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風流相公西門慶 作者:大道第一人 (已完成)

 
cx_2131 2013-7-15 08:17: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3 222837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17 16:42
第五十章 贖身費

要不是每日有限額,只怕這批景陽春頭天第一個時辰就被包圓了。即是是這樣,沒過兩天,第一批已經銷售一空。

一小瓶景陽春,一百文。如果節約點,一百文幾乎是可以下兩趟館子了。當然,百花樓那種銷金如土的地方不能算。

一壇酒約莫二十斤,十貫。這價錢已經讓一般的商戶咋舌不已了,但在利益驅使下,商戶們根本不用考慮,十壇十壇的買著,只要運到其他地方一賣,至少是兩三倍的價錢。

那陽谷縣的酒商見有一人十壇的限制,干脆直接從排隊的商戶手中,十二貫一壇收購,讓好些個商戶一轉手就賺了二十貫。

排排隊就有二十貫的收入,這事情上哪兒撿去?清河縣百姓干脆也開始排隊,反正也沒人驗證你是不是商戶。

于是很奇葩的,西門酒鋪旁邊的那家門面叫酒商包了下了,也不做生意,只打了一個牌子:高價收購景陽春。

所以西門酒鋪不管是開門還是關門,門口總有一堆人在排隊,等著發貨。

忙的不可開交的西門慶這些天是酒鋪酒莊兩頭跑,不過看著流水般涌進來的銀子,累也是開心啊。

“這三天一共賣出去二百三十壇。”神算子蔣敬一邊算著一邊吸著涼氣:“盈余兩千貫還得多。”

“賺大頭的還不是咱們,而是那個陽谷縣的酒商。”西門慶嘿嘿笑道:“那廝倒手一賣,就是兩三倍的利潤,這兩天瘋狂收酒,估計已經找好了下家,過過手,就幾千貫到手了吧。”

“不過一起發財也好。”西門慶想了想:“蔣先生幫我盯著,過些日子就該考慮上東京買酒去了。”

“什么!”蔣敬險些沒把毛筆摔西門慶的臉上,這廝日進斗金的酒鋪不開,跑東京干嘛?

再說西門慶還是清河縣的縣尉,怎么能走得了?

看著蔣敬不解的樣子,西門慶也懶得解釋:“蔣先生,走!這幾天辛苦了,我們去百花樓放松放松!”

總不能告訴打著算盤的蔣敬,幾年后的靖康之變吧?

呆在清河縣這種地方,當然可以悶聲發大財,但金兵一到,億萬家財也不過有如泡影,做事要趁早啊。

至于縣尉,西門慶已經懶得當了,太沒有挑戰了啊。

“好吧。”神算子蔣敬把毛筆一丟,收拾收拾,就準備出門。

西門慶突然發現,這幾天就沒看到過安道全,問了問蔣敬才知道這廝幾乎就從來沒離開過百花樓。

“還是神醫呢,好歹顧著點身子骨啊。”西門慶心里鄙視道:“順便去看看那廝,可別被榨干了。”

兩人還沒動身,門口就撲進來一個人影,直接沖著西門慶就跪了下去:“兄弟,哥哥求你件事情!”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人正是安道全,此時全然沒有神醫的模樣,頭巾歪在一邊,臉上說不清是焦急還是慚愧的神色。

“哥哥從哪兒來,如何這般狼狽?”西門慶見安道全這幅模樣,也暗自吃驚,莫非是在百花樓讓人打了?

“唉,一言難盡啊!”安道全平穩了一下氣息:“兄弟,你先不要問,能不能借哥哥五百貫救救急!”

“什么!”就連一旁的蔣敬也覺得安道全是不是在百花樓呆久了,腦筋有點問題:“安神醫,此話怎講?”

“哥哥,五百貫不是問題,但你總得告訴我,是什么事情這么著急?”西門慶也問道。

安道全沉默了半天,這才跺了跺腳:“這是給菊花姑娘的贖身錢!”

安道全這廝,已經看上這菊花姑娘了么?到底是因為活好,還是菊花很溫順?

西門慶百思不得其解:“哥哥,不過是個東瀛女子,你怎么就看上了?我大宋朝女子難道還比不上?”

“這個...你不明白的。”安道全嘆息道:“這種雙方肉體上的嚴絲合縫,靈魂上的契合無間,好像糾纏在一起的兩根藤,碰上了就分不開啊。”

西門慶徹底無語,怪不得安道全一路從百花樓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原來還真是看上了菊花姑娘。雖然西門慶本來的打算就是要讓安道全沉迷在百花樓一陣子,自己也好掌控,只是沒想到安道全這廝的發展速度也太快了些。

“東瀛女子啊。”不愧是老江湖的神算子蔣敬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東瀛女子性格溫順,那可是很有名的。賢弟可能不知,在東瀛國眼中,我大宋朝子民都是華族啊。”

“華族?”西門慶一頭霧水:“中華民族,簡稱華族么?不對,中華民族這個詞匯應該還沒被發明出來。”

雖然歷史知識可憐的要命,西門慶這個穿越人士這點還是知道的,中華民族這個詞匯,準確說這個概念,是十九世紀初期被梁啟超先生提出來的,一般理解為生活在中華大地上所有民族及海外華人的統稱。而神算子蔣敬這時提出來的華族明顯是不指中華民族。

“華族者,貴族也。”蔣敬神秘的一笑:“東瀛身高低矮,所以從唐朝開始,商人一直有偷偷夾帶東瀛女子,前來找尋華族借種,用來改善身高。”

接下來,神算子蔣敬開始滔滔不絕的詳細介紹起自己聽到的有關借種的事情。

“什么!”西門慶頓時覺得自己的三觀都扭曲了,日本女人在唐宋的時候,是要偷偷跑來中國,然后想方設法和“華族”發生關系,直到把肚子搞大了才被送回日本。

所以說在沒懷孕之前,日本女人需要和多個“華族”過夜,這樣可以確保懷孕的幾率。

尼瑪這不就是不花錢的妓女么!

更奇葩的事,據蔣敬說,東瀛王不僅默許這種行為,甚至于在背后推動,規定每艘商船在起航前,都必須搭載一定數量的年輕女子。

“不過這種一般是在泉州那種港口的。”蔣敬說了一大溜,突然想起來:“菊花姑娘應該是被安排來向華族借種的。不過在清河縣百花樓出現,還是事有蹊蹺的。”

說的也是啊,一個巴巴來借種的東瀛女子,出現在收費昂貴的百花樓不說,還成了那薛媽的搖錢樹,名列十二頭牌之一,五百貫的贖身費,還真是獅子大張口啊。

依然事有蹊蹺,那么就可以漫天要價就地還錢了。

“這事兄弟管了。”西門慶想了想幾種菊花姑娘,不,可能是菊子姑娘,出現在清河縣的可能性。

“哥哥在這里稍候,兄弟這就去百花樓,給哥哥把菊花姑娘帶出來。”

“兄弟!你可真是哥哥的及時雨啊!”安神醫差點沒哭出來,西門慶這廝,太夠意思了!仗義疏財、義薄云天有木有!

西門慶也相當狗血的來了一句:“你我兄弟一見如故,錢財乃身外之物,何須掛懷!”

接著西門慶安排神算子蔣敬陪安神醫坐坐,自己去尋了牛都頭,陪自己去百花樓走上一趟。

西門慶一走,安道全就向神算子蔣敬討要了文房四寶,走到書案前大書特書起來。

兄弟夠給力,做哥哥的也不能太離譜啊!

神算子蔣敬無意中看了兩眼,居然是安道全一直視如性命的藥酒調配方子!

西門賢弟啊,這下你可賺大發了!

用現在的景陽春加入名貴藥材,調制成養生秘酒,這身價可是翻著跟頭往上漲啊!

這下神算子蔣敬突然理解了西門慶為什么要走出清河縣,到東京開封府去做生意,這種珍稀商品,當然是要拿到開封府那種富豪如云的地方,才能大賣特賣。如果還是像這幾天一樣,當著原始供應商,那就真是太傻了。

“縣尉大人,你不是為難奴家么?”薛媽一臉愁云不展的樣子,手里的絲巾都快搓出球了:“這菊花可是奴家的心頭肉啊,從小到大一直培養著,縣尉大人給奴家算算,這得多少錢啊。”

“這還是看在那位安神醫是您結義兄弟的份上,實在友情價,不能再低了。”

“要知道,好幾個老客都要給菊花姑娘贖身,有些都出到六百貫了。”

“這還不是看著縣尉大人的面子上,要不然奴家實在是舍不得這個女兒啊。”

西門慶的注意力完全在手里這杯茶,不管薛媽如何鼓吹,還是那般悠然自得的吹著浮起的茶葉,而背后牛都頭跨刀而立,眼睛狠狠盯著薛媽,叫這婦人渾身不自在起來,本來滔滔不絕的各種肉疼理由頓時卡殼了。

“薛媽,本官聽著呢,你繼續講啊。”西門慶看了一眼卡殼的薛媽,拉長了聲音來了這么一句,又低頭繼續喝茶。

話語中的寒意叫薛媽不由打了個冷戰,這西門慶,果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難怪可以在兩三天內就咸魚翻生,給吳府來了個抄家。

“大人,奴家這里是正經生意,這樣好了,如果這個價錢談不攏的話,那就算了。”薛媽暗自咬了咬牙。

“薛媽,你說完了?”西門慶放下茶盞,慢悠悠的問道:“就沒有別的想說的了?”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17 17:41
第五十一章 菊花到手

“看在縣尉大人的面上,奴家就再讓五十貫。”薛媽咬了咬牙,做出一副肉疼的樣子:“四百五十貫,不能再低了!”

“哦。”西門慶聽了薛媽的出價,臉上波瀾不驚,淡然的要命:“我來問你,菊花是哪里人氏?”

“大人說哪里話,奴家這個女兒雖非親生,但也是從小培養起來的。”

“真的嗎?那么薛媽你陪本官坐一會兒,喝兩杯香茶。”西門慶敲了敲桌子:“牛都頭,你去做你的事情吧。”

“卑職領命。”牛都頭瞪了薛媽一眼,轉身出去了。

“縣尉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薛媽再也坐不住,直接站起身來:“奴家這百花樓的生意干干凈凈,就算是朱知縣也是經常光臨的。”

“哦,你居然懂得用知縣大人來壓我?”西門慶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不過,你以為我把牛都頭派出去砸場子么?”

也不知道這個薛媽能不能理解“砸場子”是什么意思,不過從薛媽的眼神中,西門慶看到了刻意隱藏下的一絲恐慌。

看來,百花樓還真是有點不可見人的秘密啊。

莫非,這百花樓有一個不能見光的后臺?

西門慶摸了摸那塊羊脂玉佩,腦海里幾個念頭一閃而過,站起來走到薛媽身邊,輕輕的耳語了一句,薛媽頓時壓制不住渾身的顫抖,驚恐的看著西門慶。

而西門慶笑著重新坐下:“薛媽,牛都頭一會兒會把菊花姑娘帶過來,本官希望可以直接領走。”

當牛都頭拉著菊花姑娘進來的時候,非常驚訝的看著薛媽一邊發抖,一邊想要努力控制的滑稽樣子:“大人,卑職把菊花姑娘帶來了。”

“坐。”西門慶指著旁邊的凳子,示意菊花姑娘坐下。

而菊花姑娘猶豫的看著發抖的薛媽,遲遲不敢坐下。安神醫這幾日與菊花姑娘打得火熱,早已海誓山盟,私定終身,但薛媽一口五百貫的價錢叫安神醫十分為難。

這年頭,這算是神醫,家里頭也沒那么多錢啊!要換個時代,隨便鼓吹一下,寫兩本書,上上電視,就算是庸醫,甚至是騙子,也能撈個盆滿缽滿的。

“菊花姑娘,不,應該是菊子姑娘吧?”西門慶沖菊花姑娘安慰的點點頭:“坐吧。你很快就能見到心愛的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本名?”菊子忍不住脫口而出。

“猜的。”西門慶莞爾一笑,再度邀請菊子坐下:“因為你是東瀛來的,而菊子這個名字,在東瀛是很普遍的。”

“女兒啊...”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薛媽聲音有些沙啞:“你今天就隨了縣尉大人去吧。”

“是真的嗎,媽媽,你不要唬我。”菊子的心狂跳了起來,終于要跳出這個火坑了么?

