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梟風 作者:海風兒(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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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4-1-22 09:59:1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75 195994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3-1 18:06
第119章 韋浩


    王宅客廳內,陸七和王主簿已談了好一會兒,經過了一段日子的磨合,陸七與王主簿在一起沒有了拘謹,言談舉止自然親切,對於昨晚陸七所做的事情,王主簿沒有責怪,但也沒有表示讚許,只是說了一句以後不要這麼莽撞,不過看的出王主簿對於血案的告破,是鬆了口氣的。

    血案的告破,意味著以前擱淺的事情該辦了,護送王二夫人上京的事情,定在了十日後,對於有可能出現的趙縣尉宴請,陸七主動提了出來,王主簿大方的告訴陸七,今後任何人宴請都可以去,但千萬注意言辭和安全。

    陸七離開了王宅,他一早送宋玉儿到了王宅,宋玉儿立刻跟王二夫人去了後宅,送的路上,宋玉儿態度冷淡一言不發,弄的陸七無趣,他當然知道玉儿美女為了什么生氣,他柔聲哄逗了好一會兒也未見冰釋,直至走到王宅只好作罷,他也沒怎麼在心,認為過些日子自然就好了。

    轉眼兩天過去了,血案的處理結果讓陸七有些意外,第一個意外是血案匪人只宣布了那兩個黑袍人,定下了五日後斬首。

    主犯雷縣尉卻未公佈為匪人,暗中被押去了池州交給馬大人處置,當然押去前,雷某的雙手雙腳被斷筋廢了,雷某也招供了是為獲得更多的權勢和巨財,才做下的血案。

    第二個意外是,匪人二次做案血劫的竟是陳虎家,陳虎家一夜被殺了十三人,大半是主子,陸七這才知道宋玉儿亡夫是陳虎,這一來他可成了殺夫奪人妻的卑鄙惡人了。

    第三個意外是兩個匪人只血劫了陳虎一家,那位絕色美女來自那一家,成了一個謎,徹底斬斷了陸七心中的好逑希望,美女家宅沒遭劫,他那能去乘虛謀得。

    血案的告破,使得石埭縣上下一片歡顏,眾多大戶齊心宴請趙縣尉和趙縣丞,一時間趙縣尉的英名四播,而陸七和王導自然是無名英雄,破案後的第二天夜裡,陸七就去撈出了金子,偷偷分給了王導六錠,王導自然是驚喜至極。

    在用人這一點上,陸七一向奉行的是無利不起早,他知道自己的這些手下,多少是因為利益才擁護他的,他還沒與王導等人發展到生死相交的程度,所以驅使了就要恩攏一下,如果只用不攏,那時日長了,就會因恩輕而生異心,若是有人收買很可能會背叛。

    在這方面,陸七最不信任的就是王導,相對而言杜猛和冷戎多了武人的血性和義氣,不會輕易的倒戈,雖是真心相信他們,陸七也會各贈五錠金子攏絡的。

    就在陸七覺得百事大吉,準備接回母親和專心家事發展的時候,突然有人找上了他,找他的一共五人,為首之人是位錦衣青年,二十五六的年齡,生的星目劍眉,唇紅齒白,標準的美男子,佳公子。

    他是清早在西城門撞上的,莫名其妙的被錦衣青年客氣了幾句,接著被請去了一家近邊茶樓,雖然錦衣青年言辭客氣,陸七卻是警惕之心大熾,原來他看見錦衣青年的長隨中有一個人,與冬青描述的夜行人很像,是方臉龐、三角眼、左頰上有一刀傷。

    在茶樓雅間,陸七與錦衣青年落了座,四名勁裝長隨立在錦衣青年身後三尺,對陸七形成了一股威勢壓力,陸七看的出四人身體矯健,目光神足,都是一身武藝的好手,這讓陸七對錦衣青年的身份,有了很強的神秘感。

    “陸大人,我姓韋,名浩,字青山。我找陸大人沒有惡意,是有求於陸大人。”錦衣青年自我介紹,並說出了來意。

    陸七一愣,和聲道:“在下只是一介小官,韋兄應是貴人,怎會有求於在下呢?”

    韋浩和顏道:“陸大人,我要求的事情,是想請陸大人割愛,我的嫡親妹妹韋雙兒,現在是陸大人的侍妾,我來找陸大人,是想贖買了雙兒妹妹。”

    陸七聽的臉一變,驚詫道:“你,你是雙兒的兄長?”

    “是的,我是雙兒妹妹的二哥,當年我韋氏敗落親人四散,雙兒妹妹流落到了石埭縣,我的屬下溫羽,探尋到雙兒在了陸大人府上,因此我來是想贖買妹妹,請陸大人能夠割愛,讓我們兄妹團聚。”韋浩語氣誠懇的說著。

    陸七的臉色不自然了,這事情來的太讓他意外了,同時也知道了冬青所遇之人,果然不是敵人。現在來了這個韋哥哥要贖買韋雙兒,陸七的心頭立刻像被扔了塊重石,非常的堵悶。

    自從與韋雙兒有過了房事,韋雙兒的艷麗、嬌媚、乖順,讓​​陸七的那方面生活很是愜意,那具活色生香的雪玉身子,每一次都能帶給陸七極大的滿足,由初始的獸慾發洩玩物,漸漸的,韋雙兒的倩影在陸七心中有了位置,陸七早已是默默的,真心喜歡了韋雙兒。

    “陸大人,你想要多少銀兩?”韋浩見陸七不語,直接扯到了價錢上。

    陸七一皺眉,他是不捨韋雙兒離開,可是韋雙兒也應有與親人團聚的權利,也應該有更好的幸福去追求,他也有小妹與人為婢的難以歸家,由己推心,他不該阻礙了韋家兄妹的團聚。

    “我不需什麼銀兩?如果雙兒願意跟你走,我什麼也不要的讓她走。如果雙兒不肯走,你拿什麼來也是無用。”​​陸七暗自咬咬牙,抬頭表了態度。

    韋浩聽了臉現訝色,看了陸七一會兒,正色道:“好,陸大人是位好男兒,這麼辦我願意。”

    陸七聽了心裡有發空的感覺,他可是沒有信心韋雙兒一定不走。

    “韋兄,請吧。”話已說死,他也只能認了,希望雙兒能夠不走。

    一行六人到了陸家老宅,老宅內的親人,對韋雙兒的兄長到來都很驚訝,韋雙兒見了兄長淚如雨下,擁泣了好一會兒才止住悲傷,因為陸七的承諾,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韋雙兒,是留是走,全看韋雙兒自己的決定了。

    面對了抉擇,韋雙兒美目惶惑,她看看寧兒,寧兒一雙秀目​​溫和的看著她,生活在一起這麼久,兩女的感情已然親如姐妹,寧兒是不捨她走的。

    韋雙兒又看向了陸七,陸七的神情平靜,可是一雙眼睛的柔和出賣了他,這個男人一直對她很好,自然是不想她走的。

    韋雙兒的遲疑不決,使得陸七的心沉重了,這說明韋雙兒,並不是十分想在陸家一生。經過陸七的同意,韋浩帶韋雙兒到大門外單獨的說著話。

    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工夫兒,韋浩自己回到了院落,目注陸七和聲道:“陸大人,我適才與雙兒妹妹商量了,雙兒妹妹是有些不捨離開,但還是同意跟我走了。”

    陸七聽的心一沉臉色微變,遲疑了一下忽移步走到了門外,看見了美靨惶怔的韋雙兒,他壓抑了一下心中的失落,目視韋雙兒和聲道: “雙兒,你真的願意離開陸家嗎?”

    韋雙兒美靨惶惑,眼神游離的不敢與陸七對視,朱唇動了動欲語還休,韋浩和寧兒此時也跟了出來。

    韋浩立在陸七身側,和聲道:“陸人人,我妹妹是捨不得離開你,不過每一個人都希望擁有體面富貴的生活,我不瞞陸大人,我是從六品上階的奉議郎,供職於大理寺司直,大理司直這個職事沒什麼太大權威,但也算是有地位的京官。我有足夠的能力,給予了妹妹體面而又富貴的生活,我想陸大人應該明白我所說的。”

    陸七一愣,詫異的看了韋浩一眼,大理司直的官職,可是比他的縣尉職事高的太多了,這兩者的差距可以說是一天一地,難怪擁有四名武​​藝不凡的長隨。

    他又扭頭看向韋雙兒,眼中流露出複雜不捨的情感,好一會兒他才和聲道:“我明白了,韋大人帶雙兒走吧。”

    韋雙兒身子一動,抬頭羞惶的看了陸七一眼後又低下了頭,陸七心頭黯然的扭頭看向韋浩,和聲道:“雙兒的文契由家母收藏著,等過幾日家母回來後,請韋大人自己派人來取吧。”

    韋浩和顏道:“多謝陸大人高義,告辭。”說完喚拉著韋雙兒的衣袖,招呼手下離去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3-1 18:09
第120章 殺劫


    陸七一直看韋雙兒走遠,直至看不見了,也未見韋雙兒回頭看一眼,他心頭苦澀堵塞,有著很深的失落感,日久生情,這情生的快,去的也快,被刺傷的心真的是不爽。

    “小七,我看雙兒也是願意留下的,不如你允諾娶雙兒做平妻,或許雙兒就不會走了。”身邊的寧兒忽柔聲建議著。

    陸七一怔,按理說雙兒的兄長是京城高官,雙兒已經是貴女,完全有資格做他的平妻,若從現實的角度看,甚至是攀附上了姻黨靠山。

    但是他不會用這種代價去求了雙兒留下,因為付出代價的挽留已失去了情感意義,以後在一起,只會心生隔閡的彼此彆扭,陸七不是個只知趨利媚上的官迷。

    “不用了,陸家太小,已經容不下雙兒這隻金鳳,回去吧。”陸七和聲說著,輕扶摟著寧兒回了院落。

    中午,陸七到了望江堡藥舖告訴了韋雙兒的事,眾女聽了都很訝異,感嘆人生的起落無常,辛韻兒柔聲安慰了陸七兩句,陸七一笑默然,他不想虛偽的解釋或掩飾什麼。

    午後,陸七的心情好多了,畢竟他現在妻妾眾多,每一張關切的美靨加起來,足夠減輕他心中的失落,不過剛轉好的心情,很快又陰沉了。

    當他策騎離開望江堡一里時,前後各來了兩騎堵住了他,前面兩人身穿麻質灰袍,頭頂竹笠,這對險些喪命的陸七來說,是切齒的熟悉。

    陸七猜不出這四個人是誰指使的,不知道為什麼非要除掉自己,他很想開口套話弄清楚,可是腹背受敵是武者大忌,忙理智的策馬斜行,躲避四個敵人的包抄,同時飛速的摘弓搭箭,毫不留情的瞄向曾暗算過他的麻袍人,射出了三箭。

