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家的大明郡主 作者:老豬 (連載中)

 
mk2258 2015-4-6 22:26: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6 90247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5
第四百一十六節 腹黑

    在軍人們看來,許岩這小青年的腦洞已經實在太大了。要知道,駐日美軍是美國控制亞洲的定海神針,沒了駐日美軍,美國拿什麼來遙控台海局勢,拿什麼來遏制中國?

    就因為日本國內出現了一點怪物事件的小狀況,美國居然會放棄日本?等於說,美國居然放棄了整個亞洲?

    堂堂的世界霸主,怎麼可能這麼膽小?

    那位亞洲司的陳處長露出了笑容:「許處長,您的這個想法,有點略微簡單了。美國要放棄亞洲容易,但他們要想重新回來,那就很難了。大國無威不立,威信一旦失去就很難再重新樹立了這可不是小孩子的遊戲,覺得不好玩就能不玩了。」

    眾人一片哄笑聲,笑聲中,許岩有點難堪,也有點疑惑:在他看來,事情是很容易理解的:如果美國人跟自己一樣,發現了箱根危機事件的原因,在面對一個湧湧不斷地湧出強大怪物的時空縫隙,他們肯定也會感覺受到很大威脅的。在感覺受到威脅卻又情況不明的時候,把兵力收縮回本土,確保美國本土的安全,這該是一種很正常的反應吧?

    許岩不明白,為什麼大家會覺得這是一個好笑的想法呢?

    文修之顯然看出了許岩的困窘,他幹咳一聲,不動聲色地幫許岩解圍:「好的,同志們暢所欲言,這次的會議開得很好。大家要記住,這次的軍事援助日本計畫,這不但是一個軍事問題,同樣是一個國際政治的大問題,所以,我們要從更廣闊的視野、更高的高度來認識這次行動,任何新穎的、甚至看起來像是異想天開的想法都是可以接受的。

    三十年了,這是中國軍隊首次有機會衝破第一島鏈,這是千載難逢的歷史機遇。這種戰略形勢的轉變,對我們順利解決台灣問題、解決南海問題,那都是極其有利的!

    同志們,事情發生在日本,但事情的影響,絕不僅僅只在日本。從某個角度來看,這次援助日本的行動是否能順利完成,關係到我們接下來一百年的國運!

    好了,今晚的會議就到這裡了。明天下午,各單位將會議議題的相關報告上來就這樣,散會了吧!」

    會議結束了,軍官們紛紛站了起身,三三兩兩地向外走去。許岩在座位上伸了個懶腰,他也站起身,正想回自己住處休息呢,但這時候,文修之走過來,拍拍他肩頭:「岩子,來,跟我來我辦公室,咱們再喝杯茶哎,不要怕累!年輕人,遲點睡不算啥!」

    聽文修之用這麼親熱的語氣跟許岩說話,,在場的軍人們卻是投來了豔羨的目光要知道,按照官場規矩,大會之後被留下來開小會的,那都是絕對親信才有的待遇。

    可是,對於這些豔羨的目光,許岩能回報他們的,就只有無奈的眼神了:這會還真是開得沒完沒了了啊!

    因為剛剛被眾人笑話了,許岩也是心灰意冷,他是寧願回房間上網打遊戲都不願意再跟文修之扯這些廢話了。

    養不活自己的窮漢往往有一大堆小孩,身家億萬的富豪卻是膝下無子,所以說啊,人生總是無奈,我們得到的,往往都是我們不需要的東西。

    ~

    許岩跟著文修之,坐著電梯上了五樓,進了文修之的辦公室。

    文修之的辦公室很寬敞,擺著國旗的辦公室,一面牆裝著寬大的落地窗。許岩一進門就被吸引了,他很自然地走到窗前眺望著群山,只覺視野開闊,心胸頓時為之一暢。

    看著許岩欣賞風景的樣子,文修之笑著問道:「如何,岩子?你有興趣的話,我在這層樓也給你安排一個辦公室?說起來是我疏忽了,你的特種反恐處是該有辦公室的,但你一直沒來京城,我也忘記這事了。」

    許岩回過頭來:「不要了。我也不常駐京城的,安排了也是浪費了。」

    因為剛剛被文修之的部下笑話了,許岩心中有些不爽,他張望左右大氣的擺設,陰陽怪氣地說:「這佈置真是不錯啊!我說文部長,接下來,是不是該有個穿著軍裝******的美女秘書出來給我們端茶倒水了?」

    文修之哈哈一笑:「岩子,你小覷我了。我不是假正經的人,要說我是一塵不染的好幹部,估計老弟你也不會信,但工作歸工作,玩樂歸玩樂,這個我還是分得清的,我的秘書,你也認識的,就是小常。

    說真的,就算我請個女秘書,那些能『干』的秘書,你就不要指望她能做事了;如果那些能做事的女秘書,我也不敢碰她太能幹的女人,沾了也是麻煩無窮的啊!」

    說著,文修之連連搖頭和嘆息,一副深有感觸的樣子。

    許岩不禁在肚子裡嘀咕了:搞不好,在女人的問題上,文修之以前是載過跟頭的,所以他才這麼有感觸?

    倆人坐在沙發上談笑一陣,文修之親手給許岩泡了茶,然後,他才說到了正題:「岩老弟,方才這幫人不懂事,讓你受委屈了。」

    文修之主動為剛剛部下的失禮而道歉,許岩倒也不好意思再計較了,他爽快地說:「其實沒什麼。黃處長他們都是經驗豐富的職業權威,我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新人,說錯話被笑話,那也是正常的事吧。」

    「老實說,老黃他們說什麼,我還真是沒啥興趣。因為,他們跟我一樣,都是同樣體制培養出來的,思維模式不會有太大的差別。他們能想到的,我也能想得到。倒是跟岩老弟你這個外行人談談,我感覺收穫很大。

    岩子,有個事,剛剛我沒在會上說:其實,軍委已經決定了,出兵援助日本的事,已經是定局了。」

    這件事,許岩倒是不意外,他笑道:「我記得,去年的這時候,我們錦城的很多學校都還在舉行反日遊行呢,抗議日本侵佔我們的******和祭拜靖國神社,我還參加了遊行,舉著旗子在太陽底下喊了好幾天口號。」

    文修之認真地說:「其實,有件事是不該現在就跟你說的,但我怕你被打擊了信心,還是乾脆跟你明說了吧:軍委對你上次的報告十分重視。這次之所以要你親自上京城來,就是有首長想親眼見一下你,跟你當面詳談你報告的事。」

    剛剛的會議上被眾人笑話了一番,許岩還有點沮喪呢,卻沒想到,自己的報告居然能得到重視,他不由得精神一振:「啊?我還以為,中央不會相信我呢!可是,剛剛黃處長、寧處長他們不是說……」

    文修之擱下了手上的茶杯,他搖頭說:「老寧他們的思維模式太陳舊了,他們還是在老圈子裡面打轉,沒辦法接受新局勢而且,他們也不清楚最高層的想法。

    你在報告裡提出,我們在未來很短的時間內,很可能會大規模遭遇到一個未知的邪惡位面,與那位面的生物接觸,而那個世界的生物對我們人類是充滿惡意的。

    現在,發生的很多事已經驗證了,你的這個說法是對的,軍委已經相信了。

    我可以跟你透露:就是因為相信你所說的,魔界即將入侵日本,所以軍委才能下定決心,出兵援助日本!」

    聽到自己的報告居然能影響了中央的決策,許岩頓時興奮起來,但他還是有點疑惑:「可是,文哥,你剛剛不是說,出兵日本是為了確立大國霸權跟美國對抗啥的……」

    文修之倒是顯得很自然的樣子:「也有一些這方面的原因吧,但不是真正的主要原因美軍都自己逃跑回國內了,我們還跟美國對抗什麼呢?

    我們先前一直說這些,其實是給出兵日本找個明面上的理由,省得大家仇日了那麼多年,想法一下子轉不過彎來罷了。」

    許岩「哦」了一聲,他隱隱明白過來:「文哥,既然這樣,我們幹嘛還要去幫日本啊?跟魔物打仗是要死人的啊!就像美國,他們發現不對之後,馬上就開溜逃跑了!」

    文修之嘆息道:「沒辦法,我們不是美國啊!美國的地理位置太好了,他們離日本足足隔著一個太平洋呢,上萬公里的距離,日本的災難很難影響到他們。

    而我們離日本太近了,所謂的『一衣帶水』,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日本有事的話,我們多半也是躲不過的。

    軍委認為,現在發生在日本的災難,將來也很有可能會波及到我國不能寄希望於那些怪物不會游泳啊!

    軍委真正希望的,最好能把災難控制在日本國內就跟當年的抗美援朝一樣,禦敵於國門之外,總比戰場發生在國內好得多,很多破壞力巨大、污染嚴重的新武器,我們可以毫無顧忌地在那邊使用,不用顧忌什麼後果,戰爭的後果和損失就全部由日本人承受好了。

    如果說,日本最終還是抵擋不住異世界的進攻,最後還是淪陷的話,那我們派過去的參戰部隊起碼也能積攢一些戰鬥經驗,對這種新型敵人有所瞭解,為全軍提供作戰經驗和教訓說白了吧,就是借日本的地來練我們的兵,連軍費都是日本人幫出了。」

    說到這裡,文修之頓了下,他笑道:「這樣,岩子,你明白了吧?這才是我們援助日本的真正原因咱們可不是傻瓜,不是說日本人說兩句好話就能把我們糊弄了。

    當然了,明面上,國家還是要說,派軍事顧問團過去增援日本,那是因為兩國的深厚友誼,為了世界和平,為了拯救日本人民!這樣說的話,是方便外交部能敲日本人竹槓咱們這麼夠意思,這麼高大上,你們日本人好意思小氣嗎?」(~^~)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5
第四百一十七節 視察

    這一晚,許岩和文修之一夜長談,一直談到了深夜三點多鐘了,文修之這才意猶未盡地放了許岩回去,臨走時候,卻是一再叮囑許岩:這兩天,首長隨時有可能來基地視察。許岩要留在基地裡待命,不要到處亂跑,免得到時候首長來了找不到人就麻煩了。

    「知道啦!」

    許岩一邊答應了,一邊打著呵欠回房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許岩還沉浸在睡夢中呢,一陣清越嘹喨的軍號聲把他從夢中喚醒了。許岩迷糊著眼睛,拿手機過來看了一眼,時間才剛剛六點半。

    「這幫人發神經啊!」許岩悶哼一聲,把被子蓋過了頭,繼續睡覺。

    軍號過後,窗外傳來了響亮的隊列聲和口令吆喝聲:「一連集合!」、

    「三連集合」、

    「警通連集合!」、

    「點名!一、二、三、四……」

    聽著外面源源不斷的口令聲,許岩這下徹底地睡不著了。他打著呵欠爬起身,走到窗前。樓下的操場上,穿著迷彩服的士兵已集合成整齊的隊列,在軍官的帶領下開始在操場上跑步。

    許岩抬起頭遠眺這時候,山巒邊上的天際才剛剛泛紅,太陽才剛剛冒頭。

    這時候,許岩才反應過來:「雖然條件確實很不錯,但自己所處的,畢竟還是一處軍營,不是外面的賓館啊!」

    許岩站在窗前看著士兵們訓練了一陣,他閒著沒事,一個人下樓去吃了早餐。吃早餐的時候,許岩還想找人來問問營地裡有啥好玩的娛樂節目,但看著周圍,都是全部陌生的士兵和軍官,一個熟人都沒有,他也不好意思亂問。

    吃過早餐回房裡,許岩還在想著今天的時間該怎麼打發呢,這時候,文修之的電話來了:「岩子,你在房間裡吧?」

    「在的。文部長,怎麼了?」

    「已經確定了,首長今天就過來視察基地,點名就要接見你。岩子,你馬上換上一身軍裝,在房間裡待命等通知!」

    擱下電話,許岩馬上從行李裡拿出軍裝,穿戴整齊。以後,他對著鏡子看了一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身形挺拔,眉宇清朗,英氣勃勃。

