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被撕掉的那一頁
「喂,門怎麼開了,是不是……?」
雪兒緊張兮兮地瞅著我,聲音壓得很低,並且有點顫抖,沒有說出剩下的話語。
其實,我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微微一笑寬慰道:「別想多了,上午的時候,濕髮白臉女鬼與英語老師養的那隻小鬼,發生過激鬥,都傷得夠嗆,短時間裡不會再出來了。
這門有些年頭了,木軸已經被摩得十分光滑,所以關得不是很嚴時,只要有一點點微風,甚至於沒有風的時候,也會自己晃悠著打開,沒什麼好驚愕的!」
說著我走了過去,將門緩緩地合了上,並插上了保險栓。
雪兒見我如此自然篤定,緊張的心也鬆弛下來,張口打了幾個哈欠:「本大小姐困了,要去睡覺了,不跟你閒聊了。」
我嘿嘿一笑:「小爺我也困了,要不,咱倆一起睡吧?」
她瞪了我一眼:「滾開!什麼人吶,一天到晚除了吃喝拉撒,淨想些婬邪之事,就不能改改你那好色的本性?!」
我聳了聳肩,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改什麼改?古語說的好,食色性也;飽暖思婬欲;自古英雄多好色,人不風流枉少年……」
「好了好了,你去風流吧,別打攪姑奶奶就行!」說著雪兒白了我一眼,蹬蹬蹬地上樓了。
我沒有睏意,也知道那隻長發白臉女鬼,正藏在某處盯視著我,覺得還是盡快查出墜樓案的真相比較妥當,這也是為了我和雪兒的安全著想。
等了一會,聽到上面沒有動靜後,知道那丫頭已經睡了,我悄悄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奔向醫學院。
目的嘛,就是去檔案室親自查詢一下,究竟在十年之前有沒有女學生失蹤,或者出現意外!
由於是週日,再加上中午剛下過一陣雷雨,所以校園里根本見不到幾個人,冷冷清清的,不過,這正合我意。
雖然人少,但畢竟是光天化日,所以也不好直接從正門撬鎖進入器械樓,於是繞了一圈來到了背面。
抬眼一瞅,不由得心憂起來,器械樓的後面竟然連路都沒有,是一片低矮的草坪,說草坪也是抬舉它,其實就是荒地,上面長滿了高低不一的雜草。
草坪靠近樓根的狹長地帶,由於太凹,積了很多渾濁的雨水,上面飄蕩著幾片孤零零的梧桐葉,是在我之前的唯一造訪者。
沒辦法,既然來了就要有點收穫,總不能無功而返。
深吸口氣淌著積水走了過去,沿著樓根徐徐而行,沒幾步鞋子就濕透了,這還不管什麼,最悲催的是鞋底,沾了厚厚的泥巴,沉重得就像灌了鉛。
一陣艱難的『長途跋涉』後,終於走到了樓根的中央位置——裡面樓梯所對應的後窗。
從兜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鐵片,塞入窗戶縫隙將插銷撥弄到一旁,打開後爬了上去,站在窗檯上刮了刮鞋底的泥,之後一縱身跳了進去。
器械樓裡十分寂靜,也十分陰冷,大概是設計的原因,光線比較昏暗,與外面的陽光明媚比起來,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這種氣氛,能讓人莫名的緊張,就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刀架在脖子上般,不敢大口呼吸,處處受到束縛。
已經是第三次來了,所以也算是輕車熟路,沿著樓梯拾階而上,很快就抵達了六樓。
走廊裡更加陰暗,只有盡頭的一扇小窗透過來些許光亮,好在我已經適應了,輕而易舉地找到了檔案室。
雖然知道沒人跟著,但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回頭瞅了幾次,確定什麼也沒有後,才放下心來!
低頭一瞧檔案室的門把手,已經安裝了一把嶄新的防盜鎖,不過這並不能難住我,用別針在牙齒裡咬了咬,探進去晃悠兩下就打開了。
「吱呀——」
雖然極盡輕微,但老舊的木門被推開時,還是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裡面非常安靜和沉寂,所有的擺設一如前兩次那樣,沒有絲毫挪動:老式的寫字桌緊靠在窗檯前,靠牆的位置是一排鐵櫃,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一摞摞碼放整齊的文件夾。
這些正是我要察看的東西!
門上的鎖都不是問題,櫃子上的鎖更是小巫見大巫了,三兩下撬開後,順著檔案夾的名稱,開始了查找。
一目瞭然找到了十年前的********,每個人都有兩張表,一張是報到時填寫的個人信息,還有一張是畢業時教師給予的點評。
這兩張表記錄的內容都比較詳細,涵蓋了新生從入學到畢業的全過程,並且右上角也貼有照片。
不過,一共有十幾個專業,一屆的女生就有兩三千人,這樣一一查找起來,只怕到第二天早上都忙不完。
不行,必須想個法子縮短時間。
有了,如果有女生出現意外,那入學時的人數和畢業時的人數肯定有差異,這樣一來,我只需要核對每個班級的前後總人數就行了。
還別說,這方法省了不少事,最後鎖定了三個班級的人數前後不符,忙急不可耐地一頁頁掃視起來。
前面兩個班級對比過後,發現少了的人都是男生,並且長大五大三粗,根本不會是白臉女鬼,看來要找的人在最後一個班級裡了。
快速地翻了一遍後,發現有點不對勁,所有學生都有兩張表——入學信息和畢業點評。
如果所有新生都順利畢業,那入學和畢業的總人數應該能對的上啊?
仔細查驗了一遍才發現問題所在——班級的檔案被人撕掉了一頁。
撕掉的那一頁,一定是失蹤學生的入學信息表,之所以只有一頁,肯定是因為沒有畢業點評那張。
從發黃的斷裂處可以看出,多年前就被人撕去了,不是最近幾天所為。
究竟是誰幹的呢?胡教授?英語老師?……
皺眉凝思的時候,突然覺得檔案室的氣氛有點不對勁,似乎……,身後站了一個人!
這種光感覺讓我渾身一涼,寒毛登時就聳立了起來,忙深吸一口氣扭頭去瞅。
「砰——」
還沒有看清是誰,一記悶棍就砸了下來,額頭上頓時陣陣劇痛,耳朵裡也嗡嗡作響,眼前的世界開始晃動不已,並越來越模糊……
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