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危機] 末世危途 作者:量子永生(書坊) (連載中)

 
feijer 2016-6-19 18:06:14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0 52699
feijer 發表於 2016-6-21 16:45
第十四章 陰差陽錯

周清指點的道路簡單明了,所以程斌和雲苑很容易就找到了那輛停在胡同裏的三輪車,程斌伸手扶了一把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雲苑,把她放到車廂裏,這才跳上車去,卻愕然發現車子發動不起來,儀表盤上麵沒有車鑰匙。

他 愣了一下,周清辦事的風格不像會產生這種疏漏,但是也說不準,畢竟周清的準備時間太匆忙了。想到這裏,他又跳下來察看了一下這輛三輪車,然後很鬱悶的發現 這輛車居然是輛柴油車,柴油車比汽油車功率大,使用成本也要低一些,但是點火條件也更加困難,最讓他失望的是,他在車上沒有發現搖杆,就算是想用人力起動 也不可能,而且他很懷疑這輛車的油箱漏油,因為他聞到了很大的柴油味。

雲苑注意到程斌一直沒有開車,終於發現不對,開口問道:“怎麽了?”

“這車開不走。”程斌罵道,他伸手向雲苑示意道:“下車,咱們還得跑。”

雲苑剛剛喘過氣來,聽說還得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程斌不由分說把她抱了下來,拉著她沿著街道向前跑,沒跑出幾步,就聽到前麵傳來一陣汽車的聲音,兩道燈光刺破了黑暗,向著這邊開了過來。

程斌在心裏罵了一句,他離開周清之後,的確按照他的建議向天開了幾『槍』,以便吸引追兵,沒想到這『槍』聲沒把身後的追兵招來,倒讓從其它地方趕來的士兵找到了方向。

現在他們顯然不能再向著汽車開過來的方向跑,所以程斌拉了一下雲苑,轉身又重新鑽進胡同,但是很快就發現又有汽車從另外的方向開了過,他們居然已經被包圍了。

好在追過來的人數看起來不少,但是真要圍住這麽大一片地方也並不容易,所以士兵們隻是盡最大的可能維持住包圍圈,卡住所有的路口,一時並沒有開始搜索,這才給了程斌兩個人喘息的機會。

程 斌連換了幾個地方,都沒能找到出去的辦法,隻好靜下心來再想辦法,這一停下來,才覺得口渴難耐,估計雲苑比他還要渴得厲害。他從背包裏取出一瓶水,自己先 喝了一口,然後遞給雲苑,後者正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被包圍後兩個人再沒有大範圍的跑動,所以雲苑覺得倒是沒有剛才逃命的時候那麽累了,隻不過現在知道被 包圍後的心理壓力更大,讓她覺得喘不過氣來。

程斌慢慢的吞咽著含在嘴裏的水,讓水流一點點滋潤幹咳的喉嚨,並沒有製止雲苑一口氣喝下大半瓶水的舉動,他們能不能活到明天還得兩說,也用不著吝嗇這些水。

兩 個人正在拚命喘氣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的胡同裏傳來一聲輕響,程斌連忙拉了一下雲苑,一起伏在地上,同時慢慢伸手去摸腿上的軍刀。剛才轉了這麽一圈,他知 道這片平房裏也生活著不少平民,不過大家知道外麵被軍隊包圍後,都很小心的留在了各自的家裏,這些士兵可不比災難前,如果看到有人活動,那是真會開『槍』 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程斌判斷這個時候敢出來活動的人除了他們兩 個,應該就是外麵的士兵摸進來了。他聽陳瓊講述過滲透部隊互相摸哨的原則,因為能夠讓雙方都派出小股部隊互摸的戰場肯定在雙方主戰場之間,所以任何聲音都 會引來雙方陣地的同時攻擊,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安靜。程斌現在雖然不用擔心被自己人誤傷,但是卻要小心發出聲音後外麵的士兵趁機縮小包圍圈,所以隻要 可能,他就隻能選擇用軍刀解決問題。

但是程斌已經作好準備後,那個胡同裏也並沒有人走出來,這讓程斌非常奇怪,他握著軍刀慢慢的向前挪了過去,終於隱約聽到有人正在說話。

程斌對於在這種環境下還有人有這個閑心出來聊天感到非常驚奇,他又靠近了一些,聽到一個『女』人低聲抱怨道:“我讓你把車開回來,你不肯,現在弄不到了吧?”

“我怎麽知道會來這麽多大兵。”一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幫家夥是來抓誰的,圍著這裏幹什麽,趕緊抓完人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啊。”

『女』人罵了一聲,說道:“反正咱們也把車鑰匙拔下來了,那車又跑不了,明天再說唄。”

男 人哼了一聲,兩個人嘀嘀咕咕的往回走,『女』人顯然對於男人沒有聽從自己的建議感到很不滿,忍不住又低聲抱怨起來,說了幾句,突然發現身後的男人脾氣居然 變好了,這麽長的時間一直都沒有反駁,於是很奇怪的回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程斌出現在她的身後,『女』人還沒等明白過來出了什麽事『情』,已經被程斌一刀 柄敲暈了過去。

程斌把兩個人拖進一間空房子裏,借著月光把兩個人綁好,這才發現房子裏有很濃烈的柴油味,他順著味道向前走去,沒走幾步就發 現地上放著幾個白『色』的塑料桶,地上還放著一根塑料管,柴油味道就是從那裏發出來的。他走上前去用腳撥了一下,發現幾個桶中隻有一個是滿的,另外幾個都 是空的。

他慢慢走回來,蹲到男人的身邊,伸手拉出堵住他嘴巴的破布,把軍刀伸到他的麵前,輕輕的摩擦他的臉。

男人本來還想靠著周圍的黑暗裝作昏『迷』不醒,但是很快就被在臉上劃動的軍刀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盡力向上抬起頭來,低聲說道:“別殺我。”

“這些油是哪裏來的?”程斌問道。

男人顯然沒想到程斌居然是來查案子的,他愣了一下,才說道:“外麵街道上停了一輛柴油三輪車,我從那輛車的油箱裏抽的。”

“車 鑰匙呢?”程斌早就從兩個人的對話裏聽出了整個事的來龍去脈,所以現在也懶得和他們廢話,直接詢問他最關心的事『情』,很顯然周清算好了一切,但是沒有想 到這裏居然會突然出現兩個見財眼開的家夥,為了偷油居然拔走了三輪車的鑰匙,如果沒有他們,也許程斌和雲苑現在已經逃離市區了。

男人顯然也意識到捉住他們的人是怎麽回事,立刻變得害怕起來,他急切的說道:“鑰匙在我的口袋裏,抽出來的油也在這裏,都還給你。”

“謝謝,你心腸真好。”程斌說道,他伸手從男人的上衣口袋裏摸出一枚鑰匙,順手又把破布塞回到男人的嘴裏,轉身看到『女』人正在地麵上蠕動著身『體』,看起來她也開始蘇醒了。

他沒有再去理會地上的兩個人,握著車鑰匙慢慢靠到屋子的牆壁上,想著自己應該怎麽辦,如果是陳瓊落到了這個地步,他又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很顯然這個代入法有些問題,所以程斌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陳瓊會怎麽做,雖然他很信任陳瓊的能力,但是也沒有指望他能以一己之力殺出重圍去。

這時屋子外響起雲苑地聲音,她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程斌回來,忍不住過來找他,可惜光線太暗,她又沒有看到程斌去了哪裏,隻好低聲的呼喚起來。

程斌連忙迎了出去,示意雲苑進來,雲苑走進屋子,低聲說道:“我還以為你遇到了喪屍。”

程斌一愣,突然想起自己在縣城的時候是怎麽對付那些喪屍狗的。他的目光落到那桶柴油上麵,心想這兩個人總算還是作了一點好事的。

雲苑當然不知道程斌正在打什麽主意,她莫名其妙的又被程斌帶了出來,拎著手『槍』站在『陰』影裏替程斌放哨。

這裏的平房一間緊挨著一間,每個長得都長不多,所以程斌剛才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和雲苑轉了一圈後又回到了三輪車的附近。他辨認了一下方向,慢慢的摸回到街道 邊,借著月光看到那輛三輪車還停在那裏,不過旁邊站了兩個士兵,另外一個則正坐在車上,和自己的同伴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程斌慢慢的溜了回去,讓雲萌留街道邊上等他,自己回去找出油桶開始四『處』傾倒,濃烈的柴油很快彌漫開來,有人小心的從藏身地點鑽出來查看,卻並沒有看到程斌溶入黑暗當中的身影。

二 十五升的塑料桶很快被傾倒一空,程斌把空桶扔到一邊,找了一個角落蹲了下來,拿出一團破布用力捏緊,然後拿出打火機點燃一角,看著火焰慢慢燃起又在緊握的 布團中逐漸暗淡下去。他把『陰』燃的布團小心的放到地上,和汽油比起來,柴油需要更高的溫度來點燃,所以可以在布團裏的火焰重新燃燒起來之前離開。

雲苑不安的伏在『陰』影裏,看著那三個士兵,身『體』高度緊張之下,正在微微的發著抖。程斌摸到她的身邊臥倒時,她才感覺到他的出現。

程斌不能確定布團展開的時間,所以跑得很快,也就沒有辦法控製移動時的聲音,所以那幾個士兵聽到了什麽,一個士兵立刻舉起步『槍』對準了這邊,嘴裏叫道:“誰?”

程斌當然不會回答,所以那三個士兵等了一會,沒有聽到回答,一個士兵哈了一聲,說道:“是本來住在這裏的人吧。”

另一個士兵搖頭說道:“怎麽能確定把那三個人堵到這裏了?也許他們早就跑了。”

“不 會。”坐在車上的士兵看起來知道的事『情』多一些,他搖頭說道:“公路那邊一直有人守著,他們沒有跑過去,所以肯定就在這一帶,就是不知道藏在什麽地 方。”他向黑暗中張望了一下,搖頭說道:“現在他們藏在人群裏,不容易分辯,等到天亮之後,那些平民自然就會幫我們找出他們。”

他的話音未落,突然提高了聲音,叫道:“那是什麽?”

本來一直沐浴在清冷月光下的棚戶區突然變得明亮起來,一團火光衝天而起,夾雜著哭叫驚慌的叫喊聲,很多人從住『處』衝了出來,大叫著向他們湧來。

feijer 發表於 2016-6-21 16:50
第十五章 正義的怒火

火光升起的時候,這場包圍的指揮者就已經意識到了不好,但是調動人手布置方案浪費了一點時間,當士兵們開始使用武力把到『處』亂竄的平民們集中到一起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趁著最初的混亂跑了出去。消失在茫茫的黑夜當中,再也找不回來。

離棚戶區不遠的一片空地上,幾輛軍車圍成一個半圓,幾個軍官正站在車前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火場。一個肩膀上帶著兩杠兩星的男人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夠狠。”

他身邊的軍官們深以為然,有幾個人的臉上甚至露出憤怒的表『情』,大家互相看看,誰也沒有說話,半晌才有人點頭說道:“如果這火是他們放的,恐怕早就跑了。”

“是啊。”中校軍官說道:“收拾一下,回去吧。”他搖頭說道:“這把火不知道要燒掉多少東西。”

“要救災嗎?”剛才的軍官問道。

“救吧。”中校說道:“怎麽說也是人命。”他皺眉說道:“我倒真想見見這個小子,殺人放火的家夥我也見過,不過能幹得這麽轟轟烈烈的人還真第一次見到,可惜估計是沒什麽機會了。”

他 身邊的軍官們全都沒有說話,顯然是很認同他的話,這把火燒掉了很多東西,同時也燒掉了追捕那三個人的線索,追了這麽久,除了知道那是一男一『女』再加一個 小『女』孩外,並沒有人看到他們長得什麽樣,這樣的組合在省城裏比比皆是,等到天亮之後,就算那三個人出現在他們的麵前,恐怕也沒人能夠認得出來。

中校遲疑了一下,突然說道:“那個叫王謂的人帶來了嗎?”

