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我家的大明郡主 作者:老豬 (連載中)

 
mk2258 2015-4-6 22:26: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6 90255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06
第三百四十六 公佈

    大概也注意到曹勳明的緊張了,文修之抬起頭,他把手上的筆記本合上了,從容地說道:「曹局長,你不用擔心,只是有個情況,我需要你們的協助」說著,他拿出了黃丹的照片,遞給了曹勳明:「曹副局長,這張照片的人,你有印象嗎?」

    曹勳明看了下照片,微微蹙眉,然後他輕輕點頭:「我好像有點印象……我好像在專案組那邊見過這張照片,記得好像是個受害女生的照片,就是想不起來她叫什麼名字了。」

    「呵呵,曹副局長對案情還是很熟悉的。」

    文修之站了起身,看著一頭霧水的曹勳明,他淡淡說道:「曹局長,許處長跟我匯報過,說為了破案,你們錦城市局在校園裡安裝了很嚴密的監控,這是有的吧?」

    「啊,這件事倒是有的。」

    「那就行曹局長,你現在馬上組織力量,開動所有監控攝像頭,對蜀都大學進行全方面的監控,尋找這女子的行蹤!今晚,我要最嚴密的監控,絕不能遺漏任何地方!」

    曹勳明微微蹙眉:文修之說得簡單,上下嘴皮一砸「全方面的監控」一句話就完事了,但要知道,公安局在蜀都大學校園裡安排的攝像頭數以百計,要對這上百個監控攝像頭進行高等級的全面監控,起碼得動員幾十號幹警過來加班。這幾天,為了處置現場的怪蛇事件,很多警員已經連續工作了三四十個小時了,好不容易兇案告一段落了,這時候再安排這種高強度的工作給他們,曹勳明知道,那些睡眼惺忪被叫起來的民警準會私下問候自己老母的。

    但沒辦法,底下的警員牢騷再大加起來也比不過文部長的一句話。曹勳明站起身,肅然道:「好的,文部長,我立即組織力量。立即追查這個女子的行蹤。請您安坐稍候,有什麼消息,我第一時間來給您匯報!」

    文修之擺擺手:「我在這邊干坐幹什麼?我到辦案點去,陪著你們一起看監控。曹局長。你給我們領路,領著我們到監控中心那邊去,也好跟專案組的同志們見個面有些事,我也想聽聽你們這些一線同志的意見。」

    曹勳明連聲應道「是是」,文修之領頭。三人出了會議室。在下樓的時候,曹勳明拽了下許岩的衣角,他低聲說:「許處長,這次,你可得給兄弟透露點消息文部長這麼興師動眾的,是到底要幹什麼啊?要知道,案件已經完結了,專案組都快要解散了呢!」

    因為先前,曹勳明曾跟許岩吃過飯,以堂堂副局長之尊。他對許岩一直十分客氣,許岩現在也不好意思立即就板起臉來不認人了。許岩小聲地說:「專案組還不能解散就是文部長說的,這案子還沒完結!」

    「沒完?」曹勳明臉色白了一下:「糟糕了,我們都給省廳和部裡都報告結案了許處長,到底怎麼事?」

    「詳細的情況,文部長等下會介紹的,但現在,曹局長你還是把專案組的人員先召集來吧。」許岩想了一下,沉聲說道:「最好把鄧局長也叫來吧,這案子的有些情況。鄧局長比較清楚情況。」

    「哎哎,好吧,我這就通知他們!」曹勳明唉聲嘆氣:「都以為案子能了結了,能輕鬆兩天了呢。沒想到……唉!」

    當下,一行人又來到了原先的專案組駐地,蜀都大學的學校保衛處辦公樓。因為專案組已經撤離了,辦公樓裡空蕩蕩的,看著會議室裡扔了一屋子的凌亂礦泉水瓶和遺棄的飯盒,曹勳明臉露尷尬。他道歉道:「文部長,不好意思,地方有點凌亂,小夥子們太邋遢了……」

    文修之倒是沒在意:「這倒沒什麼,我也是偵查員出身,也知道辦案點是怎麼事。一群大老爺們湊一起,那肯定會是亂糟糟的。曹局長,你通知他們了吧?」

    「通知了,通知了!他們馬上就過來了,文部長,請稍坐片刻,等他們一下吧!」

    許岩和文修之坐在會議室裡等了約莫半個小時,專案組的成員們才66續續地趕到,連鄧伯南局長都匆匆趕來了。鄧局長衣衫不整,一臉的疲憊,眼睛里布滿了血絲,一見到文修之他就連聲道歉,說自己先前太累了就去賓館眯了一陣,剛睡了一陣就接到通知說文部長這邊有要緊任務佈置,他就趕緊過來了,希望沒耽誤什麼事吧?

    對上鄧伯南,文修之倒也很客氣,他說:「老鄧啊,今早我就看出來了,你確實被累壞了,所以也沒叫你過來怎麼樣,還頂得住吧?」

    「呵呵,老骨頭了,勉強還能支撐一把。文部長,你可不要給我們太困難的任務喔!」

    倆人談笑了一陣,然後,鄧伯南瞅了個空子,將許岩扯到了偏僻的地方,他低聲問道:「許處長,怎麼樣?」

    鄧伯南問得沒頭沒腦的,許岩卻明白他的意思,他也低聲說道:「文部長已經知道了。」

    「黃丹的事情?」

    「嗯,黃丹的事,他全都知道了。」

    「我聽說,文部長已經撤走了現場的警力……他打算幹什麼?」

    許岩搖頭:「我也搞不懂。」

    鄧伯南瞟了一眼文修之,他嘆口氣,眉宇間深有憂色,搖搖頭,卻是不再說話。

    就在倆人低聲聊天的時候,會場內眾人已經紛紛坐齊了,於是會議開始。

    文修之開門見山地說出會議的主題:「同志們,蜀都大學的系列兇案,現在已經到第二階段了。現在,大家請看這張照片,要記得這個女生的模樣,要找到她」

    文修之頭一擺手,有人就把黃丹的照片打在投影儀上。在場的警界官員大多都是專案組成員,看到了這照片,很快有人認出來了,這個女的就是先前的失蹤案受害人黃丹。

    當下,會場裡響起了一陣低沉的「嗡嗡」議論聲在警官們想來,黃丹失蹤了那麼久,與她同行的女生都被確定遇害了。現在沒把她列入遇害者名單的原因也只是因為沒找到她的屍體罷了。大家都在私下揣測,她多半是被那條大蛇一口吞掉了,屍骨無存了,沒想到的是。文修之現在又鄭重其事地重新提起了她,還要大家重新找到她去哪裡找?去大蛇的肚子裡找嗎?

    看著會議室內嗡嗡的議論聲一片,鄧伯南拍了桌子:「幹什麼幹什麼呢?這是在開會還是在菜市場呢?文部長還在講話呢!還有點規矩嗎?」

    會議室裡的議論聲低落下去了,文修之繼續說:「我知道,很多人不相信黃丹還活著。但我們確實有確鑿的證據,證明黃丹不但還活著,而且在兇案中充當了很重要的角色」

    這時候,突然又有個警官陡然站了起身,那是一個許岩不認識的中年警官,他眼睛直,聲音微微顫抖,顯得異樣地激動:「打擾了,文部長,您那個能證明黃丹還活著的所謂重要證據。那是什麼呢?你能確定,黃丹現在還活著嗎?」

    文修之蹙眉,顯得很是不悅,他嚴厲地盯著那站起來的警察自己說話的時候,連續被人打斷話頭,對方未免太放肆了。

    這時候,鄧伯南微微蹙眉,他湊過來,低聲向文修之解釋道:「文部長,這位是黃大偉。他是我們局治安支隊的副支隊長,也是失蹤者黃丹的父親,大家都知道的。黃丹失蹤以後,大偉同志很傷心……這個。作為遇害者的家屬,請您原諒他的失禮吧。」

    聽解釋,文修之倒也明白過來了作為遇害者家屬的身份,聽到自己親人還活著的消息,他的情緒稍微激動,那倒也是可以原諒的。

    文修之的臉色微微沉下來了。他倒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在斟酌,要如何跟這位黃大偉解釋這件事知道自己親人還活在世上,這誠然是好事。但如果這位親人已經成為了案件的凶手,那就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了。

    「黃丹」雖然還能活動,但跟死沒什麼兩樣了。

    對黃丹的父親,自己給了他女兒還活著的希望,然後再把這希望給無情地毀滅這樣的事情,縱然連鐵石心腸的文修之都感覺有點不忍心。

    文修之微微嘆息,他並沒有答黃大偉的問話,而是對鄧伯南說:「鄧局長,既然黃大偉同志和黃丹是直系親屬,那接下來的會議,我覺得,黃大偉最好還是避比較好這不是信不過黃大偉同志的問題,這是遵守制度,也是為了保護大偉同志。」

    文修之說完,整個會場鴉雀無聲。

    黃大偉呆若木雞,他呆滯地站在那,眼睛直直地望著文修之,眼神中充滿了不敢置信。

    鄧伯南緩緩點頭,他彷彿也明白了文修之的用意了,沉聲道:「這個,大偉,既然文部長這樣說了,你就先家休息吧,啊?那誰,大偉有點激動了,你們扶他出去一下。」

    隨著鄧伯南的催促,幾個警員上來,硬生生地抱住了黃大偉,將他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看到這一幕,會場裡泛起了一陣輕微的騷動。在場的,都是老公安了,都知道所謂的避制度。現在,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文修之公然把一位老資格的警官請出了會場,執行了避制度這時候,有些頭腦精明的幹警已隱隱猜到了,只怕黃丹在案件中的身份不是簡單的遇害者了,否則的話,文修之不會這麼粗暴地把黃大偉這樣從會場裡趕出去的這已經不但不給黃大偉面子的問題,這是連整個錦城市公安局都挨打臉了。

    把黃大偉趕出了會場,文修之卻沒顯出絲毫的異樣,他環視眾人,用目光使得眾人平靜下來了,他平靜地說:「現在,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我們不是在討論黃丹是否還活著的問題我們有可靠的證據證明,她還活著!現在,我們要討論的,是如何逮捕她!

    諸位,我把話擱這裡了誰能將黃丹給活抓,我保他一個一等功!」

    會場裡響起了低沉的嗡嗡議論聲在場的警察都是有經驗的老資格了,都知道公安部門的立功不是那麼簡單的。現在,當著眾人的面,文修之公開誇下海口,說只要抓到這個女孩子,立即就能換個一等功?

    當下,一眾警察都給撩撥得心頭火熱滾燙起來,會場的氣氛頓時熱烈起來,大家嗡嗡嗡地議論成了一片。

    當下,有人就混在人群中喊道:「文部長,能不能給點線索?這樣沒頭沒腦的,實在不好找啊!」

    聽到警察們的叫嚷,文修之笑了,他說:「要線索?好,我可以給大家透露一個線索今晚的十一點到十二點之間,黃丹很可能會出現在怪蛇兇案的現場!但是,要怎麼抓住她,這就要靠你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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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06
第三百四十七節 推薦

    聽文修之這麼說,在場的警察頓時興奮起來:在他們看來,連黃丹出現的時間和地點都明確了,那接下來的事情,那還不是輕鬆得像吃白菜一般?這個一等功,那等於跟文部長白送給大家一樣啊!

    看到警察們興奮地交頭接耳,神情亢奮,文修之豎起了一根手指,他也變得嚴肅起來:「我要警告大家,這一等功不是那麼好拿的!千萬不要以為對方是個女生,就覺得她容易對付了。我們有確鑿的情報,這女子非常危險,她精通非常高明的催眠術,能在瞬間將一個成年人給催眠,剝奪其神智!

    我提醒各位,執行任務時候必須挑選那些心志比較堅定的警察,而且身上不要攜帶槍械等致命武器否則的話,一旦我們的人被黃丹催眠了,他身上攜帶的槍械就可能被奪走,甚至可能會傷到自己人!這個任務,還是很危險的!」

    雖然文修之說得很嚴肅,但警察們並不是很在意,依然一個個躍躍欲試的樣子催眠師這玩意聽起來太玄幻了,離普通人的世界太遙遠了,大家反倒感覺不到很威脅。如果文修之說黃丹身上有把槍的話大家說不定還更重視點反正就是記得,逮捕黃丹的時候不要帶武器吧?這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看照片就知道了,那麼嬌滴滴的一個妹子,不用槍也能很輕鬆地制服她。

    文修之的開會風格跟他做事一樣,總是那麼明快迅。整個會議不到十分鐘,他佈置了下了任務,安排好懸賞,然後就宣佈會議散場,參會的警官紛紛散去,曹勳明領著他們下去做準備了。

    許岩很好奇,文修之為什麼能確定,黃丹會在那時間點出現?但還沒等許岩問話呢,鄧伯南已先問出來了:「文部長。你怎麼知道,黃丹會在十一點和十二點之間出現在現場呢?」

    「我是估計的因為,黃丹要求我們在今晚十一點和十二點之間,撤完現場的警力。我想,它很可能會在這個時間段裡會出現在現場。」

    「啊?文部長,你已跟黃丹接觸過了?」鄧伯南很好奇:「你怎麼找到她的?」

    文修之微微蹙眉,他沒有答鄧伯南,而是探詢地望向了許岩。許岩點頭,輕聲說:「鄧局長也是知道黃丹事情的。」

    文修之吁了口氣,他歉意地說:「老鄧啊,不是我打埋伏不肯告訴你,實在是這件事太詭異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不是我找到黃丹,是黃丹主動找到我談的。」

    「不可能吧?黃丹它怎麼敢主動現身?」話沒說完,鄧伯南已是明白過來,恍然道:「哦,我明白了:該是黃丹控制了一個傀儡。讓那傀儡來見文部長您,通過他來傳話?」

    文修之收拾東西的手停了一下,他抬起頭來,沖鄧伯南笑著點點頭能在錦城這樣的一個大市做到公安局長位置上的人物,果然不是一般人,鄧伯南的直覺敏銳遠常人。

    這時候,許岩疑惑地插話問道:「可是,常秘被控制的時候,他不是不能說話嗎?」

    文修之給了許岩一個白眼鄧伯南不用眼見就能將事實真相推測得**不離十了,相比之下。許岩親身經歷了事件,卻是照樣迷迷糊糊的。

    他沒好氣地說:「常秘是不能說話,但我可以把我的手機號碼寫給它看啊!然後,黃丹就給我打電話過來了!」

    「哦。它說什麼了?」

    「黃丹的要求,就是我剛剛撤走巨蛇屍體周邊的警力,給它一個小時的時間!」

    鄧伯南微微蹙眉,他正色說:「文部長,這件事。我有點不同意見了:黃丹是殺害我們同志的凶手,按照法律是不能跟犯罪分子妥協的而且,我們也不知道,黃丹要接近那巨蛇的屍體,它到底有些什麼意圖?」

    「黃丹它要接近巨蛇屍體幹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們不同意的話,我倒是知道它會幹什麼:黃丹告訴我,如果我們不同意的話,那今天早上生在學校裡的槍擊案,很快會在錦城市裡那些群眾最密集的街道上重複了!黃丹說,它連目標都選好了,就是你們錦城的商業步行街上派駐的巡邏警察!」

    聽到黃丹的威脅,鄧伯南和許岩都是陡然一震,他們腦子裡同時出現了驚人的一幕在街上巡查的巡警,忽然拔出槍來,對著自己的同事和周邊的群眾連續開槍。一看槍聲中,恐慌的群眾四散奔逃,互相踐踏,死傷狼藉、血流成河!

