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風流相公西門慶 作者:大道第一人 (已完成)

 
cx_2131 2013-7-15 08:17: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3 222871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2 18:03
第一百四十章 時遷的口技

眾人聞言大驚,神火將軍魏定國當即跳起來道:“左右不過是百十人,和他們拼了。”

圣水將軍單廷珪命人取了梯子過來上去看了一眼,下來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鉆地鼠林三那廝。也不知道是哪兒不對,走漏了風聲讓這林三懷疑上了。”

魏定國跺腳道:“這林三是府尹的遠房親戚,肯定是去府尹那邊報了信,這才派人過來抓我們。”

“方才在府尹處并未看出什么端倪來...”單廷珪遲疑道:“是戰是退,還得好好商議下。”

“商議商議,你就知道商議。”魏定國火大道:“一會兒別人把刀都架在脖子上了,我看你和誰商議去。”

西門慶見他二人爭吵起來,在旁勸解道:“眼下不是斗嘴的時候,戰也可,退也行,關鍵是要謀劃好...魏定國,你家中可有火器?”

“有。”魏定國點頭道:“火鴉兵全套裝備都有。”

“很好。”西門慶道:“用桌椅將大門封死,堆滿引火之物,院墻下面也要點起來,這樣敵人就想要從院墻翻過來,也只會跳進火堆里活活燒死。”

魏定國大喜道:“我這就去辦!”

“等等。”西門慶制止道:“你們兩個宅子連在一起,門戶多不利于行動,舍了單府,把魏府弄好就行,別忘記這個院門也要封死!”

“剩敵人還未把宅子圍上來,開了魏府后門,所有人從后門出去!”西門慶繼續說道:“之后兵分兩路...”

“好!”

眾人聽完西門慶的計謀,都點頭分別行動開來...

鉆地鼠林三走在隊伍的最前頭,意氣風發,覺得團練使的位置已經在向自己招手,單廷珪和魏定國家里面有幾個家丁,林三都是一清二楚的,自己百十號人把宅子一圍,連只蒼蠅都跑不出去。

更何況,自己還從軍營中搬了些火鴉兵的鐵葫蘆,就算里面把門堵死也無濟于事,林三現在根本就沒想著要單廷珪和魏定國活著。

“死了最好。”林三惡狠狠的想道:“死了之后,又不知道有多少罪名可以推在這兩個鳥人身上。”

隊伍很快沖到了單府大門口,鉆地鼠林三毫不猶疑,飛起一腿直踹大門:“單廷珪你死期到了!”

大門應聲而開,里面悄無聲息的根本沒有半點聲音。

林三帶著人氣勢洶洶的闖進來,看滿地都是些雜物,就知道單廷珪肯定得了消息跑路了。

“不好,你們幾個去后門!”林三臉色一變,急忙吩咐道:“這兩家通好,中間有個院門是通著的,你們隨我來!”

院門可不比大門,只是個小小的木門,不過巴掌后,林三信心滿滿的一腳踢上去,反而被震的腳底板直疼。

“里面被人堵上了,這些鳥人肯定是知道消息都躲在魏府了!”林三又驚又喜道:“拿鐵葫蘆來,我要燒死他們!”

“林三,你個不要臉的!”門后隱隱傳來魏定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氣急敗壞:“有本事過來和爺爺一對一單挑放對!用這些手段不算好漢!”

鉆地鼠林三聽到魏定國的聲音,臉上更加是樂開了花:“姓魏的你也有今天!平日里你是神火將軍,今天放火燒死你也算是死得其所!”

說完這句話,門后面就沉默下來,林三不依不饒道:“姓魏的你怎么不說話了?姓單的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呢?我看這個圣水將軍今天上哪兒弄水去!”

正得意間有個士兵拿了個鐵葫蘆過來道:“這鐵家伙怎么個用法啊?弄半天也著不了火啊!”

“廢物,看我的!”林三劈手搶過了鐵葫蘆道:“機括不就是在葫蘆底下么!”

鉆地鼠林三笨手笨腳在鐵葫蘆底部一通亂摸,果然從葫蘆口噴出一股火焰來,那士兵唬的趕緊躲了開去,生怕燒著自己。

林三得意洋洋道:“看到沒有?這么用才對!你們找些引火的東西來,給我架在這里燒!”

突然林三就看到那些士兵眼睛中都透出慌亂來,指指點點道:“起火了!起火了!”

“廢話,這不是火么,還用你們來說?”鉆地鼠林三呵斥了兩句,居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這些士兵的眼神不是看著自己,而是自己身后的院墻。

林三丟了鐵葫蘆轉過身去,就看到烈焰...沖天而起!

院墻后面還傳來各種慌亂的慘叫聲,臨死的哀嚎聲...

老人的...婦女的...小孩的...

“這怎么回事,還沒燒那邊就著起火來了?”

“這火好大!那邊...不會都著起來了吧...”

看著士兵議論紛紛,林三得意的大笑起來:“什么神火將軍,玩火自焚了吧!哈哈哈哈!”

“這個...”

不知怎么著,隨著院墻那邊的慘叫和哀嚎聲漸漸平息了下去,士兵們都覺得內心好像什么地方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單廷珪和魏定國二人就算私通梁山,也罪不至死,何況家中的老弱婦孺可都是無辜的...

很多士兵突然覺得,自己跟著鉆地鼠林三出來,實在是太沖動了...

唯一例外的就是鉆地鼠林三,沒有半點的后悔之心,反而覺得隨著烈焰升起的青煙是世界上最好聞的東西,深深的吸了兩口,心滿意足的看了看身后的士兵們。

看著很多人低下頭去,林三喝道:“單廷珪和魏定國二人私通梁山,就是反賊,人人得而誅之!你們給我把宅子圍上,一個人也不要放出去!這就是反賊的下場!你們若是心懷慈悲,那也是反賊!當心我回去報告府尹大人!”

聽著林三一個反賊的大帽子扣過來,士兵們無可奈何,分成兩批去堵了魏府的前后門。

鉆地鼠林三得意洋洋的看了看正門魏府的牌子,被烈焰燒得劈啪作響,懸懸欲墜,點點頭道:“可惜啊可惜,要不然過幾日就可以換上林府的牌子了。”

“你們給我好好盯著,我去對面喝茶!”林三站了一會兒覺得被火烤的口干舌燥,吩咐一句就轉身往對面茶館走去。

“啊呀,這不是三爺么。”茶館伙計一付卑躬屈膝的樣子:“這對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要不是看著官爺們在,我們早就去救火了不是?”

鉆地鼠林三呵呵笑道:“說了你也不懂,單廷珪和魏定國二人作繭自縛,葬身火海也是活該,估計里面還能燒死幾個梁山反賊,給我找個二樓的雅間,你三爺我要隔岸觀火。”

那伙計一挑大拇指道:“三爺好雅興,二樓靠窗的雅間,早就給你留下了。”

“哈哈!”林三拍了拍那伙計的肩頭道:“看你有些眼生,也能認識你三爺,將來三爺做了團練使,天天光顧你生意!”

“那敢情好。”那伙計將林三引到樓梯口道:“三爺你自己上去,小的給你沏壺好茶。”

“去吧去吧。”林三興致滿滿的爬著樓梯,而那伙計轉到柜臺后面,看著瑟瑟發抖五花大綁的茶鋪老板和伙計低聲道:“二位辛苦,等兩位團練使辦完事情,我們這就走。”

鉆地鼠林三嘴里面哼著不入流的小調,伸手推開了雅間的門,表情立即凝住了。

雅間里面非但空無一人,而是滿滿當當一屋子人。

全是熟人。

當中坐著的是單廷珪和魏定國,那憤怒的眼神簡直可以直接刺死林三;旁邊是那些“勞軍的鄉親”,西門慶笑瞇瞇的看著林三。

林三只覺得一桶涼水從自己腦門澆下,頓時透心涼,不知怎么的來了一句:“走錯屋了...”

緊接著林三一個轉身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頂在自己胸口,背后西門慶開口道:“林三,三爺,你沒走錯,進來說話吧。”

林三被那把尖刀逼進屋中,持刀的矮子順手關上了門,示意林三坐下。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這會兒都應該被燒死了吧?”西門慶站起身來給林三倒了杯茶,依舊是一付笑瞇瞇的樣子:“現在滿屋子應該都是鬼魂才對?”

林三看著眼前茶杯里裊裊升起的熱氣,突然覺得渾身開始出汗,偏偏還抖個不停。

“像這種人死有余辜,西門兄弟你還跟他廢話什么!”魏定國一拍桌子,大喝道:“要不是西門兄弟,我們還真讓你這廝圍上了。”

西門慶笑道:“反正是要死的人了,讓他做個明白鬼罷。”

林三終于開口,但上下兩排牙齒不停磕著,幾乎不成句子:“我...明明聽到...慘叫...聲...”

“很好。”西門慶笑瞇瞇的拍了拍手:“你算是問到點子上了。”

說完這句話,西門慶就抬手做了個手勢,緊接著林三就聽到自己背后傳出另外一個魏定國的聲音來:“像這種人死有余辜,西門兄弟你還跟他廢話什么!”

聽到這句話,林三臉色更加蒼白,忍不住扭頭看去,只見魏定國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從自己身后那個持刀的矮子口中發出:“要不是西門兄弟,我們還真讓你這廝圍上了。”

惟妙惟肖。

那矮子口中又發出幾聲慘叫,各種各樣的慘叫。

林三隔著院墻曾經聽到過的慘叫。

老人的...婦女的...小孩的...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2 18:04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三分功力

那矮子自然是鼓上蚤時遷,這種活對于精通口技的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鉆地鼠林三隨著時遷一聲聲“慘叫”,面若死灰。

時遷是最后一個離開魏府的,在此之前用口技模仿了魏定國的聲音,叫讓林三等人上當,而后放起火來,再“慘叫”幾聲,最后翻上屋頂從容離開。

而對面這個茶館,就是西門慶安排的接頭地點。

單廷珪和魏定國的家眷已經叫西門慶安排了幾輛大車,乘著無人察覺先送出城去,本來只是想著接了時遷就走,沒想到林三自己跑過來,簡直就是天注定要死在眾人手上。

樓下的伙計是小迷糊扮的,就是為了將林三引來樓來。

鉆地鼠林三到了這種時候,也只能授首了。

西門慶等人從茶館的后門悄然離開,等到茶館掌柜的鼓起勇氣跑出來叫人的時候,西門慶一行人早就出了凌州城門。

守城的士兵看著從大車上被丟下來的麻袋,還以為是什么貨物,解開了才發現里面是鉆地鼠林三赤條條的死尸,除了胸腹被捅成篩子外,背上還被刻上了血淋淋的一排大字。

“告密者死!”