幾個軍官沒想到他會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互相看了一下,才有一個人開口道:“你說那夥新來的人?我去問問。”

“就是他。”中校知道他的手下們並不怎麽關心民政方麵的事,平時這種事也都是『交』給民政方麵的人來『處』理的,不過他這次是來追捕程斌的,所以並沒有帶上民政官員,所以隻能讓自己的手下們勉為其難的客串一下。()

那個聽命的軍官遲疑了一下,說道:“還有一個被打的,也要一起帶來嗎?”

中校看了看他,奇怪的問道:“我要那個叛徒幹什麽?”

軍官立刻立正敬了個禮,轉身走開去提人了。

王 謂被帶到幾個軍官麵前的時候,臉上還有一些青腫。程斌剛走,他就看到張震邦帶著幾個士兵大呼小叫的趕了過來,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電影要結束了呢。當然 大呼小叫的人是那幾個士兵,張震邦知道自己幹的不是什麽光彩事,倒是很自覺的保持了低調。不過那幾個士兵再怎麽高調也得去追程斌,張震邦知道自己的斤兩, 雖說富貴險中求,不過他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平安是福,富貴什麽的,還是得在保住命的前提再看『情』況撿漏。所以幾個士兵追出去後,他偷偷的留了下來,慢慢的往人群裏邊蹭。

在場的人又不是傻子,這幾個兵早不來晚不來,老張過去轉了一圈就跟著過來了,誰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王謂當時倒是沒說什麽,看著那幾個士兵向著程斌逃走的方向追下去了,這才轉身過來找張震邦,見麵二話不說揮拳就打。

張 震邦也不是毫無戰鬥力的人,兩個人雖然都沒有天劍問心的本事,掄著王八拳倒是也能比劃幾下,很快就鬥到酣『處』,也不知道是誰提議,反正沒打幾下,就抱成 一團滾到了一起,就差沒被子了。王謂這一天勞心勞力,東跑西顛的,『體』力消耗很大,一時不小心還讓張震邦給壓在了下麵,臉上很是挨了幾下。

但 是緊接著拉架的人上來,『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張震邦平『日』裏的人緣就不怎麽樣,這個時候大家又都知道王謂為什麽打他,自然免不了要拉偏架,幾個人架住 張震邦的胳膊大叫不要打架,卻沒人管王謂,王謂本來就一肚子邪火,剛才打架失利,爬起來也不管是不是勝之不武,掄圓了就給張震邦打了個滿臉花,然後把他按 在地上猛揍,拉架的人們這個時候卻又開始改成苦口婆心的勸說,誰也不伸這個手了,就算有心眼實誠的人想先分開兩個人,也讓旁邊的人給拉走了。王謂這個時候 打得興起,也忘記了手下留『情』那回事,差點把張震邦打個後半生不能自理。

好在最關鍵的時候,還是人民子弟兵出現得及時,算是拉了張震邦一 把,本來守衛廣場的那幾個士兵回來了。他們剛追出去不遠,就遇到了另一隊士兵,這些人就是抓走魏文遠的人,他們回到指揮部審訊魏文遠,琢磨了半天終於想明 白程斌兩個人很可能還留在廣場附近,所以這隊人才又回來,倒是正好遇到張班長一行。

兩下裏一碰頭,那隊人就接過了指揮權,張班長看看人家那裏有正經的軍官,自己這樣的就算跟著捉到程斌,也露不了什麽大臉,弄不好還要小心被當成炮灰來用,於是在軍官麵前打了個轉,就請求返回廣場繼續本來的值勤任務。

那 軍官倒也沒有多想,正急著去追程斌,手裏也不差這幾個人,於是手一揮就批準了。班長帶著幾個還有些不『情』不願的士兵慢騰騰的走回來,也沒什麽意願給他們 解釋自己的意圖。他們這樣的守衛是不換崗的,白天出來值勤,晚上就收隊回營,眼看著天都要黑了,下班點一到就可以回去吃頓熱乎飯然後去睡大頭覺,張班長當 然不願意往那明顯是整宿的活上湊合。

結果他們剛剛回到廣場上,就發現廣場中間的人群擠成一團,很顯然是有人在打架。張班長愣 了一下,很自然的猜想是自己不在,這些新人和原住民衝突起來。圍在外麵的這些人自己都不認識,看起來是把原住民圍在當中了。張班長人雖然不求上進了一點, 但是義氣還是要講的,想想平時也抽了原住民們不少好煙,這個時候說不得要解民於倒懸,於是扶了扶鋼盔,揮舞著步『槍』衝進人群裏救人。

等到把打人的王謂拉開,一看被打的人還真認識,不過不能算老熟人,居然是張震邦。

對這個本家親戚,張班長也有點膩味,不過人都救了, 總不能就這麽算了,他撮著牙花子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矛盾上『交』。本來他是打算隻帶王謂走的,不過張震邦想想剛才同誌們拉偏架拉得毫不手軟,忍不住心 寒,再見到張班長就算是見著人民的軍隊了。顧不得被打得牙齒漏風滿嘴血沫,一疊聲的要求張班長嚴懲行凶者,自己願意跟隨指證。

張班長不願意 在廣場上糾纏,幹脆把兩個人都帶上,正好這個時候省城這裏的軍隊高層被程斌的事『情』驚動,親自過來指揮抓捕,聽說這兩個人都認識要抓的人,正好帶上一起 來認人,所以王謂和張震邦又直接被塞進車裏帶了過來。現在一場大火之後,認人顯然是不需要了,不過收兵回營還有一些手尾要做,中校身為最高指揮官,總不能 拍拍『屁』股就走,所以想起來這件事,就準備在這裏直接『處』理。

王謂和張震邦這一路上都被塞在一輛軍用卡車裏跟隨部隊行動,因為不擔心他 們逃跑,所以也沒有給他們上什麽手拷繩子,隻是安排了幾個士兵看守,也不許他們下車。王謂打人的時候是『激』於義憤,現在冷靜下來,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 什麽樣,心裏忐忑,自然沒什麽『精』神,悶頭坐在一邊。

張震邦『精』神頭倒是不錯,隻不過身上被王謂打得遍『體』鱗傷,雖然沒什麽實質『性』的損害,畢竟痛得厲害,特別是『胸』肋部的軟骨也受了傷,現在喘氣都痛,不免讓他興奮的心『情』大打折扣。

他也沒什麽興致搭理王謂,試著和幾個士兵搭話,那幾個兵又懶得理他,隻好自己一個人坐在車廂的角落裏發呆,不過想到自己很可能會被帶去見這裏的最高領導人,如果看得自己順眼了,『日』後的錦繡前程自然無可限量,頓時覺得生活很有奔頭,前途一片光明,倒也沒怎麽覺得氣悶。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車廂外有士兵大聲的敬禮,然後車廂口的簾子一挑,一個軍官出現在車下。他用手電向車廂裏照了照,順手向幾個士兵還了禮,然後問道:“誰是王謂?”

王謂聽到自己的名字,抬頭看了軍官一眼,正想說話,張震邦已經搶著說道:“他,他就是王謂。”

軍官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張震邦自己為了保持淒慘的造型賺同『情』分,到現在還沒有去擦臉上的血,軍官還以為挨打的是王謂,心說頭回看著被打得這麽興高采烈的家夥,看來還是打得輕了。

他倒也不是正義感爆棚的人,隻是淡淡的身張震邦點了點頭,算是表示感謝他的提醒,然後用手電照了一下王謂,說道:“下來,你跟我走。”

王 謂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慢慢的爬起來向車廂口走去,軍官後退了兩步,讓開車廂口,站在一邊等候。張震邦發現軍官並沒有叫上自己的意思,心裏不禁開始著急,他 拚著得罪人幹這件事,還不就是為了在高官麵前混個臉熟?要是失去這個機會,那可真就成了為『黨』『國』死而後己了,不知道別人會不會這麽幹,反正張震邦是 堅決不會幹這種事的。

所以張震邦顧不得全身傷痛,手腿並用的就往車廂門口爬,這回那幾個看守他的士兵可不幹了,要是平時他想在車廂裏活動一 下,幾個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也是一個心向政府的主,但是現在就有一個軍官站在下麵看著,他這麽幹簡直就是給大家上眼『藥』,於是幾個士兵一擁 而上,七手八腳就把他給按住了。

張震邦被士兵們捉住,動作當然不可能溫柔,頓時讓他痛得直冒冷汗,不過這個時候可不是認聳的時候,所以他雖然不敢反抗,嘴裏卻大聲叫道:“長官,我怎麽辦?”

軍官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叫自己,他倒是知道海峽那邊的同胞們是有這個叫法的,心想莫非這是一位台胞?這可難怪了。

這個時候張震邦又喊了一遍,軍官才反應過,他搖了搖頭,讓過從車上跳下來的王謂,走到車邊向士兵們擺了擺手,示意放開張震邦,然後很和氣的向張震邦說道:“你再等等吧,說不定一會中校就要見你了。”

說完也不等張震邦說話,轉身示意王謂跟上,自己快步向前走去,嘴裏還輕聲的嘀咕了一句什麽,張震邦和他身邊的士兵們離得遠,根本沒有聽到,倒是王謂剛好在軍官身邊,聽他似乎說的是:“叛徒神氣什麽?”

那用詞和語氣,如果陳佩斯這個時候在旁邊,肯定會引為知己。

feijer 發表於 2016-6-21 16:57
第十六章 特殊照顧與遇襲

王謂被軍官帶著走了幾十米遠,就到了中校的麵前,王謂不是軍『迷』,看不懂軍官們肩膀上扛的牌子,隻是本能的感覺到這是一個大官,他雖然脾氣火爆,但是在社會上混了這麽多年下來,對於權威的服從『性』已經深入骨髓,所以雖然沒人對他做出什麽表示,他也開始感到心底發虛。

軍 官讓王謂站在一邊等候,也沒安排人監視他,省城的軍人有很大一部分是後來擴充的,放在災難前,這些人的水平連新兵營都出不來,無論是戰鬥力還是戰鬥意誌都 著實堪憂,但是在場的軍官都是實打實的正規軍人出身,有一些還是從前野戰部隊轉過來的,就算不用武器,收拾王謂這樣的二把刀也不費什麽力氣。

他走到中校麵前低聲說了一句,中校揮了揮手,他就走回來把王謂帶到中校麵前,向王謂介紹道:“這是張寶誌中校。”

王 謂在林業局混了這麽久,官也見過幾個,下麵的人介紹的時候,都是姓加上官銜,比如張局長、王科長、李工程師,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下級介紹上級的時候用姓名全 稱的,不禁愣了一下,目光落到張寶誌的臉上,發現這個人居然很年輕,也就三十來歲的年紀,臉頰狹長,身形挺直,大簷軍帽一絲不苟的壓在眉『毛』上,也看不 到他的眼睛,隻是下意識的覺得這個人正站在那裏看著他,不禁吃了一驚,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垂了下去。

張寶誌看了他一眼,就知道這個人並沒有想像中那麽有衝勁,不禁在心裏歎了一口氣,他手頭事『情』正多,看出王謂並不是自己期望的人後,也就沒什麽心思和他周旋,開口說道:“為什麽要打你的同伴?”

王謂遲疑了一下,抬起頭看向張寶誌,說道:“他不是好人。”

張寶誌的臉上浮現起一絲古怪的笑容,他看著王謂說道:“難道你就是好人了?”

王謂一句話出口,突然覺得張寶誌也沒有那麽可怕了,想了想幹脆豁出去,搖頭說道:“至少我不會出賣自己人。”

張寶誌笑了一下,說道:“要是我的士兵沒有及時趕到,你會怎麽辦?”

王謂倒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他想了一會,才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張寶誌大笑起來,他看著王謂說道:“這個年紀還這麽愣可真少見。”他搖頭說道:“想當兵嗎?”

