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桃花運 作者:北岸 (連載中)

 
chenaj0426 2014-2-1 08:02: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7 53580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1 08:20
第008章 貓戲老鼠
       

田克明的大禿頭在得意的晃動,他見鄭小敏不再反抗,動手就要撕扯她的三角褲,準備實施獸行了。

    “住手!”楚天舒大吼了一聲,然後轉過身來,一腳踹向了休息室的鐵門。

    “咣當。”鐵門發出了一聲巨響。

    “媽呀!”鄭小敏發出了一聲尖叫。

    一陣忙亂的聲響過後,穿戴整齊的田克明拉開了門,一看門口站著的又是楚天舒,臉上的緊張尷尬轉為了憤怒:“楚天舒,你是沒腦子還是缺心眼啊。跟你說過多少回,領導和人談話的時候不要搗亂。”

    媽的,到了這個時候還他媽的敢罵人!

    楚天舒氣不打一處來,二話沒說,抬拳砸向他的禿頭,然後又一腳踢向他的褲襠,破口大駡道:“田禿子,你他媽個畜生。”

    其實,楚天舒完全可以等攝錄到了田克明撕掉鄭小敏的三角褲實施暴行了之後,再把他一次性整死,讓他快樂了一陣子,到監獄裡去痛苦一輩子。可是,他實在不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小丫頭就這麼失身于田禿子,所以,才在緊要關頭制止了田克明的獸行。

    田克明早有防備,一閃身,躲開了楚天舒踢向褲襠的一腳。

    楚天舒不容他再躲,上前揪住他的胸口,左右開弓狠狠地抽了兩個耳刮子。

    “老子幹什麼了,你他媽的又行兇打人,”田克明也沒有光等著挨打,他手舞足蹈氣勢洶洶罵罵咧咧地威脅說:“楚天舒,老子這回一定要報警。”

    楚天舒罵道:“田禿子,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狗東西,她比你女兒也大不了幾歲,你竟然也下得去手啊?嗯!”

    “楚天舒,你他媽的血口噴人。”田克明罵著,還不顧死活地撲上來要與楚天舒拼命。

    楚天舒更來氣了,抬起手掌“啪啪”又猛煽了他兩個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癱軟坐地,低聲**,嘴角流出了一股鮮血,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上去很是嚇人。

    可他眼珠子一轉,又爬了起來,手腳揮舞著向楚天舒撲過來。

    楚天舒怒火中燒,捏緊了拳頭,向田克明的下腹部狠狠地掄了過去。

    鄭小敏嚇壞了,她上前死死地抱住了楚天舒的胳膊,哭喊道:“別打了,別打了,主任沒把我怎麼的,再打,你會把他打死的。”

    幸虧鄭小敏拉了一下,減輕了楚天舒出拳的力度,要不然的話,這一拳要是砸實了,田克明非死即傷。

    田克明慘叫了一聲,再次坐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捂著肚子直喘粗氣。

    霎時,楚天舒冷靜下來。

    田克明明知道打架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他如此的強硬的目的,就是想激怒自己,一旦控制不住出手太重,打出個什麼幾級傷殘來,他就可以反咬一口,告自己一個故意傷人。

    哼,不能上了他田禿子的當。

    “小敏,你……”楚天舒住了手,裝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傻呆呆地看著鄭小敏。

    田克明見狀,又神氣了起來,吼道:“楚天舒,你聽見沒有?她自己都說了,我沒把她怎麼的,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親眼看見了,你還想抵賴?”楚天舒聲音喊得挺大,可口氣中卻缺少了幾分底氣。

    “證據呢?證據呢?”田克明又撲了過來,唾沫星子只差噴到了楚天舒的臉上。

    楚天舒一臉茫然,看著鄭小敏。

    鄭小敏癟癟嘴,膽怯地看了田克明一眼,又向楚天舒投過去一個委屈的目光,然後扭身跑了出去,打開辦公大樓的柵欄門,坐在前臺低頭抽泣。

    楚天舒對著鄭小敏的背影喊道:“小敏,你怎麼跑了呢,嗨……”

    見鄭小敏懾於自己的淫威嚇跑了,田克明像吃了一顆興奮劑,惡狠狠地盯著楚天舒,說:“楚天舒,你聽明白了吧,我根本沒把她怎麼的。”

    “田禿子,你為非作歹,仗勢欺人,我要到上級機關去告你。”楚天舒漲紅著臉,扯著嗓子喊,一副色厲內荏的樣子。

    “你告去吧!”田克明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有恃無恐地說:“說你沒腦子缺心眼你還不服氣,你懂不懂官場上處理告狀的程式啊?你這種無憑無據的告狀,就是告到天邊去,最後還不是要退到國資委來,管個屁用啊。頂破天也就寫份檢查,傷不了我半根毫毛。你上網搜搜去,現在到處告狀的,哪個有好果子吃。”

    楚天舒被田克明說得啞口無言,憋了半晌,才愣頭愣腦地說:“田禿子,殺人不過頭點地,不就是一年的‘入鄉住村’嗎,老子不在乎。”

    “好啊。”田克明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攤開在眼前看了看,陰笑著說:“嘿嘿,你說一年就一年啊,蔡國良你該聽說過吧,現在不還在南嶺縣的山溝溝裡窩著呢?”

    “你他媽的也太卑鄙了,”楚天舒跺了跺腳,咬咬牙說:“窩著就窩著,哪裡的黃土不埋人。”

    “算你小子有種,”田克明又擺出了平常的可惡嘴臉,咬牙切齒地說:“可你別忘了,劉春娜還在我的手心裡攥著呢,她不是你的人嗎,你一輩子回不來,看老子敢不敢動她?”

    “無恥!”楚天舒起身沖了過去,抬腳狠狠地踢向了……沙發,怒駡道:“田禿子,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別把春娜扯進去。”

    “怎麼的,心疼了?”田克明得意洋洋地說:“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田禿子,有本事你就沖我來,你放過劉春娜。”楚天舒有點氣急敗壞了,沖著田克明大喊道。

    “行啊!”田克明在床上坐下來,不屑地看了楚天舒一眼,慢悠悠地說:“楚天舒,要我放過劉春娜,可以,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楚天舒陰沉著臉,無可奈何地說:“好,你說吧,只要我做得到,我就答應你。”

    田克明架起二郎腿,說:“你跪下來給老子磕三個響頭,求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還有,週一上班之後就趕緊滾到山溝溝裡,老子一輩子再也不想見到你。”

    “主任,算了吧,我磕了頭也沒人看見,多沒意思啊?”楚天舒苦笑著,為難地說,還順手把門帶上了。

    見狀,田克明怪笑了一聲,掏出手機,打開了視頻功能,得意地說:“我可以錄下來,再在辦公室內部開個會播放一下,讓大家看看,和我田克明作對的人是什麼下場。哈哈!”

    真他媽陰毒啊!

    田克明說完,舉著手機,等著楚天舒跪下來磕頭認罪。

    楚天舒冷笑一聲,也拿出手機來,說:“田主任,我這裡有段視頻,是不是也可以在內部會議上放一放。”說完,按了幾下按鍵,將剛才錄製的那段視頻放了出來,然後把手機舉到田克明的面前。

    有圖像有聲音,容不得田克明抵賴了。

    田克明直勾勾地看了幾十秒鐘,精神崩潰了,口氣軟了下來,哀求道:“小楚,別放了。要不,我們到辦公室去談談?”

    楚天舒按了停止鍵,笑嘻嘻地說:“田主任,不等著我給你磕頭啦?”

    話音剛落,田克明撲通一聲,直挺挺地跪在了楚天舒面前,哀求道:“小楚,我給你磕頭。”

    楚天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盯著他一字一頓地說:“你用不著給我磕頭,你應該去向鄭小敏和她的父母磕頭。”

    “小楚,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錢,你要多少,三萬?五萬?我可以給你。”田克明。

    “去你媽的,要是有人出五萬搞你的老婆和女兒,你願意嗎?”楚天舒聽了田克明的話,覺得他實在是太厚顏無恥,飛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

    “小楚,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求求你,放過我吧。”田克明掙扎著再次跪下來,邊罵還邊自己抽了自己一個響亮的嘴巴子。

    他心裡非常清楚,只要楚天舒把這段視頻交給紀檢部門,名譽掃地就不說了,主任的位子肯定不保,這一輩子也就完蛋了。

    “不行!”楚天舒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是去派出所還是去紀檢委,你自己選吧?”

    田克明一聽,臉色慘白,繼續苦苦地哀求道:“小楚,我求求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這一次吧,我去跟領導們說,不讓你去‘入鄉住村’,我還提拔你當綜合科的科長,不,辦公室的副主任,行不?”

    楚天舒冷笑著說:“哼,老子不稀罕。”

    田克明見楚天舒堅決不鬆口,便爬過來抱住了楚天舒的雙腿,自己扇著嘴巴,渾身顫抖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小楚,我女兒還小,老媽身體也不好,我要是完蛋了,我這個家也就跟著完了。求求你,看在我女兒和老媽的份上,放過我這一回吧,我求你了!”

    楚天舒看著跪在腳底下的田克明,覺得既可恨又可憐,略略沉吟了一下,把腳從田克明的手裡抽了出來,冷冷地說:“田克明,你起來吧。”

    他的初衷也沒打算把事情做絕,否則的話,完全可以不跟他廢話,直接把他揪到派出所去,又聽他把女兒和老媽搬了出來,頓時動了惻隱之心。

    田克明抬起頭,可憐巴巴地看著楚天舒,小心翼翼地說:“小楚,你肯放過我了?”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1 08:21
第009章 扭转乾坤
     
楚天舒点了点头,说:“我说两件事,你照我说的去做,我就放过你。”

    田克明喜出望外,立即爬了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楚天舒面前,听候他的发落。

    楚天舒知道,田克明为了能在外面花天酒地,背着老婆攒了不少的私房钱,郑小敏的妈妈一直身体不太好,正需要钱治病,于是就问:“你手头上能拿得出多少钱?”

    田克明连忙说:“两万。”

    “嗯?”楚天舒把脸一拉。

    “不,三万,三万。”田克明哭丧着脸,说:“我身上真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再多就要找老婆去要了。”

    “那好,你一会儿把钱取出来,给郑小敏家送过去,算是赔偿小丫头的精神损失。”

    “没问题。”田克明答应了,又问:“他家要不收怎么办?”

    楚天舒学着田克明的口气说:“你是没脑子还是缺心眼啊?你就不会直接到交到医院缴费处去?”

    “还是你脑子灵。”惊魂初定,田克明马上把他拍马奉承的那一套又捡了回来,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嘿嘿,我就跟他们家说,是你和我一起捐助的。”

    “随你便。”楚天舒懒得和他纠缠这个细节,又说:“还有,下周一上班,你写个报告,主动申请去‘入乡住村’。”

    这回田克明有点犹豫:“这个……”

    “不愿意吗?”楚天舒盯着他。

    “愿意,愿意。”田克明咬牙答应了。

    只要楚天舒不把这事儿捅上去,自己带着正科的级别下去,估计也吃不了太大的苦头,凭着自己与关浩宇和黄如山的关系,在南岭县坚持一年再回来,说不定还是个晋升的优势呢。

    这就是官场老油子田克明。看楚天舒松了口,可以把眼前的这个难关度过去,就开始扒拉起个人仕途的小算盘。

    楚天舒厌恶地摇了摇头。

    田克明吓了一跳,以为楚天舒改主意了,忙弓着腰,陪着笑脸问:“小楚,那你手机的那段视频……”

    楚天舒说:“这两件事落实了,我会当着你的面删除。”

    田克明还不放心:“嘿嘿,你不会下载复制吧?”

    楚天舒沉下脸来说:“怎么,你怀疑我会言而无信吗?”

    “不敢,不敢!”田克明点头哈腰地说。

    “那,滚吧!”楚天舒拉开门,手指着田克明,大声地说。

    田克明刚滚出休息室,郑小敏就跑回来了,她不无担忧地问:“楚大哥,你没事吧?”