下手的是單廷珪和魏定國。

等凌州府尹看到林三的尸體時,西門慶已經帶著單廷珪和魏定國等人,和二人的家眷順利會合了。

凌州府尹雷霆大怒,派出人馬去沿路追趕,那些士兵本來就是單廷珪和魏定國的手下,尤其是看到鉆地鼠林三的死狀,一個個磨磨蹭蹭的,慢悠悠追出去十里地,推說天黑就打道回府了。

不用說有法華寺遍地尸體,收尸都來不及,就連自己管轄的凌州都叫梁山賊人潛進來,凌州府尹覺得自己這官就快要當不下去了,一面叫師爺寫了文書連夜報上去,一面下令嚴查凌州城東南西北四門,不要放過一個可疑的人。

一路上順順當當,西門慶領著眾人到了芒碭山,托塔天王晁蓋見單廷珪也來投奔,大喜過望,叫眾頭領都一一看過了,互以兄弟相稱。

多日奔波,西門慶也好歹有個時間陪了雪兒和潘金蓮二女看星星,二女也聽說雷公石的神妙,一個個叫著要西門慶摘下來看。

西門慶笑著摘下來掛在一旁樹枝上道:“這雷公石有些古怪,尋常人摸不得,你們想看也行,不可隨意觸摸,要是被電到了可和我沒關系。”

雪兒和潘金蓮咬了會耳朵,二女上前看時,西門慶故意偷偷掐了法訣一引,那塊雷公石驟然亮起,倒是嚇了二女一跳。

“只是弄些手段點亮下,這黑暗中好叫你們看清楚些。”西門慶故意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讓二女看得眼中似乎有星星飛出。

再看那塊雷公石有了一定亮度之后,表面有些神秘的花紋似乎在慢慢游動,讓雪兒和潘金蓮驚訝萬分。

雪兒這個小妖精一向大膽,突然伸出手就要去摸上一摸,潘金蓮唬的急忙一把拽住道:“雪兒妹妹,老爺方才說過不能隨意觸摸的,被電到可不是玩的。”

在沒有電力的這個年代,對于電這種東西人們的認識總是和雷聯系在一起,所以雷電在人們其實是一個東西,沒見過電,但天雷的威力總是見到過的,所以雪兒一頑皮,把潘金蓮嚇了一跳。

西門慶心下好笑,但也不說破,如果要和二女講講電磁學,只怕是講也講不清楚的,事實上就算自己那個年代,電磁學也有很多未知區域沒有真正得到了解,更不用說應用了。

至于從某些穿越小說里面看到的那些穿越后發明電燈啥的,西門慶只能搖搖頭。

這年頭,弄個大炮玩玩還行。

電燈?想也不要想了。

二女站在樹下,一邊看著雷公石一邊評頭論足,一會兒說這個花紋像條小蛇,一會兒又說那個花紋像條小狗,叫西門慶聽了哭笑不得。

若是入云龍公孫勝在此處,見這塊雷公石被兩個女人當成玩物一般評價,恐怕會郁悶的吐血三聲。

不過這個時候,公孫勝肯定還是在什么地方替西門慶制作神行法甲馬,根本沒時間出來。

隨著時間的飛逝,西門慶漸漸覺得自己快要維持不住雷公石的亮度了,時間每過一秒,西門慶就覺得自己體內好像什么東西被抽取了出去,在不斷流失。

西門慶知道這就是所謂的“心神消耗”,雖然以他掌握的知識分析不出來這種“心神消耗”到底是什么東西,不過隨著他運用這些法訣,發覺自己漸漸可以估算出“心神消耗”的分量來。

耍帥沒問題,要是在雪兒和潘金蓮面前突然暈倒,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所以西門慶準備收手。

隨著雷公石亮光漸漸消失,二女臉上的失望和遺憾明顯可見,西門慶咳嗽一聲,正要說兩句引雪兒和潘金蓮二女抬頭看星星的時候,一道黑影從樹上躥了下來。

“誰!”西門慶警惕的喝了一聲,趕緊上前將雪兒和潘金蓮護到了自己身后。

那道黑影在雷公石亮光消失的一瞬間伸出手臂將雷公石輕輕摘了下來。

輕舒猿臂!

西門慶腦海中閃過這個詞匯,毫不猶豫的掐了法訣,縱然是威力不大也要電得這人麻一麻,雷公石即使是普通羊脂玉佩的時候,西門慶就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怎么會隨意讓他人染指?

那道黑影落在西門慶面前,得意的一揚手中雷公石,正待開口,西門慶手指點出,下一刻就聽那道黑影發出了痛苦的叫聲:“啊呀!”

西門慶第一次出手就收到了不錯的效果,上前伸手在那道黑影肩頭一按,雪兒提過遠處的燈籠,這才驚訝的發現極具喜感的小胡子正在顫抖著。

“三弟!”西門慶當然知道這是鼓上蚤時遷,不無驚訝道:“怎么是你?”

時遷痛苦的把雷公石還給西門慶道:“手癢...一時手癢而已。”

沒想到時遷第一個做了試驗品,而讓西門慶更加沒想到的是,這個威力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

“讓你手癢!”雪兒用燈籠在時遷臉上晃來晃去:“嘖嘖,你看這小臉都疼的抽抽了。”

時遷深呼吸了兩下,這才感覺好了些,苦笑道:“我的媽啊,本來只是想開個玩笑,沒想到被大哥這一指點的氣血翻騰,差點沒喘過氣來。”

“小術,小術而已。”西門慶呵呵笑道:“三弟,我素知你晝伏夜出,到了晚上就精神,但不該伸手的時候還是不要伸手,若非我故意只用了三分的功力,只怕你現在已經...”

時遷眼神中都是驚訝,叉手道:“沒想到大哥不過和公孫勝那個牛鼻子學了一晚上法術,就有這種功力!方才那下才三分?我的乖乖,若是一下子全力使出來,只怕我小命不保了。”

西門慶自然知道所謂“三分功力”之說只是唬唬時遷的,好叫他下次不敢再手癢,既然時遷服軟,西門慶回道:“下次可別這樣了,你這是玩火啊!”

其實現在西門慶電了時遷一下之后,發覺自己的心神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如果再來一下,只怕是要當場暈倒在地。

但雪兒和潘金蓮二女在身邊,自然要看起來酷一些。

西門慶還弄了個零零七的造型,把手指放到嘴邊吹了一吹,就好像零零七開槍之后吹去槍口的青煙一般。

“不了不了,下次你讓我摸我也不摸了。”鼓上蚤時遷搖頭晃腦:“我睡不著去山上吹吹風,你們繼續,繼續啊。”

“三弟好走,不送!”西門慶搖搖頭看著時遷融入黑暗的身影,心道:“這職業病就是職業病,犯起來真要命啊。”

被時遷這么一攪合,西門慶覺得身子乏得很,陪雪兒和潘金蓮二女說了一會兒話就回去歇著了。

第二天一早,樊瑞和項充李袞就把山寨中的細軟都取了,順手一把火把山寨給燒了,隨了托塔天王晁蓋大軍而去。

晁蓋見身邊的軍隊,又從梁山上帶過來的,也有曾頭市的降兵,再加上芒碭山的人馬,差不多近五千人了。自從梁山和宋江等人作別,下山討伐曾頭市,沒想到三千人出來,打打仗倒弄回五千人,這買賣還是挺合算的。

合算歸合算,托塔天王晁蓋的心中卻不是滋味,眼看著隊伍里梁山水泊越來越近,晁蓋越來越感覺不安起來。

如何面對一邊窺視自己位置,一邊滿口“天王哥哥”的宋江?

在晁蓋截了生辰綱之后,是宋江打馬報信,晁蓋這才能安然躲過官兵的追捕。

宋江和戴宗在江洲被抓住,幾乎要砍頭的時候,是晁蓋冒險帶了弟兄們生生給救出來的。

二人互相都欠了對方的恩情,現在卻鬧出這檔子事情來,雖然還沒有坐實,但晁蓋心中已經有了三分懷疑,越想懷疑越大。

不過看到西門慶的身影,托塔天王晁蓋突然覺得自己不安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這趟買賣最好的收獲就是交上了西門慶。

要不是西門慶,晁蓋早就是死人一個了。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2 18:07
第一百四十二章 游湖

有時候托塔天王晁蓋會忍不住想,要是西門慶能留在梁山上就好了,不過路上好幾次暗示般的提起,西門慶總是有意無意間岔開了話題。

西門慶當然知道晁蓋腦子里面打得是什么主意,但不管從哪個方面考慮,西門慶覺得現在就準備在梁山上呆下去明顯不是自己的風格。

說起來梁山有八百里水泊,但那可是湖水,并非陸地,用來抵擋官兵的圍剿當然是最好的天然屏障,但畢竟人不是魚,沒法在水里生存。

所以說,梁山很幸運有八百里水泊,但這八百里水泊也限制了梁山的發展。

從晁蓋口中,西門慶了解到梁山上現在有大概一萬名小嘍啰,按照估計的山寨規模來看,最多能容納兩萬人上下。

不可能人人都是士兵,梁山能弄出一萬精兵的規模來就算阿彌陀佛了。對于現有的士兵,西門慶只能嗤之以鼻,在他看來,就連自己的吹血親兵隊也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標準,何況是那些烏合之眾?

以烏合之眾對陣烏合之眾,自然沒有什么問題,但一旦遇上精兵,后果可想而知。

從魏定國用一千士兵依仗地勢火器生生擋住了梁山幾千人的隊伍就可以看出來這一點。

要不是入云龍公孫勝及時出現,梁山已經讓人包了餃子。

在這種現實下,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梁山上窩了幾十萬人,訓練好了以后四處征戰,雄霸西方的情況。

所以梁山只是西門慶準備安排的后手之一,宋江要排擠出去,晁蓋要拉攏,在梁山上組建一支五千人的精兵。

這需要海量的金錢。

這也是西門慶大力發展旗下商業的目的。

隊伍一路上無驚無險的到了朱貴的小酒店,戴宗已經預先坐船進了山寨通知宋江等人,西門慶也總算松了一口氣。

這一路上智多星吳用還算老實,沒有搞出其他的“突發事件”來。

旱地忽律朱貴也算是梁山的老人了,叫伙計們提溜了酒壇酒壺,在酒店外面迎接軍隊得勝歸來。

托塔天王晁蓋大為高興,連飲了三碗這才把手中的粗瓷大碗往路邊青石上一摔,大笑道:“兄弟們,我們回來了!”

眾頭領也紛紛效仿,西門慶對朱貴端上來的黃酒不感冒,干脆乘機會連酒帶碗一起摔了。

這叫一旁的赤發鬼劉唐看見了,嘆息一回,活閻羅阮小七來了一句:“西門兄弟喝慣了自家的景陽春,這種黃酒...很難入口啊。”

赤發鬼劉唐恍然大悟,吧唧吧唧嘴道:“也該是如此,本來覺得朱貴這兒的酒還算不錯,現在果然有點拉嗓子。”

“唉...可惜西門兄弟帶的景陽春前兩天就喝光了。”阮小七一副難受的樣子:“下一批酒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喝到,這種酒...不解饞啊。”

西門慶笑道:“釀酒可是個細致的功夫活,不是三天兩宿就能弄出來的。小七兄弟放心,到時候肯定讓你一醉方休!”

“有西門兄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阮小七摸著肚子道:“這些天也只能犧牲犧牲我這副肚腸了。”

短命二郎阮小二從身邊經過,忍不住哼了一聲:“整天就知道喝喝喝,我看你這不是肚腸,是下水!”

“啊呀,哥哥你可別這么說我。”阮小七回道:“說到下水,反正也到了水泊,我這就下水摸幾條大魚上來,也好下酒。這些天在軍營里面不見水,可把我給憋壞了。”

阮小二笑道:“你要去,叫五哥和你同去罷。”

“什么?打漁?”雪兒在一旁聽了歡喜雀躍,求了西門慶道:“老爺,人家也要去!”

這些天雪兒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妖精省得眾頭領喜歡,阮小七當即滿口答應道:“西門兄弟放心,我帶了妹子去,保管給摸條大魚上來。”

潘金蓮笑道:“雪兒你雖然歲數不大,總歸是老爺的小妾,怎么還是一副小丫頭的心態?”

“湖光山色,抓魚看景都有了,何樂而不為?同去同去!”西門慶呵呵笑道:“今天高興,就一并去了罷,我去向晁天王吿個假就是了。”

托塔天王晁蓋自無不允,活閻羅阮小七走到湖邊,打了個唿哨,不一時兩三條船從蘆葦蕩中蕩出來,阮小五上前挑了兩條船來,一條給阮小七用,另外一條大點的自己親自掌舵,喚西門慶帶了二女上船。

阮小七大咧咧縱身跳上漁船,足下小船連晃都不晃,可見水上功夫非同一般。

“你們慢慢劃著,我先去了!”阮小七單手劃開木槳,左一下右一下,那條小船飛也似的往蘆葦蕩里一鉆,就看不見了。

“這小七哥哥也不等我們!”雪兒見阮小七先去了,嘟了一張嘴跳上船去。

雪兒畢竟不是水上人家,馬上船身都是一陣左搖右晃,雪兒立足不穩,險些沒掉下水去,幸好立地太歲阮小五輕輕伸過手去扶了一扶,這才站穩了。

雪兒并不害怕,反而嬉皮笑臉的坐在船尾,伸手撩了水道:“金蓮姐姐,你和老爺趕緊上來吧,船上可好玩了!”

