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守衛神 作者：無奈的舞者（連載中）

第70章 餌已下，魚呢？


    正在這時，門外進來一位黑衣壯漢，說道︰“麻哥，人來了。”

    眼鏡問道︰“多少人？”

    “四十。”

    麻哥和眼鏡相視一笑。

    麻哥得意地說道︰“聽史進和強子說，還以為他有多狠，沒想也是怕死的主。”

    眼鏡在一旁附和︰“往往越凶惡的人越怕死。”

    用凶惡的外表掩飾內心的懦弱，這也是人類常用的一中手段。

    李向東帶著關大步入包廂，戴著眼鏡模樣很斯文的眼鏡說道︰“來，東哥，給你引見一下，這位就是城西的麻哥。”

    麻哥，身材不高，但顯得很壯實，三十來歲，一臉的麻子就像滿天星。此刻，這張麻臉上帶著一絲高傲的笑容。

    “來了，坐下說。”

    李向東坐下，關大卻站在他身後，一堆人都坐著，越發顯得他的突兀。

    “這位小兄弟，一起坐。”

    麻哥笑著說道。

    關大沒吱聲，繼續站立。

    坐在眼鏡旁邊的一位漢子站起來，瞪著關大說道︰“小子，你聾了？麻哥讓你坐下。”

    眼鏡拉拉漢子的衣角，今天可不是來吵架的，笑著對關大說︰“小兄弟，你為何不坐？”

    關大冷眼看了那漢子一眼，道︰“麻哥是你們的大哥，卻不是我的，我的大哥是東哥，除東哥外，沒有任何人能命令我。”

    漢子瞪眼，正想開口，眼鏡卻鼓起巴掌，道︰“有這樣忠心耿耿的手下，難怪東哥的膽氣這麼壯。”

    李向東笑道︰“不是手下，是兄弟。關大，坐。”

    麻哥的臉色很不好看，很明顯，想收服這幫桀驁不馴的少年，得花費很大的代價。

    “來，翠綠，你們過來，好好招待下今晚的貴客。”

    眼鏡的話音剛落，幾位衣著暴露的女人分別坐在男人身邊，翠綠嬌笑道︰“人常說，有志不在年高，今晚見到小兄弟才知道說的正是你。今晚，能服侍這樣的貴客，也算是翠綠的福分。”

    說著，身子仿佛沒有了骨頭，依靠在李向東身上，一雙會說話的大眼楮就像要把人的魂勾出來似的注視著他。

    “靠，跟老子玩這套。”

    李向東暗罵著，手卻很自然地放在翠綠的大腿根部。

    在戒指裡每天面對公孫大娘姐妹們花樣百出的誘惑，又不時在徐若瑄身上小試一把，李向東的臉皮之厚遠超過他實際的年齡。

    送上門的貨不摸白不摸，還真別說，滿手的豐腴感還相當不錯。

    翠綠吃吃地笑道︰“小兄弟，你的膽子很大嘛。”

    李向東回道︰“我的膽子一向很小，可見到你，膽子不大豈不會被你連皮帶骨吞下去。”

    翠綠嬌笑著乾脆坐在他的腿上，方便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

    麻哥和眼鏡眼裡都有些詫異，擺出胭脂陣，本想看到少年的局促，沒想到他是照單全收，而且還肆無忌憚地在眾人面前表演真人秀，這哪是學生，簡直是花叢裡的老手。

    女人的到來沖淡了先前的緊張氣氛，一群人開始猜拳喝酒。

    坐在關大身邊的女人幾次想逗關大說話，卻被他冰冷的眼神瞪回去。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關大，在麻哥這裡放輕松些。”

    李向東笑著舉起酒杯，和關大踫了一下。

    關大點點頭，可身子還是繃得筆直。十七八的少年，第一次踫到這種場合，想放鬆都不可能。

    其實，他很羨慕東哥的瀟灑勁。

    猜拳，很簡單，可賭注卻有很多種。他們現在玩的正是男人們最喜歡的那種，有什麼比看女人脫衣服更刺激的賭法。輸了，男人喝酒，贏了女人脫衣服。

    一個多小時過去後，女人身上本就很少的衣服就更少了，有幾個女人連乳罩也被脫去，只剩個遮羞的褻褲。白花花的一片，甚是晃眼。

    男人們的酒也沒少喝，跟女人猜拳，男人總會或多或少地吃點虧。

    翠綠身上也只剩下面那點遮羞布，要不是李向東替她擋了幾杯，她此刻早已是渾身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光溜。

    眼鏡扶扶鼻樑上的眼鏡，笑著說道︰“英雄愛美女，美女愛英雄，小兄弟，你看翠綠怎麼樣？算得上是美女吧。”

    李向東大著舌頭說道︰“算，何止是美女，簡直就是大大的美女。”

    “那讓翠綠今晚陪你，小兄弟不會拒絕吧。”

    “會。”李向東的話一出口，包廂裡的人臉色都為之愣住，但隨之又恢復正常，蓋因他又說了句。“會拒絕才怪。”

    翠綠嚶嚀一聲，在他腰間輕輕地掐了一把，李向東卻是在她挺翹的臀部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大笑。

    等李向東笑完，眼鏡好似隨意地問道︰“小兄弟，你們今後有何打算？”

    “打算，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喝涼水。屁，屁打算都沒有，你，有何建議？”

    “麻哥最喜歡招攬人才，尤其是像你這樣的青年才俊，有沒有想過跟著麻哥一起幹。”

    李向東愣愣地問道︰“有什麼好處？”

    眼鏡笑道︰“像翠綠這樣的女人麻哥這有很多，你可以隨便玩。”

    哈哈哈……。

    李向東大笑，道︰“只要有錢，什麼樣的女人玩不到。說實話，憑我四五十個兄弟，哪個老大也能開出這樣的條件。”

    就憑他挑了強子和史進，的確有這個資本。

    麻哥坐直問道︰“你需要什麼籌碼？”

    李向東反問道︰“你能給出什麼籌碼？”

    翠綠笑道︰“小兄弟醉了，在說醉話。”

    李向東狠狠地在她身上捏了一把，大笑道︰“我沒醉，誰說我醉了？我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眼鏡問道︰“還有呢？”

    “想當我老大，還得有實力，得讓我所有的兄弟有口飯吃。”

    眼鏡問道︰“城東我們的地盤難道養不活你手下的人？”

    李向東斜眼望去，道︰“幸好你不是麻哥，不然我拔腿就走。東城多大？小吃街那點地方還真不夠看。”

    “那你想要多大的地方？”

    “如果麻哥派人，整個城東我都有把握拿下。”

    李向東滿臉狂妄相，看起來就像是貪心不足的葛朗台。

    麻哥和眼鏡對視一眼，這種貨色還真是最好的炮灰。

    眼鏡說道︰“你只要成為麻哥的人，這些我們都能滿足。”

    哈哈哈。

    李向東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

    “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能相信你的空頭支票。”

    麻哥沉著臉說道︰“你要如何才能相信？”

    李向東笑道︰“要不這樣，明晚，我們一起去打洗浴一條街，彼此證明各自的實力。我也好對兄弟們有個交代。”

    什麼玩意，還要老子證明實力。

    麻哥剛想發怒，卻被眼鏡使眼色止住。

    李向東好似喝大了，沒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我要三輛車，二十萬現金，車是以後行動用的，現金買些必要的裝備，如何？”

    壯漢拍著茶幾站起來，厲聲道︰“你小子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敢在麻哥面前講條件。”

    關大兩步跨到他面前，道︰“怎麼？不服氣？想練練？”

    “練你媽個比。”大漢沖著關大的臉就是一拳，卻被關大躲過。

    “關大，你回來。”

    李向東制止住想動手的關大，對著麻子一抱拳，道︰“領教了，麻哥，這位兄弟是看不起我們兄弟呢還是認為自己比強哥和史進厲害？我既然敢開出這樣的價碼，自然是我們值這個數。假如你們沒有誠意，那就沒談下去的必要，我們走。”

    說著，他站起來，怒氣沖沖地帶著關大向門口走去。

    眼鏡急忙向翠綠使了個眼色，又附耳對麻哥說了幾句。

    “哎呀，小兄弟還真生氣了？姐今晚還要陪你呢，你怎麼能說走就走？這麼狠心。”

    翠綠擺動著柔軟的腰肢，從後面拉住李向東的手，附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呀，壞死了，剛才把人家挑逗的下麵都濕了，現在想走可不成。”

    說著，她將他的手引領到冒著熱氣的神秘地方，臉上帶著迷人的媚笑。

    “小兄弟，下麵的兄弟不會講話，勿怪。來，過來坐。”

    麻哥也強笑著站起來說道。

    李向東大手在翠綠下麵撈了一把，指尖都能感覺到那條縫。回轉身瞪了壯漢一眼，道︰“要不是看在麻哥面子上，非要你好看。”

    翠綠嚶嚀一聲，好似被李向東的挑逗弄的渾身都沒力氣，幾乎是掛在他身上被他帶回沙發。

    逢場作戲三昧俱，尤其是她們這些吃青春飯的小姐，個個都是演戲的天才。又不是黃花閨女，下面那話兒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過，沒那麼敏感。

    “你說的條件我都答應，但你要是敢哄我，……。”

    麻子的話還沒說完，李向東就笑道︰“麻哥，外面的大千世界我還沒玩，捨不得死。”

    ……。

    不一陣，一位妖艷的女人便提著一隻箱子進來。

    麻哥將箱子打開，說道︰“這是二十萬現金，當做是給兄弟們的見面禮。等你們回去時，三輛車也會交到你們手上。”

    說這些話的時候，麻哥的眼角不經意地跳動了幾下。錢和車是餌，不過這餌的成本委實讓他肉痛。

    餌已下，魚呢？

第71章 買命錢


    被當成魚的李向東壓根沒這個覺悟，接過箱子就交給了關大。

    “謝謝麻哥，現在，麻煩你們把我們送回去。”

    眼鏡疑惑地問道︰“你們不在這過夜？”

    “不了，明晚的活動我們還得準備下，大戰在即，不能將體力浪費在女人身上，我相信麻哥也不希望兄弟們第一次辦事就把事情搞砸。至於你，把身子洗淨，等我下次來玩。”

    前一句是沖著眼鏡說的，後一句色迷迷的話自然是對剝得像白條雞般光溜的翠綠說的。

    等少年們走後，麻哥氣得怒罵︰“媽的，真囂張，敢在老子面前甩臉子。”

    眼鏡扶扶鼻樑上的鏡片，輕聲道︰“麻哥，正因為他有缺點，我們才好控制。”

    壯漢卻說道︰“就憑那幾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能值二十萬？”

    眼鏡解釋道︰“能將史進和強子弄殘，這個價碼不高。更何況這小子手下還有八十多個人，這筆生意我們並不虧。”

    壯漢聞言，大吃一驚，道︰“什麼？他不是說只有四五十個兄弟嗎?”

