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風流相公西門慶 作者:大道第一人 (已完成)

 
cx_2131 2013-7-15 08:17: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3 222852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1:21
第二卷 水泊梁山 第九十章 再議曾頭市

智多星吳用好不容易挪到茅房,解開褲帶放了水,一身舒坦,這時一陣冷風吹過,吳用打了個冷戰,猛然想起來:“縱是有方子又能如何?我身上還有一瓶鶴頂紅,丟些進去,晁天王死了往那安道全身上一推,說他醫術不精便是!誰又能懷疑到我身上?”

從自己帳中翻出那瓶鶴頂紅,吳用打著如意算盤來到大帳,正趕上安道全拿著藥袋出來,身后武松如影隨形,不離半步。

“神醫可將藥材交給我,自會安排下去煎藥。”智多星吳用微笑著伸出手來就要拿過藥袋。

武松冷笑一聲,身子搶上一步,橫在安道全和吳用之間:“我哥哥說了,煎藥之事,非同小可,神醫需親手細心煎制,不勞軍師費心,指個煎藥所在就行。”

吳用看武松的勢頭,投毒的心思頓時化為泡影,干脆帶了安道全和武松兩個人過去,一路上恨的牙癢癢。

西門慶本想出了大帳去尋劉唐說話,但看現在的形勢,放了晁蓋獨自一人,實在放心不下,所以就在帳外找了個小嘍啰找了劉唐過來。

“哎呀,這臉上氣色好了不少啊。”劉唐心急,進來先去看了晁天王,見臉色好了不少,大呼小叫道:“這神醫出手,果然不一般啊。”

西門慶笑道:“安神醫剛剛下了方子,和武松煎藥去了,這個是我的手筆,給晁天王放了些毒血出來,所以氣色好了些,要知道管用不管用,還要等藥湯下去,才知分曉。”

“原來你還會這一手?”赤發鬼劉唐比剛才還要吃驚:“半街西門,果然非同尋常。”

“我帶了家眷上京,那半條街的產業都處理的干干凈凈。”西門慶笑道:“這半街西門的綽號,也不用提起了。”

“既然如此,那妙手西門的綽號如何?”劉唐似乎有著給人起綽號的癖好,立即給西門慶換上了一個新綽號:“你能有這一手,妙手西門的名號那是名副其實了。”

“妙手西門?”西門慶被劉唐這么一說,覺得這個綽號還是比較符合自己的,當下納用了,又問道:“其實我找劉唐兄弟來,是想問一問晁天王昨天中箭的情形,也許對治療也有幫助...”

赤發鬼劉唐是那種耿直的性格,連說個謊話都不會,西門慶可不想把所有東西都抖落出來,畢竟現在很多事情還只是可疑,缺少確鑿的證據。尤其是晁天王身亡的最大受益者,也就是宋江那個黑三胖,還沒有浮出水面,西門慶可不想現在就打草驚蛇。

劉唐也沒有多想,在他心目中,眼前這個妙手西門簡直就是上天派下來拯救托塔天王晁蓋的,毫不猶豫地,劉唐把昨天從攻打曾頭市開始到晁天王半路中箭,細細的講了一遍。

西門慶一言不發的聽完,牢牢的記了下來,慢慢回想,果然有諸多疑點不說,越發的肯定發冷箭的那人定然是昨日見到的那個“老客”,而且極有可能背后是宋江那個黑三胖。

幾條疑點聯合起來一看,一個名字突然在西門慶的腦海中出現,而且是水滸里面一個十分有名的名字,讓西門慶暗自大吃一驚,但反過來一想,還真的是合情合理。

“此次出征,小李廣花榮可曾隨行?”西門慶看似隨意的突然問道。

“未曾。”劉唐嘆道:“此次出征乃是天王哥哥少有的一次,所以隨軍的大多數是原先的老兄弟,和幾名新落草的頭領。公明哥哥勸說,天王哥哥才帶了吳軍師和戴院長。而花榮兄弟一向不離公明哥哥左右,所以并未隨行。”

西門慶心下了然,這事情如果真是宋江和吳用謀劃的,那么動手的十有八九就是這小李廣花榮了。

但沒有證據之前,這種事情說出來,就連劉唐也無法相信,更加別說梁山其他頭領。西門慶決定先把這份懷疑深深隱藏起來,等晁天王身體康復了,再慢慢說給他聽。只有晁天王才能有這份名望,在梁山泊和宋江對抗。也難怪宋江要千方百計坑死晁天王,還要吳用和戴宗隨行。

這擺明了是要吳用隨時掌控大局,再讓戴宗隨時報信啊!

“藥煎好了!”這時安道全親自提了煎藥的砂鍋過來,身后武松左顧右盼,隨時保持著警惕。

劉唐大喜過望,忙不迭的取了大碗過來,準備把藥倒出來,西門慶看他粗手粗腳的樣子,還真是怕劉唐一個不小心,把砂鍋打破,那就前功盡棄了。

所以西門慶微笑著拉了劉唐出來:“這種事情,還是交給細心的安神醫去做,咱們出去找阮氏三雄聊聊天。”

藥效比安道全設想的還要好,藥灌下去沒多長時間,幾乎是立竿見影的,托塔天王晁蓋的脈象就平穩了許多,連呼吸也正常起來。

安道全暗自松了一口氣,看來這劑藥正對路子,晁天王體內的毒藥已經被逐步的中和,總算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果然沒到晚上,晁天王就重新睜開了眼睛,看著滿屋子關切的眼神,第一句話問道:“我這是在哪兒?”

劉唐欣喜若狂,強忍著眼淚給西門慶、武松和安道全三人介紹了,托塔天王晁蓋這才恍然道:“若非三位,我早已魂飛魄散,兩世為人。”

當下晁天王就要強著起身拜謝,西門慶和武松趕緊制止道:“天王哥哥身體未曾康復,何必拘泥于俗禮?”

晁蓋這才罷了,又叫左右取了金銀來答謝西門慶等三人,西門慶看著人群中智多星吳用狐疑的眼神,毫不推辭的收下了。在這種關鍵時候,表現的越是貪財,越是能叫吳用安心。再者說,這錢是安道全辛苦替自己賺來的,西門慶才不會做那種“虎軀一震,全然拒絕”的傻缺事情。

何況,那盤金銀看上去有兩三千貫的樣子!誰跟錢過不去啊!

看著吳用松了口氣的樣子,西門慶鐵定自己這一步算是作對了。

正在此時,大帳外傳來一個聲音:“你們干嘛都圍在這里啊,天王哥哥情況如何?戴宗從山寨請了最好的醫生來了!”

杜遷、宋萬撩起帳幔,果然門口站著氣喘吁吁的神行太保戴宗,連腿上的甲馬都還沒有來得急卸下來,后面還有一個累的半死的中年男子,杜遷認得是山寨的醫生,姓張,平時看個傷風感冒的,還算有點心得。

眾頭領大笑,讓出一條路來,托塔天王晁蓋從床榻上半坐了起來笑道:“戴院長辛苦了,只是眼下有一位安神醫在,就不有勞張醫生了。”

戴宗也莞爾一笑,倒是那張醫生,一路被戴宗催的急了,綁了四個甲馬,腿幾乎跑斷了,到現在連口氣還沒勻過來:“這...這不是...消遣...我么...”

三五日后,托塔天王晁蓋的身體已經漸漸康復,雖然還騎不得馬,但已經可以走上幾百步,臉上也幾乎褪了腫,安道全又用珍珠配了一副藥細細的敷在晁蓋臉上,以免以后留了疤痕。

西門慶把安道全和武松留在寨柵里,寸步不離,暗中保護晁天王。自己回去法華寺,陪了雪兒和潘金蓮兩女賞了桃花,倒也悠然自得。

全寺上下包括那大圓和尚,見西門慶隨了那赤發鬼劉唐去,過了多半日又完整無缺的返回,一個個暗中咋舌不已,把西門慶都當成和強人一般,這兩天都是用敬仰的眼神看著西門慶一行人,像爺爺般的伺候著西門慶。

這一日用過午飯,赤發鬼劉唐再度過來法華寺,力邀西門慶前去,口中道:“天王哥哥貴體已經無恙,賭咒發誓,要二次攻打曾頭市!”

西門慶精神一振,隨著劉唐來到梁山泊寨柵中,托塔天王晁蓋已經升起大帳,兩旁眾頭領肅然站立,武松和安道全在晁蓋下首坐了,旁邊還空了一個位置,想必是給自己留的。

“曾頭市這幫鳥人,自從上次攻打不利,氣焰囂張,卻是忍不得!”等西門慶剛剛坐下,托塔天王晁蓋就怒氣沖天的說道:“雖然我身體還未完全康復,但也實在無法繼續忍耐下去,這次請妙手西門兄弟過來,也是商討二次攻打曾頭市一事!”

“哥哥身體未曾復原,不好沖鋒陷陣,何不在寨子中安心候著,待我等前去,踏平曾頭市!”說話的是阮氏三雄中的阮小五。

“我已找人做了馬車,到時候乘了馬車上陣便是!”晁蓋信誓旦旦:“若無法親眼看到曾頭市化為齏粉,我心何安!”

西門慶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我等兄弟也隨了上陣,助晁天王一臂之力!”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1:22
第二卷 水泊梁山 第九十一章 九宮八卦陣

晁蓋見西門慶如此說,大喜道:“西門賢弟救我性命在先,又欲隨我見陣,實乃天助我也!”

“既如此,明日一早埋鍋做飯,大軍齊齊發往曾頭市便是!”

西門慶見晁蓋一心報仇,卻失了章法,勸道:“大頭領不可魯莽,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眼下可派出探子,待打聽清楚曾頭市情況,再做商議,若貿然攻打,只怕還有變故!”

晁蓋深以為然:“賢弟說的在理,軍師意下如何?”

這幾日晁蓋漸漸康復,智多星吳用空有毒計,但武松和安道全盯的死死的,插不下手去,整日急的不行,此時晁蓋問起,吳用心思全然不在,只是隨意點頭道:“此言不差。”

托塔天王晁蓋見吳用也沒甚話說,便吩咐下去,叫神行太保戴宗打聽曾頭市虛實,寨內日夜操練,只等大戰。

西門慶正要告退,晁蓋拉了手道:“賢弟可隨我去看士兵操練,看我軍威如何。”

西門慶前幾次來都是匆匆忙忙,未及注意,晁天王盛情之下,便欣然應允,當下眾頭領眾星捧月一般,擁了晁蓋和西門慶在當中,來寨前觀看士兵操練。

智多星吳用在一旁看了,又是嫉妒又是痛恨,暗道:“沒想到這條連環計未成,反而讓晁蓋多了西門慶,須得尋個機會,趕回山寨,和公明哥哥商議。”

聽著士兵操練的喊聲驚天動地,西門慶滿懷希望的放眼一觀,托塔天王晁蓋也在一旁指指點點:“這些都是山寨的精銳!賢弟可看士兵操練這陣勢,乃是吳軍師所獻九宮八卦陣,諸葛武侯傳下的,神妙無方!”

西門慶看過一回,險些沒吐血,這有什么軍威,又算是哪門子的九宮八卦陣啊?

只見寨前約莫有兩千士兵,高矮胖瘦,不一而足,好點的有樸刀、花槍,大部分都是哨棒,甚至于有些干脆拿了把糞叉,叫西門慶好生懷疑這真的都是晁蓋口中的“精銳”嗎?

士兵們武器不一,就連服裝也是五花八門,有布衣大袖,也有的光著兩條胳膊的;還有的斜披著袈裟,不知道打劫了那個倒霉和尚,還有好幾位仁兄,穿的衣服都破破爛爛,腰間掛了幾個袋子,簡直就是丐幫長老客串!

