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桃花運 作者:北岸 (連載中)

 
chenaj0426 2014-2-1 08:02: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7 53579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1 08:53
第028章 出盡風頭
     
  孔二狗也起身抱拳,笑道:“黃隊長,不好意思,借你地盤辦點小事,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

    孔二狗沒有按道上的規矩叫黃天豹一句“三炮”,而是喊了一聲黃隊長,那意思就是向黃天豹挑明:公事公辦!

    “好說,好說。”黃天豹看了看場面,又走到楚天舒的身邊,偷眼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卡,確認是鑽石貴賓卡無疑。

    楚天舒見亮出了手裡的卡,凱旋的保安隊長就麻溜地跑進來了,心裡琢磨著這卡的分量真是不輕,看來齊大光是指望不上了,只好死馬當著活馬醫,他將卡拿起來遞給了黃天豹,陰沉著臉說:“這兩位是我請來的客人,好像是惹了二哥不開心,黃隊長,人我就交給你了,二哥處置完了我再來領人。”

    “這位朋友,你稍等,容我問問情況。”黃天豹假裝大吃一驚,轉頭問孔二狗:“二哥,有這回事?”

    楚天舒把卡掏出來喊買單,進來的不是服務員而是黃天豹,孔二狗就覺著有點不太對勁兒,等看到黃天豹對楚天舒的態度,便多少明白了幾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應該和凱旋大酒店有點聯繫。

    孔二狗也沒繞彎子,直截了當地說:“黃隊長,我家秦少被這兩位踢了屁股,你說,我該不該過問過問?”

    “該!該!”黃天豹點頭哈腰地說。“不過,二哥,我看這幾位也不像是招惹是非的主兒,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啊?”

    聽到這話,黃天豹要幫著楚天舒的用意已經顯露無疑。

    孔二狗不好多說,便轉頭問小胖子:“秦少,你說,怎麼回事?”

    看得出來,十幾歲的小胖子也怕孔二狗。他用手指著趙平原和黃麗,有點膽怯地說:“我就是碰了那個女的一下,那個男的就踢我屁股。”

    楚天舒走上前,問道:“小兄弟,他在哪踢的你屁股啊?”

    小胖子氣勢洶洶地說:“就在這個包房裡,好多人都看見了。”

    楚天舒一笑,又說:“呵呵,小兄弟,你不好好坐在自己的包房裡喝酒,怎麼非要把屁股送到我們包房裡來呢?”

    “這……”小胖子一時語塞。

    黃天豹笑眯眯地看著孔二狗。

    孔二狗臉色難看起來。

    楚天舒看著黃麗說:“黃麗,他是跟著你進來的,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黃麗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她啜泣著,斷斷續續地說:“我從洗手間出來,他就摸我……這裡,還有這,嚇得我就趕緊就往包房裡跑,他……還追進來掐了我這裡一把。”黃麗邊說邊在胸口、臀部和大腿根等處比比劃劃。

    黃天豹笑嘻嘻地對孔二狗說:“二哥,照這麼說,是不是就算扯平了。”

    孔二狗陰沉著臉,沒說話。

    小胖子還在強詞奪理:“二哥,我不管,他踢了我的屁股,我就要踢回來。”

    孔二狗聽了,也不急不惱,把難題踢給了黃天豹:“黃隊長,你看,我家秦少小孩子脾氣,我也勸不好,你看這……”

    楚天舒說:“秦少,我的朋友得罪了你,我給你賠禮道歉,行不?”

    小胖子還真有點缺心眼,不懂得見好就收,他瞪了楚天舒一眼,嚷道:“行啊,那你把屁股讓我踢兩腳。”

    本來已經和緩了的局面,被小胖子無理一取鬧,馬上又變得緊張了起來。

    既然已經無路可退,楚天舒決定咬牙賭一把,選擇了更加的強硬。

    “哼,沒問題。”楚天舒冷笑一聲,說:“那你的髒手摸了我的朋友,是不是該把爪子剁下來?”

    小胖子嚇了一跳,把手背到了身後,如白癡般看著楚天舒。

    孔二狗和黃天豹也同時心頭一驚。

    這小子是個人物,膽子真是不小,這種道上都已不多見的狠話他也說得出來!

    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猶如上滿了弦的弓箭,一觸即發。

    不過在氣勢上,楚天舒已占盡上風。

    現在最為難的是黃天豹。

    如果小胖子堅持要踢楚天舒的屁股,事完之後,楚天舒一定會堅持要他的手爪子。那樣,孔二狗肯定不會答應,一旦翻臉動手,黃天豹就裡外難做人了。

    但是,楚天舒話說得太狠,孔二狗自然不會認栽走人,作為道上有名有姓的人物,寧可死也不會在一個無名小卒面前丟這個面子。

    黃天豹顯然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既然兩方面的人都得罪不起,那就只有拿自己開刀了,只見他皺了皺眉頭,沖著孔二狗說:“秦少是你老闆的家人,這位是我老闆的朋友,又是在我的地面上傷了和氣,我三炮罪過大了。這樣行不行,我自己掌嘴算是給各位賠罪,如何?”

    黃天豹不愧是見過世面的道上人物,這個臺階找得太有水準,此言一出,頓時給自己解了圍,將難題扔給了孔二狗。

    孔二狗本來只是要和楚天舒賭氣掙個面子,自然不可能讓黃天豹來自掌賠罪,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鬧成仇人,還可能傷了兩家老闆的和氣,這種于公於私都得不償失的事,孔二狗怎麼肯做呢?

    孔二狗一把抓住了黃天豹舉起的右手,笑道:“三炮兄,大家開了玩笑,你又何必當真呢。”

    他一開口,令人膽戰心寒的緊張氣氛終於緩和了下來。

    黃天豹握著孔二狗的手,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二哥會給三炮這個面子,改天我專程擺酒向你道謝。”

    “好,一言為定。還得麻煩三炮兄替我問候一下大炮和二炮兩位老哥,哈哈。”孔二狗笑畢,忽然轉身,沖小胖子和白衣男子一招手,說:“我們走。”

    經過楚天舒的身邊時,孔二狗小聲說:“兄弟,留個名號吧,我想,我們還會見面的。”

    “在下楚天舒!好走,不送!”楚天舒一笑而過。

    孔二狗鬱悶至極,他真想不通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年輕人,哪裡來的信心和勇氣,居然敢和道上的人叫板,直到走出凱旋大酒店,心裡還像針紮了一般,隱隱作痛。

    孔二狗等人一出門,黃麗放聲大哭起來。

    趙平原沖上前,緊緊握住楚天舒的手,激動地說:“天舒,患難見真情哪,我終於見識了誰才是真正的兄弟。”

    楚天舒和趙平原的手心裡都是濕漉漉的,剛才那一番驚險過關,兩個人都捏著一把汗。

    “小趙,不客氣,你們都是我請來的客人,不管是誰,我都不會丟下不管的。”楚天舒搖著趙平原的手,笑道:“你去安慰一下黃麗,我還得買單呢。”

    值班女經理跑了進來,用欽佩的目光看著楚天舒。“我們老總交代過,凱旋的貴賓在店裡招待不周,一律免單。”

    “謝謝,替我謝謝國慶老總。”楚天舒毫不猶豫地報出了樊國慶的名字,把這場戲演得更加的逼真,他向黃天豹伸出了手,感動地說:“黃隊長,給你添麻煩了,你這個人情,我欠下了。”

    黃天豹抹了一把汗,笑道:“哪裡,哪裡,你是我們凱旋的貴賓,保護客人的安全是我保安隊長的職責所在。”

    客氣話說完了,楚天舒向黃天豹等告辭。

    值班女經理隨身相送。

    趙平原還在不斷說著感激的話。

    楚天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趙,別說了,我們都是同事嘛。以後遇事注意點,不要太衝動了,你也看見了,有些人我們真的惹不起。”

    趙平原一個勁兒地點頭。

    楚天舒和趙平原、黃麗一起,走出了凱旋大酒店的大門。

    夜幕之下,“凱旋大酒店”五個大字閃閃發光,顯得豪華而氣派,微風吹過,有音樂飄過來,令人心曠神怡。

    三個人剛走到門前的廣場上,範亦兵、劉春娜等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呼啦啦地圍了過來。

    劉春娜含著淚,上下打量著楚天舒,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錢美華抱著哭成了淚人的黃麗,拍打著她的後背,不住地安慰著。

    范亦兵、張國平和萬鵬扯著趙平原,問長問短。

    司機老苗和小朱也走了過來,給趙平原遞了顆煙。

    剛才酒桌上的其他人都到齊了,唯獨不見齊大光的人影。

    趙平原四下張望了一番,大罵道:“狗日的齊大光,什麼他媽玩意兒,遇到點事兒只顧自己,溜得比他媽兔子還快,這種屌人,真他媽的不配當領導。”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對齊大光的無比鄙視。

    楚天舒悄悄碰了劉春娜一下,小聲說:“春娜,別哭了,大家都看著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劉春娜破涕為笑,說:“范哥帶我們出來之後,還準備沖進去呢,被我和錢大姐死死地拉住了。”

    楚天舒向範亦兵揮了揮手,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目光。

    範亦兵笑笑,也揮了揮手,沒有說話。

    鄭小敏淚花四濺,抱著楚天舒的胳膊,激動地說:“楚哥,楚哥,你太了不起了,我要做你的親妹妹。”

    眾人哄笑起來,紛紛發自內心地說,楚天舒說到做到,果真是他的人,天王老子也不能動,以後我們大家都聽楚天舒的。

    楚天舒擺擺手說:“兄弟們,到了單位可真不能這麼說,我們都是一個部門的人,互相幫助,共同進退是必須的嘛。好了,路上小心點,各自回家休息吧。”

    趙平原負責送黃麗。

    范亦兵送錢美華。

    老苗和小朱叼著煙走了。

    張國平和萬鵬一起回家。

    劉春娜和鄭小敏一人抱著楚天舒的一條胳膊,站在凱旋大酒店門口,在等計程車。

    很快有的士開過來,楚天舒把劉春娜和鄭小敏讓進來後座,剛要鑽進車去,黃天豹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喊道:“楚兄弟,等一會兒。”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1 08:54
第029章 羞辱美姐
     

楚天舒向司機交代了一句,扶著車門問道:“黃隊長,還有事嗎?”

    黃天豹指著對講機說:“哦,是這樣的,樊總跟我說,請你到1108房間去一趟。”

    楚天舒心裡咯噔一下,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

    是不是戲演過頭了,樊國慶要興師問罪啊?!

    剛剛打著鑽石貴賓的招牌躲過了一劫,現在樊國慶有請,楚天舒自是不好推辭,他轉頭向車內的劉春娜說,自己還有點兒事要處理,讓她把鄭小敏送回家。

    劉春娜點點頭,囑咐道,你自己小心啊。

    楚天舒點點頭,關上了車門,看著的士消失在夜色中,才回頭問黃天豹:“黃隊長,怎麼回事?”

    黃天豹笑道:“呵呵,我也不知道,樊總只說了請你到1108房間去一趟,別的什麼都沒說。來,楚先生,請吧。”

    楚天舒跟著黃天豹又返回了酒店大堂,來到了電梯口。

    黃天豹搶著幫忙按了上行鍵。

    電梯一會兒就下來了,黃天豹向楚天舒做了個請的手勢。

    楚天舒的擔心有點多餘,請他去1108房間的並不是樊國慶,而是歐陽美美。

    原來,黃天豹把楚天舒送出去之後,馬上打電話向樊國慶表功。

    樊國慶還在陪著歐陽美美健身,一聽說孔二狗的對手持有凱旋大酒店的鑽石貴賓卡,當即嚇了一跳,也顧不得歐陽美美就在旁邊,忙問道:“客人怎麼樣了?”

    “呵呵,沒事,樊總請放心。”黃天豹得意洋洋地把前後的情況演說了一遍,說到最後自己要掌嘴謝罪,才把孔二狗打發走了,竟笑出聲來了。

    “好!”樊國慶繃緊的臉總算鬆弛了下來。“三炮,你辛苦了,給客人免單了嗎?”

    “免了!”

    樊國慶提著的心放了下來,又問:“客人的卡號是多少?”

