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守衛神 作者:無奈的舞者(連載中)

cchjames 2013-9-17 13:56: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6 10633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18:20
第30章 一萬元的小賭


    “還是個小財迷。”

    徐若瑄又給他加了一條。

    “冠軍班級可以得到學校發得榮譽證書。”

    李向東嘀咕道︰“那東西又不能當飯吃,有個屁用。”

    “你說啥?再說一遍。”

    徐若瑄俏臉一板,杏眼含威地看著他。

    “班頭,我是說我能不能不參加?”

    李向東摸著鼻子,很是小心地說道。

    明知道這傢伙在撒謊,徐若瑄也無可奈何,只能瞪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說道︰“不能。”

    “靠,這不是逼人上梁山嘛。”

    李向東暗自不爽地想著。

    “諾,這是班裡籃球隊的成員,你是籃球隊的隊長,中午放學後召集他們一起訓練。”

    李向東看看上面的人員,項勇等幾個高大的同學赫然在列。他的名字顯然是新添的,徐若瑄還在下麵打了個勾。

    “班頭,在訓練期間班裡是否管飯?”

    李向東又很是無恥地為班籃球隊爭取利益。

    徐若瑄沒想到還有管飯一說,心裡的怒火騰騰往上冒,她真想在他近乎無賴的臉上扇一嘴巴,可那不是太不淑女了嘛。

    她強壓著自己心裡的那股邪念,說道︰

    “可以,等你們得了冠軍,班級負責出錢請你們搓一頓。”

    “我靠,還帶開空頭支票的。”

    李向東低下頭,鬱悶中。

    徐若瑄白了他一眼,拿著名單扭著小腰,很是自得地走出去。

    “好了,同學們先停下手中的活,我有件事情要宣佈。”

    馬曉華站在講臺上,開始說道︰“為慶祝學校的五十大慶,學校特舉辦籃球賽,剛才徐班長將體育班長推薦的人選送到我手上,我現在念一下名字,叫到的同學從今天中午開始要訓練。”

    “李向東。”

    “到。”

    體育委員眼含疑惑地看著班主任,他根本就沒見過李向東打籃球,怎麼就變成他推薦的隊員了?

    糊塗賬,生活就是由一筆筆糊塗賬構成。

    “項勇。”

    “到。”

    ……。

    “班籃球隊由我親自帶隊,李向東為隊長,……。”

    馬曉華見李向東舉起手,問道︰“李向東同學,你有什麼問題?”

    “老師,我每天還有大量的卷子要做,恐怕沒有多餘的時間。”

    馬曉華笑道︰“卷子嘛,可以拿回家去做,一天十套。這次的籃球賽關系到全班的榮譽,李向東同學,你就辛苦點。”

    徐若瑄在下麵暗自握緊拳頭,小樣,想逃,門都沒有。

    不用想,李向東就知道這肯定有徐若瑄的“功勞”。他原本想只揀一頭,沒想到卷子照做,還得參加籃球比賽。這兩個女人,聯手將他的美夢扼殺在搖籃中,簡直豈有此理。

    李向東真想把身邊的小丫頭先奸後奸,奸了再奸,簡直差點把他氣死。吃了這麼大的虧,他要是不找回些場子來,實在有些不甘。想到這,他嘴角揚起一道弧線。

    “老師,學校為了慶祝五十年大慶舉辦這次籃球賽,肯定希望各班有出彩的地方。我建議,為了班級榮譽,徐班長她們這幫女生應該組成像電視裡那些的拉拉隊,為我們加油。”

    “天哪!穿著比基尼跳熱舞,還真虧他能想出來。”

    徐若瑄剛想舉手反對,卻聽到馬曉華老師說道︰“嗯,好主意。”

    班裡的男生頓時笑的合不攏嘴,老大就是老大,這點子出的,真絕!

    到時候,不但能看上比賽,更能一飽眼福,實在太好了。

    女生們則低著頭,羞紅著小臉,她們當然清楚男生們起哄的緣由。

    半堂課,在男生的笑聲中和女生的嗔罵中度過。

    “東哥,掙錢的機會來了。”

    魏大壯湊到李向東的面前,臉上的麻子都全部舒展。

    李向東問道︰“怎麼掙錢?”

    魏大壯眉飛色舞地說道︰“設盤口啊!東哥。要是你們能得到冠軍,那錢不是滾滾而來。”

    靠,我怎麼說腦子裡總有個模糊的念頭,原來是這麼回事。東哥拍拍魏大壯的肩膀,笑道︰“好,這件事由你全權負責,一定不要搞砸了。”

    魏大壯拍著幹癟的胸部,意氣風發地說道︰“放心吧,東哥,這是我的老本行,我發動兄弟們一起幹,保證做的漂亮。”

    兩人正說話間,一位臉蛋圓乎乎的姑娘咬著嘴唇在教室外招手。

    李向東走出去問道︰“張虹,來找項勇?要不我進去叫他。”

    張虹忙道︰“不用,我爸見你倆好久沒去飯店,讓我過來看看,順便請你倆中午過去吃個飯。”

    “張叔實在太客氣了,好,我和項勇中午一定到。”

    “那,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張虹說完,低著頭匆忙而去,好像她背後有只大老虎。

    徐若瑄走過他身邊,輕輕地說了句。

    “人都走了,還站在這看,要不要追過去?”

    李向東笑笑,道︰“好大的醋味。”

    “醋你個大頭。”

    徐若瑄突然一腳踢出,正中李向東的腿骨,疼得他絲絲直吸涼氣。

    女人是老虎,誰若得罪了她,指不定什麼時候給你來一口。有意得罪徐若瑄的李向東現在就被雌老虎咬了一口,這丫還真下得了狠手。

    徐若瑄揚起好看的小腦袋,自顧自地走進教室。至於對他的怨恨,在一腳中暫時煙消雲散。

    中午,去張虹家飯館吃飯的不止李向東和項勇兩人,班級籃球隊的八個成員全去了,外加自告奮勇充當籃球隊後勤部長的魏大壯。

    剛進飯館,李向東就見到一群身體強壯的少年轉進一間包廂。

    “張叔,張虹,我們來了。”

    李向東和項勇熟絡地跟兩人打著招呼。

    張叔從廚房裡出來,拉住兩人的手笑道︰“小李,小項,你倆也真是,沒人叫難道你們自己不會過來?”

    自從他倆在飯館裡趕走黃毛和雞冠男後,雙方的關系迅速拉近,項勇住院,他還去看過一次。

    李向東笑著說︰“哪能呢,張叔,最近生意挺好吧。”

    張叔壓低聲音說道︰“還和以前差不多,東城戴老大死了的消息你們知道吧。”

    見李向東點頭,他繼續道“只要我們繳納足額保護費,誰來都一樣。”

    李向東揮揮手,示意魏大壯帶其他人去包廂。

    問道︰“現在東城的老大是誰?”

    “聽說被其他幾個老大分了,我們這片由西城的麻子接管,好了,你們先進去,我馬上讓小虹過去給你們上菜。”

    “謝謝張叔!”

    李向東說完,便帶著項勇回到自己的包廂。

    “什麼?你說我們要那冠軍?”

    除了項勇和魏大壯,其他六位籃球隊成員一起瞪著眼楮,像是第一次認識李向東。

    體育班長問道︰“你不會是在說夢話吧?我們這支隊伍剛組建,連彼此的配合都打不出來,怎麼拿冠軍?”

    項勇瞪著眼楮大聲訓斥道︰“你才在說夢話,看你們一個個慫樣,只要我們一場場去拼,拿個冠軍多大點事。”

    突然,從包廂那頭扔進來一個啤酒瓶,擦著魏大壯的頭皮砸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隨即,又飄過來一句話。

    “好大的口氣,想拿冠軍,還得看哥們答不答應。”

    包廂上面是通的,這邊放個屁在那邊都能聽到響動。

    脾氣暴躁的項勇站起來罵道︰“**是誰?有本事給老子站出來。”

    “**又是誰,鐵手哥在這,輪得到你大放厥詞。”

    說話間,李向東所在包廂的布簾被掀開,一位身材魁梧的少年傲慢地走進來。

    “鐵手,好大的威風,血手向東的兄弟又豈是你能隨便欺負。”

    項勇指著來人說道,要不是包廂空間較小,他早就會沖上去給那人一拳。

    血手向東四個字入耳,魁梧少年定定地看著紋絲不動的坐在上位的少年,眼裡有些慌亂。

    不錯,那位長的比較文靜的少年正是李向東。上次在學校後面的空地上,他曾見過。

    不管他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血手向東、出手見血的話像魔咒般籠罩在一中的學生頭上。連高三的勇哥都不想輕易開罪的人,他再莽撞也知道這種人輕易不要招惹。

    “怎麼,軟蛋了,是不是想交代幾句場面話?”魏大壯差點被酒瓶子開瓢,心裡正窩火,見少年進退兩難的神情,便出言諷刺。

    少年正有這個意思,可被魏大壯提前喝破,他在臉皮厚也不會說,只能緊閉著嘴巴,一聲不吭。

    “原來是血手向東,難怪這麼大的口氣,要是知道你在這吹牛,我這位兄弟也不會如此莽撞。”

    一膚色黝黑,臉上稜角分明的少年大踏步走進來,目光掠過別人,直接和李向東對上。

    外界傳聞,董智其實不是敗在李向東手上,而是敗在那把彈簧刀上。論身體素質,體育特長生的鐵手自信猶在董智之上。要不是忌憚李向東的那把刀,他根本沒把李向東放在眼裡。

    李向東淡淡一笑︰“是不是吹牛,賽場上見真章。可這位老兄隨手扔酒瓶的毛病我可不慣。”

    鐵手臉色更黑,說道︰“今天你們的單我包了,算是賠禮。可我想和你打個賭。”

    “哦,賭什麼?”

    “很簡單,我們就賭籃球賽。去年學校的冠軍隊就是我們,我們就賭你班的籃球隊和我們的籃球隊輸贏如何?”

    難怪鐵手等人聽到項勇的話氣憤不過,原來他們有著雄厚的資本。

    李向東反問︰“賭注呢?”

    鐵手說道︰“我們是學生,玩小些,一萬元。提前出局的就算輸”

    靠,這還算小。體育班長等人嚇了一跳,要知道他們可是學生。

    魏大壯悄悄地拉拉李向東的袖子,意思讓他不賭。

    可李向東卻淡淡地說道︰“成交!”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18:22
第31章 如此賭約


    “血手向東,李向東。”

    站在包廂外的張虹反復地琢磨這兩者間的聯系,她不由地暗自恨自己的反應太遲鈍,直到今天才知道血手向東原來是那天口花花,被她斥之為流氓的少年。到此時她才恍然,也只有他敢帶著項勇對黃毛等地痞動手。因為,他就是血手向東。

    項勇要是知道她把這筆功勞算在李向東頭上,不知會不會氣的跳起來。

    站在一旁的張父悄聲問道︰“小虹,李向東在學校有名嗎?”

    張虹回了父親一個很受傷的表情,不是有名,是非常有名。

    原來,酒瓶爆破的聲音讓父女倆趕到著,聽到兩邊的對罵,兩人還以為會打起來,沒想到兩邊竟然打起賭,讓他倆很是松了口氣。

    張叔一邊往廚房走一邊搖頭,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個敗家子,不但賭,堵得比大人都凶。

    等鐵手帶著他的同伴走了後,魏大壯弱弱地說了聲︰

    “東哥,你沒有那麼多錢吧?”

