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守衛神 作者:無奈的舞者(連載中)

cchjames 2013-9-17 13:56: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 10637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19:32
第40章 鬍子


    東哥伏在地上喘息了一陣,笑道︰“你只要再堅持一下,輸的人是我。”

    “好漢子。”

    貢嘎在東哥肩上捶了一拳,臉上露出真誠的笑容。

    藏人,最喜歡心直口快,性格直爽的人。

    東哥也回捶了他一拳,笑道︰“要不咱們結為異性兄弟?”

    “好啊!能有你這樣的弟弟,大哥高興都來不及。”

    貢嘎摟住少年哈哈大笑,神情愉悅的像個孩子。

    說做就做,眾人很快在空地上擺上香案,還抓來只公雞。

    兩人歃血插香,拜倒在香案前。

    貢嘎喝過血酒後說道︰“東弟,以後你旦有差遣,做哥的如有二話,當如此雞。”

    話音剛落,他已將公雞的頭一刀斬斷。

    東哥微微一笑,道︰“大哥,黃廟子你替向東會管起來,收到的管理費一人一半。”

    “你這麼說就看不起哥了,以後,黃廟子的事你不用操心,錢哥會一分不少地交給你。”

    貢嘎板著臉,一副生氣的樣子。

    藏人,生性憨直,一旦將你看成兄弟,就是終生的兄弟。

    李向東拍拍他的肩膀,也沒再說啥客氣話,像這樣耿直的漢子,再推就是虛偽。但在離開黃廟子之前,他必須要完成手上的兩件事,為貢嘎掌控黃廟子掃清所有的障礙。

    “把人帶上來。”

    少年們將吳猛和鬍子帶上來,滿嘴牙齒被打掉的吳猛做夢也沒想到今天是他的惡夢。

    樹倒猢猻散,亙古以來顛之不破的真理。夫妻還是同林鳥呢,更何況相互利用的一幫烏合之眾。

    白天還擁戴在他周圍的一群小弟,見到他像死狗一樣被人拖著,頓時作鳥獸散,各奔前程。

    鬍子,聽到這個綽號,還以為他會是滿面絡腮胡,很威武的男人,沒想到位鬍子不但臉上白淨的連根鬍子都沒有,而且男人第二特徵喉結也在他白皙的脖子上找不到。

    他,本來就是女人,何來的鬍子和喉結。

    鬍子,黃廟子第三號人物,手下掌管著上百名煙花女子,沒想到竟然是個女人,而且在龍蛇混雜的黃廟子居然混得有模有樣,連東哥也不得不佩服。

    東哥冷冷地看著兩人,輕聲說︰“向東會從今晚開始接管黃廟子,兩位沒意見吧?”

    都變成這樣,還敢有意見?吳猛如同見到主人的叭兒狗,使勁地點頭,生怕點的慢了惹來殺身之禍。

    強者為王的世界,他只是條會叫但不敢咬人的狗,註定要被別人踩在腳下。

    鬍子不慌不忙地站起來,說︰“小女子但憑大爺們做主,只是不知東哥這能否有小女子安身立命之處?”

    東哥一愣,她怎麼知道自己?

    鬍子上前一步,道︰“不知東哥能否借一步說話?”

    “你有話就在這說,少他媽唧唧歪歪。”

    項勇見東哥和貢嘎結成兄弟,知道自己帶的幾個兄弟白被砍了,一肚子火沒處發。鬍子即便是女流之輩,可一個階下囚有何資格提要求,見她這樣自然心頭不爽。

    東哥搖搖頭,沒理會項勇,向鬍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鬍子淺淺一笑,當先帶路,兩人走到僻靜處。

    “東哥想必很奇怪我是怎麼知道你的?”

    鬍子率先說話。

    東哥只是看看她,女人就是這樣,你越想知道答案,她越要吊你的胃口,如果你不問,她反倒會迫不及待地告訴你。這可是他在和馬曉華老師做卷子過程中總結出來的經驗。

    鬍子並沒有讓他久等,一句話解開了他心中的謎團。

    “我和小紅是姐妹。”

    小紅,金碧輝煌的當紅小姐,作為皮條客的鬍子,能從她那知道他的消息,可見兩人關系不淺。

    東哥笑了,道︰“我只是很奇怪你怎麼會是鬍子?”

    鬍子並沒有回答,只是轉過身,當她面向東哥時,東哥笑的很是舒爽。此刻的鬍子不叫鬍子叫什麼?他實在想不出來。

    女人,想在男人堆裡混出頭,最好的辦法是辦成男人,還是很威武的男人,戴上胡套的鬍子看起來還真是個威武的男人。

    東哥笑完後,又問道︰“你有什麼拿出手的東西?”

    鬍子笑道︰“我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秘密。”

    再守口如瓶的男人,只要在女人肚皮上,很難再有秘密可言。尤其鬍子手上還有一批很不錯的牛郎,深閨怨婦,本就是寂寞難耐的女人,她們會將自己的欲望和不滿通通地發泄到為她們做特殊服務的男人身上。

    東哥伸出手,很真誠地說道︰“歡迎你加入向東會。”

    他沒有問鬍子的來歷,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沒問。蓋因他知道好好的女人絕對不會成為拉皮條的鬍子,每個人身上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或許這些秘密還是她悲慘的往事。他用的是人,而不是要去揭別人的傷痛。

    鬍子伸出柔軟的手,在他手上輕輕一搭,算是完成了兩人間的交易。向東會從此共用她的資訊,她受到向東會的保護。

    向東會這趟的黃廟子之行收益頗豐,不但有了一家歌廳和舞廳,還收到近三萬元的保護費,更是收服了貢嘎。

    用五位兄弟受傷的代價成為黃廟子的暗中主宰者,藉此又鍛煉了隊伍,實現了東哥所說的接受血的洗禮。

    “小勇,你知道東哥為什麼要和貢嘎結為兄弟嗎?”

    在回去的路上,關大摟著項勇問。

    項勇悶聲答道︰“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有五位兄弟受了重傷,全是貢嘎那夥人砍得。”

    對于兄弟們的受傷,他一直耿耿於懷。

    關大瞅瞅走在前面的東哥的背影,輕聲嘆道︰“做咱們這一行,不是砍人,就是被人砍,你要是連這點坎都邁不過去,怎麼跟著東哥打天下?”

    項勇也輕輕地嘆了口氣,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這道理他懂,只是一時轉不過彎。

    “黃廟子,龍蛇混雜,要是咱們直接過去管,人生地不熟的難度很大。可貢嘎就不同,他是那的地頭蛇,比咱們在那有用的多。”

    “你是說東哥在利用他?難怪東哥一定要把吳猛趕走,他是怕貢嘎鎮不住吳猛。”

    見關大點頭,項勇心裡頓時舒服了很多,暗贊自己聰明,這麼難的問題都能想通。要是他知道關大點頭不過是想順他的一口氣,不知道會不會罵關大滑頭。

    動起手來,項勇現在不比關大差,可論起腦子,十個項勇未必抵得上一個關大,要不怎麼叫有用的關大?

    東哥突然回轉身,笑著說道︰“小勇,今天你怎麼沒暈血?”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20:27
第41章 狹路相逢勇者勝


    “暈了。”項勇立刻翻著白眼,一個倒栽蔥暈倒在路上。

    少年們哈哈大笑,魚貫從他身邊經過,甚至有人用腳尖輕挑他的身體,驗證一下他是否真暈過去。

    “靠,這幫傢伙還真不講義氣。”項勇裝了一陣,見沒人搭理他,忙爬起來大聲喊道︰“等等我。”

    眾少年聽到他的叫聲,更是笑成一鍋粥。

    項勇快步追上東哥,問道︰“東哥,你怎麼能想到磚頭陣對付貢嘎等人?”

    魏大壯等人不由地停下腳步,望著東哥。今晚,要沒有接力賽般的磚頭戰,誰勝誰負尚難預料。

    豈料,東哥哈哈一笑,道︰“書中自有黃金屋。”

    “東哥這是什麼意思?”

    項勇愣愣地問道。

    蚊子向他翻白眼,道︰

    “那還不簡單,東哥是讓你多看些書,答案就在書裡。”

    “什麼書?”項勇追問。

    “《三國》,《水滸》,《史記》、《聊齋》、《東周列國志》……。”

    蚊子一口氣說了二十多本書名,說的項勇直感到頭暈,這麼多書,他得看到猴年馬月?

