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不靠譜大俠 作者:田十(已完結)

 
BloomCaVod 2016-3-15 21:19:54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9 549260
V123210 發表於 2017-5-2 00:52
982 恭喜自己感冒

    張怕讓劉小美帶孩子出去,小聲說:「收養的,都是收養的,最小的那個眼睛不好,可醫院查不出來,所以麻煩駱老師幫忙看看,就算是找不到原因也沒什麼。」

    駱老師多看張怕幾眼:「你還挺不錯。」

    張怕鞠躬說:「麻煩老師。」

    駱老師笑問:「還有別的病人麼?」

    張怕說沒有了,不好意思啊。

    駱老師說行,讓孩子回來吧。

    對小張亮的檢查更要細緻,一個是沒有過去的病案檢查,一個是小傢伙對現在以前的事情都不知道,駱老師診斷好一會兒,把張怕叫出去說話:「聽實話麼?」

    張怕說聽。

    駱老師說:「實話就是,我對你父親、還有小朋友的病情,都沒有把握。」

    張怕說:「有方法麼?能治麼?」

    駱老師說:「今天先這樣,我回去再想想,明後天給你打電話。」

    張怕說謝謝。

    駱老師說別謝,就是試一下,你要是相信,我就開兩個方子,但是我是真的沒有把握。

    張怕說知道。

    駱老師說那就這樣,我回去了。

    張怕送下樓,讓烏龜開車送他們回家。

    等張怕回到家裡,張老爸問:「怎麼樣?沒有希望吧?我看他表情了。」

    張怕說:「不管有沒有希望,多看個醫生沒有壞處。」

    張老爸說:「以後你就別操心了,我自己的病自己知道。」

    張怕笑了下:「遵命。」

    駱老師是第三天打的電話,讓張怕去接他,先去買藥,還有煮藥的砂鍋,過濾藥液的濾網,還有電子秤,各種東西準備個全,在回家路上,拿給張怕兩份打印好的藥單,記載著詳細的煮藥過程,還有忌口等注意事項。

    張怕大略看過一遍,駱老師說:「回去後,我告訴你怎麼煮,你要學會;兩個人不能用同一個鍋,你要做好標記,還有,我要再說一遍,未必有用,尤其是小孩治眼睛那個,我從來沒有給先天失明的小孩開過藥,是問過別人,查了很多資料……我建議,還是先別給小孩吃藥了,等以後出現問題再說,我是真沒把握啊。」

    張怕想想說聲好,儘管他在求醫,可也是不敢冒險。

    見張怕答應下來,駱老師說:「你知道我的電話號碼,有事情就打電話。」

    張怕說好,又說謝謝。

    兩個病人情況不一樣,用難聽的話說,張老爸是死馬當活馬醫,無所謂使用什麼藥,可以儘管嘗試。張亮卻是不可以,一切以小心為上。

    等回到家裡,駱老師教張怕如何熬藥。張怕對照藥單一一記憶,過濾後端給老爺子。張老爸來者不拒,一口喝光,然後說:「小亮的藥不能亂吃。」

    張怕說知道,沒給她吃。

    駱老師又交代幾句注意事項,告辭離開。

    從這天開始,除去正常的西藥外,張老爸每天一早一晚兩副中藥,按駱老師的說法,先喝上一段日子看看。

    張怕是想在家陪伴老爺子,可是沒過多久,老爺子就讓他回去省城,說那麼多事情要忙,別為我耽擱時間。

    張怕不同意,說除非你也去省城。

    老爺子說不去,說把三個小傢伙留在家裡。

    張怕說不行,金燦燦和孟小佳今年要上學。

    張老爸想想說道:「那你們回去,我和你媽一直過的挺好,不用擔心。」

    張怕說:「這可能不擔心麼?」

    父子倆因為這個問題僵住,劉小美勸話也沒用。張老爸堅持不走,張怕是老爸不走、他也不走。

    劉小美很想一直留下來,可惜不能,舞團有特別多的事情要做,比如張怕說的巡迴演出。老闆做出命令,員工做計畫,老闆同意後,員工去實施。

    這次巡演,一共邀請三組明星參加,倆歌手,陳有道和另一個實力大咖,再有個強大的一線搖滾樂隊,其餘全是舞團演員。

    目前處於籌備階段,張怕可以不回去坐鎮,劉小美必須要回去拿主意。所以沒多久,劉小美帶著三個小丫頭回去省城。

    張怕讓胖子那些人也回去,最後只留下石三和烏龜。

    烏龜要開車,石三是堅決不肯走。

    眼看張怕在家裡虛耗時間,張老爸非常不爽,跟他進行最後談判,強逼他回去做正事。

    老媽站在老爸一邊,說你是兩家公司老闆,那麼多人要跟著你吃飯,你是有責任的。

    真的是有責任的,就在這一天,范先前打電話說起上次那件事,說是被強行拘禁起來的兩個邊疆少年,因為毒癮發作,其中一個沒堅持住,自殘入院。

    張怕說:「你跟我說也沒用,我肯定不收留這樣的人。」

    范先前說:「不是收留,他倆現在在戒毒所。」

    張怕說:「那你打電話是?」

    范先前說:「你當老師那會兒,不是搞了個普法教育麼?」

    張怕說:「是你們局裡搞的。」

    范先前說:「你不用推卸責任,其中總有你的功勞吧?」

    張怕說:「你們全是形式主義,開始搞兩天半,後面就不做了。」

    范先前說:「這次是省廳牽頭,在全省範圍內,真對初、高中做普法宣傳,我們是希望你能參與進來,還有你們公司的個別明星。」

    張怕說:「這算是政治任務麼?」

    范先前說:「雖然那幾件案子算是了了,龍建軍也是潛逃,可九龍集團……對吧,你多做點好事,多給領導點面子……你說呢?」

    雖然案子已經結束,雖然九龍集團是張怕的了,可公眾人物是有責任的。

    張怕想了下說好。范先前說:「主要是兩點,一個是網絡交友,很多小女孩被騙;一個是黃賭毒,要重點說明其危害性,讓孩子們提高警惕。」

    張怕問:「要我們自己寫材料?」

    范先前說:「我們會準備好材料,會有針對的下去做宣傳,到時候,希望你能勻出來空閒時間。」

    張怕說:「時間是大問題,見縫插針吧。」

    范先前說好,又說:「那就這麼定了,我給你報上去了。」

    張怕說:「為什麼這些事情都是你聯繫我?你們單位再沒有別的人了?」

    范先前笑了下:「像這種派任務、得罪人的活兒,當然是我來做。」

    張怕說:「我發覺自己越來越高尚了。」

    范先前說本來就高尚,掛斷電話。

    對於政府部門來說,未成年人案件始終是個大問題,他們想要努力教好,奈何學生不聽。再一個,學校都是追求升學率,有關於思想教育和普法教育總是重視不起來。

    政府也是沒辦法,找明星出面希望能有個好效果。

    至於為什麼找張怕和一一一影視公司,因為他們在省內混飯吃。

    接過這個電話,當天晚上,張老師忽然牙痛起來,是臼齒,一陣一陣鑽心的痛。還不敢說,窩在房間裡強忍。

    隔天早上,老媽喊吃飯,他不去。中午喊吃飯,還是不吃。老媽終於覺得有問題,過來一問,馬上說去醫院。

    張怕知道犟不過母上大人,灰溜溜出門。不過也沒去醫院,跑去藥房買上好集中治牙痛的藥,吃了以後準備回家,竟然下雨了。

    想了想,沒有急著回家,在道邊一商店門口避雨。

    一面是牙痛,一面是雨滴飛濺,張老師呆看雨中世界。

    忽然接到老腰電話:「在哪?」

    張怕問:「你想我在哪?」

    老腰說:「聽說你在家?」

    張怕說是。老腰說:「正好,出來烤肉。」

    下雨天,是多麼好的喝酒天,吃什麼不重要,只要有酒,便是一切完好。

    老腰說出飯店名字,張怕打車過去,在路口等紅燈的時候,忽然看見個熟悉身影,宮主?

    宮主穿件淺綠色繡花小旗袍,撐傘過街。

    張怕有心下去見面,想了想,到底作罷。

    很快紅燈轉綠,汽車前開。而這時候,宮主已經走出很遠很遠。

    張怕想了想,給宮主打電話:「回家了?」

    「你怎麼知道?」宮主很驚喜。

    張怕問:「最近怎麼樣?」

    宮主說還那樣,過了會兒說:「我工作定下來了。」

    張怕說:「不是在南方麼?」

    宮主說是,說今年結婚,你有時間麼?

    倆人又聊幾句,就是男朋友回國,倆人在南方買房子,都有個不錯的好工作,回來是籌備婚禮……

    宮主說:「想著邀請你的,不過不好意思,你來麼?」

    張怕說:「我不能肯定是不是有時間。」

    宮主說:「希望有時間,好久沒見,也見見大名人。」

    張怕說:「把日期地點發給我,就算沒有時間,怎麼也要發個大紅包。」

    宮主說:「你要是不來,不用發紅包。」又說把時間地點發信息告訴你。

    再說幾句話,掛斷電話。張怕去找老腰喝酒。

    一起有好幾個同學,一家道邊烤肉店,店外面搭棚子,大家坐在棚子下面,腳邊沒多遠就是雨水濕地。

    坐下沒一會兒,老腰就開始批判張怕,說過年都不回來什麼什麼的,說同學聚會也見不到人。別的同學也這麼說,張怕笑著說實在太忙,喝酒賠罪。

    這些人一起喝酒,沒有誰灌誰,都是很自覺的能喝多少喝多少,千萬別存心眼想著少喝,很沒意思。尤其是這種下雨天還能坐到一起閒聽雨聲伴酒眠的情誼,真的是要好好把握住才行。
V123210 發表於 2017-5-2 00:52
983 難受才符合正常標準

    喝完酒回家,雨絲斜飛,被燈光映照的絲絲閃亮。張怕忽然感覺,其實沒必要讓自己這麼忙碌,簡單一點的生活,簡單一些的快樂,其實就夠了?

    不過他也知道,人心最古怪,現在覺得簡單是快樂,也許真到了那個時候又會產生新的想法新的慾望?

    一進家門,老媽就問牙在怎麼樣了,要不要拔牙?

    張怕說吃了藥,現在還好。

    老媽就沒再說,回去房間休息。

    張怕坐到電腦前,打開文檔,腦海裡忽然又閃出個新想法,完本吧。

    故事進行到了一個階段,也許該結束了。

    常有評論說希望就這樣寫下去,寫個三千章五千章,還有人說寫多久就看多久,可……張老師看著窗外依舊在斜飛的細細雨絲,起身去推開紗窗,胳膊架在窗檯上往外看。

    很清涼、很清新,雨後世界總是干淨的。

    張怕看上好一會兒,關電腦睡覺。

    放心,沒有斷更。在家裡的日子很有規律,每天都是早早幹完成更新。

    隔天起來,張老師正在寫文,老媽又進來談判,先問牙怎麼樣了。再說:「你爹的旨意,趕緊走,別讓你爹不高興。」

    張怕說:「再兩天就走。」

    他是想無限期的拖延下去,事實證明是不可能的。他是影視公司的大梁,因為他的妄為,公司很多業務不得不停下來。

    現在,不但是父母讓他回去上班,公司那面也催了,比如谷趙和白不黑。

    張怕努力多拖延幾天,其實真的是無用功。金燦燦和孟小佳上學,老皮那些人讀大學,孤兒院很多孩子進入高中、還有升入高三的,都需要他的照顧和關心。

    所以,儘管張怕一再拖延,八月底的時候到底還是回去省城。

    回去就得幹活,先去影視公司開大會、開小會,兩天後去九龍集團開會。

    九龍集團的會議可就多了,大會小會無窮盡,只要你想開,那就一定有。

    回來省城的第一個星期,張老闆都在開會。然後呢,范先前通知他,等正式開學的第三個星期,到十一月初,將近兩個月的時間,是針對中學生的普法教育宣傳活動,希望張怕能抽出時間,並且儘量安排有名氣的藝人參加。

    難得回家鄉休息一段時間,這一回來省城,張老師又變身機器人,只剩下沒完沒了的忙碌。

    到了這個程度,影視公司再不能像以前一樣,儘量由他導演影片。現在的張老闆只掛名不干活,掛著製片人、出品人、監製的名頭,放手讓張白紅那幾個丫頭去折騰,也有從外面請導演,他只負責把握大方向。

    幸好,張老師曾經準備好多個劇本,暫時還不需要從外面購買劇本。

    在忙碌之餘,張老師很擔心老爺子的病情,可每次打電話,老媽都說沒問題。

    張怕不放心,不是他抽空回去待一天,就是劉小美回去待一天。也許是駱老師的方子起了作用,也許是張老爸就是強橫,目前還是一切良好,沒有惡化。

    省城這邊,小張亮越來越黏張怕,因為金燦燦和孟小佳去了學校。還好有大狗存在,幫張怕找回很多時間。

    可有個問題,大狗越來越老。張怕問過衣正帥,便是越來越不敢折騰大傢伙。

    大狗年歲已老,在很大年齡的時候負責照顧金燦燦,已經把燦燦照顧進學校,接下來是張亮,張怕不捨得大狗離開。

    可這個世界就這德性,不管是誰,來了就一定要回去。想想喬光輝,想想自己的老爸,再有這只大肥狗,難道這就是生命存在的意義?

