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推理]偵情檔案三之深度罪惡 作者:莫伊萊(已完成)

 
Babcorn 2016-10-26 21:20:28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4 83260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27 14:51
第六十四章談談

  「你們不是住一個院子,又是隔壁麼?怎麼會不認識?秦若男覺得這個女人的態度實在是有些惡劣,忍不住有些動氣。

  「那又怎麼樣?你家鄰居你都認識?!」女人衝著秦若男翻了個白眼兒,一副受到了冒犯的樣子,嘟嘟囔囔的罵著,「神經病!」

  說完直奔屋門口打開門鎖鑽進去,咣噹一聲把門重重的關了個嚴嚴實實。

  住在主屋的夫妻兩個尷尬的看著秦若男和安長埔,兩個老太太也被那個女人的態度弄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一副有心想幫著安長埔他們說話,又覺得這個鄰居很凶,不敢得罪的為難樣子,氣氛變得有些奇怪,安長埔拍拍秦若男,提醒她不要和那個女人動氣,兩個人向那對夫婦和兩個熱心腸的老太太道了謝,選擇暫時離開這裡。

  「那個女的分明就是欲蓋彌彰,如果不是心虛,她那麼大的反應幹什麼!」回去的路上,秦若男還是感到憤憤不平,原本這段時間就在工作和生活的雙重夾擊下感到身心俱疲,現在又惹了一肚子的火氣發洩不出去。

  安長埔知道她其實心裡是因為有別的事情牽扯著才會如此暴躁,並不是單純為了這一件事,所以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全站廣告-—歡迎訪問今天早些時候秦若男曾經和家裡通過一次電話,是秦母趁著秦父不在家的時候偷偷打電話來的,告訴秦若男,最近秦父的情緒特別不好‧因為仲家對秦若男帶著男朋友回家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認為秦父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證秦若男是單身,而且一定會同意家裡的安排,結果現在卻搞出這樣的狀況,自己家受到了侮辱,想要把之前撮合兩個孩子的事情一筆勾銷,秦父自然不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一直在試圖說服對方,並且拉住了同樣不甘心放棄的仲志強做自己的救命稻草‧秦母提醒秦若男抓緊處理公事,處理完了不要再回家裡來,趕緊回c市去,好好工作,好好談戀愛,別受家裡的影響。

  對於秦母而言,這一番通話完全是處於懦弱的母親能給予女兒的最大支持和保護,而對於秦若男來說,卻增加了一種心理壓力和內疚感,母親如今戰戰兢兢的狀態‧讓她感到心裡很不好受。

  這些感觸即便秦若男不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安長埔也能夠理解,有的時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的,與秦父的無理要求和自私打算相比,秦若男堅持走自己的路,選擇自己的人生,是一種正確的做法,可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秦若男違背父親意願的決定和做法,把她的母親陷入了一個困難的境地‧夾在丈夫和女兒中間左右為難,還要時時刻刻準備承受丈夫壞心情帶來的壞脾氣,所以對於秦若男而言‧讓母親因為自己而每天膽顫心驚,就等同於一種自私和不孝。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廣告

  雖說客觀來講秦若男沒有做錯任何事,但主觀感情上,換成是誰,也會和她現在一樣的糾結和難過的。

  「那個女的越是欲蓋彌彰的否認,就越說明她試圖遮掩什麼,不過她主觀上不願意配合,咱們硬逼她也是無濟於事‧沒必要白白惹一肚子的氣‧還是先搞清楚那個神秘人到底是什麼來路,為什麼一直尾隨沈大年‧在他周圍出沒比較好。」安長埔開口和秦若男聊起了工作,知道她只有在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時才能暫時的忘掉家裡的事情。

  「對‧你說的有道理,我就是看那個女的凶巴巴的態度,忍不住一肚子火,」秦若男嘆了口氣,「沈大年在b市期間的工作和生活情況這兩天已經摸了個大概,明天咱們兩個的主要任務看來就是調查那個帶著相機到處尾隨沈大年的神秘人了,看看他到底為什麼一直跟著沈大年,從一個住處跟到另外一個住處。快無-彈-窗純-文-字你覺得沈大年辭掉了b市的工作跑到c市去買房子,會不會和那個神秘人有關?」

  「有可能,但也不好說,畢竟以咱們之前瞭解到的情況來看,沈大年在好多個不同的地方都停留過,所以他遷移的原因有很多種可能性。」安長埔持保留意見,這時候秦若男把車拐進了他們留宿的那家旅館所在的街道,他一眼就看到在旅館的門口站著一個人,「那個人不是……」

  安長埔或許因為不太熟,所以乍一看到的時候有些吃不準,但秦若男確實認了個真真切切,旅館門口陰沉著臉戳在那裡的,不是仲志強還會有誰。

  「他這個人怎麼就這麼聽不進去勸!」一看到仲志強,秦若男心裡頭的火氣又蹭蹭的冒了出來,「他跑來幹什麼?」

  「你要不說我還真沒認出他來,我看到的是你弟弟。」弄了半天安長埔剿的目標和秦若男並不是同一個人,他邊說邊朝旁邊一指秦若男一看,果然是秦子揚在一旁不遠的地方站著,背靠著牆壁,兩隻手揣在外套口袋裡,東張西望,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

  秦若男把車停在路邊,皺著眉頭,臉色很難看的跳下車,大步朝那邊走去,還沒等走到跟前就無視衝她已經露出笑容的仲志強,大聲嚴厲的詢問秦子揚:「你跑這兒來幹什麼?」

  「不是我要來的!是爸非要我帶著他來的!」秦子揚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指了指距離自己兩三米開外的仲志強,對仲志強沒有任何稱謂,對長姐的畏懼讓他第一時間只想趕快把自己責任排除掉,「你可別怪我啊,這一次爸可真是發了瘋了,我要是不帶那小子來,他跟我都沒完。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廣告」

  「若男,你別怪你弟弟,是我非要他帶我來的。」仲志強倒也還算仗義,在一旁忙不迭的把責任都攬到自己的頭上。

  秦若男還是對他充耳不聞,擰眉問秦子揚:「你怎麼知道我們住這兒?」

  「托原來那幫小朋友幫忙打聽唄,」秦子揚嘿嘿一笑,「咱b市就那麼大點兒的地方……」

  「若男,你能不能和我談談,就咱們倆,單獨談談!我知道我爸和你爸都有些太心急了,我不求你立刻就答應什麼,我也不用你真的辭職回來b市,你要是喜歡c市,你就留在那邊,我可以遷就你,我就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別一下子就把我給否決了!」

  秦若男沉默不語,安長埔這時候已經幫她鎖好了車,走了過來,秦子揚對他還是有些畏懼,一看他靠近,連忙站直身子,規規矩矩的,還有些怯生生的朝安長埔咧嘴笑了笑,安長埔也回他一笑,然後才問秦若男:「怎麼了?」

  「沒事‧‧‧‧‧‧」秦若男搖搖頭,她從來沒有想過把安長埔捲進這種狗血的感情糾葛中,偏偏突然冒出來一個仲志強,還是個腦子又軸脾氣有倔的主兒,怎麼說都說不通。

  「若男,我只是想談一談,沒有別的要求!」仲志強當著安長埔的面,似乎想要表明自己不放棄的立場。

  「談一談?這個要求不過分,應該予以滿足。」安長埔出人意料的對仲志強的要求表示出支持,隨即他又話鋒一轉對仲志強說,「既然你堅持想要談一談,若男看樣子又不願意,那我替他去跟你談,你覺得怎麼樣?」

  仲志強一怔,看看安長埔,目光又望向秦若男,秦若男不說話,既不支持,也不反對。

  不等伸志強開口,安長埔便又說:「當然,如果你有顧慮,不敢或者說不願意跟我去,我也是能夠理解的。」

  「你胡說什麼!誰有顧慮,誰不敢了!」仲志強不是一個城府很深的人,聽安長埔這麼一說就輕易的被激將了,「談就談,誰我也不怕。」

  「拿走吧,」安長埔看看眼神裡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大放心的秦若男,對她笑了笑,說,「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秦若男沒說什麼,看著安長埔和仲志強一直走遠,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心裡始終有些放心不下,她責怪的瞪了弟弟一眼:「你怎麼不跟過去看熱鬧?」

  「姐,你就別生我氣了,我可真不是存心給你添堵,上次我都給你惹那麼大麻煩了,我現在有長進了,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秦子揚委屈的抓了抓頭髮,「你又不是不知道爸那個人的性格,到他嘴邊的肥肉能那麼容易就吐出來麼!那個姓仲的小子一天不死心,他就一天不會放棄,你還不如乾脆讓你男朋友嚇唬住姓仲的,姓仲的死心了,爸再不甘心也白費。」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向著我了?」秦若男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從小到大不知道給自己惹過多少麻煩的弟弟。

  秦子揚嘿嘿一笑,也不趁機自誇,朝安長埔和仲志強走掉的方向努努嘴:「我也不算是向著誰,反正我看不上那個姓仲的小子,窩窩囊囊,笨頭笨腦的那個樣子!以後你要是和他好了,我得有那麼個姐夫,連我那些哥們兒都得瞧不起我!你那個同事身手多好啊,人長得也體面,反正你倆要是成了,他就是我姐夫,姐夫沒事兒也不可能對小舅子動粗嘛,我也就不用怕他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27 14:51
第六十五章 外逃

  秦子揚給出的理由雖然很無厘頭,之前說出來的話卻不是沒有道理,只要伸志強對自己還不死心,父親就絕對不會輕易放走這只小肥羊,秦若男對於這一點也是很清楚的,所以眼下她只希望安長埔和仲志強的溝通能夠順利,並且,最好也比較和平。廣告太多?有彈窗? 界面清新,全站廣告

  秦子揚陪著秦若男等了一小會兒便提出來要一個人先走,他的理由是如果等到一會兒仲志強跟著安長埔一起回來,搞不好還要和自己一路走,他實在是不喜歡仲志強那種呆呆的性格,所以打算一個人先逃走躲清靜。

  秦若男沒有阻攔他,她自己心裡也是一團亂,打發走了秦子揚,正好能夠清靜清靜。

  又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秦若男收到了一條安長埔發來的短信,要她自己先回旅館的房間裡去,外面太冷,不要站在外面等,他回去的時候會順便帶晚餐回去,要她放心。秦若男哪裡放心的下,不過既然安長埔這麼說,在外面呆呆的傻站著也沒有意義,她也就聽從安長埔的囑咐,回房間裡去了。

  一個人等著,有些百無聊賴,電視是根本看不進去的,秦若男躺在床上腦子裡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猜測著各種可能性,心裡面有些煩躁,以至於手機突然響起來的時候,她連上面的來電號碼都沒有看仔細就急急忙忙的接聽起來。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喂?回來了麼?談的怎麼樣?」她急切的問。

