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家的大明郡主 作者:老豬 (連載中)

 
mk2258 2015-4-6 22:26: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6 90244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0
第三百六十六節 醫生

    看著吳仁寶鄭重其事的樣子,許岩笑笑:「倒也不用那麼嚴肅,這事,絕對是吳書記你能做到的:我給******治病之後,到時候,如果有人問起這件事,我希望吳書記你不要提起我對任何人都不要提起。這件事,不知吳書記您能辦得到嗎?」

    吳仁寶鬆了口氣看到許岩神情嚴肅,他還以為他要提一些很為難的條件呢!

    他堅定地說:「許先生,您放心,我們是懂事的人,對您的感激只會永遠藏在心裡,絕不會隨便到外面亂說,給您惹來麻煩的!」

    「嗯!」許岩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心裡卻是不抱什麼希望自己每次救人之前,對方都是這麼說的,信誓旦旦保證得好好的,但自己每次救人之後,卻總會有這樣或者那樣的原因,導致事情會洩露出去,給自己惹來了一堆的麻煩和手尾。

    許岩淡淡說:「記住你的話就好吧,吳書記。」

    車窗外,夜幕漸漸降落,夜色籠罩了城市的街道,路燈已經開始亮了起來。車隊開始接近市第一人民醫院了,許岩看到道邊有一個士多店,他停下了車子,招呼道:「嫣然,你買幾瓶礦泉水上來吧。」

    趙嫣然以為是許岩口渴了,問道:「好的!岩子,你要什麼牌子的礦泉水呢?要不要冰的呢?」

    「隨便什麼牌子都行吧不要冰的,常溫的就好。」

    吳仁寶很識趣,他主動提出道:「還是我去吧趙小姐的知名度太高了,若是給人家認出來,引起圍觀就不好了。」

    許岩點頭,吳仁寶就自己下車買礦泉水了。沒到一陣,他就買了五六瓶礦泉水回來,裝了一個大袋子。笑道:「哇哈哈的冰泉許先生,我給你一瓶吧。」

    許岩看了一眼。卻沒接過,他淡淡說道:「吳先生,你先拿著吧。」

    「啊,許先生,你不渴嗎?」

    許岩笑笑,他繼續發動了汽車,緩緩駛入人民醫院的停車場。一行人下了車,這時候。吳書記的秘書小跑過來,低聲告訴吳書記,然後吳書記再轉向許岩,他客氣地說:「許先生,我愛人已經入院了,住院部的內科,就在住院大樓的十二樓,我們這就過去吧?」

    「嗯,走吧。」看著吳仁寶就這樣打算走了,許岩提醒了他:「吳書記。帶上剛剛的那袋礦泉水。」

    吳仁寶這才記起來,自己買了一袋礦泉水放在車上。他提起了礦泉水,若有所思地望著許岩。許岩對他微笑著點頭:「吳書記,帶上吧。」

    「哦!」能在官場上做到了廳級幹部,吳仁寶絕對不是笨蛋,他立即醒悟過來這位許先生三番五次地強調要帶上這幾瓶礦泉水,莫非有什麼特殊講究嗎?

    想到這裡,他立即緊張起來,趕緊抓穩那袋礦泉水,緊緊地抱著。他的秘書想過來幫忙,但吳仁寶卻立即把他給趕走了:「我自己來許公子。是不是這袋水,我自己來提比較好些?這有什麼講究的吧?」

    許岩笑笑。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卻是率先轉身走了。吳仁寶趕緊亦步亦趨地跟上,雙手卻是緊緊地抱住那袋礦泉水,那情形顯得頗為滑稽。

    夜色朦朧,夜幕下的住院大樓燈火通明,一行人經過了燈光明亮的走廊,進了病房所謂的一行人,那自然是指許岩、吳仁寶和趙嫣然等聊聊數人了,其他人都在走廊那邊等候著消息。

    但說來也是冤家路窄,許岩剛進去,恰好就撞見了熟人幾個醫生圍在床邊給病人會診,領頭的那醫生,恰好就是市第一人民醫院的主任鄭主任!

    看到鄭主任,許岩第一時間就想拔腿逃跑上次在李書記家裡碰到鄭主任,那時候鄭主任好像就對自己很有興趣了,現在既然在人民醫院裡被他撞倒了,他豈有不抓住自己大問特問的?

    糟糕了,自己早該想到的吳書記這種身份,他的妻子既然送進了市第一人民醫院,那肯定是要拜託請最好的醫生出來診治的。在市第一人民醫院裡,對*型性原發器官衰竭症的病例,還有誰比鄭主任更權威啊?自己早該想到的,在醫院裡碰到鄭主任,這是個大概率事件!

    許岩想明白了,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鄭主任回過頭來,他站直身,衝進門的眾人點頭:「你好,你們就是病人楊易的家屬吧?我是內科主任鄭中原,也是病人的主治大夫,請問哪位是病人的家屬吳書記?」

    吳仁寶站出來,他和鄭主任握了握手:「我是吳仁寶鄭主任,你說吧,我愛人的情況如何了?」

    鄭主任面色沉重,他凝重地說:「吳書記,******是從京城協和醫院轉院過來的,想來關於這病症,協和醫院的醫生已向您做過相關的介紹了,在這裡,我也不再囉嗦重複了。

    在這裡,我向您表個態,我們已接到市政府張秘書長的通知,肯定會竭盡全力搶救******的,肯定會盡最大努力的!這個,請您放心!但是……」

    鄭主任微微躊躇,彷彿接下來的話有點不好意思出口似的:「但是,根據以前的病例和經驗來說,目前世界上針對這種病症的幾種治療方案,效果都不是很好,尤其是,******發病到如今已經超過十天了,她的生機已非常微弱了,所以……還是請您做好一定的思想準備吧!」

    吳仁寶臉色凝重,他點點頭:「我明白,鄭主任,我愛人的事情,這就拜託你了。」

    「嗯,我們會盡力,但是有時候,人力有時而窮,這病是在全世界都是……唉,總之。希望奇蹟會出現吧,要知道……」

    話說到一半,鄭主任卻是突然看到耷拉著腦袋走在後邊的許岩。他整個人陡然一震:「咦?你是,你是……你不是那許什麼嗎?」

    許岩尷尬地笑笑。打招呼道:「鄭主任,好久不見了!」

    看到許岩,鄭主任顯得十分激動,他趕緊走上來,一把握住了許岩的手,緊緊地抓住,彷彿是生怕許岩突然溜掉似的,他激動地說:「許先生啊。我終於找到你了!要知道,這些天裡,我可是到處在找你啊!我去過蜀都大學,但聽說您離校已經很有一段時間了,已經不在學校裡了。我們打您的電話,但您又不開機……沒想到今天,卻是在這裡碰到您了!您今天過來我們醫院,這是?」

    「吳書記是我朋友,聽說吳書記的愛人身體不好,我就過來看看。隨便看看嗯,就是這樣了!」

    鄭主任疑惑地看了看吳仁寶,卻是陡然眼睛一亮。一拍腦袋,嚷道:「我都糊塗了!既然吳愛人是得了這種病,那許先生你過來,當然就是為幫忙的嘛!就跟上次宮建國的事一樣,還有李書記那次的事情嗯嗯,我明白,我明白的!許先生你要怎麼『幫忙』,你只管做就是了需要我們醫院這邊怎麼配合嗎?」

    鄭主任一番話講下來,許岩倒是沒什麼他早知道對方一直在找自己。但是那位吳書記倒是驚呆了這位看著很成熟穩重睿智的內科專家,為何見到年紀輕輕的許岩。突然就變得這麼激動和歡喜了?好像,他們先前是認識的?

    吳仁寶望著許岩。又望著吳仁寶,他驚訝地問:「鄭主任,莫非,您跟許先生認識的嗎?難道,許先生也是你們醫院的大夫嗎?」

    許岩和鄭主任對視一眼,都是苦笑。

    鄭主任輕鬆地笑道:「吳書記,許先生不是我們醫院的大夫,不過,他以前倒是跟我們打過些交道的。吳書記,我得說啊,你和你妻子都是很幸運的人啊,這世上,如果還有一個人能救回******,那就是許先生了!吳書記,你們的本事大,算是請到真佛了!」

    聽到鄭主任這麼說,吳仁寶和趙嫣然都是眼睛一亮,臉上陡然煥發了神采先前,吳仁寶相信許岩,那只是無奈之下的被迫選擇罷了。但現在,極力推薦許岩的人,可不是別人,那可是錦城市人民醫院的內科主任,是一位足夠權威的專家級人物,他的這番說話,可是很有份量的!

    一時間,吳仁寶信心陡增,望向許岩的目光中也充滿熱切的希望。他沉聲道:「許先生,這個……就有勞您了!反正,我答應的事,那是一定會做到的!」

    許岩莫名其妙:你答應的事情?你好像什麼都沒答應我吧?

    但許岩也不好跟他詳問了,他問道:「病人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鄭主任立即回頭下令:「你們快拿病歷記錄過來,請許先生指點。」

    立即,幾個醫生捧著病歷和一堆的病情記錄過來,在桌子上攤開,鄭主任很客氣地說道:「許先生,病人的資料都在這裡了,您隨便看,慢慢研究!」

    看著桌面上堆得高高的那一堆醫學資料,許岩只覺得頭皮發麻你妹的,自己有事沒事多這句嘴乾什麼?真是自討苦吃了!

    他隨手拿起了一份血液常規的檢查報告看,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讓他看得腦袋發麻,許岩只能裝模作樣地點著頭,口中「嗯嗯」有聲,表情嚴肅,彷彿他真的在認真研究這份病理報告一樣,他腦子裡卻在想:就讓這該死的一切趕緊結束吧!

    許岩拿著病歷報告,他也不敢看得太久看得太久了,萬一哪個不識趣的鄭主任來跟自己討論起病人的指標參數來,那可怎麼辦?他很快地站身來,走到病床前來端詳了一陣病人。

    楊易情形,真是令人望之而觸目驚心,倘若不是鄭主任先前提示過,許岩還不敢相信,眼前這乾瘦得和骷髏一般的人竟是自己先前見過的那個英姿颯爽、精神抖擻的老闆娘。

    楊易的臉頰已深深地凹了進去,顴骨高高凸起,眼眶深陷,雙目緊閉。她的頭髮已經被剃得乾乾淨淨,令人觸目驚心的黑色佈滿了她的臉部,頸部,一直延伸到了胸口。

    看到許岩的目光順著楊易的脖子往下看,吳仁寶站近來,他提示道:「許先生,我愛人的身上也覆蓋滿了這種黑色的瘢痕,連手腳地方都給覆蓋了……那瘢痕先是從胸口長起來的,先是一個巴掌大的疤痕,然後向四面八方擴張和蔓延,七八天的時間裡,這瘢痕已經擴展到了胸口和臉部,隨著這些黑色瘢痕的擴展,我愛人的病情就越加惡化。」

    許岩點頭,他不動聲色地望向了鄭主任:「鄭主任,您怎麼看?這病例,是不是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確實有點古怪。我剛看過病歷了,從病人發病到現在,已經超過十一天了。平常的病例,是拖不了這麼長時間的,我以往經手過的病例,最長也就是六天時間就斷氣,而吳書記的愛人能超過十天,這確實不怎麼常見」

    說到這裡,看到吳書記臉色鐵青,鄭主任才反應過來,他連忙又改口道:「當然,這也說明吳夫人吉人天相,能堅持等到許先生過來,才等來了一線生機,這也說明她命不該絕啊」

    看看吳書記板著的臉,許岩心下好笑,他緊緊抿著嘴,一言不發。

    鄭主任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不怎麼得體,他趕緊換了個話題:「呃,許先生,病人的情況不是很理想,怕是不好再拖延了,您什麼時候開始治療呢?需要我們醫院如何配合您?需要些什麼器械呢?」

    許岩望著鄭主任,他似笑非笑:「有件事,我是很希望人民醫院能配合我的……就是不知道你們能否辦到?」

    鄭主任精神一振他不怕許岩要求多,他只怕許岩沒要求!

    「許先生,看您說的,醫者父母心,救治病人,這本身就是一等一的大事,何況還是吳書記的夫人呢?您有什麼要求,無論要人還是要設備只要您提出來,我們就一定滿足您!」

    看著許岩好像有點不怎麼相信的樣子,鄭主任拍著胸口說道:「許先生,這是真的!如果我這個科主任沒辦法的話,我們還可以向王院長求助的。」

    許岩笑著擺擺手:「這倒是不必了。我的要求,鄭主任你一定能做到的,也很容易做到的……」他望著鄭主任,認真地說:「等下,我希望市人民醫院的醫生全都離開病房,我們治療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聽到這句話,鄭主任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我們的醫院……全都離開病房?」然後,他馬上反應過來了,連聲說道:「對對,我明白!現在閒雜人確實多了些,要治療,確實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你們都出去吧,都在外面等著!沒我同意,不准進來!」

    鄭主任連噓帶趕地把醫生和護士們都給趕出了病房,然後,他關上了病房的門,回到了許岩身邊,笑容十分燦爛:「許先生,您看,閒雜人都趕出去了,現在可沒有什麼礙眼的人了,您看,是不是可以動手救人了呢?」

    許岩雙手交叉抱在胸前,笑吟吟地望著鄭主任,卻是笑而不語。(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1
第三百六十七節 灌水

    鄭主任也在笑,但他的笑容漸漸變得僵硬起來,最後變成了苦笑,他雙手合十,對著許岩連連作揖:「許先生,我求您了,你就讓我親眼看一次吧!不親眼見一次您救人的過程,不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我會被鬱悶死的!

