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家的大明郡主 作者:老豬 (連載中)

 
mk2258 2015-4-6 22:26: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6 90245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7
第四百二十六節 提前

    視頻播放完了,但會議室裡久久無人說話,軍人們依然沉浸在震驚之中。

    過了好一陣,熊俠武才從座位上站了起身,他問黃夕:「這個視頻資料,那是怎麼回事?」

    「熊團長,最後的字幕說,這是發生在昨天也就是2013年的4月22日的事情了。箱根市東北郊由自衛隊控制的六號公路檢查站,那裡駐紮有自衛隊的一個連隊,該陣地受到來自箱根方向的大量怪異生物的衝擊。當時,朝日新聞電視台正在這個陣地上採訪,拍下了該陣地受到攻擊時候的情景。最後的字幕說明了,最後,駐守在該陣地的自衛隊連隊士兵和採訪記者都是全軍覆沒,無人生還,這個視頻資料,是後續部隊在遺物裡發現的。」

    黃夕說完,會議室裡籠罩著一層凝固的寂靜,軍官們神色嚴峻,誰都沒說話。

    熊俠武站起身,他很明顯想說些什麼,但這時候,桌子上的電話機再次響了起來,熊俠武快步走過去,他的表情頓時鄭重起來了,低聲說:「是首長辦公室的電話!」

    然後,他拿起了電話機,沉聲應道:「您好,首長,我是小熊……是的,對的,情報部剛剛送過來了,我們顧問團班子全體都看了這視頻……對對,感覺很震撼……首長,我們不害怕,我們的部隊也沒有孬種……對,好的,後天嗎?好的,我們知道了……許副?好的,明白了!」

    熊俠武掛了電話,他轉過身來面對眾人,沉聲說道:「首長剛剛給我們電話了,他告訴我們,就在昨天傍晚時分,日本自衛隊部署在箱根地區的部隊遭到了全面攻擊,大批不明性質的異種生物從黑霧區域裡出現,突然攻擊了他們的陣地,執行封鎖任務的陸上自衛隊第六師團傷亡二千多人,不得不全面後撤。後來,得到了中央應變集群的第一空降旅和第一直升機旅的支援,他們才算收復了陣地……或者應該說,是那些不明生物自動退回了黑霧區域裡。

    現在,自衛隊正在緊急調遣從北海道的北部方面隊和九州地區的西部方面隊抽調部隊回援東京,加強對黑霧區域的封鎖,準備組建第二道和第三道的封鎖防線。

    但目前來說,戰區的形勢不容樂觀,日本的增援還沒趕到,一旦怪物突破了陸上自衛隊的封鎖線,他們就能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攻入東京都了。」

    聽了熊俠武的介紹,軍官們都是震驚。擔任政治部主任的陸定明上校蹙著眉,他沉聲問道:「熊團長,我冒昧問一句陸上自衛隊遭受了那麼大的傷亡,那麼大的事件,為什麼我們一點消息都沒收到?今天白天,我很注意看了新聞,並沒有日本方向的重大新聞按理說,怪物潮逼近東京,自衛隊戰敗,這都是震驚世界的大事,日本的新聞媒體那麼發達,他們是不可能放過這個消息的。」

    許岩乾咳一聲,他沉聲道:「熊團長,陸主任,關於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點因為近期日本政府實行了新聞管制制度,命令各家新聞企業包括報紙、電視台不能刊登那些可能會引起社會動盪的新聞和內容,陸上自衛隊慘敗這麼大的事,就算是真發生了,日本的新聞媒體也不可能發佈的。不過,我們可以留意一下日本的網絡新聞,在這一塊,他們的管制和封鎖還不算很嚴密,應該能查得到一點消息。」

    這時候,黃夕也插口道:「各位領導,容我插一句話:今早,日經指數出現了史無前例的巨大暴跌,日經指數從一萬六千點狂跌到一萬一千點,幾乎是全部股票都跌停了。然後在市面上,日元兌換美元的匯率也是暴跌,從一百三十日元兌換一美元變成了一百九十八日元兌換一美元,今晚,差不多就要接近跌破兩百日元大關了不但是對美元,對歐元、對人民幣、對英鎊,日元都出現了恐慌性的暴跌。

    現在,國際炒家正在瘋狂地拋售日元,以換取其他國家的貨幣。

    另外,我們駐日本的情報點也報告說,日本飛往國外的機票和船票票價都漲到了平時的兩倍,但還是頃刻間售罄。很多知悉內情居民正在拚命地逃離日本本土我們旅居日本的很多華僑都跑回來了。現在,外交部和總參正在組織國內的幾家航空公司、船運公司在做預案,如果形勢繼續惡劣下去,我們就得準備從日本全面撤僑了。」

    聽了許岩和黃夕的話,軍官們都是恍然點頭,熊俠武沉重地吁了口氣,他把身子往椅子靠背上一靠,他沉聲道:「還有一件事,我要向同志們通報的剛剛首長的辦公室通知我們,因為日本那邊的情況突變,也因為日本政府的緊急要求,所以,決定,讓我們提前出兵日本,最早的一批出兵日期,就是4月25日對,就是後天了!」

    聽到熊俠武通報的消息,眾人都是蹙眉。參謀長沈念祖沉聲道:「熊團長,我們原先定下的出兵日期是5月2日,這樣驟然提前了七八天,各個部隊都還沒做好準備,只怕不好出發。」

    「沒辦法,這是軍委的命令,我們必須執行,只能加快速度了。」

    沈念祖沉聲道:「熊團長,這不是加快速度的問題,您也知道的,咱們部隊裡的慣例,大行動之前,總要安排官兵回家與家人團聚的。

    按照原先的安排,我們團是下月初才出發的,到現在還有十天的功夫,現在,各個營裡,頂多也只有一半人在,大部分幹部和士兵還散落各地呢。就算今晚我們發緊急召集令,官兵們從各地趕回來,那起碼也要兩三天的功夫,然後還得做一些預備工作,物資和裝備的準備……就算速度再快,沒個五六天的時間,我們是沒法出發的。」

    「參謀長,其實,你的意思,軍委也是明白的……這樣提前了十來天倉促出發,確實是有點為難。剛剛首長跟我透露了,這主要是因為日本人那邊催促得很急……實在不行的話,我們安排一支先遣的小分隊過去,那也是可以的,起碼可以讓日本人看到一點誠意」

    說到這裡,熊俠武壓低了聲量:「現在,正如剛剛小黃說的,雖然消息還沒正式宣佈,但自衛隊慘敗和怪物逼近東京的消息已擴散開了,日本社會已經開始出現了人心恐慌和社會動盪。

    這時候,我們的增援部隊如果能登陸日本本土哪怕就是一個連隊登陸上去,有咱們的正規解放軍出現在日本國民面前,這都能極大地安定他們的民間情緒。這個,也是日本方面急著催我們出兵的原因了。其實,陸上自衛隊倒不是真的缺咱們這樣的一個旅或者一個團,但他們很需要咱們過去,哪怕這增援力量只是象徵意義的也行。

    所以,軍委的意思是,如果我們大部隊出動確實有困難,那不妨先選派一支精英部隊先過去充當先頭部隊,就當是給日本人一個交差吧。」

    聽熊俠武這麼說,眾人這才釋然,沈念祖點頭道:「如果只是動員一兩個比較齊備的連隊先出發擔當先頭部隊,那倒是不要緊的……這個可以辦到。」

    熊俠武望向許岩,他目光中隱有詫異之色:「不過,有一件事,那是首長特別交代的,他說,無第一批增援部隊安排哪支部隊過去,但許上校必須在內!這是日本方面特意強調的,他們說,支援部隊來多少人都無所謂,只要許上校能過來,那就行了!」

    聽了熊俠武的說法,眾人都是驚訝,紛紛望向了許岩,熊俠武也望向了他,沉聲問:「許副,這個……你的意見呢?」

    對這件事,許岩早有思想準備了,他平淡地點頭:「我服從指揮部的安排。」

    「那就好!這樣,沈參謀長,你查一下,看看那支部隊的戰備程度比較高,人員比較齊備,我們就安排他們首先出發,擔當全團的先遣隊吧!」

    沈念祖微微蹙眉:「熊團長,我出去先打幾個電話確定一下。」

    「啊,好的,去吧!」

    沈念祖出去打電話了,過了約莫十分鐘,他才快步回來,沉聲說:「我剛剛核實過了,要說後天可以出發的戰備部隊,也只有直屬我們團部的特種兵大隊了他們是戰備部隊,沒有執行輪休制度。另外,偵察營也有一個連是被安排戰備值班的,他們的人員和裝備物資比較齊備,可以後天出發也就是說,後天,我們能陪著許副團長一起過日本的部隊,也就是特種兵大隊和一個偵查連了。」

    聽到沈念祖的說法,熊俠武微微蹙眉一個特種兵大隊加一個偵察連,總共也就兩三百人的兵力,放在平時,擔當顧問團的先遣分隊,這倒也是足夠了。但問題是,許岩可是中央特意交代要特意保護的人,就這麼一點保護力量,把他放到那麼危險的前沿,這好像不是很符合的意圖。萬一許岩在日本出了什麼事,自己就麻煩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7
第四百二十七節 畏敵

    「許副你自己帶著先頭部隊先過去?」

    熊俠武反覆沉吟著,眉頭深蹙,默然不語他在斟酌著:這位許副團長,一直都是在總部機關裡坐辦公室的,估計多半是沒有帶兵經驗的,讓他就這樣帶著一支小部隊出發,如果在日本遭遇了什麼情況,他能不能獨立應對?

    看著熊俠武的表情,許岩也隱隱猜到了他的想法,他誠懇地說:「熊團長,您是一團之長,整頓隊伍,準備裝備和物資,和海軍空軍聯絡,多少千頭萬緒的事等著您來協調和拍板,您肯定是走不開的。再說,副團長帶尖刀營,這也是咱們隊伍的傳統了。

    我知道,您擔心我在那邊碰到什麼意外,但我保證,在大部隊趕來之前,我是不會行動的。在你們抵達之前,先頭部隊會留在東京市內,我們先跟日方聯絡,交換情報,熟悉環境總之,這段時間裡,我是不會到前沿去的,您可以放心。」

    許岩保證不上前沿去,熊俠武覺得這樣倒還是可以接受的,但他還是有點疑惑:「許副,你留在後方不肯參戰,這樣的話,日本人怎麼肯答應呢?」

    許岩笑了論起跟日本人打交道,自己可是太有經驗了。對日本人,許岩有著足夠的心理優勢,他有把握能把日本人吃得死死的。

    「熊團長您過慮了。形勢再怎麼緊張,自衛隊也不可能缺咱們這兩三百人的先頭部隊。再說了,咱們剛到日本,水土不服環境不熟,休整訓練適應一下,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日本人不可能那麼過分,剛下飛機就逼著我們上戰場。

    熊團長,現在是日本政府求著咱們,又不是咱們求日本人,沒必要太在意他們的想法,我們盡可按自己的意願自由行事。」

    熊俠武微微頷首:「許副你說得倒也是。」

    「熊團長,咱們先遣隊在東京市裡休整上五六天,然後,熊團長和諸位也該帶著大部隊過來跟我們會合了。這幾天,我就先替大家在東京摸清情況,探探路子!」

    熊俠武沉吟著:「許副,按你這麼說法,讓你先過去倒不是不行。但我還是擔心一件事啊!」

    「熊團長,您請說,還有什麼事呢?」

    熊俠武一本正經地說:「許副啊,聽說你以前是去過日本?你拋下我們想單獨行動,該不會是打算跑去東京的歌舞町和紅燈區吧?我可是聽說,日本這方面的產業可是很發達的啊,許副你這麼年青,小夥子又血氣方剛,萬一被那些花枝招展的日本妹子拉扯幾下把持不住了……這個,我實在沒法放心啊!」

    許岩目瞪口呆,在場的眾人爆發出一陣歡快的哄笑。

    倘若在某支正規的部隊裡,熊俠武開這種玩笑,確實會給周圍人一個不夠穩重的印象。但現在倒無所謂,因為援日軍事顧問團是一支新組建的臨時部隊,從官到兵都是剛抽調過來的,大家剛認識,還沒有來得及形成森嚴的上下級關係,他開上一點帶葷的玩笑,反倒有助於拉近眾人的關係,讓大家親近起來部隊裡都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誰沒有說過或者聽過這種段子呢?