王 謂一愣,如果是災難前,他聽到這個問題一定會嗤之以鼻,但是現在參軍就意識著每天都有固定的生活物資供應,有穩定的生活,有武器,還有可靠的團隊支持,隻 不過像省城這裏的部隊已經擴充到了能夠供養的極限,所以早就停止了征兵,像他這樣從前沒有服過兵役又沒有一技之長的人想參軍幾乎是癡人說夢。他看了看張寶 誌,發現他不是在開玩笑,連忙點了點頭,說道:“想。”

“那你那些同伴怎麽辦?”張寶誌問道。

王謂遲疑了一下,搖頭說道:“那還是算了。”

“又不想當兵了?”張寶誌很好奇的問道。

王謂想了想,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我答應陸局要照顧他們,隻要人心還沒散,我就不能走。”

張 寶誌點了點頭,說道:“是陸鳴恪吧。”他笑了一下,說道:“他能有你這樣的手下,也算難得了。”說完他擺了擺手,示意剛才帶王謂過來的軍官到跟前來,向他 說道:“你帶他去接陸鳴恪,然後送他們回廣場上去。”說到這裏,他遲疑了一下,又說道:“你給他們安排一下,找個合適的地方住下。”

軍官愣了一下,自從確定安排新來的人的政策後,張寶誌還從來沒有特別照顧過任何一個團隊,沒想到會因為王謂破這個例,不過他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發問,立刻立正敬禮,接受了這個任務。

就在張寶誌和王謂談話的時候,程斌和雲苑已經一口氣跑出了幾條街,直到身後跳動的火焰被樓群遮擋後才停下來。程斌背包裏的水早就讓雲苑喝光了,這個時候兩個人都張著嘴大口的喘氣,雖然覺得饑渴難耐,也隻好忍著。

程斌拎著手『槍』四下轉了一圈,回到雲苑的身邊說道:“看來沒事了,咱們得找個地方過夜。”

雲苑這個時候總算是喘過氣來,她看了一眼程斌,**的說道:“隨便吧。”

程斌聽出她的口氣不對,猜想她是因為自己把陳冰『交』給了周清,所以才要生氣,忍不住苦笑道:“當時誰知道能不能跑出來,讓陳冰跟著周清走也是給她找一條活路。”

“你都不知道他是什麽人。”雲苑生氣的說道:“萬一他是壞人呢?”

程 斌搖了搖頭,很肯定的說道:“他肯定不是普通人,我覺得就算他不是好人,也不會對一個小『女』孩做什麽壞事。”這倒不是程斌睜著眼睛說瞎話。周清的身份雖 然很神秘,但是隻看他能夠及時找到他們,還能順手準備出一條逃生路線,就可以知道這個家夥的本事很不一般,而且他到達省城的時間比他們要早,如果想打小 『女』孩的主意,可以下手的目標絕不會少,也用不著冒著被軍隊發現的危險來搶陳冰,陳冰是個小loli不假,但是還沒有漂亮到值得讓人冒這麽大的險。所以 程斌才會把陳冰『交』給他帶走,當時的想法的確是為小『女』孩留一條活路。

雲苑閉上了嘴巴,過了一會,程斌都已經準備拉著她動身了,才突然說道:“為什麽放那麽大的火?”

“啊?”這次程斌反應得慢了一點,他奇怪的看了一眼雲苑,心說就算咱們已經『脫』離了危險,也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到中二上吧?他耐著『性』子解釋道:“不製造混亂我們能跑出來嗎?”

“可是那些平民怎麽辦?”雲苑說道:“你一把火燒了他們的家。”

程斌這次沒有再給她解釋,他惱火的說道:“那又怎麽樣?難道我就應該束手就擒,等著那些士兵來捉嗎?”

雲苑當然知道自己的指責很沒道 理,但是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是人民的生命財產重於一切,自然這裏麵的人民通常是不包括自己的,所以她對於程斌為了逃生使那麽多人無家可歸的行為感到非常 難受,她甚至不敢想像是不是有人在這場大火當中喪生,至少她沒看到程斌放開那兩個偷油的人,他們都被綁了起來,不可能在火場中自主逃生。

程斌看到她不說話,歎了一口氣,『硬』起心腸說道:“我知道這對那些人不公平,可是難道我們死了就公平了嗎?”他看著雲苑,輕聲說道:“很抱歉,這裏的『情』況比我想像得要糟糕得多,恐怕我不能幫你救陳冰了。”他停了一下,說道:“我們就在這裏分手吧。”

雲 苑吃驚的看著他,沒想到程斌居然會想離開,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其實是她把程斌拉進這場冒險中來的,如果不是她,也許現在程斌已經穿過省城,向著南方前進 了。她張了張嘴,正想說點什麽的時候,突然聽到程斌輕喝了一聲,身子猛的轉了半圈,向前踏出半步,同時半轉身彎腰向下去摸腿上的軍刀。

可惜她也隻看到這裏,還沒來得及看清程斌發現了什麽,就已經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巴,接著覺得脖子一痛,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程 斌比她堅持的時間要長一些,他其實並沒有發現危險是什麽,隻是本能的覺得有什麽東西從身後靠近,所以才突然警覺起來,他向前衝出半步,剛好看到一隻胳膊從 自己的脖子邊滑過,他心裏一驚,知道剛剛躲過了一次偷襲,不過這個人能夠悄無聲息的摸到自己的身邊,這份本事就算是鍾笛也要望塵莫及,從這一點上也可以推 斷出,這個人的身手很可能在自己之上,於是他甚至沒有來得及看清對方是什麽人,就已經下意識的伸手去抽腿上的軍刀。

但是那個人顯然比他的動作還要快,他的左臂雖然落空,但是卻並沒有收手,反而跟著程斌踏上一步,已經伸出的左臂向前伸出,手掌張開一彈,正好程斌彎腰抽刀,上身前傾,就像兩個人商量好了一樣,那人半展開的手掌正好撞在程斌的額頭上。

程斌在彎腰的時候就已經判斷出了這一次撞擊,但是他看出那人的左手來不及蓄力,就算打在他的身上,力量也不會超過一個耳光,比起這個來,抽刀在手顯然價值更大,所以並沒有試圖閃避。

但是他立刻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因為那人的手掌重重的撞在了他的額頭上,程斌隻覺得腦袋嗡了一聲,眼前一黑,身子已經重重的向後倒了下去,摔在地上之前,就已經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重新恢複了意識,卻仍然覺得腦子裏嗡嗡做響,似乎有一百隻蜜蜂正在到『處』亂飛。他用力的閉住眼睛,試圖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一切,卻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這家夥怎麽還沒醒,不會是讓你給打傻了吧?”

feijer 發表於 2016-6-21 17:04
第十七章 聽著耳熟

停了一下,程斌覺得有人走到了他的身邊,然後腰上就被人踢了一腳,這一腳的力量不大,但是絕對讓他感覺到了難以忍受的痛楚,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他 怕那人再踢他,連忙睜開了眼睛,剛好看到一張黑呼呼的臉出現在眼前,把他嚇了一跳,差一點叫出聲來,心想難道自己穿越到黑非洲了?轉念再想到非洲也不錯, 從前上學的時候就和同學感慨過黑叔叔的戰鬥力驚人,往往雙方『激』戰一天,打出幾十萬發子彈,傷亡卻隻有個位數,好像他們放的都是鞭炮一樣,所以至少在非 洲的戰場上還是很安全的,可惜誰也不能一輩子待在戰場上,總有下來的時候,這就要仔細考慮一下了,那邊hiv太厲害了。當然並不是說見到黑叔叔就到非洲 了,也可能是廣州,所以程斌覺得很有必要再確認一下。

他定了定神,重新睜開眼睛,這才看清麵前的人並不是什麽黑叔叔,這人穿著一身野戰『迷』彩,隻是沒戴頭盔,露出頭上修剪得很整齊的寸頭,最主要的是這板寸並不是現在市麵上流行的那種板寸,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寸頭——整個腦袋上各個部位的頭發都一樣長。

這個人所以讓程斌差點認成黑人,是因為他的臉上塗滿了黑『色』的油彩,程斌雖然沒有塗過這玩意,但是在陳瓊的裝備裏看到過,這是真正的野戰偽裝,不是像周清那樣糊一臉黑泥。想到這裏,程斌的心裏突然一動,周清這家夥臉上的黑泥不會真是幹這個用的吧。

那人看到程斌睜開眼睛看他,頓時咧嘴一笑,露出滿口的大白牙,他轉頭向後麵的人說道:“還是我的辦法管用吧?”

程斌微微抬頭,順著這人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同樣穿著打扮的男人走過來,站在這個的身後,看了看程斌,哼了一聲說道:“醒了就起來吧,別裝死。”

蹲在他麵前的人雙腿一撐,就站了起來,向程斌伸出一隻手說道:“起來吧,越躺越難受……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躺下的吧?”

程斌這個時候已經慢慢恢複了過來,正在努力回想暈倒前發生的事,似乎是自己受到了襲擊?想到這裏,他的心裏一驚,轉頭看了一下,沒有發現雲苑的影子,他吸了一口氣,目光落在麵前那個腿上綁的刀鞘上。

他 估計自己現在置身於一間屋子裏,不知道他們使用的是什麽光源,至少屋子裏很亮,他已經看清麵前這個人身上全幅武裝,不但小腿上有軍刀,另一側的大腿外側似 乎也有一柄,這人沒有用腿部『槍』袋,他的手『槍』掛在腹部,脖子上掛著一隻步『槍』,右手扶著『槍』柄,正向他伸出自己的左手,示意要拉他起來。

看 到程斌打量他,那人晃了一下左手,示意他拉住自己站起來。程斌又看了看四周,屋子裏隻有他們三個人,剛才那個站著的人對他似乎沒什麽興趣,正在轉身走開, 機會難得。於是他慢慢伸出左手,握住那人伸出來的手,猛的一拉,同時右手閃電般向那人腿上的軍刀摸去。他也可以選擇腹前的手『槍』,但是使用手『槍』的步 驟太過繁瑣,他擔心自己沒有足夠的時間,所以還是搶軍刀保險。

可以他的計劃很好,但是實施 起來就有點走樣,那人的胳膊像鐵鑄的一樣,在他的爆發力麵前居然紋絲不動,反而順著他的拉力很輕鬆的把他提了起來。程斌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右手的配合就 慢了一點,手伸到那人腿上的時候,已經高了一些,要不是他縮手得快,就摸到那人的大腿上去了。

他被這人的力量嚇了一跳,立刻打消了發動攻擊的念頭,老老實實的站好,那人似乎並沒有發現他的小動作,等他站好後,還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並沒有說話。

程斌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看起來這是一個空置了很久的地方,牆上滿是灰塵,角落裏布滿了蛛網。()一側的牆上釘了一根釘子,上麵掛著一個類似露營燈的東西,屋子裏的光源就是從那裏發出來的,隻是那東西的光線雖然很強,『體』積卻比露營燈小得多,也就一塊肥皂大小。

他看了一圈,才發現這屋子裏沒有窗戶,除了地上的垃圾,可以說什麽都沒有。

拉 他起來的人並沒有站在這裏等他,就在他發呆的時候已經走了出去,程斌正在猶豫自己要不要跟出去,就看到又一個人走了進來,說實話這些人的臉上塗著油彩,發 型和衣著又都差不多,程斌還真分辨不出來誰是誰。好在剛才那個人的步『槍』是掛在『胸』前的,現在這個人的『槍』則背在背後,他手裏拿著程斌的軍刀和手 『槍』,走進來看了看程斌,把這兩樣武器隨手扔到地上,說道:“你當過兵?”

程斌遲疑了一下,他看出這兩個人的身份不一般,他們身上的 『迷』彩服不是普通的衣料,仔細看的話,花紋略有不同,盯著看一會就會覺得視線變得模糊,這種衣服陳瓊也有一套,據說是新式的數碼『迷』彩,還沒有配發全 軍,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身上的步『槍』他都沒見過,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八一式自動步『槍』,但是很快就發現不對,這『槍』隻是和八一的外型有些像 而已,倒是很像零三式步『槍』。

程斌倒是沒有懷疑這兩個人是外『國』特務,世界都到這個份上了,要是還能互相派特務那也太無聊了,所以他根據這些來判斷,這兩個人很可能是和陳瓊從前的身份差不多,都是pla當中的『精』銳。

所以他隻是遲疑了一下,就點頭肯定了那個人的問題。那人看了他一眼,回了一下頭,程斌這才注意到還有一個人雙手抱肩靠在門框上,可惜程斌判斷不出來這個人是不是他睜開眼睛時看到的那個人。

那人看了程斌一眼,搖頭說道:“哪支部隊?”