    “虎子，你什麼都好，就是不喜歡動腦子。這小子是故意跟我隱藏人數，和我鬥心眼。”

    麻哥點燃一根煙，慢慢地抽起來。“眼鏡，你說明晚的事怎麼辦？”

    眼鏡笑笑，道︰“明晚我們也派人去，只不過不打麻哥的旗號，而是打著向東武館的旗號。”

    說到這，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兩人一眼。

    麻哥點頭，笑道︰“果然是好計，即便城北那瘋子發起瘋來，也不會找到咱們頭上。”

    “依著瘋子的個性，他會點齊手上的人馬，追殺向東武館的人。而向東武館的這幫小子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會依據他們的主場之利和瘋子拼個你死我活。那樣，我們就可以趁這個空隙將城北拿下。”

    藏在鏡片後面的眼光猶如眼鏡蛇般，閃爍著寒光。

    麻子大笑，撫掌道︰“那二十萬或許就是他們的賣命錢。”

    “所以，明晚的關鍵點有兩個，一個是要隱藏好身份，另一個是動手要狠。打得越疼，瘋子的反撲越凶。”

    眼鏡說到這，興奮起來，聲音都出現顫音。

    “好，明晚玩把大得，讓城北的瘋子氣死。”

    麻哥高興地在幾乎全裸的翠綠身上重重地打了幾下，道︰“今晚洗幹淨，等老子好好玩玩你。那小子想沾你，等著下輩子去吧。”

    虎子搓著手，大聲道︰“麻哥，明晚由我帶人去。”

    麻子笑著點點頭，擁著翠綠往外走，留下句話。

    “這幾個女人你倆慢慢享用。”

    一輪彎月懸掛天邊，清涼的月色傾灑在地上，如同給大地籠罩上薄薄的迷霧。

    李向東給小傢伙喂了些吃的，便打開台燈寫作業。不管他在外面如何，學生的本分他還是沒忘。

    外面的操場上熱鬧異常，李向東知道那是項勇他們在玩車。新鮮玩意，這幫小子不玩瘋才怪。

    睡覺時，李向東將鞋放在櫃子上。小傢伙已咬壞了他三雙鞋，他可不想天天去買鞋。

    天剛麻麻亮，李向東帶著小傢伙晨跑完後，又分別教了項勇和關大十招。蚊子和魏大壯也加入了特訓的隊伍，針對兩人的特點，他先訓練兩人身體的柔韌性，打算以後將燕青和司空摘星的小巧功夫傳授給他們。

    這兩天是一中的期中考試，李向東答完卷後就去了張虹家的飯館，和張叔聊了一陣，順便等他姐。

    十二點整，李夢詩準時從學校裡出來，見弟弟在飯館前招手，便走了過來。

    “東子，中午想吃什麼？”

    “姐，今天中午弟弟請你下館子，飯菜已經點好，先進去坐坐。”

    “你小子哪來的錢？是不是又沒幹好事？”

    李夢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在他身上掃視，小手很是輕車熟路地摸上他的耳垂。但凡她做出這個動作，李向東的耳朵一定會遭到蹂躪。

    果不其然，李向東還沒有來得及辯解，耳根處傳來的疼痛讓他叫出聲來。

    “姐，你快放手，被別人看見多不好。”

    “也是，一中的籃球王子可得注意形象問題。”說著，她的小手卻有挪到他腰間的軟肉，兩根柔若無骨的手指輕輕一合，再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什麼形象呀風度啊壓根不跟李向東沾邊，臉都快抽搐成一團了，誰還顧得了那些？

    腰間的細肉可是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不信自己掐把試試，絕對能讓你比平時清醒百倍。

    “夢詩姐，李向東，你倆來了，怎麼不進去坐？”張虹遠遠地瞭見兩人，趕緊跑過來打招呼。

    李夢詩輕輕捅了弟弟一下，暗示他等會再算賬，笑著拉住張虹的手，說︰“我倆正說等你呢，你就來了。”

    我的天，總算來個救星。李向東暗籲口氣，苦臉迅速變成一副笑臉，就像川劇裡的變臉。

    兄妹倆都沒注意推門的張虹小臉上突然變紅，小貝齒差點把嘴唇咬破。

    張虹將姐弟倆帶進包廂，走出去幫她父親招呼其他的客人。

    李夢詩注意到桌子上多擺了幾雙筷子，問道︰“怎麼，等會還有人？”

    李向東說道︰“有，關大和蚊子。”

    他倒是想把項勇和魏大壯兩人也叫來，可這兩個活寶根本找不到人影。每逢考試就是他們法定的假期，半小時一過，交卷走人，比神雕俠侶裡的楊過楊大俠還瀟灑。

    “說吧，怎麼回事？”李夢詩話題一轉，又回到正題上。

    李向東已想好理由，說︰“姐，籃球比賽我下了注，贏了些錢。”

    沒想到他的話音剛落，腰間又是劇痛。

    “好啊，你小子不好好學習，盡搞歪門邪道，還真反了天。”

    “姐，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能不能只動嘴，不動手呀。”

    李夢詩笑眯眯地將他堵回去。

    “不能，因為我不是君子，我只是個女人。”

    “那你也得保持淑女的形象吧，總不能動不動就掐人。”

    “我樂意，怎麼了？別人想求我掐我還懶得伸手呢。”

    李向東無語。這理由夠充分，有錢難買樂意。只是，可憐了他身上的細肉。

    不一陣，關大和蚊子有說有笑地走進來。出乎李向東意外的是項勇和魏大壯兩位活寶也跟在後面。

    幾人跟李夢詩打過招呼後，魏大壯笑著說道︰“東哥，你知道今天勇哥鬧出什麼笑話嗎？”

    項勇急忙捂住他的嘴，說道︰“你小子敢亂說，我撕爛你的嘴。”

    蚊子撇撇嘴，道︰“他不說管用？今天下午，你勇哥的大名會再次傳遍校園。”

    李向東笑道︰“什麼事？說來聽聽。”

    魏大壯擺脫項勇的束縛，跑到李向東身邊，幸災樂禍地說︰“喏，東哥想聽，可不是我想說的。”

    項勇抱著頭，好似很害羞，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魏大壯開始繪聲繪色地說道︰

    “考數學，卷子一發下來，勇哥拿著卷子揮筆疾書。我一看，上面的題我一道都不會，他怎麼能做的出來？”

    “當時，我心裡納悶，給他扔了個紙條，讓他給我傳些答案過來，沒想到紙條很快傳回來，東哥，你猜，上面寫的啥？”

    李向東搖搖頭。

    魏大壯笑著說道︰“床前明月光，全是不會做，抬頭看卷子，低頭畫烏龜。我定楮一看，勇哥的草稿紙上畫滿了烏龜。”

    “我沒再搭理他，開始疊飛機。沒想到過了一陣，後面傳來打雷聲，我偷眼一望，原來勇哥正趴在桌子上睡覺，哈喇子將整張卷子都弄濕了。”

    “哎，大壯，你說歸說，別整的那麼誇張行不行，我最多只打濕了一個角。”

    項勇憨憨的模樣又讓眾人笑了一回。

    魏大壯翻著白眼道︰“別打岔，藝術，來源於生活，又高於生活，沒準你的光榮事跡經我一加工，變成一部最熱門的小說，俺到時萬一成為名作家。到時候，你也能憑借俺的小說一舉成名。”

    李向東敲了魏大壯一個爆栗，道︰“你做夢吧，快講。”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監考老師就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意思提醒他現在正在考試，可不是睡覺的時間。哪知道勇哥被老師拍醒，二話不說，拿起卷子交到講臺上。”

    “等他出去後，監考老師拿著他的卷子很是納悶，這學生幹啥來的，睡了一覺還交了張白卷。”

    “還沒等老師醒過神，勇哥突然從外面跑回來，說︰“靠，我剛才還以為下課了。””

    說到這，眾人笑成一團。

    項勇紅著臉說︰“當時迷迷糊糊被老師一拍，還以為到了下課時間。這都怨東哥，大清早懶覺都睡不成，一進教室就犯困。“

    蚊子笑道︰“別找客觀理由，還不是你不會做。”

    項勇哀嘆道︰“這下完了，交了張白卷，馬老師一定會讓我叫家長。”

    魏大壯說道︰“從小學開始，你媽被叫到學校的次數還少嗎？她早已把學校當成自己第二個家，來一趟，就跟回自己家一樣。要不是你死皮白賴地蹲在過道裡不走，咱倆現在早在遊戲廳瀟灑著呢。”

    說話間，飯菜已端上來，項勇夾起一片腰花說道︰“江中牌腰花，男人的最愛。”

    上菜的張虹咬著嘴唇白了他一眼，只是，她的臉兒為什麼那樣紅？

第72章 喋血大院


    少年們永遠在期待下一秒鐘，因為他們屬於未來而不是過去，他們甚至沒有時間去思考已過去的事情，只有上了年紀的人才會不時地回憶起過去的美好時光。而時光卻永遠是現在時，它既不緬懷過去，也不憧憬未來，只是很忠實地履行著它的職責。

    午飯盡管很豐盛，也很溫馨快樂，可那都是過去時，不屬于少年，也不屬於時間。

    下午的籃球比賽，高一一班照樣高唱凱歌，再一次把對手斬落馬下，全校有近半數的學生賭觀看了這場比賽。說是看比賽範圍有些大，其實，他們主要看的是一個人，也就是學校的籃球王子李向東，他那充滿霸氣的蓋帽，神乎其神的傳球，已成為一中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吸引著無數少年少女的心。

    李夢詩現在除了學習，又多了一項內容，只要是弟弟的比賽，她肯定會一場不落。在欣賞弟弟成功的喜悅時，她更在心底湧出深深的自豪。在籃球場，她又看到弟弟的另一面——自信。昔年懦弱的小男孩竟然在籃球場上恍如脫胎換骨，成為籃球場上的寵兒，對手的噩夢，讓李夢詩有時忍不住落下幸福的眼淚，他，長大了，真的長成了小男子漢。

    李夢詩看籃球也是任務，承載著母親的心願。為參加全國奧林匹克數學大賽的預選賽，弟弟從家裡搬出來，母親見他的時間少了，她能感覺到母親的思念。為此，從不看籃球比賽的她開始成為高一一班的忠實觀眾。每晚，當她繪聲繪色地講述著弟弟在籃球場上的神勇時，她都能看到母親發自內心的微笑，而能看到母親臉上的笑容，她同樣感到欣慰。

    他，承載著兩女人的夢想和希望。

    李向東眼前並沒有出現母親和姐姐的影子，他眼裡只有一條寬闊的街道。

    街道邊高大的梧桐上，知了在沒完沒了地呤唱，而站在街邊招攬生意的站街女，也在日復一日地重復著不知道說了幾千遍的話語。有變化的只是她們的客人，昨天在她們身上的或許是為二三十歲的青壯年，今晚卻有可能換成五六十歲的老年人。不過，她們不在乎，神馬都是浮雲，只有到手的錢才是真實的。

    夜幕已完全籠罩蒼穹，街面上流動的人群已逐漸變得稀疏起來。這種現象很正常，女人們攬上生意，自然要找個僻靜的角落去做事，而男人們付了錢，也會著急想辦他們的事。散發著粉紅色燈光的發廊、發屋、洗頭房也在夜色下顯得有些朦朧，是為女人發出誘人的嬌喘還是在嘆息男人的口袋，不得而知。只有一兩個沒攬上客的站街女無精打埰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她們或許還有些不甘心，或許還有些僥幸的心理，夜色能掩飾她們漸漸老去的年華。

    街道的名字大部分人不記得，卻知道它是城東有名的紅燈區。每晚，這裡都上演著相似的一幕，月月如此，年年如此。

    “東哥，城西的人已到了預定的地點，有六十多人，全拿著大砍刀，帶隊的是虎子。”

    李向東面前立刻閃現出壯漢的身影，他正是昨晚在麻子身邊的人。看來，鬍子傳來的消息不假，麻子想玩把大的，大的能將向東武館送上不歸路。

    城北的明哥有個綽號叫瘋子，他可不是九中那位中看不中用的小瘋子，而是在城北紮根十幾年的道上大哥。

    據說，瘋子曾挖了個坑，他挖坑可不是想植樹，而是將和他作對的人像植樹般埋進坑裡，只留個腦袋在外面。瘋子帶著一幫人玩門球，球門就是地上被樹枝撐開的嘴，直到兩個多小時，門球賽才結束，那張嘴最後變成個前後洞穿的大洞。

    還有一個傳說，也是關於瘋子的。據說有次他帶著二十幾個壯漢去人家，不是做客，而是當著那人的面**那人的妻子和不到十二歲的女兒，連那人六十多歲的母親也沒逃過瘋子的毒手，據說整個過程長達三個多小時。事後，那家被大火吞噬。