    他滿意地點點頭,對著鏡子翹起了大拇指,裝腔作勢地說:「小鬼,不錯嘛,蠻精神的嘛!」

    許岩早上七點多鐘就接到文修之通知說首長要來了,但他在房間裡等了兩個多小時都沒人來通知他,彷彿整個世界已經將他給遺忘了。饒是許岩心性沉穩,這下也有點坐立不安了。

    等到了中午十一點鐘時候,終於有人敲響了房門,許岩立即從床上躍起,打開門一看,只見一名陌生的上校軍官站在門口,他上下打量了許岩一番,看著他肩頭的肩章,目光有點詫異,問道:「請問,是許岩同志嗎?」

    「沒錯,我是許岩。請問,你是……」

    上校並沒有回答,他徑直對許岩說:「許中校,跟我來!首長要見你!」

    說罷,沒等許岩回答,他已轉身走了。許岩一楞,快步跟上對方的腳步,小聲問道:「請問,是哪位首長啊?」

    上校瞄了許岩一眼,沉聲道:「等下見首長,你就知道了!」

    當下,那位中年上校領著許岩上了六樓,帶著許岩進了一間很大的會議室。

    進門以後,許岩第一眼就看到了首長。

    首長約莫六十多歲了,但他的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身形瘦削,身量很高,腿長。他戴著大簷軍帽,穿著一身沒有肩章的軍大衣,雙手插在軍大衣的口袋裡,腰間的軍用腰帶系得很緊,領口豎了起來,襯得他的身形顯得格外修長。他有一張輪廓分明的榛子臉,一張薄薄的嘴唇緊抿著,在他的臉頰上,銘刻著深深的皺紋,以顯示此人曾經過的滄桑歲月。

    在這個被眾人簇擁著的老人身上,有一種孤獨和寂寞的味道。

    首長的軍大衣上沒有任何裝飾,也沒有任何的軍階標識,但許岩依然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老人是現場的最高軍官,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如同眾星簇月一般圍繞在他的身邊。

    在場的都是高級軍官,大多都是肩章上綴著金星的將軍。許岩也看到了文修之,他也在人群中間,但很明顯,平常鶴立雞群一般的文修之今天已經泯然眾人了,他甚至都擠不到首長的身邊。

    許岩進來,包括首長在內,眾位將軍都把目光投向了他倘若在以前,被這麼多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注視著,被這樣凝重的氣場籠罩和壓迫,許岩還不得當場嚇得全身哆嗦?

    但現在,或許是因為經的場面多了,英雄見多也如常人,許岩很鎮定沉穩地走進來,向著眾位將軍立正和敬禮:「報告!情報部四局特種反恐處,許岩報到!」

    許岩敬禮的時候,首長平靜地注視著他。然後,他抬起手回了個禮,點點頭,聲音有點沙啞:「許岩,你過來,讓我看看你!」

    許岩走近了幾步,首長深深地凝視著他,上下打量著他許岩感覺,對方的目光專注而凝聚,有一種直刺人心的力量。

    在許岩預想中,首長那麼大的領導,接見自己的時候,無非就是說上一些場面上的套話,「小夥子你多大了?是哪裡人啊?」之類,或者是噓寒問暖地寒暄上一通,以顯示他平易近人很親民罷了。

    但首長的表現完全不像許岩所預料,他注視著許岩,話裡帶著濃重的口音:「許岩,我常聽到你的名字,也經常聽到關於你的事情,我早就想見你了。」

    「啊!」沒想到,首長會以這樣的話來開頭,許岩一愣,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是!能被首長您知道,也是我的榮幸。」

    首長微微一笑,溫和的笑容綻放在他皺紋滿面的臉上,他左右顧盼,對身邊的將軍們說道:「看著,看看!還真是年輕啊,簡直還是個孩子。真不敢相信,就這樣一個孩子,居然能做出那麼多的事啊。」

    眾人紛紛附和:「是啊是啊,太年青了啊!」

    「來來,小許,咱們握個手!」

    首長握住了許岩的手,用力地握著,他的手掌粗糙而溫和,他沉聲說:「我一直想見你,一直想跟你親口說一聲:小許,你辛苦了!

    謝謝你,謝謝你為保衛我們這個國家所做的一切!

    不但是我感謝你,國家感謝你,千千萬萬的人民感謝你,許岩同志!

    你英勇地戰鬥,拯救了成千上萬的生命。雖然你的事蹟不能公開,只有很少人能知道你的名字,但你要相信,祖國母親絕不會忘記她最忠誠的孩子。」

    許岩聳然動容。

    在這個飛船已能登陸月球的日新月異時代,在首長的身上,時光卻彷彿是靜止了,他的言行和思維好像還固執地停留在上世紀的五六十年代。

    「祖國感謝你,人民感謝你!」這樣的話倘若換個油頭肥臉紅光滿臉的官僚來對許岩說出,只會讓人感覺到噁心,但同樣的話,從首長口中吐出來,許岩卻能感覺到他真摯的感情,這老人是真心實意地相信他所說出的每一個字,這是他身心和靈魂的真誠信仰。

    溫暖的熱血在胸中翻騰,許岩肅然一個立正,他再次敬了一個軍禮,沉聲道:「為人民服務!為祖國服務!」

    聽到許岩的回答,首長笑了,他說:「你不要拘謹,輕鬆點。我聽說,你還是個在讀的大學生,是中途被徵召參軍的吧?」

    「是的,首長!」

    「嗯,有空的時候,你的軍姿要多練一下,動作更標準些就好了。」

    對於首長的幽默,在場的將軍們發出一陣溫和的笑聲,首長卻是收斂了笑容:「小許,有件事,不知道情報部跟你說過沒有?日本人向我們提出了,請求我們把你派去日本,幫助他們消滅那些怪物,他們對你很看重,態度非常懇切。

    老實說,要把小許你派去日本,我是很捨不得的。這些日子裡,國內也不是很安定,有小許你這樣的年輕人在國內坐鎮,我也能安心很多。但出兵日本的事也很重要」

    首長轉過頭,他望向站在他右邊的另一個中年將軍:「小劉啊,出兵日本這件事的內涵和意義,你們跟小許解釋過了吧?」

    那中年將軍滿臉堆笑,連連點頭:「是的,文副已向小許詳細解說過了,也帶小許參加過內部會議,小許很清楚了。」

    「嗯!」首長嘆道:「像小許這樣的人,到處都需要的。但我們只有一個,真是太可惜了沒法分身啊!

    日本人需要你,國內也需要你留下,兩邊都很重要。小許啊,這件事,我也想聽聽你自己的意見你是願意出國去幫日本人打怪物呢,還是想留在國內呢?」

    看著許岩有點猶豫沒說話,首長也不催他,只是溫和地說道:「小許,你也不要急,好好想下!無論你去日本也好,留在國內也好,你同樣都是為國家服務,所以,你也不必有什麼顧慮,說你想要的心裡話就好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5
第四百一十八節 晉陞

    許岩微微遲疑,這時候,站在旁邊的文修之乾咳一聲:「許中校,在首長面前,你盡可以說出心裡話,按你的本意決定!要知道,你留在國內也能為國家服務,發揮很大的作用。我們也有很多重要的任務,都是需要你才能擔當重任的。」

    說著,文修之望著許岩,他微微地眯了下眼睛,許岩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文修之知道許岩一直不喜歡日本,他暗示讓許岩記得昨晚的談話,許岩完全可以不去日本的。

    許岩向文修之微微點頭,他站直了身體,平靜地說:「報告首長,我願意服從國家的安排,願意去日本!」

    做出這樣的回答,許岩也是有很多的原因為了不拖累文家,為了拜託國內的政爭,但更重要的原因,還是許岩始終存有一個希望:他一直想回到朱佑香失蹤的地方去,看看她是否有歸來的可能。

    在知悉內情的很多內部人看來,即將淪為魔界的日本無疑是個很恐怖的地方,去那邊是個極大的冒險,但在即將踏入築基期的許岩看來,危險遠沒有這麼大就算自己打不贏,逃還逃不掉嗎?

    聽到許岩的回答,首長並不顯得如何意外,他微微頷首:「去日本的話,可能會遭遇一些怪物,可能很危險。小許,你已經下定決心了嗎?」

    「是的,首長!」

    「嗯,既然你有這個決心了,那就去吧。去了那邊,好好幹,發揚咱們解放軍的英勇作風,發揚我們的軍威和國威,讓日本人好好瞧瞧咱們中*人的厲害。但也不要光死心眼地一個勁戰鬥,也要注意觀察,查探敵情,留心收集第一手資料這些資料,將來對國內也是有大用處的。」

    首長沉吟了下,他壓低了聲音:「但,最重要的事,還是要注意保全自己的安全。對我們國家來說,你非常重要你的重要程度,超乎你自己的想像。其實,倘若不是你自己願意,國家是不會願意放你去日本的其實我們現在也很不願意啊!

    只是,修之同志說,日本那邊已經出現了一頭很可怕的怪物,這頭怪物如果成長起來,會對整個人類社會都造成很大的威脅修之同志,那種怪物叫什麼來著了?」

    文修之在旁邊應聲道:「首長,那是一種叫做吸血魔的新型怪物。按許中校的預測,這種怪物的成長起來,對人類的威脅性很大!」

    首長點頭:「對,就是這個,軍委從總體戰略的大局出發,也是考慮了全人類的未來,同意許岩同志參加援日的志願軍事顧問團,這是下了很大決心的」

    首長轉頭望著許岩笑道:「說實在話,我寧願把我們唯一的航母遼寧號加全部艦載機和飛行員都借給日本人,也不願把小許借給他們啊!」

    現場響起了一片歡快的笑聲,大家都只當首長是在開玩笑遼寧號航母,那是國家的第一艘重型航母,是國家傾注全力打造的海軍核心力量,在這艘航母上花費的資金是以十億來計算的。現在,首長說許岩的價值比這航母還高,大家當然是不信的,都當首長是在開玩笑。

    但是文修之卻是知道,首長的這句話並不是在開玩笑掄起價值來,許岩真的要比遼寧號高得多了!

    許岩的價值,不在於他如何能打,也不在於他能消滅多少怪物,許岩的寶貴之處,而在於他總能料敵機先,給中央提供寶貴的決策建議事實上,現在的出現的很多事態,都是許岩曾經預測過的。

    現在,事情越來越向許岩曾經預測過的那樣發展了,許岩這預言專家的份量也是越來越重正如首長所說的,倘若不是為了查探敵情蒐集資料,中央是不會同意許岩過日本去參戰的。

    這時候,首長轉頭望向了那個剛剛說話的中年將軍,他說道:「小劉啊,這次許岩同志增援日本,你們可要做好對他的保護工作不但要保護他不被那些怪物傷害了,也要保護他,不要被小日本的陰謀詭計傷害了。

    我記得,上次許岩同志出訪日本時候,日本人就使出了小心計,使了一些很不像樣的花招,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這次,許岩同志再赴日本,你們情報部可要做好安全保護工作了啊!」

    中年將軍嚴肅地點頭:「首長,許中校身手很好,按理說,他是不需要我們特別保護的。但您提到了,日本人那邊不可不防,我們也感到這一點很重要,打算給許中校身邊安排強有力的護衛力量。

    另外,我們也必須用最嚴正的態度告訴日本人,許中校是我方派出的重要外交人物,他享受我們的大使級別外交人員保護,受維也納外交條約的保護,不受日本國內法律和軍警方面的約束,具有完全的外交豁免權,不可侵犯!」

    首長輕輕搖頭:「給許中校外交保護?在平時,這辦法或許能嚇住日本人,但現在,日本那邊的情況很危急……戰事一起,那就是個亂世了,那時候,我們的外交保護未必真的能唬得住日本人,日本人也未必在乎這個維也納外交公約……」

    他微微沉吟,卻是試探地望向了另一個中等個子的將軍:「老余啊,我覺得,還是讓許中校在軍事顧問團裡擔任一定級別的職務吧。這樣,即使日本人有些什麼壞心思,他們也不好隨便敢下手吧……你說是不是?」

    那被稱為「老余」的中將微笑著說:「其實我們也是有這個設想,這次去日本,許少校肯定是我們軍事顧問團的中流砥柱啊!按照中校的戰績,在軍事顧問團裡擔任領導職務也是應該的。按照軍委原先的部署,這次去日本的軍事顧問團已確定是師級編制了,許中校……現在是個什麼級別了?」

    許岩還沒出聲呢,文修之已幫他回答了:「許中校現在是副團級,擔任我們情報部的特種反恐處副處長。」

    「哦……」余將軍「哦」了一聲,他望向首長,為難地說:「許中校現在只是副團級,而派往日本的軍事顧問團是正師級的單位,要把許中校安排進軍事顧問團裡不難,但要安排實職的領導幹部,那隻怕不是很容易了……一個副團級幹部,怎麼安排呢?」

    這時候,文修之又來插嘴了:「許中校雖然只是副團級中校,但他是有特殊貢獻的在蜀都大學事件中,許岩消滅了那頭吃人的巨蛇,拯救了大量市民,為我們國家取得了寶貴的第一手資料。為這件事,我們情報部已經為許中校申請立功了,錦城市人民政府和蜀川省人民政府也為此向中央發函為許中校請功了。

    按照規定,這種有特殊貢獻的人才,在晉陞時候是可以不受兩年的約束吧?但是,我們報上去的立功申請,一直都沒能批下來,也不知道在哪個環節被卡住了。」

    文修之這麼一說,大家都不說話了,都笑眯眯地看著首長。首長也是笑眯眯的,表情顯得有點慈祥,他笑說:「修之啊,你這是在將我的軍啊!說來說去,你無非就是想幫小許討好處是吧?」

    文修之也笑了:「首長,您是最開明的人,當然知道人才難得的道理了。我們就不說許中校立了那麼多功勞了,我們就說現實一點的問題連日本人都知道要重金拉攏我們的許中校,這樣的人才在我們這邊,我們自己卻是不知重用,這也太浪費了吧?