    對了,金燦燦被選為班長。儘管張怕不知道小學一年級的班長能做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存在的必要,可老師說金燦燦是自己競選上去的。

    不是說老師壞話,有些班級的班長是家長送禮送出來的,有時候送禮的太多,班長會換著做。所謂競選不過是個兒戲。

    還好,省城這邊的老師還算不錯,儘管同樣的喜歡好學生,討厭、甚至抵制差生,可到底沒有做出買賣班級職務這等惡劣事情。

    聽到這個消息,張怕深深以為金燦燦就是個奇葩,這傢伙的心靈無比強大,要是倒退個七八十年,搞不好就是上海灘大姐頭一樣的存在。

    只是這個大姐頭同樣喜歡黏張怕,早上要送,晚上要接,張老師沒有時間,這傢伙回家就記上一筆。

    不知道是誰教的,小丫頭開始寫日子,儘管認不全漢字,卻是不耽誤記錄張老師的失職之處,比如:十月十日,晴,老哥又沒來接我,生氣。

    為了保密,小丫頭一定要使用帶小鎖頭的日記本,張怕一次性買上兩箱,她和小佳每人一箱。

    說起孟小佳,就一定要說她的神奇娘親,那傢伙好像把孩子賣給張怕一樣,經年累月也不出現。

    還是荀如玉孩子過週歲,抓周大宴請張怕出席,席間聊天,才知道那個神奇娘親的一點消息。

    荀如玉也算是多年所求、終有所得,終於給盛開來生個大兒子,從此母憑子貴,別的不說,盛開來是既給房子又給現金,反正他是滿意了。

    荀如玉也算是曾經的電影人,僅憑一部影片就取得不俗票房。那是主角,不是龍套。有人評論說,如果一一一影視公司肯花錢,也是肯報名,怎麼也能拿個小影展的影后回來。

    不過荀如玉也算聰明,知道盛開來捧自己的目的,沒有因為一部影片的大賣就迷失方向、改變主意。

    影視圈特別難混,這是針對那些沒有根底還沒有錢的人說的。荀如玉如果膨脹了,迷失了,馬上會加入這個隊伍中。

    抓周麼,這是必須有的儀式。不過張怕沒看,給過禮錢,隨便吃點東西就離開。也就是那麼一會兒的短暫時間裡,知道了孟小佳的娘親大人的現況。

    那個女子過的很逍遙,起碼從朋友圈發的消息來看是這樣,今天日本、明天韓國、大後天東南亞,到處都是穿著美麗衣服、曬著美麗臉龐。

    倒是沒有再次懷孕,只是吧,就這樣把孩子丟給張怕,她也是真的捨得,還是真的放心。

    嗯,放心這點是肯定的。

    在回家路上,張怕一直琢磨孟小佳那位神奇的娘親大人,要不要這麼絕情?就是為了自己過的快樂過的舒適,便是拋開孩子不理?

    想起最初見到孟小佳的樣子,如果說那時候的自己沒有接過孩子,那位娘親大人會不會繼續租個房子、雇個保姆養著小佳?也許每個月總會看望一次兩次?

    這是道沒法計算的題目,活著從來沒有假設一說。

    世界從來不是某一個人的,大家都要活這,所以呢,大家都會遇到事情。這一天,又發生件不知道該怎麼說的事情,何蓮蓮懷孕了。

    何蓮蓮是張怕的表妹。張老爸住院的時候,何蓮蓮一家子很是慇勤。後來張老爸回丹城,按照老媽表妹於愛華的說法,工作不干了,回家幫你照顧病人。

    老張家沒同意,強留老何家三口人留在省城繼續上班。

    然後呢,何蓮蓮忽然懷孕了?

    是肖枚說的,偷摸給張怕打電話,說看見何蓮蓮在廁所用驗孕棒,兩道槓。她是猶豫了又猶豫才告訴張怕。

    張怕直接就震驚了,何蓮蓮才來公司多久啊?問肖枚,何蓮蓮是跟誰處對象了麼?

    肖枚說不知情,又說:「你要是想知道,我現在去查。」

    張怕嘆氣道:「別查了。」

    掛電話就打給老媽,老媽比他還震驚,說怎麼可能?是不是誤會了?

    張怕說:「我不知道,就是有人看見她用驗孕棒,丟在衛生間裡,是兩道槓。」

    老媽說:「你查清楚了,別冤枉人。」

    張怕說:「你讓我怎麼查?」又問要不要告訴小姨?

    他的小姨就是老媽的妹妹於愛華。

    老媽想了又想說:「是不是不太好?」跟著問上一句:「她有對象了?」

    張怕說:「還不知道呢,我是一知道這個消息就給你打電話,現在去查。」

    老媽叮囑道:「一定要小心說話,女孩子臉皮薄。」

    張怕說知道,然後給胖子打電話:「片場有個叫何蓮蓮的知道吧?」

    「知道,你表妹。」胖子回道。

    張怕愣了下:「你怎麼知道的?」說話的時候仔細回想,好像沒有跟外人說過?

    胖子說:「什麼是怎麼知道?公司很多人都知道。」跟著問:「她怎麼了?」

    張怕琢磨琢磨,問道:「她處對象了?」

    「我上哪知道?」胖子說:「我這一天天的……她是不是出事了?」

    張怕問:「我是關心一下,如果處對象不得把關啊?」

    胖子笑了下:「你把吧,就我知道的,有好幾個男的追她,這是想變身你妹夫,近水樓台啊。」

    張怕皺眉道:「好幾個人追她?」

    胖子說:「也不能算追吧?反正是常常往一起湊,劇組放飯也會在一起吃。」

    張怕問:「能查一下都有誰麼?」

    胖子說:「這個也要查?是不是真出事了?」

    張怕說:「那是我表妹,我得跟小姨匯報情況啊!」

    胖子說:「那行,我問問。」

    張怕說:「小心問,注意方法,我可不想成為干涉妹妹婚姻的大壞蛋。」
V123210 發表於 2017-5-4 00:33
984 這次真要結尾了

    胖子得了軍令,拽上土匪、大武兩個不要臉的,去跟蹤、打探消息。

    張怕在劇組的時候,特意找何蓮蓮說話,發現大妹子居然愛打扮了。聊聊她對工作的想法,何蓮蓮說想做副導演。

    張怕問:「你覺得副導演很容易做?」

    「主要就是溝通啊,幫導演傳達命令,還有選角。」何蓮蓮回話。

    張怕琢磨琢磨:「不行,你不夠認真。」

    何蓮蓮不服:「我怎麼不認真了?」

    張怕說:「如果你真的認真,不會先換個手機玩遊戲,刷朋友圈,沒有意義。」

    何蓮蓮更不服了:「別人都這麼做,張白紅導演也刷朋友圈啊。」

    張怕說:「你不能這麼比,要是這麼比的話,我每天屁事不干,隨便就可以拿到很多錢,有可比性麼?」

    何蓮蓮說:「你是歧視我。」

    張怕說:「有空多學習,趁年輕沒什麼煩心事,多學習總沒有壞處。」

    何蓮蓮說:「我要是能學習好,就考北大了。」

    張怕說:「別偷換概念。」跟著說:「反正就這樣,你要是不學習,不主動努力找機會,未來也許就是個副導演。」

    何蓮蓮說:「哥,你幹嘛對外人比對我還好?」

    張怕想上一會兒:「學習。」

    何蓮蓮哼上一聲,不過跟著就問:「姨父身體怎麼樣了?我媽老說回去看看,可你們就是不讓。」

    張怕說:「就是養著,你們可以找個不忙的時候請幾天假,你也回家轉轉,玩個衣錦還鄉。」

    何蓮蓮笑問:「哥,我要是回去的話,你能借我輛車麼?」

    「你又不會開。」張怕說。

    何蓮蓮說:「你要是肯借,我現在就學票。」

    張怕說:「別學了,先學知識,哪怕學畫畫都好,當導演要畫腳本的。」

    何蓮蓮想了下說:「好,我努力學。」

    張怕看看她,重點是看肚子,完全沒症狀,想了下,還是決定不問了,說你忙吧,我回去開工。

    胖子那幫傢伙還是很靠譜的,兩天後查到確切消息,何蓮蓮還真處對象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據胖子傳回來的消息說,那小子還不錯,工作完成的很好,很認真,就是不會主動學習,有時間就和何蓮蓮膩在一起。

    張怕輕出口氣,像這種事情,既然何蓮蓮沒告訴父母,他也就不能瞎說。讓胖子找機會問問那小夥子的意見,比如請喝酒,讓那傢伙不小心說出懷孕的事……張老師腦洞大開,問胖子:「他知道何蓮蓮懷孕麼?」

    胖子說:「我們不知道,這沒法問。」

    張怕說:「請他喝酒,一定把消息套出來。」又給肖枚打電話:「跟何蓮蓮多聊天,讓她自己招出來,你千萬別說漏了,出去玩的錢,我報銷。」

    又過兩天,駱老師打來電話,說是問到個方子,只是吧,有些類似保健藥的功能,不一定能吃好,但肯定吃不壞,想要推薦給張亮服用,說是對眼睛有好處。

    張怕說謝謝,要過來方子,按照駱老師說的去抓藥、熬藥。

    駱老師還給個建議,讓他帶藥方找中醫學院教授問問。張怕也是把藥方發給關開,一天之後,關開回話:「我問了倆老師,都說可以試下,但是要控制劑量。」

    於是就試吧,小張亮開始了她的悲慘歲月,每天需要吃一劑很苦很苦的藥湯。每次吃藥都是場戰鬥,小傢伙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做迷藏,學會了忍術,順便練習了長跑……

    當一些天過去以後,肖枚告訴張怕,何蓮蓮去過醫院,說她知道的時候,剛手術完。然後呢,男方居然完全不知道何蓮蓮懷孕的事情,

    張怕被嚇住,這到底是個什麼節奏?問肖枚:「那丫頭是怎麼想的?」

    肖枚說:「她很喜歡那個男孩,倆人在一起挺開心的,但是有你這個哥哥,她給自己定了很高的目標,說是目標沒達到之前,不能因為孩子分心。」

    張怕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肖枚又說:「她現在還不錯,都在聽英語劇,不管能不能聽懂,都是在聽,堅持聽。」

