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家的大明郡主 作者:老豬 (連載中)

 
mk2258 2015-4-6 22:26: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6 90243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3
第四百零六節 升艙

    對方這麼自我介紹,許岩立即就認出來了,他客氣地坐起身,打招呼道:「你好,張助理,你是要去京城嗎?這麼巧,咱們可是碰到了!」

    「是啊,趙小姐也跟我們是同一趟航班呢,沒想到遇到許先生了。」

    看著許岩,張助理眼中流露出疑惑,她陪著趙嫣然從京城來到錦城,是趙嫣然身邊信得過的可靠人,自然知道趙嫣然這一趟來錦城的目的,就是為了要見這位許先生。

    張助理知道,趙嫣然對許岩十分忌憚和重視,在趙嫣然口中,這位許先生一位很厲害的大人物。她真是沒想到,趙小姐這麼重視和討好的大人物,坐飛機時候竟然要坐經濟艙?

    雖然心中驚訝,但張助理涵養很好,她很客氣地詢問:「許先生,您是一個人去京城嗎?」

    許岩指指黃夕:「不是一個人,我和這位同事小黃一起去的。」

    「哦。」張助理望了一眼黃夕,看到對方明眸潔齒,十分靚麗,她點頭笑笑,打了個招呼,她寒暄了幾句,然後自己告辭了:「許先生,你先休息,我先過去了。」

    目送著張助理的背影遠去,黃夕感覺有點奇怪:「許處長,這位張助理是誰啊?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朋友?」

    許岩不想透露跟趙嫣然的關係,他含糊道:「張助理是我朋友的一個朋友,不是很熟的人家就是見到熟人打個招呼,你不要大驚小怪。」

    黃夕「哦」了一聲,又繼續低頭看她的時尚雜誌了。許岩又把墨鏡帶上,接著閉目養神了。沒想到幾分鐘都不到,又有人叫醒他他:「許先生,打擾您了!」

    許岩睜開眼睛,他看到眼前有兩個人,一個是剛剛離開的張助理,另一位卻是位空姐,倆人對著許岩微微躬身,笑容可掬。

    許岩摘下了墨鏡,微微蹙眉:「張助理,怎麼了?」

    回答許岩的是那位漂亮的空姐,她標準地微笑著說道:「許先生,您朋友已經幫您申請了升艙服務,請您移步到頭等艙去就座吧請您跟我來吧!」

    聽了空姐的說話,許岩還反應不過來,這時候,張助理走近來,小聲地說道:「許先生,我剛剛回去跟趙小姐說了,說您也在這趟航班上,趙小姐很高興,讓我過來邀請您一同到頭等艙去就座,大家路上可以一起聊天,也好打發無聊時間本來趙小姐想親自過來邀請您的,但您知道的,她身份特殊,不宜出現在公共場合,不方便過經濟艙來,所以只能讓我來代辦了,怠慢之處,請您見諒了。請您原諒我們的自作主張。」

    「哦,去頭等艙嗎?」

    許岩明白過來了,他望向身邊的黃夕很顯然,張助理的這番話,黃夕也聽到了。她也知道了,有人邀請許岩升艙去頭等艙坐。這時候,看著她那水汪汪的眼睛,不用她說話,許岩都明白她在想什麼了她也想跟著一起去頭等艙!

    自己一個人享受去了,卻把同行的同伴給撇下,這樣的事情,好像不是很好。許岩對張助理說道:「張助理,謝謝,但我還有同事一起的,我一個人過去的話不好你代我謝謝趙小姐了,我還是留在這裡得了。」

    聽許岩這麼說,張助理頓時急了她可是太清楚趙嫣然對許岩的看重程度了,如果自己沒辦法把許岩給請回去,那趙小姐還不把自己給罵死去?

    她看了一眼黃夕,當機立斷地笑著說:「這是我們做事疏忽了,許先生還有同伴呢……這樣吧,黃小姐如果方便的話,也跟著一起過去如何?頭等艙比較寬敞,也舒服些,大家可以一起聊聊天喝喝茶,人多也熱鬧嘛!」

    許岩還沒來得及開口呢,黃夕已經歡欣雀躍地起身了:「好哇好哇,升艙去,升艙去!許處長,我在京城和錦城之間來回跑了那麼多次,每次都是經濟艙,還沒坐過頭等艙呢!謝謝你啊,張助理!」

    自己還沒答應呢,黃夕卻是已經先答應了,許岩也只能苦笑了:「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們了。」

    張助理笑容可掬:「哪裡,許先生肯賞光,這是您給我們面子,該是我們感謝您才對。」

    當下,空姐幫忙取出了行李架上的行李,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頭等艙那邊過去。

    頭等艙在飛機中前部,與經濟艙是分開的。空姐領著許岩進來,剛進去,許岩就看到了趙嫣然,她笑意盈盈地站起身迎接許岩:「岩子,真巧啊!沒想到,你也坐這趟航班。」她走近來,輕輕地抱了許岩一下,一時間,許岩只覺軟香滿懷,芬芳撲鼻。

    到了這時候,也沒必要隱瞞了,許岩轉身對黃夕介紹道:「黃夕,這是我朋友,趙嫣然小姐,也是你崇拜的偶像呢!嫣然,這是我的同事,黃夕,我們一同要去京城辦事的,她可是你的忠實粉絲呢!」

    突然見到自己一直崇拜的偶像,黃夕臉上就一直呈現驚呆的表情,看到趙嫣然親密地和許岩擁抱的情形,她目瞪口呆,嘴巴大得簡直能塞兩個雞蛋進去,嘴裡只能「啊啊啊」地叫著,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趙嫣然倒是表現得十分得體她已經見得太多她的粉絲在見到她時候的失態表現了,對此已是習以為常了,她笑著伸出了手:「你好,黃小姐,我是趙嫣然,也是許先生的好朋友。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啊!」

    黃夕「啊啊啊」地叫了幾聲,這才恢復了正常,她沒握趙嫣然的手,而是呆滯地轉頭望向許岩,顫聲問道:「許處長,我不是在做夢吧?你打我兩巴掌試試?」

    看到黃夕的震驚模樣,眾人都笑了。許岩笑著拍拍她肩頭:「黃夕,別傻了,這當然是真的!」

    黃夕這才如夢初醒,她趕緊握住趙嫣然的手,使勁地搖晃著:「趙小姐,您好,您好!我可一直是您的忠實粉絲啊!您演的每部戲,我都看過了,每部戲我都很喜歡看呢!許岩他竟沒跟我說,他認識您!」

    「是嗎?那太感謝你的支持了!黃小姐,許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你也不要見外,今後咱們也是朋友了!」趙嫣然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她和黃夕簡單地客套了兩句,然後才轉向了許岩,她笑吟吟地輕聲問道:「岩子,我記得,你可是一直不願意離開錦城的呢?怎麼這次,你突然要去京城?」

    許岩搖頭嘆道:「一言難盡啊。這次,算是一次推不掉的公務吧。」

    趙嫣然心想自打認識以來,許岩一直聲稱自己是個普通的大學生一個普通大學生,哪來的什麼公務?她心中好奇:這位神秘的許公子,他到底是干什麼的?

    好在,趙嫣然很識趣,她當然不會直截打探許岩的**,她轉而望向了黃夕,小聲問道:「這女孩子,是你的同事?」

    「是我的助理。其實,我倒覺得,她該是我上司才對,不然為什麼我什麼都得聽她的。」

    「呵呵,」趙嫣然笑了兩聲,她饒有深意地說道:「她挺漂亮的。」

    許岩笑笑這種情況,自己若是還不知道怎麼應對就枉為男人了,他說道:「肯定沒有你漂亮了。」

    趙嫣然給了許岩一個白眼,百媚橫生:「岩子,你又來糊弄我了。我來錦城這麼久,你連一個電話都沒給我,也沒有陪我逛街,先前還說請我吃飯的,最後就是請我吃一頓串串香,剛吃兩口就去打人了你的話,看來是沒有多少真心的呢。」

    許岩尷尬地笑笑這幾天,對趙嫣然,他確實沒盡到地主之誼。他東張西望地說:「這是頭等艙吧?感覺空間寬敞多了,比經濟艙舒服多了,這靠背可以放下來躺著的嗎?」

    趙嫣然卻是一眼就識破了他的用意,她笑道:「岩子,你又在轉移話題了我就不信了,你會是第一次坐頭等艙。」在趙嫣然看來,像許岩這種的權貴子弟,出門坐頭等艙,這種事情對他來說肯定家常便飯一般,這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呢?這分明是他想轉移話題罷了。

    許岩尷尬地笑笑,他不好意思告訴趙嫣然,自己確實是第一次坐頭等艙。

    要說從小到大,許岩坐飛機的次數也不少了,不過,他一直坐的是經濟艙道理很簡單,許岩家又不是什麼大領導,又不能報銷,哪捨得坐頭等艙這麼奢侈?

    在以前的許岩看來,所謂頭等艙跟經濟艙的區別,想來無非是座位寬了那麼一點,而且還不打折,這與經濟艙三折四折的票價相比,價格翻了三四倍。他想著何必呢,不就那兩三個鐘頭的飛機嘛,擠一下也就過去了,有什麼必要花那個冤大頭的錢呢?

    不過,今天,託了趙嫣然的福,因為這個特殊的機會,許岩坐到了飛機的頭等艙,這才感覺到,頭等艙與經濟艙的差別的確沒有座位寬窄那麼簡單。

    最容易觀察到的區別,那自然是硬件的差別了。頭等艙除了座位更寬以外,兩個座椅之間的距離也寬一些,頭等艙的座位比較寬敞,旅客可以在座位之間的桌子上打牌或者攤開自己的文件。每個座位前都配備了獨立的電視屏幕,可以看電影和玩遊戲。

    許岩隨手調了下電視,他發現,這裡的電視節目很豐富,可以點播最新的電影大片,還有動畫片頻道、地理科教頻道、音樂頻道、明星娛樂頻道、新聞頻道、綜藝節目頻道等等,看到那琳瑯滿目的電視節目,許岩不禁嘖嘖感慨,心想自己這一路上該不會無聊了不過,有趙嫣然這樣的美女陪伴在旁卻還惦記著看電視,如果讓全國的宅男粉絲們知道許岩的想法,估計很多人想要捐汽油燒死許岩的。

    許岩還在東張西望呢,這時候,有個空姐走過來,然後遞上一份精美包裝的卡片,許岩打開看了一眼,原來是今天的菜單。

    許岩掃了一眼,驚訝道:「還可以點紅酒嗎?」

    「先生,飲料裡面可以點紅酒的您想吃點什麼呢?」

    許岩還沒定呢,黃夕卻是已興奮地大呼小叫了:「我要牛排和紅酒!還要一份冰激凌!」

    她興奮地望著許岩:「許處長,頭等艙的待遇真好啊,下次我們再出差,您可一定要爭取頭等艙的待遇啊!」

    許岩翻看著菜譜,他隨口說道:「行啊,黃夕,你先做到文局長的那位置就差不多了麻煩給我也是點上一份牛排,兩杯香檳,一份冰激凌,謝謝!」

    漂亮的空姐確認許岩的要求之後,她微微一躬身,正要離開,但這時,又有一名男性空乘掀開簾子快步走了進來,他把那位點餐的空姐叫到了門外,低聲說:「小桐,剛剛接到通知,日本外交人員登機了。按原來的安排,他們在頭等艙就座,你抓緊準備一下,客人馬上就要過來了。」

    「啊!」小桐空姐吃了一驚,她說:「不是說日本的外交官今天走不了嗎?」

    「他們的行程又變化了,又改成今天走了省外事辦剛剛通知的啊,你沒接到嗎?」

    小桐空姐顯得慌了,她說:「糟糕了,沒人跟我說啊!我還以為日本人今天不登機了,把留給他們的座位剛剛安排了兩位客人升艙。」

    男空乘也急了:「糟糕了,你趕緊安排把那兩位升艙客人安排到商務艙去,好騰出位置來。」

    「這個……他們已經辦手續了,這時候請人走不合規定吧?」

    「可是,如果不給日本人安排頭等艙,只怕他們也不答應啊!外交官投訴的話,那份量是很重的,惹出外事糾紛,我們都背不起的。」

    兩名空乘都很為難,他們商量了一下,又快步離開,像是要請示更高級的主管。

    過了一陣,有一個年紀稍大點的空姐進來了,她來到許岩和黃夕的面前,彎下身來細聲慢語地說:「許先生,黃小姐,打擾二位了。因為我們的工作失誤,在座位安排上出現了失誤,二位的座位需要調整一下了。二位,能否麻煩你們移步,到商務艙去就坐呢?那邊的條件跟這邊也是一樣的,這邊應有的服務餐飲和酒水,我們都會同樣給二位提供的。」

    許岩耳朵靈敏,聽到了那空姐和空乘的對話,所以對這件事倒是不覺得如何驚訝。但黃夕卻是十分不滿,她好不容易有一次坐頭等艙的機會,還沒來得及享受呢就被人攆走了,她很不高興地嚷道:「讓我們走?為什麼啊?」

    「是啊,憑什麼呢?」這時候,趙嫣然插話過來,沉聲道:「許先生和黃小姐是我的朋友,我給他們已經辦理升艙服務了,費用也交了,為什麼還要他們走呢?」

    資深空姐的臉上滿是歉意,她深深地對眾人鞠躬:「趙小姐,許先生,黃小姐,真是十分抱歉這是我們的工作疏忽,我們願意誠懇地道歉。

    事情是這樣的,有幾位日本的外交官也乘坐本次的航班,按照外事辦的要求,我們應該給他們安排頭等艙的。但因為我們空乘人員的交接疏忽,給你們辦了升艙服務,這就造成誤會了。現在,日本的外交官就要過來了,如果他們投訴的話,這是很嚴重的外事錯誤,我們當班的所有成員都會挨處分的。

    趙小姐,您辦理升艙服務的費用,我們願意如數奉還,許先生和黃小姐從經濟艙升入商務艙的費用,我們可以全免了,以當做我們誠意的賠償,這樣可以嗎?」

    「難道我就少這兩個錢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趙嫣然待要發火,卻是忽然想起,眼前的這位空姐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很顯然,她是知道自己身份的。

    對方明知自己的身份,還是要把自己朋友趕去商務艙,可見,對方並不把自己的身份放在眼裡,自己就算大喊大叫「我是趙嫣然」只怕也沒什麼用,只會自取其辱。

    想到對方聲稱要有日本大使館的外交官過來,趙嫣然倒也明白,對方為什麼敢如此硬氣了華夏曆來有「一等洋人二等官」的說法,優待外國人,這是等於「政治正確」的規則了,何況是是日本這種發達國家的外交官呢?