    他哪知道說的頭頭是道的蚊子也是南郭先生,反正這麼多書,總有一本裡面涉及到排兵布陣的問題了吧。

    蚊子卻也忘記,論起排兵布陣,《孫子兵法》才是真正的老祖宗。

    關大敬佩地望著在前面的東哥,書讀的再多不會靈活應用也是死的。如同趙國名將趙奢的兒子趙括,談起兵法來頭頭是道,連他老子也說不過他,可在長平之戰中,率四十萬之眾,卻被秦將白起率幾萬秦兵坑殺。

    而東哥能在極短的時間裡採用最有效的方法,這份能耐不簡單。

    安置完受傷的兄弟,李向東和關大等人告別,獨自一人回家。

    月朗星稀,孤獨的燈光將人影慢慢地拉長,夜的盡頭,就是家的所在。

    “來了,光頭大哥,就是他。”

    “兄弟們,開工了。”

    話音剛落,

    不遠處停在陰影裡的一輛車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四位提著木棍的漢子,為首的一位腦袋禿亮,嘴裡叼著煙,吊兒郎當地帶著三人向不遠處走來的人影迎上去。

    四位壯漢對付一位中學生,那還不手到擒來,難怪他如此擺譜。

    “小子,你就是李向東?”

    光頭問話的時候,其他三人已分散在少年的周圍,堵住少年可能逃逸的線路。從相互配合的默契程度看,四人幹這事也不止一回兩回。

    李向東沒想到會有人在這堵他,本能地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有人托我們帶來句話,讓你離馬曉華老師遠些。”

    光頭右手的木棍輕輕地敲擊著左手的手掌,看李向東的神情就像貓戲老鼠。

    李向東問道︰“他是誰?”

    光頭陰測測地說道︰“很快你就會知道。”

    話音剛落,他就瞧見有一塊黑乎乎的東西迎面而來,等砸在他臉上,他才知道那不過是半截磚塊。

    “磚頭從哪來?”

    直到捂著臉的光頭倒在地上也沒想明白,別說他想不明白,其他三人也不清楚。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從戒指裡掏出轉頭的李向東在拍倒光頭的同時,身上挨了兩棍,腳步踉蹌的他借著向前沖的慣性,掏出彈簧刀。旋即轉身用左胳膊擋住迎頭痛擊的木棍,右手的刀子向前猛然刺出,將持棍的大漢刺倒在地。

    狹路相逢勇者勝!

    左手傳來的刺痛不但沒讓李向東退縮,反而激起他的凶性。從掏刀刺傷項勇的時候起,他一直再拼,以命搏命。

    趁著追上來的兩大漢驚愕間,李向東的右手刀再次刺出,刺中左手大漢的腹部。

    “這還是學生嗎?簡直就是亡命徒。”

    右首大漢被少年兇悍的拼命打法嚇得魂不守舍,轉身使出吃奶的勁逃跑,他已被少年嚇破了膽。

    坐在車裡的馬富貴正舒服地躺在車椅上,打算好好欣賞一場大戲。他甚至能想見李向東被光頭等人打得頭破血流,跪在他面前發誓遠離馬曉華的場景。

    豈料形勢急轉直下,李向東沒趴下,打人的光頭等倒下三,另一人逃的連影子也看不見。在瞬間,寒氣從他的腳底升起,急忙發動車,逃之夭夭。

    李向東身上挨得三下著實不輕,尤其是左手處,感覺就像是斷了,根本用不上力。

    憑著一股韌勁,他挪到光頭身前。

    “不關我們的是,是馬富貴花錢請我們來的。”

    光頭見少年一步步靠近,嚇得雙手撐地直往後退。

    “滾。”

    李向東牙縫中吐出的字讓光頭如逢大赦,忙扶起受傷的同伴倉皇而逃。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李向東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地失去了知覺。

    黃廟子的血殺,到憑著一股強悍之氣嚇走光頭等一夥人,已耗盡了他所有的精氣神。

    “東子,快醒醒,不要嚇姐。”

    這是李向東醒過來是聽到的第一句話,眼前的李夢詩早已是梨花帶雨,伏在他身邊痛哭。

    當李向東完全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在醫院。

    他虛弱地說道︰“姐,我沒事。”

    李夢詩抬頭見弟弟睜著眼楮看她,不笑反而抱著他大哭。

    “東子,你總算醒了,謝天謝地!”

    門外,提著油條豆漿的李母見兒子醒來,身子竟然軟的靠在門框上,熬紅的眼裡潸然淚下,手裡的早點全掉在地上猶未察覺。

    對母女倆來講,家裡唯一的男丁是兩人所有的精神寄託。

    李夢詩生怕母親再次傷心,忙站起來說道︰“媽,東子醒了,我去給他買些稀飯喝。”

    眼淚還來不及擦乾,她已跑出病房。

    李母歉然地對著兒子笑道︰“媽老了,連早點都提不住。”

    說著,她慢慢地挪到兒子身邊,伸出顫抖的手摸著兒子的臉。

    一夜之間,她的頭發全部變白,心力交瘁的她在李向東沒醒過來之前的煎熬可想而知。

    “媽,我沒事了。”李向東想伸手去抓母親的手,卻發現自己的左手上打著石膏固定在架子上,根本無法移動。反倒是用力過度,額頭上疼出汗來。

    “別瞎動。”

    李母心疼地擦著兒子額頭上的汗水,有些後怕地說道︰“昨晚,要不是隔壁的胖嬸接小虎回家見到你躺在路邊上,還不知你要在那躺多久?”

    李向東慢慢說道︰“媽,嚇著你和姐了,對不起。”

    “只要你沒事,就是萬幸。對了,東子,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在學校做卷子嘛?怎麼被人打成這樣?連左手都差點被打成粉碎性骨折。”

    “我昨晚回家,踫上幾個搶劫的,見我身上沒錢,就將我打了一頓。”

    李向東發現人一旦講起謊話,就會形成一個謊言套著一個謊言,永無止境。現在的他撒起謊來,可說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都快成撒謊專家了。

    李母想想,說道︰“以後你身上帶點錢,萬一在踫上壞人搶劫,你就把錢給他們,破財消災。一個月內連續兩次遭到搶劫,這世道變了。”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20:28
第42章 春天的溫暖


    母親關懷的話卻讓李向東倍感愧疚,同時也埋怨自己沒有創新。不久前和董智單挑受傷,他也找的這個藉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被搶劫的專業戶,全天下的劫匪全集中到他身上搶。他暗下決心,下次一定要換一下,最起碼也得找個不讓母親擔憂的藉口。

    腦中電閃間,臉上卻帶著歉然的笑意︰“媽,這樣哪行?不是助長壞人的囂張氣焰嘛。小毛賊屢次從我身上得手,他肯定不會就此罷手,別人豈不是遭了殃。”

    李母見兒子能開玩笑,心放下一半,笑道︰“媽是普通女人,只希望你們姐弟倆平平安安,至於劫匪怎麼想,媽顧不了那麼多。”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母子倆說笑間,李夢詩提著早點從外面走進來。搬過凳子坐在弟弟身邊,揭開飯盒的蓋子,拿出把小勺,舀勺稀飯,在自己嘴邊吹。“東子,粥來了,姐喂你吃。媽,我買了油條豆漿,你先吃些。”

    “姐,你跟媽先吃。”李向東見姐姐眼楮依然紅腫,內心的不安加劇。

    李夢詩將稀飯放在自己的嘴唇上試試,感覺不燙了,才說道︰“來,張嘴,啊!”看那神情,像是把他當成剛出生的嬰兒。

    李向東只好乖乖地張開嘴,接受姐姐的細心照顧。

    李母看見姐弟倆的動作,不由地笑道︰“東子,你還記得小時候你姐喂你稀飯,結果把你燙的大哭的事嗎?”

    李夢詩介面道︰“那時東子才兩歲多,邊哭還邊喊著媽媽,小模樣別提有多可憐。”

    李向東想想,說道︰“這件事我倒不記得,我記得有次姐烤了三個土豆,剛烤熟她就讓我吃,差點把我的牙燙掉。”

    “那是你嘴饞,趁我沒注意偷拿了一個吃,哪是我讓你吃的?”

    李夢詩說著說著發出銀鈴般地笑聲,很明顯,李向東那時的溴樣至今還深深地印在她的腦海中。

    一家人就著李向東小時候的溴事吃完溫馨的早餐,生活的貧困並沒有擊到他們活下去的意志,他們反倒比普通人更懂得珍惜來之不易的快樂。

    兩位不速之客的出現驚擾了病房裡的溫馨,也讓李向東有些驚愕。

    旁邊的李夢詩說道︰“東子,學校那邊我已給你請過假,順便報了警。”

    她的話,解釋了兩位員警出現在病房裡的原因。

    進來的其中一人他認識,短頭發,模樣端正,就是臉上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人還沒走進,就感覺到嚴寒的冬季。

    她就是上次在項勇病房裡出現的冰山女警,在警局,要不是她如實地反映當時的情況,李向東也不會當天上午就被馬曉華老師保釋出來。

    跟她一起來的搭檔不再是大劉,而是位精幹的年輕人。

    昊冰沒想到上次是這位學生的同學挨打,這次又換成他,還真是一對難兄難弟。可她臉上絲毫沒有顯現出來,問話也依然平穩,讓人懷疑她是不是連神經也是鋼筋鑄就。

    “姓名?”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李向東很是不爽地回答。

    “李向東。”

    “年齡?”

    “十五。”

    “職業?”

    “學生。”

    ……。

    “昨晚,搶劫你的人你認識嗎?”