    張怕嗯了一聲,說麻煩了,又說要保密。

    肖枚說知道的。

    等她離開,張怕給老媽打電話,說何蓮蓮沒對象沒懷孕,是別人瞎傳。又叮囑道:「千萬別跟小姨說,她知道了還不知道要怎麼說蓮蓮呢。」

    老媽答應下來,張怕又問了問老爸身體,然後掛斷電話。至於懷孕那件事情,就是這樣完結吧。

    從這天開始,張怕的生活終於接近於平常人,九龍集團的事情交由幾大主管負責,一一一影視這裡,張老師之負責寫本子和審核,不論導演還是演員都讓別人去做。

    為了讓劉小美清閒下來,當舞團正式成立後,第一輪巡演進行到一半,劉小美讓位,把管理位置讓出來。

    用張怕的話說,你得把位置讓給別人,讓別人看到晉陞和發展的希望,才會全身心留在咱們公司。

    張怕和劉小美接近甩手掌櫃,跟他們比較,於小小特別徹底,連賬都不管了。是不是跑來劇組這裡混個角色玩玩。

    她也是有意思,不只在一一一影視公司裡混配角,只要來影視城拍戲的劇組,只要有她看中的劇組,一定會找導演要角色,也是一定都會成功。

    更成功的是喬老爺子那哥仨,張怕為他們寫個本子,用了三個月時間學習、綵排,三個星期拍攝完成。

    在前面的學習階段,也是像於小小那樣混劇組的群演。

    按照級別來說,喬老爺子不算,另兩位老人家都是噹噹響的離休幹部,肯舍下顏面問題,只能說是真的活通透了。

    好在他們會嚴格挑選劇本,不至於產生不好影響。至於張怕寫的那個本子,有點劉關張桃園結義的意思,不說回憶,說的是活在當下的三個老頭,如何活的更精彩。

    故事簡單,拍好以後放到網上賺點擊率,也是挺熱鬧。

    儘管張老師遠離許多事情、許多業務,可還是要忙,比如看報告、開會、做決定……還有寫文。

    在十月中的時候,張老師忽然訂了機票去南方,要去陽光沙灘坐大船。張亮和劉小美一起,好像三口之家一樣出行。

    在出發之前,張老師跟隨公安廳的幹部和工作人員忙碌了半個月。

    普法宣傳,讓女孩不要輕易相信別人、不要輕易相信網上的東西。也是警告男孩,一定不要亂衝動,一定不要接觸不好的東西。

    每個學校都有差生,在做過第一輪普法課程之後,把各個學校比較頑劣的學生弄一起,帶著他們參觀監獄、看守所、戒毒所、還有孤兒院……

    這種參觀不是看一下就過,是把整整四百多學生弄一起,挨個地方轉悠了整整一星期,每天跟洗腦差不多,不是這個罪犯講話就是那個警察談人生。

    張怕一直想保護孤兒院的十一個可憐孩子,可警方建議讓學生們看看,這是最直觀的證明。讓學生們知道離家出走可能面對的悲慘結局。

    張怕想了又想,去找了其中最開朗的一個失去雙腿的孩子,讓他現身說法,給學生們上課,至於另外的十個孩子,張怕就不同意了,讓那個孩子做代表已經可以了。

    孩子們很受觸動,學校要求,每一個參加過七天活動的學生都要寫感想,還真有學生被教育到。

    張怕是做完這次活動,跟劉小美、張亮去南方旅遊。

    這一次沒有帶筆記本電腦,因為張老師的故事完本了。

    完本後的假期,做一隻想做的事情:就是什麼都不做的躺著曬太陽。

    嗯,多麼好的夢想,最想作的事情是什麼都不做。

    他和張亮從省城飛,先去訂酒店,劉小美從別的城市趕過去。直到坐進候機室,張怕才感覺生活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慵懶,再不用忙碌的飛來飛去,也不用無時不刻想著工作。

    張亮坐在身邊抱著iPAD看動畫片,看上好一會兒忽然問話:「為什麼不帶小白?」

    張怕說:「它不能坐飛機。」

    張亮說:「咱自己買個飛機不就行了?」

    張怕被小傢伙說的話驚住,這是她自己想的還是別人教的?

    見張怕沒回話,小丫頭又是看起動畫片。

    現在的小張亮很白,穿著最好看的衣服,留著最漂亮的髮型,相貌不能變,但是可以增加自信,比以前好看很多。她已經被張怕養成小公主。

    看著小丫頭,張怕忽然笑出來。金燦燦是班長,也是表現良好,就是不太給老師面子。比如在課堂上跟老師大聲理論,說老師錯了。

    雖然是跟學習無關的知識,雖然老師是真的錯了,可你一個小小丫頭完全不給老師面子……

    還有,學校為照顧一年級學生,不用他們勞動收拾衛生。事實是家長出錢請小時工去打掃衛生,對學校對老師對孩子都是個滿意結果。可金燦燦不同意,說她是班長,要以身作則,不同意請小時工……

    張怕也別喜歡金燦燦,小丫頭簡直可愛死了。

    想到金燦燦,再看小張亮,希望這丫頭也能像她姐姐一樣活潑聰明。
V123210 發表於 2017-5-4 00:33
985 不知道怎麼收

    沒多久開始登機,等坐上飛機,小丫頭就扒著窗戶看:「怎麼還不飛呢?」平均三分鐘問一次。

    張怕說飛了你就知道了。小丫頭答聲是,可是沒一會兒又是問話:「怎麼還不飛呢?」

    還讓張怕幫忙照相,等她飛的比雲彩還高的時候。

    等終於飛機騰空,小丫頭瞪大眼睛往外看:「好像沒有變化。」

    從她的視線看過去,外面是晴朗天空,一定沒有變化。

    等飛機穩定,張怕讓小丫頭站到座位上往下看,小傢伙就吃驚了:「雲,我比雲高。」

    張怕打開手機,配合照幾張相,又關閉掉,再讓小丫頭坐好,繫上安全帶。

    小丫頭問張怕:「我們為什麼比雲彩輕?」

    張怕想上好一會兒也沒想出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於是問話:「困麼?」

    天黑前落地,在機場附近隨便找家賓館住下,隔天去風景區。

    開機跟劉小美聯繫一下,也是跟公司打個電話,帶張亮去吃飯。

    張亮喜歡旅遊,可以不用喝很苦很苦的藥了。不管張怕點了什麼菜,一定要個冰淇淋。

    劉小美是第三天過來會合,這個時候,張怕已經選好住處,每天什麼都不做,就是帶著小傢伙曬太陽,何其一個悠閒。

    劉小美還要惦記電視劇的事情,說大家都挺著急的。

    如今我們拍攝的大部分電視劇,演員就是演員,一群人湊一起演個戲,然後結束。平均標準是兩天一集,很多戲能做到一天一集,基本上就是在影視城裡一待,從早拍到晚,然後收工。

    很多演員拍完片子,基本是看不到劇集的上映,由此呢,演員不會用心演,就是領錢而已,一個熟練工種。導演也不會太用心,就更不用說編劇了。

    一一一影視公司肯定不是這樣,要麼不拍,拍出來就要上映,所以每個細節都要儘量扣的很細很完美。尤其是片子已經賣出去,演員們就更急了。

    《超級舞者》第一部上映後,迅速捧紅十好幾名舞蹈演員,這還不算那兩個組合。大家都希望第二部能加把火,讓他們成為真正的明星。

    說起這件事,連張怕帶劉小美都挺鬱悶的,有那麼一些個好不容易捧出來的演員,又是馬上要上映第二部,他們卻是解約了。好在賠償金的數目還算不錯,公司不算太虧。

    聽劉小美問這個事情,張怕笑著問回去:「你能待幾天?」

    劉小美問:「你想我待幾天?」

    張怕說:「沒事的,工作重要,咱倆等於換個位置就是。」

    劉小美嗯了一聲,忽然笑著說:「你說燦燦怎麼那麼調皮啊,老師總找你告狀。」

    張怕說:「沒有總找,一共才打過三次電話。」

    劉小美笑著說:「等巡演結束,咱倆生個更可愛的孩子。」

    張怕說:「要是像燦燦那麼可愛,我覺得咱還是應該好好核計核計。」

    這次旅遊,絕對算是近五、六年以來,唯一一次的放鬆機會。以前組織大家出去玩,遠的地方帶電腦,近的地方趕忙回家,每天都有惦記有牽掛,還有更多工作要忙。這一次,張老師終於輕鬆了。

    拽著劉大小姐在海邊曬了一個星期太陽,每天都是玩。一個星期後,劉小美飛回去繼續巡演。張怕和小張亮又多待兩天才回家。

    這次是直飛丹城,先回家看看老爸老媽,在家住上幾天,才回去省城。

    在這段時間裡,不論公司還是孤兒院,肯定總要發生些什麼事情。不過不重要,出事解決掉就是。只是吧,後面有件事比較難解決,石三來找張怕:「你給個主意。」

    是張石塊的事情。

    自從張老三認準這孩子以後,真的是傾囊傳授。

    石塊本來不想學,張怕勸他:「書本上的東西,晚一年兩年都能學,張老三的東西,你要是現在不學,以後不會再有機會。」

    石塊有些猶豫。

    張怕就繼續勸:「藝多不壓身,你想照顧劉樂,是不是要讓自己變強大?」

    於是石塊就學了,天天跟張老三亂折騰。

    有個事實是,這孩子是孤兒。班級裡除他外,還有孤兒院的幾個孩子。

    有一天,班級某個學生丟了兩百塊錢,可巧,那天的石塊拿出兩百塊錢請大家喝飲料吃零食。

    丟錢學生遍查無果,難免懷疑石塊。找之詢問,不承認,就匯報給老師。

    老師對孤兒院這幫孩子有個先入為主的概念,都是窮孩子、需要補助才能活下去的窮孩子。這忽然有孩子花兩百錢請吃東西?肯定有所懷疑。

    就是這個懷疑刺激到石塊,眼見老師不相信自己,石塊怒了,在放學前偷光班級所有男生的錢,除去孤兒院的孩子、還有女生。

    如此一來,事情鬧大條,報給孤兒院。

    大家都知道張怕難得能出去散心,壓著事情沒說,現在張老師回來了,石三第一個就忍不住,詢問這件事情要怎麼辦?

    張怕也有點鬱悶,石塊到底是野性難馴,還好有個劉樂,不然這孩子會更難管教。

    問石三:「學校抓到是他偷的?」

    「沒現場抓獲,沒有證據,可所有丟掉的錢、還有錢包,都丟在教務處門口。」石三說:「你說說,怎麼就教出這麼一頭豬。」

    張怕說:「你才是豬,丟在學校辦公室門口不好麼?能表示清白,還說明不貪財。」

    石三說:「話是這麼說,可全班學生的錢都丟了,女生用不到懷疑,剩下的就是孤兒院那些孩子哪有這本事啊?」跟著說:「單說這件事,只要掛著孤兒院名頭就是不好,具體是誰做的倒是不重要了。」

    是啊,不管是誰做的,不管是不是記得名字,反正一傳出去就一定是家家家那個孤兒院。

    張怕想了下說:「道歉吧。」

    「這不可能。」石三說:「不道歉還可以硬挺過去,這一道歉就是認罪了,不能這麼做。」

    張怕說:「要是讓他們跟石塊道歉呢?」

    「不可能。」石三說:「不可能的事就別想了,琢磨點有意義的。」

    張怕說:「你們家石塊特別善於搞破壞。」

    石三說:「讓你想辦法,不是下定論。」

    張怕琢磨琢磨:「學校說了怎麼處理麼?」

    「沒有。」石三歎氣道:「因為石塊不承認,孤兒院別的孩子也不承認,事情就拖下來。」

    張怕說知道了,給校長打電話。

    現在的張怕絕對是每一所學校最喜歡見到的學生家長。如果有可能,甚至想讓他進學校帶畢業班。

    十七中校長就是這樣,接到張怕電話,沒說兩句就邀請他來帶班。

    張怕說:「你這樣做,會傷了初三老師的心。」

    校長說:「只要你肯來,這些都不是問題。」

    張怕說:「還是說說是問題的話題吧,石塊班主任認為是孤兒院孩子偷了班級學生的錢,還一再追著不依不饒,我覺得應該是辦一個正名比賽,證明自己是誰有什麼本事、有多麼不同。」

    校長說:「有證據能夠證明是石塊偷了他們的錢。」

    張怕想了下問:「樓道監控?」

    校長說:「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麼?」

    張怕笑了下:「沒必要的,我瞭解石塊。」

    嚴格說是瞭解張老三和石三,憑他們倆的水平,如果教出個連監控頭都能躲避掉的笨蛋,是在羞辱他倆的技術麼?是在說他倆看人不准麼?

