愛的心情驅使著她分解桌案上地蔬菜與動物。在她身邊。姚胖子用充滿敬畏的眼神看著她將那些食物變成一件件藝術品。
    「你教我做中餐吧……還有中文」凱瑟琳忙完手裡的活現在輪到她欣賞姚胖子的手藝了。她看了片刻便突然提出了這個要求。
    「為什麼?」姚胖子很不解:「我還想學英文呢在我們那不會外文簡直就是文盲連小學都不準畢業。」
    「聽說過」凱瑟琳怏怏地說:「真是一種獨特的文化……可我需要用中文思考我覺得只有這樣才能了解su心裡想的什麼。」
    姚胖子瞥了她一眼。他只會簡單的英文幸好這段交談沒有太複雜。雙方連說帶比劃他總算明白了凱瑟琳的心思。
    「你也想了解他的心思這
    ……用你們的話怎麼說災難?悲劇?」
    遊艇走得很快。沿途只略略停靠了一些不知名的小島。美麗的愛琴海上總散落著一群大大小小地珍珠這些珍珠就是那些美麗島嶼。愛琴海的美麗是絕勝地但船上眾人都沒有心情欣賞他們懷著各自的心思慢慢的隨船飄蕩。眨眼間來到達達尼爾海峽。
    —
    「奇怪」。迪倫站在船頭。很納悶的望著海峽對岸:「我們地請求沒有即時通過他們讓我們等待。這是從來沒用過的怎麼會這樣?」
    誰說從來沒有過舒暢記憶里就有這樣一個例子當年中國買了一艘廢棄的蘇聯航母明斯克號準備將它開回國改裝成海上主題公園。那艘船就在博普魯斯海峽等待通過批過這一等就是兩年。
    這回土耳其不會讓他等兩年吧?
    「需要催一下嗎?」迪倫焦急的問。
    「需要我幫忙嗎?」耳孔里傳來圖拉姆的聲音這幾天他一直躲在底艙破解那個呼叫器他已經闖入多家銀行的計算機網路測試他們對那個呼叫器地反應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結果。
    「我可以闖進港屋系統地計算機網路代表他們出許可令兩秒鐘完成這一切只需兩秒鐘。他們地防護盾是在太爛了早知道我們何必去馬來西亞尋找闖入美**方系統的鑰匙呢。」
    舒暢平淡地笑了笑:「你認為有人會把高級別的機密存放在這麼亂的安全系統內?……圖拉姆別動手。前幾天我就感覺到有人在監控這次港物系統的拖延一定有人授意別惹他們。」
    「是那條一隻游弋在我們身旁的軍艦」圖拉姆得意洋洋:「我剛才闖入了他們的計算機網路現在他們軍艦內誰打個噴嚏我都能知道……他們現在正談到你的盤子哈哈沒想到他們手腳這麼快居然把你的盤子打撈上來。他們研究盤子幹什麼難道想研究它的工藝製造假冒偽劣產品?」
    對圖拉姆自以為是的幽默感舒暢不做評價:「監聽他們的通訊我需要知道他們想做什麼我可不想萬眾矚目的前往烏克蘭。」
    「他們在安排一個女的預約我們的服務……啊是個肚皮女郎她的肚皮上生了一個瘡需要激光除斑她打算在伊斯坦布爾登船啊打算在我們船上拍一些照片傳給軍艦。」
    「肚皮女郎?他們找不到一位電影明星嗎?」舒暢嘲諷的問。
    阿拉伯世界反對偶像崇拜其中電影明星也被認為是一種偶像影畫許多阿拉伯國家甚至沒有一家電影院一個電視台。土耳其情況稍好點他們甚至有一個自己的電影節:金橙電影節。不過女明星在阿拉伯世界地位不高而跳肚皮舞的肚皮女郎在阿拉伯世界卻很受歡迎因為她們是權貴交往的中介物所以地位尊崇。
    果然不久後港物辦的許可令伴著著名肚皮女郎耶塞姆.阿夫沙爾的治療請求一同送到船上對方那明顯的傾向性令任何人都覺得出來這兩個事件是聯繫在一起的拒絕了後者就沒有前者。
    船上那些明星已動完了手術一部分人還處於麻醉狀態最先接受手術的人已開始復甦不過她們依然沒力氣活動所以診所還顯得很安靜。
    「接受請求允許登船!」舒暢無所謂的下達了指令。這艘船上擺在明面上的東西不怕人看擺在暗處的東西人們害怕看。來就來吧無所謂。
    進入達達尼爾海峽就徹底告別了希臘愛琴海舒暢最後凝望著身後這片蔚藍色的海來去匆匆但他沒有遺憾。
    嗯希臘有什麼值得購買的紀念品——歐索酒與天然海綿。這兩種東西都不是高檔貨至於天然海綿用來洗澡很不錯用來做禮物似乎不恰當。
    希臘的經營飾品似乎也很有名不過金飾品都是孟買貨銀飾品則是泰國貨當地商人從這兩地買來聲稱是本地產品加價賣給遊人。沿途每個小島的金銀飾品都大同小異唯一不同的是飾品上的產地標記——這產地標記才是唯一的希臘產品每個小島的商人都在往那些飾品上打上自己的標記把它當作本地特產。
    至於說到希臘的皮革製品阿門那些都是溫州貨賣的還死貴。
    海景愛琴海的風景雖然美麗但在海上飄蕩著那麼久的舒暢對孤島景色已經厭煩的無以復加。
    遊艇緩緩的通過達達尼爾海峽舒暢舉著望遠鏡觀看著6地上的風景海對岸就是特洛伊的廢墟如今這座廢墟門口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木馬」遊客都需要通過木馬爬進特洛伊遺址體會當年「木馬屠城」的感覺。
    據說從馬身上開出的窗向外望不遠處那幾乎化為齏粉的殘跡已經足夠彰顯這座城市當年的輝煌。衰草斜陽中特洛伊廢墟里開滿了紅色的妖艷花朵土耳其人把它們叫做「剛結婚的美女」其實就是中國的虞美人。
    「真是睹物思人當年的禍水——絕色美女海倫哪去了?」面對古城遺址舒暢卻沒有憂古思往的心情他只想知道那個載入史冊的「禍水」的下落。
    據說現在中國國內有很多女性立志當「禍水」她們也沒打算禍國殃民只是希望領導同志用納稅人的錢包養自己在從其中下其手。
    據說現在領導不包二奶那是能力缺乏的表現用mBa知識管理二奶群那才是「開放」急先鋒……
    遊艇緩緩的駛過這片「禍水」的祖地片刻間便把那片開滿虞美人花的廢墟拋在腦後夕陽的餘暉將馬爾馬拉海染的一片金紅此時正是漁歌唱晚的時刻所以船隻的船頭均朝向碼頭唯有海豹號還在向東行駛。
