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守衛神 作者:無奈的舞者(連載中)

cchjames 2013-9-17 13:56: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 10643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8 14:00
第91章 耍奸


    三女人在五十來位學員的擁戴下走到他跟前,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中間一位留著長發的姑娘環視一下四周,問道︰“誰是這的館主?”

    在她看來,能經營向東武館這樣大的規模,絕不是眼前這位身材稍顯單薄的少年。

    豈料眼前的少年指指自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姑娘有何貴幹?想吃奶還是想餵奶?”

    練武之人,最忌心浮氣躁。尤其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己方處於絕對弱勢的境地,更要小心應對。長發姑娘沒想到踫上這般無賴,話語間一股地痞味道,可焉知對方不是在故意激怒自己。長發姑娘深吸一口氣,輕笑道︰“你想吃?”

    只是她眼裡根本沒有笑意,眼神像跟針,好似想直刺李向東的心髒。

    “當然,只要你敢喂,我為何不吃?”說到這,李向東看看四周,笑道︰“不過,大廳裡人太多,估計你也不好意思脫。要不咱倆去偏房交流下奶有幾種喂法的問題。”

    雄起武館的學員聽到他這樣侮辱性的言語,恨不得把他掐死。可見到周圍少年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只能強自按捺住內心的憤怒。

    暴脾氣的短發姑娘見到大姐受辱,早已忘記身處險境,直接沖上來喝道︰“放屁。”

    “好臭,簡直是臭不可聞。”李向東拿手在鼻尖扇扇,皺著眉頭道︰“你昨晚是吃蔥了還是蒜吃多了,消化不好不是你的錯,明知消化不好還到處污染空氣,姑娘,你這麼做可是大錯特錯。”

    向東武館的人見東哥如此調侃對方,個個憋著笑,配合地捏住鼻子,一副太臭的模樣。

    短發姑娘早已忍不住怒火,直接上來一個高抬腿,想砸在可惡少年的臉上,最好將他可惡的嘴踢爛。

    見短發姑娘敢動手,一干少年眼巴巴地望著東哥,只等著他的一聲令下,群戰一觸即發。

    李向東身子往後一縮,躲過她的腿,並沒有發號施令,反而大搖其頭。“在陌生男人面前抬這麼高的腿,很容易讓男人產生幹的沖動。小姑娘,以後可不帶做出誘人犯罪的動作。”

    “你個臭流氓,姑奶奶今天非劈了你。”短發姑娘氣的渾身發抖,直接想沖上來將輕薄的傢伙碎屍萬段,卻被長發姑娘拉住。

    “你們向東武館就這麼點素質?”

    李向東身子一挺,很舒服地坐在魏大壯為他搬來的椅子上,笑道︰“素質,要對等,否則就是悲劇。對你們這些只會使用撩陰腿的人,我還用講素質嗎?你們也不配。”

    昨晚,為了制服項勇和關大,她們的確採取了一點不光彩的手段。

    短發姑娘卻笑道︰“技不如人,還有臉說。”

    李向東突然正色道︰“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的話?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正解。”短發姑娘得意地點頭。

    李向東掃視四周一圈,悠悠地說道︰“那我們這麼多人打你們也不算欺負你們吧。”

    短發姑娘瞠目結舌,開什麼玩笑,她們又不是超人,能以一當百。在場的數百名少年每人一拳都能把他們打趴下。

    要是男人,自然啞口無言,可強詞奪理卻是女人的專長。短發姑娘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小嘴卻撅的能掛上醬油瓶,振振有詞地說︰“怎麼不算欺負人?”

    李向東不答反問︰“你不是說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嗎?”

    短發姑娘挺著胸脯說道︰“是我說的,咋了?姑奶奶現在反悔不行嗎?”

    隨後又弱弱地加了一句。

   

    “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到說話不算話的女人。”

    李向東笑了,說實話,他挺喜歡這個爽朗的姑娘。

    短發姑娘瞪了他一眼,紅著臉說︰“自古有‘主隨客便’的說法,現在我們是客人,怎樣比試當然由我們說了算。”

    只聽說過客隨主便,李向東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不過,看在她率直的份上,他也不便和她較真,就說道︰“請姑奶奶劃下道道。”

    短發姑娘自稱姑奶奶倒沒覺得有問題,可被他這麼一叫,反倒渾身起雞皮疙瘩,呸了一聲。

    “本姑娘還沒老到那種程度,至於怎麼比試,還是大姐說吧。”

    長發姑娘見三妹胡攪蠻纏一番倒起到奇效,心裡暗喜。雄起跆拳道館在全市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道館,和向東武館比起來,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不要說別的,成百上千名學員就讓她眼熱的不行,這可是個聚寶盆,她說什麼也不會放過。見眾人的眼神放在她身上,她微微一笑。“東哥不愧是幹大事的人,不跟我們這些小女子計較,這樣吧,我們共分三場比試,輸了的一方要歸順贏的一方。”

    捧得越高,摔得越重,長發姑娘深諳此理,只要對方中招,到時候讓他們輸的連褲子都不剩一條。

    李向東好似沒看出對方玩的心眼,得意地點點頭︰“雄起道館當然是你們三姐妹出戰,我們這……。”

    項勇和關大立刻站到他身邊,可見他們對於昨晚的事也一直耿耿於懷,想代表向東武館出戰。

    一直沒說話的棕發姑娘卻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東哥可真是會開玩笑,你們三個大男人對付我們三個女流之輩,不嫌太抬舉我們姐妹了嗎?我大姐的話還沒說完,她的意思是我們三姐妹分別和你打三場,像東哥這樣的大男子漢應該不會拒絕我們小小的要求吧。”

    棕發女子哀求聲音柔軟無骨,嬌滴滴的神情讓人不忍拒絕。

    李向東知道事情不可能像他想的那麼簡單,果然,棕發姑娘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想,這三姐妹相互配合的天衣無縫,一步步將人帶進死胡同。難怪項勇和關大敗在她們手上,就連他也忍不住要上當。

    魏大壯著急地說道︰“東哥,別上她們得當,昨天勇哥和關大就是著了她們的道。”

    項勇很是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兩只熊貓眼格外黑。關大則是發出苦笑。

    昨晚,項勇帶著十來位兄弟踢雄起道館的場子,結果被她們拿言語擠兌,一人獨鬥三女,不幸栽了個大跟頭。關大得訊趕去支援,見項勇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當時心神大亂,也被她們擒住。

    帶去的兄弟們不肯獨自逃生,全變成對方的階下囚,被人家搗成熊貓眼後才把他們放了。其間的過程說出來丟人,他們也不願說。

    圍觀的雄起道館學員見李向東並沒有反應,起哄道︰“是爺們就應戰,是娘們就滾蛋。”

    激將法自古以來就有,他們不過繼承而已。不過,他們在使用激將法的時候,竟然忘記自己館主的性別,可見,他們平時並沒有把館主當女人看。其實,三女也很少將把自己看成女人。

    李向東突然站起來,逼視著雄起道館學員,大聲道︰“誰要是再敢在這喧嘩,立刻清除。”

    “是,東哥。”

    數百名訓練有素的少年齊聲吶喊,頓時將不和諧的聲音蓋下去。還有一兩個人不服氣,被少年們直接按倒拖出去。

    我的地盤我做主,向東武館的少年們盡顯霸氣。

    李向東看了三女人一眼,道︰“按你們的條件,我是穩輸無贏對不對?”

    其他兩女還在猶豫間,短發姑娘卻大點其頭,一看就是實誠人。

    “所以,無論我提再過分的條件你們也不在乎,因為我根本連一點勝算沒有。”

    短發少女很滿意李向東現在的態度,豪爽地說道︰“那當然,你贏不了,再過分的要求也只是奢求。”

    李向東頓了頓,道︰“即便我要求你們終身為奴,陪我睡覺也不過是幻想,你們也會答應,對不對?”

    “你的想法很齷齪,可姑奶奶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你。”

    短發姑娘有點臉紅,可話卻很堅決。

    李向東的眼光在三人身上徘徊,好像難以做決定。“可你不能代表其她兩人的意願。”

    “你怎麼知道她倆不會答應?別以為你提出惡心的要求就想把我們嚇退,做夢去。大姐,二姐,你倆肯定會答應,是不是?”

    短發姑娘瞪了李向東一眼,抓住兩姐姐的手,眼神裡的哀求讓人不忍拒絕。

    江湖事,江湖畢。人家能打上門,她們也照樣能打回來。

    向東武館盡管開館時間不長,可最近卻聲名鵲起,招收有上千名學員。像這樣大規模的武館,全市也僅此一家。尤其是她們來到向東武館,見到這裡不但場地大,各種設備更齊全。這樣的場地,要說沒有貪心不可能。

    長發姑娘和棕發姑娘倒不相信面前的年輕人比站在他身後的高壯少年和身材勻稱的少年更能打,而是擔心萬一。要是三人不小心失手,豈不隨了猥瑣少年的願。可三妹說的也對,少年故意提出非禮的要求,正是想把她們為難回去。

    鬥智鬥勇隨處可見,尤其李向東還是未經世事的少年,死不認輸的心性正是他最大的弱點。被三姐妹言語逼到絕路上,只有用這種令人惡心的條件才能避免面臨的尷尬。長發姑娘和棕發姑娘越想越覺得少年在耍詐,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的非分要求,決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

    耍奸,門都沒有。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8 14:01
第92章 聯想翩翩


    不止三女有此想法,雄起道館的所有人都如此想。要不是向東武館的少年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們早勸館主接受不知死活的少年的要求。

    有便宜不佔,烏龜王八蛋。

    向東武館最近踢了不少武館,要是折在他們道館手上,雄起道館不但立刻在全市揚名,而且還一躍成為全市最大的道館。

    他們卻忘記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有時候越有把握的事有時越容易翻船。就像賭牌,牌越好有可能輸的越大,因為牌不好的人根本不會豪賭,要不怎麼會有不少人在賭上輸的傾家蕩產?不到最後開牌的時候,誰也不知道答案。

    見兩姐姐點頭,短發姑娘高興地跳起來,挑釁地沖李向東嚷道︰“看見沒,她倆也答應了。”

    “好,口說無憑,立下字據。”李向東揮手,立刻有少年拿出紙筆。

    魏大壯揮筆直書,不一陣就寫出兩份字據。文筆不通,可主要意思還是表達的很到位。向東武館輸了,以後改名雄起道館,聽憑三姐妹調遣。雄起道館輸了,不但納入向東武館,而且三姐妹以後終生成為東哥的奴僕,每夜還得無條件陪東哥睡覺(做愛)。

    魏大壯很是猥瑣地來個括弧,寫完或他得意地將字據交給東哥過目。東哥看完後,一言不發,將字據遞給短發姑娘。

    “婆婆媽媽,一點都不利索,還要立字據。”短發姑娘嘟嘟囔囔地接過字據,卻很是仔細地看起來,她的兩位姐姐也湊到她身邊,一起看。事關道館和她們以後的命運,馬虎不得。

    括弧裡的“做愛”兩字很刺人眼目,甚至讓三女有些惱怒,但她們還是忍住心中的忿怒,繼續研究。

    “這份字據寫的馬馬虎虎,可有一點遺漏,我們三人代表雄起道館,你一人代表向東武館,三對一,單挑。這點必須加上。”長發姑娘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她的話語很平和。三妹爭取來的有利條件,她不可能浪費。

    李向東制止住關大等人的進言,輕聲道︰“加上,再加一條,不論過程,只論結果,一方棄權,判另一方獲勝。”

    魏大壯立刻又加了兩點,東哥代表向東武館、三女人代表雄起道館分別簽字按手印。

    見他們忙完,眾人立刻騰出空地,供雙方打鬥。

    不一陣,三個女人已換上道服,腰間的帶子無一例外全是黑色,代表著她們至少進入段或品的級別。黑帶高手,還是三個,難怪她們敢反過來踢別人的場子。

    長發的女人甚至將長發盤起,方便施展拳腳,可見她對勝利的渴望。

    “你不換衣服?”