    自己雖然傾倒千萬觀眾,擁有粉絲影迷無數,但那都是虛的。在體制內的話,自己雖然是明星,還是照樣敵不過「優待洋人」的這條政治正確。

    趙嫣然能理解機組人員的心理,但這並不等於她能原諒她們是自己邀請許岩來頭等艙的,現在,當著自己的臉,許岩又被趕出了頭等艙,自己這臉可是丟得大了。

    趙嫣然恨得咬牙切齒的,她望了一眼許岩,心想許公子肯定是不能讓他走的,其實許岩身邊的那個姓黃的小女孩被趕去商務艙,那倒是不錯的,只是,礙著許岩的面子,她也不好意思讓黃夕走人。

    趙嫣然咬咬牙:沒辦法,只能委屈自己的助理了。許岩是不能得罪的,只好讓自己的助理去商務艙騰出位置來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3
第四百零七節 安晴

    壓抑住心中的不快,趙嫣然冷冰冰地對那位資深空姐說道:「那好吧你們不就是想要倆個位置嗎?許先生和黃小姐留下,我們另外安排人過商務艙去就是了。」

    她轉過頭來,對身邊的助理和保鏢兼司機歉意地說聲:「張姐,陸師傅,這個……」

    張助理和陸司機都是很善解人意的人物,沒等趙嫣然把話說出來了,他們已經搶著先說了:「沒事的,趙小姐,我們過商務艙去坐就行了,反正服務都差不多的吧?」

    看到趙嫣然肯做了讓步,那資深空姐鬆了口氣,她連忙保證,絕對提供一樣的服務給兩位過去的乘客,絕對不會比在頭等艙差,不會虧待他們的。

    儘管她一再保證,但趙嫣然也好,倆名助理也好,大家臉色都有點悻悻的到了這時候,大家在意的已經不是頭等艙的那點待遇或者飲食了趙嫣然團隊的人,誰會在意一份牛排或者兩杯紅酒?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更在意的是面子問題。本來都訂好座位坐下來了,卻還要硬生生地逼著讓出座位來,讓給幾個遲到的日本外交官,這樣的事,放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頭等艙的牛排也好,座位也好,香檳也好,這都不重要,關鍵是,人掙的就是這麼一口氣啊!

    兩名助手站起身,正要出去的時候,這時候,許岩叫住了他們:「張助理,陸師傅,二位麻煩等下嫣然,這兩個位置,我不讓,你也不要讓!這位小姐,既然我們交了錢,為什麼還要讓位給誰呢?」

    空姐一聽頓時就知道壞事了聽許岩那有恃無恐的語氣,這位多半也是一位來頭不小的主,這位老兄鬧彆扭不要緊,卻把自己夾在中間難做人。

    她努力擠出了和藹的笑容:「許先生,確實是我們乘務組的工作出現了失誤,給諸位造成了不便,我們願意向幾位道歉。

    許先生,因為遇到日本外交官這樣的特殊情況,所以我們才不得不冒昧得罪兩位總而言之,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好,但優待外國貴賓,這是為咱們國家外交工作的大局著想啊!

    外事辦那邊通知我們了,說這幾位日本外交官是來我們國家執行重要任務,必須予以照顧許先生,咱們雖然是普通的中國人,但也應該支持國家的工作,不能給國家的事情拖後腿是不是?您就算不肯原諒我們,也應該看在國家的份上……」

    許岩打斷她:「這位空姐,你說得很對,如果真是國家外交工作需要,那我們作為普通公民,為國家做點貢獻,犧牲一下,那倒也沒什麼。但問題是,你說有日本的外交官過來,我卻是不怎麼敢相信呢世上哪會有這麼巧的事?我們剛坐下就有個外交官來了?」

    「許先生,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我們不可能拿這種事來矇騙您的,確實是日本外交官,他們已經快登機了!」

    「我不信!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聽得許岩如此固執,空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問:「許先生,您要怎麼樣才會相信呢?」

    「除非我親眼看到那幾個日本外交官!只要他們來了,我就立即讓座如果真是日本外交官,不要說商務艙了,你就是把我們趕回經濟艙,我們也乖乖回去,絕對配合!」

    聽許岩說得斬釘截鐵,空姐反倒遲疑了這位許先生堅持要面見日本的外交官,這倒是有點蹊蹺了,他會不會有什麼圖謀?

    難道,他是恐怖組織的成員?

    但隨即,她又想到了:對方是趙嫣然的好朋友,趙嫣然是紅遍全國的大明星,她的朋友應該也是有身份的人吧?這位許先生這麼年輕,斯斯文文的,看著像個大學生,也不像什麼恐怖分子。而且,他也是偶然的機會才升艙上來的,不像是有專門的動機和預謀想來想去,那位空姐終於確定了,可能許先生就是一口氣嚥不下,非要親眼見到那些日本人才肯走吧?

    只要能消除了這位許先生的怨氣,給他見一下日本人,其實倒也無妨的。

    想到這裡,空姐點頭道:「許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想親眼見到日本外交官,確認這件事情是嗎?

    但我們也有個條件,等下,見到日本客人的時候,還請您務必保持冷靜和禮貌,以展現我們國家公民的良好素質和大國風度,不得粗魯無禮,更不能粗言穢語這個,您能答應嗎?」

    許岩笑道:「放心吧,只要真的是日本外交官,我會禮貌對他們的。」

    「好的,請您稍候,日本貴賓很快就要上來了。」

    很快,外面艙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門被打開了,空姐領著幾個日本人過來,許岩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日本人就是那位橋本一郎部長,安晴織子緊隨他身後。

    幾個日本人進艙,立即就看到了許岩,當下,他們都呆住了,目瞪口呆。

    空姐看到日本人表情怪異,她還以為他們在責怪有其他客人佔他們的座位呢,她趕緊解釋道:「外交官先生,這幾位客人本來安排坐這裡的,但為了給諸位安排頭等艙,我們經過說服,他們已經同意讓出座位給你們了。」

    然後,她很客氣地對許岩說:「許先生,您也看到了,日本貴賓已經到了,我們確實沒有騙您的,這真是迫不得已的,還請您多多諒解吧!」

    看著幾個目瞪口呆的日本外交官,許岩臉上浮現出了和煦的笑容,他點頭道:「當然,我說話算事,既然是日本貴賓過來了,我肯定要讓座的橋本先生,安晴小姐,我回經濟艙了,這頭等艙就讓給你們了,你們就慢慢享受吧,呵呵!」

    說著,許岩站起了身子,作勢要走,這時候,安晴織子快步走過來,神情驚惶,她喊道:「許桑,您怎麼在這裡?這是怎麼回事?」

    許岩兩手一攤,他笑嘻嘻地說:「本來我在頭等艙坐的,但乘務忽然說有尊敬的日本外交官上飛機來了,要讓出頭等艙來給諸位尊敬的日本外交官事情就是這樣了。

    好吧,你們慢慢坐吧,我先回去了。」

    聽許岩這麼說,安晴織子的臉色唰地白了,她語無倫次地叫道:「對不起,許桑,對不起,我們不知道您在這裡……請您千萬不要走!」

    她可是太清楚了,一旦許岩被從頭等艙趕了出去,那自己就把許岩給得罪大了自己一行人千里迢迢從日本趕到京城,又從京城飛來錦城,目的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討好許岩,抹去過去的恩怨,跟他建立友誼嗎?

    現在,就為個頭等艙的座位,自己一行要硬生生地把許岩當眾趕走?!

    自己居然要搶許岩的座位?!

    安晴織子懂中文,也是略通中國的風俗文化,知道中國人最是愛好面子。在很多大人物看來,被這樣當眾趕走,那侮辱性不亞於被當眾扇了一個耳光。

    自己一行人千里迢迢地過來,花費了那麼多的功夫,又是送錢又是賠罪道歉,就是為了把許岩給得罪得更深了嗎?

    想到那後果,安晴織子臉色發白,冷汗直流,正在這時候,身後傳來了橋本一郎嚴厲的呼喝:「安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點了名的安晴織子沒辦法,她戰戰兢兢地答道:「橋本部長,這個頭等艙的座位,本來是許桑和他的朋友在坐的。現在,因為我們臨時決定登機回京城,航班的乘務要求許桑他們騰出位置給我們……許桑說,他準備給我們讓位置,他回經濟艙去坐對不起,許桑看著好像很生氣,橋本部長,我們好像闖禍了!」

    聽了安晴織子的說話,橋本一郎當場也是臉色大變,他罵了一句:「安晴,你混賬!你竟敢幹出這種事來,要許桑為我們讓座?」

    安晴織子連連鞠躬,她的說話已經帶了哭腔:「對不起,橋本部長,對不起!都是我辦事不力可是我實在不知道許桑他會在這趟航班上啊!」

    「八嘎!」

    都這個時候了,安晴織子還在狡辯說不知情,這越發讓橋本一郎憤怒。他怒喝一聲,狠狠地扇了安晴織子一個耳光,他大喝道:「安晴,放在以前,你該立即剖腹謝罪的!」

    被當眾扇了一個耳光,安晴織子頓時哭出聲來,她對著許岩深深鞠躬,哭著說:「對不起,許桑,都是我的錯,實在對不起了!」

    「八嘎!安晴,你對許桑做出這麼失禮的事情,光這樣就足夠了嗎?拿出你的誠意和氣魄來!」

    「嗨依!」

    安晴織子聞聲立即從命,她對著許岩跪倒在地,雙手扶地,深深地磕頭,一邊哭著說:「對不起,許桑!對不起,許桑!是我的錯,請您原諒我的愚蠢!」

    包括橋本一郎在內,幾個日本外交官也跟著深深鞠躬:「許桑,我們做事太愚蠢,冒犯了您,實在太對不起了!如果您不高興的話,請您任意責罰我們吧!」

    看到這一幕,在場眾人頓時震驚得呆若木雞。

    黃夕倒是明白怎麼回事,她親身經歷過那場談判的,知道日本人現在對許岩很討好。但放在其他人包括趙嫣然和她的隨從,還有在場的幾個空姐眼裡他們都是驚得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空姐們雖然搞不懂這是怎麼回事,但眼前的情形,她們還是看得明白的:那帶頭的外交官,叫橋本部長的大人物,一邊叱罵著那個女翻譯,一邊對許岩連連深鞠躬,嘴上嘰嘰呱呱地說著什麼,還有那幾位日本大使館的官員,統統都對許岩鞠躬賠罪,那位女外交官甚至都哭著給許岩磕頭賠罪了。

    看著這一幕,空姐們心中頓時惶恐起來:天哪,堂堂的日本高級外交官,平時在中國哪裡都享受優待和尊崇的大人物,沒想到碰到這位不起眼的年青許先生,他們活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當場嚇得下跪賠罪,涕淚交加!

    幾個空姐們想像不出,到底什麼樣的人物才有這樣的威力,能讓日本人的外交官忌憚到這樣的地步說難聽點,就算碰到我們的中央大首長,日本外交官們也不至於要嚇得磕頭跪倒吧?

    現在,空姐們被眼前這一幕給深深震撼了,她們已經無法想像,許岩的身份到底高到了何等地步?

    這時候,她們也知道,自己肯定是闖大禍了:那幾個日本人外交官只是無心之失呢,就被嚇成了這樣。而自己這幫人,是當面想要驅趕這位許先生出頭等艙的,比起那幾個無意中犯錯誤的日本人,自己豈不是把這位許先生給得罪得更狠?

    這位許先生,他肯定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這樣的人物要報復自己,搞不好一個眼神就夠了吧?

    那邊的日本人外交官都要痛哭流涕地跪地磕頭才能取得這位許先生的原諒,那自己又該怎麼辦好呢?難道也要學著日本人的樣子,一樣跪在許先生面前痛哭求饒?

    一時間,幾個漂亮的空姐陷入了惶惶不可終日的惶恐之中,她們面面相覷,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恐懼。

    這時候,黃夕在快速地幫許岩翻譯著日本人的講話:「橋本先生說,他表示深深道歉,心中的悔恨實在無法用語言來描述,他說回去以後,一定會嚴厲責罰安晴織子……他說,只要許先生能原諒這次的冒犯,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他說,如果許先生還是不諒解的話,就讓安晴織子就一直這樣跪著賠罪好了……」

    許岩撇撇嘴,他說:「好了好了,讓橋本先生不要這樣折騰安晴小姐了。安晴小姐,你也起來吧!」

    一群日本男女跪在面前鞠躬和磕頭,這樣的情景雖然很爽,但看得久了也沒意思了,許岩擺擺手:「好了,橋本先生,安晴小姐,你們賠罪的心情,我已經確實地感受到了。這本來就是一場誤會而已,我一點都不介意的,你們何必鬧得這麼嚴重呢?」

    聽許岩終於鬆口了,幾個日本人都鬆了口氣,但許岩說他一點都不介意,他們卻是壓根就不信,都在心裡想:「一場誤會?才怪!看許岩剛剛那尖酸刻薄的勁頭,如果自己不是賠罪態度誠懇,只怕許岩還真的會一怒走人的。到時候,他肯定會通過什麼渠道把這件事給傳回日本國內:不是我不肯去日本援助你們,實在是你們的外交人員太可惡,居然把我從飛機的頭等艙裡趕了出來,深深地侮辱了我,所以我才決定不去日本的!這番話如果傳回日本,外務省和內閣情報部的大佬會把自己一行全部人的皮都給剝了!

    橋本一郎嘰嘰呱呱地喊了一通,安晴織子流著眼淚翻譯道:「許桑,橋本部長再次表示深刻地謝罪和反省他說,倘若有什麼能讓許桑您原諒我們的,哪怕是赴湯蹈火我們也願意去做!」

    許岩想了一下,遺憾地搖頭:「我想來想去,還真沒什麼需要諸位做的這個,如果諸位可以安靜地離開,不要再打擾我們的安靜,我會很感謝你們的。」

    「嗨依!我們這就離開,請您原諒我們的打擾。」

    聽了許岩的逐客令,幾個日本人雖然還是不情願,但他們可不敢再惹怒許岩了,他們再三地鞠躬,嘴裡念叨著對不起,一步步倒退著出了機艙。

    安晴織子腳步最慢,她最後一個走,許岩很不善地瞄了她一眼,平靜地說:「安晴小姐,你還有事?」

    安晴織子心下一凜,她深深鞠躬低頭,不敢正視許岩的眼睛:「許桑,真是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您在這裡的,請您一定要原諒我們……」說著,她的眼淚已經落了下來,聲音都哽嚥了,那淒涼的樣子,讓旁觀的空姐和趙嫣然等人都看得同情起來了。

    趙嫣然輕聲對許岩說道:「岩子,這幾個日本人又是磕頭又是鞠躬的,咱們差不多也就算了……這女的看著就是個小翻譯吧?你如果揪著不放,她會很倒霉的,你看,她哭得好可憐。這事就是個誤會,不如就這樣算了吧?」

    許岩心中暗想,趙嫣然這妹子還是很善良的不過她可是看錯了,安晴織子可不是什麼小翻譯,這女的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是日本東京警視廳中國課的公安警察,是專門針對中國的情報人員。這種職業情報人員最擅長偽裝和欺騙,對這種人可憐的話,那是可憐錯對象了。

    只是這樣當著眾人,許岩也不好意思把話說得太過露骨了中國人的特性啊,就是太善良了,尤其是同情女性,看到女人一哭,大家就紛紛覺得是男人的錯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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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節 舊識

    「安晴小姐,我想假若,今天碰到你們的人不是我,那結果會如何呢?」

    安晴織子停止了哭聲,她垂下眼瞼,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卻是默然不語。

    聽到許岩的問題,在場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他們也在想著同一個問題:假若今天在這裡的,不是許岩,那結果會是怎麼樣的呢?

