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歷史 ] 兼職首相作者: 一夜聽雨(連載中)

e010203 2013-8-9 23:17:2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4 10649
e010203 發表於 2013-8-10 11:32
第二卷 湧動的序章   第八十章 腎虛公子?



    光復剛想會不會今晚被免費下,結束多rì來守身如玉的生活,而且這具身體應該還是處,如果給自己包紅包的話,要不要接受下呢。結果這貨還沒糾結呢,眾藝jì就移開視線,該幹嘛幹嘛去了,仿佛之前的注目是眼花一般。

    看來還是帥得不夠徹底啊,光復幽歎一聲,他的大戰群芳的美夢就此作罷。藤堂似乎事先知會過這裡的媽媽桑,不需要她引路,就帶著光復和小司兩人往樓上而去。只是光復經過那媽媽桑時,餘光掃在對方臉上,卻是沒來由脖頸一縮,加快了步子。

    只見這風韻猶存體態豐腴的媽媽桑,正沖著自己暗送,不,已經是明送秋波了。雖未說話,但眼中的意思很明確,她不介意兩人間發生點什麼肢體摩擦的。對此光復只能不解風情地選擇了無視,就算這過保鮮期之前也是朵明豔的鮮花,但他還沒饑渴到去采的程度。有時候,成為中老年婦女的偶像,也是件傷感的事。

    和高橋等人會面的地點位於頂層的屋子,從內飾到選景都體現了rì本人jīng細嚴謹的風格,透過窗戶便能將海灣的美景盡收眼底。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海景豪華包,頂級配置至尊享受,全天候空調控溫,給您最奢華的海濱風情。當然,要是有空調的話……

    屋外由兩個武士把守,這兩人穿著名貴的羽織,木雕般站在那神情嚴肅,看起來倒是很有高級保鏢的派頭。見藤堂過來了,其中一人打量了眼他身後的光復和小司,像是欠他幾百金似的木著臉道:“人帶來了?”

    “帶來了,麻煩通稟下。”藤堂沒骨氣地點頭哈腰道。

    那守衛卻搖搖頭,“不用了,大人說了,人來了就直接進去。”

    說罷,這守衛轉過身,在木門上敲了兩下,像是在進行某種暗號,便‘唰’地拉開了格門。拉開木門後,男女的喧鬧聲才傳了出來,就沖這一點,便足以說明該jì家的專業水準。怪不得來得路上感覺很安靜呢,原來是隔音效果做得太好了啊,著實說來和後世那些高檔會所有得一比了。

    藤堂說的那大人物就在裡面,倒是要見識下是何人,美國總領事他都見過了,rì本這邊再大也不會是將軍吧。深吸了口,光復跟著藤堂走了進去。

    在座眾人正在喝著花酒,所謂花酒不用解釋都知道,密會中見過的水戶藩三人眾都在,每人身邊都由一個穿著xìng感和服的藝jì作陪。與外面見到的一樣,這些藝jì皆是秀sè可人,舉止高雅卻又不失嫵媚,絕對都是受過良好訓練的專業人士。

    三人見光復來了,都是放下了上的酒杯,起身前來招呼。不過關鐵之介起身時,還在身旁的女子酥胸上摸了一把,倒是讓光復鄙視的同時,大有‘放開那個妹紙換我來的’衝動。掃了眼這三個傢伙,光復的目光卻定在了一個人身上。

    此人坐在上首,衣著華麗不說,其油頭粉面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年齡不大,二十出頭,養尊處優的臉上透出股虛白,讓人見了就會聯想到‘腎虛’一詞。這人很有氣魄的一手摟著個藝jì,見了陌生人還尤不將手從那露著白花花rǔ溝的衣襟裡拿出,倒是讓自詡為一代yín俠的光復自愧不如。

    他頂多只敢在暗中摸摸大腿和翹臀,當著姐姐的面和妹妹玩一玩曖昧,但此人卻比他更道高一丈,不僅正大光明地就把手伸進了女人的衣襟揉搓,而且還是兩個同時。瞧這兩女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樣貌,又是叫光復想不開了,他娘的竟是對雙胞胎姐妹花,也太喪盡天良了吧。

    各種羡慕嫉妒恨的刺激下,光復不禁直勾勾多看了該男子一會,當然也包括他手中的那對雙胞胎。居然兩個都是D罩杯,傳說中亞洲女xìng最完美的胸器有木有,就算換在現代,也是眾狼友們為之奮鬥的夢想啊。雙胞胎,巨胸(rǔ),樣貌清秀,這三者的結合,直接就讓某人如墜深淵,自己比這男子要帥很多吧,為啥就沒此等待遇呢。

    可能是盯著男子時間久了些,只見男子身後一名執刀的少年‘噌’地站了出來,指著光復就叱喝道:“無禮,主公也是你能直視的,還不快快拜見!”

    這少年身材小巧,光復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對雙胞胎姐妹身上,自是把他給忽略掉了。聞聲驚訝地望去,乍見之下,他只得自卑地長歎一聲。好吧,D罩杯雙胞胎姐妹也就算了,聽口吻是家臣少年也是白嫩嫩漂亮得不像話,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等等,老子為啥要自卑?雙胞胎姐妹就不說了,畢竟看樣子是用錢就能買到的女人,可我不是也有對姐妹花嘛。當然,那對姐妹花很危險就是,如果這樣左擁右抱會死得很慘,而且身份上也不能拿她們和藝jì相提並論,其中有個可是自己的未婚妻啊。但比起跟班的話,老子可一點也不輸給這位‘腎虛公子’的。

    果然,見光復被喝斥了,一旁一直緊靠著他的小司也‘噌’地站了出來,目光冷峻地瞪了過去,有若實質的殺意散出,使本來chūnsè融融的屋內驟然變冷。

    實際上,帶著小司來到紅燈區又進了jì院,光復本還擔心他會反感,卻沒想這小娘居然神sè如常,那副懵懂的樣子,怕是根本不知道男女之事也未可知。現在光復一被喝斥,他就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其忠心和關切讓光復感動的同時,也有些自鳴得意。

    好樣的小司,對方有少年侍衛又能如何,我們家小司可是比之更有型,劍術想必也更高超。小司在洋行練劍的時候光復可是見過的,那淩厲的劍招,就算已從記憶中獲得傳承成為高手的自己,也沒有把握能贏。

    兩個執刀的華美少年互相敵視著,似乎只要一有命令就刀劍相向,喧鬧的屋子靜了下來,前來打招呼的高橋三人也都愣住了。驟然發生的情況讓他們始料未及,原本是和諧的會面若是變得不歡而散甚至發生衝突就遭了,見狀頭腦最冷靜的高橋就要出言勸阻。

    “喜太郎,莫要無禮,還不退下。”此時那上首的男子說話了,淡淡的語氣中頗有股威嚴,他手從雙胞胎衣襟中收回,虛浮的臉上露出一個溫文爾雅但在光復看著漫不經心地笑容。

    “是!”那叫喜太郎的少年恭順地應道,收起刀退了到了身後,只是盯著小司的眼神帶著敵意,以及隱約可辨的嫉妒。因為相比之下,在相貌上他比小司確是差了一籌,小司的那柔弱純淨的氣質,也是喜太郎所沒有的。

    輕輕地將小司拉回身旁,光復亦是松了口氣,看情形對方來頭不小,若是一上來就因為所謂冒犯而鬧翻,確實不是明智之舉。現在看來對方這個大人物還是蠻通情達理的嘛,儘管腎可能有點虛,但做人還是很實在的。

    “你就是多一郎他們時常稱讚智勇雙全的華源光復?”腎虛公子,呃,是這男子慢吞吞地問道。

    “……正是在下,高橋君謬贊了。”光復不動聲sè地撇撇嘴,瞟了眼高橋,見後者正對自己傻笑,當時就有種想扁一頓的衝動。智勇雙全,尼瑪要不要再加個和歹徒搏鬥英勇犧牲啊。

    “喔?不知你是哪個藩的武士,能有你這樣的人才,你們藩主一定非常高興的吧。”男子又接著說道,顯是對光復的身份感了興趣。

    其他的都好說,唯身份光復難以解釋清楚,當既然被問到了,他又不能不回答。於是,這貨只得擺出悲戚的樣子,重重地歎了口氣,“此事就說來話長了……”

    當下,光復就將自己被害失憶,所幸為千葉道場所救的情況添油加醋地說了一番,直說悲慘連連就差聲淚俱下了。

    言畢,便見男子帶著幾分悲憫地搖搖頭,“果然和多一郎當時說的一樣啊,叫人痛惜。”

    如果不是礙于對方未知的身份,光復很想破口大駡,你他娘既然知道還問,害老子還要費番口舌,我看你不僅腎虛,腦漿也被女sè掏空了吧。

    可這男子絲毫沒有白癡的覺悟,對自己親自問出‘實情’還很高興,“剛剛我的小姓對你多有冒犯還請見諒,不過你的侍衛也是一表人才,倒是叫人羡慕。哈哈哈,說笑了。”

    這男子像是笑點很低的樣子,莫名其妙地就笑出了聲,古怪地望瞭望小司,就指著身旁的雙胞胎姐妹,無奈道:“本來作為見面禮,如果你對這兩姐妹感興趣的話,我也不妨可以送給你。奈何她們屬於這間jì家,就連我也沒辦法買到手,錢出再多也不行。”

    男子說得誠懇,好像真就要將美女相送似的,但光復聽了卻差點吐血。你要送不了就別說行不,害得人家以為有戲,小心肝大起大落的給搞出心臟病來。

    “咳,這位……閣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想你安排此次會面是有什麼要事吧。那個,能不能誰給介紹下?”光復乾咳了聲,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他覺得再由這個腦殘說下去,恐怕會面的主題的還沒說,就要給他玩死了。

    “啊!”男子表現出驚訝,“說了這麼多我還沒有自我介紹?你還不知道我是誰麼?”

    光復,“……”

    “那我就自我介紹下吧。”男子突然坐直了身體,一本正sè的樣子與之前判若兩人,“他們都叫我一橋慶喜,其實我更想叫德川慶喜,但很可惜有人比我捷足先登了那個位置。我這次偷偷來橫濱,就是想找你幫忙,聽說你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不知能否為我所用?”

    良久,光復才從震驚中回復過來,眼前腎虛男居然是未來的最後任幕府將軍。只是,這無腦的角sè設定是怎麼回事……
e010203 發表於 2013-8-10 11:32
第二卷 湧動的序章   第八十一章 一橋慶喜的條件


    未來的幕府將軍想要招募自己,不得不說是一件值得玩味的事,要知道那rì密會中光復所表明的立場可是與尊攘的激進派相同,所出的計策也是針對幕府的。而一橋慶喜此舉,不是在和自己過不去麼,幕府將軍反對幕府,聽起來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但換個角度思考的話,就不難理解這未來將軍的初衷了。爭奪將軍繼承權失敗,井伊直弼支持的家茂獲勝,導致了安政大獄中一橋派遭到鎮壓。一橋慶喜的支持者不是入獄就是被殺,就連他本人也受到了隱居處分,不得參加一切政治活動,行動又受到監視。如此一連串失利的打擊,若是換了普通人也氣不過,就別說心高氣傲離將軍的權力寶座僅一步之遙的一橋了。

    實際上對於將軍之位,一橋慶喜與德川家茂兩人,繼承的資格上旗鼓相當。都是出自禦三家(有資格繼承將軍之位的德川家血系),雖然德川家茂與沒有子嗣的上任將軍家定血緣上最接近(其祖父是第十一代將軍德川家齊),但慶喜卻也是禦三卿一橋家的當主。禦三卿也是德川家的分系,與禦三家一樣有繼承將軍的資格,所以兩人相比,資格上是互不相讓的。

    不過可惜的是,掌握政權的大老井伊直弼最終選擇了家茂,通過對幕府政權的cāo縱,用打壓尊攘派的幌子,實為將慶喜的一橋派收拾了。就連慶喜的老爹,水戶藩主德川齊昭也受到株連,被關了禁閉。

    是以,這看似複雜的繼嗣爭鬥,說白了就是成王敗寇俗套橋段。失敗了的一橋慶喜想要奪回將軍之位,那就得跟當下的幕府政權對著幹,跟將軍德川家定對著幹。也就是說,現在的一橋慶喜,與尊王攘夷派的目是相同的。

    想通了此處關節,已被打上尊攘激進派人才的光復,可不想蹚這渾水。開玩笑,別說被招募給rì本人當臣子不能接受了,就拿rì後這腎虛男當上了將軍,那第一個要清洗的就將是自己。與虎謀皮,向來都是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作為一名以錢sè兼收為目標的商人,太過風險的買賣可不會去做。

    “那個……慶喜殿下。”光復盡可能笑得很親切,聳了聳肩說道,“對於你的賞識我很榮幸,但很抱歉,我是以成為一名出sè的商人為人生目標,暫時沒有出仕的打算。”

    “是不是嫌我不夠誠意?”一橋被拒接沒有生氣,反倒無奈道,“我對中國歷史雖然不算太熟悉,但也知道三顧茅廬的典故,那樣才能顯出對人才的重視。只是這次是利用影武士當替身偷著出來的,還有兩顧怕是短期內做不到了。”

    一橋慶喜神sè為難,沉吟了想了會,突然一拍手興奮道,“不如這樣,你只要答應,我任命你為我的旗本如何。先給你一千石俸祿作為封賞,rì後只要助我當上將軍,我再封你塊大大的領地,讓你當個譜代大名。這樣的話,總比當商人要強多了吧。”

    如果光復是這個時代的rì本人,或者稍微沒出息點,想必就一口答應下來納頭便拜了。因為一橋開出的條件,哪怕是畫在紙上的大餅也實在是太誘人了,看高橋等人羡慕灼熱的目光便能知道一二。而且光復發現,就連小司在聽到這些條件時,身體也不由顫抖了兩下,眸子帶喜得偷瞟了過來。

    這小娘為自己慶祝嗎,光復愣了下,只是那引人遐思的嬌羞又是怎麼回事。貌似自己就算當了大名,也沒有讓這小娘任何能羞澀的地方吧。

    話說一橋慶喜還真敢開條件,要知道一個旗本就已是所有武士終生的夢想,就別說更牛逼的譜代大名了。

    在江戶時代,旗本可以看做一個武士最高的地位,一般說來是一萬石石高以下,將軍或大名的直臣,可有領軍權的高級武士。往往一些收入低的小大名,也可以成為旗本。而譜代大名更不得了,作為一藩之主世代相襲,其地位僅次於與德川家有血緣關係的親藩大名不說,在幕府中往往也身居要職甚至cāo縱幕政。譬如此時權傾天下的井伊直弼,就是彥根藩的譜代大名。

    現在,未來的幕府將軍,先是開出一千石旗本的待遇,又拋出譜代大名的重磅炸彈,對任何同時代的rì本人而言,都簡直是一步登天的誘惑。

    然而,光復卻沒有絲毫的心動。不說他根本不想給rì本人磕頭稱臣,就拿一橋慶喜來說,現在的他不過是鬥爭的失敗者,就算當了將軍也不過是最後任,跟他混絕非明智之舉。

    這就是穿越者的好處了,看到了開頭又猜到了結局,絕大多數都是fineending的大團圓結局。

    “慶喜殿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確實志不在此也閒散慣了,只能違了你的好意,實在抱歉。”光復鄭重地行了一禮,那大義凜然的樣子倒是讓人驚歎,這貨居然也有高風亮節的時候。

    在場的人聽到光復的回答,都露出了驚詫的神sè,如此優厚的條件居然還拒絕,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華源先生……你不會是真的吧?”關鐵之介張著嘴,難以置信地道。自從那次密會光復讓眾人信服,又致yīn錯陽差地引開暗柳生得了個‘義薄雲天’的好評後,關鐵之介等人就對光復以先生相稱,以示對他的尊敬。

    我不是真的,難道是假的,光復白了關鐵之介一眼,這時就聽廣岡子次郎也開口了。

    “要識時務。”一如既往的言簡意賅,黑臉的廣岡充分發揚了他刷存在感的角sè能力,讓人眼前一亮。

    我很識時務才拒絕的好不好,光復撇撇嘴,跟著你們老大混,做他的勞什子家臣,等到明治維新一聲炮響,可是會送來漫天槍子的。

    “華源先生,莫非是覺得現在的慶喜殿下不能兌現這些封賞?”高橋多一郎不愧是有智力屬xìng,很快就找到了癥結所在,好言勸道,“其實你不用擔心,擁立慶喜殿下的不比家定將軍少,殿下也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你再考慮考慮?”

