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科學家日記 作者:單身狸子(連載中)

 
Babcorn 2016-11-27 12:33:23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4 117982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2
第三十章 爆炸

    因為謝爾東的攪局,我算是徹底熄了實地考察本市娛樂業發展情況的勁頭,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裡盯著門口,等著孫家的兩個二世祖玩夠了走出來,想到人家哥倆正在花天酒地樂不思蜀,我跟李默卻只能坐懷不亂連個「妹妹」都不敢點,我就有種立刻把這熊孩子趕回家睡覺然後好好嘗嘗這裡「冰激凌」的衝動……

    就在我無聊到開始數自己手指頭的時候,一聲巨響突然打破了這沉悶的僵局,轟!

    就像是有人在走廊裡開了一炮,那巨大的聲響震得天花板和牆壁都微微顫抖,隨即一陣驚恐的女人尖叫聲響徹整個夜總會,我和李默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出事了,而且聽聲音傳來的方向,很可能是孫家的哥倆出事兒了!

    「李默跟我出去看看!謝爾東……你自己找個地方趴著!別四處亂跑!」剛才那聲音聽上去可不妙,那種巨大的聲響,要麼是煤氣爆炸要麼是恐怖襲擊,我幾乎都能想像出那兩兄弟糊滿整面牆和天花板,用鏟子都鏟不下來的可怕場景……

    要換了平時我絕對不湊這個熱鬧,但誰讓丫們現在是我們的獵物呢?萬一那倆貨要是真死了我總得揀點兒什麼回去給陳三山交差,以證明實驗品的死亡跟我們沒關係,不然以老傢伙的尿性絕對會把捕獵失敗的責任推給我們然後理所當然的拿我們做實驗抵賬,我可不想變得跟魏翼虎那倒霉孩子一樣!

    巨響過後,走廊裡已經亂作一團,各個包廂裡的顧客跟小姐都已經被那駭人的巨響嚇了出來,沒頭蒼蠅一般亂哄哄的朝外面跑,夜總會的保安跟服務員更是沒有處理這種突發情況的經驗,只能聲嘶力竭的高聲呼喊維持秩序,但顯然一切都是徒勞的,走廊盡頭的一間豪華包廂正往外噴吐著滾滾濃煙,死亡的恐懼足以讓人們失去理智變成驚弓之鳥。

    「轟!」又是一聲巨響,熱浪隨著爆炸的氣流撲面而來,我才發現這白色的氣體不是煙霧而是灼人的水蒸氣,這年頭夜總會裡難道還會燒鍋爐嗎?

    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我囫圇吞下一顆蘑菇,李默也掏出不離身的礦泉水瓶往領子裡灌了一通,我們兩個推開驚慌失措的人群,逆流而上直襲的房間。

    「咳咳!好燙!」剛走到門口我就被那高溫的水蒸氣給趕了回來,包廂裡的溫度高到可以蒸包子,孫家兩兄弟要是還在裡面的話這會兒估計都可以當粉蒸肉上桌了。

    光滑的金屬包裹住李默全身,我也從汗腺裡分泌出一層保護膜,我倆一咬牙一閉眼衝進了蒸汽滿滿的房間,粉蒸肉就粉蒸肉吧,帶點兒什麼回去總比兩手空空面對科學家們的怨念要強。

    包廂內早已是一片狼藉,已經被燙的全身通紅的孫家兄弟倒在門口地板生死不知,但包廂中還有一個站著的人,濃重的水蒸氣遮住了他的臉和身形,根本分不出男女,但可以看出丫的背後背著一個巨大的背包,手裡還提著一根比RPG火箭筒還粗的炮管……

    之所以能一眼認出那是炮管,是因為我們一沖進房間就被眼前這個神秘人當做了入侵者,端起手中的大管子瞄準我們,然後我還聽到了喀拉喀拉的上膛聲,這不是炮管是什麼?

    李黑狗這傻小子二話不說就要沖上去跟人家肉搏,被我一把拉住,眼前這位可不是戴著墨鏡拿著小手槍的黑幫槍手,手裡攥著的可是門炮!而且這滿屋的高溫水蒸氣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在搞清楚對方是敵是友前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

    「那個,朋友,」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兩個傢伙,用儘量和氣的語氣朝對面那人問道:「你跟這倆人有仇……不不,這倆人得罪你了?呵呵,真巧,我們也……」

    嘩啦一聲脆響,那身影已經撞破身後的玻璃窗跳了出去,根本沒把我說的話當回事……

    等我氣急敗壞的衝到窗口前面的時候,只看到街角一個影子一閃即逝,李默還想跳窗追過去也被我攔住,因為這裡還有更大的麻煩等著我們解決。

    呼嘯的警車聲已經響起,而且越來越近,出了這麼大的事報警是肯定的,在反恐意識越來越強的今天,人民衛士來得也比我們預計的要快。

    「怎麼又是你?」這是刑警隊蘇隊長見到我時說的第一句話。

    我跟李默渾身濕噠噠的,一人架著一個蒸的通紅的孫家小子從滿是蒸汽的房間裡衝出來,剛出門就被全副武裝的人民警察給包圍了,雖然我們努力偽裝成賴寧般衝進火場救人的好少年,但還是被警察叔叔當做現場目擊證人兼作案嫌疑人給客氣的請到刑警隊裡「談心」,還是坐在「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字下面,對面坐的還是面無表情的刑警隊隊長,不過我倒是比上次自在多了,這大概就是二進宮與頭一次的區別。

    不過對面蘇隊長對我的態度可沒有上次那麼好了,工作多年的老刑警都會形成一種特殊的直覺,我兩次出現在犯罪現場已經讓這個警惕的傢伙產生了懷疑,十處敲鑼九處有我,很明顯我不屬於傳統意義上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你走到哪兒哪裡就出事兒啊,」蘇隊長翻了翻手中的筆錄,古怪的笑道:「是該說你運氣不好呢還是你跟這些案件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呢?」

    我仗著自己沒有犯罪證據被丫抓在手裡,做出一副良好市民的形象,嘆了口氣委屈道:「蘇隊長,說良心話,這些破事兒本來和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我也一點兒都不想摻和,但看到有人遇到困難,危在旦夕,我能瞧著不管嗎?一沖動就上去救人了……呵呵,其實我沒有那麼好。」

    謙虛謹慎,平易近人,就好像我是來開座談會介紹自己的先進事蹟一樣,一點兒都不像是來接受調查的!

    「可你的兩個同伴可不是這麼說的,」蘇隊長使勁按了按跳動不已的眼角,強壓住揍我的衝動繼續審問道。

    我的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並不搭話,這分明是在詐我口供,對一般的犯罪分子可能還會有效,但對我這種……咳哼!我們被帶到刑警隊還不超過半個小時,以我對李默和謝爾東的瞭解,這時候李黑狗那張嘴還沒把姓名年齡家庭住址交代清楚,而謝爾東估計還在纏著我們敬愛的人民警察索要警車的消毒記錄和司機的健康證,要是能從那倆貨口裡問出口供的話估計蘇隊長也不會特地來審我。

    見自己的手段無效,這位刑警隊長悶哼一聲,一拍桌子憤恨道:「說!你們去那裡到底幹什麼去了!別以為不說話就拿你沒辦法,轉去掃黃辦照樣可以扣留你七天!」

    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叫起撞天屈:「我們除了坐在包廂裡真的什麼都沒幹!連個妹妹都沒點!」

    姓蘇的笑得像隻老虎:「這話你自己信嗎?我可是聽工作人員舉報,說你們要……那花樣叫什麼來著,哦,要吃冰激凌。」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5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2
       
第三十一章 歐洲研究所

    事實證明,跟人民政府油腔滑調企圖矇混過關是絕對不可取的,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好獵人,尤其是這獵人一句話就能把你轉交掃黃打非辦公室的時候……

    好在我迷途知返,及時端正了自己的態度,本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原則,向敬愛的蘇隊長老實交代了自己能交代的一切,才換來了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

    「你說的都是真的?」蘇隊長放下筆,用不怎麼信任的目光看著我。

    我都快哭了:「絕對沒有一句假話!不信您檢查檢查我褲子有沒有穿好!」

    「誰說那事兒了!」蘇隊長一拍桌子:「我是問你進了包廂之後確實看見一個扛著炮管的人跳窗跑了?」

    我忙不迭的點頭,蘇隊長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照片遞給我:「是這個人嗎?」

    照片應該是從夜總會的監控錄像裡截取的,一個身穿皮質風衣,頭戴高沿禮帽的人影背著台造型古怪的機器,手中持著造型比衣服還誇張的巨大手炮低頭往夜總會正門走,雖說看不清臉,但那纖細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膚無不表明,這是個年輕女孩。

    「應該是她沒錯,」我指著照片不確定道:「不過,爆炸犯穿成這樣堂而皇之的走進夜總會,門口保安都沒管管嗎?反正我們小區要進來這麼一位的話不把身份證號登記下來門衛大爺肯定不讓進。」

    蘇隊長臉上露出不齒的蔑笑:「你去的那地方有多亂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夜總會保安以為又有哪個客人想玩情趣cosplay,沒仔細檢查就放行了,這個還算是正常的,據那保安說,他經常看見巴拉拉小魔仙在那裡進進出出……」

    我總算明白,保安大哥為什麼對這樣奇裝異服的怪人視而不見了,巴拉拉小魔仙,現在的有錢人到底都是什麼口味啊!

