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桃花運 作者:北岸 (連載中)

 
chenaj0426 2014-2-1 08:02:4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7 53590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4 08:08
第078章 黑白雙煞
     
說話的時候,楚天舒的眼睛不時看一看門外,突然,他發現在那輛“淩雲志”車邊,出現了一壯實,一瘦小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那傢伙又背對著咖啡店,楚天舒看不清楚他的臉,但只需要看背影,就可以認定,那個壯實男就是那天出手打白雲朵的罪魁禍首。

    狗日的,你終於來了!楚天舒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

    甯馨順著楚天舒的眼神望過去,發現了他的異樣:“師兄,你認識他們?”

    “嗯。”楚天舒惡狠狠地盯著外面的人。

    瘦小的男子圍著車子轉了一圈,向壯實的男子說了幾句什麼。

    壯實的男子掏出手機打電話,又下意識地轉向咖啡店掃視了幾眼。

    “會不會剛才那兩個人的同夥?”寧馨也湊到了窗前打量起來。

    楚天舒咬著牙說:“是的,我等得就是他。”

    “什麼?”寧馨疑惑地問道。

    楚天舒將寧馨的身子扳過來,以免讓壯實男子看見。

    “他們一定是來報復的。”寧馨推了他一把,繼續說道。

    “你害怕嗎?”楚天舒反問道。

    “你不怕,我怕什麼?”

    楚天舒冷笑了一聲。

    “你笑得和在小吃店裡一樣的陰險哦。那他們肯定要倒楣了,對吧?”寧馨眯著眼睛也跟著狡黠地笑。

    “當然。走,我們再來演一場好戲。”楚天舒笑著拍了拍寧馨的臉,笑道。

    “好啊,好啊。”甯馨拍著巴掌開心地叫道。

    楚天舒起身,招呼服務員買單。

    忽然,手機鈴聲大作。

    “暖暖的春風迎面吹,桃花朵朵開……”

    楚天舒將幾張票子遞給了服務員,掏出手機來一看,號碼並不熟悉。

    接通後,楚天舒問:“哪位?”

    “冷雪。”

    “你好!”

    冷雪問:“你在哪?”

    “嗯……好像是北京路附近,具體位置我說不太清楚。”

    “晚上請你吃飯,去哪?”

    楚天舒突然有了主意,便問:“冷雪,臨江市我不太熟,有沒有稍微偏僻一點兒的地方,我想和幾個朋友談點事兒,人多了不太方便。”

    “幾個人?”

    楚天舒看了看寧馨,又看了看窗外,含糊著說:“吃飯的還有一個女朋友,談事的是幾個男的。”

    吃飯和談事還有區別?

    冷雪那邊稍稍停頓了一下,才說:“城西,雲霧山莊。”

    楚天舒說:“沒去過,你告訴我大致方位。”

    冷雪說:“靠近高速公路臨江西出口,快到的地方沿途會有醒目的路標。”

    “好,一會兒見。”

    掛了電話,楚天舒才發現寧馨撅著嘴在側耳偷聽。

    楚天舒牽著寧馨的手出了咖啡店,走向淩雲志車。

    那兩個人一閃身,躲進了黑暗中。

    上車之後,楚天舒發動了車子卻沒有急於出發,他從後視鏡觀察了一下,確認這兩個傢伙也上了路邊的另外一輛島國車,才緩緩起步。

    果然,淩雲志車開動之後,島國車便緊緊地跟了上來。

    楚天舒吹了一聲口哨。

    甯馨白了他一眼,問道:“你得意啥?”

    楚天舒用嘴指了指後視鏡,說:“又有玩兒的了,你不開心嗎?”

    寧馨看了看後視鏡,鄙夷地說:“不就是有女孩子請你吃飯嗎?有什麼好玩兒的?像是沒吃過飯似的。”

    楚天舒說:“你幫我盯住後面那輛島國車,別讓它跟丟了。”

    寧馨嘴一撇,說:“哼,請你吃飯的人就在車上吧。”

    楚天舒笑著搖頭,說:“不是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我們中午戲弄過的老鼠在上面。”

    “真的呀?”寧馨一下子就來了興趣,開心地叫了起來。

    楚天舒點頭,保持著不緊不慢的車速。

    寧馨很有興致地指揮著楚天舒。

    “慢點,慢點,紅燈,島國車沒跟上來。”

    “轉向燈,快打轉向燈。”

    寧馨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車外,突然問道:“嗯……我們這是去哪?”

    “城西,”楚天舒說:“現在車流不大,不用管島國車了,你幫我注意路邊,看有沒有雲霧山莊的路標。”

    “雲霧山莊?是不是有女孩子在那等著你呀?”甯馨的小心眼又冒了出來。

    楚天舒答非所問:“呵呵,演戲總得有個戲臺呀。”說著,他加快了車速試探了一下,看見島國車也在加速,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甯馨雖然不開心,但還是按照楚天舒的要求,率先看見了“雲霧山莊”的路標。

    楚天舒一打方向盤,拐進了一條不太寬敞的水泥路,朝著燈火通明的“雲霧山莊”飛速而去。

    一會兒,就看見了一座莊園式建築,外面霓虹閃爍,裡面歌舞昇平,餐飲、休閒、娛樂,一應俱全,好一處山清水秀的世外桃源。

    剛停好車,冷雪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到了嗎?……好,我在碧雲樓。”

    楚天舒牽著寧馨進了山莊,轉彎的時候,用餘光瞟了一眼門廳裡的鏡子,發現壯漢與肌肉男、光頭男和瘦小男四個人,鬼鬼祟祟地跟了進來。

    楚天舒不再停留,在迎賓小姐的帶領下,快步轉過一個屏風,往裡面走去。

    山莊建設得很有特色,九曲回廊彎彎曲曲,每隔一段便是一個閣樓式的建築,相當於酒樓裡的包廂,只是,閣樓與閣樓之間相距較遠,遠沒有酒樓包廂的喧囂和吵鬧,每一個閣樓幾乎就是一個獨立的空間。

    在回廊之外,有幾輛密閉的電動車來回穿梭,給每一個閣樓上菜。

    正是這獨特的設計,也讓“雲霧山莊”贏得了巨大的客流量,厭煩了城裡鋼筋水泥包裹的達官貴人們,更願意來這裡享受新鮮的空氣和難得的清靜。

    碧雲樓在雲霧山莊的最盡頭,也就是說,這是雲霧山莊裡最僻靜的地方。

    楚天舒暗暗讚歎,冷雪很好地領會了自己的意圖。

    迎賓小姐躬身告退。

    推門而入,寧馨的眸子首先鎖定了側身而立的冷雪。

    冷雪一身黑衣黑褲黑皮靴,與寧馨的一身雪白相映成趣。

    甯馨不得不承認冷雪的身材比自己更挺拔,皮膚雖顯黝黑,看上去卻更健美,顯得那雙眼睛特別的清澈明亮。

    “到了,請坐吧。”冷雪的聲音清脆。

    楚天舒回頭,拍了拍猶在犯傻的寧馨,說:“冷雪,我朋友。”

    寧馨伸出手,自我介紹起來:“甯馨,他的師妹。”

    “你好。”冷雪依舊是毫無表情。

    寧馨的驕傲沉到穀底,頭不由自主就低了下去。

    冷雪按響了一個對講器:“客人到了,上菜。”

    甯馨打量著冷雪的一舉一動,清靈的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問:“冷雪姐姐,你當過兵,對吧?”

    冷雪略顯驚訝,問道:“你怎麼知道?”

    “看你的站姿,走路和轉身的動作,乾淨俐落,完全就是一個標準的軍人。”甯馨很開心地圍著冷雪轉了一圈,看見了她耳根邊的一道傷疤。

    兩個人都不說話,陷入了沉默。

    服務生很快將菜肴端了上來。

    楚天舒對服務生說,沒有召喚就不用服務了。

    服務生躬身而退。

    楚天舒體貼地把菜肴分別送到冷雪和寧馨的面前。

    吃上了美味,寧馨很快輕鬆了許多,她抬起頭,用親切的語氣說:“姐姐,我是在軍營裡長大的,我特喜歡兵,包括當過兵的人。”

    “他不是兵,也沒當過兵,那你喜歡他嗎?”冷雪冷不丁問寧馨。

    寧馨回過神來,快速瞥了楚天舒一眼,笑道:“他呀,很好玩兒的。”

    冷雪愣了片刻,對於寧馨調皮的回答,還是表情嚴肅地問道:“他真的很好玩兒嗎?”

    “當然,”寧馨眉飛色舞地將中午楚天舒領著她戲耍肌肉男和光頭男的開心事繪聲繪色地向冷雪講述了一遍。

    一向不苟言笑的冷雪,在聽到肌肉男被兩人挑逗得暴跳如雷,拎著鍋鏟砸向老員警的時候,也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誇獎道:“妹妹,你的身手也不錯啊。”

    寧馨把臉一揚,說:“嘿,跟著兵哥哥他們亂比劃的。”

    冷雪略略沉吟了一下,問楚天舒:“是不是他們找你們報復來了?”

    “是的,”寧馨搶著回答。她又把路上這夥人如何尾隨,他們又如何不讓他們跟丟的情形,楚天舒準備在雲霧山莊演場戲的想法說了一遍。

    冷雪聽了,微微搖了搖頭,很是不屑地看著楚天舒:“楚天舒,這麼小兒科的把戲你也玩得出來?你已經戲弄他們一回了,還為什麼還要不依不饒呢?你要說不出理由來,我可不陪你們玩這種遊戲。”

    楚天舒面露憤色,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把白雲朵在醫院被打的視頻放給冷雪和寧馨看。

    看到壯漢狠抽白雲朵耳光時,寧馨忍不住義憤填膺,罵道:“對一個女孩子竟然敢下這種毒手,這種臭男人見一個要滅一個。”

    冷雪雖然沒說話,但從她的眉宇之間也可以看得出來,她對畫面上的無恥小人充滿了憤慨。

    當楚天舒把壯漢的正面截圖打開之後,寧馨立即叫了起來:“原來就是他呀!”

    “誰?”冷雪眉毛一揚,問道。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4 08:08
第079章 分筋錯骨
    
   寧馨瞪大眼睛說:“這傢伙就是跟蹤我們那夥人的頭兒。”

    冷雪看著楚天舒,說:“你把他們引到這麼一個偏僻的位置來,恐怕不僅僅是想要教訓他們一番吧。”

    楚天舒感覺自己和冷雪總像是心有靈犀一般,只要稍稍有點兒跡象,她總是能很快就領會到自己的意圖。

    楚天舒點點頭,說:“這傢伙與這位女醫生素不相識,我最想知道,這缺德事是誰指使他幹的。”

    冷雪說:“好,一會兒不用你動手,交給我們姐妹吧。”

    寧馨也摩拳擦掌:“對,他怎麼打的女人,就讓女人把他打回來。”

    三個人正吃著聊著,冷雪突然停了下來,看著楚天舒,低聲說:“他們來了。”

    楚天舒側耳聽了一下,才聽出外面有悉悉索索的細小聲響,低聲說:“果真來了。”

    “怎麼了?誰來了?”寧馨眨著眼睛問。

    楚天舒拍了拍巴掌,大聲說:“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門被轟然推開。

    壯實男、肌肉男、光頭男、瘦小男並排站在了門口。

    寧馨驚呼了一聲,偷眼看冷雪,卻是鎮定自若。

    四個人獰笑著邁腿進門,瘦小男順手把門帶上了。

    肌肉男冷笑道:“小子,你豔福不淺啊,中午才泡上一個白妞,晚上又泡上一個黑妞了。”

    “你要怎樣?”楚天舒不進反退,在座位上坐了下來。

    肌肉男活動著手腕子,罵道:“小子,你他媽青原市的鄉巴佬竟然敢跑到臨江市來撒野,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楚天舒看了四個人一眼,冷冷地問道:“你們能到青原市去撒野,我為什麼不能到臨江市來走走呢?”

    壯實男一愣,說道:“少跟他囉嗦,讓他長點記性。”

    肌肉男和光頭男沖上前就要動手。

    “慢著!”楚天舒緩緩地站了起來,指著冷雪和寧馨,笑眯眯地說:“大哥,我可打不過你,要打,你跟她倆打吧。”

    肌肉男指著楚天舒大笑了起來:“哈哈,你他媽的縮頭烏龜,打架竟然還要女人替你出頭。”

    寧馨見又有熱鬧,開心得不得了,她向冷雪一擺頭,說:“姐姐,我先來,行不?”

