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 風流相公西門慶 作者:大道第一人 (已完成)

 
cx_2131 2013-7-15 08:17:5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3 222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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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出使東瀛 第四百八十章 神轉折

西門慶微笑示意,恰到好處的行了一禮。


比起魯莽的率領使節團沖進自己府邸,西門慶此刻表現出來的禮節讓藤原公實越發的驚訝起來。


“西門大人,這些人是...?”


面對藤原公實的詢問,西門慶笑著點頭道:“接到大人您的邀請,我們整個使節團欣喜萬分,到了府前實在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所以全部進來了...藤原大人總不會怪我們罷?”


菅原高親聽這話暗中一挑大拇指,若是換了一人,沖撞大納言府就是不小的罪名,而西門大人則是輕飄飄的一句話,把沖撞全部托詞成“激動”,再來上一句反問,讓藤原大人想指責也不好出口。


“當然不會!西門大人客氣了。”


藤原公實能做到權大納言,隱忍的功夫自然是有的,反正也沒造成什么不良后果,何必和大宋使節翻臉?


門房也松了口氣,乘著沒人注意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按他的想法,不管發生什么,只要自己沒責任就行。


“來人,禮物送上!”


西門慶一聲吩咐,有兩個使女碰過一個精致的禮盒,里面自然是什么東坡居士的文房四寶,加上扇子。


菅原高親捏了把汗,藤原公實可不是藤原小山,能用這種假貨能對付得了的,禮盒里那些東西的價值弄不好還沒有禮盒本身值錢,到這份上菅原高親也只能默念先祖名號,千萬不要讓藤原公實發現什么。


“西門大人客氣了。”


藤原公實連看也沒看禮盒一眼,就叫下人收了進去:“這次今上大婚,西門大人能趕到已經是最好的禮物,還要送禮做什么?”


“禮多人不怪...哈哈...”


菅原高親剛松了一口氣,就見那下人腳步一個不穩,腳脖子磕在臺階上,身子一歪禮盒脫手而出,和柱子來了個親密接觸,頓時散了架。


里面的東西當然也灑了一地,圓滾滾的筆筒更加是一路翻滾,在眾人的關注下最后停留在了藤原公實的腳邊。


“這個...”藤原公實隨便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有些疑惑的問道:“西門大人,這是什么?”


菅原高親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還是出事了不是?


“當然是禮物。”西門慶微笑不改:“這可是東坡居士用過的筆筒...希望這一下沒有磕壞。”


藤原公實彎下腰撿起那個筆筒,仔細端詳著,旋即投過疑問的目光:“這是東坡居士用過的?”


那眼神,分明是已經察覺禮物是有問題的眼神!


六十多歲的老人能有如此犀利的眼神,也算是非常難得了。


西門慶毫不畏懼的迎上,臉上一點愧色都沒有:“確實是東坡居士用過的...”


菅原高親的脖子似乎被人掐住了,心中狂喊:“方才否認一下不就行了,為什么要硬著頭皮說謊?”


“哦?”藤原公實似乎來了興趣:“原來是這么好的禮物!”


“當然,汴梁文人墨客送禮不送別的,都送這個。”西門慶嘿嘿笑道:“東坡居士最喜歡一墨堂的文房四寶,其他人不喜歡也不行啊!”


“原來如此!”藤原公實眉頭一舒,哈哈笑道:“西門大人有心了,這等禮物...雅!”


西門慶也哈哈大笑起來:“大人喜歡就好!”


菅原高親呆住了,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種神轉折,從東坡居士曾經用過的文房四寶到東坡居士曾經用過的同款文房四寶,這差距有如云泥之別。


東坡居士到底有沒有用過一墨堂的文房四寶,誰也說不清楚,菅原高親甚至覺得,一墨堂也是西門慶信口胡編出來的。


不過看形勢,居然還過關了,不僅如此,權大納言大人似乎還很喜歡。


菅原高親再次覺得西門慶的深不可測。


藤原公實笑聲一收,正色道:“西門大人,鄙府實在是太少了,無法讓整個使節團容身,不如聽我的,去鴻臚館暫時棲身,我去宮中稟報法皇一聲,明rì必會召見使節。”


西門慶笑道:“就按藤原大人的主意辦。”


鴻臚館這個名字還是從唐代的鴻臚寺而來,當然,再早之前,大鴻臚本來就是個古代的官職,專門掌理諸侯和少數民族事務,也就是主管外交事務的機構。


對于西門慶這種歷史老師死得早的來說,能隱約記得唐代的鴻臚寺就不錯了,至于大鴻臚什么的,還是菅原高親隨口感慨,向眾人道出的。


鴻臚館現如今倒沒有其他使節駐留,大宋使節團相當于把整個鴻臚館給包了下來,不過房屋院落一直有人打掃維護,倒是顯得清凈,院中也有數棵櫻花樹,還真有如菊子所說,和城外的品種有所不同。


雪兒等人歡呼雀躍,叫使女取出毯子等物,席地而坐,欣賞著滿樹的櫻花;而菅原高親呆呆的坐下門口,口中似乎在誦讀著俳句,似乎和櫻花有關。


西門慶見那副書呆子的樣子,暗中搖了搖頭,放眼看去,還有一個像猴子一般的家伙手撫著其中一棵櫻花樹,喃喃自語。


木下藤吉郎這只猴子也玩俳句?


西門慶饒有興趣的走過去,卻驚動了這只猴子,木下藤吉郎急忙行禮:“老爺好!”


“你在念叨些什么?”西門慶隨口問道:“聲音好像不小啊。”


木下藤吉郎一付惶恐的樣子:“小的打擾老爺,真是該死!”


“呵呵。”西門慶搖頭道:“你是不是還在想著平家小姐的事情?”


“是,什么都瞞不過老爺。”木下藤吉郎低下頭,一付溫順的樣子。


西門慶呵呵笑道:“只要事情順利,平家的小姐遲早是你的...都到了京都,你該說說這位平家的小姐是什么人的?她的父親是誰?”


“她的父親是因幡守平正盛大人,是白河法皇陛下的北面武士。”木下藤吉郎道:“平家的小姐...平家的小姐已經讓他許配給了源義忠,人還沒嫁過去,源義忠就已經被人殺死,現如今和他哥哥平忠盛居住在京都...”


“了解的很詳細啊。”西門慶把玩這雷公石,這一串的人名并沒有引起他的興趣,只要這平家的小姐還活著,事情就好辦了:“怎么,你嫌棄人家了?”


木下藤吉郎一聲苦笑:“那有的事情,只怕是我的賤民身份...又多時不見,恐怕平家小姐早就把小的給忘了。”


“有些事情即使她忘記了,你也不能忘。”西門慶認真的看著木下藤吉郎的眼睛:“既然平家的小姐近在咫尺,你還在等什么?”


木下藤吉郎恍然,向西門慶辭別,一溜煙的去了,顯然是準備去翻平家的墻頭幽會去了。


西門慶摸了摸下巴,如果木下藤吉郎連一個女人都不敢追求,那這個人就算是再機靈一百倍,也不是自己想要的人選...


“老爺,你還不過來?”


旁邊傳來雪兒帶著幾分醉意的邀請,西門慶轉頭一看,好家伙,這幾個女的都已經命人弄來些吃食,開了幾瓶景陽春,喝上了。


桑三娘還有幾分矜持,而塞瑞娜則是和雪兒一樣,杯到酒干,弄的雪兒俏臉紅了半邊。


“你們好好玩罷。”西門慶搖搖頭:“老爺我來有點事情要處理。”


“老爺真沒...勁。”雪兒失望的搖晃著身子,險些沒鉆到塞瑞娜的懷中:“還是塞瑞娜姐姐對雪兒最好了,是不是?”


塞瑞娜伸手摟著雪兒,笑嘻嘻的:“當然,我們是好姐妹。”


雪兒又不知道在塞瑞娜耳邊說了一句什么,二女笑得直打跌,目光還掃向西門慶某個部位。


西門慶真是被她們打敗了,拉著臉離開,尋了菊子過來,劈頭問道:“方才那個藤原公實,是不是你之前說的那個藤原大人?”


“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認得。”菊子咬牙道:“平八郎是他得意手下,很多壞事都是他們兩個商量出來的。”


西門慶眉頭一挑,藤原公實倒也算是野心勃勃,菊子不過是東瀛情報機構的一塊敲門磚,幸好自己不經意間把這塊敲門磚抽走。


這會兒藤原公實恐怕還不知道平八郎已經身亡的消息...


“不過老爺為何要執意沖撞方才的府邸?”菊子有些疑惑的問道:“若是只為了確定身份,似乎用不著這樣罷?”


西門慶擺擺手道:“用意很多,確定身份不過是其中一個很小的方面,最主要的還是給這位藤原公實一個難忘的初次會面,莫要讓他小看了我,今后的談判才好展開...”


“從藤原公實的語氣看,鳥羽天皇不過是個空架子。”西門慶接著分析道:“大權還在那個什么白河法皇那里。”


“老爺的意思,莫非是要幫著鳥羽天皇...”菊子揣摩著西門慶的用意。


“咳,一方獨霸政權,當然沒什么意思。”西門慶嘿嘿笑道:“搞得亂一點,對我們有好處...對東瀛有好處。”


當然,西門慶沒說出來自己真正的心思:像東瀛這種遺禍千年的無恥島國,就應該趁早連根鏟除!


正在此時,童猛風風火火的跑過來:“門口來了一堆東瀛女人,說是宮中的采女,是那個什么白河法皇派過來的!”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4:59
第六卷 出使東瀛 第四百八十一章 夜御十女

納尼,大宋使節居然這么年輕,還直闖你的府邸?


聽完藤原公實的述說,同樣六十多歲的白河法皇臉上充滿了好奇:喂,真的是那個叫什么西門慶的使節么,身份沒搞錯?


沒錯,他是主動亮明身份,同行的還有原先的太宰府少監菅原高親,可以證明他的身份。藤原公實一字一句的認真回復,細細說了一遍。


其中很多細節還是等西門慶離開之后,從自己門房那里得知的。


原先?白河法皇似乎來了點興趣,在這個無聊的下午突然聽說這種事情還是讓人好奇心大起,摸著光禿禿的腦門道:莫非這位菅原高親自動舍棄了少監的職位,反而去使節團做了個傳譯?有點意思...


法皇陛下,這次的牒文里面大宋要和東瀛商議貿易的事情,倒似乎是把我東瀛當成平等的對象了。藤原公實說出自己心目中的擔憂:這位西門皇城使大人應該是主要負責談判的官員,以下官看...


突然直沖你的府邸并非是一時興起,而是大有深意。白河法皇沒等藤原公實講完就替他說了出來:本來是可以先住下來再到你府上拜訪,沒想到卻選擇了突然闖進去的做法,而且還是整個使節團...這人不簡單...


說著白河法皇眉毛一挑:皇城使似乎是大宋的虛職,此人這么年輕,不知道在大宋朝廷實際擔任什么職位?


藤原公實顯然也是知道一些,回道:西門慶乃是皇城司勾當官,這么年輕的勾當官可是絕無僅有的。


皇城司那種機構?白河法皇放下了手,若有所思:也難怪此人有些過于張揚,恐怕在大宋是朝廷的棟梁...


那么,陛下,接下去應該怎么應付才好?藤原公實問道。


白河法皇看了看他的臉se,露出一絲微笑:藤原大納言,你不是早就胸有成竹了么?還做出一副讓我拿主意的樣子?說說看,你想怎么做?