    楚天舒拍拍巴掌,笑问:“小敏,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那田主任呢,他有事吗?”虽然田克明的身影早已消失了,但是,郑小敏还是下意识地往外看了看。

    “他也没事。”楚天舒安慰道:“小敏,你放心,他再也不会骚扰你了。”

    郑小敏半信半疑地打量了楚天舒一番,最后低声地说了句:“楚大哥,谢谢你。”

    楚天舒轻松地说:“客气啥?你喊了我大半年的大哥了,眼睁睁地看着小妹妹受欺负我能坐视不管吗?”

    郑小敏心里一阵莫名的兴奋和激动。

    接班的时候,对班的小惠悄悄跟她讲起了昨天中午楚天舒勇斗田克明的壮举。

    说到楚天舒豪情万丈地对田克明说“刘春娜是我的人,天王老子也不许动”的时后,尽管过去了十几个小时,小惠还是脸色潮红声音干涩,最后还一脸陶醉地说:“小敏,你是没看到楚大哥的气势哦,简直帅呆了酷毙了。我真的好羡慕春娜姐啊!”

    想到这,郑小敏抑制不住,眼睛放出了异样的光亮,颤抖着声音问:“楚大哥,你是不是跟田主任说了,我是你妹妹,天王老子也不许动。”

    楚天舒“哈哈”大笑,摇着头说:“没有呢。”

    郑小敏低垂下脑袋,眼里闪过了一丝失望的神情。

    楚天舒敏感地捕捉到了郑小敏眼神的变化,赶紧转移了话题,问道:“小敏,你接班的时候看没看见一个纸箱子?”

    “嗯,有的。”郑小敏一转身,从休息室一墙之隔的储藏间里拖出来一个大纸箱子,看她费力的劲儿,应该重量还不轻。

    楚天舒走过去一看,没错,就是它了。

    纸箱子的侧面写着一个醒目的“简”字。

    拎了拎,确实有点沉。

    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楚天舒想了想,摸出手机,给简若明打了个电话,说:“简主任,箱子现在才找到,这会儿送过去是不是方便?”

    简若明在家里早等得不耐烦了,她没好气地说:“楚天舒啊楚天舒,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找了破箱子,你也能找两个小时,真有你的啊。”

    “简主任,我……这个……”楚天舒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给简若明解释。

    “算了,”简若明根本不容楚天舒解释,严厉地说:“喝得醉醺醺的,黑灯瞎火跑过来干什么?楚天舒,你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再送过来吧。”

    看来,简若明是认准楚天舒酒喝多了。

    楚天舒苦笑了一下,连忙答应:“好,我明天上午一定送到。”

    简若明还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行吧,别太早了,酒彻底醒了再来。”

    楚天舒松了一口气,又向郑小敏交代,不要把今天的事儿告诉任何人,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以后再别听信他人的哄骗,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郑小敏含着眼泪答应了。

    从办公大楼里出来,楚天舒一扫两年来的郁闷,不仅狠狠地收拾了田克明,还把自己从发配的厄运中解救了出来,心情爽到了极点,看看时间八点多了,晚饭还没吃,就打车直奔风情街。

    风情街是青原市最有名的小吃一条街,全国各地的小吃在这条街都能吃得到,而且价格非常便宜。正因为如此,每天晚上整条风情街里都是人满为患,火爆的生意可以一直延续到凌晨两三点。

    楚天舒来得还不算晚了,他找了一个相对靠近主干道的大排档坐下,要了几个小菜和三瓶啤酒,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不多一会儿,风情街上的人越来越多。

    周围的摊点上挤满了人。

    喝酒划拳,呼朋唤友的声音此起彼伏,整条街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楚天舒的酒量不错,喝啤酒就跟喝白开水差不多,加之和田克明磨了一个来小时的嘴皮子,口也真的渴了,所以,半个多小时过去,脚底下就摆了五个空酒瓶。

    正吃喝得带劲儿,突然,远远的有争吵的声音传过来。

    吵架也是风情街独特的风景,一晚上下来,一般不会少于三五起。

    像楚天舒这样一个人自斟自饮的极为少见,大多都是呼朋唤友三五成群,一干人等围坐在一起胡吃海吹,把不住就有喝高了的,挤挤挨挨地碰了一下,言语不合,表情不对等等,都有可能引发争吵,好在一伙子人当中总会有几个清醒的,吵几句之后,边上的人一劝,也就拉倒了,坐下来继续胡吃海吹。

    听声音,发生争吵的好像是一男一女。

    这种现象多半发生在情侣身上,往往是女的嫌男的喝多了,或是说错了话,或是动手动脚,女的便当众把男的臭骂一顿。

    不过,今天似乎有点异常,是男的声音比较大,女的反而声音很低。

    楚天舒抬起头,吵争吵的方向看过去,远远地看不太真切,感觉那个女的背影有点像刘春娜,正在和一个瘦高个的男子争论者着什么。

    楚天舒也没有在意,刘春娜是那种典型的本地人,青原市里长得像她的女孩子实在是太多了。

    独自又喝了两杯,争吵的声音越发的大了,楚天舒不禁皱了皱眉头,当着这么多人,怎么吵起来没完没了呢?于是,便伸长脖子张望了一下,那瘦高个的男子正在和那个女孩子拉拉扯扯。

    这拉扯,楚天舒就看清楚了,正在争吵拉扯的确实是刘春娜,而且那男的动作还有点大。

    楚天舒不乐意了,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好意思和一个女孩子动手呢?

    他站起来想要过去,被老板娘拉住了,她陪着笑脸说:“老板,是不是把单买了再走?”

    楚天舒掏出一张红票子递给她,说:“先别找钱了,位子给我留着,那吵架的是我朋友,我去劝一劝还回来继续喝。”

    老板娘收了钱,便不再说话了。

    楚天舒和老板娘说话的时候,刘春娜被那个男子扯到了风情街进出口的树影下,那里停着一辆车,那男子似乎是想把刘春娜拉到车里去,刘春娜不从,几次要离开,都被那男子扯住了,一只手还在她的身上乱摸一气。

    刘春娜又气又急,用力推了那男子一把。

    那男子气急败坏,抬手给了刘春娜一巴掌。

    刘春娜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瘦高男子抬脚还要踢。

    楚天舒几个健步冲了过去,扯了瘦高男子一把,因为用力过猛,瘦高男子站立不稳,一下就栽倒在旁边的车上。

    楚天舒顾不得和他纠缠,弯下身子去扶刘春娜。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1 08:22
第010章 白衣天使
     
瘦高男子撲上來,從背後給了楚天舒一拳。

    楚天舒左手扯著劉春娜,右手反手一巴掌,正扇在他的脖子上。

    瘦高男子又靠到了車上。

    他爬起來,指著楚天舒大吼:“你他媽誰啊?敢跟老子動手?”

    楚天舒也不客氣,回罵道:“你他媽誰啊,竟然對女孩子動手?”

    劉春娜扯著楚天舒的胳膊站了起來。

    “我操。”那男子還在罵罵咧咧:“我跟我女朋友吵架,關你屁事啊?”

    楚天舒看了劉春娜一眼,明白過來了,這男子應該是她前兩天見過面的相親對象。

    談得來就好好談,談不來就分手好了,何必拉拉扯扯動手動腳的呢?

    楚天舒客氣和緩了一些,說:“哥們,既然她是你的女朋友,你怎麼還打她呢?”

    “打是親,罵是愛,你懂不懂啊?”那男子嬉笑著,伸手來拉劉春娜。“跟我走,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劉春娜甩開了他的手,叫道:“郝爽,誰是你的女朋友,我憑什麼跟你走?”

    郝爽抬手還要拉,被楚天舒一把攥住了。

    “你給老子放開。”郝爽呲牙咧嘴地叫喚。

    楚天舒松了手,指著郝爽說:“你聽清楚了,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從現在開始,她是我的女朋友。”

    郝爽還在指手劃腳:“你他媽誰呀,敢跟我搶女人。”

    楚天舒將他的手扒拉開,說:“你別管我是誰?我只告訴你,她是我的人,你要再敢動她一手指頭,我饒不了你。”

    郝爽氣勢洶洶地撲到了楚天舒跟前。

    楚天舒毫不示弱地頂住了他。

    無論是氣勢還是力量,郝爽明顯不如楚天舒。

    楚天舒已經想好了,只要郝爽敢先動手,立馬將他揍趴在地上。

    郝爽自然看得出來自己不是楚天舒的對手,所以只敢動嘴不敢動手。

    後面來了輛車,嫌前面的車把進口堵住了,拼命地按喇叭。

    郝爽回頭看了一眼,惡狠狠地楚天舒說:“好,老子認得你了,有種你別走,給老子等著!”說完,鑽進車裡,呼地把車開走了。

    楚天舒鬆開了捏緊的拳頭。

    劉春娜剛一邁步,“哎喲”叫了一聲,差一點兒要栽倒。

    楚天舒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怎麼啦?”

    劉春娜的表情有點痛苦:“腳,我的腳,可能是崴到了。”

    “要緊嗎?”

    “痛,好痛。”

    “要不要上醫院看看?”

    “要,肯定要。”劉春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天舒,你的單買了嗎?”

    “買過了。”

    “那好,趕緊送我上醫院。我,我受不了了。”

    看劉春娜的表情確實很痛苦,楚天舒也顧不得要老闆娘找錢,招手攔了輛的士,將劉春娜扶了進去。

    上了車,劉春娜的表情沒有剛才那麼痛苦了。

    “你和他是怎麼回事?”楚天舒問。

    劉春娜委屈地說:“下班之後,他約我出來談談,我跟他說我不想再和他交往下去了,他不幹,就吵起來了。”

    “哦,這種男人確實沒意思。”楚天舒鄙夷地說。

    劉春娜顯然不想再扯郝爽,便強作笑顏,問道:“天舒,你下午去哪了,我們都急死了。”

    楚天舒說:“還不是那個討厭的同學,非拉著我去酒吧,可坐下沒一會兒,又被一個美女的電話喊跑了,我還沒吃飽呢,就跑到風情街來吃點東西。”

    劉春娜沒有多問,又說:“老范和錢大姐都說,你今天的表現太棒了。”

    楚天舒笑笑,說:“呵呵,田禿子太可惡了,我早就想出口惡氣了。”

    “可是……”劉春娜欲言又止。

    楚天舒非常的輕鬆:“說吧,沒事,不就是發配一年嗎?我早有思想準備。”

    不過,他從上一次的不成熟表現中吸取了深刻教訓,在發配人選沒有完全敲定下來之前,不向任何人透露已經把田克明搞定的事。

    劉春娜說,下午快下班的時候,黃如山召集在家的委領導和歐陽美美、田克明開了個短會,安排了一些日常工作,也順便討論了一下“入鄉住村”的人選,初步定下來就是楚天舒。

    說到這,劉春娜看了看楚天舒,又說:這是“美”處長臨下班的時候,在衛生間裡悄悄告訴我的,說還沒有最後定,要等關主任週一上班之後,召開黨組會才能上報。

    楚天舒說:“這就算是定下來了,黨組會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劉春娜臉一紅,小聲說:“天舒,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

    楚天舒擺擺手:“春娜,跟你沒關係,是田禿子欺人太甚了。”

    劉春娜有點眼神迷離,魂不守舍。

    楚天舒想了想,還是提醒道:“春娜,不管我走不走,你自己都要多保重,再別和有歪心思的男人單獨接觸了。”

    劉春娜說:“沒事,我敢打包票,田克明他不敢了。”

    “為什麼?”

    “我是你的人呀。”劉春娜說著,往楚天舒身邊挪了挪,頭歪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楚天舒拍了拍她的頭,笑著說:“那是我嚇唬田禿子的,你還當真了?”

