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靠譜大俠 作者:田十(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3-15 21:19: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9 549258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26 13:23
第962章 這兩天在寫總結

    在等待那人過來的時候,有手下找到金四海,說是發現有人在他的迪廳裡有人賣藥。

    在那個年代,就是搖頭的玩意。迪廳絕對是最大的消費場所,再是KTV裡比較多。

    金四海滿心不爽,讓手下把那幾個小子抓起來,然後就是談判唄,在我場子裡做這種事情,是不想活了是不是?也不難為你,不給我一個滿意答覆,直接報警。

    能倒騰藥的不是普通人,普通人就沒機會接觸這些東西。那幾個小子開始找人幫忙說情。

    就這麼件破事,折騰金四海好幾天。後來終於談好了,那幾個小子可以賣藥,但是有兩個條件,第一個條件是賠償兩萬塊錢,不訛你,就是個面子錢,在我這搞東西不跟我打招呼,花錢買個教訓。再一點,不管賣多少錢,對半分。

    兩幫人為了一個分成比例折騰好幾天,等終於談好,那個中間人又出現了。

    找到金四海,說跟我走。

    開車帶他往西走,大概十五分鐘後在道邊停車,中間人指著前面一棟大樓說:「去二樓茶室,最裡面一個包房,你姓吳。」

    金四海說好,下車往大樓走。

    那是家五星級賓館,從正大門進去,問過服務員,走去茶室,說自己姓吳。茶室服務員馬上把他帶到最裡面一間包房,也不問他喝什麼,說聲稍待轉身出去。沒多一會兒,送進來一壺茶。

    等服務員再出去,金四海是邊等待邊喝茶,足足等上一個小時,進來個戴帽子的年輕人,放下張紙條:「認識麼?」

    紙條上是一個名字。

    金四海說不認識。

    年輕人愣了一下,說記住這個名字,買幾張本地報紙、再看看本地新聞。

    金四海問:「然後呢?」

    年輕人說:「你看著辦。」收回紙條,轉身出門。

    這是要玩大的啊!金四海在茶室裡又坐一會兒,結賬離開。

    往回走的時候,特意路過剛才下車的地方,果然,中間人已經走了。

    金四海走到路口,買上幾份最近兩天的本地報紙,打車回家。

    在車上翻看報紙,然後就震驚了,怎麼是這樣?

    基本上就是傳說中的故事,殺官?

    一個名字而已,對方什麼都沒說,甚至沒和你見面。而你要怎麼做?

    要怎麼做才能像龍建軍那樣進入領導法眼,有一個強大靠山?

    在這一時候,金四海懷疑龍建軍是不是就做過類似事情?才能擁有一個真正的大公司。

    從這天開始,金四海猶豫了一個星期。白天看報紙,晚上看新聞,都是本地的,經常能看到那個名字。

    一週後,中間人打電話說:「我想知道,你還有意願合作麼?」

    下意識地,金四海說合作。

    那個人說:「那行,就這樣。」

    這通電話就是催命符啊。金四海明明剛談妥了某些藥丸的合作事項,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心思理會,整天在家抽菸。

    抽啊抽,終於決定行動。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他本來就是在走江湖路,只要有路可以走,路障一定要拆掉。

    於是拆吧,主動跟中間人聯繫一下,說給他一段時間做準備。

    中間人說知道了。

    後面的故事就是一個瘋子如何發瘋,金四海準備一個多月,事情讓他辦成了。辦成以後的老金做夢從此要青雲直上。

    在熱切等待消息的時候,警察來了。一大堆警車,一大堆警察。

    老金終於知道被利用了,馬上逃跑。老金很果決,說跑就跑,誰也沒通知,嗖嗖地就沒了。可是一干手下被抓,一個沒跑了。

    案情重大,省廳來人督辦,市局抽調所有力量偵破此案。經過一段時間的折騰,段大軍招了。

    如果只是這樣,金四海還不會恨段大軍。因為段大軍不知道金四海做過什麼。除金四海自己,沒有人知道。而且不只段大軍自己招了,差不多所有小弟都招了。

    因為沒抓到金四海,也沒有查到確實證據,段大軍那些人在裡面關上三幾個月,陸續釋放。然後呢,段大軍佔了金四海的位置。

    這才是招恨的原因,你出賣我,我不計較。可你不但出賣我,出來以後居然頂替我上位?順便接手我的生意?

    這是金四海為什麼跑路的故事。

    後來段大軍越做越大,竟然比金四海還牛皮,成功找到保護傘!

    金四海的這件案子很奇怪,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凶手,也就不是通緝犯。可他偏偏不敢回來。因為當年見過一面的那位大人物,真正的變成大人物。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問題是金四海不死心,通過各種渠道瞭解省城消息,那是真的砸錢啊,花錢購買各種消息。

    現在,在茶室裡,金四海說出以前那些事情。

    張怕沉默一會兒問:「那個大領導是誰?」

    金四海說:「你是不是傻?能知道麼?知道對你有好處麼?」

    張怕笑了下又問:「段大軍是怎麼進去的?」

    金四海哈哈大笑:「他是活該。」

    跟著說段大軍的事情,不過特意多說一句,其中有些事情是真事,有些是猜測,不一定準確。

    金四海離奇跑路,後來段大軍上位,道上有消息說是段大軍聯合別人逼走金四海。

    段大軍知道不是,但是也沒解釋,就著這股風頭越做越大,甚至跟一個警察處成好朋友。

    那個警察叫孟千山,站前派出所所長,一干三十幾年,絕對老資格。

    這就是黑白勾結的無聊事情。有意思的是,段大軍居然跟當年指使金四海做壞事的那個大人物認識了。

    再接下來,那位仁兄指使段大軍去做壞事。段大軍留個心眼,竟然留下證據。

    這句話更是猜測的,因為沒有人知道真相。不論警察還是金四海都是這樣猜測,這也是段大軍被判刑的原因。

    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猜測的源頭來自孟千山。

    孟千山是壞警察,前幾年金四海回來辦事,孟千山死去。然後金四海就知道了一些什麼事情。

    金四海是想要報仇的,假如段大軍真的留有什麼證據,他一定要拿到,再公佈出來。他要讓那個人身敗名裂!然後慢慢折磨死。

    金四海猜測段大軍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沒做好,沒有利用價值,被丟棄丟進監獄。至於金四海以前的買賣,段大軍接手以後的買賣,全部充公。

    說了近兩個小時,金四海儘量簡單說明白事情經過,然後問張怕:「我該不該報仇?」

    張怕說:「如果我是你,肯定要報仇,可問題是你全是猜測。」

    「當然是猜測,如果有證據早動手了。」金四海說:「現在段大軍死了,本來不算什麼大事,可龍建軍跑了,舉家逃跑啊,丟下那麼大產業不要,說明出事了,然後警察還追問你有關段大軍的事情,叫你自己想一下,你覺得有沒有意思?」

    張怕說沒有意思。又說:「注定你要失望,我幫不上。」

    金四海說:「我相信你,跟你說這些,就是希望等你有什麼發現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謝謝。」

    張怕說:「你這就是世界名著啊。」

    「嗯?」金四海沒明白。

    「世界名著就你這個套路,一定要回來復仇什麼的。」張怕想了下問:「逼你跑路的那傢伙是不是退了?」

    金四海沉默片刻說:「我發現了,什麼什麼都不能和你說。」看眼時間:「我還有事,如果真是有什麼跟段大軍有關的發現,一定告訴我一聲。」

    張怕笑笑:「再見。」

    用倆多小時時間,聽了段過去的傳奇故事。張怕倒是沒覺得浪費,不能寫故事裡,也可以編進劇本裡,多好的題材多好的情節。

    稍稍回想一下見段大軍時的情景,那傢伙好像什麼都沒說過?

    嗯,確實沒說過。張怕起身回家。

    剛到家,竟然接到大秘電話,張怕第一反應就是章老大要調走了。

    果然如同他想的這樣,大秘書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想見一面。

    張怕必須有時間,問去哪?

    大秘書說:「聽說你開了個不加油飯店,我還沒去過呢,你也不請我吃飯。」

    張怕說:「現在請,可以不?」

    自然是可以的,於是晚上六點,張怕在幸福小區門口接上大秘書。

    大秘書穿的很普通,微笑說:「麻煩你了。」

    張怕說:「你一直照顧我,是我一直沒感謝你,我的錯,一會兒多喝幾杯。」

    大秘書說:「你太客氣了。」

    倆人說著話走進我家大樓,坐電梯去不加油飯店,在包房坐下。張怕安排好酒菜,大秘書說:「是老闆建議我來。」

    一句話就開門見山。

    張怕想了下問:「老闆要調走了?」

    大秘書說是,又說在走之前,老闆給我安排好去處,這是我今天過來的原因。

    張怕說:「你太客氣了,往昔對我們那麼照顧,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你。」

    大秘書說:「直說吧,我要去下面一個縣做D縣長,具體哪個縣就不說了,我是這樣想的,儘管現在不追求招商引資,可如果能解決當地百姓生計,給百姓們多一個選擇,多一個工作機會,總是好事,你說對麼?」

    張怕說:「你是想讓我過去投資?」

    大秘書說:「沒有確定,現在只是我的一個想法。」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26 13:23
第963章 比故事難寫多了

    張怕明白了,這是未雨綢繆。

    大秘書現在在省城很有面子,因為他的老闆是省城老大。可未來真要是下到地方做縣長,腦袋上面全是頭頭腦腦,誰都能管他一管。

    為了未來能站住腳跟,像張怕這樣有實力又很可交的朋友一定要聯繫好,萬一真要用他,不至於到時候緊急抱佛腳。

    便是笑著說:「你太客氣了。」跟著又說:「等你下去了,別的不敢說,帶幾個劇組去拍片子倒是很容易,和你也就不說一定要投資的話,到時候咱們商量著來,儘量讓大家都滿意,你看怎麼樣?」

    大秘書要求不高,聽到這句承諾就很開心,笑著舉杯:「謝謝了,這杯我敬你。」

    張怕說:「還是應該我敬你,萬一你一不小心變成下一個章書記,那傢伙多牛。」

    大秘書笑著說:「你太能扯了,我可是不敢那麼想。」

    張怕說我相信你有這個實力。

    大秘書說:「這句話明顯是胡說。」

    張怕嘿嘿一笑:「看出來也別說啊,讓我多沒面子。」

    大秘書說:「那你就是讓我沒面子啊。」

    這頓飯吃的很輕鬆,因為大秘書所要不多,並沒有要求張怕必須投資,他只是說一個可能,張怕也是承諾一個可能。反正人情在,這個可能就很有可能成真。

    吃不到兩個小時,大秘書接到個電話,告辭離開,臨走時還是說上兩句謝謝。

    張怕送他下樓,然後去看張亮。

    小丫頭好像完全沒有事了,笑嘻嘻的在看動畫片。

    張怕小聲問一旁的艾嚴媽媽:「累眼睛,是不是不好?」

    聲音特別輕,艾嚴媽媽想了想說:「可是她要看。」

    張怕想了下去問張亮:「困不困?」

    張亮搖頭,眼睛盯在電視上。

    張怕又問:「睡覺好不好?」

    張亮繼續搖頭。

    張怕就沒有辦法了。想了又想,出門給劉小美打電話:「在劇院?」

    劉小美說是,問出什麼事了?

    張怕說:「我想送張亮去美國。」

    劉小美說:「我去,現在在跟劇組這些人交代事情,然後和於小小過去,保鏢也找好了,是於小小父親推薦的,一共三個人,兩男一女。」

    張怕問:「什麼時候去?」

    劉小美說:「於小小訂票,訂好了就告訴我。」

    張怕說謝謝你。

    劉小美說:「我知道,如果能選擇,你一定願意自己過去,咱這是沒有辦法,不能讓那麼多人等著咱倆給孩子看病,生活總要有取捨,咱現在是經歷一次。」

    張怕說:「也是要謝謝於小小。」

    劉小美笑道:「那是你們倆之間的事情,不要跟我說。」

    張怕說:「我和她什麼什麼都沒有。」

    劉小美說:「好了,現在不說這個。」又問張亮怎麼樣?