“啊?” 程斌愣了一下,剛才承認自己參過軍隻是為了和這兩個人找點共同點,倒沒想過對方會問得這麽詳細,事實上他這麽說並不算說謊,他的確在預備役第十師待過一段 時間,不過那時自己是以技術人員的身份被征召的,除了每天早晨例行的跑步,軍事訓練都不參加,這一身本事都是後來和陳瓊學的。他想了想,覺得如果自己說起 從軍的經曆隻是預備役師好像不怎麽露臉,於是他順口說道:“三十九軍一一六師。”

那人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遍程斌。程斌頓時覺得不妙,正在思索對策的時候,就聽到這個叫道:“老高,這小子是你的戰友。”(此『處』存疑,我的確不知道“戰友”這個稱呼是不是準確。)

程斌心說壞了,這下遇到真神了,不過黑龍江是十六軍的轄區,怎麽會有這麽多三十九軍的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運氣不好?

他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就看到那人的身後有個高個子男人閃了出來,剛才他見到的三個人(或者兩個人)的身量都不高,也就在一米七左右,但是現在出現的這個人身高足有一米八出頭,門邊的人本來就是靠在門框上,沒有站直,被這個人一比,足足矮了一個頭。

這個老高看起來是名付其實的老高,而且身材很勻稱,看起來就是一幅彪悍的樣子。門邊的人雖然叫他。卻並沒有閃開身子,不過老高的身高有優勢,站在那人身後也不耽誤看到程斌,他站在那裏看了看,說道:“哪個部隊的?”

“你老家,一一六師的。”那人說道:“你認識嗎?”

“扯蛋。”老高開口就是一口地道的遼寧腔,和那幾個人標準的普通話區別明顯,他說道:“他這個歲數我能認識?他當兵的時候我早就走了。”嘴上雖然說得滿不在乎,估計心裏還是好奇,往前走了一步,才發覺門前的人還擋著他,於是伸手拍了他一下:“你站這幹什麽?”

門前那人哼了一聲,身子一挺,讓開了門口,老高大步走進來,看著程斌說道:“你是哪年兵?班長是誰?”說完頓了一下,搖頭說道:“班長估計我也不能認識,你們連長是誰?”

程 斌這下算徹底傻眼,感『情』這位還真是前輩,可憐他別說一一六師,就是整個三十九集團軍也隻認識一個陳瓊,不過當初在預備役第十師的時候,倒是聽說過師裏 有很多第三十九集團軍抽調過來的骨幹,他在營部混『日』子的時候,也聽到過幾個名字,不過都是營連級的骨幹,整天下連隊帶訓練,個個就是大忙人,他也沒機 會認識,這個時候也顧不得穿幫,連忙遞出去了幾個。

老高皺眉想了半天,才搖頭說道:“一個都沒聽說過,你是幾連的?”

程斌一聽這話,立刻鬆了一口氣,差點立正改稍息,誰知道那個給他拿『槍』進來的人突然說道:“你是哪年參軍的?”

程斌猶豫了一下,隨口說道:“前年。”那是他加入第十師的『日』子。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搖頭說道:“你從哪裏聽說一一六師的番號的?”

程斌一愣,頓時知道自己露出了破綻,可憐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是在什麽地方出錯,轉頭看見老高的臉上也露出恍然的神『色』,看著他搖了搖頭,卻並沒有說話,顯然也是察覺到了他話裏的破綻。

程 斌急中生智,高聲叫道:“我是陳瓊的兵。”他知道陳瓊是三十九軍的名人,而且年紀和這個老高相仿,如果老高真是三十九軍出去的,不可能沒聽說過他。沒想到 他的話一出口,不但老高驚訝的轉過身子,就連門邊的那個人也邁步走了進來,倒是站在他門前的人有些遲疑,他說道:“陳瓊?我怎麽聽著這麽耳熟?”

feijer 發表於 2016-6-21 17:07
第十八章 陳瓊的影響力

程斌花了一點時間才講清楚自己從軍的經曆,第一個男人按著額頭說道:“我說怎麽聽著耳熟,還真是他。”

老高嗯了一聲,說道:“三十九軍隻有一個陳瓊。”又看了一眼程斌,說道:“早說陳瓊不就完了?你知道我們怎麽聽出『毛』病的嗎?前年三十九軍根本不可能招兵。”說到這裏,他就閉上了嘴巴,卻並沒有說為什麽三十九軍不可能招兵。

他的兩個戰友也都沒有接這個話,那個站在門邊的人奇怪的說道:“他怎麽跑預備役師去了。”說到這裏,他突然提高了聲音,叫道:“頭,你知道嗎?”

“我 又不是。”隨著這個聲音,又一個男人出現在門邊,不過這人戴著頭盔,又站在門外,他能看到程斌,程斌卻看不清他長什麽樣,隻聽他說道:“怪不得這小子反應 挺快卻這麽不禁打,原來是個山寨貨。”真正的士兵軍訓的時候可不像大學生一樣隻踢正步,除了各種軍事訓練外,抗打擊能力也是其中一項,程斌被那人一巴掌打 暈過去,這麽半天才醒過來,顯然在挨打方麵不合格,這也是那幾個人判斷他當兵時間不長的原因,隻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程斌不是參軍時間不長,而是根本沒有受 到過正規化的訓練。

老高倒是對程斌很感興趣,剛才程斌訴說自己來曆的時候,就數他問得最多,驗證了程斌說的是實話後,他也明顯比其他人對程斌熱『情』一些,聽到那個“頭兒”的話,皺眉說道:“他才受過幾天訓練,你第一下都沒抓住他,這就不錯了。”

“頭兒”對老高的話倒是不以為忤,看著程斌一眼,說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該敘舊的也都敘完舊了,把『槍』還給他,我們走吧。”

程斌倒沒想到陳瓊的招牌這麽亮,自己打出他的旗號不但可以離開,居然連武器都發還了。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我還有一個同伴。”

“頭兒”向後招了招手,就看到雲苑怯生生的從他身後走過來,原來她一直就在外麵的房間裏,看起來待遇也比程斌好得多,至少沒有被打暈。

雲苑看著程斌,似乎有些猶豫,不過“頭兒”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過去吧,這個小子現在還能惦記著你,人還不錯。”他擺了擺手:“走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聽到他的話,屋子裏的兩個人都轉身向外走去,倒是老高問了一句:“那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陳瓊現在怎麽樣了?”

“他死了。”程斌說道:“是累死的。”

屋子裏一陣沉默,“頭兒”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老葉說過什麽來著?好人都他媽不長壽。”

“頭兒。”程斌突然叫道:“你們是特種兵吧?”

那幾個人愣了一下,都笑了起來,“頭兒”倒是沒說什麽,給程斌送『槍』的那個人笑著看了他一眼,說道:“小子,少看點網文吧?你以為特種兵是什麽樣的?”

“就是你們這樣的唄。”程斌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麽錯誤,不過他還有另外一件事,所以不能讓他們就這麽走了。

那人又笑了起來,然後看著程斌說道:“pla的野戰部隊早就專業化了,你要找不特種的兵,恐怕隻能去新兵營了。”

程斌愣了一下,詫異的看著他說道:“不可能吧?”

“當 然可能。”那人笑了起來,看起來他很願意給別人科普這種知識,笑著說道:“海軍、空軍不能算普通兵吧?那導彈兵、炮兵能算嗎?裝甲兵、陸軍航空兵呢?就算 是步兵,也要分山地步兵、叢林步兵、機械化步兵,你給我說說,不特種的兵是什麽?就算是炊事兵,那也得算特種用途吧?”

聽到這個說法,程斌這次算是徹底傻眼,他對於特種兵的認識的確來源於網絡文學,不過老實說他從來沒有向陳瓊求證過這個問題,而且陳瓊也不可能有這個興趣來指正他的錯誤。

他們說話的時候,那幾個人都已經走出了這個房間,就連老高都沒有停留,很顯然程斌借陳瓊的光也隻能到此為至,這些人看到陳瓊的份上不會為難他,但是也不會對他有什麽特殊的照顧。

程斌看著這幾個人走出房間,頓時急了,他彎腰拾起地上的手『槍』和軍刀追了出去,大聲叫道:“等等我。”

直 到他衝出門去,這才看清這裏居然是一個很大的房間,屋子裏排著一排排的木製桌椅,看起來像是一個會議室,剛才出現的四個人都在房間裏,正在收拾背包準備離 開,程斌一眼就看到老高拿的『槍』和另外三個人完全不一樣,看起來像是衝鋒『槍』,但是在他的身上還背著一支被大分解了的『槍』,這支『槍』看起來又長又 笨,與普通的步『槍』完全不同。

看到他追出來,那幾個人都轉頭看過來,“頭兒”看了一眼他手裏拎著的手『槍』,搖頭笑道:“你還想捉住我們?”

程斌顧不得澄清誤會,急急的說道:“你們是不是來偵察省城『情』況的?”

那幾個人互相看了一下,最後“頭兒”說道:“省城有什麽『情』況?”

“這裏的政府已經不是從前的政府了。”程斌說道:“有人篡奪了從前政府的權力。”

和他預想的不同,那幾個人並沒有流露出震驚的神『色』,“頭兒”搖了搖頭,看著他說道:“剛才那個小姑娘說你為了逃生放火燒居民區,我還以為你是個好苗子,沒想到也這麽……”說到這裏,他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詞語,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道:“走吧。”

程斌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他看著“頭兒”的背影,大叫道:“你難道一點不擔心省城落到什麽人的手裏?”

“頭 兒”笑了一下,邁步向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搖頭說道:“我要關心的事『情』多著呢,這點小事,我會替你報告上去的。”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又說道: “不怕告訴你,每個大城市都有和中央直接聯係的方式,隻要聯係中斷,上麵很快就會派人下來檢查,你就別『操』這份心了。”

程斌這才知道他們為什麽一點都不關心自己發現的問題,原來是以為上麵已經知道了,他立刻叫道:“上麵不可能知道,他們能夠『操』縱電台。”

“頭兒”愣了一下,停下腳步,另外三個人顯然對於他的遲疑有些不滿,老高低聲提醒到:“咱們另有任務。”

“頭兒”嗯了一聲,遲疑了一下,還是回頭問道:“你怎麽知道?”

“因為電台一直在正常工作。”程斌說道:“我在山裏的時候,將軍還能用電台和省城聯係,可是後來我聽說,那個時候省城的領導人已經換人了。”

那四個人已經知道了陳瓊升少將的事『情』,隻不過他們對於這件事並沒有表現出驚訝,倒是對於陳瓊從野戰軍調到預備役師感到很難理解,似乎在他們心中,寧可在主力野戰軍裏當個少校營長,也比去預備役師當少將副師長要好得多。所以他們當然知道程斌說的少將就是陳瓊。

“頭兒”想了一下,轉身向老高問道:“你覺得呢?”

“如果能把陳瓊都騙過去,那一點是內部的人。”老高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很肯定的說道:“你想怎麽辦?”

“我們去看看。”“頭兒”說道:“如果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那就炸掉電台。”

那三個人互相看了一下,老高搖了搖頭,卻並沒有說話,顯然是準備服從了。

程斌頓時興奮起來,他湊上前去說道:“我和你們一起去。”

“你?”“頭兒”搖頭說道:“你知道要麵對多少人和『槍』嗎?”

“那你們不是也要去?”程斌說道:“我可以幫忙。”

“你隻能幫倒忙。”老高說道,他指了指雲苑:“這件事我們去『處』理,你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吧。”

“我覺得這就是我應該幹的事『情』。”程斌說道:“我也是軍人,而且是陳瓊的兵。”

“頭兒”看了看他,轉頭向老高說道:“你看呢?”