    結果將是毫無意外的:肯定是乘客會被趕出去,為日本外交官騰出座位來。

    看著安晴織子那沉默的臉,許岩嘆了口氣:「安晴小姐,你也好,橋本先生也好,你們深刻抱歉和悔恨,只是抱歉說不知道我在這裡,不該對我做這樣的事情。或許你們覺得,作為日本人,作為日本的外交官,在中國的土地上,你們享有種種特權,那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放慢了聲氣,沉聲道:「令人生氣的是,不單是你們自己這麼認為,就算我們國家這邊的很多人也這麼認為的……」

    說著,許岩轉過頭,他望向那幾個空乘人員,幾個漂亮的空姐木著臉,面無表情,那被化妝品修葺得潔淨白皙的臉上一絲一毫的羞愧表情都看不出來或者她們也臉紅,但被那厚實的化妝品給掩蓋了。在許岩炯炯的目光注視下,幾個空姐紛紛迴避了他的目光,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安晴織子默然,然後,她再次深深鞠躬,低聲說:「許桑,您說得很對!這件事,我們確實缺乏深刻的反省,今後,我們一定引以為戒!」

    安晴織子灰溜溜地走了,幾個空姐連忙領著她去商務艙但在場眾人都看得出,這分明是空姐們在藉機溜走好躲避許岩罷了,因為她們實在沒法面對許岩了。

    大家都清楚,優待外國人,這算是一條不成文的政治正確,但這只是潛規律罷了。當潛規則被擺出來的時候,在明面上,它肯定是沒辦法跟「人民共和國的公民是國家的主人」這條最大的明規律對抗的。

    為了幫日本客人要頭等艙的座位而把自己的國民趕了出去,這種事不曝光就罷了,但若是碰上了哪個有能量的人,把事情鬧大了去,航空公司絕對要倒大黴的現在,在空姐們看來,這位能讓日本外交官哭著道歉的許先生肯定就是這樣的有力人士了。

    雖然發生了一點波折,但航班並沒有因此而延誤,還是準點準時起飛了。

    許岩本來想著,自己進頭等艙可以喝點小酒然後躺下睡一覺然後等著到京城降落的,但現在,他這個願望成了夢想了裝逼固然很爽,但後果往往是不由自己控制的。

    很顯然,在諸位頭等艙的其他乘客眼前,這位只要一現身就能把日本外交官們給嚇得屁滾尿流的許先生絕對是一位深不可測的顯赫人物,這個年輕小夥子不但能量巨大,背景強大,隨身還帶著美女助理,還跟趙嫣然這種偶像明星關係密切說實話,許岩的這種形象,真是太符合傳說中的******形象了。能在航班上邂逅這樣的大人物,當然是值得好好結交的。

    於是,飛機剛起飛進入平流層呢,幾個同行的乘客就不請而來地過來跟許岩搭訕做自我介紹了坐頭等艙的,那自然都是有些身份的人物,他們紛紛做自我介紹,也給許岩發了名片,有一個是錦城市石化公司的副總經理,一個是錦城著名外企的銷售總監,還有一個錦城市下面一個縣的副縣長。

    幾位先生過來時候都表示,他們親眼看到了今天的情形,看到許先生大義凜然地訓斥日本人,感覺很受感動,希望能繼續聆聽許先生的教誨。

    「今天,許先生不但幫我們出了一口惡氣,也給我們上了一堂深刻的愛國主義教育課啊!」

    副縣長很感慨地說道,他像是在做報告:「其實,這個問題早該引起咱們反思的:咱們國家已經是號稱是全球第二的強國了,但為什麼外國人還是依舊能在咱們國土上享有各種特權和優待,甚至凌駕於咱們的國民之上呢?

    我們整天說中國人民已經站起來了,可實際上,外國人還是能事事優先,甚至連咱們已經坐下的位置都要讓給遲到的日本人,這就沒道理了!對客人以禮相待是應該的,但客人也不能騎在咱們主人的頭上啊!隨著咱們國力的增長,咱們的觀念也必須跟著轉變啊。

    今天,許先生的做法,可是給我們開了一個好頭啊!」

    外企的銷售總監笑著說:「是啊,我們公司裡的那些外國鬼子就是這德性了,什麼都不懂,只知道一個勁地指手劃腳,卻是張口閉口就是『你們愚昧的中國人被洗腦了』、『中國員工缺乏創新力,只會抄襲』。今天看到許先生這樣狠狠整治了他們,可真讓我痛快啊!」

    碰到這種說外國人壞話的時候,國人最是容易同仇敵愾了,乘客們紛紛發言,把自己碰到過外國人的齷蹉事給說了一番,連那位副縣長同志都把來縣裡搞投資考察的幾個外商給罵了個狗血淋頭,說他們就是一夥癟三騙子,專門就是來騙中國人錢的。

    反正大家萍水相逢,也不用擔心什麼政治影響,大家都是鼓足了腮幫子使勁地狂吹,許岩在一邊聽得津津有味。

    言談間,乘客們都對許岩的身份很感興趣,旁敲側擊地想打聽:「許先生去京城是要辦什麼事嗎?有什麼要幫忙的嗎?」、「許先生是做哪行發財的啊?」、「許先生跟趙小姐認識的嗎?」好在許岩裝糊塗,打著哈哈很輕鬆地把所有的試探統統給搪塞回去了。

    現在,就連趙嫣然都開始對許岩的身份感興趣了:她早就知道許岩不是一般人了,但今天親眼看到這一幕,她才確定,許岩的身份應該比她原先想像中更加高!

    她親熱地湊近許岩耳邊,低聲問道:「哎,我說岩子,你到底是干什麼啊?那些日本外交官,他們幹嘛那麼害怕你啊,見到你就又哭又跪的?」

    「嫣然,他們不是怕我,他們是被我所代表的凜然正氣和愛國激情所折服了!他們害怕的是真理和正義!」

    趙嫣然啐了一口:「又在胡說八道了……你不想說就不說好了,也不用說這些廢話來拿我開心吧。」

    就在這時,頭等艙的簾子又被掀開了,有一位短髮的空姐走進來。看到她,許岩有點恍惚:這妹子好像有點面熟啊?

    很快,許岩認出來了,這空姐,好像就是上次自己從襄城飛回錦城的途中邂逅的那位被自己所救的漂亮空姐了啊!

    自己還記得,那次下飛機時候,對方還給自己塞了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小紙條呢,但自己後來忘記了,紙條被放在褲兜裡,待自己回想起來的時候,那紙條已經被洗成了一團紙漿了糟糕了,這位漂亮的妹子叫啥名字了?她好像是姓徐……還是姓許?

    這時候,那位漂亮的空姐也認出他來了,她露出了驚喜的表情,脫口喊出:「首長,原來真的是您啊?」

    「啊啊,是你啊,嗯嗯,真是太巧了……你不是飛襄城的航班的嗎?怎麼轉為飛京城的航班了?」

    漂亮的空姐歡快地笑了起來,她說:「首長,我們的服務航班是經常調換的,並不是固定航線的。」

    看著許岩一面困窘欲言又止的樣子,她立即反應過來了:「首長,你該不會是……忘記我叫什麼名字了吧?」

    許岩心下大囧:「這怎麼可能呢,我當然記得了,你是叫……」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許岩終於想起了對方的名字:「徐彤!你叫徐彤吧?」

    看到許岩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徐彤臉上綻開了笑容是那種真心、明媚的笑容,而不是職業化的服務微笑,她笑道:「首長還真記得我的名字啊?我以為首長您工作繁忙,早不記得我了呢!」

    「哪裡,小徐你這麼漂亮,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你呢?」

    徐彤甜甜地微笑著:「首長,今天的頭等艙,是由我來給您服務的,您有什麼需要的嗎?您想喝點什麼嗎?茶還是咖啡,或者是香檳?或者,你想吃些點心嗎?」

    「還是來兩杯紅酒吧,還有一個牛排吃了以後,我想睡一下,到京城之後再叫醒我。」

    「好的,首長,您請稍等。我馬上給您端來。」

    徐彤微微欠身,她也不問其他客人要什麼,而是徑直就轉身離開了,看這架勢,她竟是要單獨為許岩服務了。

    許岩和空姐的這番對話,在場的很多其他客人都聽到了。大家都是心中暗暗震驚:許岩跟這位空姐是熟識的,這倒不是什麼稀奇事。但這位漂亮的空姐一見到許岩就叫「首長」,這就讓人很吃驚了這年青人看著也不過二十來歲吧?他到底是什麼身份?要知道,「首長」這個詞,可不是隨便什麼領導都能用的啊?

    趙嫣然是個有心人,看著徐彤出去,她不動聲色地起身,裝著要去洗手間的樣子,卻是緊走幾步,趕上了她,她輕聲叫喚一聲:「哎,小徐,你等下。」

    徐彤聞聲轉過身來,看到了趙嫣然,她認出來了,這女的就是現在的當紅偶像明星。立即,她臉上浮現了職業的微笑,微微躬身:「您好,趙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

    趙嫣然湊近了徐彤,用一種很親密的語氣問道:「哎,小徐啊,你好啊,我跟你打聽個事啊」她壓低了聲音:「你為什麼管許岩叫首長呢?許岩到底是干什麼的啊?」

    徐彤面有難色,她遲疑說:「趙小姐,這個……上次的事,首長的身份,公司要求我們保密的。實在不方便透露的,對不起了啊!」

    趙嫣然嫣然一笑,她說:「公司要求你們保密,那是對外人,但我是許岩的好朋友,可不是外人幫個忙,給我透露一下吧?我也是首長的朋友,不會往外亂說的。」說著,她伸手進手袋裡,拿出了一疊人民幣,偷偷塞了過去。

    看到那疊錢,徐彤眼睛一亮看這疊錢,恰好是整整一萬元。她看看周圍無人,不禁也動了心雖然說空姐的薪水很高,但每月也就那麼兩萬來塊,要飛很多航班拿出勤補助才行。現在,自己只要動動嘴皮就能拿到一萬塊,這好像還真是不錯啊!

    而且,這種事也不會有什麼風險的對方是風靡全國的大明星,又是首長身邊的朋友,不可能計較這點小錢吧?

    她飛快地接過了趙嫣然的錢,用點餐的菜單掩蓋闔上掩住了,然後,她低聲對趙嫣然說:「許首長到底是什麼身份,我也不清楚。」

    「啊……」趙嫣然一愣。

    徐彤小聲說:「上次,從襄城去錦城的航班上,發生了一樁意外事件,機上有個乘客突然瘋狂了,胡亂打人,打死打傷好幾個其他乘客。

    好在那次,許首長也在航班上,他親手出手,殺掉了那個瘋子。我們報告地面控制台以後,地面立即給我們傳來了命令,讓許首長接管整個航班,機上所有人員都聽許首長指揮,許首長有權對機上所有人先斬後奏。

    事後,公司還專門把航班上的所有人員召集起來談話,連國安局的人都來了,要求我們簽保密協議,不能對外洩露那次事件,還有許首長的身份也不許對外說。那次,我們就知道了,許首長肯定是個了不起的大領導。其他的,我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趙小姐,我跟您說的事,您可千萬不能對外說啊,不然的話,警察說不定會來找我們麻煩的。」

    趙嫣然愕然,她喃喃說:「許岩……他居然親手殺過人?」

    她打了個寒顫她本來就認為,許岩該是某位了不起的權貴子弟,今天聽來的消息,更加堅定了她的信心。許岩殺人之後,非但沒有受到任何懲罰和追究,更可怕的是,航空公司還得幫他處理善後,連國安局警察都出動了,專門幫他封鎖消息。

    先斬後奏的殺人權?

    在這法治昌明、媒體發達的年代,居然還有人能擁有這麼可怕的權力?真是讓人難以想像的恐怖啊!

    ~

    徐彤很快就回來了,手上端著許岩要的酒水和餐飲,整整的一瓶香檳,上面全是外文,許岩也看不懂那是什麼牌子的。她幫許岩桌上鋪著餐布,細心地幫許岩拜訪餐具看她那專心致志的樣子,很明顯是只為許岩一個人服務的了,其他的乘客,她壓根就沒去過問。

    感受著其他乘客投來的異樣眼神,許岩也有點不好意思。他輕聲問道:「小徐,我剛剛看到,負責我們頭等艙的空姐,好像不是你吧?我記得,剛剛是一位個子高高的空姐來服務的,怎麼突然就換成你了呢?」

    徐彤笑笑:「首長,你剛剛說的是我們的乘務長吧?跟您說吧,她們知道自己犯了錯,不敢在您面前出現了……她們聚在服務艙那邊商量,原先負責頭等艙的小彤都被嚇哭了。

    我問了她們怎麼回事,這才知道,原來那個能把日本外交官都給嚇哭的大人物,原來是首長您啊!

    我想著,首長您是很和氣的人,寬宏大量,應該不會跟咱們這些小人物計較吧?所以,我就壯著膽子過來,毛遂自薦地為您服務了我們這樣擅自換人,首長您不會介意吧?要不,我讓她們過來,給首長您當面賠禮道歉?」

    聽說幾個小空姐被嚇得躲在服務艙裡惶惶不可終日,許岩也只能苦笑了優待外國人,那是國家的政策、公司的指示,其實也不關這幾個小空姐的事,這幾個小姑娘懂什麼呢?自己把氣灑這幾個小姑娘身上,其實也是蠻無聊的。

    「賠禮道歉什麼的,那就不用了。這種事,也是現在的社會風氣造成的,那也怪不得她們幾個就算了吧!」

    聽到許岩親口說不計較,徐彤頓時高興起來,笑得眼睛彎彎的,像是兩道月牙泉。她高興地說:「許首長您真好!其實我早就知道,您親民又隨和,不會跟我們這種小人物計較的上次的空警,他拿槍指著您,還說要銬您,最後您都原諒他了,小彤她們這點錯誤,那算什麼啊。

    我跟小彤她們說了,許首長您是做大事的人,人家要生氣也是要找大人物生氣,像日本的部長啊、武官啊那些大人物,才不會衝我們這些女孩子生氣呢謝謝您,首長!真的謝謝您!」

    許岩微笑道:「有什麼好謝的。你說得對,大男人跟幾個小女孩計較,這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既然小徐你都幫她們求情了,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徐彤搖頭:「首長,您是心胸寬廣,但她們做錯了事,自然也該讓她們當面向首長您道歉的,不然的話,她們自己都是心裡不安啊!首長,我這去叫她們進來!」

    說罷,還沒等許岩說話呢,她就趕緊轉身急匆匆地出去了,許岩看著也只能苦笑了:他當然明白徐彤的用意了,其實她還是擔心和維護自己的同事的。

    現在許岩嘴上說原諒,但大人物說話,未必能作準的,但如果是當事人能親自跟許岩誠懇道歉了,這位首長同志估計也不好意思繼續跟這幾個小空姐不依不饒了吧?