    夕陽在西我獨向東。
    哦也不是唯有海豹號在向東在海豹號身後夕陽的紅霞中還隱藏著一艘快艇它也在竭力向東開。
    馬立克呆在船尾正用高倍望遠鏡觀察著四周他的鏡頭數次掃過那片烈陽餘暉期間他用步話機與船內通訊幾句便走到舒暢面前把望遠鏡重重的塞進對方手中:「那船從羅德島一直跟在我們身後。」
H哥 發表於 2016-7-15 11:02
第一零九章 等待追蹤者上門
     舒暢皺了皺眉頭:「從羅德島跟來?怎麼現在才報告?」
    「他們關閉了所有的電訊系統」圖拉姆回答:「我們的船快他們被我們遠遠的拋下了要不是等待許可令這艘船也追不上我們。
    還有你知道我們的船設了敏感詞搜需只要對方用通訊系統談到我們的名字談到一切關鍵詞都從觸我們的搜索系統然後自動鎖定它。
    我查了到目前為止他們在無線電里沒有一次提到我們即使在全追趕他們的言談也刻意迴避了敏感字眼比如我們的船我們船的方位等等。」
    馬立克在一邊補充道:「可能是因為我們船快它現在不敢離我們太遠這條航道路很狹窄所以才讓我們察覺了他們的跟蹤意圖……跟蹤時不觸及敏感字眼我嗅到克格勃的問道。這是他們喜歡用的手法。」
    舒暢抬頭望了望兩岸此刻船正航行在達達尼爾海峽最狹窄的地方。這片地方有多狹窄有人開玩笑說:在岸上伸出一根竹竿都能打到船。
    這種說法當然是誇張因為兩岸都是高聳的懸崖。船在懸崖下面航行抬頭只看見一線天空。
    很多歐洲小說中都描繪過這段陰森的航道尤其是一些魔幻小說中這種壁立千仞的景象成了魔幻城堡的入口處比如《魔戒》。那條航道門口豎著兩個大神像地危險航路就是拍攝於達達尼爾海峽。
    這種陰森恐怖的氣氛正適合高一些類似暗殺襲擊之類的陰謀活動在這樣狹窄的航道上。從懸崖伸個竹竿也許傷害不了遊艇但從上面扔個手榴彈遊艇絕對無處可逃。
    暮色蒼茫整條航道上偶爾有揚帆貼壁行駛地小帆船它們謹慎的放慢度小心的躲避著岸邊的洄流主航道上唯有舒暢與那艘尾隨的遊艇開足了馬力。
    「加快船告訴船長把全部動力用上——這個地方利於我們動襲擊。也方便我們的敵人」舒暢考慮半響。終於決定走穩妥路線。
    凱瑟琳在船上覬覦她的敵人不止一撥萬一在有誰敢到懸崖上那麼無論戰鬥結果如何。舒暢的遊艇都要受損這對吝嗇鬼來說決不能容忍。
    達達尼爾海峽是世界上有名的「風衚衕」愛琴海與黑海之間海水地溫差以及6地效應使這裡一年四季狂風不止。強烈的溫差效應也使這裡成為「霧之海」。當夜晚來臨。濃霧籠罩上來。你可以聽到對方地說話聲但卻完全看不到對方的存在。
    曾經。在俄土海戰中沙皇俄國一整隻艦隊在開著防霧燈的土耳其艦隊面前開過土耳其海軍卻沒現他們的存在。
    濃霧籠罩上來地時候舒暢的遊艇開到了海峽口一片濃霧中只有輕微的馬達聲表示那位仍未放棄除此之外一切都隱藏在未知的大霧中。
    現在是深夜三四點了這是普通人最瞌睡的時候但卻是舒暢這群「妖魔」最精神的時刻連圖拉姆都從艙里爬了出來來到迷霧籠罩地甲板上。
    霧太大站在船地左舷甚至看不到右舷地存在這副現象很詭異彷彿船隻用半個身子在航行另半個身子被濃霧吞噬……不這樣說也不確切舒暢站在船尾他連船的中部都看不到彷彿整艘船唯有他地立足之地在漂浮。
    憑藉著兩人之間的神秘感應圖拉姆一路摸索地來到舒暢身邊他望著面前白茫茫的一片輕聲說:「土耳其軍隊不再監視了他們好像全指望那位肚皮女郎了。」
    濃霧中圖拉姆的整個身子都看不到只有他那張嘴吐氣開聲吹開濕氣讓舒暢看見了他的蠕動。
    霧太大濕氣中聲音可以傳導的很遠很遠所以圖拉姆不敢大聲說話。
    馬立克也在船尾但在霧中大家都看不見他的存在圖拉姆左右張望了一下建議說:「是否通知船長減。」
    舒暢的回答更惡毒:「還要***熄掉。」
    濃霧中傳來馬立克乾澀的聲音:「讓機器出點故障那就更完美了。」
    這三個都是惡毒人。圖拉姆的建議是不想讓這些人穿出達達尼爾海峽繼續跟在他們身後;而舒暢則乾脆打算橫過船身在濃霧中堵住海峽口;馬立克則建議把船折騰出點故障好應付外界的檢查。
    身後的引擎聲越來越大。海豹號像一頭猛獸蜷伏在濃霧中它閃出半個航道靜靜的等待追蹤者上門。
    前方的引擎消失可以解釋為船穿出了海峽口到達了空曠處沒有夾岸的峭壁引擎的回聲消失了所以聽不到海豹號的存在。這讓追蹤者更加心急他們在衝出海峽島的那一刻陡然提高了船舒暢緊趕慢趕只來得及撞上了對方的尾部。
    不過這卻是讓舒暢最滿意的結果快艇的動力全在尾部而尾部的防護最為薄弱海豹號尖利的劍術將對方尾部劃開一個大活口尾舷進水后快艇船高高翹起不一會變成垂直狀態。
    這全是船過快惹的禍大量的海水進湧入快艇那艘快艇從撞擊到沉沒只用了兩分鐘只有甲板上的人來得及跳水逃開。
    撞擊事件生后船長立即打開了防霧燈藉助一夕的燈光落水者們拚命的划向海豹號。
    海豹號輕輕的啟動使用電動馬達的海豹號引擎聲響很輕微幾名落水者攀上了船舷這才感覺到船的移動。
    出一道白色的尾跡海豹號驕傲地駛過快艇沉沒的海域。那沉船的漩渦帶走了船舷邊的兩個人使最終攀上船地倖存者只剩下四個。
    穿越向前走濃霧越稀薄馬爾馬拉海的狂風將霧氣一縷一縷的。讓船尾三個身影時隱時現倖存者都瞪大眼睛竭力鎖定這三個人的身影可面前這三個人卻都是一副閑閑的表情。
    「你們的槍還能用嗎?」圖拉姆一臉天真真誠的問。
    這裡已經到了馬爾馬拉海海峽外面是溫暖的愛琴海海峽裡面原通冰冷的黑海。那是片冬天結冰地內6海現在就是冬天而且是冬天裡最寒冷的季節。在這樣冰冷地海水裡浸泡七十秒鐘。肌肉會處於完全麻痹狀態。所以圖拉姆很好奇剛
    爬出的幾個人。他們的指頭還能扣動扳機嗎?
