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風流相公西門慶 作者:大道第一人 (已完成)

 
cx_2131 2013-7-15 08:17: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3 222856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1:51
第四百六十章 打成狗一樣

西門慶說完這句話,平八郎不但沒有動怒,反而是心頭一喜。(..錢人。)

西門慶是什么人?皇城司的勾當官,宋人眼中剿滅田虎反賊的英雄,實際都被說書的給編成段子。


傳說中,西門慶是一個福緣深厚、大有仙緣的人。


平八郎不會選擇殺死西門慶,而是要擊敗他,宋人中的英雄被東瀛武士擊敗,比悄無聲息的殺了他更加有價值。


平八郎要通過這一點,來證明東瀛人比宋人要強!


幾乎在一瞬間,平八郎便決定要用六甲秘術來定住西門慶,好好羞辱一番。


“大人小心,平八郎的六甲秘術有古怪。”菊子恢復了溫柔的語氣,提醒西門慶道:“只要對視一眼,便能被他用秘術定住,任憑宰割。大人一定不要和他的目光接觸!”


“無妨!”西門慶呵呵一笑,極度藐視的口氣:“平八郎不過學了點皮毛,今rì里就讓他看看真正的秘術是什么樣子的!”


平八郎雙目垂下,手中童子切也斜斜的指向地面,緩緩道:“宋人的口才...果然勝過實才。”


“哈哈哈哈!”西門慶把那根“打狗棒”扛在肩上,嘿嘿笑道:“打一條狗,只要手里的棒子夠粗就行!”


說完西門慶大搖大擺的前行,往平八郎走去。


“這西門慶果然膽大!”勘三郎遠遠的看見西門慶和平八郎越走越近,慣用居合術的開始估算起二人之間的距離:“平八郎大人的童子切比我手中太刀還要長上半指,若是換做我,西門慶再往前兩步,便可以動手了!”


但西門慶再往前走了一步之后,便停下了步子,隨隨便便的一站,足下不丁不八,居高臨下的看著平八郎:“看吧,讓我看看你那個什么六甲秘術,到底學到了幾分皮毛!”


六甲秘術又名六甲密祝,本來就不是東瀛的,東晉時期葛洪所著的《抱樸子》中便有記載,后來不知道被何人傳入東瀛,又從真言密教泄露出來,被一些忍門所學。


就好像漢代的五行術傳了些皮毛到東瀛,搖身一變成為忍術的基礎一樣;六甲秘術到了忍門手中,也成為各門壓箱底的秘術,各自領悟不同,用出來也是各有花樣。


平八郎所用的,便是一種通過眼睛施展的催眠術,對于學醫的西門慶來說,并沒有什么可惜器的。


更何況西門慶的天罡五雷正法,準確的說是雷公石中蘊含的天雷之力,正是破解世間一切邪法的法術,這一點,西門慶在和喬道清斗法之后,便有深刻認識了。


雖然表面大大咧咧,西門慶其實是外松內緊,早就運用雷公石把平八郎上上下下看了個透。


西門慶上前,疤面虎劉任重暗中吩咐何麻子等人盯住旁邊的勘三郎,以防止突然發難,而自己則和菊子一起在后面給西門慶掠陣。


“請賜教。”平八郎仿佛老僧入定,實則猶若一根被繃緊的牛皮筋,只要一松手,便會突然反彈。


西門慶呵呵大笑道:“賜教?也對,你們東瀛永遠不過是學生而已,暗懷惡心想要把師傅趕走,好霸占師娘,但卻永遠學不會做人!”


“吼!”


就在西門慶吐出最后一個“人”字的時候,平八郎就像突然醒來的猛獸一般,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渾身一震!


這種類似于佛門獅子吼的方法是讓對手精神分散,讓自己好趁機下手!


西門慶卻是早有準備,只是微微皺了下眉頭:“喂!你早上刷牙了沒?”


平八郎恍若未聞,童子切橫在胸口的同時雙手做出某些類似于結印的東西,雙目死死盯住西門慶,隨著結印急促的低聲喝道:“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九字真言練完,平八郎的眼中突然現出一股妖異的神色,精光大盛,西門慶便是渾身一震...


“得手了!”


平八郎心中狂喜,但旋即卻發現西門慶腰間的那塊玉佩突然開始發出白光來。


那白光越來越亮,越來越刺眼,平八郎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繼續運用秘術,因為那道白光已經混似一個小太陽,照得須發皆白,讓他眼睛發酸,無力為繼。


這便是傳說中西門慶的法寶雷公石?


平八郎正待咬牙支持,卻見對面本來已經無法動彈的西門慶突然抬起左手,伸出一個手指沖自己虛虛一點!


突如其來的麻痹感讓平八郎忍不住想起自己那年在山澗中被毒蛇咬了一口之后的感覺...眨眼之間,平八郎發現自己無法動彈,連一根手指頭都無法動彈,雙手保持著最后一個結印的狀態,托起那把童子切。


這是...反噬還是西門慶對自己施法了?


雖然身體動彈不得,但平八郎腦子轉得飛快,記得自己在學習這六甲秘術的時候,門主便jǐng告過,如果遇上精神力量遠遠超出自己的,施用的秘術便會數倍反彈!


勘三郎嘴巴張得極大,他就從來沒見過,也沒有聽說過平八郎還有失手的時候!


這西門慶到底是哪路神仙?


雷公石的光芒漸漸暗淡了下去,西門慶從肩頭拿下“打狗棒”,走上兩步一本正經的以老師教訓學生的口氣罵道:“皮毛!連皮毛都沒有學會!”


“別人抄錯了,你也跟著學錯了!還以為學到什么好東西!”


“什么陣列在前,明明是陣列前行!”


說著說著,西門慶似乎還不夠解氣似得,高舉“打狗棒”,掄了個半圓,狠狠的打在平八郎的腦袋上,只打得平八郎腦袋嗡的一聲,險些沒暈過去。


但平八郎突然發現,自己全身的麻痹隨著這一下似乎消除了一些,舌頭似乎可以稍微活動兩下。


“臨!兵!斗!者!皆!陣!列!前!行!”


每說一字,西門慶都狠狠的用“打狗棒”敲擊平八郎的腦袋,或者是雙肩、胸口:“什么六甲秘術,也敢來哥面前賣弄!”


九字真言,西門慶便狠狠的打了九下,那“打狗棒”本來就有些糟了,等打完這九下,居然“啪”的一聲斷了...


“打得好!”平八郎口齒不清的突然來了一句沒頭沒腦的:“有本事繼續打!”


連同最開始頭上那下,平八郎被足足打了十下之后,已經滿頭大包,但他也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可以微微動彈...


“平八郎大人!”


勘三郎撲在地上大喊起來,看著平八郎被打成狗一樣,而且居然還口吐“打得好”這種話,勘三郎覺得這十下似乎打在自己身上似得,疼痛無比。


這便是平rì里深不可測的平八郎大人么...


西門慶嘿嘿一笑,用斷掉的“打狗棒”前端頂住平八郎的額頭,慢慢轉動:“狗!你不過是條狗而已!也敢來大宋耀武揚威!”


“大人打得漂亮!”


疤面虎劉任重等人見西門慶把平八郎打成狗一樣,紛紛喝彩,小迷糊還吹起口哨來。


平八郎額頭青筋皆露,已經被西門慶那“打狗棒”給鉆出血來,慢慢的流淌下來。


他是多么希望西門慶能繼續敲打自己,這樣自己全身的這種麻痹便能消退,而自己也能趁著西門慶洋洋得意的時候突然出手,這距離...太近了。


因為他發現西門慶用“打狗棒”鉆自己額頭,并不會減輕那種麻痹感。


“有本事,就打死我!”


平八郎怒吼,但嘴卻張不開。


西門慶卻噗嗤一笑,似乎看透了平八郎的心思,把打狗棒放下了:“你以為就這樣能激將我,讓我多打你兩下,好讓你恢復?”


平八郎心頭一涼,被敵人看穿心思,可不是一件好事,但只有舌頭和手指能微微動彈的情況下,自己又能做什么?


猛然間,平八郎想起一門禁忌之術...本來以為,自己永遠是勝利者,根本沒有機會用到的。


西門慶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怎么,想轍?告訴你,你沒希望了!”


“平八郎大人!”


勘三郎哭喪一般的嚎叫讓西門慶不耐煩的手提打狗棒喝道:“閉嘴!下一個就是你!”


勘三郎的嚎叫突然中斷,整個人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機會!


平八郎用足全身的力氣讓手指微微移動了一下,童子切刀身傾斜,有如清水一般的刀身正好把rì光反射在平八郎眼中。


目光中神采一閃而過,平八郎低喝一聲:“解!”


在西門慶驚訝的眼神中,平八郎渾身一抖,全身的麻痹感頓時消失!


下一刻,童子切擱在了西門慶的肩頭。


“西門大人,你沒想到罷...”平八郎獰笑一聲,破頭散發,滿是血污的一張臉已經有些扭曲:“這回,是你沒有希望了!”


“大人!”


“西門大人!”


疤面虎劉任重、菊子等人著急的大呼起來,就要上前營救,平八郎卻是咬牙冷冷一笑:“你們敢上前半步,我這手一滑,你們的西門大人就會人頭落地!”


“不愧是平八郎大人!”勘三郎激動的快要跳起舞來:“平八郎大人必勝!”


“是么?”西門慶淡淡的說道:“你確信?”


這種口氣可不像一個被人刀駕到脖子上的人。


“我確信!”平八郎冷笑一聲:“只是這塊玉佩有點古怪...勘三郎,你替我把這塊玉佩收起來!”


西門慶突然發出一聲嘆息:“平八郎,原來你真的什么都不懂。”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3:53
第四百六十一章 群毆

“我不懂?”平八郎獰笑一聲:“現在刀架在脖子上的可不是我平八郎,而是你西門慶大人啊。大文學”

西門慶并不否認:“沒錯,那又怎么樣?這世間有很多人都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卻不知道,自己不過是別人的一顆棋子,真正得到好處的是那些操控棋局的人。”


“你們宋人就喜歡云山霧罩的,說些稀奇古怪的話。”平八郎也嘆息道:“只要我這手抖一抖,童子切就會變成西門切了。”


“西門大人!”


后面菊子一聲驚呼,顯然為西門慶十分擔心。


但西門慶卻微微一笑:“你們誰都不要上來...眼下平八郎已經被我制住了。”


這話說的平八郎一愣,就連上前要摘取那塊羊脂玉佩的勘三郎也停下了腳步;而疤面虎劉任重眼中露出期待的目光。


什么時候西門慶說過大話?


平八郎一愣之后,旋即哈哈大笑起來:“西門大人,你這個笑話很好笑,但我要奉勸你一句話,不要把自己的生命當做玩笑...生命只有一次。”


“不過我倒是聽說東瀛有些忍術高手可以偷天換日,借尸還魂。”西門慶突然岔開了話題:“原來平八郎你并不是忍術高手。”


平八郎搖頭道:“你說的這些不過是傳說而已,除了妖怪能做到之外還沒有聽說還有誰能做到...那么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最得意的忍法好了...八門真傳!”


“八門?”西門慶不由莞爾:“你連六道不過只是和別人學了皮毛而已,也敢在我面前提八門...我來問你,你可知道為什么剛才你為什么動彈不得?”


平八郎一皺眉頭:“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哦?”西門慶微微一笑:“那再來一次如何?”


