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科技] 天啟鎮魂曲 作者:鳳岐(連載中)

 
Babcorn 2016-5-18 22:14:10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80 47293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8 22:53
第三十章 消失的屍體


    探訪室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大約過了五分鐘,瑪麗婭才打破了沉寂。

    「就在『鋼鐵疣豬』送你來古拉格的時候,我第一時間趕到了你的家中。我到達時,你家裡擠滿了人,有醫生、有警察、還有我們的人,當然也有站在門外看熱鬧,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人。我並沒有見到你的妻子,他們告訴我說,她已經被醫院的救護車給帶走了。我不認為你是個好丈夫,但我也不相信你會殺害拉麗莎。於是我立刻趕到了醫院,最後在太平間看到了拉麗莎。」瑪麗婭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怎麼樣?他們打算怎麼處理拉麗莎?真是的,這種時候,我竟然被關在古拉格。真他媽該死!混蛋,混蛋!」弗蘭基米爾怒聲罵道,他這是在責備自己。他聲音沙啞,喉嚨乾燥,聲音已經完全變了味道,這都是剛才的暴跳如雷所致。他的臉上滿是想要知道細節的期待,在他愧疚的目光中帶有幾分怨恨。

    「他們清理了她的身體,第一時間取走了她身上,還未徹底衰竭的部分器官。拉麗莎曾經有過遺體捐贈登記,承諾死後將自己的遺體無償捐給醫療事業,因此醫師們取走了她的部分內臟,由於天氣和器官衰竭程度的不同,她身上仍有部分的**器官。」

    「這我知道,她和我說過,在她的嘮叨下,我也做過同樣登記。」

    「她死的很慘,身中兩槍,而且還……,總之不單單僅是如此。

    所有人都認為,拉麗莎的死,全是你錯。就算不是你親手殺了她,她也是被你給害死的。我們都知道,你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動物園』,然而拉麗莎出事的時候,你根本就不在家中。你在離開『動物園』之後,去了什麼地方?」瑪麗婭問道,她臉上的表情不在平靜,而是顯露出一種哀傷的埋怨,她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弗蘭基米爾,她早已經知道了答案。

    「我……」弗蘭基米爾一時之間無言以對,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能說什麼,瑪麗婭的目光讓他畏懼,他低著頭,真想找條地縫,現在就鑽進去。

    「你怎麼?你去找你的白雪公主了?我見過那個德意志來的女人。她的確是個讓人神魂顛倒的美人,修長的大腿、纖細的腰身、豐滿胸脯、可愛的臉蛋、美麗的長發,是這樣嗎?你很愛她,至少超過了對拉麗莎的愛。」瑪麗婭的語氣帶著責備。

    「什麼!你見過她。」弗蘭基米爾異常驚奇,這是他始終都在擔心的事。

    「你是指誰,艾琳娜?是的,當然,我見過她,還有別的人嗎?」瑪麗婭不屑的問道。

    弗蘭基米爾不願向瑪麗婭提起艾琳娜,這讓他難以啟齒,他不得不承認,拉麗莎的死與這件事情,有著必然的聯繫。如果不是因為他跑去找艾琳娜,如果不是被艾琳娜拒絕之後讓他魂不守舍,他就不會去找矮子里奧,他就會更早的回到家中,同妻子拉麗莎在一起。那樣一來,拉麗莎就不會獨自一人在家,也不會被不知從何而來的歹徒殺害。最讓他無言以對的,是直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究竟是誰殺死了拉麗莎。

    此外,這裡面也有瑪麗婭的緣故,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如果讓瑪麗婭知道,他竟然去找一個風塵女子過夜,他很擔心他們之間的純潔友誼,將會從此付之一炬,徹底化為灰燼。

    然而讓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瑪麗婭竟然早已知道這件事。他這番煞費苦心的掩飾,已經毫無遮掩的告訴了瑪麗婭,他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弗蘭基米爾垂頭喪氣的說道。

    「你並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拉麗莎。」瑪利婭繃著臉,從她白色的緊身**花邊襯衫上,取下一枚十字徽章,在手中不斷擺弄。她的手有些微微顫抖,這不難看出她已經無法繼續保持平靜,不為所動的,同弗蘭基米爾繼續交談下去。

    「是的,你說的沒錯,你說的很對。這一切全都是我的錯。除了我,拉麗莎沒有別的親人,她的父母不久前過世了。看在我們同事一場的份上,希望你能替我幫她料理後事。我真該死,這是我自找的,可是……可是,為什麼,拉麗莎……」弗蘭基米爾感到鼻子發酸,跳動的心臟也在瞬間變得虛弱無力奄奄一息。

    「我很遺憾,儘管我很願意代替你,為拉麗莎做最後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事,以此來彌補你的過失,但我想對此我無能為力。」

    「不,我知道你在埋怨我,但請你看在拉麗莎的份上,而不是看在我的份上幫幫她。我知道在個問題上,我罪不可恕,這都是我造成的,但她不能就那樣被放在太平間裡。」弗蘭基米爾的語氣十分誠懇,甚至充滿了哀求的語調。

    「不是我不想幫她,而是她失蹤了。」

    「什麼!」

    「徹底的消失不見,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就只有她不見了。除了她,整個太平間裡的其餘十五具屍體,至今依然一動未動的躺在太平間,似乎有人專門為了她的屍體而來。由於拉麗莎生前人緣很好,院方展開過大規模尋找,最後他們得出的結論是,她已經離開了醫院。」

    「什麼,這又他媽的,是誰幹的!」弗蘭基米爾再次激動起來,他感到難以遏制憤怒,他不明白為什麼那些傢伙,連死人也不肯放過。

    「不知道,還不止如此,從拉麗莎身上獲取的,原本可以用來移植的**器官,也同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些器官由於用途的不同,各自存放在不同的地方,甚至連摘下這些器官的醫師和負責登記的護士,都記不清楚這些器官分別被送往哪裡。然而卻不約而同的,在一夜之間,全都消失了。」

    弗蘭基米爾默默地看著瑪麗婭,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完全無法想像這種事情,這件事比突然冒出來要殺他的人還要奇怪。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神神秘秘的帶走拉麗莎的屍體和器官,這些東西對他們來說能有什麼用,如果毫無用處,他們又為何要這樣做。

    「我知道,這很不可思議,但這些都事實,就像你被人陷害一樣如假包換,我嘗試過尋找,直到現在依舊一無所獲。」瑪麗婭接著說道。

    弗蘭基米爾呆滯的目光,就像是在電影院,看了一整天的電影,走齣電影院後,突如其來的精神恍惚,把自己弄得暈頭轉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還或憂或怒的弗蘭基米爾已然不復存在,現在的他看上去就像一個做工精細的木頭人,呆滯的目光中沒有半點神采。

    「如今只有一個方法,可以知道這一切。」瑪麗婭說道。

    「什麼?什麼方法?」弗蘭基米爾匆忙問道,太多的不可思議,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有些慌不擇路,卻又急於找到出路。

    「讓你從這裡逃出去。」

    「你是說……」

    「越獄!」

    「越獄?」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8 22:53
第三十一章 突如其來的越獄計畫



    弗蘭基米爾仰著頭,默默地看著瑪麗婭。

    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越獄。然而這一切談何容易,人們經常在聽到關於越獄的故事時,都會對此產生極大的興趣,崇拜那些逃脫者,總是有天大的本事,能夠躲開無處不在的看守和堅固厚重的牢籠。但如果真的想把這些純粹的空想計畫加以實施,那就完全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全蘇聯目前有六百五十多萬人,被關押在古拉格內,除非天災**瞬息而至,又或者有足夠強大的後台為你保釋。否則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囚犯能夠躍出古拉格一步。那些自認為能夠越獄的人,只能說他們根本不知道古拉格的可怕。弗蘭基米爾凝視著瑪麗婭,她不是不想,而是無能為力。

    「怎麼樣,你認為可信嗎?馬上就到聖誕節了,他們會因忙於過節,從而在看管犯人方面,呈現出一年之中,最為薄弱的狀態,這正是最好的時機。」瑪麗婭說道。

    「這一點我同意。不過這並不容易,除非你有周密的計畫。他們這裡現在發生了一件怪事,我想這應該同樣會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怪事?什麼樣的怪事?」瑪麗婭不解的問,就好像忘記了越獄這回事。

    「和我們在松樹林裡見到的情況差不多,出現了不少死人,死狀看上去都很淒慘。對了,提到這件事,我順便想要問問你,關於松樹林裡的六十七具屍體。這裡的人告訴我說,只有三十具屍體,而且還是凍死的,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是怎麼知道?他們誰都不願承擔責任,都只會考慮自己的政治前途,根本不去理會,這樣做可能引發的後果。濱海邊疆區第一書記,認為我們將這一事件,如實上報中央委員會,可能會引起莫斯科不必要的恐慌。克格勃主席團也認為,這件事交給當地的地方政府去處理就好。他們認為我們有關各方,太過小題大做了。不過就是死了幾個囚犯,多幾個少幾個沒什麼不一樣。他們都希望能夠息事寧人,找一兩個下級來承擔責任就足夠了,不要把大家都牽扯進去。他們認為把事態擴大化,只會是自亂陣腳,這正中敵人的下懷。那些破壞分子一心想要的,就是在蘇聯任何一片土地上,儘可能的製造各種形式的恐慌,以此來破壞我們偉大事業的進程。於是乎,這件事,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不了了之了。」

    「真他媽該死!他們是一群傻瓜嗎?」

    「期初很多人也說過和你同樣的話,只是誰都不敢多說什麼,要知道謠言傳播者和恐慌製造者都會被關到這古拉格里來。」

    「他們難道認為隱瞞不報,就能夠平息一切嗎?」

    「人們熱愛革命,就像害怕古拉格一樣。」

    聽到這樣的消息,讓弗蘭基米爾頗為憤慨,他完全不敢相信,那些口口聲聲為國為民鞠躬盡瘁的傢伙,竟會用這種肆無忌憚的猖獗欺騙,來掩蓋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事件。

    這種缺乏深謀遠慮的決定,短時間內或許能夠讓他們高枕無憂,但長此以往,事態只會愈發的嚴重,後果很可能會變得不堪設想。最終再次讓無辜的民眾,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付出難以承受的慘重代價。

    現行的任期輪換制度,讓各地的管理當局,對發生在任期內的,可能影響他們政治生涯的事件,總是採取瞞而不報的態度,卻又美其名曰,這是為了國家安全和社會和諧,這種作風以其說是愛國主義,不如說考慮的全是他們自己的利益。只要能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完全可以無視黎明百姓的死活。

    「好了,我想這樣的事情,就沒有必要由你來瞎操心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麼把你給弄出去。一想到你在這裡受苦,我就心神不寧,坐立不安。」

    「啊?」弗蘭基米爾似懂非懂的看著瑪麗婭,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又說不出那是怎樣的感覺。

    「我……我的意思是說,我聽說他們總是扒光犯人的衣服,然後把他們扔到滿是臭蟲的大坑裡,還會把ak47的槍管,插入他們的後面,有時候也會把犯人吊起來,用火燒他們的腳趾。」瑪麗婭看上去有些驚慌,她嘗試著尋找一切可以找到的詞語,顯得頗有幾分狼狽。

    「沒有你想的那麼可怕,這不用你瞎操心了。」

    「我還聽說,犯人們總是喜歡互相侵犯。有獄霸那種傢伙嗎?你能收拾他嗎?我聽說他們那種人,最喜歡你這樣白淨帥氣的小子。」

    「我們能不能不討論這些問題,這種事情只有街邊的站街女郎,才會感到樂此不疲。要不你也到這裡面來住幾天,你就知道這裡面是怎麼回事了。也許這裡的獄警不是東西,但典獄長還不算太壞,他是個很不錯的人。」