“你才是頭兒。”老高不滿的說道:“我可不帶新人。”

“那就這麽定了。”“頭兒”說道:“他和你一起行動。”

“我說了我不帶新人。”老高抗議道。

“你不是說我才是頭兒嗎?”“頭兒”說道:“就這麽定了。”

“那她怎麽辦?”老高指了指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雲苑說道:“我可不帶著她。”

“頭兒”看了一眼雲苑,皺了一下眉,程斌連忙說道:“讓她留下。”

“你能保證她留下來足夠安全嗎?”“頭兒”搖了搖頭,向程斌說道:“要麽你留下保護她,要麽你帶上她。”

“我x。”老高說道:“那不還是我帶著?”

“放心。”“頭兒”說道:“我們去去就回來,不會耽誤很長時間的。”

feijer 發表於 2016-6-21 17:20
第十九章 突襲遇伏

程斌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學到了陳瓊的大部分本領,覺得自已就算真的到了戰場上也可以拚搏一下,但是當他看到真正的特戰『精』銳行動之後,這才明白自己的淺薄。

此時他正爬在一棟大樓的屋頂上,身邊就是端著狙擊步『槍』的老高,雲苑沒有上屋頂來,躲在大樓的最頂層裏替他們把風。

這個時候天已經亮了,程斌本來以為這四個人會等到天黑後再行動。沒想到他們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在這之前,他們跟蹤了一隊巡邏的士兵,所以找到了這個地方,按照“頭兒”他們的觀察,這裏應該就是省城士兵的駐紮地。程斌對於他們選擇在白天突襲這裏感到非常驚奇,要知道這裏可是兵營,他們這樣做簡直就是去捅馬蜂窩。

可 惜這幾個人都沒有足夠的覺悟保持謹慎,程斌現在就親眼看著他們在晨光下借著建築物的隱蔽快速向前推前,老高趴在他的身邊,右手邊放著已經組裝好的狙擊 『槍』,手裏舉著一支高倍望遠鏡,正小聲的在送話器裏嘀咕著什麽,程斌能聽到他說出的大部分字句,但是卻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

在地麵突進的三個人看起來並沒有保持隊型的說法,位置和順序經常改變,但是整隊推進速度非常快,偶爾有遇到的士兵或者行人,能躲就躲,躲不過就出手擒下,決不浪費時間拖泥帶水。

眼看著他們來到了指揮中心的大樓附近,程斌的心頓時緊張起來,老高說過,對麵指揮中心的大樓上有觀察哨,所以他不敢有太大的動作,隻能慢慢的去摸身上的手『槍』,雖然這個動作很小心,但是老高仍然立刻發現了,他皺眉說道:“你幹什麽?”

“不需要接應他們嗎?”程斌問道:“比如在他們撤退的時候弄輛車。”

聽 了他的話,老高笑了一下,不過並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有些不以為然的在心裏琢磨程斌這個人倒是比較熱心,可惜有些看不清自己的水平,就在這個時候,他 突然聽到大樓裏爆發出一陣密集的『槍』聲,這『槍』聲響起得非常突然,就像一瞬間點燃了一間裝滿了爆竹的倉庫一樣,各種口徑的『槍』聲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 來,差一點讓老高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心裏一驚,顧不得再理會程斌,端起望遠鏡凝神向大樓細看。此時他已經分辨出這些『槍』聲大多是七點六二 毫米口徑的『槍』支發出來的,中間夾雜著一些微弱的五點八毫米『槍』族發出的聲音,隻不過『槍』聲太過密集,在沒有使用專用設備的『情』況下,他也無從分 辨哪些『槍』聲是屬於自己戰友的,唯一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是,“頭兒”他們使用的都是小口徑步『槍』,大樓裏占有壓倒『性』優勢的『槍』聲並不是他們發出來 的。

幾乎就在『槍』聲響起後幾秒鍾,老高的耳機裏就傳出了命令聲,他臉『色』一變,扔掉手裏的望遠鏡,轉身抄起狙擊『槍』,同時說道:“帶雲苑下樓。”說話的同時他並沒有看程斌,而是迅速把自己的右腮貼到了『槍』托上。

程斌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嚇了一跳,他沒有老高那麽好的耳朵,聽不出這些『槍』聲中的區別,但是也知道隻憑“頭兒”他們三個人是不可能發出這麽猛烈的『槍』聲的,很顯然他們的行動已經暴露,陷入了『激』戰當中。

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自己應該怎麽辦,就聽到了老高的話,老高的話不多,語速也不快,但是語氣中自然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讓他覺得自己沒什麽資格討價還價。

他猶豫了一下,還想問問老高自己下樓後應該做些什麽,但是這時老高已經開『槍』了,隨著一聲巨響,對麵樓頂上的一個哨兵頭上爆出一團血霧,十二點七毫米重彈已經把他的整個頭顱都打飛了。

北 方因為冬季降雪量大,所以大部分樓房的頂部都修成尖頂,好讓雪不容易在上麵積存,不過在尖頂的斜坡上仍然會掛上一層積雪,特別是在房頂的邊緣,那裏總會存 滿了積雪。初春的時候,向『陽』一麵的積雪已經融化了,順著排水管流下去,或者在管子裏再重新凍成冰,但是『陰』坡的積雪因為得不到『陽』光的溫暖,所以 融化的程度有限,很多地方仍然覆蓋著大量的積雪,

程斌和老高現在就趴在樓頂『陰』坡的積雪裏,但是對麵的哨兵們顯然不會也這麽艱苦,因為需要長時間停留在樓頂上,所以他們打掃積雪很勤快,那邊的樓頂上幾乎看不到有雪存在,這也讓這些哨兵的身影更加明顯。

剛 才『槍』聲響起的時候,樓頂的哨兵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雖然都下意識的抄起了武器,但是卻找不到目標。他們倒是知道『槍』聲是從腳下傳上來的,所以紛紛 跑到樓邊探頭往下看。因為樓頂形狀的關係,這裏並沒有安排重機『槍』陣地,隻是放了兩挺班用機『槍』,抱著這個玩意,射手也沒什麽辦法把身子探到樓外去看 熱鬧,所以隻能站在戰友們身後著急,老高第一『槍』打中的就是兩個射手中的一個,他剛好麵對著老高的方向,如果老高開『槍』暴露目標,他將會是第一個發現 並還擊的人,所以老高毫不猶豫的先拿他開刀,而且他這麽做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一般『情』況下,一個步兵班中掌握重火力的都是老兵,pla有一個不成文的規 定,步兵班中副班長掌握機『槍』,老高看不出這些人中誰是指揮員,所以隻能從執有的武器上來判斷。

果然第一個發現同伴中『槍』的還是另一名機『槍』射手,可惜沒有經曆過戰爭的老兵本能反應也就比新兵強點有限,所以他剛剛來得及叫了一聲,整個身子就已經被第二顆子彈撞得飛了出去,懷裏的機『槍』摔在樓頂上,滾了兩下,在樓頂邊緣一撞,直接翻下了樓頂。

老高手裏的狙擊『槍』是半自動步『槍』,不需要手動退彈殼,所以射速極快,轉眼間就把對麵樓頂上的哨兵清掃一空,這時他才有時間轉頭看一眼程斌,發現這個家夥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了。

對於程斌這麽聽話的溜掉,老高雖然很高興,但是多少覺得有些不舒服,雖然他並沒有對程斌的戰鬥力抱什麽希望,但是這個家夥跑得也太快了,這可不是陳瓊的風格。

他 轉頭看了一下,確定程斌已經離開了,立刻又把注意力轉回到大樓上,這時樓裏的『槍』聲已經變得稀疏起來,算算時間,大多數人剛好打空第一個彈夾,正是壓製 火力集『體』減弱的瞬間,“頭兒”他們幾個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事實上他們從被發現的那一刻起,就在等待這個機會。所以老高立刻就看到自己的三個戰友從 大樓的正門裏衝了出來。

他們三個人進去的時候,走的是大樓側麵的窗戶,所以『槍』聲響起的時候,有人發現了那個破損的窗子,一樓的士兵們下意識的都往那邊趕,誰也沒想到這三個人居然會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衝出來,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幾乎緊跟著兩個翻滾下台階的士兵後麵,“頭兒”他們三個人已經衝了出來,最後麵的人肩膀上還扛著一個身穿軍裝的人,那人軟棉棉的趴在他的肩上,一動也不動。

他衝出大樓的時候,另一個人一麵舉『槍』打倒了樓前兩個因為他們突然出現而驚呆了的士兵,一麵將左手裏的一枚手榴彈扔進了大樓的門裏,然後縱身從門前的台階上跳了下去。

他 最後出來的那個戰友絲毫沒有因為扛著一個人而影響自己的動作,趁著自己的戰友向後扔手榴彈的時候耽誤了一下,就已經從他的身邊衝過去,舉『槍』接替了這個 戰友剛才的位置,手裏的突擊步『槍』以三發點射模式向對麵的建築物射擊,子彈打碎了一扇窗子,一個舉著『槍』準備射擊的士兵慘叫著從窗子裏摔了出來。這時 他們的頭上傳來一聲爆炸聲,一團火從三樓的窗子裏冒了出來,是老高擊中了那裏的一個rpg陣地。

“頭兒”這時已經衝到了街上,一麵半轉身掩護射擊,一麵大叫道:“二號方案,撤退。二號,下來。”

二號就是老高在這次行動中的代號,他在無線電裏答應了一聲,並沒有立刻起身,而是飛快的換了一顆穿甲彈,擊中了一輛從大樓另一側的角落裏衝出來的裝甲車,那輛裝甲車中彈後,像是喝碎了酒一樣,搖晃著越過大樓下的花壇,一頭撞在了大樓的牆壁上,差一點穿牆而入。

大家都知道二號方案是什麽意思,那個扛著人的隊員大叫道:“那小子怎麽辦?”

“讓他自求多福吧。”“頭兒”沒好氣的叫道:“我還想問問他是怎麽回事呢。”

feijer 發表於 2016-6-21 17:37
第二十章 突圍

聽到“頭兒”的話,另外的三個人一陣沉默,但是心裏大多不以為然,老高留在外麵接應,當然不知道,事實上三個人剛剛突進樓裏就遇到了埋伏,要說不 是中伏都沒有人相信,隻不過裏麵的人沒有想到中伏的三個人戰鬥力如此強悍,反應速度也超出了他們的估計,本來應該達成突襲效果的設伏者們居然被中伏的三個 人打了個手忙腳亂,不但沒能留住人,還被人輕鬆潰圍而出。

從這個效果上來看,程斌的確很值得懷疑,但是實際上,他們找上程斌完全是偶然,四 個人本來另有任務,到省城來隻是為了補充消耗,如果不是好奇省城裏的異常軍事調動,想要捉個人來打聽一下,根本不可能主動招惹程斌和雲苑。接著程斌超水平 發揮躲過了“頭兒”的偷襲,讓“頭兒”以為自己遇到了高手,結果一不小心差點把程斌打成腦震蕩。

趁著程斌暈過去的時候,他們詢問了雲苑,雲苑基本上沒有什麽反審訊的能力,再說她也不覺得自己和程斌有什麽秘密需要保守,於是很快就讓“頭兒”等人了解了省城軍事調動的原因,同時也清楚了這兩個人的身份,也知道指望從他們身上得知省城近況完全是不可能了。

這 幾個人都是見過世麵的人,自然不會正義感泛濫到要替死去的人主持公道的地步,事實上他們對於程斌和雲苑兩個人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看法,所以即使程斌不提起 陳瓊,他們也會放兩個人離開,隻不過“頭兒”對於程斌的反應速度和抗打擊能力不成比例這件事很感興趣,所以才多問了一句,最後引出了陳瓊。