    跟您說吧,宮建國的事,上次您走後,這謎在我心裡已經藏上好幾個月了,一想到這個,我就茶飯不思,越來越是想不通啊!我連做夢都在想著這個事,覺都睡不著根本沒理由的啊!您不讓我親眼看一次,我……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啊!求您了!」

    說著,鄭主任舉起了手,認真地說:「我知道,許先生您不讓我個,是怕事情洩露出去惹麻煩。這樣,我以人格向您保證,無論今天看到了什麼,我都絕不會向外洩露半個字!否則的話,天打雷劈!這樣的話,總可以了吧?」

    雖然從上次宮建國的事開始,鄭主任就一再糾纏許岩,但許岩對他倒沒什麼反感這是個很認真負責的醫生,對自己的事業執著,這是應該的。而且,他作為一個大醫院的內科大主任,當初與小人物的許岩和宮雪婷打交道時候,他的態度很和藹,和顏悅色,也沒什麼架子,讓許岩感覺他的醫德和修養都很不錯。現在,看到鄭主任放下身段,對自己苦苦哀求,許岩倒也心軟了,他說道:「鄭主任啊,只怕你就算留下了,也是照樣看不出什麼也學不會的啊。」

    聽到許岩的語氣鬆動,鄭主任頓時精神一振,他信誓旦旦地說,只要許岩允許他留下就行了,他會乖乖地縮在一邊。絕不多嘴多舌,更不會妨礙許岩做事的。

    許岩無所謂地聳聳肩,他望向了吳仁寶:「吳書記。你怎麼看?」

    站在吳書記的角度來說,他當然很希望鄭主任能留下來的雖然這位鄭主任笨嘴笨舌的。不會說話,但他畢竟是錦城市人民醫院的大內科主任,是一名權威專家。這樣的話,萬一許岩把救人的事情搞砸了,畢竟還有一個專家在場,可以進行補救。

    吳書記客氣地說:「這些事,我也不懂,全憑許先生您做主了。不過。我覺得,倘若鄭主任留下沒什麼影響的話,那讓他留下也無妨的吧?」

    許岩很乾脆地點頭:「嗯,既然吳書記都同意了,那鄭主任你就留下吧。」

    鄭主任千感萬謝,他激動地屏住了呼吸,期盼看到許岩救人治病的精彩表現,卻見許岩若無其事地向吳仁寶說道:「吳書記,麻煩你給你愛人喂一口水。」

    「喂一口水?」吳仁寶愣了一下,他不敢相信地確認道:「這個。是我嗎?」

    許岩點頭,把話清晰地重複了一遍:「對,麻煩吳書記你了。給病人喂一口水吧。」

    「哦哦,喂水啊,」吳仁寶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他慌張地望著左右,卻見許岩指了指他手裡抱著的那一袋子的礦泉水,提示他說:「就用礦泉水來喂病人吧。」

    吳仁寶「哦哦」地應了兩聲,他從袋子裡拿起了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開始給躺在床上的病人喂水。他回過頭來問許岩:「這個,許先生。要給她喂多少水呢?」

    「喂了再說,儘量讓她多喝點。」

    喂水進行得並不順利。病人昏厥多日,嘴唇已經乾枯,已經喪失吞嚥功能了,吳仁寶把水喂進去,很多水都汩汩地流淌到嘴外了,流淌到枕頭和床單上,病人沒能喝進多少。

    看到這一幕,吳仁寶也急了,他回頭來看著許岩,問道:「許先生,您看,她好像喝不下水……」

    許岩微微蹙眉病人居然喝不下水了,這確實讓他有點意外。他沉聲道:「不管她能喝進多少,你繼續喂!」

    「哦哦!」吳仁寶應了一聲,繼續灌水,只聽汩汩的水聲響個不停,小半瓶礦泉水都給灌進病人口中了,其中又有一大半流淌到外邊去了,吳仁寶手忙腳亂地放下礦泉水瓶,一邊幫著病人拭擦臉上濕漉漉的水痕,一邊對許岩說道:「許先生,她喝不下啊!喂了這麼多,都是在她嘴裡,她根本嚥不下去!」他顯得有點焦急,聲音裡都帶了哭腔了。

    許岩裝出鎮定自若的樣子來:「吳書記,不要緊的,就讓水留在口中,會順著病人的喉道慢慢地滲進去的」說完以後,許岩也覺得沒什麼把握,他問鄭主任:「鄭主任,是不是這樣呢?」

    鄭主任點點頭:「理論上說,確實是這樣。雖然病人已經失去意識了,但喉頭感覺到水,她的喉部肌肉會自覺做出吞嚥水的動作,讓水順著食道流淌下去,那是本能反應,就跟呼吸和心跳一樣,是屬於身體機能的本能動作。所以,吳書記您也不用太擔心,只要水進了口,多少總會有一些自動地順著食管滲下去的。

    只是,許先生,您給病人喂這麼多水,這是為什麼呢?」

    許岩瞪了他一眼:「鄭主任,外面比較涼快,你在外邊吹吹風比較好?」

    鄭主任這才想起來剛剛自己的承諾,連忙拱手作揖:「是我多嘴,是我多嘴,我不問了!許先生,你們繼續,繼續好了!」

    果然,正如鄭主任所說的那樣,楊易口中的水一點點地滲進她的食道里。然後,按著許岩的指示,吳仁寶又給楊易喂了好幾次,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才把整整一瓶礦泉水都給喂進去了,他抬起頭來,如釋重負地對許岩說:「許先生,這水已經給她喂得差不多了,您看,您可以動手救人了嗎?」

    許岩又遞了第二瓶礦泉水過去:「繼續喂她喝水,吳書記。」

    吳仁寶微微一震,但最終,他還是接過了礦泉水,繼續給楊易口中喂水。又過了約莫二十幾分鐘,第二瓶礦泉水也給喂進了病人的口中。吳仁寶剛轉過身來想對許岩說什麼,還沒等他說話呢,許岩已經又把第三瓶礦泉水塞到了他的手中:「繼續喂。我不喊停你不要停。」

    吳仁寶眉頭一蹙。顯出了明顯的猶豫,他說道:「可是。許先生,她已經喝了兩瓶礦泉水進去了。我愛人的身體很弱,哪怕是礦泉水都好,繼續喝的話……會不會對她造成什麼損害呢?身體還能不能承受呢?」

    這時候,鄭主任也插口說道:「是啊,許先生,雖然喝水對身體是好事,但也不能一概而論的。像這種重症患者。生理機能已經很弱了,讓她喝那麼多的水,她的消化道、腸胃都無法消化和吸收,反而會加重病人身體的負擔就算是正常認,喝了兩瓶礦泉水,都會感覺很脹了。

    我覺得,既然都喝兩瓶了,喝水這步驟,是不是適可而止了?許先生,或許……您可以考慮進行下個步驟了?」

    許岩好氣又好笑。他瞪了鄭主任一眼,冷冷說:「鄭主任這麼有學問?」

    鄭主任又想起,剛剛自己的承諾。他趕緊拿手摀住了嘴,連連擺手,嘴裡「嗚嗚」有聲,顯示絕不會再多嘴了。許岩這才對吳仁寶認真地說:「吳書記,你既然從京城坐飛機來找我,那想必是相信我的治療方案的吧?」

    吳仁寶默然,遲疑良久,他還是伸出手,接過了許岩手中的礦泉水瓶。顫著手擰開了瓶蓋,繼續給病人口中灌水……但這瓶水他只灌到了一半。那位鄭主任卻是再次違背自己的承諾了,他驚訝地嚷道:「吳書記。我看到……病人好像在自己吞嚥礦泉水了!這水不是滲進去的,是她自己喝水了!」

    聽了鄭主任的說法,吳仁寶陡然一振果然,很明顯地可以看出,在楊易口中的水消失的速度在加快,也可以看到,吞嚥水的時候,楊易的喉頭在蠕動著。

    鄭主任顫聲道:「難道,病人……是恢復了意識了嗎?」說話間,他不敢置信地望著許岩鄭主任經手的這種*型性原發性器官衰絕症也有十幾個了,也大致瞭解這種病的發展情況。一般來說,這種怪病的發展是不可逆的,病人衰弱的過程是無可逆轉的,即使用上最好的強心劑和刺激劑,頂多也就減慢病人衰竭的進程,卻無法逆轉這個過程。

    但現在,就在自己的眼前,單靠著使勁地灌礦泉水,就使得一個失去意識的病人恢復了意識,這發現令得鄭主任震驚萬分這怎麼可能!國內外所有專家都在尋找逆轉病情的有效方法,但都是不得結果,沒想到,隨便給病人灌了兩瓶礦泉水,居然就能有效了?

    病床上的病人眼皮微微顫抖著,身子微微顫抖。吳仁寶停了手,驚喜地望著床上的妻子,他輕聲呼喚道:「楊易,小易,你醒醒,你醒醒啊!」

    突然,楊易掙紮著撐起了上身,在床上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大量的水從她的口中被嗆了出來,吳仁寶連忙扶住了她,喊道:「小易,小易!你沒事吧?沒事吧?」

    這時候,在旁邊旁觀的趙嫣然驚訝地嘀咕了一句:「楊姐臉上的黑斑……好像淡了很多咧!」

    被楊易提醒,眾人都齊齊望向了楊易的臉,發現她臉上的黑斑確實變淡了很多,而且這變化還是在持續地進行著,黑色還在繼續地變淡,連她脖子上、胸口上的黑斑都在持續地變淡……

    在眾人的注視下,楊易終於睜開了眼睛,她虛弱而茫然地望著眼前的眾人,最後目光集中在吳仁寶的臉上,低聲說道:「仁寶,是你嗎?我這是,還活著嗎?」

    吳仁寶激動地幾乎不能自控了,他握住了妻子的手,連連點頭,眼淚都要流淌出來了:「小易,小易,你不要怕!我請來了高明的大夫,他已經開始給你治病了,你會好起來了小易,你還難受嗎?是哪裡疼呢?」

    楊易艱難地說:「我也不知道哪裡疼……我全身都疼。我的身體好沉,被什麼很重的東西死死地壓迫著我胸口,我連氣都喘不過來了,呼吸好困難,難受死我了……」

    聽妻子訴說病情,吳仁寶連連點頭:「你放心,小易,很快就會好的,你會好的!」他回過頭來,感激地望著許岩因為妻子的醒過來,他對許岩信心大增!

    「許先生,小易醒過來了!您看,這下一步的治療該怎麼辦呢?我都聽您的!」

    許岩面無表情地指指吳仁寶手中的礦泉水瓶,一言不發。

    吳仁寶一愣:「不會吧?許先生,難道,還要繼續喂小易喝水嗎?她已經喝好多了?」

    許岩點點頭,還是不說話。

    因為許岩先前治療的見效,吳仁寶心中對許岩已十分信服,當下,他也沒什麼二話,掉頭就把礦泉水瓶遞到了妻子唇邊,低聲說:「來,小易,繼續喝,喝了就好受多了!」

    楊易撒嬌地白了他一眼,低聲埋怨道:「你灌我喝了這麼多的水,打算灌死我啊?」但埋怨歸埋怨,她還是蹙著眉,硬著頭皮咕嚕咕嚕地喝下了礦泉水。喝完以後,她秀眉一蹙,目光深凝,卻像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

    吳仁寶關心妻子,連忙問道:「怎麼樣?小易,喝水之後,你是不是感覺好些了?」

    楊易猶豫了一下,她緩緩點頭:「好像,確實是這樣,那層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的東西,我喝了水進去,感覺它好像輕了一些,像是被這水沖走了一些……身上的難受,也減輕了一些了!這是什麼水?感覺喝起來很清甜,很清涼似的。」

    吳仁寶流著淚,他咧嘴笑道:「小易,你是太久沒喝水了,這不過是普通的礦泉水罷了許先生,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呢?」

    吳仁寶轉過身來探詢地望著許岩,許岩點點頭:「既然病人覺得這樣舒服,那就給她繼續喝水吧。」

    「那……這樣喝水,一直要喝到什麼時候呢?就沒有其他的治療方法了呢?」

    許岩有點不耐煩地說:「喝到你愛人喝不下為止!只要她還能吞下一口水,你就只管繼續給她灌水!」(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1
第三百六十八節 項目

    許岩這麼一瞪,吳仁寶也不敢多說了,連聲說道:「好好,我明白了!」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顯得頗為滑稽的,吳仁寶拿著礦泉水的瓶子,不斷地給楊易灌著礦泉水,縱然楊易已經吞不下了,他還是照舊地猛灌不停:「小易,乖,來,繼續喝吧。」

    最後,楊易被灌得要喊救命了:「呃呃呃,不行了,老吳,不行了,我受不了了!我實在喝不下了,我胃都疼了,肚子都發脹了……呃,我不行了,我肚子疼了……不行,我真的肚子疼了,你讓我歇一下!」

    說著說著,楊易突然捂著肚子,一咕嚕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她急切地在房間裡東張西望的,臉色發紅:「仁寶,洗手間在哪裡了?我肚子疼了,要上衛生間!」

    吳仁寶愣了一下,他又轉身望向了許岩,尷尬地問道:「許先生,咱們正在治療呢,您看……病人這種狀況……能讓她先去洗手間嗎?」

    許岩點點頭,他轉頭對鄭主任和趙嫣然說道:「我出去在外面等著。鄭主任,麻煩你到外面叫兩名女護士進來,讓她們照顧病人。」

    看到一個剛剛還奄奄一息的病人轉瞬間就能生龍活虎地爬起來要找洗手間了,這一瞬間,鄭主任整個人都呈現出石化的狀態。他呆若木雞,腦子裡只迴蕩著一個念頭:「這不科學!這完全沒道理的啊!」

    要知道,自從**型性原發器官衰絕症被發現以來,在全世界範圍內已有數以萬計的死亡病例,在醫學界裡,有人已經把這種傳播途徑不明、發病原因不明、病情發展快、死亡率接近百分之百的疾病稱為新世紀絕症了。

    為了攻克這絕症,全世界有上百家醫療、科研機構在進行日以繼夜的研究。為了測試各種藥物對這種怪病的作用,各種西藥中藥抗生素激素甚至非洲叢林裡的黑巫藥都給試了個遍,還有各種針對性的新藥正在加班加點地研發,各種醫學實驗耗費的資金數以億計。

    無數先進的、犀利的、強力藥物都起不到作用,但現在。就在自己的面前,有人用幾瓶礦泉水,就治好這全世界都束手無策的絕症?

    原來,只要不停地灌水。灌到病人受不了了,就能把這種絕症治好了?

    治療的方法居然就這麼簡單?

    這消息傳出去,只怕全世界要有不少專家和研究所要吃驚得跳樓了吧?

    鄭主任在腦子裡急速地盤算著,自己要寄給柳葉刀新論文的內容和題目:《論哇哈哈礦泉水對**型性原發性器官衰絕症的治療功效和作用》這題目好像顯得有點滑稽?寄過去只怕會被雜誌社當做笑話的。

    如果把題目變成《一氧化二氫化學物的大量使用**型性原發性器官衰弱症的抑制和逆轉功效》,是不是顯得更為專業一些呢?