    不用考慮了,光復幽歎了口氣,你們的慶喜殿下別說現在兌現不了,就算將來也很難兌現了。

    “高橋君,你們的心意我明白,但我確實沒那意向,或許將來會有,但不是現在。”光復苦笑著說,凡事留一線,事已至此他也不想把話說死。

    “不識抬舉!”廣岡不悅地斥責道,黑臉上已是有了怒意,就連關鐵之介也表現出滿臉的不解。

    確實在他們看來,光復是有些不識抬舉了。一橋慶喜雖然失勢,但只要現任將軍沒有子嗣,他的第一繼承人的身份是跑不掉的。現在他屈身下來拉攏光復,又開足了條件,不得不說是給足了光復面子。何況如今的慶喜不是將軍,卻也是一藩大名,光復再三拒絕于情於理都很不上路子。

    屋內的氣氛真的不妙起來,之前的直視若是無意衝撞的話,那麼這次某人就是又開了群嘲,硬生生將一場原本賓主盡歡的會面搞成了結仇大會,甚至變成一場鴻門宴也說不定。想到門口那兩個很專業的守衛,可能暗中還有埋伏的侍衛,畢竟哪怕是偷偷出行,作為大名的一橋也不會就帶這點人,光復的心裡便有些發苦。

    尼瑪,明明是請我來幫忙的,怎麼突然變成了強項令的調調,果然大丈夫不可一rì無權無勢啊。就以現在這小身板,不用將軍繼承人了,誰便來個像點樣的阿貓阿狗,都能把自己壓得死死的。

    繼柳生家帶來的危機感之後,光復再次感到在這個時代擁有勢力的迫切,只是一來無錢二來無權,他娘的不知道還要再等多久。先過了眼下的這關再說吧,光復心中悲涼,腦袋快速地運轉起來。

    對了,不是說找我幫忙的嘛,這一橋能開出如此豐厚的條件,就說明他有看重自己的地方,換句話說就是自己有值得下本錢的利用價值。想到此,光復眼前驟亮,一掃頹意地嘴角揚起了弧度,自己可是個商人啊,追求利益的最大化早已成為了本能。

    望了眼對面的一橋慶喜,此時他已讓屋內的藝jì們退下了,那對雙胞胎妹紙也不見了蹤影,這叫光復既失落又慶倖。失落的是看不到那D罩杯的海拔了,不能親手鑒定下實乃人生憾事;慶倖的是再也不用幹瞪著兩姐妹被人摸,給腎虛男佔便宜,還不如換自己這個迎風都能尿三丈的真漢子來試試身手呢。

    見一橋虛白的臉上也有點不悅了,光復便不再亂想,故意抹著眼角哽咽起來,其演技連他自己都敬佩三分。

    “其實能得到殿下的賞識,在下心裡是萬分感動的。雖然現在不能呼應殿下的招募,但只要有任何能為殿下效勞的,在下必當竭盡所能。”

    光復說著接過小司遞來的手帕,擦了擦飽含淚水的眼角,他會告訴別人是他硬擠出來的麼。不過話說小司還真默契啊,曉得配合自己裝感動,手帕送的時機也恰到好處,慢一分眼睛得擠腫,快一分就顯得不真實了。

    趁著擦眼睛的當兒,光復沖小司挑起眉毛拋了個媚眼,意思是誇獎他好樣的。哪知這小娘居然咬著嘴唇低下頭,一副被勾引的小女兒模樣,晃了晃身子又抬起頭來。

    “大哥……”小司靦腆地哼了聲,眼裡泛出綿綿情意。

    呃,光復心裡‘嘎嘣’一聲,莫非有什麼誤會?但眼下情況不由他多想,忽悠住‘腎虛公子’才是最主要的。

    果然,在聽到光復的‘肺腑之言’後,一橋慶喜臉sè松了下來。只是看著光復和小司兩人間的互動,他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了眼喜太郎,在後者恭順地詢問聲中,悶悶不樂地歎了口氣。再看小司時,目光灼灼之下,敲著手指若有所思。

    “原來華源君也是xìng情中人啊,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強求了。像華源君這樣經天緯地的人才,不能為我所用,還真是件叫人遺憾的事。這樣吧,倘若rì後華源君有意向,隨時可以前來找我,我的承諾永遠不變。”光復趁熱打鐵又說些漂亮話,最後一橋慶喜似乎被打動了,不無遺憾地說著,又藉此給出了承諾。

    “多謝殿下了。”光復松了口氣,心中卻是不由腹誹。xìng情中人,你他娘的腎虛男還真會用詞。那經天緯地又是怎麼回事,貌似哥還沒展露什麼才華吧,到底是誰給哥戴了這麼高的帽子。

    “聽藤堂君說,此次找在下來是另外有事相談,不知有什麼能幫到慶喜殿下的。”光復這時候說道,恐怕這才是此次會面的主要目的吧。

    “喔,你不說我倒忘了。”一橋又恢復了之前不緊不慢的樣子,還真是腎虛多忘事,“是這樣的,你提出的刺殺井伊進軍江戶的計畫很動人,但在此之前我們需要一批洋槍,我到橫濱也正是為此事而來。聽說你和洋人關係不錯,不知道能否幫幫忙,當然報酬什麼的,我是不會吝嗇的。”

    一橋慶喜將實情一股腦地說了出來,讓光復鄙夷他無腦的同時,也終於明白為何找自己了。這一橋說話顛三倒四的,敢情招募也不過是臨時起意罷了,而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在橫濱買軍火。只是苦於沒有合適的人選,不知怎地得知自己和洋人有關係後便找了上來。

    不過嘛,聞言後的光複眼中jīng光一閃,買軍火你可算找對人了。
e010203 發表於 2013-8-10 11:32
第二卷 湧動的序章   第八十二章 軍火買賣


    眼前的是一個猶如牡丹般明豔卻不失高貴的女子,jīng致的五官,清麗的眉目,略施粉黛之下,更是襯得像極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那足有170公分的身高,婀娜妙曼的腰肢,即便是和服也掩蓋不住那胸前的挺拔,反倒是露出的粉頸以及衣襟中隱約可見的溝壑,讓人心神蕩漾之下卻又多了幾分賞心悅目。

    這是一個完美的女人,仿佛是上天的寵兒集眾多女xìng優點於一身,從她身上你能感到誘人的妖媚,卻猶如她那淡雅的香味般,其本身氣質又給人種不可褻瀆的欣賞。那眉宇的忽蹙忽展,是多麼的動人心弦,既有小家碧玉的嬌俏可人,又不失大家閨秀的大方脫俗。

    簡單說來,這是個僅僅為男人而存在的女人,她知道如何贏得男人的歡心,如何面對不同的男人展現出所需要的任何一面。你沒有看錯,她正是一位才sè無雙的藝jì。

    而此刻,這位絕佳的藝jì,正依偎貓兒似的依偎在光復的懷中,一隻素手握住光復的手腕,往自己的胸前引去。

    “你要想摸就摸啦,姐姐不反對的。”這女子柔柔地說著,挺起飽滿的胸部,目測之下,一隻手好像還真無法掌握。她望向光復的眼神如水般漣漪,卻莫名透出一股讓人心顫的憐愛,這份憐愛表達出,就算光復對她做出任何過分的事都不會介意。

    “這……”光復咽了口吐沫,臉上的表情可謂jīng彩之極,那鹹豬手定在半空那叫一個進退兩難。

    尼瑪,這是怎麼個情況,突然之間就有極品妹紙投懷送抱了,老子時來運轉開啟了xìng福人生的作弊模式了麼?如此詭異的神展開,著實讓人小心肝都快蹦飛了,在此刻光復還算清明的意識中,他記得整個情節的開始還要從兩小時前說起……

    搞明白了一橋慶喜想要購買軍火後,光復當時心思就活絡起來,因為很簡單,拉塞爾留在船上的那批貨,讓他如此小心翼翼的不是軍火還是什麼。之所以說見不得光,首先便是這批軍火來路不正,是幹肆掠船買賣的海盜們弄來的。要知道海盜們搞軍火販賣,可不會使用什麼正當途徑,實際上光復後來也斷斷續續聽丹尼爾說了,這些軍火不是搶劫軍火商的就是搞了軍隊的補給。所以,拉塞爾一時腦熱買下來,再想賣出去就難了,這事張揚出去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這批軍火很雜,從落後的老式燧發槍,到新式的米涅步槍和恩菲爾德前裝槍,基本上列強在亞洲用的槍械都能見到。甚至在光復驚詫的目光中,船艙角落裡還堆著六門配備完全的拿破崙野戰炮,以及兩門大口徑英式阿姆斯壯炮,真不知那些肆掠海盜是怎麼弄到手的。毫不誇張地說,四百噸載貨量被裝了大半的這些軍火,只要人手夠用的話,絕對能裝備出一小支在此時rì本堪稱先進的部隊來。

    這也是這批軍火讓人著魔原因,只要能賣掉,那絕對是筆天文財富。光復可是知道,這時rì本的各藩大名們,購買軍火可都是捨得花錢的,洋人不宰他們還宰誰。

    現在一橋慶喜有意願購買軍火了,正愁沒錢急於脫手的光復,實乃天賜良機。當下便也不客套,坐下來與水戶藩的這群傢伙開始了相談。

    原來上次密會後,高橋等人便返回水戶,光復刺殺井伊的謀劃讓他們很是動心。多番商議後,他們便找到了主子一橋慶喜,畢竟這等大事沒有老大的支持可不行。且不說人手組織,就說刺殺時用的槍械,以及刺殺得手後的退路,都需要一橋派這邊提供。對井伊引為仇人的一橋,自然不會放過除之後快的機會,在聽取了周密的計畫,得知提出者是光復後,他便動了見一面的想法。

    而購買軍火裝備軍隊,也是一橋慶喜的小算盤,如果井伊被殺引發了江戶乃至天下的動盪,那麼他就可以打著維護幕政的幌子,堂而皇之地進軍江戶去奪權了。這也是光復那rì別有用心的誘導,不甘心失敗比較腦殘的一橋,乍聽又是光復出的主意之後,見高橋等人都吹成了再世諸葛,便有了之前重諾招攬的一幕。

    “大家都這麼推崇你,說你很有才幹,那我也就從善如流了。”一橋慶喜再說到招攬的時候,一副‘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的神情,惋惜地歎了口氣,“奈何當一個明君也太不容易了,沒能請動華源君出山。”

    光復懷疑一橋是不是相當將軍想瘋了,只要能對自己上位有幫助的都來拉攏。而且‘從善如流’也不是這麼用的好不好,照他這腎虛腦殘的樣子想當明君,昏君還差不多。不過,從進一步的交流中,光復發現,這一橋慶喜倒沒什麼城府,相當程度上還是蠻單純的。

    “慶喜殿下,明君也不是一rì而成的,等rì後當上了將軍還有大把的時間。”光復只得討巧地笑著道。

    “喔,華源君也認為我能當上將軍咯?”一橋慶喜聞言直起了身子,喜形於sè的急問道。

    尼瑪,至於這麼興奮嘛,光復心中鄙視了一番,嘴上卻是恭維道:“在我心中的,慶喜殿下就是將軍,恩,或許我該稱將軍殿下才是。”

    按照歷史,光復不過說的是實話,但此刻聽在一橋耳中就不一樣了。仿佛如聞仙音般,一橋慶喜果然如他名字一樣,拍著大腿狂喜道:“真的?”

    “千真萬確,殿下不當將軍,那誰還有資格?”光復撇撇嘴,突然有些憐憫,又是一個被權yù折磨的可憐孩子啊。

    “華源君,我和你真是相見恨晚啊。”一橋慶喜似乎被戳到了嗨點,虛白的臉上透出股病態的紅潤,“這是我自被處罰以來聽到的最振奮的話,rì後我當上將軍,我一定要用你成為我的御用商人,再賞你大大的官職……不,不等以後,現在就賞!”

    一橋就差手舞足蹈的說著,往身後招了招手,臉上又神經質地突然掛起威嚴,“喜太郎,拿五百金出來,我要賞給華源君。”

    “是。”喜太郎儘管有些不情願,但作為小姓對於主公的話他是必須遵從的。他起身來到門外,對外面的武士交代了兩句,很快便捧著一隻錦盒過了來。

    “這次前來會面隨身沒帶多少現金,本想千金贈英雄的……”在喜太郎拿錢的當兒,一橋尷尬地表示,隨後大手一揮散發出豪爽的氣息,“我保證,只要你能把軍火的事辦好,封賞什麼的小事一樁。”

    光復當時就激動了,他娘的隨隨便便就拿出五百金,還說是小事一樁,有這麼敗家的麼。果然作為封建大地主典型的大名,搜刮的民脂民膏頗為豐厚啊,要知道五百金就算正兒八經的武士一輩子也賺不到的。不過你妹的為嘛不多帶點錢出來,不是說千金贈英雄的麼,剩下的五百金能不能記在賬上……

    當喜太郎打開錦盒時,在場的高橋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那閃爍著可愛的金芒,刺瞎了眾人的雙眼。饒是光復也咬了咬嘴唇以防在做夢,在旁人眼紅垂涎的目光中,把盒子接到了手中。

    五百金算起來的話足有十六斤半,也難怪一橋隨行帶不了那麼多金幣了,這讓人踏實的重量,讓光復美得魂都飛了。沒辦法,目前的他可是個窮人,就是一個金幣也能讓他可恥地興奮半天。

    將錦盒交給了小司,光復很禮貌地表達了謝意,小學老師教導要做有禮貌的好孩子,特別是有人給自己送錢的時候。只是接過盒子時,喜太郎發出了聲冷哼,而小司也不甘示弱地瞪了過去。兩個少年很不對路子啊,光復有些莫名其妙,也不多想繼續說起了軍火的事。

    既然對方都送上大禮了,光復再不表示下就說不過去了,當下就表明和洋人關係不錯,軍火的事交給他大可放心。其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樣子,特別在無意中透露出認識美國總領事後,一橋等人更是對他另眼相看,屋中相談的氛圍被推上了頂峰。

    最終雙方談妥,光復作為仲介人,只要找到合適的洋人軍火商,便可來一橋在橫濱的指定場所,那裡有專人負責購買事宜。而高橋三人也將繼續留在橫濱,給光復提供幫助。此間,一橋也給了光復個小小的驚喜,那就是承諾華源商會在rì本各地的經商將受到幕府認可。

    “沒辦法,畢竟是偷著出來的,在橫濱不能待久。”一橋慶喜惱恨不已,咬牙切齒地道,“可惡的井伊,讓我受此大辱,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著一橋猛地喝了口酒,虛白的臉帶著真誠說道:“軍火的事全仰仗華源君了,對於你們商會在全國經營的事,我雖然遭到處罰,但這點權力還是能保證的。話說你能認識美國總領事還真是叫人驚喜,以後若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啊。”

    對此光復哪會推辭,有了一橋慶喜這層關係,rì後商會做大擴張起來就方便多了。畢竟離幕府倒臺還有好幾年,這段時間內受到zhèngfǔ合法保護,倒是給發展提供了最好的條件。

    正事談完自然就到了娛樂時間,一橋慶喜發揮出腎虛公子的本sè,瞧他拍手叫來的這一群鶯鶯燕燕,就知道保護腎對男人的重要xìng了。滿屋的香豔景sè,都讓光復無法直視了,或許是一橋達成目的高興的緣故,給每個人都叫來兩個藝jì作陪。