    過了一陣,徐彤領著幾個空姐進來,很誠懇向許岩道了歉。

    道歉的時候,幾個空姐顯得誠惶誠恐的樣子,尤其是剛剛勸許岩讓座的那個乘務長,更是臉色發白,害怕得連話都說不順溜了,兩腳直發抖她可是剛知道,這位首長可是擁有著「殺人執照」的大人物,在航班上曾經殺過人的!

    看著這幫女孩子戰戰兢兢地向自己道歉,許岩也只能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沒關係不要緊」之類的話,便讓徐彤領著她們下去了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再去跟幾個小空姐計較,那也沒意思得很。

    吃過飯以後,許岩把那瓶紅酒也給喝光了,他微微感到了醉意,把座椅放了下來,裹著毛毯休息,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之中。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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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節 接機

    許岩在飛機低沉的轟鳴聲中醒了過來,他從座椅上爬起身,打了個哈欠,問黃夕:「現在幾點鐘了?」

    黃夕也是睡眼惺忪,聽到許岩的問話,她看了下手錶:「許處長,已經是下午六點鐘了還有三十分鐘,飛機就要降落了。」

    很顯然,在頭等艙的門口,一直是有人在恭候著的。許岩剛醒過來,立即就有人過來了,徐彤快步走過來,笑容可掬:「首長,您醒了?您餓嗎,需要吃點什麼嗎?」

    「有咖啡?麻煩給我一杯咖啡吧,大杯的。」

    「哦,好的。」

    喝著香甜的咖啡,許岩的精神漸漸恢復。這時候,趙嫣然湊近來,她低聲問許岩:「岩子,你去京城的話,安排好住處了嗎?打算住哪家酒店呢?」

    「啊?我還沒有定酒店呢。」

    知道許岩還沒定住處,趙嫣然頓時眼睛頓時發亮,她湊近許岩耳邊,低聲說:「岩子,要不,你住我家吧?我家在旭日區的市中心,去哪都方便。我家有兩台車子,你可以開一台,出去辦事也方便,比住酒店方便多了。」

    許岩乾咳一聲:「嫣然,謝謝,但這次來京城,我是要忙公務的,住你家可能不是很方便。」

    趙嫣然「哦」了一聲,她淡淡地說:「不方便的話……那就算了。」

    這時候,趙嫣然垂下了眼簾,她臉上浮現出真切的失落。

    看著趙嫣然的失落表情,一時間,許岩還真有點迷惘:難道,趙嫣然真的愛上自己了嗎?

    隨後,許岩心中苦笑:或許吧。對方是專業演員,表演幾個哀怨的表情,這種事對她來說易如反掌。無論她是真的喜歡自己還是裝出來的,自己都沒辦法分辨。

    許岩表面看著性情隨和沉穩,很好相處,但骨子裡,他其實是很難敞開心扉的一個人,他很不容易相信人的。

    許岩一直牢記父母的教誨:「真正的友誼要像金子一樣,要經過火焰的考驗才能相信。」

    對於自己擁有神通之後才接近自己的那些人,他心底裡總是保持著一絲警惕和提防尤其是趙嫣然,因為她出身娛樂圈,而許岩對娛樂圈的印象就是裡面的人天天都在談戀愛和分手,感情豐富得像計算機內存一般要溢滿出來了,所以,任憑趙嫣然表現得再深情款款,再情深意切,許岩只要在腦子裡存著一個「她是不是在表演?」或者「她是不是在騙我」的猜疑,那他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投入了行話來說,就是他「瞬間出戲」了。

    所以,儘管看到趙嫣然臉上的幽怨表情,許岩卻是鐵石心腸地不為所動。他裝糊塗假裝看不見,又躺下來把頭縮進了毯子裡,繼續扮縮頭烏龜了。

    半個鐘頭之後,飛機順利地降落在京城國際機場。許岩剛打開手機,一個陌生號碼立即就打進來了,許岩按下了接聽鍵:「喂,請問哪位?」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清晰的男聲:「是許處長吧?您好,我是文部長的秘書小常,以前我們見過的。許處長,文部長安排我來接您的機,請問您現在準備下機了嗎?」

    「常秘書你好,辛苦你了。飛機剛降落,我馬上就準備下機。」

    「好的,許處長,我和李中校已在飛機下面等您了。我們穿著軍裝,你們應該能認出我們的。」

    李中校?那是誰啊?許岩掛了電話,對黃夕說:「文部長的秘書過來接我們了。我們先下去吧。」

    按照慣例,頭等艙的乘客是可以優先下飛機的,許岩和黃夕在空姐們的列隊歡迎下走出了機艙。

    「許先生,祝您路途愉快,歡迎您下次繼續乘坐我們的航班!」

    空姐們列隊歡送,神情恭敬,禮儀周全。看著她們,黃夕「噗呲」一下笑出聲來了,許岩莫名其妙:「黃夕,怎麼了?」

    「許處長,我看這些空姐,她們歡送您的表情和眼神,好像是在送瘟神啊!」

    許岩咧咧嘴角,他瞄了一眼空姐們,卻看到幾個空姐也在偷眼看著他,雙方的視線碰撞到了一起,幾個空姐嚇了一跳,她們趕緊移開了視線,臉上堆出了假笑許岩不得不承認,黃夕說得太對了,空姐們瞧著自己的眼神,完全是一副送瘟神的架勢。

    這樣被人歡送的滋味太難受了,許岩搖搖頭,加快了腳步,快步下了舷梯。

    在飛機的旁邊,舷梯出口十幾步外,已經靜靜地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軍牌小車了。兩名身戴著大簷帽的陸軍軍官站在小車邊,靜靜地等候著。

    看到他們,黃夕小聲提醒許岩:「許處長,左邊那位中等個子的中校軍官,他就是常秘書了!倒是常秘書旁邊的那位中校,我沒見過,不知道是誰。」

    許岩不但見過常秘書,連他身邊的那位中校,他也認出來了,就是曾去過錦城的李卜天李天師。只是,許岩上次見他的時候,李天師一身刺青大金鏈穿得稀里嘩啦的,活像個黑社會。

    但今天,李卜天一身深色的陸軍軍官軍裝,雙腳併攏,站得筆直,一副岳恃淵沉的樣子,威風凜然。許岩已習慣李卜天那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的樣子了,現在驟然見他一身正裝神情肅然,他反倒感覺不習慣了。

    看到許岩,常秘書和李卜天快步迎了上來:「許處長,黃助理,一路辛苦了!」

    他們立正,給許岩端正地敬了一個禮,許岩點頭還禮,然後,雙方握手許岩不得不承認,穿上軍裝跟便裝,給人的感覺真是完全不一樣。上次來京城時候,高敏來機場迎接自己,他沒穿軍裝,大家見面時候就很輕鬆隨意。但這次,常秘書和李卜天統統一身軍裝來接許岩,跟他們握手時,許岩頓時感覺到了那種軍隊特有的嚴肅氣質,他依稀嗅到了戰爭的緊張氣息。

    常秘書約莫三十來歲,他的五官輪廓很柔和,膚色白皙,一雙明亮的眼睛黑漆漆的很有神。他說:「許處長,您好,我是小常。文部長本是想今天親自來給您接機的,但總參臨時有個重要的會議要他參加的,所以他委託我和李中校過來為您接機,請您不要見怪。」

    「哪裡,勞煩你們跑一趟,辛苦了!」

    許岩說著,瞄了李卜天一眼,心裡狐疑:文修之派秘書來接我,這是正常的。但李卜天,你過來算是干什麼?我跟你好像沒啥交情吧?

    可能也看出了許岩的狐疑,李卜天走上來,再次跟許岩握握手,誠摯地說:「許處長,晚輩是向文部長請纓,自告奮勇過來的。許處長您道行深厚、神通廣大,上次在錦城見面以後,晚輩一直很仰慕您,一直想多向許處長您請教。今天能有機會跟許處長您親近,那是晚輩夢寐以求的機會啊!」

    「哪裡,李中校太客氣了,您家學淵博,見多識廣我們多交流吧!」

    說著這番話,許岩感覺也怪怪的:「道行深厚、神通廣大」、「晚輩」、「前輩」,這樣的話出自一位身穿軍裝的中校軍官口中,讓人感覺十分怪異,像是現代軍事題材的電影裡角色忽然講起了古代仙俠的對白一樣,這風格一點都不協調。

    這時候,頭等艙的其他乘客也下了舷梯。大家看到了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就停在飛機下面等著許岩,兩名中校軍官在那邊等著許岩,乘客們都是凜然:兩個中校軍官,在高官遍地的京城裡倒不算什麼了,但能把車子開進國際機場裡的飛機旁接人,那就得天大的面子或者通天的本領了。能在京城裡行事這麼張揚的軍人,那身份不用說都是厲害的,從而也反襯出,這位許先生的身份實在是深不可測。

    有些懂行的人注意到了車牌,小聲地對同伴說:「是甲A的軍牌哦!牛逼啊!這位許先生,那是總參謀部來接他的!那是通天的大牛啊!」

    從舷梯上下來以後,趙嫣然並沒有上擺渡車,而是站在遠處一直在靜靜地看著自己。

    許岩看到了,他暗嘆一聲,對常秘書和李卜天道聲:「抱歉,稍等一下,我和朋友去打個招呼」,然後,他轉身向趙嫣然走過去。

    後者看到他走過來,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捋了下額上的劉海,笑得十分甜蜜:「岩子,他們是來接你的吧?你要去忙公務了嗎?」

    「是啊,你都看到了,我確實是身不由己的真不是騙你的。」

    趙嫣然笑道:「我什麼時候說你騙我了?男人嘛,總是要忙大事的,我知道。你有事就去忙吧,有空再打電話給我就是了。」

    在飛機上的時候,許岩拒絕了趙嫣然的邀請,這確實是讓他感覺受了很大的侮辱要知道,我可是趙嫣然啊,那些愛慕我的追求者,能從京城的興安門一直排到通州去的!我主動邀請你同居,你卻居然拒絕了?!這委實讓趙嫣然受到很大的打擊,她真的有點生許岩的氣了。

    但下飛機以後,看到一輛總參的車和兩名中校軍官在接許岩,那陣勢十分嚴肅,趙嫣然這才理解了:原來,他真的不是在騙自己,真是在忙大事呢!這樣的話,倒也是情有可原了。

    想到這裡,趙嫣然頓時釋然,她對許岩溫聲說:「我知道,岩子你這樣的人,那是要忙國家大事的,這自然是最要緊的。你過去吧,有空時候給我打電話就是了。」

    聽趙嫣然說得溫婉,許岩真有點恍惚:她這樣溫柔地跟自己告別,真的好像古代送丈夫出征的妻子一樣啊!

    「好的,忙完事情,我給你電話。」

    趙嫣然溫柔地「嗯」了一聲,她湊上去輕輕吻了許岩的臉一下,小聲說:「去吧,你不用管我的,一切多加小心,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許岩看著她,點點頭,轉身走向那輛軍車。上車之後,他從車窗裡望出去,卻是看到趙嫣然依然還站在原地眺望著他,目送著軍車遠去。

    看著那個迎風俏立的身影,許岩心頭的那處很柔軟的地方像是被什麼觸動了一下,忽然感覺很是溫暖知道有個美麗的女孩子一直在牽掛著自己,在等待著自己,這種感覺真是不錯。

    在這一刻,許岩真的很希望,趙嫣然剛剛流露出來的感情,完全是真摯的,而不是出自她的演技。

    許岩和趙嫣然告別吻別,常秘書和李卜天自然也是看在眼裡的。常秘書是位很內斂的人,看著許岩上車,他臉上連一絲一毫的異樣表情都沒有。倒是李卜天就顯得很自來熟了,他很熱情地拍著許岩的肩頭:「嗨,許處長,那是嫂子吧?夠親熱的了!嫂子很漂亮啊,我瞅著,好像現在很紅的哪個偶像明星吧,那是叫啥了?好像是姓趙吧……叫啥來著了?」

    許岩心中暗罵,這李卜天倒是長了一雙狗眼,那麼遠的事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許岩裝糊塗,他左顧右盼地說:「常秘書,天都黑了啊,咱們趕緊進城去吧。」

    常秘書從副駕駛座回過頭來,問道:「到目的地還有一段路程的,許處長在飛機上吃過了嗎?要不,我們在附近找個館子再吃點吧?」

    「謝謝,我們都在飛機上吃過了,就不用再吃了,咱們這就出發了吧!」

    下午六點半,在北方地區,那是夜幕開始降臨的時候了。暮色中,汽車緩緩開動,載著一行人駛出了機場。車子剛開出機場不久,許岩就發現異樣了:「咳,師傅,您走錯了吧?進城的道路,不該走這條道的吧?該走上高速的咧!」

    司機是一個便裝的陌生人,他聽到了許岩的說話,但他沒吱聲,只是側頭在後視鏡裡望了許岩一眼,笑笑不出聲。常秘書轉頭過來對許岩說話:「許處長,我們不進城,我們要去的是郊外的基地。」

    因為有了文修之的警告,這次進京,許岩的警惕性很高。聽到「基地」二字,他心下頓時凜然,脫口問出:「啊,不是進城去總部報到嗎?要去什麼基地?」

    聽到許岩的問題,常秘書笑笑,他答非所問:「許處長,您放心吧,基地並不遠,也就兩個來小時的車程,不會餓著咱們的。」(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4
第四百一十節 基地

    話剛出口,許岩便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他嗯了一聲,把頭轉向窗外,不再說話。

    汽車在路上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從路邊的景色能看出,車子確實正往城郊開去,駛了兩個多小時後,道邊的人煙逐漸稀疏,出現了樹林和荒野。

    藉著汽車的燈光,許岩在道邊看到了一塊警示牌,上面有「軍事警戒區,閒人莫進」的標示,在接下來的路程裡,同樣的標識他還看到了好幾次。

    車子駛上了一座小山,在山坡上,許岩看到了一片連綿的灰色圍牆。車子沿著圍牆駛了一陣,前方出現了門口。

    許岩從車窗裡看出去,看到門口上方懸掛著紅星的標識,門邊掛著牌,牌上寫著「京城軍區預備役部隊後勤第三倉庫管理處」的字樣,門口還站著兩名值班的哨兵很明顯,這是一處軍營。