    張怕說在看動畫片。

    劉小美說:「你管不了她,是吧?」

    張怕嘆口氣說是。

    劉小美就笑:「做你的孩子一定特別幸福。」

    張怕說:「孤兒院那些孩子,一大半被我打過,有什麼可幸福的?」

    「你打他們,是因為他們做錯事情,他們不會記你的仇。」劉小美替他做解釋。

    張怕說:「那就是一幫人精,我說不願意住就走,不但不攔,還出車票錢,可是沒有一個離開的,那幫孩子聰明著呢。」

    劉小美說:「是啊,他們知道你對他們好,知道沒有人能像你這麼好,他們為什麼要走?」

    張怕沉默片刻:「辛苦你了。」

    劉小美說:「怎麼說著說著又扯到我身上。」又說:「我先忙,等回家再說。」

    張怕說聲好,掛斷電話。

    還記得九龍集團董事會的那些人麼,總是不肯安分的。當張怕終於讓張亮睡著,一個電話打進來:「你好,我是張和成。」

    張怕想了下問:「我認識?」

    張和成被問住,疑問道:「你不知道我?」

    張怕說:「不好意思。」

    張和成沉默片刻:「是這麼回事,我想請你吃飯,不知道明天中午有沒有時間?」

    張怕說:「明天一天要拍戲,最近幾天事情特別多,停一天就是幾十上百萬,實在不敢停。」

    張和成停頓片刻說:「在哪拍戲?你吃午飯的時候,我可以過去見你。」

    張怕問:「有什麼話不能現在說麼?」

    張和成回話:「有些話,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張怕啊了一聲,跟著問道:「那你是什麼事情找我?」

    張和成直接無語了,你跟我說好一會兒話,不知道我為什麼事情找你?是故意的還是真不知道?

    見他不說話,張怕再問一遍:「是什麼事情?」

    張和成長吸口氣:「你認識段銳吧?」

    張怕啊了一聲:「有點熟悉。」想了下問:「是誰?」

    張和成又被噎住,輕聲提醒道:「九龍集團董事會。」

    張怕想起來了:「你是說那個小青年?他怎麼了?」

    什麼是他怎麼了?明明是你怎麼他了好不好?張和成壓著脾氣說:「最好還是見面說,你說呢?」

    張怕說:「你要不嫌累就來吧,明天在九龍劇院拍戲。」

    張和成說聲好,又說明天見,掛斷電話。

    事關股份問題,張怕肯定不能讓他們得逞。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拖,拖到龍建軍身後大靠山倒台……

    想到這裡,張怕忽然愣住。龍建軍跑路,是因為靠山要倒了。可是金四海說的,他仇人應該是失勢了,這兩個幕後人物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這樣一想,張怕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一直認為龍建軍是很有魄力的男人,有所為有所不為,他不會為了賺錢就把自己出賣給這樣一個人吧?

    想上好一會兒,忽然有人給答案了。

    關開打來電話:「龍小樂走了對吧?」

    張怕說是,又說你已經知道了。

    關開說:「可不是知道麼?龍小樂和他爸走了,我想了想,得弄清是怎麼回事,這叫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然後呢,剛剛得到的消息,中央巡視組下去了,去你那了。」

    張怕很是吃驚:「悄悄的走?還是上新聞的那種?」

    「悄悄的不能再悄悄,我都好懸不知道。」關開說:「這是應該有證據了,不然不可能這個時候下去。」

    張怕問:「具體辦什麼事情不知道吧?」

    關開說廢話!我要是什麼都知道,早槍斃了。

    張怕說謝謝,想了下又問:「你覺得,我有沒有事?」

    「別問我!再見。」關開說:「欠我頓酒,等這件事過去,我送個女孩過去。」

    張怕說我結婚了。

    關開說:「想什麼呢你?我是說給安排個角色。」

    張怕說:「有谷趙,你的女人肯定不是主角。」

    關開說知道,又說:「隨便安排女二女三都行,出不出彩無所謂,就是給個上鏡機會。」說到這裡嘿嘿笑上一聲:「說真的,你的名字挺好使。」

    張怕說:「你不是打著我的旗號招搖撞騙吧?」

    關開切了一聲:「老子還不至於。」跟著說道:「你知道的,每年拍許多電影,能上映的沒幾部,你拍的電影不但能上映,還都是熱映,有賣點有新聞效應,很多女孩是花了錢搭上身體也要尋找這樣一個機會,只要你肯鬆口,女孩絕對是烏央烏央的。」

    張怕說:「你不是要掛電話麼?」

    關開說:「掛電話也不耽誤多說一句話。」

    張怕嗯了一聲,說聲謝謝你。

    關開說:「你是我的財神,可不能出事。」掛掉電話。

    張怕都沒放下電話,反手打給大秘書:「給老闆說,中央巡視組下來人了。」

    大秘書很吃驚:「真的假的?」

    出動這個級別的隊伍,絕對不會是調查小事情小幹部,不知道是盯上省裡的某位重要人物。

    張怕說:「就當是假的,你給老闆提個醒總是好的。」

    大秘書說你說的對,又說謝謝。趕忙通知章書記。

    張怕對章書記還是比較放心的,一個單身老男人擁有這麼大的權利,卻是連個女人都不找,別的事情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正常男人,很難躲過美女炮彈。比如說張怕,如果不是被劉小美接受,現在還是單身,有九成可能投降於小小。

    單身麼,就是最大的憑證和通行證,即便做了某些事情,也會心安理得。

    章書記有著遠大目標,自然不會為了男女之間的這麼點破事情耽誤前途。

    打過這個電話,張怕琢磨琢磨,又給白不黑打電話:「院線那面希望我去京城見一面,你覺得呢?」

    白不黑問:「你打電話就說這個事?」

    張怕說是捎帶的,還一件事,你有沒有認識的特別好的眼科醫生,還有特別好的中醫,我們家張亮要去美國做檢查,要去京城坐飛機,我琢磨著要是方便的話,多個醫生看看也是好事。

    「這樣啊。」白不黑說:「我問問吧,他們什麼時候來?」

    「這幾天吧,具體沒定。」張怕回道。

    白不黑說沒問題,跟著再問:「還有別的事兒麼?」

    「有啊,你們家張小白。」張怕說:「最近兩到三個月,我都要拍超級舞者續集,不是耽誤你們家小白了麼?我想問問你,要是有外面劇組邀請她,你放行麼?」

    白不黑說:「兩個條件,第一是主角,第二是足夠大的投資,像那種三幾百萬的劇組就算了,起碼得半個億吧?」

    張怕嚇一跳:「你真兇狠。」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26 13:23
第964章 今天來晚了

    白不黑不屑和他爭論,說就這兩條件,能做到就簽。

    張怕苦笑下說:「大哥,咱還是聊點有營養的吧,你覺得我什麼時候能攻佔太陽?」

    白不黑文:「你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

    張怕說是認真的。

    白不黑回話說快了,你再努力個五七六年,一定成功。

    張怕說:「到底是朋友,就是帥,始終這麼直爽,總是說實話。」

    白不黑說:「我也說點直爽的,你撐不起來這麼大攤子,趕緊找幫手。」

    張怕急道:「我有揭你的短麼?」

    白不黑說:「這個不是揭短,是你必須要面對的事情。」

    張怕沉默片刻說:「聊一聊,張小白在我這,你這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圖什麼?」

    白不黑說:「人世間並不是只有鄙薄的交易。」

    張怕說:「我從來沒認為你鄙薄,你要是鄙薄,也不可能高看我一眼。」

    白不黑笑了一下:「想不想參加組織會議?」

    張怕問什麼意思。

    白不黑說別緊張,又說:「電影節、電視劇節……啊,我想想,一個是金鷹獎,一個華表獎,一個是……還真忘了什麼獎,反正是京城國際電影節,參加不?」跟著又說:「下個月先是電影節,想不想玩?想玩就給你弄個獎。」

    張怕說:「我電視劇大賣,需要你給我弄獎?」

    白不黑笑道:「不得報名啊?」

    張怕說:「我還就不報名了。」

    「那成,你牛皮。」白不黑說:「聊點有意義的吧,我現在手裡有兩個億,給你半年時間,能不能造出一部大製作?」

    張怕想了下問:「你說的大製作是什麼意思?」

    白不黑說:「就像你理解的那樣。」

    張怕說:「按我的理解,建國大業建黨大業都是,泰坦尼克也是,蝙蝠俠也是,你是哪種理解?」

    白不黑說:「咱倆是一樣的理解。」

    張怕說:「好,下一個問題,票房有沒有要求?」

    白不黑說沒有。

    張怕笑了下再問:「你打算投資多少?」

    白不黑說:「八千萬打底,隨便拍,只要是大製作,票房無要求,如果有更高需求,最高額度兩個億。」

    張怕問:「投資兩個億也沒有票房要求?」

    白不黑說:「那不能,超過八千萬,我都要看計畫書的。」

    張怕說:「這是不相信我。」

    白不黑笑了下:「和你無關。」

    張怕問:「那和什麼有關?」

    白不黑說:「老大啊,你說這些有沒有意思?跟你交個底,我公司下面幾百口子人,七位數的花費都必須我同意,跟你在這快九位數了讓你隨意,你還不滿意?」

    張怕家長吃驚:「你居然有公司?」

    白不黑笑了下:「再裝。」

    張怕哈哈一笑:「聊點有營養的,你怕不怕小白喜歡我?」

    白不黑說:「你是瘋了麼?」

    張怕說:「張真真已經上高中了,你們家小白怎麼辦?」

    白不黑沉默片刻說道:「你想讓我怎麼辦?」

    張怕說:「於詩文去旅遊了。」

    白不黑說:「她去旅遊,你應該告訴谷趙。」

    張怕說:「谷趙肯定知道啊。」

    白不黑想了好一會兒:「想不見國老大。」

    張怕愣了一下:「什麼?」

    白不黑說:「我有個想法,我們這些人一起使勁,讓你走上最高的那座山峰。」

    張怕笑了下:「你這是讓我登頂的意思?」

    「做你的春秋大夢!我是說讓你見一下最高峰。」白不黑說:「如果你有想法,我幫你操辦。」

    張怕說別逗了,又說:「見老大一面,從此成為萬千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我不敢。」