  『談什麼?」電話那邊傳來的是田陽的聲音,「若男‧是我,田陽,你是不是等誰電話呢?」

  「哦,沒有,沒有,」秦若男尷尬的臉都快要燃燒起來了,「有事麼?」

  「有點事兒,你們那邊關於沈大年的情況瞭解了多少?」田陽問。

  「多少瞭解到了一些。」秦若男把這兩天和安長埔的收穫告訴給田陽。

  田陽聽完笑了:「幸虧咱們之前沒約好了弄個競賽什麼的,不然你們倆可就輸了!我和墨竇今天剛剛查出來一件絕對重要的線索。」

  「是什麼?」秦若男知道田陽手裡沒有什麼猛料是絕對不會故弄玄虛的。

  「我和墨竇把沈大年的真實身份給查出來了‧他其實本名叫趙光,今年49歲,老家離咱們這裡特別遠,在z省。

  這個趙光‧‧‧‧‧‧算了,還是叫他沈大年吧,這幾天叫沈大年都叫習慣了,現在冷不丁改口還挺彆扭的!沈大年的情況比較微妙-,不能算是個清清白白的人,也不能算是有案底。廣告太多?有彈窗? 界面清新,全站廣告」

  秦若男一聽這話,覺得很奇怪:「這是什麼意思?」

  「你別著急呀‧聽我給你解釋。」田陽不緊不慢的在電話那頭對她說,「是這麼回事,這個沈大年原本z省某地一家大型非國有工廠的職工,那個廠子的老闆大概算是改革開放以後第一批發家致富的典型,廠子從規模到效益都是相當的不錯,沈大年當年從事的具體工作我一下子有點記不清了,反正墨竇那邊有記錄,回來之後你和安長埔可以詳細的再看看,我先把重要的部分告訴你們,或許能給你們在那邊的工作提供點幫助。沈大年是差不多十二年前從那家工廠自動離職的‧就在他辭職離開工廠的不到兩個月之後,工廠發現財務方面出現了一個二百萬的大窟窿,而之前的出納也同時聯繫不上‧失蹤了。」

  「這個出納卷錢跑了?裡面還有沈大年的合謀?」

  「最初的時候沒有人這麼認為,畢竟沈大年那個時候都離職兩個月了,所以當時工廠方面報案之後主要針對的就是失蹤的那個出納員,沒過多久,那個出納員就被抓到了,並且有證據證明那二百萬的錢款就是經由他,分次分批一點一點從工廠裡倒出去的。廣告太多?有彈窗? 界面清新,全站廣告」

  「那這裡面有沈大年什麼事呢?」

  「重點就在這兒呢,出納被捕之後一審訊就全撂了‧說自己確實轉移了工廠的欠款‧但是他一分錢都沒有拿到,這件事當初給他出主意‧教他怎麼一步一步去實施的人是沈大年,他不過就是個執行人‧按照沈大年教的辦法做罷了,本來說好了的,等二百萬到手,兩個人一人分的一百萬,居家搬到外地去享福,結果等他按照之前的計畫一步一步都實施完,卻發現根本找不到沈大年,之前二百萬是分次分批的被轉移走的,他都是交給沈大年做外圍的接應,結果到最後沈大年人也不見了,錢也不見了。」

  「既然是這樣,那當時是沒有即使找到沈大年,讓他外逃了?」

  「也不是,當時確實想要找沈大年,發現他沒有回家,家裡也不知道他人在哪裡,出納那邊呢,又只說沈大年教他怎麼轉移欠款,拿不出任何實證據,都是口說無憑,而且他轉移出去的欠款經過沈大年的手又是如何處理,轉移到了哪裡去,他也說不出來,沈大年人在哪裡,他也說不出來,結果搞得就好像是他硬要給自己拉一個墊背的人一樣,即便當時這件事發生的當地公安機關也懷疑出納並非信口胡言,沈大年的確有參與進去,無奈沒有找到足夠確定沈大年罪名的線索和證據,到最後真正被判刑的就只有那個出納一個人而已。 」

  「也就是說當年的趙光化名沈大年外逃到其他省份去,很有可能確實參與了當年的那起職務侵佔的案子,但是又沒有足夠給他定罪的證據,所以從頭到尾真正吃官司的只有那個出納一個人?現在出納人在哪裡?」秦若男的第一反應就是尋找出納的下落。

  這一點田陽自然也早就考慮到了:「關於那個出納的事情我和墨竇也調查清楚了,那個出納當年因為職務侵佔金額高達二百萬,被從重處罰,按照當地的規定,判處了13年有期徒刑,在監獄中服刑期間由於表現良好,積極悔過,有立功表現,前後被予以兩次減刑,最後實際服刑8年之後得以釋放,到現在已經刑滿出獄差不多四年了。」

  「出獄之後呢?」

  「據可靠消息,出獄之後那個出納一直留在家鄉那邊,沒有離開過,更是從來都沒有來過咱們c市,或者說咱們省內,根據出獄後的跟蹤走訪,那邊公安機關提供的情況是出納在服刑期間老婆和他離婚了,在他刑滿釋放的時候已經改嫁很久,孩子也被帶走了,家裡就剩下他自己,出獄之後出納一直就是一門心思的打工賺錢,挺規矩的。基本上,那個出納為了報復沈大年,所以殺他洩憤的可能性不太能夠成立。」

  田陽說完,停頓了一下,又說:「正事兒也就這麼多,回頭你們看看有沒有什麼正好用得上的,那個神秘人的身份你們也再繼續調查著。咱順便問句題外話,你們倆在b市這幾天,還順利吧?」

  「挺順利的,我過去的舊同事也沒少幫忙,否則我們倆也不太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查清楚那麼多事。」秦若男回答。

  「你家那邊怎麼樣?有沒有遇到你爸爸什麼的?老實說,這一次你們倆一起去b市,峰哥和我們都不太放心。」田陽實實在在的說。

  「我們沒事,一切順利,你們不用擔心,我倆也會儘量加速,趕緊處理完這邊的工作趕緊回去。」秦若男有些覺得愧疚起來,雖然她是最後一個調進重案組工作的人,也多少知道在此之前重案組還從來沒有為哪一個成員的私人生活而造成過困擾呢,這方面自己也算是首開先河了,只可惜,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和田陽結束通話之後差不多又過了半個小時,安長埔才提著兩份外賣回來了,一進門就對秦若男說:「餓壞了吧?本來我應該能早回來十幾分鐘的,這家店的生意太好了,我等著打包等了好一會兒。」

  秦若男接過來一眼看到餐盒上面的字號,有些驚訝:「你怎麼找到這裡的?這可是b市挺有名氣的一家老店呢!」

  「仲志強推薦的,他說那裡的東西你肯定會喜歡。」安長埔說。

  他這麼一說,秦若男突然沉默了一下,看著安長埔,想問又有些難以啟齒。

  安長埔知道她擔心什麼,伸手用指背輕輕刮了刮秦若男的臉頰,對她說:「你放心吧,我們兩個沒有怎麼樣,談的挺好,你擔心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以後伸志強也不會再繼續糾纏你了,他還說回去以後抽空願意半忙做做你父親那邊的思想工作,不過我不覺得這會有什麼幫助就是了,畢竟你父親看好的不是仲志強這個人,而是他們家的產業。其實說起來,你們當初為什麼管他叫『老鈍,呢?其實我覺得他這個人,除了人卻是有點軸,還有點慢半拍之外,其實腦子還是挺清楚的,你父親對他是什麼看法,其實他心裡特別清楚,就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你‧‧‧‧‧‧你連他的外號叫老鈍都知道了?」秦若男驚訝的幾乎忘了該怎麼合上嘴巴,「你到底是怎麼說服他的?」

  「這個麼,有一種東西叫做人格魅力!」安長埔誇張的擠擠眼睛,一臉得意的笑。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6-10-27 14:54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27 14:54
第六十六章破解

  「別賣關子!」秦若男怎麼可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就放過他「你到底是怎麼和他說的?」

  「這是對你男朋友不放心呢還是沒信心呢?」安長埔調侃了秦若男一句,知道她確實是心急著想知道情況,也沒有繼續逗她,「一開始的時候,仲志強對我敵意還是挺明顯的,這我也能理解,假如當初你沒被我拐到手,回頭被哪個小子撿了便宜,我也估計也是那個德行,所以我就和他好好說,給他講咱們倆在一起多合適,我對你的感情有多認真,你對我有多重要,希望他能夠不奪人所愛,趁早放棄,結果我說了一大堆,他根本不相信我。快無-彈-窗純-文-字」

  「估計是看你長得不夠誠懇。」安長埔那一大段話雖然是在概括和仲志強之間的對話內容,卻也好像給秦若男灌了蜂蜜水一樣,滿心都甜滋滋的,心情不覺好了許多,也有閒心調侃起安長埔來。

  「我長得夠不夠誠懇不重要,實際上有多誠懇,只要你知道就夠了。」安長埔一本正經的回答,然後又說,「說起來,我今天晚上為了讓仲志強能明白他現在這樣下去除了給咱們兩個增加負擔,也給他自己添堵之外,沒有任何意義,也算是未經過你的允許就私自做了一個決定。

  「什麼決定?」

  「我把你當初寫給我的那封信給仲志強看了。快無-彈-窗純-文-字」

  『」秦若男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事實上在時隔這麼久之後‧她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回過頭去看當年那封鼓足勇氣才寫出去的情書,一想到安長埔把它拿給了別人看,又覺得很難為情,「你‧‧‧‧‧‧那封信你怎麼會帶在身邊的?」

  「我一直都放在身邊呀,」安長埔掏出錢包給秦若男看,那張信紙被疊的整整齊齊的,依舊放在之前被秦若男看到時的位置,「我把那封信給仲志強看了,沒別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明白,感情這種事是沒有辦法論什麼先來後到的,而且我也差一點和一段這麼深刻的感情擦肩而過,不可能允許別人覬覦,希望他能夠明白,在這件事上他真的沒有什麼掙扎的餘地。」

  「然後他就同意了?」秦若男問。

  「沒有,不過看完你當初寫給我的那封信之後,他有點受打擊倒是真的,」安長埔似乎對仲志強有一點同情,不過更多的是得意‧「他說對於女人來說,找一個更愛她的,比找一個她更愛的人要幸福,所以我就告訴她,不管是愛還是被愛,如果只是單方面的,那到最後的結果就是其中的一個人會很累,感情始終是雙向的,而且,我也問了他一個問題‧我問他,假如你在工作中遇到了什麼潛在的危險,他明知道危險就在你身旁‧卻不清楚具體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該怎麼處理,有沒有信心能把你保護好,仲志強聽我這麼問完半天沒有說話,然後我告訴他,你喜歡警察這份職業,但是這個職業又特別的辛苦和危險,除了需要家人的支持之外‧也需要有能力保護你的人在身邊‧我自認為有這樣的能力,如果他覺得自己也可以‧我可以給他機會讓他證明。快無-彈-窗純-文-字」

  「你瘋了吧,勸他放棄都還勸不過來呢‧你還說願意給他機會?」秦若男不解。

  安長埔笑了:「你這個傻丫頭,陸博士之前針對你爸爸的那件事教我學會因人而異,我也就舉一反三,分析了一下仲志強的性格,覺得他這種個性的人,一旦鼓足勇氣想要做什麼,你越是想要逼著他放棄,他就越不甘心,反倒不如讓他明白他到底差距在哪裡,讓他自己知難而退,這才是事半功倍。」

  「所以他聽完之後就放棄了?」秦若男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他也糾結了一陣子,而且我們也有溝通,反正事情的大概就是這一個樣子,男人之間也有我們自己的溝通方式,你就別問那麼多了。」安長埔不肯再多說,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吃飯吧,磨了那麼久的嘴皮子,我現在肚子都餓扁了。」