    瞧關鐵之介左親右摸,就差多長幾隻手的急sè樣,怕是當場雙飛也有可能。而藤堂這傢伙也摟上了兩個美女,那滿臉yín蕩的表情,讓人恨不得上去踹上兩腳。

    之前的相談中,光復可是得知在水戶藩這群人面前吹噓自己和洋人有關係,又毛遂自薦前來找自己的,都是出自藤堂平助。這該死的大嘴巴,就不知道收斂下,想起方才藤堂望著金幣流口水的樣子,便意識到這傢伙如此殷勤在一橋面前表現應當是有所圖的。

    滿屋少兒不宜的場景,光復望了眼小司,發現小娘居然對這一切無動於衷,甚至於純柔的目光中透出幾分漠視。莫非小司見過更大的場面,光復不禁猶疑地想道,我倒寧願相信他是對男女之事什麼都不懂。

    若說有妹紙相伴喝花酒,然後再放浪形骸發生點什麼,光復還是很樂意接受的。但眼下的一群人亂哄哄的,與後世那種夜總會找小姐無甚區別,倒是叫他提不起興致來。再者有小司在,身為大哥便要做好正直的榜樣,哪怕背後搞情況,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不是。

    於是光復正打算起身告辭,哪知香風襲來,卻是被兩個前來陪酒的藝jì一左一右夾住了手臂。就在光復為陷進rǔ溝之中而不可自拔的胳膊感到悲歎,覺得今晚‘凶多吉少’的時候,手中一緊卻是被塞了個什麼東西。

    “請務必打開一看。”其中一個藝jì在光復耳邊輕語道,隨後便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繼續有說有笑了。

    那塞進手中的是張折得規整的紙條,光復愣神之下便收了起來。之前就覺得這間jì家有些蹊蹺,沒想到還給猜到了,到底紙條上寫了什麼,光復好奇之下正好是要告辭,便起身和一橋作別了。

    “原來華源君也覺得索然無味啊,那對雙胞胎可能還有些風情,你別急走,我讓這裡管事的叫來陪你如何。”一橋慶喜摟著兩個姿sè也是不俗的女子,但顯然不太高興,那對雙胞胎此次不知為何沒上來,倒是掃了他不少面子。

    “慶喜殿下客氣了,商會有些事還需處理,來rì方常嘛。”光復打著哈哈說道。

    “其實這間jì家在京都的總店可是天下聞名的,那裡的松蕙小姐,有京都……不,有rì本第一藝jì之稱的也不為過。”一橋露出少有的愛慕之情,有些癡迷地念道,“上次京都一別,讓我魂牽夢縈,天下間有此完美的女人,真是不可思議。哎,這次選擇這家分店,也是存了能再見的僥倖,哪知伊人卻還在京都。”

    “華源君莫怪,由於松蕙小姐的緣故,我對這家店還是要客氣點的。”一橋慶喜這才解釋似的說道。

    你客不客氣關我屁事,話說腎虛男也有癡情的時候啊,我還以為你見了女人就jīng蟲上腦了呢。光復玩味地想了想,和眾人道了別,這群傢伙正沉溺女sè呢,哪有心思顧及他的離去。所謂重sè輕友就是這麼回事了吧……

    出了屋走了沒幾步,光復便打開了紙條,看過之後露出了古怪的神sè。他思索了會,還是開口對身後正抱著錦盒的小司道:“小司,我們先別急回去,這裡遇到些情況。待會無論見到什麼,都是我們的秘密。”

    說著光復撈了撈頭,頗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我事先聲明下,你大哥我可是正人君子。”

    小司乖巧地‘嗯’了聲,抱著盒子的身子搖晃著,嘴角勾出絲嬌柔的笑容。別無時無刻地賣萌好不,光復見狀大呼受不了。

    “這是我和大哥間的秘密呢,我會好好保守的,大哥。”

    好吧,給塊豆腐我撞死得了,聽到小司的話後,光復無力地用手捂臉,他實在無法理解偽娘的內心世界。

    又看了眼紙條,見了那娟秀的字跡,光復捏了捏拳頭,便邁開步伐向那目的地而去。

    ‘今晚後院小樓一見,不敢相擾,實為擔憂,望憐惜!’

    紙條上如此寫道,用的是漢字,娟秀的字跡說明是個女子,上面還帶著淡雅的香味,聞上去就叫人心生親近。但光憑這些還不足以讓光復赴約,準確說來是紙條最下角的一行小字引起他的興趣。

    ‘花字一號敬上’

    花字一號,這是神馬東西,聽起來像是某種組織用的代號或者暗語。光復好奇之下便決定一探究竟,倒是要會會這‘望憐惜’的女子,他約莫猜到可能和原先的光復有所關聯,莫非是過去的風流債?

    是不是風流債很難說,但接下來那香豔的一幕發生時,就是讓他這位二十一世紀大好青年,號稱一代yín俠的玉面小白龍也蒙掉了。

    (感謝焱燚涅槃、夢遊De貓、哈卡洛斯童鞋的打賞,以及各位點贊的童鞋們,今天熬夜多寫點,搞了一大章奉上,軍火的事就這麼敲定了麼?後面的情節將會更jīng彩。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雖然更新上有時候會遇到問題,但小雨還是儘量保持不斷更新,堅持每天三千字!畢竟又要寫得幽默又要由劇情,對於構思的要求很高,寫得慢在所難免……)
e010203 發表於 2013-8-15 02:07
第二卷 湧動的序章   第八十三章 被喊主人了



       說是要去後院,可問題就來了,光復是頭一次前來,哪裡知道去的路怎麼走。再者,與大多數地方一樣,這妓家雖然打開門做生意,也是有‘閒人免進’的私人場所的。後院,說白了就是前面接客的妹紙們居住的地方,除非是有‘包養’性質的相好姘頭,否則想要進去光復就真得當一回翻牆夜襲的採花淫賊了。

  當然,如今得了五百金的光復大官人,也可以立即大手一揮,‘資助’個把妹紙,藉此拿一張入得閨閣的門票。但別說短時間內上哪去找合適的人了,就說光復哪怕再急色,也不會因為一個素未謀面僅寫條子給自己‘望憐惜’的女子,而花上一大筆錢去買入場券。萬一這是妓家慣用的宰肥羊的手段怎麼辦,要知道在後世的那些酒吧夜場,裡面的小姐們可是時常會用這招來宰客的。

  光復記得有次,一個和自己關係不錯的商人,買賣做得不大卻很喜歡當著女人面炫耀自己多有錢。結果,就因為在夜場中收到了小姐的一條‘今晚好寂寞好癢,在XX開好房等你來爽’的短信後,發現他時已經是第二天街角的垃圾堆裡,身上的衣服被扒了個光搶走了卡裡錢不說,人也被打成了豬頭。報案?嘿嘿,太嫩了,那傢伙早給拍了一系列堪稱精彩的藝術照不說,怕是到了局子裡也會被以嫖的由頭先關個半個月再說吧。

  血的教訓告訴光復,別總用小腦袋思考,不然人沒爽成卻被別人爽了就歡樂了。當然,這時的妓家還沒先進到用相片來勒索的地步,並且遞紙條也有可能僅是‘求包養’搞創收的一個方法,但光復錢再多也沒當冤大頭的興趣。所以,一旦遇上要自己買門票的情況,他就二話不說掉臉走人。

  但一路上的情況卻叫他大跌眼鏡,甚至來用怪異形容也不為過。他所遇上的每一個藝妓,沒陪客的都駐足施禮,顯得極為卑微;有客人的也在錯過身後偷轉過頭,露出一個飽含尊敬的笑容。雖無言語,但對光復的禮節不可謂不周到。

  莫非這時候就實行微笑服務了?光復被搞得莫名其妙,卻有不禁心癢地想道,要是這裡妹紙素質都這麼高的話,花點錢包養兩個也是可行的嘛。至少……這貨眼珠子骨碌一轉,江戶是不用想了,有未婚妻日後的老闆娘佐那子坐鎮偷腥危險係數很高,但一個上午就能來回的橫濱,卻是交完公糧開點小葷的絕佳去處啊。

  好吧,他承認自己無恥了,但話說回來,在日本不是有許多妻子都鼓勵丈夫在外面耍的麼,只要不搞婚外情,偶爾的調劑下也是為更好的生活嘛。如此說來,娶個日本老婆也是有讓人感動的地方……

  扯遠了,作為男人光復也就是想想,要真地去做,說實話或許還得掂量掂量。他帶著小司來到樓下,剛要去找媽媽桑探探口風,卻是在樓梯口遇見了那雙胞胎姐妹的其中一個。

  由於兩個罩杯都是D,所以光復也分不清眼前的是妹妹還是姐姐,瞧自己一出現就迎上來的樣子,似是專門在等候自己。見此光復心中詫異,這雙胞胎沒再出現在一橋的宴席上,卻跑來等自己,唱的是哪出戲。

  這也不知是妹妹還是姐姐的雙胞胎頗為恭順地盯著光復,也不說話,只是在眼神中流露出期待之色,讓光復也搞不清她的意圖。莫非要見自己的是她或者是另外一個?這貨想著便變了味,不會是兩人同時吧。

  “那個……有事?”光復試探著問道,不由心神蕩漾起來,沒辦法,要是兩個都‘望憐惜’的話,今晚可有的忙了。

  這不知是妹妹還是姐姐的雙胞胎輕輕‘嗯’了聲,點了點頭,便突然走到樓梯後走廊的外,側著身子做了個手勢。

  “哆嗦!”她左右望瞭望,確認無人後說道。

  這裡‘哆嗦’的意思可不是冷得打哆嗦,而是日語裡‘請’的意思,只是至於搞的如此神秘兮兮生怕被發現嗎。光復都有點懷疑是不是從哪裡得知錦盒裡有五百金,這家店打起了自己主意來,那樣的話還真就是黑店了。

  然而,這想法只是短暫地停留了會,隨著他走進走廊四下裡清淨下來後,這雙胞胎之一的妹子所言所行,頓時就讓他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噎住。

  “主人,您沒事真的太好了,姐妹們都擔心死了。”雙胞胎妹子嬌滴滴地說著,就乳燕投懷地鑽進光復的懷中。看得後面的小司小手一抖,‘咚’地聲盒子墜地,金燦燦的金幣灑得到處都是。

  “主……主人?”光復瞪大了眼結巴地道,沒聽錯吧,居然有妹子喊哥主人,對方不僅是大胸漂亮的雙胞胎藝妓,還不顧一切的投懷送抱,這是什麼神展開的劇情。尼瑪,又不是那些邪惡的小電影,主人都出來,那推倒調教還遠麼。

  “啊,對不起……”雙胞胎見光復錯愕的表情,似乎誤會了什麼,連忙鬆開手退後一步,單膝跪地,卻是無比恭敬道:“屬下再見到首領心中高興,有所冒犯還請主人責罰。”

  這又唱的哪出,光復更是疑惑了,又是主人又是首領的,怎叫人看不懂呢。就算妓家想坑自己的錢,也沒必要玩得這麼過吧,而且光復發現,眼前的妹子對小司正忙著收攏的那些金幣表現得不感興趣。

  不是為錢,大概也不可能為自己的色,那就是跟原先的光復有所關聯了。光復心裡大概有了底,但關鍵是對方認識他,可他卻連人家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難道要說出失憶的事?

  “那個……我怎麼會責罰你呢,快請起來吧。”光復盡可能和煦地笑著說,還是把想表明失憶的想法壓了下去。畢竟現在對方意圖不明,貿然抖底不是明智之舉,且走一步算一步試試。

  “謝主人……啊,首領。”這雙胞胎目光如水地望了眼光復,改口的時候咬了咬嘴唇,顯得有些慌亂。起身後反倒恭順地站在一旁,發現光復正要幫著小司去撿金幣,連忙將他攔了下來。

  “主人……首領,這種事怎能勞您動手,還是讓奴婢來吧。”雙胞胎頗為著急道,似乎因為又稱呼錯,俏麗的臉蛋憋得通紅,像個做了錯事怕責罰的孩子。

  能不能別總改口,哥都無法定位身份了,光復無語地歎了口氣,還想說什麼卻見這雙胞胎妹子居然跪下身撿起了金幣。

  她小心翼翼地收攏著,還將金幣一絲不苟地規在盒中擺放整齊。有幾枚金幣卡在了牆角的縫隙處,她竟臉貼地面伸長了胳膊吃力地扣了出來,也不顧臉上的灰跡和汗水,卻是捧在手心純純地笑了。

  她卑微得就像粒塵埃,似乎為能幫到光復一點忙而真心地感到快樂,藝妓光鮮美豔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怎樣的心靈啊。光復想起了之前在屋中被一橋慶喜摟著的情景,那時她帶著面具的笑容,絕對不是此刻能比擬的。沒來由,光復的鼻子有些發酸,心中泛起一股憐意。

  “讓我來吧,這種事不是一個武士做的。”雙胞胎妹子輕輕地推開小司,笑著對他說道。

  小司愣了下,卻是怯生生地望向光復,也有種做錯事的意味在裡面。

  “大哥,對不起……”小司可憐巴巴地說道,看了眼正撿著的雙胞胎,更是懊悔難過起來,“也請責罰小司吧,怎麼樣都行,沒能保管好大哥的東西,我……”

  我去,小娘也跟著湊什麼熱鬧,還說得生怕不責罰就不舒服似的,光復拍了拍額頭,無力道:“好啦好啦,把盒子抱好,別再灑了就行。”

  這時,這雙胞胎已經收拾好金幣,將盒子遞到了小司面前。小司感激地接了過去,卻是緊緊地抱著,低著頭來到了光復的身後,只是扭捏地不敢去看他的情形,倒是叫光復大感無奈。尼瑪,我就那麼兇惡,至於兩人動不動就開口求責罰嘛。

  光復覺得有必要弄清自己和這雙胞胎的關係,聽起來似乎不僅僅是上下級那麼簡單。此時見她又恭順地站在一旁,有等待自己命令的意思,便開口道:“你是妹妹還是姐姐?”