    真他媽的活見了鬼!

    四個男人氣得嘴巴都要歪了。

    出來混好多年了,還真沒見過打起架來,一個大老爺們要兩個小妞先上,而兩個小妞竟然還相互搶著要上。

    光頭男對眼前的這個卡哇伊女孩既恨又饞,他一把推開肌肉男,叫道:“二哥,這個白妞先讓給兄弟。”

    肌肉男還不樂意,用肩膀拱了一下光頭男。

    見兩人僵持不下,壯實男發話了:“老二,你退下,讓老三先上。”

    肌肉男這才退後了一步。

    楚天舒穩坐釣魚臺,笑眯眯地等著看好戲。

    光頭男在小吃店裡,吃過寧馨的虧,既然她有搶著要先上,估計有兩下子,所以,光頭男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叉開雙腿,擺了一個攻守兼備姿勢,進可以揮拳出手,退可以抬腳踢人。

    楚天舒猛地咳嗽了一聲,手裡的筷子飛了出去,直奔光頭男的面門。

    光頭男的這個姿勢不是防暗器的,注意力又在寧馨身上,收勢一慢,筷子徑直飛過來,砸在了他的臉上。

    只聽一聲怪叫,光頭男的臉上便是一道血光。

    毫無防備之中,還沒出招光頭男就輸得顏面掃地。

    “看腳。”肌肉男頓時怒火中燒,盛怒之下,他大吼一聲,單腿躍起,飛出的那只腳如流星般踢向了楚天舒。

    楚天舒端坐著紋絲沒動。

    坐在一旁的冷雪只一抬手,抓住了肌肉男的腳脖子,順勢一掀,肌肉男就轟然倒地,捂著腳脖子哭爹喊娘。

    站在一旁的壯實男根本沒看清冷雪是如何出的手,他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不拿出點狠的來,恐怕不好收場,想到這,他向瘦小男一揮手。

    瘦小男伸手從腰間摸出一把短刀來,啪地一聲彈開,刀鋒在燈光下發出冷冷寒光,顯得陰森可怖。

    換做一般的人,看見動了傢伙,多半是要膽寒幾分的。

    可是,冷雪微微一笑,身影一閃,伸一隻手抓住了瘦小男的後領子,另一隻手五指併攏,以掌做刀,向瘦小男後頸只一砍,瘦小男登時軟綿綿地癱軟在地,連聲慘叫也未來得及發出,便栽倒在地。

    光頭男本來還在嗷嗷直叫,罵罵咧咧地與寧馨正面對峙,看見此情形,立即顯得慌亂,一不小心漏出了破綻,被寧馨一腳踹在了腹部。

    光頭男連退了三步,穩住身形,大口呼吸了幾次,罵道:“你他媽的偷襲,算什麼本事!”

    寧馨瞪了他一眼,光頭男嚇得又後退了一步。

    楚天舒開心地向壯實男點了點頭,問道:“嘿,還玩嗎?”

    壯實男也不說話,反手挺出一把匕首了,抬手便刺。

    楚天舒卻不躲不閃,一動不動。

    眼見著匕首的刀鋒直奔楚天舒的胸口,寧馨驚叫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間不容髮之際,一隻皮靴擋在了匕首與楚天舒之間。

    只見腳尖一點,匕首飛出,皮靴並沒有收住,以泰山壓頂之勢,直踏向壯實男的面門。

    壯實男慘叫一聲,臉上就多了一個黑黑的印子,鼻子上的鮮血直流。

    皮靴落地,壯實男的臉上又中了狂風暴雨般的幾十記耳光。

    片刻之間,壯實男已滿目全非,連**聲都無法發出了。

    楚天舒看差不多了,忙拉住了冷雪。

    冷雪瞪了他一眼,說:“放手,我要讓他知道男人欺負女人的可恥下場。”

    楚天舒笑道:“別別別,我還有事和他談呢。”

    冷雪還不解氣,一巴掌把壯實男扇得原地轉了大半圈,臉上的幾個指頭印清晰可辨。

    受傷最輕的光頭男轉身要跑,冷雪一個淩波微步,右手三個指頭扣住他的肩胛,只聽嘎巴一聲脆響,光頭男的胳膊就耷拉下來,咧著嘴慘叫起來。

    這麼一來,其他的人再也不敢挪動腳步了。

    才三五分鐘,四個傢伙已經收拾完畢。

    肌肉男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瘦小男趴在地上無聲無息,光頭男托著胳膊直喘粗氣,壯實男抱著腦袋目瞪口呆。

    楚天舒搬著椅子,坐在了四個傢伙面前:“說吧,你們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

    沒人說話。

    楚天舒又問了一句:“剛才還倡狂得很,現在怎麼都啞巴了?”

    依舊沒人做聲。

    楚天舒一指光頭男:“你說,你們老大叫什麼名字?”

    光頭男雖然害怕,但很是囂張,他狠狠地瞪著楚天舒,一言不發。

    “不說是吧?”楚天舒把椅子往前一拖,盯著光頭男,喝道:“不說,把你那條胳膊也卸下來。”

    光頭男挺著脖子,拒不開口。

    楚天舒眼珠子轉了幾下,笑嘻嘻地看著冷雪,說:“這傢伙不老實,你教教我,怎麼把他這條膀子也卸下來。”

    冷雪看了他一眼,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楚天舒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又用手比劃了幾下。

    楚天舒走到光頭男的身邊,伸出三個手指扣住他另外的一個肩胛,可任憑他怎麼使勁,還是卸不下來。

    “不對,看好,”冷雪用身體遮住其他人的目光,伸手只一扣,便把光頭男的另一條膀子給卸了。“這一招叫分筋錯骨手,出手講究的是快、准、狠,你剛才出手慢了,這傢伙稍一扭動,你下手的位置就不對了。”

    說著,冷雪又一托光頭男的肘部,又把剛卸下來的膀子復位了。

    光頭男疼得額頭冒出汗珠子,但仍然咬著牙硬挺著。

    楚天舒一個冷不防,從身後扣住了光頭男肩胛,剛剛復位的膀子又耷拉下來了。

    冷雪滿意地點點頭,又附在楚天舒的耳邊說了幾句。

    楚天舒又拿肌肉男的膀子做了一把試驗,卸下,復位,一氣呵成。

    寧馨在一旁看了,滿臉的不樂意,她說:“姐姐,你好偏心,教他不教我呀。”

    冷雪抓起寧馨的手,說:“妹妹,你手上的力度不夠,學了也沒用。”她又低頭看了看寧馨的大長腿,說:“嗯,你這腿柔韌性不錯,等有空了,姐姐教你剛才那一招泰山壓頂腿。”

    “好啊,好啊。”寧馨蹦了起來,躍躍欲試,大叫道:“現在就教唄,正好這裡有幾個試驗品。”

    冷雪搖頭:“不行,現在不行。”

    寧馨急了:“為什麼呀?”

    冷雪一指甯馨的白裙子,又看了看壯實男等幾個,說:“你看,這還好幾條色狼呢。”

    寧馨低頭看看,猛然明白了,吃吃一笑,退到了一邊。

    楚天舒學著冷雪的手法,又將光頭男兩條卸下的膀子都復原了。

    “說吧。”楚天舒看著渾身發抖的光頭男,說:“不說,再給你卸下來。”

    光頭男還真是死硬,咬著牙就是不開口。

    “讓我來。”冷雪站了起來,看看四周,指著衛生間對寧馨說:“妹妹,幫我把他帶過來。”

    “好嘞。”寧馨上前,踢了光頭男一腳:“滾過去。”

    光頭男毫不在乎地走進了衛生間。

    三十秒之後,垂頭喪氣的光頭男被寧馨推了出來,眼神中充滿了畏懼。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4 08:09
第080章 變態逼供
     
  冷雪站在衛生間門口,手裡把玩著一根牙籤。

    楚天舒問:“招了?”

    寧馨點頭:“招了。”

    “師妹,她用了什麼法子?”楚天舒很好奇,這個死硬分子怎麼這麼快就收拾服帖了。

    寧馨露出了調皮的笑容,趴在楚天舒的耳朵邊,小聲說:“很簡單啦,冷雪姐姐拿牙籤對準他的眼睛,告訴他再不開口就紮下去,剛一抬手,他馬上就說了。”

    楚天舒聽了,心頭也顫了一下。

    “張國兵。”甯馨一指壯實男,大聲說:“該你了。”

    壯實男狠狠地瞪了光頭男一眼,光頭男一縮脖子,捂著眼睛蹲在了地上。

    張國兵不言語,沖著光頭男吐了口血水。

    楚天舒問道:“你老實說,前幾天你是不是去了青原市第一人民醫院,打傷了一個女醫生?”

    “是我幹的,怎麼著?”張國兵還是很強硬。

    楚天舒問道:“誰讓你幹的?”

    張國兵翻了一下白眼,說:“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楚天舒吼道:“你必須告訴我!”

    張國兵一陣冷笑:“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要打要罵,你們隨便,我不能壞了混飯吃的規矩。”

    “哼,你有種,”楚天舒又望向了冷雪。“還得看你的了。”

    冷雪揮手向寧馨示意,順手從桌上抓了一塊餐巾。

    楚天舒把手機塞給了寧馨:“嘿嘿,他要是招了,幫我錄下來。”

    甯馨推著張國兵進了衛生間。

    這回花了好幾分鐘,冷雪拖著張國兵出來了。

    張國兵雙手提著褲子,神情沮喪,耷拉著腦袋,像一隻鬥敗的公雞。

    寧馨舉著手機,興奮地說:“師兄,這傢伙招了。”

    “又用了剛剛那招?”楚天舒問寧馨。

    “笨,那招對這傢伙不管用。”寧馨眨巴了幾下眼睛,卻去看冷雪。

    冷雪依舊是面無表情。

    “那……這是哪來的?”楚天舒指了指寧馨手裡的手機。

    寧馨含糊其詞地說:“我用餐巾蒙住了他的眼睛,姐姐拿一把鋒利的匕首……嘻嘻,他就招了。”

    “這麼簡單?不會吧?”寧馨越說得含糊,楚天舒越是充滿了好奇。

    甯馨白了楚天舒一眼,說:“你愛信不信。”

    “師妹,你蒙我的吧?”楚天舒看了看張國兵,張國兵羞愧地低下了頭。“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吧。”

    “哎呀,你煩死了,這招太變態,我說不清楚,你問姐姐好了。”寧馨臉一紅,不再搭理楚天舒。

    楚天舒又去看冷雪。

    冷雪一言不發,正用濕紙巾一點點地仔細擦她的手。

    楚天舒又轉頭去看寧馨。

    寧馨把手機扔給楚天舒:“別問我,你自己看好了。”

    楚天舒打開了手機視頻,果然有圖有真相。

    視頻裡,張國兵眼睛上蒙了一塊餐巾,戰戰兢兢地把事情的經過全招了。

    這傢伙本是臨江市一個醫鬧團夥的小頭目,手底下有七八個小兄弟,可是,隨著省城各大醫院醫療器械越來越先進,防範措施越來越嚴,患者的素質也相對較高,產生了醫患糾紛更願意走司法程式,做醫鬧的生意也就越來越慘澹。

    這碗飯不好吃,可弟兄們還得帶。

    前幾天,張國兵帶著幾個弟兄正在臨江醫科大學附屬醫院門口轉悠,一個叫袁炯的人找了過來,問他青原市有一單生意願不願意接?

    張國兵當時還有點猶豫,因為在醫院耍起無賴來一般拖的時間比較長,有點忌諱跑到別人的地盤去搶生意,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萬一陷進去了,恐怕還沒把錢鬧到手,就別當地醫鬧給趕出來了,偷雞不成還要蝕把米。

    袁炯便把一本病歷拿了出來,跟張國兵說,你們去了只以這個病人的名義,把當事的女醫生打一頓就行了,醫院方面的工作他們公司已經做通了,保管一鬧就賠錢,如果醫院不賠,他們公司付兩萬塊的辛苦費。

    這種不費力氣的好生意上哪找去?