薛媽早已無力回答這個問題,一屁股癱坐在凳子上,揮揮手示意菊子快點從自己眼前消失。

“薛媽,算我欠你個人情。”西門慶微笑著站起身來,招呼菊子道:“菊子小姐,跟我去見你的心上人吧。”

“啊,菊子終于可以見到全醬了嗎?”菊子高興之下,東瀛話不由自主脫口而出。

拜托,安神醫都四十出頭了啊...

等走出百花樓大門,牛都頭忍不住一顆疑惑的心,問了問自己的老板,到底和那個薛媽講了什么?

而西門慶拉著菊子的小手,神秘的笑道:“如果不交出菊花,我天天派人來百花樓站崗。”

牛都頭這才恍然大悟,縣尉大人這招,果然英明神武啊!這要是幾個衙役往門口一站,還有誰敢光顧百花樓的生意啊,難怪那個薛媽識相的把菊子交了出來。

當然,西門慶永遠不會告訴牛都頭,自己真正在薛媽耳邊說的是:“我不管你的后臺是誰,但出了事情,肯定會用你做擋箭牌。”

能從東瀛女人“借種”行為看出商機的那位,肯定是個狠角色,竟然能想出把東瀛女人弄到青樓來接客,這種主意,一般人是不敢出手的。

所以一旦被人揭穿,出來頂缸的肯定不會是那位后臺,而是肯定丟出象薛媽這種青樓掌柜來領罪。

就這樣,西門慶領回來菊子,從感激涕零的安道全手里接過了養生藥酒的調配方子,非常無恥的當場宣布即將開發十全大補酒,并希望安道全在熱戀之中,不要忘記去酒莊指導一二。

安道全和菊子雙雙跪倒,對西門慶的成全表示衷心的感激,對于西門慶提出的請求,安道全一一應下,并且指天發誓,決意跟隨西門慶一輩子。

一旁的神算子蔣敬也是非常替西門慶感到高興,也覺得自己這個賬房先生能一直當下去,也是不錯的。

看著安道全和菊子卿卿我我,一副饑渴難耐的樣子,西門慶大度的拉著神算子蔣敬躲避一時,心里面不知道怎么弄得,突然想起紫石街的潘金蓮了。

好像哥這些天忙的夠嗆,一直沒有機會去啊。

西門慶心里面頓時活泛了起來,金蓮妹子,你可要等著哥啊。

“六娘,六娘!”潘金蓮正準備去把藥渣倒掉,突然聽到有人低聲在叫自己,抬頭一看,原來是王婆神神秘秘的從半開的院子后門露出半張臉來,低聲呼喚著。

“干娘,什么事情這么神秘兮兮的。”潘金蓮順手倒掉了藥渣,開了院子后門問道。

“噓,小聲點。”王婆還是一付神秘的樣子:“武大在家么?”

“在呢,自從前天醒過來,天天拉著鄆哥在家里面喝酒,弄得奴家還要來回伺候。”潘金蓮埋怨道:“干娘你說說,這還吃著藥呢,怎么能喝酒!天天喝的五迷三道的,連樓梯都爬不上來,我干脆在樓下給他搭了個鋪。”

“這武大也是作死!”王婆替潘金蓮憤憤不平道:“不過這樣也好,西門大官人可在茶坊里頭等候多時了。”

“啊!真的!”潘金蓮完全沒想到西門慶今天回來:“干娘,你看我這幾天都沒打扮,如何是好?”

“沒事!六娘你是天生麗質,隨老婆子來吧,別讓西門大官人久等啊。”王婆急不可耐,來著潘金蓮就要走。

“好吧,反正大郎和鄆哥這一喝起來,沒到太陽落山是不會停的。”潘金蓮心里面撲通撲通的,這可是自己和西門慶兩個人第一次正式見面啊。

王婆茶坊后邊有一間小屋,西門慶已經在屋子里面等了有些不耐煩了,這潘金蓮怎么還不來,這不是要吊哥的胃口吧。

隨著王婆一聲壞笑,面若桃花的潘金蓮被推進了房間,叫西門慶不由眼前一亮。

和上次見到的一樣,潘金蓮素面朝天,并沒有刻意打扮,身上的衣服也是普普通通,十分符合現在的身份。

但潘金蓮的眉目之間,總有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氣質,叫人為之瘋狂,西門慶不由大嘆怪不得別人都說潘金蓮嫁給武大郎,是一朵鮮活的花兒插在了牛糞上,直叫英雄淚滿襟啊。

如果潘金蓮反穿越,那么必然是紅得發燙的影視歌三棲明星,每到一處都有瘋狂的粉絲們圍追堵截,何必在清河縣這種小地方陪一個賣炊餅的武大郎呆著?

生不逢時啊!

西門慶作為一個穿越人士,自然不搞那種故意丟了筷子,然后鉆到桌子底下去摸腳的舉動,倒不是覺得這種舉動會不會太無恥,而是覺得這種套路太老套,也太直接了。

如果潘金蓮真是那種被人摸摸腳就以身相許的貨色,那么西門慶也只能坦然的來上一炮,然后提上褲子走人,等哪天心里面再癢癢了,把潘金蓮再叫出來比試比試。

這種,在自己那個年代,叫炮友,而不是情人。

這,不是西門慶想要的。

所以今天西門慶是來談情說愛的,而且是按自己那個年代的標準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王婆把潘金蓮推進屋來,直接就帶上了門,用一根布條把門從外面給系上了。

接著王婆來到外面屋子,一邊做著女工,一邊警惕著外面紫石街上走來走去的人群。

這事情就差最后那一下了,可不能功虧一簣啊。雖然已經從西門慶那里連哄帶騙的弄來了幾十貫,可以說王婆連棺材本都有了,但是西門慶那可是做著縣尉的存在,只要這件事情一點沒弄好,王婆這幾十貫也是拿不住的,說不定還要被拉去打上幾十大板。

所以王婆今天的想法就是,既然你們兩個人都認了,那就在老婆子的那間里屋里成就好事吧!這王婆幾十年媒婆牙婆做下來,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情早就看的一清二楚。

王婆堅信,只要有適當的地點,適當的時間,適當的環境,就算是柳下惠來了,往屋子里面一關,再丟個女人進去,到時候一樣成就好事。

柳下惠坐懷不亂?那就是個笑話!

在快要凍死人的地方,餓著肚子摟著一個冰冷的軀體,就算是妲己轉世,那也只能坐懷不亂。

更何況,王婆還有兩樣秘密武器,那就是一鍋熱氣騰騰的紅燒羊肉和一壺燙好的美酒。

羊肉性溫熱,補元陽!益血氣!只要西門慶三口兩口下去,保證熱烘烘的想要脫衣服。

而那壺美酒里面有王婆親手下進去的某種催情秘藥,分量不重,但混合著溫酒喝下去,能讓人不知不覺中感到一種要釋放出來的沖動。

所以王婆手里忙著女工,眼睛看著外面,耳朵側著聽里屋的動靜,一心三用!

西門慶還有潘金蓮,你們不要讓我失望啊!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18 10:00
第五十二章 女子防身術

出乎王婆意外的是,西門慶面對桌上的紅燒羊肉,還是那壺酒,一點興趣都沒有。

自從穿越以來,吃羊肉已經吃到膩味了好不好?哥十分想念豬肉的香味啊!

這種熱烘烘的黃酒,哥真心不感冒,應該把店里面的景陽春拿過來幾瓶才好啊。

潘金蓮心里面跳個不停,側著身子坐著,偷偷打量著西門慶,也沒有心思去吃東西。

對面這個男人摸過自己的酥胸,也抱過自己的身子,雖然都是無意而為,但那種感覺還是揮之不去,潘金蓮自己不也是不小心捏了小西門慶一下么!

看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西門慶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去:“金蓮你好,我叫西門慶。”

既然要來上一場跨越時代的戀愛,那就正式從頭再來,而且,西門慶希望潘金蓮認識的是自己的真實面目,而不是清河縣那個花天酒地的土財主。

至于潘金蓮如何反應,西門慶都能坦然接受。

握手禮這種方式是什么時候才出現的,符不符合這個時代,西門慶不知道,也不會在乎。

面對西門慶這種古怪的招呼方式,潘金蓮雖然有些無法適從,但還是學著伸出手去,五只好看的手指頭僵硬的并攏在一起:“大官人...你好,奴家叫潘金蓮。”

西門慶微笑著把手往前又伸了一點,握住了潘金蓮那支柔軟但略微緊張的小手,潘金蓮馬上領悟了這種禮節,小手不再僵硬,順勢微微握住了西門慶的大手。

還是這個時代好啊,如果這一幕發生在那種倫理壓死人的時代,只怕潘金蓮回去之后要把這只手活活跺了,才能讓那些衛道士滿意。

潘金蓮感受著西門慶手心傳來的溫度,微微一笑。

大官人這套禮節,還真是有點意思呢。

潘金蓮當然不知道這種握手禮說那么時候才能松開,而西門慶很無恥的干脆一直握著,順便把自己凳子挪了過來,變成和潘金蓮肩并肩坐著。

之后從握手,就直接變成了摸手。

潘金蓮還是側著身子坐著,不過這次,已經側向了西門慶這邊。

西門慶大大方方的摟住潘金蓮柔軟的身軀,聞著潘金蓮頭上淡淡的香味,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潘金蓮耳邊訴說著。

談人生,說理想,插科打諢,這種東西,西門慶最是拿手。

剛被西門慶摟住的時候,潘金蓮的身體還是有些僵直的,心慌意亂的聽著西門慶說著話,但其實三句里面都聽不進半句。但慢慢的,潘金蓮的身體開始放松下來,也能夠坦然聽著西門慶說的那些話,時不時的互動一下。

西門慶歷史不行,但滿腦子的笑話,腦筋急轉彎還是很多的。這種東西,用來逗女孩子開心還是效果不錯的。

聽著西門慶慢悠悠的講著自己從來沒聽過的笑話和各種沒品的腦筋急轉彎,潘金蓮臉上已經有了笑容。

這西門大官人,怎么有這么多小故事可講?

聽著里屋傳來的西門慶和潘金蓮的笑聲,王婆起先聽得很是滿意,這西門慶也是老手,這么快就要入港了。

但接下來,王婆聽到的除了笑聲還是笑聲,而且還是潘金蓮的笑聲居多;那種王婆希望聽到的喘息聲,或者床板被壓得吱吱作響的聲音,一律沒有。

王婆甚至于開始懷疑自己酒壺里面是不是放錯了藥了,讓潘金蓮喝了笑個不停。

這時西門慶正好講到一個笑話的高潮部分:“那熊大怒,指著獵人的鼻子大罵道:你丫到底是來打獵的,還是來賣身的!”

這種沒節操的笑話讓潘金蓮格格笑個不停:“賣身...哈哈...賣身。”

這話讓在門口偷聽的王婆一頭霧水,不知道屋里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想從門縫里看過去,但屋子的門被自己剛才關的緊緊的,還用布條給系死了,根本就沒有縫。

好在王婆這門雖然是木結構,但上面的木格都是用紙糊上的,所以王婆沾了點口水,慢慢扣出個洞來,湊上一只眼往屋里看去。

西門慶正摟著潘金蓮,手也摸上了,很好!但為什么潘金蓮笑個不停?而桌上的酒菜居然絲毫未動,這叫王婆驚訝不已。

看著事情的發展并不是按照自己的設計來的,王婆干脆非常無恥的在屋子外面咳嗽了一聲:“春宵苦短啊大官人!”