    有關瘋子的傳說還有很多版本，可瘋子依然很自在地在城北當老大，而小瘋子卻被關進勞教所，這就是他和小瘋子的區別。

    這樣的一個人，想動他得有十足的把握，而且必須斬草除根，要不然，還是盡量不沾惹的好。

    可今晚，麻子和東哥卻選擇拿他的地盤開刀，紅燈區正是瘋子在城東的地盤，由一位姓輝的手下在打理。

    李向東輕聲問道︰“蚊子，那邊收到消息了吧。”

    蚊子點點頭，道︰“收到了，鬍子的人辦的。”

    東哥看看四周，右手用力向下一揮。

    街道上突然熱鬧起來，吵架聲、腳步聲、棍棒聲、刀砍聲、呻吟聲、罵娘聲，破門聲、不一而足，這裡立刻變成了嘈雜的鬧市。

    “虎哥，聽，那邊有了動靜。喝，打的還挺熱鬧。”

    一名黑衣大漢舉起手中的砍刀，神情很是興奮。

    “去你媽的，老子又不是沒帶耳朵。”

    虎子飛起一腳將大漢踢倒在地，大聲道︰“帶起面罩，抄傢伙跟我上，砍死這幫狗的。”

    六十多位黑衣大漢將頭上的黑巾拉下，發聲吶喊，提著砍刀跟著虎哥氣勢洶洶地沖向一座很大的院子，這座大院正是姓輝的所在地。

    大院很大，以前是木材加工場，擺滿各種電鋸，可現在被搬空的院子顯得很空落。

    虎子帶著人沖進院子時，院裡只有一兩盞燈亮著，很寧靜，也有些昏暗。可當他沖到院當中時，大院四周的大燈突然亮起，照的院子跟白天一樣亮，平房、大樓，樹下立刻沖出上百名大漢，手裡提著明晃晃的刀。

    虎子一見對方的陣勢，知道對方已有了防備，來不及思索是怎麼回事，忙大喊道︰“向東武館前來拜山，輝哥何在？”

    三樓一人大聲喝道︰“拿著武器拜山，城西的兄弟們可真是好雅興。虎哥親自帶隊，兄弟說啥也得好好招待招待。兄弟們，給我上。”

    虎子聽到姓輝的喝破他的身份，一把扯掉面紗，道︰“就是你虎爺，有種的你下來。”

    姓輝的漢子笑道︰“你為何不回頭看看後面，今天，大爺要讓你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虎子站定，這才發現大門已被關住，門前站著數十條漢子，手持砍刀向他們沖來。

    “草，不是魚死，就是網破，跟他們拼了。”虎子大喊一聲，舉起刀向前面的人砍去，氣勢十足。

    在他的率領下，城西的漢子們個個發狠，舉起刀沖向對方，破釜沉舟，退路已斷，除了潑命，再無選擇。

    大院裡不斷響起人的喊叫聲，刀砍在身上的沉悶聲，腳步的嘈雜聲。

    虎子一刀劈倒眼前的漢子，怒喊道︰“姓輝的，有種下來跟大爺大戰三百回合。鬼鬼祟祟搞埋伏算什麼好漢？”

    他身上到處都是血，有別人的，也有自己的。

    “我們不是好漢，你們又是什麼東西，蒙住臉就以為能騙得了別人，等我收拾了你，再把麻子一窩端了，讓你們偷雞不成蝕把米。想跟我交手，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兄弟們，拿下虎子的重賞一萬，死活不論。”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輝哥的話音剛落，四五把刀同時向虎子砍來。

    虎子怒吼一聲，避開前面的三把刀，手中的刀刺入側面的人，背部卻挨了一刀。腳步踉蹌間，五六個把刀再次砍到，他突然倒地，向旁邊滾去，身後幾把刀同時砍到地上。

    戰鬥進行的異常慘烈，拼命的城西漢子在對方的圍攻下，倒下去的人越來越多，而剩下的二十幾人已是強弩之末，在他們身邊的敵人越聚越多。突圍無望，再拖延下去也毫無意義，被圍的人群裡已有人扔掉手裡的刀，抱著頭蹲在地上。卻被殺紅眼的人幾刀下去，變成了一個血人。

    虎子小腹上挨了一刀，腸子都流出來，他依然砍到了幾個人，才被對方砍倒在血泊中。

    近兩百人拼殺的場所一片狼藉，斷手指、斷刀、躺在血泊裡的人滿地都是，直如人間地獄。

    等公安的人趕到大院，這裡已是人去樓空，可地上來不及收拾的東西仍讓人看了不禁作嘔。

    城北，李向東面前出現位身高一米九多的中年漢子，走起路來虎虎生風。

    他一見到李向東便問道︰“你，知道我是誰？”

    “城北明哥，也有人喊你瘋子。”

    瘋子，他竟然敢在明哥面前提這兩個字，難道他不知道明哥的忌諱？周圍的人都為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捏了把汗。

    明哥一伸手，從刀架上抽出一把大砍刀，直接向李向東頭上砍去。

    眼看著少年即將被劈成兩半，刀鋒卻在距離不到少年頭頂一公分的距離停下。

    明哥問道︰“你怎麼不躲？”

    “我為什麼要躲？”

    問得直白，答得巧，他是在用命賭明哥心中無殺意，還是他已被嚇傻，不知道躲，這個答案也只有少年人自己知道。

    “這麼多年沒人敢在我面前說“瘋子”兩字，你是第一個。”

    明哥緩緩地將刀放回刀架，轉身直視眼前的少年。

第73章 計中計


    李向東毫不退縮地迎上明哥的目光，說道︰“一個人，身份地位再改變，他還是他自己。以前有人說你是瘋子，以後還會有人喊你瘋子，並不會因為你是城北的明哥就有所改變。”

    這道理很簡單，正如犯人，即便出獄變成社會的成功人士，但還是抹不去他曾蹲過牢的烙印。這種烙印會跟著他一輩子，直到入土為安。

    明哥點點頭，說道︰“你認為我是什麼樣的人？”

    李向東淡淡地說道︰“在別人眼裡，你是個非常可怕的瘋子，可在我眼裡，你卻是很有頭腦的合作夥伴。”

    “這也是你提前將麻子的行動計劃告訴我的原因。”

    “這只是原因之一。”

    “哦？”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想幫你拿下城西。”

    “代價呢？”

    “你幫我拿下城東。”

    “城西換城東，倒也合算。可是你既然能出賣麻子，我怎麼能相信你不會將我賣給其他人？”

    李向東大笑，道︰“我又不是麻子的手下，何來出賣一說。更何況你也知道，他不過是想將我當槍使，我沒有被別人利用的習慣。”

    “那你的習慣是什麼？”

    “我出力，拿取對等的報酬。”

    “你想要的報酬就是城東？”

    李向東點點頭。

    明哥坐下，說道︰“我不會為了城東的事得罪別的老大？”

    李向東也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緩緩說道︰“你會。經過今晚，你和麻子已勢不兩立，你倆之間的戰爭遲早要爆發。麻子現在稍處劣勢，可你想將他連根拔掉，也不是件易事。我們出面幫你解決你心腹大患，你得到整個城西，卻只需要出相應的代價讓其他老大從城東退出，這樣的好事你不會拒絕。合作雙贏，各取所需。”

    明哥沉思了一陣，打了個響指。

    不一陣，兩人面前出現裝滿兩支高腳杯，裡面倒滿了紅酒，紅如血。

    “來，為合作雙贏，各取所需乾杯。”

    明哥端起酒，和李向東一踫而盡。

    再回去的路上，開車的項勇問道︰“東哥，你怎麼知道明哥不會砍你？”

    李向東微閉著眼倒在靠背上，輕聲道︰“天知道。”

    見項勇不解，他繼續說道︰“這世上有很多橫禍，人行道上走的好好的，卻發生車禍；吃飯，吃著吃著被噎死；生病住院，卻發生醫療事故；大街上擺攤，被城管將貨和工具全收走；有些人在家裡坐著看電視，卻被雷劈死；還有些人更倒楣，在路上走著，卻被樓上掉下來的東西砸傷，甚至致死。這些都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事。同樣，我想達到目的，肯定得賭，要是不信死了，也屬於橫禍，躲也躲不過。”

    項勇伸伸舌頭，一副後怕的樣子。

    魏大壯卻問道︰“東哥，我們既然要動麻子，為何要讓瘋子撿這個便宜。”

    李向東笑笑，道︰“蚊子，你怎麼看？”

    “城西，算是市區的繁華地段，即便麻子不在，憑我們的實力根本拿不下來。讓給瘋子，我們反倒能得到城東的實地。可是我想不通怎麼能接近麻子，真刀實槍跟他們拼，麻子那幫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咱們淹死。”

    一直沉默不語的關大見東哥注視著他，緩緩地說道︰“人總有缺點，麻子的缺點也不在少數，趁著他人少的時候動他，倒不是太難的事。我剛才一直在琢磨你為什麼不要城西而要城東，再就是你怎麼算準瘋子一定會答應你的條件？東哥，你是不是要在這裡做文章？”

    自從和東哥刺殺了戴老大後，關大的心智也在迅速成長。

    李向東點點頭，說道︰“由己度人，這是人的本性。我從瘋子的傳言中推測出他是個報復心非常強的人，鬍子傳來的消息也證實了這點。麻子吃了大虧，瘋子認定他不會善罷干休，與其每天防著，倒不如斬草除根來得痛快。而瘋子的大名麻子肯定早有耳聞，要不然他也不會讓虎子打著我們的旗號辦事。當麻子知道事情已敗露，他肯定也要防著瘋子的報復。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能跟其他人抗衡，要是我們強行佔據城西，會成為其他人的眼中釘，反不如我們把這樣的機會讓給瘋子。”

    項勇裂開大嘴，拍著大腿笑道︰“妙，實在是妙，讓瘋子當這個冤大頭。這樣一箭雙雕的妙計我怎麼沒想到？”

    李向東舒服地靠在椅背上，說︰“因為我是聰明的向東。”

    他的一席話逗得幾人哈哈大笑。

    蚊子突然喊道︰“靠，勇哥，看前面，你不想活哥們還想活，最起碼也得破處，享受下人生的樂趣。”

    原來項勇光顧著高興，兩手離開方向盤，車差點沖到路基下面去，車上的人驚出一聲冷汗。

    項勇把車開到路中，提議道︰“東哥，我們回去打牌吧。今晚實在太興奮，睡不著。”

    “不，我們去找麻子。”

    “找麻子？”

    項勇一腳踩下剎車，眼楮瞪得比牛眼還大。剛把麻子擺一道，現在又去找麻子，這不是羊入虎口嘛。

    關大卻有所悟，道︰“看似最危險的地方，其實最安全，現在去找他，時機最合適。”

    項勇有些急，催道︰“你說清楚些。”

    “虎子帶去的一幫人全軍覆沒，被瘋子關起來。咱們幹的事情消息並沒有走漏，麻子要是知道咱們去找他，肯定會見咱們，這正是絕好的動手機會。”

    李向東悠悠地說︰“某人現在肯定急不可待地想知道結果。”

    說著，他招手，幾顆腦袋湊在了一起。

    誠如李向東所講，麻子現在的確等得很著急，時間都過去兩個來小時，虎子那邊還沒傳來消息，他怎能不著急上火。

    好在他有敗火藥，女人。

    皇朝俱樂部別的或許缺，女人和春藥絕對不缺，還一抓一大把。在這裡，燕環肥瘦，俄羅斯小姐、東北小姐、川辣妹子、印度的神油、美國的偉哥、國產的**藥等等，麻哥只要開口，隨他挑隨他選，只要他樂意。

    已梅開三度的麻子要不是感覺腿腳發軟，他還會爬上女人的肚皮，只有這樣，他才能壓制住內心莫名其妙的惶恐。

    因為，今晚對付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瘋起來能要人家破人亡的瘋子。

    坐在他身邊的眼鏡也不時地看著表，在麻哥面前，在好看的女人他也不敢上，除非麻哥發話。

    他有時候惡毒地想，一晚上玩4P的虎子是不是現在腿軟的走不回來。昨晚，兩人在一間房裡就像在比賽，虎子這狗東西打架比他凶，幹這事也比他強的多。一晚上幹了四個，他只是人家的一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當然，這些只是他腦海中偶爾才出現的念頭。