    或者。自己找多幾個患者來灌水,看看是否有效? ……

    鄭主任正浮想聯翩呢,卻是被許岩的招呼給驚醒了。他如夢初醒,回過神來,他「啊啊」幾聲:「許先生,您在叫我嗎?您剛剛說什麼?」

    許岩微微蹙眉,卻是清晰地把話語又重複了一遍,鄭主任才如夢初醒,他急忙走到門邊招呼了一聲,兩個女護士應聲進來了。鄭主任對護士們交代如何照顧病人做好護理工作在他們說話的功夫裡,許岩已經自顧自地走出去了。

    許岩走出去沒多遠呢,只聽後面「蹬蹬」的高跟鞋聲響和趙嫣然氣喘吁吁的叫聲:「呃,呃,許先生,許先生……」

    許岩無奈地立定了腳步,他轉頭望向了趙嫣然,笑道:「嫣然,上次我就說了,我們是朋友。你可以叫我岩子的。」

    趙嫣然燦爛地一笑:「其實我也是想叫你岩子的,但這次到了錦城,不知怎麼回事,見了你之後。我卻是不怎麼敢這樣叫你了,只敢叫你許先生。」她打量著許岩,眼睛裡閃動著異樣的神采,她輕聲說道:「不知怎麼的,幾天沒見岩子你,我就有點不敢認你了。」

    許岩笑道:「我變老了嗎?」

    趙嫣然笑道:「你如果說老了。那我豈不是沒人要了?」她打量著許岩,眼中卻是微微有著疑惑,她笑道:「岩子,如果我說你好像膚色更白皙更好了,人也更俊更帥了,帥得我都不敢認你了……這個,你不會覺得我是在說假話恭維你啊?」

    許岩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這怎麼會是說假話呢?這不但是真話,而且還是是宇宙間的真理,妥妥的,必須的!」

    「咯咯!」趙嫣然摀住櫻唇,笑得花枝搖晃。她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說道:「說真的,岩子,我感覺,你在老家錦城這邊,好像顯得比較輕鬆,說話也幽默多了。在京城時候,我感覺你好像有很多心事,不怎麼開心……但回了錦城這邊,你就顯得開朗多了。」

    「心事嗎?」許岩回想了一下,在京城的時候,自己憂煩的事情很多,又碰到朱佑香的離去,那段時間裡,自己確實心裡鬱鬱寡歡了。但現在,自己境界突破在即,又辭掉了情報部的工作,無事一身輕,當然是顯得輕鬆愉悅了,心情開朗了。

    「在京城時候,我是有點事不過,你這次突然到錦城來,也是嚇了我一跳啊。你怎麼事先就沒給我個電話?倘若知道你來,我該到機場接你的。」

    趙嫣然笑道:「就是不知道我來了,你不也照樣去了機場?」

    趙嫣然微微躊躇,有心想跟許岩商量吳書記所許諾下的工程基建的事,但這些事實在比較隱晦也敏感,她實在不知如何開口對那些權貴子弟來說,玩過的女人比用過的紙巾好不到哪去。自己如果想憑藉這層關係就想以「對方的女人」身份自居,貿然插手這樣的敏感事,那只會落得自取其辱,搞不好還會惹禍上身。

    最後,趙嫣然還是打算迂迴地談,她試探道:「岩子,按你看。楊姐的病,這就算治好了吧?」

    許岩笑笑:「好不好,我不敢說嗯,病人說好才能算好吧。」

    「嗯。我覺得是好了起碼也是很大的好轉吧!」趙嫣然驚訝道:「就這樣喝點礦泉水,就把怪病治好了嗎?這太簡單了吧?

    這麼簡單的法子,京城那麼多的大醫院和專家怎麼都想不到呢?太奇怪了,在協和醫院那邊,我可是聽見那些醫生說的。說用了多少進口藥……沒想到,最後治好楊姐的,卻是那幾瓶礦泉水?!岩子,這到底是什麼道理呢?」

    「這個嘛天下萬物,一物剋一物,楊姐的病情恰好就是被礦泉水治好的,這只能說,礦泉水對她的身體有益罷了,這是個特例吧。」

    趙嫣然蹙眉沉吟著:「是嗎……我還是不怎麼敢相信呢!這種事,怎麼可能呢?」

    許岩心下好笑:趙嫣然說得對。多喝礦泉水能治絕症,這是不可能的。真正的原因,是那幾瓶礦泉水已被許岩做過了手腳了在車上的時候,趁著水放在身邊的功夫,許岩已經給礦泉水做了手腳,灌注了大量的靈氣在裡面。

    朱佑香留下的幾瓶丹藥,那是用一顆就少一顆的寶貝,許岩也不想隨便浪費在外人身上。當初許岩聽朱佑香說過,她二師兄所制的那種清邪靈丹,本身就是灌注了大量的靈氣在裡面的。現在許岩也是依樣畫符,給礦泉水裡灌輸靈氣。

    當然,許岩也沒把握自己灌製的靈氣礦泉水一定有效,不過。就算失效了吧,許岩也不怕,他還有一樣後手的:在他手上的儲物鐲子裡,還藏著朱佑香給的驅邪靈丹呢!實在不行的話,也只能浪費一顆了。

    好在許岩灌製的靈氣礦泉水很爭氣,幾瓶水下去。病人就能自己爬起來,嚷著要上廁所了因為有過親身的經歷,許岩倒是猜得出來,該是灌進去的靈氣和病人體內的魔氣相鬥爭,那些積聚在楊姐體內的陰邪物質要被驅逐,通過腸道的排泄驅出體內的。

    但是很顯然,相比於清雲二師兄製造的丹藥,自己自制的靈氣礦泉水在效力上那是遠遠不如的。

    病人服用清雲二師兄的丹藥之後,他們會有一個劇烈蛻變的過程,靈氣驅逐黑色的陰邪之氣時候,會有病人身體發光、黑色色斑迅速消褪、病人出現返老還童等症狀。而許岩所製造的靈氣礦泉水,去病的功效就顯得很低調很平和了,無聲無息之間,病人身上的黑色瘢痕就慢慢變淡、消失了,顯得潤物細無聲。但比起給人的震撼感覺來,那效果肯定是不如清雲二師兄丹藥那麼神奇了。

    看著趙嫣然在這冥思苦想,許岩故意裝糊塗:「這個啊,說不定是你楊姐的體質比較特殊呢?或者,你楊姐的病情,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嚴重呢?」

    趙嫣然搖頭道:「這怎麼可能呢?我知道的,我們從京城出來的時候,趙姐的狀況就非常差了,好在我們隨行請了醫師隨行,給她緊急急救才撐下來。我看著有幾次,吳書記的臉都白了,他私下時候就默默地坐在座位上流眼淚,一個人偷偷地哭,好像都不抱什麼希望的樣子只是在我們面前,他才顯得比較堅強罷了。」

    聽趙嫣然這麼說,許岩並沒笑話吳仁寶的心思,反倒是覺得,作為一個丈夫,一個男人,這********還是比較深情的。他感慨道:「吳書記對楊姐真好,我想,他們夫妻倆的感情一定很好。不過,他倆的歲數好像相差有點大啊?」

    「是啊,吳書記比楊姐大上十幾歲。吳書記的前妻去世了,楊姐是續絃的我們圈子裡的姐妹們都很羨慕,楊姐跟了吳書記這個好男人,有了個好歸宿呢!」

    趙嫣然一邊說一邊琢磨著,該如何把話題轉移到吳仁寶承諾下的工程項目上,她慢慢地說:「吳書記對楊姐真是好,楊姐這次得病,吳書記特意從南方的海州飛回來京城,又從京城飛往錦城,奔前忙後的,人都累得憔悴了,瘦了好多……我聽說,吳書記是他們市的副書記,擔子很重,管著很多工程和項目,這一趟的事,也不知道會不會耽誤他手上的工程項目……」

    「嗯嗯,」趙嫣然的話題實在兜轉得太飄渺了,許岩縱然已經得道,但這種事跟修為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就聽不出,對方其實是在暗示和試探自己。他「哦哦」幾聲,心裡卻沒把趙嫣然的話放在心上女人嘛,就是莫名其妙,說話老是抓不住主題,囉囉嗦嗦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說個啥。

    看著許岩含含糊糊的,一直沒表態,趙嫣然也急了,當下,她也顧不得矜持了,小聲問道:「那,岩子,剛剛在車上,你說,我可以直接找吳書記,給他介紹建築公司的……這個,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我真的可以嗎?要不,我把推薦的公司列出來報告給你,你來定?」

    許岩只覺得莫名其妙不就是吳書記在海州那邊缺個建築公司,趙嫣然有朋友是干這行的,於是就介紹給他嗎?這麼簡單的事情,舉手之勞而已,用得著這麼誇張嗎?趙嫣然幹嘛問了又問?她愛介紹誰給吳書記,那是她自己的事吧?

    許岩有點不耐煩地說:「我來定這個幹什麼呢?既然是你朋友,你就介紹吧,有什麼事,你自己跟吳書記說去吧。一件小事,不用反覆說那麼多次的。」

    趙嫣然吐吐舌頭,心想這些權貴子弟口氣真是大,十幾億的工程,幾千萬的好處,他居然就輕描淡寫地說是小事,渾然不放在心上。

    許岩說是小事,趙嫣然卻是不敢輕忽,她很認真地對許岩說:「岩子,謝謝你的信任!您放心,我趙嫣然雖然是女流,但我也是有擔當有誠信的人,做事對得起朋友!這件事,蒙你相信,讓我來操辦,我一定把它處理得妥妥噹噹,絕不會讓你失望的!」(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1
第三百六十九節 忽悠

    許岩詫異地望著趙嫣然,心裡疑惑:又來了!為什麼趙嫣然今天說的話,自己老是聽不明白的?

    許岩有心想問,但這時候,又有人過來了。

    來人不是旁人,而是市人民醫院內科的鄭主任,他滿臉堆笑地朝許岩走過來,先客氣地跟趙嫣然打了個招呼,然後對許岩說道:「許先生,剛剛那個病人的情況,我初步看了。雖然正式的檢查結果還沒出來,但能看得出,您的治療是十分成功的。病人的體溫已經回覆到36.5度,已經接近正常人的體溫了,神智清醒,活動能力正常我剛讓護士給她抽了血,已經送過去緊急化驗了,檢查她的生理指標。不過,病人現在有一個特殊情況,我想向您請教的。」

    許岩微微頜首:「鄭主任,您是大內科的主任,這話太謙虛了你說吧?」

    鄭主任尷尬地笑笑,他說:「現在,病人一直在進行著劇烈的腹瀉,排泄量很大,糞便顏色呈漆黑顏色。我懷疑,病人是否有某種腸胃疾病。

    病人排出大量的糞便之後,她的腹瀉症狀並沒有停止,反而是越來越重了,甚至已含有大量的黑色黏稠液體和成分不明的人體組織。我已經安排給糞便取樣化驗了,但是病人現在這種狀況……許先生,您覺得,如果讓病人這樣繼續腹瀉下去,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呢?」

    「劇烈腹瀉?」許岩微微驚訝,他沉吟道:「鄭主任,像往常,如果是普通的病人碰到這樣的情況,你們會怎麼處理的呢?」

    「這個啊,如果是普通的病人,碰到這種劇烈腹瀉時候,我們一般會對他們進行血常規檢查和糞便取樣檢查,以確定是否腸胃是否有痢疾菌或者什麼炎症,然後對病人開出抗生素。但在腹瀉過於劇烈的時候就比如像病人楊易現在的狀況。抗生素治療是來不及了,為了防止病人脫水,我們醫生就要給病人開出緊急的止瀉劑,以制止病人狀況進一步惡化。」

    鄭主任眼巴巴地望著許岩。沉聲道:「但問題是,我們現在沒辦法判斷,楊易她現在到底是處在一種什麼樣的狀況下?有可能,她是因為胃、小腸和結腸等器官產生了病變,所以導致劇烈腹瀉。這就需要我們對她緊急採取措施進行止瀉和治療;但也有可能,這是她病情痊癒之後的正常自然反應。

    不過我記得,上次宮建國痊癒的時候,好像並沒有出現過距離腹瀉的症狀?因為我們無法判斷病人現在的情況,所以,只好向許先生您諮詢這問題了,請您給我指點?」

    許岩琢磨了一陣,他想起了自己修煉時候的事情,在朱佑香幫自己洗骨易髓的時候,還有當自己修煉有所進展開始突破的時候。自己也會天翻地覆地狠狠拉一通肚子,瀉出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按照朱佑香的說法,這是靈氣在改造和淨化自己的體質,排出了自己體內的雜質和毒素。現在,自己灌了那麼多靈氣輸入病人楊易體內,應該對楊易的體質肯定也有一定的改善作用吧?病人楊易被魔氣入體了,她的體內肯定有不少殘留的毒素和雜質,被自己的靈氣大量地灌注入體內,她也有一個排毒的過程吧?

