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家的大明郡主 作者:老豬 (連載中)

 
mk2258 2015-4-6 22:26: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6 90242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7
第三百八十六節 高調

    黃夕激動地揮手,對著人群中一位穿著深色職業套裝的短髮女郎使勁地揮手,她小跑著快步迎了過去,許岩跟著望過去,也看到了那個職業裝女郎,她一頭精神的碎短髮,一張小巧的面孔頗為精緻,妝化得很好,眼睛很亮,顧盼之間,神氣十足聽了黃夕的叫喚,許岩自然明白,對方就是黃夕曾對自己說過的那位,在外交部做處長的師姐了。

    黃夕已經跟那位齊師姐親熱地擁抱在一起敘舊,許岩莞爾一笑,悠閒地走了過去,這時候,黃夕這才記起來,許岩還在身邊等著呢,她轉身過來,拉著短髮女子向許岩介紹道:「齊師姐,這位就是我現在的老闆,四局的許處長許處長,這是我的師姐齊楠,大學時候很照顧我的,現在齊師姐在外交部的亞洲司當處長。」

    許岩頜首微笑:「您好,齊處長!」

    「您好,許處長!」齊楠很熱情,首先遞手過來,倆人用力一握,齊楠笑嘻嘻地說:「早聽黃夕說了,說她現在的老闆是位年青又能幹的帥哥,年青得出奇,能力又強,二十歲出頭就當上處長了,我先前一直以為是這小妮子在吹牛呢,沒想到現在一看,才知道真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帥哥啊!許處長,比起您來,我們真是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

    許處長,認識一下吧,齊楠!你別聽黃夕說的什麼處長,其實也就是個助理調研員待遇,在亞洲司就是個打雜跑腿的,以後還請許處長多關照啊!」

    在許岩的印象中,外交官都是一幫神情嚴肅彬彬有禮小心翼翼的中年男人,很嚴謹很死板的樣子。但眼前的這位齊處長卻給了他不一樣的印象,她的性情很活潑,青春十足。未語先笑,讓人感覺很開朗。相處起來很輕鬆。

    被齊楠的笑容感染了,許岩也露出了笑容:「齊處長開玩笑了,你在外交部這麼高大上的部門,還需要我關照?你關照我才是啊齊處長你是在亞洲司的,下次出國的話,凡是亞洲地區,簽證的事可是要拜託你了啊!」

    齊楠笑嘿嘿地說:「沒問題,許處長想出國玩的話。無論哪個使館的簽證官,我都熟的!只要你們單位同意放你出去,你想去哪裡,美日歐俄,我都能幫你搞掂了簽證,呵呵!」

    然後,齊楠湊近身來,壓低了聲音:「許處長,咱們自己人,回頭可以慢慢聊。但這邊還有幾個日本政府派過來的,咱們先把他們給招呼了吧。」

    「好!齊處長,麻煩你先介紹下吧?」

    來自日本的客人一共四位。打頭的是一個短頭髮面目嚴肅帶著黑色邊框眼鏡、身形高瘦的中年人,此人有著一張高倉健那樣的短臉,眉毛平直而短,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目光堅定,表情沉穩,氣場很強大。按照外交部齊楠介紹,這位就是這次日本政府的使者橋本一郎先生。

    齊楠笑嘿嘿地在旁邊介紹道:「許處長,橋本先生是來自內閣情報調查室的部長這單位的性質。跟你們單位也差不多吧。論起級別來說,他相當於我們的司級幹部吧。這次的來訪團,就是以橋本先生為首的。」

    橋本一郎走前一步。很嚴肅地對許岩鞠躬行禮,然後唧唧呱呱說了一通,齊楠立即翻譯道:「橋本先生說:許桑,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這趟來得冒昧,叨擾許桑了,給您添麻煩了!」

    許岩微微躬身:「橋本先生,初次見面,請多關照,歡迎來到中國,也歡迎來到蜀都和錦城。」

    接下來介紹的兩名日本人,一個是日本駐華大使館的武官佐藤沙樹上校;另一個是日本大使館的參贊山本藤彥的,這倆人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們的表現也很符合許岩印象中的外交官印象:神情嚴肅、不苟言笑、彬彬有禮。

    待介紹到第四名成員也是最後一名成員時候,許岩微微吃驚:來人竟是熟人,就來自東京警視廳的公安警察安晴織子。

    許岩擺擺手,搶在齊楠前面說道:「這個就不用介紹了,大家都是熟人安晴小姐,最近還好,別來無恙?」

    見到許岩,安晴織子神色平靜,波瀾不驚,像是上次的衝突根本就不存在,她躬身行禮道:「嗨!許桑,您好!好久不見,又見面了。這趟過來,我是陪著橋本部長,給橋本部長擔當翻譯和助手的總之,請多多指教!」

    看著安晴織子,許岩輕輕吁了口氣,面露憂傷看到安晴織子,他就想起了當初自己出訪日本時候渡過的那些日子,很自然地,他也想起了和朱佑香在那些日子相處的點點滴滴回想起來,那其實也不過是兩個月之前的事情了,但如今回想起來,卻是恍如隔世。

    那些日子的回憶,已成為了許岩心中最珍貴的財富。

    軒芸,你在哪裡啊?你是否還在想唸著我,正如我想念你一樣呢?

    看到許岩感傷的表情,安晴織子一愣,她彷彿也想到了什麼,神情也變得幽深起來,旁邊的齊楠看著奇怪,她打岔說:「咦?這倒是奇怪了耶,為何許處長和安晴小姐一見面,你們的表情就變得這麼奇怪了,二位好像好深沉的樣子!難道,在二位之間,還有著什麼憂傷的故事嗎?呵呵!」

    安晴織子微微欠身鞠躬道:「沒有的事,齊處長您誤會了。只是因為見到許桑,讓我想起了一些過去的事情罷了。」

    「啊,那是什麼事呢?安晴小姐方便說一下嗎?」

    「嗨依!當初,許桑去日本時候的情形,那時候,我和幾位同事刑事一課的系長中村君和霧島君等人一同來機場迎接許桑,那時候,大家相聚甚歡。沒想到,短短數月間。世事已經變得滄海桑田,中村君和霧島君皆已在抗擊東京怪獸的災難之中殉職犧牲,念及故人。委實令人黯然,想來許桑也是為此而感傷吧!」

    許岩心裡想念的是朱佑香。跟那幫掛掉的日本警察其實沒半毛錢的關係,但既然安晴織子給自己這樣美化,他自然也就順勢認下了,還很應景地抹了下眼睛,裝模作樣地擦擦不存在的眼淚:「正是,正是所謂歲月不堪書,故人不知處,最是人間留不住啊!想到那些離去的朋友。豈能不令人黯然憂傷啊!」

    橋本部長聽不懂中文,看到安晴織子用中文跟許岩交流,他很嚴厲地對安晴織子問了兩句,然後,安晴織子也用日語來給他答話,橋本一郎一邊聽著一邊認真地點頭,望著許岩的目光也變得熱切起來了。

    他嘰嘰呱呱地說了一通,然後對著許岩深深一鞠躬,許岩還一頭霧水呢,安晴織子在旁邊地對他翻譯道:「許桑。橋本君說,您說得實在太好了,他完全贊成您的意見!正是在您去日本的那幾天裡。我們的東京遭受大難,可怕的怪獸肆虐於城市中心,導致了霧島君、中村君等好男兒的殉職,勇士紛紛凋零願英魂不滅,常佑神州!

    就在前幾天,我們驚聞,在貴國的蜀都省也出現了同樣的怪獸事件,但被許桑消滅了。對許桑這樣能誅殺怪獸的強大勇士,橋本部長表示十分欽佩和敬仰。

    橋本部長認為。這些可怕的凶獸不但是對我們日本,也是對全世界的威脅。是對整個人類威脅的重大威脅!面對這樣恐怖的怪物,全人類應該不分國籍不分種族地攜手起來。共同團結起來抵禦這些凶殘的怪物,捍衛人類的偉大文明!

    為了保衛世界和平,我們日中兩國作為亞洲最強大最先進的兩個國家,更應該攜手合作,守望相助,共度難關。希望在這次的會晤中,我們能得到許桑您的幫助和指點,十分感謝嗯,以上是橋本部長說的!」

    許岩心想橋本一郎還真是迫不及待啊,還沒開始談呢,立即就給自己戴了這麼大的一頂高帽子來,這番「保衛世界和平」的發言聽起來很是大義凜然,但言下之意卻是有些陰險了:倘若自己不好好配合日本人的要求,那自己顯然就是破壞中日團結和統一戰線的罪魁禍首和罪人了。

    許岩眼睛一轉,卻是以更大的聲量嚷道:「橋本先生的意見我非常贊同!中日兩國互為近鄰,也是亞洲和世界重要的經濟體,是一衣帶水的友好鄰邦,努力推動兩國關係穩定發展,不僅有利於亞洲的穩定,也對全世界有利。我們的先總理曾指出,中日友好是民心所向,這是整個亞洲人民都在期待的事情!

    但我們也清楚地看到,在中日交往中存在著嚴重的問題。貴國的****內閣謀求通過強化日美同盟及與周邊國家安全合作,對中國實施牽制和威脅。釣島爭端繼續陷於僵局,摩擦和對立爭端向多領域擴散,尤其是****首相悍然參拜靖國神社,否定戰後國際秩序,導致中日關係陷入最嚴峻的局面。看著日本政府**********的倒行逆施,有識之士都是深為痛心……」

    許岩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心中暗暗慶幸:虧得被朱佑香帶領了,自己也養成了看新聞聯播的習慣在日本東京怪獸事件之前,只要打開電視新聞,三五天就會有一篇批判日本首相的新聞出來,對新聞稿的套路,許岩也學了個七八成,現在正好拿來現買現用了你丫的不是要跟我唱高調嗎?比起說官話套話,咱們偉大的華夏人民從來都是無所畏懼的!

    許岩這樣「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大通,說得這群日本來客一個個眼神呆滯開始時候,安晴織子還很認真地把許岩的話給翻譯過去給橋本一郎聽,後者聽得還很認真,還頻頻躬身對許岩道歉:「四米媽三恩!」、「莫西哇可狗扎衣媽身!」,應該是一些道歉的話吧。

    但許岩依然在滔滔不絕,:「……兩國一衣帶水,在歷史上既有友好往來,也有衝突與戰爭,所以,我們說,我們要以史為鑑,構建兩國之間的特殊國家關係和友好關係,以應對複雜多變的國際關係。我們既要面向未來,也要反省歷史,要真正地讓東海成為名副其實的和平之海,這需要日本政府作出更大的努力,努力清除軍國主義殘餘,遵守和平憲法,要培育下一代日本人產出正確的歷史觀和世界觀……我們要秉承老一輩革命家的遺願,緊密恪守中日聯合公報的要求……」

    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許岩的演說依然沒有停止。聽著許岩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眾人的眼神漸漸開始發直。

    安晴織子停止了翻譯,她茫然地注視著許岩,看著許岩的嘴唇飛快地上下開合飛舞,眼神毫無焦點,嘴巴半咧開,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有這種表情的,可不是僅僅只有安晴織子一個,在場的幾個日本外交官同樣茫然又迷惑大家心裡轉著同一個念頭:「許岩,他瘋了嗎?大家剛見面呢,他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這些強調『中日友好』的老生常談,作為資深外交官,他們自己都要經常說沒辦法,這是他們的職業。但就算是職業外交官也好,現在只是一個迎接的場合而已,還沒到正式會晤,大家也不至於剛見面就在機場門口滔滔不絕吧?

    但作為客人,他們也不好意思來打斷許岩雖然大家都明知道許岩就是在胡扯八道,但這種話要是擺到台桌面上來說的話,那就是********和外交失誤了:「怎麼?你居然認為,許處長所論述的中日友好是廢話?那你到底是對許處長有意見,還是對中日友好有意見?」

    許岩很佩服日本人,聽著自己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他們居然能沉得住氣,居然沒有一個人來打斷自己的,最後,卻是自己這邊的人受不了,黃夕的師姐齊楠笑著接過了許岩的話頭:「對於中日友好的大勢,許處長很有一番見解,我認為,這是很有道理,也很有必要的,只是……」

    她看著許岩,苦笑著露出一個求饒的表情:「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在機場門口說這麼重要的事情,好像也不是個事。我們先回了賓館,許處長繼續說,我們也好洗耳傾聽,如何?」

    齊楠這麼一說,不但幾個日本人如蒙大赦,連聲贊同,就連許岩也是鬆了口氣哪怕是廢話套話都好,這樣一口氣說上十幾分鐘,他也快沒詞了。

    現在,許岩十分佩服那些能滔滔不絕做指示的領導了能把自己都不相信的廢話說上整整幾個鐘頭,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啊!(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8
第三百八十七節 外交

    【最新播報】明天就是515,起點週年慶,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禮包書包,這次的『515紅包狂翻』肯定要看,紅包哪有不搶的道理,定好鬧鐘昂~

    於是,一行人紛紛出機場,坐上了車子齊楠處長特意上了許岩的車子,她告訴許岩,她已拜託錦城的外事辦幫日本客人在錦城飯店定了房間,也在那裡訂了晚餐。

    按照國人的傳統,客人到地以後的第一頓,那叫接風席,許岩作為錦城地頭蛇的主人,是應該要出席的,否則的話,日本人那邊說不定就會怪罪接待的禮數不周了。

    齊楠笑著說:「許處長啊,日本人很著急地見你,估計他們是有很著急的事情要拜託你吧。老實說,你們會晤能不能談得成,能否達得成協議,我還真不是很關心能不能談妥,你們情報部自己定吧,我們干涉不了。

    我呢,只要能把談判的流程順順當當地走完,中間不要出什麼岔子,禮節上也不要讓日本人有什麼可挑剔的地方,那我就很感謝你了!你如果能出席這個接風酒,幫著給捧個場,支持一下我的工作,那我就更感謝你了!」

    人與人相處真是要要講緣分的,因為看這位齊楠處長順眼,許岩很痛快地答應了她的要求不就是吃頓飯嗎?老子千杯不醉,還能讓日本人吃了我去嗎?

    錦城飯店是錦城市的公務接待和外務接待定點飯店,飯店位於錦城市中心,環境優美。服務周到,菜餚味道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的。但在這裡吃飯。許岩卻是感覺不到多少歡愉。

    飯桌上,兩個來自日本大使館的武官和參贊還好。他們很熱情又健談,談了些來華夏之後的見聞和感受,還說了幾個嘲笑韓國人見識少的笑話來活躍氣氛所謂的中日友好靠韓國了,中國人和日本人湊在一起,除了笑話韓國人好像也沒啥共同話題了。

    讓許岩覺得不爽的,是使者團的頭領橋本一郎,他一直板著臉,低著頭只管吃,臉上的表情冷得像是南極的冰窟窿。

    在飯桌上。齊楠和兩個日本外交官使出了渾身解數,又是講笑話又是輪番敬酒,一再活躍氣氛,但因為橋本一郎的冷淡,氣氛就像是一堆濕透的柴火,怎麼引都燒不起來。

    在席間,齊楠小聲地告訴許岩,倒也不必太在意橋本一郎的表現他現在有求於許岩,應該不可能故意給許岩臉色看的。應該是他的天性就是這樣吧。倒是吃完飯之後的酒吧時間,他應該就很放得開了,放浪不羈,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幹得出來。那時候的。才是他真性情的表露時間。

    許岩倒也相信齊楠的說法,只是他並不因此而諒解橋本一郎你自己的性情習慣如何,那是你自個的事情。現在。你有求於我許某人,你擺著這副死人臉。是打算給我難堪還是怎麼樣?為什麼就非得是我來遷就你,而不是你來遷就我呢?