    想到這一幕,鄧伯南臉色頓時白了:警察當街掃射行人,濫殺無辜,如果出了這樣的事情,那不管最後怎麼處置,自己這個局長肯定是當到頭了!

    鄧伯南憤怒地低聲吼道:「文部長,這麼重大的事,您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文修之平靜地看著鄧伯南:「老鄧,我就算提前跟你說,你又能怎樣呢?」

    「我可以防備啊!我馬上命令商業街的巡警趕緊撤下來啊,或者把他們的槍給繳了」

    鄧伯南說著,忽然醒悟過來:商業街的巡警可以撤下來,但派出所也能撤嗎?各區的分局也能撤嗎?自己難道要把全市警察的槍都給繳了嗎?到時候,警察們要怎麼應對各種突事件?

    黃丹擁有這樣的能力,只要它存心想報復,想搞恐怖活動,它總能找到機會的!

    看著鄧伯南臉色陰晴不定,文修之平靜地說:「黃丹說,只要我們肯答應它的條件,做完這件事之後,大家可以和平共存,它不會再殺人,會很快離開我們的國家呃,它保證說不會再來了。」說著,文修之望了一眼許岩,他的眼神怪怪的,讓許岩很是莫名其妙:在說黃丹的事,文修之望自己幹什麼呢?

    這時候,鄧伯南眼睛直,他也不再提什麼跟犯罪分子絕不能妥協之類的話了法律歸法律,但如果不答應黃丹的話。錦城馬上就會爆轟動全國的大血案,這種情況下,警方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遲疑地說:「這個……文部長,黃丹的保證。能不能當真的?它會不會守信用?」

    文修之搖搖頭,默然無語,於是,鄧伯南也現,自己問了一個再蠢不過的問題這種事。誰能保證呢?

    默然片刻之後,鄧伯南艱難點頭道:「文部長,我明白你意思了:你是故意答應了黃丹,安排個圈套,等著黃丹過來吧,然後我們」鄧伯南在脖子上劃了一道,他那張一直顯得憨厚溫厚的臉上竟也顯出幾分凶惡來:「就這樣?」

    文修之淡淡地說:「如果這樣能徹底解決的話,這自然是最好了。」

    「文部長,你是說……」

    「做兩手準備,萬一我們對付不了它那我們還是要準備跟它談的。」

    鄧伯南搖頭:「文部長。這種對社會危害極大的怪物,只有殺了它,才能徹底了結。跟它談判,只能是麻痺它的手段,但我們不能真的指望靠談判來解決這事我們與它之間,不可能共存!文部長,這件事,需要我們錦城公安局怎麼協助呢?」

    「老鄧,是這樣,等下黃丹如果真的出現了。你們專案組試著派人逮捕它,試探一下它的反應和能力,順便也驗證一下我的一些猜測這任務有點危險,你要跟參加的幹警說清楚了。讓大家不要大意了。」

    文修之和鄧伯南對話的時候,許岩一直在旁邊傾聽著。許岩感覺,這時候,文修之腦子裡的想法遠比他說出來的要複雜得多,還有很多東西,他並沒有全部說出來不過。這應該也是正常的吧?黃丹的能力太詭異了,面對這樣的敵人,只有把東西藏在腦子裡,那才是最安全的。

    各種佈置已安排下去了,正事也談完了,文修之和鄧伯南開始閒聊一些跟案情無關的事了:他們認識的誰誰得了提拔了,去省裡面了;誰誰可以調職了,去部裡掛職了,將來可能去其他省份任職;或者誰退二線去人大了,誰又接了他的班許岩在旁邊聽得無聊,他倒也佩服倆人的氣度沉穩:還有兩個多小時就要跟那妖魔短兵相接了,這麼生死決戰的緊張時候,兩個現場指揮官卻還有閒暇心思來聊官場瑣聞?

    難怪說官員們的神經,都是鋼鐵鑄造成的啊!

    這時候,鄧伯南忽然轉過頭來,他對許岩感慨道:「本來,黃山破這案子立大功了,他今年是很有機會進步的,但沒想到,他卻這麼唉,走得太突然了,這消息,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家裡說呢。」

    想到那位為了救自己而犧牲的黃山,許岩也是心情黯然。他問道:「鄧局長,黃山犧牲之後,那專案組的工作,交給誰來負責呢?」

    「初步定是李徽來接手吧。他以前是黃山的副手,刑警的副支隊長。你見過他的吧?」

    許岩脫口而出:「怎麼不給鄭秋怡來接手?鄭秋怡也是刑警的副支隊長吧,很能幹,做事利索。她來接手黃山位置的話,應該能把這案子料理好的。」

    「哦,」鄧伯南眼中光芒一閃,他不動聲色地瞟了許岩一眼,淡淡地說:「因為李徽一直在專案組工作,我們考慮的是他熟悉案情,適合專案組的工作延續,另外,他的資歷也比小鄭老一點不過,小鄭的能力確實很強,許處長這個建議,我們會認真考慮的。」

    「哎,」文修之這時候插嘴道:「我說,岩子啊,咱們是下來查案的,但可不能干涉錦城公安局的內部人事安排哦。專案組和刑警支隊的人事安排,那是鄧局長和公安局黨組考慮的事情,岩子,咱們不該多嘴的。」

    雖然在說著很嚴肅的告誡話語,但文修之笑吟吟的,渾然沒有應有的嚴肅性,倒像是朋友間的閒聊提醒一聲,許岩也醒悟過來了,道歉道:「不好意思,鄧局長,是我多嘴了,你當我沒說就好了。」

    鄧伯南笑笑,他心中卻在急地思考:許岩很年青,我們的胭脂虎歲數好像也很小,而且還是個出名的美女……搞不好,這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吧?許岩明著是說讓鄭秋怡來接專案組的班,其實是暗示讓她接任黃山的刑警支隊長位置吧?

    如果可能的話,鄧伯南還真想立即答應了許岩,做了這順水人情,也好還許岩的一個人情。但問題是,刑警支隊是公安局的重量部門,刑警支隊一把手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職務,要綜合考慮各方面因素,要經局黨委會通過,還要報市裡組織部批准的相比之下,鄭秋怡畢竟是個女同志,而且年紀太輕,雖然她能力不錯,但最終能不能通過這個任命,縱然鄧伯南這當局長的也不能一言而決。

    鄧伯南很認真地說:「文部長,我覺得,安排一個合適的案件負責人,這也是為了更好地開展工作嘛,許處長是調查組組長,提出他的意見是正常的,我們市局也應該重視,況且那位小鄭同志的能力確實很強許處長,你放心,你推薦的人,我會放在心上,很認真地考慮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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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06
第三百四十八節 監控

    鄧伯南對許岩這麼客氣,這就是所謂「莫欺少年窮」了對那些少年得志的新貴,那些懂事的老傢伙都是很客氣的,尤其是在各類自然事件頻的不安定時代,鄧伯南覺得,像許岩這種有能力又有背景的年輕人,他爬起來的度會很快的這種有本事的少年新貴一般都是心高氣傲的,就算交不了朋友也最好不好得罪了。要看

    其實,許岩提起鄭秋怡,也就是這麼順口提一句罷了,倒沒有鄧伯南想得那麼複雜。見到鄧伯南這麼認真又客氣對自己解釋,這下,許岩倒是不好意思了,他連忙解釋道:「鄧局長,您別誤會,我就是順口這麼一說而已,您不用太當真了。」

    鄧伯南笑眯眯的:「呵呵,沒事,理解的。」

    說著,他對文修之笑吟吟地解釋道:「文部長,你沒見過我們刑警支隊的小鄭啊,這姑娘今年才25歲,不但人能幹,而且還很漂亮呢,局裡面很多小夥子追她的呢鄭一個都看不上!」

    「哦」文修之長長地「哦」了一聲,他意味深長地看著許岩,笑得很曖昧:「哦,原來是這樣啊……老鄧啊,咱們許處長的眼光可是很好的,既然是他特意給你推薦的人才,那你要認真對待才是你明白吧?」

    「那是自然,我老鄧五十歲了,怎可能這事都整不明白?」

    「呵呵,你明白就好!老鄧,你辦事,我很放心啊!」

    「呵呵呵呵」

    鄧伯南和文修之對視一眼,兩人一起「呵呵」地奸笑起來,他們看著許岩,目光慈祥又溫暖,弄得許岩十分鬱悶兩個奸猾的老傢伙到底明白了什麼啊?

    受不了這兩頭老狐狸,許岩乾脆找個理由溜了出去,他在辦案點周圍無所事事地閒逛著。他看到,在樓下的空地上,警察們正在集結,有人在喊著立正和稍息的口令。透過那片密集的樹蔭。許岩看到了防爆盾牌的大片反光很明顯,警方正在做戰鬥準備。

    今晚的夜空雲層密佈,看不到星光和月亮,密密麻麻的黑雲壓得很深很沉,臨戰的緊張氣氛讓人心情緊張。

    這時候。許岩注意到,在離自己二十步外的走廊另一邊,有個人也在那站著文修之也出來了,他站在那裡,默默看著樓下的警察隊列,嘴上叼著一根菸,火光的亮點忽明忽暗。

    他佇立著,削瘦的身軀裹在大衣裡,融進了黑色的夜幕中,顯得孤獨又脆弱。

    望著文修之。許岩心中泛起感慨在旁人面前,文修之總是顯得那麼沉穩鎮定,總是遊刃有餘、胸有成竹的樣子,彷彿即使天塌下來他也能抵擋一般。但其實,在他的肩上,一直扛著沉重的壓力啊!

    看到文修之,許岩忽然又想到了自己:文修之之所以這樣奔忙,那是因為他有著建功立業的野心,有強烈的進取**;但自己自己的目標到底是什麼呢?

    當自己還是個普通大學生時候,自己的理想很簡單。只是想找一個安安穩穩的工作,找一個自己的喜歡的女孩子做伴侶,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

    但現在,自己過的是什麼生活呢?國內國外馬不停蹄的奔走著。與各種魔物的殊死交戰,槍林彈雨,還得躲避魔物的追殺這種出生入死的危險生活,根本不是自己希望的吧?

    倘若不是文修之領著自己參加情報部的話,自己大概是不會過上這種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的日子吧?

    但隨即,許岩醒悟過來不。這怪不了文修之。當平安夜的那晚,自己在麥當勞裡見到朱佑香的那一刻,冥冥之中,自己的命運就已被注定了。

    或許,世上真的有所謂的宿命吧?從遇到朱佑香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命運就是已經被注定了:天災即將降臨,作為世界上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自己背負著責任!就是這份使命感,逼迫著自己不得不奔走各方,自己的這一生,注定要與各種邪惡妖魔戰鬥致死了。

    與魔物的不停戰鬥,保衛這個世界,這是自己必須承擔的責任,也是自己注定的命運。

    佛家有種說法叫頓悟,就是說人突然大徹大悟,看透了世間的變幻,領略到了真諦。

    就在星空下的這一刻,許岩也頓悟了,他感覺自己變得成熟了很多,更加堅強了是否具備這種責任感,那是男孩子和男人的最大區別了。

    這時候,身後的監控室裡傳來了一聲驚呼:「黃丹來了!」

    聽到那叫聲,許岩陡然一震,他轉身向監控室裡衝過去,差點和監控室裡衝出來的一名警官撞了個滿懷,那警官看到許岩,趕緊叫住他:「許處長,您過來看看,有個高度疑似的目標出現了!她到底是不是黃丹?」

    「在哪裡?」

    那警官拉著許岩,快步走進了監控室上次許岩來的時候,稀稀拉拉只有幾個人的監控室,現在已濟濟一堂地坐滿了幾十號警察。在監控室最大的那個屏幕旁邊,那裡已經密密麻麻地圍了一群人。

    「許處長,你看這個你們都讓開,讓許處長來看!」

    許岩推開圍在周圍的警員,擠到監控屏幕前。他定睛望去,認出屏幕上的圖像是蜀都大學的足球場入口處,這裡靜悄悄的,空無一人,只有一盞昏暗的路燈在照亮著路面。

    突然,從監控視頻的鏡頭邊角處,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生身影。那女生越走越近,在鏡頭前,她的身影和面孔也是越來越清晰了。

    看到這面孔,許岩陡然一震,他喝道:「快去請文部長過來!」

    「我來了。」身後傳來了文修之平穩的聲音,他也擠過了人群,和許岩並肩盯著屏幕,沉聲問道:「岩子,是它嗎?」

    「是它!確切無疑!我親眼見過的!」

    文修之神情嚴肅,他喃喃說道:「這傢伙倒是來得很早啊……才十點半呢,它就在附近遊蕩了……她想幹什麼呢?」

    這時候,監控人員已經自動把攝像頭調到了最清晰的角度。看到了屏幕上黃丹那張清秀的臉。在場的警察們響起了一陣低沉的嘆息,想來是他們感覺很可惜,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居然淪為了罪犯。

    看著屏幕上美豔的面孔,許岩目露寒芒:昨晚。自己險些被黃丹暗算,差點命喪怪蛇之口,今早又被它打了黑槍,黃山、高峰、王志文等戰友都死在它的手下!