藤原公實想了想,低,低聲說了幾句,白河法皇微微點頭:你就用我的名義去辦罷,想必也不會有人阻攔。


是。藤原公實臉上看不出喜怒,恭恭敬敬的行禮退下,上了轎子直奔采女部。


轎子行到半路,卻正好遇上鳥羽天皇御駕,藤原公實只好命轎子停下,等著御駕先通過路口。


這不是權大納言大人么?


鳥羽天皇倒是認得轎子,竟然讓整個隊伍停了下來,自己在內侍的陪伴下往藤原公實的轎子走來。


藤原公實無奈,鉆出轎子行禮,卻叫鳥羽天皇給喝止了。


藤原大人不ri便是我的岳父,何必如此多禮?


鳥羽天皇一付熱心的樣子,讓藤原公實惶恐有加。


陛下面前,微臣哪敢如此自稱?


鳥羽天皇也不知道想起來什么,仰天嘆了口氣,擺了擺手;接著看了看轎子的來路,又看看轎子前進的方向,莞爾道:已經是申時了,大納言這會兒去采女部,莫非是有要事在身?


這本來是句十四歲少年的玩笑話,卻讓藤原公實有點犯難,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采女部負責募集各地美女,雖然名義上是司內職,但事實上另有用處;藤原公實在這ri漸西山的時辰去采女部,顯然是讓人犯嘀咕的。


喉頭起伏了數下,藤原公實還是沒想好如何回應,這就好像女婿快結婚了在大馬路上遇到老丈人,抓住了問這會兒去百花樓干嘛。


鳥羽天皇噗嗤一聲笑,揮了揮袖子道:沒想到一個玩笑讓大納言下不了臺了...你是從法皇那里過來的,想必是法皇有事情交給你去辦罷?


是是是,法皇陛下讓微臣去采女部挑選一二十個采女,好陪伴大宋來的使節團官員。藤原公實順著臺階擺脫窘態。


哦?大宋使節團已經到了?鳥羽天皇一聲驚呼:是在鴻臚館安歇么?


藤原公實頓時有些后悔,說什么大宋使節,直接說法皇陛下需要陪伴不就得了?不小心透露了這個消息,恐怕是要惹出些事端來的。


鳥羽天皇見他默然以對,歡呼一聲,竟然是興沖沖的一揮手:回清涼殿!


藤原公實看著御駕遠去,這才鉆入轎中,一路上摸著腦門后悔不已。


采女?采女是什么?


西門慶看著進來排成兩列,一共十八名的東瀛女子,一水的年輕美貌,一水的低眉順眼,這景象似乎是傳說中的某買c魂圣地,姑娘們排著隊讓你挑,讓你覺得花錢花的爽,自己不再是絲,而是個大爺。


西門慶的問話是沖著菅原高親的,這地方要說有人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也只有這位書呆子了。


菅原高親臉皮有些發紅,咳嗽一聲在西門慶耳邊低語了兩句,讓后者哈哈大笑起來。


果不其然,什么采女,就是官ji,東瀛專門負責接待重要人物,尤其是各國使節,接待嘛...就是侍寢。


不過東瀛把這幫子官ji養在天皇御所的采女部,也是真夠可以的,這種事情放在大宋可做不來,青樓是好,但也不能養在自己家院子啊。


那天皇是啥,這不成了桑三娘的同行,青樓老板了?


不過事情還是要弄明白的,西門慶叫來帶著這些采女進來的內侍問道:是誰讓她們來的?


那內侍明顯對華語一知半解,菅原高親只好無奈的翻譯了一下。


是陛下吩咐的。


聽到這個回復,西門慶笑彎了腰:陛下?今年只有十四歲的那個鳥羽天皇陛下?


這頓大笑讓內侍莫名其妙起來,確實是陛下吩咐的,這種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有什么好笑的?


西門慶這話當然不能直接翻譯,菅原高親只好對內侍道:替西門大人謝過鳥羽天皇陛下。


那內侍聽了這話倒嚴肅起來:是白河法皇陛下吩咐的,和今上無關。


菅原高親這才恍然,急忙說給西門慶聽了,后者摸了摸下巴,慢吞吞的回道:那就多謝法皇陛下了。


那內侍行了禮匆匆去了,西門慶斜眼看著兩列采女,不知道盤算著什么,菅原高親在一旁不知道說什么好,旁邊混江龍李俊和童威童猛三人倒是口中發出嘖嘖嘖的聲音,不知道是欣賞還是留口水。


哇,哪兒來這么多東瀛女人?雪兒有些醉醺醺的發現,努力爬起身來,跌跌撞撞來觀看:老爺,你行不行啊?


桑三娘和塞瑞娜也慢慢起身,走過來看熱鬧。


胡鬧!西門慶假裝生氣呵斥道:喝多了便來胡說!你老爺我最多夜御十女...


雪兒放肆的大笑起來,塞瑞娜也微笑以對,而桑三娘卻騰的一下紅了臉,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三娘,你過來。西門慶突然丟了個眼神過來:這些采女我想讓你先過過目。


什么先過目...桑三娘還沒搞懂什么意思,便被雪兒和塞瑞娜推了過來,和西門慶撞了個滿懷,急忙低下了頭不敢看西門慶挑釁的眼神。


和我搶生意,你不信,但做青樓生意,我不行。


西門慶的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嚴肅起來:三娘,你好好看看,如果這些采女去汴梁,能夠格么?我的意思是在百花樓...或者說東瀛風情館?


原來是正事...


桑三娘心中大大的放松了一下,但卻不知怎的有點小失落,抬起頭用專家的眼光仔細端詳起來。


這里可能看的不是很清楚,你可以上去細看的。


西門慶見桑三娘也認真起來的樣子,順口提醒道。


桑三娘還真是走上前去,一個個從頭帶腳細看了起來,是不是還在某些部位摸幾下,似乎在衡量是不是夠標準。


那些采女沒搞懂這唱的是哪一出,不過只要大宋來的客人高興,她們也愿意配合。


這一擺弄,惹得除了浪子燕青、安道全以外使節團中的男人都留著口水看著,一個個評頭論足,似乎也在選美,西門慶甚至看見,平ri里道學先生模樣的圣手書生蕭讓此刻也是一付豬哥模樣。


看這個反應,似乎倒不用擔心西門集團青樓實業東瀛風情館在汴梁開張之后,是否能火起來的問題。


借種?刺探情報?先替哥賺足了錢再說!


更加細節,可供作的計劃在西門慶腦海中形成,自從踏上這片土地,計劃進行的還是很不錯的。


足足有片刻功夫,桑三娘才連看帶摸完畢,回來對西門慶道:基本條件可以,就是個子都矮了點...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西門慶嘿嘿笑著:走,咱們到房間里面細談如何?其他弟兄也有些忍不住了不是?


桑三娘的臉像塊紅布,被西門慶摟著進去之后,整個場面就完全失控了,十八名采女被哄搶一光,就連菅原高親這個書呆子也不客氣的弄了一個。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5:00
第六卷 出使東瀛 第四百八十二章 鳥羽天皇

說是客人,但其實是主人,雖然現在不過是名義上的,而畢竟還是主人;而西門慶率領的大宋使節團才是他的客人。


誰也沒有想到鳥羽天皇會隨隨便便帶了幾個內侍就輕輕邁進了鴻臚館的院子。


沒有照會,也沒有依仗,鳥羽天皇就好像隔壁人家十三四歲的孩子一般,靜靜的呆在櫻花樹下,似乎在欣賞著,而那幾個內侍則離得遠遠的,有意無意的把院子門口給堵上了。


連大宋使節團和采女一起堵在了院子里面。


當然,苦短,這會兒好些個還在被窩里進行早晨的“搏斗”。


第一個注意到的是菅原高親,這個書呆子沒到初更就無情的打發陪伴的采女走了,說是要看書,簡直就是一副提上褲子不認人的嘴臉。


睡得早起得早,正好遇上在院子里面靜悄悄一個人看花的鳥羽天皇。


鳥羽天皇是特意起了個大早,并且換上了常服,沒有聲張只帶了幾名還算信得過的內侍,一口氣從御所跑過來的。


到的時候,就連鴻臚館的官員還都沒全起來。


采女前來陪伴大宋使節團,鴻臚館自然也要沾點葷腥不是?


“小人是使節團傳譯官,閣下是?”


菅原高親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看上去人畜無害,但這里畢竟是京都,阿貓阿狗們可不敢隨隨便便大早上跑到鴻臚館的院子里面,更何況那幾個堵著院門的內侍,身上的衣著讓菅原高親一樣就看出了他們的身份。


莫非是哪位好奇的親王?


菅原高親正在嘀咕,那十三四歲的少年卻突然有些靦腆的一笑:“你就是菅原少監高親吧?西門大人可曾起來?還請出來一敘。”


寥寥數語未見鋒芒,但那種人上人的語氣


顯露無疑,讓菅原高親更加疑惑了。


“閣下高姓?”菅原高親試探的問道。


鳥羽天皇抖了抖袖子:“無姓。”


這兩個字一吐出來,菅原高親心里立馬雪亮,急忙就地跪倒:“小人見過陛下!”


鳥羽天皇無言的點點頭,又道:“可有會客的地方?”


菅原高親慌里慌張的去敲西門慶房門的時候,西門慶剛從桑三娘的懷里鉆出來準備穿衣服。


鳥羽天皇的到訪讓西門慶也感到驚訝,不過細細問了菅原高親兩句,西門慶馬上醒悟到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能讓自己和鳥羽天皇說上些話。


若是按他原先的準備,是要今天去嘗試拜訪一下鳥羽天皇的,順便觀察一下白河法皇和鳥羽天皇這對祖孫之間的關系到底如何。


但沒有想到鳥羽天皇卻自己送上門來,而且顯然是想要瞞過白河法皇那個老家伙的,看上去鳥羽天皇是想要做出一些改變...對于西門慶的計劃來說其實是件好事。


“菅原,你去把安神醫一并請來。”西門慶想了想吩咐道:“我自己先去見見今上天皇陛下。”


菅原高親沒搞清楚西門慶的意圖,但還是按照吩咐去做;西門慶一邊尋思著一邊床上衣服,和桑三娘說了兩句話,便急匆匆的來見這位鳥羽天皇。


這次見面對西門慶的計劃很重要。


剛踏入客廳,本來在欣賞墻上字畫的鳥羽天皇便轉過身子,打量著西門慶。


“陛下安好?”西門慶微微一禮,顯得不卑不亢:“下官是大宋使節西門吹雪。”


“吹雪?好名字。”鳥羽天皇露出一絲微笑:“使節遠渡重洋而來,一路顛簸,辛苦了。”


鳥羽天皇的華語非常標準,也很流暢。


二人坐下,倒也懶得叫人奉茶,西門慶暗自打量,見這位鳥羽天皇和嘉王年齡相若,忍不住在心中做了對比,鳥羽鳥羽天皇瘦小單薄,眉宇之間似乎還是清純少年,而嘉王趙楷和皇太子趙桓則顯得老氣橫秋,說出話來至少比實際年齡大上兩倍。


十四歲就要大婚,而且要面對的是一個從自己祖父那里塞過來的女人,雖然那個女人不過比他大上一歲,二人也見過數面,但卻是安排在他身邊的棋子。


二人寒暄了一陣,西門慶便把話題引到了大婚上面。


“這都是法皇的決定。”鳥羽天皇語氣中充滿了敬畏,絲毫不像是東瀛之主:“西門大人前來觀禮,最好不過了。”


西門慶卻是從這位少年的臉色中看出一絲不滿來,準備把這個當成是突破口,咳嗽一聲:“那么陛下和璋子小姐之間的感情...想必也是很好的。”


“數面之交。”鳥羽天皇眉頭一緊,手指攥住了袖子一角:“璋子小姐的母親、姐姐都是朕的乳母。怎么說呢...算是熟悉吧。”


這種反應已經可以說是毫無城府,一付逆來順受的樣子。


“這么說起來...”西門慶微微一笑:“在陛下的心目中,藏著另外一個女人?”