    看似提問,實則提醒。跆拳道館,非常重視道服,尤其是近身貼鬥,更是高手們不二的選擇,揪住衣服,扭腰背摔,管保摔你個七葷八素。

    李向東很是風騷地站起來,慢慢地褪去外衣,再輕巧地褪去內衣,直至背心,不到一刻鐘時間,他上身已赤裸。可這傢伙還沒有停手,繼續褪去長褲,當他手搭到秋褲的時候,問了句︰“還要不要脫?”

    別看哥們瘦,全身都是腱子肉。李向東暴露在外面的上身肌肉群線條非常流暢,每一根線條都蘊含著力量的美感。尤其是他身上長短不一的疤痕,更增添他男性的魅力。

    健美運動員別看全身肌肉一塊一塊,可那只是通過特殊訓練得來的呆板的肌肉群,哪像每天接受變態們訓練出來的李向東,全身的肌肉非常勻稱,充滿動感。

    誰也沒想到衣服下竟然包裹著這樣一具沖擊視覺神經的軀幹,一時間,偌大個武館竟然沒有半點聲息。

    武館,男女之防並不嚴重,有些學員為了方便,赤裸著上身再套上件練功服,很常見。可當眾要褪去秋褲,就有些超出底線的味道,難不成他要掛空擋?

    三女忙搖頭,李向東嘿嘿一樂,坐回椅子,並沒有穿衣服的意思,反倒讓魏大壯和蚊子拿出些滑液往他身上塗。

    “想跟我玩心眼,你們還嫌嫩些。”

    也是,每晚受那些成精的老狐狸燻陶,不變成小狐狸才怪。

    “你們也來些。”

    李向東很是熱情地相讓。無奈三女根本不領情,反倒臉紅。讓她們像他一樣脫光上身塗滑液,簡直丟死人。

    塗完滑液,李向東在自己腰部系了條紅色腰帶,很是滿足地站在場中央,問道︰“你們誰先來?”

    “你的練功服呢?”短發姑娘很是不甘心地問道,要是他這樣真空上陣,全身滑不溜秋,還怎麼打?

    很不幸,李向東正是打這樣的主意,這可是他一上午智慧的結晶。知道三女要出蛾子,他要是不好好準備準備,怎麼對得起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

    當然,他的準備還遠不止這些。

    女人兇狠,可畢竟她還是女人,是女人就免不了有其致命的弱點,就如現在這樣,他可以光著上身上陣,女人卻絕不會幹這樣的事。當然,私人空間女人或許比男人脫得還徹底。

    “衣服?”李向東很是詫異地望向短發姑娘,好似在責備她竟然問出如此腦殘的問題。“我們在平時訓練的時候從不穿上衣,是不是?兄弟們。”

    “是。”上百號少年一起脫去上衣,露出精赤的上身,齊聲大呼。

    李向東很滿意地點點頭,繼續道︰“本來,我們平時練功也不系腰帶。今天我系上,是因為怕某些色情狂輸紅了眼,萬一色心大作扒去我的褲子,以後,我怎麼出去混?”

    三女從牙縫裡擠出兩字︰“無恥。”

    “怎麼,不想打?”李向東很是得意地拿起剛簽好的字據,指著上面一方棄權,判對方勝的條款道︰“可以,棄權就行。”

    “棄你個頭。”短發姑娘實在忍無可忍,沖上來就是一記撩陰腿,這一腳力量不大,但勝在迅捷。

    出手,有兩種選擇,要麼犧牲速度,增加力量,要麼加快速度,力道卻稍顯不足。想魚和熊掌兼得,不可能。短發少女無疑採取最正確的選擇,撩陰腿,只要掃住對方的要害部位,就能使對方失去進攻能力,何須大力抽射。

    “靠,偷襲更無恥。”

    說話間,李向東突然矮身,雙手護襠,頭卻向短發姑娘的身子撞去。這一招叫沖頂,原本是常用的招式。可這傢伙早就憋著壞,別的地方不頂,他卻偏偏選擇頂姑娘高聳的胸部,下流到無以復加。

    短發姑娘見狀,忙收腿,咬著銀牙,雙拳使出招雙風灌耳,直擊他的耳根。如果這兩拳擊實,可讓面前的少年在瞬間失去進攻能力。

    大哥不說二哥,你既然能使出撩陰腿,我撞你胸部也很正常。可短發姑娘卻不這樣想,她心裡恨死面前的少年,哪怕自己胸部被撞,也要讓下流胚子受到應有的懲罰。

    長發姑娘和棕發姑娘見到同伴使出兩敗俱傷的打法,擔心地喊道︰“小妹,小心。”

    話音剛落,只見少年突然身子前傾,像朝聖的信徒般使出極為怪異的五體投地姿勢,雙手抓住短發姑娘的足踝,頭卻撞在姑娘的下身處,一下子將她撞倒。

    正規比賽根本沒這種下流的招數,這種招數只能歸為下三濫的打法。好在學了三招兩式李向東從沒認為自己是高手,根本不忌諱下不下流的說法。

    為達目的,百無禁忌,正是最可怕的武功。

    短發姑娘的雙拳沒擊在他的耳根部,卻擊打在他的雙肩處。由於他身上塗滿了滑液,擊打的力量大部分被卸去。

    難怪東哥要塗滑液,原來他早已想好對策。魏大壯對東哥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對方的行動全在他的算計之內。再往地上一瞅,魏大壯差點沒把肚子笑破。

    兩人跌倒的姿勢極為怪異,讓人不由聯想到分娩的姿勢。

    短發姑娘雙手護住頭部,身子盡量彎成弧度,保護頭部不受撞擊,一副用力的樣子,在她打開的雙腿根部,李向東的頭正好瓖嵌其中,姿勢極為不雅。

    這種曖昧的姿勢不但讓頭腦發昏的短發姑娘羞愧欲死,更是滿座皆驚。

    姑且不論兩人的姿勢有多可笑,一個大男子把頭拱進女人的私密處,簡直太不雅了。

    關大卻是暗自佩服東哥,別看姿勢不雅,可在對手收腿出拳的一瞬間,東哥能想出這種招式,實在有些匪夷所思。除了要熟知對手的心理,更要在極短的時間找到制勝的關鍵,還要克服自己的心理,關大自問他根本無法在短時間想到如此絕妙的招數,即便想到他也會因害羞不會做。

    所幸李向東並不是關大,他不但做了,而且還很成功,一招得手。

    羞憤的短發姑娘雙腿用力絞,想將少年的脖子扭斷。可握住她腳踝的李向東豈能讓她得逞,雙手用力,將她的雙腿放開,人變成“大”字。隨即,他趁著短發姑娘愣神間,將她的身子往下一拉,四肢立刻纏上她的身子,像條蛇似的將她緊緊束縛住。

    架打到這種程度,項勇等人已知東哥勝券在握,連貢嘎都被東哥這招制服,短發姑娘更沒轍。

    此時,兩人的姿勢變成男上女下式,下身完全吻合。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8 14:14
第93章 將無恥進行到底


    短發姑娘掙紮了一陣,突然停止動作,眼角卻流出眼淚。她畢竟是還未出嫁的女孩,和一個男人扭打成羞人的姿勢,她不哭才怪。

    李向東卻並沒有被她的眼淚融化,笑著問道︰“認不認輸?”

    短發姑娘氣憤地側過頭躲開他可惡的笑容,心裡連他祖宗十八代也罵了個遍。

    魏大壯注意東哥的身子開始在短發姑娘身上蠕動,頓時長大了眼楮。“我靠,東哥不會玩真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玩真人秀吧。”

    長發姑娘和棕發姑娘想上前幫忙,卻被項勇和關大攔住,急切間過不去。

    雄起道館有幾位青年人實在看不下去,大罵李向東的無恥,被少年們一頓棍棒打倒,直接拖出去。

    短發姑娘羞憤欲死,可她的身體卻出賣了她的靈魂,在慢慢地變軟,甚至有股熱流在摩擦的部位湧動。

    這個可惡的少年,為了贏,什麼下流手段都能使出來。她咬碎銀牙,滿臉漲紅地吐出幾個字。“我,我認輸。”

    再不認輸,她真怕自己都控制不住身體的變化。

    李向東停止動作,笑道︰“聲音太小,聽不見。”

    短發姑娘真想一口咬掉近在咫尺的無恥小人的鼻子,可她渾身酥軟無力,只能提高聲調。

    “我,認,輸。”

    這次,她的聲音足夠讓其他人聽到,李向東很是滿意地站起來,渾似沒事人般地往自己臉上貼金。

    “男人和女人間的戰爭不一定非要用拳頭和牙齒解決,要是把你們打得鼻青臉腫,你們也不好出去見人。更何況,你們既然來踢館,在我眼裡已無男女之分,只有勝負之分。”

    關大和項勇見目的達到,便退到一邊。長發姑娘和棕發姑娘忙把短發姑娘扶起,走到一邊商量對策。

    李向東則舒服地坐回椅子,繼續享受蚊子和魏大壯的塗油服務。

    項勇豎起大拇指,道︰“東哥,強,不到三分鐘制服女暴龍,簡直太爽了。”

    魏大壯撇撇嘴,插言道︰“勇哥,你佩服東哥並不是為他打敗女暴龍,而是因為他替你報了熊貓眼的仇吧。”

    項勇惱羞成怒,道︰“靠,老子的熊貓眼就是她打的,你的熊貓眼又是誰打的呢?”

    魏大壯頓時蔫吧了,他臉上的熊貓眼也是拜短發姑娘所賜。不但是他,去的二十多位兄弟大部分的熊貓眼來自她的手。

    “你們說完了沒,說完了出來跟我打。”棕發姑娘去掉拳套,冷冷地對正聊的熱火朝天的幾兄弟說道。

    能在瞬間從三妹被辱的憤怒中走出來,歸于平靜。她,無愧於大師的稱號。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東哥,哥們的幸福生活全攥在你手裡,加油!”項勇難得地套用領袖名言,眼裡的笑容卻異常猥瑣。

    李向東也暗自佩服她的氣度,笑道︰“想輸,也不急在一時。”

    說完,他伸展四肢東一拳西一腳地亂打一氣,問道︰“你知道我這是什麼拳法嗎?”