    累積了那麼多的人命血債,對眼前的黃丹。許岩早就不存半點憐香惜玉了。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美女已被來自異界的魔物佔據了軀體,拋開那層美豔的外層,眼前的存在其實是一頭不折不扣的惡魔,它狡詐凶殘,滿手血腥!

    被文修之和許岩嚴肅的表情所震懾,現場的氣氛顯得十分緊張,警察們緊緊地抿著嘴,神情肅然。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顯示屏幕上,看著黃丹不緊不慢地走著。當走到足球場入口時候,她停下了腳步,然後,她坐在道邊的石椅上了,一動不動。

    這時候,許岩問道:「黃丹,她是從哪冒出來的?」

    一個不認識的中年警官用手指著監控的屏幕,沉聲解釋道:「我們剛剛倒查過監控視頻了。黃丹其實在十點二十五分左右就出現在蜀都大學的主幹校道上了,但那時候校道上人多,她混在人群中。我們的監控人員也沒注意到她。直到她走到學校足球場門口,因為這地方人少,她就顯得比較顯眼了,這才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對照照片之後,才確認她是目標。」

    「能倒查它的蹤跡嗎?它是從哪來的?」

    那中年警官搖頭:「我們剛剛安排人把校道附近幾個攝像頭的記錄都給看了一遍,沒看到黃丹經過的蹤跡」他遲疑道:「或許,她是湊巧從某個我們沒有佈置攝像頭的死角裡走到校道上來的?」

    聽了這個答覆,文修之和許岩都在微微搖頭他們顯然是不怎麼贊成這個說法的,緊緊抿著嘴不說話。

    就在眾人說話的當口。屏幕上的黃丹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身向來路走去。很快的,她慢慢地消失在監控屏幕的邊緣了。

    那個中年警官拿起了對講機,他喊道:「主控,主控,給我們切換,轉學校主幹道的三號攝像頭!」

    對講機裡傳來沙沙的電流聲和人聲:「收到!轉三號攝像頭!」

    很快,監控屏幕上的圖像又變化了,出現了一處空蕩蕩的街道許岩立即就認出來了,這是校內士多店。這時候,那間士多店已經關門了,只剩下門口的霓虹燈在閃爍著幽幽的紅光,黃丹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屏幕上,她走到商店門口,在那張促銷椅子上坐了下來。

    然後,過了約莫兩分鐘時間,她又站了起身,繼續在校道上走著,身影漂浮,彷彿是一個幽靈,很快又離開了監控屏幕的邊緣。

    那個中年警官對著對講機喊道:「轉四號監控鏡頭!」

    隨著黃丹在校道上行動,攝像頭一直在追蹤著她,屏幕切換了幾次攝像頭,屋子裡眾人靜心屏氣地觀察著,房間裡安靜得一根針掉下來都聽得到。

    這時候,文修之沉穩地說:「老鄧,你怎麼看?黃丹這是在幹什麼?」

    鄧伯南一直陪在文修之的身邊,他蹙眉道:「我看不出她有什麼目的,看起來好像就是單純地在散步……文部長,你跟目標約定是十一點撤走現場警力,但現在時間還沒到,她可能是在附近等候吧?她在等你踐行承諾,撤走現場警力吧?」

    這時候,許岩插嘴道:「既然黃丹已經來了,我們不如提前撤走現場警力,好讓黃丹過去,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也好把她放進伏擊圈裡?」

    「不行!」

    聽到許岩的建議,文修之和鄧伯南異口同聲地齊齊反對。

    「岩子,不要做這種多餘的事!我跟黃丹約定是十一點撤人!現在差二十多分鐘我們如果提前撤走警力,豈不是明擺著告訴它,我們已經現它來了?」

    知道自己這外行又出了個餿主意,許岩臉色一紅,好在這時候,那個中年警官的對講機裡又傳出聲音來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指揮部,監控室報告,校道上有人出現,是一個男學生,他好像喝醉酒了!他正在從南向北經過校道,即將與監控目標交匯!請問指揮,需要附近的警員過去攔截他嗎?」

    這時候,眾人不約而同地望向了文修之,文修之默然地搖頭,於是鄧伯南拿過了警官手上的對講機,喊道:「這裡是指揮中心,我是鄧伯南!我命令,無需攔截,繼續密切觀察!」

    「明白了,鄧局長!我們繼續觀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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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06
第三百四十九 試探

    很快,在監控屏幕上,眾人看到了一個男子那是一個喝醉的男大學生,他身材不高,穿著一身運動服,腳步踉踉蹌蹌的,手上還提著一個易拉罐啤酒瓶,顯然是在外邊喝醉了來的。他沿著校道從南向北走,恰好向著黃丹迎面走了過來。

    看著倆人在鏡頭前漸漸接近,眾人都變得十分緊張,屏住了呼吸在這夜深人靜的深夜裡,又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如果黃丹要獵殺人類的話,眼前這醉醺醺的學生,那就是它最好的下手目標了!這個時候,無論黃丹做出什麼事哪怕她突然變身為青面獠牙的妖怪一口把這男生給吞掉了,許岩都不會感覺奇怪的。

    「來了,來了!」有人在緊張地喃喃細語著,屋子裡安靜得只聽到電腦的嗡嗡聲響。

    在校道上,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生和一個喝醉的男生,他們相向而行,很快地擦肩而過女生繼續不緊不慢地繼續前進,喝醉的男生也繼續踉踉蹌蹌前行,倆人之間什麼事都沒生。

    「噓」屋子裡響起了一片如釋重負的喘氣聲,看到黃丹什麼都沒做,就這樣隨隨便便地走了過來,警察都感覺鬆了口氣這就是個普通的小女生而已嘛,並沒有文部長所說的那麼可怕吧!

    當下,眾人低聲地嗡嗡議論起來,這時候,對講機裡傳來了一個粗壯的男子聲音:「呼叫指揮部,呼叫指揮部!」

    那名中年警官按下了接聽鍵:「指揮部收到,指揮部收到!請講!」

    「報告指揮部,天貓一號、天貓二號、天貓三號和四號,各個天貓小組都已經各自到位,準備就緒!請指示,請指示!」

    那中年警官按下了對講機的接聽鍵,他側過頭來,對文修之和鄧伯南低聲說:「文部長,鄧局長。四個狙擊手的小組已經分別到位了從校道到案的巨蛇屍體現場的全程,已全部在我們狙擊手的射擊視野之內了!文部長,鄧局長,請指示!」

    文修之點頭:「先讓狙擊手待命。不要暴露了,等候下一步命令。」他神色正常,但許岩注意到,他的額頭上有著淡淡的潮紅,顯然是汗光顯然。在這位情報部的副部長內心裡,並不像他表現得那麼鎮定。

    說完,他轉身問鄧伯南:「鄧局長,抓捕的隊伍,準備好了嗎?」

    「文部長,已經準備好了,一共六名抓捕手,已經在樓下待命了。他們身上沒攜帶槍械,只帶著電棍和手銬。這都是特警隊精選出來的擒拿格鬥好手,平常打起來。他們每個人赤手空拳應付三兩個普通人不成問題的。」

    文修之叮囑道:「老鄧,記住我先前的話,記住讓抓捕組的同志穿上學校保安的服裝,讓他們記得要怎麼做:學校保安在普通巡查的過程中碰到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他們過去盤問,然後找個藉口把黃丹給制服銬起來至於要找什麼藉口,就讓他們現場自行揮吧,比如說黃丹的學生證是假的,比如說剛好附近有人被偷東西而她有重大嫌疑要帶保衛處盤問什麼藉口都好,反正就是找茬吧。把黃丹給制服就行了。

    要記得,整個事件必須看起來像是一次偶然的巧合事件,不能讓黃丹看出是我們故意安排的。」

    鄧伯南點點頭,他拿過對講機。對著裡面講了幾句,把文修之的安排給重複了一遍,讓大家注意安全多加小心之類,然後,他才沉聲道:「出吧。」

    命令下達以後,樓下集結的隊伍裡響起了一片腳步聲和低沉的嗡嗡話語聲。許岩走出門口。在走廊裡探頭出去看,卻看到一隊警察正在做準備,他們紛紛把身上的反光衫給脫下來,反光衫上的「特警」二字在黑夜中顯得十分顯眼這群人想來就是鄧伯南剛提到的,精心挑選出來的特警抓捕組了,然後,他們換上了學校保安的制服,然後一路小跑地離去,看著他們的背影漸漸遠去,許岩心中泛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感覺悲壯又蒼涼。

    目送著這隊警察消失在夜幕中,許岩才到了會議室,這時候,在會議室的大屏幕上,同時出現了多個監控攝像頭上的小圖像,大家可以看到,偽裝成保安的抓捕特警已經上了校道,他們拿著電筒東張西望地照著,以正常步伐行走著,迎頭向黃丹走過去,雙方相隔只有百來米了。

    這時候,那個不認識的中年警官憂心地問道:「文部長,如果對方有槍械,並且朝我們的幹警開槍,那怎麼辦?我們的幹警沒帶槍!」

    文修之搖搖頭:「我估計它不會她既然想跟我們談判,她應該就不敢主動朝我們開槍。」

    那中年警官點點頭,像是很贊同文修之的話,但他依然固執地重複自己的問題:「文部長,如果她真的敢開槍呢?我們該怎麼應對?我們的狙擊手,可以開槍嗎?」

    文修之默然,然後,他還是堅決搖頭:「無論生什麼事,沒有指揮部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開槍。」

    那中年警官蹙著眉瞟了一眼文修之,他看起來像是對這主意不怎麼贊同的,但這時候,監控屏幕上可以看到,偽裝成保安的抓捕組幹警已經跟黃丹接近,幾個警察用手電筒逼著黃丹,緩緩地圍了上去,隱隱對黃丹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

    這幫抓捕警察身上攜帶著竊聽器,竊聽器清晰地把現場聲音給傳了過來,屋子裡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有個很粗魯的男聲喊道:「嗨,那邊的那個白裙子女生,你給站住了這麼深更半夜的,你在這邊逛什麼?我們是學校保衛處的,你把學生證拿出來。」

    鏡頭裡可以看到,黃丹也現了包圍著自己的「保安」們,她停住了腳步,很平靜地看著眾人,安靜地微笑著,眼神中不見絲毫的驚惶,卻是什麼都沒說許岩甚至有點感覺,說得褻瀆點。她的表情,甚至稱得上聖潔了!

    看到黃丹笑容的表情那一刻,許岩立即就有了種不祥的預感了這次行動,肯定會失敗的!因為。對方實在太淡定了!

    果然,在監控視頻上看得很清楚,特警們剛進入了黃丹身周,卻是突然停下了腳步,身形頓住了。然後。他們的身子晃了一下,一個接一個地軟倒在地。

    整個過程中,竊聽器裡什麼聲音都沒傳來,只聽到身體倒地的一陣沉悶的「噗通噗通」聲響和警棍和手銬碰撞在水泥地面上的清脆聲響,然後,眾人又聽到清脆的「咯咯」聲響:黃丹踩著高跟鞋又開始走路了!

    看到這一幕,指揮部裡雅雀無聲。直到足足過了五秒鐘,房間裡才爆出一陣驚呼聲:「不可思議!咱們的抓捕組,為什麼統統倒下了?」

    「是不是中槍了?有人聽到槍聲了嗎?」

    「沒有槍聲!是不是黃丹身上暗藏電擊武器?」

    「不可能是電擊武器!他們還沒有開始身體接觸呢!我看得很清楚,我們最近的人。離黃丹起碼有兩米,而最遠的人離黃丹則有五米他們是同時倒下的!沒有什麼電擊武器能同時擊倒那麼分散的多人!」

    「黃丹對他們說什麼了嗎?」

    「好像沒聽到黃丹的說話聲音……竊聽器完好,還能聽到聲音……喂喂,監控室,把他們倒地的那一段視頻慢鏡頭重放一遍,我們重新檢查一下!」

    一時間,監控室裡鬧哄哄的,亂糟糟的一片。鄧伯南轉頭問文修之:「文部長,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儘管他還是顯出很鎮定,但許岩能看得出。錦城市公安局的局長顯然有點慌了,他的聲音裡已經是微微帶顫了。

    相比於在場慌亂的警察,文修之顯得鎮定多了,好像對現在的情況。他並不感覺到如何意外。他沉聲道:「老鄧,不要急,我們還有時間第二組人,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還是六名抓捕手?」

    文修之搖頭:「不,人數相同的話,黃丹說不定會懷疑了。第二組安排四個人上去。照舊裝扮成學校的保安。他們看到同事莫名其妙地昏倒了,而黃丹就在旁邊,這時候,他們把黃丹留住盤查,要帶她保衛處就用這個理由,繼續抓捕黃丹!」

    鄧伯南應了一聲,他在對講機裡下了命令,安排第二批的抓捕警員出動,然後,他憂心忡忡地問道:「文部長,如果第二組的同志,他們也像第一隊人那樣被催眠了,那怎麼辦?」

    「那我們就安排第三組、第四組過去!」文修之轉過頭來,他冷靜地說:「我已計畫好了,第三組的同志假扮成幾個喝醉酒的地痞,他們要非禮黃丹;第四組則假扮成打劫的,他們要搶黃丹的手包總之,就是要多次地騷擾和糾纏她!」

    「但是,文部長,您這樣多次騷擾黃丹,又起不到什麼作用,這有什麼意義呢?」

    文修之看了一眼周圍吵嚷的警官們,然後,他向鄧伯南和許岩做個手勢,示意讓倆人跟著他走了出去。

    在走廊裡一個僻靜的黑暗角落,文修之招呼倆人走了過來,然後,他壓低了聲音:「老鄧,我跟你解釋下:我也知道,這樣的騷擾是奈何不了黃丹的,但進行這種精神攻擊,這會消耗黃丹的體力或者能量,這樣的話,通過這樣多次的試探,我們可以試探出黃丹精神攻擊的範圍、特徵、它能力的最大極限,我們就能知道,它到底能對多少人進行催眠!

