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靠譜大俠 作者:田十(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3-15 21:19: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9 549261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2 00:35
942 混亂著故事標題

    石塊想了下問:“我跟他有什麼關係?”

    張怕無語了:“你是裝的還是真這麼笨?”

    石塊說:“可不敢裝,怕你揍我。”

    張怕說:“少扯,我有多久沒動過你了?”

    石塊問回來:“你有多久沒見過我了?”

    張怕被問住,想了想說道:“是這麼回事,有個老頭不好好過日子,天天在邊疆那地方溜達,還不是旅遊,是到處……不安定的到處走,咱是晚輩,為了哄他回來,他是單身,沒孩子,你是孤兒,當是做個好事,讓老頭有點盼頭,懂了麼?”

    話說的這麼直白,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懂。可石塊問話:“我為什麼要遷就他?”

    張怕說:“問一下啊,你覺得是你以前的生活好,還是來到我這裡的生活好?”

    石塊說:“你這裡好。”

    張怕說:“好孩子,不說假話是對的。”

    石塊問:“我為什麼要說假話?”

    張怕笑上一聲,再問道:“你能來到我這,要不要感謝石三?”

    石塊想上好一會兒說:“要感謝。”不過跟著又說:“可我以前不姓石。”

    張怕說:“這個不重要,不要說你,我姓什麼也不重要。”

    石塊說:“要是這麼說的話,是要感謝。”

    張怕說:“石三是孤兒,你也是,所以你們的姓都不重要。”

    石塊說:“你是不是想說,石三是他師父養大的?”

    “對啊。”張怕看看他:“你是我養大的,假如說我讓你改姓張,可不可以?”

    石塊想上好一會兒說可以。

    張怕說:“人活一輩子,一定要有一個或幾個在乎的人,比如父母比如愛人比如孩子,石三的師父是想要找一個更在乎的孩子,而對你來說,你也應該有一個在乎的人。”

    石塊說我有。

    張怕愣住:“你有?”

    石塊說:“我不管你,但是劉樂、張亮、燦燦、小佳,誰要是敢欺負他們,必須弄死。”

    張怕更要發楞了,想了好一會兒問:“那什麼……那什麼,好像什麼地方不對?”

    石塊說:“你們大人的世界我不管,太複雜,在我眼裡,只有我想做的事情,誰也不能強迫我。”

    張怕又是想上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首先,你是我養的;其次,你說的這幾個人也都是我養的。”

    石塊說:“你願意養就養,我又沒逼你。”

    張怕長出一口氣:“你說的真有道理。”

    石塊說:“反正你們的世界我不懂,也不想懂……”

    張怕打斷他的說話:“按你說的,你在乎劉樂、燦燦他們對吧?”

    “對。”石塊回道。

    張怕說:“我養著他們,也是對的吧?”

    “對。”石塊又是回道。

    張怕說:“我養著他們,你應該感謝我吧?”如果是一個自私的人,當然說不,你養別人和我有什麼關係?不過石塊還好,想了下又說聲對。

    張怕說:“就喜歡你這樣懂事的孩子。”

    石塊說:“我好像把自己繞進去了。”

    張怕說:“需要繞麼?我直接問你話就是,需要繞麼?”

    石塊琢磨琢磨:“不需要。”

    張怕說:“就是了,所以,你當是感謝我、或者是補償我,改姓張,好不好?”

    石塊說:“你變了,拿大帽子壓我。”

    張怕呵呵直笑:“沒變之前是什麼樣?”

    石塊認真想上好一會兒:“我覺得,還是變了比較好,沒變之前你都是動手。”

    張怕又被逗笑,緩了會兒說:“不動手,你就當是回報我……其實姓不姓張不重要,重要的是石三的師父叫張老三,你姓張,他就捨得從邊疆回來,來看看你。”

    石塊想了下問:“和你沒有關係?”

    張怕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鄙薄麼?”

    石塊說:“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可以姓張,反正姓什麼都一樣,可是,他會不會帶我走?”

    “不會的。”張 怕說:“你現在有戶口,身份證地址登記在這裡……不對,你是登記在我家大樓,看見沒,你和家家家的孩子都不一樣,你、燦燦、劉樂……你們的戶籍是幸福小區。”

    石塊問:“就是說,我不用跟張老三走?”

    “不用,除非你想走。”張怕說:“我養你,不求回報,是想你能有一個正常的人生。”說完這句話,張怕馬上又說:“快鼓掌。”

    石塊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為什麼?”

    “在和你說這句話以前,我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偉大,快鼓掌。”

    石塊想了下說:“好吧。”叭叭拍上幾下。

    張怕說:“我有錢,比你大不了多少,我也會有孩子的,最主要的是我能養活並照顧好自己,不用你養;所以,你真的應該感謝老天,是老天讓你遇到我。”

    石塊說:“我知道要感謝你,不過……這話讓你自己說出來,是不是很沒有力度?”

    張怕說:“你們一群白眼狼,完全不表揚我,我只好自己來。”

    石塊就笑,隔了會兒說:“好吧,我姓張了,當是姓你這個張也好。”

    張怕搖搖頭:“你得伺候好那個老頭,如果有必要,還要更改身份證和戶籍證明。”

    石塊說:“無所謂。”說完離開。

    石塊很聰明,不但是聰明,還肢體靈活。不但是肢體靈活,用石三的話說,這就是一個賊胚子。

    可惜送到張怕這裡,張老師別的不管,就知道一點,送來我這裡的就是我的孩子,我不會讓自己的孩子當賊。

    所以,可憐可悲的石三同志一直也沒有機會傳授屬於他的絕活。

    為了保護石塊,張怕甚至不讓小胖子接近他。

    小胖子是石三師弟,有時候你必須要承認天才這兩個字的存在。張老三對電腦一竅不通,硬是養出來小胖子這個電腦高手,是不是很好玩?

    為了讓石塊能健康且正常的活著,張怕幾乎不讓石塊跟小胖子單獨見面。

    好在小胖子也小,還有小師弟也小,他們的年齡正是追求歡樂的時候,沒有心情也沒有時間招呼下一代。

    不過呢,這次危險了,張老三帶著三個徒弟回來,四個人折騰石塊自己,未來如何,還真是不可想像。

    不管怎麼說,算是搞定了石塊。張老師去二號樓看十一個孩子。

    很多事情,一種特殊的眼光總會存在,跟人的心性無關。儘管張怕一直告訴自己,也是一直這樣去做,想讓十一個可憐孩子擁有正常人生,可是在他心裡,每次想起那些孩子,就都是十一個人。

    不知道姓名,只知道是十一個人。

    站在走廊裡,看著那些孩子在追著小狗跑,還要去抓小鹿。張怕就笑,可是心底,絲絲毫毫的都是悲意。

    見過沒有胳膊的孩子想要擁抱小鹿麼?抱不到,小鹿要跑,他能做的只是把腦袋貼到小鹿嘴巴邊上,可是都貼不到。可那孩子偏偏沒有一點點的不高興,也不會沮喪,都在努力的去找那個脖子上掛著他給起的名字的銘牌的小鹿。

    張怕站在走廊盡頭,看著小狗來回跑,跑跑停停還要回頭看。大廳裡有很多新鮮青草,還有大豆、玉米一些穀物,有小羊、也有小鹿在這裡吃吃走走。

    一共十一個孩子,並不是每一個都會出來跟小動物做朋友,總有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生命的意義在於希望,哪怕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個人,也要有自己的希望,也會期待夢想成真的那一天。總有人看不到希望。

    張怕在走廊里站上好一會,再挨個房間去看,看上好久,轉身出門。

    記憶裡,澳大利亞有個四肢全無的牛人,努力精彩的活著,到處做演講。記憶裡,日本有個四肢不全的牛人有五十個情人。

    更不要說在很早以前還有個更加偉大的海倫女士。

    張老師打車回家,開電腦找出這一堆人,也是找出這一堆故事,複製黏貼一遍,開始修改,他要給那十一個孩子上課。

    在他寫故事的時候,于躍打來電話,說想和張怕投資做生意。

    張怕說:“我有生意。”

    于躍說:“知道你有生意,我是想好好的做一件事,沒有回報也行。”

    張怕說:“你不能因為看到十一個殘疾孩子,靈魂從此得到升騰。”

    于躍說:“告訴你件事,在認識你以前,我睡過的女孩應該有三位數以上,後來咱倆鬧矛盾,又後來發生些事,從那時候到現在,起碼五百多天,別說睡女孩,我就沒再去認識別的女孩。”

    張怕說:“你說這個乾嘛?”

    于躍說:“沒想說,是你逼我,我想和你一起做點好事。”

    張怕哈哈一笑:“這個電話掛了,正月十五以後再說。”

    于躍說:“你瞧不起我。”

    張怕說:“這玩意……好吧,瞧不起你了,正月十五以後再說。”

    “靠,老子就知道,你一直瞧不起我,你個王八蛋。”于躍氣憤掛上電話。

    張怕有點發楞,什麼個意思?到底怎麼個節奏?

    隔天,老腰、就是張怕的高中同學打來電話,問過年什麼時候回去,他打算初五、初六聚一次,問張怕什麼時候方便。

    張怕說:“過年可能不回去。”

    老腰嘆口氣:“那算了,我們聚自己的吧。”又隨便聊上幾句,結束通話。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2 00:38
943 聆聽著一萬個看不懂

    在別的故事裡,像這種可有可無的所謂細節完全沒必要存在,有灌水嫌疑,與主線無關。好在字數不多,三兩行、百多字,便是交代過情節。

    可是在生活中,真正能讓你觸動的,往往只是少少幾行字、或是簡短一個電話。

    這是不公平的,長篇大論費時費力,只會讓你困乏。忽然間,有人說:我們聚會了,說起你以前做過的事情……

    生命的精彩在於回憶,沒有回憶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掛了老腰的電話,張怕認真想上好一會兒,不要說高中,連大學同學也沒有聯繫。還有更早一些的初中……

    明天過年,金燦燦來找張怕要紅包。

    張怕以為是要錢,笑問要多少。

    金燦燦說:“紅包,是……外面那個!”

    張怕想了下問:“裝錢的?”

    金燦燦猛點頭:“就是那個。”

    張怕笑問:“要多少個?”

    金燦燦掰著手指點數:“小佳、小亮、大笨狗……”

    張怕說:“狗不用給。”

    “那就小佳、小亮……還有你。”金燦燦仰頭看張怕:“夠么?”

    張怕真是喜歡死這個孩子了,小小丫頭,從骨子裡往外透著可愛。而和她同樣大的孟小佳,從來都是沉默寡言。

    看眼時間,張怕說:“帶你去買紅包好不好?”金燦燦說好。於是,張怕帶著燦燦和小佳出門。

    先去買紅包,張怕買上一大包。再去銀行取錢,嶄新的人民幣,從十元開始,每種面額取出一大堆,用更大一個包裝滿。

    金燦燦說太多了。

    張怕說不多。

    回家後,三個人在一個房間坐好,關好房門,張怕給兩個小丫頭分紅包:“每一個紅包裡面放十塊錢。”亮起一張十元鈔票說:“這個,一張就可以。”

    金燦燦想上一會兒說:“少。”又說:“我想給張亮一百。”看眼張怕說:“還有你。”

    張怕笑笑:“先裝,裝好了再說。”

    金燦燦說好,而這個時候,孟小佳已經裝好三個紅包。

    大略辛苦一會兒,張怕把兩個小丫頭的挎包拿過來:“把紅包放進去,看到你想給的人就給一個。”

    金燦燦點頭,打開小挎包就往裡塞。

    算是大孩子了,明年要上學了。可是在張怕心裡,永遠是她剛來時的樣子。看著金燦燦裝滿小包,看著床上的許多紅包皺眉頭。

    張怕趕緊說:“暫時放我這裡,你發完了紅包就過來拿。”

    這就是解決好大一個難題,金燦燦點頭說好,跟孟小佳說:“走吧。”

    看著倆小丫頭出門,張怕提醒說:“現在不能發,要明天晚上才可以。”

    金燦燦嗯了一聲,開門離開。

    張怕也是要準備紅包的,他的紅包都是一百塊一個,很快裝好一堆,往桌子上隨意一堆,抱過來電腦幹活。

    總的來說,今年過年還算輕省,沒有許多事情,不用來回跑,也沒有影片要上映,張怕只要保證更新文章即可。

    稍晚些時候,於小小打電話問,公司賬目要看麼?