  兩個人因為暫時解決了一樁心事,心情也輕鬆了一些,吃起東西來胃口也特別的好,再加上伸志強給安長埔推薦的這家b市老字號的餐館手藝確實可圈可點,這一頓飯安長埔和秦若男吃得格外舒服。

  吃過飯,安長埔泡了兩杯茶,雖然說小旅館裡提供的茶葉包泡出來的茶水實在是毫無香味可言,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下也就不能要求太高,把茶杯遞到秦若男手裡之後,他就從外套的衣兜裡摸出隨身的記事本,又在手機裡找出那幾張秦若男收到的字條照片,似乎準備利用晚上的時間繼續開始推敲那幾張字條上面的密碼內容,他們到b市以後,白天出去調查走訪,晚上在旅館裡的時候,安長埔就都是這樣的在專心致志琢磨密碼妁程中度過的。

  秦若男趁他還沒開始之前,先把田陽打電話來告訴的關於沈大年真實身份的那部分情況說給安長埔聽,安長埔聽說了沈大年的真實身份,以及當年出納的那些事情之後,有些驚訝,讓他感到驚訝的倒不是沈大年曾經險些成為一起職務侵佔案的共犯,畢竟以沈大年的行為方式,他身上背負著案底,可能是流竄在逃人員的可能之前早就在大家的預料當中,真正讓安長埔覺得驚訝的是沈大年當初的狡猾程度。

  「說實話,以田陽他們瞭解到的情況來看,我覺得當初拿起案子沈大年確實參與了的可能性佔了大半,」安長埔對秦若男說,「參與其中,最後還能一點實質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來,就算同夥被捕了都沒有足夠的證據去指證他,這個沈大年別看長得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實際上可比咱們以為的要狡猾得多,而且也把他當年的那個同夥坑得夠慘的!如果不是還有姜燕在,我甚至也會懷疑是當初的那個出納作的案!」

  「姜燕利用職務的便利收錢替人辦事,甚至收了錢之後並沒有替人辦事,沈大年當年涉嫌與人同謀職務侵佔,並且一個人私吞了錢款外逃……難道這一次真的又遇到那種自詡為正義使者的犯罪人了?」秦若男忍不住聯想到調轉到c市來之後重案組其他人對她講起來之前處理過的一樁大案,那個凶手曾經也是一名警察,因為犯了錯誤被開除出了警察隊伍,此人潛伏多年之後策劃了一起連環殺人案,被選中的人都曾經有過遊走於法律邊緣的灰色行為,並且到了最後,田蜜還險些身陷險境,幸虧陸向東及時保護才最終化險為夷。

  「那你覺得你自己犯了什麼錯誤需要受到那種『法外判官,的懲罰?」安長埔反問秦若男,見她答不上來,搖了搖頭,「這裡面到底什麼關聯咱們慢慢梳理,我覺得最關鍵的鑰匙還是這些故弄玄虛的密碼。」

  說完,他低頭繼續琢磨起來,秦若男知道這幾天安長埔的心裡始終有一個很重的負擔,那就是自己收到的那幾張密碼紙,她便索性也不再說什麼,和他一起研究琢磨起來。

  「你說,為什麼這一張字條上面的一對偏旁部首筆畫中間夾了幾個阿拉伯數字呢?」安長埔對著那張全都是偏旁部首的照片看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來問秦若男。

  秦若男對於猜謎之類的東西向來不擅長,對著這些,她也是一個頭兩個大,只能憑著直覺猜測:「會不會是筆畫數?」

  「對!」安長埔好像忽然就醒悟了似的,感到十分振奮,「…‧‧‧‧pc262‧‧‧‧‧第一個字是十個筆畫,第二個字兩個筆畫,第三個字六個,最後一個字又是兩個筆畫!對!很有這個可能!若男,這個交給你,就當成是個拼圖遊戲來做,試試看!」

  「好吧,我試試。」秦若男答應的有些底氣不足。

  安長埔隨即就又埋頭琢磨起另外一張滿是數字的密碼紙,並且把那一排數字都抄寫在本子上。

  11uo111110110101110110101kcqo。

  安長埔皺著眉頭,開始試圖把這組看起來似乎代表著二進制的數字劃分成不同的組合,對照著這些數字可能代表的響應字母或者漢字,想看看能不能得出什麼確切的詞句。

  在幾番失敗的嘗試之後,安長埔不斷的調整和嘗試,在不知道添了多少次熱水,茶杯裡的茶水已經再沒有什麼滋味,喝起來早已經和白開水沒有什麼區別,時間也已經接近午夜的時候,這一串數字背後的內容還真的被他給解讀成功了。

  「若男,你看!」他喜出望外的長長吐了一口氣,把自己的記事本朝秦若男遞了過去。

  秦若男揉了揉乾澀的眼睛,接過本子來看了看,上頭亂七八糟的寫滿了一大堆密密麻麻的數字和字母,看了好幾眼,她也沒有看出來安長埔想要讓她注意的是什麼。

  「這裡!」安長埔見她沒有找到,伸手幫她指出來。

  秦若男朝他手指的地方一看,之間那裡寫著安長埔的推演過程和結果。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27 14:55
第六十七章憤怒

  「nveber?十一月?那不就是現在麼?」秦若男看著面經過一番努力之後被安長埔破解出來的最終答案。

  安長埔點點頭,最初成功的破解出那張密碼紙上內容的興奮感退去之後,面對這個正處於當下的月份,他的心裡的不安感也又跟著增加了幾分。

  「好了,別想了,」秦若男雖然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覺,可是看到安長埔臉上那遮掩不住的擔憂,裡又有些內疚,乾脆起身去推他,「都這麼晚了,你趕快回去睡覺!不好好休息的話,明天早上咱們怎麼去調查那個神秘人的身份!」

  安長埔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順從的起身往外走,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轉過身,把秦若男摟進懷裡,臉埋進她的頭髮裡‧一句話也不說,過了一會兒才放開她,道了晚安便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雖然那個「十一月」讓正處於十一月的秦若男莫名的有一種緊張感,但總體來說她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先是知道了沈大年的真實身份,接著安長埔成功的說服了仲志強,無論是工作的壓力還是生活上的苦惱都有所好轉,所以這一晚她雖然多夢,睡得倒也不錯,第二天一早在鬮表聲中醒來,起床洗漱之後,等了好半天也不見安長埔像往常那樣來找自己,便穿戴好衣服出門到安長埔的房間門口去敲門,敲了半天都沒有人來開門‧她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了聽,門裡面靜悄悄的。^---全站廣告-—歡迎訪問

  難道出去了?秦若男皺了皺眉頭,看看腕上的手錶,這麼一大早,他又能去哪裡呢?

  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測之後,秦若男摸出手機來給安長埔打電話,電話通了,與此同時,房間裡面也傳來了手機的鈴聲。

  響了沒幾聲‧屋裡的手機鈴聲消失了,電話聽筒裡傳出安長埔迷迷糊糊的聲音,雖然睡衣沒消,卻透著一股警覺:「喂?若男,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有什麼事,就是來叫你起床,我在門外呢。」秦若男說著抬手又敲了兩下門。

  安長埔咕噥著說:「現在幾點了啊……哎呀,都這個時間了!你稍微等我一下,我這就好!」

  說著電話就被掛斷了,秦若男站在門外依稀能夠聽到房間裡一團亂的各種噪音‧大約五分鐘之後,門打開了,安長埔從屋裡鑽了出來,一邊出門還一邊扣著外套的扣子,兩隻眼睛佈滿了血絲,頭髮也仍舊保持著極其經典的「起床s,後腦勺兩撮頭髮不肯服服帖帖,倔強的站立著。

  「我手機鬧鈴響居然沒有聽見,你要是不來叫我,我都不知道要幾點才能醒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秦若男笑‧「是不是還沒吃早飯呢?餓了吧?走,咱趕緊吃了飯好辦事兒去。」

  「你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睡覺?」秦若男知道安長埔一向不是一個賴床的人,平時上班他總是會比自己還更早起床收拾妥當‧買了早餐才來接自己的,今天這明顯的一副沒睡飽的樣子,只有一種可能性。

  安長埔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胸口位置的那個裝著記事本的口袋,「回頭再跟你說,我覺得從小到大我都沒有像這一次熬夜熬的那麼值得過!」

  秦若男嘆了口氣,仲手摸了摸安長埔下巴上面冒出來的泛青的胡茬兒,又是心疼又是感動‧偏偏錯綜複雜的感受一股腦的湧上心頭‧哽在喉嚨裡,硬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兩個人在附近找了個早餐鋪子坐下來‧簡簡單單的吃了頓早飯,可能是錯過了上班前的早餐高峰‧鋪子裡的人不多,還挺清淨的,安長埔順便在早飯吃的差不多的時候,摸出自己的記事本,把前一天晚上自己熬了幾乎一整夜的結果給秦若男看。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廣告

  「我受了之前第一張紙條的啟發,覺得既然那一張是十進制轉換成二進制,最後對應處相應的字母,連成一個單詞,那麼第二張可能也是,但是第二張紙條上面的內容明明白白的寫著有數字2甚至還有45,這顯然就不是二進制,我有嘗試了幾種可能,最後確定,應該是八進制,然後又嘗試了幾次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個說得通的結果!」安長埔把過程說的輕描淡寫,好像只是簡簡單單的試了幾次就很走運的得出了正確的結論似的,雖然臉上還帶著疲勞,眼睛裡卻掩不住找到了答案後的興奮,「最後發現這張字條上面也是一個英文單詞——thirtieth!現在就只剩下第三張字條,我大概有了點眉目,你也可以看一看。」

  「三十?十一月‧‧‧‧‧‧三十日?」秦若男把前兩張字條的意思連在一起。

  安長埔點了點頭,兩個人忽然就都沉默了,好半天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吃好了吃好了咱們就走吧!」秦若男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和手邊站起來一邊問安長埔。

  安長埔點點頭,沒說什麼,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出早餐鋪子,準備投入到新一天的工作當中去。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廣告

  這一整天,安長埔和秦若男兩個人誰都沒有說幾句話,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之外,很少有其他交流,似乎兩個人的情緒都被什麼東西壓著,又低又沉。

  就這麼壓抑的過了一整天,關於那個神秘人的具體身份還沒有一個清晰的調查結果,足足折騰了一整天的兩個人帶著一身疲憊回到住處,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安長埔依舊泡了兩杯茶水,兩個人面對面的坐著,誰也不吭聲。

  就這麼枯坐了一會兒,秦若男的手機響,來電顯示的號碼是秦若男父母家的座機電話,秦若男盯著屏幕猶豫了幾秒鐘,之後還是選擇了接聽起來。

  她的手指才剛剛碰到接聽鍵,聽筒裡就已經傳來了秦父的咆哮聲,秦若男剛剛回過神來,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手裡的電話就已經被安長埔一把拿了過去。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安長埔的聲音異常低沉,沒有任何情緒的感覺,臉色鐵青,面無表情,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秦若男對他的反應和態度有些擔憂,伸手過去想要把手機拿回來,被安長埔一把攔住,她聽不到電話那邊的父親說了些什麼,只能隱隱約約聽到父親的聲音,似乎情緒也很壞。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一會兒就過去,有什麼事情今天晚上一起解決!」安長埔說完,把電話朝床上隨手一扔,抄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就朝外走。