    黃天豹把電話交給了一旁的值班女經理。

    值班女經理很利索就報上了卡號。

    樊國慶吩咐道:“你去查一下客人的名字,馬上向我報告。”

    值班女經理從貴賓名冊中調出了資料,上面除了一個名字之外,沒有其他的內容。她馬上給樊國慶回了話,剛才持卡的是一個叫楚天舒的客人。

    “楚天舒?又是這小子!”樊國慶不禁脫口而出。

    “誰?”正大汗淋漓的歐陽美美聽到這個名字,停下了跑步機上的腳步,問道。

    樊國慶說:“哦,美處長,一個討厭的客人。”

    “是不是叫楚天舒?”歐陽美美從跑步機上下來,一邊擦汗一邊問道。

    “美處長,你認識他?”樊國慶問完了才發現這話問得多餘,楚天舒是國資委的人,身為組織人事處長的歐陽美美哪有不認識的。

    歐陽美美笑道:“哈哈,當然認識,他是我的人。”

    “你的人?”樊國慶作恍然大悟狀,大笑道:“對對對,他是美處長的人。”

    歐陽美美今晚上本來約了唐逸夫,想要激情一把,可身為副市長的唐逸夫臨時有事脫不開身,又氣又惱之下,歐陽美美跑到凱旋大酒店來健身,把身上的那股邪火發洩到健身器材上。

    樊國慶知道歐陽美美是副市長大人的泄欲工具,自然要親自伺候。

    歐陽美美已經做了一番準備活動,突然聽到楚天舒的名字,又想起他那健壯的身體,不由得心潮起伏,她抓起脫在一邊的外套,急匆匆地對樊國慶說:“樊總,麻煩你通知他,讓他到1108房來一趟。”

    樊國慶有點發愣,繼而明白了過來,忙通知黃天豹,讓他出去把楚天舒找到,通知他去1108房間。

    楚天舒忐忑不安地走到了1108房間的門前,輕輕敲了敲門,從裡面傳出一個似曾相識的女音:“門沒鎖,進來吧。”

    楚天舒輕輕地推了一下門,果真沒鎖。

    臥室的衛生間裡傳出嘩嘩的水聲。

    我靠!這個女人膽子夠大的,洗澡竟然敢不關門,這要是被壞人誤撞了進去,可就有好戲看了。

    這是一間豪華套間。

    外面是會客廳,超大純液晶電視,鮮紅的地毯,天花板上金黃色的圓形大吊燈,寬大的書桌上擺放著一台電腦,長沙發旁還有一個別致的貴妃榻;再伸頭往外間的衛生間裡看,超大純木浴盤和噴泉式圓形沖頭,搭配著象牙白的洗浴用具,相得益彰。

    臥室裡,一張寬大的白床佔據了大部分的空間,床頭櫃上的壁燈發出溫暖的光芒。

    楚天舒借著酒勁兒走了進去,眼睛不自覺地朝衛生間望去,在朦朧中他看到了一個窈窕的身影,並聽到了裡面嘩嘩的流水聲。

    楚天舒的心本能地狂跳起來。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衛生間的門竟然沒有關嚴實,露出了一道小小的縫隙,朦朧的霧氣中,一個十分誘人的白皙嬌軀,在很誇張地扭動著。

    楚天舒激動起來,呼吸變得急促,刹那間,下面就有了強硬的反應。

    “小弟弟,你真乖啊!”這會兒楚天舒終於聽清楚了,這是歐陽美美的聲音。

    霎時,楚天舒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對於這個稱呼,心裡反感得不得了。

    媽的,你還真把老子當成是你的一盤菜了!

    “你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洗好了。”衛生間裡的水聲還在嘩嘩地響。

    走?還是不走?

    楚天舒心裡開始掙扎。

    走!老子憑什麼要聽從她的擺佈。

    走什麼走,一個女人,有什麼可怕的?

    水聲住了,楚天舒不自覺地抬起了頭,一下子就歐陽美美出浴的美豔驚住了。

    乳白色的霧氣微微飄動,剛剛沐浴完的歐陽美美,猶如一顆剛剛剝了皮的嫩筍,透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她穿著一件半透明的真絲浴袍,從衛生間裡緩緩走了出來,抬起一雙蕩漾著春情的眼睛定定地望著楚天舒。

    剛剛出浴,歐陽美美臉色掩飾不住地帶著一絲紅潤嬌媚,真絲浴袍沒有系緊,雪白柔嫩的肌膚一直裸露到了鎖骨下,兩團白白嫩嫩的大肉球已經裸出了一小半,露出誘人的弧度,由於歐陽美美雙手環抱,擠出了一條淹死眼球的溝壑。

    楚天舒一下子就覺得自己又呼吸急促起來,渾身開始發熱。

    而此刻的歐陽美美倒是顯得十分鎮定,她兩眼放光,仿佛一眼就能看透楚天舒那顆狂熱躁動的心。

    “小弟弟,發什麼呆呀?”歐陽美美湊近來,嘴唇微微地張著,發出誘人的嬌喘,一雙雪白修長,如同白蓮藕一般的手臂,緊緊地摟住了楚天舒的脖子。

    又他媽喊老子小弟弟?楚天舒一陣噁心,胃裡的酒在往上翻。

    除去了妝容的歐陽美美,臉上的皺紋清晰可辨。

    “哇,你喝酒了!”歐陽美美鬆開了手,厭惡地用手在鼻子底下扇了扇。

    你奶奶的,老子不嫌你噁心就罷了,你竟然還敢嫌棄老子有酒味!

    楚天舒心頭火氣,不僅對這個女人沒有了本能的衝動,還動了要羞辱她一番的念頭。

    楚天舒走上前,一把抱起歐陽美美,狠狠地扔在了大床之上。

    啊?歐陽美美髮出了快樂的尖叫。

    歐陽美美正處於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長年陪著幾個老男人隔靴搔癢,真的非常渴望有個強壯的男人來狠狠地耕耘。

    楚天舒慢慢的拉下了覆蓋在她身上的真絲浴袍。

    歐陽美美閉著眼睛,臉上充滿了迷醉,壁燈的光亮為她那渾圓的上身蒙上了一抹紅暈,小腹隨著急速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下身的春光隱約可見,雙腿微微地張著,仿佛在等待著即將到來的衝擊。

    楚天舒坐下來,將手移到了她的峰尖,用力地捏搓了一下,歐陽美美再度發出舒爽後的低吟,緩緩睜開眼,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個讓她在天堂和地獄間掙扎的男人。

    “啊……嗯……唔!”歐陽美美髮出了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甜膩嬌媚的哼聲,隨即她的身軀側轉過來,貼靠著楚天舒的大腿,不知道是要躲避他手指的侵襲,還是要緊靠住這具雄性的軀體。

    楚天舒發出一聲低笑,雙手緩緩地下移,他能感覺得到歐陽美美的身體在顫抖,手掌停在了下腹的部位,再次用力捏了一下,歐陽美美一陣痙攣,雙腿緊緊地夾在了一起。

    楚天舒的手伸到了歐陽美美的腰身之上,一用力,將她整個人翻轉了過來。

    “你真壞呀!”歐陽美美低吟了一聲。

    楚天舒的手毫不客氣地落到了她的臀部,用力抓住,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拎起來。

    “啊,你放手啊,疼死我了。”歐陽美美激動地叫了起來。

    楚天舒一鬆手,歐陽美美的身體在大床上彈了幾下。

    這回沒有等楚天舒動手,她主動地翻轉過來,躺在舒軟的大床上,雙臂自然地覆蓋胸前。

    楚天舒的手摸到了她的臉上。

    在柔柔的燈光下,歐陽美美的臉蛋開始變得嬌紅,嘴唇微微的張開著,露出雪白的牙齒,小蛇般的舌頭焦渴的舔著嘴唇,嘴裡慢慢的發出來輕微地**聲。

    楚天舒的手一點點地往下移,移到最高峰的地方停住了。

    她的身體蛇一般扭動著。

    **焚燒的歐陽美美做夢也想不到,一場羞辱正悄然臨近。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1 08:55
第030章 冤家路窄
     
“可惜啊,已經開始下垂了。”楚天舒歎息了一聲。

    “什麼,你說什麼?”神魂顛倒的歐陽美美支支吾吾地問了一聲。

    楚天舒的手再次停在了小腹之上,又是一聲歎息:“唉,贅肉太多了。”

    歐陽妹妹終於從迷醉中醒了過來,她騰地坐了起來,憤怒地盯著楚天舒,欲哭無淚。

    楚天舒捏住了她的下巴,搖著頭說:“美處長,你這不化妝,都快像一張橘子皮呀。”

    “楚天舒,你這個臭流氓!”歐陽妹妹抓狂了,她伸出手,抓向了楚天舒的臉。

    楚天舒一閃,躲過了她的襲擊,笑嘻嘻地說:“美處長,別急嘛,我的點評還沒有完呢。”說著,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說:“還要加強鍛煉啊,一點兒彈性都沒有了。”

    “呸,你滾,滾出去。”歐陽美美幾乎要被楚天舒給氣瘋了,她拼命地往前一撲,恨不得要狠狠地咬楚天舒一口,可是床太柔軟,她使不上力氣,反而把身上的浴袍弄掉了,整個人光溜溜地暴露在楚天舒的目光之下。

    “嘖嘖,皮膚也鬆弛了,都快趕上老母豬了。”

    羞憤之下的歐陽美美,嚎啕大哭起來。

    楚天舒站起來,鄭重其事地說:“美處長,對不起,剛才的點評是有點惡毒,但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提醒你:以色事人者,色衰則愛弛。謹記,謹記。拜拜吧您那!”

    說完,楚天舒拉開房門,揚長而去。

    歐陽美美淚流滿面,坐在床上歇斯底里地大喊:“楚天舒,你他媽等著,老娘饒不了你!”

    夜深了,行人稀少,街頭上靜謐了許多,偶爾有的士呼嘯而過。

    楚天舒從凱旋大酒店沖了出來,被晚風一吹,身上的那股邪火也漸漸消散,心裡頭略略還有些失落。

    說句良心話,歐陽美美的臉蛋和身段在女人當中算是比較出色的,尤其以她三十五歲的高齡還能保持足夠的誘惑力,確屬難能可貴。如果楚天舒不趕緊竄出來,繼續和她糾纏下去的話,擦槍走火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如果歐陽美美僅僅是想要獲得生理上的滿足,楚天舒是願意助人為樂的。但是,一想到歐陽美美那肥沃的土地上,曾經有好幾個老男人在上面揮汗如雨,楚天舒便忍不住噁心得要吐。

    男人強迫女人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惡,而被女人強迫則是一個莫大的恥辱。

    短短幾個小時之內,楚天舒就取得了人生道路上的兩場勝利,他能不心花怒放,興奮異常嗎?

    公開場合下賭狠逼退孔二狗,一舉贏得了辦公室全體人員的普遍尊重,徹底打擊了齊大光的囂張氣焰,充分展現了“我的人,天王老子也不能動”的豪邁;

    私室內抵禦住歐陽美美的誘惑,一舉洗刷了被遭受的戲弄恥辱,徹底打消了歐陽美美的私心雜念,充分體現出“君子好色,也要取之有道”的崇高品德。

    楚天舒張開雙臂在空曠的大街上奔跑,仿佛要飛起來一般。

    “站住!”

    正跑得痛快,一聲清脆嘹亮的怒吼猛然從天而降。

    楚天舒嚇了一大跳,站住腳步茫然四顧,尋找聲音的來源。

    一輛警車停在了前面不遠的地方,一名年輕的女警官徑直朝他快步走來。

    她板著臉,噔噔噔走到他跟前,抬起手指向他的鼻子,語氣兇狠霸道地對他吆喝道:“大半夜裡的,你跑什麼跑?啊,怎麼是你,你是不是做賊心虛啊?”

    看清楚了女警官的面容,楚天舒的腿突然有點兒發軟。

    正意氣風發的楚天舒,怎麼突然會在一個年輕秀麗的女警官面前,露出怯弱可憐的熊樣呢?

    原來冤家路窄,這位攔住楚天舒去路的女警,正是上次把他和劉春娜堵在床上的杜雨菲,而且一看來勢洶洶,就知道來者不善。

    楚天舒仔細打量了一下杜雨菲,發現她雖然容貌秀麗,是一個有吸引力的女孩,但滿臉肅殺的凶相,再配上一身警服,讓人不由自主要對她敬而遠之。

    管她呢,既然撞到了她手上,又沒有做違法亂紀的事,還不如表現得大義凜然些。

    楚天舒挺起了胸,傲視著她:“杜警官,大半夜的你叫什麼叫?”