西門慶聽出這老婆子話里的焦急,不由莞爾,知道這王婆恨不能沖進來把自己和潘金蓮直接趕上床去,所以才來了這么一句。

潘金蓮聽了這句話,臉上頓時紅撲撲的,從西門慶的懷中掙脫出來,自行坐好:“這干娘,胡說些什么呢?”

“人歲數大了,總有胡言亂語的時候。”西門慶笑道:“在這種時候,就當沒聽見吧。說起來都是為了我們好,但也忒心急了些。”

潘金蓮無言的點點頭,眉目之間閃過一絲憂愁,雖然只是一瞬間,還是讓一直看著的西門慶發覺了。

“六娘,你是不是有什么煩心事?”西門慶試探著問道,六娘,是潘金蓮的小名,通過方才一陣子談心,兩人都互相熟絡起來。

潘金蓮無語的卷起右手的袖子,露出一節渾圓白嫩的胳膊來,西門慶看著白藕也似的胳膊上有幾處烏青,有些心疼的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大郎不肯吃藥,說是奴家給他熬的都是毒藥,每次都要逼著奴家倒掉。”潘金蓮眼淚汪汪的:“這烏青,是大郎...掐的。”

“什么!”西門慶再也坐不住了:“這武大,我好心好意把他救活,沒想到竟然是這般的不堪!”

在西門慶心中,只有最沒用的男人,才會拿自己老婆撒氣。

“你為什么不反抗?”西門慶話剛說出口,就意識到自已說錯話了。

潘金蓮深深的低下頭去,這個問題,根本沒法回答。

你讓人家潘金蓮如何反抗?從小就被陽谷縣張大戶買了去做丫鬟,一直過的是忍氣吞聲的日子,就算被欺負了,那也沒處說去。就因為長得美貌,張大戶的老婆是嫉妒在心,雖然是張大戶存心不良,但張大戶的老婆還是找了個機會把潘金蓮趕出門不說,還硬生生的貼錢,嫁給了三寸丁谷樹皮的武大郎!

潘金蓮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實在反抗不得!

自從嫁入武家,張大戶就不用說了,多少破落戶天天沒事在門口晃著膀子叫喚著:“好一塊羊肉,卻落進狗嘴里!”

西門慶本以為武大郎生性還算厚道,但這些看來,武大郎這廝也是個在外面受了氣,回家打老婆的慫貨!

看著潘金蓮低頭不語,西門慶嘆息一聲:“六娘,既然如此,我就教你幾手護身的法子,至少,別聽任武大欺負才是。”

“什么法子?”潘金蓮抬起頭來,眼睛中充滿了希望。通過方才一陣子交談,潘金蓮已經深深的感到在西門慶的面前,再難得事情都能找到對應之策。

西門慶穿越前也偶爾翻到過一些關于女子防身術的帖子,也看過兩期有關的電視節目,雖然之前是懷著好玩的心理看了看,但從來也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一本正經的把這種防身術教給別人。

幸好,女子防身術里面幾個招式都是相當簡單的,學起來根本沒有什么難度,西門慶現在腦子里面過了一下,直接挑出幾個最為簡單的招式來。

西門慶堅信,只要姿勢做對了,就能達到預期的效果。

“來,你先躺到床上去。”

“啊?”潘金蓮直接傻眼,這剛才一本正經的西門大官人哪兒去了?

看著潘金蓮誤解了自己的意思,西門慶尷尬的笑了笑:“這個,需要演練一下,效果才好。”

潘金蓮這才紅著臉坐到床邊,心亂如麻的慢慢躺了下去。

“這才對啊!”王婆方才提醒了一句就離開了,這會兒忍不住再回來看看,發現潘金蓮已經躺倒了床上,這讓她頗感安慰,滿意的點了點頭,王婆繼續回到前面替兩人放風。

“好比我現在是壞人,要來欺負你。”西門慶邊說邊走到床邊,雙手撐住床頭,身子慢慢壓了下去:“你覺得應該怎么做,才可以防住我?”

“啊?這個...奴家不知道。”潘金蓮不知道是被西門慶這個羞人的造型勾起了一絲情欲,還是無所適從這種古怪的教學方式,身子僵硬著不敢動彈。

“好好想想。”西門慶鼓勵道。

潘金蓮看著漸漸貼近的臉,認真的想了想,舉起手來輕輕拍了一下西門慶的臉蛋。

“大耳光抽他?”

這一下說是拍,還不如說是潘金蓮伸手摸了西門慶臉蛋一下。

“不對,繼續想想。”西門慶簡直快趴到潘金蓮的身上了,兩個人的氣息交織在了一起。

“奴家...想不出來。”潘金蓮紅著臉看著快要親上來的西門慶,干脆放棄了。

“你得這樣。”西門慶抬手抄起潘金蓮的一條腿,正要試圖把腿彎過來頂著自己腹部的時候,發現由于潘金蓮過度緊張,那條大腿肌肉繃的緊緊的,根本就彎不過來。

“六娘,你倒是放松點啊...”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18 13:02
第五十三章 武大的決斷

這邊西門慶教著“邪惡”的動作,在隔壁的屋子里面,武大郎和鄆哥的小酒喝的正歡。

鄆哥愁眉苦臉的,這已經是連續三天被武大郎拉到家里面喝酒了,每次武大郎都能相當準確的在路上截住鄆哥,害得他三天沒賣出去一個銅板。那一籃子雪梨,都有大半被用來下酒了。

武大郎的形象本來就不咋的,這天天窩在家里面,除了早上出去把鄆哥拉過來,其他時間就沒出過門,形象就更加的頹廢了。

這兩個人喝酒,鄆哥是心驚膽戰的陪著,不敢多喝,武大郎是藥也不吃,覺也不睡,只要沒喝到走不動道,就接著喝。

武大郎喝多了,連樓梯爬著都困難,所以潘金蓮干脆在一樓搭了個鋪,武大郎喝著喝著往旁邊晃蕩兩步,接著一倒就行。

今天喝到下午的時候,武大郎腳底下已經空了好幾個酒壇子,睜著滿臉血絲的眼睛,盯著鄆哥看個沒玩,讓鄆哥肝顫。

鄆哥心中叫苦,這么喝下去自己遲早也變成武大郎一樣,正要尋個借口抽身離去:“大郎哥哥,這么喝下去可不行啊。兄弟家里面還有老娘要日夜照顧,今天就先走了。”

“走?”武大郎牛眼一翻:“兄弟,你先好好坐著。哥哥今天有一樁事情,要求兄弟辦。”

“大郎哥哥,這話說的見外了!”鄆哥聽這意思,既然讓自己辦事,那肯定是有機會出去了,趕緊把胸脯拍的震天響:“大郎哥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還求什么!”

“好。先把酒干了!”武大郎手一指鄆哥,已經搖頭晃腦的快要呆不住了。

“好好。”鄆哥舉起碗來,假裝喝著,其實一大半都偷偷倒在旁邊地上了。

“好兄弟!”武大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險些沒磕到桌子上,唬的鄆哥趕緊起身給扶了一下。

沒想到武大郎一把推開鄆哥,反而用力將鄆哥按在凳子上做好,然后自己顫顫巍巍的“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哥哥,你這是啥意思!”鄆哥這兩天雖然見識過武大郎喝多了耍酒瘋,但最多也是敲敲打打,還沒有到處給人下跪這種毛病。

“兄弟,哥哥給你磕頭了。”武大郎不但跪著,而且搖晃著身子就要給鄆哥磕頭,鄆哥哪里敢受此大理,趕緊側著身子躲一邊去了。

“哥哥有啥事情要兄弟我辦得,直說就行了。兄弟無不照辦。”鄆哥有些驚慌:“當不得此大禮。”

武大郎醉眼朦朧,也不管鄆哥躲不躲的,正兒八經的磕了三個頭,這才掙扎著回去坐好。

鄆哥松了口氣,端起酒壇給武大郎又倒上了一碗酒:“你還是快點喝醉吧,我今天好早點走。”

等鄆哥放下酒壇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武大郎眼睛變得賊亮賊亮的,盯著自己看。

“兄弟,你一直偷偷看在六娘的胸部吧。”武大郎摸索著端起碗喝了一口,突然口齒清晰的說道。

鄆哥正端著酒碗,聽武大郎突然來了這么一句,差點沒把酒碗給摔了。

“兄弟,哥哥不怪你,只怪六娘天生長就一付勾搭人的相貌,身材就更加不用說了。”

聽武大郎這么說自己老婆,鄆哥感覺得怪怪的,事實上,從第一天發現武大郎的老婆居然長了這般俊俏,鄆哥心里面早就不知道想了多少回,至于偷偷看胸部這種小事,應該是常態。

話說武大郎和潘金蓮是兩口子,這就讓清河縣所有男女老少,尤其是年輕男子無法接受,雖然“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這種說法早已經是茶余飯后的調劑,但大多數年輕男子的心里,都是酸溜溜的。

要是打個分的話,武大郎不是零分,而是負一百分一千分的存在。

“不愧是狗屎,有狗屎運啊。”曾經有人這么說。

不過自從搬來了清河縣,潘金蓮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平常要買點東西都是叫王婆幫忙捎一下。所以鄆哥主觀上也是抱著一顆不安分的心接近武大郎的。

鄆哥才不到十五歲啊,但已經把潘金蓮看成是心目中的女神了。

“哥哥莫要這么說。”鄆哥有些尷尬:“再怎么說也是做兄弟的不對,不該貪圖嫂子的美色。”

“不要緊。俺頭上的綠帽子已經夠多了,一個兩個也是戴,三個五個也是頂著。”武大郎眼神中有種說不清的東西:“只是可恨啊,哥哥是有殘疾的人啊。”

“殘疾?”鄆哥沒有搞懂武大郎的意思,武大郎那三寸丁谷樹皮的身材本來就是天生殘疾。

“哥哥那方面也是天生殘疾。”武大郎用手指了指下面:“別人都說我武大郎是得了天大的好處,但沒有人知道,我這個好處是看的著,卻得不著的。”

“天閹啊...”武大郎一付欲哭無淚的樣子:“這個秘密,哥哥從來沒對別人講過,就連那婦人,也以為我是自慚形穢,一直沒有圓房...”

鄆哥完完全全被武大郎這個秘密給鎮住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出口安慰。

而武大郎直勾勾看著鄆哥,眼神很是空洞:“張大戶也好,西門慶也好,都想要我的六娘,但六娘是我的,我說給誰才能給誰。”

“本來哥哥我還抱有一絲希望,但這幾年來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胸口疼的毛病時時發作,要不再決定,那就什么都晚了。”

“哥哥,你這話說的。”鄆哥支吾了一句,也不知道如何回應才好,只好埋頭喝酒。

從鄆哥的角度看來,武大郎已經快要處于精神崩潰的邊緣,可不能再受刺激了,要不然向幾天前似的來一次失心瘋,自己一個人可沒法面對啊。

“鄆哥,咱們兄弟一場,這六娘...哥哥就交給你了!”武大郎好像下了決心似的,拿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才斷然把下一句話撂了出來。

“今天晚上,兄弟你就替哥哥來和六娘圓房!”

“噗!”對面鄆哥聽這話,嘴里面含著的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一點沒浪費,全弄武大郎臉上了。

“哥哥,這種事情可不能瞎說啊!”鄆哥還沒機會摸過女人身子,聽武大郎這么一說,頓時嚇尿了:“這嫂子沒在家,要是在家還不拿棍子打我啊。”

鄆哥雖然嘴里這么說,但心里卻是搖擺起來,自己偷看了潘金蓮的胸部多次,上次還在爬樓梯的時候偷偷看了大長腿,至于自己在家意淫了多少回,那就數不勝數了。

“武大郎這是真心實意,還是拿話來誑我?”鄆哥說完在心里自己合計著武大郎的用意。

“這事由哥哥我做主,金蓮是我的。”武大郎的口氣很是堅定:“便宜了西門慶那鳥人,還不如便宜了自家兄弟!”