    許岩斟字酌句地說:「鄭主任,人民醫院的正規治療過程。我是不方便干預的。但既然你問到了我,就這個病人來說,我覺得,可以先觀察病人的狀態。留意她的生理指標和神智情況,判斷她是否有生命危險然後再決定是否要做止瀉治療。」

    鄭院長立即領會了:「許先生,您的意思是,倘若病人只要不是出現非常明顯的生命危險跡象,都是沒必要對她進行止瀉干預治療了嗎?但如果病人出現了體內脫水跡象或者平衡液失調的狀況……」

    「如果病人有脫水危險,那就給病人進行補水和恢復平衡的補充液。但最好不要輕易進行止瀉,不然的話,這會影響到對**型原發性器官衰絕症的治療效果。」

    鄭主任連連點頭:「明白了!那,這腹瀉的現象,也是原發器官衰絕症的康復過程中的正常現象嗎?」

    「或許是……鄭主任,你先觀察吧。」

    鄭主任連連點頭,應聲而去。

    幸運的是,許岩的判斷靈驗了。大概二十分鐘後,鄭主任和吳書記聯袂興沖沖地過來報告,說是病人的腹瀉已經漸漸趨緩、停止了,病人體徵趨於正常,氣色恢復,神智清醒,機體明顯恢復了活力。現在,護士和病人的保姆正在幫助病人進行清潔和護理,她很快就能正常了。

    吳書記激動萬分,淚水直流,他抓住許岩的手,緊緊地握著,他激動得都語無倫次了:「許先生,感謝你,謝謝你,永遠地謝謝你!許先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恩情,我們全家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看到一個歲數大了自己三十歲的成熟男人握著自己的手泣不成聲,許岩心中也頗有感觸。這一刻,他真實地感覺到了滿足感,心頭暖烘烘的,很舒服。

    這時候,許岩忽然明白過來,當年的雷鋒叔叔和那麼多的前輩為什麼喜歡做好事了說得高大上一點,這是因為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價值被社會和他人所肯定,所歡迎,這種愉悅感和成就感不是金錢等物質報酬能替代的。

    許岩也握著吳書記的手,他謙遜道:「這是楊姐吉人天相,命不該絕啊!也是虧得吳書記你行事果斷,倘若這病情再耽擱幾天,那病人能不能救回來,那就真的不好說了。」

    許岩安慰了吳書記幾句,便打發他回去照顧老婆了;但對另一個人,這就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了。鄭主任笑嘻嘻地站在許岩面前,笑得像個準備推銷保險的經紀似的,他搓著手,笑吟吟地走近許岩的身邊,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許岩嘆了口氣:「鄭主任,想說什麼就說吧,你這年紀了,又不是什麼美少女。弄出這種笑容來我汗毛都豎起來了!」

    「呵呵,」鄭主任乾笑道:「那,許先生,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是想請教一下。為什麼給**型性原發器官衰絕症患者大量地灌水,這麼簡單的辦法,就能有效地治療這種怪病呢?這在醫學和病理上,有什麼道理嗎?有什麼原理或者機制可以解釋這個治療過程嗎?」

    聽到鄭主任這麼說,許岩又翻了個白眼他最害怕的就是這樣的場面了。什麼醫學原理啊藥理過程啊反應機制啊,自己個完全的外行怎麼說得出個究竟來?

    不過不要緊,他還可以忽悠嘛!

    一代名醫許岩踱步到了窗前,他背對著鄭主任,雙手插在褲兜裡,四十五度昂頭朝天。他仰望著繁星如塵的蒼穹,深沉而縹緲的聲音彷彿是從宇宙的最深處傳出來的奧秘:「鄭主任,你應該知道,水,那是我們人類的生命之源。對我們的生命起著重要的作用,是人類賴以生存和發展的不可缺少的最重要的物質資源。

    對人類來說,體內發生的一切化學反應都是在介質水中進行,沒有水,我們體內養料不能被吸收;氧氣不能生產;廢物不能排除,新陳代謝將停止,人將死亡人的生命,一刻也離不開水!

    人體一旦缺水,後果是很嚴重的。缺水1%-2%,感到渴;缺水5%。口乾舌燥,皮膚起皺,意識不清,甚至幻視;缺水15%。往往甚於飢餓。沒有食物,人可以活上五六天,但如果沒有水,頂多能活三天!

    要知道,人類是起源於海洋,一切生命活動都是起源於水的……」

    聽著許岩說話。鄭主任臉色古怪,越來越難看看許岩都要從中生代的遠古時期說起了,他實在忍不住了,打斷了許岩:「許先生,不好意思,這個,水在咱們人體生理活動中的重要性,這自然是不需說的。但是,您的意思該不會是說,這些**型性原發器官衰絕症患者,他們的發病原因都是因為缺水吧?所以,只要給他們大量灌水,就能把他們治好了?」

    聽鄭主任說得這麼嚴肅,許岩也不好再隨便胡說了萬一鄭主任當真了,真的拿這個辦法用在其他的病人身上,拿幾個桶過來使勁給病人灌水,那真是要出人命的。

    「鄭主任,我又不是醫生,也不是醫學方面的專家,治病這個事,其實我是不懂的。你向我請教,那是找錯對象了!」

    眼看著許岩又要使出抵賴**了,鄭主任心下大急:「可是,今天明明就是靠了許先生您的礦泉水,病人才甦醒康復的……」

    許岩笑道:「鄭主任,你搞錯了,礦泉水可不是我帶來的是吳書記在道上的士多店裡買過來的,可不是我帶來的!」

    鄭主任急得直跺腳:「許先生,問題不在這裡!誰帶來的礦泉水,那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麼礦泉水會對這種怪病有治療功效呢?」

    「這個啊,」許岩一本正經地說道:「鄭主任,我覺得吧,你是只看到了表面的現象,就以為這是事物改變的根本原因了你看到病人喝礦泉水進去然後就好了,你就覺得是礦泉水治好了她,這樣的想法實在太淺薄了,是一種簡單的直線思維!

    就像鄭主任,每天早上太陽出來的時候,你都要起床上班的,你為什麼不覺得,太陽之所以會升起來,是因為你每天起床呢?

    同樣,病人楊易的情況也是這樣,我覺得,她好轉的真正原因,其實是你們醫院先前給病人吃下的藥或者先前採取的治療措施,恰好在病人喝水的時候生效了,於是你就以為是喝水治好了病人!」

    許岩語重心長地教導鄭主任:「老鄭啊,你是一位主任醫師,不是鄉下的農民啊!你要具備科學的醫學辯證思維啊,要多想多分析,不要被簡單的表面假象矇蔽了啊!」

    聽許岩老氣橫秋地教訓自己「要有科學辯證思維」,鄭主任啼笑皆非。他苦笑著說:「許先生,這病人是今晚七點多剛剛送到我們醫院來的,我們剛剛給她辦了入院手續和入院檢查,還沒來得及給她進行治療呢。」

    許岩:「……」

    好在,許岩的反應很快:「哦,事情原來是這樣啊?既然咱們人民醫院並沒有給他治療過,那肯定是先前京城的醫院給她的治療恰在這時候生效了!鄭主任啊,我覺得,你應該跟京城那邊的醫院聯繫,向他們請教一下,到底給病人採取了什麼樣的治療方案,才能把病人治得這麼好這個,鄭主任,京城的醫院,人家大夫的水平真是高啊,這咱們真的應該是要虛心學習的……」

    許岩一邊胡說八道,一邊順勢向外走去這時候,許岩已經回過神了,既然楊易已經康復過來了,自己還在醫院傻乎乎地呆著幹什麼呢?自己早該走路了,卻還留在這邊跟這位鄭主任胡說八道,自己還真是閒的蛋疼。

    看到許岩要走,鄭主任雖然很不甘心,但他也沒辦法醫院不是監獄和警察局,自己總不能把許岩給扣起來吧?他慇勤地陪著許岩一路坐電梯到樓下,把他送到了住院樓的大門口,笑吟吟地和許岩握手道別:「許先生,以後,歡迎您經常過來我們醫院,對我們多多指導啊!」

    許岩笑笑:「鄭主任,你這打招呼的方式,倒是怪讓人害怕的身體沒病的話,咱們普通老百姓,誰會經常上醫院來啊?」

    鄭主任「哈哈」一笑,揮手和許岩道別了。看著許岩的身影消失在夜幕的醫院裡,鄭主任卻是神色凝重,從口袋裡掏出了電話:「喂,小張吧?

    對對,你趕緊給我看看,今晚吳書記他們給病人喂的礦泉水,喝剩的礦泉水和那些瓶子,你趕緊把它們收起來用材料袋密封保存起來,立即送化驗室檢驗去!

    啊,什麼?病人的家屬製止你這樣做?他們已經搶先把那些礦泉水給收集起來了嗎?這怎麼行!你跟他們說,醫院的物品要求統一管理的,住院病人是不能病人攜帶藥物的,我們要把這些喝過的礦泉水都給帶走,啊家屬堅決不同意嗎?吳書記也在場?他親自阻攔你們?這個……也太不像話了吧,這種素質,哪像個領導幹部啊,嘖嘖!」(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1
第三百七十節 提升

    鄭主任掛了電話,心裡悻悻的許岩是走了,但治療病人的那幾瓶礦泉水還沒用完呢,鄭主任親眼看到了,起碼還有大半瓶的礦泉水還沒喝光呢。

    要治療怪病,許岩的作用固然很重要,但倒也不必一棵樹地吊死在許岩身上,只要能拿到許岩給病人喝的那種礦泉水,如果能檢驗出水中含有特別的物質或者成分,這同樣是一條出路和辦法要知道,現在全世界都在尋找對**型性原發器官衰絕症有作用的藥品,如果那瓶礦泉水裡含有能治療這種絕症的有效成分的話,那它的價值甚至可以用價值連城來形容!

    但問題是,大家誰都不比誰傻啊!出來時候,鄭主任明明看到許岩給病人喝的礦泉水還剩大半瓶呢,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吳書記已把礦泉水全部給收起來了尼瑪的,這手腳也太快了點吧?

    鄭主任十分苦惱,他發現,對吳書記,自己竟然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說礦泉水是醫藥開出來,現在醫院這邊要收回,這還勉強說得過去;但問題是,這幾瓶礦泉水卻是由吳書記從外面帶進來的,並不是醫藥開出去的。倘若硬要說這幾瓶水跟醫院有什麼關係的話,那就只能靠不講理的硬搶了好吧,財帛動人心,面對著一樣能治療絕症的新藥樣品,如果面對普通老百姓,在那巨大的利益面前,醫院偶爾拉下臉皮來做一次不講理的事,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可是,海州市的市委副書記,一個副省級城市的正廳級副書記,那是能隨隨便便不講理對待的對象嗎?

    鄭主任嘆了口氣,心下明白,這下,自己是只剩一條路可以走了既然硬來的不行,自己也只能好聲好氣地跟吳書記夫婦商量。請求他們把剩下的礦泉水分給自己一半吧雖然拿不到全部,但總比一無所獲好吧?

    ~

    許岩出了醫院的大門,他悠然地抬頭望去,頭頂的星辰漫天璀璨。習習的涼風,讓人心曠神怡。

    已經是三月了,炎熱的夏季已經到來了。從病房裡出來,重又看到這漫天的星辰,許岩心情舒暢。他也不急著回去。在街上漫步行走著,讓夜風迎面吹拂他的臉,慢慢感受著這夜幕下的清涼,也慢慢感受著,自己那舒緩的心境。

    許岩走了幾分鐘,他聽到口袋裡的鈴聲又響起,卻是有人又打電話來了,許岩卻是沒有接,他隨手關掉了手機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已完全被一種玄妙的思緒佔據了。他的思緒幽深而漫長了,他不願被人幹擾和打斷了。

    漫步在漫天的星光下,許岩隨意地想:星辰壯麗,宇宙深邃,時空的奧妙無限,凡人的一生卻是如此渺小啊!

    許岩想到了,在獲知楊易得救的時候,吳仁寶那張喜極而泣的臉。可是,吳仁寶為什麼就想不到呢,即使這次楊易被救回來了。她也不過是在死亡面前暫時放慢了腳步數十年後,她始終還是要死的。

    盛者必衰,諸行無常。一切存在的,始終都要走向滅亡。

    天地悠悠。古今無限,但凡人的一生,卻只有那短短的數十載。智慧生命以此短暫的生命來體會和感受宇宙的輝煌和壯麗,探索時空和物質的終極奧秘這是人類的最大幸運,也是人類的最大悲哀。

    生命如此短暫,修道。本來就是在死亡間隙裡偷得一線生機而已,不進即死,哪容得下自己猶豫遲疑啊!

    這時候,許岩終於下定決心了:立即就回家了,不再懼怕什麼後果,今晚就開始修煉和突破吧!

    主意既定,許岩趕回了家,他鎖上了房門,關上了手機,盤溪坐在床上打坐,很快進入了修煉狀態。

    剛進入修煉狀態,許岩便立即意識到了,這一次的修煉,與往常的截然不同。天地之間的靈氣洶湧而澎湃地湧入了自己體內,自己的經脈就像一塊乾枯的海綿,永無止境地吸收著那洶湧而來的靈氣,它們正以驚人的速度茁壯在成長著,猶如春雨之後的草芽。

    澎湃的靈氣猶如江河決堤一般洶湧,湧入了自己的各處經脈之中,然後,它們又開始慢慢地沉澱,沉入了許岩的五臟六腑、四肢五骸,如同一波又一波的潮水般湧來,將許岩的渾身上下一點點地滲透,改造著許岩的身體和經脈。

    自己的每一根骨骼、每一塊肌肉,每一條經脈,五臟六腑,都在靈氣的衝擊之下去掉了雜質,變得晶瑩剔透起來,他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述的舒暢感覺,淋漓暢爽。

    倘若是以前,許岩說不定會擔憂,這樣修煉下去,自己整個身體不要變成透明的了?但在這極端的舒暢感之下,他壓根就沒空暇去考慮,他只記得驅動經脈,讓靈氣一趟又一趟地衝刷自己的身體。

    許岩隱隱感覺到,這次的突破,在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不僅僅是靈氣和經脈的變化,這更是一次對自己身體脫骨換胎的徹底改造,這是自己第二次徹底易髓換骨,在這個靈氣衝擊的過程中,自己將去掉身體內的雜質和廢物,身體將被純淨化,將迎來一個完全煥然一新的自己好像,那就是典籍上所稱的「純淨琉璃體」吧?面對那天地靈氣對自己身體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許岩沒有抗拒,而是敞開了身心,毫無保留地任由那靈氣的沖洗,他毫無顧忌地沉迷在這過程之中了。

    他陷入了一種昏昏沉沉的入神階段,許岩不知道,這第二次易髓換骨的過程到底持續了多久,恍惚中,他記得窗外的日頭暗下去,然後又亮起來,然後又暗了下去……

    這樣恍恍惚惚地經過了幾個輪迴,許岩感覺到,靈氣對身體沖刷的勢頭終於緩了下來,靈氣的洶湧潮水變得緩慢,變成了山間的溪流,又變成小小的淺溪……這時候。許岩心中泛起了明悟,他知道,這一次的入靜修煉,要即將接近尾聲了。

    「呼」許岩呼出胸中的最後一口俗氣。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世界感覺煥然一新了還是自家的窗戶、床和牆壁,那些本來平凡又普通的東西,但在他的眼中,卻是變得晶瑩剔透起來。泛著微微的白光。

    這時候,許岩才聞到了一陣輕微的異味,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體皮膚上蒙著一層烏黑的異物,散發著異樣的味道許岩於是知道了,這是自己第二次洗骨易髓之後,身體內沖刷和清排出來的廢物和雜質了。

    他進了梳洗間,痛快淋漓地洗了個澡,把身上的污垢全部洗掉了,換上了一身乾淨的新衣服。頓時感覺渾身清爽舒泰。

    他站到了鏡子前,在鏡子裡出現的,是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許岩看到,自己的臉變得更白皙了,卻不是那種不健康的蒼白,而是一種非常潔淨的晶瑩之色,自己的眼睛變得更加深邃了,目光沉凝,鼻樑變得更高了驟一看上去,許岩感覺鏡子裡的人像是韓國的電影明星。反正是漂亮得不像自己了,但細細品位了下,卻好像又沒多大的變化,無非就是鼻樑變得高挺了一些。眼睛變得深了些,眼神變得有神起來,臉的輪廓線條變得更柔和了些都是一些細微的變化,熟人一看還能認出自己來,但這些變化組合到一起來,卻使得自己的整個面貌和氣質都顯得迥然不同了。

    自己的臉還是原來的臉。但不再給人一種青澀的學生感覺了,而是給人一種很沉穩鎮定、莫測高深的神情。

    對著鏡子看了一陣,許岩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看著自己氣質上的變化,許岩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該歡喜還是悲傷以後出去各種場合,自己被介紹說「這是情報部的許處長」,對方應該不會露出那種大吃一驚像是碰到詐騙犯差不多的見鬼表情了吧?