    李向東搖搖頭,悠閑地靠在椅背上。

    “你錯了,不是我一個人,要是輸了,賭帳會分攤在在座的每個人身上。”

    大哥,可不帶這樣玩的。

    魏大壯等人望著一桌的好菜頓時沒了胃口,每個人平白無故地有了一千多元的賭帳,擱誰頭上也不好受。

    李向東倒是胃口大開,甩開腮幫大吃特吃,吃完,拿紙巾揩去嘴角邊的油漬說道︰“要想不輸,只有贏。”

    項勇捶著桌子,笑道︰“東哥說的沒錯,心疼錢,就別心疼命。”

    說著,他也大快朵頤。

    魏大壯沒想到跟著沾光也沾到一千多元的賭帳,這頓飯也膩貴。他拿起筷子不停地往嘴裡塞菜,說啥也得撈回點本。

    體育班長等人心裡即便有一百個不願意也不敢啃聲,發話的是東哥,全學校獨一無二的血手向東,惹惱了可是敢拿刀子紮人的主。

    “向東,你們是怎麼回事?吃頓飯要這麼長時間。”

    李向東帶著一行人來到學校的籃球場,馬曉華老師劈頭蓋臉地把他訓了一頓。也難怪她生氣,學校總共六個籃球場地,現在已滿滿當當,沒有空位。

    “馬老師,你消消氣,我們吃飽了飯才有力氣幹活。”

    李向東嬉皮笑臉地走上前,可他的話差點把馬曉華氣個半死,她指著李向東的鼻子說道︰“要是你們早來二十分鐘,最起碼還有個訓練的場地。現在,你們自己看著辦。”

    說完,她將手中的籃球往李向東手上一扔,氣鼓鼓地把頭扭向一邊。

    李向東賠笑著說︰“馬老師我去跟他們打個商量,或許他們願意把場地讓給我們用。”

    馬曉華哼了一聲,馬不知臉長,下星期就要比賽,各班都在備戰,傻子才會將好不容易佔到的場地讓給你。

    李向東施施然走向旁邊的場地,竟然真去跟人家商量讓場地的事。

    讓馬曉華驚呆的是世上還真有這樣的傻子,李向東不知道使用什麼魔法,說了幾句,那幫學生便抱著籃球離開。

    馬曉華好奇地問道︰“你是什麼做到的?”

    李向東想想,說道︰“我跟他們一說,他們正好玩累了,就把場地讓給了我。”

    要是李夢詩在這裡,肯定還能從他發虛的眼神中發現他在撒謊。跟在他後面的魏大壯卻微微撇嘴,東哥想要的場地,誰敢不給?

    馬曉華撲哧一聲笑了,這臭小子,還真有好命。

    “東哥,你這是在走步。”

    “東哥,你不能抱人家的腰。”

    “二次撿球,犯規。”

    ……。

    一中午,體育班長差點被李向東弄得崩潰,他拿到球不但盡犯規,連投籃都不帶響,三不沾響個屁。

    就這樣連籃球都不會玩的人還敢跟人家打賭,簡直讓他欲哭無淚。

    智商高不代表會玩籃球,對籃球不太懂的馬曉華也在不知不覺中蹙起眉。

    手裡提著幾瓶礦泉水來到場邊的徐若瑄卻是笑得合不攏嘴,尤其是看到李向東拿著球雙手亂拍,簡直逗死人。

    籃球隊的其他隊員有心殺賊,卻無力回天,有東哥在,連個好好的配合都打不起來。

    不遠處的籃球場地,鐵手等一幫人更是吹起口哨。媽的,早知道這樣,十萬元的賭注也敢下。

    項勇惡聲說道︰“東哥,我去教訓他們。”

    “不玩了,你們先練。”

    李向東搖搖頭,重重地把籃球往地上一砸,轉身離開場地。實在太傷自尊,他越想控制球,球越不聽他的話。

    路過徐若瑄的身邊時,這個小妮子的一句話讓他捏緊拳頭。

    “原來你真的不會玩籃球,!”

    要不是她,他何至於在這裡丟人現眼。可他剛想聽而不聞時,卻又回轉身,輕聲說道︰“要是我們能拿到冠軍,你會不會跳脫衣舞給我看?”

    “跳你個頭。”

    徐若瑄揮起手上的礦泉水砸在李向東頭上,這傢伙,簡直就是個流氓。

    李向東若無其事地撿起掉在地上的礦泉水,塞到她的懷裡,邪氣地笑著。

    “不敢賭?那就算了。”

    “你給我站住。”徐若瑄被他的眼神深深刺傷,問道︰“要是你們拿不到冠軍呢?”

    “那我跳脫衣舞給你看。”

    “惡心,要是你輸了,在做課間操的時候你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大喊三聲“我是流氓”。”

    李向東追問道︰“喊什麼?”

    徐若瑄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是流氓。”

    李向東憋住笑,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番,說道︰“你也的確夠流氓”

    “你這個流氓。”

    徐若瑄咬牙切齒地撲上來,對著李向東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甚至捏掐的絕招都用上。被李向東氣昏的她此刻就像只母老虎,哪有半點淑女風度。

    礦泉水全掉在地上,她也不管不顧。

    李向東一邊抵擋著她的利爪,一邊說道︰“咱倆一個是男流氓,一個是女流氓,誰也別嫌誰,正好湊一對。”

    徐若瑄打了一頓,發現這傢伙皮粗肉糙,抗揍,乾脆停手,嬌喘著罵道︰“你怎麼不去死?”

    李向東悠然地說道︰“好人不長命,壞人活萬年。我是壞蛋,你咒也沒用。”

    “你到底敢不敢賭?是男人給個痛快話。”

    徐若瑄知道跟這傢伙拌嘴根本不討好,這傢伙臉皮厚的針都紮不透,乾脆直奔主題。

    李向東劍眉一揚,說道︰“賭,不賭是傻瓜,到時候你別反悔。”

    “誰反悔誰是這個。”

    徐若瑄伸出兩根好看的指頭,做了個爬行的動作。

    靠,丫真狠,連王八都敢說。

    王八是綠帽子的稱謂,老婆偷漢子的男人被統稱為王八。這世上估計還沒有想做王八的男人吧。

    徐若瑄回了個“說了能咋地”的眼神,撿起地上的礦泉水,向馬曉華老師走去。

    李向東向魏大壯招招手,將他叫到身邊,問道︰

    “大壯,你能不能找到個空置的籃球框,好壞無所謂。”

    “應該不是難事,學校東邊有個廢棄的體育場,應該有籃球框,要不,咱們放學後去那找找?”

    “好,你放學後將籃球拿上。告訴體育班長,讓他們放學後接著練。”

    李向東交代完後,施施然離開籃球場。

    馬曉華看著遠去的身影,輕聲問道︰“徐若瑄,李向東是不是不會打籃球?”

    徐若瑄一聽到老師有換人的想法,立刻說道︰“馬老師,他剛才是裝的,這傢伙向來喜歡扮豬吃老虎,你可別被他的假像迷惑。”

    “那他可隱藏的太深,連我都被他騙了。”

    “老師,他根本不想為班集體出力才故意裝作不會打籃球,這種人屬毛驢,不抽他就倒著走。”

    馬曉華想想,覺得徐若瑄的比喻還真形象。就像他做卷子,能做一套卷子他絕不做兩套,要不就跟你講條件,只要你答應她的條件,二十套卷子他也能做完。

    “好,那我們就使勁抽他。”

    “對,馬老師,我們還要讓他當主力隊員。”

    “嗯。”

    聽到這,徐若瑄使勁捏緊小拳頭,心裡暗喜。有馬老師這句話,他想不上場都不行。還得場場上,缺一場都很難。

    可馬曉華老師的下一句話卻讓徐若瑄苦著臉,而且還是因為他的緣故。

    “為了讓李向東同學帶領的班籃球隊發揮出最佳的水準,下午放學後我們去買拉拉隊的泳裝,別讓他們有藉口。”

    李向東哪知道他走後,徐若瑄不但陷害了他一把,還將自己搭進去。要是知道,他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放學後,李向東帶著魏大壯前往學校的東面,很快在荒草快要淹沒腳踝的原體育場內找到籃球場地。

    還真別說,這地方蠻不錯。

    硬化的場地經他倆一拾掇,比學校的場地還舒服。

    李向東的籃球知識比魏大壯還不如,見他笨手笨腳地打籃球,魏大壯站在一邊都著急。最後,乾脆自己上場,手把手教他打,一個半吊子,一個二百五,可以想見李向東能學到些啥?

    “大壯,走,咱倆把那邊的場地也拾掇出來,明天讓他們到這來練。”

    李向東練了一陣,感覺實在沒意思,乾脆拽上魏大壯去幹活。

    兩人收拾完場地,又在體育場繞起圈子。

    轉著轉著,李向東的眼楮越來越亮。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18:23
第32章 孫子,打的就是你


    體育場佔地面積很大,又有不少房子,由於長時間沒有整修的緣故,看起來很破舊。可如果稍經修繕,就可以作為向東會的基地,或者建成練車場地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要想拿下這片地方,就無可避免地牽扯到錢,一提起錢,李向東就感到頭疼。

    錢,我草你大爺。

    天擦黑,李向東才回到家。

    家裡很安靜,也讓李向東感覺很反常。照理說在這個時間母親和姐姐都應該在家,可他找了一圈,只見到母親賣菜的車子,卻沒見到兩人的身影。

    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李向東想到這心急如焚,立刻帶上門出去尋找。

    母親的推車在家,肯定人不在菜市場。李向東知道姐姐在一家紙箱廠上班,那地方的大致方位他記得,當下邁開大步朝前奔去。

    當他快到廠門口的時候,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正慢慢地移動,其中一位正在給另一位擦眼淚。

    一見到姐姐掉眼淚,李向東的肺都快氣炸了。

    從小到大,姐姐在他面前一直裝的很堅強,甚至充當他的保護傘。可現在她竟然落淚了,李向東的心驀然疼痛,他真想立刻問出緣由。可他還是身影一閃,躲在一旁。

    只聽母親說道︰“詩兒,要是幹的不如意,就別幹了。”

    李夢詩跺著腳說道︰“可廠子裡每月壓我一百塊錢的押金,到現在已有兩千多塊,要是我現在不幹,姓趙的肯定不會退我的錢。”

    李母撫摸著女兒的頭發,輕聲嘆道︰“哎!那些錢就當被狗叼去好了。姓趙的今天既然能讓你加班到這會,明天他也會想出別的辦法來折磨你。詩兒,聽媽的話,別幹了,再幹下去媽擔心會出事。”

    “媽,我知道你的擔心,可,可我就不甘心。弟弟要上大學,你的身體又不好,咱家正需要這筆錢。”

    說到這,李夢詩抽泣的更厲害。

    “詩兒,別因小失大,姓趙的今天吃了你一耳光,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男人要是起了邪念,他不得到手絕不甘心,沒看見他剛才看你的眼神。你要是再在這家廠裡幹下去,媽怎麼能放心。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和你弟弟怎麼辦?”

    “媽。”

    李夢詩抱住母親,母女倆痛哭失聲。

    國家明文規定,不允許用人單位以任何名義收取押金,可真正落到實處的又有幾家。

    李向東正想沖出去問姓趙的是誰,一輛黑色桑塔納卻停在母女倆身邊。

    從車窗裡伸出個圓腦袋,沖著李夢詩說道︰“我說的事你好好考慮考慮,要是行得話,言語一聲。”

    李母抬起頭說道︰“姓趙的,我勸你死了這份心。”

    姓趙的說︰“我趙顯貴活這麼大,還從沒有辦不成的事。你們還真死腦筋,現在的社會,笑貧不笑娼,你把你女兒當成什麼,金枝玉葉?哈哈,告訴你們,別把自己太當回事。……。”

    “草你媽。”

    隨著一聲爆喝,在暗中的李向東突然沖出來,右手抓住圓腦袋上的頭發,使勁往車門上踫,接連踫了三下,他左手打開車門,一把將趙顯貴揪下來摜在地上,大腳板不住往胖臉上踹。

    趙顯貴的一張臉頓時像開了染坊,紅的白的全有。

    事發突然,三人全沒料到黑暗中竟然蹲著人,更沒料到李向東說打就打。

    趙顯貴雙手抱住頭,呻吟道︰“兄弟,有話好說,別動手。”

    “草,叫你騷。”

    李向東突然一腳踢到趙顯貴的下體上,見他手移動到下體,又狠狠地踢在他的面門上。

    “東子,夠了”

    李母和李夢詩沒想到李向東會出現在這裡,見他往死打人,急忙上前抱住憤怒中的他。

    “東子。”

    “弟弟。”

    兩人同時出聲。

    李向東兩眼充血,嘶聲喊道︰“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你想打出人命,想讓我失去兒子。好,那你去,你前腳走,我後腳跟著,母子倆一起去見閻王。”