  “回主……首領,屬下是妹妹。”這雙胞胎妹妹對於光復的提問倒不奇怪,基本上她們姐妹很少有人能分清。

  “還是叫我主人吧。”光復點了點頭笑道,聽這妹妹很難改口的樣子,似乎以前喊習慣了,這原先的光復貌似很邪惡啊。

  “啊,多謝主人!”聞言雙胞胎妹妹驚喜不已,仿佛光復讓她這麼稱呼就跟赦免了什麼般,言行也不像之前那麼死板了。

  “你特意在那等我的?”光複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開口問道。

  “嗯,姐姐吩咐奴婢,務必要主人請主人過去。”雙胞胎妹妹抿了抿嘴,感歎著說道,“主人一直沒有音訊,姐姐這次來趕來橫濱,就是為了查探主人的下落。沒想到主人會以那樣的方式出現,奴婢們驚訝的同時也都松了口氣。主人沒事就好,不然奴婢們真不知該怎麼辦。”

  這雙胞胎妹妹說著,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倒是在為光復的平安無事而由衷的高興。只是聽這雙胞胎妹妹話的意思,再聯想到其他藝妓們對自己的態度,光復不無猶疑地想到,莫非原先光復的真實身份是妓院老闆?這也他娘太扯了吧,不過……這貨小心肝一顫,開妓院的行當也不錯嘛,窩邊草隨便吃有木有。

  從這雙胞胎妹妹的話中,光復也聽出,相見自己的似乎是她的姐姐。然而,她下面的話又讓光復一頭霧水起來。

  就聽這妹子解釋般說道:“奴婢們見了主人和水戶藩那些人有來往,不敢當面相認,擔心壞了主人的大事。還請主人原諒姐姐急著相見的心情,如……如果耽誤了主人的要事,妄請不要責罰。”

  光復望著雙胞胎妹妹懇求的表情,跳樓的心都有了,這曾經的光復有都兇殘啊,以至於下面的人開口閉口就是責罰。他想到了指夾、老虎凳、辣椒水此類經典的刑具,不過瞧見到的妹子都細皮嫩肉的,轉而小黑屋裡某種重口味便進入了腦海,皮鞭、蠟燭、捆綁……好吧,他不敢再想了。

  大致對情況有了認識,光復倒是原先的身份真正好奇起來。能開這麼大間妓院,又聽一橋慶喜說過橫濱的只是分店,京都還有比之更大的總店,那原先光復的身家到底有多少。要知道無論什麼時代,能當上色情業大亨的(雖然這麼說很欠抽),都不是一般的商人。

  這邊光復也不好再過多詢問,便讓這雙胞胎妹妹在前帶路,對此也說得通,畢竟作為下屬在前引路再正常不過了。剛到後院,那雙胞胎姐姐便迎了過來,又是一番驚喜且略過不說,但那想見自己的卻不是姐姐,就有些叫人難以猜測了。

  繼續蒙混了一番,好在這對雙胞胎姐妹對他非常恭順,根本不可能懷疑原先主人的靈魂已換了個人。藉此光復套出了兩姐妹的名字,姐姐叫阿瑾,妹妹叫阿蒼,兩人性格上也大不同,總體說來是姐姐比妹妹要沉穩許多。

  既然要見自己的另有她人,光復便在雙胞胎的引領下來到了一棟別致的小樓下,望著樓閣上亮著的柔和燈光,那人便在裡面了。兩姐妹的意思是請光復獨自上去,對小司她們倒不是懷疑,只是有些可憐兮兮地表示裡面的‘姐姐’最好單獨一見。光復想了想,既然對方有曖昧的意思,再搞清身份錢帶著小司還真不合適。

  於是,光復留下小司與雙胞胎,獨自上了小樓。樓內的裝飾也是奢華典雅,但處處都體現出主人的別出心裁,體現出清雅高貴的氣質。花字一號,到底和自己的身世有什麼關聯,光復在敲門時咽了口吐沫,沒來由生出幾分緊張。

  然而,就在他聽著悅耳的女聲拉開門的刹那,迎接他的不是美人的嬌軀,而是一抹寒芒帶著勁風,疾向他的要害處襲來。

  “喝!”

  那一聲嬌喝,雖悅耳動聽,卻頓時置光復於生死之地!

  (抱歉,這兩天有點事,更新上出了點問題,午夜這更之後,晚上再補一章,謝謝大家支持!
e010203 發表於 2013-8-15 02:09
第二卷 湧動的序章   第八十四章 花字一號


        該死,中計了!這是光復第一個念頭,沒有時間再做分析,那刀鋒已迫至眼前,下一刻便能叫他血濺三步以最窩囊的方式掛掉。只是想避讓已來不及,一來襲擊之人有心算無心打了個措手不及,二來那又疾又刁的劍招已是將他的退路封死。

  好毒的算計,光復的心臟都仿佛停止,瞪大眼望著刀光就要砍中。就在他以為必死無疑時,那刀竟倏然停住,緊緊地貼在衣服上,不無叫人驚歎偷襲之人對劍術的控制,已到了秋毫無差的地步。

  “是你!”那人驚呼著,連忙將刀撤去,慌張地退後了一步。

  眼前的女子明豔之中透著高貴,那皆是無可挑剔身材容貌,渾然天成的氣質風韻,仿若墜入凡塵的仙子,讓人感歎上天竟對一個女人有如此恩賜。然而,此時的光復卻實在無心欣賞,儘管論相貌而言,此女是他所見過最完美無缺的。

  光復很鬱悶,沒錯,他很想對如此傾國傾城的美女吐槽,甚至想拔出刀也來個突然襲擊恐嚇一番。尼瑪,長得漂亮就能隨隨便便拿刀砍人了,約自己相見的是你沒錯吧,哥彬彬有禮地敲開門,你卻搞出貌似誤會成敵人的囧事,差點吧哥給嚇尿了,還真他娘的是心跳回憶啊。要知道偷襲的那瞬間,他可誤以為是暗柳生的刺殺,想來想去和他直接有仇的就是那群傢伙了。如果對方能用這種方法把自己給殺了,那計謀用的還真是逆天了。

  “是我!你想殺我嗎?”光復面色陰鬱地沉聲道,他可不會因為對方漂亮,而犯賤地把偷襲不當回事。只是他這麼一言語,接下來這女子的表現就又讓他目瞪口呆了。

  只見這女子聞言後,先是錯愕地顫了下,隨後換上了副惶恐地表情,咬了咬嘴唇便‘噗通’聲跪了下來,痛聲道:“屬下不敢,屬下冒犯少主罪該萬死,請……請容屬下以死謝罪!”

  這女子說著淚眼就像不要錢似的掉了下來,眼神有幾分悔恨也有幾分依戀,總之光復見了心臟沒來由顫動了一下,似乎原先光復的某種情感被觸動了。但見女子說完,就真將刀舉起,梨花帶雨凝噎的聲音,叫人憐意大增。

  “屬下真的不想傷害少主,對主家和少主的忠心一刻也未曾減少過。今天冒犯少主,也是……”女子想解釋什麼,卻悲戚地搖搖頭,“屬下也無顏再為少主和老主人效忠了,只是請少主不要忘了屬下……”

  女子說著瞥了眼光復,見他站在那無動於衷,頓時如遭雷擊似的更加失魂落魄。她緊咬貝齒眼中閃著怨色,將刀架在脖子上,就是要學那虞姬般抹下去,來個香消玉殞的自刎。至於是否屬於殉情,我們的當事人就不得而知了,此刻這貨正沉浸在思索的海洋裡,女子的突如其來的言行透出的資訊太多,讓他一時半會還無法消化。

  首先出乎預料的是女子用的語言,那一口標準的漢語,開始時光復還沒反應過來,很自然就也用漢語介面了。直到女子跪下來,聲淚俱下地表示要以死謝罪,光復這才猛然察覺。不能怪他遲鈍,畢竟重生前漢語才是母語,哪怕最近一段時間總說日語也不能取代母語在他潛意識裡的影響。

  其次便是女子所自稱的屬下了,看來她和那對雙胞胎一樣,也是和原光復有著上下級關係的。只是不像雙胞胎姐妹稱自己為首領或主人,這女子直接使用少主來稱呼,而雙胞胎談吐中隱隱對她有所尊敬的樣子,也就是說原先光復的身份便是不妓院老闆那麼簡單了,似乎涉及到某種類似家族的組織結構。

  最後就是女子要以死謝罪了,從中光復可以得出,這家族或者組織內部有嚴密的等級制度。雙胞胎動不動就‘求責罰’,女子也對差點誤傷自己而自責欲死,那麼這家族或組織就絕非普通,甚至是那種暗中有著不可告人勾當的也未可知。

  綜合起來,私下裡說漢語的下屬,在色情業頗具實力似有所企圖,又有著嚴密制度的家族或組織的。光復想到時,不禁口乾舌燥渾身打了個激靈,他可是還記得‘光復’刀上秘密。反清複明,尼瑪的不會真是天地會什麼的吧,這也太扯了,要知道就算此類秘密結社散播到了海外,也不可能在此時的日本落地生根。

  瞧這妓家在京都赫赫有名,全日本也廣有分店的樣子,沒個幾代人的滲入和發展,是不可能取得如此規模和名望的。至於說色情業,好吧,光復其實不想總拿這說事,但眾所周知論起打探消息和隱蔽性而言,自古至今沒什麼比青樓酒家更有效了。

  當然眼前的女子,不出意外的話就是那花字一號所透露出來的情意,特別是將悔恨與依戀完美地結合在一起,以恍若無助的眼神來充分的深化,進而刀架在脖子上將劇情拉向高潮的舉動。她將一個女下屬對男上司複雜的感情演繹得淋漓盡致,如果有頒獎的話,今晚最佳女主角便非她莫屬了。注意,她開始抹了,真地要抹脖子了……

  “住手!”光復大喝一聲,女子自刎的動作嚇得他心臟猛縮,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刀快切開那蛋白般雪嫩的肌膚時,他飛起一腳就將之踢飛了。呃,踢飛自然是那把刀,要是妹紙的話,那也太吊絲了。只不過刀飛得有些誇張,‘咚’地聲叮在了房梁上,還兀自顫抖不止。

  我貌似沒用那麼大力氣吧,光復望著刀咂了咂嘴,他當然不知道,某只握刀的玉手壓根就沒用力。猶如古裝戲必演的橋段那般,男主在女主自殺的一瞬間將人救下,然後女主哭著就將男主緊緊抱住,邊哭邊喊‘我愛你’,這時天空必然下著大雨或雪來烘托氣氛,再加上點電閃雷鳴效果就更佳了。

  可當‘花字一號’竄進光復懷中,把光復撲了個人仰馬翻,他就歡樂地發現,自己就是那猜中了開頭,卻沒想到結局的人啊。

  “就知道你不會眼睜睜讓倫家自殺的。”女子可以說是壓在光復身上,抹了抹眼角的淚珠,那仿佛新雨後嬌媚的眼眸,帶著濃濃情意,頓時就讓光復嗓子眼發幹起來。

  有沒有搞錯,‘倫家’都冒出來,你這是鬧哪樣,光復忍不住腹誹兩句。漂亮妹子的投懷送抱好是好,可把人給撲到在地就有些過頭了吧,至於這麼來勢洶洶麼,自己屁股還疼著呢。但此刻懷抱中女子妙曼的軀體,特別是那對飽滿的碩果正壓著自己胸膛,以及鑽入鼻中的淡雅香味,將臉弄得癢麻的髮絲,頓時就讓光復蒙掉了。

  一股久違的親切感伴隨著甜蜜的安寧在心頭泛起,他知道這是屬於原光復的,但兩人已然合二為一,所以此刻的感觸也是屬於他的。他的手攀上了女子的腰肢,輕柔地將她抱了住,那種眷念的思感促使他將頭埋進了女子的青絲中,貪婪地呼吸著那發香,溫暖暖地仿佛就要融化了。

  “蕙姐……”這個熟悉的名字湧上心頭,光復悶著聲說了出來。

  松蕙柔柔地一笑,依舊是嫵媚得不可方物,卻自有種少女般的清甜。沒錯,光復回憶起女子的名字,正是一橋慶喜口中癡迷的那日本第一藝妓。不過或許是記憶的影響,光復沒有覺得任何驚訝,相反卻莫名有著股淡淡的悲傷,好像本身的重要的東西被剝離似的。

  “對不起,姐姐不是故意襲擊你的,誰叫你好端端敲什麼門,卻連暗號都沒敲對。”松蕙在光復耳旁柔聲道,“你進奴家的房間從沒敲過門,敲錯了還以為是什麼敵人呢。”

  “這個……”光復乾笑了兩聲,他可不知道原先的光復有不敲門就進妹子閨房的習慣。瞧松蕙比自己不過大幾歲的樣子,姐姐自稱的那麼親密,莫非之前兩人就跨過了某條界限?以松蕙表現出的屬下的關係來看,兩人之間可沒有血緣關係,也就是說……光復想到這心中一蕩,頓時身上的感觸讓他氣血上湧,這位神仙姐姐自己難道可以任意採擷?

  “啊,對了!”松蕙突然一驚,抬起身子打量起光復來,“你這段時間你去了哪,大夥能發動的都發動了,都沒能找到你的下落。奴家也擔心死了,沒受傷吧,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說著,松蕙就關切想要去查探光復的身體,甚至毫不避諱地想解開上衣的扣子,嘴裡悼念著‘這洋裝好帥氣,從那弄來的’之類的,反叫光復害羞起來。他敢現在敢肯定,原先的兩絕對發生過什麼,否則也不至於女方會如此主動給自己解開衣扣,怎一個熟悉了得。

  當一個女人急衝衝扒男人衣服的時候,哪怕她再藉口檢查身體,都是一件十分怪異的事。而這女人既漂亮又有氣質,儘管整個動作看起來賞心悅目也令人倍感幸福,只是那種莫名的羞恥感卻是怎麼回事。

  然而,松蕙的動作進行了一半卻突然停了下來,此刻她仍是緊貼著光復,似乎感覺到了眼前男人身體部位的變化,俏麗的臉上浮現起一片霞紅。她順著光復的視線望去,恰見他正盯著自己由於俯下身而明顯突起的胸部,便攏了攏耳後的髮絲,櫻唇輕咬地嬌嗔地瞟了眼光復,竟是拿起了他的手。

  “你要摸就摸啦,姐姐不反對的。”見光復咽了口吐沫,手卻頓在了那裡,松蕙反是露出幾分憐愛,“怎麼,小壞蛋還會害羞,你小時候睡覺的時候手還不老實呢。”

  那瞬間,光復有股想哭的衝動……

  (這章是補的,發佈有點晚了,話說這種言情範的不好寫哦……)
e010203 發表於 2013-8-15 02:10
第二卷 湧動的序章   第八十五章 松蕙的情意


         小時候睡覺手就不老實了,莫非原先的光復就是那傳說中三歲偷看妹子洗澡,四歲強迫妹子偷看自己洗澡,五歲便能‘淫得一手好濕’的天才小色狼?這貨不禁對原光復產生了幾分嫉妒,為嘛自己不穿得早個十年八年的呢,需知生理衛生也是要從娃娃抓起的,他不介意和松蕙姐姐一起探討探討。

  其實聽松蕙稱呼自己為少主,現在又說到了小時候睡覺的事,光復便大概猜到她如此放得開的原因。松蕙之前從事的應該是類似于貼身丫鬟的職務,她比光復年長幾歲,所謂女孩懂事早正好可以照顧他,又由於年齡相差不大,也很容易玩到一起去,而不存在溝通問題。是以,出於照顧的職責,松蕙給小光復暖床陪睡什麼的,也就不奇怪了。

  果然是萬惡的封建社會啊,光復心裡假惺惺地批判著,與此同時,那些關於松蕙的記憶,或許由於這香豔場景的刺激,開始在腦海中浮現。可以說在十四歲之前,原先的光復是在松蕙陪同下成長的。

  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光復七歲那年,記憶中一個慈祥的老者將一隻如玉般的小手遞給了過來,那是個乖巧的女孩,儘管只有十一歲,卻已然有了傾國傾城之姿。

  “複兒,從今以後就由這位小姐姐來照顧你了,你要好好聽話,不許欺負人家,知道沒有。”那時老者的言語中透著溺愛說道。

  “不,我不要姐姐,我要娘。”記憶中小光復不依不饒地嚷著,將女孩的手甩了開去。

  “複兒乖,你娘跟著爹去了很遠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來。所以在他們回來之前,你要聽小姐姐的話。”老者的眼中流露出幾許滄桑,那時的光復無法理解這眼神的含義,只是聽老者的話,雖不情願卻也不抵觸了。

  “那聽她的話,娘親就會回來?”小光復指著女孩,突發奇想地說道。

  “呵呵,沒錯,等你長大了你娘他們就回來了。”老者聞言愣了下,似乎被逗樂了似的笑道,眼睛水都出來了。

  “那……那好吧。”小光復沒有在意老者的眼水,主動牽起女孩的手,也是笑了,笑得是那麼天真無邪。

  女孩便是松蕙了,那天之後,她負責起了光復的飲食起居,就像一個姐姐那樣給了他無微不至的照顧。炎炎夏日,她熱得嬌額滿是汗水,也仍一刻不歇地給光復扇風;寒冷冬日,她總是先暖好冰冷的被窩,夜裡再起身好幾次去添加炭火……如此種種,松蕙任勞任怨,隨著年齡的增長,光復對異性意識的萌生,兩人之間的感情也逐漸變得說不清道不明來。