    畢竟，虎子比瘋子要可愛的多。

    當麻子第一百二十次看表的時候，門外跑進來一位小弟，說︰“老闆，虎哥回來了，受了些傷，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昨天到這的少年。”

    也只有幾個親近的人喊他麻哥，其他人全喊老闆。

    眼鏡問道︰“少年帶了幾人？”

    “就他一人，右胳膊受傷。”

    麻哥聽到虎子回來的消息，總算心裡安定下來，立刻吩咐︰“帶他們進來。”

    皇朝俱樂部可是他在城西的大本營，有誰敢在這搗亂，簡直就是找死。

    不一陣，包廂裡進來九人，準確地說應該是九個血人，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血，樣子非常慘。身材高大的虎子被兩人架著，而那個少年和另一人則分別被兩人拖著進來。

    “麻哥，事情辦成了。”

    耷拉著腦袋的虎子有氣無力地說道。

    架著他的兩人直接走向麻子和眼鏡坐的沙發處，看樣子想把虎哥放在沙發上。

    眼鏡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不過，他旋即就釋然，受重傷的人說話變點調也很正常。

    “好，你們辛苦了。給兩人找個大夫，先把他抬下去休息。”

    麻哥手指著被拖在地上的東哥說道。

    他剛說完，就見到被駕著的虎子一把將他撲倒在地，架著他的兩人也配合的相當默契，一人拿著臭襪子塞進他的嘴裡，另一人掏出木棍在他的頭上一擊，將他擊暈。

    “你……，”

    眼鏡剛來得及說一個字，便被原本拖著的東哥一棍子敲在後腦勺上，頓時將他擊倒在地。

    東哥提著木棍迅速地跑進裡間，卻見到一個光著身子的女人從床上爬起來，低聲說了句︰

    “鬍子。”

    難怪鬍子的消息這麼準確，原來這女人是鬍子的人。

    東哥低聲道︰“帶我們出去。”

    女人點點頭，迅速披上睡衣。

    東哥帶著女人出來，麻子和眼鏡頭上和身上已被潑上雞血，從外面根本看不出漏洞，他點點頭，道︰“走。”

    少年們拖著被擊暈的兩人就走，被駕著的項勇也在其中，東哥殿後。

    走出包廂，女人對外面站立的幾位黑衣大漢說道︰“麻哥要休息，看好門　！”

    說著，她身上的睡衣突然下滑，露出高聳的胸部，粉嫩的椒乳在走廊燈光的照射下散發著暈圈，又像是可口的奶油蛋糕，讓人垂涎欲滴。

第74章 強悍的班主任


    女人好似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春光外泄，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幾個抬好虎哥，跟我去看醫生。”

    大漢們哪想到舊瓶換新酒，更沒想到他們的老闆嘴裡被塞上破襪子從他們的眼皮底下被人劫走。

    人都有種定性思維，往往會忽視已見過或聽過的事情。走廊的燈光不亮，再加上他們剛才聽到老闆與外面小弟的對話，還真以為進去的是受傷的虎哥。

    一向脾氣暴躁的虎哥受傷，他們更不敢多話。

    現在，從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拖出去的人，他們只以為是先前進去的人，警惕性全無，倒是被眼前的春光勾起了色心。至於多出的兩人，他們渾沒注意。

    倒是有兩人討好地說道︰“虎哥，好好養傷，明天我們去看你。”

    被架著的項勇哼唧了兩聲，算是應答，一行人快速地向外面走去。

    女人沖大漢們嫣然一笑，轉身間露出睡衣內風景。

    大漢們眼珠子被雪白的身軀晃花，這娘們夠勁，老闆都喂不飽她。

    車行甚速，一行人很快回到向東武館。

    麻子和眼鏡被五花大綁關在一間空房內，李向東用關大的手機分別撥打了兩個電話。

    是夜，關押在空房裡的麻子和眼鏡連同和他們一起回來的女人一起神秘地消失，連同黑夜消失在陽光下。

    三天時間，向東武館正式接管城東，東哥也搖身變為道上大哥。瘋子究竟用多大代價換取其他大佬的退讓，東哥根本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在隨後的三天裡，瘋子又接管了城西，成為城西、城北兩片地方的大佬。

    城東的金碧輝煌，東哥讓最出名的紅牌小姐小紅掌管，鬍子也進駐到城內。同時，他又將貢嘎大哥等人從黃廟子抽出來，替他管理城東所有事宜，他則繼續在學校過他的學生生活。

    向東武館的成員在最近一段時間內也飛速擴展，現已發展成兩百多人的隊伍，其中，一中的學生有一百五十多人，社會上招收了一百人，其外圍人員也接近三百人。

    學校的籃球賽也接近尾聲，高一一班順利地闖入決賽，和鐵手所在的班級高二七班將在明天下午進行冠亞軍的爭奪戰，今天下午是高三五班和高二十班季軍的爭奪戰。

    學校的期中考試成績已出來，李向東在高一年級排名略有下降，由摸底考試的第五名變成第八名，而他的同桌徐若瑄則由原先的第二十名上升到現在的第三名。這讓李向東很是鬱悶，這小丫頭，每天受他不間斷的騷擾，學習成績怎麼不降反升，難道他騷擾的程度不夠？

    不過，李向東依然是高一年級妖異的存在，那些排名在全校前八百名的同學，哪一個不在外面的補課班上課，尤其是前二百名之內的學生，基本上將自己所有的課餘時間貢獻給了各種補課班，只有他一人沒有上任何補課班。以前是上不起，現在是沒時間。

    李夢詩也參加了這次學校的期中考試，她排在全校的八百名開外，這讓她很是鬱悶。

    為此，李向東決定中午請姐姐吃飯，順便開導一下她。

    徐若瑄今天非常高興，小臉紅撲撲的。她沒想到這次的期中考試竟然能超過身邊那個可惡的傢伙，這讓她心裡非常舒爽。

    盡管她的眼楮盯在課本上，可她的眼角的餘光卻在關注著同桌的舉動。她很想在他臉上看到沮喪的神情，但結果很令她失望，李向東臉上不但沒有任何不豫的表情，反倒帶有絲壞笑。

    糟糕！

    但凡李向東出現這種表情，徐若瑄就知道他又在憋什麼壞主意。

    果然，還沒等她做出反應，李向東的怪手就在她的臀部上輕拍了一掌，嘴裡還在喃喃自語。

    “小丫頭，這下滿意了吧。”

    不知道他說的滿意是指徐若瑄成績比他好還是她有受虐的傾向，喜歡他拍的一掌。

    徐若瑄撇撇嘴，開始了她第一次的反擊，伸出小手在他腰間的細肉上擰了一把，賊疼。

    李向東沒想到小丫頭竟然敢反擊，一時不查，被她擰得呲牙咧嘴，怎麼女人都好掐人這口，部位還選的一樣。

    李向東伸手想在她身上抓了一把，可他的手剛伸出去，卻立刻定格，老臉也難得地紅了。

    徐若瑄卻羞得想哭，眼楮看著還停留在她胸部的那只怪手，一時驚呆竟忘了挪開。

    她身子前傾，正想在他面前示威一番，沒想到他的手突然伸出，倒好像自己把胸部送到他手上一樣，這種感覺讓她羞憤的想殺人，蓋過了胸部傳來的酥麻感。好半天，她才從憤怒中驚醒，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低聲道︰

    “還不快把你的鬼爪子拿開。”

    靠，你自己怎麼不往後退，這只是李向東的想法。但他知道這時候根本和小丫頭講不清理，只能怏怏地收回手。

    男人若想跟女人講理，那還不如直接那把琴對牛彈，暴怒的女人若講理，她也就不是女人。

    兩人間出現短暫的尷尬，卻聽到臺上的馬曉華老師道︰“李向東同學，到我辦公室一趟。”

    李向東立刻站起身，像逃跑似的逃離他的座位。處在火山爆發期的女人，委實讓他有些害怕。

    “李向東，你怎麼考的？數學才拿了八十分。尤其是這道題，練習的時候做得挺好，考試時你怎麼做錯了？啊？說話呀。”

    ……。

    李向東只有低著頭挨訓的份，這段時間睡眠不夠，他也跟項勇似的，一上考場就想睡覺，能考成這樣管夠不錯了。不過，他知道這些理由在馬老師跟前根本站不住腳，還是乖乖挨訓得了。

    可在挨訓的功夫他的眼楮也沒閑著。隨著天氣變涼，馬老師下身穿上水洗的牛仔褲，緊貼著她的身子，顯得她下身更加修長。尤其是她並攏的雙腿間毫無間隙，讓他想到“處女”一詞。

    “馬上面臨奧林匹克的預選賽，像你這種狀態，怎麼……。”

    馬曉華老師說到這，突然頓住。

    “哎，你怎麼流鼻血了？趕快立腳尖。”

    李向東不解，問道︰“立腳尖幹啥？”

    流鼻血跟立腳尖有什麼關系，他還真想不出來。

    “你說幹嘛？小小年紀，忘性怎麼這麼大，你們老家不是用立腳尖止鼻血嗎？”

    李向東頓時傻眼，他當時為了看到她衣內的風景，差點被她抓個現行，就隨口編了個藉口，沒想到他都忘了，可她還記得。

    “怎麼還流血？肯定是你立的不夠高，再立高些。”

    李向東大哭，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再這樣下去，他等會非因失血過多休克過去。

    此時，鼻血已流到他的衣服上。看馬老師惹火的身材固然能讓他口乾舌燥，小腹傳來熱力，可並不是他流鼻血的主要原因，見到美女就流鼻血的段子不過是某些人不負責的說法。要是那樣，男人們早因失血過多變成乾屍。

    這段時間周旋于麻子和瘋子之間，再加上修習莫名其妙的內功，他有些上火，這才是流鼻血的主要原因。

    “這麼長時間還止不住血，看來你們那的秘方不管用，還得用我的土法子。”

    說著，馬老師將兩個圓球塞進李向東的鼻孔裡。

    拍拍手道︰“沒衛生球，將就一下吧。”

    李向東眼楮掃向打開的抽屜，差點暈倒。上面寫著“安爾樂”的衛生巾上缺了一大塊，難不成他鼻子裡塞的就是這個東東？

    “安爾樂”衛生巾，他姐現在用的就是這個牌子，少年人，總是對異性用品非常感興趣，只要見過一眼，他絕對再忘不掉。

    女人下身的護墊變成塞他鼻腔的東西，馬曉華老師的強悍讓李向東嘆為觀止。

    見李向東的賊眼掃向打開的桌抽，馬曉華老師立刻將它關住，臉上有些慌亂，續而惱羞成怒，說︰“鑒於你現在的學習態度，有必要對你實行嚴管，從今天起，每天做二十份卷子。”

    阿？

    “阿什麼阿，二十五份。”

    李向東立刻收聲，再出聲，還不得加到三十份。馬老師，你夠狠。

    李向東怏怏地回到班裡，徐若瑄原本還想找他的茬，卻見到他衣服上的血跡和鼻腔裡的紙團，不由地暗想︰“難道這傢伙被馬老師暴打了一頓？”

    本想問問，可一想到他剛才的襲胸動作，一賭氣，裝作沒看見。可小心思總有些不定，一上午就在她又咬牙又擔憂的矛盾中度過。

    李向東從二樓走上三樓，沿途很多學生跟他打招呼，有些個別的女生還嫵媚地沖他笑，整的他心裡多少有些異樣。

    三樓他還是第一次上來，他正在找高二三班的牌子，卻聽見身邊有人說道︰“你是找夢詩姐吧，我帶你去。”

    他定楮一看，原來是張虹。

    “謝謝！我正打算帶她去你家飯館吃飯，正好一起走。”

    迎面，鐵手帶著一幫人走過來，見到李向東呵呵一樂，道︰“你小子怎麼有空跑到三樓來了，是不是想刺探軍情？”

