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靠譜大俠 作者:田十(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3-15 21:19: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9 549262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17 14:10
第952章 所以說減肥是個大工程

    張怕沒有再問,沉默片刻說:「還有別的問題麼?」

    劉子章也是沉默下才說:「別的就沒什麼了,還希望你能回去想一下,段大軍有沒有交代過什麼話?比如有什麼心願?或是什麼地方要去?又或是想要看看誰?」

    張怕點頭說知道了。

    劉子章說那就這樣,謝謝你,麻煩跑一趟。起身握手,送張怕出門,等於是問詢結束。

    張怕說應該做的,往外走的時候,看見范先前等在大廳,笑著迎上去:「特意等我?」

    范先前說是,說麻煩你跑一趟,我怎麼也得送你出去。跟著也是說感謝話語。

    張怕說:「配合警察工作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范先前說:「這麼會說話,要不要來當警察啊?」

    張怕認真說道:「看過公務員招聘,我年齡超了。」

    范先前說:「對普通人要有年齡限制,對你可以放寬條件,只要你想當警察就行。」

    張怕哈哈一笑:「你真會講笑話。」

    范先前笑了下:「正好通知你個事情,下月初,部裡會來省廳調研,然後要去你那裡轉轉。」

    張怕問:「孤兒院?」

    范先前說是,又說:「你這個是名聲在外啊,民間的自發的、完全是自己一個人撐起來的慈善組織,很多人關心啊。」

    張怕說:「聽你說的怎麼不像是好話?」

    「有好有壞,總有人懷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不搞慈善募捐,也不接受私人捐款,圖什麼啊?還有哪來的錢?」范先前苦笑下說:「上次那個案子,就是十一個苦命孩子那個案子,給很多人提了個醒,有些人說要加強對福利組織的監控和管理,可是這種事情不歸我們管,出了案子還行,不出案子的話,我們就是越權。」

    張怕說:「沒事,我歡迎。」

    「不是去檢查,就是去看看,順便起個堵人嘴的作用。」范先前說:「我知道以前去過,廳裡、局裡都去過,每年過年,局裡也會讓人送東西,不過這種事情,讓大家多看看也好。」

    說到這裡看下張怕臉色:「有人提議拍個專題片,你覺得呢?」

    張怕說:「千萬別覺得,歡迎大家來看來送東西,拍照可以,拍節目就算了,那些孩子不是宣傳品,他們是正常人。」

    范先前點點頭:「知道了,說好了啊,下次去會有記者跟著。」

    張怕說:「又不是第一次。」

    說話間,倆人走到街邊,范先前忽然笑道:「你是真大膽啊。」

    張怕問怎麼了?

    范先前說:「這要是有個記者拍下來,拍你從公安局大樓出來,又看到我送你出來,會不會有別的想法?」

    張怕笑笑:「拍唄,我還不夠紅。」

    范先前也笑了下,伸手攔出租車:「說真的,你怎麼就是不學開車呢?我都會。」

    張怕說:「你們警察開車是工作需要,我開車有什麼需要?」

    有出租車停在路邊,張怕上車說:「回吧,再見。」

    范先前擺下手,回去單位繼續上班。張怕趕去九龍劇院。

    九龍劇院是龍建軍的,按龍小樂說的,現在不知道賣給誰,可是很奇怪,一直沒有陌生臉孔出現,也沒接到通知,說是重新談合同什麼的?

    這兩天,張怕一直擔心九龍劇院發生變故,因為《超級舞者》二,最開始的戲份,還有很多重場戲都在這裡拍攝。

    有些戲不需要太大舞台,可以在片場和我家大樓的一樓大廳拍攝,那些地方都在加緊時間佈景。

    但是還有很多重要戲份,從舞台到燈光到觀眾,都有不同要求。這就要求九龍劇院要不停更換佈景。這個活很累人,也是很花錢!前期投入那麼多,不可能隨便停下。假如說新老闆要以此提條件,適當加價,張怕一定會接受。

    龍小樂已經走了,龍建軍也撤了,可是九龍劇院的未來會如何?絕對是一個見鬼的問題。

    從目前狀態來看,好像還不錯?

    劇場舞台有工人在忙,好幾個老外在這裡指點江山,連張怕過來都不在意。

    張怕倒是無所謂,只要一切安好就行。可心中總有擔心,找藉口跟劇院經理聊上一聊,有點旁敲側擊的意思,可劇院經理好像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這就有意思了。

    再說上會客套話,告別出門。在走廊裡給洪火打電話,有意思的是洪火好像也是什麼都不知情,電話裡的聲音還是那樣,好像一無事情發生?

    好吧,那就什麼都沒發生。張老師也是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全心投入工作中。

    在這裡忙碌半天,扔下幾句要求,張怕回去幸福裡,卻是接到大虎電話,說是請喝酒,又說有個人想要見你。

    張怕問是誰?又問:「你那個店開的怎麼樣了?」

    大虎說:「開多久你也不來。」

    張怕笑了下:「你要是開去美國,我是不是還要坐飛機去吃烤肉?」

    大虎說:「好吧,確實開的遠,趕緊過來吧。」

    張怕說好,打電話跟劉小美說一聲,趕去赴約。

    是金四海,金四海穿件大棉襖坐在烤肉店包房裡,大虎坐對面。服務員引張怕進門,大虎說:「你也太不講究了,過年也不說拜個年。」

    張怕說:「你也沒給我拜年。」坐到金四海邊上,笑著說話:「回來了。」

    金四海說:「你怎麼沒大沒小的?有這麼說話的麼?」

    張怕笑著說:「過年好。」

    大虎也笑了下,起身道:「你們先聊,我出去看下。」走出去帶上房門。

    金四海說:「不要忘了,我可是給你個房子。」

    張怕點點頭:「嗯,因為這個房子,警察找我了。」

    「警察找你?」金四海問道:「為什麼?」

    張怕說:「因為段大軍啊。」說話同時,給自己倒酒,又給金四海倒酒:「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金四海說:「好好說話,您什麼您?」

    張怕笑道:「領導找我什麼事?」

    金四海問:「警察問你什麼?」

    張怕說:「問我跟段大軍怎麼認識的,有沒有聊過什麼?」

    「你怎麼說的?」金四海繼續問話。

    張怕看他一眼:「能怎麼說?買房子啊。」說到這裡笑了下:「您當初說是給我個房子,我去找段大軍,段大軍也說給我,可他就那麼一個人,孤家寡人的,什麼什麼都沒有,我就給了些錢,算是買下來。」

    金四海問:「你和警察就說這個?」

    張怕回話:「不是,我跟警察說買房子認識的,後來逢年過節的偶爾來看看他。」停了下補充道:「就說這些。」

    金四海沉默下問:「段大軍有沒有和你交代過什麼?」

    張怕愣了下:「交代?」說到這裡輕搖下頭:「警察問的是,段大軍有沒有跟我說過什麼,他是真的什麼什麼都沒說。」

    金四海笑了下:「喝酒。」

    張怕就陪著喝酒。

    從這一時候開始,金四海沉默好長時間,忽然又問一遍:「段大軍真的什麼都沒說過?」

    先是警察問,現在是金四海問,傻子都知道段大軍身上一定藏著秘密,而且是很重要的秘密。

    張怕苦笑下回道:「我不知道你和警察都在找什麼,咱換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段大軍,會不會把秘密告訴我?告訴一個剛認識沒多久,一年也見不上一次的人?每次見面都是在監獄裡,有警察在邊上看著。」

    金四海嘆口氣:「不是不相信你,是我查過探監記錄,這幾年一共就三個人去看過段大軍,除你以外,另兩個是獄友。」

    張怕哦了一聲。

    金四海看看他,又說:「那什麼,多說一句,這句話有些不太好聽,我是想告訴你,有些秘密,知道了以後沒有一點好處,還會帶來麻煩。」

    張怕說我不知道。跟著又說:「四哥,我不知道你現在有多少錢,應該是身價不菲,對吧?我也有些不明白,段大軍要藏著什麼樣的秘密,一藏十幾年,讓警察、還有四哥你這麼惦記,我在想這個秘密有多大?可實在想不出來。」

    說著嘆口氣:「明年就能放出來,錯了,是今年,今年就能出來,結果死了,這算是離奇吧?」

    金四海冷聲說道:「他出賣過我,憑這一點就該死。」

    張怕說:「你們的恩怨我不懂,也不想懂,現在段大軍是死人……對了,怎麼沒人通知我?火化啊,辦葬禮啊?」

    金四海笑了下:「你這個想法很新穎。」

    張怕琢磨琢磨:「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金四海說:「知道了,謝謝你肯來,謝謝你肯說這些話。」

    張怕說:「我現在很好,沒有太多奢想,很珍惜現在的生活,不想自找麻煩、不想惹麻煩,所以,我很開心什麼都不知道。」

    金四海說:「能這樣,很好。」舉杯道:「喝酒。」

    於是就喝吧,沒過多久,大虎也坐進來,陪著喝上幾杯說:「你也看見了,外面起碼空著一半以上的位置,生意就是湊合。」

    張怕說:「你要是把飯店開影視城邊上,我倒是能經常去,可你這也太遠了。」

    大虎嘆氣道:「我老婆不想貸款,影視城、包括幸福裡的房子,現在都死貴死貴的,沒辦法啊,把所有錢拿來買了這個門市,我就住上面,好可憐啊,我得更努力才能買個家。」
BloomCaVod 發表於 2017-4-17 14:11
第953章 能成功的都不是一般人

    張怕問:「你家呢?」說完這句話反應過來:「少哭窮!你以前的大房子呢?」

    大虎嘿嘿一笑:「這不是有點遠麼?」

    張怕做個手勢:「鄙視。」又說活該。

    大虎說:「我琢磨了,不行就把這個店賣了,貸點款回去北面,去幸福裡、或者影視基地那裡開個小店。」

    張怕笑了下:「知道大成不?」

    「知道,以前總去我店裡吃。」大虎問:「他怎麼了?」

    張怕說:「他沒怎麼,就是開了個小破店,房租不算,估計全部投資花不上幾萬那種,一兩萬?估計差不多。」

    大虎問:「開在哪?」

    張怕說:「從幸福裡往東走,不遠不近吧,不過再怎樣也比你這裡近。」

    大虎說:「不遠不近?開車二十分鐘?」

    張怕說:「十多分鐘吧?要是不塞車的話。」

    大虎點點頭:「看來還是得搬回去。」

    他倆說開店的事情,金四海忽然插話:「我可以先借給你錢,你把這個店賣了,回去幸福裡好好選個地方。」

    大虎想了下說:「幸福裡,現在是幸福小區,房價死貴,跟市中心一個價。」

    金四海說:「我借你,不收利息,連條都不用打。」

    大虎說謝謝,又說:「我考慮考慮。」

    金四海說:「行,你知道我號碼。」又跟張怕說話:「警察是不是說,如果你想起什麼,要告訴他們?」

    張怕笑了下:「你是不是也要這麼說?」

    金四海說是,從兜裡摸出三百塊錢放到桌子上:「我還有事,先走了。」

    張怕問:「四哥不再喝點兒?」

    金四海搖下頭:「我得找人,去看過段大軍的倆獄友都在外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聯繫上。」

    張怕問:「問他們?萬一走漏消息怎麼辦?」跟著又說:「你去找他們,警察也會找他們。」

    金四海說:「看誰先了。」說完離開。

    張怕嘆口氣,這個世界還真有意思。

    大虎送金四海離開,回來問張怕:「什麼事兒?警察問什麼?」

    張怕笑道:「什麼都沒有。」

    大虎想了下,又問:「金四海說借給我錢,你說借麼?」

    張怕說:「這是你要考慮的事情。」

    大虎輕出口氣:「我在猶豫啊。」

    張怕說你繼續猶豫,我吃東西。

    說完就是真的開吃,嘩嘩嘩的吃上十幾分鐘,放下酒杯說:「就這樣了,我也走。」

    大虎說:「有時間過來坐坐。」

    張怕說:「我就是沒時間啊,現在都要忙死了。」出門打車回家。

    在路上,想起金四海一直在追問的事情。張怕腦子裡忽然出現一句話,什麼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去,讓他們折騰去吧,反正我是什麼什麼都不想知道。

    不是唱高調,是真的不想知道。換成你多半也會這樣想,好好的活著比什麼都好,沒必要強行招惹是非。

    跟著又想起老虎,老虎是最直接的例子,曾經做過很多事情,藏有很多秘密,被迫遠離家鄉。不但是離開,還要見人就提防,更要提防曾經的老闆!

