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風流相公西門慶 作者:大道第一人 (已完成)

 
cx_2131 2013-7-15 08:17: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3 222866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2:05
第二卷 水泊梁山 第一百章 別院苦戰  

另外一個士兵是面沖著墻壁跳下來的,幾乎是瞬間,一面巨大的鐵盾迎面而來,狠狠的撞擊在士兵的臉上,緊接著浪子燕青的尖刀已經在士兵脖子上刺了進去,尖刀拔出來的同時,還有噴射出來的血液。

士兵倒了下去,最后看到的景象是鐵盾后面露出瘦弱的小天晴,讓他十分不甘心。

這是小天晴實戰的第一次,這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直到士兵倒地的那一刻,才敢從鐵盾后面露出頭來看:“這...真是我干的?”

“第一次?干得不錯。”浪子燕青仔細的把尖刀上的血跡甩掉,以免影響本身的鋒利,抬頭看了看:“第二波馬上就要下來,集中注意力!”

小天晴抬頭一看,果然,墻頭上又露出兩三個腦袋來,想必是看到了方才跳下去的兩名士兵死了,大呼小叫道:“下面有人!再多搭幾個人梯!”

金錢豹子湯隆聞言色變,偌大的院墻雖然是他們的防線,但如果敵人跳下來七八個,就不是自己三個人能對付得了的。

但下一眼,湯隆就看到了燕青堅定的眼神,還有認真準備著的小天晴,讓金錢豹子心頭一熱:“大不了償還了西門哥哥的恩情,方才已經敲死一個,本已經回來了,多敲死兩個,爺爺我不虧本!”

想到這里,湯隆大喝一聲,把鐵瓜錘一放,脫去了上衣,露出來的是黝黑的肌膚和鼓起的肌肉:“呔!那個敢下來領了爺爺鐵瓜錘去的!來一個爺爺我敲死一個,來兩個我敲一雙!來來來!”

這幾句話還有方才士兵死亡的慘狀,把在墻頭露頭的幾個士兵嚇得腳下一軟,險些沒從人梯上掉下去。

“廢物!都是廢物!”曾升罵罵咧咧,劈手搶了一把鋼刀:“都給老子滾下來!看我是怎么上的!”

就在這時,從前面院子跌跌撞撞跑過來一個士兵,肩頭不知道被誰砍了一刀,一邊跑一邊喊道:“五少爺!不好了!”

曾升眉頭一皺,喝道:“什么事情如何慌張?你這傷從哪兒來的?”

“外面從天而降殺過來一支人馬,個個兇神惡煞!”那士兵慌亂的舌頭都有點打結:“帶頭的好生厲害,不知道砍翻了多少弟兄!”

“廢物!”曾升罵道:“來了多少人?前面院子的士兵呢?為何不抵擋?”

那士兵被曾升一喝,慌亂中舌頭被自己咬了一下,疼的眼淚都下來了:“絲...豆絲了!”

“什么豆絲,問你前面的士兵呢!”

“豆絲廣了。”

“廢物!”曾升毫不客氣的抬起手賞了個耳光:“沒用的廢物!怎么關鍵時候大舌頭了!”

旁邊一個士兵猶豫的說道:“五少爺,可能是說...都死光了?”

曾升倒吸一口涼氣,眼睛又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險些沒昏厥了過去:“都死光了?到底來了多少人?”

“五少爺,不如我們沖出去,和四少爺他們會合。”旁邊的士兵給出著主意:“兵多了,勝算才比較大。”

“好!”曾升覺得比較有道理,不管院子里面有多少錢財,有多少女人,還是自己的小命重要:“集合!列陣!跟著本少爺殺出去!”

“敵人要撤了!救我們了!”

“情況不明,不要沖動!”浪子燕青低聲喝道:“就算殺進來也需要一段時間,等敵人走了我攀上墻頭看看!”

金錢豹子湯隆點點頭,表示同意燕青的說法,現在老老實實守在這里,比起放松警惕,或者翻墻出去殺敵,要更加重要。

“外面交給老爺他們,這里就交給我們!嚴防死守!”

西門慶和武松聽到時遷的消息,曾頭市士兵正在攻打院門,都著急起來,顧不上步步推進。當即決定由武松打頭,西門慶居中,兩旁有士兵拱衛,后面是鼓上蚤時遷殿后,七八個人形成一個錐子,迅速的向前推進!而其他人負責在后掩殺!

到了此時,武松也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找了兩把鋼刀舞動起來,沖殺在前,這路刀法使出來,果然是刀刀要命,曾頭市士兵本來就有些應付不得,被武松一沖,頓時潰散開來。

“武松要是有一對合手的寶刀,威力只怕還要多上幾倍!”西門慶看武松無比神武的沖殺,下定決心一定要想方設法給武松弄一對寶刀來。

闖過了一道院門,這個七八人的錐子正好和曾升率領的幾十人撞了個正著,曾升看武松刀法精湛,心下有些怯了,拼了兩刀就往后一撤,命令士兵上前抵擋!

“這廝有暗器!”西門慶眼尖,看到曾升皮帶上別著的飛刀,嚇出一身汗來:“這是曾家五虎里的曾升,擅使飛刀,二弟小心!”

曾升退了開去,手已經搭到腰間皮帶上,這兩口飛刀曾升運用的極其嫻熟,二十步內射人射物,無不命中。在西門慶著急的喊叫聲中,一道寒光已經從曾升的手中發出,目標是武松的項上人頭!

眼看著這一切發生,卻無力阻止的西門慶只好奮力的把武松的身子推得歪了一歪!

曾升飛刀出手,這才發現自己射歪了。因為少了一只眼睛的視力,沒法完全估計準備武松的位置,再加上西門慶一推,這把飛刀在武松頭部上方飛了過去,只蹭下幾根頭發。

武松也驚出一聲冷汗,急忙將雙刀舞得更急,護了頭臉,好叫曾升無法下手。

曾升見第一把飛刀失利,正要去摸第二把飛刀,猛然間后腦不知道被什么撞擊了一下,頓時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西門慶看去,不遠的院墻上,浪子燕青已經收起了弩弓,被在背后,拔出尖刀跳下來廝殺。

正是浪子燕青的一箭,讓曾升一命嗚呼!

曾升一死,曾頭市的士兵頓時無心戀戰,一個個都做鳥獸散了,武松這回才能喘口氣,吩咐士兵追殺。

浪子燕青迅速的向西門慶等人靠攏,西門慶問道:“小乙哥,院子里面情況如何?敵人可曾攻打進去?”

燕青面有愧色,沒說話到先跪了下去,叫西門慶和武松都嚇了一跳,只道是敵人已經進了院子,急忙細細問來,這才知道浪子燕青是因為第一箭未曾射死曾升,引得敵人去攻打院子,自責不已。

知道院子沒有被攻進去,西門慶這才放下心來,扶起燕青道:“誰人能保證百發百中?曾升是個活人,可不是死靶子。小乙哥不必過于自責。”

鼓上蚤時遷上前看了曾升死狀,果然是前面一箭射中了眼睛,未能成功,后腦一箭深入頭骨,方才射死曾升。

燕青羞愧道:“主人不知,小乙平時憑了三支箭,百發百中,自認箭法不下養由基,沒想到關鍵時刻還是失了準頭,以后小乙不再賣弄。”

西門慶見燕青對自己箭術有些失望,安慰道:“一箭不中,還有第二箭。你看那曾升到頭來還不是死于你的箭下?”

燕青微微搖頭,沉默不語,武松也相勸了兩句,這才罷了。

西門慶見曾頭市士兵幾乎已經逃了個干凈,松了口氣正準備叫時遷和燕青翻墻進去,好從里面把院門打開的時候,有個士兵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行了一禮,西門慶認得是方才另外一支人馬中的小隊長,諢名喚作張大嘴的。

“你們那邊進行的如何?”西門慶問道。

張大嘴擦了把汗道:“大雄寶殿的士兵基本上都殺光了,但剩下的曾頭市士兵都在后殿院子里面,一團一團的不好下手,劉駝子叫小人過來稟報一聲。”

“一團一團的?”西門慶想了想道:“大概有多少人?你看他們都在干什么?”

張大嘴回道:“大概有二百多人,派了弟兄伏過去聽了動靜,聽說是在等著什么四少爺分錢財給他們。”

“四少爺?那就是曾魁!”西門慶眉頭一挑:“你先回去告訴劉駝子,我們這里把人集合齊了就過去!”

劉任重躲在大雄寶殿后門口,表情嚴肅的看著后殿院子里面的曾頭市士兵,后面的弟兄都伏低了身子,不敢高聲。

由于策略得當,劉任重帶著三十來人步步推進,等把大雄寶殿的敵人殺完了之后,不過有兩個弟兄受了點輕傷,不影響戰斗,而且讓劉任重高興的是,大部分弟兄都乘機從哨棒換成了鋼刀。

不過接下來看到后面院子里的情況,讓劉任重有種老虎咬烏龜無從下嘴的感覺,原因是人太多了,而且都聚集在一起休息,派了耳朵尖的弟兄過去一聽,似乎是等著分錢。

何老三和其他兩個小隊長三番兩次的想要沖殺,都讓劉任重冷靜的拒絕了。

理由很簡單,人太少。

如果是一比二,甚至是一比三的情況,劉任重都敢下令沖殺,但現在是幾乎一比七的比例,劉任重不認為自己肯定能贏,尤其是西門慶反復叮囑傷亡的問題。慘勝在西門慶眼里,不算勝利!

想到這里,劉任重心里就有一種莫名的感動,這個西門慶不是一般人,和梁山上其他的頭領不同,他愛惜每一個弟兄的生命!

所以,劉任重派出了張大嘴,向西門慶報告現在的情況。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2:06
第一百零一章 人頭亂滾

聽完了張大嘴的報告,西門慶在號令集合的同時,還下了一道奇怪的命令:割人頭。

割人頭?有些親兵隊的士兵不知所以,還以為要論功行賞,急忙一陣風的開始到處割人頭,當然割的都是曾頭市那些死去士兵的人頭。

張大嘴有些無法理解,擦著汗問道:“頭領,現在已經分不出誰是誰殺的,這按人頭數目論功行賞也對不上啊?”

西門慶神秘的一笑:“我要說用人頭打敗剩下的曾頭市士兵,你信么?”

張大嘴這回是真真的張大了嘴,搖搖頭表示無法理解。

一旁武松若有所思道:“哥哥這招莫非是攻心為上?”

“正是。”西門慶笑道:“眼下別院已經平靜下來,敵人主力就是聚集在法華寺后殿院子里的二百多人,雖然我們合在一處有六七十人,但弟兄們都是苦戰了一番,神疲力乏,硬推過去,必然傷亡不少。”

“那曾升人頭用處頗大,別忘記割了。”

武松點點頭,親手過去割了曾升人頭下來,提在手中,西門慶安排鼓上蚤時遷帶了七八個士兵翻進院子里面,一是把最新的消息告訴家眷,二是順便把封堵院門的土堆挪開。

按浪子燕青的說法,要挪開土堆還真是要花一陣子功夫。西門慶可不想把敵人滅殺了之后,還要在院門外面干等。

雖然這次自己的家眷沒有受到傷害,但西門慶還是隱隱覺得自己現在的能力不夠,無法完全把家人保護好,尤其是雪兒那個小妖精,還有并未正式娶進門的潘金蓮,讓西門慶牽腸掛肚,一邊帶了士兵往大雄寶殿行進,一邊考慮著各種可能。

莫非正要把家眷留在梁山泊一段日子,等武松和自己在東京立足穩當之后,再接過去?