    老鄧,你跟我說,你們公安局在這邊還有多少警力?」

    聽文修之這麼說,鄧伯南眼皮一跳,他遲疑地說:「包括現場警戒的警力,我們應該有五六百人吧,但是,文部長,你這樣做,我們警員的安全……」

    文修之很果斷地打斷鄧伯南:「五百人,應該夠了!實在不行,還有武警的人呢今晚,我倒要看看,是我們的人先被耗光,還是黃丹的能量先給耗盡!我就不信,這個妖魔,它難道能與國家的力量正面抗衡嗎!」

    說著,文修之轉向了許岩,他的眼睛在黑暗中著光:「岩子,你先養精蓄銳,做好戰鬥準備!到時候,黃丹給我們耗得精疲力竭之後,再由你出手,對它來個致命一擊,徹底幹掉它!岩子,靠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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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07
第三百五十節 警告

    聽文修之這麼說,許岩頓時心下凜然:要徹底幹掉黃丹?

    要徹底消滅黃丹,自己還真沒什麼把握,但問題是,為了給自己創造出手的機會,文修之都打算動用幾百人幫自己鋪墊了,這種的情形,哪還容得了自己推辭?

    許岩正躊躇的時候,鄧伯南開口了,他說得很慢,但語氣很堅決:「鄧局長,請您告訴我一句實話:被黃丹這樣催眠昏倒之後,我們的警員會有什麼後果?他們還能醒過來嗎?」

    文修之默然片刻,然後,他淡淡地說:「就目前來看,這種昏迷狀態應該不會致命。」

    從文修之那輕飄飄的語氣裡,鄧伯南聽出了,文修之並沒有完全的把握,於是,他的語氣更為嚴肅了:「應該不會致命?文部長,請問這個結論,是你猜測的,還是有實例證明的?你們情報部昨晚被迷倒的幾位同志,他們已經恢復醒過來了嗎?」

    「……他們會很快恢復的,應該會很快的。」

    鄧伯南搖頭:「太冒險,還是太冒險!而且,文部長,你這樣連續安排人去騷擾黃丹,就算你用了一些藉口和偽裝,但對方不是傻瓜,這樣接二連三地出事,它肯定能看得出來,事情是我們在背後策劃的」

    文修之反駁道:「就算黃丹看出來事情是我們安排的,它又能怎樣呢?現在,它迫切地需要得到那具巨蛇的屍體,所以它不敢跟我們翻臉當然了,如果我們要對它進行致命的打擊,要它性命的話,那它說不定會翻臉,但現在的騷擾,並沒有達到威脅它生命的地步。

    我們不斷刺激它、挑釁它,但又沒達到要它性命的地步,通過這種接連不斷的低烈度打擊,我們可以試探出它的容忍和能力的極限。它必須應付我們接連不斷的騷擾。不得不消耗自身的體力和能源,最終它還是要崩潰的。」

    鄧伯南臉色陰沉,文修之說完了,他馬上就接上了:「文部長。恕我直言,這只是您一廂情願的想法!你認為那怪物不敢跟我們破局,但事實上,誰都不知道,那怪物的忍耐極限到底在哪裡!

    要知道。這是一個滿手血腥的凶手,這傢伙手上已經有幾十條人命了,它根本不在乎再殺人!讓我們的幹警不斷地去刺激它,這簡直就是讓我們的幹警踩著地雷跳芭蕾舞!誰都不知道,那傢伙什麼時候會突然爆大開殺戒!」

    文修之心平氣和地說:「老鄧,你也看到了,我們已經儘量做了周全的安排了,執行任務的幹警沒帶槍,他們也並不怎麼刺激和挑釁黃丹……只是試探和騷擾而已,這應該不至於讓黃丹爆的。」

    鄧伯南連連搖頭。他說道:「我還是覺得冒險!要按我說,既然狙擊手已經到位了,我們干脆通知狙擊手動手,直截地給她一槍,把她幹掉算了!」

    文修之默然片刻,然後,他輕聲說:「老鄧,如果狙擊手真能把黃丹給幹掉,這還真是最乾脆利索的解決辦法了,我也不反對。但問題是。你敢這樣做嗎?破壞了黃丹的軀體,萬一消滅不了那個怪物,又把它給徹底激怒了……這個後果,老鄧。你想過了嗎?」

    鄧伯南沉重地喘著氣,卻是默然無聲。

    一時間,三人誰都沒說話,在黑暗中面面相覷,大家腦子裡轉著同一個問題:破壞黃丹的**容易,一支遠程的狙擊槍就能辦到了。一槍就能把黃丹的腦袋給崩了。但問題了,消滅黃丹的**,是否就等於消滅了附體在黃丹身上的魔物了呢?

    誰都不知道,誰都沒把握。

    這個時候,許岩再次強烈地懷念起朱佑香起來:如果有她在身邊的話,這些問題,應該是很容易解決的吧?只要有她一句指點,自己也不至於這麼進退維艱左右為難了。

    沉默中,突然,身後的監控室裡傳來了聲音:「文部長,鄧局長,你們快來!有新情況!」

    聽到呼聲,三人急忙快步地往走。在監控屏幕前的警察給他們讓開了一條道,負責指揮的那中年警官激動地嚷道:「文部長,鄧局長,咱們的第二組行動也失敗了,他們同樣莫名其妙地昏倒了,但是有些情況,好像跟剛剛不一樣了!」

    許岩等人快步走到屏幕前,那中年警官給他們指點著屏幕:「文部長,鄧局長,您們看!」

    看到屏幕,鄧伯南驚訝地說道:「咦?有人醒過來了?」

    屏幕上還是剛剛的畫面,黃丹安靜地佇立在校道上,在她周圍的路面,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名倒地的警員,顯然是被她催眠的第二組警員。但與剛剛不同的事,在黃丹身後,有個倒在地上的警員卻是自己慢慢爬了起來。

    那警員慢吞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挺挺地站了起來,動作顯得艱難又僵硬的樣子。站起來然後,他開始步履蹣跚地向外走他走路的身形很是奇特,上身直挺挺的,雙腿僵直,走起路來,他一顛一簸的,給人感覺很不自然,像是喝醉酒的醉漢,又像是喪屍。

    在這名警員掙紮著站起來直到離開的整個過程中,黃丹一直佇立著,安靜得像一座雕塑,對身後醒來的警員視若無睹,甚至連頭都沒有轉過來看他一眼。

    看到這一幕,鄧伯南急忙喝道:「快查!這個自己醒來的警員是誰?」

    那中年警官顯然已經查過了,他沉聲答道:「他是特警三中隊的韓軍……奇怪了,韓軍既然醒過來了,為什麼不去抓那女的,也不救助其他戰友,而是自己走了呢?」

    「韓軍好像受傷了?你看他的腿腳,好像很僵硬的樣子……走路的樣子好怪!」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許岩和文修之卻是面寒如水,他們猜到怎麼事了。文修之對鄧伯南低沉地問道:「那叫韓軍的警員,他身上沒帶槍吧?」

    鄧伯南搖頭:「沒有,我先前一再叮囑過的,抓捕組的人身上不許帶槍,免得誤傷自己人。」

    文修之鬆口氣:「這樣的話那還好。我就是擔心有帶槍的警員被它控制了……咦?黃丹好像在動了?」

    屏幕上,黃丹抬起頭來,她好整以暇地抬頭望向頭頂的監控鏡頭。在屏幕上。她就像是直視著監控室裡的眾人一般,她神情從容平靜,目光深邃,猶如深不見底的海洋。在她彎彎的嘴角裡。呈現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在屏幕上黃丹的注視下,整個監控室裡雅雀無聲,警員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屏幕上,黃丹忽然眼睛眯起來笑了。她笑顏如花,她對著眾人舉起了右手,大拇指翹起,食指和中指合攏,做了個手槍的姿勢。然後,她紅唇微啟,看那唇形,分明就是出了「砰」的一聲!

    一個漂亮的女大學生,模仿著開槍的動作,這本來是很可愛很賞心悅目的。但放在許岩眼裡,眼前的這一幕卻是說不出詭異,他毛骨悚然,渾身冷,連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許岩知道,這並不單是自己的感覺,因為在同一時間裡,他聽到了很多人突然加重的呼吸聲!

    沉寂中,突然,文修之的叫聲打破了寧靜。他急切地叫道:「快叫人去抓住韓軍!把他控制起來!快!」

    文修之話音未落,突然,只聽「啊」的一聲女聲驚叫,驚得眾人陡然心頭一顫。眾人齊齊循聲望過去。只見出驚叫聲的是負責監控另一塊屏幕的一個年輕女警,她站了起來,身子索索顫,臉色白。

    突然被尖叫嚇了一跳,鄧伯南生氣地嚷道:「小盧,正忙大事呢!你在那邊鬼哭狼嚎個啥!」

    那個叫小盧的女警臉色蒼白。花容失色,渾身抖,聽到鄧伯南的怒斥,她「哇」地哭出聲了,她指著屏幕,哭聲道:「鄧局長,死人了!死人了!韓軍死了!」

    眾人一愣,然後齊齊湧了過去,看著那塊屏幕:屏幕上是一段路燈下的校道,只見有個人倒在路燈前的地面上,面朝下趴著,四肢攤開,頭部一片血肉模糊,在他身下,有著偌大的一灘血泊,那血泊還在不斷的擴大著。

    雖然看不清楚那人的面目,但看他的衣裳和身型,大家還能認得出,這就是剛剛從黃丹身邊走開的韓軍警員。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呆住了,鄧伯南怒道:「小盧,這是怎麼事?」

    女警給眾人哭著介紹:「鄧局長,剛剛,韓軍他歪歪扭扭地走到這裡,忽然停住了腳步,我還在琢磨著他想幹什麼呢,他突然猛的一沖,用自己的頭去撞那鐵的路燈柱!他撞得好凶,腦袋一下就破掉了,他立即就倒下了,當場就流了好多好多血,我都不敢看了!嚇死人了!」

    聽著女警的哭聲,許岩呆住了,腦子裡亂哄哄的一片。

    這時候,他已經明白過來,黃丹那開槍的手勢到底是什麼意思了:那分明是一個警告!

    很明顯,黃丹遠比文修之預計的還要敏感和暴躁,面對人類的試探,它根本就沒打算忍耐,它的反應是果斷而殘暴的一條血淋淋的性命,等於它對警方無聲的警告:韓軍死了,如果警方再派其他人過去,他們也會死的!

    屋子裡雅雀無聲,誰都不說話。許岩下意識地望向了文修之文修之臉色有點白,他不說話地盯著屏幕上的黃丹,眼睛眯起,拳頭緊緊地捏住,咯咯作響。

    良久,先恢復鎮定的還是鄧伯南,他拿過對講機,對著對講機沉聲說道:「我是鄧伯南,你們趕緊安排人過去查看韓軍的傷勢,趕緊打12o叫救護車注意了,過去救援的救護組,不要再靠近黃丹!它如果走過來,要迅避開,不要跟它接觸和糾纏了。」

    對講機傳來話:「明白了,鄧局長,我們這就安排還有其他指示嗎?」

    這時候,鄧伯南望了一眼文修之,他的目光很凝重,倆人對視片刻,文修之默不作聲地轉過頭去,避開了鄧伯南的目光。

    鄧伯南點點頭,他對著講機說:「原定的第三、第四組,行動取消!我重複一遍,行動取消!你們待命,等待命令!」

    「明白,鄧局長!」

    擱下了對講機,鄧伯南望著文修之,他沉聲問道:「文部長,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我們還要繼續履行和黃丹的約定,撤走現場的警力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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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07
第三百五十一 碰頭

    對鄧伯南的提問,文修之恍若不聞.他注視著屏幕上黃丹的笑顏,眼睛微微眯起,佇立良久,不發一言。

    這時候,文修之在進行著激烈的思考:自己到底該怎麼辦?

    要消滅黃丹的肉體,很容易,只要自己一個命令,早就埋伏好的狙擊手立即就會開槍狙殺它無論黃丹是什麼怪物,它畢竟還是血肉之軀,不可能跟現代火力對抗,要消滅它的肉體還是很容易的。

    但文修之沒有把握:消滅黃丹的軀體,並不等於能消滅它的靈魂。萬一黃丹的軀體被破壞掉之後,被激怒的怪物反倒附身到其他人身上了,開始瘋狂地大肆報復人類,自己該怎麼辦?

    一個被激怒的瘋狂超能力怪物,那將是整個國家的巨大災難!

    文修之知道,現在,自己還有另一個選擇,一個看起來風險更小、也更穩妥的選擇:如果自己與怪物妥協,放縱它到巨蛇身邊辦完它要辦的事情,它會離開華夏,去禍害其他國家的人。那時候,問題也就自然而然地解決了。

    但文修之也不知道,這種非人的怪物,它說話是不是真的?它會信守自己的承諾嗎?

    消滅黃丹,或者是跟它妥協?