程斌不知道的是,陳瓊在pla內部的某個圈子裏名氣很大,所以像“頭兒”他們這樣的人即使不認識他,也聽說過他的名字,更不要說老高還曾經與陳瓊共事過。

也正是因為大家對於陳瓊的認可,所以“頭兒”才會相信了程斌提供的『情』報,他並不關心省城落到什麽人的手裏,但是卻不能坐視這裏的人利用『國』家的名義,所以才會同意突襲指揮部,但是目地也隻是搗毀電台,如果這樣都能上了程斌的當,那麽程斌肯定不姓程,多半要姓楚才行。

事實上如果這是一個針對他們四個人的圈套,那麽製訂計劃的人必須要對他們四個人的行蹤了如指掌,即使再妄自菲薄,他們四個人也不相信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所 以“頭兒”在言語裏指責程斌讓他們上當,那三個人誰也不信,不過他們也都不是善男信『女』,當然也不會為程斌主持公道。那個扛著人的隊員悶聲開『槍』,又 打倒了兩個迎麵衝出來的士兵後,前麵的街道上突然一空,居然已經再沒有人衝出來阻攔他們。而在這個時候“頭兒”又掏出一枚手榴彈扔到了身後的街道上,騰起 的硝煙遮擋了追兵的視線,剛剛追出大樓的士兵們隻能漫無目地的開『槍』,子彈能追到哪裏去那就隻有天曉得了。

如 果有一個人站在上帝的視角觀看這場戰鬥,就會發現這三個人之間的配合相當準確,不但相互補位及時,而且每個人都會在身邊的戰友更換彈夾或者投擲手榴彈的同 時進行掩護,絕不會出現兩個人同時中斷壓製火力的『情』況,更重要的一點是,即使在最混亂的時候,他們也從沒有像同一個目標開『槍』過,顯然在他們的頭盔 上有類似戰場數據鏈的東西來分配目標。

三個人轉眼間已經跑過了指揮中心對麵的大街,“頭兒”大叫道:“二號,下來,五號,看看能不能搞到車……”話音未落,三個人就聽到一陣發動機的咆哮聲,一輛敞篷吉普車從旁邊大樓的後麵衝了出來,上麵軍綠『色』的偽裝布還沒有來得及全部掀下去。

五號第一時間舉起了步『槍』,卻並沒有擊發,另外兩個人同時察覺到了異樣,轉頭去看的時候,那輛吉普車已經尖叫著滑行到他們的身邊,停了下來,程斌從駕駛室裏探出頭來大叫道:“上車。”

另 外兩個人都忍不住看了一眼“頭兒”,他們剛才還準備拋棄程斌,沒想以這個小家夥居然會冒險來接他們。“頭兒”倒也沒有客氣,伸手在車邊一按,身子已經跳到 了車上,另一個隊員二話不說,直接把身上的軍人像麻袋一樣扔進車廂裏,自己也翻了上去,五號向煙霧中打了一個短點射,最後一個跳上汽車,煙霧後麵傳出一聲 淒厲的慘叫聲,又有人中彈,這隔絕了雙方視線的煙霧對“頭兒”他們三個人沒有什麽影響,因為他們有單『獨』的紅外夜視裝備。

程斌不等車子完全停穩,就又重新給油加速,軍用吉普車的大功率發動機發揮出穩定的『性』能,立刻重新咆哮起來。

“頭兒”站到程斌的身後,在他的耳邊吼道:“左轉。”說完發現程斌有些遲疑,立刻伸手去抓方向盤,車子劇烈的晃動起來,讓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雲苑尖叫起。程斌大叫道:“我們得去接老高。”

“不用。”“頭兒”大叫道:“左轉。”

程斌不明所以,但是猜到“頭兒”不會輕易拋棄戰友,於是聽話的扶正方向盤,向左彎轉,然後就聽到“頭兒”大叫道:“下來。”然後又叫:“刹車。”

這一連串的命令上程斌無所適從,他隻來得及鬆開油門,還在猶豫要不要去踩刹車的時候,“頭兒”已經一下跨坐到他的身邊,穿著碩大軍靴的腳狠狠踩了下去,汽車尖叫著開始減速,同時尖叫的還有程斌,“頭兒”踩到了他的腳。

就 在汽車的尖利刹車聲中,程斌突然覺得頭上光線一暗,老高居然從天而降,剛好落進正在迅速減速的汽車裏,可惜這輛定員五人的汽車裏現在塞滿了人,他又沒什麽 機會仔細找落腳點,隻有一隻腳站到了椅子上,另一隻腳直接踩到那個軍人的身上,那個軍人呻吟了一聲,被刺『激』得醒了過來,不過還沒等他睜開眼睛,就已經 被身邊的人順手又打暈過去。

“頭兒”並沒有去看老高是不是平安,他立刻鬆開了腳,叫道:“加速。”與此同時,老高伸手一揮,割斷了背上的彈索,身子一歪,摔在了車裏。他的背上 拴了一根像蹦極的安全索一樣的高彈『性』繩索,不過隻有食指粗細,就是依靠它的幫助,讓老高直接從七樓的樓頂一躍而下,並且在彈索的拉力作用下逐漸抵消了 地心引力的作用,平安落到地麵上,就在彈索的張力拉到最大,將要把他重新彈起的時候,他又及放開了彈索上的卡子,切斷了自己與彈索之間的聯係,讓自己留在 了汽車裏。

雖然彈索抵消了大部分的加速度,但是汽車裏畢竟不比平地,老高又背著全套的裝備,光是那隻狙擊『槍』就重達十幾公斤,所以這一下摔得實在不輕,他一麵扶著車廂板坐起身來,一麵抱怨道:“怎麽這麽擠?”

“我沒想到會多了一個人。”程斌聽到了他的抱怨,連忙解釋道。他身後不知道是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提醒道:“專心開車。”

一路上又遇到兩夥巡邏的士兵,但是卻沒能阻止他們的腳步,甚至連讓他們減速都做不到。程斌在“頭兒”的指引下一路狂飆衝出了省城,然後把汽車沉進鬆花江裏。

到了這裏,“頭兒”也不再提中伏的事『情』,讓人扛起那個軍人又開始徒步轉移,程斌發現他們居然又轉回了城裏。

直到雲苑氣喘籲籲的實在走不動了,需要程斌扶著她的時候,“頭兒”才找了一個地方休息,同時讓那個扛著軍人的隊員把軍人帶到一邊去弄醒,他也跟了過去。

這一陣狂奔讓程斌也感覺到了疲勞,所以他扶著雲苑坐到地上,自己也雙手撐著膝蓋大口的喘氣,身邊的老高遞過來一個水壺,示意他喝水,他自己倒是並沒有喝水的意思。把水壺『交』給程斌後,老高向另一個人說道:“十六,怎麽還捉回來個舌頭?”

“十六”正把背包放到地上,檢查自己的『槍』支和彈『藥』,聽到老高的問題,低頭一麵繼續手裏的工作,一麵說道:“碰巧遇上的,頭兒想知道這幫人的埋伏是給誰準備的。”

老高呃了一聲,他剛才不知道會不會遇到需要使用狙擊『槍』的戰鬥,所以那支重狙隻是簡單分解了一下背在身上,手裏拿著他的另一支衝鋒『槍』,轉頭看到雲苑正捧著自己的水壺狂灌,嚇了一跳,伸手按住水壺,說道:“慢點喝。”

雲苑這才想起來劇烈運動後不能大口喝水的忠告,猶豫著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咽下已經喝到嘴裏的水,身邊的程斌已經扔掉兩個人的背包,一『屁』股坐到上麵,咽下剛才含到嘴裏的水,說道:“十六哥?你們進樓後發生了什麽事?”

“十六”一愣,才明白他是在叫自己,笑著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姓吳,你叫我老吳吧。”

程斌不知道這個十六是什麽意思,於是立刻從善如流的改口說道:“吳哥。”

“聽著像是柬埔寨的地名。”老吳搖頭說道:“別那麽客氣,你就叫我老吳,叫他老高,我們也叫你小程,部隊裏就這規矩。”

程斌愣了一下,這才想起從前聽說的部隊裏的一些趣事,知道老吳這麽說,是把他當成老兵來看了。

feijer 發表於 2016-6-21 17:43
第二十一章 一次性建築

很快“頭兒”就『獨』自一個人回來了,幾個人誰都沒有說話,一起看著他,等著他告訴大家結果,沒想到“頭兒”盯著程斌看了半天,就是不說話。

老吳咳嗽了一聲,站起身說道:“我到外麵去看看。”

“頭兒”點了點頭,老吳轉身走開,老高看了一眼顯得有些不安的程斌,向“頭兒”說道:“怎麽回事?”

“那個陷阱是為了對付他的。”“頭兒”搖頭說道:“他們以為他才是要對付的目標。”

“他?”這回不但是程斌和他的小夥伴,就連老高都大吃一驚,他看著程斌說道:“為什麽?”

“他們很重視他,據說這裏的首腦認為他可能掌握著某個秘密。”“頭兒”說道。

“這不可能。”程斌說道:“我沒有什麽秘密,而且他們甚至都不認識我。”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去看雲苑,後者也正驚訝的看著他們,發現程斌突然轉過頭來看自己,頓時吃了一驚,說道:“怎麽了?”

“你對那些人說了什麽?”程斌說道:“在廣場上的時候。”

雲苑遲疑了一下,說道:“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你告訴過我會帶我們去北邊,那裏有一個地方可以過得很好。”

“見鬼。”程斌罵了一句,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麽。“頭兒”看著他,問道:“有什麽問題?”

程 斌苦笑了一下,他說的北邊當然是指縣城的邢誌新那裏,但是那些人很可能領會錯了這個信息,認為是北邊更遠一點的地方,聯想起這裏的首領不停的向北派出人 手,就可以看出他對來自北方的人總是保持警惕,難怪他們會這麽重視自己,但是程斌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這裏的人能確定自己會去指揮中心,從而在那裏設下埋 伏,等自己上鉤。

聽了他的解釋,“頭兒”想了一會,轉身和老高問道:“你在三十九軍的時候,聽說過一個叫張寶誌的人嗎?”

老高皺眉想了一會,搖頭說道:“想不起來了,肯定不是我們連的,如果不是尖子兵的話,我就不可能認識。”

“頭兒”點了點頭,向程斌說道:“你說你是從北方來,那邊有什麽大股的地方勢力嗎?”

這個問題程斌已經不止一次的想過了,所以這時苦笑了一下,說道:“要說最大的勢力,就是我離開的基地了。”

“頭兒”點了點頭,向老高說道:“看起來陳瓊不隻是軍事素養高,民政上麵也很厲害。”

老高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頭兒”向程斌說道:“這個張寶誌也是從三十九軍出來的,我估計他知道陳瓊在北邊的事『情』,所以把你當成他派過來的偵察員了。”

程 斌倒是並沒有對這個消息表現出吃驚的樣子,他早就想到過,程斌作為預十師的副師長,空降到北部山區裏組織自救,肯定不能算是一件小事,既然現在這裏的首腦 本來就是原來政府的高層,那麽就不可能不知道陳瓊的事『情』,而且基地那邊與省城的無線電聯絡一直都保持暢通,雖然兩邊的聯係並不緊密,但是至少知道基地 的存在。

想到這裏,他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終於吃驚的抬起頭來看向“頭兒”,說道:“這個張寶誌是從前軍區的高層?”

“頭兒”笑了一下,轉頭去看老高,老高也點了點頭,讚許道:“反應不錯,可惜慢了一點,他剛才就說過這個張寶誌是從前三十九軍的。”

程 斌的腦子飛快的轉了起來,他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張寶誌是和陳將軍一起從三十九軍過來的,很可能是上下級的關係,所以他知道將軍的能力,很害怕他回到省 城來,所以才會一直派人想和將軍取得聯係,至少要先知道他的動向,好早做準備。”說到這裏,他抬頭看向“頭兒”:“他現在在省城是什麽地位?”