    張怕說不看。

    於小小說:“你就不怕我貪污?”

    張怕說:“你能貪多少?”

    於小小說沒意思,說你永遠都沒意思。

    張怕頓了下說:“過年好。”

    於小小大怒:“你是連個拜年電話都懶得打了是麼?”

    張怕趕忙解釋:“提前說一遍,先預習預習。”

    於小小說:“我就知道,結婚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張怕說:“你這是什麼理論?”

    於小小說:“所有出軌的男人都是已婚男人,這句話有錯麼? ”

    張怕思考好一會兒說:“你說的是真理。”

    於小小說:“就是啊,結婚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張怕說:“我該怎麼回話?”

    “不要你回話,你就是個靠不住的男人,再見。”於小小掛電話。

    張怕琢磨好一會兒,認真發過去一個信息:“為了世界和平,你結婚吧。”

    可惜,於小小完全不回复。

    要過年了,就要把過去一年許多的感情虧欠做個統計,某某親戚沒有聯繫,某某朋友應該問聲好,趕在過年這幾天,就當是做個交代吧。

    同學就算了,監獄已經去過了,老虎家和老喬家都算照顧過。看看時間,給胖子打電話:“晚上去錢誠家。”

    胖子嗯了一聲。

    錢誠家的靈堂沒撤,原先是什麼位置,現在還是什麼位置,遺像前還是擺著火盆。一進門就是燃香味道。

    放下水果禮物,陪錢誠媽媽說幾句話,錢媽媽說謝謝,謝謝你們記得他。

    張怕和胖子沒法接話,只能說是應該的。

    等從這裡離開,胖子問張怕:“要是有一天,我也沒了,你會來看我麼?”

    張怕說:“怎麼想起這麼個問題?”

    胖子說:“不是想起。”

    張怕說:“活著就別想死的事兒。”跟著又說:“叫你來是安慰錢誠媽媽,不是讓你找傷感的。”

    胖子哈哈一笑。

    在前面路口分開,張怕回幸福里,剛坐上出租車,石三打電話說他回來了,問家鑰匙是不是還放在老地方。

    張怕想了下說:“在我家。”

    石三笑道:“那你過來吧。”

    張怕說聲好,告訴司機去九龍花園。

    他比石三先到,回家拿上鑰匙,在房子裡各處亂轉一轉,莫名其妙的滿腦子都是傷感。

    換你也這樣,給你一個特別大的空間,只有你自己,轉來轉去不胡思亂想才怪。

    站去陽台那裡,看著對面房間的燈光明亮,又有小區路燈的昏黃,張老師是真的想問自己一句:有病麼?

    石三及時治療了他的無聊疾病,師徒四人走進小區,仰頭往上看,告訴張老三:“那是咱的家。”

    張怕關燈出屋,站在走廊裡等他們上樓,一見面就是張叔好。

    張老三笑著看他:“辛苦了。”

    張怕說不辛苦,走上三樓開門,然後開燈。

    等大家走進屋子,張老三稍微轉轉,一臉嚴肅表情問石三:“能解釋一下麼?”

    石三問解釋什麼。

    張老三說:“這個房子……一百萬夠么?”

    石三咳嗽一聲:“師父,那個什麼,錢不是這麼算的。”

    張老三坐去沙發上說:“你說,我聽。”

    石三說:“我們三個人,總要有個住處。”

    “這不是理由。”張老三看眼張怕:“我是有錢人吧?”

    張怕說必須的。

    張老三說:“這是我一輩子住過的最好的地方。”

    張怕說不可能,沒住過賓館?

    張老三被噎了一下:“賓館不算。”

    張怕說:“不算賓館只有家,你有幾個家?”

    張老三想了下說:“你和他們是一伙的。”

    張怕說:“大爺,知道你想什麼,你是覺得三個徒弟過分了,亂花錢亂折騰,對吧?”

    張老三沒說話。

    石三及時解釋道:“我們三個要有住處,前面大半年一直住張怕家,他家就在樓下,赶巧樓上住戶賣房子,我一琢磨,那些錢總是要花的,與其送給別人、不如送給張怕,再說也不能一直住他家不是?就買下這個房子,我們哥仨暫時住住,等我們離開,房子送給張怕,不信你問他,房子是不是給他了?”

    張怕說:“這個是確實,戶主就不是他們的名字,連身份證帶房本都在我這裡,我是沒辦手續,辦了手續,房子就是我的。”

    張老三嗯了一聲:“這麼說的話,好吧,我住哪個屋?”

    好大一間房子,石三引著張老三去主臥:“這裡行麼?”

    張老三說行,又說:“你收拾衛生。”再跟張怕說:“你帶我去看張石塊。”

    張怕心裡暗笑一聲,再無所求的人也會有看重的事情,回話說:“明天過去,明天過年,咱們一起去。”

    張老三說:“不行啊,沒買禮物 ”

    張怕說:“禮物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孤兒院那裡還剩著許多煙花……”

    話沒說完被張老三打斷:“什麼玩意?孤兒院?我家石塊住孤兒院?”

    看見沒,不但是把石塊改了姓,在沒見面的情況下就變成他家的了。

    石三趕忙說不是。

    張老三朝他瞪眼:“你閉嘴。”

    張怕笑著做解釋:“不是,他和我住一起,是這樣的,我們家有個腦子有點問題的孩子,叫劉樂,用老百姓的話說是傻子,石塊和劉樂關係特別好,一直照顧劉樂,劉樂住哪他住哪。”停了下又說:“這不是要過年了麼,劉樂去孤兒院給孩子畫畫,石塊就跟過去了。”

    “這樣啊。”張老三點點頭:“要是這樣的話,還行。”

    張怕繼續做解釋:“再一個,不是過年麼,大家要一起過年,即便沒有畫畫的事,石塊和劉樂也是要過去孤兒院的。”

    聽到這個解釋,張老三就滿意了:“嗯,這樣好,人應該有良心。”

    張怕看眼時間:“張叔,出去喝點兒?”

    張老三搖頭:“不喝,明天去孤兒院。”

    張怕看眼石三,又跟張老三說:“那我回去了,明天你們直接過去孤兒院就行,我就不接了。”

    “不用接,接什麼啊,都是活人。張老三說:“你回去忙吧,明天晚上見。”

    張怕說好,跟石三幾個人言語一聲,回去幸福小區我家大樓。

    其實,劉小美在自己家裡,他可以住到樓下。可是太大太空,張老師有些不習慣,寧願回去宿捨一樣的小房間,只圖一個家的感覺。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3 00:52
944 今天的內容是真事

    隔天下午,張老師做完本職工作,硬是帶著喬嬸,還有老虎爸媽去孤兒院過節。

    老虎爸媽在我家大樓住一年了,時間過的那叫一個快。張怕從來不催他們搬家,可越是這樣,他們一家人就越是不好意思,後來為了方便肖枚上下班,在影視基地到我家大樓的中間地帶買個大房子。

    肖枚目前的主要工作是給張白紅幫忙,未來要能獨立撐起這一塊,接替張白紅的工作。

    孤兒院張燈結彩,云云等一幫人帶著孩子們貼對聯對窗花,還是每一年都有的活動。可是每一年帶給人的感覺都是不盡相同。

    張怕帶著喬嬸過來……對了,過年期間,大多病人會出院回家,喬金鵬是例外,醫生說可以回家休養,被張怕強行拒絕,您老人家還是在醫院裡待著吧,千萬千萬別出來噁心人。

    喬嬸有些猶豫,不過也沒能堅持過張怕。

    還是兩棟樓的喜悅,把於奶奶也請來,擠著鬧著歡樂著。

    跟去年一樣,煙花漫天飛,聚一起看春晚,你吃瓜子我包餃子,在熱鬧中,劉小美打來電話:“有個事情要說一下。”

    張怕福至心靈,脫口而出:“懷孕了?”

    劉小美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張怕說:“我就是知道。”

    劉小美說:“那,你是不是要說恭喜?”

    張怕想了下說:“可是,對你不公平。”

    是啊,懷孕是對所有舞蹈演員都不公平,別的不說,一個妊娠紋就夠了。你怎麼知道自己不會長?敢不敢賭一下?更不要說產後發福的身材……

    劉小美說:“咱們可以養一個張小美。”

    張怕說:“不管你想怎麼做,我都支持,不是敷衍,不是套話,是因為喜歡你愛你,我愛你。”

    劉小美想了下說:“新聞說,有個三十多歲的舞蹈演員,懷孕了還在跳舞。”

    張怕說:“我支持。”

    劉小美說:“給你打電話是想讓你拿主意,你把問題又推給我,不負責任。”

    張怕說:“不論做什麼樣的選擇,我不想你以後會失望失落、甚至後悔,從我的角度來說,能夠和你在一起已經是別無所求,你就是我最美麗的夢最永遠的追求。”

    劉小美笑道:“肉麻。”

    張怕說:“我也沒啥機會說肉麻話,那什麼,都聽你的。”

    劉小美說:“等你明天來了再說,其實,我是想說,我有可能懷孕了。”

    張怕問:“要我買那個什麼棒麼?”

    劉小美笑道:“買棒子,你要打架啊?”

    張怕嘿嘿笑上一 :“新年新快樂……你是在擔心《超級舞者》?”

    這個擔心說的是續集,劉小美繼續領銜主演,還有第一部裡面的眾多優秀演員,另有高薪請來的許多國外優秀舞者。《舞者二》只要拍攝出來,絕對不用擔心沒人看,為了打造這個品牌,連舞蹈帶音樂,全是聘請國際上最頂尖的人才。

    合同都簽了,在國人歡度春節的時候,那許多專業老外都在忙碌工作,一切為了二。

    劉小美說是啊,又說你真是豬,說半天才反應過來。

    如果是為了電視劇的話,更是為了一部經典電視劇,九成女演員會選擇去醫院做手術。即便是再無所謂的張怕,也希望《舞者二》會很棒、會大賣。

    不過劉小美更重要,張怕笑著說:“不著急,不是沒做檢查麼,等檢查以後再說。”

    劉小美嗯了一聲,想想說道:“可我喜歡吃酸的是怎麼回事?那個也有一個半月沒來了。”

    張怕說:“你這個是科學範疇的事情,咱們要科學的對待。”

    劉小美想了下說:“陪我去醫院。”

    張怕說必須的。

    好像是一道方程題,X是未知答案,不管你能不能解開,答案就在那裡,不會跑,也不會變。

    張怕在院子里站上一會兒,聽著遠處劈啪的鞭炮聲響。今年終於不禁放了,很多人想著大賺一筆做起鞭炮生意,可惜啊,竟然沒有多少人購買。從現在聽到的稀疏鞭炮聲就能知道。

    早先過年,從晚上七點開始到下半夜一、兩點,鞭炮聲就不會斷。今年不但是斷,而且很稀,只在十點多的時候有個小高潮,過後又是變得稀少。

    云云說:“這是錢不好賺了,老百姓會花錢了。”

    張怕嗯了一聲。

    老皮那些個傢伙也是住在這裡,一起歡度新年。

    說起來,這真是一群悲劇孩子。市裡不讓給學生補課,可是怎麼可能?不但是補課,這幫傢伙只過年回來兩天,平時都是租住在學校附近的房子裡,每天都是背題,沒完沒了的背。

    這個年也只能過兩天,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初二就又要回去背題。

    說可憐吧,你不努力就考進不進好學校。說不可憐吧,這幫傢伙過的比張怕還慘,甚至沒有手機。

    這是他們自己做的選擇,手機、電腦,一切遠離。

    張怕對他們沒有高期望,只要能走上正途,上不上大學不重要,所以基本沒太關心。可是在知道這幫傢伙竟然是這樣瘋狂之後,足足發了好一會兒呆,他在懷疑,是不是自己沒教育對,把孩子們從一個極端帶去另一個極端?