這種可能性,西門慶還真的認真考慮過,但是眼下在梁山上,還有宋江那個黑三胖,自己救了托塔天王晁蓋,就是看不過眼小說里面宋江那個黑三胖天天叫喚著招安,甚至于還編成詞來唱,連鐵桿黑旋風李逵都受不了。這么做他宋江對得起晁蓋么?對得起沖著他及時雨孝義黑三郎名號來的江湖好漢么?對得起那些朝廷降將么?

在西門慶眼里,宋江就是一個小雞肚腸的家伙,做了山寨之主后,就把所有人都綁在招安牌的戰車上,沖向前面黑洞洞的斷崖,也不帶眨眼的。

不過自己這么一救,晁蓋重新把宋江壓的死死的,自己在宋江那個黑三胖看來絕對是眼中釘肉中刺,西門慶覺得自己還真是要在梁山泊呆上一段時間,幫著托搭天王擠兌宋江那個黑三胖不可。

背著兩條裝滿人頭的麻袋,西門慶、武松和燕青帶著二十來人直撲大雄寶殿,和劉任重他們會合。當然,曾升的人頭受到了特別待遇,被武松親手提著。

劉任重直著腰給西門慶介紹了下情況,西門慶也去偷偷看了一會兒,回過頭來低聲問道:“你們中間誰玩蹴鞠玩的比較好?”

“蹴鞠?”劉任重不可思議的看著西門慶:“這仗還沒打完,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來?”

西門慶努了努嘴,劉任重這才注意到那兩個裝滿球狀物的麻袋,從麻袋表面血糊糊的情況看,劉任重當然不會相信這里面裝著的是蹴鞠用的皮球。

“給倒出來吧。”西門慶低聲吩咐道:“選幾個蹴鞠的好手,往人群中踢,踢中敵人,賞百文。”

士兵領命把袋口一松,往下一倒,里面滾出來的自然不是皮球,而是方才割的人頭。全部都是曾頭市士兵的人頭。

劉任重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頭領是這個意思啊...”

“沒錯,現在我方人數不占優勢,只有用這個法子,叫敵人士氣渙散,無心抵抗。這樣我們才能大勝,把傷亡降到最低。”西門慶比劃著解釋道。

聽到西門慶的解釋,劉任重肅然起敬,在他的眼中,西門慶的形象又被無限拔高了。

梁山上目前會打仗的頭領不多,更加說還有這種頭腦的。那些落草的降將手里有沒有實權,除了上陣的時候叫出去單挑下,其實沒有指揮軍隊的權利。指揮權被極少的頭領捏在手中,尤其是宋江和吳用二人,要不是托搭天王晁蓋這次親自帶兵出來,權利幾乎就要旁落了。

劉任重和一幫刺頭混在一起,也多半是因為這種原因。

西門慶的想法,或者說策略,讓劉任重耳目一新。更讓他欣喜的是,西門慶指揮的風格,是以士兵生命為重,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減少傷亡的機會。其他將領那種單純的馬鞭一指、讓士兵沖鋒的做法,讓劉任重實在無法認同。

北宋時期蹴鞠發展最為繁榮,全國上下男女老少幾乎人人都踢上兩腳,宋徽宗趙佶格外喜歡,宮里面還有專門的女子足球隊。最有名的就算高俅因為踢蹴鞠踢的好,成了殿前都指揮使,雖然不知道高太尉軍事水平到底如何,但因為踢球而發家是板上釘釘的。

不管是軍隊還是草寇,閑暇的時候踢幾場那是再自然不過的。劉任重本身也是其中好手,當即又叫了幾個平時踢得好的,拿著人頭試了試腳感。

“曾魁沒在院子里面,真是好機會!”西門慶觀察了一陣,沒有發現像曾魁的人,院子里面基本上是普通士兵。

“頭領,我先試著來一腳。”劉任重當仁不讓,走到門口大概估了估距離,把那顆人頭丟在半空,騰起身來一腳踢出,那人頭帶著血直奔二三十步以外的曾頭市士兵飛去。

敵人就在不遠處,眾人自然不敢高聲叫好,而是撐了脖子看那“人頭鞠”不帶拐彎的飛了過去,竟然是力道十足,看得西門慶連連點頭,要是這劉任重晚生千年,弄不好能拯救國家隊也說不定。

旁邊一個正在欲欲躍試的士兵一聲低呼:“高了點,可惜!”

果然,那“人頭鞠”忽忽悠悠從曾頭市士兵頭頂擦過,背對著的士兵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莫非這長距離遠射打飛也是傳統?”西門慶一聲“可惜”還沒出口,就聽到一旁劉任重來了句“未必”。

剛才的士兵又是一聲低呼,緊接著其他人都輕輕喝起彩來。

西門慶看去,原來那“人頭鞠”飛過了士兵頭頂不遠,就突然失去了動力似的直直墜了下去,正好落在圍成一圈休息的曾頭市士兵中間。

原來這劉駝子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人群中間!

這腳讓西門慶咂舌不已,莫非北宋是蹴鞠的最頂峰?連一個劉任重都有如此好腳法,這叫千年后國家足球隊情何以堪?

“什么玩意!”

“他奶奶的,這人頭啊!”

“誰亂扔人頭玩!”

“缺德帶冒煙的,爺爺還在吃炊餅呢!這血呼呼的還怎么吃!”

那群曾頭市士兵直接炸鍋,站起來紛紛大罵開來。

有個好事的士兵拾起來,撩來死人的頭發看了看,頓時呆住了。

“這不是那老誰家的小誰么!”

士兵們紛紛湊過來看,果然又有兩個士兵認了出來:“這廝來的時候還說什么分錢分女人的,怎么就讓人割了頭?莫非有敵人么?”

這幾個士兵們大喊大叫,迎來了更多的士兵圍過來觀看,正在疑惑的時候,面向這邊的士兵已經驚恐的指著天空大叫起來:“人頭!都是人頭!”

一瞬間,幾乎所有的士兵都轉過頭看。

漫天飛舞的...都是人頭。

劉任重帶領幾個士兵,在門口雙腳左右開弓,反正已經吸引了敵人的注意,這種時候就不要在意腳法和準頭了,只要把“人頭鞠”踢出去就好。

天上下起了人頭雨。

地上人頭亂滾。

西門慶可以看到,曾頭市的士兵眼神中滿滿的都是驚恐,本能的躲避著從天而降的“人頭鞠”,對于二三十步開外的蹴鞠表演,沒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

那“人頭鞠”里面,有他們的父親兄弟,也有昨天一起喝酒打屁的弟兄。

幾十顆“人頭鞠”不到一會兒就全部報銷,看著遍地翻滾的人頭,西門慶招了招手,武松遞過來一根哨棒,哨棒前段綁了曾升血淋淋的人頭,連眼睛和后腦的箭枝都沒有拔掉。

西門慶微笑著掂了掂手中的哨棒,單手平舉了起來,斜上角四十五度,讓旁邊的人看了個新鮮,都不知道這算是什么造型。

“呔!對面的都聽好了!”武松按照西門慶的吩咐站出來扯著嗓門大喊道:“你們曾頭市的四少爺曾升伏誅!人頭在此!都看好了!”

對面曾頭市的士兵一陣混亂,目光漸漸都匯聚到了武松旁邊帶著微笑擺著造型的西門慶身上。

西門慶右腳輕點地面,歡快的跑上前兩三步,身子隨著微微后仰,緊接著右臂高舉,用力一揮!

這些動作一氣呵成,讓西門慶把綁了曾升人頭的哨棒,當成了標槍射了出去!

當然,這柄“標槍”重心不穩,沒有飛出去多遠就歪斜著向地面墜去,但這已經足夠了。曾頭市的士兵們睜大了眼睛看著那顆血淋淋的人頭,雖然上面前后各插了一支箭,但也絲毫沒有影響識別率。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2:08
第一百零二章 借你人頭一用

“死了!五少爺也死了!”

“都死光了!”

在這曾頭市士兵混亂的叫喊聲中,西門慶深深吸了一口氣,大喝道:“梁山泊好漢全伙在此!夠膽的不要走!”

這一聲大喝把本來已經低迷到了冰點的士氣,幾乎拉到了負值,二百多曾頭市士兵手腳都軟了,腦子里面唯一能思考的事情就是如何逃命。

金錢?女人?老子命都快沒了,你還跟我說這個?

哨棒樸刀?這時候可顧不上了,好幾斤的東西扛著提著的,跑起來多費勁啊?

一陣混亂之后,西門慶微笑著看到絕大部分曾頭市士兵丟了手中的兵器,撒開腳丫子就跑,有些連鞋都跑丟了也沒空去撿,這種時候誰跑得快誰就能活命。

但是曾頭市士兵卻忘記了一條,那就是提著明晃晃的各種利器,嚴陣以待的西門慶親兵隊。

“殺!”西門慶看著對面慌不擇路的曾頭市士兵,揮手下令道:“排開陣勢,殺!”

“殺!”所有的親兵隊都用發自內心的吶喊回應著,從西門慶的身后雁翅排成兩三排,往前慢慢推進!

仗打成這樣,才叫一個痛快!

曾頭市的士兵面對這種架勢,紛紛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腦袋轉不過彎的,停不下腳步,直勾勾的迎著鋼刀跑了過去。

聰明點的,扭頭就跑,但十有八九都和后面的士兵撞了正著,倒地上先被自己人踩了個半死。

最聰明的那種,嘴里面大呼小叫,卻放慢了腳步,讓腦袋轉不過彎的先上去送死,而自己偷偷溜邊,看準機會再說。

劉任重精神頭十足,提了鋼刀上前,有如切瓜剁菜一般收割著人命。

所有人渾身都是血,但絕大部分都是敵人的血!

曾頭市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法華寺的控制權!

對于這一點,曾魁完全不知情,因為他和七八個士兵正在后院方丈室,對前面的喊叫聲只當是自己士兵屠殺禿驢,全然不知道自己帶來的五百士兵已經死的七七八八,就連自己的兄弟曾升也已經授首。

曾魁目前最關心的,就是大圓和尚的身份問題。

面對曾魁反復的詢問,大圓和尚沒有任何回應,反而閉上了眼睛,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曾魁冷笑一聲:“這個禿驢死到臨頭還不肯說實話,難道真是不怕死么?”

“小僧就一顆頭,你砍了就問不出來。”大圓和尚自以為看得很透徹,裝出硬漢的樣子來:“反正我說了,還不是一死?那我何必說呢?”

“哦?”曾魁點點頭:“你這禿驢也算有點見識,不過你可別忘記了,你還有一個頭我可以砍,砍完了你還可以說。”

緊接著,大圓和尚看不到,但感覺到了下身的金剛杵接觸到了一個冰冷而堅硬的東西。

曾魁提著鋼刀笑瞇瞇的輕輕碰了碰,故作驚訝道:“沒想到你這個禿驢還長了這么大的貨色,不過你既然出家為僧,這個頭你已經用不上了,不如我就替你斷了這條煩惱根罷。”

感受到了鋼刀上傳來的那份寒意,大圓和尚縱然是光著身子,也開始出汗。在這條金剛杵上,大圓和尚可沒少下心思,吃藥加上鍛煉,好不容易弄得有今天這份光景,曾魁拿這個威脅,讓大圓和尚有些吃不消。

但大圓和尚還想賭一賭,拖延一些時間:“罪過罪過!小僧遁入空門,四大皆空,曾魁你莫要白費心機。”

“四大皆空?”曾魁大笑道:“你個光屁股禿驢剛才不是扛著個光屁股女人?再加上被你手刃的兩個小禿驢,我看是四大皆光才對!”

說完曾魁把臉一沉:“你以為我真我敢動你嗎?”

大圓和尚還想搜腸刮肚,來兩句機鋒,好再拖延時間,曾魁已經將手中鋼刀往下一沉,緊接著一轉一挑!