    看到從我們這裡尋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蘇隊長在狠狠批評教育我一通之後就把我們仨給放了出來,這已經是最客氣的處理結果,那些褲子沒穿好的不僅要在警局過夜,明天還要等待掃黃打非辦公室的處理結果,我們能逃出升天已經算是蘇隊長對我們網開一面。

    不理謝爾東碎碎念的抱怨,我們打了個車急急忙忙回到小區,不顧半夜三更人人都已經睡覺的時間,把陳三山從床上提溜起來,將今天晚上的遭遇跟丫說了一遍,有些話在蘇隊長面前不可以說,但我早就看出那充斥滿屋的高溫蒸汽和那不合常理的炮筒女絕對不是正常科技可以造就出來的東西,那就意味著地球上除我們之外還有人掌握著神秘詭異的黑科技!這可是大發現啊!

    一想到這裡,我就壓抑不住的惶恐和不安:他們究竟是敵是友?或者,他們來地球的目的是什麼?

    陳三山聽完我的報告後倒是顯得非常平靜,白我一眼道:「不就遇到其他研究所的人了嗎?有什麼可奇怪的?」

    我愣了半天才驚呼道:「什麼?還有其他研究所?怎麼我在這裡待了四年都沒聽你說過?」

    陳三山聳肩:「因為你沒問啊!再說這個很容易就能想到的吧,科學可不是一個提倡壟斷的領域,沒理由全世界的科學奇才都集中在咱們這裡對不對?」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奇才?在哪兒?我怎麼沒見過,集中在這裡的明明都是奇葩!

    不過這話聽上去還真有幾分道理,據我所知,精神病院為了防止精神病組團鬧事和相互影響加重病情,也是將他們分組隔離看管的,由此可見多建立幾個研究所將這群奇葩分散開來在管理學上確實具備一定的科學性。

    接著,陳三山給我介紹了一下研究所的情況,地域的劃分非常簡單,地球上七個大洲,除了企鵝跟海豹稱王的南極洲外,每一個大洲設立一個研究所,這是科學奇葩們共同商議的結果,當然,他們這不是劃分地盤或者勢力範圍,事實上這群眼睛只盯著知識與未知領域的瘋子也沒有爭權奪利的心思,他們之所以分成六個研究所,一是為了方便按地域區分出現在某個地方的科研奇才(奇葩)應該屬於哪個研究所,杜絕挖牆腳和跨區域招生的不正當行為,二是為了方便抱成團展開學術上的爭論與交鋒,簡單來說就是把自己研究的成果吹捧上天並將對手對手貶低的一錢不值。

    科學家都是高傲且倔強的,孩子永遠是自家的好,容不得別人挑點兒毛病,由此就可以想見,在學術上成競爭關係的六個科研所之間那肯定是恩怨糾葛掰扯不清,不過好在大家都是有素質的高級知識分子,勾心鬥角自有規矩,背地裡使陰招、敲悶棍、下絆子也就罷了,手段都停留在人身攻擊的層面上,沒有出現過一顆洲際導彈消滅對手肉體的情況,所以陳三山才不把別的研究所的人出現在自己地盤上當回事兒。

    「蒸汽科技一向是歐洲研究所的研究項目,那人十有八九是來自歐洲研究所,」陳三山想了想,正色說道:「至於她突然出現在這裡,搶在我們前面攻擊我們盯緊的實驗品,這很明顯是歐洲研究所對亞洲研究所的挑釁!歐洲那幫老毛子就是想拖延我們的實驗進度破壞我們的實驗成果,用卑劣的手段掩蓋他們在科學研究領域技不如人的事實!」

    陳三山越說越激動:「面對這種咄咄逼人的挑釁,我們當然要對挑釁者予以迎頭痛擊!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狩獵實驗品順帶測試新鎧甲的遊戲了,而是我們亞洲與歐洲頂尖科技的較量!也是兩個大洲的榮譽之戰!戰火已經燃起,我們只許勝不許敗!一定要搶在拿炮的小丫頭前面把另外三個實驗品搞到手!」

    陳三山的慷慨陳詞讓我熱血沸騰,恨不得立刻吐血三升噴這老東西一臉,這都什麼跟什麼啊!還榮譽之戰,說白了不就是歐洲研究所那邊閒的無聊派人過來炫耀科學成果,正好陳三山也吃飽了沒事做於是把自己的小發明拿出來顯擺一下,聽上去很和諧很有愛,卻讓我冒著被炸得粉身碎骨的風險在人家炮口底下奪食,這是拿老子當蟋蟀斗呢!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3
       
第三十二章 我的日記第三篇

    親愛的日記,不好意思有好幾天沒有跟你說話了,不過這可不能怪我,這幾天我實在是太忙,都是天一黑就跑出去,夜不歸宿通宵達旦,直到天亮才紅著眼睛回來倒頭就睡,睡醒還要再往外面跑,這種晝夜顛倒的生活把我玩的暈頭轉向,實在是沒有時間與你交流。

    距離「夜總會爆炸案」已經過去幾天了,毫無意外的,這一事件又一次在本市引起軒然大波,雖然警方很快召開新聞發佈會,聲明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爆炸痕跡和爆炸物殘骸,接連出現巨響的原因有待專家進一步分析驗證云云,但這年頭專家教授早已是不靠譜的代名詞,人們寧可相信坊間流傳的「火光衝天濃煙滾滾,抬出十幾具屍體」的玄幻版本,也不相信震動了三條街的巨響是一種自然現象。

    比較諷刺的是,出事的夜總會恰好又是魏翼虎他爸爸名下的產業,於是一時之間,「有人向本地黑惡勢力展開血腥報復,先綁其子又送炸彈」的傳聞開始在好事之徒嘴裡流傳,街道上剛剛消停下去的小混混又亂竄起來,一時之間,江湖上風波詭譎,山雨欲來。

    今天,又一條重磅消息傳出,被炸的是本市某某高官的兩個兒子,疑為其父為黑惡勢力做保護傘連累家人的言論更是引起了官場和**的雙料地震,人們熱烈討論著其中的恩怨情仇,腦補著驚險刺激的堪比黑幫電影的作案過程,還紛紛猜測做下此等偉業的高人究竟是誰,甚至還有一些中二病晚期患者奉其為新世紀的都市羅賓漢,還有個別不自覺的女患者還叫囂著要為其生孩子……哼!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我要是有證據證明自己就是那個都市羅賓漢的話非站出來譴責她們不可!