    這次,許中校過日本去訪問,萬一,日本人或者美國人給許中校開出個將軍的軍銜來拉攏他,那時候可怎麼辦好啊?

    當然,我們要相信,許中校對祖國的忠誠是堅定的,是絕對不會動搖的,日本人那邊已經拿出了上千萬美金的誘惑出來了,許中校都不為所動!但問題是,相比於日本人,這就顯得我們國家太不懂得珍惜人才和重視人才了吧?

    人家外國不惜千金來挖的尖端人才,我們這邊才只肯給一個副團級的職務……這個,就算許岩同志自己沒意見,我覺得,這件事,鬧到國際上,沒面子的也是我們自己啊,說我們不懂得尊重寶貴人才啊!而且,這次到日本去,許中校是我方的重要人物,他肯定少不了要跟外軍交往的,到時候,日本那邊出來的都是大佐或者將官,我們的許中校只是個中校,還沒說話就得先向人家敬禮了,這樣的話,就顯得我們遜人家一籌了。」

    首長點點頭,他問道:「那小文,你的意思是怎麼樣呢?立即給許岩同志晉陞一級軍銜和級別嗎?」

    迎接著首長的目光,文修之顯得很坦然,他說:「首長,我這是完全是從大局出發,並沒存個人私心。我覺得,就算按規定來說,許岩晉陞的時間期限還不夠的話,我們是不是可以借鑑一下西方人的做法,授予許中校一個臨時軍銜?比方就學習一下美國人,授予許岩在出使日本時候以臨時上校的軍銜,以方便他和外軍的交往和對接。」

    聽了文修之的解釋,首長沒有立即表態。他轉過身來,看著牆上的展覽櫥窗,看著展覽窗裡的介紹文字,久久沒有開口說話,良久,他才淡淡說:「可以考慮!」

    「啊?」眾人都愣住了,首長這麼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這算什麼意思呢?

    首長轉過身來,他目光炯炯地看著許岩,話卻是對眾人說的:「小文說得有道理,許岩到日本去參與作戰,這樣的代表性人物,我們不能讓他在日本人面前丟臉。

    我聽說,為了勸說許岩去日本,日本人派出了他們內閣情報部的部長級官員千里迢迢地過來這邊來勸說,我估計,到了日本那邊後,日方給許岩的接待待遇也不會太低的。到時候,小許要對人家一個個地敬禮,那就很難堪了!

    小文,我同意你的意見!咱們也不用搞什麼臨時軍銜這些西方玩意了,直接就給小許晉陞正團級的上校好了這個,政治部那邊,我去說話,就算是破例也好,違規也好,這個,我擔了!小文,改天,你把請示直接遞過來,我簽了就是。」

    文修之趨前一步,沉聲說:「報告首長,請示文件,我們是已經做好了!」

    說著,他從隨身的手包裡摸出了一份請示文件,直接遞給了首長:「請首長您過目!」

    首長一蹙眉頭,旋即對左右展演笑道:「看來,你們情報部這邊今天是已經是早有安排的啊,你們是給我布下了天羅地網啊!」

    左右都是微笑,一片其樂融融的歡樂氣氛中,首長接過了報告,展開讀了一下,喃喃念道:「關於破例晉陞許岩同志的請示嗯,行!」

    首長只看了個題目,然後,他左右張望了下,彎腰在桌子上籤了字,然後笑著把那份請示遞給了叫許岩上來的那位上校:「張寧,你把報告轉交給政治部吧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們抓緊。小許馬上就要出發去日本了,在小許出發之前,這件事必須要辦好!」

    上校應了一聲「是」,上前來接過了請示,他回頭笑眯眯地望了許岩一眼,友好地點點頭,想來是恭喜的意思吧。

    首長招招手,把許岩召到了跟前,他親切地握著許岩的手,笑道:「小許啊,今天,為了你,我可是徇私破壞了一次規矩啊!希望,你可不要讓我後悔今天的決定啊!」

    今天的整個事件裡,許岩都是一頭霧水,他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連忙握緊了首長的手:「不會的,首長,我向您保證,到日本之後,英勇作戰,絕不給咱們解放軍丟臉,也絕對不會辜負首長您的期望!」

    首長搖搖頭,他深深地凝望著許岩:「小許,我要你的保證,可不是這個啊!我只要你保證,你順順利利地過去,也要平平安安地回來!那就夠了!立不立功,那不要緊!

    去了那邊,日本政府的命令,你可以聽,但不要無條件地聽,我們是友軍,但不是日本政府的下屬,我們有自己的獨立指揮權。

    小許啊,我給你一個授權無論是日本政府也好,誰也好,給你的命令,如果可能會危及到你的生命安全,你完全可以拒絕,不用理會他們!不要害怕鬧出什麼外交糾紛來!天大的禍事,我給你擔了!

    記得,在這邊,有你的祖國,有你的親人祖國人民在等著你平安歸來!」

    聽首長這麼說,許岩胸中暖暖的,湧動著莫名的感動。他肅然一個敬禮:「是!請首長放心,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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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節 驚喜

    會見很快結束了,那位上校又把許岩領了下來。他一直把許岩送到了樓梯口,主動伸手出來跟許岩握了下,他很客氣地告訴許岩:「許中校哦哦,現在該恭喜你,該改口稱您為許上校了!恭喜你了,上校!」

    許岩自己覺得,軍銜提升了,好像也沒有多大的意義,不過就是月底的時候,自己工資卡上打進來的工資會多上一點。但現在自己也有了上千萬的身家,工資卡上的那點錢,對他來說已不算什麼了,他糊裡糊塗地應和著:「謝謝,謝謝……」

    「我是首長的秘書,我叫張寧,你叫我張秘書就好了。」

    張秘書再次和許岩握手,他語重心長地說:「許上校,首長對您很看重,我在首長身邊多年了,還沒見過首長會為誰破這樣的例,當場拍板破例晉陞的。

    所以,有空時候,您不妨也多來向首長匯報一下工作上也好,生活上也好,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或者有什麼事情拿不定主意的,都可以來找首長。你可以直接聯繫我,我可以代你通報給首長。這是我的名片,你留著,以後我們多聯繫!」

    許岩自然看出來了,這位張寧秘書所表現出來的親善之意,他接過了名片,有點慚愧地說:「抱歉,張秘書,我還沒有名片……」

    張秘書笑笑:「沒事,你留個手機號碼就是了。」他記下了許岩手機號碼,再次微笑地跟許岩握手道別:「這幾天,有空給我個電話吧,大家坐下來吃個飯,交個朋友!」

    「哦!」

    許岩跟張秘書握了手,卻是完全沒有意識到對方這番話的份量張寧雖然只是個秘書,但他的實權份量,在京城裡也是排得上號的這種大首長的專職秘書,掄起能量和權勢來,便是比起一任實權部長也是毫不遜色。

    地方上的普通市長或者書記之類進京來,想約見張秘書一面都難。這樣的人物都對自己主動結交,在京城的圈子裡說起來,那是一件很令人吃驚的事了。

    許岩告辭了張秘書,回自己的房間,打開電視,無聊地看著許岩現在身處一種無所事事的無聊狀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忙些什麼。

    好在中午,終於有人來找許岩了。文修之敲門進來,看見許岩一個人坐在房間裡看電視,他呵呵一笑,笑說:「看電視哪?我還以為你上哪逛了呢!」

    「你們的會議,開完了嗎?」

    「已經開完了,首長已經走了。」文修之看看自己的手錶,沉聲說:「還沒到一點……岩子你還沒吃飯吧?」

    「還沒吃呢,怎麼?」

    「那就好,走吧!我帶你出去找個地方吃飯!」

    聽文修之這麼說,許岩倒也是覺得歡喜:基地裡設施齊全,環境和服務也很周到,但許岩還是覺得,在這裡住著太壓抑了。在這裡的時候,許岩一直很自覺地躲在房間裡不吱聲如果自己隨便亂跑的話,天知道會不會闖到哪個機密的禁區裡去,又觸犯了什麼條例?

    現在,被悶了一天一夜,許岩還真有點憋壞了,能出去溜躂放風,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當下,文修之領著許岩下樓,他沒叫司機,自己開著車載著許岩出去了。車子開出了基地,在泥路上走了一陣,文修之忽然沒頭沒腦地說道:「剛剛開會的時候,已經定下來了,你來擔任軍事顧問團的副團長……這是首長親自拍板定下來的,應該不會變了。」

    許岩一愣:「副團長?」

    雖然已有人告訴自己,自己已是軍隊裡的一名上校了,但許岩始終是覺得陌生,覺得這個身份跟自己沒多大的關係。面對眼前的一切,許岩始終有一種隔閡感,潛意識裡,許岩始終覺得,自己的真正身份只是蜀都大學的一名普通絲大學生。

    看到許岩愕然的表情,文修之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他笑道:「岩子,你不要誤會了,軍事顧問團的級別很高的,那是正師級的單位。所以,這副團長也不是普通的副團級幹部,按正常來說,那得是副師級幹部才能擔任的職務,你這上校正團去做,那還是高配了。

    首長說,要在軍事顧問團內部給你安排一個領導的實職,但要如何安排你,這還真讓人頭疼咧。因為你沒有帶隊經驗,級別也不夠,顧問團的團長,你肯定是當不上了你也不是軍校科班出身的,不懂參謀業務,所以,參謀長這職務,你也沒法干最後,政委或者政治部主任吧,但我們一查檔案,卻發現啊,你居然連黨員都不是組織紀律有其特殊性和嚴肅性,要你匆忙上陣,只會把事情給搞砸了去。

    最後,我們找來找去,也就只剩下軍事顧問團副團長這個職務了反正是副職,也不需要承擔什麼責任。關於你的事,我們會跟軍事顧問團的幾個領導打招呼的,他們會照顧你的。」

    許岩蹙著眉:「文哥,你這麼說我怎麼感覺自己像個殘疾兒童一樣,需要人照顧才能行?」

    文修之連連擺手,笑道:「錯覺,兄弟,這是錯覺!這不是對你的照顧,這是對你的特別保護。」

    「其實,剛剛的會議裡,首長已經做出了決定,對軍事顧問團的領導班子發佈一條秘密命令如果遭遇到有可能全軍覆沒危險時候,不管如何,哪怕軍事顧問團的全部官兵都犧牲了,也要一定要保護你能活著突圍出來回國。所以,在中央眼裡,岩子,你一個人的份量,可是比整個軍事顧問團都來得重要的啊!」

    許岩陡然愣住了,他感覺胸口裡暖烘烘的,有一股熱流在緩緩湧動著。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長吁了口氣,安靜地坐在汽車的靠椅上,靜靜地看著道邊的風景。

    隨著汽車的前進,道邊樹林和荒野的痕跡漸漸減少了,汽車離開了鄉間道路了,終於又駛上了城市的環道。許岩對京城不熟,不過,從路邊的景色和商家的繁茂程度來看,他能看出,車子是正往市中心開去。

    這時候,許岩也開始奇怪了文修之這是打算要帶自己去哪裡吃飯呢?為了吃一頓飯,從市郊一直跑到市中心去,這可不是文修之做事的風格啊!