一條超大號的金剛杵飛起,在地上翻滾了兩圈,留下斑斑血跡。

“我操你祖宗!啊啊啊!”大圓和尚一聲慘叫,疼的全身好似過電一般不斷顫抖著,掙扎的連麻繩都快陷進肉里。撕心裂肺的喊叫,讓士兵都不忍直視。

“禿驢!你這會知道厲害,晚了!”曾魁厲聲喊道。

大圓和尚還陷在無休無止的鉆心疼痛里,完全顧不上曾魁在說什么,大光頭上都是疼出來的汗,讓門口的士兵看著都暗自替他不值。

曾魁蹲下身來,把帶血的鋼刀往大圓和尚面前晃了兩晃:“別謝我,這回你才是真和尚了,不會犯戒。不過下一刀是你的左腿還是右腿?你來告訴我吧。”

“曾魁,你敢來真的!”大圓和尚不停吸著涼氣,聲音都有點變形了:“不過我后面的組織可不是你能惹得了的,我的仇,遲早會有人十倍的討回來!”

“告訴你個秘密。”曾魁故意低聲道:“我身后可是大金國,你身后是什么?”

大圓和尚咬緊牙齒,一雙怒目盯著曾魁:“你殺了我,你活不過三個月,你信不信?”

“笑話!”曾魁笑道站起身來:“你法華寺上上下下已經叫我殺了個精光,你算是最后一個,你有什么把握別人會把這筆賬算在我曾頭市的腦袋上?實話告訴你,這法華寺馬上就要變成我曾頭市的一個寨子。而這筆賬,我們會把它全部推給梁山泊,就算是凌州府尹,也要買賬,畢竟梁山泊的人馬就在這附近。”

“所以,你說我活不過三個月,這話我不信。”

曾魁話音剛落,從外面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道:“你不信我信,而且你活不過今天。”

“是誰在胡言亂語?”曾魁聞言大怒,拿了鋼刀轉過來看著門口的士兵:“是誰?”

那七八個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不是從他們這里發出的聲音。

“哥在這兒呢。”那個懶洋洋的聲音又冒了出來。

這回,曾魁聽出來那聲音是從士兵身后冒出來的,大喝一聲:“相好的不要裝神弄鬼的,給我站出來!”

門口的士兵驚訝中紛紛轉過頭去,就看到院子里面一字排開了十余人,所有人身上都是斑斑的血跡,臉上也都是血呼呼的。

曾魁虎著臉走出方丈室,分開士兵,也看到了這一幕,同時,站在中間身上臉上血最少的那個人帶著一絲羞澀的笑容,舉了舉手:“曾家四少爺,我在這兒呢。”

這種懶洋洋的聲音讓曾魁一下子確認了方才就是這人大放厥詞,雖然弄不明白這十多個人從哪兒鉆出來的,也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但曾魁還是沉聲問道:“你是誰?”

“復姓西門單名慶,號吹雪。”西門慶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不過對于你這種就快要領盒飯的小角色來說,知道名字也已經沒什么意義了。”

“盒飯是什么?什么是領盒飯?”曾魁顯然聽不懂這種后代專用詞匯。

“聽不懂不要緊。”西門慶笑道:“不過有些情況要說給四少爺聽,外面的曾頭市士兵都叫我們殺光了。”

“什么!”曾魁面上微微有些變色,狐疑的看著西門慶。

“哦,對了,不光是士兵。”西門慶微笑著從身后拿出一個哨棒,上面綁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五少爺也被我們干掉了,人頭在此。”

幸好曾升的這顆人頭被綁在哨棒上,十分的醒目,要不然重新找回來還真有點費勁。

曾魁當然認得自己兄弟的人頭,看著人頭前后各插著一支箭,讓曾魁握刀的手顫抖不已。

西門慶繼續加上重磅:“事實上,曾頭市派來這里的人都叫我們殺光了,眼下就剩下四少爺你,和這幾個士兵。”

曾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過自己兄弟的人頭可是血淋淋的擺在眼前,并不是用面捏出來的,曾魁咬了咬牙道:“你想怎么樣?”

“我能怎么樣?”西門慶笑的象朵花:“我想借你人頭一用。”

人頭長在肩膀上,當然不能隨便借出去,曾魁當然明白所謂借人頭,就是要取了自己的性命。

“好漢,你要我的人頭不要緊,至少要讓我知道你是哪兒的!”曾魁好像不是在講自己的人頭,用一種冷漠的聲音道:“我手下這士兵,還望好漢能放了他們一條生路!”

但西門慶一下子識破了他的用心:“這種時候還在收買人心么?還是想讓這幾個士兵替你拼命的時候,你自己好跑路?”

西門慶這幾句話一出,那幾個曾頭市的士兵臉色大變,目光全部注視到曾魁身上,顯然都開始思考這個說法的可能。

說實話,曾魁方才那句話說出來,還是讓這幾個士兵心頭一動的。

曾魁對于西門慶的問題,沒有任何回答,而是仰天長嘯了一聲:“虎落平陽被犬欺!你們今日殺了我,終有一天,大金國會踏平你們大宋,搶光你們的錢財,把男人殺光!把女人搶去做奴隸!”

“你城墻上畫個鼻子,一張臉又大又厚!”西門慶喝道:“就算你是老虎...”

西門慶一指旁邊的武松:“這位是能赤手空拳,力斃猛虎的好漢!你就算你真老虎,今天也要割了你的頭去!”

“你不是想問我們是哪兒的么?告訴你,我們都是大宋的子民!”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2:20
第一百零三章 金國情報站

西門慶這話一出,除了曾魁,在場所有人的內心都小小的震撼了一下。

沒錯,大宋的子民。

就連曾頭市的那幾個士兵心中也起了共鳴,看著曾魁的眼神也漸漸變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曾魁感受到了這種起了寒意的眼神,本想用些言語,說的這些士兵拼命抵抗,自己好看準機會逃出曾頭市,沒想到三言兩語之間,這西門慶反而說的自己士兵幾乎就要倒戈。

冷笑一聲,曾魁把手中鋼刀往地上一插,自己脫了上衣,露出胸口好大的一個花繡來,武松看去,竟然是一個咆哮的狼頭。

曾魁重新把刀握在手中,眼神已有一些不同,對西門慶喝道:“你要借我人頭,自己來拿吧!”

眾人聞言,都以為曾魁這只垂死的野獸要做出最后的掙扎,但西門慶從曾魁的眼神和舉動中看出了一絲不同。

“這廝要殺了自己人!”西門慶微微變色:“二弟,劉駝子,你們快擋住他!”

這個判斷莫說武松和劉任重,就連對面的曾頭市士兵也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

曾魁猛然間大吼一聲,鋼刀揮出,目標不是對面的西門慶等人,而是自己身邊的士兵!

場面頓時大亂起來,等武松和劉任重醒悟過來的時候,曾魁已經接連砍倒了身邊的四名士兵!

這四名士兵可能到死也沒有搞懂,為什么曾魁的鋼刀會揮向自己。

但西門慶知道,曾魁這是明白自己一個人,根本討不到好去,所以干脆拿自己身邊的人開刀。因為在曾魁這個金國人看來,所有的大宋國子民都是一樣的,何不從最容易的殺起?

等曾魁的鋼刀劃開了第五名士兵的喉嚨時,其他的三名士兵終于明白過來,慌忙舉起手中的兵器迎了上去,但這樣一來,反而給曾魁創造了機會,狡猾的在三名士兵中間穿來穿去,讓圈外的武松和劉任重一時插不進來。

劉任重急道:“你們都閃開!往后退!”

這句話說的略微晚了一些,曾魁已經是必死之身,招數上有如瘋狗一般,有進無退,縱然三柄鋼刀扎進了他的胸腹,曾魁還是用手中刀將三名士兵一一殺死。

最后看著向自己撲來的武松和劉任重,曾魁用最后的力氣挺直了身子,大吼道:“大金!大...”

曾魁最后看到的是武松的鐵拳,狠狠的砸在自己的臉上。

最后一個“金”字到了嘴里,被武松狠狠的砸了回去!

割下曾魁的人頭,眾人這才發現方丈室里面五花大綁的大圓和尚,試了試已經沒了呼吸。

看著旁邊被開了膛的女人,兩個小沙彌,加上下身血呼呼的大圓和尚,都是光著身子,西門慶恍然道:“果然是報應不爽,和尚就要有個和尚樣子,包女人,還開無遮大會,佛祖也看不過去啊。”

“有些不對勁。”武松似乎看出了什么,踢了踢地上的戒刀:“這兩個小沙彌似乎是死于這個大圓和尚的刀下。”

“這么說來莫非是那女人和小沙彌通奸,讓大圓這禿驢發現了?”西門慶八卦的心又有些活泛起來:“嘖嘖嘖,這女人還真是重口味,三人行啊,還搞小光頭...”

“是...西門...大官人嗎...”猛然間一個細微的聲音從腳下升起來,唬了眾人一跳,細看一看,西門慶這才發現是大圓和尚嘴角抖動著,想必方才是昏死了過去,呼吸微弱,這會兒又有些回光返照的意思。

西門慶俯下身去,聽聽這大圓和尚想說些什么,那大圓和尚喘了半天氣才說出來幾個字:“那邊...密室...箱子...要...”

“我說方丈啊,你都快要死了挑點重要的說吧。”西門慶皺著眉頭說道:“這時候還要什么箱子啊。”

“不是要...是要...要...要”大圓和尚急的汗如漿出,偏偏又說話費勁的要命。

“出家人四大皆空,你就別要了,說點正經的吧。”西門慶打斷了大圓和尚的一連串的“要”,沒想到這和尚喉中咔咔作響,一瞪眼一抖腿,直接去往西方極樂了。

“唉。下輩子記得修密宗,參歡喜佛啊。”西門慶摸了摸大圓和尚的頸部動脈,搖搖頭道:“像你這種好色和尚,歡喜佛正對路子。顯宗的路子和你性子不合,容易走火入魔啊。”

劉任重指著對面墻壁上虛掩著的一道暗門:“頭領,這是不是和尚說的密室啊?”

“密室?這好色和尚肯定是用來藏女人的。弄不好還有些錢財,對了,還說有口箱子來著。”西門慶站起身來想了想:“你們下去兩個看看有沒有箱子,給抬過來看看。”

屋子里面都是尸體,遍地是血,西門慶干脆帶著人跑去院子里面等著,四處看看,這千年古剎算是毀了,上千具的尸體就算處理了會不會有很多冤魂?這以后不會改叫蘭若寺吧?

西門慶胡亂想著,劉任重已經帶了一個親兵下去,把箱子抬了過來。

箱子不算太大,但這種年代都是實木箱子,這口不知道是檀木還是其他什么木材,反正聽箱子碰到石頭地面的一聲悶響,西門慶就知道這口箱子分量不輕。

“這箱子不大,倒壓手的很。”劉任重甩了甩手埋怨道:“里面要都是一串串銅錢就好了,也不枉我吃力搬他一回。”

箱子鎖掛在上面,但是沒鎖,西門慶抬開箱子看了一眼:“沒,一個銅錢都沒有。”

劉任重哭喪著臉:“頭領,那里面都是什么啊,可別告訴我里面還藏了個死人?”

“銅錢沒有,倒是有一大堆兵器。”西門慶也很奇怪:“這大圓和尚到底是不是出家人啊,為什么這么變態,在箱子里面藏了一大堆兵器?”

“管他呢,正好給兄弟們用。”劉任重倒是來了點興趣,湊過來看了看,果然,里面有刀,有劍,有斧子,甚至還有一對鐵錘,難怪這么壓手。

“這大圓和尚不是好人,要是安分的和尚不會弄了這么多兵器。”武松看了若有所思:“不過看上去都是些普通兵器,這和尚莫不是想要造反?”