    李母話是這樣說,可手臂卻緊緊抱住兒子的腰,好似生怕一鬆手,兒子便離他而去。

    李夢詩感到弟弟渾身發抖,緊繃的身體慢慢軟下來,知道母親的話起了作用。剛才,兩人根本攔不住他。

    李向東緊閉雙眼,眼角的淚卻簌然而下。他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心裡憋得慌。但他更不願讓母親和姐姐著急,只能憋著這股火。

    過了一陣,他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是,柔聲說道︰“好了,你倆可以放手,我不會做傻事的。”

    躺在地上的趙顯貴緩了一陣,見李向東恢復了理智,便指著他怨毒地說道︰“小子,你敢打我,給我等著。”

    李向東聳聳肩,突然回身大喝道︰“孫子,打的就是你。”

    說話間,他又一腳踹到那張令人作嘔的胖臉上。在趙顯貴的嚎叫聲中,他冷聲道︰“我叫李向東,你最好一輩子記在心裡。”

    說完,他突然跑到路邊撿起塊磚頭,狠狠地朝擋風玻璃上砸去。

    一聲脆響,玻璃被砸了個洞,四周全是細小的裂痕。

    做完這一切,他拍拍手摟著母親和姐姐說道道︰“你想跟我完事,我還不想,我姐姐的錢我會慢慢跟你算,走人。”

    說著,他摟著兩位他一生中摯愛的女人揚長而去。

    趙顯貴揚起一張比鬼還嚇人的臉,大聲喊道︰“李向東,咱們走著瞧。”

    “別動,我給你塗些藥。”

    李夢詩抓住弟弟的手,上面的擦傷讓她心疼。

    李向東看著姐姐,輕聲道︰“姐,以後有任何委屈不要藏在心裡,我會一輩子保護你。”

    弟弟的話像股暖流流進李夢詩的心田,讓她全身心都被呵護包圍。曾幾何,面前的他拖拉著鼻涕和眼淚跑到她跟前告狀,說別人欺負他。曾幾何,他哭著說不想去上學,那有壞蛋。那個曾經尋求她保護的小男孩現在已長成頂天立地的漢子,能反過來保護她,這種感覺讓她感動的想哭。

    李向東輕輕擦拭姐姐眼角的淚花,柔聲說到︰“好了,姐,你在家休息一段時間。”

    李母端著晚飯走進來插話道︰“東子說的對,你要聽話。”

    說完女兒,她又轉身對兒子說到︰“姓趙的這種有錢人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這幾天也要小心些。”

    李向東笑道︰“媽,這種人,你越軟他越想欺負你,他就是那瓷器,你兒子一光腳的還怕他?”

    見母親瞪眼,李向東忙賠笑道︰“是,母親,兒子一定謹記你的教誨,老實做人,努力學習,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李母笑道︰“就知道貧,快來吃飯。”

    吃完飯,李向東早早地進了他的小屋開始溫習功課,做卷子,直到他做完卷子,已是淩晨一點。

    他快手快腳地收拾完,連腳也沒洗就躺在床上睡覺。今晚,他有一項重要的任務。為了看徐若瑄這個小丫頭出溴,他一定要帶領班級籃球隊拿上冠軍。

    在睡夢中,他召喚出黛兒。

    黛兒揚起好看的笑臉問道︰“主人,你找我有什麼事?”

    “黛兒,我今天不想練功了,想練會籃球,你去給我找個最好的教練。”

    “籃球知識也是你學習的一部分內容,這樣,我帶你去吧。”

    黛兒將他帶到一位藍眼楮,高個子的外國人跟前,用英語跟他說了一下。

    高個男人走到他面前說道︰“我叫傑克,聽說你想學籃球。”

    李向東點點頭,現在簡單的英語會話他已沒有問題。

    “我想學,有沒有速成的辦法?”

    傑克認真地回答︰“沒有,做任何事都得打好基礎,才能事半功倍。當你想走捷徑的時候,你已經走入歧途。”

    李向東一絲僥幸的念頭被傑克澆滅,無奈何,他只能從最基本的動作練起。

    當他按照傑克教的帶球扣籃的時候,傑克突然鼓起掌。

    李向東瞪了他一眼,這哥們不是有病吧?球還沒砸中籃板,就從他的手掌中溜走,就這樣,這哥們還起勁地鼓掌,不是磕磣人嘛。

    傑克走上前,笑著說道︰“李,你的彈跳力實在太出色了。我想,你可以當一名好的自由人,專搶籃板球。”

    李向東眨巴著眼楮,這哥們太損,損人不帶半個髒字。

    傑克卻認真地解釋道︰“籃球比賽,比的是雙方的分數,分數高者為勝。在一場比賽中,有前鋒、中鋒、後衛之分,可有些人各個位置都可以打,所以他的位置並不是很固定,我把這類人稱為自由人。”

    李向東暗想,這哥們病的不輕,他現在連球都帶不穩,更別說打固定位置了。

    “李,你別不相信我。你現在練習的時間短,所以你的球感不是很好,可你的彈跳好,要是你能把所有的籃板球都搶下來,就能保證你們的球隊獲勝。不過,前後板搶籃板,這對體力的要求非常嚴,你要有過人的體力才能做到這點。”

    得,說了等於沒說。李向東最近一段時間跟著怪物們煉技能,可時日尚短,還根本沒看出效果。

    李向東腦子靈光一閃,說道︰“要是我能把對方的進攻瓦解,不也能讓球隊取得勝利嘛。”

    傑克高興地跟他擊掌,兩人一起喊道︰

    “蓋帽。”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18:24
第33章 敲詐


    別看電視裡籃球賽裡防守隊員高高躍起,蒲扇般的大手用力一揮,就將進攻隊員出手的球打飛,蓋帽蓋的霸氣十足。可當李向東正式開始跟傑克學這項技術時,卻也吃盡了苦頭。

    想蓋帽,你不但要比對方跳得高,而且還要反應速度快,後發先至,更要注意犯規,卡位等技術要領。在學習中,李向東的小身板常和傑克坦克般的身體撞在一起,等第二天早晨起床,他的身上無一不疼。

    “關大,項勇,你倆通知兄弟們去全市的醫院查下有個叫趙顯貴的胖子,看看他住在哪個病房。”

    李向東見到兩人,立刻將任務佈置下去。

    項勇注意到他手上的紫藥水,問道︰“東哥,這小子是不是跟你手上的傷有關?”

    李向東攬住兩人的脖子,說道︰“這件事跟我姐有關,找到他後立刻告訴我,不要擅自行動。”

    “好啊,這小子敢惹大姐,看我不抽了他的筋。東哥,你放心,把兄弟們全撒出去,上午就應該有消息。”

    項勇急紅了眼,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走遠。

    戴老大的事,他旁敲側擊了關大幾次,看得出東哥和這件事有關。東哥能為他拼命,做兄弟的他又豈能放過欺負東哥家人的混蛋。

    關大問道︰“東哥,沒事吧?”

    李向東搖搖頭。

    “我昨天晚上在五裡鋪發現一家遊戲廳,裡面有八十台機子,規模不小。在那坐了一個半小時,見老闆收了小一千。那地方處於城鄉結合部,屬於三不管地帶。”

    李向東拍拍關大的肩膀,不愧是有用的關大。

    “好,先前大家的目光全盯在市里,可市里全被各大勢力分割完,我們想喝口湯都沒有。上次本想乘機把東城收過來,但咱們現在實力太弱,根本無法和市里的幾大勢力抗衡。你的眼光很準,像這樣的城鄉結合部不少,我們先從外圍做起,走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盡快打開局面。”

    他想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樣,晚上放學後,你我帶著十幾個兄弟去一趟。”

    關大答應一聲,立刻走了。

    魏大壯來到他跟前說道︰“東哥,我已在全校設了二十八個點,並且答應給每個點的人百分之五的提成,你看成不成?”

    東哥笑道︰“你這小子,事情都辦完了還跑來問我,,不是想挨揍吧。以後像這樣的事就不用跟我說,你決定就行。”

    “東哥,說真的,這次學校籃球賽的奪冠熱門是高三十班和鐵手所在的班,高一年級的十五班和十一班也不錯,東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帶著我們班取得最後的勝利。”

    魏大壯說這些話底氣不足,但他還是選擇相信東哥。

    李向東點點頭,和魏大壯一起來到教室。

    班裡沒有什麼異常,可坐在他旁邊的徐若瑄倒時不時紅臉,昨天的賭注實在太令人不可思議,小丫頭現在想想還覺得臊得慌。

    中午,李向東帶著項勇和關大五個人來到第一人民醫院,他們已經打聽清楚趙顯貴就住在這裡。

    對付這種仗勢欺人的人,你就要比他還凶,整的他害怕。誠如李向東所說,光腳的害怕穿鞋的,笑話。

    昨晚,當著母親和姐姐的面,他怕嚇著她們,沒敢動真格。今天,他倒是想看看姓趙的骨頭有多難啃。

    這時候來醫院,病房裡連醫護人員的鬼影都看不見。

    當李向東推開病房的門時,臉上被處理過的圓頭趙顯貴正在睡覺。在沙發上坐著的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見到他們進來,遲疑地問道︰“你們找誰?”

    李向東冷冷地說道︰“你是趙顯貴的愛人吧。”

    見她點頭,李向東走到病床邊說道︰“趙顯貴借了我們一筆錢,你要是好好配合,咱們好話好說,要不然,……。”

    他突然拔出彈簧刀,用力插在病床邊的小方桌上。

    門口守著兩人,進來的三人又面帶不善,尤其是桌上那把閃著寒光的刀,讓女人嚇得捂住嘴,兩條腿都在哆嗦。

    趙顯貴被從夢中嚇醒,他沒想到自己還沒找上門去,人家今天倒找上門來,怒聲問道︰“你想幹什麼?”

    李向東微微一笑,說道︰“趙先生,你是真不清楚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嗯?”

    話音剛落,他一巴掌摔在趙顯貴的胖臉上,然後微笑地坐在項勇搬來的板凳上。

    “你怎麼打人?”女人厲聲喝道,想沖過來,卻被關大和項勇攔住。

    “哦,我打你了嗎?”李向東伸手在趙顯貴的胖臉上擰了一把。

    被下馬威驚著的趙顯貴捂著臉,澀聲道︰“你,你別亂來。”

    李向東將刀拔出,悠然地說道︰“我多會亂來過?你趙大老闆有家有業,東西放在那也跑不了。哪像我們這些人,窮命一條,蹲幾天照樣能找到你家。”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可趙顯貴卻知道眼前的少年說的出,做得到。昨晚,要不是那兩個女人攔著,他絕不會受這點傷。

    有錢人怕什麼?

    跟他們講法律根本是對牛彈琴,人家或許還跟法院的院長經常在一起喝酒,還怕你明面上的手段?

    他們最怕的是心狠手辣的亡命徒,惹上這幫人,他們晚上連覺也睡不好。

    如果說昨晚趙顯貴對李向東還沒有太直觀的印象的話,今天帶著人跑到醫院堵他的李向東在他眼裡,正是這號人。

    踫到這種人,他們通常的做法就是破財消災。

    趙顯貴沖著女人喊道︰“快給他三千塊錢。”

    李夢詩在工廠的押金最多兩千,他多給點也是想盡快把這幫人打發走。

    “姓趙的,你以為是打發叫花子呢?把他給我拽下來。”

    李向東的後一句話是對項勇和關大說的。

    擱在以前,膽小怯弱的他能拿回本錢就不錯了,可現在,做了壞蛋的他要是這麼容易被人糊弄,那他就根本不配壞蛋這個稱號。

    關大和項勇兩人早已等的不耐煩,直接將趙顯貴掀翻在地上。

    窮人怕官家,富人怕惡人,這是放之四海皆真理的話。

    見到李向東等人動粗,女人忙說道︰“他到底欠你們多少錢?”

    李向東蹲下身,將刀尖抵在趙顯貴的臉上,說道︰“你說呢?”