在平八郎的眼中看來,西門慶的微笑好似魔鬼一般,忍不住從內心打了個冷顫,但平八郎旋即發現,自己真的再度動彈不得了。


“這是人還是妖怪?”平八郎突然從心底涌出一股壓制不住的寒意,如果不是肌肉僵硬動彈不得,平八郎一定會非常丟臉的渾身發抖:“莫非此人已經達到了言出法隨的地步?”


如果平八郎知道西門慶施展所謂的天罡五雷正法,不過是手在袖子里掐個法訣而已,恐怕會氣得吐血!


尋常施法,都需要調用自身法力,集中釋放出來,或是通過某種手勢,或是通過某種媒介;但西門慶卻有很大不同...他本身可以說并無法力,不過是通過法訣從雷公石中調用出些微的天雷之力而已。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說,西門慶卻可以不同于其他人,他可以隨時、隨地的釋放天雷之力,只要心神之力沒有消耗太過就行。


準確的說,雷公石就是西門慶的外掛,這也是為什么西門慶被刀架在脖子上也毫無懼色的原因。


“別動,都別動!”西門慶突然伸出手來,在平八郎肩頭上一拍,又并指遙遙指向勘三郎。


緊接著,西門慶便輕輕的推開了平八郎的童子切,也讓勘三郎嚇得面如土色。


方才大好的形勢,居然在轉眼之間完全掉了個個。


“西門大人!”


菊子再一次驚呼,這次則是帶著喜悅,而疤面虎劉任重也暗自松了一口氣,雖然從頭至尾劉任重都沒有懷疑西門慶對局勢的掌控,但畢竟被人架了把刀在脖子上,不是那么好破局的。


但西門慶卻做到了,而且是舉手投足之間不費吹灰之力的做到了。


“你說你會八門真傳,那我就和你講講這八門。”


西門慶微笑著撫摸著“打狗棒”,似乎是恨鐵不成鋼的老師循循教導不成材的學生:“八門者,也就是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驚門和死門,易經里面便有八門遁甲一說,你們東瀛人能看得懂幾分易經的皮毛?”


“上古時奇門遁甲有一千多局,歷代傳下來已經遺失絕大部分,等到了漢代張良手中,這廝又做了歸納簡化,根本讓后人看不懂了。”


“但你們東瀛學到的是什么?連皮毛你們都學不到...”


說著說著西門慶把臉一板:“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八門真傳!”


西門慶此言一出,倒把菊子嚇得不輕,八門真傳在門派中是不傳的秘術,據說能使自己的力量、速度等各個方面提高數倍,西門慶這真正的八門真傳是...


劉任重卻是會心的一笑,對于西門慶他還是知道點底細的,字看多一點都頭疼,道書什么的根本就看不進去,所以真正的八門真傳什么的,完全是西門慶拋出來唬人的。


劉任重不知道西門慶接下來會怎么做,但他卻知道,平八郎定然沒有好果子吃。


果然就見西門慶咳嗽一聲,舉起“打狗棒”裝腔作勢的喊了一聲:“八門真傳...傷門開!”


話音剛落,“打狗棒”便狠狠的落在了平八郎的腦袋上。


“八門真傳...休門開!”


“打狗棒”又落到了平八郎胸口。


“這個八門真傳好像和方才亂打一氣沒什么區別?”


勘三郎在一旁看得呆了。


平八郎咬緊牙關,只要西門慶動手,自己便有一線機會。


但他遲遲卻沒有等來那種感覺,平八郎很快發現,西門慶一棒子敲下來,自己除了眼前被敲出幾個小星星之外,沒有任何變化。


平八郎哪里會知道,西門慶這一次是敲一棒子,便偷偷再度輸進一絲天雷之力,那就等于平八郎重新被麻痹,如何能從麻痹中脫身出來?


“八門真傳...驚門開!”


這回西門慶沒有用“打狗棒”,而是飛起一腳,把僵立的平八郎踹倒在地,那把童子切早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八門真傳...死門開!”


西門慶又是一聲大喝,突然回頭道:“疤面虎,你們在一旁看戲么?還不上來幫忙?”


劉任重應了一聲,招呼眾人上前,圍住平八郎便是一頓拳打腳踢,就連菊子后來也偷偷上前,在人群中狠狠向平八郎踹上兩腳。


西門慶倒是退到一邊,只是笑瞇瞇的看著旁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勘三郎,讓后者發抖。


這不是什么八門真傳,這是群毆!


那個了不起的平八郎大人,勘三郎找來的后盾,居然被人群毆!


猛然間,人群中傳來平八郎的慘叫聲,從方才起,西門慶就沒有繼續維持平八郎的麻痹狀態。


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躺地上被七八個人圍著拳打腳踢,就算是神仙也擋不住,何況是平八郎!


平八郎的慘叫聲從低變高,又從高變低,而后轉成了呻吟,到最后連呻吟聲都聽不到了。


“八門真傳...生門開。好了,可以停手了。”


西門慶笑瞇瞇的指揮道:“把平八郎拉回明州城,吊在城墻上示眾三天。”


菊子趁亂撿起了那把童子切,從平八郎身邊把刀鞘也奪了過來,收刀入鞘,雙手把刀舉過頭頂,便要獻給西門慶。


“這東西你留著罷。”西門慶看也不看,隨便招招手便讓菊子收了。


菊子歡天喜地的,童威童猛二人架起已經昏迷的平八郎,往外面拖去...


“我是被逼的!”勘三郎突然就地向西門慶跪拜:“西門大人,還請放小人一條生路!”


不得不說,勘三郎的華語比平八郎差了不少,語調甚為僵硬,有些字音也咬不準。


“好說!”西門慶還是笑瞇瞇的:“我給你兩個選擇。”


勘三郎喜出望外:“小人洗耳恭聽。”


“第一個選擇,自己走過來讓他們給你綁上,和平八郎一起吊在城墻上示眾。”西門慶嘿嘿笑著一指不省人事的平八郎:“第二個選擇便是讓我們先打一頓,然后吊在城墻上示眾。”


本以為能逃出生天的勘三郎聽了西門慶提供的兩個選擇,嚇得差點沒尿了褲子,連連磕頭道:“小人選第一個...”


“嗯,我尊重你的選擇。”西門慶點頭道:“待會兒把他們兩個衣服扒了,吊起來示眾。”


勘三郎和平八郎赤條條的被人吊在城墻上示眾的消息不脛而走,明州城的商戶、百姓都來城門口看熱鬧,又吐口水的,也有砸東西的。


西門慶還派出數名吹血親兵守衛,同時搬來兩筐...雞蛋,聲明免費提供。


本來就赤條條在寒風中凍個半死的勘三郎和平八郎二人,又被從頭到腳糊上了雞蛋。


也有平日里和這二人有所勾結的東瀛商人憤然向明州官府告狀,但里面只傳出了一句話:“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有本事,直接找西門大人去!”


知州對西門慶的舉動也很頭疼,但有崔樹青的例子在前面,傻瓜才會把自己卷進去。


那些東瀛商人頓時沒了精神,一個個灰溜溜的走了,他們并不是傻瓜,如果在城門口現身,只怕至少是被人打一頓,說不定會陪勘三郎和平八郎他們一起吊著。


除此之外,還有兩撥人對此消息感到震驚,一撥是在福紅坊等著消息的孫俊明和鄭清二人,另外一撥就是同樣等待消息的桑三娘。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3:55
第四百六十二章 劉郎一見武陵花,從此春心蕩也

孫俊明和鄭清也尋了機會偷偷去城門口看看赤條條掛著的兩個東瀛人。

勘三郎被凍個半死,而平八郎更加是氣若游絲,渾身骨頭不知道被打斷了多少,若不是偶爾還可以看到鼻翼微微動彈,和一口死豬沒什么區別。


但這比已經死在了城隍廟前面,如今已經燒化了的那些東瀛武士,不知道強上多少。


孫俊明和鄭清二人暗自心驚,沒想到西門慶如此辣手,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西門慶卻完全打破了這個規律,一來便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明州通判崔樹青下獄,明州知州躲在家里不肯露面,東瀛武士和破落戶消聲滅跡,治安都突然好了很多。


這種時候誰敢冒頭,那簡直就是找死。


但東瀛武士也并非是孫俊明最后的底牌,事實上,還有一張底牌雖然他一直不想用,但現在卻也沒有其他辦法。


很快,一個暗藏信件的蠟丸從福紅坊送出,由出海的商船帶去明州港東面的某個小島。


就像在陸地上經商,各個山頭的綠林好漢都要打點打點,海上也完全是一個道理。


孫俊明和鄭清是專往東瀛貿易的海商,自然認識一個兩個海上霸主;更何況,某些時候海商和海盜的身份是相互轉換的,就像孫俊明就曾經當做一段時間的海盜。


雖然說不上和那些海上霸主有交情,但在海上,金錢...便是交情。


既然答應王黼的六成也成了影,孫俊明干脆在信件里面大方的答應了和某個海上霸主五五分成。


那些海上霸主就好像鯊魚一般,看到了金錢便好像鯊魚聞到了血腥,大老遠的便會圍攏上來,想要分一杯羹。


孫俊明此舉便是往鯊魚群中丟了塊肉,而且這肉還不小。


光是回禮的貨物價值便在十萬貫以上,這還是官府收購時壓了又壓的價格,貨物還都是精品,到東瀛出手自然是數倍利潤,甚至于十倍。


所以孫俊明很有信心,能在海上給西門慶以知名的打擊。


正在他和鄭清謀劃之時,有個身影悄悄的加入了福紅坊門口的隊伍中。


使節團需要數十名使女,這種免費旅游的機會所有人都不會放過,更何況供吃供穿,身份還有所不同。


所以招聘的布告還沒有貼出來,門口就自動排上了一條極長的隊伍,等布告真正貼出來,門口都快擠不進去人了。


桑三娘也在人群中排著,周圍的鶯鶯燕燕使她想起了百花樓。


要不是西門慶那廝釜底抽薪,桑三娘這個百花樓的老板何必跑到這里裝使女?


平八郎的慘狀,桑三娘是看了個清楚的,復仇的計劃不得不做出一些改動,這回只能桑三娘自己動手了。


桑三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有幾分底氣或者說信心,但怒火累積在心中越燒越旺,不知不覺中,桑三娘已經換上了平常百姓服飾,混在了隊伍中。


桑三娘的那些隨從都被打發在明州的百花樓等候,與其帶兩個隨從,被人識破,不如自己找機會。


她打聽過,此去東瀛順風順水,也要二三十日才到,在船上,她有的是機會。


桑三娘并不希望和西門慶過度接近,而是保持一定的距離,因為在汴梁的時候她畢竟和西門慶照過面,西門慶那廝狡猾的像狐貍一樣,被認出來就不好了。


出于謹慎,桑三娘準備了一小塊玉石,說話時偷偷含在舌下,這樣便能把自己招牌的聲音變得普普通通,沒有人可以通過這點把她辨認出來。


日到中午,第一輪招聘已經完畢,留下的居然還有百余人,放眼望去,個個都是十七八歲到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而且相貌都是在中上之資。


雖然桑三娘故意把自己臉蛋弄的微黃,但出色的相貌還是讓她順利的通過了第一輪招聘。


不過桑三娘還是微微驚訝,不過是選使女,怎么搞的像選秀一樣?都說西門慶風流成性,莫非還真是像在船上享受一下帝王的待遇?


西門慶不是已經有了三房小妾么,聽說家里面還養著一個花月容,怎么這還滿足不了他?


桑三娘雙頰微微發紅,雖然身為百花樓老板,見得多懂的也多,但生命中的男人還只有蔡攸一人。


不知不覺,桑三娘已經到了隊伍的最前面,而依舊沒有從思緒中擺脫出來。


“姑娘...”圣手書生蕭讓咳嗽一聲算是提醒:“這位姑娘...”