    當然,這些都不是眼下的重點,真正令我們頭痛的,那個炮轟了夜總會的小妞自從作案之後便沒了蹤跡,擺出了一副不屑與我們亞洲研究所接觸的姿態,這種傲嬌的態度嚴重激怒了自尊心過剩的科學家們,本來各個研究所之間就關係就不好,平時叫著勁頂著氣,現在更是因為這點小事就叫囂著要給踩過線的歐洲佬一點兒顏色瞧瞧,讓那幫黃毛熊知道亞洲研究所的厲害,當然了,這種賣弄力氣的小事我們那些專注於鑽研知識的研究所骨幹們是不屑浪費時間的,於是自然而然的,這倒霉的差事經過層層推諉之後,又不出意外的落在了我們身上。

    為了這種無聊事跟別的研究所鬥氣,這已經不是老傢伙們第一次了,用他們的話說,這是檢驗自己科研成果在實戰中的應用,各個科研流派交流心得的好機會,但我心裡清楚的知道,說的再好聽,這也不過是老東西們閒的蛋疼,所以才要把我們這些可憐的實驗助手拉出來鬥一鬥,就像古時候羅馬貴族喜歡看人被砸的滿臉是血,又不願意髒了自己的手或者自己被砸的頭破血流,於是修建了角鬥場一樣。

    我已經明顯感覺到,這次單純的實驗品進貨已經逐漸演變成兩個研究所之間的博弈,老東西們明面上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但那極具侵略性的催促話語無不透露出一個信息,如果在這場賭上名譽與尊嚴的科學之戰中,科學的我們輸給不夠科學的歐洲異端的話,那將是整個亞洲的恥辱,而我跟李黑狗作為讓整個集體蒙羞的責任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可問題是,連續兩次鬧出滿城風雨的事件,別人看不出其中的聯繫,但不代表這仨人的同夥會想不明白這是有人在針對他們這個犯罪團夥,事實上,連續三人莫名其妙的遭遇厄運已經引起了另外三人的警惕,根據我們這幾天的調查,撬棍黨中的劉倫和尤麗婭在孫家哥倆出事之後立刻龜縮進了自家一棟高檔別墅不再露面,別墅外面還佈滿了高價從安保公司請來的專業保鏢和狼狗,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保護他們,至於那個叫zero的傢伙則直接不知所蹤,讓我們想動手都找不到機會。

    原本,幾個保安幾條狼狗也難不住我們,既然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一腦袋麻煩,又已經打草驚蛇引起了敵人的警惕,那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衝進別墅裡,人擋殺人,狗擋殺狗,把人綁走就算了,沒想到,陳三山卻不同意。

    「不要輕舉妄動,歐洲研究所的小妮子肯定是想等我們先動手然後渾水摸魚,絕對不能給她這個機會!」陳三山是這麼跟我們說的:「耐心,一定要有耐心,敵不動我不動,等那小妮子先動手之後才是我們摘桃子的好時機

    親愛的日記,你大概也聽出來了,這段話中陳三山犯了兩個錯誤,首先,他搞錯了我們的敵人是誰,其次,老王八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倒是敵不動我不動了,天天窩在別墅區外面蹲點兒放哨被料峭的春寒凍得鼻涕橫流的又不是他!

    寫完今天的日記,我又要帶著李黑狗去人家門口通宵熬夜去,這種漫漫長夜的等待讓我依稀想起了上學時每逢過年回家,都蹲在火車站大排長龍的隊伍裡買火車票的日子,那時的場景與現在何其相似,我們內心急躁的像一團火,卻拿這漫長無盡的等待毫無辦法,縱使知道等待的最後很可能只是一團泡影,但還是只能無奈的接受沒有意義的努力和這殘酷的命運……

    親愛的日記,經過這幾天枯燥乏味且毫無意義煎熬與等待,我下定決心做出了兩個關乎自己未來命運的重大決定,第一,鑑於我目前的工作壓力越來越大,時間越來越長,內容越來越沒溜兒,我覺得已經到了向陳三山這老王八提出加薪要求的時候,丫要是不同意那我轉身就走,跳出這個火坑讓丫禍害別人去。

    第二,從現在開始,無論今後有什麼情況用什麼理由,絕對絕對,不在過年的時候排隊買火車票了!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3
第三十三章 包圍(上)

    劉倫和尤麗婭藏身的別墅,位於本市南部的臨湖風景區,風景秀麗氣候宜人,而且緊鄰本市最大的水庫和人工湖,傍湖而建更是為別墅增添無數情調,這裡是本市最奢華最高調的別墅住宅區,有錢人都愛在這裡買一套房子用來度假休閒。

    當然,這裡也不是沒有缺點,為了強調親近自然的格調和和營造專屬自我的私人空間,這裡遠離市區頗為荒僻,雖說有一條公路但距離最近的派出所都有七八公里,別墅與別墅之間的距離拉的又相當遠,很容易給小偷小摸創造可乘之機,不過有錢人的創造性是無窮的,治安差還不能自己請保安嗎,於是這裡每一棟別墅的圍牆後面都有手持電棍牽著狼狗的彪形大漢晝夜巡邏,遇到賊眉鼠眼意圖不軌的二話不說放狗就咬,在無數流竄犯被狗逼著上樹以後,這裡成了本市小偷盜賊的噩夢和守衛最森嚴的安全住宅示範單位,一般等到警察接到報警驅車趕來的時候犯罪者都已經遍體鱗傷精神崩潰,哭著求警察趕緊把他們帶走接受法律的制裁。

    沒錯,這裡的保安對待犯罪分子的手段相當的偏激與暴力,落在他們手裡的小偷小摸被暴打一頓然後讓警察帶走已經算是最客氣的了,那些經過專業訓練的德國大狼狗可不知道什麼叫罪犯也有人權,被咬一口絕對會帶走二兩肉,這種時候,那些罪犯們也只有一邊後悔自己為什麼離警察這麼遠,一邊祈求警察快點兒來救命。

    雖然也有檢察機關以防衛過當的罪名起訴過矯枉過正的保安公司,但很明顯,這種強硬的作派很受居住在這裡的,有權有勢住戶們的青睞,於是這家公司依舊我行我素,陰暗角落裡的宵小們依舊一提起這裡就會戰戰兢兢顫抖不已。

    之所以要說這麼多,那是因為,我們現在就處於彪悍的保安和更加彪悍的狼狗們的包圍之中!

    事情還要從今天晚上我們例行的蹲點兒任務開始講起,吃罷晚飯寫完日記,我跟李默就如往常一樣開車出門,前往劉倫和游麗雅這對狗男女藏身的地方觀察待守……什麼?我為什麼罵人?沒有感情基礎的一男一女,三更半夜不好好睡覺非得聚在一個屋裡,在床上做翻滾運動,不叫狗男女叫什麼?

    至於我是怎麼看到的,你們難道以為一張窗簾能擋住哥鷹隼般的銳利目光和從歐陽偏左那裡借來的高倍數熱成像望遠鏡嗎?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看在眼裡的都是一塊塊不同顏色的光斑,但幾天觀察下來還真讓我這個將近奔三還冰清玉潔的土鱉長了知識,原來自我告別大學寢室鑑賞藝術片的生涯之後,最近幾年又研發出了這麼多新姿勢,看來無論哪一門學科都是不斷向前進步的嘛!

    我們把車開下公路,停在一片小樹林的邊緣,這裡是開發商興建的一片綠化林,跟我們要監視的別墅相隔僅僅兩百多米,而且地勢較高,將車停在樹林邊緣,我們只要從車窗裡探出頭去就能借助夜色的掩護眺望圍牆後面別墅二樓的窗戶。

    把車停好,看看時間已經是九點來鐘,正是做點兒違法亂紀勾當的好時間,於是我立刻拿出望遠鏡,調好焦距準備開始今天的觀測……你們想到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那個扛著炮的小妞很可能趁著夜色來襲,我們必須提高警惕!

    「給我看給我看!」車後座有個聲音叫道。

    呃,好像忘了交代什麼,對了,謝爾東那個怪胎也跟著我們來了,因為他比我更熱衷於這喜聞樂見的監視任務。

    這倒不是因為他在耽誤十幾年之後終於開始了花季雨季的疑惑與苦惱,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精心準備的小公象與小母象的故事就足以解決他的疑惑,他之所以如此認真的捧著望遠鏡仔細觀察,是在做研究。

    不得不說,謝爾東在理性思維方面是絕對的天才,口算核爆炸熵變數值目測天體運行軌跡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但在想像力和聯想能力方面,丫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痴低能兒,具體表現在,前幾天偶然一次機會,我讓丫看了我們的監視目標在床上做翻滾運動的熱成像照片之後,丫竟然看不出那糾纏成一團的色塊和光點兒代表什麼東西!(不要問我為什麼照相,哥接觸到新姿勢……新知識,拍照記錄一下不許啊!?)

    「好奇特的運動軌跡,」謝爾東對比著我拍下來的一張張照片嘖嘖稱奇:「這其中似乎蘊含著什麼運動規律,但又不符合我知道的任何一種運動圖譜,這怎麼可能?不科學啊!」

    我張大嘴巴,想給這小子講解一下免得這廝丟人,但又不知該怎麼開口,國人的性格都是保守又含蓄的,難道讓我拿著照片一張張指給他看:「這張……呸!不要臉!這張……呸!下流!這張……哎呀呀,這個動作對男女雙方的腰力要求很高啊!」

    這種鬼畜的事情我實在是做不出來,更不願意污染這倒霉孩子那純潔的思想,於是便做了點好事,對這件事保持沉默,沒想到,謝爾東的科研之魂爆發,從那天開始每天跟著我們熬夜,就為了實地觀察那奇特的運動軌跡……

    現在,謝爾東正一手持著望遠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別墅的方向,另一隻手則飛快的運動……別誤會,不是往復運動,是拿著鉛筆在小本本上飛速的記錄著某個光點兒或色塊兒的運動坐標。

    看著謝爾東陷入奇特的亢奮狀態,用虔誠的學習精神,從另一個角度如飢似渴的探索著那方面的知識,我覺得我還是下車走走吧,這風景太美我不敢看。

    往樹林裡走了幾步,不出意外的又遇到了那群人,這是一個奇特的團體,他們晝伏夜出,他們堅定忍耐,他們為了達成目標不懼危險……他們,學名娛樂記者,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狗仔隊!