    趙顯貴感到刀尖上傳來的力度,胖臉上早已汗水淋灕,忙說道︰“一……。”

    “萬”字還沒吐出口,臉上已被劃了一刀,疼的他忙改口︰“兩……。”

    刀子再次劃破他的臉,李向東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看來還沒想好,要不再想想。”

    說著,他手上用力,刀子再次在胖臉上滑動。

    鋒利的刀刃讓趙顯貴魂飛魄散,一時間,他不敢再亂說。

    少年人在敲他的竹杠,可他不知道少年人到底想敲多少錢。

    少年人好似看透他的心思,很隨意地說道︰“一口價,六萬,一萬算是兄弟們的跑腿費,趙老闆,你看這樣公平吧。”

    “六萬?你還不如去搶。”

    女人嘴張得好大,足以塞進顆雞蛋。三千到六萬,整整翻了二十倍,這不等於要她的命。

    “是嗎?”

    話音剛落,李向東手中的刀已遊走到趙顯貴的右眼上,看樣子對他的眼楮很感興趣。

    滿頭大汗的趙顯貴急忙叫道︰“別,別,我給。”

    李向東收刀,伸出手。

    趙顯貴擦擦額頭上的汗,為難地說道︰“可我倆身上沒這麼多現金。”

    李向東冷冷地說︰“那還不快去取?關大,你帶人跟著拿錢。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面,你們夫妻倆盡管去報警,我倒是想看看你們一家老小的命值錢還是我們這條爛命值錢。”

    說後面,他已是聲色俱厲。

    “不敢,我們絕不報警。還不快去取?”

    趙顯貴前一句話是對李向東說道,可後一句話卻是吼他妻子的。

    女人哼了一聲,帶著關大兩人去取錢。要錢還是要命,她最終選擇要命。當然,如果李向東再貪心些,吝嗇的女人很可能會選擇前者。

    這就是度的把控,貪得無厭的人永遠得不到他想要的一切。

    見女人離去,李向東很是“關切”地問道︰“那你的車……。”

    趙顯貴立刻說道︰“是我自己踫的。”

    他已讓眼前的少年嚇破了膽,臉上的傷口再疼,他也得忍著。

    李向東打量著病房,說道︰“條件不錯,還是單間,看來你很有錢。”

    趙顯貴心頭劇跳,難道他還想敲詐?

    卻不料李向東突然轉變話題,道︰“這次算你走運,下次要再敢打我姐的主意,我會一刀刀割你的肉,直到把你削成人棍。”

    話語雖平和,但卻讓趙顯貴感覺陣陣寒意,急忙說道︰“再沒有下次。”

    李向東哼了一聲,閉上眼楮再不看趙顯貴一眼。

    趙顯貴剛想爬起來,項勇卻突然沖過來,重重地一腳踢在他的腹部,踩著他的臉惡聲道︰“以後再敢動東哥的家人,老子整死你。”

    趙顯貴疼的渾身冒虛汗,可他又不敢喊,度日如年的他暗罵道︰“死婆娘,再不快點老子的命都要被玩完。”

    跟關大一起去的兄弟跑進來附在李向東的耳邊說道︰“東哥,錢已到手。”

    李向東臨走前拍著趙顯貴的胖臉說道︰“姓趙的,希望我們下次還能見面。”

    等這幫凶神惡煞的少年走後,爬上床的趙顯貴恨恨地向地上啐了一口。

    “孫子才想見你。”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19:25
第34章 少男和少女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有很多事就是這樣,你顧慮越多,就越不敢去做,可當你放下一切顧慮大膽去做時,反倒一點屁事沒有,天下太平。

    李向東等人回到學校上了一下午課,沒見有公安局的人來找,更沒見有陌生人來學校。看來趙顯貴夫妻倆準備吃下這個啞巴虧,這也讓李向東舒了口氣。

    “東哥,實在不行讓大姐去我父親的公司上班,在那最起碼沒有任何人敢欺負她。”

    這是放學後在去往體育場的路上,項勇對李向東說的話。他想了一下午,才想出這麼好的點子。

    李向東拍拍項勇的背,笑道︰“謝謝!我會讓我姐考慮的。”

    項勇張嘴想說什麼,最後什麼也沒說。說再多,也得東哥姐弟倆拿主意。有很多事並不需要說,只需要做。

    這次去體育場的人中,除了馬曉華老師和一幫籃球隊的隊員外,徐若瑄也帶著七位跳舞的女生一起前往,她手裡拿著愛華牌收錄機。

    一到場地,項勇帶著包括魏大壯在內的七人在籃球場上開始練習,李向東則抱著球跑到另一塊場地練。

    馬曉華老師帶著八名女同學到空房子裡換衣服。

    當徐若瑄等人換上泳衣時,卻羞羞答答地不敢出去,一個個小臉通紅,好像做下什麼虧心事。

    其實,她們身上的泳裝比起她們在游泳場地穿的比基尼三點套裝來說保守的多,可她們就是抑制不住內心的羞澀。

    就好像當所有女人都穿上裙子時,有些愛俏的女人卻像比賽似的裙子越來越短,有的將將能抱住臀部,可大家都感覺很正常。愛美是女人的天性,這世上有了女人的裝扮才會更美麗。但當所有人都不穿裙子時,冷不丁你穿著裙子上街,你就會有種非常怪異的感覺。

    徐若瑄她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很怪異。

    馬曉華好不容易將少女們帶到一塊空地開始練習跳舞,卻聽到其中一人說道︰“大家快看,他在幹嘛?”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馬曉華看見不遠處的李向東在玩籃球,不禁愕然,不但是她,八個跳舞的少女也全停止動作,好奇地看著高一年級的大哥。她們實在不明白,他到底是在玩籃球還是籃球在玩他,難道是花式籃球?

    別人玩籃球都是拍著籃球跑,作假動作過人,起步上籃,他倒好,抱著籃球跑,然後把籃球往地上一擲,馬上跳起來追籃球,左右手在空中亂舞,有時把球打得老遠,有時根本夠不著球,看起來詭異到極點。

    女人們都被他怪異的動作搞暈了頭,根本沒注意他的彈跳有多驚人。

    每晚被幫怪物操練的他,別的不說,身體的柔韌度和爆發力都在大幅度提高。李向東完全沉浸在追球的快感中,根本沒注意身邊周遭的精緻,就如小李探花教他飛刀技巧時講的一樣,手中無刀,刀由心生。

    此刻的他正將球看成了刀,正在洞察它所有的運行軌跡。

    哎呦!

    表演到此結束,此刻的李向東正四肢著地趴在地上,哼唧著呢。

    由於動作的不熟練,他一時沒控制好身體,摔了個大馬趴。

    姑娘們正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見到他摔倒的狼狽相,頓時有幾人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尤其是徐若瑄,更是笑得樂不可支。

    這個臭小子太逗,自己想把自己玩殘。往日受他欺負的氣在這一刻完全釋放,笑得她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只是,她真得如她表面上那麼開心嗎?天知道。

    “摔傷了沒?”

    馬曉華立刻帶著少女們跑到他身邊,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我就是想睡一覺。”

    李向東呲著牙的回答頓時讓姑娘們笑成一片,連馬曉華也笑出了眼淚,嗔怪道︰“我看你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

    在她眼裡,這少年明明疼的呲牙咧嘴,卻在她們面前裝出若無其事的神情,想充當男子漢。

    這下好了,光榮負傷的李向東因禍得福,坐在不遠處看著八位女同學穿著泳裝排練舞蹈,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洗眼。

    何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李向東此刻體會頗深,被摔疼的感覺早已被八具充滿青春氣息的嬌軀擠出腦外。他正琢磨著,這幾天要不要再摔幾次?

    婀娜的身姿,曼妙的舞步,因用力而變得緋紅的笑顏,讓他不由地想起在他被蹂躪時偏偏跳起艷舞的公孫大娘姐妹們,眼前的景色和夢中的景色何其相似。只是,夢中的景色都是虛幻,看得見卻摸不著,眼前的景色很真實,活色生香,卻也只能看不能摸,真急煞人。

    頂替李向東上場陪練的魏大壯還不容易熬到球隊休息,卻沒見到獨自練球的李向東,問道︰“東哥呢?”

    項勇嘿嘿一樂,將他一把抱起,努著嘴說道︰“看那。”

    在那片草叢中,他看到了目標,更看到了讓他心癢難耐的跳舞少女

    魏大壯兩眼放光,淫蕩地笑道︰“靠,老大就是老大。我們在這累個半死,他倒在那看裸體舞。”

    “你眼楮沒毛病吧,那還叫裸體舞?”

    項勇氣的直接把魏大壯扔在地上。

    魏大壯眼楮一骨碌,說道︰“只不過多了塊布嘛,勇哥,你們先在這練著,我去給老大送水。”

    “草,想去看妞就明說,整這虛頭。”

    項勇朝著魏大壯的背影伸出中指,隨後指著體育班長說道︰“你們六人分兩撥對練,我給東哥壯膽去。”

    項勇的話讓六位男生直翻白眼。

    一丘之貉!

    “練球。”

    體育班長帶著人開練,可此刻的他們完全失去了先前的精神頭,個個眼光都往那邊瞅。要不是礙著小霸王和東哥的威名,幾人早殺將過去。

    風景那邊獨好!

    徐若瑄跳著舞,眼楮卻不時恨恨地瞪著不遠處的三個猥瑣男。尤其是三人交頭接耳的時候,更讓她有種被圍觀的人評頭論足的感覺。

    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第六感的精準,李向東三人正比較八位女同學的身材。

    “啊,你看,瑤瑤扭起屁股來簡直太迷人,我實在受不了了。還有,你看她那雙勾魂眼,直直地看著東哥,我靠,簡直讓人獸血沸騰。”

    魏大壯捂著自己的胸口,小眼楮裡滿室淫蕩的笑意。

    “你這小子,好好的一樣東西到你嘴裡就變味。”項勇恨鐵不成鋼地在魏大壯頭上敲了一記,嘿嘿笑道︰“沒想到齊美麗不但奶子大,屁股也大,將來一定是生孩子的好手。”

    李向東對兩位兄弟無語,這都什麼人?好好的話到他們嘴裡怎麼變得這麼庸俗。

    “東哥,你覺得這裡面誰身材最好?”

    魏大壯兩隻眼楮都嫌不夠使,恨不得生出八雙眼楮,而且還帶放大功能。

    項勇一撇嘴。

    “切,那肯定非老大的馬子徐若瑄莫屬。你看她的小腰肢,什麼一握來著?”

    魏大壯補充道︰“盈盈一握。”

    “對,盈盈一握。再看那兩條修長筆直的腿,簡直迷死人,還有那胸部,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正好是東哥喜歡的類型。噢,老天,她看東哥的那眼神,實在讓我都受不了。”

    項勇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李向東掀翻在地。這傢伙,再讓他說下去,指不定能弄出篇文不對題的情詩來。

    “啊,東哥,兄弟再也不敢胡說了。”

    項勇一邊抵擋著李向東的手,一邊說道。

    魏大壯深有同感地說道︰“也是,老大的馬子身材最正點,臉蛋也絕頂漂亮,就是眼神有點凶。”

    “你還說。”

    李向東將魏大壯也帶倒在草地上,三少年在草地裡翻滾嬉笑,間或傳出些瘋言**,可誰又會當真呢?

    現在的孩子可不像六七十年代的孩子一樣,小學就開始找對象,好像不找就沒面子。到了高中,每個女孩都名花有主。倒不是說真的在談對象,有很多是被人硬安上的,就像李向東和徐若瑄,兩人平時話都不多說,可項勇等人偏偏把他倆湊成一對。

    這種事說也說不清,李向東也懶得說。坐起來瞪了兩人一眼,說道︰“想不想看,不想看接著練去。”

    項勇和魏大壯立刻回答道︰“想看,東哥,我倆保證再不說徐若瑄。”

    少女們的舞蹈更急更勁,臉上飛起一片片紅雲,眼神卻越發大膽。

    何者為舞,不就是跳出來讓人欣賞,不就是要讓她們曼妙的身姿更好展現在男人們的面前,沒有人欣賞的舞蹈,跳來何用。舞為何人,也許連她們也說不清。

    馬曉華坐在不遠處看著嬉笑的少年,嘴角噙著笑。不用想,她也知道那三個少年再說些什麼,她也剛結束自己的少女時代,對他們的想法很清楚。

    春去秋來,一年年似水年華就這樣在指縫間悄悄溜走,轉眼間,她已成為這些少男少女們的老師,而且是班主任老師。

    在她的眼裡,夕陽西下,落日的餘輝灑落在一群跳舞的少女和三個坐著的少年身上,構成一幅絕美的圖畫。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19:26
第35章 誰是這的老闆


    夜幕慢慢降臨,吞噬著天邊的一抹白。

    再好看的東西也有謝幕的時候,就像白天與黑夜的輪換,讓人不可抗拒。

    李向東回到家,見姐姐正在廚房裡忙。他隨手將一包東西扔在姐姐跟前,臉上帶著得意的神情。

    李夢詩打開報紙,突然間愣住。

    隨後,她並沒有像李向東想的那樣高興,反而使勁地揪住他的耳朵,厲聲說道︰“媽和我省吃儉用讓你上學,卻沒想到你竟然會變成這樣。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讓我很失望,更會讓媽傷心。”

    說著說著,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來。

    “哎呦!姐,疼,真的很疼。”

    李向東感到自己的耳根都快被撕裂,大呼小叫起來。

    “怎麼回事?”