    李向東撇撇嘴，道︰“就你們那水準，還值得我刺探。”

    鐵手在他肩上捶了一拳，道︰“明天輸了，可別怪我們辣手摧花，到時候，我們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

    說著，他哈哈大笑地帶著一幫少年離去。

第75章 東哥的怒火


    “你難道不想知道他們打算怎樣對付你們班？”張虹邊走邊問，時不時地咬咬嘴唇。

    李向東淡淡地說︰“不想，想，人家也不會告訴你。”

    既然得不到結果，何必多想，這正是李向東的聰明之處。

    高二三班的同學已走去大半，剩下的一些同學見到大名鼎鼎的東哥竟然來到他們班，一時間忘記了打招呼。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一團疑雲，他來這幹什麼？

    有好幾個自以為長的不錯的女生則嬌笑地看著他，希望他是來找自己。

    要知道，“血手向東，出手見血”不止男生知道，不少女生也知道了這句讓人心動的口號，而“籃球王子”的稱號正是來自女生的嘴裡，這兩個截然相反的稱號更使他身上蒙上層神秘的光環。甚至有些女生在下面打賭，賭自己一定能得到東哥的青睞，成為他的女朋友。

    可惜，過去了近三個月，還沒見有誰能征服這匹野馬。但這也更激起女生們爭強好勝，越難得到的東西越想得到，不但是男人的臭毛病，也是女人的毛病。

    至於學校裡流傳東哥有女朋友，而且是他們班的班長的說法，女生們斥之一笑，徐若瑄的確長的像精緻的瓷娃娃，可娃娃和已發育成大姑娘的她們比，還缺少女人的味道。

    前不久，學校門口發生的群毆，傳言是因為徐若瑄，兩男生沖冠一怒的傑作，不但沒有降低李向東在女生中的吸引力，反倒讓他備受女生的追捧，這從高一一班打籃球賽的現場就能得到印證，觀眾席上的啦啦隊，絕大部分都是女生，而且就數她們的嗓門高。她們也幻想有朝一日自己能成為事件的女主角，東哥的沖冠一怒最好能讓全世界都看到。

    少女懷春，古往今來只如此，沒有對錯，只有想像中的浪漫。

    讓女生們失望的是東哥沒有走到她們面前，卻徑直走到轉學過來的李夢詩身邊。

    “姐，一起出去吃飯。”

    李夢詩站起來拉住弟弟的手，笑著跟張虹打了聲招呼，便和兩人飄然而去。

    “天哪，李夢詩竟然是東哥的姐。”

    高二三班的學生嘴張的老大，有幾個同學這才想起她進班的時候是關大送來的，而且關大當時和班上最調皮的幾個男生說了幾句話。難怪這些男生敢作弄全班的人，唯獨不敢捉弄她。

    東哥的姐，誰有那膽子招惹。

    女生們眼楮突然亮起來，李向東、李夢詩，很容易讓人聯想起親姐弟，東哥的親姐在自己班，這樣的機會再不會利用，簡直就是個大傻瓜。

    等張虹去廚房準備菜時，李向東見姐姐興致不高，輕聲道︰“姐，還在為考試苦惱呢？”

    李夢詩點點頭，嘆口氣，道︰“一中，不愧是全市最好的中學，高手如雲，我這次在我們班排名差點墊底，真羞死人。”

    李向東抓住姐姐的手，真誠地說道︰“姐，你這次能在全校排到八百一十三位，這樣的成績足夠讓我和媽自豪。要知道你可是從初三直接跳級到高二，而且還是重點班，三年的時間，哪能一下子補過來，我相信你在期末一定能蛙跳到一百名之內。”

    “去你的，你才是青蛙呢。”李夢詩一下子被弟弟逗樂，賞他一個爆炒毛栗。

    “一百名哪有那麼容易進，我別退步就燒高香了。”

    李向東笑道︰“姐，你說啥呢，你可是聰明的向東他姐，應該比弟弟更聰明才對。”

    “還真不知羞，自個誇自個。哎，說說你自己，怎麼倒退了幾名？”

    李向東沒想到話題又轉到自家身上，忙正色道︰“勝負乃兵家常事，偶爾的失足在所難免。更何況偉大領袖教導我們，不以成敗論英雄。以退為進也是常用的一種策略，我這叫麻痹敵人，你懂嗎？”

    “我怎麼發現你現在的臉皮越來越厚。”

    李夢詩的話還沒落，手指已掐住李向東臉上的肉。

    “姐，疼，再不鬆手我就……。”

    李向東“翻臉”兩字還沒吐出口，就感覺姐姐的另一隻手也掐住他的臉，似笑非笑地問道︰

    “就什麼？說呀。”

    “就讓你繼續掐唄，我還能咋樣？”

    “這還差不多。”

    李夢詩在弟弟眼前比比小拳頭，得意洋洋地鳴鼓收兵。沒想到李向東不知死活地說道︰“姐，你以後找了男朋友，會不會像欺負我一樣欺負他。”

    “叫你亂說。”

    李夢詩一頓粉拳將弟弟打趴下，又賞了他兩粉腿，嫩臉紅撲撲的，像個水靈靈的紅富士。

    李向東真想在姐姐臉上咬兩口，可他不敢，只能酸溜溜地說道︰“瞧把你樂的，是不是已經找到男朋友了。”

    “找你個頭。”

    李夢詩惡狠狠地罵道。正好張虹端著菜進來，她招呼著︰“張虹，快來搭把手，把他按住，我今天非把他的那張臭嘴撕裂不可。”

    說著，她已把李向東的頭按在桌子上。

    李向東自然不肯輕易就範，嘻嘻哈哈地和姐姐打成一團。

    張虹咬著嘴唇，笑咪咪地看著打鬧的姐弟，神情卻躍躍欲試，不知道她是想幫姐姐還是幫弟弟。

    李夢詩擦擦額頭上的細汗珠兒，嘴裡說著︰“舒服，痛快。”

    剛才和弟弟的一頓打鬧，的確讓她的心裡好受了很多。

    李向東很是痛楚地說道︰“姐，你倒是舒服了，可我的脖子就要斷了。”

    “好，姐姐幫你揉揉。”李夢詩伸出柔若無骨的小手，幫耍賴的弟弟揉脖子。

    “哎，對了，我聽說學校不遠處開了家向東武館，有時間姐帶你去練幾手，將來你也好防身。”

    李夢詩突然提起的話頭卻讓李向東嚇了一跳，誰去她也不能去，萬一知道是他開的，玩笑就大了。

    “姐，現在的武館能學到什麼功夫，全是哄人錢玩的，我有那閑工夫，還不如多學習學習。”

    “也是。”李夢詩不過是臨時興起的話頭，聽到弟弟的話倒也覺得在理。

    在一旁跟他們一起吃飯的張虹卻說道︰“不會吧，我聽說那教的挺不錯，我們班有好幾個在那的學員，都說那教的好。聽說那打算以後要在學校招學員，我班有好些女生都想去報名。”

    李向東差點急暈，他又不能堵人家的嘴，只能夾起一筷子菜，放在她碗裡，道︰“多吃點。”

    張虹的臉立刻紅成熟柿子，低著頭扒飯。

    “東子，你怎麼一點不注意衛生？給人家夾菜要用公用筷子。”李夢詩嬌嗔地責怪弟弟，打量了一下悶頭扒飯的張虹。

    暈，李向東當時只想到堵她的嘴，卻忘了這茬。

    張虹急忙道︰“夢詩姐，沒關系，我不怕。”

    其實，她更想說她樂意，不過，這句羞人的話打死她也說不出口。

    李向東得意地看了姐姐一眼，故意將筷子在嘴裡砸吧一通，沾上唾液後給她加了幾筷子菜。

    李夢詩笑道︰“你呀，還真是長不大，你小時候剩下的東西姐姐沒少吃，還怕你這套。”

    說著，她津津有味地吃起來。李向東也覺得無趣，悶起頭吃飯。

    男孩子吃得多，可吃飯的速度卻比女孩快的多。

    李向東吃完飯，見兩人還在細嚼慢咽，乾脆走出去找張叔說話。

    “最近收份子錢的好像換了兩個人，這幫該死的幫會，又提高了數額，再這樣下去，張叔都打算將店轉出去算了。咱平頭老百姓，惹不起總還躲得起吧。”

    張叔的話讓李向東臉上沉的像是要下雨，他掏出兩百塊錢，放在櫃臺上，轉身離開飯店，找到個公用電話亭，撥通關大的手機。

    “關大，馬上通知骨幹到學校的後操場匯合。十分鐘，誰要趕不到那會規處置。另外通知貢嘎也參加。”

    說完，李向東交了話費，邁步向後操場走去。

    東哥的話就是聖旨，不到十分鐘，向東武館的骨幹全趕到後操場，見東哥蹲在那沉著臉，大家都面面相覷，連大聲都不敢出。

    東哥在平日裡很隨和，可一旦出現這樣的神情，大家就知道東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貢嘎是最後到的，他離得比較遠。

    東哥嚴厲的眼神在眾人身上掃了一遍，低聲問道︰“大壯，你手下的人最近在幹什麼？”

    魏大壯身體一哆嗦，莫非下面的人出了問題，想到這，他說道︰“東哥，你是指財務方面還是紀律方面？”

    “財務方面有什麼變動嗎？是多錢了還是少錢了？”

    “沒，各地方交上的錢數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紀律方面也沒聽說出啥問題？”

    “沒問題？你可以去張叔那問問，份子錢要交多少？是不是以為拿下城東，大家就可以高枕無憂，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了。還是覺得現在已滿足，不用再尋求發展，固步自封了？我告訴你們，誰要是有這個想法，立刻退出，我會每月給些錢，足夠生活。要是不想離開，就得管好自己和手下的兄弟。要記住，我們的目的不是當流氓，更不是當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地痞惡霸。這種話我只說一遍，以後有人敢再犯，我絕不容情。”

    眾人第一次見東哥發火，而且一發火氣還這麼大，都垂下頭，默不作聲。

第76章 香車美女


    李向東稍微停頓下，放緩語氣說道︰

    “今天，就你們幾個，去所管轄的區域打聽一下，看看下面人是怎麼做得？晚上八點在會議室踫頭。大哥，你留一下。”

    除了貢嘎以外，其他人立刻趕往自己的區域瞭解情況。

    “大哥，最近忙吧？”

    貢嘎撓著腦袋，說道︰“忙倒不怕，就是事情太多。幾百號人，不是這出點問題就是那出點問題。就像你們常說的，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粗人一個，懂得的事本就不多，突然讓我接管這麼大的攤子，實在有些費力。”

    李向東點點頭，道︰“大哥，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我們現在缺少懂管理的人才。這樣吧，晚上八點，你把鬍子和小紅叫上，大家坐在一起議議。”

    “好，晚上八點我們準時到。還有，我手下好些兄弟想回陝霸去發展，我想等你這穩定了，我和他們一起走。畢竟，我們是來自草原的民族，在這呆著不是很適應。”

    李向東拍拍貢嘎的肩膀，說道︰“大哥，那邊的情況你們知道多少？”

    “我聽說那邊有好幾夥勢力，具體情況不是很清楚，只有到了那邊再說。”

    “好，等到時候我為大哥們送行。”

    李向東知道貢嘎一旦拿定主意，很難改變。草原上的雄鷹只有在草原上才會飛的高遠，離開草原，他們就會迷失方向，甚至無法生存。

    他不能為了自己的原因，困住原本應該在草原上自由翱翔的雄鷹。

    和貢嘎大哥聊了陣，李向東才想起被他遺忘在飯店的姐姐，他急忙趕回飯店，卻得知張虹和姐姐兩人已自行返回學校。看看時間，他自嘲地笑笑，馬上快到了上課時間，兩人還在這等著才是個傻瓜。