    兩個選擇都存在著巨大的風險,文修之無法決斷手頭可供參考的資料太少,他實在不知該怎麼選擇。

    默然良久,文修之慢慢咬牙,他像是下定了決心,沉聲說道:「撤走包圍圈的封鎖,放黃丹進去。岩子,我跟你一起過去,會一下它!」

    文修之此言一出,全場皆驚。鄧伯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失聲道:「文部長,你要親自過去?你要親自去見那個怪物?為什麼!?」

    「老鄧。對於黃丹,我們的瞭解實在太少太少了!它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它是什麼性格的?這些,我們都一無所知。我想親自過去跟它面談,這樣可以增加對它的瞭解。幫助做出判斷。」

    鄧伯南急切地說:「文部長,縱然要談,您也沒必要親自出去,我們錦城局有專業的反恐談判專家,您可以在這邊等著他們談判的情況……」

    鄧伯南提出讓警方的反恐專家代文修之過去談。文修之卻是堅決地搖頭:這不是一般的反恐談判,這是生死之戰!自己必須親臨現場,才能最準確最全面地獲取信息,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對話的時候,黃丹某個不經意的動作,她的眼神,她嘴角的一個細微笑容,她最細微的臉部表情,都有可能透露出她的心理活動,這種微妙的細節和氛圍。只有自己親臨現場才能感受得到,靠談判專家去辦不到的。

    他沉聲道:「老鄧,畢竟先前黃丹找我談過一次,我出面來談的話,她應該有幾分容忍,效果比你的警員上去要好而且,有些決斷,也只有我能做出,你的幹警怕是做不了主。對這樣的敵人,戰機稍縱即逝。下定決心就得當機立斷,根本沒時間來回請示這一仗,靠談判專家來匯報是不行的,我得在現場跟它面對面才行!」

    聽文修之這麼說。鄧伯南和在場的警察頓時肅然起敬老實說,剛剛文修之不斷地下命令讓錦城公安局的幹警過去試探黃丹,讓他們冒著生命的危險去執行任務,還犧牲了一名幹警,在場的錦城警察們心裡還是頗有怨氣。

    但現在,明知已有一名警察犧牲了。文修之卻還主動要求站到第一線去與黃丹接觸到了這級別的領導,還能親自走上第一線跟這麼危險的敵人面對面,無論文修之是不是作秀,這種勇氣都是很值得敬佩的。

    鄧伯南誠摯地說:「文部長,您的勇氣我們十分敬佩,但您是中央派下來的領導,如果您有個什麼閃失,我們沒辦法跟中央交代的……還是讓我們的幹警出面去談吧!」

    「呵呵,老鄧,你不用擔心,我是黨員也是無神論者,我不信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我相信,以我的意志力,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也奈何不了我!

    就算有個萬一老鄧,其實我也知道,你就是擔心,擔心我被那怪物迷惑了,然後胡亂給你們下命令,然後你們不知該不該執行吧?」

    鄧伯南尷尬地笑笑:「這個……呵呵!」

    「老鄧,可你們都看到了,被那怪物迷惑的人,一個個動作慢得跟烏龜似的,身體僵硬,連話都不能說了,很容易辨認如果我出事了,你們肯定能看出來的。」

    眼見文修之態度堅決,要親身過去與黃丹會面,鄧伯南頓時感覺惶恐情報部副部長,又是文老最寵愛的小兒子,倘若文修之在錦城出了什麼事,這個責任誰也扛不起。

    鄧伯南咬著牙說:「文部長,既然你要親自過去,我就陪你一起去吧!」

    「老鄧,你不能去。」文修之誠摯地說:「咱們倆個,必須有一個人要留在這邊指揮全局和接應的,這是必要的。你得留下,這是我的命令岩子,做出發準備吧!」

    眼見文修之堅決要過去,眾人也是無可奈何,鄧伯南只能說:「那麼,文部長,請您多加小心了許處長,等下就拜託了,無論如何,請一定要保護文部長的安全。」

    當下,有人拿了防彈衣過來,要給許岩和文修之穿上。許岩擺擺手,謝絕了這玩意,穿上還沒自己的防護罩有用,還妨礙自己的行動,穿上還不如不穿。鄧伯南過來勸他:「許處長,您還是穿上防彈衣吧,這是預防萬一,穿上總是多個保障。」

    「謝謝,鄧局長,可這玩意,對我用處真的不大。」

    「呵呵,許處長您身手高明,我們都知道的,可是」鄧伯南壓低了聲音:「您得照顧文部長的面子啊!您不肯穿的話,文部長怎麼好意思一個人穿?那豈不是說……文部長的膽子特別那個?為了文部長,您就委屈一下吧?」

    許岩一愣,然後。他苦笑著把防彈衣穿上了,感覺身上硬邦邦的,很不舒服。這時候,文修之也穿上了防彈衣。他招呼許岩:「走吧,我們過去。」

    倆人出了監控室,下了樓,鄧伯南一直送他們到樓下,

    看著官員們那凝重的表情。許岩感覺實在堵得慌你妹的,老子就是去跟個魔物談判而已,你們這樣給我一個個地擺出副參加追悼會的嘴臉,這算怎麼回事啊?

    夜幕深沉,文修之和許岩並肩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在晚上,一切都與白天不同了。白天,蜀都大學的林蔭路清涼遮陰,很有情調,那是校園情侶們散步和聊天的絕好去處。可是,到了晚上。夜幕之下,很有情調的林蔭道就變得陰氣森森了,那片白天看來很是詩意和浪漫的柳樹林,晚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魔怪。

    大戰在即,被這種陰森氣氛給感染了,許岩心下緊張,他早早地從儲物手鐲裡拿出春蟬劍,緊緊地握在手中,感受著春蟬劍上傳來的暖意,想到了那勇敢無畏的朱佑香。他胸中勇氣陡升:「軒芸,拿著你的劍,我是絕不會給你丟臉的!」

    文修之也注意到許岩手中這把突然出現的黑色長劍本來,許岩已準備好理由來應付文修之的盤問了。但他沒想到,文修之只是掃了那把長劍幾眼,卻是什麼也沒問,恍若無事地繼續走著。

    倆人走了沒多久,許岩的耳塞裡傳來了鄧伯南沉穩的聲音:「文部長,許處長。現場的警員已撤離了,巨蛇身邊現在空無一人。黃丹好像也發現這,它正沿著校道往巨蛇現場走過去,你們這樣過去的話,會在巨蛇的屍體旁邊跟它遭遇。請多加小心!」

    聽到鄧伯南的通知,許岩望了一眼文修之,卻見後者也望著他,目光炯炯:「岩子,等下我們就要見到那怪物了,你做好準備了嗎?」

    許岩苦笑,心想文老大啊,這是現在該問的事嗎?現在都到半道上了,你還問這個,你是打算降誰的士氣呢?

    好吧,通過這個問題,許岩倒也知道了,文修之並不是真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無所畏懼很明顯,他的心裡也是打著鼓的。

    許岩慢慢地說:「文哥,我考慮過了:上次我輸給黃丹,一個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它偷襲,那時候,我根本沒有防範的意識,還沒反應過來就昏倒了。

    這次,如果我的意志能堅持,能頂得住它的幻術,如果她沒辦法把我弄昏,正面交戰的話,它應該不如我,我甚至有可能殺傷它的本體;但如果我頂不住她的幻術,被她弄昏了,那……咱倆就只能任她擺佈了。」

    聽許岩這麼說,文修之微微垂下了眼簾他自然聽得出,對戰勝黃丹,許岩並沒有什麼信心。他默然片刻,淡淡說:「岩子,黃丹它也沒有戰勝你的把握。」

    「啊?怎麼說呢?」

    「黃丹說,今晚之後,它就會離開我們國家。只要你還活著,它絕不重返華夏國境一步這是她親口跟我說的。可見,它對你還是很忌憚的。」

    聽到文修之這麼說,許岩吃驚地瞪大了眼:「黃丹,它真這麼說了?」一瞬間,他心裡升起了暖暖的自豪:那個可怕的魔物,它居然這麼懼怕自己?

    許岩回想起這案子經過好像還真的是呢!一直以來,黃丹都不敢與自己正面交手,它暗殺的時候,也是把自己當做了頭一個目標這不正說明了它對自己的忌憚嗎?

    文修之平靜地說:「咱們先禮後兵,看能不能和平解決,把它給逼到外國去除非黃丹對我們先出手了,否則的話,我下令之前,你先不要動手吧。」

    倆人走上了校道,遠遠地,他們遠遠地看到了一個白裙子的女子身影向他們走來了。這時候,他們的耳塞裡再次響起了鄧伯南的聲音:「文部長,許處長,你們正經過的這個路燈上,裝有一個監控攝像頭,而且,這裡的視野很好,適合狙擊手瞄準我建議,你們就在這裡等著黃丹過來好了。」

    許岩和文修之對視一眼,倆人很默契地點點頭,停住了腳步,佇立不動。

    空曠的校道上,路燈的下面,許岩、文修之遙遙望著眼前緩步接近的「女子」從這邊望過去,黃丹像是融化在深沉的夜色中,那「咯咯」的清脆高跟鞋聲像是敲在許岩和文修之的心上一般。

    一個白色的苗條身影在黑暗中慢慢浮現,許岩已是第二次跟黃丹見面了,他望著她:眼前的少女,亭亭玉立,淡眉亮眸,五官端正,神情端寧從容,穿著一身白色的裙子,肩上還挎著一個小巧的女式坤包,腳上穿著高跟鞋。

    雖然心中明白,站在自己眼前的存在,已經是一個非人的怪物了,但許岩看著眼前的少女,怎麼都看不出異樣來她唯一的異樣,就是她的臉色,過分白皙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07
第三百五十二 鬥智

    黃丹走近了,雙方相隔十幾步,默默對視著。︽,

    文修之眯起眼睛,他反手在背後握住手槍的槍柄,許岩則是握緊了手上的劍,給自己套上了兩個防護罩,倆人都是充滿了戒備。

    對峙片刻,還是黃丹先說話了,她微笑著說:「文部長,許處長,二位幸會了。」黃丹的聲音很清脆,猶如黃鶯鳴啾。光憑這甜美的聲音,許岩怎麼也不能相信,站在眼前的,竟是一頭手上有著幾十條人命血債的惡魔。

    許岩注意到,在黃丹接近的時候,春蟬劍沒有任何鳴響。

    文修之平靜地點頭,他清晰地問道:「黃丹,我和許處長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我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黃丹驚訝地挑起淡淡的柳眉,眼睛彎彎地笑起來了,像是她對文修之的問題感覺很幼稚似的:「我自然就是黃丹啊!文部長,您需要看我的身份證嗎?」

    文修之臉色一寒,眼中已是帶了凝重的殺氣,但沒等他發火,黃丹已是繼續說:「文部長,在以前的世界裡,我是沒有名字的,直到來到這個世界,我才有了第一個名字黃丹是我,我就是黃丹。關於這個,二位沒必要深究了吧?畢竟名字,不過是一個稱謂而已,在這問題上糾纏,浪費你我時間,那是沒必要的。」

    文修之馬上追問:「你原來的世界?黃丹,你不是我們地球的生物嗎?你到底從何而來?」

    黃丹笑笑,她轉頭望向許岩:「我從哪裡來?這問題。這位許處長,他應該很清楚吧?」

    許岩微微眯起了眼睛。他一邊暗暗提防,一邊沉靜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什麼東西,我也知道你從哪裡來不過,既然你要求跟我們談判,說明自己來歷,那是誠意的表現,你應該表示出來的。」

    黃丹倒是很爽快,她說:「既然許處長已是心裡有數了,又何必再問呢?我沒必要隱瞞:我是來自高維世界的生物許處長,按照你們的說法。那就是魔界了。」

    聽到這答案,許岩因為心中早有準備了,倒沒感覺如何驚訝,文修之卻是整個人陡然一震,他不由自主地望向許岩「魔界」這名詞,先前文修之就曾聽許岩說過了,不過那時候,文修之只當這是許岩的異想天開罷了。沒想到的是,今晚。自己卻是真的碰到一個自稱來自魔界的生物了!

    文修之心中大駭,身子微微發顫:難道,許岩說的那些東西,全是真的?將來。真的會有無數的妖魔鬼怪會湧入我們的世界,將人類給毀滅?

    一時間,縱然以文修之的鎮定也不禁方寸大亂。一時間,他竟不知該怎麼繼續問下去了。

    倒是許岩比較有心理準備。他馬上接上去問道:「黃丹,從你們的世界。你是怎麼來到我們地球的?」

    「許處長,你應該知道,能穿越兩個世界的,只有彩光天塹。」

    「彩光天塹?」許岩重複著這個詞,他琢磨著,這應該是魔界對時空縫隙的稱呼吧?他問道:「那麼,天塹通道通往地球的出口,到底在哪裡?還有,現在已經有多少你的同伴,通過這條彩光天塹通道,來到我們地球上了?」

    黃丹嫣然一笑,她說:「許處長,我明白你在擔心什麼彩光天塹到底在哪裡,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不過如果我們合作成功,或許我會告訴你。但你可以放心,目前,能以肉身穿越彩光天塹的,只有低階生物。」

    許岩詫異到:「只有低階魔物能過來?你呢?難道你也屬於低階魔物嗎?」

    從黃丹的談吐,許岩能看出,對方的智能水準很高,能自如地應付文修之這種有經驗的特工,對答流暢,而且還有精神攻擊和蠱惑技能她的智力和戰鬥力,都不該是那種只懂得殺戮和毀滅的低階魔物,而該屬於更高級的生物。

    果然,聽到許岩這樣問,黃丹大搖其頭:「許處長,你怎能把我看做是那種愚蠢的低階生物呢?我拋棄了肉身,以單純靈體穿越的方式跨越了世界壁壘的,並非肉身穿越,所以,我不受彩光天塹的能量壓制。」

    許岩和黃丹對話的時候,文修之一直在安靜地傾聽著,這時候,他插嘴問道:「靈體?那是什麼意思?」

    黃丹看起來顯得很有耐心,她解釋道:「文部長,靈體就是你們所說的靈魂肉身穿越是有質量的,目前的彩光天塹無法承載太過巨大的能量,所以只有低階生物能過來;而我這樣的高階物種,要想過來,只能捨棄了肉身,只讓靈體過來。」

    「黃丹,你捨棄了肉身,到我們的世界來,你又如何能生存呢?」

    「正如二位所看到的,我是借用貴地的人類身體來生活。」

    文修之冷笑:「借用?你說得真是太客氣了。那麼,在你借用完以後,你會把借來的軀體歸還給它的原主人真正的黃丹小姐嗎?」

    黃丹笑了,她的笑容嫵媚:「文部長,貴國有十幾億人口,區區一個平民女子罷了,作為上位者,你們何必介意這點小事呢?」

    「其實是這樣的,」文修之很誠摯地說:「我關心這件事,是有原因的:既然你擁有黃丹的記憶,那你應該也知道,黃丹的父親,是錦城市公安局的黃大偉,他是我好多年的朋友了,這次他的女兒被你呃,那個,借去了身體,黃大偉很傷心。

    這樣,我有個私人的請求:如果你能答應,把你現在的身體還給真正黃丹的話,那麼,我會負責幫你尋覓一個更強壯、更健康的身體讓你附體。那是一個絕對能讓您滿意的軀體!