    歸根到底。還是因為你們日本人在中國習慣當大爺了,還沒意識到,現在的地位已是逆轉了。

    因為這頓飯吃得不爽,許岩也就草草了事,他擱下筷子,對著眾人這邊點點頭:「諸位請慢用,我吃飽了。不好意思,我這還有事,這就告辭了!」

    此言一出,舉座震驚。齊楠處長震驚地看著許岩:「許處長,你……」

    從許岩先前的表現來看,她已經看出了,這位許處長是個不按常規來玩的人,但她也沒想到,許岩會做得如此明顯半個小時就吃完接風席,然後直接擱下碗筷說拜拜了,這種行為,在官場上或者在外交圈子裡是極其罕見的,倘若不是雙方有著極大的怨恨,就跟當面打臉也差不到哪去了。

    許岩提出告辭,在場的幾個日本人也擱下了碗筷,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橋本一郎沉著臉唧唧呱呱地說了幾聲,他的助手安晴織子立即翻譯了過來:「許桑,橋本先生懇請,您能再留下片刻,我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會晤希望能與您溝通。倘若您不嫌冒昧的話,我們希望能在賓館的茶室與您共同品嚐茶道齊處長,請問,可以這樣安排嗎?」。

    齊楠也擱下了筷子,她挺直了身,端莊地微笑說:「先聲明一下,這次會晤,主要是由許處長負責,我們外交部就是陪同的,如何決斷,還是由許處長決定只是,幾位貴賓剛到錦城,旅途疲憊,如果立即進行會談,不知你們是否能經受得住?」

    橋本部長又是嘰嘰呱呱地說了一通,安晴織子又給翻譯過來:「齊處長,請您放心。橋本先生說了,國內對著這次會晤十分重視,正在翹首盼望著我們帶回成果去。一些小小疲憊,我們完全可以克服的。」

    「橋本閣下和諸位先生這麼認真負責,我是十分佩服的許處長,您是個什麼意思呢?」

    許岩微微沉吟他也沒想到,日本使者這麼迫切,剛下飛機,連稍微休憩都不需要,立即就要求投入會晤中。從那板著臉的橋本一郎身上,他依稀看到了當年那群凶悍地端著刺刀吼著「殺**」迎著機槍衝鋒的日本兵影子。

    日本人這樣死死纏著不放,就像周圍經常有只蒼蠅在嗡嗡嗡地飛舞一樣,這倒是一件很讓人煩心的事情。倘若能在今晚就把事情給解決的話,這倒是未嘗不可。

    但出於謹慎,許岩還是沒有立即答應日本人,他說聲抱歉,走出去打了個電話給文修之,他簡單地把事情說了:「日本人看來很迫切,他們今晚就希望能與我會談文哥,這個會晤,部裡是不是派一位比較有經驗的領導過來給我們坐鎮?」

    文修之的態度很乾脆:「這件事。岩子你全權做主就好了,部裡就不另外安排人過去了。有事。你和黃夕商量著辦就好,那小女孩還是有幾分小聰明的。」

    情報部對許岩這麼放權。許岩倒是有些惶恐了:「這樣不好吧?我沒經驗,萬一說錯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或者洩露了什麼機密,那就麻煩了!」

    「呵呵,」文修之笑了:「岩子,其實我們早考慮過了,為這個,部裡面已經對你進行過評估了,部裡認為。你雖然是擔任職務的中層幹部,但特種反恐處是剛成立的部門,與其他的部門並沒有業務上的接觸和溝通,一直獨立在外運營,你沒有接觸絕密內容的機會瞎,岩子,說得正經點吧,你連情報部的大門都沒進過,能知道啥國家機密啊……所以。你根本不存在對日方洩密的可能。」

    「但問題是,我知道不少F病毒狂化症感染的專案資料呢……」

    「這倒是不用擔心,這方面的資料,很快就會公開了。很快就不再成為機密了。」

    「啊,怎麼回事呢?」

    「現在,考慮到F病毒狂化症頻繁發作的現狀。已經有專家向中央提出了建議,建議要把F病毒狂化症病毒作為一種自然發作的罕見病症向民眾公開。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專家們認為,事實證明。F病毒狂化症造成的大量死傷,絕大部分都是因為應對不當造成的。既然已確認了F病毒狂化症在全球範圍內的蔓延趨勢,這已經是客觀的現實情況了,我們沒必要採取這種諱疾忌醫的態度,應該把這種病當做車禍、火山爆發或者地震海嘯颱風這樣的自然災害來看待,積極在民眾中普及它的特徵、危害和應對的知識,這樣可以減少這種疾病造成的傷亡後果。

    如果讓老百姓都清楚地知道這種病,也知道該怎麼識別和應對,那反而不會引起恐慌就像現在這樣,全國每年的交通死亡人數接近十萬人,要說到傷亡數,難道不比F病毒狂化症更厲害嗎?可是這樣,老百姓恐慌了嗎?沒有!為什麼?因為大家瞭解車禍的原因,也知道該怎麼預防和防備,所以,雖然車禍造成的傷害很大,社會卻不會因此恐慌和動盪。而針對F病毒,同樣可以通過對民眾的宣傳和普及教育,達到這樣的效果。」

    文修之說得很長,許岩也聽得很用心,他問道:「那,中央是否會聽取他們的意見呢?」

    「目前,中央要求我們專案組對F病毒狂化症的這個病毒的資料進行一次的全面檢討和評估,應該會很快逐步放開和公佈這方面的資訊。

    我們已經跟外交部門溝通過了,可以提前給日本人透露這方面的資料,以換取日本人在其他方面對我們國家的讓步,這樣的話,我們等於是拿一些即將要公開的秘密換取了日本人的讓步,這生意,我們做得不虧,呵呵!

    總之,岩子,跟日本人那邊,你愛怎麼掰就怎麼掰吧!他們就是想打聽蜀都大學的巨獸案件,那也不是不能商量的反正現在網上的消息都傳得滿天飛了,也不差你這個當事人的說法了。這件事,組織上已經授權給你了,不會有什麼事的,呵呵!」

    說到這裡,文修之「呵呵」地干笑起來,顯得很是得意的樣子許岩猜想,搞不好,這個狡猾的計畫就是他想出來的,難怪他這麼得意了。

    結束了通話,許岩心中已是有了底。他快步回到飯廳,對著那邊翹首等候的眾人沉聲道:「好的!那麼,我們今晚就會晤吧!」

    橋本一郎說得很客氣,說是要邀請許岩品嚐「茶道」。眾人跟賓館要了一間茶室,日本方面四個人,中國這邊則是許岩、黃夕和齊楠等三人。不大的茶室,被這七個人坐下,頓時顯得有點擁擠了。

    雙方圍著那張茶桌團團坐下,日本人坐在一邊,許岩和兩個妹子則是坐在茶座的另一邊,兩邊壁壘分明。

    幾個日本人臨襟正坐,神情嚴肅,腰桿挺得筆直,眼睛平視,那氣勢還真有幾分壓迫力,像是坐著真準備談判的黑幫大佬。

    看著幾個日本人這樣氣勢巍然地臨襟正坐,氣場強大,許岩忽然有些佩服他們了或許有人覺得日本人只是裝模作樣的面子功夫,但需知實於內而形於外,如果沒有強大而堅定的內心支撐,就算要裝出威嚴肅然的樣子也不是那麼好裝的。

    就拿日本人的現在的坐姿來說,堪稱是「站如松坐如鐘」,要保持這樣的姿勢,沒有良好的習慣和克制的毅力是辦不到的古代有個成語叫做「沐猴而冠」,要讓國內那些城鄉結合部非主流殺馬特少年來個這樣的坐姿,恐怕堅持不了三分鐘,他們就得散架了。

    服務員進來給眾人上了茶水,看著室內的氣氛凝重又緊張,她倒茶的手都有點微微地顫抖了。

    齊楠很嚴肅地對服務員說:「服務員,我們在談很要緊的事,等下,沒有我們的通知,你們就不要再進來加水了要什麼,我們會找你的。」

    「好的,客人,你們請自便有什麼需要的,請按鈴通知我們。」

    服務員嚇得急匆匆地趕緊出去了,會談也就開始了。

    在會談開始之前,日本人的那位大使館武官一佐佐藤楠先起身先鞠躬道歉,他說,根據國內的要求,這場的會談要求有個記錄,所以,他將安置一台小型攝像機放在茶室中,記錄下今天會談的整個過程。

    他盤膝而坐,深深鞠躬:「如果給許桑和諸位帶來了煩惱和不便,實在很抱歉!對不起了!」

    許岩微微蹙眉。他望了一眼齊楠,卻見後者也從身邊的手袋裡拿出了一個小型的攝像儀:「佐藤先生太客氣了。雖然今天不是正規的外交場合,但畢竟也是正規的公務會談,留下記錄是應該的。既然佐藤先生已放了一台攝像儀,那我再放多一台視頻記錄儀和錄音麥克風,想來諸位應該也不介意的吧?」

    幾個日本人很嚴肅地點著頭,表示不介意,這是應該的。

    雙方的記錄儀都放好以後,會議也就開始了。很自然地,按照慣例,會談的開始,是由雙方地位最高的人開頭先說的,那邊的橋本一郎唧唧呱呱地說了一通,她的助手安晴織子在旁邊迅速地進行同步翻譯,橋本一郎說了一通客套話,他稱自己一行來到中國和錦城,受到了中國政府和許桑個人的熱情款待,他感覺十分榮幸,在此特向許桑表示感謝。

    許岩很客氣地謙遜幾句,說上一些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廢話,雙方這才進入了正題。

    日本人也沒和許岩兜圈子,很快就進入了正題:「許桑,在今年三月間,您和您的朋友朱佑香小姐進入了我國進行交流訪問,這件事,你還有印象吧?」

    PS

    15「起點」下紅包雨了!中午12點開始每個小時搶一輪,一大波515紅包就看運氣了。你們都去搶,搶來的起點幣繼續來訂閱我的章節啊!(未完待續。)

    第三百八十七節外交: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8
第三百八十八節 談崩

    【最新播報】明天就是515,起點週年慶,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禮包書包,這次的『515紅包狂翻』肯定要看,紅包哪有不搶的道理,定好鬧鐘昂~

    許岩挑了下劍眉,沉聲說:「這件事情,我自然記得的。安晴小姐,當時你還接待過我的吧,難道你們忘記了嗎?」

    安晴織子彬彬有禮地回應:「嗨依!許桑,有一件事,我們很期望能得到許桑的解答,倘若有失禮之處,我們先提前道歉了!」

    「安晴小姐,你請說吧!」

    「許桑,今年2月1日晚,請問,您是在哪裡度過的呢?」

    「2月1日晚上?」許岩眯起了眼睛,他冷漠地望著對面:「這個日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這時候,黃夕卻是先明白過來了,她側身過來,低聲跟許岩說道:「許處長,2月1日,就是日本東京銀座爆發怪獸事件的那晚也就是我們剛剛抵達日本的第一天晚上!日本客人想瞭解的恐怕就是您在那晚的行蹤吧。」

    看著幾個日本人可憐巴巴的樣子,許岩也懶得跟他們計較了。他很不高興地「哼」了一聲:「我在那晚上的行程安晴小姐,你們該是知道的啊!下飛機以後,你們就把我們安排到新宿的希爾頓酒店去了,然後,我們就在酒店裡睡覺過夜了。」

    「嗨依!許桑,那晚,您確實是在希爾頓酒店過夜的,但那晚,你卻不是一直都留在酒店裡,您出去過的吧?我們看酒店的監控記錄,從晚上的七點鐘到十點鐘之間,足足有三個小時,你並不在賓館裡。能跟我們說說,那幾個小時的時間裡。您去了哪裡呢?」

    許岩蹙眉,他眯著眼睛打量著安晴織子:「安晴小姐,貴國政府為什麼要向我提出這樣的問題?你們關心我在那晚的行蹤幹什麼?難道,貴國政府會以為。那天晚上的銀座凶獸事件,會跟初到日本的我有什麼關係嗎?」

    安晴織子深深地躬身以示道歉,橋本一郎和兩位大使館的官員也跟著一起躬身,連聲道歉:「許桑,我們知道。這問題確實很失禮,但這對我們來說十分重要,希望許處長能寬恕我們的冒犯。」

    「對你們很重要?行吧,那我就跟你說吧我想想啊,那晚,到了東京,聽說東京的市區很繁華,我們自然要出去購物逛街的。」

    安晴織子文質彬彬地問道:「請問許桑,您是和您的朋友朱佑香小姐一起的嗎?」

    「好像是吧!那晚,和我們一同出去的。還不只是朱小姐,還有一位你的同事,就是那位霧島警官吧,他很熱心,主動給我們帶路!」許岩嘆了口氣,感慨道:「可惜了,霧島警官壯烈殉職,英年早逝,委實令人惋惜。」

    可惜,許岩這番想打岔引開話題的企圖。被人根本無視安晴織子根本就不提霧島謙的這茬事,她嚴肅地問道:「許桑,您的朋友朱佑香小姐,在您出去的那三個小時的時間內。您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嗎?」

    「朱小姐嗎?」

    這時候,許岩就是再笨也聽出來了,對方連續三次提到了朱佑香,還問起了那晚自己是否和朱佑香在一起很明顯,對方關注的目標並不是自己,而是朱佑香。

    確認了對方的懷疑。許岩並沒有驚慌。一來,朱佑香已經不在地球上了,日本人就是再懷疑,能把她怎麼樣?第二,許岩也有自己的底氣,自己已經是堂堂的練氣高階修士了,這又是在中國的土地上有實力,又是在自己的主場,大不了自己就拂袖而走,日本人難道還能把自己強留下來回答他們的問題嗎?

    「要追查我和朱小姐當晚的行蹤?橋本先生,安晴小姐,老實說,你們這種問話方式,讓我很不舒服這算什麼回事?算是對我的審問嗎?」

    「許桑,您言重了。我們問這些問題,確實有原因的,等下,我們自然向許桑您解釋有關情況了。」

    許岩很鎮定地緩緩搖頭:「抱歉了,安晴小姐,你們一再打探我和朱小姐的情況,這已經涉及我們的隱私了。如果你們不給我一個合理解釋,恕我無法再回答諸位的問題了。」

    聽到許岩說得決絕,幾個日本人都是面露難色,然後,那個橋本一郎開口,唧唧呱呱地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安晴織子給他回答,然後橋本一郎又問許岩扯了一下黃夕的衣裳,他低聲問:「黃夕,這幾個小日本鬼子到底在說啥?你懂日語,你幫我聽聽!」

    黃夕面有難色,她也低聲說:「許處長,我已經留意在聽了。只是,這幫日本人太狡猾,他們用的是關西那邊的地方腔調,說得很快他們存心就是不想讓咱們聽懂的。」

    這時候,齊楠探頭過來,她湊到許岩耳邊輕聲說:「許處長,我倒是聽懂了一點,他們好像在說,他們那邊有些很要緊的照片,他們正在討論,要不要出示這些照片給你看。」

    聽到日本人說手裡有照片,許岩微微蹙眉,他狐疑地看面前的幾個日本人,心中微微忐忑難道他們還藏有什麼殺手鐧嗎?

