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守衛神 作者：無奈的舞者（連載中）

第81章 一波三折的決賽


    瑤瑤的話音剛落，只見球劃了到優美的弧線，啦啦隊的人全站了起來，嘴張的老大，卻發不出聲，傻眼了。

    東哥這個球竟然三不沾，搞了半天他還真不會投籃。如此風騷的開場，卻是如此黯淡的結果，差距之大，心髒不好的人還真受不了。

    想像不等於現實，尤其是帶有技術活的東東，更不是想當然。

    高二七班的啦啦隊剎那間發出歡呼聲，尤其是場上的鐵手等人，更是樂得合不攏嘴，見到東哥第二個發球擦籃板而過，他們越發放心。只要他罰不進球，今天的戰術絕對成功。

    瑤瑤耷拉著腦袋，像鴕鳥般隱藏在後面。比她腦袋還大的籃球，她還真吞不下去。好在其他人也沒心情讓她兌現先前的話，倒讓她逃過一劫。

    比賽繼續，高二七班至少有三個人像影子般跟在東哥身邊，只要他想起跳，立刻就有一人躍起，另一人則拉住他的短褲，剩下那人更絕，直接撞他，在這樣的防守下，東哥不要說起跳，連能不能站穩都成問題。

    很快，高二七班的犯規平均到每人身上已達三次以上，而比賽正如他們所料，高一一班失去東哥的支撐，簡直是一支糟糕透頂的隊伍，四打二，竟然站成平手，上半場比賽雙方創下校籃球比賽的最低分，10比10。

    這哪是籃球比賽，簡直就是摔跤賽，還是三打一。

    李向東坐在休息臺上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胳膊、大腿處有不少擦傷，尤其是身上更是被撞得火辣辣的疼。這活還真不人幹的，有幾次，他的短褲差點讓別人拽掉，來個現場直播。

    “真不要臉，哪有這樣打籃球的，你們看看他身上的傷，在這樣打下去非出人命。馬老師，我們班乾脆棄權，不跟那幫牲口打了。”

    瑤瑤站起來，指著李向東大聲說道，勾魂眼也變成了淚眼。

    “太不像話了，鐵手，你們這幫畜牲，砸死你。”

    不知道是哪位東哥的鐵桿球迷發出吶喊，率先抄起礦泉水向高二七班的球隊扔去。一時間，無數的飲料瓶、小吃袋像炮彈似的砸向鐵手等人，將正在部署下半場球賽的鐵手等人砸的到處逃竄。

    “都給我住手。”李向東站起來大聲喊道。“籃球比賽自然有它的規則，如果我們連這點困難都邁不過去，還有什麼資格拿冠軍。蚊子，大壯，你倆跟我來。”

    說完，李向東帶著蚊子和大壯離開球場。

    “耶，帥呆了，夢詩姐，我真是愛死你弟弟了，這才是我心中的男子漢。”坐在李夢詩身邊的一位高個女孩眼裡盡是小星星，她，已發花癡。

    自從李夢詩是東哥姐姐的消息傳出後，李夢詩立刻變成全校的熱門人物，走到哪都能看到一張張笑臉，尤其是女孩們，更是左一個夢詩姐，右一句夢詩姐，叫的賊甜。甚至李夢詩的書桌裡有時會莫名其妙地出現一些信，全是給她弟弟的。

    李夢詩沒想到弟弟在一中竟然這麼受歡迎，不過，這些信她一封也沒給弟弟，她不想因為這些影響弟弟的學業，也不想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

    馬曉華氣的真想放棄比賽，照這種打法，李向東非受重傷不可。可她想起李向東跟她說過的一句話，立刻打消了這樣愚蠢的念頭。

    “我的字典裡從沒有‘認輸’兩個字，更沒有‘放棄’的說法。”

    少年說這話時，倔強的神情至今刻在她的腦海裡。她很清楚他的性格，寧折不彎。

    學校的清潔工好不容易將籃球場上的垃圾清除幹淨，比賽才得以繼續進行。

    鐵手一上場就對李向東說︰“你還是早點下去吧，說實話，我都有些不忍心對你下手了。”

    李向東笑笑，道︰“你們有什麼本事盡管始出來，我接著呢。”

    “要不，我晚上請你們吃飯，那一萬元的賭注也算了。這屆冠軍我們是勢在必得，你再堅持下去，對你肯定沒好處。”

    可李向東的一句話讓他閉緊嘴巴。

    “要是我晚上請你們一頓，你們是不是會放棄冠軍？”

    話不投機，只能是手底下見真章。

    比賽再次拉開帷幕，李向東手肘，膝蓋處都套上厚厚的護墊。而高二七班除了鐵手外，全換上一幫更剽悍的少年，這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力陣容。

    球從魏大壯手上迅速傳到項勇手上，當他準備傳球時，眼角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對方三米區內高高躍起，他下意識地將球傳到那個方位，只見那人接球，轉身，身子像是飄到籃筐處，手裡的球猛力砸進籃筐，球進了，還是大力扣籃，不亞於籃球比賽高難度的扣籃。

    籃球場頓時響起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很多人激動地擁抱在一起，馬曉華也忘記了自己老師的身份，緊緊地抱住徐若瑄。

    實在太興奮了，東哥第一次進球，還是高難度的扣籃。沒想到他第一個進球竟是以這樣完美的方式完成，實在太讓人驚訝了。

    他的這個完美的轉變不但振奮了己方的士氣，更讓他的鐵桿啦啦隊揚眉吐氣，加油聲更加高亢激揚。

    可他的扣籃卻像是一記耳光重重地扇在鐵手等人臉上，讓他們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搞了半天他還有這手，也是，能蓋帽蓋得激情四射的人彈跳力要比一般人強，扣籃也應該不在話下。只是，他的變化卻出乎意料，完全打亂了他們的部署。

    原本，他們以為只要封住李向東在對方區域內的出手線路就行了，沒想到他竟然跑到他們的禁區裡拿球扣籃。這樣一來，勢必要牽扯他們更多的防守人力。

    籃球賽還在繼續，高二七班三位隊員死死地看住李向東，而鐵手在他身旁兩米外的距離帶球準備投籃。

    李向東向左一晃肩，兩人立刻卡死他的去路，後面一人立刻拽他的短褲，這是上半場成功封殺他的手法。尤其是拽短褲這招，更是他們想出來的傑作，他們相信任何一個人在那種情況下也不會讓自己的短褲落地，手法卑劣，但很實用。

    哪知道李向東這次根本沒理會，而是身子竟然向右轉去。只聽嗤啦一聲想，他身上的短褲竟然被撕破，而他的身子已繞過前面攔路的兩人，在鐵手出手的剎那間，他的手掌已拍上籃球。

    暈，他裡面竟然還套著條短褲，上面系著條腰帶。負責攔截的三人差點被這樣的反差氣暈，他們卻不知道李向東拉著魏大壯和蚊子出去，就是要準備些道具，應付他們的下三濫手段。

    當李向東的短褲被撕破的瞬間，很多少女都用雙手捂住眼楮，人家害羞嘛，至於她們會不會通過指縫偷看，只有她們自己知道。可下一刻，她們卻全睜大了眼楮，在她們心裡甚至出現“皮球，快跑”的吶喊。

    被李向東蓋出去的籃球這次卻沒像往常一樣傳到某個人手裡，它竟然旋轉著向遠處的籃筐奔去，二十幾米的距離，它不會真的進去吧。

    天哪，它進了，它竟然真進了。

    二十幾米的距離，飛旋的籃球就像插上神奇的翅膀，飛進籃球框裡。

    李向東沒想到憤怒的一巴掌竟然傳造出世界籃球史上的奇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老天保證，再讓他來一次，他絕對不可能創造出這樣的奇跡。

    當他高舉雙手，繞著球場飛奔的時候，像是點燃了所有觀眾的熱情，同學們全部站起來，沖進球場，將他們的英雄一次又一次地拋上天。就連他們的對手高二七班的隊員也參與進去，分享屬於對手的快樂。

    “靠，誰又扒我的褲子？”

    落地的李向東很是不爽地喊道。

    鐵**蕩地回答︰“嘿嘿，我想看看你到底穿了幾條短褲。”

    “流氓。”

    李向東很是不屑地向他比個中指。

    所有到場的老師、裁判也驚呆了，他們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到這樣神奇的一幕。

    中斷的比賽在裁判和老師的操持下再次進行。

    鐵手再次拿球，他剛躍起，見李向東向他沖來，他暗喜。這個球毫無疑問再次被李向東蓋掉，可鐵手在落地的時候，很隱蔽地將手肘支起，等著李向東的下落。

    不出他所料，李向東落地時，他的手肘正好擊中李向東的胸部。

    可慘叫的人不是李向東，卻是偷襲的鐵手。

第82章 霜淇淋


    繼鐵手之後，場上高二七班的隊員相繼在攔截李向東的時候都吃了暗虧，踢他腿的自己倒腳板生疼，抱他腰的反倒被他的手肘踫到頭上，撞得頭暈眼花。擊他腰眼的反倒把自己的手打破皮，扯他褲子最終也沒見到他白花花的屁股。

    論起無恥，還有比每天在上百名老狐狸群裡打轉的李向東更無恥的人？像他這樣有如此奇遇的人，普天下再找不出一個。

    李向東向來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嘴的人，鐵手他們有小動作，他難道不會，只不過他做的更隱蔽。有幾位對方球員離開他的時候，無不掩面相泣。被搗中鼻子，想不流淚也不成。更慘的是打中鋒位置的隊員，大庭廣眾之下，短褲突然脫落，他那裡可是真空。別人還以為短褲質量不好，他卻知道是李向東下的手，只不過，他的動作太快，別人看不出。

    這樣一來，害怕遭他毒手，李向東身邊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場外的觀眾今天可是過足了癮，尤其是少女們，不但能見到籃球王子精彩絕倫的蓋帽和扣籃，還是不是能免費欣賞比A片還真實的真人秀，簡直笑死人。少男們唯一感到遺憾的是露光屁股的是同性，人家有的他們也有，要是換成個性就完美了。

    被高一一班連續進了幾個球後，高二七班徹底失去信心，還打個屁，場上隊員個個提著褲腰小心戒備，只有等著挨宰的份。

    比賽很快就結束，高一一班已五分的優勢獲得最後的勝利，成為本屆校籃球賽當之無愧的冠軍。

    接受完勝利的掌聲後，鐵手捂著自己的手肘，不甘心地問道。

    “你小子骨頭怎麼這麼硬？”

    李向東撇撇嘴，從身上掏出七八片鐵板扔在地上，哈哈笑著離開球場。

    身後傳來鐵手氣急敗壞的喊聲。

    “你這小子太卑鄙了，竟然耍奸。”

    光會指責別人，卻忘了自己先前的所作所為，這是很多人的毛病。

    勝利者通常會大擺慶功宴，高一一班也不免俗。

    得意洋洋的李向東走出校門，正打算趕去和項勇等人會合時，冷不防門柱處伸出一隻芊芊玉手揪住他的耳朵，部位拿捏之準，不差分毫。

    李向東側過臉，眼前出現一張巧笑盈盈，卻充滿“殺機”的姣好面容。他立刻擺出一張苦瓜臉，大聲喊道︰“哎呦，姐，疼，能不能輕點。”

    “不能。”李夢詩很乾脆地拒絕他，揪住他的耳朵走到一偏僻處，道︰“說吧，昨天是怎麼回事？”