    箭去如流星,十多米的距離,轉眼就到了那麻袍人身前,那麻袍人很隨意的一伸右手撥去,那三支勁箭,就像是三根稻草似的被拍飛了出去,這一手驚的陸七心生寒意,這些人八成是江湖上的武道高手,嚇的他立刻萌生了保命為上的念頭,弓身一擊馬臀向前馳去,他的目地是跑到校場去,江湖高手再厲害也頂不到軍陣配合的群攻。

    “呵呵,想走,難了點。”麻袍人淡諷的聲音傳入陸七耳中,同時夾雜著轟鳴的馬蹄聲。

    陸七只是明智的逃避,並非喪膽亡命,見敵人緊追不捨,他惱恨的取箭彎弓向後連射,這一射陸七發現了,只有那個暗算他的人能夠輕鬆拔箭,另三騎只敢躲,並不敢正面撥開他的重弓利箭。

    這一發現陸七豈能放過,立刻連珠箭發射向那三人,不過他的箭是連人帶馬都射,這一手立竿見影,一通連珠箭射中了兩匹馬,那兩匹馬中箭後一倒一狂,追敵去了四分之二。

    “小子,箭術很好呀,不過我沒興趣陪你玩的。”陸七聽到了麻袍人陰冷的聲音,回頭一看驚的忙拔出長刀,只見那麻袍人已從馬上躍起,像一隻巨大灰鷹飛超馬速凌空撲來。

    “去死。”陸七震驚中彎身腳離蹬,在馬背上一個左臂撐大旋身倒騎,右手長刀一揮,順勢暴斬凌空撲來的麻袍人。

    身在空中的麻袍人雙臂一振,竟然硬拔升了一尺避過刀斬,冷喝聲中右腳一伸,有如虛影眨眼到了陸七前胸,陸七一聲悶哼胸若木搗,身體硬被這一腳踹離了馬背,在跌向地面時,他腰一挺振臂用貫力平衡身體,勉強腳著地的跌撞了數米才站穩,立刻刀一橫胸,全力運起了羅漢氣功護體。

    麻袍人踹落了陸七,本身姿態自然的輕飄飄落地,那樣子似乎一株草都能撐起他,這種本事驚的陸七臉色一變,心知就是兵勇們及時來救,只怕也是無用的,想活命只能是靠了自己。

    “小子,屍蟲毒你是怎麼解的?”麻袍人沒有進攻陸七,反而輕鬆的提出了問題。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身為前輩竟然暗算後輩,不怕人恥笑嗎。”陸七強硬的回敬著。

    麻袍人冷視著陸七,陰聲道:“小子,不用拿話激我,那沒有用,也不用想著能夠戰過我,你這身硬功用在戰場上很實用,可是與真正的武道高手單打獨鬥,注定是吃虧的,我若要殺你,只須用小天星陰掌輕輕一按,你就會留個全屍的斃命。如果你願意告訴我屍蟲毒是怎麼解的,我今天就放你一條生路。”

    陸七冷道:“你即然能夠一掌殺了我,為什麼還用下毒暗算的手段?”

    麻袍人陰聲道:“那很簡單,一來我當你是試毒人,二來我不想讓人知道,你是被一位武道中人所殺。好了,現在說吧,說了今天你就可以活命。”

    陸七眉一挑,冷道:“我說了,你就會放過我,你當是哄孩子嗎?就憑你這種以大欺小的人性,根本就不會守信,你個卑鄙人蟲。 ”

    麻袍人一雙眼睛,立時噴火似的盯住了陸七,這時另三個麻袍人也過來了圍住陸七,有一個喊道:“師叔,不用問他,這小子的家人肯定知道,殺了他,我們去那個藥舖找女人問。”

    “對,師叔,這小子的妻妾長的都不錯,我們正好泄火。”另一個麻袍人一臉淫邪的說著。

    陸七的眼睛立刻凶狠的盯向那個麻袍人,突的身一動式化虎躍山澗,彎腰曲腿的暴彈搶前了三米,長刀剛猛的刺出。

    那麻袍人驚懾於陸七的猛烈,慌忙彈身左跳,跳離後,上身一長的探回反攻,右手駢指點向陸七左肋,陸七似乎撲勢太猛無法轉躲,眼看就要指中左肋,陸七身體卻突的左沉斜撞,左臂一張急速的夾住了點來之手,右手長刀倒持貼臂,暴轉旋身間,刀鋒抹過了麻袍人的脖子,血光暴現一顆人頭落了地。

    陸七這一手,利落的只用了眨眼工夫兒,圍住他的其餘人一怔,那個被稱為師叔的麻袍人臉皮跳了一下,竟然平靜道:“虛實不識,真是愚蠢,死的不冤。”

    另兩個麻袍人神情驚怒至極,一齊飄身揚掌欲上,師叔麻袍人一擺手,冷道:“夠了,你們都死了,我無顏去見師兄,滾一邊去。 ”

    兩個麻袍人聽了,忙默默的退去了十米外,對'師叔'的污辱不敢有半點不滿。

    剩下了兩人對峙,'師叔'麻袍人陰聲道:“小子,你的近搏之術快準狠,若是做為殺手,倒是很適合的。”

    陸七殺了一人,血腥氣一刺激,殺銳之心陡盛,冷視著敵人哂然道:“你廢什麼話?來吧。”

    '師叔'麻袍人陰聲道:“你的刀是快,可惜是碰上了我。”

    陰聲一落,一道灰影撲向陸七,陸七厲吼一聲長刀豎斬,那知兇猛一刀斬個空,心知不妙時,右肩臂一痛被擊中了一掌,那一掌打的陸七痛入骨中,有如鋼針刺骨。

    咦! '師叔'麻袍人一掌得手卻訝異了一聲,接下來灰影在陸七身邊忽左忽右忽前忽後,一隻隻手掌有若無形之手,躲過陸七的瘋狂刀斬,一一擊在了陸七身上,打的陸七東倒西歪有如醉漢。

    陸七二十秒間挨了六掌,痛的他手中長刀盲目的只用一招'夜戰八方',可惜他的刀是快,卻就是斬不到敵人,滿眼的都是灰影在晃。

    忽然灰影一失,'師叔'麻袍人回到了三米外,陸七忙強忍身痛的戒備看去,見師叔麻袍人立在那裡輕輕喘息,正用一雙古怪的眼神盯著自己,他不知道敵人為何不打了,難道是後力不繼?不能吧。

    “小子,想不到你也修煉過先天功,我的小天星陰掌,竟然傷不得你。”'師叔'麻袍人喘息中盯了十秒,忽陰聲說了話。

    陸七一怔,一察身體果然未覺內傷,不由心喜的抬眼看去,這一看他的臉色難看了,他看見了'師叔'麻袍人右手,多了一柄尺許匕首,那匕首刃鋒泛金,似乎不是凡鐵所製。

    “小子,陰掌傷不了你,這把'犀月'是隕星鐵所製,可是件削鐵如泥的寶貝,如果你能夠捱住了它的刺入,那我只好跑路了。”'師叔'麻袍人陰森的說著。

    陸七聽了心生寒意,知道今天真的是兇多吉少了,他心一橫握了握刀,就是死也要撈回些血本。

    “小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說出屍蟲毒怎麼解的,我就容你多活一天,明天再來殺你。”'師叔'麻袍人竟又扯到了屍蟲毒求解。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3-1 18:12
第121章 死劫


    陸七聽了心念一轉,他是絕不會相信,敵人會放延了一天​​奪命,不過他很想知道,這些麻袍人是誰指使的,死也要死個明白。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先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我?”陸七提出了反問條件。

    '師叔'麻袍人陰森的看著陸七,嘴角一揚淡笑道:“好,我告訴你,一是你滅了八王寺,二是你這個人,管了不該管的閒事,所以你的存在,影響了周國勢力的進軍。”

    陸七一愣,隨即吃驚道:“八王寺?這麼說你們是周國派來的細作。”

    “細作?也算是吧,我是大周皇宮的殿司將軍,這把'犀月'就是招攬我的報酬之一。知道了這些是不是很滿意,該你說了。”'師叔'麻袍人淡笑說著。

    陸七咬咬牙,萬沒想到會是八王寺的遺禍,他冷道:“我沒有解屍蟲毒的方法,是屍蟲毒受我先天功所制,無法入侵身體,我挖去毒傷皮​​肉,自然就無事了。”

    '師叔'麻袍人一愣,隨即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你的先天功是誰傳的?”

    “我的師傅是崑崙行雲仙師。”陸七鄭重的說著,希望能對敵人有所震懾。

    可惜的是'師叔'麻袍人聽了毫無顧忌反應,陰森道:“好了,你可以去死了。”

    灰影閃衝向了陸七,陸七咬牙揮刀環掃,他知道光憑眼睛去捕捉敵人是無用的,那知兇猛的一刀斬出後突覺咽喉一涼,他的左手立刻捂向咽喉,接著心口處又是一涼,他右手刀垂下了,一雙眼睛不甘的狠盯著'師叔'麻袍人,在敵人嘲諷的目注下,身體軟倒在地不動了。

    “你們過去看看他死了嗎?”過了十數秒,師叔麻袍人才淡漠的吩咐著。

    另兩個麻袍人應聲走了過去,小心的看向面朝上的陸七,看見了陸七咽喉處有一血口,胸衣上一片血漬,尤其是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大睜著,兩個麻袍人又踢了兩下,其中一個踢飛了陸七手中長刀。

    “師叔,這小子已經死了,不過眼睛睜著,死的挺不心甘呀。”一個麻袍人匯報著。

    師叔麻袍人動了,走到了陸七屍體前細看了一下,突的右手一動,金芒閃處,分立陸七身側的兩個麻袍人人頭飛落,屍體倒在了地上,他們可真的是死不暝目,十足的冤屈。

    “你們別怪我,有些事情傳出去,就不妙了。”'師叔麻袍人'陰森的自語著,身一低伸手去搜陸七的'屍體',很快碎銀、汗巾被搜了出來。

    就在師叔麻袍人正皺眉不滿意時,一動不動的陸七'屍體',突的彈身撲抱住了師叔麻袍人,師叔麻袍人卻是反應奇快,身體像泥鰍似的滑離了陸七的環抱,灰影一動已閃出了十米,回頭驚駭的看著陸七。

    陸七半跪在地上狠盯著敵人,他憑著'玄珠元氣'而生命強勁,本想裝死突襲敵人一刀,可惜手中刀被一個麻袍人踢飛了,這突襲的一抱卻沒能抱住敵人,如果能夠抱住了,他拼了命也會咬斷敵人的喉嚨,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這下是沒機會了。

    '師叔'麻袍人驚魂初定,隨之而來的是滿眼貪婪,盯著陸七陰森道:“小子,有你的,中了致命傷還能夠動彈不死。很好,非常好,現在我們談個交易,你將先天功法交給我,我可以放過你的家人,如果你不肯給我,我就殺了你再去滅了你的親族,讓你斷了香火的成為孤魂野鬼。”