    李向東乾脆不回答,只是搖頭。

    “你能描述下他們的外貌特徵嗎?”

    “不記得,頭疼。”

    李向東很是乾脆地閉上眼,不想再回答她的任何問題。

    昊冰並沒有因李向東的不配合有任何異樣,問道︰

    “現場留下血痕,經采樣分析,不是你的,是不是他們的?”

    李向東冷冷地瞪著昊冰,說︰“這樣的事你不應該問我,而應該去問那些人。”

    “請配合我們的工作,爭取早日破案,對你和你的家人都有好處。”

    昊冰很奇怪少年對她們表現出的敵意,但只是奇怪,臉上卻絲毫不顯露。她哪知道上次李向東在警局裡遭受的不公正待遇,讓他對所有的員警都不感冒。

    “出去。”

    李向東說完兩字,再不看別人的臉色,緊閉著嘴唇,任員警如何發問,再不回答半字。

    徐若u將課本攤在桌上,可心神卻不知道神遊到什麼地方。

    身邊空蕩蕩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這傢伙越來越不像話,即便不來上課也得請假吧,她問過項勇和魏大壯等人,當然是以班長的身份問的,班裡任何事情,班長都有權知道。

    可這次她很失望,項勇等人也正在找他。

    她可以容忍他的侵犯,甚至可以容忍他的無理,但不能容忍他一步步地走向深淵。連假都不請就翹課,正是變壞的標志。

    血手向東,出手見血。

    這句在學生中廣為流傳的話她知道,但她始終相信他是個好學生。有很多事少年人有自己的看法,李向東刺傷項勇,據說還將董智打傷,她認為是迫不得已,要是有選擇,她相信他絕不會這麼做。

    徐若u暗攥小拳頭,這次,她絕不會給他好果子吃。至於怎麼懲罰他,她目前還顧不上想。

    直到她被馬老師叫進辦公室,她還在氣那傢伙無故翹課的行為。可馬老師的話卻讓她陷入震驚中,心中的怒氣瞬間轉化為關心。

    “李向東住院了,我打算中午去看看他,你也代表班級一起去吧。”

    他怎麼會住進醫院?難道得了什麼重病?

    一想到這,她的心七上八下,難受異常。

    徐若u連怎麼離開馬老師的辦公室都不知道,她腦海裡縈繞著一件事讓她不能釋懷,甚至讓她恨不得立刻飛到醫院去。

    徐若u在上初一的時候,跟她同桌的男生也是無緣無故地不去上學,直到後來,她才聽說那位男生得了白血病住進了醫院。她不知道白血病到底有多可怕,但卻知道白血病奪去那位男生的命。在她中考的時候一個晚上,那位男生走到他短暫生命的終點。

    從那時,她才知道人有生老病死,生命很脆弱,她們的世界不全是陽光,也有陰翳。

    徐若u直到今天還清楚地記得那位男生落出兩顆虎牙的笑臉,轉眼間已是陰陽相隔,再無相見之日。

    正當她精神恍惚之際,項勇高大的身影攔在她跟前。

    “班頭,是不是有東哥的消息?”

    徐若u下意識地點點頭。

    “在哪?”

    “附屬醫院。”

    “靠,我最討厭醫院。”項勇大喊一聲,卻對走過來的魏大壯說道︰“東哥住院了,我現在就過去,你幫我跟班主任請假。”

    請假兩字出自以壞學生自居的小霸王之口,實在有些詭異,魏大壯卻知道全是東哥的功勞。

    在成立向東會的時候,東哥就說過︰“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看,自己決不能看輕自己,我們即便是壞蛋,也應該是有素質的壞蛋。無規矩不成方圓,這裡的規矩,不僅指會規,也包括學校的紀律。”

    項勇看起來頭腦簡單,但東哥的每一句話他全記在心上,更是身體力行。

    魏大壯抓住班上的一位同學,跟他說了兩句,匆匆向項勇離去的方向追去,看東哥,怎麼能少了他的份。

    徐若u並沒有阻止項勇和魏大壯的行為,相反,此刻她倒非常羨慕兩人的率性而為。

    血手向東住院的消息像陣風一樣在學生中傳播,向東會的兄弟們動了,高一的學生們動了,就連高三的勇哥也帶著禮物去醫院看望,張虹和父親更是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去看望李向東,讓李向東享受到同志式春天般的溫暖。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20:29
第43章 蓋你沒商量


    三天後,李向東終於走出醫院回到學校。不過,他的左手依然上著石膏,成了學校別樣的風景。

    血手向東,很多見識過他和董智單挑的同學很是詫異,這位好像打不垮,擊不倒的硬漢怎麼會住進醫院。

    少年,當他們把某人看成英雄的時候,基本把他神話,卻忘了他首先是個普通人的前提。

    李向東卻毫不在乎別人的想法,每天挎著醒目的左手穿梭於校園中,好像在無時不刻地提醒著某些人,他受傷了。

    受傷本不是值得誇耀的事,可李向東卻是另一番心思。

    馬曉華老師見到他的慘樣,再沒有提做卷子的事,各科老師也很默契地為他不做作業開綠燈。徐若瑄這個小丫頭最近幾天居然懂得忍讓,他沒受傷的右手很是吃了她不少豆腐。而他也可以名正言順地坐在草地上觀看“艷舞”,這一切全拜受傷的福,他要是不會利用,簡直是大傻瓜。

    還有一樣好處,只要見到他的身影,馬富貴逃的比兔子還快。為此,高一六班和馬老師的辦公室成了李向東常去的場所,嚇嚇那小子也是好的。

    無奈好景不長,學校籃球賽已開賽,李向東所在的班級在三場比賽中連輸兩場,已到了淘汰的邊緣。

    高一年級的預選賽很簡單,二十個班抽簽分成是四組,每組五個班,只有兩個名額,以總積分的高低決定出賽的班級。

    高一一班現在積三分居倒數第二,墊底的是高一十班,一場未勝。高一十一班三場全勝,積九分,暫時位列第一,其他兩個班各積六分,暫時並列小組第二。

    李向東班下一個對手是公認的高一強隊十一班,以弱打強,結果可想而知,就連徐若瑄她們的拉拉隊也蔫吧了,男生不爭氣,她們跳的再起勁有什麼用。

    除非出現奇跡,可這世上有奇跡嗎?

    鐵手等人每次都要來為高一一班喝彩,不過,從他們幸災樂禍的樣子,人們不難看出他們在喝倒彩。

    別看鐵手說的輕巧,一萬元的賭注放在誰身上也不是個小數字,高一一班再輸一場,鐵手他們就可以穩賺一萬元。

    魏大壯也失去往日的興頭,他可是下了血本賭本班贏,要是輸了,他的損失不在少數。

    比賽正如火如荼地進行,上半場還沒結束,高一一班已落後十一班十五分,要是在職業聯賽,十五分的差距不算大,好好打一節就能追回來。可在非職業選手的高中比賽,十五分的差距基本已註定勝負。

    場上的一班隊員已泄氣,甚至開始拿上球亂投,根本沒有配合,場下的一班同學也開始為自己班喝倒彩。

    少年,爭強好勝之心比任何人都強。他們班的拉拉隊在全校最出彩,可球隊表現之糟,卻讓人看不下眼。見到自己班糟糕的表現,他們已完全失去理智,用這種方式發泄他們心中的不滿。

    甚至有個男同學在下面說道︰“媽的,就這樣的技術還上去丟人。”

    話音未落,他感到自己頭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回轉頭剛想怒罵,卻立刻低下頭,不敢做聲。

    打他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東哥。即便東哥一條胳膊受傷,他也不敢惹。

    “媽的。”

    東哥黑著臉,不知道是再罵自己還是再罵別人。

    徐若瑄看了李向東一眼,白色的石膏刺傷了她的目。

    “馬老師,下半場我上。”

    馬曉華正暗自嘆息自己班實力不濟,聞聽此言,抬起頭斷然地說道︰

    “不行,打不過就認輸,我不同意你出場。”

    說話的正是左手打著石膏的李向東,她可不願為了比賽,讓他去冒險。

    “在我的字典裡,從沒有“認輸”兩字。”

    李向東站起來,在凳子上敲碎胳膊上的石膏。

    “你瘋了,馬上停止你瘋狂的行為。”

    馬曉華著急地站起來,拉住李向東的手,眼裡流落出惶恐,更多的是感動。

    中場的哨聲響起,項勇恨恨地將手中的球砸在水泥地上,轉身走向看臺邊的休息場地。在最後結束的一分鐘時間裡,他們又被對方進了個球。

    李向東輕輕地扳開馬老師的手,說了句“相信我”後毅然地走向球隊。

    “切,他還真以為他是救世主,能力挽狂瀾。”

    剛被李向東打了一巴掌的男生嘲諷地說道,聲音不大,卻讓身邊坐的女生聽到。

    “最鄙視你這樣的懦夫,自己不敢下場還指責別人。”說著,她突然大喊起來。

    “東哥,我愛你,加油!”