    站崗的哨兵檢查了證件,然後退後一步,立正敬禮,汽車緩緩駛進了門裡。

    常秘書沉聲說:「到了。大家下車吧。」

    一行人下車,許岩望了一眼四周,感覺這處軍營在外面看著不起眼,但裡面的面積卻很大。

    車子停在一個訓練場的旁邊,訓練場的另一邊,則坐落著整整齊齊、統一規格的四層營房樓,那一模一樣的營房樓一棟又一棟,竟是一眼望不到盡頭。

    而在訓練場的另一邊,有一棟白色的大樓,大樓上方飄揚著一面國旗,看著像是辦公樓。常秘書領著許岩和黃夕往營地中間大樓走過去,邊走給許岩介紹著:「這是基地的中心大樓,是整個基地一區的辦公樓和招待所,一樓是餐廳,二樓到四樓是客房,五樓以上的就是辦公區了。許處長,這次您的住處,先安排在中心大樓的三樓。」

    許岩從營地旁邊走過,他注意到,營房樓的外牆大多已經發黃了,看著有些年頭了,牆上還粉刷著「備荒,備戰,為人民」、「永遠做人民的忠誠衛士」之類的標語。在大樓的下面,有個燈光籃球場,一群士兵正在進行籃球比賽,很多人圍在球場周圍觀看著,熱烈的呼聲加油聲響成了一片,氣氛十分熱烈。

    許岩微微蹙眉,他看出來了:這就是一處很普通的軍營。這樣的場景,跟想像中神秘的高科技秘密基地好像差得很遠。

    常秘書把許岩領進了中心大樓,坐著那咯吱咯吱作響的舊電梯,他們將許岩送到了三樓的客房,常秘書客氣地說:「許處長,你先洗漱休息。等下,餐廳準備好了,我們再打電話通知您下一樓餐廳來吃飯。」

    許岩道謝後送走了眾人,他在房間裡轉了下,發現安排給自己的住處還是不錯的,房間很乾淨,床單、被子、枕頭等用品都是新的,更讓許岩滿意的,是這房間裡還有電腦、電話、傳真機等設備。

    進房間之後,許岩做的第一件事是打開電腦,他飛快地上了幾個網頁電腦的配置很高,網速也很流暢,許岩打了幾個常去的網頁,幾乎都是瞬開。他滿意地點點頭對許岩這種資深宅男來說,只要能上網,其他問題就都不算什麼了。

    然後,許岩又拿起座機電話,給自己撥了個電話,也能撥通。這時候,他輕鬆地噓了口氣:還好,自己還能跟外界進行溝通和聯繫,國家看來並沒有把自己封鎖軟禁的意思。

    許岩鬆了口氣,他站在窗口,打開窗簾向外眺望,窗外是一片明朗的夜空,璀璨的星辰佈滿了頭頂,遠處群山蔥綠的輪廓若隱若現。

    許岩進衛生間簡單地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他閒著也沒事,便坐上電腦打開了網頁。因為知道自己就要去日本了,所以許岩對日本的時事還是比較關心的,他隨手打開了一個翻譯日本新聞的網站,結果卻發現,2h網站這是日本國內最大的bbs網站的頭條熱門新聞居然與自己還有關係。

    這個熱門的頭條新聞就是「中國蜀川出現了巨蛇怪獸,被中*迅速擊滅」,這新聞還配了圖片,是那頭被消滅的巨蛇被裝在重型裝載車上運出蜀都大學門口的情形。

    這條新聞稿的內容倒沒什麼,就是從國內的新聞網上東拉西扯地找一些捕風捉影的內容拼湊起來的,倒是這新聞稿的評論倒是很熱烈,日本網民對它的評論都有好幾千條了:

    「繼東京出現怪獸事件之後,中國也出現了怪獸了啊!難道怪獸的出現也會像感冒一樣傳染嗎?」

    「這絕對是世界末日來了!我還是處男怎麼辦呢?有沒有溫柔的大姐姐願意幫助我告別處男身嗎?」

    「看照片裡的大學和建築,依然還保持著完整,跟我們一片廢墟的銀座可是截然不同啊!看樣子,那怪獸好像還來不及造成什麼破壞呢!」

    「中*真是厲害啊,他們好像是一瞬間就把怪獸給消滅了。」

    「是啊,日本的自衛隊真是沒法比了啊!看我們的自衛隊,應對銀座怪獸時候,那真是狼狽啊,在全世界面前的臉都要丟光了吧?」

    「畢竟是十四億人的大國啊,不要說我們那小小的自衛隊了,只怕中*連美國都不再放眼裡了啊。這就是傳說中的中華崛起嗎?」

    「中國有錢的話,希望能把貸走的oda還回來吧!中國的諸君,拜託了!」

    「現在還談什麼oda什麼的那就是太愚蠢了,中國即將變成亞洲的霸主了。中華重新君臨世界的時候即將到了!這時候,該是我們是重新供奉中國的時候了,oda什麼的,那是完全沒意義的事情了。」

    「熱烈慶祝霸權帝國主義中華的誕生!」

    「中國不愧是中國,認真起來可是很厲害的呢!跟韓國人可是截然不同了,韓國人縱然叫嚷得再響,他們也只有嘴巴厲害而已。」

    「大家不要相信中國的新聞呢,這肯定是中國政府發佈的虛假新聞,他欺騙國民,讓國民以為他們很厲害不敢反抗,這樣才能維持他們的鎮壓統治。」

    「現在的日本,貧困率為16.1%,經濟停滯,為福島核電站的處理,今後將有數十萬億日元的支出。核廢止和原油進口量增加,今後又將有數十萬億日元的支出。人口減少,高齡化。如果我們不認真對待做好準備的話,只怕將來的我們會被中國佔領的。」

    「佔領就佔領吧!就讓日本成為大中華的日本自治區吧!中*隊比自衛隊強得多了,下次再有這樣怪獸事件,如果有解放軍的保護,我們就安心多了!中國的諸君啊,拜託了,快點過來侵略我們吧!」

    「胡扯!我們是有《美日安保條例的》的,美軍會保護我們的!」

    「美軍靠不住的。上次的東京怪獸事件裡,美軍在哪裡呢?最終,還不是要靠自衛隊來消滅怪獸。」

    「胡說八道!上次,自衛隊已被怪獸打得落花流水了,是美國秘密派遣了特種部隊,消滅了怪獸!」

    「我家就是在神奈川的美軍基地附近的,最近基地裡的美軍少了很多。」

    「是啊,東京灣的美軍基地也少了很多人……平常基地外的咖啡館都有很多美軍的,現在只有零星的三兩個了。」

    「聽說小鷹號航母艦隊也要離開日本了……有種日本被整個世界拋棄的感覺。」

    「看來,我們要趕緊抱緊中國的大腿了啊……就以尖閣列島為酬謝,以此來請求中華的增援志願軍來保護我們,怎麼樣?實在不行的話,不妨把沖繩島也給搭上!」

    「樓上是非國民!天誅****!」

    「樓上那個是韓國人假扮發言的!」

    「我們要認真對待亞洲的新時代了。假若美軍真的撤退了,我們日本該何去何從呢?我認為,與其和強大的中國對抗,倒不如我們屈從於中國,與中國結盟。」

    「與其相信中國,我們還是更相信美國一些。畢竟美國還是最強大的。」

    「趕緊呈請中華志願軍過來吧不,乾脆我們集體加入中華好了!反正我們都是亞洲人!」

    「最近的事件好像發生得越來越密集了。我們的街區昨天又被封鎖了,我看到了警察和醫生抬著很多蓋著床單出來的人體……警署發佈公告說是煤氣洩漏導致多人中毒死亡,但我看到了地上流淌著很多血……煤氣洩漏應該不會讓人流血吧?」

    「我是在東京的,最近我這條街也被警察封街了……聽說我隔壁的幾家人都死了。該不會是被怪物殺害的吧?」

    「再這樣下去,日本就要變成魔域了!」

    「東京可是號稱魔都,是漫畫裡被毀滅次數最多的地方呢!諸君,多多保重吧!」

    「我要參加自衛隊,保衛大東京!」

    「自衛隊的戰鬥力,難道還能指望他們嗎?樓上不如直接參加解放軍好了,到時候成為支援團過來救我們!」……

    網站裡的留言還有很多,許岩正看得津津有味呢,但這時候,房間裡的座機電話響了:「許處長,我是小常。您休息好了嗎?可以下來吃飯了。」

    許岩應了一聲,他關了電腦出門下樓。在樓梯口,他跟黃夕碰上了,打了個招呼,許岩笑著問:「黃夕啊,這到底是在哪裡啊?怎麼感覺好荒涼啊。」

    「許處長,這就是咱們專案組的駐地啊!在京城,咱們調查組的總部就在這邊的。這裡原來是軍的招待所和軍部,後來軍換防了,這裡就空置了下來,後來文部長受中央委託,組建了病毒的專案調查組,為了避免引人注意,就把駐地安排到這裡了。許處長,您別看這裡外表看著陳舊,但裡面的設備還是很先進的,聽他們說,我們這邊能調度天上的間諜衛星進行實時監控呢!」

    許岩吃驚:「啊,真的嗎?你看過了嗎?」

    黃夕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她說:「當然,我也是沒見過的……聽說的。」

    許岩和黃夕一同坐著電梯下樓去坐著那「咯吱咯吱」作響的舊電梯,總讓許岩有種恐懼,生怕這電梯什麼時候就摔下去。

    黃夕把許岩帶到了一樓的餐廳,在餐廳的門口,常翔秘書和李卜天倆人已在等著了,常秘書給許岩遞了一張胸牌:「許處長,餐廳能提供早餐、中餐、晚餐和夜宵,二十四小時服務。以後吃飯的時候,您自個就可以過來了。只要戴上胸卡,餐廳就知道您是自己人了,吃什麼都是免費的。或者,您如果不喜歡下來,您也可以直接打電話點餐,讓他們送到您的房間去哦,我已經把您的號碼給錄入服務系統了,以後系統每天都會自動給您發信息,告訴您當天的菜譜。」

    許岩有點驚訝:「基地裡居然有這麼好的條件?」

    常秘書很謙虛:「哪裡哪裡,也只能這樣了,怠慢貴客了。」

    許岩啞然失笑:「我哪是什麼貴客,常秘書,你忘了,我也是專案組的成員,咱們是自己人。」

    常秘書一拍腦門:「瞧我,說錯話了!許處長,其實我們本想安排您到市區的賓館的,但今晚,基地有個通報會,文部長想請您參加,所以,我們就安排您到這邊來了委屈您了。」

    「其實這兒挺好的,房間乾淨,設施也很齊備,不比賓館差。」

    這時候,李卜天插口道:「其實伙食也很不錯,真的,自打進了調查組,我就胖了五六斤了來,許處長,咱們進來吧。」

    基地的餐廳跟學校的食堂差不多,固定的塑料桌椅一排排整整齊齊地排開,一看就知道是食堂。雖然不是飯點,但裡面還是有不少人在用餐,大多都是穿著軍裝的軍人,也有幾個是便裝的。

    常秘書顯然安排好了,他領著眾人走到餐廳旁的一個小側門進去,卻是一個裝修得很精緻的小包廂。常秘書笑道:「許處長,委屈一下,咱們抓緊吃一頓簡單的工作餐,晚上還有個通報會,說不定有首長會過來,大家就先不喝酒了。開完會以後,許處長如果有雅興,我和李兄弟再奉陪。」

    常秘書說得客氣,說是「簡單的工作餐」,但看著服務員端進來的大盤小碟,許岩不禁讚歎道:「常秘書,李中校,你們這工作餐還真不錯,比外面高檔賓館還要豐富啊。我看,你們的福利和待遇還真是不錯!」

    常秘書笑眯眯的:「許處長,您若是喜歡的話,您不妨跟我們一起在這裡常駐?這種標準,我們保證天天都有!」

    許岩啞然失笑過來一起?算了,還是免了吧。這種郊區野外的秘密基地,住上一天兩天,那還無妨,就當是度假放鬆了,但真要在這裡長期居住和生活,許岩知道自己是肯定受不了的。軍隊一板一眼的生活太壓抑了,就算天天給自己好吃的也不干。

    在座的都是軍人,一頓飯吃得很快。差不多快吃完的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了,看到來人,常秘書和李卜天都站了起身來招呼道:「文部長,您來了!」

    來人正是文修之。他穿著一身軍裝,肩上的一顆金色的星星赫赫發亮,他敞著大嗓門跟眾人打了個招呼:「喲,都在吃飯哪?岩子,你是剛到吧?哦,黃夕,你也辛苦了,辛苦了!服務員,給我加一碗飯,加套餐具再加兩個小炒吧!」

    在場的都是熟人,也沒什麼好客套的,文修之大口地扒了一碗飯,風捲殘雲地掃了兩盤菜,然後,他抬手看了下手錶,沉聲道:「現在才九點鐘,離開會的時間還有一個鐘頭。岩子,我先去你房間喝杯茶。」他看看身邊的眾人:「你們就不用過來了,我跟岩子單獨聊聊。」

    眾人遵令散去,文修之和許岩去了三樓。進去許岩的房間,文修之顯得比許岩還要熟悉,他輕車熟路地從桌子的抽屜裡找出了茶葉,自己動手燒水。

    看到許岩詫異的眼神,文修之笑道:「這是我特意交代他們安排的,今年新出的雨前龍井,給你房間裡安排了一罐這是好東西啊!」

    聽著「咕嚕咕嚕」的沸水響聲,聞著那熏縈的茶香,許岩感覺輕鬆了很多,他微笑道:「文哥,我發現,這兒外面看著不起眼,但裡面的條件還真不錯,你們的小日子過得可以啊!」

    文修之笑笑:「還湊合吧。弟兄們跟我做事,辛苦又危險,不把條件弄得好點,那就太對不起大家了。」然後,他笑容一斂:「岩子,有件事,咱們得重新商量了。」

    「啊?」

    「昨天,咱們不是商量著,你出國去日本暫避一下風頭嗎?」

    文修之搖搖頭,他說:「但今天,總參給我們通報了日本國內的最新情況,我才知道,他們的情況,比我們預先估計的要凶險多了。你去那邊,搞不好會有危險。我覺得,咱們或許要重新考慮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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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一節 透露

    「凶險?」許岩蹙眉:「文哥,你那邊有什麼新情況嗎?」

    文修之點點頭,他的神情有點凝重:「今天沒能去機場接你,是因為我去總參那邊參加一個通報會經過我們外交部的再三催促,日本政府終於肯把他們的困難向我們透露了。

    岩子,你猜對了!正像你先前所預料的那樣,就是日本的箱根出問題了。日本政府私下向我們外交部透露,在他們的箱根地區,出現了一片十分異常的區域。」

    「異常的區域?具體怎麼回事呢?」

    「上面有保密要求,但我今天參加通報會的時候,記下一點東西,你不妨聽一下。」

    文修之從手包裡拿出了一個筆記本,他翻了開來,沉聲讀道:「數天前,日本箱根地區發生了六級地震,這件事我們已經知道了。

    在地震之後,一個異常的情況出現了,有一片非常濃厚的黑色烏雲突然出現,它覆蓋了箱根山區嗯,應該就是岩子你所提到的丸岳山地區了。開始時候,這並沒有引起箱根政府和市民的注意,都以為這只是正常的天氣變化。

    但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黑雲突然擴大,只經過了兩個晝夜的功夫,黑雲從箱根山區突然急速擴大,幾乎整個箱根市區都被濃厚的黑色雲層所覆蓋了!