    聽了敵人赤裸裸的威逼,陸七的心只剩下了絕望,將軍難免陣前亡,他從軍多年歷經血腥,終於熬了過來生還故鄉。歸來後美女財富,權勢家族滾滾入手,他此時的心很苦,真的是不甘心就這麼死了,面對死亡,他有了深深的恐懼和對生的眷戀。

    他的頭轉向了望江堡,眼睛哀傷的遠眺著,那裡有他新婚不久的妻妾,韻兒、冬青、小雲、雲裳、還有那個對他有排斥心的陳雪兒,城裡還有寧兒和湘兒,還有懷了他骨血的秋棠,這些女人是多麼的依賴他呀,他死了,她們會怎樣,會守在陸家代他奉孝母親嗎?寧兒一定會的,韻兒也會的,其她的只會很傷心吧。

    “小子,想好了嗎?”耳中又聽到了敵人陰冷的聲音,同時他也隱約聽到了馬蹄聲,想來是哨台兵勇發現了這裡的爭鬥,可是來了又有什麼用?眼前的敵人像隻惡鬼一樣。

    陸七扭頭看向了敵人,眼神之中不再哀傷,他是個果敢的男人,即然死劫難逃,清楚恐懼是沒用的,不如面對現實的莫給家人招禍,這些日子陸家的財富很多了,他死後族人和親人應該不會再淪貧困,未出世的兩個孩子也不會受窮,他身為父親和夫君應該是無愧的,只是愧對思兒白髮的母親。

    他看著敵人冷靜的站了起來,胸喉兩處的致命傷己經不再流血,但因喉傷他已說不了話了。他感嘆'龜蛇丹書'真是神奇的秘法,可惜得日太短,始終沒找到克敵攻擊的方法。

    他轉身拾了長刀,用刀尖在地上寫下:“功法竹書在城裡書房枕下。”

    寫完他一橫刀悲壯的盯著敵人,他是軍人,現在的地位也算是偏將,將軍不能懦弱的不戰死去。

    '師叔'麻袍人看了字後,陰森得意的笑了,抬頭看向陸七點頭道:“很好,看來你還想做困獸一鬥,好,我成全你,保證讓你無痛苦的人頭落地,仔細看好了。”

    敵人的右手舉了起來,手握的那把'犀月'在陽光下閃動著金芒,陸七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他施展出了外窺異能做最後的垂死一搏,希望外窺異能,可以捕捉到敵人有如鬼魅的攻擊速度。

    剛施出外窺異能,立見敵人已進入五尺範圍,那詭異的身體竟然忽左忽右的電移,陸七恍然而悟,原來他眼睛所見的灰影不是真體,敵人就是憑藉他的眼睛錯覺而乘隙攻擊。雖然知道了敵人的攻擊秘密,但陸七還是很絕望,敵人的移動速度太快,他絕對是擋不住攻擊的。

    可是就在敵人動刀的那一刻,陸七心靈忽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還沒等他品味過來,外窺範圍突的闖入一道綠影直撞敵人。

    敵人吃驚的電移躲閃,那知道綠影的衝撞速度非常快,一道雪亮毫光一閃刺入了敵人的頸部,敵人怪哼一聲右手'犀月'刺入了綠影,綠影尖聲慘叫後閃。

    陸七一看傷敵機會來了豈肯錯失,幾乎同一時間,閉著眼的手中長刀暴刺而出,敵人一見刀來,慌忙施出忽左忽右身法,那知這一次失靈了,長刀無情的直指真體透胸腹而過。

    陸七一刀得手身形暴衝,手握著刀一顆腦袋向前撞去,這是羅漢氣功中的頭鎚,砰的一聲撞在敵人臉面上,敵人一聲慘叫滿面開花,敢情這位敵人只是攻擊速度快,身體卻是不禁打​​,被陸七一頭鎚撞的昏厥過去摔倒在地,陸七大步搶進一刀斬下了首級。

    殺了敵人死裡逃生,陸七睜開眼只覺氣短頭眩,虛軟欲倒,忽的他一激靈精神猛振,猛回身吐字不清的啞聲急道:“冬..... ..小青。”

    來救陸七的竟然是小青,陸七跌歪著身體,奔到小青身邊扶住了她,小青臉兒煞白,雙手摀著左胸腹之間,刺目的鮮血染紅了她的雙手和衣褲,她雙目失神的看向扶她的陸七。

    “公子,你受傷了,你的傷口好大,快找藥包上。”小青惶急的虛弱叫著,麻袍人那一匕首可能是傷了她的肝臟,那是致命的。

    陸七鼻子一酸眼含了淚光,他的傷勢其實非常重,可是憑著神異的玄珠元氣壓制了傷勢,但是小青是沒有生機奇能的,自己身受重傷的情形下,竟然先顧及關心陸七,怎能不讓了陸七感動銘心。

    馬蹄聲越來越響,陸七果斷的抱起小青,急走到'師叔'麻袍死屍處,蹲下身騰出左手取了'犀月'匕首,又從死屍上大略摸了一下搜出兩樣物品,回手塞入行軍袋,然後起身找到自己的馬,抱著小青飛身上馬,向當初修煉之地馳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3-1 18:15
第122章 先天功缺陷


    陸七才走片刻,有五匹馬飛馳而至,為首的一身官衣正是杜猛,其餘四人是兵勇傳令兵。五人看見屍體忙下了馬,仔細搜查後發現了一名麻袍人身上,有周國字樣的金牌,這證明了麻袍人是周國來的敵人。

    有一傳令兵拾到了一張弓,立刻叫道:“大人,這弓的編號是陸大人所有的,這四個周國敵刺,肯定是陸大人殺的。”

    杜猛接過弓看了看,沉思了一下吩咐道:“此事等見了陸大人再說,你們現在不要亂說出去。”

    四個傳令兵應了,片刻後三十多名步兵勇趕來了,將四具屍體運去了校場外停放等待上命。

    *****

    陸七匆匆趕到了修煉竹林,下了馬不及拴上,就衝奔到了那片空地,忙不迭的豎抱著小青,貼立的抱在一起,之後閉眼外窺的開始為小青療傷。

    小青因傷勢很重,已陷入了半昏迷,陸七依了'天書奇羅'所載,開始自玄珠意化出黑針,一一有序的刺入小青的脈穴,小青隨著針穴嬌哼扭動,片刻後,小青自昏迷中醒了過來,陸七忙扶了她去踏竹節舞行,兩人步入了雙修狀態。

    直至深夜子時,陸七才收了功,他成功的救治了小青,他自身的重傷也在不覺中自癒了。

    不過成功之後的內視,使得他發現了體內的玄珠,比前小了一圈,估摸是變小了四分之一,這麼嚴重的元氣損失,讓陸七明白了先天異功的缺陷,就是先天異功的每一次馭用,代價是非常的巨大。

    先天異功的馭用,耗損的是生機最根本的精氣神,通俗的說,就是先天異功不具備久戰之威,馭用先天異功,就有如兩個人千米賽跑,一個人爆發力的狂奔了百十米,另一人正常的均速奔跑。

    陸七明白了那個師叔灰袍人的缺陷,那種攻擊的速度是非常恐怖,飛空的身體是飄飄若仙,但卻是暗存了耗損元氣的代價,元氣耗損與肉體力量的耗損相比,不但極易耗損,而且很難了恢復,肉體力量耗損了,休息和吃飯就能夠很快恢復,先天異功的元氣耗損,只能修煉緩复。

    陸七是明白了,如果他與那個師叔灰袍人,同時都落入了百名官兵的圍攻中心,那結果是他的生存機率,絕對會大過了那個師叔灰袍人。如果他帶了杜勇和冷戎在一起,三位呼應的合力攻禦,那個師叔灰袍人,未必願意冒危了的劫殺他,

    他憑了羅漢氣功,可以武勇的持久拼殺,而那個​​師叔灰袍人雖然能夠動如狂風,但面對了刀槍如林,羽箭化雨的陣攻,其行動就會如同陷入了泥潭,灰袍人的先天功連續馭用,只能讓了他的力量暴失變弱。

    陸七長刀能夠勇悍殺了百兵,師叔灰袍人就算手有寶匕,先天功的狂風馭用之下,能夠殺了十幾人已是極限了,先天功的缺陷就是不利於群戰,最適合於單兵的奇襲武鬥。

    輕扶著如夢初醒的小青,陸七內心的愉悅是無法形容的,他張開有力的臂膀,抱擁住了嬌小的身子,小青羞怯的貼偎著​​,兩個人擁了好久才輕輕的分開。

    竹林濃密遮天,黑夜裡的竹林風兒一吹刷刷輕響,似有無數黑影在動,小青才離開陸七的懷抱,立刻又被夜影怪聲驚嚇的貼偎了回去。

    “公子,這裡是那兒呀?”小青驚怯的細聲問道。

    “不要怕,這裡就是我們以前修煉的竹林,離望江堡很近的。”陸七柔聲解釋著,手臂愛憐的輕摟著小青。

    “這裡是那個竹林呀。”小青細聲說著,驚怯之心大減。

    “是那個竹林。”陸七柔聲回應。

    “公子,你的傷,沒事了吧?”小青又關切的小聲問道。

    “已經痊癒了,你不用擔心的。”陸七溫柔的回應。

    小青輕哦一聲,頭貼了陸七身體不語了,過了一會兒,陸七和聲問道:“小青,你今天怎會跑去了幫我呢?”

    小青細聲道:“妾身當時正在屋裡習琴,忽然心裡驚悸不安起來,感覺到公子好像要死去似的,妾身惶恐之下就跑了出去,一直跑到了那裡,見那個人舉刀要殺公子,於是就取出銀針撲了過去,我那時想刺那人的咽喉,可是那人反應很快,一針刺歪了,那人被刺中後,也反刺了妾身一下。”

    陸七輕哦一聲緊抱了小青一下,心下卻是後怕,如果沒有小青那冒死一針牽制了敵人,他那一刀是沒有機會中敵的,當初本以為小青的測位異能無用,只能用於監視他的去向,現在卻是憑此感知異能,及時的救了他的命,這真是意想不到的幸事。

    “小青,當時那人拿刀,你不怕嗎?”陸七柔聲問道。

    小青遲疑了一下,低頭細聲道:“現在想起來很害怕,當時我卻想不起害怕,見那人要殺公子,我只想先刺了那人救公子。”

    陸七聽了心暖至極,默然的彎腰伸臂橫抱小青入懷,柔聲道:“小青,我們去外面看月亮,一起到天亮。”

    小青羞澀的輕嗯了一聲,一雙俏目明亮清澈,偎在陸七的懷裡像隻溫順小羊。

    陸七低頭輕吻了她額頭一下,抱了她邁步向外走去,竹林外的月光,如水銀傾瀉,一望無際的夜色很寧靜,嗒嗒的蹄聲輕響,一匹馬兒默默的跟著主人,在月光下散步。

    第二天,早到校場的陸七聽著杜猛的匯報,他對杜猛的封鎖證據很滿意,殺死四個細作的事情,他是不想居功的,這功勞若是上報了,或許會有了後患,立刻交待杜猛按無頭案上報,就說不知是誰殺死了周國官探。