    在她的帶動下,一班的學生們齊聲大喊︰

    “東哥,我們愛你,加油!”

    ……。

    喊聲整齊劃一,響徹在籃球場的上空。

    徐若瑄咬著自己的嘴唇,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定,對舞蹈的女生大喊︰

    “拿出我們所有的激情,跳。”

    伴隨著高亢的音樂,八位少女跳起歡快激昂的舞蹈,她們在用自己的方式為球隊加油。

    李向東深深地吸了口氣,這場賽,球隊絕不能輸,不為自己,只為那些正在為他們搖旗吶喊的同學。

    “有誰認為我們必輸?”

    李向東大聲問道。

    體育委員泄氣地說道︰“我們也想贏,可對手太強,根本打不過。”

    話音剛落,他就見到李向東指著他冷冷地說︰“你,出去。”

    沒有信心的人,根本不配呆在球隊。

    “還有誰?如果你們天生認為自己比不上別人,就不配做個男人。”

    李向東的話擲地有聲,卻也讓所有的隊員挺起胸膛。

    “好,大家都有種,是個男子漢。魏大壯,這場你上。”

    李向東突然點名讓矮小的魏大壯上場,不但項勇等人想不通,連魏大壯本人也想不通。

    東哥確定好上場人員後,將他們聚在一起小聲地囑咐了幾句。

    比賽哨聲響起,當十一班的同學見到矮小的魏大壯跑到場上比賽時,頓時發出哄笑。

    不足一米五的魏大壯在場上十足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連他都能上場,看來,一班已完全投降。

    比賽一開始,十一班便搶到球,場上隊長在同伴的掩護下,帶球突破項勇的攔截,大步上籃。

    場下的十一班同學大聲叫好,隊長是他們班的重型炮彈,像這樣的三步上籃基本百分百中。一班的同學則是臉色黯淡,又丟了兩分。

    籃球重重地砸在籃板上,十一班的同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十拿九穩的球竟然沒進,還是被剛上場的東哥搧到籃板上,他,竟然蓋了隊長的帽。

    一班的同學立刻集體站起來,大喊︰“東哥,加油,我們永遠愛你。”

    十一班的場上隊長在不小心下被東哥蓋了帽,心裡非常不舒服。還好,球被隊友搶到,再次傳到他手上,他運到三米線內,高高地跳起。

    “有本事再來蓋我的帽。”

    籃球出手的瞬間,隊長笑了。但他的笑瞬間凝固在臉上,不可思議,李向東像是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在他出手的瞬間將球扇飛。

    又是一記漂亮的蓋帽!

    一班的學生沸騰了,舉起手縱聲高呼著︰“東哥,東哥……。”

    鼓點激昂,八位跳舞的少女猶如林間的精靈,踩著鼓點在盡情地歡跳。

    馬曉華老師也按耐不住內心的喜悅,隨著少男少女們縱情大叫。

    可下一刻,他們的嘴又張的老大,丟球了,魏大壯在關鍵時刻竟然把球弄丟了。

    球再次到了十一班隊長手上,他好像是跟李向東較上勁,帶球沖到李向東跟前,起跳,中投。

    這世上不信邪的人很多,可偏偏註定不信邪的下場很悲慘。

    他投出去的球再次被李向東扇出,還正好扇到魏大壯的跟前。

    隊長從落到地上的李向東眼裡讀懂挑釁的眼神。

    蓋你沒商量!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20:30
第44章 鋪面


    高潮,想不到的高潮竟然出現在下半場的一開始。

    十一班三次投籃,三次被李向東蓋帽,這是何等令人血脈噴張的高潮。

    魏大壯拿到球,穩住自己的心神,在三米線外起手投籃。

    球,進了!

    他用這個球證明瞭自己,更報答了東哥對他的信任。

    沸騰的少年用激情點燃了這塊場地,高一一班的歡呼聲從沒有停止,跳舞的少女們也盡情地用自己的熱舞為球隊加油。

    在下半場的四十五分鐘,李向東共出手十五次,十三次扇飛了對方勢在必進的籃球,魏大壯總共出手十次,投進六個三分球,項勇和其他三名隊員也聯手取得十五分的戰績,以比分高出十一班十分的成績取得比賽的勝利。

    十一班的球員們眼睜睜地看著勝利的天平像對方傾倒,卻束手無策。對方的打法很簡單,靠著李向東的蓋帽,瓦解他們的進攻,所有的球幾乎全傳到魏大壯手中,有機會就投三分,沒機會,將球傳給項勇等人。就這麼簡單的戰術導致己方敗下陣,血手向東,不但在學校掀起熱浪,在籃球場也同樣讓他們膽寒。

    “過來。”

    李向東正接受同學們熱情的懷抱,尤其是那些少女們的懷抱,溫暖多情,讓他咧開大嘴樂不可支,正當他伸開雙手想要迎接徐若瑄小妮子的抱抱時,卻被馬曉華老師毫不客氣地揪出人群。

    李向東心想,難道你想抱我?這種想法讓他更是心潮澎湃,要知道,馬曉華老師的胸部實在比少女們的胸部偉岸的多,抱在懷裡的感覺絕對與眾不同。

    豈料馬曉華老師一把拽住他伸過來的右手,拖著他就走。

    “去校醫室看看。”

    李向東頓時苦著一張臉,被老師牽到校醫室。

    同學們蜂擁而上,跟著去看看他們的大功臣。

    人潮退去,項勇張著雙手苦笑道︰“東哥,為什麼沒有女同學抱我?”

    魏大壯嘻嘻哈哈地走上前,道︰“勇哥,來,把我懷裡的香氣借你點。”

    說著,他張開瘦小的胳膊想抱項勇,卻被項勇一腳踹在屁股上。

    “滾犢子,抱你還不如抱木乃伊,快去看東哥。”

    項勇說完,拔腿就跑,他委實惦記東哥胳膊上的傷勢。

    “啊,疼……。”

    校醫室裡傳出李向東大呼小叫的喊疼聲,讓外面高一一班的男女生感動的不行。這麼重的傷,卻為了班級榮譽挺身而出,不愧是男人中的男人。

    他們又哪知此刻的李向東心裡有說不出的得意。

    馬曉華老師的細腰被他攬住,胸前的凸起被他當成枕頭,這樣的艷福他想都不敢想,現在卻被他品嘗到,胳膊上的那點痛又算得了什麼。

    馬曉華只以為李向東疼得厲害,卻不知他在使壞,他嘴裡喊痛的時候右手在用力,好像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

    胸部和腰部傳來的異樣感也抵不過她此刻的揪心,要是李向東胳膊為此再次受傷,她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幸福的時光總是轉眼即逝,即便李向東再不想鬆手,也只得松開。左手被繃帶纏好的他總不能還喊疼吧。

    做任何事要懂得適可而止,這麼粗淺的道理,卻有很多人不懂。幸好李向東懂,他知道細水長流,這次的放開是為了下次更有力的擁抱。

    放學後,李向東沒有訓練,和項勇等一起回家。

    項勇說道︰“東哥,你說的鋪面我已找到,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李向東看看時間還早,笑道︰“好,那我們一起去看看。”

    幾個少年便走向車站,準備坐公交車去十裡店。

    “東哥,平地泉和喇嘛營也成了我們的地盤,再拿下灘尖子和五峰園等幾個地方,城鄉結合部就已掌握在我們的手中。”

    關大拳頭握起,加強他說話的語氣。

    魏大壯問道︰“現在向東會的賬面上有四萬五千塊錢,東哥看怎麼花?”

    李向東笑笑,說道︰“我們現在的勢力還很單薄,要想辦法招兵買馬,這件事就由小勇跟關大負責。另一件事,蚊子通知下鬍子,讓她打聽一下各老大對東城的態度,還有,廢棄的體育場要多少錢能租下來?”

    其實他想把那塊地買下來,但手上的那點錢根本不夠塞牙縫。

    關大、項勇和蚊子答應下來。

    “對了,東哥,你讓我辦的事已有些眉目,校長和姓那的副校長兩人關系不一般,前兩天,他們在瑞湖賓館開了間房,一個多小時後兩人才離開。”

    李向東拍拍蚊子的背,說道︰“辛苦了,他既然敢偷腥,那就好辦,這件事讓鬍子辦吧。辦這種事,她比我們有門道。”

    偷腥的貓,只要前面有腥味,他總會上鉤。有上百名小姐的皮條客鬍子,正是對付這種人的利器。蚊子立刻點頭贊同。

    項勇幹別的事馬虎,但東哥交代的事他卻總是能完成的非常好。鋪面靠近兩大住宅區,人們下班回來買菜很方便。鋪子有五十來平米,裡面還有個小房,看來是供休息時用的。

    房東是位五十來歲的婦女,見到項勇非常客氣。按照先前講好的條件,李向東當場掏出七千元錢作為一年的房租,並和房東簽訂了房屋租賃合同。

    他住院用去了小一萬,母親將剩餘的錢交到他手上,被他放進戒指裡,現在正好用上。

    人多好辦事。

    房子定下來後,哥幾個先將房子收拾了一遍,魏大壯回家去拉床和爐子,李向東則和關大等幾人去找關大做蔬菜批發的親戚。看在關大的面子上,親戚不但滿口應承以後送菜上門,還幫他們解決了幾個菜架,項勇從家裡拿來電子稱。不到兩個小時,攤子已支起,就差營業執照等相關手續。

    項勇讓李向東明天將母親的身份證、戶口本東西帶上,他給辦。

    李向東在外面請了哥幾個,大家隨便吃了些便散攤。

    回到家,李母和李夢詩正等著他。

    李向東將鑰匙放在母親手上,說道︰“媽,以後你就不用在外面擺攤了,我給你在十裡店租了一家鋪面。”

    “真的,東子,太好了,這樣媽以後冬天就不用在外面受凍,你真是太好了。”

    說著,李夢詩抱住弟弟的頭,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弄得李向東挺不好意思。

    李母心疼地說道︰“那得花多少錢?”