    另外,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可以在我的能力範圍內答應你的一個要求比如說你想接近那巨蛇的身體,無論做什麼事。那都是不成問題的。

    請你體諒我大偉兄弟的心情,無論如何就幫我一次吧?」

    說罷,文修之誠懇地雙手合拜,做出拜託的樣子,他目光炯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黃丹,顯得很熱切地懇求。

    聽到文修之的建議,許岩立即提起了精神他知道,文修之的這個建議。表面是想跟黃丹談條件,其實他真正的目的是刺探眼前魔物的靈體能不能脫離人類軀體生存,能不能自由地更換其他的人類寄宿體?

    「歸還軀體?」聽了文修之的建議,黃丹笑著搖頭:「文部長,老實說吧,對現在的軀體,我很滿意,我並沒有更換軀體打算。不過嘛,既然是文部長您親自提出請求了。我也不好不給你面子」

    文修之面露喜色:「哦?你願意將身體歸還給真正的黃丹嗎?」

    黃丹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沒錯,我答應文部長你了!」

    還沒等文修之高興,黃丹卻是話鋒一轉:「不過,要等十年以後吧!當這具軀體青春和活力不再。開始走向衰老的時候,我自然會將黃丹的身體歸還給她。文部長,這可是看了你的面子啊。那時候,你可得記得今天說的。幫我準備一具青春的健康身體喔!」

    文修之尷尬地干笑兩聲他搞不清楚,眼前的惡魔說它十年後願意退出黃丹的身體。這個承諾到底是真是假?

    或者,是惡魔已經看穿了自己試探的用意,因為它沒有能力更換附體的人類,於是故意用這種拖延的方式來掩飾它的缺陷?

    或者,這只是惡魔的惡作劇?它其實是有能力更換軀體的,但它就是喜歡折磨人類,刁難人類,故意跟自己作對,所以故意為難自己?

    或者,是自己把事情想得複雜了,惡魔其實說的是很單純的真心話,它真的是對年青又漂亮的黃丹身體感覺很滿意,所以現在不願意離開,打算十年後才走?

    這傢伙的狡詐,遠超常人!

    各種可能性都有,文修之腦子裡亂成一團,他隨口問道:「那麼,今晚過後,你有些什麼打算呢?」

    黃丹笑語嫣嫣:「文部長,你放心,今晚之後,我會信守自己的承諾,離開華夏」

    她望向了許岩:「正如先前保證的那樣,只要許處長一日還在華夏,我就不再踏足華夏半步!文部長,其實我已經發現,你們的世界十分美好,我過得很舒服。我希望能以普通人的身份,在這世界繼續平靜地生活下去。」

    許岩哼了一聲,他冷冷道:「就像你以前那樣過日子?你害死那麼多人,現在卻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黃丹轉過頭來望著許岩,她微笑道:「許處長,你對我有些誤解了。我雖然是來自高維世界的高維生物,但我與其他同伴不同,我是有智慧,愛好和平的生物,我不喜歡戰鬥所以,能脫離高維世界來你們的世界,我是很高興的,這是個和平又安詳的世界,我很喜歡。」

    「黃丹,你說你愛好和平你不覺得好笑嗎?蜀都大學的系列兇案,那是你做的吧?」

    黃丹搖了搖手,她說:「不不不,許處長,真正殺人和吃人的,是那條地蟲。」

    「地蟲?」文修之插嘴問道:「那是什麼?」

    「就是那條很長很巨大的巨獸,被許處長除掉的那頭。」黃丹伸出一隻手指,她很認真地強調道:「文部長,你要知道,所有那些失蹤和死去的人,都是被地龍殺死和吃掉了。我頂多,也就是在旁邊協助了一下它而已。你們該看得出來,以我的形態,已不需要靠再食用人肉來維持生計了,食用地球人類的食物,已足夠我維持生機了。」

    許岩和文修之對視一眼,倆人都被「黃丹」的厚顏無恥給氣得笑了明明謀害了那麼多人類的性命,她卻還能擺出一副很無辜的嘴臉來聲稱自己「愛好和平,只是在旁邊協助了一下」,這妖魔臉皮厚得真的是世所罕見。

    許岩問道:「那麼,你既然不需要吃人了,為什麼還要跟地蟲合夥殺人呢?」

    黃丹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她望著許岩:「許處長,我豢養地蟲是為什麼,你該是很清楚的吧?」

    聽黃丹這麼說,許岩心裡頓時一顫他隱隱看出來了,黃丹好像對自己有些什麼誤會?這時候,許岩來不及細想了,他直覺地預感到,如果揭破真相,讓對方知道自己並不是她想像的人,事情可能會很不妙的!

    許岩「哼」了一聲,昂起頭來不搭理黃丹,顯得很是傲慢無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也只能這樣裝逼了。

    好在黃丹倒也沒有刨根問底,她說:「許處長,我好不容易將地蟲的魔丹給培育成熟,你卻把地蟲給殺了道魔不同路,既然魔丹對你們修士並沒用處,也不能增加你們的修為,你何必非要礙我的事呢?」

    地蟲的魔丹?許岩稍微恍惚,然後馬上明白過來,估計黃丹說的是那條巨蛇體內裡的什麼東西。可是,這東西有什麼用呢?黃丹說自己礙她的事,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來不及考慮了,許岩只能裝出很生氣的樣子:「黃丹,我還記得,是你先蠱惑我,想拿我喂地蟲的吧?也是你,先安排傀儡暗殺我的吧?你還好意思怪我礙你?」

    黃丹「咯咯」笑道:「許處長,這件事,你可怪不得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可沒看出您是聖劍門的弟子啊,我只當你是一名普通的修士。直到後來,我看到你飛劍斬殺地蟲,還有你的靈劍,我才發現,原來您是聖劍門下的劍修啊!

    許處長,我想要拿到魔丹,而你手持靈劍在那邊坐鎮,又佈置了那麼多警戒,我根本沒法接近。因為那時候,我已經得罪您了,也不敢去跟您求情,所以,不除掉你的話,我根本沒辦法順順當當地拿到魔丹啊!」

    許岩一愣黃丹這番話裡好像蘊藏很豐富的內涵,他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合適,只能又悶「哼」一聲。

    「許處長,貴門名聲赫赫,我不想冒犯,我更不願得罪孤獨聖者。但你也知道的,到明天一早,魔丹的能量就會消散了,那顆魔丹也就算廢了。時間緊迫,我實在等不下去了,所以才一時糊塗,不得不出手冒犯了您。為此,我願意賠禮道歉,就請您原諒我一次吧!」

    黃丹對著許岩深深鞠躬,她的表情十分動人,眼睛紅紅的,像是快哭出來了,楚楚可憐。(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07
第三百五十三節 誤會

    許岩本來一直以為,如果正面戰鬥的話,自己應該能對黃丹佔上風的,但現在,他的信心卻是隱隱動搖了:黃丹明知道自己攜帶靈劍,但跟自己面對面的時候,她卻不見得如何敬畏自己,反而能很自如地談笑風生好像,它對自己不怎麼害怕啊!

    這時候,許岩隱隱有了個猜測:黃丹一直對自己避而不戰,她並不是害怕自己,也不是害怕龐大的軍警力量,她所以肯跟文修之妥協,真正的原因,只怕是她忌憚自己身後的師門,它擔心殺了自己,會遭到聖劍門的報復自己始終是托庇於朱佑香的遺澤啊!

    這是個陰差陽錯的誤會,但自己和文修之還能活命,卻是全靠了這誤會;呃!

    想到這裡,許岩背後頓時汗毛直豎:如果黃丹看破了真相,讓她知道地球上並無聖劍門的存在,自己其實只是一個孤單單、無依無靠的散修,那麼,它會怎麼做?

    一瞬間,許岩想明白了:千萬不要讓黃丹看破了自己的底細,也千萬不要激怒了它!否則的話,一旦她翻臉動手的話,只怕自己和文修之都是在劫難逃!

    許岩轉頭望向文修之,他向文修之拚命地眨眼使眼色,暗示文修之千萬不要激怒黃丹,好好把它哄去國外算了!

    看到許岩對自己拚命地大使眼色,文修之微微愕然,然後,他也眨眨眼,示意他已明白許岩的暗示了雖然許岩和黃丹的對話,文修之也聽不懂,在這時候,文修之對許岩也有很多懷疑和想法,但好文部長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知道,當前最重要的事是應對黃丹,自己絕不能在這時候向許岩問東問西的。

    人類陣營必須以最緊密團結的氣勢來面對在黃丹面前。絕不能讓黃丹看出自己和許岩其實不是一條心的。

    所以,文修之爽朗地笑道:「許處長,雖然先前有些誤會,但我看來。黃小姐道歉的誠意也是很足的,所謂不打不相識,大家如果能化干戈為玉帛,這倒也是一件好事啊!

    許處長,能與異世界的來客交上朋友。在歷史上,這是有重大意義的啊!」

    許岩暗暗鬆了口氣:文修之果然明白自己的暗示了!

    看到文修之出言調解,黃丹顯得很高興,她笑顏如花,眼睛笑得彎彎,連連點頭:「文部長不愧是上位者,氣度恢弘,胸懷寬廣。」她笑吟吟地望向許岩:「許處長,你的意思呢?」

    既然有了文部長的勸解,「聖劍門」弟子許岩先生自然也不好再擺出名門正派的高傲架子了。他板著臉「哼」了一聲,很不情願地說道:「既然文部長都這麼說了……以前的事,那就一筆勾銷吧。」

    文修之笑道:「黃小姐,雖然許處長說原諒你了,但那顆魔丹,你總不好白拿吧?請你也拿出相應的誠意來好嗎?」

    黃丹翹著蘭花指,嫣然一笑,她溫和地說道:「誠意?文部長,你把魔丹給了我,然後。我就離開華夏,大家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了生命是最可貴的,你完成了任務,錦城老百姓得了生命和安寧。這是最大的誠意了,難道你還不滿足嗎?」

    聽出了黃丹的威脅之意,文修之眼中寒芒一閃,他淡淡地說:「我們犧牲了不少人,損失巨大……黃小姐,我認為。單是你離開這個條件,還是不夠彌補我們的損失。」

    黃丹的笑容漸漸收斂了,她冷冷地說:「文部長,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還會有更多的人會死!其實,今天這樣跟你們好好談,我已經算是非常有耐性了……」

    「黃小姐,就算你能殺了我,你也照樣拿不到魔丹的,因為,我事先已經佈置了,如果我出什麼意外,軍方會把巨蛇的屍身給燒燬,魔丹肯定也給毀了,你什麼都拿不到!」

    文修之一番話說得斬釘截鐵,堅決無比,尤其他聲稱要毀掉魔丹,聞聽此言,黃丹頓時憤怒了,她的臉色陡然變得鐵青,腰身拱起,臉孔扭曲,眼睛變得通紅,露出凶厲的寒光,雙手舉在胸前,十指尖銳如刀她的整個人像只打架的貓一樣繃了起來,凶厲無比!

    不是親眼所見,許岩無法想像,本來一張清秀美麗的臉,怎可能在短短幾秒鐘裡變得這麼猙獰可怕!

    同時,她原先清脆溫和的聲音也變得嘶啞難聽起來,她低沉地喝道:「你敢毀魔丹,我就讓錦城血流成河!」

    黃丹喜怒無常,說翻臉就翻臉,文修之心中生寒,他立即拔出了手槍,槍口指著黃丹,喝道:「黃丹,你想幹什麼?」

    黃丹發出一陣「桀桀」的尖利怪笑聲:「呵呵呵呵愚蠢!難道你真以為,這種武器能對我造成傷害嗎?」說是這麼說,但是黃丹還是往旁邊閃了一步,避開了文修之的槍口,彷彿它也不願意這具身體受到傷害似的。

    看著兩邊談崩了,許岩頓時慌了,他急中生智,大聲喝道:「黃丹,一顆魔丹有多重要,你知道,我們也知道!」許岩心想:天地良心,我還真不知道!我甚至連那內丹藏在哪裡、是什麼樣子的都不知道!

    「魔丹的事情,我師門已經知道了,你要想強搶的話,那就先試試我聖劍門的手段吧!」說著,許岩站出來,擋在文修之面前,手按劍柄,對黃丹怒目以視,倒也是氣勢洶洶。

    說來也奇怪,黃丹敢對著文修之氣勢洶洶地喊打喊殺,但對著許岩,她卻是不敢放同樣的狠話。聽到許岩兩次強調聖劍門,黃丹微微遲疑,面貌卻是漸漸恢復了正常了,又恢復了漂亮的少女模樣看到這一幕,許岩鬆了口氣。不用人解釋,他也知道,這是對方表示緩和的意思了。

    「哎呀呀」黃丹蹙起淡淡的柳眉,她珠淚欲滴,楚楚可憐地說:「文部長,許處長,你們要我給好處給你們……可我能給你們什麼好處呢?你們是官府,又是名門正派。要人有人,要錢有錢相比之下,我只是個孤身一人的弱女子,我什麼都沒有。能給你們什麼呢?文部長,許處長,求您二位了,不要欺負我了,把魔丹給我吧!」

    聽了黃丹那撒嬌般的哀求。許岩渾身惡寒,連雞皮疙瘩都起來這個剛剛還喊打喊殺的怪物,一轉眼忽然就變成了撒嬌的柔弱女子?