    就是在場的唯一的女軍官黃夕,她也只是紅著臉啐了一聲,卻也沒起身避開。

    參謀長沈念祖不懷好意地望著許岩:「許副,我覺得熊團長的這個指示很對!許副啊,這幾天,你要好好幫我們摸情況和探路子!咱們過去以後,就得靠你這識途老馬帶路了!」

    許岩年紀大家拿他玩笑正說得開心呢,但這時候,政委林丹梅黑著臉乾咳一聲,眾人頓時尷尬起來卻是忘記了主管思想工作的政委也在場了。

    林丹梅很嚴肅地說:「許副,老熊這幫人是個痞子,你不要不要被他們帶壞了!咱們部隊是有紀律的,一貫注重作風紀律和個人形象,怎麼能給人民軍隊丟臉呢?!咳咳,記得了,要是被日本警察掃黃時給逮住了,你就報老熊的名字好了!反正他的記錄多,多那麼一條兩條倒也不在乎。」

    眾人又是一陣哄笑,熊俠武笑道:「不愧是政委,連使壞都比咱們水平高!許副,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你帶先遣隊過去,但大部隊抵達之前,你可不能離開東京啊!」

    「放心吧,熊團長,我不會冒失的。」

    「好!這樣咱們就是一言為定了!咱們保持聯繫,在日本東京會合了!」

    談妥了這件最要緊的大事之後,接下來的會議就進入了扯談狀態了。眾人討論的還是剛剛看過的那個視頻,方才那支自衛隊連隊的全軍覆滅,給眾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家都知道,那些奇形怪狀的怪物,很可能是自己將來要應對的敵人了,眾人紛紛發表著議論:

    「它們頂著轟炸和槍炮火力強行衝過了幾公里的原野,直到最後突破自衛隊的陣地,僅僅用了一個小時功夫!這樣的速度,不要說我們的步兵了,就算是正規裝甲團的衝擊也未必能達到。」

    「速度倒不是最可怕的,關鍵還是它們的生命太強韌了。我看到有個傢伙被炮彈炸飛起來了,肢體都斷了,但那傢伙轉眼間就像沒事人一般爬起來,接著衝過來了!我瞅著,這幫妖怪簡直就跟美國的生化危機電影差不多,簡直是打不死的喪屍!」

    「難怪自衛隊崩潰得這麼快了,對上這樣的敵人,黑壓壓一片,打也打不死,死了還能爬起來咬人,誰都會頭皮發麻的換了我,我也會慌手腳的。」

    「很棘手的敵人啊!對付這些傢伙,不知道重炮的效果怎樣?咱們要向上頭申請,起碼要多加一個重炮營最好加一個軍級配置的重炮給我們,這樣才有點底氣,不然的話,咱們這個輕步兵配備為主的團碰上它們,那幾乎就等於是送死了!」

    眾人討論的時候,林丹梅政委一直沒說話,但聽著眾人言談間顯得對那些怪物頗為忌憚,他眉頭漸漸蹙起了,他插話道:「熊團長,許副,沈參謀長,我也談點個人看法吧:我覺得,你們把那些怪物看得太高了,卻是把咱們的力量給估計得太低了。

    我覺得,日本方面的慘敗,主要還是因為自衛隊自己大意了。他們以為只是在執行一次警戒任務,根本沒考慮到會遭遇一次正規的野戰,部署在封鎖線上的兵力太分散,也沒有足夠的炮火掩護,所以才給了敵人擊破的機會。

    我看著,這場戰鬥裡,日軍的指揮犯了不少低級錯誤:陣地佈置混亂,兵力一線平鋪,兩翼沒有安排重火力,火力根本沒形成彼此呼應,士兵驚慌失措,陣地被一點突破就全線崩潰了多年來,咱們一直是把日本自衛隊看成咱們的假想敵的,但現在看來,這支軍隊已完全沒有當年日軍的水準了。

    自衛隊雖然裝備還可以,但如果按我們野戰部隊的標準來衡量的話,他們軍官和士兵的戰術素質和意志都是不及格的,他們的水準,頂多也就是警察的水準罷了,對付個恐怖分子或者維持個秩序啥的,他們還能應付,但碰上這種硬碰硬的野戰,他們就不夠看了,比普通老百姓也好不到哪去!我看他們的士兵,慌成那個樣子,槍口亂顫,子彈都不知道飛哪去了!

    我覺得吧,怪物能那麼容易得手,並不是它們真的那麼強大,主要還是因為自衛隊的表現太差了。

    怪物用最簡單的人海戰術成功了一次,但它們用同樣的戰術不可能得逞第二次。

    從建軍那天開始,咱們軍隊就一直準備著應對著敵人的大規模陸上侵略,我們的軍隊建設也是一直是朝著大規模地面戰爭去的,炮火海覆蓋、坦克海衝擊、人海戰術攻擊,這才是我們最擅長的戰術說得狂妄一點,我們的大陸軍體系,簡直天生就是克制這幫怪物的!它們如果也敢跟我們來玩人海戰術,那我們會告訴它們,誰才是玩人海戰術的祖師爺,什麼叫做真正的鋼鐵火海!

    同志們,戰爭不但是武器的較量,更是意志的考驗。我們人類作為擁有智慧的萬物之靈,不可能輸給這些無智慧的怪物!作為指揮員,咱們必須先擁有戰勝這些怪物的堅定信心,然後才能鼓舞和帶領戰士們去戰鬥!

    作為顧問團的領導,如果連戰勝敵人這種最基本的自信和勇氣都不具備我覺得,他大可直接向軍委打報告,申請換人好了!」

    林丹梅的語氣很嚴肅,聽他說完,舉座無聲,根本沒人接話就是許岩也聽出來了,這位林政委是在批評,他在責備軍人們缺乏勇氣,對敵人存在畏懼情緒。

    對野戰部隊的軍官來說,這是相當嚴重的指控了。

    軍官們的臉色都難看起來,看著林丹梅的眼神也有點不對了大家不過是就事論事地討論戰術罷了,政委你犯得著上綱上線到那地步嗎?

    尷尬的沉默足足持續了半分鐘,最後,熊俠武團長面無表情地說:「太晚了,都十二點了。我看,今晚的會議就先到這裡吧,大家先回去休息吧!」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8
第四百二十八節 表白

    從熊俠武的辦公室出來,許岩悠閒地往住處走,不時抬頭仰望著頭頂的星辰,心中卻是頗有點感慨兩天後,自己就要帶領著一支解放軍部隊,踏上登陸日本的征途了!

    剛剛開會的時候,許岩還沒感覺如何,但現在,他突然醒悟過來了這件事的意義,好像很了不起呢!這是共和國歷史上的第一次,解放軍第一次成建制地武裝登陸日本。

    不,不止是共和國,就算在五千年的華夏曆史裡,這也是中**隊第一次成建制地登陸日本。這麼看來,自己也算是首創歷史的人了。

    將來,自己會不會像鄭和或者戚繼光一樣,作為第一個率軍登陸日本的中**官而被載入史冊,被後人所銘記?

    想到這裡,許岩不禁興奮起來:半年之前,自己不過是一名懵懵懂懂的大學二年級男生而已,而現在,自己就要帶著軍隊踏上日本的土地,完成一次歷史壯舉。

    這樣想來,真讓人有點小激動啊!

    這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呼喚:「許處長!」

    許岩停下了腳步,黃夕快步追了過來,她說:「許處長,咱們後天要出發的話,這事太突然了,明天咱們就得準備很多事了……」

    許岩打斷了黃夕:「黃夕,後天是我要出發,不是你要出發我帶著先遣隊先過去,你跟著大部隊,遲一點過來吧。」

    黃夕詫異:「為什麼呢,許處長?上次,我們不是一起去日本的嗎?」

    許岩默然。其實,按許岩的本意,他是不想黃夕參加這次赴日行動的。這次跟上次完全不同了,日本國內已是天翻地覆最大的變化,就是朱佑香不在了,許岩連自己的生命安全都沒辦法保護,更不要說黃夕了。

    良久,許岩沉聲說:「黃夕,我覺得,你還是退出這次的軍事顧問援日團吧!你如果不好提出,我可以幫你跟文部長說,讓他來幫你安排。」

    黃夕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她立即明白了許岩的意思,她直截問道:「許處長,您是不是想說,這次去日本的軍事顧問任務,很危險?」

    「確實如此!日本出現了可怕的怪物,比上次銀座事件中的怪物更為可怕,我們過去增援,會與那些怪物交戰,這是很危險的。」

    「既然知道很危險,為什麼您還要報名參加呢?」

    黃夕明亮的眼睛盯著許岩,她問道:「許處長,我聽說,這次的援日軍事顧問團,上面並沒有硬性要求您參加,是你自願報名的。您既然也知道很危險,可為什麼還要去呢?」

    一時間,許岩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黃夕是啊,既然知道去日本那邊很危險,自己為什麼還是要報名參加呢?

    不想捲入國內的政爭,借出國的機會來逃避麻煩,這是一個原因,但肯定並不是全部的理由。現在,國家對自己很重視,只要自己說一聲:「我不想去了!」國家肯定會同意的,不會勉強自己的。

    想來想去,許岩也只能苦笑了:真的,只能說是一種使命感吧!有些事,除了自己以外,再無旁人能完成。

    現在,許岩有些理解當年朱佑香的心情了,聞知日本出現了吸血魔以後,她也是第一時間就決定出發去日本剷除這種足以威脅世界的巨大魔頭,這是修道者的天生責任。

    現在,朱佑香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守護這世界的責任,已落到了自己的肩上了這是自己的責任,義不容辭,責無旁貸。

    自己別無選擇。

    這些複雜的心情,許岩也沒辦法跟黃夕解釋,他只能說:「黃夕,這是一場聞所未聞的空前災難。在這場災難面前,你我的任務是不一樣的。

    你是女孩子,女孩子生來就該是被保護、被關懷的。無論面對怎麼可怕的災難,你們女人都要堅強地活下去,孕育人類的下一代,延續人類的未來,這是你們女孩子的任務。

    而男人,就應該是在危難時候站出來,與黑暗和邪惡堅決戰鬥的。作為男人,作為軍人,我必須要站出來,與邪惡和黑暗戰鬥……天意注定如此,無法逃避。

    黃夕,我不是小覷你,但的確如此,我們承擔著不同的任務。」

    許岩說話的時候,黃夕一直平靜地傾聽著。直到許岩說完,她才輕聲說道:「岩子,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能消滅那些可怕的怪物,國家對你十分看重,你將來肯定要成就一番了不起事業的,而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什麼也不懂……我的槍法也不好,沒辦法幫你一起跟那些怪物戰鬥。

    可我還是希望,能陪在你的身邊……希望能一直追隨你,跟著你,陪在你的身邊。哪怕幫不上你的大忙,可是,我幫你做個翻譯,當你的助理,幫你處理一些瑣碎事務,對你哪怕有一丁點幫助,我就感覺很滿足了。

    真的,岩子,你不用為我的安全擔心。富貴在天,生死有命。只要讓我陪在你身邊,我就感覺十分滿足了其他的事,你不用為我擔心,我也不在乎。」

    聽到黃夕的這番話,許岩十分震驚。他驚訝地看著黃夕,在他的注視下,黃夕顯得侷促不安,臉色漸漸變得通紅。

    她不敢與許岩對視,低下頭來,眼中泛著晶瑩的光點,反映著天上的星光,明亮而美麗。

    許岩顫聲問道:「黃夕,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聽到這個蠢男人的疑惑,黃夕實在無法忍受了,她紅著臉剁了下腳,一轉身就跑了,那蹦跳的窈窕身形很快就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4月25日凌晨三點,天色一片漆黑呢,許岩和黃夕便從基地出發了。他們乘坐的是基地的軍車,在道上走了約莫兩個多小時,車子已經抵達了京城西郊的空軍基地了。