    校長說:「反正是你那些孩子做的事情,總不能怪到別人頭上。」

    張怕說:「校長,我的要求是孩子們正常上學正常讀書,別的事情就無所謂了。」

    校長苦笑一下:「我覺得你要是有空,最好來學校一趟。」

    在石三那裡很難解決的事情,張怕只要一通電話。總的來說就是沒事了,只要以後不再犯傻就是。

    生活是無止境的重複,科學家就是這樣做實驗,老師就是這樣教課,醫生就是這樣做手術。

    張怕暫時脫離重複生活,過了段輕鬆日子,可該是你的責任必須要擔起來,沒有誰能一輩子輕鬆。

    九龍集團跟張怕說,要求在我家大樓裡建個分部,公司派幾個人過去上班……

    張怕無奈回話:「我明天回去。」

    那是建分部麼?世界上沒有那家公司會把老總辦公室設在一個遙遠不知名的地方公司那麼說,其實是在將軍。

    而就在張怕回去公司上班的第二天,坐在辦公室裡看會文件,想著要開新書的時候,龍小樂來電話了:「親愛的,賬目弄清沒有?」

    張怕說:「九龍集團和地產公司都是赤字,別的幾家公司還好。」

    龍小樂說:「不要抱怨,好多錢都是你的,你要知道珍惜和感恩。」

    張怕說:「你在哪?能回來不?」

    龍小樂笑著說:「回是回不去的,我現在在電影公司這塊,又有新的項目,問張編劇要劇本。」

    張怕說我現在是專職老闆,不寫劇本。

    龍小樂說:「搞個超級大製作,就不信你沒有興趣。」

    張怕馬上說沒有興趣,又說:「這個興趣不敢有,那都是錢啊,要多少多少億才行,還是美元。」

    龍小樂說:「咱可以儘量省著來,反正你有九龍集團做後盾。」

    張怕不同意,說別跟我扯,不干!
V123210 發表於 2017-5-4 00:34
986 越到後面越不知道怎麼說

    龍小樂繼續慫恿:「做人要有追求,國內電影市場就那樣,我連劇本都想好了,你給寫出來,咱就折騰個大的,折騰個世界上都沒有的,最牛皮的超級大的超級大製作。」

    張怕說不聽。問話:「你缺錢不?問你爸缺錢不?九龍集團這些錢,什麼時候要?」

    龍小樂說:「不急,咱談事業,事業比較重要。」

    張怕說:「我的事業就是發呆。」

    龍小樂笑了下:「說說唄,我爸的事兒有沒有坑到你?」

    張怕說沒有,又說:「十個董事,才抓五個,連董事都沒捨得全抓,何況我一個打雜的。」

    龍小樂說:「還要點臉不?那麼大的公司給你,說自己是打雜的。」

    張怕說:「有區別麼?反正又不是我的公司、不是我的錢。」

    龍小樂說:「要是這麼說的話,來吧親愛的,投資超級大製作,我打算拍上十二部,一集三個小時,爭取壟斷每一年的聖誕節。」

    張怕說:「你是要瘋麼?」

    龍小樂說:「真不瘋,我有個好棒好棒的想法,拍《封神榜》。」

    張怕想了下說:「沒看過,不知道。」

    「不要跟我裝文盲。」龍小樂說:「你負責改編,給我弄成十二集故事,重要的是陣法設計,一定要大氣要牛皮,我要震撼外國佬。」

    如果有美國的電腦製作公司,把封神榜拍成超級製作的系列劇,好像哈利波特那樣、或者是速七速八,都應該很好。問題是,東方背景的故事,外國觀眾是不是會買賬。

    張怕說:「你是真想瘋。」

    龍小樂說:「直白說一句,咱們甚至可以忽略美國市場,只要把它出國到國內,怎麼可能沒人看?」跟著又說:「再說了,美國人民還是很包容的,你舉得呢?」

    張怕說:「按照你說的,按照美國的人工,第一部要多久才能製作完?兩年?三年?要花多少錢?十億美元?」

    龍小樂說:「首先,咱是有一個美國公司的,有自己的專業人才,可以節省部分費用;當然,最關鍵最重要的戲份肯定要外包出去,兩個公司一起製作,肯定會節省許多時間;再有,咱不用聘請老外明星,又可以省錢,從國內請演員,他們一定願意低薪加盟好萊塢製作的超級影片……我覺得吧,三億美元興許能拿下來。」

    張怕輕出口氣:「咱這麼多年的利潤也沒到三億美元,你真有想法。」

    龍小樂說沒到麼?想了下說:「我怎麼覺得到了?」

    張怕說:「不管你到不到,想拍這個片子,找美國電影公司合作吧,咱自己肯定不行,老美不是就喜歡合作麼,攛掇起來,你要是真有本事,弄上兩、三家公司一起搞,我就陪你玩。」

    龍小樂說沒問題,又說:「美國這面有投資公司投資電影的,你不知道吧?」

    張怕說:「有什麼不知道的?無利不起早的玩意,你去打動他們吧,我就怕你沒折騰明白,反是讓老外搶了創意。」

    這是很可能存在的事情,拍大製作電影,其實本子不是特別重要。不知道有多少好劇本沉在未知角落裡,所謂的好萊塢大片,比如魔戒,三部曲加一起十多個小時,其實就是個簡單故事,主要靠的是電腦做出來的大場面。

    如果龍小樂拿不出足夠打動老外的資本,那幫外國人可以找萬達合作,說出創意,然後砸錢製作就是。

    老外看重的是中國市場,超級大製作的影片一定會多家公司聯合,這是降低風險。跟國內公司合作,還會減免掉許多不必要的成本,也會幫助開拓市場、增加收益。

    簡單一句話,龍小樂不能表現出一一一影視公司的強大,老美那幾家大公司估計連見他一面的興趣都沒有。

    聽張怕這麼說,龍小樂說:「這種影片肯定不能咱們自己拍,肯定要搞聯合,如果你同意,我先跟國內公司聯繫,然後再跟老外聯繫,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如果真能合作成功,這次是全新的拍片模式,一切一切都會不同,我會儘量為你爭取導演的位置,實在爭取不到……再說。」

    張怕說:「我不會啊。」

    龍小樂說:「所以是爭取,這一次你要學習了,從國內的小作坊製作變成國際一流的大廠商製作,加油。」

    張怕笑笑:「你是真有想法啊。」

    肯定是有想法,假如這件事情真的能夠談成,那麼,無論是幾家公司,都肯定比一一一影視公司有實力,也會更有錢,那些公司不會輕易放棄話語權,所以,龍小樂真的只是有個想法,是最不重要的想法。

    龍小樂說:「試試麼,咱們必須要站到世界最高峰,加油哦小朋友。」

    張怕說:「反正是你的錢,儘管去瘋。」

    龍小樂說聲鄙視你,又說:「前幾天郵了點東西,估摸著快到了,注意查收。」

    張怕問是什麼。

    龍小樂說:「不告訴你。」掛斷電話。

    龍小樂真是大手筆,一次性買了一百隻電子狗,還有兩百個兒童用的照相機。

    張怕是打完電話的第四天收到的貨,拆開包裝一看,對龍小樂的智商產生了深深的擔憂。

    照相機抗摔,還有外放功能,可以把拍攝的照片投影到牆上,給小孩玩確實不錯。還有電子狗,給五到十歲的孩子玩還算不錯,可以對話發指令;問題是只聽得懂英語……

    最大的問題是孤兒院這裡,基本九城孩子都在十四歲以上,已經讀初中了,讓他們去玩這些幼稚玩具?

    龍小樂不留電話號碼,張怕有意見也不能說,只好先給張亮、金燦燦等幾個孩子發玩具,剩下的存進庫房。

    倒是胖子那幾個不要臉的,硬說自己沒成年,也要電子狗。

    又過兩天,張老師上傳新故事,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清醒,應該先問過編輯意見才是正確流程,這傢伙沒問,直接上傳文章,繼續另一個故事。

    在發書之前,胖子那些人都在勸他,好好做一個電影人不行麼?要名有名要利有利,何必執著於文字遊戲?

    張怕想了下說:「你不懂。」

    「不懂才要問。」胖子說:「換任何一個正常人都不會像你這麼做,完全沒必要。」

    張怕說:「我把自己洗腦了。」

    「怎麼洗的?」胖子問:「用的是洗衣粉還是洗滌劑?」

    張怕說:「開始寫故事的時候又不知道會拍電影,用高大上的偉大說法,我這是不忘初衷。」

    胖子嘔了一聲:「等我回來。」假裝去外面溜躂一圈,回來說:「吐好了。」

    烏龜想了下說:「我在猶豫要不要吐。」

    不去管他們在想什麼,反正是又開始了新故事,一點點寫一點點更新。

    在天氣越來越冷的時候,龍小樂打電話說國內這面談好了,老外這塊還要等,預計在兩個月之內出結果。

    張怕說:「還要等倆月?」

    龍小樂說:「沒辦法啊,老外做事情就是磨蹭。」

    大項目投資,決定之前肯定要研究可行性報告,進行風險評估。然後不知道要開多少個會。即便是等一切確定,還要開許多會,一大堆公司的一大群律師寫合同,也是研究合同,都要滿意了才簽。然後還要有財務公司進組……反正就折騰吧。

    張怕沉默片刻,忽然笑著說話:「回來,請你吃烤肉。」

    龍小樂切了一聲:「我這面也能烤,自己買肉自己弄,有什麼吃不到的?」

    話是這麼說,卻是兩種滋味。在國內到處忙碌到處飛,混的風生水起,忽然去外國變成少數民族,沒有朋友沒有事業,一切從頭開始,心裡肯定會有落差。

    龍小樂又多說會兒話,主要是炫耀,說弄輛改裝車,猛獸級別,巨爽。

    張怕說:「我又不會開車,你說這麼熱鬧,我都不好意思捧場了。」

    龍小樂鄙視兩句,結束通話。

    這次電話之後,龍小樂留下來電話號碼,不留不行啊,你都要弄大製作了,就是騙子也得弄全資料。然後呢,就在這一天,國內好幾家公司給一一一影視公司發傳真,這就是龍小樂的功勞。

    這麼大的事情肯定由張怕決定。當然,前期有公司員工負責,直到幾家公司都確定下來,才正式開個碰頭會議。

    龍小樂的想法是個好創意,只要是電影公司,哪有不想搞大製作的?假如真能跟好萊塢合作部超級大製作影片,並且大賣,公司檔次一下就提升起來,對未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開會去京城,正巧,公司很多藝人去京城錄節目。

    參加綜藝節目成為公司藝人一種常態,為此,張怕把龍小樂買的那間別墅貢獻出來,藝人出差儘管去住,有人負責洗衣、收拾衛生、做飯……

    張怕又一次住進大別墅,難免有些感慨。迷糊著過去好幾年,好像什麼什麼都變了。想了想,去斜對門找何大方。

    何老師還真在家,看見張怕很高興,趕忙備酒弄菜,爺倆要好好喝一頓。等坐上酒席,才詢問這次來京城的目的。

    張怕說了封神榜那件事,何大方說:「我必須要參加,你看我能不能演姜子牙?」
V123210 發表於 2017-5-4 00:40
987 順其自然

    張怕說你還不夠老。

    「少扯!可以化妝!」何大方大聲說道。

    吃飯的事情不用多說,隔天去市裡酒店開會,一共涉及到五家公司。除一一一影視以外,另四家都很了不得,一家萬達,一家QQ,一家中影,一家國內最大的院線公司。

    在這個等級的會議上,張老師終於認清楚一一一影視的渺小,一直沒什麼說話。好在那幾家公司倒是挺尊重他的。畢竟來開會的都是影視部主管,張怕可是還兼著九龍集團的老闆。

    就是個碰頭會,一切還要等老外那面的結果。最終的利益之爭,要等老外有了決定才說。

    會後,張老師沒有回去別墅,從會場去車站,坐當晚火車回家。

    生活就是這般忙碌著,只要你想工作,就一定有做不完的事情。

    張老師是最直接的典型存在。

    影視公司越來越牛,現在在等著龍小樂對老外公司的遊說。

    孤兒院更漂亮了,許是因為放過對九龍集團的懲罰,省裡相關部門竟然在短短三個月時間裡,又給張怕送來一百多名孩子。

    當然,在送來孩子之前,要麼是范先前,要麼是民政部門的工作人員,總會打個詢問電話。可張怕能不收麼?