    「總之沒事就好。你說的沒錯,典獄長是個好人,如果不是他法外施恩,我根本就不可能見得到你,古拉格通常情況下,只允許警察和律師出入。」

    「你不也是警察嗎?還是秘密警察。」

    「對,你說的沒錯。對了,你身上的傷怎麼樣?」

    「沒事,很快就會好,你不說連我自己都給忘了。」

    「那樣就好。」

    「我們是不是跑題了,還是給我說說,你的越獄計畫吧。」

    「我想首先,要給你弄一把鑰匙。這裡的囚犯只有你被鎖了腳鐐和手銬,這是因為送你來的人,告訴過他們你很危險。身上有這些東西,做什麼都不方便。我認為你該儘可能和他們相處融洽,取得他們的信任,讓他們主動取下你的腳鐐和手銬。典獄長對你的印象似乎不錯,也許他會讓人給你取下枷鎖。」

    「我想你說得對,我可以借助他幫我弄掉這些東西,眼下就是我討好他們的絕佳時機,然後呢?然後我們要怎麼做?」

    瑪麗婭皺了皺眉,撅了撅她紅豔的櫻桃小嘴,看來她也沒有想出什麼太好的主意,撓了半天的頭髮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你不會是還沒有想到吧!我早說過越獄這種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弗蘭基米爾有些洩氣的問道。

    「我也只是剛剛才想到,這種可以不為人知的離開方式,還沒有想過具體實施的計畫方案。」

    「我就知道沒有那麼容易。」

    「也許,我可以從『動物園』偷一台『饕餮機甲』出來。」

    「你是指『機械饕餮吞噬獸』?」

    「對!就是那種東西。」

    「你打算用它砸碎古拉格嗎?」

    「機械饕餮吞噬獸」是一種大型的工兵作戰機甲,既屬於軍事工程輔助性機甲,也屬於進攻性武裝機甲。饕餮致命源自中國的古老傳說,由於機甲的發明者,認為自己的這部機甲,很像中國銅鼎上刻畫的饕餮神獸,因此將其命名為「機械饕餮吞噬獸」,以用來彰顯這部機甲的強大動力。

    「饕餮機甲」全高28米,重達3000噸,最高時速可達40公里,續航時間約為30個小時,可以攜帶備用油箱,駕駛艙可以乘坐1至3人,採用全機械操作模式,具備操作助力功能,裝備tma-b02冷啟動彈道發射裝置。「饕餮機甲」在同等大小的機甲中,是比重最大的機甲。這些重量主要來自於它巨大的機械雙臂和身後的巨型螺旋挖掘機,它能夠在地下挖掘出直徑為九至二十二米之間的巨大洞穴,挖掘時每分鐘能夠向前推進三米左右。

    (註:本書中武裝機甲導彈的冷啟動與熱啟動模式的區別,冷啟動也稱彈射啟動,是指導彈在彈射器將其彈出後才進行點火。熱啟動是指導彈在靜止狀態下,直接點火發射。兩者最主要的區別在於,冷啟動的導彈可以減少導彈在飛行過程中的燃料消耗,節省燃料佔用空間,從而可以裝載更多的炸藥,在不改變導彈體積的情況下,能夠大幅增強導彈的威力,但如果出現點火失敗的啞彈,落回彈射槽的導彈,很可能會因撞擊而被引爆。熱啟動不受彈射器影響,能夠更加精確的命中目標,但對於同等體積的導彈而言,其威力要大大弱於冷啟動發射的導彈。)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8 22:54
第三十二章 一蹴而就的越獄計畫



    「你開什麼玩笑,要把那三十米高的笨重傢伙,從『動物園』裡偷出來。你以為克格勃的秘密警察都是些傻子嗎?這不可能辦到,完全不可能。」弗蘭基米爾不認為這是個計畫,這根本就是不切實際的妄想。這根本就是個玩笑。

    「我想我能夠辦到,『動物園』現在沒有幾個人,可以說屈指可數。」瑪麗婭很自信。

    「他們都回家過聖誕節去了?」

    「不,他們都被派到中國去了。」

    「中國?」弗蘭基米爾感到不解。

    「你應該知道我們向中國提供了大量的技術和人員支持,特別是他們的第一個五年計畫啟動之後。」

    「是的,可這與克格勃有什麼關係?」

    「我們的情報人員獲悉,中國有意圖研發自己的『國家心臟』,而且他們很希望,能夠在原子能方面率先實現突破,妄圖以核能來驅動他們的『國家心臟』。如果他們能夠成功,他們的國家心臟,所具備的動力,足以涉及世界任何一個角落。我們政府曾許諾過中國,向他們提供原子能方面的技術支持。可在得知中國方面有這樣的意圖之後,已經開始變得有些遲疑。他們開始重新考慮,是否應該向中國提供有關原子能方面的技術支持。在這個問題上委員會始終無法達成統一意見,新政府立足未穩,很需要中國在**陣營內部的支持。但有一點是毫無疑問,那就是他們並不希望中國擁有自己的『國家心臟』,一旦『國家心臟』開始運轉,他們就能在短時間內,從一個落後的農業國,搖身變為機械化的工業國家,沒人希望中國弱不禁風,但沒有同樣沒人希望中國強大。當然在他們看來,完全沒必要為這種事情當心。不久前,中國自主研發的第一代武裝機甲『夏級武裝戰機』,續航能力不足二十五分鐘,照這樣的研發水平來看,要想將足夠性能的『國家心臟』研發成功,並將其同機械生產合為一體,少說也要三五十年的功夫。尚且不能解決自身溫飽問題的中國,是不可能研發出自己的『國家心臟』的。話雖如此,莫斯科方面也並不敢大意,他們要求克格勃,趁著對中國提供技術人員支持的機會,加強對中國各領域的滲透工作,進一步獲悉中國的動向。雖然他們毫無基礎可言,但他們的領導人對於軍事科技的渴求,已經遠遠超過我們預期的估計。這樣一來,可就苦了我們這些,負責跑腿的秘密警察。新年後的第二天,克格勃就派出了一百三十七個小組潛入中國境內,並且計畫在三月中國全體會議召開期間,還要增派三百一十五個小組,這可是大手筆,遠東又要有熱鬧看了。」

    「克格勃可從來不敢小看中國,他們有六億人口,每個人都是想要解放世界的狂熱分子。他們可以沒飯吃,但依然堅持認為,解放世界才是當務之急,沸騰的民意會讓這個國家變得無比暴躁。你知道我在中國有過三年的技術援助生活,我瞭解他們的人民。他們有著一種,他們所謂的大一統世界觀,這是我所見過的任何國家和民族都沒有特殊觀念,他們致命的自負讓他們的民粹主意很容易就會被點燃,誰又敢保證這個貧窮的國家,不會成為法西斯的溫床,所以無論是我們還是那些美國佬都對中國戒備有佳。要知道就算他們死了三億人,還會剩下三億,而無論是我們,還是美國,都會蕩然無存。如今眾所周知,他們在長春獲得了日本遺留下來的『旭日之心』,昔日的洋務派在膠州灣曾仿製過德國的『鋼鐵之心』,不久前聽說他們又通過香港,獲悉了不少關於『維多利亞之心』的技術數據。特別是在朝鮮一戰之後,連美國的中情局,都不敢再小看這個國家。對這個新生的國家來說,一切都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要知道中國在歷代上出現的任何一個統一王朝,都曾是這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

    「所以,結果就是『動物園』裡剩下的人,不到年前的五分之一。看來他們背井離鄉要有些日子,當然這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好,至少可以讓我把『饕餮機甲』給順利的偷出來。」

    「這真的可行嗎?」

    「放心,我能夠做到,男人辦不到的事,有時就需要女人來辦。」

    「那麼然後呢?挖個洞到古拉格來,用『饕餮機甲』的笨重鐵拳,砸死這裡的每一個獄警,把我從這裡給救出去。這樣一來我們就會受到國家安全部的全國通緝和無限追捕,說不定還沒等我們走出機甲,就被他們炸成了炮灰。」弗蘭基米爾不太相信,用一部笨重機甲,就能成功實現越獄。

    「只有傻子才會去做這種事情,這還不如讓你繼續留在古拉格,雖然不能夠弄明白這一切的前因後果,至少不會因此立刻送了性命。貝利亞這樣的大人物都無處可逃,我們這樣的小人物,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你打算怎麼做?」

    「挖個洞是必須的,然後我會再來找你。你對這裡的情況和作息時間都很熟悉了嗎?」

    「我到這裡還不到三天,怎麼可能注意到那麼多。」

    「那就請你費心多瞭解一下,我想我們可以趁著放風的時間,從挖出的地洞逃走。就算隨後被他們發現,追上來時也已經找不到我們的蹤跡了。」

    「這主意不錯,至少在我們想出別的主意之前,這就都是個好主意。」

    「那就一言為定,我這就回去準備,大概需要幾天時間,你得耐心等上幾天,順便把這裡的情況都摸清楚,以便到時候我們能夠不為人知的逃走。我準備好一切,就會再來找你,我想典獄長會讓我再次見你的,那時候我們將進行最後部署。今天就這樣吧,我該回去了,要再不離,開古拉格就要戒嚴了。」

    「等一下,還有兩件事我必須拜託你。」

    「說來聽聽,但前提是,我能夠做到。」

    「第一件,就是那個叫貝蒂的小女孩,她應該還在『松鼠尾酒吧』,她太小了,我想還不到十四歲。請你幫我找到她,把她送回機械黨人的公社,她想要跟我闖蕩江湖,我把她留在了那裡。我現在無法離開這,只能拜託你把她送回去。」

    「這沒問題,怎麼什麼女人都對你感興趣?」瑪麗婭點點頭又搖搖頭。

    「第二件,我在資料室和你說過,我收到父親的來信,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我希望你回到『動物園』後,能幫我調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究竟是什麼人,冒用我父親的名義給我寫信。」

    「這也沒問題,那麼我就先走了,你就乖乖在這,等我的好消息。」

    瑪麗婭起身想要去讓探訪室外的獄警開門,這時候她放在弗蘭基米爾雙拳上的纖細雙手,突然被弗蘭基米爾緊緊抓住。弗蘭基米爾躍上鐵桌,將瑪麗婭迅猛的抱了起來。

    瑪麗婭雖說也是克格勃的特工,更比弗蘭基米爾多接受過兩年的特工訓練。在壯碩魁梧臂力過人的弗蘭基米爾面前,她脆弱的就像是個三歲孩童,只能束手就擒的任人擺弄。

    瑪麗婭急於呼救,卻又在一瞬間,將自己的嘴巴死死閉上,到口的急聲未能發出,嗆得她輕咳了起來。她知道,一旦她叫出聲,就會驚動門外的獄警,她不想讓獄警察覺,雖然她不知道弗蘭基米爾要對她做什麼,但她不願讓任何人介入,無論他要做什麼,都是他們之間自己的事情。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8 22:54
第三十三章 初次的相識


    昏暗的探訪室內,兩個人都在深情的凝視著彼此——小-說-

    暮色漸濃,瑪麗婭看不清楚弗蘭基米爾,弗蘭基米爾也看不清楚瑪麗婭。他們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這種聲音就像是在為他們彼此而跳動。