“他說了算。”“頭兒”輕輕笑了一下,然後皺眉說道:“現在有一個問題,你說你離開基地已經半年多了,陳瓊也早就死了,為什麽這裏的人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因為我離開後,基地出了內亂,有人殺死了剩餘的高層人士。”程斌不假思索的說道:“除了我和那個人,再沒有人知道怎麽和省城聯絡。”

“那個人為什麽不和省城聯絡?”“頭兒”感覺到程斌還有話沒說,所以盯著他毫不放鬆。

“因為他也離開了。”程斌說道:“他殺死了那些人後就出來了,我前幾天剛剛在ft

縣 城見到過他。”他興奮的說道:“這就說得通了,張寶誌突然和基地那邊失去了聯係,自己派出去的人又都沒有回音,肯定會以為這裏的事『情』泄露了,所以才會 以為將軍要回來奪權,所以他才會這麽緊張我。而如果我真的負有使命的話,也肯定會想辦法混進指揮中心來,所以他才會在那裏設下陷阱,沒想到卻遇上了你 們。”

“沒錯。”“頭兒”點了點頭,看著他說道:“分析能力不錯。”他想了一下,決定不關心程斌剛才提起的那個人,這件事顯然和他沒什麽關係,於是又說道:“你想怎麽辦?”

程斌愣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就算是想通了整件事的過程,同樣什麽也做不了,他不是陳瓊,不但沒有後援,能力也比陳瓊差著一大截,拿這個張寶誌一點辦法也沒有。

“頭兒”看到了他的樣子,笑了一下,擺手說道:“這個問題你慢慢想,現在先跟著我們走吧。”

“去哪?”程斌問道。

“補充一下給養。”“頭兒”說道:“其實這才是我們到這裏來的目地。”

直到再次出發,程斌才知道“頭兒”他們居然把那個被俘的軍人放了,他不解的問老高,就不怕他回去帶人來追他們?老高笑著安慰他:“你覺得他要帶多少人來追我們?”

程斌這才想明白,這幾個人不光是膽子大,他們對自己的信心也足夠大,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有資格自負,設在指揮中心裏的埋伏都沒能傷到他們的一點皮『毛』,在若大的省城裏要追殺他們,那得動員多少力量啊?

這一次仍然是“頭兒”在帶路,但是程斌感覺他們的目標變得更加明確,繞過了幾個用途不明的建築群後,他們來到了市郊的一個很大的院子前,這個院子裏隻有兩座三層高的不起眼小樓,但是院子的四角都有崗亭,牆上豎著高高的電網,緊閉的鐵門兩邊也沒有任何標誌『性』的銘牌。

這 一路上,“頭兒”他們四個人明顯對程斌的戒心要小了很多,現在程斌知道“頭兒”也姓吳,另一個人姓肖,不過另外三個人都稱呼他“猴子”,這讓程斌鬧了個笑 話,以為他就是姓侯,沒想到這人其實姓肖。到最後程斌也沒能弄明白這人為什麽會有這個外號,實話說程斌就沒見過這麽壯的猴子,要說是大猩猩倒是很有可能。

幾個人走到鐵門邊,“頭兒”示意了一下,老肖從背包裏摸出一把鋼絲鋸,幾下鋸斷了鐵門上的鎖鏈,把門拉開了一條縫隙,其他人魚貫而入,在“頭兒”的帶領下走向院角的一排庫房。

程斌本來以為他們要找的物資是在庫房裏,沒想到“頭兒”居然直接來到庫房旁邊的排水溝旁,彎腰掀開井蓋,用手電照了一下,當先跳了下去。

老高站在井口向下看著,程斌也就沒辦法擠過去看熱鬧,過了一會,他聽到“頭兒”在井裏悶聲說了一句什麽,然後老高伸手把他拉了出來,程斌看到“頭兒”空著手,倒是滿身都濕透了,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麽了。

一行人又回到大門對麵的小樓前,走了進去,然後順著樓梯下到地下一層,程斌愕然發現,這裏居然有電。

猴子看著他驚愕的表『情』,得意的笑了一下,低聲說道:“你以為剛才頭兒幹什麽去了?”

“發電設備在下水道裏?”程斌簡直太佩服設計這裏的工程師了。沒想到猴子搖頭說道:“你傻啊,在下水道裏的是啟動裝置,誰會把發電設備安裝在下水道裏?”

說話間,走在前麵的“頭兒”停住了腳步,掀開牆壁上的一個防水盒,露出裏麵的數碼鍵盤,然後在上麵飛快的按動了一串數字,最後把整個手按到旁邊的采集器上,過了一會,他們身邊的一扇門就緩緩的打開了,程斌發現這扇門的厚度足有半米,而且是向兩側旋轉開啟的。

他愕然說道:“這是防核戰爭的地方嗎?”

雲苑的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但是另外的四個人都很不以為然,老高說道:“隻要你不被核爆的高溫烤化了,即使隻有一堵水泥牆也可以阻擋輻射和衝擊波。”他指了指前麵這兩扇厚重的金屬門:“這就是防破壞用的。”

說 話的時候,“頭兒”已經走進了大門,他在門邊的開關上按了一下,裏麵的電燈就亮了起來,程斌發現這裏居然是一個很大的空間,沒有什麽裝飾品,就是水泥地白 灰牆,不過看起來這裏的空氣很幹燥,並沒有地下常見的『潮』濕感。除了進門的地方是一個像是大廳的地方外,在四周的牆壁上還有很多扇門,每個門上都掛著金 屬銘牌。

老吳把身上的背包扔到地上,轉身走到門邊去開那裏的監控器,“頭兒”徑直走向其中的一個房間,一麵走一麵說道:“你們先休息一下,想洗澡洗澡,想吃飯吃飯。”程斌注意到“頭兒”走進去的那個房間掛著“通信”字樣的牌子。

程斌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有些功能,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老吳麵前正在啟動的屏幕,低聲向老高問道:“這裏的發電設備能撐多久?”

老高笑了一下,向他說道:“最多四十八個小時。”說完他看著一臉『肉』痛的程斌,低聲笑道:“不過足夠了,這裏一經啟用,二十四小時後就自動封閉,能撐多久都沒用,這裏就是個一次『性』建築。”

feijer 發表於 2016-6-21 18:05
第二十二章 陳瓊往事一

這時的設施要比程斌想像的好得多,除了一個有四個蓮蓬頭的浴室外,居然還有一個廚房,雲苑做為唯一的『女』『性』,得以第一個使用洗浴設備,而且浴室裏居然是有熱水的,這個待遇讓她一直低落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點。

除了這些後勤設備外,這裏還有一個備品倉庫和一個武器倉庫,雖然都不算大,但是裏麵的備品數量卻著實不少。老高還給雲苑找了一整套『女』兵的服裝,除了內衣之外應有盡有。

雲苑洗過之後就輪到了程斌,本來程斌以為這麽大的浴室,至少會有人和他一起洗,但是沒想到大家顯然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隻有他一個人走了進去。

洗了一個難得的熱水澡後,程斌穿上從倉庫裏找出來的軍裝神清氣爽的走了出來,他不但換下了所有的衣物,而且連洗漱用品都拿到了全套的新品。

雲 苑自告奮勇的去廚房準備食物,所以程斌洗完澡出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她,倒是發現“頭兒”已經出來了,他正在和其他人一起理解裝具,他們扔掉了一些原來攜帶 的備品,換上了新的,最主要的是補充消耗的彈『藥』,程斌發現他們的彈『藥』攜帶量要比自己遇到他們的時候多得多,顯然在他們到達省城之前,就已經經曆過 戰鬥了。

看到他從浴室走出來,“頭兒”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然後指了一下武器庫說道:“挑點裝備吧。”

程斌心中一陣狂喜,說道:“還有我的份?”

“頭兒”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這個明顯有些白癡的問題,隻是打量了他一下,說道:“有不知道用途的東西就出來問我們。”

程斌連忙點頭答應,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裏的空間看起來和旁邊的備品庫差不多,靠牆放置的金屬架子上整齊擺放著一排排的各種武器,程斌雖然師從陳瓊,戰術技巧學了不少,但是因為條件限製,接觸到的武器裝備的種類並不多,所以很多東西還是第一次見到實物。

他在庫房裏挑選了很久,才拿了一支03式突擊步『槍』和幾個空彈夾走了出來,pla的製式裝備中,彈夾與子彈是分離的,需要自己壓裝子彈,而且這些『槍』在使用之前也需要重新擦試,去掉防鏽的『槍』油。

他在裏麵挑選武器的時候,老高和老吳已經洗完了澡,兩個人也都換了一身嶄新的『迷』彩服,正站在大廳一角的桌子旁邊看地圖,廚房裏傳出一陣陣的香氣,也不知道雲苑準備了什麽做午餐。

看到程斌出來,兩個人抬頭看了他一眼,老高打量著他說道:“你沒挑件防彈衣?”

程斌搖了搖頭:“我覺得那玩意太累贅了。”

老 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伏下身去看地圖。程斌猶豫了一下,沒有湊過去討人嫌,自己坐到地板上將03式步『槍』分解開來,仔細擦試每一個部件。在基地的時 候,陳瓊帶了一支這樣的步『槍』,但是基地那邊沒有5。8毫米的步『槍』彈,所以陳瓊很快就換用了八一式自動步『槍』,連帶著程斌等人也隻能使用八一杆當 做武器。

不過基於對新式『槍』械的喜『愛』,程斌還是仔細研究過陳瓊的03式步『槍』,對於它的基本結構並不陌生,這次看到庫房裏有這種步『槍』,最終也就選擇了它。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頭兒”他們使用的步『槍』並不是03式,雖然外型很像,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兩者有很大的不同,隻不過兩者使用的彈『藥』應該是一樣的,難怪“頭兒”他們隻補充彈『藥』,並沒有從庫房裏拿出任何一隻『槍』來。

程 斌對自己從前的九二式手『槍』也很滿意,並沒有更換的意思,於是擦試過步『槍』後,又整理了一下背包,然後到庫房裏拿了一些步『槍』彈和手『槍』彈,就算 是完成了補給。這個時候最後進去洗澡的“頭兒”和“猴子”也早就出來,看到程斌選擇的武器,“猴子”又給他拿了兩枚卵形手榴彈,“頭兒”並沒有阻止,不過 還是提醒他小心使用,可別把自己給炸飛了。

吃過雲苑準備的午飯,程斌從庫房裏拖出兩個單兵睡袋來,分給雲苑一個,自己拿了一個鋪在角落裏準備睡一覺,這也是“頭兒”給他的建議,他們準備在這裏過夜,沒什麽事『情』的話,最好抓緊時間休息。

程斌昨天折騰了一夜,上午又經曆了那麽『激』烈的一場戰鬥,『精』力消耗很大,所以很快就沉沉睡去,直到傍晚才被一陣飯菜的香味弄醒過來。

他睜開眼睛,發現雲苑就睡在自己的身邊,猴子拿著一個水杯,正坐在監視器的屏幕前麵低聲和老高說著什麽,“頭兒”和老吳都不在這裏。

他 打著哈欠小心的從睡袋裏鑽了出來,向那邊看過來的兩個人點了點頭,走進浴室裏洗了一下臉,這才覺得清醒了很多。他從浴室裏出來後,看到老高向他招手,於是 走了過去,經過廚房的時候,發現老吳正在裏麵做飯,看到他經過,還招手示意他要不要嚐嚐蔬菜湯,有了上一頓的經驗,程斌知道這裏的蔬菜也都是『脫』水速凍 的,除了賣像不錯之外就沒什麽值得期待的東西了,再說睡了一下午,也沒覺得餓,所以搖了搖頭拒絕了。

走到老高的身邊,老高遞給他一個杯子,指了指旁邊的暖水瓶示意他自己倒水,程斌這才發現猴子的杯子裏居然是咖啡。

發現他看自己的杯子,猴子笑了一下,指了指廚房低聲說道:“那裏有茶、果汁和咖啡,不過都是速溶的,想喝就去拿。”

程斌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才說道:“這裏簡直是天堂啊。”

那兩個人都笑了一下,為了不吵醒雲苑,所以三個人說放的聲音都很輕,好在大家的聽力都不錯,也不用擔心有人聽不清,老高搖頭說道:“這是臨時『性』的補充點,維生係統隻有不超過四十八小時的壽命,你就算想在這裏長住也不可能。”

“要是封閉了,那些物資不就浪費了?”程斌心痛的說道,他還記得在基地時收集物資的困難和危險,現在看著這裏滿滿兩個倉庫的物資和武器卻要在十幾個小時後被埋藏起來,不免覺得『肉』痛。

老高笑了一下,並沒有說話,猴子看起來話要多一些,他搖頭說道:“這種補充點在各地都有,本來準備的就是一次『性』使用,如果有必要,還可以在離開的時候設定自行引爆,就是為了不落入敵人的手裏。”

“各地都有?”程斌看著他,說道:“為什麽將軍沒有說起過?”