“這樣。兄弟你回去養精蓄銳,先睡上一覺。”武大郎接著說道:“晚上過了二更天再來,哥哥給你留著門。”

“到那時候,金蓮睡得正香,哥哥在樓下替你守著,你自己上去,替哥哥圓房!”

鄆哥不知道心里是啥滋味,被晃晃悠悠的武大郎推出了門口,被風一吹,也不知道是喜還是優,不過至少鄆哥可以肯定的是,武大郎是認真的。

找人借種的事情,鄆哥就聽說過,不過找人圓房,鄆哥就從來沒聽過,何況自己還成了故事其中的主角。

真的要二更天來紫石街,替武大郎圓房嗎?

鄆哥的心理現在很是微妙,一方面來說,鄆哥雖然意淫潘金蓮已久,但還沒有那個膽子踏出實際的一步;另一方面來說,武大郎認認真真的求自己來完成這件光榮使命,也是鄆哥夢寐以求的事情,自己何不樂而從之?

鄆哥覺得,無論如何,就當給自己這些日子的春夢,畫上一個句號吧。也許替武大郎完成這個心愿后,自己以后就該繞著紫石街走了。

潘金蓮今天的收獲很大,從西門慶那里學到了好幾種姿勢,可以在適當的時候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兩人在里屋床上演練了許久,讓王婆很是納悶,來來回回看了好幾回,也弄不清楚西門慶和潘金蓮到底在床上干什么。

“這男女在床上還能干什么!還不是那點勾當!”王婆一邊透過挖出來的小洞看著,一邊想著:“這兩人干嘛都不脫衣服,反而滾來滾去,跟小孩子打架似的?”

“莫非這是西門大官人對尋常姿勢都膩味了,搞出來的新花樣?”

王婆看的很是無趣,自己嘟囔著又坐回去忙起女工來,看著外面的日頭,已經偏西了。

西門慶和潘金蓮演練完畢,都覺得腹中有些饑餓了,看看桌上的酒菜就冷了,不中吃了,潘金蓮乖巧,準備出來熱一熱,沒想到伸手一拽門,那屋門紋絲不動。

“干娘,干娘!”潘金蓮很是奇怪:“這門怎么拽不開了?”

西門慶在后面看著直笑,知道是王婆那老貨沒干好事,用東西把門從外面給系死了,根本打不開。

“急什么急,讓老婆子看看。”王婆慌不迭的往后面跑,手忙腳亂的把布條給拆了下來,把門打開了:“這不沒啥問題啊,你是不是脫力了?”

“干娘你胡說些什么呢!”潘金蓮非常奇怪為啥王婆這么說,西門慶眼尖,看到門上有個小小的洞,知道方才王婆是從外面偷窺來著。

這老貨,莫非是有偷窺的習慣?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18 13:04
第五十四章 好玩不過嫂子

王婆打開門,很失望的看到潘金蓮的衣裳雖然有些凌亂,但還是好好的穿在身上;頭發也有些亂了,但沒有散落開來,一臉的失望之情。

西門慶自然知道王婆心里面打的小九九,看了看門上那個王婆弄開的小洞,很邪惡的用手指頭捅著,扭頭看著王婆。

潘金蓮沒太注意這些,反而王婆這茶坊熟得很,直接拿了菜去熱,王婆對于西門慶的這個小動作很是惱火,倒也不好發作,只好當做沒看見,臉黑黑的幫著潘金蓮熱菜去了。

西門慶嘿嘿一笑,大搖大擺走到門口,想要透透氣,順便看了看,就見鄆哥從隔壁潘金蓮家出來,臉上喝得紅撲撲的,不知道在武大郎那里喝了多少。

鄆哥心里面有鬼,合計著晚上二更天的事情,猛然看見西門慶威武的往茶坊門口一靠,微笑著看著自己,也不敢打招呼,轉過臉去鬼鬼祟祟的跑了過去,一直到拐過街角才停了下來。

“鄆哥這廝,喝多了連哥都不認識了!”西門慶雖然有些不爽,但也沒放在心上。

鄆哥確實躲在街角,嘴里面酸酸的看著西門慶,好像方才喝的不是酒,而都是醋。

這西門慶怎么會在隔壁茶坊出現?那潘金蓮是不是也去了茶坊?

看西門慶得意洋洋的樣子,不過方才就已經入港了吧!

鄆哥越想越不對勁,第一反應是要跑回去告訴武大郎,但轉念一想,一是西門慶還站在茶坊門口,方才就沒行禮,如果二次過去,西門慶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二是萬一武大郎聽了,再發起駭人的失心瘋,那自己豈不是罪過不小?

再說,這二更天的事情...

鄆哥想了半天,一咬牙一跺腳,你西門慶都碰過了摸過了上過了,我鄆哥今天晚上也要開開葷!

憑什么好事都叫你給占去了!

鄆哥本來七上八下的心忽然間安定了下來,兩只拳頭握得緊緊的,再也不猶豫,胯下也有些不安分起來,就像那沒膽的弱小公狗,躲在街角暗自狂吠,一條狗鞭支棱起來,不是耀武揚威,而是給自己壯膽。

西門慶透了口氣,就回去了,看著熱好的飯菜,對羊肉實在不愛,只用了些菜蔬,吃了飯就罷了。

至于酒么,熱都沒熱,西門慶一看是黃酒,就直接給撂一邊去了。

王婆的心,再次哇涼哇涼的。

潘金蓮陪著用了些飯菜,和西門慶告辭了,自己又從后面轉回自家院子,回家一看,那武大郎已經歪倒在桌旁,佝僂著身子呼呼大睡起來。

滿屋子的酒氣揮之不去,桌子上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上面居然還有一只鞋,也不知道是不是武大郎喝多了脫下來敲桌子的。

潘金蓮看著直皺眉頭,也懶得收拾,反正收拾好了,第二天還是一樣,看著武大郎鼾聲大起,潘金蓮小心的繞過了桌子,把前門閂好,上樓去了。

自從武大郎在樓下睡覺,樓上這幾天還是安靜的,潘金蓮坐在窗口,看著西門慶慢慢遠去的身影,心中十分期待下一次的相約。

雖然西門慶還是那般的憊懶無恥,小動作不斷,潘金蓮面對這種羞人的挑逗,心里面突然有些想念,尤其是西門慶講的那些小故事,都是從哪兒聽來的啊?

遠處,太陽已經慢慢落了下去...

今天晚上,注定是混亂的一夜...

潘金蓮和西門慶演練了半天女子防身術,身子有些乏了,干脆下了窗戶,直接半躺在床上,衣服也不脫,回想著那些動作。

“要是真的有一天他要了自己,那么自己會用這些動作對付他嗎?”潘金蓮也不知道那兒來的想法,雙腿試著蹬了兩下,自己倒紅了臉:“這些動作都是他教的,到時候還不是像今天一樣,直接把腿抄住...一路摸上來?”

胡思亂想著,潘金蓮漸漸進入了夢鄉...

樓下,武大郎伏在鋪上,小心的聽著上面的動靜,一雙眼睛已經毫無酒意了。

桌上的鞋是武大郎故意擺上去的,為的就是讓潘金蓮以為自己已經醉到發酒瘋,直到不省人事。

聽著樓上沒有半點動靜,武大郎這才悄悄的起身,從桌上摸了鞋,慢騰騰的給穿上了,坐在鋪上一動不動,就等著外面打更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嘣嘣”兩聲,緊接著一個蒼老的聲音拉長了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二更天了。

武大郎好像得了信號,鬼魅一般起身,輕輕走到門口,把門閂給去了,虛掩著,自己回去靠著樓梯口,靜候鄆哥前來。

雖然清河縣也有巡夜的,但鄆哥人小身輕,自然不會有什么阻礙。

晚上的月亮雖然不太亮,但武大郎給點起了小油燈,微弱的燈光從門縫里透出去,遠遠看起來簡直就像燈塔般明亮。

沒讓武大郎失望的是,沒到半刻功夫,鄆哥就在門外輕輕敲了兩下。

武大郎把門縫拉大了一些,鄆哥沒有任何聲音的鉆了進來,兩人互相打了個眼色,誰也沒說話。

鄆哥看了看樓上,武大郎點點頭,那意思就是潘金蓮已經睡了,你趕緊麻溜的上去吧。

鄆哥弓起身子,一步一步的輕輕往上爬去,武大郎現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自己去把油燈給吹滅了,閉著眼睛靠著樓梯,側耳聽著鄆哥衣服和樓梯摩擦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鄆哥此時已經爬到了頂端,借著外面透進來的月光,看著房間里的情況。

離樓梯口不算太遠的地方,就是一張不大的床,在床上,鄆哥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側著身子背對著自己躺著。

鄆哥沒有敢馬上動手,而是等自己慢慢適應了這種微弱的光線,才往前邁了一步。有些破舊的樓板馬上發出了一聲呻吟,讓鄆哥背后有些出汗的呆在原地不敢動了。

鄆哥甚至于已經能聽見床上的潘金蓮發出的輕輕的呼吸聲。

自己意淫了那么久的潘金蓮,就這樣,躺在離自己不過數尺的地方,等著自己。

鄆哥胯下的某個地方,頓時活泛了起來,漲的很難受。

都到了這地步了,上吧!

鄆哥腦海中猛然有一個聲音在耳邊轟鳴:武大郎讓你上的,管他呢!上了再說!

鄆哥急切的往前幾步,再也不顧忌腳下樓板難聽的反抗聲,往床上的潘金蓮撲了過去!

已經開始了么!

樓梯邊靠著的武大郎聽著動靜,睜開了雙眼。

以前,武大郎都是以為潘金蓮給自己戴上綠帽子,可今晚,武大郎是給自己戴上綠帽子,為的,就是一個心愿!一口氣!

武大郎頓時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好似過了火,燥熱的很,心口處,陣陣的隱痛。

“誰!”潘金蓮被鄆哥一壓,就醒了過來,看著眼前晃動的身影,潘金蓮馬上意識到,這人,不是武大郎!

鄆哥默不作聲,只是努力的分開潘金蓮掙扎的雙手。

潘金蓮這一聲驚叫穿透力極強,武大郎聽得明明白白,臉上狠狠的抽動了一下,但接著,武大郎站直了身子,先去把大門重新閂好,又去把后門頂住,隔壁可有一個晚上睡不踏實的王婆。

“你是誰!”潘金蓮把身子本能的弓成一團,用死力氣抵抗這那人的侵入,一邊喊著:“大郎!大郎!家里面進賊了!”

武大郎聽得分明,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樓板,又低下了腦袋。

幸好的是,潘金蓮今天晚上是和衣睡下的,可沒有那么容易得手!

潘金蓮一邊奮力抵抗著,一邊破口大罵:“哪兒來的小賊,也敢來算計老娘!”

“嫂子,是我。”鄆哥用身子壓住潘金蓮的雙腿:“是大郎叫我來的,你省點氣力吧。”

“什么!”潘金蓮聽到這話,有如一通涼水從頭頂澆下來,她當然能聽出來那是鄆哥,那是平常里經常來串門子,沒事和自己說上兩句話的鄆哥!自己當做弟弟看待的鄆哥!

武大郎啊武大郎,你在想什么!

鄆哥這句話簡直是把潘金蓮澆了個透心涼,就連掙扎的雙手,也慢了下來。

“大郎哥哥身體不行,做不得這事。”微弱的月光下,鄆哥再也不是平日里的形象,就連語氣也是無比的猙獰:“今晚,就讓我來陪陪嫂子吧!肯定讓你滿意!”

潘金蓮的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這人,都怎么了?!

鄆哥發覺潘金蓮似乎已經沒了氣力,顫抖的雙手向潘金蓮胸口伸了過去!

這一對好寶貝,自己想了多久!今晚,可要好好摸上一摸!使勁揉上一揉!