這種問法實在是大膽,如果白河法皇在旁邊,恐怕這會兒已經準備叫人,拿下西門慶問罪了。


但鳥羽天皇并不是白河法皇,對于這個問題他選擇了沉默,但其實也間接承認了這個事實。


雖然不知道西門慶是怎么看出來的,鳥羽天皇卻暗自佩服西門慶的觀察力。


“陛下,請恕下官直言。”西門慶道:“法皇把璋子小姐安排到陛下身邊,另有目的。”


話說的這么直接,鳥羽天皇也不得不維護自己的祖父:“法皇也是希望朕幸福,璋子小姐...也是個不錯的女人。”


“不錯的女人”這種話從十四歲的少年口中說出,西門慶聽來不知道有多么的不舒服。


“法皇的意思是想要璋子小姐做中宮罷?”西門慶干脆挑明了說:“這可不是一般的位置。”


鳥羽天皇自然知道西門慶的意思,微微嘆息道:“璋子小姐也會是個不錯的中宮,法皇對她有信心,朕也相信她...西門大人,咱們還是換個話題罷。”


“不,這話題非常重要。”西門慶斷然回絕,把玩著雷公石,慢慢說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下官說的安排可不只是這一層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鳥羽天皇的胳膊微微顫抖。


“話不說不明,璋子小姐恐怕這會兒已經有身孕在身。”西門慶拋出了最后的底牌,把鳥羽天皇拉下水:“今年大婚,恐怕沒多久就該喜得貴子了。”


鳥羽天皇騰的一下站起身來,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西門慶,又慢慢坐下:“西門大人剛到京都,那些只不過是謠言,法皇怎么可能是這種人?”


鳥羽天皇沒有動怒走人,已經說明了有戲;嘴里說的謠言,但其實也是想知道真相。


西門慶看透了這一切,正色道:“下官學道多年,精通陰陽學,也懂占卜算卦,這些是從卦象上看來的。”


西門慶故意用了一個鳥羽天皇熟悉的詞匯,果然引起了少年的興趣:“陰陽學?是和宮中的安倍陰陽師一樣的陰陽學么?”


平安時代最有名的陰陽師便是安倍晴明,不過似乎年份不對,估計鳥羽天皇所說的安倍是其子孫后代。


“不瞞陛下,東瀛的陰陽學不過是從大宋偷師學來的,只能算得上是陰陽學的皮毛。”


西門慶為了證明這一點,解下雷公石,隨手一搓,那塊玉佩頓時亮了起來。


“這東西...好神奇!”鳥羽天皇的眼睛也隨著雷公石亮了起來,充滿了好奇的眼神。


雷公石光芒一放即收,西門慶重新收起來,呵呵笑道:“下官素有神卦之稱,還從來沒算錯過。如果陛下不信,大可讓宮中太醫給璋子小姐把脈,便知端的。”


傳統醫學如果連喜脈都聽不出來,簡直可以殺掉回爐了;不過如果太醫膽敢在大婚之前宣布,也可以殺掉了。


“那些太醫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朕的。”鳥羽天皇對西門慶的“陰陽學”有幾分信心,嘆息一聲。


“那有何難?”西門慶呵呵笑著:“下官使節團中便有隨團太醫...”


西門慶話音剛落,正合神醫安道全老神在在的邁進客廳,沖西門慶和鳥羽天皇行禮。


“這便是大宋安神醫。”西門慶吹牛不上稅:“官家的病,都是他給看的。”


不得不說,安道全形象氣質俱佳,就往那兒一戳,便能叫人信服。


“果然是神醫風范!”


鳥羽天皇打量兩眼,滿口稱贊,便叫安道全坐下說話。


“只要說讓大宋來的神醫給璋子小姐看看氣色就行了。”西門慶給鳥羽天皇出主意,進一步動搖他的內心:“到時候安神醫只會把真相告訴陛下一個人知道,如何?”


鳥羽天皇眼神閃動,突然道:“安神醫看朕氣色如何?”


此言一出,西門慶便知這位鳥羽天皇已然動心,便對安道全使了個眼色,讓他大膽直說。


安道全一本正經的搬了個凳子到鳥羽天皇近前,先說了聲“冒犯”,而后細觀這位少年臉色,又叫吐舌來看,最后輪流把左右脈象都把過了,手撫長髯默然不語。


“神醫只管說。”鳥羽天皇收回胳膊催促道。


安道全咳嗽一聲,慢慢道:“陛下身子骨還算康健,只是胎里帶了些病根,所以有些清瘦,更加上五歲的時候發生過一件大事,陛下受創不輕...”


隨著安道全的述說,本來微笑著聽著的鳥羽天皇不知道什么時候沒了笑容,臉上少有的出現了陰霾。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5:02
第六卷 出使東瀛 第四百八十三章 意外的會面

“陛下在五歲發生了那件事之后,受到了不可磨滅的創傷,心氣郁結,身體怎么可能能好?”安道全暗中給西門慶回了個眼色,接著慢慢道:“如不加以救治...”

“神醫有何妙藥可以醫治?”鳥羽天皇突然插嘴道:“朕也不求別的,只要能讓這幅病怏怏的身子強健一些就行了。”


安道全微微搖頭:“就算是每天把靈丹妙藥當成飯來吃,也未必就能讓陛下身體康健,更不用說治得好...心病還須心藥醫啊!”


鳥羽天皇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西門慶則偷偷給安道全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神醫,說起來頭頭是道,不由這位十四歲的鳥羽天皇不服。


西門慶當然不知道鳥羽天皇在五歲的時候曾經發生過什么,安道全就更加不知道了;來京都的路上西門慶特意和菅原高親了解過,鳥羽天皇在五歲的時候登基,朝政被自己祖父白河法皇一直把持。


有種說法是鳥羽天皇的生父堀河天皇身子弱,又貪圖女色,沒到二十一歲就嗝屁著涼了。


但西門慶卻寧可相信,這背后有白河法皇伸出的黑手。


也許堀河天皇準備開始親政,也許是和白河法皇說了什么,這就不為人知了。


從鳥羽天皇的反應來看,在他懂事之后,對自己父親的突然死亡充滿了懷疑,而白河法皇是一個重點懷疑對象。鳥羽天皇生性仁慈,面對自己祖父白河法皇的威壓一直容忍,一直忍氣吞聲。


但這不表明鳥羽天皇會一直這么郁悶的生活下去,隨著年齡的增加,恐怕從心里面早就有親政的念頭,可是這需要一個刺激,一個能讓他開始的人。


西門慶就是準備做這樣的一個人,讓鳥羽天皇奮起反抗...


“既然是心結,那就一定要了斷。”西門慶把玩著雷公石,認真的看著鳥羽天皇:“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次大婚....”


這件事情顯然對于鳥羽天皇來說是一個極大的刺激,尤其是了解到藤原璋子肚子里面可能已經懷著一個孩子...而且是白河法皇的血脈。


“這個老家伙,還不肯罷休么?”


鳥羽天皇頭一次在心中發出了吶喊,深深吸了一口氣:“西門大人、神醫,你們不要再說下去了。”


“好。”西門慶吩咐安道全退下,在門口等候:“那么陛下知道應該怎么去做了么?”


“如果藤原璋子真的有身孕,但大婚在即!”鳥羽天皇陡然壓低了聲音:“只要一同房,誰也沒法說清楚了。西門大人何以教我?”


西門慶笑嘻嘻的從旁邊食盒中取過兩粒紅棗放在桌上,慢慢的把紅棗分開,而后用兩只手扣住...


“只要從一開始就分開...等上一段時間,恐怕璋子小姐的肚子就該起來了。”


鳥羽天皇會意的點點頭,似乎已經有了主意,暗中禱告一聲:“天照大神保佑!”


“我會讓安神醫和你回去。”西門慶道:“他的夫人菊子是位身手矯健的女子,可以幫著互通消息。”


鳥羽天皇默不作聲的突然起身,向西門慶微微一禮:“若此事得成...”


“那你就答應我一件事。”西門慶坦然收禮,微笑著回道。


鳥羽天皇嚴肅的點點頭,隨即抽身離去。


而西門慶看著這個少年的背影,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似乎比想象的要容易...”


“什么,今天有宋醫給你把脈?”白河法皇丟下酒杯,驚訝的看著對面的女人。


藤原璋子今年滿打滿算不過十五,但從兩年前就不是少女了,在白河法皇的呵護和滋潤下,這兩年藤原彰子的個頭長了不少,相貌也變得成熟起來。


當然,白河法皇最喜歡的部位也變得越來越豐滿和誘人了,藤原彰子也越來越能配合白河法皇,挑動他的欲望。


“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藤原彰子撫摸著她那瀑布般長長的黑色秀發...這個年代貴族女子除了出家的都以一頭又黑又長的頭發而榮,白河法皇也非常喜歡撫摸她的秀發。


“據說連大宋的皇帝都是這位安神醫給看得,今上派他看看我的氣色,好為大婚做準備,這也沒什么罷?”


“這件事情有點問題。”白河法皇似乎嗅到了什么可疑的跡象:“那位安神醫沒說什么吧?”


藤原彰子“咯咯”笑得很是放肆:“倒是說了不少,無非是阿諛奉承的話,依我看啊,這安神醫也不過是徒有虛名,什么都不懂。”


“是么?”白河法皇見她笑得花枝亂顫,忍不住一招手,藤原彰子會意,直接撲到白河法皇這個相當于她爺爺年紀的男人懷中。


平安時代貴族女子的服飾都是低領,寬袖,白河法皇摟著這嬌柔的身子低頭看去,藤原彰子胸前的風光一覽無余。


纖細的脖頸下面橫著兩道鎖骨。其胸部輪廓全憑這兩道稚嫩的鎖骨撐起,這微微凸起的鎖骨上各浮出一個淺淺的小窩窩。


十五歲的少女,尚未完全發育成熟,然而其稚嫩的鎖骨下面卻是赫然飽滿的豐胸。


白河法皇雖閱人無數,但這般集稚嫩與成熟于一身的女人肉體還是初次見識。沒有比稚氣與成熟兼而有之的女人更耐人品味了。


“沒事就好。”白河法皇最享受這種擁抱璋子時妙不可言的感觸,也不知道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懷中的女人。


但油燈下,白河法皇的臉卻漸漸鐵青。


鳥羽這孩子和他父親掘河一樣,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么?不然,好像比他父親還要早。


“不管怎么樣,先把影響鳥羽的根源掐斷,在親手斬去禍亂的幼苗吧。”


白河法皇是這么想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把藤原公實叫來問道:“我想讓大宋使節放老實點,有什么方法可以問罪么?當然不能得罪大宋...給他個教訓就行。”


藤原公實仔細的聽著白河法皇的指令,余光看見自己的三女藤原彰子坐在一邊,由侍女打理著烏黑的長發,這一切對于他來說已經是再熟悉不過的景象。


不過不知怎么的,今天藤原公實卻覺得心中有一些不好的想法。


慢慢吸了口氣,藤原公實思考了一會兒,回道:“陛下,這件事情并不難辦,天皇大婚,大宋使節肯定是要呈上禮物的...”


“原來如此!公實你都這么大歲數,思維還是如此敏捷!”白河法皇恍然大悟,一邊點頭一邊稱贊道:“不管那個西門慶呈上什么禮物,都加以呵斥就行了...很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


“是!”藤原公實伏下了身子:“微臣會派人傳話,讓那位大宋使節提前準備,這樣就算是辯解沒有時間準備合適的禮物,這種借口也無法使用了。”


“哈哈哈哈!”白河法皇舉著扇子沖藤原公實哈哈大笑起來:“好樣的,真有你的!”