    李向東回到學校，和任課老師前後腳進入教室。

    下午學校的季軍爭奪戰如期舉行，李向東正在操場看球賽時，接到可人姐發來的短信，想和他聚聚。

    這段時間，他和可人姐也時不時聚聚，吃吃西餐或者喝喝咖啡，要麼點上一壺清茶，兩人靜靜地相對而坐。對可人姐來說，她大概是想尋求心靈的寧靜，可李向東能看出她心裡的不平靜。

    十五六歲的少年，社會閱歷幾乎為零，可每晚和一群老狐狸呆在一起，他即便不能成為老狐狸，也被他們燻陶成一隻小狐狸，社會閱歷的增加也是智力值增加的一種體現。

    無數少男少女崇拜的偶像，出入名車豪宅讓很多男人羨慕的生活，奢侈到許多女人都嫉妒的頂級化妝保養開銷，省台不可或缺的臺柱子，可這些外表的光鮮能填補她內心的空虛，李向東知道不能，可人姐盡管沒有在他面前透過任何口風，但他能看到她內心的寂寞。

    當名人難，可當名女人則更難。有幾次，李向東甚至想勸她急流勇退，不要再折磨自己，可話到嘴邊他又咽回去，什麼也沒說。

    路是自己選的，誰也沒權利在旁邊指手劃腳。

    放學鈴聲響起，一中的學生成群結隊地往外走，李向東也跟著項勇他們一起有說有笑地走出校門。

    “哇，好漂亮的一輛跑車，還是紅色的法拉利。不得了，那裡還坐著位大美女。”

    剛出校門，項勇的眼球立刻被不遠處停著的香車美女吸引，嘴裡差點流出哈喇子，小心肝撲閃撲閃地亂跳。

    紅的炫目的跑車，裡面坐著位穿著白色風衣，臉上帶著副大墨鏡的長發女人，絕對能吸引百分百的眼球。

    男人們眼裡只有坐在車上，遠看像是一幅美女圖的女人，他們的醜態不比項勇差多少。女人們的目光則冒出小星星，對她們而言，能開上這樣頂級的跑車才是真正的生活。

    當然，一中校門口等著接孩子的高檔車不在少數，可幾百萬的紅色法拉利跑車往那一停，其他車就是垃圾。更遑論其中還夾雜著為數不少的電動車和自行車。

    這世界上，有富人就一定有窮人，消除貧富分化不過是虛無縹緲的理想境地，說難聽點就是愚民的口號。

    貧富間的差距只會越拉越大，卻絕不會縮小，這是現實。原因很簡單，掌握社會資源的人才有資格成為富人，這就是壟斷。

    “靠，這樣的女人才是俺心目中的女神，難道女神來接我去極樂世界？”

    項勇一邊眉飛色舞地亂扯，一邊想拍東哥的肩膀，卻很是不幸地拍空，還差點閃了他的腰。他定楮一看，才發現他的東哥正向他心目中的女神靠近。

    莫不成東哥想對美女動粗？

    不但項勇有這個想法，魏大壯等正大眼瞪小眼的人也如是想，也只有城東的東哥能做出這種事。

    在校門口的另一側，站著幾位女生，其中一位突然說道︰“天哪，那不是東哥嘛，夢詩姐，你快看，你弟弟竟然和紅色跑車的主人認識。”

    順著同學手指的方向。李向東熟悉的背影立刻出現在李夢詩的眼中。

    只見李向東打開車門直接坐上副駕駛室，女人發動車，紅色跑車像一陣風似的消失在遠處的天際。

    項勇突然一拍大腦，說︰“我想起來了。”

    魏大壯等人立刻圍上他，問道︰“勇哥，她是誰？”

    項勇眼珠子骨碌一轉，狡猾地說道︰“就是不告訴你們。”

    “扁他。”

    “玩真的？”

    在魏大壯的帶領下，一幫少年追著項勇遠去，空氣中傳來少年們嬉戲的笑聲。

    李夢詩靜靜地站在校門口，好像在想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想，她只知道一點，弟弟變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不願與自己分享，就像他塞到床底下的內褲。

    其實，看到這一幕的又何止這兩撥人，神秘女郎載走東哥的消息再一次成為一中學生們熱議的話題。

    總之，各種版本都有，最離奇的一種版本是東哥被富婆包養，成了所謂的小白臉。

    當然，這些傳言現在並不能影響李向東的心情。跟可人姐打了一段時間交道，他多少摸到她的一些性格。

    他知道秦可人對法拉利有種特殊的偏愛，擁有三輛法拉利。當她心情不好時，她就會開著黑色的法拉利去喝茶。當她心情不好也不壞時，她會開著法拉利藍色的法拉利去喝咖啡，而她心情明朗時，她會開著紅色的法拉利去吃大餐。

    今天，她開著紅色的法拉利第一次跑到校門口來接他，李向東估計她心情非常好。

    落井下石的事李向東不常幹，錦上添花的事他倒是很樂意做。世界名車就是不一般，比他們現在擁有的麵包車舒適的多。李向東找出一張碟，放進唱機裡，不一陣，車裡響起《藍色的多瑙河》。

    秦可人見他在車裡瞎捯飭，像只頑皮的猴子般一刻不閑著，也不說話，只是嘴角噙著笑。

    “姐，今晚吃法式大餐還是義大利大餐？”

    “你怎麼知道要去吃大餐？”

    秦可人笑著問道。

    “我們或許會去喝喝茶或是去打打保齡球。”

    李向東很是嚴肅地說︰“姐，不帶這麼虐待未成年的，我現在肚子餓的能吃下一頭牛。”

    “好啊，我們去郊區買頭牛，讓你一次吃個飽。”

    “最好能買頭奶牛，邊吃邊喝也是種不錯的選擇。”

    秦可人被李向東的話逗得吃吃笑，和他在一起，她真的很放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哎，姐，你為什麼今天跑到校門口去接我，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你不知道，你一出場把那幫人全震了，估計滿地掉的都是眼珠子。”

    “你呀，就會胡說八道。”秦可人看似在責備他，實則心裡很受用，三十來歲的女人，最在意自己的容顏，他是在變相誇她。

    “我才沒胡說，你不知道，當我上車時，身上全是汗。”

    “哦？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麼？”

    “世界上的老虎都你這樣，那實在是太可愛了。我不是怕你，我是怕那些男人，眾怒難犯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每人一口吐沫，都能讓我在大海裡洗澡。”

    “你這張嘴，將來不知道會騙倒多少女孩子？”

    “切，那得看什麼樣的女孩子，要是可人姐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我倒是可以考慮。”

    “你這小鬼，敢拿姐開玩笑。說真的，我現在倒有些後悔帶你出來。”

    李向東好奇地看著秦可人。

    秦可人伸出書將他的腦袋撥正，好笑地說道︰“亂想什麼呢？你現在的任務是學習，不是騙女孩子，等會，你可別再胡說八道了。”

    “難道今晚還有別的客人？”

    “算你聰明，不但有客人，還是位大美女。”

    耶！

    李向東伸出兩手指頭，做出勝利的姿勢。

    秦可人搖搖頭，無奈地笑了。現在的孩子還真難琢磨，腦子裡不知道轉的什麼念頭，她還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說話間，兩人來到一家日本料理店。

    李向東有些奇怪地問道︰“姐，你啥時候換了口味，喜歡吃生魚片了。”

    “不是我喜歡，而是有位大小姐見這家店開張，非要嘗鮮，你不會是憤青吧。”

    “八竿子打不著，我只會殺青。”

    李向東在一片“歡迎光臨”的招呼聲中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第78章 堅韌少年


    突如其來的變化不但讓秦可人臉上充滿了喜悅，更讓青痣大漢面如死灰。他哪能想到被他一巴掌扇倒在地上的懦弱少年竟然突然發難，更沒想到少年身上竟然還帶有武器。

    彈簧刀不長，刀鋒窄而尖，在燈光的映射下微微泛藍，好像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又像是不斷吞吐的蛇信子，發著沁人肌膚的寒光。

    眼珠子離匕首不足一公分的距離，眼睫毛甚至能觸踫到刀刃，感覺到鋒利。青痣漢子嚇得不敢稍動，生怕少年的匕首一個不當刺瞎他。

    其實，他卻不知，李向東心裡比他還急。剛才那一下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手中的匕首比鉛塊還重，想再送前一點也不可能。

    秦可人見東子的眼神不停地在她和匕首間遊動，臉上布滿焦急的神色，突然福至心靈，抓住他持匕首的手，大喊聲︰“住手。”

    在抓住李向東的手的剎那間，她才知道自己的選擇有多麼地正確。他的手像是脫了力，要不是她抓著，恐怕連舉著的力氣都沒有，額頭上的汗珠大滴大滴往下落，不用問就知道他已虛弱到極點。

    那邊的戰況正烈，姐妹倆合力對付三子，在他身上、臉上留下道道抓痕，可她倆也沒討好。林倩的衣服多處被撕破，頭發散亂，白皙的臉上清晰地留下紅紅的掌印。滾到一邊的寶兒額頭上一塊青紫，漂亮的連衣裙早已皺褶成一團。

    三子馬上就要將眼前的美嬌娘制服，卻聽到秦可人的喊聲。他疑惑地轉過身，才發現自己的同伴已被制服。

    秦可人冷聲道︰“我數三個數，再不放手就刺瞎他的右眼。”

    “一、二、……。”

    三還沒數，青痣大漢已著急地罵道︰“三子，老子要是眼楮被弄瞎，非要你小子的命不可。”

    三子不懼秦可人，但卻害怕同伴跟他拼命，忙舉起手站起來，道︰“好，放手就是。”

    他放手，別人可不放手。被他欺負的差點想自盡的林倩站起來，飛起一腳。這一腳來的如此突兀，三子根本沒料到，被踢中襠部，頓時蹲下身疼的直叫喚。

    林倩猶自不解恨，拿起身邊的包劈頭蓋臉地砸蹲著的三子。

    李向東好不容易又聚集點氣力，低聲告訴可人姐一個號碼。

    不一陣，關大帶著兄弟們飛快趕來。

    性格急躁的項勇見包廂外圍著一群十來個漢子，心想東哥肯定被困在裡面，二話不說，抄傢伙就往裡沖。

    身後的少年們發聲喊，棍子齊下。

    大漢們早被少年們的氣勢鎮住，根本沒怎麼抵抗，就被少年們掄倒。

    包廂門被打開，裡面詭異的一幕出現在少數眼尖的人面前。

    三子兩手背後，一根鞋帶系住他的大拇指，鞋帶很顯然來自他左腳的皮鞋上。

    林家姐妹一人持根眉筆比在他的咽喉上，仿佛如臨大敵。

    青痣漢子橫躺在地上，眼前的刀子像定格般一動不動。

    持刀的少年眼裡的光芒如同橫亙的冰山，明亮而又堅定。身子卻和秦可人緊靠在一起，看起來很親熱。

    項勇飛快地沖進包廂，眼楮很快聚焦在少年身上。見他腳下躺著一個漢子，二話不說掄起棍子。

    青痣漢子眼見棍子敲在頭上卻不敢稍動，這種情景卻是他生平第一次踫上。被敲昏的他最後一個念頭卻是在後悔，要是剛才放手一搏，也不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緊跟進來的關大見秦可人也在裡面，微微一愣，注意到三女人衣衫不整，立刻將想進來的兄弟攔在門外，並隨手將門關嚴。

    這一細致的動作立刻讓他得到屋內三女人的好感。女人，誰也不願衣衫不整見人，尤其是有身份和地位的女人，更是如此。

    “東哥，你怎麼樣了？”項勇大步走到李向東跟前，焦急地問道，周遭的情景他根本沒看，也看不見。在他眼裡，只有東哥。

    李向東先前一直苦撐著，見危險解除，他心神一松，手裡的彈簧刀掉落地上。虛弱地說道︰“傻小子，哭什麼？哥，不是，還好好的嘛。放心，哥的，命太硬，閻王、小鬼，不敢收。”