  而在光復思念父母時,她那溫柔的懷抱,成了平復他思痛沉沉睡去的港灣。往往那時候,對於已對異性身體產生好奇的光復,除了最私密的地方外,她也不無任由其施為的寵溺。

  這些記憶的畫面一閃即逝,雖然有的已經模糊,但那份長久以來的溫情,還是讓他的眼角濕潤了。最終,記憶定格在一張畫面上,那裡昔日的女孩已經變為一個風情萬種的成熟女性,而光復也已是風度翩翩的俊朗少年。

  “對不起,少主,屬下這就要走了。”那是個明媚溫暖的春日,穿著身美豔和服的松蕙站在那,讓漫天飛舞的櫻花都成了她的陪襯。她的臉頰已是掛滿了淚水,望來的眼神含著不舍,也含著讓人心顫的柔情。

  只是讓人意外的是,那時的光復卻好像刻意保持距離似的,與松蕙隔著一個身位。


  “屬下不在的時候,請少主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天冷的時候要多穿衣服,不喜歡的蔬菜也請多少吃些……”松蕙零碎地說了一大堆,儘管稱呼中帶上了尊稱,但言語中的溫情卻是實實在在的。臨了,她見光復站在那一言不發,終於眼神痛楚起來,卻拭去淚水露出一個讓燦爛的春光都為之失色的笑容。

  “奴家能再喊你聲小壞蛋嗎,不是作為下屬,而是姐姐……”

  畫面到此處便戛然而止,光復想要再去探尋時,便劇烈的頭痛起來。想來是一時間回憶的資訊太多,包含得情感太豐富的緣故。這讓光復很鬱悶,難得被觸發了記憶,關鍵時刻卻總掉鏈子,果然大腦還不是很正常啊。

  不得不說傷了腦袋,留下失憶的後遺症,對逐漸揭曉身世的光復而言,是個不小的妨礙。至少眼前這位從小就熟悉的蕙姐,如何處理兩人的關係,又不能讓其察覺出異樣,是個棘手的問題。

  “小壞蛋,你怎麼了,別嚇姐姐……”耳旁傳來松蕙急促的聲音。她引導光復摸胸,本想給他個再次相逢的驚喜,順便彌補之前襲擊的過失。哪知道光復卻僵在在那半天不見動作,就在擔憂是不是被討厭了的時候,卻見他顫抖著面露痛苦之色,頓時被嚇得花容失色。

  “沒……沒事。”光復勉強地笑了笑,這次可不是像頭回見佐那子時裝出來的痛楚,他連忙打住對記憶的挖掘,只得如實地說道,“在海上被襲擊的時候傷到了腦袋,現在只要對過去有回憶,就會頭痛。”

  雖然一時無法全部消化記憶裡的資訊,但至少松蕙是完全可以信任的自己人,於是光復也就不再隱瞞,道出了遇襲腦袋受傷的事。

  “怎……怎麼會這樣。”松蕙聞言愣了下,隨即嬌軀驚地跳了起來,臉色慘白地急道:“不行,得要去叫醫生!”

  她說著,便要去窗口叫人,卻是被光復拉住了柔夷。玉手冰涼,手心滲出了汗水,可見真的是嚇壞了。

  “不礙事的,醫生早就檢查過,不是什麼大問題。”光復捏了捏那柔軟小手,這可不是趁機吃豆腐,而是以示讓她安心,“蕙姐,給我倒杯水吧。”

  松蕙半信半疑地點點頭,看來還不是很放心,可對於光復的要求她又無法拒絕,只得轉身拿杯子倒水的同時,嘴上嘀咕道:“最好還是請張御醫看看比較保險。”

  光復沒在意什麼張御醫,叫松蕙去倒水一來是確實有些口渴,二來便是趁機理清目前綜合起來的資訊。

  可以見得,原先的光復和松蕙雖因長久來的朝夕相處,相互間產生了感情,但似乎是主僕的身份導致了兩人不能走到一起。要不然現今的松蕙就不可能明面上是藝妓,而實則為潛伏在暗中的花字一號,怕是早就作為妻妾在家奶孩子了。並且,從最後十四歲那年的離別來看,當時的光復似乎不但不阻止她的離去,還刻意在保持距離,這又是怎麼回事。

  按理說像松蕙這般完美的女人,又無微不至地照顧人,真是一個男人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可原光復為何不收下呢。難道因為藝妓的身份?光復想著搖搖頭,別說之前她還不是藝妓,就算她是丫鬟,好歹做個妾室也是可以的。究竟什麼原因導致了原光復放她離開,讓人委實想不通啊。

  還有就是這光復的雙親了,從記憶裡可知,他的父母從小便不在身邊。那像是祖父的老者只說去了遠方,也不知是真到遠方去了還是已不在人世。想到自己現世的父母,光復便有些悲傷,如果原先光復的父母還在的話,他決定去盡一個兒子的孝道。

  不過話說回來,原光復還真是個可憐的娃,沒爹沒娘的,難得找了個姐姐來疼,還偏要搞成異地戀。光復想著撇撇嘴,又是搖了搖頭。

  “怎麼了,腦袋還是疼嗎?”拿著水杯的松蕙見光復總在搖頭,面色更是擔憂地走了過來。

  “沒,現在好多了。”光復心下感動,但還是笑了笑說道。

  和松蕙在一起他表示壓力山大,不是可以推倒的誘惑,他又不是腦子裡只有著啪啪啪。而是作為對原光復無比熟悉的人,現在的他要是展現出什麼異常來,惹起對方的懷疑就不妙了。畢竟就算用記憶受損來當藉口,人的性格也是短時間不會變的,當然,這裡面也多少有光復做賊心虛的成分。

  光復就要去接水杯,見狀松蕙愣了下,眼中閃過絲不易察覺的異色,卻是嬌笑道:“以前都是姐姐喂你喝的,這次也讓姐姐來吧。”

  以前還有這事,光復聞言都快抓狂了,他娘的原光復到底過著多麼腐敗可恥的生活,果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晚上睡覺還有美女暖床啊。好吧,他承認自己羡慕嫉妒恨了,看來早穿越個幾年很有必要……

  在光復的‘默許’中,松蕙莞爾一笑地在他身旁坐下,比之前更是親密地緊貼了過來,柔軟彈性的軀體就像一顆熟透的果實,充滿了讓人難以抵禦的誘惑。如果記憶無誤的話,松蕙姐姐今年二十三歲,正是一個女人各方面都完全綻放的年華。

  坐下來的松蕙沒有立刻將水杯遞過來,而是眼波如蜜地嬌問道:“小壞蛋,你打算想怎麼喝呢,是水杯,還是……”

  說著,她舔了舔豐潤的紅唇,那濕滑的香舌儘管只漏了一丁點,但瞬間便讓光復鼻孔冒起了熱流。當松蕙這樣集美貌與氣質於一身的女子,化身為狐狸精魅惑人的時候,怕是色即是空的佛祖來了,也得生起顆紅塵之心吧。

  光復直勾勾地望著那誘人的紅唇,感歎要是吻上去會是怎樣銷魂的感觸,見狀松蕙嬌媚地橫了他一眼,卻是會意似的就要用嘴去含水。

  然而,想像中旖旎的場景沒發生就被打斷了,只聽某人歎了口氣,開口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啪嗒’聲水杯落在了地上,松蕙突然僵在了那,臉上的表情迅速變幻,最終則是失魂落魄地痛道:“少主,您還是要和奴家保持距離嗎?奴家知道自己的血統低賤配不上少主,也無法和少主有任何結果,但只要能讓少主快樂,奴家願意做任何事。”

  “請不要再疏遠奴家,趕奴家走好麼,奴家知道少主這麼做也是為了奴家好,但奴家不需要。奴家只想像以前那樣,天冷時替您暖床,在少主思念雙親時,能給您一個溫暖的懷抱……奴家只想永遠當少主的姐姐,陪在您的身邊……”

  松蕙突然爆發的情感打得光復一個措手不及,目瞪口呆地愣在當場。有沒有搞錯,自己只不過稍微正人君子了下,拒絕喂水的好意也是出於尊重,萬沒料到會觸發了對方脆弱的神經,來了個真情大爆發。

  然而,還沒等他有所表示,卻聽松蕙幽幽地說道:“奴家的身子一直都是少主的,不敢因為做了藝妓而所有玷污。少主,奴家這就給您看看!”

  話剛說完,只見淚光朦朧中,伊人猛地扯去腰帶,瞬間隨著衣服的滑落,那完美無瑕的胴體展現在了眼前。燈光在雪白的肌膚上映出了一層聖潔的光暈,無法形容此刻這身軀的美,那兩點殷紅以及疏密有致的叢林,都將那美點綴到了極致。

  光復永生難忘這眼前的一幕,見松蕙輕盈地原地轉了圈,臉上始終帶著淺淺地柔笑。錯愕之下,不禁萬分憐惜起來,這個傻女人啊……

  (這兩章主要交代了下松蕙這個新女主,本來想寫成禦姐性格的,但寫著寫著又要涉及身世,就整出這麼出悲情戲來了……好吧有點敗筆,明天進入正傳,話說大家想見啪啪啪麼,邪惡地喵一下……)
e010203 發表於 2013-8-15 02:11
第二卷 湧動的序章   第八十六章 以退為進


          眾所周知,當一個女人當著男人的面脫得一絲不掛,臉上又帶著請君觀賞的笑容時,其狀況往往分為兩種。第一種是為了藝術,第二種還是為了藝術……只不過這第二種藝術要比第一種來得更原始更生動些,其中所包含對人類繁衍的歷史責任,也更加任重而道遠,讓人足以用整個身心來深入淺出地上下求索。

  光復自認是沒什麼藝術細胞的,或許有一天他會拿著單反學習下某西哥的藝術風采,當然打死他也不會存在電腦裡再拿去找人修就是。可遺憾的是,這個時代沒有單反,攝影也得在化學板上花上一段時間才能成像。那麼要他固定一個姿勢上十分鐘,那絕對是要有為藝術獻身的非凡情操才行。

  說笑了,其實光復對於人體藝術真的沒啥鑒賞力,也對所謂情操不感興趣,他此刻腦中只有一個聲音在呐喊,那就是‘推倒她,拿下一血成為神一般的男人’。所以,當松蕙纖美無暇的玉體橫陳在眼前時,在那麼一瞬間欣賞之後,他的血液就開始沸騰,身體某處進入暴怒昂揚的狀態。

  緩緩地走到松蕙面前,光復連眼睛都忘了眨,生怕一閉一睜就消失掉似的,窸窸窣窣開始脫起了上衣來。

  松蕙柔情似水地望著光復,見他開始動作了,雖有幾分怯意地顫抖,卻還是抿起朱嘴溫順地點了點頭。

  “讓……讓奴家給少主寬衣。”

  說著她伸出手,卻冷不丁眼前一黑,反應過來時,身上就已被披上了光復脫的那件洋裝外套。松蕙愣住了,外套裡帶著的陽剛味和殘留的體溫,都讓她刹那間腦袋一片空白。

  “少主……”松蕙嘴唇微動,呢喃著不知說什麼。

  卻見光復輕輕地提了提外套,以免有春光洩露,歎了口氣苦笑道:“你這是何苦呢?”

  只是松蕙似乎一時沒能理解,反倒露出絲絕望,“少主是嫌奴家當了藝妓,身子已不堪入目了麼?”

  當時光復就鬱悶了,也更加憐惜起來,這女人心裡的結到底有多重啊,非要給人看了身子或被推倒了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麼。著實說來,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甚至對男女之事已經食髓知味的光復,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送到嘴邊的肉。但問題在於吃完之後,難不成抹嘴走人?如果要是一般藝妓或者小姐的話,他這麼做沒有任何負擔,畢竟只要能用錢搞定的那都不是事。

  只是別說松蕙不是用錢就能搞定的女人了,就拿她是下屬的身份來說,他就不能毫無顧忌地肆意妄為。而最關鍵的是,在私人方面,她又是照顧原光復長大,兩人之間感情的雖複雜,可互有愛意是無法改變的。就算重生了的光復可以不在乎這段感情,但他也不想去利用松蕙的感情去佔有她。

  因為光復心裡清楚,一旦自己順勢選擇了跨出那步,爽是爽了,卻必然給松蕙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很顯然,原光復和松蕙之間的感情是純淨的,一個為了對方願意付出所有,一個為了對方卻選擇了距離。光復能體會到記憶中的痛苦,不然他也不會頭痛的那麼厲害,而在松蕙說出血緣低賤的那番話後,他終於找到了原先兩人情感糾葛的鑰匙。

  那就是,他愛她,所以不想因為沒有結果的感情而耽誤她的一生。而她愛他,所以願意奉獻自己的所有,不求開花結果但求生世相隨。

  多麼感人肺腑的愛情故事,若是加上點三角戀的橋段,都能寫成小說拍成連續劇了。說實在的,光復是有點小嫉妒了,自己被發好人卡那段失敗的感情,使他飽嘗痛楚的同時,也對這種真情無比嚮往。或許正是那段感情,讓他懸崖勒馬保持清醒,去體會到松蕙的內心,去更加珍惜地對待她。

  “傻蕙姐!”光復笑著在松蕙精緻的鼻子上刮了下,這個動作讓對方頗有受寵若驚之色,“我怎麼會嫌棄你呢,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冰清玉潔,只對我一個人好的好姐姐。你知道嗎,那年讓你離開,我是多麼地痛不欲生。一直以來相伴在身邊的人就那麼離去了,我的靈魂都仿佛被剝離了,就像魚兒離開了水,已然無法呼吸。”

  光復將記憶裡的情感如實地說了出來,只不過對甜言蜜語頗有心得的他,自然是做了番加工的。只是什麼‘靈魂剝離’的話都說了出來,這貨也不嫌肉麻。當然效果是立竿見影的,至少松蕙聽著聽著淚水就如斷了線的珠簾落了下來,嬌軀不停地顫抖著,眼中的絕望的死灰也終於消失了。

  “少主……小壞蛋,那為什麼剛剛……”松蕙哪聽過如此情話,並且這話從心裡最重要的人口中說出,頓時就讓她身體都快融化了。只是出於對光復給自己披上衣服的疑慮,還是未能解開心結地羞澀道,其頷首的模樣自是風情萬種。

  為什麼剛剛沒推倒你是吧,光復眼角抽搐了下,莫非哥難得正人君子還錯了,嘴上卻柔笑道:“因為對我而言,蕙姐是獨一無二的,為我做出了那麼多犧牲,我若不顧及你的感受這麼做了,就真不是東西了,是要遭天打雷……”

  光復的‘劈’字還沒說出,就被一隻柔夷捂住了嘴,只見松蕙急切切地說道:“別瞎說……其實有你這句話,姐姐為你死也願意了,那種事……你想要隨時都可以的。”

  松蕙說罷又面若桃花地低下頭,而光復的某物則又是怒氣值快要爆表了。

  隨時都可以,隨時都可以……最後的話在光復腦中回蕩,這算不算捨棄了一次機會,上帝卻給了無數次機會?我終於拿到了通往性福天堂的機票了嗎,看來有時候以退為進也是個很好的選擇啊。

  然而,與此同時他心中已是做了決定,既然作為光復生命的延續,那就替他好好照顧心上人吧,儘管這麼做會有些卑鄙,但總比看著伊人痛苦憔悴要強。

  於是這貨一隻手握住嘴邊松蕙那軟弱無骨的玉手,另只手則點起她吹彈可破的下巴,空氣中彌漫著旖旎的氣息,不過怎麼看都有些無良的調戲味道。

  雙目相接,光復儘量擺出幾分正色,迎著松蕙羞澀之中帶著順從的眼眸,欠扁地說道:“這可不行,第一次我必須要給蕙姐最美好的記憶,這樣才能對得起你對我一片情意啊。嗯,或許在新婚之夜是個不錯的選擇,到時候我可要把蕙姐全身都吻個遍才行。”

  光復說著,終於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淫蕩的笑容,想著那潔白的胴體要被自己吻了個遍,心神就一陣激蕩。