    過了一陣,幾個日本人像是商量妥當了,他們紛紛坐直了身子。安晴織子從隨身攜帶的公文袋裡拿出一個很大的白色信封,她從信封裡抽出了幾張照片,彬彬有禮地放到了桌子上,推到了許岩的面前,她很客氣地說:「許桑,這些照片,麻煩請您過目。」

    許岩拿起了那幾張照片,他立即就認出來了:照片上的人物,正是自己和朱佑香、黃夕。看那照片上的背景,顯然是成田機場的候機廳。照片上,自己正在與幾個日本警察寒暄對答,霧島謙、中村矢也、安晴織子等人都在照片上被映出來了,但很顯然,那照片顯然是以許岩和朱佑香為中心來取景的,許岩和朱佑香二人都是身處鏡頭的中央,照得特別清晰。

    看到對方討論了半天,拿出來的只是這種大路貨色。許岩頓時放心,他好整以暇地把照片遞給了黃夕和齊楠倆人看,甚至還有閒暇來幽默了一番:「安藤小姐,你特意把我旅遊時候的照片送來給我嗎?您真是太客氣了。讓您費心了。」

    被許岩諷刺了一番,安晴織子依然不動聲色,她微微低頭:「嗨依!許桑,這是您上次來東京時候的照片……正如您所看到的那樣,您、朱小姐和黃小姐。都在這張照片上面。」

    許岩開始還擔心日本人拿自己的隱私照片出來要挾自己呢,沒想到是這種大路貨的照片,那他還什麼好擔心的?他笑道:「安藤小姐,你拿我們去日本時候的照片回來,是想要我們在照片上籤名嗎?是的話,那便直說就是了,一個簽名,我還是願意的。」

    許岩在開玩笑,黃夕和齊楠都笑了,但幾個日本人都沒有笑。他們的表情嚴肅得很。安晴織子用力地應了一聲:「嗨依!」她很嚴肅地說道:「許桑願意為我們簽名,這是在下的榮幸,等下還請千萬賜教,但在下要說的,並不是這個。」

    她指了下照片上的人影,手指就戳在朱佑香身上:「許桑,正如照片上顯示的那樣,這一趟您到敝國出訪時候,一共有三人許桑您、黃小姐和許桑的這位朋友朱佑香小姐。但據我們所知,當許桑您回國離開之時。朱小姐卻是不曾與你們一同離開,在我們的海關記錄那裡,也沒有朱小姐出境的記錄也就是說,自打進了敝國。朱小姐就一直留在敝國不曾離開。我們想請教許桑,朱小姐她現在在哪裡,您能否賜教呢?」

    日本人終於直截地提起了朱佑香的問題了,許岩倒是一陣輕鬆那樣繞著圈子說話,大家都費力。

    「朱小姐在哪裡?抱歉,這個問題。恕我無可奉告。」

    他冷笑道:「而且,我要說明的:海關沒有出境的記錄,這並不等於朱小姐就沒有離開就像我離開貴國的時候,貴國的海關留下我的記錄了嗎?哦,倒是我們的黃夕小姐,在貴國的警察系統裡留下了被拘禁的記錄。」

    許岩的話中蘊涵著深深的怨氣,在場眾人自然聽出來了,橋本一郎板起了臉,他唧唧呱呱說了幾句,安晴織子顯得臉有難色,但她還是艱難地翻譯了過來:「橋本部長說,他再次誠懇地敦請許處長回答這個問題!這次會晤十分重要,兩國的高層領導都在關注。許處長能否配合我方的調查,這關係到中日友好的大局,許處長理應從顧全大局的角度出發,慎重考慮,如實回答!」

    聽了橋本一郎的話,許岩頓時火起,他正要發飆,但齊楠搶在他前頭說話了,她幹咳一聲,嚴肅地說:「橋本部長,佐藤先生,山本參贊,安晴小姐,有件事,我必須要在這裡提出來的:上一次,許處長和黃小姐代表我國情報部應邀出訪貴國,與貴國的東京警視廳進行友好交往會晤,他是以公務外交人員的身份前往貴國的,理應得到貴國政府的尊重和禮遇。

    但令人遺憾的是,許處長一行在貴國並未能得到與他們身份相稱的待遇,而是受到了貴國的追捕和通緝,許處長的助手黃小姐甚至還被貴國警方予以緝捕,被無故地強制帶回警署進行訊問。

    貴國對我國外交人員如此粗暴無禮的對待,嚴重違反了維也納外交公約的原則,也是嚴重破壞中日友好大局的行為,在此,我謹代表華夏外交部對貴國提出嚴正抗議!

    中日友好的局面,需要日方和我方共同維護和共同努力,鑑於貴國在上次出訪中對許處長所作出的粗暴行為,出於對等原則許處長,您完全可以拒絕日方對您的任何要求,國家對你完全支持!」

    齊楠的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底氣十足,許岩聽得「哈哈」一笑:「齊處長,你說得太好了!你若是年青幾歲,我搞不好會喜歡上你了!」

    說著,許岩拍拍手,豁然站起,對著橋本一郎嘿嘿一笑:「橋本先生,我尿急了,恕不奉陪,你們繼續慢慢玩!」說罷,他轉身就出門了,「砰」的一聲將茶室的門給摔上了。

    PS. 5.15「起點」下紅包雨了!中午12點開始每個小時搶一輪,一大波515紅包就看運氣了。你們都去搶,搶來的起點幣繼續來訂閱我的章節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9
第三百八十九節 參觀

    狠狠地刷了一番日本人的臉,許岩自覺心滿意足,神清氣爽。他倒也知道,自己這麼折騰一番,肯定是闖禍了,所以,剛出了錦城飯店的門,他立即就把手機給關了,徑直回家睡覺。

    第二天一早,許岩剛打開電話,十幾條未接電話的短信便紛紛湧了進來。他粗粗一看,裡面有文修之的,也有黃夕的,還有幾個不知什麼來歷的未接電話。看到這些,許岩便猜出了,昨晚在錦城和京城,估計有很多人氣得連夜跳腳自己這次,好像還真捅馬蜂窩了!

    恰在這時候,電話就打過來了,來電的是一個許岩不認識的號碼,但偏偏又有點眼熟,他遲疑了下,還是接了電話,小心翼翼:「喂,你好,哪位?」

    電話裡傳來了一個熱情的男子聲音:「啊,您好,許先生吧?我是吳仁寶啊!您還記得我嗎?我是楊逸的愛人啊!」

    聽到對方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許岩頓時鬆了口氣,他也變得熱情起來了:「吳書記,你好你好!我當然記得你了。」

    吳仁寶顯得很熱情:「呵呵,許先生,先得跟您說聲對不起的:前幾天,我們市裡有個要緊的會,非要我回去主持。我因為聯繫不上您,只能先回去了這件事,我拜託趙小姐跟您解釋了,她已經跟您說過了吧?」

    「這件事,了。吳書記,嫂子的身體還好吧?」

    「呵呵,靠了許先生您的高明身手,妙手回春,小楊已經好了很多。今天,我剛剛讓她出院了……我就想徵求許先生您的意見,這該沒啥問題吧?」

    「啊,嫂子已經出院了?才十來天功夫,嫂子好得這麼快?」

    吳仁寶看起來對許岩的話十分重視,許岩只是這麼隨便地感嘆了一句。他立即就詳細地解釋起來:「其實,按我們的本意,我們是還想在醫院多住兩天觀察的,畢竟小楊曾經幾天水米不沾了,在醫院裡觀察多幾天也是好事……」

    「是啊,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繼續住著呢?就算身體有點起色。但還是觀察多幾天比較穩妥吳書記,你該不會是捨不得那點醫療費和床位費吧?哈哈!」許岩開玩笑地說。

    許岩本來只是開玩笑的。但吳仁寶卻是認真的,他尷尬地笑笑:「許先生,您開我們玩笑了,我們家再窮,也不至於缺那點醫療費。但問題是,醫院那邊,我們實在呆不下去了。」

    「咦?吳書記,這怎麼說的呢?醫院為什麼呆不下去了?」

    吳仁寶苦笑:「唉,這事說起來也太丟人了。她在醫院裡,本想著好好休養的,醫院卻是要給她抽血化驗……」

    「嗯?抽血化驗,這是很正常的檢查吧?」

    吳仁寶苦笑:「許先生,我們夫妻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只要是正常的治療,我們還是願意配合醫院的。但問題是。光這三天時間,醫院已經給我愛人抽了十一次血!十一次血!抽的血加起來都有半碗了!」

    許岩:「……」

    「聽說,錦城人民醫院已把治好我愛人的事蹟向全世界宣佈了,據說這是『全世界首例的被治療痊癒的**型性器官衰竭症』,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她感覺自己都成了國寶熊貓。每天要被一大群人參觀和看望這些天裡,每天都有十幾波參觀的人過來看她,來的人不是專家就是教授,都是國內醫院方面的權威人士。不但是錦城市內的醫院,甚至京城和滬海那邊都有大醫院派專家過來取經了,甚至國外都有洋專家過來看她了。每次有外院的專家過來,錦城醫院為了證明他們的成績。每次都要對小楊做一番全面的檢查,把結果證明給專家們看許先生,您說了,我愛人一個剛剛康復的病人,身體還虛弱著,哪裡經得住他們這樣折騰?」

    吳仁寶越說越是氣憤,他忿忿不平地說道:「其實,錦城人民醫院在打什麼主意,我大概也是猜到的,他們該想從我愛人的血裡面化驗出某些特殊成分,或者提煉出針對這種病毒的抗體好吧,如果單是這個的話,我也認了,我愛人的這條性命,本來就是許先生您救回來的,現在就算她出點血,那也是為國家做貢獻,為了救回更多的病人,我也是黨員,這個覺悟還是有的。

    但問題是,他們要做的並不止是這樣啊!醫院那邊,已經安排了五六個醫生和護士圍著我老婆團團轉,什麼儀器都給上了,亂七八糟的各種測試和檢查都做了個遍好吧,這也沒什麼了;可是醫院和專家們為了找出我愛人突然康復的原因,每天十幾波人來反覆盤問,問得那個仔細啊,就算紀委審人也不過這樣了……

    許先生,其實,我們都知道,其實您才是真正救回我愛人的功臣。錦城人民醫院想貪這個功勞,您高風亮節,不願跟他們一般計較,那我們也就願意忍了人民醫院那邊,沒個功勞也有個苦勞,讓他們出點風頭也沒啥大不了的。但他們這樣把病人這樣折騰法,我就受不了了!」

    說著,吳仁寶苦笑著吁了口氣,他說:「沒辦法,人民醫院騷擾得實在太厲害了,我實在頂不住了,昨天晚上,我和愛人偷偷地溜了出來,從醫院的雜物樓梯偷偷跑了出去,連行李和隨身衣服都不敢拿,呵呵!」

    說著損失了行李和隨身衣物,但吳仁寶卻沒顯出多少難過的情緒來,反而「呵呵」地笑起來了,很顯然,妻子被治癒了,這讓他心頭心情大好,並不計較那點財物的損失了。

    「許先生,那些煩心的事就不說了,我今天電話呢,主要是一件事:我和愛人想請您和趙小姐賞光吃個便飯,不知您什麼時候方便呢?」

    這位吳仁寶雖然是官場中人,但他重情重義,許岩對他倒是沒什麼惡感,他笑道:「吳書記給我安排免費的飯局,我總是有空的。」

    聽到許岩答應了飯局。吳仁寶顯得很高興:「呵呵,許先生您肯賞光,那就太好了!這樣的話,今晚,您看合適不?」

    「行啊,今晚我沒啥要緊事,就聽候吳書記安排了。」

    「呵呵。許先生,您是本地人。我也不知道您喜歡哪裡的口味您看,咱們選在哪個地方比較合適呢?」

    許岩連忙推辭:「其實我也不是錦城本地人,客隨主便,吳書記你看著定了就好吧?我口味很雜,哪裡都可以的。」

    倆人你來我往地客套了一番,最後還是許岩取得了勝利,吳仁寶不得不承擔了挑選飯店的重任,他很謙遜了一番,最後才說:「既然許先生不肯定。那我就提個建議吧錦城飯店怎麼樣?我聽說,錦城飯店是錦城市政府的定點接待點,飯菜應該還可以吧?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因為我和愛人都是外地人,我們就住在錦城飯店,定在這裡的話,我倆就可以偷偷懶了。不用跑那麼遠。」

    「錦城飯店嗎?」

    吳仁寶一說到錦城飯店,許岩想到昨晚跟日本人不歡而散的飯局了那幫日本人,應該也是在錦城飯店住的吧?

    但前面已經說過客隨主便了,許岩也不好改口了:「行,那就錦城飯店吧!」雙方約好晚上吃飯的時間,很客氣地掛了電話。

    上午。許岩哪都沒去,在家閉門安心讀書。他今天,主要修讀的是《白鹿大事記》,看著以往的白鹿書院子弟故事,看著這幫書生如何仗劍行俠行走江湖,倒也感覺頗有趣味的。

    下午時,許岩的電話再次響起。這次來電話的卻是趙嫣然了,她嬌滴滴地問許岩:「岩子,你好啊!你現在在哪裡呢?」

    「我在家呢。怎麼了,嫣然?」

    「吳書記今天通知我說,他今晚請了我們吃飯,他說你已經答應了。這樣,我開車來接你,我們一起過去吧?」

    許岩有點驚訝,他抬頭看看牆上的鬧鐘:「現在才下午三點多啊,我們現在就過去?嫣然,你這也太提前了吧?」

    「呵呵,我也有事想跟你商量的嘛……岩子,好不好嘛?」

    聽著趙嫣然柔聲撒嬌,許岩倒也沒辦法:「好吧,你過來吧我們在蜀都大學的門口見面吧。」

    許岩過了約莫半個小時才出去,剛到校門口,他恰好看到一輛漂亮的白色的寶馬車遠遠地駛近來看到那輛很招風的白色寶馬車,許岩就有預感了,來的準是趙嫣然。

    果然,寶馬車在蜀都大學門前的空地上劃了一個弧線,準確地停在了許岩的面前,車窗搖了下來,露出了趙嫣然那張完美無瑕的小巧臉孔,她戴著墨鏡,笑眯眯地望著許岩,伸手向許岩招呼:「嗨,岩子!」

    「嗨,嫣然!你來得很早啊!」

    趙嫣然從車子裡出來,她笑吟吟地說:「其實,我是故意來這麼早的在京城時候,岩子,你可是說過的,到時候我到你的故鄉錦城的時候,你要帶我參觀你的學校蜀都大學,現在,我可是到了你們學校門口咯,現在可是該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許岩摸著自己的腦袋他記不清了,自己承諾過帶趙嫣然參觀學校嗎?好像有點印象,卻是記不清楚了,但現在,趙嫣然都找上門來了,自己大概也沒法抵賴了。

    「好說好說,我們進學校去逛逛吧不過,我不是一個好導遊哦,學校裡那些景觀,我也不是很清楚。」

    「呵呵,你只要肯陪,我就感覺很高興了。」趙嫣然笑吟吟地請許岩上了車,許岩這才注意到,車上的駕駛座上還坐著一個人,那是個中年女子,看樣子很乾練,她回頭對許岩笑笑,卻是望向了趙嫣然:「趙小姐,我就在這裡等你了?」

    趙嫣然點頭:「好的,玉姐,你就在這邊找個咖啡館坐下喝茶等著吧。出來時候,我會給你電話的。」然後,她才轉頭向許岩介紹說:「玉姐是我的助理,她恰好是錦城本地人。不然的話,我第一次來錦城,還真不知道該怎麼來這裡岩子,接下來,就麻煩你開車了?」

    「既然玉姐是本地人,怎麼不讓她帶你遊覽蜀都大算了?」

    話都到了許岩嘴邊了,好在他總算還有點情商,沒有把這話給說出口來。他對玉姐笑笑,對方也笑笑,卻是起身開車門出去了。許岩坐上了駕駛座,駕起車子,開進了蜀都大學的校門裡。

    「咱們蜀川大學,始建於晚清,歷史非常悠久了。這是當時蜀川省內惟一的省級新式學堂。抗戰期間,由於地處西南地區中心城市,而且地處抗戰大後方,群賢畢至,各類學科大師雲集,學術空前繁榮……」

    一邊開著車子,許岩一邊對趙嫣然介紹著學校的歷史和沿途的風光景點,看著沿途的綠樹如茵,趙嫣然不停地拍照,讚歎道:「你們學校,看起來很大啊,風景和綠化看起來都很不錯啊!」

    「呵呵,是啊,咱們大學確實很大,經常聽人說在裡邊迷路,還有出租車司機繞不出去喊救命的。如果你步行可以在任何一個門口坐人力三輪車,這樣不會腳腫。如果有人喜歡安靜的,可以把我們這裡當成公園,因為校園裡樹木很多,綠樹成蔭,秋天的銀杏葉鋪黃了地,成了秋色一景,很多人都在此拍照,經常有拍婚紗的、拍藝術照的跑來取景。

    那邊的是體育場,咱們學校裡有兩個運動場,兩個游泳池,還有排球場、籃球場、足球場……哦,我平常也喜歡去踢足球的。」

    趙嫣然妙目漣漣,雙眼柔情似水,她很驚喜地嚷道:「岩子,你也喜歡踢足球的嗎?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很喜歡看足球呢!不知道你踢足球是打什麼位置的呢?前鋒嗎?」

    「呃……」許岩尷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他知道趙嫣然是在故意討好和迎合自己,但自己實在不好意思答話。其實許岩所謂的喜歡踢球,只是在班隊裡混了一個後衛喜歡踢球的人都知道,在業餘球隊裡,所謂的後衛,往往都是安排運動神經最差的人來擔當的。