    杜雨菲毫不客氣地說:“你大半夜的跑到飛快,形跡十分可疑,我作為一名正在執行巡邏任務的人民警察,有責任和義務予以盤查。”

    楚天舒看杜雨菲凶巴巴的樣子,心裡暗暗好笑,一定是上次吃了啞巴虧,想找機會把面子找回來。想到這,楚天舒反倒放鬆了許多,嬉皮笑臉地說:“杜警官,你確定你是一名人民警察嗎?”

    杜雨菲幾乎是惡狠很地盯著楚天舒看了一眼,語氣依然嚴厲地說,“我們正在執行追捕罪犯的公務,請你配合。”說著,她迅速地掃視了楚天舒一眼。

    楚天舒一點也不準備示弱,理直氣壯地說:“既然是你請我配合,那你橫眉豎眼的是什麼態度啊?你應該先向我這個人民敬禮,然後再告訴我該怎麼配合你。”

    杜雨菲沒有理會楚天舒的振振有詞,直截了當地說:“先生,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楚天舒沒有多想,立即掏出了錢包,將身份證雙手遞給了杜雨菲。

    “請跟我走!”杜雨菲一把將身份證奪了過去,轉身朝警車走去。

    “哎,哎,你……”楚天舒這才意識到上當了,身份證在杜雨菲手上,想不跟她走都不成了。

    跟到警車邊,楚天舒看見了兩名挎著79式衝鋒槍的武警戰士,正在配合員警對過往行人進行盤查。

    看來這次是真在執行公務。

    旁邊有幾個接受完盤查的青年男女,見杜雨菲對楚天舒態度非常嚴肅,都驚訝地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著他,好像他就是員警們要抓的罪犯。

    不過,楚天舒與杜雨菲近距離接觸,能看出她的嘴角邊上噙著一絲笑意,心中明白了幾分,擺明瞭她是故意找茬。

    “姓名。”

    杜雨菲手拿一支筆,邊問邊做筆錄。

    楚天舒坐在她的對面,在聽到杜雨菲問自己名字後,卻反問了一句:“身份證在你手上,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嗎?”

    杜雨菲瞪了他一眼,嚴厲地說:“少廢話,老實回答問題。”

    楚天舒只得回答:“楚天舒。”

    “年齡。”

    “二十四歲。”

    “性別。”

    杜雨菲頭也不抬,低著頭例行公事地問道。

    “這你也看不出來嗎?上次還沒看清楚嗎?”楚天舒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兒,暗暗有些好笑。

    杜雨菲抬起頭來,看到楚天舒得意的表情,不由得也有些惱怒,她喝道:“楚天舒,你好好回答問題,如果不老實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

    聽到這威脅的話,楚天舒反倒笑了,他將身體靠在了警車上,眯著眼睛看著杜雨菲,說:“你可別忘了,我可是郝爽的朋友。”

    “切!”杜雨菲停了筆,冷笑了一聲,不屑地說:“你少來這套,我回去就問過了,人家郝公子說,他沒有你這種下三濫的朋友。”

    不提郝爽還好,一提郝爽,杜雨菲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用筆敲了敲楚天舒的頭,低聲說:“楚天舒,你知道嗎?從來都是我們員警玩死別人,那天晚上卻被你玩了一通。這口氣你以為我咽得下去嗎,今天你送到我手上,只好自認倒楣了。”

    楚天舒見計謀被戳穿了,並沒有收斂,還是笑嘻嘻地說:“我覺得,杜警官,你用玩這個詞不太恰當吧。我膽子再大,也不敢玩一個女員警呀。”

    又被楚天舒鑽了空子,杜雨菲惱羞成怒了,她警告道:“楚天舒,你嘴巴真夠欠抽的。我告訴你,我們正在追查最近十分猖獗的盜竊團夥,你大半夜的看見警車就跑,我懷疑你和他們有關,隨時可以將你帶回所裡,先關你二十四個小時再說。”

    楚天舒感覺不妙,揮舞著手大叫:“不會吧,關我二十四個小時,憑什麼呀?你這是公報私仇。”

    杜雨菲再次威嚴地板起臉,厲聲說:“你別動手動腳的,信不信我現在就對你採取強制措施。”說著,她轉頭對遠處的兩位小員警喊道:“小王、小李,你們倆過來,將這名嫌疑人帶回去。”

    見杜雨菲要動了真格的,楚天舒服軟了,哭喪著臉說:“杜警官,我是守法公民,剛才的話算我說得不對,我好好配合調查,這總行了吧?”

    聽到楚天舒求饒了,杜雨菲向要過來的兩名小員警揮揮手說:“算了,沒事,我繼續盤查。”說完,又用手裡的筆敲了敲楚天舒的臉頰,笑道:“這還差不多,像個守法公民的樣子。”

    楚天舒垂頭喪氣地歎息道:“唉,想不到這麼漂亮的女警也會憑空誣衊人。”

    杜雨菲有點小得意,揚著臉說:“知道員警不好惹了吧。哼哼。”

    本來,她就是想找楚天舒的茬兒,出一出上次被他戲弄的惡氣,見楚天舒態度端正了,也低頭認錯了,又變相得到了誇獎,便不想和這個軟硬不吃的傢伙繼續糾纏下去了,抬頭去看旁邊的盤查情況。

    杜雨菲不急,楚天舒倒急了:“杜警官,還問不問了,這麼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你說什麼?”杜雨菲轉過頭來,一臉的茫然。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2 08:12
第031章 厚顏無恥
       

楚天舒那個氣啊,他不滿地說:“你不是還要審問嗎?快點問,問完了我還要和女朋友睡覺呢。”

    “問,當然要問。”杜雨菲臉一紅,問道:“哎,我問到哪了?”

    楚天舒揚了揚眉頭,看了杜雨菲高聳的胸部一眼,搖著頭嘟囔道:“怪不得胸大呢。”

    “你……”杜雨菲剛剛好起來的心情又被楚天舒這一句話惹毛了,她明白他是在諷刺胸大無腦。

    杜雨菲正要發飆,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她顧不得搭理楚天舒,轉到一邊接了電話。

    接完電話,杜雨菲一臉的興奮。

    掛上電話後,杜雨菲馬上沖著其他人喊道:“小王,接到指揮中心指示,刑警隊發現盜竊團夥成員的蹤跡,讓我趕過去協助偵查。你們繼續盤查,我先過去了。”說完,拉開車門就要上車。

    “慢著,那我呢?”楚天舒攔住了她。“無緣無故審訊了我半天,你得給我個說法。”

    杜雨菲著急了:“哎,你這人怎麼回事,今天本警官心情好,不找你麻煩就得了,你還沒完沒了的?沒聽說妨礙公務罪嗎?”

    楚天舒當然知道她急於要去執行任務,沒有時間和自己糾纏,所以才大著膽子耍起了無賴,扯住車門不讓她上車。

    “不行,你不能走。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大不了鬧到局裡去,讓局領導給評評理。”楚天舒裝出一副備受委屈的樣子,故意板著臉叫起真來了。

    杜雨菲眼睛瞪得溜圓,沒好氣地說:“楚天舒,你以為我們之間的事就這麼了了,哼,要不是馬上有任務,我今晚上非好好收拾你一頓不可。”

    “那好啊,你把我關進去吧。”楚天舒笑嘻嘻地舉起了雙手,可身體卻橫在了杜雨菲與車門之間。

    杜雨菲退後了一小步,免得被楚天舒擦碰到高聳的胸部。

    杜雨菲無可奈何地說:“好了,好了,我真怕了你了,我們之間的賬,過兩天再算,行不?”

    “也行,那你得把聯繫方式告訴我。”楚天舒伸出了手,一本正經兒地說道:“要不,我上哪找你算帳去?”

    “真是無賴,沒門。”杜雨菲一口回絕,手抓在了楚天舒的胸口,威風凜凜地說:“楚天舒,你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楚天舒見杜雨菲真生氣了,就攤開手,笑嘻嘻地說:“杜警官,你對我再有好感,也總不能把我的身份證留著當紀念吧。”

    杜雨菲松了手,氣呼呼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扔在了楚天舒的手上。

    楚天舒瞟了一眼,眉開眼笑地讓開了。

    “楚天舒,我們走著瞧。”杜雨菲狠狠瞪了楚天舒一眼,登上警車,呼嘯著飛馳而去。

    楚天舒望著絕塵而去的警車,忍不住笑出聲來了:“嘿嘿,這丫頭太好玩了。”說完,招手叫了一輛的士,回到了儀錶廠的簡易宿舍,進了門開了空調,倒頭便睡。

    “暖暖的春風迎面吹,桃花朵朵開……”

    正在夢中調戲女警官的楚天舒被手機鈴聲吵醒了,他惱怒地抓起來一看,又是衛世傑。

    屋子裡黑乎乎的,楚天舒迷迷糊糊地抱怨道:“喂,老衛,大週末的,好不容易做個美夢,又被你吵醒了?”

    衛世傑罵道:“老楚,還他媽做春夢呢,太陽都曬到屁股了。”

    楚天舒坐起來,拉開了點窗簾,果然,外面陽光燦爛,再一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幹嗎?”楚天舒揉揉眼睛,問道。

    “不幹嗎,中午想請你吃飯,肯賞臉不?”衛世傑在電話那端嘿嘿笑著。

    從那嘿嘿的笑聲裡楚天舒就可以判斷得出這小子又有事相求,所以才決定不中他的奸計:“不好意思,我今天中午想吃速食麵,昨晚上吃得太好了。”

    衛世傑繼續嘿嘿笑:“老楚,速食麵裡有激素,經常吃會影響性功能你不知道啊?我這可是為了你的性……啊福著想哦……”

    楚天舒譏諷道:“你誰呀?今天怎麼想起要為我的性福操心了?老衛,你日理萬雞的時候怎麼沒想過要關心我的性福呢?”

    “哥們,你說這話就有點不夠意思了。我可給你介紹過好幾個漂亮的姑娘,你自己性福不到手,這能怪得了我嗎?”

    “屁!你嚼過的二道饃,我才懶得上呢。”

    “我靠,你想維護你那點小自尊,也不用把話說得這麼噁心吧?”

    楚天舒被衛世傑說中了軟肋,忙轉移話題:“老衛,我還沒吃早飯呢,沒空跟你瞎扯蛋。”

    “別啊,我好心好意請你吃飯……”

    “我呸,你肚子裡那點花花腸子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什麼好心好意啊,聽你笑的多陰險,准沒安好心。不說了,我要方便去了。”楚天舒不等衛世傑說話,一下就把電話掛斷了。

    楚天舒與衛世傑在大學的時候就是最要好的朋友,對這小子的秉性瞭解得還是很透徹的。

    衛世傑父母這一輩,家境比較富裕,兩家的兄弟姐妹都挺多,可偏偏在計劃生育的國策下,七大姑八大姨外加叔叔伯伯舅舅們,一大家子就只生養了他一個男孩,先天條件的優越決定了他花心糜爛的生活方式,造就了他厚顏無恥的道德品質。

    用楚天舒的話來說,衛世傑就是高富帥的典型代表,用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毫不為過。

    衛世傑幾乎是在招蜂惹蝶中度過他的大學四年。

    不過,楚天舒與衛世傑的結交並不是臭味相投。

    一方面,楚天舒的家境貧寒,缺乏談情說愛的資本;另一方面,楚天舒奉行“君子好色,也要取之有道”,與衛世傑的泡妞原則背道而馳。

    大一那年,衛世傑勾搭上了三年級的一朵校花,上課時間把她帶到宿舍裡來驗明正身,被校花的原男友盯了梢,帶著幾個人堵在了床上,衛世傑光著身子狼狽招架,被打得鬼哭狼嚎。

    正趕上楚天舒課間回來拿書,實在看不過去一時衝動就出手相助,把三年級的幾個師兄揍了個鼻青臉腫,其中一個紈絝子弟不經打,受了點輕傷住進了醫院,家長鬧到了學校。

    學校專門組織調查,受傷學生指認是楚天舒出手傷人,但是,任憑保衛部門軟硬兼施,衛世傑一口咬定泡妞打人都是他一個人所為,死不承認與楚天舒有關,最後,幾千塊的醫藥費,學校通報批評,衛世傑一個人全部扛了下來。