西門慶哈哈笑道:“和尚造反?要是真要造反,那滿寺的僧人也不會被曾頭市殺光。還是看看有沒有別的東西吧,那禿驢臨死前也要這口箱子,肯定不止是兵器這么簡單”

目光在箱子里面掃來掃去,西門慶還真在箱子一角發現一個小小的包裹。

包裹里面的東西不多,但總算說明了為什么大圓和尚臨死前巴巴的要這口箱子了。

一疊交子。據西門慶估計大約有三千多貫,讓一旁的劉任重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一個小冊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西門慶翻了幾頁,見都是些流水賬,有些頭大,只好先收起來等有機會慢慢翻著看。

被壓在包裹最底層的,是一塊小小的腰牌,西門慶看了一眼就覺得上面的花紋非常熟悉。

“哥哥,這和咱們手里的腰牌差不多啊。”一旁武松看了一眼,從懷中掏出自己那塊對比了一下:“同樣都沒有字,花紋雖然細節上所有不同,但看起來都是一個路子。”

“皇城司?”

西門慶和武松異口同聲的說著,互相看了看。

這皇城司到底是什么組織,一個法華寺的方丈居然手里面也有皇城司的腰牌,莫非也是隸屬皇城司的人員,大圓和尚在這里的目的,或者說任務是什么?是監視曾頭市么?

西門慶突然覺得那本小冊子變得非常重要,如果大圓和尚發現了曾頭市的可疑行為,肯定會記錄下來。

曾頭市也必然有不可告人的背景,販賣人參的曾長者突然在這兒安家落戶,本身就是一個可疑的行為,女真族變成金國,不過是一兩年的事情,曾家可是已經呆了十多年。

果然,從一開始女真,也就是現在的金國,對宋朝就進行了滲透。曾頭市可以說是橋頭堡,金國在宋朝的一顆釘子。

也難怪曾頭市要立下寨子,招募士兵,曾長者自己五個兒子不說,還重薪聘用了史文恭和蘇定兩個教師,儼然已經是國中之國的架勢。

西門慶可以想象,附近的情報通過曾頭市直接發往金國的情形,連凌州都有了情報站,可想而知在宋朝多少地方,尤其是東京,也同樣有類似的情報站,把宋朝的方方面面情報通過商賈送回金國去。

而皇城司也肯定是類似的特務機關,暗中監視這些可疑的地方。

“這地方都有皇城司的人員,那么在梁山呢?”西門慶幾乎馬上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梁山人員混雜,十有八九皇城司已經安插了人手。說不定有些頭領已經被皇城司收買。”

“曾頭市的士兵都殺光了,接下去如何行動?”劉駝子見西門慶看著腰牌沉吟半響,忍不住問道。

西門慶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慢慢往西方地平線落下,吩咐道:“全員撤出曾頭市,護送家眷返回寨子。”

“那些幸存的婦女也一并帶走。先臨時在寨子住了,明日再說。”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5:02
第一百零四章 稀有動物

當西門慶和武松等人帶回的隊伍出現在梁山寨柵門口的時候,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帶走的是疤面虎劉駝子為首的一百個刺頭,幾乎所有人都以為西門慶惹上大麻煩了,這其實也是智多星吳用的初衷所在。

出去的是一百人,回來的也是一百人,而且是從頭到腳渾身是血的一百人,就連領頭的西門慶和武松、燕青、時遷等人也不例外。

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但這一百人臉上洋溢著滿足感,一個個精神抖擻地向觀眾們展示著他們手中的利器。

當然,那些利器也是占滿了鮮血。

更讓人驚訝的是,這一百人分成前后兩隊,護送著中間的家眷,還有上百名年輕女子!那些年輕女子雖然一個個腳步疲乏,臉上都有劫后余生的表情,但還是帶著一絲好奇四下打量著這個寨柵。

因為西門慶已經和她們聲明這個地方是梁山泊軍隊的寨柵。

“梁山泊?那不是傳說中草寇聚集之地么,怎么穿州越府,跑到凌州來了?”大多數年輕女子都在想這樣一個問題,更重要的是,這些草寇都是不是長得兇神惡煞,三頭六臂?

她們很快發現,旁邊圍觀的草寇們也帶著好奇的表情打量著她們。

因為女人在梁山那種地方,永遠是絕對的稀有動物,除了部分頭領有家眷之外,其他頭領都打著光棍,更不用說下面的小嘍啰們了。

造成的結果就是梁山上目前所有的女人都是小嘍啰心中的偶像,眼下第一名是小李廣花榮的妹子花月容。

花月容人如其名,長得花容月貌,小小年紀就讓宋江做主要許配給了霹靂火秦明,讓多少頭領扼腕嘆息,看著秦明的眼神都有點不大對勁。就因為這個秦明每回喝酒都要找個偏僻角落,看背后沒人才安心。

就連眉粗眼大,胖面肥腰的顧大嫂居然也被上了榜,雖然位居榜末,但也說明了很多問題。

“屁股大好生養,你們光知道年輕好看,懂得什么叫熟婦的風情?”

這個理論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但他們都忘記了顧大嫂的外號叫母大蟲,也忽視了一旁小尉遲孫新莫名的苦笑。

這一點,只到那天黑旋風李逵和解珍解寶兩兄弟賭錢才給了這些人一個大大的警鐘。

黑旋風李逵那天的手氣比他的臉還黑,不一會兒就輸給了解寶二十貫,尋思要去找宋江要錢先墊上,對面解珍解寶兩兄弟死活不讓他走。

笑話,輸了錢就想走?

李逵脾氣上來,只好把老招數使出來,兩把油膩膩的板斧往桌子上一丟,和平時一樣耍賴道:“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用這對板斧抵押,我找公明哥哥要錢去!”

解珍解寶兩兄弟商量了一陣,解寶帶著詭異的笑容道:“鐵牛,只要你替我做一件事情,這賭帳么,看在兄弟情分上,一筆勾銷!”

“有這等好事?”李逵半信半疑:“我鐵牛是個老實人,你們兩個平時油的狠,莫要唬我!”

“鐵牛兄弟是公明哥哥眼前的紅人,我們哪敢唬你。”謝珍謝寶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當即把要李逵去做的事情說了。

李逵聽了后半天說不出話來,黑臉上也有些見汗:“你們兩個鳥人這算什么意思?顧大嫂屁股上有幾顆痣我上哪兒知道去?總不能叫顧大嫂脫了褲子給我數!”

“唉,鐵牛兄弟你大智若愚,這點小事還想不出對策來?”解寶臉上一付惋惜的表情:“你乘她上茅房的時候看看不就得了?”

黑旋風李逵頓時語塞,他也是那種“熟婦風情”的擁護者,對于顧大嫂的屁股到底上面有幾顆痣這種事情,李逵沒有太多想法,但對于顧大嫂的屁股到底長城什么樣,白凈不白凈,李逵還是有點小小沖動的。

所以李逵一口答應下來,第二天特意起了個大早,天還沒亮就跑到小尉遲孫新家,在茅房邊上的樹叢里蹲下來等著。

山上能有什么像樣的茅房?找個背風的地方挖個坑,有條件的弄點籬笆圍圍,沒條件的干脆直接啥也沒有。

孫新雖然上山時間不久,還是弄了個籬笆圍著,所以黑旋風李逵在籬笆上摳了一個不大不少的洞,顧大嫂不來則已,一來必然一覽無余。

黑旋風李逵非常幸運,東方一泛白就聽見遠處房門一響,黑旋風站起來半個身子看了看,就見胖面肥腰的顧大嫂提著馬桶出來了。

李逵心里頭撲通撲通的,趕緊找好位置,把眼睛貼上了籬笆。這會兒李逵的心中已經記不起來自己來的目的,滿腦子都是即將出現的白胖屁股。

這時候誰還顧得上數有幾顆痣啊?

簡易茅房離屋子有點距離,黑旋風李逵覺得自己吃兩頓飯的功夫都有了,不過還是咬牙堅持著。

還好,下一刻,顧大嫂就進了茅房,把馬桶一放,脫了褲子就是一蹲。

就在這時,黑旋風李逵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十分嚴重的錯誤,那就是自己掏洞掏錯了方向。

本來李逵想象中的顧大嫂應該是背對自己,一蹲下去就正好把屁股給自己看。

沒想到等顧大嫂蹲下去的時候,是正好面對李逵這邊的。

還沒反應過來的李逵發現自己的目光居然和顧大嫂驚詫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我勒個去!

“什么鳥人在外面偷看!”顧大嫂非常豪爽的直接起身提了褲子,黑乎乎的一片叫李逵驚呆了!

“居然比我的還濃厚。”李逵腦子好像過電似的,不斷地開始倒帶、重復、倒帶、重復。

不過很快李逵就看到顧大嫂伸手從馬桶里拿了個東西出來,大罵道:“吃了豹子膽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黑旋風李逵發揚了該撤退就撤退的風格,站起身抹頭就跑。

剛出樹叢,李逵就看到顧大嫂冷笑著看著自己,手里面提著往下滴著不明液體的馬桶刷子。

這娘們,好快的速度!

接下來黑旋風李逵就徹底明白了顧大嫂為什么有個諢名叫母大蟲。

母大蟲顧大嫂手舞馬桶刷子,一招“黃龍擺尾”,劈頭蓋臉的就沖著李逵打來!

一邊打顧大嫂一邊嘴里也不消停,破口大罵道:“你這黑廝平時看著老實,沒想到也是這路貨色!”

李逵無語,招架了幾下就準備落荒而逃,母大蟲顧大嫂左手一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揪住了李逵的大黑耳朵,就往茅房里面拽:“你這黑廝不是想看么?老娘今天就滿足你,讓你看看小便的地方!”

黑旋風李逵心頭一熱:“莫非這母大蟲看上了自己?這女人小便的地方不就是...”

揪著李逵的耳朵回到茅房,顧大嫂用馬桶刷子一指:“看吧,那就是老娘小便的地方。”

黑旋風李逵順著馬桶刷子的方向一看,總算明白了顧大嫂是什么意思。

裝了隔夜尿的馬桶。

李逵羞愧難當,掙脫了顧大嫂跑出了茅房,身后是顧大嫂肆無忌憚的大笑聲。

當天晚些時候遇到解珍解寶的時候,李逵又看到了這兩個鳥人臉上怪怪的笑容,從此之后,黑旋風李逵對茅房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感,一直堅持實行“漫山遍野隨便大小便”的理念。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在梁山上悄悄傳播開來,所有人看到母大蟲顧大嫂的時候,都帶上了一種敬重的神情。

當然,眼前的這群“稀有動物”肯定不是顧大嫂那樣的母大蟲,所有士兵開始有了一種憧憬,梁山成立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是要發福利么?

“婦人于軍多有不利。何況還是這么多。”智多星吳用雖然心里大大吃驚,但還是一副拒絕的表情:“妙手西門,你這一下午到底做了什么?”

雖然對吳用的理論不發表意見,托搭天王晁蓋也有同樣的疑問:“賢弟,不過是取了家眷過來,怎么弄出這么大陣勢來?”

“說來話長。”西門慶笑著把事情經過都講了一遍:“眼下天色已黑,法華寺遍地尸體,不宜居住,只好將這些受難的婦人帶回寨柵,待明日再做定奪。”

“什么?五百人?”吳用滿臉的震驚再也無法壓制:“還殺了曾魁曾升?”

“策略得當,小勝,小勝而已。”西門慶笑著讓一旁的劉任重獻上曾魁曾升的人頭:“一百個弟兄只有十多個掛彩的,實在是僥幸。”

智多星吳用倒吸一口涼氣,就連晁蓋也忍不住問道:“一百人對五百人?”

這妙手西門簡直是當代戰神啊!

智多星吳用覺得自己加亮先生的別號簡直變得一文不值,就算是諸葛武侯再世,也未必有這種戰績。

“僥幸!僥幸而已!”