西門慶暗自搖頭,這雪兒也太過調皮了些,不過有阮小五這種踏水無痕的高手在,西門慶也沒有啥可擔心的。

拉了潘金蓮正準備上船,就聽潘金蓮有些害怕道:“老爺,我就...不去了,在岸上看看景色就是了。”

西門慶暗自一樂,沒想到潘金蓮怕水,不過像這種時候就一定要堅持拉了潘金蓮下船,最好用水潑潑才好玩。

“有我在你身邊,怕什么的,坐船去水泊里欣賞風景,想必別有一番風味呢。”西門慶笑著拉起潘金蓮的小手,入手冰涼,手心還出了汗,果然是嚇得不輕。

潘金蓮感覺著西門慶手心傳來的溫度,總算心里安穩了一些,就由著西門慶拉著到了船邊。

西門慶先跳上船去,正要把潘金蓮拉上來,一旁雪兒不知道和阮小五說了些什么,伸手在船邊按一按,又左右慢慢晃動身子,那條船頓時又大幅度搖擺起來。

阮小五扶著舵在船尾站了,兩只腳好像釘在船板上,隨便雪兒如何用力晃動,也是紋絲不動。

西門慶雖然沒有阮小五那種本事,但好歹穿越前也是陪女朋友劃過船的,不至于被雪兒這招弄的狼狽不堪。倒是潘金蓮剛剛一腳踏在船上,被這一晃立即站不住腳,整個身子失了平衡,往前倒去。

西門慶見狀趕緊身子往下一沉,把重心放低了,牢牢接住了潘金蓮。

這一下潘金蓮整個身子都撲在西門慶懷中,嗅著強烈的男子氣息,身子不由自主的軟了下去。

西門慶摟了潘金蓮,溫香滿懷,說實話潘金蓮身材當真是一級棒,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絕對不含糊。

西門慶大嘆老天爺創造潘金蓮的時候,肯定多費了一番功夫,內心里暗自禱告,算是謝過了老天爺。

當然,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又因為一路忙碌多日未曾行周公之禮,西門慶自然而然的下身起了反應。

潘金蓮只覺得自己屁股被一個東西硬硬的頂著,隱約猜到了幾分,臉上頓時有幾分緋色。

兩人互相摟著慢慢坐了下來,雪兒也沒想到自己本來是要開個玩笑,沒想到卻讓西門慶占了便宜,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和金蓮姐姐這些多晚同床共枕,什么沒摸過?老爺最多是過第二遍手。

西門慶哪里顧得上雪兒想什么,細聲安慰了潘金蓮幾句,兩人摟摟抱抱,誰也不愿意分開,西門慶自然是一萬分的樂意。

阮小五咳嗽一聲:“幾位,坐穩當了!”一手持舵,一手持篙,將船慢慢劃了開去,船身竟然是不起半點晃動。

船兒從蘆葦蕩中穿過,沒多時眼前就是波瀾壯闊的八百里水面,映著遠處的山峰,讓西門慶大嘆景色非凡,潘金蓮也從西門慶懷中坐起,和雪兒兩個人指指點點,欣賞眼前美景。

猛然間阮小五長嘯一聲,起了個調子,唱了首野曲,西門慶細細聽來,多半是男女同船,低頭戲蓮子之類的,倒是十分的應景。

“這湖上景色果然怡人,也難怪范蠡在商場官場混得風生水起,也要急流勇退,化名姓為鴟夷子皮,一襲白袍和西施姑娘西出姑蘇,泛一葉扁舟于五湖之中,遨游于七十二峰之間。”

西門慶看了景色,美人在懷,不免生出些念想來:“自己若是學了范蠡,做一富商,左摟右抱,和美女泛舟湖上,豈不快哉?”

這時猛然聽到船尾阮小五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本來有這八百里水面,漁民百姓衣食無憂,但貪官污吏欺壓,往往打到好魚,卻要拱手讓出,還是上了梁山,痛快喝酒吃肉罷!”

西門慶嘿然想到:“梁山好漢,有幾個是自愿上山入伙的?左右都是受了欺壓才落草為寇。又或者像晁蓋一樣,有顆替天行道、劫富濟貧的心思。我只想著無憂生活,卻忘記了沒幾年金兵就要南下,縱然是范蠡到時候也不得安穩罷。”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2 18:08
第一百四十三章 抓魚

潘金蓮依偎著西門慶,雖然和雪兒看些風景,但一顆心兒早就在西門慶身上,哪兒知道這會兒西門慶正在自我掙扎?

西門慶猛然想道:“我在奇怪的世界久了,心思卻是呆了,抗敵和享樂這兩件事情并不沖突,若是硬生生對立起來,只怕是苦了自己。”

想到這里,遠遠的看見一條大魚突地躍出水面,搖頭擺尾,惹得雪兒和潘金蓮二女驚呼起來。

“抗敵的時候就抗敵,享樂的時候就享樂,想那么多做什么,抗敵何嘗不是一種享樂?”西門慶見了那魚心有所悟:“就像眼前這魚兒,在水中雖然自由自在,也要受人捕撈,又有天地。作為魚,這實在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想到這里西門慶朗聲笑道:“這魚只怕有十五六斤罷,竟然逃得過小七兄弟的法眼。”

活一天,享受一天!及時行樂并不是沉溺于行樂!

“西門兄弟不愧是商人,魚一跳出水面就知道多少斤。”立地太歲阮小五哈哈笑道:“不過你眼睛雖然毒,也看不到水下。這魚跳出來,就是因為水底下小七追趕不休。”

雪兒唬了一跳道:“這么說來,小七哥哥在水中速度竟然不下游魚?”

阮小五嘻嘻笑道:“我們三個兄弟都有生食魚蝦的功夫,伏在水底三五日也不打緊。這片水域哪兒有大魚,小七心里面都是一清二楚的。”

雪兒和潘金蓮二女聽得咂舌不已,但西門慶自然知道除非長出腮來,人是沒可能一直伏在水下的,縱然如此,阮氏三雄這種功夫也是十分厲害。

正在這時阮小五伸了竹篙遠遠一指道:“你們看那不是小七?”

西門慶聞言放眼看去,果然是活閻羅阮小七露了腦袋深深吸了口氣,又反身潛下去了,一絲水花都沒帶出,真有如游魚一般。

雪兒和潘金蓮二女搶了去看,但阮小七早就沒了蹤跡,只有波濤一片。

“小七得手了!”西門慶他們看不出來,阮小五卻像有透視眼一樣,透過水面看見阮小七身影一個翻滾,輕輕捉了那大魚摟在懷中。

下一刻就見活閻羅阮小七從水中升起,雙腳踩了水真有如平地一般,往這船而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雙手摳了魚鰓,那條大魚竟然像馴服了的一般,任由阮小七抱在懷中一動不動。

“你們來的好慢!”阮小七口中大叫道:“這條大魚我從那邊一直追過來,船離得遠了不便,就丟到你們船上吧!”

阮小五笑著回道:“丟過來罷,你捉了幾條大魚了?”

“約莫十余條,就數這條最大。”阮小七腳下不停,沒一刻已經來到船邊:“一會兒都丟給那姓常的廚子燒,那廝做別的不行,做魚倒是有一手。”

話音剛落阮小七將手一揚,只見那條魚劃出一條弧線,往船上飛來。

那條大魚離了阮小七的雙手,猛然間好似清醒過來,身子在半空中一彈,就要偏離了小船。

雪兒見了大叫道:“跑了跑了!”

立地太歲阮小五嘿嘿一笑,手中竹篙點出,將半空中的那條大魚攔了一攔,依舊是往船里落下來。

“好手段!”西門慶看了不免喝一聲彩。

阮小五笑道:“船里有根木棒,西門兄弟下手快點罷!”

西門慶有心賣弄,眼見腳邊有根木棒也不去管他,嘿嘿一笑掐了法訣手指一點落下來的大魚。

一道細微的電火花剛一接觸魚身,就見那條大魚猛然一僵,直挺挺的落下來,掉在船艙里面一動不動,顯然是被電暈了。

“老爺這手漂亮!沒白白和牛鼻子學!”雪兒眼前一亮:“這將來沒飯吃找條河來這么一下子,估計大魚小魚就自己漂上來了。”

“胡說,什么沒飯吃!”西門慶本來得意洋洋的聽著雪兒贊揚,沒想到后半句一下子變了味道,好好的又不是乞丐,什么沒飯吃的。

潘金蓮也道:“雪兒妹妹不可胡說,這種事情可不是能說來戲耍的。”

“我說說而已。”雪兒嘿嘿一樂,又假裝嘆氣道:“金蓮姐姐這還沒過門,就和老爺一道教訓我,將來這家里哪兒還有我的位置啊?”

西門慶見雪兒信嘴胡說,哈哈笑道:“你知道就好,以后不要沒大沒小的胡說八道。”

雪兒哼了一聲:“老爺你放心,將來我和金蓮姐姐聯合起來,只怕到時候是你要跪地求饒了。”

立地太歲阮小五聽得背后出汗,這西門兄弟大戶人家幾房小妾,鬧騰起來也是麻煩,還不如自己家里就一個黃臉婆,倒也清凈。

想到這兒,阮小五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想念家中的黃臉婆來。

“西門兄弟這手確實漂亮。”阮小五扳了船舵,往山寨劃去:“這會兒他們估計都在金沙灘上岸了,我們也回去罷,這條大魚,還要送去廚下收拾,要不然一會兒可到不了嘴。”

西門慶點點頭,拿起木槳道:“我也來助一臂之力罷。”

阮小五左右用竹篙點水,見西門慶左右劃動,和自己動作互相呼應,果然船速又快了五成,暗自點頭道:“只聽說西門兄弟是土財主,沒想到對劃船也在行。”

他哪兒知道這是西門慶穿越前的時候陪女朋友劃船的時候練出來的,以現在這副軀殼,居然使的比前世還要好。

待到金沙灘上了岸,潘金蓮最后一個從船上下來,腳踩著鵝卵石一滑,又是一個立足不穩。這回卻是雪兒扶住了,眼睛看著西門慶笑道:“金蓮姐姐,這回可不能叫老爺占了便宜去。”

潘金蓮臉上又是一紅,假意捶了雪兒兩下道:“雪兒妹妹就是胡說,一會兒吃魚也堵不上你的嘴!”

雪兒雙手故意在潘金蓮腰間摸了摸,眼睛還是看著西門慶道:“金蓮姐姐不知,除了老爺那東西,世上還沒有別的能堵上我這張嘴呢。”

潘金蓮還沒反應過來,一旁立地太歲阮小五倒笑起來道:“你們幾個慢慢行來,我先把魚送到廚下。”

西門慶看著沒節操沒下限的小妖精雪兒,無可奈何的搖搖頭道:“五哥等等我,我也去廚房看看。”

“煙熏火燎的,沒啥好看的。”阮小五用麻繩穿了魚鰓,將那條十五六斤的大魚背了起來,魚尾幾乎都耷拉在地上:“一路上去就是聚義廳,我去去就來。”

西門慶呵呵笑道:“五哥不知,我有個做魚的方法,一般廚子都不知道的,既然那個姓常的廚子會做魚,我去和他說了,叫你們也吃個新鮮。”

“做魚能有什么花頭?”立地太歲阮小五腳下不停,往山上走去:“無非是紅燒,或者是做湯,這種大魚也就是紅燒了。聽說有錢人都弄些魚膾來吃,配了酒不錯,不過我們這些漁家還是喜歡大口吃的過癮。”

西門慶穿越前也自封是個吃貨,自然知道所謂魚膾,其實就是魚生,古代從先秦時候就有了,說是源遠流長一點也不為過。

至于后來大家一提起魚生就以為是日餐,其實是錯誤的,東瀛什么東西不是從中國學去的?只是漸漸的自己斷了傳承,反倒是變成東瀛特色了。

眼前這條大魚明顯是條胖頭魚,做魚生倒是下品了,不過若是做成西門慶穿越前的一道家常菜,倒是讓人食指大動。

“我這法子也是大塊吃魚,不是魚膾那種精細吃法。”西門慶笑道:“這魚正好合適,今日定要大快朵頤不可。”

雪兒和潘金蓮二人聽得熱鬧,自然也要去看,西門慶一手一個,拉了便行,遠遠跟著阮小五。

“那就最好!”阮小五水里功夫厲害,走起路來也是飛毛腿一般,背了十五六斤的胖頭魚也將西門慶等人遠遠甩開:“前面左轉,沿著小路一直走,看見有炊煙起來的地方就是了。”

等說完這句話,阮小五已經轉過彎去,消失不見了。

西門慶倒也不心急,帶了二女沿路看了風景,漸漸越行越高,自然風景各有不同,又說些插科打諢的,叫二女笑個不停。

待行了一路,就見遠遠的有炊煙升起,西門慶笑道:“那不就是了?”