    “昨天？”

    李向東一時沒反應過來，卻感到耳根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忙道︰“姐，我全交代。”

    李夢詩松開手，一雙妙目盯著弟弟，等著他的解釋。

    李向東揉揉耳朵，很不不識趣地問道︰“姐，哪件事？”

    “看來你還做了不少事，還不快點交代。”

    說話間，李向東腰間的細肉又被蹂躪了一把，疼得他原地直跳。委屈地說道︰“姐，要死你也得讓我是個明白吧。”

    李夢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提醒道︰“跑車。”

    “原來是為這事。”

    李向東裝出很無辜的神情，腦子卻在飛速地旋轉，他在想合適的解釋。

    李夢詩將兩根指頭搭在他腰間，威脅道︰“你小子是不是又想編什麼藉口騙老姐？”

    “哪敢啊。姐，我不是要參加全國中學生奧林匹克數學預選賽嘛，結果有次電視台的人想采訪我，就這樣認識了省台的主持秦可人，昨天，她過來接我吃飯。至於她為什麼會親自過來，我也不知道。”

    一番謊話編的漏洞百出，但李夢詩被他的話震驚，沒顧上深究。秦可人，省電台最大牌的美女記者，竟然親自開車來接東子吃飯，要說沒有原因，純屬胡說。難道他……。

    想到校園裡的傳言，李夢詩俏臉一寒，重重地在他腰間掐了一把，道︰“東子，咱們人窮志不窮，你可別做讓母親傷心的事。”

    李向東心頭鹿跳，他試探地問道︰“姐，我做啥事讓母親傷心了？”

    “你不會，和人家交往有什麼不良目吧？”

    “被包養”三個字李夢詩不敢說，怕刺傷弟弟的自尊心，乾脆換了個溫和的說法。

    聽到不是打架之類的事，李向東心中大定，道︰“姐，我有什麼目的？貪財還是貪色、或是貪權？姐，人家可是省台的大主持，什麼場面沒見過，我這點道行，根本騙不了她，倒是她騙我還差不多。”

    “我正是怕你受騙。”李夢詩這句話根本沒經過思考，脫口而出。

    李向東仔細地打量著姐姐，還在她額頭上試了一把，道︰“姐，她能騙我什麼？我一窮二白，只有空殼……。”

    說到這，他突然頓住，而後大笑，笑的前俯後仰，指著李夢詩道︰“姐，你總不會認為弟弟被她包養了吧？”

    李夢詩見他笑的非常爽朗，心裡已輕松了一大半。做虧心事的人，絕不會笑的如此燦爛。

    沒有回答，通常情況下都是默認。

    李向東止住笑，摟住她道︰“姐，你還真敢想，這種事即便我願意，人家也不幹。”

    李夢詩抬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一記，笑道︰“想得美。”

    李向東被她小女人的神情搞得心神蕩漾，忙道︰“走，姐，今晚去吃大餐，班級掏錢。”

    “你還是自己去吧，晚上回家，媽想你了。”李夢詩掙脫弟弟的手，幫他順順頭發，走向車站。

    李向東直到姐姐坐上車才轉身走向飯館，都說女兒是媽媽的貼身棉襖，跟姐姐比起來，他實在不孝。

    慶功宴菜不算精美，但很實惠，學校跟前的飯館，跟那些大酒店自然無法媲美。沒上酒，上了些飲料。高一的學生，馬曉華老師自然不會喪失原則。

    在座的除了籃球隊員，還有八個跳舞的女生，再加上馬曉華老師，滿滿坐了兩桌。

    有男有女，不但幹活不累，吃飯也倍香。尤其是比賽場的趣事，更讓他們談笑風生，無酒的宴席也讓少年們整的非常紅火，一頓飯整整吃了三個多小時才散攤。

    明天是週六，大家也放浪形骸了一番。

    馬老師堅決不讓送，送徐若瑄的任務落在李向東身上。說實話，從小到大他還真沒單獨送過一個女生，更不知道該聊些什麼。別看他上課可以對她毛手毛腳，吃盡她的豆腐，但要讓他和她單獨相處，他還真有些不適應。

    他正想打車，卻聽見耳邊傳來好聽的聲音。

    “一起走走吧，我家離這不遠。”

    徐若瑄說完，臉有點紅，低著頭慢慢地向前走去。李向東愣了一下，邁開長腿跟上。

    路邊的路燈將兩人的身影拽的很長很長，時而重疊，時而分開。

    如此良辰美景，兩人竟一時無語。直到走了半裡多路，徐若瑄才低聲說道︰“謝謝！”

    李向東隨口答道︰“不用謝，這麼點路，我只當鍛煉身體。”

    徐若瑄差點恨不得踢他一腳，這傢伙，有時還真是榆木腦袋一個，跟她說的完全是兩碼事。

    “上次瘋子的事，謝謝你！”

    “嗨，你說這事，謝什麼，是我應該做的。嗯，你拿什麼謝？”

    這話說著說著就變了味，一雙賊眼還上下打量著人家的胸部。徐若瑄故意挺起胸部，卻狠狠地踩了他一腳，眼神裡充滿挑釁的味道。

    “你就這麼謝我的，哎呀，痛死我了。”

    李向東抱著腳原地直跳，他怎麼流年不利，盡踫上暴女。前面一個寶兒，剛才是姐姐，現在又變成徐丫頭。

    徐若瑄瞪了他一眼，拉著他走進路邊的一間門診店。

    不一陣，兩人又從裡面出來，李向東的身上塗滿了紫藥水。他心裡暗樂，小丫頭還蠻知道心疼人。

    經過剛才一鬧，兩人間的尷尬一掃而空，徐若瑄從街邊買來兩個大桶冰激淩，遞給他一個，說︰“小時候，我最愛吃霜淇淋，那時候家裡窮，買不起。我那時發誓，等將來長大掙了錢，一定買多多的霜淇淋，一次吃個夠。”

    李向東突然說道︰“你等我一會。”

    徐若瑄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冷飲店，再轉眼，只見他抱著只大紙箱來到她跟前，放在地上說︰“店裡只有這麼多。”

    徐若瑄打開紙箱，見裡面全碼著冰激淩，一時間差點被他感動哭了。這傢伙，還真有心，她剛說完他就去買來。不過，這事做的實在也太魯莽，這麼多霜淇淋，兩人怎麼吃得完？再說，現在她家裡條件也不錯，想吃的時候隨時買就是了。他倒好，實誠的過了頭。

    李向東嘿嘿一笑，道︰“管夠造，吃不完，我幫你搬回家存進冰箱，你多會想吃就吃。”

    “想得美，今晚你不陪我吃完，不許走。”

    徐若瑄說著，打開霜淇淋開始大口吃起來。李向東也笑眯眯地拿出一個，扯開封皮，大大地咬了一口，道︰

    “吃就吃，我小時候真還沒吃過。”

第83章 踢館


    今晚的月亮很美，高高地懸掛在天的盡頭，像是脈脈含情的少女。皎潔的月光下，長長的街道像是通往天國的電梯，一眼望不到頭。

    良辰美景，卻偏偏有兩個不講究的人坐在道牙旁，像比賽似的大吃特吃。或許，在別人眼裡，他們破壞了眼前的美景。可在他們心中，或許眼前的美景比不上手中的霜淇淋。

    徐若瑄早已忘記要保持身材之類的話，她只覺得今晚的霜淇淋特香。

    “你慢點成不，沒人跟你搶，還真像只小豬似的。”

    李向東吃了三個，速度已放慢，倒不是霜淇淋不好吃，而是實在太冷。現在已是晚秋，小風刮得涼颼颼的，在加上這玩意，他感覺自己像掉進冰窟窿裡，上下牙直打架。

    徐若瑄三兩口將手裡的霜淇淋吃完，又拿起一支，狠狠地咬了一口，像是咬眼前的這個大壞蛋。“我就是只小豬，你才知道？嫌冷你別吃。”

    說實話，她也冷得夠嗆。不過，女孩家的爭強好勝心讓她強撐著。

    李向東笑眯眯地看著她。“既然兩人都冷，乾脆抱在一起相互取暖得了。”

    說著，他張開雙臂，就想抱住眼前的美少女。

    “想得美。”徐若瑄見到他的神情，知道這傢伙又在打壞主意，忙跑的遠遠的，捂著嘴吃吃地笑。

    李向東心道︰“親都親了，抱一下會死啊。”

    其實，他更想看她跳裸舞，只是知道她面嫩，說出來會大煞風景，乾脆不提。

    徐若瑄見他有些不高興，咬著嘴唇輕聲道︰“好了，別生氣了，乖，聽話姐姐有糖吃。”

    “我不想吃糖，我想吃奶。”李向東很無恥，也很會順桿子爬。

    徐若瑄被他的眼神看的心驚肉跳，趕緊捂住自己的胸部，好似真怕他會竄過來吃奶。“你要是再說這樣的瘋話，小心我不跟你好了。”

    她的聲音很低，低的如同蚊子在叫，要不是李向東耳朵沒毛病，還真聽不清楚。

    “跟我好？你啥時候跟我好過？”

    他的話差點把徐若瑄氣死，這傢伙就是頭笨豬，要是她不願意，能忍受他每天的小動作。

    “難道，他是在玩自己？”想到這，徐若瑄跳起來，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摸也摸了，親也親了，想不負責任？”

    女人善變，尤其是少女。剛才還是一副大家閨秀，現在卻變成了王老虎。

    李向東抓住她揪耳朵的小手，趁機在她嗔怒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笑道︰“女孩子可不能動不動就對男友動粗，既然你承認是我的女朋友，總該盡些女朋友的義務吧？”

    這傢伙，一時半刻也不老實，被他偷襲臉，徐若瑄躲避的時候早已放開他的耳朵，聞言問道︰“什麼義務？”

    李向東看看天，無恥地說道︰“現在去開房還有些早，要不，先接個吻。”

    話音剛落，他的小腿幹被踢了一腳，徐若瑄像受驚的兔子般跳開。“你真是個流氓。”

    李向東大言不慚地道︰“你現在才知道，太晚嘍。有個流氓男友，總比有君子的男友開心的多，要不，咱倆現在就試試。”

    徐若瑄見他迫近，忙轉身就跑，身後傳來賴皮男很無恥的要求。

    “女朋友，別跑，親一個先。”

    遇到這種把肉麻當樂趣的男友，不知道是徐若瑄的幸還是不幸。當然，到手的兔子要是能跳脫狐狸的掌握才怪。

    不知道是徐若瑄跑累了還是她想遷就他一下，李向東總算逮住機會飽嘗了一番她紅彤彤的嘴唇，上面還帶有香醇的牛奶氣息，簡直讓他著迷。

    “哎呀！不好，霜淇淋。”被輕薄的小臉酡紅的徐若瑄突然大喊一聲，轉身往回跑。那可是他專門為他買的。

    李向東望著眼前跳動的青春身影，心裡充滿快樂。幸福，無處不在，只看你會不會享受。

    就像還在原地的霜淇淋，盡管有點化了，模樣走形，但它還是霜淇淋，依然具有牛奶的清香。

    李向東看看天色已晚，小女孩這麼晚不回家，家裡人一定著急。他將紙箱子合住，一把抱起，說︰“走。”

    徐若瑄驚訝地問道︰“往哪走？”