西門慶看著頭皮發麻,再冷眼旁觀身邊眾人,自托塔天王晁蓋起,下至杜遷宋萬,無一不是挺著胸脯,一付得意的樣子。只有病尉遲孫立淡黃面皮上有一絲羞愧之色,抬起頭假裝看著天空,而武松看著微微皺起眉頭,顯然也是很不滿意眼前的這兩千“精銳”。

西門慶這才突然想起來,梁山上除去一幫朝廷降將,其他出身都不是軍伍,對操練士兵沒什么概念,看眼前的情形,顯然是認為“人多”和“聲音大”是“精銳”的代名詞,而孫立那些降將卻顯然說不上話,沒有能掌握領軍的實權!

眼前的這兩千人,若說是“精銳”,莫如說是流寇!西門慶估計如果真是和訓練有素的官軍遇上,兩邊將領同樣素質,說官軍以一當十也不夸張。西門慶突然覺得什么“高太尉三打梁山泊”的段子,都是施耐庵老師從民間藝人的說書中整理來的,要真的是十萬官軍碾壓過來,就憑眼前這些“精銳”,梁山泊恐怕連一絲生機都沒有。

西門慶突然覺得,對于自己,這未必也不是一個大好的機會,現在托塔天王晁蓋視自己為救命恩人,可以說是一個有力的盟友,而自己在商業和官場上打拼的同時,可以在梁山泊安排下一支屬于自己的軍隊,必須是真正的精銳!只有這樣,才能在即將到來的靖康之恥,風雨飄搖之中,有最后的依靠!

但第一步,是要加強和晁蓋的交情,慢慢在梁山泊排擠宋江的勢力,讓這些朝廷降將能掌握上實權,籠絡起來!

至于宋江那個黑三胖為什么要將這些降將排除在實權隊伍之外,西門慶也非常理解,畢竟宋江一個小小的押司出身,面對像晁蓋這樣的保正還好說,如果是面對孫立這種登州兵馬提轄,宋江必然不會讓他們手中掌握了軍隊,以免出現嘩變,甚至是內訌的后果!

在宋江這種政策下,眼前這支流寇般的“精銳”,就可想而知了。

“請軍師掌旗,變換了陣法,好叫我西門賢弟開開眼。”托塔天王晁蓋看得滿心歡喜,這時兩千人站成了一個方隊,雖然是歪歪扭扭,但總算是四四方方,準備九宮八卦陣的變化。

“好!”智多星吳用上了高臺,從袖中摸出一個三角錦旗,來回揮舞,這九宮八卦陣算是吳用自己用盡胸中所學,再加上從殘書中看到的部分陣圖,推演出來的。

這三角錦旗明顯是用來號令陣勢變化的,兩千雙眼睛都看著吳用手中的小旗變化,隨之行動起來,分化成一團一團的,多少不一,自然顯露出八個門戶。

這九宮八卦陣,還真有點名堂!西門慶雖然這行軍布陣一竅不通,但也因為好奇看過一些相關的資料,九宮八卦陣是按奇門遁甲分成八門,為休、生、傷、杜、景、死、驚,變化萬端,三國演義中也有諸葛亮用亂石布下九宮八卦陣,阻擋十萬精兵的傳奇故事。

西門慶見眼前陣法果然驚奇,打起精神細細觀看,智多星吳用冷眼偷偷看西門慶的反應,暗自得意,刻意賣弄胸中所學,手中三角錦旗連連變化,士兵們隨之變換,演示諸多變化。

九宮八卦陣暗藏天地之道,可說是變化無窮,西門慶看下面陣勢連連變化,暗自點頭,這才是梁山泊眼下最大的依靠,如果是幾名將領掌控門戶,還真能以少勝多,智多星吳用果然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一旁吳用更加得意,手中三角錦旗再次變化,這回叫西門慶看出些端倪來,西門慶一邊觀看,一邊暗自數了,從第一變到第十八變,這些士兵演練的極為熟悉,沒有什么紕漏,但從第十九變開始,士兵們的腳步有些遲疑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演練的不夠熟悉,還是什么原因。

待又幾個變化之后,西門慶猛然發現居然又返回了第一變,重復起來,這才知道智多星吳用也未能掌握著上古奇陣,最多算是推演出了大約二十多種變化,而且只有前十八種變化最為精熟。

其他頭領看得津津有味,智多星吳用還自以為騙過了眾人,得意洋洋,又將前十八中變化次序打亂,重新演練了幾遍,這才最后揮舞了下手中的三角錦旗,讓兩千士兵重新回到最初的方陣。

“妙手西門,你看小可這七十二種變化如何?”智多星吳用收了錦旗,故意問道:“其實這九宮八卦陣精妙無方,莫說七十二種變化,演練開來,上千種變化也是有的,只是為了演示,七十二種變化就夠看了。”

西門慶還未發言,托塔天王晁蓋看得連連點頭,其他頭領紛紛發言,表示看的眼花繚亂,這變化確實厲害的緊。只有病尉遲孫立和武松并未發言,西門慶眼下也沒有必要揭穿吳用的謊言,只是淡然道:“九宮八卦陣在諸葛武侯手中,可擋十萬精兵,在吳軍師手中么...也能抵擋不少人馬。”

西門慶這話一出,晁蓋等人沒有琢磨出西門慶話中的意思,武松暗自冷笑一聲,抬了頭看天上的飛鳥,孫立低頭整理身上的盔甲,似乎眼前的事情和自己無關。

倒是智多星吳用從話里面聽出三分諷刺的意思來,面皮上有些發紅,倒也不好發作,當下客氣了兩句,也算是揭過了此事不提。但吳用心胸狹窄,對西門慶更加是恨上加恨,手中的鵝毛扇使勁扇了十多下,叫一旁赤發鬼劉唐笑了一回。

“這乍暖還寒的時候,軍師怎么臉上發紅,還猛扇鵝毛扇,該不是得了熱癥,乘著安神醫還在,去把個脈象也是好的,莫要坐下病來。”

智多星吳用恨不得一口水吞了西門慶,哪有功夫搭理劉唐,下了高臺不理不睬,站了想些計謀,非要算計了西門慶不可。

托塔天王晁蓋沒察覺這些事情,對西門慶道:“不日和曾頭市開仗,賢弟家眷還在法華寺居住,那法華寺和曾頭市距離不遠,到時恐有不便之處,莫如一氣搬來寨柵居住,待打下曾頭市,隨我去梁山泊住上一段日子,愚兄不知賢弟心思,但能了表寸心,賢弟也可和山上眾頭領結交,你看可好?”

這番話說得西門慶正中下懷,反正去東京的限期還早,正要想和晁天王開口,去梁山泊住上少許時日,一是認識些從小看了水滸就崇拜的好漢,二是尋機會和晁天王說了宋江要招安的想法,將宋江的勢力慢慢排擠出去。

能不能把梁山泊作為自己的大后方、大本營,還真是要走上一遭,尤其是如果那冷箭是小李廣花榮所為,那么托塔天王晁蓋只怕在山上,也不會太平,需要時刻注意刺殺。

因為一旦宋江嘗試了第一次,只要沒露出馬腳,難免會嘗試安排第二次、第三次!現如今的梁山泊,弄不好是危機四伏,對于晁蓋來說,現在的寨柵反而更加安全些。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1:24
第二卷 水泊梁山 第九十二章 調教

西門慶思索了一會兒,便滿口答應下來,托塔天王晁蓋吩咐撥了一百個小嘍啰供西門慶差使,武松放心不下,也跟著一路同行。

智多星吳用得了晁天王號令,便要自作主張,給西門慶一個難堪,特意去挑了一百個平日里都是不服管教的刺頭,練不好九宮八卦陣,只好做些馬夫、打雜的憊懶貨色,在寨前等候西門慶。

這些個貨色都不出來操練的,上陣也不敢派他們,平時能好好喂個馬就阿彌陀佛了,這時安排在寨前候著,西門慶和武松還未到來,等的不耐煩了,有靠著樹懶洋洋曬太陽,沒事張嘴看了鳥飛來飛去,只等鳥屎落到嘴上的;有三三兩兩蹲在地上,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來個破瓷碗,丟個色子賭兩文錢玩的;還有脫了上衣相撲,七八個人圍了看,起哄架秧子,生怕打不死人的。

總之吳用帶著西門慶和武松來到寨前,丟下一句吩咐,就腳底抹油走了,任由西門慶和武松自己管教去。

西門慶和武松默然站在風中凌亂,一盞茶功夫過去,只有閑的蛋疼的七八個人無聊中抬頭看了一眼他們,連搭理的意思都沒有,只盼著躲的一時是一時,沒人使喚自己才好。

武松看得直皺眉頭:“哥哥,這智多星吳用莫不是特意刁難我們,弄了這么些個極品貨色來,別說幫忙搬東西護衛家眷,能不能列好隊伍都是回事。”

“反正這些貨色也用不上,干脆我們自己回去算了,也懶得和晁天王說。”

西門慶平日里聊天,在品論一些事情或者人物的時候,總是喜歡用“極品”稱呼之,久而久之連身邊的武松、時遷等人也沾惹了這個口頭語,也難怪,眼前這幫子貨色也只能用“極品”來形容了。

西門慶搖了搖頭道:“縱然是那吳用故意刁難我們,但若是不理不睬,自己去搬了家眷來寨柵,倒讓別人看在眼里笑話了咱們,還需想個法子,把這群不著五六的極品貨色弄得面目一新,在天王面前也有話說。”

“哥哥不知這些憊懶貨色實在是爛泥扶不上墻,估計天王也頭疼的很。”武松雖然認同西門慶的話,但也想不出什么頭緒來:“現在就算能讓他們聽上咱們幾句話都做不到,又有什么辦法可以調教?”

“二弟在這兒等一會兒。”西門慶饒有興致的擠進人群,四下里看了看,又回來對武松道:“我倒是有個法子,可以讓所有人聽我的話,但之后應該怎么做,你我并非軍伍出身,倒是不好辦了。”

“這個我倒有法子。”武松有些驚訝的看著西門慶,完全想不出來能有什么法子叫這一百人齊齊抬頭聽話:“若哥哥真有法子,那我倒是可以試上一試。”

“哦?”西門慶點點頭,心里卻有點奇怪:“這武松不過是因為惹出事來,在江湖上飄蕩了好些年,能有什么法子?該不是那些年是潛伏在軍隊里面做了軍官?臉上又不見金印?”

武松平時從來沒提起這段經歷,西門慶也不好細問,按捺下了心中疑惑,尋了個高處拉了武松站了上去,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大喊道:“這邊有錢領了!”

“有來領錢的沒有?晚了就沒了!”

靠樹曬太陽看小鳥的,馬上來了精神,瞪大了眼睛看著這邊;賭錢的把色子和破瓷碗往懷中一揣,站起身來活動腿腳,四下看著聲音從哪兒來的;圍著看相撲的也馬上散開了不再關注場內相撲的兩人,扭頭看了過來。

不到幾個呼吸,從十來人到幾十人,再到所有的一百人,一百雙興奮的眼睛看著衣服光鮮的西門慶,還有西門慶手中特意拿出來的兩串銅錢。

人為財鳥為食亡,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個名人名句用到現在的場合是再合適不過了。

“古人誠不我欺!”西門慶暗嘆道,方才在人群中轉悠了一會兒,發現錢財才是這幫極品貨色關注的目標,特別是扔色子賭錢的最多,所以才用出了領錢這招,也算是投其所好。

在西門慶穿越來的那個年代,許多超市、商店在開業或者搞活動的時候都有一個殺手锏:某日派送雞蛋或是大米,每人限領一斤,限額一百份。保證第二天沒開門,就有頭發花白的老人們拄著拐杖自發的排起了長龍。

“你這漢子,莫要唬弄我們!”突然有一個人從后面直起身來問道,此人想必是平常佝僂了身子,此時一旦挺直了,居然比所有人都至少高出了小半個頭,身上筋肉橫生,臉上好大一條刀疤,還有個模糊的金印:“你手里面就兩串銅錢,我們這里有一百個人,每人也就一兩枚銅錢,能管個鳥用!兄弟們,繼續玩起來!”