    棕發姑娘還沒回答,在一旁抹著淚的短發少女搶道︰“王八拳。”

    李向東大笑。“王八拳,起的好,要是我用這拳法打你二姐,你豈不是罵她是……。”

    說著,他右手做出爬行的姿勢,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

    長發姑娘暗自蹙眉,心知這次算是踫上真正的強手。別看少年東一榔頭西一棒子,讓人不知所為,她卻很清楚少年的意圖。

    高手過招,並不是說手下見真章,其實還跟心理、體力、士氣和環境密不可分。二妹剛才出戰,正是體力和士氣的最巔峰,可少年卻用他的無厘頭消耗掉她的精氣神,避開她的鋒芒。同時,他又在試圖激怒二妹,讓二妹心浮氣躁,而他卻在拖延的時間裡恢復剛才損耗的體力。像這樣的少年,不是勁敵是什麼?

    “希望你的手腳能和你的嘴一樣犀利。”棕發姑娘顯然也看出李向東的意圖,立刻按跆拳道禮儀鞠躬行禮,不給他可乘之機。

    李向東嘻嘻一笑,毛手毛腳地上去抱她,被她一腳掃在大腿彎處。

    從她的出腳的迅捷來看,比短發姑娘不知高出一個品級。

    李向東想故技重施,身子順勢往前倒,卻見她突然後退,和他拉開一定的距離。

    靠,搞了半天是遊鬥。

    他的猜測完全正確,跆拳道不僅有貼身戰,還有遊擊戰。看了前面一場比賽,三女商量出不給他近身機會的戰術,遠了腳踢,近了拳擊。總之,只要他近不了身,就無法使用無賴的招數。

    更何況他全身塗滿滑液,跟他扭打,不亞於冰上溜冰,摔痛的永遠是溜冰人。

    李向東幾次想近身,都被棕發姑娘的腿彈開,實在彈不開,她就利用靈活的步伐閃避,有時候甚至大起一連串的組合拳,倒讓他無法適應。

    跆拳道多重腿法,以腿進攻為主,拳多用於防守,進攻為輔,更講究所有關節武器化。

    李向東對跆拳道並沒有太多研究,可他挨了棕發姑娘幾拳後。他敢斷定,她的組合拳不完全來自跆拳道。

    一時間,兩人拳打腳踢鬥在一起。

    棕發姑娘腿長,跆拳道系統化的腿法在她的演繹下更增加美感。光聽見雄起道館那幫男性牲口們不間斷的掌聲就知道她的腿法有多華麗。

    好在李向東身子的柔軟度也不是蓋的,每晚像蛇一般蜿蜒爬行的訓練不白練。只見他時而如靈貓戲蝶,時而如風擺楊柳,在漫天的腿影中詭異地起舞。好幾次見他要傷在棕發姑娘的腿下,卻被他三扭兩扭地化解掉,端得是無比風騷。

    棕發姑娘久戰不下,突然變了一套腿法,招招直踢李向東的頭部。

    腿長有腿長的好處,一抬腿便抽人腦勺,端的是輕松自如。要是腿短的人想踢人頭部,費勁不說,還得跳起來踢。

    李向東左手護頭,右手沖拳,拳拳不離棕發姑娘兩腿的交界處。你不是想踢我的頭嗎,拼著挨一下,我也要打中你羞人的部位。

    打法很簡單,卻很實用。因為他發現,只要自己的拳指向她那個部位,她就會忙不迭地收腿。

    無極限的下流拳法在他的手上使出來,端的是天經地義。

    “卑鄙無恥外加下流。”

    除了向東武館的少年們,其他人全在心裡咒罵猥瑣到極點的少年。

    你罵你的,我打我的,而且還越打越起勁。

    李向東很是風騷地給自己的拳法起了個很拉風的名字——會陰拳。

    棕發姑娘忍無可忍,腿法再變,從下往上踢出,撩陰腿。

    她卻沒發現對面少年嘴角露出一絲狡詐的笑容,那笑容帶有狐狸的味道。

    狐狸被雞追著跑,肯定是想把雞引到無人的地方下手。同理,李向東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棕發姑娘的極限,就是等著這一腳的到來。

    腿很快,李向東的速度也不慢。

    當棕發姑娘的腿踢到他的襠部時,李向東突然伸手護住襠部,張開的雙腿立刻合攏,就像姑娘故意把腿伸進他的腿縫中似的,他一下子夾住那條充滿彈性的腿,嘴裡卻大喊道︰“啊!蛋蛋被踢爆了,好疼。”

    說著,他還一蹦三丈高。

    棕發姑娘沒想到如此輕易地得腳,當她正想抽出腿時,卻發現足踝已被少年抄在掌中,他跳是跳起來,可方位不對,這傢伙不是直跳,而是向後跳。一條腿站立的她被他往前一扯,只能跟著他往前跳,要不然就得來個大撇叉。

    場上再次出現怪異的一幕,兩人像兩只青蛙在比賽跳高似的,你跳我也跳。

    在跳的過程中,李向東還使壞,用手撓棕發姑娘的腳掌心,沒有鞋的防護,被人撓腳心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尤其是癢癢肉在腳心的未婚女子,身上起奇異的反應不說,還被撓的笑個不停。

    人在笑聲中,渾身的力道會慢慢消失。此時,被惡作劇的棕發姑娘早已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還得跟著他的節奏跳,其間的辛苦可想而知。

    “你,你,你放手。”棕發姑娘笑的渾身發軟,忍不住低聲下氣地求饒。

    李向東不依不饒地問道︰“認輸不?”

    “我,我認。”

    棕發姑娘感覺自己的小便都快笑的失禁,忙開口認輸。

    “這樣也行?”

    不但少年們看呆了,雄起道館的學員們也呆住,平時上課很拽的二館主如此輕易地認輸,實在太出乎意外。

    他們卻不知,每個人身上都有興奮點,有些在耳垂處,有些在肚臍眼,也有些在胸部,而二館主的腳心卻是她最敏感的部位。

    瞎貓踫死耗子,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運氣做那只瞎貓,也並不是每只瞎貓都能踫見死耗子。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8 14:15
第94章 判若兩人


    李向東松開手,很是得意地回到座位上,可誰又能知道他得意洋洋的外表下隱藏這怎樣的疼痛?

    古語有雲,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男人身上最柔弱的部位一處是眼楮,另一處就要數下體生殖器官所在。

    李向東盡管成功誘出棕發姑娘的撩陰腿,也及時地將手墊住。但怒他輕薄而含憤出腳的棕發姑娘出腿力道不輕,他下面的寶貝可是被震得不輕。

    人們常說的閑的蛋疼。他不是閑的,而是震得蛋疼。

    緩了一陣,他才長長地舒口氣,總算緩過勁來。

    長發姑娘裊裊地走到場中央,緩緩地說道︰“該我們倆了。”

    少年連續打敗己方兩人,讓她的心情有些沉重。勝敗全集中在這場,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李向東懶洋洋地站起來,稍微活動下身子,笑道︰“文打還是武打?”

    長發姑娘不解地問道︰“怎麼說?”

    “文打就是很文雅地打,一方站著不動任對方打,肩部以上和腰部以下不能打。一人三下,誰倒地算輸,武打就像剛才一樣,隨便打。”

    無恥,實在太無恥。雄起會館的人見過無恥的人,可沒見過無恥到這種程度的人。

    女人原本就比男人的力量小,他渾身又塗滿滑液,還厚顏無恥地提出文打,擺明想利用自己的優勢。在這一刻,他們真想自己上臺替大館主打,可少年們不幹。

    就在眾人都以為長發姑娘絕對不選文打的時候,長發姑娘眼珠子滴溜一轉,點頭道︰“文打,我先。”

    李向東撓著頭,很是無恥地說道︰“猜單雙,誰贏誰先。”

    他的話頓時引起雄起道館學員的不滿,有些人甚至噓了兩聲。

    長發姑娘卻神情莊穆起來,真正的高手,從不輕視對手,哪怕對手是小孩。他,無意做到了這點。

    李向東從魏大壯手裡接過幾個鋼,攥在手心,伸到長發姑娘面前。

    “雙。”長發姑娘並沒有想多久,很快給出答案,這種各佔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問題,只能賭運氣。

    很幸運的是,她賭對了。

    李向東無奈地搖搖頭,雙腿微彎,不丁不八地站立。

    長發姑娘起勢,身子高高躍起,一條長腿快如奔雷地直接向李向東右肩劈下。

    跆拳道能練到黑帶,功力自然不俗,尤其是能有資格開道館,三女中中至少有一人達到“大師”的品級。

    李向東聽到她腿上帶出的風聲,自然知道鞭腿的力道。好在他曾在西楚霸王手上學過挨揍,當下身子順著腿勢微微下沉,將她的腿力卸去一部分。饒是如此,他也感到內髒好一陣翻騰。

    棕發姑娘緩過勁,見李向東並沒有被擊倒,眼裡閃過絲詫異,小聲對短發姑娘說道︰“看到了嗎?咱倆輸給他不丟人。大姐的腿連我都不敢硬接,他還能好好地站在原地,不簡單。”

    短發姑娘抹幹眼淚,不服地說道︰“可他也不能用那種下流的招式吧。”

    “撩陰腿不下流?你能使出,他為什麼不能用下流招式?就像他說的,比武,不分男女。”

    “二姐,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是不是被他撓得春心蕩漾?”

    棕發姑娘俏臉一紅,佯怒道︰“死妮子,亂說什麼?我是就事論事,昨晚,咱們做的也很過分。打敗他們就得了,還把他們按住,把他們的眼眶打青。”

    “誰讓他們跑來踢咱們的場子,尤其是那個瘦小的傢伙,一雙色眼盯著人,就像要剝光人的衣服。”

    項勇要是聽到他變成熊貓眼的罪魁禍首竟然是魏大壯這小子的賊眼,估計得氣個半死。

    兩人說話間,長發姑娘第二擊已悍然發動,這次她不是用腿,而是用膝蓋。人在空中膝蓋已蜷曲成銳角,狠狠地砸向李向東的胸部。

    李向東猛吸一口氣,胸部在剎那間縮進去半分。也就是這半分才沒讓他被擊倒,可他在撞擊下,身子連向後倒退了五步才拿穩,嘴角已出現一絲血跡。

    旋即,他跨前五步,大聲喝道︰“再來。”

    長發姑娘眼神復雜地看了他一眼。

    她自小開始學跆拳道,現已是黑帶五品,平常人受她一擊已倒地不起,他竟然連受她勢大力沉的兩擊兀自挺立,抗擊打能力遠超她的想像,更讓她驚訝的是少年的堅韌。有那麼片刻時間,她真不願擊出第三擊。可事關道館和姐妹們的未來,形勢又不允許她放棄。

    這哪是文打,簡直是虐殺!