    許岩忍不住問道:「文哥,吃一頓飯而已,不用這麼遠吧?」

    「呵呵,放心,岩子,我是不會把你給賣了的。」

    車子駛入了繁華的市區,進入了君悅酒店停車場,許岩認出來了,這正是上次自己來京城時候住過的高檔酒店。文修之把車子停在了停車場,帶著許岩進了賓館。

    「文哥,你是把飯局定在了這裡嗎?」

    文修之「嗯嗯」地含糊應道:「等下岩子你就知道了,很快的,不用急。」

    這時候,許岩就是再笨也發現,事情有些不對了文修之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好像有些什麼瞞著自己。

    因為今早剛見了一位大首長,許岩猜測,文修之應該是要帶自己去見另一位重要的大首長吧?至於他為什麼不肯提前說,那是因為要保密吧?

    許岩這樣想著,他問文修之道:「文哥,到底是哪位重要的首長呢?」

    「重要首長?」

    文修之愣了一下,他停下腳步,望向許岩,笑容顯得很古怪:「也算是吧……重要首長,嘿嘿,確實很重要!電梯來了,我們上去吧!」

    文修之笑得很古怪,許岩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他跟著文修之上了電梯,然後電梯一口氣上了十五樓。文修之領著許岩來到了一套房間前,他看了下房號:「嗯,1509?沒錯了!」然後,他開始用力地敲門。

    過了一陣,房門打開了,看到來開門的人,許岩一愣:「黃夕?你怎麼在這裡?」

    黃夕一身綠色的軍裝套裙,顯得十分俊俏,亭亭玉立。

    看到文修之和許岩站在門外,黃夕沖許岩笑笑,卻是沒回答許岩的問題。

    文修之也露出了笑容,他問道:「怎麼樣?叔叔阿姨現在怎麼樣了?他們還沒休息吧?」

    「報告文部長,他們沒有休息,正在看電視呢。」

    「哦,那就好!岩子,我們進去吧。」

    說著,文修之當先邁步,走進了房間裡,許岩跟在他的身後,也走進了房間裡,心裡卻是疑惑萬分。

    進了房間裡,許岩一下子就停住了腳步,他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的景象: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兩位正在看電視的中年男女夫婦。他們在看著連續劇出了神,渾然沒注意到有人進來了。

    看到這對中年夫婦,許岩的喉頭像是被什麼哽住了,他鼻子一酸,喊道:「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聽到了許岩的聲音,那對中年夫婦也是循聲望了過來,看到了許岩,在他們臉上也是綻開了笑容,倆人都起身迎了過來:「岩子,你怎麼才來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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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節 父母

    突然見到了自己的父母,許岩有點不知所措,愣在原地。但他媽媽可是不管還有外人在場,一下子跑過來抱住了許岩。被母親這樣抱著,一瞬間,許岩的心也像被某種暖暖的東西佔據了,感到十分溫暖和安詳。

    許岩的母親欣喜地打量著許岩,嘮嘮叨叨著:「嗯,岩子,你可是瘦了……不過還好,看著氣色還好,這陣子工作很辛苦吧?」

    許岩的爸爸許榮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也走到了許岩的跟前,他認真地看著許岩,眼睛裡流露出慈愛和關懷。他幹巴巴地對許岩說道:「嗯,岩子,一個學期沒見,你看著倒是長高些了……身體還好吧?沒啥事吧?」

    驟然之間見到了自己的父母,許岩心中已經是被歡喜和濃郁的親情塞滿了,但他本來就不擅長表達感情,只是用力地點頭:「爸,媽,我很好啦!啊,爸媽,你們怎麼突然來京城了?事先也不給我打個電話通知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們啊!」

    許榮華笑了:「不用接,不用接你們單位的同志安排得很好,他們專門上門,告訴我們你在京城上班了,還專程買了機票陪著我們坐飛機上京城來,還安排了這樣的高檔賓館請我們住,讓黃小姐陪著我們在京城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找到工作了,也不跟家裡說一聲!

    我知道你是工作忙,但打個電話的功夫總有的吧!你春節也不回家,也不跟我們說個清楚,害得家裡為你瞎操心,倘若不是你們單位想得周到,把我們接過來,我們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你一面呢!

    你這是參軍入伍,這是為國家服務,是光榮的事情,又不是當小偷,有什麼偷偷摸摸見不得人呢,幹嘛不能跟家裡說呢?」

    這時候,許榮華才注意到,跟許岩一同進來的文修之文修之一身便裝,微笑地站在旁邊,沒有打擾許岩和家人的說話。

    望著文修之,許榮華遲疑地望向許岩:「這位是……岩子,這也是你的同事吧?」

    「爸爸,媽媽,這是我們單位的領導,文部長,文將軍!文部長是我的上級領導!」

    聽到那位安穩沉靜的青年文修之竟是許岩的領導,居然還是一位將軍,許岩的父母都嚇了一跳。許榮華連忙擠出了笑容,他趕緊上前,想跟文修之握手,但又有點顧忌,把手在褲子上搽了下,尷尬地干笑道:「這個,文部長,我剛剛吃了個蘋果,手有些髒了……您好您好!許岩這孩子不懂事,領導來了,他也不知道早點介紹,讓您這樣幹呆著,真是太不懂事了文部長,請坐請坐,岩子這孩子,讓您多費心了哎,岩子,你還乾站著幹什麼,領導來了,你還不趕緊給文部長倒杯水去!」

    文修之和藹地笑笑,他笑道:「倒水就不用了,我們在賓館餐廳安排了飯局,等下叔叔阿姨一起下去吃個飯吧。叔叔,您坐您坐!」

    說著,文修之主動伸出手來,握住了許榮華的手,用力地晃了幾下,笑著問道:「叔叔和阿姨從蜀川上來,一路很辛苦吧?這趟既然來了京城,不妨在這邊多玩幾天,和小許多聚聚。

    這個,有個事,我要跟叔叔阿姨說聲抱歉的,春節時候,因為單位需要小許執行一個很重要的任務,所以他沒能回家陪你們二老這個,真是很抱歉了。不過,明年時候應該就好多了吧,工作進了正軌,小許的工作也該能輕鬆多了。」

    「啊,沒事的,沒事的。」許榮華顯得有些惶恐,他笑道:「文部長您說笑了工作重要,國家的事情重要,這道理,我們肯定是懂的,懂的!

    岩子他參了軍,當了軍官,他就是國家的人了,他肯定要先忙國家的大事,這個道理,我們還是懂的,懂的!文部長,我們剛剛是胡亂說的,並不是真的抱怨啥,您可別往心裡去啊!

    文部長,我家岩子從小就調皮,也不怎麼懂事,他在這邊,肯定給你們添不少麻煩了,還要麻煩首長您多多包涵,多多原諒和照顧他啊!」

    文修之笑了,他說:「叔叔您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您對您家小孩的瞭解還不夠啊!

    小許同志,可是我們單位最優秀的了,他屢立殊功,入伍不到半年時間,便連續為國家完成了好幾項重大的任務,做出了很大的貢獻啊。現在,許岩同志已經是副團級的中校了哦,不對,他已是正團級的上校幹部了!叔叔,你看看,岩子多厲害!」

    「啊?」許榮華吃驚地眨了下眼睛,他和許岩母親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驚訝。他遲疑地說:「文部長,您說的,岩子已經是上校幹部了?您不是開玩笑的吧?」

    「呵呵,千真萬確!」

    「那……文部長,上校,到底是多大的官啊?我們普通老百姓,對部隊上的事還真不是很清楚呢!」

    文修之爽快地說:「叔叔,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岩子他現在的級別是上校正團級,在我們部裡,他擔任處長,放他到基層部隊的話,他就能當個團長!或者如果岩子轉業回到地方上的話呃,假如他轉業回你們羅丹縣的話,那他就能當個縣長或者********!」

    許榮華愣住了,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失聲道:「文部長,您不是開玩笑的吧?岩子,他已經是縣長或者書記了?」

    文修之擺擺手:「現在還不是,不過,您二位不妨把他看做跟縣長一樣大吧!級別上,大家是相同的。」

    許榮華和吳丹穎面面相覷,都是說不出話來文修之說上校是多大的官,他們是沒什麼概念,但作為一個縣上的生意人,他可是太清楚了,一個********或者縣長能有多大的權力了!

    才一個多學期的功夫,自家那平凡的小孩,還在蜀都大學讀二年級的兒子,忽然就成了好像很厲害的大人物了!

    怎麼能想像呢?

    從小到大,許岩學習的成績也不見得怎麼好,上個大學也是吊兒郎當的,經常逃課和那些豬朋狗友出去打網遊的,沒想到,就那麼幾個月沒見的功夫,忽然縣裡面的縣長和武裝部部長都親自到了自己家裡,喜慶洋洋地告訴自己:老許家生了個優秀的好兒子啊,那個內向、木訥的小孩許岩,現在已經是一名光榮的人民解放軍軍官了,現在已經在京城了!

    許岩不聲不響的,也不跟家裡說上一聲,居然已經在學校裡報名參軍了!

    這消息傳過來時候,當真把許岩的父母給嚇了一跳縣裡武裝部的張部長帶著京城的軍人親自上門來報告這個好消息,倘若不是許榮華也是認得張部長的,不然的話,驟然聽到這個消息,許榮華和吳丹穎還真把他們當做哪裡來騙錢的騙子了!

    要說當父母的,誰沒為小孩考慮過前程?

    許榮華和吳丹穎也曾私下商量過,他們知道,許岩性子內向又有點膽小,以他這樣內向性子,要接他老爸的班在生意場上廝混,只怕不是很適合。將來最適合他的安排,最好還是讓他在政府的哪個單位考個公務員,當個公家人按部就班地上班比較合適當個小公務員,雖然錢是少點,但勝在安穩,也有幾分社會地位,倒也不失一個安穩的人生道路。

    夫妻倆怎麼也想不到,自家那小孩,還在讀書呢,居然就不聲不響地報名參了軍當初聽到縣裡的張部長通報這消息時候,兩口子足足懵了半分鐘都反應不過來這可是參軍當兵啊!

    這麼大的事,岩子居然不跟家裡說一聲!如果不是部隊上派人來說,家裡居然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岩子這傢伙,他打算造反了嗎!

    當下,在京城來人的陪伴下,兩口子當天就收拾了包袱,急匆匆地坐了飛機往京城趕。好在岩子雖然不知道在哪個單位上班,但人家招待得確實很好,一進京就把自己安置進了這種高檔的五星級賓館,還派專人過來陪伴自己,很熱情地陪著自己兩口子到處參觀京城的各處名勝古蹟。

    這幾天裡,許榮華和吳丹穎可是大開眼界了京城歷來是中國的古都,歷史和文化名城,要說京城值得一去的景點,那真是多了。這幾天,兩口子出入有車接送,平常有專陪,一分錢不用掏就到處遊山玩水,真是感覺樂不思蜀。

    但閒暇下來的時候,兩口子也有點奇怪了他們到京城可是有好幾天了,怎麼一直不見許岩呢?他們也向陪同人員問過了,但得到的答覆總是千篇一律的:「許岩同志在出差,他忙著很重要的工作。到時候他回來之後,我們立即安排你們見面了!」

    「這樣啊……這個,那我家的小孩他到底是在部隊上幹什麼事啊?他一個沒畢業的大學生,能為國家做什麼啊?」

    對著兩口子的問題,陪同人員總是笑吟吟地說:「哎呀,叔叔阿姨,您的這個問題,我們可是不好回答了。反正,您二位只要知道,許岩同志是在咱們部隊上做事,而且是為國家做很重要的工作至於許岩同志到底是做什麼的,在哪個單位,我們也真不是很清楚,您問了我們,我們也沒法回答的。」

    每次都是這樣的回答,老實說,兩口子心裡還真是有點忐忑的雖然說部隊上有保密紀律,但這樣一直攔著不讓見兒子,這好像也不是很正常吧?搞不好,小孩是不是出去執行任務時候出了什麼意外吧?可是看陪同的同志笑嘻嘻的,也不像是出什麼意外的樣子啊!這下,兩口子開始變得有點憂心忡忡了。

    今天終於好了,許岩突然來了賓館,這可是讓兩口子喜出望外:終於可以親眼看到兒子了!嗯,看著許岩氣色還好,健康也不錯,最關鍵的是,沒缺胳膊少腿什麼的只要人平安就好,當父母的,對小孩也不會有什麼太高的要求了。

    現在,聽許岩介紹,那位氣色爽朗的青年,他居然是一位將軍部長,這可真把許岩的爸媽給震住了在他們設想中,許岩就算入伍了,現在估計也不過是剛過新兵連,現在能接觸的,頂多也不過是個班長、排長之類,沒想到,陪著他一同探望父母的,竟是一位將軍!(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6
第四百二十一節 請客

    對許榮華夫婦來說,「將軍」這個層次的領導,那是雲端上的人物了,平時只在電視裡看到過將軍,那到底是多大的領導啊?比起市裡的市長或者~書~記,誰更大?