正在此時路邊有個小亭子,里面坐著一對年輕男女,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西門慶見了猛然想道:“這男的背影好生熟悉,怎么就想不起來?那女的好生漂亮...”

想到此處,西門慶不免立住了細細看過一回。

雪兒哼了一聲,對潘金蓮道:“金蓮姐姐,你看你還沒過門,老爺就又看上別人家的姑娘了,你看看,那眼神都是直勾勾的,看在眼里拔不出來了!”

西門慶當然不會承認,只是低聲說道:“我是看那年輕男子的背影,好像在哪兒看過似的。”

雪兒自然不會相信西門慶的鬼話,吐了舌頭道:“沒想過你不但看上了人家姑娘,連那年輕男子你也不想放過!”

潘金蓮一旁勸解道:“雪兒妹妹莫要如此,興許是老爺突然想起了什么也說不定。”

“金蓮姐姐你就是向著他,人家不管了。”

西門慶看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人:“原來是他!”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2 18:09
第一百四十四章 小李廣 魚頭泡餅

那個年輕人雖然背對著西門慶等三人,但即使是這樣,也能感受到全身發出的英氣來,這種人就算和一百個人穿著同樣的衣服混在一起,西門慶也有把握第一眼就能把他找出來。

因為這個年輕人不但是英氣逼人,而且還若有若無的散發著一種凌厲的氣息。

西門慶終于知道自己為什么覺得這個年輕人后背有些熟悉,不是因為自己以前見過這個年輕人,還是從鼓上蚤時遷的描述中構架了這個人在自己腦海中的形象。

讓西門慶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人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用個大后背對著自己,自己還是覺得他和自己腦海中的形象完全吻合。

西門慶這么立足觀看,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個年輕人的后背,這叫亭子里正好面對著西門慶三人的年輕女子臉上一紅,微微背過了臉去。

“妹妹,你這是...”那年輕人見自己和妹妹商量些事情,沒想到自家妹妹突然背過臉去,馬上察覺了背后有人。

“是那個沒長眼的,敢來偷看我家妹子!”

那年輕人并未回頭,先是冷笑了兩聲,腦袋45度望了天罵了一句。

這一罵,讓此人在西門慶心目中的形象至少崩壞了一半。

“這廝居然罵人罵得這么順口,這不科學啊!”

潘金蓮聞言一拉西門慶的袖子,低聲道:“老爺,我們走罷,人家不讓看我們就別看了。”

“放屁!”雪兒見那年輕人罵人,完全忘記了方才埋怨自家老爺偷看人家妹子,跳出來罵道:“瞎了你的狗眼,我和金蓮姐姐哪個都比你那妹子好看,我家老爺用得著看么?別鼻子里面插根蔥,裝象了!”

“咦?”那年輕人被雪兒罵了兩句,突然有些驚訝,但聽得是女子出言罵了自己,倒也不好還嘴,微微皺了眉頭轉過身子道:“你們幾個是從哪兒來的?”

西門慶見那年輕人一雙俊目看過來,齒白唇紅,眉飛入鬢,心下更是肯定了幾分。

眼神很凌厲...方才背過身去才好,這回那年輕人轉過身來,凌厲的氣息更加是撲面而來,就好像...一支搭在弦上蓄勢待發的利箭!

雪兒大咧咧的回道:“你來問我,我先問你,你是哪兒來的?”

“什么!”那年輕人眉頭一挑就要發怒,身后那年輕人的妹子趕緊勸道:“哥哥,好歹是個女子,你何必動怒?”

那年輕人聽了自家妹子這句,才緩和了一些,冷笑道:“某家是小李廣花榮,和舍妹自看風景,你們這一出來,倒煞了風景不說,還言語無理!”

果然是小李廣花榮!

“咦,花榮的妹子不是應該許配給了霹靂火秦明么?”西門慶猛然想起,花榮的妹子應該是被宋江那個黑三胖給指了出去:“怎么還是閨中打扮?”

“哦,原來你就是小李廣啊。”雪兒一付老神在在的樣子上下打量著花榮:“嗯,果然身材不錯。”

小李廣花榮大名丟出去,在江湖上也是如雷貫耳,本想著眼前這一男二女應該嚇得面色一改屁滾尿流才是,沒想到一個區區女子竟然面不改色,還對自己身材評頭論足,不免更加發火了。

“你既然聽過某家的姓名,自然知道厲害,還不快快離去!”

西門慶眉頭一皺,咳嗽一聲上前,把雪兒和潘金蓮隱隱擋在身后,手里把玩著那塊雷公石回道:“小可西門慶,既然算不得什么大名,也就不要你快快離去了。”

潘金蓮聽西門慶這話雖然軟綿綿的,口氣也不凌厲,但明顯是針尖對麥芒,把那花榮的話硬生生的給頂了回去,低聲道:“老爺今天剛上梁山,不要起了爭執,晁天王面上須不好看。”

“晁天王...嘿嘿。”西門慶暗自搖了搖頭:“花榮這廝眼中還有晁天王么?”

花榮妹子也聽出雙方言語中的火氣不小,急忙從花榮背后閃出,施了一禮道:“奴家哥哥脾氣火爆,這廂替他賠禮了。”

“妹妹,你這是!”花榮聽了西門慶的名字,心里大吃一驚,知道西門慶此人現在是自己公明哥哥眼中釘肉中刺,本來想稍后在宴席上暗自觀察一番,沒想到叫自己先遇上了。

西門慶笑道:“還是這位妹子知書達禮,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再爭吵。。只是不知妹子芳名?”

“這廝老大無理!”花榮聽西門慶油腔滑調的,又要發怒,卻叫花月容拉住了衣服。

“奴家花月容。”花月容輕啟朱唇吐露了姓名道:“這兩位姐姐想必是西門大哥家里的,長得好生俊俏,月容十分羨慕。”

西門慶心中嘿嘿兩聲,這花月容眉目中依稀和花榮有幾分相似,年歲雖小,但卻是個十足的美人胎子:“妹子不用羨慕,我等會在山上小住,若是喜歡不妨常常走動便是。”

“改日定然上門拜訪。”花月容回了一句,拉了花榮就要走。

雪兒這回倒沒有猜中自家老爺的心思,只覺得有人陪著玩倒是好的,當即上前拉了花月容道:“妹子何須改日,俗話說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兩個正好新到,不如你陪了我們游山玩水吧?”

說完雪兒又說了自己和潘金蓮的姓名,奮力招呼潘金蓮過來一起走。

花月容在山上雖然呆的時間長,但老實說女人在山上實在是少之又少,花榮一向不愿意讓自己出門,所以滿山的景色并未游上幾處。又見雪兒勤力邀請,一時間心癢癢的,抬眼看了花榮,只等他同意。

雪兒的言語中沒有提到西門慶,既然沒有那廝跟著,花榮也就放下心來,微微點頭道:“那你就好好玩罷,我去聚義廳了。”

潘金蓮也用眼神討了西門慶的意思,西門慶自然不會反對:“那你們去玩吧,你跟著我倒是放心些,別叫雪兒那個小妖精玩瘋了才好。”

隨著三個女人歡呼雀躍的手挽手離開,花榮突然發現只剩下自己和西門慶兩個人面對面站著,場面一時間尷尬無比。

“我今日才和晁天王同來梁山,方才手癢在湖里撈了條大魚過來,準備去指點下做法,不知道花榮兄弟有沒有興趣同去?”

西門慶自然不會放過多了解花榮的機會,所以開口邀請花榮同去廚房。

小李廣花榮也抱了同樣的心思,想要看看這西門慶到底是不是傳言中的那么厲害,所以和西門慶并肩同行,二人往炊煙升起的地方而去。

“哎呀西門兄弟怎么才來啊?”阮小五抱怨道:“再晚一會兒魚就要剁成大塊下鍋了。”

說是廚房,其實是塊不小的院子,有三五間屋子,外面還搭了許多土灶,讓西門慶想起自己軍訓的時候搭土灶做飯的情形。

只是眼前這土灶卻大了很多。

那條十六七斤的大魚,早已開膛破肚,收拾的干凈搭在一旁控干血水。

“哦,這不是花榮兄弟么?”阮小五這才看到西門慶身后的花榮:“這地方可是少見啊!”

小李廣花榮是走著走著故意落在西門慶背后的,說不清,也許這是一種職業病。

弓箭手永遠不會讓敵人站在自己身后的。

花榮走在西門慶身后,保持了某種意義上的戰略優勢。

被阮小五一聲喊,花榮這才猛然覺得自己原來已經無意間把西門慶當成了強敵,眼前這個笑嘻嘻的西門慶真的有那么厲害么?

“左右無事,來看看大魚。”花榮隨口回道:“雖然湖里面大魚多,但這么大的也不多見啊。”

阮小五點頭道:“誰說不是呢,雖然這魚是我小七兄弟抓的,但也是西門兄弟施展那個...我也說不清楚...反正是公孫先生教的法術,一下子就給弄暈了,你說厲害不?”

“什么?”花榮臉色微微一變,西門慶居然會法術?這件事情可從來沒聽宋江講過,如果真是這樣,倒還真是不好對付...

“一般一般。”西門慶笑著,臉上看不出任何謙遜的表情來:“我就是什么都略懂一點,生活會多彩一點。”

“啊呀你們太多廢話了!”活閻羅阮小七不知道從哪兒鉆了出來:“西門兄弟,你還不和常廚子講講怎么個做法?這太陽下山也弄不到嘴啊!”

“這么大的魚還能有什么做法...什么做法也得先剁了大塊!”土灶后面鉆出個胖子來,手里提著菜刀大聲嚷嚷道:“快拿過來讓我常河剁了它!”

腦袋大脖子粗,不是高干就伙夫!

原來這種道理,不管什么時候都是適用的。

這腰怕不得有三尺四五?就連手中的菜刀都是特大號的。

眼前這個常河想必就是那個阮氏兄弟口中十分會做魚的常廚子了。

“你就是那個要教我做魚的西門慶?”常河手中提著菜刀,異常彪悍的問道,尤其是那個“教”字咬得重,拖的長,顯然非常不滿意西門慶要教自己做魚。

西門慶見那常河雖然肥胖,但動作靈活,在灶前灶后忙活著,身上卻連一點油星都沒有,顯然是這個時代廚子里的頂尖高手。

很好,當世第一份魚頭泡餅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常河了!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2 18:11
第二卷 水泊梁山 第一百四十五章 荒唐的婚配

要做好一份魚頭泡餅,兩個重要的元素就是魚頭和烙餅。

眼前這個十六七斤的胖頭魚,魚頭看起來足足有四五斤,拿來做魚頭泡餅是在合適不過的。

至于烙餅么,旁邊正有廚子一張一張的烙著,金黃金黃的,足夠達到標準。

當西門慶把魚頭泡餅的做法細細說了一遍之后,活閻羅阮小七的口水都快掉下來了,就連花榮也驚訝不已。

在花榮想來,西門慶方才在路上說的要教廚子做魚,不過是大致來廚房看個新鮮,再報點菜名口味給廚子,沒想到西門慶居然連詳細做法都一清二楚。

西門慶的形象,在花榮心中又清晰了一些,花榮讀書不算多,但也知道天下道理相通,會做飯的多半在其他方面也有些優勢。

花榮哪里知道,西門慶穿越前就是憑一手魚頭泡餅把第一任女朋友弄到手的。

那常河聽了想了想道:“你這做法倒也新鮮,不過你確定只要用魚頭就夠了?”