    可是又不能勸,這種時候勸話等於是給自行車撒氣一樣,鼓起來難,一撒氣就沒了。

    聽到外面放鞭,老皮來找張怕:“哥,弄幾個大禮花,我們每人一個,來個開門紅,討個吉利拿高分。”

    張怕說:“是不是有點早了?還好幾個月呢。”

    老皮說不早。

    好吧,不早,張怕去找來鑰匙,丟給他說:“自己去庫房拿。”

    這個夜晚便是這樣,最開心的是金燦燦,背個小挎包特別驕傲的在地上來回走,不時回頭看電視,不時回頭看張怕。

    終於盼到零點鐘聲響起,金燦燦好像開了掛一樣瘋跑到張怕面前,一面大喘氣一面說:“快給我拜年。”

    張怕笑著說:“過年好。”然後得到紅包一個。

    金燦燦更驕傲了,抽出一個紅包,又去別人面前站住,挺著小肚子等人家拜年。

    石塊真的是聰明,一直安靜候在張老三身邊,把老爺子伺候的那叫一個高興。現在又是第一個配合金燦燦,走過去大聲喊過年好,得到紅包一個。

    看到這傢伙的這種表現,張怕很懷疑當初是故意跟自己對著幹。

    大年夜規矩,孩子們排隊給張怕拜年領紅包。在被金燦燦搶先一次以後,張怕在食堂正中位置坐好,等候孩子們依次鞠躬說吉祥話。

    張老三說這個規矩好,以後咱也實行。

    石三說:“老爺子,咱家一共三個半人,用得著排隊麼?”

    張老三哼一聲:“你是根本不懂我的追求。”

    今年的孤兒院有點尷尬,不去住新大樓,就是沒有足夠房間。所以後半夜,在歡鬧過後,張怕要帶著一些人回家。

    這面剛準備走,林淺草來了,一見面就說過年好,又說把孩子叫一起,他要發紅包。

    張老三一看,問石三這人是誰?云云過來解釋一聲,張老三就不樂意了,問石三:“你沒什麼準備麼?”

    石三無奈嘆氣:“老爺子啊,你咋不早說呢?”

    “這還用早說麼?”張老三很怒。

    石三說:“得了,您別著急,我也發。”可惜摸遍兄弟三人的衣服兜也湊不出多少現金,只好去張怕借錢。

    把張怕笑道:“你居然要問我借錢?這個年過的很有意義。”

    石三說少廢話,新錢有幾萬?

    張怕把包拿過來:“自己拿。”

    石三把包拿走,跟在林淺草後面給孩子們發壓歲錢,發一個還要說一聲:“這是我師父給的。”

    孩子們很高興,樂的呵的說謝謝。

    等這次紅包發過,大家整隊出發,金燦燦幾個孩子肯定要回家。喬嬸、肖枚一家、艾嚴母女、張老三師徒……再有林淺草一個,坐上大巴車返航。

    回去路上,林淺草問他困不困,不困的話喝點兒?

    張怕說:“快停,有的是機會喝酒,不差這一會兒。”

    林淺草應上一聲:“那我下車了,去公司看看。”他的公司就是菜地和大棚。

    張怕說過年也不休息?

    林淺草說:“得有人值班。”讓石三停車,他提前下車,打車返回去。

    大年三十的夜晚,出租車照樣工作,還有叫車軟件一直在響,只能說句時代變了。

    張怕這些人回去我家大樓,各自回房休息的時候,張老師不敢睡覺,還是跟去年一樣,大年初一凌晨開工幹活。

    等更新過文章,才敢放鬆下來。然後呢,睡上幾個小時就又要去劉小美家拜年。

    也是和去年一樣,帶上幾個孩子,又有艾嚴母女。不過劉小美肚子裡也可能有個孩子,所以簡單問好之後,就把劉小美拽去臥室,掀開衣服看肚子,問劉小美有什麼感覺。

    劉小美打掉張怕的手:“別表現的像肥皂劇主人公一樣無知加幼稚。”

    張怕說:“我是想弄明白啊。”

    “過幾天去醫院就知道了。”劉小美出門去找小傢伙玩。

    金燦燦還是背著小挎包,看見人就發紅包,在發給四位老人家之後,到處在找劉小美,一見面就是挺個小肚子等劉小美拜年。

    她不說話,劉小美不明白,回看張怕一眼,表示不解。

    張怕笑著說:“拜年。”

    劉小美馬上跟金燦燦說過年好,小丫頭便是很瀟灑的派出紅包。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3 00:52
945 其實很多故事都是真事

    劉小美跟張怕說:“要是咱生個女兒,一定像燦燦這麼可愛。”

    金燦燦本來很高興的面孔忽然凝住,問張怕:“哥,你又不要我了麼?”

    張怕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有張亮的時候問過一次,現在又來?苦笑道:“什麼是又不要你?我有不要你過?”

    金燦燦想上一會兒,也不知道想到什麼事情、或是想出什麼主意,哼的皺下小鼻子,轉身去找孟小佳。

    張怕說:“燦燦和小佳完全不一樣的性格,還好有燦燦,能照顧小佳。”

    劉小美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說著話走去客廳。

    小張亮在看動畫片,坐的那叫一個老實,瞪著眼睛一轉不轉。

    劉小美特意多注意張亮的眼睛,跟張怕小聲說:“恢復的真不錯。”

    張怕說:“我是天降福星,跟在我身邊的人怎麼會不好?”

    過年麼,就是吃飯喝酒尋開心。可很多事情的發生都是不分時間地點的。大年夜,醫生要值班,消防戰士要值班,警察也要值班……尤其消防戰士,軍隊都能吃個團圓飯放鬆一夜,消防戰士不能,尤其是今年,不禁止燃放鞭炮。

    所以,在過去的大年三十晚上和大年初一凌晨,消防車跑去好幾個地方救火。

    吃飯時總要看電視,邊是看到都市新聞播報的記者跟著消防戰士去現場,說救了多少人,滅了多少火……

    劉小美媽媽說:“還是禁放的好,去年就沒有這麼多火災。”

    劉爸爸說:“過年麼,一年一次,老百姓就剩這麼點習俗了。”

    說會新聞,聊會春晚,說誰誰誰的小品好看,待午飯過去,劉小美上場陪老人家打麻將,金燦燦也要玩。

    張怕就發現了,這孩子不是一般的好奇,簡直是對什麼都感興趣。

    當然是不教的,小丫頭就把張怕的手機拿過去。

    張怕好奇啊,看著傢伙的熟練樣子,難道以前玩過?

    不但是玩過,還下載了遊戲。

    張怕很是不敢相信,除去在家幹活的時候,基本是電話不離身。可就在家幹活的時候,小丫頭都會下載遊戲了?

    好吧,被打敗了。看著金燦燦教孟小佳和張亮玩遊戲,張怕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在劉小美家裡待到晚上八點,三個小傢伙被留下來,張怕和劉小美、艾嚴母女回去我家大樓。

    回到家以後,劉小美說:“奇怪了,以前從沒感覺空,今天有點空荒涼。”

    張怕說:“懷孕了長本事了,會作詩了。”

    劉小美說:“你是要造反啊。 ”

    倆人略微收拾一下,換衣服洗臉,剛想坐下來歇息,艾嚴過來敲門,還有肖枚一個。

    肖枚問:“回來時看到沒?”

    張怕說看什麼?

    肖枚說:“對面樓有孩子跳樓。”

    張怕有些不敢相信:“大年初一?”

    肖枚說是,又說:“現在的孩子太不懂事了,也太難管了。”跟著說出是怎麼回事。

    孩子讀初中,家裡一直嬌生慣養。大年初一,親戚登門拜年。孩子在玩手機,家長讓孩子別玩,先過來問好,孩子跟沒聽見一樣,癱在沙發里玩遊戲。

    家長喊上兩遍,孩子不動。喊第三遍,孩子還不動。家長怒了,去搶過手機,打開陽台窗往外一丟

    他把手機丟出窗外,孩子馬上沖上陽台,追隨手機而去。

    張怕簡直不敢相信:“大年初一,因為個手機?”

    肖枚說是,又說老慘了,你沒看那家人哭的,整個小區都轟動了。

    張怕沉默片刻,想上好一會兒說:“打輕了。”

    肖枚說:“打根本就是不對的!”

    張怕說搖搖頭沒接話。

    肖枚說:“現在都一個孩子,好吧,可以生二胎了,可是不管幾個孩子,都是當寶在養,打不得罵不得,孩子想做什麼必須要做,擱你,你也一樣。”

    張怕還是沒說話,心裡在想孤兒院的百多孩子,還有曾經的三年十八班,心說自己運氣真是好,打了那麼多個孩子,打了那麼多次,竟然沒一個想不開的,都是很安穩的很踏實的從了自己。跟今天這個孩子一比較……

    肖枚又說:“你是不知道,現在的孩子特別難管,動不動就生啊死的,我以前一同事,好幾次被自己的兒子氣哭,那麼堅強一個人,被客人丟冰淇淋都沒哭過,被自己兒子氣哭了,動不動就吵架,不給錢就吵架,一吵架就胡說八道,說什麼你們這麼討厭我、我去死好不好?你說說,這是一個孩子該說的話麼?”

    聽到這句話,張怕又在回想孤兒院的孩子們,他們這麼懂事,必須要給予嘉獎!

    肖枚說:“教育是個大難題,被這些孩子嚇得,我都不敢結婚了,更不要說生孩子。”

    劉小美說:“我們家燦燦聽話,小佳很乖,張亮更乖。 ”

    肖枚說:“反正一定要注意了,不能打、還不能慣著。”跟著又說:“還得教他們堅強,否則被壞學生欺負,結果更嚇人。”

    張怕咳嗽一聲:“大年初一說這個,真的好麼?”

    肖枚說:“咱只是說說,前面樓那家,這個年是別想過了,明年、後年估計都完了。”

    張怕嘆氣道:“一個手機……”說四個字停住,想起金燦燦玩自己手機時的樣子,不禁一陣後怕,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啊,一個手機。”肖枚接話道:“你當過老師,你班裡學生就這麼脆弱麼?”

    張怕說:“沒有可比性。”

    肖枚說也是,又說:“這都是幸福家庭才能發生的事情,你看咱幸福里……”話說一半,想起那個孩子就住前面樓,馬上改口道:“你看咱以前的幸福里,到處是小偷小摸,全是做壞事的,就是沒有人自殺。”停了下問張怕:“你說,是不是壞孩子的思想比較成熟,也比較強大,根本不會尋短見?”

    張怕說:“大過年的,咱就別替教育專家們想辦法了。”

    肖枚想了下說:“對了,搬家時要問你借車,要是有人的話就連人一起出了。”

    張怕說:“又不催你們,住著唄。”

    “你這裡再好也就是個宿舍,我們買的是大房子,是家。”肖枚說:“到時候歡迎來做客。”

    張怕嗯了一聲,又是聊上幾句,肖枚告辭回去自己房間。

    艾嚴說:“幸虧我不會有孩子,就不會有這種煩惱。”

    張怕說:“你可以領養。”

    艾嚴搖頭:“起碼現在不想養,以後再說。”又說你們休息,也是開門離開。

    房間里安靜下來,劉小美想了想,去打開電腦:“看電影?”

    張怕說:“你說這丫頭,大年初一啊,特意跑過來說這麼一件事。”

    劉小美說:“咱們小區的大事……你應該對孤兒院那些孩子更多一些關心。”

    張怕說一定。

    劉小美說:“別人養一個孩子都亞歷山大,你有一百多孩子,未來興許會有更多,辛苦了。”

    張怕說:“你也辛苦。”

    劉小美笑道:“沒話說了?”