    劉春娜抬起頭,瞪大了眼睛。

    看了好一會兒,看楚天舒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劉春娜的表情略顯失望,說:“天舒,我懂了。不過,還是要謝謝你。”

    說話間,的士已經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門口。

    從的士上一下來,劉春娜就說:“天舒,算了吧,腳好像沒事了。”

    楚天舒不信,說:“不會吧,剛才你還說好痛。”

    “真沒事了。”劉春娜走了幾步,看上去似乎沒有剛才那麼痛苦了。

    劉春娜一扭一擺的走著,街燈斜斜地照在她身上,腰間的曲線也玲瓏生動起來,別有一番韻味。

    “來都來了,就看看吧。”楚天舒還是放心,強行扶著劉春娜進了醫院。

    進了門診室,楚天舒才看清楚,劉春娜的臉上有一個紅紅的巴掌印。

    郝爽這小子下手夠狠的。

    “怎麼搞的?”看病的是一個女醫生,帶著口罩,只能看見她一雙閃亮的大眼睛,她瞪著楚天舒,責怪道:“一個大男人,有話不能好好說,下這麼重的手。”

    冤不冤啊?她竟然認為了是楚天舒打了劉春娜。

    楚天舒當然要解釋:“醫生,我……”

    “我什麼我,打女人還有理啊。”女醫生好看的大眼睛裡滿是怒氣,她還是瞪著楚天舒,刷刷刷寫了張單子遞給他,厲聲說:“交費去。”

    “不是,我是說……”

    女醫生再次打斷了他:“說什麼說?一個大男人,不知道讓著點女孩子。再怎麼的也不能動手啊。”

    楚天舒無語了,無辜地看了劉春娜一眼,接過單子,轉身出去了。

    交完費回來,看見劉春娜正在和女醫生說笑。

    女醫生已經把口罩摘下來了,見楚天舒回來了,略顯尷尬,應該是劉春娜跟她說清楚了,臉上的巴掌印不是楚天舒打的。

    楚天舒驚異地發現,女醫生很年輕,也很漂亮,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彎眉毛,大眼睛,高鼻樑,雖然穿著寬鬆的白大褂,但凹凸有致的身材依然顯露無遺。

    女醫生接過楚天舒手上的單據,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她的腳沒事,就是肌肉有點小挫傷,回去拿熱毛巾敷敷就會好的。”

    楚天舒看了劉春娜一眼,臉上的巴掌印已經不怎麼明顯了,便盯著她的腳,問女醫生:“沒搞錯吧,醫生,剛才她還說很痛的。會不會傷著骨頭?要不要再檢查一下?”

    “真有意思,好像你比我還專業。”女醫生又瞪了楚天舒一眼,不過沒有剛才的兇狠,還充滿了笑意。看楚天舒還不太相信,她瞟了劉春娜一眼,又說:“你呀,真是傻得可以,女孩子偶爾撒撒嬌,你還認真了。哈哈。”

    楚天舒和劉春娜都鬧了一個大紅臉。

    被女醫生笑話了,楚天舒有點不甘心,便笑嘻嘻地說:“醫生,你給我留個電話吧,要是回去有什麼問題,好隨時請教。”

    “膽子夠大的,當著女朋友的面,也敢玩這一套?”女醫生的眼睛又瞪上了。

    “怎麼?”女醫生冷笑道:“不怕她回去跟你急啊?”

    “呵呵,白醫生,我不是她女朋友。”劉春娜趕緊解釋。

    “不會吧?”女醫生驚訝地叫了起來。“你們倆真會開玩笑。”

    楚天舒說:“嘿嘿,她沒有開玩笑,白醫生,這下可以給我電話號碼吧?”

    “去去去,少來這一套,快走吧。”女醫生又好氣又好笑,把楚天舒和劉春娜轟出了門診室。

    扶著劉春娜往外走,楚天舒問:“那個郝爽是怎麼回事?好像有點蠻不講理啊。他再糾纏你,你就跟我說。”

    劉春娜神色黯然,說:“算了,我們惹不起他的。”

    楚天舒不解地問:“怎麼呢?”

    劉春娜低聲說:“他是北湖區公安分局局長的兒子。”

    啊?楚天舒明白了,原來劉春娜故意說腳痛要急著上醫院,是為了趕緊離開風情街,免得郝爽找人回來報復。

    楚天舒又問:“那我走了,他再來糾纏,你怎麼辦?”

    劉春娜輕輕地歎了口氣,說:“我也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1 08:23
第011章 投懷送抱
       

看著劉春娜無可奈何的神情,楚天舒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今天中午和晚上,看上去好像是在幫劉春娜,實際上是給她惹了更大的麻煩。如果不是搞定了田克明,一旦自己一走了之了,留下劉春娜一個人,上班要應對田克明,下班要對付郝爽,真夠她為難的。

    出了醫院,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大街上人來車往,霓虹閃爍。

    “腳還疼嗎?”楚天舒關切地問。

    “好點了,”劉春娜低頭看了看,又說:“好像一著地還是挺疼的。”

    “不要緊吧?”楚天舒有點奇怪,劉春娜這腳一會兒疼,一會兒不疼的,是不是傷著骨頭了,剛才醫生的判斷有誤。

    “還好,就是不能太用力。”劉春娜說著話,試探著腳一沾地,身子便歪了一歪。

    楚天舒趕緊扶住了她:“我說要好好檢查,可你就是不聽。”

    劉春娜說:“人家醫生都說了沒大礙,用熱毛巾敷敷就好了。”

    楚天舒說:“那我送你回家吧。”

    劉春娜遲疑了一下,抬頭看著楚天舒,低聲說:“不,我不想回家。”

    “為什麼?”楚天舒避開了她的目光,說:“你腳還疼著呢,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不要你管。”劉春娜一賭氣,甩開了楚天舒的攙扶。

    “啊……”剛一邁步,劉春娜情不自禁地輕輕**了一下,身子晃了晃。

    楚天舒趕緊上前一步,伸開雙手去扶。

    劉春娜整個人軟軟地靠在了楚天舒的胸前。

    劉春娜右手緊緊地摟住了楚天舒的腰。

    楚天舒有點莫名的興奮,又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那波濤起伏的胸,在楚天舒的臂彎裡顫抖,襯衣裡滲透過來的體溫讓楚天舒渾身開始灼熱。

    這樣清純的女孩子,能抱抱也是一種享受。

    可是,當楚天舒感覺到劉春娜激烈的心跳時,覺得心中有愧,就像是小時候翻過別家菜園的籬笆偷摘地裡的甜瓜,有著一種做小偷的心虛。

    劉春娜有著一幅南方女孩的身材和面孔,不到一米六的個子,嬌小玲瓏,臉盤小巧,耐看,不算特別出眾,但也別有韻味。

    在楚天舒的眼裡,她就是一個鄰家小妹,似乎關心照顧幫助她就是一種責任,甚至可以為她打架流血,但絕對不是那種令他怦然心動的女孩子。

    這一點,細膩的劉春娜自然感覺得到,能在一起開類似“你肯不肯嫁給我”之類玩笑的男女,肯定擦不出愛情的火花。

    這算什麼?趁機佔便宜?剛才她都跟女醫生說了,她不是自己的女朋友!

    “唉,楚天舒啊楚天舒,君子好色,要取之有道啊,可不能因為幫了人家,就可以有非分之想了。”

    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飄了出來,把他從幻想中拉回了現實。

    想到這裡,楚天舒決定把雜念拋到一邊,儘快把劉春娜送回家。

    “忍著點,我去叫車。”楚天舒用力扶了劉春娜一把,借機讓兩個人的身體稍稍有了點間隙。

    “天哥,抱緊我,我冷!”劉春娜的嘴裡呢喃著。

    “冷嗎?”楚天舒嚇了一跳,摸了摸劉春娜的額頭。

    明明熱得冒汗,怎麼會冷呢?

    “別鬆手,抱緊我!”劉春娜又說了一句。

    “沒事的,到家就好了。”楚天舒想扶劉春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劉春娜賴著不動,聲音聽上去很可憐:“天哥,我家住七樓,肯定爬不上去的。”

    “我可以背你上去啊。”楚天舒打定了主意。

    “你……”劉春娜急了,仰著頭看著楚天舒,淚水都快要下來了。“天哥,你真的這麼瞧不起我嗎?”

    楚天舒繼續裝傻:“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劉春娜咬咬牙,很堅決地說:“我要做你的人!”

    “這……”楚天舒愣住了,但他馬上又說:“春娜,別這樣,我這麼說,只不過是為了嚇唬田禿子。”

    楚天舒並沒有頭腦發熱,他想:如果這個時候,自己借機佔有了劉春娜,那本質上和田禿子卑鄙無恥的行徑又有什麼區別呢?無非田禿子依仗的是職權,自己利用的是感激罷了。

    並不是說楚天舒不渴望女人的肉體,可是,他心裡非常清楚,劉春娜的主動不是愛情,而是報答。

    劉春娜從楚天舒的手臂裡掙脫出來,聲嘶力竭地說:“楚天舒,我知道,你想做一個正人君子,不想因此對我愧疚一輩子。但是,你知道嗎?為了我你丟掉了前途,離開了都市,你讓我對你愧疚一輩子,我心裡就好受嗎?”

    “春娜,我幫你,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楚天舒還在解釋。

    劉春娜猛力推開了楚天舒,坐到了路邊的椅子上,臉上泛著紅暈,雙眼微閉,淚水從眼角流了出來。

    “春娜,回家吧,有什麼話等你腳傷好了再說,好嗎?”楚天舒的嗓子乾澀,連他自己都聽得出來,這種勸說是多麼的蒼白無力。

    “不!”劉春娜睜開眼,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掏出了一張卡,神情堅定地說:“楚天舒,你看好了,這是凱旋大酒店的房卡,你不讓我做你的人,那我就給田禿子打電話,求他把你留下來。”

    原來她早有準備,怪不得在短信裡叮囑自己喝完了要和她聯繫。

    外表看似柔弱平時不聲不響的女孩子,其實,她的內心是無比的倔強的,她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楚天舒激動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劉春娜緩緩地站了起來,熱辣辣的眼睛期待地看著楚天舒,柔聲說:“天哥,我心甘情願的,我不要你負責。”

    楚天舒緊緊抱住了劉春娜,秀髮隨著微風在他的臉上輕撫著,令他心神蕩漾。

    凱旋大酒店,與市第一人民醫院隔街相望。

    過馬路的時候,劉春娜挽著楚天舒的胳膊,腳步輕快,一點兒也沒有受傷的跡象。

    看來,劉春娜早就下定了決心,郝爽的橫插一杠子,楚天舒的再次出手相助,不僅讓她更加堅定獻身的決心,同時也為她提供了一個把楚天舒帶到凱旋大酒店附近的好藉口。

    對於凱旋大酒店,楚天舒和劉春娜都不陌生。

    這是一家國有控股酒店,前身是一家央企的招待所,由於地處青原市中心地帶,改革開放之後,紅火過一陣子,賺了錢就蓋了這座二十八層的酒店,更名叫凱旋大酒店,當時被譽為青原第一高樓。

    後來國資委選派的經理夥同財務貪污私分了好幾百萬,酒店傷了元氣,從此一蹶不振,換了幾任經理也毫無起色,連年虧損,工資發放困難,養老保險等也不能足夠上交,職工屢屢上訪,成為了影響穩定的一大因素。

    國資委主任關浩宇正一籌莫展,通過時任市政府秘書長唐逸夫的牽線搭橋,臨江市鯤鵬實業老闆王致遠找上門來,以一年一百二十萬的價格承包了酒店的經營權,合同簽了十年。

    經營體制的改變讓凱旋大酒店煥發了第二春。

    楚天舒聽說過,鯤鵬實業的老闆王致遠,是東南省政界商界都頗有活動能量的人物。

    國資委代表政府每年坐收一百二十萬,不再插手酒店的具體經營,但是,王致遠還是要求國資委給他派了經理和財務,每年還要組織一次審計。

    凱旋大酒店仍然掛著國有企業的牌子,酒店的稅收和經營利潤又是政府一筆不小的收入,所以,市委市政府的各種會務接待等安排在這裡也就無可非議,理所當然了,而酒店某些擦邊的灰色經營,當地主管部門也多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樣一來,凱旋大酒店想不賺錢都難了。