    李母聞聲趕到廚房。

    “媽,你看弟弟,他竟然去做……。”

    “賊”字她沒說,至少,她還護著弟弟的臉面。

    李母沉著臉將那包東西拿起,說道︰“你倆跟我來。”

    李夢詩松開手,眼神復雜地看了弟弟一眼,走出廚房。

    當李向東走進房間時,那包錢已放在桌上。

    李母順手將門關緊,冷言說道︰“東子,這包錢是怎麼回事?”

    李向東摸著耳朵,說道︰“這是我從姓趙的那拿的。”

    “你給我跪下。”

    李母一聲大喝,掄起掃帚打在兒子的屁股上,指著那堆錢說道︰“東子,人窮志不窮,小時偷針,大時成慣偷的道理媽沒少跟你講,更從小教育你要講實話。你倒好,不但說起謊,更幹起見不得人的事,你,你……。”

    也是,能從趙顯貴手上要五萬塊錢,擱誰誰也不信。

    “媽,姐,這真是我從姓趙的那拿的。”

    “你還胡說。”

    李母手中的掃帚再次落下,這次沒打到兒子身上,倒是打在女兒的背上。

    “媽,東子沒撒謊。”

    母親這一下不輕,李夢詩微蹙著眉頭說道。

    “詩兒,不要護著他。”

    李母想拉開女兒,李夢詩卻緊緊地抱住弟弟,堅定地說道︰“東子沒說謊,他說謊時的習慣動作我能看出來。”

    李向東沒想到他的習慣動作變成他的護身符,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但他知道自己這次做的的確有些魯莽,沒考慮周全。

    李母見女兒說的肯定,將信將疑地坐下來,說道︰“站起來,把事情說清楚。”

    李向東聽話地站起來說道︰“我今天中午帶著幾位同學在醫院找到姓趙的,他怕我把他騷擾姐姐的事告訴他妻子,便給了我這些錢,算是封口費。不信,你去第一人民醫院姓趙的那看看,我說的全是實話。”

    一番話說的不盡不實,但奇怪的是他的眼神根本沒有躲閃。看來,謊話也是鍛煉出來的。

    “你呀!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李母聽到兒子將時間地點說的很詳盡,不由地相信了他的話,但她總感覺兒子這事做得很不靠譜。

    “東子,姐剛才擰疼你了吧,讓姐看看。”

    李夢詩攬住弟弟的脖子,手伸到他的耳朵上,輕輕地為他揉起來。

    “姐,沒事,弟弟不疼。”

    李向東將頭靠在姐姐柔軟的胸部,幸福的快要呻吟。

    李母問道︰“那這筆錢怎麼辦?”

    李向東抬起頭,說道︰“這是那個混蛋給姐姐的賠償,應該由姐姐支配。姐,你打算用這筆錢幹什麼?”

    李夢詩修長的手指從弟弟臉上滑過,輕聲道︰“馬上快到冬天了,你和媽今年添置些棉衣。媽最近身體不舒服,咱們去醫院做個檢查,順便再給你買個新書包和文具,……。”

    李向東聽到姐姐根本沒提她自己,不由地問道︰“姐,那你呢?”

    “我?”

    李夢詩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傻弟弟,姐什麼都不缺。”

    “那可不行,今年說啥也得給你買套化妝品和新衣服,你看看和你同齡的女孩,全都穿的花枝招展,打扮的漂漂亮亮,可你連套換洗的衣服都不捨得買。”

    李母說著說著,眼楮紅起來。

    “好,媽,我買。”

    李夢詩坐到母親身邊,用手整理著她淩亂的頭發。

    “那剩下的錢呢?”

    李向東問道。

    李夢詩考慮都沒考慮,立刻說道︰“存起來,給你將來上大學和娶媳婦用。”

    “哎,姐,我上大學根本不用家裡出錢,娶媳婦那還遠得狠,你要是敢給我攢錢,我寧願一輩子打光棍,就跟著你倆過。”

    “混小子,瞎說什麼?”

    李母嗔怪地說道。

    “媽,我說的是真的。現在上大學能貸款,還有幾所大學根本不用花錢就能上,像陸軍學院之類的,所以,你們根本不用為我攢錢。我想,這些錢足夠家裡維持,姐是不是該考慮上學的事?”

    上陸軍學院之類的話不過是李向東胡謅的,他是為了打消母親和姐姐的想法才故意這麼說,已立志當壞蛋的他才不會去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李夢詩身子明顯一僵,隨即說道︰“我上學的事以後別再提。”

    “詩兒,東子說的在理,你今年才十八歲,正應該去上學。”

    李母欣慰地看著兒子,他長大了,懂得為姐姐考慮,她心裡很是高興。

    “聽見沒,姐,這是媽的命令。”

    李向東剛說到這,聽到外面蚊子在喊,答應了一聲。說道︰“媽,姐。我今晚得去補課,晚上回來的晚,你們別等我了。”

    兩女人齊聲說道︰“哎,東子,你還沒吃飯呢。”

    “我在外面吃。”

    說話間,李向東已跑出門外。

    “這孩子。”

    李母搖搖頭,剛才差點冤枉兒子,讓她心裡很愧疚。

    “東哥,勇哥和關大帶著人已去了那,咱倆快去吧。”

    “那你不會快點騎?”

    “東哥,我倒是想快,可我的小體格跟不上。”

    “你下來,我蹬。”

    ……。

    李向東載著蚊子,兩人借著月光迅速地向目的地駛去。

    五裡鋪,很早以前在路邊只是設有幾家車馬店和鐵匠鋪。經過幾代人的發展,這裡已發展成趙家莊和李家村等幾個村莊的居住農耕地。隨著這幾年教育學院、師專等技工類學校紛紛在這落戶,五裡鋪也通上了公交車,成了海濱市的城鄉結合部。

    當李向東和蚊子趕到五裡鋪和項勇等人會合後,關大便帶著眾人來到一座簡易的二層樓。

    任何地方只要有學校,便會有遊戲廳和網吧,飯店、甚至還有檯球室,存在即是合理。

    李向東他們現在來到的遊戲廳正是為迎合學生們的需求而開設的。

    地方不是很大,上下樓大概有一百多平米,八十多台遊戲機一字排開,中間很少有空隙,樓下七八十平米的地方竟然擺著五十多台遊戲機。

    此刻,來玩遊戲的學生早將大廳擠滿,中間只有一條窄窄的過道勉強一個人通過。

    見到李向東等人進來,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走過來問道︰“同學,挺面生,來玩遊戲?”

    李向東看看四周,不答反問。

    “怎麼沒見你們的營業執照?”

    “辦那玩意有啥用,只要能玩就行,這裡的場子基本全不辦那玩意。”青年說到這,突然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項勇回答道︰“收保護費的。”

    “去,一邊玩去,少在這胡鬧。”

    青年見李向東幾人絨毛還沒褪盡,還以為是學生們鬧著玩,並沒有在意。

    李向東笑笑,揮揮手。

    關大一下子跳到桌上,大聲喊道︰“清場。”

    十幾個提著木棍的精壯少年立刻從外面湧進來,開始清理場地內的人員。

    關大帶來的十幾個少年全是他以前的師兄弟。

    這是向東會第一次的行動,關大絲毫不敢馬虎,帶來的人手上都有兩下。

    青年上前攔人,被向東會的兄弟一棍子打翻在地上。

    從樓上跑下三個壯漢,為首一位長著滿臉絡腮鬍子的漢子拎著把菜刀沖過來,嘴裡罵道︰“誰他媽的敢在這搗亂?”

    “你爺爺。”

    話音剛落,站在桌子上的關大跳起來,淩空一棍直砸他的左肩。

    漢子匆忙用菜刀擋住,卻被從後面趕到的項勇一棍子砸在腰上,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李向東冷聲道︰“所有學生馬上退場,遇到抵抗者,打無赦。”

    “殺無赦”變成“打無赦”,也算是他的創舉。

    十幾個精壯少年齊聲喝道︰“打無赦!”

    聲勢倒也非常壯觀。

    偶有幾個學生不聽話,被向東會的少年幾棍打到,在少年的兇悍下,場地很快被清空。

    跟著絡腮鬍子一起下來的兩個漢子也早被少年的棍子掄翻。

    李向東走到絡腮鬍子跟前,輕聲問道︰“誰是這的老闆?”

    絡腮鬍子哼了一聲,轉過頭不予理會。

    李向東手一揮,項勇抄起大棍,照著最跟前的一台遊戲機砸去,三兩下一台遊戲機報廢在他手下。

    李向東大聲地說道︰“我再問一遍,誰是這的老闆?”

    看到幾個青年站在游戲機前舉起木棍,絡腮鬍子低聲道︰“我。”

    李向東恍若未聞,手一揮,有五六台遊戲機報廢。

    絡腮鬍子見到自己上千元的機器眨眼間被損壞了六七台,頓時心痛地大喊。

    “我,是我,求求你們別砸了。”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19:27
第36章 我們的未來不是夢


    人分很多種,但歸納起來可分為四類。

    有些人是吃軟不吃硬,有些人是吃硬不吃軟,還有些人是軟硬都不吃,就像人們常說的油鹽不進,更有些人是軟硬都吃。

    絡腮鬍子就屬於吃硬不吃軟的人,世間這種人佔了大多數。也正因為有了這種人,才有了欺善怕惡,欺軟怕硬的成語。

    “媽的,早幹嘛去了?”

    項勇抄起棍子,在絡腮鬍子身上狠狠地輪了幾棍,直打的絡腮鬍子滿地打滾呼痛。

    李向東輕蔑地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這遊戲廳不想開了吧?兄弟們,給我砸。”

    絡腮鬍子一聽還要砸,忙大聲說道︰“哥,兄弟有眼不識泰山,你們別砸了,有什麼要求盡管說。”

    他這遊戲廳屬於無證經營,而且又屬於國家禁止經營項目,要不然他也不會跑到城鄉結合部開。真要是被這些少年砸了,說理的地都沒地方找去。

    李向東蹲下身問道︰“你這個遊戲廳一天進賬多少?”

    絡腮鬍子遲疑了下,答道︰“不多,幾十。”

    李向東站起來,冷笑三聲。

    在他的冷笑聲中,魏大壯沖過去又砸了一台。

    李向東看看絡腮鬍子,說道︰“我們既然看上這,豈能不調查清楚,你以為隨便就能糊弄我們。你好好想想,到底是多少?再敢在我面前撒謊,我認得你,刀子卻認不得你。”

    說著,他手中的刀直接沖著絡腮胡的手紮去。

    絡腮胡沒想到少年說紮人就紮人,根本沒有絲毫猶豫,他本能地將手一縮,刀鋒貼著他的手背而過,將他嚇出一身冷汗,急忙說道︰“我們這只中午和晚上開,一天能收兩千多。”

    遊戲機,俗稱吞錢的機器,給學生們打個折扣,七元十個幣,不到半個來小時就會被機器吞掉。八十多台機子,即便每天有三十台工作六小時,他每天保底也能收兩千多,何況他晚上還開通宵,要是到了週六日生意更是紅火。

    李向東並沒有跟他算細賬,只是說道︰“你這的安全以後由向東會負責,每月抽兩成,學生放寒暑假期間掙下的錢算你的,每月的這個時間收錢,條件不高吧?”