  「你幹什麼去?你等等我!」

  秦若男連忙想要追上他,可惜安長埔根本不理她,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想讓她跟上自己,步子大,走得急,等秦若男追到旅館門口的時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遠去的兩盞車燈。

  秦若男不知道安長埔為什麼會突然就爆發出那麼大的怒氣,也不知道他和去父親到底會做什麼,所以急急忙忙回房間去拿了錢包,又出來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家裡,生怕回去的晚了會鬧出什麼亂子來。

  這個節骨眼兒上,她真的不希望發生任何節外生枝的事情。

  一路上,秦若男的心都七上八下,等出租車停在樓下,她急急忙忙的把錢塞給司機,顧不得等對方找零錢給自己,就跳下車以最快的速度沖上樓去,急切的敲響了房門。

  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打開門的人是一臉擔心的秦母,當她看到來人居然是自己的大女兒時,連忙把她拉了進來。

  「若男吶,你怎麼跑來了?」秦母讓秦若男進屋之後連忙問。

  「我爸人呢?安長埔有沒有來過?」秦若男有些擔心的向母親詢問起來。

  秦母點點頭:「剛才來過,和你爸爸兩個人一見面就吵起來了,其實也不是,基本上是你爸爸在吵,當時子揚也在,你爸爸說了幾句不太好聽的話,子揚就把他們給拽走了,說在家裡吵吵嚷嚷的被鄰居聽了丟人,我也不知道她們三個去了哪裡。」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我爸今天打電話給我,我剛聽了兩句話,還沒等聽明白他說什麼,只知道他是在發脾氣,電話就被安長埔給拿走了。」秦若男皺著眉頭,心裡感覺特別不踏實。

  秦母到比她看得開一些,安撫她說:「沒事,你不用擔心,你爸爸他其實就是惱火仲家的事兒,今天上午下午的時候仲家的小子來電話說他想好了,和你沒有緣分,這事兒勉強不了,甭管你爸怎麼勸都不願意改主意了,所以你爸就更生你的氣,現在有那個小安替你出頭,媽私心裡還覺得挺好的,我女兒終於也有人護著了,媽高興!」

  「可是我爸和安長埔他們倆…‧‧‧」

  「你把那個人你還不知道麼,他是遇到橫的就凶不起來,無非也就是在家裡和咱們娘兒仨發脾氣的能耐,而且還有子揚跟著呢,子揚答應我的,說一定攔著點兒,不讓你爸爸胡來。」秦母邊說邊啦秦若男坐下來,嘆著氣說,「你在這兒等著吧,陪媽呆會兒‧‧‧‧‧‧這一次把你爸的計畫都給攪亂了,也不知道下次媽再能盼到你回家,又得是什麼時候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27 14:55
第六十八章私家偵探

  【感謝素食小豬、猥瑣貓少、妍熙夢槿、生活似夢、小馬yueyue、甜沙拉和jingjign滴粉紅票!你們尊是太給力了!原諒小莫跨年的遲到感謝,嘿嘿,那啥,一月份小莫繼續厚臉皮求票,12月份的雙更結束了,這個月小莫的目標是完本、田陽的大番外,以及更加好看的新書~!】

  秦若男陪著母親在客廳裡坐著,始終處於心神不寧的狀態,秦母嘴上說著不擔心,實際上也和秦若男差不多,每隔一會兒就看看牆上的掛鐘,兩隻手互相搓來搓去,還故作鎮定的和秦若男閒聊著,偏偏前言不搭後語的談話內容洩露了她的心不在焉。

  「你說,他們仨怎麼還不回來呢?」煎熬一般的等了半個多小時之後,秦母也沒有辦法繼續強裝鎮定,終於有些不放心的問秦若男。

  「應該不會有事的,安長埔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莽撞人。」秦若男安慰著母親,實際上她自己的心裡也一點底氣都沒有,安長埔平時確實就像她說的那樣,是那種很有分寸,絕對不會亂來的人,而且也是重案組裡出了名的好脾氣,可是今天晚上他一把奪過手機時的那股怒氣也把秦若男嚇了一跳,以至於現在說起他是不是做出什麼異於平常的事來,秦若男也有些吃不準了。

  「其實,我也覺得那個小安不像是能做出什麼過分事兒的人,那小夥子我覺得挺好,就是……就是……」秦母糾結了一下。然後才說,「你爸爸那個人有時候上來倔脾氣也挺氣人的,我就怕他們兩個,或者再加上子揚,三個人鬧出什麼矛盾來。以後你們要是成了,歸根結底也是岳父跟女婿、姐夫跟小舅子,要是鬧得太凶,你以後夾在中間會很累。」

  如果不是因為心裡面正壓著一塊大石頭,秦若男恐怕會因為母親這句變相接納了安長埔的話而大感安慰的。

  又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腳步聲,秦若男和母親兩個人都好像觸電一樣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向門口迎了上去。

  三個男人從外面開門走進來,秦父走在最前面,中間是秦子揚。安長埔走在最後,安長埔和秦父的表情都很凝重,秦子揚似乎也是一頭霧水,不過經過秦若男的仔細辨認,他們的臉上都沒有什麼淤青紅腫的跡象。秦若男這才放心了一點。比起言語上的爭執,她更害怕父親會和安長埔動粗。

  秦父進門之後一句話都沒有說,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眼睛直勾勾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安長埔站在秦若男身後,一聲不吭,秦母在一旁怯怯的看著秦父,想問又不敢的樣子。

  秦若男在家裡不方便詢問安長埔,只好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也沒有吭聲的秦子揚。秦子揚對上姐姐詢問的目光,偷偷的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他們倆不許我在跟前聽,把我攆一邊兒去了!」秦子揚看秦若男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話,乾脆開口替自己直接澄清,順便溜之大吉,「我回房間去了。」

  秦子揚前腳一走,後腳秦父就開了口。

  「你走吧,能不回來就別回來了,這兒沒人願意看到你,尤其是你身後那個!」秦父臉色有些怪異的對秦若男說,「以後你的事和我沒關係,你愛和誰在一起我管不著,但你也休想有事兒沒事兒的帶人回來在我面前礙眼!」

  秦若男不知道安長埔是怎麼說服父親的,雖然父親現在的口氣依舊不好聽,看樣子倒也不像是打算繼續鬧下去的樣子,這讓她可以暫時鬆一口氣。

  「知道了,咱們走吧。」秦若男平淡的答應了一句,招呼安長埔和自己一起離開,臨出門前,她轉身對母親說,「媽……你多保重。」

  「傻孩子,別把你爸的話當真,要是工作有空閒的時候,提前給我個信兒,回來看看媽。」秦母不捨的對女兒說。

  秦若男點點頭,眼神有些閃爍,安長埔也和秦母道了別,兩個人一起下樓去。

  一直到坐上車,朝旅館的方向返回,安長埔都沒有和秦若男說一句話,臉色比來的時候略微有了一點點的緩和,卻依舊陰沉的厲害,秦若男等了好一會兒不見他開口,也有些忍不住了,不太高興的問:「你不覺得自己應該給我個解釋麼?」

  「沒什麼可解釋的,你不是都看到了麼,我實在是有點受不了你父親對你的干涉,所以跑來和他談談,結果還可以。」安長埔似乎不太想開口。

  秦若男卻不打算這麼簡單的放過他:「你跟他是怎麼談的?我爸的性格我很清楚,就他最近的那個情緒,根本就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通的,你是怎麼說服他,讓他做出讓步的?」

  「我把你收到密碼紙條的事情告訴他了。」安長埔沉默了一下,說。

  「什麼?」秦若男瞪大了眼睛,雖然她和父親的感情一向不太親近,不過工作和生活畢竟是要區分開來的,尤其是和自己父母的生活,她不明白為什麼安長埔要把那件事告訴自己的父親,「你告訴他幹什麼?他又幫不上忙,萬一不小心說漏出去,被我媽知道,不知道要擔心成什麼樣。」

  「可是我不跟他說,難道他就不知道你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你需要面對多大的壓力和風險麼?為了自己的利益,只差沒給你身上貼個標籤讓人競價,價高者得了!」安長埔也是一肚子火,聽了秦若男對自己的責怪,登時也不高興起來,「現在咱們工作上的事情已經夠焦頭爛額的了,你又被牽扯進去,到現在除了十一月三十號之外,別的線索都還沒有明朗,在這種情況下,你爸一直在搗亂添堵,我現在只是讓他明白你現在的處境,希望他能夠作為一個父親,真的拿出父親該有的樣子,就算不能給予你保護和支持,至少也別再繼續拖你的後腿,我這麼做有什麼錯?你爸爸的年紀也那麼大了,他難道不知道自己老婆的心理承受能力怎麼樣麼?假如他自己嘴巴不牢靠,這種事情也透露給你母親,讓她跟著擔驚受怕,那也是他這個男人做的很失敗,不是我的責任。」

  「算了,我們還是暫時不要說話吧!」秦若男煩躁的單方面中止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安長埔說的話並非完全沒有道理,自己的考慮也是有據可循,兩個人又都在氣頭上,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的爭執下去非得把矛盾升級不可。

  眼下她最沒有力氣做的事情就是吵架。

  回到旅店,一晚上的折騰讓他們更加沒有胃口,晚飯索性也不吃了,秦若男回到房間,正準備關上門,安長埔卻緊跟著也進了房間。

  「你進來幹什麼?」秦若男的語氣不太好聽。

  安長埔也沒有什麼好臉色:「你說的,要公私分明,不管今天咱們倆到底誰對誰錯,心裡高興不高興,該做的正經事不能耽誤。」

  秦若男也懶得和他爭辯,默默的轉身進屋,和安長埔面對面的一個坐在床邊,一個坐在椅子上,各自研究起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數字來。

  一晚上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很少,大多數時候都各自悶頭做自己的事,到了晚一些的時候,秦若男的肚子忽然發出了一聲響亮的雞鳴,把她自己也嚇了一跳,這才感覺到肚子很餓,她有些尷尬的偷眼看了看安長埔,發現安長埔頭也沒抬,這讓她覺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心中鬱悶。

  過了幾分鐘,安長埔忽然把手裡的記事本啪的一聲合上,一言不發的起身走出秦若男的房間,秦若男怔怔的看著再次關嚴的房門,嘆了口氣,努力讓自己不要分心去想那些,把注意力繼續放在那些枯燥且意味不明的數字上頭。

  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敲門聲,秦若男一驚,看看時間,都夜裡十一點多了,這個時間會是誰呢?