    舒暢手裡把玩著一柄手術刀和藹的沖其中一名倖存者笑說:「娜塔莉娜塔莉我就猜到是你。你真幸運船沉地時候居然沒在艙里。」
    馬立克沖舒暢打著手勢這段時間濃霧微散能見度已經達到了數米所以舒暢看到了他打的手勢這位經驗豐富的老牌特工。正從娜塔莉一切動作特徵上。分析這群人的來歷。
    娜塔莉哆嗦好一會。才緩過勁來:「我們有四個人。」她好心的提醒。
    舒暢笑著很和善但這個和善的笑容卻令娜塔莉渾身打哆嗦。
    「不久前。也有一個人半夜摸上了我地船唉他是一名出色地海豹突擊隊員那時我赤手空拳結果他成了我船上一名永遠地囚徒現在我多了兩名夥伴手上有一柄手術刀你們卻多了三個人你認為他們夠分嗎?」
    —
    娜塔莉沒來得及回答舒暢已經逐一打量完她的夥伴善意地問候一句:「怎麼你的那位越南男友沒來?」
    不提這個還罷一提這個娜塔莉怒火中燒:「你對他做了什麼僅僅是一個小傷口可傷好之後他卻急劇衰老成天躲在黑屋子裡不敢見陽光……你這個魔鬼你的茶几上塗了什麼?」
    「也許是破傷風你知道他的傷口很深」舒暢無辜的辯解說:「什麼?醫生說不是那麼你再試試狂犬病?」
    圖拉姆用手輕碰了一下舒暢小心的提醒:「別提這個病你又不是狗他的傷口怎麼會是狂犬病?」
    舒暢的表情有點羞愧他好像是被逼急了亂尋理由的說:「也許是讓吸血鬼給咬了他沒接觸過吸血鬼嗎?怕光這點很像。」
    娜塔莉的瞳孔急劇收縮了一下舒暢身後的槍響了是馬立克他用裝消聲器的手槍快的向這四個人掃射。「你說的太多了他們都緩過氣來了」馬立克責備的說。
    這幾名倖存者也算是經驗豐富的人他們一上船來便各自找掩護隱藏起身體再與舒暢交談以馬立克的槍法連開了十數槍也不過也解決了其中一人。
    「別亂開槍小心我的船……呀我珍貴的舷窗那可是貼了軟膜顯示屏的舷窗啊全毀了」舒暢手裡舞者他那個手術刀一邊扭來扭去的躲避子彈一邊心疼的大叫大嚷。圖拉姆反應快馬立克才一扣動扳機他已經滾到在地並一路翻滾著躲向船后。
    「惹毛我了」舒暢氣急敗壞的一聲大吼手中手術刀胡亂丟去。刀身在空中翻滾著刀柄撞上舷窗的鐵框改變了方向韌部輕輕的擦過躲在舷側吊車旁的一名倖存者。
    鋒利的手術刀割開了頸動脈甲板上飄著一股濃濃的血味。圖拉姆突然癲狂起來他從船尾一個跟頭翻過去竟然直上船頂而後一路翻滾著從船頂突向另一名倖存者。
    戰鬥到這已經沒有懸念娜塔莉打光了槍里的子彈失去同伴掩護的她連換彈夾的時間都沒有便被人擒住。
    此時遊艇已開足了馬力快逃離現場劇烈的海風吹的甲板上的人站不住腳娜塔莉扔掉了空槍她手緊緊的抓住船舷因過度用力手指節白。
    狂風中舒暢點燃一隻雪茄慢悠悠的吐了一口煙霧鬱悶嘟囓:「不好這船上有太多的女人……嗯你怎麼不跳呢?」
    舒暢用慫恿的口氣鼓勵說:「跳呀離天亮還有一個多小時天亮后海水會很溫暖跳下去你還有一線生機。」
    娜塔莉二話不說涌身跳下大海。
    「你怎麼讓她走了」圖拉姆舔著嘴角邊的鮮血不滿的說:「馬立克認為這個女的來歷不簡單。瞧他們在緊急狀態下都能動員一船的人前來追趕我們船沉時僅僅在甲板上就有六個倖存者這不是一個人這是一個龐大的組織你怎麼就讓她走了呢?」
    舒暢不滿的掃了他一眼:「你是船長還是我?」
    這段小插曲過後遊艇已經進入了馬爾馬拉海。
    馬爾馬拉海為世界最小的海長28o里寬77公里呈橢圓型。形似一枚俄羅斯復活節彩蛋。它恰好分割了歐亞大6海岸西北屬於歐洲是巴爾幹半島的土耳其部分。東南方向則屬於亞洲。
    航行在這片世界上最小的海中船員可看到它周邊的海岸。在歐亞兩洲的海岸上都有矮小燈塔。海岸的歐洲部分是一片平整的綠野好似丹麥的風光。而在亞洲的海岸上則是綿延不斷的小山一列挨著一列。
    晨曦微露兩岸看起來相當的陰暗歐洲部分海岸除了高聳著的白色的宣禮塔之外。每座房屋都有與北歐民居相同的紅色尖頂帶有小花園。它們樣式古老色調陰暗。門上有木結構的陽台漆成紅色窗子懸在牆外。整個地方充滿著黑暗和腐朽的氣氛。
    馬爾馬拉海的風浪出名的大海風刺骨舒暢還從沒有遇到過這樣寒冷的海風——或許這就是所謂冷酷吧陰冷的像地獄吹出的陰風。
    船上的病人們早被剛才的槍聲驚醒但他們不敢出來查看等到槍聲平息太陽升起她們看到整艘船上沒什麼特別這才小心翼翼的出艙詢問。
    模特們問的小心翼翼拐彎抹角但凱瑟琳卻沒那麼多顧忌她看了一遍船上的戰鬥痕迹直接了當的問:「你究竟什麼人?昨晚槍聲響的那麼密可你們卻應付自如這艘船上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另一頭迪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應付那些模特們的詢問:「夜獵我們的船主有夜獵的習慣每次做完手術他就喜歡找點東西射擊瞧昨晚他又射了嗯你們會習慣的。」
