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東北混戰(27)
也許,就算是札別赫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發現一個也許算得上是東胡未來的最佳東胡王繼承者人選。
而他自己同樣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這個決定,在匈奴左賢王本來已經錯誤的決定上,做出了更加大的影響,最終導致匈奴左賢王的這一次打算,正式化為烏有。
沒有人想到,這一種事情的影響多大,也沒有人想到,很多事情將會因為這一個決定而發生逆轉的改變。
……
在匈奴人的計畫當中,一旦東胡人被消滅,那麼接下來的最大目標,自然是還在虛弱當中的大秦帝國。
冒頓很清楚,大秦帝國的國力以及很多方面所帶來的影響,並不是匈奴人在短時間能夠解決的。尤其是一旦大秦帝國進入恢復時期,大秦帝國的國力恢復速度必然是一種讓匈奴人無法追趕的局面。
固然,在這幾年的征戰當中,匈奴人的勢力已經逐漸走向了巔峰。但是冒頓以及一些頭曼單于時期就擔任匈奴高層的人員很清楚一點,那就是在河套陰山之戰當中,匈奴人折損的實力其實並沒有完全恢復。
在這麼一個前提下,一旦大秦帝國能夠得到更多的時間恢復元氣,那麼對於匈奴人而言,無疑是一種很大風險的賭博。
而且冒頓相信一點,他在那一天所見到的那一個年輕人,其擁有的實力以及一些比較虛幻的能耐,並不比那一位在匈奴人當中也算是如雷貫耳的始皇帝要差。
也許,他並不懼怕張嘉師甚至是已經死去的始皇帝,但是冒頓並不希望看到逐漸恢復實力的大秦帝國,因為每當大秦帝國恢復更多的實力,對於匈奴人的威脅就越大。
固然,眼下的河南地再次成為了匈奴的控制區,但是在很多方面而言,河南地一旦再次成為大秦帝國的目標,冒頓不願意再次冒險像他的父親頭曼單于那樣,將匈奴人的未來交給上天以及敵人的戰鬥力來作為抉擇。
冒頓知道,自己的這種想法,未免有一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意味,但是冒頓在自己的人生經歷當中,遭受到太多的事情,未免讓他看得更加長遠。
而眼下的冒頓,並沒有想到大秦帝國居然會就這樣直接跟匈奴撕毀雙方之間的盟約。
儘管冒頓自己都明白,匈奴人跟大秦帝國所簽訂的這一種條約,無疑是一種最沒有說服力的事情。
也許,在大秦帝國以及匈奴人的雙方想法之中,這一種條約的相互之間的影響力,更多就是一種在沙灘上堆壘起來的城堡,一件小事情都有可能會導致雙方之間的這種脆弱的信任,再次成為一堆砂礫。
而冒頓認為,在有足夠的把握之前,大秦帝國並沒有可能會主動發起對匈奴的攻勢。
這麼一個想法,跟張嘉師的考慮有著很貼切的一方面的共同點。而正如冒頓所想的那樣,在沒有足夠的把握或者是說能夠讓匈奴人元氣大傷的實力之前,張嘉師確實是沒有想過跟匈奴人作戰,或者是說主動進攻匈奴。
但是,冒頓沒有想到一點,那就是東胡人的處境岌岌可危,同樣也牽扯了張嘉師以及很多有遠見的大秦帝國高層的神經。因為唇亡齒寒這個道理,很多人都看得相當透徹。
在這麼一個前提下,大秦帝國的可以說讓匈奴人措手不及,甚至是在左賢王所控制的勢力當中,在秦軍蘇角所部的戰鬥當中,失去了原本能夠讓大秦帝國無法抵禦的南侵力量。
而在明年爆發的第一次秦匈全面戰爭當紅,元氣大傷的匈奴左賢王所部,並沒有按照冒頓的計畫,而是先解決東胡人而並非直接出兵進攻遼寧郡的計畫。
也就是因為這樣,當秦軍在長城沿線與匈奴左賢王所部的大戰當中,陷入到僵持狀態之後,匈奴左賢王所部沒有想到的是,經過大秦帝國的遊說以及支持之下,東胡人殘存的勢力聯合肅慎人以及在此率軍北上後世吉林地區的東胡人控制區的渉間所部,組成的一支聯軍,從吉林地區南下,直接突入匈奴人防禦薄弱的後方,最終導致了匈奴左賢王的慘敗,而匈奴的左賢王的勢力,則是在這一戰之後,元氣再次遭受到慘重打擊。