    按照那些逃出來的倖存者的說法:黑色的大霧瀰漫,遮蔽了陽光,白晝如黑夜,哪怕在白日裡也看不到三步外的景象,分不清東南西北,甚至連太陽都看不到了。天空不時有強烈的五彩異光閃過,卻聽不到雷聲。

    恐怖的、猶如鬼怪一般的異常生物在黑色的濃霧中出現,這些怪物十分凶殘,極具攻擊性和危險性。它們在城市和鄉間神出鬼沒地出現,對市民進行瘋狂的攻擊,將市民的血肉給吃掉。保護市民的警察也被怪物消滅了,市民死傷慘重,大量遇難者的殘骸散落在街頭,白骨遍地,竟然無人敢去收斂。所有的倖存市民都戰戰兢兢地躲藏在自己家中,屏息噤聲,唯恐被那些怪物發現了,他們亟待政府的援救……」

    聽到有魔物出現了,許岩頓時感興趣了,他問文修之:「那些攻擊人類的怪物,它們是什麼模樣的?數量有多少?」

    文修之搖頭:「這就不清楚了這是總參給我們通報的,而總參的信息又是從外交部跟日本人交涉得來的。日方的信息本來就語焉不詳,我們也沒辦法追問他們。

    而且,按照日本人的性子,他們也不可能毫無保留地給我們透露全部情況,對一些關鍵的資料,他們肯定會有所保留的這是很正常的,就像蜀都大學的巨蛇案一樣,我們也沒有向日方通報全部情況。」

    「我明白了。既然災區裡還有倖存者,日本政府不打算救援他們嗎?」

    「日本政府曾向災區裡派遣過五次救援隊,但救援隊只要進入黑霧籠罩區內大概一百米,他們就與外界失去了聯繫黑雲所籠罩的區域內,有著強大的電磁干擾,隔絕了外界與這個區域裡的所有無線聯繫……」

    說到這裡,文修之抬起頭,他凝重地望著許岩:「這五支派往災區的救援隊,他們都沒能回來!一個人都沒有!」

    許岩震驚:「啊?日方的救援隊,他們沒配備武裝嗎?」

    「第一批的救援隊是由警察、消防隊和醫療人員組成的,但他們進去以後,迅速失去了聯繫。然後,日本政府就意識到情況不妙了,接下來的四次搜救隊,都是由日本自衛隊組織的軍方搜救。

    在第四和第五次搜救時候,自衛隊已經出動了連隊規模的部隊,出動了裝載著導彈的十五輛坦克和裝甲車,駐日美軍也出動了三架美軍的黑鷹武裝直升機和一個小隊的海豹特種兵進行協助這種規模的兵力,都足夠在某些非洲小國搞一場軍事政變了,但這支搜救隊進去,同樣是一去不見蹤影。

    今天開會時候,大家都討論過了,都覺得,以日方搜救部隊的兵力和裝備,哪怕就是遭遇了我軍一個旅的伏擊,他們起碼也能堅持上半個小時吧,哪怕就是最終落敗,也不至於說連一個活口都逃不出來!

    箱根地區的情形,很異乎尋常。這裡的凶險,恐怕不止是幾頭吃人的怪獸,應該還有其他的未知因素在裡面。」

    許岩想了一陣,他問道:「除了地面搜查以外,日本人有沒有試過其他方式的偵查?比如空中偵查,或者間諜衛星的探測?」

    文修之笑了:「呵呵,岩子,美軍可是玩空中偵查的祖師爺,日本人早想到這個了。自衛隊已經試過了,他們派遣過戰鬥機直截穿過黑霧區域,可是,飛機只要進入到這個區域內,所有的電子設備立即統統失效,與地面控制台的聯繫也中斷了。

    迄今為止,日方往裡面派遣過三架戰鬥機,結果是兩架墜毀,一架失蹤自衛隊估計,失蹤的那架飛機估計是墜毀在黑霧地帶沒被發現罷了

    後來,日本自衛隊又改用無人偵察機進去,但同樣,只要進到黑霧區域內,控制台就再也接收不到信號了,再也聯繫不上了

    自衛隊也試過用間諜衛星,但高空密集的雲層阻礙了衛星的視線,根本沒法查探。所以,今天的通報會上已經說得很清楚,日方已經確認:唯一可行的偵查方式,就是派遣地面部隊進入實地偵查。」

    文修之搖著頭:「連續派五次救援隊進去都是一去不復還,日本自衛隊也是沒轍了。現在,他們已不敢再派大規模救援部隊進去了,生怕也同樣失陷在裡面。現在,他們只敢安排軍隊和警察在災區的外圍駐紮,將整個災區包圍起來,封鎖所有通往箱根市的道路,也切斷了箱根跟外界聯繫的渠道,對外則則宣稱說這是因為地震災情嚴重,所有的通訊設備和光纜都被毀壞了,所以軍隊接管了災區的管理,請國民不要前往災區。

    因為事情發生才幾天,自衛隊把消息封鎖得嚴密,所以現在日本國內的一般人都還不清楚情況,他們只以為這只是一次災情特別嚴重的地震,政府比較重視。

    但是,紙包不住火,這麼大規模的事件,涉及到幾萬人的生死,他們估計很難長期保密下去了。

    岩子,對這種事你比較有經驗,你認為,箱根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許岩微微沉吟:「文哥,我的說法,你不是不知道的……」

    文修之鄭重地點頭:「我知道,你先前已經說過了,說箱根就是那個異世界通往我們世界的通道出口。那你認為,箱根現在出現的所有古怪情況,都是因為那出口造成的嗎?」

    「嗯,現在,既然怪物已經大規模地出現,那個通道應該是已經大規模地打開了。」

    想到朱佑香所預言的大天災序幕已經拉開了,許岩心情有點沉重,他認真地對著文修之說:「文哥,我估計,接下來,黑霧的區域會繼續擴展,那些出現的怪物也會越來越多日本的情況,會越來越糟糕的。」

    文修之嘆了口氣:「岩子,這個問題,不光你知道了,日本政府那邊也有不少高層同樣意識了,按這種趨勢下去,黑霧逐漸擴展,問題會越來越嚴重。現在,日本政府迫切希望你能過去,就是希望你能幫他們解決這件事。

    現在,日本政府的主流觀點是以為,這次的災難,就跟上次的東京怪獸事件那樣,存在著某個災難的源頭比如說某頭怪獸躲在箱根的某個地方興風作浪,所以造成了那些怪異現象。他們以為,只要能把那災難的源頭給消滅了,把那怪物給殺掉了,那一切異狀也就隨之消失了。

    現在,日本政府就是抱著這樣的希望了。儘管還搞不清楚原因,但他們還是堅信,一定會有辦法能解決的。

    岩子,你現在明白了,日本人為什麼急著請你過去了?

    他們就是希望你能進黑霧區域內,幫他們查清真相,揭開這個謎團,解決這次災難!這次,你如果去日本的話,他們肯定會逼你進黑霧區域去幫他們探險的!」

    朱佑香這樣的築基期高手都對天災束手無策,自己不過是一個練氣巔峰而已,日本政府居然希望自己能幫他們解決?

    許岩笑道:「文哥,我不是傻瓜,既然已經知道這麼危險,我當然不可能隨便進去的。」

    文修之冷笑一聲:「岩子,只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你想想,日本人為了請你過去,他們動了多少心機,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到時候,你人在日本,被他們掌握了,以一個國家的力量,他們什麼事幹不出來?到時候,只怕不是你說一聲「不想去」就能不去的了。」

    「難道,日本政府還能拿槍逼著我進去?」

    文修之「哼」了一聲:「有什麼奇怪?當初福島核洩漏時候,日本人不就是用黑社會逼著那些外勞和黑工進去送死嗎?你看著日本人彬彬有禮的,你就真以為他們就是文明人了?七十年過去了,他們的骨子裡一點都沒變!我跟你說,真被逼急到亡國的份上,當年的日本皇軍能幹得出來的事,現在的自衛隊照舊能幹出來!」

    說了太多的話,文修之微微有點激動,他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的茶水,沉聲道:「岩子,這兩天,應該會有更高級別的首長會來跟你談話,到底要不要去日本,他們應該會徵求你的意見。

    我的意見是:先前的麻煩,咱們想其他辦法解決,但去日本,這件事你還是明確表態拒絕了吧。這件事實在太凶險了,自衛隊的一個連隊都有去無回了那簡直就是一個黑洞!你雖然很擅長對付那些怪物,但是……」

    文修之頓了一下,他很顯然是想說許岩不可能比一個連的正規軍還厲害,話都到嘴邊了,他忽然想到,還是不要傷害許岩的自尊心了,他改口道:「……為了日本人的事,你要這麼拚命,冒那麼大的風險,這很劃不來。所以,你乾脆拒絕這件事算了。」

    許岩蹙眉:「文哥,如果我不走,有人就要找文家的麻煩吧?」

    說到這件事,文修之臉微微抽搐,他沉聲說:「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岩子,你去日本的話,那是真有可能丟掉小命的!我們家的這種事,雖然也很嚴重,但總有辦法解決的,真把我們逼急了……」

    文修之還要再說,但這時候,他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了,他接電話簡單地「嗯嗯」兩聲,然後,他一臉無奈地站了起來:「岩子,跟你說得興起,都忘記時間了!小常催了,咱們該上去開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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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二節 通報

    會議是在五樓的會議室開,那是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上方懸掛著碩大的吊燈,將整個房間照得猶如白晝。[[(<〈[

    房間的中央擺著一張巨大的環形會議桌,桌上擱著小小的國旗和軍旗,桌子旁邊已有七八名軍人就坐了,軍官們輕鬆地交頭接耳著,屋子裡響著一片嗡嗡的低沉議論聲。

    文修之和許岩進會議室的時候,軍人們紛紛起身迎接,文修之沖眾人擺擺手:「坐吧坐吧,都不要客氣了。」

    說著,他走到了會議桌的席上做好,許岩正遲疑自己不知該坐哪裡呢,文修之已給他安排位置了:「坐這邊吧,許處長,就坐我左手邊的位置。哦,大家可能有些同志已經見過了,可能有些同志還沒見過,但應該也聽過他名字這位就是許岩同志,特種反恐處的副處長。許處長先前一直在蜀川執行外勤任務,沒在總部機關呆過,可能跟大家陌生一點,今後大家可以多溝通。」

    隨著文修之的介紹,眾人紛紛把目光聚集到許岩的身上,目光帶著詫異,許岩能感覺得到,那些目光中蘊含的怪異味道:在座的軍官年紀都不小了,一屋子三四十歲的老成軍官中,忽然出現了一個二十歲的幼嫩小青年,這風格顯得很不協調。

    許岩也回望著眾人,點頭示意。看在座眾人,起碼都是三顆星以上的上校級別,中間還坐著兩個大校,於是,許岩心下有數了:估計自己這中校,在這裡應該是級別最低的軍官了吧?

    文修之乾咳一聲:「好吧,大家回頭可以跟許處長多溝通,現在,我們就盡快進入正題吧今天的會議,主題是通報和討論日本國內的政治、經濟和社會情況,對日本的安全形勢進行一個總體的研判。我傳達一下上級命令!」

    聽到文修之的這番話,彷彿是接到命令似的,軍人們「嘩嘩」地翻開了自己的筆記本,握著筆準備記錄,許岩卻是沒有準備,他沒有紙也沒有筆,顯得有點尷尬。

    文修之瞄了一眼許岩,沒吱聲,沉聲說道:「可能有些同志已經知道了,昨天,日本國政府已經正式向我國提出了軍事援助請求,請求我們派遣軍事顧問前往日本執行作戰指導任務。這份求援請求是通過外交系統送達我國的,寫得很簡單,我給同志們讀一下:

    『因我國近期各種自然現象頻,造成國民傷亡巨大,我國警方和自衛隊已無力應對此種艱難局面,我國的國家和社會秩序正面臨重大的崩潰危險。

    日本國政府鄭重向中國政府提出請求,請求中國政府基於國際人道主義立場和中日兩國之間的傳統友誼,給予我**事援助,並派遣強有力的軍事人員對我國進行作戰指導。

    日本國政府和全體國民將對貴國的大力援助表示最真摯的感謝。」

    現在,我們國家已收到了這個請求,軍委和總參對我們下達緊急任務,要求我們的軍事情報部盡快完成對日安全形勢的評估,以確定是否做出對日出兵的決策」

    文修之停頓了一下,他用手指敲擊著桌面,很明快地說道:「現在,軍委對日本的情況很關注,已經給我們情報部下達命令,要求我們盡快拿出日本的戰略評測報告,這份報告要求包含以下內容」

    文修之板著手指,一五一十地說道:「第一:日本到底面臨著什麼性質的安全問題和危機?我國如果不出兵援助,日本國的秩序是否真的會有崩潰的危險?

    第二:對這次危機,日本國內是否真的無力應對了?日本政府向我們求助出兵,他們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這件事的背景如何?這裡面,是否存在對我國不利的圖謀?

    第三:日本向我們求助,美國到底持什麼樣的態度?我國如果出兵日本,駐日美軍會做出什麼反應來?是否會有強烈反應?

    第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要解決日本如今面臨的危機,我國如果派遣武裝支援力量的話,應該要派遣多大規模的部隊呢?

    第五:鑑於目前形勢,我國應如何主導和推動日本國內的形勢,才能使得我們的國家利益最大化?

    我們的問題主要就是以上幾條,大家可以圍繞這幾條展開討論,時間很緊,會後要形成紀要,爭取明天就出一份簡單的文字報告吧。」

    文修之話音剛落,坐在會議桌旁邊的一名上校軍官立即就舉起了手:「報告!」

    文修之點頭:「寧處長,你說!」

    寧上校站起來,他很嚴肅地沉聲說道:「長,我覺得,您剛剛說的幾個議題裡,遺漏了一個很重要的議題您只讓我們探討日本的安全形勢和軍事顧問團的規模,卻沒讓我們討論,我們該不該派遣軍事顧問團前往日本去?我覺得,這個問題也是很重要的,應該納入討論的範圍。」

    文修之點點頭,他沒有抬頭看寧處長,而是依然盯著桌面:「老寧啊,我明白你的意思。這麼說吧,我家老爺子也是抗日青年出身,對日本人,我跟你一樣痛恨。如果有可能,就是看著東瀛四島全部沉沒,日本人全部死光,我文修之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我相信的,在座的很多同志,應該也跟我有差不多的想法。

    但問題是,我們是軍人,軍人就得執行任務!大家必須得清楚一個概念:是否出兵日本,這是軍委長站在更全面的角度、更高的高度上,綜合國際形勢和國內政局而做出的決策!我們要做的,就是完成對日形勢的情報收集和評估,給軍委長的決策提供情報支持,這才是我們該做的工作,不要因為個人感情而影響裡理智判斷。

    有一個問題,大家必須要注意到:目前,我國的綜合國力和軍隊實力已經進入到世界第二的位置,我們已經是世界第二大強國了!