  她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從門鏡看出去,發現是安長埔站在外面。

  「你又回來幹什麼?」秦若男打開門,有點賭氣的問。

  問題剛剛問出口,幾乎不用安長埔回答,她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因為她聞到了一股很香的飯菜香。

  「吃點東西消消氣,化氣憤為食量,我特意給你挑了個肉菜,使勁兒咬,就當是我身上的肉,」安長埔似乎刻意的調整過自己的情緒,他的臉上又恢復了往常那種和煦的笑容,提著餐盒輕輕晃了晃,「這麼晚了,臨睡前最好不要挨餓和生氣。」

  秦若男抿嘴一笑,閃開門口讓他進了屋。

  吃過夜宵,兩個人把對密碼的琢磨也暫時告一段落,各自休息,這一次安長埔也沒有敢繼續開夜車,乖乖的回去睡覺,第二天一早又像以往那樣精神抖擻的出現在秦若男的房間門口。

  第二天,關於那個脖子上掛著相機的神秘人的身份終於漸漸明朗起來,在黃昏來臨之前,安長埔和秦若男終於查清了這個人的身份和職業。

  此人名叫譚和明,今年33歲,無論相貌還是身材,都屬於普普通通的尋常人,絲毫沒有什麼特別。

  而比較有趣的則是此人的職業。譚和明並沒有一個正式、穩定的工作,他私底下的名頭聽起來卻很響亮——私家偵探。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27 14:55
第六十九章小動作

  私家偵探作為一種略微帶有一定敏感性的特殊職業,在境內一直沒有得到法律的認可,也不被允許參與到任何刑事案件的調查中,所能夠涉及到的業務範疇大多集中在尋人、婚姻調查等等普通的民事調查領域,因此市面上雖然有不少專門所謂的私家偵探機構,也都是打著「調查公司」的旗號,而這其中,更是混雜著許多連正規的工商註冊都沒有,更談不上什麼規模的「野偵探」。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安長埔和秦若男想要找的這個譚和明,就是一個這樣的「野偵探」。這個所謂的偵探沒有任何的資質可言,也沒有什麼公司、單位,只是一個人單獨行動,如果嚴格說起來,基本上說好聽一些可以將其稱之為自由職業者,說得難聽一點,就是一個無業游民。

  根據安長埔和秦若男側面瞭解到的情況來看,譚和明的「偵探」生意也並不怎麼紅火,儘管他的收費標準訂的並不算很高,但大多數時候還都處於等米下鍋的狀態中。

  這樣的一個人,尾隨了沈大年那麼久,一直暗中盯梢,又是受了什麼人的委託僱傭呢?

  安長埔和秦若男決定以「委託人」的身份,拜訪一下這名「私家偵探」。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譚和明在一些可以免費發放廣告的網站上都有宣傳過自己的偵探業務,地址並不難獲得,安長埔他們憑藉著從網站廣告上面獲得的地址找過去,發現譚和明的辦公地點其實就是一處民宅距離b市某中學不遠,他們去的時候恰好趕上傍晚學校放學,一路上到處都是身穿校服,三三兩兩、嘻嘻哈哈的中學生,秦若男看著這些無憂無慮的少年,心裡隱隱覺得有點羨慕,回想起來,自己在上學的時候一心只想著努力學習,有朝一日向父親證明自己的價值雖然生活有些枯燥,學業有時候也很辛苦,但那個時候即便是壓力都是單純的,不像現在,工作、家庭、愛情,甚至還有自己的人身安全,需要煩惱的事情多了很多。

  安長埔把車停在路邊,和秦若男下車一路打聽著,終於找到了譚和明家的確切地址,那是一片開放式的住宅小區樓房雖然不高,但從外面看上去倒也建的挺漂亮,直到走進早已經被人破壞了門鎖的防盜單元門,看到裡面邊緣已經殘缺的水泥樓梯,鏽跡斑斑的樓梯扶手,還有佈滿了腳印和其他污漬的牆壁,他們才意識到,這幾棟樓被建起來的年頭應該和秦若男家差不多,只不過是從外部進行了一下翻新而已。

  譚和明的家就在一樓,門上亂七八糟的被人貼了很多貼紙小廣告除了一張擋住了門鏡的貼紙廣告被撕掉了門鏡上面的那一角之外,其餘的小廣告就都相互交疊著,有的看起來像是剛剛貼上沒多久有的則一看就是門上面的「老住戶」了,這些補丁一樣的廣告貼紙,一張都沒有被撕掉過。

  安長埔上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門鏡裡透出的光線一暗,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找誰?」

  「我們是看了廣告過來的,想諮詢一點調查的事兒。」安長埔說。

  裡頭的人也沒有再多問,門一下子就打開了一個中等身高身材偏瘦的白面年輕人站在門口,身上穿得厚厚的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後腦勺的頭髮不聽話的翹了起來看起來好像是剛剛睡醒。

  「進來吧,有啥事兒進來說。」男人沖安長埔和秦若男一擺手,自己轉身先進去了,「進來順手關門啊。」

  秦若男和安長埔走進門,幫忙把門關好,屋子裡的溫度似乎並沒有比外面暖和太多,依舊讓人覺得冷颼颼的。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這間房子有個四四方方的客廳,除了廚房和廁所之外還有兩個房門,只不過房門禁閉,門上頭還都掛著大鐵鎖,客廳一側擺著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另外一側是一張單人床,單人床上面的被子捲成一團堆在那裡,床單也皺皺巴巴的,看上去那個男人應該是剛從被窩裡鑽出來沒多久,床邊的地上還有個俗稱「小太陽」的電取暖器。

  「過來這邊坐吧!」男人挺熱情的招呼他們過去,並且不知道從哪兒又拿出來兩把摺疊椅子,撐開了擺在桌子的另外一側,自己已經坐到桌子後頭,端起了招待客人的姿態。

  安長埔和秦若男在椅子上坐下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和之前其他人描述的以及他們時候調查瞭解到的長相特徵完全相符,就是譚和明本人。

  「二位,有什麼能夠幫忙的麼?」等安長埔和秦若男坐了下來,譚和明開口說話了,他兩隻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腰桿兒挺得筆直,十足的專業人士派頭,只可惜他凌亂的髮型,還有衛生狀況堪憂的居住環境,都讓他的架勢大打折扣。

  安長埔低頭看了看自己腳邊的一個桶裝方便麵的紙質麵碗,裡面扔著一把塑料叉子,還有很多凝固了的黃色油脂,他忍不住有點慶幸,多虧自己沒有鐘翰那樣的潔癖,否則現在恐怕就已經抓狂了。

  「我們想跟你諮詢一下,」安長埔開口對譚和明說,「幫忙找人是什麼收費標準?」

  「這個得看具體情況,一個是你們要找的是什麼人,還有就是你們為什麼要找他,最後還取決於你們是不方便自己找,還是自己找不到。」譚和明回答,「你得把你們的具體情況告訴我,我瞭解了之後才好談價碼的事情。」

  「這個麼‧‧‧‧‧‧」安長埔面露為難,故意看了看秦若男,似乎有些打不定主意,「我們倆也是看了廣告才找過來的,對你這個人一點瞭解都沒有,也不知道你什麼水平,行不行…‧‧‧」

  「行了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理解!」譚和明咧嘴一笑,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擺擺手,表示安長埔可以不用繼續支支吾吾的說下去了,「你們是怕把你們的事兒跟我說了個清清楚楚,結果到最後我根本什麼也不行,事情辦不妥還讓你們白白洩露了秘密吧?你們要是擔心這個事兒啊,那可就有些多餘了,你別看我這兒不是很像樣子,那是以為我覺得沒有必要在與業務不相干的硬件上浪費太多,所以不太講究而已!你們不瞭解我,所以懷疑我的水平,這我不介意,不知者不怪麼!這麼說吧,我這個人就是低調,不喜歡弄那些花裡胡哨的宣傳去騙人,外頭那些掛著大招牌的調查公司,實際辦事兒的能力可未必好過我。」

  「這話說的有點兒大了吧?」安長埔對譚和明的話表示質疑。

  譚和明略有點不滿的呲著牙,起身走到單人床旁邊,從枕頭後面掏出一個相機來,拎著相機又回到桌邊:「看著沒?單反相機!時下里最新的一款!我這人對業務相關的設備永遠都只追求最好最先進的!你以為那些人多規模大的就一定好麼?他們得租場地,還得給底下的人開工錢,所以才得把收費標準抬上去,一樣的事兒,在我這兒肯定比他們那都省錢,不信你也可以比較比較。而且我也得提醒你一句,有句話叫做樹大招風,那些所謂有規模的調查公司,辦起事來可都縮手縮腳的,一點兒小動作都不敢有,或者有點背景的,倒是什麼都敢做,可是價錢就又不一樣了,你們可考慮好,我看你們的樣兒也不像是暴發戶,自己兜裡的錢,還是得精打細算,仔細點兒用。」

  「你這兒屋裡怎麼這麼冷啊?沒有供暖麼?」秦若男覺得在這個屋子裡坐了一會兒,自己的腳尖都開始冷得有些木了。

  「我這屋不能供暖,裡頭租給別人當庫房了,就得這麼冷著才行呢,」譚和明不大在意的說,又起身過去把單人床邊上的取暖器拎過來,放在秦若男不遠處,「這樣就行了吧?好了,那咱繼續談正經事兒吧。」

  「說了這麼半天,我覺得你說的東西都是表面上的,實際上你到底經驗怎麼樣,水平怎麼樣,我們還是一點瞭解都沒有。」安長埔順著他的意思回歸正題,不過卻依舊對譚和明的能力持懷疑態度。

  「經驗?我當然有經驗了!我這麼跟你說吧,甭管是幫忙偷拍跟蹤婚外情,還是去找人,哪怕是找到了,想給對方吃點教訓,也沒問題,這些都我都辦過很多次,都特別圓滿的完成了客戶的要求,沒有一個不滿意的,就前段時間我才剛剛完成了一項找人的委託,人家客戶特別滿意,說是最近可能還會找我呢,所以說,你們想要委託我還得抓緊時間考慮呢,否則過了這村就沒這個店,等我沒時間接受你們委託的時候,你們就只能去別處多花冤枉錢了,而且我這個人還講理,先交定金,完成了任務再付全款,這個房子是我的,不是租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回頭我要是把你們的事兒給洩露出去,隨便你們打上門來,這樣你還不放心?」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27 14:56
第七十章 矢口否認
 
  「你可以幫忙教訓人?」安長埔對這件事似乎格外感興趣。

  「這麼個……」譚和明含糊了一下,嘿嘿笑了笑,一副老油條的樣子,「你們也明白的,教訓這種事,風險其實是挺大的,所以一般我也不太願意攬這種事兒,但假如價錢合適,要求也不過分的話,稍微讓人長長記性,或者吸取點教訓,這種忙也不是不能幫。」

  「以前幫過?」秦若男問。

  「幫沒幫過的……」譚和明的目光在自己對面的這兩個人之間來回審視,似乎有些懷疑起來,「你們到底想要委託什麼事兒,還是先說說你們的情況,然後咱們再繼續往後聊吧!」

  「行啊,沒問題,其實我們的要求挺簡單的,」安長埔點點頭,「就像你跟蹤沈大年那樣就可以了。」

  一聽沈大年這個名字,譚和明的表情稍微變了一下,他沒有馬上做出反應,而是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後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啊?不是來找我幫忙的吧?」

  「你覺得呢?」安長埔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們到底是干什麼的?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趕緊走!」譚和明的態度忽然橫了起來,噌的站起身,揮手轟趕他們,「走走走!我這兒又不是公園,又不是電影院的。沒事兒跑這兒消遣我來了?趕緊走,自己不走,呆會兒就指不定怎麼出這個門兒了!」

  面對譚和明露出的一臉凶相,安長埔和秦若男誰都沒有什麼反應。秦若男掏出自己的證件扔在桌上,譚和明正準備捶桌子給自己造造聲勢,一眼看到秦若男丟出來的證件,舉到半空的拳頭頓了一下,手一鬆,順勢繞倒自己腦後去搜搜了幾下,臉上猙獰的表情也僵住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啊?」譚和明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你們這唱的是哪一出呢?我都糊塗了。」