    於是,孤兒院人數竟然達到二百四十九人。

    其中有很多十二歲以下的孩子,龍小樂買的大堆玩具總算又送出去一些。

    市政府、包括省政府,對張怕都是很滿意的。這個人一直在努力做好事,不給丈夫添麻煩,還努力幫政府減輕負責,比如二百多個孩子,不說伙食費,咱說下醫療費,絕對是大筆支出。可張怕從來沒向政府伸過手。

    就沖這一點,只要沒有大領導想要為難張怕,九龍集團就一定會順利發展下去。

    而當過去那麼幾年以後,即便有人再想拿九龍集團做文章,也已經沒用了,那時候的九龍集團將是完完整整的屬於張怕的私人企業。

    最近一些天,九龍集團又牛了。張老師為了證明他有很好的掌控能力和前瞻能力,讓地產公司連續出手。在省城、丹城,還有省內另外三個城市,一共拿地六塊……這是要瘋的節奏。

    不說別的,就沖這一點,某些有心人也不敢再這個時候打九龍集團的主意。這要是萬一弄點什麼事情出來,比如群體事件什麼的,誰來背鍋?

    同時開發六塊土地,整個地產公司就沒有同意他這麼做的。總公司那裡也是一片反對聲音。步子邁的太大太快,會扯到襠的。

    可張怕不管那些,就是要賭一次。反正龍小樂也在賭,哥倆一起賭,玩的大的。成功了就是不敗金身,失敗了……他就沒想過會失敗。

    為此,金融公司也是加大了賭博力度,嗯,是投資力度,把上次那些賺到十幾倍利潤的股份出讓,換回大筆資金支持地產公司。

    還一個,藏在石三房子的一億多人民幣也終於派上用場,分期分批支付給不同的建築公司。

    地產公司蓋樓,肯定要交給建築公司去做,這是利益均霑。建築公司再分給承包商,然後是二包……在跟地產公司經理開會的時候,張怕明確說道:「可以二包,就二包了,這是底限。」

    做一個地產項目,想要讓賬目清晰,真的非常難,裡面有牽扯不清的利益關係。別的不說,回扣要怎麼做賬?

    所以,把一億多現金砸在六塊工地裡真不是什麼大事。

    張怕總是留下來了一千萬現金,孤兒院那裡方便使用。這時候也算是洗了次錢,把石頭三弄回來的贓款變成銀行賬戶裡的合法數字,可以隨便花了。

    其實,如果張怕有心讓錢財合法,最快捷的是去澳門。跟賭場老闆談好價錢,把那些錢換成籌碼,去賭場裡轉兩圈,兌換成支票即可。這也是為什麼有那麼多貪官往澳門跑的原因,總有中間人幫你聯繫這些事情,然後去做就是。

    除卻公司事情,還一件事情讓人激動。

    劉樂成名了!

    在張怕這裡耗去三年時間,衣正帥幫他好一通折騰,在劉樂又一次參加國外畫展的時候,忽然間,國外媒體兇猛宣傳……於是就出名了。

    這件事是衣正帥和龍小樂做的,錢是張怕出的,在國外造出好大聲勢,國內媒體迅速跟上,想不出名都難。

    如同幸福裡剛拆遷時,張怕想的那樣,劉樂的那個不靠譜叔叔找上門了,說來說去就一個意思,要錢。

    哪怕法律判了劉樂有自主能力,那傢伙也是不松口,甚至是找了大律師狀告劉樂和張怕。

    因為沒有錢,劉樂二叔跟律師簽的是分成合同,就是打官司免費,如果官司贏了,律師要分一杯羹的。

    這杯羹不是劉樂的正當收入,從法律上說,那些錢是劉樂的,即便是二叔贏了官司,也只是具有監管權。劉樂二叔和那律師要的是賠償款,索賠金額達到兩個億。

    這個官司一出來,不用張怕說,是個人都覺得那個律師瘋了。

    為利益麼,瘋一些可以理解。可其中有個問題,當初判劉樂有自主能力那個案子,其中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合規則,這要是被人抓到把柄,後果還真不太好說,所以,張老師讓方寶玉聯繫李海文,案子由兩家律師事務所一起接。

    李海文就是替龍建軍傳話那個人,是他把九龍集團給到張怕手裡。在這個時候,張怕也是能記起、並且記對了名字,反正要贏下官司。

    這個官司其實很有意思,為什麼這麼說?因為這是國內少有的向西方法庭靠攏的索賠案件。

    國內律師很少有機會像影視劇裡的律師那樣舌戰群雄,這個案子等於算是個案例和機會。

    反正就是讓他們折騰去吧,說起劉樂,就一定要說石塊。

    在知道劉樂那個混蛋二叔又出來生事後,石塊學都沒上來找張怕,說不用打官司,他跟石三出馬,可以輕鬆搞定。

    張怕說:「你還是老實上學吧,用到你的時候自然會找你。」

    石塊說:「你能找我才怪。」跟著說:「我要保護劉樂,老子發誓的,誰欺負劉樂就是欺負我,必須還回去。」

    張怕說:「放心,我不會讓人欺負劉樂。」

    石塊說:「我對你始終是不敢相信。」

    張怕說:「你是活膩了是吧?想讓我揍你是吧?趕緊滾蛋!」

    石塊滾了,不過沒多久,張老三主動找上門:「你欺負我徒弟?」

    張怕說:「你那麼多徒弟,是哪個啊?」

    張老三說:「別跟我裝糊塗,我正經八百警告你,石塊想做什麼,我就幫他做什麼,你看著辦吧。」

    張怕鬱悶道:「這孩子學壞了,居然學會告家長了。」

    張老三聽的一笑:「你這句話說的好,我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話,好聽,真好聽。」

    張怕說:「你是病了沒吃藥。」

    張老三也不和他一般見識:「我是表明態度,劉樂這件案子,不能出現一點差錯,這個官司要是輸了,我會讓你吃不好睡不好。」

    張怕說:「大爺,你搞錯沒有?是劉樂二叔告咱們,律師費都是我出的!你還折騰我?」

    張老三說:「我管不到那麼多人,再見。」

    這傢伙說走就走,張怕只好苦著臉通知方寶玉:「給我盯緊了,有一點問題就通知我。」

    方寶玉說:「用不用這麼緊張?錢能搞定的事情就不算事。」

    「你給我閉嘴吧。」張怕說:「再說一遍,這個案子不能輸!」

    這是跟劉樂有關的事情,忽然有一天,在亂忙之中,又一件事情找上門。

    這次事情跟金燦燦有關,監獄打過來電話,說是金燦燦媽媽得病了,也是很無奈的腫瘤病,而且是惡性腫瘤。直白說就是癌症晚期。

    金燦燦媽媽是煩人,得到所謂的治療也就是那麼回事。肯定沒有最好的藥,治病時要住特殊房間。治來治去都不見好,連續幾次住院,這次住院,醫生說可能還有一個月壽命。於是,金燦燦媽媽提出要求,見孩子。

    法律不外乎人情,何況死者為大。監獄領導接到這樣的申請,開過簡單會議,同意其要求,剩下的事情就是帶孩子去見媽媽。

    如果是以前,張怕沒有收留金燦燦,這個願望九成九不能實現。可現在不但是監獄方面知道張怕收留金燦燦,為了讓煩人安心改造,金燦燦媽媽也是知道孩子在張怕這裡。因為這個關係,每當看到跟張怕有關的消息,金燦燦媽媽都會特別高興、激動。

    可問題是,金燦燦已經忘記父母的存在,她把張怕當成親哥。

    當然,在小丫頭的小小心裡,一定會懷疑這件事,為什麼張怕姓張,為什麼自己姓金?也會懷疑自己其實是張怕的女兒?可是劉小美姐姐為什麼什麼都不說?

    金燦燦的小腦袋瓜子裡藏了太多東西,她能被小學一年級老師認為是小魔頭,肯定不是笨孩子!

    這個不是笨孩子的小丫頭經常去孤兒院,見到那麼多大哥哥大姐姐……想到自己……她怎麼可能不亂想。

    小丫頭其實心裡挺苦的,那麼小的一個孩子,硬是要努力壓制住好奇心,克制著不問問題,她也在害怕,害怕問清楚了,就什麼什麼都變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5-6 00:57
988 又寫了悲傷情節

    人在做,天在看。

    金燦燦母親涉毒被判重刑,現在卻是重病難治。

    接到這樣一個電話,張怕想都不想直接拒絕。

    打電話的警察說:「那什麼,其實我知道你是為孩子好,但是,孩子畢竟是人家的,總不能臨死都見不到吧?」

    張怕說:「那個人反正要死了,燦燦的未來可是一片美好。」

    警察想想說道:「咱能不能想個折中的辦法,你帶孩子來醫院,讓孩子媽媽偷偷看一眼?」

    張怕說不行,又說:「電視劇都這麼演,說是偷偷看,從來就沒有成功過的時候,看到之後大人就哭,小孩就要裝傻詢問那個阿姨為什麼哭……無聊不?我家燦燦沒這麼笨。」

    警察說:「可她不是你家的。」

    「是,必須是,戶口跟我落在一起,怎麼不是?」張怕大聲說。

    警察說:「不是落在孤兒院麼?」

    張怕說:「我現在就把戶口遷去孤兒院!」

    警察想了下說:「要不這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下午,或是明天?我讓孩子媽媽跟你通話,你跟她談。」

    張怕說行。那面就掛上電話。

    隔天上午,昨天那個警察又打來電話,說上兩句,換成金燦燦媽媽通話。張怕直接說道:「為了孩子好,我不希望你見她,我知道很殘忍,但是你不希望她能好好活麼?你給不了她的,我都能給,當然母愛不能給,可我結婚了,我老婆對她也特別好,當自己孩子在養。」

    金媽媽沉默好一會兒:「我想她,我住院的時候都在想她,每次都在想養好病、也是出獄以後的生活會怎樣,我想,那時候她應該讀高中了,或者初中剛畢業,我要努力賺錢供她讀大學,我一直這麼想,可老天真殘忍,連幻想的機會都不給我了,醫生說我病情嚴重,我知道是沒幾天活頭,就是想在臨走前看看孩子,好麼?」

    倆人各說各的道理,都沒有錯,人活著總會遇見這種事情,可是需要選擇啊,該怎麼選?