    開始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這群傳說中的人物,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奇怪的,這裡可是高檔社區,住幾個明星並不奇怪,既然住進了明星,那麼引來幾隻狗仔就更不奇怪了。

    事實上,作為同處一個戰壕的兄弟,我跟他們很容易就混熟了,這不見我來了,這幾個正蹲在一塊兒抽菸的資深狗仔都露出了友好且儼然的笑容,他們都以為我是剛入這行的新人來著。

    「來了?」一個年紀頗大的資深記者往旁邊挪了挪,給我空出地方,又遞給我一支菸:「還盯著九號別墅呢?早跟你說了裡面住的不是啥公眾人物,你盯下去也跑不出勁爆新聞的。」

    我只是笑笑不搭話,藉著別人的火點上煙:「哥幾個不也跟我一樣天天白等嗎?」

    「我們可不白等,」老狗仔振奮精神說道:「內幕消息,七號別墅裡住的絕對是個大明星!這棟別墅還是他瞞著老婆偷偷買給自己女學生的,要是能拍到他倆深夜進別墅或者早上出別墅的照片,哥今年的年終獎就有著落了!」

    「就是就是!」旁邊一個狗仔插話:「別說哥哥們不提攜新人,今天晚上跟咱們搶新聞去,只要能拍到一張照片你們主編肯定不會追究你沒在九號別墅蹲點兒的事……」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布穀鳥叫,三長兩短,聲音悠揚。

    「目標出現!行動!」老狗仔把煙一扔,抱起照相機就跑。

    其他狗仔也不甘示弱,長槍短炮架上肩頭,化作一道道黑影向著七號別墅飛奔而去,他們腳步無聲,動作乾淨利落,轉瞬之間就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只剩下我,還在傻呆呆的原地抽菸,狠狠嘬一口嘴裡的菸頭,我長舒一口氣,感嘆道:「唉!我們到底還是不專業啊,要是花錢請他們搞監視的話估計那個扛炮的小妞早就被揪出來了吧?」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3
第三十四章 包圍(下)

    我在小樹林裡蹲到一支菸抽完,也沒見到這群狗仔回來,不過遠處傳來的鳥鳴蟲嘶和閃閃爍爍的燈光信號無不表明,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正在寂靜的夜幕下悄然上演……狗仔也不容易啊,為了挖別人點兒醜聞這幫人也是豁出命去幹的!

    沒人陪著說話,我自然也不願意蹲在小樹林裡浪費時間,起身往車裡走去,回去的時候,看到謝爾東今天的觀察已經結束,正低著頭皺著眉對著紙片上記錄的數字和向量凝神苦思,不過才一支菸的功夫就完事兒,那個姓劉的小子也夠丟人的。

    「這到底是什麼呢?」謝爾東苦惱的撓著腦袋,我幾乎能聽到他CPU超頻運轉的聲音:「不定向矢量方程和空間拓撲坐標都不能標識他的運動規律,每次觀測的軌跡都不同但又明顯不屬於無序運動,這到底是一種怎樣複雜多變的運動模式!?」

    自言自語的謝爾東越來越激動:「不行,我一定要把其中的奧秘解答出來不可!」接著就是一連串複雜到讓人眼花繚亂的方程式出現在草稿紙上。

    我倒是比較理解此時這小子的心態,作為一個短短幾年從幼兒啟蒙到自學完成博士後學業的怪胎,一路碾壓無數凡人自然讓這小子信心爆棚眼高於頂,冷不丁遇到一道解不出的問題,縱使明知研究它沒有任何意義也同樣會激起一個學霸的好勝之心,再加上丫本身就是處女座和偏執狂,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並不奇怪。

    而且,看他那宛若天書一般的推導過程和演算公式,我不得不承認,讓丫這麼研究下去還真說不準能研究出什麼東西……

    「加油吧!」我拍拍謝爾東的肩膀,一語雙關的說:「等研究出其中的奧秘,你的人生就完整了!」

    這小子最討厭自己專注研究的時候有人打擾他,瞪我一眼不說話,看他這樣一副眼高於頂的鳥樣,原本好心想給予他一點兒指點的我也改了主意,就讓丫苦惱於矢量替換和坐標震顫吧!我就不告訴他那紛繞變換的運動軌跡,是如何向世人傳授其中所蘊含的姿勢……呸!知識的!

    不理一臉便秘相的謝爾東,我坐進駕駛座,從李默手裡接過望遠鏡,打發黑狗到後座睡會兒好值下半夜,自己肩負起了剩下的監視任務。

    無聊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轉眼過去三個多小時,李默頭靠著窗戶發出輕微的鼾聲,謝爾東還在不知疲倦的實驗第一百二十七種解題思路,我也已經困的上下眼皮打架,但扛炮的小妞沒有出現,圍牆後面那毫不懈怠的保安和狼狗也不給我們絲毫可乘之機,看來這一夜注定又是白忙一場。

    「咕!咕咕!」遠處傳來急促淒厲的夜梟叫聲,但我都懶得回頭看一眼,就跟布穀鳥一樣,這年頭哪裡還有野生的貓頭鷹,肯定是狗仔又在傳遞什麼戰鬥訊息。

    「呼!」一輛狗仔採訪車呼嘯著從小樹林沖上公路,急速駛離,一邊加速還一邊抽風般的閃爍著前燈,是在跟我打招呼嗎?我要不要閃兩下燈回應一下?話說他們今天怎麼撤退的這麼早啊?

    現在回想起來,如果我當時警惕一點,從這些不同尋常的狀況中嗅出一點危險的味道的話,我們也不會落在被人包圍的處境裡……

    「咣!」一隻鞋底嵌著鋼釘的大皮靴狠狠一腳踹在我的車門上,發出巨大的聲響,與此同時,七八支強光手電照進車窗,晃得我睜不開眼。

    「你們!全都下車!」一個頤指氣使的聲音用棍子敲著我的車門命令我們,雖然被強光刺得睜不開眼,還是依稀能看出對方高大威猛且身穿安保制服。

    我心裡咯噔一下,糟糕!碰上「打狗隊」了!

    高檔社區花大價錢僱傭專業安保人員,就是為了給業主提供周到全面的安全服務,既然自己的客戶裡有明星,而且這位客戶還飽受狗仔隊的騷擾,那麼,收了天價物業費的安保公司自然要急客戶之所急,想客戶之所想,責無旁貸的肩負起替客戶驅趕蒼蠅的任務。

    據那些經常來這裡蹲點兒的狗仔們說,這裡的安保人員以面噁心狠、敢向狗仔下黑手出名,因此被親切的稱為打狗隊,落在他們手裡的狗仔,下場往往比小偷還慘。

    「再不下來,我們可就放狗了!」高大的身影威脅道,於此同時,得到主人命令的狼狗們也發出低沉有力飽含威脅的嗚咽聲,宣稱自己發起瘋來一層鐵皮根本不是問題。

    這時候謝爾東和李默也已經驚醒,沒搞清楚狀況的謝爾東二桿子精神爆發,惱怒的哼了一聲:「你們無權讓我們下車!這是非法劫持!我要找律師告……」

    「閉嘴!」這種時候跟人耍橫不是找死嗎,我急忙把丫攔住,以免激怒對方直接砸開車門把我們拖出去海扁,同時向李默使了個眼色。

    黑狗會意,趁著謝爾東鬧事的混亂勁兒,悄悄抓起自己從不離身的礦泉水瓶,擰開蓋子塞進衣服裡,我也磨磨蹭蹭的假裝熄火拔鑰匙,從口袋裡翻出蘑菇,一抹鼻子塞進嘴中。

    雖然做好了戰鬥準備,但我們還是沒打算直接下車動手,畢竟不管怎麼看都是我們偷窺在先,被當場捉住手裡還拿著望遠鏡實在是沒什麼好狡辯的,被當流氓送派出所我們自認倒霉,誰讓自己理虧呢,只要對方不打算濫用暴力我們也不準備跟他們起衝突。