    李向東很嚴肅地回答︰“當然是你家嘍，順便認認門，拜見下老丈人和丈母娘。”

    這廝還真想坐火箭，剛成為人家的男朋友，就想立刻變成人家的女婿。

    徐若瑄白了他一眼，紅著臉轉身往回走。

    李向東很是不解地問道︰“你要去哪？”

    “當然是回家。”

    “回家？”李向東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兔子般跳起來。“為什麼不早說？”

    女生一向比男生早熟，李向東即便在一群怪物的燻陶下快變成一條小狐狸，但在男女感情之間，他反應純粹遲鈍，甚至可說是個呆子。

    誰都能看出徐若瑄故意走遠的目的是為了跟他多呆一陣，偏偏這個呆子硬是想不通這個道理。

    哎，可憐的小男生！

    霜淇淋，很好吃，可再好的東西也不能吃過量。就如罌粟，少量服用，可止疼，但量一大，就變成了毒品，李向東跑了幾天肚才知道這個道理。可比他吃得多的徐若瑄反而沒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抱怨沒天理。

    半個月時間，城東的人們突然發現城內的環境好了許多，以前經常在街上打架鬥狠的潑皮地痞們全消失不見，就連那些站街女也基本消失。常去歌廳、娛樂場所的人們也發現一個怪異的現象，城東所有娛樂場所的毒品一夜之間消失的幹幹淨淨，像是被員警掃蕩過一般，想買一粒也找不到地方。以前專門供這些貨的一些場所像是遭到洗劫，大門緊閉。

    老百姓把這些好的變化全部歸到員警身上，又有誰能想到這些全是向東武館的傑作。

    不聽話的人徹底清除出城東，哥幾個徹底貫徹東哥的意圖，內外整頓，比員警打掃的還幹淨徹底。

    在城東內外整頓的時候，向東武館也正式向外打廣告招生。與此同時，東哥帶著關大、項勇等一些骨幹打著武術交流的牌子，開始他們的踢館活動。

    踢館有三個好處，這可是集體智慧的結晶。

    第一、向東武館想壯大，勢必要吸收新鮮血液，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那些武館全幹趴下，把他們訓練出來的學員變成自己的學員，再在裡面挑選合適的成員加入向東武館，不但見效快，而且經過甄別的成員更忠心。

    強者為王，敗者為寇。現實就是那麼殘酷，要麼你征服別人，要麼等著別人征服你，沒有任何捷徑可走。

    第二、想得到大量的實戰經驗，踢館也是最好的選擇。

    第三、向東武館也得有收入來支撐，而招收學員正是重要的收入之一。在武館遍地的大城市，想大量招收學員，沒有一定的知名度，誰有工夫搭理你。一則廣告費動輒成千上萬，效果還不見得好。而踢館卻是最好的宣傳，不但能迅速擴展向東武館的知名度，還能省錢，何樂而不為？

    他們選擇的第一家武館是城東的武天跆拳道館，這家跆拳道館在城東很有名氣，規模也大，有近五百名學員在這裡學習。

    館主孫剛，據說已拿到一級黑帶。

    這天下午，孫剛的大弟子黃振正帶著學員練習，門外面突然湧進來一批少年。走在前面的瘦小少年大聲道︰“向東武館前來踢館，無關人士立刻回避。”

    個頭小，派頭卻不小，尤其嗓門賊大。一嗓子下去滿堂皆聞。

    武天武館自開館以來，還從沒見過這麼大膽的人，直接就喊踢館，語氣之大，混不把館內所有的人放在眼裡。

    聽到有人踢館，館裡的學員頓時像炸了鍋，把二十幾個人圍起來。要不是黃振老成些，攔住眾人，立刻就是場混戰。

    黃振排開眾人走上前，問道︰“你們是哪的？”

    矮瘦少年大大咧咧地說道︰“向東武館，魏大壯，你就是館主孫剛？”

    黃振搖搖頭，道︰“想跟我師父過招，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好，讓我先教訓教訓你。”

    項勇從人群裡沖出，一拳擊向黃振。

    比武過招，要有一定的禮數，可踢館就另當別論。

    黃振閃身躲過項勇的拳頭，剛想出拳，卻發現高壯少年的拳頭再次奔向他的面門。

    西楚霸王，以神力著稱於世，像這樣的蓋世英雄，在他的字眼裡根本沒有失敗兩字。所以，一旦動手，他就會無休無止的進攻，直到對方倒下。他的徒弟小霸王也如此，招招進攻，根本沒有防守的意識。在他的腦海裡，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黃振連閃了五拳，被項勇一腳踢翻在地，他剛想爬起來，項勇的腳已踩上他的胸，搖頭道︰“你不行，還是換你師傅來。”

    “大家閃開，讓我來領教向東武館的高招。”

    說話間，一條壯漢已來到項勇的跟前。

第84章 襲胸


    項勇松開腳，黃振爬起來，臉有愧意地說道︰“師傅，讓我在打一場。”

    孫剛搖搖頭，正所謂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一見少年的出手，他就知道黃振不是人家的對手。

    眾人散開，騰出場地，孫剛抱拳道︰“請。”

    項勇根本沒有客套，直接拳打中路，擊向孫剛的胸部。孫剛側身，飛腿踹向他的頭部。

    哪知項勇根本不帶理會，左拳順勢擊出，打在孫剛的肩膀上。孫剛的腿也擊中他的頭部。

    雙方各退一步，項勇大喝一聲，依然是拳走中路，孫剛出掌去封，項勇的腿像鞭子一樣抽在孫剛腿上，孫剛順勢倒地，右腿橫掃，將項勇也掃倒。

    按一般人的打法，兩人應該站起來重新來過。可項勇不是一般人，他根本不管是站還是躺，全是進手招式。即便倒在地上，照樣如此。他滾身到孫剛面前，繼續攻擊。

    孫剛還從沒見過這樣不要命的打法，一時間被他擊中幾拳，周身劇痛。他無法閃避，只能貼在項勇身上，兩人在地上扭打，就像鄉野村夫般亂打，再無招式可言。

    黃振見師父被壓在下面，想上去幫忙，卻被對方一名身材勻稱的少年三拳兩腳打倒在地，頓時，一場混戰，六七十名武天武館的學員被二十來位元少年全部撂展。

    瘦小的少年笑嘻嘻地說道︰“武天武館，不過爾爾，看來你們拜錯了師傅。喏，向東武館的大門隨時向你們敞開，歡迎各位去那學習。”

    說完，這廝很是無恥地當眾散發名片，簡直當眾打人家的臉。

    見武館被一幫少年挑了，自己卻連眼前的少年也制服不了，孫剛早已心無鬥志，很快棄械投降。

    “小霸王，查拳館該我出手了。”

    項勇爬起來，很爽快地拍拍關大的肩膀，說︰“好，下一場你的。”

    孫剛一聽才明白，這幫少年原來不止想踢他一家館，他們竟然要踢遍所有的武館。

    半小時後，少年們又趕到查拳館，一番亂戰之後，少年們再次取得勝利。盡管他們身上被打的生疼，可每個人臉上洋溢著興奮的光芒。這樣的打法簡直太爽了，不但踢了對方的館，更讓他們大漲了見識。

    當晚，城東五家武館被踢。

    向東武館的少年們根本不管武館的大小，只要敢掛出武館牌子，他們就沖進去踢館，不服氣，打到你服氣為止。踢館過程不同，可結果相同，沒有一家武館能擋住少年們前進的步伐。

    一夜之間，向東武館在城東已聲名鵲起。第二天，跑到向東武館報名的人數也略有增加。

    並不是向東武館的人有多厲害，而是這幫少年下手狠，敢拼敢打。國人向有以武會友，點到為止的說法，可這幫少年對這樣的腔調嗤之以鼻，難怪連小小的島國也敢稱國人為東亞病夫，沒有敢打敢拼精神、不身臨絕境逼出人體的潛能，國內武術總會走到式微的地步。

    別的武館還真沒見過像這幫少年般兇悍的角色，尤其是項勇和關大，更是在一夜間名揚城東，被分別冠以“拼命三郎”和“冷血”的綽號。

    現在，進李向東戒指訓練堂空間的已不止項勇，關大、蚊子和魏大壯四人，接受訓練的隊伍擴大到一百多人，訓練堂的空間夠大，教練眾多，見到項勇他們的訓練成果，他要是不將那幫老怪物的最後一滴油榨出來，也愧對“血手向東”四個字。

    白天，少年們學習，一到晚上，少年們不但去踢館，接受實踐訓練，還要被他裝進戒指裡接受老怪物們的折磨，活的也真夠累。可這樣的生活充實，少年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

    至於受訓的事，少年們開始還每天津津有味地討論夢中的情景，過了一段時間後，再沒有人提件事。每天夢裡都是苦修，對他們來講，早已過了新鮮勁，老掛在嘴邊，沒勁。

    李向東跟著眾人踢過兩晚上的館後，再沒參加這樣的活動。倒不是他不喜歡這種刺激，而是奧林匹克數學預選賽開賽在即，他這匹快要脫韁的野馬被馬老師套上籠頭，每天陷入題海和學習中，再沒多餘的時間參加他感興趣的活動，讓他很鬱悶。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到了十二月底。

    向東武館在這段時間像是打了雞血，聲名鵲起。現在，每天報名的人絡繹不絕，光登記在冊的學員都已達到上千人。魏大壯收學費都收的手軟，累得像狗一樣狂喘。要不是他們租用的場館夠大，還真沒地方容納這些人，可照這種勢頭下去，用不了多久，向東武館就會爆滿。

    武館招了二十幾名管理人員，主要是從學員中挑的一些頭腦靈活，勤快肯幹的少年，他們正是向東武館要培養的骨幹。

    而從社會上招聘人才的計劃進展的很不順利，一來因為很多高級人才根本看不上他們這個小地方，二來因為李向東自己心裡也沒底，他到底想招收什麼樣的人才。

    少年創業，沒有外力的幫助，他們又沒有任何商業基礎，想成功，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李向東現在頭疼的不是這，而是他身邊的馬曉華老師，這段時間看他看的賊緊，就差不給他喘口氣的時間。

    馬曉華見李向東走神，不由地敲敲桌子。她知道最近一段時間他辛苦，可誰知道她比他還辛苦。自打學校的籃球比賽結束後，校長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起他，說他這樣華而不實的學生，能在預選賽上取得名次才怪。

    不爭饅頭爭口氣，她打小就不服輸，校長越這樣說，她就越要證明給他看。李向東絕不是他所說的那樣不堪。

    少年，誰沒有跳脫的一面，在賽場扭幾下臀部就是嘩眾取寵？每個學生都被教育成小綿羊才是教導有方？馬曉華不信這個邪，她知道她的學生有奪取名次的實力。不管別的老師怎麼想，怎麼看，無所謂，總有證明的一天。