    張國兵經不住小弟兄的慫恿,帶了幾個人就跟袁炯走了……

    可是,他將視頻又來回看了一遍,還是沒看出來,冷雪這回到底用了什麼變態的招數才迫使張國兵開了口。

    對於張國兵的交代,楚天舒並不是太滿意,便又問張國兵:“袁炯是什麼人?”

    張國兵想了想,說:“不太清楚,我也只和他打過這麼一回交道。聽口音,應該是青原這邊的人。”

    “那你怎麼知道他的名字?”

    “他應該是做醫藥器材銷售的,隔一段時間就會到醫院來,我們經常能看見有醫生和他打招呼。”

    楚天舒看張國兵不像是在撒謊,又問:“是袁炯給你指認的女醫生嗎?”

    “不是。”張國兵低著頭小聲說:“他說他也不認識那個女醫生,只告訴我姓白,那天下午外科該她坐診。”

    這種貌似倡狂的傢伙,一旦打掉了他的囂張氣焰,立即就變得馴服了,對楚天舒的問話有問必答。

    冷雪站在一旁,忍不住問出了楚天舒想問的問題:“這個姓袁與那個女醫生也不相識,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打人家呢?”

    張國兵身子一顫,縮了縮脖子,說:“這個我也問過了,他說,這個女醫生得罪了什麼人,他們老闆讓他從臨江找幾個人去收拾她一頓。……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真的,真不知道了。”

    楚天舒無可奈何,又問了問袁炯外貌上的一些特徵,從張國兵的描述來看,三十來歲的年紀,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與常人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得作罷。

    在問話的過程中,楚天舒已經基本理清了這其中的脈絡。

    朱旺財要報復白雲朵,便去找了一家銷售醫藥器材的老闆,這個老闆又把這事兒交給了他的手下袁炯,袁炯從臨江市找到了醫鬧張國兵,張國兵帶了人租了黑車去打了白雲朵……

    看來,朱旺財這詭計設計得很是精妙,如果不是今天在臨江市無意中撞上了這幫傢伙,楚天舒還真沒有辦法找到更多的線索。

    楚天舒看從張國兵一夥嘴裡再也問不出太多的東西了,便和冷雪交換了一個眼色,讓他們滾蛋了。

    雖然,白雲朵被打事件有了新的線索,但要徹底把幕後的朱旺財揪出來,還要費很大一番周折。所以,楚天舒不僅沒有高興起來,反而更加的鬱悶了,如果回去把這麼個消息告訴白雲朵,她又會作出什麼樣的舉動呢?

    想到這裡,楚天舒的腦海裡浮現出白雲朵那委屈的面容,一股無助和無奈湧了上來。

    這時,“桃花朵朵開”的鈴聲響了。

    楚天舒一看,是鄭小敏:“小敏,有事嗎?”

    “楚哥哥,你在哪呀?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來?”鄭小敏的語氣中既有擔憂,也有委屈。

    楚天舒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十點多了,他連忙說:“哦,我和幾個朋友在一起,你在哪?還沒休息嗎?”

    鄭小敏說:“我在名流大酒店,吳總給我們預定了房間,你的房卡還在我手上,你不回來,我怎麼休息呢?”

    楚天舒看了看窗外,說:“我還有點事,忙完了就回來。”

    鄭小敏開心起來,說:“好吧,我在2106房間,你早點回來,我等著你。”

    寧馨快樂得像一隻小麻雀,嘰嘰喳喳地說:“師兄,你為你的朋友報了仇,該怎麼謝謝我和冷雪姐姐呀?”

    “那你說怎麼謝你呢?”楚天舒敷衍道。

    寧馨手舞足蹈地說:“去酒吧喝酒,我今天太開心了,我要喝酒撒歡。”

    “算了吧,寧馨。”冷雪勸道。

    雖然她猜不透楚天舒有什麼心思,但看他興致不高,便出面勸阻寧馨。

    寧馨從小在部隊大院被馬力他們哄著寵著,並沒有注意到楚天舒的情緒低落,她很久沒有這麼開心了,所以,不依不饒糾纏上了。

    “師兄,你不是想知道冷雪姐姐使了什麼變態招數嗎?哼哼,你陪我喝酒,我就告訴你。”

    “寧馨,我現在不想知道了。”楚天舒懶洋洋地說。

    甯馨別說邊扭著身子拱楚天舒,嘴上撒起嬌來了:“師兄,你答應過我的,我幫你諮詢了問題,你要請客的,你可不能耍賴呀。你就請我喝酒嘛,好不好嘛。”

    煩悶的楚天舒最終耐不住寧馨的死磨爛纏,他忽地站了起來,大聲說:“好,我就陪你喝。”

    冷雪一看楚天舒的表情,明白了楚天舒想要借酒澆愁,她見勸阻不住,又擔心這樣狀態下容易喝高,便提議說:“這裡太偏僻,別在這喝了。吳總在名流大酒店給天舒訂了房,我們就去名士俱樂部喝吧。”

    名士俱樂部就在名流大酒店旁邊。

    冷雪的想法是,萬一楚天舒喝高了,她負責送寧馨,讓楚天舒早點休息。

    說走就走,出門換了冷雪開車,三個人很快就到了名士俱樂部。

    入座之後,楚天舒很大方地一揮手,說:“師妹,來,今晚上我陪你喝個痛快。”

    甯馨是真的很開心,聽楚天舒這麼豪爽,她也沒客氣,一口氣點了啤酒、紅酒,還有一瓶洋酒。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5 17:03
第081章 酒後失態
     

  先開了啤酒,楚天舒給自己和寧馨面前的杯子斟滿,又要給冷雪也倒上,冷雪捂著杯子說,她就不喝了,一會兒喝完了,她好送寧馨回學校。

    楚天舒想想也對,便沒有再勉強,端起杯子來與寧馨碰了一下,咕嘟咕嘟就喝光了。

    寧馨也不含糊,與楚天舒痛快乾杯。

    喝了幾杯,狂熱的音樂響起,寧馨拉著楚天舒進了舞池,又蹦又跳,又扭又舞,快樂得像一隻沖出了籠子的小鳥。

    出了一身汗,幾瓶啤酒就下肚了。

    寧馨又吵著開了紅酒。

    “師兄,”甯馨的臉色潮紅,問道:“你想不想知道剛才冷雪姐姐使了什麼變態招數嗎?”

    “說。”楚天舒與寧馨碰了一下。

    甯馨看了冷雪一眼,湊到楚天舒的耳朵邊,神神秘秘地說:“嘻嘻,冷雪姐姐讓我把那傢伙的眼睛蒙上,然後……她用匕首把他的褲腰帶割斷了……”

    甯馨在耳邊呼氣如蘭,話又說得十分的曖昧,這讓楚天舒一陣耳熱心跳。

    楚天舒側了側頭,看了冷雪一眼,問道:“嗯?你剛才不是說,她拿匕首磨了一下,那傢伙就招了嗎?”

    “哼,哪有那麼簡單。”寧馨停住了嘴,咬著嘴唇在樂。

    楚天舒伸手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快說!”

    寧馨的臉色更紅了,她壓低了聲音,嘴唇幾乎要貼到楚天舒的耳朵,說:“冷雪姐姐拿匕首在那傢伙的……那個,嗯,那個東西上磨了幾下……哎呀,你真是笨死了,還不明白呀。喝酒,喝酒。”

    楚天舒再傻也該明白了。

    這個冷雪,真是有辦法,這種變態的招數怎麼也想得出來呢。

    一個人被蒙上了眼睛,命根子又被鋒利的刀鋒逼住了,還不知道危險會在什麼時候突然降臨,這種心理上的巨大折磨,再強硬的男人恐怕也挺不住。

    楚天舒又偷眼看了冷雪一眼。

    冷雪明明看得出來甯馨對楚天舒說了什麼,但她仍然是毫無表情,像個無事人一樣。

    楚天舒哈哈一笑,又與寧馨碰了一杯。

    兩個人接二連三地喝,很快便將一瓶紅酒喝得差不多了。

    楚天舒毫不猶豫把那瓶洋酒也開了,冷雪想攔都沒有攔住。

    喝酒之人,遇上了對手,潛意識裡總會有一較高低的想法。

    楚天舒的酒量大是不假,不過,他完全低估了寧馨的酒量,別說那點啤酒和紅酒,就是半斤八兩的白酒也灌不倒她。

    酒量大的人血液中乙醇醛化酶的含量高於常人,能把所喝的酒中的乙醇立即氧化成乙醛。

    甯馨從她老爸那裡得到了這種遺傳。

    她老爸在部隊裡就以能喝著稱,寧馨還沒斷奶呢,他爸就用筷子頭蘸酒給她舔,她竟然舔得有滋有味,毫無反應,等到長大了,遇上高興事,就能陪他爸喝個盡興。

    甯馨是喝得開心,越喝越興奮。

    楚天舒是喝得苦悶,越喝越難受。

    心情對酒量的影響是很大的。

    論真正喝酒的實力,楚天舒和寧馨可以稱得上是旗鼓相當。

    但是,楚天舒從來沒有喝過洋酒,對洋酒的味道和品質很不習慣,而寧馨跟著老爸出席過一些大場面,對洋酒的適應能力比楚天舒要強得多。

    如此兩個一反差,楚天舒便落了下風。

    坐在一旁的冷雪看得很清楚,不由得暗暗替楚天舒擔憂,照這麼喝下去,他肯定比寧馨要先喝高。

    大半瓶的洋酒喝了下去,楚天舒有點醉眼朦朧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

    寧馨卻很享受被楚天舒凝視的那種感覺,她覺得楚天舒醉眼看人的樣子神情極了,讓她的心不禁怦怦直跳,情不自禁地靠在了楚天舒的身上。

    甯馨身體的溫軟令楚天舒心跳加劇。

    “小朵朵……我真沒用,我還沒有找到真凶……”楚天舒的眼睛倏然發出炙熱的光亮,一把抓住了寧馨的手,痛苦地呼喚著。

    小朵朵?小朵朵是誰呀?喊得這麼親密?

    天啊!他竟然抓著自己的手喊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寧馨心裡一陣刺痛,她奮力從楚天舒的手裡掙脫出來,用憤怒的目光注視著他。

    一直冷眼旁觀的冷雪意識到楚天舒醉了,情急之中,錯把寧馨當成了另外的一個女孩子,她連忙站起來,對寧馨說:“甯馨妹妹,別喝了,他醉了,我送你回學校吧。”

    寧馨的眼裡噙著淚水。

    這酒還怎麼喝得下去呢?

    楚天舒還要拉寧馨的手,斷斷續續地說:“小朵朵,你別走,我不會讓你做二奶的。”

    聽著楚天舒莫名其妙的話語,寧馨生氣了,她用力打了楚天舒的手臂一下,大聲地說:“楚天舒,我不是你的小朵朵,我叫寧馨。”

    在嘈雜的酒吧裡,甯馨的生意尖銳而響亮,惹得周圍的顧客們都紛紛側目。

    楚天舒被寧馨的大叫驚醒了,他晃了晃頭,雖然並沒有意識到說過什麼,但從寧馨的表情中看得出來她在生氣。

    他趕緊向寧馨說:“對不起,師妹,我說胡話了。”

    甯馨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極力掩飾內心的失落和傷感。

    冷雪招手買了單,把車鑰匙給了寧馨,讓她先上車裡等著,自己則扶著楚天舒出了名士俱樂部。

    在外面被涼風一吹,楚天舒清醒了許多,他掙扎不讓冷雪扶著,說:“冷雪,謝謝你,我沒事,你送寧馨回去吧。”

    甯馨連招呼都沒有和他們打,一個人默默地走向了停車場。

    楚天舒望著寧馨的背影,說:“冷雪,你快去吧,幫我勸勸她。”

    冷雪看楚天舒確實還算清醒,想著寧馨一定還在生氣,便對楚天舒說:“行,你早點休息吧,明天8點半,我會把車給你送過來。”

    楚天舒走向酒店大堂,進門之前,回頭看了看,正好冷雪開車過來,還搖晃著向她招了招手。

    進了大堂,裡面顯得燥熱壓抑,楚天舒的酒勁兒又往上翻,進了電梯,他強行壓了壓醉意,依稀還記得2106這個房號。

    出了電梯,走在酒店壓抑的走廊上,楚天舒再次頭腦發暈,腳步踉蹌著走到2106房門口,卻以為來到了雲晴美體二樓,來到了那間大辦公室的門前。

    他靠在門邊,抬手敲了敲門。

    鄭小敏發出了歡快的聲音:“楚哥哥,你回來了。”