    他剛吩咐完了沒多久,日上三竿時忽來了一位熟人,卻是韋浩大人的長隨,名叫溫羽,就是那位夜探陸家老宅的傷面人,溫羽來的目地,是問四具屍體是誰殺的,這還沒上報,那位韋浩大人就知道了,真是消息靈通。

    陸七什麼也不說,帶著溫羽到了屍體處,令人將屍體上搜出之物交給了溫羽,然後正色道:“溫大人,這四個周國細作是誰殺的不知道,我看在雙兒的面上,將這些物證交給你,你說是誰就是誰。”

    溫羽先是一愣,隨後明白了,忙拱禮道:“這是陸大人的功勞,在下怎好侵占。”

    陸七微笑道:“這功勞我立了不會有多少好處,不如送給大人交下個人情,溫大人就不必客氣了。”

    溫羽這才正色道:“那就多謝陸大人了,陸大人的人情,我和韋大人都會記住的。”

    陸七一笑客氣了兩句,算是廢品利用的換了個人情,溫羽四人都是大理寺的刑司府衛,這滅殺周國細作的功勞若是上報,那可能會是大功一件,放在陸七身上,報到了州衙也就擱淺了。

    溫羽帶著拉屍車走後,陸七的心裡犯了疑,他忽然想到了韋浩來到石埭縣,恐非是專門的為了找尋妹妹,難道是有公事在身的兼辦私事。想了一會兒,因事不關己也就不想了。

    直到數日後,在王主簿那裡,陸七才知道韋浩此來是有公務,公務就是查處周國對沿江各縣的細作侵蝕,陸七的這個人情送的很及時,應該能夠幫助了韋浩五人建功。

    近午,陸七回了望江堡藥舖,辛韻兒一見他立刻關心的詢問,又看了他已癒合​​有肉花的傷處,一雙美目淚水盈盈,弄的陸七好一陣兒輕擁勸慰。

    他受傷的事情,小青得他囑咐只告訴了辛韻兒,辛韻兒聽了嚇的一上午心驚神傷,直到眼見了陸七平安才放下心,自然免不了令人難耐的柔語叮嚀。

    飯後,陸七提出給小青立房,辛韻兒欣然同意,可是小青聽了,卻是倔強的拒絕了,她誠摯的表明,喜歡做侍妾陪伴韻兒主母,喜歡下廚為大家做飯,如果立房做了正妾,她反而會拘束不樂了。

    小青自己不願也就算了,其實小青若是立房讓辛韻兒很為難,小青冒死救了陸七的事情,是不能公開的,一旦為小青立房,最不歡的人肯定是小雲。

    小雲是心竅玲瓏善解人意,可也伴隨著妒忌心強的缺點,小青身為妹妹,若真的騎到了姐姐小雲頭上,小雲肯定會難過生怨的,小青的拒絕著實讓辛韻兒鬆了口氣,做女主持家難,尤其是辛韻兒的性情善良溫和,就更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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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應請


    自遇兇差點喪命後,陸七行事開始謹慎了,他出外巡邏和去望江堡,不再隨意的策騎亂走,只循著有路的地段走,行走中也警惕的前後眺望,他不想再遇上個變態惡鬼,而無法脫身逃命,經了那生死一劫,陸七感悟到了自己的生命不單是自己的,而是屬於每一位親人,為了親人的幸福,他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

    一晃五天過去了,陸七的家事已基本安排有序,他去青陽縣接過母親,可是母親一聽他過幾日就上京城去,雖然聽說了寧兒和秋棠有孕而歡喜,但也不願回老宅,想等陸七回來時,再和女兒、外孫女一起回老宅。

    陸七也沒強勸,在青陽縣城住了一夜才歸返石埭縣,夜晚自然免不了,由舞兒床侍的爽了一通。

    在從青陽縣歸返後的夜晚,陸七宿在湘兒房裡,他坐在一張竹躺椅上,秋棠跪在左側的軟墊上為陸七捶腿,一張美靨有些木然。

    陳湘兒玉立在他身後,為他揉肩梳髮,而小女孩陳竹兒正在為陸七洗足,這種大老爺的貴族享受,不是陸七要求的,而是湘兒的主動服侍,他必須服從這房女主的'命令'。

    陸七享受著奢侈服侍中,他的右手拿著一張請柬,請柬是昨天趙縣丞使人送來的,請陸七後日,也就是明日午間去趙府應宴。

    雖然陸七賣了好給趙縣尉,但是他對趙縣丞和趙縣尉的戒心絲毫未減,在陸七的長久計劃中,趙縣丞是必須要除掉的,這原因完全是各種私怨的迭加使然。

    陸七心知肚明,趙縣丞即然請人殺過他,那絕不會因為他的示好而罷手,正如王琴兒所分析的,他的存在讓趙縣丞有了權勢危機,危機不除,老不死的那能安心。他賣好麻痺趙縣丞,趙縣丞又何嘗不是想麻​​痺他,也許明日宴後,在他上京的路上,會有眾多的陷阱等著呢。

    “秋棠,你是不是不喜歡留在陸家服侍我?”陸七放下請柬,柔聲說道。

    一句話惹的三女齊驚,立刻停止了動作,秋棠吃驚的看著陸七,惶恐道:“老爺,秋棠沒服侍好你嗎?”

    陸七微笑道:“沒有,你服侍的很好,只是看你似乎有些不情願。”

    秋棠美目浮上了淚光,氣苦道:“老爺,妾身在為你捶腿,用不著滿面媚笑的討好吧,如果老爺實在討厭妾身,等孩兒出世了,你就賣了妾身吧。”

    見秋棠發了脾氣,陸七反而心頭愉悅,伸手抓住她的軟玉手兒,柔聲道:“是我錯了。”

    秋棠淚眼複雜的看了陸七一眼,現在讓她離開陸家,打死也是不願的,陸家寬容親和的家風,使得她如沐春風,再不用像以前那種謹言慎行的提著心生活。

    最重要的是她懷孕了,對一個女人而言,最大的依靠就是丈夫和孩子,她嫁入陳家三年無所出,雖然前夫對她很好,但身為妾室的她知道無所出的後果,一旦丈夫厭煩了,她就會成為妻室隨意奴役處置的'活物',綜上原因,她就算不愛陸七,也是真心的願意永遠服侍了陸七。

    “老爺,秋棠是有身子的人,你這麼嚇她,會對孩子不好的。”湘兒不悅的嬌聲怨怪著。

    “是我不好,湘兒,如果明天我帶回一個妾婢,我讓秋棠去寧兒房裡行嗎?”陸七和聲說著。

    “明天帶回一個妾婢?老爺你在外面,有相中的女人了?”湘兒一愣,不自然的柔聲問道。

    “不是,是明天可能會有人送我一個,而我又不能不收。”陸七一舉請柬,語氣淡然的說著,湘兒輕哦了一聲,伸出玉手拿過了請柬。

    *****

    趙縣丞的府宅就是縣衙的後宅,這座石埭縣的權力中心象徵,被趙縣丞鵲巢鳩占了許多年,石埭縣的大多數政務都是王主簿處理的,但人事和財政兩大權力,卻是趙縣丞最終說了算,趙縣丞若是石埭縣的土皇帝,那王主簿就是土宰相了。

    陸七近午從城外返回,上午他去了望江堡藥舖,教授小雲和小青兩姐妹武藝,他己將'犀月'寶匕給了小青,小青的銀針給了小雲。

    經過了那一劫,陸七更加珍惜自己和家人的生命,若是他遠離石埭縣去了京城,一定會讓小青去老宅守護的,而望江堡這邊就指望小雲了。

    等他到縣衙門時,一名衙役滿面笑容的上前相迎,今時不同往日,陸大縣尉已是石埭縣的風雲人物,連縣丞大人都是親口使人迎候,陸七謙和的應酬中,隨衙役進了縣衙。

    縣衙後宅很大,有三進宅院和一座花園,陸七被請入了第二進天井宅院,一看只有趙縣丞和趙縣尉,以及一些奴婢,這次午宴竟然是專門為他而請的。

    陸七忙急步上前,恭敬的拱禮道:“拜見縣丞大人,見過趙大人。”

    富態肥頭的趙縣丞眼一瞇,慈祥的笑道:“陸大人不要客氣,到了本官家裡,就是一家人。”

    陸七恭敬道:“天風謝縣丞大人抬愛。”

    趙縣尉身為武人,豪爽笑道:“陸大人肯賞光是我們的幸運,請入座我們把酒言歡。”

    陸七似被豪爽所染,也挺腰笑道:“好,那我就不見外了。”

    謙讓著在天井所擺圓桌旁落了座,五名婢女川流不息的迅速擺上了豐盛酒菜,倒酒後,趙縣尉一舉杯笑道:“陸大人,我們先喝了一下。”

    “好。”陸七爽快的舉起杯,向兩位主人環禮後回手一飲而盡,放下杯自有婢女滿酒。

    “呵呵,本官不勝酒力,來,陸大人嚐嚐這家宴如何。”趙縣丞淺飲一口放下杯,溫言客氣著。

    陸七取筷夾菜入口後點點頭,然後誠懇道:“縣丞大人,我昨日歸來見了請柬,非常的欣悅,能得到大人的抬愛,是我企望許久的,只是怕生出些誤會,不敢了主動的登門拜會。”

    趙縣丞輕哦了一聲,瞇眼微大睜的笑道:“陸大人這麼說,本官心裡甚慰,卻不知陸大人怕生出些什麼誤會?”