    拖拖拉拉的鑽出車門,這群五大三粗的肌肉漢子順手就拿住我們的胳膊擰了個蘇秦背劍,一個個子稍微矮小的精瘦保安一把揪住謝爾東的後脖領子,順勢一腳踹他屁股上:「律師是吧!?我讓你找律師!」

    什麼?對方濫用暴力了我們應該立刻開打?丫那叫嘴賤欠收拾好不好?而且看到這一幕我心裡是暗暗叫好的,說實話就丫平時那德性我早就想踹他了。

    不過真正令我暫時打消動手念頭的確實領頭隊長的一句話:「走!把他們押回別墅,讓劉少親手收拾他們!」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4
第三十五章 提問

    最終,我被一群保安反剪著雙手,雄糾糾氣昂昂的押往九號別墅。

    這也是我們所希望的,通過這幾天的觀察,我們已經基本瞭解了劉倫和游麗雅為了保護自己的小命下了多大的功夫,遍佈房子週遭的攝像頭、保安和狼狗將他們保護的結結實實,在這種嚴密的守衛下即使我們強攻進去他們也很容易提前發現並逃脫,既然如此那就不如假裝被擒混進別墅裡探探情況……好吧假裝被擒什麼的純屬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不過將計就計結束這漫長的熬夜蹲點兒也是不錯的。

    被人推推搡搡的趕進大門,穿過庭院花圃和草坪,早就有穿著浴袍的一男一女站在門廊等著我們,女的不過中等偏上的姿色,一身嬌柔做作的氣質,典型的花瓶女,那個個子不高的男子倒是滿臉戾氣似乎很不好惹,不過鼻子上包的一塊碩大的紗布和紅腫未消形似豬頭的臉徹底破壞了他殺氣騰騰的形象,我一下子就認出這就是那天晚上用臉接了李默一拳的蒙面小個兒,難怪劉倫這小子這段時間一直閉門不出,沒臉見人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劉少,人我們逮來了!」領頭的保安隊長朝劉倫討好的笑道。

    「哼!」劉倫看著我哼了一聲,甕聲甕氣的:「天天晚上在外面盯著我,當我是瞎子嗎!?說!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為什麼要偷窺我!」

    我汗顏,原來我們的潛伏蹲守早就被人家發現了,說起來也確實是不該為了圖舒服天天把車停人家家門口放哨的,可我們又不是堅忍無畏的特種兵,天天晚上趴泥地裡頂著寒風吃著塵土太不符合人物設定了。

    劉倫眼睛在我們臉上一一掃過,到李默的時候突然停下,這小子盯著李默足足看了三十秒,看得我心裡咯噔一下,早已準備好的狗仔隊收集素材的藉口也硬生生的擋在了嘴邊,這小子曾經在那天黑夜跟李默近距離接觸過,而且看鼻子上那傷,黑狗給他留下的印象應該還是挺深刻的,不會是現在認出李默了吧?

    果然,這小子看黑狗的眼神從蔑視轉向疑惑,從疑惑轉向驚恐,從驚恐轉向憤恨,最終定格為狠毒,短短幾秒鐘內換了這麼多眼神,我看著都替他覺得累。

    「把他們綁好,你們都出去。」劉倫深吸一口氣,用貌似平穩的聲音朝一眾保安吩咐道,不過那袍子下悄悄攥緊的右手已經出賣了他的想法。

    一眾狗腿子並沒有聽命退下,而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保安隊長站出來為難道:「那個……劉少,我們還是留這裡吧,您要教訓他們吩咐一聲就是,何必親自動手……」

    這其實是在向著我們說話,生怕姓劉的小子下手沒有輕重搞出人命給自己惹麻煩,畢竟安保公司背景再深再肆無忌憚,傷人致死也是天大的麻煩,

    可惜姓劉的早已對我們起了殺心,自然不會讓外人留在這裡礙事,眼睛一瞪嚇得保安頭子不敢再說,只好磨磨蹭蹭的掏出尼龍繩子把我們仨雙手綁在背後,命令我們坐在地上,看了看又不放心的交代一句:「那……我們一個小時以後來領人……」

    「少囉嗦!」劉倫掏出一把錢來直接砸在保安隊長臉上,當場讓這小子閉了嘴,這幫人的節操和惻隱之心也就這麼回事,訕笑著彎腰撿起鈔票便不再管我們的死活,帶著自己的手下退了出去。

    在眼前這對狗男女看來,這是為驅散閒雜人等為殺人滅口做準備,但在我看來,這分明就是兩隻雞趕走了看家的狗,自己拔光了毛往黃鼠狼懷裡撲啊!我都愛死姓劉的這小子了!

    劉倫拉過尤利婭,在她耳旁嘀咕一番,就嚇得這女人花容失色戰戰兢兢,不過最後還是屈服於自己男人的淫威,一溜小跑往屋裡去,劉倫則一步一步緩慢的朝我們走來,臉上露出病態的笑容。

    「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們竟然能找到這裡來!」劉倫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們,突然猛地出手揪住了我的衣服領子,拿出敵偽特務審問地下黨的口氣朝我吼道:「說!你們究竟是誰!警察還是國安!?是不是早就盯上我們了?還有誰知道你們來這裡!說!!!」

    被這小子噴了一臉吐沫星子,我當場就想喚出鎧甲來,掙開繩索甩丫倆大耳光,不過此時我看這兩人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自然也就不急著開刀放血,就讓丫再蹦跶一會兒吧,咱也嘗嘗扮豬吃虎的快感。

    我用眼神制止了想要立刻動手的李默,看了看凶相畢露的劉倫,曼斯條理的答道:「想讓我回答你的問題倒不是不可以,但我有什麼好處嗎?」

    「哈!」劉倫虐笑道:「知道了我做的事,你難道以為我還會放了你們嗎?我能給你的唯一好處就是讓你死得沒有痛苦,怎麼樣?」

    我撇嘴:「那我太虧了,我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也回答我一個怎麼樣?」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正面英雄人物在這種情況下常用的台詞:「至少讓我死了做個明白鬼總可以吧?」

    「好,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劉倫鬆開的的領子,喝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答:「呃,我們算是從警察局領了抓捕你們任務的熱心市民吧,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們不是警察,不然剛才那幫子保安抓我們的時候,早一亮證件把丫們給逮了。」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可劉倫顯然不能理解其中語言的含義,追問道:「那你們是什麼人?偵探?靠捉拿罪犯領賞的賞金獵人?」

    「這是第二個問題,」我不動聲色的說道:「現在該我問你了……」

    這時候謝爾東插嘴:「讓他先告訴我那光點兒和色塊到底是什麼運動規律!」

    「你閉嘴!」我急赤白咧的朝身後吼道,好不容易有個套問口供的機會,可不能讓那個怪胎給破壞了。

    「他說什麼?」劉倫果不其然沒聽懂謝爾東的話。

    「我說了還沒到你問問題的時候!你要想知道的話等我問完再告訴你!」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4
第三十六章 真心話與大冒險

    九號別墅的庭院內,一場另類的真心話遊戲正在進行,其中沒有謊言和欺騙,因為我們彼此雙方都認定這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沒有必要欺騙一隻即將吞下肚子的老鼠,區別僅在於,丫以為自己是貓,而我真的是貓。

    「你們這伙強盜犯不缺吃不缺喝的,到底是為什麼去搶劫?」我問:「還專門盯著孤寡老人下手?」

    「當然是為今後要著手做的大事練膽做準備,」劉倫大言不慚的回答:「你以為我們會滿足於現在這種小打小鬧嗎?我們有更宏偉的計畫!」

    「你們到底掌握了我們多少證據?」不等我追問,劉倫就反問道。

    我也老實作答:「說實話一點兒也沒有。」當然還有半句實話沒說,我們也用不著證據。

    「呵!難怪你們沒有報警。」劉倫冷笑:「那魏翼虎的失蹤,孫家兩兄弟被炸彈襲擊也與你們有關吧?」

    我不滿:「你這人怎麼不遵守規則呢?我剛才都沒追問你們的大計畫是什麼,你先說了我再說。」

    「你!」劉倫作勢要打我,但看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為了繼續從我們這裡問出情報只好忍氣吞聲繼續按規矩來:「我們跟你們可不一樣,我們是一群夢想改變世界的人!現在的社會之所以如此腐朽如此遲鈍,歸根到底就是因為拖慢社會前進節奏的廢物太多!不思進取苟且度日的懶漢,能力低下被競爭淘汰的失業者,還有那些領救濟金的蛀蟲!他們的存在對社會沒有絲毫貢獻,卻還要社會反哺資源養著他們,這樣的垃圾都應該人道毀滅!最近這幾次行動不過是我們大規模淨化社會開始前的熱身運動,等那幫沒用的東西見血不害怕以後,才是我們剷除社會毒瘤的開始!」

    劉倫眼中流露出癲狂的神色:「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

    我非常平靜的回答:「不好意思啊,讓我先吐一會兒,你確實噁心到我了……嘔!!!」

    原本以為這幫人不過是群心理變態的富二代,沒想到還是一群反社會的瘋子,剷除社會毒瘤?你們從自殺開始不好嗎!?