    這時候,天色才濛濛發白,泛著淡淡的白霧。霧色中,跑道上已經停著幾架巨大的運輸機了。各式飛機整齊地排列著,在黎明的晨曦中顯得威武而雄壯。

    軍用機場跟地方機場不同,沒有繁瑣的登機安檢手續,送人的軍車可以徑直開到飛機下方的登機梯前。濃重的霧靄中,一個穿著飛行員夾克的空軍中校過來迎接許岩,他對許岩敬了個禮:「請問,是軍事顧問團的許團長吧?」

    許岩回禮,沉聲道:「我是許岩!請問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本次運輸機的機長張帆。許團長,我將駕駛這架圖225軍用運輸機,將你們運送前往日本東京,能承擔這個光榮的任務,我感到十分榮幸。

    徐團長,我們是第一次飛日本航線,這種大型運輸機對安全條件的要求比較高,希望等下登機之後,許副團長和您的戰士能聽從我們機組的指揮,保持良好秩序,配合機組的工作。謝謝了!」

    許岩心想所謂的部下,自己連一面都沒見過呢。他點頭道:「明白了,我們會配合你們工作的。我們團的戰士來了嗎?」

    「他們的裝備,昨晚就已經連夜裝機了。至於人員,約好是今天早上七點鐘登機的……還差幾分鐘!」

    他話音未落,只聽遠處傳來了一陣轟隆的聲音,一長串的運兵車駛入了機場,駛入了機坪,停在了運輸機前。一個身形剽悍的少校軍官從汽車上跳了下來,在濃重的霧氣中,他大聲地嚷道:「許副團長,你在哪裡?請問,誰是許團長?許上校?」

    許岩大聲應道:「我是許岩!」

    那少校軍官連忙跑步過來,他對著許岩一個立正:「許副團長嗎?報告,援日顧問團直屬特種兵大隊,大隊長徐強奉命前來報到!請指示!」

    許岩見的場面多了,應付這種場合已沒什麼問題了。他沉聲道:「徐隊長,趕緊整隊,安排人員上機!別耽誤了!」

    「是!許團長,我馬上安排!」

    他跑步回去,在車隊旁吹響了哨子,在尖銳的軍哨聲中,士兵們紛紛從運兵車上往下跳,在軍官們的吆喝聲中,他們迅速集合成隊。

    在濃重的晨霧中,全副武裝的兩百餘人迅速集合,士兵一式的黑色迷彩服,頭戴黑鋼盔,背著95式自動步槍,肩背著黑色軍用包,腰上還佩著黑色的手槍這黑壓壓的一片士兵,透著一股殺氣騰騰的感覺。

    隊列報了數,然後,徐強大隊長再次快步走向許岩,他敬了個禮,沉聲喊道:「報告團長,援日軍事顧問團直屬特種兵大隊,應到兩百一十人,實到兩百一十人,已全員到齊!請團長同志指示!」

    許岩回了個禮,沉聲道:「按秩序整隊,立即登機!」

    「是,按秩序整隊,立即登機!」

    徐強大隊長回頭一聲令下,特種兵兩人一排地背著包裹扛著搶按部就班地登機。看到部隊秩序井然,許岩頓時鬆了一口氣這可是他第一次獨立統帶部隊,要為兩百多人負責,這可比自己一個人行動來得壓力巨大。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8
第四百二十九節 出發

    特種兵大隊正在登機時候,只見停機坪裡又開來了幾輛小車,車上又下來了幾名軍官。看到了那些軍官,許岩微微蹙眉,卻是快步跑了過去,立正敬禮。

    來的都是熟人,有情報部副部長文修之、有軍事顧問團的團長熊俠武和政委林丹梅。看到許岩過來打招呼,一身戎裝的熊俠武笑著說道:「許副你不必客氣,我們是過來給你們送行的。現在還順利吧?」

    「報告團長,一切進展順利。」

    「好的,你忙你的,不用管我們。」

    幾位來送行的領導看著都是熟悉的,熊俠武和林丹梅也給文修之敬了個禮,大家客氣地寒暄了一陣不過,許岩和文修之來自情報部,熊俠武和林丹梅則是來自野戰部隊,大家不熟悉,自然不可能談得很深,熊俠武和林丹梅都是很客套地祝願許岩征途順利,建功立業,許岩也很客氣地表示了感謝。

    對上文修之,許岩就有點尷尬了前兩天,文修之還跟自己火了,完全沒想到,他居然能天沒亮就跑來郊區的機場給自己送行。

    晨霧修之的神情也是淡淡的,他很冷淡地說:「那邊情況不妙的話,就趕緊回來,不要硬撐。」說話的時候,他一直在望著遠處的機場停機坪,不知道的人簡直以為他是在對那架大型運輸機說話。

    許岩同樣望著那架運輸機,他淡淡說:「知道了。你放心吧!」

    「你去日本,國內還有什麼事要幫忙的嗎?你的事,或者你家的事,有什麼需要照顧的嗎?有的話,就趕緊說吧。」

    許岩本想直截說「沒有」的,但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遲疑地說:「說起來,還真有件事……但不知道該不該說。」

    文修之「哼」了一聲:「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廢話。什麼事,趕快說!」

    許岩深呼吸一口氣:「司徒笑,他的案子現在怎麼樣了?」

    文修之詫異:「司徒笑是誰?」

    「蜀都大學案件被抓去的美國間諜,他以前曾擔任過蜀都大學的講師……張文斌他們辦的案子。」

    「哦,我記得了。」文修之微微蹙眉,他說:「是你們學校那個當美國間諜的老師啊……他是在美國留學時候被美國的中情局展了,回國時候收集我們的科技和政經情報……怎麼了,岩子你怎麼問起這人來了?」

    「他的案情……很嚴重嗎?」

    文修之微微沉吟:「司徒笑本身是那種最低階的情報員,他能蒐集到的都是一些沒價值的大路貨,他給美國的最有價值消息,就是那份被錦城公安截獲的電子郵件,上面有一些我們專案組的情報,包括我們專家組名單和病例等資料,這也是他下線轉給他,讓他轉美國的,他也不知道他下線的身份。

    司徒笑不是什麼要緊人物,但既然牽涉到國家安全的高壓線了,這就沒得說了起碼得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吧!哎,岩子,你突然問起這人幹什麼?你該不會是想幫他說情吧?」

    許岩尷尬地笑笑:「這個……呵呵,是的。」

    文修之微微蹙眉:「為什麼?你跟他關係很好?」

    許岩肚子裡暗罵我跟司徒笑關係好個屁!他還搶了我馬子呢!只是想起臨別時宮雪婷那雙含淚的眼睛,他還是硬著頭皮說:「是啊……在學校裡的時候,他是我的任課老師,對我蠻好蠻關照的。看到他落得這樣的下場,我確實有點不忍心啊。」

    「笨蛋!」

    文修之狠狠地瞪許岩一眼,他壓低了聲音:「岩子,你瘋了嗎?你居然為這種人說情?這不是酒後開車被交警抓了,也不是說一時衝動打架傷了人了,這是叛國罪,叛國!

    你知道嗎,現在四局正在追查司徒笑的情報來源,查他的社會關係,看他認識的人裡面,有沒有跟專案組能扯上關係的人岩子,你自己就是專案組的成員,你居然為他講情?你這是要惹火燒身啊!

    這件事,你還跟誰說過了?」

    聽文修之說得嚴重,許岩也愣住:「沒有……我誰都沒說過,連黃夕我都沒說過。」

    文修之舒了口氣:「那就好!這件事,你今後誰都不要說了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像是不願再談這個話題了,文修之沉聲說:「對了,岩子,日本政府那邊給你派來了一個聯絡官,我給你帶過來了,她和你們一同過去日本,負責幫你們聯繫日本軍方和政府這個聯絡官,你是見過的吧?」

    看到出現在文修之身後的女子,許岩頓時詫異:「安晴織子?怎麼又是你?」

    安晴織子穿著一身自衛隊的深色女軍官套裝,她對著許岩深深鞠躬:「許一佐,很高興能與您再次見面!許一佐,您不計前嫌地伸出援手,親自前往日本支援,這是對我國的莫大恩情,我們將永遠記得您的恩惠!

    受我國政府委派,在下將擔當許一佐您的聯絡官,請多多關照!」

    驚訝過後,許岩倒也釋然了日本政府肯定要派聯絡官過來的,安排一個打過交道的熟人過來,這倒也不是壞事。他點頭:「安晴小姐,既然你來擔任我們的聯絡官,那過去以後,咱們的伙食和後勤就要拜託你了,請你務必安排好!」

    「許一佐,請您放心,為迎接貴國援軍的到來,我們政府已做好了完全的妥善準備。我們將以最熱烈最高檔次的規格來款待貴國士兵,是絕對不會虧待他們的。」

    許岩點頭:「那是最好了!」

    這時候,徐強少校快步小跑過來,他向許岩立正報告:「報告許團長!特種兵大隊和偵察連已登機完畢!」

    聽到這報告聲,許岩默默點頭,他知道,離別的時候終於要到來了。他轉過身去,向著送行的眾人立正行禮。

    包括文修之在內,軍官們紛紛向許岩回禮:「保重,許岩同志!」

    許岩微微頷,他放下了手,轉身快步地走上了登機旋梯,消失在登機口。然後,很快,巨大的轟鳴聲響起,運輸機在跑道上開始滑動,然後騰空起飛。

    飛機起飛之後,許岩聽到機艙裡傳來了廣播:「援日軍事顧問團的許團長和諸位同志們,大家早上好!

    我是本次航班的機長張帆,我代表空軍,向代表祖國出征日本的6軍弟兄們表示崇高的敬意!同志們辛苦了!我們祝願每位同志都能建立功勛,平安歸來!

    本次航班的終點,將是日本東京的成田機場,整個航程約莫為三個小時,請同志們放心休息。本次航班途中,我們將安排午餐,如果有需要其他服務的,請給我們提出,我們會儘量滿足!謝謝大家對我們的支持!」

    廣播之後,許岩正想在座位上閉目休息一陣呢,但安晴織子卻是湊近來了,她帶著一臉討好的笑容,對著許岩小心翼翼地問道:「許桑,請問,我可以坐你旁邊嗎?」

    知道這日本的女公安是個口蜜腹劍的厲害傢伙,但自己出征日本,後勤和聯絡的事情還要拜託她,所以許岩也不好不理她。他點頭:「安晴小姐,你坐就是了。」

    「嗨依,謝謝!」

    安晴織子小心翼翼地在許岩身旁坐下她那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彷彿是在一頭瞌睡的恐龍旁邊坐下,許岩不禁想,自己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他斜眼看著安晴織子:「安晴小姐,你有什麼話要說吧?要說就快說吧,我還想抓緊時間打個盹呢!」

    安晴織子尷尬地笑笑,她低聲說:「許桑,我國政府已經知道了,今天,中**會派員過來增援我們。中**人的到來,對處於困境中的日本將是個莫大的鼓勵,這也是我們中日友好的偉大象徵……為了鼓舞國民的士氣和鬥志,我國政府已安排了多家的媒體,希望能對貴**隊出機場的一幕進行實拍和直播,讓全體國民都知道,強大的中**隊已經登6日本來支援我們了。

    關於這點,我們希望能取得您的同意和諒解。」

    許岩微微蹙眉。他說:「這個問題,你不應該來找我問的。這該是要找我們的外交部或者軍委外聯部的。打怪物的事我還懂一些,但外交和政治上的事情,我就不懂了,你問我也是白搭的。」

    安晴織子在座位上深深地低下頭,她說:「其實,這件事,我國政府事先已經跟貴國的軍委和外交部聯繫過了,他們也同意我們這樣做。但是許桑您是這支部隊的領導,對我國來說,許桑您是特別受尊重的重要人物,沒得到您的允許就擅自拍攝,這是萬萬不可以的。所以,我國必須要徵求許桑您的意見。」

    許岩「哦」了一聲:「既然軍委和外交部都同意了,那我也沒別的意見。你們要拍就拍吧,我是無所謂的。」

    「嗨依,感謝許桑您的支持!請放心,我們會儘量安排好,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無所謂了。」說著,許岩把頭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安晴小姐,沒其他的事了吧?倘若沒有了,我就要休息了!」

    「嗨依!許桑,您請便!我先行告退了。」(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8
第四百三十節 意外