    陸七恭敬道:“大人,我現在所得是王大人賜助的,因此我應是王大人的下屬,但我知道王大人是忠於縣丞大人的,若是我越級拜見縣丞大人有爭風之嫌,王大人就算心寬也會不悅的。”

    趙縣丞微笑道:“陸大人對王大人倒真是忠心呀。”

    陸七恭敬道:“大人,我是個知恩的人,也一向奉行忠誠二字。我不瞞大人,在軍中我不善媚上,但是我對兵馬使大人始終忠誠,也因此兵馬使大人上請賜封我為致果校尉,這在同一榮陞的軍人中,是唯一最高的武散官,只可惜我無人脈可助,爭不到職事官。”

    趙縣丞點頭道:“時運不逢,真是屈才了。”

    陸七和聲道:“在軍中是有些時運不濟,不過回鄉後卻是覺得很好,如今我家業有了些興起,也算是有失有得了。”

    趙縣丞微笑道:“陸大人才能卓著,日後還是有機遇高升的。”

    陸七和聲道:“我高升的機遇,也就是回了軍中才有,在家鄉我能夠長任護軍縣尉就知足了,我是不可能有機遇向上的。”

    趙縣丞笑道:“陸大人不要灰心,再過幾日朝廷的大規模剿匪就要施行,陸大人武藝高強,必能立下軍功有了向上的機遇。”

    陸七一愣,王主簿對他說過朝廷派大軍剿匪的事情,不過已定下了他不參與,他和聲道:“大人,近日我有私事必須離開石埭縣去辦,朝廷剿匪之事,我是無法參與了。”

    趙縣丞訝道:“陸大人有何私事要辦,這種建功的機會可是不多的。”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3-1 18:21
第124章 老虎


    陸七心道你會不知,故意猶豫了一下才和聲道:“不瞞大人,我要護送王二夫人去京城探親。”

    趙縣丞立刻一搖頭,正色道:“護送官眷是私事小事,派十幾個衙衛足夠了,怎可誤了剿匪的建功大事。”

    陸七和聲道:“大人,我對現在的一切很知足,不想建功惹煩,而且王大人的事情,在我心中都是大事,雖然說不可因私廢公,但王大人的事情,我必須放在首位去辦才行。”

    趙縣丞一愣,微笑道:“陸大人確實是忠誠之士啊。”

    陸七一笑默然,適才的一通話已擺明了立場,用不變應萬變的策略等著趙縣丞出牌,至於趙縣丞是出好牌還是壞牌,那只有見招拆招了。

    趙縣丞誇了一句後停了一下,又微笑道:“天風,即然你近日護送王夫人上京,我倒是有了一事求託。”趙縣丞的語氣明顯近乎了。

    陸七忙道:“大人有事儘管吩咐,千萬不可用求託二字,後輩受不起的。”

    趙縣丞一笑,和顏道:“天風,我要求託的是一名家妓,即然你護送王夫人上京,可順風幫我送一名家妓,送去京城工部侍郎府。”

    陸七一怔,忙道:“後輩願為大人效勞。”

    “好好,來,我敬謝一下。”趙縣丞歡顏的舉起了杯,陸七忙舉杯相對,回手一飲而盡。

    “天風呀,你年輕有才能,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這一次你去了京城到了侍郎府,可是有些機遇的,京城裡的高官都喜歡美女,當然也都貪戀權勢,所以也就重視了招攬人才,我可以給你一封進薦信,若是侍郎大人看上你,就會收你入門下,雖然不至於立刻提拔你,但日後有了軍職空缺,一定會優先用你的。”趙縣丞放下杯和聲說了一番話。

    陸七聽了一怔,幾疑自己是聽錯了,趙縣丞要向京城裡的侍郎大人推薦他,難道這位心毒的老縣丞,決定出張好牌給自己。

    他忙驚喜道:“大人,您要向侍郎大人推薦我。”

    趙縣丞微笑道:“是的,不過我人微言輕,只能鋪個門路引見,卻是不能上請侍郎大人,直接的接納你成為了門人。”

    陸七聽了忙起身,恭敬的拱禮道:“大人的引薦,已是天風的莫大幸運,天風對大人的抬愛銘記在心。”

    “呵呵,天風你又見外了,快坐吧。”趙縣丞微笑的,擺手讓陸七坐下。

    陸七恭敬的坐下了,趙縣丞又微笑道:“天風,你平日裡都有些什麼喜好呀?”

    陸七和聲道:“晚輩平日裡的喜好就是習武和喝酒。”

    趙縣丞微笑道:“你不喜歡女人嗎。”

    陸七微笑道:“大人說笑了,是男人那有不喜歡女人的,晚輩回來後,已經娶納了好些妻妾。”

    趙縣丞微笑道:“天風,聽說你從不去青樓尋歡,這在石埭縣的貴人中,可是少見呀。”

    陸七一怔,坦然道:“不瞞大人,我喜歡女人的口味很高,青樓中一般的女人我提不起興趣,真正的高等紅綰又很難見,我花銀子找女人是圖個舒心,不會為了所謂的風雅花銀子。”

    趙縣丞點頭微笑道:“好,天風不愧是武官,做事想事就是實在。來,喝酒。”

    接下來是一頓酒海戰術,趙縣丞基本是微笑淺飲,陸七和趙縣尉可是真刀實幹,開始還客氣,等一罈酒分入肚中後,兩人的臉紅了,風度也沒了,都解衣敞懷的豪氣大放。

    “好小子,石埭這個地方,還沒幾個比我能喝的,你行呀。”趙縣尉酒入肚中豪爽的讚著。

    “趙大哥,我這酒量一般,以前在軍中的時候,我和軍友們殺敵回來,大人就賞下酒和女人,那個爽啊,我們都喝的像神仙似的,每一次都是我先敗下陣,抓個女人泄火睡覺。”陸七也口無遮攔的回應著。

    “是嗎,來,我們不醉不下,喝夠了,大哥找個美人讓你泄火。”趙縣尉笑說著。

    “好,我喝,來。”陸七的眼睛亮了,抓杯與趙縣尉對飲,一旁的趙縣丞微笑淺飲,神態安詳的,像是一尊慈善的老佛。

    *****

    陸七似乎是醉了,袒露的胸腹上滿是水漬,其實是酒水,他修煉了竹書功法後就寒暑不侵了,只有大力習武時才會見汗,此時的他一雙眼睛微紅,閃動了獸慾的神采,盯著兩米外的一排美女。

    趙老不死的真是個美女收藏家,那一排只有小衣遮體的六名美女,個個的水蔥嫩白,雪白的肌膚,苗條的身段,相差不多的美麗​​姿容,任何一個都不比湘兒和雪兒遜色,尤其六位美女巧顏含笑,媚態橫生的挑動著陸七的原始衝動。

    一臉貪戀色相的掃視後,陸七沒有找到趙執事描述過的女兒,六個美女個個左耳垂無有小紅痣,這沒辦法了,不是他不守信,而是無能為力,他還不至於傻的真向趙縣丞討要,若是點明了的索要,不但會讓趙縣丞起疑不悅,恐怕趙執事也該禍事臨頭了。

    一番掃視後,他起身撲奔捉出了一名美女入懷,大手粗魯的扯開美女小衣,在玉乳上抓撫,在美女迎合的嬌呻聲中,他大手下移撈起一根雪腿,淫邪的撫看後大手向裡滑去,美女順從的任由陸七的猥褻,嬌媚的扭動著身子輕哼著。

    “大人,這女人我喜歡,您賣給我好嗎?”陸七藉著酒力,毫不矯飾的直言討要。

    趙縣丞神態平靜,微笑道:“天風你即然喜歡,那就送給你了,算是我的一份見面禮。”

    陸七擁著美女回轉桌前,歡喜道:“這份禮晚輩收了,以後大人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天風會盡心去辦的。”

    趙縣丞欣慰的點點頭,忽目注陸七臂擁的美女道:“妙玉,以後到了陸家,要好生服侍陸大人,若是讓我知道你不守家妓規矩,我能將你送給陸大人,也能用別的家妓換你回來。”

    陸七明顯感覺到,臂擁的美女身體顫慄了一下,耳聽美女嬌媚道:“大人放心,奴婢會服侍好陸大人的。”

    “呵呵,天風,我看你是有些醉了,我派人送你回去休息吧。”趙縣丞和聲說著。

    “謝大人,天風告辭了,趙大哥我走了。”陸七睜著醉眼親切的辭行,然後擁著美女離開縣衙,由一名趙宅家僕駕車送了回去。

    陸七離開後,趙縣尉揮手令退所有人,然後和聲道:“伯父,侄兒看這個陸天風,應該是可用之人。”

    趙縣丞淡然道:“怎麼?一點酒水加上幾句大哥,就讓你昏頭了。”

    趙縣尉忙道:“伯父莫怪,侄兒只是覺得他可利用而己。”

    “可利用?你以為他可利用嗎?你以為憑我們的地位,能夠長久駕馭他嗎?這是一頭猛虎,不是任由獵人可以掌控的雄犬。”趙縣丞冷冷的說著。

    “是是,侄兒愚鈍了。”趙縣尉恭敬的說著。

    趙縣丞頓了一下,又淡漠道:“你應該清楚,這石埭是我趙家的地盤,而我就是石埭的一隻老虎,而王主簿不過是一隻能做事的聰明狐狸,這麼多年來,我這隻老虎用狐狸做事,狐狸再聰明他終究是狐狸,沒有虎威支撐,他什麼也做不了,王主簿這隻狐狸是仗恃著陳耆老的支持,和我的利用,才得以在石埭縣威風不凡,我若是一變臉,他這隻狐狸就得乖乖滾蛋,可是現在來了陸天風這隻小老虎,王主簿的野心也會開始膨脹,日子久了,會由狐狸變成老虎的與我爭鋒,你想我會讓狐狸,變成了老虎嗎?”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3-1 18:24
第125章 指點江山


    趙縣尉點頭道:“侄兒明白了。”

    趙縣丞和聲道:“陸天風是一定要除掉的,你也不要再幫那個姓孫的來拆我的台,我知道你不甘心一輩子屈居人下,想著以後能夠代了我執掌石埭。”

    “伯父,侄兒萬萬不敢那麼想的,只是平日裡,看王主簿將大把銀子白扔去了京城,所以才生惱排擠他的,侄儿知錯了,以後不幫姓孫的對付王主簿了。”趙縣尉惶恐的低眉說著。

    “你有野心是好事,不過要將眼光放高放遠一些,如今是亂世,朝廷裡的事情是風雲變幻不定,當今唐皇的疑心病很重,你族叔父在朝中也是戰兢不安,朝官各派都竭力的壯大勢力,以求能讓了唐皇有所憚忌,所以軍權就成了各派系力爭的焦點。你是武將,這一次朝廷剿匪是你建功的機會,你一定要把握住的。”趙縣丞正色的說著。

    趙縣尉驚疑道:“伯父想讓我建功離開石埭縣。”

    “你不要以為是我想讓你離開,我是在為趙家謀求未來,這次你若有所建功,你在京裡的族叔大人,就能夠讓你升入池州康化軍做了營將,之後再一步步的提升你,我知道你在石埭安逸慣了,可是石埭的天早晚會變的,你若有了軍權在手,那就是趙家的支柱,將來周國滅了唐國時,我們趙家才能屹立不倒。”趙縣丞肅容指教著。

    “伯父,你...........。”趙縣尉聽了吃驚的看著趙縣丞。

    “怎麼?我說的是大逆之言,可也是實話,如今唐國上下人心動盪,對外畏首畏尾的不修善結盟,對內不獎武輕文的勵志強軍,朝中更是派系傾軋,君臣離心的互相猜疑,就算有大江防禦又能挺過幾年,你再看看周國君臣一心,政通兵強,唐國遲早會被了周國攻滅,如果周國攻過來了,我們趙家就得家破人亡,只有你做上了實權將領,才能夠保了我們趙家平安無事。”趙縣丞正色的說著,言詞莊重肅穆,好似一位指點江山的老將軍。

    “伯父,我做上了實權將領,就會保住趙家?”趙縣尉吃驚之後,不解的問道。

    “當然能,周國攻占敵國疆域,都有一個潛規則,只要是將領帶兵投誠的,多數都會被封賜高官高爵和田地財富,雖然失去了實權,卻依舊擁有了平安和富貴,如果你成了萬軍將領,若是帶兵投誠必會獲封侯爵,大周皇帝一向言而有信的善待降將,不過對於敵國文官,多數都會被周國帶兵將領直接滅門瓜分了財富,所以為了將來的活路,你不可再貪戀這一時的安逸,要去軍中得到趙家日後生存的籌碼,日後你若投降被封了侯,趙家上下基本上都會平安的,若是居安不知思危的窩在這石埭縣裡,周兵來了的時候,我們投降也是保不住富貴的。”趙縣丞正色解釋著。

    “侄兒明白了,立刻去備戰剿匪。”趙縣尉經過指點,一下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標,在心理上突破了石埭縣的局限。

    “記住了,多選一些有實際能力的兵,那些酒肉諂媚之兵不要帶去現眼,也不要對手下賣命的兵捨不得銀子,將來你去了軍中是需要心腹將士的,這一點你要向陸天風去學,去學他是怎麼攏絡軍心的。”趙縣丞正色指點著。

    “是,侄兒記下了。”

    “不過那個陸天風很難對付,不知伯父要怎麼下手?”