    張怕馬上接話:“怎麼可能?面對你會無話可說?只有你聽煩了,沒有我說煩了。”

    劉小美走去窗前,拉開窗簾往外看:“你說,那孩子是怎麼想的?”

    “天老大,他老二,在自私的道路越走越遠,怎麼可能考慮到別人。”張怕說:“教育其實也挺簡單,讓孩子不自私,基本就算成功了。 ”

    “不自私?”劉小美問:“有麼?”

    “相對而言,都是對比著看的,你不能心裡眼裡只有自己,這樣的孩子就是養大了,頂天不過是另一個大貓。”張怕說:“自私的孩子,眼裡沒有父母,沒有家人,要改正就得慢慢來,格外辛苦,所謂言傳身教,很多事情是家長沒做好。”

    劉小美嗯了一聲:“還好你不自私。”

    張 說:“有這麼比較的麼?”

    劉小美說:“我爸我媽很好,教出一個更好的我,你爸你媽也不錯,養出一個不錯的你,咱倆都不錯,養出的孩子會更好。”

    張怕說:“這還用分析?看燦燦和張亮就知道了。”

    劉小美笑了下:“那麼好的孩子你還打。”

    張怕說:“姐姐,那是去年好不?是以前好不好?最近一年多都沒動過手,再說了,不敢使勁打得更累。”

    劉小美說:“可你沒打過小佳。”

    張怕鬱悶了:“我想打她,總得有個藉口吧?”說著嘆口氣:“我是真害怕,害怕把她養成瓷娃娃一樣的小綿羊。”

    劉小美問:“這是什麼修飾風格?”

    “明白意思就成。”張怕說:“得想個辦法讓小佳和燦燦長時間在一起……不對,應該讓小佳及早自立是不是?”

    劉小美想上好一會兒:“別想了,大年初一呢?”

    張怕馬上說好,拉上窗簾,拽劉小美回到床上坐好 點開部喜劇電影,相偎著一同歡笑。

    有了昨天那件事情,大年初二上午,張怕和劉小美又是回到家裡。把金燦燦和孟小佳叫到一起,張老師認真而仔細的談心。

    張爸爸很不高興,說大過年的瞎鬧什麼?趕緊出來。

    於是,張怕的談心工作暫時失敗。

    再有孤兒院許多孩子,同樣需要關心,張怕琢磨琢磨,決定放任幾天,過兩天連嘉獎帶談心一起搞。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4 00:48
946 真事比故事還無奈

    胖子打電話喊他打麻將,張怕說沒時間。胖子說:“做人要不要這麼辛苦?一張一弛,文武之道。”

    劉小美在邊上問話:“有人找你玩?”

    張怕說是胖子。劉小美說去吧,別總在家憋著。張怕說:“咱這是在你父母家。”

    劉小美說:“在哪裡都是家,出去吧。”

    金燦燦想要跟去玩,未獲允許,嘟個嘴說要喝酒,要藉酒消愁。

    張老師十分吃驚金燦燦的知識渠道,這都是跟哪位神仙叔叔學的啊?

    陪小傢伙說幾句好話,去赴胖子的約。

    胖子那些人又有個新據點,有個叫大成的傢伙開了烤肉店,就是街邊隨處可見那種小店,不用投資多少錢,圖個便宜、省心。

    店裡面並著兩張桌子,圍著七、八個人邊喝邊聊天。

    張怕一進門,胖子就笑著拍巴掌:“歡迎大明星。”

    張怕大聲招呼著過年好,給每個人拜過年,坐下問話:“大年初二就出來了?”

    胖子說:“現在過年就這麼回事,初幾有區別麼?”

    大成拿過來吃碟、筷子,又開酒:“停長時間沒見了,最近不錯?”

    張怕說:“忙的能煩死人。”

    大成笑道:“一樣,我這開個小破店,也是沒完沒了的煩,可不能評衛生城,一折騰就是好幾個月,綜合執法天天在外面轉。”

    張怕笑笑沒說話。

    胖子說:“一會儿娘炮過來。”

    張怕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下午。”胖子說:“這傢伙越來越像明星,居然有經紀人了。”

    張怕想了下說:“你呢?需要經紀人麼?”

    胖子說:“我自己就是經紀人。”跟著問:“我一哥們說,跟我合夥開藝人培訓班。”

    張怕笑了下,最初弄影視基地時有過開培訓班的想法,好像香港電視台那種性質,當然規模要小很多很多。後來亂忙亂忙的,也是覺得沒有必要,就沒折騰。現在聽胖子說起這個話題,張怕問:“打算投多少錢?”

    胖子問:“五十萬夠么?”

    張怕好奇道:“你能拿出五十萬?”

    “我沒有,我哥們有啊,你說好不好?”胖子問。

    張怕說不好。

    胖子問為什麼不好?

    張怕說:“如果說,你成立那個培訓班跟影視基地無關,你還做麼?”

    胖子說:“別啊,怎麼能無關呢?”

    張怕說:“為什麼有關?”

    “沒有出路,誰會來學習?”胖子說:“你反正也需要演員。”

    張怕說:“這種事情就別指望我了,喝酒。”

    胖子不老爽的說:“掛個名唄……不用掛名,也不用你來上課,只要你不否認就行。”

    張怕說:“你被你朋友洗腦了?”

    胖子搖搖頭:“沒意思,喝酒。”

    在過年這個時候,別的事情都不重要,喝酒和開心是第一要點。撇開胖子的事情不提,大家喝的很爽。稍晚些時候,娘炮過來,張怕看著他直笑:“你這美的,快趕上艾嚴了。”

    娘炮瞪眼道:“想讓我喝死你是把?”

    胖子有點不適應,仔細打量娘炮:“你咋變了?”

    娘炮說你也變了,變更胖。

    胖子搖下頭:“你這個思路不對,告訴你件事……”話沒說完,娘炮搶話道:“還是我告訴你吧。”轉頭看向張怕:“我想考北電。 ”

    張怕問:“合同怎麼辦?”

    娘炮說不知道,又說:“我仔細想過,如果想要更好發展,一定要去電影學院轉一圈。”

    張怕想了想沒說話。胖子卻是插話道:“大哥,你多大了?等電影學院畢業又是多大了?”娘炮說:“我想過。”

    張怕說:“你要是想明白了就去做。”

    娘炮說:“就是個想法,到現在為止就是個想法。”

    張怕琢磨琢磨:“合同問題?”

    娘炮說:“肯定的,人家花大價錢買下我們公會,我是想不播都不行。 ”

    張怕想了下說:“你簽了幾年?”

    娘炮說:“五年,還剩兩年。”

    張怕說:“堅持吧,賺兩年錢,然後再考電影學院。”

    娘炮說:“這是我能想到的最不是辦法的辦法。”

    娘炮是網紅,可網紅從來都不是明星,想要在娛樂圈里長期發展,沒有本事是不可能的。娘炮必須勤奮學習,興許有機會慢慢跟上隊伍一步一步走。

    娛樂圈很殘酷,應該這麼說,只要有競爭的地方就一定殘酷,一將功成萬骨枯,是誰都改變不了的現實。娘炮不想做別人腳下的白骨,就一定要努力壯大自己往前走。

    張怕說:“慢慢來,只要不死就有希望。”

    烏龜說:“大俠,大過年的能不能說句好話?”

    張怕笑著說:“我錯了,喝酒!”

    下午時候,石三打過來電話:“老爺子很滿意石塊。”

    張怕說:“想要帶走?”

    石三說是,又說不好意思,他做不了老爺子的主,你想辦法吧。

    張怕說:“還用想?你就是石三要好好上學,在大學畢業以前,他必須要為自己的一輩子負責,老爺子要是真心喜歡他,想要栽培他,就不要斷了他求學的夢想。”

    石三說:“這些話呢,我說沒有用,要么你回來說,要么你讓石塊說。”

    張怕問:“老爺子想帶他去哪?”

    石三說:“想要係統培養,不知道在哪學的台詞,我都沒聽過。”

    張怕說:“你家老爺子挺有意思。”

    “有意思?這是老了好不好?老了想找個接班的。”石三說道。

    張怕問:“不是你們三個接班麼?”

    石三想了下說:“這個不重要,反正是老頭要帶石塊走,你回來吧。”

    張怕問:“是我家大樓還是孤兒院?”

    “孤兒院。”石三回道。

    張怕說知道了,一會兒回去。

    這面在烤肉店裡繼續喝喜慶的酒,下午三點多才散,一群老爺們去唱歌,張怕打車去孤兒院。

    對上孩子們的德育教育,這是重中之重的大事情。張怕也準備好了講話內容,不過還是那句話,大過年的,讓孩子們放鬆幾天。現在要解決的問題是,如何打消張老三的奇葩想法。

    先去看劉樂,那傢伙還是在畫畫。

    這傢伙也算是玩出水平了,一律是水彩畫,刷刷刷地一會兒一張。

    張怕看上一會兒,感覺孤兒院的孩子真好騙,隨便畫畫就是肖像畫了?

    在劉樂又刷刷完一幅畫,在換畫紙的間歇,張怕問話:“你捨得讓石塊走麼?”

    劉樂停住,想上兩秒鐘轉身問張怕:“去哪?”

    “去老遠的地方,你們要很長時間見不到。”張怕解釋一下。

    劉樂馬上說不行!也不畫畫了,轉身往外跑。

    石塊正在哄張老三,舉著右手玩硬幣在手指上跳舞的遊戲。劉樂猛跑過來,一把抓住石塊右手:“跟我走。”

    石塊愣了下,有些不解,問劉樂怎麼了?在他問話的同時,是硬幣掉落地上的清脆聲響。

    劉樂說:“跟我走。”跟著又說:“你不能跟別人走。”

    劉樂的思想特別簡單,考慮不到太多事情,只知道自己想的就是對的。

    石塊說:“我沒和別人走。”

    劉樂不說話了,拽著他回去畫畫的房間,砰的關上門。

    張老三直皺眉頭,看眼張怕:“這是怎麼回事?”

    張怕說:“劉樂和石塊的關係非常好。”

    “然後呢?”張老三又問。

    張怕說:“他們倆必須在一起,每天都要見面。”

    張老三說:“這不可能。”

    張怕說:“必須可能。”

    張老三想了下問話:“說吧,什麼條件放人?”

    張怕說:“老爺子,你真是想多了,這就不是我放不放人的問題,是他們倆必須在一起。”

    “怎麼可能?”張老三說:“別跟我耍心眼,你只管提條件。”

    張怕笑了下:“你覺得,我弄了這麼大一個孤兒院,是拿來提條件的麼?”

    張老三不說話了,石三趕忙勸話。張老三讓他閉嘴,想了下說:“先回去。”也不跟張怕說話,帶人直接離開孤兒院。

    張怕苦笑一下,人老了就是容易一根筋,不管別人說什麼。

    溜達到院子裡,有兩頭小鹿看見他,很友好的小跑過來,伸舌頭舔他的手。

    張怕趕忙躲開,拍拍兩個小傢伙,帶去那十一個孩子的宿舍。

    張怕要培養他們願意學習,不管學什麼,總是要有一樣擅長之處。所以呢,宿舍裡除去玩具之外,還像徵性的擺著吉他、口琴等一類玩意。

    孩子們還是在照顧小狗小兔子,嚴謹說法是玩耍,你陪我玩,我陪你長大。看見張怕進門,孩子們都有些緊張,起身打招呼。

    張怕把小鹿推進來,問他們想吃什麼?