  「沒什麼可糊塗的,證件上面寫得清清楚楚,你可以看看清楚。」秦若男把自己的證件往譚和明那邊推了推。

  譚和明立刻又給推了回來:「別。不用了。我看清楚了。假冒軍人、警察是重罪,這我知道,沒事兒你倆也不可能無聊到跑我這兒來假冒警察。我就是不知道你們來找我到底想要幹什麼。能不能給我個準成兒的說法?」

  「我剛才好像已經跟你說了,沈大年,我們是衝著沈大年的事兒來的。」安長埔對他笑了笑,「你也不用那麼緊張,放鬆一點,咱們就是聊聊。」

  「你們那哪是聊啊,你們那不是詐我呢麼!」譚和明有些不高興,但又不敢發洩出來。

  「你不是個私家偵探麼,應該懂得什麼叫兵不厭詐。」

  「你們就別提這事兒了行麼?在你們面前我還哪敢提什麼偵探倆字兒啊,那不就等於班門弄斧了麼!我就是混口飯吃。沒別的,叫私家偵探不是顯得好聽麼,其實我幹的事兒和那些娛樂圈的狗仔隊差不多,無非就是偷偷摸摸的拍拍照片,提供給客戶,讓他們捉姦啊或者什麼的,沒別的了。」譚和明不再吹噓自己的厲害,反過來又替自己開脫起來。

  「不是如果價碼可以,要求也不過分,教訓人的事情也可以代勞的麼?」秦若男把才纔譚和明說過的話幾乎原封不動的又送還給他。

  譚和明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吹吹牛皮而已,你們沒必要和我那麼較真兒吧?」

  「不較真兒,方才的話題哪說哪了,咱們還是說點正經事兒吧,關於沈大年。」安長埔沖譚和明點點頭。

  譚和明這一次倒是痛快,把頭一搖:「對不起啊,不認識你們說的那個人,你們當警察的,總不至於還需要找我這麼個人來幫你們找人吧?」

  「確實不需要,沈大年你不是早就找到了麼,肯定不需要再費周章。」

  「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好亂講。」譚和明根本不認賬,毫不猶豫的否認了安長埔的話,「你們當警察的最講究證據了,空口白牙的話誰都會說,平常老百姓隨便說說也就罷了,你們可不行啊,你們那就等於是給我扣帽子啊,而且這帽子也太大了,我不敢戴,也戴不起!」

  「是不是給你扣帽子你自己心裡很清楚,」安長埔挑了挑眉,死毫不介意譚和明指責他亂扣帽子的話,「『主動』這種東西,就和你剛才說的划算的報價一樣,都是講究一個時機問題,過了這村就沒這店,有些問題,失去了爭取主動的先機,被動的被問到,效果肯定是大打折扣的,你可以自己考慮考慮,不管是不是為了聽起來顯得比較專業,你是吃『私家偵探』這口飯的,你的行為有沒有打過擦邊球,有沒有過違規,這都不是咱們今天關注的重點,重點在於你做這一行這麼久,應該想得到,我們會不會是誤打誤撞跑來找你的。」

  「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秦若男等安長埔說完,看了看手錶,對譚和明說,「你想仔細些。」

  譚和明沒有馬上做出反應,也沒有真的考慮上足足五分鐘,大概在秦若男看了第三次手錶之後,他就開口了。

  「說就說吧,你們真是要逼死我了,明明這裡頭沒有我什麼事兒,我要是說,反倒成了我有嫌疑了似的!」他有些不滿,切入正題之前還不忘抱怨幾句,「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個沈大年的事兒挺簡單,不是找人,就是盯梢,有個人懷疑沈大年勾搭他老婆了,所以就找我幫忙盯梢,想要找他到底有沒有勾引自己老婆,或者那兩個人到底進展到什麼程度了,就這麼簡單。你們肯定知道,男人麼,對於戴綠帽子的事兒肯定都特別介意,沒啥不正常的。」

  「委託人叫什麼名字?」

  「你們都來找我了,能不知道委託人叫什麼名字?」譚和明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秦若男瞪他一眼:「我們知道什麼和問你什麼問題,有關係麼?」

  「沒關係,沒關係……」譚和明沒趣的摸摸鼻子,「委託人名叫孫元龍,他媳婦兒姓白,孫元龍是個開貨櫃車的司機,說是經常在外頭跑,所以在家的時候比不在家的時候少,他老婆沒工作,在家裡,原本孩子在身邊,後來為了讓孩子能去個好學校,就把孩子送外地的老人身邊去了,他跟我說覺得他老婆和後搬來的一個單身的鄰居,就是沈大年,關係不太一般,覺得他老婆比以前還愛美,沒事兒在家呆著也塗脂抹粉畫嘴唇兒的,所以想要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免得被蒙在鼓裡。」

  「他是怎麼聯繫你的?」

  「慕名而來唄。」

  「你這兒都快追上隱士的級別了,說說那個孫元龍是從哪裡『慕』到你大名的?」安長埔可不打算讓譚和明用一個所謂的「慕名而來」就把他們給糊弄過去。

  「就……就網站上啊,我發的廣告,他看到,就找過來了,就是這麼回事兒。」譚和明一開口略微結巴了一下,之後便回答的很流暢了。

  安長埔看看他的臉,又看了看他自己恐怕都沒有意識到的相互搓個不停的手指頭,想了想,搖搖頭:「不對。」

  「為什麼不對?哪兒不對了?」譚和明立刻問。

  「你知道為什麼不對。」安長埔卻什麼都沒說。

  譚和明立刻就不說話了,眼珠子轉了轉,才說:「行,我瞞不過去,不瞞你們了,不是他找的我,是我主動找的他,這下你們相信了吧?」

  「剛才幹嘛要撒謊?」

  「虛榮唄!你們也不是沒看見我這兒的環境。」譚和明朝周圍一指。

  「那你又為什麼能夠找到他?你怎麼知道孫元龍有這種需要的?」秦若男當然不可能滿足於得到一個簡簡單單的誰先找誰的答案。

  「就是上網唄,我加了一個b市同城的群,沒事兒就泡在裡頭跟人家聊聊天什麼的,打發時間,然後那天看到孫元龍在裡頭說心情不好,懷疑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了,原本我和他也不認識,那個群好幾百號人呢,孫元龍原來也不太愛說話,那天誰知道是不是心情實在不好了,突然就冒出來吐苦水,我一看,這不正好兒生意送到家門口了麼,就給他發私聊,問他需不需要找個私家偵探幫忙調查調查,他一聽也挺感興趣的,我們就約了個時間,他到我這兒來,我們談了談,價錢談妥,這事兒就定下來了。一開始還行,中間那個人突然搬家了,我和孫元龍為了這事兒又重新談的價錢,b市也那麼大地方那麼多人,那個姓沈的搬家跑了,我也不好找。」譚和明說。

  「那最後的調查結果是怎麼樣的?你順利完成孫元龍委託你的事情了麼?結果是孫雲龍的老婆和沈大年有沒有關係?」安長埔問。

  譚和明嘿嘿一笑:「沒想到啊,你們這些當警察的,還挺愛打聽這種事兒!」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27 14:57
第七十一章不了了之

 

  「警察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也吃五穀雜糧,沒什麼奇怪的。」安長埔回答得挺坦然。

  譚和明咧咧嘴,對安長埔的說法信與不信都沒有表態,反正孫元龍的家事與他不相干,他倒也沒有真的想替誰保守秘密,便對安長埔和秦若男說:「反正在我看吶,老孫家的那個媳婦兒本身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那段時間我留意到的,倒沒覺得姓沈的對那娘們兒怎麼樣,反正好像挺怕事兒似的,不願意招惹人家,有點能躲就躲的意思,倒是那個娘們兒一個勁兒的想往姓沈的身邊湊合,有那麼點兒剃頭挑子一頭熱的勁兒。」

  「後來沈大年都從原來住的地方搬走了,你怎麼還窮追不捨的繼續跟著呢?」秦若男試探著問。

  譚和明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你以為我想啊!孫元龍讓的呀,我說人都搬走了,不住你家隔壁了,你還擔心個屁,他說不行,怕萬一有詐,萬一是那一男一女發現被盯上了,所以故意使了個障眼法什麼的,說是給我加錢,讓我繼續幫他找,看看姓沈的到底搬去了哪裡,有錢賺。不賺的才是傻子呢,我就答應了唄!」

  「那最後什麼結果?」

  「還有啥結果。沈大年搬走以後我花了好大力氣才又找到他,這錢可不怎麼好賺,我腿都差點跑斷了。費了半天勁兒,也沒發現孫家媳婦繼續和姓沈的來往,這事兒就算是了結了。」

  「之後沈大年去了哪裡?」

  「不就還住他新搬的那個地方麼!」譚和明說完之後。忽然敏感的意識到安長埔和秦若男會這麼問,說明答案肯定不是這麼簡單,「咋?難道不是?」

  「好,謝謝你的配合,」安長埔笑著站起身,對譚和明點了點頭,打算離開,「希望你做生意的時候別打擦邊球。」

  「你們這倆人。忒不實在,也不厚道!」譚和明嘟嘟囔囔的,滿心不悅也不敢大聲的說出來。

  安長埔和秦若男哪管他高興不高興,臨走的時候向不情不願的譚和明又索要了聯繫方式,之後便離開他的這間冷颼颼的房子,驅車直奔沈大年之前和人同住的那間小院子。

  這一次,到那裡的時候天色早就全黑了,熟門熟路的找到那兒。敲了敲門,沒一會兒,之前和她們見過一次面的那個住在主屋裡的丈夫就出來開門了。打開門一看來人是安長埔和秦若男,先是一怔,隨即便問:「你們是不是來找老孫和他媳婦兒的?」

  「孫元龍和他老婆在麼?」安長埔點點頭,問道。

  男人小聲說:「孫元龍在,他老婆好像出去了,你們有啥事兒進來再說吧。怪冷的。」

  他把安長埔和秦若男迎進院裡,帶他們走到孫元龍夫婦住的那間屋子門口,朝門口指了指,說:「你們自己敲門吧,我就不陪你們了。」

  秦若男向他道了謝,他就立刻回自己的屋子裡去了,這對夫婦對於孫元龍夫婦的事情似乎有一定的瞭解,而且鄰居家的是非,尤其是涉及到生活作風問題,誰都不願意被牽扯進去,免得以後麻煩。

  安長埔和秦若男二人走到孫元龍屋門口,聽到裡面電視機的音量似乎很大,安長埔敲了幾下門,裡頭沒有任何反應,他只好又加大力度,用力的捶了幾下,屋裡面的電視機聲瞬間就降低了,腳步聲從遠處靠近門口,門打開了,一個身材看起來偏瘦,兩隻手的手背卻血管暴起,一看就充滿了力氣的男人一臉戒備的打量著安長埔他們兩個。