“那好吧。”潘金蓮的語氣突然變得冰冷:“奴家想通了。你來吧。”

“什么!”鄆哥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方才還在死命掙扎的潘金蓮突然想通了?

“嫂子,你既然已經想通了,那我們就好好玩上一玩。”鄆哥覺得下半身簡直快要爆炸了:“大郎哥哥還在樓下聽得呢,可不要讓他失望啊。”

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啊!

就在此時,在樓下一直聽著的武大郎突然驚訝的發現,自己胯下從來就沒有活泛的死物,居然有了一絲反應!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18 16:26
第五十五章 那一腿的風情

既然自己還能動,那還要鄆哥做什么啊!

武大郎突然覺得自己很二,胸口的疼痛頓時又重了兩三分,和腦門還沒下去的大包互相呼應著。

武大郎試著喊了一嗓子,結果聲音連自己都聽不到,咬咬牙,武大郎雙手扶著樓梯,硬撐著往上爬去!

好不容易有點反應,可不能功歸一簣啊!

鄆哥,你給我慢點!

武大郎在心中狂喊著,臉色因為疼痛已經變成了蒼白色,一步步,武大郎有如扛著千斤的擔子,往上一步步挪去。

“好。”潘金蓮的聲音還是那么的冰冷,但在鄆哥耳中,無異于仙音:“你壓著奴家的腿了,你先起來,待奴家脫了衣服。”

鄆哥欣喜若狂的抬起了身子,既然潘金蓮已經認命,自己何必強上弓?好好的玩上一玩,死了也甘心啊!

當然,讓鄆哥沒有想到的是,身后的樓梯上,趴著大口喘氣的武大郎,雙目充滿了血絲,雙手的指甲差點沒嵌進木頭里面。

潘金蓮看鄆哥抬起了身子,作勢就要褪去褲子,雙腿卻偷偷抬起,頂在了鄆哥的小腹上。

“嫂子怎么一上來就脫褲子啊。”鄆哥心花怒放,絲毫沒有介意潘金蓮把一對玉足抵在自己腹部:“咱們還是慢慢來,先把上面衣服給脫了...”

潘金蓮嘴里含糊的應付著,身子卻偷偷往下鉆去,腿彎曲的更加厲害,把所有的剩余力氣都放在了一雙玉足上:“我脫你個大頭鬼!”

隨著這一聲怒罵,鄆哥不免嚇了一跳,潘金蓮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一對玉足力量釋放,將鄆哥從自己身上蹬了出去,而且蹬的騰空而起!

潘金蓮當然想通了,不過不是要和鄆哥耍上一回,而是想通了自己抵抗的方法不對頭。

雖然鄆哥不過十五歲,但從氣力上來說,已經比潘金蓮大上三分,潘金蓮如果光是憑借死氣力抵抗,遲早會脫力。

在力氣不夠的情況下,應該怎么辦呢?

和藹可親的西門慶老師說:你應該把力氣用活,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方才這一下,就是下午和西門慶著重演練的女子防身術里面的一招“兔子蹬鷹”。

力氣不夠,就把腿彎起來,抵住來著的腹部,抽冷子蹬出去!

彎起來的腿,可以爆發出相當大的力量!

潘金蓮這才發現,西門慶這招“兔子蹬鷹”,那是教的太及時了!

鄆哥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身子被蹬在半空中,往后飛去...

當然這種飛行距離不會太遠...也就是從床到樓梯口那么遠。

鄆哥落地后無法平衡,身子保持著飛出去的姿勢往后倒去,而后面,是樓梯!

樓梯上面,是露出半個腦袋,心急如焚,快要疼死的武大郎!

結果,就是鄆哥把好不容易露出半個腦袋的武大郎狠狠的砸了下去!

別說武大郎的指甲快要嵌進木頭里,就算此刻武大郎會龍爪手,面對砸落下來的活人,那也無可奈何!

武大郎在那一刻,看著鄆哥這個大活人砸下來,真的很絕望。

在這種很窄的樓梯上,根本沒地方躲,何況半廢的武大郎。

隨意,武大郎連慘呼都沒冒出來一聲,直接就被砸得像皮球一樣往下滾去。

這可不是無敵風火輪啊!

這是武大郎的肉身,和木頭樓梯的直接碰撞!

咚!武大郎終于能發出一聲慘呼!

咚咚!武大郎已經被撞暈了過去!

咚咚咚!武大郎一路翻滾下樓梯,也不知道又撞到了什么,臉沖下趴在那里一動不動了。

鄆哥好在年輕,又被武大郎撞得緩上一緩,只是從樓梯上禿嚕了下去,最多有幾塊淤青。

試著站起身來,鄆哥一邁步,就被武大郎絆了一跤,一使力,手掌心一陣刺痛,似乎按到了什么尖銳的東西上面。

緊接著,鄆哥鼻中就聞到混合在酒臭中的一絲血腥。震驚中鄆哥輕輕摸了摸地上,到處都是碎片,似乎是酒壇子碎了一地;再摸摸,鄆哥摸到了一手粘稠的液體。

小心的聞了聞,是血!

出大事了!

鄆哥慘叫一聲,嚇得腿軟,哪兒還敢停留!

什么潘金蓮,什么圓房,什么酥胸、大長腿的,鄆哥現在什么也顧不上了。

連滾帶爬的來到門口,鄆哥有些手軟的拉了拉門,門根本就紋絲不動,摸了半天才把門閂拉開,屁滾尿流的一邊大呼小叫著一邊跑進了無盡的黑暗中。

潘金蓮呆坐在床上,方才那一下已經幾乎使脫了力,又被嚇到了,此刻渾身綿軟,動彈不得。

“六娘!你們家進賊了么!”過了半刻,提著燈籠的王婆畏畏縮縮的在門口晃著,大神喊道。

王婆是被動靜吵醒了,過來看看的。

潘金蓮雖然聽到王婆的聲音,但此刻沒有力氣喊叫,只是低聲回了一句,自己都聽不清楚。

王婆看著半開的屋門,猶豫了一小會兒,還是咬牙把門推開,往里看去。

屋子里面黑洞洞的,王婆借著燈籠的亮光隱約看到屋子里面趴著一個人,一動不動的,看身形像是武大郎。

“這武大郎,是不是又喝多了?”王婆抬腿進來,馬上發現滿地都是碎渣子,看起來像是酒壇子被打碎了。

“武大,起來了。”王婆不客氣的抬腿往武大郎屁股上提著:“小心著涼啊。”

“剛才什么動靜啊!”

王婆見武大郎遲遲沒有反應,不耐煩的把燈籠往桌上一放,蹲著身子去板武大郎的肩頭,想把武大郎翻過來。

王婆沒有想到的是,武大郎滿頭滿臉到處都是血,面目扭曲著,朦朧的燈光下,看起來特別的瘆人,尤其是腦袋上還嵌著好幾塊碎片,其中一塊看起來已經深入腦中。

武大郎就算是喪尸,現在也是死的不能再死的。

王婆唬的手一松,站起身來扯著嗓子喊:“六娘!六娘!你在哪兒!”

連喊了好幾嗓子,好不容易,王婆才聽到樓上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飄了下來:“干娘...奴家在樓上。”

王婆聽著動靜,還以為潘金蓮也傷的不清,趕緊拿起燈籠上樓來看,只見潘金蓮半倚著床頭,軟綿綿的躺著。

“出什么事情了!”王婆見潘金蓮看起來沒什么大事,心里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潘金蓮苦笑一聲,這種事情,哪兒說的出口啊。

“六娘啊,你趕緊起來。”王婆來到床前就要把潘金蓮拽起來:“出大事了!”

“能出什么大事啊。”潘金蓮現在根本就不想動:“干娘在樓下看到大郎沒有?”

“什么大郎!那都已經死翹翹了!”王婆見潘金蓮不肯起來,急得直跺腳:“家里面是進賊了還是怎么了,六娘你和老身說說!”

家里是進賊了,但那時武大郎自己放進來的賊。

潘金蓮搖搖頭,不想說什么,也不想起來,但王婆的下一句話就讓潘金蓮頓時跳了起來。

“六娘啊,武大已經死在樓下了你知不知道!”

“什么!”潘金蓮一下子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氣力,直接就跳下床來:“干娘,你莫要唬我!”

“人還在地上趴著,你自己看去!”王婆沒好氣的說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和老身說說啊。”

潘金蓮恍若不聞,劈手搶過王婆的燈籠,一股風的沖下樓去。

緊接著王婆就聽見潘金蓮一聲尖叫,搖搖頭也沖了下去。

“干娘,這可如何是好!”潘金蓮看著死狀慘烈的武大郎,頓時手足無措。

“這動靜鬧這么大,說不定馬上巡夜的人就該到了。”王婆果斷的把潘金蓮推出門外:“你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這大晚上的,奴家能去哪兒啊!”

“當然是西門大官人家。”王婆語氣非常堅定:“這種時候,只有西門大官人才能救得了你。”

這時,街尾已經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聽起來是巡夜的衙役聽到了動靜,或者有附近的人家告知了這里的動靜不善,過來查看一二。

“拿好燈籠,快走!”王婆一推還呆站著的潘金蓮,自己迎著巡夜的隊伍走去。

潘金蓮慌亂的提著燈籠,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

“站住!這大晚上的怎么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今晚牛都頭一時心血來潮,親自帶了幾個衙役來巡街,到了紫石街這邊就有人報說有些動靜不善,閑著也是閑著,就拉著隊伍過來了,沒想到迎面就看到了王婆。

當然,牛都頭也看到了一條人影提著燈籠往那邊跑去了。

“老婆子聽到動靜,特意出來看看!”王婆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禮:“沒想到門里面沖出來一個人影,搶了老婆子的燈籠就跑。”

“大人!要不要追上去!”旁邊一個衙役眼神毒的很:“剛才那個身影,看起來很像武大的婆娘!”

“胡說!六娘我能不認識嗎?”王婆斥道:“那分明是個小賊!”

“潘金蓮?往那個方向跑了?”牛都頭摸了摸腦袋,心里面琢磨著:“那個方向可是縣尉大人的府邸啊。這潘金蓮莫非...”

算了,潘金蓮都主動向縣尉大人“投案”了,還管什么管!要是追上去,豈不是折了縣尉大人的面子!

牛都頭想了想,大手一揮:“走!帶著這個老婆子,兄弟們去屋子里面看看再說!”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18 17:22
第五十六章 不穿衣服睡覺

三五只燈籠往屋里一照,頓時沖破了黑暗。

牛都頭小心躲避著地上的酒壇碎片,彎下身子看了看死狀恐怖的尸身,摸了摸尸身腦門上的深嵌著的碎片,這才站起身來,一揮手:“把那老婆子帶上來!”

王婆被兩個衙役帶進屋內,畢竟是個婦人,剛才就被尸體嚇得不輕,這會重新進來,也不敢多看,側著身子背過臉去,一語不發。

“你個老婆子,說說看吧,這是怎么回事?”牛都頭喝道:“你倒是轉過頭來看看!這尸體是誰?”

“嗨,我說頭兒,這死人身材矮小,這清河縣里還能找出另外一個嘛?”眼睛很毒的那個衙役忍不住插了一句:“不就是那個賣炊餅的武大嗎!”

“我要你說?”牛都頭牛眼一翻,上去直接就抽了一耳光:“沒看到本都頭在問話嗎?你,給我出去呆著去!”

那衙役捂著腮幫子往門口走去,嘴里面還嘟囔著:“自己看不好...還不讓人家說...”

牛都頭鐵青著臉賞了一腳,直接把自以為是的那廝踹門外頭去了。

“來人啊!把桌上清理清理,把死人搭上來!”牛都頭指揮道:“讓這個老婆子好好認認!”

上來兩個衙役,看著滿桌子亂七八糟的,皺著眉頭抓起桌子腿一使勁,直接把桌子來了個側翻。

稀里嘩啦,什么酒碗啊,碟子啊,全部給一下子清干凈了,好不痛快!