看著曾魁曾升兄弟的人頭,托塔天王晁蓋突然有種沖動,自己這個梁山泊之主還當個屁啊,直接都交給眼前的西門慶算了,有空的時候和阮氏兄弟釣釣魚喝喝酒也不錯。

“沒錯,這是曾魁的人頭。”一旁火眼狻猊鄧飛點點頭:“當日陣上若不是史文恭一箭,早割了此人的首級!”

智多星吳用眼珠一轉,順勢把話題跳轉開來:“不錯,史文恭這廝可惡,等戴院長探聽消息回來,必然要擒了這廝活剮,替天王哥哥報仇!”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5:09
第一百零五章 吳用生病了

托塔天王晁蓋聽了吳用的話,點頭道:“想來戴宗兄弟明后日也該回來了,到時候再討論敵情吧。”

“不然。”西門慶表情嚴肅道:“曾頭市此次派兵法華寺其實大有深意,莫非吳軍師也沒有想到?”

智多星吳用在心里閃電般的把曾頭市、法華寺還有梁山寨柵的方位過了一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托塔天王晁蓋看看西門慶,又看看吳用,還是沒想出來曾頭市到底是何目的,佯怒道:“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打啞謎了,直接說出來不好么?”

“妙手西門先開口,那就請他先講講吧。”智多星吳用偷偷觀察西門慶的表情,暗自后悔自己光想著轉移話題,卻錯過了展現“智多星”這個諢名的機會。

不過吳用覺得西門慶打仗再怎么厲害,也沒辦法和自己的智慧相比,雖然是西門慶率先提起曾頭市要占據法華寺的用意,但肯定沒有辦法把曾頭市所有的意圖講出來,到時候自己再補充上一條兩條,也就挽回了面子。

西門慶見吳用推讓,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這個智多星,咳嗽一聲:“這個我可比不上吳軍師,這種活本來就是軍師的職責,不過既然軍師給這個機會,我也就獻獻丑,講的不對,軍師不用客氣,糾正就是。”

西門慶雖然自認比不上吳用,但電視劇和爭霸小說看得多了,曾頭市這點小小計謀還是能猜的出來。

“須得找幾個物件,才能給天王哥哥講的透徹些。”西門慶目光一掃,見旁邊案上有幾個杯子,當即取了三個過來,在晁蓋面前擺了:“天王哥哥請看,這三個杯子分別是曾頭市、法華寺、還有我們寨柵的位置。”

托塔天王晁蓋見三個杯子鼎足之勢,也有所醒悟道:“賢弟這個法子真是好,一下子看得明明白白,不想吳軍師有時云里霧里講了半天,也沒有領會到底是什么意思。”

吳用在旁輕輕咳嗽了一聲,不知道是嗓子發癢還是心里面懊惱晁天王嫌自己啰嗦。

“看來天王哥哥也有些明白曾頭市的用意了。”西門慶指著代表曾頭市的杯子道:“本來我軍和曾頭市相持,雖然見過一陣,但互有損傷,不分上下。”

“要不是那史文恭射了天王哥哥一冷箭,現在早就把曾頭市夷為平地了!”一旁赤發鬼劉唐也湊過來看了一眼,不耐煩道。

“此事還有些蹊蹺,先不討論它。”西門慶輕輕一句讓一旁聆聽的智多星吳用臉上微微變色,急忙用鵝毛扇擋了一擋,吳用心中卻是驚濤駭浪,都聽不見西門慶下面說的是些什么。

“這西門慶怎么知道這么多事情!連晁蓋自己都沒話說,他是從哪里知道的?”吳用暗自吸了一口涼氣,手中鵝毛扇輕搖:“冷靜!冷靜!這西門慶不過是個外來的,湊巧救了晁蓋一命而已,就算這廝有未卜先知的本領又怎么樣?只要小李廣花榮不反口,就算說出來又有誰信?”

吳用這番思量,全然沒注意西門慶到底講了些什么,等清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帳內眾頭領都各自大笑起來,里面嗓門最大的就數赤發鬼劉唐:“曾頭市一點小小計謀,教妙手西門看了個透,我看干脆再加一個軍師算了。”

不僅如此,劉唐對西門慶一挑大拇指,扭著頭問托塔天王晁蓋道:“哥哥,還記得當初我說什么來?這妙手西門乃是神仙下凡,特的來營救哥哥性命的。醫術高,打仗行,還懂謀略,這種人才上哪兒找去?”

晁蓋深以為然:“賢弟!你與我有救命之恩,又樣樣強過了我等,若信得過哥哥,莫如就在梁山安了家,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不是很好么?”

“不是哥哥那里不好,只是兄弟還有官差在身,還有諸多瑣事纏身,小住沒問題,長了可不行。”西門慶笑著推辭道:“若得機會,時時去梁山看望哥哥和眾頭領就是。”

“人各有志,賢弟既然有此說,我也沒話講。”晁蓋嘆息道:“只盼有一日賢弟空閑下來,到山寨陪我喝上幾杯。”

西門慶點點頭,看著吳用表情僵硬的樣子,問道:“軍師,方才我講了些猜想到的曾頭市計謀,有何不足或是遺漏的地方,軍師不妨糾正、補充!”

“啊,這個...”智多星吳用心里咯噔一下,這剛才什么也沒聽清楚啊,怎么個補充法?

大帳里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目光都注視著吳用,讓他有些吃不消,只好輕搖鵝毛扇,硬著頭皮道:“這個...若是曾頭市得了法華寺,兩處當成犄角之勢...”

這話一出,劉唐臉上有些訝色,托塔天王晁蓋咳嗽一聲:“軍師,這個么,方才西門賢弟不是第一條就講過了么。”

一邊說著,晁天王還一邊用手比劃著面前的三個杯子。

“呃...”智多星吳用頓時發覺自己說錯話了,這三個杯子擺出來,就連赤發鬼劉唐那種只知道喊打喊殺的愣頭青估計也能看出來了。

覺得臉上有點熱熱的,智多星吳用趕緊用話往回找補:“這條我當然知道妙手西門方才講過的,其實我是想說這條是正確的,曾頭市出兵的主要目的就在此處。”

“這貨方才肯定神游太虛,根本沒聽!”西門慶心中冷笑兩聲:“剛才故意甩出個蹊蹺來,果然讓這貨聽了去,糾結了不是?”

“軍師說得好!那么我說的其他方面呢?”西門慶笑瞇瞇的,一付洗耳恭聽的樣子。

“該死!”智多星吳用一張小白臉憋得通紅,覺得自己好像跳進了西門慶挖好的坑里面。

如果吳用說的和西門慶方才說的對不上,那么其他人肯定馬上就知道了自己心猿意馬,方才還大言不慚的給西門慶第一條看法以肯定,這第二條如果講錯了,那吳用智多星的諢名是要還是不要了?

鵝毛扇再一次被握緊,智多星吳用開始猛扇起來:“不知怎么的,突然覺得有點熱啊,你們覺得熱不熱?”

晁蓋和眾頭領面面相覷,這陽春季節雖然白天熱了些,但現在太陽已經落山,帳篷里面點了些蠟燭而已,哪里會熱?

“軍師,你這不會是...有病了吧?”西門慶看戲耍的差不多了,故意揶揄道。

“有病?”吳用眼前一亮,馬上順坡下驢:“對,我是有病!”

西門慶看了看吳用臉色,驚呼道:“我看軍師不但有病,而且病得不輕啊。你看這臉上紅的。”

“是是是,我這病得不輕啊。”智多星吳用狂搖著鵝毛扇:“諸位頭領聊著,我先告退了。”

“要不要請安神醫給你把把脈?”西門慶笑瞇瞇的又加上一句。

“不用了...我這是昨天晚上著涼了,回去蒙被子睡上一覺就好!”

智多星吳用隨口應了一句,就拱拱手向眾頭領請辭,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軍師你看你,生病了就慢點走啊。”西門慶關切的替吳用撩開帳幔:“跑那么快萬一摔個跟頭,多不值當啊。”

聽這話智多星吳用跑得更快,一邊跑一邊恨恨的想著:“這西門慶,今天算是在他手里折個跟頭,不過來日方長,走著瞧!”

“軍師這人也奇怪得很,白天好好的精神著呢,怎么到了晚上就生病了呢?”赤發鬼劉唐心里不免嘀咕了兩句。

托塔天王晁蓋也看出來有點不對勁,不過皺皺眉頭沒有說話,只對西門慶道:“若是后日見陣,吳軍師身體未能康復,還要賢弟當這軍師之位,替我調度指揮!”

“兄弟方才信口胡說了幾點,哪有什么實際才學?”西門慶推辭道:“還需吳軍師才好。”

“你若沒有才學,那我們就是不識字的白丁了。”晁蓋搖著頭,口氣卻非常堅決:“我說你能當的,你就能當!”

“當的當的!妙手西門當不的,誰能當的?”赤發鬼劉唐一臉興奮,指手畫腳道:“我看這里,再加上山寨里那些頭領,都比不上妙手西門!”

赤發鬼劉唐這話一出,就看呆在旁邊本來一動不動的病尉遲孫立換了個姿勢,有意無意的扭過頭去。

這一幕叫西門慶看個清楚,也明白這孫立自持頗高,本來在登州做著好好的兵馬提轄,武藝又高,要不是看在自己兄弟孫新的面子上,伙同顧大嫂去牢中救了謝珍謝寶兩兄弟,才不會到梁山落草。

而且病尉遲孫立到了梁山之后,有沒有軍隊指揮權,只能沒事和自己兄弟練練武喝喝酒,漸漸變成打醬油的角色。

西門慶記得自己原先的時候,就為孫立有些打抱不平,明明在馬軍頭領中能排到前幾名,后來卻給宋江那個黑三胖安排去了地煞的位置,只因為并非宋江的嫡系。

朱仝雷橫又有什么本事?不過是個小小都頭,也能排在天罡,就連謝珍謝寶兩個獵戶,也能排在天罡末尾!

“幸好哥下手快,先把蔡福蔡慶兩個沒用的貨剁了,這天罡地煞是湊不齊了。”西門慶想道:“須得想個法子,讓孫立這種實力派在梁山上掌權!”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5:25
第一百零六章 不可說的蹊蹺

對于病尉遲孫立這種實力派,西門慶自然不會放過,要拉過來為自己所用,還記得原先的時候和其他人討論過一個話題,那就是“馬軍五虎將”。

原先小說里的馬軍五虎將完全是宋江那個黑三胖說了算,全然憑了感覺而非實力。最明顯的例子就是號稱“英雄雙槍將、風流萬戶侯”的董一撞董平,為人沖動,不計后果,動不動求婚不成就搶親,完全沒有身為五虎將的覺悟。

這樣的角色能做的先鋒,卻做不得大將。如果要西門慶來選馬軍五虎將,必然要把病尉遲孫立算在其中不可。

孫立扭了頭過去,強忍著不發表聲明意見,好不容易回過頭來,卻看見西門慶饒有興趣的猛盯著自己,叫他心里有些發毛。

“早聽說這西門慶風流人物,沒想到對我這長胡子的大漢也有興趣?”病尉遲孫立一張黃臉紅了紅,只好閉了眼睛假裝養神,對于西門慶的眼神只當做沒看見。

“劉唐兄弟過譽了。”西門慶故作驚訝道:“梁山人才濟濟,哪個不比我武藝高強?”

“一百人殺光五百人,自身未曾損失一人。這可不光是武藝高就能辦到的。”托塔天王晁蓋接口道:“我得賢弟一人,勝過十人、百人!”