    白不黑說那算了,掛上電話,

    張怕想了好一會兒,好像說清了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就是沒再找白不黑。

    這是一個多事之秋,張老師拋卻雜念,認真做好本職工作。忙到下半夜兩點才睡。

    可剛躺下沒多久,電話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張怕接通後,那面問:「你是張怕?」

    張怕鬱悶道:「你大半夜打電話不知道我是誰?」

    電話那頭很執著:「你叫什麼?」

    張怕說你贏了,又說我叫張怕。

    電話裡那個人說:「現在下樓,我在小區對面理髮店門口等你三分鐘,你不到,我就走。」

    張怕問:「你是誰啊?」

    「想知道就下樓,現在開始計時,再見。」那傢伙說掛就掛。

    張怕正迷糊呢,想了一想才稍稍反應過來,趕忙穿衣服下樓。

    沒一會兒來到小區對面理髮店門口,左右張望一遍,行人是有,但是沒有誰會多看自己一眼。

    想了想,在馬路牙子坐下,打算多等一會兒。

    很快,一個長頭髮男人在他身邊坐下:「張怕?」

    張怕轉頭看過去,長發男人仔細看一遍,伸手道:「你好,我是孫玉祥。」

    張怕的第一反應是愣住,跟著問:「你是誰?」

    長發男人說:「不是應該握手麼?」

    張怕迅速握手,再問:「你是誰?」

    「我是孫玉祥。」長頭髮男人笑著說話:「沒聽過我的名字?」

    張怕說:「在警察那裡聽過一遍。」

    「記憶力很好,聽一遍就記住了。」孫玉祥說。

    張怕說:「本來已經忘了,可你提醒兩遍。」

    孫玉祥笑道:「是我的錯。」

    張怕問:「你和段大軍是獄友?」

    孫玉祥說:「你還是很聰明的。」

    張怕說:「別裝電視劇裡那種混蛋派頭,好好說話。」

    孫玉祥想了下說:「你說的對。」跟著說:「我是孫玉祥,在裡面,段大軍是我哥。」

    張怕看看他:「你哥?」

    孫玉祥說:「我知道你,我哥的房子賣給你了。」

    張怕嘆氣道:「我現在可以回家麼?」

    孫玉祥問:「為什麼回家?」

    張怕起身道:「我從頭到腳都不想參與到你們的事情裡面,那什麼,再見,當沒有見過我。」

    孫玉祥坐著沒動,停了下才說:「我哥說你會花十萬買我手裡的消息,他應該不會說假話。」

    張怕好像沒聽見一樣,抬步過馬路。

    孫玉祥琢磨琢磨,好像有點不對,起身追過去:「我哥說你是好人。」

    張怕在馬路中間站住:「你哥眼瞎了。」

    孫玉祥說:「每個人都有秘密,我哥也有,他不想讓那些秘密跟他一起去死,所以告訴我了。」

    張怕搖搖頭:「再見,再見,再見。」大步往家走。

    孫玉祥追上去:「難道你就不好奇麼?」

    張怕說:「好奇的代價太沉重,我承受不起,所以還是再見吧。」快步走向小區大門。

    孫玉祥說:「我哥說……」

    張怕說:「你哥願意說什麼說什麼,別告訴我。」說完這句話,張老師忽然再次站住:「你是不是傻?」

    孫玉祥有點不明白:「我怎麼了?」

    張怕說:「你出獄後,有回去看段大軍麼?」

    孫玉祥說沒有,又說:「我哥不讓我回去。」

    張怕笑了下:「他的錢是不是給你了?」

    孫玉祥說是,說給了他大部分。

    張怕說:「我要是你,就一定走的遠遠的。」

    孫玉祥說是啊,我出獄後去派出所報備一下,說是出國打工,然後再沒回家。

    張怕又說:「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麼?」

    孫玉祥想了下問:「找我幹嘛?」

    張怕無奈搖下頭:「我要是你,馬上出國,最好是去南方,走香港,飛台灣,然後愛去哪去哪。」

    孫玉祥說:「這要花多少錢?我沒那麼多錢。」

    張怕想了下說:「第二個建議,找個窮鄉僻壤隱居一年,一年以後再出來。」

    孫玉祥思考一會兒說:「你說的對,段哥也說要小心。」說著問張怕:「我這樣還不夠小心麼?」

    張怕說:「你都敢主動出現了,也是小心?」

    孫玉祥辯解道:「是我哥說的,有些事情要告訴你。」

    張怕說:「別告訴了,趕緊走,去南方。」

    孫玉祥猶豫猶豫:「不行,我必須要告訴你。」

    張怕說:「你怎麼死心眼呢?」跟著說:「好,你告訴我,但是我要問問題。」

    「你問。」孫玉祥說。

    張怕說:「首先,你是有錄像帶還是錄音帶?又或是電腦錄音?」

    孫玉祥說沒有,都沒有。

    張怕說:「紙質證明?簽字文件?」

    「也沒有。」孫玉祥回道。

    張怕說:「你什麼什麼都沒有,就是跟我說破天又有個屁用?空口白話,說再多也沒有用。」

    孫玉祥說:「不是空口白話,是屍體。」

    張怕頓了一下:「你說什麼?」

    「是屍體。」孫玉祥說:「我哥說了,如果他沒能活著出來,一定讓我告訴你這件事。」

    張怕琢磨琢磨,壓著好奇心說:「不用告訴,我不感興趣。」

    孫玉祥說:「你就不好奇是誰的屍體麼?」

    張怕說:「不敢好奇,很多東西都不敢好奇,你千萬別說。」

    孫玉祥琢磨琢磨:「這大半夜的,你說咱倆站在街面上好一通聊,如果被人發現,你說什麼都沒說,會有人信麼?」

    張怕說:「我問心無愧。」

    孫玉祥說:「對啊,我也問心無愧。」跟著又說:「我哥說,他要是不能活著離開監獄,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你,興許能搞到很多很多錢。」

    張怕說:「快停吧,能搞到很多錢,你會告訴我?」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26 13:24
第965章 在努力趕文

    孫玉祥說:「我哥還說了,有些消息,只能在某些人的手裡才有用處,如果換成別人,不但沒有用,興許還會更倒霉。」

    張怕說你被洗腦了。

    孫玉祥不承認:「我要完成我哥的心願。」

    張怕想了一下:「你哥告訴你,我的電話號碼?」

    孫玉祥說是,又說我哥把賣房子的錢分給我許多,還說讓我找你,一定要找你。

    張怕說:「你可能不瞭解我,我是一個特別冷酷自私無情的人,對這個世界的任何人和事都不感興趣,不管你們說什麼,我都是始終的冷酷自私無情,所以,再見。」

    張老師又一次往小區走去。

    孫玉祥忽然大喊:「有兩個女孩很可憐。」

    張怕說:「可憐的人多去了。」

    孫玉祥說:「段哥說,那兩個女孩是兩個家庭的孩子,都跟他、跟另一個人有關係,那個人是領導。」

    張怕終於沒堅持住,轉身問話:「那倆女孩呢?」

    孫玉祥說不知道,又說:「滅家,應該就是這樣吧,父母雙亡,就剩自己,換了你是那個孩子,你會怎麼辦?」

    張怕問:「你知道那兩個女孩在哪?」

    孫玉祥說:「你剛問過一遍,說了不知道。」

    張怕問:「你沒找過?」

    孫玉祥笑笑:「去哪找?」跟著又說:「你是不是不聽我說話?剛說了,我出來沒多久就走了,這是知道段哥出事了才回來,段哥的交代,如果他不能活著出監獄,就讓我把事情都告訴你。」

    張怕說:「可我是發自內心的一點一點都不想聽。」

    孫玉祥說:「你就聽一下,如果不爽,當沒聽過就是。」

    張怕看看他:「最後一句話,一個破藏屍地點告訴我幹嘛?有病麼?再見!」說完跑進小區。

    只要你敢活著,就敢有各種傳奇故事找上門。張怕滿心鬱悶,你說我這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出來找罪受,當真是活該!

    一氣跑回家,躺倒床上卻是睡不著了,不知道為什麼,隱隱有點不安感覺。

    想上好一會兒也沒想明白,只好努力睡覺。

    隔天上午,於小小打來電話說是後天機票,讓劉小美做好準備。

    劉小美讓艾嚴媽媽在家看顧張亮,她和張怕去九龍劇院安排工作。

    忙到中午的時候,有工作人員打電話,說是一個叫張和成的人要見你。

    張怕想了下說進來吧。

    張和成四十多歲,適當年齡穿著適當的衣服,走到張怕面前說話:「你好,我是張和成。」

    張怕抱著盒飯問:「吃了沒?」

    「吃了,我是看到你們放飯才進來的。」張和成說:「還是段銳的那件事情,我們很多人都覺得你有些衝動。」

    張怕邊吃邊回應:「很多人?」

    張和成說:「是很多人,你的野蠻處理讓很多人不舒服。」

    張怕說我管那麼多?只要老子能好好活著就行。

    張和成說:「估計很難,你讓別人不舒服,又怎麼能好好活著?」

    張怕看著他輕輕微笑:「真的不吃?那請回吧。」

    張和成說:「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滾蛋!」張老師終於沒耐心了。

    張和成剛要發火,寧長春打來電話:「你跟我交個底兒,昨天半夜做什麼了?」

    張怕說能做什麼?半夜不睡覺?

    寧長春說:「說實話。」跟著又說:「你要是想隱瞞,我也幫不了你,就希望你能隱瞞一輩子。」

    張怕問:「到底怎麼了?」

    寧長春說:「孫玉祥死了,你別說不知道他是誰。」

    張怕是想不吃驚都不行了:「死了?」

    寧長春說:「派出所發現的,應該報到市局了,你等著問話吧。」

    張怕想了下說謝謝。

    寧長春說:「我打電話不是讓你說謝謝的。」就此掛斷。

    現在該張老師鬱悶了,就在琢磨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劉子章打來電話:「麻煩來市局一趟。」

    張怕都沒問原因,說聲好,出門打車過去。完全當張和成不存在。

    果然是詢問孫玉祥的事情,劉子章說:「他的手機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你們說什麼了?」

    張怕說:「瞎聊行不行?」

    劉子章說行,跟著又說:「不要擔心,道路兩邊有監控,能證明你沒有作案時間,我們的問題是他跟你說過什麼?」

    張怕說:「聊信仰算不算?那傢伙一勁兒跟我說佛,說的我都困了,他還精神抖擻。」

    劉子章說:「事情很嚴重,希望你能配合。」

    張怕說:「我都過來了,還不算配合?」

    劉子章說:「道路監控裡,你們倆在一起說了十一分鐘的話,能重複一下麼?」

    張怕有點意外:「說了那麼久?」

    「是啊,麻煩你重複一下。」劉子章又說。

    張怕說:「大半夜的,他忽然給我打電話,我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他說要見我,這大半夜的,想了又想,我就出來了;出來以後他跟我說段大軍的事,說都段大軍是他哥,說很照顧他,還給了他錢,又說段大軍是冤死的,想問我消息,我說不知道,也不想搭理他,從視頻裡就能看出來。」

    說到這裡看看劉子章:「就是這麼個事情,你還想問什麼?」

    劉子章皺眉道:「就這個?」

    張怕說就這個。又說:「他說的,好像有人在追他跟蹤他,我覺得是扯淡,就沒理會,如果真是這樣,那殺害他的人一定是凶手。」

    在張怕說話時候,劉子章全神貫注盯看他的表情,不但是他倆,房間裡還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等張怕說完上面那句話,那個四旬男人輕輕搖下頭。

    劉子章的眉頭皺起來,怎麼會這樣?

    那個男人是特意請來的心理學專家,善於分辨謊話真言。現在的搖頭就代表沒有發現,說明張怕說的話是真的?