    船的另一側舒暢看著把他堵在過道的凱瑟琳心裡在猶豫怎麼開口。
    「也許我選擇上船是個錯誤!」凱瑟琳低聲自語。
    「他們是來追蹤你的」舒暢脫口而出:「或者確切的說是追蹤你的父親。」
    「我父親到底做了什麼?」凱瑟琳頓了頓馬上又追問:「你怎麼知道這一切?」
H哥 發表於 2016-7-15 11:03
第一一零章 我們找了你許久
    「夜獵」這個理由連那些來做手術的明星都騙不了——眾所周知明星在美貌上無人爭鋒可她們的智力……
    「咳咳」舒暢咳嗽了幾下察覺問題已無可迴避他吞吞吐吐的開口說:「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身為她女兒當所有人都在尋找他的時候你應該知道他做了什麼。」
    「我不知道所以才問你」凱瑟琳表情嚴肅。
    這也許是觀念不同東方人習慣了「株連九族」家族中一個人犯罪其他人毫不知情這在東方人看來不可思議但對西方人來說這卻是天經地義。因為成年人只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成家立業的孩子無論做了什麼錯事也干涉不到父母。
    ._護送他的父親及親屬離開美國這事曝光后在中國引起軒然大波但沒有一名美國人為此質疑他們的總統他們覺得這才是維護了法律。
    由於觀念的差異舒暢並不理解事情都鬧了這麼大了凱瑟琳卻對他父親的所作所為並不知情。這種誤解令凱瑟琳愈憤怒因為這是變相指責她是同謀。
    「好吧好吧……你父親偷了公司的研究成果我不知道這怎麼說但他使用公司的設備研究出一種跨時代地醫藥產品。卻不願與公司分享他帶那項成功跑落了。
    這麼說吧我接受你的請求把你秘密的送往那個地方。與你父親匯合。我當然有責任了解究竟生了什麼事……我必須知道我究竟參與了什麼。我參與了一起竊密事件現在有多方人員正在尋找你父親而你所謂的『厄運』就是他們針對你地行動。」
    稍作停頓舒暢決定既然已說出了事實真相索性就多說點:「你那位男友。他不是來不及赴約……我動用了一切關係追查到警局存放地一具無名屍體……」舒暢隨手將一隻卡片遞給凱瑟琳這張卡片在他身上已經存放了許久卡片上寫著凱瑟琳男友的名字以及屍體存放點。
    「哦哦」凱瑟琳哽咽了幾聲猛然強烈的嘔吐起來她泣不成聲這段對話再也繼續不下去。
    船舷這側的對話並沒波及到另一側幾名患者雖然不相信迪倫的話。但現在既然船上平安無事政府方面也沒有來詢問槍聲是怎麼回事她們也就默認了迪倫的說法。
    海風卷著大潮一浪接一浪用來。馬爾馬拉海上烏雲翻滾。浪花四濺。此時。船上的糾紛已經平息明星們回到艙內靜卧。凱瑟琳還在廚房悲駭舒暢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只好留在船頭在風浪中獨自踱步。
    狂風吹起濁浪撲上船頭化成大雨向坐在那裡地舒暢劈頭蓋臉地潑來把他淋得透濕。
    舒暢抖一抖身上的海水淡然地從懷裡取出一隻高斯巴雪茄鋁桶包裝的雪茄一點未被海水浸濕他晃了晃腦袋摔落滿頭海水自嘲地自語:「聽說過嗎?據說土耳其人頭上戴的三層帽子裡面一層是白色的睡帽第二層是紅色的小圓筒帽然後是紅色的大圓筒帽蓋頂還垂著一綹絲穗子。
    我還聽說所有土耳其人頭都梳成一種高髻的形狀——憑著這一點當世界末日來臨的那一天救命的天使可以揪住它把他們從墳墓里拉出來。嘿嘿據說這一切都源自馬爾馬拉海上地風暴。所謂把他們從墳墓里拉出來就是為了落水時便於救援。」
    雪茄才點燃一個掀起的風暴再度將舒暢從頭到尾澆濕。
    可舒暢並不在乎海水已經把雪茄泡的變形煙葉散開唯留下一截煙蒂在他嘴中他就舉著這隻不成形地雪茄迎著風浪站在船頭裝模作樣地沉思。
    「我現在才現你叼雪茄純粹是為了吞雲吐霧」圖拉姆地聲音從耳機傳來他現在在底艙透過監視器看到了舒暢那副樣子。
    其實改裝后的海豹號已經無處沒有「眼睛」艙面上通過雷達、可視成像儀主控十里可以看到36o地景象也包括艙面上的所有角落。而艙內所有的艙室也都裝了監控設備唯一沒裝監控設備的是舒暢的卧房。
    圖拉姆從艙底望見舒暢的一舉一動現在對方這樣子落在外人眼裡十足是個失戀的倒霉蛋這讓圖拉姆忍不住出言嘲諷。
    海風如同在北方那樣冷得令人無法忍受。太陽雖然升起但隨著海面變的寬闊海豹號很快看不到岸上的景物了。現在遊艇正迅地接近馬爾馬拉島。