“正是。”西門慶笑道:“都說常廚子你做的一手好魚,不如把這條大魚一分為二,魚頭部分按我的說法做,剩下的大段魚身魚尾還按你的方法做,等做完了一起端去聚義廳,叫大伙兒嘗個新鮮。”

常河本來也以為是西門慶挑三揀四,嫌自己魚做的不好,沒想到是這種說法,圓乎乎大腦袋微微一點道:“好!這位兄弟這么說,我就這么做!”

“什么兄弟,這是西門頭領!”阮小五糾正道:“大頭領能活著回來,多虧了西門頭領!”

常河胖軀一震,張了嘴道:“我的乖乖,原來這么大來頭!”

晁蓋康復的消息早就在山寨上傳開了,但像常廚子這種就不知道來龍去脈了。所以阮小五一說,常河顯得十分震驚。

“既然是大頭領的恩人,那就是我常河的恩人!”常河手掌伸手來也是特大號的,拍得胸脯震天響:“這魚頭泡餅我親自做!”

花榮聽得眉頭一皺,沒想到西門慶救治晁天王的事情在梁山上上下下的影響力這么大,也難怪最近幾天宋公明的臉上都是黑黑的。

“這就是命運么?我花榮為了妹子的婚事去求義兄,不顧江湖道義暗中射了天王一冷箭,沒想到因此引出個西門慶來...事情的發展恐怕連義兄和軍師都是沒有想到的。”

那常河依著西門慶比劃的位置,提起那特大號的菜刀,也未見什么大動作,手起刀落之下,就見那條大魚被劈成兩半。

刀快,力道也剛到好處,放魚的案子上連條刀痕都沒有。

“這常河若是練武,豈不是絕頂高手?”西門慶看著一刀又快又準,對常河又高看了兩分。

“常廚子這刀可是祖傳的,據說可以吹毛斷發,比起一般的寶刀都毫不遜色啊。”一旁阮小七看了感嘆道:“聽說足足有三六一十八斤重!”

“左右不過是把玄鐵打的菜刀,也沒啥稀奇的。”常河對阮小氣的說法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下手極快,沒數息功夫就把魚頭豎著劈成兩半,剩下的剁了大塊。

“十八斤!”西門慶聽了暗自吃驚,這會兒可是一斤十六兩啊,換算下來幾乎有三十斤重了,常河舉重若輕,那份腕力也是驚人。

又是一個人才么?西門慶暗自點點頭,看來梁山上也是藏龍臥虎,可不能光是按了小說找能人,而是要用自己的眼光去發現。

常河手下有些小廚子,已經將阮小七帶來的其他魚做了起來,常河又叫過一個小廚子來,吩咐他去將大塊魚肉拿去做,自己用個大木盤端了魚頭,顯然是要親自出手。

阮小五和阮小七都是滿臉期待的樣子,西門慶反而說道:“既然是常廚子親自出手,那么我們幾個就去聚義廳等著了。”

“什么?你不看看常廚子做的對不對么?”阮小七不解道。

西門慶笑道:“做法已經細細的說給常廚子了,那還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小七你莫非懷疑常廚子的手藝?”

“啊?才不是...”阮小七恍然大悟道:“不愧是西門兄弟,這就是所謂的...”

阮小七話沒說完,一旁小李廣花榮不由自主的接了下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西門慶的舉動讓花榮越發的看不透,但隱隱又覺得西門慶的一舉一動多半又在情理之中,只是有異于常人罷了。

“西門慶這廝...不簡單啊。”小李廣花榮本來覺得自己看透了一些東西,但一下子又疑惑了起來:“這種手腕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說到信任,就連義兄也未必能做到...”

宋公明雖然素有孝義之名,但為人多疑,花榮忍不住在心里把宋江和西門慶放到一起對比了一下,很快,花榮就被對比的結果嚇了一跳,

“花榮兄弟,你我還是同行,有些事情我要問你一問。”西門慶打斷了花榮的思路,招呼他一起去聚義廳。

阮小七嘀嘀咕咕的,和阮小五走在后面,也不知道討論些啥。

很快,后面就傳來魚頭下鍋的聲音和一股莫名的濃香。

對于西門慶到底想要問自己什么事情,小李廣花榮一點眉目都沒有,不過很快西門慶就揭開了謎底:“花榮兄弟,我聽人講令妹被許配給秦明將軍,不知道可有此事?”

這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花榮也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傳到了西門慶的耳中,臉色微微一變道:“此時乃是我義兄做主,但舍妹年歲尚小,并未過門。”

“果然是宋江那個黑三胖,為了拉攏秦明,拿了花榮未成年的妹子做人情!”西門慶在心中坐實了這件事情,對宋江更加是嗤之以鼻。

“我看秦明歲數都能做令妹的父親了,宋公明此舉不甚妥當!”

西門慶方才見花榮臉上變色,知道在花榮心中只怕也是有些不情愿的,干脆用話撩撥了兩下。

花榮眼神中有些迷離,不知道在看些什么,聽了西門慶的話回道:“我和公明哥哥是異性兄弟,舍妹也自然是公明哥哥的妹妹,公明哥哥自有安排,何有不妥當之說?”

西門慶聽了笑道:“那令妹自己的意思呢?”

這句話問的花榮身子一滯,停下腳步看著西門慶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從小父母雙亡,舍妹和我互相依靠,公明哥哥對于她來說既是父母又是媒妁,怎么會反對?”

說完花榮又加上一句:“等辦喜事的時候,西門兄弟不要忘記來喝一杯酒。”

小李廣花榮說的是斬釘截鐵,但面上卻微微露出猶豫之色。

“這個自然。”西門慶在一旁看得清楚,知道花榮顯然是口是心非,對這門親事,那花月容肯定也是有意見的:“到時候熱鬧熱鬧!”

四人行了一陣,眼看大路上去就是聚義廳,前面有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大踏步的走著,活閻羅阮小七見那人背影有些眼熟,喊了一句:“前面的不是秦將軍么?”

“唔?秦將軍,莫非是霹靂火秦明?”西門慶忖道:“梁山上貌似沒有第二個秦將軍了。”

秦明聽了并不回身,還是自顧自往前走去,阮小七又道:“秦將軍,你大舅哥花榮兄弟在這兒呢!過來說句話吧!”

聽到大舅哥三個字,秦明脖子一縮,步子邁的更加大了,身邊花榮冷笑一聲,捏了捏拳頭道:“這廝也算有些識相,不來主動搭話。”

西門慶看花榮舉動,這才知道霹靂火秦明縱然是火爆脾氣,但也對這樁宋江隨手許配的婚事持模糊的態度,對于花榮這便宜大舅哥更加是避而遠之。

“唉,這秦將軍自從上山以來,莫要說和花榮兄弟說句話,就連喝酒也是坐的遠遠的。”阮小五嘆道:“小七你就不要再喊了。”

活閻羅阮小七嘿嘿一笑:“若非如此我也不會高聲呼喊,這件事情在梁山上上下下已經成了一件笑話...”

阮小七話沒說來,花榮已經是怒容滿面,阮小五急忙拉了衣服道:“小五,怎么說話呢!這種事情怎么可以拿來開玩笑!”

阮小七點頭稱是,臉上戲謔之色未見有任何減少。

小李廣花榮見了冷笑兩聲,拱手道:“幾位慢慢走,天王哥哥回來還沒見上一面,花榮先去了!”

說完花榮腳下加把力氣,一溜煙的小跑往前去了。

“話說回來,宋公明為什么要許下這門婚事呢?”雖然水滸傳看過好幾遍,西門慶還是故意問道:“這讓秦將軍有何面目見山上兄弟?”

立地太歲阮小五搖頭嘆息道:“當初軍師和公明哥哥定下的計策,也太過了些,若非如此,秦將軍也不會被逼無奈,投了梁山。”

“此話怎么講?”

阮小七在一旁大咧咧的道:“這計策是毒了些,但也并不知道青州官府將秦明一家老小就在城頭上殺了,腦袋一個個的丟下來,誰能受得了?”

“公明哥哥卻是因此欠了秦明一家老小。”說起來阮小五的臉上也有些暗淡,顯然并不認為這條計策是如何的理所應當:“不過再如何,也不能就將花榮兄弟那未成年的妹子...”

西門慶做出恍然的樣子道:“這么說來,山寨就沒有其他合適的女子可以婚配了么?”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2 18:12
第二卷 水泊梁山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一團和氣

“這個...”提起這個,阮小五明顯猶豫了一下:“山上本來女子就少,倒也不是沒有年齡相當的,只是卻配不上秦將軍。”

西門慶暗自冷笑一聲,雖然總要講究個門當戶對,但花月容的年齡比雪兒還小上兩三歲,宋江那個黑三胖為啥非要給霹靂火秦明塞一個能當他女人的蘿莉做老婆?

拉攏秦明么?

不,不單單是這個原因。

西門慶覺得宋江那個黑三胖這么做還有深層次的原因,那就是要控制花榮,宋江自己的異性兄弟。

這個想法雖然只是靈光一現,但西門慶越想越符合宋江那個黑三胖多疑還有腹黑的性格。

什么孝義黑三郎!

宋江的人品在西門慶眼中的評價已經達到了新的最低點。

宋江要控制花榮做什么?

西門慶把自己心目中的數樁事情再加上些許的猜測,得出了令他非常意外的結果。

“如果真是這樣,宋江這廝也太黑了!”

現在唯一缺失的就是鐵證,如果沒有鐵證,托塔天王晁蓋是不會信服的。

畢竟在晁蓋的心里,對于宋江還是抱有一線希望的。

西門慶搖搖頭,招呼著阮小五和阮小七往前方聚義廳走去。

離大廳遠遠的,里面各種嘈雜的聲音就從聚義廳中傳了出來。

有高聲談笑的聲音,也有杯盞碰撞的聲音。

聚義廳外平地上,分兩邊放下了幾十張大桌,而聚義廳內點了明晃晃的牛油蠟燭,映的滿室皆亮,三五張桌子零零落落的擺放著,上面放了些涼菜、酒碗、酒壇。

坐著的,有西門慶認識的,一起攻打曾頭市的;也有西門慶不認識的,想必是在山上留守的。

表面上,一團和氣。

但西門慶大致看了看,就明白這些人都是成幫結伙的坐著,顯然不是隨意亂坐。

從這些人的相貌,西門慶也能略微猜出幾個人的名字。

看那邊黑塔似的一條大漢,別人來吃飯都是空手,這廝居然還帶了板斧來赴宴,也不知道腦子是那根筋不對。

不是黑旋風李逵又是哪個?

西門慶還注意到最角落的一張桌子上,角落里坐著霹靂火秦明,若不是認得方才這身衣服,西門慶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拼命把自己縮在角落里的大漢就是霹靂火秦明。

坐在秦明身邊那個身軀長大、貌似虎豹的想必就是鎮三山黃信,是秦明的徒弟,此時端個酒碗正和秦明喝酒。

“西門賢弟,往這邊來!”

西門慶還在左右看了熱鬧,主桌上托塔天王晁蓋見了高聲叫喚道:“西門賢弟,來這桌!小五小七你們也過來!”