    由於凱旋大酒店名義上還是國資委下屬的企業,國資委在這裡訂房、宴席、娛樂等消費可以打最高的八折。

    委領導出面接待,田克明會親自操辦。

    處室負責人出面的接待任務,一般就由綜合事務科與酒店值班前臺聯繫。

    劉春娜在凱旋大酒店訂房,也算是利用職務便利,可以打八折。

    兩人進了大堂,徑直走向電梯。

    等著電梯的時候,楚天舒無意中從不銹鋼的反光中看見了一個閃亮的禿頭,他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卻什麼也沒發現。

    進入電梯之後,楚天舒說:“春娜,剛才我好像看見了田禿子。”

    “不會吧,下班的時候我看他還在辦公室呢,也沒聽說今天有接待任務。”劉春娜一笑,嬌嗔地看了楚天舒一眼,說:“你呀,還在疑神疑鬼呢。”

    楚天舒也笑了,使勁搖了搖頭,把田克明的陰影從腦子裡趕了出去。

    劉春娜用房卡打開了房門,這是一個商務單間。

    最醒目的是一張大床,雪白的床單平整地鋪在上面。

    一關上房門,劉春娜立即撲向了楚天舒,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七月的南方,天氣熱,劉春娜穿得非常簡潔,上身一件碎花的絲質襯衣,下身一件牛仔短裙,她撲向楚天舒的那一瞬間,胸前的兩團肉,便結結實實地頂在他的胸膛。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1 08:25
第012章 不准偷看
     

  劉春娜站在楚天舒的面前,頭部擺動的時候,頭髮輕輕甩動,發梢劃過他的下顎,像一陣風吹過。

    儘管楚天舒一直想克制,終於還是控制不住,雙手伸出,從背後抱緊了她。

    那一瞬間,她的胸猛地向前挺了一下,隔著胸衣,楚天舒也能感受得到,那兩團肉,軟軟的,柔柔的,火一般滾燙。

    他的手一點點從後背往下挪,到了腰部的時候,猶豫著要不要再往下,心裡又在激烈地掙扎,有一個聲音在高喊:楚天舒,你不能這樣,你是有抱負有志向的男人,應該懂得責任,學會約束和克制。

    同時,又有另一個聲音在說:美色當前,你還猶豫什麼?你所追求的官場已經拋棄了你,為什麼不抓住機會放縱一次?

    劉春娜似乎感覺到了楚天舒的猶疑,她的身子輕輕扭動了一下,腦袋從他的胸前鬆開,向後仰著,看著楚天舒的眼睛。

    楚天舒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

    劉春娜的語氣極盡溫柔卻又有些乖巧地問:“天哥,你是不是又後悔了?”

    聽到她的問題,楚天舒結結巴巴地說:“不是。”

    劉春娜說:“那是還在怨恨我?”

    楚天舒說:“沒有,從來就沒有。”

    劉春娜說:“你怕我非要嫁給你?”

    楚天舒說:“哪裡?春娜,我只是不想對不住你。”

    劉春娜停頓了一會兒,又說:“天哥,我知道你很理性,其實我也不是一時衝動。”

    他含糊地“嗯”了一聲。

    劉春娜說:“可是,你不瞭解女人。我需要,你不需要嗎?”

    楚天舒他突然覺得全身的某種東西發生了爆炸,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體內膨脹。他一把將她抱住,緊緊的,似乎害怕一鬆手,她就會從他身邊溜走一般。

    劉春娜輕輕地往上跳了一下,雙手緊緊箍住他的脖子,雙腿勾住了他的腰,嬌小玲瓏的她,整個掛在了楚天舒的身上。

    楚天舒沒有弄明白,到底是自己把她抱起來的,還是她跳起來,他擔心她會跌下去,不得不用力托住了她。

    劉春娜說:“我給你,從你狠狠地給了田禿子一拳的時候我就想給你了。”

    楚天舒激動地說:“春娜,謝謝你。”

    劉春娜身子往上探了探,說:“吻我。”聲音顯得有點顫抖。

    楚天舒頭向下彎,將自己的唇壓在她的唇上,鼻子聞到的,是一股特有的肉感的芬芳,他覺得她的唇比胸口的兩團肉更加的滾燙,使得他的雙唇溫度也迅速升高,有一種麻酥酥的快感在流淌。

    劉春娜很主動地將舌伸出來,探進他的嘴裡。

    他吻住她,用力地吸吮,仿佛想將她生吞下去一般。

    楚天舒一隻手托著她的臀,一隻手從她的胸前伸進去,隔著胸衣抓住她肉團中的一個。

    她先是全身震了一下,卻沒有拒絕。

    瞬即,劉春娜將頭扭到了一邊,急迫地說:“天哥,這樣摸著不舒服,我把衣服脫了。”

    楚天舒鬆開了手。

    劉春娜從楚天舒的身上跳下來,自下而上,一顆顆解開了襯衣的紐扣。

    當最後一顆紐扣解開的時候,首先映入楚天舒眼簾的是一件粉紅色帶蕾絲花邊的胸衣,他頓時臉色變紅,心跳加速。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女孩子身上穿著的貼身內衣,內心充滿了強烈的好奇。

    兩個粉紅的杯罩就像兩朵盛開的桃花,中間的雞心位置,還有一個裝飾性的紅色小蝴蝶結。

    楚天舒不由自主,伸出雙手捧起這兩朵碩大的桃花,低下頭,將臉埋在了花瓣的溝壑之間,立即聞到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女性特有的體香,讓人意亂神迷。

    楚天舒心裡撲通撲通的猛烈跳動著。

    劉春娜的身子挺了一下,整個人都繃直了。她直直地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

    過了一會兒,劉春娜輕輕地搬起楚天舒的頭,然後直接將桃花的花瓣往上一翻。

    楚天舒的眼前,兩團白肉被剝去了桃花的外殼,先是向上翹起,在擺脫了花瓣的拉力之後,又猛地向下一墜,隨後彈跳了幾下,形成了一圈又一圈的乳白色波浪。

    劉春娜抓過楚天舒的手,將它們按在了曾經桃花盛開的地方。

    飽滿而又柔軟,盈盈一握,手感細膩。

    楚天舒能感覺得到,她的皮膚正在起變化,瞬息之間,有很多細小的雞皮疙瘩冒出來,手掌心中,那凸起的顆粒一點點由軟變硬。

    兩個人身體灼熱起來,濕漉漉地感覺從手掌一直蔓延到了臉上。

    劉春娜從楚天舒的手裡掙脫開來,隨即轉動身體,將背部對著他,伸手去解腰間的皮帶,嬌嗔地說:“不准偷看。”說完,便開始脫裙子。

    楚天舒的心狂跳起來。

    像大多數成人男子一樣,楚天舒對男女之事也是充滿了期待和渴望,但在強烈的感官刺激和興奮衝動之下,他還是產生了一種負罪感,聽了劉春娜的話,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不敢直面她的青春胴體。

    當看見劉春娜的小腳消失在衛生間時,楚天舒才抬起了頭,看見劉春娜的衣服零亂地扔在了座椅上,一條粉色的蕾絲內褲和那件桃花胸衣一起搭在了椅子背上。

    他情不自禁的把桃花和蕾絲從椅背上拿了起來,摩挲端詳,像一個在樹林裡找到了一朵別致花瓣的孩童,興奮而又充滿了好奇。

    劉春娜在衛生間裡喊:“天哥,你也來吧。”

    “哦,來了。”惶恐不安的楚天舒一激靈,趕緊把胸衣放回到椅背上,走到了衛生間的門口。

    一個嬌小的裸體呈現在他的眼前。

    她顯得有些害羞,身子一扭,鑽到淋浴房裡,站在一角,打開了浴淋噴頭。

    水從噴頭裡射出的時候,她的身子往後縮了一下,躲著那噴射而下的水流。

    她的動作自然輕盈,同時又一直側著身子,似乎不想讓她看得太仔細。

    楚天舒站在那裡沒動,眼睛裡冒著貪婪的火。

    她鑽進了噴頭之下,讓水流在自己的身上舞蹈。

    他禁不住從上到下地看過去,一滴水珠緊貼著她臉頰的發梢滴落下來,摔碎在高高挺起的兩個肉團上,碎了的水珠兒流成了線,順著那條溝一路向下,鑽進了圓圓的淺淺的肚臍,又從肚臍裡泛出來,以極快的速度,繞過曲線優美的小腹,滾進那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再也找尋不見了。

    楚天舒看呆了,熱血沸騰起來【以下省略十五字】。

    “進來呀,你也洗洗。”劉春娜含含糊糊地說。

    楚天舒不知是進還是不進,站在門口猶豫不決。

    這時,劉春娜伸出一隻手,抓著他的胳膊往裡一拉。

    就這樣進來了,看著**的劉春娜,楚天舒愣住了,不知道該做什麼。

    劉春娜也有點不知所措。

    沉默片刻,還是劉春娜輕輕地開了口:“你怎麼啦?傻了?”

    楚天舒確實是傻了,頭暈目眩,像喝多酒,又像是在夢中。

    劉春娜從噴淋頭下走出來,伸出手,拉住了楚天舒的T恤從褲腰帶上扯了出來。

    她的手很溫柔,很纖細,在他的胸前活動,如同一陣輕拂的風,又如同一道道火繩,劃過之處,他的皮膚開始燃燒,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他抓住她的雙手,放在唇上吻著,她極其馴順,像是一隻溫柔的小貓。

    他吻過一陣,又將她推開一些,以便能很好地看她的酮體。

    劉春娜一陣害羞,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楚天舒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在她的背部輕輕地撫摸著,背上還有水珠停留,太滑,他的手一下子就從背部滑向了下麵。他的手輕微地顫抖了一下,然後雙手似乎被吸附住了,再也離不開。

    正當楚天舒忘形地撫摸著,劉春娜轉過了身,用高高的兩團肉抵住了他的胸部。

    楚天舒頓時感覺一股熱流直沖向大腦,牙齒磨得吱吱響,他再也忍不住了,用平生最快的速度【oo】了自己的衣服,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

    他的皮膚和她接觸時,感到她的身子再次顫抖了一下。

    他小心地伸出雙手,慢慢移動,向上,再向下,摟住了她的腰。

    她的腰部皮膚好光滑,好細膩,有一種水的質感。

    他忍不住彎下身,他的嘴在她的身上遊動,從背部到頸部,再到她的耳垂。

    兩個人的呼吸都沉重起來。

    他抱著她,向前跨了半步,將她抱進了淋浴房。

    噴頭的水向下射著,淋在他們的身上酣暢淋漓。

    水順著他們的身體流下,他們滾燙的身體,現在被涼水一沖,說不出的爽快。

    他用雙手在她光潔的皮膚上搓動,讓她全身都淋濕後,便拿過沐浴液,往她的肌膚上塗抹,沐浴液的香味,頓時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彌漫開來。

    她也在幹著同樣的事,將浴液往他的身上塗,不過,她塗抹到胸口以下時,便不再往下,她偷看到了【按照上級指示精神,以下省略二十八字】。

    他突然有了衝動,難以自持,便將身子貼了過去……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1 08:28
第013章 桃花一朵
       
這時,劉春娜用力推著楚天舒的胸口,大叫:“不行,不能在這裡。”

    他問:“為什麼?”