其他頭領都大笑起來,紛紛點頭認同,晁蓋咳嗽一聲:“爾等暫且退下,我有點事情要和西門賢弟商議一二。賢弟,坐下來慢慢說。”

“莫不是自己那句有蹊蹺叫晁蓋生出點想法來?”西門慶微笑著依言坐在晁蓋邊上,等著晁蓋發問。

果然,等眾頭領都退出去之后,晁蓋從一旁箱子里取出一物,拿在手中看了看,嘆口氣放在案上:“賢弟,現在帳內就你我二人,有何想法都說出來吧。”

西門慶見那物正是用來射了晁蓋的藥箭,拿起來摸了摸:“天王哥哥難道不覺得奇怪么?那史文恭武藝非凡,何必用這藥箭?就算用這藥箭,何必又刻上名字?”

“不瞞賢弟,我自中箭那刻起,便覺得有些不對勁。”晁蓋看著箭桿上的“史文恭”三字,慢慢說道:“那日和曾頭市交戰一場,各自收兵,若我是史文恭,知道撤退路線,那肯定埋伏下一彪人馬,冷不防沖出來,我軍定然死傷不少。為何?為何就為了射我一冷箭?”

晁蓋說著說著眼睛落在遠處:“那晚柳林的霧可真不小,埋伏三五百人不成問題。”

西門慶這才知道晁蓋心中早有疑慮,但突然射出的一箭讓晁蓋想不明白,不過現在也沒有什么真憑實據可以把冷箭的事情和宋江等人聯系起來,也難怪,換個人也不能相信自己天天一起喝酒的弟兄突然翻臉,找人暗算自己。

“事非尋常必有蹊蹺。”西門慶想了想,覺得還是步步引導晁蓋自己發現的好:“不過埋伏起來射冷箭的,十有八九不是曾頭市,更加不是史文恭。”

講到這里西門慶把手中那支藥箭往桌上一丟:“這箭...無非是個障眼法。”

“你說的沒錯。”托塔天王晁蓋點點頭,看著那支箭在案上滾了幾下就停了下來:“這些天以來,借著養傷我想了很多,覺得暗中還有一股勢力想要引導我梁山和曾頭市爭斗,從中乘機得了好處,只是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勢力。”

西門慶暗自冷笑兩聲:“勢力,不就是你的好兄弟宋江那個黑三胖么。莫非還會是別人?若是花榮已經回去,宋江這廝還不知道高興成啥樣,估計這會兒已經準備就職演說了。”

想到這里西門慶勸道:“哥哥傷勢已經養的差不多了,雖然還不能騎馬,但坐了馬車也是一樣。不如就此退去,回了梁山靜養。”

“賢弟這話我也明白,但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軍和曾頭市還有一場惡戰。”晁蓋捏緊了拳頭說道:“若此時就退了兵,到讓曾頭市看了笑話去!”

“既然如此,那就速戰速決!”西門慶摸了摸腰間的羊脂玉佩,點頭道:“說起來那曾家乃是金國的一窩狼,跑到凌州來必然沒好事!”

那曾魁曾升帶了士兵大肆屠殺,奸污婦女的事情,方才西門慶也給托塔天王晁蓋講過的,這會兒重提此事,晁蓋咬牙道:“正是如此,來凌州安分守已倒也罷了,居然做下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決計不能輕饒!”

西門慶道:“哥哥可吩咐下去,將那曾魁曾升的兩顆首級懸在寨柵外,可以威懾曾頭市,壯我軍威!”

“不錯!”托塔天王晁蓋點頭道:“賢弟也勞累一天,趕緊休息去吧。”

西門慶起身告辭,晁蓋親自送出大帳,低聲又吩咐了一句:“藥箭的事情沒有眉目,不可大肆聲張,眼下先安在曾頭市頭上也罷。”

“明白。”西門慶看著晁蓋一臉嚴肅的樣子,知道晁蓋現在不想打草驚蛇,當即點頭答應。

托搭天王晁蓋命人將曾魁、曾升二人首級拿出去,在寨柵前立兩個桿子掛了,士兵看了果然都紛紛拍手叫好:“多虧了西門頭領,曾家五虎不過如此,一下子就去了二虎,曾頭市指日可破!”

這幾句話叫寨柵外面的曾頭市細作聽了去,再借火光看看人頭,果然是曾魁和曾升兩位少爺,當即嚇得面如土色,連滾帶爬往曾頭市方向撤了下去。

寨柵的條件自然比不上法華寺,好在托塔天王晁蓋看西門慶家眷頗多,安排了幾頂帳篷,西門慶本來是搬家上東京,自然東西帶的也多,當即拿了些干糧出來吃,劉唐也派人送來許多飯菜,搬個桌子借著火把和月光吃飯,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至于那些落難的年輕女子,西門慶安排在幾個大點的帳篷里,叫親兵隊的在外圍的帳篷住了,晚上輪流巡夜,以保安全。

叫人送來幾桶飯菜,西門慶笑著離開了帳篷。

這些年輕女子餓了半日,西門慶在面前的時候還扭扭捏捏,千恩萬謝;等西門慶一走,就再也顧不上形象,不管是大家閨秀還是丫鬟,都齊齊伸手,爭些飯菜來吃。

聽著里面亂成一團,浪子燕青有些擔憂道:“西門哥哥救回來這么多女子,該如何安置才好?”

西門慶此時早洗去了血污,換上一套干凈衣服,見燕青問他,回道:“這些都是好人家的小姐、丫鬟,好端端的來看桃花,卻逢此大難,待明日每人發上三五貫,各自回家罷。”

燕青心有所感道:“這些女子大部分都叫曾頭市殺光了家人,有親戚投奔的還好說,沒有的可就難辦了。”

西門慶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繁星,嘆口氣道:“小乙哥,我本來以為現在還算是太平盛世,沒想到逢法華寺一難,就有這么多受難的人,你說這天底下受難的人有天上的星星多么?”

浪子燕青順著西門慶手指的方向看去,滿天星斗何止萬千?

“小乙愚昧,敢問哥哥深意。”

“天下受苦受難的人不計其數,縱然是千手觀音下凡,也未必能救得過來,何況你我俱是凡人肉胎?”西門慶搖頭道:“既然遇上了,能救自然就救,但或去或留,還須這些女子自行決定。我們做到這一步,就已經夠了。”

“俗話有句叫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但在我看來,這句話卻是大錯特錯。如果因為只顧做好人,卻偏離了我們的目標,那這個好人不做也罷。”

浪子燕青疑惑道:“莫非就做不得好人?”

“我來給你舉個例子罷,本朝太祖千里送京娘的故事你聽說過沒有?”西門慶看燕青聽的糊涂,又笑著補充道。

“這個自然聽過。”浪子燕青肅然起敬:“太祖是個響當當的好男兒,迢迢千里相送,一路上和京娘兄妹相稱,起居飲食坐懷不亂。小乙敬佩有加。”

“然也。一個京娘也就罷了。若是有一百個京娘呢?”西門慶指了指旁邊的帳篷笑問道。

“一百個?這個...”燕青猶豫道:“一個也是送,一百個也是送罷。”

西門慶笑道:“若是這些個京娘住的天南海北,等你送完要花費數年時間,你是送還是不送?”

浪子燕青順著西門慶的意思自己琢磨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番道理,小乙光顧著要做好人,卻忘記了正事!”

“沒錯。”西門慶滿意的點點頭:“很多時候我們專注于眼前的小事,卻忘記了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

浪子燕青有所感悟,和鼓上蚤時遷一起巡夜去了。

西門慶正準備回去找雪兒和潘金蓮,摟著看看月亮星星,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大學的時候去山上露營,旁邊兩個女驢友左摟右抱,嘖嘖嘖...

正想入非非之際,旁邊有人咳嗽了一聲:“頭領,我是劉駝子。”

西門慶醒過神來,卻發現自己一不小心抱上了劉任重,急忙松了手道:“這兒光線真黑,啥都看不見...”

叫西門慶沒有想到的是,疤面虎劉任重納頭就拜:“多謝頭領大恩!”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5:26
第一百零七章 狠撈一筆

西門慶無奈停住了腳步,將正在磕頭的劉駝子拽了起來:“有話快說,正事還沒辦呢!”

劉任重早已不是西門慶剛剛見到的兵油子、刺頭王,經過下午這一役,劉駝子的腰直起來了,氣也順了,舉手抬足有一股子穩重感。

“頭領,要沒有你再三叮囑,今天不知道要在法華寺折了多少弟兄的性命。”劉任重眼神中滿是感激:“本以為是一趟跑腿的活,這回就連其他頭領看我們的眼神都有些不同。我們再也不是誰也不要的刺頭軍,而是頭領手下的親衛隊!”

“嗯,啊,很好嘛。”西門慶滿腦子都是看星星的畫面,根本沒在意劉駝子在講些什么:“咱們邊走邊說...”

光站著說多浪費時間啊!雪兒和潘金蓮還等著哥看月亮呢!

“頭領,弟兄們都說了,以后死心塌地的跟著頭領干!”劉任重跟著西門慶邊走邊說:“水里來火里去,絕不含糊!”

“嗯,都靠你們了,你們都是打仗的好手啊。”西門慶隨口應付道:“來日和曾頭市還有惡戰,讓弟兄們早點休息吧。你也早點休息吧。”

劉駝子沒有察覺西門慶的應付,反而覺得西門慶掏心窩子的關心,感動道:“不怕頭領笑話,小人當了這么多年的兵,頭領這樣關心部下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嗯,都靠你們了。”西門慶還是那句話,前方不遠就是雪兒和潘金蓮住的帳篷了,急忙加快了腳步。

劉駝子也加快了腳步道:“頭領,咱們親兵隊還沒有一個響亮的名字,過兩天打仗的時候也好亮出來震懾下曾頭市。”

“呃...響亮的名字?”西門慶腳步一停,隨便想了想:“那就用我的字吧,吹雪,嗯,你們就叫吹雪親兵隊。”

“吹血?好名字!”劉駝子眼前一亮:“我去找人做面旗子出來,到時候讓張大嘴扛著,那廝長得結實。”

西門慶絲毫沒有懷疑大字不識一個的劉駝子到底有沒有搞清楚到底是“吹雪”還是“吹血”,急忙讓劉駝子退下,自己三步并作兩步,往帳篷走去。

帳篷里面早就點起了燈,隱隱約約有兩個人影晃動,西門慶知道是雪兒和潘金蓮在內,想起齊人之福心里就癢癢的不行,急忙伸手去推帳門,結果卻發現里面被人給系上了。

西門慶咳嗽一聲:“雪兒啊...給老爺開門。”

“我和金蓮姐姐要睡了,有啥事明天再說吧。”回應的是雪兒那個小妖精,還帶著些許笑聲,兩個人影糾纏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潘金蓮想要給西門慶開門,被雪兒拉住了還是怎么的。

西門慶正想說幾句話,哄雪兒和潘金蓮出來看星星月亮的時候,帳后轉出來一人,黑乎乎的把西門慶嚇了一跳。

等細細一看,這賊亮賊亮的眼睛,不高的身材,不是鼓上蚤時遷又是哪個?

時遷手里面提了個麻袋,想必有些沉重,拖在地上:“哥哥,我這里有一袋好東西,特意留給你。方才滿營找你也找不著,就想著你肯定要來這兒,所以我干脆來個干等。”

看著越到晚上越精神的時遷,西門慶有些無語,今天晚上這是怎么了,不就是想到看個星星么,你也搭一句,他也來兩句,還讓不讓人過了?

鼓上蚤時遷不知西門慶滿肚子牢騷,湊近了低聲道:“這里面可都是曾頭市那幫孫子搶來的金銀細軟,要不是我眼神好發現了,那就叫別人撿走了。”

“什么?”西門慶猛然間來了興趣:“三弟,大概有多少錢?”

著啊,曾頭市那幫貨殺了人,肯定把錢財都搶去了,沒想到時遷來了個順手牽羊,都給拿回來了。西門慶回想下來看桃花大賞的人數,估計這錢少不了。雖然自己手頭還有那么幾千貫,流水般的花出去,那也撐不了多久,錢是越多越好啊。

在梁山上組建自己的力量,得花錢吧?就拿吹雪親兵隊來說,每人來身標準裝備,什么皮甲啊,花槍啊,都是銀子啊!