    晚上路況好,還是坐了半個小時的車才到幸福小區。剛進家門,劉小美說:「喬嬸找你。」

    張怕馬上去喬嬸房間敲門。

    喬嬸開門,慇勤的讓張怕坐下,又去倒水,又拿水果。張怕說我不是客人。喬嬸說是應該的。等忙碌夠了才坐下說話:「那什麼,金鵬想出院。」

    張怕問:「出院誰伺候?」跟著反應過來:「你是想住回去?」

    喬嬸說:「住醫院太花錢。」又說:「他現在是病號,總不能沒地方住?」

    張怕說好,又說:「不管哪個房子都行。」他是真的想明白了,讓喬嬸開心度過晚年,比什麼什麼都重要。尤其喬嬸上面還有個老爺子呢。所以跟著又說:「過年給老爺子打電話拜年,老爺子說……」

    喬嬸問:「我爸說什麼?」

    張怕說:「老爺子是生氣孩子不懂事,不願意看到喬金鵬,所以一直不回來,可是,他必須要回來,哪有一直住在戰友家的道理?而且一住就是一年多快兩年?這是不對的。」

    喬嬸說:「我打過電話,我爸就罵我,一打電話就罵我。」

    「老爺子是真生氣,是真不喜歡喬金鵬。」張怕想了下問:「那個誰,喬叔的兩個弟弟什麼時候回來?」

    喬嬸說不知道,又說:「我們家當這兩個人已經死了。」

    張怕苦笑一下:「你以前也是這麼說喬金鵬的。」

    喬嬸沉默不說話了。

    張怕說:「喬叔走的時候說,他一再囑咐,一定要照顧好你,還有老爺子,可你們倆這樣,我是想照顧都沒辦法,首先,咱想個辦法讓老爺子回來,其次……我給你找個工作?」

    喬嬸問:「我能做什麼?」

    張怕說:「演員啊,或者去劇組打零工,好不好?」

    「演員?」喬嬸說我不行。

    張怕說:「好好化妝,不用說話,做一個很合適的群眾演員,一天賺個三頭二百的,不好麼?」

    「好是好……」喬嬸有些猶豫。

    張怕說:「那面有宿舍,比咱這裡的條件要好上一點,你可以兩邊住,至於喬金鵬……你真的不能養他一輩子,有養他的心血,不如養條狗,狗還知道護主。」

    喬嬸說:「可他現在受傷呢。」

    張怕說:「在醫院住著吧,我給錢。」

    喬嬸不同意:「錢不能這麼浪費。」

    張怕說:「我知道,就是那麼建議一下,如果你不同意就再想別的辦法。」

    喬嬸說:「我是這麼想的,去農村租個房子,正好天氣轉暖,慢慢總會好起來。」

    張怕說:「沒意見,再是想辦法讓老爺子回來。」

    喬嬸說:「麻煩你了,那我就去找房子了。」

    張怕說:「不用你找,這兩天給你消息。」

    喬嬸說麻煩了。

    張怕說:「咱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

    說完回去房間,跟劉小美說會兒話,可惜都是工作內容,什麼燈光啊,演員啊,說來說去,沒有一點溫馨,沒有一句甜言蜜語。

    說上一會兒,張怕開電腦幹活。

    隔天早上,張怕給喬老爺子打電話,把他用來哄喬嬸的話再說一遍,說是希望老爺子回來做特型演員,任何電視劇都需要老年人,你來做個群演,再慢慢往配角混。

    喬老爺子很高興,說你終於知道替我考慮了。

    張怕很委屈:「給你拜年、勸你回來,都不是替你考慮是不是?」

    喬老爺子說是兩回事,跟著又說:「這兩天就回去,在家等我。」

    張怕說一定等,又問哪天回來,好去接站。

    喬老爺子說不用接,我自己回來。

    張怕說好,於是又解決一件事。

    從這天開始,張怕這裡難得的安靜兩天。這個安靜是說除去拍戲以外,再沒有別的事情。

    張老師也算盡職的工作兩天。

    第三天的時候,喬老爺子回來了。帶著另兩個老頭一起過來。

    也算有本事,竟然直接殺去片場。

    可惜張怕在九龍劇院做開機前的最後準備,接到員工電話,張老師趕忙回去影視基地。

    首先要安排住處,三個老頭很滿意員工宿舍,每人挑個房間住下。

    張怕本來以為另兩個老頭是來看熱鬧,可是沒想到,另兩個老頭住下以後,當天下午就趕過來兩個中年人,一臉緊張的要勸其中一個老頭回家。到了晚上,另一個老頭的孫子又來了,帶著兩個朋友勸另一個老頭回家。

    張怕本來是以為安排了住處就沒事了,結果兩次被叫回來做動員工作,問題是這怎麼做?

    張怕說的話,連喬老爺子都不聽,又怎麼能勸動另兩個人?

    還好,員工送過來個好消息,喬嬸的房子有著落了。張怕是趕緊找藉口離開,至於那倆老頭跟家人之間的熱鬧,還是讓他們自己折騰吧。

    他清楚知道,那兩家人都把責任算到他頭上,如果不是他跟喬老頭說些什麼演戲的廢話,另兩個老頭也不可能跟過來。

    可是他們就沒想過,他們大老遠飛過來找老爺子,會不會讓喬老頭心裡難受?

    這是一定會發生的事情,喬老頭一個人在外面住了一年半,真正的有家不能回。可是呢,不管住去哪裡,都是沒有孩子來看望過,甚至除去張怕和喬嬸的電話,就沒有接過別的電話。

    喬老頭心裡不難受才怪。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張怕一邀請,喬老頭就來了。順便慫恿另兩個老頭一起來湊熱鬧。

    這個熱鬧一定要湊,讓他們看看,我不是沒有親人。大明星張怕就是我的親人,只是實在太忙,沒時間照顧自己。

    最主要的,張怕跟他非親非故,居然都能這樣對他,雖然比不上兒子孫子那樣好,但是,畢竟是有人惦唸著我的!

    而張怕確實也做的不錯,經常打電話。他給喬老頭打的電話,比給他爸媽打的電話都多。

    所以,三個老頭來到片場,想要一起湊個群眾演員的熱鬧。

    問題是另兩個老頭有各自身份,不適合做這種事情。起碼在自家孩子眼裡,他們不應該做群演,於是乎,矛盾產生。更於是乎,連帶著埋怨張怕。

    埋怨就埋怨吧,張怕特別主動的逃開。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8 00:26
954 以前喜歡流浪

    又過上兩天,張怕花錢雇車僱人,幫喬嬸把喬金鵬送到城郊一處平房。

    喬嬸帶過去一些日常用品,然後還是兩頭跑。

    這個月發生很多事情,多到張怕不想接受。還記得當初的十八班考進重點高中的獎學金麼?在這個月底終於全部發放完畢。

    那些孩子還不錯,見到張怕會很恭敬,會感謝他。只是這種感情能夠堅持多久?高中三年過去了,大學四年以後呢?誰還記得曾經有個初中語文老師那麼激勵他們、照顧他們、甚至是愛護他們?

    老皮那些個學生當然不會忘掉張怕,這是他們的老大,未來畢業也許還是要跟張老師混。

    這筆錢是公司會計在管,當會計說帳清了之後,張怕有點失落。

    真的是清帳了,李英雄那些第二批考進五十七中的學生,一個是獎金減少,一個是一次性給齊。

    沒有第三批。

    可以說,張怕和一一一九中的聯繫沒了,和秦校長的聯繫也少了。在張怕的金錢加大棒的攻擊下,一一九中學取得了前所沒有的好成績,驚住省城教育系統。

    教育麼,講究的是因材施教。教育工作者一直琢磨的就是如何提高孩子成績。以前的許多年裡面,大家都是想了又想,總結了又總結,學校想孩子努力刻苦,國家要給孩子們減負,一面是政策,一面是對對策,矛盾相對立的折騰著。

    忽然出現個張怕,不理會任何政策的來了次集中營式的魔鬼訓練,居然成功了?

    很多學校有意見,這等於是陽奉陰違。可巧,張老師辭職不干了,那些學校只能去教育局發發牢騷,想追究責任人都沒辦法,因為張老師是真正的臨時工。

    反正就是,張怕取得了空錢好的中考成績,不去管別人怎麼想,這是做老師的榮譽。然而,這榮譽沒了,老子不是老師了。

    張老師剛失落呢,劉小美來了,問他想不想讓電視劇再上一個台階。

    張怕問什麼意思?

    劉小美說:“我想邀請兩個特別厲害的舞蹈家參加演出,再邀請世界上最當紅的樂團來製作主題曲,並參與其中演出。”

    張怕第一反應就是:“不少花錢吧? ”

    劉小美說是,又說是早有的想法,如果你確定邀請他們,我可以試著聯繫以下。

    張怕問:“不衝突?”

    劉小美說製作首主題曲而已,再客串幾個鏡頭,僅此而已。

    張怕說:“你覺得可以,咱就弄。”

    劉小美說好,跟著又說:“自家就能做主的感覺真好。”

    張怕說:“老婆大人,輕點折騰,現在咱是赤腳大仙,沒有龍小樂在後面頂著,咱必須賺錢才能維持下去。”

    劉小美說:“我早就這麼想了,把世界上最頂尖的歌手、樂團、舞者弄一起,不管是演出還是拍戲,一起合作個頂尖作品,那才是追求。”

    張怕笑笑:“沒問題,等第二部折騰完了,也是大賣以後,咱就弄個全地球最牛的歌舞連續劇。”

    劉小美說就這麼定了,又說她去聯繫。

    劇組已經開機。跟以往不同,張老師終於不再開發布會,一切靜悄悄的來,最近一段時間都是待在九龍劇院,盡量快的完成拍攝計劃。

    有意思的是,傳說中的九龍集團新當家人一直沒出現,九龍劇院一直給予張怕最完美的配合。

    在忙碌中,娘炮回來了。他是找方寶玉拿意見。

    原因,新東家要跟他重新簽合同,娘炮不肯。現在還有兩年多合同,新東家打算簽六年。

    如果只是改籤的話,張怕也不建議簽,沒那個必要。可這玩意跟足球運動員轉會一樣,簽字有簽字費。具體簽字費多少、以及是怎樣的支付方式,那些是細節,也會加在合同里。可以肯定的是,娘炮的簽字費不少,六年簽字費九百萬。

    如果是最早以前的娘炮,肯定老實簽約,那是九百萬現金啊。現在不同了,娘炮的身價遠超這個數字。

    這是個很讓人迷亂的世界,在網上直播而已,居然也有簽字費,居然隨便一折騰就是七位數八位數的故事?

    找方寶玉肯定要找張怕,趕過來見一面,抽空弄點啤酒喝兩口。

    聽過娘炮的事情,張怕問:“你預期多少?”