    劉子章繼續問話,有的問題甚至是重複發問。

    張怕說:「咱倆關係這麼好,用不用好像階級敵人一樣對待?」

    劉子章說沒有辦法,又說人命關天,你得多擔待了。

    張怕嗯了一聲,由著劉子章折騰。

    什麼是不安定因素,這些人都屬於不安定因素,誰也不知道大晚上的這些人會去哪裡做出什麼事情。

    劉子章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張怕始終是有理有據的胡說八道,最後終於平安回家。

    還是那句話,不是張老師故意使壞說假話,是因為他心裡有自己的一桿秤。如果他真敢說出昨天晚上孫玉祥說過什麼,可以肯定到目前為止,張老師還是在局子裡接受問話。

    金四海是消息靈通人士,在張怕剛進家門沒一會,那傢伙來了,帶著很多禮物來到幸福裡我家大樓。

    送禮物什麼的不用說了,金四海直接詢有關於開公司的事情。

    張怕被鬧愣了:「開公司?」

    金四海盯著張怕看上好一會兒,停止試探,索性直接說道:「孫玉祥死了。」

    張怕問:「孫玉祥死了跟開公司有什麼關係?」

    金四海說:「孫玉祥就是想開公司,所以會來找你。」

    張怕更好奇了:「你怎麼知道?」

    金四海說:「你不用知道這個,只要知道我對你沒有惡意就行了。」

    張怕說:「什麼話都讓你說了……」忽然笑出聲音:「你們是不是有病,一個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為另一個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保密,就這麼件事情,你們也要問啊問。」

    金四海說:「為什麼就說不服你?我要報仇。」

    在金四海剛說完這幾個字,天空中咔嚓一聲驚雷。

    張怕好奇回頭看:「怎麼沒有閃電?」

    金四海想了下說:「這個不是重點。」

    張怕說:「好吧,說你的重點。」

    金四海要急瘋了:「還怎麼說重點?」

    張怕問:「你有說過?」

    金四海氣道:「咱不是小學生寫作文,你只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並轉述出來就行!」

    張怕說:「好吧,你真利害。」

    金四海說:「這麼說吧,我很著急,我是真著急了。」

    張怕問為什麼。

    金四海說:「還用問麼?已經有人盯上我,他們想要抓人。」

    張怕說:「你那麼小心……」

    金四海大喊:「別跟我扯,把我逼急了,什麼都能做出來。」

    張怕看看他:「那你做吧。」

    就在這天,張老師應該去劇組的,結果耽誤許多事情。到現在這一時候,劉小美打電話問什麼時候過來。

    張怕解釋道:「沒辦法啊,有個瘋子一定纏著我。」

    劉小美就沒再催。

    可是不催不行,再隔一天就要飛了。劉小美不說話,於小小來電話了,問張怕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怕說沒辦法,你先等等吧。

    這面要打發掉金四海,可另一面,是死人了啊!

    天大地大,死人最大,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竟然有人橫死?還是一個跟段大軍案情有關的人?

    這個城市有很多人在為了這個人忙碌,也有很多人在調查張怕。

    在很多人的忙碌之中,晴天一個霹靂,某位領導居然失蹤了。

    這一下就是絕對的人心惶惶,確切說是很多相關人士在人心惶惶。

    張怕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正在為孫玉祥的事情有些鬱悶,憑什麼?為什麼一出事就要找上我?憑什麼啊?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26 13:24
第966章 不想再說我的懶惰

    領導失蹤,很奇妙的,九龍集團董事會的董事們竟然沉默了。

    一直很囂張的段銳,還有他找來的張和成,好像不曾出現過的那樣平靜。

    張怕正在琢磨孫玉詳說過的話,那傢伙說有屍體,還說有倆孩子,然後呢,沒咋地自己先掛了。

    亂迷糊中,也是沒時間理會董事會那幫傢伙,再是跟金四海一通亂說……

    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放著吧,張老師回家伺候小的、奉承親愛的。

    隔天晚上,於小小和劉小美在三名保鏢的陪同下,帶著小丫頭去京城。

    張怕給白不黑打電話,白不黑說時間太緊,醫生最近很忙。

    張怕說麻煩了,也就沒跟劉小美說這事。

    隔天繼續開工,他是這麼想著的,一定要專心工作!可劉子章又一次打來電話。

    張怕很鬱悶:「大哥,我知道應該配合你工作,可配合你一次就是損失幾十萬啊。」

    劉子章說:「你不用嚇唬我,一個段大軍,一個孫玉祥,倆人都藏有秘密,又都是見了你……」

    張怕嘆氣道:「您老人家昨天不是問過了麼?折騰好幾個小時。」

    劉子章說:「我打電話不是這個事。」

    「您說。」張怕說道。

    劉子章說:「近期你不能出國,我相信你,就不用上交護照了。」

    張怕愣了一下:「你們監視我?」

    劉子章說:「不算監視,監視會像我這樣告訴你麼?」

    張怕說:「行,你是夠厲害的。」又說:「放心,我有這麼多孩子,哪也去不了。」

    劉子章沉默下說:「不好意思,請理解我們的工作。」

    張怕說理解,絕對理解。跟著再說:「我要重複一萬遍,不知道段大軍的秘密,更不知道孫玉祥的秘密,就這樣了。」

    劉子章說知道,又說那就這樣,掛斷電話。

    到了這一刻,張怕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警察重點照顧的對象,想起那面見義勇為的錦旗。天啊,我是好人好不好?

    好吧,不能出國就在家專心幹活吧。

    又過兩天,於小小從美國打來電話,說剛剛見過醫生,從現在的情況看,張亮眼睛沒有問題。具體的要等做過檢查才知道。

    張怕說:「辛苦了。」

    於小小說沒事,又問要不要跟劉小美說話。

    張怕說要。於小小說好,掛斷電話。

    張亮在美國待了半個月,做過很多檢查,最後美國專家說沒問題,但是不能擔保以後不出問題。

    跟沒說一樣的廢話。

    那專家又說:「注意別太勞累,也別逼迫孩子,有時候心情也是疾病的一種原因。」

    等張怕聽到這句話,跟打電話的劉小美說:「不是廢話麼?」

    劉小美說:「花錢買平安,多檢查一下也是好的。」

    張怕說:「我就擔心張亮忽然什麼時候又看不到了。」

    劉小美說:「咱倆是她的眼睛。」

    張怕說不干,說張亮一定一定有自己的眼睛,不需要咱倆。

    劉小美說是。又說明天和於小小去電影公司看看,問張怕有什麼想法沒有?或者吩咐。

    張怕說什麼都沒,去看看也好。

    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張亮的眼睛就是這樣,世界排在前面的眼科專家說她的眼睛正常,那就一定是正常。所以,這算是個好消息。

    再一個好消息是,在劉小美打電話的這一天下午,新聞說省政協某領導被雙規。

    他本來是不知道的,是關開特意打電話告訴的。為此,張老師特意上網看新聞,然後想起件事,這半個多月,九龍集團那幫董事真是老實啊!

    由此,你是想不佩服龍建軍都不行,有那麼多錢,有那麼高的位置,絕對是人生最巔峰時刻,竟然說走就走,這得什麼樣的魄力和智商才能做到這一點?

    同時呢,不論是龍建軍還是龍小樂,根本就沒聯繫過他。

    看看人家的辦事手段,是事情沒出結果以前,他們就是空氣就是水,就是不知名的某個什麼,讓誰都找不到他們。

    這半個多月還定下一件事情,五月中旬,張老師要去京城面見各大院線公司管事人,這是拜碼頭,要端正自己的態度。

    隔天,章書記調走,去隔壁省做常務副省長。他原本是省委常委,又不是被處分,平級調動一定會稍稍升一下。

    在章書記離開第二天,大秘書竟然是去丹城某縣任D縣長。他這也是升級,只要人代會不發生跳票事件,妥妥的主政一方。

    臨走前特意跟張怕打電話,說我去你家鄉服務了,你要記得我啊。

    張怕說:「老大,要不要說的這麼可憐?」

    大秘書就笑。

    張怕也沒和他客氣,說自己太忙,就不送你了,有時間打電話,咱倆不用玩那些虛的。

    大秘書說:「不用送,你是我的秘密武器,不能太早暴露。」

    張怕說你就扯吧,再閒聊幾句掛上電話。

    僅僅半個多月的時間,前面接連出現的許多難題,輕易被時間打敗。不但是九龍集團董事會沒人折騰了,連劉子章都不打電話了。

    又等上幾天,有關於段大軍的事情沒人再問。專案組解散,孫玉祥案交由分局刑警隊偵破。

    可惜,還有個金四海。

    張怕差些以為害金四海的那位老大,就是龍建軍背後老大,結果還真不是。不但不是,前些天被雙規的那位,跟害金四海的那位,以及龍建軍背後那位,竟然是三個人!

    當案情通報出來,金四海又來找張怕。

    這段日子,張怕拍完了九龍劇院的許多鏡頭,回攝影棚開工,倆人就是在影視基地附近一小飯館面談。

    一見面,金四海就說:「新聞裡報的這位,跟龍建軍的背後老大是一個陣營的。」

    張怕很吃驚:「這是要開刀?」

    對於領導幹部來說,進入政協、人大,就是代表著要退了。上面處理一個即將退出權利舞台的高級幹部,總是會有些別的想法。

    金四海說:「所以說,我不如龍建軍。」

    這是說龍建軍的背後靠山還沒有倒,而龍同志已經決定退出,十分捨得。

    張怕問:「害你那位呢?」

    金四海笑了下:「害我那位活的好好的,所以我才要找你,所以我才要急著報仇。」

    張怕說:「別跟我說這些,聽不懂。」

    金四海說:「打個比方啊,咱倆是對面的,你處理我這面一個人,我是不是應該報復回去?」

    張怕說:「好啊,你報復吧。」

    金四海說:「這是我的機會,可以藉著這次事情整倒仇人,只要有段大軍藏起來的證據。」

    張怕說:「假使段大軍藏有證據,可知道秘密的孫玉祥也掛了,你找誰要去?」

    金四海說:「秘密就在蛛絲馬跡中藏著,你把見孫玉祥的過程仔細描述一遍,也許有以前沒注意到的地方呢?」

    張怕說:「沒有,真的沒有。」跟著說:「江湖人要快意恩仇,你這麼折騰我有意思麼?去報仇吧。」

    金四海琢磨琢磨:「那行,喝酒。」

    這應該是金四海最後一次因為報仇事情來找張怕,在說過前面那些話後,金四海就是一杯接一杯喝酒。張怕陪上好一通喝,晚上肯定不能開工了,喝個痛快,回家睡大覺。

    當酒局散場,倆人在店門口道別,金四海大笑著說:「此地一為別,孤蓬萬里征。」

    張怕喝得有些迷糊,問話:「說這個幹嘛?」

    金四海沒解釋,擺擺手上車離開。

    張怕想上一會兒,也是孤蓬一樣的回了家。

    又兩天,劉小美回來了,先回家放東西,簡單休息一下,然後帶小丫頭去片場找張怕。

    一見面,張亮居然在說英語?

    張怕說:「也就二十來天,不到一個月,小丫頭會說英語了?」

    劉小美說:「我覺得她有點語言天賦,加上小孩正是學話的年齡,學的快很正常。」

    張怕想了下說:「出國上學?」

    劉小美說:「不用那麼麻煩,她喜歡看動畫片,從明天開始全是英語動畫片,先試一試。」跟著說:「再有,在家裡儘量多說英語,肯定有幫助。」

    張怕說:「這類偉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劉小美說快停吧,我是主角,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是不是很不順利?

    張怕說順利。

    劉小美說才怪,去跟大家說話。

    沒有劉小美在劇組的日子,張怕真的是步履維艱。有劉小美在,有關於舞蹈和音樂的工作,他可以完全不理會。

    現在不但要理會,還專門請翻譯跟老外對話,每天單是浪費在說來說去的時間就有很多。

    劉小美回來,張怕真的是會輕鬆許多。

    天氣越來越熱,工作卻是越來越進入佳境。很快到了五月下旬,張怕趕去京城開大會。

    按說他沒有這麼大的面子,不過關開、谷趙這些人一力幫忙並捧場,加上過去幾年間,跟各家院線公司合作的都算不錯,於是召開了一次勝利的團結的和睦的大會。

    其實不是會,嚴格說是成績單。張老師帶過去《超級舞者》第二部的剪輯。跟第一部一樣,這部戲同樣是電視劇和電影同時推出。

    再有一些取得的成績,和目前正在上映的影片取得的成績,反正就是擺事實、樹立一一一影視公司的賺錢形象。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26 13:24
第967章 這是必須要批評的事情

    這次大會之後,跟著是廣電召開的有關於意識方面的會議,各大電影公司領導都要參加。等這個會議結束,又召開藝術工作者座談會,張老師同樣獲邀參加。

    反正五月份有好多會,張老師參加了其中好幾個。

    等他再回去省城,已經是六月份。

    在這段日子裡,小張亮一直表現良好,眼睛很正常。

    張怕只希望她能好好的,於是很開心。

    在他回來省城第三天,九龍集團董事會那些人終於又不安分了,再次召開大會,還是說股份的事情。

    張怕讓方寶玉一起出席,說白紙黑字的證據,不能你們說什麼是什麼?