    楚天舒覺得衛世傑夠義氣,便和他成為了鐵哥們。

    衛世傑也因此聲名遠播。

    又有錢,又能打,這種極品高富帥自然要贏得眾多女生的青睞,衛世傑的性福生活由此一發不可收拾。

    衛世傑在大學裡就是泡妞高手,畢業之後,成績太差,公務員沒考上,但依舊保持了他的風流本色。

    他老爸是青原市北湖區人武部副部長,託人情找關係,把他安排進了青原市效益不錯的國有獨資企業青原市城投公司。

    這小子在經營開發中心搞了兩年的開發,就混成了副科長。

    當官就是實惠,國企更不例外。

    有了職位就有待遇。

    算下來,衛世傑工資獎金福利待遇等等雜七雜八地加起來,差不多有十萬塊,又買房又買車,把楚天舒眼紅得直冒火星子。

    如果確實是衛世傑憑能力和業績獲得升遷,楚天舒也無話可說。

    因為城投公司分管開發的副總,去年兒子參軍是衛世傑的老爸幫的忙,投桃報李,衛世傑才成為了城投總公司裡最年輕的副科長。

    這一來,高大帥氣年輕有為有房有車的衛世傑便成了不少女孩子及其老媽眼中一個炙手可熱的香餑餑。

    據他自己喝多了酒跟楚天舒吹噓說,公司裡上趕著追他的姑娘絡繹不絕,親朋好友介紹相親的女孩子也排成了長隊,今天姨媽幫忙介紹一姑娘,明天姑姑又帶來一丫頭,後天舅舅給他一個女孩子的聯繫方式。

    衛世傑花言巧語討女孩子歡心的功夫,楚天舒是非常欽佩的。雖然,他所吹噓的有明顯的誇張成分,但還是不得不承認,這一年多來,衛世傑談過的女朋友比楚天舒在青原市認識的女人還要多。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真的是日理萬雞,忙的不亦樂乎。

    跑到水房,刷牙洗臉沖了個澡,楚天舒擦著濕頭髮剛回到房間裡,衛世傑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楚天舒掛斷,他再打,再掛斷,他還打,極其的頑強,大有不打通不甘休的架勢。

    “桃花朵朵開”的鈴聲一次又一次的響起,把張偉家的小丫頭張盈盈吸引過來了。

    “小楚叔叔,我媽讓我問問你,中午在家吃飯不?”盈盈歪著腦袋,咬著手指頭,甜甜地笑著,問道。

    楚天舒摸了摸張盈盈的臉蛋,說:“盈盈,你等會兒,叔叔先接個電話啊。”

    “好!”張盈盈拖著很長的尾音答應著,真的就站在門口等著了。

    楚天舒無奈,只得很不情願地接了電話:“說吧,有什麼破事?”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2 08:13
第032章 人格分裂
     
這回衛世傑沒有再用請吃飯來忽悠,開口就說:“小事,替我去相趟親。”

    “又替你相親?”這種忙楚天舒已經幫過他一次,哄得女孩子非常的開心,恨不得提出要馬上去開房,最後,楚天舒良心不安說了實話,被女孩子罵了個狗血淋頭,那種罪惡感直到現在還留有心理陰影。

    衛世傑苦苦哀求,開出了優惠條件:“最後一次,我求你了,本月每個週末的飯我全管了。”

    “找別人去,這活兒我幹得不痛快。”楚天舒一口回絕了,他寧可吃一個月的速食麵,也不願意去昧著良心找罵挨。

    “哥們,哥們,你不能這樣啊,好歹我們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啊。”

    “呸!誰他媽和你一起嫖……”楚天舒一看門口還站著一個未成年少女張盈盈,忙住了口。

    “對不起,說順嘴了。”衛世傑又開始嘿嘿笑。“哥們,我是實在脫不開身才來求你的。要不然,我肯定會冒死赴約的。可剛接到電話,我老爸首長的孩子過來玩兒,讓我陪著,我推不掉啊。”

    楚天舒冷笑道:“哼,是首長的女兒吧?”

    “嘿嘿,你火眼真睛,這也瞞不過你。”

    “媽的,我能不知道你的厚顏無恥?寧可錯殺三千,不肯放過一個。”

    “老楚,如果首長的女兒夠正點,我決定改邪歸正了。你就發發慈悲幫幫忙吧,否則,我會被我大姨媽罵死的。再說了,你就忍心看著我墮落成為一個放女孩鴿子的敗類嗎?”衛世傑幾乎是在苦苦哀求。

    話說到這份上,楚天舒心軟了:“好吧,為了挽救你,我就再幫你一次。決不能再有下次了啊。”

    “絕對沒有下次了,騙你我是小狗。”衛世傑不容楚天舒再猶豫,直接佈置任務:“時間,十二點,地點,夢幻咖啡廳,接頭暗號,最新一期的《讀者》雜誌。記住,一定要攪黃了,讓她越絕望越好。哦,對了,飯錢你先墊付,回頭我加倍還你。”

    楚天舒苦笑了一聲,徹底無語了。

    掛了電話,楚天舒彎下腰,牽著張盈盈的小手,來到了院子裡。

    譚玉芬正勾著頭在炒菜,渾圓的臀部和柔軟的腰肢隨著動作來回的扭動,煞是好看。

    張盈盈奶聲奶氣地說:“媽媽,小楚叔叔中午不在家吃飯,他要去相親了。”

    譚玉芬直起腰,回頭笑問道:“盈盈,你怎麼知道的呀?”

    “小楚叔叔電話裡說的呀。”

    “真的?”譚玉芬收起了笑容,很認真地問楚天舒。

    楚天舒很不自然地笑笑,點了點頭。

    “不行!”譚玉芬打量了楚天舒一眼,關了爐子上的火,責怪道:“小楚,你得換身衣服,好好收拾一下,和女孩子見面,第一印象很重要的。”

    面對譚玉芬的熱情,楚天舒不知如何是好,雖然譚玉芬比楚天舒只大了不到三歲,但她這個嫂子當得還是非常稱職。

    她扯住楚天舒,絮絮叨叨地說:“你昨天換下來的衣服,嫂子已經幫你熨好了,還有,頭髮得好好洗洗,盈盈,去把媽媽的洗髮水拿來。你大小也是個科長了,要注意形象……”

    張盈盈歡快地答應了一聲,跑進房間裡把一大瓶洗髮水抱出來了。

    譚玉芬打來了一大盆熱水,逼著楚天舒洗頭換衣服。

    洗完了,譚玉芬又拿出吹風機,把楚天舒按在了板凳上。

    熱風吹得楚天舒脖頸子癢癢的,譚玉芬的小手在頭上輕巧地遊動,嘴裡還在不停地提醒楚天舒要熱情,要主動,要……令楚天舒十分的感動。

    吹完頭髮,譚玉芬站在楚天舒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滿意地說:“還成,收拾一下還是蠻帥的,迷倒個把小姑娘應該沒問題。”

    楚天舒靜靜的看著眼前這位漂亮的少婦,她那白裡透紅的臉蛋飄散著一絲微熱,一雙大眼睛清澈明亮,讓人一看就感覺有一種賢妻良母般的感覺。

    大概譚玉芬也覺出了楚天舒在盯著她看,臉一紅,轉頭去問張盈盈:“盈盈,小楚叔叔好不好看?”

    張盈盈拍著小手說:“好看,好看。”

    楚天舒臉一熱,不好意思地說:“嫂子,謝謝了,再晚就遲到了。”

    譚玉芬抱去張盈盈,說:“去吧,談好了帶回來給嫂子看看。”

    “嗯。”楚天舒答應了一聲,走出了院子,心裡對譚玉芬充滿了感激。

    在路邊的報亭裡,楚天舒買了一本當期的《讀者》雜誌,想想也好笑,現在還用這種方式來見面相親,想必這位姑娘是位落伍了的文藝女青年。

    夢幻咖啡廳是青原市最高檔的休閒場所之一。

    中午時分,咖啡廳裡雖然客人不少,但仍然顯得十分的幽靜,一進門,就能聽到悠揚的鋼琴曲在耳邊舒緩地流淌。

    楚天舒舉著雜誌,站在大廳裡四下張望,絕大多數的卡座裡都是一男一女的搭配,好不容易看見有個卡座只坐了一個人,還是一個翹首以盼的男青年。

    有幾個卡座被鋼琴擋住了。

    楚天舒又往鋼琴側面走過去,首先看到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士正和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在竊竊私語。

    因為那個男人長了一個禿頭,乍一看,楚天舒還以為是田克明,便湊近前去想要看看清楚,才發現這男人戴了一副眼鏡,看上去比田克明要精明得多。

    正在談話,被陌生人打擾了,那位女士不滿地瞪了楚天舒一眼。

    楚天舒趕緊抬起頭,將目光轉向了別處,終於在靠近鋼琴側面的角落裡看見了一位正在看雜誌的姑娘,張開的雜誌遮住了她的臉。

    沒錯,是當期的《讀者》雜誌。

    真會選地方,這一處角落幽深,背靠著牆壁,側面被鋼琴遮擋住,不太引人注目,卻能看得清全場,非常適合談情說愛說點兒悄悄話。

    楚天舒又看了看四周,確認偌大的咖啡廳裡只有這麼一位雜誌愛好者,便走過去,笑著問道:“請問……”

    一個戴著墨鏡的年輕女子從雜誌後面輕輕地探出頭來。

    鏡框太大,差不多遮住了大半邊臉,但精雕細琢的瓊鼻,小巧的嘴巴,披肩的長髮微微帶卷,仍然給楚天舒一種驚豔的感覺。

    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楚天舒手裡的雜誌,微微點頭道:“來了,坐吧。”

    楚天舒在她的對面坐下來,將雜誌放在了桌子上,客氣地說:“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什麼,你時間觀念很強,剛好十二點,是我來早了。”女孩子笑笑,很大方地伸出了手:“認識一下,我叫向晚晴。”

    “哦,衛……世傑。”楚天舒握住了她小巧的手,結結巴巴地通報了姓名。

    “呵呵,你好像有點兒緊張,不會是冒名頂替的吧。”向晚晴摘下那副寬大的墨鏡,露出一雙燈籠似的迷人大眼,給人一種天生的野性美感,尤其是小嘴略微一翹抿嘴淺笑時,眼睛裡閃耀著動人的光芒,風姿撩人心醉。

    楚天舒又是一陣心跳。

    “哪裡,是你太漂亮了。”

    “是嗎?”向晚晴似乎是不經意反問,旋即,她的眼睛裡出現了興奮的神情,自言自語地說:“嗯,果然是位相親老手,既會裝清純,也會討女孩子歡心。”

    “這你也看出來了?”楚天舒摸了摸臉,笑道:“你這麼一說,我覺得臉都有點發燙了。”

    楚天舒突然對向晚晴有了濃厚的興趣。

    按照他的判斷,她應該不會超過二十五歲,但身上卻有著與她年齡極不相稱的沉穩理智,不是成熟女人的老練風韻,也絕非稚**孩的故作矜持,而是一種令人難以琢磨而又特別想要琢磨清楚的氣質。

    在心裡楚天舒暗暗替衛世傑惋惜,他要是見到了向晚晴,一定也會被她所吸引。

    此時的楚天舒有一種人格分裂的錯覺,他甚至有點鬧不太明白,現在他應該是衛世傑還是他自己。

    衛世傑的要求是讓她絕望,而此時的楚天舒卻產生了想要和她接近的強烈願望。

    “衛先生,你來點什麼?”向晚晴問道。

    “啊?”楚天舒有點兒茫然失措。

    向晚晴微微一笑,她留意到了楚天舒的失態,但還是泰然自若地招來了身穿馬甲的侍者,因為她見過太多的男生在她面前的丟魂失魄。

    “我來吧。”楚天舒沖侍者擺擺手,把菜單接了過來,說:“向小姐,你喝咖啡還是紅茶?”

    向晚晴伸出一個手指,說:“摩卡,加冰。”

    “極品藍山,加冰。”楚天舒端著菜單,又問:“不來點別的嗎?”

    向晚晴一笑:“你隨意,我減肥。”

    “你身材很好啊。”楚天舒趁機上下打量了一下向晚晴,笑道:“沒必要替我省錢吧。”

    向晚晴聳聳肩,說:“貴在保持嘛。”

    楚天舒見向晚晴沒有要別的,也沒好意思點主食,只是點了幾樣精緻小吃,就把菜單交還給了侍者,心裡卻在嘀咕:便宜衛世傑這小子了。

    侍者很快輕手輕腳送來了他們點的咖啡和小吃,再沒人來打擾過他們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2 08:14
第033章 相親巧遇
       
楚天舒感覺今天特別的奇怪,平常挺善言談的,怎麼碰見了向晚晴,就變得笨嘴拙舌的,思維也像是斷了電,不知道該怎麼找話題。

    是做賊心虛,還是經驗不足?要不就是真對面前的這個女孩子有感覺了?