“劉駝子說得對!”

“這怎么個分法啊,沒意思,散了散了!”

被他這么一說,底下立馬有人起哄,漸漸的好似菜市場一般嘈雜起來。

被他這么一說,底下立馬有人起哄,漸漸的好似菜市場一般嘈雜起來。

“此人定然是頭目!”西門慶和武松對視一眼,都馬上從對方眼神中讀出了這點,西門慶的手段不止兩串銅錢這么簡單,于是面對嘈雜的人群,西門慶羞澀的一笑,又摸出了一疊交子,像撲克牌一樣攤開,當成扇子面向底下的人群扇了兩扇。

“今天出門帶的不多,這里面各種面額的都有,也就兩三千貫吧。”

西門慶非常喜歡這個世界里面的交子,面額不一,幾乎什么地方都可以用,塞起錢來不用煙火,兩張交子一遞,簡直就是辦事的敲門磚,所以西門慶不喜歡沉甸甸的銅錢,反而喜歡在身上揣了大把的交子,這毛病也是因為自己原來用鈔票用慣了。

這種大手筆一瞬間就成功吸引了在場所有的目光,漸漸的隨著西門慶手中的動作,下面很多人開始搖頭晃腦,嘈雜聲漸漸的低了下去。

“一疊紙有什么用,爺們不收白條!”一個憊懶漢子猛然喊道,緊接著那個領頭的劉駝子一個巴掌拍過去,打得那人痛苦的扭過臉去。

“蠢貨,那一張最低都是五貫,頂得上五串銅錢!”

劉駝子罵罵咧咧,兩條長胳膊往前一探,分開眾人擠上前來,叉手不離方寸:“這位員外說說看,這錢怎么個領法?”

西門慶既然已經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尤其是領頭的劉駝子,當然是后退一步,把舞臺交給了武松,接下來就要看武松的了。

“悠著點花。”西門慶低聲在武松耳邊道。

武松自從西門慶拿出銅錢開始,就預料到了這種結局,胸中已經有了方案,這是微微點頭,對劉駝子道:“晁天王安排你們幫著我們兄弟兩個護衛家眷,這錢你們也看到了,但買賣向來要是公平的才對,我們兄弟也要看看這一百人到底值不值錢,能值多少錢?”

劉駝子本來是霹靂火秦明的親兵,秦明無奈上了梁山落草,劉駝子更加是無奈,當了好些年的士兵,打仗時臉上被劈了一刀,好不容易逃了性命,做了青州兵馬統制的親兵,混幾年也能弄個小軍官當當,沒想到反而是跟著秦明落了草,好端端的前途葬送不說,連秦明在梁山上也是個受氣包,顧不上自己一個小小的親兵。

所以劉駝子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和山上不服管的刺頭們稱兄道弟,打仗出力的時候往后縮,請功領賞的時候往前湊,梁山泊上也算是小有名氣。只因平時都佝僂了身子,有個花名叫“劉駝子”。

說來也怪,這些刺頭誰也不服,連晁蓋宋江也沒有辦法,但就是服氣劉駝子,一個個都拿他當做個頭目。

“這件事情我劉駝子知道,但實在懶得去做。”劉駝子道:“說實話這一百人多半是受了他人的排擠,才慢慢形成個團體,天不管地不管。但要是真打起仗來,人人是把好手。”

其他人西門慶還真沒看出來,不過眼前這個劉駝子看上去確實是從死人堆里面爬出來的,從臉上的偌大刀疤就可以看出來。

“你怎么知道我們兄弟不會帶你們去打仗?”武松瞇眼看著劉駝子橫生的筋肉道:“但打仗不是看個人的武藝,而是看團體的力量。再強大的個人,面對千軍萬馬,也是豆腐渣。如果你們真的是一個團體,而不是一盤散沙,那就馬上列個隊伍給我看看!”

“領命!”劉駝子神情一凜,拱手轉身喝道:“何老三!王麻子!張大嘴!小糊涂!...”

隨著劉駝子口中一個個花名報出來,底下馬上有一人抬手,正兒八經的回應著。

“何老三到!”

“王麻子到!”

“張大嘴到!”

“小糊涂到!”

“列隊!哥幾個操練起來!”看著底下抬起十只胳膊,劉駝子比了個手勢,武松看得明白,這劉駝子把這一百人分成了十只小隊,而何老三、王麻子、李大嘴、小糊涂等十人就是小隊長。

這些小隊長把臉一板,抬起手做了個聚攏的手勢:“列隊!”

其他人應聲而動,十個呼吸之間,本來凌亂不堪的一百人居然列成了四四方方的隊伍,整齊到比昨天的九宮八卦陣還要讓人吃驚!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1:25
第九十三章 金錢至上的親兵隊

“就集合這速度,別說梁山泊人馬,就連訓練有素的多年老兵也未必能做到!”劉駝子自己也在方陣前面一站,沖武松一拱手:“好漢,出個價吧!這一百個弟兄就跟你走上一回!”

西門慶突然有一種撿到寶的感覺,這孫駝子如果還在當兵,光憑這一手,就可以獲得上司的青睞,說不定要重點培養,沒想到在經歷了方才的失望之后,突然看到了這樣一支潛力極大的隊伍,讓西門慶看到了一分希望。

這隊伍雖然現在還看不到什么戰斗力,但調教的好,就可以成為將來梁山泊軍隊的中流砥柱,這里的一百人,以劉駝子為首,可以變成一個個種子,散布了開去,可以讓梁山泊的軍隊面目煥然一新,而不是剛才令人失望的“精銳”。

有了這一百人,也許自己的計劃可以成功,梁山泊可以成為自己最大的、也是最后的底牌,在即將到來的亂世之中替西門慶掙得生機,甚至于是可以偏安一隅。

想到這里,西門慶將手中的交子猛的一合,揣了起來,讓劉駝子皺起了眉頭,不知道西門慶這算是改了主意還是消遣眾人。

武松在前面沒有注意到西門慶的動作,看著整齊的方陣倒是頗有觸動:“好!這一百個弟兄每人一貫!小隊長每人再加五貫!劉駝子你再加二十貫!”

劉駝子皺起的眉頭這才算是舒展了開來,對方果然是個有錢的主,一口氣許諾出來一百七十貫,這種溜腿的小事每天都有那就好了。

劉駝子未動,百人方陣絲毫未動,不過幾乎所有人的眼睛幾乎都盯著他的后背,叫劉駝子有些汗顏。劉駝子自從集合起這支“刺頭隊”,給大家的許諾就是帶著大家弄錢,過上好日子。梁山泊上雖然說用不著餓肚子,最多能算是個溫飽,但似乎離小康還差得遠,所謂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那是三四十個頭領才能享用的,和他們這些小嘍啰沒什么關系。

這回總算讓大家看到了希望,也難怪所有人都盯著劉駝子,看他如何回應。劉駝子定了定神,正要抬起手拍拍胸脯,接下了這趟小活,順便再來幾句豪言壯語的時候,西門慶上前一步,帶著微笑道:“等等。”

劉駝子的手停在了半空,非常尷尬:“你這算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你們是想要這一錘子買賣,還是想要長期飯票?”西門慶笑瞇瞇的看著劉駝子,又多解釋了一句:“長期飯票的意思就是我給你們長期發錢,就按剛才那個數,每月一結。”

“什么,每個月都有一貫?”下面有個人沖動的脫口而出,被旁邊的小隊長橫了一眼,立即閉上了嘴。

劉駝子的心猛然狂跳起來,這個西門慶的意思非常明白,就是要花錢養這一百人。當然不是剛才那個蠢貨說的每月一貫,而是有事情要交給這一百人去做的時候,每日一貫,按月結算。

“當然不會是天天有事,如果是那樣,那我就虧大了。”西門慶驗證了劉駝子的想法:“你們如果愿意,我會和晁天王說,要了你們做我的親兵隊。”

“每月保底一貫,如果有事,每日加一貫,月底結算。小隊長和劉駝子你的比例和剛才一樣。”

西門慶幾句話說的輕飄飄的,但仿佛幾鐵錘重重的砸在了劉駝子的心頭,劉駝子是當過兵的,自然知道廂軍不過每月一貫上下,禁軍每月兩貫上下,西門慶開的這個價碼簡直可比是天價。

那劉駝子來說,西門慶每月要給十貫,比一般的小軍官還要強,另外有事的話,好比是今天這種溜腿的事情,西門慶還要格外給十貫,就算每月一次,劉駝子也能拿到二十貫。

說實話,劉駝子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但方才西門隨便亮出來的交子,劉駝子估計就有一兩千貫,養這一百人還真養得起。

對于西門慶開出的價碼,方才有了那個蠢貨的冒然,這回沒有人敢放一個屁,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盯著劉駝子,如果真是把這些目光凝聚在一起,劉駝子估計要被燒成灰燼。

“干了!”劉駝子臉上青筋跳個不停,強忍著快要跳出來的一顆心,好像賭徒鐵了心,押上了快被捏出油花來的最后幾個銅板。

空曠的寨前回蕩著劉駝子的聲音,連小鳥都被驚了起來,撲棱著翅膀向天空飛去。

“好!”西門慶點頭道:“既然你們同意了,那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西門慶的親衛隊。”

“你們跟了我,是看在錢財上面,不過我西門慶本來就是個商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再干脆不過。”

“當然你們現在體現出來的素養還達不到標準,從明天開始,就由這位武松來做教頭,幫助大家提高。”

西門慶說完從懷中點出五百貫的交子來,抓在手中喝道:“劉駝子,你可有大名!”

“有!”劉駝子渾身一震,抬腿上前:“小人姓劉,名任重!”

“很好!”西門慶把手中的交子一把塞給劉任重:“既然你是帶頭的,那么你就是我西門慶的親兵隊隊長!這里有五百貫的交子,你收好。”

“西門頭領,你的意思小人不是很明白?”劉任重突然覺得手中幾若無物的一疊交子重如泰山,西門慶不但交給了自己五百貫,也是把責任交給了自己。不過,這趟活不過是一百三十貫,就算加上月餉也不過兩百六十貫。

聽到劉任重改口叫自己頭領,西門慶笑道:“你是我的親兵隊隊長,那這一百人的開支當然就由你來發放。什么時候錢發光了,你再找我拿。我本來有一個賬房,不過現如今不在身邊,只好我自己來了。”

西門慶要展現給劉任重的是一份信任,劉任重也深深的感受到了這一點,眼睛頓時有些酸酸的。自從當兵以來,再到落草,從來沒有一個上司對他表示過信任,就算是霹靂火秦明也只是把他劉任重當成親兵來使喚,從來沒有放心的把重擔交給劉任重來承擔。

所以劉任重的心頭熱乎乎的,手握著交子躬身行禮道:“西門頭領既然信得過小的,那小人就擔負起這份職責,盡心盡責,肝腦涂地,在所不辭!”

“話重了。”西門慶微笑著上前扶起劉任重:“我希望這樁買賣做的長久些,如果你第一天就肝腦涂地,我上哪兒去找第二個劉任重?”