    許岩看著自己的臉,看著自己那深沉而鎮定的氣質,他依稀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這種沉穩淡定,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炸天表情,自己好像在誰臉上見過了?

    然後,許岩很快就想到了朱佑香!

    無論什麼時候,哪怕是被槍指著或者魔物臨頭的緊張時候,朱佑香總是顯出一副遊刃有餘、好整以暇的沉穩表情,她永遠不慌不慢,永遠胸有成足。無論如何危急艱險,她總是沉穩淡定,彷彿世間沒有什麼事能讓她意外的要知道,論起年齡來,朱佑香比自己還要小上好幾歲,但她沉穩氣質往往使得自己忘記了這一點。

    那時候,許岩還不理解,在暗地裡還私下吐槽過,朱佑香是在故意裝逼扮酷吧?但現在,許岩卻是明白過來了朱佑香不是裝逼,她是因為掌握了足夠強大的實力,所以胸有成足,她有足夠的底氣,能無視世間那些蠅營狗苟的東西!

    「絕對的實力,帶來了絕對的自信啊!」

    隨著修為的提高,許岩開始慢慢地理解,當初的朱佑香到底有多強大:自己一直在努力地修煉,進展也是神速,但就像某位大科學家曾經說過的,知道的越多,就越是感覺自己的無知。現在,許岩回想當初的朱佑香,他也有這樣的感覺。

    當初,自己看著朱佑香展現各種神奇本領的時候,自己還以為「好像沒什麼了不起的,自己若是修煉了,也能做到了」,但現在,隨著自己修為的提升,許岩開始發現了朱佑香當年做到的那些事,好像還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簡單的!

    比方說,朱佑香隨隨便便把歹徒一拋就是幾百米,以自己現在的**力量,好像也能勉強做到,但自己得認真地蓄力運氣,準備十足之後的全力一拋,而朱佑香卻是完全不做準備,那麼輕描淡寫地一擲,彷彿扔掉手邊的果皮一般隨意,不帶絲毫煙火氣息光是那種輕描淡寫的氣度,就能看得出倆人在修為境界上的差距了。許岩甚至有種錯覺,現在,自己距離當年朱佑香之間的差距不是在縮小,而是越來越大了!

    這時候,許岩才注意到,鏡子裡的自己,頭髮亂糟糟的,好像比先前長了很多。這時候,許岩才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的這一次修煉入定,到底花了多少時間?

    許岩趕緊去打開電腦,看到網頁上的日期,他當場傻了眼已經是四月一日了?

    許岩還記得,自己進入修煉狀態時候,才是三月二十二日的晚上而已難道,自己這一次閉關修煉,足足用了十天時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1
第三百七十一節 時事

    許岩打開了窗簾,頓時,屋子裡變得亮堂堂的。窗外,一輪蓬勃的紅日正在升起。在窗外那明媚的陽光下,小區裡的住戶正在紛紛走出家門,走上了忙忙碌碌的上班路程。許岩心頭泛起了明悟:「看來,不管自己在或者不在,這世界依然按著自己的節奏在前進著。」

    許岩從窗前回過身來,他在電腦上打開幾個新聞網站,正打算看看這些天發生的新聞呢,這時候,他才聽到了一連串的「滴滴答答」手機短信鈴聲打開手機這一陣功夫,無數的短信潮水般湧了過來。許岩拿起手機隨手看了一下,好多的未接來電通知,還有很多的短信,大部分的電話都是情報部那邊的:有文修之的,也有黃夕的,他們都是問許岩在哪裡,說有要緊事找他,請他開手機就趕緊回電話;還有一些是同學和朋友的,比如胖子的,找他出去吃飯喝酒的;班主任李老師也來了幾個電話和兩條短信,詢問許岩在幹什麼;還有幾個消息是來自趙嫣然的,她說想找許岩做嚮導在錦城遊玩一番;另外吳仁寶也打了電話,也發來短信,向許岩衷心地表達了感謝,告訴許岩,他妻子的病情已有了很大的好轉,正在康復中,他們夫婦很希望能當面向許岩表達感謝,希望許岩能在方便的時候給他們一個電話。

    許岩翻著電話和微信看了一陣,心中便有數了。他對這段時間找過自己的人統統來了個群復,告訴大家自己這幾天的手機壞了,現在才剛剛修好,所以抱歉了云云至於對方信不信,許岩就不關心了。

    因為這次閉關修煉的時間長達十天,許岩隱隱有種跟時代脫節的感覺。許岩在網上逛了幾個網站,看下最近的時事新聞。在打開黃易網站時候,他一下就被吸引住了:在頭條欄目裡,一條新聞赫然顯目:《錦城蜀都大學校內驚現怪獸,軍警嚴密佈控封鎖現場》。

    看到這條新聞。許岩驚嘆地「咦」了一聲,心中痛罵:文修之那殺貨,虧他還口口聲聲說什麼封鎖新聞保密呢,現在可好。人家門戶網站都上頭條新聞了,還保密個屁啊!

    他快速地瀏覽著帖子,這一篇是黃易新聞的記者撰寫的採訪稿,還有幾張所謂的現場圖片。在照片上可以看到,一輛特意加長的重型運載車正載運著一個長達十幾米的巨大物體正在從蜀都大學校門裡駛出來。在車上的物品覆蓋著一塊巨大的黑色帆布,但還是可以隱約看到那巨蛇盤起來的輪廓。而在重型運載車的前方,還有著幾輛打著警燈的警車在開道,在道路的兩邊,交警和持槍的武警在維持著秩序,阻止閒雜車輛和圍觀人群的接近。

    照片拍得很清晰,連那被帆布遮蓋著的盤形物品的輪廓都拍得十分清晰,可以看得出,拍攝者是站在蜀都大學對面的高樓窗口以居高臨下的角度來俯視拍攝這一幕鏡頭的,那相機的像素很高。連武警士兵手中持的槍都看得清清楚楚,大蛇的輪廓也依稀可見。

    許岩又翻了下一頁,又看到了幾張照片比起先前的第一張照片,這些照片的清晰度差多了,但還是能看出,在遠處臥躺著的黑色巨蛇屍身,還有圍著大蛇身周猶如螞蟻一般忙忙碌碌轉悠著的工程人員和士兵。在大蛇的巨大身軀映襯下,不要說那些士兵和工程人員,即使那些巨大的工程器械也如同玩具一般渺小,渾然沒有了平時的霸氣。

    因為對學校的地形比較熟悉。許岩立即就看出來了,這張照片,該是在第四宿舍樓的樓頂拍攝的當時警方雖然封鎖了校園的樹林周邊,但他們也只能在地面上進行封鎖。不讓閒雜人靠近。但對於周邊高層建築的頂層和窗戶,這實在是防不勝防了許岩還記得,當時文修之還認真地考慮過,是否要派人去把附近幾棟教學樓和學生宿舍樓的頂層都給封鎖和清空了,但最終還是沒有實行了。因為大家都清楚,即使軍警能封鎖周圍的幾棟宿舍樓和教學樓。但總不可能把靠近蜀都大學的方圓一里內的住人公寓樓統統給清空了從那些公寓樓的窗戶裡,通過高倍望遠鏡和攝像機,同樣是可以看得到現場情景的。

    許岩看完了現場的圖片,他才開始看新聞內容。新聞的內容很倒是很簡單,就是說黃易獲知消息,在蜀都大學校內出現了巨大的蛇形怪獸,軍方和警方介入了事件調查,封鎖了現場和對外的消息。

    黃易的記者採訪了一名「不肯透露真實姓名的蜀都大學學生」,這個大學生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一番驚心動魄的故事,說他在晚間散步的時候突然在樹林裡遭遇了這條巨蛇,他驚險萬分又智勇雙全地地從巨蛇的血盆大口中逃得生路,如何機智勇敢地和那條巨蛇進行搏鬥,最終赤手空拳地將巨蛇制服……這頁還沒看完呢,許岩已經在右上角點叉了。

    然後,許岩又打開****網,又發現了一篇蜀都大學內出現巨蛇的事件報導,這次,是某位「知悉內情的蜀都大學教授」站出來透露消息,他稱自己親眼看到了上百輛坦克開進了蜀都大學的校門,對著巨蛇發射炮彈,為了消滅怪獸,整整一個裝甲師參與了作戰。

    「那仗打得太激烈了,整整一個晚上,打炮就沒停過!整個錦城都聽得清清楚楚,轟隆隆的簡直是天崩地裂一般!為了消滅怪獸,咱們的戰士傷亡慘重啊,我親眼看到的,死傷的人數都過千了!啊,為什麼政府沒公開真相?這不是明擺著的嘛,傷亡人數如果超過三十五人,當官的就要下台了!」

    教授」言之鑿鑿。

    「滾你妹的!」許岩罵了一句,又點了右上角的叉,他覺得,這幫記者如果不造點謠或者來點危言聳聽,他們就根本沒法寫文章了就像廚師不放鹽就不懂得怎麼做菜一樣。

    隨便逛逛論壇網站就碰到了兩篇蜀都大學巨蛇事件的新聞,許岩才意識到,蜀都大學的巨蛇怪獸事件怕是會成為很紅火的轟動新聞不,這已經成為了很轟動的新聞了!

    許岩又隨便上了自己平時很喜歡上的貓網,這是一個翻譯外國人對華夏國評論的網站。在這裡,許岩發現了好幾個帖子,都是外國網友評論華夏國蜀都大學校內怪獸事件的評論,在那些評論中。許岩看到了很多驚嘆,大多數外國網友都在震驚這件事,有個美國網民在感慨「我們這個世界到底是變得怎麼回事了?上個月,日本的東京出現了怪獸,這個月。在華夏也出現了怪獸。」,

    很快的,有其他的美國網民回覆他:「至少華夏的解放軍幹得比日本人利索多了,我們可是看到,日本人為了幹掉那頭怪獸,可是把他們自個的大半個東京都給毀掉了。而華夏人可是干得很乾淨的,並沒有聽到他們有很大的傷亡。」

    但接下來,又其他美國網民反駁說:「你當然不知道了按照華夏人的習慣,就算是整個城市都毀滅了,他們也不會讓消息傳出來的。」接下來又是一堆巴拉巴拉說華夏人不皿煮不石油毒菜什麼的議論。但這個評論很快就被淹沒在一堆好奇的議論中了,很多網友都在好奇地討論,在城市裡,華夏軍隊沒有動用重武器,他們是怎樣把巨大的怪獸給消滅掉的?

    在日本的2h網站上,很多日本網民都把這次華夏的怪獸事件跟東京怪獸做了對比,幾乎所有的日本網民都在痛罵自衛隊和政府的無能。有網民言之鑿鑿地肯定說,華夏的解放軍肯定擁有某種威力巨大的獨特武器,能針對這種怪物有殺傷能力的。然後,又有人出來感慨說為什麼我們日本就沒有這麼威力巨大的武器呢?接下來。又有人出來給他們普及基礎知識即美日安保條約,說日本是個不正常的國家,按照憲法,日本是沒有權力擁有這種大威力殺傷武器的。日本國的安全是交給駐日美軍負責的……但很快又有人出來反駁,說上次怪獸在東京銀座肆虐的時候,駐日美軍在幹什麼呢?他們可沒有出來幫忙啊!還有上次福島核洩漏的時候,小鷹號航母可是立即就跑路了……可見,關鍵時候,美軍還是靠不住的啊。還是得靠自己的軍隊啊!接下來就是一堆人在那邊自艾自怨,感嘆日本不是正常的國家,也沒有自己的軍隊,所謂的「自衛隊」純粹就是一幫朝九晚五的公務員,指望他們有奉獻和犧牲精神,那是白日做夢了。

    說著,日本網友居然還羨慕起華夏來,說華夏雖然不皿煮不石油很毒菜,但華夏的軍隊確實還是很靠得住的,同樣是怪獸事件,華夏就處理得就很好,可見日本確實落後了,還有人建議日本政府應該增強與華夏政府的合作和溝通,增強信息情報互助,共同合作對抗這些怪獸。但很快就有人出來反駁說這是不可能的,因為為了釣島事件,****進山把華夏得罪得太狠了,華夏人是不可能原諒他的。自然了,這種貼子裡自然少不了慣例的調侃「****下台算了!」、「****早日完蛋吧!」

    許岩逛了一陣論壇,又發現了幾個跟蜀都大學事件有聯繫的新聞,一個新聞是日本國首相****進山向華夏國發出慰問,表示他獲悉華夏國的錦城怪獸事件了。感到十分震驚。作為長期的友好鄰邦和同樣遭受過怪物傷害的國家,只要華夏有需要的話,日本願意提供一切必要的援助和支持,也希望能與華夏加強在處置這種特殊災難事務上的信息溝通和合作。

    很快,在****發話的第二天,華夏國的外交部也很快表態了就跟歷來的風格一樣,華夏外交部的表態總是含糊和曖昧不清的,說了一通中日曆來邦交友好的套話以後,外交部表示歡迎****首相在適當的時候到華訪問,商討兩國共同關心的問題,增進兩國的友好關係。