    楚天舒還在胡思亂想,向晚晴又問道:“我聽別人說,你相過好幾十回的親,有這麼回事嗎?”

    “哦,你看我這種表現,像是這方面經歷豐富的人嗎?”楚天舒終於找回了點正常的語言能力。

    “我看也不太像。”向晚晴抬頭瞟了一眼。

    “不過,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楚天舒順嘴就說出了這句話,他腦子裡始終念念不忘與衛世傑的約定。

    “為什麼呢?”向晚晴眯起眼睛,饒有興致地看著楚天舒。

    “因為,”楚天舒猶豫了一下,說:“我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這話說得有點曖昧。

    但是,向晚晴卻沒有覺得尷尬,而是捂著嘴樂:“哈哈,那你的意思是,對我有好感囉?”

    被誤解了,楚天舒也沒法解釋,只好嘿嘿笑,順水推舟地說:“我同意你的理解。”

    管他呢,反正現在我是衛世傑,厚顏無恥一點兒也符合他的特性。

    向晚晴笑得很開心,一點兒也沒有被男孩子追求時應該有的那種羞澀,又問道:“每回相親你都會這麼說吧?”

    楚天舒搖頭:“這話我真是頭一次對一位女孩子講。”

    向晚晴這才低下了頭,用小勺攪著咖啡杯。過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來,好奇地盯著問楚天舒,突然問道:“衛先生,你能確定我們以前沒在哪見過?”

    楚天舒嚇出一身冷汗,不太肯定地說:“不會吧,這麼巧。”

    奶奶的,衛世傑相親見過的女孩子太多了,通過他大姨媽之外的途徑見過向晚晴也或未可知。

    “呵呵,”向晚晴輕輕地啜了一口咖啡,又說:“我這人有個毛病,見過的人或者聽過的聲音會儲存在記憶裡,我總感覺在哪見過你。”

    “這不是毛病,是優點。就憑這一點,你非常適合做一名記者。”楚天舒嘴裡在應付,心裡卻在開始打鼓,這會不會是向晚晴在找拒絕的理由。

    向晚晴揚著頭,想了一會兒,又兀自笑了,說:“你仔細看看,以前真沒見過我?連名字也沒聽說過?”

    “沒有!”楚天舒下定決心,斬釘截鐵的說。

    聽楚天舒回答得這麼堅決,向晚晴臉上掠過一絲失落。

    女人心,真是海底針。

    楚天舒感覺有些茫然了,實在琢磨不透向晚晴心裡希望的答案是什麼?

    沉吟片刻,還是向晚晴發出了提問:“衛先生,你最近打過青原衛視的爆料電話嗎?”

    打過?還是沒打過?

    楚天舒真有點為難了,怎麼回答才能令向晚晴滿意呢?

    衛世傑打沒打過,楚天舒不知道,不過,他記得清楚的是,自己在上週五的半夜裡,在凱旋大酒店曾經打過青原衛視的爆料電話。

    楚天舒決定如實回答:“打過,上週五,在凱旋大酒店……”

    向晚晴眼睛放光,莫名地興奮起來。

    “是不是大半夜裡?”向晚晴打斷了楚天舒的回答,興奮地大叫道。“後來又說酒喝多了,打錯了,就是你吧。”

    “嘿嘿,沒錯。”楚天舒撓了撓頭。

    向晚晴往後一靠,笑了起來:“呵呵,我說我們打過交道嘛。”

    她青春洋溢的臉光潔明亮,微微上翹的小鼻子驕傲而自信,緊抿的小嘴略帶笑意,就好像剛剛挖掘出了一個久未破解的秘密。

    楚天舒終於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向晚晴,就是上週五晚上那個執著的值班女記者。

    既然說破了,楚天舒乾脆實話說說:“向記者,我……”

    “等等。”向晚晴伸出右手食指放在了嘴唇邊,再次打斷了楚天舒的話頭,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你的確是一個冒名頂替者,對吧?”

    “不愧是記者,眼光銳利,佩服,佩服。”楚天舒只得承認了事實。

    “呵呵,”向晚晴終於露出了一個女孩子特有的得意神色。

    在楚天舒看來,脫離了沉穩理智一面的向晚晴越發的可愛了。

    脫下了偽裝的楚天舒頓時輕鬆了下來,他主動伸出了手:“重新認識一下,我是衛世傑的同學,楚天舒,楚國的楚,天氣的天,舒服的舒。”

    向晚晴握住了楚天舒的手,還抿著嘴在樂。

    “好名字,是借用了毛爺爺橫渡長江的詩嗎?”向晚晴真是有了職業習慣,任何時候都能提出問題來。

    這一點,向晚晴也說對了。

    在城關鎮中學當老師的父親在母親懷孕之後就已經把孩子的名字取好了,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借用毛爺爺的那句“極目楚天舒”的詩詞。

    “不,”楚天舒微笑著搖了搖頭,開起了玩笑:“我姓楚,族譜中排天字輩,我爺爺說,這小子沒什麼大的出息,就盼著他天天舒服吧。”

    “那你現在天天舒服了嗎?”

    “沒呢。”

    “為什麼?”

    楚天舒眯起眼睛,故意從向晚晴的臉上掃過:“因為還缺一個女朋友。”

    “瞎扯。”向晚晴被逗笑了,臉微微有些發熱。她感覺自己心中一蕩,一股多年未有的異樣感覺在心底產生。

    楚天舒盯著向晚晴,臉上帶著微笑。

    向晚晴一陣心慌,仿佛心裡的變化被楚天舒看透了一般,她趕忙壓住心頭泛起的異樣感覺,故意咳嗽了一聲,臉上浮現一絲不快,嚴肅地說:“楚先生,請注意你的形象。”

    “噢,向記者,你誤會了,我也有一個毛病,每當我看見美女時,不自覺地就想要記住她的音容笑貌。但是,我以人格擔保,我絕對是正人君子。”

    重新做回了自己,楚天舒感覺思維一下子敏捷了,身上固有的幽默感也迅速回歸,談吐也生動有趣多了。他並沒有因為向晚晴嚴肅樣子而變得唯唯諾諾,相反,倒把自己說得光明磊落。

    向晚晴不動聲色地反問道:“按照楚先生的說法,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對我的讚揚。”

    “那倒不必,因為我發自內心的讚美裡面並沒有一星半點的誇大事實,我只希望向記者不要誤解我就行了。”楚天舒裝出很認真的樣子,明著是洗刷自己,實際上是在再次讚美向晚晴的美麗。

    向晚晴握在一起的雙手在桌子底下微微抖動。

    當記者以來,她碰到過各式各樣的男人,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目光,從來都是自信十足,今天卻第一次感覺有那麼一種無力感,眼前的這個楚天舒真是難以看透。

    說他心懷叵測吧,但比起那些看見自己就恨不得用目光吃下去的男人來,他的眼睛裡清澈無比,絲毫沒有色迷迷的光亮;說他正人君子吧,但說出來的話總帶著那麼一點調侃戲謔的味道。

    越是這樣,向晚晴對楚天舒的興趣越發的濃厚。

    “說說看,你的那位同學為什麼沒來?”畢竟是一名老練的記者,向晚晴輕巧地轉換了話題。

    楚天舒也不想再隱瞞,就說:“哦,他忙不過來,臨時抓了我這個替補。”

    “唉,實際上我更有興趣的是他。”向晚晴故意做出惋惜的樣子,她觀察到了楚天舒臉上稍縱即逝的落寞。

    “我相信他肯定要後悔一輩子。”楚天舒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帶著醋意。

    “哦,你誤會了。”向晚晴很樂意看到楚天舒的這種表情,心裡獲得了平衡。“我不是對他這個人感興趣,而是作為一個記者,對他無數次的相親經歷感興趣。我在做一個相親節目的選題,非常希望他能做我的採訪對象。”

    察言觀色是一名優秀記者的基本功。

    向晚晴再次觀察到了,楚天舒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個,我確實替代不了。因為在這方面,我幾乎一窮二白。”

    “沒關係,冒名頂替的事兒也是一個不錯的話題。”向晚晴從衣服上解下一顆像紐扣一樣的東西。

    “那是什麼?”楚天舒提高了警覺。

    “紐扣式微型攝像機,我的採訪工具。”向晚晴把它收進了小包,準備起身告辭了。“我錄下了我們的見面的場景,冒名頂替來相親的故事,觀眾應該會感興趣的。”

    楚天舒急了,攔住了她:“不行,向記者,我不想上你的節目。”他首先想到的是,國資委的領導和同事們在一檔相親節目中看到了自己當了一個冒名頂替者,該是多麼尷尬的一件事。

    “為什麼?我們節目的收視率很高的,好多人哭著喊著想上我們的節目呢。”

    “我不是那種喜歡抛頭露面的人。”

    作為一名機關幹部,楚天舒做夢都想成為一名電視上的公眾人物,但是,他希望成為坐在主席臺上的公眾人物,從來沒想過要成為一名八卦節目的明星。

    看楚天舒真的著急了,向晚晴笑了:“我可以給你的臉打上馬賽克,聲音也可以進行技術處理,保證連你的同學也認不出你來。”

    “不行,”楚天舒還是堅決不同意。“只要看見了我們的約會地點,接頭暗號,衛世傑一定猜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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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 生死關頭
     
  向晚晴作無奈狀:“那怎麼辦,我的選題已經報批了,下周就要播出,你總不能讓我砸了飯碗吧?”

    楚天舒想了一下,說:“我可以讓衛世傑來接受你的採訪,他的相親故事非常的精彩,一定可以提高節目的收視率。”

    向晚晴不信任地看著楚天舒:“萬一他和你一樣,不想上我們的節目呢?”

    楚天舒繼續給向晚晴戴高帽子:“我想,你這麼優秀,肯定會有辦法說服他的。”

    “唉,真拿你沒辦法,”向晚晴坐下來,從包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楚天舒,說:“你和你同學聯繫好了,立即給我打電話。”

    “沒問題。”楚天舒接過名片,又盯著向晚晴的小包,說:“那,扣子裡的錄影是不是可以刪除了?”

    “不行,”向晚晴一口拒絕:“如果你不把你的同學拉來,或者拉來了他又不肯上節目,那我手頭上就什麼都沒有了。”

    啊?楚天舒終於知道了女記者比女警官還厲害,被她訛上了,連蒙混過關的機會都沒有。

    楚天舒可以將貌似兇悍的杜雨菲逗得團團轉,但是,在看似和風細雨的向晚晴面前卻是一籌莫展,無可奈何。

    “可是……”楚天舒對於如果說服衛世傑一點兒把握都沒有。

    “沒有什麼可是了。”向晚晴牢牢掌握著主動權,她微笑著警告說:“楚先生,你現在最明智的選擇是,儘快讓衛世傑乖乖地來接受我的採訪,並心甘情願地把他的故事公諸於眾。”

    “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再商量商量?”楚天舒還在尋找機會。“這不,還沒買單呢。”

    “沒什麼好商量的了,”向晚晴雖然坐著沒動,但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堅定:“如果你感覺買單有困難的話,也可以考慮女士優先。”

    楚天舒沒轍了,他直起腰準備招呼侍者,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還沒等楚天舒發出聲音,如放了一個電光鞭炮一般,大廳門口怦然作響。

    咖啡廳中,先是鋼琴聲戛然而止,接著就是幾聲尖利的叫喊,前面卡座上的那位年輕女士突然受了驚嚇,一口咖啡全噴了出來,唾沫飛濺,吐了那個禿頭男士一頭一臉。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夾雜著幾聲尖叫。

    向晚晴的視線被楚天舒擋住了,她離座而起,引頸瞭望,被楚天舒一把拽了下來。

    前面那位女士向外只探了一下頭,“媽呀”一聲捂著胸,臉色蒼白地縮在卡座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禿頭男子顧不得滿頭滿臉的咖啡,也縮成一團,神色緊張地盯著咖啡廳的進門處。

    向晚晴推了楚天舒一把,氣惱地說:“你讓開,我是記者,我要工作。”

    但是,兩聲巨響完全淹沒了她的聲音。

    那是兩聲槍響。

    伴隨著槍聲,一個粗野的男聲響徹了整個咖啡廳:“都給我起來,起來,滾那邊去!操你媽的,快,把門關上!告訴外面的員警,他們要是沖進來,我們就開槍!”