    魔物的性情果然喜怒無常,上一秒鐘它還在威脅喊打喊殺呢,下一秒鐘它就能可憐巴巴地哀求!

    不過,這也是奇怪了惡魔明知道許岩和文修之不可能相信它是普通少女的,但它還是做出了這幅小女生撒嬌哀求的可憐樣子,這是干什麼呢?

    難道,這惡魔的潛意識裡,真的把自己當做一個女生了?

    這時候。許岩對「黃丹」的靈體狀態真的很感興趣:異界的魔物奪舍了黃丹的軀體,但它的靈體,好像也被黃丹的靈魂影響了這算是一種混合嗎?

    黃丹硬的不行來軟的,想靠哀求來打動文修之,可文修之怎可能被它騙過?他沉聲說:「黃丹,我們要的東西,你是絕對能拿出來的我們想問你一些事情,只要你老老實實回答我們一些問題,那顆魔丹,我們可以送給你。」

    聽到文修之只是想問自己一些問題。黃丹頓時轉涕為笑,她笑道:「文部長,要回答你幾個問題,倒不是不可以……但我不可能無限地回答你們。這樣吧,三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們的三個問題!」

    文修之和許岩對視一眼,都是緩緩點頭,許岩客氣地說:「文哥,由你先來問吧!」文修之點頭:「那好吧!那麼,黃丹。我們世界的彩光天塹出口,到底是在哪裡呢?」

    聽到文修之開口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問時空縫隙在哪裡,黃丹眼珠子骨溜溜轉了一下,她狡黠地笑道:「文部長,你的這問題,我可以回答你,不過要等我拿到魔丹之後才能跟你說。所以,請你還是問第二個問題吧!」

    文修之頓時蹙眉這惡魔也知道這問題對人類很重要,所以故意扣下來要挾自己,這傢伙太狡猾了!

    知道在這種關鍵問題上,對方是不可能讓步的,文修之也懶得跟黃丹爭論了,他轉頭望向許岩:「岩子,第二個問題,就由你來提問吧!」

    許岩點點頭,心中卻是茫然這提問的機會很珍貴,可自己想知道什麼呢?

    沉吟良久,許岩問道:「黃丹,你所說的高維世界就是魔界的生物,它們會不會大批地穿越過來我們地球世界呢?將來,會有中階和高階的魔物過來我們的世界嗎?如果它們會來的話……那我們人類還有多少時間?」

    聽到這問題,黃丹望了一眼許岩,它明快地說道:「許處長,幾乎所有的高維生物都盼望能降臨人類世界,這是捕食的本能!

    但高維生物能否大批穿越彩光天塹,還有會不會有領主級的強者降臨在你們世界,這並不取決於它們,而是取決於彩光天塹的能量強度上限!彩光天塹的能量強度越高,就越能承載更多、更強大的高維生物穿越世界壁壘。

    但問題是,彩光天塹的變化,那是誰都無法預測,它的能量可能升高,但也有可能會變弱甚至消失!所以,你說的這些事情,會不會發生,或者什麼時候發生我的答案是不知道!」

    然後,黃丹嫣然一笑:「許處長,你剛剛其實是問了我三個問題了,不過我的答案估計你也不怎麼滿意,大家就算扯平了吧。」

    許岩默默點頭時空縫隙無法預測,黃丹的這個回答,和朱佑香的說法基本是一致的,應該是真的。他轉過頭對文修之說道:「文哥,這最後一個問題,你來問吧!」

    文修之笑吟吟地點頭:「那麼,黃小姐,我也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到目前為止,已經有多少來自你們世界的生物進入我們地球了呢?還有,在這些已經進入我們世界的高維生物裡面,你是最強大的嗎?」

    文修之一直笑眯眯的,說到「強大」二字時候,他手上突然亮光一閃,只聽「砰」的一聲響,他已經突然開槍了!

    文修之掏槍的動作迅若閃電,迅猛又突然,許岩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文修之已經連續「砰砰砰」地開了三槍,全部打在了黃丹的頭部和胸口處,一瞬間,黃丹頭部和****都爆出了大團的血花,被子彈的衝力帶著,她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啪」的一下重重地摔在了路面上!(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08
第二百五十四節 激戰

    開槍擊倒了黃丹,但文修之並沒有停手,他快步沖上去,對已經倒地的黃丹繼續開槍射擊,只聽到「砰砰砰砰。一看……」的槍聲接連不斷,那響亮的槍聲在空曠的校道上久久蕩著,傳來了一陣接一陣的音。

    直到文修之把子彈給全部打空了,槍膛裡出「咔噠」一聲的清脆金屬響聲。直到這時候,許岩才反應過來:就在剛剛那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間,文修之居然搶先動手了!

    他居然殺了黃丹!

    許岩震驚,他喊道:「文哥,你殺了她!」

    只聽清脆的一聲金屬聲響,文修之把空彈夾取了出來,「哐啷」一聲丟在了地上,他一邊迅地換著彈夾,一邊頭也不地答道:「是啊不是岩子你剛剛暗示我動手的嗎?」

    許岩目瞪口呆,然後,他痛心疾地喊道:「老子暗示你妹啊!老子是叫你不要動手!」

    「少廢話,快來幫忙!」

    文修之喊幫忙,可是,許岩真不知道該怎麼幫他:文修之都連續打了十幾槍了,已把黃丹的身體給打得血肉模糊了,自己還上去幫忙的話呃,好像可以把黃丹的身體打得更爛一點?

    這有什麼意義?

    這時候,周圍的環境不知不覺地變化了:不知從什麼地方吹來了陰寒的狂風,在那呼嘯的狂風中,空氣中出現了某種難以言述的陰寒,氣溫在急地下降,校道兩邊的喬木樹都在劇烈地搖晃著,狂風中,樹木的枝條在張狂地搖曳著,那婆娑的樹木聲響一陣接著一陣,彷彿在兆示著黑暗和恐怖的降臨。

    只聽頭頂傳來了「啪」的一聲響,頭頂的路燈突然爆炸,現場頓時漆黑一片。還沒等文修之和許岩反應過來,只聽同樣的「啪啪啪啪」的連續聲響傳來。從近到遠,校道上的路燈燈泡一盞接一盞地爆炸了,長長的校道一段接一段地陷入了黑暗中。

    一時間,狂風呼嘯。樹影重重,在那片籠罩各處的黑暗中,彷彿隱藏著無數猙獰又恐怖的惡魔,隨時可能擇人而噬。

    「唰」的一聲輕響,一道微弱的光芒刺破了黑暗。文修之一手握槍,一手拿著小戰術電筒,四處照射著,緊張地警戒著。但即使在這漆如墨斗的黑暗環境中,本來強力的戰術電筒也變得衰弱的起來,光芒就像一根小火柴似的,根本照不遠去,空氣中瀰漫著突如其來的陰寒和殺氣。

    這時候,即使文修之只是普通人,他也能感覺得出。事情好像很不對勁了,他隱隱感覺,自己那幾槍,好像真的闖下大禍了!

    「岩子,這是怎麼事?為什麼這麼黑?連頭頂的天空都看不到了!」

    沒等許岩答,文修之已對著衣領邊的微型麥克風大聲喊話了:「喂喂,指揮部,指揮部!我們需要增援!喂喂,老鄧,聽得到我說話嗎?聽到請答!老鄧。聽到請答!我們要增援!」

    耳塞裡一片沉寂,什麼聲音都沒有。

    聽到文修之在黑暗中微帶顫音的說話,許岩這時候的心情已經不是日了狗,而是被****了!

    他緊緊地握著劍柄:手上的春蟬劍空前劇烈地震動著。彷彿要迫不及待地掙脫許岩的手,那震動的聲響是如此的劇烈,簡直就跟要爆炸了一般了!

    但罵歸罵,許岩也知道,事情都到這地步了難道自己還可能跟黃丹說聲這是誤會大家不要介意嗎?

    這時候,任何妥協的可能都不存在了。只能戰鬥了!

    「老文,這次我們都要被你害死了!」

    說著,許岩運功致氣,功聚雙目,運轉了靈目術,眼前的世界就像是黑暗中被點明了燈光一樣,陡然變得亮堂又清楚,亮如白晝。

    許岩看到,在自己周圍的空氣,瀰漫著一層濃厚的黑色魔氣,這股魔氣遮天蔽日,連頭頂的天空和夜晚的星辰都被它遮蓋了。

    這濃厚魔氣的源頭,是來自黃丹黃丹整個人攤開了手腳,靜靜地躺在地上,在她身下,有一灘血泊,她一動不動,應該是已經死去了。

    但在黃丹的屍體周圍,縈繞著一層濃如墨漆的黑色霧氣,那霧氣十分黏稠,如同活物一般蠕動著,不斷地從黃丹的屍體內湧了出來,彷彿在黃丹的身體裡面,有一個永無盡頭的黑色源頭一般。

    一股又一股的黑色霧氣密集地從黃丹體內散出來,不斷地飄散到空中,它們時而擴張,時而收縮,不斷地變幻出各種稀奇古怪的形狀,像是煮開的水一般不停地翻騰著,最後慢慢地集合、凝聚,形成了一個足有直徑足有三四米的黑色球體。在這黑球的表面,漆黑的粘稠物質噁心地翻滾著,不時閃過一道道的暗光。

    巨大的黑色魔球漸漸升起,脫離了黃丹的身體。然後,在黑球的表面,突然冒起了密密麻麻的凸起,那些凸起慢慢地延伸、變長,變成了無數條長長的觸角,這些黑色的觸角彷彿活物一樣,在空中張牙舞爪地飛舞著,它們迅地生長著,成千上萬的黑色觸角蠕動著,互相扭曲,互相纏繞,編織了一張密密麻麻、密不透風的黑色屏障,讓人一看就感覺很噁心。

    望著不斷旋轉的黑色魔氣核心,還有環繞在它四周的無數觸角,許岩心中震駭:這麼恐怖的對手,自己要怎麼對付才好?

    在許岩的手中,春蟬劍在劇烈地震動著,彷彿它也感覺到空氣中瀰漫的濃烈魔氣了,已經按捺不住要出戰了!

    這時候,文修之問道:「岩子,你在看什麼?」

    許岩震驚:「文哥,難道你沒看到嗎?在黃丹的屍體上方,那麼大的怪物你看不到?!」

    文修之趕緊拿著戰術手電在黃丹的屍體附近照了一陣,但除了黃丹的屍體,那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看到。他喊道:「岩子,你說的怪物在哪裡?我怎麼沒看到?」

    許岩這才醒悟,他急地轉著腦筋:自己開了靈目術,能看到魔球的存在,文修之卻不能難道。在黃丹屍體上出現的那些蠕動的黑色物質,還有自己所看到的黑色魔球,它們並不是實體的物質,而附體黃丹身上的魔物靈體。所以凡人是看不到的?

    許岩還沒來得及跟文修之解釋呢,突然,他看到魔球核心中突然伸出了一根長長的觸角,那觸角不斷地扭曲和變幻,朝著文修之撲了過來這時的文修之。根本毫無察覺,他還在茫然地拿著戰術手電在東張西望呢,根本不知道該躲閃!

    許岩不知道被黃丹的觸角近身會有什麼後果,不過他肯定:這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休息了一天,許岩體內的靈氣也恢復七八成了,他猛然給春嬋劍中輸入靈氣,潛運御劍術,只聽「噌」的一聲清越脆響聲,春嬋劍應聲從劍鞘中飛出,劃出了一道明亮的白光。躍上了半空之中,在半空中斬向抓向文修之那條魔氣觸角!

    只聽到「嗤」的一聲尖銳裂響,彷彿絲綢被撕裂的聲響一樣,空中濺起一片激烈的白光,春蟬劍的劍芒一掠而過,已將那魔氣凝成的觸角狠狠地斬成了兩截!

    殘餘的一半觸角猛然地收縮魔球核心那裡,而那截被砍下來的魔氣觸角則是瞬間燃燒起來了,奇怪的是,火焰的顏色不是紅色的,而是藍色的放在文修之眼裡。就是許岩的飛劍所到之處,半空中立即出現了大片大片詭異的藍色火焰!

    那隻觸角被斬斷的一瞬間,魔球核心陡然一顫,出了一陣尖利的呼嘯聲。這呼嘯聲十分尖銳,刺得許岩耳膜生疼許岩能確定,這不是自己的錯覺,因為他看到文修之也是同樣蹲下來摀住了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幾乎在同時,許岩也感覺到。某種邪惡的陰寒能量已侵入了春蟬劍內,要對春蟬劍進行滲透和腐蝕!他趕緊加運靈氣,祛除那股陰寒的能量。

    被斬斷了一根觸角,這並不是戰鬥的結束,正相反,這只是宣戰的開始!

    一瞬間,魔球又伸出七八條觸角,從上下左右各個方向向文修之襲來,那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讓人看著就心裡麻,這時候,文修之依然還是握著槍,茫然地站在原地,對襲來的魔氣觸角根本不知躲避。

    看到那密密麻麻湧來的魔氣觸角,許岩心中直毛,他猛然站到文修之身前,喊道:「老文,千萬不要離開我身邊春蟬劍,護衛吾身!」

    被許岩灌輸了大量的靈氣,在空中的春蟬劍猛然光芒大作,它在空中圍著許岩和文修之前後左右地飛舞,它不斷地斬斷那些靠近許岩和文修之的魔氣觸角,那些被斬斷的觸角紛紛飄落,在空中紛紛燃燒著。

    儘管春蟬劍一瞬間便斬斷了四五根伸向他們的魔氣條,但幾乎在同時,魔氣球又伸出更多的魔氣條伸向他們,許岩根本緩不過氣來,只能指揮著春蟬劍拚命地抵擋著入潮水般湧過來的魔氣條,一道明亮的白色劍光緊緊圍繞著他倆旋轉飛舞。許岩的飛劍飛到哪裡,一時間,哪裡便憑空出現大片大片藍色的火光,那是大量被斬斷的魔氣觸角在燃燒!