  尼瑪,哥果然是色狼中戰鬥狼,當著妹子的面都能說出這等不要臉的話,‘羞恥’兩個字怎麼寫來著……

  “你……小壞蛋……”果然,光復大膽的話讓松蕙無法適應,臉羞臊得通紅,嬌嗔著就要說些什麼。

  但她終究還是眼神暗淡了下去,微咬著嘴唇幽幽道:“你的憐惜姐姐很高興,只是奴家的血統……”

  “去她娘的血統,老子想要的女人還不能娶了,那做勞什子少主有什麼用。”早料到松蕙會如此說,這貨立刻擺出副強橫的嘴臉。

  說罷,光復突然換上了一副悲憫的表情,也不知怎麼弄的,眼中居然湧出了幾滴淚,連他自己都對演技讚歎不已。

  這時,這貨傷感地開了口:“在我受傷失憶的時候,我幾乎忘了全世界,卻始終有一個人無法忘記。她讓我意識到,曾經有一份真誠的愛情放在我面前,我沒能好好珍惜,等到離別後才追悔莫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給我次彌補的機會,我一定會對她說三個字:我愛你!如果非要給這份感情加上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那個人,就是你,蕙姐。”

  好吧,光復承認他搬用了某西遊裡的經典臺詞,不過卻透露出一個資訊,那就是除了記起松蕙姐姐外,其他的事都記不得了。這是他為隨後打探身世埋下伏筆,別怪他有欺騙的意思,實在是沒有辦法,瞧原光復大有來頭的樣子,還是儘快高清為妙。

  而這句經典的告白,正猶如打動了無數的人那般,也戳中了松蕙的嗨點,加之前面那強橫的話,已是讓她意亂情迷起來。

  只見松蕙面色潮紅,呼吸急促下飽滿的胸部劇烈地起伏著,隔著外套那若隱若現的春光,以及外套下那纖長白美的雙腿,更是形成了致命的誘惑。光復這才發現,果體穿著寬大的男士外衣,比之一絲不掛更讓人獸血沸騰。

  下一刻,一聲婉轉百回的嬌吟,在光復始料未及之下,柔軟的嬌軀帶著暗香便竄進了他的懷中。

  “小壞蛋……”松蕙雙目迷離地望著他,呻吟似的呼喚道,“吻我……”

  說是‘吻我’,實際上在光復考慮要不要吻下去的時候,嘴便被一雙紅唇堵住了,他被強吻了。若要問被強吻是什麼感覺,光復只能表示,濕滑柔軟的雙唇是不錯,但磕到牙齒就讓人很無奈了。顯然,我們成熟的松蕙姐姐,在接吻方面還是個地地道道的新手。

  於是,一不做二不休,失去了重生來初吻的某人便奪回主動權,變受為攻。光復的用舌頭撬開松蕙可愛的貝齒,長驅直入找到了那濕滑的香舌,捲動吮吸著便與之絞在了一起。剛開始松蕙怔了下,她哪裡有過這類體驗,但很快酥麻地快感便令她開始沉醉,生澀地回應起來。

  當光複習慣性地手伸近外套中,開始在纖滑的腰上撫摸,並逐漸開始往那雙峰上攀索時,松蕙發了出聲蕩人心魂的嬌吟。最終,光復的大手終於攀上那對豐滿,一隻手拿捏不住的彈力,令他也忘乎所以地發動了進攻。

  房內春意綿綿,也不知吻了多久,在松蕙嬌喘連連之下,光復這才停止接吻,舌尖的口水在空中劃過一道銀絲。松蕙雙目迷離地眯著,嬌豔欲滴地面龐是如此的動人,望著光復邊喘息地點了點頭。

  這就要開始了嗎,光復欲望無限膨脹之下,就是要邁出那一步。但就在那麼一瞬間,大腦最後一絲清明猶如一盆冷水,使他渾身打了個激戰。沒錯,眼前的女人是可以隨時推倒,但自己之前要在新婚之夜完成這愛的儀式的諾言呢,松蕙的予取予求是一回事,但自己憐惜尊敬她又是一回事。他不想讓這樣疼愛自己的女人留下任何遺憾,作為一個有著現代人靈魂的男人,更是要對自己的女人體貼才是。

  而且……光復舔了舔嘴唇將口水咽了下去,品味了下那混雜著的幽蘭香味,那瞬間腦海中出現的佐那子身影又是怎麼回事。

  欲求不滿地歎了口氣,光復只得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正對他沒有下一步動作而奇怪的松蕙,讓對方更為感動地抱著他哭了半天。如果說之前的松蕙是對光復有姐弟溺愛情節的話,那麼現在則多出來一種小女人的安全感,這種感情的轉變是截然不同的。

  松蕙哭過後,光復聳了聳被淚打濕肩膀,便要叫她換上衣服,開始詢問有關身世的資訊。哪知松蕙突然又羞臊地紅起臉,望瞭望那明顯鼓出的某部分,難以啟齒似的地道:“作為藝妓,姐姐也聽說過男人憋著對身體不好,要……要是不介意,我……我用嘴……”

  松蕙說著聲若蚊蠅,明豔高貴猶若仙子的臉龐,還帶著之前潮紅的嬌豔模樣,倒是別有番風情。光復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沒有搞錯吧,用嘴,我勒個去,今天是哥的性運日了麼。性福來得太突然,人家沒做好準備怎麼辦?

  當然光復是明白,頂著日本第一藝妓頭銜,又是那組織中的花字一號,想必是大姐頭般頭領級人物的松蕙,願意如此奉獻,全是出於對自己的愛意。但這貨小心肝還是飄起來了,其實只要不跨出那一步,這種方式也很可以長期培養啊。

  當下,光復便興沖沖要點頭,卻在此時,‘唰’地聲木門被拉開,一個急衝衝的人影出現在門外。

  “主人,姐姐,剛剛接到急報,虎組的徐大哥他們在租界被洋人抓了。”說話的是雙胞胎之一,她一口氣把話說完,這才發現屋內的異常,嚇得連忙捂住眼睛拉上木門。

  “奴婢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她在門外驚慌地說著,‘咚咚咚’發出踩樓梯的聲音,卻是逃遠了。

  這尼瑪,算不算被壞了好事?光復撇撇嘴,想要說‘繼續’,但還是忍住了。想來那虎組徐大哥是組織內重要人物,不然這不知是妹妹還是姐姐的雙胞胎也不會著急地就進來通報的。

  “是妹妹阿蒼,只有她才這麼冒失,回頭奴家好好教訓她一頓。”松蕙似乎對雙胞胎姐妹很是瞭解,被撞見和光復這副模樣,便有些面薄地說道。

  “其實她也是忠於職守吧。”光復尷尬地笑了笑,“那個,你換上衣服,我們出去看看?”

  “嗯。”松蕙點點頭,古怪地望了眼光復,“奴家去洗個澡。”

  “洗澡?”光復愣了下,心想這娘們還有出門前洗澡的習慣。

  似乎看出了光復的想法,松蕙瞪了光復,嬌嗔道:“還不怪你,小壞蛋,濕濕的難受死了,你叫姐姐怎麼出門見人。”

  光復不會承認自己真的憋壞了……
e010203 發表於 2013-8-15 02:13
第二卷 湧動的序章   第八十七章 來龍去脈


        雖然記不起那虎組的徐大哥,但既然是自己人又被洋人抓了,光復豈能坐在那無動於衷。趁著松蕙去洗澡的當兒,他出了小樓找到外面的雙胞胎姐妹,其中一個見了他神色慌張,想來是方才撞見好事的妹妹阿蒼了。

  “奴……奴婢見過主人。”阿蒼生怕光復追究似的,施禮的時候瑟瑟發抖有些走樣,倒是叫一旁的姐姐阿瑾訓斥了一番。

  “主人,阿蒼失禮冒犯之處,還請責罰。”阿瑾訓斥完一絲不苟地對光復道,其語氣倒還真點大義滅親。

  都說了別動不動就‘求責罰’,哥有那麼不通情理嘛,光復無奈地擺了擺手表示不會追究。見狀阿蒼松了口氣的同時,感激的目光中更多了幾分親近。


  後來光復才知道,家族中對於尊卑禮教規定的十分嚴苛,原光復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雖然人倒絕對不壞,但還是潛移默化地帶上了上位者的思維。而這對姐妹花在家族中就是被當做情報人員培養的,自小被灌輸尊卑的觀念不說,還要求對主上絕對的忠誠。可想而知,擁有絕佳姿色的兩姐妹,又是對能惹起男人佔有欲的雙胞胎,以藝妓身份刺探情報再合適不過了。

  實際上,從松蕙代號為花字一號,其花字出於一個名為花組秘密組織,這是光復家族利用青樓妓館來刺探情報,必要時實行暗殺收買等一系列秘密活動的機構。其成員毫無疑問都是女性,或許說來會讓人憤慨,但無論任何時代,對付男人女色都是一件極為有效的工具。

  但凡是花組的成員,都是從小受到光復家族的精心培養,用被洗腦的死士來形容也不為過,用現代的話來說都是專業的女間諜。她們中不僅僅只有藝妓,藝妓不過是達成目標的一種偽裝,不過花組對於情色業的滲透卻是實實在在的。可以說只要有妓館的地方,都能看見她們的影子,其中以家族直接開設的為最,比如橫濱和京都的這兩家,裡面的基本上都是自己人。

  而說到藝妓,這裡不得不提一下,其實傳統上藝妓並非妓女,‘妓’同‘伎’,是日本一種傳統表演藝術的職業,譬如歌舞樂曲等,相似於我國妓家的清倌人。但隨著時間的發展,在幕末這個時候,藝妓與妓女也變得越來越混淆起來,往往賣藝不賣身只是種招牌,基本上會些技藝的都可以稱為藝妓。就算傳統的藝妓,也因為收入方面的因由,會找一個到幾個不等的‘相公’,也就是有錢的包養者。據不完全統計,幕末時期全日本藝妓行業達到鼎盛,從業者有兩萬人之眾,其中還不包括那些大量的偽藝妓們。

  妓館內其她人不知道,但就光復目前瞭解的,松蕙自不必說了,雙胞胎姐妹所扮演的也是傳統藝妓的角色。或許是由於姑娘們本就姿色上佳的緣故,這間家族所開的妓館,藝妓們的臉塗得不太白,可以用略施粉黛形容,也是讓光復看得比較順眼。

  實際上,藝妓塗白臉的初衷,本是因為舊時燈光太暗,塗白了的話能更突顯姿色。我們今天所看到的那白得嚇人的鬼臉,是後來對這種文化的誤區,就跟戲中關公必須是紅臉一樣,成為了一種形象的標誌。

  至於光復見著雙胞胎姐妹時,為何兩人陪同一橋慶喜還給摸了胸,著實說來還真和他有關。

  “什麼?你們意思是說此次徐大哥來橫濱,以及在橫濱新開了這家妓館,全是因為我的緣故。”和雙胞胎也不好解釋失憶的事,光復便從旁敲擊這妓家和那徐大哥的情況,以便獲得一些關於家族的情報。哪知兩姐妹不明就裡,以為是問他們人為何來橫濱,就說出了那番讓光復詫異的話來。

  “是的,主人。”回話的是姐姐阿瑾,她比較老成持重些,“主人失去聯繫的這段時間可能有所不知,為了尋找您的下落以及查探背叛襲擊您的人和海賊的線索,花組奉命在橫濱開了這間妓館,奴婢們也跟隨姐姐從京都轉來組織情報網絡。”

  叛徒?海賊?聞言光復一怔,遭襲遇難的事似乎就要真相大白了,便不動聲色道:“哦,倒也難為你們了,之前與蕙姐沒來及談這事,那叛徒和海賊可有線索?”

  光復說著無意中發現一旁的阿蒼正心虛地望了過來,兩眼對視之下,阿蒼嚇得渾身一抖,縮回視線低下頭哪敢再看。見此光復嘴角浮起一絲笑意,這妹妹還真有意思,怕是仍在回想自己和松蕙衣冠不整的那幕吧。

  “回主人,襲擊的事是村上海賊眾所為,現在他們的據點還不是很明確。不過據徐統領分析,他們的藏身點不會太遠,不然在靠近橫濱的海域發起襲擊後也不會消失得那麼快了。”阿瑾恭敬地說道,條理清晰的樣子,顯得很是幹練。

  “而徐統領又說過,被劫那批貨物數量巨大,僅憑海賊無法消化,怕是會在先在據點藏匿。”阿瑾接著補充道。

  “也就是說,那批貨現在仍在海賊處了?”光復聽到貨物時眼睛一亮,能讓海賊鋌而走險的巨量貨物,想來一定很值錢吧。要知道,橫濱附近海域可算是幕府的腹地了,海賊敢在此處下手,不是足以讓其瘋狂的利益,難不成還是只為了試試膽量?

  “是的,主人,姐姐和徐統領也都這麼認為。只是這夥海賊很少跟外界往來,花組的姐妹們也打探不到他們的確切情報,不過卻是將叛徒中的一個關鍵人物找到了。”阿瑾說著眼中閃過淩厲的光芒,別看她D罩杯就好欺負了,至少從這眼神中可以察覺出,她是不介意給人放點血的。

  光復眉頭一挑,暗道這妹子也有點意思,卻是問道:“可有那人的下落?”

  “回主人,那叛徒在租界區,徐統領本想今日帶人過去追捕,只是沒想到惹上了洋人。”阿瑾說著突然屈膝跪下,“奴婢辦事不力,沒能給徐統領準確的消息。”

  這邊阿瑾跪下了,那邊妹妹阿蒼見狀愣了下也跪了下來,嘴中雖然也說辦事不力,但呆頭呆腦的口吻,倒是叫光復聽了哭笑不得。尼瑪,這都沒搞清狀況就有樣學樣了,到底是姐妹心連心啊。

  光復剛想叫兩人起來,這時一旁傳來動人的聲音,緊接著就覺胳膊一軟,淡雅的幽香入鼻,來人正是松蕙。

  “少主可別怪她們,今天是奴家讓她們放下手中的事專心應付水戶藩的那些人的。”松蕙摟著光復的胳膊,嬌軟的身軀僅僅貼著,顯得無比親密。此時的松蕙髮絲微濕,換了身便於行動的衣裳,這剛沐浴過的容姿給人種清水出芙蓉的美感,叫光復見了不禁失神。

  沒有女人不喜歡心上人欣賞自己的,見光復都差點露出豬哥相了,松蕙巧笑倩兮地拋了個秋波,輕嗔道:“下屬都在看呢,小壞蛋。”

  聞言光復回過神尷尬地笑了笑,卻是暗中腹誹,你面薄又要在屬下面前保持威嚴,那還抱著哥的胳膊不放,這不明擺著勾引人嘛。不過胳膊上傳來溫軟的感觸,特別是松蕙胸前的豐滿,都叫他不舍離開。就這麼摟著也不錯,這貨很快就屈服了。

  叫雙胞胎起身,光復生怕松蕙撞見這一幕誤以為自己刻薄,又聲明了下沒責怪的意思。這才猶疑地問道:“水戶藩……我之前也聽阿蒼提過,還說怕耽誤了我的大事,你們不是已有了我的消息?”