    頃刻之間,流向他們腦海之中的那條遺忘溪流,泛起了洶湧波濤,回溯性的強勁逆流,將他們捲入曾經有過的一切。

    他們不敢在正視彼此,紛紛將目光低垂,卻看到了白皙迷人的胸部和寬闊無邊的胸膛。

    令人口乾舌燥的衝動不請自來,喉嚨裡咕嚕咕嚕的,像是所有的唾液,都被不斷膨脹的體溫蒸發掉一樣。

    就像現在這樣,探訪室也披上了奇幻爛漫彩妝,寒冷化作緩緩的甜蜜,隔閡盡成久別的期待。如冰雪般清脆堅硬的冰美人,在弗蘭基米爾的懷中,瞬間變成綿軟柔順的天鵝絨。那熊熊烈焰一般的懷抱,完全融化了這尊有棱有角的完美冰雕。

    瑪麗婭依舊微咳著,她的清透的目光中,有著一份奢望,更有一份祈求,這種顏色比北極上空的極光還要絢美一百倍一千倍,讓人無法拒絕,使人不能自拔。

    弗蘭基米爾用他火熱的雙唇封住瑪麗婭嘴,不再讓她發出半點聲音,此刻哪怕只是一絲半縷的聲響,似乎都會破壞這伊甸園般的迷美夢境。

    當他咬住她的唇時,瑪麗婭感到一股電流,勢不可擋的注入到她的體內,有如嬌弱的花朵,得到了充足的養料,久已塵封的電機,瞬間被完全激活,渾身充滿了力量。這個巨大的力量,足以重新創造一個生命。猶如喧嘩的瀑布,從九天之上一瀉千里,彷彿在剎那間已從新生流向死亡。

    弗蘭基米爾一波接一波的湧向瑪麗婭,瑪麗婭沒有反抗,反而在迎合他。弗蘭基米爾試圖進入她的身體,她順從的聽憑命運去安排,讓完美的結合來,來證明他們之間任矢志不渝的信任。

    瑪麗婭醉人香水中透出的一絲**氣味,讓她瞬間從如夢如幻的快樂源泉中清醒過來。

    「不,不,我要走了。」瑪麗婭用力的推開弗蘭基米爾,氣喘吁吁的背過身去,整理身上被弄亂的衣服。

    瑪麗婭撇開弗蘭基米爾,跑向探訪室的鐵門,不敢停下腳步,生怕只要耽擱上一秒鐘,她就會一輩子也不想離開。她真想這輩子就這樣和弗蘭基米爾被關在一起這,就算這裡又髒又臭讓人難以忍受,她也願意和弗蘭基米爾一起永遠的留在這裡。哪也不去,這樣他們誰都不會離開誰,不會有人打擾他們,也不會有人拆散他們,他們能夠永永遠遠的擁有彼此。

    看到瑪麗婭,警衛打開了探訪室鐵門,讓過瑪麗婭之後,他們帶走了弗蘭基米爾。瑪麗婭頭也沒回的穿過走廊,她沒有勇氣回頭,在她身後的,彷彿是恐怖至極的厲鬼,只要想到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又怎敢回頭仔細打量。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當她看到古拉格上空漂泊的雪花時,心裡突然感到一種說不出的喜悅,這個曾經背叛過她的男人,如今卻被全世界背叛。這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報應,她抑制不住這種喜悅,就像她見到拉麗莎的屍體時一樣。

    她並不討厭拉麗莎,她很喜歡拉麗莎這樣聰慧溫柔的女人,但她不得不承認,看到拉麗莎慘死的屍體,靜靜躺在太平間的時候。那是她五年來,最高興的時刻。就像是寒冬結束春天來臨,那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欣慰,這種感覺只在五年前曾經有過。

    1949年初,弗蘭基米爾被克格勃委員看中,送往特工訓練營接受訓練。由於弗蘭基米爾的父親伊萬教授,極力反對兒子接受克格勃特工的訓練,克格勃的管理當局為了緩和這種尷尬局面,於是同伊萬教授達成了折中方案。

    克格勃將停止對弗蘭基米爾進行任何形式的特工訓練,並且許諾不會讓弗蘭基米爾加入克格勃特工的行列,但以此同時伊萬教授也必須答應克格勃,讓弗蘭基米爾到中國去,協助中國培養技術化情報人員,這一去最少也要三年時間。

    弗蘭基米爾氣質出眾天資卓越,有他去中國,一定能讓中國人,對蘇聯讚不絕口,在這種樹立國際形象的時候,內在的本質固然重要,但對於絕大多數的外行人來說,優雅外在的氣質才能拿滿分。

    就在弗蘭基米爾離開的那天,身為同期培訓生的瑪麗婭和弗蘭基米爾一起看了一場電影。電影結束後,弗蘭基米爾本打算送瑪麗婭回訓練營的宿舍,但瑪麗婭卻要弗蘭基米爾送她回家。

    他們很快來到瑪麗婭的家中,瑪麗婭立刻鎖上了們,然後不知從哪裡翻找出一塊很大的毯子鋪在地上,緊接著她當著弗蘭基米爾的面脫掉了衣服,就像伺候的弗蘭基米爾一樣,笨拙而又急切,羞怯而又興奮。就在那天晚上,他們擁有了彼此,瑪麗婭感覺自己就像是女神一樣,享受著弗蘭基米爾對她的膜拜,這是女人一生中最至極的渴望。在那之後,弗蘭基米爾曾經說過,當他從中國回來的時候,他就會取瑪麗婭為妻。

    1952年初弗蘭基米爾終於回到了海參崴,並且重新進入『動物園』工作,雖然讓這樣一個出類拔萃的精英人物,負責文案管理整理工作,誰都覺得有些不倫不類,但能夠和弗蘭基米爾一起工作,這讓瑪麗婭萬分高興。瑪麗婭並沒想過弗蘭基米爾要有多優秀,她只想能同弗蘭基米爾朝夕相伴。

    瑪麗婭總是總在期待,憧憬著在不久的將來,她一定會成為弗蘭基米爾的妻子,到那時候他們要生許許多多的孩子。

    然而命運總是愛捉弄人,弗蘭基米爾基米爾的父親伊萬教授,反對弗蘭基米爾同一切有關克格勃的人來往,雖然他自己就在為克格勃工作。因此伊萬教授,不可能同意弗蘭基米爾和瑪麗婭的交往。

    不僅如此,伊萬教授還總是託人給弗蘭基米爾介紹對象,這對瑪麗婭來說,無疑更是晴天霹靂的雪上加霜。很快弗蘭基米爾就經人介紹,認識了拉麗莎,那是一個近乎完美的女人。瑪麗婭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女人,她完全就是按照女神的模樣雕琢出來的,就連瑪麗婭這位從童話中走出來的公主,雪域冰原上的冰美人,也完全無法同拉麗莎的美相提並論,那是一種全心全意被人感知的美。

    弗蘭基米爾同樣也沒有見過如此的美女,可以說弗蘭基米爾第一眼見到拉麗莎時,就被她深深的吸引住了。

    瑪麗婭很愛弗蘭基米爾,這並不代表瑪麗婭什麼都不知道。她很清楚弗蘭基米爾是個花花腸子,在弗蘭基米爾的眼裡,似乎全世界的女人,並沒有太多不同。就像他並不認識自己的母親一樣,身為生物化學家的伊萬教授,認為女人不過是用來生育的工具,而這種認識深深地影響了弗蘭基米爾。

    這不僅僅只是瑪麗婭,就連她的妻子拉麗莎,早在結婚之前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弗蘭基米爾似乎從來不會關心女人,他對女人關心僅僅侷限於,人道主義的程度,而與愛情毫無關係。對他來說,只有在生理需要的時候,才會想到女人對他的價值。

    也許正是如此,瑪麗婭才會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他,希望能夠以此留住弗蘭基米爾的心。然而她的美夢,最終破滅了,弗蘭基米爾和拉麗莎認識不到三個月,他們就兩情相悅結為夫妻。更諷刺的是,在他們結婚不到半年,弗蘭基米爾的父親伊萬,就撒手人寰了。

    直到今天,瑪麗婭還是時常會想,要是伊萬教授能夠早死幾年,那麼弗蘭基米爾的妻子就會是自己,而不是現在的拉麗莎。

    在此後的一年裡,瑪麗婭有過無數的追求者,但她全都不為所動,她的心已經裝不下其他人了,那裡只有弗蘭基米爾,他填滿了她的心,再放不進去任何東西,,儘管弗蘭基米爾已經是別人的男人。可是對弗蘭基米爾的渴望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愈演愈烈。由於得不到,所以更加需要。

    弗蘭基米爾有了妻子,瑪麗婭依舊毫不停歇的,熱衷於關注弗蘭基米爾的一切。她知道他每天幾點起床、幾點睡覺、幾點吃飯、吃的都是些什麼、喝了多少水、上過幾次廁所、穿了幾件衣服、幾條褲子、衣褲有幾天沒換了,甚至就連弗蘭基米爾有沒有和拉麗莎發生關係,以及一夜發生過幾次,瑪麗婭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在對於弗蘭基米爾的問題上,瑪麗婭可說是已經走向了極端,如果單純的就這個問題來看,也許誰都會認為,瑪麗婭一定是精神出現了問題。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8 22:54
第三十四章 出乎意料的快


    弗蘭基米爾剛回到囚室,就響起了晚飯的鈴聲。— 這一次弗蘭基米爾沒有厭食,他一口不剩的吃完了所有的食物,他要讓自己保持最好的狀態,這是越獄能夠成功的最基本的條件。

    食堂裡的犯人都和弗蘭基米爾一樣,每個人都低著頭忙著吃自己的食物,餓了一整天,早已讓他們一個個雙腿發軟,肌肉發酸,肚子咕咕唧唧的叫個不停。

    回到囚室,弗蘭基米爾躺下便睡,也不再跟老赫閒聊,他知道自己在這裡,也就是兩三天的事,要趁這段時間把身體回覆到最佳狀態,這樣才能夠更有保障的越獄,在離開後也能立刻投入調查,儘早查明這一切的真相和幕後黑手。

    弗蘭基米爾很想快些入睡,雜亂的思緒卻在他的腦海中縈繞,讓他怎麼也睡不著。在這裡他們什麼都做不了,要想做任何事就必須先從這鬼地方出去。縱使自己有兩下子,可要想從古拉格逃出去,還是難比登天。

    現在有了瑪麗婭這個來自古拉格外的協助,說不定越獄這種事情也許還真能夠成功。

    可是,可是瑪麗婭真的會幫助他嗎?