    她說:“傻哥哥,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於是停止了動作,將彼此沖洗千淨。

    關掉噴淋頭,楚天舒將她抱起來,走出了衛生間。

    劉春娜從他的懷裡掙脫了出來,從小包裡拿出來一塊雪白的方巾,鄭重其事地鋪在了床單上。

    楚天舒看著劉春娜做的一切,心裡又是一陣激蕩。

    她拉著他躺在了那塊方巾之上【此處略去十三字】。

    他們相互瘋狂地親吻,撫摸,**,最後,楚天舒奮力進入了她的身體。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笨拙而又激動,沒有幾個回合,楚天舒就一泄千里了。

    翻轉身,雪白的方巾上一抹鮮紅,像一朵鮮豔的桃花。

    這朵桃花刺痛了楚天舒的眼睛,一股暖流湧上了他的眼眶。

    劉春娜把方巾抽出來,小心地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翻轉身,綿軟無力躺在楚天舒的懷裡,摟抱住他的頸脖不放,把頭深深地埋在他胸口上,含羞問道:“傻哥哥,知道為什麼了嗎?”

    楚天舒呆呆地看著方巾上的那朵桃花,囁囁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的第一次。”

    劉春娜的手指在他的胸前輕輕地滑過,喃喃地問道:“你快樂嗎?”

    “嗯。我很快樂。你呢?”他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肩膀,心中充滿了憐惜。當然,楚天舒的快樂並不是來自剛才短暫的衝刺,而是因為獲得了她寶貴的第一次。

    “我不快樂。”劉春娜看了楚天舒一眼,幽怨地說:“我想,其實你也不快樂。”

    楚天舒像是被點中了穴位一般,愣住了:她奉獻了她的第一次,自己竟然沒有給她快樂,這太令人羞愧了。

    沉默良久,劉春娜咬著嘴唇,聲音很低:“如果你可以,我們再來一次。”

    但是,這個聲音鑽進了楚天舒的心裡,像炸雷一般的響亮。

    楚天舒真的要瘋狂了,深情地凝視著她。

    她的眼眸深處春水盈盈,肌膚上泛著一層淺紅的光澤。

    楚天舒覺得身體裡面有什麼在奔突,使他產生了一種極其強烈的瘋狂的力量,他想在瘋狂中令自己爆炸,讓強烈的爆破力,把她帶上快樂的頂峰。

    他呼吸越來越急促,猛地翻身,再次伏在了劉春娜的身上。

    她發出一聲低吟,配合著他起起伏伏的節奏。

    楚天舒猛力下擊,動作越來越兇猛。

    她雙手緊抓住他的脊背,細長的指甲用力抓撓。

    楚天舒感到了疼痛,動作開始溫柔下來,然後越來越溫柔,他雙掌撐在床上,一邊動作一邊附在她的耳垂低哼道:“我要給你最大的快樂。”

    劉春娜不答話,用一陣又一陣的**來回復。

    楚天舒動作的幅度開始加大,她的顫抖也在加快,在他進行衝刺的一刹那,她發出長長的嗚咽,再次用力抱住他的後背,身體如一張繃緊的弓,抬頭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他停止了動作,說:“別咬,我要聽你叫。”

    她擺頭,從鼻腔裡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響。

    他柔聲說:“鬆開吧。”

    她鬆開了,柔弱地說:“你想讓整個酒店都聽見嗎?”

    他說:“聽見就聽見。”

    她說:“你想讓我羞死?”

    他說:“不,是讓聽到的人都羡慕死。”

    劉春娜點點頭,像受驚的小鳥般不停的戰慄,低吟。

    楚天舒如草原上的野馬,奮蹄馳騁,而她的低吟則猶如催動這匹野馬的鞭子。

    她好幾次被推向高峰之後,搖著汗水淋淋的臉,尖聲叫道:“不行了,我要死了,我要被搞死了。”

    楚天舒發起了最後的衝刺。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長吟……

    楚天舒滿足地長噓一口氣,撲倒在她柔滑的身體上。

    而劉春娜的一雙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然環抱住他的腰,她微微喘息,嘴角勾起一個嫵媚滿足的笑意。

    不知過了多久,十分鐘?半小時還是一個小時。

    劉春娜低聲嗔道:“你真……棒!”

    楚天舒意猶未盡地吻了吻她的唇,然後淺笑著盯著她,問道:“這一次感覺如何?”

    “感覺……好極了!”劉春娜身體和心在同時顫抖,連語言也是。

    楚天舒又一次頭暈目眩,緊緊地摟抱著她的身子,貪婪地上下求索

    “不行,不能要……我會死的……”她貼著他的耳朵急促地哀求道。

    “別怕,你死不了,要死也是我先死。”楚天舒在她耳朵上輕咬,換來手裡的一陣顫慄。

    她一把抱住他,撫摸著他的臉,說:“不,我怕了。我也不想要你死,我們說說話吧。”

    他說:“好,等你緩過來再戰一場。”

    她輕輕咬了一下他的鼻子,說:“天哥,你太猛了。”

    楚天舒從肉體到心裡都獲得了最大的滿足,他動情地說:“春娜,你真好,謝謝你。”

    誰都沒有說話,兩個人靜靜地躺著,肢體自然地糾纏在一起。

    潮水慢慢地退去,劉春娜躺在楚天舒的懷裡,慢慢閉上了眼睛。

    疲憊的楚天舒也漸漸支撐不住,摟著劉春娜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忽然,他感覺臉上有點濕濕的,睜眼一看,劉春娜正坐在床頭,俯看著他,眼裡滿含著淚水。

    “怎麼了?”楚天舒撫摸著她光滑的後背,有些驚訝地問道。

    劉春娜搖搖頭,說:“沒什麼,突然我就驚醒了。”

    良久,楚天舒打破了平靜,他擦去了她眼角的淚水,輕聲道:“春娜,我可以對你負責,你嫁給我吧。”

    劉春娜抬頭,眉目如畫,動人心魄。

    楚天舒望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劉春娜若有所思,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我想清楚了,我不需要。”

    楚天舒不解:“為什麼?”

    劉春娜說:“其實你挺好的,只是你的心太大,我這種小家碧玉的女人是填不滿的。”

    楚天舒想了想,又說:“可是,怎麼對你的爸媽交代?”

    “他們也不需要,”劉春娜輕輕一笑:“他們真的是苦夠了,不希望我像他們那樣繼續苦下去。這麼說吧,他們寧可接受那個尖嘴猴腮的郝爽,也不會接受你。”

    楚天舒心裡一陣陣刺痛。

    現實殘忍地給他兜頭澆了一盆涼水。

    “天哥,你能這麼說,我已經很滿足了。”劉春娜躺下來,又依偎在楚天舒的懷抱裡,閉著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呢喃道:“你知道嗎?一個女人能在自己仰慕的男人懷抱裡做一個好夢,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楚天舒無語以對,只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肩膀,他暗暗地發誓:這輩子不能給劉春娜想要的幸福,也要給她的家人創造一個更美好的生活。

    一定要努力,拼命地奮鬥,身處再大的逆境也決不放棄仕途上的追求和夢想,哪怕只是為了不辜負面前這個溫順乖巧的女孩。

    終於,他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天似乎亮了,楚天舒西裝革履,風度翩翩地進入了國資委的辦公大樓。

    樓梯的拐角處,歐陽美美風姿綽約地站在那向他招手。

    楚天舒身不由己地跟在她的身後,進入了她的辦公室。

    這一次,她好像把門關好了。

    “天舒,去給田克明一個道歉,你還可以留下來。”歐陽美美紅紅的嘴唇裡吐出來話,有點虛無飄渺,更讓楚天舒意外。

    “不!”楚天舒搖頭。“那樣的話,我怎麼還有臉在國資委混下去?”

    “大丈夫應該能屈能伸嘛。”歐陽美美朝楚天舒的褲襠裡看了一眼,妖媚地說:“就像它一樣。”

    “不!”楚天舒還是很堅決地搖頭。

    “小傻瓜,你悄悄地去,誰又會知道呢?”歐陽美美將白皙的臉貼近來,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膛,癡癡地說:“你知道嗎?我需要你。”

    楚天舒看到了一絲亮光閃過,他捏住了歐陽美美的下巴,用命令的口吻說:“既然你需要我,那你替我去道歉。”

    “哇,你這個樣子真是帥呆了!”歐陽美美髮出了一聲**。“如果你能夠讓我滿意,我可以考慮你的提議。如果田克明不肯給我這個面子,我就去找關主任,實在不行,我還可以去找唐市長。”

    我靠,市直機關一個普通科員的破事居然要驚動一位常委副市長,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楚天舒有點激動,又有點期待。

    四周靜悄悄的。

    楚天舒在猶豫:今天還在放假吧?應該不會有人來,犧牲一回又如何?而且,以前在夢中不也曾經願意犧牲過好幾回嗎?

    歐陽美美不容楚天舒猶豫,慢慢地靠了上來,拉著楚天舒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上,嬌聲說:“來呀,小弟弟,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你怎麼不敢動呢,該不會是銀槍蠟槍頭吧?”

    楚天舒不由得有點火氣,哼,老子搞起來,你不要鬼哭狼嚎啊。

    他一點點地剝光了她的衣服,又飛快地甩掉了自己的衣服。

    看到楚天舒壯碩健美的身體,歐陽美美驚呆了,主動撲了上來,胸前的兩個肉團緊緊地貼住了楚天舒的胸膛。

    正當楚天舒準備跨上歐陽美美的時候,門突然開了,半空中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喊聲:“不許動!”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1 08:30
第014章 警花驚魂
     

  “啊!”懷裡的女人發出了一聲尖叫,就像一把利劍,刺破了房間裡的寂靜。

    楚天舒下意識地坐了起來,但馬上有一隻嬌嫩的手將他死死地按住了。

    他猛地睜開眼睛,面前是一支黑乎乎的警棍,驚慌中抬起頭,是一張掛滿冰霜但精緻漂亮的臉。

    按著他的不是歐陽美美,而是一名威風凜凜的女警官。

    楚天舒擦了擦眼睛,稀裡糊塗地想:歐陽美美什麼時候穿上員警制服了?

    再仔細一看,哪裡有什麼歐陽美美,只見一名年輕的女警用警棍指著他的面門,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由於身子前探,楚天舒一眼瞟見了警服裡面的胸衣和劉春娜那件一模一樣。

    在她的身後還站著兩個稚氣未消的小員警,虎視眈眈地盯著床上的楚天舒和劉春娜。

    我靠!剛才對歐陽美美的發洩只不過是南柯一夢。

    那一聲尖叫是懷裡的劉春娜發出來的。

    那一聲清脆的喊聲則是這位女警發出來的。

    受了驚嚇的劉春娜將被單拉到了下巴,眼睛裡閃著怯怯的光。

    “你們幹什麼?”楚天舒還沒有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他暗想:只不過是做了一個非禮女上司的春夢,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嗎?這要是正在興頭上被他們這麼一咋呼,說不定下半輩子的性福就毀於一旦了。

    是不是搞錯了?女警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楚天舒和劉春娜一番,似乎也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兒,便將槍收了回去,臉上的冰霜卻並沒有消除。

    不行!好不容易帶隊出次警,把一男一女堵在了床上,還沒問一句話就說搞錯了,在兩個見習小員警面前,這也太丟人了?女警轉念一想,拿定了注意:就算是搞錯了,先將錯就錯再說。

    女警用例行公事的口吻說:“我們在執行公務,請你們配合。”

    這會兒楚天舒才看清楚,女警看起來年紀約莫二十四五歲,中等高挑,臉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翹翹的嘴唇,警帽下一頭短髮,顯得乾淨俐落,一雙水汪汪的杏眼裡,閃爍著特有的職業威嚴。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對高傲的酥胸,被警服緊緊包裹著,巍然挺拔。

    女警把警棍收回去的動作讓楚天舒冷靜了下來,她們執行的公務搞錯了物件。

    楚天舒看了看在被單裡瑟瑟發抖的劉春娜,幾乎要氣瘋了,他冷笑道:“警官,你執行公務執行到我們床上來了,你還要我們怎麼配合,難道要我們做給你看嗎?”