    一開門,醉眼朦朧的楚天舒腳步不穩,鄭小敏忙上前扶住了他。

    意亂情迷的楚天舒一把將鄭小敏抱在了懷裡。

    鄭小敏一陣顫慄,她嘗試著掙扎了一下,卻倍感無力。

    這曾經夢寐以求的時刻。

    她顫抖著,無法動作,也無法出聲,她緊緊了摟住了楚天舒,閉上了雙眼,她害怕,害怕一睜眼,眼前的這個美夢就會消失。

    鄭小敏剛剛洗完澡,身上散發著一股令人迷醉的芳香,穿得還有點薄,隱若能看見一些風光,而這隱若的風光一下就把神情迷離的楚天舒擊潰了。

    一個深情的吻在兩人之間展開,持續了一分多鐘才逐漸分開。

    楚天舒腦袋空白了,印象和記憶在激吻中越發的模糊。

    “你相信我,不會再讓人傷害你了。”楚天舒抽出雙手,緊摟著鄭小敏,唯恐一鬆開,她會逃遠。

    鄭小敏一陣顫慄,眼裡湧出了幸福的淚花,她抓住楚天舒的手,用力按向了她豐滿的胸脯。

    楚天舒立刻做出反應,猛地把臉埋進她的臉頰,繼而在胸部流連忘返,肆無忌憚地捏撥揉探著。逐漸的,他的手滑進了鄭小敏身下那一片茂密的水草地。

    鄭小敏阻止了他。

    “我們進去吧。”鄭小敏的聲音婉柔,令人無從拒絕。

    楚天舒不帶任何拖遝,立即抱起鄭小敏往房間裡走。

    鄭小敏整個人軟弱無力,皮膚潮紅,呼吸粗重,雙手緊緊扣住他的脖子,那雙眼睛閃出異樣光芒,亮晶晶的,很深很深,仿佛帶著某種渴望在閃爍。

    楚天舒把鄭小敏放在柔軟的床上,他壓在她身上,捧起她的臉,狠狠的吻。

    鄭小敏的吻技青澀而又熱烈,她輕輕哼著,聲音引人入勝,猶如美妙動聽的樂譜,楚天舒再也受不了,迫不及待把她身上的包裝通通……卸載。

    立刻,一具少女天然的身軀落入眼中。

    雪白的床單上,烏黑亮麗的頭髮如海藻一般散開,微微發紅的肌膚透著光亮,胸前高聳的雙峰因為氣息不穩而起伏不平,緊致的小腹也隨之一收一緊,兩條細長的腿誘人的半開著,整個身體呈現出誘人的邀約姿態。

    不僅如此,她線條完美的紅潤雙唇開始呢喃不已,身體隨之扭動。

    這對一個年輕力壯的男子看來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整體的衝動加上局部地方的挺拔和躍動。

    楚天舒撲在了鄭小敏的身上:“小朵朵,你真美……”

    小朵朵?小朵朵……他不是在喊我……他在喊另外一個女人。

    鄭小敏不知哪兒突生的力氣,想要掙脫楚天舒的雙手。

    可是,楚天舒這會兒已經變成了一頭昏了頭的猛獸。

    他用力去吻、去舔鄭小敏每一寸嫩白的、吹彈可破的肌膚,雙手在她的身上游走……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5 17:04
第082章 桃花二度
     

  鄭小敏如即將渴死的魚一樣,張嘴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拼命地喘息,痛苦和幸福在她的身體裡交替蕩漾。

    “不……楚哥哥……我不是小朵朵……”她驚顫著,想拼命地喊,但渾身無力,聲音宛若蚊子叫。

    她哭出聲來,放棄了掙扎,痛苦地**:“楚哥哥……”

    鄭小敏在極度的興奮中不能自抑,她開始扒楚天舒的衣服,動作粗野,甚至夾雜著低沉的吼聲。

    很快,楚天舒身上的衣服全部離開了身體,飛到了床邊、地毯上。

    兩具年輕的身體**相貼。

    鄭小敏感覺有東西想要開啟她的處子之門,趕緊抓過一條毛巾墊在了身下……

    “我給你,楚哥哥,我早就想給你了……”鄭小敏輕輕地叫著。

    “小朵朵,你真好……”楚天舒還在喃喃自語。

    鄭小敏只覺得下身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巨痛。

    她捂著嘴發出了一聲痛並快樂的**。

    霎時,淚如雨下。

    楚天舒在酒精的刺激下,來勢兇猛。

    鄭小敏很滿足,甘心奉獻的感覺痛快淋漓。

    戰鬥在鄭小敏一次次的巔峰中結束……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天舒迷迷糊糊的醒來,只覺得腦袋發沉,嗓子發幹,黑暗中只有床頭櫃下的夜燈發出了暗淡的光亮

    我怎麼會睡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哪去了?昨晚上都做了什麼?……

    楚天舒突然瞪大了眼,張大嘴,昏沉沉的愣了好一會兒,才摸索著觸碰到了一排開關,打開了房間的燈。

    燈光刺眼,楚天舒閉上了眼睛。

    等他再慢慢地睜開眼,楚天舒發現自己光溜溜地睡在了賓館的大床上,身上蓋著一床薄被。

    他激靈了一下,坐起來,茫然四顧。

    房間裡空蕩蕩的,脫下的衣服整齊地疊放在沙發上。

    他木然呆坐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

    四周一片寂靜,窗外隱隱傳來大街上汽車路過的聲響,還有晨練的音樂聲。

    終於,他看見了牆上歡迎入住名流大酒店的標籤。

    記憶漸漸在腦海中恢復。

    恍惚中楚天舒斷斷續續地記起了昨晚上的瘋狂,他抬起手,“啪”地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疼痛讓他更加的清醒,他掀開被子,一條毛巾在床頭飄起,一朵鮮紅的桃花映入了眼簾。

    楚天舒曾經在凱旋大酒店見過劉春娜留下的那朵桃花,他立即明白了過來,腦袋嗡地一響:犯錯了,犯大錯了,真他媽的該死!

    失魂落魄的楚天舒抓過短褲,急急忙忙地穿好,然後跳下了床,沖向了衛生間。

    可是,衛生間裡並沒有她的身影,楚天舒心頭的悔恨無以復加,他激動起抓起那條帶有桃花的毛巾,發現了壓在下面的一張紙條。

    “楚哥哥,謝謝你給了我一個報答的機會。我知道你並不需要,但是我覺得只有用這個方式才能表達對你的感激與敬重,我的心靈才能獲得寧靜和快樂。楚哥哥,我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女孩,很多人都瞧不起我,請你相信,小敏聽你的話,永遠不向命運低頭。”

    楚天舒一拳砸在了床頭,跌坐在床上,喃喃道:“小敏,你這是何苦呢?”

    木然呆坐了十幾分鐘,楚天舒逐漸冷靜了下來,他洗了個澡,收起了那條帶有桃花的毛巾,緩緩地穿好衣服,走出了房間。

    進了電梯,口袋裡的手機嘀了一聲。

    楚天舒才發現,冷雪在昨晚半夜給他發來了短信,告訴他車子停在了停車場,鑰匙交給了總台。

    楚天舒去總台,出示了身份證件,取到了車鑰匙,本來打算結帳,總台服務小姐說,名流大酒店是淩雲集團的協議酒店,所有消費都掛在淩雲集團的賬上,月底憑帳單由淩雲集團統一結算支付。

    楚天舒坐在車上,分頭給吳夢蝶、冷雪和寧馨發了短信告辭,很快就收到了她們的回復,吳夢蝶和冷雪都是一路順風注意安全之類的尋常意思,只有寧馨的回復讓楚天舒哭笑不得:“先生,我叫寧馨,不叫小朵朵,你是不是發錯了?”

    楚天舒哪裡知道,昨晚上甯馨被冷雪送回學校之後,躺在床上,任委屈的淚水流了整整一個晚上,內心經歷了怎樣的苦楚和煎熬。

    楚天舒只以為甯馨小孩子脾氣犯了,苦笑著搖了搖頭,本想再解釋一下,想想還是等她心情好了再說吧。他發動車子,去了有關部門和院校,聯繫了幾位準備邀請的專家學者,在得到了他們的答覆之後,當天下午就返回了青原。

    楚天舒向簡若明詳細彙報了與吳夢蝶交談的全過程,只是隱瞞了吳夢蝶要他選邊站對和抓住向晚晴這兩個私人小細節。

    簡若明聽到鯤鵬實業正在暗中積極運作低價競購儀錶廠一事,表情雖然很是凝重,但並沒有太過驚訝。她說:“好,天舒,你繼續保持和淩雲集團的聯繫,你的建議,我已經口頭向伊副市長彙報過了,他很感興趣。”

    楚天舒聽了,只默默地點了點頭。

    理論上來說,唐逸夫是儀錶廠改制領導小組的組長,又是國資委的分管市領導,簡若明作為國資委的副主任,有什麼建議和意見應該向唐逸夫彙報,至少不應該跳過他。

    如此看來,吳夢蝶所說“儀錶廠競購實際上是市長之爭”不是空穴來風。

    簡若明看出了楚天舒的疑問,笑著說:“天舒,你提的建議,在改制領導小組這裡很難通得過。另外,土地置換和異地重建,這些大的政策性調整,通過常務副市長去向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領導交換意見,比分管副市長更有說服力。”

    官場需要悟性,在任何時候誰都不會把話說得太透。

    點到為止和心照不宣是官場人士的必備素質之一。

    簡若明和楚天舒又去關浩宇的辦公室彙報計畫調整和邀請專家的工作。

    關浩宇看了提前兩個月的計畫,還算滿意,又反復交代要嚴格按制訂的計畫做好各項準備,他說,國土局的評估結果已經交到了唐副市長手裡,只等領導小組審議通過之後,立即啟動競購程式。

    回到辦公室,楚天舒又將啟動競購的相關細節梳理了一遍,準備好了各項程式所需的檔資料。

    下班之後,楚天舒直接去了雲晴美體會所。

    向晚晴被發配成了一名文字編輯之後,比以前清閒多了,只要一下班,她就會陪著白雲朵。

    白雲朵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一些,見了楚天舒,還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但當她聽說楚天舒在臨江偶然碰到了打人的壯漢,馬上來了精神,搖著他的胳膊,催著他快說。

    楚天舒打開手機,讓白雲朵和甯馨看張國兵交代時的錄影。

    白雲朵見了張國兵,恨得咬牙切齒,渾身哆嗦,直到楚天舒說冷雪和寧馨替她扇了這傢伙幾十個耳光,又見他臉部紅腫,神態沮喪,心情才舒暢了些許。

    楚天舒略過了與甯馨戲弄張國兵等人的情節,直接問白雲朵:“你聽說過有個叫袁炯的人嗎?”

    白雲朵搖頭。

    楚天舒把張國兵所描述的外貌特徵又講了一遍。

    白雲朵想了想,還是茫然搖頭。

    向晚晴一直在靜靜地傾聽,這會兒突然說:“雲朵,袁炯是醫藥器材銷售的,又和朱旺財有關聯,我想,你們醫院負責採購藥品和設備的部門該會有人知道他。”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白雲朵興奮地跳了起來。

    向晚晴又對楚天舒說:“你不是有一位當員警的朋友嗎,請她幫忙查一查,兩個方面的資訊一綜合,我估計能把這傢伙的底細翻出來。”

    白雲朵邊掏手機邊說:“晚晴,你們台裡的領導真是瞎了狗眼,竟然會把你這麼好的記者棄之不用。”

    白雲朵給醫院藥劑科和設備科的同事打電話詢問。

    楚天舒接通了杜雨菲的電話。

    杜雨菲一聽楚天舒又要她幫忙查一個人的個人資訊,心裡便有些反感,她不滿地說:“楚天舒,我告訴你,我可是人民警察,不是你的私家偵探啊。”

    “有困難,找員警嘛。”楚天舒嬉皮笑臉地說。

    “少來啊,你這是逼我去犯錯誤,懂嗎?”

    “雨菲,還是上次女醫生被打的事,你已經幫過一回了,就好人做到底嘛。”楚天舒簡要地把在臨江市巧遇張國兵的事說了一下。

    杜雨菲問道:“楚天舒,你這麼死皮賴臉地幫別人,得了人家什麼好處啊?”