劉任重無語,轉過身去高舉著拳頭揮動了一下,回應他的是其他九十九個人高舉的拳頭。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眼神中充滿了信任,讓劉任重看到了自己的責任。

“有點意思。”武松低聲對西門慶道:“哥哥這一手來的漂亮,這一百個人操練的好了,只怕是梁山上上下下獨一份。哥哥這親兵隊算是找對人了,那個劉任重深得其他人的信任,這一百人就能凝聚成一只拳頭,就算是在千軍萬馬中,也能為哥哥殺出一條血路來。”

“那就要二弟多費心了。”西門慶也低聲回道:“這些人金錢至上,我就用金錢來籠絡他們,何嘗不是一樁買賣?我就要把他們變成天底下第一支金錢至上的親衛隊!”

“親兵隊?”托塔天王晁蓋聽了西門慶的請求,滿臉都是驚訝:“吳軍師給了你什么精銳,賢弟居然看上了要做親兵隊?”

“無非是一些閑散人員。”西門慶輕描淡寫的說道:“領頭的是一個叫劉任重的人。”

“劉任重?”晁蓋更加是滿頭霧水:“梁山泊沒有叫這個名字的頭領啊。”

“哦,對了,這人平時都佝僂著背,有個花名叫劉駝子。”西門慶補充道。

“劉駝子?”晁蓋似乎想起了什么,倒吸了一口涼氣:“疤面虎劉駝子?”

“疤面虎?”西門慶沒想到劉任重還有這么兇猛的外號,而且連晁蓋也所有耳聞。

晁蓋有些尷尬的笑了兩聲,心道智多星吳用怎么把疤面虎這最大的刺頭派去做這種差事,不用說,剩下的人也肯定就是疤面虎手下的那些刺頭。

這些刺頭不管是在山寨還是軍中,都是憊懶到了極點的貨色,好在不做事也沒做什么壞事,托塔天王晁蓋也不好意思把他們趕出隊伍去。既然現在西門慶愿意把這些貨色要去做親兵隊,晁蓋恨不得舉雙手歡迎。

“賢弟,這個...只要你喜歡,隨便拿去用。”晁蓋了解清楚了西門慶的請求后,毫不猶豫的滿口答應下來:“如果這些人辦事...賢弟不喜歡,盡管打罵...趕出去也行。”

“那就多謝了。”西門慶強忍住笑回道:“我準備操練操練他們,打曾頭市的時候也許能用得上。”

“啊?”托塔天王本來有些幸災樂禍的眼神變成了深深的同情,這幫聽了戰鼓往回縮脖子的貨色,還能打仗?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1:26
第九十四章 必爭之地

在托塔天王晁蓋同情的目光中,西門慶出了大帳,走向自己的親兵隊,也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支力量。

西門慶相信在武松的調教下,會讓這一支力量很快有質的飛躍,讓梁山泊和曾頭市大吃一驚。從武松的回答來看,必然隱藏了一些過去的經歷,不是去當過兵就是有一位軍伍出身的老師,這也許說明了為什么武松之前只是個惹事精,而消失了數年之后就能手斃猛虎,武松也許是天生神力,但肯定受到了良好的訓練,才脫胎換骨,成為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劉任重看西門慶沖自己微微點頭,知道晁天王已經同意了這一百人成為西門慶的親兵隊。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全靠了西門慶,晁天王這次才能逃得性命,這等小小要求當然不會拒絕。

西門慶和武松騎上馬匹,沿著道路迤邐前行,“帶好家伙,我們走!”劉任重一聲令下,一百人的方陣拉成了一條兩人并行的長龍,尾隨西門慶和武松而去。

“目標:法華寺!”劉任重走在長龍最前面,舉手下令。看劉任重看來雖然只是一次溜腿的活,但畢竟是成為親兵隊以來的第一次,劉任重沒有半點馬虎,做起事情來一板一眼。

“就是這兒,法華寺!”史文恭手指頭在桌上的地圖輕輕點了兩下,平鋪的地圖旁,圍著的是副教師蘇定,還有曾家五兄弟,曾長者曾弄在一旁閉眼坐著,不知道想些什么。

“此處甚妙。”蘇定眼前一亮,手在地圖上比來比去:“本來以為晁蓋那廝中箭后會率軍退去,沒想到反而不走了,如我們能占據了法華寺,互為犄角,梁山賊人再多,也只能退去。”

“不過說來也怪,是誰射了那支冷箭呢?”說話的是曾家五兄弟中的老大曾涂,年方三十出頭,幼時和自己父親在金國極北苦寒之地居住,狩獵、挖人參,磨練了一副好筋骨,點鋼槍在手,加上一副弓箭,算得上是一條好漢。

史文恭搖搖頭苦笑道:“不知道是什么來頭的人物,見我曾頭市和梁山泊爭斗,反而在中插了一杠子,細作回報說梁山泊寨子上上下下,都把矛頭對準我史某人,不知是何意思?”

“據說是老朽送給教師的那匹照夜玉獅子馬,惹出了事端。”曾弄睜開眼睛拍著椅背道:“想必是那晁蓋看得眼熱,竟然派下人馬來強搶,真是太小看我曾頭市了!”

“父親息怒。”第四子曾魁道:“梁山泊來勢洶洶,頭領眾多,其中有幾個武藝高超的,孩兒前幾日在陣上輸過一陣,不可小覷了他們。兩位教師盤算的很對,可占據了法華寺,埋伏下一支奇兵,若梁山泊再來攻打曾頭市,即可發動奇兵,抄了他們后路,到時候兩面夾擊,賊人必然大亂!”

史文恭和蘇定對視一眼,滿意的點點頭:“既如此,曾魁,你就帶了五百人去,占據了法華寺,兩下隨時溝通信息,只待梁山賊子攻打我曾頭市!”

“我也隨哥哥前去!”一旁曾氏五虎中最小的曾升叫道:“哥哥一個人勢單力薄,有我協助才好!”

史文恭知道曾升雖然年僅十六七歲,但武藝不差,擅使兩口飛刀,馬上步下都甚為了得,也算得上是少年英雄,所以當即點頭同意:“你二人自已小心,若在路途中撞見梁山賊人,不可與之爭斗,徐徐退回曾頭市來,再做打算!”

曾魁和曾升兩人都表示知道了,點了五百人,靜悄悄開了寨門,往法華寺而去。

“金蓮姐姐,你說老爺整天往梁山泊的寨子里面跑,不搭理我們姐妹,多沒意思啊。”法華寺的院子里,雪兒嘟嚕著嘴一邊在浪子燕青的指揮下練習著弩弓,一邊對站在旁邊觀看的潘金蓮抱怨道:“這幾天連桃花都看的膩味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上東京城。”

“雪兒妹妹須得有些耐性,才能把這弩弓練得好了,叫老爺高興。”潘金蓮微微皺著眉頭道:“不要辜負了小乙哥的一片心思。”

“人家本來練這東西,就是想要叫老爺夸獎的。”雪兒跺足道:“沒想到他最開始的時候還有興致看看,現在反而是連正眼都不瞅上一瞅,我練它何用?”

說著說著,雪兒氣呼呼的放下了有些酸麻的胳膊,把弩弓往浪子燕青手里一塞:“不練了不練了,今天就到這兒吧。”

燕青無奈的搖搖頭,自從心里認了西門慶做主人,雪兒和潘金蓮也算得上是自己半個主人,燕青當然也不好拉下臉來訓斥,剛把弩弓收了起來,雪兒眼珠子一轉,拉著燕青道:“小乙哥,你天天晚上吹得好蕭,我們幾個都聽見了。現在左右無事,不如吹上一曲來聽聽?”

燕青啞口無言,盧俊義雖然已經身亡,自己還是時時懷念,有的時候躺在床上也莫名其妙的想起賈氏對自己說的那番話來,睡不著覺就爬起來在屋頂吹一會兒蕭,等心情平復了再回去睡覺。沒想到這點秘密也瞞不過雪兒這個小妖精,只好求饒道:“小乙只是吹來戲耍的,做不得數,只怕是污了你們的耳朵,等西門哥哥回來怪罪于我。”

雪兒那肯放過,返回去拉了潘金蓮一起,逼著燕青吹上一曲:“有金蓮姐姐在,就算老爺也不會怪罪。小乙哥莫怕,只管吹來!”

浪子燕青只好去取了那管洞簫來,準備吹上一曲,“嘩啦”一聲從屋頂滾落下時遷來,對燕青道:“虧得小乙哥這等好心情要吹簫,外面馬上卻要打進來了!”

浪子燕青只道是唬他,手持洞簫笑道:“三爺莫要唬我,這光天化日之外,法華寺方外之地,哪個敢打進來?就算是梁山人馬,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

雪兒也在一旁道:“莫要信他的,整天神神叨叨,不走正路只走屋頂的家伙,別耽誤我們聽簫。”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時遷見沒人信他,急著額頭見汗:“你要不信,隨我去屋頂上看看,從曾頭市那邊過來一支人馬沖著法華寺來了,足足有數百人之多!”

雪兒哪兒能上的了屋頂?浪子燕青隨著鼓上蚤時遷爬上屋頂四面一看,雖然有一支人馬急速向這邊過來,離法華寺不過三五里光景,急忙下來對雪兒和潘金蓮說了。

“老爺還沒回來,現在只能靠我們幾個。”雪兒聽是真事,害怕的很,倒是潘金蓮非常冷靜:“三爺,你去把湯隆兄弟叫來;小乙哥,你去把家里面的小廝丫鬟都叫到這個院子來,尋些動手的家伙,等人齊了之后把院門堵上!”

時遷一挑大拇指:“得,就按金蓮姑娘說的辦。”

燕青和時遷分頭去行動,看著雪兒害怕的樣子,潘金蓮安慰道:“沒事的,等把院門封上之后,讓三爺去找老爺回來,我們大家在這院子里靜悄悄的不要出聲,自然無事。”

沒過一會兒,浪子燕青就把所有人都找來了,時遷也拉了金錢豹子湯隆過來,把情況一說,書童兒和畫童兒抱成一團,倒是小天晴拿了那面鐵盾過來,拍著胸脯說要保護大家。

“不行,我們現在要把院門封上。誰也不許出頭,不要發出任何聲音。”潘金蓮對著大家說道:“三爺,還要辛苦你出去尋了老爺,把事情和他說了,找人來救我們。”

“要封門的話,這些是沒用的。”金錢豹子湯隆制止了準備去搬些桌椅堵住院門的眾人,摸著腦袋在院子里面巡視了一圈,然后用手一指:“要用這些才行!”

眾人順著湯隆的方向看去,有一大堆泥土,想必是寺里面準備建新屋,或者是修葺房子備下的,旁邊還有些鐵鍬、竹筐之類的工具。

“不要小看這些泥土,堆起來可比桌椅結實多了,而且沒法撞開。”金錢豹子湯隆解釋道:“以前聽我老爹說起,打仗死守的時候,都是用泥死死封住城門,敵軍怎么也打不進來。”

潘金蓮點點頭,大家一起動手,開始把土一竹筐一竹筐的往院門那邊堆去,鼓上蚤時遷也翻上屋頂,遠遠的去了。

人多力量大,片刻之間,緊閉的院門上就被土堆頂的緊緊地,浪子燕青帶著弩弓也翻上了屋頂,靜悄悄的伏了下來,一為監視,二也是以防萬一,可以將敵人引開。

“四哥你看,前面就是法華寺了!”曾升手中馬鞭一指,已有陣陣桃花的香味順著微風飄了過來。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1:28
第九十五章 修羅場

“終于快要到了么?”曾魁手里提著點鋼槍,回頭看看身后那支五百人的隊伍,和曾升商量道:“五弟,四哥知道你武藝高出了我,但占據法華寺這功勞,就讓給了四哥唄。自從上次在陣上不小心敗了一陣,回來后被兩位教師數落一番不說,在父親面前也抬不起頭來...”