    安晴織子走了,許岩卻依然有點睡不著飛機動機的轟鳴聲吵鬧得太厲害了。√他迷迷糊糊地在椅子上休息了一通,中午吃了個便餐。很快,飛機內出現了廣播,稱已經抵達了日本領空,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降落在東京的成田機場了。

    很快,飛機降落了,依然是上次許岩來日本時候經過的成田機場。

    作為帶隊的指揮官,許岩第一個下了機,站在舷梯旁看著部隊魚貫下機。這時候,安晴織子再次跑到許岩跟前,她鞠了一躬,對許岩說:「許一佐!很多媒體記者已在機場大廳等候了,歡迎的人群也等候在外面了,您看,需要做些什麼準備嗎?」

    知道對方是在委婉地提醒自己等下出場時候的形象,許岩點頭。他叫來了徐強,告訴了他,日本人的媒體已在外面等著了:「徐隊長,告訴兄弟們,打起精神來!咱們可是代表祖國次在海外亮相的!搞不好,你的家裡人都能看到咱們這個直播!」

    聽到這個通知,徐強頓時精神一震。他趕緊通知了部隊,頓時,整支部隊都振奮起來了,小夥子們紛紛整理著裝,列隊出。

    然後,徐強一聲令下,特種大隊和偵察連重新整隊,都排成了四人一排的隊列,士兵們身穿黑軍裝,頭戴黑鋼盔,手持95自動步槍。

    徐強檢查了一遍隊伍,確認隊列已經整齊了,他轉身向許岩請示:「報告團長,隊伍整頓完畢,請指示!」

    許岩點點頭:「很好!出吧!」

    「是!」

    徐強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他手持一面鮮紅的國旗,國旗迎風高高招展。昂挺胸的隊伍走出了停機坪,進入了機場候機廳。

    很明顯,為了迎接中**隊的到來,日本方面事先已經清過場了,候機大廳裡劃出了兩條長長的封鎖線,為中**隊清出了一條通行無阻的寬敞道路,封鎖線旁邊則是大批的日本警察在維持秩序。那些拿著攝像設備的媒體記者都被攔在了封鎖線的外面,無數的長短攝像鏡頭如同密集的槍陣一樣指向了行進中的中國士兵隊列。

    當徐強舉著中國國旗走入機場大廳的那一瞬間,無數的閃光燈同時綻放,耀得人眼花繚亂!日本的媒體太熱情,起碼有二十幾部攝像機架在候機廳的各處,對準了運動中的隊伍。那些拿著攝像頭和話筒的記者密集地排成了人牆,對著中**隊又拍又攝。

    除了記者以外,還有很多居民都已經趕了過來想親眼見見神秘的中**隊,在封鎖線兩邊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人群,男男女女在搖晃著中日兩國的國旗,很有節奏地歡呼著什麼,「哇哇哇哇」地亂吼一通,許岩也不知道他們在喊什麼,但想來無非是在喊著歡迎中**人的話語罷了。

    令許岩慶幸的是,特種兵大隊和偵察連訓練嚴格,心理素質也是十分過硬。在密集的閃光燈拍攝中,他們依然保持著嚴整的隊列和隊形,隊伍整齊劃一,不受絲毫影響。在隊伍的行進過程中,只聽到軍靴整齊的落地聲。特種兵們殺氣騰騰,以整齊劃一的隊列,目不斜視地通過了人流,雖然只是三百多人的小部隊,卻給人一種勇往直前、氣勢如虹的感覺。

    看著這支來自中國的小部隊氣勢雄壯,圍觀的日本人出了陣陣驚嘆,一陣嘰嘰呱呱的議論聲。

    許岩跟在隊伍的後面,黃夕則緊跟在許岩的身旁,她幫許岩翻譯旁邊日本群眾的議論:「中**隊太厲害了!他們太凶悍了,光靠眼神就能殺人了吧!」

    「他們都是機器人嗎?走得太齊整了,每個人都同一個步伐,簡直就是一條直線!」

    「這麼強大的軍隊,他們肯定能戰勝那些怪物的!」

    「中國人真是偉大啊!他們居然能放下七十年前的恩怨,不計前嫌地來拯救我們,真是偉大的民族啊!我們應該感到慚愧和感激才是。」

    聽黃夕翻譯過來的那一片嘈雜的議論聲,許岩不禁在胸中升起了一陣自豪的感覺

    雖然屢經滄桑,屢經磨難,但我們始終傲立於東亞,永遠不曾屈服!

    現在,我們將再次崛起!

    安晴織子小跑著來到了許岩身邊:「許一佐,那邊是我國政府的重要人士,他們是專程前來迎接您的!許一佐過去,在下將很榮幸幫您介紹我方的要人。」

    許岩抬頭望過去,卻見在機場出口外的空地上,掛著一個巨大的橫幅,橫幅上用字寫著:「熱烈歡迎許一佐率軍事顧問團先遣隊援日」。而在橫幅的下面,站著一大群西裝革履的人,許岩知道了,這群人應該是日本政府派來迎接自己的貴賓。

    這種應酬的場合,始終是免不了的,許岩臉上擠出了笑容,向著對方快步走過去,但走到一半,許岩突然停下了腳步,他轉頭問黃夕:「黃夕,你聞到了什麼了嗎?好像有股淡淡的酸臭味道……不知道在哪裡出的。」

    黃夕很驚訝:「酸臭味嗎?」她抽動著小巧的鼻子,聞了幾下,搖頭道:「沒有啊,我沒有聞到啊。許團長,您感覺錯了吧?日本人的機場還是打掃得很乾淨的……或許他們有哪個垃圾桶沒清掃乾淨吧?」

    「嗯,可能是我感覺錯了吧。」許岩隨口說,繼續向前走,心中卻是有些狐疑剛剛自己聞到的那股酸臭味道,好像很熟悉的感覺,自己在哪裡聞到過了?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走近了歡迎的人群,一群西裝革履的先生們也迎了上來。領頭的是一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笑容滿臉,十分熱情。

    作為聯絡官,安晴織子連忙湊近來,幫許岩介紹:「許一佐,這位是我國的東京都知事野田歸一先生,野田知事對您抵達我國表達熱烈的歡迎,衷心的感謝……他希望,這次的日本之行能給您留下深刻的回憶……」

    許岩不清楚這位東京都知事是多大的人物,黃夕趕緊給他低聲解釋,日本的東京都知事是相當國內的京城市~委~書記這樣的大人物,許岩這才肅然起敬,上前與對方握了手。

    野田歸一笑容滿面地對自己說了幾句,因為人聲嘈雜,攝影機的閃光不停,許岩也聽不清楚對方到底在說什麼,只能含糊答道:「野田先生,你好!承蒙熱情款待,十分感謝!」

    然後,安晴織子又向許岩介紹第二位先生,這也是一位顯得有些木訥的中年男子,他穿著一身自衛隊軍裝,肩頭卻沒佩肩章。安晴織子介紹他的身份:「這位是防衛省的山本長明閣下,他擔任統合幕僚監部6上自衛隊的幕僚次長許一佐,山本閣下大概就相當於貴**部的6軍副總參謀長吧。」

    聽了安晴織子的介紹,許岩再次咋舌為了迎接自己的這樣的一個小上校,日本可是連副參謀長這樣高官都出來迎接自己了,真是太抬舉了。他客氣地說:「山本閣下,承蒙熱情款待,十分感謝咦?」

    握手時候,許岩再次聞到一股濃烈的酸臭,這味道濃烈得猶如實質,直衝鼻端,他猛烈地抬起頭,疑惑地四處張望。

    這時候,許岩已經想起來了:上次捕殺王中茂的時候,自己曾聞到過同樣的怪異味道!

    許岩疑惑地看了一遍眼前笑容滿面的歡迎人群迷惑不解:難道,在眼前的人群中,還藏有魔物嗎?

    可是,他們都是日本政界和軍界的高官,非富即貴,他們裡面,怎麼可能藏有魔物?

    難道自己聞錯了嗎?

    這時候,安晴織子已在向許岩介紹第三人了:「許桑,這位是我國的資深國會議員,也是著名的親華友好議員村山富士先生,村山先生曾多次率團訪問中國,為中日友好交往做出了重大的貢獻,與貴國的前輩領導人也有著深厚的個人友誼……」

    村山議員笑容滿面地對許岩伸出手來,許岩卻沒有與他握手許岩根本連看都沒看他,他東張西望地,彷彿在尋找著什麼東西,神情顯得緊張又戒備。

    這位年青的中**官居然拒絕與自己握手?!

    一瞬間,村山議員愣住了,繼而,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目瞪口呆。

    看到這位來自中國的軍官表現得如此粗魯,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拒絕與一位資深對話友好議員握手,眾人都是深感詫異,那熱烈的歡樂氣氛也漸漸停息了下來,圍觀人群裡響起了一片嗡嗡嗡的低聲議論聲是前呼後擁地湧了過來,要把這一幕給攝下,有些機靈的記者更是連新聞的標題都給想好了:「中**官蠻橫無禮,八旬親華老議員村山閣下無端慘遭羞辱!」

    安晴織子神色尷尬,她小聲地勸解道:「許一佐,村山閣下是德高望重的前輩,曾為中日友好做出過重大的貢獻,而且,這是公共場合,這麼多對一個老人這樣做,好像不是禮貌……許一佐,如果有什麼誤會,我們事後再溝通好嗎?」(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8
第四百三十一節 質疑

    聽到安晴織子的勸解,許岩心不在焉地說著:「這跟村山議員沒關係,我不是對他的……啊!」

    許岩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驚呼通過靈目術,他看到了,空氣中到處瀰漫著密集的黑色魔氣,而這些黑色魔氣的源頭,統統來自眼前的自衛隊陸上幕僚次長山本長明!

    在山本長明的身周,黑色的魔氣濃烈得簡直猶如實質,黑色的魔氣源源不斷從他身上散發出來,散佈到周圍的空氣中。

    許岩感覺十分震驚:當初,自己跟隨著朱佑香去追殺吸血魔的時候,那頭被朱佑香誅殺的吸血魔,它也是這樣渾身冒著魔氣的。

    眼前堂堂的自衛隊幕僚次長長官,居然是吸血魔偽裝的?!

    許岩震驚之下,卻又感覺到十分棘手吸血魔偽裝成日本軍隊的高官,自己雖然能確認,但問題自己看得到魔氣,旁人看不到啊!

    難道,自己還能當眾扯著嗓門對著著日本人大喊道:「山本長明是怪物嗎?」這樣的話,日本人是相信自己,還是相信他們國家的軍隊高官?

    自己剛下飛機就喊這種話,日本人還不把自己當成瘋子?

    或者,自己是不是該暫時先放過山本長明,以後再找機會消滅它?

    這念頭剛冒出來,許岩立即就否決了:吸血魔是很狡猾的魔物。方才自己的古怪表現已落在它眼裡了,它該知道自己已發現它的真實身份了,只要離了今天的場合,它肯定不會再用這個身份了,會逃跑重換身份。錯過了今天,自己很難再找到它了。

    今天,不但自己可以戰鬥,還有三百多名全副武裝的中國特種兵在自己後面要想誅殺魔物,哪還有比現在更好的條件?

    一瞬間,許岩已打定了主意:必須要馬上、當場擊殺山本長明!

    許岩唯一擔心的麻煩,是日本方面不清楚山本長明的真面貌,會阻撓自己動手。在動手之前,自己最好能讓日本人相信,山本長明是魔物但許岩也下了決心,就算不能說服在場的日方人員,哪怕強行動手殺人都好,自己都必須要當場幹掉山本長明!

    決心下定,許岩抬起頭,他深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黃夕,你幫我問問山本幕僚次長,《東京愛情故事》的女主角叫什麼名字?大聲地問他,讓大家都聽到見!」

    聽到許岩的問題,黃夕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執行了這個命令,用日語向山本長明大聲發問:「請問,山本幕僚次長閣下,許一佐向您請教,請問貴國的著名連續劇《東京愛情故事》的女主角叫什麼名字?」

    聽到黃夕的問題,山本長明面無表情,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望著許岩,一言不發。

    許岩也默默地注視著他,全神戒備。

    感覺到倆人之間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在場眾人都感覺十分疑惑:這位中*的許一佐,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和山本幕僚次長之間,難道以前有過什麼仇怨?