    看似詢問,語氣卻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絡腮鬍子看看圍在他身邊的少年,只得點頭同意。

    李向東等人收了一萬二,給他留下呼機號碼。

    呼機是今天下午魏大壯用一萬元錢買的,一共買了九個,向東會的幾個首腦每人配備了一個。

    正當李向東準備帶人離開時,蚊子從外面進來低聲說道︰“東哥,那邊還有家網吧,房子是租的,裡面人爆滿,還有幾個未成年的學生在上網。”

    網吧,被稱為青年們的精神鴉片,來這裡上網的人絕大部分都是玩遊戲,也有人瀏覽黃色網站,像這樣的場所,正是李向東等人重點收費的對象。

    國家明文規定,禁止網吧收容未成年人上網,網吧門口也張貼著“未成年人禁止入內”的標識牌。可那不過是一紙空文,有幾家真正執行。羊頭照掛,狗肉照賣,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如此而已。

    李向東從不標榜自己是悲憫天下的聖人,也不認為自己是有正義感的好人。他只是為生活,為自己的將來討飯吃的壞蛋一個。至於黛兒說的黑暗保護神,離現在的他還很遙遠。

    什麼是好人,好人就是要時時委屈自己,壓抑自己情感、欲望,有時還得打掉牙往肚裡咽的窩囊廢。

    這樣的好人,李向東已做夠,他現在就是要做敢想、敢做、敢當的壞蛋。

    網吧離遊戲廳不遠,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這裡。

    項勇大咧咧地提著木棍直接走到門口的收銀台,對裡面三位男女惡聲說道︰“兄弟,這場子從今天向東會罩了,我們過來收費。”

    “你以為你是誰,毛都沒長齊,還學人家收保護費。”

    其中一青年撇撇嘴,很是不屑地說著。

    “哦?”

    項勇突然提起木棍,一棍將臺上的管理主機敲碎,悠悠地說道︰“這下有資格收嗎?”

    “收你媽。”

    青年見網吧的主機被砸,頓時火冒三丈,從櫃台下抽出馬刀,惡狠狠地沖項勇奔過來。看那眼神,恨不得在項勇身上紮個對穿。

    項勇掄起木棍將刀封在外面,學著東哥的語氣說道︰“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話間,他一隻腳已揣向青年的下陰。

    青年身子一閃,躲過他的撩陰腿。正想揮刀上前,卻不料自己的頭發被人從後面大力拽住,臀部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發出聲慘叫。

    “老闆,怎麼回事?”

    正玩遊戲的學生們發現自己的電腦無法使喚,頓時站起來問道。

    李向東從青年身上拔出彈簧刀,在青年臉上抹著,大聲說道︰“今晚本網吧暫停營業,閑雜人等立刻出去。”

    學生們一見動開了刀子,嚇得大氣不敢出,迅速溜出網吧。

    李向東拖著青年走到吧台,問道︰“這裡誰是老闆。”

    三十來歲的女人站起來,雙手叉腰,兇悍地說道︰“要錢沒有,要命有三條。”

    她倒是打的好算盤,可裡面的男青年趕緊靠牆站立,輕聲說︰“這事跟我無關,我只是這的網管。”

    李向東松開被紮了一刀的青年,笑道︰“夠勁,我倒想看看你的嘴能硬到什麼時候?”

    說話間,他一巴掌扇在女人臉上。

    惡人自用惡人磨,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的說法在李向東看來簡直是狗屁邏輯,有些女人就欠收拾。

    “把她拖出來。”

    李向東的話剛落,兩位少年便揪住女人的頭發,將她拽出來。

    李向東揚起手中的刀子,對關大等人說道︰“今天,我們來玩飛刀紮活人遊戲,看看誰的把頭準。”

    說著,他手中的刀子飛了出去,紮在不遠處的一台電腦的顯示屏上,顯示屏在響動中毀滅。

    領會到東哥意圖的關大將女人綁在椅子上,笑道︰“東哥,你先來。”

    “你們要幹什麼?”

    女人見少年接過剛才紮壞顯示屏的那把彈簧刀,站在不遠處在她的身上比劃,頓時嚇得毛骨悚然。

    剛才她可是親眼目睹少年捅人的手段,知道他絕不是鬧著玩。

    李向東好似沒聽見女人的話,對關大說道︰“這次,我紮她左眼。”

    “不要。”

    女人話音剛落,就見少年手一揚,刀子呼嘯地向她奔來。

    啊!

    女人閉著眼大喊著,她從沒見過這麼瘋狂的人。說紮就紮,沒有絲毫猶豫。

    在片刻間,她感覺自己已死過去。

    魏大壯皺著鼻子說道︰“什麼味道?怎麼這麼臊?”

    關大指指女人,原來她被嚇得小便失禁,尿液不但打濕了她的褲子,還順著凳子往地上流。

    項勇端來一盆涼水,澆在女人頭上。

    女人睜開眼,卻見到少年沖她呲牙道︰“不好意思,剛才紮偏了點,這次保證紮準。”

    說著,他用刀比劃著她的左眼,好似在她的左眼和刀子間畫一條線。

    還紮?

    女人徹底被眼前的少年搞崩潰,她再不想嘗到那種恐怖的滋味,虛弱地說︰“我給,我給還不成?”

    當李向東等人從網吧出來時,已是晚上十點多。

    “東哥,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殘忍?”

    魏大壯小心地說道。

    “殘忍?”

    李向東嘴角溢出一絲嘲笑。

    “這些人昧著良心掙原本緊巴巴供孩子上學的家長的錢時,他們想過殘忍兩字嗎?有些老師課上不講內容,卻去開補課班,收取額外比工資還高的錢時,他們想過殘忍兩字嗎?一些官員公款吃喝、出國旅遊、購置豪華車輛達到上百億,揮霍納稅人的血汗錢時,他倆想過這兩字?一些孤兒院裡接受到社會的捐助,水果堆在那爛掉也不分給孩子們吃,有沒有想過殘忍兩字?就連救死扶傷為己任的醫院都成了有病沒錢莫進來的場所,何談殘忍兩字?這世界本身就分階層,沒有對普通人人的殘忍,哪來富得流油的商人,滿肚肥腸的官員?只不過人家是披著合法外衣的強盜,我們則是專搶強盜的壞蛋。”

    李向東的話猶自在少年們的耳邊還沒散去,他又說道︰“這個世界,本沒有絕對的公平。美國人一手拿著大棍,一手拿著糖果,滿世界地喊著維護和平、保護人權,可海灣戰爭,中東戰爭等,哪次少了他們的身影。官員們的公職是為民辦事,可人家住著大房子、出入高檔車,住院都是高幹房,普通老百姓確實辛苦一輩子換不來一套房,住院還得看醫生、護士門的臉色,更遑論窮人。國家提倡給學生減負,可我們的作業不但沒減,課外作業卻越來越多,等等,這些都是相對公平下的絕對不公平,想要受人尊重,想要得到奢侈的絕對公平,我們,必須要做人上人,用自己的拳頭,鮮血打造出自己的未來,做自己的主人。讓那些狗屁的公平見鬼去,我們的未來不是夢。兄弟們,跟我一起打造自己的輝煌吧。”

    “打造輝煌,做自己的主人,……。”嘹亮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直沖蒼穹。

    李向東的話盡管有些偏激,但卻是少年心中的嚮往。十幾個熱血少年昂首挺胸,血已熱,他們渴望的未來將從今夜拉開帷幕。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19:28
第37章 昨天咋沒摔死你


    李向東回到家,已是十一點多。家裡的燈光已熄,看來母親和姐姐都已睡下。

    他躡手躡腳地溜回自己的房間,剛打開燈,卻發現姐姐正站在他身後沖他笑。

    “姐,你咋還沒睡?”

    其實,問這句話多餘,她這麼做也不止一次兩次。

    李夢詩拉住他的手,輕聲說道︰“姐睡不著?”

    “怎麼?想未來的姐夫?”

    李向東笑嘻嘻地跟姐姐開玩笑。

    “臭小子,敢開起老姐的玩笑,不想混了,是吧。”

    說話間,李夢詩的手熟門熟路地摸到李向東的耳朵上。

    “哎,姐,別再擰了,再擰就變成大象的蒲扇耳。”

    李向東立馬告饒,在姐姐的雌威下,他還是很乖巧的小弟。

    “算你識相。”

    李夢詩很是得意地摸摸弟弟的頭,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疼愛。

    “你能不能勸勸媽,就說我不想念書。”

    “姐,你的心思媽和我都清楚,無非就是怕家裡供不起,想減輕媽的負擔。可你想過自己沒?你以後怎麼辦?沒有文憑,找個工作都難。”

    李夢詩知道弟弟說的是實話,現在連大學生都要自謀職業,像她這種連初中都沒畢業的人,更是不招人待見。

    “可我……。”

    她剛開口,便被李向東打斷。

    “別說了,姐,你要是相信弟弟,就去上學,有我呢,天,塌不下來。”

    “東子,姐也知道你和媽都是為我好,但家裡這個狀況,你非讓我去上學,我念書都念不在心上。”

    李夢詩心裡非常為難,她也很想上學,可以想到家裡的實際困難,她就強行把這個念頭壓下去。

    “我已經告訴你了,錢的事不用你考慮。”

    見姐還想開口,李向東一把將她按在床上,將手伸到她的腋下,撓她的癢癢肉。

    那是她最怕癢的地方,小時候姐弟倆玩耍,他經常用此招將姐姐制服。

    果然,他還沒怎麼,李夢詩已笑的花枝亂顫,渾身都軟了。

    “說,同不同意。”

    “你,你,放手,求,你了,好,嗎?”

    李夢詩笑的連話都說不完整。

    李向東不依不饒地問道︰“同不同意?”

    李夢詩笑的俏臉通紅,就是不鬆口。

    “看來,我得給你加點料。”

    李向東將身子壓在她的身上,兩只手一起上。

    李夢詩被他壓住,根本無法抵擋他兩只怪手的進攻,眼淚也笑出來,不由地開口認輸。

    “好,弟,弟,我,同意。”

    李夢詩小嘴裡吐出的幾個字對李向東而言無異於天籟之音,心神一松的他這才發現此刻的怪異,他,匍匐在姐姐身上,從她身上散發出的幽香竟然讓他下體**。

    “畜牲,這可是你親姐姐,你怎麼可以生出如此邪惡的念頭。”

    李向東內心深處發出聲音,可他的身體卻產生種快感,一面是魔念,一面是自出生後所接受的倫理道德,讓他陷入罪惡感和快樂交織的漩渦中。

    “臭小子,還不趕快從老姐身上滾下去,小心老姐打你屁股。”

    李夢詩何嘗未察覺到他下身的異樣,俏臉通紅的她不知是剛才笑的還是少女的羞澀。

    李向東毛手毛腳地從姐姐身上爬起來,不經意間又觸到她胸前的彈性極佳的球狀物,讓他從靈魂深處生出震撼。

    李夢詩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倒也沒責備他,只是抱住他的頭,用朱唇在額頭上輕輕一點,輕聲道︰“東子,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噢!對了。”李向東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姐,你是想念初中還是高中?”

    “這還能選嗎?”

    李夢詩感到弟弟的話很是奇怪。

    “別人不能,你是我姐姐,當然能。”

    “如果有可能,我想上高二,這兩年我的功課一直沒拉下。”

    李夢詩縷縷頭發,回頭的一笑如萬紫千紅的一剎那絢麗。她知道弟弟在寬她的心,也沒太當一回事。

    “好啊!,姐姐,你也早點睡。”

    等姐姐出去後嗎,李向東躺在床上很是輾轉反側了一陣。

    姐姐同意去上學,到哪上這是個很關鍵的問題。進一中,關系難辦不說,而且他以後的行動會受很大的限制。可要是把姐姐放進其它學校,他又擔心她受到委屈。

    其實,今晚失眠的不僅李向東一人,李夢詩回到外屋,見母親睡的香甜,替她裹好被子,悄悄地掀開自己的被子鑽進去,腦海裡還盤旋上學的事,到底是上還是不上?