    更讓許岩尷尬的是,他連這個後衛的角色都不是很牢靠,只能當替補後衛是的,也就是說,只能是正式後衛沒空或者肚子疼的時候,許岩才能上場踢球,而更多的時候,他只能穿著一件球衫,落寞地坐在看座上和班上的女生一起喊加油。這樣的事情經了幾次,許岩也是索然沒了興趣,乾脆就退出班上的足球隊了。(未完待續。)

    p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9
第三百九十節 巧遇

    現在,傷心的往事被趙嫣然提起,許岩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苦笑了。他轉過頭,望向遠處的圖書館。循著他的視線,趙嫣然也跟著望過去:「那個是……圖書館吧?」

    「對,這是我們的圖書館。」

    許岩很高興能有話題引開趙嫣然的注意力,他指著圖書館旁邊的一間木屋建築:「這是我們圖書館旁邊的咖啡屋,平常我們學生下了自習之後都喜歡在那邊喝一杯飲料,聊聊天,算是我們學校裡很有名的休閒場所了。」

    「哦?」趙嫣然露出了好奇的笑容,她說道:「那,岩子你能否請我喝上一杯咖啡?讓我們也體驗一下你們學校學生的生活?」

    這種小要求,許岩自然是沒有理由不答應的:「好哇,只是這裡的條件簡陋,你不要嫌棄就好。」

    趙嫣然笑道:「岩子你別老是笑話我了,我這樣的小演員,在你們眼裡,只怕是根本不足一提。」這是趙嫣然的自謙,但確實也是她的肺腑之言。

    趙嫣然知道自家事,自己在外人看起來也是風光耀眼,出入紅地毯,閃光燈和攝像機相陪,但其中苦處,只有自己才知道。

    現在是全民娛樂的時代,競爭激烈,縱然是紅極一時的明星,只要一年半載沒有好的作品出來,那就會很快被觀眾遺忘了,誰都不敢有絲毫放鬆。

    趙嫣然深知:那些光彩奪目的明星,他們的命運其實是掌握在那些影視圈的老大們手上的,老大們想捧誰紅就紅,想把誰給冷藏或者埋汰掉,那也很容易的。

    在趙嫣然看來,自家公司的老闆白總。在影視圈裡叱咤風雲,調撥三五億的資金拍電影就跟玩一般,哪怕再大牌的明星和導演在他的面前都得恭恭敬敬。深更半夜裡,他一個電話打過去。再大牌的明星都得立即乖乖趕過來陪他喝酒,至於對女星搞些潛規則啥的,那更是不用說了行內有個笑話,說是:「白總想潛規則誰,那根本不是事,現在的問題,是很多美女想潛規則白總沒機會!」

    白總這樣的人物,在趙嫣然看來。那已算是頂尖了不起的人物,但白總在文修之面前,卻是連坐的座位都沒有,只能乖乖站著陪笑臉。

    以前,趙嫣然見文修之的機會不多,只有匆匆幾面。在她眼裡,文修之是個很平靜很沉穩的人,他穿的衣裳很平常,也就是普通牌子,中規中矩。他普通得就像那種在京城裡隨處可見的青年公務員,級別大概是從科級到處級這階層的但就在這普普通通的文修之面前,身家億萬的白總卻是卑微得像個家僕。

    趙嫣然親眼看到。有一次,看到文修之的皮鞋髒了,白總趕緊撲上去,大呼小叫的:「文少,文少,您的鞋子髒了,我幫您擦擦,擦擦!」

    就在趙嫣然面前,白總親自拿他那塊意大利手工製作的手帕來幫文修之擦皮鞋。更讓趙嫣然震撼的是,在白總擦鞋的整個過程中。文修之連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一直在拿著手機給人回短信。彷彿正在發生的事,對他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小事而已。

    親眼看到這一幕,對趙嫣然的打擊真是心神俱喪自己視為頂尖了不起大人物的白總,在真正的權貴子弟面前,卑躬屈膝得如同一條狗!

    打那起,趙嫣然就知道了:世界上確實存在著那種可以遠遠眺望、但無論如何努力也無法觸及的階層。自己那點微不足道的知名度,觀眾的喜愛,還有自己從影數年積攢下來的那點身家,在這樣的權勢面前,算得上什麼?

    那時候,在趙嫣然眼裡,那表情平淡的文修之,簡直就跟雲端上的神祇一樣尊貴!

    但事實證明,文局長只是像神祇而已,他畢竟還不是真正至高無上的神,因為他也有需要仰望和巴結的人,而那個人,就是自己身邊的許少爺了趙嫣然偷眼瞄了一眼許岩,心中卻是暗暗嘀咕:誰能看得出來呢?自己身邊這位平凡的大學生,他的真實身份,卻是一個連文修之都要討好的大人物!

    趙嫣然不知道許岩有什麼背景,她也不敢隨便找人打聽,但她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一晚吃飯的時候,許岩明顯是能和文修之平起平坐的大人物。因為從一些微妙的身體姿勢和談吐上,趙嫣然能看得出來了,文修之整晚都在暗暗地討好和迎合著許岩,那晚的聊天,都是以許岩為中心的。

    趙嫣然是讀藝校出身的,她不懂政治,也不懂官場,連********和市長哪個官更大她都不知道,她判斷人際關係,只有一個最簡單的標準:看他們彼此相處時候,誰在討好誰,誰在迎合誰,那肯定的,後者必然比前者更有權勢!

    既然那晚吃飯的時候,是文修之在討好許岩,於是,趙嫣然很快地得出這結論:雖然外表上看不出來,但這位許先生的來頭要比文局長更厲害!

    既然知道這看似平凡的大男孩是個隱而不露的大人物,所以,在那一夜,趙嫣然就很心甘情願引誘了許岩這固然是因為白總的安排,卻也是趙嫣然心甘情願的。

    她很清楚,演藝圈裡的藝人無數,但能長盛不衰的明星卻只有那麼寥寥幾個,自己的演藝事業想要更上一層樓,面對的各種利益糾葛就會越多,阻力也就越大,這已經不是靠自己的演技或者美貌能解決的問題了說到底,自己還是吃虧在沒有靠山。

    這並不是笑話,為了某部大製作裡的好角色,演員們你爭我奪,為了搶個好角色,甚至要鬧到京城領導都出面遞話的地步。自己背後若沒有一個撐腰的大人物,事業估計也就止步於此了。再過幾年,等自己年老色衰的時候,就像自己當年踩著自己的前輩上位一樣,那些青春逼人的小女生也會踩著自己的腦袋上位,自己只能黯然退場。

    但是那晚之後。趙嫣然卻是陡然生出了新的希望:這許公子,看著好像對女人很生澀,他好像還沒有過女人?他好像也蠻重情義的。不是那種冷酷無情的人。倘若今後,自己能傍上這條大腿的話。未嘗不是個機會啊!

    趙嫣然心裡隱隱有一個希望聽說,那些權貴家族聯姻的話,都是要跟門戶相當的家庭結合的,但是,世上萬事總有例外,萬一……這位許公子家裡對此不是很在意呢?

    就像楊易大姐,她先前也跟自己一樣,同樣是影視圈出身的。但最後,她也不是碰到上層家庭出身的吳仁寶,最後倆人還不是走到一起了?這樣的事情,既然發生了第一次,就難保不會有第二次?就算是五百萬彩票那麼縹緲的事情,不是照樣有人中了嗎?

    就算嫁入豪門的可能性不大,但做許岩的情婦啥的,應該還是很有希望的吧?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可千萬不能錯過了!

    想到這裡,趙嫣然的笑容更加溫柔。更加嫵媚:「好啊,岩子你肯請人家喝咖啡,人家好高興哦!」

    聽了趙嫣然的撒嬌。許岩覺得身上的雞皮都起來了,他沒好氣地說道:「嫣然,有話好好說,別學那幫港農說話!走,我們進去喝杯冷飲吧。」

    車子開到了咖啡館門前停下,倆人下車進去了。進門時候,許岩望了一眼裡面:還好,下午四點鐘,學生們都在上課或者自習。咖啡館裡稀稀拉拉沒多少人。許岩領著趙嫣然找了個偏僻地方坐下,叫服務員過來點了杯冷飲。趙嫣然則要了一杯咖啡。

    在點單的時候,女服務員一直在盯著趙嫣然看。目光驚疑,連拿單都忘記了,還是許岩提醒了她才記得拿單子過去。

    看著那魂不守舍的侍應生走遠,許岩猜出來了:「嫣然,她多半是認出你來了。」

    趙嫣然笑說:「是嗎?應該不會吧,我戴了墨鏡,她該看不出我來吧。」

    「我說,搞不好是這墨鏡才真正出賣了你。平常日子裡,誰會帶個大蛤蟆墨鏡出門啊?你這不是故意招人注意嗎?」

    趙嫣然笑笑,她也不爭辯,而是舒服地靠在座椅的靠背上,看著窗外的綠蔭道上,午後陽光下,三三兩兩的青年男女拿著書本並肩偎依,款款而行,親密交談。綠樹成蔭,光影斑駁,青年學子們朝氣蓬勃的背影,與學校溫馨的氣息顯得格外的吻合。

    看到這充滿校園溫馨氣息的一幕,趙嫣然感慨地說:「岩子,你們的學校的氛圍真好,一進來就有那種感覺。我是讀藝校出來的,我們學校好小,只有那麼幾棟樓,感覺還是你們綜合大學比較有氣氛哦。這樣的場景,正是我想像中大學的模樣這才是百年名校的沉澱啊!」

    聽到趙嫣然的稱讚,身為蜀都大的學生,許岩也是頗為高興的。倆人聊了一陣,忽然聽到了一陣聲響,倆人同時望過去,看到牆上的電視屏開始放電視了,聽著那熟悉的片頭曲,許岩詫異:「這不是那《雙宮迷情》嗎?你主演的那部古裝片啊!」

    「啊!」沒想到休閒的咖啡廳裡忽然會放自己主演的片子,趙嫣然也頗為驚訝:「不會吧?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這不是巧這放的是dvd,不是電視台播出的。」許岩笑道:「看來,剛剛的那個服務員,她該是認出你來了,她是想用這個給你暗示吧呃,這該是個歡迎的表示吧!」

    看著電視屏幕上的自己,趙嫣然哭笑不得:「你們學校的人,做事太有趣了,居然用這種方式來歡迎我……確實有點意思,不過,我們還是先撤了吧,免得到時候人多圍觀,要簽名什麼的太麻煩了。」

    趙嫣然主動提出要走,許岩真是求之不得,他剛站起身,突然看到正進門的一群學生,他馬上又坐了下來,把頭深深地低下來。

    趙嫣然不明所以:「怎麼啦?」

    「噓,不要出聲!我見到熟人了我們先不要起身,再等上一陣!」

    剛剛起身的時候,許岩確實見到了熟人,那是胖子劉洋和幾個女生。那一閃眼間,許岩看清楚了,那幾個女生中間,赫然有宮雪婷,這群人手上拿著課本和書,很顯然是剛剛下課出來的。

    許岩疑惑:「宮雪婷被情報部放出來了?她怎麼和胖子走到一起了?」

    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越是擔心什麼,往往就會發生什麼。劉洋一路徑直地走過來,他一下子就看到許岩了,頓時歡喜地嚷起來了:「咦?那不是岩子嗎?這麼巧,你也在啊?你也有興致喝咖啡了?」

    女生們聞聲齊齊望了過來,這下,許岩也是看清楚了,幾個女生裡,除了宮雪婷以外,還有楚燕和張寧波等熟人,卻是不見陳遙雨。看到許岩,幾個女生都顯得頗為驚訝,然後,她們又到看到了許岩同桌的趙嫣然雖然趙嫣然戴著墨鏡,但女生們還是能從她的面孔和身形看得出,這是一位美女。

    女孩子們嘻嘻哈哈地跟許岩打招呼:「哇,許岩在陪美女喝咖啡呢!」

    「嗨,許岩,好久都不見你了,原來是藏在這裡享清福啊!」

    這群人中,許岩特別留意宮雪婷,她抱著幾本書在胸前,當看到自己的時候,她眼睛一亮,明顯地露出了驚喜的表情。然後,當她看到同桌的趙嫣然時候,她微微愕然,笑容頓時斂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注意到許岩望向自己,宮雪婷也微笑地點頭:「好久不見了,許岩同學!」因為知道司徒笑的事,許岩很注意地觀察她,但無論他怎麼看,都看不出宮雪婷的笑容裡有些什麼異樣的地方。很明顯,這個女孩子有著強大的自制力。

    看著宮雪婷,許岩也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回應了,他僵硬地擠出一個笑容:「是啊,好久不見了,雪婷同學這麼巧?」(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9
第三百九十一節 震撼

    「是啊,我們剛剛下了會計課下來……你朋友劉洋跟我們選修的是同一個教授的課,下課大家就一起來喝杯冷飲輕鬆了,沒想到你也在這邊」宮雪婷淺淺地微笑著,她輕描淡寫地瞄了趙嫣然一眼:「我們突然過來,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吧?」

    許岩還沒來得及回答說話呢,劉洋已經大咧咧地過來替許岩回答了:「瞎,打什麼緊呢!雪婷同學,人多聊天熱鬧嘛,來來來,大家就坐這張桌子吧!嗨,岩子,正好我沒帶錢包,說好了,咱們的冷飲錢歸你出啊!」

    說著,還沒等許岩說話呢,他已經是一屁股地坐過來了,硬是坐到了許岩的身邊:「嗨,岩子,擠一擠,坐過去一點!」

    許岩沒好氣:「死胖子,老子上輩子一定欠了你很多很多的錢,不然這輩子怎麼會交上你這種朋友!」

    胖子可以不要臉,但女生們還是要矜持的,她們自然不可能像死胖子這麼死皮賴臉,幾個女生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知該不該坐下。這時候,趙嫣然主動起身,她笑吟吟地對女生們:「你好,諸位都是許岩的同學吧?我也是許岩的朋友,有空的話,不妨一起坐下聊聊吧?」

    趙嫣然主動邀請了,幾個女生才笑著道謝地坐下了。胖子大咧咧地吆喝道:「嗨,服務員,過來點單哦,岩子,說好了是你請啊!咦,這大白天的,怎麼就開始放電視劇了?《雙宮迷情》?前陣子蜀都衛視不是剛放過嗎,怎麼這麼快又重播了嗎?」

    許岩不想趙嫣然的身份暴露,搶白道:「播過了就不能重播嗎?誰規定的?」

    這時候,楚燕插口道:「岩子說得沒錯,播過了也可以重播嘛!不過,雙宮迷情這部劇拍得還真不錯,我們都很喜歡看當初播放的時候,我可是在熬夜連續看完了。我最喜歡裡面的玉公主了,又聰明又有魅力,太有意思了!」

    女生們吱吱喳喳地說起來了:「玉公主是趙嫣然主演的吧?我只看了一集,馬上就被吸引了。成了趙嫣然的影迷她實在太漂亮了!」

    「不單是你啊,我們班上,可是好多人都在迷趙嫣然呢!大家都說,她不但是漂亮,還有那麼一種孤傲冷清的氣質。真是把那個角色演到骨子裡去了!」

    「是啊,要說這一批的女演員,張欣也好,胡怡也好,她們名氣雖然大,但都沒有趙嫣然那樣演技和氣質,相貌就更不能比比了。趙嫣然的眼睛啊,就跟會說話一般,她光靠眼神,就能表現出人物的內心世界了。這種演技。或許那些老戲骨還能做到,但在新生代的演員裡,還真是獨一無二了。」

    「是啊,我最喜歡她的戲了,她一出場就感覺有戲了,她演的那個玉公主,一出場就感覺整部戲都活了。跟她對戲的吳妃張欣,雖然人也很漂亮,但太呆板了,跟根木頭一般戳在那裡這根本配不上嘛!」

    幾個女生吱吱喳喳地在議論著電視裡的角色。許岩卻在和胖子小聲地聊天,胖子對許岩發問道:「哎,岩子,你最近都在忙著什麼呢?我好久都不見你了!最近這些日子。我們學校發生了好多大事呢!」

    許岩隨口問道:「哦?什麼大事啊?」他跟胖子說話,卻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宮雪婷的身上,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她。坐下以後,宮雪婷一直很安靜地坐著用吸管喝冷飲,她並沒有參加幾個女生的討論,而是很專注地傾聽著眾人的講話。給人一種很恬靜很悠閒的感覺。