    “這你不用管了,先去休息一下,然後專心做你的剿匪準備吧。”

    “是,侄兒告退。”趙縣尉恭敬的離去了,留下趙縣丞神情平淡的轉身去了花園散步,這位老縣丞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外表是看不出,他有什麼異樣心理的。

    *****

    一身酒氣的陸七坐在轎車裡,右臂擁抱著嬌軟溫香的美女,頭前傾的回扭,看著臂間的美人兒,這被他選要的美女,在六女中,相比是最為美麗的,瓜子臉,櫻桃口、彎眉秀目,肌膚雪白,二十三四歲,正是初始擁有成熟魅力的妙齡女人。

    但陸七選中她除了美麗,更主要的是他觀此女的骨相似乎很好,識骨術也像中醫一樣有望切二術,望就是看,切就是驗,望只能知道個表象,而切驗才能真實的識別根骨之屬。

    陸七的左手摸入了妙玉的胸衣下,猥褻的撫摸著,嘴巴吐氣調笑道:“你叫妙玉,不知道都有什麼妙處呀?”

    妙玉嬌媚的看了陸七一眼,輕笑道:“奴婢的妙處很多,老爺喜歡什麼,奴婢自然就會什麼妙處。”

    “是嗎,本老爺喜歡的妙處也很多,喜歡文雅嬌氣的女人,喜歡小鳥依人的女人,也喜歡又騷又媚的女人,這些妙處你都有嗎?”陸七右臂松開了妙玉,左手卻抓住了玉手把玩,嘴裡大放著'酒'氣。

    “格格,老爺說的這麼多種妙處,奴婢可是做不來的,奴婢是家妓,只能又騷又媚的服侍老爺。”妙玉放/蕩的輕笑說著。

    “是嗎。”

    “啊哦,好痛呀。”陸七的一聲笑語,隨之是妙玉呼痛的尖叫聲。

    車內的尖叫,嚇了駕車的家僕一跳,他正一邊趕車,一邊豎耳領略著車內傳出的春情妙語,嚇一跳的他猛回頭看去,只看到車體的他愣了一會兒,才咽了一下口水轉回了頭。

    “乖乖,這位陸大人太粗魯了,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若換成了是我,那肯定會溫柔的從頭親到腿足,這美人兒的腿足一定是雪白雪白的, ..........。”駕車的家僕猥褻的幻想著,好在馬兒馴良遇人即躲,不然還真得惹出點禍事來。

    車回到了家門,陸兒下車後隨手打賞一小塊碎銀給了送他的家僕,那家僕滿面堆笑的謝賞走了,陸七擁著美女直接進了東院門,守門的門僕忙彎腰恭敬的一聲老爺好,然後詫異羨慕的看著一雙背影向裡走去,心道老爺好艷福,竟又弄回一個美的勾魂兒的嬌娘。

    穿堂道到了後宅天井,陸七擁著美女妙玉去了湘兒的房裡,湘兒去了寧兒那裡,屋裡只有一個小婢女留守,一見老爺回來了,小婢女忙問好,然後匆匆去對面寧兒房裡送信。

    很快湘兒和秋棠回房來了,昨日陸七的建議是有變化的,湘兒是同意了秋棠離開,可是秋棠自己不願離開湘兒,陸七只好問竹兒願意去嗎,竹兒沒有反對,默然的去了寧兒房裡,算是平衡了各房的分配。

    兩位女主回來了,陸七為三女做了介紹,妙玉乖順的跪見了主母和秋主母,湘兒和秋棠因心裡有備,對新來的妙玉和顏相對,沒什麼異常反應,倒是陸七喝了一場鬥心酒,感覺精神不佳,自己去了裡屋躺在半臥竹椅上養神。

    過了一會兒湘兒和妙玉進來了,湘兒默默的走到椅後,用玉手為陸七梳髮揉頭,妙玉侍立一旁默默看著,在沒清楚主人的生活習慣前,沒主人的吩咐,她不動是最好的侍候。

    “湘兒,喜歡她嗎?”陸七確實是喜歡湘兒的這麼服侍,這讓他的身心能夠放鬆,他的身體不易疲倦,可是心累卻是不易恢復的。

    “妾身喜歡她。”湘兒柔聲說著。

    “我也喜歡她,我知道我喜歡的,你也會喜歡。”陸七閉著眼睛柔聲說著。

    湘兒心悅的輕嗯了一聲,玉手柔柔的,輕梳著那一縷縷微硬的頭髮。

    溫馨了好一會兒,陸七忽柔聲道:“湘兒,我有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問了怕你為難。”

    “你說吧,不該問的問題也是問題,放在心裡始終是不好的。”湘兒溫柔的說著。

    沉默了一會兒,陸七小聲道:“湘兒,如果我有所不幸,你會怎樣呢?”

    湘兒的玉手停下了,好一會兒沒言語,陸七抬眼小聲道:“我不該問的,你不要回答了。”

    湘兒輕俯下了身,在他耳邊細聲道:“老爺,妾身若是膝前無子會守節三年,有子會守節一生,三十五歲之前無子會再嫁,三十五歲以後無子也不會再嫁了,這是妾身的誓言,如果有違,來生做牛馬。”

    陸七的心一震,一股愧疚湧現心頭,他大手一抬撫摸了湘兒的玉頸,小聲道:“湘兒,如果我活著,這一生都不會棄你的,那怕你紅顏老去,我也會與你相伴相敬的。”

    “謝謝老爺。”湘兒細聲說著,起身間秀目浮現了一層欣悅淚光,玉手又輕柔的動了起來。

    陸七在梳理中沉沉睡了,臉上安寧的像一個熟睡嬰兒,秋棠和婢女端著水盆進來,見陸七睡了忙輕足退了出去,妙玉在湘兒擺手中也默然離去,只留下湘兒輕足走到床前坐下,抬著頭望凝,溫柔的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這位給了她溫情依靠的丈夫。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3-1 18:27
第126章 家的溫暖


    一轉眼再有一日,就到了出發上京的日子,自從趙縣丞請宴之後,陸七的心情始終處在患得患失之中,即希望趙縣丞真的是有心進薦,讓自己能夠攀上大樹圓了將軍夢想,另一方面理智又提醒著他,世上的好事不多,那很可能是趙縣丞為了麻痺他的虛假承諾。

    直到昨天收到一封密信,他才徹底清醒了,信是佟光的族叔佟河使人送來的,只有九個字:“小心護送的女人,光叔。”

    這封密信指明了趙縣丞的惡意,同時也讓陸七感動不己,自從與佟光建交,他從未去與佟光的族叔聯繫過,想不到佟光已知會了族叔照應自己,這可真是一位良友。

    知道了趙縣丞的惡意,陸七緊急調整了家宅的防範,他將一些有膽識的陸氏青壯聚集了十三人,命令他們專門在老宅院落內習武護宅,又知會杜猛派十人去守護望江堡藥舖,所有酬勞都由他雙倍私出。

    做了這些外圍準備,陸七又將趙縣丞可能有的惡意告訴了妻妾,讓她們拒絕一切的出外應酬,在他未歸前最好不出門,有事情就支使陸氏護院或兵勇去辦,同時也警惕了妻妾不可過於信任護院和兵勇,怕他們被有心人收買了。

    辛韻兒和湘兒連連應承,兩女各負責城外城裡的宅院,陸七走後有事時,密派了冬青聯繫,無事也互不往來了。

    除了這些,因兄長也隨行去京城考取功名,​​城內西大街的藥舖就雇了一名掌櫃主持,不過在陸七的授意下,將三分之一傷藥運去了老宅密藏,剩下交給了冷戎代管,告訴了掌櫃的,來買傷藥的人一律去找冷戎,這自然是為了避免藥舖招禍,因為大軍剿匪時,無論是官是匪,都會將主意打到藥舖來的,所以乾脆不直接掙這錢了,藥舖沒藥自然不會招惹兵災。

    細緻的安排好家事後,陸七夜晚留在了望江堡藥舖,明日一早進城先去向老宅眾女辭行,之後和兄長一同去縣衙,接上趙縣丞託送的女人和王二夫人,然後出城去陳府取了供銀就正式上路。

    吃完了晚飯,與妻妾們在院落裡溫馨的說笑,天見黑時,辛韻兒讓陸七去了陳雪兒房裡休息,陳雪兒現在是立了房的妾室,辛韻兒特意買下了左鄰一家米舖,米舖後宅的正房給了陳雪兒居住,藥舖和米舖後宅的隔牆已開一月亮門相通。

    陸七穿過月亮門步入米舖後宅,邁步走向正房屋門,一入屋一絲淡雅的幽香撲鼻,眼睛一掃正房內分為了內外室,佈置的簡潔樸實。這間正房陳雪兒與雲裳已入住半月了,陸七卻是頭一次進來,這段日子他很忙,當然在心理上,他也是有意迴避了與陳雪兒同房。

    邁步走進了內屋,第一眼就看到一張半臥竹椅,他不由得愉悅笑了,現在每一房妻妾裡屋都有一張半臥竹椅,那是專門為他準備的,他緩步走過去一轉身坐臥在竹椅上,立刻一股放鬆感從頭走到了腳,每一次這麼躺著,他都感覺心靈特別的安寧。

    眼睛半睜的斜視著屋頂,愜意的思緒在腦中緩緩流動,自從回到了家鄉,他在軍中受壓迫而扭曲的人格悄然改變,小小的縣尉職事讓他成了一個小小的上位者,身為上位者讓他的腰桿挺了起來,他不用再像狗兒一樣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面,再也不用聽了'主人'的叫囂,而不得不扑出去咬人,因為他也算是個'主人'了,手裡有了屬下也有了權威。

    他睜了一下眼睛挺下腰,做完了伸展動作,他感慨的晃晃頭,古人云富貴的生活消磨人的鬥志,一個人若貪戀享樂必會不思進取,這話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現在的陸七確實是貪戀家的溫暖,有了眾多妻妾的柔情呵護,他的內心已經沒有在軍中時,那麼的孤獨冷酷了,相應的那種狼一樣的敵視警惕性,也喪失了幾分,好在他很清楚自己的危機,習武和訓軍他從未懈怠過,只是回了家,才這麼的放鬆了身心舒服著。