可以說,若非因為匈奴左賢王的慘敗,張嘉師想要在這一次決戰當中取得決定性勝利,無疑是有著更多不可確定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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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別赫再次整頓好兵馬之後,僅僅是讓麾下的騎手們進行短暫的休整,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之後,就再次準備率軍行動。
但是札別赫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說出了自己直接增援秦軍之後,會被一個人所反對。
而這個人恰好就是剛剛贊同他出兵反攻匈奴人的那個年輕部落首領。
固然札別赫不知道這個年輕的部落首領有著怎麼樣的打算。但是無可否認的事情是,札別赫認為他還是需要聽一下這個年輕人的意見。
畢竟若非是這個年輕人,恐怕東胡最後的一絲勢力,說不定會變得蕩然無存。
因為東胡的凝聚力,只不過是札別赫遇到匈奴人入侵,強行用自己的手腕整合在一起。而且在跟匈奴人的數年戰爭當中,若非是另外一個東胡王蘇魯爾的戰死,恐怕眼下的東胡,只不過依舊是各自為戰的一盤散沙,早就被匈奴人吞併消滅掉。
這麼一種情況,可以說是一種讓東胡王深感無奈的事情。
而張嘉師若是知道了東胡人的這種情況,就會明白到這更多是一種奴隸制度的一種負面影響。
……
奴隸制,是指奴隸主擁有奴隸的制度。勞力活動須以奴隸為主,無報酬,且無人身自由。奴隸一般來源於戰俘、被佔領地區原住民、負債者和罪犯,近古和近代的奴隸多從非洲等地方拐賣到歐洲的殖民地。
匈奴以及東胡雖然不算是典型的農業社會,但是不可否認的一點,眼下的匈奴以及東胡,依舊是處於奴隸制度社會。
在很多方面而言,奴隸制度跟奴隸社會並不完全對等,甚至是有一定的差異。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奴隸制度正好是奴隸社會建立的一種基礎。
奴隸視為是奴隸主的財產,可以買賣,奴隸主可強迫奴隸工作,勞力活動須以奴隸為主,無報酬,且無人身自由。一個人類社會中,如果大部分物質生產領域勞動者是奴隸,這樣的社會,叫奴隸社會。
原始社會瓦解後出現的人剝削人的社會。以奴隸主佔有奴隸的人身、實行超經濟奴役為主要特徵。在奴隸社會中,奴隸主在經濟和上層建築居於主導地位,奴隸佔有制生產方式決定著整個社會的基本發展方向。
由於社會生產力和分工的發展,勞動生產率的提高,使得勞動者能夠生產剩餘產品,從而使奴役他人變為有利可圖的事。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了人類歷史上第一個人剝削人的形式,即奴隸佔有制。
最早的奴隸主是原始社會內部分化出來的氏族貴族。最早的奴隸是氏族部落戰爭中俘虜的外族人。隨著原始社會的解體,氏族部落內部貧富分化不斷加劇,富裕的氏族貴族對貧困的氏族成員的奴役也日益加深,其主要形式是債務奴役,無力還債的貧困氏族成員往往被債主賣到其他氏族部落充當奴隸。此外,懲罰罪犯、海盜掠奪、拐賣人口、奴隸買賣、家生奴隸等也是奴隸的重要來源。隨著奴隸與奴隸主之間的矛盾和鬥爭日趨激烈,作為奴隸主階級鎮壓奴隸和其他被剝削者工具的奴隸制國家應運而生。