    她豈知本在熟睡中的母親眼楮睜開一條縫,兩小傢伙在房間裡的笑聲驚醒了她,她也沒去管。姐弟倆自小感情就特別好,總有說不完的悄悄話。

    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差,姐弟倆的說話聲讓她聽的清楚,在他們打鬧的笑聲中,李母也笑了,眼角流出高興摻雜著辛酸的淚。

    李夢詩不是她親生的,但對她,對這個家比親生閨女還親,她實在太懂事,但正因為她的太懂事讓她感覺心酸。兒子長大了,懂得心疼人了,從這一點李母又非常高興。

    哎,生活,本就有少數的快樂和大量的痛苦組成,如同杯咖啡,苦澀,只有慢慢品嘗才能品出一絲甜,這就是人生。

    第二天,李向東四點半就爬起床,推著小車幫母親去接菜。

    接菜的地方是個集貿市場,這裡的老闆大多做批發生意,他們從外面拉回菜,按批發價將菜賣給像李向東母親這樣的散戶,這些菜再被散戶拉到各個菜市場,以零售價賣給市民。

    掙大頭的永遠是大批發商,像很多散戶忙一天下來也掙不到多少錢,尤其是像李向東母親這樣沒有固定攤位的小車販,每天能刨鬧到二三十元已是天大的恩賜。

    “媽,這樣子不行,”

    李向東看著眼前熙熙攘攘的散戶,皺著眉說道。

    “東子,怎麼不行,媽這樣不也幹了三四年嗎?”

    李母有些詫異地瞅瞅兒子,這小子今天有些古怪。

    “媽,姐那些錢要不讓我保管吧。”

    “呦,還沒成家就想當家?好,今晚媽將錢交給你。”

    李母有點不高興,這也難怪,錢是他要回來的,他想管也只能由著他。

    李向東也沒做解釋,事情做了比任何解釋都強。

    從買到菜再運到菜市場,整整花了兩個小時,母親和姐姐這樣一做就是三四年,還真辛苦了她們。

    李向東回到家,隨便拿點吃的,和姐姐告別後甩開雙腿就跑,再不快點,他就會遲到。

    到了學校門口,他才想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沒幹。昨晚出來辦事,佑赫姐姐聊到很晚才睡覺,他竟然破天荒地第一次沒做作業。

    見魏大壯在附近,他招呼一聲。

    “大壯,快去,幫我把作業搞定。”

    魏大壯接過他的書包,向他做了個保證完成任務的手勢,撒腿往教學樓跑。

    “東哥,過來了。”

    項勇走過來跟他打聲招呼。

    “嗯,對了,項勇,十裡店那你讓人去看一下有沒有空鋪轉讓,最好是挨近居民區的。”

    “幹什麼用?”

    “賣菜。”

    項勇想也沒想,說道︰“沒問題,即便沒有我也能整出一間。”

    李向東笑笑,他知道項勇想使用些手段,但為了母親,他也沒再說什麼。

    “東哥,我家有個親戚專門做批發菜的生意,有用的著的地方言語一聲。”

    關大從不遠處走過來說道。

    “行,等鋪子定下來少不了讓你幫忙。”

    李向東拍拍關大的肩膀,將蚊子招呼過來。

    “這幾天,找幾個機靈人盯住校長,最好能整些好素材。”

    李向東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二百塊錢塞給蚊子。皇帝不差餓死兵,更何況是他。

    昨晚,每位參加行動的兄弟都分了二百元,剩餘的錢全部交給魏大壯統一管理。

    他昨晚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把姐姐放在一中比較放心。

    蚊子大樂,搞這東西他最喜歡,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蚊子可不管你有沒縫,針針見血。他也沒客氣,接過東哥的錢,立刻跑去佈置。

    每天早上的這點時間對李向東很重要,學生,不可能時時膩在一起,早上的這點時間是他們幾個人的踫頭會,也是他不知任務的時間。

    李向東問道︰“今晚的地方兄弟們打探清楚沒?”

    “東哥,黃廟子,那地方人口比較雜,外來人口居多,也是最亂的地方,市里老大嫌費事,不管。”

    關大小聲說道。

    “好,告訴兄弟們,今晚接管黃廟子,把所有的兄弟都帶上,讓他們也接受下血的考驗。”

    關大和項勇興高采烈地接受任務,下去佈置。昨晚沒盡興,今晚的硬骨頭讓他們有些迫不及待。

    李向東走進班級,見徐若瑄正側著頭學習,他很是得意地將身子側向她的一邊,手還乘機摸了把讓他垂涎三尺的翹臀,直爽!

    徐若瑄瞪了他一眼,將身子挪遠些,這傢伙,侵略性越來越強,有時到蠻橫的地步。

    “昨天的舞蹈真好看,那小身段扭得,嘖嘖……。”

    某人在一邊自言自語,卻讓徐若瑄臊的心慌慌,臉發燙。

    “就是穿著稍微保守了些,要是……。”

    厚顏無恥的傢伙話還沒說完,便被忍耐不住的徐若瑄一腳踹到地上。

    “昨天怎麼沒摔死你?”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19:29
第38章 挺進黃廟子


    “我靠,美女兇狠。”

    李向東沒想到鄰桌這位一點徵兆沒有就動腳,愣了半天神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

    “大嫂,你別在那麼多人面前讓大哥下不來台,等回家讓他跪搓板、頂馬桶,怎麼著都行。”

    說著說著,項勇哈哈大笑。

    魏大壯等一幫臭小子在後面跟著起哄,整的臉皮越來越厚的某人也很不好意思。

    徐若瑄被這些壞小子氣的眼淚都流出來,哭著跑出教室。

    “東哥,你還愣著幹嘛?快去追呀。”

    項勇在一旁叢恿,滿臉的壞笑,卻不料李向東的一句話讓他臉上的笑容僵住。

    “你小子,三分鐘之內要是不把她找回來,我打的你滿地找牙。”

    “東哥,你也不能這麼霸道吧。”

    項勇不滿地嘟囔著,猛然間見到魏大壯滿臉賤笑地望著他,伸出手在他頭上拍了一掌,道︰“你小子就知道偷著樂,趕快出去找,兩分鐘之內不把大嫂追回來,我扒了你的皮。”

    “靠,怎麼輪到我頭上了?”

    魏大壯一個蹦子竄出去,再不趕快點,徐若瑄跑沒了,他去哪找?

    項勇也跟著跑出去。

    不一陣,三人從外面走進來,徐若瑄的小臉上淚水的痕跡還在,項勇陪著笑臉可勁地講好話。

    三月的帳,還得快。

    可現在是十月份,李向東沒想到這帳還得比三月還快。

    徐若瑄倒是沒出手,出手的是英語老師。

    第三節課是英語課,李向東像往常一樣打開課本,準備認真聽講。卻被英語老師叫起來,和他一起被叫起的還有魏大壯。

    英語老師是位四十多歲的女老師,穿著高跟鞋篤篤地走到他身邊,看了他一眼又走到魏大壯的跟前,說︰“魏大壯,你昨天的家庭作業誰做的?”

    魏大壯眨著小眼,很是委屈地說道︰“老師,當然是我,我昨晚忙乎了一晚上,才好不容易做完你留的作業。”

    班裡學生哄堂大笑,這小子哪天自己做過作業,全是抄來的。

    “是嗎?那你看看這兩個本子,上面的答案一模一樣,甚至連筆跡也很接近,你還在狡辯。”

    魏大壯一看,暗罵道壞菜,老師拿來的兩個本子分別是他和李向東的。

    以前,他抄作業總是故意抄錯幾道題。可今天上午他抄完作業後,卻將自己本上的答案全部照搬到李向東的本子上,可不一模一樣,連錯的地方都不帶走樣。一個人寫的,字跡不一樣才怪。

    見魏大壯半天沒說話,老師很是語重心長地說道︰“魏大壯同學,你父母供你上學不容易,你看看你,上課不認真聽講,連作業都不做,像這樣下去根本就是混日子。你把作業抄三十遍。”

    說完魏大壯,老師又走到李向東跟前說道︰“你想幫助同學,也不能幫他把作業也做了,這樣做不是再幫他,而是在害他。還有,你這次是怎麼回事?總共五十道題你竟然做錯三十多道。我看你有些驕傲自滿,這種學習態度可不行。好了,把作業抄十遍。”

    “還有,為了懲罰你倆的錯誤行為,去,站到後面聽課。”

    教育部嚴令禁止體罰學生,可體罰還是作為一種懲罰手段在學校流行,甚至有些脾氣暴躁的老師還會動手打學生,這不是傳說,而是國內教育的現狀。

    李向東又刷新了自己的一項記錄,他還從沒有因為作業事被罰站。

    徐若瑄見到李向東被罰站,心裡湧起復雜的感情,說不上高興,更談不上幸災樂禍。

    老師剛轉過身,魏大壯就在後面沖她的背影做鬼臉,沒想到被轉過身來的老師抓了個正著。

    “怎麼?魏大壯同學,老師冤枉你了嗎?”

    “豈止是冤,簡直太冤。同樣是學生,為什麼兩人的作業一樣就非說我抄東哥的,要知道東哥的作業還是我幫他抄的。抄作業的人有罪,被重罰,沒寫作業的人反而被輕罰,這還有沒有天理?”

    魏大壯只能在心裡吶喊,卻不敢說出來,說出來也得老師信吶。誰讓他是老師眼裡的壞學生,而東哥卻是老師眼裡的好學生,這難道就是東哥說的絕對的不公平?

    他只能老實地回答︰“不冤。”

    心裡卻在滴血。

    “不冤還愣著幹啥?趕快走。”

    英語老師很是不耐煩地揮揮手,像是驅趕眼前令人討厭的蒼蠅。

    李向東悄悄地問道︰“你抄誰的作業?怎麼那麼多錯題?”

    魏大壯很是委屈地說道︰“東哥,我要是全抄對了,老師不得把家長叫來。”

    敢情這貨為了怕老師察覺,故意抄錯。李向東翻著白眼,只能怨自己所托非人。

    還好,接下來上課的老師不像英語老師那樣嚴厲,但他們看向李向東的神色都很奇怪,好像在研究這個好學生怎麼一下子混進壞學生的行列,搞得李向東一上午都覺得丟人。

    中午吃完飯,李向東沒隨隊練習,一個人跑回教室開始做卷子。每天十套卷子的閻王債還沒還,他可不想被馬曉華老師再訓一頓。

    在夢中教他籃球的傑克將籃球教學分成若干段,他現在只練蓋帽。還真別說,單拿出一段練他進步的還挺快,不但掌握了卡位,出手時機等動作要領,有時還能蓋下傑克的幾個球,讓他很有成就感。

    下午放學後,李向東等一夥人跑到廢棄的體育場練球。

    魏大壯觀察了東哥好幾次,也沒發現他有休息的跡象,只能在心裡暗嘆。

    “今天沒眼福嘍!”