桑三娘這才猛的從思緒中掙扎出來,急忙用袖子捂住了臉,表面上是遮掩失態,暗地里卻把準備好的玉石含入口中,壓在了舌下。


“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蕭讓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從早上到現在已經閱女無數,也懶得去想面前這姑娘什么地方有點奇怪。


嗯...好像歲數大了點。


“奴家叫碧桃。”桑三娘報上了胡謅的名字。


“可有姓氏?”蕭讓微微點頭,這一大早上已經登記了好幾張紙,碧桃少說也有三五個。


“女家姓蔡。”


不知怎么的,桑三娘鬼使神差的用上了這個姓氏。


“蔡碧桃?”


圣手書生蕭讓龍飛鳳舞的快速寫下了“蔡碧桃”三字,接著道:“背首詩詞來聽聽。”


“啊?”桑三娘驚訝的連舌下的玉石差點沒掉出來,選使女還要背詩詞?


有沒有搞錯?附庸風雅好像也不是搞法啊?


“隨便是東坡居士還是六一居士的都行。”蕭讓解釋道,他對西門慶的要求感到不可思議,如果西門慶是蘇東坡,這要求倒也不算過分。但這位西門大人一手爛字,看書就頭疼...


桑三娘定了定神,這對于她來說并不是一件難事。


“碧霧輕籠兩鳳,寒煙淡拂雙鴉...”桑三娘輕啟朱唇,背了一首東坡居士的西江月。


“咦?”


圣手書生蕭讓猛然抬起頭上仔細端詳了一下桑三娘,不是因為她被的流利,而是因為蘇東坡的這首西江月并非是流傳甚廣的“明月幾時有”或者“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人人均能背誦上幾句。


這首西江月有點偏門,因為這是蘇東坡少有的描寫青樓歌jì的,最后更有“劉郎一見武陵花,從此chūn心蕩也”這樣的感慨,甚至于有人認為這首西江月并非是蘇東坡所寫。


桑三娘被蕭讓看得低下頭去,心里暗道:“糟糕”。


在蘇東坡諸多詩詞之中,桑三娘最喜歡的便是這首西江月,沒想到不知不覺之間背誦了出來。


桑三娘也知道,在這種場合背誦這首西江月似乎有點太過于與眾不同,只希望不要引起猜疑才好。


“這首西江月雖然不廣為人知,但頭兩句也算是難得的佳句了。”


幸好,圣手書生蕭讓也不過是相了一相便重新低下頭去,在紙上匆匆忙忙寫了數字,從袖子里掏出個小木牌來遞給桑三娘。


“三rì之后,來福紅坊聽差。”


桑三娘一顆芳心撲通撲通亂跳,接過了小木牌便向圣手書生蕭讓行了一禮,急急的去了,差點沒撞到后面的一位姑娘。


那姑娘老大不高興的用明州方言罵了兩句,又推起笑容問蕭讓道:“這位先生,后面不是還有幾輪選拔,怎么就把小木牌給了那碧桃?”


圣手書生蕭讓白了她一眼,把臉一板:“有沒有跟你也沒關系,因為你已經被淘汰了。”


那姑娘一臉不爽的唧唧歪歪,卻被后面的同伴給架走了,在福紅坊門口鬧事可不是好玩的。


“就這脾氣秉性,還是當小姐去,當什么使女...”蕭讓輕輕嘆了口氣,懶洋洋的喊道:“下一個...”


三rì之后,明州港口。


明州知州少見的露面,主持歡送儀式。


對于他來說,早一rì把西門慶這個瘟神送走,早一rì能放下心來,進行“正常”工作;那兩個東瀛人已經從城門口放下來,平八郎已經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嗝屁了,而勘三郎也只剩下半口氣,被果斷的丟進大獄里。


“大人,一路保重!”


知州弄出一副唏噓不已的樣子,還擠出幾滴眼淚,讓西門慶險些沒動手大人。


麻痹,哥是去東瀛發財的,哭什么喪啊!


“大人,如果家里有事,不如早點回去好了。”西門慶皺眉道:“莫要耽誤了出殯的時辰。”


知州擠出的哭臉一下子僵住了。


“知足,我給你留下的功勞夠你今年得個好評的。”西門慶甩了甩袖子,一付感人...不,趕人的架勢:“滾!”


既然西門大人說的這么清楚,那么擊垮東瀛武士惡勢力的這份功勞,明州知州便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所以雖然挨了罵,知州臉上反而是笑嘻嘻的向西門慶告辭。


西門慶也懶得理他,率眾上了船隊。這些船只表面上都是官府征來的,但其實商人們巴不得官府這樣做,自己還可以帶些貨物,來回費用都是官府撈錢,這等好事哪兒找去?


頭一次登上古代海船,西門慶還是相當驚訝船只居然如此之大,雖然比起明代鄭和下西洋的那些要小,但長度也接近兩百宋尺,尤其是西門慶等人的頭船,差不多有兩百二三十尺長,四五十宋尺寬,西門慶偷偷換算了一下,快到六十米了,寬度也有十米,名副其實的龐然大物。


“啊呀,西門大人!”


一到船上,便有一名長著圓臉,一團和氣的商人迎了上來。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3:57
第四百六十三章 奇遇

“大人,這便是小人和你說起的鄒洪。”


混江龍李俊急忙替雙方見過,顯然對這鄒洪非常熟悉。


西門慶也想起來似乎混江龍李俊曾經提及過此人,說是當初出海便是在此人船上做護衛;鄒洪在這條船上,只代表一件事情,那就是這條船是他的。


“這廝看著也就是三十多不到四十,居然已經有這么大的家當?”


西門慶暗忖道,這條大船的價值就難以估量,也不可能鄒洪把所有的錢全部用在船上了,所以鄒洪此人的身家可謂是深不可測,沒有百萬貫也有七八十萬貫。


簡直就是土豪!


“原來是鄒老板。”西門慶微笑著:“我之前家中也開著生藥鋪,不過和鄒老板比起來,九牛一毛而已!”


西門慶此言一出,鄒洪連道不敢:“西門大人,哪有這么比的,小人不過是經商年頭多了,慢慢積累了些小錢而已,聽說景陽春乃是大人創出,可謂是前無古人,若是一直經商,只怕用不了幾年便會超過小人了...可惜了...”


西門慶知道鄒洪說的話雖然有些拍馬屁,不過還基本貼近事實,有景陽春在手,只要運作得當,幾年搞個幾十萬貫還是不在話下的。


二人提到經商,倒有不少共同話題,西門慶也是要了解這個時代的商人腦子里都想著什么,鄒洪也并不隱瞞。


聊來聊去,西門慶暗自咂舌,沒想到自己的有些想法,其實是這個時代的商人早就想到了,甚至于想得比西門慶還要遠,只是某些手段和工具比不上西門慶先進而已。


記賬方法便是最好的例子。


“大人看小人這船,還能夠入得了法眼吧?”鄒洪越聊越是熟絡:“這次去東瀛,小人只帶了些許小玩意,剩下的都給大人貨物留著,最大的房間也叫人騰了出來,還望大人不要嫌棄。”


西門慶微微驚訝,這次使節團征用的船只可不止一條,但大部分商船上私貨至少有兩三成,這也算是征用的條件之一,沒有想到鄒洪相當大方,基本上把整條船都讓了出來。


“大人從明州獄中把李俊兄弟撈了出來。”鄒洪見西門慶驚訝的樣子,解釋道:“有這一點,小人心中已經是頗為感激,生意越做越大,卻越來越無趣,不如陪大人走一趟。”


李俊在一旁也為鄒洪義氣唏噓不已:“鄒老板義薄云天,甚是難得。”


西門慶若有所思,把玩著雷公石沉吟一會兒道:“鄒老板做普通生意也許覺得無趣,但我這里倒有個機會,正好缺一個主持的人選,如果鄒老板有意思,倒是不妨考慮一二。”


“左右是生意,只要大人看得上,鄒洪便愿意幫忙。”鄒洪一張圓臉上都是笑容:“走,小人帶著參觀參觀。”


船外面看著普通,可到了艙內那就是另外一番光景...簡單來說,這鄒洪簡直就是把房子搬到了船上,只是尺寸小了一些而已,給西門慶準備的房間里面桌椅擺設一應俱全,一張描金大床尺寸絲毫沒有縮水。


“小人在明州城也有住處,但在海上呆的時間大大超過了陸地上,所以干脆把這里好好布置了一下。”鄒洪笑道:“總不能虧待了自己。”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異國女子帶了面紗,身材姣好,上前深深一禮:“見過西門大人。”


鄒洪便介紹道:“這是內子塞瑞娜。”


西門慶聽那女子口音是純正的漢語,沒想到抬起頭來隔了面紗才看出并非是宋人女子,一雙眼睛做深綠色,好像祖母綠一般。


混江龍李俊倒是知道底細,笑道:“塞瑞娜乃是波斯人,不過已經跟隨鄒老板多年,早就沒了鄉音。”


西門慶微微頷首,旁邊雪兒倒是看個稀奇,上去牽了那塞瑞娜的雙手問東問西,沒過一會兒二女便熟絡起來,那塞瑞娜在雪兒耳邊說了兩句,雪兒便咯咯笑道:“這種事情不用問過我家老爺,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便能做主。”


鄒洪微微吃驚,但西門慶卻是知道雪兒脾氣,揮手道:“雪兒你自己去玩,莫來煩我們便是...掉下船去我可不管。”


塞瑞娜笑道:“便是落船,奴家跳下水去,也能從鯊魚口中救出雪兒。”


西門慶也未在意,二女便手牽手去了,鄒洪這才嘆一聲道:“我這個內子一向頑皮得緊,人前還總算收斂一些,只是一樣,水性可謂是舉世無雙,西門大人盡管放心。”


混江龍李俊忙不迭的點頭,想必是見識過塞瑞娜的本事,面色惶恐,不知道想起什么往事來。


西門慶見鄒洪頗有義氣,但人卻和善,和塞瑞娜脾氣不合,也不知怎么就睡到一張床上去了。


問了才知道鄒洪當時去波斯之時,機緣巧合之下從海盜手中救了一個波斯老人的性命,那老人視鄒洪為恩公,非要把自己女子許配給鄒洪。


當時鄒洪就要揚帆,也沒想那么多,便答應下來,沒想到等到來年再到波斯之際,便有一年輕波斯女子闖上船來,聲稱是鄒洪的妻子。


鄒洪幾乎將舊事忘卻,見那波斯女子戴孝,問起才知道這邊是當初自己救起的那名波斯老人之女,喚作塞瑞娜。


鄒洪嘆息老人過世,當初援手也不過是順水推舟,鄒洪倒也未曾求什么回報,但塞瑞娜卻得了自己父親遺囑,非要把自己嫁給鄒洪,更加是用了某些藥物弄到鄒洪,春風一度之后鄒洪也無可奈何,只好接受事實。


沒想到塞瑞娜入門之后又帶來老人遺下的財物,大大小小數十箱,鄒洪本以為不過是尋常事物,便命人收存,等后來有一日生意虧了本,幾乎要賣掉船只之時,塞瑞娜提醒道:“老爺莫非忘記了那些奴家帶來的那些箱子?”


鄒洪這才想起來,命人打開來看時,里面都是金銀珠寶,還有若干珍稀之物。鄒洪得了這一筆財寶,頓時信心滿滿,之后生意順風順水,直至今日這番規模。


西門慶聽這等傳奇故事,忍不住道:“這簡直可比得上一千零一夜里面的奇遇了。”


鄒洪奇道:“西門大人所說是何物?一千零一夜,那豈不是三年?”