    馬爾馬拉海因這個海中小島得名它景色優美在風大浪高的海上顯得揚揚得意。午飯以後海豹號進入它的背風之處這裡的海面稍見平靜。太陽正在西沉陽光照射在它的綠樹成蔭的美麗的土地和小山似的白色大理石建築上令
    阿拉伯著名故事《一千零一夜》。
    繞過馬爾馬拉島太陽越來越高隨著海面變寬闊風浪似乎降低了許多。在跳出馬兒馬拉島形成的背風區之前舒暢偶然瞥見一艘傷重的船蹣跚進入了馬兒馬拉島。
    是中國船因為船主也是中國人船長在閃過的那一刻按慣例拉響了汽笛向對方致以問候。但沒等對方回應海豹號已一頭扎進了島后的風浪區。
    是艘廣州商船據說在馬爾馬拉海平均每周都有兩到三艘中國船在霧中行駛時被撞傷。然而考慮到這片海域每年行駛上萬船次地中國船。這個比例也不算太高。
    中國船之所以在這片海域事故率這麼高是因為島上設備不太先進的原因。當然每一次事故也是一場勝利是領導們抗擊災難的勝利。國內媒體也常這麼報導。歌他們拯救船隻的勇氣。
    從這點來看。舒暢剛才撞成那艘快艇地事情簡直不算什麼這裡本市事故多地帶海底鋪滿了船隻地殘骸多娜塔莉一個也不算什麼。
    遊艇的度很快彷彿是一眨眼的時間便駛進了馬爾馬拉海的另一端——博普魯斯海峽。海峽的歐洲部分是金碧輝煌的伊斯坦布爾遊艇駛進伊斯坦布爾時。陽光正從西北方向照來這座著名的輝煌之城整個城市都是金色。大大小小地清真寺穹頂閃現著金光那些穹頂線條流利氣息神秘像是叢林里出現的野獸脊背。
    船上的模特大都去過伊斯坦布爾船隻經過附近海域時她們不能上岸然而卻不能阻止她們站在甲板上。懷著敬仰的心情用高倍望遠鏡觀看著岸上的風情。
    萬千穹頂是伊斯坦布爾具有「萬寺之城」的稱號。在東羅馬帝國時代。當耶路撒冷失陷后。這裡被稱為離「上帝最近的地方」據說在這裡祈禱。上帝的感應度最快。不過現在城中做主的不是上帝了。
    然而作為一個凡夫俗子作為一個男人舒暢更喜歡從望遠鏡里眺望托普卡普皇宮的穹頂。也許只有「綺靡」二字才能形容它帶給人們地第一感覺。
    那裡是後宮文學的起源地整座宮殿全部是雪白大理石鋪就的地面;後宮牆壁上貼滿了藍色調瓷磚上面枝枝蔓蔓纏纏繞繞地圖案充滿類似女性**地妖嬈感覺。這是奧斯曼時期特有地花飾瓷磚上鑽石和祖母綠的光芒讓人充滿犯罪地**。
    「像什麼」舒暢用望遠鏡觀察著那片穹頂他只能看到一個穹頂那些瓷磚、那些花紋、那些枝蔓全出於他腦海中不知屬於誰的記憶。
    明星們只顧用望遠鏡看著那一片金光燦燦。這些明星本來很美她們做整容手術只是想讓自己更美。為了不至於前後相貌變化過大她們多數做的是一些精緻化小手術譬如隆鼻、削薄顴骨、下巴抽脂、抽緊面部皮膚等這些小手術過後當天她們就能起卧行走只是刀口尚未痊癒所以需要掩人耳目。
    些微傷勢不影響她們的行動她們唯一需要注意的是避免正午的陽光直射。此刻夕陽西墜所以她們大膽的站在甲板上吹風。
    沒人回答舒暢的話可注意艙面動靜的圖拉姆卻很多事他好像收到了舒暢腦海中出現的那副畫面直接在艙底回答了舒暢的問題:「枝蔓纏繞……像肚皮女郎嬌嬈的身軀柔靡的音樂隨著音樂飛舞的媚眼……還有那肚皮你沒有看過阿拉伯肚皮舞那簡直是誘人犯罪……流口水了。」
    遊艇緩緩的駛進伊斯坦布爾港舒暢望著碼頭回答圖拉姆:「你馬上就會看到嗯一個著名的肚皮女郎。」
    舒暢的話說錯了圖拉姆並沒有看到這位肚皮女郎碼頭上兩名保鏢一名女經紀人陪著一個從頭到尾裹著厚厚黑紗的身影。兩個保鏢在後面女經紀人在前面牽著這具黑紗的手一步一摸索的走上船上來。
    「她瞎了嗎?」圖拉姆在耳機里悄悄的問。
    舒暢沒有回答他的瞳孔收縮緊盯著其中一位保鏢。
    這是名阿薩邁人舒暢嗅出對方的氣息。
    那人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溫和的善意的走上船來那副笑容令舒暢牙癢。那是他捉弄別人時常擺出的笑容。
    對方剽竊了他的笑容卻沒付給他專利使用費想起這就令舒暢抓狂。
    來人顯然注意到了舒暢的怒氣他和解的向舒暢遞出一個紙包:「有人托我把這個帶給你。」
    是那隻舒暢丟棄的盤子。
    「馬爾馬拉海沉落的東西太多我們不希望你的盤子也沉落在這。」來人補充說。
    這是警告表示對方一直在監視著舒暢地動作。並且有能力像大海撈針般撈起他的丟棄物。不過舒暢並不領情:「只撈起一個盤子?我還以為你們會撈起一艘快艇呢…
    了我除了向馬爾馬拉海丟了一隻盤子還沉了一艘
    「我們沒撈起一艘快艇。但我們撈起了一個女人。啊哈。那女人什麼也不說原來她坐的船是你弄沉的很好我馬上通知她這肯定會對他們有幫助。」