    李向東哪知道馬老師的苦衷，他只知道這種煎熬不是人受的。眼前的卷子有些模糊，他剛想拿起來湊近些看，手臂臂彎處突然有種針紮的刺痛，導致他的手臂向外彈去。

    李向東大駭，他倒不是因為這種癥狀第一次出現而感到害怕，練驚雷九重內功，就得有心理準備，這傢伙就像是幽靈，時不時出來雷他一把，要是神經脆弱，他早被雷成焦炭。

    而是他記得右手邊坐著馬老師，這手臂……。

    李向東想控制住手臂的移動，可手臂間不時傳開的刺痛讓它很不聽話，來不及多想，他的手就蕩啊蕩的，蕩到馬老師身上，幸好沒打在她頭上，讓他很是松了口氣。

    可隨之而來的一記耳光讓他瞬間清醒，手掌處傳來富有彈性的球狀物讓他腦海裡立刻出現羊脂球狀的半球體。

    糟了，此刻他欲哭無淚，早知道這樣，他倒情願手掌彈到她臉上。這傢伙，好死不活地偏偏找上老師的乳^房，成了莫名其妙的襲胸。

    馬曉華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震驚，來不及做出思考，出於本能就給了他一巴掌。她心裡很委屈，不願意做題就言語一聲，至於生氣做出這種下流動作嗎？更讓她生氣的是李向東挨了一巴掌，並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地在她那上面用力抓了幾把，疼的她差點掉出眼淚。

    李向東也知道這件事實在太出格，現在的他根本沒有品嘗美妙滋味的心情，只想著把肇事的手早點收回來。說也奇怪，又刺痛了七八下，突然間癥狀全部消失，他的手也順勢收了回來。

    這下，更坐實了他襲胸的罪名。他委實無語，驚雷心法，你到底玩老子玩到什麼時候？

    “馬老師，對不起，我先回去了。”解釋也解釋不清，乾脆走人，省的越發尷尬。尤其他擔心要命的癥狀有沒有再玩他一次的雅致，要是再發生這樣的事，馬老師估計會剝了他的皮。

    馬曉華柳眉倒豎，這小子倒好，做了虧心事就跑，還真不把她當女人看。大喝一聲︰“站住，你現在越來越膽肥了，昨天上語文課是怎麼回事？”

    襲胸的事不好開口，她索性拿昨天的事開刀。

    昨天上語文課，老師提問，他不但不站起來回答，反而撲進徐若瑄的懷裡，語文老師可是跑到她這訴了半天苦。

    其實，說起這事李向東滿腹的牢騷還沒處發。他並不是不想回答問題，而是當時全身不能挪動半根手指頭的怪癥再次降臨，徐若瑄以為他沒聽見，拽了他一把，渾身無力的他不倒在她懷裡才怪。為了這事，小丫頭跟他大大地發了一通脾氣，甚至威脅他，這樣的事在發生一次，他倆就斷絕男友朋友關系。

    今天，馬老師又提起這事，他偏偏又無法解釋，只能硬著頭皮說︰“馬老師，你就當語文老師說的全對，我就是故意的。”

    “就當，難道你還有什麼難言之隱？”馬曉華怒氣勃發，做錯了事還不承認，還是不是男子漢？

    李向東脖子一梗，說︰“反正這件事解釋了也沒人信，你又何必再問？”

    “誰告訴你解釋了沒人信？我倒想聽聽是怎麼回事？”馬曉華見他一臉悲憤相不像是裝的，倒引起了她的好奇。

    “我說我得了種怪病，有時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你信嗎？”

第85章 預防針


    馬曉華問道︰“什麼怪病？”

    李向東嘆口氣。“就像剛才的行為，還有語文課上發生的一切。總而言之，這種怪病我根本不知道它什麼時候發，更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還有這樣的怪事？你去醫院查了沒？”馬曉華漸漸冷靜下來，細想了一下。他平時盡管喜歡油腔滑調，可做事還是很有分寸，要沒有特殊原因，這種事他不大像能做出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相信他大半的話。

    “查了，全身做了檢查，一點毛病都沒有。”提起這茬，李向東更是難受。上次和可人姐吃飯，就因為這差點抱憾終身。事後，可人姐不但派王醫生看他，還帶他去醫院做了全面的檢查，診斷書上寫的清清楚楚︰“正常”。

    要不是可人姐相信他說的話，非跟他絕交不可。

    “好了，老師信你，坐下來學習吧。”

    話雖如此，可馬曉華卻和他拉開了一定的距離，襲胸啊，哪個女人不怕？

    李向東對此也沒表示異議，要不是親身經歷，他都不相信世上竟有這樣的怪事。馬曉華老師能做到這一步，已算是非常仁慈了。

    看著眼前的數學題，他腦海裡突然蹦出非常邪惡的想法。要是人們知道他得了怪病，是不是摸誰都可以原諒，這樣的話，他發誓要摸變全天下的美嬌娘。想到這，他突然打了個寒戰，要是哪天突然發病，摸到姐姐身上怎麼辦？

    這不是沒可能，而是大有可能？一念及此，他的心頓時跌進冰窟窿，拔涼拔涼。蓋因他腦海裡出現了一個詞——亂倫。

    馬曉華注意到他心不在焉，卻不敢再敲桌子或是提醒他，剛才一不小心被他襲胸，下次呢？她想想都惡寒。

    從這天起，李向東又恢復了自由身，倒不是卷子減少了，而是馬老師讓他拿著卷子自己回家做，堂而皇之的理由是最近學校裡的事情比較多。其實，內在的原因兩人全清楚。

    不過，李向東從中學了個乖，他把自己有時無法控制自己行為的事告訴徐若瑄，讓小丫頭有個準備。

    幸好他及時和小丫頭通了氣，其後又發了幾次癥狀，不但摸了小丫頭的胸，還捏了她的大腿根部，小丫頭也沒跟他提出分手的事，倒讓他得意了好一陣。到底有幾次是發病，又有幾次是有意為之，兩人都沒計較。

    曖昧，玩得就是心跳，驚雷心法在這方面倒是幫了他不少忙。

    這天，秦可人打電話約他在城中上島咖啡見面，他略微收拾了一下，很快趕到上島咖啡店。

    秦可人早已坐在那，見他進來，忙起身招呼他。

    大晚上還帶個墨鏡，李向東都為她感到難受，當上名人，功成名就的同時也變成動物園的熊貓，一舉一動都被人拿著放大鏡看，基本沒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可人姐，你得先做些準備，要不你把我的手先捆起來。”李向東一見面就事先打預防針，那傢伙來無影去無蹤，誰知道多會惠顧，話說在前面比較好。

    秦可人笑道︰“東子，跟姐還來這套。沒事，姐知道你是無心的，不會怪你。”

    聽到可人姐的話，李向東感動的差點落淚，理解萬歲！

    “可人姐，那件事辦妥了？”

    “你這個小壞蛋，根本沒把姐姐放在心上，只顧著自己的事。”

    秦可人俏臉一板，煞有其事地向他興兵問罪，隱藏在墨鏡下麵的眼裡卻滿是笑意。日本料理店事件後，兩人又見了幾次面，相互之間的關系更親近了一些。

    向東武館是他開的，她還能不盡力？

    “姐，看你臉色的氣色這麼好，肯定最近過的挺滋潤。”

    李向東挨著可人姐坐下，才轉向一大一小倆美女，淡淡地說道︰“兩位好。”

    說實話，他對這姐妹倆並不太感冒，也許是雙方身份差的太遠，他見到兩人總感到別扭，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仇富心理。

    林倩伸手道︰“聽見可人姐要見你，我們姐妹倆也趁機湊個熱鬧，順便要當面謝謝你上次的援手。”

    寶兒這次卻一反常態地乖，坐在座位上和李向東握過手之後一言不發。只是，兩只黑又亮的大眼楮一直盯著他，好像他臉上有朵花。

    “不用謝，不落下埋怨就成。”李向東微微笑道，話裡卻帶著些刺。

    “東子，姐已向她們解釋過，別再計較了。”秦可人怕林倩姐妹尷尬，便在中間打圓場，遞給他一個檔案袋。“這是你想要的手續和各項批文，除去原體育場估價五百萬外，你另外還得以每畝五萬的代價買下你看中的二十多畝地。東子，這一下子就要六百多萬，你確定這麼幹？”

    李向東點點頭，道︰“姐，反正可以貸款，我為什麼不做？人常說︰‘有本事的人能把銀行當成自家’。又聽人說︰‘欠債的是大爺’，我也想嘗嘗這兩種滋味。”

    話雖如此，可這種滋味想來不好受。手上沒餘款的他要想辦貸款，只有通過可人姐非正當管道地辦理。否則，人家銀行才不鳥他這個窮小子，體育場的土地抵押給銀行，他要承擔相應的本息。

    “大爺，我看你還是省省吧。喏，姐這張卡裡還有二百多萬，你先拿去用。”秦可人掏出一張銀行卡，推到他跟前。

    “謝謝姐，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要不是你在中間運作，五百萬根本拿不下體育場那塊地，還有那些地。我要是再拿你的錢，以後都沒臉見你。”

    錢是好東西，要不是為了自己僅存的那點自尊，李向東還真想厚著臉皮收下這張卡。可他卻將卡推回。“姐，你不用擔心弟弟沒錢花，一千名學員，一年我就能掙一百多萬，用不了幾年就能將銀行的貸款還清。倒是你，不妨再考慮考慮，到向東武館去主持工作，總比你每天呆在省台強。”

    好傢伙，挖角竟然敢挖到省台的臺柱子身上，要是省台台長知道，不知道會不會唾他一臉。

    秦可人笑道︰“我知道，不過，姐現在還沒想到離開省台。等姐厭倦省台的鎂光燈下的生活，到時候，你可不能將姐拒之門外。”

    “姐，你放心，向東武館的大門隨時為你開著，你啥時候來都行。”

    “還有，建行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到時候你只要找這個人就行了。”

    秦可人將一張名片和銀行卡再次推到他眼前，道︰“東子，姐知道你要強。可你應該知道我是你姐，你要是再拒絕，咱們姐弟倆的緣分到此為止。”

    “好吧，這些錢算是姐入股，我收了。萬一賠本，我只能用身體償還債務了。”

    這句話說得很輕，只有坐在他身邊的秦可人聽見。對於他的瘋言瘋語早已有一定的免疫力，她倒沒有出現異常的反應。

    咖啡早已端上，是他愛喝的藍山咖啡。其實，他對咖啡類的東西不是太感冒，但架不住身邊有位喜歡這種調調的可人姐，他也只能接受這種舶來品。

    秦可人看看身邊的東子，又瞅瞅對面的林家姐妹，笑道︰“東子，有件事姐想請你幫忙？”

    “有事你說，只要我能辦到的，沒二話。”

    “是這樣的，林倩她們新開工的工地最近總是有人去搗亂，員警一去，這些人就消失，員警一走，這些人就出現，就像冤魂一樣，姐想讓你出手幫她們一把。”

    李向東詫異地看了對面一眼，上次在日本料理店，估計兩姐妹沒料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沒帶保鏢他可以理解。剛才他進門，注意到包廂周圍有幾個體型剽悍的漢子，估計應該是姐妹倆的保鏢。有人在工地搗亂，派保鏢出馬就行，幹嘛找他？

    秦可人好似看出他心中的疑惑，笑著拉拉他的胳膊。“怎麼？是不是有些後悔剛才的話說的太滿？這裡牽扯到政府、公司和道上的一些事，林氏家族初來乍到，有些事不方便出面。”

    林倩接上話頭︰“當然，請你們幫忙不白幫。剛才聽到你想買下向東武館那片地，林氏家族可以解決資金方面的問題。你說個賬戶，我會讓人先給你打去預付款。”

    她不說這番話還好，一說，顯得有些錢多欺人。李向東拍了下桌子，從可人姐身上轉到林倩身上，自嘲地笑了。

    “林小姐，沒錢是萬萬不能的，但若你以為錢能買到一切，那就是大錯特錯。我答應幫這個忙，完全是看在我姐的面子上。對不起，我失陪了。”