    弗蘭基米爾不認為瑪麗婭有企圖害他的打算,這樣做對瑪麗婭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她也只是按照上級的指示去做,在這件事情中並沒有個人好惡。如果這樣想來,也許瑪麗婭值得信任。

    即便不是如此,似乎也只能信任瑪麗婭。他現在的處境,除了瑪麗亞,沒有能人能夠幫他。如果不嘗試著去信任瑪麗婭,而是拒絕她的幫助,那麼他就只能一輩子留在這古拉格里。典獄長是個好人,但弗蘭基米爾並不認為,典獄長會讓他離開古拉格。如果真如瑪麗婭所說,他們還要把他帶到「天堂島」,那一切就真的完了。從來沒有人能夠逃離古拉格,更不沒有人能逃離「天堂島」,據說被帶去那裡的人,最終連渣都沒有剩下。

    讓別人來決定自己的命運,這讓弗蘭基米爾倍感無奈,他無計可施,只能默默地接受。

    弗蘭基米爾相信,她與瑪麗婭之間的矛盾,僅限於他的妻子拉麗莎。除此之外,他們的一切都很好,無論是純潔的友誼,還是彼此的需要。

    想到拉麗莎,弗蘭基米爾一陣酸楚。對於拉麗莎,他除了愧疚,還是愧疚。

    拉麗莎如此的美麗,如此的愛他,甚至還懷上了孩子,但是他卻害死了拉麗莎。

    那些傢伙的目標一定是他,拉麗莎卻被殃及池魚,如果他當時在家,那該有多好,可這世上,從來沒有後悔藥吃。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拉麗莎的遺體,又被什麼人給帶走了呢?他們要拉麗莎死去的屍體做什麼,這對他們有什麼用,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弗蘭基米爾莫名其妙的猜想著,突然聽到老赫跟他說話的聲音。

    「我說,你剛才都去哪了?怎麼回來以後,一句話也不說。」

    老赫的聲音瞬間讓弗蘭基米爾想起了一件事,瑪麗婭和他說過,「肥天鵝」告訴他,要小心身邊的每一個人,那些傢伙既然抓住了他,就不能將其放任不管,他們必然會在他的身邊安插人手,從而在不知不覺間,掌控他的一舉一動,而他還全然不知的自以為是。

    如果正如「非天鵝」所說,這樣的人就在他的身邊,那麼從現在起,他就必須萬分警惕。不能讓這個不知道潛藏在何處的人,聽到任何關於他企圖越獄的風吹草動。

    一旦他們知道他要越獄,就會立刻做出行動,對他嚴加防範。那樣一來,他們本以為牢固的古拉格,完全不可能讓弗蘭基米爾逃走,從而放鬆下來的警戒心,必然又會因此緊繃起來,他們說不定還會全天候24時,分秒不歇的亂翻對弗蘭基米,進行無懈可擊的監視。這樣一來,就算瑪麗婭挖出了地洞,他也找到了足夠用來的逃跑的時間空檔,最終還是會被那些早已得知他越獄的傢伙,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他給抓回來。

    弗蘭基米爾決定嚴把口風,從今天開始,再也和誰多說什麼。以免言多有失,在不僅已經把越獄的打算給說出來。只怕到時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可就覆水難收,為時已晚啦。

    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也不說,只要什麼也不說,就不會說出話。

    接下來的兩天,古拉格里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唯一沒變的就是古拉格的囚犯,這幾天來始終只有一頓飯吃。

    弗蘭基米爾一覺醒來,只見老赫氣急敗壞的背著手,在囚室裡踱來踱去,看樣子又和昨天一樣,今天還是沒人管飯。

    老赫一臉怒氣的向弗蘭基米爾問道:「你進來之前,有沒有聽到過糧食減產的消息?」

    「沒有,我記得幾個月前,還報導了玉米大豐收的事情。」

    「那這是怎麼回事,這兩天怎麼怪怪的?不讓我們去幹活,這倒是讓我求之不得。但不給我們吃飯,這未免太慘無人道了。就算是要槍斃,也總得先給頓飽飯吃吧。」

    老赫只顧著抱怨,全然沒有察覺到,兩名獄警已然來到151號囚室的門外。

    「你要真是餓了,那就省著點氣力,別那麼大聲。現在可不是吃飯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忙,也許連聖誕節也要泡湯了,沒人有空給你們這些廢物做飯。」獄警呵斥道。

    老赫看了他一眼,沒敢再說什麼,他縱然有一肚子的氣,也不敢對著獄警撒。要是惹惱了他們,弄個襲警的罪名,可是會被鎖到黑牢裡去關禁閉的。

    老赫低垂著頭,坐回到自己的床鋪上,拉起被縟蓋在自己粗糙開裂的腿上,沒精打采的靠在牆壁上。感受著古拉格供暖系統,從牆壁內透出的餘溫。

    在這囚室的牆壁之內,設有許多供熱管道,正因如此,才能讓古拉格的每一間牢房囚室,在這零下二十幾度的低溫中,仍始終保持著十五攝氏度的室內溫度。透過牆壁,老隱約能夠聽到,蒸汽流過管道時,發出的隆隆聲。整個古拉格的熱源,都在蘇聯的國家心臟「縱橫之心」。

    「53243號,過來,跟我走。」獄警冷冷說道。

    聽到獄警又念出一串號碼,見老赫沒有反應,弗蘭基米爾就知道這是在叫自己,雖然他從來不曾記憶這個用號碼代替的名字。

    喜悅之心油然而生,一定是瑪麗婭,一定是她來了,她一定做好了所有準備,希望她也想出了萬全之策。

    弗蘭基米爾立刻從床鋪上跳下來,還沒等獄警把牢門給打開,他就已經站在了牢門前等候。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8 22:54
第三十五章 好大的洞



    「這是要帶我去哪?」弗蘭基米爾跟隨著獄警,走了大約十分鐘後,忍不住問道,這條路他從來沒走過,這顯然不是去探訪室見瑪麗婭。》

    「典獄長要見你,他發現了一些東西,讓我帶你過去看看。」

    弗蘭基米爾疑惑的看著獄警,獄警沒有再理會弗蘭基米爾,只顧著自己繼續往前走。

    這是一個巨大的,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黑暗深淵。

    弗蘭基米爾看到眼前巨大的地洞時,完全不敢信息自己的眼睛。地洞直徑超過十二米,沒有任何亮光從地洞內傳出,黑洞洞的什麼也看不到。

    「我派了兩個小隊進去搜索,他們已經進去了一個小時,還沒有折返回來的跡象,看來這個洞比我想像的還要深。」典獄長對剛剛走進庫房的弗蘭基米爾說道。

    卡夫卡一臉愁容的站在典獄長身後,尤利婭也在,她的表情像是非常不滿,臉上充滿了怒氣。除了他們,典獄長的身後,還有兩個戴著眼鏡的謝頂老頭頗為顯眼。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挖的嗎?」弗蘭基米爾嘴上問著,心裡卻在想瑪麗婭。

    弗朗基米爾不由的有些埋怨,瑪麗婭為何如此冒失,挖出這麼大一個洞來。這根本就是沒事找事,看來越獄的計畫,算是從此壽終正寢了。

    女人辦事,真一點也不牢靠,除了和男人上床,她們還能做得好,其他任何一件事情嗎?看上去挺漂亮的,其實全都是些繡花枕頭。

    弗蘭基米爾想著,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尤利婭。她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像是剛才有誰,惹怒了她似的。

    尤利婭也注意到,弗蘭基米爾在看著自己,這讓她很不自然,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卻又不好開口當眾責備弗蘭基米爾,只好低頭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弗蘭基米爾轉過頭,一臉無奈的看著典獄長,期待著他接下來的言辭,只希望他們還沒有把瑪麗婭人贓並獲。

    除了克格勃的「饕餮機甲」,也就是外行人常說的「饕餮地龍」外,弗蘭基米爾想不出,在蘇聯還有什麼東西,能夠挖出這麼大一個深坑。他此刻唯一的希望,只唯願「饕餮機甲」還沒有被他們發現,瑪麗婭也沒有被他們抓住。

    「我們可沒這閒工夫,挖這麼大個東西出來。你說的沒錯,我們早就該進行全面搜索。」典獄長一臉嚴肅的說道。

    「是嗎!也許吧,有什麼發現嗎?」弗蘭基米爾心虛的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

    「我認為,這就是原因。你覺得呢?那喪心病狂的傢伙,說不定就是從這裡來的。」

    弗蘭基米爾愣了一下,他意識到典獄長並沒有,將這個地洞同越獄或者瑪麗婭聯繫到一起,看來他們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瑪麗婭也沒有被他們抓住。如今只能祈禱,瑪麗婭千萬不要,回到這個地洞中來。

    弗蘭基米爾若有所思的低頭沉默,典獄長以為他在考慮凶手的問題,並不知道他其實另有所想。

    典獄長面色僵硬的笑了笑,對弗蘭基米爾說道:「忘了給你介紹,這是索爾博士。」

    典獄長指了指身後一個瘦削的老頭,他看上去年近六十,一隻眼睛的眼皮耷拉著,另一隻眼睛勉強還算能睜開,枯瘦的臉頰讓他原本就很高的顴骨更加突出,頭上稀疏的零星栽著幾根頭髮,一臉猥瑣模樣,像是個**的**老頭。

    這個索爾教授挨著尤利婭很近,近得就快要碰到尤利婭碩大的胸部,這讓弗蘭基米爾更深信不疑,他沒準真是個地地道道的**老頭。

    「這是朱可夫教授。對,我們的元帥是同名。」典獄長繼續介紹道。

    這位叫朱可夫教授,看上去與那個叫索爾的傢伙,差不多同樣的年歲,但不同的是,他容光煥發,精神飽滿。面色紅撲撲的,看上去非常健康。他體格很壯碩,身體還沒有駝背的跡象,如果不是他的滿頭銀發、眼角處深深的淚痕和褐黃色沾滿污物的牙齒,出賣了他的年紀的話,他讓人看上去,最多也就四十幾歲。

    弗蘭基米爾不禁覺得好笑,這個「2371」還真夠有趣的。兩名醫師卡夫卡和尤利婭一丑一美,一個像野豬,一個像天使。如今這兩位老教授,更是有著天壤之別,這典獄長還真是挺會搭配的。

    「你小子先猜猜,索爾教授和朱可夫教授,誰的年紀更大?」

    「典獄長這麼說,不正是在告訴我,這位朱可夫教授年歲更長?」

    「真聰明!不愧是伊萬教授的兒子。沒錯,這位索爾教授和你的父親差不多,同樣是六十歲上下。這位朱可夫教授,早已經是八十五歲的高齡。怎麼樣?看不出來吧?他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同意接受政府返聘,到我們這裡來工作的。」

    弗蘭基米爾完全不敢信心自己的眼睛,他從沒見過一個八十多歲的人,還能夠是這幅模樣。難怪他會滿頭銀發,眼角淚痕深鎖,牙齒也如此污濁。他曾經聽妻子向他提到過許多緩衰老的藥劑,不由得認為這位朱可夫教授,定然沒有少用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現在可不是寒暄的時候,這東西到底該怎麼處理?」尤利婭在一旁冷冷的說道。

    「臭丫頭,你總是掃興。這樣子怎麼可能找得到丈夫,難怪現在還是孤身一人。」典獄長埋怨道。

    「她說的沒錯,警衛已經進去了一個多小時,我很擔心他們會不會有危險。」相貌猥瑣的索爾教授說道。

    「能挖出這麼一個大洞,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輩。我記得武裝庫裡還有十套單兵火焰機甲,我想把「冰霜機甲」也用上,雖然老是老了點,畢竟「冰霜機甲」是我們這裡唯一的主戰型機甲。我想組成一個臨時的特戰小隊,對這個奇怪的洞穴,進行一次全面搜索,由我本人來擔任特戰小隊的隊長。」

    「這恐怕有些不妥吧?典獄長應該留在這裡主持大局。」卡夫卡說道。

    「沒什麼不妥。」典獄長搖搖頭。

    「典獄長,我也認為不妥,我們應該通知國家安全部,讓他們來處理。」索爾教授勸慰道。

    「說什麼呢,我們能夠處理。要不你認為我們該怎麼說,告訴他們我們發在古拉格發現拉一個地洞。他們只會認為我們沒事找事,就算要告訴他們,也要等我們先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否則那些傢伙,只會認為我們都是酒囊飯袋。」

    索爾教授眨巴著還能睜開的那隻眼睛,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他總覺得在這漆黑的地洞中,隱藏著難以琢磨的危險,貿然前往不是明智之舉。他早已經開始,為之前進去的獄警,感到憂心忡忡。