“今上鳥羽天皇陛下的反應如何?”


西門慶細細詢問趕回來的菊子:“沒有人試圖對神醫不軌吧?”


“有奴家在身邊,不礙事的。”菊子搖頭道:“今上聽了之后沒有說話,但那張臉色可真是難看,神醫已經把隨身的安神丸獻給今上服用。”


西門慶微微頷首,正如同他估計的一樣,未來的中宮,藤原璋子這個十五歲的女人肚子里面已經有了白河法皇的骨肉,這對于鳥羽天皇來說,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再加上之前的懷疑,鳥羽天皇現在肯定已經開始準備著手反對自己的祖父白河法皇了。


“東瀛人還真是變態啊!”


西門慶暗嘆一聲,吩咐菊子道:“菊子,還是辛苦你盡快趕回去,那件事情就按計劃的辦,想必這回鳥羽天皇肯定會同意的。神醫的安危,都交給你了。”


“是!”菊子溫柔的肯定,目光中滿是堅定:“老爺放心吧!”


菊子剛一走,門外鴻臚館的官員就急匆匆的跑來,說是有位左衛門少尉使平忠盛求見。


“平忠盛?這個名字似乎有點耳熟。”西門慶稍微想了一下,便也并未在意,點頭應允了。


西門慶順便又找來木下藤吉郎,讓這家伙做傳譯,這貨一天到晚沒干正事,就站在櫻花樹下感慨!


沒過一會兒,鴻臚館的官員就領著一個面帶英氣身穿武士服飾的年輕人舉步進來,木下藤吉郎一搭眼,身子便抖了一下,有意無意的往西門慶背后鉆。


“藤吉郎,你怎么回事!”西門慶喝道:“來個人就把你怕成這樣?”


“老爺有所不知,那個便是平家小姐的兄長。”木下藤吉郎急忙替自己辯解:“他向來不同意小人和他妹妹接觸,有一次擦點沒砍了我的頭?”


“哦?”西門慶臉上浮現笑意:“那你更得見上一見...未來的大舅子了!”


便在這時,平忠盛已經到了門口,正大聲說出自己的姓名,同時拱手為禮。


“左衛門少尉使平忠盛,受權大納言藤原公實大人所托,給西門皇城使大人送個消息。”


西門慶聽這貨一說,猛然想起來,自己為什么有點耳熟了。


平忠盛,那可是平清盛...他爹啊!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5:04
第六卷 出使東瀛 第四百八十四章 當面提親

平清盛是誰?那可是《平家物語》的主人公,平安時代末期的一代豪杰。不僅如此,平清盛在平治之亂中擊敗了源氏,掌握了東瀛政權,是武家政權的鼻祖。

平清盛作為東瀛首位掌握政權的武士,控制了半壁江山,據說積極開展對大宋的貿易,以此來積累大量財富。


眼前這個面帶英氣的年輕人就是平清盛他爹?


西門慶微微一笑,把平忠盛上下打量了個遍,有自己的計劃在前面,平清盛么...嘿嘿,就給哥消停點吧。


旁邊木下藤吉郎的心情非常負責,他自己已經不是舊日形象,人也變得自信了許多;但他沒有想到,平忠盛居然沒有把自己認出來!


從西門慶背后閃出,木下藤吉郎輕輕咳嗽一聲,把平忠盛的話傳譯了一遍,履行自己傳譯官的責任。


接著木下藤吉郎又表面身份:“小人是大宋使節團傳譯官木下藤吉郎。”


平忠盛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藤吉郎這個名字并沒有引起他的刻意關注,反倒是那瘦小有如猴子一般的身形讓他想起了什么。


兩年前那個雨夜,平忠盛和同僚喝完酒撐著傘返回住所時,就看到那個有如猴子一般的家伙趴在自己妹妹優子的窗戶下,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什么。


已經喝了不少酒的平忠盛和同僚一起把那猴子般的家伙拉倒院子里的櫻花樹下,帶著幾分醉意就要拔出太刀要把這猴子般的家伙斬首。


最后關頭反倒是平優子突然開窗戶,替這個家伙求情。


平忠盛還記得,當時深覺自己沒面子,便痛打了那個猴子般的家伙一頓,把他趕了出去。


眼前這個也如同猴子一般的大宋傳譯官顯然是個東瀛人,但是他會是那天晚上的那個賤民么?


面對衣服整齊,有條不紊的翻譯著的木下藤吉郎,平忠盛不敢確認。


不過他倒覺得木下這個名字比較有缺,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也許是和猴子比較搭配吧!


“平少尉使有何消何消息要帶給本使節?”西門慶通過木下藤吉郎丟過來一句問話。


平忠盛這才從思緒中擺脫出來,回道:“今上大婚在即,西門大人能趕到,陛下深感欣慰;權大納言藤原大人希望西門大人能準備一份合適的禮物,為今上祝賀。”


“禮物?合適的?”西門慶摸了摸雷公石,從木下藤吉郎那里獲得這個信息后,沉吟半響,似乎在了解這個信息背后的含義。


平忠盛微微低下頭,又用余光偷偷打量著木下藤吉郎。


這個家伙還真是熟悉啊!世上長得這么像猴子的人應該不多吧?


“我知道了。”西門慶輕輕敲了敲桌子,微笑道:“請回去告訴藤原大人,到時候我會獻上最合適的禮物的。”


平忠盛從木下藤吉郎口中得到了肯定,隨即行了一禮:“那么...在下這就告辭了都市超級召喚師。”


“等一下。”西門慶突然叫住正要起身的平忠盛:“你家里是不是還有個妹妹?”


西門慶的問話,平忠盛沒有聽懂,但手勢還是明白的,停下身子歪過腦袋等著木下藤吉郎給傳譯。


木下藤吉郎直接傻眼,自家老爺這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平忠盛沒認出自己,怎么非要提醒?


“照著翻譯。”西門慶低聲對這個猴子道:“膽敢有一個字遺漏,小心你的腦袋!”


木下藤吉郎嚇得一縮脖,這情形極像受驚的獼猴,讓一旁等著的平忠盛險些沒笑出聲來。


“我家老爺問你是不是有個妹妹...”


木下藤吉郎無奈的給翻譯了,想要逃過西門慶的察覺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眼巴巴的看著西門慶的表情,等著自家老爺能給個眼色,告訴接下來會發生什么。


但西門慶根本就沒有看他,而是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平忠盛身上。


平忠盛也非常吃驚,這位西門大人為什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想了想之后,他還是老實的回答道:“卻是有一個妹妹優子,在家守寡。”


優子這個名字出現的時候,木下藤吉郎感到自己心中某處被狠狠的敲了一下,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兩年沒見,優子你還好嗎?


西門慶聽完傳譯之后,白了木下藤吉郎一眼,這個沒出息的猴子,抖什么抖!


緊接著,西門慶又問道:“優子這么年輕就守寡...太可惜了,少尉使大人,你看我這個傳譯官木下藤吉郎如何?”


這回藤吉郎飛快的把話原封不動的翻譯給平忠盛聽,當然還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其實他心中早就樂開了花。


原來老爺的意思是要當面提親!


但藤吉郎這么一翻譯,變成了毛遂自薦一般,讓平忠盛神色有些凝重起來。


平優子一直守寡,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但婚事哪有如此輕易決定的?


平忠盛覺得自己和這位大宋使節大人素昧平生,怎么一見面就熟知自己家中的情況,并且提出這種要求?


大宋使節團的傳譯官么...說到底不過是個小吏,連官都算不上,這怎么能配得上自己的妹妹?


若是父親平正盛聽說,恐怕這會兒已經翻臉不悅,拂袖離去了吧?


但平忠盛畢竟不是自己父親,一直在天皇御所當差,不像自己父親那般魯莽。


仔細斟酌了一下用詞,平忠盛慢慢回道:“多謝西門大人關心,但在下的妹妹平優子已是守寡之身,恐怕有些不合適罷?”


木下藤吉郎聽了有些泄氣,把話傳譯給西門慶;而西門慶則是微微一笑:“一男一女,年紀相若,依本使節看是再合適不過了...不如讓這二人見上一面,如果你連這個都不同意,顯然是不給我面子了。”


平忠盛聽完這話后,緊張的思索著如何回應才好,父親遠在但馬,無法給予自己指導...


“西門大人,此事須問過在下父親才行。”平忠盛終于找到了個借口:“等父親回京都之時,在下也必定向父親詢問。”


木下藤吉郎忠實的執行著傳譯的工作,像這樣的對話,他是插不上嘴,也不能插嘴,他知道在自己老爺拋出的一個個問題里,給平忠盛設下了圈套,一步步把他誘進早就準備好的陷阱大宋商途。


“呵呵。”西門慶對這個借口根本就是當成耳邊風一樣:“我們大宋有個習俗:初嫁隨父母,再嫁聽自己。東瀛這邊想必也差不多吧?再說父親不在身邊,有你這個長兄在,有句話說得好:長兄如父,你當然可以做主。”


這一套一套的把平忠盛繞得暈乎乎的,雖然他知道西門慶說的并不全對,但聽起來卻頭頭是道,讓人無從反駁。


長兄如父這種說法,在東瀛其實也是一樣的,平忠盛這兩年確實像是父親一樣照看著自己妹妹平優子。


“難道就沒有拒絕的辦法了?”


平忠盛暗自著急,就差點沒掐自己大腿了,不過不回答這個問題,也不好直接甩袖子走人。


“你推三阻四,莫非是因為木下藤吉郎的身份?”


西門慶終于拋出了最關鍵的一句,木下藤吉郎也知道這句非常關鍵,一字一頓的傳譯給平忠盛聽,仿佛說的不是自己。


而平忠盛卻像溺水之人看到了一根稻草一般。


“對啊!身份!”平忠盛暗喜:“這個理由是冠冕堂皇,就算是這位西門大人也無法回避。”


“雖然在下父親不過是平家分支,畢竟也是貴族。”平忠盛暗自以為得計,一本正經的回復道:“不知道這位傳譯官出身如何,如果相仿,那在下便斗膽替父親答應下來,安排二人見面,若妹妹滿意,在下也沒話說。”


“痛快!”西門慶哈哈大笑起來,隨即故意問木下藤吉郎道:“藤吉郎,你是什么出身?告訴這位少尉使罷。”


木下藤吉郎心頭打鼓,西門慶確實說過給他一個身份,一個貴族的身份,但眼下自己雖然名義上是使節團的傳譯官,也頂著“木下”這個姓氏,還嚴格上來說還只是個賤民!


“照實說。”西門慶提醒道。


木下藤吉郎咬了咬牙回道:“少尉使大人,小人乃是平民出身。”


平忠盛聽到這猴子般的家伙說出這話,就好像在夏天口中痛飲冰鎮的酸梅湯那般痛快。


什么平民,不就是賤民么!


“那么,在下也沒有什么辦法了。”平忠盛做出為難的樣子:“在東瀛,貴族和賤...平民是無法通婚的。”


“原來如此!”西門慶聽完藤吉郎的傳譯后,并未動怒,反而笑逐顏開:“這不就解決了么?只要給藤吉郎一個貴族身份,這婚事可不就成了?哈哈哈哈!”


藤吉郎出乎冷靜的完成了同聲傳譯。


平忠盛也跟著笑了兩聲:“確實,只要有貴族身份,想必父親是不會不同意的。”


“很好,既然如此,你我便擊掌為誓。”西門慶收起笑容,突然提出要求:“不管你信不信,用不了幾個月,藤吉郎就會有貴族的身份,木下這個姓氏也同樣會流傳下去。”


“好!”