    娘炮說:“這就不是預期的事情,說實話,簽六年?就是三千萬我都不干。”

    張怕說: “你是不是飄了?”

    娘炮說:“從網絡直播走進娛樂圈,從網紅變成明星,你知道其中的差距有多大麼?”

    張怕說不知道。

    娘炮說:“可以這麼說,如果一千萬能買來你現在的名聲,我給你一千萬。”

    張怕說不賣。

    娘炮笑了下:“這玩意就是想賣也賣不了。”

    張怕問:“你想當明星?”

    娘炮說:“不是明星,是想當藝人,想一輩子做這件事,而不是網紅幾年,接著被淹沒掉,很沒意思。”

    張怕說:“慢慢來。”

    娘炮說:“我看的很清楚,網絡直播給了我野心……你覺得四年能不能簽?”

    張怕說:“簽四年的話,八百萬?”

    娘炮笑了下:“可我還是不想簽,想走線下了。”

    張怕說:“何必這麼執著,路有千條,都有終點。”

    娘炮說:“拿拍電影來說,我們簽約的這些公司只能拍個小網劇,花不了多少錢,幾十分鍾情節,在網上一放就是,偶爾有個牛人折騰出大電影,投資也不會多,票房更不會多,像我們這樣的人只能去演個小小配角,挺沒意思的。”

    張怕說:“你確實變得有野心了。”

    娘炮說:“野心是一步一步堆起來的,就說你,沒有野心?”

    張怕說:“ 然有。”

    娘炮說:“就是啊,我不小了,最後能折騰的估計也就是這幾年,如果九百萬就簽六年,未來呢?”

    張怕說:“大哥,九百萬是簽字費,以後不掙錢啊?”

    娘炮說:“當然要掙,可是簽字費就這一次啊。”

    張怕笑了下:“對了,蘇有倫為什麼要賣公司?”

    娘炮想了下說:“具體要問王坤。”

    張怕說:“那還是不問了。”

    娘炮說回正題:“那我先談,然後麻煩方律師幫忙看合同?”

    張怕說沒問題。

    娘炮說好,又說:“明天晚上請他吃大餐,你來麼?”

    張怕說:“不去。”

    娘炮說:“你這完全是大明星的派頭啊。”

    張怕說:“我本來就是明星。”

    他倆喝的不多,每人四、五瓶啤酒的樣子,然後算賬離開。

    在店門口分別,張怕回去劇組繼續開工。

    現在是三月份,春暖花開,萬象更新,一派欣欣向榮之意。

    又過去兩天,娘炮索性帶著方寶玉回去公司所在地,最後談成簽五年,簽字費一千兩百萬。

    看見沒,多麼嚇人的數字啊。方寶玉給張怕打電話:“你覺得,我有沒有可能成為大主播?”

    張怕說有可能,你加油吧。

    在聆聽過方大律師的嘮叨之後,工作人員說有個叫李海文的律師找他。

    張怕好奇,不應該是警察找我麼?怎麼是律師?

    帶著好奇之意,去見了這位李海文律師。

    李海文四十多快五十歲的年紀,長的挺精神,一臉自信樣子。見面先微笑問好:“你好,我是李海文。”

    張怕說我是張怕,請李海文坐下。讓工作人員拿倆瓶礦泉水過來,沒辦法,片場就這待遇。

    李海文說謝謝,又說:“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海文律師所的律師,龍建軍先生是我的委託人。”

    張怕有點震驚,龍建軍找我?

    李海文看會張怕,拿出份文件:“請張先生簽字。”

    張怕問什麼玩意?

    李海文說:“簡單一句,九龍集團是你的了。”

    “什麼玩意?”同樣四個字,兩種預期,這一次是極度震驚。

    李海文說:“龍建軍先生授權我做他的代理人,將龍建軍先生名下全部股份贈與你,全權負責九龍集團相關業務,只要你簽字,就是九龍集團新任董事長。”

    張怕認真思考一下這句話,問道:“今天不是愚人節?”

    李海文說:“我們不過節。”

    張怕說知道,又說:“為什麼是我?”

    李海文說:“關於這個問題,你可以詢問龍建軍先生,我只負責傳達消息。”

    張怕問:“簽字就是經理?九龍集團就是我的了?”

    李海文說:“說是這麼說,但是其中還是有些事情要說一下,首先,九龍集團一共有十一個董事,不過龍建軍先生獨占百分之九十,你簽字之後,還要和我去工商辦理相關手續。”

    張怕笑了下:“贈與,好大的手筆。”

    李海文說:“是很大氣魄,一般人做不出來這種事情。”跟著說:“請張先生簽字,如果有時間的話,還請麻煩和我去一趟工商 。”

    不但是工商,還有稅務,在上個月,張老師剛跟龍小樂走過一遍程序。不過那個是買賣,是要交稅的。這個是贈與,可以節省很多很多錢。

    張怕覺得很有意思,龍家父子是瘋了?為什麼都要把好處讓給自己?

    九龍集團特別牛,已經建成六個住宅小區,正在建設第七期。這個是下轄的地產公司。此外還有物業公司、娛樂公司和商業集團、金融公司。

    不但如此,還有外地產業,在省內很多城市都有小區。這是一個單獨的物業部門在管。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8 00:26
955 就是到處窮晃蕩

    最牛的是什麼?它不上市。

    據說有百億資產,但是就是不上市。

    不去說現金,就是這一堆固定資產,足以人世界上大部分人為之瘋狂。

    可是好端端地,全都便宜了張怕?

    張怕想上一會兒說:“明天上午,明天上午咱們工商局見,麻煩你帶齊所有文件。”

    李海文說好,又說你也一樣,讓張怕簽字,然後告辭離開。

    突如其來的大磚頭拍在腦袋上,即便是再粗心的人也會有些不適應。張老師直接宣布休息,一個人跑去九龍劇院二樓貴賓室躺著。

    在這一刻,終於明白為什麼沒有人來接受九龍劇院,為什麼連洪火那些人都不知道公司改換老闆。因為龍建軍沒告訴任何人!

    真的是任何人。

    龍建軍是要跑路,在李海文到來之前,張怕也疏忽了這件事。

    跑路的人怎麼可能到處兜賣東西?

    很多人在盯著你,你忽然變賣家產,也是要交出去公司,什麼意思?是在告訴我們要逃跑麼?

    龍建軍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所以,他願意看到兒子把屬於自己的產業都是便宜處理給張怕。

    只有張怕知道,外面沒有一點消息。

    至於九龍集團,其中涉及到太多利益關係,即便是再牛皮的人也不可能在悄沒聲息的情況下偷偷處理掉。

    龍建軍能從一個小混混做到今天這一步,不是有勇氣、夠聰明就能做到的,還要有運氣,還要有貴人,最主要的還要知道捨得!

    既然決定要走,就萬萬不能因為錢財被人發現,從而失敗?

    所以,他根本什麼都沒賣。只是把許多年準備的跑路錢再理清一遍而已。

    那許多錢都已經轉到國外,已經足夠龍建軍揮霍。至於九龍集團,其中真的有特別多的事情,多到都不跟張怕細說。

    首先一點,就沒有不貸款的地產公司。九龍集團借貸無數,想要理清這些錢就要費一些時間。

    其次,九龍集團背後有隱形股東,否則為什麼是龍建軍獨拿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剩下十分人才分一成的利潤?

    龍建軍要上供的,而且不止一個人。

    龍建軍為什麼總是想著跑路?因為他知道自己做過什麼,因為他知道有人不放心她。

    從張怕和龍小樂認識以來,龍家就有兩次準備跑路。這次是第三次,終於成功了。

    龍建軍太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所以早早把老兄弟們安置妥當。也知道更知道很多人都要吃公司這塊大蛋糕,從某種程度來說,龍建軍更像是一個替財主打理公司的執行經理人。他是能給自己帶來巨額財富,可更多的錢都是要送出去的。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即便是賣掉九龍集團也拿不到多少錢,又何必冒著暴露的危險瞎折騰?

    龍建軍很有意思,他有好幾本帳,卻是連一個都沒留給張怕。其中最隱秘的、涉及到背後隱形股東的賬本更是不知道帶去哪裡。

    那個不能毀滅,是龍建軍自保的玩意。

    何況張怕也不用知道,從法律上來說,那些隱形股份是不存在的,賬面上沒有,公司章程裡沒有,那就是沒有。

    形象點說就是,龍建軍把一個名義上是自己的、實際是有根多個老闆的公司,走法律程序,送給了張怕。

    就是說張怕一個人吃掉那許多隱形股份。從此以後,在法律程序上,這間公司是張怕自己的了,他就是這麼牛!

    張怕現在還不知道,不過總能猜到一些。

    從來沒有哪家大公司老闆能一個人佔股百分之九十,就算你真有這麼大本事,也總會有一些不可抗力的更有本事的人來分你的蛋糕。

    這點不以你的意志為轉移,你能賺到大錢,一定有人眼紅;也有人一定想要得到。

    張怕知道九龍集團背後有特別都秘密,可是龍建軍不說,李海文也不說,我能怎麼辦?

    在貴賓室沙發上躺了半個多小時,好好理一理這個事情,然後給龍小樂打電話,再給龍建軍打電話。如同他預料中的一樣,都是關機。

    張怕苦笑一下,龍建軍果然不是一般人。

    換個正常男人,像龍建軍這麼有錢,一定會找很多女人,什麼小明星、模特的,拿錢砸倒就是。家裡也會有保姆、有廚師。

    可是老龍家那麼大的房子,只有一個每週過來收拾一次的鐘點工。

    龍建軍也不給龍小樂找後媽,是因為他心裡一直有危機意識,一直在想逃跑。

    想想電視上出現過的畫面,想想見面時的樣子,看起來那樣平和、自信的一個成熟男人,心靈深處竟然無時不刻在想逃跑?

    張怕嘆口氣,如果他是龍建軍,興許也會做出同樣選擇。可問題是,這樣就把自己帶進這個圈子裡。

    沒必要醜化龍建軍,他把公司給張怕,肯定不是害張怕。

    儘管公司背後有很多說不清的事情,可是在龍建軍看來,那些都不是問題。因為我都跑路了,說明問題非常嚴重,說明你們也要倒霉了!

    當災難到來的時候,那些人巴不得跟九龍集團撇清關係,又怎麼會找張怕麻煩。

    也是在那個時候,應該有大批人倒霉。等那些人倒霉了,龍建軍又沒了,他們就是想找麻煩,也沒辦法跟張怕折騰。

    即便是有人運氣好,躲過災難,可肯定要偃旗息鼓一、兩年。等一、兩年之後,公司徹底歸張怕掌握,你要是敢來索要股份,張怕就敢告你。

    這一切都是在龍建軍的算計之中,也是給張怕出道考題,想要拿到這麼些錢么?先站起來再說,挺過這次磨難,你就是百億資產的掌門人。

    這些事情,在龍小樂說跑路的時候,張怕沒有去想。可現在想了,躺在貴賓室沙發里,腦子好像陀螺在轉,轉啊轉的,苦笑一下:不知道會有什麼麻煩來找自己,反正事已至此,必須要面對。

    什麼?你說張怕可以不接受?

    怎麼可能?也是怎麼可以?

    現在是三月份,春暖花開,也是企業大展拳腳的時候。年假過後,公司要製定規劃,各種規劃。還要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貸款啊、還款啊、工程啊……別說是這麼大的公司,就是一戶人家,每天也有處理不完的瑣事。

    很多事情,都是要總公司做決定。尤其涉及到大宗款項、及大工程項目的時候,老闆不拍板,誰敢做決定?