    向東武館的少年們都有些不忍心看下去,先前噓李向東的雄起道館的學員也不禁肅然起敬。

    大館主的拳腳有多硬他們很清楚。

    在平時的訓練中大館主只用六成力,他們大部分人都承受不起,可站在中央的少年不但承受住她全部力量的爆發,而且第二擊著實砸在他的心髒部位,他不但沒倒下,反倒悍勇地迎上前。

    硬踫硬,沒有任何偷奸取巧的打法不但讓對手改變看法,更征服了他們的心。

    這才是真正的勇者,勇者無懼。

    “二姐,你說大姐會不會手下留情?”短發姑娘不知道是擔心她們的賭約還是擔心少年受到致命的重創,她的心很亂,理不清。

    棕發姑娘想想,搖頭道︰“不會,此時放水不但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更是對他的侮辱。”

    的確如姐妹所說,長發姑娘此刻已身不由己,欲罷不能。她深吸口氣,身子突然旋轉起來,在旋轉中,她的手肘重重地擊打在李向東的胸前,這一肘很有名堂,被稱為窩心肘。

    依靠高速的旋轉,自身的力量和旋轉的慣性疊合在一起,沖擊力可想而知。

    李向東踉踉蹌蹌地退到桌子邊才止步,嗓子一甜,嘴裡有股腥味直往外冒,他強行咽下。抓起脫掉的衣服在嘴邊一抹,慢慢地走到場中央,明亮的眼楮依舊風采如昔。

    “勇哥,東哥受傷了,他,他吐血了。”

    魏大壯帶著哭腔捧著李向東剛才擦拭過嘴唇的衣服給項勇看,上面赫然有一團血跡。

    “哭**,東哥最討厭人哭。”

    項勇瞪了他一眼,自己卻扭過頭擦拭眼角的淚水。

    雄起道館輸不起,向東武館更輸不起。這裡不但承載著少年們的夢想,更是整個向東武館走向明天的基石。

    正像東哥跟他說的,我們沒有顯赫的權勢,沒有富足的資產,更沒有外力可借。要想主宰自己的命運,我們沒有他法,只有破釜沉舟往前拼,不是拼盡全力,而是拼命。

    向東武館能有今天,在海濱市佔據一席之地,全靠兄弟們拼出來。尤其是作為龍頭的東哥,更是率先拼命。

    關大摟著項勇,一切盡在不言中。

    “該你啦。”

    長發女人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的少年。她不知道能承受少年幾拳,但她知道有些事並不能因害怕而躲避。

    在這裡,沒有男人和女人的說法,只有戰士。

    李向東看著面前倔強的面容,不知道她如何想,他卻在這一刻有種莫名其妙的疲倦感,深入骨髓。

    “勇哥,你說東哥會不會一拳把她打的爬不起來?”魏大壯有些不忍看場上的情形,轉而問項勇。

    項勇沉思了一陣,輕嘆道︰“不知道。”

    接著解釋道︰“要是我知道東哥的想法,那我就是東哥了。”

    在一旁的關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誠如項勇所言,東哥的想法沒有人能猜透。要是他這麼容易被人看透,他也就不是東哥,向東武館也不會發展成現在的規模。

    “二姐,我怕。”短發姑娘緊緊地拽住棕發姑娘的衣袖,怕什麼?是怕她大姐承受不了少年的拳頭,還是害怕場面的血腥?抑或二者都有。

    長發姑娘三次攻擊的力度在場的人全看在眼裡,一次比一次狠。現在輪到少年了,他會不會睚眥必報?

    很多人都在心裡問自己,如果換做自己,會不會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答案是答案很肯定。沒有人被人胖揍一頓,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那只是詩歌裡的雅興。牽扯到兩個武館今後的命運,就不單純是逞強鬥狠,而是你死我活的輸贏。

    李向東笑笑,身子突然高速旋轉起來,在旋轉中,他大喝一聲,揮拳直擊長發姑娘的腹部。

    該來的總歸要來,無法躲避。長發姑娘微蹲馬步,運氣于丹田,她在少年獵獵的拳風中竟然闔上眼。

    不但是她,很多人都不由自己地閉上眼,不忍心看到少年石破天驚的一拳擊出的慘烈。

    短發姑娘和棕發姑娘甚至身體出現輕微的顫抖,很明顯,少年這一拳也使足了力氣。

    拳已出,可撞擊人體的沉悶聲呢?

    白發姑娘只感到自己腹部像是被頑皮的小孩輕揉了一把,或是說被情人溫存地撫摸了一下。她不由地睜開眼,見到少年晴朗的笑容。

    “好了,算是打成平手。其實,字據中有個最大的漏洞,有輸有贏,為何沒有平手的限定。”

    說到這,他笑了,笑得充滿童真,更笑得坦蕩。

    他的這一手不但出乎長發姑娘的意外,更是讓所有人瞪大眼楮。

    先前,為了取勝,他不惜用最無恥的手段,可現在,他卻能輕易罷手,放過對方,這種巨大的反差讓所有人轉不過彎。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

    判若兩人!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8 14:16
第95章 好事成雙


    火爆的踢館戰竟以如此溫和的方式結束,不但出乎人的意料,更讓項勇想不通。他和二十幾位兄弟被揍成熊貓眼的恥辱難道就這樣算了?

    關大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笑著摟住他,問道︰“你想要什麼樣的結局?是把這些人全打成熊貓眼,讓她們記恨一輩子,還是說你下得去狠手。要不這樣,讓東哥下來,你上去替東哥打回去。”

    蚊子在一旁咧著嘴,猥瑣地笑道︰“他是想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項勇一把將蚊子骨瘦如柴的身體揪住,道︰“**才奸屍呢。”

    蚊子大怒道︰“向東武館十三條說的是什麼?”

    項勇一時語塞。

    “辱及同門者,仗棍三十,情節惡劣者,予以除名。”

    “蚊哥,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次。”

    項勇彎著腰,揪住蚊子的衣袖,活像個大小孩在撒嬌。蚊子哼了一聲,哼得項勇小心肝亂顫,忙道︰“實在不行,我答應幫你做件事。”

    蚊子轉怒為喜,可他的一句話卻讓項勇欲哭無淚,臉上的表情活像被硬生生塞了顆臭雞蛋,

    “好吧,我房裡一堆髒衣服,臭襪子歸你洗,今天就得完成。”

    蚊子可是向東武館有名的香港腳,洗他那堆襪子能要人命。

    耶!

    短發姑娘終于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毛病,不由興奮地跳起來,雙手成V型。

    長發姑娘捋捋頭發,輕笑道︰“我們輸了。從此以後,再沒有雄起道館,我們三姐妹也會履行我們的諾言。”

    盡管她們輸了,可她的話同樣贏得少年們的尊重,

    李向東笑笑,道︰“不過是比武切磋,先前都是玩笑話,當不得真。”

    說著,他將手裡的字據撕碎。

    “你當玩笑,我們可是當真,要是你輸了,我們會毫不客氣接掌向東武館。大丈夫一諾千金,我們三位小女子照樣一諾千金,決不食言。明天,我們會在道館等候你的大駕,希望你別把我們看扁了。”

    棕發姑娘說完,擁著兩位姐妹一起走出武館。

    望著三人走出的背影,項勇想了半天沒想出那句話,卻吐出“女子不讓漢子”的贊美。

    “笨,是巾幗不讓須眉。”李向東笑著拍了一下他的頭。

    項勇不好意思地說道︰“意思差不多就行。”

    蚊子很猥瑣地插言︰“照你這麼說,都是一個洞,將你的嘴說成屁眼你幹嗎?”

    眾人︰……。

    事後,魏大壯問東哥︰“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我又不是神,怎麼知道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不過,人總是有希望,只要朝著目標努力,即便沒達到最起碼自己心中也無悔。有時候武力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就像今天的事,如果強行將她們收編,她們表面上不說,內心深處肯定會埋下仇恨的種子,與其這樣,倒不如化干戈為玉帛,至少她們以後不會和我們作對。”

    關大插言道︰“有因必有果,要不是東哥的寬容,她們也不會真心歸順。”

    項勇笑道︰“想那麼多幹嘛?我們正愁著女學員的教練問題,現在,有她們三人的加入,女學員再不用忍受大壯這小子的鹹豬手了。”

    魏大壯嘿嘿一笑,道︰“青春期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你沒見咱們這的男學員,一休息就跑到女學員的訓練場地去,恨不得把那些女學員吞下去。嘖嘖,那眼神,怪滲人的。”

    李向東蹙眉,道︰“武館,要絕對保證學員的安全,尤其是那些女學員。不要砸了向東武館的招牌。”

    一說到正事,項勇等人立刻收回嬉皮笑臉的神色,莊重地點點頭,向東武館可是他們自己的家,沒有人可以隨意在這裡搗亂。

    這時,一位少年朝他們走來。“東哥,外面有位中年人想見你,說是應聘的。”

    “應聘?”關大疑惑地看了東哥一眼,這段時間他們並沒有打廣告招人,怎麼會有人前來應聘。

    李向東攤攤手,表示他也不知道這件事。“人既然來了,看看也無妨,帶到東面第一間去。”

   

    不一會,一位長相一般,屬於丟在旮旯角都沒人注意的中年人跟著關大走進來。不過,他身上穿身西服,倒讓他在穿著隨意的向東武館顯得很特立獨行。

    “你就是東哥吧,我姓葉,葉子的葉,單名開,開門的開。”中年人走進房間,隨意打量了兩眼。

    “葉開,好名字。”李向東記得古龍的武俠小說裡有位叫葉開的主人公,好像是李尋歡的弟子,不知道眼前的葉開是否會像小說裡的葉開一樣,飛刀出手,例無虛發。

    關大從角落裡拿來瓶礦泉水,遞給葉開。

    李向東淡淡一笑,道︰“不知道葉先生想應聘哪個崗位?”

    葉開笑笑。“不著急,應聘是雙方你情我願的事。我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請說。”

    “恕我直言,剛進這間房子,我有種很不好的感覺,想必你們在這間房子裡面試過不少應聘者,有沒有人告訴你們‘酒香也怕巷子深’這句話。”

    李向東搖搖頭,問道︰“此話何解?”

    葉開款款說道︰“現今社會,包裝也成為一種營銷手段,尤其是給人的第一印象至關重要。像你們這間空房子,十個應聘者九個會被嚇跑,因為他們以為你們是皮包公司,連工資也開不出。”

    李向東笑笑,道︰“我們都是一群學生,對商業不懂。”

    葉開點頭,道︰“這也是秦小姐讓我來的原因。”

    李向東眼楮一亮,道︰“嗨,你怎麼不早說?可人姐早前跟我提過一嘴,我還一直盼著呢。”

    葉開笑了。

    “秦小姐說你們這缺管理人員,讓我過來試試。不過,我想先看看。”

    “結果大失所望。”

    葉開正色地說︰“不,我恰恰心中充滿了希望?”

    “哦?”

    “哪一個人不希望自己能幹出一份事業?正因為你們現在的亂攤子,再加上你的率直,我決定留在這。”

    李向東無語,只聽說過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沒想到眼前這位仁兄卻偏偏喜歡往低處走,而且直言不諱地說他們這很亂。看來,這位仁兄即便沒有神奇的飛刀,他的言語卻也具有飛刀的神奇,句句如刀,一點面子也不給留。

    其實,李向東要學過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就應該明白,人的需求分五種,像階梯一樣由低到高。而人之所以有不同的需求,正是由他現在的生活決定,你總不能硬性要求一個每天住在地下室,吃著泡面的人去追求社會的認同,或者要求他愛國,一個連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的人,拿什麼愛國。所以,這類人最需要的是有一個溫暖的居住場所和一日三餐的保證。

    同理,已過上小康生活的人他不會再將一日三餐當成天大的事,社會認同和尊重需要則成為他的需求。葉開很顯然已達到這樣的境地,你的需要和尊重,所以我留下。

    李向東並不懂這些,但當葉開說留下的時候,他還是很高興,站起身鄭重地握住葉開的手,很誠懇地說︰“葉先生能答應留下,我求之不得。”

    葉開意味深長地回答︰“各取所需。”

    李向東不懂,實際上葉開也沒指望他一下子明白,說︰“我粗略地看了一遍,你們這平常的管理人員和學員穿的服裝都一致,讓人感覺很雜亂。”

    “葉先生想必已心中有數。”

    葉開不答反問︰“不知道東哥對將來有什麼打算?我是指商業方面的。”

    李向東很坦誠地說道︰“沒打算,這需要葉先生這樣的高人指點,操作。”

    葉開笑了,笑容很真誠。不怕不懂,就怕不懂裝懂。少年的坦誠讓他很高興。

    “不知道東哥對建築材料沙石可有興趣?”