兩個衙役一個搬頭,一個搬教,沒費多大力氣就把尸身搭了起來,給擱到桌上。

“老婆子,你好好認認吧。”牛都頭劈胸一把將王婆有如抓小雞一般,提溜到桌子前面:“上燈籠,給照的亮亮的!”

這都頭,也太不懂事了!好歹我老婆子也是和你頂頭上司有交情的!

王婆黑著臉,冷冷的看著尸體上已經有些發黑的血液,不管是什么原因,這個動不動就要打老婆的男人,已經死球了。

“認出來了嗎?”牛都頭瞇著眼看著王婆,這老婆子肯定知道不少事情,一定要都問出來。

“認出來了。”王婆微微點頭:“是這屋住著的武大,平日里在十字街頭賣炊餅的就是他。”

“那你是誰?”牛都頭又問道:“為什么你會出現在這里?”

“老婆子是隔壁茶坊的王婆,晚上聽到這邊動靜太大,有些不善,出來看看。”

“那你看到了什么?”

“老婆子到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那你的燈籠呢?”牛都頭突然問道:“都快半夜了,你出來查看,連個燈籠都不拿么?”

“老婆子天生一對夜眼,再說看著這邊似乎有些光亮,著急出來,就沒有顧得上點燈籠。”王婆鎮定自若,毫不猶豫的回道。

“夜眼?依本都頭看,你那是一雙賊眼。”牛都頭神色一變:“連個燈籠都不拿,你到底是來幫忙的,還是來渾水摸魚的?”

王婆幾十歲的人了,根本不吃這一套:“都頭你莫要欺負老婆子,這鄰里守望是咱大宋朝的規矩,老婆子當然是來幫忙的。”

“好。”牛都頭一頓足:“你既然這么說,那我問你,這武大的老婆去了哪里?”

“老婆子來的時候,只見武大尸身,未見潘六娘人影。”王婆對答如流。

“那你認為這武大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王婆干脆的答道:“倒是這幾天賣水果的鄆哥常常來武大這里喝酒,都頭不妨查上一查。”

鄆哥?牛都頭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那個瘦弱的身影,提著籃子滿街叫賣,那個小子什么時候和武大混的這么熟了?多半還是貪圖武大老婆潘金蓮的美色,整天在武大家廝混吧。

這小子也不灑泡尿照照自己,比得上咱風騷的縣尉大人么?也敢來和縣尉大人搶女人?

西門慶和潘金蓮那點事情,衙門里面早就傳得繪聲繪色的。

尤其是那幾個天天沒事晃膀子的家伙,說得好像別人辦事情,自己在一邊看著似的,都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越說越邪乎,連西門慶如何辦了潘金蓮,用什么姿勢,辦了多久,都說得一清二楚。

牛都頭想到這里,猛然想起,這武大,可是自己的同僚,打虎英雄武松的親哥哥啊!

這事情,大了!

牛都頭神色一凜,武松那可是赤手空拳打死老虎的存在,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哥哥死了,看還不鬧翻了天?

不行,牛都頭發現這事太大了,自己可做不了主。

“來人!”

“在!”

“把武大郎尸身抬去仵作那里停放,將這個老婆子抓起來,等縣尉大人決斷!”

牛都頭說的非常大聲,生怕有人沒聽到似的。

今兒個帶過來的衙役,可有兩個和武松挺熟啊,整天鞍前馬后的,自己萬一表現的有問題,到了這兩個鳥人嘴里,就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反正還有縣尉大人在,我當什么大頭蔥!那潘金蓮,不是跑去縣尉大人的府邸了么!這兩個人,弄不好真有奸情啊!

表面粗獷的牛都頭眼中狡黠的目光一閃而過,如果武松和西門慶打起來,鷸蚌相爭,自己弄不好能漁公得利!

西門慶今天雖然是“忙活”了一下午,但回到府中,還是叫人找來傅掌柜,精神奕奕的拉著傅掌柜一起研究起安神醫的那方子來。

手有些發抖的拿起那張方子,看著熟悉的字體,傅掌柜說話都有些哆嗦了:“東家,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啊?”

“哦,是安神醫給的。”西門慶得意的笑笑:“這個...神醫自有美人在懷,還考慮這些俗事干什么?這些俗事,當然是交給我這種俗人來做。”

傅掌柜頓時有一種要跪的沖動,這可是安神醫家里的不傳之秘啊!安神醫看的比性命還重要,怎么就輕輕松松拿了出來?

“共同開發么。”西門慶笑道:“這方子留在安神醫手里,也就能惠及自身,若是和景陽春結合起來,肯定能惠及世人啊!”

傅掌柜一時無語:“那這么說,東家是不準備賣錢了?”

“賣錢啊,怎么不賣!”西門慶眉飛色舞:“不敢多說,這么一瓶十全大補酒,怎么也得買個三五貫吧?”

看著西門慶比劃的瓶子大小,傅掌柜連死了心都有:“東家啊,這景陽春已經是一百文一瓶,簡直是天價,你這一弄,又往上翻了十倍還多,能有人買么?”

“在清河縣,當然賣不出去。”西門慶點點頭:“所以我打算去東京賣,找你過來還是想核算下成本,看看調配一壇子酒,需要多少藥材,成本幾何?”

傅掌柜掃了一眼方子,其中的名貴藥材還真是不少,不過話說回來,這點成本,對于三五貫的售價來說,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東家,藥材方面成本不高,主要是調制過程繁復,需要細心。”

“好!”西門慶手舞足蹈,仿佛看到了無數的交子在眼前飛來飛去:“人不是問題,從明日開始,你就和安神醫商量著做吧,我會通知酒莊那邊送十壇景陽春來,給你們練手。”

“藥材方面,一定要用最好的。咱這十全大補酒,什么都要是最好的!”

“安神醫這會兒干什么呢?怎么不見人影?”傅掌柜看著方子想了想,對其中的幾處關鍵所在還是有些不大明白。

“哦,這個...安神醫喜得美嬌娘,這肯定是要關起門來慶祝的。”西門慶擠了擠眼睛。

我勒個去!

傅掌柜看著毫無節操的西門慶,把方子收在袖子里,匆忙行了一禮,落荒而逃了。

“東家,我明天再過來找神醫討論。”

“嗯,明天晚點來。”西門慶笑道:“這個...神醫恐怕起不了那么早!”

送走了傅掌柜,西門慶看著天色已晚,簡單吃了點東西就拉著雪兒往屋里一鉆,咱還年輕,不能讓四十歲的安神醫看不起啊!

帶著興奮,西門慶無比神武的弄得雪兒丟盔卸甲,連連求饒不已。

“老爺,雪兒受不了了,放過雪兒罷。”雪兒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酸死了。

“老爺會弄不會弄?”西門慶意猶未盡的挑逗著。

“會弄...老爺最會弄了...”雪兒已經被推上連波的高潮,聲音都是斷斷續續的:“雪兒...今番死了。”

一番愉悅之后,西門慶終于肯放過了雪兒,兩人也不穿衣服,就這樣光溜溜的交股而眠...

這個羞人的習慣,是西門慶要求雪兒的,不穿衣服睡覺,那是有好處的!

不穿衣服睡覺,可以放輕心情、消除疲勞!

不穿衣服睡覺,可以美容!

不穿衣服睡覺,可以和心愛的人零距離的相擁!

聽到這些,雪兒的第一反應是撇撇嘴。

還不是為了辦事方便么?老爺這也太懶了!

什么零距離的相擁,明明是想隨時變成負距離好吧!

不過,幾晚下來,雪兒雖然心里面有些抵觸,卻發現自己慢慢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還特別喜歡像八爪魚似的纏住西門慶不放。

西門慶剛睡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面似乎有人在輕輕的敲門。

“啥事情明天再說!”西門慶睡得迷迷糊糊,沒好氣的回道:“還沒到世界末日呢,別來煩我!”

“老爺,是潘金蓮來了,說是武大郎死了!”門外,似乎是小天晴的聲音,聲線聽起來有點怪怪的,又是著急,又刻意壓低了聲音。

“什么!”西門慶虎軀一震,徹徹底底的醒了!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18 17:29
第五十七章 讓西門慶後悔的安排

武大郎終于還是死了么?

這廝到底是怎么死的?

病死?自殺?他殺?

這廝死在哪兒了?

西門慶腦海里不斷彈出諸如此類的問題,但西門慶可以確定的是,自己從紫石街回來后就沒出過門,至于夢游殺人那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因為在西門慶懷里,還有個依然像八爪魚似的纏著的雪兒,就算會夢游,也不可能。

西門慶無可奈何的把雪兒推醒,叮囑了兩句,穿衣下地,拉開門,果然,外面是滿臉焦急的小天晴,一付快憋出尿來的怪表情。

“人在哪兒?快帶我去!”西門慶也不廢話,眼前這小天晴估計也只是知道武大郎死了,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還是直接去問潘金蓮吧!

“小的給領到書房了。”小天晴在前頭打著燈籠照亮:“老爺小心腳下。”

“好,還有誰知道?”西門慶想了想又問道,不管是事情緣由如何,潘金蓮深夜上門,必然不善,這時應該嚴把口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小天晴見老爺詢問,不加思索的回道:“門口夜班的兩個小廝,還有管家。不過潘金蓮神色慌張,又不肯說,后來見小的被叫過去,這才和小的一個人說了。”

“好。”西門慶一把奪過燈籠,臉色在燈籠微弱的光亮下,顯得黑黑的:“我自己去書房就行了,你去和管家說,此事嚴加保密,如果外邊有任何風吹草動,讓我知道了,一個個打死!”

小天晴看著表情嚴肅的西門慶,知道自家老爺不是開玩笑的,暗自打了個寒顫,無言的點點頭,摸著黑去了。

西門慶來到前面,看那邊書房已經點起了一盞油燈,從外面看過去,映著一個人影在屋里不停的來回移動。

看起來潘金蓮受驚不小啊。

西門慶靠近了房門,輕輕叩了兩下,里面傳來潘金蓮壓低的驚呼:“誰...誰在外面?”

“六娘,是我!”西門慶還沒說完,房門已經被潘金蓮拉開,人也像夜鳥投林一般,直接趴到西門慶懷里去了。

“大官人,你終于來了...”潘金蓮忍耐多時的淚水奪眶而出:“大郎他...”

“六娘別急,府里人多眼雜,進去坐下來慢慢說。”西門慶摟著潘金蓮進了書房,順手把門關好。

叫潘金蓮坐好,西門慶干脆把油燈也滅了,就剩下一團燈籠的微光,就算外面有人在偷看,也不知道屋里面到底是誰。

“你把事情從咱們分開,一直到武大郎死亡。從頭到尾給我講一遍,所有細節都不要放過。”西門慶很冷靜的問道。

在這種時刻,一定要從頭問起,才能把所有細節都拼湊出來,這樣,西門慶才能掌握全局,做出決定和適當的行動。

西門慶深知關鍵不在于那個收黑錢的老狐貍朱知縣,而是在于那個打虎英雄武松武二郎啊!

現在清河縣關于自己和潘金蓮的種種事跡,傳言不少,一件事情被傳了幾轉之后,恐怕早就不是真相了。

武松一旦聽聞自己兄長身亡,肯定會滿街子轉悠,揣把刀子到處問人線索的。小說里面,武松就是這么干的,所以西門慶不會報以假希望,從現在開始,所有行動都要謹慎。

“所有的細節嗎?”潘金蓮有些臉紅紅的,覺得有些事情難于啟齒,武大郎那廝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到失心瘋了,居然讓鄆哥來“完成使命”!

“所有的細節。”西門慶非常認真的看著潘金蓮的雙眼:“這樣我才能...幫到你。”

潘金蓮看著無比認真的西門慶,也開始冷靜下來,回想著當時的情形,慢慢的把事情講了出來。

中間沒有半點打斷,西門慶靜靜的聽完了這個奇葩到了極點的故事,認真的想了想,然后對潘金蓮說道:“武大郎這個心理...心靈扭曲的鳥人,死有余辜,六娘你何必傷心?”