西門慶這才醒悟,一千零一夜里面都是阿拉伯地區的民間故事,這時候恐怕還沒有人收集成書。


“這是大食那邊的說法,大食商人有不少口口相傳的傳奇故事,我看鄒老板這故事也可算是奇遇。”西門慶笑道:“所謂一千零一夜,不過是個夸張的說法,便是指一晚講一個故事,說起來三年都說不完。”


這種說話鄒洪倒是認同:“小人也認識幾個大食商人,沒想到西門大人博聞廣見,連這都知道。”


西門慶微微頷首,沒想到這原諒的鄒洪不僅僅是土豪,而且還是有奇遇的土豪,這種順手救人便得到美女錢財送上門來,恐怕是很多人想也想象不到的奇遇。


“塞瑞娜并非是尋常女子,我看她身形,似乎還有些武功。”西門慶突然想起方才塞瑞娜一舉一動,更加說可以從鯊魚口中救人,肯定不是尋常女子。


鄒洪點頭道:“塞瑞娜當年便是在波斯某個教派里面做圣火使,身手不凡,聞聽老父被海盜擄走,便不顧教規,連夜逃出來尋人...”


“圣火使?”西門慶不由莞爾,沒想到方臘剛剛做了中原明教教主,自己便就認識了一位叛教的圣火使,也不知道方臘見到塞瑞娜的時候,臉上會是如何的神色?


西門慶想了想,頓覺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在某些形勢下,塞瑞娜也許能起到關鍵作用。


而塞瑞娜把自己托付給鄒洪,雖然是遵從老父遺命,但只怕也是因為叛教被追殺,無奈之下的選擇罷了。


這個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船只輕輕的抖動了一下,慢慢的駛離了港口,西門慶等人重新來到甲板觀賞風景,正瞧見那些使女正聚齊在一處,雪兒和塞瑞娜正在訓話。


順著風聲傳過來的內容倒沒有什么稀奇的,但西門慶卻眼尖的觀察到了一個有幾分熟悉的面容。


而那使女見西門慶目光掃過來,恍若無事的微微側過了身子,好叫西門慶看不到自己面容。


不過這個舉動倒反而引起了西門慶的好奇,尋思了一陣之后便和鄒洪等人說了一聲,又命人叫來圣手書生蕭讓問了兩句。


“入選的使女里面有什么可疑的人么?或者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蕭讓拱手道:“小生正好有一件事情要告訴大人...”


緊接著,蕭讓便把“蔡碧桃”的事情說了出來:“大人,要不要讓吹血親兵把她抓起來問問?”


“這件事情不用告訴別人。”西門慶呵呵笑道:“也許只是個意外。”


蕭讓肚里腹誹道:“有什么意外,恐怕是巴巴的尋上門來的...莫非是西門大人的老相好?”


以西門慶的秉性來說,這種事情簡直是太合理了。


與此同時,孫俊明和鄭清的船只也跟著開動了,這條船是他們兩個人的,和鄒洪的比起來,如果說鄒洪的船是土豪,那他們船就是乞丐。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3:59
第四百六十四章 控制威脅

“本來以為西門慶那廝會上我們的船,沒想到鄒洪居然會把船獻出來!”鄭清氣呼呼的一邊叫喊一邊跺腳,在自己船上說話已經不用顧忌什么。


看著自己這些忙碌的手下,孫俊明也只能搖頭,平八郎都拿西門慶沒辦法,這些手下又能做什么?如果西門慶上了這條船,好歹還有些下手的機會,鄒洪這么做,讓孫俊明和鄭清只能仰望他的大船興嘆了。


“頭,東邊的回信。”有手下獻上一個蠟丸,總算讓孫俊明和鄭清感覺好受了一些。


“你們先下去!”鄭清把手一揮,讓那些手下退了開去,這才捏碎了那粒蠟丸,取出一張被疊好的信紙。


紙上的內容很簡單,基本只有“知道了”三個字,至于是否向使節團的船隊發起進攻,何時何地發起進攻,完全沒有告知。


“這幫海賊果然黑心。”孫俊明看了隨手把信紙團成一團,遠遠的丟了開去,掉落在海里連點動靜都沒有。


“孫兄,他們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有答應?”鄭清也感覺有些不太妙。


“不知道。不過事情發展肯定不受我們控制。”孫俊明呆呆的看著前面的大船,第一次感覺事情脫離了預定的詭道,正在向某種不可掌控的方向發展:“到時候也只能見機行事...至少這船上還有不少貨物,到時候只要有海賊的蹤影,立即擺脫船隊,走我們自己的航線。”


鄭清心中一動:“孫兄的意思是...”


“只要弄死西門慶,就算搭上所有的貨物也在所不辭。”孫俊明牙齒咬得咯咯直響:“這幫海賊明顯是想一口吃下所有貨物,我們走那條航線去東瀛,把這船貨物一賣,至少不會虧本,甚至于還有得賺!”


緊接著孫俊明又補充道:“可惜,那國書在西門慶手上,不然我們兩個便是大宋使者,騙那東瀛天皇一把,還不是妥妥的?”


“原來還是此一說!”鄭清大吼一聲,顯然他沒有想到這一點:“就算沒有國書,那也沒什么關系,反正西門慶一死,也沒有人揭穿我們的身份!”


“說得好!”孫俊明滿意的點點頭:“這樣一來,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二人重新燃起希望,號令手下隨時關注四周情況,如果有海盜出現就準備提前擺脫航道,切換航線。


船只駛出明州港已經有半個時辰,目光所及均是平靜的大海,拍擊著船身發出聲響。


西門慶命令在船頭擺下一桌酒席,和鄒洪、李俊等人把酒言歡,討論些到了東瀛之后的安排;而鼓上蚤時遷則來到了最高的那根桅桿之下,抬起頭看著那上面,有一個小小的瞭望臺。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大海,也感覺非常稀奇,伸手在主桅上摸了兩下試試,便猶如靈貓一般的盤了上去。


這種身手讓眾水手佩服不已,很多人已經開始喝彩,同時看著時遷那小小的身軀越升越高,到最后只剩下一個黑點而已。


瞭望臺上本來就有個水手在那里用千里眼觀察著四周,下面雖然喊得熱鬧但那水手并沒有留意,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已經有人爬上來了。


瞭望臺極小,基本上只能供一個人站著,就連蹲下或者坐著都沒有什么空間,擔任瞭望其實是一件很苦逼的工作。


時遷沒用多長時間就爬到了瞭望臺的下面,頭頂那塊木板擋住了他的去路,不過這可難不住鼓上蚤時遷,以他的身手這種情況不過是小菜一碟。


有眼尖的水手看見時遷伸出一只手搭在木板上面,緊接著便突然放開了夾著桅桿的雙腿...人已凌空!


就算是最有經驗的老水手也不敢這么去做,身在半空之中,桅桿便是生命的依靠。放開桅桿...簡直不可想象。


但鼓上蚤時遷偏偏就做到了,他的那只手好像是粘在了木板下面,小小的身軀在空中一晃一悠,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已經凌空而起,越過了那塊木板,越過了瞭望臺。


好像一只海鳥,時遷輕輕的落在了瞭望臺上,準確的說,是一只腳落在了瞭望臺的欄桿上,另外一只腳還是凌空,而一只手搭在桅桿上,另外一只放開,衣服被海風吹得呼呼作響。


“這上面的風景好么?”


時遷這一句簡單的問話把那水手嚇得不輕,在整個船里,這水手一直是站在最高點,從來也沒有想過居然還有人能比自己高。


從上空傳來的問話嚇得水手手一動,那只千里眼便直直往下墜去,幸好水手腰上是有根身子系在瞭望臺上的,若非如此,只怕這水手也會失足。


但那支千里眼很快便被一只手輕輕的接住,時遷手一抖,把那千里眼湊在臉上,看了一會兒大贊道:“果然好風景。”


那水手到現在才明白過來發生了什么,一時間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高興,時遷倒也沒有為難他,看了一會兒就把千里眼重新塞在了他的手中,自己一縱身,已經大頭沖下直接翻了下去。


那水手一聲驚呼,但時遷很快便失去了蹤跡。


旋即從底下傳來一陣歡呼,時遷已經順著桅桿急速滑了下來,沖著人群揮手示意。


西門慶也看到了這一幕,悄悄的把時遷叫到身邊低聲問道:“疼么?”


時遷的狗油胡子抖動了兩下,擠出一付不知道是笑還是哭的表情來。


“疼。”


“誰叫你沒事耍帥,找安神醫想想辦法。”


西門慶莞爾,像方才那樣的速降,只怕時遷兩條大腿內側已經被磨的不輕,這幸好還是剛開春,身上衣服還厚實點。


鼓上蚤時遷點了點頭,雙腿張開,像鴨子一般走了去,惹得眾人發笑。


木下藤吉郎倚著欄桿吹著海風,心情非常不錯。


上一次在海上的時候,木下藤吉郎幾乎是赤身,吃的是已經發臭的食物,睡得是底層艙位,干的是刷甲板的苦力。


而這一回木下藤吉郎則是穿著體面的衣服,受到眾人的尊重,吃的食物也和西門慶他們是一樣的,鄒洪還專門給安排了一個房間供他居住。


雖然房間不算大,但卻是木下藤吉郎從來沒有享受過的。


更不用說這回沒有甲板需要他去刷,也沒有貨物要他去搬運了。


木下藤吉郎對西門慶心懷感激,雖然西門慶并沒有答應他成為“西門藤吉郎”,但看表現已經把他當成自己人看待。


“藤吉郎,你過來。”


西門慶遠遠的招呼一聲,木下藤吉郎急忙快步跑了過去。


“主人,有何吩咐?”


西門慶搖搖頭,他并不希望自己府上多一個東瀛奴仆,說實在的...這并起不到什么作用,西門慶要交給木下藤吉郎的是更重要的任務去做。


既然木下藤吉郎堅持稱呼西門慶為“主人”,西門慶也并沒有拒絕,這對于藤吉郎來說也算是一種尊重。


“這位是鄒老板,今后有很多事情,鄒老板會主導,我希望你能配合。”


西門慶說的相對客氣,但木下藤吉郎卻是心中一凜,向鄒洪正兒八經的行了個禮,又發出了疑問。


“主人,你是要把我送給鄒老板么?”


鄒洪聽的哈哈大笑起來,西門慶也懶得去解釋:“總之鄒老板吩咐的事情,和我吩咐的一樣對待,你的明白?”


“嗨!”木下藤吉郎干脆利落的回應:“明白!”


“去吧。”西門慶讓藤吉郎退下,又問鄒洪道:“你覺得如何?”


“不好說...不過說起來他的變化還真是大啊。”


鄒洪已經從西門慶那里了解到了孫俊明和鄭清二人的計劃,對于藤吉郎非常好奇,左看右看也完全看不出藤吉郎原來不過是個東瀛雜役而已。


“藤吉郎有不錯的潛力。”西門慶把玩著雷公石,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當時在禁內我用三個問題為難他,他居然能答得下來,好好培養一下也是應該的...畢竟在我的計劃里面,必須要有一個東瀛人作為我在東瀛的利益代表。”


鄒洪微微頷首,沉吟半響,突然道:“但是話說回來,東瀛人我接觸的不多,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句話是誅心之論,不過道理是對的。”西門慶也不否認:“所以我會在東瀛安排下一支勢力,藤吉郎不過是最外面的一張皮,其實主事的是你鄒老板。”


鄒洪笑道:“不得不說,你這個計劃心思縝密,已經到了嚇人的地步,如果真是如此,恐怕整個東瀛也會動蕩不安。”


“反正不是我大宋,動蕩又如何?”西門慶嘿嘿笑道:“動蕩,我們才有機會。更何況,東瀛人也不都是好人...前幾天在明州城北城隍廟誅殺的那些東瀛武士,還有掛在墻頭的勘三郎和平八郎等人,哪個是好人?”