    那些人不干,可是沒有辦法。這一次等於是不死心的又一次試探。

    這次會議結束,在張怕又一次強橫拒絕他們的無理要求之後,竟然出現一批流氓去影視基地搗亂?

    一輛中巴車停在影視城門口,衝下來十幾個紋身青年,揮舞著棍棒往裡沖,基本上是見誰打誰,見什麼砸什麼。

    公司員工報警,那幫傢伙囂張的又砸上五分鐘才走。等他們走後十分鐘,警察才到。

    想都不用想,這是有問題啊。

    張怕馬上打給劉子章,根本不問他在做什麼,直接一通說,最後說:「我為了你們的事情出那麼大力,結果報個警,你們要十五分鐘才到?故意的是麼?」

    劉子章耐心聽他說完大堆話,然後回話:「這個事情不歸我管啊。」

    張怕說:「不歸你管就不管了是吧?現在是影視城被砸,我報警了,有監控,你們破案吧。」

    劉子章說:「你報警就會有警察接警,案情不是很嚴重的話,應該由當地派出所處理。」

    張怕不想說話了,直接掛斷。

    我不用你們處理了行不行?

    他放下電話沒多久,胖子來了:「查到了,什麼時候動手?」

    胖子這幫傢伙在影視城上班,不過沒有活兒的時候不來,外出拍片的時候多會跟組走,沒趕上鬧事那幫傢伙。

    沒趕上不代表不解決,知道事情的第一時間就發動大家找人,還算不錯,有監控有相貌,只要認出一個人,就能找到所有人。

    聽胖子這麼說,張怕笑了下:「咱要學習忍耐。」

    胖子說忍個屁。

    張怕說你就是沒有耐心,我問你,咱們現在打回去,你覺得他們會不會有防備?

    胖子說:「怕他們個鳥啊?有防備怎麼了?」

    張怕說不是怕,是沒必要把自己送進局子裡,又讓胖子放心,就這幾天解決他們。

    事情找上門,一定要認真做好接待工作。

    而在接待那幫傢伙之前,一定要跟警察打好交道。這個打交道不是說討人情說關係,而是派人去派出所問調查結果。

    張怕打算先折騰派出所三天,等那幫傢伙放鬆警惕再動手。反正那幫傢伙跑不了。

    他是這麼想的,可是在第二天,又有事情找上門。

    洪火打來電話:「老闆,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說。」

    張怕好奇道:「什麼事情還該不該的?」

    洪火說:「是這樣的,有獵頭公司挖角,給我打電話。」

    「獵頭?」張怕說:「不是很正常麼?高薪員工經常會被獵頭公司列為目標。」

    洪火說:「不是這樣的,我覺得有點不對。」

    張怕說:「具體一些?」

    洪火說:「具體的就是,我被獵頭公司挖角,銷售部所有人都被挖角了。」

    張怕啊了一聲:「我知道了。」

    洪火問:「你知道了是什麼意思?不處理麼?」

    張怕說:「謝謝你。」又問:「別的部門呢?」

    「別的部門沒法問。」洪火說:「你應該找別部門的人問一下。」

    張怕說知道了,又說謝謝。

    等放下手機,張怕認真想上好一會兒,整個九龍集團,最熟悉的還就是洪火,別人麼?九龍劇院老闆只算一個小中層。

    想上一會兒,給人事部打電話:「誰在?」

    「請問您找誰?」接電話的員工問回來。

    張怕說:「我是張怕,你們哪個領導在?」

    那員工趕忙說張總好,又說兩個部長都在,問把電話轉過去麼?

    張怕說好。員工就轉過去電話。

    人事部老大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屬於那種打扮樸素、卻是開豪車的低調人士,叫王宇。

    等那面一說話,張怕就問:「有獵頭公司挖你麼?」

    人事部老大猶豫下才回話:「張總,您這麼問是?」

    張怕說:「就是字面意思,有獵頭公司挖你麼?」

    王宇回話說:「有。」隔著解釋說:「我給推了,我不會離開公司。」

    張怕說:「麻煩你件事,查查獵頭公司跟多少人聯繫過?」

    王宇說好,跟著問:「您還有別的要求麼?」

    張怕說:「先查這個吧,我知道不好查。」

    挖人和被人挖,永遠屬於私密行為。除卻關係好的同事,沒人會傻到在公司裡說這種事。

    王宇說知道了。

    等掛上電話,張怕覺得有意思,段銳那幫傢伙竟然有頭腦了,自己不動手挖人,找獵頭公司出面。如此一來,即便是事情暴露也和他們沒有關係。

    不過聯想到影視基地恰好同時出事,九成可能是他們在使壞。

    事情還真是他們做的,在張怕把事情吩咐下去之後,人事部老大在晚上九點鐘打電話說:「很多部門經理都接到獵頭公司電話,挖人的是同一家公司。」跟著問張怕:「張總,你需要名單麼?我可以發過去。」

    張怕說不用。問了一下那家公司的名字,然後說沒事了,結束通話。

    剩下事情就是找人查那家公司,這事情更簡單,起碼比查公司員工誰被挖角要容易。一通電話打出去,隔天下午得到確實消息,那家地產公司剛被收購,老闆跟九龍地產公司一位董事是親戚關係。

    知道這些已經足夠,剩下事情不需要再查。

    不過呢,張怕還真不能大意。像這種事情,你不能打回去也不能罵回去,只能努力穩定軍心。畢竟人家沒有違法,你沒有證據,不能不管不顧硬打上門。

    又過兩天,張怕暫停在劇組的拍攝工作,去九龍劇院開大會。

    在兩天前,也就是張怕得到確定消息之後,馬上通知王宇,讓她下發通知,公司所有中層以上幹部必須到九龍劇院開大會。

    於是就開吧,等站到主席台上,張怕才對九龍集團有個明確概念,人真多啊。

    中層幹部以上竟然有兩百多人?這是開玩笑麼?

    張老師一直沒有機會捋清公司名冊,現在是個機會,於是先認人吧。先從總公司開始,再是各個分公司,在開會之前,張怕硬是變身業務員,每一個人每一個人都說上句話。

    儘管時間緊張,可張老師還是很有耐心的做完這件事,然後才是開會。

    這也是張怕自上任以來,第一次正經八百的出現在公司員工面前。

    在這之前,公司換老闆的風聲很是流傳一陣,開始是小道消息偷摸傳遞,過上段時間是公司員工大多知曉。再過段時間,大家開始公開討論。現在是當個笑話在說。

    張怕站在主席台上,先說抱歉,反正是各種藉口找上一找,讓自己顯得很無辜,然後再說事情。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面對獵頭公司大規模挖人,張老師回應的方式是按照員工表說咱們公司有多強大。

    說來說去,歸根結底一句話:「你們覺得在省城範圍內,除卻國企不說,有哪家企業能同時容納你們這麼多員工?這就說明了咱們公司的強大。」

    他沒有點出挖角的那家公司,也沒有點出有誰接到獵頭公司電話,就是好像無意中順嘴一代,好似在說公司有多強大,為了凸顯這種強大,多說上這樣一句話當註解。

    話麼,在於怎麼說,也在於怎麼聽。

    張老闆一句話,比如王宇這樣的有心人,心裡肯定會有計較。可大部分員工不會去琢磨。

    在這種時候不要說忠心不忠心的廢話,利益當前,有足夠多的工資,換個工作崗位還是很好的。最主要一點,下面大多員工接到獵頭電話,可是他們彼此並不知道。

    所以,儘管張怕有提醒一句,很多人依舊沒當回事。

    張怕在主席台上一通說,最後又說:「目前的大方針是穩定,然後是發展,就是要在穩定中逐步前進,不說未來有多麼輝煌的展望話語,反正就知道一點,有付出有回報,我不會讓你們失望。」

    從員工角度來說,這是通沒有意義的廢話,不如請吃飯來的直接。

    可這種話還一定要說,這種會也是一定要開,不管能起到什麼作用,這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大會結束,張怕沒管飯,管了大家一場電影,把影視公司即將上映的一部影片提前播放。

    到這個時候,就能看出來什麼是中層幹部了,一個個的特別忙。

    開會時候,大家都關手機、或者靜音。會議結束,電話打開,於是就看吧,一個個前赴後繼的進進出出,多是在打電話。

    一個人忙,只是一般的忙。許多人忙,才知道什麼是精彩。

    張怕坐在最前排看電影,便是看著大家進進出出。電影演不到一半,已經有最少一半人離場過,要麼去廁所,要麼接電話……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26 13:24
第968章 事實是我都懶得說自己

    這還是老大坐在前面,坐在附近的員工看到不太重要的電話直接拒接,或是發個信息詢問一下,不然劇院裡會更熱鬧。

    等電影放完,員工們坐著沒動,不知道老大是不是還要說話。

    張怕回頭看兩眼,起身走上主台席:「任務完成,你們可以回去打坐修煉或是升級了,另外有問題想問我的,或者是有什麼想法的,可以暫時留下來聊一聊。」

    可以在大BOSS面前刷存在感?那是沒有問題也要想出問題,何況是一群本來就問題多多的管理人士,一瞬間,劇場就亂了,有人舉手有人直接發問。

    張怕嚇一跳,用不用這麼誇張?趕忙做停止的手勢,苦笑下說:「太熱情了吧?」

    熱情是必然的,誰不想升職加薪受表揚被記住?於是,當電影結束之後,明明該吃飯了,偏是沒有一個員工離開。

    有人想走,可同事不走,他哪裡敢動?走了興許要被老闆記恨……

    於是,開始一場只說了十幾分鐘的穩定軍心大會,忽然演變成看電影,接著又無限制加長時間。到晚上六點才散,就是說張老師足足陪大家聊了個五個多小時!

    然後散場吧,當大部分人離開後,劇場還是留下十幾個人。這時候的張怕在二樓休息室,然後接到洪火電話:「老闆,獵頭公司加價了。」

    張怕問什麼意思。

    銷售部非常重要,不論什麼公司,只要有銷售業務,銷售部的老大一定是老闆最得力的臂助。別的部門領導興許會有親戚、裙帶關係,只要老闆不昏頭,銷售部老大一定是靠本事上位。

    洪火以前是銷售二部的副經理,經過幾年發展,現在是銷售部副經理,算得上飛速升職。他說:「對方說,假如我能帶人集體走,不但是我的待遇從優,所有員工都會大幅度上漲薪酬。」