    “媽,鋪面旁邊常住人口有上千戶,你每天多不賣,掙個兩三百還是不成問題,進菜管道我也聯系好了,只等著辦完手續就可以開張。”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20:30
第45章 男人的秘密


    有句老話說的好,吃不窮穿不窮,計劃不到一世窮。指望著從牙縫裡扣,一輩子都是受窮的命。指望賣菜成為百萬富翁,實在不靠譜,但最起碼可以解決家庭的窘迫。只要家裡生活條件變得好起來,母親自然會活得舒心些。他知道母親節儉慣了,可節儉並不等於會算賬。

    李夢詩攬住母親,給她做起思想工作。

    “媽,東子說的在理,上千戶人,每天可以不上街買東西,但他們必須每天得吃飯,每斤菜上掙三五毛,也比你擺攤子強多了。再說,在房子裡不怕風吹日曬,我倆也放心。”

    李母笑著說道︰“行行行,全依你姐弟。東子,前兩天你管媽要錢,就是想辦這事吧?”

    李向東點點頭,從母親手裡要過身份證和戶口本,進屋學習。

    李夢詩看著弟弟的背影被門遮住,若有所思地地說道︰“媽,你發現東子最近有什麼變化了嗎?”

    “長大了,懂得顧家。”

    李母笑的眼角的皺紋全部展開,她先前以為李向東要錢是想自己掌控家裡的財權,沒想到他竟然會為自己開一個菜鋪,這孩子,總算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見。

    “對了,詩兒,你先前不是去學校問上學的事。問得怎麼樣?”

    李夢詩強笑道︰“媽,學校說我的事他們做不了主,得教育局批。”

    其實,她以前上初中的校長說她的事等學校開會研究後再定。

    國人的說話很有水準,研究可長可短,長時可讓你等一輩子沒有結果,短時分分鐘就可辦成。當然,想李夢詩這樣沒關系又不送錢的人家,研究的結果就是沒結果,一種推辭的說法。

    李母對這些事本就不懂,聽到女兒寬她心的話,信以為真,笑笑,母女倆邊吃邊商議開菜鋪的事。

    這可是李向東家第一次辦這麼大的事,兩女人討論的熱烈程度不亞於大媽大嬸們召開的居委會,針眼大的事也被兩人想到。

    李向東在睡夢中先去找傑克練球,傑克今天給他增加了一項訓練科目,傳球。要求他在蓋帽的時候球盡可能地傳到固定點上。

    練完球,他又進到訓練空間。

    今天教他練習的是司空摘星,乾瘦的司空摘星悠然說道︰“想練成絕世偷技,就必須先學會挨打。”

    偷竊,被事主發現,挨頓打是在所難免的事。李向東盡管沒坐過這行,但知道其間的艱辛。可他並沒有當小偷的志向,為什麼要學挨打,這什麼狗屁邏輯。

    司空摘星用煙管敲著他的腦袋,很是不爽地說︰“小子,技多不壓身。你別瞪著小老兒,要記住你的身份,別不服氣。去,把他腰間那塊玉偷了。”

    順著他的煙管,李向東見到那塊玉晶瑩剔透,透著喜人的綠意,一看就是件好東西。可再抬頭一看,他頓時笑比哭還難看。西楚霸王身上的東西也能偷?就好比老虎頭上搔癢,得把腦袋別在褲腰上,霸王油缽大的拳頭可不是擺設,打在人身上,疼的可是他,而不是老偷兒。

    可誰讓他是學徒,只希望霸王看在師徒的份上,拳頭輕點。

    偷東西也是技術活,第一次學偷東西的李向東可是在很認真地偷。西楚霸王的確很是照顧著他,拳拳打得他靈魂出竅,痛徹神經。

    有種感覺叫生不如死,大概無外乎李向東現在的感覺。偏偏公孫大娘姐妹們落井下石,竟然一反常態地跳起貼身脫衣舞,極具誘惑的表情,幾無寸縷的嬌軀,神秘的女子體香,讓他在痛楚的邊緣崩潰——再次夢遺。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青春年少的他白天抱著馬曉華老師的激情還沒過去,晚上又接受公孫大娘姐妹們極致的誘惑,是個男人就受不了,更何況血氣方剛的他。

    折磨。無休無盡的折磨。

    當天際出現魚肚皮時,李向東在睡夢中醒來。脫去濕漉漉的短褲,換上清爽的褲衩,嘴角噙著笑的李向東將手伸進床下。

    突然,他的笑僵在臉上,簡直比哭還難看。

    他猛然掀起床單,上次被他藏在這的短褲竟然不翼而飛。不用想,一定是被人拿去洗了。那條短褲上可是沾滿他的**,如同他的小秘密。可現在這秘密已不再是秘密,讓他很是羞澀。

    或許聽見屋內的響動,李夢詩抱著一遝衣服走進來,詫異地問道︰“東子,你大清早的蹲在地上幹啥?”

    剛問完,李夢詩的俏臉上升起一團緋紅,他手上竟然抓著一條散發著特殊氣味的短褲。這種氣味,她在洗床底下的那條短褲時聞過,上面的液體還粘滑。

    不用問,這臭傢伙又做令人臉紅的夢。

    李向東猛然驚醒,迅速將手中的褲衩塞進床底,沒話找話地說︰“姐,我在鍛煉身體。媽呢,又去擺攤了。”

    李夢詩假裝沒看見他的小動作,將洗好的衣服放在床上,說道︰“沒,媽今天和我去看鋪子。”

    李向東看見上面擺得正是他想找的那條短褲,很是尷尬地摸摸鼻子,跑出去洗漱。

    李夢詩將他剛藏在床底下的短褲搜出來,笑了。這個臭傢伙長大了,知道在她面前害臊。

    吃完早飯後,李向東帶著母親和姐去十裡店看鋪面。

    十裡店離他家一站路的距離,三人很快走到。

    當李母和李夢詩見到裡面已佈置停當,忍不住滿心歡喜,他不再是拖流著鼻涕跟在她們後面的小男孩,而是已能為家裡出力的男子漢,有什麼能比這更讓母女倆開心的呢?

    李向東到學校後將手上拿的東西交給項勇,關大走上前說道︰“東哥,我們商量了一下,今晚去平地泉。”

    “好,我跟你們一起去,那地方的情況打探清楚了吧。”

    關大點點頭,剛想說話,卻被項勇搶了先。

    “東哥,情況已打聽清楚,沒什麼厲害角色。今晚的行動有我們哥幾個就足夠,你不能去。”

    “小勇,眼看著兄弟們拼命,我卻呆在家裡,你說,那還是我嗎?”

    李向東的話頓時讓項勇語塞,他,不是這號人。

    在一邊的魏大壯說道︰“但你可是傷員。”

    “兄弟們帶傷上陣的還少嗎?不要說了,我和兄弟們一起幹。”

    李向東的話一向是命令,幾人知道他的性格,一旦決定的事,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20:52
第46章 角色對換


    李向東見兄弟們沒動靜,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目前,我們有八十位兄弟,除了受傷不能參加行動的兄弟,還有七十位兄弟可以支配。蚊子帶著五位兄弟負責打探、傳遞消息,其餘的兄弟分成兩組,分別由關大和項勇帶隊,除非特殊情況,以後輪班上。”

    關大和項勇無奈地對視了一眼,跟在東哥後面走進學校。

    高一一班此刻還是一片熱鬧的景象,同學們談論的話題大多跟昨天的比賽有關,談論的重點放在東哥和魏大壯身上,尤其是東哥帶傷上陣,連續蓋帽十三次,其中有八記火鍋送給對方場上隊長的神勇表現更是少年們談論的重點。見李向東進來,大家給予熱烈的掌聲。

    徐若瑄今天也一反常態,笑吟吟地看著讓她又恨又喜愛的同桌。作為班長,她認為這是給同桌最好的鼓勵。

    卻不料李向東剛坐下便低聲唱著︰“我要看裸舞,呀,我要看裸舞,對我笑,對我哭,也改變不了我要看裸舞……。”