鄒洪默默點頭,西門慶的說法雖然有些偏激,但細細想來,卻頗有道理,和已經發生的暗暗吻合,讓鄒洪不得不相信,有東瀛這個虎視眈眈鄰居在,遲早是一個威脅。


既然是威脅,為何不從一開始就控制?


能為整個計劃做出貢獻,鄒洪非常欣慰。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4:01
第四百六十五章 啪啪啪

隨著太陽慢慢落入海面,黑夜就突然降臨,這一點和陸地上極為不同。


而且陸地上到了掌燈時分,還是有不少燈光,不用說沒有宵禁的汴梁,就算是明州也是燈火通明,但在海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旦入夜,每條船上除了必要的燈光用于標示和各船之間用燈語交流之外,沒有多余的光亮,就算點起再多的燈光也無法沖破整片整片的黑暗。


當然,船艙里面還是有不少燈光的,尤其是各個房間里面,少說也有一盞油燈,西門慶的房間最大,點的不是油燈,而是某種特制的蠟燭,一是沒有黑煙,二則亮度遠比一般的為高,更有一種好聞的香味可以安神。


西門慶特意問過鄒洪,似乎是在蠟燭制作時混入了某種特制的原料,另外還混入一些類似于后世精油的東西在里面。


西門慶問完了之后,不免在心中又暗罵鄒洪這土豪。


這年頭蠟燭還并不是采用石蠟,而都是從動物油脂中提煉出來的,用的最多的則是蜜蠟,這玩意兒老實說百姓家里頭是用不起的。


在漢朝時南越就給上貢過蠟燭,足以說明此物的稀少,基本上只有上層社會使用;唐朝還專門設置了一個專門管理宮廷蠟燭的官員,證明這玩意兒在唐朝的時候還是相當珍貴的。


大宋的情況好一點,但也不是普通百姓家可以用得起的;而鄒洪這廝不但大量的使用,而且還用的是專門特制的蠟燭,有點像后世的芳香蠟燭。


西門慶曾經看過一篇文章,由于工藝的問題,油脂皂化的時候必然生成少量甘油,這便會造成黑煙和難聞的氣味,而鄒洪用的蠟燭似乎用加入精油掩蓋了這種氣味。


鄒洪只不過是買了就用,并沒有什么認識,反倒是塞瑞娜知道這蠟燭里面有一部分是所謂的“人魚膏”,所以亮度高,燃燒時間長。


西門慶知道人魚膏當然不是抓來美人魚熬制的,而有一種說法人魚膏其實是鯨魚的腦油;史記里面便有秦始皇陵地宮內“以人魚膏為燭,度不滅者久之”,所以對這種說法倒是坦然接受。


縱然是鄒洪這樣的土豪也肯定比不上秦始皇傾全國之力所謂,當然不可能全用“人魚膏”。


鄒洪夫婦告辭出去,西門慶拉著雪兒早早上了床,反正這海上也沒有其他娛樂...西門慶有點后悔忘記帶一副麻將過來。


雪兒這小妖精白日里早就看倦了風景,這會兒依偎在自家老爺懷中,非常的愜意:“老爺,你說我們什么時候才能到東瀛那個什么博多津?這東瀛真是奇怪,起這么奇怪的名字,博多博多,難道是賭大小?”


“哈哈哈哈。”西門慶忍俊不禁:“無非是個名字,拿來這么意義,不過各國商人基本上都是到這博多入港,賭場恐怕確實不小,所謂津就是港口的意思。順利的話也要二三十天才能到罷。”


雪兒嘟起嘴道:“原來也沒什么意思,這海上的風景雖然好,但一天就看膩味了,中午太陽大的時候連顆遮陰的樹都沒有,要不是塞瑞娜給了我點好東西,都快曬脫皮了。”


說著雪兒把手臂伸給西門慶看,西門慶看那手臂白嫩嫩的,哪有脫皮?鼻端隱隱能聞到一絲幽香,恐怕就是塞瑞娜給雪兒的“好東西”了,相當于后世的防曬霜。


這倒是西門慶沒有想到,也沒有準備的,不由暗道一聲“慚愧”,若是把好好的一個雪兒曬成黑乎乎的脫了皮,可就有點唐突佳人了。


雪兒又湊到西門慶的耳邊,低聲道:“老爺說的那個使女,確實有點問題,說話拿腔捏調的,只怕本來說話不是這個樣子...”


“那你照我說的安排好了?”西門慶伸出手去撫摸著雪兒光溜溜的后背,逗得后者咯咯笑起來,胸前那對小白兔更加是在西門慶懷中亂動,已經發硬的尖端劃得西門慶心里直癢癢。


“老爺,人已經安排在門口服侍,不過那使女真是百花樓的老板?我不信。”雪兒笑過一陣,小手伸下去在西門慶胯間一撈,慢慢把玩起來,低聲道:“百花樓的老板是什么身份,會獨自扮作使女混上船來?”


西門慶非常肯定,一只手摸了上小白兔,輕輕的一捏:“那使女就是百花樓的桑三娘無疑,她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改變了聲音...也難怪,她的聲音非常好聽,聽過的都不會忘記。”


雪兒被西門慶這一捏,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咬了下嘴唇道:“難道比我這聲音還好聽?老爺太偏心了,莫非想把這桑三娘收入府中?”


“送上門來的當然不會放過,不用些手段老爺我就不是西門慶了。”西門慶嘿嘿一笑:“不過此女性格獨立,老爺我倒沒有打算收她入府...一切還是走著瞧罷。”


話音剛落,西門慶便把雪兒放倒,雙手開始施展魔力,向那對小白兔發動接連不斷的進攻:“咱們先來個上半場,也好讓這桑三娘春潮涌動...”


“不行,我要全場。”雪兒微微瞇著眼睛:“這船上還是頭一回,似乎有些別有滋味...老爺莫要偏心才是。”


“應了你便是。”西門慶忙里偷閑,在雪兒雙腿之間一摸,早已經濕噠噠的:“那雪兒你可要叫大點聲,讓那桑三娘聽個清楚。”


“啊...哦...”


雪兒會意,開始大聲呻吟起來,西門慶翻身上馬,操起兩條白腿,那物已經長驅直入,鼓弄起來。


開始的時候雪兒還是刻意大聲,但到了后來已經是出自本心,沒有半點故意了。


西門慶那物的長度硬度熱度都讓雪兒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老爺...好美...雪兒快不行了了...”


門板雖然很厚,但雪兒的聲音卻極具穿透力,門外面聽得清清楚楚。


更何況桑三娘還找來一個碗,刻意貼在門上聽動靜。


被安排成雪兒的使女,這讓桑三娘暗自高興,這個位置正是她所需要的,離西門慶很近,但又不會近到讓西門慶認出自己來。


今晚本來是個好機會,桑三娘打算利用這份便利來偷聽,如果能得到一些關鍵信息,桑三娘可算是不虛此行。


同時腰間的脅差也提醒桑三娘這是一個刺殺西門慶的好機會,桑三娘知道,只要是男人,房事之后必然是疲憊的...到那時,便是最好的時機。


桑三娘沒有殺過人,但也并不代表她會手軟。


可現如今里面傳出的聲音讓桑三娘心亂如麻。


同樣作為女人,桑三娘在床上的時候可從來沒有這么大聲的叫喚,每每到了妙處,桑三娘總是刻意強忍著自己不大聲叫出來,必要的時候還會用早就準備好的絲帕捂住嘴。


從來沒有人也不會有人知道,身為百花樓的老板,居然在床笫之間如此的克制。


里面傳來的叫聲一聲高過一聲,似乎這大海的海浪一般,拍打著桑三娘的一顆心,讓她有些喘不過來,幾乎連用來偷聽的碗都要脫手。


幸好那叫聲慢慢的小了下去,桑三娘急忙把碗放到一邊,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中留下了羞人的滾燙液體,一股海風吹過,大腿根有些涼意,同時也讓她發燙的雙頰稍微平復了一些。


長吁了一口氣,桑三娘正準備悄悄離開做些清理工作的同時,里面突然響起雪兒的聲音。


“碧桃!”


桑三娘唬了一跳,似乎被人抓了現場一般,遲疑著應了一聲:“小婢在。”


雪兒的聲音再度響起,似乎還微微有些喘息。


“碧桃,你進來一下。”


桑三娘猛然變色,到了這份上,她才想起來作為貼身使女,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從伺候主人穿衣,到收拾床褥,甚至于偶爾還要迎合主人的興趣,有個名稱說得好:填房丫鬟。


貼身使女被填房,不管是否自愿,這種事情并不少見,桑三娘原先在蔡府的時候,蔡攸就沒少干過這事。


怎么辦?


桑三娘手足無措,里面又傳來了雪兒的叫聲。


“碧桃,怎么還不快進來!”


正巧此時,有另外幾個使女路過,看著桑三娘的樣子便交頭接耳,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


“西門大人還真是風流啊...”


“西門大人怎么就看上她了?”


門內又傳出雪兒的叫聲:“碧桃,快來!”


這聲又高又尖,那幾個使女明顯都聽到了,用一種莫名的眼神打量著桑三娘。


桑三娘無可奈何,紅著臉低頭,推開門進去,便聽到帷帳里面傳來一聲雪兒的呻吟:“碧桃,救命!”


事到如今,桑三娘也只好硬著頭皮把帷帳拉開了一條縫,雖然有所心理準備,里面的景象頓時桑三娘驚呆了。


不用說西門慶和雪兒自然都是赤條條的,而雪兒正分開雙腿背對著西門慶馬趴著,西門慶掰開兩片雪臀,強勁有力的進攻并沒有因為桑三娘的到來而停止。


二人的身體碰撞產生的“啪啪啪”之聲不絕于耳。


桑三娘趕緊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4:05
第四百六十六章 美男計

不但有“啪啪啪”的聲音,還有空氣被壓縮混合了液體發出的“咕唧咕唧”的聲音。


“碧桃,你還愣著干什么。”雪兒扭過頭來,滿是春意的臉上充滿了愉悅,有氣無力的喊道:“過來,幫著擦擦...水太多了。”


西門慶愉悅的長吁出一口氣,終于停了下來,雪兒還不肯放過的扭動著腰肢。


桑三娘幾乎是看著地板摸到床前的,但二人的結合部位還是纖毫畢現的展露在她的面前。


雪兒也總算停了下來,桑三娘現在沒有別的想法,只想著盡快結束眼前的這一切,從懷中取出一方絲帕,在二人結合的位置胡亂抹了抹,透過絲帕傳來的熱度讓她雙腿發軟,幾乎沒癱倒在床前。


“這怎么能行?”一個懶洋洋的聲線從上面傳下來,讓桑三娘心頭猛跳,這個聲音她到什么時候都不會忘記。


西門慶!


桑三娘忍不住要去摸那腰間的脅差,反正到了這地步,不如連西門慶帶雪兒一起殺了!