    張怕問:「你怎麼想的?」

    「我?我肯定不走,但是我左右不了別人。」洪火說:「我覺得,你應該跟我們老大談一下。」

    他說的老大是銷售部經理。嚴格來說,銷售部經理還在地產公司管理之下,而地產公司是九龍集團的下屬子公司,也就是說跟張怕之間差著好幾級。

    可那是銷售部啊……或者說即便不是銷售部,任何一個部門也不能集體離職啊!洪火的意思是,獵頭公司給銷售部老大開出了難以拒絕的條件。

    張怕想了下問:「你們經理是個女的,對吧?」

    洪火說是,又說叫魏啟辰。

    張怕想了下說:「那個學舞蹈的?」

    洪火說是。

    魏啟辰三十五、六,比劉小美大上那麼幾歲,文藝兵轉業,從一個賣房子的業務員一步一個台階往上升,做到地產公司銷售部老大的位置。一個是有能力,一個是龍建軍賞識。

    魏啟辰身材保持不錯,打扮入時,很吸引眼球。可要是卸去精緻妝容,比劉小美、於小小都要差上一些。

    張怕說知道了。

    洪火想了下說:「老闆,你不會以為我就是打小報告的吧?」

    張怕說:「沒事別瞎想,只要孤兒院那幾棟樓不倒,你就不會倒。」

    洪火笑了下說謝謝老闆。

    張怕沒有糾正他的叫法,儘管心裡面以為還是以前那樣稱呼比較好。

    看眼時間,給魏啟辰打電話:「吃了沒?」

    魏啟辰說沒吃,又問:「老闆找我有事?」

    張怕說:「請你吃個飯。」

    「就咱倆?」魏啟辰問道。

    張怕說:「你要是覺得不方便,我就再喊個人……王宇怎麼樣?」

    魏啟辰笑著說方便,又說應該我請,問去哪吃。

    張怕說你拿主意,主要是有些話想和你聊聊。

    「這樣啊。」魏啟辰想了下說:「吃火鍋?」

    張怕說可以。

    魏啟辰說:「張總還在劇院吧?劇院往東沒多遠有家小肥羊,可以麼?」

    張怕說可以,又說十分鐘後見。

    魏啟辰說好。

    按道理,張老闆應該請每一個重要員工吃飯,這個社會最重要的是人才。比如龍小樂那樣的,絕對是可遇不可求。

    可張老師不是沒有時間麼?只好想起一個是一個,一點點來吧。

    魏啟辰先到,張怕進門的時候,魏啟辰已經點好套餐。

    倆人坐在大廳中間位置,魏啟辰跟張怕解釋:「來晚了,沒有包房。」

    張怕說有個地兒吃就行。魏啟辰又說點了份一百六十八塊的套餐,您要是有什麼喜歡吃的,可以加上。

    張怕拿過菜單看一眼:「這麼多,夠了。」問魏啟辰喝什麼酒。

    魏啟辰說我開車來的。

    張怕笑了下:「公司到這裡沒多遠吧。」

    魏啟辰說:「我那車一百多萬,平時工作忙,難得有機會開出來顯擺顯擺。」

    張怕又笑了下:「你有本事。」讓服務員拿三瓶飲料,然後跟魏啟辰說:「獵頭公司給你打電話了?」

    魏啟辰看張怕一眼,說聲是。

    張怕問:「就是閒聊,你怎麼想的?」

    魏啟辰說:「老闆,你這句話太假了,怎麼可能是閒聊,跟你說了,你心裡一定會有計較。」

    張怕想了下說:「你說的是,是我疏忽了。」

    魏啟辰說:「像這種事情吧,其實按正常人的想法去考慮就是,無非是取捨,選擇對自己有利的唄。」

    張怕說:「我是剛當老闆,有點不習慣,咱這樣,忠於你的選擇,你覺得怎麼樣?」

    魏啟辰笑道:「老闆是趕我走麼?」

    張怕笑了一下,你是真有思想啊。

    魏啟辰說:「我對九龍集團是有感情的,從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文藝兵變成職業女性,再一點一點熬到現在的位置,我捨不得。」

    張怕嗯了一聲。

    魏啟辰想想問道:「你就不感興趣對方提出什麼條件麼?」

    張怕說:「不感興趣。」

    「為什麼?」魏啟辰笑道:「你請我吃飯,不是想留住我麼?」

    張怕說:「是要留住你,可對方一定要高薪挖人,我是沒有辦法的,因為公司不是只有一個你,我認為公司裡絕大部分員工都是人才,如果有人挖你,我給高薪和對方拼一下,那挖別人怎麼辦?」

    魏啟辰笑道:「你是應該這麼做。」

    張怕說:「沒辦法。」跟著又說:「我只有一個建議,查一查挖人的那家公司,他們興許能給你高薪,可是能堅持多久呢?假如說公司員工都去了那家公司,都是高薪挖過去,你覺得那家公司能撐多久?」

    魏啟辰說:「難怪開會時說別的公司養不起這麼多人,原來別有所指。」

    張怕說:「你記憶力真好。」

    魏啟辰想了下說:「確實不錯。」

    這句話其實說的不是記憶力,是有沒有在意張怕說什麼。

    開大會麼,有幾個人會認真聽領導說話。魏啟辰恰巧做到了。

    張怕往鍋裡下肉片,看著肉片變色,跟魏啟辰說:「肉好了。」

    魏啟辰把肉夾到調料碗裡:「你也吃啊。」

    張怕說:「我在琢磨怎麼才能讓你更喜歡九龍集團。」

    「錢和升職。」魏啟辰說:「你一定不給的。」

    張怕說:「不是不給,是現在這個狀況沒法給,所以還是吃飯吧,很明顯,這頓飯錢要賠了。」

    魏啟辰笑著說:「我請你。」

    張怕說:「老總請員工吃飯,然後是員工買單……真希望每天的生活都是這樣。」

    魏啟辰呵呵直笑:「老闆真會說話,老闆娘一定過的很開心吧?」

    張怕說:「她啊,挺對不起她的,認識我之前還好,過的比較悠閒,認識我以後就變了,我忙她也忙,完全是被我害的。」

    魏啟辰說:「忙一點好,你不知道有多少學舞蹈的都想像劉小美那麼忙碌,可惜沒有機會,只能為了生活另謀他路。」

    張怕說:「舞蹈這行是看命的,首先得老天給飯碗,再足夠辛苦、堅持,才有可能依靠舞蹈吃飯。」

    魏啟辰說是,又說:「我喜歡跳舞,可惜……沒辦法。」

    張怕說:「你不錯了,做銷售的還能保持這麼好的身材,應該很辛苦。」說完覺得有點不對,又問:「胃是不是不太好?」

    魏啟辰說是,又說:「總說要注意身體,挺難的。」

    張怕笑笑:「世上事都這樣,抽菸的都知道煙對身體不好,可也不耽誤抽。」

    魏啟辰說:「你挺有意思的,不像一般老闆。」

    張怕說:「我本來就是二班的。」

    魏啟辰哈哈大笑:「你真有意思。」

    倆人吃吃說說,氣氛倒也融洽。可張老師是名人啊,總會被某個人認出來,一照相一說話,沒多久,飯店經理出現了,送菜送飲料,還說免單,就一個小小要求,跟張怕合影一張。

    等張怕完成這些配合工作,魏啟辰笑道:「我都忘了你是明星。」

    張怕說:「沒辦法,我就是這麼和藹可親。」

    魏啟辰看看手錶:「行了,謝謝老闆請客,就這樣吧。」

    張怕說好,喊服務員結賬。服務員說經理說的,給你們免單。

    張怕說:「那行,跟你們老闆說聲謝謝。」和魏啟辰往外走。

    走出飯店,魏啟辰說送你回去。張怕說不用,上出租車先走。

    張老師是想回家,結果在路上接到電話,說是影視城那裡被人潑糞了。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26 13:25
第969章 光說不長記性

    接到這個電話沒多久,胖子打來電話問:「咋的?還忍呢?」

    張怕說:「潑糞而已,是不辭辛勞送來肥料,我們要感謝。」

    「感謝你個腦袋。」胖子說:「這是打老子臉呢,你來不來?」

    張怕說來,於是也不能回家了。

    影視城大門口圍著七八個人,還停輛警車,一個警察在左右看,另一個警察在問門口保安和門衛。

    門衛是張怕老媽家裡的親戚,看見張怕,馬上跑過來說話:「有人潑糞,怎麼辦?」

    張怕說沒事,去找警察說話:「你好你好,我是張怕,辛苦了。」

    警察問:「你是負責人是吧?」

    張怕說是,又說咱都見過,這還用問麼?

    那警察問張怕:「你想怎麼處理?」

    張怕嘆口氣,這是搶我台詞啊。沉默一會兒問回去:「你們會怎麼處理?」

    那警察面無表情看看他,又看看邊上的一片污物:「有人看到是誰做的麼?」

    門口保安回話:「一輛小面包,開到這裡沒停車,車門打開,連續丟出來好多個塑料袋,然後開走了。」

    警察:「記得車號麼?」

    保安說:「這地方有監控。」

    警察點點頭:「你們誰去錄口供?」

    保安看眼張怕:「我去。」

    警察說行了,這塊你們處理了吧。

    張怕長出口氣,問話:「上次有人來砸影視城,不是你出警吧?」

    「不是。」那警察想了下說:「你要是有什麼疑問的話,可以打電話。」

    張怕點點頭沒說話。

    胖子一群人站在影視城大門裡看熱鬧,尤其是在看張怕。

    張怕溜躂過去:「找人收拾了。」

    胖子問:「收拾人還是收拾米田共。」

    張怕說:「都收拾好不好?」

    胖子想想說:「我是真忍不住了,自從進入娛樂圈,我這個脾氣啊……」

    張怕說:「你怎麼還不瘦?」

    「什麼?」胖子問。

    張怕說:「你禍害了那麼多女孩還不瘦?」

    胖子說去死,伸手道:「收拾衛生的錢。」

    張怕說:「看你個損塞樣,喝了多少?」

    胖子說你管我喝多少?

    張怕回頭看會,警車開走,那名保安跟過去錄口供。張怕老媽的表妹夫過來說話:「大……老闆,咱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張怕笑道:「何叔,沒事兒的。」跟著叮囑一句:「不管遇到什麼事,你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有人砸東西就隨便他們砸,你別往前面湊。」

    「怎麼可能?」何叔說:「上次來搗亂,我沖上去,砸我兩棍子,那幫孫子是真狠啊。」

    張怕問沒事吧?

    何叔說沒事。

    張怕想了下:「你不能沒事。」

    胖子說:「對啊,怎麼能沒事呢?必須有事,走,現在去醫院。」

    何叔想了下問:「有用麼?我明明沒有事。」

    胖子還想再勸,張怕想了下說:「算了,沒必要。」

    胖子說怎麼沒必要呢?

    張怕笑了下:「因為是我說的。」

    胖子看他一眼:「好吧,你是老大,聽你的。」

    張怕又說一遍:「安排人把門口這塊收拾了。」

    胖子說:「依著我,直接拍照放上網,連上次照片一起放上去,讓領導看看,這是他們的形象工程啊!」

    張怕笑了下:「沒必要。」

    好吧,張老大又一次說沒必要,那就真沒必要了。胖子安排人收拾衛生,不過在那之前,到底是拍照很多照片。

    張怕去攝影棚轉轉,有劇組來找他,說在這拍戲不太安全啊,到底能不能保證安全。

    這是外來的電視劇劇組,圖這裡夠便宜、夠方便。

    現在的攝影棚很是招徠一批顧客,很多拍網劇的、拍微電影的,特別喜歡這裡。一個是地方夠大,設備夠全;一個是便宜,甚至人工也便宜,幫忙搭佈景什麼的;再一個,張怕公司有很多很多美女,如果這些劇組需要演員,在公司審核劇本以後,可以便宜幫忙演戲。

    為了捧紅公司那一堆人,真正是煞費苦心。這個便宜是外面劇組給的價錢,只要能參加演出,張怕會補上一倍價錢。而如果點擊量不錯,有一定影響力,張怕還會給獎金。

    不過可惜,儘管很多劇組想借美女增加吸引力,可惜十個裡面只能過關一、兩個。

    張怕對那些劇組要求不高,男主角不成,沒問題;導演不行,沒問題;沒有錢?沒問題。就一個問題,能不能讓公司演員得到最大發揮,能不能表現出他們最精彩的地方。

    現在有劇組問話,張怕皺下眉頭:「我不強求,覺得這裡不好,可以把錢還給你們。」

    那人愣了一下,趕忙接話道:「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一個小劇組,不是為省錢麼,想著趕緊拍完,這沒多久已經出兩次事情……」