    徐若瑄一陣氣苦,這傢伙是在提醒她要記得賭約。暗罵他流氓的徐若瑄生氣地轉過身,連一句話都懶得說,更別說問候他胳膊上的傷勢。

    惦記李向東傷勢的還有馬曉華老師,她早早地來到學校,打掃完辦公室的衛生,正想去班裡看看,卻見到馬富貴老師走進辦公室,沖著她笑道︰“馬老師,早。”

    “早。”馬曉華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他的話,一邊暗自納悶。

    以往,馬富貴只要見到她,就像現在這樣總會在她身邊膩歪半天,說著不著邊際的話,可最近這幾天,馬富貴像是變了個人,不但話不多,連辦公室也很少呆,就好像這裡有只老虎,讓他坐不住。

    她哪裡知道馬富貴不是在躲她,而是在躲她的學生李向東。

    的確,在馬富貴心裡,李向東現在已進化成索命鬼。看到他吊著胳膊有意無意地在面前晃悠,馬富貴恨不得把他塞進糞坑裡。都他媽怨光頭等人辦事不利,連個小屁孩也收拾不了,害得他每天提心吊膽。可事情已過去好幾天,李向東也沒整出啥動靜,讓他懸著的心慢慢放下。看來,光頭那幫人沒出賣他,馬富貴如是想。

    過了幾天老鼠的生活,坐在椅子上的馬富貴現在感覺很踏實,既然李向東沒抓著他的把柄,他怕鳥。妞照泡,夜店照逛,一切還是這麼美好,還好心地問了一句︰“你們班那個叫李向東的學生胳膊上的傷勢恢復的怎麼樣?”

    馬曉華詫異地望了馬富貴一眼,在以前,他可是沒少在她面前說李向東的壞話,怎麼今天反倒關注起李向東的傷勢?這讓她有種錯覺。

    馬富貴呵呵一笑,道︰“你別用有色眼鏡看我,其實,我也挺欣賞他的。”

    還沒等馬曉華搭腔,外面傳來懶洋洋的聲音。

    “馬老師,謝謝你的欣賞,我正有些事想向你請教。”

    聲音不大,卻讓翹著二郎腿的馬富貴臉上閃過一絲怒,但更多的是心虛,腿也不翹了。

    說曹操,曹操到。馬富貴想從馬曉華嘴裡打聽點李向東的動向,沒想到竟把他念叨來了,這可真要了老命。

    向來都是學生怕老師,尤其是學習不好的學生,老師不待見他,他更不想見老師,沒想到現在卻反過來,馬富貴竟然怕起學生,這還真是他生平第一遭。

    左胳膊纏著繃帶的李向東施施然走進辦公室,跟馬曉華老師問過好後,笑著問馬富貴︰“怎麼,馬老師還不樂意?”

    說著,他將左胳膊抬抬。

    馬富貴知道他在提醒自己,忙道︰“樂意,不知道李同學有什麼問題?”

    李向東眼楮在四周掃視了一圈,慢悠悠地說︰“馬老師,你覺得在這裡談方便,那我們就在這裡談。”

    馬富貴哪敢被別人知道他幹過的事,急忙站起來︰“對,我們出去邊走邊談。”

    李向東笑笑,率先向外面走去。他知道,馬富貴一定會跟著來。

    馬曉華站在走廊喊道︰“李向東,馬上要上課了,快點回來。”

    李向東回身做了個“安了”的手勢,依然不緊不慢地走著。

    馬富貴的確是不能不跟著他,身後有項勇和關大看押著,他想跑也沒門。

    白吃虧,不是血手向東的作風。

    前幾天家裡和馬曉華老師看的緊,馬富貴又躲著他,他沒逮著機會,今天,他好不容易把馬富貴堵住,豈能讓他輕易逃脫。

    走到學校的小樹林裡,李向東轉身面對馬富貴,說道︰“今天,我倆的帳該算算了吧。”

    馬富貴心裡尚存一絲僥幸,明知故問︰“什麼帳?”

    李向東貌似不經意地說道︰“光頭他們在醫院非常想你,我想你也願意去陪陪他們,對吧。”

    光頭等人是死是活,李向東根本不知道,可他知道,心虛的人經不住詐唬。

    那晚的情景馬富貴親眼所見,光頭等人是他花錢雇來的人,出了事後,他躲都來不及,哪敢再去聯系光頭。聽到光頭等人住進醫院,馬富貴的心裡咯 一聲,問道︰“他們被員警抓了?”

    李向東淡淡地說︰“你不提醒我我倒忘了這茬,好,等會我會帶著員警去問問他們。”

    一聽光頭等人沒落到員警手裡,馬富貴頓時鬆口氣。李向東找上門,他不用想也知道光頭把他賣了。既然沒報警,看來對方想要私了,馬富貴再不想出什麼蛾子,忙道︰“別了,你說吧,這件事想怎麼了結?”

    他要是知道李向東正因為找不到光頭等人才想私了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吐血。

    李向東指著自己的左胳膊說道︰“斷了,光做手術接骨也花了小一萬。”

    馬富貴頓時鬆口氣,道︰“我給。”一萬元他還給的起。

    “住院期間的藥費,檢查費等也有小一萬。”李向東信口開河,好不容易踫上這樣的凱子,不宰白不宰。

    “我給。”馬富貴的語氣還是很堅定。

    “我母親和我姐為了照顧我,耽誤了幾筆生意,算下來也有小十萬。”

    馬富貴聽到李向東說到“小”字時,還以為是一萬,剛想說“我給”,卻聽到十萬的數額,頓時將他的話硬生生憋進肚裡。

    “怎麼?能開的起車的人連這點錢都賠不起?看來談不攏,我還是把光頭等人交給員警吧。”李向東搖搖頭,好似很不滿意,想拔腿走人。

    “我,給。”馬富貴艱難地吐出兩字,心裡卻在滴血,他卻不知道這才只是開始。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20:53
第47章 變態狂


    敲詐是門技術活,就像喝酒,剛開始小口喝,感覺狠辣,等後來喝開了,大口喝也沒事,最後喝高了,什麼感覺都沒有,嘴裡淡出鳥。

    李向東笑笑,道︰“我這條胳膊醫院好像沒接好,總感覺不帶勁,以後肯定會留下些後遺癥,要你十萬不算過分吧。”

    殺人不見血,這簡直就是鈍刀子殺人,刺得馬富貴心痛,暗罵道︰“媽痹,打籃球的時候也沒見你不帶勁,這會倒訛上老子了。”

    見馬富貴沒說話,李向東又說道︰“要不這樣,我只要把你的胳膊打折,這十萬也不用你掏。”

    說著,他從項勇手上接過木棍。

    關大和項勇兩人按住馬富貴,將他的胳膊拉直。

    馬富貴親眼見過李向東拿刀子捅光頭等人,知道他絕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見他舉起木棍,嚇得忙道︰“我給。”

    李向東貌似滿意地點點頭,說道︰“我的誤工費不高,也就三萬,我相信你也給的起。”

    兔崽子,把老子當肥羊宰。馬富貴心裡暗罵,頭卻點的像小雞啄米。

    李向東依然笑眯眯地問道︰“一共多少?”

    關大回答︰“二十五萬。”

    李向東笑笑,拍著馬富貴的臉,說道︰“你也就是個二百五。說吧,錢多會能拿到?要知道我的耐心一向不好,說不定下一刻就會改變主意。”

    “**才二百五,小心以後生個小孩沒屁眼。”馬富貴惡毒地想著,嘴裡卻說道︰“我現在就去取錢。”

    李向東笑道︰“正好,我們一起去。項勇,那塊手錶挺不錯,你拿去帶吧。關大,他口袋裡還有個手機,算你的了。嗯,這條金鏈子看起來能換頓酒錢。”

    說著,他一把將馬富貴脖子上戴的粗金項鏈扯下來,項勇和關大也毫不客氣地擼去馬富貴手腕上的手錶和口袋裡的手機。

    搶劫,自古以來就有的行道,可那是強盜搶商人,土匪搶大戶,學生搶劫老師的事還真很少聽過。

    馬富貴今天不止見到,還成了三人搶劫的對象,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被三個小強盜搜刮一空,就差連內褲也被扒下來。

    關大笑道︰“馬老師,實在對不住,搶你的東西我們倍爽。下次,你有好東西言語聲。”

    馬富貴差點被氣死,還有下次?