    第二強國,這是一個很光榮也很尷尬的稱號,不進則死!局勢已經逼著我們到了必須要挑戰美國霸權的時候了,我們必須要確立自己在亞洲的地區話事權,所以,這次的日本出事和求援,對我們來說,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行了,我說得多了,剛剛的這兩句是閒話,大家不用記錄,咱們就進入正題吧。

    黃處長,對日情報蒐集是你們亞洲處的職責,你先來說說吧!」

    那個被稱為「黃處長」的是一名身材勻稱的中年軍人,他沒戴軍帽,露出了禿頂光的前額,他翻開自己的筆記本,沉聲說道:「文部長,同志們,我簡單地匯報一下日本的相關情況。剛剛文部長已經宣讀日本的求援請求,嗯,他們好面子,這份求援請求寫得很簡單又含糊,不過起碼還是點明主題了,說清楚他們求援是因為國內的自然現象頻。

    日本國內到底出現了什麼樣的自然現象?國民的傷亡巨大,到底巨大到什麼地步?這個,日本人沒有給我們一個明確的說法,根據以往的資料,我們總結了下,日本國內大概有以下這麼幾種類型的威脅:

    第一種是最常見的怪物,就是我們國內稱為F病毒狂化症患者的變異人類。對這種變異人類,我們在座諸位都不會陌生,因為我們調查組本來就是針對他們而組建的。

    跟我們一樣,日本國內也是出現了F病毒變異人類的爆,不過比起我們,他們的病頻率要高得多了。在我國,F病毒的病概率還是保持在千萬分之零點六的概率,但在日本,在過去的一年裡,他們的病概率已達到十萬分之三的概率了,高得驚人!」

    聽到數字,在座眾人都出了一陣驚嘆聲:「十萬份之三?確定嗎?」

    黃處長點頭:「這數字是從日本的國家緊急狀況對策本部得來的內部數字,彙總了過去一年之內F病毒的病數量,應該是比較權威的。我國的駐日大使館也收集了公開的新聞報導的病數量,基本能驗證這個說法。」

    「天那,日本簡直都要變魔域了!」

    許岩坐在位置上,面無表情,眼中卻是迷糊在他看來,十萬分之三,好像也沒多少吧?

    文修之注意到許岩的迷惑,他對許岩解釋道:「十萬分之三,這看著好像概率很低,但許處長你想,這頂不過日本人人口多啊!日本有一億兩千萬人口,按這概率來說,就等於說有三四千例的F病毒狂暴症……許處長,你處理過這種案件的,你該知道這些東西有多難纏,普通的警察很難對付,往往要出動軍隊。」

    黃處長連連點頭,附和著文修之:「文部長說得很對,這等於說,日本那麼小的地方,居然能出了三千多個王中茂!大家都知道,按照我們這邊的規律,每一個F病毒狂化症患者的出現,往往都會伴隨著二三十個平民的遇害,還有三到五名軍警人員的犧牲。

    如果按我們的規律來套日本人那邊情況的話就算日本人城市化程度高,警力更充裕,裝備更先進,應對得可能比我們要好上一些,但F病毒狂化症的爆是很突然的,根本不可預測,他們也不可能比我們好到哪去。

    就等於說,為這三千多個F病毒狂化症患者,日本人起碼要付出五六萬人命,其中還要包括一萬多名軍警人員的犧牲。

    這種大規模的減員損耗對士氣的打擊是很致命的,這種持續的壓力很容易會引起日本治安系統的全面崩潰。日本政府能頂到現在才喊救命,那也真是算他們意志堅強了。」(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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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三節 通報(二)

    在場眾人一陣哄笑,黃處長自己都笑了,但他的笑容很快斂了起來,他沉聲道:「除了大規模F病毒狂化症的爆外,日本社會面臨的第二類特種危機,就是代號叫為「吸血鬼」的特種生物了。?(〈

    去年以來,日本的東京都及其他地區相繼出現了殺人吸血事件,受害者死狀恐怖,全身體液被吸光成了一團乾屍。這種案件案頻繁,每天都有案迄今為止,光是在東京都地區,死者就已接近三千人了,但東京警視廳還是無法確定凶手。

    東京政府曾出過公告,說吸血鬼案件是一些故意倣傚吸血鬼的恐怖分子做的案,目的是為了製造社會恐慌氣氛,但民間輿論甚至警方內部都認為,這不是人類能做出的案,應該是屬於某種尚未被人類現的異常生物所做的案。

    而日本面臨的第三種威脅,就是有名的銀座怪獸了,那是一種體型龐大的毀滅級巨獸銀座怪物的戰鬥力到底如何,威脅有多大,我相信同志們已在視頻裡看得很清楚了,我也不必囉嗦重複了。

    現在,有一種說法就是我們許處長提出的,他認為,剛剛我提到的第二種和第三種威脅,其實是可以合併的。吸血鬼和銀座巨獸,它們其實是同一種生物。但是,這種說法暫時還沒能得到驗證和確認。」

    說著,黃處長轉向了許岩,他很客氣地說:「許處長,關於您的這種說法,我們一直想找機會向您請教,今天終於能見到您了。關於這個,您能給我們解釋一下嗎?」

    隨著黃處長的提問,軍官們的目光紛紛投向了許岩,許岩點點頭,沉聲說:「前不久,我剛去一趟日本,對這種案子恰好有些瞭解。

    吸血魔是一種很獨特的魔物,它能隨時變幻自己的體型和外貌,具備一定的智力,能偽裝成正常人類,甚至能冒充人類混跡在人類社會中正常生活。

    它有一個特點,就是它能靠著吸收人類的鮮血來成長,增強自己實力。當吸血魔成長到一定程度以後,它就能變化成專門用於殺戮的戰鬥體型那就是我們所看到的銀座巨獸了。

    簡單地說,吸血鬼就是銀座巨獸的幼體,而銀座巨獸則是吸血鬼的成長完全體,它們其實是同一種生物。」

    隨著許岩的講述,會場上「嗡嗡」的低聲議論聲響成了一片。當下,有個不認識的軍官問道:「許處長,您說東京怪物事件裡出現的怪獸就是吸血魔,您有什麼依據嗎?」

    許岩很乾脆地搖頭:「我沒有什麼證據,我的消息渠道現在也無法驗證了,但事情就是這樣。」

    軍官們蹙著眉,他們用懷疑的目光望著許岩。在眾人的注視下,許岩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平靜樣子你們愛信不信吧,反正我是說了。

    這時候,文修之乾咳一聲:「許處長的這說法確實有點特別,剛開始時候,我也不怎麼相信,但後來,我注意到一件事黃處長,麻煩你查下數據:在東京怪獸事件之後,先前很猖狂的吸血魔犯案,是否曾經停止過一段時間?」

    黃處長拿著手上的筆記本翻了幾頁,突然,他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文部長,您說得沒錯,在今年的三月初,也就是銀座怪獸事件之後,日本吸血鬼案件的犯罪確實停止了足足一個月!足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日本警方沒有接到新的吸血魔案件。

    銀座怪獸一死,吸血魔就不再犯案了嗯,這麼說來,如果不是巧合的話,吸血魔案件跟銀座怪獸事件之間,搞不好還真有點關係。」

    說著,黃處長微蹙眉頭,他沉聲道:「但是許處長,銀座怪獸事件之後大概一個半月以後,就是在今年的四月初,日本警方再次接到了吸血魔的犯案報案。可是,按您的說法,吸血魔和銀座怪獸是本為一體的,既然銀座怪獸被消滅了,那吸血魔也應該同樣被打死了啊!為什麼又有新的吸血鬼犯案呢?」

    許岩陡然深呼吸一口氣,他反問道:「黃處長,銀座怪獸之後,還有吸血魔案件嗎?你確認?」

    「是的,從四月份到現在,日本的吸血案件一直沒有停過。雖然中間消失了兩個月之後才重新開始案,不過,這種特種案件的特徵很明顯,很容易分辨,都是死者被吸乾全身血液之後遇害。許處長,對這件事,您怎麼看呢?」

    這時候,許岩已經按捺住了心中激盪的心情,他垂下了眼簾,平靜地說:「這只能說明,在日本又出現了一頭新的吸血魔,它又開始吸血成長了。黃處長,只要你繼續觀察下去,你會現,它作案時的殺人和吸血數量會越來越多,最終,它同樣會成為銀座怪獸那樣的恐怖巨獸。

    如果不能迅制止或者消滅它,日本很快會遭遇到第二次銀座怪獸事件了。」

    軍人們起了一陣騷動東京銀座的怪獸事件,這是全世界軍事情報機構都關注的重點事件。怪物不但公然亮相,還與一個大國的軍事力量正面碰撞,甚至還取得了勝利,對各國的軍事情報機構來說,這件事簡直就跟物理界第一次遭遇了相對論,對那種巨獸,在座的軍人們肯定重點關注的。

    但更大的震撼還在後面,許岩平靜地注視著眾人,沉聲道:「大家要注意:吸血魔案件的危害並不止如此!即使是東京怪獸事件裡的怪獸,它也只是個沒成長完成的半成品而已,它並不是吸血魔的終極形態!完全成長起來的吸血魔,它的能力更為強大!」

    全場震驚。立即,就有軍官追問了:「許處長,請問您的這些判斷,這些根據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能否透露一下您的情報來源?」

    「這個……」許岩為難地望了一眼文修之,用眼神向他求援。

    文修之心裡有數,許岩所說的這些資料,來源多半是他的那位美女朋友朱佑香的。眼見許岩無法回答,他不得不出來幫許岩站台:「關於許處長情報的來源,大家就不要追問了我們都是干這行的,知道規矩,很多情報來源都是不方便透露的,大家要保護自己的線人,這是很正常。

    許處長是全軍屈一指的自然問題專家,他順利完成多次任務,消滅了很多強大的怪物,這就證明,許處長對那些怪物的熟悉程度,是遠過我們的。

    所以,我們沒必要懷疑,也沒必要考究許處長的情報到底從何而來,現在,我們還是繼續在許處長所提供情報的基礎上展開討論吧!」

    文修之親自出來幫許岩站台了,大家也不好意思再窮追猛打了。剛剛言的寧處長饒有興趣地問道:「許處長,東京銀座怪獸事件的視頻,我們都看過了,那頭怪獸非常強,它能正面對抗一個6航直升機集群,能抵擋陶氏導彈的正面攻擊您說連那樣的怪獸都還不是吸血魔的完全成長形態,那,完全成長起來的吸血魔,它到底有多可怕呢?」

    有多可怕?

    按照朱佑香的說法,一個成熟巔峰時期的吸血魔,它的戰鬥力能達到金丹頂級真人的水準,距離結成元嬰也就只差一步了。至於一個巔峰期的金丹真人到底有多強大,那已經不是許岩能想像的了即使是朱佑香,她也不過是築基中階水準而已,距離結成金丹的層次還差得很遠。

    許岩嘆口氣:「寧處長,若是等銀座怪獸成長為完全體之後,它的實力起碼比那晚還要強上三個層級……那時候的它,能強到什麼地步,我也無法想像了。不過,應該人類所有的武器都將對它束手無策了,那將是一頭足以毀滅整個世界的恐怖怪物。」

    許岩此言一出,又是全場震驚。

    沒人說話,軍官們都在望著許岩,有人若有所思,有人驚疑不定。很明顯,大家都是不怎麼相信許岩的這番說法的,但因為文修之有言在先了,大家也不好再問許岩要情報來源了。

    沉默足足持續了十秒鐘,文修之才開始說話,他關切地問:「許處長,我假設一下,假如你來對付現在那頭新出現的幼體吸血魔,你能對付它嗎?有沒有戰勝它的把握嗎?」

    許岩蹙眉不語那個新出現的吸血魔,它現在開始吸血才兩個月不到,吸血人數也只有個位數,遠遠比不上朱佑香曾消滅過的那頭。而自己已達到了練氣期巔峰,隨時可能進入築基期了,距離當初的朱佑香也只有一步之遙了。

    按正常的話,自己是應該能消滅對方。

    許岩沉吟著說:「文部長,那頭新出現的吸血魔幼體,我沒見過,但現在它的實力應該不會很強……如果是現在交手的話,我大概還是能略佔上風的。

    但這種事也說不好,如果對方故意躲避我,躲個一年半載不跟我交手……半年以後,只怕十個我一起上都敵不過它了,那時候,只怕就得是我躲著它走了。」(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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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節 公開

    寧處長笑道:「許處長,你還是太謙虛了。當初在處置蜀都大學的黃丹案裡,我們可是看過戰鬥視頻的,見識過你的本領,大家都很佩服。」

    許岩認真地說:「寧處長,我不是謙虛,這是實事求是。」有些話,現在是必須要講清楚的,不然的話,讓軍隊高層對自己抱有不切實際的想法,到時候真要出現了厲害的怪物,下命令自己上去硬拚,那才叫自討苦吃。

    這時候,文修之乾咳一聲:「老寧,我們還是回歸正題吧。剛剛,黃處長介紹了日本遭遇的幾種威脅,我再來補充一個新情況:我剛剛接到通報,日本出現了新的異常情況」

    文修之把日本箱根地區的情況給介紹了一番,就是剛剛透露給許岩的消息,只是說得更為簡略,只是說箱根地區被原因不明的黑霧和黑雲籠罩,有離奇的生物出沒傷人,自衛隊所組織的幾次營救活動都失敗了。到現在,自衛隊已經停止再往災區裡面派遣部隊了,只是在外圍組織了封鎖線。

    聽到這個消息,軍人們頓時「轟」地議論起來了。

    寧處長就急不可耐地問道:「文部長,日方的這個消息,能確認屬實嗎?雖然說箱根不算什麼大城市,但它的常住人口也有好幾萬呢,封鎖了整整一個城市,好幾萬人與外界失去了聯繫,這不可能做到完全保密的啊!