    說完，他站起來拿起東西走了，走的義無反顧。

    很明顯，林倩她們肯定惹了不該惹的人，而且一定是道上的人，還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否則，人家也不會跟員警配合的就像交接班似的如此默契，林氏集團更不可能出如此大的價碼。

    李向東知道這種活是燙手的山藥，搞不好連他都會被炸的粉身碎骨。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接了，不為別的，只為可人姐的面子。

第86章 拔苗助長


    見李向東出去，林倩有些生氣，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別人給她甩臉子。問秦可人︰“秦姐，難道我說的話有錯嗎？”

    秦可人笑道︰“你們倆都沒錯，因為你倆接受的教育和出身完全是南北兩極。”

    林倩，大部分時間在美國長大。美國本來就是新近建立起來的國家，其發展史不過區區上百年的歷史。可正是這樣的短暫的歷史讓他們沒有沉重的歷史傳統包袱，少了很多的束縛。所以，他們的教育理念貫穿著等價交換，也就是速食文化。你想要得到什麼，你能付出什麼樣得代價，由於是等價交換，雙方並沒有許多避諱，直來直往。

    而國內的教育卻經歷了上千年的歷史，很大程度上受孔孟之學影響，採用與人為善的中庸之道。換句話說，說話之前必須先考慮好對方的感受。辦事，人情佔了很重的一塊。所以，國人說話就很隱晦，說一半藏一半，有時讓人摸不著頭腦。

    同時，作為富家女的林倩沒過過窮日子，她根本無法體會窮人的心境，很多在她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換到別人身上卻很不舒服。李向東，窮小子一個，十幾年來窮的只剩下些許自尊心。即便現在生活稍微有些改善，可在內心深處他還是將自己當成了窮小子。

    這樣天差地別的兩人踫到一起，不發生矛盾才怪。

    林倩點點頭，李向東的情況秦姐跟她說過一些。同樣，她也知道他在秦姐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對他的無理她可以不追究。可工作和私人關系可是兩個概念，她出錢，李向東辦事，理所當然。可那位話沒說完，拔腿就走人，這讓她很不滿，低聲道︰“他連情況都不問就走了，弄得我心裡沒底。”

    她這種心態秦可人很理解，就像病人去看病，要是醫生啥話不說就給你開了一堆藥，你還敢吃嗎？但她同樣相信東子，見林倩有些愁眉苦臉，伸手擰了下她的瑤鼻，笑道︰“放心吧，傻妹子，東子答應的事一定能辦好。”

    寶兒這次沒唱反調，卻說出了讓兩個大女人都吃驚的話。

    “連這點小事還打聽不出來，他還是東哥嗎？”

    道理很粗淺，細細一想就能琢磨出來，寶兒思想很單純，所以她反倒能第一個推出相距不遠的答案。

    “可他為什麼不要錢？難道他不需要錢？”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李向東沒收她的錢，林倩的心感覺懸在半空中，始終沒有著落。

    “倩兒，在這件事上你錯了，最起碼看錯了東子這個人。他不是不需要錢，而是需要很多錢。向東武館盡管能掙錢，可開銷也大的嚇人，我估計他身上連五十萬也拿不出來。”

    其實，秦可人還是高估了東子，除了維持正常的開支，他還得拿出相當一部分的錢扔給醫院，每天踢館，沒有傷員才怪。

    “可人姐，那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拒絕我們支付酬勞的好心？”

    “哎，姐，你做人真失敗。”寶兒搖著頭，煞有其事地說︰“他之所以不要我們的錢，只是看在可人姐的面子上，要不是可人姐，他根本不會伸手。”

    其實，她不過是拾李向東的牙慧，卻好像她自己想出來的一樣。人類有很多弱點，在成年人面前總想當成人，也是少年的弱點之一。

    秦可人點點頭，道︰“倩兒，你在商業上的才華無人能比。可這裡是國內，有著跟國外不一樣的國情。在這裡，錢並不能擺平一切。除了錢之外，還存在著各種關系網。商業不再是單純的商業，而是和政治、各種關系網的利益有著緊密的關聯。”

    見林倩在用心聽，她又道︰

    “就拿你現在要開發的102號地來講，省裡鼎新房地產開發公司原本是勢在必得，可你們的橫空出世將這塊地搶下來，鼎新公司肯定咽不下這口氣。我們現在即便知道是鼎新公司做的手腳，可沒有確鑿的證據，你根本拿人家沒辦法。他們的後台可是宋副省長。要不是你是我多年的好姐妹，我還真不想讓東子卷進這件事。”

    說到這，她輕輕地嘆口氣，喃喃道︰

    “其實，他根本沒欠我什麼，倒是我欠了他不少。國內的圈子很復雜，背後更有很多巨手，稍有不慎，就會有滅頂之災。我現在只希望他能平安無事。”

    寶兒半懂不懂地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拖他下水？”

    “圈裡的事我可以幫忙，可涉及到圈外的人，我無能為力，只能想到找他幫忙。”

    話外之音很簡單，要不是好姐妹，她根本不會找東子出面。

    寶兒睜著兩只黑漆漆的大眼楮，很是天真地問道︰“可人姐，不是所有的事都是由政府說了算嗎？”

    秦可人摸摸她的頭，道︰“理是這個理，但不絕對，裡面的情況很復雜，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等你長大了，自然會明白很多事。”

    林倩這才知道事情的辣手程度超出了她的想像，搞了半天不是她在幫李向東，而是他在幫她，難怪她回國前父親讓她有事多向秦姐請教，根子在這。在剎那間，她立刻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很是誠懇地說︰“可人姐，對不起，剛才也許我表達的方式不對，讓他接受不了，可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看，我能用什麼方法彌補我的錯誤嗎？”

    “倩兒，我知道東子的個性，別看他整天嘻嘻哈哈，胡言亂語沒個正經，可從貧苦人家出來的他自尊心非常強，而且特敏感。他既然今晚拒絕接受你的好意，以後也絕不會接收。你要是真想對他做出補償，倒有個辦法。”

    林倩著急地問道︰“什麼辦法？”

    秦可人笑笑︰“向東武館現在缺少管理人才，你倒是可以從這方面入手。”

    寶兒笑道︰“這好辦，本小姐回去就給他挑個最好的管理人員。對了，可人姐，向東武館在哪？”

    “怎麼，寶兒又有什麼好主意？”

    寶兒站起身，很是豪氣地宣佈。“我倒是想稱量一下城東東哥的分量，搞不好挑了向東武館。”

    林倩額頭上亮起一道黑線，這不純粹添堵嗎？她知道自家的小妹素來膽子奇大，而且想到做到，看來，自己還真的小心些，別讓小妹溜出去闖禍。

    李向東的確有自己的消息來源，而且比林倩得來的消息準確的多。他將這件事託付給鬍子後，就帶著小傢伙出去跑步。

    小傢伙半個多月沒少長，比跟它年齡相仿的狗整整大了一圈。在李向東的精心飼養下，小傢伙長的虎頭虎腦，皮毛油光可鑒。

    貢嘎大哥讓他重新給小傢伙起個名，他想想還是算了，小傢伙一來叫的順口，二來名字起賤點，好養活。窮人家的孩子都這樣，像狗子、虎子的小名沒少起。

    小傢伙的牙齒已長出不少，上次蚊子跑到他房間裡想逗小傢伙玩，結果被小傢伙撲上去咬中他的褲管，留下兩對對穿的犬牙，嚇得蚊子再不敢擅自闖入他的房間。

    李向東跑累後，掏出口袋裡的沙包，用力拋出去。“小傢伙，撿回來。”

    小傢伙聽見他的口令，像箭一般躥出去，很快將沙包撿回來，邀功似的在他褲管上蹭。

    李向東從口袋裡掏出火腿腸，剝開皮拋起。小傢伙抬起前腿向上一撲，準確地接到食物，三兩口吞下肚，兩只圓溜溜的大眼楮還盯著他的口袋，嘴角垂涎欲滴。那副饞相逗得他哈哈大笑。他索性又撥了幾根火腿腸喂它，等它吃飽後，他才領著它回家，給它在碗裡倒了些牛奶，他才鋪開攤子準備寫作業。

    望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卷子，李向東很無奈。其實他對參加全國數學奧林匹克競賽根本不感冒，可誰讓他當時為了偷窺馬老師的衣內風景而賣身為奴，好一個悲慘了得。

    其實，馬老師對他的好他永遠記在心裡，也想用身子來還債。可惜，他願意馬老師還不願意呢，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爭取這次考個好成績回報馬老師的關愛。他心甘情願參加他不喜歡的考試不為別的，只為馬老師對他的厚愛。

    人生就是這樣，有很多自己不願做的事卻必須去做，很多無奈和不多的歡樂構成了人的一生。

    馬曉華老師斜躺在床上，手裡拿著數學教材，可她的心思卻並不在書上，而是明天要進行的預選賽。

    這次的預選賽是全省範圍內數學尖子們的巔峰對決，從沒有參加數學輔導班的李向東連高一的知識都沒學完，根本沒資格參加，可她硬是憑著關系為他爭取來一個名額。

    是不是有些拔苗助長的嫌疑？

第87章 霸王別“姬”


    她的本意是想讓他長些見識，為下一屆的競賽做準備。可現在的局勢卻完全脫離她的掌控。李向東既然佔據一中有限的名額去參加這樣的預選賽，即便她不想給他施加壓力，可學校卻不這樣想，光動員會都已經開過五六次，他的壓力可想而知。

    有時，她真懷疑自己為他做的決定是否太草率。

    從這段時間的接觸，她已改變了先前對李向東的看法。以前，他對她的印象是木訥、老實、又很勤奮。現在他卻變成了油腔滑調，甚至有些調皮的學生。她不知道這種改變對他的將來是好還是壞，但有一點沒有變，他的性格非常敏感，而且太要強，只不過現在他隱藏的比以前好。

    上次發生羞人的事情後，她發現兩人間的距離在慢慢拉大，李向東對她甚至有些敬而遠之，連話都不敢對她多說。這種感覺很糟糕，她非常不喜歡，而且她真怕萬一這次考試失利，他是否能接受？

    馬曉華老師卻不知道她的擔心根本是多餘，要是她肯在李向東跟前多露點他希望看到的東西，這廝估計會跟奧林匹克大賽玩命。

    壓力沒有，動力卻很足，這是李向東的真實感受。今天放學後，徐若瑄小丫頭沒像往常一樣回家，而是以女朋友的身份陪著他在教室學習。為了不影響他明天的考試心情，小丫頭今天像極了剛進門的小媳婦，逆來順受，讓他狠狠地過了頓嘴癮。

    唯一有點美中不足的是小丫頭不讓他摸胸前的兩個正發酵的饅頭。不過，這種事急不得，慢慢品嘗才有味道。

    躺在床上的他不知怎地眼前又出現兩個像山東大饅頭般油光又軟的圓球體，長夜漫漫，他也只能就著美好的回憶進入夢鄉。至於考試，那是明天的事，他現在何必著急。

    第二天上午，萬裡無雲，又是一個晴朗天。

    李向東走進班，卻見到他可愛的小女朋友正在折千紙鶴，不但她在折，班裡很多人都在折。

    瑤瑤見他進來，三兩步就蹦到他面前，一雙勾魂眼眨呀眨，好似要將他的魂魄勾走。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折千紙鶴嗎？”李向東很老實地搖搖頭，道︰“這就跟你們的大姨媽來了一樣，沒有道理可言。”