    “哈,你真是名好刑警,什麼也瞞不過你。”楚天舒看了看抱著電話來回晃蕩的白雲朵,壓低了聲音說:“嘿嘿,她說,只要我幫她查出陷害她的幕後真凶,就給我當二奶。”

    “你呀,真是不知羞恥。”電話那頭的杜雨菲忍不住笑出聲來了,但心裡卻有點酸溜溜的,便問道:“你明目張膽地***,大奶知道不?”

    楚天舒嬉笑著說:“嘿嘿,大奶還沒確定呢。”

    杜雨菲愣了一下,暗道:那半夜裡被自己堵在被窩裡的女子又是什麼人?

    管他呢,現在早已不是從一而終的年代了。

    想到這,杜雨菲毫無來由地輕鬆了,笑問道:“哎,你給人家幫忙,白撿了個二奶,那我給你幫忙,能有什麼好處呢?”

    楚天舒壞笑著說……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5 17:04
第083章 大奶二奶
     

楚天舒壞笑著說:“這個……嗯,雨菲,我讓你當大奶,如何?”

    “呸!”杜雨菲很響亮地啐了一口:“美得你!楚天舒,你再敢胡說八道,以後不接你電話了。”

    “別別別,”楚天舒趕緊換了口氣,苦苦哀求道:“雨菲,幫幫忙啦,要不,我會死得很難看的。”

    杜雨菲冷笑了一聲:“哼,你死得很難看,跟我有什麼關係?”

    雖然杜雨菲說得很堅決,但是楚天舒心裡卻更踏實了,經過幾次交往,他知道杜雨菲是刀子嘴豆腐心,話說得越狠,便越有希望,真要是不肯幫忙的話,她早就嚴詞拒絕了。

    果然,楚天舒又說了幾句軟話,杜雨菲就答應了下來。

    楚天舒把所瞭解到的袁炯的資訊告訴了杜雨菲。

    杜雨菲是個很爽直的人,既然答應了幫忙,就會當回事的。

    她很認真地說,袁炯這個名字是聽來的,具體是不是這兩個字還不一定,而且,如果這個人沒有前科,戶籍資料中一般也只有年齡,沒有身高、工作單位之類的資訊,查找起來很困難,讓楚天舒要有一無所獲的思想準備。

    楚天舒掛了電話,就去問白雲朵,能不能確定袁炯的名字是哪兩個字。

    可是,白雲朵在醫院藥劑科和設備科的同事那裡接二連三地都碰了壁。

    剛開始,人家還和她敷衍幾句,說幾句勸解和安慰的話,但是,一問到關於醫藥器材銷售方面的人和事,便個個噤若寒蟬,避而不談了。

    白雲朵氣得把手機扔出去老遠,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傻呆呆的悶悶不樂。

    白雲朵神神叨叨的,她不是在生別人的氣,而是在氣自己:白雲朵啊白雲朵,你平日裡不是感覺良好嗎?好像人緣挺不錯,到了關鍵時刻,怎麼就沒有人願意跟你說句實話呢?

    見白雲朵一個人生悶氣,向晚晴和楚天舒面面相覷,不敢多問。

    白雲朵的性格本來是挺開朗的,只是被朱旺財暗算了一番,在雲晴美體憋了好些日子,才變得有點神經質了。

    悶了一會兒,白雲朵還是忍不住,又來問楚天舒“哎,老楚,你那員警朋友肯幫忙嗎?”

    自從上次說了要給楚天舒當二奶之後,白雲朵就大刺刺地叫他“老楚”了。

    楚天舒說:“她答應了。不過,還沒有回消息。”

    白雲朵歎了口氣:“唉,看來我的人品實在是太差了。”

    “雲朵,你別自責了。”楚天舒勸解道:“醫院藥劑科和設備科握有醫院藥品、設備、耗材採購權,肯定都是朱旺財的心腹,他們知道你與他的過節,自然不會更不敢向你透露任何資訊。”

    “可是,其他的人也不理我呀。”

    “呵呵,我看你是悶傻了。”楚天舒極力想調節氣氛,他笑道:“那些普通的經辦人員,他們可能同情你的遭遇,但是也不願意因為幫你去得罪朱旺財啊。”

    “是啊,”向晚晴也勸道:“誰捨得離開這兩個肥得流油的科室啊?”

    這麼一說,白雲朵就釋然了,但是,她還是不甘心,又望著天花板,琢磨著還能找什麼人去打探。

    楚天舒問:“雲朵,你們醫院對於藥品和設備採購的規定程式是怎樣的?”

    白雲朵說:“按照正規程式,醫院要進一種新藥或設備,需通過由科室主任、知名教授、藥劑科主任、主管院長組成的藥事管理委員會集體決定。但是,這幾年來,藥事管理委員會成了個橡皮圖章,朱旺財想怎麼蓋就怎麼蓋。”

    向晚晴不滿地問:“那朱旺財豈不是一手遮天了?”

    “可不是嗎?”白雲朵聽向晚晴這麼一問,更加來氣了:“規定程式都是寫在紙上的,進什麼,進多少,都是朱旺財說了算,別人根本插不上嘴。”

    向晚晴不解地問:“朱旺財不過是個副院長,那你們院長呢?就不管不問嗎?”

    白雲朵越發的愁容滿面:“嗨,老院長是個學者,根本不屑也不會爭權奪勢,早已被朱旺財一夥排擠到一邊去了。朱旺財是主管院長,醫院裡的大事小事都是他說了就算,要不,醫院也不會亂成現在這個樣子。”

    楚天舒沉思了一下,突然說:“雲朵,我覺得,你倒可以找委員會裡那些不管事的委員們打聽打聽。”

    白雲朵瞪著眼睛看著楚天舒:“老楚,你說我傻,你比我還傻呀?他們都不管事了,還能打聽出什麼來呢?”

    楚天舒不緊不慢地說:“呵呵,我不知道能不能打聽出什麼來,但是我知道,如果一個人的權力被無緣無故地剝奪了,一定會對剝奪者有意見。”

    “哈,老楚,你太適合當官了。”白雲朵露出了笑容,她抱著楚天舒的脖子,“啵”地啃了一口,撿起地上的手機,又開始撥打電話。

    思路決定出路!

    很快,白雲朵就從一位剛被朱旺財解除職務的科室主任那裡得到了確認,袁炯確實是醫藥器材的供應商。

    他記得是朱旺財剛當上主管副院長的那年,曾經開過一個走過場的委員會會議,在會上朱旺財提到過袁炯這麼個人,但因為時間有點久遠了,具體是哪家單位的印象不深。

    楚天舒趕緊給杜雨菲發了資訊,告訴她要查的人就是袁炯。

    到了這個時候,白雲朵的人品明顯好了起來,她請幾個科室的姐妹幫忙,通過各自科室使用的醫藥器材外包裝上品牌名錄,收集到了二十幾家供應商的名單,楚天舒便把這些資訊匯總起來,一一告訴了杜雨菲。

    過了一個多小時,杜雨菲終於回了電話。

    袁炯,男,三十二歲,身高一米六九,康爾泰科技開發有限公司的副總經理。

    公司註冊地址是北湖區中山大道勝利大廈十二樓,法人代表叫吳慶元,主營業務是資本運營和科技產品開發,兼營醫療器械銷售。

    白雲朵趕緊給楚天舒遞過來紙和筆,然後緊挨在他的身邊,全神貫注地看著他和杜雨菲通話,那神情滿是期盼。

    楚天舒邊做記錄還邊嘻嘻哈哈地和杜雨菲開玩笑:“雨菲,你這個忙幫大了,可別忘了我許給你的好處啊。哈哈。”

    好處?當大奶?杜雨菲心頭一顫。這傢伙真是太討厭了,喜歡嘴巴上佔便宜的毛病看來是改不掉了。

    她沒有順著楚天舒的口氣繼續說下去,而是很認真地說:“我不跟你開玩笑,這事我只能幫這麼多了。那個流竄作案的盜竊團夥蟄伏了一段時間,現在又開始作案了,刑偵隊的壓力大得很呢。”

    楚天舒聽杜雨菲說得很嚴肅,便不再開玩笑,他心裡十分清楚,因為盜竊團夥的案子,杜雨菲工作忙壓力大只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她在堅守一個員警的原則和底線。

    楚天舒向杜雨菲道謝之後,掛了電話。

    等楚天舒回過頭再來看紙條上記的內容,突然發現康爾泰科技開發有限公司也參與了儀錶廠的競購,是通過資格審查的省內八家企業之一。

    他記得吳夢蝶說過,這八家企業當中,兩家與鯤鵬實業有關聯,三家由擎天置業組織或買通,那麼,康爾泰作為青原市的企業,想必是在擎天置業的操控之下。

    而康爾泰作為兼營醫藥器材銷售的公司,不僅將產品推銷到了青原市第一人民醫院,還推銷到了省城的中醫院,這其中免不了會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楚天舒心裡一陣莫名的興奮,他靈機一動:或許可以通過康爾泰順藤摸瓜,既查出袁炯與朱旺財之間的關聯,又能揭露出儀錶廠競購中可能存在的貓膩。只可惜,沒合適的理由再請杜雨菲幫忙了,看來只有另闢蹊徑尋找突破口。

    見楚天舒不說話,白雲朵又沉不住氣了:“老楚,下面該怎麼辦,你想出什麼法子沒有哇?”

    楚天舒向白雲朵和向晚晴招了招手。

    兩大美女把腦袋都湊了過來。

    楚天舒說:“我想,我和雲朵裝扮成外地醫院採購仲介商,直接去找袁炯洽談採購意向,抓住他們與往來醫院的線索,進而挖出朱旺財等人吃回扣的事實。”

    白雲朵立即拍手贊同。

    向晚晴稍稍有點擔心,說:“這麼做,萬一露陷了,你們會很危險的。”

    白雲朵說:“晚晴,我和老楚都不怕,你怕什麼啊?”

    “雲朵,這不是怕不怕的事。”向晚晴說:“以我多年當記者的經驗來判斷,康爾泰能夠長期從事醫藥器材的銷售,一定會有某些勢力的撐腰,你們這種暗訪也是違規的,要是被他們看出端倪,恐怕凶多吉少,而且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白雲朵一心要搞垮朱旺財,她看著楚天舒,問道:“老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說對吧?”

    楚天舒笑了笑,說:“雲朵,晚晴不是害怕,是讓我們事先考慮好後果。”

    向晚晴說:“雲朵,這事搞砸了,你大不了辭職不幹,一心一意地經營雲晴美體,可你想過沒有,天舒呢,他這一輩子就毀在你手上了。”

    白雲朵低下了頭,嘟囔道:“哼,誰叫他惦記我給他當二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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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不打自招
       
向晚晴“撲哧”笑出聲來了:“說你傻,你還真傻呀。你以為他幫你,就是為了要你給他當二奶呀?”

    “那他還想幹什麼?”白雲朵抬起了頭。

    “他呀,從來就不是省油的燈。”向晚晴瞟了楚天舒一眼,說:“我看呀,他的肚子不定又要冒什麼壞水呢。”

    楚天舒笑而不語。

    白雲朵撲過來,抱住楚天舒的胳膊,搖晃著說:“你這個壞傢伙,趕緊老實交代,又打什麼壞主意?”

    楚天舒自然不敢告訴她們自己的真實想法,只“嘿嘿”笑不說話了。

    白雲朵賭氣地一甩手,叫道:“老楚,我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楚天舒手一揮,大聲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小朵朵,我們幹!”

    白雲朵歡呼雀躍,跑過去抱住了楚天舒,大聲的說:“好,我們幹!”

    向晚晴大聲抗議道:“哎哎,你們兩個心急火燎地要幹,也不能無視我的存在啊?”

    白雲朵跳了過來,邊罵邊要捶向晚晴:“媳婦兒,你可以吃醋,但不要這麼流氓好不好?”

    向晚晴躲開了白雲朵的襲擊,說:“雲朵,你們不知羞恥也就罷了,還反咬一口說我流氓,這也太沒有天理了。”

    白雲朵叫道:“我們怎麼就不知羞恥了,你胡思亂想些什麼呀?”

    “你們剛才大喊大叫說什麼來著?我們幹,你說我能想到哪兒去?”

    “說什麼?我們幹啊!”