在東京開個酒鋪,想要做大,得花錢吧?什么店面費人工費,上下打點疏通關系,舉辦點活動,那不都得花錢么?

話說回來,不光是酒業分公司,西門慶的計劃里還有其他分公司也要大張旗鼓的搞起來,投進去如山的銀子,才能換回來更多的銀子啊!

“我也就簡單看了一眼,就給背了回來。”鼓上蚤時遷搖頭道:“不過看上去數量不少。”

“哥哥也知道我這個人沒有拿錢的習慣,要是缺錢花那就隨便找個有錢的偷一把。聽二哥說哥哥花錢雇了親兵隊,這錢正好能用得上。”

“對對對!找個地方數錢去!”西門慶提起錢就心思活泛起來,把和美女看星星的事情也先忘到了一邊,反正天天晚上都有星星看,倒也不急在一時。

數錢,也是一種有利于身心的活動啊!俗話說的好:數一數,十年少啊!

“雪兒,六娘,我和三弟有點事情辦,一會兒給我開門啊。”

“我說老爺你就別過來了。”里面不知道是誰“撲”的一聲把燈給吹滅了,但說話的絕對是雪兒那個小妖精:“今天怪累的,這荒郊野外的男女有別,這帳篷歸我們了,你去和武松他們睡吧!”

西門慶聞言恨得牙癢癢,什么荒郊野外,什么男女有別,這雪兒是越來越不在調上了,這是要讓自己守“活寡”啊!

“哥哥,咱們走吧,咱們的帳篷就在那邊不遠。”鼓上蚤時遷暗自笑了一聲,指了帳篷給西門慶看。

“走走走!”西門慶有些惱火的跺了跺腳,和時遷往帳篷走去。

帳篷里面燈火通明,武松在燈下磨著刀,燕青在一旁愣愣的看著,不知道是不是還在意白天失手的事情。

西門慶讓時遷把袋子丟到一旁的案上,對武松道:“二弟,磨刀這種事情叫下人做就是了,何必親自動手?”

武松伸手試了試刀鋒,搖搖頭又沾了點水磨了起來:“這兩把刀好歹隨我沖殺了一下午,隨便交給下人去磨,又怎么能互相交流?”

西門慶見那把刀砍得都有好幾處豁牙子了,嘆道:“我知二弟擅長雙刀,但眼下并無寶刀,這等凡鐵,二弟縱有十分本領,也只能使出六七分來。等有機會,定要給二弟尋一對寶刀來!”

西門慶若是說出十字坡孫二娘那里給武松早就備下了一對雪花鑌鐵戒刀,那就太驚世駭俗了,當即點頭不語。

旁邊鼓上蚤時遷早就松了袋口,往案上一倒,喚了浪子燕青過來幫著清點財物,西門慶看了看,果然是不少!

黃的,那是金簪金釵金戒指;白的那是銀跳脫銀牌銀項圈,估計都是那些受難女子的頭面。一串一串的銅錢最多,交子東一張西一張的也在不少數。還有些玉戒指玉手鐲,倒有好些個磕碎了的,叫西門慶看著肉疼不已。

這要是拿回自己那個年代,那可是最值錢的啊!

西門慶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這幫曾頭市的敗家玩意!”

鼓上蚤時遷不太了解各種首飾的價值,只是把銅錢分了堆,又數了數交子;浪子燕青自幼在盧俊義府上,什么好看的首飾沒見過?當即將首飾按價格高低分了開來,最低等的堆成一推,等著到時候讓湯隆融成金塊銀塊;好些的分列出來,細細的給西門慶解說。

西門慶見浪子燕青顯然十分熟練,自己根本插不進手去,聽燕青說了一會兒也有些煩了,就叫燕青做了本冊子,記錄下來,等到時候留著送人,或者打點使用。

西門慶當然不會傻到拿著首飾到那些受難女子中間去問,反正曾頭市搶了她們的,早就混在一起分不開了;鼓上蚤時遷又從曾頭市手中弄了過來,早就跟原主沒關系了。

“左右是錢財,何不留在最需要的人身邊?”西門慶有些無恥的想著,又和時遷一起清點了一下交子和銅錢,實打實的感覺就是好!

交子大約三千六百貫,成串銅錢也有六七十貫,散開了的倒是不多,估計曾頭市的士兵慌里慌張,還沒有好好打掃戰場。

“嗯,不無小補。”西門慶雖然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誰也不能像自己似得隨身揣個幾千貫交子,來看個桃花帶幾十貫都是多的。

一旁燕青手腳飛快,不停的往冊子上記錄:“西門哥哥,這首飾頭面還沒完全清理完,不過看上去至少有七八千貫的樣子。”

“七八千貫!”西門慶險些沒笑出聲來,這下可以算得上是一劑大補藥了,加上銅錢交子,差不多突破了萬貫,都快比抄了老丈人吳千戶的家產還要多啊!

西門慶頓時有一種賺到了的感覺,這打仗也能賺錢啊!多了這一萬貫,讓西門慶可以好好的培養自己的吹雪親兵隊了!甚至于在東京也可以大展拳腳了!

雖然覺得自己期盼打仗的想法不對,但西門慶對即將到來的曾頭市一戰充滿了興趣!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5:27
第一百零八章 曾頭市的反應

就在西門慶浮想聯翩的時候,一旁浪子燕青已經做完了冊子,把價值高的首飾都記錄了上去:“西門哥哥,都弄好了你看看!”

西門慶拿過燕青墨跡未干的冊子一看,頓時頭暈眼花,自己雖然來這個世界的時間也不短了,但看東西還是習慣橫著看,對于豎著一排排的蠅頭小楷還真是沒什么興趣。

“嗯,很好!”西門慶假裝看了看,就丟還給了浪子燕青:“這些首飾就交給你看管,你辦事,我放心!”

燕青有些微微吃驚,自己在盧府的時候,就算是和自己主人盧俊義關系再好,也沒可能把價值七八千貫的東西隨意就丟給自己看管,甚至于連清單冊子也一并交給自己。

如果浪子燕青真是有意,只要從清單冊子里面勾去一些,那這些首飾就歸了燕青所有。

但浪子燕青就是浪子燕青,西門慶如此對他,他自然不會生出這種想法,只是反而會覺得這份信任,是自己的責任。

“等等。”西門慶似乎想起了什么:“我看你這清單冊子弄得很好,這里還有一本冊子,是從法華寺大圓和尚遺下的一口木箱中翻出來的。這里流水賬似的記載了很多東西,你幫我看看。”

說著西門慶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遞給了燕青。

浪子燕青接過來打開一看,翻了幾頁,果然是些流水賬,比如某日得了多少香油錢,某日翻修房屋花費多少。

“從里面找找,有沒有和曾頭市有關的信息。”燕青正搞不懂一本流水賬有什么可看的時候,西門慶提醒道:“大圓和尚的身份不簡單,是皇城司的探子,專門盯著曾頭市的。這本小冊子就壓在腰牌上面,里面肯定有些不尋常的地方。”

浪子燕青點點頭,又翻過了幾頁,頓時發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當即指出來給西門慶看:“西門哥哥你看,這兒...還有這兒,雖然和前面一樣,表面上也是流水賬,但是兩行之間又有些小字...”

西門慶定睛看了看,果然在兩排蠅頭小字之間又夾雜了一些更小的字,頓時有一種想罵人的沖動。

記錄個情報干嘛弄出這么多花頭來,又是密室又是箱子,還要用這么小的字體寫...當初覺遠大師從楞伽經夾縫中文字學習九陽真經也沒有這么費勁啊!

嗯,現在是北宋,覺遠大師還不知道在哪里六道輪轉呢。

總而言之,這種小字,完全就是寫出了折磨人的啊!

“小乙哥,你替我把這些文字都抄出來吧。”西門慶無奈的把重擔交給了浪子燕青:“我看這些小字都有些頭疼。”

燕青點頭道:“一般眼力的人確實看著有些費勁,不過像小乙練過弓弩,時常訓練眼力,這點小字不在話下,等我這幾天抄出來給你看罷。”

“那就等你的手抄本了。”西門慶無奈的搖搖頭:“這曾頭市也不簡單,那曾長者一家都是金國人,在此借了做買賣,其實是收集凌州左近的情報,暗中報給金國。”

“小乙自會用心。”燕青認真的點頭道:“那曾升在法華寺別院的所作所為,確實不同于一般我朝子民,西門哥哥如此說,倒是可以了解了。那金國地處極北苦寒之地,和宋朝做些人參生意,往往都是按斤買賣,還要曬干了稱。宋朝商人一轉手就可有十倍百倍的利潤,那曾家在此地數年,恐怕獲利非同小可。”

“非是如此,哪能養的了這么多兵,又花大價錢請了史文恭做教師?”西門慶深有同感:“聽說一年有幾百貫之多!”

“金國早就看我大宋子民,有如肥羊一般。”燕青嘆息道:“老主人早些年和他們做過買賣,那時候還叫女真,深有體會。這番話,都是老主人和我說的。”

“這盧俊義也不是安分守己的好鳥,估計和金國做些走私的勾當,要不然也不會有偌大的家業。”西門慶肚里有些腹誹,但見燕青提起盧俊義有些感懷,急忙岔開了話題。

“這金國雖然在遼國北邊,眼下和我朝并無直接沖突,現在主要侵占遼國州府,但從曾頭市看,金國狼子野心,不可不妨。”

武松突然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接了一句:“不管是金狗還是遼狗,都不是好人,若是來犯我大宋,我武松是見一個殺一個,手下絕不留情!”

西門慶心中一動問道:“二弟此言何來?”

武松猶豫了一下道:“實不相瞞,我前些年在江湖上闖蕩,也混出些小名氣來,卻在東京遇到一人,折服于此人武藝,拜了師父。”

“學了幾年,武藝上倒是有所進步,但其他方面卻沒什么起色,偷偷跑了出來依舊在江湖上混跡,所以老師的名字我倒是羞于提起。”

“果然啊果然。”西門慶心里敲起了小鼓:“武松這廝果然在東京拜了老師,也不知道是軍中的哪一位,這才學了身殺人的武藝,還有些軍伍方面的知識。”

“既然二弟不肯說,我也就不問了。”西門慶笑道:“等到了東京,二弟倒是有機會去拜會自己老師。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要是躲起來不見,恐怕也不是你師父愿意看到的。”

武松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低了頭“嘩嘩”的磨刀。

西門慶見武松不愿多說,也就罷了,和時遷、燕青說過一陣子話,小天晴正好提了一桶熱湯來給眾人泡了腳解乏,當即眾人都洗了腳各自歇了。

“待養足了氣力,和曾頭市大戰一場!”

“什么!這怎么可能!”曾長者看著眼前自己派出去的兩個細作,雙手忍不住有些發抖:“你真的看清楚了?”

“我們兩個都看了的,火光下清清楚楚,不會錯的。”那細作回道:“梁山守夜士兵也大聲議論,絕對不會錯的。”

“你們先退下!去請兩位教師來見我!”曾長者握緊了拳頭,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把所有人都叫來!”

沒過一會兒,史文恭、蘇定兩位教師和曾家五虎中的其他三虎曾涂、曾密、曾索都得了消息先后來到大廳。

“喚我等前來,莫非是法華寺有了消息?”副教師蘇定問道:“曾魁曾升辦事拖拉,要拿下法華寺應該早點派人報個信才是...”

史文恭在一旁見曾長者曾弄面皮上有些不好看,眼睛里像是要躥出火來,急忙暗中一推蘇定,讓他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曾涂穩步上前,低聲問道:“父親,可是四弟五弟他們出了事情?”