    胖子大呼小叫的:「呀,岩子,你真是從火星上才回來的啦!最近,咱們學校的新聞,你居然不知道?咱們學校裡都出怪獸啦!有一條巨大的長蛇怪獸,足有上百米那麼長,就藏在我們學校後院的樹林裡!原來,咱們失蹤的那些學生和老師啊,都被給這條巨蛇給吃掉了!為了消滅那頭巨蛇,咱們錦城公安局的警察跟它激戰足足一天,可警察的子彈根本就打不穿那巨蛇的皮,反倒被巨蛇吃了好幾個警察。最後,咱們錦城警察沒辦法了,只好請求駐軍出動了!那晚上,解放軍轟轟隆隆地開過來了,光是坦克和裝甲車就來了好幾百輛,還出動了大炮,轟得那個厲害啊」

    許岩忍住笑:「好幾百輛的裝甲車和坦克?還有大炮?胖子,你親眼看到的?」

    「那還有假?雖然我沒親眼看到,不過三班的張偉可是親眼看到了!那晚上,他跟女朋友約會在賓館開房了,晚上三點多鐘才回宿舍,結果他在學校門口親眼就看到了,好多的軍車和坦克裝甲車都開進了我們的學校,他說起碼看到起碼上百輛的坦克,士兵和警察都封鎖了我們學校的門口,張偉整晚都回不了宿舍,他一直呆在學校外面的馬路上看熱鬧,直到天亮才翻牆回宿舍睡覺的。」

    許岩低頭忍住笑:那晚的事,在場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了。那晚雖然出動了駐軍,但並沒有胖子說得那麼誇張,什麼幾百輛的坦克裝甲車,什麼大炮轟隆轟隆地轟總共也就出動了警備區的一個步兵營而已,也沒有使用重武器。那晚,在場的大部分兵力,主要還是錦城市公安局的民警,駐軍和武警都是後來才調來增援的。

    許岩也懶得聽胖子吹牛了,他轉向宮雪婷,問道:「雪婷同學,最近還好吧?在忙些什麼呢?」

    宮雪婷轉過頭來,她對著許岩點點頭,簡單地說:「還好吧,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啊。」從她的談吐裡,許岩看不出絲毫的異樣,更看不出她是剛從監禁中脫離出來的。

    他不禁在心裡感慨:難道說,每個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

    「許岩同學,你最近好像都不在學校裡,都忙什麼了呢?」

    「其實沒忙些什麼,就是給朋友幫點忙,就當搞點社會實踐,積攢社會經驗之類吧。」

    宮雪婷笑道:「原來許岩同學是去社會實踐去了,難怪看你變化很大。」

    許岩裝糊塗:「有嗎?我覺得我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啊!」

    這時候,楚燕插嘴道:「是啊。岩子啊,你的變化真的很大!就那麼幾個月功夫,倘若不是你劉洋認得你,我們都不敢認你了。」

    「真的是?都有哪些變化呢?」

    「嗯……」楚燕打量著許岩:「到底有什麼不同。一時候還真說不上來。不過,你給人感覺成熟多了,也沉穩多了以前的你,真的太嫩了。

    你還記得嗎,那時候。你跟我們女生說話,眼睛都不敢看我們的臉,說話的時候,你全身都顯得很僵硬很緊張的樣子。但現在看著,你卻完全沒這樣的問題了。」

    楚燕這樣說著,許岩卻是羞愧得無地自容倘若不是楚燕說起,許岩自己都不知道,以前的自己竟是這麼**絲的一個人,連女生都看出了自己骨子裡頭的不自信和猥瑣了,自己卻還茫然無知。還以為自己的感覺特好呢!

    這時候,楚燕擠眉弄眼地瞄了兩眼趙嫣然:「我說許岩啊,你出去社會實踐,可是認識了不少人啊你的這位美女朋友,這麼漂亮,你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聽到對方提起了趙嫣然,許岩微微躊躇趙嫣然的身份特殊,自己到底該不該把她的身份給透露出來呢?

    他還在猶豫呢,那邊的趙嫣然已經大大方方地笑著自我介紹了:「你們好,諸位都是許岩的同學吧?我也是他的朋友。我姓趙,叫趙嫣然,在京城工作,這次過來錦城是找許岩敘舊的。麻煩他帶我參觀蜀都大學的校園,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了大家,很高興認識諸位。」

    幾個學生都很客氣地打招呼:「趙小姐,你好!」

    「趙小姐,歡迎你來錦城旅遊!錦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你一定要好好遊玩。我們都可以做導遊的。」

    這時候,宮雪婷微微蹙眉,她很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趙嫣然,又回頭望了一眼身後正在播放的電視劇,她面露詫異,輕聲問道:「請問,您就是趙嫣然小姐?那個著名的演員嗎?」

    聽到宮雪婷的問話,幾個學生愣了一下,然後,等反應過來,大家紛紛發出了善意的笑聲。楚燕笑嘻嘻地說:「我說雪婷,你別傻啦,這怎麼可能呢?這只是同名同姓啦,趙小姐只是跟那位大明星姓名相同而已,中國那麼大,那麼多人,同名同姓的事很正常啦。

    雖然名字相同,但這位趙小姐的相貌……呃?你們別說,趙小姐的相貌,跟那大明星趙嫣然還真有幾分相像咧!」

    趙嫣然笑吟吟地解下了墨鏡,她環視眾人,笑眯眯地問道:「我像趙嫣然嗎?」

    學生們齊齊發出了驚嘆,胖子劉洋嘖嘖讚歎道:「像,實在太像了,簡直雙胞胎一樣!倘若不是在這裡,我們還真把你當做那位大明星了,尤其您的那雙眼睛,太有神了,真是神似啊!」說著,胖子不由自主地轉頭望了一眼電視屏幕,這時候,電視上也恰好出現了趙嫣然的鏡頭特寫,趙嫣然的面部和眼睛都看得特別清晰。

    「呃,這……這,這……」

    胖子嘴巴張大,他慢慢地說不出話來了,他看看屏幕,又看看趙嫣然,又看看電視屏幕,又看看趙嫣然……他這樣來回折騰了好幾趟,喉頭發出了一陣吞嚥口水的聲音,眼睛咕嚕嚕地轉著,嘴巴微微張大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其他的幾個學生表現得也比胖子好不到哪裡去,一個個眨巴著眼睛,眼睛瞪得老大,一陣看電視,一陣看趙嫣然,眾人眼中滿是震驚,卻是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恰好在這時候,服務員送上眾人點的飲料,把咖啡端上來之後,服務生卻並沒有立即離開,她怯生生地低聲對趙嫣然說:「您好,趙小姐,請問,能給我簽個名嗎?」

    很顯然,趙嫣然對這種場合已是輕車熟路了,她很親和地笑了,答道:「好哇,要簽在哪裡?」

    「啊,麻煩您就簽在這個點菜單上好了!」

    看著趙嫣然龍飛鳳舞地簽了自己的姓名,服務員十分高興,她如獲重寶地把趙嫣然的簽名給收了起來,緊緊抱在胸前,微微躬身笑道:「趙小姐,我們老闆也是您的影迷,我打電話給他說了,說您光臨我們小店,我們老闆快被激動死了,他正在外邊出差,趕不回來,他說了,讓我們一定要招待好您,還有一定要拿到您的簽名!

    我們老闆說,您能光臨鄙店,這是我們小店的莫大榮幸。今天您和你朋友在本店的一切消費,我們都免單,希望您在我們小店過得自在,能留下一段愉快的回憶,這也是我們的莫大榮幸了!」

    趙嫣然微微頜首,她很矜持地說:「這位同學,感謝你的好意,感謝你們對我的支持!不過,免單的事情,那還是不要了,大家的正常消費還是要付錢的。請代我向貴店的老闆表示謝意,感謝他對我的支持!十分感謝!」

    服務員微微躬身,笑說:「呵呵,趙小姐,您別這麼說,您能來我們店,這是我們的榮幸,不知有多少人花多少錢都請不到您大駕光臨呢!如果我們還衝你收錢,那就太不像話了好了,趙小姐,我就不打擾您和朋友聊天了,我們就在那邊,您有什麼需要的,請隨時叫我們過來。」服務員微微躬身,退開了。

    這時候,席間呈現的是一種深沉的寂靜,鴉雀無聲。

    眼前這和許岩坐在一起喝咖啡的女孩子,居然就是電視屏幕上風靡千家萬戶的當紅明星趙嫣然!醒悟到這個事實,眾人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撼那種感覺就像是天上的月亮突然降落到自己身邊,即使胖子喜歡說廢話的人都閉上了嘴,他張大了嘴巴瞪著趙嫣然,口裡的口水都流出來了,目光中充滿了崇拜和仰慕。(~^~)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19
第三百九十二節 暗鋒

    看著眾人呆若木雞的震驚樣子,許岩也是暗暗好笑楚燕剛剛還說自己幼稚呢,不過,自己第一次見趙嫣然的時候,好像也沒有像他們現在這麼狼狽吧?看看眾人的呆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許岩乾咳一聲:「咳咳,我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啊?怎麼都嚇成這樣子了,連話都不敢說了?趙嫣然也只是演員而已,又不是神仙,你們至於嗎?」

    「是啊!」趙嫣然笑吟吟地說著,有意無意地,她望了宮雪婷一眼,笑道:「岩子說得沒錯,演員只是我的工作,就跟諸位是學生一樣,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我其實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也是個有血有肉的平凡人而已。現在,我在這裡的身份並不是什麼大明星,我就是許先生的一個朋友既然諸位也是許先生的朋友,那我也希望,大家也能成為我的朋友!」

    說著,她主動伸出了手,跟在座的學生們一個個地握手,她笑吟吟地說:「來,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趙嫣然,天樂娛樂文化公司的一個員工,很高興認識諸位!」

    看到這位聲名顯赫的偶像明星態度如此謙和,在場的學生都感到很是驚訝,又受寵若驚。他們伸出手來,誠惶誠恐地與趙嫣然握手,胖子劉洋更是做出了一副陶醉的樣子:「今天能跟趙小姐握了一次手,我起碼三天不洗手了!」他這副皮相,引得在場的女生們咯咯直笑。

    在在場眾人之中,宮雪婷的反應是最平淡的,她也是最快從驚訝中恢復過來的人。不知為什麼,趙嫣然對她也是最重視的,握手時候,她跟宮雪婷握手的時間也是最長的。趙嫣然笑吟吟地握住她的手,深深地注視著她:「幸會請問,這位同學怎麼稱呼呢?您也是許岩的朋友嗎?」

    宮雪婷淡淡一笑:「我叫宮雪婷。趙小姐,您是許岩的朋友嗎?」

    「這個嘛」趙嫣然回頭望了一眼許岩。她笑顏如花地說道:「我是真心地想成為許岩的朋友,但岩子願不願意把我當做朋友,那我就沒什麼把握了。為這個,我特意從京城追著他一直追到了錦城。可是他還是沒答應我咧!」

    聽了趙嫣然這樣講,眾人頓時愕然,反應過來以後,眾人爆發出一陣熱烈的嘈雜聲:「哇,不可能吧?趙小姐。您居然是為許岩來錦城的?」

    「岩子,你太有豔福了!你太幸福了!」

    「岩子,這消息傳出去,全國的男同胞都要打死你的!」

    在這裡的大學生都是成年人了,趙嫣然雖然說得委婉,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然看得出,趙嫣然眼中的脈脈情意,也懂她的言下之意趙嫣然說想成為許岩的朋友,但那「朋友」二字前面。該是要加個「女」字的,否則的話,為一個單純的朋友,趙嫣然也沒必要這麼幾千公里從京城趕來錦城,她這樣說,幾乎就等於是當眾對許岩表白了。

    看著眾人起鬨,興奮得躍躍欲試,許岩不禁微微蹙眉他很不喜歡這樣。

    趙嫣然對自己有意,一直有意無意地接近自己,這件事許岩是知道的。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對自己傾心,而且這女孩子還是風靡全國的明星,作為正常的男人,許岩對此並不反感。所以。有時候許岩就算明白趙嫣然的心機,就算知道對方為了接近自己耍了些小花招,他倒也不會真的見怪她。

    但這次,趙嫣然當著自己同學的面尤其是當著宮雪婷的面,公然說喜歡自己,用著這種方式來逼迫許岩。這真讓許岩有點生氣了耍弄小花招也要適可而止的!

    許岩淡淡掃了趙嫣然一眼,他淡淡說:「趙小姐又在開玩笑了。我是學生,不是娛樂圈的人就算你們娛樂圈喜歡炒作一些緋聞,但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開到學生的身上吧。」

    許岩的聲音並不高,但趙嫣然卻是識趣的,她能聽得出,對方那平淡的話語中蘊涵的那一抹冷峻,她直覺地知道,自己若是要繼續耍賴下去對這種權貴子弟來說,恃寵而驕的事情是萬萬要不得的,一個說話不對,對方真的會翻臉無情的!

    趙嫣然演員出身,應對這種尷尬場合,她也很有經驗,她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呵呵,岩子,你別生氣嘛!我也是跟大家開開玩笑的諸位,其實我來錦城,是為了跟公司過來拍個廣告,順帶著來看看老朋友的。」

    老實說,趙嫣然的這個彎也轉得太突然了,眾人都有些將信將疑大家自然都看出來了,趙嫣然對許岩很親近很親近,許岩對她卻顯得不什麼客氣,說話冷冰冰的。在場眾人都看出來了,許岩和趙嫣然之間的氣氛很怪異,倒是好像趙嫣然在一意巴結和討好許岩一般。

    但是,要說紅遍全國的女星來討好一個普通的大學生,這怎麼可能呢?

    趙嫣然和許岩的地位太過懸殊了,這種事,就算大家是親眼看到了,他們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倒在心裡找出了種種理由來解釋這肯定是誤會吧?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事吧?

    因為大家跟趙嫣然也不熟,跟這種偶像明星,大學生們還是存有敬畏之心的,不敢刨根問底地追問好在大家雖然不敢問趙嫣然,但問許岩還是可以的嘛,於是,眾人就圍著許岩開始逼問了:「岩子,你什麼時候認識趙小姐的?你怎麼能認識她的?」

    「是啊,你在錦城上學,趙小姐卻是在京城拍戲,你們沒理由結識的啊!」

    怎麼認識趙嫣然的?

    許岩望了一眼趙嫣然,卻見後者淺淺地微笑著,神情十分淑女十分矜持,只是許岩能從她的眼神深處看到了一絲羞愧不管怎麼說,許岩跟趙嫣然的第一次結識,是趙嫣然被文修之送給了許岩。雖然現在大家相處得很好很自然,便如同朋友一般,但這並不能掩蓋當初相識時候趙嫣然的尷尬。

    許岩苦惱著,該如何編造一個故事好跟同學們交差老實說,這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一個正當紅的偶像女星跟一個平凡的大學生,又不在同一個城市裡,他們到底該怎樣才能認識呢?

    「事情是這樣的,我最近參加社會實踐嘛。去了京城找了個兼職的工作……」

    許岩慢吞吞地說著,他故意說得很慢,好有時間來考慮剩下的細節:「那天下班以後,我從公司回家,在路上走著走著啊。忽然發現地上有個錢包……嗯,對,就是個錢包!

    我就納悶了,這錢包是誰掉的啊?我就把錢包撿起來了,一看,錢包裡還有很多錢,還有一張名片,那名片就是趙小姐的。那時候我也沒多想,就直接打了趙小姐的手機,告訴她這事。趙小姐很感謝我,我們約了地方見面,我就把錢包還給她她於是,我跟趙小姐就這麼認識了!」

    許岩自覺把故事編得十分完美,很充分地說明了他認識趙嫣然的經過了,可惜的是,眾人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許岩講完故事了,但大家還是在目光炯炯地盯住他,胖子代替眾人說出了心聲:「然後呢?後來呢?」

    許岩錯愕:「呃?我不是說了嗎?我撿了個錢包,恰好是趙小姐掉的。於是我就這樣和趙小姐相識了……」

    「岩子,你騙鬼去吧!」胖子很優雅地翹起了蘭花指:「就算你撿了趙小姐的錢包,可是你把錢包還趙小姐之後,還能有什麼事?大家不就是各自回家咯?怎可能交上朋友呢?所以。在你歸還趙小姐錢包之後,肯定還發生了一些事,大家才成了朋友!你老實交代,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岩翻了個白眼死胖子你不要這麼聰明好不好?現在又沒有人要你來扮福爾摩斯!你不就是看著這裡妹子多多,所以要顯擺你的智商高嗎?