    向晚晴笑而不語。

    白雲朵猛然醒悟過來,看了楚天舒一眼,羞紅了臉,反而大聲地說:“媳婦兒,你別急,我說過的,我只給他當二奶,你可以給他當大奶。”

    向晚晴一撇嘴,說:“哼,拉倒吧,他已經把大奶的名分當著好處許給別人了。”

    “有這回事?”白雲朵逼視著楚天舒。

    楚天舒嘿嘿地笑。

    白雲朵不依不饒:“好啊,一臉的奸笑,肯定沒安好心。老實交代,許給誰了?”

    “咳咳,”楚天舒咳嗽了兩聲,沉著臉說:“白雲朵同志,你要守本分哦,身為二奶,怎麼還能管大奶的事呢?”

    白雲朵無言以對,向晚晴黯然無語。

    隨後的幾天裡,楚天舒白天忙著儀錶廠改制等工作,下了班就匆匆趕往雲晴會所,與白雲朵一起惡補醫藥器材方面的專業知識。

    初步設定的角色是,楚天舒是某醫藥器材採購中間商,白雲朵是他的秘書。

    向晚晴雖然不同意他們去冒險,但是見他們下了決心要做,也以一個新聞記者的敏感,幫他們收集了一大堆關於醫藥器材銷售方面的新聞案例,時不時還擺出一副考官的架勢,檢驗他們作為老闆和秘書的默契程度。

    這一天下班,楚天舒正要出門,手機響了,一看卻是衛世傑:“我靠!你小子沒妞可泡了,就想起我來了,對吧?”

    “老楚,天地良心呐。我承認,正泡著妞的時候確實沒想起你來,可是我從妞身上一下來,立馬就會想起你老楚還處於饑渴之中,當時那感覺我他媽的太自私了,想好了這個妞應該介紹給你的,我怎麼自己又上了。”

    “呸!老子知道你這狗嘴裡就吐不出象牙來。”楚天舒又好笑又好氣,罵道:“老衛,有屁快放,老子忙著呢。”

    “哎,都他媽當主任了,能不能有點領導素質?”衛世傑笑嘻嘻地說:“高升了,不請哥兒們撮一頓啊?”

    “我就知道,有好事你准不找我,要找我准沒好事。”楚天舒沒好氣地說:“這些天我忙著呢,改日吧。”

    “得得,別改日了,我們倆大老爺們誰日誰呀?”真得佩服這該死的衛世傑,說不了幾句話,就能把話題繞到他最擅長的男女之事上面去。

    “靠!你他媽除了日還會不會點別的?沒別的鳥事,我掛了啊。”

    “等等!”衛世傑收起戲謔的口氣,很認真地問道:“老楚,你是不是欺負寧馨了?”

    聽衛世傑很嚴肅地提到甯馨,楚天舒不得不認真對待了。

    “沒有哇,我哪敢呢?”楚天舒忙予以否認。

    “不會吧?我剛和她通了電話,一提到你她就不高興了。”

    “是嗎?我前幾天去學校看她,玩得挺開心的呀。”

    衛世傑罵道:“開心個屁!你晚上陪她喝酒,是不是胡說八道了?”

    楚天舒很委屈地說:“她非要我陪她喝酒,我喝不過她就喝高了,我也不記得說了些什麼?”

    “哼,老楚,你就裝吧。”衛世傑憤憤不平地問道:“那我問你,小朵朵是怎麼回事?”

    “哦,一個朋友。”楚天舒感覺不夠坦誠,立即又補充了一句:“女的,不是你想像的那種朋友啊。”

    “嘿嘿,掩耳盜鈴,不打自招。”衛世傑輕蔑地一笑:“老楚,我可警告你,公主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這個我懂,你看看馬力那幾個傢伙,公主一聲令下,還不把我給吃了。”楚天舒忙說:“老衛,你幫我解釋解釋唄。”

    “這個沒問題,但是……”衛世傑故意拖長了聲音。

    楚天舒立即開出了條件:“我請你吃飯。”

    衛世傑調笑道:“哎,你不是忙死了嗎,怎麼,有空了?”

    楚天舒陪著笑臉說:“嘿嘿,你不是說過,時間就像是女人的乳*溝,擠一擠總是會有的。”

    “哈哈,小樣,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衛世傑得意地大笑起來,笑完了,又說:“老楚,咱哥們誰跟誰呀?我來請你吧,不過我還有個條件,你把那個小朵朵也帶來。”

    “這個……沒必要吧?”說實話,楚天舒是真不想帶白雲朵出來陪衛世傑這種好色之徒吃飯。

    “老楚,你剛才不還說是普通女友嗎,怎麼,心虛了?我告訴你,這可是公主的旨意,你要是帶不出來,這飯就可吃可不吃了。”

    “好吧。”楚天舒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衛世傑高興了,馬上就說了地點和時間:“六點半,國際飯店玫瑰廳,不見不散。”

    楚天舒趕到雲晴美體,把出去吃飯的事和白雲朵說了,她開始還有點不太願意,說時間這麼緊張,得抓緊溫習功課。楚天舒就說,以後假冒商人,免不了要和康爾泰的袁炯吃吃喝喝,這就當是實戰演習吧。

    白雲朵便歡天喜地地答應了,出門之前還精心打扮了一番,又給向晚晴打了個電話,跟著楚天舒就趕往國際飯店。

    白雲朵上身是緊身的V領白色襯衫和修身的毛料西裝外套,只見玉項如雪,酥胸高聳,細腰如峰,低身弓腰穿上高跟鞋的時候,玉壑微露,令人不禁馳騁想像其中的萬千氣象。下身穿一條波西米亞風情的齊膝短裙,腰上系著藏式花紋的寬邊腰帶,那雙原本修長的腿在極薄絲襪的襯托下顯得愈發的楚楚動人。

    國際飯店是青原市五星級賓館,出入其中的女人非富即貴,大多都是上乘之選,又打扮得花枝招展,用爭奇鬥豔來形容絕不為過,但是,當楚天舒挽著白雲朵穿過國際飯店的大堂時,立即吸引了眾多驚豔的目光。

    其中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不小心視線在白雲朵的身上掃過,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回頭張望,他身邊的一位美女最後忍無可忍,不顧還在大眾廣庭之下,硬是揪著他的耳朵將他的目光強行收回了。

    白雲朵看見了,捂著嘴直樂。

    玫瑰廳是酒樓最精緻的一個包廂。

    在迎賓小姐的引導下推門進去的時候,楚天舒發現,等著的不僅有衛世傑,還有一位四十來歲男子,穿得衣冠楚楚,初看上去倒也風度翩翩,成熟穩重。

    “來了,老楚。”衛世傑熱情地迎了上來,目光在白雲朵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介紹說:“秦總,這位就是我的同學,市國資委辦公室主任楚天舒。”

    楚天舒心裡閃過一絲不快,但是礙於面子,還是向男子伸出了手:“你好,楚天舒。”

    “久仰,久仰。城投公司秦立峰。”男子很矜持地握了楚天舒的手,遞上了一張名片。

    青原市城投公司副總經理,秦立峰。

    城投公司是國有獨資公司,卻不歸國資委管轄,直接隸屬於市發改委,行政級別是正處,法人還是副市長唐逸夫。秦立峰身為城投公司的副總經理,級別是副處,所以,他完全有資格不把楚天舒這個副科級的主任放在眼裡。

    當秦立峰看到站在楚天舒身後的白雲朵時,明顯地愣了一下,主動向她伸出了手,笑道:“你好,我叫秦立峰,很高興認識你。”

    “秦總,你好,我叫白雲朵。”白雲朵微笑著伸手和他握了握。

    沒想到這傢伙得寸進尺,竟然扔下楚天舒不管不顧,逕自拉著白雲朵的手,又是倒茶,又是讓座,格外的熱情。

    衛世傑忙把楚天舒也拉到另一組沙發上坐下,低聲解釋說:“不好意思,出門的時候碰見我們秦總,他聽說你正負責儀錶廠的專案,很希望和你交個朋友。”

    楚天舒只冷冷地一笑,心想:儀錶廠專案跟你城投公司有個毛的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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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章 無本萬利
       
楚天舒向對面沙發上的秦立峰和白雲朵怒了努嘴,說:“老衛,你們秦總好像更希望和她交朋友。”

    “呵呵,”衛世傑尷尬地一下,問道:“她就是小朵朵吧?”

    楚天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端起茶杯喝茶,冷眼旁觀白雲朵經過這幾天的訓練,在與商人打交道的時候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衛世傑的目光再次被白雲朵吸引過去了。

    “白小姐,你和楚主任是同事?”按照秦立峰的想像,楚天舒帶出來的美女,自然應該是辦公室的女秘書之類的人物。

    “不是。”白雲朵搖頭。

    秦立峰眼睛發亮:“那白小姐在哪裡發財?”

    “呵呵,我是無業人員,做點小生意。”白雲朵笑著說道。

    秦立峰既意外又驚喜。這臉蛋,這腰肢,這……胸、臀、腿,還有這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幸虧沒工作,要不,她的老闆還有什麼心思幹活啊?

    白雲朵在人民醫院坐診,見過無數男人的這種目光,自然明白這個看起來成熟沉穩的男人在動些什麼樣的歪心思。她看楚天舒不聲不響地喝茶,猜到他是在考察自己,便也不計較秦立峰的猥瑣,擺出一副交際花的架勢與他攀談起來。

    “做的什麼生意呀?一定發大財了。”秦立峰極盡討好恭維之能事。

    “哪裡喲,倒騰點醫藥器材,沒什麼門路,混口飯吃而已。”

    “不會吧,白小姐,你這麼一個大美女,推銷什麼人家還不都得屁顛屁顛的趕緊掏錢啊。”

    白雲朵立即將了秦立峰一軍:“呵呵,那我給秦總推銷注射器,你要不要啊?”

    秦立峰一愣,旋即放聲大笑了起來,轉過頭來對衛世傑開玩笑說:“小衛,白小姐真是厲害,你們行銷部不是缺開發人員嗎,我看白小姐就很適合。哈哈。”

    衛世傑醒過神來,忙笑著說:“行啊,秦總,只要你同意,明天就可以讓白小姐來報到上班。老楚,你沒意見吧?”

    沒等楚天舒表態,白雲朵搶先嬌滴滴地說:“我的事兒不需要他同意,只要秦總同意就行了。”

    楚天舒對白雲朵的表現很滿意,還跟著推波助瀾地說:“小朵朵,城投公司可是好單位,效益在全市都是數得著的。一會兒你多敬秦總幾杯,以後你就跟著秦總發財,再也不用低三下四地倒騰你那些破注射器了。”

    “真的呀?”白雲朵滿臉驚喜地張大了小嘴巴。“秦總,我真的可以進去嗎?”

    這下又讓秦立峰為難了,他只不過是城投公司分管行銷的副總,進人的事兒歸總經理管,他說話並不能算數,於是,他含含糊糊地說:“城投公司是國有獨資企業,要解決編制還需要點時間。”

    “哎呀,秦總調戲人哦。”白雲朵撅著嘴,作委屈狀。

    “哈哈,白小姐,別生氣,別生氣。”秦立峰給白雲朵加了茶水,又一臉驕傲地說:“我在衛生系統還有點關係,幫你推銷點醫藥器材肯定沒問題。”

    “真的呀?”白雲朵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似的,聽了秦立峰的話,馬上換了一副笑臉,滿臉崇拜地看著他。

    看到自己的話題引起了美人的注意,秦立峰心頭暗喜,但臉上卻不動聲色,說道:“呵呵,我和一醫院的朱副院長關係很好,改天我引見你認識認識,他們醫院一年的採購金額過億,讓他分幾百萬給你做做,灑灑水的小意思啦。”

    “真的呀?”白雲朵聽他提到了朱旺財,驚喜萬分,這麼個摸底的好機會可不能錯過,她故意做出誘人的模樣,用胳膊拱了拱秦立峰,嗔道:“秦總,不會又是哄我開心的吧?”

    白雲朵一連說了三個“真的呀”,可一次和一次的口吻與神態都不一樣,尤其是最後這一次,不僅有媚人的眼神,有嬌柔的語氣,還有驚喜的肢體動作,這麼一來,秦立峰全身都酥麻發軟,故意瞟了楚天舒一眼,湊到白雲朵的耳朵邊上,低聲問道:“他不會有想法吧?”