    聽到這裡謝爾東好為人師的毛病又犯了,搖頭搖頭晃腦道:「這種激進的精英核心價值論,幾年前在國外確實挺流行的,但只要智商八十以上的仔細想想都知道這是一派胡言,把精英階級以外的平庸分子消滅,那去哪裡找廉價勞動力為精英階層服務呢?至少在機器完全取代低階重複勞動之前我們還是需要很多不那麼聰明的人供我們驅策的……」

    「閉嘴!!!」我跟劉倫同時吼道,劉倫吼得是:「你們這幫庸人怎麼理解我們的偉大!?」我吼的是:「你就這麼想被劃分到不得好死的反派陣營裡去!?」

    「別理那傢伙,腦子不正常,咱繼續!」無視謝爾東委屈加仇視的眼神,我繼續對劉倫說道:「剛才說哪兒了……哦,對,那三個人出事兒確實都和我們有關係……」

    「這用不著你說!」不等我說完,劉倫就搶著自己腦補:「你們能找到孫家兩個廢物,還能找到這裡來,不用說也知道肯定姓魏的把我們出賣了,哼!我早就知道那種垃圾靠不住!」

    說著,劉倫又自以為是的說道:「你也不用說你是怎麼做到的,無非就是有點兒**背景罷了,在我眼裡你們算個屁!就算姓魏的他老子見了我也得老老實實搖尾巴,你別想拿自己的背景嚇唬我!」

    我嘿然,大家作證這可不是我故意誤導他,是他自己腦洞太大想跑偏了,講良心話我覺得他問的這個問題還是挺在點子上的,如果他不插嘴認真聽我說的話,他就能知道什麼是研究所,知道歐洲與亞洲研究所之間的恩怨與競爭,也會知道自己已經跟自己的小夥伴一樣,被一撥以活體解剖為樂趣的科研瘋子把名字記在了科研材料進貨名單上……

    「現在,我只剩一個問題了,」游麗雅已經提著一口上鎖的密碼箱回來,劉倫把手插在浴袍口袋裡冷漠的看著我:「告訴我,如果你們失蹤或者死了,還會不會有人繼續追查我?」

    「這個……」我想了想,決定如實回答:「暫時應該不會。」這絕對是實話,萬一老天不開眼讓我們在這裡玩了完,以那幫老東西的尿性我一點兒都不指望他們會放下手頭比性命還重要的研究課題跑來給我們復仇,就算有一兩個有良心的把血債血償寫進日程表,估計等日程排到的時候我們墳頭也已經長草……

    「那就好辦了,」劉倫慢慢的打開上鎖的箱子:「把你們處理掉,然後出國躲一躲,順便讓我爸動用軍方的權威在全市打一打黑社會,這件事也就過去了……」

    「該我問了吧?」我問道:「你們最後一個成員,那個叫zero的在哪?」

    「呵呵,這種時候,你都不想問問我打算怎麼處理你們嗎?」劉倫打開箱子,掏出來的竟然是藥粉和礦泉水:「這是zero好不容易才帶回國的毒藥,藥性劇烈但溶於水後會很快分解,死於這種毒藥的人,屍檢根本查不出死因,只要我給你們灌一點兒加了藥粉的水,再把你們搬回你們自己的車裡去,明天早上你們被人發現的時候,不過就是因為粗心大意開著汽車空調睡覺最終死於一氧化碳中毒三個白痴而已!」

    劉倫小心翼翼的撕開密封的包裝,將藥粉倒進礦泉水裡:「這也是我不對你們動刑,避免留下傷口的原因,留下傷口,現場就不夠完美了。」

    終於,劉倫將一包藥粉全倒進了瓶子裡,晃了晃朝我露齒一笑:「趁著藥效還沒過趕緊喝吧,不用擔心,整個毒發過程跟做夢一樣,沒有多少痛苦,我做過實驗的……」

    我撇嘴:「誰擔心這個了,只要喝了不會變成少年名偵探就沒什麼可擔心的,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劉倫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我想知道的問題都知道答案了,為什麼還要回答你的問題?我一點都不喜歡你的真心話遊戲。」

    我慢慢的問:「所以說,我是被騙了?」

    「沒錯!」劉倫乾脆點頭,臉上露出惡毒笑容,像惡魔一樣。

    嘣!我用被基因集合體強化過的手指和指甲一下撐斷綁手的尼龍繩,在劉倫反應過來之前一把掐住這小子的脖子把丫按進地裡。

    我的臉上同樣露出笑容,比惡魔還惡魔:「既然不喜歡真心話,那我們來玩大冒險吧,冒險的內容是,你不說實話就揍你!」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7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4
       
第三十七章 湖心島

    「快點兒!」漆黑的夜幕下,李默、謝爾東和我打著手電穩坐一艘小船的船艙,劉倫和游麗雅則在我的呼喝聲中吭哧吭哧的劃著船槳,搖著我們這艘明顯超重的小船往人工湖中心的湖心島駛去。

    事實證明,劉倫這小子很喜歡我的大冒險遊戲,剛往這小子鼻子上錘了兩拳丫就哭著喊著把最後一個同夥給供了出來,讓我驚奇的是,那個zero竟然沒有離開本市,而是就潛藏在緊鄰別墅區的人工湖湖心島上,那個島平時沒有人去,藏在那裡既安全又不顯眼,還方便自己跟同夥相互接應,要不是同夥主動出賣的話估計誰也不會想到最後一個傢伙就藏在我們眼皮底下,這也算是為了逃避追捕煞費苦心了。

    接下來的事自然順理成章,我們押著兩個落網罪犯,乘坐停泊在他家後門小碼頭的私家垂釣船前往湖心島追捕漏網之魚,這也是本市湖畔別墅的特色之一,他們不僅有私家車庫,還有私家碼頭,還免費贈送一條頗有漁家風情的小木船,讓業主可以享受閒暇時光湖中垂釣的樂趣。

    想法是不錯,但受限於水庫不讓開遊艇等發動機船隻,以免污染水源的限制,在這裡下水的船隻能使用人力驅動,這就比較考驗體力了,尤其是五個人坐船隻有兩個人劃,還有人像賽龍舟一樣拚命催他們拚命的時候。

    在我的一再催促下,幾百米水路走完,倆人已經累得跟狗一樣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胳膊都抬不起來,估計現在就算不用繩子綁起來也逃不掉,而且我們還很不厚道的沒讓丫們回去穿件衣服,就這樣穿著睡袍做了半天划船運動,雖說天漸漸暖和,初春的晚上依舊透露出一股料峭的寒意,滿身大汗再讓冷風一吹,再高級再厚實的天鵝絨也阻擋不住倆人打擺子。

    雖說被我們折騰的夠嗆,倆人的眼神中充滿委屈和怨毒,但卻絲毫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尤其是劉倫被我在鼻子上狠狠敲打兩下之後,不僅原來好不容易扶正的鼻樑骨再次坍塌,骨氣也徹底折了,剛才囂張跋扈的人現在唯唯諾諾的像個鵪鶉,說起來這小子也算是挺可惜的,丫要是晚個幾百章出場的話,憑那龍傲天的性格和中二病晚期的革命理想,說不定就是本書中妄圖毀滅人類統治世界的最大反派,其人生必定像直衝天際的焰火那樣,短暫卻絢爛,可惜命途多舛,還沒來得及放飛理想就遇到了我們,原本可以轟轟烈烈震驚世界的火光與爆炸剛冒出點兒火星就被人隨手掐滅……

    「你是說,那個叫zero的才是你們這個團夥的頭兒,一切行動都是他策劃的?」我看著湖心島並不算茂密的樹林,問劉倫道。

    劉倫忙不迭的點頭,「沒錯,那種革命思想是他灌輸給我們的,行動方案也都是他策劃的!」

    雖然這小子說的信誓旦旦,不過我倒不怎麼把誰是主謀這件事放在心上,可能丫按照主流的審罪思路,理所當然的以為脅從判刑要比主謀輕一些,所以才巴不得把主謀的大帽子扣別人腦袋上,但其實在我們眼中這幾個貨全是參與科學實驗的下場,能不能活下來全看自己的求生意志跟那幫老瘋子做實驗的心情,跟你是不是主謀關係不大。

    湖心島的佔地面積並不是很大,沿著樹林往裡走了不遠就看到一頂露營帳篷支在坡地上,我靠上去猛地掀開帳篷,發現裡面空無一物,沒有人!