    “快走,少他媽磨磨唧唧。”項勇大喊著,一棍子敲在馬富貴的胳膊上,要不是東哥不想把事情鬧大,他能當場把馬富貴打殘了。

    三人押著馬富貴取了錢,又回到小樹林把馬富貴身上的衣服扒光,一把火燒掉,笑嘻嘻地走了。

    至於馬富貴這個光著屁股的倒楣蛋怎麼從小樹林出來,他們壓根沒有考慮。

    為什麼要剝光馬富貴的衣服,具體原因他們也說不上來,只是喜歡。是的,喜歡,只要他們喜歡,他們可以做出任何瘋狂的事。率性而為,正是少年的特質。

    李向東和項勇回到班級,同學們正在早讀。見到兩人進來,很多同學放下課本,臉上露出奇怪的神情。

    徐若瑄站起來,面無表情地說道︰“上課期間,無故外出,你倆真把學校當成菜市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徐班頭把出的架勢很足,她認為自己有責任挽救正一步步走向深淵的兩男生。

    “。”李向東很自覺地往班外退,做錯事就要有接受懲罰的覺悟。

    徐若瑄氣的小臉通紅,大聲問道︰“你幹什麼去?”

    “班長,我去罰站。”李向東很是無辜看著小臉氣的通紅的班長,心裡卻樂開了花,逗她開心固然快樂,惹她生氣卻又有種別樣的情趣。

    當然,這廝似乎忘了除了惹她生氣,逗她開心的時候還真沒幹過。

    “又來了。”

    徐若瑄眼角直跳,這個可惡的東西難道當真以為自己不敢罰他。她沉著臉,說︰“到班裡的後黑板那站著去。”

    “是,班長。”李向東很是配合地帶著項勇站在教室的後排。

    徐若瑄哼了一聲,坐下看書,可她的心思完全不在課本上。按說,李向東這樣做已給足她面子,高一年級的老大,可不是誰想懲罰就可以懲罰的。但她心裡沒有一絲愉悅的感覺,她隱約知道,只要李向東能安靜地坐在座位上學習,她才不會生氣,也能容忍他一些“小動作”。

    魏大壯見兩人站到後面,擠眉弄眼了一陣,小聲問道︰“東哥,你倆幹啥去了?”

   

    “馬富貴老師找我倆談人生哲理,談的興起,一時忘記時間。”

    李向東再沉穩,也是個少年,也有不大不小的虛榮心。做了得意事,也喜歡讓人知道。

    項勇更是笑得合不攏嘴,巴不得他們快點去,忙道︰“馬老師正在宿舍樓前的小樹林裡等著你們去請教人生的哲理,要去趕快。”

    魏大壯見兩人臉上強憋著笑,知道小樹林肯定有古怪,眼珠子滴溜一轉,突然雙手捧著肚皮,走到徐班頭跟前說他肚子疼,要去趟廁所。

    徐若瑄正心裡煩躁,見他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頓時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他愛幹嘛就幹嘛去。

    後排的幾位男生見大壯很輕易地請到假,分別找到各種藉口跟著出去。

    女生請假比較好找藉口,肚子疼是她們的專利藉口,只要肚子疼,連老師也不敢攔著,誰讓人家有每月幾天的不舒服專權。就憑這種藉口,兩位好奇心嚇死貓的女生也成功地跑出去。

    魏大壯去得快,回來的更快。不用問,小樹林的傑作一定是兩位大哥的傑作,他要是不賣力宣傳宣傳,豈不是沒盡到小弟的職責。於是,在路過其他兄弟班級的時候,他還順便將他的重大發現告訴別人。

    一時間,少年們坐不住了,紛紛以各種藉口跑出去看。據說隔壁有位男生為了看到難得一見的奇觀,竟然自己將自己的鼻子打破,這哥們夠狠!

    兩女生也很快地回來,並沒有像魏大壯那樣大肆聲張,只是紅著臉坐回座位,被別人問急了,才說道︰“變態。”

    豈知,她倆的態度更讓女生們好奇,高一班掀起請假的高潮,女生們想看看變態到底是什麼樣子。

    結果,她們又在後面加了一個“狂”字,合在一起就成了“變態狂”。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20:53
第48章 形勢喜人


    徐若瑄發現情況不對勁時,班裡已跑出去三分之二的學生,她瞪了眼正在後面偷著樂的李向東和項勇一眼。心道︰“這兩傢伙還真是不安分的傢伙,走到哪,哪裡就不消停,不知道這次又搞了什麼小動作?”

    李向東很是風騷地沖她眨眼楮,她做了個嘔吐的姿勢,轉身強迫自己把心思放在書本上。

    女生們很快就回來,小臉憋得通紅。當別的同學打趣地問她們看到什麼時,她們漲紅著臉,很是搜腸刮肚地想了半天,也沒找不到比變態狂更合適的字眼。

    畢竟她們還都是小女人,敢大著膽子去瞧熱鬧已是很了不起的事,要她們蹲在馬老師跟前仔細欣賞異性的人體結構,實在有些難為情。即便她們想用放大鏡細細研究,也總得沒有外人在場才行。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同樣,再好看的把戲也總得收場。學生的輪番探視,光屁股的馬富貴要還呆在那供人觀賞,那他可真成了馬戲班的猴。幸好他還是高級靈長類的生物,想辦法逃之夭夭。

    據後面回來的同學講,馬老師折了些樹枝變成環,套在腰間才勉強逃出樹林。

    課間時間,男生大聲地講著他們見聞,為了達到不同尋常的目的,添油加醋在所難免,如果將他們的話記錄下來,能寫出本在網絡上非常暢銷的微型小說。

    圍觀者不時發出“啊!”或“真的?”的感嘆詞,臉上露出羨慕和遺憾的神情。

    女生們則聚在一起咬耳朵,說的人面紅耳赤,聽者也是小臉緋紅,有的咬著嘴唇吃吃地笑,有的則趴在桌上,把小臉藏起來,也有的把小貝齒咬得吱吱響。

    校園裡的變態狂一時成為一中學生的熱門話題,其風頭之勁,連最近的籃球比賽也甘拜下風。

    馬富貴更是一舉成為學校的紅人,甚至有些家境富裕的學生將他捂著下體的光輝形象照下來四處張貼,成為一中的一大奇觀。

    拳頭,並不是解決事情的唯一途徑,讓人斯文掃地也是一種很不錯的選擇。

    下午三四節課的籃球賽照常舉行,在這場比賽中,李向東照樣登場表演,依靠十次出手蓋帽讓一班在不到六十分鐘時間裡已牢牢鎖定勝局,魏大壯也是首發出場,十六投八中,百分之五十的三分球命中率依然是場上的焦點之一。

    經過這一番的角逐,高一一班以淨積九分,小球數多於五班的微弱優勢淘汰五班,和積十二分的十一班雙雙挺進高一年級的下一輪角逐。

    高一年級的另一支勁旅十五班也以小組第一的成績昂首進入資格賽爭奪戰。

    李向東下場後,專門走到徐若瑄的跟前,很是自得地悄聲說道︰“希望正在向我招手。”

    徐若瑄知道他話裡的意思,紅著臉低聲罵道︰“流氓。”

    李向東很是無恥地說道︰“流氓就流氓,總之,你說話得算數,不能當小狗。”

    放學後,李向東將球隊帶到廢棄的體育場開練。

    明天是週六,休息。女生們也沒來練舞,一幫大老爺們練球,感覺少了不少樂趣,訓練草草收場。

    看看天快黑,李向東帶著項勇和魏大壯等在外面隨便吃了點,便說說笑笑地趕到集合地。

    隊伍裡有個非常熟悉的身影,李向東感覺在躲他,定楮一看,氣不打一處來。

    “關大,今天你輪休,趕來幹啥?”

    “東哥,你讓我呆在家我也呆不住,還是讓我去吧。”關大小心翼翼地說著,順便給項勇等人使眼色,示意他們幫著說說情。

    “東哥,關大已來了,這次行動就讓他參加吧。下……。”

    項勇差點把下不為例說出來,要不是他反應快點,差點連自己的路都堵住。

    李向東看著兩人,神情突然嚴厲起來。

    “我知道你倆的心思。可是你倆想過沒,要是在一場戰役中,你倆全受了傷,下麵的事還要不要辦?隊伍還要不要人帶?我不是阻止你倆,而是為以後著想。啥也別說,關大,你立刻給我回家,馬上。”

    得,一番話不但堵住關大,連項勇的小心思也被堵死。

    見東哥生氣,關大立刻轉身離開。

    李向東稍微整頓下隊伍,帶著三十多位少年直撲平地泉。

    平地泉是由小鎮發展起來的,現有七八萬人,地方不是很大,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該有的娛樂場所這裡照樣存在。

    今晚的行動非常順利,東哥帶著一干少年從街東走到街西,沒遇到像樣的抵抗,很快將這片地方收歸囊下。

    由於向東會有在平地泉居住的少年,東哥指定他以後負責平地泉的事宜後,帶隊迅速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向東會又征服了喇嘛營和五峰園、灘尖子等,將全市城鄉結合部變成向東會的地盤。

    同時,向東會的成員也增加到一百人,除項勇和關大外,又選出兩個正隊長和兩個副隊長,初步建立起組織的人員框架。

    李母的菜鋪也正式開業,佔據著地利之便,開業頭一天,菜鋪的純收入就達到八百元,算是開張大吉。

    李向東回到菜鋪,意外得到姐姐一個親吻,算是對他最好的獎勵。

    當然,李夢詩不可能吻他別的地方,而是吻在他的額頭上,讓他很是害羞了好一陣。

    他記得小時候姐姐可沒少吻他,尤其是他得到學校的獎狀,姐姐更是不吝嗇她的吻,可現在兩人都已長大,這樣的親熱動作已基本斷絕。有時候他甚至有些孩子氣的想法,兩人一直長不大該有多好。當然,這種想法極其不現實,要是真這樣,他倆豈不是成了妖怪。