    沒有答案,這些孩子很少提要求。反是小四那一幫傢伙無所顧忌,想說什麼說什麼,比如火鍋啊、殺豬菜啊,甚至還要吃烤全牛。

    張怕有些鬱悶,說我很想把你們烤了。

    現在還是這樣,孩子們不回話,難得有個大膽的孩子說話:“都很好吃,什麼都好。”

    看見他們是這個表現,張怕越發覺得任重而道遠,還要繼續努力啊。

    這些孩子大多經過非人待遇,那麼,是什麼樣的待遇呢?說出來很嚇人。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4 00:48
947 新聞常會讓人生氣

    拐帶這些孩子的壞人們,肯定要擔心被孩子揭穿,被警察抓住。所以要對孩子們做各種訓練。

    這是特別殘酷的訓練,每一個帶來的孩子,先是嚴加管教,打了一通又一通之後,基本是打老實了以後,再實行下一步驟的計劃。

    他們會安排各種人,假裝好人假裝警察、反正是能假裝的都要去裝去騙,去哄孩子們。

    孩子們小,不懂事,看到警察以為是真的,看到好心人也以為是真的;那些人甚至會故意開放大門給孩子們逃跑機會。

    只要你敢告狀,只要你敢跑,接下來就是無比倒霉的噩運在等候。

    打吐血是最輕的懲罰,渣滓洞裡面的待遇也是可以一一使上,否則,為什麼會是所有的孩子都是殘疾?

    不只是毆打,還會殺害,會挑出其中最不服管教的,當著所有孩子的面殺死。

    長年累月下來,一次次試探,等孩子們終於被折騰的不再輕易相信別人,才算結束痛苦磨難。

    到哪個時候,孩子們也想明白了,無非是混著活而已。

    所以說,這個組織能夠瓦解,這十一個孩子能夠被救下,真的是靠運氣。就在那樣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忽然有個孩子大喊救命,才算是給了警察們一個破案機會。

    就目前的狀態而言,孩子們不是不相信張怕,而是骨子裡下意識地告訴自己要小心,是一種本能行為,想要讓他們徹底的真正的放鬆心靈,真的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

    不過還好,孩子們已經願意說話了,張怕陪他們待會,想了想,把除去他們之外的所有孩子叫去食堂,提前開大會。

    過年前,張怕寫好一篇文章,原意是給十一個殘疾孩子灌心靈雞湯的,讓他們重塑信心,認真好好的活一次。就目前狀態來看,依然不是時候。

    按照這種進度發展下去,想要給他們說故事,起碼還要等上幾個月時間。可孤兒院不是只有他們十一個孩子,不能因為他們而忽視別的孩子,那麼,還是開始談心吧。

    沒多一會兒,孩子們整齊坐在食堂裡,張怕站在最前面大聲說:“報數。”

    還是第一次報數,孩子們有些愣,不知道從哪開始。

    張怕笑了下說:“下次報數,這次就算了。”跟著又說:“我想說兩件事。”

    他的兩件事都是跟孩子有關,一個是新聞剛報過的,家長不讓孩子看電視,十歲小孩跳樓;一個是幸福小區的事情,家長不讓玩手機,孩子跳樓。

    說完兩件事情,張怕說:“咱們院子裡不是只有你們,二號樓還有十一個可憐孩子,你們誰覺得自己可憐了,就想想他們。”

    孩子們有些不明白,大過年的,張老大怎麼忽然想起這些事情?

    張怕接著說:“不是教育你們,不是批評你們,其實是想獎勵你們,但是在獎勵之前,有兩句話要特意多說一下,第一句話是,那十一個孩子跟你們是一樣的,你們不能歧視、欺負他們呢,必須要好好照顧他們,聽好了,是必須!做不到的別怪我翻臉無情。”

    停了下又說:“第二,他們的身體條件不如你們,所以,我希望你們能珍惜現在已經擁有的一切,一定要珍惜!”

    下面安靜一片。

    張怕說:“這兩句話說完了,下面是獎勵時間,前天剛給的紅包,大家都有錢是不是?現在繼續給,每一個人過來領兩百塊錢,隨便花,想買什麼買什麼,這錢就是你們的,只有一點要求,都給堅強起來,別想新聞裡的小孩一樣動不動就尋死,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有十幾個機敏孩子回答道。

    張怕說:“大聲點兒,聽明白沒有?”

    “聽明白了!”孩子們同聲回道。

    於是就領錢吧,張老師又做一次善財童子,然後宣布解散。

    做完這件事情,張怕又回去那十一個孩子的宿舍,不多說話,只是靜靜站著,他要建立信任感,要讓孩子們徹底相信他,只能從開始做起,一點一點站到孩子們心裡。

    晚飯在孤兒院吃過,打車回家幹活。

    劉小美卻是告訴他一件事:“你親戚來了?”

    張怕問話:“怎麼不打電話?”

    “我都不知道是誰?來問一聲,聽說你不在家就走了,怎麼跟你打電話?”劉小美問:“要不要告訴爸媽?”

    張怕說:“這也沒法告訴,什麼都不知道。”

    劉小美說:“他們應該還能來。”

    張怕問:“他們?幾個人?”

    劉小美說:“保安說是三個人,倆女的一男的。”

    張怕想了下,給二叔打電話,先是拜年,再聊上幾句。掛電話後告訴劉小美:“不是二叔,他們在家。”

    劉小美說別想了。

    張怕點點頭,開電腦幹活。

    三個小丫頭還是沒回來,讓家裡顯得格外空。

    張怕倒是能專心幹活,可惜心裡總有個事情需要惦記,堅持了一個多小時以後,到底是沒忍住,去問劉小美:“我去買驗孕棒?”

    劉小美笑道:“怎麼了?坐不住了?”

    張怕說肯定的啊,總是有些忍不住。

    劉小美說:“不買,等去醫院檢查。”

    張怕只能說聲好,繼續專心幹活。

    初三,開始有人往單位趕,敬業的程度讓張怕吃驚。

    當然,去年也有這樣敬業的高手,因為各種原因不願意在家放假,提前回來上班。今年亦然,由此可見,煩心的事情如果不能解決掉,它就會一直存在。

    員工來找老闆拜年,張老闆只好再發紅包,中午又請員工吃飯。

    剛入席呢,有人打電話問張怕,說是你親戚來了。

    張怕趕忙問是誰,兩相一聯繫,還真是親戚,趕忙請上來見面。

    是老媽的表妹,張怕只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一面。

    請上來以後,在不加油飯店安排個包廂坐好,同時給老媽打電話。

    張媽媽很吃驚:“這就來了?”讓張怕招呼好,她馬上過來。

    是一個老生常談的話題,張怕混出來了,親戚想要給自家孩子找個發展機會。給老媽打過電話,老媽也是說來吧。可是沒想到年假還沒過,他們就來了。

    更意外的是,為了不給張家添麻煩,硬是在外面旅社高價住上一晚。

    見面後,張媽媽把表妹好一通埋怨,說既然來就打電話,還能缺住的地方不成?

    老媽的表妹在鎮子里長大,說起來關係有點遠,表妹的老媽跟張媽媽的老媽是親姐妹關係。以前老人在的時候,過年時總能見上一面。當兩位老人家先後離世,後輩們自然就缺了聯繫。

    老媽的表妹叫於愛華,小女孩叫何蓮蓮。

    大家一見面,於愛華就說不好意思,就說麻煩你們了。

    聽說話語氣,說是小心翼翼都不為過,知道給人家增添麻煩,一勁兒說笑話。男人只會笑,當酒菜上齊,也是不敢吃不敢喝。

    張怕一勁兒說:“這就是家,放輕鬆些,隨便吃。”

    何蓮蓮倒是還能吃上一些東西,張怕又去拿來飲料,說廚師放假,只能湊合一下。

    何家人就說已經很好了,這樣很好,千萬別麻煩。

    說來說去,倆人是為了孩子的未來而來,沒幾句話說起正題,說孩子學習成績不好,高中復課一年也就是勉強考個大專。問過別人,也是自己家商議過,覺得沒必要讀,不是本科的話,這個大學就不上了。

    開始又要給孩子找出路,沒辦法才來求你們。

    張媽媽說咱是姐妹,這是應該做的,不是求。又說:“來了就隨便玩,先把年過了,有什麼事情等上班說。”又說:“放心,我兒子聽我的。”

    張怕馬上表態:“姨,夫,儘管放心,蓮蓮的工作我解決了。”

    何蓮蓮猶豫下問話:“我能演戲麼?”

    她問一句話,換來父母的呵斥,說瞎說什麼?有個活先乾著就不錯了什麼什麼的。

    張怕說:“主角不敢說,小配角應該可以,不過首先得適合,你得適合角色需要才能出演,再一個,要多學習,必須要多學多看才能慢慢發展起來。”

    何蓮蓮說我一定好好學。

    對於張怕來說,安排幾個人的工作完全不是問題。所以也就沒當回事。

    只是沒一會兒,於愛華又是小心翼翼問話:“你姨父也是不上班了,鎮子裡沒活,也沒地,你看你這裡有沒有出苦力的活兒?你姨父不怕吃苦,能賺錢就行。”

    張怕想了下說:“我們這裡有很多活兒,姨父也可以留下,不過我現在不能定下來,得上工試幾天,如果確實能幹,咱就留下,你看行麼?”

    “行行行。”於愛華琢磨琢磨,想了好一會兒又說出第三個要求:“我回家也是沒事,你這裡還能安排我的活麼?我也不怕吃苦。”

    這是舉家投靠的派頭,張怕笑了下說:“先住下,不急著說工作,到時候一起上工,成不成的都要試一下,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那就麻煩你了。”於愛華對張媽媽說:“姐啊,你生了個好兒子啊?”

    張媽媽笑著說:“也不好,挺讓人生氣的。”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5 00:23
948 聊點開心的事

    張怕在包房裡陪著吃會,又出去跟員工喝酒,身為老闆,張老師不是一般的低調、和氣。

    飯後安排住處,何蓮蓮一家三口暫時住宿舍,安頓好以後,張媽媽陪著說會兒話才告訴。出來找張怕:“明天把孩子接回來,我和你爸陪你姨出去轉轉。”

    張怕說好,送老媽下樓、出小區,送上出租車再回來。

    剛走進大樓,龍小樂來電話:“過年也不給叔叔拜年,是要瘋啊?”

    張怕問:“您老人家又想幹嘛?”

    龍小樂說:“喝酒啊?”

    張怕哈哈一笑:“不喝。”

    龍小樂說:“我發現個事情,自從跟你弄個破公司,我就沒了女人緣,這是個大問題,你是不是應該補償一下?”

    張怕想想說:“要是沒事情的話,再見。”

    龍小樂哈哈一笑:“有事情,出來吧,我在別墅。”

    張怕有些不明白:“你去別墅幹嘛?”

    龍小樂說:“過來再說。”

    張怕想了下,說聲好,掛斷電話。

    九龍別墅很安靜,即便是過年,也是抵擋不了的安靜。

    小區門口掛著大燈籠,還有對子、大門神。家裡倒是沒貼對子,門前亮著明亮燈光,照出一台很好看的跑車。

    按門鈴,沒一會兒,龍小樂出現面前,隨手丟過來一聽可樂:“冰箱裡翻到的,不知道過沒過期。”

    張怕進屋關門:“不會看啊?”

    “費那個勁,反正過期也死不了。”龍小樂坐進沙發里:“說正事。”

    張怕說:“就知道你一準兒有事。”

    龍小樂笑了下:“商量一下,我把公司股份都賣給你好不好?”

    張怕很是吃驚:“你要瘋是不是?”

    龍小樂說:“還有這個別墅,還有九龍花園那個房子,都給你了。”

    張怕問: “你殺人了?”

    龍小樂笑道:“這不是過年麼,年前我家老頭到處送禮,過年這兩天也沒怎麼著家,我也跟著到處拜年,然後就剛剛,給你打電話之前,我家老頭十分明確的告訴我,年假一結束,馬上出國。”

    張怕問:“很嚴重?”

    “我不知道,反正叔叔得走了,這次是真的走了。”龍小樂笑了下,竟然稍稍有點淒涼?

    張怕問:“你爸怎麼說的?”

    “走啊,他也走。”龍小樂笑了下:“你知道的,我爸出身幸福里,底子不干淨,能挺過這麼多年已經很不容易。”跟著又說:“你知道省城有多少個地產公司麼?”

    張怕搖頭。

    龍小樂說:“不用知道,你就知道最好的地產公司,起碼有一半換了老闆。”

    張怕說:“你是玩真的。”

    龍小樂笑笑:“可不是真的麼?”說著話仰頭看天棚:“這個別墅,我很喜歡,因為安靜。”

    張怕說:“賣給我?”