    一番話，斷了幾次才說完，可見說話的辛苦。

    想起剛才那一幕，他現在還兀自心驚。其間要是稍有半點差池，將會令他抱憾終身。

    該死的癥狀早不發晚不發，偏偏在要命的時候發。青痣漢子要不是正好滾落在他身邊，可人姐要沒領會他的意思，要不是利用青痣漢子逼住三子，讓他甘心被林家姐妹束縛住，更利用青痣漢子逼得外面的人不敢造次，所有的一切全會改變。

    秦可人見人趕到，緊繃的神經總算是鬆懈下來，身體感到異常疲憊和僵硬。只有她明白眼前的這一切來得多麼的不易，而一切的一切全源于靠她支撐才不倒的東子的堅持，突然發難制服了為首的青痣漢子。

    在這場比耐力和毅力的決賽中，她們最終笑到了最後。想到這，她不禁親了一口斜靠在她懷裡的東子，感激他為她做的一切，更感激他的細心體貼。這種說出去丟人的事，她根本不想通過官方解決，而東子也正是考慮到這點，才將他的兄弟們喊來。

    身心俱疲的李向東強擠出一絲笑容，嘴唇在蠕動，秦可人只有將耳朵貼在他嘴邊才聽清他的話。

    “姐，你們要沒吃飽，換個地兒吃。這件事我來處理，放心吧。我的事以後會告訴你，你回去後最好去洗個熱水澡，將剛才的事忘掉。”

    秦可人心裡蕩漾著被人關懷，被人疼愛的幸福，一時間竟癡了。在那個男人面前，她所要做的是服侍，盡心盡力地服侍，讓他感到愉悅，而從東子身上，她感到久違的關懷和無微不至的呵護。

    項勇見東哥能笑，心放下大半，掄起棍子砸在三子頭上，罵道︰“連東哥都敢惹，簡直不長眼。”

    要不是顧及屋裡的女人，他才不會這麼客氣。

    三子手被束縛，只能硬挨棍棒。聽到少年是道上的人，忙說道︰“各位老大，兄弟不知道是東哥在此，要不然兄弟們也不會得罪東哥，請各位看在明哥的面子，放兄弟一把。”

    他只道報出老大的名號，別人不敢把他咋地。卻不知正是這一愚蠢的舉動，讓他永無見天日的機會。

    “瘋子？”李向東想想，嘴角慢慢綻放出笑容。

    這裡是城南的地盤，瘋子的手下卻跑到這來鬧事，可見他把城西讓給瘋子的策略已起作用。坐擁城西和城北兩地的瘋子現在的胃口越來越大，竟然跑到城南的地片鬧事，可以想見，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平。

    項勇撇撇嘴，不屑地呸了聲︰“原來是瘋子的手下，你知不知道東哥敢當著明哥的面喊他瘋子？”

    “瘋子”兩字像咒語一樣讓三子定住。在道上，人們一說起老大都得恭敬地喊明哥，而直呼老大瘋子的這幾年他只見過一個，而且還是不久前聽到的。當時，他正在場。

    敢直呼老大瘋子，刀差點劈到腦門上仍面不改色的少年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沒過多久，他聽說少年成了城東的老大，難道先前的少年是他？

    三子定楮一看，可不正是城東的少年。

    “媽的，他怎麼在這？”三子暗罵道，可他卻知道眼前的少年一夜時間就將城西的麻哥拿下交給老大，像這樣的硬茬他可惹不起。“東哥，不知您在這，小的在這裡賠罪了，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們吧。”

    李向東莫測高深地笑笑，經過剛才的休息，他總算又恢復點氣力。

    知道是瘋子的手下後，他更不會放掉。得罪可人姐的人，想走，沒那麼容易。司空摘星那間黑屋子裡正好空著，裝這些人倒也合適，他正好也做些實驗。更何況，青痣漢子和三子等人在城南消失，會加深瘋子和城南豹子間的沖突。他，何樂而不為？

    “東哥，小弟知道錯了，……。”東哥的笑容讓三子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慌，頓時爬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項勇注意到東哥閉上眼楮，知道他不願聽，一棍將三子打昏。

    三女人看到眼前的情景，呆了。

    秦可人知道東子的向東武館，可她沒想到東子現在的名氣這麼大，大到這些凶神惡煞的漢子都不敢惹的程度。

    李向東微微恢復些體力，向關大使了個眼色，兄弟幾個每天泡在一起，相互之間早已形成一種默契。關大和項勇走過來，不著痕跡地將他架起。

    “姐，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李向東偏頭對秦可人交代一句，示意走人。林家姐妹倆根本沒有感謝的意思，他知道兩人誤解了他。這種事情發生的太詭異，他也不想解釋，愛咋咋地，只要可人姐知道就行。

    項勇和關大知道秦可人，卻不知道她何時成了東哥的姐。兩人齊聲恭敬地跟她打了個招呼。“姐，歡迎你以後去向東武館玩。”

    東哥的姐，就值得他們尊重。至於林家姐妹，東哥都不鳥，他們更是有樣學樣。

    秦可人微微點頭，目送著東哥等人離去。

第79章 內部整改


    包廂內外剛才還有不少人，片刻間走的就剩秦可人和林家姐妹，顯得很空曠。

    寶兒癟著嘴，小手叉腰，神情很不服氣地沖著外面嚷道︰“東哥，好神氣。剛才不知是誰像條搖尾乞憐的狗，現在卻又人模人樣擺架子，真不是個東西。”

    李向東先前出現的狀況秦可人也不明白，她只以為他的舊傷未復，剛才他在她懷裡的模樣卻是一點不假。見寶兒罵他，心裡有些不悅。“寶兒，你即便不念著他剛才救了我們，也得看我的臉面吧，他可是我的弟弟。”

    她知道姐妹倆對東子先前的表現有看法，尤其是林倩，所以借著說寶兒的機會點林倩。

    林倩自然知道秦姐說這話的意思，看不起他，就等於看不起她。作為生意人的林倩不是傻子，秦可人既然把李向東帶到她們聚會的場合，自然是想牽線，希望林氏集團到時候關照下他。盡管心裡很不齒李向東的為人，但林倩臉上根本看不出，反倒笑著問道︰

    “秦姐，他，什麼來頭？”

    “我以前只知道他是個學生，還是個學習非常好的學生，現在，我也說不清楚。”

    有些人，相交一輩子也不知道對方的情況，林倩的話讓秦可人語塞，她直到現在才發覺自己其實根本不瞭解他，只知道他家人喊他東子，她也喜歡這樣喊他。

    但通過今晚的突發事件她能確定一件事，不管自己是否瞭解他，卻知道只要自己處于危險境地，他哪怕是拼卻性命也會護衛自己的安全，這一發現讓她心裡充滿歡愉。

    等回到向東武館，李向東又恢復了元氣。他簡直對驚雷九重心法無語，這傢伙就像是潛伏在他體內的毒瘤，不愧驚雷這個名，差點把他驚的雷倒。

    原定於晚八點召開會議，經過此事的耽擱，變成十點的會議，貢嘎、小紅和鬍子聽到他出事，一直沒走，正好參加這次會議。

    在開會之前，李向東悄悄地把押解回來的青痣漢子等十餘人收進懲戒裡，魔鬼訓練堂裡的黑屋子被他當成了關押他們的監獄。

    晚十點，向東武館專門設立的會議室裡，坐了二十多個人。除了武館的骨幹外，貢嘎、小紅、鬍子也出席了這次向東武館的會議。

    洗過澡的李向東很清爽地坐在正中的位置，看他充滿自信的神情，誰也不會相信就在不久前他經歷了場生死的歷練。

    大家把各自的瞭解的情況都說了遍後，李向東說道︰“先通報下這幾天周圍發生的事情。前幾天，城南的夜總會出現**磕死人的事件，城西的一家俱樂部也出現小姐跳樓的事件，員警在臨時檢查時，發現這家俱樂部還有制式武器。而在大前天深夜，一對在城北公園裡談戀愛的年輕人遭遇搶劫，劫匪們不但劫財，還劫色。完事後，他們還將這對戀人殺死。另外，昨晚，城中的出租屋死了一位小姐，據說事前曾和三位以上的男性發生性交行為。而發生在我們地盤上的出租屋內小姐被殺事件也發生在前天。”

    說到這，他稍微停頓一下，道︰“我們從不標榜自己是好人，也不會去做員警。但保持環境的穩定也是向東武館的需要。向東武館想發展，必須有著完整的制度和嚴厲的懲罰手段。現在，困擾向東武館的有三個最主要的問題。第一，成員的招收。前段時間，由於管理的需要，我們不得不降低標準從外界吸收成員，造成現在人員的魚目混雜。第二，管理問題，內部和外部的管理同樣存在巨大的隱患。先說外部，很多娛樂場所販賣毒品，逼良為娼，甚至容留未成年少女**。同時，有個別人打著向東武館的旗號，在外面幹著欺男霸女的勾當。而外面站街女也存在著相當大的隱患。在內部，一些社會不良分子混入向東武館，私抬價格，中飽私囊，私自械鬥。還有一些人幹著強盜們的勾當。第三，人才問題。向東武館管理之所以混亂，全是因為我們缺少各種管理人才。我們這些人會打江山，卻不會守江山。”

    “所以，我宣佈四件事。第一，對向東武館進行徹底的整頓，那些害群之馬要立刻剔除出去，我們不需要這樣的敗類。第二，成立刑堂，蚊子正式成為刑堂堂主。以後，有誰在外面作奸犯科，觸犯會規，依法嚴懲，保證制度的公平性和延續性。第三，向東武館在國內不許接觸毒品，更不販毒，娛樂場所更不許強買強賣、甚至出現逼良為娼的事。一經發現，立刻關門。第四，徹底整頓城東的地下環境。第五，從外界招收管理人員，內部只要有一技之長的人也可以毛遂自薦。以上所有工作要求在兩個星期內完成，聽明白了沒？”

    眾人齊聲答道︰“明白。”

    小紅站起來說道︰“毒品現在是夜店主要創收收入之一，一旦掐斷，恐怕會引起混亂。更何況，我們不賣，也會有些客人在店內賣。”

    李向東微微一笑，道︰“不是恐怕，而是一定會引起混亂，甚至有些店主會聯合起來鬧事。掐斷他們來錢快的項目，他們肯定不甘心。但這些不過是分娩前的陣痛，為了今後的良性發展，有必要採取鐵血手段。他們要有本事，可以將毒品賣到國外，我不但不反對，還會舉雙手贊成。”

    說到這，他哈哈大笑地離開會議室。

    回到房裡，小傢伙搖頭晃腦地跑到他腳邊，拿小腦袋蹭他的腿，讓他心裡頗感溫馨。

    看來，經過這段時間的喂養，小傢伙已跟他產生了感情。

    李向東喂完小傢伙，打開房門讓它出去自己玩耍，他開始做作業。

    可惡的卷子，當他總算完成馬老師額外增加的任務時，已是深夜。看看時間，他悄悄地溜出去。將熟睡中的項勇、關大、魏大壯和蚊子全裝入他的戒指裡。

    四人睡覺時門窗緊閉，可李向東如趟平地，就像進自家家門一樣隨意，能在三分鐘內打開二十八把鎖的他，進他們的房間簡直小菜一碟。

    在訓練堂，司空摘星已建起了三十來間房子，他正好充分利用。與其讓那些精力充沛的老怪物拿他操練，倒不如讓他們幹些正事，幫他訓練下兄弟。他已分別為他們準備好各自的房子，那裡面有專門的老師在等著他們。

    這是他第一次做這樣的實驗，黛兒說沒問題，他就姑且試試，權當做實驗，反正他會在邊上照應著，出不了事。

    只是，一想到西楚霸王那霸道的拳勁，李向東就偷著樂，小霸王踫見真正的霸王，明天不渾身疼的難受才怪。

    當晚，在懲戒裡，聽見幾間房子裡發出　裡啪啦的拳腳身和哎喲的喊痛聲，李向東發出得意地笑聲。

    可他的笑沒維持多長時間，就被小李飛刀抓去練眼力。練眼力可不是件簡單的事，他不但身子要擰成麻花狀，更要將小米粒當成銅錢去看，更可恨的是司空摘星這個老賊王借機報復，在他練眼力的時候，他的手還不空閑，練開鎖的功夫，按他們的說法是一心三用。可憐的他，兩眼淚汪汪。辛苦，自不消說。