    「弗蘭基米爾,我讓人把你找來,是因為我希望,能由你操作冰霜機甲。」

    「這個……合適嗎?我完全沒有操作過三代機的經驗。」

    「顧不了那麼多了,這裡的人都沒有操作過三代機的經驗,畢竟那是四十年前的機器。」

    「等一下,典獄長。他可是這裡的犯人,你要讓他來操作殺傷性武器,這恐怕欠妥吧?」尤利婭插嘴問道。

    「我考慮再三,沒有人比他更加合適。」典獄長點點頭。

    「我很擔心我能否做到,從四代機開始,武裝機甲都採用了人機合一的『操縱模式』,而三代機還只是單純的機械操作,就這點而言難度真的很大。」弗蘭基米爾說著,心裡卻想著另一回事,也許這樣一來,就能獲得更多的機會。而且如果他參與到這個行動中來,就可以瞭解到各種情況,還能夠盡力設法挽回,被瑪麗婭搞砸的越獄計畫。

    「不試怎麼知道呢?卡夫卡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帶弗蘭基米爾去看看『冰霜機甲』。」

    「典獄長,我認為,你應該好好考慮下尤利婭的建議。」卡夫卡似乎也不同意,讓弗蘭基米爾來操作「冰霜機甲」。

    「好啦,我自有我的主意,操作系統和操縱系統的區別很大,我認為,我們都很難較好的掌控『冰霜機甲』。」

    卡夫卡瞪著弗蘭基米爾,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儘管什麼也不說,但臉上盡顯他心中的憤慨。

    「就這樣,派人守好這裡。進去的人,說不定去到了地下很深的地方,導致他們的聯絡器,無法接收到任何信號。我們的聯絡器,只有五公里的信號接收範圍。這樣看來,這個地洞,遠比我所想的,要深許多。」典獄長繼續說道,說完便讓人帶著弗蘭基米爾打算離開。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可不放心這種傢伙。」尤利婭搶著說道。

    典獄長、尤利婭、弗蘭基米爾以及六名警衛,一同來到位於宿舍樓最北面的一個卡房。這裡看上去不像是倉庫,更像是一間陳列室。這裡面擺放著的,都是上了年頭的武器。成天和槍支打交道的人,自然喜歡收藏槍支,這些年下來,這間陳列室裡,倒也收藏了不少稀世珍品,有奧匈帝國的初代死光發射器,有法國一戰時期的龍騎士全套裝備,有印度錫克聖徒輕裝武器,更有大清帝國崩潰前,與北洋新軍齊名的「新制鐵衛八旗軍」標準配置,這可是昔日世界上的三大騎兵之一。

    當然,這裡的東西雖然琳瑯滿目,但由於年代久遠,真正管用的已經沒有幾樣了。而在陳列室的中央,停放在那裡的,正是典獄長提到過的「冰霜機甲」。

    這是一部看似有著人類形態的機甲,靈活的頭部,堅硬的胸膛,緊致的金屬腰身,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長腿,沉沉的陷入到腳下的黑土地裡。機甲的右胸上,有俄羅斯雙頭鷹的標誌,左肩上裝備了二百三十毫米口徑的加農炮。左臂和右臂各安裝了一挺六連發旋轉式機槍,機甲的身後,背著笨重的蒸汽鍋爐。

    從機甲的光潔程度,不難看出這部機甲,幾乎沒怎麼被使用過。弗蘭基米爾甚至懷疑,這部機甲曾經是否被編入過軍隊。就連機甲身後的鍋爐,看上去也非常乾淨。

    弗蘭基米爾成為正式特工的時間,僅僅只有一年。所受到過的特工訓練,也只是其他的特工的三分之一。由於父親的反對,他雖然有著卓越的天資,但在專業技能水平上,他還欠缺許多功課。雖然說他曾操縱過,許多各式各樣的訓練機甲。可是真正用於爭鬥的主戰機甲,他連駕駛艙都沒有進去過,他不知道自己能否駕馭,這樣一個金屬怪物。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8 22:54
第三十六章 初試機甲



    「冰霜機甲」全高不到十米,卻頗具霸氣,棱角分明的外觀設計,充滿了金屬質感。{

    在昏暗的庫房中,機甲呈現出青灰色,在照明設施的光線下,機身上不時泛起銀白色的漣漪。

    「你知道,為什麼叫『冰霜機甲』嗎?」典獄長看著弗蘭基米爾饒有興致的問道,他的臉上留露出一種難以言表的驕傲。

    「並不是很清楚,我只在《世界機甲150年圖鑑》中看到過一次。」弗蘭基米爾搖搖頭,長長的呼出一團白煙。

    這間庫房裡沒有暖氣,寒氣瞬間襲向眾人,冷得他們嘖嘖發抖。只有穿的最少的弗蘭基米爾,表現的最為冷靜。這讓典獄長對他欽佩不已,站在一旁的尤利婭,滿臉不可思議的仔細觀察著弗蘭基米爾,雖然她早聽典獄長說過此事。

    「因為『冰霜機甲』護甲的金屬外光面,會隨著溫度和周圍的環境發生變化,就像我們常說的變色龍一樣。在四代機和五代機,滿天飛的二次大戰中,西伯利亞兵團正是用這古董似得『冰霜機甲』,擊退了距離莫斯科不到二百公里的納粹師團,成功地保衛了莫斯科,立下赫赫戰功。正是它們扭轉了戰局,讓我們最終取得莫斯科保衛戰的勝利,它們輕便敏捷,又善於偽裝,毫無疑問它曾是輕型主戰機甲的翹楚。」典獄長說的振振有詞,他似乎正在告訴弗蘭基米爾,他們為什麼要把這部「冰霜機甲」放置在庫房的顯著位置,這對他們來說,也許正是一種驕傲。

    弗蘭基米爾吞了口唾沫,他對二次大戰並不是很瞭解,在他的腦海中,就像從沒發生過二次大戰似得,對於這件是他也經常感到疑惑。他試探性的問道:「你打算要我操作的就是它嗎?」

    「對,就是它,怎麼樣?很棒吧!我會讓人給它加滿煤,這是老式的三代機,還不能燒油。這讓它的動力,看起來確實稍弱了些。只有後來改進過的2型機,才能用石油作燃料。那鐵梯的上面,就是駕駛艙。這是單人機甲,一個人就足以駕馭。快上去試試,我想你會愛上它的,它比豐胸肥臀的女人更具**力。」

    「哪裡?從哪裡上去?」弗蘭基米爾所站的位置,剛好被「冰霜機甲」的金屬大腿,擋住了鐵梯。

    「就是那邊的鐵梯,看到沒有,就在反攀爬旋轉鋸齒旁邊。」

    「我這個樣子,恐怕有點……」弗蘭基米爾抬了抬手,展示了一下他被鎖上的手腳。

    「噢,不好意思,我把這個給忘了。」

    典獄長找來一名警衛,解開束縛住弗蘭基米爾手腳的鐐銬。

    弗蘭基米爾隨即沿著鐵梯爬上操作艙,這地方還算寬敞,比主戰坦克里要寬敞。

    駕駛艙內的控制台像張嬰兒床,在三個方向上,都有操作裝置,視窗的正下方有兩個雙向操縱桿,操縱桿的上方橫臥兩隻機械臂。左邊是一個複雜的鍵盤,還有不少輔助複眼,右邊相對較為簡單只有四五個按鈕和一根操縱桿。

    「怎麼樣,很棒吧!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你稍微等一下,他們正在加煤,很快就會好。」典獄長大聲喊道,他擔心要是聲音不夠大,在「冰霜機甲」之內的弗蘭基米爾一定聽不到。

    「典獄長,這樣真的可以嗎?我很擔心,這太危險了。」卡夫卡在一旁低聲勸誡道。

    典獄長看了看卡夫卡,笑著說道:「放心,我瞭解他父親,因此也瞭解他。」

    此時,機甲內的弗蘭基米爾一頭霧水,這些操作按鈕,同他駕駛過的訓練機完全不同,畢竟這已經有了時代的差別。

    機艙裡充斥著濃烈的機油味,刺激著弗蘭基米爾的嗅覺神經,讓他頭暈目眩,有種就快要嘔吐的感覺。也許是為了防止生鏽,讓機甲的光澤保持更久,潤滑油被塗抹的到處都是,弄得弗蘭基米爾渾身黏黏的很是難受。

    「好啦!小子,看到你頭上的一排按鈕沒?一共三個,一個是紅色、一個是黃色、一個是藍色。當然藍色的看上去,有些接近黑色。」典獄長放大了嗓門對著弗蘭基米爾嚷道。

    弗蘭基米爾抬起頭,發現頭上一個黃黑相間的矩形凹槽內,有三個約有拳頭大小的按鈕,正好是紅色、黃色和藍色。

    「看到了!然後我該怎麼做?」弗蘭基米爾大聲喊道,操作艙內金屬內壁傳來的回音,差點把弗蘭基米爾給震聾。

    「紅色是武裝啟動鍵,藍色是鍋爐點火鍵,黃色的低耗節能鍵,節能對這台機器很重要。按下去是開啟,按起來是關閉。看到你左邊的鍵盤了嗎?」

    「這又是什麼?」

    「你怎麼什麼也不知道?中間最大的是雷達針,右邊是燃料表,左邊是羅盤,羅盤的上面是馬力表。雷達針斜上方的鍵盤是加農炮的定位系統,三個推進桿選擇不同類型的炮彈,黃色按鈕加膛,紅色按鈕發射。你眼前的兩個雙向操作桿,是用來控制機甲雙腿的,上面兩支機械臂,用來驅動機甲的雙臂。還有右手邊那些按鈕和操縱桿都是起輔助左右的,你可以慢慢試試。例如紅色的圓頭操縱桿,可以讓『冰霜』的腰身三百六十度旋轉,紫色的按鈕是開啟或封閉駕駛艙門,綠色的搖桿用來降低機艙壓力,剩下的你就自己慢慢摸索。好啦!好啦!啟動試試看。」典獄長的言語中帶著抑制不住的激動。

    弗蘭基米爾試探性的按下紅色啟動按鈕,機艙內立刻變得燈火通明。隨後他又按下藍色按鈕,「冰霜機甲」開始轟鳴起來,發出渦輪高速空轉的聲音,引擎的節奏讓弗蘭米爾的身體隨機甲一起顫動,劇烈的晃動,讓弗蘭基米爾覺得身體似乎不是他自己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冰霜機甲」的所有機械關節處,都溢出熱騰騰的白色蒸汽。

    「好,試試看,先走幾步,走幾步看看。」典獄長激動地說道。

    弗蘭基米爾握住操作桿向前一推,高速空轉的渦輪聲,立刻變成了金屬碰撞的結合聲。伴隨著轟鳴聲,「冰霜機甲」從深陷的黑土地裡,拔出了他的金屬腳掌,向前邁出了一大步。機器的晃動讓弗蘭基米爾感覺有些眩暈,他還沒有適應從這樣的高度,來看觀察世界上的萬物。

    「很好,非常好,再來!繼續!不要停下!」典獄長喊道。

    操縱桿來回移動,機身的重心也從一隻腳轉移到另一隻腳,很快弗蘭基米爾就掌握了讓機甲行走的技巧,這要比他預料的簡單許多。唯一的欠缺,就只在行走時,還不能完全的把握住重心轉移的分寸,從而使得「冰霜機甲」在行走時,總是搖搖晃晃,像是有些站不穩腳步。雖然看上去磕磕絆絆,弗蘭基米爾已經對自己,感到非常滿意了。