    白雲朵小嘴一撇,也低聲說:“秦總,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太好了!秦立峰滿臉喜悅,繼續與白雲朵誇誇其談。

    楚天舒看秦立峰與白雲朵談得熱火朝天,心裡不僅沒有多餘的想法,反而從白雲朵嫵媚的笑容裡讀懂了,她從秦立峰那裡獲得了令她開心的消息。畢竟,他對這個女人是瞭解的,如果她願意,裙底風光可以任你偷窺。如果她不願意,任何男人都別想從她身上占到一絲半點的便宜。

    楚天舒認為,這個自視甚高而又神魂顛倒的秦立峰根本不是白雲朵的對手。

    “喂,老衛,你把我約出來,不是光為了給你們老總拉皮條的吧?”楚天舒再次端起了茶杯。

    衛世傑笑著解釋說:“哦,老楚,你別多心啊。是這樣的,我們公司聽說市里成立了儀錶廠改制領導小組,你也是其中一員……”

    楚天舒沒等衛世傑說完,馬上制止了他:“等等,你是不是搞錯了,領導小組成員都是市里各相關部門的頭頭,跟我毛關係都沒有。”

    “怎麼沒有?你不是領導小組辦公室人員嗎?”

    “切,我就一打雜跑腿的。”楚天舒輕蔑地說:“我就鬧不明白了,儀錶廠整體出讓與你們城投公司有什麼關係,轉讓的錢能分你們一半呀?”

    衛世傑神秘兮兮地說:“跟你明說了吧。市里決定,儀錶廠專案的競購保證金暫時放在城投公司的帳上,這筆錢還能在我們賬上呆上一年半載的,不費吹灰之力,收益至少也有這個數。”說著,他伸出好幾個手指比劃了一下。

    楚天舒沒看明白那是多少數,也根本不想搞明白,他淡淡地一笑,說:“老衛,我看你們是找錯人了,我一個打雜跑腿的,這個忙我想幫也幫不上。”

    “哎,我問你,那些檔資料是不是該你起草?”

    “是啊,我起草完了,還要好多領導審批呢。”

    “你呀,怎麼不開竅呢。你起草檔的時候,把保證金的比例提高半個點一個點的,那些個大領導們日理萬機的,誰會關注這些小細節啊。”

    我靠!怪不得城投公司效益好,掙錢的歪心思動得可真夠深的,拿著別人家的競購保證金,存在銀行裡拿利息,做得是無本萬利空手套白狼的買賣,這錢簡直就像是白撿的一樣。

    “還有,”衛世傑偷看了興致勃勃的秦立峰一看,把聲音壓得更低了,說:“市里各家銀行都盯著這筆錢呢,開出了這個數的回扣,你要是能幫著運作一下,可以給你這個數。”

    衛世傑比劃的手勢楚天舒仍舊沒看懂,但是他卻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看來,利用這筆錢不僅城投公司可以從中謀利,某些個人還可以從中撈一筆好處。

    楚天舒正色道:“老衛,這錢拿著會咬手的。”

    “老楚,你膽子也太小了。”衛世傑鄙夷地說:“現在誰手頭上有點權力不惦記著用好用活啊。”

    楚天舒笑駡道:“哼,我就知道你小子找我就一準沒安好心。”

    “不,不,不,”衛世傑連忙擺手說:“你這麼說,就把我們老同學的感情說庸俗了。我不說假話,今天請你吃飯,還真是寧馨佈置給我的任務。”

    楚天舒也急於繞開那棘手的話題,問道:“寧馨佈置你什麼任務啊?”

    衛世傑看了白雲朵一樣,說:“他讓我幫她看看你的小朵朵。”

    “什麼我的小朵朵啊?老衛,你可別想歪了,我可沒有你那能耐,三兩下就能把一個女孩子搞到手。你跟寧馨說,我們可真是普通朋友。”

    “嘿嘿,你還別說,這小朵朵還真不比咱小師妹遜色。”

    “老衛,我警告你,不許胡說八道啊。”

    “嘴巴長在我身上,怎麼說可由不得你哦。”

    “你小子威脅我?”

    “也可以這麼理解。”

    楚天舒正不知道該怎麼跟這麼無恥的衛世傑解釋,那邊秦立峰不知道和白雲朵說到了什麼開心事,白雲朵笑得東倒西歪,兩隻小粉拳在秦立峰胸口上亂捶了一通,惹得秦立峰也發出了一陣大笑,他沖衛世傑大手一揮,叫道:“上菜,開酒。”

    酒菜陸續上來了,秦立峰毫不客氣地坐了居中的主席,他也不管楚天舒與衛世傑該怎麼坐,拉著白雲朵坐在了他的身邊。

    楚天舒和衛世傑也很知趣,有意無意地拉開了點距離,坐到了酒桌上,還是保持著剛才一對一交流的狀態,只是相互之間的距離太近,再想竊竊私語就不太可能了。

    一上來,秦立峰作為東道主,象徵性地提議幹了第一杯,又客氣地交代衛世傑要把老同學招呼好,然後就忙著給白雲朵斟酒布菜,小聲地交談。

    秦立峰帶著衛世傑接待楚天舒,本來是很不情願的,畢竟楚天舒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科級,只是城投公司總經理發了話,他勉為其難地代表公司出個面,沒想到楚天舒帶來了一個白雲朵。正好,業務上的事兒交給衛世傑去和楚天舒談,自己樂得與美女逗樂打趣套近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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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6章 溫柔陷阱
     
白雲朵喝了兩杯酒,臉色豔麗得如一朵盛開的桃花,她軟軟地靠在秦立峰的胳膊上,發嗲地說:“秦總,你什麼時候介紹我和朱院長認識嗎?我可是靠上你了,你可不能騙我哦。”

    秦立峰樂得快要找不到北了,他趁機想用胳膊去碰白雲朵的胸,卻被她一閃身躲開了。這一下讓他明白了,不拿出點讓白雲朵放心的東西來,這便宜是占不到的。他趁勢端起杯子來,說:“白小姐,喝了這一杯,我跟你談點實實在在的。”

    “好啊。”白雲朵豪爽地端起杯子,一飲而盡了。

    “說嘛,說嘛,秦總,你可不能騙人家女孩子哦。”楚天舒聽得頭皮發麻,不由得偷眼看了一眼白雲朵,發現她在與秦立峰撒嬌的時候,把手錶的錄影功能偷偷打開了。

    秦立峰喝了幾杯酒,又被白雲朵磨蹭了幾下,幾乎神魂顛倒了,他放下酒杯,問道:“白小姐,有句話我得先跟你說在前頭,這醫藥器材的供貨價和零售價,波動幅度很大的,我可以幫你引見朱院長,但業內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啊。”

    “沒問題的啦,不過,秦總,你幫人幫到底嘛,讓朱院長少拿一成行不行啊?”白雲朵扭著身子,這回故意讓秦立峰隔著衣服吃了點豆腐皮。

    楚天舒一直在和衛世傑東扯西拉,偶爾也談幾句幫城投公司運作提高保證金的事,假裝著討價還價地敷衍著,反正以不打擾領導與美女聊天的雅興為原則,不緊不慢地閒扯著。

    “這個……”白雲朵說到關鍵的地方,秦立峰又開始賣關子了,他也一直在關注衛世傑與楚天舒那邊談得怎麼樣,見楚天舒吞吞吐吐的不痛快,他想著要拿白雲朵的生意來壓一壓楚天舒。

    想到這,秦立峰大聲地說:“白小姐,做生意實際上也是做朋友,我們要賺錢更要交朋友,搭夥求財才能財源滾滾嘛。”

    “是嘛,是嘛。”白雲朵繼續撒嬌發嗲地說:“秦總,你和朱院長是好朋友,你出面幫我說情,朱院長肯定要賣你這個面子的嘛。”

    “這個,還真不好說,這年頭,就像你白小姐一樣,能賺的錢,誰不想多賺點呢?楚主任,你說對吧?”秦立峰不失時機地把皮球踢給了楚天舒。

    “秦總,你們在談什麼生意啊,好熱鬧,我還沒聽明白呢。”楚天舒知道秦立峰在旁敲側擊,便順嘴問道。

    秦立峰瞥了楚天舒一眼,說:“我和白小姐在討論醫藥器材銷售的事。”

    “哦,這方面的事兒我還真不懂,秦總,你見多識廣,給我們點撥點撥。”楚天舒趕緊順杆爬,還不忘記拍一下秦立峰的馬屁。

    “哈哈,”秦立峰得意地一笑,說:“醫藥器材的銷售是一條利益鏈,醫生、科室主任、院領導、醫藥代表以及經銷商等等都是其中不可或缺的關鍵環節,大家都要從中分一杯羹,所以,哪一個環節都不能把利潤吃盡了,那樣的話,整個鏈條就斷了,誰都活不下去了。”

    楚天舒無比崇敬地說:“秦總,你真不愧是專家啊,經你這麼深入淺出的一分析,醫療領域這點事就淺顯易懂了。”

    秦立峰這回沒有沾沾自喜,而是嚴肅地說:“做生意,道理是相通的。例如,小衛跟你談的事,裡面的環節比你想像得要多,所以,誰都要懂得適可而止。”

    楚天舒笑笑,說:“秦總教導得是,不過,有些錢賺起來是有風險的,例如,醫院領導在醫藥器材銷售這根鏈條上,就扮演了不太光彩的角色啊。”

    “賺錢是眼前的、實在的,你所說的風險,是遠期的,而且只有百分之零點幾的可能性,再者說,就是這百分之零點一的可能性,也可以通過各環節的密切配合、小心操作而不存在。除非……你傻得可愛,不懂得用手中掌握的資源跟別人合作。”

    楚天舒笑著問道:“秦總,你所說的資源包不包括……權力?”

    “當然包括。”秦立峰手裡拿著兩根筷子輕輕的敲擊著盤子,斜眼看著楚天舒,鄙夷地說:“就拿一醫院的朱院長來說,如果他不掌握著全院的採購審批大權,他憑什麼能成為銷售環節中的一個鏈條?同樣的道理,楚主任,你難道就沒想過要利用手裡的資源來求得一些回報嗎?”

    要是衛世傑這麼問楚天舒,倒也無可厚非。

    畢竟,這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

    現如今,已經很少有人把用權力來換取灰色收入當做一件恥辱,反過來說,像朱旺財和秦立峰之流,完全是把這當做一種能力和榮耀。

    楚天舒冷笑了一聲,反問道:“秦總,那可不可以這麼理解,你準備幫白小姐銷售一批醫藥器材,也要從白小姐那裡得到回報了?”

    秦立峰一直在為自己能當著白雲朵的面教訓楚天舒而洋洋自得,根本沒意識到楚天舒會反戈一擊,更沒有想到他還會如此的咄咄逼人。

    秦立峰臉色難看了起來,他楞了一會兒,突然又大笑起來,說:“小楚同志,你今晚上能把白小姐帶到這酒桌上來,難道你敢說,她是心甘情願跟你來的,你就沒有一點兒那方面的企圖?”

    楚天舒盯著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說:“秦總同志,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秦立峰做夢也沒有想到楚天舒會一點兒情面都不留,這一句話小人與君子的比喻差點兒沒讓他把今天喝的酒都吐了出來,一個小小的副科居然敢譏笑堂堂的副處級領導,這他媽的也太狂妄了吧?

    秦立峰勃然大怒,吼道:“楚天舒,你這個無能的傢伙,是不是看我能給白小姐幫忙而你做不到,無地自容,惱羞成怒了吧。”

    衛世傑緊張地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楚天舒的衣袖。

    楚天舒很平淡地看了白雲朵一眼。

    白雲朵一臉詭異地對著他微笑。

    楚天舒把手一攤,聳聳肩,說:“秦總要這麼講,我也無話可說。”

    “哼,你無話可說,我想,白小姐應該有話要說了。”秦立峰終於殺了楚天舒的風頭,冷笑著說。他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對著嬌媚如花的白雲朵說:“白小姐,你有話要說嗎?”

    白雲朵仰起臉,波光粼粼的眼睛裡滿含著嬌羞和嚮往,她問:“秦總,你真的能幫我引見朱院長嗎?”