    但就是這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他對自己夫婦照樣是客客氣氣的,一口一個「叔叔阿姨」,完全是把自己當前輩來尊敬。

    現在,這位堂堂的將軍部長居然親口告訴自己,自家的小孩許岩,現在已經是堂堂的軍官了,已經是一位上校處長了!文修之說起上校級別,文家兩口子還不清楚這到底是多大的官,但他說起處長,還說許岩現在已跟縣長和~書~記是平級了,許榮華夫婦馬上就醒悟過來了!

    天哪,自家的小孩這是走了什麼運啊!翻遍族譜,老許家十八代人都沒出過這麼大的官啊!

    更關鍵的是,自家的小孩才二十歲,他還有進步和發展的空間呢!二十歲就當了處長和上校,將來就算小許按照正常步驟按部就班地晉陞,只要他不犯什麼錯誤,這輩子豈不是能當上將軍?

    這下,老許家可是祖墳冒青煙了啊!

    許榮華和吳丹穎又驚又喜,良久,許榮華才有點不敢相信地說道:「呃,文部長,您不是在跟咱們開玩笑吧?咱們是小地方來的人,不懂部隊上的規矩,但聽說部隊紀律是很嚴格的,新兵入伍就要訓練好幾個月的,要升軍官的話,還得考軍校什麼的,咱們家的小孩,怎麼能升得這麼快,幾個月功夫就成上校了?這個,您不是在跟我們開玩笑了吧?」

    看著自己父親不敢相信反覆追問,許岩有點忍不住了自家的老爸,在縣裡開家具店做生意的,平時也認識不少官員和商人,也算是縣裡的體面人物了,平時各種場面來往也是遊刃有餘的。但今天,在文修之在面前,老爸卻顯得這麼進退失據,表現得太失禮了。

    許岩沉聲說:「老爸,文哥既然說是了,那就肯定是了,你怎麼還這麼問來問去的呢?多難看啊!」

    許榮華急道:「哎呀小孩子家家的,你懂啥子啊?事情不問個清楚,將來有變故了,那可怎麼辦啊哎呀,你這小混賬,太不懂事了,怎麼能叫文哥呢!

    文部長是你領導,你不要把跟那幫豬朋狗友們廝混的習慣搬到這來,部隊是講紀律講規矩的地方,對上級領導要有禮貌!你快跟文部長道歉,快點啊,文部長,真對不起,這是我們的錯,我們對小許沒教育好,他這樣沒上沒下的,真是不應該。」

    文修之擺擺手,他微笑著說:「叔叔您過慮了,我和岩子是過命的交情,我們不是親兄弟,但交情卻是勝似兄弟。岩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們兩個私下裡都是稱兄道弟的,其實,我平時私下也是管他叫老弟的哦,對了,叔叔!」

    文修之抬起頭,轉向了許岩,他笑眯眯地說:「我家老爺子聽到叔叔阿姨來京城的消息,也很歡喜,他說了,我跟岩子那是親兄弟一般的交情,岩子的父母,那也是我的長輩,說起來跟老爺子也是親戚。

    所以,聽說叔叔阿姨來京城,我家老爺子可是下了命令了,要岩子你一定要把叔叔阿姨請回咱們家裡,大家一起吃個飯,今後,大家就是親戚了,平時可要多多來往才是叔叔,阿姨,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聽文修之這樣說,許榮華的脖子伸得老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位將軍部長同志說什麼了?他說他跟許岩是過命的交情?居然邀請自己和老婆去他家裡看他老爺子?哎呀,這可是通家之好的交情啊!這種關係,那可不是一般地鐵啊,人家可是將軍家啊,自己說頂天了,也不過是縣城裡的一個小家具商而已……

    許岩這小崽子,他到底走了什麼運,居然能跟這樣的大人物攀上了交情?

    許榮華連連點頭:「那是,那是,應該多來往!」

    他激動得都有點語無倫次了:「這個,文部長您太客氣呢,怎麼好意思打擾您家的老爺子呢?這個……呵呵,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高攀了,高攀了!

    您這樣的大首長,居然這麼和藹可親,平易近人,我們這普通老百姓,可真是沒想到啊!我們上來得匆忙,事先也沒準備,也沒帶點家鄉的土特產過來,真不好意思登門去打擾老爺子啊……對了,文部長,請問,您家的尊長老爺子,他怎麼稱呼啊?」

    「我家的老爺子,說起來,叔叔阿姨說不定也聽過他名字的,他叫文德興,以前擔任過一段時間的領導人。」

    「文德興?」許榮華遲疑了一下,他和老婆吳丹穎對視了一眼,眼中流露出震驚之色:「文部長,您的家老爺子,他就是那個……文老?以前新聞聯播裡,我們可是天天聽過他名字的啊!文老,那可是……」

    突然,他醒悟過來,失聲驚道:「文部長……文將軍……你是文德興文老的小孩?」

    文修之彷彿已經習慣了對方在知道自己身份和家世時候露出的這種震驚表情了,他依然保持著溫和平和的笑容:「是啊,我是老爺子的四子老爺子五十多歲才生了我,所以很多人都不敢相信咧!」

    以前的事,都是過去了。現在,老爺子也是退下來了,他也就忙著料理花花草草,研究下風水啊裝飾啊之類的事情,養養小鳥,也不管外面的大事了。

    我聽說,許叔叔可是家居裝飾的行家,在裝飾這方面很有些造詣的,到時候,叔叔也可以跟我家老爺子多溝通的,大家交流一下經驗,那也是不錯的嘛!」

    要去國家領導人家裡吃飯呃,就算是前國家領導人,對許榮華來說,這種事委實超過了他的想像極限。

    這時候,許榮華呈現出一派呆滯的表情了這時候,用「震驚」兩個字,已經是不足形容他這時候的心情了。他的表情,已經呈現出突然中了十個五百萬大獎時候的表情,嘴巴張得老大。

    文修之很體諒許岩父母的震驚,他轉過頭來不看他們,給他們留下消化這震驚的空暇。他抬手看了下手錶,沉聲道:「走吧,我們下去吃飯。」

    他望了一眼黃夕,探詢地望了一眼許岩:「岩子,你看?」

    黃夕陪著自己父母,許岩對她也有幾分感謝,他沉聲道:「黃夕,一起去吃飯吧。」

    黃夕歡喜地應了一聲,她走到許榮華和吳丹穎的面前,甜甜地喊了一聲:「叔叔阿姨,咱們下去吃飯吧!文部長親自給您二位接風呢!」

    「哎,好好,咱們走吧,下去吧!」

    當下,一群人浩浩蕩蕩又去了賓館餐廳。

    這天,說來也巧,招呼文修之的依然是那位美豔少婦的梅經理。要說在這種飯店裡討生活的,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對方不過只是在幾個月前見了許岩一次,但大家剛坐下,對方立即就認出許岩來了:「啊,這位不是許少嗎?許少爺可是稀客,歡迎歡迎!」

    許岩笑道:「梅經理,你好啊!又來麻煩你了。」

    梅經理笑眯眯地向眾人寒暄問候之後,她說:「文部長,菜餚已經準備好了。那麼,文部長,許少,諸位貴賓,我們就這上菜了吧?」

    「上吧!」

    中午的這頓飯局,讓許岩感覺頗為舒暢。

    一來,今天飯菜安排得十分豐盛,足足上了二十幾個菜餚,而且都是蜀川口味的菜餚。二來,和自己的父母久別重逢,他的心情分外愉悅;三來,文修之也太給自己面子了。作為堂堂的少將副部長,文家的老四,但在今天的飯桌上,他卻是完全放下了自己的架子,對著自己父母噓寒問暖,完全是以晚輩的姿態來對待自己父母,即使許岩的爸媽問出了什麼很淺薄的問題或者說出了一些令人發笑的話,他卻是一直笑容滿臉地耐心解釋,很客氣和耐心,這令得許岩十分感動他知道,平素高傲的文修之能表現出這番尊敬和客氣,那是完全衝著自己來的。

    既然連將軍部長都放下了架子,屈意奉承,許岩的父母都感覺受寵若驚,自然也是投桃報李,熱情回報。當下,這頓飯吃得賓主皆歡,皆大歡喜。

    飯局臨結束時候,文修之打了個飽嗝,他噴著酒氣,笑吟吟地對許岩說:「岩子,這個下午和明天,我給你放假!這兩天,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地陪著叔叔阿姨在京城裡遊玩吧,一定要把叔叔阿姨給陪好,讓他們心情舒暢,玩得開心!到時候招待不周,讓叔叔阿姨玩得不開行,我可是唯你是問的!

    車子和司機,我都安排給你了,花費你也不用擔心黃夕,這兩天,你也幫岩子陪著叔叔阿姨!他們在京城裡的開支,要吃啥買啥的,你都給處理了吧,留著發票,回頭找我簽字就好!

    不過岩子你記得,明晚的飯局,你可是得記得留下來,安排好了,我家老爺子要見叔叔阿姨,你和叔叔阿姨一起去我家吃飯!到時候,我大哥、姐姐和姐夫他們也在京城開會,大家一家人見面,好好地聚上一聚!岩子,我家老爺子可是給我下死任務了,一定要把叔叔阿姨給請到家裡來,」

    飯飽酒足後,文部長踉踉蹌蹌告辭了,留下了許岩和父母團聚。(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6
第四百二十二節 送別

    文修之和黃夕走了,只剩下許岩單獨一個人面對父母沒了外人,許岩的爹媽臉上也斂起了笑容,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看到老爹老媽那板著的臉,許岩心裡直打轉這可是比魔物更難對付的強大對手啊!

    許岩乾笑一聲,乾笑道:「爸,媽!你們先休息……」

    「小崽子,你皮癢了!」

    許榮華一聲大喝,他噴著酒氣嚷道:「我休息個頭啊!小兔崽子,三天不收拾,你就要造反嗎!居然偷偷摸摸地參了軍,這麼大的事,居然不跟家裡商量一聲,你這是要作死啊!

    孩子他媽,你也不管管這小子,這傢伙真要無法無天了!你這傢伙,快跟我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當的兵,怎麼一下子就當上上校了?還跟文部長這樣的大人物交了朋友?」

    許岩一看不好,老爸老媽這是要開始審問模式了,他幹笑著想逃跑,但知子莫若母,他老媽早早就守在他身後,準確地出手,一下就揪住了許岩的耳朵,許岩吃疼「哎哎」地慘叫幾聲,卻是知道,這一頓荼毒大餐,自己始終是逃不掉的了……

    ~

    三天後,京城的國際機場,貴賓送機口。

    許榮華和吳丹穎夫婦站在貴賓送機口的外面,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許岩也幫他們提著行李。便裝文修之和黃夕則是站在稍後幾步的路上,他們避得遠遠的,好讓許岩能和父母多說兩句話。

    「好了,岩子,你和文部長不用送了。部隊的工作忙,你們先回去吧!」

    說話的時候,許榮華沒有看許岩,他的目光望著遠處的停機坪,眼睛卻是紅紅的。在他的身邊,許岩的媽媽一直在用手帕抹著眼淚,眼睛通紅。

    許岩站定了腳步,看著父母,他的眼睛也有點澀澀的,他沉聲說:「沒事的,爸爸,我再陪你們等一會兒。」

    許榮華望了許岩一眼,眼中帶著不捨的溫情,但他的語氣依然是干巴巴的:「再等,我們始終還是要回去的,你總不可能陪爸媽一起回蜀川吧?」

    許岩低著頭,他咬著唇,卻是低著頭不說話。

    許榮華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他低沉地道:「這趟,託了岩子你的福,爸爸媽媽能到京城來玩了一趟,還認識了那麼多的大人物,能去國家領導人家裡吃了飯,連海裡都能進去參觀了,文老爺子還跟咱們結了親戚,照相合影!還有咱們錦城的李書記、還有濱海的文書記,還有你們單位的文部長這麼多的大領導,他們對咱們這麼客氣,噓寒問暖!