    龍小樂說:“不但是這裡賣給你,美國公司也賣給你,我要和你劃清界限。”

    張怕苦笑一下:“要不要和白不黑、谷趙說一下?”

    “要說,肯定要說。”龍小樂說:“你說吧,不過要過兩天。”

    張怕嘆氣道:“我一個人支撐不起來啊。”

    龍小樂說:“招聘,捨得花錢才能賺錢。”

    張怕嗯了一聲。

    龍小樂說:“準備錢吧,方寶玉明天回來,讓他把合同做好,等年假結束,去過個戶,呵呵。”

    張怕問:“要多少錢?”

    “你把孤兒院的錢隨便挪出來幾千萬,再有公司這兩年的公司分紅,一起分給你,然後你再把錢給我,公司就是你的了。”龍小樂說:“外面還有很多錢沒收回來,肯定比你要給的錢多。”

    他多解釋一句,其實是告訴張怕,公司等於白送給你。說完這些話,龍小樂丟過來一個公文包:“算你狗運好,老子年錢剛買輛跑車,也是你的了。”

    張怕打開公文包,是一沓文件證明,房本什麼的都在裡面。

    龍小樂說:“你也別跟我講價,這一堆東西……靠,根本算不清,不算了。”

    張怕說:“至於不至於?”

    龍小樂說:“我爸說的好,如果出去,最多是損失些錢;可要是不走,即便是判五年,也是遭五年罪,而且我爸不能被抓,他要是被抓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睡不著覺。”

    張怕說:“你們現在走,來得及麼?”

    龍小樂說:“不知道。”想想又說:“要不我們先走吧,東西……唉,還是捨不得財啊。”

    張怕說:“先避一避。”

    龍小樂思考一會兒:“你說的對,走吧。”丟過來一串鑰匙:“鑰匙給你。”剛說完又停住:“不對啊,房子現在是我的,我們要是走了,房子會被沒收的,還不如送給你。”

    張怕說:“先避一避也不行?”

    龍小樂想了下:“我聽我爸的。 ”

    張怕嘆氣道:“你說你們家,別人也是富二代,你也是富二代,我認識你三年多,你就有 次要跑路,日子不是這麼過的。”

    龍小樂說:“剛說你,做人要捨得,知道麼?趨吉避凶知道是什麼意思麼?”

    張怕說:“驅趕的驅麼? ”

    龍小樂笑上一笑:“走吧,鑰匙先給我,公文包也給我,不辦手續,給你也沒用。”

    張怕說:“我就沒想拿。”

    龍小樂拿過公文包:“出發!”

    於是就出發吧,關燈關空調關門,上車離開。

    龍小樂說:“要是我沒了,你記得來看我。”

    張怕說:“你是傻了?你爸的事情,抓你幹嘛?”

    龍小樂怔了一下:“是啊,哈哈。”

    龍小樂把張怕送回家,再回去自己家。

    張怕沒心思上樓了,在小區廣場坐會兒。巧了,喬嬸又是剛從醫院回來。

    過年這幾天,除大年三十被張怕強行留下過年以為,每個白天都要去醫院看兒子。這是沒法攔、勸的事情。

    喬嬸匆匆走進大樓,張怕拿手機看時間,也是沒有事情做,順便點開朋友圈,看見宮主發的消息。她在外地過年,不知道親戚家還是誰家,在冰城的冰燈中照了很多照片,每一張都在笑,笑的很好看。

    放大照片看,旅遊真的是件幸福事情,人生就是旅行,在人世間溜達一遍,旅行能讓你溜達的更多一點風景。

    張老師也想旅遊了,可惜總是不能。

    是真的不能!年後公司第一個大計劃就是《超級舞者》第二部,已經花出去太多太多錢,不投拍的話,起碼要損失兩千萬。

    然後又有許多其它計劃,怎麼可能不忙碌?

    點開朋友圈,從上往下看,看著朋友圈裡的朋友生活,都在笑,都在吃吃喝喝走走看看。似乎是給別人看的就一定是這種美麗?

    張老師也想發條快樂消息,奈何懶得拍照,於是作罷。

    隔天一早,張怕和劉小美回家。張怕爸媽帶親戚出去玩。

    劉媽媽跟張怕說:“聽說是來找工作的?”

    張怕說是,又說:“都是出力的活兒,就是試一下。”

    劉媽媽說:“提醒你一句,親戚不好管。”

    張怕說知道。

    劉媽媽說:“你是聰明孩子,不用我多說。”和劉小美去給三個小傢伙洗澡。

    三個小丫頭很不老實,主要是金燦燦和張亮不老實,弄到到處是水。張怕在客廳都能聽見劉小美母女大聲教訓她們。

    劉爸爸說:“滿意不?”

    張怕沒聽明白。

    劉爸爸說:“熱熱鬧鬧的才是家。”

    張怕啊了一聲。

    劉爸爸拿遙控器調大音量:“她們鬧她們的,咱看咱們的。”

    劉媽媽開門大聲說:“熱飯去!”又回去淋浴間繼續給小孩洗澡。

    張怕起身道:“我去。”

    劉爸也站起來:“你坐著吧,就是點個火。”走去廚房。

    張怕就沒有強求,心安理得坐沙發上看電視。

    金燦燦從來都是不安定因子,到處折騰。好不容易洗好澡,也不吹乾頭髮,穿上衣服就跑出來,劉媽媽追在後面:“別跑!”

    看著就想笑,張老師幫忙抓住金燦燦,劉媽媽拿過來吹風機:“你來。”她回去伺候那兩小傢伙。

    張怕接好線,按住金燦燦吹頭髮,金燦燦說燙。換涼風又說涼。張怕說:“你就折騰我吧。”

    金燦燦說:“是你不會用,要這麼用。”把吹風機推開到一定距離,說:“開始吧。”

    張怕氣道:“我會用!”

    “會用還這麼笨。”金燦燦說:“好幾個檔次,要用暖風輕輕吹。”

    張怕說:“我真想揍你。”

    金燦燦馬上跳開:“不可以!”

    張怕笑了下:“好的,不可以。”

    金燦燦一臉嚴肅表情:“你不許打我。”

    張怕又鬱悶了:“我什麼時候打過你?”

    “我小時候,你打過我,可痛了。”金燦燦說。

    張怕說:“是你不聽話,老搗亂。”

    “我可聽話了。”金燦燦幾乎是有話必回。張怕笑了下沒再接下去,小心的給她吹頭髮。

    等三個小丫頭全部洗白白,穿上乾淨衣服,梳著一樣的髮型,真的好像三姐妹一樣。張怕拿手機:“站成一排,要笑。”

    連拍幾張,發上朋友圈,算是園了昨天晚上的夢。

    劉小美收拾好洗澡間,也是收拾好自己,扎著頭髮走過來:“看什麼呢?”

    張怕把手機亮給她,劉小美就笑:“你也會玩朋友圈了。”

    金燦燦湊過來看,她知道用手指點屏幕,點上一會兒問:“怎麼沒有你?”

    劉小美說:“對啊,怎麼沒有你。”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5 00:23
949 俺堅決瘦不下去

    於是,張怕又發了新的朋友圈消息,他和三個小丫頭、又有劉小美一起的照片。

    折騰過手機,劉媽媽去廚房做飯,新炒兩個菜,大家繼續過年。

    下午帶三個孩子回家,金燦燦特別高興:“我想小白了。”

    張怕說:“大公雞呢?”

    “大公雞不聽話,就知道嚇唬我。”金燦燦說:“你為什麼要養它?”

    還記得大年初一跳樓的那個孩子麼?前面兩天在殯儀館,今天下葬。張怕帶孩子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家人送親戚往外走,孩子媽媽眼睛通紅。

    等走到小區門口,還愛家人送客人上車離開後,孩子媽媽啪嗒啪嗒開始掉眼淚。

    下葬後在飯店吃午飯,吃過飯,關係好一些的親戚朋友會把家屬送回家,再陪上一會兒。現在是死者家屬送朋友離開。

    金燦燦牽著張怕的手往小區裡走,一下看到那個女人在哭,便是掙開張怕的手,打開身前的小挎包,拿出手絹走去女人那裡,遞上去說:“阿姨,不哭。”

    還有比這個更有殺傷力的事情麼?阿姨不但沒止住哭,反是苦的更厲害。被孩子爸爸硬給拽進小區。臨走還跟張怕說聲謝謝。

    金燦燦有些不解,問張怕:“我做錯了麼?”

    張怕說你做的很好。可是又沒法解釋,笑著說:“燦燦是個好孩子,永遠都是。”

    金燦燦似懂非懂的點下頭,又拉住張怕的手往家走。

    回家沒多久,張爸張媽帶著親戚回來了。沒一會兒來找張怕商議工作的事情,張媽媽問:“你打算怎麼安排?”

    張怕問:“你們出去一天,怎麼說的?”

    “當然是希望工資高啊,這還用說?”張媽媽說:“蓮蓮,高中畢業生,你想讓她做什麼?”

    張怕回道:“先去片場打零工,就是什麼活兒都得乾,要勤快,要能挨得住訓,甚至被人罵。”

    “還要罵人?”張媽媽猶豫下說:“這不好麼?”

    張怕說:“就沒有不罵人的片場,她得習慣。”

    張媽媽說:“好,一會兒我去說這個,那你姨和姨父呢?”

    張怕說:“片場總要搭架子、做佈景,肯定需要工人,姨父能出苦力麼?”

    張媽媽搖下頭說:“我看玄,一個歲數大了,一個是鎮裡的人,基本沒下過地,不是村里面農民。”

    張怕問:“那怎麼辦?”

    張媽媽問:“看門的行麼?”

    “行啊。”張怕說:“片場還就是缺看門的,平時都是保安代管,缺 正經門衛。”

    張媽媽點頭道:“這是解決兩個人的工作了,你姨怎麼辦?”

    張怕說:“不行的話,去飯店、或賓館收拾衛生?”

    張媽媽搖頭:“不行,這個不行,你得讓他們一家人在一起。”

    張怕說:“賓館到片場也沒多遠。”說到這裡想了下問:“要不要幫忙租個房子?”

    張媽媽問:“你出錢給租房子?”

    張怕說是。

    張媽媽搖頭:“不好。”

    張怕說:“片場裡有宿舍,可宿舍就是宿舍,不能給一家人住。”

    張媽媽想了下說:“你再琢磨琢磨,我去和他們商議一下。”說著出門。

    張老爸說:“出去一天,一半時間在說這個。”

    張怕笑著說:“很正常,誰不想有個舒適安逸的好工作?”

    張老爸搖頭:“我就沒看你安逸過。”

    張怕說我是例外。

    張老爸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沒一會兒,張媽媽回來說:“可以,收拾衛生就收拾衛生,蓮蓮也說了,只要不是無緣無故罵她,都能忍,現在還剩一個問題,住哪?”

    張怕說:“你的意見呢?”

    張媽媽說:“住這裡可以麼?”