  “少主,這裡面怕是有點小誤會呢。”當著旁人的面松蕙用上了尊稱,她怔了證便巧笑道,“事前確實沒有您的消息,少主今天突然現身,著實讓大夥驚喜了一場。其實奴家派阿瑾她們刺探水戶藩,也是為了能打聽出您的下落。因為之前從土佐尊攘激進派那得來消息,曾有個描述得與少主相似的男子,在他們參與的密會中大放光彩,而水戶藩來的這群人就有當時的參會者。”

  光復聞言也明白了過來,下意識地捏了捏鼻子,“那土佐的激進派人士中,是有個叫武市瑞山的吧。”

  “看來少主真的是參與了呢。”松蕙嫵媚地勾了眼光復,玩味地說道:“奴家很想知道少主是怎麼在密會上大放光彩,讓土佐那幫人對您推崇備至,都比作臥龍鳳雛那樣的大賢了。”

  “呃……”光復嘴角抽搐了兩下,還真他娘的合體了,瞧這娘們揶揄的樣子,絕對是在拿哥開刷。看來得找個機會懲罰下,不然以為哥好說話就不拿少主當幹部了,這貨瞟了眼那挺翹的豐臀,頓時就有些心猿意馬。

  松蕙似乎發現了光復的目光,嬌笑之下更是貼緊了幾分,甜情蜜意的樣子讓光復大呼受不了。他毫不懷疑當著如此尤物,天天被這麼誘惑著,簡直就是在逼他擦槍走火。在欲望和承諾面前,自己到低選擇前者化身禽獸,還是堅守後者禽獸不如。這,是個問題。

  “那個就說來話長了……”光復只得尷尬地笑了笑,進而轉移話題道,“也就是說你們不確定我和水戶藩的這些傢伙有無聯繫,正巧他們似是有要事自己送上門來,就著人前去查探。沒料竟見到了我,可謂得來全不費工夫,只是怕我有什麼秘密計畫,所以才會用那種隱秘的方式求見,是吧?”

  “少主,瞧您說的。”松蕙幽怨地望了光複眼,這沒良心的大夥都為他急死了,還說’得來全不費工夫’。但她嘴上不會明說,只是指了指雙胞胎,道:“今天阿蒼阿瑾她們可是為了您犧牲了色相,那一橋慶喜雖然看起來輕浮好色,可也不是一般女子能輕易接近的。”

  光復明白松蕙所指的是雙胞胎被一橋慶喜手伸進衣領的事,感動的同時便也有些內疚,歎息了聲對著兩姐妹呐呐道:“阿瑾阿蒼,你們……”

  說實話,第一眼見兩姐妹伴著一橋時,他很自然就將兩人當成了輕浮的妓女,就算後面得知了兩人的身份,心裡也是有些不舒服。而今聽到本該享受最美花季的兩個少女,因為自己不惜出賣色相,又想及這家族中的花組成員,便更是心痛憐惜起來。只是光復也清楚就算心內譴責煎熬,但別說一個家族了,小到一家企業大到一個國家,若想生存下去,這種利用女色的手段就是必須的。

  拿現世來說,前蘇聯的柯克波、英國的軍情六處、美國的中情局等這些著名的情報機構,無一不有大量活動在暗中的女間諜,她們獲得情報最重要的手段之一正是女色。任何正義的背後都存在著陰影,沒有絕對的善與惡,一切不過是為了更好地達成某種利益的手段而已。

  “為了少主和主家,奴婢們願意奉獻出一切。”兩姐妹異口同聲地正色道,就連時而會放迷糊的阿蒼,此時的表情也無比認真,甚至帶上了幾分虔誠之色。

  就在光復心情複雜不知說什麼時,兩姐妹卻又是跪下來,沖著他儀式似的拜了拜,雙手捂胸齊聲喊出了一個口號。聽到這個口號,光復差點沒站穩,驚得嘴張得老大。

  “天佑大明,複我河山,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吾主社稷永存,萬歲萬歲萬萬歲!”兩姐妹虔誠地呼喊著,毫不懷疑有被洗腦之嫌。

  我勒個去,雖然早料到你們有反清複明的意思了,但那三呼萬歲社稷永存是神馬情況。若沒有前面兩句,光聽‘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光復還以為遇到同盟會的人了呢。話說這時候孫大炮還沒出生吧,那如今光復的家族和以後的同盟會有什麼關聯呢,要知道同盟會可是在日本成立的。光復越想越亂,愣了在那半晌,直到松蕙搖了搖他的身子,這才驚醒地讓仍跪在那投來疑惑目光的雙胞胎起身。

  “小壞蛋,你該說‘平身’的。”松蕙在他耳旁小聲提點道。

  光復無語地望了眼松蕙,尼瑪,要不要哥找個太監來充當喊話人,萬歲都出來了,那太監還遠麼。話說這都什麼設定啊,大明皇室餘孽?天地會扛把子?還是‘仙福永享,壽與天齊’做著帝王夢的邪教教主?

  算了,一時半會也不好問個明白,就拿當前歷史與自己所知的不同吧,其實歷史上的許多隱秘又是後人哪裡知道的呢。吸了口氣,光復拋開雜念,問起了那徐大哥被抓的情況,這應該是眼下最緊要的事。

  松蕙發揮出花組頭目的幹練之處,頗有威嚴地招呼來手下詢問,並分派下任務,將人手調動得井井有條。那變得冷豔的容姿,倒是讓光復眼前一亮,這娘們還真妍態多變啊。

  很快自己人被抓的始末就水落石出了,說是那叛徒投靠了洋人,得知消息的徐大哥等人便上前索要,哪知驚動了租界的衛兵,身陷包圍之下便被一股腦抓了。偷雞不成蝕把米,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光復這貨沒良心地玩味著想。

  “情況不是太好。”分派完最後一個人,松蕙皺起柳眉,下意識地來回踱步,焦急地自語道,“徐大哥他們落在洋人手裡,可我們的人無法滲透進去,就算找翻譯前去交涉,一時半會也找不著可靠的。”

  光復是越看越覺松蕙迷人,她仿佛有千變萬化的魔力般吸引著人怎麼都看不膩,就拿這愁眉不展的姿態來說,明明高貴明豔的氣質卻平添出幾分惹人生憐的楚楚來。可以說,有這樣一個女人相伴,你永遠都不會覺得厭倦,因為每時每刻她都能給你一份驚豔來。

  見松蕙的目光中開始流露出對自己的歉然,光復哪還不明白她心裡有多難受,便嘗試著問道:“抓徐大哥他們的洋兵是哪國的。”

  “回少主,是美國人。”松蕙也沒希望光復能幫上忙,連整個家族都無能為力了,少主雖然尊貴在上,但個人也有心無力吧。

  “哦?”光復聞言卻是精光一閃,露出了一個壞笑,“別的國家不好說,但美國嘛,你們少主我還是有辦法滴。”

  在場除了正一直站在光復身後仿佛沒了存在感的小司外,所有人都驚詫地望了過來。特別從小看他到大的松蕙,那將信將疑的樣子,顯然是難以置信。

  “喂,別懷疑你們少主的能力。”這貨幼小的心靈仿佛受了傷,拍了拍胸膛證明似的說道,“我和美國總領事之前還一起喝茶來著的。”
e010203 發表於 2013-8-15 02:14
•        第二卷 湧動的序章   第八十八章 被罰保釋金


   “奴家怎敢懷疑少主的能力呢。”松蕙走近光復,邊走邊將‘能力’二字咬得很重,其眼波流轉嬌笑的樣子,光復要不知道她另有所指就見鬼了。實際上從前的松蕙,別說當著旁人的面了,就算單獨面對光復,也斷不敢如此打情罵俏。恰是光復那番要娶她的深情表白,打開了她的心結促使她態度上有了些轉變,上房揭瓦未免言重,但甜蜜之下忍不住想更親密無間是切實的。

  雖然對失蹤後光復性格的變化令松蕙頗為驚異,比如從前的他絕不會有這番得瑟的言行,但變化所帶來的體貼,甚至時不時會展先出大男孩頑皮的一面,則叫她無比欣喜。之前的光復背負的命運太重,長久壓抑下已經連笑容都很少見了,松蕙最擔心的便是有一天,他因此喪失了那份自我變成一具唯有使命的空殼。

  或許是遇難的變故讓少主看開了許多東西了吧,松蕙邊又抱住光復的胳膊邊想,但無論小壞蛋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陪在他身邊一輩子,這是早已下定的決心。松蕙眼中閃過堅定的光芒,嘴上輕笑道:“不過奴家倒是對少主這段時間的際遇很感興趣,又是參與到尊攘激進派的行動中,連那將軍繼承人的一橋慶喜都好像有求於您的樣子,又是和洋人交上了關係。少主還有多少事是奴家不知道的呢?”

  你不知道的事多著呢,最關鍵一條就是你真正的少主早已魂飛魄散了,光復暗中咧了咧嘴,卻是說道:“好了,既然人在美國佬手裡,事不宜遲,我這就去交涉,應該不難放出來。”

  說罷,光復過身終於對到現在都一言不發,乖巧地站在那的小司道:“小司,我們動身回領事館。”

  “是,大哥。”小司順從地點了點頭,懵懂的眼眸似乎對之前的存在感缺失並無不滿,只是當望著正摟著光復的松蕙時,誰也沒發現那暗中握著刀鞘的手指正因用力過度而發白。

  “哦,我倒忽視了。”光復突然一拍腦門,想起了什麼歉然道,“今天發生的事委實太多,沒顧得上跟你解釋。那個,實在抱歉。”

  “沒關係的,大哥,身為小弟就要有小弟的覺悟,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守護好大哥的背後,像個武士那樣只管服從命令就行了。”小司說著微微低下頭露出幾分羞色,“像大哥這樣的真漢子,擁有無數手下,一聲令下便無不服從很正常。小司覺得向大哥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今後也要更努力地侍奉大哥,做大哥名副其實的第一小弟。”

  “所……所以……”小司捏著衣角,眼神飄忽不定地不敢去看光復,弱弱地說道,“請大哥盡情使用……”

  盡情使用?尼瑪,說的跟物品似的也就算了,可這曖昧的口吻又是怎麼回事。光復臉頰一陣抽搐,這小娘當著旁人面還賣萌,他不嫌害臊自己倒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了。

  就在這時,被抱著的胳膊被掐了下,不是松蕙暗地裡下手還有誰。只見她嬌笑著無比嫵媚,可眼裡的色彩卻叫光復見了莫名地有些心虛,那笑容綻放得似乎很生硬嘛。

  “這位小哥長得可真俊啊,讓奴家都驚歎世間居然會有如此的美少年。少主,能給奴家介紹下麼?”松蕙的聲音也如含了蜜似的,可在光復聽來怎麼就有種醋味呢,真是莫名其妙。

  當下,光復將小司作了介紹,只道是自己剛認的義弟,他臉皮還沒厚到直言‘這是我新收的小弟’的程度。雙胞胎姐妹之前就見過小司,現在聽是主人的義弟,驚詫之下連忙上來見禮。只有松蕙若有所思地望瞭望兩人,卻突然親切地拉起小司的手,拉到一旁言笑嘻嘻地不知說著什麼。

  望著小司被松蕙拉著說話,不時向自己這邊投來目光,天色已晚也看不清表情。這貨不無發散性地想道,莫非松蕙姐姐對正太或美少年之類的有某種天然的興趣?

  好在時間不長,結束談話後,光復便帶著兩人出了妓館往領事館走去。至於雙胞姐妹,則被留在妓館,她們也有自己的任務要做。

  路上小司和松蕙似乎因為談話而親近了不少,向來不愛言笑的小司竟換了人個般,雖然話仍不算多,但明顯臉上的笑容多了不少。這叫走在前面被撇開來的光復無比鬱悶,松蕙姐姐到底有什麼魔力,居然能把小偽娘都搞定了。

  高,實在是高啊,光復暗歎一聲,沒來由多了些惆悵。他想起了第一次出遊江戶的情景,那時候佐那子也和松蕙這般走在身旁,應該說自己追著她走才是。儘管當時佐那子很惱他,但言語中還是有些打情罵俏的意思,或許自己正是那時候喜歡上這女人的吧。話說遇到碰瓷時,佐那子一劍就擺平的英姿,當時就讓自己小心肝仿佛中了箭。

  英雄救美固然美好,但有時候美女救英雄,也是件愜意的事啊。而現在讓光復感到棘手的是,經過坑蒙拐騙佐那子終於成了自己的未婚妻,可自己卻一時激動承諾了要娶松蕙。照目前狀況,想著不由摸了摸刀柄上的下緒,回了江戶又怎麼向本就冷戰中的佐那子交代。

  難不成兩個都娶,再搞大被同眠?那是**小說裡才有的好不好。作為一個有良知和責任感的現代人,現實的情況是,就算自己很樂意都收了,但對於感情至上的女人來說一山豈可容二虎呢。別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去吃齋念佛,那可就真悲劇了。

  這時候胳膊一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對這親密的動作,光復也算適應了。

  “在想什麼呢,小壞蛋,一臉的悶悶不樂。”松蕙依偎著柔笑道,“是不是姐姐把你拋在一旁寂寞了?”

  現在沒了旁人,松蕙自也放開了用私下裡的稱呼,至於小司,似乎她壓根沒將之當外人。

  “呃,怎麼會。”光復牽強地笑了笑,佐那子的事最好暫時不要讓她知道為妙,最起碼得找個機會試探下。

  “對不起,沒忍住和小司多聊了兩句。”松蕙歉然地說道,那有若天仙的容顏展露的溫存美得讓人心驚。

  光復只得摟了樓她的腰,表示自己真的不是朵容易憂鬱的男子,見狀松蕙轉頭望瞭望正走在後面的小司,莞爾一笑道:“其實小司也不容易,你以後要對人家好點。”

  聞言光復差點被噎住,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慫恿自己搞基的意思,松蕙不會真有腐女的潛質吧。自從出了松蕙房間後,除了雙胞胎喊的那口號外,其餘時間所有人都在用日語交談,所以不存在和小司交流的問題。

  乾笑了兩聲,光復倒是點頭認真道:“那當然,當大哥豈有不好好照顧小弟的道理,我可是答應要讓他快快樂樂每一天的。”

  光復發誓他說的是大實話,可松蕙露出的狐疑的笑容卻是叫他心中發毛。而未及去詢問,他就覺另只手一沉,衣袖則是被拉住了。隨後傳來那柔嫩的聲音,光復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了。

  “大哥……”小司顫抖地呼喊著,令某人聽了也顫抖起來。

  好吧,光復承認自己的‘真情流露’,再次擊中了這小娘的嗨點,瞧拽著衣袖就是不放手了。如此,一手被摟著,一手被拽著,怎麼看都是人生贏家標準配置的光復,邁著沉重的步伐再次來到了領事館門外。

  期間松蕙問到他沒請翻譯怎麼跟洋人交流時,頗有些膽戰心驚的光復只得用腦袋受創後語言能力增強了來搪塞,沒想到還真給蒙混過去了。

  “也許是祖宗顯靈,讓我因禍得福吧。”光復當時這麼說,那神棍的嘴臉著實欠扁。不過松蕙還就吃這套,虔誠地叨念起‘天佑大明’來,敢情就算再漂亮的妹子也有迷信的時候啊。

  大半夜的,光復也不好貿然去見哈裡斯,只是自己人被扣著指不定發生什麼意外。便先通過門衛叫醒老笛福,說明來意後,再由睡眼惺忪的老頭出面去跟哈裡斯求情。沒辦法,老年人睡覺都早,又沒啥夜生活。

  對光復叫醒自己,老頭表示不趁早把電話搞出來,就和他沒完。而光復只得聳聳肩,意思是怎麼也得回洋行才有條件。

  松蕙見光復和洋人流利的交流,還很隨意關係很好的樣子,就算光復事前說過,但親眼所見美目之中沒有驚訝是不可能的。失蹤後再見,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少主就讓自己驚訝了好幾回。松蕙突然發現,以前那個瞭若指掌的小壞蛋,如今卻變得愈加神秘看不透起來。

  望著那高大熟悉的身影,儘管聽不懂在說什麼,但那交流中所展現的老練,使松蕙望著望著就癡了。那個曾經總嚷嚷著要娘的小傢伙,仿佛一夜之間就變成了成熟的男人,而那所透的體貼和神秘感,卻又是多麼地引人著迷。沒來由,松蕙的眼角有些濕潤,自己盼的不正是這一天麼。

  光復可不知道松蕙的心緒,在老笛福叫來哈裡斯後,他就以自己洋行手下被抓為由,請求對方放人。

  哪知道哈裡斯在放人的事上沒計較,反是古怪地望了他一眼,帶著惱意道:“華源,你到底搞什麼名堂,我整天事務那麼多,可沒功夫陪你玩。人你自己去領,但作為對你的懲罰以及對被打士兵的補償,被抓的每人一百英鎊保釋金,你必須要給。”

  光復頓時就莫名其妙了,什麼叫對我的懲罰,我又沒招你惹你,好端端的發啥火。尼瑪,每人一百英鎊也就是四十金,你他娘還不如去搶。然而,畢竟對方是美國總領事,光復再傻也不敢和他發怒,便轉頭問松蕙道:“我們的人把洋兵給打了?”