但西門慶卻是突然從雪兒體內拔出了堅硬的那物,差點沒彈到桑三娘的臉上,讓她嚇了一跳,還以為西門慶發現了自己的舉動。


“好好擦擦。”


西門慶用不容質疑的口氣命令道。


桑三娘不想去看,但西門慶卻把那物送到了桑三娘的面前。


這是桑三娘在這世上看到的第二條,出于女性的本能,桑三娘忍不住在心里把西門慶的本錢和蔡攸的做了個對比。


電光火石之間,桑三娘已經得出了答案。


不管是長度還是硬度,西門慶的本錢遠遠超過了蔡攸。


而西門慶從雪兒體內拔出之后,那久久未能閉合的洞口也證明了西門慶的粗壯。


雖然室內點著炭爐,但桑三娘還是可以看見從那物升騰而起的熱氣。


桑三娘羞答答的微微側過臉去,盡量讓自己不去看,手中的絲帕胡亂湊了過去,準備糊弄過關。


西門慶怎么可能放過?桑三娘進來,他的計劃已劃已經成功了一小半,所以西門慶把腰一挺,把那物主動往桑三娘小手中塞去。


這熱度讓桑三娘小手一振,急忙丟開了手,西門慶不滿意的“嘖”了一聲,倒也沒有說什么,重新把那物塞入雪兒體內。


西門慶故意把整個過程進行的很慢,惹得雪兒呻吟道:“老爺行個好...快放進去罷。”


桑三娘不想去看,卻忍不住從余光看了全程,而兩條腿跪在床前好像不是自己的,根本無力起身。


西門慶重新開始做起活塞運動,但沒兩下便停了下來,皺眉道:“好像有點累了...”


身下的雪兒呻吟一聲:“碧桃!幫老爺推推屁股!”


桑三娘耳中“轟”的一下,腦子一片混亂,想要離開卻張不開嘴也抬不起腿。


推屁股這種事情對于貼身使女來說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對于桑三娘來說,在旁邊看這幕活春宮已經讓她受用不起,如果是參與進來的話...


“好,就是這樣!”


西門慶的贊賞讓桑三娘清醒過來,她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跑到了西門慶的背后,正按照雪兒的要求推著西門慶的...屁股。


桑三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來的,但雙手卻不聽指揮的推送著,雙腿之間早就春潮涌動,幾乎是全身顫抖,呼吸也沉重起來,口中吐出火熱的氣息打在西門慶的背上。


什么復仇,什么蔡攸,桑三娘已經完全拋到了腦后,心中想得只有:“這屁股...好結實...好挺。”


西門慶微微一笑,感受著背后桑三娘的心亂如麻,知道此女已經進入了角色,是時候進行下一步了。


在雪兒后背上輕輕拍了兩下,雪兒會意,頓時“啊呀”一聲軟癱了下去,西門慶身子跟著便是往前一傾。


這一傾不要緊,正好把陷入春潮的桑三娘弄得身子一歪,倒在了船上。


“我看你也動了情,那就收用了罷。”


桑三娘還沒有弄明白怎么回事,雪兒就親上了她的朱唇,西門慶動作極快,等桑三娘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扒成了白羊,胸前不小的一對白兔暴露在空氣之中,尖端已經挺立起來。


至于那把脅差,早就不知道被甩到哪兒去了。


“不要!老爺不要!”


桑三娘掙扎的同時還在微微奇怪:西門慶怎么到現在還沒有認出自己?


桑三娘的掙扎是徒勞無功的,雪兒用從西門慶那里學來的法子撫摸著那對白兔,而西門慶也毫不客氣的伸手插入了桑三娘試圖夾緊的兩條大腿中間。


事實證明,有過多的液體潤滑,大腿是根本無法夾緊的。


“你的身體可沒有說不要...你自己摸摸這些...”


西門慶笑嘻嘻的語音轉來,桑三娘被雪兒擋住了視線,根本無法看清西門慶的動作,只覺得自己的雙手被西門慶按到了大腿上,緊接著大腿連同雙手被拉開,一個火熱火熱的東西插了進來。


一插到底。


桑三娘腦子里面再度“轟”的一下,迷失了自我。


西門慶的本錢優勢明顯,開拓著前人從未達到的所在,對于桑三娘,西門慶是鐵了心要通過這次把她收服,所以毫不客氣的用上了一絲極其細微的天雷之力,讓桑三娘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覺。


掛在床頭的雷公石微微發亮,仿佛老天也忍不住張開了一只眼,偷窺著這里發生的一切。


桑三娘完全進入了西門慶預定給她的角色,從開始的拒絕到半推半就,再到主動,此女頭一次放開了對自己的控制,和雪兒一樣放聲“高歌”起來。


門外那些使女聽到這聲音,有個使女忍不住啐了一口:“裝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沒想到剛開船頭一晚就上了西門大人的床。”


立即就有另外一個使女嗤笑道:“有本事你也去?別光站在這里說話不腰疼。”


“你只當我不敢?”頭先那個使女佯怒道:“如果里面是小乙哥我就進去。”


此言一出,其他使女也忍不住發出嘲笑:“總以為你正經?沒想到看上的卻是小乙哥。”


便在這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陣嗚嗚的簫聲,這些使女頓時一窩蜂的走了。


“走,小乙哥又吹簫了,去聽聽!”


如水的月光下,浪子燕青坐在船頭吹簫,全然不知自己已經吸引了船上絕大多數使女出來聆聽。


桑三娘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臨近中午時分。


而雪兒還像八爪魚似得緊緊纏住她,兩個人都是光溜溜的不著一絲。


昨天晚上發生的荒唐事情,桑三娘不是記不得,而是歷歷在目。


唯一記不清楚的是,她自己被西門慶鼓弄得泄了多少次身子...


怎么辦?


桑三娘正在猶豫,西門慶卻笑嘻嘻的托著個托盤進來:“三娘,你醒了?”


“醒了...”桑三娘隨口答道,卻隨即醒悟過來,咬著牙掙扎著就要起來,用來隱瞞聲音的玉石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西門慶!你這個惡賊!原來你一直知道!”


掙扎的動作卻讓還在熟睡的雪兒摟得更緊,桑三娘陷入一種尷尬的形勢,不管昨夜如何荒唐,面對西門慶,桑三娘極力要遮掩自己的身體,所以她只能往被子里面縮了縮。


西門慶目光掃過來,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放下了手中托盤嘻嘻笑道:“你也不用著急起身,這樣的形勢倒也好對話。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赤坦相見,昨天我們已經赤坦相見,有些話正好和你說說。”


桑三娘懊惱道:“你這個惡賊,奴家有什么好和你說的?這個身子已經被你污了,跳進大海也洗不清。”


“嘖嘖嘖,你身體的好處我可是已經一清二楚了,蔡攸舍得你跳海,我可舍不得。”西門慶搖頭嘆息,從桌上拿起一物給桑三娘看:“你說的很對,我早就知道你混上船來,也要用這東西刺死我。”


桑三娘不看則已,一看之下更加是怒火熊熊,恨不能一口水吞了西門慶。


西門慶手中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那把脅差。


“既然奴家已經落到你手里。”桑三娘突然冷靜下來:“西門大人你說有事想和奴家說,那就請快點,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苦短,看來你也明白這個道理。”西門慶嘆息一聲:“不過短,人的一生更短。你替蔡攸打理百花樓,并不意味著你是百花樓真正的老板。”


桑三娘身子一顫,沒想到西門慶居然第一句話就敲到她的心里去。


“百花樓是老爺的產業,奴家是蔡府的人,西門大人你就不要亂挑撥了...這離間計只怕用的不夠水準。”


“離間計?”西門慶莞爾:“那昨天晚上算什么?美女...不對,美男計么?”


“昨天晚上不過是在錯誤的地點和錯誤的時間發生的一件錯誤的荒唐事情。”桑三娘咬牙道:“西門大人你如果不說出去,奴家不勝感激。”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4:09
第四百六十七章 通往女人心靈的捷徑

桑三娘頓時氣紅了臉,掰開雪兒的手,翻身坐起來罵道:“西門慶你這個惡賊,不得好死!”


西門慶欣賞著那對白兔隨著桑三娘的動作顫個不停,這份春光最是難得,就算是美女在罵你又如何?


桑三娘這才發現自己春光大泄,雖然知道自己全身上下恐怕沒有哪兒西門慶昨晚沒看過的,沒摸過的,但還是嬌呼一聲往被子里面鉆去:“你這個淫賊!”


雪兒早就醒了,這會兒見桑三娘追進來,自己卻是大腿一撩,把整個被子都蹬開了,頓時兩具雪白的身軀無遮無擋的全然暴露在西門慶這個“淫賊”眼下。


“你們...!”


桑三娘氣得不行,被子偏偏又被雪兒身子壓住,拽都拽不動,只好往雪兒后面躲去;但桑三娘的身子遠比雪兒要大些,一時間真是顧頭不顧尾,西門慶更加是用目光來回掃蕩,讓她覺得又被西門慶“淫蕩”的目光給奸了一遍。


“三娘姐姐,你不起床我可要起床了。”


雪兒又來個雪上加霜,作勢要起來,桑三娘無可奈何,被西門慶和雪兒逼到了絕路,只好一橫心把牙一咬,反正昨天晚上已經,全然落入西門慶的“魔掌”,自己也終究不能在這兒跳船自盡,干脆和西門慶虛與委蛇,看看西門慶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西門慶!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桑三娘破罐子破摔,干脆坐起來質問,想了想還是用雙手捂住了那對白兔,神色很是狼狽。


而雪兒打了個哈欠,從床上蹦了起來,晃動著屁股下床披上了衣服。


桑三娘只好夾緊了雙腿,咬著牙看著西門慶。


“不想怎么樣,昨晚有些唐突佳人。”西門慶突然認真的行了一禮道:“但昨天晚上你也叫的很大聲,好像很滿意,對不對...最多算是順奸罷?”


對于這個問題,桑三娘紅著臉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你到了船上,我是早就知道的。”西門慶把玩著雷公石,繼續說著:“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和你好好交流一番,昨晚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什么?權宜之計?”桑三娘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西門慶卻是非常嚴肅的樣子,動作卻非常過分,伸出手指虛虛一指桑三娘夾緊的雙腿中間:“有種說法是,那個地方是通往女人心靈的捷徑,你是蔡攸的人,不通過這法子恐怕無法心平氣和的交流。”


西門慶話音剛落,雪兒就捂嘴發出輕輕的一笑,顯然對這種說法深有感觸。


桑三娘卻認為這說話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但“放屁”這兩個字憋了半天還是沒有喊出來,想了想道:“奴家這個樣子,沒法交流。”


“昨晚不就是這個樣子交流的么...”西門慶嚴肅的表情讓雪兒哈哈大笑起來:“當然,我們現在說的交流是交談...我明白了。”


桑三娘又急又氣,但西門慶旋即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在門外吹一刻鐘的海風,希望你能準備好。”


又用手一指桌上的托盤:“這里的菜肴點心,都是有毒的,你不要吃。”


說完還沒有等桑三娘回過神來,西門慶便哈哈大笑,轉身出門去了。


“有毒?”


桑三娘沒琢磨過味道來,雪兒已經笑嘻嘻的從里面去了一塊泡酥螺放在嘴里:“我們老爺就是喜歡開玩笑,你別介意。”


“你們老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桑三娘終于放松了身子,開始找自己的衣服。


“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反正我只知道跟著老爺永遠不會吃虧。”雪兒笑著從旁邊翻出一堆衣物丟到床上:“這些都是新的,三娘姐姐你自己挑合身的穿吧。”


“不會吃虧么...”桑三娘一時間有些發呆。


“恭喜西門大人,昨晚艷福不淺啊。”


西門慶正看著船邊盤旋的海鷗出神,突然旁邊來了這么一句,西門慶未加思索的回道:“那當然...”