    「當心!噢,天哪!沒事……我會讓人修好的。」

    一個不留神,「冰霜機甲」左肩的加農炮,撞掉了庫房大門上的一部分牆角。看樣子弗蘭基米爾還沒有能適應「冰霜機甲」這巨大的體型,他需要時間來熟悉自己的新身體,以避免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弗蘭基米爾走出庫房來到室外,這時候典獄長又說道:「都試試,都試試,試著活動下每一個關節,這對你有好處。不用擔心,不要拘束,這「冰霜機甲」不是紙糊的,沒那容易壞,你可以大膽嘗試。」

    弗蘭基米爾開始逐一嘗試駕駛艙中的各種按鈕,「冰霜機甲」也發出各種奇奇怪怪的轟鳴聲,駕駛艙裡的溫度在不斷升高,弗蘭基米爾的汗水拚命的往下滴落。

    「注意蒸汽的壓力,要是壓力過高就打開氣閥,這樣可以釋放掉過熱的壓強,或者可以關小鍋爐的通風口,降低燃煤與空氣的接觸,從而降低蒸汽壓力。」

    看著「冰霜機甲」東倒西歪,甚至數次摔倒在地。始終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尤利婭,依舊認為典獄長的這個計畫,實在是太不靠譜,這是他總愛過分自信的又一個證明,便忍不住開口問道:「這真的可行嗎?我怎麼一點也放心不下。」

    「他已經很不錯了,超出了我的預期。只要再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完全掌握操作技巧,每個人都有第一次,我對他很有信心,你也要對他有信心。」

    「我對自己很有信心,只是對他沒有信心。」

    「對合作夥伴有信心,就是對自己有信心。」

    這時候,「冰霜機甲」發成一聲巨響,從鍋爐的煙囪內,一股巨大的蒸汽白煙直入雲霄,蒸汽和雲朵迅速融合為一,任誰都無法區分它們。

    漸漸地弗蘭基米爾已經能夠靈活自如的操作「冰霜機甲」,機甲的腳步隨心所欲,既能急速前進,也能屈膝前行,雙臂能夠配合一致,還能夠擺出躲避攻擊的架勢,弗蘭基米爾漸漸感覺到「冰霜機甲」的身體,就像是他自己的身體,弗蘭基米爾和「冰霜機甲」終於達到了協調一致的狀態。

    這時候典獄長又對弗蘭基米爾說道:「攻擊!嘗試一下攻擊!把遠方的松樹作為目標,進行一次有效攻擊!」

    「真的可以嗎?」

    「相信我,你會愛上這寶貝兒。」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8 22:54
第三十七章 深入地穴



    清晨,庫房內的巨大洞口外擠滿了人,有為這次行動擔心的,有抱著好奇心看熱鬧的,更有純屬到這裡來添亂的。,

    昨日進入洞穴查探的獄警至今未歸,現在典獄長又要帶人進入,黑暗的未知是吉是凶,誰也無從得知。每個人的心中,都有無法說出的疑惑,更多的是對前路未知的恐懼。

    當典獄長身披「火焰機甲」和另外九名同樣身披「火焰機甲」的獄警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大家都不由得擔心起來,免不了為他們捏了一把汗,都害怕典獄長他們會像昨天進入洞中的獄警一樣,一去不返,再也沒有了音信。黑暗地洞的深處,究竟隱藏著怎樣的危險,現在沒有人知道。

    「火焰機甲」以其說它是一副機甲,不如說更像是一套器械戰服來的貼切,這不過是將一個個金屬機械連接在黃銅的皮製服裝上,就像是佩戴在身體上的機械裝飾罷。僅僅由於它重量過大,人力無法承受,故此才添加了許多輔助性的支撐配件,這才讓它看上去勉強像是一副微型機甲,因此讓它獲得了「火焰機甲」的殊榮,進入到武裝機甲的行列。雖然作為機甲,它有些太過寒顫,但強勁的火焰噴射裝置,卻是很多軍官們,在戰場上的最愛。

    任性倔強的尤利婭和卡夫卡,非要跟著典獄長一起進入地洞不可。典獄長知道他們沒有接受過專業的軍事訓練,又抵不過他們喋喋不休。卡夫卡用腦袋發誓,弗蘭基米爾絕對不可信任,尤利婭也認為這裡面有些奇怪。

    尤利婭和卡夫卡他們異口同聲的認為,之前他們檢查過所有的屍體,作為負責任的生物工程師,他們很有必要一同前往,他們還認為,沒有人知道這洞裡究竟有什麼,所以至少應該帶上部分醫療急救藥品。

    典獄長說不過他們,也只能勉強答應下來。典獄長認為這也許並沒有什麼不對,至少眾人看到卡夫卡和尤利婭都有如此氣派,那其他的獄警自然也就不會感到喪氣,總不至於這些當兵扛槍的傢伙,還必過兩個拿手術刀的醫生,這樣定能夠激起他們的勇氣和信心。

    典獄長答應歸答應,但仍舊不忘嚴厲的告誡他們,一旦洞中出現任何的危險,尤利婭和卡夫卡就必須聽從安排,提前撤退離開地洞,不許擅自做主,肆意妄為,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為了照顧卡夫卡和尤利婭的安全,典獄長又找了四名身手敏捷的獄警,負責保衛他們二人的安全。六個人由於沒有機甲護身,典獄長讓索爾教授,給他們一人找來一身武裝到牙齒的防彈服,由於這種皮質面料的防彈服,都是專門為男性設計的,因此讓尤利婭感到,這身防彈服的襠部,令她非常難受,也只能強迫自己儘可能的去適應。

    此時,只有尤利婭和卡夫卡注意到了,默默跟在眾人身後的「冰霜機甲」,他們知道弗蘭基米爾就坐在那裡面。典獄長並沒有向眾人提起「冰霜機甲」,只是讓他就這樣跟在身後。

    典獄長擔心,要是讓太多人知道,他讓一個囚犯來駕駛「冰霜機甲」,很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除了極少數的必要人物人外,絕大多數人,並不知道「冰霜機甲」內,坐著犯人53243號。

    「好啦,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我知道你們在為我們擔心,正是如此我才更希望你們更好的堅守崗位,不要讓我們為你們分心。放心吧,敬請期待我們的佳音,我們會努力完成這項艱巨的任務,把我們的同志帶回來。好啦,去吧,都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去,我不在這裡的時候,這裡的事情就由索爾教授來負責,他德高望重,思維縝密,希望大家都能夠努力配合索爾教授做好『2371』的各項工作,不要辜負組織對我們的信任。」

    說到這裡,典獄長沒有再繼續往下說,越說他就越感覺像是在發表臨終遺言,於是他立即打住不再往下繼續。

    典獄長轉過身對身邊特戰小隊的成員說道:「大家都把所有的照明設備打開,把眼睛擦亮,我們行動可以緩慢些,但不能放過任何的蛛絲馬跡。」

    在進入洞穴前的最後一刻,典獄長又告訴索爾教授,他們在進入地洞之後,每隔三十分鐘,就會通過通話器,向這裡匯報一次他們的情況。索爾教授點頭應聲,直到此刻索爾教授,還是堅持認為,應該通知國家安全部。

    典獄長率先走入地洞,卡夫卡和尤利婭各自在兩名警衛的陪同下緊隨其後,在之後的是其餘九名披掛「火焰機甲」的獄警,跟在最後面的是弗蘭基米爾駕駛的「冰霜機甲」。地洞直徑高達十二米,「冰霜機甲」最高處只有九米,因此能夠毫不費力的進入地洞。

    此時的弗蘭基米爾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只能默默祈禱千萬不要撞上瑪麗婭,否則那將成為一場轟動全國的大廝殺。在他看來,這地洞必然是瑪麗婭弄出來的,否則不可能有別人。

    地洞中十分黑暗,這讓他們的照明設備,顯得微不足道。每一個人都謹慎的注視著四周,觀察著或有或無的蛛絲馬跡。他們沒工夫閒聊,地洞顯得更加寂靜,充斥其間的只有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和他們自己的心跳聲。

    每個人都戰戰兢兢,繃緊了每一根神經,這種時候,在這樣的情況下,要說不害怕,完全就是在撤換。

    他們向前推進了足有三公里,除了不再感到寒冷外,並沒有任何發現。地洞裡的黴臭味和潮濕泥土散發出的土味,讓他們難以呼吸。漸漸地他們聽到有流水聲,這應該是地下水流淌的聲音。

    在這深邃的地洞之中,他們什麼也沒有發現,但恐懼的陰霾卻在逐漸吞噬著他們的勇氣。剎那間,典獄長的照明燈,掃過一處不太一樣的地方。

    當典獄長重新轉回照明燈時,發現那是一片反射著深色光線的陰影。

    眾人火速朝那片陰影靠過去,隨之而來的是強烈的腥臭味,他們很快發現,那竟是一灘鮮血。深紅色的血液向地洞深處延伸,就在不遠處躺著一個人,應該說那是一具沒有知覺的屍體。

    屍體的面部已經開始腐爛,皮膚也龜裂脫落,一個眼球從眼眶內掉了出來。屍體的身體支離破碎,雖然還保留著人形輪廓,其內臟已經被撕扯出來,散落一地。

    「大家小心,看來我們預料的沒錯,那個連續殺害囚犯和獄警的凶手,就躲在這個地洞內,從現在開始必須高度戒備。」典獄長壓低聲音,告誡眾人。

    「我想我們還是,回去吧。」看到屍體的慘狀,卡夫卡開始害怕起來,他低聲向尤利婭提議道。

    「要走你自己走,什麼都還沒見到,就被嚇成這幅模樣,虧你還是個大男人。」尤利婭輕蔑的責備道。

    為了不讓自己看上去比女人還膽小,卡夫卡雖然害怕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強打精神繼續前進。

    卡夫卡的雙腿早已不聽使喚的拚命哆嗦,他感到自己就快要被嚇得尿**了。卡夫卡並不是害怕鬼魂或妖怪什麼的,他唯一害怕的只是害怕死亡,單純的死亡。他曾經面對過那麼多的屍體,從來沒有感到畏懼。可只要一想到自己要死,他就能夠先把自己給活活嚇死。

    他們繼續向前推進,大約又走了兩公里,通話器似乎沒了信號。就在這時候,他們發現前方不遠處躺著一具屍體,從屍體的穿著來看,很明顯的那是昨天進入地洞搜索的獄警。

    他怎麼在這,那麼其他的警員在哪?眾人無不駭然,無邊恐懼向他們頃刻襲來。為什麼這裡只有一具屍體,難道其他的獄警沒有遇害,可是他們並無一人返回「2371」,這就說明他們不可能安然無恙,問題是他們都去了哪裡?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此時的弗蘭基米爾漸漸意識到,這個地洞似乎與瑪麗婭無關,。如果這一切不是瑪麗婭所為,那麼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眼看著獄警的屍體,眾人想起昨天在他們出發時,典獄長曾告誡過他們,一旦有任何的發現,就立刻返回通報消息。這或許正是返回途中最後一個遇害的獄警,其餘的獄警都在更深的地洞深處遇害了。

    死亡的陰影籠罩著這個剛剛成立的特戰小隊。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到昨天還有說有笑的同事,此刻就硬邦邦血肉模糊的慘死在這裡,誰都無法平復自己心中的恐懼,讓人不寒而慄膽顫心驚。