“啊?”潘金蓮一時沒反應過來,西門慶又接著說道:“幸好六娘你學了些防身術,要不然...”

潘金蓮本來一路上有些自責,怪自己那一腿,蹬的太狠了,這時才醒悟過來,明白西門慶的意思。

在那種關鍵時刻,若自己沒有防身術,沒有這用力的一蹬,只怕自己身子已經受辱,武大郎心靈已經扭曲到了奇葩的地步,自己又何必自責?

“既然巡夜的隊伍已經過去查看,你還是先不要回去了。”西門慶接著說道:“今晚你就在我這里過夜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過夜?”潘金蓮頓時傻眼,莫非西門慶這就想要了自己?

“別誤會。”西門慶看出了潘金蓮的猶豫:“我去給你安排間屋子...不...這件事情接觸的人越少越好。”

“你跟我來吧。”西門慶提起了燈籠:“今晚,你就和我的小妾雪兒一起住,一是防止消息外泄,二是也怕你一個人害怕。”

潘金蓮默默的跟上西門慶的步伐,心里頭非常感激西門慶的細心安排,看了自己是真的誤會了。

西門慶把潘金蓮領到后院雪兒居住的小樓,看著里面微弱的燈光,點了點頭:“六娘,你自己進去吧,我要去書房,好好想一想接下來的安排。”

潘金蓮默默點頭,既然自己已經到了這里,也只能等著西門慶的安排。

“老爺,你回來了!”昏暗的燈光下,雪兒轉過臉來,有些驚訝:“你是...金蓮姐姐!”

老爺也真是的,這半夜出去,怎么自己不會來,反而塞進來一個潘金蓮?

潘金蓮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這房間可比自己居住的小樓強上百倍,也不知道是熏了什么香料,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柔和而不霸道,讓潘金蓮的心安穩了下來。

“你是雪兒妹妹吧。”潘金蓮走到床邊,看著明顯比自己小上好幾歲的雪兒,慢慢坐了下來。

“金蓮姐姐,你把油燈滅了,上床來,我們好好說會兒話。”雪兒見潘金蓮還是有些緊張,笑嘻嘻的說道:“被窩里面熱乎,來吧!”

油燈,被輕輕的吹滅了,潘金蓮脫去了外衣,鉆入被窩,果然是熱乎乎的。

“方才,西門慶就是躺在這被窩里么?”潘金蓮嗅著熏過香的被子,心里面突然想道。

猛然間,一個光溜溜的熱身子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了潘金蓮:“哎呀,姐姐身上好冷啊,雪兒幫你捂捂吧。”

潘金蓮有些驚訝的一摸,雪兒身上居然是一絲不掛:“妹妹,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雪兒格格笑著回道:“不穿衣服睡覺,舒服啊,這是老爺說的。”

“另外,這不方便么?”雪兒又趴在潘金蓮耳朵邊上低聲說道:“老爺最喜歡這個調調了,姐姐,你也脫了吧。”

“什么?”還沒醒過神來的潘金蓮,就已經被雪兒的魔爪入侵了。

內衣,被雪兒順手甩出了被子外面,潘金蓮死命護著身上最后一件小肚兜:“妹妹,饒了姐姐吧,給姐姐留一件。”

“那怎么行?”雪兒在黑暗中一臉狡黠:“做了,就要徹底啊。”

說著說著雪兒伸手往潘金蓮腋下一摸,乘著潘金蓮癢癢,一時放松,雪兒手下飛快的將那件小肚兜也扒掉了,緊緊的和潘金蓮摟在一起。

“你個小壞蛋...”潘金蓮第一次不穿衣服睡覺,而且還是和一個同樣不穿衣服睡覺的雪兒摟在一起,很快,一種異樣的感覺涌上心頭...

“姐姐你說,老爺要是知道被雪兒搶了先手,不知道會不會生氣?”雪兒突然伸手一摸:“姐姐,你的好大啊,雪兒很羨慕呢。”

“這...什么跟什么啊。”潘金蓮被雪兒胸襲了一下,才領會了雪兒話里的意思,不由臉上有些發燙:“什么先手后手的,妹妹你別亂講。”

說實在的,被雪兒這么一鬧騰,潘金蓮本來亂七八糟的情緒一下子都不見了,反倒是忍不住伸手回摸了一把。

“你這雖然小點,但彈性也不錯啊。”

“嘻嘻,還是姐姐的好,愛不釋手啊。”雪兒學著西門慶的手法摸了摸,輕輕捏了捏。

“哎呀,你還捏!”被子里面本來就不大,潘金蓮一個躲閃,直接滑出了被子,馬上就感覺有些寒意,白凈的身子抖了兩下,趕緊又鉆了回去,反擊起雪兒來...

西門慶要是知道現在潘金蓮和雪兒在做什么,肯定會非常后悔自己的安排!不過現在在書房愁眉苦臉的他,在油燈下找了張紙隨意寫寫畫畫,以幫助思維。

西門慶估計現在武大郎的尸體已經被抬走,等著明天一大早仵作來做尸檢,不過以現在的尸檢技術,能查出什么來呢?最多一句“外傷致死”,反正武大郎腦門上的碎片明擺著。

至于鼎鼎大名的宋慈,現在還沒出生,就算宋慈,能推斷出武大郎是從樓梯上滾下來的,也沒法證明武大郎到底是怎么滾下來的,更加別說證明是鄆哥被潘金蓮踹了一腿,把武大郎壓得滾下樓梯。

等等,鄆哥?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18 17:38
第五十八章 何九,此事你怎么看?

西門慶看著自己無意中畫出來的“杰作”,才發現中間代表鄆哥的小圓圈,連接了幾乎所有卷入,或者即將卷入這次事故的人。

如果鄆哥沒有同意武大郎的奇葩計劃,武大郎也不會身死。

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的武松,肯定會找鄆哥了解情況,而鄆哥面對打虎英雄的質詢,肯定會把自己和潘金蓮的事情說出來。

問題是:鄆哥現在跑到哪兒去了?

這個十五歲的少年,才是眼下的關鍵人物。

一定要在武松回來之前,把鄆哥找到,控制住!

“何九,你怎么看?”朱知縣皺著眉頭看著武大郎已經有些發臭的尸身,這清河縣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命案發生了,這個對于自己的考核,很不好啊。

“大人,此人乃是賣炊餅的武大!”何九朗聲回答道。

“廢話!本縣雖然沒吃過炊餅,但還是認識武大郎的!”朱知縣斥道:“我是問你,此事你怎么看!”

“大人,我覺得此事有蹊蹺!背后一定有一個天大的秘密!”何九答道。

“你完沒完!”朱知縣大怒道:“好個何九,本縣讓你看看武大是怎么死的,你怎么盡在胡言亂語!”

“把這廝拉出去,打二十板再說!”

“大人饒命!”何九撲通一聲跪下了:“對不起,最近看狄仁杰傳奇看過了,入戲了入戲了!小人這就認真驗尸。”

“這還差不多。”朱知縣一拂袖子:“西門縣尉怎么還沒來?平時喝酒就有人,出了事情就不見人影。”

“大人,把這棗子塞入鼻中,可防尸臭!”一旁叉手站著的牛都頭遞上兩個紅棗,讓朱知縣很是滿意:“卑職認為,西門縣尉須回避此次案件才是。”

“哦?本縣不是讓你去請他了么?”朱知縣塞了紅棗,尸臭明顯緩和了許多:“牛都頭,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大人,這個倒不好說...”牛都頭故意吞吞吐吐,讓朱知縣又心煩起來。

“有什么不好說的,牛都頭,你在本縣手下好些年了,有話直說!”

“是,大人!”牛都頭一付你讓我講,我才說的憊懶樣子:“這縣尉大人...和武大的老婆有染!”

本以為這是一顆重磅炸彈,讓牛都頭沒想到的事,朱知縣并沒有太驚訝,反而一付平淡的樣子:“哦,這件事情本縣早就知道了,不過西門縣尉也沒弄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本縣也相信,西門縣尉不會因為一個女子,就將這武大殺死。”

“你還是去把西門縣尉請來,也好當面問個明白。”朱知縣接著說道:“至于西門縣尉要不要回避此案,由本縣決定!”

“卑職遵命!”牛都頭當然不好和朱知縣硬頂,拱拱手去了。

“大人!”師爺和牛都頭擦肩而過,向朱知縣行禮道:“武都頭托人捎話回來,數日前已經帶了太尉的回書,從東京返回!估計再有三五日就回來了!”

朱知縣點點頭:“武大死的不是時候啊,這兄弟倆聽說感情很好,可惜啊!”

“什么?武大死了?”師爺頗為吃驚的看著院里停放的尸體:“果然是武大!”

“出去說。”朱知縣皺著眉頭往外面走去:“何九,驗完了來報。”

師爺也趕緊跟了上去。

“小人明白。”看著尸身滿腦袋鼓著大大小小的包,何九苦著臉,束手無策。

清河縣這種小地方,三年五年都出不了一樁案子,何九當初是塞了錢,才當上仵作的,原來根本就沒和老仵作學過什么,哪兒來的真才實學,何九除了膽子大點,看見尸體不會嘔吐,其他方面...那簡直就是兩眼一抹黑啊!

這么多包,莫非是被人打得?用棍子敲的?這碎片,是有人用酒壇子敲的?

一頭霧水的何九呆立了半天,嘴里面干澀的要命,好像含了一口沙子吐不干凈,這時后面有個聲音輕輕提醒道:“從樓梯滾下來的...”

何九轉頭看去,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牛都頭已經回來,在自己背后靜靜的看著。

“樓梯?”何九擦了一把汗,這牛都頭平時看起來是條正經漢子,什么時候也學會在背后嚇唬人了?知不知道人家一點準備都沒有?

“而且,應該是被人推下來的。”牛都頭繼續在何九背后吹著涼氣:“你看看那滿頭的包,還是那些碎片,肯定是最后一下正好磕到了酒壇子上面。”

呃?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啊!

何九快速的掃視了兩眼,也顧不上牛都頭是從哪兒推斷出來武大郎是被人推下去的,反正既然有了結果,自己也可以交差不是?

“牛都頭果然厲害!我這就稟告大人去!”何九興高采烈地連聲謝謝,忙不迭的去了。

何九一走,牛都頭本來微笑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冷冷的看著武大郎的尸身:“反正你已經死了,是被人推下來的,還是自己失足,有什么打緊?”

“你兄弟看到你這個樣子,肯定會拼命給你報仇的。到時候我只要...”

嘿嘿嘿嘿,一陣瘆人的笑聲在院落里響起:“武大,你死得太好了!”

考慮到潘金蓮現如今不好露面,西門慶干脆親自端了些米粥和點心,往后院小樓走去。

這一出乎尋常的舉動,叫丫鬟們看得眼熱,紛紛議論起來。

“哎呀呀,你看看老爺,親自端著早飯啊!這是要上哪兒去啊?”

“還不是雪兒?自從被老爺收成小妾,雖然人還算隨和,不過你看看,老爺給慣成什么樣子了!”

“這么說,你個小浪蹄子是不是成天想被老爺收用啊?要不要在書房脫光了給老爺暖暖床?”

“呸,我看你才是浪蹄子,上次誰故意把胸口敞開讓書童兒看來著...”

這些議論隨著風斷斷續續的跑到西門慶耳朵里面,讓他狂汗不已,趕緊加快了步伐。

這些個丫鬟,毫無節操啊!

推開門,里面的帳幔依然垂著,看來兩個美女還沒起來。

不對啊,雪兒一向起得很早的。

西門慶輕手輕腳的把盤子擱在桌上,撩起帳幔,這才發現雪兒早就醒了,一雙眼睛溜溜的看著自己,猛打著眼色。而潘金蓮估計昨天折騰的,還沒睡醒。

唔?這什么意思?西門慶看了看依然睡著的潘金蓮,又摸了摸自己身上,也沒什么不妥啊?