話音剛落卻覺出來有些不對勁,轉過頭看時,卻是那塞瑞娜頭戴面紗,眼睛都笑彎成了兩個月亮。


“咳...這個...”西門慶咳嗽一聲:“送上門來的自然不會放過...鄒兄呢?”


昨天聊得高興,鄒洪和西門慶二人早就以兄弟相稱。


塞瑞娜笑道:“吃過午飯睡下了,這是他雷打不動的規矩,我卻睡不著出來走走...那個可是使女里面最漂亮的哦,身材也不錯罷?”


不得不說,塞瑞娜的表現就好像好基友聊天打屁,差點就沒有拍著西門慶肩頭了。


西門慶雖然是穿越者,但也對塞瑞娜的舉動有些不習慣,不過好在臉皮厚:“身材當然是不錯的...不過比起你來還差了不少。”


雖然隔著面紗,這話剛說完,西門慶也能看出塞瑞娜的雙眼亮了一亮。


說實話塞瑞娜的身材婀娜多姿,凹凸有致,確實是上等的,歲數方面其實也正好是熟女的年紀。


“西門大人很有意思...真會夸人。”塞瑞娜嘻嘻一笑,把胸一挺:“如果塞瑞娜先遇上的是西門大人,恐怕就沒有我家老爺什么事了。”


再聊下去,恐怕就要出事了,西門慶只好轉開話題:“那個使女,其實是百花樓的老板。”


“百花樓?明州的百花樓?”


看塞瑞娜的表情,顯然是知道百花樓的存在,不過百花樓的老板喬裝打扮,潛到船上來做使女這種事情,她是不敢相信的,就好像走路撿到最好的貓眼石一樣。


西門慶微笑著搖頭:“是汴梁的百花樓總號...此女和我有點誤會,不過通過昨天晚上,誤會基本上就已經消除了。”


“哦!”塞瑞娜點點頭,一副“你說這個我懂”的表情。


西門慶干咳一聲,這事情和別人講還真是有點費勁,不過看來塞瑞娜還是比較能接受的。


“當然這是個秘密...希望你不要說出去。”西門慶接著道:“鄒兄那邊也不要講。”


塞瑞娜聽了神秘的一笑:“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我不會告訴老爺的。”


聽這個語氣,西門慶便知道塞瑞娜有些誤會,不過只要秘密能保留,誤會就誤會罷!


這時便聽里面雪兒的聲音道:“三娘姐姐請老爺進來呢。”


塞瑞娜掩面輕輕一笑,竟然是伸手一推西門慶:“你快去啊...只怕是...”


西門慶乘機脫身,返身開門進屋,眼前便是一亮。


桑三娘已經換過一身素色棉裙,正手托香腮坐在桌旁不知道考慮著什么,托盤里面的食物已經少了一半,雪兒在后面指手畫腳,那意思不言而喻。


“桑老板。”


西門慶找了個凳子坐在桑三娘對面,雪兒拿著托盤退出門外,留下二人好說話。


桑三娘放下胳膊把臉一板:“西門大人,你有什么話,現在可以說了罷。”


唔,從西門慶到西門大人,這桑三娘看來心理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


西門慶微微一笑:“那我問問桑老板,你到明州是想要做什么?總不會是一直跟著我準備刺殺罷?”


桑三娘惱道:“有事說事,奴家來明州視察分號不行?”


“你不要騙我了。”


西門慶搖搖頭,把桑三娘隨口編造出來的借口擊得粉碎:“你是來找平八郎的罷。”


桑三娘渾身一震:“你怎么知道!”


旋即桑三娘便見西門慶得意的一笑,才知自己口快了。


西門慶本來也就是一猜,因為桑三娘手持的脅差是個東瀛貨色,沒想到居然一語中的。


“我本來不知道,但桑老板這么問,我便知道了。”西門慶呵呵笑道:“平八郎已經死在我手上,桑老板應該知道罷。”


桑三娘沒有否認,在她眼中,西門慶越發的神秘起來。


“那么接下來我再猜猜。”西門慶笑的像個狐貍:“桑老板來找平八郎,只因為要從東瀛弄一批便宜貨色...不,免費貨色去百花樓,是不是?”


桑三娘聞言大驚失色,這西門慶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什么都知道。”西門慶這話算是給予肯定:“你可能已經忘記了在清河縣百花樓的菊花姑娘,但我可沒忘記,如果你還有點印象的話,菊花姑娘...哦,應該叫菊子,也在這條船上。”


“什么!”


桑三娘總算明白西門慶為什么知道這么多,從牙縫里吐出兩個字來:“薛媽!”


“沒錯,清河縣百花樓的薛媽。”西門慶笑瞇瞇的:“多虧了菊子的特殊身份,我隨便嚇唬了薛媽兩下,沒花錢就把她贖了出來。你現在可能想著把薛媽如何如何,不過我勸你一句,薛媽把菊子交給我,其實是幫了桑老板你的大忙。”


桑三娘冷笑一聲:“西門大人,這話怎么講?你把百花樓的姑娘帶走,竟然連一文錢都沒給,還算是幫了奴家的忙?算盤打得很響啊!”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4:11
第四百六十八章 東瀛風情館

西門慶微微一笑,也并未隱瞞,把平八郎為什么要安排菊子的事情說了說,又道:“桑老板,你也是個明白人,多說了也沒意思還費口舌,其實做生意的都知道,天下哪有白來的東西?”


桑三娘正要反駁,但轉念細細一想,似乎又合情合理,絲絲入扣,不由出了身冷汗。


平八郎這么干確實有點損,幸好她當時沒敢把菊子往汴梁送,而是放到了清河縣這種小地方觀察觀察,后來干脆就忘記了。


雖然東瀛對于大宋來說眼下沒什么威脅,但這事要真被捅出去,罪名可大可小,就分怎么說;嚴重起來不要說百花樓,只怕蔡攸自個兒都要蹲大獄去。


話說回來蔡攸和自己父親不合,平時交的朋友多半是互相利用,萬一弄出事情來,準備落井下石的絕對大大超過伸出援手的。


“這事情誰知道是真是假?”桑三娘雖然沒法反駁,但也不能示弱:“反正這會兒平八郎已經死在你手里,菊子又是你的人,還不是你想說什么都可以?”


“桑老板認為這事是假的,也沒關系。”西門慶笑嘻嘻的:“我不過是黑了蔡攸十萬貫,桑老板就巴巴的親自跑到明州來找平八郎,恕我直言,恐怕百花樓在桑老板心中是天下一等一重要的。”


桑三娘被西門慶看得透透的,這話也不好反駁:“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百花樓始終是老爺的產業,奴家不過是個打理的丫鬟而已。”


“哈哈。”西門慶仰天打了兩個哈哈:“這話你說給蔡攸聽倒沒什么,在我面前你就不要隱瞞了。”


“隱瞞什么?”桑三娘警惕的看著西門慶。


西門慶伸出兩個手指晃晃:“百花樓家大業大,但流動資金卻不多,前一陣子蔡攸下令收購景陽春,連著那么多天,都是用的現錢...這里也沒有外人,老實說罷...桑老板你把幾家分號給抵出去了?”


桑三娘臉上“噌”的一下變了顏色:“那又怎么樣?區區幾家分號對于百花樓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對于蔡攸來說當然是九牛一毛。”西門慶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桑三娘的話:“但對于你桑老板來說,卻是割了幾塊肉罷?”


不得不說,西門慶比喻的還真是十分到位,桑三娘當時的感覺就像是割肉。


看著桑三娘默不作聲,西門慶接著道:“從這事情就可以看出桑老板對百花樓的感情,不過縱然桑老板把百花樓開遍大宋,甚至于開到遼金西夏吐蕃大理,這百花樓始終是蔡攸的;桑老板想要借這功勞重新回到蔡府,卻是勢必登天...”


“你...!”


桑三娘好似渾身的衣服被西門慶一層一層剝下,已然是裸的,所有的心思,所有的盤算全然暴露在別人眼前,正如昨天晚上一樣。


“相信我,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西門慶誠懇的說道:“這樣下去,你進不了蔡府,百花樓也遲早被蔡攸給敗掉...或是被官府收了。”


桑三娘默然,蔡攸當初放出豪言,要景陽春從市面上消失的時候,全然沒有和她商議過,不過是把百花樓當成一個隨時能取用的金庫而已;而桑三娘自己是不斷的辛苦往這金庫里填充,到頭來只不過是個看門的。


桑三娘不得不承認西門慶說得對,她想要憑此回到蔡府,不過是一廂情愿,蔡攸別說點頭,連曖昧的態度都沒有,只不過是把她當做生財的工具罷了。


西門慶細查桑三娘表情,又加上一句:“難道你就愿意讓自己的心血白費?”


這句話好像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桑三娘猛然揚起了頭:“不,奴家不愿意。西門大人...你有什么法子沒有?”


西門慶可以從桑三娘的話中聽出真誠,微微笑道:“其實我們二人的命運是交織在一起的,我這次來東瀛其實也是為了這件事情。”


桑三娘身子一顫:“怎么,西門大人也要東瀛女人?”


“沒錯,免費的誰不要?”西門慶嘿嘿笑道:“平八郎一死,我可以直接和他上面的人對話,到時候在汴梁開一個東瀛風情館...”


桑三娘無語,這話要放在昨晚之前,打死她也不敢相信這位西門勾當官要開青樓,不過經過了昨晚一夜荒唐風流,桑三娘不得不承認,這位西門大人還是真可能有這個打算的。


東瀛風情館一開,首當其沖的便是百花樓,雖然暫時對百花樓造成不了多大影響,但這位西門大人的手腕桑三娘可是再清楚不過,有皇城司做后臺,手段頻出,不按規矩辦事,競爭起來還真是傷腦筋。


更不用說這位西門大人昨天晚上是用了多么“惡劣”的手段讓桑三娘屈服在自己胯下。


一想起來自己當時是喊得有多大聲,桑三娘臉上便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似乎身體也有些不老實的反應。


“呵呵,昨晚的事情就不要太多余掛懷了。”西門慶及時點出桑三娘的心思:“你也知道如果東瀛風情館一開,對百花樓有多少影響,不過這卻是一個最好的機會,可以讓百花樓真正屬于你桑老板。”


桑三娘嬌軀細微的抖動了一下,真正屬于自己,那是她做夢也沒有敢想過的。


但西門慶又有何把握能做到這一點?


桑三娘不是西門慶,她想不出來,也不愿去想。她自己掌握百花樓,把蔡攸放在什么位置上?


不過經過昨晚,蔡攸還會看得起自己么?


桑三娘捫心自問。


“西門大人,你說這是個機會,但奴家卻沒有看出來。”桑三娘想了想認真的問道:“百花樓確實是奴家辛辛苦苦打拼出來的,可謂是親身骨肉,不過恕奴家直言,區區一個東瀛風情館想要扳倒百花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事到如今你還站在蔡攸的角度看這個問題。”西門慶微微皺眉:“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日真正擁有百花樓。”


桑三娘承認,她自己雖然把百花樓視為骨肉,但真正擁有百花樓更像是一個夢,她確實沒有想過這個夢變成事實。


“我建議你現在可以開始把自己當成百花樓真正的主人,從這個角度來看問題。”西門慶把玩著雷公石,接著說道:“蔡攸遲早是要垮掉的,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百花樓想想。”


桑三娘苦笑一聲,對于蔡攸來說,百花樓不過是一個秘密,沒有多少人知道百花樓是蔡攸的產業,蔡攸也從來不會主動承認;而西門慶卻是絲毫沒有把百花樓作為什么下九流的買賣,而是真正把它當成一門生意。


話說起來,這門生意確實是最古老不過的行當,幾乎一直存在著,就算有人想要強力抹殺,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道理很簡單,有需求就有市場,更何況食色性也,這需求是人的本性,如何能扼殺?