    張怕堅持自己的想法:「你可以見她,但不能在你的病房,只能偷偷見。」

    「我想仔細看她,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機會了,你還不給我麼?」金媽媽說。

    張怕說:「我給你照片和視頻,放在電腦裡給你,很多很多,好不好?」

    「我想和她說話。」金媽媽又說。

    張怕說:「你要這麼想……」

    金媽媽說:「你能問下孩子的意見麼?假如說,假如以後她長大了,肯定要問親生父母是誰,在哪,也許想要見我,可如果知道我死了,而你卻不給我們倆見最後一面的機會,你想她會怎樣?」

    張怕沉默好一會兒:「你贏了,我問她。」又說:「把電話給警察。」

    等那名經常接過手機,張怕說:「我先問孩子,問好以後給你打電話。」

    那警察說好,倆人結束通話。

    金媽媽說的對,萬一金燦燦想要知道親生父母的事情怎麼辦?萬一因為這件事情生氣怎麼辦?孩子需要知情權,不能因為短短的一句「我是為你好、我是為你考慮」就代她做主。

    下午放學,張老闆難得行使一次特權,喊九龍集團司機開車來接他,再去學校接任。

    金燦燦和孟小佳一直是一起走,出校門時,張怕想了又想,到底沒有分開她倆,喊上車,讓司機往市裡開。張怕問她倆想吃什麼?

    金燦燦想了下問話:「你今天為什麼要接我們放學?」

    張怕說有事情跟你們說。

    金燦燦哦了一聲,問孟小佳:「你想吃什麼?」

    孟小佳還真不知道要吃什麼,想上好一會兒說吃好多魚。

    張怕笑了下:「好多魚是零食。」

    孟小佳又想了想,說吃魚。

    張怕說好,今天吃魚。讓司機開去一家海鮮館子,點上幾種魚,三個人坐在包房裡開吃。

    兩個小吃貨要吃魚,張老師要努力去魚刺,一塊一塊魚肉送到倆人的小碗裡。

    小孩不好吃辣的,也不要太多油,所以多是清蒸。倆小傢伙吃的很高興,張怕說你倆是屬貓的。

    沒多久吃好飯,金燦燦轉頭看張怕:「哥,你有什麼事情要說?」

    張怕想了下問:「你知道,你不是我親妹妹吧?」

    金燦燦眼圈一下就紅了,但是堅持著不哭,忍了好一會兒問:「你是不要我了麼?」

    張怕趕忙說不是,說咱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

    金燦燦這才敢哭出來,但還是壓著聲音。受其影響,孟小佳也哭了。

    張怕趕忙勸話,拿紙巾擦眼淚,然後小聲說:「是你媽媽病了,她想見你。」

    金燦燦忍了許久的問題,沒有詢問,張怕已經說出答案。金燦燦止住眼淚,又緩了會兒問:「我媽媽……我忘了,我媽媽長什麼樣?」

    張怕說:「我想問你,你媽媽想看你,你願意麼?」不等金燦燦回話,張怕接著又說:「要是不願意,咱就不去,你還是跟我一起住。」

    金燦燦想了好一會兒問:「我媽媽要死了麼?」

    張怕說:「病很重。」

    金燦燦問:「她在哪?以前為什麼不來看我?為什麼不要我了?是把我賣給你了麼?」

    瞧那意思,小丫頭還有許多問題要問。張怕趕忙回話:「她是有特殊原因,你不要怪她,她也沒辦法照顧你,以後還是咱們一起生活。」

    金燦燦卻是又問:「我爸爸呢?」

    她這句話說完,孟小佳跟著問上一句:「我媽媽呢?」

    張怕輕嘆口氣,張開胳膊把倆孩子分左右抱住:「他們都是有原因的,不能照顧你們,但是有我啊,還有小美姐,我們會照顧你倆長大。」

    金燦燦說謝謝。孟小佳趕忙也說謝謝。

    張怕說:「咱是一家人,千萬千萬不要說謝謝,記住了,以後跟我、跟小美姐,都不要說謝謝。」

    金燦燦說好,又問:「張亮也是跟我們一樣麼?」

    張怕說:「張亮沒有你倆好,她是真正的孤兒,不知道父母是誰,還看不見,好不容易才治好眼睛,你倆要多照顧她。」

    「我們會的。」金燦燦想了下問:「我要去見我媽媽麼?」

    張怕說:「這件事情你拿主意,我聽你的。」

    金燦燦問:「你願意我見她麼?」

    張怕笑了下:「咱是一家人,不管你想怎麼做,我只會支持,你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要以後想起來會後悔。」

    金燦燦想了下說:「我想想。」

    張怕說好。可孟小佳又問:「我媽媽不想見我麼?」

    張怕說:「她有些忙。」

    孟小佳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張怕看看時間,問小傢伙吃好沒有?兩個小丫頭說吃飽了。張怕喊服務員結賬,把剩下的魚打包帶回家。

    司機送他們回到幸福小區,下車的時候,門口有個賣棉花糖的大叔。倆小丫頭以前沒見過,好奇盯看,問張怕是什麼。

    是彩色棉花糖,好幾個家長帶著孩子站在旁邊看。

    張怕說是棉花糖,讓她倆等一下,過去問價錢,問前面有沒有客人在等。

    自然是有的,張怕和兩個小丫頭多等一會兒,然後每個人舉一個特別大的大球回家。三種顏色,很好看。

    從門口往裡走,一路是焦點,經過的人就沒有不看他們仨的。倆丫頭很高興,都是不捨得吃,輕輕咬一小口能吃好一會兒。

    她倆能高興,張怕就高興。等回到家,把手裡的這個給張亮,三個小丫頭開始比誰的棉花糖最大最甜,你咬一口她咬一口的。

    張怕在邊上看上一會兒,開筆記本幹活。大概半個多小時以後,金燦燦來找他:「我想看媽媽。」

    張怕說好,又說:「你有壓歲錢、也有零花錢,要不要給媽媽買個禮物?」

    「我不知道。」小丫頭想了下又說:「我不知道。」

    張怕說:「明天……後天週末,我帶你買禮物,也給媽媽買些吃的。」

    金燦燦說好,抱住張怕親上一口,轉身回去自己房間。

    好吧,終於都坦白了,儘管張怕一直不想兩個小丫頭知道這些事情,可人是要長大的,怎麼可能不知道不好奇不想瞭解?

    又過一會兒,給荀如玉打電話:「我有事情找孟婷,你讓她有時間給我打個電話。」

    「你找他有事?」荀如玉問什麼事,是不是要拍戲?

    張怕說是秘密,不告訴你。

    荀如玉說德行,又說行,我現在打電話。

    在荀如玉打完電話是半小時後,孟婷打電話問:「小佳是不是病了?你把卡號告訴我,明後天給你打錢。」

    張怕說沒病,我是覺得你應該來看看她。跟著又說:「你都多久時間沒來了?」

    孟婷沉默下說:「這幾天我會過去的。」又問她沒有出事麼?

    張怕說沒有,孟婷說那就這樣,到時候打電話。

    張怕再跟那警察回消息,說週六上午去醫院,問清楚地址,又說到時候聯繫。

    巧的很,孟婷也是週六打來電話,說中午想帶著孟小佳吃飯。這時候,張怕和燦燦在超市裡買禮物,接到電話後說你現在去幸福小區,我讓人接你,打你這個號碼。

    艾嚴在家,這個任務派給她,也是說:「你要是願意,就帶張亮一起;不過要問下孟婷的意見。」
V123210 發表於 2017-5-6 00:57
989 只想說不是故意的

    張怕這面,金燦燦用自己的零花錢買了一條很漂亮的裙子,還有一雙高跟鞋,她說他們老師就這麼穿,很好看。又去飯店買了倆份粥,一份清粥一份肉粥,配了兩個清淡小菜。

    燦燦告訴張怕,說病人吃飯都是喝粥。

    張怕說是。

    張怕養了那麼多孩子,最喜歡的就是金燦燦,儘管常會搗亂、會故意作對,可都不是什麼大事。在張怕看來,再沒有比她還聽話的孩子,不但聽話,還懂事、還聰明。

    現在看著小大人一樣的燦燦,張怕有些心疼,這也太早熟了吧?什麼什麼都懂……

    七歲,滿打滿算七歲,剛剛讀小學一年級的孩子。

    張怕說:「燦燦啊,咱倆拉鉤,以後啊,你不能因為我和你小美姐姐老了,就不要我們了,好不好?」

    金燦燦說不會的,咱們說好了要一輩子在一起。

    張怕忽然想哭,笑著說是,又說一遍拉鉤。於是倆人很認真的「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變」。

    金媽媽住的是區醫院,這家醫院有特殊病房,監獄裡的重病犯人都是送在這裡。

    雖然是區醫院,該有的設備都有,該做的檢查也都能做,只是很多手術不能做,大病重病還是要去大醫院看比較放心。

    像金媽媽這種病,應該去腫瘤醫院或是省醫院去治療才是最好。因為身份特殊,只能住在區醫院。在這裡無法診斷、治療的疾病,才要送去上級醫院。比如切片檢查,切下病變組織,送去省醫檢查,然後給出結果。

    住院部三樓西側,出電梯一直走,走廊盡頭是扇鐵門。

    張怕拎著東西來到這裡,拍幾下鐵門。上面小窗拉開,認出是張怕。根本沒問話就又關上小窗,接著是打開鐵門。

    裡面有三間病房,有二人間、四人間,一共能住十個人。

    鐵門後面是兩把椅子,前面站著一男一女兩名警察,男警察先說話:「你好,我就是跟你打電話的劉軍軍。」

    張怕說你好。金燦燦走上一步,脆生生說話:「叔叔阿姨好。」

    倆警察說你也好。

    劉軍軍問張怕:「她就是燦燦?」

    張怕說是。

    劉軍軍說:「裡面病房。」轉身往裡走。

    三間病房只有兩個四人間病房住人,一個房間住三個男犯,一個房間住倆女犯。房門都是打開,每個病房裡面都有個警察在值守。

    來到女病房門口,劉軍軍說:「我就不進去了。」

    病房裡的女警察走過來說話:「是孩子來了,是麼?」

    張怕說是,說金燦燦來看媽媽。

    從他們進來走廊開始,金燦燦的媽媽就已經坐起來。在張怕和劉軍軍說哈的時候,她先是問警察是不是女兒來了,又說能不能解開手銬。

    不能解的,這是規定。

    不過她的病情特殊,女警猶豫猶豫,拿鑰匙解開手銬。其實也就是現在,金媽媽還勉強能動,等再過些日子,有沒有手銬都不再重要。

    金燦燦的媽媽沒有掉頭髮,還是挺黑挺密,但人瘦了,很瘦很瘦,眼睛也是無神。不過在這一刻,她是高興的,顫著聲音小聲叫:「燦燦。」

    金燦燦有些猶豫。

    臨出發前,艾嚴、劉小美給小丫頭打扮了又打扮。好像現在的金媽媽一樣,儘管沒有精神,卻是塗著口紅、也畫了眉。

    張怕沒說話,側後一步站住。

    金燦燦仰頭看他一眼,再看向媽媽。媽媽又是小聲呼喚一聲:「燦燦。」

    金燦燦邁小步走前一下,輕輕應了一聲,猶豫猶豫,小聲說:「媽媽。」

    媽媽一下就哭了,努力略抬高兩手說:「過來,讓媽看看。」

    金燦燦走到床邊,忽然又回身走向張怕。

    就在金媽媽失望的時候,小丫頭從張怕手裡拿過來袋子,拿到媽媽面前說:「媽媽,這是我給你買的禮物。」

    將袋子輕輕放到床邊,先拿出裙子,說:「我們老師就這麼穿,可好看了。」

    媽媽說:「你都上學了,真好,真好。」

    燦燦把裙子拿出來鋪在床上:「哥哥說一定合適,可是我不知道。」

    金媽媽連說合適合適。

    金燦燦又拿出鞋:「哥哥說買三十六號的,對麼?」

    「對對對。」金媽媽已經說不出話了。

    給她買鞋,尺碼不重要,她不會穿著下地,已經不再會有機會。大小便在床上解決,能坐起來都是奢望,用不了多久,連翻身都要別人幫忙。等到了那個時候,話也不能說了,勉強吃的那一點點流食也會停下。然後再過一些天,也許是一星期,也許是十天,不吃不喝的迎來最終結局。

    從目前來看,金媽媽的狀態還算可以,起碼能說話,儘管會很累。

    金燦燦打開鞋盒,拿出一隻問:「喜歡這個樣子麼?」

    「喜歡。」金媽媽又一次沒忍住,淚水無聲的流。

    門口的倆警察也在哭,轉過身面對牆壁。

    金燦燦說:「我幫你穿上。」去掀開被子,慢慢地、也是努力的在給媽媽穿鞋。

    穿上後說:「很好看。」從小包裡拿出手機,先給穿上鞋的雙腳照相,又給媽媽照相,再把手機拿給張怕:「幫我照相。」

    看到這一幕,張怕都害怕了,這還是一個孩子麼?