    龍建軍把事情定在這個時候,是在為公司考慮,也是趕張怕這個鴨子上架。如果你不想九龍公司蒙受巨大損失、甚至遭遇破產悲劇,那麼請接過去吧,請擔負起這個責任吧。

    當然,你會不懂怎麼管理公司。但是不用懂啊,下面有各個部門老大幫你管理,你要做的就是在他們匯報工作的時候,說是或不是。

    做選擇題會不會?

    當公司大到一定規模,就好像揚起風帆的大船一樣,會自己朝前面跑的。老闆只需要掌握前進方向即可。

    如此,張老師在貴賓室裡是想了又想、琢磨了又琢磨,當他覺得大概能搞明白龍建軍想法的時候,劉小美來了,推門進來,問張怕怎麼了?

    張怕苦笑下說:“我更有錢了。”

    劉小美問什麼意思?

    張怕說:“龍建軍把公司送給我了。”

    “什麼?”劉小美也被嚇一跳:“送給你了?整個公司?”

    張怕苦笑下說:“明天就知道了。”

    “明天?”劉小美問:“明天知道什麼?”

    張怕說:“明天就知道我到底是多有錢了。”

    劉小美想了下問:“不會有很多債務吧?”

    “肯定有欠債,有很多債欠,不過公司一直在盈利,是以個運營良好的公司,這點沒有疑問。”張怕說:“龍建軍真厲害,換了我是他,肯定做不到現在這樣。 ”

    “做不到什麼樣?跑去美國?”劉小美問。

    張怕說:“如履薄冰的經營公司,在餵飽了很多胃口的同時,還能讓自己大賺特賺。”跟著又說一遍:“他真是有本事。”

    說完這句話,瞬間想起金四海,這也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張怕苦笑一下,幸福里還真出人才。

    劉小美說:“有本事又如何,還不是做違法的事情,還不是要逃跑?”

    張怕說:“他這個逃跑……是最正確的選擇,他不是官,明面上沒有犯法,再把公司送給我,整個就是一干淨人,幹乾淨淨的離開,估計連仇家都懶得找他。”

    劉小美問:“你要接手公司?能忙的過來麼?”

    張怕說:“走一步看一步。”

    劉小美笑了下:“你這一下就走了普通人一輩子都走不完的路,眼睛能看到那麼遠?”

    張怕說:“你幫我看,再買倆望遠鏡。”

    劉小美終於想起來要坐下,輕輕坐在張怕身邊,笑笑說道:“我一直信奉的是,健康、輕鬆、快樂過一輩子,不想為金錢煩惱。”

    張怕嗯了一聲,握住她的手。

    劉小美接著說:“怎麼忽然就有錢了?好像變魔術一樣。”

    張怕說:“比變魔術還誇張,換你能想到麼?有人猛地給你一下子,拿錢給你一下子,按只能笑著接受。”

    劉小美看看他:“有錢人,還想吃煎餅果子不?”

    張怕哈哈一笑:“必須要啊,要加四個雞蛋的!”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9 00:40
956 有首歌說

    既然無心工作,索性放假休息,張老師終於不負責任一次,甩手回家。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得到很大好處,偏偏心裡沒有一丁點的高興意思。張怕懷疑自己犯了病,也沒和劉小美一起走,一個人在街上溜達。

    估計是天氣原因,女孩們越穿越少,這還是春天呢,已經滿街的黑絲襪在遊走。可惜張怕眼中無物,正被落寞情緒襲擾,在尋找那種無病的呻吟當中。

    就這樣一路走著,很配合的沒有人打來電話,讓他安穩一直溜達到河邊,找個台階坐下。

    跟所有城市一樣,河邊、江岸一定要修成景觀路,有帶孩子散心的,有遛狗的,有老頭老太太聚一起唱歌的,還有無聊人士玩手機。

    河邊有很多長椅,竟然全有人坐。

    低幾個台階的另一端坐著三個小伙子,十八九歲的年紀,人手一個手機在低頭看,邊看邊說話。

    張怕就忽然懷念其無所事事的青春歲月,明明沒有地方可以去,也一定不上課,逃去廣場看老頭打撲克……

    如果歲月能夠重來一次,還會浪費大好時光去看老頭打撲克麼?

    望著渾濁的河水出神,也是納悶了,明明水不清、沒有魚,為什麼有人喜歡來這裡散心?

    枯坐許久,坐到天色昏黑,又坐到天色全黑。河邊的人來了又走,換了又換。剛才的三個小青年在爭論過該由誰請吃拉麵的大問題、並達成口頭協議之後,起身離開。

    現在那地方坐了對青年男女,談不上多好看,也沒有多親暱,就是坐著,望著黑乎乎的河面在暢想未來?

    嚴格說,河面其實不黑,倒映著兩岸燈光,是一種流動著的明亮。

    不知道為什麼,張怕在這個地方坐上好了,就是不想走,也不願意想任何事情。就是坐著,也許是想放縱一次?

    可惜不能,天色全黑之後,又多坐一會兒,打車回家,張老師還要更新文章。

    這個晚上過的特別充實,沒吃晚飯不說,對著電腦打字的時候平均二十分鐘去一次廁所,這是坐在台階上的後果,涼著了。

    張老師這個辛苦的,打著字還要忍者便意,更要猜測下一次什麼時候來,這一次能不能忍住?還能忍多長時間……

    劉小美回來的有些晚,見張怕在幹活,就沒打擾。可是沒一會兒就看到張怕連續去廁所,問話:“壞肚子了?”

    張怕說是。

    劉小美問家裡有藥麼?

    張怕說沒有。劉小美就要出去買。

    張怕說不用,再堅持堅持就挺過去了。

    劉小美想了下說好。

    看劉小美表情,張怕說我去買,穿衣服去藥店。

    隔天上午,張怕和李海文律師去辦理過戶手續,直接驚住工作人員。贈與?好牛皮!萬貫家財送人了?到底是怎麼個節奏?

    這種事情是沒法保密的,龍建軍實在太有錢,九龍集團實在太牛皮。稍微費些功夫辦理過手續,儘管張怕和李海文沒有對外宣傳,可是用不到兩個小時,這個城市裡的很多人就都知道了這個事情。

    最震怒的當然是利益相關的某些人。

    下午三點多,張怕繼續寫故事的時候,九龍集團總裁辦打來電話:“您好,我是九龍集團總裁班莫小意,請問你是張總麼?”

    張怕說:“我是張怕。”

    莫小意溫柔說話:“張總,一共有兩件事,首先您要主持召開經理會議,再有,明天上午召開董事會議,請問您有時間麼?”

    張怕好奇道:“我是大股東吧?”

    莫小意說:“是這樣的,有超過半數董事提議,就可以召開董事會。”

    張怕問:“你們這個,倒是有點意思啊。”

    他不想理會九龍集團的事情,可是還不行。現在你是老闆,不去跟員工見一面,是不想好了麼?所以這個會一定是要開的。

    至於董事會,應該是某些人準備找麻煩了。

    莫小意又說:“請問您明天有時間麼?如果方便的話,請把住址告訴我,明天早上讓司機去接您。”

    張怕說:“九龍集團是吧,我自己去。”

    莫小意說好,又問張總還有什麼別的事情沒有?

    張怕說:“明天再說。”掛上電話。

    看見沒,這就要上演職場大戲了。張怕笑了下,我這算是霸道總裁吧?

    又過一天,張怕來到九龍大廈,最上面三層都是公司辦公室,張怕的辦公室在頂層。

    老闆到來,有員工殷勤領路,引進電梯,送進辦公室。辦公室裡有秘書端茶倒水,好一番忙碌之後,竟然開始匯報工作?

    張怕讓她趕緊停,看眼時間問話:“什麼時候開會?”

    秘書說:“就等您了。”

    張怕好奇道:“八點半,他們就全到了?”

    秘書姓劉,回話說:“董事們也是剛到。”

    張怕笑笑:“知道了,你下去吧,九點帶我去開會。”

    劉秘書說聲好,出去關門。

    辦公室很大,好像香港連續劇裡的那種大房間,有大書架、大沙發、大窗戶,反正什麼都大。

    看著辦公桌上的電腦,張怕琢磨琢磨,坐過去開機。

    真乾淨啊,新做的系統,裡面啥都沒有。

    九龍集團有自己的辦公管理軟件,不同等級的員工擁有不同權限,張怕應該是最高權限。可這台電腦裡啥玩意都沒有,就是一個乾淨的操作系統,連音頻、視頻播放軟件都沒有。

    在硬盤裡翻翻,喊秘書進來:“這台電腦是怎麼回事?”

    劉秘書問:“電腦壞了?我馬上通知技術部。”

    張怕笑了下,問話:“咱有管理軟件吧?”

    劉秘書回話說有。張怕就再問:“那你知道我的權限密碼麼?”

    劉秘書有些愣楞的直搖頭。

    張怕想了下又問:“我有幾個秘書?”

    劉秘書回話:“您沒有秘書,如果張總沒有合適人選,我可以……”

    張怕打斷道:“龍建軍有幾個秘書?”

    劉秘書回話:“龍總有三個秘書,另外還有個總裁辦公室。”

    張怕笑了下:“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劉秘書說好,又一次離開。

    張怕琢磨著,不能露怯啊,咱是大老闆,要努力堅持著大老闆的風度。想了想,剛想發布第一個命令,接到於小小電話:“龍建軍把公司給你了?”

    張怕說:“你知道的太晚了,很多人早就知道了。”

    於小小說:“你不告訴我,我怎麼能知道?”

    張怕說:“我也沒告訴別人啊。”

    於小小說:“我不是打電話和你吵架,是我爸說,龍建軍這一手玩的太好了,讓我提醒你一下,別被人算計了。”

    張怕說:“謝謝你,也謝謝你爸。”

    於小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問我爸,他不說。”

    張怕說:“就是龍建軍不干了,找我接班。”

    “找你接班?龍小樂幹什麼吃的?”於小小說:“你不許騙我。”

    張怕說:“龍建軍確實不干了,我也確實在接班。”

    於小小哼上一聲:“你就騙我吧。”她想掛電話,張怕趕忙攔住:“等下,你現在有時間沒?”

    於小小問做什麼。

    張怕說:“我打算聘請你做我的秘書。”

    於小小說:“有病吧你,我爸那麼大的生意我都不接,去給你做秘書?再說了,我有那麼大的買賣,憑什麼要給你打工?”

    張怕說:“你見過豬跑沒有?我第一天當總裁,得有個帶路的。”

    於小小說:“那叫出謀劃策指點迷津。”

    “管它什麼玩意,你來不來?”張怕問。

    於小小笑道:“看在你這麼需要本大小姐的份兒上,這就過去。”

    張怕說:“我九點開會,你來了就在辦公室待會兒。”

    於小小說放心吧,又問:“要不要我帶幾個人過去,你剛當老闆,需要親信幹活。”

    張怕說:“你先來再說。”

    於小小說好,掛上電話。

    放下電話,張怕在辦公室裡又坐上一會兒,秘書來敲門,帶他去會議室開會。

    會議室很大,又寬又長的會議桌兩側坐著十個人,看見張怕進門,都是偏頭看上一眼,然後再無表示,也沒個打招呼的。

    有辦公室工作人員給大家倒上茶水,然後才關門出去。

    張怕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到正位上,雙手搭在桌子上,眼睛從左往右一個個慢慢看過去。

    十個人,年紀最大一位有五十多歲,另有三個三、四十歲的男青年,兩個二十多的小青年,剩下是四個女人,有兩個很年輕漂亮,另兩位近四十歲的年紀,打扮保養的很好。

    見張怕坐在主位上,有個三十多歲的男青年開口說話:“看過你演的電影,想不到還能做老闆?”