    那位肚皮女郎沒理會舒暢引起地爭執甚至她地另一位保鏢也沒理會這場爭吵。他們自顧自的向艙里走去好在迪倫仍沒忘記自己的職責。他彬彬有禮引領著客人進入船艙。
    遊艇沒有停頓接了自己的客戶后它立刻拐出港區向著博普魯斯海峽快駛去。
    舒暢沒有下到艙底凱瑟琳用晚餐招呼所有的人回到艙內甲板上只剩下了那位阿薩邁人與舒暢。
    「我是來和解的」那位阿薩邁人開開雙手:「我們找了你許久只知道你襲擊了我們沙漠中的前沿哨所。這就夠了到此為止吧。我們地力量很強大強大的出你的想象。
    不要以為你曾經戰勝過我。不你只不過與唐寧那個地頭蛇一起襲擊了我們的先遣隊。我們真正的力量你並沒有見過。刻於古老的戒律我們中止了針對你的行動。但這並不表示我們沒能力懲罰你。
    夠了。我不得不承認。你是位奇怪的。十三氏族中從來沒有出現過像你這樣的人你也不屬於十三氏族中的任何一支。不過。我們不想探究下去我們還有更重要地事。
    你在找凱瑟琳的父親我們也在找跟我們合作吧我們願與你分享成果。你背後那些弱小的勢力根本不足以支持你完成任務。唯有我們能做到這點。
    讓我們停止彼此傷害讓我們暫時攜起手來找到那個人並把他從那裡帶出來……」
    對方地出現很突兀這個建議也很突兀舒暢沒有獲得更多地資料去推敲這件事只好順著對方地話試探:「救他出來然後呢?」
    「然後?」那人一臉的驚愕:「然後會生什麼事你不知道嗎?既然我們誰也無法相信對方那就個憑本事搶吧。」
    是娜塔莉地落網驚動了阿薩邁人還是阿薩邁人原本就在關注凱瑟琳?
    舒暢不能肯定。
    至於對方談到娜塔莉什麼也沒說這根本是胡扯因為在十三氏族面前普通人根本無法隱藏自己的思想——他們可以直接讀取人的記憶。
    「不好這不好」舒暢一邊找著詞一邊快的盤算得失:「救他出來是我去還是您去?……出力的是我你們卻要與我分享成果這不公平。」
    「沒啥不公平的……如果沒有我們點頭你根本無法通過海峽口嗯前面就是博普魯斯海峽你想拒絕嗎?」
    舒暢充滿惡意的笑容:「恐怕你不出告警信號!」
    「我們知道這點」來人坦然的聳了聳肩:「跟你接觸的族人都失蹤了包括我們的沙漠哨兵所以這次我們改變了策略。我必須在海峽口登岸帶走你的合作否則的話我們將押送你離開土耳其……你必須另想辦法穿過土耳其恐怕你別想不為人知的進入黑海沿岸任一國家。」
    藉助遊艇潛入烏克蘭只是舒暢的一個手段而已即使被人壓出去他還有辦法重新穿越這片海域。但這樣卻耽誤時間了。遊艇之所以一路全航行就是因為時間耽誤不起。
    時間耽誤不起海峽口停著四艘軍艦它們沿著海峽口排開虎視眈眈的盯著逼近海豹號艦船上方炮塔緩緩旋轉船舷兩側魚雷射架旁也有水兵在忙碌。
    土耳其生性天不怕地不怕他們在奧斯曼帝國時做慣了老大後來雖然衰敗了可牛脾氣依舊不改在塞普勒斯爭端中他們毫不顧忌的出兵佔領該島在與希臘的爭端中他們也是該出手時就出手。
    舒暢不能肯定對方在土耳其軍方的影響力但他毫不懷疑如果土耳其想擊沉一艘民船他們連理由都懶得想只管拿出一貫的蠻橫態度就行了。
    「我答應你」舒暢左盤算右盤算自己好像沒什麼損失。現在自己缺乏支援甚至連找誰聯繫都不知道既然這樣還不如先與對方合作救出凱瑟琳父親再說。
    畢竟要先逮到豬才能考慮分豬肉的問題。
    而且舒暢還有后招實在不行他便搶先閱讀教授的記憶然後在這記憶里做點手腳……
    來人向空中舉了個手做了個手勢然後轉回身笑著告訴舒暢:「好吧我的任務完成了航道即將讓開剩下的事有別人與你商談。」
    「你不怕我反悔嗎?」舒暢笑得很猙獰。
    那人笑得很意味深長他沒有回答舒暢卻一個跟頭跳進大海向著軍艦方向游去
H哥 發表於 2016-7-15 13:13
第一一一章 血液正在沸騰
    回到艙里的舒暢現那位肚皮舞娘並未遵循迪倫的安排她似乎對那間艙室並不滿意她的女經紀人還在與迪倫爭執。
    說實話一向周旋於權貴之間的肚皮女郎並沒資格在遊艇上耍大牌船上名氣比她響亮的女星有好幾位。她們先到先得佔據了船上最好的艙室故而臨時加入的她只能安排在底艙與船員呆在一起。
    再怎麼說這位舞娘也算是往來無白丁所以她很不滿這種安排在船上溜達了一圈現還有兩間艙室閑置著她便堅決要求入住這兩間艙室——這恰好是舒暢與圖拉姆的卧室。
    舒暢點燃了一根雪茄慢悠悠的吐了個煙圈用同樣慢悠悠的語調回答這位舞娘的質詢:「耶塞姆.阿夫沙爾小姐讓我們先談一談費用問題吧歡迎你光臨我們的遊艇除了食宿費用之外你還需要支付一筆手術費用……謝謝你的盤子我給你打八折。」
    耶塞姆.阿夫沙爾與她的女經紀人交換了個目光女經紀人試探的開口:「兩百億?」
    舒暢懶洋洋的搖了搖頭:「如果你說的是里拉你少說一個零。」