    接過手機給小丫頭照相,是兩個人的合影,照了很多張,小丫頭來拿走手機,點開相冊,舉到媽媽眼前說:「好看麼?」

    他倆是上午十點多來到醫院,金燦燦一直表現的特別乖巧,好像個電子娃娃,按照程序執行,不出一點錯誤……也不哭。

    午飯時,小丫頭陪著媽媽喝稀飯,只能喝稀湯,不能吃鹹菜,嚥不下去。

    飯後,媽媽累了,卻堅持著不肯躺下休息。燦燦又陪上十幾分鐘,幫警察、幫醫生勸說媽媽,說休息吧,我放假了再來看你。

    終於,金媽媽躺下休息,很快睡過去。

    金燦燦忽然鞠躬,小聲說:「我回去了。」轉身跟張怕說話:「走麼?」

    自然是要走的,張怕跟警察說上幾句話,帶小丫頭離開。

    他倆往外走,倆女警察哭的稀里嘩啦的,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這麼可憐呢?

    小丫頭不哭,誰都哭,就是她不哭,牽著張怕的手一步一步安靜往外走,直到走出醫院大門,才猛地撲進張怕懷裡,哇哇大哭,一句話不說,就是哭。

    張怕心痛死了,抱著小丫頭卻是一句話都勸不出來。就是輕輕抱著,給她最溫暖的懷抱。同時,他也是雙眼帶紅。

    孩子在哭,張怕抱著不說話,陪著一起傷心。可這裡是醫院門口,總有人來人往,很快變成焦點,有人過來問話,有人拍照。

    眼見越來越多人圍過來,小丫頭不哭了,掙下地,拽張怕去路邊攔出租車,坐車回家。

    司機問怎麼了?

    大人小孩都不回答。

    二十多分鐘以後到家,回到家沒多久,金燦燦在張怕懷裡睡著。

    把她放到床上,張怕坐一邊看。看了好久好久,電話忽然響起,於小小問他怎麼了?為什麼抱著金燦燦在醫院門口哭?

    張怕沒明白,問你在說什麼?

    於小小說你上網了,小丫頭在哭,你也在哭,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誰出事了?

    張怕說沒事。

    可是沒想到,不但是於小小看到照片。從這個時候開始,一直到第二天,都有很多電話打過來。

    那張雙眼帶紅的傷心照片被人頂成熱點新聞,有手機推送,網上有很多轉載,於是大家就都知道了。

    關開、於躍、何大方……一個個人打電話問候,張怕還不敢關機,這要一關機,保不準會被誤會成什麼樣。

    可是又沒心情解釋,都是說沒事、很好,很好、沒事。

    事情發生這樣變化,張怕沒心思理會,他的焦點全是在金燦燦這裡。直到傍晚看見孟小佳,才想起那還有一個可憐孩子。

    小聲問過幾句,孟小佳表現的比醫院裡的金燦燦還要平靜,說見過了。然後就沒了。

    張怕有心多問幾句,孟小佳忽然說:「你現在養我,以後我養你。」

    張怕就又沒得說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接。

    金燦燦是晚上七點醒過來的,起床後就找張怕,一定要問話:「我做的對麼?」

    張怕說做的對。

    金燦燦沉默好一會兒,正想說話的時候,孟小佳忽然說:「我媽媽來看我了。」

    金燦燦問:「你媽媽對你好麼?」

    孟小佳沉默好一會兒說不知道。

    金燦燦說我也不知道,看看張怕:「我想吃棉花糖。」

    張怕說吃,你倆先吃飯,我去買棉花糖。

    不用他去買,去走廊打個電話,二十分鐘後就有人送過來。

    可是金燦燦已經不想吃了,孟小佳也不想吃了,倆人在陪張亮玩。

    好像跟張怕說過的那樣,全心全意照顧小小丫頭,一定讓她快樂,不受傷害。所以,兩個大棉花糖也都是給了張亮。

    張亮倒是什麼都不知道,有人陪著玩就很高興,這時候的她很忙,一邊一個電子狗,前面蹲個大狗,還有兩個大姐姐陪著一起玩。

    張怕在更遠一點的地方看著他們玩,滿心的情緒不知道該怎麼發洩,也不知道要找誰說,便是靜靜呆立。
V123210 發表於 2017-5-6 00:57
990 想寫開心故事

    時間如水流去,很快又過去一個星期。星期六早上,金燦燦問張怕:「去醫院麼?」

    張怕愣了一下。

    金燦燦說:「上次說放假會去看她。」

    張怕馬上回答:「去。」

    先給劉軍軍打電話,劉軍軍也沒想到小丫頭會再去看望媽媽,讓張怕先等一下,他要問下醫院裡的同事。

    很快給回消息,說是從前些天開始,金燦燦媽媽已經不吃東西了,吃藥都要壓碎了和水送服,大部分時間在睡覺;也沒有提出要見孩子的要求,其實不用去了。

    張怕說:「還是去吧。」

    劉軍軍說:「你要是堅持,我現在過去。」

    張怕說:「你休息是吧?不用特意跑一趟,我們直接過去。」

    劉軍軍說行,我現在告訴他們。

    張怕這面,就帶著小丫頭洗臉、穿衣服、買了禮物去醫院。

    在過去的這一個星期裡,張怕和金燦燦抱在一起哭的照片傳的到處都是,人們好奇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張怕不接受任何訪問,媒體去醫院也是查不到任何消息,只知道是來看病人。

    因為一張照片,讓公司投資拍攝的影片得到好處,媒體找不到張怕,就去影視城蹲守,順便採訪劇組。

    因為那張照片,張怕多出許多評論,也多出旭東對他的猜測,有誹謗、謾罵,也有熟悉內情的人的維護,可不論哪種言論,張怕全部不做回應。

    現在,張老師又一次帶小丫頭去醫院,有可能被記者撞上,不過那又如何?

    出租車直接停在住院部大門前,下車後往裡進,進大堂右拐,步行上樓。

    還是那個走廊,還是那扇鐵門,進去後也還是那些人。

    張怕站在病房門口,看著小丫頭走到媽媽面前。

    媽媽在睡覺,沒有化妝、更顯蒼白、頭髮略亂,閉著眼睛偶爾眉頭會皺動一下。

    金燦燦站了好一會兒才回頭看張怕,張怕以微笑回應。就這時候,媽媽醒了,眼睛先是沒有意識的呆滯片刻,緩了會兒偏頭看……一眼看見金燦燦,便是高興了。

    疾病這個東西真是沒法說,上週還能坐起來還能說話,短短一週時間,她就只能說稍稍幾個含糊不清的字,而且會很累。至於坐起來,已經成為幻想。

    金燦燦很乖,等上一會兒才說話:「媽媽,我今天放假,來看你了。」

    「乖。」媽媽含糊不清說出一個字。

    金燦燦說:「媽媽,你不用說話,我在這陪你。」想了想,握住媽媽的手,用兩隻小手握住,暖暖的握著。

    時光好似停滯一般,病房裡再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每一個人都保持著靜止狀態,除卻呼吸,只剩下一種溫暖和一種感動。

    這次是待到下午兩點才走,期間,媽媽睡過去兩次,每次又是堅持著醒過來。一直到最後,讓燦燦回去休息,又說以後不用來了。

    就這麼幾個字,含糊著說上好久,是陪護警察連問帶猜猜翻譯出來。

    張怕很忙,總是沒有空閒時間,可是他願意荒廢大半個白天站在病房門口。

    在回去路上,金燦燦說:「我以後對你會比對媽媽還要好。」

    張怕笑了下:「只要你願意,明天還來。」

    金燦燦想了下說:「不了,一週來一次,我們下個禮拜再來。」

    張怕說:「沒事的,你要是想見她,什麼時候都可以來。」

    金燦燦不說話了。不過第二天沒有再來,張怕問話,她說要學習。

    張怕知道小丫頭有太多顧慮,隨著年紀越大,小丫頭笑聲就越來越少。以前滿走廊都會是她咯咯咯咯的笑聲,也有到處亂跑亂撞的快活,現在沒了。從上次跟她說過媽媽的事情之後,小丫頭就特別安靜,甚至是很少說話。

    這不是張怕想要看見的樣子,可他要工作、小丫頭要上學,想要好好陪她也沒有時間。

    也是因為金燦燦媽媽的事情,張怕格外在意老爺子的身體,電話打的那叫一個頻,後來老爺子說:「你要是不想讓我安穩過日子就繼續打電話。」

    害怕,真的是害怕。老爸當初取對了名字,原來人活一輩子,最真最深的情感就是怕。

    禮拜天中午,陪小丫頭吃過飯,又問一遍:「現在去醫院?咱倆可以很快去,很快回來,不耽誤學習。」

    「可是耽誤你工作。」金燦燦回道。

    張怕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他就是不想讓孩子太早懂事,不但是金燦燦,還有孟小佳和張亮。不過目前看來已經失敗了三分之二,這兩個上了學的丫頭實在是乖巧!

    下午三點鐘,張怕又問一遍,金燦燦直勾勾看著他,看上好一會兒才說話:「我媽媽是不是要死了?」

    又是個不能回答的問題,張怕說不知道。金燦燦想了下說:「那我們去看她吧。」

    張怕趕忙帶她出門。

    媽媽在等小丫頭,儘管只能躺著,可是比昨天能多說話了。雖然沒一會兒又是讓小丫頭回家休息,也是說以後不要再來了。

    這次回去的路上,金燦燦又問一遍:「我媽媽是不是要死了?」

    張怕說:「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出租車司機很不滿意,特意看張怕一眼,見他沒有繼續說話的打算,跟小丫頭說:「孩子,咱不想這些事情,你想吃什麼?叔叔請客。」

    金燦燦很有禮貌:「謝謝叔叔,我不吃。」

    金媽媽是在週五走的,這次見面的五天後,張怕接到劉軍軍電話通知,張怕問:「你們這個,後面的程序怎麼走?」

    「什麼程序?」劉軍軍問。

    張怕回話:「人死了,要火化的,葬禮程序。」

    「正常情況是通知家屬。」劉軍軍問:「你想幫忙辦葬禮?」

    張怕說不辦。

    劉軍軍說:「我們先找家屬,找不到再聯繫你。」

    張怕說肯定能找到的,最不濟,男監裡不是還關著一個?