    張怕想了下說:“可以。”

    張媽媽說:“那成,你給安排個房間,要有兩個屋子的,蓮蓮自己要一個屋子。”

    張怕說:“你得告訴他們,住這裡不能起火,不能做飯做菜,也不能抽煙。”

    張媽媽想了下說:“行,我去說。”

    張怕說:“那就住喬嬸邊上房間,我帶你過去。”

    於是,這就是安排好了張媽媽表妹一家的住處及工作問題。未來能不能做好,會不會滿意,那是遙遠未來的故事。

    張怕去樓下拿鑰匙,帶老媽去看房子,然後就不管了,剩下事情全部由老媽解決。

    何蓮蓮一家很滿意,定下住處後,何蓮蓮父母說要回家收拾收拾,大概一個星期回來。又說麻煩張怕了,分心照顧蓮蓮。

    張怕笑著說是應該的。

    何蓮蓮父母倒是雷厲風行,定好房間就去買火車票,順帶的買好被褥等物品,回來簡單收拾房間,又是好好叮囑孩子一番,倆人回家。

    片場暫時沒開工,何蓮蓮處於放假狀態。張怕讓她記好手機號,然後說:“可以出去轉轉,別走遠沒事的。”

    何蓮蓮很高興,這輩子去最遠的地方就是縣城,在那裡讀了四年高中,可小縣城如何能跟大省城比較?也是膽子大,買張地圖就敢去動物園和植物園玩。

    何蓮蓮的朋友圈可是比張老師的精彩多了。

    在父母離開第二天,何蓮蓮就加了張怕好友,然後就看吧,每天最少要有兩條以上的消息。

    好在張怕不怎麼看手機,你就是用朋友圈刷屏都無所謂。

    在這幾天裡,龍小樂每天都要跟張怕聯繫。

    當事者亂,這個亂說的是心。會一直瞎琢磨,也會一直更改想法。龍小樂就是這樣,上通電話是這樣打算,下通電話就要改變想法。

    對上這樣情況,張怕就一句話:“趕緊出去。”

    不用了解內情,一個人已經心亂了,別去想最佳的應對方法,也別想所謂的利益最大化,老老實實的遠離可能存在的危險才是唯一正確的做法。

    別去考慮是不是做錯了,也別考慮以後會不會後悔,世上縱使有萬條路,你也只能選擇一條。

    龍小樂說:“你跟我爸是一個想法。”

    張怕說:“聽你爸的吧,幸福里出來三個人,就沒有一個簡單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想起金四海。

    年前讓自己打聽段大軍的消息,確認段大軍死亡以後,金四海說自己來做這件事。可是年也要過去了,他是打算回來麼?

    想起金四海,腦海裡轟的有個想法,龍建軍想要離開,是不是跟金四海有關,是不是跟段大軍有關?

    段大軍服刑十幾年,明年釋放。可就是在釋放前面一年,離奇死亡?

    更離奇的是,他死在監獄裡,身在外地的金四海卻是能知道消息?這是怎麼一個路數?

    張老師在亂想,龍小樂問:“怎麼不說了?”

    張怕說:“說了啊,幸福里出來的三個人,沒有一個簡單的,你爸絕對聰明。”

    龍小樂說: “可為什麼我感覺不出來?”

    張怕說:“你慢慢感覺。”

    最近倆人就是在聊這樣的話,順便確定了財產歸屬。龍小樂說他爸說的,也就是龍建軍說的,能賣的東西全部便宜賣給張怕。

    張怕有點接受不了,說你爸是不是瘋了?

    龍小樂說:“你說我爸聰明,我爸說你不會欠我的錢,在合同上隨便寫個價錢賣給你,等過戶以後,等我們出國以後,如果我們缺錢,你再把差額補給我們就是。”

    張怕說:“無所謂。”

    龍小樂說:“我是挺放心你的,真的。”

    張怕說:“我確實值得相信。”

    龍小樂就笑:“不說那些了,初七去辦手續,車啊房子的都是你的了,幸福吧。”

    張怕說:“我肯定會被查。”

    “你不用怕……對了。”龍小樂一拍額頭:“我也很聰明的。”

    張怕說:“怎麼了?”

    龍小樂說:“捐贈啊,我把錢捐給孤兒院……”

    話沒說完被打斷:“快停!捐給孤兒院的錢就拿不出去了知道麼?”跟著又說:“從法律角度來說,我隨意挪用已經是犯錯,要是再把捐進來的錢還回去,這就不是犯錯而是犯法了!”

    龍小樂想了下:“也是哈。”

    不但是也是的問題,以為龍家出現的問 題,白不黑和谷趙來了。

    這倆人也算夠意思,大過年的跑來一趟,叫出來龍小樂,又有張怕一個,來個四方會談。

    白不黑和谷趙都有自己的生意,逢年過節最是忙碌,卻能夠騰出一到兩天時間,說明還是很在乎龍小樂的。

    龍小樂表示感謝,他沒想到這哥倆能過來,所以見面就是鞠躬感謝,又鞠躬道歉。

    白不黑說:“我也不問你們家出什麼事,咱幾個坐一起,就是聊聊一一一影視公司。”

    龍小樂說把股份都賣給張怕了。

    張怕說:“是轉給我。”

    白不黑想想說道:“我的股份也可以給你,就一個要求,公司別再籤和張小白一樣歲數的女孩了。”

    谷趙笑著接話:“我還想說呢,公司越來越多女孩,我都想退出了。”跟著補上一句:“咱最開始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

    張怕說:“可是你們都同意了。 ”

    “是同意啊。”谷趙說:“誰還嫌錢多啊?我在公司這裡也是賺了一些,不過說回來,我更看重龍小樂,他是一個非常合適的賣家,如果是你……我是真的不看好。”

    張怕說:“這是新的打臉方式麼?”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17 14:10
第950章 堅持好久也沒用

    龍小樂說:「謝謝兩位大哥對我和張怕的提攜、照顧,本來想一直好好合作下去,可惜不能,事出突然……」

    谷趙說:「沒人希望出事。」說著話看向張怕:「跟你們三個比,我是後來的……」

    張怕說:「一一一,公司是一一一,龍小樂退了,咱們三個繼續。」

    白不黑搖搖頭:「公司是你的了。」

    張怕有些吃驚:「你說什麼?」

    谷趙接話道:「公司是你的了。」跟著又說:「還是和以前一樣,我們投資拍片、分成,但是不涉及管理,也不佔公司股份。」

    張怕想了下說:「知道了。」

    谷趙再跟龍小樂說:「你爸的事,我們幫不了,只能這樣,行麼?」

    龍小樂說:「二位哥哥肯過來,已經是幫好大忙,是很給面子,感謝都來不及,肯定行一定行。」

    谷趙說:「我在公司裡沒有股份,主要是老白,好大一個影視基地是真金白銀建的,還有別的一些花費……你們談,我出去抽根菸。」說完起身離開。

    白不黑沉默片刻說:「不是筆小錢。」

    龍小樂說:「白哥真要退出?」

    白不黑沉默一會兒跟張怕說:「看你造化了,也許有一天,警察會上門找你。」

    張怕想了下問:「找我沒有意義。」

    白不黑笑笑,跟龍小樂說:「給我一個億,影視城連我公司裡的股份全是你的。」

    龍小樂問:「不能少了?」

    白不黑笑笑:「八千萬,行麼?」

    龍小樂說:「你這麼幹脆,我都不好意思了。」

    白不黑笑笑:「我應該感謝你倆,總的來說,我跟谷趙都賺到一些錢,你倆還幫忙把張小白和於詩文捧紅了。」說到這裡停了下,略一思考:「做合同吧。」

    龍小樂也是思考一下問話:「日期怎麼寫?」

    白不黑說:「年前吧。」

    龍小樂說好,給方寶玉打電話。

    方大律師提前結束年假,一早回來待命,在電話裡問過細節,說明天出合同。

    龍小樂再跟白不黑說:「簽訂日期是上個月,還款日子定的比較靠後。」

    白不黑說無所謂,又說:「做生意就怕遇到錯的合作夥伴,你倆不錯,不市儈不計較,未來一定有發展。」

    龍小樂說:「我都發展出國了。」

    白不黑笑了下:「我回去休息,明天見。」

    龍小樂問:「不喝點兒?」

    白不黑說:「明天。」去招呼谷趙一聲,倆人回酒店休息。

    龍小樂坐著發會呆:「咱們都賺了。」

    張怕問:「都賺了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龍小樂說:「咱在京城還有個辦公室,養著五、六個人,到時候你自己去接收吧,還有何老師家對面那棟別墅……我虧了,省城的房子不值錢,可是大京城的獨棟別墅,你猜值多少錢?」

    張怕說不猜。

    龍小樂笑了下:「辦公室是公司租的,裡面的設備是公司的,包括汽車,可房子是我自己的,你想過戶,難啊。」

    張怕想了下說:「你說你置辦這麼多房產做什麼?」

    龍小樂說:「我多?開什麼玩笑,你就去問吧,哪個有錢人不是三五處房子?」

    張怕嗯了一聲問:「錢怎麼辦?我拿不出那麼多。」

    龍小樂說:「公司賬面有錢。」

    張怕問:「那你不告訴白不黑?」

    龍小樂說:「他知道的。」又說:「我說賺了,他們就真是賺了,而且是好幾倍利潤。」

    張怕問:「我呢?到時候是不是就剩下一個空殼公司?」

    龍小樂說:「我去美國,繼續給你出苦力好不好?電話聯繫唄。」

    張怕說也行。

    時間一晃而去,年假結束,單位上班,龍小樂在第一時間拽著張怕去辦理手續。

    明顯是找了關係使了錢,從工商、稅務、到房管部門,那叫一個暢快方便,一天時間全部搞定。

    當夜晚來臨,龍小樂說:「明天去京城。」

    張怕問做什麼?

    「給你房子。」龍小樂說:「叔叔真要走了。」

    張怕想了下,說聲好。

    有人好辦事,谷趙找人出面,同樣是很快搞定。至此,張怕徹底變身有錢人。

    谷趙請客吃東西,喊來於躍、白不黑等許多人,大醉一場。

    於躍正好要去省城,回去時帶他一個。

    這個晚上,龍小樂住在九龍花園的房子裡,挨個屋看過一遍,最後睡在客廳沙發。

    隔天一早回家,給張怕打電話,說是去他家見面。

    張怕在接待老外,龍小樂可以丟下公司,從此解脫,他卻是諸事纏身。讓劉小美幫忙,他打車去見龍小樂。

    曾經的大房子,九龍花園老總的家,如今收拾的乾淨利索。

    龍小樂說:「我爸名頭下面就這一個房子了,公司交出去了,錢也出去了,別的房子、車,只要是掛我爸名字的,都便宜處理掉。」

    張怕問:「幹嘛?交代後事?」

    龍小樂說:「我爸先走的,他要飛RB再從RB轉機。」邊說話邊帶張怕樓上樓下轉悠,好像張怕第一次上門做客時那樣。

    房間各處沒了擺設,連照片都收進櫃子裡,床上也沒有被縟,一切一切都是收拾好。

    轉悠一圈後,龍小樂把鑰匙丟給張怕:「就剩這一個房子了,從法律意義上說,這是我們老龍家唯一的家,受累照看一下。」

    張怕嗯了一聲,過會兒問話:「要是我也進去了怎麼辦?」

    龍小樂笑道:「我家不是只有一把鑰匙。」

    張怕點點頭。

    龍小樂說:「我爸的衣櫃就別動了,我衣櫃裡你能看上眼的,隨便拿。」

    張怕說知道了。

    龍小樂說:「叔叔抱,我要走了。」

    張怕說送你去機場。

    龍小樂說不用,就在這裡告別,然後你鎖門。

    張怕心裡有點酸。

    龍小樂說:「想我了就來美國找我。」

    張怕嗯了一聲。

    龍小樂緊緊抱了下張怕,拿起沙發上一個小包:「再見。」開門出去。

    張怕有點意外,指著門口的兩個箱子問:「不拿行李?」

    龍小樂笑笑:「忘說了,這兩箱子裡是我認為的,我和我家老頭有點紀念意義的玩意,你再受個累,把這兩個箱子送別墅去,放二樓,別放地下室。」

    張怕說好。

    龍小樂笑了下:「別墅車庫裡三輛車,咱倆做對門那房子的車庫裡也有兩輛,都是你的了,趕緊學開車。」

    說完略低下頭,然後笑笑:「再見,我有了新號碼就打給你,不許不接。」輕輕關上房門,大步離開。

    張怕站在門裡,聽著腳步聲消失。長嘆一聲,重新走過每個房間,檢查窗戶,檢查水電煤氣,檢查所有能檢查的地方。

    所有閘門都是關閉的,所有窗戶也都是關閉的,但所有房間門是打開的。

    拖出去兩個大箱子,帶上門。每天都要聽許多遍的關門聲,在這一刻顯得特別響,也特別沉重。

    拿鑰匙反鎖,看看大門上新貼的福字和對聯,拖著兩個箱子出門。

    先去別墅,放好箱子以後,同樣是做一遍檢查,也是去車庫看過三輛汽車。

    離開這裡,再去九龍花園六期的房子,也就是昨天晚上龍小樂睡覺的地方。

    新房子,當時想像著跟張怕做對門,每天能湊一起說話、喝酒,也能一起玩。不想一切成空。

    房間別的房屋都很乾淨,只有客廳稍稍有些亂,茶几上擺著幾個空啤酒罐,沙發上放著個毯子。

    張怕坐到沙發上,正有些感慨的時候,於躍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張怕說:「就回去。」