    被死胖子看出了破綻,許岩正在費盡心思想著故事的後續。這時候,趙嫣然適時地出來救場了。她笑吟吟地說道:「許岩撿了我的錢包,我們就此認識了,後來我們是發生了一點事。只是,那就是我們的私事了,不方便給諸位透露了~不好意思啊!」

    許岩一愣,趕緊附和:「是啊是啊,這是我們的秘密了,當然不能跟你們說了~」

    他心下卻是慚愧:這麼簡單的應對法子,自己怎麼就想不出來呢?

    然後,他很快釋然了:這種被記者追問的情形,對趙嫣然來說恐怕是天天上演的劇情,對應對這種事,她經驗豐富得很,自然顯得很輕鬆了。

    很自然的,趙嫣然和許岩的回答,還是滿足不了在座眾人的好奇心尤其是那幫女生們,她們吱吱喳喳地向趙嫣然提出各種問題:趙嫣然來錦城是拍什麼廣告啊?趙嫣然最近打算拍什麼新戲嘛?趙嫣然怎麼入行演電影的?

    甚至,有幾個膽子大的女生還問起了趙嫣然,電影裡的那些帥哥男生,現實生活中的他們是不是真的也那麼帥?現實中的他們,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呢?比如某某資深男星,趙嫣然見過嗎?

    面對這些女生幼稚的問題,趙嫣然很有耐心地做了回答,還講了不少影視圈裡明星們鮮為人知的故事:某某資深男星一直扶持和幫助某位女藝人,全力以赴地扶持她上位出名,為了她不惜拋妻棄子。但沒想到的是,那位女藝人成名之後,立即跟另一位圈子裡的男演員好上了,大家都很同情那位資深男星,認為是那女的不對,也猜他應該是就此恨上那個背信棄義的女藝人了,從此和她一刀兩斷了吧?

    沒想到的是,那位資深男星居然又跑去找那個背叛了自己的女演員,泣不成聲的,求對方回心轉意,還在公共場所鬧出糾紛來,驚動了警察。朋友不解,問他為什麼要對這樣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那麼在意,那位男星痛哭出聲:「她實在太漂亮了!我實在放不下她啊!」

    聽得這些軼聞,女生們「哇哇」的驚叫著:「女星原來是這樣忘恩負義的人啊!真是沒想到!」

    「太不可思議了,他們這樣談戀愛,其實也跟我們差不多嘛!說起來,那個男演員也太沒有骨氣了吧。」

    「人家這才是真愛那!」

    女生們圍攏在趙嫣然身邊,吱吱喳喳地說個不停。許岩坐在旁邊喝著冷飲,神遊太虛。

    他注意到。在女生們吱吱喳喳地問話的時候,宮雪婷並沒有湊上去,她很矜持地坐在椅子上,腰桿挺得筆直。目光平視著窗外,眼神有些游離不定。許岩望向她的時候,她很明顯地注意到了許岩的目光,但她移開了目光,不和許岩的眼神接觸。許岩目光追逐著她的目光。但宮雪婷的目光就像一隻翩翩飛舞的蝴蝶,飄搖不定,就是不跟許岩的眼神接觸。

    但許岩沒想到的是,宮雪婷沒去問趙嫣然,反倒是趙嫣然反過來主動問她了:「這位女同學,我記得,你是叫宮雪婷的吧?」

    聽到趙嫣然的問話,宮雪婷陡然一震,她本來就直的腰桿挺得更直了,頭顱昂起。下巴微微回收,她那小心翼翼又警惕的氣勢,讓許岩想起了碰到了強敵躬著腰準備戰鬥的貓。

    她淺淺地微笑著,但笑容有些僵硬,顯得些緊張:「對,我是宮雪婷。趙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趙嫣然沒有說話,只是上下地打量了宮雪婷一番,那目光挑剔得像是帶了鉤子。然後,她又瞄了許岩一眼,目光中大有深意。她淺笑著說:「沒什麼我看宮同學的相貌氣質和體型都很好,很適合做演員。如果你有興趣進娛樂圈發展的話,我是可以代為介紹和引路的,不知宮同學有沒有這個意願?」

    「哇!」趙嫣然的話引起了眾人的一陣驚呼。楚燕驚嘆道:「雪婷,你真是太幸運了!趙小姐願意介紹你進娛樂圈當演員耶!貴人提攜,這是多難得的機會,你還不趕緊請趙小姐幫忙?趙小姐,你看看我,有沒有這個天分?其實。趙小姐,我一直都很喜歡當演員的,我還參加過我們學校的話劇組的表演呢,大家都說我表演得很有靈氣,很有天分呢!真的呢!」

    對於楚燕的自我推薦,趙嫣然只是微微頜首微笑著,卻不說行也不說不行,她的目光和注意力,自始至終都是集中在宮雪婷身上。

    聽到趙嫣然的邀約,宮雪婷露出了錯愕的表情,然後,她很堅決地搖頭,然後,她客氣地說道:「謝謝趙小姐您的好意了,但我還是覺得,還是現在的生活更合適我一點。我想,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娛樂圈做藝人的,我還是喜歡過平凡人的日子。」

    注視著宮雪婷,趙嫣然的眼神有些怪異,她很惋惜地說道:「可惜了,宮同學,你的相貌很好,氣質很單純,我覺得,你如果走演藝路線的話,一定會紅的吧。」

    宮雪婷微微頜首,她點點頭表示感謝:「謝謝你,趙小姐。只是……」她微微沉吟了下:「我不是很明白,您為什麼對我那麼好呢?」

    完全沒想到宮雪婷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趙嫣然也愣住了。但旋即,她笑著說:「這個啊,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我這個人,做事是很隨心所欲的,我看到你有這樣的才華和天賦,感到如果浪費了就太可惜了,所以就多事問上一句吧。」

    趙嫣然眼波流轉,她回頭看了許岩一眼,笑意吟吟:「既然你是許岩的同學,我也是許岩先生的朋友,大家說起來都不是外人,大家又有緣今天相識,我自然也想幫你一把了,呵呵。」

    宮雪婷也望了一眼許岩,她嘴角彎彎的,帶著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她很禮貌地說道:「不好意思啊,趙小姐,我這個人,性情有點固執,不是很識抬舉總之,我還是要感謝您,讓您費心了啊。」

    趙嫣然笑著搖搖頭:「哪裡的話,舉手之勞罷了既然宮小姐不願意,那就算了,是我多事了,你不要見怪啊。」

    兩個漂亮的女孩子相視而笑,那場面該很美麗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宮雪婷和趙嫣然臉上的笑容,許岩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感覺,兩個女孩子之間的氣氛很不對頭,好像很緊張似的,針鋒相對。

    而且,許岩敢肯定,這並不是他一個人的感受,因為這時候,席間吱吱喳喳的議論聲響,已經全部都停止了,變得安靜無比了。眾人一陣看看宮雪婷,一陣又看看趙嫣然,一陣又掉頭看看許岩,眼中冒著興奮的光芒。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0
第三百九十三節 感謝

    現場的氣氛很詭異,讓許岩很不舒服。他拿出手機來看了下,已經差不多下午五點。他幹咳一聲:「咳,小趙,時間不早了喔,我們還約了楊姐的,這差不多該出發了吧?」

    趙嫣然「啊」了一聲,顯得頗為驚訝的樣子:「已經五點了嗎?我以為還早呢!」序幕才剛拉開,女性之間的隱蔽戰爭剛剛打響,她才剛進入狀態,還有很多的招數沒使出來,正興致勃勃的時候就要被許岩硬拖走了,她實在意猶未盡。

    但趙嫣然也不敢違背許岩她知道分寸,什麼時候可以撒一下嬌,什麼時候卻是千萬不能逆了許岩的意思,她知道得很清楚。她很客氣地和在場眾人一一握手道別,還特意留了胖子劉洋的電話,邀請大家有空的時候去京城玩的時候找她,她願意做地主,給大家安排好吃好喝好玩的東西。眾人都是轟然叫好,都是叫道趙小姐實在太好了!

    對旁人的歡呼,趙嫣然也只是淺淺地微笑而已,但對宮雪婷,她卻是很看重,笑著說:「宮小姐,有空去京城的時候,請一定過去看我們啊啊,我說錯了,是說看我啊!」

    趙嫣然輕掩丹唇,她不安地望了許岩一眼,彷彿真得十分害怕許岩生氣一般,她淺笑道:「我又說錯話了,許岩一定會怪我的。」

    宮雪婷也看了許岩一眼,她微笑道:「感謝宮小姐的好意了……您放心吧,許岩的脾氣很好,我知道的,他是不會隨便對女生發火的。」

    趙嫣然臉上的淺笑僵了一下,旋即又恢復了正常。她微笑著說:「是啊,我也很清楚的。」

    這時候。許岩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站了起身,對趙嫣然說道:「好了,我們該走了!別讓楊姐他們久等了不好意思,雪婷,胖子,楚燕同學,我們還約了個飯局,要出去吃飯了。你們慢慢聊。」

    說著,許岩對著眾人點點頭。已是轉身大步地走了出去,很快就出了咖啡廳。他在門口等了幾分鐘,才看到趙嫣然快步追了出來,小聲地叫喚著:「哎哎,許岩,你等等我啊!我還在跟你的同學們道別呢,你就這麼走了。我還沒說完呢!」

    許岩不悅:「嫣然,跟一幫不認識的大學生,你就有這麼多說不完的話?」

    「哎不能這麼說嘛,他們還是你的同學呢!」趙嫣然狡黠地微笑著,她偷眼瞄著許岩:「我當然要對他們客氣一些了,你的朋友和同學,我當然要給你面子的!」

    許岩翻了個白眼。他也懶得說了。徑直走向那台寶馬車,拉開車門。自己坐到了駕駛座上。趙嫣然也坐上了副駕駛座,她小心翼翼地說:「哎,岩子,你不是生氣了吧?我對他麼客氣,也是給你面子啦,這是禮貌,我想,你沒理由生氣的吧?」

    看著趙嫣然還在自己面前裝糊塗,許岩真是有點生氣了,他說:「行了行了,嫣然,我知道你演戲在行,但你也沒必要在我面前演這種宮斗戲吧?真當我看不出來?你還真當今天也是舞台啊?在我的同學面前,你故意說那種話……哎!你到底存什麼心思?」

    看出許岩是真的生氣了,趙嫣然也不敢裝糊塗了,她認真地說:「可是,我說的是真心話啊,我是真喜歡岩子你,想跟你做朋友的。」

    許岩給趙嫣然一個白眼這小妮子真是好生狡猾,她明知道許岩最不想談這件事,她偏偏就故意強調這個,許岩就不好對她糾纏下去了。

    「好了,我們學校也看了,該去吃飯了!」說著,他踩下了油門,車子緩緩開了出去。

    許岩不想談這件事,但趙嫣然卻是不肯放過他。在許岩開車的時候,趙嫣然一直專注地注視著他的側臉,讓他的一邊臉頰有點熱乎乎的感覺。開了一陣車,許岩受不了了,他轉頭過去:「哎,嫣然,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趙嫣然笑了:「其實,剛剛咖啡廳裡,那位宮小姐就是這樣看著你的岩子,宮小姐是你的前任吧?你們是因為什麼事分開的?」

    許岩心下微震:「你又來瞎扯了宮同學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提起她幹什麼呢?」

    趙嫣然眯著眼睛笑了:「岩子,你可沒辦法騙過我。要知道,我可是科班出身的演員,最擅長的就是觀察人了表情、眼神和身體動作了。

    看剛才宮小姐看你的眼神和表情,還有你跟她說話時候的語氣,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您跟她之間,肯定是有過故事的她看你的眼神有點不自然,你看她的眼神,也不怎麼自然。這種情況下,一般只會出現在那些分手了的情侶身上,你們肯定是有故事的。」

    許岩暗暗心驚,趙嫣然的眼睛真是毒,現場那麼多男男女女,自己也跟宮雪婷也沒說兩句話,她立即就能看出來了,自己與宮雪婷之間有問題虧自己還以為,和宮雪婷相處時候自己已經能做得很自然了呢!

    奇怪的是,按道理來說,自己和趙嫣然的關係應該更親密啊!

    自己都跟她到那種親密關係了,自己卻能很坦然地對待她,而對宮雪婷,自己連她的手都沒牽過,卻偏偏感覺很不自然或許,這就是初戀的特別之處吧。

    倆人一路開車到錦城飯店,車剛停在賓館的門口,許岩就看到了,吳仁寶和他的妻子楊易已在飯店的門口站著了。

    許岩和趙嫣然剛下車,吳仁寶夫婦就笑容滿面地快步迎上來了:「許先生,趙小姐,歡迎!歡迎!我們又見面了啊!」

    許岩先道了歉:「不好意思,臨時碰到點事情,過來得晚了點,吳書記您久等了。」

    「啊,沒事沒事許先生。你可不要叫我吳書記了,您是我的大恩人。您這樣說,我實在聽得瘆啊。來來來,我們上樓,我已經訂好了包廂!」

    吳仁寶很是慇勤,一手挽著許岩,楊易則是和趙嫣然並肩談笑著,一行人上樓進了包廂說來也巧,這包廂,恰好就是昨晚許岩面見日本人時的房間。

    眾人分賓主坐下,吳仁寶極力請許岩坐上座。許岩看著這架勢,今晚自己是要非得坐的了,他客氣兩句,便也不推辭,便徑直坐下了。於是,吳仁寶坐在他的右手邊,趙嫣然自顧在他的左手坐下。

    坐下後。許岩很自然地把目光投向了坐在吳仁寶身邊的楊易,他看到,她神色有點憔悴,臉和下巴都瘦得尖了下來,但眉宇間那股縈繞的黑氣卻是已經消失了,可見那種魔氣入體之症已經是是完全痊癒了,那些侵入她體內的魔氣已被清除乾淨了。

    看到這一幕。許岩心中歡愉以前。自己不是沒治癒過魔氣入體的患者,比如宮雪婷的爸爸。比如文修之的老爸文德興老爺子。但那幾次,自己都是靠了朱佑香贈予的丹藥起功效,救人的真正功臣,其實是朱佑香,自己不過是個偷天之功為己有的小賊。所以,在面對患者和家屬真心的感謝時候,許岩總感覺心裡發虛,很沒有自信。

    而現在,眼前的楊易,她身上的魔氣卻是自己親自出手給祛除乾淨的,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她才算是自己親手治好的第一個病人,對著她,許岩很有一種成就感,所以,許岩笑吟吟地望著楊易,卻是一直沒說話。

    吳仁寶很聰明,他看到許岩一直盯著楊易看,他有點不放心,趕緊出聲道:「楊易,這位就是許先生了,你的救命大恩人啊……在醫院給你治療的時候,你那時候病剛好,還不怎麼清醒,沒來得及跟許先生道謝,現在,你可要好好地感謝許先生啊!」

    楊易笑笑,雖然容色憔悴,但在這一笑中,她還是帶出了那種動人的風情,她站起身來深深地向許岩一個鞠躬,許岩連忙也起身:「楊姐別這樣,折殺我了,這樣的大禮,我如何擔當得起?嫣然,你還不趕緊扶好楊姐?」

    趙嫣然過去扶起了楊易,後者卻是認真地說:「許先生,救命的大恩,一個鞠躬而已,您怎麼就擔當不起呢?這個躬身,既是為了感謝您的救命之恩,也是為了我先前的無禮道歉的……先前,許先生看出我身體的問題,出聲提醒,我卻有眼不識高人,沒有把許先生的話給聽進去,結果導致後來的大禍。最後,還是許先生不計前嫌,出手救了我」

    這時候,吳仁寶也插口道:「許先生救了楊易,也是救了我們一家啊,對我們全家恩重如山啊!這樣的救命大恩,您就讓楊易表達一下感激吧,不然的話,我們的心裡也是實在不安啊!」

    看著吳仁寶夫婦知恩圖報,許岩心裡還是頗高興的要知道,知恩圖報這種品德,並非不是人類天生的性情。世間總是有那種白眼狼,你救了他,他不思如何回報救命恩情,卻是喜歡挑你的錯處,證明你救他是動機不良,更或者是哪裡做得不夠完美,借此挑你的刺,也好減輕他心裡的負累,好不欠你什麼。而吳仁寶夫婦雖然出身高官家庭,但他們的性情倒還是純良,知道感恩之心,許岩這便感覺心裡舒服多了。