平忠盛也很痛快的答應了,反正是無法做到的事情,擊掌為誓又如何?


“啪!啪!啪!”


客廳里響起了三次清脆的擊掌聲...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5:08
第六卷 出使東瀛 第四百八十五章 合適的禮物

平忠盛從鴻臚館出來之后,馬不停蹄的來見權大納言藤原公實,當然,關于擊掌起誓的事情,平忠盛沒有提及。


畢竟這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提議,而且涉及到的是自己的妹妹平優子,完全是一件私事。


“很好,你做的很好。”藤原公實非常滿意平忠盛帶來的消息:“你先回去吧,大婚之日不遠,到時候你會非常繁忙的。”


平忠盛身為左衛門少尉使,又是檢非違使,主要負責維持京都的治安,大婚之日臨近,卻是會忙得不可開交。


“那請恕下官告辭。”


藤原公實看著院中的景色,聽著廊下小鳥發出的悅耳叫聲,一絲微笑少見的爬上了他的嘴角。


自己的三女藤原璋子很快就是中宮,而肚子里面還有白河法皇的骨肉...這件事情藤原璋子是和自己坦白的。


藤原公實覺得自己目前最大的任務就是好好活著,只要藤原璋子生下的是個男孩,自己的位置便是穩如泰山,更不用說是將來天皇的祖父。


是誰的種又如何?只要白河法皇死在自己前面,說不定還有機會一把院政。


鳥羽那個少年素有仁慈之心,對待白河法皇那是從來沒有反抗過。


藤原公實似乎看到了自己未來的道路,一條金光大道...他覺得自己似乎還能年輕一回。


一切都托璋子的福啊,可一定要是個男孩。


大婚的日子如約而至,春光明媚,空氣中充滿了櫻花的味道,讓所有人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你知道么,今上今天就要大婚了!”


客人踏進居酒屋,幾口酒下去,和自己的同伴竊竊私語起來。


他的同伴夾了塊咸魚在在嘴里嚼著:“怎么可能不知道,聽說是權大納言藤原公實大人的女兒藤原璋子啊!”


“你懂個屁,藤原璋子的干爹可是法皇陛下...六十多歲和十五六歲成天膩在一起...”


先前那客人得意洋洋的壓低了聲音。


“要按你這么說,法皇陛下是要準備...不,已經給今上戴了綠帽子?”


咀嚼的動作頓時中斷,咸魚差點沒掉在桌面上,聲音也高了起來。


“小點聲,你想死啊!”先前那客人急忙提醒同伴,同時回過頭往門口看去...


一名武士正帶領著幾名足輕全副武裝的走進這家品酒屋,而老板則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大人辛苦了!”老板搓著肥胖的雙手:“要不要喝上一杯?算小人請客!”


“這里沒什么事吧?”那武士陰沉著臉問道:“忙得都腳打后腦勺了,誰有空喝你們家的酒!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是是是!,大人辛苦!”居酒屋老板連連行禮,那武士卻把手往他面前一攤。


會意的老板趕緊往那只大手中放了一串銅錢,武士旋即收回手去,用嚴厲的口氣呵斥道:“給我好好盯著,有誰敢亂說話,直接把人抓起來,扭送到衙門去!”


說完武士用凌厲的目光一掃居酒屋,那些客人本來抱著看熱鬧的心,被這目光一掃,頓時都低下頭去。


武士重重的“哼”了一聲,這才大搖大擺的帶著那幾名足輕離開。


居酒屋老板這才松了口氣,面有歉意的向客人們拱手道:“各位可要多擔待,今天什么日子,可別亂說話,要不然我這居酒屋也就開不下去了...”


在藤原公實的授意下,平忠盛采取了高壓手段,只要是膽敢議論白河法皇和藤原璋子之間的事情,一律先抓起來再說。


本來喜氣洋洋的京都,頓時籠罩上一層不祥的氣息。


不過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天皇御所內的歡樂氣氛,御所內外本來就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西門慶也少見的換上了一件緋色長袍,在宋朝,緋色是只有三品官以上才能使用的,但這種場合則是個例外,更何況西門慶現在并非是在宋朝,而是在東瀛。


“不知道西門大人給今上準備了什么禮物?”藤原公實在門外正好遇上西門慶等人,寒暄幾句后直接切入正題:“說起來還真是叫人頭疼啊...不過對于西門大人來說,這應該不在話下罷?”


西門慶嘿嘿一笑:“藤原大人倒是替我操心了...一得到消息,我就馬上知道應該給今上天皇陛下準備什么禮物了。”


“哦?”藤原公實一付恍然的樣子:“那我就等著開眼了。”


二人相視大笑,并肩而入。


大婚流程繁雜,沒有幾天根本搞不定,今天只不過是正日子,也就是所謂的大典。


白河法皇坐在主位上,等著一對新人來參拜自己,目光中的得意可見一斑。


西門慶這是第一次見到這個能給自己孫子帶綠帽子的老家伙,從天皇到上皇再到法皇,這老家伙幾十年中一直牢牢把持的朝政,按正式的說法,叫“院政”。


毋庸置疑,這種院政還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這老家伙自然或者非自然的死去。


從這光頭老家伙的氣色來看,保養的不錯,雖然縱情女色,但少說也能健健康康的再活上十多年。


“如果事情順利的話,鳥羽會如何處置這個老家伙?”西門慶琢磨著:“必須要讓這個老家伙沒有翻身之日...非自然死亡是最好不過的。”


便在這時,從上面傳來這個老家伙的聲音,一口標準流利的華語:“大宋使節今日也特的前來慶祝,聽說還帶來了禮物?”


西門慶聽了便是微微一笑,知道這老家伙才是最后的主使。


什么合適的禮物?


這種要求就好像一個女人面對數個滿滿的衣櫥,準備為即將到來的約會挑選出一套合適的衣服,而拉了閨蜜幫自己看哪套是最合適的。


其結果可想而知,兩個女人從早上忙到晚上,都沒有能挑出一件“合適”的衣服。


因為合適這個標準是感性,而不是理性的,更沒有任何標準可以衡量。


但西門慶卻非常有信心,這件禮物能堵住白河法皇和藤原公實的嘴。


因為這件禮物在這世上...至少是在東瀛,獨一份。


更何況西門慶還有站在自己一邊的...鳥羽天皇。


“法皇陛下,西門皇城使大人確實準備了自認為最合適的禮物。”


藤原公實的聲音根本不像是六十多歲的老人,光聽聲音分明是個三四十歲的壯年發出來的,中氣十足。


當然,其中的意味卻是:“西門慶自認為是合適的,但卻不一定是合適的。”


白河法皇一付高興的樣子,臉上唯一的毛發,胡子都抖動起來:“肯定是好東西,呈上來!”


西門慶暗自發笑,這禮物是給鳥羽的,這老家伙倒自己激動起來,真是做得好戲。


不過從這一點也能看出,鳥羽天皇不過是個傀儡,但這老家伙卻不會想到,傀儡也有一日會突然自行動起來,反對自己。


“遵命。”西門慶微微一笑,一招手,木下藤吉郎懷抱著一個畫卷上前,鄭重的交給了內侍。


“書畫?”藤原公實笑容中似乎帶著些玩味:“莫非是東坡居士的?”


西門慶呵呵一笑:“等畫卷打開的時候,自然一切明了。”


畫卷被兩個內侍緩緩打開,白河法皇和藤原公實兩顆腦袋湊在了一處,細細看著;旁邊的鳥語天皇也忍不住測過身子撐著脖子觀看。


“嗯,是一副花鳥圖...這筆法,可不是東坡居士的啊...”


藤原公實說到一半截然而止,因為他已經認出來這筆法。


白河法皇本來假裝高興的臉卻再也高興不起來,這筆法是...


“是大宋皇帝陛下的親筆花鳥圖!”


鳥羽天皇清脆果斷的給出了答案。


這禮物,再合適不過了!


天皇大婚,大宋使節送上皇帝親筆的花鳥圖,再合適不過了!


任憑白河法皇或者藤原公實,都無法指出這花鳥圖作為禮物有什么不合適的,如果說出“不合適”的話,那簡直就是對大宋皇帝的不敬!


這種話,誰說出來,就要擔負起非常嚴重的后果!


白河法皇和藤原公實這兩個老家伙一對眼色,二人都是一樣,慌了!


萬萬沒想到,西門慶居然拿出這幅花鳥圖作為禮物。


“你出的好主意!”


白河法皇用袖子擋住了嘴,低聲呵斥著近在咫尺的藤原公實:“還不快想個辦法?”


藤原公實咳嗽一聲,假裝細看畫卷,低聲回道:“陛下不用驚慌,誰又能證明這是大宋皇帝親筆?”


說著藤原公實伸手在畫卷空白處一指...


白河法皇眼睛一亮,直起身子喝問道:“西門皇城使,這幅花鳥可真是大宋天子手筆,為何沒有用印?”


這話已經近乎于強辯,但白河法皇和藤原公實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二位請看。”西門慶笑著走上前去,伸手一指:“這處地方便是明證。”


白河法皇和藤原公實順手西門慶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臉色一變。


那地方有一處空白,本來應該是一只禽鳥,卻被人涂上了一筆,這只禽鳥只畫了一半。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5:39
第六卷 出使東瀛 第四百八十六章 同衾

這一筆,卻恰好證實了這幅花鳥圖確實是大宋天子手筆。

大宋天子不是神仙,自然不能未卜先知,給使節準備這樣的禮物為天皇大婚祝賀;事實上,趙佶畫這幅花鳥圖的時候,大婚都還沒有定下來,藤原璋子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會被白河法皇如此安排。


這樣一來,不管是白河法皇還是藤原公實只能承認,這是大宋天子的手筆。


而且,這幅花鳥圖是難得的“殘品”。


鳥羽天皇又驚又喜,大聲吩咐內侍把畫卷不用收起,就這么掛在清涼殿內。


白河法皇也推起笑容,稱贊大宋使節送來了最合適的禮物。


而藤原公實面部扭曲,急忙用隨身的紙扇遮住了自己的臉。


大典之時,是不能露出如此慘象的。


西門慶笑著拱拱手,看到藤原公實用扇子遮住臉孔的狼狽樣子,這兩個老家伙,這會兒臉上應該火辣辣的罷?


想要來算計哥?簡直就是笑話,大把年紀幾十年都活在狗身上了!


這和西門慶暗中謀劃的事情,簡直就是清風拂過水面引發的小小水紋,不可與之相比。


兩個老家伙的末rì不遠了。


白河法皇氣呼呼的回到寢殿,第一件事情就把藤原公實叫過來,罵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藤原公實丟了他自己的面子不要緊,因為這件事情,白河法皇深感丟臉,而且還是在自己孫子鳥羽天皇那個傀儡面前,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究其本心,其實還有一件事情他需要強忍的,那就是一想到藤原璋子今天晚上就要和鳥羽那個傀儡同衾,就讓他心中隱隱作痛。。


方才的大殿上,身穿十二單的藤原璋子實在是太過于華麗奪目,讓白河法皇突然產生了一絲悔意。


那款式最為豪華,色彩最為絢麗,宛如燃燒的云霞般燦爛的“十二單”!


白河法皇罵退了藤原公實,氣呼呼的躺下來,腦子里面還在糾結著那些畫面。


一晚上!最多只給鳥羽那個傀儡一個晚上!


白河法皇捏緊了雙手,一晚上,已經是他能容忍的極限。


只要鳥羽碰過藤原璋子,肚子里的孩子便有了該有的名分!