    女警氣得臉通紅,在警棍之下還敢調戲員警的傢伙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她拿定了主意,要殺一殺楚天舒的威風。

    “少廢話,我們要搜查!”

    “搜吧!你來搜吧!”楚天舒幾乎要從床上跳了起來。

    但是,他意識到自己還光這身子,立即抱住了被單,被單很薄,又被劉春娜死死地拽著,所以,楚天舒底下鼓鼓囊囊的,從外面看上去,似乎還有挺立的跡象。

    女警一看,不由得臉一紅,“呀”了一聲,叫道:“你,你要幹什麼?”

    小員警以為楚天舒要反抗,立即上前用警棍指住了楚天舒,由於房間裡的空間比較小,警棍離他的下腹部只有不到幾釐米的距離。

    劉春娜再次發出了一聲驚叫。

    楚天舒舉起雙手,為了防止冰冷的警棍戳到底下的傢伙,他稍稍往後挪了了一點,說:“小兄弟,別亂來,搞壞了你可賠不起啊。”

    小員警不知如何是好,拿眼看女警。

    楚天舒嬉皮笑臉地說:“警官,也請你們配合一下,我們還光著呢。要不,我就這麼出來了。”

    “慢著!”女警也很快從羞愧中鎮靜了下來,她對楚天舒這種藐視的態度非常的不滿。她向兩個小員警擺了一下頭,說:“把衣服扔給他們。”

    小員警從地上、沙發上撿起兩人的衣物,一件件扔在了床上。

    當他看到椅子背上粉紅色的乳罩時,眼睛直了,半天不敢伸手去碰。

    “快點,別磨蹭了。”女警呵斥道。

    小員警沒動,說:“這個……”

    女警這才回過頭去看,發現了小員警磨磨蹭蹭的原因了。

    她的臉又是一紅,眼睛下意識地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然後走過去,用兩個手指將桃色胸衣拈了起來,扔給了眼巴巴地劉春娜。

    劉春娜鑽進了被子裡,抖抖索索地穿上了內衣,胸罩,襯衣和裙子。

    女警這細微的表情變化都被楚天舒看在了眼裡,他將頭從T恤裡鑽了出來,不懷好意地問道:“女警官,你是不是也穿著同樣的胸罩啊?不過,你應該是34D的吧?”

    女警捂著胸口,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楚天舒暗暗好笑,女警看上去比兩個小員警老到一些,但畢竟還是女孩子,被男人說出了內衣的顏色和尺碼,難免氣急之下,露出了破綻。

    他得意洋洋地說:“哈哈,我有透視眼。”

    女警馬上意識到了失態,臉氣得通紅,她惡狠狠地說:“哼,叫你貧,一會兒有你好看!”

    哼,怕個鳥毛啊!我至多只能算是未婚男女的婚前性關係,你能把我怎麼著?楚天舒根本沒拿女警的威脅當一回事,他笑嘻嘻地說:“我要穿褲子了,請你回避一下。”

    “誰稀罕看你呀?”女警嘴裡說著,還是背過身去。

    楚天舒慢吞吞地提上了褲子。

    “剛才接到群眾舉報,說是這裡有人賣*淫嫖*娼,你們兩個是在這裡說清楚,還是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女警回轉身,掃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兩個人,口氣強硬地說。

    劉春娜一聽,坐在床頭惶恐不安,可憐巴巴地看著身邊的楚天舒,低聲說:“我們就在這裡跟員警們說清楚吧。”

    女警得意地一撇嘴,心想:“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能有機會在賓館裡說清楚,估計沒有人願意到派出所去接受調查。”

    “賣*淫嫖*娼?”楚天舒看著女警的表情,猜測她是在虛張聲勢,問道:“女警官,他們兩個是新來的,你應該是老手吧?你見過這麼理直氣壯賣*淫嫖*娼的?還有,哪一條法律規定,一男一女睡在一起就是賣*淫嫖*娼?”

    女警被楚天舒質問得面紅耳赤,冷哼一聲道:“是不是賣*淫嫖*娼,你們心裡應該比我更清楚。既然你們不肯配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帶走!”說著沖身後兩個小員警示意動手。

    女警的意思只是想嚇唬楚天舒一下,好讓他知難而退,然後隨便問幾句,找個藉口收隊。

    但是,楚天舒根本沒有被他們嚇唬住,他上前一步,濃眉一挑,叉著腰怒喝道:“我看你們誰敢!”

    那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員警一看楚天舒毫無懼色的架勢,心下不由得有些猶豫,愣在原地,將目光投向了女警,等待她的進一步指示。

    女警騎虎難下了:從警也快有兩個年頭了,對付窮凶極惡的歹徒也是手到擒來,沒想到今天遇上這麼個刺頭,不僅敢戲弄員警,還敢公然叫板。

    這傢伙太狂妄了,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女警杏眼一瞪,冷笑著道:“怎麼?還敢拒捕嗎?哼!看來不來硬的,你是不知道員警的厲害。動手!”說完,很堅決地一揮手。

    那兩個愣住的小員警一擁而上,將楚天舒圍住,亮出了銀光閃閃的手銬。

    楚天舒見女警要動真格的,心裡開始有些忐忑,他倒不是擔心被搞進去說不清楚,他必須要考慮劉春娜的感受。半夜裡被員警抓了,罪名還是賣*淫嫖*娼,這要是傳出去,她一個未婚女子,以後怎麼見人?

    果然,女警也在用眼睛瞟一旁嚇傻了的劉春娜。

    楚天舒準備知難而退,就在這裡說清楚算了。

    可轉念一想,不對呀!員警夜裡突襲抓賣*淫嫖*娼,外面怎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也太蹊蹺了吧。還有,那個女警官怎麼總用眼睛瞟劉春娜呢?這裡面有問題,有必要搞搞清楚,不能就這麼退縮。

    想到這,楚天舒突然有了主意,他笑嘻嘻地說:“小兄弟,你等會兒,我們和你們郝局長的公子郝爽是朋友,現在把我銬上了,再想解開就恐怕不太容易呢。”

    兩個小員警面面相覷。

    女警也不由得心頭一驚。

    怪不得這麼胡攪蠻纏,原來和那個郝公子是一路貨色,看來這個傢伙還真不好惹。

    前幾天,她也是接到群眾報警,在藍天俱樂部抓了一個借酒撒瘋的傢伙,就因為是郝爽的狐朋狗友,不僅當場放了人,還被所長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

    北湖區公安分局的民警們幾乎都知道郝爽的底細,平日裡和一幫不三不四的傢伙混在一起,經常在轄區裡仗勢欺人胡作非為,幾乎每個派出所長都對這小子有點頭疼。

    楚天舒說:“嘿嘿,春娜,你把郝公子的手機號報給女警官聽聽。”

    劉春娜翻出手機,第一個來電顯示的號碼就是郝爽的,她低聲報出了一個號碼。

    女警聽了,果然沒錯。

    她多少有點心虛,萬一大半夜裡把所長驚動了,那肯定逃不脫又是一頓臭訓。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1 08:31
第015章 狐假虎威
     
  “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強制措施就免了吧。”女警的口氣中雖然帶著不滿,但明顯軟了下來。

    楚天舒在沙發上坐下來,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微微一笑,說:“員警同志,坐下來商量商量,這事怎麼個說法?”

    女警站著沒動,表情依然很嚴肅,她說:“我們確實接到了電話舉報,說這個房間有人在賣*淫嫖*娼。有警必出,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希望你和你女朋友能夠理解。”

    “理解,當然理解。”楚天舒依舊笑嘻嘻的說:“大半夜的,我們兩個人睡個覺,還麻煩員警同志給站崗放哨,你們真是人民的好員警啊。”

    “少廢話,你想要怎麼著?”女警被楚天舒調侃了好幾次,早就有點不耐煩了。

    楚天舒說:“你們侵犯了我們的隱私,總該給我們道個歉吧。”

    “道歉?沒問題啊。”女警看了劉春娜一眼,說:“我可以給這位小姐道歉,但絕不向你道歉。”

    “哎,你喊她什麼?”楚天舒抓住女警不放。

    “小姐啊。”女警順嘴而出。

    楚天舒勃然大怒:“你才是小姐呢。”

    “你,嘴巴給我乾淨點。”女警也一臉的怒色,但馬上意識到剛才是自己先出現的口誤,馬上對劉春娜微微點頭,說:“對不起,剛才一時口誤,我向你道歉。”

    劉春娜笑笑,算是接受了,她抓著楚天舒衣服的一角,柔弱可憐的聲音哀求道:“小楚,算了吧,讓他們走吧。”

    “我的呢?”楚天舒撇著嘴看著女警。

    “你?不是我要向你道歉,而是你應該向我道歉。”在原則問題上,女警倒是寸土不讓,義正詞嚴。

    “嘿嘿,不道歉也行,總要給點精神損失費吧?”楚天舒裝出一副無賴相。

    “你,竟敢敲詐員警,膽子也太大了吧?”女警冷笑了一聲。“就憑你這句話,我就可以把你銬回去,先留置二十四小時再說。”

    “我好害怕,不要了,不要了。要麼這樣,”楚天舒假裝著在思考,看女警挺認真地等著,才慢條斯理地說:“為了公平起見,你怎麼看了我的,你讓我怎麼看回來,行嗎?”

    女警愣了一下,臉一紅,啐道:“你,臭流氓!”

    兩個小員警也實在聽不下去了,其中一個走過來吼道:“太過分了!你再敢放肆,我真把你銬回去了。”

    “別呀,小兄弟,女警官也說了,大家都是朋友,開幾句玩笑也不行嗎?”楚天舒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

    女警鄙夷地哼了一聲,把臉寒下來,說:“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我們沒時間在這裡跟你磨牙,你要有什麼要求,明天到所裡去說。收隊!”

    “等等。”楚天舒站了起來,笑眯眯地問道:“警官,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姓名,在哪個所裡當差,明天到了所裡,我怎麼找你呢?”

    女警也沒有猶豫,乾淨俐落地說:“杜雨菲,廣場派出所民警。”

    “好,夠爽快!”楚天舒拍了拍巴掌,說:“杜警官,我問你一句,如果郝爽明天要為我們出頭,是不是就不太好說話了?”

    杜雨菲臉色難看起來,停下了腳步,無可奈何地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嗎?”

    “你已經向我女朋友道過謙了,我的那個就不要了。”聽到杜雨菲帶有幾分服軟的口氣,楚天舒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說:“這樣吧,你把報警人的電話姓名告訴我,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這麼樣?”

    杜雨菲一口拒絕了:“不行,警方有義務替報警人保密。”

    “那我就只有請郝公子出面問你們所長了。”楚天舒作勢要打電話。

    “先生,請你不要強人所難,員警也有員警的紀律。”杜雨菲看了看一旁的小員警,說:“我只能告訴你,報警電話是酒店的值班電話,舉報人沒有留姓名。”

    “太不像話了。”楚天舒收起了電話,說:“我們是住店的客人,還被酒店舉報為賣*淫嫖*娼。杜警官,這事確實不怪你們,我和酒店交涉,麻煩你們把酒店值班經理請來,替我做個證就行了。”

    兩個小員警跑了出去,很快找來了凱旋大酒店的值班經理。

    值班經理是個油頭粉面的男子,約莫在三十五歲左右,他站在客房門口,雙手交叉放在下腹部,微微躬身,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輕聲說:“請問,有什麼需要服務的?”