    張怕打斷道:「門口丟糞也能影響到你們?」

    那人沒想到張怕這麼不好說話,想了下說:「得,當我沒來過。」轉身離開。

    張怕搖搖頭,繼續往裡走。

    為了演員有最好狀態,最裡面的攝影棚改建成舞蹈訓練中心,光滑地板、大鏡子,每時每刻都有人在這裡練舞。

    張怕走進去看看,果不其然,看到葉青青、王路飛那幾個瘋子。

    大家都一樣,喜歡努力的人。可這些個實在太努力,袁思源、常虹華、於月兒、羅藝……每次看見他們,張怕都有種不把他們推成明星都對不起他們的感覺。

    還有三個腹肌男、五個身材女,這八個人更辛苦,不但是練舞練聲,最辛苦的是練身材。為了他們,公司從韓國請來倆打造美女身材的教練,又從美國請來個肌肉男健身教練。

    此外,為了舞團所有人,更是為了這八個人,公司有專門的營養師和廚師,嚴格控制他們的飲食。

    張老師的想法:反正在我手底下就努力熬,你們肯努力,我就給你們最完美的保障。

    在舞蹈訓練廳待上好一會兒,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半,還是有三個人在場中間各自練習,更多的舞蹈演員或站或坐的在一旁休息。

    張怕拍拍巴掌:「我打算弄個巡演。」

    於月兒正好在不遠地方坐著,起身問:「誰領舞?」

    張怕笑道:「你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跟著說:「我想請陳有道一起,他唱幾首歌,你們跳一些舞,要求是好看能吸引觀眾的,不要太高雅,儘量爭取每個人都有表現機會,還一個,你們要是有什麼想法,比如還想請某位歌星參加,咱們可以商量一下。」

    王路飛問:「什麼時候開始?」

    「我是這樣想的。」張怕說:「等電視劇拍完,大家把舞者一舞者二的舞蹈集中一下,你們自己挑選,要是能創作新舞蹈就更好,等籌備差不多了,安排人錄像,每個人最少要有五個以上的作品,慢慢放上網,再把你們以前的舞蹈視頻重新梳攏一遍,就是個優中選優的事;在做這件事的同時,會安排你們出去試鏡,放心,咱公司出去的人不用受任何氣,正常工作可以,別的一切免談,沒有潛規則。」

    說到這裡,張怕看看時間又說:「休息吧,現在的工作是拍戲,給電視劇收尾。」

    大家說好,陸續拎包回宿舍。

    胖子那些人等在外面,看著美女們從眼前走過,一個個眼睛都是不夠用的。常虹華走過來打他一眼:「你總是像個流氓一樣,無不無聊?」說完離開。

    土匪在邊上猛笑不止:「像?這妹子真是單純啊。」

    胖子說你懂屁,我這一看就是藝術家氣質,和他們是一掛的,你們是流氓,我不是,只是像而已。

    張怕走過來問:「笑什麼?」

    大武問話:「哥,哥,你這些妹子有沒有眼神特別不好的?」

    張怕看他一眼:「眼神再不好的也看不上你,別做夢了。」

    「靠,就不能給我點幻想啊。」大武說:「我要作詩,誰也別攔我。」

    沒有人攔他,於是大武大聲朗誦:「美女如雲,天黑看不見;****如林,只在夢裡想念;美人如詩,我朗誦出來,她們就隨著聲音一起飄散無限。」

    胖子猛拍巴掌:「太有文化了,太有文化了,鼓掌。」

    土匪想了下說:「你是在拉低我們的智商麼?」

    張怕說:「有時候,我特別不明白,特別特別不明白,你們怎麼能活到現在的?」

    胖子鄙視道:「又在我們面前裝好人,就裝吧,骨子裡,我們加一起都比不上你壞。」

    張怕跟他說:「過來。」

    胖子問幹嘛?

    張怕說:「別廢話。」走向前面。

    胖子跟過去問:「老大,是要動手麼?」

    張怕說:「把地址給我?」

    胖子好奇道:「你自己去?」

    張怕說:「不然呢?」

    胖子說這不好。張怕說別廢話。胖子猶豫好一會兒說出個地名。

    張怕想了一下,說聲知道了。去劇組那裡換衣服,又弄了輛單車,從後門騎出去。

    這裡是他的世界,有一些地方沒有監控。張怕從小路出去,繞上一繞,在漆黑的小路上轉過一圈,來到漆黑的大路。又要多騎一會兒才看到亮光。

    用時一小時,終於騎到地方,道邊一棟老居民樓,胖子說在五樓。

    抬頭看,黑漆麻烏一片,只有一戶人家亮燈,倒是好找。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26 13:25
第970章 買過倆筆記本電腦

    張怕戴著頭套,停好自行車上樓,來到五樓站了會兒,等樓道燈熄滅後輕輕敲門。

    屋裡有人問誰。

    張怕說:「這裡是五零二吧?小妹在樓下,是你們叫的麼?」

    「什麼?」屋裡人通過門鏡往外看。

    張怕重複一遍:「大哥,是你找的小妹麼?」

    「什麼小妹?」屋裡人有點警覺。

    張怕說:「一位姓張的先生打電話要小妹,給的這個地址,已經支付定金,如果是你們找的小妹,我讓人上來,你們覺得滿意,把剩下的錢給我,如果不滿意,對不起,定金不退。」

    屋裡人估計是大大咧咧慣了,看了會兒沒看到什麼,也許是被小妹兒迷惑心智,就那麼打開了門。

    張怕進門就是一拳,放倒一個再往裡找。

    三室一廳的房子,可惜只住倆人。連簡單裝修都沒有,到處亂丟著東西。最裡面一房間有個紋身男在看手機,發現張怕進門,好奇問道:「你誰?」跟著才反應過來,跳下床隨手一抓,竟然是刀?

    張怕迅速貼到他身體前面,一對一就是簡單,隨便兩拳放倒,拖著回去客廳。然後挨個屋檢查一遍,確實只有倆人。

    坐到沙發上,稍等片刻,那哥倆陸續醒過來。開門那傢伙先醒,睜眼緩了幾秒,想起發生什麼,馬上站起來:「你大爺的,你他馬的是誰?」說著話左右看,在找兵器。

    張怕沒說話,站起來狠抽一腳,那傢伙又倒了。

    沒有剛才那麼狠,那傢伙很快又站起來。

    張怕懶洋洋說話:「不想挨打就坐著,我有話要問。」

    「你他馬誰?」那傢伙又想站起來。

    張怕說:「最好聽話,好麼?」

    那傢伙猶豫猶豫,蹲在原地。

    張怕笑笑,可惜頭套擋著看不到,那傢伙也就沒有反應。下一刻,張怕忽然當頭一腳,大鞋印子就是那麼清新自然的印在那傢伙臉上。

    摔倒是肯定的,腦袋撞到牆上,鼻子流血,緩了好一會兒都沒緩過來。

    這時候,從屋裡拖出來的紋身男也醒了,跟第一個傢伙同一個德行,站起來想要繼續奮鬥。張怕以同樣手段折騰那麼一小下,然後,哥倆終於老實了,老實的靠著牆坐下。

    張怕說:「這就對了,現在是答題時間,你們可以選擇不回答,但如果讓我不滿意,打斷胳膊打斷腿就看我高興了。」

    「你是誰?」開門的紋身男問話。

    張怕說:「你可能沒聽明白,我再說一次,我問,你們答,不許問我話,否則我會不高興的。」

    倆傢伙互相看看,沒有出聲。

    張怕說:「第一個問題,誰讓你們去影視城搗亂的?」

    「你是誰?」開門那傢伙真是頭豬,在人屋簷下,死活不低頭。

    張怕嘆口氣,跳起來狠踹,咔嚓一聲,那傢伙胳膊就是那樣清脆的響了一聲。

    張怕說:「聲音不對,沒斷,重來。」

    剛才的一聲咔嚓,那傢伙痛的嗷嗷亂叫,根本沒聽見張怕說什麼。不過張怕也不用他聽見,對準腦袋又是一腳,那傢伙馬上沒聲音了,啪的昏倒在地。

    另一個傢伙都看傻了,這是玩真的?看看同伴,再看張怕,眼神一陣閃爍。

    張怕說:「安靜了,可以聊天了。」

    這個傢伙沒說話。

    張怕說:「剛才的問題,誰讓你們去影視城搗亂的。」

    那傢伙有點猶豫,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張怕說:「我沒有耐心,不會和你浪費時間,你們一起十好幾個人,你倆不說,總有肯說的,所以,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

    說完等了一下:「說吧。」

    那傢伙猶豫好一會兒:「是風哥叫我們去的。」

    「風哥是誰?」張怕問。

    那傢伙又是一陣猶豫。

    張怕說:「我沒有耐心。」

    那傢伙看看頭套男:「風哥是我們老大,我們是佔山會的。」

    張怕問:「佔山會是什麼?」

    那傢伙說:「我們成立的幫會,老大是風哥,在二道這面混。」

    張怕說:「收保護費?欺負小孩?」

    那傢伙說:「收保護費,還幫人要債,我們有個當鋪,還有別的買賣。」

    張怕笑了下:「黑社會都有買賣了,厲害啊。」

    那傢伙不吭聲了。

    張怕問:「哪裡能找到你們那個風哥?」

    「找不到。」那傢伙說:「他以前住他媽家,後來搬出去自己住,現在是電話聯繫。」

    張怕說:「電話告訴我吧。」

    「在手機裡,我記不住。」

    張怕撓下頭:「你們的據點就是那個當鋪?」

    那傢伙回話:「不是,我們一般在網吧耗著,還有夜店。」

    張怕說:「白天去網吧,晚上去夜店,這工作業務挺繁忙啊。」跟著問:「夜店是什麼名字?你們是在那裡看場子麼?」

    那傢伙說:「不算看場子,風哥跟二黑哥關係不錯,可以在裡面免費玩。」

    「二黑哥又是誰?」張怕說:「這是****人物層出不窮啊。」

    「二黑哥以前是跟郭剛的,後來郭剛出事,他接手一些地盤,撐起來一塊,不過二黑哥也有對頭,勝哥和萬哥也是跟過郭剛,後來很多人被抓,他倆逃過去,就聯手做個汽修廠。」那傢伙說:「二黑哥跟勝哥和萬哥不對付,正好我們跟姓萬的有仇,就是這樣了。」

    張怕聽得直想笑,嚴格說來,郭剛也不敢說站在省城混子的最高峰,他前面有許多前輩,比如龍建軍就無法超越。沒想到他的無數小弟倒是非常有勇氣。

    郭剛不是自己被抓,是整個團夥覆滅,團夥裡有名有號的一個沒跑了,還剩下的漏網之魚全是小嘍囉。

    現在是小嘍囉要當老大,還互相鬧不對付,很有意思。

    張怕說:「夜店名字。」

    可憐傢伙說出名字,好像在為張怕擔心一樣,提醒道:「二黑哥可狠了,你要小心。」

    張怕一本正經點頭:「我知道。」可惜對方看不到表情,浪費了。

    打砸時是十幾個人,現在只有倆,還沒有首腦,該怎麼辦呢?

    張老師想上好一會兒,問話:「你們除了收保護費,還做什麼違法勾當?」

    那傢伙有些不解的看張怕。

    張怕說:「看什麼看,問你話呢?」

    那傢伙猶豫好一會兒:「賭博算麼?」

    張怕氣道:「你是不是還要說*******那傢伙說是。不過跟著就說:「我們就是去歌廳,沒做大的。」

    張怕無奈了,這點罪怎麼能入刑?隨口說:「什麼是大的?」

    那傢伙說是大活。

    張怕是真想揍他一頓,問話:「你們在夜店,就不賣藥麼?」

    「什麼藥?」那傢伙問回來。

    張怕說:「你說什麼藥?」

    那傢伙馬上變得很激動:「我們不沾那種玩意,在外面混,有的東西肯定不能碰,嫂子和毒品都是禁忌。」

    張怕說:「我需要鼓掌麼?」

    「啊?啊,不用不用。」那傢伙反應過來了。

    張怕說:「好吧……你們賭博玩多大的?」

    「不一定,有時候打一塊兩塊的,最高打十個二十平推,風哥跟人打過二十五十的,跟我們說老緊張了,把把押五十,不糊都不行,不糊一把牌最少都輸一百多二百的。」那傢伙介紹的很詳細。

    得,這幫傢伙這個可憐啊。打一塊兩塊,什麼都帶,運氣不好,一把牌能輸個一百六,一下午輸過千也是常有。十塊平推,運氣不好也能輸過千。至於二十五十,那就是絕對的純正的賭博了。

    可問題是你上哪抓人?