    “有劫匪!”記者的敏感讓向晚晴坐不住了,她再次挺身而起。

    “砰。”一顆子彈呼嘯而來。

    “你不要命了。”楚天舒奮不顧身地跳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向晚晴,將她整個人緊緊地摟在了懷裡,身體背對著槍聲發出的方向。

    子彈貼著兩人的頭頂飛了過去。

    向晚晴貼在楚天舒的胸前,一股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她茫然之間感覺自己雙眼濕潤,心裡一陣顫慄。

    試想,如果有一個男人肯為了自己而連命都不顧的話,就算那女人真的是鐵石心腸,也一定要被感動。

    “把紐扣攝影機拿出來。”噪雜聲中,楚天舒貼著向晚晴的耳朵說。

    向晚晴很聽話,從包裡掏出了紐扣攝影機,遞給了楚天舒。

    楚天舒打開了攝像開關,將它貼著座椅一點點伸上去,正好讓攝像頭剛剛露出椅背。

    楚天舒右手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左手仍然緊緊地摟住了向晚晴,將她的身子完全遮掩在他身軀之中。

    向晚晴被楚天舒摟得緊緊的,似乎要窒息了一般。

    不多時,一群衣冠楚楚的男女們,狼狽不堪地被趕到楚天舒他們所在的這個角落來,剛才前排就坐的年輕女士,雙手抱著頭,噙著淚花用羡慕的眼神看著向晚晴。

    這個時候,哪個女人不希望有個男人用有力的臂膀為自己遮擋風險啊!

    一會兒,年輕女士和禿頭男士在劫匪的斷喝聲中抱頭蹲了下去。

    接著,楚天舒和向晚晴等客人在一支五四式槍口的指引下,離席抱頭蹲在了鋼琴旁的角落裡,擠在一起成為了劫匪的控制對象。

    但是,楚天舒始終偷偷地用右手舉著那顆紐扣,左手一直摟著向晚晴,用身體護住了她。

    向晚晴終於看清楚了,在鋼琴的另一側,晃動著兩個歹徒,劫持了一個小男孩。

    為首的傢伙四十歲左右,正持手槍在這一群蹲著的客人和侍者頭上晃來晃去,雖然無路可退氣急敗壞,但行動迅捷,臉上除了緊張更多的還是兇殘,一看就知道是個老手;

    另一個才二十出頭,手操一柄鋒利的匕首,刀尖抵在小男孩的的喉嚨上,他眼珠通紅,滿頭冒汗,臉上的那股狠勁並不老練,只是那種垂死掙扎中突然激發出來的殘暴,從側面看過去,他持刀的手還在微微顫抖。

    被劫持的小孩子只有五六歲的樣子,神情疲憊,面色蒼白,看樣子在他們手裡有一段時間,嚇得連哭聲都沒有了,只會哽咽著抽泣。

    外面,一個女人的哭喊聲一點點清晰起來:“銳銳!銳銳!”

    “不要傷害我的兒子!你們需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那是一個穿著時尚的少婦,她還試圖往咖啡廳裡沖,被員警緊緊地拉住了。

    “員警,員警,求求你們,一定要救出我的孩子!”

    員警極力在安慰少婦,穩定她的情緒。

    少婦還在喊:“銳銳,不要怕,員警叔叔會來救你的,別害怕!”

    員警強行把她帶離了現場。

    之後是十幾秒鐘的沉默,楚天舒和向晚晴彼此都能聽出心跳的聲音。

    蹲在旁邊的年輕女士,她抬頭看了看,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說道:“兩位兄弟,放過我們吧……”

    “麻辣隔壁的,少他媽囉嗦。”話音未落,中年劫匪手裡的五四手槍瞬間轉向,一聲槍響,年輕女士應聲坐在了地上,腿上流出了鮮血。

    楚天舒把紐扣攝影機交給了向晚晴,扶住了她,手忙腳亂想幫她止血。

    禿頭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抱著腦袋,躲進了人群裡。

    女士傷在了大腿上,子彈只擦破了腿上的皮。

    向晚晴從腰間解下了一根帶子扔了過去。

    五四式手槍又指了過來。

    向晚晴抓住了楚天舒的胳膊,拼命地搖頭,將紐扣攝影機移到了裙子底下。

    楚天舒背對著槍口,半跪在地上,用向晚晴的腰帶紮緊了傷者的大腿。

    年輕女士咬著牙,向楚天舒和向晚晴投過來一個感激的目光。

    這個時候,咖啡廳的玻璃門外,荷槍實彈的防暴員警開始有條不紊地進入,每個高大的落地玻璃窗都是森林般的槍口和烏亮的防彈頭盔。

    中年匪徒將蹲著的一群男女,趕到了鋼琴的前面,又指揮著年輕劫匪摟著小男孩,躲到了鋼琴的背後。

    看來,中年劫匪很有經驗,他選擇的這個地方背靠著樓梯,面對著門口,狙擊手沒有從側面和背後開槍的機會。

    楚天舒與向晚晴對視了一眼,全身繃緊,從鋼琴的空隙中觀察著兩個劫匪的動靜。

    毫無疑問,此時此刻,警方多名狙擊手的微沖槍口正從各種可能的角度指向劫匪,準星定格在劫匪的眉心處,並且不斷隨著劫匪腳步的移動而調整。

    楚天舒能清楚地看到那年輕劫匪瑟瑟發抖的兩腿,甚至能聽到他上下抖動牙齒的聲音。

    玻璃門外,員警用手持擴音喇叭在劫匪談判。

    楚天舒仔細一聽,居然是杜雨菲的聲音:“不要傷害咖啡廳裡的人員,你們要什麼條件?”

    中年劫匪顯得比較老練,他揮舞著手裡的槍,大聲叫囂:“十分鐘內,我們要一輛加滿油的越野車,拆下車牌,開到咖啡店門口。還有,所有員警都退到五十米以外。”

    杜雨菲十分的沉著:“好,我們馬上準備,不過,十分鐘可能有困難,能不能給三十分鐘。”

    中年劫匪咆哮道:“只有十分鐘,做不到,每超過一分鐘,我就殺一個人,最後我們再殺這個小孩。我告訴你,現在咖啡廳裡有二十多個人,夠我們殺一陣子的。”

    楚天舒暗暗吃驚,這傢伙居然還有心思數了被他們控制的人數,如果警方十分鐘之內不能滿足劫匪的要求,受傷害的首先是咖啡廳的男女客人。

    為首的中年劫匪那把五四式手槍的槍口在男人們的頭上來回徘徊,看來那個小男孩才是他們手中的最大王牌。

    負責談判的杜雨菲讓門外的員警後撤,她孤身一人走到到了玻璃門前,先四肢張開來了個亮相,示意自己沒帶武器,又舉起喇叭繼續和劫匪交涉。

    可是,這兩個亡命之徒卻一句也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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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奮不顧身
     
兩個劫匪全都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隨時有可能精神崩潰。

    中年劫匪的槍口抬了起來,對準了玻璃門外的杜雨菲。年輕的劫匪按照中年劫匪的指令,眼睛注視著蹲在地上的人群。

    向晚晴躲在楚天舒的身後,手裡還舉著她的紐扣攝像機。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

    杜雨菲還站在玻璃門外,劫匪要的越野車卻遲遲沒見影子。

    咖啡廳裡的燈突然熄滅了,那個年輕的劫匪首先撐不住了,刀尖入肉,已經見血,他聲嘶力竭地大叫:“我數一二三,車還不來,我,我殺人了!”

    玻璃門外一陣騷動,杜雨菲急促的安撫聲傳了過來:“不要衝動,千萬不要衝動,越野車已經加好了油,正在過來的路上,再有幾分鐘就能到達咖啡廳。請你們不要傷害人質。”

    向晚晴收起了微型攝影機,輕輕地捅了捅楚天舒一下。

    “幹嗎?”楚天舒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亂動。

    向晚晴指了指楚天舒,又指了指年輕劫匪,然後指了指中年劫匪,又指了指她自己。

    “你……”楚天舒有點吃驚,明白了她要尋找機會出手,剛才的動作是在分工。向晚晴怎麼會有這種冒險的想法。

    “敢不敢?”向晚晴低聲問道。

    楚天舒遲疑了一下,用力地點了點頭。

    兩個人緊張地盯著兩個劫匪的一舉一動。

    越野車還沒來,杜雨菲還在喊話。

    突然,蹲在地上的楚天舒聞到了一股尿騷味,原來那個年輕的劫匪褲子濕了,全身都呈現出崩潰的狀態,他嚎啕大叫起來:“大哥,不跟他們扯淡了,我數數了,一……”

    中年劫匪身子側傾,左手拉住了年輕劫匪持刀的手,右手槍口的指向偏離了目標,視線也被年輕劫匪擋住了。

    時機千載難逢!

    楚天舒推了向晚晴一把,幾乎在同一刻,兩人同時出手了。

    只見向晚晴就地一滾,橫掃一腳,將中年劫匪掃了一個趔趄。

    劫匪手裡的槍響了,子彈射向了空中。

    與此同時,楚天舒一個彈跳,撲向了那個年輕的劫匪和小男孩。

    年輕劫匪早被嚇破了膽,手裡的刀又被中年劫匪帶了一下,楚天舒一把搶過了小男孩,撲在了他的身上。

    槍聲四起,叭叭叭叭如同節日爆竹般響亮,混亂只持續了五六秒鐘,大門外,鋼化玻璃被擊得粉碎,燈光全部亮了起來。

    在咖啡廳的地面上,那個年輕匪徒腦汁四溢,中年匪徒千瘡百孔,皆伏屍於地。

    楚天舒首先關心的是身下的小男孩,當看見他從懷裡鑽出頭來,哇地一聲哭出來的那一刹那,一顆懸著的心才落了地。再回頭去看向晚晴,只見她胸前滿是鮮血,躺在中年劫匪的旁邊,高聳的胸部還在急劇起伏,楚天舒心再次提了起來。

    第一個沖進來的是杜雨菲,當她看清楚幫助他們解救人質的竟然又是楚天舒,不由得愣了一下。但是,她沒有和楚天舒多說話,從他的懷裡抱起孩子又沖了出去。

    楚天舒明白,杜雨菲的確是一個素養很高的警官,她首先想到的是,不讓小男孩看到太多的血腥場面。

    楚天舒俐落地站了起來,沖向了向晚晴,他一把抱住她,拍著她的臉,急切地問:“晚晴,晚晴,你沒事吧?”

    “我沒事。”向晚晴緊閉著眼睛,輕輕地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

    “你受傷了?滿身都是血。”楚天舒不肯相信,用手去抹她胸口上的血,想要尋找她的傷口。

    才摸了幾下,向晚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面色通紅,叫道:“你……幹什麼?”

    楚天舒住了手,又去察看她的下半身,由於剛才對中年劫匪發動突襲,根本顧不上形象,兩腿張得老大,裙子的開口處露出了粉色的底褲。

    楚天舒忙伸出手去拉向晚晴的裙子。

    向晚晴猛地坐了起來,雙手護住了要害部位,喝道:“你住手啊。”

    可是,她剛一張開眼,看見了地上的鮮血和**,立即又閉上了眼,將頭埋在了楚天舒的胸前。

    救護人員以最快的速度沖了進來,把受傷的年輕女士抬上了擔架,在抬出去的時候,年輕女士還回過頭來,微笑著對楚天舒豎起了大拇指。

    禿頭男子想要跟去,被年輕女士一聲呵斥,呆呆地站住了。

    幾個醫護人員去檢查倒地的劫匪,另外幾個醫護人員手忙腳亂地來抬向晚晴。

    向晚晴從楚天舒的懷裡掙出來,自己站了起來,背對著地上的劫匪,泰然自若地對醫護人員說:“我沒事,這是他們的血。”

    其餘的人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其中幾個美眉頭發散亂,狼狽不堪,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劫匪被蓋上了白布。

    向晚晴推開要給她做檢查的醫護人員,找到她的手提包,掏出紐扣攝影機追著拍攝混亂的場面。

    這時,大批的警官走了過來,疏散人群,保護現場。

    杜雨菲也再次回到了現場。

    走在她前面的是一位掛較高警銜的中年警官,他示意杜雨菲制止向晚晴的拍攝。

    “我是青原衛視記者。”向晚晴掏出了她的記者證。

    中年警官命令:“小杜,暫扣她的攝影機。”

    杜雨菲毫不客氣地從向晚晴的手裡奪過了紐扣攝影機。

    向晚晴大聲抗議道:“這是我們冒著生命危險獲得的第一手新聞資料,請你們尊重我的採訪權。”

    中年警官抬手,象徵性地給向晚晴敬了個禮,嚴肅地說:“對不起,記者同志,這個盜竊團夥還有成員在逃,在將他們一網打盡之前,不能對外公佈任何相關資訊。這既是破案的需要,也是保護當事人的需要。”

    向晚晴只能無奈地攤攤手。

    杜雨菲走過來,給楚天舒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說:“謝謝你,楚天舒同志。”

    中年警官也走了過來,笑著問道:“小杜,你們認識?”