    看著螢屏,許岩陷入了沉思經歷了那麼多事,許岩已經不再是那不諳世事的少年了。看到網上鋪天蓋地的有關蜀都大學怪獸事件的新聞報導,他隱隱地意識到,如果沒有政府的允許或者默許,這樁新聞是不可能這麼轟動的。

    只是,按照往常的慣例,這種超自然的事件,政府的處理方式一向是諱莫如深地封鎖消息,以免造成民眾恐慌的吧?這次為什麼鬧得這麼誇張呢?(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2
第三百七十一節 拒絕

    上了一陣網,把最近發生的新聞瀏覽了一遍,許岩才重新拿起了手機,開始給人覆電話了。 他先給文修之打電話過去,電話幾乎立即就打通了,文修之顯得很激動:「謝天謝地,岩子,你可是終於肯出現了!你再不出現,我可是要發通緝令去找你了你現在在哪裡呢?」

    「我還是在錦城,文哥,你現在在京城嗎?」

    「你這些天,你是干嘛去了呢?我使勁地聯絡你,可怎麼樣都打不通你的電話。」

    許岩呵呵地笑了兩聲:「我這些天的手機壞了,一直沒開手機這個,文哥,有什麼很緊急的事嗎?」

    文修之用一種誇張的口吻說道:「岩子,你問錯了!你不該問有沒有事,你該問,到底有多少事發生了!岩子,你這幾天不見蹤跡,我們都很擔心是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了嗎?需要幫忙嗎?」

    許岩看出來了,文修之就是在旁敲側擊打聽自己這些天的動向在大蛇怪獸事件引起世界的關注之後,自己在情報部的眼裡,已經是一塊值得高度關注的香餑餑了。

    許岩笑道:「事情已經辦完了,文哥,謝謝你關心了~」

    「呵呵,」知道許岩看破了自己的用心了,文修之倒也不尷尬,他笑著說:「岩子,我這不是關心你嗎?你一關機就好幾天不見人影的,確實也太嚇人了。」

    「文哥,你一直說有事,不知道是什麼大事呢?」

    「這些事,在電話裡頭還真一時說不明白這樣吧,你能不能也來一趟京城?」

    許岩立即就拒絕了:「抱歉,文哥,我不想去京城。」開什麼玩笑,就是因為怕麻煩,自己才辭掉了調查組的組長。現在,文修之不明不白一句話。就想把自己請到京城去,又想讓自己捲進那些亂七八糟的麻煩事裡?

    許岩渾然沒想到:放在以前,自己就算不願意也好,也不會這麼生硬地拒絕文修之的。自己會說得更委婉,語氣也更和緩。

    但這次境界突破之後,不知不覺間,許岩的底氣明顯地足起來了。或許許岩還沒意識到,但潛意識已經在告訴他了。以後,自己已沒必要太過畏懼凡人政府的力量了。現在,許岩已開始隱隱有了種「以我為主」的霸氣和自信了。

    「文哥,你讓我去京城,是為什麼事呢?」

    文修之聞弦而知雅音,他立即聽出來了,許岩有點不高興了。他趕緊解釋道:「說起來,還是岩子你那報告惹的禍啊!回去以後,我第一時間就把咱們的報告遞上去了,首長十分重視。指示相關部門對此展開調研。現在,我們總參和國防大學裡一些相關的首長和專家,想就這報告跟你探討一下,進行專題的研究會總的來說,上面對你這份報告還是比較重視的,調研也是個必要的例行程序。」

    文修之說得很誠懇,許岩差點被他說服了文修之這麼說,好像很有道理咧!這是關係到國家戰略調整的重大決策,中央要做出這樣的重大決策之前,要跟自己當面溝通。進行充分的交流,那也是很正常的吧?

    但立即,許岩又是迅速醒悟過來了所謂專家,那要在他們熟悉並有研究的領域裡。他們才稱得上是「專家」。但他們往往也是因為太熟悉某領域的事務,他們很容易形成慣性思維定勢,在專家們看來,自己的理論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他們怎麼可能聽得進去?

    許岩拿膝蓋來想都知道了,這次所謂的研討會。就是一大幫專家圍著自己,提出各種各樣的質疑:「所謂天災,什麼時候會來?」

    「天災裡,到底會有多大規模的魔物會出現?」

    「這些魔物有些什麼形態?」

    「時空縫隙出現在哪裡?有什麼證據嗎?」

    「你的說法,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嗎?」

    對這潮水般湧來的問題,自己唯一能回答的就是:「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沒證據……」然後,自己被四面八方投來的鄙夷眼神刺得千瘡百孔,專家們意洋洋地宣告勝利:這年輕人的說法毫無證據,這根本就是某個年輕人的白日夢幻想罷了,建議上級首長不必為此傷腦筋了假如那研討會真的會召開,這是最有可能的結果了。

    與其獻醜,倒是不如藏拙了。

    許岩淡淡地說:「文哥,我一個大學都沒畢業的學生,什麼都不懂,哪有資格跟專家們去討論什麼。我知道的東西,已經全部在報告裡跟你說過了,專家們就是再問我,我也說不出什麼新的東西來了,所以……這個研討會,我就不參加了。」

    「嘖嘖!」文修之砸了兩下嘴皮子,他隱隱感覺到,今天的許岩,好像跟以往有些不一樣了。他耐心地說:「岩子,不經過專家組的審核,首長也下不了決心啊……盡快讓上級首長相信這件事並採取措施,這也是你的願望吧?」

    許岩笑笑,這時候,他已經把自己的思路整理得很清晰了,他平靜地說:「文哥,我既然提出了警告,當然是希望國家能相信我的話。這很可能是一場空前的大災難,能及時採取警備和預防措施的話,能減少很大的損失,這對我們的國家是有好處的。但國家相不相信,這由不得我了。」

    「這樣的話,我們就要盡力使得上級相信我們啊!岩子,作為軍人,作為一名公民,我們對國家是負有責任的。這可不是任性的時候啊,我們要以大局為重。」

    「文哥,每個人都對國家負有相應的責任。」

    許岩停頓了一下,然後,他和緩地說:「因為某種機緣,我提前知道了這災難,我向國家提出了警告,我覺得,我已盡到責任了;至於國家相不相信我,我無能為力我的責任,我已經盡到了,我問心無愧了。」

    「嘖!」文修之苦惱地撓了一下自己的頭。感覺十分為難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許岩的表現大出自己的所料,他表現得太精明了呃。不對,不能用精明來形容,只能說他的頭腦和思路都十分清晰,態度也十分堅定果斷,渾然不像以前那個很容易被自己忽悠的大學生了。

    尤其是自己想以對國家的責任來勸說許岩的時候。許岩的應對十分簡單而犀利,直截就說,對國家,大家各有責任。他把知道的內幕報告給國家,就已經盡到了對國家的義務了,是的,許岩有一句言下之意,雖然沒說出來,但文修之也聽得出來了:許岩對國家有責任,那上級首長。對國家同樣承擔了更大的責任。

    許岩一番話條理清晰,思路明確更關鍵的,是他那種堅定不可動搖的態度,令得文修之直覺地知道,這件事上,自己就是再勸說也不會有什麼意義了。

    許岩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幾天不見的功夫,他好像變得成熟精明了很多?

    文修之沉吟著:「岩子,除了專家組的事以外,這趟請你上京城來。還有別的事情。」

    「比如說?」

    「岩子,你還記得吧?在錦城時候,錦城市公安局的刑警要抓你……」

    說到這裡時候,文修之故意停頓了一下。顯然是等許岩著急了發問。

    倘若是許岩境界突破之前,文修之提起這件事,許岩說不定還真有點害怕的,但現在,功夫在身,境界護體。許岩的膽氣可是壯了不少,看出文修之在賣關子,許岩「呵呵」笑道:「文哥,我這邊還有些事,你要是沒什麼其他要緊事的話,那就先這樣了?」

    「唉唉,別啊!」文修之趕緊叫住了許岩他可是怕這位大爺了,二話不說就要掛電話。到時候,萬一許岩再給自己來個幾個星期關機不接電話,自己可是要急得跳樓了。

    他趕緊喊住了他:「別啊,岩子,我可是話沒說完呢錦城市公安局找你麻煩的這件事,你就一點不感興趣了嗎?」

    許岩「嘿嘿」一笑,心想這件事我當然是很感興趣的,不過你如果是藉著這件事來拿捏我的話,我還真不用給你面子了有本事的,你讓錦城公安局再來抓我一次?

    當然,表面上,許岩還是要給文修之面子的,他客氣地說:「錦城市公安局莫名其妙地找我麻煩,我都感覺很奇怪啊。文哥,你跟我說說怎麼回事?」

    「事情得從去年的12月25日說起了,在你們錦城,你住處周邊的一個小區的停車場裡發現了五具屍體,有個死者身上還是帶槍的……」

    許岩「嗯嗯」有聲,對這件事的前後,他當然是知道的,但他還是裝糊塗:「這樣啊,警察發現了屍體,那他們就偵查唄,他們找上我,這是什麼意思?莫非公安局以為,這些人是我殺的?」

    文修之對許岩可是太熟了,聽得許岩那一副裝模作樣的表演,他本來還對錦城市公安局的說法將信將疑的,現在可是徹底有數了這幾具屍體,絕對是許岩干的!

    他幹笑兩聲:「是啊,我也是這麼跟錦城市公安局的老鄧說了,咱們許處長,那可是為國家立了大功的功臣,你們公安局要是隨便冤枉好人,這件事,我可是要跟你們鬥到底的。

    我這樣說,老鄧也比較重視,他跟我說,他們也不能確定你就一定是案件的凶手,不過這樁案子裡,你的嫌疑很大,他們不得不來打擾。

    他說,警察在你們小區裡找到了一輛面包車,已經擱上好久沒人開了。然後,警察檢查了那輛面包車,在車子裡發現了指紋,是屬於那幾個死者的,然後警察再檢查了小區的進出錄像,確認那輛小車是在當晚十一點多進入小區的……據說還有人舉報,稱你和那幾名死者有私人恩怨。」

    「文哥,公安那邊的偵查過程,咱們也沒必要知道。不過,他們懷疑是我幹的,總不能就靠這些捕風捉影的傳聞吧?」

    「沒錯,我就問過鄧伯南了,既然沒有確鑿證據,那這件事,你們錦城市的公安局是打算怎麼處理?老鄧他支支吾吾半天,卻是沒個明白話。」(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2
三百七十二節 國際

    說到這裡,文修之故意頓住了話頭:他相信許岩能明白自己含而不發的意思。

    以自己跟許岩之間的關係,不能說這是威脅,該說是個交換吧自己幫許岩處理掉他命案的麻煩,許岩也來幫助自己處理手頭的麻煩相信許岩不會願意被一樁命案官司一直糾纏著吧?

    許岩自然聽出了文修之的意思,他暗暗好笑:倘若是自己突破前,文修之對自己說這種話,自己說不定會比較狼狽,只能乖乖聽命去京城了。

    但現在,突破以後,許岩心中有了底氣,他的思路也清晰多了:那五個流氓不是自己殺的,當時動手的是朱佑香,自己雖然在身邊,但他們確實不是自己所殺。

    因為不是自己動的手,所以,許岩很有底氣,無論警察們拿出再先進的設備來,他們都不可能找到自己動手的證據當然了,倘若自己是個普通人,說不定警察就真的能找到自己的證據了,但自己不是。對上自己,錦城市公安局是沒辦法不講理的,要給自己定罪,單憑那些間接證據是不可能的。

    自己是貨真價實的情報部軍官,沒有確鑿證據,地方公安局又是無權直接傳喚自己的,對他們,自己完全可以鼻子朝天地哼一聲:「一邊玩去!老子沒空陪你們。」

    所以,許岩底氣足得很,他微笑地說:「文哥,勞您費心了,但我還是相信,法律是公正的,我是無辜被冤枉的,只要鄧局長和公安機關公正地秉公執法的話,這個誤會一定能澄清。他們肯定還我一個公道的。」

    文修之蹙起了眉頭許岩一番話說來很平淡,但其中蘊含的味道卻是很深。他說「只要公安機關秉公執法」的話,就一定能「澄清誤會還他公道」。那言下之意就是說如果不宣告他無罪的話,那就一定是公安局不秉公執法存心冤枉他咯?那就是國家對他心存惡意了?

    如果是個普通人。說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言,文修之只會冷笑一聲讓他去死好了就算是冤枉你了又怎麼樣?在國家力量面前,個人算什麼?

    但許岩這麼說,文修之卻是不敢這麼聽而任之了,原因無他,現在的許岩,份量跟以前可是大不一般了。在這風雨飄搖的動盪時代,將來說不定還有更多的妖魔鬼怪會出現。這種時候,許岩這種特殊人才,那簡直是如同定海神針一般的鎮國之寶,世界各國誰不歡迎?如果華夏政府跟許岩關係鬧僵了,世界各國只怕都會笑掉了大牙,日本那邊肯定就第一個開出高價招攬許岩了,美歐等國自然也是熱烈歡迎許岩的。

    現在,沒了許岩,是華夏國的損失;但許岩離了華夏國,他卻依舊是廣闊前途。全世界皆可去啊!

    想通了這個,文修之的語氣不禁軟了下來,他溫和地說:「岩子。我讓你來京城,也是為了順利解決這件事嘛!部裡的保衛部要約你談一下這案件,澄清點誤會。你放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就是走個過場而已,給錦城公安局一個應付的答覆而已。」

    許岩堅定地說:「我倒是覺得,跟他們沒什麼好談的。如果他們實在要談的話讓他們來錦城吧,我可以在這裡跟他們談。」

    這一刻,文修之又有想罵人的衝動你妹的啊!為了疏通這邊的關係。他可是找了分管的何政委,許下了偌大的人情。才換得人家許諾,不會借此生事找許岩麻煩。許岩倒好。對自己的幫助一點不領情,還讓保衛部主動上門去問話他把保衛部當成上門服務服務的社區居委會?