    張怕笑了下:“自我介紹一下,張怕。 ”然後看向下一位。

    左手邊第一位是個二十多歲小青年,撇著嘴不說話,也不看張怕。

    張怕輕敲兩下桌子,等那個小青年看過來的時候,張怕說:“我對你們不熟,受累介紹一下。”

    小青年冷笑一聲說:“你的身份存疑,是您受累,先證實下自己才對。”

    張怕說:“像這類問題,你可以問律師,或者去工商局查詢,我不需要給你證明什麼。”

    “你是什麼意思?”小青年冷笑道:“龍建軍在的時候也不敢這麼和我說話。”

    張怕笑問:“那你敢像剛才那樣跟龍建軍說話?”
V123210 發表於 2017-4-19 00:40
957 我們越來越愛回憶了

    一句話噎住小青年,有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笑著接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蘇華娟,是咱公司的股東之一。”

    張怕說:“你好。”

    蘇華娟說:“是這樣的,在座的都是咱公司股東,我們跟龍建軍總裁都是關係不錯,按說公司更換領導人這樣打的事情,不能說由我們做主,但是總應該通知一下,可忽然地,龍總忽然就不上班了,說是請病假,還沒過幾天呢,忽然又把公司給你了?假如換做你是我們,你是這家公司的股東之一,你會怎麼想?”

    張怕說:“誰股份多誰說的算。”

    “從某種角度來說,你說的沒錯,可有些時候也是需要聽從大傢伙意見的,比如說這次。”蘇華娟多看張怕兩眼,笑著說:“真年輕啊,這麼年輕就當老闆了。”不等張怕接話,跟著又說:“你可能不清楚九龍集團的構成……”

    張怕搶話道:“是不清楚,我甚至不知道你們是誰 ,不過不重要,重要的是法律文件上能夠證明,我擁有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就是說你們加一起也沒有我的股份多,你們需要聽我的安排。”

    剛才那個小青年冷笑道: “臉真大,聽你安排?靠。”

    張怕看他一眼:“如果你不爽,我可以回購股份,請問你有出售的想法麼?”

    小青年又被噎了一下:“憑什麼?你想買就買?告訴你,這裡面有很多事情,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

    張怕說:“不著急,我剛接手,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有耐心。”

    蘇華娟說:“這就是問題了,你有耐心,我們沒有啊;這麼大一家公司,我們投資是需要賺錢的,而不是讓你拿來學習的。”跟著又說:“你看啊,我們都知道你是個好演員,也是個好編劇,是明星,你不如繼續做明星,公司由我們來管理,怎麼樣?放心,該是你的利潤,一分錢不會少。”

    張怕笑了下 “不怎麼樣。”

    有個三十多歲的青年插話:“張怕,我知道你現在心裡會不爽,換了我是你面對這種情況,同樣也會不爽;不過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我們做不了主。”

    張怕笑笑。

    那青年繼續說:“不但是你,包括我,也包括龍建軍,別看他是大老闆,十分有錢,但是很多事情同樣做不了主。”說完這句話,用盡量平和的眼神看張怕,看上好一會兒才又接著說:“可以這麼說,你是確實不了解這家公司的構成,也不了解這家公司的背景,按照常理想一下,你在社會上也是打拼多年,總要有些了解,了解這個社會上的某一些事情,對吧?”

    張怕說:“我需要了解什麼?”

    那青年笑了下:“有些事情,其實你不需要了解,比如說九龍集團,九龍集團不是上市公司,不需要對股民交代,只要正常、合法完稅,不做違法事情,別的事情都不算太重要。”說到這裡停了下,看著張怕問話:“你覺得,一個平民百姓,白手起家,在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裡發展成這麼大規模,可能麼?”

    張怕想了下看向剛才說話的年輕男:“這麼說的話,在 司剛起步的時候,你還是小孩?”

    那個小青年冷聲道:“你什麼意思?”

    張怕笑了下:“我是比較好奇,你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商業奇才,年紀小小就能炒股,也能投資企業。”

    那個小青年說:“勸你一句,該說的話說,不該說的少說。”

    張怕點點頭:“你說的對。”拿起面前鋼筆,在本子上記下這句話,然後問小青年:“這樣可以麼?”

    小青年撇嘴道:“別玩這些沒意義的無聊遊戲,明著告訴你,你最多當個董事,把公司大權交出來。”

    張怕說憑什麼?

    小青年說:“憑這句話是我說的。”

    張怕好奇道:“請問,你是誰?”

    小青年冷笑一聲:“記住了,少爺叫段銳。”

    張怕點下頭:“段銳你好。”又是低頭寫字。

    段銳眼神越發冷,猛拍下桌子:“姓張的,你是不是想死?”

    張怕笑了下:“我其實挺不明白的,我是大股東,我是老闆,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大股東?屁!得我們承認才算,我們不認,你就是有百分百的股份又能怎樣?還不就是廁紙一張?”

    張怕拿筆記下來這句話: “段銳說張怕是廁紙一張。”

    段銳說:“你無不無聊?”

    張怕說:“是挺無聊的,花費寶貴時間陪你們玩遊戲,我很忙的,真的很忙很忙。”

    段銳說:“位置讓出來,盡情去忙。”

    張怕沉默片刻,問眾人:“你們都是這個意思?”

    段銳說是。

    張怕說:“你改名叫你們了啊?”

    段銳眼神一冷:“你且張狂,有你好看的。”

    張怕說:“文化人。”又拿筆記錄下來,跟著說:“應該有個記錄會議的,人呢?”

    蘇華娟說:“咱這不算開會。”

    “不算開會?不算開會吧我喊過來?我是老大好不好?應該我通知你們才對。”張怕想了下說:“咱們也別鬧了,我不可能放權給你們,你們呢,該撤撤吧……對了,單位管不管飯?管飯的話就吃了飯再走。”

    蘇華娟輕搖下頭:“張怕,聽我句勸,九龍集團不是你掌控的,真的,有時候要放手才對。”

    張怕說:“這個沒的談。”跟著又說:“大家還想說什麼?如果沒了,我就告辭了。”

    “你不能走。”段銳說:“我們現在是好聲好氣和你談,你要是不識相,到時候就是警察找你了,或者是某些大人物找你。”

    張怕說:“不管什麼人物,來吧,我現在要走 ,咱們這次算是談崩了,對吧?”說著話起身:“就這樣,謝謝你們喊我來開會。”

    張怕表現的異常堅決,有意思的是,十名股東倒是沒有過激話語。大部分人不但是沒有過激話語,根本是沒有話語。

    在張怕離開後,那些人互相看看,有人笑著說上兩句話,也是告辭離開。

    有這個人帶頭,不到三分鐘,會議室就空了。

    張怕先回辦公會,於小小正坐在老闆椅上亂轉圈。見張怕進來,於小小笑著說:“你說奇不奇怪,我也有個老闆椅,怎麼就沒你個舒服呢?”

    張怕說:“我這個貴。”

    “貴什麼啊,剛問秘書了,我那個老闆椅可以買兩個這個。”於小小說:“是不是別人的位置,坐著就是舒服啊?”

    張怕說:“您老人家還能有點正型不?”跟著問:“那個賓館,你弄個這麼貴的椅子乾嘛?浪不浪費?”

    “你管呢,我就是要浪費怎麼的?”於小小說:“剛才電腦部來人了,在電腦上好通折騰,你看看。”

    張怕說:“你不起來我怎麼看?”

    於小小撇嘴道:“告訴你件事,想要清空硬盤資料,重做系統沒用,你得格式化,或者覆蓋原地址文件。”

    張怕說:“我知道。”

    於小小哼上一聲:“好心當驢肝肺。”起身走去沙發那邊。

    張怕做到電腦前面,然後就看見了開機密碼……不禁長嘆口氣,問於小小:“密碼是怎麼回事?”

    “啊,你們裝電腦的說等你回來設定密碼。”於小小說:“一定要好好弄個密碼,你這電腦裡可都是絕密資料,這要是被人看到,損失將是大大的有。”

    張怕說:“絕密資料?嗯,一定有。”想了下去到於小小邊上坐下:“傳授點經驗吧,要不……找你爸?”

    於小小說:“老娘好歹是好幾家公司的老闆,用得著找我爸麼?”

    張怕問:“好幾家?”

    於小小說:“賓館、餐廳、健身房、歌廳、酒吧……你點店,這就五家了……還有什麼買賣來著?”

    張怕嗯了一聲:“那什麼,就不管飯了啊,我剛上班,沒開工資,窮。”

    於小小說:“切,不相信我啊?不信我還喊我過來?”

    張怕說:“那個時候不是被你欺騙了麼,沒想到你能這樣子不靠譜。”

    於小小說:“ 去死吧你。”

    張怕嘆口氣,剛想說話,劉秘書在外面敲門。

    張怕喊進來,劉秘書進來問:“董事長,現在開會麼?”

    張怕想了下問:“我到底是總裁還是董事長?”

    劉秘書被問笑了:“您是董事長,總裁辦就是個職能辦公室。”

    張怕啊了一聲:“這家公司還是很靠譜的麼?”

    於小小說:“你就不正常吧。”

    張怕沒理她,跟劉秘書說:“開吧,一起把會開了好吃飯。”

    劉秘書說好,去通知各分公司經理、以及總公司相關領導開會。

    這次才是真正的開會,偌大會議室坐滿了人,所有分公司老總、付總都在這裡。總公司各主要部門的管理人員也都在這裡,人事啊、財務啊、法務啊……反正老多老多人。

    這次開會也有會議記錄了,重要很像那麼一回事。

    大公司是不一樣,張怕坐好後放眼一瞧,除去會議記錄,就沒有一個低於三十歲的。很多重要崗位的管理者已經是四、五十歲。

    房間太多人,張怕只能大略看看會議桌兩邊的十幾個主要管理者,更多的人要等以後慢慢了解。
V123210 發表於 2017-4-20 00:27
958 有回憶是好事

    張怕是第一次開這種會議,感覺跟劇組開會完全不同。

    在影視公司的時候,氛圍特別輕鬆,大家湊一起,你一句我一句,好像是胡說八道一般就說了整個事情。

    在這裡不行,一個接一個的發言,沒有人匯報什麼,每一個發言的,要么是提出困難,要么是需要張怕審批。

    這些都是職業經理人,不管老闆是誰,做好自己一攤。

    可張怕不行,所有問題都要給予明確答复,比如:公司打算運作九龍小區八期計劃,首先是拍賣土地的事情,已經繳納拍賣準備金,新一片土地的拍賣工作即將開始,公司打算出都少錢?

    這只是其中一個事項而已,是地產部門的業務。再有金融部,今年可以動用的儲備資金是多少,最高額度又是多少?每一樣事情都要張怕排拍板決定。

    商業部也有很多事情,省城內三家大賣場、兩家百貨商場的發展規劃,五家單位的老總遞上來發展計劃,張怕是不是要批一下?