    當然，在訓練時他從沒有把自己當成懲戒的主人，完全是按弟子的身份嚴格要求自己。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盡管他被老瘋子們擺了一道，成了試驗品，可一進入訓練科目，他立刻將這件事忘得一干二淨。黛兒說只要他的技巧值、速度值和爆發值各增加一點，她就能幫他做按摩，他可是很期待那一刻的到來。

    第二天早上六點，李向東才將他們從戒指裡放出來，這賊做的，也膩辛苦。

    六點多，少年們三三兩兩地起床，洗漱完後出去吃早點。

    “東哥，你不是一晚上沒睡吧？眼楮紅巴巴的。”

    蚊子一邊揉著肩一邊問道。

    可不是一晚上沒休息好，不但要做作業，還要做偷人的賊，更要惦記著把他們放出來，不辛苦才怪。

    李向東還沒回答，項勇夾了幾次油條也沒夾起來，一氣之下，乾脆拿手抓，勉強抓起來，手卻抖得總是放不進嘴裡。

    李向東心裡暗笑，故意問︰“你小子昨晚做賊去了？”

    “唉！別提了，昨晚做夢被關進一間小房裡，挨了一晚上的打，身上賊疼，想逃跑都打不開門，真他媽奇怪。”項勇捏捏自己的肩膀，疼的直呲牙，看樣子被揍得不輕。不一陣，他臉上又現出激動的神色。“東哥，你知道打我的人是誰？”

    見幾人眼楮盯著他，他咧開嘴笑道︰“說出來你們也不信，打我的人竟然是我的老祖宗西楚霸王，我還沒看清人家的出手，人家的拳頭就已打到我的身上。按說，夢中挨打應該沒反應才對，可我起床時身上到處都疼，疼的我差點受不了。痛並快樂著原來是這種滋味，老子算是領教了。”

第80章 風騷少年


    項勇說完這番話，原以為兄弟們會嘲笑他，卻見他們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就像他身上出現什麼靈異的事情。

    “哎，即便不相信，你們也不能用這種眼神看我吧。”

    魏大壯首先跳出來說道︰“很是奇怪，我昨晚的夢跟勇哥的差不多，不過，我不是挨打，而是被人像蛇一樣捲曲在地上，那人竟然是浪子燕青，到現在，我全身還是酸痛。”

    蚊子和關大也點著頭，說︰“我信。”

    因為，他倆也做了相似的夢，只不過教關大的是盧俊義，教蚊子的是前蘇聯的特工專家。

    “東哥，你信不信。”四人同時問李向東。

    李向東很嚴肅地說道︰“信，我簡直比誰都信，昨晚我也做了個夢。只不過，我的夢和你們不同，你們挨打，我卻是做了個春夢，我夢見和西施在溪邊喝酒，夢見跟貂蟬在葡萄架下描眉，夢見和王昭君在一望無垠的荒漠上放牧，夢見和楊貴妃在洗溫泉。”

    切！四人伸出無名指，對他進行徹底的鄙視。

    等少年們走後，攤主搖搖頭喃喃地說道︰“我還夢見我就是秦始皇呢。”

    話語間有些失落，他早已過了做夢的年齡，可不代表他沒經歷過這段純真的歲月。

    往事往矣，可曾經的純真不但在他的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也埋藏在他心裡，讓他有時間拿出來慢慢咀嚼回味。

    下午，一中的籃球場上人山人海。前來觀戰助威的人群以班為單位坐在一起，大家都興高采烈地猜測這次那個班能奪魁。

    高二七班，一中公認最有實力問鼎冠軍的球隊，校籃球隊的主力基本都在這個班。以鐵手為主的隊員全都是體育特長生，他們的實力毋庸置疑。

    高一一班，聚集各校學習尖子的班級，項勇等少數幾人例外，屬于特殊人群。可學習好不代表著其它方面強，尤其是體育，學習成績和它卻經常成反比。偶爾會出現一兩個非人類的例外，比例非常小，往往可以忽略不計。

    李向東妖孽般的橫空出世卻讓文人羸弱的高一一班徹底打破了人們腦海中的慣例，他們如同一匹黑馬，擠進學校的預選賽，打進四強，再次用他們的努力昂首挺進冠亞軍的爭奪戰。

    高一一班場上五位隊員身高不一，最矮的是魏大壯，身高也就一米六多點，最高的是項勇，身高一米八開外。而高二七班的隊員最低也在一米七以上。從身體的強壯度上看，高二七班個個身材魁梧，膀大腰圓，而高一一班除了項勇的體格雄壯外，剩下四人根本與人家不在一條起跑線上。

    即便如此，也沒人懷疑高一一班有問鼎冠軍的實力，只要李向東在場上，一切皆有可能。但他們的缺點也同樣明顯，只要對方能死守住李向東，不讓他有跳起來的機會，高一一班就變成了一條蟲。

    這場比賽的關鍵再於壓制和反壓制，關鍵人物——李向東。他能不能被封殺成了比賽最大的看點。

    比賽還沒開始，助威人群已開始沸騰，細細一聽，支持高一一班的啦啦隊佔據絕對的優勢，口號只有一個，“東哥，必勝，我們永遠愛你。”

    雙方舞蹈隊也在各自的場地狂舞，勁爆的的士高也掩蓋不了觀眾席上的啦啦隊聲音。

    高一一班的舞蹈熱情奔放，尤其是領舞的徐若瑄，小臉紅的如同天邊的晚霞，眼波兒卻像是霧中的花兒，嬌艷欲滴。她的眼兒一直圍著場上的那人打轉，心思卻在他說的那件事上打轉。

    比賽前，李向東把她拉到偏僻的地方，她還以為他會口花花，沒想到他竟然第一次擺出非常嚴肅的面孔問她︰“你答應的事能不能兌現？”

    見她臉露疑惑，這傢伙急色地說︰“不會吧，哥可是卯足勁玩命，就想看你跳裸舞，你竟然是這種態度，逗人玩呢？”

   

    真不知羞，連這種話都能說出口，當時把她羞得恨不得找條縫鑽進去。她忘記兩人間的賭約不假，可他如此直白地提出來，讓她還真不知道如何應對。

    只聽他又說道︰“你別不說話，總得給個準信，要不然哥等會上場還惦記著，心思不在打球上，輸了別怨哦。”

    聽到這，她又急又羞。當時話趕話，她以為班級籃球隊絕不會闖入決賽才跟他打得這個賭，可沒想到他們跌跌撞撞的殺入決賽。現在，他拿這件事做要挾，她該怎麼辦？

    是犧牲小我成全大我，還是乾脆拒絕，斷了這傢伙的非分之想？她想了半天也不能決斷。

    “看把你愁得，要不乾脆先讓哥親一個，安安哥的心，等比賽完咱倆在合計合計。”

    話音剛落，這個可惡的傢伙就強行索取了她的初吻。丟下害羞的她，得意地跑了。

    說實話，她當時差點被他粗暴的動作嚇暈，根本沒嘗出初吻的滋味，只記得兩人的牙齒踫撞在一起，鼻子還差點踫破，整的她生疼。

    想到這，徐若瑄的臉兒更紅，眼波流轉，像是要擰出水來。

    看樣子他也是第一次，毛手毛腳的，真是個可愛又可恨的傢伙。

    到底是跳還是不跳，徐若瑄根本不知道答案。

    鼓點更急，舞動的少女們像是編織雲彩的仙女，曼妙多姿。徐若瑄的心隨著鼓點飄呀飄，飄上天邊的白雲，直上九霄。

    場上雙方隊員很快站好位，跳球的隊員是李向東和鐵手。

    鐵手笑笑，道︰“小心，等會別哭鼻子。”

    李向東聳聳肩，做好了起跳的準備。

    籃球被高高地拋起，李向東和鐵手高高地躍起。

    在空中，李向東剛伸手去拍球時，卻發現鐵手的身子狠狠地向他撞來，匆忙之下，他忙將兩手護在胸前，兩人的身子在空中撞在一起，籃球，誰也沒踫到。

    觀眾席上響起一片噓聲，全是沖高二七班去的，甚至有些少年大罵鐵手，見過無恥的的，卻沒見過這樣無恥的。剛開場，兩人就因為踫撞在一起摔到在地上。

    噓聲一片，高二七班的場上隊員根本不帶理會，只要能取得最後的勝利，這些噓聲就不復存在。

    勝者為王敗者寇，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很明顯，高二七班今天的戰術就是犯規戰術，用他們強壯的身體不斷地踫撞李向東，爭取讓他早點受傷下場。

    只要他能下場，再大的代價他們也願意付。

    擔任裁判的體育老師不禁搖搖頭，稍微警告了鐵手一下，繼續跳球。

    籃球被再次高高拋起，鐵手乾脆直接省了若干個環節，直接沖向李向東，大手拍下，別人是跳起來拍球，他卻是拍人，端的是霸道無比。

    李向東眼見形勢不對，忙閃身躲開，跳起來的沖勢再加上手勁，他可不想嘗試。

    鐵手沒拍到目標，身子往前沖了幾米才止住，球很是無奈地落在地上，雙方的隊員擠在一塊較勁，誰也沒拿到球。

    觀眾席上怒罵聲不絕於耳，就差扔塑膠瓶了，照鐵手他們的玩法，這場球有個屁的看頭。

    裁判員火了，乾脆直接判罰球，反正不是正規比賽，場上由他說了算。

    場上的氣氛頓時熱鬧起來，看來裁判才是個調節整場情緒的高手。

    “看，東哥對我笑了。”不少女孩子陶醉了，原來是場上的東哥拿著籃球向觀眾席致意，惹來陣陣尖叫。

    臭屁的李向東抱著球圍著球場跑了一圈，讓那些粉們激動不已，揮舞著手臂向她們的籃球王子致敬。尤其是些膽大的姑娘，竟然公開向他飛吻，還沒進球，場上的氣氛已達到高潮。

    徐若瑄簡直無語，無非是強吻了她一下，何至於這麼高興。其實，只要一想到他蠻不講理的索吻，她的小心肝也在發顫，臉兒更是紅得發燒。

    只見李向東站在罰球線上，將籃球在地上拍打，手上動作倒也中規中矩，可觀眾的視線卻全被他的臀部吸引。

    他們只聽見過肚皮舞，卻從沒見過臀舞。李向東將他的臀部舞的上下飛舞，比孔雀開屏還風騷，逗得場上場下的人哈哈大笑。少女們更是眉飛色舞，看他那狂蕩勁，誰敢說他的罰籃不精彩？

    場上的李向東玩嗨了，可觀眾席上的李夢詩卻差點崩潰，她倒不是被弟弟的風**打敗，平時總見他的正經相，難得看他放開少年人的心懷盡情瘋。說實話，見他如此快樂，她也覺得非常開心。可她身邊的女同學拉著她的胳膊，笑的前俯後仰，甚至抹著眼淚還拍打著她的背，讓她飽受折磨。

    這幫傻女，想追弟弟，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門都沒有。

    馬曉華已領教過李向東的胡鬧，卻沒想到他還會如此胡鬧，別的老師見校長臉色難看，只能捂著嘴憋住笑，她卻笑得連眼淚都快流出來，實在太有趣了。

    裁判︰……。

    教導處主任︰……。

    ……。

    “你說他能罰進嗎？”

    坐在場邊休息的徐美麗問道。不但她有這樣的擔心，所有觀眾都有這樣的疑惑。自開賽以來，誰也沒見過李向東投過籃，一次也沒見到。

    “放心，東哥絕對能罰進，他要是罰不進，我把球吃掉。”

    瑤瑤攥緊小拳頭，一雙勾魂眼目不轉楮地盯著罰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