    在這種場合,他為什麼忽然向山本長明幕僚次長問起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難道,這位許一佐就是故意來搗亂砸場子的?

    許岩是日本政府特意請來的貴客,這種歡迎場合,大家都不好制止或者責備他。大家正尷尬的時候,好在終於有人出來打圓場了。人群中走出來一位穿西裝的中年人,氣質溫文爾雅,他走近來,很客氣地對許岩說:「許副團長,您好,我是中國駐日大使張翰,歡迎您和您部下的戰士到日本來,為增進中日友誼做出了貢獻。」

    許岩緊張地盯著山本長明,他並沒有轉頭看張翰,而只是敷衍地點頭答道:「呃,你好,張大使啊,那個安晴聯絡官,你幫我再次向山本幕僚次長請教,《東京愛情故事》的女主角到底是誰?這是命令,馬上問!」

    安晴織子面有難色,她遲疑了下,還是聽從了許岩的命令,用日語向山本長明將許岩的問題再次重複了一遍。

    山本長明依然沒有回答。

    許岩如此傲慢無禮,對自己愛理不理,張翰臉上略過一絲不悅要知道,自己可是副部級的官員,比起許岩這個上校正團要高得多了!

    但張翰的涵養好,耐著性子說:「許團長,你為什麼要向山本幕僚次長請教這問題呢?那部連續劇,跟現在的事,好像沒什麼關係吧?歡迎儀式正在進行著,還有這麼多媒體在直播著,我們沒有必要節外生枝吧?」

    許岩終於轉過頭來了,他看著張翰,平靜地說:「張大使,請問,《東京愛情故事》的女主角名字,你知道嗎?」

    《東京愛情故事》是九十年代日本最為熱播的電視連續劇,作為日語專業出身的外交人員,張翰自然是看過這部連續劇的。他微微沉吟:「我記得,那部片子的女主角好像叫赤名莉香吧?她好像是鈴木保奈美女士扮演的吧?」

    「張大使,連您這個外國人都能說出扮演角色的鈴木保奈美女士,山本幕僚次長卻不能說出那女主角名字,那不是很奇怪的事嗎?」

    這是在歡迎中*人來日的場合,在場不少官員和記者都能聽懂中文的,許岩這樣大聲和張翰對話,很多人都聽懂了他們的說話,紛紛翻譯給周圍的人聽,當下,眾人也是疑惑起來:正如許岩所說的,《東京愛情故事》那是家喻戶曉的經典劇目,女主角更是風靡一代人的赤名莉香,這個問題,可以說只要是日本人不,只要是亞洲人,大家都能很容易地回答出這個問題的,為什麼山本長明幕僚次長就是不肯回答呢?

    人群中,有人喊道:「山本君,你快答話啊!」

    山本長明木著一張臉,僵硬地立在原地,毫無反應,彷彿木雕泥塑的雕像。

    還沒等眾人反應,許岩又問了第二個問題:「黃夕,你繼續請教山本長明閣下,歷史上,是誰開創了三百年的江戶幕府?是誰,號稱六代天魔,火燒了比叡山?是誰,號稱太閣,發動了侵朝戰爭,修建了大阪城?!」

    許岩的問題迅速被翻譯給眾人,當下引起了眾人一陣嗡嗡嗡的低聲商議聲:許岩的問題真是太簡單了!

    號稱六代天魔的是梟雄織田信長,修建大阪城的是一代人傑豐臣秀吉,而開創三百年江戶幕府的則是德川家康對日本人來說,熟悉這幾個人物簡直就等於中國人熟悉劉備諸葛亮關羽張飛和孫悟空一樣,只要是日本人,幾乎都知道他們的事蹟。對一個日本人問這些問題,那簡直就是問他一加一等於幾差不多。

    可是,山本長明依然沒有回答。他面無表情地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這時候,山本長明身邊的同伴也發現不對了,東京都知事野田歸一詫異地看著山本長明,沉聲道:「山本閣下,來自中國的許一佐向你提出這些問題,雖然稍微有些突兀,但向到訪的貴客介紹我們的歷史和文化,這也是我們身為主人應有的禮儀。

    許一佐既然特意對您請教了,您卻這樣置之不理,這好像稍微有點失禮了吧?這些問題裡……莫非有些什麼為難的地方嗎?」

    說到這裡,野田歸一等了一下,但山本長明依然毫無反應,於是,野田知事的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語氣也變得十分嚴厲:「山本閣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作為一個日本人,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問題……」

    這時候,野田知事心下靈光一閃他記起來了,這位來訪的中*許一佐,他可是擅長對付各種妖魔怪物而出名的英雄,據說當年曾參與捕殺銀座怪物……而今天,山本長明的表現很怪異,連個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識,他居然不知道……許一佐一直在如臨大敵地盯著山本長明,很緊張的樣子……

    能當上東京都知事的政客,智商自然不可能差到哪去,就在那電閃雷鳴的瞬間,野田歸一已隱隱猜到了真相,他立即閉了口,慢慢地移動著腳步,不動聲色開始離開山本長明的身周。

    聰明人並不止是野田知事一個人,這時候,很多人都發現不對了,大家小聲地交頭接耳著:「山本閣下好像有點不對頭!」

    「許一佐說得對,只要是正常的日本人,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

    在野田歸一之後,越來越多的人醒悟過來了,開始離開山本長明的身邊,即使那些反應遲鈍的人,也被旁邊的人拉走了。本來密密麻麻的人群,卻在山本長明的身邊空出了一個偌大的圈子,他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那,就像潮水退後留在沙灘上的黑黝黝礁石一般,顯得十分突兀。

    看到這樣的情形,許岩滿意地點點頭:能讓在場眾人對山本長明產生了懷疑,這已是自己努力的極限了。接下來,要想逼著這頭吸血魔露出原型的話,再想靠去說是不可能了,只能靠真刀實槍地動手了。

    許岩大聲喝了一聲:「徐強大隊長!」

    身後傳來了徐強響亮的應答聲:「許團長,到!」

    許岩指著山本長明,他喝到:「這是敵人!立即殺了他!」(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9
第四百三十一 慌亂

    「啊?殺了山本長明?」

    聽到許岩的命令,徐強頓時嚇了一跳作為先遣隊中職務僅次於許岩的軍官,他跟在許岩身後,也參加了歡迎儀式,知道山本長明是日本自衛隊的高級軍官。

    雖然徐強一直跟在許岩的身後,但他卻不明白到底生了什麼事其實在場也沒幾個人能搞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就因為許團長問他一部電視劇的女主角是誰,山本長明答不上來,許團長立即就說他是敵人,要自己殺了他?

    徐強心下嘀咕:這種做法,未免也太霸道了吧?難道不喜歡看連續劇都有罪嗎?就算有罪,也不至於要殺人吧?

    而且,解放軍剛到日本,立即就殺了日本自衛隊的高級軍官……這禍闖得到底有多大,外交上的後果有多嚴重,反正徐強是不敢想了。

    徐強臉有難色,他囁嚅著說:「許團長,這個……這個……我們是不是慎重點?這畢竟是日軍的高級官員,就算他有什麼問題……我們最好請國內通過外交渠道跟日本政府協調一下?這樣就殺人的話,只怕後果很嚴重。」

    許岩嘆氣,知道特種大隊雖然歸自己指揮,但畢竟不是自己的嫡系部隊,不可能對自己言聽計從。他嚴厲地說:「徐大隊長,執行命令!我是你的上級,一切責任,由我來承擔,你只要執行命令就夠了!」

    聽許岩語氣嚴厲,徐強頓時醒悟:許副團長說得沒錯,自己是解放軍的軍官,許副團長是自己的上級軍官在日本,自己也只有許副團長一個上級。他的命令,自己必須是要執行的。

    也罷,就當陪著許副團長瘋一把,豁出去了吧!

    他咬咬牙,大聲喝道:「特種兵大隊,執行許團長的命令,把山本長明包圍起來!」這時候,徐強還是耍了點小聰明,他只是下令士兵們包圍了山本長明,卻沒敢讓他們開槍。

    比起徐強,特種兵們執行命令可是利索得多了士兵心思單純,他們不像軍官們考慮得那麼多,上頭怎麼命令,他們就怎麼做了,根本不去考慮後果。

    徐強一聲令下,士兵們「嘩」地散開了,圍著山本長明成了一個半圓的包圍圈,無數黑洞洞的步槍齊刷刷地指著山本長明。

    頓時,現場一片嘩然。

    剛抵達日本的中**人突然難,把日本自衛隊的6上幕僚次官山本長明給包圍起來了,持槍對著他,現場的日本人頓時轟動起來了!

    那些離得比較近點的高層人員還能猜到一點原因,知道山本長明確實表現得很不對勁,但圍觀的那些日本民眾和記者,他們不知道啊!

    他們只看到,在對中**人的歡迎儀式上,日本的高級官員和議員對許岩很客氣,但那位中**官卻是突然難,命令部下把在場的自衛隊高級軍官給包圍起來,用槍指著他,火藥味十足,一副馬上就要開火的緊張架勢。

    現場驚呼聲四起,記者們則是一個個興奮得眼睛直冒金光中**隊剛到日本就要殺害自衛隊的幕僚次長嗎?

    這絕對是要出大新聞的節奏啊!

    東京電視台的漂亮女記者在鏡頭前急地對著話筒說道:「現在是現場播報,在歡迎中**抵達的成田機場現場,在許岩一佐的命令下,荷槍實彈的中**突然難,包圍了自衛隊的高級官員,幕僚次長山本長明閣下,並用槍對著他進行威脅!

    現場氣氛十分緊張,誰都不知道中**打算幹什麼!請聽現場記者採訪中**的帶隊長官許岩一佐!」

    當下,縱然許岩一身殺氣地站在那裡,但依然有大群不怕死的記者衝到他的周圍,無數的攝像機和攝像頭包圍著他,日本記者用著生硬的中國話問他:「許一佐,您下令部下包圍了我們自衛隊的山本長明閣下,您打算要幹什麼?您難道打算殺害山本幕僚次長嗎?」

    「請問許一佐,您這樣的舉動,是您自己的決斷,還是貴國政府或者軍方的意圖呢?」

    「請問許一佐,您這是按中國政府和軍方的安排嗎?中**隊打算趁著日本國陷入危難的時機,大舉入侵我國嗎?」

    「許一佐,你所統領的部隊,是否是貴國大軍的先頭部隊呢?是否還有更多的中**隊正在趕來的途中呢?」

    「請問許一佐,您等下要進攻的目標有哪些呢?相府、國會、防務省、東京警視廳等這些目標,您是否打算統統佔領呢?我國的各個軍事基地,現在是否已經遭到攻擊了呢?」

    「請問許一佐,貴國佔領我國之後,是否打算要為當年日中戰爭時候的舊日軍的暴行復仇呢?請問,貴國突然動侵略攻擊,其目的就是為這個嗎?請您回答我的問題,拜託了!」

    「請問許一佐……」

    長短話筒密集地被遞到了許岩的面前,記者們亂七八糟的詢問聲鬧得許岩心煩意亂。他也懶得理會那堆話筒,對著山本長明喝道:「怪物,都這個地步了,你還不肯露出真面目來嗎?」

    山本長明抬起頭,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許岩,語調很呆板地問道:「許一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是事以來,山本長明說的第一句話,記者們頓時激動起來,東京電視台的女記者激動地大聲說著:「各位觀眾,我們繼續報導成田機場的緊急新聞,中**突然難事件的後續報導!現在,山本閣下被中**的槍口指著,但他面不改色,毫無畏懼地責問中**帶隊的許岩一佐,逼問他到底意欲何為,是否打算破壞中日兩國的友好關係……山本長明閣下,面對兩百支槍口依然不低頭的男人,真不愧是我錚錚鐵骨的大和男兒!

    山本閣下的命運到底如何,他是否會被中**殺害呢?關於這個,請大家繼續收看我們的新聞播放哦,我們收到了一條消息,駐紮在宇都宮的中央應變連隊和特殊作戰集群已經收到預警,他們正在緊急趕往成田機場,他們正在趕來制止中**的暴行,拯救山本長明閣下的!加油啊,自衛隊的熱血男兒們!援軍是否來得及趕到呢?