主桌上坐著的都是晁蓋的老弟兄。

晁蓋在主位上坐了,右邊做著智多星吳用,而左邊做著一個身材矮胖的黑臉漢子,西門慶看了忖道:“這位置...莫不就是宋江那個黑三胖?還真是黑矮胖啊...”

那黑胖子施施然站起身,還沒說話就先帶了三分笑,顯得比清河縣的那些商賈還要熱心,拱手道:“這就是天王哥哥口中念叨不停的西門兄弟?啊呀呀果然是一表人才!來來來,誰給挪個位子,我宋公明要和西門兄弟坐在一起!”

光看這個,旁觀者還以為西門慶是宋江神交已久的知己,西門慶當然知道宋江這個黑三胖最擅長的就是表面功夫,當即嘿嘿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山東及時雨,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這桌子滿了,我還是去邊上那桌罷。”

說完西門慶順手一指角落里的那張桌子,幾乎所有的降將都搓堆坐在那兒,就連疤面虎劉任重也偷偷坐在那張桌子上。

宋江自然不會讓西門慶和那幫子降將結交,哈哈笑道:“這張桌子再滿,也有西門賢弟的地方!”

這句話似乎另有所指,西門慶也不去深究它,桌上其他頭領挪了挪凳子,頓時空出個地方來,自有小嘍啰加了個凳子過來。

西門慶心中暗自冷笑,也不拒絕,先左右唱了個王婆夸獎過的肥喏,這才坐下,宋江滿臉熱情,親自給傾了碗酒。

“若非西門兄弟,我和天王哥哥幾乎天人兩隔!”宋江眼睛眨巴眨巴,說流淚就流起淚來:“西門兄弟是我...不,是梁山的大恩人!”

我勒個去,宋江這廝要是反穿,那至少是個一線男主角,甭管是苦情戲還是家庭矛盾劇,那就是張嘴就入戲啊!

西門慶自然知道宋江嘴上叫恩人,但心里面肯定是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殺了自己。

現在來到梁山這個宋江的大本營,還需時刻注意才是。

“公明客氣了!”西門慶呵呵一笑:“你我也算是同僚,我在清河縣是縣尉,你在鄆城縣做押司,何須客氣!”

宋江聞言臉上黑氣一閃,縣尉再小,也是官;自己那個押司雖然能有不少灰色收入,但卻是吏,就算干一輩子也不能使官。

若不是那件事情,宋江現在還是一個小吏。

“哈哈,西門兄弟說笑了。”宋江舉起酒碗道:“過去的事情說他做什么,西門慶兄弟請滿飲此碗!”

西門慶端起酒碗一碰:“公明說的對,過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西門慶故意將“過去的事情”咬得極重,而且還故意用往晁蓋那邊看了一看。

宋江所說的是過去當小吏的往事,而西門慶如此回應,卻是明明白白告訴宋江:“你做過什么事情,我心里有數,只是現在不說罷了。”

西門慶本來不想一上山就把事情和宋江挑明,總得來上幾個回合慢慢了解宋江的底牌再說;但見了宋江之后西門慶這才知道,宋江這個黑三胖已經腹黑到了超凡入圣的地步。

與其和宋江虛以委蛇,和氣一團,不如給宋江一個暗示,讓本來多疑的宋江吃不香睡不好,促使宋江和吳用這兩個鳥人著急出招,露出馬腳來。

西門慶暗示做出來,宋江雖然臉上未見變色,但心里已經敲起了小鼓,看著西門慶一揚脖咕咚咕咚喝酒,宋江也端起酒碗喝酒。

心里猶豫不決,自然喝酒不會順利。

所以宋江沒喝兩口就咳嗽起來,急忙用袖子遮了酒碗,把碗中酒都潑在地上。

宋江這種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西門慶的眼睛,西門慶把手中酒碗往下一倒,展示自己酒都喝沒了,這才把酒碗往桌上一丟:“痛快!這酒喝的痛快!”

這碗雖然只是山寨自釀的黃酒,但西門慶此刻占了上風,一碗喝下去竟然是暢快無比!

能叫宋江這個黑三胖吃個憋,值了!

“不勝酒力,不勝酒力!”宋江臉上憋的黑紅黑紅的,又咳嗽了兩聲:“看不出西門慶兄弟如此豪爽,公明甘拜下風!”

緊接著宋江拱拱手道:“且容告退!”

“公明賢弟,這熱菜還沒上,怎么就要回去了?”托塔天王晁蓋驚訝道:“若是不喝酒,陪了西門賢弟聊天不好么?”

宋江本來就要拔腿就走,晁蓋這么一說,倒是有些猶豫起來,眼珠一轉呵呵笑道:“也好,我這就和西門賢弟聊聊天!”

西門慶嘿嘿一笑,也顯得親熱無比道:“公明莫要走,我方才在水泊里抓得大魚一條,吩咐廚下做了道新鮮菜,你一定要嘗嘗。”

宋江推起笑容,重新坐下道:“那就等吃了魚再走?”

“肯定要啊。”西門慶笑道:“那大魚有十六七斤重,就算是湖里也不多見!”

席上神行太保戴宗口快:“公明哥哥最喜歡大魚,上次在江州的時候因為魚吃多了險些拉...”

宋江眉頭微微一皺,趕緊開口攔住了戴宗道:“都是些往昔的丑態,說他做什么!”

戴宗自知失語,端起酒碗就要來敬西門慶道:“來,我也來敬敬梁山的恩人!順便再求吹雪七休書原本!”

戴宗此言一出,席上倒有好幾個叫喚起來的:“戴宗你這廝不厚道,這種事情怎么不早說!我們也都要!”

西門慶這才知道自己的吹雪七休書這么有市場,早知道就干脆找人出版了賣錢多好!

“都有都有!”西門慶笑道:“等我安頓下來,一份份給你們寫就是了。”

宋江雖然上次已將那份吹雪七休書燒了去,但此刻也不能不說話:“西門兄弟,第一份公明厚顏要了。”

“好說好說。”西門慶笑瞇瞇的道:“公明那份,我著力好好寫!”

“上菜上菜!”晁蓋一拍桌子:“怎么還不上菜?”

“來了來了!”旱地忽律朱貴也來山寨幫忙,這會兒正好帶了小嘍啰們流水般的不斷上了熱菜。

西門慶總算見識道了什么叫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因為肉是非常大塊的。

而且大塊到了必須要用小刀慢慢割了吃,吃一口,喝一碗酒。

幸好不是西門慶已經吃到快要過敏的羊肉,而是上好的黃牛肉。

宋江還滿臉歉意的解釋道:“這個...山上的羊不夠多。”

“其實我喜歡吃牛肉的。”

西門慶非常滿意的用小刀割著眼前的大塊牛肉,吃起來居然有一種菲力牛排的口感。

“來了!魚頭泡餅!”

隨著一聲大喊,常河親自端著大木盤上菜,盤內是嚇死人的魚頭,旁邊還有一摞金黃色的烙餅,已經細細切開了。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2 18:14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大吃特吃

一陣陣誘人的香氣從常河手中的木盤發出,令人食指大動。

不用招呼,常河徑直把魚頭泡餅往主桌上端去。身后還有些小嘍啰端著紅燒魚塊,一桌一桌的送著。

“賊他娘的,為什么那盤魚那么大個,還這么香?”旁邊桌上黑旋風李逵聞了香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那盤是什么!”

上菜的小嘍啰知道李逵性子粗野不好惹,說的不對就要劈頭蓋臉的亂打,那可是蒲扇大的巴掌啊,上次有個兄弟一下子就被打掉了后槽大牙。

所以小嘍啰就當沒聽見,放下盤子就走,黑旋風李逵那肯放過,劈手就把小嘍啰給提溜回來:“你個鳥人,裝聾作啞就以為能讓爺爺我放過你么!”

“黑爺爺!黑祖宗!”那小嘍啰險些沒嚇尿了:“那是新菜,常廚子就燒了一份,要拿去主桌的。”

“放屁!”李逵一巴掌扇倒了小嘍啰,兩步來到近前,伸手就把常廚子給攔住了:“什么新菜,叫俺先嘗嘗!”

常廚子也知道李逵難惹,但并未驚慌,只是立住了腳道:“這菜是燒給梁山的恩人吃的,就連做法也是人家指定的,你說你吃得吃不得?”

西門慶在席上已經看到李逵半截鐵塔似的身子把常廚子給堵得嚴嚴實實,又聽常廚子這等說法,顯然是已經認同這魚頭泡餅的做法了。

都說李逵魯莽,也有說粗中有細的,今番看起來李逵也不過是個吃貨罷了。

“什么恩人不恩人的!”李逵嚷嚷道:“就是官家的御膳,從俺面前過也要留下三分!”

說完李逵伸出大手就想要從盤子里撈了吃,席上宋江一拍桌子,大喝一聲:“你這個黑廝,胡言亂語說些什么!”

“掃興,每次公明哥哥都出來掃興!”見宋江呵斥自己,李逵悻悻然縮回來手,沒有動盤中的魚頭,反倒是從邊上取了塊烙餅在手:“俺就吃個餅還不行么?又不是啥稀罕玩意!”

“這廝倒也有些急智,本來差點說漏了嘴,被宋江一喝倒拿了餅說事,顯然不只是個莽漢!”

西門慶見李逵舉動,心下了然。黑旋風李逵素來和宋江走得近,賭錢輸了也總是找宋江借錢翻本,所以肯定是從宋江那里聽到了些對自己的看法,剛才著急吃魚,險些沒說漏了。

托塔天王晁蓋呵呵笑道:“左右不過是條魚,公明賢弟何必大加斥責?”

說完又對西門慶道:“沒想到賢弟還懂得做魚,想必是有些研究的,比我們這些只懂得吃的粗人要強得多了。這位是黑旋風李逵,為人耿直,最是口快,我向賢弟討些魚給鐵牛吃罷。”

西門慶對于黑旋風李逵的底細自然是一清二楚,李逵當初在江州,不過是戴宗手下的一個小牢子,尋常賭賭錢喝喝酒的,對宋江那個黑三胖倒是死心塌地的納頭就拜。

晁蓋這么一說,西門慶笑道:“江湖上也聞說些黑旋風的名頭,今日一見果然是條漢子,我看李逵兄弟身大,想必飯量也是驚人...”

“常廚子,你把盤子放下,分半個魚頭給李逵兄弟罷。”

“這黑廝一天到晚不是吃就是睡,武藝未見精進,身子倒肥大了許多。”宋江客氣了兩句,又對李逵喝道:“鐵牛,還不上來謝過了西門大官人!”

旁邊戴宗也站起身來道:“鐵牛,你不要不識抬舉!”

李逵見西門慶長的文縐縐的,沒想到卻是這般的豪爽,一下子就肯分半個魚頭給自己吃,喜得抓耳撓腮,上前唱了個喏道:“鐵牛見過西門大官人!”

西門慶見李逵雙手唱喏,方才的烙餅無處放,干脆銜在口中,甚是滑稽,忍不住笑道:“鐵牛兄弟,快拿了魚去吃罷。”

常廚子把木盤放在桌子中央,又取了個空盤來分了半個魚頭給李逵道:“既然是恩人給你的,你就拿去吃罷。”

李逵見有了魚頭吃,也不去惱常廚子說話不客氣,端著盤子轉身就要回桌,看著自己桌上好幾個頭領眼巴巴的看了自己,想了想干脆端了盤子蹲在門口大吃起來。

西門慶遠遠見李逵也不用筷子,雙手撈了魚頭狂啃,那塊餅丟在魚湯里,倒也正好符合魚頭泡餅的吃法。

除了不應該用手撈著吃...