    杜雨菲亮了一下警官證,說:“我是廣場派出所的民警,我們接到電話舉報,你們酒店有人在賣*淫嫖*娼,經調查舉報不實,因為舉報電話是從你們酒店打過去,這兩位元客人需要酒店給一個解釋。”

    值班經理深深地鞠了一躬,說:“對不起,打擾你們休息了。”

    杜雨菲看情況介紹完了,就對楚天舒說:“好了,精神損費什麼的,你們談,我告辭了。”

    楚天舒伸出手,要與杜雨菲握手告別,杜雨菲象徵性地拍了一下,低聲說:“你夠狠,記著,以後別落到我手上。”

    楚天舒笑笑,也小聲說:“別總是凶巴巴地,小心嫁不出去。”

    杜雨菲氣得臉色通紅,卻又無可奈何,便在邁過床頭的時候,假裝一個沒注意,狠狠地踩了楚天舒一腳,還裝出一臉歉意,假惺惺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再次友情提示你,以後走路小心點。”

    說完,扔下疼得呲牙咧嘴的楚天舒,帶著小員警揚長而去。

    值班經理站在門外,側身讓過杜雨菲,微笑著說了聲:“警官,好走。”然後目送著三位員警從走廊上消失,才回過頭來對楚天舒說:“先生,為了不打擾其他客人休息,能不能請您到我辦公室去談?”

    凱旋大酒店是青原市屈指可數的五星級酒店,提供住宿、餐飲、娛樂一條龍服務,現在酒店性質的服務業,賺大錢的不是住宿餐飲,而是打擦邊球那一塊,如果動不動被員警突襲,那客人一定唯恐避之不及,誰還敢來消費。

    楚天舒並沒有打算張揚此事,只是想搞清楚,到底是誰要故意栽贓陷害。

    安慰了劉春娜幾句,楚天舒跟著值班經理到了辦公室。

    值班經理客氣地請楚天舒坐下,給他泡上茶,又向楚天舒鞠了一躬,說:“這事錯在我們,我再次代表酒店向您和您的女朋友表示深深的歉意。”

    楚天舒架起了腿,冷冷地說:“一句歉意就完了嗎?”

    今晚上值班的是凱旋大酒店的行銷副總,見多識廣,又看楚天舒年紀輕輕的,臉上雖然堆滿了笑,但心裡還真沒把楚天舒太當回事。

    在客房的時候,他還有點擔心楚天舒當著員警的面鬧起來,驚動了整層樓的客人,場面就難看了。現在,到了辦公的樓層,就是爭吵起來也影響不到休息的客人,又沒有人證物證,值班經理自然不擔心了。

    他慢悠悠地打起了太極:“哦,先生,您的意思是……”

    楚天舒當然看得出值班經理的態度,他直截了當地說:“別的我們先不談,我只想知道,是誰報的警?”

    “這個……”行銷副總面露難色:“先生,酒店的客人這麼多,一時半會兒的我們恐怕也查不出來。這樣吧,你留個聯繫方式,我們一查出來就給您去電話。”

    這明顯是敷衍。

    “那好吧,既然你們不太好查,我請人來查。”楚天舒掏出了電話。

    能做到凱旋大酒店的行銷副總,各色人等都對付過,對酒店的內幕也知道不少,這大半夜裡,楚天舒就算找到了合適的人出面,今晚上也不可能有說法。

    只要拖到天亮,別說只是青原市,就是在東南省範圍內,再厲害的關係,老闆也擺得平。

    所以,他笑眯眯地看著楚天舒,無動於衷。

    楚天舒掏出手機,撥通了青原衛視台的二十四小時值班電話,說:“青原衛視嗎?我要爆料……”

    啊?他不是找關係,而是要向電視臺爆料。

    行銷副總一聽,臉都嚇白了。

    把記者招惹來了,這場面就難得收拾了。最近省市正在開展娛樂休閒場所的大檢查,要是上了電視,鬧得沸沸揚揚的,老闆出面恐怕也不好收場了。

    這下行銷副總坐不住了,忙站起來,陪著笑說:“先生,有話慢慢說嘛。”

    說著,按住了楚天舒舉著手機的手。

    “喂,喂,是凱旋大酒店嗎?你說話呀,我們馬上趕過來。”手機裡值班女記者還在大叫。

    行銷副總嘴巴湊近手機說:“不好意思,撥錯了。”

    值班女記者一聽聲音不多,還在不依不饒:“喂喂,你讓爆料的讀者接電話。”

    “接什麼接?”值班經理情急之下,按了掛斷鍵。

    可是,手機鈴聲頑強地響了起來:“暖暖的春風迎面吹,桃花朵朵開……”

    不用看就知道,這是值班女記者回撥過來的。

    這真是一位元有職業素養的記者,不僅電話一撥就通,而且發現了新聞線索絕不肯放過。

    楚天舒舉著電話,冷冷地看著還抓著自己手的行銷副總,不緊不慢地說:“經理,你再幫我掛了?不過沒關係,一會兒從你這出去,我還可以給她撥過去。”

    這下,行銷副總傻眼了。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1 08:32
第016章 秀色可餐
     
楚天舒這招又陰又毒啊!

    對凱旋大酒店而言,記者有時候比公安還難纏。

    公安抓住點小把柄,通過關係運作,完全可以把影響控制到很小的範圍內。如果被記者一宣揚,那可就路人皆知了,就是搬動了再大的官員也掩蓋不住。

    行銷副總松了手,說:“先生,你告訴她撥錯了,我們的事好商量,好商量。”

    楚天舒接通了電話:“不好意思,喝暈乎了,一下沒注意,撥錯了,對不住啊。”

    “神經病!”值班女記者罵了一句,撂下了電話。

    行銷副總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和一張貴賓卡,一起遞給了楚天舒,笑著說:“我姓樊,樊國慶,凱旋的行銷副總。小夥子,山不轉水轉,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這是一張鑽石貴賓卡,裡面已經充值了三千塊,一點小意思。再多我也做不了主了,得請示我們老闆。”

    樊國慶亮明瞭身份,話說得雖然很客氣,但已經含著威脅的成分在裡面。

    楚天舒心裡很清楚,樊國慶這麼做,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這其中,並不在於那張貴賓卡裡預存了三千塊,而是它還有更大的附加值。

    凱旋大酒店的鑽石貴賓卡,並不是那種有錢就能辦的消費貴賓卡,能持有鑽石貴賓卡的人,必須是凱旋大酒店老闆王致遠認可的朋友,在青原市稱得上是一個尊貴身份的象徵!

    這種卡在國資委就只有一張,平常掌握在田克明手裡。

    這並不是因為田克明和酒店老闆王致遠有交情,而是看在國資委是酒店上級主管部門的份上,才破例派發了一張。

    樊國慶心想,你小子狐假虎威的找記者爆料,無非就是想搞幾個精神損失費,你要是敢對凱旋大酒店獅子大張口,我敢保證,你今晚上怎麼吃進去,改天照樣能讓你怎麼吐出來。

    楚天舒將名片和貴賓卡一起放在了沙發扶手上,不卑不亢地說:“樊總,我還真沒別的要求,你就幫我把報警的人查出來就行了。”

    樊國慶繼續打哈哈:“呵呵,先生,這還真有點為難。來的都是客,對吧?我一時半會兒上哪給你查去?”

    楚天舒說:“凱旋大酒店是五星級酒店,監控設施應該很完善,要不,你領我上監控室看看,要是看不出來,這事就算拉倒,行不?”

    樊國慶無可奈何地說:“先生,真的對不住啊,監控室我這副總也進不去,我們老闆說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入監控室。”

    楚天舒有些火起,說話也不客氣了:“樊總,你這麼推三阻四的,莫非是有意要替舉報者遮掩啊?”

    “嘿嘿,這怎麼可能呢?”樊國慶一臉的尷尬,笑著說:“我可是酒店的副總,幹這種事情,不說我們老闆要收拾我,就是把酒店的生意搞砸了,還不得流浪街頭,老婆孩子都去喝西北風啊。”

    楚天舒霍地站了起來,一針見血地說:“樊總,請問,沒有你的允許,服務員敢隨便給員警開門嗎?”

    這句話,真把樊國慶給問住了!

    實際上,打電話報警的就是楚天舒在上電梯前恍惚看見的田克明。

    脅迫鄭小敏未果,還被楚天舒抓住把柄狠揍了一頓,想著下周之後要被發配,心裡越發的不爽,便溜達到凱旋大酒店來,想找個小姐發洩身體的那股邪火,最後瘋狂一把。

    無意中田克明卻看見楚天舒和劉春娜進了電梯,他問了一下前臺,知道劉春娜開的房間號,便和樊國慶打了個招呼,故意在半夜裡給派出所打電話舉報,其目的就是想出一口惡氣再說。

    樊國慶和田克明關係並不是特別好,只是由於田克明經常在凱旋大酒店替領導安排活動,國資委既是酒店的上級主管部門,也是消費大戶,所以,當田克明提出來要教訓一下楚天舒,樊國慶也就勉為其難地同意了。

    他當時的想法是不驚動其他的客人,讓員警悄悄把他們帶走,別鬧出太大的動靜就行了。

    接到報警,杜雨菲帶人過來,值班服務員當即向樊國慶彙報,得到他同意之後才給杜雨菲開了房門,否則的話,就算是再給服務員兩個膽子,也不敢擅自做主為員警提供方便。

    可沒想到的是,楚天舒擺平了員警,還不依不饒,非要把事情捅到電視臺去。

    這下樊國慶就有點招架不住了,真要是鬧大了,把自己和田克明竄通一氣陷害客人的事抖落出去,大老闆王致遠知道了,那就不是行銷副總幹不幹得下去的事了,搞得不好,缺胳膊少腿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樊國慶不由得冒出了虛汗,決定儘快和楚天舒了結此事,甚至不惜把珍貴的鑽石貴賓卡拿出來一張。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樊國慶一拍腦袋,裝模作樣地撥通了前臺的電話,讓當班服務員到他的辦公室來。

    沒一會兒,一個小丫頭就進來了。

    樊國慶很嚴厲地問:“一個小時前,有沒有人在前臺打過電話?”

    小服務員看了看凶巴巴的樊國慶,戰戰兢兢地說:“有一個光頭的客人打過一個電話。”

    “人呢?”

    “打完電話就走了,別的我也不知道。”

    “好,你去吧。”樊國慶把當班服務員打發走了,攤開雙手對楚天舒說:“你看,打電話的客人走都走了,估計是在歌舞廳消費的顧客,我確實查不出來。”

    好你個田禿子,被老子捏死了,還想栽贓陷害出氣啊。

    楚天舒心中有數了,不想和樊國慶再多糾纏,便起身告辭。

    樊國慶從沙發扶手上抓起名片和黃金貴賓卡,再次塞到了楚天舒的手上,說:“實在對不起,打擾你和女朋友休息,”

    “那就謝謝啦。”楚天舒知道這張貴賓卡的分量,也就沒客氣,把名片和貴賓卡塞進了褲兜。

    樊國慶拉住了楚天舒,拿出了一張表格,說:“先生,不好意思,還得麻煩您在這裡簽個字,按規定,持有鑽石貴賓卡的客人我們必須要登記。”

    楚天舒想都沒想,接過樊國慶手裡的筆,在貴賓簽名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著楚天舒的背影,樊國慶立馬就後悔了,真應該自掏腰包給這小子幾千塊,把鑽石貴賓卡送出去,實在是急中沒有生智,而是生出了一個痔瘡。

    回到房間,劉春娜捂著床單在看電視,見楚天舒回來,便問:“天哥,怎麼回事啊?”

    “還是田禿子搞的鬼。”楚天舒把事情的原委推理了一番。

    看來,晚上進電梯之前看見的光頭,就是田克明。

    劉春娜還在擔心害怕,楚天舒脫了外衣上床,又好言安慰了她一番,兩個人才相擁著進入了夢鄉。

    實在是太疲憊了,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左右,楚天舒才從睡夢中醒來。

    他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躺在胸膛上睡得正香的劉春娜,用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長髮,心裡泛起一陣淡淡的憂傷。

    這憂傷並不是因為和劉春娜的一夜狂歡就此結束,而是想到以後該怎麼面對這個獻身于自己的女人。

    劉春娜翻了個身,又沉沉睡去。

    楚天舒輕手輕腳地下了床,將窗簾拉開了一點點,外面的陽光溫暖又明媚,從樹葉中透射到房間裡,斑駁迷離。

    楚天舒正在洗漱的時候,手機歡快地叫了起來。

    “暖暖的春風迎面吹,桃花朵朵開……”

    劉春娜被驚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大叫道:“天哥,快來,簡主任找你。”

    楚天舒扔了牙具,嘴上的泡沫還沒來得及擦乾淨,跑過來接過電話。

    “簡主任,早上好。”

    “還早嗎?你看看幾點了?”