這時,就見雪兒一臉笑的輕輕撩開了被子,西門慶頓時眼前一亮...被子下,一對美人都是光溜溜的,什么衣服都沒有。

雪兒倒還好,身子早就是西門慶的,而潘金蓮這也...

西門慶頓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自己是不是已經教壞了雪兒?潘金蓮這白凈的身子,很是炫目啊!尤其是那一對,和雪兒大出足足兩個罩杯啊!

作為一個無比正常的男性,西門慶無比正常的“致禮”了!

看著自家老爺隆起的袍子,雪兒忍不住“噗”一聲樂了出來,這時,睡夢中的潘金蓮皺了皺眉頭,嘟囔著“怎么有點冷啊。”,就直接一個轉身摟住了雪兒,把整個大后背,包括結實的臀部,完完全全展現給了西門慶!

白花花的一片啊!

西門慶強忍著“痛苦”,沖雪兒打了個手勢,讓她把被子放下,自己沖出門去!

尼瑪,這雪兒,居然搶了哥的先手!

還有沒有節操啊!

唐突佳人!唐突佳人啊!

西門慶無比痛苦的邊撤退邊想著,背后雪兒看著自家老爺逃跑的背影,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什么呢...”潘金蓮揉著眼睛,明顯是被雪兒笑醒的。

這時,“啪嗒”一聲,那是西門慶“逃出去”后順手把門帶上了。

“是誰來了!雪兒你怎么不說!”潘金蓮嚇得趕緊往被子里面縮去,順便裹得緊緊的:“快拿衣服給我!”

“不過是老爺,有什么可怕的。”雪兒坐起身來給潘金蓮找著衣服:“老爺送早飯來了。”

“啊?”潘金蓮露出個腦袋,臉頰已經有些發紅,緊張的問道:“大官人他沒看到什么吧?”

“嗯,什么也沒看到。”雪兒強忍住笑把衣服丟給了潘金蓮,自己也開始穿起衣服。

聽著屋里的動靜,西門慶搖搖頭,又等了一會兒才輕輕叩門:“你們兩個,起來沒有?”

回答他的,是雪兒的大笑聲:“還沒穿好衣服,你別進來!”

西門慶在門口踱著步,失敗啊,真是失敗。自己怎么就教出雪兒這么個小妖精了?

許久,屋里才響起潘金蓮一句怯生生的回應:“大官人,你進來吧。”
cx_2131 發表於 2013-12-18 18:07
第五十九章 兇手就是鄆哥

西門慶推門而進,雪兒和潘金蓮都已經穿著利落,梳好了頭,準備吃西門慶送過來的早飯了。

叫西門慶眼前再度一亮的是,潘金蓮雖然這次有衣服在身,但已經不是昨晚的衣服了。

“老爺,你看看金蓮姐姐穿這身衣服,多合適啊!”雪兒依然一付笑嘻嘻的樣子:“這還是原先小姐找人做的,一直沒穿啊。”

果然,除去胸口有些緊繃,這衣服還是挺合適的。

西門慶對雪兒的這種安排,還是比較滿意的,點點頭道:“是挺合適的。六娘你現在這兒安心住著,雪兒你沒事帶六娘去花園散散心,前面人多,就不要去了。”

“我一會兒去縣衙看看,等我的消息吧。”

“被人推落樓梯,頭部受創而亡?”朱知縣看著面前有些發抖的何九,把手里的紙往桌上一丟:“你確定?”

“小人確定。”何九弓著身子,覺得朱知縣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小人反復查驗過,尸體頭部的挫傷和樓梯滾落一致。”

“那你怎么知道是有人推落的?”朱知縣表面上似乎漫不經心,語氣也很隨和,但何九知道朱知縣這問題提的相當老道。

何九十分后悔剛才有點太高興了,忘記問牛都頭一句,而此時,牛都頭并未在屋內。

這一下,何九沉默了,額頭上頓時有些見汗。

“嗯?”朱知縣見何九遲遲沒有回應,有些不爽:“何九,你怎么不回答本縣的問題?”

何九身子一抖,腦子像是生了銹,哪兒還能回答這個問題?

“大人,卑職在現場勘察過。”這時牛都頭人未到,聲先到,邊說著邊進來,向朱知縣行了一禮:“那樓梯乃是木制,且比較狹窄,只能容一人通過,如果是武大自己跌落,以他的身材,不會從上面直接滾到最底下,最多滑落數節而已。”

“方才也是卑職一時口快,把這點告訴了何仵作。”

何七暗自擦了把汗:“牛都頭啊牛都頭,幸好你來了,不如俺今天這頓板子是吃定了。”

“哦,原來是這樣。”朱知縣面色稍微好看了些:“西門縣尉可曾請來?”

“卑職已在半路遇到西門縣尉。”牛都頭躬身道:“縣尉大人未曾騎馬,所以卑職先回來了。”

“好。”朱知縣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稍等片刻。”

師爺在一旁提醒道:“知縣大人,關于白頌的事情,昨天已有公文到了。”

“哦,拿來我看!”朱知縣接過師爺呈上來的公文,打開看了一眼,順手又叫師爺收了起來:“白頌,秋后處斬!其余兩犯,押解回去,貶為馬夫。牛都頭,押解的事情,你安排去做吧。”

“卑職領命!”牛都頭一付義憤填膺的樣子:“白頌此人,罪無可赦!白白養活在牢里,倒是浪費了口糧!”

朱知縣聽此言語,和師爺對視一眼,說起來這白頌也是活該倒霉,一口一個“狗官”的,朱知縣臉上也掛不住。

“西門慶參見大人!”這時,西門慶也趕到了,看著滿屋子的人,雖然有些準備,但感覺還是要隨機應變才是。

“何九!你把驗尸的結論拿給西門縣尉看看!”朱知縣吩咐道:“西門賢弟,本縣要聽聽你的想法。”

“好。”西門慶接過何九送過來的紙,目光一掃,已經自動過濾若干廢話套話:“被人推落樓梯?”

“何仵作,這你也能驗的出來,我很佩服。”看著這個在小說里面私藏火化后的碎骨,作為證據拿給武松看的何九,西門慶似笑非笑的問道。

仵作仵作,腳手多多啊...

眼前這何九,看起來就不是老實人。

反正剛才牛都頭說了依據,何九還是心里有底的,直接又給西門慶復述了一遍,當然,這次把“牛都頭說的”這幾個字重重的強調了一下,先把自己擇干凈了。

“哦,牛都頭經驗豐富啊,厲害厲害!”西門慶目光轉向一旁站著的牛都頭。

這廝平日里嘻嘻哈哈,原來還是這份細膩的心思?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卑職也是胡亂推測,還請大人指教。”牛都頭謙遜道。

西門慶順桿就上:“牛都頭所講不錯。從方才描述的看,基本可以肯定是有人推落,但問題是:兇手是誰?”

“大人,另外還有一點,那武大有一妻子,從昨晚起就未見蹤影。”牛都頭暗中觀察西門慶的臉色,拋出個非常直接的問題。

西門慶面不改色心不跳,直接沖朱知縣拱手道:“此婦人叫潘金蓮,與我小妾雪兒有舊,昨夜受了驚嚇,目前在我府上靜養。”

西門慶這廝,臉皮也太厚了!什么和雪兒有舊,那潘金蓮是和你“有舊”好吧?

不說牛都頭,就連朱知縣也咳嗽一聲,忍住了笑正色道:“既然如此,不知西門縣尉可曾問的案情?此婦人可謂是重要證人。”

“不止案情!”西門慶一臉嚴肅的板著臉說道:“此婦人連兇手都講了出來!”

“兇手是誰?”牛都頭忍不住問道:“昨夜卑職抓獲可疑人犯一名,暫押在牢中。”

“你說的可疑人犯,不過是熱心友鄰。”西門慶當然聽潘金蓮提起王婆的事情,這時聽牛都頭一說,自然聯系到牛都頭的所謂可疑人犯,無非是隔壁茶坊的王婆。

雖然王婆把錢財看得比天地還大,但在關鍵時刻,王婆還是愿意幫助潘金蓮的。所以,西門慶第一步就要把王婆從牢里給弄出來。

“真正的兇手,是時常出沒武大家中的水果小販,諢名叫鄆哥的!”西門慶此言一出,連牛都頭都有些吃驚。

那個鄆哥,無非是提個籃子滿街轉悠,賣點雪梨什么的,居然也有這等狗膽?

“此人貪圖潘金蓮的美色,時常借機接近,聽說此人前幾日天天在武大家對飲。”西門慶摸著腰間的羊脂玉佩,侃侃而談:“酒壯慫人膽!此人昨夜將武大灌醉,莫上樓去,要奸污武大娘子,沒料到武大被潘金蓮叫聲驚醒,上樓查看,爭執中將武大推下樓去!”

至于武大郎那種奇葩的計劃,西門慶自然不會講出來,不是顧及武大郎的面子,而是潘金蓮,甚至于武松的面子!

“既然如此。”朱知縣點頭道:“牛都頭,將你抓的人犯提出問話,若口供一致,則可當場釋放。”

“卑職領命。”牛都頭出去吩咐了兩句,不一會兒,王婆就被提了上來,跪倒在地上,顫顫巍巍的先給朱知縣磕了頭,轉眼看見西門慶,心里倒安定了些。

“王婆,你來說說昨晚的所見所聞!”西門慶似乎根本不認識王婆的樣子,一付公事公辦的態度。

“老婆子到那兒的時候,見武大娘子一個人在樓上哭,而武大,已經死在樓梯前面。”王婆想了想,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有個叫鄆哥的,這幾天經常來武大家喝酒,大人們不妨查查。”

“那你出門的時候,可曾看見可疑的人?”西門慶故意問道,特意在“可疑”兩個字上用了重音。

“可疑...哦,對了!”王婆也是聰明人,聽西門慶的意思,是要自己加上點材料:“老婆子天生夜眼,出門時沒拿燈籠,倒是看到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從武大家出來,往街頭跑了過去,當時以為是眼花了,現在想想,那個身影不是特別高大...”

這就夠了!

“這就對了!”西門慶猛然打斷了王婆的話:“大人!那鄆哥年紀不過十五,身材不算高大,和王婆描述相符。”

“唔。”朱知縣點頭道:“至少這個鄆哥是個關鍵人物,非常可疑!牛都頭,你可知這鄆哥在本縣居所?”

“這個...”牛都頭想了想,“一個賣水果的小販,我上哪兒知道去!”

“老婆子知道!”王婆直接插嘴道:“此人家中還有一老母,在城外居住,老婆子愿意帶領牛都頭前去拿人!”

“好!就這么辦吧!”朱知縣一拍桌子:“牛都頭,將王婆釋放,跟著去把那鄆哥抓來,打入牢中,等候問話!”

“卑職...領命!”牛都頭想起昨天自己把王婆抓起來的時候,似乎還是比較不客氣的,這回把王婆放出來領路...只怕王婆有些不對付。

果然,牛都頭看到王婆轉過身子,得意洋洋的沖自己打了個“你能把我怎么樣”的眼色,這王婆,也不是簡單角色啊。

兩人剛邁出門外,王婆就大咧咧的伸了個懶腰,四下看了看,由咂巴咂巴嘴,沖牛都頭比了個手勢。

“你個老婆子,什么意思?快點帶路!”牛都頭不耐煩的擺擺手。

“餓著肚子可沒法趕路啊牛都頭。”王婆慢悠悠的說道:“先吃個早飯吧?老婆子從昨晚到現在是水米未進啊。”

牛都頭臉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帶著王婆吃早飯去了。

畢竟,牛都頭還要去抓鄆哥回來交差。

“這老婆子,以后再收拾你!”牛都頭惡狠狠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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