    很多事情,所謂老闆,不過是審批下面遞上來的文件而已,老闆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偉大,沒有點石成金的本領,往大里說,是決策者。

    這個會開的時間比較長,超出張怕預期,從上午十點多開始,一直開到下午兩點半,所有領導都是邊吃盒飯邊開會,一直折騰到兩點半,張怕把能給予答复的問題做出決定,大部分模棱兩可的事情,都是說改天給消息。

    當回到辦公室,張怕第一時間躺到大沙發上,一定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休息是不可能的,剛躺下沒多久,劉秘書過來敲門,說王副總要來見你。

    王副總是執行副總裁,所謂總裁,說白了就是職業經理人的最高等級。張怕是老闆,是董事長,是他和董事會決定了誰來運作整個公司。

    在龍建軍當老總的時候,龍建軍其實並不太管事情,主要交給王副總去做。換了你也一樣,當你的位置站到一定高度,不論你是否情願,一定要找個人、或者是找許多人替你幹活。

    王副總剛四十歲,絕對的年富力強、好大一個金領。不論文憑還是從業經歷,都是對得起這份工資。

    在以前,他是龍建軍的左膀右臂,參與並決策了很多大項目。王同志也是有著超高期望的精英人士。只是在他的期望中,並沒有老大忽然飛了,換個新人當老闆的故事。

    正常來說,整個九龍集團就沒有誰能平靜接受這種變化。

    老王在鬱悶之中,苦思對策,所以搶先來見張怕。

    一朝天子一朝臣,為了不讓新天子換掉自己的位置,老王必須要來見下新老闆。

    他想多了,張怕從來沒拿這個權力當回事,甚至是把這一切當成負擔。聽秘書說王副總要見他,想了好一會兒也沒記起是誰。讓秘書請王總進來,張怕就站在地中央等候。

    王副總四十歲,真正是都市精英一族,就是那種出門坐頭等艙,出差住五星級賓館的任務,公司配車,年薪七位數。

    進門後還保持著龍建軍當老闆時的那種傲氣,平靜說聲:“張總好。”

    張怕笑問:“別這麼叫,隨便叫什麼都行,就是別叫總啊經理啊老闆的。”

    王副總說:“那怎麼叫?”

    張怕說:“這個不重要,說事情吧。”

    王副總說:“龍總在的時候,公司有四項主要業務,剛才在會上只說了一項,就是拍賣拿地那個。”

    張怕問:“拍賣的事情,不是說等幾天麼?”這是張老闆上任的第一個命令,拖之。

    王副總說:“除拍賣土地這件事以外,公司在新一年還有三個大的計劃,這是龍總很看重的項目。”

    張怕想了下問:“有多看重?”

    王副總被問住,這怎麼回答?猶豫下說:“今年四個大項目,每個項目都是龍總特別關注的。”

    張怕說:“那說說吧。”

    王副總說:“第一件事是併購案,不知道張總有沒有看過計劃書?”

    張怕說沒有。

    王副總想了下說:“張總,冒昧問一下,公司今年的計劃案,您都有看過麼?”

    張怕嘿嘿一笑:“一個沒看。”

    王副總深吸一口氣:“張總,那我簡單敘述一下,首先是併購大商集團的提案,龍總還在的時候,認為……”

    張怕打斷道:“四個提案是吧?併購大商集團,拍賣新土地,還有倆是什麼?”

    王副總愣了一下,跟著回話:“其中一個是申請公用車項目。”

    張怕問:“什麼?”

    王副總說:“就是公用單車,自行車。”

    張怕琢磨琢磨:“這是誰的提案?”

    王副總問:“您覺得不合適?”

    張怕說:“我就知道一件事,術業有專攻,做擅長的事情比較好,競拍土地沒問題,只要省城市區範圍以內,隨便拍;還有併購商業集團的事,也可以操作,儘管網購嚇死人,商場卻是會一直存在,所有的一切都要講究成本,當物流、運輸過於集中,成本自然增加 在那個時候,商場一定有訊在的位置,即便是不說未來,在現階段,商場的銷售利潤也是不容忽視,所以,這個提案也可以實行,可你說的這個自行車?是瘋了麼? ”

    聽張怕說上這麼一段話,王副總眼底閃過一絲的不以為意,想了下回話道:“共享自行車跟打車軟件其實是一個模式……”

    他還想繼續說,張怕已經不想听了:“這個事過去了,我對打車軟件就不敢興趣,更不要說自行車,第四個提案是什麼?”

    王副總愣了一下,勸道:“張總,我覺得你還是聽一下比較好。”

    張怕說:“第四個。”

    王副總嘆口氣回道:“第四個提案是增加多種經營,可公司目前已經涉足多個產業,按照您剛才說的術業有專攻,其實能保持住現在的經營狀況已經很好,您說是麼?”

    張怕想了下問:“多種經營是什麼意思?”

    王副總又被問愣住:“您不知道?”

    張怕說 “我是說,提案中的多種經營還要涉及到什麼行業?”

    王副總說:“很多,比如製造行業。”

    張怕說:“這才是應該做的。”

    王副總被張怕說愣了:“這是應該做的?”

    張怕問:“你覺得呢?”

    王副總想了下說:“從企業經營角度來說,從盈利來看,併購製造業的前景不是十分看好,最好的是拿土地,在現今大政策的前提下,絕對有賺無賠。”

    張怕已經不想听了,他從來就不是個合格的商業人士,做事情只憑喜好,很少從利益角度出發。

    聽到王副總的話,張怕想了下說:“我現在是不是正管你?”

    王副總說是。張怕說:“拍賣土地這個案子可以做,併購商業集團也可以操作,另兩件案子暫時擱淺。”

    “啊?”王副總有些想不明白。

    張怕說:“別啊了,計劃書在哪?”

    王副總說:“年前就交過來了。”說著話往辦公桌上看,空空如也。轉頭看文件櫃,也是沒看到文件踪跡。琢磨一下回話:“我現在去拿。”說完離開。

    張怕輕出口氣,偌大公司,新一年只有這四個提案麼?怎麼可能?剛才在會上,你是沒見到,物業公司有物業公司的打算,娛樂公司有娛樂公司的想法,金融公司總是想著跟巴菲特拼一下,這都是要瘋麼?

    有想法是好的,在嚴謹的計劃當中,也不能說他們是好高騖遠、窮吹牛皮,但是在長怕看來,他們追求的東西其實不很重要,重要的是守成!

    在保住現有一切的情況下,盡快清償貸款,然後再說其它。

    現在打發走王副總,張怕坐上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屋裡應該還有個人才對。拿手機打電話:“在哪?”

    於小小回話:“不知道你開到什麼時候,我在滑旱冰。”

    張怕有點吃驚:“滑旱冰?”

    “是啊,就在你們公司附近,新開好家一大旱冰場,跟十幾年前的差不多,挺大一個場地,放著激烈舞曲。”於小小問:“你來不?”

    張怕說:“你去懷舊了?”

    於小小說:“隨便你怎麼說,我覺得挺好玩的。”

    張怕想了下說:“那你先玩,中午打電話,請你吃飯。”

    於小小說:“你是不是傻了?”

    張怕想了下問:“什麼傻了?”

    於小小說:“現在幾點?”

    張怕看眼牆上掛著的大鐘,忽然笑了下:“忘了剛吃過午飯。”

    於小小說:“晚上吧,晚上我請你吃飯。”說完掛斷。

    張怕笑了下,於大小姐永遠是那麼的清新脫俗。剛放下手機,手機在辦公桌上震動著滑行,拿起來看,不由嘆口氣,接通後問:“我是不是出事了?”

    電話那頭是寧長春,聽到張怕這麼說話,很是氣憤的說上一句:“你還知道啊?”

    張怕說不知道,又問:“是什麼事情?”

    寧長春說:“是田局給我的電話,說你的事情有點意外,讓我提醒你一下。”

    張怕想了下問:“田局?沒印像啊。”

    寧長春說:“不管有沒有印象,你接手九龍集團,九龍集團原來老闆龍建軍跑了,你得承認吧?”
V123210 發表於 2017-4-20 00:27
959 說明我們還活著

    張怕回話:“這個是真的。”

    寧長春接著說:“有人告訴我,說段大軍的案子也跟你有關?”

    張怕說:“不用別人告訴,我告訴你,因為段大軍事情,市局已經找過我。”

    寧長春愣了一下:“市局找過你?”

    張怕笑道:“看看,孤陋寡聞了吧,市局老早就找過我。”收完問上一句:“你不知道?”

    寧長春說:“我還真不知道。”

    張怕說:“您老人家放心,我沒犯法,什麼事情也攤不到我身上。”

    寧長春沉默好一會兒說:“希望吧,你好自為之。”說完掛斷。

    張怕再次放下手機,腦子裡在想田局是誰,想上好一會兒也沒個印象,只好放棄。不過話說回來,能讓寧所長提醒自己,是不是事情發生變化?

    可惜龍建軍出國,金四海又不想聯繫,而公安那裡實在沒法了解詳情。

    正是琢磨著呢,劉子章打來電話:“張總,請問你明天上午有時間麼?”

    張怕問:“又需要我口供?”

    劉子章說:“段大軍的案情有了點新進展,想麻煩你再來問些話。”

    張怕說好,又說明天見。

    事情總是一件接一件發生的,在劉子章掛斷電話沒多久,金四海打來電話:“我想問件事情,你從段大軍那裡購買房子的時候,段大軍是怎麼說的?”

    張怕說:“上次不是問過了?”

    金四海說:“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

    張怕笑了下:“段大軍說他欠你的,既然你決定把房子給我,他就同意。”跟著又說:“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金四海卻說:“我問的不是房子。”

    張怕問回去:“你要是查到什麼事情,還請通知我一下。”

    金四海說:“上次說過,去探視段大軍的一共有三個人,另兩個都找到了。”

    張怕問:“然後呢?”

    金四海回道:“他們什麼都不知道,段大軍在裡面的時候很照顧他們倆,他們倆加一起回去四次,去看望段大軍,不過也就是這樣了。”

    張怕說:“就是說我的嫌疑忽然變成最大?”

    金四海想了下說:“你什麼時候有空?”

    怕問做什麼?金四海說:“有些話需要當面談。”

    張怕說:“可我不想談。”

    金四海笑了下:“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段大軍死了,又為什麼會跑回來一趟?”

    張怕說:“老師說,好奇心太重,死的早。”

    金四海又是笑了下:“你先想想。”掛斷電話。

    張怕就徹底迷糊了,因為龍建軍的事情,警察一再跟我聯繫,還沒解決明白,金四海又來湊熱鬧,難道說金四海跟龍建軍之間有聯繫?

    這是他想不名明白的事情,就在他猶豫是要繼續琢磨這件破事,還是開電腦幹活的時候,金燦燦瘋跑進來:“老哥,張亮看不見了。”

    張怕馬上跳起來,什麼話都不說,衝出房間跑去張亮房間。

    小丫頭確實看不到,哭著說天黑了,說什麼都看不到了,說開燈。

    張怕立時有種從天堂掉落地獄的感覺,抱起小傢伙往外跑,走廊裡看見艾嚴媽媽,大喊一聲:“你照顧燦燦和小佳。”

    坐電梯下樓,衝出小區,坐上出租車去最好的省醫院。

    沒有掛號,直接把孩子送去急診室,等醫生開始診斷的時候,他才返回去掛號。

    這一路上,張怕的心怦怦直跳,甚至是狂跳。

    有些事情,他可以接受。有些事情,絕對不能夠接受。小張亮絕對絕對不能回到以前的黑暗世界!

    醫生診斷也就是翻開眼皮看看,號一下脈,然後開單子做檢查。

    張怕都要怒了,眼科門診室裡就有檢查機器,醫生不先檢查,直接開出單子,不見收據不撒鷹。

    張怕說你先檢查,我下去繳費。

    醫生說不行,我們是全程電腦控制,先要提交,你看我就提交了,你去繳費,等繳費處給予回饋通知,我才能給她做檢查。

    那醫生很有道理:“你跟我說沒用,不如趕緊去繳費。”

    張怕點點頭,轉頭跑去繳費窗口。

    檢查費沒多少錢,三百出頭,問題是醫生看上好一會兒說一切正常?

    張怕更想怒了,好好的看不到東西,你告訴我一切正常?

    就在他要發怒的一瞬間,張亮忽然說:“我看見了。”

    張亮的眼睛從來就不是正常人的眼睛,是胎裡帶出來遺傳疾病。好不容易用基因治療恢復視力,張怕希望她能一直安好!