    “請講。”

    “任何產業,只有壟斷才能獲取最大的利潤。隨著城市化建設,沙石的需求量與日俱增。而這一行業門檻低,所需資金也不大,只要你有實力將這一塊壟斷下來,所得的利潤並不比任何行業差。”

    葉開娓娓道來,給眼前的少年開出第一個處方。他真實的身份是林氏集團出色的管理人員。作為管理層的精英,接手項目前必然要對項目有市場評估,並且對雇主有一定的瞭解。來向東武館前,他已調查過李向東。可以這樣說,他對李向東的瞭解遠超秦可人和林倩姐妹倆,提出的方案正是為李向東量身定做。

    壟斷,在發達國家會受到限制。但在國內,壟斷現象比比皆是,像山西的煤老闆,要不是他們壟斷煤資源,何來花不完的鈔票可供揮霍。通訊公司、保險公司、房地產等等,哪一個不處在壟斷的源頭,更不消說國有企業私有化其實就是壟斷、

    小市民掙小錢,壟斷者大鬥進金,其實就是社會資源的不合理分配造成的事實壟斷,只能造成貧富分化的加劇,沒有道理可言。

    這些大道理李向東不懂,他卻懂得今天向東武館有兩件喜事。一個是雄起道館的歸順,另一個是得到一位好的管理者。

    好事成雙!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8 16:43
第96章 102號工地


    “行,葉先生的建議我會鄭重考慮。”李向東不懂得商業運作,但他相信可人姐。既然可人姐推薦過來的人都這麼說,他當然會慎重考慮。

    葉開聞言,並沒有表示絲毫不悅,反而更欣賞眼前的少年。一個新方案的提出,掌舵者要是不經過深思熟慮,甚至連必要的瞭解度沒有,就貿然地做出決斷,這樣的公司根本沒有發展前景。

    “葉先生,向東武館還包括五家娛樂場所和城東其它一些事項,請你一並管起來。我手上還有二百萬的流動資金,會交給你處理。另外,商業方面的事由你全權負責,你看如何?”

    李向東沒有別的本事,但他知道自己的短處,更知道專業人才管專業事的道理。他手中的二百萬是可人姐給的,還沒用。銀行那邊魏大壯正在進行,看來的改改計劃。別人是富翁,他為了拿下這片地,變成名副其實的百萬負翁。

    葉開略微沉吟了一下,道︰“如果這樣,我要組建支管理的團隊,成員由我定,如何?”

    “沒問題。”李向東高興地站起來,讓關大把魏大壯叫來。有葉開這樣的人才坐鎮,他可以放手做他想做的事,何樂而不為?

    一時激動之下,他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和葉開談報酬。

    葉開也沒提及此事,在林氏集團領著豐厚報酬的他現在考慮的不是這些,而是如何盡快開展工作。

    和葉開談了陣,李向東等人趕去學校上學。畢竟,他現在的主業還是學習。

    有人曾說過︰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

    立志我行我素,只要自己過得心裡舒坦的文化人上完兩節課,將還在假裝生氣的徐若瑄哄高興了後便帶著項勇等人匆匆離開。

    萬事開頭難,可一旦開了頭,想剎車也不容易。

    李向東逃課就如剛被開苞的女人,一旦嘗到個中滋味,便時不時想來一把。到後來,嫌不過癮,乾脆紅杏出牆,玩玩一夜情之類的小情調。

    靠近安寧區一帶有一片平房,每間房的外牆上無一不用朱紅筆寫著大大的“拆”字,如同處女的血般妖艷,又帶有絲強奸後的得意。

    城市化進程,很簡單,將平房變成樓房,在農田上建起摩天大廈。其間有多少人哭,又有幾人笑,誰能說得清。

    “官”字兩張嘴,咋說咋有理。出政績,賣土地,已成為很多父母官不二的選擇。至於那些被佔去土地和房屋的普通老百姓,又有誰設身處地地為他們著想過。至於擠牙膏似的擠出的一點補償款或是平房換樓房能否讓弱勢者滿意,大家很是一團和氣地自覺和諧掉。

    也是,大家滿意了,代表少數人的那些官老爺們和房地產開發商鐵定心裡堵得慌。

    安寧區本是全市高校林立的地方,文化氛圍非常濃。可近段時間,據說市政府要搬到安寧區,還要建一個大型的濕地公園。於是,原本靜謐的安寧區熱鬧起來,不少有頭腦的商人把目光投向這裡。

    土地也猶如服用偉哥般堅挺起來,一天一個價,漲幅之快,即便是最紅的小姐也不得不驚呼狼來了。

    林氏集團中標的102號地處於傳說中的濕地公園邊,難怪別人眼紅。

    時近冬季,天氣轉冷,灰濛濛的天像是在思考沉重的人生哲理,深邃而望不到邊。

    林倩這些天一直呆在工地上,現場監工。

    102號地在秦可人的幫助下最終被林氏集團拿到手,盡管價格不菲,可按照房地產升溫的趨勢來看,只要她們能盡快地蓋起房子出售,所有的代價都會有豐厚的回報。

    林氏集團將102號地分成兩塊,靠近濕地公園的一塊地建成別墅群,而另一塊地建高層住宅區。

    林氏集團進駐海濱市時間短,可她們事前準備的非常充分,一拿到地,立刻開工。原本想在上凍前打好地基,可由於工地上不斷受到騷擾,她們的工期被迫延長,這讓林倩很困惱,尤其每天提心吊膽的日子最熬人。

    這幫人就像是不調的月經,說不上哪天突然出現,一頓打砸威脅後,立刻撤退,比超生遊擊隊還來無影去無蹤。

    在工地上巡視一番的林倩走進辦公室,想到簡易的行軍床上躺一下時,就聽見外面的機器聲小了不少,一位工作人員撞開門,大喊道︰“林總,那幫人又來了。這次他們不但打人,還砸機器。”

    “快,打電話報警。”林倩站起來急忙往外面跑,要是被他們砸了機器,工地就得停工。

    映入她眼簾的是混亂的工地,三十來條壯漢提著碗口大的木棍猶如虎入羊群,肆無忌憚地搞破壞。

    為首的一條帶有剽悍之氣的漢子扛著木棍巡視著畏縮的工人,嘴裡的唾沫星子亂濺。“誰要是再敢在這個工地上幹活,別怪老子不客氣。”

    看他那龍行虎步,俯瞰一切的神情,當真是將眼前的人全當成芻狗。

    豈料,好像今天老天跟他過不去。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嗤笑聲。

    “誰家的狗沒拴好,在這亂吠?”

    “就是,一看就是有人養,沒人教的雜種。”

    大漢驀然轉身,怒發須張地指著不知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兩少年罵道。

    “小雜種,**有種再說一遍。”

    “呦,這狗還想咬人,怎麼辦?”身材高壯的少年好似害怕地後退一步,他身邊稍瘦的少年大笑道︰“莫慌,這廝看起來塊頭挺大,正好打死狗的紅燒。”

    話音剛落,高壯少年已提著棍子沖上來。看來,他已迫不及待地想吃狗肉。

    “找死。”大漢舞動手中的木棍,架住少年勢大力沉的一擊。這兩個小子敢跟他動手,還真吃了豹子膽。

    正在這時,他突然聽見一聲大喝︰

    “流星錘。”

    媽的,誰打架還帶這玩意。大漢急忙回首望去,卻見一物件直接拍在他臉上,痛得他啊了一聲,什麼流星錘,整個一板磚。拍的他眼冒金星,鼻涕、眼淚、鮮血一起往下流。

    高壯少年順勢敲了他幾記悶棍,不滿地說道︰“東哥,板磚就板磚嘛,幹嘛騙丫挺的?”

    “草,流星錘比板磚威風,要不然他能被嚇倒。”

    兩少年談笑風生地將壯漢擊倒,渾似將旁人視若無物。

    而跟在他們後面的少年們則四散開來,將大漢帶來的手下打的哭爹喊娘,只恨爹娘少給他們生了兩條腿。

    這些少年全是懲戒裡訓練出的精英,出手狠,動作敏捷,幾人打一個,大漢們再強壯,也招架不住。

    戰爭很快結束,徹底的一面倒。有心算無心,大漢們怎麼也沒想到平日裡他們來去自由的工地竟然出現一群管閑事的年輕人。

    林倩沒想到東子竟然在關鍵時刻出現,更沒想到他們的動作如此之快,秦姐說的沒錯,他既然答應肯定會辦到。見少年正指揮人打掃戰場,她走上前感激地說道︰“謝謝!等會員警……。”

    “怎麼?你還指望著員警能為你做主?要是他們為你撐腰,這幫人也不會隔三差五地跑來鬧事。等會員警來了,你將他們交給員警處理吧。”李向東輕蔑地笑了,如同妓院裡的龜公,吆喝了一嗓子。“兄弟們,收工。”

    眾少年跟在他身後,很快消失在人群的視線中。

    至於那些鬧事的人會得到何種處理,李向東根本不去想。像這種牽扯到政治層面的爭鬥,他,一個小小的混混,可有可無的棋子,有何資格操這份心?要不是可人姐出面,趟這趟渾水,他簡直腦子有病。

    途中,他拿出新買的手機撥出個號碼。

    “姐,事情已辦妥。等會該你登場了,你要不出場,東子估計只能來世和你做姐弟了。”

    沉重的話題,並非要配合嚴肅的表情,嬉笑中更能凸顯現實的殘酷。可人姐要不伸手,他肯定會被警匪勾結的那幫人吞的連骨頭渣子也剩不下。

    秦可人在辦公室裡稍微想了一下,立刻出門招呼幾位同事帶著攝像機等器材直接奔102號工地去。

    正常的事,非要採取不正常的手段解決,這是不是生活的悲哀呢?很多事就是這樣。就像風靡一時的一把手熱線,要是下面人不要說努力工作了,只要能按正常程式辦事,解決老百姓的實際問題,一把手熱線要來何用?可笑的是,各種媒體、新聞鋪天蓋地地將這種不正常的現象當成正面材料來宣傳。最後,不正常變成正常,正常的反而變成不正常,一把手熱線最終淪為炒作的工具、升官的籌碼,完全變了味。

    秦可人知道東子不可能每天守在那,這件事也不可能企圖用拳頭擺平。要想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只要曝光,把事情整大。

    報警在前,秦可人接到資訊在後,可當省電台的人趕到事發現場,警車才拉著警報殺氣騰騰趕過來。

    按理說警車那動靜大的隔幾條街都能聽到,別說抓壞人,熊瞎子都會被嚇跑,

    可令李副所長惱怒的是偏偏有人不領情。

    不是黑衣大漢們不想跑,而是被少年悶棍撂倒,又被人捆上繩子,想跑也得有那個能耐不是?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8 16:44
第97章 一潭深水


    “你們……。”李副所長指著萎頓在地上的一群黑衣漢子,恨不得在為首的漢子臉上抽兩耳光,可當他眼角瞥見那道靚麗的人影,馬上轉變口風。“這幫無法無天的傢伙,知不知道這樣做犯法,來人,馬上給我押回去好好審問。”

    能如此順暢地接上話,連李副所長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說完這番話,他好像才發現省台的人,立刻熱情地迎上去,臉上滿是笑意。

    “秦大記者也在這,辛苦了。”

    上面大佬們打架,他一個小小的派出所幹部,只是奉命行事,哪敢輕易插手。瞧省台的架勢,長槍短炮全上陣,他更不敢怠慢。

    秦可人淡淡地一笑,問道︰“我們沒有打攪你們的工作吧?”