    「岩子,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但對於組織上的調查,我們還是應該保持一定的尊重。你這樣的態度,恐怕不是很合適還是上京城來一趟吧,配合組織上的調查吧。」

    許岩誠懇地說:「文哥,我們是自己人,我也可以跟你說老實話,這幾個人,真不是我殺的。明明都不是我幹的事情,我可沒那麼賤,要急著去京城去跟人解釋如果事情真是我幹的,那這趟辛苦還算是值得的,但為一件根本跟我無關的事情這樣奔波,那就太無聊了,也太欺負人了。」

    文修之微微沉吟:「但錦城公安說,他們掌握了很重要的線索和證據,證明案件跟你有牽連。」

    許岩啞然失笑,他誠懇地說:「我不知道錦城公安局手上有些什麼證據,但事情不是我幹的,這是事實,所以,錦城市公安局無論掌握了什麼證據,他們都沒法指證我如果他們手上真的有確鑿證據的話,他們早就來逮捕我了,何必問什麼話!

    文哥,我是無辜的,經得住調查!」

    文修之也是醒悟得快,許岩一說,他立即就意識到,這事確實是自己做得笨了作為文家的嫡系,無辜的許岩確實該有這樣的底氣:誰要來調查我,請他來錦城吧!

    自己安排許岩立即上京城來,反倒會弄巧成拙,讓對方以為許岩做賊心虛,反倒生出是非來如果許岩是真正無辜的,又是文家的嫡系,他確實該有這樣的底氣,安坐在家裡等著調查的人上門,而不是急切地到保衛處送貨上門。自己也不需要他們幫著自己掩蓋什麼事實,他只需要對方實事求是、秉公執法就夠了。

    文修之乾脆利索地說:「既然岩子你有這樣的自信,那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我來協調吧,保衛部安排人出差,去錦城找你做個外調,到時候你接待他們就是了。對了,還有一件事……」

    許岩聽得嘴角都歪了就幾天沒見的功夫而已,文修之你到底給我攢了多少麻煩啊?他沒好氣地說:「文哥,你說吧~我在聽著呢!」

    「這件事,上次我也跟你提過的,日本政府希望能跟你接觸,進行個會面。」

    許岩一愣:「還是上次東京怪獸的事嗎?」

    「除了東京的怪獸事件。他們還想跟你瞭解蜀都大學的怪獸事件……」

    「東京銀座事件和蜀都大學的怪獸事件?」許岩喃喃複述了一遍,然後,他微微蹙眉:「文哥。你該不會是說,日本人已知道了。蜀都大學的那條巨蛇怪獸是我殺的吧?這個,應該是保密的吧,日本人是怎麼知道的?」

    電話裡頭是一陣難堪的沉默,文修之默然良久,好久才嘆了一聲:「按理說,蜀都大學的巨蛇怪獸事件,現在應該還是屬於一級機密的範疇,能接觸到這案子內情的。在情報部裡也只有局長級以上的領導。而知道你在其中起到的重要作用的,包括我和劉部長在內,也不超過十個人。但不知怎麼回事,日本人就是知道了,你在中間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甚至很知道怪蛇巨獸就是你殺的,所以,他們點名要見你。」

    文修之的聲音顯得很鬱悶:「現在,我們的政治部還在追查,這樁機密到底是怎麼洩露出去的。不過我估計,效果不會很好因為那晚,到場並知道內情的單位和人員實在太多了。錦城市政府、政法委、公安局、錦城市警備區、武警都有大批人員趕赴現場,他們回去後也有可能跟家裡人炫耀或者透露給朋友或者同事,這樣涉密的範圍就更加廣了所以,要追查日本人到底從哪裡知道消息,這根本沒法查,也毫無意義。

    我們曾回覆過日本人,說岩子你是情報口的業務軍官,與外國政府直截接觸,這不合慣例。但日本人立即說。許中校先前曾經擔任過交流軍官,到日本與東京警視廳進行過會晤。由此可見,許中校來跟日本政府和警方進行交流。那是有先例的。

    日本人說,中國有古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許中校曾經去日本交流過,那他們派人來回訪許中校,這是合乎外交禮儀的那言下之意就是,先前你過去,他們是熱情接待了,現在他們想回訪你,倘若我們不讓他們跟你見面會談的話,這就不符合禮儀了。」

    許岩悶哼一聲:「日本人怎麼就不說說,先前我訪日的時候,他們通緝抓捕我的事,這是符合哪條禮儀了?」

    文修之笑道:「這個,他們是一再道歉了,而且很有誠意,表示願意當面向你賠罪,做出賠償。

    岩子,有些情況你可能沒掌握:日本的安賠首相前天秘密訪華,在京城發表公開聲明,表示對二戰歷史悔罪,日本民族願深刻反省當年對中國人民所犯下的罪行並做出賠償,他還私下對我們的領導人表示,願意將那幾個二戰戰犯的靈位給移出靖國神社,而在釣島爭執裡,日方願意退讓……呃,岩子,我不知道你這幾天有沒有留意到,最近在******爭端之中,日本人突然猛然降下了調子,他們的海巡已退回了沖繩島了,停止對釣島巡航,而是把釣島讓給了我們的海警巡航。

    安賠首相甚至表示說,只要兩國能和睦友好,哪怕將******的主權明確歸還中國,這也是可以商量的。」

    「不會吧?」驟然聽到這些消息,許岩只覺得莫名其妙:「日本人,他們突然表現得這麼好,又要悔罪又要讓釣島的……他們吃錯藥了嗎?」

    「是啊,日本政府最近在態度上突然轉變,確實來得很突兀。我們的外交和情報系統都認為,日本政府的這些表現,這不是偶然的,該是他們想緩和與我國的關係,對我們示好的表現。現在,上頭對日本政府的突然轉向很重視,讓情報部加強對日的情報工作,以查明他們這樣做的真正原因。

    現在,我們的亞洲司分析認為,最近日本政府幾次表示,希望能與我國政府和軍方加強處置特種事務的情報交流,加強兩*方的合作,增進軍事雙向透明度這,估計就是他們希望得到的了。在這些事裡面,岩子你的因素應該很重要。」

    許岩十分吃驚先前,他已經看到了網上的新聞,說日本首相向華夏示好的,他做夢也沒想到,這樣的事情,居然跟自己還能扯上關係,他失聲道:「難道,日本首相這樣做,就是為了他們能夠見我一面?我不至於那麼大的面子吧?」(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2
第三百七十三節 目擊

    文修之「呵呵」地笑起來了:「岩子,那當然不是。↖,日本也是國際上排得上號的大國,大國的政策轉變,那往往是因為複雜的綜合性原因造成的,是一個系統性的事件,不可能為某個單獨事件而改變。

    不過我們估計,日本人希望與你溝通,這個願望是十分迫切的,這該是他們需求中最迫切的一個環節。昨天,日本駐我國的大使岩井一郎和武官林昭寺,在我們外交部的陪同下拜訪了我們的情報部,與劉部長進行了會晤,那時候我也在場。日本大使和武官的態度都很客氣,表示希望能加強與我軍在情報系統上的溝通,在針對特種反恐方面,兩軍可以開展密切的合作。岩子,我注意到,會晤中,岩井大使至少提到了岩子你的名字四次……」

    「咦?」許岩詫異道:「日本大使提我的名字?他說什麼了?」

    「日本大使強調說,現在,和華夏一樣,日本國面臨著特種恐怖事件的嚴峻威脅,聽說貴國情報部有一位許岩二佐,十分擅長處置這種特種事件。在特種反恐的領域,日本政府和自衛隊有很多地方都希望能向華夏同行請教的,希望能得到許二佐的指點,希望我們情報部能為會晤提供協助。只要我們方便的話,任何時間會晤都是可以的這樣的話,對方可是重複了三四次,顯得十分重視。」

    許岩一愣他沒想到,日本的大使居然會這麼紆尊降貴,以一國大使的身份向自己提出會晤邀請。

    「那麼。我們的劉部長,他說什麼了呢?」

    「呵呵。劉部長是老資格的軍情人員了,這種場合。他當然知道該怎麼應對了。他說,日本國政府和自衛隊有意要與我國、我軍加強信息溝通和交流,這當然是好事,他原則上表示贊同。只是,情報部作為總參的一個部門,我們的工作要符合總參的整體規劃的,為國家的總體戰略服務的,不存在獨立特行的情況。如果岩井大使有意與我部進行情報溝通和交流的話,可以按正常程序向我們的外交部門提出申請。然後報總參和軍委審批只要通過了,我們情報部自然會服從上級的部署。」

    許岩詫異:「這麼說的話,難道外交部同意了,我就必須要見日本人了嗎?這好像不大對頭吧?」

    「呵呵,岩子,你也太天真了,劉部長也就是那麼一說而已,也就是糊弄日本人罷了外交部,他們怎可能做我們的主?沒有我們同意。他們敢擅自同意與外軍開展交流和合作嗎?就算日本大使真的去外交部那邊申請,外交部也是照樣拿這申請來徵求我們意見的呃,岩子,其實。我現在就是來徵求你的意見,你覺得,能不能見下日本人?」

    聽到文修之的要求。許岩微微蹙眉:「跟日本人會晤?部裡對這個事的意見是怎麼樣的呢?」

    文修之平和地說:「上頭還是希望,你能見一下他們。日本人堂堂正正地過來。提出了見面的要求,畢竟是在華夏的土地。如果我們連見他們一面的勇氣都沒有了,這未免也顯得太怯弱了,氣勢上被他們壓倒了,也給我們的外交工作造成不良的影響。」

    許岩默然了是啊,在自己的土地上,自己作為華夏軍隊的一名軍官,居然不敢去見幾個到訪的日本人,這未免太丟人了吧?

    許岩遲疑地說:「見日本人的話,我要跟他們談什麼呢?」

    「談什麼都可以的……反正你只要答應見他們談了,我們國家在對日外交上就佔據主動了,上頭就能跟日本那邊要好處了。見了他們,怎麼談,談成怎麼樣,這全由你自己掌控,我們不做要求哪怕你見了他們,就是談談錦城哪家館子的菜比較好吃都行,這也算我們完成對日本人的承諾了。

    岩子,我估計日本人急著想見你,肯定跟東京銀座事件有關係,或許還有些別的因素,他們感覺受威脅了,急著要查明事情的真相。對他們,你就隨便糊弄一下好了,不要給他們透露太多的真相。

    當然了,這事情的最終決定權在你手上。如果你還是覺得,不願意與日本人見面的話,那我們也會尊重你的決定,通知外交部那邊回絕了他們。所以,這一切都取決於你的意願,國家尊重你的決定。」

    許岩默然甚至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抗拒跟日本人會面。

    為什麼呢?難道自己害怕他們?

    然後,許岩明白了:自己不願見日本人,不是因為怯弱,而是因為自己心虛。因為自己殺掉了四名日本警察,所以,在內心深處,自己對與日本政府會面十分抗拒凶手是不願意見苦主的。

    許岩輕輕噓出一口氣人最艱難的,就是要面對自己的內心了。作為修道者,內心的堅定更為重要,一個沒有堅定信念的修道者是不可能抵達高層次的。

    回想過去,許岩不禁捫心自問:「在當時的情形,自己殺掉那四名日本警察,是不是必要的、應當的?」

    從表面看來,自己當時與日本警方的衝突,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日本政府和警方的目標只是想拘禁自己,但他們未必真有殺死自己的想法。從手段來說,自己的應對確實顯得殘酷和暴戾了。

    但是,當時的自己,別無選擇。

    「呼!」許岩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他想得明白:「小林康夫故意挑釁自己,他有取死之道,當時的情形下,不要說自己是一個有著特殊能力的修真者,哪怕自己就是一名普通的華夏老百姓,這種情形下。自己都要動手殺人了這並不是意氣之下的殺戮,這是天道好還。正義伸張。」

    或許那幾個警察罪不當死,但當年侵略戰爭中死傷的幾千萬軍民。他們也同樣是無辜的。如果讓事情重來一次的話許岩覺得,自己還是會動手殺人的。

    想通這個,許岩只覺得神清氣爽,念頭通達。他痛快地答應文修之道:「行,既然上頭希望我見日本人,那我就見吧。文哥,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面,對於外交上那套東西,我是一竅不通的。到時候。我如果說錯什麼,你們可是不能怪我的哦。」

    文修之「呵呵」地笑了,顯然,對許岩能夠答應下來見日本人,他還是很高興的,他說:「岩子你放心就是了。這任務,我們當然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去完成的。見面會晤之前,我們會安排人給你培訓一下,讓你瞭解一些基本的外交禮儀和知識就是了……好咧。我就通知外事那邊,讓他們通知日本人過錦城來找你這個,岩子,你這幾天有空接待他們吧?」」

    聽文修之這麼說。許岩感覺頭皮發麻,心裡後悔得簡直要爆炸了他本來以為,自己見日本人。就是大家找個咖啡廳什麼坐下聊聊談談,談得來就談久一些。談不來大家就各自走路好了。他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複雜的。居然還要搞什麼培訓!

    他硬著頭皮說道:「還行吧!如果沒什麼特殊情況的話,我這幾天,都在錦城。」

    「行,那我就通知他們盡快過來,應該這周就能到錦城了。到那邊之後,會有人跟你聯繫的。」

    當下,倆人的正事也談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文修之反覆叮囑許岩,讓許岩千萬不要再突然玩性格突然消失了,不然會耽誤很多關鍵大事的。

    許岩被文修之洗耳朵洗得夠膩味了,他一邊敷衍著說「知道知道啦」一邊趕緊掛了電話,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他現在才發現,原來文修之還是很有唐僧潛質的。

    許岩拿起電話,給這幾天給自己打電話的朋友和家人都回了信息,告訴大家自己一切安好,然後,又是一通噼裡啪啦的電話和短信往來,等許岩折騰完,他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了,也差不多到中午了。

    自己已是十多天水米未進了,許岩覺得,還是出去吃頓飯吧:雖然在生理上,自己確實可以十天半月地不飲不食了,但心理上,許岩卻還是把自己當做一個正常人。

    何況,吃飯,那麼美好的事怎能放棄呢?