  「你們找誰啊?」他說起話來聲音很低,嗓音有些嘶啞。

  「你是孫元龍吧?可以進去坐坐麼?」安長埔亮出自己的證件。

  孫元龍一怔,沒有說什麼,點點頭,轉身進屋去了,安長埔和秦若男跟在他後面進了門。

  孫元龍夫婦住的屋子並不大,只有一間臥室套這個小衛生間,以及一個不大的小廚房,臥室裡面床鋪、飯桌、電視、衣櫃,所有這些都擠在不大的面積裡,餘下的空間已經很有限了。

  「你們就坐床上吧,我們家沒有沙發啥的。」孫元龍指指床沿,示意安長埔他們坐下來說話。

  安長埔對他擺擺手,表示不介意站著,這個屋子裡連把椅子都沒有,無論是他和秦若男坐著,孫元龍站著,還是三個人並排坐在床邊,感覺都十分怪異,索性大家都站著,面對面說話倒也方便。

  「老婆沒在家?」安長埔問孫元龍。

  只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問題,孫元龍的臉色卻陡然發生了變化,他生硬的點了點頭:「沒在家,去鄰居家打麻將去了。」

  「能猜到我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事兒麼?」安長埔又問。

  孫元龍搖搖頭:「不敢猜,還送你們告訴我吧。」

  「我們來是為了你原來的鄰居沈大年的事情。」安長埔說。

  孫元龍沒有顯得太過驚訝,有些木然而又陰沉的點點頭:「哦,那你們問吧,問什麼我答什麼就是了。」

  「你有沒有找人跟蹤調查過沈大年?」安長埔當然不會和他客氣。

  孫元龍也不遮掩,坦白的回答說:「調查過,我懷疑我老婆和沈大年關係不正常,所以就找人跟那個沈大年,看看我不在家的時候他們到底有沒有背著我私底下來往。」

  「結果怎麼樣?」

  「你們都找到這兒來了,這個問題還用我自己回答麼?」孫元龍有些沒好氣的瞄一眼安長埔和秦若男,嘴裡有些不滿的說。

  「調查出結果來之後你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秦若男問。

  「還能咋處理?女人滿大街都是,先不說人家嫌不嫌我又窮又沒能耐,就光說孩子都那麼大了,過些年還得結婚成家,甭管親媽有多不靠譜,也比後媽或者沒媽強,所以我還能怎麼辦,忍了唄!」孫元龍眼圈有點紅,拳頭攥了攥,又鬆開,咬著牙說。

  「有沒有自己動手或者找人打過沈大年?」安長埔的表情也變得十分嚴肅。

  孫元龍似乎有些吃驚,急切的問:「他挨揍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問完之後,見安長埔和秦若男都沒有開口回答自己問題的意思,連忙又替自己澄清說:「這事兒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敢保證,沈大年絕對不是我打的,我也沒找人去打過他,甭管他被打的輕還是重,和我都沒有關係。」

  「你有證據能夠證明麼?」秦若男問。

  孫元龍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昨天剛跑了一趟車回來,今天才在家裡休息了一天,我不知道沈大年什麼時候被人揍了的,假如就是前幾天,那我根本就不在省內,你們可以問我老闆去……而且,而且我也沒想過要打他。」

  「怕惹事?」安長埔揣摩著孫元龍的心思。

  孫元龍卻搖了搖頭:「惹事不惹事的,真要是到了氣頭上,都氣瘋了,誰還能管得了那麼多,我沒打他,也不想打他,不是怕惹事兒,我說丟不起那個人。一個爺們兒,成天開著車滿世界跑,也賺不了多少錢,沒法兒讓老婆孩子過的舒舒服服的,搞得自己老婆在家裡守也守不住,天天惦記著隔壁的男人,這事兒要是鬧大了,傳出去我的臉都沒地方擱,以後我還怎麼和親戚見面,還怎麼在朋友裡面做人?想來想去我也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更何況後來那個沈大年自己也主動搬走了,聽說搬得還挺遠,我也就算了,沒在追究。」

  「所以說,你花了一筆錢找『私家偵探』幫你跟蹤了沈大年那麼久,最後就這麼不了了之了?」秦若男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孫元龍點點頭:「我原來是怕萬一他們兩個已經到了個什麼程度,我也得心裡有個數兒,萬一要是那倆人都想約日子私奔什麼的,我也得有個提前打算,不能跑趟車回來一看,家都被人搬空了。」

  「沈大年這個人你瞭解多少?」

  安長埔的這個問題讓孫元龍稍微有些茫然,他已經先入為主的認為沈大年一定是被人打了,或許還打得不輕,自己因為之前僱傭了「私家偵探」去跟蹤沈大年,所以成了懷疑的對象,可是現在突然被問起對沈大年瞭解多少,這似乎和之前的預料有些出入,可他最終還是選擇了不問出來,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不太瞭解,他平時和我們頂多就是點個頭,打個招呼,聽口音不像是咱們這兒的人,感覺他好像也沒有個親人啥的,也不見他和什麼人來往,他但凡要是有點兒什麼牽絆,我也不可能擔心他會不會哪天突然和我老婆趁我不在家的時候就私奔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27 14:57
第七十二章時間線

  孫元龍對他和沈大年之間事情的態度表現的很坦蕩,幾乎是有問必答,這種比較順暢的溝通結束於孫元龍的老婆從外面打麻將回來的那

  「你回來了?」孫元龍一看他的老婆進門,立刻剎住了之前的話題,有些心虛似的指指安長埔和秦若男說,「我來了兩個朋友‧‧‧‧…」

  「朋友什麼朋友?」女人一眼就認出了安長埔和秦若男,「你們倆不是之前來我們這兒打聽事兒的警察麼?」

  沒想到妻子居然認識安長埔和秦若男,孫元龍的臉色也有些難看,半張著嘴說不出話來。更新快無-彈-窗純-文-字

  「你可真行啊姓孫的!」孫元龍的老婆認出這兩名不受歡迎的警察之後,頓時就憤怒了,仲手一指自己的丈夫,「你是不是不嫌丟人?你還要臉不要?你就非得折騰的全世界人都知道咱家那點丟人事兒是不是?這日子你還想不想過了!」

  「你吵吵什麼!」孫元龍恨不得伸手摀住老婆的嘴,「那麼大聲兒,呆會兒鄰居都聽見了!」

  「我呸!你把警察都給弄家裡來了,全世界估計都快知道了吧?現在怕鄰居知道?你把事情搞那麼大之前怎麼不怕人家知道?」孫元龍的妻子毫不示弱的繼續與孫元龍爭吵。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廣告

  眼見著這對夫妻有越吵越凶的趨勢,安長埔和秦若男試著勸了幾句孫元龍的妻子恨不得連他們倆都一起罵,見這架勢,孫元龍也只好請安長埔和秦若男先行離開,一直到他們兩個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孫元龍房裡的爭吵聲還依稀可聞。

  「我越來越搞不明白了,」秦若男搖搖頭,嘆了口氣,「明明是孫元龍的老婆平時舉止不夠檢點,做了不大光彩的事情怎麼她到理直氣壯的拿這些事情指責起孫元龍來了呢?這不是賊喊捉賊麼?」

  「要不怎麼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呢,」安長埔也有些無奈,「從道德角度上來講,肯定是孫元龍的老婆有錯,她應該是被指責的那一個,但是她也是吃準了孫元龍不願意離婚又怕事情鬧大了沒有面子的這一個軟肋,所以才能在做了虧心事之後這麼理直氣壯的跟孫元龍胡攪蠻纏。」

  「你說,」秦若男聽安長埔這麼一說,忽然想到了什麼,「趙法醫之前跟咱們提到過沈大年在遇害的時候,不僅像姜燕一樣,被餓了好幾天,體力很差,沒有太強的反抗能力,就連遇害前本能的掙扎都似乎沒有出現,雖然是被人殺死的,但是給人的感覺是沈大年自己也已經放棄了抗爭,放棄了求生的願望。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廣告

  按照你剛才說孫元龍的老婆吃準了孫元龍不想離婚不敢鬧大的特點,所以肆無忌憚那凶手會不會也是因為抓住了沈大年的什麼把柄,比如他當年攜款潛逃的事情,所以沈大年才會放棄了掙扎接受死亡的結果呢?」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就像之前咱們說的,凶手選擇下手的對象必然有他的原因,對於要謀殺對象的個人情況也必然有一定的掌握,凶手所掌握的關於『獵物,的信息,絕對不止有軟肋而已。」安長埔看看時間,「咱們今天晚上就啟程回去吧,反正b市到c市也沒有多遠今天晚上往回返回家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一早回局裡去。」

  「也好。」秦若男也知道安長埔是想要節省明天白天的時間她衡量了一下路程和時間,覺得確實不算困難便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兩個人開車回到旅店,收拾好隨身物品,開車往c市趕,臨出發之前,安長埔問秦若男要不要順路回家打聲招呼,秦若男猶豫了一下,最終只是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全站廣告-—歡迎訪問

  一路上很順利,沒用多久就抵達了c市,兩個人都很疲勞,所以安長埔否決了秦若男提出來的買菜回去做飯吃的提議,拉她去了附近的一家快餐店,兩個人風捲殘雲一般的填飽了肚子,安長埔不放心的把秦若男一直送到家門口。

  「你其實沒必要這樣,我就不信有誰還敢埋伏到我的家門口來!」秦若男覺得安長埔有點反應過頭了。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別以為你是做警察這一行的就自信心過剩,從現在開始我每天都送你到門口,一直到危險解除為止。」安長埔對秦若男的不重視有些不滿,態度也是難得的強硬。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朝樓上走,安長埔堅持讓秦若男走在自己的身後,兩個人走到秦若男住的那一層,樓梯間裡空蕩蕩,靜悄。

  「我就說你多慮了吧。」秦若男有些無奈的看看安長埔。

  安長埔的注意力此時卻沒有放在秦若男的身上,他的視線落在了秦若男家門靠近地面位置的門縫上。

  「那是什麼?」安長埔上前彎腰把門縫裡插著的那張紙拿出來,由於門縫比較緊,那張被折起來的紙的紙角都有些破損了。

  他把這張紙展開來,發現竟然是一張月曆,上面的月份是十二月,而每一個日期上頭又都用馬克筆畫上了黑色的大問號。

  安長埔拿著這張月曆,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對秦若男說:「你先開門進去,這個我拿著,晚上門鎖好,手機別關,隨時取得聯繫,這張月曆我先拿著。」

  秦若男也沒想到在搬家後居然又在家門口收到了這種東西,一時間也愣住了,聽安長埔提醒才連忙回過神來,上前開門,安長埔確認了一下屋子裡一切正常之後一個人離開了。

  秦若男一個人也默默的琢磨了一會兒,大概猜到了這張莫名其妙-的月曆和前面那幾次之間的關聯,這讓她又有些皺眉,心裡面反覆回想著自己在c市的日子,甚至是沒有調轉工作之前在b市的所有經歷,試圖找到自己成為對方目標的根源在哪裡,只可惜,想了很久都沒有個答案,警察的職業太過於特殊,以至於每一個處理過的案子都可能給自己埋下危險的種子,每一個又可能都已經畫上了句號,讓人很難分辨。

  第二天一早,秦若男和安長埔照舊一起吃了早飯,看得出來安長埔的情緒也不怎麼高,原本兩個人的心裡就都壓著塊大石頭,那一張十二月份的月曆把那塊石頭的份量更加重了許多。

  吃完飯,來到公安局,安長埔把田陽和墨竇一起都叫到了程峰的辦公室,調查了這麼久,尤其前一天的晚上秦若男又收到了一張「字條」,是時候大家碰個頭,湊在一起好好的討論一下了。