    “我敢說打攪嗎?”這句話只是他心裡的想法,秦可人什麼人物?省裡手眼通天的主持人,他芝麻大小的官,還入不了人家的法眼。更何況人家估計早已錄制完畢,他在乎有個屁用,倒不如索性大方些,賣秦大主持一個面子。

    “沒,怎麼會呢。你們的敬業精神值得我們學習。”

    秦可人不置可否地走到一邊,和同事們開始拍別的地方。

    李副所長簡單地詢問了幾句,撥出幾個號碼。

    接到報警,他們故意拖延了一陣,本想那幫傢伙早已走掉。沒想到省電台插手這件事,讓事情變得復雜起來。

    這件事已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他索性上報,讓所長和指導員頭疼去。

    派出所的領導頭沒疼,李向東的頭倒先疼起來。

    得勝班師回朝的他還沒回到學校,就被員警請去派出所。當然不是請他去喝茶,那地方不是喝茶的地,蹲黑屋子倒是可能性非常大。

    這段時間,他不知咋地,和員警們結下不解之緣。短短的三個來月時間,他竟然變成傳說中三進宮的主角。

    這是他第一次牽扯進官場之間的爭鬥。當然,這麼說有些抬舉他,充其量他不過是這盤政治博弈中的一枚小小的棋子,可以讓人分分鐘輾成肉屑的蝨子。別看他前段時間蹦的歡,那是人家不稀罕搭理他,想收拾沒後台的他,任他是甚麼向東,轉念之間的小事,當不成官員們眼中的一碟小菜。

    市長和副省長鬥法,其間的風險可想而知。這可不像街頭小混混,再大的手筆也頂多打個頭破血流。人家可是談笑間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大人物,一旦動起手,輕者丟官散財,重者蹲小黑屋吃牢飯。

    當然,剛上高中的李向東還不明白其間的風險,他頭疼的是還沒回學校就被弄進爬出所,像只猴子似的被人銬在暖氣管上,想直起腰舒服點也做不到。

    此時,安寧區派出所內一派繁忙的景象。坐在辦公室的所長卻呆呆地望著眼前的電話,心裡七上八下。

    安寧區賣地搞城區規劃,他舉雙手贊成,不但能撈到政績,更能在裡面撈到不少實惠,傻子才反對。為積極配合好區政府搞好拆遷工作,他們甚至可以以不給新生兒上戶口的手段強迫人家搬遷。

    聽到市政府要搬到安寧區的消息,他更是喜上眉梢。市政府能搬到這,他們的身價跟著水漲船高,這可是大好事。可接下來的這段日子,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甚至可以用愁眉不展來形容。

    不是猛龍不過江,這句話也可以用來形容蜂擁而至的地產商。但凡能在這拿到地的哪個後面沒硬靠,個個像個大爺似的,差點將他們直接當奴僕使喚,有點小事都能把他們的電話打爆。居民不願意搬遷,找他們去做工作不消說,就連工地上丟了一兩袋水泥的小事,也跑上門問罪。派出所就這麼幾口人,光服侍他們都不夠使,其它的工作還做不做?

    受點累倒不說,誰讓他們是公僕?至於是誰的公僕,大家心裡有數。

    他最怕的正是像眼前的這類事情,兩方全是手握實權的大人物,隨便哪一方打個電話來,他們不得當孫子般候著。

    自打崔老大的那幫人和少年進來後,打電話詢問進展的不下二十通,而且都是身居要職的人(包括他們八竿子打不著的親屬、司機之類),電話鈴聲就像是催命符,硬生生把黃教導員送進醫院,他也感到心悸。

    李副所長一聲不吭地坐著,一副隨時等待上級指示的乖樣。這種事還是少說話,別弄丟了自己的烏紗帽。

    所長心道︰“媽的,你們這些老狐狸,有好事全爭著往上沖,踫到硬茬,個個往後縮,要麼躺在醫院裝病,要麼來個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天底下哪有黑鍋我背、好處你拿的好事,想玩我,我還不知道玩誰呢?”

    他略微咳嗽一聲,李副所長立刻挺直腰板,這是領導要說話的先兆。

    果然,所長清完嗓子,很嚴肅地說道︰“李所長,102工地發生的事上級領導非常重視,責成所裡一定要嚴肅認真謹慎地對待,查清楚事情真相。尤其那個少年,更要重點關照。在訊問過程中,一定要做到耐心、細致、文明執法。當然,也要盡快拿出一份書面材料,這不僅是所裡對你的考驗,更是上級領導對你的考驗,好了,趕快出去辦事吧。”

    李副所長從辦公室出來,暗罵道︰“老滑頭,一句實話也沒有。上面施壓,你就把壓力轉化到老子身上,當老子是豬頭啊。”

    可所長交代下的任務他又不得不執行,不由仰天長嘆︰官大一級壓死人。

    不過,他也從所長的話裡得到兩個資訊。一個是要將少年作為重點盤查對象。另一個資訊則讓他非常沮喪,想得到上面需要到材料又不讓動粗,你當人家是白癡,隨便你擺布?

    李副所長懷著極度不爽到心情進了審訊室,見蹲在那到少年不過十五六歲到樣子,估計不經嚇,就故意將手上的檔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厲聲道︰“老實交待出你的同夥。”

    李向東四處瞧瞧,笑道︰“同夥,在哪呢?大叔,我不過是個學生,你這麼說還真有些抬舉我。”

    屋裡到一位男員警拍著桌子大聲喝道︰“少他^媽胡扯,有人親眼看見你帶了五十多人,你還敢狡辯?別以為你未滿十八歲我們就沒辦法。”

    “不敢,我可沒有這樣的奢望。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在你們眼裡根本沒有未成年和成年的區別,要不然,我現在應該舒舒服服地坐在那聽你們敦敦的教誨,卻不是像狗一樣被你們銬在這。”

    李向東像只刺蝟,話裡帶刺,刺得李副所長脖上的青筋綻起,怒喝道︰“老實點,問題沒交代清楚,想舒服沒門。”

    要不是眼前這個少年,他此刻正在洗浴城舒服呢。現在,舒服沒撈著不說,還領了樁苦差事,責令他必須在少年身上挖出有用的東西,好向上面交代。

    李向東乾脆將頭扭向一邊,不吭聲。

    “呦,你小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趕快交代。”先前那員警走過來,捏著手指威脅道。

    “怎麼?惱羞成怒了?”李向東不屑地撇撇嘴,好似沒看見員警鐵青的臉,對李副所長揚揚頭。“實在太難受,沒心情交代。”

    怎麼說他也是三進宮的角,算是老鳥了。這些人的三板斧他又不是沒見識過,無非是詐,嚇、打,有什麼大不了的。

    “呦 !給臉不要臉,你當這是你家,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收拾。”先前說話的員警見沒嚇住他,大怒,抬起腳想踢李向東,卻被李副所長喝住。

    所謂文明執法,正是不讓動私刑的隱晦說法。他又不是傻子,豈能聽不出弦外之音。所長之所以這樣暗示,肯定是有人打招呼,而且來頭不小。所長不敢得罪的人,他一個副所長更不敢得罪。想到這,他決定換個方式。

    “你要怎樣才肯交代?”

    “怎麼著也得先讓我坐下,喝杯咖啡之類的東西。”李向東用嘴努努手銬,抬頭看看李副所長,貌似很隨和地說道︰“沒咖啡飲料也將就,我現在又渴又累,連說話的勁都沒有。”

    邊上到員警不怒反笑,這小子還真不知死活,竟敢提這樣的要求,他只以為頭根本不會答應,沒想到頭好似變了個人。

    “行,我滿足你的要求。小劉,去買瓶飲料,順便把銬子解開。”

    小劉只是下面到一個小幹警,他哪知道這趟水的深淺。

    102號地的爭鬥,明面上看起來是商業上的爭鬥,可消息靈通的人誰不知道在後面掰手腕的大拿,要不然秦可人也不可能出現在現場。

    李副所長腦子再不靈光,也清楚這裡到水很深,甚至能淹死人。給李向東上手銬,這是他們到一貫做法,下馬威。

    但凡進到派出所的嫌疑人,第一關必然要被戴上手銬,先讓人膽怯。至於會不會被蒙上黑布遭到毒打,還得看案情進展。文明執法,不過是桌面上到東西,桌底下卻當不得真。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8 16:46
第98章 警局裡的調侃


    等劉員警解開銬子,李向東站起來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摸著手腕被銬子勒出的紅印痕,大馬金刀地往凳子上一坐,嘆道︰“真他娘的舒服。”

    見到少年到裝腔作勢,李副所長心裡到憋屈可想而知。你他*娘的舒服了,老子還在火山口上坐著呢。可他臉上沒有任何不耐的情緒。做員警,察言觀色是他們的基本功,忍耐也是他們必不可少的修煉科目。

    劉員警很快將飲料買來,李向東大大地喝了一口,舒服地呻吟道︰“原來,幸福可以這麼簡單。”

    李副所長點根煙,淡淡地說︰“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當然可以,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我今天從那經過,見到一幫人在工地上欺負人。你們沒見到,那幫人可是凶得很,拿著木棍四處打人。嘖嘖,那場景,老混亂了,要是你們見到估計也會和我一個想法。當時,我看不過眼,就上去攔架。沒成想,三攔兩攔,工地上的工人和路過的人也加入到打抱不平的行列,將那幫壞分子制服。我開始還以為你們請我到這來是想頒我個‘見義勇為獎’,順便再獎我點錢,沒成想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銬起來。到現在我還在納悶,難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有罪?”

    屋子一角坐著記錄的女員警捂住嘴,肚裡笑個不停,這少年太能編了,如果去影視圈發展,保不準還能弄個最佳編劇當當。

    劉員警劈手奪走飲料瓶,瞪著滿嘴跑火車的少年,問道︰“見義勇為?是不是還要整個正當防衛什麼的?”

    話裡的諷刺意味極濃。

    豈料李向東一拍大腿,豎起大拇哥道︰“還是你的水準高,知道正當防衛。我說我總感覺缺點東西,原來就是這個——正當防衛。那些歹徒都拿著木棍,想制服他們還真不容易。有個傢伙提著木棍打我,被我從地上撿了塊磚頭擊倒,應該屬于正常防衛的範疇。”

    得,屬猴的,挺會順桿爬。

    李副所長瞪了偷笑到女同事一眼,見她露出怕怕的神情,才轉向少年。

    “別撿沒用的說,那些跟著你的少年是哪些人?叫什麼名字?”