    他的思緒又想起了妹妹小妍,也不知道那個蕭府小姐去京城回來沒有,其實自己應該去問問那個蕭平,做為兄長。他一直在潛意識裡對小妹有著呵護的責任,他是看著小妹長大的,對小妹的感情就像是父母對兒女,父母對兒女是永遠有著牽掛和關心的。

    思緒悵惘中,陸七忽聽到了外屋有人輕輕走入,他的悵惘思緒立刻轉向了異樣的溫情,知道進來的八成是陳雪兒,他對陳雪兒有著一種異常的愛意,使得他寬容的善待了陳雪兒。

    他知道辛韻兒,是想他在今晚與了陳雪兒圓房,只是他卻有著自己的想法,自從知道了'龜蛇丹書'的神奇異能,他已有心造就一些家宅女武。不過適合修煉'蛇形化月術'的女體並不多,除了根骨限制,最重要的還是忠誠之心。

    陸七可是深知懷璧其罪的真理,假若'龜蛇丹書'修煉之事外洩,指不定會有什麼禍事臨頭呢,他寧可謹慎自珍,也不會隨意造就女武,能被他造就的女人必須是忠於他,像根骨有些適合修煉的陳雪兒,在沒有確定她的芳心只愛他之前,就是根骨上乘他也不會了造就,這也是繼王琴兒之後,他沒造就陳雪兒的主因,而那個新入家門的妙玉,卻非適合的根骨。

    因陸七有心要造就陳雪兒,所以在近期內並不想與陳雪兒圓房,陳雪兒是水屬性的下乘體質,下乘體質若是經過了歡愛,很可能會降低了修煉成功率,在內心裡,陸七是希望陳雪兒能夠成為與他相守一生的女武。

    輕柔的腳步聲中,一身蘭裙的陳雪兒走了進來,陸七的眼睛立刻移視過去。此時天已黑暗,屋內由窗口射入的月光不多,人走在屋內只能是模糊可辨,不過修煉了先天功的陸七是個例外,雙眼虛室生明的他,看什麼都會比了常人清楚。

    他看見陳雪兒進來後,並未去掌明桌上的燈火,而是直接走到了他的竹椅右側,他看見了陳雪兒的嬌靨羞澀胭紅,這讓陸七恍如又見到了那個鄉路上明艷美女,不再是日日所見的木然面孔。

    “老爺,妾身來了。”陳雪兒的嬌聲細小,一張美靨羞澀的低垂著。

    半臥在竹椅上的陸七心兒蕩動,男人的本性蠢蠢而動,他愉悅的看著這位令他心動的美女,一雙明目默默的欣賞著,此時的他並不想一躍而起的大展雄風,不想破壞了這難得的寧靜美好。

    “老爺,你睡了嗎?”陸七的沉默,讓陳雪兒羞澀中生出了惶恐,小聲的輕問道。

    “我沒睡,雪兒,你想好了。”陸七沒動,但柔聲回應著。

    “嗯,妾身想好了,願意一生服侍老爺。”陳雪兒見陸七柔聲回應了,這才放下了芳心,羞澀的小聲回答著。

    陸七輕哦了一聲,忽見陳雪兒伸手拉起了裙衣,漸露出雪白如玉的雙腿。

    “老爺,你要了妾身吧,妾身是真心願意永遠屬於老爺,永遠做陸家的女人。”陳雪兒用行動和言語表明了心跡。

    一隻大手伸來,撫摸入了雪滑玉腿的內側,陳雪兒出於女人本性羞澀的雙腿收攏,卻被那大手一帶托飛了起來,吱嘎一聲竹椅脆響,她已匍匐在了男人的身上,一雙大手撫在了她的玉腿外側,她的芳心劇烈的鹿撞著,羞澀的趴伏著不敢動作。

    “雪兒,我是喜歡你的。”陸七柔聲說著。

    “妾身知道,謝謝老爺的不棄。”陳雪兒嬌柔的小聲說著。

    “雪兒,能夠告訴我,為什麼願意屬於了我嗎?”陸七柔聲詢問著。

    “因為老爺是位有責任心的好男人,而且老爺不是那種只知道打殺的粗獷武人,而是一位有著真正才華的文武士人,老爺的字妾身看過了,頗具豪邁文人的大家手筆,妾身還聽主母說過,說老爺的樂律出神入化,比辛主母的琴韻還要高超,妾身了解了老爺,也慶幸自己有福緣歸屬了陸家,希望老爺日後,不要記怨了妾身的莽撞無知。”陳雪兒小聲誠摯的解釋著。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3-1 18:31
第127章 先機


    陸七聽了自然是心悅自傲,右手一抬輕撫陳雪兒的秀髮,柔聲道:“雪兒,對你我不會有什麼記怨的,不過今晚我不想與你圓房,等我從京裡回來後,再與你圓房。”

    “為什麼?老爺你身體不適嗎?”陳雪兒惶惑的疑問著,今晚的她不但是自願獻身,而且辛韻兒也是明確下過命令的。

    “不是,我是想讓你也修煉養生氣功,等你築下道基後,我們再圓房。”陸七柔聲解釋著。

    事實上他是咬著牙說這話的,對一個正常男人來講,送到面前的半裸美女不上,那是一種很痛苦的事情。

    “哦,老爺是說冬青和小雲修煉的氣功嗎?”陳雪兒聽了解釋芳心釋然,柔聲印證著。

    “是的。”陸七咬牙吐出兩字。

    陳雪兒沉默了,靜靜的趴伏在陸七身上。過了片刻,她才抬頭小聲道:“老爺,今晚你是屬於妾身的,即然妾身不能服侍,那老爺去辛主母房裡吧,不過兩個時辰後,老爺要回來抱著妾身睡。”

    陸七一愣,隨即心暖不已,雪兒小美女真是理解人呀,他故作姿態的柔聲道:“雪兒,這不好吧。”

    “什麼不好呀,明天你就走了,應該去陪陪主母的,快去吧,妾身在房裡等你。”陳雪兒很大方的柔聲說著,身一動下滑到了地上。

    陸七挺身而起,心裡感動的擁吻了陳雪兒片刻,才出屋去了辛韻兒那裡,半夜又摸了回來,擁抱著陳雪兒溫馨直至天明。

    第二天,陸七心情愉悅的離開望江堡去了縣城老宅,到了老宅又免不了聽一番柔語叮嚀,寧兒和湘兒合送了他一塊平安玉符,據說是某一法力無邊的伏魔仙長加持過的,陸七欣然戴在頸上,這是兩女的一片心意。

    與眾女依依惜別後,陸七和兄長去了縣衙,到了縣衙兄弟倆在外等候,此次護送陸七帶了四名傳令兵,王主簿派了六名衙兵,護送的人一律普通勁裝,在外穿著官衣易招搖是非,畢竟王二夫人只是位縣屬八品官眷。

    日上三竿時,趙縣丞和所託送的女人先出了縣衙,陸七一看所託送的女人是位貌美麗人,二十二三的妙齡,瓜子臉兒,細細彎彎的蛾眉,秀目巧鼻,菱角似的朱唇,穿了一身白色羅裳,走姿自然輕盈,整個人淡雅的好似一朵玉蘭,令人賞心悅目。

    看著這位美麗和氣質堪比韋雙兒的美人兒,陸七只是微怔了一下就扭頭他顧,他是心中有警的美色難侵,可是一扭頭卻看見兄長正呆看著那位美人兒,那樣子分明是一見鍾情的有了痴心,陸七神情平靜,沒顯露什麼異樣,但他心裡有數,自己是不能夠讓兄長,接近這個美女蛇的。

    陸七出於職官尊卑,主動的迎上拜見了趙縣丞,見禮後趙縣丞微笑點頭,繼而一指身邊左側跟著的家僕,和聲道:“陸大人,這是我的家僕趙福,趙福曾去過工部侍郎府,等到了京城,由他引領陸大人去侍郎府。”

    陸七一看那家僕正是駕車送他回家的人,年齡三十出頭,一張圓臉天生的和氣模樣。

    趙福恭禮道:“小的趙福拜見陸大人,這一路上請陸大人多照應。”

    “不必客氣,我們路上是互相照應。”陸七微笑的回應著。

    趙縣丞笑了笑,伸手自左袖內取出一信,正色道:“趙福,此信你要收好了,一定要親見侍郎大人轉交,如果有失我打斷你的雙腿。 ”

    趙福忙雙手接了信,恭敬道:“老爺放心,奴才不敢有失的。”說完將信貼胸衣藏了。

    趙縣丞又扭頭向右對那美女冷道:“馨蘭,你到了侍郎府要知道規矩,如若不然,後果你知道。”

    美女馨蘭嬌禮道:“請老爺放心,奴婢不敢壞了規矩的。”

    趙縣丞點點頭,又道:“這上京的路途遙遠,陸大人護送是很辛苦的,路上宿歇時,不許你拒絕陸大人的任何要求。”

    美女馨蘭美靨微變,低首細聲道:“奴婢記下了。”

    陸七聽了心中冷笑,暗罵了一句死老狗,這肯定是想讓他風流快活的時候,實施下手暗算,他面上窘道:“大人說笑了,您託護的人,屬下那敢放肆,請大人放心吧​​。”

    趙縣丞微笑道:“她是個家妓,能服侍陸大人是她的榮幸,不妨事的。”

    陸七故意窘迫的欲言又止,趙縣丞一笑說了句客氣話,轉身進了縣衙。

    趙縣丞的託送自備了一輛轎車,駕車的就是趙福,在美女馨蘭上轎車時,陸七看到車內有一半尺見方的精美小箱,很像是貴婦常用的妝盒,他乘靜候王二夫人的空檔,閉目施展異能透視了一下,這一看令他的心一跳,敢情那個小箱有一半是夾層,夾層內是十幾件價值不菲的玉器珠寶,不用說,那是趙老龜蛋送給工部侍郎的。

    陸七又轉窺向趙福,通過隨心所欲的透視層面,輕易的看到了那封信,信上寫了些親人的問候言辭,在尾部寫了推薦陸天風,說陸天風是難得的武將人才,望族弟能夠收歸門下的日後重用。

    陸七看了當然不相信,反复的透讀了五遍也未發現有暗話提示,難道是佟光的族叔消息有誤,還是趙縣丞發了善心的不想殺他了。

    心頭思轉後他想起了一個破綻,趙縣丞給信的時間不正常,要給趙福信件,根本用不著在縣衙門外給,那分明是故意做給他看的,這麼說趙縣丞很可能是口傳吩咐了趙福,或是另外有暗信存在。

    有了這個推斷,他開始透尋趙福全身,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封暗信,暗信竟然是藏在了內褲的背腰處,內容赤裸裸的言明,如果有陸天風其人到了侍郎府,請侍郎使人暗中除掉。信上還列明了送上十二件玉器珠寶的名稱,最後介紹了那名美女。