    於躍跟著問:「小樂走了?」

    張怕說是。

    於躍嘆口氣:「你要是去京城住就好了。」

    張怕笑笑:「你先陪小孩玩。」掛掉電話。

    昨天晚上,他們三個人好頓喝,在酒桌上,於躍一再強調不要人送。所以張怕是早上接到電話趕過去,所以於躍沒有出現。

    於躍現在在家當保姆伺候三個小丫頭,說好了要去孤兒院看那些孩子。為此,於大少爺準備好多好多紅包。

    張怕又坐一會兒,收拾起毯子、墊子等物品,反正是明面擺的東西儘量收進櫃子裡,沙發、桌子上都要蒙上遮塵布。又去清理一遍冰箱,騰空,收拾好垃圾,最後關閉電閘,又清空了一個家。

    對面就是自己的家,張怕在走廊稍稍站下,連開門的想法都沒有,直接往外走。

    等坐上出租車才反應過來,手裡還拎著垃圾袋。

    一路回到幸福小區,下車第一件事是找垃圾筒。司機在後面笑:「開這麼多年車,還是第一次看見人打車扔垃圾。」

    張怕沒接話,丟了垃圾往家跑。

    於躍竟然在講故事,三個小傢伙聚在身邊。

    張怕剛想表揚於躍,金燦燦已經飛速站起,跑過來說:「你可回來了。」

    張怕就笑了。本來一上午的離愁別緒,看見什麼都有點不對勁,此刻被小丫頭一句話輕鬆打敗。

    於躍急了:「有這麼難聽麼?」

    金燦燦不回話,小張亮是半懂不懂,小佳只是乖巧著不說話。

    看眼時間,給烏龜打電話出車。

    於躍不爽道:「老子也是司機好不好?」

    張怕哈哈一笑:「忘了。」告訴烏龜說不用來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17 14:10
第951章 必須管住嘴才行

    下午三點鐘,於躍、張怕帶著三個小丫頭去孤兒院。

    看見於躍拿著一堆紅包跟張怕說話,問夠不夠。金燦燦馬上問張怕:「還要發紅包?」

    張怕說不發,你發過了不用發,他是過年沒來才發。

    金燦燦點點頭。

    進到孤兒院大門,看著前面兩棟高樓,於躍說:「你這裡真不錯,可以作為一個慈善中心,比國內絕大多數的慈善中心都要好。」

    張怕說:「大哥,放過我吧。」

    於躍帶著紅包來看望大家,晚上加餐是肯定的。吃飯時,於躍讓孩子們坐好,他是一張一張桌子走過,一個一個紅包發下,態度恭敬、語氣和善,微笑說話:「請收下。」

    有他這樣一對比,張老師那紅包發的就有些太過隨意。

    於躍的紅包不是只給孩子,還有所有工作人員,基本上是除張怕以外,人人有份。

    等他終於忙活完這件事情,張怕站起來大聲說話:「你們要說謝謝。」

    於是就謝謝了,山呼海嘯一樣的謝謝。接下來開始吃飯。

    飯後,於躍又不走了,留在這裡住下。

    幸好孤兒院有司機,不然張怕連家都回不去。

    陪這裡的孩子玩到晚上八點半,張怕帶三個孩子回家。

    劉小美在聽音樂,手拿鉛筆,不時畫上幾筆。

    聽到門響,先回頭看,再暫停音樂,跟張怕說:「配樂還不錯,挺好的。」

    音樂和舞蹈是《超級舞者》必不可少的超級武器,劉小美要對所有音樂、舞蹈把關。

    張怕說辛苦了。

    劉小美說:「下周開機,來得及麼?」

    張怕說:「來不及也要來,這是沒有退路的選擇。」

    劉小美看看他,站起身走過來:「以後要苦了你了。」

    張怕說不苦,停了下說:「明天去醫院。」

    劉小美表情有點怪:「你能相信麼?大姨媽竟然會暫停一個月?然後又來了?」

    張怕怔了下:「就是說,咱倆失敗了。」

    劉小美說:「我沒有去醫院。」

    簡單六個字,好像是接不上話的應對。張怕卻是知道其中意思,劉小美在解釋:我沒有私自決定做手術,是確實沒懷上。

    憑倆人間的信任程度來說,如果是別的事情,劉小美根本不須解釋。

    是這件事情不同,涉及到孩子、涉及到後代問題,總要多認真一下。

    張怕聽明白劉小美在說什麼,笑著回話:「我知道的,咱倆說好一起去,當然就是在一起才能去醫院。」

    劉小美笑了下,看看三個小丫頭:「你送她們睡覺吧。」

    張怕說好,讓三個小丫頭跟劉小美說再見,送她們回去自己房間。

    等她們上床後,張怕多坐半個小時才關燈回屋。

    劉小美問睡了?張怕說睡了。劉小美沉默一會兒又問:「龍小樂走了?」張怕說走了。

    劉小美說:「倒是有點挺捨不得的。」

    張怕說我也是,跟著又說:「他走了,公司所有事情都要我來做。」

    劉小美說招人。張怕苦笑一下:「咱招了三年人,出力的還不是我們幾個?」

    劉小美又說放權。

    張怕說:「肯定要放,不放權的話,我每天光是打電話都打不完。」

    劉小美笑了下:「咱還是要孩子的呢。」

    張怕無奈笑了下,跟著又說:「以前沒覺得龍小樂特別厲害,後來成立公司,發現他還真擅長做業務、做公關,現在一想,這玩意就是天生的。」

    僅僅是少了一個龍小樂,公司忽然變得特別忙碌。員工們剛從年假裡出來,還沒調整好狀態,就一下全心投入工作中,尤其是比以前還要繁忙許多的工作。

    最忙的是張怕,以前可以不坐班,可以想去哪去哪。現在不行了,上午九點半一定要在單位出現,然後就看吧,從財務到法務、再有經紀人、藝人部……沒完沒了匯報工作。

    張怕已經把權利下放,不但是張白紅、劉暢幾個妹子有了很大權利,艾嚴直接升到總管級別,連肖枚也是承擔起部分責任,可該忙的還是要忙,還是有許多人沒完沒了的找他。

    龍小樂在的時候,比如說花錢,他定下來、簽個字,員工執行就是。現在不行了,比如做廣告,比如簽廣告合同,這是一出一進的事,都要問過張怕意見,下面人才敢執行最後程序。

    還有電視劇報審這塊,還有跟政府部門聯繫……尤其是跟政府部門聯繫,張怕最不擅長這類活計,想了又想,把於躍抓過來,讓他臨時上崗。張怕對他的期望是:培養不出來下一個,你就在這裡待著吧。

    關開也知道龍小樂走了,不過不是很詳細,就知道現在的一一一影視公司是張怕一個人的。在聽到消息時,特意打個電話問上幾句,然後說:「隨便弄,不管你咋弄,我都支持你。」

    張怕說:「別光動嘴,來幾個能人幫忙管理下公司。」

    關開哈哈一笑:「我也缺人。」掛斷電話。

    這種日子堅持了沒幾天,在張怕決定通知張白紅電視劇開機的具體日期的時候,金四海回省城了。

    按道理說,公司對即將開展的工作都要有計畫。近期工作更會定下確定日期。可張怕這裡實在是不確定因素太多太多,尤其這個新年過去,有太多事情需要處理,所謂計畫更像是一個口號,有太多太多事情都比計畫重要那麼一些。

    一點點處理事情,終於決定下來《超級舞者》第二部正式開機的日期,范先前忽然打來電話,說是有個案子跟你有那麼一點關係,應該是被牽連到的,我們有同事想要找你問話,方便麼?

    警察會這樣子跟你說話麼?基本不可能。

    范先前能這樣事先聯繫,說明張怕過去的辛苦沒有白費,也說明案子確實跟張怕無關。

    張怕說:「我這兩天特別忙,你說時間吧,我儘量趕過去。」

    范先前問下午行麼?

    張怕只能說行,於是下午就過去市局。

    來這裡問話,說明案情十分重大。

    市局抓的案子,哪有不重大的?

    市局一刑警隊,隊長劉子章,以前跟張怕見過幾次。每次見面都是正常人的對待,不像這次,張怕被叫進來接受劉子章的問話。

    劉子章先是說句抱歉話語,然後進入主題:「你認識段大軍對吧?」

    張怕說認識,又說都是幸福裡的,我買了他的房子,後來是公證處來監獄特事特辦,再後來去監獄看過他幾次。

    劉子章點點頭:「段大軍死了,你知道麼?」

    張怕說:「知道,我有很多朋友關在監獄裡,年前給他們送東西,那個時候知道段大軍死了。」

    這句話嚴格說來,是打了個時間差,不過反正都是那幾天的事情,無所謂早晚。

    劉子章說:「我們調查段大軍的死因……我想問一下,你除了在段大軍手裡買房子之外,還有沒有過別的交談,比如他有沒有拜託你藏下什麼東西?」

    張怕說:「沒有。」

    劉子章沉默片刻:「那你來看他的時候,他有沒有說出去以後會報答你一類的話?」

    張怕說也沒有。

    劉子章繼續問:「你們見面會聊些什麼?」

    張怕說:「反正就是注意身體啊,缺錢就打電話什麼的,我還說……對了,他的錢沒花吧?」

    劉子章問什麼錢?

    張怕說:「賣房錢啊,那麼多錢肯定沒花,那些錢呢?」

    劉子章有點意外:「我們查過段大軍在監獄裡的賬戶,倒是有兩萬多,買房子不會就這麼點錢吧?」

    張怕說:「繼續查,他一個關在監獄裡的人,能把錢花去哪裡?」

    劉子章點點頭沒說話。

    張怕說:「想起件事,我去看段大軍的時候,他好像是說過,一直沒朋友來看他。」

    劉子章沒接這句話,只是拿筆記下來。

    看他的表現,張怕馬上反應過來:「除了我以外,還有人去監獄看過他?」

    劉子章笑了下:「這個不重要。」跟著再問:「段大軍有沒有說過仇人什麼的,恩人也行,他有沒有說起過別人?」

    張怕想了下回道:「沒說過。」

    「你能肯定?」劉子章問。

    張怕說:「這有什麼肯定不肯定的?反正我記得沒有,要是有的話,就是我記錯了。」

    劉子章拿起筆記本又看兩眼,再問道:「段大軍欠別人錢麼?」

    張怕問:「你這是做好筆記了問我?」

    劉子章說:「不能算是筆記,是因為一件案子裡面涉及到段大軍,而你又來監獄看他,所以才找你問問。」

    張怕想了下說:「我也有個問題。」

    「你說。」劉子章說道。

    張怕問:「段大軍是正常死亡麼?」

    一句話噎住劉子章。沒錯,段大軍是某案件重要線索之一,也是要調查他的死因。但是,其中很多隱情不要說對外面公佈,更不能告訴張怕。

    劉子章想了下說:「不好意思啊,這個問題不方便回答。」

    張怕說:「有什麼不方便的,好好一個人馬上要出監獄了,卻是忽然死亡,我問過,監獄說是正常死亡,怎麼到你這變成隱情了?」

    劉子章沉默了好一會兒:「你得理解,確實是一件大案子,什麼什麼都要保密,這是鐵律。」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loomCaVod

LV:9 元老

追蹤
  • 984

    主題

  • 1008918

    回文

  • 3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