白河法皇是帶著怒氣睡去的,大清早便醒了過來,連聲催促夜御殿那邊的消息。


但那邊傳來的消息卻是一盆冬天的冷水,把他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今上身子乏倦,根本沒去夜御殿,也未曾和皇后同衾。”


“什么!”白河法皇怒氣沖天:“這怎么可能!”


他回想起自己當初十四歲的時候,早就閱女無數,但對于新鮮的貨色從來是欣喜若狂;鳥羽這個傀儡怎么可能能忍得住這份誘惑?


那可是藤原璋子豐滿誘人的年輕軀體啊!


“那小子不會是害臊了?”白河法皇撓了撓光頭,得出了一個可能的結論。


細想想這種可能也并非不存在,但白河法皇現在召喚藤原璋子過來是不合適的。


“也許今天晚上應該行了?”白河法皇暗自想著,吩咐內侍去把祗園女御找來。


祗園女御是白河法皇的妃子,也是藤原璋子名義上的養母。


由她出面是再合適不過的。


“喂,你去承香殿一趟,告訴璋子,做事要主動。”


法皇的吩咐讓祗園女御覺得不可思議,想要詢問,法皇并不回答,只是一連氣的催促。


祗園女御是知道璋子和法皇的關系的,但在這種時刻傳過去這樣的話,法皇陛下到底在想什么?


祗園女御依言去了承香殿,但并沒有直接找璋子,而是吩咐把璋子的rǔ母叫出來了解了一下,這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事情。


嚴格來說,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祗園女御只好把法皇的吩咐原話傳達,rǔ母進去傳話后沒過多久就出來回復道:“璋子說今上連正眼都沒有看她一眼,也根本沒有去夜御殿,手都沒拉過,怎么主動?”


白河法皇得到這個消息后,更加是焦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得不說,鳥羽天皇的舉動出乎他的意料,但他卻沒有,也想不到,在這后面,有大宋使節西門皇城使的“功勞”。


rì子一天一天過去,鳥羽天皇就好像完全忘記了新入門的藤原璋子一樣,更不用說要同衾的念頭了。


藤原璋子倒是來見了白河法皇好幾次,小腹已經微微鼓起,雖然衣服還能遮得住,但遲早會露出馬腳的。


她比白河法皇還要焦急,臉上已然沒了從前的神采。


“陛下,我該怎么辦?”


璋子向法皇哭訴,但后者也無能為力,前rì白河法皇已經去面見鳥羽天皇,用嚴厲的口氣提醒應該同衾了。


但鳥羽天皇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朕知道了。”


這個態度讓白河法皇憤怒,而鳥羽天皇說完這句便抬屁股走人,完全不理睬他。


在沒有繼承人之前,白河法皇是沒有辦法強迫鳥羽天皇退位的,而那個繼承人現在便在璋子的肚子里面。


白河法皇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計劃好像不是那么周密。


“你先回去,我會想想辦法的。”


白河法皇也只好和藤原璋子無奈的擁抱了一會兒,連對那種事情也沒了興趣。


與此同時,西門慶卻得到了一個好消息,那就是疤面虎劉任重找上門來,帶來了這個好消息。


“吹血親兵已經在佐渡島那邊站穩腳跟,在北部占據了這片地方。”


劉任重拿出來的是佐渡島的地形圖,手指其中一塊地方,向西門慶解釋道:“旁邊有一個小瀑布,淡水方面不用擔心,我們已經砍伐樹木,建起了第一批木屋。”


“這些事情你做主就行了。”西門慶微微點頭:“我只想知道,島上有沒有什么人或者什么勢力,可以威脅到我們。”


劉任重笑了,直起了駝背,紅光滿面的道:“這佐渡島是東瀛貴族流放之地,被流放的都聚集在南面離本島不遠的地方,北部也就有幾個村落,都是漁民,人數一兩百,對比全副武裝的吹血親兵來說,談不上是威脅。”


“很好。”西門慶滿意的點點頭:“既然你們已經站穩腳跟,那些使女就可以前去了。”


劉任重神采飛揚的吹了個口哨,笑得咧開了嘴:“那就多謝大人了!”


西門慶擺了擺手:“好了,還有什么困難沒有?”


說起這個疤面虎的臉上倒是凝重起來,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紙包,鄭重的打開。


里面是一個極小的金塊,大約半滴水大小。


“這是從下游的河道中淘洗出來的,但礦床的所在一直沒有能找到。”劉任重慢慢的說道:“如果一直找不到,那產量可遠遠達不到大人之前估計的數額。”


“洗金產量當然不行,但至少說明你們找對了地方。”西門慶把那個小金塊放在手中,仔細觀看:“要想獲得大量黃金,必須要找到礦床。”


劉任重也明白這個道理,二人頓時沉默下來...這個困難之前是沒有預料到的。


守著金山,不知道大門在哪兒,確實讓人很沮喪。


不過西門慶卻隱隱有一種推測,想了想開口道:“這次我和你一起去佐渡島一趟,也許有一個法子可以用。”


劉任重頓時激動起來:“如果是大人親自出馬,說不定就成了...”


這兩年西門慶的運勢簡直如rì中天,好像還沒有什么能難住他的事情,無論是何等的困境,都能迎刃而解。


劉任重敬畏的看著西門慶,這可是擁有大氣運的男人啊!


“大人有什么方法?”


“只有到了地方才知道。”西門慶微微一笑:“不是我賣關子,實在是這法子是第一次使用,我也不知道效果會如何...一切看天意罷。明rì便動身。”


“好,有神行術甲馬,路上用不了多少時間。”劉任重臉上的刀疤都因為興奮而閃閃發光:“最多就是渡海的時候需要多半rì功夫。”


西門慶和劉任重到達佐渡島的時候,是第三天上午,太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迎面便是匹練一般掛在山崖上的瀑布,下面積起不小的深潭,轟鳴聲和激起的水花讓人精神一爽。有三五個吹血親兵正在取水,見是劉任重回來,就連西門大人也親臨,都丟下手中的水桶等物,歡呼起來。


“這邊不遠處有一個廢棄的村落,倒是有不少東西可以利用。”劉任重解釋道:“就是房屋多半損壞,也是為了隱秘行事,我們干脆另外開辟了一塊地方,搭建木屋。”


西門慶饒有興趣的點點頭:“走,看看去!”


在疤面虎劉任重的帶領下,繞過一座山坡,瀑布的轟鳴聲已經幾乎聽不到了,山坡下的樹林空出來偌大的一塊,顯然就是劉任重率領吹血親兵開辟的地方,數排嶄新的木屋歷歷在目。


“這就算是西門集團礦業公司第一號營地了?”西門慶對于吹血親兵可以在這么短的時間就建好這等規模的營地非常滿意。


當然,這和之前的準備工作是分不開的。


在貨船上,西門慶早就吩咐備下了斧鋸等物,就是為了這一幕。


“大人來看我們了!”


西門慶還未踏入營地,吹血親兵們便是一陣歡呼,在山中四面回響,驚的鴉雀亂飛。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5:44
第六卷 出使東瀛 第四百八十七章 金山銀山,都是我的!

西門慶當然不是一個人隨著疤面虎劉任重而來,而是帶來了一個幫手。

玉臂匠金大堅。


這貨半輩子和石頭打交道,在采石的時候遇上礦脈什么的也并非稀奇,所以金大堅對于礦脈礦床什么的還是有點研究的。


“怎么樣?能看出什么來么?”


金大堅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大手一劃拉:“這一片翠綠青山,上哪兒能看出礦脈?就算把山剖開來,也不一定能找出礦脈。”


西門慶默默點頭,金大堅這貨說的沒錯,以他的知識,就算是現代勘探,也需要在山里頭打下無數個眼,抽取樣本用作分析,又或者有某種勘探的儀器,借用輻射來探知地下的情況。


除此之外,似乎還真是沒有辦法。


就算把西門慶加上,滿打滿算,這五六十人苦干一年,能把這片山刨出多大一塊來?


“大人,你道法高深,難道道教就沒有什么法術可以幫忙定位礦脈?”金大堅也是抱著一線希望:“就算是占卜...那東西也能看出個大概來罷?”


西門慶苦笑一聲,這貨說的還真是實話,莫說自己不會周易八卦,就算是會...那種東西也就能算出個大概模糊,好比告訴你東西在西方...問題是西方多遠?


繞地球一周,都回到原點了。


看著西門慶也是搖頭,金大堅大手一攤,表示也沒有什么辦法。


“走,上最高的那座山峰看看。”


西門慶一聲招呼,金大堅和劉任重也跟著爬了上去。


登高望遠最能讓人大開眼界,也能讓人的思維異常活躍。


這個道理,還是西門慶穿越前,大學里的一個老教授無意中和他說的。


山坡并不算陡峭,雖然沒有像景點一樣鋪好了石階,但劉任重也帶著吹血親兵查看過這座山峰,前些日子踏出來的小徑還依稀可循。


沒到半個時辰,走得微微出汗,三人已經爬上了山頂,四面看去,佐渡島景色一收眼底,好幾條瀑布,包括之前那條都已經到了腳下。


“山不在高,有金則名;水不在深,有金則靈。”


西門慶突然大聲吟出這四句,劉任重還沒什么反應,玉臂匠金大堅已經忍不住咳嗽一聲,指出西門慶的錯誤。


“大人,應該是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罷。”


“廢話!”西門慶翻了翻眼睛:“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前朝劉禹錫的《陋室銘》我怎么會背錯?要不要全文背誦?這東西我倒背如流我告訴你!要仙,要龍有什么用?我要金!黃金!”


金大堅被揶揄了一句,頓時不說話了。


西門慶并不貪財,但卻需要大量...海量的錢財來完成自己的計劃。


正應了那句話: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利用佐渡島的黃金來控制東瀛的經濟,多余的還要運回大宋,準備對付遼金。


雖然不能直接像游戲里面一樣,用一招“乾坤一擲”把遼金重創,但要執行自己的計劃,沒有海量錢是搞不定的。


佐渡島的黃金產量,是全東瀛的一半,據說在江戶時代能達到年產四十噸...大約是八萬兩。


這些金子便隱藏這片青山之中。


“有辦法,肯定有什么辦法的!”西門慶心中大聲狂喊,手向腰間摸去。


每當要思考問題的時候,西門慶就會把玩這塊羊脂玉佩,也就是雷公石。


這東西是他最大的金手指,更重要的是,握在手中有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似乎雷公石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不過今天,不管西門慶如何把玩,那種血肉相連的感覺是非常強烈的,但卻想不出任何辦法來。


“群山環抱...四面水連天,不知道這在風水學中有什么講頭?”不知怎么的,西門慶腦中突然閃過這樣的念頭:“抓個陰陽師,算卦占卜也好,看風水也好...死馬當活馬醫!可惜祝由十三科的李道長沒在此處!”


但旋即他又否認了這種想法,這世上有幾個靠譜的風水大師?自己深受科學熏陶,現在這算什么?亂抱大腿?


“西門大人,山頂風大,我們還是下去罷。”


疤面虎劉任重好心的提醒著,西門慶一臉受挫折的樣子,看來是沒有什么好辦法了。


“好吧,下去再說...”西門慶正準備離去,腦中沒來由的靈光一現。


自己為什么會想到風水大師?莫非在潛意識中,大腦已經想出了好辦法,只是自己沒有意識到,所以才用這種方法提醒自己?


“疤面虎,你說看風水的陰陽生...他們都會什么?”