階級結構和階級鬥爭在奴隸社會,居民被分為自由民和奴隸兩部分;在自由民內部一般又可分為佔有奴隸的奴隸主和不佔有奴隸的自力謀生的勞動者;奴隸內部又劃分為若干集團;在自由民與奴隸之間還存在著許多過渡性階層。在自由民內部,存在著面臨淪為奴隸危險的平民與奴隸主貴族的鬥爭;在自由民與奴隸之間,在奴隸佔有制國家與被奴役的外邦人或臣民之間,都存在著明顯的對立。奴隸反抗奴隸主的鬥爭,被奴役的氏族部落反抗征服者的鬥爭,往往表現為大規模的起義。
但奴隸反抗奴隸主的方式,更為經常的是消極怠工、逃亡、破壞生產工具或殺死個別窮凶極惡的奴隸主。在反抗奴隸主剝削和奴役的鬥爭中,奴隸有時與自由民中的平民聯合行動。瓦解隨著勞動工具的改善、生產技能的積累、勞動分工的發展,奴隸佔有制的生產關係日益與社會生產力的進一步發展產生矛盾。在奴隸社會末期,出現了一批由奴隸主階級中產生的大土地所有者,廣大自由民逐漸淪為與奴隸處境大體相同的被剝削被壓迫的階級,社會矛盾日益激化。各奴隸佔有制國家通過長期的不同形式的革命性變革,逐步走上了封建化的道路,大土地所有者演變為封建主,奴隸和自由民轉化為農奴。以剝削農奴為主的封建生產方式逐漸取代奴隸佔有製為主導的生產方式。
而匈奴以及東胡,就是一種典型的奴隸社會。因為他們很多統治階層的人員的管治方式,恰好就是奴隸制度的一種體現。
而札別赫所統治的東胡,與其說是一個成熟的國家體系,還不如說是一個個習性相近的部落所組成的一種聯盟。
而匈奴人,羌人以及月氏人的情況也差不多。
在這麼一個前提下,札別赫一旦觸及了這些部落首領的根本利益,也就是其勢力根本所在,必然會遭受到一定程度甚至是稱得上強硬的反抗。
因為東胡人的部落首領,往往會將自己的部屬看成是自己的奴隸,是自己的私有財產。
所以,張嘉師自己都能夠想到,奴隸制的負面影響也在這一方面有所體現。
這也就是說,一旦即使是整合在一起的奴隸制度勢力,一旦其他較為弱小的勢力無法忍受自己的勢力損失,其心思必然會放棄效忠最大勢力的奴隸主,而另謀他法。
而東胡人眼下的局面,恰好很貼切於這種情況,但是毫無疑問的是,東胡人最後能夠堅持到這一種地步,也算是札別赫的能耐相當逆天了。
……
而札別赫原來的計畫,就是直接返回戰場,增援秦軍部隊,跟匈奴人來一次魚死網破。
也許,札別赫都知道,自己的這一種安排,更多像是自投羅網,但是沒有更好辦法的札別赫,只能夠採取這種看上去很蠢的作戰思路來進行下一步的作戰。
而那個年輕的東胡部落首領,則是在思考一番之後,打量了其他人的表情一小會,最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大王,我想我們還能夠有更好的辦法讓匈奴人失去更多的東西。」
「嗯?」札別赫聽到了這個年輕的東胡部落首領的話,不禁有些疑惑,但是在回過神來之後札別赫對其接下去說道:「那不妨詳細說說。」
「是,大王。」這個年輕的部落首領恭敬的對著札別赫說下去:「眼下,匈奴的左賢王應該是跟秦人進行血戰,說不定其臨時修築起來的營壘,所留下的相應守衛,都已經被調動。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要對這個地方發起猛攻,讓匈奴人顧此失彼。」
這個年輕的東胡部落首領的話,讓不少人都微微點了點頭,因為這種情況確實是有可能會出現。
而一旦出現這麼一種情況的話,他們麾下的東胡勇士們想要在這一座營地當中燒殺破壞,所遭遇到的壓力不會太大之餘,甚至能夠得到不少的補償。
因為他們自己都很清楚一點,這些匈奴人並不像是他們這些星夜南下的騎士部隊那般,而是直接沿著他們認為是母親河的遼河,星夜南下。而是讓部落的其他部屬修築營寨,然後才對他們發起攻擊。
這並不是說匈奴人不懂兵家之道,而是這麼一種情況,更多是遊牧民族的一種習慣。
而年輕的東胡部落首領則是利用這個部落,讓匈奴人的營地遭受重創,故而讓匈奴人知道,也許他們東胡最後還是會失敗,但是毫無疑問的,他們匈奴人也別想太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