    瑤瑤羞紅著臉，扯著他的衣袖撒嬌。“東哥，你好壞呀！連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人家不幹？”

    李向東湊近她耳邊輕聲說道︰“不幹什麼？是不願意上床幹還是不願意站在床下幹？”

    這廝的臉皮越來越厚，說話也越發不把門。

    瑤瑤輕笑地捶了他幾下，道︰“你知道千紙鶴的故事嗎？”

    李向東笑了，大聲說道︰“相傳千紙鶴代表著願望，當人們折到一千隻千紙鶴時，他就可以實現自己心中的願望。據說是一個女孩為了一輩子守在男孩身邊，從此，女孩每天都為男孩疊紙鶴。”

    瑤瑤吃吃地笑著，連眼楮、眉毛都在笑。

    “東哥，是男孩為女孩疊紙鶴，他每天用自己的鮮血製作出一張製造千紙鶴的祈禱方塊，然後用祈禱方塊加自己的血去繼嗣仙鶴，才換來血紅的千紙鶴。一直到一千隻血流盡，一千隻血紅的千紙鶴帶著男孩真誠的祈禱和祝福，感動了天,救活了快要死去的女孩。”

    李向東拍拍胸口，很是有些後怕地說道︰“還好這些男生不是為我疊的，要不然我還真的懷疑他們的性取向問題。那你們呢，幹嘛也疊紙鶴，難道是為我？”

    說到這，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閉住眼，張開手臂道︰“來吧，美人，哪怕我精盡人亡，也要滿足你們的欲望。”

    話音剛落，無數的零食小吃全砸在他身上。女生們捂著嘴偷笑，男生們則呲著牙。

    這傢伙真邪惡，五十多位女生他竟然想一網打盡，簡直太**了。

    李向東無視徐若瑄飄過來殺人的眼神，摸著鼻子，很無恥地笑道︰“靠，這麼多繡球，我該先選哪一個呢？”

    零食小吃是女生們的專用品，他竟然當成了繡球，可惡到極點。

    “扁他。”徐若瑄實在忍無可忍，這傢伙敢當著自己的面跟眾人調情，把自己當成什麼了？漲紅臉的她第一個沖上來，小拳頭打得就一個字——疼。

    李向東這才知道自己失算，本以為下午考試，自己出格點小丫頭也會看在考試的份上忍了。沒想到她第一個沖上來，拳打腳踢，好似恨不得把他打扁。

    他卻不知，醋性不分年齡大小，有些女人醋性一旦發作，不惜殺死自己的男人，抱著自己得不著也不讓人得到的心思。徐若瑄這樣對他，還算是輕的。

    不得不說榜樣的力量無窮盡，也不得不承認徐班長的號召力無與倫比，全班五十多位女生齊動手，差點把他打成豬頭。

    “救命呀！項勇、魏大壯，所有的男同胞們，難道你們就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打我？”

    花拳繡腿打包圍圈中傳出悲慘的呼救。

    項勇咧咧嘴，道︰“東哥，眾怒難犯，你就從了她們吧。”

    “沒義氣的傢伙。啊！誰打我的老二，打壞了它，小心你們守活寡。”

    群雌們大怒，專挑李向東身上最不抗打的地方下手，要不是上課鈴聲救了他的命，他很可能變成最後一個太監。

    “勇哥，你猜這次大嫂會不會把東哥休掉？”坐在後排的魏大壯小聲問道。

    項勇很神秘地說道︰“估計會。花心不是錯，錯就錯在東哥不該當著她的面亂搞。大嫂好不容易想出讓全班的人疊千紙鶴祈禱他這次能考出好成績的點子卻叫他毀了，你說她能不生氣？”

    魏大壯點點頭，深以為然。

    “你猜大嫂會不會把他……。”

    魏大壯伸出手掌做了個向下切的姿勢，神情曖昧。

    項勇忍住笑，道︰“肯定會，她要是不切，咱哥們就得打光棍。”

    邊上的一男生插話道︰“肯定切不了，沒看見東哥現在正揩大嫂的油，大嫂沒還手。”

    另一位男生仰天長嘆︰“東哥，你收了大嫂這樣天仙般的美人，怎麼還不收手？難道非要把芙蓉姐姐這些人收了，你才肯善罷甘休？”

    一群人在後面竊竊地笑。

    少年，原本就是充滿笑容的季節。

    下午，一中校門口，參加數學奧林匹克預選賽的學生齊聚一堂，準備坐車奔撲考場。

    參考的學生不過寥寥十幾人，可送行的卻是一大幫。

    “東子，你好好考，姐相信你一定能成功。”李夢詩拍著弟弟的背，心裡充滿了驕傲。

    整個一中，只有他一人以高一學生的身份參加這次的預選賽，她沒理由不驕傲。

    李向東輕輕地擁抱了下姐姐，趕緊鬆手，因為他找到了發泄的好對象，而且決沒有負疚感。

    或許是昨晚公孫大娘們的舞蹈太誘惑，亦或是長期以來的壓抑讓他感覺快要爆炸，他有種放縱的沖動，需要異性溫暖的懷抱。

    “李向東，加油。”馬曉華老師笑臉盈盈地伸出手，卻不知道自己變成送入虎口的羊。

    他很是不雅地給她來個大熊抱，抱得那樣緊，那樣結實，以至於兩人的身體差點吻合在一起。

    要說對馬老師沒有異樣的想法，那簡直是胡扯淡。勉力抑制了那麼久，在她如春風般的笑容中，他放鬆了自己，幹了件自己一直想幹卻沒敢幹的事，這種感覺真爽。

    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如此大膽地擁抱老師，不但圍觀的老師目瞪口呆，就是項勇這幫貨也不得不伸出大拇指。

    強！實在太強悍，臉皮之厚舉世無敵。

    馬曉華也被弄了個大紅臉，可她還以為他心裡壓力太大才作出如此出格的舉動。強忍著身體敏感部位傳來的酥麻和異樣感，她像哄小孩似的摸著他的頭。

    “沒關系，你只當它是一次普通的考試，沉著應對，發揮出自己的水準就行了。”

    她哪知道懷裡的學生不是喜羊羊，而是灰太狼。總算逮著機會，他再不會借機揩油還是男人嗎？至於見鬼的考試，早被他拋之腦後。

    借著點頭的機會，他故意將下巴在老師飽滿的胸部上蹭了兩下。老天，實在是太爽了，即便隔著衣物，他也能感覺到驚人的彈性和又香又滑的味道，頓時激的他下麵的小傢伙亢奮不已，直立正。

    馬曉華渾身巨顫，兩腿間有股熱流激蕩。未婚女子，又到了熟的不能再熟的年齡，本就經不得異性的挑逗，更何況還是在她最敏感部位的摩挲，她實在受不了這樣的煎熬，鼓起全身的力氣將李向東的身子扳正，才終止了兩人繼續發展下去的危機，也讓懷裡的色狼清醒了許多。

    李向東偷偷伸手在褲兜裡幾次撥亂反正，才算是讓胯下的東西安分點，既然馬老師這的便宜佔不上，他腦筋很快就轉到別人身上。

    成熟女人有種特殊的韻味，未長成的少女又何嘗沒有獨特的味道呢？

    李向東借著大好機會，頻頻出手。不對，應該是敞開懷抱強行擁抱少女們熱情的送別。

    哥們要上刑場了，怎麼也得來個霸王別姬吧，只是這個“姬”實在有點太多，一班五十多位少女無一不淪陷於霸王的擁抱。

第88章 不得不搬的緣由


    實在太爽了，爽的他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至於身上時不時遭到徐若瑄小丫頭的毒手，他直接忽略，大有過把癮就死的精神，直到抱住一具瘦小的身材時，他才發現不對勁。

    “大壯，你湊什麼熱鬧？靠，搞得俺一點胃口都沒了。”

    “東哥，你懷裡滿是美女們的芬芳，俺過來采點蜜。哎，別那麼用力，腰快斷了。”猥瑣的魏大壯忙掙脫東哥的懷抱，跑到項勇身後，躲在後面朝他擠眉弄眼。

    “東哥，也抱抱我。”項勇很是可愛地張開雙臂，等著東哥的擁抱。

    卻不料東哥伸手握住他的手，輕笑道︰“對不起呀，小同志，俺的懷抱已超員，容不下你這張舊船票。”

    項勇輕捶了他一拳，道︰“你趕緊上車吧，再不上車，一中的婦女同志非被你全禍害不可。”

    “解放婦女同志是黨和人民賦予我的光榮職責，你看，又一個跑來找我禍害的人。”

    話音剛畢，李向東又熱情地將跑來鼓勵他的張虹摟進懷裡。弄得張虹很緊張，差點把嘴皮咬破。

    “東哥，朋友妻，不可戲。”項勇很是無奈地在旁邊嘀咕，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

    “你放心，我只是摟摟，她身上又沒少啥？”

    李向東在他耳邊輕語完，大笑著坐上車，心裡暗道僥幸。佔便宜要適可而止，否則就會像吃多了霜淇淋那樣上吐下瀉，甚至會被人反噬。

    徐若瑄瞪著車裡的那個壞男人，恨不得把他痛毆致死。小樣，看把你得意的，等著，回來收拾你。

    瑤瑤的勾魂眼裡滿是鉤鉤，像是要把坐在車裡的某人勾出來。剛才，李向東抱她時，她勇敢地迎面貼上，甚至下身微微扭動，反倒把他嚇得直往後退，讓她小得意一陣。

    釣人，就要有被釣的覺悟。同理，想佔人便宜，就要有被人佔便宜的覺悟。否則，這世上哪有作用力和反作用力這麼深奧的物理學原理。

    車，總算開走。項勇長長地出口氣，張開雙臂道︰“哪位女同學能安慰我備受打擊的心靈，抱抱我？”

    “切！想得美。”

    他的話得到五十幾個大大的白眼和不屑一顧的哼聲，甚至有幾位女生伸出中指，讓他倍受傷害。

    同樣都是男人，為什麼東哥就能抱，他卻只能得到她們的背影？

    魏大壯很是悲壯地說道︰“勇哥，我可以把我強壯的懷抱借你用下。”

    “滾，抱你那排骨似的身板，我還不如抱頭母豬。”

    “那你玩母豬的菊花嗎？”

    “大壯，你給我站住，今天非爆你菊花不可。”

    項勇大怒，追著魏大壯而去。

    校長愕然，問身邊的教導主任︰“菊花為什麼要爆？怎麼我越來越聽不懂學生的話？”

    教導主任︰…………

    送行的學生︰…………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殘留著女人的芬芳，李向東感覺腦子特清晰，完全處於非常活躍的狀態，他很快做完了所有的題。

    難怪歐美國家足球隊的隊員們總是在比賽的前一夜徹夜狂歡，招妓、玩女人不亦樂乎，原來有一定的科學道理。要是推而廣之，國足隊員也這麼幹，他們是不是早沖出亞洲，登上世界盃足球賽的冠軍寶座了呢？