    劉軍軍嗯了一聲,掛斷電話。

    張怕則是馬上回家,等小丫頭放學回家,張怕馬上找她說話:「你媽媽走了,去了另一個世界。」

    金燦燦還是很平靜:「就是死了?」

    張怕嗯了一聲。

    小丫頭說我知道了。轉身拿書包去學習。

    張怕不敢走,坐在床上看著小丫頭,於是沒一會兒,就看到小丫頭不停抽泣,強忍著不哭。後來不忍了,趴在桌子上埋頭痛哭。

    張怕沒勸。

    很快有人開門進來,張怕回頭看,是艾嚴,一臉疑問表情看向他。

    張怕做個噤聲的手勢。

    很快,很多人來到這個房間。後來是小張亮走過去,站到金燦燦身邊小聲說不哭。

    如果可以選擇,張怕寧願自己的這些孩子都是沒心沒肺長大,不要懂事。只要不惹禍,偶爾任性、偶爾惡作劇又算什麼?只要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熊孩子,他就都能接受。

    可老天不給機會,毛慶剛來的時候才六歲,來的時候就很懂事,後來上學讀書,更是個乖孩子。

    那許多殘疾孩子,很多都是帶著仇恨來的,看誰都不滿意,可就是這樣一群孩子,也是格外懂事,知道不亂說話、知道要討好張怕。

    以前最歡鬧的就是金燦燦,當初在學習集中營住房車那會兒,小丫頭能帶四隻狗大鬧倉庫,可惜不會再有。

    這一天,小丫頭沒吃飯,是哭累了,哭著睡過去。

    張怕讓孟小佳去自己的房間睡覺,他留在這裡。一起的還有張亮和大狗。

    隔天週六,起床後竟然看到金燦燦在學習。

    張怕很有些撓頭,知道不?我就怕你太懂事啊!

    喊小丫頭吃飯,金燦燦應聲好。小張亮也是跟著應上一聲。張怕趕忙幫張亮穿衣服,一起上樓吃飯。

    就在這天,張怕導演並主演的《你,和另一個你》上映了。

    這是張老師最早寫出來的劇本,後來一改再改,為了便於拍攝,甚至把原本故事中的兩隻狗改成一隻。

    在拍攝時候,還有金燦燦的假小子戲份。

    早飯後,張怕說帶金燦燦看電影。金燦燦說她沒事,又說要學習。

    張怕說是帶你們出去玩,大家一起出去,何況電影裡有你。

    金燦燦想了下說:「你們去吧,我在家學習。」

    張怕就沒辦法了,所以,這一天他也留在家裡。

    電影很好看,很多人在第一時間評論,說難得出現的良心之作,都看哭了。

    很多觀眾留言說看哭了。

    到第二天,公司給他打電話,說第一天的首映狀況,說反響很好,要看接下來三天的票房,如果能一路走高,這部電影也一定大賣。

    這是一部帶有公益色彩的電影,主角是自閉症患者,整個故事就是在說主人公的成長生活,有一隻很可愛的大狗陪伴。

    聽公司職員打過來電話,張怕想了下說:「我都忘了演的是什麼了。」又說聲知道了,掛斷電話。

    劉小美又回來了。

    舞團巡演,可是家裡也有事情,劉小美就需要來回飛。這次是從京城回來。

    舞協開大會,劉小美晉陞為理事。

    在以前,劉小美甚至不是會員,可為了公司發展,為了舞團發展,劉小美主動遞交申請,這一次是更進一步。

    因為舞團巡演事情,很多人跟她說話、也有商議,目的總有不同,多與利益相關。
V123210 發表於 2017-5-6 00:58
991 總是會跑偏

    開完大會,劉小美回來省城待兩天,然後又要飛出去。

    年底了,舞團特別忙,單一個跨年晚會就有忙不完的工作,許多個電視台,許多個節目。經過一年發展,今年的節目比去年還要多。

    此外還有春晚的節目審核。央視的有邀請,劉小美實在是沒有精力進行一次次審核、綵排,沒辦法才選擇放棄。

    第一春晚老早開始籌備,而舞團一直在忙,最開始發邀請的時候,《超級舞者》第二部還在拍攝中。後來又巡迴演出,所以舞團只接了地方台的節目,比較容易溝通。

    藝人都這樣,每年都在亂忙,到了年底更忙。不紅的忙著找機會參加各種晚會,紅的忙著到處錄節目。

    跟去年一樣,張怕放手不管,任由經紀人自去忙碌。跟去年不一樣的是,去年有龍小樂幫忙張羅。

    說起龍小樂,有關於《封神榜》的宏偉計畫,被推到來年給結果。

    老外要提前準備過聖誕,把龍小樂氣得,跟張怕打電話說老外更官僚,就沒有點主觀能動性,很差。

    張怕說:「要是在美國過的沒意思,我給孩子們辦個旅遊簽證,你帶他們到處轉轉。」

    龍小樂說:「我很忙!」

    張怕說:「這樣好不好?選擇二十來個,或者三十人,一批批過去?」

    龍小樂還是不干。

    張怕說:「那你就別跟我抱怨。」掛上電話。

    他也想抱怨,抱怨好多事情。比如原先孤兒院是一百多人,忽忽在兩、三個月時間裡多出一百多人,人數達到二百四十九,差一個就二百五。

    當然,他不是抱怨送孩子過來,是抱怨速度有點過快。一次十幾二十幾個還好,可以很快安定下來情緒,融入到孤兒院的大家庭當中,即便有不服的搗亂的,也可以輕鬆搞定。比如上次來了好多個壞孩子,在孤兒院偷東西、鬧事,直接被打進醫院。

    人多對人少,怎麼做都有道理。可忽然送來百多人,讓張怕怎麼管理?這要是再打起來……後果不可想像。

    所以,張怕還要給他們談心。

    人多確實不好管理,人多想法就多,各種事情太多太多。因為他們,孤兒院那裡再次招聘安保人員和生活老師。

    在金燦燦媽媽出事之前,張怕每半個月總要去一次,去給孩子們灌雞湯。現在更要去了,因為十七中校長說了,你要先讓孩子們收心,不然來年暑假也不收他們入學。

    為了明年夏天可以像正常孩子去學校,張老師和孤兒院要努力大半年,要讓他們遵守學校紀律才行。

    幸虧張老闆推去大量工作,總算有時間到處亂跑。

    每次去孤兒院都有很多問題需要處理,比如這次,自從孤兒院建立以來,第一次出現逃跑現象!

    當然是沒跑了,到處是監控,裡外兩道門,不但隨時有保安,還有養著許多狗。一共是四個人,被抓住後扔進空蕩庫房關禁閉。

    這是云云的主意,她知道張怕正在為金燦燦的事情頭痛,自己幫不上忙,就是少麻煩他一些比較好。

    現在是張怕帶著金燦燦、張亮、孟小佳來到孤兒院。云云就是找個機會說了這件事情。

    張怕說辛苦了,卻也沒說解決辦法,帶著三個孩子挨個房間轉悠。

    新大樓投入使用,為避免浪費,原先兩棟樓的孩子們同時搬家,全部入住高樓裡。

    高樓也是兩棟,中間有走廊連著,後面被員工宿舍包圍著,有單獨的院門。如果算上大樓的門,想要離開這裡一共有三道門。

    大略轉悠一通,看著已經長大的鹿、還有羊和狗,心說時間過的真快。

    可不是快麼?去年過年前,於躍買來這些生靈,給孩子們快樂。

    眼瞅著又要過聖誕、過元旦、再是過年,張怕覺得自己老了。

    到處轉悠過一遍,晚飯後開大會,張老師繼續灌雞湯,說著現在的生活有多麼不容易,要知道珍惜,也是說了外面的很多很多孩子過的如何之慘……

    一通囉嗦之後,還要找四個打算越獄的少年聊天。

    真的是桀驁不馴,四個孩子看見張怕就在罵他,髒話說的那叫一個溜兒。

    張怕安靜聽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話:「你們想走是不是?」

    「是,小爺不願意在你這浪費時間,小爺是要做大事的人。」有少年回話。

    張怕點點頭,當著他們面給范先前打電話:「我點四個名字,你查查是誰送過來的,來人領走。」

    范先前問為什麼要領走?又說你這裡可從來沒往外攆過人。

    張怕說:「以前不攆,不代表現在不攆,你記名字。」然後跟四個少年說話:「做大事的,有膽子留名字不?」

    「有什麼不敢的?」四個少年很驕傲很自豪的大聲喊出自己的名字。

    張怕問清楚每一個字,再告訴范先前:「這四個人弄走,趕緊的。」

    范先前還想再勸,張怕沒耐心聽,重複下:「趕緊弄走!」

    這四個孩子是張怕第一次真正送走的人,別看以前打傷好些個人,可還真沒往外攆人。這一次,張老師不想再感化了,也不想再揍了,你們選擇了道路,我給你們買票還不行麼?

    掛了電話跟四個少年說:「通知他們了,會有人來接你們,出去以後,你們愛去哪去哪,就一個,不能再回來,所以要恭喜你們解脫了;另外,在離開之前還要住在這裡,你們不配住宿舍。」說完就走,連再見都不留。

    第二天是民政局來電話勸張怕,說這四個孩子如何如何,又說多給孩子們一次機會。

    張怕說:「沒的機會,我建那麼好的宿舍,不是給他們逃跑用的,既然不願意待著,那就走。」跟著又說:「他們是逃跑時被抓住的,如果不是要給你們個明白的交代,我才費事抓他們。」

    張怕態度堅決,民政局那人說了好一會兒也沒勸動,只好嘆氣說明天過去談。

    張怕說:「瞧你們官僚的,現在大上午呢!你們明天才來?」

    那人解釋說:「上午有會,還要跟領導匯報這件事。」

    張怕問:「下午呢?」

    「下午……要等領導做決定。」那人繼續找藉口。

    張怕說:「就官僚吧你們。」掛斷電話。

    他真是不怕打擊到別人,什麼什麼話都敢說。

    又過一天,張怕在樓上給電影公司的員工開會。

    對於目前的狀態,張怕真是開夠了會,似乎職業越高,每天要處理的工作就是開會。正開著,昨天那人打過來電話:「你沒在孤兒院?」

    張怕說我在上班。

    那人說:「現在能過來麼?」

    張怕說過不去。

    那人堅持道:「你還是過來一下比較好,咱們談一下那四個孩子的事情。」

    張怕問:「誰來了?你們領導來了?」

    那人說沒有,說他和一個同事過來瞭解情況。

    張怕說:「找雲經理,她比我清楚。」又說我要工作,結束通話。

    張怕才不考慮面子問題,我有一大堆事情要做,還在這跟你瞎扯?

    可是正開著會,小古敲門找他。

    張怕很好奇:「你去哪了?」

    小古從以前的前台接待人員逐漸成長為公司的中層幹部,一個是確實夠努力、為人不錯;另一個是張怕肯給機會。當然,給機會的主要原因是人手不足。

    多介紹一句,是想說小古有開會資格。

    等張怕離開會議室,小古小聲說:「我在跟公關公司的人開會。」

    張怕好奇道:「出事了?」

    小古遞過來手裡的IPAD,上面是金燦燦的照片。

    張怕眉頭一粥:「怎麼回事?」

    小古滑了下屏幕,是金燦燦在電影裡的劇照,再跟張怕說:「有人把金燦燦的身世爆出去了。「

    張怕直接就怒了:「誰幹的?」

    小古說不知道,又說:「我們就在聯繫這個事情。」再問:「老大,怎麼辦?」

    張怕在IPAD上面連點,找到文字介紹,快速看過一遍……好一會沒說話。

    小古又問:「老大,怎麼辦?」

    小古為什麼這麼為難?因為這篇爆料是從正面的角度去寫的,主要是宣揚了張怕的善良和好心,說他收養了可憐孤兒。

    如果是一個合格的經理人、或是純粹的生意人,都會很高興這種事情的存在,因為能帶來利益。

    不提名聲,就說一一一影視公司正在上映的影片,其中有金燦燦和張怕分別演繹主人公的不同時期。在這個時候爆出這樣一條消息,對電影票房只有好處!

    更何況樹立起張怕的正面形象,對別的電影、對公司未來利益同樣是好處無限。

    對上大部分公司、或者是公司裡的大部分員工,也都應該喜歡這樣的報導。

    可一一一影視不是大部分公司,小古也不是大部分員工。她是跟著一一一影視一起成長起來的老員工,知道張怕最在乎對那些孩子的保密,所以一知道這個消息,都不用問張怕意見,第一時間先是找公關公司消除影響。

    因為涉及費用數額稍有些大,不得不來請示張怕。

    這篇報導,最醒目就是那張照片,張怕抱著金燦燦一起傷心流淚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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