    “對不起,我馬上把箱子給你送過去。”

    “快點吧,這麼點破事,還讓我催好幾回。”簡若明真不願意給楚天舒打電話,可是,早上起床之後,還沒有穿上合腳的拖鞋,心裡別提有多彆扭。

    講究生活細節的女人,實在是不能容忍湊合二字。

    楚天舒穿好衣服,又與劉春娜擁抱了一下,來到大廳結了房費,立即打車趕到了辦公大樓。

    鄭小敏交班的時候專門和接班的小惠交代過,所以,紙箱子就沒有放進休息室,就在大廳裡放著。

    楚天舒在物品交接單上簽了字,一用力,將紙箱子扛在了肩膀上,朝簡若明租住的“天逸社區”走去。

    “天逸社區”離國資委辦公大樓只有不到1000米遠,沒一會兒,楚天舒就扛著紙箱子來到了簡若明租住的3號樓的單元門前。

    按了門鈴,簡若明開了單元門。

    紙箱子分量不輕,等著楚天舒一口氣爬上四樓,年輕力壯的他,也是氣喘吁吁滿頭是汗了。

    簡若明開了房門,等在了門口。

    她穿著一套居家休閒服,一頭烏黑靚麗的秀髮散落在雙肩上,象牙色的粉臂露在了外面,纖瘦修長的小腿露在了外面,胸前高高聳起,因為腰間系了一條花格子圍裙,所以,寬鬆的休閒服也無法遮掩住她的曼妙身材。

    哇!楚天舒眼前一亮。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1 08:35
第017章 不速之客
       

楚天舒感覺有一點窒息,喉嚨“咕嘟”了一下,有點不雅地吞了一下口水,腦子裡不由得一聲暗歎:穿著居家服裝、素面朝天的領導竟然比穿著職業套裝,略施粉黛時更漂亮,更親切,散發出更加誘人的魅力。

    “來了,進來吧。”一開口,簡若明依舊是平日裡的那種冷冰冰口吻,絲毫沒有因為楚天舒的滿頭是汗而變得少許的輕鬆,聽得出來,她心裡除了不滿還似乎帶有點厭惡。

    楚天舒扛著箱子,抬腿要往門裡邁。

    簡若明叫了一聲:“等等。”

    楚天舒抬起的腳不敢落地。

    她彎下腰,打開了門口一個櫃子的門,從裡面拎出來一雙一次性拖鞋,扔在了地上。

    這個動作持續的時間大概只有幾秒鐘。

    楚天舒低頭去看,只見她休閒服的領口處,一小片酥胸和一小塊粉色內衣從眼前一晃而過,不由得喉嚨裡再次“咕嘟”了一聲。

    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厲害的。

    簡若明故意咳嗽一聲,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快,面無表情地說:“換鞋。”

    楚天舒臉一熱,背上更是汗水直冒,忍不住鄙視了自己一把,第一次和簡若明近距離接觸,就露出這般色迷迷模樣,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換了拖鞋,楚天舒扛著箱子就進了門。

    一進房間,就聞到了一股清香,淡淡的,沁人心脾,讓人神清氣爽。

    廚房裡還飄出菜肴的香味,楚天舒的喉嚨裡又一次“咕嘟”了一聲,這一次不是因為秀色可餐,而是強烈地感覺到了饑腸轆轆。

    楚天舒這才想起來,從昨天早上吃了早飯之後到現在,只是和劉春娜在風情街喝了幾瓶啤酒,這期間,接連收拾了兩次田克明,還從事了兩次床上耗體力的運動,再就是扛著大紙箱子一口氣上了四樓。

    “簡主任,放哪?”楚天舒站在客廳的過道上。

    “放到書房吧,一會兒我自己來整理。”簡若明心頭隱隱的不快稍稍消除了一些,原來這小子直咽口水並不是因為邪惡而是因為饑餓。

    但是,她的臉上仍然沒有一絲的笑容,因為楚天舒從她身旁走過的時候,身上的汗臭味令她十分的難受,原本壓下去的不快又翻騰了起來。她下意識地拉上了廚房的玻璃門,仿佛害怕汗臭味會滲入到她剛做好的菜肴裡。

    進到書房,楚天舒剛要把紙箱子放下來,簡若明又是一聲叫喊:“等等。還是放陽臺吧。”

    原來,楚天舒把箱子從肩膀上放下來的時候,簡若明發現箱子上面一層薄薄的灰塵,楚天舒肩頭的T恤上還有灰塵的印跡,所以,她才喊停了楚天舒的動作,讓他把紙箱子放到陽臺上去。

    楚天舒只得再次扛起箱子,穿過客廳來到了陽臺,心裡總算松了一口氣,他猛地一用力,把紙箱子從肩頭上甩了下來,放在了陽臺上。

    “啪嗒。”一個衣架砸了腦袋上。

    楚天舒伸手一抓,卻抓到了一條粉紅色的桃花胸衣。

    “哎呀,你這人……”簡若明臉色大變,沖過來,從楚天舒的手裡搶過桃花胸衣,轉身進了衛生間。

    楚天舒傻了,站在客廳裡手足無措。

    幸好,簡若明擱在客廳飯桌上的手機響了。

    簡若明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不自然地皺了一下,但還是換了和顏悅色的口氣接通了電話:“方書記,您好!……沒事,正在收拾房間。……什麼?您過來了,哎呀,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您馬上就到,好,好,歡迎,歡迎。”

    雖然簡若明在電話裡說“歡迎”聽上去很是熱情,但楚天舒從她接電話的神情上分明看出,她對這個冒然來訪者不僅沒有一點兒歡迎的意思,而且似乎還充滿了厭煩。

    趕緊告辭吧,別又惹簡若明不開心。

    “簡主任,我走了。”楚天舒快步從陽臺走到了門口,剛要打開房門,簡若明又喊了一聲:“等等。”

    “簡主任,還有事嗎?”楚天舒回轉頭,腳上已經開始換鞋了。

    簡若明略略沉吟了一下,說:“小楚,累了半天了,吃完飯再走吧。”

    楚天舒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了門口。

    “快點,別磨蹭了,”簡若明抬頭打量了楚天舒幾眼,又:“小楚,你先去洗個澡,我到門口超市給你買一套換洗的睡衣。”

    不愧是領導,考慮問題深入細緻,安排事情有條有理。

    說話間,簡若明已經解下了圍裙,進到臥室直接套了一條長連衣裙,出來時順手甩給楚天舒一條毛巾,她抓起門掛上的小包,便換鞋邊催促道:“小楚,抓緊點,洗完澡我們就開飯。”

    簡若明一出門,楚天舒抓起毛巾就進了衛生間。

    一進去,楚天舒首先就看見剛才的那件桃花胸衣,被扔在專門放衣服的塑膠掛架上,除此之外,旁邊還掛著一條白色真絲的三角內褲。

    “怎麼個個都用這個樣式的胸衣?難道這是今年的流行嗎?”楚天舒忍不住拎起那個桃花胸衣,仔細地看了看,憑直覺,應該比劉春娜的要大,比杜雨菲的要小。

    剛走到門口,他停下來。心裡產生了一個壞壞的念頭,心道:“不知道簡若明看見我拿著她的內衣會有什麼想法?”

    楚天舒笑笑,又把桃花胸衣放回原處,脫光衣服,對著鏡子自戀地欣賞了一把健壯的身軀,然後打開水閥,開始洗澡。

    “她為什麼這麼急呢?竟然忘記把貼身衣服拿出去。”楚天舒心裡嘀咕著,他知道簡若明態度一百八十度的急轉彎,一定是因為那個讓她不快的電話。

    楚天舒從一大堆的瓶瓶罐罐中小心翼翼地挑出洗髮水和沐浴露,一點點地搓洗著頭髮,身體,然後閉上眼睛,站在水龍頭下,盡情享受著溫水沖刷肌膚的愜意感覺。

    “咣當。”衛生間外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應該是簡若明回來了。

    “怎麼還沒洗完?”簡若明站在了衛生間外。“別洗了,趕緊換了衣服出來吃飯。”

    楚天舒關了水閥,把衛生間的門開了一條縫,接過簡若明遞進來的一個紙袋。

    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套藍格子的普通腈綸睡衣,還有一條白色男士內褲。

    楚天舒擦乾身上的水滴,穿上了內褲,感覺稍稍有點緊。又換上睡衣,拉開了門。

    簡若明正把菜肴從廚房裡端出來,聽見聲響,又下達了指令:“把地拖一下,水弄乾淨。快點。”

    楚天舒聞著香味從衛生間裡走出來,一看客廳的飯桌上已經擺放好了三盤菜,暗暗地又咽了幾口口水。

    第一盤是番茄炒雞蛋,最簡單的一盤家常菜,但紅黃相間,色香俱全;第二盤是油炸小黃魚,一看那金黃的顏色,就能感覺到脆酥酥的滋味;第三道菜是清炒小青菜,水靈靈的一片翠綠,雖然只是一道素菜,但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楚天舒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看見這三盤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恨不得馬上就坐下來端起飯碗吃上幾大碗。但是,看簡若明還在廚房忙乎,他還得強忍著口水,裝出幾分斯文來,問道:“簡主任,要不要幫忙?”

    “不用了。”簡若明的口氣很生硬,一點兒也不像是個請客的女主人。

    楚天舒只得尷尬地站在客廳裡,忍受著菜肴香味的誘惑,打量了一下房間。

    這是一個兩室一廳,使用面積大概有80平米,整個裝修的色調是以白色調為主配以淡綠色點綴,此時正是初夏時節,外面陽光燦爛,房間裡的雅靜色彩倒是消減了幾分暑熱的味道,讓人如沐春風,神清氣爽。

    當初租房的時候,楚天舒和綜合科的幾個人都來過這裡,空蕩蕩的房間裡灰塵飛揚,簡陋不堪,這到了簡若明手裡沒多長時間,就煥然一新,變得清新雅致,舒適宜人。

    楚天舒不由得感歎,真是房如其人啊!

    簡若明又從廚房端出一碗紫菜蛋花湯,放在了飯桌的正中央。她看了楚天舒幾眼,又瞟了一眼門口,說:“坐下,吃吧。”

    “嗯……簡主任,有沒有米飯?”楚天舒坐下來,看了一看三菜一湯,怯生生地問道。

    簡若明抬頭看了他一眼,說:“湊合吃吧,沒準備你的飯。”

    沒準備我的飯,你怎麼還留我吃飯呢?饑腸轆轆的楚天舒頓時無語了。

    就桌子上這三菜一湯,還不夠他一個人吃的。如果不是對面還坐著一個簡若明的話,楚天舒只要三分鐘就可以風捲殘雲,把盤子底都能舔得一乾二淨。

    簡若明盛了一小碗紫菜蛋花湯,用勺子小口舀著湯,邊喝邊留意著門口。

    楚天舒也只得學著簡若明的樣子,默默地喝起湯來,眼睛卻在偷看那幾條金黃色的小黃魚。

    倆人誰也不說話了,各自喝著湯。

    “叮咚,叮咚。”門鈴響起。

    簡若明一下站了起來,說:“小楚,來人了,別吃了,收拾碗筷。”

    本來不喝湯還好一點兒,喝了幾口湯之後,饑餓感越發的強烈了。

    聽到簡若明的吩咐,楚天舒幾乎快要崩潰了。

    這他媽誰,真不會挑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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