    土耳其里拉是世界上最不值錢的貨幣一美元兌換一百四十七萬土耳其里拉兩億里拉只摺合人民幣一千餘元。在土耳其上個廁所都需要五十萬里拉。把守公廁大門地土耳其老大爺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數鈔票時少看了一個零。
    耶塞姆.阿夫沙爾想用兩百億打舒暢這明顯是欺負人。這點錢還不夠遊艇一個月的費用。
    「兩千億。行這個價錢我們接受請讓出你的艙室」耶塞姆.阿夫沙爾和保姆低聲交談幾句立刻答應舒暢。她地聲音透過重重面紗傳出來帶著一股慵懶地風情那嗓音進入舒暢的耳朵里。彷彿順著一隻魅惑的小鼠順著舒暢的耳道進入他心中不停的撓著他的心間。
    舒暢只覺得渾身癢彷彿身上的血液正在沸騰心裡充滿躍躍而試地衝動一剎那間他的小心肝噗通噗通亂跳。
    「這妖精」舒暢禁不止在心中讚歎一聲。可是這股誘惑還不夠強大它沒有粉碎舒暢的吝嗇。
    「讓出艙室。可以給錢就行可兩千億遠遠不夠……我是醫生。讓出艙室我睡哪?你不怕我因為睡眠不足造成手術失誤嗎?……再加兩千億。總共是四千億。我給你打八折你需要付三千二百億。」
    三千二百億。這個數目聽起來嚇死人但實際上也就夠買八十多隻雪茄錢。據說卡斯特羅一天抽十隻雪茄這筆錢也就夠那位革命領袖一周的煙錢。
    漁民的兒子卡斯特羅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革命真好!」現在舒暢最喜歡說的一句話是:「敲詐真好!」
    耶塞姆既然已經擺出了架子就想入住舒暢的艙室所以無論舒暢開價多少她最後唯有如數付款。可那支票上漫長的零讓舒暢數的眼暈等到耶塞姆已經搬進她地艙室他還沒有數清支票上到底有多少個零。
    「好多好多零啊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零的鈔票這我得收藏起來將來好拿出來嚇人。」舒暢得意的彈著支票對圖拉姆說。
    圖拉姆這時還在鬱悶都好幾天了他還沒有搞清那個呼叫器地用處這讓他很傷自尊所以對舒暢地炫耀他無精打采地回了一句:「是呀這錢得用一列火車裝吧。」
    「沒那麼多土耳其有一億面額鈔票這錢聽起來多一個褲兜可以裝下。」
    土耳其的海岸漸漸甩在船後圖拉姆有點遺憾:「我們該去岸上看看或許我應該去那裡地圖書館查點資料。我聽說那裡有一座七百多年歷史的圖書館也許那個灰塵堆里有些不為人知的寶藏。」
    圖書館?!舒暢嗆了一下差點吐出來。
    在土耳其男人說「上圖書館」另有一番意味從中世紀開始土耳其圖書館里都有一條隱秘的暗道那條暗道通向妓院。也就是說在土耳其圖書館是與妓院連在一起的當年愛面子的土耳其男人經常大喊著「老婆我去看書啦」然後卻迂迴到自己真正感興趣的地方。
    圖拉姆所說的那間古老圖書館舒暢的記憶中也有它的資料在它層層疊疊的書架背後隱秘的通道正通往妓女的房間。道路的地面上還刻著一副最古老的妓院路標:一個方塊代表圖書館一隻腳指向圖書館對面那裡雕刻著女人頭像、一枚硬幣和一顆心寓意:圖書館對面有美女但要有錢才歡迎!
    後來土耳其人用「no)neyno.:個妓院圖標的寓意真可謂一針見血。
    進入黑海后海面平靜了許多。這座內6海簡直是一片靜靜地湖泊它的浪涌僅僅是由於愛琴海的潮位落差引起的在經過馬爾馬拉海這個調節器真正湧入黑海的大浪已徹底平靜它們像歸鄉的遊子般平靜著順著大潮湧動沒有大喜大悲也不見大風大浪。
    這時遊艇已進入了保加利亞海域他們將在附近海域停泊三天一方面等待明星們刀口長好至少可以見人另一方面也在等待凱瑟琳父親的進一步消息。
    保加利亞是個奇怪的國度在巴爾幹這個歐洲火藥桶邊上它的境內卻很安寧甚少種族衝突。
    據說保加利亞原屬於匈奴的一個部分。在匈奴被漢武帝打敗后他們隨匈奴從新疆阿勒泰地區遷移至亞海一帶而後又隨匈奴進入歐洲。
    根據保加利亞地民間傳說當匈奴大單于阿提拉被羅馬帝國打敗后。羅馬軍隊正在逐步進逼。匈奴部落的巫師占卜自己的命運認為他們有兩條生路。由於南移選擇所以一部大多有匈奴人組成的部落向南遷移最後組成了匈牙利國。
    而另一個遷移部落——主要由古保加利亞人組成他們在阿提拉幼子埃爾納克地帶領下往來路奔逃最後在建立了保加利亞國。
    保加利亞建國之後。他們身處歐洲火藥桶邊沿卻素有「歐洲災星」地稱號。打從建國以來他們投靠誰誰倒霉再大的帝國再強盛的王朝也架不住他們的賣身投靠。
    最初他們靠上拜占庭帝國這個橫跨歐亞非三大洲的當世第一大國順被後起之袖奧斯曼帝國所摧毀幾經抗爭之後當他們終於決定投靠奧斯曼帝
    .