  松蕙搖搖頭,表示沒收到這方面的情報。於是,覺得對方想敲詐自己的光復終於還是惱怒起來,毫不客氣地討價還價。最終,又是老笛福出面,哈裡斯這才冷哼著將保釋金降到了每人十英鎊。

  “華源,我不是針對你,其實保釋金我也可以不要,只是想提醒你管好手下,有矛盾也不要在租界區鬧。 我們美國人也就算了,英國人和法國人可不是好說話的。”哈裡斯最後很有些無奈地說道,倒是沒有鬧翻的意思。

  光復松了口氣,更是不知所謂,聽哈裡斯的意思似乎家族這邊的人找了美國人的麻煩,難道那叛徒投靠的是美國的什麼人?越想就急,只得跟哈裡斯道了謝,又給老笛福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幫忙在背後說說好話,畢竟今後許多事他還得靠著人家。

  被抓的有十個人,光復倒也乾脆付了四十金,便由衛兵領著到關押的地方領人了。而見了自己的人之後,他才知道哈裡斯惱火確實不能怪他,或者說已經算很給自己面子了。其中一個原因就是自己人,特別是那徐大哥在被看押的時候,把人家衛兵給打了……

  幸虧有老笛福這層關係,事先又和哈裡斯套了點交情,不然別說會輕易放人了,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想到此,光復也是一陣後怕。

  (感謝墨慎、焱燚涅槃的打賞,時間使者的催更票,以及大家的支援,由於工作的緣故,所以不能達到期盼,實在抱歉……對於有讀者大大說本書談情說愛的情節多,本人也深刻的反思了下,其實這本小說既然有多個妹子,那麼又不能是花瓶或者主角真成了‘龍傲天’,就需要在這方面下點工夫,也是本人筆力控制不足吧。後面加快情節,第二卷的高潮也要到了。透露下吧,主角將攻打海賊奪回被搶的貨物,而暗柳生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e010203 發表於 2013-8-15 02:15
第二卷 湧動的序章   第八十九章 第一個命令

    望著眼前鐵塔般的大漢,那虯結的肌肉濃密的胸毛,方正臉上更有一圈兇悍的絡腮鬍子,饒是見多了洛克那樣高大的洋人,光復也不禁發出‘好一條壯漢’這說書式的暗贊。這條多毛好漢便是那被抓的虎組頭領了,姓徐名定山,而他見光復竟倏然出現並將自己一干人輕鬆從洋人手中救出,震驚之下更是激動不已,一番重逢的喜悅自不必說。

  至於徐定山為何赤身裸背,光復剛進牢房時見他被五花大綁個結實,渾身上下青紫一片,說來就跟哈裡斯惱火地罰他保釋金的事有關了。這傢伙被關押後,不知為何與洋兵發生了衝突,把看押的兩個洋人打了一頓,其餘士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制住。所幸哈裡斯早有交代,要將這些人交給光復處理,所以惹怒了洋兵的徐定山只是吃了皮肉之苦,卻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傷害。

  這叫光復慶倖的同時,也覺得有些誤會了哈裡斯,只是事前就交代把人交給自己處理,莫非那洋鬼子上帝附身了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自己會來救人?光復覺得事有蹊蹺,但在營房裡面露不善的洋兵面前,他也不好詢問。於是領到人後不敢久留,帶著一干人尋了個僻靜的地方,才仔細打量起自己突然多出來的這些個手下。

  “臣下徐定山,見過少主。”徐定山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粗獷的嗓子說話時和打雷一樣,“天佑大明,少主此次化險為夷安然無恙地回來,臣下心中萬分高興。太祖聖德庇佑,恢復大明驅除韃虜有望,臣等願為主家效死,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等見過少主,願為主家效死,萬歲萬歲萬萬歲!”隨著徐定山的呼喊,其餘九名手下也同時跪地呼喊,人雖不多,但高亢的聲音卻也氣勢逼人。

  光復剛站定,就被呼聲搞得差點摔一跤,饒是第二次被三呼萬歲了,他還是無法適應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話說不會遇到任何屬下都來這套吧,身為接受過二十一世紀良好教育的大好青年,光復表示封建餘毒的危害可是無窮的。

  事到如今,光復要是再猜不到那家族背景,就真是智商有問題了。只是他沒有覺得有任何值得歡喜的地方,不說這身份將會對自己未來造成多大的變化,就拿眼前徐定山和留在妓家的雙胞胎這些人來說,忠心耿耿誓要複明是好事。但作為國已滅二百多年,卻還咬著那皇帝的美夢不放,洗腦手下見面就三呼萬歲。說實話,這樣的家族,光復更多的是感到悲哀。

  連自己的祖國都回不去,整個華夏還在外族的統治下日益沉淪,三呼萬歲又有什麼實質意義呢?如果按照現世的歷史,直到滿清滅亡華夏大地滿目瘡痍,也沒見過什麼明朝後裔出來重整江山。就算這個世界發生了小小的改變,明室宗族有一批人東渡到了日本,但在異國他鄉想要複國,哪怕潛伏發展的再好,也簡直是難如登天。

  因為時代已經變了,或者說整個世界已經開始進入新的時期,他們要面對的不僅是日本國內和滿清,還有那比兩者更為強大的西方列強。在資本主義向帝國主義過渡的歷史條件下,就算正統的大明皇族又能如何,看那曾不可一世的天朝上國吧,也不過淪為了瓜分的餌食。而不出意外的話,推翻鎖國幕府的明治維新後的日本,也將在這股瓜分浪潮中去分一杯羹。

  想到此,光復哪還有什麼‘耶,我成了皇族,世上最牛逼的高富帥’這樣的自得,也終於能體會剛重生時從身體裡感到的那股憤怒和悲哀。他突然覺得,原光復很可憐,以至於海上遇襲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因為聽佐那子說發現自己的時候刀還好好地插在腰間,如果不是被偷襲,那就是沒有反抗。而憑原光復的武藝,絕對不會差到那麼被輕易偷襲擊中腦袋的。

  “快快請起。”光復仍是沒能說出松蕙提醒的‘平身’,在徐定山等人意外的目光中,他歎息著沉聲道:“以後不要再三呼萬歲了。”

  所有人都怔住了,松蕙也被這句話驚得嬌軀顫抖,呼吸急促著走上來,“小……少主,怎麼了,難道徐大哥他們有什麼令您不高興的?”

  “臣下惶恐,請少主收回成命。”徐定山等人又是‘噗通’跪下,臉色慘白看起來都快崩潰了,有幾個都痛哭流涕起來,“臣等生是主家的人,死是主家的鬼,若有觸犯少主不忠之處,臣等願以死謝罪,只求少主不要驅逐臣等。”

  瞧眼前淒慘的情形,光復也沒料到自己這句話有如此巨大的殺傷力,怕是要他們學武士剖腹,徐定山等人也會毫不猶豫地執行吧。

  短暫地愣神之後,光復苦笑道:“徐大哥,你們誤會了,我可沒驅逐責罰的意思,你們的忠心我又怎不知道。”

  “那少主叫他們不要呼萬歲……”松蕙不解地問道,柔夷想去拉光復的手,但想了想還是放了下來,面露擔憂地望著他。

  “我的意思不是他們,而是家族中所有人都不要再喊了。”

  “啊!”眾人皆是仿招雷擊似的目瞪口呆,比之前還要驚恐,松蕙更是嚇得連退兩步花容失色。

  “呃……”光復這才發現自己又引起誤會了,連忙擺手道,“我的意思是不想再聽到有人喊萬歲了……是你們都不要再喊了……”

  “好吧!”光復發現自己越說越亂,松蕙姐姐都快聽哭了,這貨只得歎了口氣,“徐大哥你們先起來說話。”

  徐定山先是不肯,但被光復強拉著起來了,其餘人在光復的‘威逼’下也只好小心翼翼地起身。進而,光復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沉聲問道:“我且問大家,現如今統治華夏的是哪族哪朝?”

  “回少主,是清狗的清朝。”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光復為何明知故問,但徐定山還是抱拳咬牙切齒地回道。

  “那就對了。”光復面露悲痛,倒也是發自內心,只是抬首成四十五度角仰望蒼穹,那出繁星般閃爍的眼眸,卻多少有些表演之嫌。

  就聽光復道:“如今占我河山的還是滿人,我等卻仍流離異國,隱姓埋名不說,連故土都無法踏足,你們說再稱萬歲有什麼意義?”

  “我名光復,即有光復大明重建漢家江山的期望。但你們倒看看如今,大明的旗幟有插在紫禁城之上嗎,漢家人的奴辮還減掉了沒有,那萬里山河還是屬於她原有的主人嗎。不,一個都沒有,所有一切的主人不是姓朱也不是姓趙,他只有一個主人叫愛新覺羅。”

  “揚州十日、嘉定三屠已離我們遠去,但現如今在他們的統治下,整個華夏正在沉淪正在變成劣等民族。你們知道我從洋人那聽到了什麼,英法聯軍正在準備進攻北京。可想而知,只要他們攻破京城,燒殺掠奪的惡事在所難免。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們,北京被攻破是遲早的事,而滿清為求和,賣國割地賠款也是不遠了。”

  一番話說完,光復望著還在震撼中的徐定山等人,深吸了口又緩緩地說道:“所以,不要再叫什麼萬歲,要叫也要等到我們重新恢復中華的那天。而在此之前,我們要做的還有很多,驅滿複漢是長遠的目標,如何在日本站穩腳跟卻是眼下之急。”

  說實在的,接受過後世高等教育的光復,也知道滿漢都是中華民族的一份子,但那也是建立在民族平等的基數上。而在當時的歷史條件是,滿人統治漢人,漢人不過被統治的奴僕。而最為重要的是在滿人的統治下,整個華夏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衰敗下去,最終淪為半殖半封。就連日本這樣後起的島國,都敢在後來蔑稱為劣等民族,這是何等悲哀和讓人屈辱啊。

  所以,光復在瞭解到家族的背景,又在日本擁有一定的能量後,雖然目前知道的還不是很具體,但重生以來心中的那個想法就更加清晰了。告訴徐定山等人第二次鴉片戰爭的事,也是在提醒他們,光反清複明是遠遠不夠的,眼光還要放得更寬更遠才行。

  光復說完,過了好半天,徐定山等人才回過神來,卻是落下了激動的淚水。

  “少主英明,臣等願永世追隨,為少主效死。”眾人又是單膝跪地,呼喊聲在寂靜的夜裡久久回蕩。

  “小壞……少主,您變了……”松蕙的嬌軀主動依偎在光復的懷中,抹著忍不住的淚水,帶著幾分喜悅又有幾分欣慰地顫聲道。

  光復小心肝抖了下,自己變了,不會是這娘們看出什麼破綻了吧。

  就在這貨心虛的時候,松蕙又接著說道:“變得更成熟,更有氣魄了,奴家相信,恢復大明重返故土的日子不遠了。”

  “嗯,應該不遠了。”溫柔地拍了拍松蕙的背,光復嘴上說著心中卻暗歎,這都還不知家族有多少能用的牌呢,推翻滿清什麼的還遠得很。說實話,重返故土,他又何嘗不想呢。

  禁止再呼萬歲,直到推翻滿清恢復大明,成了光復被稱作少主來下的第一個命令。至於這個命令在整個家族中產生的影響,以致陰錯陽差造成後來戰爭中,光復締造的帝國軍隊發起衝鋒時,那讓敵人聞風喪膽的高呼‘萬歲’,就是後話了。

  光復的那番話就像一粒春藥,在接下來的交談中,徐定山等人更為崇敬的同時,也都各個和打了雞血似的,好像只要光復一聲令下,他們就立刻去攻打紫禁城般。

  “徐大哥,你怎麼被抓了還和洋人衝突。”光復不解地問道,見以‘徐大哥’稱呼徐定山沒有反應,應該是原光復也是如此稱呼的。

  交談中,他得知了徐定山等人被洋兵抓的始末。通過線人傳來的消息,徐定山等人得知了叛徒不知怎麼和洋人走到一起,於是生怕叛徒逃脫的他,就帶著人去找對方討要。洋人自然不會放人了,雙方對峙之下,卻是引來了美國大兵。本來他們是想反抗的,但洋兵各個真槍實彈不說,人數又有優勢,於是多番考慮後,他們只能束手就擒。

  正愁著家族中如何解救的定山等人,當光復的突然現身,好比救世主般輕而易舉就讓眾人獲釋時,著實是又驚又喜。

  只是不同於‘內臣’松蕙,徐定山等人身為‘外臣’,恪守著不該問不問的原則,就算心中疑惑,卻不會去問光復這段時間的經歷。

  “回少主,那幾個洋兵辱駡了臣等,臣下雖然對英語還不熟練,但yellowmonkey這兩個詞還是認得的。”徐定山甕聲甕氣地說道,臉上明顯帶上了氣憤的神色,“臣下一時沒忍住,所以……讓少主屈尊費心,臣下有愧。”

  光復在領人的時候,也見到了那兩個被徐定山打得慘不忍睹的洋兵。儘管給過了保釋金,但為求息事寧人,他還是額外再給了那兩個傢伙十金作為補償。聽了徐定山的話,光復只能歎息無語,不是他手賤多給了錢,而是這個時代的現狀便是如此,要不然洋人也不會當著面辱駡‘黃猴子’了。

  不過徐定山懂得英語,倒是有些出乎光復意料,而這貨不知道的是,他領人時那番流利的英語,更是讓徐定山等人訝異地都驚濤駭浪了。

  托起徐定山沒讓他再下跪,在對方感激發誓又要‘效死’之下,光復淡淡地笑了笑,道:“那叛徒現在何處,我去看看能不能向他們要到人。”

  光復心想若是美國人這邊,倒也不是沒有辦法要到那叛徒,畢竟事關家族貨物,又和自己遇難有關,這個人物怎麼都不能放過。

  而徐定山領命後,便帶著一干人向那叛徒的地方走去,沒一會就到了碼頭區。

  指著那條黑黢黢的大船,徐定山不無憂慮地說道:“少主,叛徒就在船裡,要是把銀子的事透露給洋人就遭了。”

  夜晚的海風帶來陣陣鹹濕的寒意,碼頭上零星的燈火在黑夜中閃耀出夜的孤寂,望著那船光復不由打了個哆嗦。

  “是不冷了?”身旁的松蕙關切地問來,不由地貼得緊了些,柔軟的身軀帶來的暖意直流進了光復的心裡。

  “那倒不是。”光復笑了笑,忍住去親一口這可人兒的想法,有些怔怔道,“剛剛來時天黑沒發現,我只是覺得這條船怎麼很熟悉呢……徐大哥,被劫的是銀子?”

  “嗯?”徐定山一愣,隨即就意識到來時松蕙說的少主記憶受了點損傷,便恭敬地開口道:“回少主,正是銀子,可能您不記得了,總共六百二十五萬三千八百六十一兩。那是族中多年來一半的積蓄,本是要進購軍火擴張生意用的,臣下建議應當立即奪回來。”

  此時的光復沒有再聽那後面的話,甚至連銀兩的確切數額都沒去記了,他的腦中只有一個數字在回蕩,六百萬,六百萬兩……

  六百萬兩,不是銅不是鐵,而是貨真價實的白銀啊!那一瞬間,小商人出身的光復,怒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e010203

LV:7 大臣

追蹤
  • 54

    主題

  • 18307

    回文

  • 2

    粉絲

200 字節以內
不支持自定義 Discuz! 代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