    魔氣觸角湧來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飛劍的度也隨著越來越快,已是快得肉眼根本看不清它的軌跡了。春蟬劍一瞬間化身千萬道飛劍,無數道白色的劍芒密集地出現,組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防禦圈,抵擋著潮水般湧過來的魔氣觸角!

    俗話說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跟拚命戰鬥的許岩比起來,文修之就只能算個看熱鬧的了:他只看到許岩放出了一把飛劍,那道飛劍化作了一道白光,在空中圍著自己來來地轉著圈,那飛劍快得根本看不清了,自己被無數道劍影組成的明亮光圈保護著,而在光圈的外面,則是一片片濃如墨漆的黑暗。

    文修之能感覺得到,在外面的黑暗中湧動著某種可怕的東西,在白色光圈和黑暗接觸的界面上,不停地出電閃雷鳴的光閃和尖銳的呼嘯,藍幽幽的火光一陣接一陣地綻放著,如夢如幻。

    許岩到底在幹什麼?那憑空出現的藍色火焰又是怎麼事?

    這些問題,文修之搞不明白,但他大概能猜得出,許岩現在該是正驅使飛劍,在跟一個看不到的敵人做激烈的戰鬥,而這個敵人,多半就是剛被自己殺死的黃丹了!

    雖然不知道這場戰鬥是以什麼樣的形式進行的,但看著許岩那凝重的神情,看到許岩額頭和臉上的汗光,那蒼白的臉色,飛劍組成的光圈越來越縮小,大片大片的藍色火焰已是逼近自己身邊了很明顯,在這場自己看不明白的戰鬥中,許岩已是落在下風了!

    看到這一幕,文修之大為震驚:按照李卜天的說法,自己的這位許老弟可是深藏不露的仙人級高人,神通廣大,無所不能的,而且,許岩確實也不負他的神奇名聲,放出了飛劍能放飛劍,這可是傳說中的劍仙了!

    但現在,看著許岩緊緊咬著牙,苦苦支撐的樣子,文修之不禁背後出汗了:難道,這一仗,許岩會輸嗎?

    這個黃丹,它到底是什麼樣的妖孽,竟然如此強大,竟連傳說中的仙人都壓制不了它?

    看著許岩汗流滿面,顯然已經是竭盡全力了,文修之也不敢打擾了他,他在心裡暗暗琢磨著,自己該怎麼樣給許岩幫忙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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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gn13 發表於 2018-2-1 21:08
第三百五十五節 對耗

    文修之抬起槍,他喊道:「岩子,你幫我指下方向那怪物到底在哪裡?」

    魔靈核心的攻勢如潮,無數的漆黑觸手鋪天蓋地地壓過來,許岩正在全神貫注地苦苦支撐著呢,聽到文修之的喊聲,他隨口應道:「老文,沒用的!那傢伙根本不是實體,手槍打不傷它的唉喲!」

    就這麼說話一閃神的功夫,兩條魔氣觸手便趁隙突破了飛劍的防禦圈,險些抓到許岩身上,許岩急忙閃身,回劍斬斷了那兩條觸手,但就是這一閃失的功夫,其他的觸手猛然又捲了過來,許岩不得不後退一步,再次收縮了劍氣防禦圈。

    文修之喊道:「不管有沒有用,先試了再說!」

    許岩一想也是,他掃了一眼對面的魔靈球核心,喊道:「好吧!目標在黃丹屍體的上方,距離路面大概三米高的位置……」

    文修之一手持槍,一手用戰術電筒照明著,他緊張地喊道:「距離路面約三米高的位置?偏左還是偏右?」

    「不用那麼精確,這傢伙很大塊頭的,直徑有三米多……反正你朝那方向打過去,肯定就能打中了!」

    許岩話音未落,文修之已是「砰砰砰」地連開三槍,在漆黑的空中,突然憑空出現了三朵湛藍湛藍的火花,一陣刺耳的尖銳呼嘯聲傳入了耳中,文修之痛苦地蹙起了眉頭,他忍住劇痛,對許岩大聲問道:「怎麼樣?擊中了嗎?有效果嗎?」

    「有效果!」許岩驚喜地喊道:「不知怎麼回事,但好像真的有用!」

    比起文修之,許岩看得更加清楚:文修之的三槍統統擊中了魔靈球中心最漆黑的核心部位,子彈毫不停留地穿過了魔靈,卻在上面留下了三個孔洞,孔洞在上燃起了藍色的火焰,整個魔球彷彿劇痛一般在劇烈地抽搐和抖動著,與此同時,魔氣球伸向許岩那群密密麻麻的觸手也被收回不少。許岩的壓力頓時減輕不少。

    許岩不明白,為什麼實體的子彈,也能對靈魂狀態下的魔物靈魂造成傷害?子彈能殺傷靈魂?這好像根本沒理由的啊!

    但這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只要能傷害到對方就行了。許岩興奮地嚷道:「老文,開火!繼續朝那邊開火!」

    不用許岩催促第二次,文修之馬上繼續開槍了,只聽「砰砰砰砰砰……」的槍聲接連不斷,空中綻開了一朵又一朵炫麗的藍色火焰。顯示在那黑暗之中,確實有某種人類看不到的存在被子彈擊中了!

    然後,文修之喊道:「岩子,那傢伙死了嗎?」

    許岩瞄了一眼,看著子彈「嗖嗖嗖」毫無阻礙地穿過了魔靈的圓球體,將黑色的魔靈球打出了一個個燃燒著藍色火焰的孔洞,千瘡百孔,可是,那些被打穿的孔洞和缺口很快又被其他的黑色魔氣填補生長起來了,很快恢復了原樣。

    「沒有!它還活著!文哥。繼續開火!」

    文修之慘叫:「我沒子彈了!岩子,還有其他辦法嗎?」

    其他辦法?這時候,許岩腦子裡忽然靈光一閃:難道,給那魔靈造成傷害的,並不是子彈本體,而是子彈上附帶的高溫?

    是因為子彈上熾熱的高溫,灼傷了魔物本體?難道高溫也能傷害到魔靈的嗎?高溫火?

    這時候,許岩忽然想到,在《丁酉年蘭溪御魔紀事》裡有過一段記錄:『眾軍群圍,齊舉火把。光明猶如白晝,此魔無從遁退,吾遂祭飛劍斬之」當時,自己還怪那位白鹿書院的前輩張師兄寫得太簡略了。讓自己看不明白,但現在看來,書上分明已經寫得夠清楚了:能克制魔物靈體的,分明就是火焰了!

    從上古時代開始,掌握了火焰,就是原始人類開始向文明進化的開端。火焰,給人類帶來了光明,帶來了溫暖,也是人類對抗黑暗和野獸的最好武器,原始時代的人類,他們就是依靠著熊熊的荒火堆與兇猛的野獸對峙,渡過了那危機四伏的漫漫長夜。

    自古相傳,烈火能祛除陰寒,清除一切污穢,克制各種妖魔與邪惡!

    一邊快刀亂麻地斬斷著那些魔氣觸手,許岩一邊大聲喊道:「文哥,它不是怕子彈,它是害怕高溫!火!用火能消滅它!」

    聽到許岩的呼喝,文修之頓時醒悟。他急忙在身上的口袋裡摸索了一陣,然後,他拿著一樣東西獻寶般遞到許岩面前:「岩子,你看,這個行不行?」

    被文修之連續開槍擊中後,那怪物好像也受了傷,攻勢弱了不少,許岩終於也能稍微放鬆點了,他一邊抵抗著,一邊抽空看一眼文修之手上的寶貝,然後,他差點沒被當場氣歪了鼻子:在文修之手上的,是一個很低檔的塑料打火機,上面印著「京城南城區大富豪桑拿洗浴中心」的字樣,打火機上亮著一個小火苗,那火苗只有黃豆那麼大,在寒風中奄奄一息地搖曳著,文修之得小心翼翼地用手籠護著,它才沒有被當場吹滅了。

    看著這小火苗,許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老子正跟魔物拚命呢,老文你跟我逗逼啊?

    「老文,你這輩子就不能做點靠譜的事?!不說上高溫燃燒彈了,你起碼也得給我來幾挺火焰噴射器吧?就算最差起碼也得來幾個燃燒手雷吧?!你妹的給我弄個打火機來還是大保健免費送的,你打算要幫黃丹點煙嗎?」

    文修之也是自知理虧,他不敢回嘴,訥訥地說:「這一時半會的,我哪找手雷和燃燒彈啊?你又不早說!你早說的話,一個連的火焰坦克我都能幫你調過來了。」

    「我呸!誰知道你突然對人家妹子打手槍啪啪啪的!我不管那麼多,反正你負責調火焰武器過來,要高溫的,要快!我頂不了多久了!」

    許岩話音未落,忽然道邊的樹林裡飛出了一道明亮的火光,那道火光在空中劃了一道漂亮的弧線,徑直射向那惡魔的本體,同時,林子裡響起了一個鏗鏘有力的男聲:「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風火雷電赤炎誅邪符,爆!」

    一瞬間,那道火光已和魔靈球撞到了一起,只見刺眼的白光一閃。只聽「咔嚓」一聲,一陣巨大的「轟」聲穿了過來沒錯,許岩感覺,真的是「穿」,那陣爆炸的聲響太震撼了。即使自己身上套著防護罩,但整個身體好像還是被那恐怖的聲波給穿透了!

    而文修之,他身上沒有防護罩,就更加抵擋不住這恐怖的衝擊波了,他整個人都被那衝擊波給撞飛了出去,一下子摔出了好幾米外,一下子倒在地上動彈不得,手上的槍都不知道被甩到哪裡去了。

    這爆炸幾米外的衝擊波都這麼厲害了,作為被攻擊目標的魔靈球,那就更慘了。許岩清楚地看到。在濃烈的白煙中,魔靈球已被炸得四分五裂,大團大團被炸裂的黑色魔氣到處飄散,無數的觸手也被炸得支離破碎,到處飄散,滿天都是散落的藍色火焰,紛紛灑灑飄落不停,像是整個天地都在燃燒一般。

    在魔靈的攻勢下苦苦支撐,許岩已是接近油盡燈枯了,眼見突然強援過來。黃丹不知被誰偷襲了,許岩真是又驚又喜痛打落水狗的道理,那是人盡皆知的!

    方才的攻防戰中,許岩只敢下令春蟬劍斬斷魔靈攻擊自己的觸手。卻是不敢直接攻擊魔靈的核心魔球,因為那時候,魔靈氣勢正盛,魔焰萬丈許岩直覺地感到,如果春蟬劍正面攻擊魔靈核心的話,這樣正面碰撞的結果。勢必是以自己的劍毀人亡而告終!

    但現在,看到那魔物靈體已被炸得四分五裂,眼見各塊分裂的魔氣從各處聚攏,蠕動著要湊在一起重新組成魔靈核心,許岩哪肯放過這大好機會!

    當下,許岩拼盡了體內最後的靈氣,怒叱一聲:「春蟬劍,斬殺!」

    彷彿也感受到許岩高昂的信心,春蟬劍陡然劍氣綻放,劍刃暴漲,劍身上冒出了耀眼的白光,劍勢狂暴,疾如閃電,氣吞萬里!只聽到「嗤」的一聲長聲裂響,一道長長的藍火裂空而生,春蟬劍勢如破竹地將魔球核心從中劈斬成了兩半!

    沒等魔氣球重合,春蟬劍「唰唰唰」的幾劍,卻是將碎成兩半的核心魔球再次砍斷兩半的魔球給砍成了四半,四半又被砍成了八半……

    在那短短一瞬間,許岩都記不得自己到底砍了多少劍,春蟬劍狂暴地砍劈著,勢如疾風驟雨,劍光縱橫捭闔,完整的魔氣球一瞬間被斬成幾百塊上千塊的碎片魔氣,滿天都是細碎的藍火飛舞,美麗絢麗。

    許岩一口氣將魔靈球給斬得支離破碎,他喘了口氣,卻是突然呆住了:那些被粉碎的魔靈碎片,每塊碎片只有手指頭那麼小了,但即使如此,那些碎片卻是依然沒有在活動著,每一個碎片都在蠕動著、爬行著,紛紛聚攏!

    就在許岩的眼前,數百上千的魔靈碎片紛紛聚攏,小塊的魔靈團結合成中等塊頭的,然後中等塊頭的魔靈又凝結成大塊頭的,幾個大的魔靈團又開始聚合,開始扭曲和變形,眼看著就要恢復成剛剛的魔靈黑球了!

    都斬成碎片了,這傢伙居然還能復活?!

    「春蟬劍,斬!」

    沒等那魔氣球成形,許岩再次怒喝著擎出飛劍,劍光如雷,再次將魔靈團給斬碎,但是,那些碎片又再次合併、凝聚,許岩又再斬……

    許岩的靈劍粉碎了魔靈球,魔靈球自主地復合重生,雙方反覆拉鋸交戰著,許岩都數不清楚了,自己到底將那魔物的靈體給絞碎多少次了,但每次它都能滿血復活重生!

    自己能把魔物的核心給斬得支離破碎,但卻無法至它於死命,這根本是一場看不到盡頭的戰鬥!

    唯一讓許岩堅持下去的支持,是他看到,每次復活之後,那魔靈球都會比原來要小上一點,這說明,這樣的戰鬥對它也是有傷害但魔靈被削弱的時候,許岩的靈氣也在飛快地消耗!

    雖然春嬋劍已把那團魔靈給削弱了很多,但那魔靈團越小,它就抵抗得就越強烈,春嬋劍進攻得就越艱難,許岩的靈氣消耗就越快!

    許岩暗暗叫苦:自己這樣的低階修行者,要強行使用御劍術這樣的中級法術本身就是勉強了,現在又碰到了這麼能耗的敵人恐怕沒等到這魔物被耗死,自己的靈氣就要先見底了!

    現在自己左劈右砍大展神威,好像佔足了上風,但始終不能至那魔靈於死地,沒法給它致命一擊!當自己的靈氣被耗光以後,那時候,恐怕死的人照舊是自己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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