    “當然是真的了。”秦立峰信誓旦旦地說:“不僅要引見,還要讓他給你讓利一成。”他想著,這年頭,現實的女人他見得太太多了,只要利益足夠,她們什麼都捨得付出。當提到朱旺財的那一刻,秦立峰從白雲朵驚喜的表情中看出來了,她也是這麼一個現實的女人。

    “我怎麼相信你?”白雲朵問道。

    “這好辦,我可以當著你的面給他打電話。”秦立峰耐心的說。

    男人對於還沒有哄上床的女人,耐心總是出奇的好。

    白雲朵用曖昧的眼神望著他。

    秦立峰當即撥通了朱旺財的電話,還按開了免提鍵,讓白雲朵親耳聽到了朱旺財答應給秦立峰面子,可以讓利一成的承諾。

    “怎麼樣?白小姐,這下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再詳細談談吧?”秦立峰鄙夷地看了楚天舒一眼,向白雲朵伸出了手。

    “可是,秦總,”白雲朵看了楚天舒一眼,趴在秦立峰的耳邊小聲地說:“他在床上嗯,很棒的,你行嗎?”

    秦立峰聽到白雲朵如此大膽和直白,更覺得大有希望了,他仔細打量了一番楚天舒健壯的體格,厚顏無恥地說道:“白小姐,外強中乾的人多得是,再說了,這種事情的美妙之處不是靠蠻力,而是靠技巧。我的技巧可是一流的。”

    “真的嗎?”這是白雲朵今晚上第四次問這三個字,而這次又與前三次不同,她的眼睛裡閃爍著熱辣辣的光芒。

    “真的。”秦立峰大喜過望,很堅定地點頭。

    白雲朵嬉笑道:“那我能不能先驗貨?”

    “沒問題,如假包換。”秦立峰的心都要快蹦出來了。

    楚天舒啊楚天舒,你聽見沒有,你被我罵得無話可說,帶來的靚妞卻要跟我上床了。哈哈,你可以一頭撞死了。

    白雲朵從桌子抓了根筷子,舉到秦立峰面前,問道:“秦總,你那玩意兒有這麼長嗎?”

    秦立峰看了看,笑了:“沒那麼長,但是,比那粗多了。”

    “真的嗎?”白雲朵眨巴著大眼睛,把筷子扔了,又抓起一旁的酒瓶子,舉到秦立峰的褲襠邊,問道:“有這麼粗嗎?”

    “啊?”秦立峰瞪大了眼睛,心想:老子見過最大的傢伙也就是牛**,也沒見有這麼粗啊。

    “有沒有嗎?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唄。”白雲朵見秦立峰乾瞪眼不說話,溫柔地說。

    “沒有。”秦立峰只能實話實說。

    白雲朵又拿起喝啤酒的杯子來,放在了秦立峰的褲襠之下,盯著他的眼睛,笑眯眯地問道:“那你一次能把這個杯子射滿嗎?”

    秦立峰簡直要崩潰了。
chenaj0426 發表於 2014-2-5 17:08
第087章 狠抽色狼
     
這他媽什麼標準啊?秦立峰咧著嘴,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看上去比哭還難看。

    楚天舒抱著膀子站在了一旁,笑眯眯地看熱鬧。

    衛世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秦總,到底行不行嗎?”白雲朵搖晃著杯子,故意在的褲子上蹭來蹭去。

    秦立峰被一位美女這麼一挑逗,褲襠裡的傢伙就有點蠢蠢欲動了。

    “哇!”白雲朵很誇張地驚叫了一聲:“秦總,你真行啊?掏出來讓我見識見識,看能不能把它射滿呀。”

    “這個……還真不行。”秦立峰尷尬地說。

    白雲朵“嘩啦”一聲把杯子往地下一摔,指著秦立峰罵道:“這也沒有,那也不行,那你還出來泡什麼妞?逞什麼能?裝什麼大尾巴狼?還說別人外強中乾,原來你自己就是一條光會叫不會咬的賴皮狗。”

    包房裡死一般的沉寂。

    白雲朵正氣凜然。

    楚天舒譏諷冷笑。

    衛世傑目瞪口呆。

    秦立峰渾身發抖。

    在下屬面前丟醜不說,還傷了一個男人的自尊,秦立峰的怒火熊熊燃燒,頭上都快要冒出青煙來了。

    白雲朵輕蔑地問道:“秦總,我的話說完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臭**,你他媽欠操呢。”秦立峰再也顧不得什麼紳士風度了,他陰沉著臉,破口大駡。他已經感覺到,他被楚天舒和白雲朵給戲弄了。

    啪!

    “我看你是欠抽!”白雲朵一巴掌甩過去,抽了秦立峰一個響亮的耳光。

    秦立峰根本沒想到眼前這個嬌柔的女人會如此的彪悍,前一刻還笑意盈盈,轉眼間就大發雷霆,這罵人的嘴巴還沒合攏,大巴掌就扇到臉上來了。

    無論是在單位還是在家裡,秦立峰長這麼大,只有他欺辱別人的,還沒有人敢動他一個指頭,今天卻被一個娘們扇了臉,他想都沒想,反手一巴掌就要往白雲朵的臉上扇過去。

    管他媽男人打女人好不好看,先把丟了的面子找回來再說。

    可是他的手掌舉在了半空中,卻怎麼動不了了。

    “打女人,你還算不算個爺們。”楚天舒捏住了他的手腕,笑著問道。

    “你他媽管得著嗎?”秦立峰又用另外一隻手去推楚天舒,左手也同樣被楚天舒給抓住了。

    “打她是輕的,老子還要**他。你給老子放手。”秦立峰厲聲吼道,額頭青筋畢露。

    啪!啪!啪!

    白雲朵接二連三地扇了秦立峰好幾個大嘴巴子,把壓抑了大半個月的怒火全都發洩到了秦立峰的臉上。

    秦立峰暴跳如雷,抬腿還要去踢白雲朵。

    楚天舒迅即出手,在他的肩胛處精巧一擰,使出了冷雪教的分筋錯骨手,把秦立峰的兩條手膀子全都卸下來了。

    秦立峰疼得滿頭冒汗,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衛世傑嚇得兩腿直哆嗦。

    他本以為給楚天舒找到了一個發財的機會,順便幫寧馨看一看那個什麼小朵朵你,哪曾想秦立峰會招惹上正有氣沒出處的白雲朵,楚天舒一時義憤,還把領導的胳膊給弄殘廢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這以後可怎麼在公司裡混下去啊?

    楚天舒似乎看出了衛世傑的難處,他點了點秦立峰的額頭,警告說:“你聽著,你剛才的表演,她都錄了像,你要敢不老實,明天就會寄到發改委的紀檢組,你要為你的言行負責任。”

    “什麼?”秦立峰驚呆了,原來自己早已落入了這一對狗男女的圈套。他哀求道:“楚先生,白小姐,我錯了,你們饒了我吧。”

    楚天舒出手如電,把秦立峰的胳膊復原了。

    “雲朵,我們走!”楚天舒伸出手,拉著白雲朵,昂首走出了玫瑰廳。

    呆坐在椅子上秦立峰用陰毒的目光目送著楚天舒和白雲朵出了包房門,心裡在暗暗發誓:“你們等著,此仇不報,老子誓不為人。”

    衛世傑想要去扶秦立峰。

    “你滾一邊去!”秦立峰用力推了他一把,抓起一條餐巾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然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扔下不知所措的衛世傑,沖出了包房門。

    一出門,秦立峰就用手機撥通了北湖區公安分局局長郝建成的電話。

    “老郝,有一對狗男女太倡狂了,你幫老子整死他們。”

    “老秦,誰他們惹你發這麼大的火啊,說,什麼人,要他們怎麼死?”郝建成在牌桌上,正大把大把地贏錢,心裡高興,滿口答應了秦立峰氣急敗壞的請求。

    秦立峰咬牙切齒地說:“男的整殘,女的奸廢。”

    “呵呵,好說,好說。”郝建成邊接電話邊摸牌,一下又摸了一個杠上開的大胡,他左手舉著手機,右手把剩下的幾張牌抓了起來,就要往牌桌上拍,他問道:“說,叫什麼名字?”

    “男的叫楚天舒……”

    “啊?”郝建成手一抖,抓著的牌“嘩啦”一下全掉了下來,散落在牌桌之上,一把杠上開的大胡就這麼亂成了一團,他氣急敗壞地問道:“老秦,女的是不是一個很清純的小丫頭。”

    “對呀,老子就想玩死她。”

    “唉,”郝建成歎了口氣,走出了麻將房,無可耐何地說:“老秦,你沒事招惹他們幹嗎?”

    郝建成還以為,秦立峰所說的這一對狗男女,還是楚天舒和寧馨呢。

    “怎麼啦,老郝?”秦立峰心裡涼了半截。

    “算了,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楚,這鳥事以後再說、”郝建成想了想,還是象徵性地問了一句:“老秦,你沒吃虧吧?”

    “沒有?他們能把我怎麼樣?”秦立峰摸著生痛的臉頰,還在打腫臉充胖子。

    “嗯。那就好。你比我兒子走運。”郝建成掛了電話,再次回到了麻將桌上。

    秦立峰低著頭,捂著臉,垂頭喪氣地走出了國際飯店。

    衛世傑在包房裡也給寧馨打了個電話:“師妹,我看你就死了心吧。那個小朵朵我見過了,不是一般的兇悍,你鬥不過她的。”

    寧馨聽了,心頭一陣起伏。

    不行!

    本公主自小到大,凡是自己看中的東西,還從來沒有旁落過。

    男人也不能例外!

    回到雲晴美體,白雲朵再次無視向晚晴的存在,抱著楚天舒在辦公室裡轉了兩個圈,頭一次暢快地笑了。

    向晚晴給兩人端上了茶水,聽了白雲朵開心的講述,笑過之後,也替衛世傑擔憂了一把。

    清醒下來,楚天舒覺得這事兒做得還真是對不起衛世傑了。

    事已至此,也無可挽回,楚天舒想,如果衛世傑真的因此遭到了打擊報復,也只能以後另找機會補償了。

    時間過得真快,又是一個週末。

    這天上午,楚天舒把準備好的各項競購程式所需檔資料交給了簡若明,又向她說,要陪老家來的一位親戚去看病,下午要請半天的假。

    簡若明看了他一眼,十分嚴肅地說:“小楚,儀錶廠改制工作即將進入實質性操作階段,你可不能分心啊。”

    “我知道。”楚天舒答應了一聲。

    簡若明站了起來,換了和緩的口氣,關心地問道:“小楚,你這幾天好像挺忙的,都忙些什麼呀?”

    “還好啊,簡主任,我在忙什麼,可都向你彙報過的。”

    “呵呵,我不是說你工作上的忙。”簡若明笑道:“小楚,我可沒有干涉你私生活的意思啊,你這個年紀,業餘時間忙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楚天舒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業餘時間,也沒忙什麼呀。簡主任,這都誰跟你說的?”

    簡若明說:“昨天下班我在樓道裡碰到春娜,她陪我走了一段,她說,這些日子你一下班就急匆匆地往外跑,別人和你打招呼,也是一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樣子,是不是有這麼回事啊?”

    “這樣啊,我以後注意就是了。”楚天舒敷衍道:“簡主任,剛才跟你說過了,老家來了個親戚,我陪他看病呢。”

    “哦?!”簡若明的眼神讓楚天舒很不自在,她一語雙關地說:“小楚,關鍵時刻不容有失啊,我希望你能以工作為重,好自為之。”

    從簡若明辦公室出來,楚天舒找來了齊大光和範亦兵,簡單詢問了一下文秘科和綜合科的日常事務,然後又把劉春娜請來,說了說最近有點忙之類的話。

    劉春娜心思細膩,見楚天舒並沒有故意冷落自己,心裡的那點不快也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她說:“天舒,你注意到沒有,老範最近好像情緒不高,你抽空和他聊聊吧。”

    這一段時間以來,楚天舒上班要忙儀錶廠的改制,下班要想法子幫白雲朵對付朱旺財,委辦的具體事務都交給了齊大光和範亦兵,他們把兩個科室的工作也處理得有條不紊。

    所以,楚天舒平時還真沒怎麼和大家有過更密切的交流,經劉春娜一提醒,才感覺到範亦兵的情緒是有點不太正常。

    “嗯,要不是你提醒,我還真沒太注意。”楚天舒想起來,剛才談工作的時候範亦兵的情緒確實有些低落。他問道:“春娜,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劉春娜低聲說:“好像是他父母要來看看,她女朋友不同意,兩個人鬧不愉快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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