“四哥言重了。”曾升一手拿了馬鞭,另一只手摸摸腰間的飛刀:“小弟這次自告奮勇,本來就是給四哥幫忙,省得二哥三哥他們看你不起。若遇上梁山賊子,今天好歹要給我這兩口飛刀發個市!”

“很好,上陣親兄弟!有你我兄弟聯手,天下也去的!”曾魁贊道:“假以時日,五弟定然大放光彩!”

兄弟二人相視大笑,曾魁一揮手中點鋼槍:“小的們,都給我跟緊了!法華寺正逢桃花盛會,白的是女人,黃的是錢財,能趕上的,都少不了分一份羹!”

那五百人聽了曾魁這一嗓子,好像打了雞血一般紛紛大吼起來,不知不覺中加快了腳步。

“搶錢搶女人!”

“去他娘的,老子今兒一定要尋個娘們,破了童子身!”隊伍中不知道誰吼了一嗓子,紛紛引起別人的譏笑。

“你小子昨天還去摸李寡婦的門,裝什么處!”

“你小子剛過十歲就讓李寡婦勾搭了童子身去,這事情全曾頭市的可都知道!”

“那不一樣!老子還沒摸過黃花大閨女,不算破身!”那人辯解道:“法華寺每年這個時候人滿為患,先說好,留一個黃花大閨女給我!”

隊伍中哄笑起來,女人錢財都在前方等著自己,這種時候當然是...自己搶著先享用了,留給別人做什么?

曾升有些不明白的低聲問道:“四哥,咱們是去占領法華寺,把那些看桃花的趕走也就是,干嘛打打殺殺,這樣做,和梁山賊子還有什么分別?”

“五弟你武藝高,但有些事情你沒有經歷過。”曾魁嘿嘿笑著低聲道:“咱們家雖然在宋朝地面上,但可都是大金國的子民,這宋國對于咱們來說,那是遍地肥羊。不知道父親和大哥有沒有給你講過,我們大金國的子民都是惡狼,面對大片的肥羊群當然是撲上去喝血吃肉!”

“這些道理大哥曾經和我講過。”曾升點點頭,但還是有些猶豫:“但此事做下來,透出風去讓官府知道了,咱們家潛伏的事情就該暴露了。”

“怕什么!”曾魁沒有了往日的書生氣,獰笑道:“事情做下來,全算在梁山賊子的頭上便是。就算凌洲府查下來,也只能查到梁山泊的頭上,與我曾頭市何干?”

“你以為這些人會說出去么?等雙手沾了血腥,享用了女人,自然會閉口不言。五弟,你做事不要畏手畏腳,記住!你可是狼,而不是羊!”

“明白了!”曾升的眼神中也開始冒出綠油油的光來:“去了先把法華寺的那些和尚一股腦兒給作了,尤其是那個大圓和尚,我們兄弟幾個他都是見過的!”

“全寺上下,不留活口!”曾魁嘿嘿笑道:“先把男人殺光!女人等用過了,那就是片爛肉,也殺了!”

兩兄弟相視而笑,當即命令下去,卷起曾頭市旗號,前面幾乎都可以看到寺門了。

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從下午開始,大圓和尚右眼皮子跳個不停,用手按了好幾次都止不住,也沒有心情去桃樹林招呼客人,干脆叫小沙彌在門口把守,不叫人打擾,自己去密室抱了自己偷養的粉頭,做些犯戒的事情。

大圓和尚喜歡白日宣淫的調調,加上身體保養的不錯,所以時常和粉頭不分晝夜的在暗室里面辦事,那粉頭本來是凌州府青樓的,大圓和尚脫了僧衣帶了帽子光顧過幾回,一來二去反而是勾搭上了,大圓和尚干脆用一個月五貫的價錢包了下來,時時可以享用,省得去凌州了。

那粉頭自從被轎子抬進寺內,就被大圓和尚金屋藏嬌,日夜不許出密室,時間一長,難免無聊起來,乘著大圓和尚出去的功夫,偷偷跑出來,連方丈室的小沙彌都得手了兩三個,只瞞了大圓和尚一個。

大圓和尚氣喘吁吁的從粉頭身上滾落,擦了身子就擁著那粉頭沉沉睡去,那粉頭耳邊聽著大圓和尚的鼾聲,心里有些惱怒:“這廝開始的時候體力還算充沛,能叫老娘滿意,這些日子卻是后繼無力,老娘還沒滿意,倒先睡了,好不氣人!”

那粉頭氣上心頭,從大圓和尚懷中輕輕掙脫,坐起身來,猛然想道:“這禿驢辦事的時候一向叫兩個小沙彌在門口把守,何不乘他熟睡,開了門看看今天在門口把守的是哪兩個?”

也是那粉頭色心大起,想起自己的手的兩三個小沙彌,個個都是血氣方剛,生龍活虎,干脆連小衣都不穿,直接把大圓和尚的袈裟胡亂裹在身上,偷偷爬下床去,開了密室門,走到方丈室張望一回。

說來也正巧,今天在門口把守的是了塵、了凡兩個小沙彌,都是那粉頭得過手破了童子身的,只是粉頭給隔開了,相互不知道。

兩個小沙彌正在門口坐了,曬太陽聊些佛法,猛然間身后方丈室門一開,只道是大圓和尚完事出來,沒想到露個女人腦袋來,都嚇了一跳,卻都認得是大圓和尚偷偷養著的粉頭。

這兩個小沙彌心里都有事,只是互相不知道,只見那粉頭笑嘻嘻的勾引道:“你師傅睡了,奴家甚是無趣,進來耍子一回罷。”

了塵、了凡兩個小沙彌都以為粉頭在叫自己,齊齊道:“我來陪你!”

話才出口便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互相怒視一回,又異口同聲道:“姐姐叫的是我。”

這兩句話一說,叫那粉頭笑的打跌,手上松了力氣,露出裹了袈裟的身子來,兩點粉色若隱若現,叫兩個小沙彌連吞口水。

了塵道:“姐姐真是女菩薩,叫我陪了罷。”

了凡道:“姐姐比女菩薩還好看,讓我陪了罷。”

那粉頭轉個念頭,心道:“今日難得,何不來個雙龍會?”便伸出手指勾了勾:“奴家卻要你們兩個一起陪我。”

了塵、了凡兩個小沙彌眉開眼笑,僧袍下早就鼓出小帳篷來,一邊一個扶了那粉頭進屋,把房門反鎖,窗戶緊閉,三個脫個精光,在方丈室的床榻上滾做一團。

粉頭在青樓討生活,有什么不會?當下幾個花樣弄將出來,叫才破了童子身不久的兩個小沙彌驚得目瞪口呆,依了粉頭的指揮要摸則摸,要吸則吸,粉頭耍了一會兒,也覺得身體酸麻,便叫了塵、了凡兩個小沙彌輪流伺候起來。

粉頭用些言語,哄得兩個小沙彌團團轉,三人在方丈室耍的痛快,絲毫不顧大圓和尚就隔了一道門,也不知道就在這當口,曾魁、曾升兩人已經率了人馬,點了兩百人把法華寺的門戶都給把守了,半只蒼蠅也飛不出來。

曾魁、曾升兩人帶了剩下的三百人,闖進桃林,真好似餓狼沖進了羊群,見人就殺,把那年輕的女子都趕到一處,圈禁了起來,有那不聽話的,先扒了衣服頭面,叫士兵按在草席上輪流奸污,看得其他年輕女子一個個呆若木雞,捂了嘴絲毫不敢出聲。

有僥幸逃得性命的,跑到法華寺又被把守的士兵一刀一個,盡數殺了。

曾魁叫一百名士兵看守,等事情辦完押入寺中做了奴仆,慢慢享用;又叫些士兵打掃戰場,把死尸都推在桃林深入,用帳幔蓋了。

也是可嘆這些人好好的賞花踏春,卻不知禍從天降,失了性命不說,隨身的財物都叫士兵摸去了交給曾魁曾升二人,只等占據了法華寺均分。

等外面事情完畢,曾魁和曾升兄弟兩個滿心歡喜,進了法華寺兵分兩路,曾升帶了一百人去別院殺人,曾魁親自帶了一百人沖進大雄寶殿,見了光頭就殺,兄弟二人手中刀都砍卷了刃,當下換過了鋼刀再殺。

其實這路人馬剛到,就有小沙彌連滾帶爬的去方丈室報信,高聲呼喚,無人應答,伸手去推門,也是反鎖,只當是大圓和尚鎖了門去辦事,無奈返回來,叫曾魁一刀砍了。

方丈室里一片大好春光,了塵、了凡兩個小沙彌干到美處,連天塌下來也不知道,何況只是有人叫喊?粉頭也是媚眼迷離,不知高低,一心希望兩個小沙彌的金剛杵永遠不會停下來,那顧得上有人推門?

那曾魁也曾到過法華寺上香,識得里面道路,帶了人兇神惡煞般的一路殺進來,那些僧人手無縛雞之力,平時只知道燒香拜佛,說好話騙些布施,那里見過這等大陣勢?一個個口中頌了佛經,盼著滿天神佛下凡,無異于引頸就戮。

曾魁殺到手軟,猛然想起:“那大圓和尚還沒現身,莫不是躲在方丈室?”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1:52
第九十六章 大圓和尚

曾魁想到此處,帶了七八個士兵直撲方丈室,來尋大圓和尚的晦氣。

大圓和尚這時被尿憋醒了,閉了眼睛去被窩里摸那粉頭,好叫她去了尿壺來服侍自己。那粉頭和兩個了塵、了凡兩個小沙彌在隔壁干的正歡,大圓和尚哪里能摸得到?

“我的美人,你去了哪里?”大圓和尚摸了個空,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甩了甩腦袋,馬上就聽到方丈室傳來的各種聲音,這一下大圓和尚尿意全無,連衣服也不穿,趕緊跳下床來。

“這個騷貨竟然背著我干出這種事情來!”大圓和尚氣得不行,這法華寺上上下下都是光頭,沒有一個女人,那在隔壁叫喚著的肯定是那粉頭。

咬著牙,大圓和尚開了密室角落里的一口木箱,摸出一把戒刀握在右手,偷偷開了密室的門,往外一張,那粉頭仰面躺著,閉了眼睛哼哼,兩個小光頭一前一后,干得汗流浹背,沒有人注意到大圓和尚提了戒刀摸出來。

那粉頭正到了美處,嘴里面喊道:“兩位大師金剛杵實在厲害,讓奴家死了罷!”

這句話說出來哪怕是如來佛祖下凡,也要做那金剛怒!大圓和尚聽到這句哪兒還能按捺得住,舉起戒刀大喝一聲:“今番成全你個騷貨!”

那粉頭聞聲驚出一聲冷汗來,睜開眼來就見大圓和尚怒目而視,一把明晃晃的戒刀砍落下來,尖叫一聲就要從床榻上滾落下去躲避,沒想到情急之下一個收緊,了塵的金剛杵被夾得死死的,根本拔不出來,兩人連成一體,如何躲得開?

了凡倒是及時脫身,正要跳下去抱了衣服逃開,誰知那粉頭狠毒心腸,反而雙手一推,將了凡做了替死鬼,那口戒刀從肩頭劈下來,直至肺腑,幾乎將了凡砍成兩半,鮮血噴濺開來,迷了大圓和尚的眼睛,戒刀砍在骨頭上一時拔不出來,大圓和尚只好松了手胡亂從地上摸了件僧衣擦了擦,待睜開眼睛已經是到處血紅一片。

那粉頭被了凡的鮮血一澆,慌了手腳,猛然使力拔了一拔,幾乎將了塵的金剛杵拉斷,疼的小沙彌大吼一聲,兩人這才得以分開,想要逃出門去,被大圓和尚擋了回去,都光著身子磕頭求饒。

大圓和尚已經殺了一人,毫無顧忌,上前使力從了凡尸身拔出戒刀,順手甩掉血跡,刀尖指向粉頭和了塵二人:“你們幾個做下的好事!”