    突然間,眾人在濃郁的血腥味中,又聞到一股更加強烈的,令人作嘔的惡臭。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天而降,重重地壓在他們的胸口上,讓他們幾乎就快要窒息而亡,那是一種無助的絕望感。

    這時候,獄警手中的照明手電,似乎掃過了什麼東西,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每個人都看得非常清楚,看的真真切切。死一般寂靜的地洞中,瀰漫起絕望哀嚎的惡臭。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8 22:54
第三十八章 逃出地獄的惡魔



    無盡的黑暗中,除了迴蕩在耳邊的金屬摩擦聲,眾人還聽到了不知從何而來的喘息聲,地洞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緩慢的朝他們靠近。@

    當所有機甲照明設備和六人手中的手電筒都將燈光都匯聚到一處時。

    一個噁心又恐怖的東西,一個本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怪物,搖搖晃晃的出現在他們眼前,正在向他們慢慢靠近。

    那像是一個人?可是沒有人像他。那不是人類,至少看上去是這樣。他有著人類的身體,人類的雙腳,然而兩隻手,卻根本不屬於人類。

    血淋淋的右臂像是死神的鐮刀,一滴滴的黏濁血液從鐮刀的刀尖滴落。碩大到不協調的左臂,是同這怪物一般高的巨大利爪,尖銳的利爪,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綻放出時青時紫的妖光。

    這傢伙的頭已經陷落到脖子裡去了,眼睛卻異常凸出,比鵝蛋還要大幾倍。胸前裂開的血盆大口,佈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銳牙齒。身體上的皮膚幾乎完全爆裂,像是被肌肉和肌腱給撐破的,粉紅鮮豔的肌肉組織暴露在外。

    令人恐懼的緋色肌肉間,青紫色的血管筋脈鼓脹突起,將人看得清清楚楚,也更顯起猙獰可怖,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眼前違背天理的醜陋怪物,以其說讓人感到恐怖,不如說讓人覺得無比噁心。這傢伙醜陋可怕的外形,讓人看到就渾身起雞皮疙瘩,難以自持的不住顫抖。

    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的怪物。

    世界上不可能有這樣的怪怪物。

    這只有一種解釋,那是宿命從地獄中,派來的死神,這是無法抗拒的命運召喚,也是落葉歸根的最終回歸。

    只要多看上眼前這傢伙一眼,就會忍不住想吐。但此時驚魂未定的眾人,卻又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醜陋的怪物。

    「這是什麼鬼東西!」

    眾人無不被眼前的怪物嚇得目瞪口呆,這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那種只會在恐怖電影中出現的,非現實性的可怕怪物,居然就站在他們的眼前,一動不動的和他們對峙著。

    稀薄的空氣瞬間被緊張的情緒所凝固,這怪物究竟有多醜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誰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未知的疑惑比突如其來的恐懼,更加讓人感到好怕。

    「警衛!快帶卡夫卡和尤利婭離開,這可不是讓他們吃著爆米花看戲的地方。所有人去除武裝保險,聽我口令一起開火,燒死這個令人作嘔的傢伙。天煞的,這是地獄的入口嗎?」典獄長高聲喊道。

    倔強的尤利婭這一次可是真被嚇住了,身為生物學博士,她比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獄警,更加瞭解生物心態的存在形式,她從沒聽說過這樣的怪物,難道這真的是某種超自然的東西,來自遠古的靈媒或巫師的詛咒,否則世界上不可能有這樣的東西,這完全比撒旦還要可怕。

    尤利婭轉身欲逃,突然被一個皮球似的,硬邦邦的東西絆倒,她用手電照射在那東西之上。竟然是一個人頭,一個腐爛的血淋淋的人頭,她甚至可以看到腐肉裡蠕動的蛆蟲和攀來爬去的綠頭蒼蠅。

    這時候尤利婭感到身後傳來一股強烈的熱浪,她正欲回頭查看,一隻肥大的手,緊緊抓住了她的胳膊,拖著她朝來時的方向飛奔而逃。

    典獄長指揮著十具「火焰機甲」,同時開啟了火焰噴射器,八千度的高溫,呈半圓形噴射向怪物在漆黑地洞內呈現深紅色的身體。熊熊烈火在地洞中瘋狂的燃燒著,烈焰將無盡的黑暗化為白晝。

    與此同時,典獄長下令一起射擊,二十四挺大小各異的機槍,對準燃燒的火球猛烈開火,震耳欲聾的槍聲響徹地洞,衝擊著眾人的耳膜生生作疼。

    四處飛濺的彈殼,撞擊在彼此的機甲上,發出玉米轉變成爆米花時的劈啪聲。一時間烈火的灼燒聲、槍炮的射擊聲、以及怪物的吼叫聲,混雜合一,響徹天地。

    寂靜的永遠,盡成紅蓮地獄。

    烈焰和射擊始終沒有間斷,他們要把怪物燒成灰燼打成蜂窩。攻擊持續了半小時,直到燃盡了所有燃料罐中的燃料和打完最後一顆子彈。

    當一切又都歸於平靜之後,眼前怪物已經成了一團漆黑的焦肉。

    「那傢伙死了嗎?」

    「看樣子他活不了。」

    「過去看看,再給他補上兩刀。」

    三名身穿「火焰機甲」的獄警,小心翼翼的,朝燒焦的肉球走過去。他們紛紛開啟右臂上的利刃裝置,準備再給這個肉球補上幾刀,讓那從地獄逃出來的怪物,死的更徹底一些。

    突然,有什麼東西從燒焦的肉球內飛射出來,漆黑的肉球也隨之迅速展開。

    兩名獄警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瞬間刺穿了身體。

    刺穿他們身體的,正是怪物鐮刀般的右臂。另一名獄警欲轉身逃跑,卻被怪物粗壯的左臂一把抓住,摔到洞壁之上,成為了一灘裝在金屬罐頭裡的肉泥。

    「撤退,快撤退!大家注意安全,迅速撤回洞口。看來這傢伙皮糙肉厚,我們的武器奈何不了它。」

    典獄長話音未落,四名靠前的獄警,眨眼之間,已被怪物鋒利的鐮刀左臂齊腰斬斷,鮮血四濺,內臟散落一地。

    「弗蘭基米爾,用爆破彈,快用爆破彈,最左邊的那個!最左邊的那個!」

    弗蘭基米爾坐在駕駛艙內,身為見多識廣的特工,他卻從來沒有聽聞過這般怪事,一時間慌了手腳,緊張的情緒,再加上操作的不熟練,讓他好半天也沒能正確的切換到爆破彈。

    只見怪物朝「冰霜機甲」猛衝過來,在漆黑的洞穴中,有著六組十八盞探照燈的「冰霜機甲」,顯然是最顯眼的目標,儘管它能將自己的機身,變得同漆黑的地洞一樣黑暗。

    就在怪物巨大的手臂即將抓到「冰霜機甲」頭部的剎那,在這生死存亡的,千鈞一髮之際,弗蘭基米爾終於完成了爆破彈的填裝。

    他果斷地按下發射按鈕,爆破彈從「冰霜機甲」左肩的加農炮**出,擊中了怪物銳利的右臂。

    炮彈巨大的推力,將怪物向後推出十數米,儘管怪物額上身很龐大,但他的下身卻很單薄,這讓怪物在保持平衡方面,顯得有些吃力,才讓弗蘭基米爾得以脫險。

    然而奇怪的是,射入怪物右臂的爆破彈,似乎絲毫沒有任何反應。難道長年的擺放未使用,爆破彈已然失去了原有的威力,成為了不折不扣的啞彈?

    如果這種時候,還出這樣的亂子,那可就真是死神收定了他們,這傢伙也許真是死神派來的。弗蘭基米爾從沒想過,要為偉大的**事業奮鬥終生,可現在看來,他似乎只能光榮犧牲了。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死掉,被這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怪物殺掉,他甚至無法想像,將來自己的墓誌銘該怎麼寫,那些傢伙會不會相信這種事情。

    弗蘭基米爾還在遲疑之際,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射入怪物右臂的爆破彈,終於爆炸了。怪物的右臂被炸出一個傷口,傷口上血肉橫飛,怪物瘋狂的嘶吼起來。

    「不要停,繼續射擊,炸爛這個雜碎!」典獄長喊道。

    弗蘭基米爾連續發射爆破彈,眼看著怪物的右臂被徹底炸斷,身體多處也被炸傷。直到用完了所有的爆破彈,弗蘭基米爾還在條件反射般的不停的拍打著發射按鈕。

    爆破彈的攻擊似乎很有效果,怪物已經開始畏懼他們,向洞穴的深處逃去。雖然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他們最終還是擊退了怪物。

    弗蘭基米爾轉過身子,尋找在他連續發射爆破彈時,撤離到他身後的獄警和典獄長。此時他才發現,典獄長正躺在地上,臉上的神情十分痛苦。

    弗蘭基米爾讓「冰霜機甲」蹲下身子,降低視覺的高度。他赫然看到。被炸斷的怪物鋒利的右臂,刺穿了典獄長的大腿,鮮血不斷地向外湧出。

    弗蘭基米爾迅速用「冰霜機甲」將典獄長抬起來,絲毫不敢遲疑的,朝洞口方向狂奔,他知道任何的耽誤,都有可能危及典獄長的生命,他的腿上的傷看上去非常嚴重,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足以失血致死。

    衝出地洞時,圍觀的眾人看到典獄長受傷,都被嚇得楞柯柯,不知道該如何時候。他們顧不上細問詳情,也顧不上考慮剩下其他獄警去了哪裡,紛紛忙著給典獄長處理傷口。

    典獄長很快被送往醫務室,驚魂未定的尤利婭即刻給典獄長注射了麻醉劑,卡夫卡則忙著進行消毒處理,他們不知道打那怪物身上都有些什麼東西,因此不敢不多費點心。

    經過長達三個小時的手術,他們終於把怪物銳利的右臂,從典獄長的大腿中取了出來,並縫合典獄長的傷口。典獄長的腿受傷嚴重,很可能會影響到將來的行走。

    卡夫卡建議尋找一些輔助性的機械肌腱,只有這樣才能讓典獄長恢復行走能力。尤利婭卻認為先等等看,根據將來的康復情況,再進行下一步的診斷。

    索爾教授和朱可夫博士,在此期間向弗蘭基米爾和倖存下來的兩名獄警,瞭解到了他們在地洞中同怪物對決的全部經過。索爾教授讓格拉里所有的工程師,迅速在地洞口安裝一道足夠堅固的鐵門,雖然他不知道這樣能否擋住怪物,但畢竟這是當下最為可行的方法之一。

    隨後索爾教授讓人找來所有的爆破彈和威力相當的其他炮彈,這些東西在古拉格里並不多,他們這裡不是兵工廠更不是武器庫。他讓人給「冰霜機甲」重新填滿彈藥,又讓人找來所有的火箭筒,用於發射剩下的炮彈,他認為只要找到了正確的方法,任何可怕的怪物都可以降服。他要求這裡的警衛必須二十四小時戒備,並且讓人立刻打電話,通知國家安全部讓他們派突擊隊員過來。

    朱可夫教授從頭至尾一片茫然,他楞柯柯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完全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一切,他現在只希望典獄長能夠盡快醒來,主持大局研究下一步的對策。
Babcorn 發表於 2016-5-18 22:55
第三十九章 生化士兵