    這樣的事情,在咱們縣來說,誰敢說自己有過?就算是咱們的縣長和書記,他們這輩子能不能踏進文家家門一個腳步,有沒有資格跟文老坐一起喝酒?

    咱們平民老百姓,這輩子能有這麼一遭這麼風光體面的事,這輩子算是沒白活了!岩子,爸媽清楚,咱們只是普通老百姓,這是岩子你有本事,幫爸媽掙回來的體面!這份恩情,岩子,爸媽是沒本事回報人家了,只能靠岩子你了!」

    然後,他望著許岩,眼睛裡有些濕潤了,目光有些深沉:「岩子,你長大了,也參加工作了,還當了大官!爸爸也不知道你是干什麼工作的,但看文部長那麼看重你,估計你肯定是在干很重要的工作吧?

    爸爸一輩子都在縣城小地方打轉,沒見過什麼大場面,也沒有很高明的見識,所以,現在,爸爸也教不了你啥了,爸爸就叮囑你一句話:你要聽領導的話,好好工作,回報國家!

    國家待你這麼好,讓你小小年紀就當了上校,現在的說法是破格提拔,按古代說的,這是國恩深重!

    咱們許家的人知恩圖報,做事對得起天地良心,不能被人在身後戳脊樑背!你一個平民子弟,國家讓你做到了上校,夠對得起你了,這是光宗耀祖!你要好好工作,回報國家!哪怕就是……」

    說到這裡,許榮華遲疑了下,但他咬咬牙,還是強忍著說了出來:「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你既然做了軍人,關鍵時候不能軟蛋,給國家丟臉,也對不起文部長他們這些關心你的領導!家裡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爸爸媽媽還年青,還有你哥哥在,我們能照顧自己!

    岩子,你就在部隊上好好幹吧!」

    對著父親,許岩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回應了,他只能重重地點頭,低聲應了一聲:「嗯!我知道的,爸爸!」

    許岩回頭看了一眼,看到文修之他們離得還遠,他湊近父母耳邊,低聲說道:「爸爸,在你的行李袋裡,有個白色的瓷瓶,裡面裝著幾顆藥丸,回家以後,你倆每人吃上一顆。剩下的,你們保管好,千萬不要給外人知道了。」

    「藥丸?」許榮華愣了下,看著許岩神秘兮兮的樣子,他也意識到有點不對,低聲問道:「我和你媽身體好好的,沒病沒痛的,平白無故吃什麼藥?」

    「……反正,你們吃了就明白了。記得,誰都不能說!」

    接著,許岩的父母又和文修之告別。許榮華鄭重地對文修之表示感謝,文修之則是客氣地歡迎許岩的父母再次到京城遊玩。

    許榮華欲言又止,最後,他重重地握著文修之的手,沉聲道:「文部長,我家這個不成器的孩子,就拜託您了!他有什麼頑皮搗蛋的時候,您只管教訓就是,打也好,罵也好,都沒問題的!」

    文修之很是理解許岩父母的心情,他鄭重地和許榮華握手,沉聲道:「叔叔,你就放心吧,我是把岩子當做自己兄弟一般看待的。岩子很有才能,他前程遠大,搞不好,將來,他會發展得比我還好呢!」

    「文部長您開玩笑了!岩子,他怎麼能跟您比呢?將來,岩子有您成就的一半,那就是他祖上燒高香了!」

    廣播在催促登機了,許岩父母終於依依不捨地出了登機口,進了顧客通道。但在臨走前,許榮華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停下了腳步,招呼許岩過來,拉著許岩到了偏僻的地方,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銀行卡,他小聲地告訴許岩:「岩子,這卡里有五十萬,這是爸媽給你存下的錢,本來是打算給你將來找工作娶媳婦和買房子時用的。但現在看來,這是派不上用場了你已是這麼大的官了,我聽文部長說,國家會幫你安排房子了,估計你媳婦啥的也不成問題了其實我覺得你那個同事黃夕就很不錯,那妹子人長得漂亮,心眼也好,懂事,爸媽看了都很中意。爸媽這兩天也看出來了,這妹子對你應該也是有點意思的……」

    他把銀行卡塞了許岩手上,小聲說:「岩子,這個卡,你拿著,密碼是你的生日!」

    許岩吃驚:「啊,爸爸,你給我這麼多錢,那是干什麼呢?」

    「哎呀,你現在大小也是個領導了,平常跟同事應酬交往,一些必要的花費還是要的,這種場面上的事情,你不要做得太小氣了!而且吧……」

    許榮華壓低了聲音:「我聽說了,現在部隊裡,晉陞提拔都是要花錢的,文部長很關照你,但你不能不懂事!該感謝人家的地方,你不要小氣,那就對不起人家了……這個錢,你自己拿著,該花的地方,你就不要小氣了。」

    握著銀行卡,許岩哭笑不得他怎麼好跟父親說,自己都有過千萬的身家了,父親這五十萬,放在自己的層面上,壓根就不算個事了!

    看著許岩表情古怪,許榮華卻只以為他是在扭捏,他把卡塞到了許岩手上,沉聲道:「岩子,讓你拿你就拿吧,跟爸媽你還客氣個啥!爸爸的生意也不缺這點錢,好了,你好好幹,爸爸媽媽就先回去了!你好好工作,不用惦記著家裡。」

    許岩苦著臉接過了卡,心裡卻是在想著,自己該用什麼藉口,給家裡回饋呢?只是,自己驟然給家裡寄上幾百萬,搞不好會讓爸媽更擔心吧?他們會以為自己是貪污受賄或者幹了什麼違法的事情吧,更為自己提心吊膽吧?

    爸爸媽媽已經踏上了登機口了。臨走前,媽媽用力抱了許岩一下,許岩能看出,媽媽眼中不捨的淚水。

    遙望著父母的身影漸漸遠去,消失在旅客當中,許岩久久佇立,心中卻是悵然若失。就在這一刻,他深深地感覺到了茫然。

    自己已經長大了,不再是父母羽翼下遮蔽的小孩了。

    自己這棵小草,已經從父母大樹的陰萌下成長起來,已經成為了更高更大的樹木,父母漸漸衰老的雙臂,已經無法再為自己遮蔽風雨了。從現在起,自己就要獨立面對這殘酷的世界,迎接人間的風雨了。

    望著父母消失的方向,許岩的眼睛也漸漸濕潤了。這時候,他想起一首校園裡聽過的民歌,他忽然感覺,那歌詞竟然是格外地貼切自己此刻的心情:

    「……我夢到一個孩子,飛走了心愛的氣球……那隻氣球,飛到遙遠的山後,等著爸爸帶你去尋找,有一天爸爸走累了,迷失在深深的陌生山谷,像那隻氣球,再也找不到。

    這是個旅途,一個叫做命運的茫茫旅途,我們偶然相遇,然後離去,在這條永遠不歸的路……」

    父母終將老去,終是要離開我們的。將來的道路上,自己終是只能一個人的孤獨前行。

    想到這裡,許岩心情悲慼,鼻子一酸,幾乎就要落下淚來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6
第四百二十三節 爭吵

    文修之很是識趣,看到許岩在傷感,他並沒有過來催促,而是靜靜地站在一邊等候著。直到許岩收拾好了心情,他才走過來打了個招呼:「岩子,我們回去吧?」

    許岩點點頭,不出聲地跟著文修之往外走。直到三人準備上車時候,許岩才突然對黃夕說:「對了,黃夕,今天我突然想吃全聚德的烤鴨,你能去幫我打包一份麼?」

    黃夕停下了腳步,她疑惑地望著許岩大家才剛剛吃過餞別宴的,許處長怎麼餓得這麼快?但她還是不假思索地應道:「好的。這樣的話,我另外找車過去吧。」

    「麻煩你了,黃夕。」

    「客氣了,許處長。到時候我帶回基地給你吧。」

    黃夕另外找出租車過去了,望著她消失在停車場門口,許岩和文修之對視了一眼,倆人的眼神都是一閃而逝。文修之打開了車門,沉聲道:「上車吧!我們直接回基地。」

    一路上,倆人誰都沒說話,車廂裡的氣氛顯得頗為沉悶。

    直到車子開出三環了,一直在閉目養神的許岩才睜開了眼睛,他在座位上坐直了身子,輕聲問:「文哥,這件事,你們是故意的吧?」

    文修之開著車,目不斜視,他很平淡地答道:「嗯,哪件事?什麼故意的?」

    「文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岩子,我不明白。你說的到底是哪件事?」

    許岩緊緊地抿著嘴,眼睛微微眯起。接下來,倆人誰都不說話,車廂裡一片沉默。

    足足過了五分鐘,許岩才重新開口,他的語氣顯得有點疲憊:「文哥,我這人性子急,我就直說了吧我說,你們把我爸媽接上京城來,這是故意的吧?」

    許岩說話的時候,文修之的表情始終不變,但他卻是放緩了車速,顯得是在用心聽許岩的說話。他默然片刻,淡淡一笑:「哦,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啊!是啊是啊,接叔叔阿姨進京城來跟你見面,這確實是組織上有意安排的。」

    許岩低沉地問道:「為什麼呢?!」

    文修之轉過頭看了許岩一眼,目光裡帶著驚訝:「岩子你問得很奇怪啊,這有什麼為什麼呢?岩子你就要去國外打仗了,在出發之前,安排你跟家人聚一下見個面,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許岩悶哼一聲:「僅僅這麼簡單嗎?」

    「不這麼簡單?那你以為還有什麼?」

    許岩悶哼一聲在他看來,情報部故意把自己父母接上京城與自己見面,這是一個很清晰的暗示,就是讓自己知道,自己的家人掌握在國家手上,自己必須死心塌地為國家做事,即使出國了也不敢叛逃和背叛。

    只是這些話太敏感,許岩也不好說出口,他哼了一聲,卻是悶聲不說話,望著窗外的風景出神。

    文修之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他的車開得很穩,語氣也是同樣平靜:「其實,岩子,你在想什麼,我大概也猜到了。但岩子,就算你信不過我文修之的人品,你也該相信我們的國家。挾持父母來逼迫親人咱們不是高麗,也不是******國,用不著做這種事!

    岩子,華夏的情報機關,平常幾乎是不採用暗殺和綁架威脅手段的!我們以誠待人,坦誠相見我們對敵對國都這樣了,怎可能會對自己人做這種骯髒事?你用腦子想一下,嗯,我的許上校?!」

    文修之的語氣很平靜,聲調也始終保持著平穩,但他的口吻卻是十分凌厲,毫不客氣。

    許岩一愣:「可是……我……呃……」

    文修之喝道:「岩子,如果國家真要威脅你什麼的,用得著這樣麻煩嗎?我們一個電話下去,羅丹縣鎮上的一個派出所就能辦妥的事,用得著我老爺子親自出來嗎?要一個退休的前任國家領導人親自來威脅你父母?這種事,虧你想得出來!