了塵本以為得了粉頭青睞,瞞了大圓和尚成就好事,沒想到卻惹來殺身之禍,更不用說方才還一起戰斗的了凡師弟已經一命嗚呼,小沙彌嚇得靈魂出竅,一顆光頭磕得咚咚直響:“師傅!都是我等功力不深,受了誘惑無法守性!只望師傅能留條性命給了塵。”

大圓和尚冷笑一聲:“連我的女人也敢碰,你們的膽子也太肥了,有沒有把我這個師傅放在眼里?”

一旁粉頭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尋思著把事情都往兩個小沙彌身上一推,自己才能逃過性命,此刻聽了大圓和尚的口氣,嗓子里發出哀求來:“方丈慈悲,奴家只是出來透口氣,就被這兩個小沙彌強著污了身子。”

了塵聽得手腳冰涼,這才知道戲子無情婊子無義的說法原來是真的,正要出言駁斥,大圓和尚上來一腳把了塵踢翻在地,手起刀落,戒刀垂直插下來,小沙彌哼了一聲就嗚呼哀哉了。

粉頭只道下一個就是自己,嚇得渾身好像過篩子一般,胳膊上滿是雞皮疙瘩,方才和兩個小沙彌玩得開心,沒想到不過片刻就變成兩具尸體,也不知道大圓和尚會如何殺死自己。

正在惴惴不安之時,大圓和尚一聲佛號,伸手把抖個不停的粉頭扶起,道一聲:“罪孽!”

那粉頭得大圓和尚一扶,知道自己小命保住了,猛然間哭的梨花帶雨一般:“達達,奴家知道錯了...”

大圓和尚身上沾滿了了塵和了凡兩個小沙彌的鮮血,反而做出一副佛相,指著兩具尸體道:“你看看,我平時不讓你出來,你非要出來,他們二人都是因你而死,你自此罪孽纏身,如何是好?以后還敢不敢不聽話了?”

“達達乃是得道高僧,言出法隨,以后達達讓奴家不出來,奴家就不出來。”那粉頭心下哆嗦,急忙拍了個馬屁上去。

幾聲“達達”一出,大圓和尚哈哈大笑,順勢把粉頭摟在懷里,在圓滾滾的屁股上捏了兩把,色心大起:“這才像話,來,讓達達用超大號的金剛杵幫你超度罪孽!”

兩人渾身都是血跡,粉頭本想洗上一洗,但大圓和尚哪有耐心,親個嘴兒,正要和粉頭摟摟抱抱,回密室大干一場才肯罷休,猛然間“嘣嘣”連響兩聲,方丈室的大門被人踹的抖動不已。大圓和尚和粉頭互相看看,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們一直在屋里,哪里知道這正是曾魁帶了人找大圓和尚,見方丈室大門緊閉,里面又聽到些男女的聲音,知道有人躲藏在里面,干脆抬腳猛踹房門。

“什么人如此大膽!”大圓和尚光著身子,先去了塵尸體上拔了戒刀在手,這才穩定了些:“這里是方丈室,休得擾人清修!”

曾魁放下腿隔了房門道:“踹門的是你爺爺!里面可是大圓那個禿驢?怎么又有女子說話的聲音,你是不是養了女人?快快開門來!”

“方丈不在!”大圓和尚十分光棍,沖粉頭打個手勢,那意思是叫她先去密室避上一避:“方丈去桃林了!”

曾魁聽了這話冷笑兩聲:“放你的鳥屁,桃林的人都叫我們殺光了,哪兒有大圓那個禿驢!我看你就是大圓!”

那粉頭聽外面說桃林里人都給殺光了,嚇得腿都軟了,哪兒還能動彈得了?大圓和尚氣得直跺腳,正要扛了粉頭去密室,耳中只聽“咔嚓”一聲,原來是曾魁退后兩步,沖上前來猛的一踹,把門閂給踹開了,大門洞開,曾魁收拾不住,身子沖了進來。

兩下一打量,不管是大圓和尚還是曾魁,都愣住了。

曾魁是看到一個大光頭赤條條的肩頭扛了個同樣赤條條的女人,圓滾滾的屁股格外的醒目,這也就算了,偏偏這兩人身上都是血跡,而地上仰面躺著個小光頭,胸口血乎乎的,床榻上還有個小光頭,歪著身子,一刀從肩頭下去好懸沒給砍斷了,更別提滿地的血污。更稀奇的是,兩個小光頭也是赤條條的。

這算是哪一出?曾魁腦子使勁轉啊轉,也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么。和尚養粉頭倒也算不上新鮮,出家人吃得飽穿得好,難免要心思活泛,破破戒,但為了粉頭爭風吃醋,大禿驢刀劈兩個小光頭,這也算是新鮮事了。

曾魁依稀認得大圓和尚,但記得這禿驢一向是寶相莊嚴,裝神弄鬼的樣子,怎么也敢下手殺人,而且一殺就是兩個。但方丈室的房門是被曾魁自己踹開的,何況這禿驢手中還有一把明晃晃的戒刀,刀頭還滴著血,錯不了的。

大圓和尚也是嚇得不輕,認得眼前這年輕人是曾頭市曾家五虎里的老四,前幾天他們不是和梁山打過一場么,怎么今天跑到法華寺來了?

曾魁手中的鋼刀也同樣滴著鮮血,大圓和尚心頭一顫:“莫不是把整個法華寺都屠了吧?這曾頭市也太狠心了,自己不過是受了上頭傳下來的命令,這幾年一直盯著曾頭市的動向,也犯不上惱羞成怒,把法華寺殺個干凈吧?”

“大圓!你個不要臉的禿驢!”曾魁目光掃到大圓和尚腰間的金剛杵,大罵道:“出家人不是慈悲為懷么,養了女人還殺人!”

“曾魁!”大圓和尚手持戒刀指點曾魁,同時也大罵道:“我法華寺怎么得罪你們了,為什么要趕盡殺絕!”

“法華寺?哈哈哈哈!”曾魁好像聽到笑話似得,不怒反笑道:“大圓你個禿驢只知道為了女人爭風吃醋,關起門來殺了兩個小光頭?殺得好!這樣一來,整個法華寺就剩下你一個禿驢了!”

“等會兒把你殺了,法華寺就煙消云散,不復存在,這地方就是我曾頭市的軍營!”

大圓和尚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自己睡了一覺,法華寺全寺上下都被曾魁帶人給殺了,當然,這方丈室里的了塵、了凡兩個小沙彌卻是大圓和尚自己動手。

“禿驢,納命來!”曾魁獰笑著一彈手中鋼刀,發出嗡嗡的聲音來,人已經合身撲向大圓和尚。

大圓和尚肩上還扛著個粉頭,不便抵擋,干脆肩頭一聳,用力把粉頭向撲來的曾魁送去,擋了他的目光,自己反而乘機舞刀而上,準備占便宜。

那粉頭方才已經嚇昏了過去,這一下在半空中清醒過來,嚇得尖叫不已。

曾魁見大圓和尚扔過來一個身材姣好的赤身女子,要擋了自己鋼刀,不由暗道:“這禿驢翻臉無情,端的不是好人。”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1:55
第九十七章 人性、狼性

曾魁明白大圓和尚這是狠心將那女子丟出來,好擋了自己視線,乘機下手,但曾魁也不是吃素的,今天砍人砍到手軟,闖進寺來就數他刀下亡魂最多,所以面對半空中面容失色、尖聲大叫起來的粉頭,曾魁沒有半點躲閃或者后退的意思,反而是手腕一翻,那口鋼刀刀刃斜著沖上挑去!

隨著粉頭一聲慘叫,那口鋼刀已經挑開了她的小腹,曾魁左手一拳打在粉頭胸口,沖刺的力量加上這一拳,居然將粉頭打了回去!

“嘖嘖,浪費了。”門口七八個站著“看戲”的曾頭市士兵無一不是惋惜的表情:“好歹是塊肉啊,打死了也就算了,肚子都劃開了還怎么玩?”

大圓和尚見半空中粉頭從驚呼變成慘叫,又沖自己飛了過來,知道自己算盤落空,只好收了腳步往旁邊一朵,那粉頭“啪嗒”一聲落地,張開雙手從大圓和尚比劃兩下,口中鮮血直冒,已然活不成了。

大圓和尚看也不看,戒刀往胸口一橫:“曾魁!你還真是心狠手辣,商賈不像商賈,你做起強人了!須知血海無涯,回頭是岸!”

曾魁看著鮮血從刀頭滴落,淡然的甩了甩刀:“大圓!你才真的是心狠手辣,這兩個小光頭也是你殺的吧!和尚不像和尚,你當起屠夫了!你也要知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

“放屁!”大圓和尚一邊琢磨著怎么從這里逃出去,一邊故意罵道:“你們曾家都是女真探子,你當我不知么?今天和尚也跑不出去,干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一個墊背的!”

曾魁面容一肅,嘿然冷笑道:“你這和尚知道的不少,不過今天死到臨頭,你知道的再多也出不了這方丈室。”

大圓和尚沖門口喊道:“你們聽聽,曾魁已經承認了是女真的探子,但你們都是我大宋朝的子民,只要你們調轉槍頭,一致對外,把曾魁這廝擒了解去凌州,天大的罪過都能赦免,官府還有打賞!”

“哈哈!你這和尚有趣,講的好笑話!”曾魁樂道:“你們大宋國的人,只要有了好處,才不管主子是誰,這幾個兄弟,方才個個殺了人,有兩個還在桃林玩了不知道誰家的姑娘,你以為就憑你那幾個屁話,就能說得動他們?”

“兄弟們,可還有幾十個姑娘等著你們呢!”曾魁把鋼刀往肩上一扛:“還有大把大把的銅錢!”

曾魁這幾句話一說,門口的七八個士兵馬上表示對曾魁的堅決擁護。

“就是就是!”

“跟著四少爺有錢拿,還有女人玩!”

“你個禿驢還不把刀扔了,伸脖子過來讓俺砍下來當尿壺!”

大圓和尚看著這幾個正宗的大宋子民,居然是這種論調,本來想憑了自己三寸不爛之舌搞點內訌,自己好乘機脫身,沒想到被曾魁三言兩語給打發了,只好大吼一聲,手中戒刀一擺,沖曾魁分心就刺!

曾魁冷笑著鋼刀一揮,把大圓和尚這招給化解了,喝了一聲:“人來!把這光屁股禿驢給我拿下!”

門口士兵一擁而入,七八條哨棒、樸刀亂七八糟的頂過來,大圓和尚見不是頭,右手戒刀連連格擋,左手捏起拳頭,打翻了兩個,但兩三把樸刀已經架在脖子上,只好長嘆一聲,丟了戒刀,閉上眼睛等死。

曾魁叫士兵取了麻繩把大圓和尚綁成粽子一般,揮手叫士兵下去,自己上前一腳把大圓和尚踢倒,踩了肥臉問道:“你這禿驢莫不是官府的細作,怎么知道我曾家的秘密?”

“什么!曾頭市派了隊伍來占法華寺?”西門慶聽了鼓上蚤時遷的話,吃驚道:“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個跑出來了?”

時遷躲躲藏藏,繞過了曾頭市的隊伍,尋了西門慶和武松,這回見二人身后還有約莫一百來人,大喜過望,當下把事情說了一遍:“他們把院子封住了,只盼一時間曾頭市賊人沒法察覺,兩位哥哥帶了人馬回來,正好前去營救。曾頭市約莫來了四五百人,有兩員騎馬的戰將!”