    在美國治療的時候,那麼權威的醫生也不敢給出徹底治癒的答案,只是說從目前看來,一切狀況良好,未來會怎麼樣,要看病人身體如何,也是要看恢復的如何。

    醫生有個要求,希望病人每隔一段日子就回去複查一次。

    從手術治療以後,張亮再沒去過美國。國內醫院倒是經常去,可不是在這裡治療的,醫生們也多是常規那一套診療方案,一面說是觀察,一面說是勤回來複診,別的就沒了。

    每次檢查都說回复狀況良好,可是真的良好麼?良好又怎麼會再次看不見。

    在這個時候,還有個事情要考慮,張亮不記得曾經眼盲的那段日子。那時候太小,可現在有記憶了,當明亮世界忽然沒了,張亮開始哭,開始害怕黑暗。

    張怕比她還害怕,這一天都待在醫院,聽著醫生說沒有用的廢話,張怕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然而,就在這種情況下,劉子章又打來電話,希望張怕能夠再去一次市局。

    張怕直接說不去。

    劉子章冷著聲音說:“案情有心發展,希望你能配合。”

    張怕說:“我就是不配合能怎麼的?”

    劉子章說:“張怕,咱們認識一場,我知道你付出很多,知道你是個好人,可法律不依照這個給人定罪,一切只看證據,我還是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張怕說:“不配合,有本事就抓我。”說完掛斷。

    在這一時刻,張怕是特別衝動的,腦子裡根本沒有別的東西,只希望張亮有一個明亮世界。為此給於小小打電話,讓於小小跟她的同學聯繫,再讓她的同學跟治療張亮的教授聯繫,詢問現在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還能不能再次恢復光明?

    這通電話用去三個多小時的時間,主要是彼此聯繫,總是聯繫不上。等那面終於反饋胡來消息,張怕卻是更鬱悶。

    美國教授說他看不到病人狀況,不能憑猜測診斷,希望能帶孩子去美國一趟。

    張怕想罵人,可是罵誰?

    就在這種更加鬱悶的時候,金四海又打來電話:“我問了,他們說段大軍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你了。”

    張怕長出口氣:“你要是不相信我,那就一切免談,別說了。”跟著說:“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可以直接來找我。”掛斷電話。

    金四海馬上又打過來:“你可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張怕打斷到:“我不用知道,也不想知道,再見。”又一次掛斷。

    可現在的他處在漩渦之中,並不是只有警察和金四海想要找他,還有很多人,比如九龍集團的某些既得利益者。

    張怕抱著張亮坐在醫院長椅上,哄騙張亮說在變魔術,等一會就能看見光亮。

    張亮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一面哭著一面懷疑著,終究是哭聲越來越小。

    她一直在害怕,好在,在張怕的懷裡能有許多溫暖。

    家裡面也很熱鬧,艾嚴打電話問張亮怎麼樣了?

    因為懷裡就是小傢伙,張怕含糊回話。艾嚴說:“你趕緊給我個好消息吧,燦燦和小佳都在哭,怎麼勸都勸不好。”

    在這一刻,張怕忽然沒感覺了,不知道該憂傷還是該難過,抱住了張亮,小聲告訴艾嚴:“相信我,沒有問題的!”

    艾嚴沉默好一會,明明有很多話要說,最後簡縮成一句話:“有什麼事情,我陪你一起頂著。”

    掛斷電話後,張怕看時間,再抱著小傢伙去取CT和核磁共振的片子,拿回來還要找醫生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金四海居然又打過來電話:“先別掛,我就說一句話。”

    張怕深吸口氣:“你說。”

    金四海說:“我這次回來,是來復仇的。”

    張怕沒有任何回應,直接按掉電話,同時關機,抱著小丫頭去看醫生。

    醫生認真看過片子,還是回話說沒有問題,片子裡看一切正常,問是不是心理問題啊?

    張怕認真的看著那名眼科醫生:“這就是你的診斷結果?”

    那醫生說:“我跟你說,你看片子,真的真的沒問題,不過眼睛這個東西,是人身體上最複雜的器官,很多問題從片子上看不出來,比如是視神經出問題,我們不可能去診斷每一根神經……”

    醫生說的是實話,甚至是格外照顧張怕才說上這麼多。正常情況只是簡單說下大概情況,給出治療方案,病人能接受就去交錢,不能接受……是病人的事情。

    因為對方是張怕,因為病人是孩子,醫生才會稍稍的不像醫生那麼一次。

    可問題是,他這麼說了,張怕卻是很不滿意。

    這很正常,擱你也會不滿意。就在張怕想要發狂的時候,懷裡的張亮忽然說話:“呀,看到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4-21 00:28
960 天越來越暖

    張怕要被折騰瘋了,看著小丫頭的眼睛,好像一直都沒有變化,可為什麼一會兒看到一會兒看不到?

    醫生表情深重的看著小丫頭,猶豫一下說:“建議你去國內最好的眼科醫院做下檢查,他們的設備要比我們這裡先進。”

    張怕苦笑一下:“知道了。”

    在醫院折騰這麼長時間,花了一千多塊,等於是沒有檢查過一樣。

    可又不敢隨便離開醫院,跟醫生說上好一會兒話,醫生也是把他知道的猜測說出來,應該是神經問題,建議做全面檢查。

    然後呢,張怕抱著小傢伙在醫院長凳坐下,他不敢走,生怕回去路上又出問題。儘管醫生給不出確切診斷,可畢竟是在醫院裡不是?

    這一坐就是倆多小時,張亮說餓了,張怕才抱著她離開醫院。

    天色全黑,街上少有車輛,左右張望過,打車去最近的四星級賓館,讓廚師做一些適合小孩吃的飯菜。

    小張亮胃口還算不錯,拿著小勺吃的挺歡實。

    張怕只是擔心眼睛,想了又想,給於小小打電話:“我要出國,你跟你那個同學聯繫一下。”

    於小小說好,又問:“要我陪你出去麼?我會外語。”

    張怕說可以請翻譯。

    於小小說翻譯未必有我翻譯的好。跟著想起張怕的工作:“劇組怎麼辦?”

    “劇組不重要。”張怕回道。

    於小小說:“你先別衝動,也別著急,要穩住,事情要一點點做。”

    張怕說:“我想去美國。”

    於小小說別發瘋,你說走就走,讓小美姐怎麼辦?

    張怕啊了一聲,猶豫下說:“我再想想。”

    現在的張怕是大老闆,不但有影視公司一攤子事,有劇組要照管,還要負責九龍集團。然後呢,一個是警察,一個是金四海,都在追著他問段大軍的事情。

    剛才那段時間,他是手機關機。這會兒剛開機,沒一會兒就接到電話,劉小美說警察找你。

    張怕嗯了一聲,又說沒事,你不用擔心。

    劉小美說不擔心,又問小丫頭怎麼樣?

    張怕說沒事,又說:“我打個電話問問。”掛了打給劉子章:“有事情?”

    劉子章的態度還算不錯:“剛才是我著急了,不知道你在醫院,那什麼,孩子怎麼樣?”

    張怕說:“現在還不清楚。”跟著說:“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可我是真的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劉子章說:“我們找到證人,說段大軍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能問下是什麼秘密麼?”

    張怕說:“如果就是這件事,我就不用去見你了,因為我確實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劉子章說:“可那個證人說的很肯定。”

    張怕笑了下:“那傢伙是罪犯吧?為什麼相信他說的話,而不選擇相信我?”

    劉子章說:“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問題,是在查線索,不能疏忽,你要是有空的話,還是過來一趟吧。”

    張怕說明天吧。

    劉子章說好,又說明天等你,掛斷電話。

    再一次放下手機,看著小丫頭吃飯。小傢伙吃的很滿意,告訴張怕說很好吃。

    張怕說:“你要是喜歡,咱盡量多來幾次。”

    張亮嗯了一聲,繼續吃飯。

    如果是別家孩子,在這麼大的時候興許還要家長餵飯。張怕讓她早早練習自己吃飯,也是告訴要慢慢吃,一段時間下來,小丫頭學的很好,吃飯時特別專心。

    孩子表現好,張怕就滿意,尤其捨不得讓她看不見,心裡滿滿都是痛惜。

    又過去十分鐘,小丫頭吃飽了,放下勺子說:“飽了。”

    張怕問:“喝甜水麼?”

    小丫頭想想,點了下頭。

    張怕讓服務員上一道甜湯,和小丫頭分而喝之,然後結賬回家。

    家裡面,很多人都在等待。當張怕和小丫頭一進門,很快就很多人湧進房間。都是擔心張亮的眼睛,看了又看,問張怕怎麼樣?

    張怕說:“去醫院做半天檢查,她忽然就看見了,醫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原因?”艾嚴媽媽問:“找老中醫看看?”

    張怕說:“你怎麼知道哪個中醫好?”

    是啊,好中醫是可遇不可求的神仙。張怕見過一個老神仙,家裡面滿滿的全是各種醫術,大部頭小部頭,房間裡只有書,很舊一張寫字桌,放的還是醫術,桌子正中永遠攤開一本書。老人家沒有別的愛好,就是看書。

    起床開始看,吃完早飯繼續看,午飯後會稍稍休息一下,下午再看。看到晚飯後出去遛彎一個多小時,回來再看,看到十點鐘準時睡覺。

    老人家早退休了,可依舊沒有休息日。每天都是在學習,真正的活到老學到老。只是吧,老神仙不洗衣服、不會做飯、不做家務活,也不出去花錢。

    這才是真正的痴,一生醉於此道,足矣。

    張怕特別佩服這位老師,可惜老人家在丹城,再一個,沒有老人家的聯繫方式。十幾年過去,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

    聽張怕問,艾嚴說:“問啊,咱發動群眾,肯定能找到好醫生。”

    張怕說:“別費勁了,我想直接去美國。”

    劉小美猶豫一下說:“我帶她去,你在家拍戲。”

    張怕看看劉小美,劉小美說:“我和於小小過去,你要是不放心,就請兩個保鏢。”

    張怕說:“請保鏢,兩個不夠請四個。 ”

    劉小美說不用,兩個就夠了。

    張怕想了好一會兒:“先不著急,再觀察兩天。”

    劉小美說好。

    張亮跟金燦燦、孟小佳有自己的房間,從這天開始,張亮跟張怕、劉小美一個房間。張怕哪怕是自己不休息,也要嚴格管制小傢伙的作息時間。

    隔天上午,讓艾嚴留在家照顧張亮,他去公安局接受問話。

    艾嚴說:“我是公司高層,天天在家給你看孩子。”

    張怕說聲抱歉,趕緊出門。

    去小區門口等出租車,金四海慢慢從道對面走過來:“去哪?”

    張怕看他一眼:“是不是有人和你說,段大軍把什麼什麼都告訴我了?”

    金四海說是。

    張怕說:“是假的,我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金四海問:“你現在去哪?”

    張怕說:“警察也和你一個想法,我得去接受調查。”

    金四海皺眉道:“警察也知道了?”

    張怕說多新鮮。又說:“我走了。”

    金四海說等下,站到他面前認真問話:“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張怕說:“一,我有家電影公司,整個電影公司都是我的;二,我有個孤兒院,裡面有百多個孩子需要我照顧;三,我有家地產公司,九龍地產是我的了;四,我結婚了,我和劉小美生活的甜美和滿,雙方老人都健在;你覺得段大軍有什麼樣的秘密能讓我放棄掉現在擁有的一切去冒險?”