曾弄好似靈魂出竅,木然不應,曾涂連問了幾遍,曾弄這才回過神來,無力指了指那兩個細作:“你們把看到的聽到的,都給大郎講講...”

“四少爺和五少爺他們都...”

其中一個細作吞吞吐吐,似乎不忍說出來,一旁曾密好不耐煩,上前劈手提起那名細作喝道:“有一說一,你這廝猶猶豫豫,叫人聽得不上不下,再不說信不信割了你的舌頭,叫你一輩子不用說話!”

曾涂和曾索知道老二曾密一向脾氣火爆,手下人沒少挨鞭子,急忙上前給架開了。那細作險些沒嚇出尿來,無法言語,另外一名細作無奈接道:“兩位少爺奪取法華寺失利,被梁山割了頭去,現如今懸在梁山寨柵前示眾。”

“哪個梁山賊子如此大膽!”曾密聽了大怒道:“你們兩個鳥人,怎么不搶了首級回來!”

“二弟!”曾涂勸道:“他們只是細作,能把消息帶回來就是本分,哪兒有這等本事!你先退下,讓我來問!”

曾密老大不服氣,暴跳如雷道:“我要帶了兵去,把兩個弟弟的首級連夜搶回來!”

“不可魯莽!”一旁史文恭上前喝道:“眼下折了曾魁曾升二人,也未見法華寺有殘兵返回,想必五百人都折在里面,我曾頭市勢單力薄,梁山有數千人馬在,你能帶多少人去劫營?還須細細商議才是!”

“商議商議!法華寺也是你做主張要去占領的!”曾密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端端的送了幾百條性命過去!我看你是梁山奸細!”

“胡鬧!”曾弄猛地站起身來,上前毫不客氣的賞了記耳光:“你給我退下!”

身高八尺的曾密看著面前已經比自己矮小的父親,瞪了牛眼一言不發,氣呼呼的跑出了大廳。

“父親,你這...也用不著打二弟啊。”曾涂看著生氣的曾弄,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曾弄仰天嘆了口氣,看了看曾涂曾索二人,又對史文恭拱手道:“犬子無禮,失言頂撞了教師,我替他賠不是了。”

“二郎也是突聞噩耗,史某并不會在意。”史文恭也知曾密生性魯莽,也并未往心里去:“眼下形勢對我曾頭市不利,須好好商議才是。”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5:28
第一百零九章 病尉遲孫立

曾涂點頭道:“教師所言不差,如今我兵力短缺,四弟五弟也身亡,倒要重新規劃下外圍的防御。”

“本來是五個寨子環衛曾頭市,但如今卻沒了曾魁曾升,要削去兩個寨子,收縮兵力還是。”史文恭深以為然,領著眾人打開防御圖觀看:“眼下也沒有法子,只能將剩下的兵力集中在面向梁山寨柵的三處寨子內,互為拱衛。”

副教授蘇定也提醒道:“若兵力不夠,曾頭市三千戶中,每戶再抽一丁,當可迅速補充兵力。”

“縱然如此,新兵卻上不得陣,沒有月余功夫,根本練不出來。”史文恭搖頭道:“遠水解不了近渴,將背后的兩個寨子棄了,不管梁山如何攻打,我們只是嚴防死守,不出戰才有機會。”

“梁山人馬畢竟是遠來,已經滯留了不少日子,糧草方面肯定吃緊。就算從附近村落集糧,也撐不了多長時間。只要一日曾頭市吃不下來,梁山那邊的士氣就會不斷被消磨下去,到時候我等集中兵馬猛沖,必可大勝!”

蘇定若有所思,一旁曾索忍不住問道:“教師這方略雖然穩當,但卻打得太憋氣了些,不要說把梁山人馬的士氣磨光,我曾頭市的士氣也同樣會低迷。我看不如晚上去劫營!”

“梁山小勝,也許會放松警惕。”曾涂也附和道:“今夜發兵劫營也許是條路子,也可順便把首級搶回!”

“不妥不妥,這是孤注一擲,若梁山方面早有防范,豈不是白白送死?”史文恭腦袋搖成撥浪鼓一般:“這點兵力若再減員,就連守不守得住都是兩說了。”

“這個...”曾全看了看史文恭,又看看自己在場的兩個兒子,顯然有些猶豫了。

“父親!”曾涂見史文恭并不同意,急忙看著曾全,雖然史文恭有指揮權,畢竟曾頭市還是自己父親說了算。

“父親!”曾索也同樣期盼著自己父親能點頭同意自己的劫營計劃。

史文恭也轉向曾全,曾頭市畢竟是曾全做主,自己不過是一教師,收錢替人辦事。雖然外面有些謠傳曾家上下都是金國派來的細作,但史文恭還是非常感激曾全的知遇之恩。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史文恭尊敬曾全的決定。

副教師蘇定也抱著同樣的心思,所以現在屋子里所有的目光都注視在曾全身上,等待著他的決定。

一時間,屋子里面沒有任何動靜,只有曾全重重的呼吸聲,顯然舉棋不定。

沒過多長時間,這片沉寂就叫人打破了。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士兵急忙忙的報了過來:“二少爺點了三百士兵,說是要去搶首級回來!”

所有人臉上都變了顏色,本來還有劫營打算的曾涂曾索大吃一驚,曾密也太魯莽了,帶了三百士兵就想去搶首級,這下不管成功與否,劫營這事算是泡湯了。

曾全本來有些下定的決心又被拋在了腦后,怒道:“這...成何體統!這都入夜了,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開門放了這個孽障出去!”

那士兵哭訴道:“二少爺這鞭子打下來,誰能攔得住啊,看門的多攔了一會兒,被抽的滿地打滾...”

“這個孽障,氣煞老夫!”曾全頓足捶胸,氣的搖頭晃腦。

曾涂拱手道:“父親,我這就騎了快馬,把二弟追回來!”

“騎了我的照夜玉獅子去!”史文恭連忙說道:“務必要追回來!”

“好!”曾涂也知道事態嚴重,顧不上多說些什么,叫士兵牽了史文恭那匹照夜玉獅子寶馬來。

那匹寶馬乃是日行千里的名駒,傳說中常山趙子龍坐騎就是一匹照夜玉獅子,在長板橋殺個七進七出,趙子龍固然是神將,但寶馬之功也不可抹殺。自從曾全將此馬贈與史文恭,史文恭視如珍寶,并不肯讓他人騎乘。今晚要不是出了這等事情,史文恭定然不會將那匹照夜玉獅子寶馬借出來。

“那孽障若是不回來,替我抽他一頓鞭子,打得越狠越好!”曾弄惡狠狠的吩咐道。

曾涂翻身上馬,急忙中一拱手,提了點鋼槍,騎馬來到大門處,果然看門的士兵被抽的遍身是傷,躺在一邊直哼哼。

“你們看到曾密帶人去什么方向了?”曾涂急忙問道:“走了多久?”

一個士兵回道:“二少爺帶了人馬奔左邊小路去了,估計有頓飯功夫。”

曾涂點點頭,叫士兵開了大門,一催胯下寶馬,認清左邊小路,急急追了下去。

“兄弟,大少爺人走了?”那躺地上哼哼的士兵一股腦爬起來:“是左邊小路嗎?”

“哥哥,你為何要讓我說謊,若是讓大少爺發覺了,我們兩個都是完蛋。”另外那士兵埋怨道:“二少爺明明走的是右邊這條路,你讓大少爺往左邊追,那不是越追越追不上?”

“哼,誰讓曾密那廝打我來著,反正兩條路都是往梁山寨子去的,只是左邊的道路曲折了些,又有大片樹林,騎了馬不好快行。”

“哥哥,你心可真黑!”

曾密此時拉著隊伍打了火把前行,自己騎了戰馬,提了慣用的環首刀,心急如焚,一個勁的催趕手下士兵快步前進。

那三百士兵本來對曾密就有些不忿,晚飯剛吃完就被點了出來,又是夜間急行軍,漸漸的有些怨言。

“二少爺你騎了馬,那是四條腿,我們這個都是爹娘給的兩條肉腿,那里能跟的上?”一個士兵埋怨道,頓時引起了一陣共鳴。

“要不要我把馬匹給你,我下馬跟著?”曾密本來就著急,聽不得半句,這回見士兵埋怨,當即冷笑著道:“我看你這廝皮癢,想你二爺這條鞭子了吧!”

那士兵聽曾密這等說法,急忙閉了嘴不敢多言,其他士兵也低下了頭不敢起哄。

“你們都聽好了!讓你們出來是要去梁山賊子那里搶了我四弟五弟的首級,若是再有半分怨言,我拿鞭子抽都嫌吃力,手中這口環首刀能殺得了梁山賊子,也能斬得了你們的狗頭!”

曾密惡狠狠的一揮手中環首刀:“前面不遠就是梁山寨柵,給老爺我跑起來!”

眾士兵心里不服,但也無可奈何,只好跟在曾密馬屁股后面跑了起來...

今晚值夜的正是病尉遲孫立,有夠無聊的抱了自己那條鐵鞭,旁邊插了鋼槍,依著寨門看了曾魁曾升的人頭發呆。

對于西門慶的突出表現,孫立雖然從心里有些抵觸情緒,但平心而論西門慶的所作所為確實已經超出了梁山上的大部分頭領,愛兵如子也是孫立的宗旨,聽說西門慶一百人對五百人,居然無一人折損的戰績,病尉遲孫立的心也被狠狠的震動了一下。

“雖然說曾頭市那幫貨色和拿了糞叉的農民沒什么區別,但梁山這邊也強不到哪兒去啊。那幫刺頭是比較能打,但這么短的時間就能讓那幫刺頭,尤其是疤面虎劉駝子乖乖聽話,比起戰績來更了不得。”

病尉遲孫立仰天嘆了一口氣,苦逼的想著:“我孫立也算小有名氣,沒想到自打上了梁山,手底下沒有兵,也沒了立功的機會,在山上也就是混混日子。這種無趣的生活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孫頭領!”放哨的士兵在臨時搭起的高臺上大呼小叫起來:“有一支人馬打了火把,直奔我寨柵而來!”

“有多少人?”病尉遲孫立一下子來了精神:“來人,給我牽馬來!”

那放哨的士兵仔細看了,口中呼道:“一百...兩百...大約三百人上下!”

“三百人?”病尉遲孫立哈哈大笑:“今天晚上值夜算是值對了!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孫頭領,不用去叫其他頭領起來應敵嗎?”有士兵給牽來了戰馬,不解的問道。

孫立上下整理利索,翻身上馬,把鞭背在背后提了鋼槍道:“區區三百人怕他怎的?你把守夜打瞌睡的都給我叫起來,調五十名弓箭手給我看好大門就行!”

那士兵慌忙去了,孫立看著遠處已經依稀可見的隊伍,冷笑兩聲,催開胯下戰馬迎上兩步,靜靜的等待。

“這幫家伙也太囂張了!就三百人還想來劫營!而且還是明火執仗,真是不怕死啊!”

孫立觀察了一陣,暗自腹誹,同時握緊了手中鋼槍:“今天活該撞在你爺爺手心里!”

曾密眼看前方梁山寨柵不遠,連連催動戰馬,后面三百士兵哪兒能跟得上?一個個跑得氣喘吁吁,隊伍散落的不成章法。

“嗯?那人是誰!”曾密一眼就看到孤零零站在梁山寨柵前面,一人一馬冷冷看著自己的病尉遲孫立。

同時,旁邊兩根桿子上掛著的人頭叫曾密看得七竅冒煙,大喝道:“兀那漢子,拿命來!”

不管現在是什么東西擋在曾密和兩顆首級之間,曾密唯一的念頭就是沖過去,殺!

病尉遲孫立也冷笑著抬起了鋼槍:“你這鳥人作死,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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