    現場氣氛十分緊張,中**隨時可能開槍,但我們記者依然冒著生命危險留在現場,為您播報最新的新聞……哦,我們採訪到了中國駐日大使張翰閣下,請問大使閣下,許岩一佐的行為,是否是貴國對日入侵戰爭的前奏呢?請問大使閣下,您已向我國政府遞交宣戰書了嗎?啊,張大使閣下神色很不好,他拒絕回答問題,他走了!

    各位觀眾,張大使拒絕回答問題,這意味著什麼呢?這是否意味著,中國對日本的侵略,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呢?如今正面臨著怪物危機的日本,還得被迫應對中**趁火打劫的侵略,兩面受敵,前後交困啊……請大家繼續收看,我們為您播放最新的實況消息!

    啊,各位觀眾,東京大學國際關係學院著名的南木教授恰好也在我們現場的成田機場,南木教授對東亞地區的國際關係格局有著深刻的研究,他將為觀眾們表他對事件的專業意見……」

    南木教授三十多歲,西裝革履,風度翩翩,賣相倒是不錯,對著鏡頭,他很興奮地宣稱:「我國已經遭受到中**的入侵,這是毫無疑問的事,也是我早就預料到的!多年來,我就一直認為,日中關係的緊張,必然會導致中**對日本的戰爭,但我的意見卻沒有得到政府的重視。

    中國一直認為日本沒能就二戰前和二戰期間對佔領部分中國的行為進行贖罪,中日關係一直受此影響。但是,大部分日本國民依然覺得自己是亞洲區域權力的中心,無法接受鄰國中國成為級經濟和軍事強國的事實。我們的國民也好,我們的相也好,都還沒意識到,中國已經成為了級經濟和軍事強國的事實,相甚至多次參拜靖國神社,表否認當年日中戰爭歷史的談話,不斷地挑釁和激怒中國我認為,這是造成中國不得不採取軍事決斷來解決戰後遺留問題的主要原因。

    現在,既然中**已經採取了軍事獨斷行為,迫使日本對當年的罪行採取認罪態度,接下來,我認為,中**會採取更為嚴厲的措施對我國的政府甚至民眾進行懲罰……」

    漂亮的女記者花容失色:「難道,中**有可能對我們的平民也出手嗎?會不會做出那種不人道的事情來吧?」

    南木教授很深思熟慮地說:「這是不能排除的可能……畢竟,當年的日中戰爭中,日本國的皇軍舊軍人對中國的國民做出了一些很殘忍很過分的事情,就比如像中國政府官方一直在宣揚和強調的南京大屠殺,還有濟南的慘案,還有給水免疫部隊的人體試驗事件……中國人對此一直是懷恨在心的。」

    「但是,這是日本舊軍人做的事,與現代的日本人毫無關係啊!現在日本的大多數國民,都是戰後才出生的國民,根本沒有參與當年日中戰爭……當年日本舊軍人所造的惡業,不應該是由我們來承擔,我們現代的國民是無辜的。」

    「這確實是大部分日本國民的想法,認為自己與那場戰爭已經沒有關係了,也不虧欠中國人了。但問題是,中國人的想法與我們是不同的,在中國人的傳統裡,父債子還,那是很正常的思路。就算作惡的人死了,但只要他還留下後代,那這個債就由他們的後代承擔……就像中國人的聖賢孔子說的:」九世猶可以復仇乎?雖百世可也。」意思是說,在關係到國家仇怨這樣意義重大的仇恨,哪怕就是過了一百代人的時間,復仇也是應該的。眾所周知,孔子是中國人尊崇的聖賢,中國人都是聽從孔子的教導而活著的,所以,中國人對我們日本一直懷有復仇之心,那是很自然的……」

    「那麼,南木教授,請問,對於這次的中國入侵事件,你對當前的政府有些什麼建言呢?自衛隊的援兵正在趕過來,我們是否應該採取武力手段來擊退中**的入侵嗎?」

    南木教授很有把握地說:「我們遭到了中**入侵,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不是日本一國政府的事情,這不是自衛隊能解決的問題。現在的中國,無論是軍力還是國力,都已經比我們日本強得太多,面對中**的進攻,我認為,正陷入怪物危機的日本是無力抵抗的。我建議政府,最好不要採取強硬措施,以免激怒了中**隊,使得衝突更加激化,東京都的平民也遭受傷亡。我們只能在政治和外交領域採取積極斡旋的態度,想辦法化解這次的危機事件。

    我們應該通報聯合國,請求安理會對此進行緊急磋商,並向世界上的主要大國美國、俄國等強有力國家提出請求,請求他們介入調解此事。而且,根據美日安保條約,我們應該申請駐日美軍的援助,請求他們阻止中**的入侵……」

    那邊的電視台在爭分奪秒地製造新聞,這邊的許岩也陷入困窘中他命令特種兵包圍山本長明,倒不是真的指望靠著士兵們就把這頭吸血魔給消滅了,只是期盼在這樣強大的威脅之下,山本長明會被嚇得慌了手腳。無論接下來他是逃跑也好,反抗也好,他都勢必要露出真身面目了。

    許岩沒想到,都到這地步了,這「山本長明」依然還能死撐著不露真身,這時候,許岩也犯難了山本長明明面上還是自衛隊的高級軍官,自己總不能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將他給打得一身槍眼吧?

    再說了,就算自己下命令了,徐強他們也未必敢開槍啊!(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9
第四百三十二節 對峙

    許岩正在為難的時候,黃夕快步地走過來,她拿著一台電話,神色有點焦急:「許處長,國內的急電是顧問團的熊團長找你的!」

    許岩微微蹙眉,他拿過黃夕手上的電話,「喂」了一聲,立即,熊俠武焦急的聲音像是著了一般從話筒裡噴了出來:「喂喂,許副嗎?我們都在看電視直播呢,你到底在幹什麼?你帶人圍著那日本的幕僚次長幹什麼?軍委已經打電話過來責問了,外交部也給我們連續打了幾個電話,問我們軍事顧問團到底在幹什麼、想幹什麼!

    許副團長,你到底怎麼回事?你家人是不是有長輩在當年抗日戰爭裡犧牲的?那個日本幕僚次長是不是參加過當年侵華日軍?啊,不對,他歲數對不上再說了,這也不是報仇的好時候啊!

    許副,我命令你,立即解除對山本長明的包圍,如果你不服從。√……」

    沒等熊俠武說完,許岩已對著電話開吼了:「山本長明,他已經是個怪物了!他已經不是原來的山本幕僚次長了!」

    被許岩這樣吼了一通,電話裡的聲音愣住了,過了一陣,熊俠武像是才反應過來,他大聲喊道:「許副,你把話說清楚!什麼怪物?山本是妖怪變的……」

    但這時候,許岩已經沒心情跟熊俠武解釋了。在他注視下,那「山本長明」整個人都在冒著黑色的魔氣,簡直就是一個黑色的魔氣源頭!

    許岩很有把握,對方絕對是一頭偽裝成人類的魔物!

    許岩很清楚,自己的禍已經闖下了,自己當著全世界的面做出了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哪怕自己就是想讓步或者反悔都不行了。現在的自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就是破釜沉舟地揭破山本長明的真面目,再沒別的出路了。

    如果自己就此退縮的話,必然身敗名裂,全世界都會把自己當成瘋子或者狂人。

    許岩重重地把手機一掛,塞回給黃夕,但很快,後者又臉色白地告訴許岩:「許團長,又有電話來了是文部長的!」

    許岩咬著牙說道:「不用接!誰的電話都不用接了!」

    他從腰間拔出了手槍,跨前一步,用手槍直直地指著山本長明的眉心,大聲喝道:「怪物,再不現真身,你就等著受死吧!」

    看著許岩突然拔槍指著山本長明的腦袋,在場眾人爆出一陣驚呼聲。記者們激動得聲音都變調了,他們用尖利的聲音急促地叫道:「許一佐已經拔出了手槍,他走到了山本幕僚次長閣下面前,用手槍指著山本閣下的臉上,還大聲叱罵著什麼剛剛許岩一佐高聲喊了什麼?誰會的……哦哦,現場有會的人,他們已翻譯了過來了,許一佐對著山本長明閣下大喊「怪物」!

    這真是讓人無法想像!難道,在許岩一佐眼裡,山本閣下是什麼怪物嗎?這太激動人心了!許岩一佐到底會不會開槍嗎?請繼續收看我們電視台的緊急新聞,我們將繼續追蹤此事……哦,外面響起了警笛聲,東京警視廳的救援部隊已經趕到了,趕來的是saT部隊!警視廳的機動部隊在自衛隊的增援之前來到了現場!他們是否會與中**交火呢?

    中日兩軍對峙,一觸即正身處交戰的現場,南木教授,請您來分析,接下來的局勢會如何變幻和展?」

    南木教授:「我認為,saT雖然趕到了現場,但面前的中**也同樣是精銳的軍隊,警視廳的saT部隊未必能取得上風,所以,我建議,我們還是應該採取談判磋商的方式來解決這場衝突比較好……」

    南木教授話音未落,只聽見「砰砰!」兩聲清脆的槍聲響起!

    記者頓時歇斯底里地瘋狂尖叫,機動得眼睛都紅了:「啊!開槍了!開槍了!是誰開的槍了!啊,是中**的許一佐,他對著山本閣下開槍了!開了兩槍!兩槍都是正面擊中了山本長明閣下的眉心了!山本長明閣下倒下了!太恐怖了太血腥了!」

    槍聲響過之後,現場一片大亂,驚呼聲四起。看到許岩終於開槍了,記者們終於意識到了危機,他們驚慌地四處尋找隱蔽的藏身地,同時,他們還不忘對著鏡頭喋喋不休地報導:「這是特大新聞,中國援日軍隊剛到日本,帶隊武官許岩一佐便開槍擊殺了自衛隊6自幕僚次長山本長明閣下……山本閣下眉心和額頭中了兩彈,當場倒地!

    從中彈部位來判斷,山本閣下恐怕凶多吉少,生還的可能性極小。

    請導播室為我們轉山本閣下的履歷……山本長明閣下,1952年7月出生,1976年畢業於防衛大學2o期工程兵專業,曾擔任第1o炮兵團團長、第1混成旅旅長、第8師師長等職務,2o1o年開始擔任6上自衛隊參謀次長。他曾到美國進修高級炮兵教程,個人履歷相當全面。在防衛廳內部,很多人都認為,山本閣下是本屆幕僚總長的有力接替人選,沒想到卻在今日慘遭中**人殺害,日本國失去了寶貴的人才啊,插讀緊急情況:警視廳的saT部隊已經衝進來了,他們與中**的部隊開始了衝突……雙方都是用槍指著對方,形勢十分危險,火拚一觸即!幾百支自動步槍互相瞄準著,這種恐怖壓力,非經現場無法想像,太緊張太可怕了,我簡直要喘不過氣來了!」

    在一片雜亂的驚呼聲中,穿著黑色防彈衣帶著頭盔的saT特警衝進了機,但他們剛衝進機場大廳裡,立即便現,他們被過兩百支自動步槍瞄準著援日軍事顧問團特種兵大隊已經展開了隊列,佔據了大廳內的有利位置,他們用槍指著衝進來的日本警視廳saT警察,中國士兵們大吼道:「不要動!不許動!」

    「放下槍來!」

    日本警察則是吼道:「銃を舍てろう~、銃を差し出したら命は助けてやるよ!」(放下槍!繳槍不殺!)

    幾百支步槍互相瞄準著,中國特種兵和日本特警相隔十幾步對峙著,雙方都在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著,想用氣勢來壓倒對方。氣氛緊張得像是一塊快被點燃的炸藥包,簡直立即就要爆炸了!

    面對著對面黑洞洞的槍口,雙方軍警都是汗流如雨,握槍的手都在劇烈地顫抖著誰都知道,這種情況下,兩邊無論哪邊抵受不住壓力或者槍走火了開了第一槍,接下來必然馬上就是亂槍齊射,流彈橫飛!

    槍戰一起,這麼密集的人群,到時候軍警和平民的傷亡只怕要過千了,那真的是要血流成河了!