    李向東很是鬱悶地想了陣，看來我以後要是掌管國足，一定要給那些國腳們找些外國娘們，讓國足們馳騁球場。

    至於為什麼要找外國娘們，他直覺她們的勁大。還真別說，這小子的心理夠陰暗。

    陰暗的傢伙卻沒想到一中的小樹林裡，有位俏麗的女孩一邊用力地踢樹幹，一邊不停地罵道︰“打死你，該死的壞蛋，花心大羅蔔。……。”

    她，好像把眼前的樹當成了那個人，滿腔的怨氣都發泄在可憐的替代品上。踢著踢著，她突然蹲下來捂著腳大哭。“該死的李向東，你幹嘛不趕快回來，我的腳好痛。”

    55555……。

    微風輕過，小樹林發出沙沙的聲音，好似在說︰“小姑娘，你痛，我也痛。”

    李向東自然不知道徐若瑄踢樹的小片段，考完試，他就回到母親的菜鋪。

    一段時間沒回來，菜鋪的規模更顯大，不但各種菜都有，而且還增加了很多水果，貨架上擺得滿滿當當。

    菜鋪裡的客人實在太多，直到天快要擦黑，母子倆才撈到說話的機會。

    李向東瞧見母親眼裡的疲憊，心疼地說道︰“媽，這麼忙，你的身體根本吃不消，還得雇人。”

    “東子，媽還沒老，能幹的動。現在的條件比起以前好多了，媽心裡特別知足。倒是你，最近一段時間功課忙，瘦了不少，等會媽回去給你做些好吃的。”

    李母慈祥地摸摸兒子的臉，開始收拾東西。

    “我來。”李向東搶過母親手裡的大筐，放在架子上，說︰“媽，等我姐回來，去外面吃。”

    “東子，飯館裡的東西多貴，又不實惠，還不如在家吃。以後，你也別給我買昂貴的化妝品，咱們小戶人家，不能跟別人比。你姐和你要花錢的地方多的很，咱們能省點是點。”從窮日子過來的李母一邊絮叨著兒子手大，一邊數著今天的營業額。

    李向東知道一時無法說服母親的觀念，只能轉換話題，道︰“媽，跟你商量件事。”

    “啥事？你說。”

    “我想去住校。”

    李母望了兒子一眼，輕聲說道︰“知道了。”

    家裡離學校遠，一來一去光坐車也得花半個來小時。以前，沒這個條件，誰也沒往這方面想。現在，家裡狀況慢慢地好起來，兒子有這樣的念頭也不奇怪。

    她哪知道李向東並不是想住校，而是想搬出去住。向東武館日益壯大，有很多事他不便讓母親和姐姐知道，搬出去是他最好的選擇。

    “媽，東子，我回來了。”李夢詩背著書包走進菜鋪，問︰“東子，今天考的怎麼樣？”

    “你瞧瞧我，真是人老忘性大，竟然忘記東子今天參加考試。”李母懊惱地搖搖頭，好似對自己非常不滿。

    李向東忙摟住母親道︰“媽，你每天這麼忙，哪有閑工夫想這些事，更何況又不是什麼大事。考試很順利，自我感覺良好。”

    “看你說的，參加全省奧林匹克大賽的預選賽不是大事是什麼？好，依東子說的，今晚去外面吃。”李母責怪了兒子兩句，收拾完後高興地帶著兩個孩子出去吃飯。

    一家人在外面正規飯店吃飯還是頭一遭，一頓飯花了近兩百盡管讓李母很心疼了一番，可這頓飯吃的很溫馨，很舒服。

    回到家，李向東很舒服地躺在小床上，伸展四肢。

    這間小屋記載他所有成長的回憶，真要離開，還有些捨不得。其實，他決定搬出去住有兩個重要原因。

    一個原因自然是因為該死的驚雷九重心法，練習了這麼長時間，他能感覺自己丹田內有了點動靜，就是司空摘星說的氣。盡管很弱小，也給他帶來一點慰藉。可隨之而來的問題卻讓他很頭疼，他不定期會感受到身上的刺痛感，像上次在馬老師家發生的事情，他可不想發生在姐姐身上。

    另一個原因卻讓他很自卑，甚至有種罪惡感——戀姐癖。

    以前，他總是用姐弟深厚的感情欺騙自己，可現在他再無法自欺欺人。因為他發現自己只要跟姐姐呆在一起，就有種沖動。這種沖動讓他很害怕，他怕自己萬一哪天失去理智，坐下禽獸不如的亂倫，那還不如一頭撞死得了。

    “東子，你在想什麼？”

    小屋的門被推開，李夢詩俏麗的臉龐出現在他面前。

    李向東心髒不爭氣地跳動著，諾諾地說道︰“沒，沒想啥。”

    “不對，我最近發現你有些反常，是不是有事瞞著姐？”

    說話間，李夢詩帶著一股香風坐在他身邊，一雙如秋水般的眼楮注視著他，似乎想從他眼神裡發現些什麼。

    “我哪有反常了？只是想搬出去住一段時間，等在外面住膩歪，我自然會回來。”李向東側身面對牆，他下麵的二弟又有**的沖動。

    “你呀，現在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秘密，不願意跟姐分享了。是不是也不願見姐了？”李夢詩拽拽他壓皺的衣角，語氣有些幽怨。

    “姐，哪有的事？我恨不得天天見到你，要是我有一句虛言，天打五雷轟，……唔。”

    李向東的話還沒說完，嘴就被李夢詩捂住。

    “姐跟你開玩笑呢，值當發這麼重的誓。你以後在外面，要懂得自己照顧自己，學校的飯菜不合口，你就回來吃。還有，大庭廣眾之下，別跟那些女同學摟摟抱抱，影響不好。”

    說到這，李夢詩的心有些亂。

    他抱女同學的時候她感覺很不好，關心則亂，她如是想。

    李向東很是得意地笑道︰“姐，以後我一定要小心，吃豆腐也得找個沒人注意的角落。”

    他今天做了件他早已想做卻不敢做的事，心裡的得意可想而知。尤其是徐若瑄吃醋的樣子，更讓他舒爽。

    美中不足的是身上的衣服穿得稍微有點多，刺激感稍微弱了些。

    他正想在抒發些自己的感想，卻不料李夢詩站起身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拍了兩掌，轉身氣哼哼地走出去，給了他個生氣的背影。

第89章 另類的訓練


    李向東撓著頭，很是納悶，他真搞不懂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惹得姐姐生氣。

    想搞懂女人心思的男人蠢不可及，李向東沒那麼蠢。事實上，他根本不懂女人，或者說他沒心沒肺，想不通的事他從不浪費腦細胞。

    今晚，他自己給自己放了個假，向東武館不去了，乾脆早早地睡覺。

    這段時間，又做卷子又忙向東武館的事，還帶著班級籃球隊獲得全校的冠軍，他是該好好休息一下，別太虧待自己了。

    綠草如茵的草地上，斜臥這兩位白衣少女，微風徐來，不時掀起少女身上的薄紗，露出修長美麗的腿。

    這兩位少女長的一模一樣，眼裡的柔情像霧又像雲，微微一笑，臉上落出深深的兩個小酒窩。長長的頭發隨意盤起，像是超凡脫俗，又像是人間的妖精。

    紅的唇，白的齒，開合之間如同呢喃的聲息，無不誘發著人最原始的欲望。

    李向東走向草地，將兩女人上下打量個通透，該看的，他看了，不該看的，他更是不放過。天生尤物，他沒見過，更別說品嘗尤物動人的身體。

    突然之間，兩女人嬌慵地站起來，將他引到一個樹墩上坐下。

    其中一女人伸手剝去他的衣裳，另一女人偏偏起舞，舞動間，粉腿交叉處薄紗輕舞飛揚，隱隱透出下麵的風光。

    忽隱忽現的誘惑最致命，比起直接脫光更容易喚起男人的欲望。在白衣少女的舞動中，他的男根不自覺地翹起，而為他脫去衣服的少女則款款地坐在他的膝蓋上，引導著他的進入。

    舞蹈愈急，身上少女的動作也越發狂放，扭曲的身子，晃動的雙^乳，喉嚨深處發出春情般的呻吟，無不刺激著他的神經。

    或許感覺到他男根的堅挺，身上的少女再次變換姿勢，變成背部朝向他，大力地聳動。

    無邊的快感在瞬間包圍住他，更激發出他的侵略性。他抱起女人，狠狠地抽動。很快，高潮的快感在他體內炸響。

    當他像死狗一樣躺在草地上，變幻成人型的黛兒出現在他面前，柔聲說到︰“主人，恭喜你，你的技巧值、速度值和爆發值再次突破，分別達到三、三、四點。”

    李向東頓時感動的差點熱淚盈眶，他等這一刻等的實在太久了，沒想到和姐妹花做愛竟然讓他有了突破，這樣的訓練模式還真是前所未聞。不過，他喜歡。

    想到這，他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是不是你可以為我做按摩了。”

    剛才的事耗費了他大量的體力，全身酸痛。

    黛兒盈盈一笑。“是的，主人，以後你進到空間可以隨時享受到我的按摩。”

    說著，她伸出小手，輕輕地在他身上拿捏。

    爽，實在是太爽了，尤其是全身酸痛的時候被人按摩，簡直是人生最大的享受，讓他全身像是墜入雲端，輕飄飄的。

    在享受按摩的同時李向東的嘴並沒有閑著，問了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懲戒以前的主人為什麼不直接過來把那些壞人抓住？反要我來承擔責任？”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時空穿梭成功率只有千萬分之一。”

    瞧著黛兒笑語晏晏的小臉，李向東一時搞不清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難不成穿梭過來的東西都是試驗品？

    “也可以這樣理解，或者理解成你們現在的彩票。”

    “那我豈不是中了頭獎？”

    黛兒吃吃地笑，手卻沒有閑著。

    李向東現在才發現人機一體的好處，兩人的交流完全不用嘴，心裡想什麼，黛兒的回答就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麼，興奮地在大腿上拍了一下。

    黛兒作為未來世界的智慧電腦，肯定儲存了不少好東西，比如剛才說的彩票。只要調出來以後每期的號碼，五百萬的大獎豈不是他的囊中之物，何至於他為錢發愁。

    可黛兒的回答卻讓他的心拔涼拔涼。“對不起，主人，這種不勞而獲的事情黛兒未經製造者的授權，根本辦不到。”

    “那你現在能幹啥？”

    “主人，按摩啊！聊天啦，還可以看見你屁股上的紅痣，那顆痣真好看。”黛兒吃吃地笑，好似開心極了。

    李向東大怒。“你這個女偷窺狂，看人家辦那事眼楮要長雞眼。”

    哪知黛兒一句話把他撞倒南牆上。“主人，雞眼長在腳上，而不會長在眼楮上。”

    李向東怏怏地哼了一聲，他知道，黛兒體內除了元件全是各種各樣的知識軟件，現在正在給他掃盲。

    “並不是所有帶眼的詞都與眼楮有關，如同雞眼，是由於局部長期受壓、摩擦或刺入異物等，使皮膚角質層增生並侵入真皮而形成，多見於足掌和趾側。如果眼楮發病，多稱為眼疾，卻不叫雞眼。”

    黛兒笑著為李向東上了一堂病理課，讓他很是羞憤。你說，腳上有毛病什麼名字不好起，偏偏叫雞眼，弄得他還以為跟鬥雞眼一個意思。這醜丟的，簡直到姥姥家。

    盡管羞憤，李向東賊心還未死，問道︰“除了這些知識，你還會些什麼知識。比如股票之類的，那檔股票要漲，哪檔股票要跌？要不電腦駭客方面的也行，像銀行系統的後門。”