    李向東撓著頭,疑惑地問道︰“跟著我的少年,我怎麼沒注意到。”

    說著,他眼珠子一轉,拍手笑道︰“噢,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了。……。”

    見三人露出聚精會神到神情,他很是惋惜地說道︰“可惜,這件事我根本幫不上忙。那些見義勇為的人我根本不認識,怎麼交代?”

    劉員警勃然大怒,罵道︰“放屁,他們跟你一起去的,你不認識誰認識?”

    李向東捏住鼻子,大叫道︰“好臭,好臭。”

    劉員警差點被他這個動作氣暈,這不是明顯罵他說話是放屁嘛。他伸手摸到腰間的電棍,正想抽出來。卻聽少年說道︰

    “怎麼?大嗓門嚇不住人,惱羞成怒了,想動手打人。別以為是員警就可以隨便掏槍,尤其是褲襠裡的那桿槍。沒聽說員警有兩桿槍嘛,千萬別掏錯。”

    這傢伙不開口還行,一開口就能氣死人。兩桿槍,虧他想的出來。

    “你放……。”被李向東點破心思,劉員警倒沒好意思摸出電棍,剛想說出“屁”字,卻想起他捏鼻子的動作,硬生生把這個字咽回。

    “想放就放出來唄,別憋出毛病。”沒等劉員警反駁,李向東反問道︰“你哪隻眼楮看見我們是一起去的?”

    李副所長插話道︰“我們沒看見,可有人看見。”

    “那你把人叫來,我們當面說清楚。”

    少年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讓屋裡兩個男人氣的直咬牙,更讓李副所長有種挫折感,擺擺手,道︰“把他先帶下去。”

    像這樣問下去,不但得不到有用的資料,反而能把人氣瘋。打又打不得,不把人帶下去,難道還等著被他氣死不成?

    等劉員警帶著李向東出去,李副所長自嘲地笑笑。

    “現在這孩子,啥都懂,賊精。滿嘴開火車,還拿他沒轍。”

    話沒說完,他接到一個電話,嗯啊了幾句,他走出審訊室。

    ……

    夜幕漸漸籠罩整個城市,天黑了,燈亮了,恍如天上的繁星,亮閃閃。

    皇朝洗浴城內燈火通明,照得“皇朝洗浴城”五個字金光閃閃。

    其中一間貴賓包廂裡,兩位只著條褲衩的男人正躺在按摩床上享受著幾無寸縷的年輕貌美的女子按摩。

    其中一位二十來歲到青年偏頭問道︰“李哥,那些人什麼時候能放出來?”

    姓李的男子正是派出所的李副所長,面帶難色地說道︰“南少,這件事有些棘手,上面有人盯著,不能硬來。”

    南少撇撇嘴,道︰“我沒讓你弄姓胡的,你也夠不著。”

    李副所長連連稱是,南少嘴裡姓胡的可是這座城市的市長,副省級幹部,他一個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長,想撼動人家一根毫毛都是癡想。

    南少嗯了一聲,大概是按摩女按摩到他的爽處。

    “我家的老爺子正卯足了勁,你們下麵的人可別慫了。別的先不說,多在被你們帶進派出所的那小子身上下些功夫,想辦法掌握住主動權。”

    他嘴裡到老爺子正是他的爺爺,G省的副省長。

    李副所長露出有些為難的神情,道︰“南少,這次姓崔的鬧得實在太過分,不但打人,還砸了人家幾台機器,招來省電台的人,……。”

    “別說姓秦的那個賤人,這次的拍攝行為完全是她私自的舉動,真不知姓胡的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讓她如此死心塌地為他辦事。這次要是扳倒姓胡的,老子玩死她。”

    說到這,南少英俊的面容有些扭曲。“姓崔的那我會讓他下次注意,派出所那你想辦法,把那小子玩殘了或是弄失蹤了都行,這種事你又不是第一次經手,總會有辦法,還有,姓崔的手下你抓一兩個意思意思就行了,其他人全放了,一切按老規矩辦,跟我家沒有半點關系。這件事辦成了,你要是想到我那上班,隨時都行。”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8 16:46
第99章 怪病


    李副所長立刻信誓旦旦地說道︰“這個南少請放心,我知道如何做。”

    “好了,這兩位小姐你盡情享用,我還有事,先走了。”

    其中一位水蛇豐胸的按摩女撅起嘴巴,嬌聲說道︰“南少,我們姐妹們還等著服侍你呢。”

    “下次吧。”南少穿好衣服,順手掏出一把錢塞進女人的文胸內,拍拍她豐滿的臀部,笑著走出房間。

    “好了,別假惺惺地好像難舍難分,弄得跟真的似的。”李副所長的手早已毫不客氣地攀上女人胸前到高聳,眼裡帶著玩味到笑容。

    戲子無情,婊子無義,戲裡戲外,誰能分清?

    女人吃吃地笑道︰“你哥,你好壞呀,難道我倆對你的好你還不清楚?”

    “小浪蹄子,大爺只知道你倆床上功夫不錯,嘿嘿,你給我乖乖躺下。”李副所長一把將女人按倒在按摩床上,順手扯掉她身上僅有的遮羞布,先享用了再說。後面的事情,誰能知道會有什麼變化。總不能聽到地球在2012年底毀滅的預言,他現在就茶不思飯不香吧。

    女人嬌喘道︰“李哥,我們可是兩人。再說,嫂子還在家等你呢。”

    “家花沒有野花香,再多兩個,你哥也能應付。”

    說到這,按摩室裡響起女人的浪笑聲和男人的喘息聲。

    誠如李副所長所料,沒多久,李向東就因為年齡尚小被秦可人保釋出去。姓崔的手下,他扣押了兩位,其他人全被放出,也算給南少有個交代。如果南少硬要生氣,他也沒辦法,兩位大佬他誰也得罪不起。更何況,看上去這次南少家的老爺子好像還吃了點暗虧,南少有沒有功夫理他還是兩說。

    102號工地上發生的事最終沒在電視上播出,這符合各方面的需求。

    畢竟曲在自己,再追究或許將自己扯出來,副省長不想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而作為全市的父母官,胡市長也不想給其他投資商留下不良的影響。其他官員更不願將這樣的醜事整的沸沸揚揚。在各方的努力下,這件事宛如沒發生,最終不了了之。

    日子又恢復了平靜,李向東三進宮的消息只有幾位元親近的兄弟知道,並沒有散播開來。

    徐若瑄這些天過得非常充實、快樂。自從和李向東挑明男女關系後,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幸福。這段時間,他除了口花花外,再沒有借著機會和別的女生擁抱。而且這傢伙最近陪她的時間也比以往多了很多,這讓她有種調教成功的愉快感。

    想要改變人的性格談何容易,豈不聞“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徐若瑄這樣想,只能說她還年輕。

    李向東之所以變得如此老實,並不歸功于女友調教的結果,而是可人姐一再囑咐他最近不要在外面生事,而是他修習的驚雷九重心法發作到越發頻繁,導致他不得不全身心放在對付隨時可能出現的狀況。

    驚雷九重心法,據司空摘星講一共分九層,每上到一層身體會出現明顯到變化。李向東對老偷兒到說法嗤之以鼻,還九重心法呢,一幫瘋子湊在一起整出這種狗屁倒灶到心法,連他們都沒有練過,他們怎麼知道會有九種變化?

    驚雷倒沒見過,把自己雷倒的事他倒是領教了不少。半夜,尿急,想去廁所,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早晨,在攤上吃早點,剛端起豆漿,手腕處突然像過了電般,一碗熱氣騰騰到豆漿全潑在別人身上;放學路上,走的好好的,鼻子突然大出血,很不巧的是對面剛好有位東施發現,還真把自己當成西施,這些尷尬到事別人遇到一件已是奇遇,他倒好,全乎。

    有時候他真懷疑,要是在如廁的時候,突然發作,自己會一直蹲在那呢還是直接掉下去。這種實驗他當然不敢輕易去嘗試,萬一掉下去,被糞淹死,簡直杯具到極點。所以,學校到茅廁他萬萬不敢去,那不是便池,而是糞坑。

    “東哥,你今天看起來真有型。”

    正在李向東沉思的時候,突然一聲嬌滴滴到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抬起頭,才發現瑤瑤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面前,而自己不知不覺已走進教室。

    “什麼話?難道哥只今天有型。”李向東很臭屁地縷縷頭發,正想抬起腿擺個,杯具卻再次發生。

    瑤瑤追東哥也不止一天兩天,而東哥卻和徐若瑄好上,這已不是高一一班的秘密。無奈瑤瑤並不死心,每天照樣有事沒事撩撥東哥。這不,大早上她就開始向東哥發動攻勢。

    項勇等人暗笑,悄悄地關注場中的局勢,看看大嫂會不會當場發飆。

    瑤瑤今天特意穿了件棕色的橘紅色的皮裙,塑身的裙子將她苗條的身段勾勒的越發楚楚動人,尤其是她那雙會勾魂的大眼楮,小電波一個接一個,生似要勾走眼前人的魂魄。

    聽見東哥的話,瑤瑤好似聽到天下最好聽到笑話,捂著小嘴吃吃地笑,笑的全身花枝亂顫。

    卻不料東哥到腿突然毫無徵兆地彈出,一腳踩在她新買到小靴子上。頓時,笑聲戛然而止,一雙會勾魂到大眼楮裡蓄滿了水。他,這一腳踩得人好疼。

    誰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變化,更是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要說開玩笑,可看瑤瑤眼裡到淚花,這腳也膩重了,要說東哥是故意的,還真沒人信。對外人,東哥心黑手狠,下手無情,可在班級,東哥可是很隨和到一個人,從不仗勢欺人,他到底中了什麼邪?

    徐若瑄本來快倒豎的眉毛突然彎下,每個女人都希望是男人到唯一,這無關歲數大小,只因人天生下來就有領地到意識。李向東和別的女孩子親熱、甚至說話,她心裡也不舒服。見他突然踩了瑤瑤一腳,說實話,她小心眼裡還是非常開心,這證明他心中還是以她為重。可看到瑤瑤到痛苦樣,她卻也不忍心。忙走上前扶住瑤瑤,瞪著李向東。

    “你怎麼回事?抽風了還是腿癢?這樣對待瑤瑤,真過分。”

    她的話還真沒錯,在剎那間李向東的腿確實像抽風,要不是他反應快,這腳不是踩在瑤瑤到腳面上,而是踢在她身上。

    該死到心法,今天怎麼突然轉移到腿上?難道還會變異?這種癥狀來的突兀,去的也無影無蹤,有時要半小時到時間才能恢復,有時卻只是眨眼間的功夫。

    李向東歉疚地看了瑤瑤一眼,啥話也沒說,默默地回到座位上。

    項勇和魏大壯跑到東哥身邊,關切地問︰“東哥,現在沒事了吧。”

    常在一起住著,他們很清楚東哥的狀況,有一次,東哥犯病,手突然重重地打在牆上,將手皮也蹭破。

    李向東搖搖頭,道︰“都過去了。”

    魏大壯和項勇才松了口氣,走過去給瑤瑤陪不是。東哥不願意解釋,作為兄弟,他倆可不想因為這事讓瑤瑤告老師。

    瑤瑤咬著唇,眼神復雜地看著低頭收拾書桌的李向東。要是他來認錯,她絕不會怪責他,甚至還會一如既往地追他。可他沒有,甚至連道歉到話都沒說,讓她傷心欲絕,掩面奔出教室。