    岩子,你快要去日本了,這一趟出征,禍福未定。是我的主意,安排你臨行前跟父母見上一面,相聚些日子,讓你有機會盡下孝心,也讓你爸爸媽媽知道你現在出息了,給他們一個驚喜!我怎麼也沒想到,你居然能把這看成國家在威脅你!」

    說著,文修之嘆了口氣,他沉聲說:「算了,怪我不該多事的!」

    說完,文修之氣鼓鼓的,轉過頭去,一副不想理睬許岩的樣子;而許岩則是心中有愧,也不敢說話,倆人都不做聲,這一路上的氣氛便顯得頗為尷尬了。

    到基地時候,文修之才冷冷地說:「今晚,你們軍事顧問團的領導要開始報到了,你是軍事顧問團的副團長,該去參加的。你最好提前做好準備吧,免得到時候一問三不知。該看的資料,我放包裡了,你自己好好看吧!」

    說著,文修之氣沖沖地甩了一個手袋過來,許岩慌不迭地接了過來,他想向對方道歉了,但卻是張不開那張嘴,他囁嚅著說:「文哥……」

    「哼!」

    文修之自顧地把車門一甩,「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他頭也不回,大踏步地走人了,很快就消失在基地的辦公大樓裡了。

    許岩站在原地,手上捧著手袋,心裡卻是苦笑,心知自己這下亂說話,把文修之給得罪得慘了。

    ~

    回到基地裡,許岩便回了自己房間,打開了文修之給自己的資料,在那邊開始研究起來了。

    打開資料的第一頁,上面便是幾個鮮紅的大字:「一級絕密資料!非授權相關人員不得閱讀本資料,否則將觸犯**********,將受到嚴懲!」

    看到幾個鮮紅的大字,許岩還真有點觸目驚心,好在他心裡有數,資料既然是文修之給自己的,那自己肯定是「授權的相關人員」了。

    他翻開了那本資料的第二頁,看到了資料的標題《中國人民解放軍援助日本軍事顧問團編制手冊》,下面印有編制單位「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作戰部編寫」。

    許岩翻開了手冊,接下來呈現在他面前的,卻是軍事顧問團的編制和單位了:

    「我國援日軍事顧問團以第××野戰軍的混成加強團為基礎,下轄七個戰鬥營編制:

    第一營:機械化步兵營,為原****的×××××部隊。該機械化步兵營下轄3個機械化步兵連,各步兵連下轄三個步兵排,每步兵排有步兵戰車4輛,連部1輛指揮車,每連13輛步兵戰車,全營有39輛步兵戰車和營連級指揮車2輛,總人數為六百五十人,營長為原營長高堯華少校。

    第二營:裝甲步兵營,該部隊為原****的××××××部隊,1個裝甲營下轄3個裝甲連。裝甲連下轄3個裝甲排,每個裝甲排擁有4輛坦克,全連坦克數量為12輛,全營總裝備41輛坦克和步兵戰車,總人員六百二十三人。營長為原營長陸斌少校。

    第三營:炮兵營,該部隊為原****的×××××部隊,炮兵營1個炮兵營下轄三個炮兵連,每連有12門火炮,總計三十六門火炮,總人數四百二十五人。營長張偉少校。

    第四營:導彈營,來自二炮部隊的××××××部隊,該營包括2個防空導彈連和2個對地導彈連,總共裝備24輛炮彈合一戰車和中近程防空導彈發射車,8輛反坦克導彈戰車。總人數五百三十五人。營長吳斌少校。

    第五營:陸航營,來自15軍陸旅的×××××部隊,該營下轄三個陸航連,下轄武直十陸航直升機6架,武直9陸航直升機5架,全營人員(包括飛行員和直屬地勤技術人員)共4人,營長張華少校。

    第六營為混編電子偵察營,由****的××××××部隊,配備各型無人機36架,Z100B無人偵察直升機10架,無人偵察機器人12架,偵察裝甲車8輛,「悍馬」偵察車10輛,下轄偵察兵連兩個,總人員為420人。營長齊松少校。

    第七營為生化防化部隊,由京城軍區生化防化團的××××××部隊組成,總人數四百五十人,下轄四個連,裝備防化裝甲車二十輛,戰地救生儀器125台。營長呂方舟少校。

    團部下轄參謀部、政治部,直屬警通連、直屬通信技術保障分隊、特種兵大隊,所轄指揮車兩輛,裝甲車五輛,越野吉普車12輛,總人數524人。

    全團總人數共4050人。

    團領導:團長熊俠武大校;政委林丹梅大校;參謀長沈念祖上校;副團長許岩上校;政治部主任陸定明上校。

    空軍觀察聯絡員趙梅上校和海軍觀察聯絡員林濤上校隨團部行動,負責與海空軍的聯絡工作。」 ……

    看著這份編制手冊,許岩也看不出什麼門道,只是記下了部隊組成和將來要共事的同事姓名。

    雖然許岩是個徹底的外行,但他還是看得出,這軍事顧問團的編制好像很怪步兵、裝甲兵、炮兵、武裝直升機、生化防化部隊、導彈部隊……在軍事顧問團裡,幾乎囊括了陸軍的所有兵種,一個團下面居然有七個營,這規模都快趕上一個作戰旅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7
第四百二十四節 報到

    許岩想了一下,隱隱有些明白了:上頭安排那麼多的部隊混編,這該是為了測試各兵種對付魔物的實戰效果吧?

    本來許岩還以為,這一趟去日本,就跟上次那樣,自己幹脆利索地找到了魔物,然後祭出春蟬劍,一劍就把對方給砍了,自己就可以打完收工了。但現在,看到嚴整的軍事顧問團編制,許岩才意識到:這樣出發日本,與上次真的完全不一樣了,這是一次真正的軍事行動了。

    整整一個下午和晚上,許岩都在家裡看著資料文修之給許岩的,不止簡單的一本編制手冊,還包括了顧問團裡幾名團級領導和營長的資料,還包括了日本那邊一些情況介紹。

    傍晚時分,許岩吃過了晚飯,正在寢室裡休憩的時候,有人給他打了電話過來,那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請問,是軍事顧問團的許副團長嗎?」

    「你好,我是許岩!請問您是哪位?」

    電話裡的聲音很爽朗:「你好,許副團長。我是在你在顧問團的同事,我是熊俠武,原先是三十八軍的,今後咱們就是一同戰鬥的同事了!」

    聽到對方自保家門,許岩立即就記起來了,對方是軍事顧問團的團長,也是自己將來赴日本時候的直接領導,他立即也客氣起來了:「你好你好,熊團長!請問有什麼指示?」

    電話的那頭沉吟了一下,熊俠武沉聲說道:「許副啊,我是前些日子才剛剛接到軍委的命令,要帶領這赴日本的顧問團,但很多情況我都不是很瞭解,感覺心裡很沒底啊!

    咱們將來是要一起搭班子的人,我想,班子裡面的同志大家今晚先碰個頭,先見個面熟悉一下,不知道許副你方便嗎?」

    對方說得很客氣,許岩也回報以客氣,他笑著說:「熊團長您召集,我就是再忙也得去啊!您說吧,您現在在哪裡,我馬上過去向您報到!」

    「許副團長,你是在3基地吧?我也在這邊參加培訓,我在3號樓的3201房,許團長您有空就過來吧,我在這邊泡了茶等你。」

    「好的!我馬上就過來,您稍等啊!」

    掛了電話,許岩開始從衣櫃裡拿出自己的制服看到剛剛發下來的三顆星星的肩章,許岩微微有些得意。他穿好了制服,穿戴整齊再出門。

    許岩下了樓,順著基地的林蔭道走進來,夜幕下,他發現,平常一直沒留意,但這個軍事基地的風景還真是不錯,園子裡綠樹成蔭,鳥語花香,一股草木芳香的味道撲鼻而來。在大操場中央,剛吃過晚飯的年青士兵正在進行籃球比賽,人群中不時傳來哄笑和喝彩的聲音

    許岩在道邊攔了個兵問路,才知道3號樓是軍官宿舍而自己所住的則是貴賓樓,是專門招待外來貴客的。他隨著道路前進,繞過了兩片林子和一個花圃,一棟高聳的大樓赫然出現面前。

    這棟大樓的外表形狀有點奇特,呈現「凹」字形,兩邊各有一個入口。許岩從右邊的入口進去,順著樓梯上了三樓,他找到了3201房間的門牌,在門外,他高聲喊了一聲:「報告!」

    房門裡傳出了一聲呼喚:「進來。」

    許岩進去,端正地敬了個禮,清晰地喊道:「報告首長!軍事顧問團副團長許岩,前來報到!」

    坐在寬大辦公桌後的中年軍人抬起頭,用挑剔而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許岩:這是個英俊的年輕軍官,身形挺拔,皮膚白皙,劍眉星目的臉上帶有幾分稚嫩。年青,英俊,動作敏捷,充滿活力,血氣方剛若不是身上那身軍官制服,旁人會把他看做一名學生而不是一位軍人。

    熊俠武大校驚訝地看著許岩,足足呆了好幾秒鐘,他才從辦公室後站起了身子,笑吟吟地走過來:「是許副團長吧?請坐請坐,咱們是要一起搭班子的人,不用那麼客氣拘束的。」

    「謝謝熊團長。」許岩端正地在椅子上坐下,利索地將頭上的大蓋帽摘下托在右手上。

    中年軍人跟許岩握手:「我是熊俠武,原先是三十八軍的×××師的師長,這次受軍委的委託,我負責帶領援日軍事顧問團,我主要負責軍事方面的工作。

    我們前天剛收到通知,說總參的許處長也要參加我們的顧問團。知道這個消息,我們顧問團的班子都很高興,我們班子的力量得到了增強啊!

    我們對日本的情況兩眼一抹黑,所謂兵馬未動情報先行,情報工作自然是最重要的。許副原來是情報部的菁英,肯定是熟悉情況消息靈通的,正是我們軍事顧問團這時候最需要的人!

    許岩同志,我代表軍事顧問團的領導班子,歡迎你加入到我們的班子裡!」

    熊俠武歡迎的話語不長,但態度很熱情,透出一股軍人特有的豪邁。許岩也很認真地答道:「請首長放心,我會努力做好工作。」

    熊俠武擺擺手,笑道:「許副呃,我這樣叫你,你沒意見吧?咱們是一起搭班子的同事了,以後是要天天見面的人,就不用叫什麼首長了。太拘束了,會影響效率的。你若是客氣,就叫我一聲熊團長,將來大家熟悉一點了,你叫我老熊也是可以的。我年紀大你兩歲,就叫你小許,行吧?」

    「好的,一切都聽熊團長您的安排!」

    熊俠武平和地說:「許副啊,這次的援日軍事顧問團裡,包括政委、參謀長和政治部主任,幾個顧問團領導都是野戰部隊出身的,只有許副你是從總部機關下來的這樣也好啊,許副你在總參上班,這個位置高,視野廣,人脈也夠,消息靈通,恰好彌補我們領導班子的缺陷啊!」

    熊俠武嘴上說許岩彌補他們的缺陷和短板,但神情裡卻是有些不以為然的基層野戰部隊晉陞起來的軍官,碰到坐機關晉陞的軍官,那是有先天性的心理優勢的。

    「許副,資料只是說你是在隸屬總參的情報系統的,卻沒說你是在具體哪個崗位,也不知道你具體是干什麼的啊,許副,你不要誤會,我打聽這個,不是想打探你們情報部的事情,但既然安排你過來了,我總要對你的情況有所瞭解啊,要知道你擅長什麼,不然的話,我不好給你安排工作。

    這個,許副,你原來是不是專門是從事對日情報工作的?你是不是比較擅長日語啊?」

    許岩老老實實地搖頭:「抱歉,熊團長,我是去過日本,但並不懂日語。」

    熊俠武一愣,顯得有些意外,他繼續問:「那麼,許副你去過日本,是不是對那邊的情況比較熟悉?」

    「這個……也不能算很熟悉吧。上次去,我們就跟旅遊差不多,其實也就是過去轉了一圈罷了,跟其他的普通遊客也沒什麼差別。」

    聽了許岩的說話,熊俠武把身子靠在了椅子上,他慢慢地「哦」了一聲,不出聲地點點頭,卻不說話了。

    這時候,他看著許岩的眼神就有點意味深長了:是從總部機關出來的軍官,年輕得不像話,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哪個崗位上工作的,要說特長也沒有。雖然他的履歷上是有許上校「屢立殊功」所以能得到破格提拔這樣的話,但這傢伙到底立了什麼功,那卻是語焉不詳。

    搞不好,這傢伙是上面哪家的二代吧?在機關裡混了個上校,眼看沒有基層履歷升不上去了,瞅著這次的軍事援日顧問團是個刷資歷的好機會,於是他就趕緊參加,湊一把熱鬧,回來之後也算是有了戰鬥履歷,將來提拔時候也好拿出來說話?