晁蓋等人的吃飯就文明多了,尤其是宋江,等眾人都挾過了這才挾了一塊在小盤中細細品著,一下子就看出來和眾人的不同。

西門慶吃相比宋江要粗魯多了,取了魚頭的精華部位一吃,入口鮮美無比,這常廚子果然是個做魚的好手,第一次做這魚頭泡餅就掌握了西門慶說的那些要領。

“好!好吃!”晁蓋一挑大拇指。

“妙哉,沒想到魚頭也能做出這等美味!”宋江品了品魚肉,似乎有點詩興大發的意思。

“唔唔...”阮小七口中塞滿了,還流水般的不停挾魚,騰出左手來對常廚子一挑大拇指,半天才吐出個“好!”來。

常廚子拱拱手,看往西門慶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同,轉身下去了。

“諸位,可知道這道菜為什么叫魚頭泡餅么?”半個魚頭風卷殘云一般的吃得七七八八,西門慶笑著取了塊外酥里嫩的烙餅往魚湯里一丟,泡了一會兒才挾回來道:“魚湯鮮美,配上這餅,最是好吃!”

“原來這烙餅是這么吃得!”阮小五拿了烙餅在手,有樣學樣試了試,果然是別有一般滋味。

“咦,怎么沒見公孫先生?”一旁戴宗驚訝道:“公孫先生不禁酒肉,向來是聞著酒香就鉆出來的啊。”

晁蓋笑道:“公孫兄弟說身體有些勞累,已經在住所歇息,也有飯菜送上。”

西門慶聽了肚里笑道:“只怕是那五百張甲馬做到一半,想要趕緊做完了好回山吧?嗯,新手的徒弟樊瑞也不在,弄不好被公孫勝拉去做苦力了。”

西門慶料想不差,樊瑞現在正對著一大疊黃表紙,皺著眉頭苦了臉道:“道兄,做甲馬真的能有助修為么?”

“咦?你不信么?”公孫勝用筆沾了朱砂,正在奮筆直書,聽樊瑞發問,停了筆抬起頭一本正經的回答道:“我來問你,你這幾天做這甲馬,有何心得?”

樊瑞苦笑著看著旁邊已經制作好的甲馬,心道:“這等粗淺的符咒又能增加什么修為?早知道不去惹梁山,好好的在芒碭山落草不好么?”

不過公孫勝一本正經的問自己,樊瑞也只好做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假裝沉吟了一會兒道:“自從散去了妖力,按照道兄的法子修煉起來,每日制作甲馬,倒是感覺法力微微有些精進。”

“這就是了。”公孫勝滿意的點點頭:“道友原來入了魔途,雖然改修正道,但法力運轉還有些舊習慣,進度快了反而法力不純,貧道正是要借制作甲馬來給你修身養性!”

“正道果然就是說頭多,一點屁大的小事都能說出修身養性這種大道理來。”樊瑞心里了然,嘴上卻是另外一套:“原來如此,有勞道兄教誨了!”

公孫勝掐指一算,答應西門慶的五百張甲馬已經制作了三百多張,幸好有樊瑞這種免費苦力,要不然自己耽誤時間不說,還需費了手腳。

自從樊瑞加入進來,公孫勝已經漸漸的放慢了自己制作的速度,累活都叫樊瑞干了,整體速度反倒不如公孫勝一夜十幾張的節奏了。

“約莫還有一百六七十張,等你制作完了,法力自然可以精進。”公孫勝道:“到時候我就可以教你下一階段的修煉方法了。”

樊瑞點頭稱是,低了頭干活,心里卻在暗自尋思。

“這連具體數目都有,到底是怎么回事?”樊瑞當然不會相信制作甲馬可以有助修為一說:“不會是公孫勝這廝瞞了羅真人偷偷賣甲馬罷?這是最近接了個大單,把自己這個冤大頭充當苦力!”

樊瑞忙里偷閑,看了看旁邊堆了好幾堆有如小山的甲馬,用心數了數,已經了然:“這世上誰能用的了五百枚甲馬?這東西也只能用來偷懶,就算梁山那些小嘍啰都栓在腿上,也沒法增加什么戰力吧?一刀一槍,還不是死路一條?”

說實話,眼下也就只有西門慶心里有些盤算,要拿這些甲馬做個壓箱底的應急之物,公孫勝和樊瑞想破了腦袋也沒法理解西門慶的想法。

什么讀心術之類的,這個世界上根本是不存在的。

“管他怎的,做完了甲馬,公孫勝這廝也該教我些真東西了。”樊瑞想了想也沒其他路好走,還是踏踏實實做了甲馬罷:“等隨了公孫勝回山,就可以覲見羅真人,說不定一高興就傳了我道法!這會兒吃點虧不打緊!”

這邊樊瑞埋頭苦干,那邊聚義廳內的宴席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剩下的無非就是打屁喝酒,借了桌子扔色子耍錢的也有。

托塔天王晁蓋和宋江、吳用陪了西門慶,一一和山上眾頭領見過,眾人都知道西門慶救了晁蓋性命,又是吹雪七休書的作者,一個個都要納頭就拜,西門慶的風頭一時間把晁蓋和宋江都壓了下去。

晁蓋在一旁看的歡喜,宋江卻是有些妒意,不過都裝在肚子里,不在臉上顯露。

“大官人,怎么沒見那一個人?”宋江轉了一圈,向西門慶問道:“宋江許久未見,十分想念。”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2 18:15
第一百四十八章 住帳篷也有癮?

西門慶當然知道宋江所說的乃是武松,回道:“公明說的可是我那二弟?”

宋江呵呵笑道:“正是我那好兄弟武松,自從滄州橫海郡一別,已是多時未見。本想著等山上安頓下來,親自去陽谷縣看望,未曾想武松已經成了大官人的二弟。”

宋江這番話說出來,未免有些酸溜溜的意思,西門慶暗自發笑:“若不是自己下手快,武松指不定已經跑來梁山和宋江做了異性兄弟了。宋江這廝突然在眾人面前提起武松,無非是表面自己和武松的情意,順便也捎上了自己。”

果然宋江接著說道:“我看武松兄弟一個人在江湖上闖蕩,有心結交,沒想到機會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時機了。大官人得閑暇時,可拉了武松兄弟一并來尋我,以解我思念之苦。”

宋江這番話說得誠懇,四周其他頭領都個個露出羨慕之情,只道是宋江和武松交情非同小可,連帶著西門慶也一并結交了。

“小可和二弟三弟只是在山上小住。”西門慶笑道:“平日自然是閑得很,明天就登門拜訪,只怕公明嫌棄了。”

“唉,怎么可能?”宋江聞言推起笑容:“明日我吩咐弄幾個好菜,咱們邊吃邊聊。”

托塔天王晁蓋在一旁見宋江和西門慶聊得熱鬧,這會兒才插嘴道:“公明見了西門賢弟,倒把我這死里逃生之人忘在了腦后?明日說不得也要去叨擾一番。”

“都來都來,有空的都來!”宋江抖了抖袖子高興道:“山寨好久沒有今天這般熱鬧了,大官人來的正是時候啊!”

門口黑旋風李逵這會兒已經吃完了魚頭,隨意用袖子擦了擦嘴,又把一雙油漬麻花的大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踱過來道:“大官人,我聽劉唐說你家釀的好酒,怎么在席上沒見到?”

這話一出,眾頭領都笑起來,赤發鬼劉唐斥道:“你這黑廝,這會兒吃飽了又來討酒喝,明白告訴你罷,路上有幾壇景陽春,都叫我們喝了去,下一批只怕要等些時日了。”

“有這等好事竟然不叫我?”黑旋風李逵大聲嚷嚷道:“大官人,好歹有些壓箱底的,勻給我一小壇罷。”

西門慶笑道:“實實在在是沒有。莫說一小壇,就算一小瓶也沒有。此事須等戴院長辛苦一趟,去清河叫我那酒莊里的釀酒師傅來罷。”

李逵聽了瞪眼睛看了戴宗道:“院長哥哥,此事都在你身上,你早一天去請,鐵牛早一天能痛飲好酒,要是去的晚了,只怕鐵牛饞死在山上,不如我和你同去如何?”

戴宗生怕李逵莽撞,反倒耽誤了大事,不肯帶他同行,只道:“你這頭鐵牛要是發起潑來,我可制不住。你還是少打這種念頭,等我早日去就是了。”

“哥哥,今日去行不行?”

黑旋風李逵這話一出,在場的都笑起來道:“這黑廝又說風話了。”

西門慶也搖了頭笑道:“好歹等我抽空寫了書信,要沒有我的書信,他們是不肯來的。戴院長,等我明天給你書信罷。”

神行太保戴宗應了,一句“好生等著”喝退了鐵牛,眾頭領說說笑笑,直到傍晚才散了開來。

西門慶有些擔心雪兒那個瘋丫頭把潘金蓮和花月容不知道給拐帶去了哪兒,所以喚了個小嘍啰來問,那小嘍啰行禮道:“方才我過來的時候,見她們三個在半山分手,想必是回去住所了。”

西門慶點點頭,小嘍啰又給指了山寨給安排的住所,都是在后山好大一塊平地上,三三五五的屋子小院星羅棋布,西門慶問了才知道晁蓋特意給自己找了個小院,和晁蓋住的院子極近,反倒是宋江居住的院子偏在一旁,和其他院子都隔了些距離,又種了些樹遮遮掩掩的。

“連住所都離其他人遠遠的,宋江這廝心里要是沒鬼就奇了怪了。”

西門慶在心里鄙夷了一陣宋江,又想道:“晁天王刻意把身邊的院子分給我,想必是住了近了有事好隨時商量,但也說不定是懷了保護自己的意思。”

踱進小院來,正面是三間大瓦房,顯然都是新修的,連青磚看上去都是最近燒制的,這些院子都是給頭領們居住的,梁山最近好生興旺,大興土木,也難怪處處都是新的。

西門慶剛一進院子,就見丫鬟小廝們忙成一團,院子里推了好多箱子,都是從大車上卸下來的,想必從下午一直收拾到現在。

“今晚總算不用睡帳篷,雖然有露營的感覺,但睡多了畢竟不舒服。”

西門慶想道晚上能睡到真正的床,渾身都感到一陣舒適,目光一掃,居然發現院子角落里面搭起個帳篷來,十分的不合時宜。

“莫非是房間不夠睡么?”西門慶左右看了看,好歹有十來間屋子,怎么也應該夠了才對,便抓了小天晴過來問道:“這院子里面誰搭的帳篷?難道說這些天睡帳篷睡出癮了?”

小天晴苦笑道:“老爺莫要問了,是雪兒姐姐吩咐搭的。”

正在這時,雪兒從帳篷里正好鉆出來,拍了拍手直起腰來看了看身后的帳篷,顯然比較滿意的樣子。

“雪兒,你這是...”睡帳篷睡出癮來的,西門慶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而且還是雪兒這個小妖精,昨天還嫌帳篷不舒服,怎么今天反而主動找人搭起帳篷來了?

“老爺,你看看這帳篷好不好?”西門慶話還沒問完,就讓雪兒一把拉到帳篷前問道:“不知道月容妹妹會不會滿意?”

“什么?月容妹妹?”

“哦,就是那花榮的妹妹,喚作花月容的啊?”雪兒揚了揚嘴,顯然對西門慶的問法不滿意:“老爺最近記性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啊,怎么方才見到的就忘記了?”

緊接著又跟了一句:“莫非老爺看不上月容妹妹?月容妹妹年歲尚小,不過老爺時常不是也說喜歡什么鑼啥的?”

“等等,你給我打住!”西門慶見雪兒越說越不上道,滿臉黑線道:“什么鑼,你還鼓呢,我來問你,你這帳篷是給花月容搭的?”

“不是鑼鼓,是蘿莉。”雪兒摸了摸腦袋,終于想了起來西門慶原先無意中提起的名詞:“你看花月容長的蘿莉不?”

小天晴在一旁聽得奇怪:“老爺,蘿莉是啥?”

“蘿莉么...就是比雪兒這種小幾歲的半大女子。”西門慶胡亂解釋了兩句,也不管小天晴能不能聽懂,又問雪兒道:“說正事,別打岔!”

小天晴若有所思的看了看西門慶,紅了臉道:“老爺,我也喜歡蘿莉!”