    沙俄與土耳其爆俄土戰爭奧斯曼戰敗后便把保加利亞割讓出去。然後保加利亞投靠了這個曾經擊敗拿破崙的歐洲第一強國……結果。俄國爆了革命。沙皇送命了連後代都沒留下。
    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保加利亞都參戰了他們當然保持了「歐洲災星」的傳統——站在何方陣營何方就是戰敗國。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保加利亞被蘇軍佔領他們接著參加了華約組織現在這個華約組織也是歷史名次了……嗯他們現在參加了北約組織。
    海豹號跟隨著引航船慢慢開進保加利亞港口舒暢站在遊艇頂部眺望著港口地景象。
    這是一個新興的港口自從黑海海底現石油蘊藏后黑海已岸的國家便紛紛修建這種小東魏港口這種港口不是為了停泊軍艦也不是為了進出油輪只是為了迎接休假的油井工人它適合小船出住所以雖然在外沒什麼名聲但碼頭上船來船往顯得很熱鬧。
    夕陽西下時船上的患者三三兩兩的告辭她們在當地接待人員的陪同下不引人注目的登上碼頭身影融入濃濃的夜色之中。
    耶塞姆動的是小手術即光除斑而已通常這樣地手術做完患者抬腳就走一點不影響正常的生活但她現在卻沒有告辭的意思整個人似乎顯得心事重重上船以來只露過一次面還是在夜色里裹著厚厚地面紗。
    不過耶塞姆不走舒暢也沒有催促地意思他就著夜色在船上擺開了餐桌邀請耶塞姆共進晚餐。
    時至今日舒暢並沒有看清耶塞姆究竟長得啥樣當她被推進手術室時依然裹著厚重地面紗而且她的女經紀人堅持要旁觀整個手術過程整個手術中那位女經紀人緊緊盯著在場醫生護士地手似乎唯恐他們揭開面紗露出耶塞姆的真面目。
    舒暢並不在意對方這種過度反應似乎這是一種土耳其風俗雖然在大城市裡頭這種風俗已經異常罕見但在土耳其鄉下人們依舊遵循習慣法連政府司法機構對此也無可奈何。
    耶塞姆是個周旋於權貴之間的女人現在她這種表現意味著她正在戀愛。因為她過去名聲不佳所以才刻意遵守這種古老的習慣法以示自己願意為愛付出一切。
    按照土耳其習慣法女人一旦身有所屬就意味著她身體的所有權不在於自己而在於自己所愛的人她必須為這個男人帶上面紗。終其一生她的相貌只准自己的男人看到……如果外人看見怎麼辦按照土耳其習慣法男方有權殺死她而女方家長要向男方鄭重道歉並賠上她的妹妹再厚贈一份嫁妝。
    船上的人都不是善岔舒暢不在意對方戴著面紗出入行走這些人也不會去招惹不自在。她們都彷彿視而不見任由對方照著黑袍披著面紗在船上遊盪。
    身為船主舒暢請對方在有陪護的情況下共進晚餐這也符合禮節。但僅此而已。整個餐桌上沒有出現第二個男人。這不是浪漫的燭光晚餐整個船上***通明餐桌就擺在樓頂曬台在露天、在公開場合舒暢這方還有凱瑟琳作陪。
    今天的主菜依然是魚子醬黑海魚所產的魚子醬是魚子醬里的珍品身處黑海怎能缺了這道靈菜呢。
    配菜也是身價不凡它在世界十大奢侈名菜中位列第四是有名的紅花松露鵝肝。紅花也就是中國人所稱的藏紅花。
    當初西班牙紅花從西藏傳入中國人們以為這是西藏的特產所以把它稱之為「藏紅花」。實際上西藏並不產紅花自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末期搞的西藏種植藏紅花的舉動到目前為止也基本上是個銷售噱頭。
    這種紅花是採集花的雄蕊做成的因為這雄蕊鮮艷似血所以中醫認為它能夠「破血化瘀」自從傳入中國數百年來紅花演繹出無數大家族的陰謀。傳統上妻妾之間都用紅花來暗害其他懷孕的父母以此來爭奪家產。
    但實際上它是一道「菜」就是一道菜。而且是一道最奢華的菜西方人拿它當菜吃了數百年沒聽說過哪位婦女因為吃了它而流產。
    做一道紅花菜需要採集四萬朵雄蕊而後經過晾曬陰乾在挑選其中形狀完整顏色鮮艷如血的整隻雄蕊配以最昂貴的松露加入法國鵝肝端上桌時點燃盤中的酪悅陳釀香檳成酒的味道烘烤松露鵝肝再蒸花香。整盤菜已經不僅僅是食物那是「傑作」。
    凱瑟琳有講解癬她每次做完飯後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勞動的珍貴她親自在每個菜肴中注入漏*點所以她總喜歡向別人講解每道菜的來歷與選料。過去在大廚房裡她沒有機會親自到客人身邊傾訴現在倒是有了顯身手的機會所以每道菜端上來她都要嘮叨半天直到……
    「菜涼了!」舒暢不滿的翻著白眼凱瑟琳這才記起她的職責連忙招呼客人舉刀叉。
    耶塞姆卻沒有舉筷子的心思。她戴著厚厚的面紗每吃一口食物都要撩起面紗露出半個下巴既麻煩又勞累所以食物雖好她卻沒有食慾。
    「你會說其他語言嗎法語?德語?俄語?」耶塞姆忽然開口問凱瑟琳依舊是那種柔媚入骨風情無比妖媚勾人的嗓門。
    凱瑟琳與舒暢之間的交談一直用英語現在她與耶塞姆的交談也用英語不過身為大廚師她怎麼會不懂法語呢。
    「那麼先生您呢?你會什麼語言。」耶塞姆轉頭問舒暢。
    千年老狐狸舒暢別人動一個心思的時間夠她轉千百多年了他一聽耶塞姆問話的意思立刻明白了對方的小心眼馬上裝的憨憨的回答:「我會英語……嗯漢語是我的母語我還懂一點希臘語。」
    耶塞姆轉向了凱瑟琳:「你確定他不懂法語嗎?」她這句話使用法語說出來的。法語不愧是最適合談情說愛的語言這句話讓她說的如同偶偶細雨千迴百轉。
    凱瑟琳瞥了一眼舒暢這回連她都明白對方的意思她小心翼翼的回答:「如果你有什麼話要跟我私下裡聊可以用俄語我不能確定他不懂法語不過他精通法國餐。」她用俄語回答了耶塞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kelvin12354

LV:9 元老

追蹤
  • 967

    主題

  • 16729

    回文

  • 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