    他笑道:「這件事,主要也是楊姐福大命大啊,也是吳書記誠心所致。如果不是楊姐能堅持下來,就算我想出手也是來不及了楊姐,我看了下,你的大病是已經祛了,但還有一點小尾巴來,喝了這杯茶吧。」

    許岩說著,順手給楊易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她,楊易還在懵懂呢,吳仁寶卻是見過許岩救人的:許岩只用幾瓶礦泉水就把在生死邊緣上的楊易給救活了回來,那現在他的這杯茶水,只怕也不是隨便的東西。

    他趕緊走過來,恭敬地雙手接過茶水,回頭催促道:「小易,快謝謝許先生,這杯茶可是好東西,對你身體有好處的,你一口喝了吧!」

    楊易愣了一下,才雙手接過了茶,先向許岩道謝以後,才昂頭一飲而盡。吳仁寶湊近去,連聲問道:「怎麼樣?怎麼樣?小易,感覺還好吧?」

    許岩看得好笑,他說道:「吳書記,就算是真的仙丹,也不可能那麼快見效的。你還是坐下,咱們先吃飯吧」

    「哦哦哦,」吳仁寶有點不好意思,訕笑自己坐回了座位上,他笑著說:「雖說不是仙丹,但我看許先生的本事,在醫院就是立竿見影地見效了,這樣的手段,也跟仙丹沒啥差別了。」

    許岩笑道:「吳書記太高看我了。你不聽醫院說了?楊姐能康復,主要還是她的身體素質好,是個人的原因,跟我沒啥關係的。」

    「唉,錦城醫院的那幫人……」吳仁寶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按理說,救回小楊,他們也有份出力的,我不該說他們壞話,但是……唉,其實我這外行都看出來了,他們其實真不懂的,也就是瞎糊弄幾下。要說起來,我還是相信許先生你啊」

    這時候,他看到楊易的表情有點異樣,吳仁寶連忙探問道:「小易,怎麼樣?感覺好點了嗎?」

    楊易微蹙秀眉,她沒有說話,微微合著眼,彷彿在體會著身體內的感受。過了一陣,她的眉宇舒展開了,臉上也出現了笑容,她說道:「這種感覺……實在很難形容。許先生的這杯茶喝進去,我就感覺暖烘烘的,就好像汽車被加了油,身體裡添了很大的活力,整個人都精神起來了……好像體內有些發寒的地方,也變得暖烘烘起來。許先生,您真是高人啊!」

    聽妻子這麼說,吳仁寶頓時大喜,對許岩更加恭敬,連聲道謝。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0
第三百九十四節 醉話

    很多時候,飯局舒不舒服,關鍵不在於吃什麼,而在於跟誰吃。,同樣是在錦城飯店吃的飯,坐的是同樣的包廂,跟昨晚那幫日本人吃飯時候,許岩就覺得味如嚼蠟。但今晚,跟知情識趣的吳仁寶夫婦一起吃飯,許岩就感覺心情舒暢多了。

    自然了,面對救命恩人,吳仁寶夫婦自然很捨得出錢,各種山珍海味流水般地端了上來,席面豐盛得連許岩都看不下去了,說道:「就我們四個人,吃不了那麼多的,這太浪費了吧」

    吳仁寶笑吟吟地說道:「沒事沒事,都是預訂好的菜單,現在也沒法改了其實我也是外地人,不很懂蜀川菜的,這也是我請一個本地朋友過來幫我點上的,都是錦城賓館的拿手菜,希望許先生您能喜歡。對了,許先生喜歡喝什麼酒茅台,五糧液,還是來點洋酒」

    許岩不喜歡高度酒,他笑道:「既然楊姐和嫣然都在,那咱們就來點紅酒吧。」

    吳仁寶鼓掌笑道:「呵呵,許先生喜歡喝紅酒這就太巧了我朋友恰好給了我一瓶法國的拉菲紅酒……呃,就是年份差了點,不是2年的,是5年的,怕是差點意思。這樣,我問問酒店,有沒有2年的拉菲」

    八二年的拉菲要多值錢,許岩不懂,但他看吳仁寶這麼鄭重其事,許岩也猜到了,這種酒肯定價格不菲的。他趕緊聲明:「吳書記,這就不用了,我不怎麼習慣喝洋人紅酒的。還是來點國產的牌子吧。長城啊王朝就行了,我喜歡國產牌子的口味。」

    吳仁寶愣了一笑。然後,他笑了:「看來。許先生是要幫我省錢了許先生不要擔心吧,兩瓶酒,還真的喝不窮我的。」

    許岩連連擺手:「沒有,真沒有我是真喝不慣那種洋人的酒,咱們還是喝國貨吧。」

    吳仁寶推薦了兩次,

    但許岩的態度堅決,他也是沒辦法:「呃,既然許先生堅持這樣,那咱們就喝國產的吧楊易。你讓服務員安排吧,先來三瓶王朝的解百納好了。」

    菜上齊了,酒也上了,雙方就開始杯觥交錯了。按照傳統,這種酬答救命大恩的場合,許岩肯定是要被吳仁寶連續密集火力轟炸的,連楊易都想過來給許岩敬酒了,但許岩嚇唬她:「嫂子身體剛好,還不適宜喝酒。還是喝茶吧。」

    縱然是茶水,楊易還是連續敬了許岩三大杯。

    酒過幾巡以後,席間的氣氛變得親熱起來。許岩再次稱呼「吳書記」的時候,吳仁寶就開始不高興了。他把臉一板了:「許先生,你老一直叫我吳書記了,弄得我老吳難受啊我大你幾歲。不嫌棄的話,你就管我叫吳哥好了。」

    幾分酒意上頭。許岩頭腦有點發熱,他笑道:「既然吳哥不嫌棄。那小弟就高攀了」

    雙方稱兄道弟之後,席間的氣氛更加熱烈。喝得燻燻之後,看到大家的感情也到火候了,吳仁寶開始旁敲側擊地打聽了:「對了,老弟,咱們打交道這麼久了,我竟然不知道您是干哪行的看老弟您的歲數……應該還不是正式的醫生吧」

    許岩笑笑:「呵呵,吳哥你高看我了,我現在還是大學學生呢,今年才大二……過幾個月,應該就要大三了。我不是醫生,現在也不學醫。」

    吳仁寶詫異:「老弟不是學醫的我還以為你是中醫出身的呢哦,大學生啊,大學生潛力大,將來的發展前途好啊許老弟將來打算幹哪行呢」

    「將來的事,太遙遠了,現在還說不上,走一步算一步吧」

    吳仁寶端著酒杯微微沉吟:「現在一般大學生找工作,確實是難啊……不過話說回來,以老弟你這手神奇的本事,也不必找什麼工作了,錢財那是絕對沒問題的,這輩子都是不愁吃穿的了。

    關鍵是,老弟你將來在社會上行走,沒個正式的身份,將來只怕容易被外人誤會這樣,老弟你如果不嫌棄的話,倒是不妨來我們海州市政府掛上一個顧問在海州市政府當個顧問,或者在我們市衛生局的中醫協會掛個職,其實也沒什麼事做,有這麼一個半官方的身份,外人不至於敢小覷了您。」

    許岩笑笑,和吳仁寶碰了砰杯,心下卻是微微感激久經世事的許岩,見識和眼界已經比以前廣闊多了。他當然看得出,吳仁寶確實是在很認真地想報答自己。

    自己這種身具異能的奇人異士,那是不會缺錢,只是缺一個在社會上行走拿得出手的身份。現代社會人心險惡,自己經常要治病救人,如果自己沒個身份,萬一得罪人了,被人隨便栽一個無照行醫的罪名,那搞不好就有大麻煩。但如果自己是海州市政府或者海州市中醫協會聘請的顧問的話,那無論誰想衝自己下手,都要事先掂量幾分的大家都明白,這顧問身份雖然不會有什麼實權,卻是清貴又體面。能拿到這個榮譽身份,這就證明了許岩跟海州市政府的領導私人關係不錯,誰要對許岩下手想整治他什麼,下手前都要顧忌幾分。

    許岩笑笑,心想吳仁寶還不清楚,要說身份,自己在總參情報部還有一個副處長的職務呢,這個職務擺出去,就不信有誰敢隨便找自己麻煩

    但不管怎麼說,吳仁寶的這一番好意,自己還是要感激的。

    許岩還沒想好如何回答呢,趙嫣然可能是喝多兩杯,卻是多嘴地說道:「吳書記,您可是小覷許岩了哇。他的門路多得很,上次我見他,卻是連文修之文局長都要拜託他事情的許岩,他怎麼會找不到工作呢」

    「文修之」吳仁寶一震,他很顯然也是熟讀英雄譜的人物。立即就反應過來了:「文家的老四嫣然,你說的是文老的小兒子吧今年剛提的少將據說是軍內最年輕的少將了吧。最近風頭很勁……怎麼,這位文四少。許老弟也跟他熟悉嗎」

    吳仁寶待自己很坦誠,許岩也不好意思欺騙他了:「我跟文少,確實有些交情,也算是說得上話的了,倒是沒有趙嫣然說得那麼誇張。吳哥你也認識文少嗎」

    吳仁寶笑笑:「認識倒是認識,我也是京城圈子裡的人,自然是認識文四少的,只是也不是很熟那這一次,是我班門弄斧獻醜了。既然許老弟認識文少,有他們情報部罩著,還能有什麼麻煩擺不平呢相比之下,我們海州市政府的這座廟,那就太小了,呵呵,是我冒昧了,老弟莫要見笑我啊。」

    許岩注意到,提到文修之的時候。吳仁寶有一個明顯的錯愕表情,神情也是淡淡的,許岩便猜出來了,這位吳仁寶也是京城圈子裡的人物。多半是以前跟文修之有些過節的,大家有點不怎麼痛快的。

    吳仁寶重情重義,知恩圖報。老實說,對他的感覺。許岩倒是感覺比文修之還要好上幾分吳仁寶感覺很厚道,相比之下。文修之的心機就好像太深了。

    自己若是拒絕了吳仁寶的邀請,顯得好像自己只重視文修之卻看不上他似的,這好像讓吳仁寶有點難堪吧

    許岩暗暗做了個盤算就算自己是情報部的處長,再兼一個海州市政府的顧問,這好像也沒什麼衝突吧

    而且,從某種角度來說,海州市政府顧問的這個身份,搞不好比情報部處長的身份還好用一些,因為情報系統的事情比較敏感,約束也多,自己的身份不能隨便顯擺的,而海州市市政府特聘顧問的這個身份,亦官亦民,在哪裡都能派得上用場。

    心中打定了主意,許岩便笑說:「其實,我跟文少也就打過幾次交道,他的那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懂的。交朋友嘛,都是各交各的吳哥,你那個海州市政府的顧問,不知需要些什麼條件嗎我還是在讀的大學生,這要緊的嗎」

    聽到許岩的語氣,好像確實對海州市政府顧問的職務真的很感興趣,吳仁寶頓時歡喜起來他也是官宦場上的老人了,怎麼會不清楚許岩的言下之意呢許岩明擺著就是說,他是的人,並不是文修之或者文家的屬下,並不一定就要跟著文家的指揮棒走的。

    吳仁寶歡喜道:「呵呵,老弟的這句話,我喜歡聽是啊,交朋友嘛,各交各的,想那麼多複雜的事幹什麼呢咱們性情投合說得來,不要說交朋友,就是結拜兄弟那也不稀奇的。要說我們海州市政府顧問的資格……要說條件嚴格,那還真有點嚴格,比如先前的幾個顧問,不是科學院院士就是工程院的院士,最差的也得是長江計畫學者吧。

    不過,這都不是問題,老弟,你對我們海州市政府顧問的角色真感興趣的話,條件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回去就立即給你操作去,保準沒問題的就是這個顧問只能是象徵性的,津貼也不是很高,也就那麼七八十萬,希望老弟你不要嫌少就是了。」

    許岩知道了自己跟文修之不合,卻是依舊還是願意來海州市政府擔任顧問,這讓吳仁寶很是高興,興致勃勃的,他摸出了電話,當場就要打電話回海州市讓人開始辦了,許岩趕緊攔住了他:「吳哥吳哥,不急不急的,慢慢來,按程序來,你回去以後再弄也來得及的。」

    聽了吳仁寶的話,許岩心裡已是直叫娘了:先前按照吳仁寶的說法,在海州市政府當個不用幹事的顧問,津貼也沒多少許岩萬萬沒想到,對方輕描淡寫說的「沒多少錢」居然是一年七八十萬的津貼你妹的,這筆錢也太好掙了吧這海州市也太富了吧

    這還真是好心有好報啊,自己只想著不要讓吳仁寶難堪,沒想到卻是撿了這麼一個大便宜。

    要知道,自己當這個情報部特種反恐處的處長,外面聽著是很牛逼。自己卻是要拚死拚活地跟各類魔物拚命,但月工資也就是一個月九千塊不到一年下來還不到十萬塊。還不如自己去混個海州顧問的零頭罷了

    雖然許岩現在已經是身家千萬的人物,幾十萬的錢。對他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了,但他許岩卻是天生的小市民天性,聽到有便宜可賺那是決計不肯鬆口的。他眉開眼笑:「這麼說來,那就麻煩吳哥你了」

    看到許岩收下了這份餽贈,吳仁寶也鬆了口氣:在他們這些官宦子弟來說,多少錢倒是小事了,他們最怕的還是欠下還不清的人情賬。他望向趙嫣然,笑道:「對了,小趙。上次跟你提起過的那幾單工程……你讓你那干工程的朋友抓緊來找我吧,招標快開始了,不好再拖了。」

    趙嫣然大喜其實這番話,先前吳仁寶也是說過的,但那是許岩給楊易治病之前的事情人在困境之中走投無路的時候,他有可能會誇下海口答應一些誇大的事情,而在恢復正常之後,他往往就會反悔了。

    所以,趙嫣然也有點擔心。吳仁寶所說的那幾個大工程項目,會不會是吳仁寶當時提過就算了,事後他就不再提起了

    現在,楊易的病情已經痊癒了。吳書記已經不存在被迫的情形了,他卻是主動提起這件事,這說明。他是確實有誠意的。趙嫣然舉起杯子,盈盈地起身。對吳仁寶恭敬地說:「吳書記,十分感謝您的關照和支持。我敬您一杯」

    吳仁寶拿起了酒杯,卻沒有舉起來,他笑吟吟地望著趙嫣然:「我說小趙啊,這杯酒,你敬你,那就不怎麼合適了,你該和我們的許老弟一起敬酒的」

    許岩聽到吳仁寶點了自己的名字,他也沒多想,舉起杯子和趙嫣然一起來敬吳仁寶,吳仁寶手上端著酒杯,卻沒喝下,他笑吟吟地打量著倆人:「我說,小趙啊,楊姐是你的好姐妹,那吳哥跟你也不是外人,是不是有些話,吳哥就要說你兩句了

    你在娛樂圈裡打拚,也有五六年了吧你現在的年紀也不小了,也做出了一份成績,雖然事業很要緊,但你也該考慮下個人問題了……我說啊,小趙,像許老弟這麼優秀的男孩子啊,你不要隨便放過了啊,不然到時候追悔莫及啊」

    吳仁寶的妻子楊易也插口道:「是啊,嫣然,你可要認真聽吳哥說話啊,你姐姐我也是過來人了。娛樂圈子是掙錢,也很光耀,但這個圈子太浮躁了,在裡面打拚的,真沒幾個好人,都不是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人。

    我也是在裡面呆過的人,圈子裡的事情,我可是知道得太清楚了,什麼明星什麼偶像,還不是就那回事一場虛熱鬧罷了,玩票一把可以,真要把一輩子放裡面,那就太劃不來了。

    當初我就是看透了這個,所以才退出了娛樂圈,跟了你吳哥,現在的日子,可是也過得紅紅火火、和和美美女人哪,什麼事業都是虛的,始終還是要有個家庭有個老公才踏實啊嫣然,像許先生這樣的又有本事又善良的好人可是不多見了,既然碰到了,你該要認真考慮一下的……他可比圈子裡那些俊男帥哥們可靠多了」