    張老師想上一會兒,決定放棄這個想法。

    黃賭毒,黃抓到是罰款,賭抓到是罰款,偏還不沾毒,這哪是黑社會啊?根本就是一群溜街混子。

    張怕問:「有沒有強姦?搶劫?欺男霸女這些事情?」

    「啊?」那傢伙趕緊回話:「就收過保護費,別的都沒做過。」

    「你說沒做就是沒做?你知道別人做沒做過?」張怕問。

    「那不知道了。」那傢伙說:「老大,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啊,能不能放過我?」

    張怕說:「回答錯誤,是想挨揍麼?」

    那傢伙不說話了。

    難道說還要夜探夜店……肯定得夜探,白天不開門。

    張老師想啊想,邊想邊往裡屋門口溜躂,側頭往裡看,再回頭看那傢伙,趁他不注意,猛跑進屋拿出手機。

    走回來說:「把你那幫哥們的電話號都告訴我,我勸你啊,千萬千萬別告訴他們……睜眼!」

    後面兩個字忽然變大聲,剛才被踩胳膊的同志明明醒了,居然還在裝昏?

    胳膊受傷那傢伙猶豫一下,不敢再裝,抱著受傷胳膊睜開眼睛:「老大,我要上醫院,痛啊。」

    主要是後兩個字,痛得他根本沒辦法偽裝。

    張怕說忍忍,再看向另一個傢伙,想了下問道:「咱倆說到哪了?」

    那傢伙徹底迷糊住,想了又想說:「忘了。」

    張怕說:「你是豬腦子麼?」低頭想想……呀,手機。於是記起來了,摸摸兜……為了辦事方便,他就沒拿電話。不由長嘆口氣:「有紙麼?」

    「廁所有。」那傢伙回答道。

    張怕說:「你是真看我不揍你是麼?」

    「啊?」那傢伙想上好一會兒說不知道,又說:「好像也沒有筆。」

    張怕說:「你們這還是過日子麼?過日子沒有紙筆,是有多麼不熱愛生活?」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26 13:25
第971章 都是很不滿意

    那傢伙不接話了。琢磨眼前黑頭套到底是何方神聖。

    張怕弄亮那傢伙的手機,點開通訊錄,「騾子?大豬?二瓜?菊花?你們幫是以動植物的名字排序麼?」

    那傢伙小聲回話說不是。

    張怕撇撇嘴,繼續看:「風哥,好,這是一個。」跟著問話:「那天去影視城的還有誰……我去,你們還有群?牛啊。」

    在看通訊錄的時候,微信收到消息,點開看,成員人數那地方竟然是一百多人?

    張怕說:「你們組織挺龐大啊。」不過再一看:「怎麼還有女孩?還有學生?」看眼群名稱,沒錯啊,是佔山會。

    那傢伙很坦白:「那個是撩騷群,還有個正規群。」

    張怕就在手機上亂翻,然後發現之,十五名群員,看這個人數,去影視城搗亂應該是全員出動。

    張怕想了想,在裡面發消息:「過來啊,我這有大美妞,剛在樓下撿的,喝多了硬要跟我回家。」

    一句話激起千朵浪,有人說:「哄鬼呢?」有人說:「真的假的?」有人說:「不會是人妖吧?」

    還有人說:「跟哥哥學習,哥哥正在雙飛,你來不?」

    張怕沖那傢伙搖頭:「你們這個群的風氣太不對了,必須要好好批判。」看上好一會兒再次搖頭:「不科學。」邊說邊搖頭,很是一副感慨他們不務正業的架勢。

    那傢伙吃一塹,牢牢閉緊嘴巴不說話。

    張怕看他:「怎麼不問話?」

    「問什麼?」那傢伙問回來。

    「怎麼不問什麼事情不科學?」張怕循循善誘。

    那傢伙幾經掙扎,到底是問出來:「什麼事兒不科學。」

    張怕指著手機說:「看五分鐘了!五分鐘了,竟然沒有人發黃圖,你們還是不是流氓?對得起這個身份麼?」

    啊?那傢伙陷入宕機中。

    張怕琢磨琢磨:「你說,我把手機拿走了,你會不會報失?」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

    張怕說:「你以為我會相信麼?」

    「會的,一定會的。」那傢伙又說。

    張怕搖搖頭:「你這傢伙太不誠實……別叫喚了。」後面四個字是跟胳膊受傷那傢伙說的。

    從剛才被張怕叫醒以後,這傢伙一直在小聲呻吟。

    那傢伙小聲說:「大哥,讓我去醫院吧,萬一接不上就廢了。」

    張怕說:「接什麼接?就是骨裂,沒斷。」

    啊?啊!那哥們看眼受傷的地方:「可是一直在流血。」

    「死不了。」張怕很大度的一揮手:「這樣,咱商量商量……你這人緣太次,說家裡有大美妞,就沒有一個人說馬上過來的,失敗,真失敗。」

    手機擁有者點頭說是,又說:「我一直很失敗,不失敗也不會走進江湖,江湖是一條不歸路,有來路沒去路……」

    張怕打斷道:「怎麼的,還要唱歌?」

    「不是不是,可不是,我是有感而發,這一輩子真的過的太慘了,下輩子,如果有選擇的話,下輩子絕對不做蠱惑仔。」那傢伙在表忠心。

    張怕鬱悶了:「大哥,我是來找你演小品的麼?咱能不能嚴肅點,這幹活呢。」

    「是,我嚴肅。」那傢伙回道。

    張怕又看會兒手機:「你說怎麼就沒個上當的呢……是不是無圖無真相啊?」說著話看向那哥倆:「你們把衣服脫了……」

    話說一半停住,張怕一陣惡寒!這玩意是要上癮的節奏麼?過去已經給好幾個男同胞拍過果照,現在又來?這是想持續發展的節奏麼?

    他惡寒,那哥倆更惡寒,受傷那傢伙急忙說:「哥,我這受傷呢,動不了,不能動。」

    張怕深吸口氣,想了又想,決定放棄這個無聊想法,不管咋說,萬不能把自己培養成那種古怪的攝影師。

    可好不容易折騰一趟就收拾倆人?張老師十分不爽。再看手機,那群流氓說什麼的都有,就是沒有人過來。

    好吧,你們贏了。張怕再看地下那兩位:「受個累,告訴你們風哥去影視城道歉,機會只有一次,不去的話……就不去吧。」擦乾淨手機上的指紋,丟到沙發上說:「兩天,我等兩天。」開門出去。然後是蹬自行車回家。

    回去路上很鬱悶,早知道是這樣,用得著隱藏行跡麼?

    也就不回影視城,一路騎回家,洗把臉就睡。

    他在耐心等待兩天期限結束,那個風哥很給面子,一大早就去影視城,不是道歉,是拖了兩個垃圾箱,在門口放倒,汽車開走。

    張怕很欣慰:「看人家道歉的方式多麼與眾不同。」

    這個時候,他們站在影視城大門口欣賞兩堆攤成扇形的垃圾。胖子說:「你昨天到底幹嘛了?他們是怎麼回事?」

    張怕說不知道,又說:「為什麼我感覺這個世界滿滿的都是善意?」

    胖子說:「你自己感覺去吧。」帶人回去攝影棚。

    張怕又欣賞一會兒美景,拿電話報警,然後等警察過來。

    跟昨天不一樣,張怕表現的還要更無所謂一些。至於警察是不是要處理,全無所謂。等弄走警察,張怕給劉小美打電話:「弄倆老外過來,我在影視城門口,要有非死不可的。」

    劉小美問:「你又憋著什麼壞水?」

    張怕說:「來上上課。」

    劉小美說:「我也過去。」

    一個小時後,劉小美帶著倆老外過來。一見面,張怕就是熱情擁抱倆老外,然後讓老外拍照垃倒下的圾箱,和倒成帶狀的垃圾堆。

    劉小美翻譯過去,倆老外很聽話的把照片發上網。

    張怕有些吃驚:「你們能上國外網站?」

    倆老外也不解釋,嘿嘿一笑問:「接下來怎麼做?」

    張怕說什麼都不用做,給於小小打電話,讓她找在美國那位同學轉這個消息,再發到國內微博上,一定要註明來源、配以截圖。

    於小小說你就壞吧。按照張怕說的那樣打電話。於是在兩小時以後,於小小、劉小美等許多人轉發這條消息,再接下來,張怕很高興的請大家喝酒。

    三個小時後,所有參與轉發消息的賬戶都收到系統消息,要求刪除文章。

    問題是消息根源在國外?

    隔天早上,環衛處來了兩輛衛生車,再有四個員工倆領導。

    他們想收拾垃圾,張怕不讓,帶人擋在前面。兩個環衛局的小領導著急了,先勸說後威脅的,最後報警。

    警察來了以後問明情況,然後問張怕:「你為什麼不讓人收拾垃圾?堆在大門口好看啊?」

    張怕說好看。

    警察說:「你這種情況,綜合執法是可以罰款的,如果堅持不改、不服從管理,是可以入刑的。」

    張怕說:「少威脅我,你不覺得這堆東西眼熟麼?」

    警察說什麼眼熟?

    張怕啊了一聲:「記混了,你是前次出警那個,昨天不是你。」

    這句話一說,警察不好意思說狠話了,上次丟糞,報警後一直沒處理,再有上上次,有人來這裡打砸,也是屬於未破案件。

    猶豫下說;「你是名人,應該配合我們工作才是。」

    張怕說:「我一直配合,問題是你們根本不理會我。」

    「不會的,我們對誰都一視同仁。」那警察說:「先把這裡處理……」

    話說一半,一輛黑色轎車停在門前,下來兩倆政府幹部,快步走到張怕面前問:「請問,你是不是僱傭外國員工。」

    「是啊。」張怕回道。

    那人又問:「請問他們在哪?我有事情要和他們談。」

    張怕說:「可能出去玩了。」

    「可能?」那個人問:「可能是什麼意思?」

    「可能是我不知道。」張怕回道。

    「你不知道?你請來的員工,你不知道在哪?」邊上那人說道。

    張怕說:「多新鮮,他們是合作關係,不是我公司員工,更不是賣給我,我干涉不了他們的行動。」

    先說話那人伸手道:「你好,我是區政府辦公室的趙軍,能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說話麼?」

    張怕說不行。

    「不行?」趙軍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

    張怕說:「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看見沒?好多垃圾。」

    趙軍看眼周圍:「不是有車麼,讓他們收拾了就是。」

    張怕說:「憑什麼?」

    「憑什麼?」趙軍有些沒明白:「有人收拾衛生不好麼?」

    張怕說:「好啊,但是我不讓。」

    「為什麼?」趙軍說:「你趕緊讓人收拾,咱倆去裡面談。」

    張怕說:「不著急,先忙正事。」

    趙軍說:「我找你說的就是正事。」

    張怕說:「正事也要一件件處理,你的先等一等。」

    張怕說:「憑什麼啊?你是我爹麼?我幹嘛要聽你的?」

    「我是代表組織來找你談話的。」趙軍加重語氣。

    張怕說:「可我不是黨員。」

    「你!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工作。」趙軍壓著聲音說。

    「配合啊,沒說不配合,我這不是有事麼,一會配合。」張怕說著話,拿手機看時間:「這一天天的全被你們耽誤了,工作都耽誤了。」

    趙軍急眼了:「張怕!你到底能不能行了?」

    張怕看他一眼:「我和你很熟麼?」

    趙軍大喊:「張怕,你過分了!」

    張怕不說話了,微笑看向警察:「你們是干啥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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