    “是!童副隊長。”杜雨菲又向童副局長敬了一個禮。“小楚,這是市局刑偵支隊的童副隊長。”

    “你好!”楚天舒伸出手,與童副隊長握手。

    童副隊長握著楚天舒的手,鄭重其事地說:“哥們,行啊,真是勇敢的好市民。不過,以後可不能再這麼冒險了。”

    “謝謝童副隊長。”楚天舒轉頭和杜雨菲開起來玩笑:“杜警官,這回你該相信了吧,你們隊長都說我是一個好市民呢。”

    杜雨菲笑而不語,把楚天舒拉倒了一邊,簡單問了問剛才楚天舒與向晚晴出手的情況,又上下察看了一番,關切地問:“天舒,你沒有受傷吧?”

    “沒有。”楚天舒笑著搖了搖頭。

    “你怎麼會在這兒呢?”

    “晚晴約我談點事兒,哦,就是那位元女記者。”

    杜雨菲回頭看了一眼向晚晴。

    “隊長同志,請問……”向晚晴還不死心,又要向童副隊長提問。

    童副隊長打斷了向晚晴:“記者同志,等我們破案之後,我再接受你的採訪。”

    楚天舒又問:“杜警官,你不是派出所的民警嗎?怎麼還負責和劫匪談判呢?”

    “哦,事發突然,局裡的談判專家一時趕不過來,童副隊長聽說我剛接受完談判訓練,就趕鴨子上架了。”說起剛才的驚險,杜雨菲還捂著胸口。“要不是你們及時轉移了劫匪的視線,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向晚晴糾纏童副隊長不成,便轉過身來找楚天舒。

    “這幫歹徒也太窮凶極惡了,繼續追查下去,你可得當心啊。”楚天舒這回沒開玩笑,一本正經兒地說。

    “沒事,我是員警。”杜雨菲笑道,反而來叮囑楚天舒:“倒是你要注意,可別再遇上他們了。”

    楚天舒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本色,向杜雨菲伸出了手,說:“這下,你該把聯繫方式告訴我吧?”

    杜雨菲見楚天舒舊態複萌,知道他又要搞什麼名堂,便沉了臉,低聲說:“憑什麼?”

    楚天舒做無辜狀:“我沒別的意思,我想,萬一再碰上盜匪,我好向你這個人民警察報警求助啊。”

    杜雨菲白了他一眼,還是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來,塞到了楚天舒的手上。

    楚天舒瞟了一眼,得意地笑了。

    向晚晴在一旁,見楚天舒與杜雨菲又說又笑,很是親熱,心頭不由得有點酸酸的,她走過來,大聲質問道:“楚天舒,你是來和我相親的,還是和這位警官相親的?”

    “相親?”杜雨菲瞪大了眼睛,看看楚天舒,又看看向晚晴,簡直不敢相信。

    這時,有員警在喊杜雨菲。

    杜雨菲答應一聲,向楚天舒說了句“再見”,轉身就跑了。

    向晚晴和楚天舒被員警請出了咖啡廳。

    楚天舒心有餘悸地說:“晚晴,剛才看你滿身是血,差點沒把我嚇死。”

    向晚晴臉一紅,說:“哼,說得好聽,是趁機占我便宜吧。”

    楚天舒偷眼看了她一眼,笑著說:“那個時候哪還有這種歪心思呢?”

    “哼,看你那得意勁兒,得了便宜賣乖。”

    “真的,”楚天舒站住了腳步。“那會兒真沒有。”

    向晚晴說:“這麼說,現在就可以有了?”

    說完,目光如炬地盯著楚天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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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酒吧蘿莉
     
  “不敢,你這麼厲害,我哪裡敢呢。”楚天舒簡直哭笑不得,只好轉移話題,問道:“哎,晚晴,你怎麼想起要動手的,你不怕死嗎?”

    向晚晴輕描淡寫地說:“我才不怕呢?我在伊拉克當過戰地記者。”

    楚天舒抱住了向晚晴的雙肩,欽佩地說:“哇,你太勇敢了,那一定比這還驚險刺激吧?”

    向晚晴推開楚天舒的手,問道:“你和那位女警官好像很熟嘛。”

    這是哪跟哪?

    楚天舒關心的是向晚晴戰地記者的經歷,向晚晴卻關心的是楚天舒與杜雨菲的關係。

    “不太熟。”楚天舒笑笑說:“就是我給你打爆料電話那天晚上認識的。”

    “哦,才一周而已。”向晚晴說:“看上去,你們好像有過誤會,現在又和好了。”

    “嗯,厲害,這你也看出來了。”

    向晚晴沉吟了一下,又說:“等破案之後,能不能幫我把她約出來,我想要回我的攝影機,順便採訪她一下。”

    楚天舒覺得沒多大把握:“這個,我儘量想辦法吧。”

    向晚晴不依:“不行,必須做到,否則我就曝光你的光輝形象。”

    “你怎麼曝光呢?”楚天舒笑眯眯地望著她。

    “我……”向晚晴這才想起來,紐扣攝影機被杜雨菲扣住了。“那我不管,她總要還給我的。”

    楚天舒大叫:“哎,要不是我你今天可能就沒命了,你怎麼還威脅我呀。”

    “一碼歸一碼。”向晚晴板起了面孔:“救沒救命是我們私人之間的事,採訪是工作上的事,不能混為一談。”

    “你怎麼不講道理呀。”

    “我就不講道理,怎麼啦?”

    楚天舒無可奈何地說:“好好好,我照辦就是了。”

    向晚晴得意地笑了:“不許耍賴,把你的聯繫方式告訴我。”

    楚天舒搖搖頭,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嘿嘿,這回你跑不掉了。”向晚晴手指飛快,馬上將號碼存儲進了她的手機。“走,帶我去找你那同學。”

    真是個自己不怕死還要別人命的工作狂!

    向晚晴步步緊逼,楚天舒簡直要崩潰了。

    楚天舒又盯著向晚晴看了一眼,突然笑了起來:“我說記者同志,你看看你,披頭散髮,渾身是血,腰帶也沒了,裙子還撕破了,這樣出去採訪,也太有損無冕女王的光輝形象了?”

    向晚晴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也不好意思了起來,她掖了掖裙子,用命令的口吻說:“現在暫時放過你,本記者回去換衣服,你趕緊的,去找你的同學。”

    說完,向晚晴招手叫停了一輛的士,鑽了進去,又突然想起什麼,把車窗搖下來,沖著楚天舒惡狠狠地說:“楚天舒,你今天幫了我,我會記住的,但是,也請你記住,我的便宜不能白占。”

    楚天舒站在路邊,哭笑不得。

    街燈亮了,城市入夜,街道流光溢彩,建築物上霓虹燈閃爍。

    楚天舒在街邊站了一會兒,不知道接下來該往哪兒去,該幹什麼。

    他突然想到了衛世傑:奶奶的,我替你相親差點把命都丟了,你卻在和首長女兒瀟灑快活,不行,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得找他算帳去。

    撥通了衛世傑的電話,他那邊聲音嘈雜。

    楚天舒大聲地問:“喂,你在哪?”

    “哈哈,你完了?”衛世傑很是興奮。

    楚天舒沒好氣地說:“你他媽才完了呢。”

    “哎,又受打擊了?”衛世傑大概是走了出來,噪雜的聲音小了一點。“怎麼樣,那妞還行吧?”

    “我靠,行什麼行,老子被你害慘了,到現在還沒吃上飯呢。”

    “哈哈,你也太摳門了,花我的錢你也捨不得啊。”衛世傑開起了玩笑。“這樣吧,你過來,我們在東方威尼斯酒吧。對,就在人民廣場邊上。”

    酒吧裡人頭攢動,楚天舒進去的時候,正在放一個節奏很強烈的音樂,不少的男男女女們擠作一團,在舞池裡狂歡亂舞。

    楚天舒找不到衛世傑的人影,便在酒吧裡竄來竄去,由於燈光昏暗,聲音嘈雜,他不得不幅度怪異地東看看西望望,這引起了那些正在和女孩子調情的男人不屑與不滿。

    迷離的燈光加上酒精的刺激,幾乎所有人都處於狂熱的狀態。

    楚天舒一進來就被感染了,隨著音樂邊擺動身體,邊東張西望。

    一曲結束,舞池的人各就各位,楚天舒終於看見了衛世傑,他牽著一個女孩子的手,回到了他們的座位上。

    楚天舒喊了一聲,急匆匆地往裡沖,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穿白衣服的女孩子,他點點頭連忙說了句對不起,也沒有太在意,擠過人群,來到了衛世傑的座位邊。

    衛世傑站了起來,大聲向身旁的一位小姑娘介紹說:“師妹,這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哥們。”

    楚天舒伸出了手:“楚天舒,老衛的大學同學。”

    女孩子眨巴了一下眼睛,說:“寧馨,你們的小師妹。”

    看楚天舒有點詫異,衛世傑連忙解釋說:“她今年剛考上臨江大學。”

    楚天舒凝神望去,寧馨十**歲的樣子,細潤如脂,粉光若膩,圓圓的臉蛋,大大的眼睛,長相非常的甜美,跟一隻可愛的芭比娃娃似的,大概是剛才跳舞熱了,臉蛋紅撲撲的,解開了馬尾上的絲帶,任由烏黑柔順的長披散在肩膀上。

    甯馨的笑容燦爛純真,楚天舒頓覺一股青春朝氣迎面撲來。

    衛世傑招手叫來侍者,加了一套酒杯和餐具。

    “來,小師妹,祝賀你。”楚天舒給杯子斟滿,舉向了寧馨。

    寧馨非常的熱情,也斟了滿滿地一杯,笑著說:“我敬兩位師兄。”

    輕輕一碰,一飲而盡。

    “痛快!”寧馨用手背擦了一下嘴,不滿地看著衛世傑。“老衛,你怎麼不喝啊。”

    衛世傑笑道:“寧馨,喝這麼多,不怕回家你老爸打你屁屁?”

    寧馨咯咯一笑:“怕什麼?反正是你帶我出來的。”

    衛世傑大聲叫屈:“哇呀,你要這麼說,你家老爸該讓我家老爸打我屁屁了。”

    楚天舒和寧馨放聲大笑起來。

    別看寧馨年紀不大,性格卻非常的豪爽,喝起酒來,一點兒也不含糊。

    楚天舒後來的,酒量也不錯,不斷地和甯馨說衛世傑在大學裡泡妞的故事,聽得小丫頭興趣盎然,一連和楚天舒幹了好幾杯。

    衛世傑酒量稍差一點兒,又經不住寧馨的糾纏,漸漸就有點頂不住勁兒了。

    又說笑了一會兒,寧馨突然不好意思起來,偷偷抓了幾張紙巾,低聲說:“我出去一下。”

    衛世傑趕緊站起來,殷勤地說:“我陪你去。”

    甯馨沒有理會衛世傑,朝著衛生間的方向而去。

    衛世傑沖楚天舒做了一個怪臉,屁顛屁顛地跟了過去。

    楚天舒正望著甯馨和衛世傑的背影發呆,一個白衣女孩跑過來,指著楚天舒尖叫道:“寶哥,就是他!”

    一個長得高大健壯的男子站在白衣女孩的旁邊,一看就知道是女孩子的男伴,嘴裡叼著一根牙籤,問道:“哥們,怎麼回事?”

    楚天舒抬頭一看,是剛才進來的時候碰到的白衣女孩,忙站起來說:“對不起,剛才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實在對不起。”

    寶哥不依不饒地說:“你把人家小妹妹的裙子弄濕了,說聲對不起就行了?”