    「怎麼沒人!?」我揪過劉倫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這小子都快哭了:「今天白天游麗雅給他送補給的時候他還在這兒,真的!」說著把頭轉向自己的女人:「你說!是不是?」

    游麗雅被滿臉是血凶神惡煞的劉倫嚇了一跳,急忙口不擇言的回答:「沒錯沒錯!我送東西來的時候他還在!我們還在他帳篷裡做了一次……!!!?」

    不理劉倫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和開始泛綠的腦袋,我伸手摸了摸帳篷前面的酒精爐,餘溫未散,說明人剛離開不久,那小子估計是看到我們三更半夜划船往這裡來,感覺情況不對就立刻躲了起來。

    雖說這小子躲了起來,但這個島一共就巴掌大丫能躲哪兒去?我二話不說立刻掏出繩子把劉倫和游麗雅捆了個結實扔帳篷裡,然後對李默吩咐道:「你往東我往西,咱們分頭找。」

    李默點頭,毫不猶豫的轉頭往東走,我也轉身往西去,謝爾東卻突然跳出來攔住我問道:「那我幹什麼?」

    「你……?」我抬頭仰望天空,今夜竟然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可以透過終年不散的霧霾看到幾顆稀疏的星星:「你要實在閒的沒事兒干就研究你的光點兒圖去,或者肉眼觀察一下多年不見的星空,只要不給我們搗亂幹啥都行。」

    這話已經說得很客氣了,謝爾東這貨明顯在出生的時候把屬性點兒全部加在了智力上,那叫一個身體孱弱四肢無力,保守估計隨便一個小學四年級以上的熊孩子都能在一對一的單挑中把丫收拾一頓,而且還不限男女……

    如果咱們這裡是玄幻世界的話,這小子也許還可以轉職個魔法師發揮點兒戰鬥作用,但在這個智商超過兩百也搓不出個火球的現實世界,謝爾東就是個送人頭坑隊友的渣,帶這小子上戰場,一來很可能害了他的性命捎帶腳搭上自己,二來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好在謝爾東這貨對「渾身臭汗的野蠻人肉搏」也不那麼感興趣,隨口應了一聲便打算找個地方坐下來打著手電繼續研究,想了想又不對,抬起頭追問道:「那誰保護我啊?」

    此時我已經頭都不回的鑽進林子裡:「遇到危險就大聲叫,我和黑狗聽見了自然會來救你……不過要是蟑螂老鼠之類的你自己解決,這麼大人了,上次見個蟲子嚷嚷得全樓都能聽見也不嫌丟人!」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7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4
第三十八章 蒸汽

   一路走到岸邊,但見湖面波光粼粼風平浪靜,沒有人或者船入水的跡象,也就是說撬棍黨最後一個小子肯定還在這個不足兩個足球場大的小島上,找到他不過是時間問題。

    我正準備回頭對樹林進行地毯式搜索,突然,一種詭異危險的感覺毫無徵兆地的襲來,全身的汗毛「蹭!」的一下立起來,本能驅使著我毫不猶豫的朝側面撲去。

    這就要感謝生物盔甲和基因集合體帶給我的敏銳動物直覺了,因為幾乎在我跳出去的同時,一根漆成黑色,毫不反光弩箭突然從樹林的陰影中激射而出,帶著輕微的尖嘯聲和巨大的力道猛地釘在我後背上!

    倒在地上的我痛苦的掙紮著,張大嘴巴想慘叫出聲,卻不能發出聲音;雙腳徒勞的蹬著地面的泥土,卻絲毫緩解不了肉體的痛苦和窒息的感覺;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憤怒和不甘,卻還是不可抑止的轉化成恐懼和絕望……

    我的掙扎逐漸緩慢下來,眼睛開始上翻,瞳孔開始渙散,最終沒有了聲息……

    「哼,總算死了嗎?」小丘後突然站起一個人影,消瘦的身材,清秀的臉龐,看上去像個像個還沒畢業的學生,與之格格不入的是他身上穿著戰術迷彩,臉上帶著夜視鏡,手中持著巨大的弩弓,一副要打叢林游擊戰的摸樣。

    Zero走過來踢了我兩腳,確定我真的死了,才得意的拍了拍手中的巨弩,自言自語道:「這東西威力還真不錯,近距離射擊幾乎趕得上步槍,即使沒射中要害也……!」

    接下來的話他已經說不出了,因為原本應該已經死在地上的我突然跳起,一拳朝他胸口轟去,慌張之下zero只得架起手中弩箭抵擋,嘩啦一聲,弩箭被我砸成零件,這小子也趁機連滾帶爬的退了開去。

    「你!」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zero語氣中充滿驚奇:「你竟然沒死?」

    我只是笑笑,不屑回答,弩箭雖然釘在我的後背上,但陳三山耗費十幾年心血造就的生物鎧甲豈會連件防彈衣都不如,再加上我預感到有危險的時候已經下意識的在後背凝結一層額外的甲殼防護,所以那一箭只是刺破了衣服和剛剛在後背上凝結的龜殼,我本人毫髮無傷,至於剛才為什麼又是蹬腿兒又是翻白眼的,這不是為了把不知藏在哪兒朝我放黑槍射暗箭的孫子引出來嗎!?

    黑色的甲冑透體而出,包裹住我的身體,右臂上猙獰的骨刺形成護手,緩緩蔓延至手肘,這是完全進入戰鬥狀態的標誌,接下來將是慘烈的一邊倒的戰鬥,我已經迫不及待要把眼前這小子的俏臉揍個滿臉桃花開了。

    雖然被夜視鏡遮住大半張臉,但還是可以看出zero被眼前這一幕嚇得花容失色,一邊倉皇后退一邊朝我叫道:「又是你們!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都已經從歐洲逃到中國了你們還不放過我嗎?」

    有隱情!我眼珠子亂轉,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含糊的答道:「怎麼可能放過你。」

    「我明白了!你們是腐朽政府機器的狗腿子!」zero一把扯掉夜視鏡,梗著脖子朝我吼道:「我們社會奮進黨可是在為建立高效有序的全新社會秩序,清除依附社會毫無用處的寄生蟲而奮鬥!這是在為全人類的謀福!而你們,卻要將我們趕盡殺絕!」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看來這小子果然才是慫恿劉倫等人反社會罪行的罪魁禍首,聽他的意思,應該是在歐洲受到毀滅性打擊之後才輾轉亞洲求發展,而且從他看到我身上這種黑科技之後的反應來看,滅了他們歐洲根基的應該就是歐洲研究所,至於原因就不用說了,變態科學家的想法應該大致差不了多少,估計是這幫倒霉孩子正好被寫進了歐洲研究所實驗品的採購清單……

    「哧哧~!」一陣類似高壓鍋放氣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引得我下意識的四下張望,剛剛還義正言辭指責我迫害革命志士的zero卻恐懼的抱頭縮成一團,彷彿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一邊瑟瑟發抖一邊自言自語:「來了!她還是來了!那個蒸汽惡魔!從孫家兩兄弟被蒸汽爆炸炸傷,我就知道她來了!果然,我就算躲在這裡也擺脫不了她!」原來這小子跑到島上當野人不是為了躲我們。

    「吳……吳……!」不算太小的聲音把李默也引了過來,他跟我一樣已經把鎧甲全部展開套在身上,只在眼睛位置留下V字型閃著藍光的觀察口,看上去跟個未來戰士一樣。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哧哧的噴氣聲就已經越來越近,靠著被生物鎧甲強化過的夜間視覺,我清楚的看到,遠處水面上騰起濃濃的蒸汽,一個頭戴高沿禮帽,身穿皮質風衣的身影肩膀扛著炮管,鞋底噴著蒸汽,正如履平地一般的在水面上風馳電掣,急速朝我們衝來。

    她在水面上行進的速度非常快,轉瞬之間便來到我們面前,一陣猛烈的蒸汽噴射推著她高高躍起,轉體一週穩穩地落在我面前,近距離觀察,才發現這姑娘身量不高,略顯瘦小,但是看那尺寸誇張的金屬炮管被她單手拎在手中就能得知,這姑娘非常不好惹。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背在身後的巨大機器,這機器吭哧吭哧的有規律的運轉著,幾十個連桿和氣缸鑲嵌其中此起彼伏,幾條粗大的管子從機器中伸出,連接在她的皮風衣和炮管的末端,那放氣閥還時不時自行打開排出蒸汽……她背後背的竟然是一台蒸汽機!