    不止他失望,跳舞的女孩子們也很失望,跳起舞來有些無精打采。

    男人喜歡和女人呆在一起,其實,他們又哪裡知道女人也喜歡和男人呆在一起。萬物分陰陽,陰陽相濟才能不絕於生,萬物才能蓬勃發展,欣欣向榮。這本是就是大自然的規律,非人力所能控制。

    天色漸黑,八十名熱血少年懷揣殺狗棍,整齊有序地直奔黃廟子,那裡,將是他們人生的一個驛站。

    黃廟子,在海濱市的城東,因皇廟取其諧音而成名。相傳秦王嬴政被從趙國接回秦國時,曾在這所寺院裡住過一夜,嬴政登基後,這所寺院被改名為皇廟,意思是皇帝呆過的地方。秦朝被滅後,改成黃廟。

    黃廟子嚴格來說並不處於城鄉結合部,而應算是城內,只不過地方稍微偏了點。這裡雜居著漢、滿、回、維吾爾、藏等幾個民族的人,隨著城市的發展,有不少前來海濱市打工的外地人也租住在這裡,可說民族成分復雜,治安也不好,屬於邊緣化的地段。

    這日晚上也跟往日一樣,華燈初上時,站街女便站在大街上兜攬過往的行人,發廊、洗浴按摩場所也打開帶有曖昧情調的粉紅色燈管等待客人的上門,麻將館,掛著各種名稱的娛樂室已響起稀裡嘩啦的洗牌聲,錄像廳門前的小燈下掛著一張小黑板,黑板上寫著很是暴露的影片名,不遠處的卡拉OK廳和舞廳開始放起震耳欲聾的音樂。

    剛從飯館裡吃完飯的吳猛像往日一樣巡視著他的舞廳和歌廳,隨便到幾家洗頭房、發廊捏捏小姐的胸,摸摸小姐的臀,說幾句肉麻的話聊以打發時光。

    他身材不高,但很粗壯,尤其是配上多肉無毛的腦袋,更顯得凶惡異常,如同電影裡的土匪座山雕,身上很有股匪氣。

    當然,作為地頭蛇,他的確有傲人的資本,要不然也不會在紅紅發屋引得幾個小姐們不是地發出“猛哥,你要厲害呦!”的嬌嘆。

    港語,粵語,什麼話難講,人們便卷著舌頭學說,好像不這樣顯不出她們的與眾不同。

    此刻,吳猛正講他以往的光榮史,剃禿的腦門在燈光下散發著神秘的光圈。

    “想當年,老子南下蛇口,跟當地一位叫榮哥的老大起了沖突,老子提著兩把菜刀從街東殺到街西,殺的那幫南方崽哭爹喊娘,榮哥當場給老子跪下,說︰“猛哥,你就是過江龍,小弟有眼不識泰山,以後再不敢冒犯你的虎威了。””

    一位穿著極其暴露,張開的雙條腿間能見到黑色褻褲的女人嬌聲問道︰“猛哥,那你殺了他沒有 ?”

    好聽眾就得會接話,這樣,講的人才能講的盡興,聽的人也才能達到討好他的目的。

    吳猛撇撇嘴,道︰“老子怎麼說也是有頭臉的人,聽了他這話,便饒他一條狗命。……。”

    旁邊的一女子心裡暗道︰“草,就知道在老娘們面前顯擺,也就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有本事去市里搶塊地方當老大去。”

    但她臉上露著甜甜的笑,塗著黑眼影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吳猛,好似被他的故事深深吸引,任誰也猜不透她內心的想法。

    從外面走過來一位乾瘦的青年,說道︰“猛哥,街上來了一群人。”

    吳猛正講在興頭上,揮揮手說︰“要是不來客人,咱們宰誰去?”

    青年說︰“這幫人一進來就問你。”

    吳猛有些疑惑地問道︰“問我?你認識他們?”

    青年搖搖頭,說道︰“好像是一幫學生。”

    “學生?走,咱們看看去。”

    吳猛剛站起身,就聽到外面有人接道︰

    “不用看,我們來了。”
cchjames 發表於 2013-9-17 19:31
第39章 征服貢嘎


    話音剛落,一位身材勻稱的少年在一群少年的擁戴下走了進來,他嘴角帶著淡淡的笑,仿佛什麼事也沒放在心上,又仿佛任何事瞞不住他。

    少年人恍如走進了自家的庭院,很是舒服地坐在剛才吳猛坐的椅子上,用一把小刀慢慢地修剪自己的指甲,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因為他知道,他不急,有人比他急。

    衣著暴露的女人們見一群人湧了進來,很是識趣地閉嘴,退到牆根,像這種麻煩誰也不想招惹,更何況像她們這些只認錢不認人的女人。

    果然,吳猛首先沉不住氣,問道︰“你是誰?”

    少年抬起頭,好像才注意到眼前的這個人,說︰“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記住,從今晚起,這裡將由向東會掌管。”

    “向東會是個什麼東西?你趕緊帶著你的人離開,否則……。”

    被十幾個少年堵在房裡,吳猛有些忌憚。

    “老子對你不客氣。”

    少年替他把話說完。

    話音剛落,十幾個少年抄著殺狗棍沖了上來,對著吳猛兩人一頓猛砸,只聽見木棍敲擊在肉上的沉悶聲夾雜著吳猛的叫罵聲。

    少年突然站起來,沖進人群裡。

    不一會人群裡響起吳猛殺豬般的嚎叫。

    “你敢下刀子。”

    “你再敢叫,我就要你的命。”

    少年拿起身邊人手裡的木棍,對著吳猛的嘴猛力一擊,吳猛的聲音頓時消失,只聽見嗚咽聲。

    少頃,眾少年分開,戰栗的女人們才看見中間兩個倒在血泊中的人,要不是身子在微微地蠕動,還以為是兩個死人。

    “東哥,勇哥那情況有些不妙。”

    從遠處奔來一瘦幹的少年,沖進來說道。

    “把這兩個人拖上跟我走,蚊子,去關大那,如果那邊進展順利,讓他立刻支援小霸王。”

    蚊子立刻轉身向西面奔去,人群裡分出四位少年,揪住躺在地上的兩人衣領,跟著拿刀少年往外沖。

    女人們看見地上的兩道血跡,半天不敢稍動。

    東哥在行進途中,突然發出號令,撿磚頭。他當先撿起幾塊磚頭,脫下外衣將磚頭裹住。

    跟在他身後的二十多個少年也依葫蘆畫瓢,立刻準備停當。

    東哥將二十來個少年編成兩隊,帶著他們迅速向不遠處喊殺激烈的地方奔去。

    這次來黃廟子,東哥將人馬分成三組,他帶領一班人馬對付吳猛,項勇帶著些人對付貢嘎,剩下的一隊人由關大率領,對付這有名的皮條客鬍子。

    二十幾位少年左手提棍,右手提著包著磚頭的衣服悄然前行。路雖靜可他們的心已熱,熱血沸騰,在廝殺的場地,有他們二十來位兄弟,他們恨不得一步就趕到那。

    當東哥帶隊趕到現場時,項勇等人已被五十多位手持馬刀的壯漢圍在中間,有不少少年身上見血,可他們依然站立,手裡握著殺狗棍面對著外圍的藏民。

    藏民,穿藏袍,持長刀,兇悍異常,又異常團結。

    項勇按照先前定下的策略,直接找到貢嘎,雙方說僵動手。他原本想速戰速決,沒想到在打鬥中對方的人越來越多,反倒將他們包圍起來,有不少兄弟被砍傷。

    圍在他們四周的藏民們神情激奮,看樣子馬上就要發動再一次的進攻。

    “一隊留下接應,二隊跟我上。”

    東哥話音剛落,揮舞著包著磚頭的衣服一馬當先地沖了上去,十幾個少年跟在他身後,將自製的流星錘狠狠地砸向阻攔他們的人頭上。

    “兄弟們,東哥來了,跟我沖。”

    圈內的項勇等人見到東哥前來接應,頓時勇氣倍增,揮舞著殺狗棍向東哥來的方向殺去。

    貢嘎等人沒想到身後又來了一批人,措不及手被東哥等人沖開個缺口。

    “跟我來。”

    東哥大喝一聲,帶著向東會的少年轉身向打開缺口的地方沖回,在少年們的合力下,東哥等人很快回到一組所在地,身後的藏民舉著馬刀追來。

    東哥取出衣服裡包的磚頭,雙手各拎一塊,冷冷地注視著沖過來的人群,大聲喊道︰“一組的人預備,二組人準備。”

    貢嘎率領眾人沖到距少年人不足二十米的地方,突然聽見為首的少年喊了聲︰“扔。”

    一時間,磚頭像螞蝗般地迎面向他們砸來,有好些人被磚頭砸中頭部,臉部,失去了戰鬥了。貢嘎身上也被砸中一塊,火辣辣的疼。

    “沖。”

    貢嘎舉起馬刀,大聲厲喝,率先沖了上去。他要趁著眼前少年們來不及撿磚頭的空當時沖進他們的隊伍。

    沒想到眼前的少年突然往後一撤,露出後排的少年們,在“扔”的口號聲中,磚頭再次像螞蝗般光臨貢嘎等人身上。

    這還有完沒完,貢嘎等人沒想到少年們竟然用磚頭對付他們,一時間被砸的頭破血流,慌神間急忙往後撤。

    沒想到退到後面的一組少年們又沖上前,將手中的磚頭再次扔向貢嘎等人,又撂倒了好幾個。

    一組剛扔完,二組接著上,在磚頭的攻擊下,貢嘎等人損傷慘重。

    這時,關大帶著一隊少年也趕到現場。

    東哥見對方的士氣已低落,發出震耳欲聾的“沖”。

    七十多位少年在東哥的帶領下,如下山猛虎般沖向貢嘎等人,兩三個對一個,手中的殺狗棍不時地落在對手身上。

    在東哥輪替的磚頭陣下,少年們神情亢奮到極點,追著對手打。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被少年們磚頭砸的七暈八素的貢嘎等人早已無心戰鬥,面對著如狼似虎的少年們,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貢嘎帶著幾人沒跑出多遠,便被手持馬刀的東哥領著一群少年人追上。

    “我不服,你們暗箭傷人。”

    貢嘎舉著手中的馬刀大喊大叫。

    他們是被磚頭打敗,而不是被眼前的這幫少年打敗。

    項勇惡聲道︰“東哥,他們打傷了我們幾個兄弟,我們要為受傷的兄弟報仇。”

    說著,紅眼的他舉起撿來的馬刀就要帶領兄弟們上。

    東哥伸手攔住項勇等人,笑著對貢嘎說︰“古時候打仗,先弓箭,後短兵相接,你難道說弓箭也算是暗器?這樣吧,你說出你服的條件。”

    項勇急道︰“東哥。”

    東哥瞪了他一眼,項勇才恨恨地收聲。

    貢嘎說道︰“有本事咱倆一對一,你打贏我,我就服。”

    “好,你贏了我,你的那片地方我從此不再染手,並保證我的兄弟不動你分毫。”

    東哥扔下馬刀,走出來。

    “東哥,還是我先來。”

    關大走上前道。

    東哥拍拍他的肩膀,將他留下原地,繼續向貢嘎走去。

    貢嘎聽了少年的保證,心中大定,見少年扔掉兵器,心中更是高興。他身邊就幾個人,而對方有三十多人,萬一傷了對方,誰敢保證那些少年不會揮舞著木棍蜂擁而上。

    他將馬刀插在地上,擺出摔跤的姿勢,他就不相信眼前的少年能空手贏他。

    摔跤,是藏民們的傳統項目之一,他們從小就開始練習摔跤,每個人都是摔跤高手,連女人也會那麼幾下。

    伸手,搭肩,擰腰,側身,貢嘎的整個動作形如流水,一下子將少年摔倒在地上。他龐大的身軀立刻壓上去,手上的動作不停。

    跟摔跤高手打架,最好的辦法是不要讓他近你的身,一旦被近身,他們就會如蛆附骨,直到把你制服為止。

    貢嘎的同伴見到貢嘎的一套動作,禁不住叫好。在他們看來,這場比賽貢嘎已獲勝。

    關大等人臉色有些黯淡,在這些成年人面前,他們無論力量和爆發力,都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對方竟然敢答應一對一的決鬥,貢嘎原以為少年有些能耐,沒想到如此不禁摔,被他一把摜倒。大喜過望的他正想將少年制服,卻發現身下的少年身子有如泥鰍般滑不溜秋,空有一身力氣使不上。

    他哪知道身下的少年在那個神奇的空間每晚被怪物們操練,不但要抵禦公孫大娘姐妹極盡挑逗的艷舞,更要像蛇般地爬行,身子的柔韌度早已遠超常人。

    東哥每晚的煎熬此刻才展現出強大的威力,韌性十足的他正在慢慢地消磨貢嘎的力量。

    其他人只知道貢嘎將東哥壓在身下,佔盡上風,卻不知道貢嘎此刻是有苦難言。他感覺自己就像被蛇纏住,渾身的力氣不但使不出,還在一點點消退。

    世上有沒有踏雪無痕,殺人於無形的武功,答案很肯定,沒有。可柔能克剛的功夫還是有的。

    貢嘎現在就如同一隻掉進蜘蛛網的昆蟲,空有一身力氣,卻只能等著成為蜘蛛的美餐。

    兩人在地上翻滾了近半個時辰,氣喘咻咻的貢嘎放棄最後的掙紮,平躺在地上,說道︰“我輸了。”

    他竟然會主動認輸,不但項勇等人想不明白,貢嘎的幾個同夥也搞不懂,這種結果圍觀的人誰也沒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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