    燈光暗淡,楚天舒便低下頭去看白衣女孩的裙子,被寶哥扒拉了一下,罵道:“你他媽往哪看呢?”

    楚天舒沒有為意,笑道:“我看看裙子怎麼樣了?”

    寶哥瞪了他一眼,說:“我靠!搞濕了人家的裙子,你還挺得意,是吧?”

    楚天舒脖子一梗,說:“有事說事,別罵罵咧咧的好不好?”

    寶哥翻臉道:“操,罵你是輕的,你要不老實,老子還要打你呢。”

    白衣女孩扯了寶哥一把,向他使了一個眼色。

    寶哥回頭問旁邊的白衣女孩:“嬌嬌,聽你的,你說怎麼辦?”

    嬌嬌說:“寶哥,我這裙子是爽哥才給我買的,兩千多塊呢。”

    寶哥對楚天舒說:“聽到了吧,人家小妹妹的裙子是他男朋友今天剛買的,兩千多塊呢,你一聲對不起,值兩千多呀?”

    楚天舒也不想惹事,便說:“哥們兒,那你說怎麼辦?”

    “事情是你犯下的,你說怎麼辦吧。”

    “事情是我犯下的,可要讓小姐滿意,還是讓她自己說吧。”

    “小姐?你亂叫什麼?她不是小姐。”

    “噢,嬌嬌。”

    “嬌嬌是你叫的嗎?”

    嬌嬌剛才一直在低頭整理裙子,這時又哇地叫了起來:“呀,這麼大一片,怎麼辦怎麼辦啦?”

    楚天舒這才看清楚,白衣女孩的裙子上有一大塊的紅酒印子,便說:“你別著急。剛才碰了你,是我的不對,可是,我碰你的時候,你並沒有端著酒杯啊。你說吧,該怎麼賠你,我認,誰叫我碰了你呢。”

    見楚天舒認了,寶哥立即就說:“那好,你就賠三千吧。”

    楚天舒不滿地說:“三千?剛才還說兩千多,怎麼突然就變三千了?”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2 08:17
第037章 劍撥弩張
       
寶哥叫道:“哎,哥們,你是不服氣啊,還是沒錢呀?”

    楚天舒說:“錢,我有,不過我還真想說,要三千,確實有點兒過份。”

    寶哥說:“哥們,聽你這意思,你好像還挺冤的?”

    “可不是冤怎麼的,”楚天舒笑道:“隔著衣服碰一下就要三千塊,這也太貴了吧?”

    寶哥一聽,這話味道不對呀,罵道:“我操,你他媽什麼意思啊?”

    又聽這傢伙嘴裡冒粗話,楚天舒也有點來氣了,便說:“你想成了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

    “你真是欠抽啊。哥們兒,你他媽一進來,眼神就不老實,老子們早就看你不順眼。你還別不服氣,沒讓你賠精神損失費,算對你客氣的了。”

    楚天舒也不客氣了:“哥們,鬧了半天,你們就是想訛人呀?”

    寶哥冷笑道:“訛人?你他們算什麼東西,老子們訛你,說好聽一點,那是看得起你。”

    楚天舒有點上火了:“喂,哥們,嘴巴放乾淨點。”

    “哈哈,”寶哥向身邊的嬌嬌張開嘴,笑嘻嘻地問:“嬌嬌,你幫我看看,我嘴巴乾淨嗎?”

    嬌嬌笑道:“嗯,寶哥的嘴巴很乾淨的呀。”

    “聽見沒有?我嘴巴很乾淨。”寶哥怪笑了幾聲,惡狠狠地說:“快點掏錢,老子沒時間和你磨牙,那邊還有好幾個哥們還等著呢。”

    這話相當於就是威脅楚天舒,他們還有同夥。

    沒想到楚天舒根本不吃他那一套,說:“既然你們想訛人,那我還真得跟你們說道說道,你們憑什麼說她裙子就是我碰髒的。”

    這個時候,寧馨一個人回來了。

    衛世傑說是陪寧馨去衛生間,原來是他自己撐不住了,寧馨剛一進去,他就趴在洗臉池子裡吐得一塌糊塗。

    “怎麼回事?”寧馨走上前,問楚天舒。

    “喲呵,好靚的一小妞啊。”寶哥興奮地打了一個呼哨。

    寧馨皺起了眉頭,沒有理會寶哥的無聊,又問嬌嬌:“你們幹什麼?”

    嬌嬌凶巴巴地說:“你朋友把我裙子碰髒了,我要他賠。”

    寧馨低頭看了一眼,不屑地一笑:“賠就賠唄,就這麼條裙子,能值幾個錢呀?”

    寶哥跳到甯馨的面前,叫道:“什麼?你說得輕巧,值幾個錢?三千塊,少一分也不行。”

    “哼哼,三千塊?”寧馨厭惡地退後了一點,冷笑著說:“一看就是地攤貨,頂多三百塊。”

    嬌嬌著急了,她沖到寧馨面前,叫道:“你憑什麼說這是地攤貨?”

    甯馨冷冷地一笑,說:“不信,我現在陪你去,廣場天橋上就有賣的。”

    被寧馨這麼一說,嬌嬌撅起了嘴:“啊,爽哥拿地攤貨來糊弄我,我找他去。”說著,一扭屁股走了。

    “哈哈,果然是來訛人的。”楚天舒拍手稱快。

    寶哥撲到甯馨面前,惡狠狠地盯著她。

    寧馨毫無懼色,冷冷地說:“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呀?”

    寶哥簡直要頭冒青煙了,他見寧馨像個瓷娃娃似的,以為她好欺負,本打算把她嚇唬住,沒想到甯馨根本沒把他當回事,他又把臉湊到了寧馨的面前,氣急敗壞地說:“喲,小丫頭挺狂嘛。長得卡哇伊就可以很囂張,是嗎?”

    “滾開。”寧馨喝道。

    寶哥怒了,指著寧馨罵道:“麻辣隔壁的,你個小**……”

    沒等他罵完,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寧馨突然出手,雙手環住寶哥的脖子,一個重膝頂在他的肚子上。

    寶哥毫無防備,彎下腰發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寧馨順勢抓住他的頭髮,猛地把他往下一拉,寶哥的臉撞在了桌子上。

    嘭地一聲,寶哥臉上的血當時就出來了。

    寧馨出手乾淨俐落,從動手到結束幾乎在一瞬間完成。

    等到楚天舒拉住寧馨的時候,寶哥已經破相了。

    寧馨鬆開手,鄙夷的看了一眼滿臉是血的寶哥,轉過身去,從紙盒裡抽出一張紙巾,一點點地仔細擦拭著小手,仿佛剛才抓著的是什麼髒東西。

    身手不錯。楚天舒看著寧馨的動作,心裡暗暗讚歎了一聲。她的手指頭纖細,白淨,真是很難想像,這雙手居然很能打。

    見楚天舒看著她,寧馨甜甜地一笑,作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說:“我媽說過我好多次,女孩子不應該和別人打架的。”

    “你回去跟你媽說,你打的不是人。”楚天舒笑著說。

    “師兄,你說得太對了。”甯馨很開心地笑了起來。

    聽到寶哥的慘叫聲,酒吧裡一陣混亂。

    這時,有好幾個傢伙罵罵咧咧地從側面沖了過來。

    “誰?誰?誰他媽不想活了。”其中一個穿著短袖T恤的傢伙,指手劃腳地揮動著右手,手臂上紋著不知道是老鷹還是母雞的玩意兒,裝腔作勢地叫囂著,一看就是一個冒充的黑社會成員。

    寶哥一隻手捂著臉,另一隻手指著楚天舒和寧馨,慘叫道:“昌哥,在這呢,就是這一對狗男女。”

    呼啦啦沖過了四個人,把楚天舒和寧馨圍住了,拉開架勢準備群毆。

    酒吧裡無關的人立即閃出了一個地方,很多人並沒有離開,遠遠地站著看熱鬧。

    借酒撒瘋的事兒每天都少不了,經常泡酒吧的人把看別人打架也當著是個樂子。

    這個時候,衛世傑從衛生間裡回來了,他一見這個陣勢,知道惹了麻煩,忙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笑呵呵地說:“各位,慢著,慢著,有話好商量。”

    壞人就是這樣,你只要露出害怕的神色,他們就會更加的囂張。

    紋身小子沖了過來,一臉戾氣的指著衛世傑,罵道:“你是什麼人?想找死是吧?”

    楚天舒看都沒看紋身小子一眼,拉了衛世傑一把,問道:“你跑哪去了?”

    “我上衛生間了。”衛世傑心裡暗暗著急,都快要打起來了,還問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幹什麼?他又問寧馨:“這是怎麼回事?”

    寧馨滿不在乎地說:“沒什麼事。”

    “你們——”紋身小子再一次被無視,嘴裡差點噴出血來。他指著楚天舒和寧馨罵道:“他媽的,敢動我們寶哥,老子今天非要讓你們從哥幾個的褲襠裡爬出去不可。”

    另外三個同夥紛紛附和。

    “知道報警電話吧?”楚天舒轉過身問寧馨。

    “知道。”寧馨點頭。

    “報警。”楚天舒說道。

    “哈哈,昌哥,他們害怕了,居然想要報警。哈哈,真是太可笑了。”紋身小子看著另外的三個人,放肆地大笑起來。

    就連滿臉是血的寶哥,也忍不住在笑,可剛咧開嘴,又馬上痛得“斯哈斯哈”地抽起了冷氣。

    很顯然,這群人中有員警背景,他們根本就沒把報警當回事兒。

    衛世傑自然看得出這個道道,他走過去,湊到寶哥的跟前,說:“哥們,我和郝爽有一面之交,有事我們好好商量,別傷了朋友和氣,你看行不?”

    “哈哈,是哪位朋友啊?”隨著說話聲,人群從兩邊分開,一個瘦高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楚天舒一看,竟然就是郝爽。只見他渾身的酒氣,走路跌跌撞撞地,如果不是那個嬌嬌拼命攙扶著他,估計早倒下了。

    衛世傑忙跑上前,很是親熱地打招呼:“郝公子,你在啊?好久不見了。”

    寶哥和紋身小子等人,收起了囂張樣子,一起乖乖地喊了一聲:“爽哥!”

    “哦,你誰呀?”郝爽眯起了眼睛,打量著衛世傑。

    “小衛,衛世傑。”衛世傑尷尬地笑著報上了名號。

    郝爽醉醺醺的說:“哦,你就是區人武部老衛家的小子,對吧?”

    “我……”衛世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哈哈,”看著衛世傑難受的勁兒,郝爽的四個同夥再次大笑起來。

    “你這是怎麼回事啊?”郝爽摸了一把嬌嬌的臉,把衛世傑晾在一邊,轉頭去問笑不出聲的寶哥。

    寶哥捂著臉,結結巴巴地說:“爽哥,我……”

    紋身小子昌哥拍了拍寶哥的肩膀,嬉笑著說:“寶哥今天運氣好,被一個漂亮的小丫頭揍了。”

    “誰?在哪?”一聽有漂亮的小丫頭,郝爽的眼睛發出了異樣的光亮。

    嬌嬌賭氣地推開了他。

    郝爽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寶哥顧不得捂臉,連忙扶住了他,另一隻手指向了冷眼旁觀的甯馨和楚天舒。

    “哇,哈,好正點啊。”郝爽的眼睛盯著寧馨,跌跌撞撞地就往前湊,涎著臉說:“小妞,你也給哥哥臉上來兩下唄。”

    “滾開。”甯馨聽郝爽說得難聽,滿臉寒霜地喝道。

    “呵呵,小妞,真水靈呀,生氣的樣子都這麼惹人疼愛啊。來,哥不和你生氣,陪哥喝一杯吧。”郝爽笑嘻嘻地說著,伸手去摸寧馨的臉。

    楚天舒頓時怒從心頭起,感覺呼吸都是滾燙的,他一個閃身搶到寧馨身前,一把捏著了郝爽的手腕。

    衛世傑也迅速地站到了楚天舒的身邊。

    郝爽大感意外,一張嘴一口臭氣撲面而來,罵道:“你他媽誰,還不快鬆手?”邊罵邊抬頭看,當他看清是楚天舒時,反倒笑了起來:“哈哈,又是你小子,老子正要找你算帳呢,你他媽的倒好,送上門來了。哥幾個,抄傢伙。”

    紋身小子等四人順手抓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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