    看到人家的颯爽英姿,我跟李默不禁自慚形穢,你看看人家的裝備,怎麼就這麼有范兒,再看看我們的,就可憐兮兮的兩件緊身衣和頭套,分明是動感超人特攝電影裡最不受人待見的龍套打扮,登場的目的就是讓主角三拳兩腳打下台去……

    這姑娘的臉上帶著防風鏡,讓我們看不真切她的容貌,不過可以看出她是不怎麼待見我們兩個的,面對亞洲研究所的同事,這小妞竟然毫不猶豫的舉起了炮管:「讓開!不然後果自負!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7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6-11-27 14:14
第三十九章 石鐵嶺遇襲

    蒸汽動力,曾經開啟過一個時代,它讓科學第一次走出學堂和實驗室,向世人展示它強大的力量和無窮的魅力,用連桿、齒輪、氣缸和軸承構建了人類的第一個科技帝國,人類為它歡呼,向它頂禮膜拜,為它的輝煌喝彩,它曾是無數人的夢想,無數人奮鬥的目標。

    可惜好景不長,當更輕便,更強勁、更高效的燃油動力出現之後,蒸汽機便完成了它的歷史使命,黯然退場,這對一個時代來說,是又一次輝煌的飛躍,但對遺留在上一個時代的理念與夢想而言,無異於被掃進了歷史的垃圾簍。

    不過,人類之中永遠不缺固執己見特立獨行的探索者,他們瘋狂迷戀所謂落後的蒸汽技術,不斷發掘它的潛力,並最終將蒸汽動力發展成了一種文化,成為游離於世界主流文化之外的另類符號,這就是蒸汽朋克。

    我們眼前這個姑娘,毫無疑問就是一個典型的蒸汽朋克,張揚,頹廢,先聲奪人,霸氣十足,他們特立獨行,孤芳自賞,不在乎世俗的目光,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用離經叛道來表現他們對主流思想桎梏與束縛的不滿,與我們平凡人的世界格格不入,他們是第一批走上另類道路的探索者,第一批脫離主流文化的壞小孩,換句話說就是世界上第一批非主流……

    我之所以如此編排人家,是因為這小妞給我留下的第一印象實在不好:衝動、易怒、野蠻、淺薄、唯我獨尊、目中無人,見面直接拿炮筒子對人,說話也是一股衝天的火藥味,就好像跟我們有深仇大恨一樣。

    雖然對她這惡聲惡氣的態度暗暗不滿,但我還是儘量用平和的態度跟這姑娘打招呼,畢竟我們之間沒有什麼矛盾,以後說不定還得合作,沒必要把關係搞僵,所以我趕緊卸掉臉上的鎧甲,迎著炮口,舉著雙手走上去表明身份:「別誤會,我們是亞洲研究所的!自己人!」

    「哼!我知道!」冰冷的目光透過防風鏡掃我一眼,這姑娘絲毫不為所動:「走開!」

    「呃……」我回頭看了看縮在地上瑟瑟發抖的zero:「你是來抓他的?我倒是很能理解你從歐洲一路追蹤到這裡的辛苦,如果你一定要把他帶回去的話……」

    我剛想大方一點兒把戰利品送出去以緩和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沒想到這小妞的注意力卻突然被老老實實站在一旁的李黑狗所吸引:「喂!你身上穿的是液態金屬鎧甲嗎?」

    「……嗯。」黑狗愣了一下,老實答道。

    「好極了,」這槍炮娘打扮的丫頭臉上突然綻放出笑容,然後便毫無徵兆地一炮轟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一個橢圓形、類似炮彈的白色氣團從炮口噴出,打著轉衝向李默,好在黑狗反應也快,看到她調轉炮口就下意識的抬起胳膊,液態金屬瞬間完成變形,在胳膊上形成一面小圓盾,擋在自己面前。

    對液態金屬的強度,我和李默都非常有信心,用發明者石鐵嶺的話說,別看平時軟趴趴的不像樣子,該硬的時候絕對夠硬!

    那輕飄飄的氣團雖然速度極快,但撞在金屬盾牌上自然是毫無意外撞得粉碎,但攻擊並沒有因此結束,相反才剛剛開始。

    「轟!」灼熱的白色氣浪猛地從氣團中爆發,如同炮彈爆炸的威力,所不同的是四濺而出的不是火藥與彈片而是高溫水蒸氣。

    經過壓縮的水蒸氣瞬間爆發威力有多大,只要想想高壓鍋爆炸的場景就能略窺一二,從炮口射出的蒸汽炮彈威力更是只高不低,被正面擊中的李默哼都沒哼一聲就被頂飛出去,連站在旁邊的我也受到波及,被一股濕熱的氣浪捲起來摔在地上。

    「你幹嘛?」雖說有鎧甲保護沒有受傷,但莫名其妙遭受攻擊,我又是疑惑又是不忿,忍不住高聲叫道,但那小妞絲毫不理會,雙腳一蹬身體急速後退與我們拉開距離,抬起手照著剛剛爬起來還沒搞清楚情況的李默又是一炮!

    雖說搞不清楚情況,但李默也不會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挨打,往旁邊一個翻滾躲過,跳起來直接奔著那咄咄逼人的丫頭衝過去,那小妞自然也不甘示弱,身後的蒸汽機加速運轉,又急又密的炮彈像不要錢一樣朝黑狗甩過去,奇怪的是炮彈卻沒有朝著我來的。

    此時我跟李默都沒有要將那小丫頭怎麼樣的心思,只是想制止她不分青紅皂白的胡亂攻擊,所以我並沒有跟著李默沖上去,而是繼續費盡唇舌的解釋誤會:「都別衝動!別衝動!咱們不是敵人!我!……不好意思先接個電話。」

    沒錯,在這種關鍵時刻,我的手機竟然不合時宜的響了,我本不想理它,但鈴聲一下高過一下催的甚急,沒辦法我只好歉意的暗示李默在狂風暴雨般的炮彈中再堅持一會兒,手忙腳亂的從懷裡摸出手機,一看果然是陳三山打來的。

    因為怕我們夜間放哨的時候摸魚溜號,老東西經常半夜三更起夜的時候順便打個電話查崗,這種行為本就不讓人待見,再加上現在正是焦頭爛額一腦門子官司的時候,接到這種電話我豈會有好聲氣,一接起電話就朝老傢伙吼道:「打歐亞戰爭呢!沒空!你個老王八要麼過來幫忙,要麼就老老實實等著,別添亂!」

    「那小丫頭跑你們那去了!?」陳三山一聽爆炸聲就猜到了這裡的情況,急急說道:「把他抓起來!不能讓她跑了!她偷襲了咱們研究所!打傷了石鐵嶺!」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嚇了一跳:「怎麼回事?」

    接著,陳三山簡明扼要的說了一下研究所的情況,大概晚上七八點的時候,石鐵嶺的實驗室發出一連串沉悶的爆炸,陳三山等人察覺不對,砸開門進去一看,實驗室裡一片狼藉,老石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渾身通紅像被煮熟了一樣……

    「老石現在還睡著,我們不知道實驗室裡發生過什麼,但現場檢查發現實驗室裡發生過蒸汽爆炸,小區門口的監控錄像也拍到歐洲研究所的那個丫頭扛著炮管跑出去。」陳三山正色的對我說道:「我們不知道她是怎麼騙過我們的安保設施混進實驗室的,但基本可以肯定是她襲擊了石鐵嶺,現在不能確定她這樣做是因為私仇還是歐洲研究所授意,所以必須把她帶回來嚴加審訊!」

    「等等!」我發問道:「七八點鐘發生爆炸,怎麼現在才通知我們?人家要不是來追捕逃跑的實驗品這麼長時間都已經坐上國際航班出國了吧?」

    「呃……」陳三山尬尷道:「一開始聽到爆炸,我們都沒往心裡去,科學家嘛,誰還沒炸掉過一兩間實驗室啊!」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5-29 15:37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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