    金四海說:“不是放棄,是有些事情對你來說無所謂,可對於某些人來說很重要。”

    張怕笑了下:“我是真的什麼什麼都不知道;不是騙你不是哄你,是確實不知道。”

    金四海沉思好一會兒:“好,我相信你。 ”說完就走。

    張怕嘆氣道:“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打車去市局。

    上次問話是劉子章自己,這一次一共三個人,房間也換了,一個做記錄的面對電腦,另倆人面對張怕。

    還好不是那種上著刑具的審訊椅,是個軟座凳子。

    張怕坐好後說:“問吧,我一定配合。”

    於是開始問話,這一次特別詳細,把劉子章上次問過的許多問題再次拋出來,張怕沒心思和他們糾結這些細節,反正你問什麼我回什麼,肯定認真配合。

    真的是特別細,問張怕去過幾次監獄,最開始是怎麼認識段大軍的,為什麼想要購買他的房子……

    各種問題那個多啊,張怕這個耐心啊,可是總有很多問題沒辦法回答,比如他是怎麼認識段大軍的?

    當初是金四海告訴張怕,說段大軍欠他一套房子。可這個話不能給警察說,一說就又要多解釋許多問題,比如你是怎麼認識金四海的,金四海為什麼要把房子給你?

    張怕不是想要隱瞞什麼,是覺得沒必要,一切從簡吧,趕緊問完話趕緊結束。所以回話說幸福里拆遷,有很多房子沒人住,問過鄰居,說是戶主在監獄關著,我就去派出所問,把有房子的、但是被關在監獄裡的那些人的名單要來,挨個監獄拜訪,買下三處房子。

    這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話。

    單說這件事情,幸福里派出所其實是在幫忙解決大問題,拆遷啊!假如那幾個犯人不同意拆房子,未來指不定鬧出多大事情,張怕提前收購、並順利簽訂拆遷協議,往大里說,是在幫政府忙。

    劉子章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細節,等張怕回答過這個問題後又問:“你認識孫玉祥麼?”

    張怕說不認識。

    劉子章沒有再發問,讓同事繼續提問。

    整個問詢時間長達三個半小時,問的那叫一個細緻。只是辛苦了打字員,霹靂啪啦的那叫一個忙碌。

    張怕知道警察為什麼要問這麼多問題,他們是在找漏洞,在找自己的漏洞。因為他們一直懷疑段大軍告訴了自己某些事情。而自己不承認,他們只好用別的方法不停試探。
V123210 發表於 2017-4-21 00:29
961 家裡卻依舊冷

    張怕盡量如實回答,等終於從市局出來,已經是正午十二點。

    看眼時間,走去對面飯店,想要隨便吃點東西。結果剛點好菜,金四海走進來坐到對面:“警察怎麼說?”

    張怕笑了下:“累不累?一直等在外面?”

    金四海說:“告訴過你,我是回來復仇的;只要能報仇,不累。”

    張怕笑笑:“你真是神仙。”便是不再說話,一口啤酒一口小菜,慢慢吃慢慢喝,順便等待熱菜上桌。

    金四海也不客氣,問服務員要啤酒,也是邊吃邊喝,也是同樣不說話,氣氛十分詭異。

    沒一會兒熱菜上桌,張怕吃上幾口,電話忽然響起,是院線公司確認影片上映時間。

    今年開春後,公司有三部戲要上映,按照時間線來排,將從四月份一直折騰到九月份。和以前一樣,每部片子都是出讓給院線公司很多利潤,只是為了一個錢,院線公司也不可能擋著一一一影視公司的影片。

    要同期上映,就要跟每一家院線公司確定時間,畢竟他們都有自己的放映計劃,要商議又商議,才能定出切實日子。

    畢竟張怕拍攝的不是速八或阿凡達二,像那種超一流大片,不管什麼時候上映,別的影片都是只能讓路。

    打來電話的這家院線公司需要張怕提供別家院線公司的上映時間,他們要及早做安排。

    張怕有點詫異,這種事情怎麼會找到我頭上?

    公司有專門的業務人員負責跟各家公司溝通,他們那裡有詳細資料,為什麼不問他們反是問我?

    張怕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可以打辦公室電話問一下。

    電話那頭很乾脆的掛上電話,於是張怕更迷糊了,為什麼一件件事情都是這麼的不合常理?

    正琢磨呢,何大壯打來電話:“你們公司換老闆了?”

    張怕好奇問話:“你怎麼知道的?”

    “什麼是我怎麼知道?你們換老闆不說一聲?”何大壯說:“龍小樂電話打不通,是不是出事了?”

    接到這個電話,張怕就明白了。是那許多院線公司想要確定一一一影視公司的運營是否正常。

    公司是張怕一個人的,不但是對外面保密,對下面員工也沒有多說。可滿天下都是神通廣大的人士,竟然能聽到風聲。

    他們跟一一一影視有緊密的經濟往來,為避免損失,肯定要掌握合作夥伴的資料。

    張怕回話說:“我一直是老闆。”

    何大壯說:“知道你是老闆,不過我覺得你們不夠真誠,有點刻意隱瞞的意思。”

    張怕說:“沒隱瞞。”

    何大壯說:“我覺得你應該過來一趟,把大家喊一起吃個飯,你順便說明一下,再商議下影片排期的事情。”

    張怕苦笑道:“我現在賊忙。”

    “知道你忙,肯定忙。”何大壯說:“可是不管你多忙,總是應該跟大家見一面。”

    張怕說:“你們都欠著我們錢呢,我們不著急,你們急什麼……啊,是不想付賬?”

    何大壯說: “別說的那麼難聽,抽空過來一趟,我可以幫你聯繫。”

    張怕嘆氣道:“好吧,我盡量。”

    何大壯又說:“你還是通知大家一聲比較好,龍小樂電話一直關機,肯定有問題,多多少少會造成些不好的影響。”

    張怕說謝謝,又說會盡量過去一趟。

    何大壯說:“當事兒辦!”掛掉電話。

    何大壯是金影影業副總,國內排得上名頭的院線公司。跟張怕和龍小樂的關係都算不錯。

    現在接到他的提醒,張怕想了想,給張白紅打電話:“你去寫個玩意,就是股權變更,現在我是老闆,是我獨資,給跟咱們有合作關係的院線公司傳真過去。”

    張白紅說:“發這玩意幹嘛?”

    張怕說:“這世界就沒有能隱瞞住的東西,早點公佈出來早心安,你去弄吧。”

    張白紅說好,自去忙碌。

    等張怕放下手機,金四海笑了下說:“士隔三日這句話就是給你準備的。”

    張怕說什麼意思?

    金四海說:“還記得咱倆剛認識那會兒?你就是一沒有工作的普通小青年,短短幾年時間,看你成長的,真是嚇人。”

    張怕說:“運氣好。”

    金四海說:“那你運氣也太好了。”

    張怕說:“喝酒。”他不想談這些話題。

    很快吃好飯,張怕結賬要走。金四海說等下,又說:“找個地方坐會兒。”

    張怕說:“現在不是坐著?”

    金四海說:“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

    張怕說:“樓上有包房。”

    金四海說:“我請你喝茶。”

    張怕說不去。

    金四海說:“我是想跟你講故事,講我為什麼這麼執著。”

    張怕想了下問:“你跟龍建軍的關係怎麼樣?”

    “還行吧,好歹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不過他運氣好。”金四海說:“我們倆肯定不是仇家,但是各玩各的,各有一攤事。”

    張怕說:“就這個?”

    金四海笑了下:“龍建軍剛開始發展的那幾年,我也在拼;後來不是出事了麼?我只能遠走他鄉,龍建軍就越來越好。”停了下又說:“現在想想,應該是我去了外地,我們兩個之間才沒有鬧起矛盾。”

    張怕說:“就是說你跟龍建軍其實沒關係?”

    金四海想想回道:“不能是沒關係,走吧,去喝茶。 ”

    張怕想了下,說聲好,跟金四海去茶室。

    出門打車,讓司機開去最近的茶室,進門後隨便點壺茶,也不要服務生伺候,倆人對面而坐,金四海在擺弄茶具。

    張怕說:“你很喜歡喝茶?”

    金四海說:“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即便我不喜歡,也總有人喜歡;這裡勝在夠安靜。”

    他倆喝茶很隨意,沒有像茶道那樣嚴謹,一道道流程走下去。金四海甚至不洗茶,開水沖進去,稍停片刻就倒進杯中。

    張怕端起來聞了下說:“挺好聞的。”

    金四海說:“我是不懂茶。”吹吹熱氣,輕抿一小口,放下茶杯說:“說說我的事吧。”

    於是開始講故事。

    段大軍以前是跟他混的,算是傑出手下一枚。那時候金四海發展的相當不錯,遊戲廳拍牌、賭博廳,再有洗頭房、飯店、酒吧,什麼什麼都生意紅火。

    按照這種狀況發展下去,最多五年,金四海就能洗白進入商界,然後像龍建軍那樣一步步做大企業,變身企業家,變身人大代表。

    很多最開始混社會的都是這樣一步步走上成功之路的。

    就在金四海混的越來越起色的時候,龍建軍背靠大樹,九龍地產刷地橫空出世。

    在那個時候,金四海肯定不副,私下也說龍建軍不知道出賣了什麼才能傍上大樹。

    儘管會這麼說,可是金四海也沒閒著,拿著錢袋尋找保護傘,他也要玩官商勾結的遊戲。

    經過一段時間的辛苦,終於找來機會,有人很牛皮的大人物竟然跟他吃了頓飯?

    在飯桌上說不要你錢,什麼什麼都不要,很和氣的跟金四海說幾句話,然後離開。

    能認識就是走上成功路的第一步,金四海馬上對未來充滿幻想。然後呢,過上幾天,介紹他認識大人物的那個人傳過來一句話:“幫忙做一件事,我可以保你五千萬貸款,幫忙成立公司。”

    財帛動人心,金四海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當即答應下來。儘管他知道那件事情一定很難很難。

    他痛快答應下來,對方反是沒消息了,說是讓他有點耐心。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等著唄?

    在這種時候,誰都會缺乏耐心,金四海當真是不想等,卻又不得不等。於是就等吧,等來等去,刷地一下過去倆多月時間。

    金四海都要崩潰了,這是在玩我麼?

    好吧,你讓我等,是不是應該給點好處啊?先幫我成立地產公司,弄個資質啊!或者隨便貸點款也行,可你們忽然就消失不見,這都倆多月了,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正好這段日子,政府查賭,老虎機、拍牌機、麻將機全在嚴打範圍之內,很多有貓膩的遊戲廳不得不關門。

    金四海仗著警察裡有認識人,把遊戲廳分成兩個部分,外面是正常的電子遊戲,五、六十台機器在裝相。裡面有道小門,有個賣遊戲幣的坐在門前,必須要認識、也是有認識人介紹,才能進去這裡。

    這裡就是隱藏起來的賭博廳。在當時那個環境,這樣的遊戲廳有太多太多。

    金四海等於是頂風作案,後來被一個輸錢輸急眼的傢伙舉報了,遊戲廳被端不說,他也被抓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中間人出現了,可是沒找到金四海?就是告訴段大軍一聲,說要見金四海。

    段大軍說老大在局子裡。

    那傢伙很有些意外:“在局子裡?”

    段大軍說是開賭博機被抓。

    那人想了下說:“那等他出來再說。”然後就走了。

    賭博被抓,只要肯花錢,大多不會有事情。金四海進去待了三天,交了十二萬罰款被放出來。

    段大軍第一時間匯報,說那個人找你了。又說沒留電話,說過幾天再來。

    金四海不是只有賭博廳一個買賣,關閉了這家,再想別的主意就是。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BloomCaVod

LV:9 元老

追蹤
  • 984

    主題

  • 1008918

    回文

  • 3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