西門慶問得沒頭沒腦,劉任重頓時語結;而玉臂匠金大堅是石匠出身,和陰陽生什么的也算有些往來,替劉任重回答道:“星相、占卜、相宅、相墓、圓夢...大致如此。”


“相宅、相墓,他們用的是什么相術?”西門慶繼續追問,他可以肯定,解決的方法就隱藏在這其中,卻不可捉摸。


金大堅笑了:“大人法術高深,是羅真人真傳,怎么反而來問我?相宅、相墓,當然用的是望氣術,道教中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對了!望氣術!”


西門慶就差點沒拍大腿了...這就是答案,這就是方法,這就是通往金山銀山的鑰匙!


“大人的意思是...”


疤面虎劉任重也跟上了思路,但話說到一半,就被西門慶制止了。


“你們不要說話,我來試試!”


西門慶轉過身子重新面向群山。


道門的望氣術,西門慶不會;但之前在和喬道清斗法的時候,不知怎的雷公石突然擁有了一項類似的“功能”,能看到喬道清的法力流動。


如果...不,這里肯定有一條黃金礦脈的話,肯定有不同尋常的氣息。


雖然不是很肯定,但西門慶深深覺得,這就是自己大腦潛意識想要提醒自己的事情。


深吸一口氣,西門慶法訣一引,雷公石微微亮起,西門慶帶著小激動,向腳下這片青山望去...


景色...已經和之前大有不同!


兩條長蛇...不,兩條龍不見首尾,蜿蜒在青山之中,默默發出微弱但可見的光芒。


一條黃龍,一條白龍。


黃的是金,白的是銀!


西門慶感覺自己的心力正在同時飛速的消耗著...也難怪,把望氣術分散到整片青山,和集中在某個人身上,消耗的心力不可同日而語。


“拿圖來!”


西門慶大喝一聲,把手一攤!


疤面虎劉任重急忙從懷中取出地形圖,就地鋪開。


“筆墨!快點!”


西門慶又是一聲大喝,不知不覺中,心力已然消耗過半...


劉任重頓時一付尷尬的樣子,他身上可沒有筆墨,旁邊玉臂匠金大堅急忙往懷中掏去...


西門慶取筆在手,凝神閉氣,參照眼前兩條金龍銀龍的走向,筆走龍蛇,頓時在地形圖上留下金銀礦脈的方位...


拿起地形圖,迅速核對了一下,西門慶便猛然心頭一跳,眼前一陣發黑。


心力消耗的太多了!


看著西門慶身子搖搖欲墜,劉任重和金大堅急忙一左一右架住,扶到旁邊青石上坐下,劉任重取過隨身竹筒,內有清水...


用過幾口清水之后,西門慶重新睜開了眼睛,但面色還是異常的蒼白。


但西門慶說出的第一句話便是:“金山銀山,都是我的!”


“是,大人,都是你的。”


劉任重還以為西門慶急火攻心,出言安慰。


而玉臂匠金大堅審視地形圖上新添加上去的兩條彎彎曲曲的黑線,驚訝之色溢于言表:“這...這莫非就是礦脈走向?”


西門慶重新閉上眼睛,微微點頭:“左邊那條是金礦,右邊那條是銀礦。”


“這...”劉任重張口結舌。


“我是運用法術過猛,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西門慶慢慢說著睜開眼睛,深呼吸了數下,臉色已經好看了許多。


“大人用的是望氣術?”金大堅贊不絕口:“這可比把整片山刨開來啊...”


“好了,你們兩個先商量下。”西門慶無力的擺擺手:“讓我先休息一會兒。”


劉任重和金大堅聞言領命,二人拿著地形圖蹲到旁邊研究去了。


礦脈已經找到,接下來只需要驗證了。


但西門慶現在最擔心的卻是,為什么這次心力消耗如此巨大,羅真人設下的禁制居然沒有起作用?不是心力消耗到八成就應該自動停止么?


西門慶覺得自己方才莫要說八成,恐怕九成都有了;若不是正好畫完,西門慶這會兒已經像沒了電的蘋果手機,自動關機了。


“這個羅真人,該是有多不靠譜?”西門慶一邊休息,一邊暗自罵道:“下了禁制,也是不靠譜的禁制?”


西門慶也無從知道這個禁制是因為時間的推移逐漸失效,還是因為自己跑到了東瀛,距離太遠而失效了。


總之,一切都要怪那個神秘兮兮總是夢中相見的羅真人。


西門慶決定,從東瀛回去之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要去二仙山紫虛觀,當面罵罵這個不靠譜的羅真人。


設了禁制又不管用,玩哥呢是不是?討打!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5:47
第六卷 出使東瀛 第四百八十八章 狗頭金

礦脈的位置已經有了個大致的方位,接下來就好辦了。


當然西門慶這個合金雙眼人肉探礦機還不能走,要找到真正的地方,還需要借助雷公石的地方,把整個地方就篩上一遍。


從山峰上看,金龍銀龍分明,真正到了山里,那就是一道道土豪金顏色的氣,東北銀的霧,若有若無的在山林之中。


當然,這一切只有西門慶能看到。


物老成怪,西門慶之前也聽說過金銀時間長了,生出精怪,便有各種奇怪的事情;當然那時候聽,就當個笑話,但現在西門慶倒是希望金子銀子能自己蹦出來,省得自己花功夫了。


在山里面轉悠了小半天,玉臂匠金大堅終于按照西門慶的指示定下了一處地方;疤面虎劉任重正要回去叫吹血親兵過來挖掘,猛然間山體一陣劇烈抖動,大小石頭亂滾,眾人也只好尋棵大樹暫避一時。


“莫非是山神爺發火了?”金大堅的職業讓他深信每座山都是有神靈的,每次采石之前都需要焚香禱告,如果遇到今天這種情況,說什么金大堅是不肯動手的。


“哪兒來的山神?”西門慶啼笑皆非,搖了搖頭道:“不過是地氣宣泄而已。”


金大堅恍然:“原來如此!”


所謂的地氣宣泄,就是地震。


東瀛大大小小這幾個島都是在地震帶上,沒事來點小地震也不算什么。


既然不是山神發怒,金大堅也就放下了擔心,等余波過去,便率先出來查看,西門慶拍打了幾下衣服,這震出來的灰塵可不小。


“大人!快來看!”


西門慶還在忙著拍衣服,那邊金大堅已經大呼小叫起來。


眾人趕去,沒曾想對面的山壁居然裂開了一條大小的縫,足能讓一個人從容入內。


不得不說,這個位置正好是方才選定的地點附近...


“天意!這是天意!”金大堅驚得直接跪倒在地上:“多謝山神爺!”


西門慶運起“望氣術”看去,這條裂縫正大股大股的涌出土豪金的氣霧...比方才濃烈十倍。


不用說,這里面便是黃金礦脈所在,這場地震來的不早不晚,不大不小,可省了大工夫了!


頭一次,西門慶承認,自己確實擁有是大氣運的人。


上天也要幫自己!把山劈開!


疤面虎劉任重和玉臂匠金大堅率先進去,西門慶跟在后面,運用雷公石把裂縫照亮...這可比火把礦燈什么的強多了。


金!金子!黃金!


迎面而來的山石上星星點點,都是金子被雷公石照射而發出的光亮,而玉臂匠金大堅更加是掏出隨身的鐵鑿鐵錘,沒兩下就從山石上挖下一塊巴掌大小的“石頭”...


狗頭金!


“大人福緣深厚!”金大堅激動的話都快講不明白了。


西門慶默默點頭,佐渡島總算開了個好頭!


數日之后,何麻子和小迷糊保護西門慶悄然回到京都,得知這個好消息的眾人差點沒把屋頂給掀了;鄒洪也激動的不行,銅礦都是由朝廷把持,更加不用說金礦銀礦了。


能占據如此的金山銀山,今后的計劃就能順利繼續下去了。


那塊巴掌大小的狗頭金被金大堅細心去掉了一些雜質,用軟布磨了小半日,已經是黃橙橙熠熠生輝,并非原先模樣。


西門慶把這塊狗頭金擺在桌上,雙手按住桌子兩邊,沉聲道:“既然第一步已經邁了出來,接下來便要保證秘密不會外泄,而且還要能長期擁有,為我們控制東瀛的計劃輸送必要的支持。”


鄒洪也前所未有的認真起來:“那就要盡快拿下白河那條老狗了。”


旁邊的木下藤吉郎聽得目瞪口呆,那條老狗?白河法皇可是院政大權在手,名副其實的東瀛之主啊!


“三弟,御所那邊現在是什么情況?”西門慶轉頭問鼓上蚤時遷。


安道全和菊子夫婦都在鳥羽天皇身邊,菊子雖然屢次送出情報,但西門慶總覺得有風險,所以到后來還是鼓上蚤時遷這個賊祖宗當仁不讓的接過了這個任務。


“用大哥的話說,鳥羽那少年現在就是情緒相當穩定。”時遷摸了摸狗油胡子:“而藤原璋子則急的跳腳...我曾經去探查過幾次,這個女人三天兩頭的往他老情人那里跑,最近可有點顯懷了。”


“好!”西門慶眼睛一亮:“這么說來時機差不多到了...本以為還要過上十天半個月的...”


“大哥的意思是,動手?”時遷把手往脖子上一擱:“要不然我今天晚上就去取了白河那老狗的狗頭...如何?”


“噗通”一聲,旁邊木下藤吉郎已經坐在了地上,如果菅原高親在此,恐怕也會直接嚇呆掉,這段時間這個書呆子也去御所陪著鳥羽天皇下下棋什么的,正好西門慶也不愿意讓他知道這一切,以免節外生枝。


要知道,有的時候書讀得多了,反而容易進入死胡同,做出一些異常的舉動來。


桑三娘也在心中大大的震驚了一下,所謂東瀛之主在西門慶和時遷等人的口中只不過是一個隨時可以殺掉的老狗...


“殺掉白河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考慮一下鳥羽的感受。”西門慶嘿嘿一笑,搖著頭否定了時遷的想法:“雖然這老狗不是好東西,但畢竟是鳥羽的親祖父,就算和鳥羽商量,他也未必就會同意。”


“那大哥的想法是?”時遷把手一攤:“我知道就你主意多。”


西門慶呼啦一下打開“東坡居士的扇子”搖了搖,歪著腦袋稍微想了一下:“如何處置白河那條老狗,當然是鳥羽說了算,不過我們也不是不可以施加一些影響力...”


“明日我去親自覲見,給今上講一個籠中鳥的故事。”


第二天清晨。


看到西門慶出現,鳥羽臉上露出了笑容。


“西門大人免禮,看座!”鳥羽命人奉茶:“聽說這幾日西門大人不在京都?”


西門慶施施然坐下,對端上來的茶并不急于飲用,而是微微一笑:“有點生意上的事情,要去處理一下,雖然花了點時間但總算弄得穩穩當當的,讓陛下等的著急了!”


“西門大人這是哪兒的話?”鳥羽天皇這些日子在安道全的調理之下,臉上居然見了血色,整個身子看起來強健了不少:“不過朕有點不明白,西門大人身為皇城使,居然也能做生意?”


西門慶微微一哂:“陛下,我想做什么,還沒有人能阻礙得了。這番使節團東渡,花費不少,按慣例弄了些貨物,填補填補花費而已。”


對面的少年頓時露出羨慕的神色來:“朕要是能像西門皇城使一樣,逍遙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該多好?”


西門慶把玩著雷公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陛下乃是東瀛之主,莫非還有想做而不能做的事?”


鳥羽天皇咳嗽一聲:“爾等退下!”


旁邊服侍的內侍紛紛依言退出,順手把門帶上了。


“唉,西門皇城使也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朕這個東瀛之主不過是名義上的。”鳥羽天皇嘆息一聲,咬牙切齒道:“若不是西門大人指點,朕已經和那個女人合衾!”