    縱然趙嫣然在娛樂圈裡闖蕩多年,臉皮是早鍛鍊出來了,但看吳仁寶和楊姐夫婦說得露骨,她還是忍不住紅了臉:「吳哥,楊姐,你們可是說的什麼啊」

    她霞飛雙頰,一雙妙目瞟了許岩一眼,目光中帶著無限的嬌繒和哀怨:「這種事,又不是我自己想了就行的。我自個是想抓住機會,可是有什麼用咧人家都壓根對我不感冒,我自己一個人著急,那有什麼用」

    吳仁寶瞪大了眼睛:「不會吧嫣然,你跟我們開玩笑你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我們的許老弟居然對你不動心這個事,不可能吧你是在騙我吧」

    眼看趙嫣然和吳仁寶夫婦兩邊一唱一和地逼自己表態,許岩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偶然的巧合還是他們事先約好的雙簧。好在許岩混了這麼久,場面上的事他也是混得清楚了,文修之教給他的:「應酬的酒桌上。大家混的就是一個面子和氣氛,酒桌上的話。無論誰都不會當真。所以,無論什麼為難的事情。酒桌上你都不妨一口答應下來,而事後,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

    那時候,許岩還是很幼稚:「啊,如果對方事後追過來,要我兌現承諾,那可怎麼辦好了」

    文修之大笑:「怎麼可能有這麼蠢的人,會把酒桌上的話當真就算真有,呵呵。你不妨就告訴他,那晚你喝得多了,說過什麼都不記得了。」

    因為受過了文修之的教導,所以,碰到現在的場面,許岩應對起來也是遊刃有餘的,他在心裡狠狠大罵趙嫣然狡詐,卻是假笑道:「吳哥,楊姐。你們可不要給趙嫣然給騙了她這麼漂亮,風靡全國,誰會不喜歡她呢我可是早就喜歡上她了,看了她的電視劇之後。我就立即崇拜上她了呢事實上,是她不喜歡我呢,壓根就沒給我留機會」

    看到許岩如此狡猾。顛倒是非,趙嫣然氣急:「許岩。你亂說,明明是你看不上我……現在卻賴說我看不上你」

    許岩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沒有沒有吳哥。楊姐,你們說句公道話嫣然是大明星,身家富豪,風靡全國,我只是個普通大學生,你們說,誰會看不上誰」

    果然,許岩的這一招金蟬脫殼果然奏效。吳仁寶和楊易相識一眼,都是無奈地笑了:「你們兩個啊,都是說對方看不上自己……現在年輕人的事,我們可真是搞不懂了」

    楊姐笑著說:「現在的年輕人啊,比我們那時候狡猾多了。既然你們兩個都說有意思,那就好好相處下嘛……雖然嫣然比小許要大上兩歲,但你們也不要太在意這些,只要真的有感情,年齡上的這點差距,算不上什麼的。要知道,老吳可是比我還大上十幾歲呢,現在我們不是也是相處得很好嘛。」

    許岩點頭得如雞叼米,趙嫣然也知道,這種事是不能把許岩逼得太緊的,不然把許岩逼得翻臉,那就麻煩了。她也趕緊換了一張笑臉,小鳥依人地坐在許岩的身邊,裝扮得很淑女的樣子。

    這頓飯吃到了九點多鐘,大家都感覺十分暢快,意猶未盡,看吳仁寶的樣子,像是很想把這頓酒給喝到天荒地老的,可是許岩勸他,楊易的身體剛剛康復,還是不要熬夜太深了,吳仁寶這才很不情願地答應了許岩,就此散局。

    在大夥下樓的時候,吳仁寶摟住許岩的脖子,和他挽肩搭背地地並肩前行,他酒氣噴噴地對許岩耳裡嚷著:「好兄弟……好老弟,這趟到錦城來,我最高興就是結識了你真的,這是真心話不但因為你救回我的老婆,一見到你,我就感覺很親切,這就是咱們的緣分,你說是不是

    老弟,你在錦城讀書,我在海州做官,人海茫茫,咱們兩個能認識,這多不容易,你說是不是大家今後一定要常往常來,做真正的好朋友你說是不是」

    許岩苦笑:「是,是,吳哥你說得很是」

    吳仁寶明顯是喝多了,他語無倫次地嚷道:「老弟,哥哥我是做領導的,我看人看得毒,在一起說上幾句,我就知道他性情人品如何。就像老弟你,雖然本領很強,能力也很大,但是,我就知道」

    吳仁寶睜大了醉眼,他加大聲音,嚷道:「你是個好人很熱心很善良的一個好人這個,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聽得吳仁寶的醉話,一時間,許岩也不知自己該高興還是該哭了吳老哥,你又不是美女,沒必要給我發好人卡吧這時候,許岩只想趕緊把這頭醉醺醺的吳仁寶給拖下樓去:「是是,我是好人吳哥,你小心腳下樓梯,別踩滑著了。」

    吳仁寶醉醺醺地嚷道:「文老四陰險手辣,文家刻薄寡恩,這一家人都靠不住的老弟啊,你是好人,你聽哥哥我一句忠告,以後少跟他們混一起了免得被他們連累了真的,這是哥哥我掏心窩裡給你的貼心忠告了你要記住我這句話了」

    ps:  這幾天沒有更新,實在很抱歉。

    開始是因為感冒發燒,

    豬以為沒多大事的,

    在家裡支撐了兩天,吃了幾片白加黑,結果一點用都不管,

    反而是週一下午吃退燒藥之後反而更加高燒,燒到四十三°了,豬都燒得滋滋哼哼了,

    家裡人急忙帶去醫院,一查才發現是嚴重感染,肺炎、支氣管炎、咽喉炎一起發作,只能住院了。

    昨天才控制退燒下來,剛出院回家繼續治療,現在還是說不出話的狀態中,日夜咳嗽,咳得膽汁都出來了。

    真想不到一場感冒,居然差點要豬命了,接下來希望身體能好點吧,

    萬一又反覆,豬又要挨抓回醫院裡住院去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0
三百九十五節 記者

    飯局結束了,吳仁寶夫婦將許岩和趙嫣然送到了賓館的大門口,他們告訴許岩,他們明天就要回海州市去了,希望許岩和趙嫣然有空時候過那邊去旅遊。

    然後,趙嫣然陪著許岩從賓館出來,許岩注意到,趙嫣然的臉色有點蒼白,眼神有點驚惶,不敢與許岩的目光對視。

    許岩略一思索,便明白過來了,他笑眯眯地問道:「嫣然,你剛剛都聽到了?」

    趙嫣然立即堅決搖頭:「沒有!我沒有聽到,我什麼都沒聽到!」

    看到趙嫣然驚嚇得猶如驚弓之鳥的樣子,許岩心下好笑。他淡淡說:「放心,我不會跟老文說的。」

    聽許岩的承諾,趙嫣然才算是放下心來,她驚魂未定地吐吐舌頭,小聲地說:「岩子,我真不知道,吳書記他怎麼會這樣的啊……我估計,他該是喝多了吧。」

    「嗯哼。」許岩隨口應道:「文家刻薄寡恩?老吳這傢伙,有點意思……老吳,他應該是喝多了吧!好了,嫣然,你今晚也喝多了,不要再開車了。我找輛的士,自己回家去就是了。」

    看得出,許岩的心情不是很好,趙嫣然也不敢再纏著他了聰明的女人都知道,什麼時候該糾纏男人,什麼時候該躲開的。

    出了酒店的門口,許岩揮手叫了一輛的士。他上了車,靜靜地靠在出租車的後座上,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酒紅燈綠,心情惆寥,一種難以言述的滋味慢慢地浮上了心頭。

    或許,在平常人看來,能像自己這樣,與那些身份不凡的達官貴人們杯觥交錯,交際往來,被他們巴結和討好,忙碌於各種飯局和應酬之中,這就是所謂的成功吧?

    但,這是自己希望過的生活嗎?

    自己無意紅塵繁葛,但不知怎麼回事,各種紅塵俗事卻是紛迭而來,讓自己應接不暇。

    趙嫣然對自己的追求和糾纏,她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吳仁寶口出醉言的背後,他與文家又有著什麼樣的恩怨和糾葛?難道,文家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作風很惡劣嗎?

    望著車窗裡自己的身影,許岩嘆了口氣,默默地搖頭世事紛擾,縱然自己有著一雙火眼金睛的眼睛也無法辨別。倘若可能的話,自己還是希望,能做一個避世靜修的修煉士。

    這時候,許岩的手機響起來了,他瞄了一眼,看清楚了:來電的是公安局新上任的刑偵支隊長,自己的師姐鄭秋怡。

    「師姐嗎?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可有什麼好事嗎?」

    電話裡傳來了鄭秋怡低沉的聲音:「岩子師弟,你在哪裡呢?」

    「我剛剛在外面吃完飯,正坐車往家裡趕怎麼了,師姐,有什麼好事嗎?」

    電話裡,鄭秋怡嘆了口氣:「師弟,你前晚干下的那樁事,可能有些麻煩了。」

    「咦?」許岩有點詫異:「前晚的事?傷人的案子嗎?你們公安局不是已把案子移給我們單位了嗎?這件事,又有什麼問題了嗎?」

    「嗯,有人想在這問題上挑事,把事情搞大了去今天,《錦城都市報》來了個記者,到我們刑警支隊這邊來,指名要採訪這件事。

    那記者口口聲聲說咱們警方瀆職,縱容犯罪分子,讓無辜良民被荼害,他說要在媒體上對這件惡性案子進行曝光,還說要抨擊咱們警方的不作為我們的人回應他,說案件現在還在調查中,不能對外公佈消息,也不能接受採訪,他卻依然不依不饒。

    我看,這傢伙的來意好像很不善,搞不好是衝著你來的。」

    許岩「哦」了一聲,他平靜地說:「謝謝你,師姐,不過沒什麼大不了的吧?不過一個記者而已,掀不起什麼風浪的吧。」

    鄭秋怡認真地說道:「師弟,你可不要小看記者了。這幫人雖然成不了事,但要壞起事來,他們那可是個拿個地拿手,很能噁心人的。

    尤其這次,師弟你闖的禍很大,咱們兩邊的領導好不容易聯手才壓下來的,如果被個記者不負責任地亂來,把這案子又掀起來的話,到時候恐怕就有麻煩了。

    那《錦城都市報》的記者姓劉,叫劉華錦,他來我們刑警支隊之後,我們沒給什麼好臉色他看,直截讓他走人了。但後來,他又去了我們的辦公室和政治處,想要找負責宣傳口的領導採訪我現在很擔心,那麼多部門,如果有誰口風不緊把師弟你的身份給說漏嘴給他知道了,師弟你是現役軍官的事曝光出去,那時候你就有麻煩了。

    到時候,那記者把師弟你的身份曝光,說你身為部隊軍官卻橫行霸道,就為一點用餐糾紛就把五個平民打成重傷,這樣顛倒黑白地胡寫一通的話,不但師弟你有麻煩,師弟你的單位,只怕也會陷入被動的。」

    許岩淡淡一笑事情鬧大?

    老實說,許岩還真不在乎。以現在自己對國家的重要性,這已經不是幾條小報新聞能撼動的。不要說自己就是打傷了幾個地痞,就算自己真是殺人放火了,情報部也必須得死保自己否則的話,下次再出現蜀都大學這樣的凶獸案件,誰來料理?

    要說退伍離開部隊,許岩現在是求之不得!現在的問題,不是自己不肯走,是情報部不肯放自己走!如果那《錦城都市報》的記者能讓自己退伍的話,許岩還真的要感謝他才是。所以,聽到說要曝光的消息,許岩真的一點壓力都沒有。

    不過無論如何,鄭秋怡特意打電話過來提醒,許岩還是要感謝她的:「師姐,謝了啊,謝謝你通知我。這些記者,可真是煩人啊!」

    「呵呵,這有什麼好謝的。」鄭秋怡笑了兩聲,她說:「反正,我覺得,這劉記者來得有點蹊蹺。前晚發生的案件,也不是什麼大命案,這樣的打架鬥毆案件,錦城市哪天不發生個十件八件的?這麼普通的案件,有多大的新聞價值?

    可這劉記者卻是這麼上心,為這點事就興沖沖地上咱們公安局來了,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我覺得,他的來意,不會是那麼單純的。」

    許岩一愣,他問道:「這個記者,難道是假記者不成?」

    「假記者倒是不會。我看過他的記者證,也找人打聽了下,《錦城都市報》確實有這麼一個記者。要說假,那應該是不會假了,只是這傢伙來得蹊蹺,不是正常做新聞的路數。」

    許岩來了興趣:「師姐,你的意思是,這記者是被人指使來專門針對我的?有什麼證據嗎?」

    鄭秋怡笑道:「這種事,怎麼可能有什麼證據?記者做有償新聞,這樣的事情多了,都成行業規矩了。拿腦子想就知道了,沒有好處,誰會來曝光這種打架鬥毆的小案子?這種新聞發出去,那也得有人看才行啊!

    我們平時也沒少接待過來採訪案件的記者,一般上門來採訪案件的記者,他們都會跟我們客客氣氣地談,態度很好,指望我們給他透露點案件信息,好回去編點新聞賺點稿費什麼,大家溝通得還是很愉快的。

    但這劉記者,他一上門就氣勢洶洶地指責我們壓案不立,還指責我們包庇縱容,口口聲聲說什麼『這事不可能就此了結的』、『人民群眾有知情權,受害者絕不肯善罷干休』,這已經不是正常採訪的架勢了,倒像是專門來給我們施加壓力的。

    我問他,前晚才發生的案件,現在還在調查中,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不立案了?聽我這麼說,他當場就啞巴了,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最後含含糊糊地說他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來源,反正他就是知道警方不打算立案了。」

    許岩「嘿」了一聲:「師姐,你的意思是秦岳?」

    「嗯,十有八九該是了。這傢伙話裡有話,像是想通過我們給你傳話一樣。好了,這事情你也知道了,那我就掛了……」

    「哎,等下,師姐,你還沒跟我說呢那記者的電話和聯繫方式,你還沒跟我說呢?」

    「你等下,我找他的名片。」電話裡沉寂了一陣,鄭秋怡一字一句地念了一遍名片,包括手機聯繫地址等信息,然後她問道:「記住了嗎?要不要我複述一遍?」

    許岩笑道:「記住了,謝了啊師姐!」

    「這有什麼好謝的,行了,你抓緊忙你的事去吧。」

    電話掛上了,許岩一個人拿著手機嘿嘿偷笑平時看鄭秋怡總是一臉正氣大義凜然的樣子,沒想到私底下她也是個很腹黑的貨啊!自己問她要記者的地址,她毫不含糊地馬上給了自己,還生怕自己記不住,問自己還要不要再記一次對自己師姐的腹黑表現,許岩實在樂不可支,他估計鄭秋怡今天肯定是被那記者給煩得夠透了,她作為警察也沒辦法報復,乾脆就讓許岩去收拾他去。

    掛了電話,許岩琢磨了一下昨天,唐律師還打電話過來說要跟自己和解呢,當時自己推說沒時間就把他給打發了,然後對方立即就派了個報社記者來給自己施加壓力。

    對方不通過警方的渠道來,而是出動記者來恫嚇自己,這說明,對方多半已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是軍籍在身的幹部,地方警方是拿自己沒辦法的。

    很明顯,自己的軍籍身份,這讓對方很是為難要對付一個部隊軍官,秦岳還有什麼辦法呢?軍隊有軍隊的管理部門,也有軍隊的司法機構,但問題是,秦岳的手伸不到那裡去……在許岩面前,秦岳的關係和保護傘統統都失效了。

    這樣的話,秦岳能使的招數,也只剩下「新聞輿論」監督這一條了,用「把事情曝光」來威脅許岩,逼迫許岩和他和解。

    許岩唇邊露出了冷笑:「看來,秦岳還不清楚自己真正的身份。估計給他打探消息的人,只告訴了他,自己是部隊上的幹部,警察管不到自己,卻沒告訴他,自己的真正身份。

    否則的話,秦岳這種老江湖,他應該知道,輿論監督這玩意,也就對一般小軍官和小幹部有用罷了。如果秦岳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份,他肯定不敢隨便派個小記者來搞這種花樣了要嚇唬自己,區區《錦城都市報》這樣的地方小報,份量太輕了,讓新華社人民網或者內參記者過來還差不多。」(~^~)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