    事情都好幾天了,為何我們連一點消息都收不到?按常理來說,日本的媒體這麼發達,記者無處不在,出了這樣的事,日本人還不要鬧瘋了?這是震驚世界的新聞啊!」

    沒等文修之開口呢,亞洲司的黃處長倒是先說話了:「寧處長,這消息很可能是真的。因為前幾天,我們在日本的情報人員也聽到箱根出事的民間消息了,他們安排了人前去查探。但箱根木下車站已經停運了,通往箱根的鐵路也停運了。我們的人不得不另想辦法,從周邊的其五市租車開往箱根,但同樣在高速公路的入口被警方攔截了,被逼返回後來,我們才知道,不止是車站,而是整個箱根市都被封鎖了,警方和自衛隊包圍了通往城市的每一條道路,許出不許進。

    你說日本媒體為什麼沒有刊登這方面的消息,這也是有原因的。在今年的銀座怪獸事件之後,經日本政府提議,日本議會已經通過《特定秘密保護法案》的擴大使用案,這條法案的約束已經包括了日本所有的傳媒企業包括全部的國有和私營媒體。現在,日本社會開始實行通訊和新聞管制條例,規定這種關係重大的災害和刑事新聞在刊登之前都得經過政府審核,未經審核的災害新聞不得刊登見報。

    所以,或許在日本民間有很多人傳言過這種事,網上也有不少傳言我們在日本的情報人員也早就聽說過『箱根出事』的民間傳言了,但只要事情沒法登上報紙和電視這樣的主流媒體,這種傳言始終就只能算是小道消息,沒法引起大的影響和關注,可信程度也就始終不高。」

    文修之的這個消息引起了在座眾人的強烈興趣,大家熱烈地討論了一陣。那位寧處長很堅定地認為,這根本不是什麼超自然案件,而完全是一起日本政府自導自演的生化危機事件。

    寧處長認真地說:「我是不信的,世上哪有這麼多超自然事件!要我說,這事其實很簡單,就是位於箱根某個生化實驗室或者工廠洩露了,大量的生化毒氣洩露出來,造成了大量市民的死亡。這種企業造成的生化污染事件,在日本也不是沒有先例的。

    現在,眼看事情遮掩不住了,日本政府就編造了一個超自然災難的理由出來,其實無非向國際社會掩飾他們私下製造生化武器的行徑,同時也幫助日本政府的官僚和肇事企業推卸責任罷了既然是超自然案件,那就沒人需要為此負責了。」

    寧處長說法不無道理,在座眾人都露出了深思的表情。當下,有人提問道:「老寧,有逃難的市民稱在黑霧中遭到了怪物的襲擊,這件事,你怎麼解釋呢?」

    寧處長不慌不忙地說:「日方稱有逃難的市民稱看到了怪物,我覺得,這有兩個可能,一是因為那逃難市民受到生化毒氣的侵擾,神智已經不清晰了,臆想出了這些怪物,這純粹就是幻覺而已;二:其實那市民所看到的怪物是日方秘密研究出來的生化怪獸,它們從秘密基地裡逃脫出來,開始攻擊人類這才是更合乎情理的解釋。」

    「那,日本人為什麼要封鎖箱根市呢?」

    「這倒是很簡單:日本政府瞞著國際社會私下研究生化武器,現在毒氣洩露了,所以日本人要封鎖相關消息嘛這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黃處長搖頭:「老寧,你的這說法不無可能,但是,在箱根市的周邊,並沒有自衛隊或者美軍的軍事基地,也沒有大規模的製藥工廠或者生物工廠,他們並不具備在這裡製造生化武器的條件。」

    寧處長語塞,他想了一陣,沉聲道:「也有可能,是他們運送生化毒氣武器在經過當地時候出了事?」

    「牽強,太牽強了!倘若只是生化毒氣洩露,日本的防化部隊也早該進去救援了,不至於說去了幾批人都有去無回,現在竟是束手無策!」

    「因為那種黑霧是一種威力很強的生化武器,日方目前的防具無法抵禦!這樣,就可以解釋了,為什麼日本的救援部隊統統都是有去無回了。」

    一時間,軍官們討論得十分熱烈,寧處長提出的「生化洩露」地說法讓很多人都贊同點頭了。雖然大家也看得出,寧處長的說法裡存在不少漏洞,但它還是勉強能自圓其說的,這是能解釋這場災難的唯一說法了。

    文修之望向許岩:「許處長,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

    許岩沉吟了一陣,輕聲說:「文部長,諸位同志,我確實有點想法,想與大家探討。倘若我說錯了什麼,請大家不要見怪。」

    在座眾人都寬容地笑了起來雖然大家軍銜差不多,許岩也有著副處長的身份,雖然文部長看來對許岩很看重,但在其他人看來,這個小夥子其實不過是一個運氣比較好、有些奇特異立下幾次大功得到文修之賞識的幸運兒罷了。誰都不認為,這個只有自己兒子歲數的大男孩有可能會提出什麼獨到的深刻見解。

    當下,有個許岩不認識的上校軍官笑道:「沒事的,許處長,你就放心地說吧,都是自己人,大家探討就是了。」

    「這樣的話,我就直說了:我認為,箱根事件很明顯是一次異界的結界侵蝕。」

    許岩說得太快,在座眾人都聽不明白,沒辦法,許岩只能找來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了「結界侵蝕」四個大字,展示給眾人看。

    看著眾人蹙著眉頭的疑惑表情,許岩沉聲說:「我認為,在我們的地球世界之外,還存在著另一個時空位面,那是一個黑暗的、邪惡的世界,我們可以將它簡稱為『魔界』。

    現在,因為某種原因,魔界與地球世界之間已開始接近,出現了一條通往我們世界的時空通道,這條通道的出口就在日本的箱根市。

    箱根市出現的黑霧,就是從魔界湧過來的,那些吃人的怪物,也是從魔界過來的。大量邪惡的物質,正從時空縫隙裡源源不斷地湧過來,正在迅速地侵蝕著我們的環境,造成了箱根市如今的局勢。」

    舉座寂靜,軍官們一個個呆若木雞。

    本來,作為新人,大家對許岩會是寬容的,只要他不是太離譜太誇張,在座的軍官們多半也會出於禮貌跟他附和兩句,然後再委婉地提出異議。

    但問題是,許岩的說法簡直是石破天驚:他直截就指出,那是一個所謂「魔界」的邪惡位面正在對地球進行入侵,那些異狀統統都是地球位面被入侵所造成的。

    許岩說得實在太脫離現實了,軍官們連反駁都不知道該從如何反駁起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武功至高境界一樣,「渾身都是破綻反倒沒了破綻」?

    什麼叫做「魔界」?還有「魔界」通往地球的「時空縫隙」?魔界正在入侵我們的世界?

    這可不是在拍科幻電影啊,我們在很嚴肅地進行軍情通報和討論啊!

    令人難堪的寂靜局面足足持續了十幾秒鐘,然後,終於有人反應了,亞洲司的黃處長乾咳了一聲:「咳咳!」

    接著,彷彿是感冒傳染了一邊,密集的咳嗽聲此起彼伏,連續不斷:「咳咳,咳咳!」一時間,房間裡的軍人們彷彿都得了氣管炎,他們一個接一個地大聲咳嗽起來了不這樣咳嗽的話,他們馬上就要大笑出聲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5
第四百一十五節 放棄

    文修之沒有出聲,他手托著下巴,深沉地考慮著。

    在座眾人當中,文修之是最瞭解許岩的人。他知道許岩的性情,這小夥子的性格是傾向於保守的,他不是那種喜歡故作驚人言辭來譁眾取寵的人,在這種嚴肅的場合,他就更不可能開玩笑了。

    而且,先前,許岩已對自己做過多次的警告了,還專門提出了一份報告,稱地球有可能遭到來自其他位面的襲擊,提醒國家做好這方面的準備。

    所以,其他人都可以嘻嘻哈哈地當許岩在開玩笑,文修之卻不能。他深呼吸一口氣,很嚴肅地問許岩:「許處長,我再跟你確認一次你的這說法,你有多少把握?」

    「我有完全的把握!」

    「既然這樣的話,許處長,如果我們正式記錄下來提供給軍委首長參考,這個責任,你願意承擔嗎?」

    許岩堅定地點頭:「可以!」

    文修之若有所思地點頭,沉吟片刻,他對坐在會議桌末尾的常秘書點點頭:「小常,等下在報告裡加一段,把許處長的觀點給記上去,註明我文修之個人表示贊同,但不代表情報部的正式意見。」

    常秘書愣了一下,然後他認真地點頭:「是,文部長,我記得了。」

    看著文修之鄭重其事地說出這番話,眾人臉上的笑容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在情報部呈送軍委的正式報告裡,文修之贊同許岩的意見,這是很嚴肅的一件事。

    文修之等於拿出了自己的職業生涯做賭注,孤注一擲地為許岩做擔保。如果許岩的說法最終被驗證不實,那文修之也將成為軍方高層裡的笑柄,在軍隊中的前程就此斷送的。

    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文修之恍若無事地轉向了黃處長:「黃處長,你們亞洲司,關於日本那邊的求援請求,你們是個什麼看法?」

    黃處長翻看了下自己的筆記本,微微沉吟:「日本社會面臨的形勢確實很嚴峻,但日本政府急著請求我們的援助,倒也不是說他們真的就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據我們觀察,日本的社會秩序還是正常的,政府機構還在照常運營,鐵路、公路和航空交通都還保持著暢通,社會物資供應充足,金融機構正常運營,社會也沒有出現大的動盪和混亂。

    最關鍵的因素是軍隊:在歷次的災難中,日本自衛隊雖然遭受了一定的傷亡,但日本政府已經緊急徵召了新的兵員入伍補充,現在自衛隊的兵額不降反升,從原來的二十四萬上升到了三十二萬,比原來的兵員還多上三分之一。所以,無論是兵力、財力和物力,日本人都不缺,他們的處境並不像自己宣稱的那麼困難。」

    「確實如此,很多首長都有這個疑惑,日本現在畢竟遠未到山窮水絕的地步,看起來,他們並沒有理由拋下過去與我們多年的恩怨,向我們國家請求軍事援助的。既然如此,那他們這樣做的用意是如何呢?」

    「日本人並不缺常規武力,但他們缺乏特殊武力就像我們的許處長這樣,能迅速消滅怪物的特殊武力,日本人並沒有。所以,他們提出援助申請時候,特別提出聲明,希望能一定把我國情報部的許岩處長納入軍事顧問團名單裡。日方之所以向我們提出請求,許處長是一個不可忽視的重要原因。

    還有第二點:在我國的蜀都大學事件中,許處長乾脆利索地消滅了巨蛇怪物,與日本政府在東京怪蛇事件中的無能表現,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為此,日本的本屆政府一直承受著來自國內民意的強大壓力。

    日本的本屆政府邀請我們的軍事援助,應該也存著這樣的打算:如果我們的軍事援助能幫日本政府順利脫離困境,那自然是最好;

    就算我們的軍事援助沒能起到效果,日本政府也可以告訴國民,表示政府確實盡力了,這種事情不但自衛隊應對不了,即使中*隊也應對不了。

    這樣的話,日本國內民意的怨恨應該會少上很多,說不定也能幫本屆政府挽回些票數和支持率日本政府之所以積極請求我們的軍事援助,這恐怕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為了民意和選票嗎?」

    聽得黃處長的分析,文修之眼睛一亮,他對常秘書說道:「常秘書,黃處長的這個解釋有點新意,給記下來,到時候給重點標註一下。」

    文修之環視眾人:「接下來,我們得討論第三個問題了:對日本向我們求助,美國政府是持什麼樣的態度?美洲司的陳處長,這問題,你們美洲司是怎麼看的?」

    被點到名的陳主任是一個個子高瘦的上校,約莫五十多歲了的人,神情有些陰沉,聽到文修之的點名,他坐直了身子,沉聲道:「文部長,我要向您匯報相關情況:

    我們觀察到,近兩個月以來,美國正在從遍佈世界各地的海外基地抽兵回國,他們從派駐在歐洲、菲律賓、中亞、亞洲、中東等地的軍事基地裡,大規模地抽調兵力回國。其中,從韓國抽調駐軍回國的數量是三萬人,已經把駐韓美軍給全部抽調一空了。

    而美國從駐日美軍的兵力抽*況也是日益加快,美國原先在日本派駐了第七艦隊和駐日美軍基地,總兵力約有五萬多人。但現在,小鷹號航母和第七艦隊的司令部已經從橫須賀港回到了美國夏威夷,現在還留在日本的美國士兵,已經不足三千人了,但撤軍行動還在繼續進行看樣子,美國很有可能把駐日美軍也給全部抽調回國。」

    陳處長放下了筆記本,他抬起頭望著文修之,沉聲道:「文部長,美國對日本政界和軍界的控制非常嚴密,如果本屆日本政府不是得到了美國人的默許或者同意,他們是決計不敢向我們提出這種請求的。

    但現在,既然日本人向我國已經提出了軍事援助請求,這也就等於說,美國已經明確放棄日本這個小弟了我們斗膽推測,正是因為日本先被美國放棄了,他們才不得不轉向我們這邊求援。」

    會議室裡響起了一陣嗡嗡的低沉議論聲,文修之蹙起了眉頭,他沉聲說:「是美國先拋棄日本的?可是,美日之間是有美日安保條約的。」

    「文部長,一紙條約保證不了什麼。從東亞、從東南亞、從中歐、從東歐、從中東、從非洲美軍幾乎在全世界範圍內都在收縮戰線,抽調兵力回國!不止是日本,他們放棄了所有盟國和駐外的軍事基地!

    美國的這一輪收縮,實際上等於放棄了自二戰以來獲得的所有海外基地和勢力範圍,將歐洲和日本這些忠實的盟國給統統拋棄了。」

    「美國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們判斷,美國該是處於一個大的戰略收縮期。至於他們為什麼這樣做,我們現在還沒能查明原因。但是,具體到我們派遣軍隊前往日本的事我們認為,美國人不會有大的反應,他們會旁觀此事,甚至是樂見其成的。

    我們相信,在這件事上,美國人和日本政府是有默契的。我建議,外交部門可以跟美國接觸,試探他們的反應。」

    文修之嚴肅地說:「外交部門肯定會去跟美國人接觸,但我們的工作不可能全指望他們。如果全指望外交部,那中央留著我們軍情系統還有什麼用?」說著,他轉向了許岩:「許處長,你對美國人這樣做,有些什麼看法嗎?」

    文修之這樣問,他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的,只是出於客氣罷了許岩雖然很能打,但他畢竟才二十歲,指望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對國際政治關係有什麼高明的見解,這是不現實的。預料中,對這個問題,許岩多半隻能搖頭地說他不懂了。

    但出乎文修之的意料,許岩居然真的在認真地考慮了,他微蹙劍眉,沉吟良久才說:「文部長,我覺得,美國能掌握的日本情報,應該比我們多得多這個,應該是吧?」

    美洲司的陳處長和亞洲司的黃處長都在點頭:「許處長說得沒錯,美國對日本政府的控制和滲透是很深的,駐日美軍只是明面上系在日本人脖子上的繩子罷了,美國人更厲害的對日本政府上層和要害部門的控制。在自衛隊的參謀本部和防空司令部,所有的高級將領都是從美國培訓回來的,所以,對美國人來說,日本政府和軍隊基本是沒有秘密的不過,許處長,你提出這點,那是什麼意思呢?」

    「我覺得,美國政府應該比我們更瞭解日本的事情,他們知道的更多。正是因為他們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駐日美軍被嚇跑了。」

    會場沉寂了幾秒鐘,然後,眾人爆發出一陣歡樂的笑聲,軍官們「呵呵」地笑著,邊笑邊搖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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