    要說基層野戰部隊的軍官最為痛恨的,就是許岩這樣不沾地氣的機關幹部了。在他們看來,機關幹部除了會拍馬屁開開會之後,簡直就一無是處尤其是許岩這樣的,年紀輕輕就莫名其妙地身居高位的機關幹部,那就更讓他們討厭了。

    但熊俠武怎麼說也是混到了大校,再怎麼號稱心直口快的人混到了師級位置上,那該有的城府還是會有的,不可能輕易地表露心思。

    他不動聲色地點點頭:「是這樣啊……我們顧問團這裡,也是有不少材料要做的。到時候,許上校你就負責我們的辦公室和機要工作吧許上校你是總參出來的軍官,在總參機關工作過,綜合素質一定很高,我相信這任務你一定能勝任的。」

    許岩很想跟熊俠武說,其實就算是辦公室工作,自己也不擅長平常自己的公文來往,都是黃夕幫自己擬的,真要自己草擬一份像模像樣的正式公文,那會要自己的老命的。

    但瞅瞅熊俠武的臉色,許岩實在不敢說出說這話就算許岩不是很懂察言觀色,他也看出來了,對方的心情不是很好。

    知道了許岩是什麼貨色,熊俠武對他的態度明顯地冷下來了,他明顯是不想搭理這位不知是什麼來頭的助手了,淡淡道:「許副啊,我已經通知了,顧問團的林政委、沈參謀長還有陸主任都過來一起開會,大家碰個頭認識一下,將來也好開展工作。你先自己喝茶,我這邊還有幾份文件沒看,等人齊了我們再詳說吧!」

    許岩「哦」了一聲,乖乖地縮到了牆角的茶几邊上,捧著茶杯慢慢喝茶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7
第四百二十五節 震撼

    好在等候的時間也不長,約莫過了十幾分鐘,軍官們一個接一個的進了房間裡,跟熊俠武報到。熊俠武也很客氣地迎接那些到訪的軍官們,同時把許岩向眾人介紹:許岩是最後一個來報到的,其他人先前早就認識了。

    看到許岩這麼年輕,軍官們看許岩的眼神都有點怪異能當上正師、副師這個級別的軍官,哪個不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在許岩報到之前,眾人當中年紀最小不過是參謀長沈念祖,他也是四十一歲的人。現在,在這幫中年人中間,忽然有一個僅僅二十歲的小夥子進來了,這就難怪眾人看許岩的眼神很詭異了,同時在心裡暗暗揣摩許岩的來頭。

    看到眾人都來了,林政委乾咳一聲:「熊團長,我收到了一份命令……是不是在開會之前先跟大家宣佈一下?」

    熊俠武挑起了劍眉:「是不是首長簽發的那份內部命令,關於咱們許副團長的?」

    「對對,就是那份。團長你也收到了啊?」

    「對!那份命令啊……嗯也好,政委,你就宣讀吧,反正遲早都要跟大家說的。」

    林丹梅政委點點頭,他從手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慢條斯理地擺在了桌子上,慢慢地讀了一遍。聽到那命令,許岩的一張臉頓時皺了起來:那份命令說得很清楚,說軍事顧問團的副團長許岩上校是國家的特殊人才,在國家戰略方面具有重大作用,至關重要。

    所以,請顧問團注意做好對許副團長的保護工作,確保他的安全。如果遭遇到極端危險的情形,要優先考慮安排許岩突圍。

    這份內部命令還提到,許岩在應對超自然領域具備豐富的經驗,請顧問團注意,在日本作戰的時候,要注意聽取許副團長所提出的意見。

    在林政委宣讀這份材料時候,軍官們的表情頗為古怪了,大家一個個面無表情,望天望地望桌面,就是不看許岩很明顯,大家都以為許岩是哪位大佬的小孩,所以要重點保護他。

    林政委讀完了命令,他環視眾人,沉聲道:「這份命令,大家都聽清楚了嗎?」

    辦公室裡鴉雀無聲,沒有人答話,也沒人看許岩,在這陣耐人尋味的寂靜中,許岩尷尬得要死。

    好在許岩的尷尬並沒有持續多久,這時候,辦公室裡的電話響起來了。熊俠武起身來到了桌前,拿起了話筒,他簡單地說:「哦,是!知道了……提前了嗎?過來嗎?哦,我明白了……」

    熊俠武掛了電話,他回到了會議桌前,環視眾人,表情有些凝重。他沉聲說:「我剛剛接到作戰部的通知,日本那邊的局勢有了重大的改變,危機已加深了。

    日本自衛隊在箱根地區的黑霧區域正在擴大,自衛隊的封鎖線遭到了攻擊,出現了很大的傷亡。現在,日本政府一邊忙著徵集調遣兵力,一邊向我們緊急求援,請求我們加快救援的速度。按照這情況,我們的軍事顧問團很有可能要加快進度,提前進入日本了。」

    「形勢變化了?」參謀長沈念祖皺著眉頭問道,他問道:「請問熊團長,那邊出什麼事了?」

    熊俠武搖著頭說:「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基地的領導會安排人送資料過來,說我們看了就知道了。」

    林政委點頭:「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等基地給我們的資料吧。」

    眾人等了約莫不到十分鐘,有人來敲門了。熊俠武打開了房門,卻聽到門口響起了一個女聲:「報告!我是情報部的,請問熊團長和林政委在嗎?」

    「我就是熊俠武,你是……」

    「報告熊團長,我奉命送一份光碟資料過來……請問您能出示證件嗎?順便給我簽張收條。」

    聽到那女聲頗為耳熟,許岩不禁揚聲問道:「黃夕,是你嗎?」

    「啊,許處長?」黃夕從熊俠武身後探出了個腦袋過來,她欣喜地望著許岩:「許處長,您也在這邊啊!」

    「我在這邊開會你送什麼資料過來?」

    黃夕搖頭:「我也不清楚,上面通知我,讓我送一份資料過來給熊團長,順便報到,說我已被選派參加了援日軍事顧問團了,擔當與日本方面的情報聯絡官,繼續擔任您的助理。」

    許岩點頭:「這位就是熊團長,你把資料交給他就是。」

    聽到許岩的吩咐,黃夕很順從地把手上的一個文件夾交給了熊俠武,而後者給黃夕寫了收條,一邊問道:「你是許副團長的部下?準備來我們軍事顧問團擔任情報聯絡官的?好吧,我們正在開會,你也進來一起吧。」

    熊俠武一邊招呼黃夕進來,一邊打開了黃夕交過來的信封。他撕開了封口,看到裡面裝著一張光盤。熊俠武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把光盤塞進了電腦裡,把電腦的屏幕轉向眾人:「這是基地送過來的最新資料,大家一起看吧。」

    電腦屏幕上,出現了畫面和圖像,有人用日語在說著什麼,但在座的軍官誰都聽不懂日語,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畫面上可以看出,那是一片郊野的地帶,荒野上到處覆蓋著淡淡綠草,綠茫茫的一片中,只有少數田坎邊緣還露著土地本色的黑色。公路就像是一條腰帶,貫穿了這片雜夾著少許黑點的花布。

    鏡頭轉換了下,出現了裝甲車輛和幾個穿著軍裝挎著自動步槍的日本士兵,還有一個漂亮的女子拿著話筒湊在一個自衛隊員面前,那自衛隊員對著鏡頭侃侃而談。

    這時候,看錄像的大家都明白過來,這好像是日本電視台的一個採訪節目,採訪的對象應該是日本自衛隊的某支部隊,女記者正在跟那自衛隊員說話提問呢。

    這時候,在場人中唯一懂得日語的就是黃夕了,她也很自覺地承擔起瞭解說的任務:「諸位領導,這是箱根市公路的入口,這裡駐紮著自衛隊的一個連隊。正在採訪他們的,是《朝日新聞》的記者……她在問這些自衛隊員,工作是否辛苦,想不想家……」

    這時候,有個日本士兵突然發出一聲驚呼,鏡頭也突然從正在談話的女記者轉向了遠處:在平原的盡頭處,先是出現了幾個黑點,而後黑點不斷地拉長,擴大,由點變線,由線變面,膨脹到一定程度後,最終變成了一條巨大的,流動的「黑潮」。

    鏡頭前,面對那突如其來的黑潮,那些日本士兵慌成一團,他們來回奔跑著,大聲疾呼著什麼。

    攝像師將鏡頭的焦點拉遠,看到那黑壓壓的一片異形生物,眾軍官都是倒吸一口冷氣:組成「黑潮」的,是無數用四蹄奔跑或直立行走的怪異生物。在遠處看來,它們猶如螞蟻一般大小,蠕動著,像一大片活動的黑色潮水。

    在怪物潮的後面,是大片的黑霧,濃厚得猶如實質的黑霧隨著怪物潮出現,它籠罩了天空和地面,形成了無邊無際的黑色背景。

    遠處正在逼近的黑色生物,有著各種各樣的古怪形態:它們有的像野獸一樣,四肢著地,像野獸一樣奔行著;有的如蛇一般的身軀,腹部著地,像蛇一樣在地上扭動著身軀,以波浪方式蜿蜒前行;還有一些,它們長得完全就像人類一般,****著身軀,兩腳著地,蹣跚行進。

    鏡頭對準了一個似人的生物,可以看得清楚:它同樣有著人一般的頭、身軀和四肢,但它的臉上只有兩個眼睛和一張巨大的嘴巴,完全沒有耳鼻等器官了。它的眼睛中間有一道貓眼似的豎直瞳孔,冒著邪惡的紅光。

    參謀長沈念祖震驚:「這是什麼妖怪?我看這數量……起碼超過五千了!」

    洶湧的怪異生物組成了一道浩蕩的黑色潮流,那場面十分狀觀,幾里外也能聽轟隆隆的腳步聲,洶湧的怪物潮和身後的濃厚黑霧覆蓋了青色的原野。

    就在這時候,轟隆聲響起,幾架轟炸機帶著刺耳的轟鳴聲高速劃破天際,轟炸機轟然降下了炸彈,連綿的炸彈密集地落下,炸彈掀起了接連不斷的巨大爆炸,大地被炸得劇烈地顫抖著,無數的泥土被掀飛了起來,荒野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彈坑,黑潮被炸得一片支離破碎。

    但是,冒著如雨點般落下的炸彈,怪物群依然在逼近,它們離自衛隊的陣地越來越近了,已經清晰得可以看見那些怪物那古怪的形體和猙獰的面目了。

    這時候,陣地上槍炮齊鳴,炮火開始連續急射,無數的自動步槍也開始噴出了火焰……可以清晰地看到,在這由人類槍炮組成的火力網面前,衝近的怪物群被一片接一片地打倒,血肉橫飛,怪物刺耳的鼓噪、慘叫和槍炮的轟鳴聲響成了一片。

    鏡頭前,可以看到,整個自衛隊的陣地已經處於全力發射的狀態了,士兵們咬牙切齒地端著自動步槍,瘋狂地掃射著。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些被子彈打倒在地、被打得支離破碎的怪物們依然還活著,它們發出「吱吱吱吱」的刺耳鼓噪聲,扭動著猙獰的身軀,爬行著朝著自衛隊的防線步步逼近著……

    鏡頭一轉,更讓人恐怖的一幕出現了:在自衛隊陣地的兩翼,不知何時已被怪物們突破了。一頭殘缺不全的人形怪物兇猛地一躍,它越過了充當掩體的裝甲車,一下子落到了士兵群中,將一個正在開槍的士兵猛然地撲倒在地,凶狠地撕咬著。

    被撲倒在地的士兵發出了刺耳的慘叫和呼救聲,這時候,其他日本士兵也反應過來了,他們完全不顧及那名被撲倒的士兵的死活,而是瘋狂地叫喊著,朝著地上的那頭人形怪物拚命地開火,將那個怪物和士兵一起打成了肉泥。

    但這時候,其他的怪物也同樣越過了防線了,它們接二連三地出現,以瘋狂的氣勢撲進了士兵群中,將士兵們一個接一個地撲倒,槍聲、慘叫聲和叫喊聲混成了一片,鏡頭也在劇烈地晃動著……

    忽然,屏幕一黑,屏幕上出現了一行日文字句,視頻就此結束了。

    援日顧問團的軍官們依然注視著屏幕,他們依然沉浸在剛剛目睹那一幕的驚駭之中,久久不能回過神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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