  田陽和墨竇恰好也有大家碰個頭的意思,幾個人在程峰的辦公室裡坐下之後,最先開口的是田陽。

  「長埔,若男,你們倆這幾天在b市的收穫,我在電話裡大概的也算知道點兒,所以我先跟你們說說我和墨竇這邊的進展吧,」他對安長埔和秦若男說,「你們都知道我和墨竇之前負責的一個案子,因為證據突然斷掉了,所以一直懸著沒有破吧?」

  安長埔和秦若男都點了點頭,有點不明白為什麼這個時候田陽會突然提起那個案子。

  「墨竇這兩天整理了一下那個案子的相關材料,結果發現,那一樁案子裡其實也有密碼出現過。」田陽說,墨竇在一旁配合的把他和田陽整理出來疑似密碼的東西交給安長埔和秦若男看。

  安長埔和秦若男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雖然密碼的內容不可能單憑那麼幾眼就推斷出來,但是從出現的形式來看,確實和姜燕、沈大年,甚至秦若男遇到的情況幾乎一樣。

  「也就是說,這個凶手一共已經作案三起了?」安長埔有些驚訝。

  「對,這裡是這兩天田陽和墨竇整理出來的案發時間線。」程峰把另外一張紙放在他們兩個的面前,「捋順了一下時間之後我們發現,今年7月到8月之間,姜燕收到了那張明信片,而與此同時,田陽他們手頭的那樁案子也發生了,若男你第一次在門口發現那些字條,也差不多在這個日期區間裡吧?」

  秦若男回憶了一下,點點頭。

  程峰繼續說:「之後的9月是一段空白時期,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什麼和這個案子有關聯的跡象,10月的時候,沈大年從b市遷到了c市,11月姜燕遇害,姜燕遇害沒多久之後,沈大年也緊接著遇害身亡。按照這一條時間線來看,凶手在**月份的時候,從外地來到了c市,作案後有可能又離開了c市,按照沈大年的生活經歷和遷移時間,我們有理由相信9月那個空白的月份裡,凶手可能和沈大年一樣,在b市逗留,隨後,11月,凶手重回c市,連續作案兩起。」

  「若男,我聽長埔說,你之前收到的密碼紙上寫的內容連起來是11月30號?」墨竇有些擔心的問。

  秦若男搖了搖頭,指了指那張月曆:「改成12月了,但是具體的日期不可知。」
Babcorn 發表於 2016-10-27 14:58
第七十三章 中選理由
  

  「這算什麼意思?耍人玩兒還是怎麼著?」田陽皺著眉頭,有些不悅,雖然他不是當事人,但是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事被人當成獵物一樣,這讓他也有一種被侮辱了的憤怒感。

  墨竇也顯得有些忿忿,拿起那張月曆紙看了半天:「這是讓咱們繼續猜謎?好不容易弄明白了那幾個破密碼,現在又畫了滿滿一個月的問號,換成是誰,整整一個月都處在高度緊張裡都得受不了啊!神經還不得崩斷了!」

  「我這幾天也聯繫了幾個平時對密碼比較感興趣的熟人,幫忙琢磨了一下沈大年門上面的那兩組數字,他們推敲了很久,最後都認為那兩組數字是漢字編碼,並且他們也對照著漢字編碼表把相應的漢字給查了出來。」程峰雖然沒有直接參與進來,但這些天,尤其是知道秦若男也被牽扯進去之後,對這件事也很重視,抽空做了許多輔助工作。

  秦若男接過程峰遞過來的字條,上頭寫著沈大年在c市購置那套住房門上寫的兩組數字,以及各自對應的含義。

  4214-5027-5234-1985=十一月初。

  3253-4332=勒死。

  「果然和沈大年被殺的手法和時間都吻合!」安長埔看完之後對此沒有感到任何的意外。只是因為程峰幫忙找了幫手解決了那兩個密碼而略微鬆了一口氣。

  「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腦子啊?不同的人,密碼的種類還不一樣,他這是炫耀自己的智商,還是為了戲弄別人?」墨竇有些咋舌。

  安長埔搖搖頭:「我覺得倒也未必,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性,現在網絡那麼發達,即便是外行也能很容易的查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這個凶手未必需要是個密碼方面的行家。更不一定是個天才,他完全可以現學現賣,目的也很簡單,無非是不希望咱們一通百通,破解了一個密碼之後就很快的一路把其他密碼都統統破解出來。」

  「長埔說的這種可能性也是很大的,」程峰點點頭,贊同安長埔的話,「我最近也一直在想,這個人故弄玄虛的弄了許多的密碼。還都是以『預告』的形式傳遞給被害人,結果繞了一大圈,真正實施謀殺行動的時候。用的卻又是那種很簡單粗暴的方式——囚禁被害人。讓被害人喪失反抗能力,最後用很常見也很尋常的方式殺死對方。這樣一說,你們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虎頭蛇尾?」墨竇問。

  「說虎頭蛇尾也不準確,」安長埔想了想,「假如凶手是沒有能力,沒有時間和機會去製造一個讓人比較印象深刻的現場。這還說得過去,但是從咱們現在的情況來看,凶手顯然是有足夠的時間去作案的,尤其是姜燕的那一次,她失蹤了那麼久。都沒有人試圖尋找過她,也就是說。凶手在天時地利人和幾乎都具備的時候,卻做了與之前犯罪預備階段風格截然相反的事情,這就不能單純用虎頭蛇尾來形容了,我更傾向於另外一種理解,一方面對於被害人來說,如果注意到了那些密碼,等於從心理上增強了被害人的恐懼感,起到了提前折磨對方的效果,另外一方面,密碼只是一種障眼法,在案發後讓咱們覺得這是一場有關聯有預謀的,設計複雜的案子。」

  「你的意思是,其實凶手殺害這幾個人的原因可能比咱們以為的要簡單?」田陽明白了安長埔的意思。

  「我是這麼猜測的,但是還沒辦法驗證。」安長埔點頭。

  墨竇聽他這麼說,也冒出了另外的一個疑問:「假如你說的對,那第一個方面就存在著很大的問題,假如那個被害人真的注意到了凶手留下的密碼,並且很認真的去破譯解讀,最後成功的破解出了密碼背後隱藏的內容,提前有所防備,那凶手的計畫不就實施不下去了麼?」

  「我覺得凶手既然設計了這樣的作案方式,就不可能是盲目行動的,他不僅因為某種原因選中了這幾個人作為目標,並且還一定有什麼便利條件能夠讓他接觸或者暗中觀察目標人物的一舉一動,假如他事先發覺對方已經識破了他的計畫,我想他很有可能就會臨時改變計畫。」

  「那凶手又是以什麼樣的形式去接近對方,觀察對方,才能讓對方不起疑心,或者不發覺呢?」墨竇依舊不解。

  面對這個問題安長埔也只能搖搖頭:「我也還沒有找到答案。」

  「若男,你是怎麼想的?」眼下已經算是本案當事人之一的秦若男在一旁坐著半天都沒有吭聲,程峰只好主動開口詢問她的意思。

  秦若男回過神來,也是搖頭:「我也沒有什麼想法,這幾天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我會收到那些密碼,是什麼原因讓我被選中,但是一直都沒有想到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對,我正想說這個,我覺得,關於凶手選擇目標的規律或者原因,咱們有必要仔細的分析一下。」程峰看了看其他人,用手指關節敲了敲自己的辦公桌,微微皺起眉頭說。

  「是啊,如果說在c市得罪的人多少,若男是最後一個進的重案組,就算輪到咱們誰,也不應該輪到她呀。」田陽也撓了撓頭。

  五個人一同陷入思考中,各個眉頭緊皺,半天都沒有人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墨竇才最先開了口,把自己的一個猜測說了出來:「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咱們這一次遇到的凶手是專門挑著b市人,或者說在b市生活過的人下手呢?你們看,若男家是b市的,沈大年之前也在b市生活過,你們不覺得這個很巧合麼?」

  「我覺得你這話說的對,」田陽一開口,似乎是贊同了墨竇的分析,緊接著他卻又話鋒一轉,「的確很巧合,也只能是巧合。」

  「為什麼?」墨竇不解。

  安長埔和田陽的觀點一致,開口替田陽解釋說:「你想,咱們現在加上若男,一共涉及到四個人,雖然若男和沈大年都與b市有一定的淵源,但是你忘了你和田陽之前處理的那起案子,死者從來都沒有到過b市,更別說是那裡人了,姜燕也從來都沒有到過b市,沒道理同一個人作案,卻前兩個選擇了非b市也沒有任何關聯的人,後兩個卻忽然對b市生活過的人感興趣起來的。」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墨竇撓撓頭,無可奈何的承認安長埔和田陽的觀點確實比較說得通,而自己之前提出來的,看起來果然只是個巧合。

  「其實,還有一種可能。」程峰看了看安長埔,「就像剛才長埔說的那樣,這個案子裡面出現的密碼,存在故弄玄虛,讓咱們無法正確判斷案件類型和偵查方向的可能性,那麼根據這個推測依此類推,或許凶手在選擇下手對象的時候,並不是因為這些人的身上具有某種特質,或者什麼共同點,而是因為什麼其他比較簡單直接的原因,咱們試圖尋找共同點這件事本來就是一個錯誤的方向。」

  「選擇沒有共同點或者相同特質的目標下手,看似隨機卻又並不是隨機……你的意思是……」安長埔似乎有些明白了。

  程峰點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田陽最初有點糊塗,隨後也很快就悟出了什麼,便問:「頭兒,那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這個問題不能問我,得問長埔和若男。」程峰沖安長埔和秦若男比劃了一下。

  安長埔看看秦若男,秦若男也看看安長埔,兩個人誰也吭聲,似乎都在盤算著什麼。

  倒是墨竇在一旁有些懵了,不解的問其他人:「什麼意思呀?你們說了半天,我怎麼越聽越糊塗?頭兒,你別話說半句好不好?『選擇沒有共同點或者相同特質的目標下手,看似隨機卻又並不是隨機』是什麼意思你們誰給我解釋解釋?」

  田陽好氣又好笑的拍拍他的肩膀:「原本我覺得你就是老實點兒,現在怎麼覺得你還有點兒鈍呢?這句話什麼意思,我知道,長埔、若男估計也都知道,就你不知道,而且我還不打算告訴你,你回頭自己琢磨去吧,就當磨練磨練!」

  「田哥你不地道!你這不是捉弄我麼!」墨竇有些鬱悶的對田陽抱怨。

  程峰也笑了笑:「田陽說的沒錯,你的悟性確實還有待提高。下一步你們是怎麼打算的?」

  「我和墨竇繼續整理之前那起案子的相關線索,看看換了個思路之後能不能發現之前沒有發現的有價值的線索。」田陽立刻回答說。

  「我們倆也還需要再去找個人瞭解一下情況,那個人住在沈大年的隔壁,當初發現沈大年遇害的時候,我和若男跟那人打了個照面,他似乎很不願意跟我們談起關於住在一牆之隔的沈大年,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因為他確實知道些什麼。」安長埔說。

  程峰聽了,對他們點點頭:「好,那就這麼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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