老高和猴子互相看了一眼,老高搖頭說道:“他不知道。”他向程斌解釋道:“他和我們的任務『性』質不同,這些地方歸地方軍區管理,但是除非中央授權,地方軍區是不能使用的。”

程斌愣了一下,這才懷疑的看著他們,小心翼翼的問道:“他不是將軍嗎,為什麽你們知道的事『情』他卻並不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老高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程斌想了一下,說道:“你們都知道將軍,那麽他知道你們嗎?”

“當然不可能。”老高說道,他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他從前是我的排長,我是排副,隻不過後來我去了現在的部隊,他上了軍校。不過他們知道陳瓊,是因為他是唯一被我們現在的部隊看中,卻拒絕參加的人。”

程斌早就猜到老高從前就和程瓊認識,但是沒想到居然關係這麽親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猴子,發現他並沒有質疑老高的話,隻是低頭喝著自己的咖啡,他遲疑著問道:“是因為他想上軍校?”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老高指了指猴子,說道:“你猜他多大?”

程 斌看了一眼猴子,他們洗浴過後,臉上的油彩當然都已經洗下去了,但是這幾個人顯然都是長期在野外活動的人,膚『色』都比較黑,皮膚粗糙,很難判斷真實的年 齡,他想了想,覺得既然老高從前在陳瓊手下幹過副職,那麽兩個人的年紀應該差不多,猴子的年紀應該也不會差太多,於是猜測到:“三十?”

兩個人又笑,猴子感慨的摸了摸臉,沒有說話,老高笑道:“他才二十七,連媳婦還沒有呢。”

他 看了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程斌,笑道:“他現在已經是少校了,陳瓊在他這個年紀的時候,雖然是集團軍重點培養的軍官,也不過剛提上尉。”他看著程斌,笑了 一下才說道:“我是中校,頭兒是大校。要加入我們的部隊,必須有兩個條件,軍官,兩年以上『黨』齡。”他笑道:“我們這些被選中的人,如果還不是軍官,就 會先進軍校,然後才能回部隊。”

“將軍當時不知道?”程斌大吃一驚,他根本沒想到這幾個人居然都是校級軍官,本來以為陳瓊是為了進軍校才放棄和老高一起調入這個部隊的機會,沒想到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

“他當然知道。”老高說道:“不過他考上軍校是被選中之前就決定的事『情』,所以他才舍不得離開原來的部隊,舍不得原來部隊裏的人。”

feijer 發表於 2016-6-21 18:25
第二十三章 陳瓊往事二

老高歎了一口氣:“現在你知道為什麽大家都聽說過陳瓊的名字了吧?”他輕聲說道:“其實他這麽做一點好『處』都沒有,他就是太重『情』義了。”說 到這裏,他遲疑了一下,又補充道:“第十預備役師的郭師長是他的老團長,我估計他後來離開一一六師去預十師,應該也是這個原因。當年我們就說過,他每時每 刻都在為別人活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為自己活一次。”

程斌一陣默然,他在心裏想了一下陳瓊從前在基地時的所做所為,愕然發現老高說的竟然 都是真的,陳瓊坐擁武力,卻總是對基地裏的民政官員保持忍讓,也許就是因為這些人都是在最開始的時候和他一起並肩拚搏過的人,所以他才沒有辦法對他們的一 再挑釁做出強『硬』反應,也許這才是他真正感到為難的地方。

沉默了一會後,“頭兒”拉開“通信”室的門走了出來,看到三個人悶頭喝水,愣了一下問道:“出了什麽事?”

“沒事。”老高說道:“聊了一點陳瓊的事。”

“頭兒”點了點頭,了然的看了看他們,突然說道:“有一件事估計你們不知道,老葉從前吃過陳瓊的虧。”

程斌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說的老葉是誰,但是很顯然這個話題讓另外兩個人很感興趣,猴子愣了一下說道:“不可能吧?誰能讓老葉吃虧。”老高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也不怎麽相信這件事。

“頭兒”笑了一下,說道:“還記得11年那次三十八三十九兩個軍組織的團級對抗演習嗎?”

“11年啊。”老高眨了眨眼睛,拖了個長聲,卻並沒有說下去,猴子看起來比他的顧忌要少一些,『脫』口道:“老葉那時候不是停職了嗎?”

“是啊。”“頭兒”笑了一下:“其實也不算停職,就是背個『處』份讓他冷靜一下,正好趕上這個演習,上麵就讓他去看看,結果在那裏遇到了陳瓊。”

老高顯然對這個老葉比猴子更熟悉,『插』嘴道:“像他這樣的人是不能加入演習的,你可別說他手『癢』,就算他想胡鬧也得有人讓他鬧。”

“頭 兒”笑了一下,說道:“他當然不能參加演習,不過卻可以做觀察員。”說到這裏,他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搖頭說道:“當時模擬的是三十九軍一個山地營防禦三 十八軍一個裝甲步兵團的進攻,因為戰鬥力差距太大,所以加強了三十九軍團級遠程炮火協助,陳瓊當時是強偵營營長,帶一個連為炮群做指引,上級首長要看炮火 準備時間和裝甲兵突擊的時間差。”

“兩支部隊都是強軍,一開始就沒老實按劇本演,三十八軍的人前出摸哨的時候就和三十九的人掐起來,不到三 個小時的時間,雙方陣地就頂到了一塊,不過三十八軍派出的機械化團畢竟不如陳瓊的人專業,所以吃了點虧,反坦克雷都被埋到前沿去了,要不是陳瓊看到演義正 式開始的時間馬上到了,帶著手下忙著標炮火準備的射擊諸員,沒準就摸到人家陣地裏麵去了。”

“老葉當時的身份是觀察員,在導演室看到這邊拚得熱鬧,就想去現場看看,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導演室的人就同意了,但是隻準許他在戰區外圍觀察。”

說到這裏,老高和猴子都已經明白了過來,老高搖頭道:“老葉又擦邊了是不是?”

“要 不擦邊就不是他了。”“頭兒”笑罵道:“導演室讓他在戰區邊緣,意思就是讓他別進戰區,他給執行成不得深入戰區,結果把潛伏位置設到了三十八軍出發陣地的 邊上,他打的主意是那裏是三十八軍的邊緣,三十九軍的人不可能把重心轉用到他那裏,三十八軍的人又正被陳瓊摸得『雞』飛狗跳,分不出『精』心來排查那邊, 正好讓他抵近觀察,結果被正客串炮兵觀察哨的陳瓊給發現了。”

“然後陳瓊就帶人去捉他了?”猴子撓了撓頭,不解的問道:“要 是讓野戰部隊的兄弟給摸了,這臉可丟大了。”他沒有見過陳瓊,隻是聽說過他的名字,心想能讓“頭兒”和老高這麽重視的人,水平一定很高,雖然不太相信能捉 得住老葉,不過在戰場上再厲害的兵王也可能讓一顆流彈費了,老葉馬失前蹄一次也不算什麽難以理解的事。

老高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頭兒” 搖頭道:“要是你小子,說不定就是了,老葉腳底下有多滑?看不對早就溜了。陳瓊要麽是看出他的偽裝做得專業,心裏沒把握,要麽就是忙著分不開身,所以直接 呼叫了遠程炮火覆蓋。”他終於忍不住開始低聲笑了起來,說道:“一分鍾後,導演室判定觀察員陣亡,直到老葉接到通知撒回來,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經讓一頓一二 零迫給炸成零碎了。”

還沒等他說完,另外兩個人已經笑成一團,程斌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怎麽也沒想出這裏的笑點在哪裏,最後還是老高拍 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陳瓊是正規野戰軍的路子,戰前接敵,戰中擾敵,戰後追敵,他就是集團軍的眼睛,最重要的目地是把得到的消息傳回去,並不在乎自己能 造成多大的殺傷,他時刻都是有後方支援的,不像我們,大部分時候都是孤軍作戰,所以老葉水平再高,遇到團級火力急襲,那也隻有陣亡的份,這就是作戰方法的 區別。”

他看了一眼還在笑的猴子,說道:“就像今天的伏擊,如果那個張寶誌能及時判斷出他的人沒有辦法留下我們,改用重火力投擲的話,咱們就算都『插』上翅膀也飛不出來,所以指揮官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他的話,猴子也不笑了,他看了看“頭兒”和老高,說道:“陳瓊判斷得很準。”

“這就是他可怕的地方。”“頭兒”說道:“他知道怎麽用自己的長『處』去克製敵人的短『處』。”他轉向程斌,搖頭說道:“像他這樣的人,沒有放到戰場上實在太可惜了。”

程斌這才聽明白他們話裏的意思,難怪陳瓊在最初那麽困難的時候帶著他們對付大股喪屍都沒有吃過太大的虧,當初他就隱隱覺得自己這邊的運氣特別好,現在才知道,這都是陳瓊指揮藝術的功勞。他想了一下,皺眉說道:“可是我們現在沒有戰場。”

“頭兒”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就有一個。”他示意猴子去把老吳叫出來,自己走到旁邊攤開桌子上的地圖,直到這個時候,程斌這才知道那是省城的地圖。他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留在這裏,但是很快就看到老高向他點了點頭,立刻放下心來。

老吳和猴子很快就走了過來,“頭兒”看了一眼遠『處』角落裏還在熟睡的雲苑,低聲說道:“上麵回複了對這裏的『處』理意見,要求我們催毀電台,作戰計劃由我們製訂,有權運用一切打擊手段。”

“一切打擊手段?”老高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可有點奇怪。”

“嗯。” “頭兒”點頭說道:“我感覺最近上麵的指揮員換人了,指揮風格和從前大不一樣。”說到這裏,他搖了搖頭,看著其他幾個人說道:“不過命令寬鬆對我們來說是 好事。”他說道:“我剛才確認過了,石家莊前線機場可以給我們準備兩架j11-b,掛對地攻擊彈頭協助我們作戰。”他看了看大家,嚴肅的說道:“我們的任 務,就是找到電台,然後召喚空中打擊。”

“我x。”猴子興奮的說道:“有空中打擊,這是王師的趕腳啊。”

“你最好還是盼著過來的飛機也有王師的水平。”老高悻悻的說道:“為什麽不用遠程導彈,反正是地麵製導,至少導彈不會亂往下扔東西。”

“前指認為出動導彈一樣需要空中伴隨製導,費效比太大。”他拍了拍桌子,說道:“簡單的說,就是用飛機扔大炸彈比用導彈省錢。不過前線的人也保證過了,一定會派王牌來,不會像王師一樣不分敵我的一通亂炸。”

另外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老高歎了一口氣,說道:“要是老葉在就好了,咱們自己弄架飛機掛上炸彈去炸,總要安全一些。”

“醒醒吧,天都快黑了。”“頭兒”說道:“你不是也能飛j-7,怎麽不自己去?再說你以為十六軍那幫家夥能把飛機給咱們剩下?我打『賭』你現在到機場去,要是能找著一麻袋螺絲疙瘩都是他們敗家。”

老高嘿嘿一笑,沒有說話,這時就聽到身後傳來雲苑的聲音,她『迷』『迷』乎乎的說道:“天黑了嗎?我睡了多久。”

幾個人都愣了一下,然後一起去看“頭兒”,“頭兒”看了一眼監視器畫麵上外麵還算明亮的圖像,瞪了他一眼,伸手指向地圖,嘴裏說道:“現在製訂作戰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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