西門慶這才略微松了一口氣,一旁武松聽得雙眉倒豎,大怒道:“曾頭市小兒敢爾!劉駝子何在!”

“有!”劉任重急忙應了一聲,上前聽令:“兩位頭領有何吩咐?”

“加速前進!”武松喝道:“把家伙都準備好!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多能打仗!”

劉任重凜然領命,招呼一聲:“全速前進!誰拉下,誰沒有錢拿!”

西門慶馬鞭一指前方:“這次買賣,算雙倍!殺賊人一員,另外賞五貫!”

“好嘞!”這一下隊伍干勁十足,把哨棒、樸刀都扛在肩上,撒丫子跑了起來:“殺人去!有錢拿!”

劉任重也是一臉興奮的樣子,摸了摸快要生銹的樸刀:“殺一個五貫!今天爺爺要殺個痛快!”

西門慶和武松快馬加鞭,疾馳上前,鼓上蚤時遷哈哈大笑,一個跟頭翻上了西門慶那匹馬,在馬鞍后面穩穩站住。這法子是時遷這幾天想出來的,省了力氣還不受顛簸之苦。

劉任重見時遷真好似跳蚤一般,隨著馬匹的動作上上下下,卻是穩當的很,忍不住喝起彩來!

鼓上蚤時遷得意洋洋,得了喝彩渾身骨頭頓時輕了幾兩,在馬上還做了幾個動作,讓后面跟著跑的士兵都連連叫好。

“雪兒!六娘!你們可都要等著我啊!”西門慶心中默默祈禱:“滿天神佛,只要管用的都給我下凡保護他們兩個,只要她們沒事,以后我西門慶,不,我王天星不管是上帝如來馬祖基督,見廟就拜,見了菩薩就燒香!”

金錢豹子湯隆取了自己的鐵瓜錘,貼院墻站著,聽了院外動靜,如果有人從院墻跳進來,湯隆當然是毫不猶豫的一錘一個,叫他們腦袋開花!

另外一邊,小天晴也大膽拿了鐵盾,學金錢豹子湯隆,貼了院墻站著,這樣就算有人探頭探腦,也沒法看到他們。

潘金蓮、雪兒帶了菊子還有其他小廝丫鬟,悄悄躲在最里面的屋子里,用桌椅把門給頂得死死的,一個個互相看了,不敢發出聲音來。

院子外面,已經是哭喊連天,有士兵罵罵咧咧,追殺客人的叫罵聲;也有刀槍入體的那種沉悶聲,伴隨著各色慘叫;有士兵拿了年輕貌美的小姐丫鬟,直接扒了衣服就上的怪叫聲。

湯隆聽著毛骨悚然,外面已經是修羅場一般,這一方院子已經算是法華寺最后的凈土了,金錢豹子不由握緊了手中的鐵瓜錘:“就算拼出性命,也不能叫賊人進了這院子!”

這一切,伏在屋頂的浪子燕青看得一清二楚,曾頭市的惡行讓燕青咬牙切齒,他的弩箭已經不知道瞄準了多少回,手放到機括上多少次,到最后還是收了回去。

“千萬要忍住!”燕青暗暗告誡自己:“你手中只有三根小箭,一箭一個,不過射死三個,外面行兇的何止三五十個?而且箭一旦發出去,十有八九就暴露了這間院子,你燕青倒可以安然脫身,院子里的人呢?兩位主母呢?你如何向主人交待?”

浪子燕青咬了咬牙,瞄準了看起來像是領頭的那個年輕人,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燕青要射死這個頭目,也許能讓士兵大亂起來也說不定!

曾升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燕青瞄的死死的,只要食指一勾,自己的小命就沒了。曾升覺得這是自己自出身以來,過得最痛快的一天,沒有史文恭蘇定叫自己練武,也沒有自己父親曾弄絮絮叨叨,只有殺人!殺人!再殺人!

曾升覺得在自己內心處,有一個野獸正在咆哮著要闖出來,隨著兩個、五個、十個人死在自己刀下,那野獸叫曾升全身熱血沸騰:“老子是大金國的狼,這些都是宋國的肥羊,任我宰殺!”

曾升怪叫一聲,手中鋼刀手起刀落,跪地求饒的“肥羊”人頭飛起,讓曾升興奮到了極點,就連胯下的行貨也是漲漲的讓他難受起來!

“你們幾個給老子滾開!”曾升一腳飛起,把附近脫了褲子奸污不知道哪家女眷的士兵踹了開去,對其他兩個按手按腳的士兵吼道:“都給老子按好了,這個我要了!”

那士兵被踹的莫名其妙,剛要罵人,回頭一看是曾升,急忙提了褲子滾到一邊,反正女人多得是,何必跟五少爺搶?

曾升把鋼刀狠狠地插在地上,扒了褲子,女人的身子掙扎翻滾,在他眼中就好像一頭扒了皮的肥羊,白花花的讓曾升更加興奮了,在女子的慘叫聲中,曾升惡狠狠的撲了上去!

“老子今天要干個痛快!”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1:58
第九十八章 法華寺的戰斗

曾升正在施展獸行的時候,桃林中也上演著類似的一幕,曾魁吩咐五十來個士兵看守擒來的年輕女子,簡直就是讓快要餓死的人去看守一籠新出鍋的饅頭,十分的不靠譜。

開始的時候負責的小頭目還能約束部下,但也禁不住垂涎欲滴的手下,尤其是那個聲稱“沒碰過黃花大閨女就還是處男”的家伙,在自己面前一步步得寸進尺。

“頭,不弄就浪費了,等送到寺里面,可就吃不上頭湯了。”

“頭,不能動的話,先扒了衣服欣賞欣賞人體藝術如何?”

“頭,先揉幾下胸行不行,你看我褲子都不脫!”

“頭,別看我褲子脫了,我就自己擼擼,應該沒關系吧?”

“頭,我就蹭蹭,不進去你看如何?”

“喂!你們夠了!”小頭目被這幾個家伙煩的快要崩潰了,上去往正在努力蹭蹭的那家伙屁股上踢了一腳,就見那家伙無辜的扭頭看著自己。

“看什么看!”小頭目吼道:“就數你最過分,老子還踢錯了不成?”

“頭,我本來就是蹭蹭,這下被你一腳踢進去了,怎么算?”

“老子閹了你這廝!”小頭目低頭一看,還真是那么回事,氣得拔出刀來就要切了那廝的煩惱根,有兩個老成的趕緊上去按手的按手,搶刀的搶刀,好說歹說給勸住了。

“老子管不了了,你們愛咋咋的!”那小頭目氣呼呼的往邊上一坐:“等兩位少爺回來,我看你們怎么交待!”

“還交待什么啊,兩個少爺說不定現在也樂著呢。”那家伙屁股一聳一聳:“哥幾個,我今天算正式破身了啊,回去之后擺兩桌!”

“你這廝能過得了今天再說吧!”

“我的東西長,命更長...”那家伙正得意洋洋之間,不知道哪兒飛過來一支箭,正中大陽穴,直接打斷了他的絮叨,讓本來就尖叫不已的受害女子嚇的直叫媽媽。

“有敵情!”小頭目眼睜睜看著那家伙成了糖葫蘆,嚇出了一身汗:“抄家伙!”

眾士兵一個個膛目結舌,混亂之中,小頭目劈手搶回了鋼刀,站起身來回頭看著那支箭飛來的方向,卻是看到一片桃樹,也不知道弓箭手躲在那顆樹后面。

突然間,一個人從桃樹后轉出,距離如此之近,小頭目幾乎都能數清楚那人臉上的麻子。

但更重要的是,那個人手中拿著幾乎拉滿了弦的弓箭。

“敵人在這兒...”小頭目只來得及說出這五個字,下一刻,他最后看到的景象就是那個麻子把弓弦拉滿,手一松,那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了過來。

兩個人之間,只有不到十步的距離!

那支箭洞穿了小頭目的咽喉,帶出一溜鮮血,也把他要說的話生生的打斷!

被連續射死兩人,尤其是小頭目被干掉,剩下的士兵都慌亂起來,不知道如何是好,身邊的桃樹林看起來隱隱綽綽,不知道里面隱藏了多少人馬!

出手的是王麻子,得手后重新縮回桃樹后面,把弓箭背回到背后,拔出鋼刀打了個唿哨!

這聲唿哨一出,離得不遠的桃樹上,小迷糊回應了一聲鳥叫,雙手各持一把尖刀從桃樹上撲了下去,他的目標,是樹下的兩名士兵。

同時,四面八方齊齊響起唿哨聲,一時間不知道涌出多少人馬,手持利器向看守的士兵撲去!

“劉駝子,王麻子和小迷糊兩個人能搞的定桃樹林么?”西門慶和其他人一樣,伏在離法華寺大門不遠的樹叢中,看著門口看守的士兵:“鼓上蚤說里面有五六十個士兵,只去了三十個弟兄不知道夠不夠?”

“頭領放心。去得都是個頂個的好手,還帶去了大部分利器。”說話的是張大嘴,西門慶看他的嘴其實沒那么大,非常納悶為什么叫這個外號,后來問了劉駝子才知道這貨是里面最能吃的,一頓二十個饅頭沒問題。

“還有我的弓箭。”一旁的何老三心疼的抽抽臉:“那可是咱們親兵隊唯一的弓箭啊,平時都舍不得拿出來,睡覺都摟著...”

“閉嘴!”疤面虎劉任重低聲喝道:“別把那副破爛當成自己老婆了,讓頭領笑話!等打完這場,給你弄副好的!”

被呵斥了的何老三低了頭不說話,西門慶也知道現在自己這親兵隊里莫說弓箭,就連腰刀都不是一人一把,大部分人都是一根哨棒,連空手的都有,可以說是一窮二白。

不過西門慶已經決定,要給自己這支親兵隊統一配裝,從衣服鞋襪到刀槍弓箭,這樣才夠賞心悅目,現在這種樣子,簡直就是丐幫出去搶飯吃,哪里是精銳的樣子!

“按預定計劃辦。”西門慶低聲吩咐了一句,左邊武松,右邊劉任重,袖子里面都藏了解腕尖刀,站起身來往寺門口走去。其他人握緊手中的哨棒,等待信號。

“你們三個,給我站住!”西門慶等三人才從樹叢中露出身來,沒走上幾步就被門口把守的曾頭市士兵給發現了。

西門慶面有訝色:“佛門圣地,怎可擅動刀兵?這和尚廟里面怎么有身懷利器之人?你們是哪兒來的?”

緊接著,西門慶又扭頭假裝破口大罵道:“你們這兩個廢物,說什么法華寺千年古剎,明明是個破廟,還叫人給占了,哪兒來的靈驗?”

“這廝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門口把守的幾個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非這廝看不到滿地都是血么?旁邊還堆了十幾具尸體,就算眼神再差也能看到吧?”

一個士兵獰笑著拔出腰刀,招招手道:“你們三個往這里來,法華寺和尚都在里面辦法事,我們是幫著看門的。”

其他士兵都笑出了聲:“這廝原來不懂,好好的大路不走,偏要闖進鬼門關來。”

“真的嗎?你不要唬我!”西門慶歪了歪腦袋:“你們出個人帶我們進去找方丈,我要添好些香油錢的。”

“哦,你帶了多少香油錢來!”那士兵笑著放松了警惕:“拿出來看看!少于一百貫不許進門!”

“一百貫?你們也太小看了我!”西門慶帶了武松和劉任重二人邊走邊說道:“我吃一頓飯都要兩百貫!”

“這廝不但是傻子,還是瘋子。”有士兵笑道:“吃個飯要兩百貫,龍肝鳳膽也值不了這些。你以為是吃金子,喝銀水啊!”