“那西門大人就說說你看到的機會。”桑三娘端正神色:“奴家洗耳恭聽。”


“東瀛風情館作為百花樓的秘密分號,獨立運營。”西門慶道:“我會出全部資金,但全部交給你來運營。”


“什么!”桑三娘猛的張大了眼睛:“此言當真?”


她一下子便聽出來西門慶這話中的意思,給百花樓樹立一個競爭對手,但卻是由她桑三娘掌管!


這個主意可謂是天下奇聞,但事實上還真是有這么干的。有的商人就喜歡搞一大堆商號,字號各有不同,但幕后的掌柜都是他一個人,這樣從表面上看互有競爭,但實際上卻是你去哪個商號買賣,其實都是一樣的。


桑三娘旋即狐疑道:“你怎么舍得?”


“別人我也許舍不得,但是你...我卻舍得。”西門慶又是笑嘻嘻的挑動眉毛,讓桑三娘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百花樓做到如今的規模,你用了幾年?”西門慶突然又變得十分認真:“如果交給我來做,也許能做到同樣好,也許不能...但我畢竟分身無術,所以現在最需要的是人才...而你,三娘,你是個人才。”


這是西門慶第一次用“三娘”來稱呼,讓桑三娘心中一蕩,讓她更感動的是西門慶話中表現出來的信任,對自己才能的認可。


這些,都是蔡攸從來沒有給過的。


“把東瀛風情館當成你自己的產業...不,事實上就是你的產業。”西門慶前所未有的認真,讓桑三娘倒有些不適應起來:“我向你保證,蔡攸很快就會垮掉,到時候百花樓就是你的。”


“那你要幾成利潤?”桑三娘也認真的和西門慶討價還價起來:“如果利潤抽的太多,對發展不利。”


桑三娘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西門慶把東瀛風情館和百花樓交給她,一點回報都不要。


西門慶搖搖頭:“全力發展,分號要像我剛才說的,開到遼金西夏吐蕃大理去。所有的利潤全部用來擴張,我要看看,你的潛力到底有多少。”


桑三娘眼睛亮了起來:“那西門大人要做的是...刺探各國情報?”


西門慶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算是承認了。


又是一種再古老不過的生意,兩種生意在一起,似乎是天設地造,理應如此的。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4:15
第四百六十九章 海狼現身

“有船!”瞭望臺的水手突然大喊起來:“好多船!”

混江龍李俊的臉往下一沉,作為臨時的船頭,他當然知道這話的意思。大文學


“船有什么奇怪的?”一旁鼓上蚤時遷摸了摸狗油胡子:“咱們自己不就好多船么...我上去瞅瞅!”


沒等李俊解釋,時遷已經往瞭望臺快速爬了上去。


時遷第一次出海,當然不會知道這在海上如果觀察到很多船從自己方向駛來,真正代表的意思。


大海廣闊無垠,不像是在陸地官道上駕車行進,遲早會迎面遇上其他馬車。


雖然大家幾乎是按著同一航線航行,但船隊和船隊之前還是始終保持著一些距離,一個是為了防止誤會,另外一個則是防止不小心撞上。


主動朝你貼近的只有兩類船只,前一種是出了問題前來求援或靠攏以求庇護,而后一種則根本就是海盜沖著自己船隊來了。


現在離開明州港不過一天不到的功夫,前一種情況絕對罕見,而后一種情況的可能性相當高。


估計離開明州港的距離,李俊不由皺了皺眉頭,右前方群島那里確實有不少海盜盤踞,但自己船隊的航線已經刻意繞了個圈子,怎么這幫子海盜一反常態的出擊了?


“莫非是偏離了預定的航向?”李俊也懷疑過這一點,不過如果是這樣,那么應該能看到舟山群島的影子了。


而且舟山群島終年時時有云霧籠罩,非常好識別,李俊不認為自己會看錯了。


正在這時候,鼓上蚤時遷已經從主桅上滑落下來,有了昨天的經驗,這回時遷刻意放緩了下滑的速度,雙腿之間總算沒那么火辣辣的了。


“大小船只數十條。”時遷壓低了聲音:“看樣子來者不善...對方沒有旗號。”


數十條?


李俊摸了摸下巴,這個數量已經不是一般海盜的規模,而更像是兩三股海盜合在一處。


也難怪,沒有這種數量等級,根本不夠包圍船隊的。


以李俊腳下這等大船來說,一般的小船完全可以無視,直接撞過去便是一個粉碎,但對方作為海盜,船只操縱靈活,可不會呆呆的等著自己裝上去。


正是因為這種群狼戰術,所以海盜也被成為海狼。


不得已,李俊迅速向西門慶的房間走去,恐怕是明州有人把使節團船隊的消息放出去,才吸引來這幫海狼。


沒有利益,海狼們也不會一起行動,而是互相防范,在海上,沒有永恒的敵人,也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李俊深吸了一口氣,開始敲門,聽說西門大人和一個使女在里面,不發生這種情況,李俊是不敢打擾的。


聽說那個使女從昨天晚上就在這房里了。


房門應聲而開,讓李俊驚訝的是,西門慶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并沒有想象中的場景...而那個使女也不見了,只有一個身穿素色棉袍的女子坐在桌旁,氣度不凡。


“三娘,你現在這里休息。”


西門慶見混江龍李俊的樣子,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妥,和桑三娘說了一聲就出來,順手把房門給帶上了。


“怎么了?”


西門慶沒有廢話,直接詢問;而李俊也言簡意賅的說了一下眼前的情況,西門慶聽了之后馬上表示:“通知其他船,順便把孫俊明和鄭清的船只圍在中間,不要讓他們有溜走的機會。”


混江龍李俊神情一凜,沒想到這位西門勾當官大人這么快就鎖定了走漏消息的嫌疑人...事實上使節團船隊在港口的動靜不小,有很多人可以傳遞出消息來。


海狼們在明州港也是有些探子的。


“官方的船隊一般人不敢惹的,就算是也不會來的這么快,畢竟把好幾撥海狼湊在一起不是這么短時間可以做到的。”


西門慶似乎看出了李俊的疑惑,快速解釋了幾句:“快去通知罷。”


李俊頷首,轉身去了,各船聯絡自然是通過旗語最為方便,每個船都有負責聯絡的水手觀察主船傳來的消息。


西門慶快步走向甲板,那里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西門慶目光一掃,便喝道:“疤面虎何在!”


“到!”


劉任重高舉右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大人有何吩咐?”


“所有吹血親兵做好應戰準備。”西門慶吩咐道:“要聽李俊他們的指揮,把力量集中起來。”


“是!”劉任重渾身一震,挺起駝背去了。


“有情況。”


孫俊明和鄭清的船只雖然較低,但沒過多久也發現了情況。


“來了這么多船!”孫俊明說不上來的高興:“這一帶的海上霸主至少來了三個!兄弟,傳令下去,我們撤罷!”


這時負責聯絡的水手匆匆跑過來在鄭清耳邊說了幾句,讓鄭清面色大變。


“怎么?”孫俊明喝道:“管他什么命令,咱們趕緊轉舵,離開這片海面!”


鄭清急道:“孫兄!他們的命令是要把咱們船圍住!”


“什么!”


孫俊明也一下子傻了眼,海狼只不過剛剛出現,怎么西門慶就猜的這么準,下了圍困的命令?


“沖出去!從側面沖出去!”


事到如今,孫俊明和鄭清也沒有過多的選擇,如果不馬上行動,不到半柱香便會被圍得死死的,沖也從不出去。


船只上下開始忙碌開來,鄭清搶過舵把,絲毫不顧掌舵的水手提醒,使出全身力氣搬向一邊,這種時刻真是半點也耽誤不得。


其他船只對這命令倒沒有什么意外,孫俊明和鄭清至少是名義上的使節,西門大人這命令自然是要保護他們兩個,誰會知道孫俊明和鄭清二人對這種“保護”叫苦不迭。


船隊展開行動,半柱香功夫已經擺開了迎敵的架勢,李俊把主船橫過身子,擋在了最前方,船上眾人已經是全副武裝,就連做飯的廚子都舉起了菜刀。


冷兵器時代,水上作戰除去弓箭便是短兵相接,用血肉的代價來贏得勝利。


面對使節團擺出的架勢,對方并沒有什么反應,依舊是用包圍的架勢迎上來,小船來回穿插,沒過多長時間便形成了一個薄薄的包圍圈。


使節團整只船隊就好像行動遲緩的巨獸,被狼群給圍上了。


西門慶已經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對方領頭大船的樣子,船上那些揮舞樸刀的海盜們正在大喊著什么,而那五條大船正緩緩的升起黑旗,表明自己的身份。


領頭大船同時放下一只小船,向西門慶的船只駛來,上面站了三五個人,高矮胖瘦不一,但神情傲然,目空一切,似乎已經把使節團的船隊看成了一大塊肉,要做的無非就是怎么分而已。


“是來談條件的。”李俊在旁解釋道。


西門慶釋然,海狼打劫過往船只,求的是金銀財寶,如果貨物對口,也要敲走不少,如果不用費功夫就能達到目的,當然是誰都愿意嘗試一下的。


如果是尋常商船,也不得不答應他們的條件,割肉總比丟了性命的好;不過西門慶不是尋常商人,這船隊也不是尋常商船,他們這次恐怕是要提到鐵板了。


“來的這幾個人恐怕就是海狼的首領罷?”西門慶隨手一指,絲毫沒有慌張之色,反而鎮靜無比,好像對方是來船上喝酒赴宴的一般。


“是,從人數看,海狼是兩三群臨時聚集的。”李俊回道:“不過就算咱們把他們都拿住,那些海狼一樣會發動攻擊,首領一死,馬上就會選出新的首領出來指揮。”


西門慶微微一嘆:“也不愧海狼這個稱號,果然有幾分狼性。”


隨之又微微一笑道:“這幾個首領恐怕算得上是這一方的霸主,見上一見也沒什么。”


對方的小船劃得箭一般飛快,沒過多長時間便接近了西門慶的船只。


“放梯子,放桌子。”西門慶下令:“準備迎接客人。”


海狼首領要登船的同時,孫俊明和鄭清二人正準備棄船逃走,因為他們二人的船已經被重重圍住,根本沖不出去。


“保命要緊。”孫俊明果斷道:“兄弟,我們帶些水手,放下小船逃走,這里離舟山群島雖然有些距離,但日落前肯定能劃得到。”


鄭清傻眼:“孫兄!那我們的計劃怎么辦?這滿船的貨物怎么辦?我們的船怎么辦?”


孫俊明拍了拍欄桿,嘆息道:“計劃到了這份上,早就是條死路,貨沒了,船沒了,只要有命在,還能東山再起。如果命沒了,那就什么都沒有了...”


鄭清有些不甘心,但目光看去,有些水手似乎已經露出遲疑的眼神,他太清楚這幫貨色,如果繼續呆下去,恐怕有把他們二人綁起來的心都有。


好在心腹還是有那么十幾二十個的,孫俊明和鄭清二人命令放下兩只小船,匆匆向包圍圈外面劃去。


這等變化落在其他船只眼中,到不好攔截,因為西門大人只是下令圍困船只,并沒有下達再進一步的命令。


眼看已經沖出包圍圈,孫俊明心頭一喜,不管如何總算是逃了出來...


便在此時,耳中聞得幾聲唿哨,不知道從哪兒鉆出來五六條小船,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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