    美女真名杜蘭兒,池州青陽人氏,自小習有家傳武藝,其父與匪勾通被抄家判了死罪,被趙縣丞設立在青陽的眼線偵知,用救其父兄為代價,逼誘杜蘭兒賣身於趙府做了家妓,現將趙蘭兒送給侍郎做為媚奴刺士。

    陸七看完了暗信,惱恨是必然的,同時也為趙縣丞的老奸巨滑而驚心,從信上內容可以推測出,趙縣丞的勢力是很大的,其暗勢力必然是伸展到了周邊鄰縣,這老龜蛋恐怕是工部侍郎放在池州的一隻眼睛和一隻手,變相的掌控著地方上的勢力,難怪唐皇親任的孫縣令這麼多年了,只能做個擺設。

    知道了趙縣丞的惡毒計劃,陸七睜開眼,不動聲色的開始琢磨怎麼應對,依趙縣丞的佈局,第一殺招必是美女馨蘭,下手的方法無非是色誘暗算,估計美女馨蘭是不敢明著殺他的。如果自己一路平安的到了工部侍郎府,那就是羊入虎口的難以活命了,侍郎府肯定是高手眾多。

    因此這已經是個沒有退路的死局,如果他任由趙福和馨蘭到達了工部侍郎府,那就算他未跟去工部侍郎府,工部侍郎和趙縣丞以後也不會放過了他,所以這個死局,只有以牙還牙了才能有解。

    首先他要在路上想辦法殺了趙福和馨蘭,然後將那封明信送去工部侍郎府,以取得工部侍郎的信任,之後他趁王二夫人滯留京城的一段日子裡,找個搪塞理由暫離王二夫人,悄悄快馬返回石埭縣,暗夜裡去刺殺了趙縣丞,趙縣丞一死他的危機就解了,而他已將明信送到了工部侍郎手中,事後工部侍郎應該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當然最好是連趙縣尉一齊殺了,將石埭官場攪渾,趙氏一死孫縣令就會乘機上台,而王主簿在他的支持下,依舊能夠在石埭縣有權有勢,就算有失勢的風險,趙老混蛋他也是必須要殺之的。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3-1 18:34
第128章 策反


    剛擬好了計劃,王二夫人的轎車已從王宅正門駛了過來,親切的打了招呼後,陸七意外的發現綠娥也坐在車內,他對這位嫵媚的嬌娘很有些原始性趣,王二夫人已帶了兩名婢女侍候,這遠上京城,似乎不該帶著一名家妓。

    一聲喝令,陸七帶著十名護衛,護著兩輛轎車啟程了,他的兄長默默的跟在最後,其馬背後馱著兩只扁箱,一只裝書,一只裝的醫藥物品,陸天華對醫術已是頗為精通痴迷了。

    出了縣城去陳府,取了供銀裝入王二夫人的轎車內,一行人開始向京城行進。江南的天氣雨季頗多,上午還是艷陽高照熱的難受,剛過了午時,黑雲壓頂下起了大雨,陸七等人穿上了備用的蓑衣頂雨前進。

    傳令兵龐玄,機靈的讓陸七兄長下馬坐到車裡去,陸天華那好意思坐車裡去,卻架不住眾多拍馬者一致說話,只好下馬躲進了馨蘭的車裡避雨。

    對於手下的討好,陸七是默然許之,不過他看了兄長羞紅的面孔後若有所思,他是官宦子弟出身,自小就習慣性的認為男人多妻多妾是一種榮耀,是體現男人成就的一種象徵,現在他妻妾成群,自然也希望兄長也能擁有男人的成就。他已然看出,兄長對那個馨蘭動了好逑之心,這一來他對計劃好的事情,應該的需要做些更改,畢竟殺掉這麼美麗的女人,是一種浪費。

    車隊行了兩天,老天爺也做對的下了兩天的雨,每次夜晚宿店後,陸七都是一人獨占一屋的守著銀箱,他對十名手下很寬容,分成了兩組在前半夜輪換著留守和出外逛玩,但後半夜必須全回來休息。他給每人發了十兩辛苦銀,喜的十人對陸大人的厚待感激不已。

    到了第三天,是晴朗無雲的艷陽天,車隊出發後,陸七就看到了兄長神不守舍,一張面孔很是黯然,這天晴了,他是不能與佳人同車了。

    陸七去了車尾與兄長並騎,拉後了十來米,他問道:“哥,你是不是喜歡了那個馨蘭?”

    陸天華的臉紅了,微窘的點頭道:“是的,不過她是趙府的家妓,我喜歡也是沒用的。”

    陸七微笑道:“只要是哥喜歡了,她就是哥的女人了,哥你放心吧,我會讓你得償所願的。”說完一笑策騎前行走了。

    留下陸天華怔怔的看著前面,他是個困居石埭的良善男人,可不像陸七在外闖蕩多年,蛻變的視了法規倫理如同虛物,做事情只求所獲的不擇手段。

    晚上在一座小鎮宿店後,華燈初上時,陸七闖入了馨蘭的屋內,對於陸七的突然來臨,馨蘭嬌靨一驚,但很快掛上了笑容,秀目流轉的大方看視著陸七。

    “坐吧,我們談談。”陸七毫不在意美女的看視,自顧自的坐在屋內椅上,自然的招呼著。

    馨蘭輕盈移步,到了陸七身前兩尺外的椅子坐下,優雅的淺笑道:“大人,您來了,是對奴婢有什麼要求嗎?”嬌語中纖手輕扯裙擺,露出了兩條雪白小腿。

    陸七也不下看,正色道:“馨蘭,我來不宜久留,來此是要告訴你,我的兄長很喜歡了你,如果你願意做我兄長的妾室,我可以幫你脫離趙家的掌控,讓你做個自由幸福的女人。”

    馨蘭嬌靨一變,淡漠道:“大人來找奴婢,只是為了說笑嗎?”

    陸七神情平靜,自顧自的又正色道:“我讓你自由的方法很簡單,是乘著有惡匪襲擊時,讓了你假傷詐死,然後由我哥帶著你的'屍身',去一個地方雙棲隱居,等事情平息了,再讓我兄長帶你去見我嫂子,我嫂子周月兒心地善良,對已有的兩位侍妾視若妹妹,你若是願意,日後將會是我哥的正妾,如果你無所出,我也會過繼一子給你,讓你的名字,能夠上了陸家族譜的堂正一生。”

    馨蘭聽了驚疑的看著陸七,陸七正色回視,又道:“我是因為我的兄長,才想了讓你自由,請快做了決斷,我不能離開銀箱太久。”

    馨蘭遲疑了一會兒,才小聲道:“你放我了自由,趙縣丞和工部侍郎那裡,你怎麼交待?”

    陸七淡然道:“這你不用擔心,匪患無情你死了是正常之事,再說了你本身對趙縣丞而言,並不珍貴,珍貴的是你所帶的小箱,那裡的物品,足夠買了幾十名你這樣的美奴。”

    馨蘭聽的嬌靨驚變,駭然的盯著陸七。陸七正色道:“我知道那小箱子珍貴,不過你詐死之後,我也是不敢貪為了己有,只有完好無缺的交給工部侍郎,才能免禍上身。”

    馨蘭怔愣的點點頭,陸七微笑道:“看來你是願意了,那好,我會在路上告訴你什麼時候裝死,不過此事你不要告訴我兄長,我兄長是位誠實文人,知道了此事,在神情上會洩漏了機秘。”

    他說完了話,不等馨蘭說話就起身走了,留下了美女一人,芳心起伏的胡亂思潮。

    回了屋,陸七掂查了銀箱無誤才上床坐息,這次帶的銀子他估計得有二萬兩,關係到日後的許多生存問題,他不能不小心。

    夜過三更天時,坐息修煉竹書功法的陸七,心靈忽的一跳,立刻感覺到,一個熟悉的火熱氣息在靠近,他散功睜開眼睛向房門看去,看見房門上映照著一個模糊的影子。

    他心中並無驚慌感,很自然的下床走到了門前,毫不猶豫的伸​​手拔閘開了門,門外悄然立著一名身穿淡紫裙衣,頭戴垂紗竹笠遮面的女人。

    “琴兒,是你嗎?”陸七柔聲問詢著。

    女人輕嗯了一聲,邁步走進了屋門,陸七讓身由了王琴兒進來,然後關插上了門,等他回身時,見進屋的王琴兒摘了竹笠,露出了如雲的秀發。

    “琴兒,你是遊歷在此的嗎?”陸七走前笑問,在此能夠遇上了王琴兒,讓他有些意外。

    王琴兒轉身面對,點點頭,柔聲道:“妾身遊歷過了九華山,去別處時,卻是在這裡感覺到了老爺,就過來了。”

    陸七微笑點頭,又聽王琴兒柔問:“老爺,你在這裡,是要去京城嗎?”

    陸七點頭,和聲道:“是的,我護送王二夫人和兄長去京城,我兄長想應次省試。”

    王琴兒一怔,搖頭道:“唐國的官場腐朽不堪,沒有貴族門路休想入仕,兄長去了只能是失望而歸。”

    陸七和聲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我是願意了兄長,在外面走一走。”

    王琴兒點頭道:“行路能夠增智廣聞,這方面倒是正確的。”

    頓了一下又道:“老爺,最近家事順暢嗎?”

    陸七和聲將最近的事說了,包括了趙縣丞的這次惡毒加害計劃,以及他擬好了的應對策略,因王琴兒精於事理分析,陸七想听聽她的看法。

    王琴兒聽完,一雙美目隱現了寒意,彎眉一挑,正容道:“老爺的策略很好,以牙還牙是必須的,不過趙縣丞一死,石埭縣的官場,恐怕是由不得王主簿繼續掌權了,王主簿和趙縣丞是相互依存的關係,趙縣丞一死,上面立刻就會有新勢力入主石埭縣佔據,王主簿的上層人脈太弱,基本上會被排擠出權力中心,間接的老爺也會失去官勢,這是無法避免的兩敗俱傷。”

    陸七淡然道:“人若是死了,要官勢何用,趙縣丞不死,那死的就是我,陸家現在也算是富戶,沒有縣尉撐腰,也不會再淪入貧困了。 ”

    王琴兒點點頭,想了一下,柔聲道:“老爺的想法是明智的,只要人能夠平安,早晚還會有機遇得勢的,除掉趙氏的事情不用老爺奔忙,可由妾身去辦了,辦好了,妾身再回來知會老爺。”

    陸七一怔,擔心道:“你,你行嗎?”

    王琴兒柔笑道:“老爺放心吧,憑妾身的輕靈異能,乘夜入刺,辦不成事情,也不會出了什麼事的。”

    陸七想了一下,也覺得可行,主要是他分身不得,點頭道:“你一定要小心,千萬不可恃著異能而大意了,我懷疑趙縣丞家裡隱有武鬥好手。”

    王琴兒正色道:“妾身行事一向謹慎,老爺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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