    同時,被感謝的人還有項勇、蚊子、關大、魏大壯等,要不是他們大力的幫忙,菜鋪還不知道多會才能開張,為了答謝這些有功之臣,興高采烈的李母和李夢詩兩人當天晚上做了不少好菜,讓哥幾個好好地搓了一頓。

    在學校,高一一班在李向東的帶領下,一路高歌猛進,不但血拼掉十五班,更是以大比分贏了十一班,以年級第一名的態勢和十五班雙雙進入學校籃球賽的大名單。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充滿期待的明天又會是什麼樣?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20:54
第49章 少年的人生觀


    世界上有兩種人,要麼勇敢,要麼懦弱。

    李向東由以前的懦弱變成現在一中無人敢輕視少年,無疑屬於勇敢的人,他用自己的雙手和勇敢的心征服著眼前的一切。可馬富貴由高高在上的老師變成不名一文的變態,成為學生的笑柄,無疑是懦弱的人。

    勇敢與懦弱,本就一道坎,邁過去,自有一番新天地。可心存畏懼者卻始終不敢輕易去觸踫這道坎,或者說,他在心裡也堆砌起一道不可逾越的高牆,畫地為牢,將自己囚禁起來。所以,這類人永遠只能是失敗者的角色。

    世界上有很多人就處在懦弱者的行列,他們只敢暗自氣憤,暗自咒罵,甚至做個小布人用針紮,卻不敢當面發出自己內心的憤怒,甚至連自己的一點真實想法都不敢洩露,這類人無疑很可悲,更可恨。

    馬富貴正是這樣的人,當他見識到李向東的手段時,他已知道這樣的少年絕不是招惹的對象。即便是遭到戲弄,他也不敢反抗。俗話說,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自己的前程,他只能忍。

    所以,當他遠遠見到李向東坐在石階上時,立刻一溜小跑過來,臉上堆著卑微的笑容。即便他心裡恨不得眼前的年輕人不得好死,可他還是將虛假的笑容堆積在臉上。

    將馬富貴從辦公室裡喊出來的魏大壯鄙夷地看著他,對身邊的關大輕聲說道︰“這狗日的,聽到東哥想見他,跑的比兔子還快,比見自己的親爹親娘還表現的迫切。”

    項勇哈哈一笑︰“他,已讓東哥嚇破了膽。”

    關大淡淡地說︰“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的確,連膽都被嚇破的人,你還指望他有尊嚴地活著,實在高看了他。

    李向東好似根本沒注意馬富貴的存在,眼望著天邊多變的雲彩,低聲道︰“我讓你辦的事你辦好了沒?”

    在他眼裡,卑微的馬富貴連條狗都不如。最起碼,狗忠誠,見人搖尾巴,而馬富貴一輩子都不會有“忠誠”兩字,自由自私。

    馬富貴忙從公事包裡拿出一個檔案袋,媚笑道︰“已全部辦妥,學籍卡、校長開的批條、初中一套學籍檔案等全在裡面,高二三班,全校的重點班,招呼已打好,只要大姐拿著這套東西隨時都可以來上學。”

    魏大壯等人被他一聲“大姐”喊得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三十的人竟然無恥到叫一位不到二十的女孩姐姐,還是喊得如此做作,馬老師臉皮之厚,委實令他們暗嘆不已。

    李向東接過馬富貴手上的檔案袋,掂量了一下,問道︰“學校都有底子?”

    “有,不但學校有,教育局也有,我有個哥們在教育局上班。”

    為了弄假成真,馬富貴沒少下功夫。

    李向東笑笑,道︰“聽說你想調離一中,我也沒什麼送的,只能送你一句話︰好自為之。”

    望著少年人遠去的身影,馬富貴身上驚出一身冷汗。正在秘密辦理調動的事,他怎麼知道?人們對於未知事物總有莫名其妙的恐懼,正如李向東展現在馬富貴眼前的神秘,加深了馬富貴的恐懼心。

    在回去的路上,項勇問道︰“東哥,以後大姐要到一中上學,我們的事讓不讓她知道?”

    李向東反問道︰“你會不會讓家裡知道你所幹的事?特別是偷看女孩子洗澡的事?”

    項勇不好意思的嘿嘿笑著,頭卻搖成撥浪鼓。

    聽到東哥調侃項勇的話,周圍幾位少年心裡直樂,魏大壯更是撲哧笑出聲,勇哥只有在東哥面前才如此老實,還真應了一物降一物的老話。

    李向東瞪了幾人一眼,仿佛在說他們幾人也好不到哪去。“告訴所有兄弟,不要在我姐面前露出馬腳。關大,高二三班的事你去辦。”

    至於怎麼辦,他沒說,關大自會辦的妥妥帖帖,要不怎麼叫有用的關大。

    鬍子那已拿到校長的艷照,李向東現在並不想用,什麼時候用,他心裡沒數,或許一輩子也用不著,或許明天就用上,這種事,誰能說的清。

    “大壯,現在賬面上還有多少錢?”

    “八萬。”

    “還差得遠。”李向東深深地嘆了口氣,加上他手上的二十五萬,也才三十來萬。想盤下廢棄的體育場,還是有難度。

    負責聯絡工作的蚊子插話道︰“東哥,鬍子說市長和省台的秦可人有一腿,讓我們看著辦。”

    “秦可人?”李向東露出詢問的目光,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名字。

    “東哥,不是吧,你連秦可人都不知道?”項勇瞪大著眼楮,好像看見天外客般不可思議。

    魏大壯接著說︰“那可是全省最有名的主持人,全省男人們的夢中情人,沒想到被人啃了,還真是糟蹋了一顆水靈靈的嫩白菜。”

    看那惋惜的神情,好像秦可人不被他啃,就是糟蹋。

    李向東笑道︰“沒被你啃,就是被豬啃了。你小子咋眼窩子這麼窄。”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幾公分的寬度,繼續道︰

    “男人追求的無非兩種,權和錢,由此分為官員和商人。前一種人信奉有權就有錢,後一種人信奉有錢就能買到一切,包括權。蓋因這兩種東西能給男人們帶來別人享受不到的樂趣,包括高高在上的女人。大自然很公道,為了讓物種能繁衍下去,所以就形成了可循環的生物圈,才有了適者生存,弱者淘汰的法則。同樣,生活在這個圈子的人也如此,越強壯的男人越能得到優先的權利,包括女人,甚至他們還可以強佔更多的女人,野花、小三之類的,因為他們夠強。”

    生物,少年從高一起就開始學,他們知道生物鏈之類的知識,但從沒有將這些知識與現實聯系在一起,聽東哥如此闡述,眾人不禁佩服不已。

    項勇喊道︰“媽的,當年生物課的老師能像東哥一樣講,老子也不會總是考試不及格。”

    大壯呲牙一樂,猛揭項勇的底。“勇哥,你上生物課哪次不是蒙頭大睡,還想考試及格,想的到挺美。”

    項勇很是不爽地在大壯頭上敲了一記羅鍋,瞪眼道︰“睜著眼楮說瞎話,有幾次上課我還真沒睡。”

    大壯捂著頭,用受傷的腔調說︰“對,勇哥,有幾次你的確沒睡,眼楮瞪得比牛還大,不過那是生理衛生課,還是老師講男女生殖器的區別。”

    項勇笑著踹了魏大壯一腳︰“滾犢子,老子有你講的那麼齷齪嗎?還是繼續聽東哥講。”

    李向東看著眾人,洋洋灑灑又是一番話。

    “十萬才起步,百萬才算富,這還是幾年前的標準。現在,估計提到百萬才起步,千萬才算富。大家可以想想,自己家劃到哪個級別。更何況,父母的錢並不能算到我們頭上,只有自己有本事掙到,才算不枉在人世走一遭。”

    見眾少年無語,李向東深深地從胸腔裡吐出一口濁氣。“我們一窮二白的身家,連人家養的小寵物都供不起,還有什麼資格請求人家的垂青,莫斯科不相信眼淚,同樣,這世界不同情窮人,包括你們的夢中情人秦可人。同樣,她寧願施捨一條狗,一隻貓,也不願施捨給你一親芳澤的機會。因為,現在的你在人家眼裡是可卑的弱者,弱者不值得同情。只有當你強大了,強大到需要她仰視的時候,她就會像只狗一樣過來舔你的腳,這就是人生。人生如同交易,沒有等量的籌碼,誰也不稀罕你。”

    眾少年臉色變得極其莊重,用力地點頭,道︰“東哥,我們記住了。”

    魏大壯則是大喊著︰“可人姐,我一定要讓你舔我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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