“不信?不信我就隨便掏點給你看看!”西門慶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在懷里摸索著,故意怪叫道:“啊呀,這早上剛拿的三千貫呢?明明放在懷里,怎么就找不到了?”

幾個士兵笑的前仰后合,手都笑軟了,全然沒有注意到西門慶三人已經離他們不過兩三步的距離。

武松和劉駝子輕輕點頭,示意這種距離對于他們來說已經夠了,西門慶眨眨眼睛,猛然在懷中撈了一把,好像找到了什么似的:“哦等等,找到了找到了,你們看看!”

那幾個士兵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西門慶吸引過去,因為從西門慶懷中掏出來的確實是實打實的交子,而且是厚厚一摞。

整個大宋朝上上下下,天天揣了幾千貫的交子在身邊的,可能也就西門慶一個奇葩了,所以幾個士兵一下子愣住了。

“沒想到這廝還真是隨身帶了一大把交子!”

一瞬間,那幾個士兵眼中都是紅的發亮,腦海中都是同一個念頭:“砍掉眼前這三個傻子,這些錢都可以昧下了!”

人在表現出貪婪的時候,腦子都會轉的比平時慢一些,反應也會隨之慢上一些,西門慶要的就是這樣一個機會,把法華寺門口的這五個士兵拿下!

沒等西門慶按計劃的咳嗽一聲,武松和劉駝子已經憑著直覺覺察到了向他們敞開的機會之門!

“咚!咚!”兩聲沉悶的跺腳聲幾乎不分先后,那是武松和劉駝子借勢而起,西門慶只感到兩邊都被帶起勁風來,武松和劉駝子已經撲了出去!

眼前的三個待宰的肥羊突然竄出來兩條惡虎,讓那五個士兵措手不及,武松左手握拳,劈臉先打倒一個,剩下的四個士兵都驚了,動彈不得,武松順勢右手一擺,手中的解腕尖刀已經在另外一個士兵的胸口連刺了兩三下!

這是劉駝子劉任重第一個得到真正表現的機會,如果不大干一場,他就不叫疤面虎!

劉任重竄起的同時深吸了一口氣,屏住了呼吸,手中尖刀閃電般的劃開了一個士兵的喉嚨,幾乎是噴射出來的鮮血讓他精神一振,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沙場,刀槍和血齊飛,濃重的鐵銹味道讓劉任重興奮不已!

一個滑步,劉駝子偌大的身體已經繞到另外一個士兵的背后,尖刀從肋骨的縫隙中無情的刺入了那名士兵的心臟。

最后一名士兵連鋼刀都沒能舉起,就讓武松和劉任重的尖刀同時刺中身體,栽倒在地!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20 12:00
第九十九章 曾升

沒有發出太大的動靜,武松和劉任重就已經三下五除二的了結了門口的五名士兵,這個結果還是西門慶意料之中的,劉任重還很貼心的給每個倒下的士兵補了幾刀,尤其是方才被武松一拳打翻的士兵,這回算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劉任重打個唿哨,剩下了六七十人有從樹叢中出來的,也有從草叢里爬起來的,在小隊長的帶領下,很快分成兩組,分在法華寺的大門兩邊。鼓上蚤時遷也跑了過來,等待西門慶分配任務。

“三弟,還要辛苦你一趟,偷偷潛回別院去,一是探查情況,二是告訴這邊的情況,讓他們放心等待。”西門慶收了交子,比劃著吩咐道:“劉駝子,左邊過去就是別院,我們帶一半人走;直著進去就是大雄寶殿,你帶另外一半人手過去,手下不要留情!”

鼓上蚤時遷沒有絲毫廢話,身子一歪已經閃進別院大門去了。

“看門口和桃林那邊的情況,估計里面僧人和客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只要不是我們的人,手里有家伙的,一律滅殺!不用留活口!”時遷一走,西門慶頓時面容一改,變得殺氣騰騰,敢動哥的人,幾條命也不夠活的!

“我們人少,要注意步步推進!不許冒進!”武松也在一旁提醒道:“如果遇到棘手的事情或者曾頭市的武將,你們可以停下來,派人給我們送個信!邊殺邊注意收集利器,為我所用!”

“明白!”劉任重低聲應道:“我們現在只有七八口刀,要從敵人手里搶!”

西門慶不知怎么突然想到那首著名的歌:“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造!”

雖然曾頭市有四五百人,多出這邊很多,但只要各個擊破,逐步推進,勝利還是很有把握的,但最重要的是,眼下這一百人對于西門慶來說,每個人都是寶貴的種子,可不希望在這一場仗中消耗太多。

所以西門慶最后吩咐了一句:“不要硬上!有兄弟受傷了,給我搶出來!不要落下任何兄弟!別以為死了人其他人就可以多分!死一個,我扣你們一份錢!”

這句話一說,連武松也頗感驚訝,劉任重更是覺得胸膛暖呼呼的,直起腰來拍著胸脯道:“頭領放心!曾頭市那些士兵在我們看來就和舞槍弄棍的娃娃一般,保證不落下一個兄弟!”

“好!”西門慶也拾起一把鋼刀握在手中,最后看了一眼右邊準備著的隊伍,深吸了一口氣:“那就讓我們殺他個落花流水!”

兩支隊伍有如雙龍出水,果斷的分別撲向別院和大雄寶殿方向!

“都一定要活著出來啊!”西門慶感受了一下手中的鋼刀,雖然有武松貼身護衛,但自己這回也算是以身犯險,畢竟里面情況不明,一旦被曾頭市的士兵圍上,還是非常棘手的。

但西門慶沒有后悔自己的決定,也沒有絲毫回頭的打算,因為在別院里,有雪兒、潘金蓮,還有菊子、小天晴、書童兒畫童兒,小廝丫鬟,正在浪子燕青和金錢豹子湯隆的保護下,戰戰兢兢地躲藏著,翹首以待自己的到來!

等西門慶等人沖進別院,這才發現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慘烈!

院子的地面,已經讓鮮血浸透,到處可見殘肢斷臂,開膛破肚的尸體比比皆是,西門慶非常慶幸自己是學醫科出身,這才沒有嘔吐出來。

這里,還算不上戰爭,不過是小面積的單方屠殺,因為西門慶看到死去的都是來賞桃花的客人,沒有士兵打扮的人。縱然如此,此情此景也讓人有如身在地獄修羅場一般!

女人!到處都是被扒光衣服的女人,已經分不清楚是大家閨秀還是小丫鬟,每個女人都被四五個士兵圍著輪流奸污,曾升自從沖進這個院子,對部下就沒有任何管束!女人的哀嚎遍起!

所以,西門慶想象中的沖突完全沒有出現,所有人都在關心身下的女人,或者關心什么時候自己能輪上,沒有人抬頭,也沒有人注意到沖進來的三十多人。

“這幫畜生!殺殺殺!不要放走了半個!”西門慶咬牙切齒的下著命令。

看著曾升的獸行,浪子燕青咬碎了鋼牙,猶豫了半響也終于沒有扣動扳機,但下一刻,燕青就驚喜的看到遠方的屋頂上,有一條灰色的身影在快速穿梭著,只有鼓上蚤時遷才能有這么快的速度!

時遷在最近的屋頂停了下來,沖浪子燕青比劃了兩下,表示援軍已到,讓燕青不要著急。

浪子燕青大喜,全神貫注的盯著曾升,曾升起身的一刻,就是警惕最為放松的一刻!

這一刻沒有讓浪子燕青等候多久,很快曾升伴隨著一聲怪叫,心滿意足的站起身來,開始提起褲子。

這就是燕青一直等待的機會,毫不猶豫,燕青從伏姿改成半跪的姿態,端起手中的弩弓,按下了扳機!

那支小箭破風而去,直奔曾升的太陽穴!

“痛快!痛快!”曾升系著褲子,覺得心中的一股火得到了最好的宣泄,沒有理睬士兵接班對奄奄一息的女人展開攻勢,曾升得意的長吸一口充滿血腥味的空氣,扭過頭下意識的往別院深處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曾升看到了屋頂的燕青,也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箭!

“啊”地一聲,那支本來應該射進曾升太陽穴的箭,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右眼!

急速的箭和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曾升大吼一聲,身軀后退了半步,鮮血從右眼流進嘴里,讓曾升再次嘗到了血腥味,不過這一回,卻是自己的血!

浪子燕青正準備補射第二箭,曾升已經伏在地面,讓他無從瞄準,燕青暗道一聲“糟糕”,就聽底下曾升狂喊道:“后面院子有人!給我殺!”

附近曾頭市的士兵都愣住了:“后面還有一個院子?那就是說還有錢財,還有女人!”

馬上,提褲子的提褲子,抄家伙的抄家伙,曾升躺在地上一指:“就在那邊!”

“五少爺,你怎么了?”這回士兵才看到自家五少爺捂著右眼,手縫中露出一截箭尾來。

“別管我!”曾升一骨碌爬起來,躲到士兵身后,抬頭望去,屋頂上那射箭的人已經不見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后面那個院子有人!

“糟糕!”鼓上蚤時遷看得清楚,但自己現在冒然從屋頂下來,穿過曾頭市士兵,再大咧咧的翻過墻頭,肯定會讓人發現。

時遷只好重新返回前面的院子,去給西門慶他們報信!

“給我撞門!”曾升在士兵的掩護下到了院子門前,捂著眼睛指揮道:“里面肯定有人!”

士兵們領命,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根粗大的木頭,開始撞門!

“咚!咚!咚!”木頭撞門的聲音透進來,好像撞在湯隆和小天晴的心上。

“終于被發現了么?”湯隆和小天晴互相看看,心里面閃過同一個念頭。

浪子燕青懊悔的從屋頂滑了下了,拔出尖刀也同樣把身子貼在院墻上,警惕著。

土堆隨著撞擊微微抖動,有些細小的土塊滑落下來,但總體來說,憑一根木頭是沒法撞開后面上千斤重的土堆的。

燕青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西門慶他們能及時趕到,因為門撞不開,外面的人肯定會想別的辦法,要是從墻頭翻過來,憑了燕青等三人,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果然,撞擊了一陣之后,曾升發現院門都不帶晃動的,忍著眼睛劇烈的疼痛,曾升喝退了撞門的士兵,抬腿踹了一腳院門。

“他奶奶的后面壓了什么東西,這么結實!”曾升這一腿的力量完全被院門和后面的土堆彈了回來,立即發現有些不對勁。

“媽的,給我找梯子來,翻過去看看!”曾升怒道:“非要拿住那個射箭的賊人,千刀萬剮,挫骨揚灰,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五少爺,要不要先包扎下?”旁邊的士兵好心提醒道:“這打得亂糟糟的,上哪兒找梯子去?”

“我不管,給我搭人梯!”曾升咬著牙讓士兵簡單包扎了一下,把箭略微固定,這才覺得好了些:“先派兩三個人翻過去看看!”

“好!”說干就干,沒過幾分鐘,就搭起了兩付人梯,有膽大的兩個士兵,口銜了鋼刀爬了上去,先在墻頭看了一會兒,沒有看到院子里面有任何動靜,這才放心從墻頭跳下。

左邊跳下去的士兵拿了鋼刀在手,四下張望,卻不知身后一柄鐵瓜錘已經高高舉起,沖他后腦砸了過來。

這柄鐵瓜錘足足有三十多斤重,湯隆又是鐵匠,手重得很,掄起來砸到青石上,也是一下兩斷,人的頭骨可比青石要脆弱多了,那士兵哼也沒哼一聲,腦袋就被這錘砸了個正著,撲倒在地,四肢一陣抽動,眼見不能活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cx_2131

LV:7 大臣

追蹤
  • 43

    主題

  • 12150

    回文

  • 2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