    徐若瑄追在後面大喊瑤瑤,可人家根本不理,她只好搖著頭回到座位。

    “瑤瑤去東樓了,看樣子沒你的好。”說著,她突然神秘地問道︰“你剛才是不小心還是為我?千萬不要將一切歸於莫名其妙到病上。”

    女人的思維還真奇怪,在這當口,她不擔心男友會不會被老師批,反而關心起這種問題。

    李向東無語。

    事實上,連徐若瑄也很奇怪自己奇妙的心思。

    果不其然,李向東很快被請到馬老師的辦公室。

    當他走進辦公室時,平常不搭理他的老師們全像是換了副面孔,對他異常親熱,倒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生出種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感覺。可平時對他很器重的馬老師卻板著俏臉,像是在跟誰賭氣。

    一冷一熱,小小的辦公室像是南北兩地,倒也迥然有趣。

    相持了幾分鐘後,其他老師識趣地離開辦公室,將空間留給這對天生的冤家師生。

    李向東偷眼打量馬老師,見她沒有開口說話到意思,故意搬張凳子,坐在她面前,只手托腮盯著她看。

    馬曉華被他到無賴相擊倒,不知怎的,他總能在最短到時間找到最好到辦法攻破她內心的防線,讓她很糾結。

    “不錯嘛,小男子漢,倒學會欺負起女同學了。”

    李向東低頭認錯,忙道︰“老師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努力改正。”

    教訓?馬曉華老師差點被他逗笑。

    充其量挪揄的話被他轉眼間變成教訓,這傢伙的腦子還真不是轉的一般快。這樣一來,馬老師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重話,只能不輕不癢地問道︰“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向東微蹙著眉頭,低聲道︰“老師,如果我說這並不是我的本意,而是那病癥在作怪,你信不信?”

    他的話剛落,倒把馬曉華弄了個大紅臉。上次襲胸,這次踩腳,怎麼倒楣事全發生在他身上?他這個病還真怪。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8 16:53
第100章 可憐的少年


    幸好這次是踩了同學的腳,要是想上次一樣手突然摸到瑤瑤到胸前,馬老師根本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但她知道,瑤瑤絕不會像她這般大度。

    李向東見馬老師臉紅到脖子,知道她想起兩人之間發生到襲胸事件,心裡頓時七上八下,別這時候找後賬吧。不行,還是趕緊找轍轉移她的注意力。一念及此,他打趣道︰“馬老師,看你春心萌動的模樣,莫不成找到了好婆家?”

    好了傷疤忘了疼,如果連傷疤都沒好,卻去撩撥,那不是找茬,而是找死。

    馬曉華本就為自己竟然在學生的手觸踫到敏感部位而產生酥麻的感覺羞愧,沒想到他竟然又敢當面打趣找婆家的事,頓時俏臉一寒,嚴肅地道︰“你要是把這些閑心用在學習上,將來上個清華、北大都沒問題。你看看班裡的喬睿同學,年紀和你相差不大,可那份穩重,連校長也贊口不絕。”

    “老師,你還是饒了我吧,要我像喬睿一樣每天裝出一副老學究的樣子,未老先衰,倒不如讓我出家,四大皆空來的乾脆。”

    李向東抓耳撓腮到模樣讓馬曉華好不容易營造出嚴肅的氣氛頓時土崩瓦解,心情頗好的馬老師一雙妙目骨碌碌地轉著,掩嘴吃吃地笑道︰“出家當和尚,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李向東腦海裡出現一位光頭和尚披著袈裟,伴著一盞孤燈敲著木魚的景象,登時一陣膽寒。尤其是想到《葵花寶典》開篇首頁記載的“欲練此功,必先自宮”的句子,更是想都不敢去想出家的事。

    過慣了逍遙自在的日子,讓他去做和尚,也頂多是個不受清規戒律的花和尚。他突然間想起不戒和尚,不由地說道︰“那你做尼姑嗎?”

    馬老師愕然,很是不接地問道︰“我為什麼做尼姑?”

    李向東抓過馬老師眼前的水杯,不客氣地喝了幾口水,大著膽子回道︰“和尚尼姑,天下絕配。”

    瘋狂,實在是太混賬,在老師面前竟敢說出這樣的混賬話。沒等他說完,頭上便挨了一書本,馬曉華老師嗔怒地道︰“越說越不像話,別忘了你的身份。還有,別亂動我桌上的東西。”

    李向東嘿嘿笑著,又拿起她的茶杯喝了一口,道︰“老師,我咋感覺這次你叫我來沒啥好事?”

    馬曉華被他的厚臉皮打敗了,假裝沒看見他的舉止,反問道︰“何以見得?”

    “以前,我來你的辦公室,那些老師像是對待階級敵人一樣,沒個好臉色,好似我就是瘟神。習慣了他們二百五的臉色,突然對我笑笑,我還真有些不適應。”

    馬曉華嗔怪地瞪著他。“你光會從別人身上找原因,卻不想想自己做下的事。那次,你帶著高一的學生沖擊行政樓以後,高一所有老師托你的福,被學校扣了三個月的獎金,他們不恨你才怪。”

    原來中間還有這一茬,李向東這才恍然大悟,不禁奇怪地問道︰“那老師你怎麼不恨我?”

    “你怎麼知道我不恨?你要不是我班的學生,我不但恨你,還會當場罵你。”

    馬曉華眼裡閃過狡黠的笑容,又道︰“不過,你帶領球隊為班級爭得榮譽,又加上這次成功入圍全國奧林匹克數學大賽的資格,功過相抵,我也就馬馬虎虎不恨你了。”

    說到這,她臉上的笑容卻洩露她內心的驕傲。

    能入選全國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大名單,可說是全國學子中的佼佼者。一中是全省的重點中學,匯集了全省的學習尖子,可在這次的預選賽中也只有兩人入選,難度可想而知。

    拋開這些,全國其他選手不但參加各種數學興趣班,更是接受過專門的訓練。而只接受過她輔導的李向東以高一學生身份入圍這次大名單,放眼全國也是僅此一份,別無分號。

    更何況,他不但為自己、為學校爭了光,更為她在校長、教導主任面前掙回了面子。

    說他就會嘩眾取寵,根本上不了奧林匹克數學競賽大名單的校長閉了嘴,說他整天無所事事,遊手好閑,只會惹麻煩的教導處那幫老師閉了嘴,說她對李向東有偏愛到老師更是閉了嘴,就連辦公室裡的老師也不再說他這不好、那不好,反而羨慕她有福氣,分到這樣一塊寶。

    尤其是她更在父親面前露了一手,當初,他還不情願給走後門。昨晚,當他知道李向東獲得全國奧林匹克數學競賽入場券時,興奮地給她打電話報喜,嘮了半個多小時,好像他才是真正到伯樂。

    李向東這才知道老師們改變態度到原因,也知道馬老師讓他來,並不單純是為他踩瑤瑤腳的事。聽到這樣到好消息,他並沒有像馬老師期待到那樣跳躍,而是很不忿的叫道︰“老師,我每天撅著屁股累死累活,光卷子都做了不下千兒八百套,你輕飄飄的一句功過相抵就了事,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心情大爽的馬曉華並沒有在意他不雅的言語,反問道︰“那你還想要什麼?”

    李向東想想,道︰“怎麼著學校也得大出血,獎個萬兒八千的,老師你也得請我搓一頓才夠意思吧。”

    馬曉華低罵句“小財迷”,正色道︰“學校的獎金你想也別想,這又不是正規大賽。我嘛……。”她拖長聲調︰“請你一頓也未嘗不可,不過你……。”

    馬曉華想想,決定還是先不說,免得這傢伙又在她面前討價還價。“這樣吧,今晚老師請客,把你媽和你姐都叫上,大家一起慶祝一下。”

    得,上次就因為自己被她的美人計迷得有種稀裡糊塗失身的錯覺,吃了N多苦才取得今天的成績。聽到老師說了一半突然住口,李向東頓時警覺起來,暗自提醒自己別在同一個地方摔跤。不過,馬老師能想起請母親和姐姐一起慶祝,李向東還是很高興,道︰“慶祝是應該的,我們還是先想想去哪好好大吃一頓。”

    “還大吃一頓呢,就我那三瓜兩棗的工資,隨便找個將就點的館子吃吃就行了。”

    馬曉華見李向東眼裡的警覺一閃而逝,不由地鬆口氣。很是豪爽地小手一揮,和他確定了吃飯的時間和地點。

    李向東趁著馬曉華老師高興的勁,想趁熱打鐵將沉重的包袱甩去。

    “老師,我每天做那麼多數學卷子,根本無暇顧及到別的功課,你看,是不是該適時給我減減壓什麼的?”

    馬曉華心裡暗樂,沉不住氣了吧。想撂擔子,哪有這麼容易,看我怎麼整治你。“你還別提這茬,一說我倒想起來。最近各科任課老師都跟我反應,說你上課竟走神,有時候還無故曠課,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要我跟你媽和你姐探討一下?”

    李向東沒想到引火上身,不但擔子沒撂下,還惹了一身騷。聽到最後面這句話,頓時急了。“老師,不帶你這樣威脅人的,以後我認真聽講,再不逃課,聽你的話好不好?”

    “好,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強迫的。還有呢?”馬曉華笑吟吟地望著李向東,她有辦法降服在別人眼裡桀驁不馴的學生。

    “還有,就是我突然肚疼,得立刻去廁所。拜拜,老師。”

    李向東說完,立刻逃也似的離開辦公室。

    望著他飛奔而去的身影,馬曉華嘴角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帶著些狐狸的味道。孫猴子縱有七十二般變化,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學生偶爾逃課,她並不認為是天大的事。“3+1”的應試考試註定有些課就是雞肋,甚至有畫蛇添足的嫌疑。

    和別的老師教育觀點不大一樣,其他老師希望學生是聽話的綿羊,只要稍有叛逆便覺得此類學生無可救藥。她倒是很欣賞因材施教的觀點,信奉無為而治的教學方法。別的班級基本是班主任全管,高一一班則大部分依靠班幹部管理,她正好騰出時間進行特色管理。

    很不幸,李向東正好是她特色管理的試驗品,而且還有成功的趨勢,這讓她勁頭更足。

    高一年級組的數學教研室響起“這個女人不簡單……”的《沙家 》腔段,腔調說不上高亢,但勝在柔美,又帶著一兩分得意。

    剛逃出生天的李向東感覺脊背發寒,媽的,失策,別今晚到大餐變成鴻門宴。

    越怕啥越來啥,李向東在晚上到大餐中根本食不知味,還真他娘的是鴻門宴。

    三個女人一台戲,尤其是東子以預賽第五名到身份闖入正式賽,讓三個女人又笑又激動。飲料沒少喝,可那東西不醉人。在三女人的商議中,新鮮粉嫩到夜草出籠。

    她們還真把他當成了一匹不知疲倦到馬,連商量也沒跟他商量,直接下達命令,數學卷子,每天四十套,星期六天,要去馬老師家補課,必須確保要拿回大賽的名次。

    望著馬老師笑顏如花到臉,李向東這才知道原來不用美人計,他照樣會被馬老師吃的死死的。人家早已算計好,在母親和姐姐跟前,他只有聽從,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這一刻,他感覺生不如死。

    原來,在老奸巨猾的馬老師跟前,他不過是粉嫩無比的小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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