    徐強緊緊地握著槍,心臟砰砰砰地跳,汗水像雨一般不斷地從他額頭流下來,把他的眼睛都淹模糊了,但他的槍卻端得很穩,一直瞄準著對面的一個戴著防彈盔的日本警察對方黑洞洞的槍口同樣在瞄著自己!

    被對方的槍口瞄準著,明知這是最要命的時候,絕對不能分神的,但徐強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許岩一眼,他的心裡在吶喊:「許團長,你到底在幹什麼?快下命令吧!」

    颱風來臨的時候,颱風眼的中心卻往往是最平靜的。那邊中國特種兵與日本的saT警察正在緊張地對峙著,槍戰隨時可能一觸即,但處於暴風眼的許岩卻是意外地很平靜,沒人過來打擾他。

    許岩手上拿著手槍,他茫然地看著眼前躺在地上山本長明的「屍體」,眉頭緊蹙,顯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當日本saT趕到的時候,許岩就知道,自己就沒別的辦法了如果讓日本人將山本長明給保護起來了,那自己就沒辦法揭破他的真面目了。

    就算以後,日本人可能會現山本長明的表現異常,會察覺它的吸血魔真面目,但那時候,事情就已經晚了它要不是逃跑了,要不是已經強大得不必畏懼自己了。

    在這緊急時候,許岩唯一能想到的揭破山本長明面目的辦法,就是只有開槍了!

    連續兩槍擊中山本長明的頭部要害,對人類來說,這是必死無疑的致命傷。但對吸血魔來說,這並不構成致命的傷亡。兩槍之後,看到山本長明沒有死,眾人自然會現,這是個怪物,它的真面目自然也就暴露了。

    但許岩沒想到,眼前扮成山本長明的怪物,它居然如此聰明,自己兩槍打過去,對方立即就應聲躺倒裝死了!

    這下,許岩真的是徹底傻眼了,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接下來,自己是不是該擎出春蟬劍來,將山本長明的「屍」砍成幾截,以此逼它顯形?

    可是,日本人的警察已經趕到了,他們不可能坐視自己這麼囂張地進行「碎屍」活動的。如果自己非要破壞山本長明「屍體」的話,日本警方必然會全力阻止,接下來必然是一場幾百支自動步槍的大血戰,那個死傷就沒法估計了。

    「許一佐!」安晴織子慌慌張張地跑過來,她尖聲叫道:「許一佐,你殺了山本幕僚次長閣下了!」

    許岩瞪了她一眼:「這不是山本幕僚次長,山本長明閣下已經遇害了……」

    「那是當然的,大家都看到了,山本閣下被你兩槍擊中頭部要害,他當然是遇害了!」安晴織子幾乎要哭了:「許桑,你到底要幹什麼?請你告訴我原因,好不好!?」

    「許團長,我覺得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很不對勁!」跟在安晴織子的身邊,中國駐日大使張翰也一路小跑著過來了,他急促地道:「許團長,不管你有什麼原因,你這樣當眾擊殺日本自衛隊的高級官員,這都是嚴重的犯罪行為!

    現戰士正在與日本警視廳的特警在對峙著,這是極其危險的狀況,稍有不慎就會引起激烈交火,導致重大傷亡這個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許團長,請你先下命令,讓戰士們先把槍放下,剩下的事,大使館會跟日方協商,我們通過外交手段來解決。」

    張翰說著,他壓低了聲音:「許副團長了中央的秘密通知,我知道,你是國家的重要人才,大使館會竭盡全力保護你的安全,讓你安全回國,請你相信我們!

    但現在,不能再讓事態激化下去了!

    現場有這麼多民眾和記者,全世界都在看著直播,一旦交火起來,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許團長,你就算不考慮自己,也要為你部下戰士的生命考慮一下吧!」(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9
第四百三十三節 作秀

    聽了張翰的話,許岩淡淡說道:「怪物還沒被消滅,我們的戰士還不能放下武器……張大使,你如果有心想緩和局勢,你可以勸那邊的日本警察先把武器放下,大家可以慢慢談,我可以向他們解釋。」

    聽許岩這麼說,張大使面色頓變,他跺腳道:「許岩同志,你真是無理取鬧……唉!」

    眼見無法說服許岩,張大使只好想其他辦法了,他抬高了聲量,對著這邊軍事顧問團的士兵們喊道:「軍事顧問團的戰士們,我是中國駐日大使張翰,也是我們國家派駐在日本最高級別的領導!現在,我向你們宣佈,你們的副團長許岩,他的精神狀態出了很大的問題,尤其殺害日本自衛隊的高級官員,這是嚴重犯罪行為!

    作為國家派駐日本的最高級別代表,我代表國家解除許副團長的職務,你們不用再執行他的命令了!你們如果繼續執行許岩的命令,那你們就成為了他的同犯,將來也要被追究責任,承擔嚴重後果的!

    現在,局勢很危險,衝突隨時可能爆,請你們保持鎮定,先把手上的武器放下,千萬不要開槍放下槍,這是國家給你們的命令!」

    張翰話音未落,許岩立即喝道:「誰都不許放下槍保持警惕,這是命令!

    戰士們,張大使的級別雖然高,但他是外交系統的幹部,他無權插手我們部隊的事!你們是軍人,你們只能服從現場最高軍官的命令,我是顧問團的副團長,是你們的直接領導!我命令你們,拿緊武器,準備應變,隨時反擊任何挑釁!」

    張大使要大家放下槍,許岩要大家隨時準備開打,聽到了兩道截然相反的命令,士兵們都露出了迷惘的神情,無所適從,於是他們紛紛望向了自己熟悉的領導,特種兵的大隊長徐強。

    徐強臉色白,臉上的冷汗不斷地流淌下來從許岩連續開了兩槍擊斃山本長明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捲入了這樁事件中,再也無法脫身了。

    他嘴唇囁嚅著,遲疑良久,但最後,他還是下定了決心,咬咬牙,大聲吼道:「張大使,許副團長,我也不知道你們誰說得對,我們該聽誰的,但是,張大使,我的曾爺爺就是死在日本人手上的,他的腦袋被日本兵砍了,被日本人拿來當皮球踢,老子的曾奶奶被日本人強姦之後用刺刀挑了!

    要是上級命令我們卸槍,那我們沒話說,只能服從命令;但現在,上級還命令我繼續抵抗,我卻是把槍給日本人給繳了這個事,我絕對辦不到!

    我要是做出這種事,祖宗十八代都不會放過我,我爹媽在十鄉八里都抬不起頭來,讓人戳脊樑骨!

    弟兄們,要像個中國爺們!爭口氣,大不了就是個死罷了!」

    徐強的怒吼引起了士兵們的共鳴,大夥齊聲喝道:「對,徐頭說得好,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字罷了!」

    日本,你們夠膽的倒是開槍啊!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老子倒要看看,在死之前,能弄死幾個日本人!」

    「就是可惜死之前沒上了幾個日本妞啊!」

    在駐日大使張翰出來斡旋之後,現場的氣氛不但沒有緩解,反倒越加激烈了,中國兵們一個個憤怒得兩眼赤紅,憤怒地咆哮著,變得越加殺氣騰騰,那股凶悍的殺氣令得在場的日本人都在顫慄:「吶呢?出什麼事了?那些中**人,他們在喊什麼呢?」

    「那中**官在說,他的爺爺就是喪命在舊帝**人手上的,他的奶奶也是被舊帝**人給姦殺了……這一定是中國政府對他們的反日洗腦吧,當年的日本皇軍進入中國時候都是嚴守紀律的,怎麼可能幹出這種事呢!」

    「啊,形勢好像越來越可怕了……中**人的氣勢太可怕了,好像陡然暴漲了一般!他們難道真的想要血洗東京都嗎?」

    許岩輕鬆地吁了一口氣徐強和他的部下們雖然剛被分配到自己麾下,還談不上什麼忠誠感和配合默契,但他的血性倒是不錯,在關鍵時候,他沒有軟蛋,這也避免了自己的處境變得更加被動。

    但問題是,這是日本的國土,他們的增援部隊正在源源不斷地趕過來。到時候,靠著自己手上的這兩百多名特種兵,自己還能保持著對日本方面的壓制嗎?

    許岩正在躊躇的時候,這時候,又有人來找他了。那位白蒼蒼的國會議員村山議員走近來,他深深地對許岩鞠了一躬,他說:「許一佐,您的心意,我已經明白了。

    身為當年舊帝**侵略的受害者後代,您和您的部下,心中懷著對日本的仇恨之情,這種心情,我是能夠理解的。但是現在,平成年間的日本人,他們已經是戰後一代成長起來的新日本人了,他們手上並沒有中國人的血,對那場戰爭,他們是無辜的。

    許一佐,如果您要追究當年那場戰爭的罪責的話,就請追責在我們這些昭和年間的舊日本人吧……比如我,我就是當年舊日本帝**的一員,曾參加了南中國派遣軍,擔任了曹長,在中國境內幹了很多喪盡天良的事……雖然後來,我幡然醒悟,也為日中友好做了一些事情,但是我還覺得,相比於我犯下的罪行來說,我的那點貢獻是微不足道的。

    如果許一佐您心中還有憤怒和仇恨,就請對著我們這些昭和年間的老人來吧。倘若能讓您洩了怒火的吧,我這把老骨頭,就任由閣下處置了……無論是槍擊也好,刀砍也好,無論閣下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有怨言的,只求閣下,不要再把仇恨繼續延續下去了犯下罪行的只是我們這一代人,和中國人一樣,我們的後代也是無辜的,他們不應該是中國人仇恨的對象啊!」

    說話間,淚水從村山議員的臉上滾落下來,他老淚縱橫,顯得情真意切。

    在老議員的身邊,有個翻譯不時把他的話翻譯給在場的日本記者聽,日本記者都是顯得頗為動容,不時響起了一片驚嘆:「村山閣下是打算用自己的死來感化這位殘暴的中**一佐嗎?這種心懷真是太偉大了!」

    「村山閣下,不要去送死啊!國民很需要你這樣有良心的政治家啊!」

    「真是偉大的胸懷!這是堪與當年的阪本龍馬、西山隆盛相比的傑出政治家啊!」

    「許一佐,請不要傷害村山閣下!他雖然也是舊帝**的一員,但他如今已是幡然醒悟的人了!拜託了!」

    看著老淚縱橫的村山議員,縱然是正在焦頭爛額的狀況中,許岩還是哭笑不得這是哪跟哪的事啊!日本人還真把自己看成殺人魔了嗎?

    他不耐煩地喝道:「黃夕,快把這礙事的老頭子給拉走再不走,老子真忍不住要給他一腳了!」

    看到上去請願的村山富士並沒有被殺,這時候,在場的日本政客和官員頓時醒悟了過來看來,這個中**的一佐,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蠻不講理、那麼凶殘啊!村山老頭上去跟他請求,居然能活著下來了那現在,豈不是千載難逢的搶鏡頭時間?

    這是轟動全國甚至是全世界的大新聞,全日本都在關注這件事。如果自己能在這裡面拋頭露面,有個出彩表現的話,那上鏡是妥妥的,大選支持率根本就不用愁了!

    真是該死,這麼好的機會,居然給村山那老傢伙搶了頭條去!