    說到底，他還是想走捷徑。要是知道銀行的後門，這傢伙還真敢進去逛一圈，留下點東東，到時候手指輕輕一點，鈔票還不得像流水般劃入他的賬號。

    黛兒站起來，光著腳在他身上踩，踩得他渾身酥麻。“主人，由於你本身實力的限制，黛兒有許多功能被封禁，像你說的這些黛兒現在根本無法做到。不過，你要是想學這方面的知識，黛兒還是可以給你找來老師。”

    李向東無語，看來，世上沒有捷徑可走，或是說世上的捷徑根本不是為他設計的。本以為擁有未來世界的產品可以適當地抄抄近路，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後又扯到自己頭上，這不是扯淡嘛。

    長夜漫漫，卻總有盡頭。

    當李向東從夢中醒來，還以為自己在池塘裡游泳，渾身黏糊糊的，尤其是下身，更是黏得難受。他這才想起夢中幹的好事，考驗升級，整的他腰酸腿軟。難不成真要應了昨天上午說的話，精盡人亡，他還真有點擔心。

    不過，還好有黛兒的按摩，他的精神還算不錯。

    “哎，無數子孫根又斷送在褲衩上了。”李向東很是心疼了一番，可他還是很快起床打掃個人戰場。

    人們常說女人苦，可誰又能理解他的苦衷。

    最差勁的男人用五指山解決生理問題時頭腦還清醒，他倒好，乾脆夢遺到底，完全由不得他選擇，還得忍受黛兒的偷窺。接受這種變態的訓練，真不知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臨出門時，李向東褲兜裡的BP機突然響起，他掏出來看了一眼，又若無其事地放進去。

    上面寫著四個字︰“行動失敗。”

第90章 踢館的女人


    李夢詩好奇地問道︰“東子，大清早怎麼有人呼你？”

    “還不是因為我長得帥，讓某些人轉輾反側空閨難耐唄。”

    某人很是大言不慚地說著，還自以為是地翻翻“桃花眼”，結果被他姐給了兩腳，外加一記一記大白眼。

    “你說你現在臉皮怎麼變得這麼厚？”

    李向東很是小心地看看四周，湊在李夢詩耳邊輕聲道︰“姐，這可是我的秘密，一般人我還不告訴他。想要練就厚臉皮，就去蹭牆角。”

    李夢詩還以為弟弟能說出什麼驚天的秘密，沒想到他還在胡侃，擰了他一把，道︰“不要臉。”

    精闢，真他娘精闢，三個字道出了厚臉皮的真諦，與人至賤則無敵暗合。

    李向東這次難得地沒發出痛苦的慘叫聲，而是張大了嘴，好奇地看著姐姐。

    “東子，你沒發燒吧。”李夢詩故作不惑之色，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豈料他長長地嘆口氣，道︰“姐，現在我總算是放心了。”

    “哦？”

    “我以前總害怕將來你被人賣了還傻兮兮地幫人數錢，現在我才擔心你。”

    “那你擔心誰？”

    “未來的姐夫唄，以你厚黑學的造詣，他指定被賣了還幫著你數錢。”

    “混小子，你給我站住。”李夢詩氣的直跺腳，這傢伙說話沒羞沒臊，盡拿她開玩笑。

    李向東遠遠站定，很是得意。“我傻呀，等著讓你掐。”

    李夢詩幹氣追不著，反倒被累出一身香汗，惡狠狠地說道︰“我就不相信掐不著你。”

    說完，她拔腿又追。

    姐弟倆就這樣打打停停，撒下了一路的歡聲笑語。

    校門口還是一如既往地熱鬧。

    學生兩不想，不想回家，不想進教室。其實，歸根到底他們就是不願意受到束縛。

    讓李向東驚訝的是項勇等人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站在校門口，要說這幫人轉性突然愛學習，打死他也不信。

    這幫臭小子跑到哪去了？該不會讓人打的爬不起床吧？帶著疑惑，李向東很快來到教室。

    哥幾個教室也不在，他跑到他們常去的操場，才見到這幾個貨。可眼前的情景卻讓李向東心火直往外冒，這哪是行動失敗，簡直是全軍覆沒。還被人弄上標記，生怕別人不知道。

    常在岸邊走，哪能不濕腳的道理他懂。向東武館的人去踢館，不可能每次成功，偶爾失敗一兩次也很正常，他也說不出啥。可這次他們看來踢在鐵板上，每人弄兩熊貓眼回來，像是戴著兩黑鏡框。不用李向東也知道這是人故意打的，在向向東武館示威。

    難怪他們不願意在校門口站著，這副尊榮實在有些丟人。

    項勇等見到他，好似做錯了什麼事，羞愧地低著頭。

    “誰幹的？”李向東沉聲問道。

    項勇不好意思地說道︰“東哥，昨晚我們去雄起跆拳道踢館，被人打成這樣。關大過去幫忙，也搞成我們這副德性。人家放出話，今天中午十二點準時踢咱們的場子，讓咱們收拾好東西滾蛋。”

    李向東淡淡地說︰“說具體點。”

    魏大壯忙道︰“雄起，我們還以為是大老爺們開的館，沒想到是一群娘們。你說，娘們還需要雄起幹嘛？”

    見東哥瞪他，魏大壯忙回到正題。

    “裡面有三個狠娘們，勇哥和關大被她們踢中雞雞，變成現在這樣。我和其他兄弟更慘，被一幫騷娘們把按住，硬是將我們打成熊貓眼。最毒婦人心，但願這幫娘們以後生下小孩沒屁眼。”

    說到最後，他還是禁不住咒罵起來，看來昨天沒少吃虧。

    項勇續道︰“這三個女人下手狠，動作快，撩陰腿防不勝防。”

    李向東臉上浮出一絲笑容，眼神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到項勇身上。“你是不是認為女人根本不堪一擊，所以不打女人？”

    項勇和關大接受了一段時間的訓練，要說現在成為高手也不現實，但要不是他們輕敵，別人想把他們撂展也得花相當大的代價。

    項勇赫然道︰“東哥，我知道錯了。那三個人根本不是女人，簡直是瘋婆子。尤其是短發的那位，簡直變態，撩陰腿防不勝防。”

    李向東看了他一眼，低聲道︰“驕兵必敗，尤其是你，自從得到拼命三郎的綽號後，越發以為老子天下第一，我早就想提醒你，像你這樣下去，想達到霸王的業績，簡直是做夢。撩陰腿，不是你防不住，而是你根本沒把她當成真正的對手。”

    被東哥訓的頭低的不能再低的項勇簡直對東哥佩服的五體投地，以至於他有些懷疑東哥昨晚去過現場，要不咋知道自己沒盡力。

    李向東轉向關大，輕聲道︰“你又是怎麼搞得？”

    項勇見東哥槍口指向關大，忙說道︰“東哥，關大失手全因為我。他見我不小心著了魔女的道，才被人家趁亂拿下。”

    關大，素以冷靜著稱，要不也不可能得到冷血的綽號。要不是兄弟情深，見項勇倒地而心神大亂，也不會輕易被人擊倒。

    可李向東還是沒放過他，瞪了他一眼。“為將者，不為環境所迫，扭轉乾坤，方顯英雄本色。你雜念太多，以後要在定力上多下些功夫。”

    關大低頭受教。

    偉大領袖說過︰在戰略上要蔑視敵人，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盡管項勇等人的失利看起來是輕視對手，可李向東並沒有任何的輕視。能將經過一段時間魔鬼訓練的兄弟們打到，對方的實力也不會弱到哪裡。回到教室的李向東一上午都在琢磨一件事，怎麼才能防住撩陰腳。

    放鐵板之類的硬東西肯定不行，影響動作不說，弄不好還會傷人。萬一整個自殘，下半輩子的性福生活就全毀了。墊些棉花之類的軟東西？想想還是不合適，盡管能減震，可下面那玩意不是瓷器，不抗震。

    李向東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要是自己下面的傢伙能練成十三太保的橫練功夫，還怕鳥？可惜，他還沒聽說誰能將小兄弟練成鐵棒。

    一上午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去，李向東難得老實了半天，原本一肚子怨氣想爆發的小丫頭還以為他的怪癥又發，反倒放下報復的心思，對他噓寒問暖。

    女人，需要哄。同時，女媧再造女人的時候，又給了她們一顆母愛的心。

    向東武館掀起的踢館運動達到甚至超過預期效果，不但別的武館學員慕名前來學習，有很多外校的學生也紛紛加入到學員的行列。

    任何事都有兩面性，就像是雙刃劍，雄起武館反過來要踢他們的館充分說明這點。可以想見，姐妹三是第一個，可絕不止最後一個。

    一號訓練場館是向東武館最大的場館，此刻，裡面聚集地不少人。

    女子，一般要麼學學柔道，要麼練些防狼術之類相對溫和的功夫，要麼繼承古訓︰女子無才便是德。

    可站在眾少年跟前的三個女人偏偏逆其道而行，信奉“拳頭底下出政權”的道理。光看三人腳步沉穩、行走時的俐落勁，就知道這三個女人不好惹。

    雄起跆拳道館來了五十多人助拳，大部分都是盛氣淩人的年輕小夥，而且臉蛋憋得，長滿了青春疙瘩豆，一看就是精力充沛欲火焚身的狼友們。

    也不知他們成為雄起武館的目的何在？是真正想學些東西還是沖三位女館主？亦或二者兼有之，李向東很是懷疑。

    看得見吃不到，為新時代男人的四大悲之一。

    向東武館昨晚吃了虧，少年們引為奇恥大辱，早已在館內恭候多時，見對方送上門來，一個個虎視眈眈，就等著東哥一聲令下，將她們斬落馬下。

    雄起武館的人沒想到向東武館竟然有這樣的實力，在數百名少年的圍困下，五十多人就像是驚濤駭浪中的小舟，隨時有傾覆的可能。

    “怎麼？向東武館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想以少勝多？來呀，看姑奶奶顫不顫？”一位身高近一米六五的短發姑娘眼楮掃視著圍在她們身邊的少年，臉上卻充滿著不屑的神情。

    魏大壯頂著倆熊貓眼跳起來大聲喊道︰“你這個瘋婆子，到向東武館撒野還不夠分量。忘了昨晚你們是怎麼對付我們的嗎？要不是你們以多勝少，早把你們的破跆拳道館給挑了。”

    短發姑娘看了他一眼，大聲道︰“我們是女人。”

    理由，一個足夠，並不是越多越好。女人，這個藉口已抵得上千千萬萬的藉口。女人是弱者，還有什麼比這更合適的藉口嗎？

    看來，這位短發姑娘脾氣暴躁，可不缺心眼。

    “遠來是客，放她們進來。”

    聲音不高，卻仿佛有種魔咒，人群遽然分開，讓出一條直通到拳擊場的道路。

    李向東負手而立，臉帶微笑地看著這幫來意不善的客人。

    眼前的三位年輕女人長得並不是國色天香，可也不難看，與其他女人比，她們身上倒是多了份英姿颯爽。

    不得不承認，經常運動的女人身材的確一級棒。三女人盡管穿著寬大的道服，可修長的長腿，富有爆發力的軀體還是讓李向東想入非非。這樣的女人，如果放在床上，絕對是一種享受。

    可人家卻顯然不願意躺在床上，而是過來踢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