    許岩出了自家的小區,到了學校對面的一家茶餐廳裡,他叫了一個烤鴨飯和一個小炒,慢條斯理地吃著。飯到了一半,許岩陡然一震,腦袋不自覺地縮了下來兩個熟悉的人影走進了餐廳,正是宮雪婷和司徒笑。

    宮雪婷挽著司徒笑的手臂,談笑嫣然,神態很是親密,倆人走到櫃檯前,腦袋湊得很近地在那邊研究菜譜,不時還交換著意見,態度很親暱。

    看到這一幕,許岩心頭一震雖然他也知道,宮雪婷和司徒笑是戀人關係,男女朋友之間有這樣的一幕是很正常的,但有些事,知道是歸知道,總不如親眼看到的那麼殘酷。

    幸運的是,許岩不用忍受這份煎熬很長時間。司徒笑和宮雪婷並沒有留在店裡吃飯,他們點餐之後,很快就提著盒飯走了。但不幸的是,在向外走的時候,司徒笑彷彿感覺到了許岩的注視,他轉過頭望向這邊,恰好看到了許岩。

    一時間,倆人目光對視,許岩顯得有點狼狽,像是正在偷窺的人被人抓個正著,而司徒笑也顯得有些驚訝,又帶著點微微的不自然或許是他也覺得,以老師的身份帶著女生在公共場合這麼親熱,恰好又被許岩這個熟人看到了,他感覺不自然吧?

    司徒笑友好地衝許岩笑笑,對宮雪婷小聲說了句什麼,然後,宮雪婷也抬起了頭,往這邊望過來。看到了許岩,她臉紅了,但還是友好地抬起頭,朝許岩調皮地招招手。

    許岩也笑著舉起手,衝他們揮揮手。

    司徒笑笑著提起裝著飯盒的袋子,他沖許岩點點頭,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意思是以後多聯繫,然後,他一手牽著宮雪婷的手,快步走出飯店了。

    看到倆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許岩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走吧走吧,總算是眼不見為淨了!

    經了這一幕,許岩也沒胃口了,他把吃剩的飯盒向前一推,坐在原位上望著宮雪婷和司徒笑的背影,心裡百味交集。

    這些日子裡,自己經歷的事情倒也不少了,去首都誅魔,去日本冒險,回錦城與巨蛇怪物搏鬥,與黃丹談判之後的搏殺……這些事情,哪一件不是驚心動魄、驚險萬分?經歷了這麼多震撼的大事,為什麼自己還是依然放不下,對當時一份感情戀戀不捨呢?

    許岩還在發呆呢,忽然,他透過餐廳的玻璃櫥窗看到,司徒笑和宮雪婷剛走出餐廳不遠呢,忽然有一輛黑色的小車在他們面前停下,車裡出來了三個便裝的男子,迎面擋住了他倆的去路。其中一個便裝的男子跟司徒笑說了兩句話,司徒笑也應答了兩句,然後,那三個男子很熟練地兩邊一夾,分兩邊抓住了司徒笑的胳膊,把他往小車裡拖。

    被這幾個男子拖拽著,司徒笑並沒有順從,他拚命地掙扎和抗拒著,激烈地嚷著:「我是美國公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要通知領事館到場,我要找律師……」

    這時候,宮雪婷也顯得十分激動,她上來抱住司徒笑,還很凶狠地跟那幾個便裝男子廝打著,一邊大聲嚷著:「救命啊……打劫啊……有人綁架蜀川大的老師啊!救命啊,快來人啊!」

    看到這一幕,許岩十分吃驚:「難道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在這熱鬧的街上,竟會有人搶劫和綁架?這也太大膽了吧?」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正準備出去幫忙呢,但這時候,周圍又有幾個人快步跑過來,有個年輕女子過來抱住了宮雪婷,迅速地將她制服,將她摀住嘴拖到旁邊去。然後,其他人七手八腳地將司徒笑塞進了汽車裡,接著第二輛汽車開了過來,他們又將宮雪婷也塞了進去,車門一關,兩輛汽車都很快地開走了。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從廝打開始到結束也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但透過那透明的玻璃櫥窗,餐廳裡還是有不少人看到了。好奇的食客紛紛從餐廳裡跑出來,望著汽車消失的方向,眾人議論紛紛:「剛剛這是怎麼回事?是黑社會打架嗎?」

    「看著好像是綁架啊……有誰看清那兩輛車的車牌了嗎?」

    「趕緊報警啊,趕緊通知警察去追,說不定還能把人救回來!」

    「怪可憐的,那小姑娘好像說她男朋友是蜀都大的老師啊!」

    許岩混在那幫議論紛紛的看客裡,他佇立在餐廳的門口,臉色有點蒼白,腦子裡亂哄哄一片:他認出來了,那個迅速制服宮雪婷的年輕女子,就是自己的助理黃夕。(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2
三百七十四節 提拔

    認出了黃夕,許岩頓時明白過來:事情既然有黃夕參與,那決計不會是什麼黑社會綁架了。

    這時候,許岩也隱隱有數了,他大概能猜出,司徒笑和宮雪婷是惹上了什麼樣的麻煩更確切地說,是司徒笑到底有些什麼樣的麻煩,因為許岩剛剛看得很清楚,原本特工們針對的只是司徒笑一個人而已,只是因為宮雪婷廝打叫嚷阻撓,他們才順帶著把宮雪婷也給帶走了。

    一時間,許岩有種衝動,他想打電話給黃夕,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岩把電話都拿出來了,但最終,他還是沒有撥電話黃夕現在還在車上呢,她身邊應該有宮雪婷和情報部的其他同事,自己現在打電話過去詢問情況,黃夕會很尷尬的。

    難道,司徒笑老師,他會是間諜嗎?

    許岩拿著電話正在那琢磨呢,忽然,電話響起來,許岩拿起來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喂,是哪位?」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女聲:「請問,是許岩師弟嗎?」

    聽到熟悉的「師弟」二字,許岩立即醒悟過來了,他問道:「是鄭師姐嗎?」

    「嗯,是我。」

    鄭秋怡淡淡地回了這麼一句,然後,她停住了話頭,卻是不再說話了。一時間,許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對著話筒默然了,一種難以言述的複雜感覺蔓延在他的心頭幾個月前,是自己在萬和商場,從狂暴歹徒的刀下,冒著生命的危險救下了鄭秋怡。

    十幾天前,也是鄭秋怡,帶著警察在自己的家裡埋伏等著自己,然後親手將一副手銬戴上了自己的手腕。

    但在此之前,又是她,給自己通風報信,讓自己趕緊逃跑。

    鄭秋怡一邊給自己通風報信。回過頭來就親手把自己給逮捕了,對於鄭秋怡,許岩感覺怪怪的,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是否該若無其事地打招呼。就當那尷尬的一幕不存在?

    許岩還在遲疑呢,鄭秋怡卻是先說話了:「師弟,你現在在哪裡呢?」

    「我在外面吃飯……怎麼了,師姐?」

    鄭秋怡明快地說:「你現在方便嗎?這幾天,我一直想聯繫你。但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我想過來見你,有些事,我想跟你談一下。」

    「好,你過來吧。你知道我家的地址吧?」話一出口,許岩就知道,自己問了個很笨的問題,他自嘲地笑笑:「我問了句蠢話了。當然,你是肯定知道的。」

    鄭秋怡沒吱聲,很顯然,她也聽出許岩話中的諷刺味道當時。鄭秋怡可是在許岩家裡組織了一次伏擊行動,她怎可能不知道許岩的家在哪裡呢?

    鄭秋怡並沒有解釋,她只是淡淡說:「我大概半個小時到,你等我一下。」

    鄭秋怡的時間掐得非常準,許岩回到家不久,門口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許岩快步走過去,開了門一看,果然正是鄭秋怡站在門口。她今天沒穿警服,就穿著一身普通的夏裝休閒衫,背後背著一個黑色的行李袋。看著就跟一名普通的女大學生沒什麼兩樣,誰也想不到,這樣一個婷婷玉立的漂亮女生,竟是一位刑警頭子。

    許岩很誇張地笑笑。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說道:「鄭警官大駕光臨,歡迎歡迎!」

    鄭秋怡淡淡一笑,她落落大方地走了進來,打量了房間四周,尤其是看到那個被打爛的櫃子。她問許岩道:「師弟,你們男生就這樣過日子的嗎?這個櫃的玻璃門都碎了,你還不趕緊叫人來修或者乾脆買個新的?」

    鄭秋怡毫不避諱提起了那天的事情,許岩頗為意外,他笑道:「這是租的地方,我一個人住,也沒多少什麼東西要裝的。就讓它那樣吧。」

    鄭秋怡默默地點頭,她東張西望一陣,走到窗前眺望著外面的景象,平靜地說道:「師弟,前幾天,我一直在打你電話,但一直找不到你。你去哪裡了呢?」

    自從許岩這次醒過來以後,好像每個碰到他的人都要問他這幾天去哪裡了,許岩實在不厭其煩他隱隱有種感覺,鄭秋怡好像是不知該說什麼,她在沒話找話一般。

    「沒什麼,前兩天手機壞掉了,所以漏接了很多電話。師姐你也找過我嗎?是有什麼要緊事嗎?」

    「嗯。」鄭秋怡從窗前回過身來,她儘量顯得平靜,但許岩還是在她的眼神裡窺到了一絲緊張,她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平靜地說:「師弟,過來坐吧,我跟你聊點事。

    前幾天,因為我們刑偵支隊的前任支隊長黃頭兒殉職了,我們局黨委開會,討論誰來接任支隊長的問題。會後,鄧局長找我談了話,告訴我,局黨委已經定下來了,把我作為支隊長的唯一人選報送市政法委和組織部了。」

    她停頓了下,沉聲道:「今天,我得到消息,政法委和組織部已經通過了這個任命,文件已經下來了!」

    聽到消息,許岩一愣他心知肚明,這是鄧伯南在履行對自己的承諾了,但表面上,他還是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啊,師姐你要陞官了嗎?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師姐,恭喜你啊,這麼大喜的事情,你可要請我吃飯啊!」

    許岩說話的時候,鄭秋怡一直認真地盯著他的臉,彷彿要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什麼端倪來,然後,她苦笑著搖搖頭:「師弟,我這支隊長是怎麼來的,其他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鄧老闆跟我明說了,我能拿到這個職務,師弟你在中間出了大力氣了他說得很明白,他就是給師弟你面子了。」

    許岩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吞吞吐吐道:「鄧老闆是這麼說的嗎?我覺得,老鄧他是言過其實了。呃……我確實跟他推薦過師姐,不過我覺得吧,這不是主要原因,關鍵還是師姐你自身的條件過硬,有能力有成績,所以你們局裡最後才挑選了你吧!」

    鄭秋怡笑了:「師弟,你就不用裝了……其實就是鄧老闆不說我也清楚的。這次黃頭兒殉職,盯著他位置的人有很多,其中不少能力比我強的。

    我年輕,又是個女生。論起資歷、經驗和成績,我都沒法跟人家比的。所以這次位置有空缺,我壓根就不抱希望,根本就沒去活動,這次能獲得任命。我自己都感覺很意外倘若沒有師弟你幫忙,這次絕對是輪不到我的。

    鄧老闆跟我說得很明白,在公安系統的刑偵線上,二十歲出頭的實職處級幹部,而且還是個女幹部,這確實有點驚世駭俗了。這樣的先例,不要說在錦城局的歷史上沒有過,只怕在整個蜀川省公安系統的歷史上都沒有過的。局黨委做出這個決定,也是頂著很大壓力的。他希望我戒驕戒躁,沉下心來。好好做出一番成績來,不要辜負了局黨委的期望,不要讓他丟臉最後,他還托我向你問好,說你還欠他一頓飯那!」

    鄭秋怡把話說得這麼直截,許岩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尷尬地干笑兩聲,撓撓頭:「這個老鄧啊,他就是說話愛誇張。不管怎麼說吧,這總是個好事。恭喜你了。師姐!」

    鄭秋怡微微一笑,那笑容顯得有些尷尬。她輕聲說:「師弟,你是我命中注定的貴人吧!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救了我一命。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你又拉了我一把,這個恩,我實在不知該怎麼報答好了。這裡,是我的一點小小心意,請你不要嫌棄。」

    說著。鄭秋怡把肩上的旅行袋解了下來,擱到了桌子下,輕輕推向了許岩這邊。許岩還以為是鄭秋怡的答謝禮品,他拿了過來,笑道:「既然是師姐的禮物,那我就不客氣咯!」他順手打開了旅行包的拉鏈,立即,幾疊紅彤彤的鈔票耀花了許岩的眼睛。

    許岩手一顫,他猛然抬頭,吃驚地望向了鄭秋怡:「師姐,裡面是錢?」

    鄭秋怡低著頭,她的臉蛋紅彤彤的,不敢抬頭看許岩,只是從鼻子裡輕輕「嗯」了一聲。

    「師弟,你是在京城當領導的,我不知道你在哪個部門,不過連鄧老闆都要給你面子,估計你肯定也是個大領導,這麼一點意思你也未必看得上。呃,我參加工作沒幾年,也沒多少積蓄,也就是那麼幾萬塊……總之,是我的一片心意,師弟你不要嫌少就是了。」

    許岩呆若木雞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鄭秋怡來找他的原因,竟是扛著一包錢來答謝自己!

    許岩呆滯了一陣,最後還是苦笑著把那包錢推了回去給鄭秋怡:「師姐,以咱們的交情,這個……你太見外了。這個,當初你給我幫忙的時候,你可沒衝我要錢啊!這個,你還是拿回去吧。」

    「這是不同的交情歸交情,但一行也有一行的規矩。」鄭秋怡把旅行袋又推了過來,她堅定地說:「我雖然是女的,但規矩我也懂的。你能給我這機會,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我如果連知恩圖報都做不到,那我還算是個人嗎?」

    「師姐,真的不用的。」許岩苦笑:「要不,你去感謝鄧局長吧!他才是真正提拔你的人,跟我沒多大關係的。」

    鄭秋怡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她的神色間顯得有些疲憊,她輕聲說:「其實,我已經向鄧老闆表示過了……但鄧老闆他也不肯要。」

    「啊?你不是說,這是你們的……規矩嗎?」

    鄭秋怡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鄧老闆說,我的這次提拔,主要是師弟你的功勞,他讓我感謝你就行了……鄧老闆的態度很堅決,語氣也很嚴厲,板著臉訓了一頓,我也不敢跟他硬來,只好灰溜溜走了。」

    她望著許岩,誠懇地說:「師弟,你就收下吧!鄧老闆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你們都不肯理我,我連一份心意都送不出去,感覺心裡發毛啊!你們都不肯要,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什麼了,心裡慌得很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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