    第一個醒悟過來的是東京都知事野田歸一,在鏡頭面前,他「奮不顧身」地撲了過來,用身體擋住了村山議員,也擋住了一眾攝像機的鏡頭,他大聲地用日語嚷道,聲容並茂:「許桑,請您不要傷害村山議員!我是東京都的知事,保護東京的市民是我的責任!許桑,如果您想要殺人復仇的話,請殺我吧!請不要傷害我們的東京市民了!拜託了,許桑!」

    野田歸一知事聲淚俱下,十分感人,當場感動了在場的記者和市民,大家感嘆道:「野田知事真是了不起啊!」

    「為了保護市民,他奮不顧身地上前去,冒著被槍殺的危險,與可怕的中**一佐許岩交涉,承受對方的怒火真是太偉大了!」

    「下次的地方選舉投票,我一定繼續投給野田先生!」

    可惜,野田知事的表演秀並沒能持續多久,又有人衝了過來,用身體阻擋和「保護」他,那是一個怒目圓睜的中年西裝男子,他大聲地嚷道:「許一佐!我,新宿區國會議員竹下新一郎,絕不容許你傷害野田知事!為了保護東京市民,哪怕豁出性命來,我也要阻止你的暴行!」不知怎麼回事,這番應該是對著許岩說的話,這位竹下議員卻是面對著旁邊的鏡頭說的。

    記者們出熱烈的讚歎:「啊,這就是新宿區的小一郎議員嗎?果然真的像傳聞中的綽號那樣,果然是拚命小一郎啊!」

    緊接著,不怕死的好漢和勇士蜂擁而至,幾乎讓許岩應接不暇:「許一佐,我是立川區的議員黒木堂二!只要我黒木堂二還沒有倒下,你休想傷害我的選民!我是木刀三段,擁有著大和魂的木刀,是不會懼怕你手槍的!」

    記者們聽得如痴如醉:「黒木議員氣魄真是雄偉啊!他要用木刀來向許岩一佐挑戰!」

    「我是今年品川區議員的參選候選人橫田路二!我是柔道三黑帶選手,許桑,如果你要想殺害我的選民,我就將用我的柔道來阻止你!」

    「還有我,我是大阪府的議員齊藤三堂……」

    「大阪人滾一邊去!這是東京都的事,哪裡輪得到你們關西人來說話了!許桑,我也是品川區的議員競選人……哎,許一佐,我還沒說完,你不要走啊……許一佐,你等我一下,哪怕給我一個回應都好啊……唉,太無禮了,居然連報名的機會都不給我,中國人真是不懂禮貌啊!」(未完待續。)8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29
第四百三十四節 救命

    2o13年4月25日中午,來自東京成田機場的突新聞已經佔據了全世界的屏幕。

    據事後的統計,在這時候,全世界起碼有二十億人在看著東京成田機場裡生的這樁衝突。因為這件事的新聞性實在太強烈了,具備了所有的新聞要素國際政治關係、中日兩國的歷史恩怨、日本最近的危機事件、神秘中**隊的揭秘、中日兩國的軍事同盟……

    中國人不計前嫌地援救世仇日本,中**隊踏上了日本的土地,這本身就是很有價值的新聞了,沒想到,接下來生的意外,又緊接著把故事推向了更**:中**隊的帶隊軍官突然下令部隊包圍在場的自衛隊高級軍官,然後,中**官在全世界面前,悍然槍殺了自衛隊幕僚次長山本長明,並下令部隊與日本特警對峙,兩軍實彈對峙,衝突一觸即……

    現場直播之下,全世界都震驚了!

    對於中**隊的這番舉動,全世界有著各種各樣的猜想。有人以為是這位帶隊的中**隊是瘋子,有人以為這是中國意圖入侵日本的前奏,有人懷疑許岩是被恐怖分子所滲透了。

    在《紐約時報》臨時緊急加刊的特別新聞裡,頭版標題就是幾個大字《東京911》在這個時候,大部分國家都認為,這次的事件,就算不是中國意圖入侵吞日本的前奏,也是由中**方指使和策劃的一次國家級恐怖活動。

    雖然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國際聲譽良好的中國會採取這麼暴戾的手段來進行恐怖活動,這跟中國一貫溫和純良的國家形象並不相符,但所有人都想到了那場生在七十年前的慘烈戰爭,還有在戰後日本政府對戰爭罪行的抵賴和無恥篡改現在看來,仇恨的力量真是可怕啊!很明顯,日本政府是成功激怒中國龍了。只要抓到機會,那條被激怒的中國龍,他們是瘋狂而不顧一切的!

    國際觀察者們普遍認為,山本長明的死,這不過是一個前奏而已。中國派遣數百名精銳的特種兵到日本去,他們是要像古代的死士一樣,執行不顧一切的復仇任務,對東京民眾展開血腥的報復屠殺了!

    在自衛隊剿滅他們之前,這些手持最先進步槍、已抱有必死之心的精銳戰士,會把繁華的東京化成一片血海汪洋的!

    在這緊張的半個小時裡,中國駐外各個大使館的電話被打爆了,中國京城外交部的熱線電話也被打爆了,中日兩國領導人和美俄等大國的熱線電話也被打爆了……無數的電話和提問潮水般湧向了外交部,湧向了軍委,同時,也有無數的電話從最高層打向情報部,打向了援日軍事顧問團黃夕幫著許岩保管的那台蘋果五電話,也被人打得爆了,那些來電號碼,看著就讓黃夕給心驚膽跳的,她連接都不敢接,只能可憐巴巴地抱著電話,就像抱著一塊滾燙的燒紅木炭。

    不管許岩想幹什麼,但他已經成功地創造了一個記錄,他創造了世界上收視率最高的直播新聞在這半個小時內,他成為了全世界的主角,起碼有二十億人在看著他!

    接下來生的事情,將顛覆所有人的想像,震驚整個世界。

    ~

    人頭攢湧,聲音嘈雜,許岩被那幫圍在自己身邊的記者和政客吵得耳朵嗡嗡作響,腦門一陣陣地脹,他的心情糟透了。

    這時候,許岩終於想到了一個主意魔物敢裝死,那是因為它不懼怕人類的槍械。但它總不能連修真人的靈火都不懼怕吧?

    朱佑香曾告訴過許岩,「南明靜火」是魔物的剋星,這種靈火能焚燬魔物的軀體和魔核。朱佑香臨走前給許岩留下的玉簡裡,就記載了「南明靜火」的法術。

    許岩因為親眼看過朱佑香施展過這技能,所以,他對這種法術印象很深刻,在出之前,許岩就特意把這個技能給學會了雖然按照典籍上的說法,南明靜火是需要築基期才能使用自如的法術,但許岩以現在煉氣期的巔峰期,倒也能勉強一用。

    許岩用力推開了眾人,來到了山本長明的屍體前,在現場眾多政客、記者和攝像機的目擊下,他平平地舉起了右手。

    還沒等眾人猜測許岩這個動作的意圖呢,突然間,在許岩的右手間,一團赤紅的火焰陡然亮起,火光赤亮,有一種晶瑩的亮光。

    看到這一幕,在場眾人再次驚呼:「哇哇!中**的許一佐,他的手,燒起來了!」

    「真奇怪啊!許一佐的手被火焰焚燒著,他卻不顯得如何痛苦呢!」

    「真是神奇!赤手能生出火焰?!許一佐在變魔法嗎?」

    「許一佐蹲下身,他要用著火的手去摸山本閣下的遺體?他要幹什麼?難道要褻瀆山本閣下的遺體嗎?」

    圍觀的日本記者和民眾們議論紛紛,但這時候,忽然有個眼利的記者嚷道:「啊,山本長明的遺體在動!山本長明閣下,他的身體在打滾!他復活了!」

    眾人紛紛把目光移了過來,投向了山本長明的屍體,他本來一直靜靜地躺在地上。但在許岩手上出現了火焰以後,山本長明的「屍體」忽然動起來了,他一咕嚕地在地上打了個滾,飛快地向後滾去,一下向後翻滾出了好幾米,明顯是在躲避許岩那隻燃燒的右手。

    死人居然復生了?

    一時間,整個候機大廳都給震撼了,幾十台的電視攝像頭都轉向了山本長明,二十億人都在電視屏幕上看到了這震驚的一幕。

    這時,東京電視台漂亮的女記者落葉真子,她最是擅長搶抓爆新聞的,看到山本長明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她快步奔了過來,喊道:「攝像機,跟著我山本閣下,您好!您感覺怎麼樣?需要叫救護車嗎?我們都看到了,您中了許一佐的槍,很多觀眾都以為你殉職了……您感覺傷勢很嚴重嗎?」

    這時候,許岩大聲喝道:「那女的,你走開,離開山本!他是怪物,很危險!」

    落葉真子也聽到了許岩的喊話,她回過頭來,對著攝像機露出了一個風靡萬千觀眾的美麗笑臉,她對著攝像機燦爛地笑道:「我好像聽到,中**的許一佐在喊我,他在叫我什麼,有人能幫我翻譯下嗎?」

    (有懂的觀眾幫她翻譯:「許岩一佐讓你走開,說山本長明很危險!」)

    落葉真子迷人地微笑道:「啊,我謝謝許岩一佐的好意了,只是山本閣下是個傷員,沒什麼危險。山本閣下受了傷,我要救助他救助受傷的軍人,這是身為日本國民應該做的事情吧……」

    在這一刻,只聽「噗嗤」一聲輕響,落葉真子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然後,她劇烈地痙攣出來,全身都在掙紮著,出了大聲的慘叫:「啊!救命!」

    電視機前的觀眾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在這個漂亮的女主播身後,有個人已經撲了上來,正是那山本長明。他從身後牢牢地抱住落葉真子,已經咬破落葉真子脖子上的血管,鮮血飛濺。山本長明在落葉真子脖子上的傷口處大口大口地吸著鮮血。

    看到山本長明突然暴起傷人,眾人都嚇了一跳,有人喝道:「山本,住手了!你這是在幹什麼?」

    對著旁人的呵斥,山本長明恍若不聞。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就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裡,落葉真子的手腳無力地垂下,停止了掙扎。那個美麗的播音員記者,她嬌嫩而充盈的軀體失去了生氣,變得迅地干枯、萎縮,她的整個身體縮小、變成一具蒼白的、皺巴巴的人皮乾屍。

    因為身體脫水萎縮變小,落葉真子身上的職業套裙無聲無息地掉落地上。一具瘦小的帶皮骷髏出現在眾人面前令人恐懼的是,這具骷髏的手腳還保持著掙扎的姿勢。

    全世界的觀眾,在震撼的驚駭中,親眼目睹了一個人是如何變成魔物的糧食的。

    親眼看到一個活生生、千嬌百媚的美人就在眼前被吸榨成一具乾巴巴的骷髏,那種恐懼實在無法形容。這時候,再勇敢的記者都頂不住了,圍在山本週圍的眾人都嚇得手腳酥軟,四散逃竄,他們紛紛向著遠離山本長明的地方逃走。

    這時候,又有一件事被在場的眾人現了:隨著山本長明的吸血,他眉心被槍打穿的彈孔正在迅的癒合、結疤!

    山本長明分明是在用吸血來給自己治療傷勢!

    這時候,有些機敏的記者已經反應過來了,來自富士電視台的漂亮短女記者南宮熏子反應是最快的,她對著攝像機大聲說道:「死而復生的山本長明,突然出手虐殺了東京電視台的落葉真子記者!山本長明吸乾了她的血!

    這是千真萬確的!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樣,山本長明吸乾了她的血!

    山本長明,正在用落葉真子小姐的血來治療自己的傷勢!太恐怖了,自衛隊幕僚次官山本長明,他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吸血魔暴力犯!」

    南宮熏子的話音未落,彷彿是被她的聲音刺激到了,山本長明猛然轉頭朝她望來。

    他的眼睛幽幽地冒著紅光,像是黑夜荒野中的鬼火一般。

    猛然瞅見這樣滿懷惡意的可怕眼神,南宮熏子嚇了一跳,她立即知道不好,但已經遲了山本長明猛撲過來,他的度極快,一瞬間便掠過了幾十米的距離。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已衝近來,伸手一抓,已經把南宮熏子柔弱的肩頭給抓住了,將她猛然拖近了身前,一下抱住了她。

    山本長明獰笑著張開了嘴,露出了鋒利的尖牙。

    「啊!」

    女記者南宮熏子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她在山本長明的手裡拚命地掙紮著,出了淒厲的慘叫聲:「啊救命警官先生,救命啊!」

    但這時候,誰能救她呢?

    在場雖然有著上百的東京警察,他們手上也有槍,但對這種出乎想像的狀況,他們根本無法反應難道要對著自衛隊的高級長官開槍嗎?

    在等級森嚴的日本,沒有上級的明確指令,日本警察絕對是不敢做這種事的。

    於是,一眾日本警察只能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看著南宮熏子在拚命地哭喊呼救,卻無法做出任何應對。

    看見本國的警察只敢在旁邊傻傻地看著,卻不敢上前幫忙,南宮熏子心下一片絕望。突然,她望到了旁邊的許岩,驚駭之下,她突然福至心靈,用一口不熟練的漢語喊道:「許一佐……救命啊!中**,救命啊!」

    (未完待續。)8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