西門慶一口老血險些沒噴出來:“小孩子家家懂啥,一邊呆著去。”

“老爺,我也殺了人的,不算小孩子了。”小天晴捏緊了拳頭道:“在法華寺的時候雪兒他們躲在屋里,是我和小乙哥他們攔截敵人的,我還殺了一個呢。”

“啊,了不起。”西門慶隨口應付:“快去干活!”

小天晴悻悻然轉身去收拾屋子,心里卻想著:“總有一天要干點醒目的,叫老爺不把我當成小孩子。”

雪兒這會兒才說道:“方才和月容妹妹一起看看風景,聊來聊去就說些打仗的事情,沒想到月容妹妹一直沒住過帳篷,聽我們這一路上都睡帳篷,非常羨慕,所以我干脆在院子里面搭一個,準備明天叫月容妹妹來體現一把。”

西門慶搖搖頭,捏了雪兒小臉道:“光知道玩,我來問你,這些天都沒同房,你想不想?”

雪兒不假思索的回道:“老爺,我天天和金蓮姐姐一起睡,想你做什么?”

“你這是不守婦道!”西門慶惡狠狠的嚇唬道:“今天晚上來我房間,看我不好好教訓教訓你!”

“好吧...”雪兒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那我就接受老爺的鞭撻好了...要不要叫金蓮姐姐一起?金蓮姐姐跟了老爺這么些日子,還未曾圓房...要不然今晚一起大被同眠?”

“大被同眠啊...聽起來不錯。”西門慶想起即將到手的齊人之福,嘿嘿笑了兩聲:“只是金蓮還未曾正式過門...”

“你當初讓我服飾的時候,我不也是沒過門?”雪兒一付鄙視的樣子:“怎么到了金蓮姐姐這里你就膽子比雞都小?”

提起這件事,西門慶倒是一付嚴肅的樣子:“你光知道金蓮,卻忘記了金蓮還有個小叔子,也是你二爺,到現在還是孤身一人。沒有給武松找個好歸宿之前,也只好委屈了金蓮了...”

雪兒聽了滿不在乎的聳聳肩道:“老爺,有時候雪兒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覺得你多半是把事情想的復雜了。”

“這些做人的道理,你是不懂的。”西門慶笑笑道。

自己是想的太復雜了么?還是太過于堅持了?

西門慶不知道,不過既然是自己認定的事情,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做下去為好。

“雪兒自然是不懂的。”雪兒一指西門慶背后:“正主來了,老爺你自己和她說罷。”

西門慶轉過身去,正好見到潘金蓮穿著一身好看的裙子,扶了樹美目流盼的看了自己,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2 18:16
第二卷 水泊梁山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顯然,方才西門慶和雪兒說的話都叫潘金蓮聽了去,不過潘金蓮看著西門慶的目光是堅定的,并沒有因此而改變了什么。

潘金蓮在西門慶身邊待的時間越久,就發現自己越離不開西門慶。

天生姻緣也好,救命之恩也罷,潘金蓮覺得縱然沒有這些因素,西門慶也好像一塊磁石,把自己的一顆心吸得牢牢的。

雖然西門慶一直對什么時候讓自己正式過門沒有說法,但潘金蓮知道西門慶因為某件事情的緣故,因此她也愿意一直等下去。

西門慶是一個做大事的人,這一點不同于武松,也不同于晁蓋,潘金蓮覺得自己完全信任這個不同尋常的男人,一個本身讓自己生動的男人。

“你來了?”西門慶很平淡的笑著,走過來輕輕抓起了潘金蓮的手:“六娘,方才玩的累不累?”

六娘是潘金蓮的小名,自從離開了清河鎮,幾乎再沒有人提起自己這個小名,只有西門慶還是堅持用這個小名稱呼潘金蓮,讓她心里有種莫名的感動。

不管到了什么時候,潘金蓮希望西門慶一直稱呼自己是六娘,而不要是什么娘子、夫人之類的。

“不累。”潘金蓮也微笑著回應道:“就是月容妹子本來挺安靜一人,和雪兒妹妹一起,沒兩個時辰就變得頑皮起來。”

說著潘金蓮扭過頭去給西門慶看:“說什么也非要摘了桃花給我戴,老爺你看好看嗎?”

西門慶見發髻上別了兩朵粉色的桃花,甚是好看,不由贊道:“桃花人面相映紅,六娘,你戴著真好看。”

潘金蓮笑道:“只要不是人面只今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就好了。平日里也沒見老爺吟詩作對,怎么今兒個詩興大發,吟起崔殷功的《題都城南莊》來了?”

西門慶嘿嘿笑道:“六娘看了學過不少唐詩,比我強了。只是六娘不是絳娘,我也不是崔護,若是有一天六娘不見了,我可不會只是寫篇酸詩出來感慨,而是忍不住要滿世界去找的。”

絳娘和崔護的故事,潘金蓮是從小讀了詩文的時候就一并聽說過的,那會兒在張大戶家中和其他大丫鬟一并學習,其他人都在感慨絳娘和崔護二人愛情不易,只有潘金蓮跳出來質疑為何崔護隔了一年才再次去找絳娘,讓教詩文的呵斥了一通。

這會兒聽西門慶這么說,倒是和潘金蓮心中所想相合,笑道:“老爺自然要比那崔護強多了,莫如做首詩來聽聽。”

這《題都城南莊》若非是膾炙人口的詩文,其中的人面桃花更加是人人都知道,要不然西門慶上哪兒脫口而出,這會兒潘金蓮要西門慶作詩,卻是打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第二個和桃花有關的詩來。

西門慶擺出一苦臉道:“六娘放過了小生罷,從小入學的時候就沒上心過,好不容易才記得這么幾句,六娘若是強要我作詩,卻是趕鴨子上架了。”

看著西門慶一付苦臉的樣子,潘金蓮笑道:“若沒有新作的詩,來首以前做的詩詞也行。”

“不怕六娘笑話,以前只知花天酒地,和幾個狐朋狗友到處瞎玩,哪兒做過詩詞?”

“胡說,你那吹雪七休書不是做的挺好的么。”

“六娘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西門慶吸著涼氣道:“完整的詩詞沒了,來一句成不成?”

“能讓我滿意就成。”潘金蓮嘻嘻笑著:“不過可必須是我沒聽過的。”

西門慶大搖其頭:“六娘,你和雪兒學壞了,聽好了罷,這句是上次偶有所感而作,卻再也續不下去了。”

“說來聽聽。”潘金蓮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讓西門慶無可奈何,摸了摸腰間的雷公石,裝模作樣了半天,好似想不起來似的。

“許久之前的了,一時間想不起來...讓我再想想看。”

其實西門慶也就想起了之前在穿越小說里面看到的名句,這會兒正好能用上,不過沒把潘金蓮的胃口勾起了之前,就顯得平淡了些。

就在潘金蓮覺得自家老爺確實是想不起來了的時候,西門慶突然咳嗽兩聲:“有了。”

在潘金蓮的關注下,西門慶這才慢慢吐了個句子出來。

“人生若只如初見。”

嗯,果然是用到爛大街的句子,不少穿越小說里面都得來上這個一句叫古人驚訝下,哥既然是穿越了,那就不能免俗的也來上這么一句吧!

“人生若只如初見...”潘金蓮眼前一亮:“果然好句!”

“六娘,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相見么?”西門慶拉了潘金蓮的手道:“那會兒我在紫石街走著,你...”

潘金蓮回味著“人生若只如初見”,口中喃喃自語道:“奴家失手掉落了窗桿...”

“那會兒我抬起頭來,就看到了我的六娘...”西門慶也回憶著,當然在這種你儂我儂的時刻,穿過紫石街去青樓那種事情就不好提起來了:“從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

潘金蓮臉紅紅的,低聲回道:“還記得那天你就摸了奴家的胸,莫不是故意的?”

西門慶嘿嘿笑了兩聲,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反正喜歡上了也就是那么回事,何必糾結是故意不故意呢?”

二人情到濃處,西門慶正要將潘金蓮摟在懷中,院門處卻傳來刻意的兩聲咳嗽。

潘金蓮也顧不上看是誰,臉色緋紅的掙脫了西門慶往屋里逃去,險些沒把丫鬟迎面撞倒。

西門慶見是托塔天王晁蓋,呵呵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天王哥哥到了。”

晁蓋嘿嘿笑道:“賢弟艷福不淺,我可在院門看了半天了。左摟右抱,可要羨慕死山上那些打著光棍的弟兄了。”

提起這事,西門慶倒想起來之前在法華寺救下的那些女子,便道:“說起這事我倒有個法子,也許能讓山上少些光棍罷。”

晁蓋若有所思道:“賢弟莫非說的是那些從法華寺救起的女子?”

“那些法華寺女子手頭無路,自愿來我梁山,天王哥哥何不考慮一二?”西門慶點頭道:“正好可解了山上一些頭領光棍之苦。”

“賢弟考慮甚是周到。”晁蓋笑道:“這也不失是個法子,也省得那幫光棍沒事跑到我這里來訴苦。”

“只要兩情相悅,自然可行,萬萬不可強迫分配。”西門慶提醒道:“我倒有個新鮮法子,不知道哥哥愿不愿意試上一試?”

托塔天王晁蓋笑道:“賢弟都是些妙策,比吳學究都要強,自然沒有問題,說出來聽聽罷。”

“搞一個大廳,里面放幾張桌子,圍成一圈,兩邊都放凳子,男在外,女在內坐著。”西門慶想了想道:“每次交談以半炷香時間最準,完了之后叫那些女子挪了座位,這樣保證每個頭領和女子都有機會認識,有交談的機會。之后就要看天意了。”

西門慶的法子說出來其實也并不稀奇,只是自己那個年代流行的三分鐘約會,雖然西門慶自己因為有女朋友沒有參加過,但宿舍里面還是有好幾個參加過的,成不成的不知道,不過每次回來都是高興的半死是真的。

晁蓋聽了又是新鮮又是驚訝,一挑大拇指道:“這主意也只有賢弟能想得出來,果然可行,這回總算能解決些叫我頭疼的問題。”

“這樣好了,過幾天就執行一次,看看效果如何?”

看著晁蓋摩拳擦掌的樣子,西門慶笑道:“天王哥哥此來,只怕不光是為了這事罷?”

“當然不是。”晁蓋道:“我看賢弟身邊能人不少,特意厚顏來討要,以幫助山寨。”

“哦?”西門慶聽了有些微微驚訝道:“山上能文能武的頭領不少,我這里有什么能人?”

晁蓋苦笑著道:“不瞞賢弟,本來山上有幾個鐵匠,想要打造些制式刀劍裝備起來,但這幾個鳥人最近越發的懶了,幾十把樸刀打造了三個月也沒弄出來。我看賢弟身邊有個金錢豹子湯隆,聽說是一把好手,就不知道賢弟肯不肯割愛?”

西門慶已經決定要將釀酒的人馬搬來梁山,可以省卻了許多費用,湯隆本來就是要留在梁山上的,當即把湯隆叫了過來,問問他自己的意思。

金錢豹子湯隆正愁一身本領沒什么用處,見西門慶問他自然是表示嚴重的同意,當即拜了晁天王。

晁蓋得了湯隆大喜道:“如此一來,山上鐵匠鋪又熱鬧許多。湯隆兄弟可做鐵匠頭領,替我好好管教那幫懶骨頭!”

西門慶點頭道:“制式武器的事情湯隆心中都有數,畢竟祖上幾輩都是打造兵器的。但只是有一樁:第一批制式武器要先把我的吹血親兵隊給武裝起來。”

晁蓋滿口答應道:“吹血親兵隊既是賢弟的,也是梁山的。這要求也是理所應當。”

西門慶又說了要武松幫著訓練親兵隊,向晁蓋討個訓練的場地。

晁蓋笑道:“這有何難?山上別的不多,就是地多,賢弟可叫武松兄弟自己去選塊好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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