鳥羽天皇提及此事,臉上厭惡之色再明顯不過:“朕...不過是個傀儡。”


西門慶心中暗笑,只要能說出這番話來,那就好辦了。


“眼下藤原璋子已經在承香殿快要呆不住了。”鳥羽天皇又苦笑道:“萬一她去求法皇,一道命令下來,說不定朕不想合衾也要合衾了...想起來就渾身不對勁!西門大人何以教我?”


西門慶笑而不語,鳥羽天皇再三懇求,西門慶才道:“皇家的事情我也無能為力,還要靠陛下自己啊!”


鳥羽天皇跌坐在地上,低頭失聲道:“莫非就沒有辦法了?”


“辦法總歸是有的。”西門慶笑了起來:“陛下,我給你講一個籠中鳥的故事,說不定會對陛下有所啟發...”


“哦?”鳥羽天皇抬起頭來:“西門大人不妨講來...”


“這個故事很簡單。”西門慶慢慢說道:“有一個籠子里面,關了一只會唱歌的杜鵑鳥。”


西門慶一說,鳥羽天皇便感同身受,苦笑道:“朕便像是這籠中鳥,只是沒有動聽的歌聲罷了。”


西門慶咳嗽一聲,搖頭道:“陛下雖然眼下處境不好,但比籠中鳥還要強上不少,至少不需要用歌聲來換取主人的歡心...我的問題是,如果杜鵑鳥不叫,你會怎么辦?”


“朕?”鳥羽天皇身子一抖:“朕會耐心的等下去,總有一天,籠中的杜鵑鳥會一展歌喉。有時候等待...總是值得的。”


“這話倒是沒錯。”西門慶微笑道:“但鳥的壽命可比不過人...萬一等著等著鳥死了怎么辦?”


西門慶此言一出,鳥羽天皇的臉色頓時就是一變:“如果是西門大人的話,會如何去做?”
本帖最後由 cx_2131 於 2014-3-20 15:59 編輯

cx_2131 發表於 2014-3-20 15:52
第六卷 出使東瀛 第四百八十九章 籠中的杜鵑鳥

“我?”西門慶莞爾一笑:“我當然不會眼睜睜的等著籠中的杜鵑鳥死去,如果這只不叫,那就換一只好了...總有一只會叫的。”


“那么那些不會叫的杜鵑鳥呢?”鳥羽天皇捏了捏袍子,用一種憐憫的口氣問道:“它們最后去了哪里?”


“當然是紅燒的紅燒,油炸的油炸。”


西門慶肚中發笑,然而卻不能在鳥羽天皇面前說這樣的話。


這個少年實在是太仁慈了。


所以西門慶微微一笑,含糊的回復道:“當然是前往它們應該去的地方。”


“是回歸山林了?回到了它們的家?”鳥羽天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自己名字,似乎有些感同身受的松了一口氣,旋即欣喜道:“沒想到西門大人也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我不但心地善良,還是個吃貨,好吃的東西當然放到肚子里面好安家。”


西門慶嘴上又是另外一套:“下官自然是心地善良,雖然有的時候手段過分了一些,那也是為了陛下著想。”


西門慶所說的當然是藤原璋子的事情。


“但這世上心地險惡的人就更多了。”西門慶推翻經典名句:“人之初性本善。依下官看,就未必見得。”


鳥羽天皇會意,之前也許他不明白西門慶的意思,但現在他卻能有深刻體會。


“如果是白河法皇,他會怎么做?”西門慶突然發問:“如果籠中的杜鵑鳥不叫的話...”


鳥羽天皇身子一抖:“西門皇城使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說實話...朕不知道。”


“陛下不愿意回答也不要緊。”西門慶微笑著看著這個少年,是時候給他施加一些壓力了。


“想必陛下心中早有答案。”西門慶接著慢慢說道:“陛下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這籠中的杜鵑鳥著想。”


鳥羽天皇啞口無言,低頭沉思。


西門慶將身子往后挪了一挪,方才越說越近,最后那句話幾乎是貼著鳥羽天皇清秀的面孔說出來的。


當然,對方有些慌亂的氣息都清晰可辨。


給這個少年一點時間...他應該會做出選擇。


西門慶想要的選擇。


籠中的杜鵑鳥這個故事更加膾炙人口的版本是借用這個題目展現日本戰國時期的三個梟雄的不同性格。


“杜鵑不啼,而要聽它啼,有什么辦法?”


織田信長威風凜凜地說道:“若它不啼,就殺掉它。”


豐臣秀吉深藏不露地笑道:“若它不啼,就逗它叫。”


而德川家康則沉穩冷靜地回答:“若它不啼,我就等它叫。”


西門慶借用這個故事,卻是把籠中的杜鵑鳥比喻成兩樣東西。


一是鳥羽天皇。


二是東瀛的江山。


關于這兩個暗喻,鳥羽天皇顯然都已經聽懂了。


“請西門皇城使大人教朕,如何去做。”鳥羽天皇慢慢抬起頭來,西門慶已經可以看出那堅定的雙眼。


在這個仁慈的少年身上,還真是少見。


西門慶咳嗽一聲:“那我就直說了...”


半個時辰之后,西門慶告辭出門。


在這半個時辰之中,西門慶到底和鳥羽天皇說了什么,沒有人會知道。


但西門慶一走,鳥羽天皇馬上召集了所有能信得過的內侍,一連串的命令從這個房間中傳出,內侍們四處奔走,傳遞消息。


“今上要見我?”


左衛門少尉使平忠盛得到消息的時候,驚訝的合不攏嘴。


鳥羽天皇在他心中不過是個無知的少年,在清涼殿過著平淡而無趣的生活,所有的命令不是從白河法皇就是從藤原公實大人那里下達,像這種情況還真是少見。


“不但要見大人,還有右衛門少尉使藤原實盛大人。”內侍恭恭敬敬的行禮道:“聽說是前段大婚期間治安不錯,陛下很是高興,特意想見見二位大人。”


“好,我馬上過去。”


平忠盛點點頭:“藤原實盛大人那邊...”


“還是小的親自去請。”那內侍又行了一禮,頭也不回一溜煙的去了。


“古古怪怪。”平忠盛想了想:“莫非是少年心性...也是,今上今年才十四歲。”


平忠盛到達清涼殿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時分。


出乎他意料的是,門口的內侍推回了他解下的太刀。


“陛下想要看看二位威武的樣子,沒有太刀怎么行?”


內侍的回答也很奇怪,讓平忠盛越發的糊涂了。


“今上莫非是想來一次御前比武?那樣的話,木刀也足夠了。”


暗自搖了搖頭,平忠盛還是大踏步進去。


內侍把平忠盛引到房間門口,打開房門,平忠盛才發現藤原實盛已經到了。


藤原實盛大咧咧的坐在鳥羽天皇兩丈遠的地方,臉上一如既往的猖狂,讓平忠盛有暗中搖了搖頭。


這家伙身為右衛門少尉使,不想著本職工作,天天找人比武,快二十五了還沒有成親,倒混了個“京都第一刀”的名氣。


但那些真正有本事的,都是害怕他報復,暗中放水。


“十次?二十次?”


平忠盛實在記不清楚這家伙向自己要求一決雌雄的次數,反正平忠盛就從來沒有答應過他比武的請求。


莫非今天這次逃不脫了?


“忠盛!你小子也來了!”


藤原實盛見平忠盛進來,微微轉過身子,咧著嘴笑了。


這家伙搶在今上前面說話,簡直是不把今上放在眼里。


平忠盛臉色一正,沒有理睬這個家伙,而是上前向鳥羽天皇深深一禮:“見過陛下。”


門,隨著輕輕“啪”的一聲,被內侍緊緊關上。


“坐下罷。”鳥羽天皇臉上并沒有什么愉悅的神情,反而是一臉凝重的樣子。


平忠盛坐下,心中便是“咯噔”一下,知道自己來之前的猜測全然不對。


“二位卿家都是青年俊才,前段時間做的很好,朕很高興。”這話從十四歲的少年口中說出,并不是十分合適,但以天皇的身份說出,就是另外一個意味了。


平忠盛驚訝于鳥羽天皇的口氣...這十四歲的少年,何時變得如此成熟?


稱贊什么的,不一直是從白河法皇口中說出來么?鳥羽天皇何時表達過自己的意見和看法了?


“朕今日叫二位卿家過來,是要有一件事情要你們去做。”鳥羽天皇面色凝重而平靜,但口中的話卻并不平靜:“在朕告訴你們這件事情之前,二位卿家要先答應下來才行。”


“陛下有何吩咐,臣必然照辦。”


藤原實盛反應倒是不滿,第一個張口回應。


但嘴上如此說,身子卻紋絲不動,很顯然,沒有把鳥羽天皇的話真正聽進去。


而平忠盛則慢慢的俯下身子,行禮道:“陛下不妨先說來聽聽。”


鳥羽天皇目光越過平忠盛和藤原實盛二人,投向二人后方的一處。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門后面已經悄然站立一人,身影透過紙,微微沖這邊點頭。


鳥羽天皇也微微點頭,不知道是回應此人,還是對平忠盛和藤原實盛二人的回答滿意。


“那么,下面朕就來說說這件事。”


鳥羽天皇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平忠盛和藤原實盛二人形成鮮明對比:藤原實盛滿不在乎的聽著,而平忠盛則伏在地上認真的聆聽。


“法皇歲數大了...”


平忠盛和藤原實盛二人都沒有想到,鳥羽天皇會以這句話來開頭。


藤原實盛收起了嬉笑的表情。


鳥羽天皇認真的看著二人,一字一頓的說道:“是時候讓他老人家休息了。”


藤原實盛的臉色突然一變,旋即身子彈起,同時抓起放在旁邊的太刀。


平忠盛終于知道,鳥羽天皇為什么要下令讓二人攜帶武器進入...


“告辭!”藤原實盛身子一轉,旋即往門口走去。


這是大不敬的舉止,鳥羽天皇沒有開口呵斥。臉色平靜,手卻偷偷的抓住了衣角。


藤原實盛經過平忠盛的時候,見后者依然伏在地上,大聲喝道:“平忠盛!你還呆在這里做什么!”


平忠盛恍若未聞,身子一動不動。


直到鳥羽天皇吐出兩個字。


“動手!”


隨著這一聲,平忠盛身子彈起,太刀不知何時已經抓在手中,刀出鞘!


身子一個旋轉,鋒利的太刀劃過一道弧線,劃過了藤原實盛的身軀。


藤原實盛驚訝的眼神還未曾退去,手中太刀剛剛出鞘一半,小腹便感到一麻。


鮮血和內臟不要錢似地涌出,藤原實盛一聲未哼便頹然倒地身亡。


平忠盛收刀入鞘,整個過程沒有眨一下眼睛。


鮮血染紅了半個身子。


平忠盛旋即轉身伏地,向鳥羽天皇行禮。


“你做的很好。”鳥羽天皇掩住了口鼻,鮮血的刺激味道不是誰都能夠受得了的。


“下去換身衣服,我們換個地方再談談接下來的事情。”


直到鳥羽天皇的身影從后面完全消失,平忠盛才從地上爬起來。


旋即他便發現自己左前方的門被拉開,一個女子用極度溫柔的口氣對他說道:“大人,請隨我來。”


但平忠盛發現,那女子手中的苦無正發出淡淡的青光。


平忠盛頓時覺得自己的后背出汗。


冷汗!


“幸好我選對了!”


平忠盛脫光了衣服跳進木桶的時候,腦海里一遍一遍的重復著這句話。

本帖最後由 cx_2131 於 2014-3-20 16:00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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