    入夜後,手術時的麻醉的藥效逐漸退卻,典獄長慢慢甦醒過來。[他的目光呆滯麻木,迷離恍惚,他雖然醒了,魂魄似乎還沒有回來。

    典獄長感到一陣刺骨的鑽心寒冷,隨後才漸漸地感受到溫暖,愈來愈多的溫暖,匯聚成暖流注入到他的身體之中,他能覺察到自己凍結的血液,又開始重新流淌起來。體內的積雪融化了,呼吸也變得順暢,腦子儘管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可他已經能夠辨認出站在身旁的人。

    「怎麼樣,我看到那傢伙逃掉了。」典獄長掙紮著,努力說出了一句話。

    「放心吧,這裡有我們,你失血太多了,需要好好休息,要知道你的身子現在很弱。」卡夫卡咕嚕著說道,不知道是不是由於他的嘴巴太肥,因此就連聲音也有些變味了。

    「不除掉,那個怪物,我們誰都安全不了。」

    「就讓弗蘭基米爾去處理,你說過他能行。卡夫卡說的沒錯,你太虛弱了,我會給你注射些營養液,還有提高免疫的藥劑,傷口很深,我們擔心很可能會感染。」尤利婭語氣溫和的勸說道。

    「我知道我的腿中招了,告訴我情況怎麼樣,今後還能站得起來嗎?」

    「老實說,這只能看情況。」

    「真他媽該死!」

    「我們會儘量幫助你。」

    「不,跟我的腿相比,更重要的是除掉那怪傢伙,否則我們每個人都會死。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嗎?」

    「沒有,完全沒有,聞所未聞。我是個無神論者,但我不得不說,那傢伙也許真的來自地獄。」

    「弗蘭基米爾,你用你英勇的行為,證明了你依然是我們的同志。現在我的腿傷讓我無法繼續進行第一線指揮,我希望你能代替我,除掉那可怕的怪物。你剛才成功擊退了他,這讓我們看到了希望,只要能夠再接再厲,我們很快就能取得最終的勝利。拜託你了,希望你能接受這個光榮的任務,我想這個國家都會為你感到自豪。」

    「我會盡我所能的,如果可以的話,明天一早我們就對地洞再次進行搜索,那怪物已經受傷了,這正是除掉它的最好時機。你就放心的養傷吧,等待我們的好消息。」

    弗蘭基米爾對此也倍感疑惑,自從離開地洞,他就始終沒有停止過思考這個問題,任何一個同他有共同經歷的人也會如此。沒有人在看到一個不屬於這世界的怪物之後,還能夠若無其事,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那地洞究竟是因何而來,難道那裡面真的是地獄的入口。當然弗蘭基米爾更想弄明白是,究竟這件事與瑪麗婭到底有沒有聯繫。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典獄長舒緩的嘆了口氣。

    「索爾教授已經通知國家安全部,我想我們還是先等他們派人來,再做進一步。」尤利婭建議道。

    「事不宜遲,只怕夜長夢多。那傢伙受了傷,現在正是擊斃它的最佳時機,我建議明天一早就去除掉那傢伙。」典獄長搖頭說道。

    話語間,索爾教授和朱可夫教授接踵而至來到醫務室,他們聽說典獄長醒了,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一番寒暄之後典獄長言歸正傳說道:「卡夫卡,『2371』的事情,暫時就只能由你多費心了。朱可夫教授,實在對不起,讓您老受驚了,要不我這就安排人,送您老先回去。」

    「這是什麼話,偉大的衛國戰爭時期,我也曾奮戰在第一線。雖然我人老了,已經不中用了,但我可不是怕事的人,我要留下,有我在這裡,可以給年輕人鼓鼓勁打打氣,連我這樣一個糟老頭子都不怕,他們就自然而然的不會再害怕什麼了。」朱可夫教授微笑著說道。

    弗蘭基米爾真沒想到,這個年邁的朱可夫教授,不僅看上去老當益壯,心中還真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先前看他始終沉默不語,以為他是個膽小怕事的主,原來他只不過是深藏不露不愛吹噓罷了。俗話說相由心生,這一點也沒說錯。八十高齡之人,都不懼怕那個怪物,年富力強之輩又豈會畏縮不前。

    由於典獄長的身子十分虛弱,卡夫卡和尤利婭都認為,應該少讓他說話,無論有什麼天大的事,都等到明天再說,現在應該讓他好好的睡一覺。

    考慮到麻醉藥效消失後,典獄長的傷口可能會很痛,於是尤利婭又給典獄長打了一針安神劑,這一來可以緩解疼痛,二來有助於典獄長的睡眠。

    很快典獄長就昏昏睡去,索爾教授和朱可夫教授也相繼離開。卡夫卡堅持應該把弗蘭吉爾送回囚室,尤利婭卻認為把他留下也許更合適。卡夫卡知道尤利婭是個固執己見的人,雖然他很看不慣弗蘭基米爾但也不好因此就暴跳如雷。

    弗蘭基米爾倒是樂得其所,這地方雖然算不上富麗堂皇,可至少比臭氣熏天的囚室,要好上一千倍。弗蘭基米爾優哉游哉的,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這裡的沙發溫暖舒適,還散發著淡淡的迷迭香味道,他一臉肆無忌憚的樣子,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氣的卡夫卡差點沒吐出血來,尤利婭只是淡淡一笑,什麼也沒有說。

    就在醫務室內,卡夫卡和尤利婭對著從典獄長大腿上,取出的怪物尖銳右臂,研究了好半天卻始終一籌莫展。他們弄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儘管兩人已經充分發揮了,他們在生物學上的聰明才智,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眼見如此奇怪的東西,他們想不出,有什麼生物會有這樣的右臂。那怪物看起來像人,但很明顯它根本不是人。這種結構的利爪,看上去像是大英帝國,某種攻擊型昆蟲的觸手,可他們親眼看到那怪物並不是蟲子,更何況蘇聯境內也不可能有不列顛的蟲子。如果真的出現了不列顛的蟲子,只怕第三次世界大戰已經爆發了。

    然而,這也不像是法蘭西的某種史前巨獸,他們的史前巨獸總是皮糙肉厚,甚至滿身包裹著笨重的鱗甲。可這鐮刀似的利爪,看上去並沒有包裹著皮膚,肌肉完全裸露在外面。更何況那怪物的外形看上去更接近於人類,而非史前的某種巨大生物。

    當然毫無疑問這可怕的東西更不像卡斯提雅水裡的東西,水裡不會有那樣的東西。這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像是一個人,卻又不是人的怪物。

    人!如果說,真是一個人。在過去德國、日本和美國,都曾進行過反倫理的人體實驗。然而即便是如此,他們始終沒能夠創造出全新的生物體,無非就是德國將機械植入人體,讓他們變得更加強大;日本將一些動物免疫系統植入人體,讓他們因此獲得某些動物特有的特徵;美國也只不過是從基因本質出發,改變了人類自身的原有體制,讓他們能更好的適應戰鬥環境,成為地地道道的炮灰。

    從來沒有聽說過,能有生物學家,可以把人類改造成這個樣子。人類的細胞組織,似乎會天然的排斥,來自外界的其他基因,也因此無法進行結合形成新的生命體。所有用人來做實驗的生化研究,最終都沒能夠徹底改變人類本身。不可否認的是,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確實有不少生物學家,在樂此不疲的從事人體生化工程研究。直到二次大戰結束後,有關各國才在全球範圍內,號召並抵制這種慘無人道的人體武器級生化試驗項目。他們簽署協約,禁止任何國家和個人進行生化士兵研究。然而儘管如此,仍有許多企圖揚名立萬的生物學家,建立秘密實驗室,進行可怕的違規實驗,各國警方都曾因此拘捕過不少生物學家。

    被用作生化實驗的人類試驗品,其壽命通常不會超過一年,最長的也不過超過三年。正是出於人道主義的考慮,各國才禁止了這種反人類的科學研究。

    由於卡夫卡和尤利婭始終都沒能看出什麼端倪,漸漸地卡夫卡失去了興趣,他認為說不定在古拉格附近,正在進行某種不為人知的可怕實驗。因為如果硬要把那怪物說成是來自地獄的惡魔,而那個巨大的地洞不過是地獄的入口,這會讓他更加無法接受,所以他給自己的答案,就是某種實驗,某種異乎尋常的實驗。

    尤利婭同樣有這樣的想法,她認為從模樣就能看出,那怪物的生命週期不會太長,只有來自附近,那怪物才有可能入侵古拉格,也許就在「2371」的不遠處,隱藏著某個可怕的生物實驗室。

    然而這能解釋得通嗎?真的有人能夠創造出這樣的怪物來嗎?

    卡夫卡實在看不慣弗蘭基米爾,他覺得再讓他和弗蘭基米爾待下去他要渾身長跳蚤了,便不打算繼續留在醫務室,他離開醫務室,回到自己的宿捨去歇息了。在尤利婭看來,卡夫卡應該是去找女人了。

    如此一來,醫務室就只剩下睡熟的典獄長,躺在沙發上的弗蘭基米爾,以及仍然沒有放棄對怪物右臂進行研究的尤利婭。

    尤利婭取來一個培養皿,用手術刀從怪物右臂上,割下一份結締組織,放到培養皿之內,滴入一些營養液,又將培養皿放入一個恆溫箱中。

    這時候,弗蘭基米爾在不知不覺間似乎已經睡醒了一覺。他從沙發上坐起來,看到尤利婭還在擺弄怪物右臂,便暈暈沉沉的問道:「怎麼,你就不休息一下嗎?」

    「嗯?我很擔心,不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尤利婭眉頭緊鎖。

    「管它是什麼,反正不會是好東西,更不會是你男朋友。」

    「你在胡說什麼,我可沒心情和你說笑,要知道這怪物差點殺了我們。」

    「我明天就去殺了它,然後它就不會再繼續作惡了。不知道這樣一來,能不能讓我獲釋,好歹我也算是立了大功。」

    「你聽說過生化士兵的事情嗎?」尤利婭問道,她認為克格勃出生的弗蘭基米爾,多少應該知道點什麼,不是一個一問三不知的傢伙。

    「這是個古老命題,據說和吸血鬼還是狼人什麼的有關。好像是不列顛的威靈頓公爵,為了對付拿破崙,所想出來的新型兵器。而靈感就來自當時盛行的吸血鬼和狼人的傳說。然而,內中真相如何,始終在似有似無之間。直到普魯士的崛起,才將生化士兵發揚光大,並使其一躍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之一。在普奧戰爭中擊敗奧地利,在普法戰爭中擊敗法國,並最終統一了德意志,據說這全是生化士兵的功勞。他們不知道疲倦,感覺不到疼痛,能夠連續行軍七十二小時,不會感到疲倦,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就算是寡眾懸殊,似乎也不會感到畏懼,仍能夠奮勇向前。一石激起千層浪,世界各國似乎都在一夜之間,都開始熱衷於生化士兵的研究,並不惜為此花費巨資。然而,不少負面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很快人們就注意到的生化士兵帶來的後遺症,這些士兵的生命都不長,完全喪失了生育能力,最後徹底失去理智,開始攻擊一切他們能夠攻擊的目標,整個世界陷入一片混亂。一次大戰的到來,似乎暫時性的讓生化士兵問題偃旗息鼓,戰爭的雙方都需要投入更多的士兵。戰爭一結束,問題又重新顯露出來,最後各國在華盛頓簽署了『全面禁止人體武器級生化實驗』的協議,雖然有了世界範圍內禁止性協議,但各國仍各行其是,他們無視人道,更無視士兵的生命,他們知道的只有勝利,勝利,勝利。二次大戰期間,出現的大量生化士兵就是最好的證明。人類差點自己摧毀了自己,戰爭終結後,他們終於不得不痛定思痛,開始認真的審視生化士兵帶來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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