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小說計劃」狼群 作者:刺血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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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ght9917019 2017-3-11 22:41:3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3 243170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7 21:50
第九十九章 兵不血刃4

  「兵不血刃?」Redback鬆開槍把看著我。

  「當然!這樓裡有上萬人!在這裡開槍絕對是不明智的行為!」我們找了個位置坐下,我在口袋中摸索著刺客留給我的各種小「工具」。

  「那你想怎麼處理這群看門狗?」Redback看著電梯口站在的兩個大漢,從他們不經意的動作中,可以看到他們使用的是MK24(P226政府使用型),一看便知道他們是軍方或政府的探員。看來政府已經要採取措施了。

  「政府已經要採取行動阻止我們了,看來我們要處理更小心點。」我翻出兩個噴霧劑罐和一小瓶藥水,自己喝了口後遞給了Redback,她沒有任何猶豫將剩下的一口飲盡然後問道:「這是什麼?」

  「提神劑!下回我給你東西,不要喝的那麼乾脆。好嗎?」看她喝下去的利索勁,我搖了搖頭,Redback就是這樣的女人,對於相信的人他從不設一點戒心,就像鯊魚和風暴的死因一樣。

  「OK!」Redback毫不介意的笑了笑。臉上的仿真皮讓她笑起來像個三十歲的花花公子。

  等到我剛弄妥一切的時候,在人群中尋找我們的探員發現了我們,也許是我們的易容術沒有刺客那麼精湛,也許我不應該把Redback這麼漂亮的女人裝扮成男人的模樣。所以它只為我爭取了一點時間,沒有瞞過經驗豐富的聯邦老鳥。

  「我們是聯幫探員。現在懷疑你們兩人與最近發生的數起惡性謀殺事件有關。希望你們和我們走一趟,安靜點!跟我走!」一名FBI的探員走到我們兩人面前,出示他的證件後低聲對我們說。

  「你是老大!」我示意Redback聽從他們的話,站起來夾在兩人中間走向電梯。

  六個人擠進電梯後,四名聯邦探員禮貌的拒絕了其他欲上電梯的乘客,使用無線電通知其他在樓下的人員我們要下去了,並要求不要讓這部電梯再上人。等到電梯門關上後,四人把我們夾在中間伸出雙手示意我們兩人舉起雙手想要搜身。

  我和Redback很和做的舉起手,讓他們搜去了我們兩人身上的武器,但是他們還沒有裝到自己身上便一個個開始行動遲緩,在沒有意識到自己反應的不正常前便全部雙眼發直的呆立當場。

  「怎麼回事?」Redback在四人眼前搖動雙手看到他們的眼球沒有任何反應奇怪的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某種迷魂氣體,提煉自南美洲一種樹皮裡。刺客和我去烏克蘭的時候用過一次,見效很快但時效有限,只有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我們一般用他們迷住看門人用的。」我伸出手,Redback從我手掌揭下一層透明膠膜,那是我烤到手上用來掩飾指紋用的。

  「三分鐘?還不夠電梯下到樓底!」Redback掏出槍指著其中一個人的腦袋想在他醒來前解決掉這種可能。

  「不!不!今天沒有槍聲,OK?你在這裡殺了他們,電梯門開了,一樣會引起躁動!」

  「那怎麼辦?」

  「我們可以坐另一部電梯。」

  「他們醒過來會告密的。」

  「給他們找點事就可以了!」我搜走了他們的無線電和手機後,扯下其中一人的衫袖裹住他的手,抽出刀片在他的手腕上劃了一刀,鮮紅的血液立刻無聲的洇透了白色的布料,但被拉下的黑色的西裝擋住無法被別人看到。Redback看到後恍然大悟的依樣畫葫蘆把其他人的腕動脈劃破,然後我們兩人停下了電梯,在四人開始恢復意識時按下直達頂樓的按鍵後離開了電梯。

  「等他們醒過來,忙著給自己止血還來不及,根本沒有精力顧及我們兩個的去向。」Redback邊扯掉身上幾分鐘前剛弄好的偽裝,和我順著應急通道到樓下坐另一部電梯直達一樓。鈴聲響後電梯門打開前,我心中已經勾畫出若干可能的突發狀況,也幻想過數套應急措施,從束手就擒到同歸於盡。多項選擇從小就是我的弱項,當電梯門中間那條縫透出第一道光線時,我背後升起一股冷氣,帶動全身肌肉一陣抽動,壓抑不住的衝動瀕臨爆發的邊緣,恨不得將身邊的一切瞬間摧毀乾淨。預感到致命危險卻要克制求生的本能是一件痛苦的事,在錘煉多年後它仍能折磨的我精神崩潰。

  電梯門完全打開時,從第一個出現在我眼中的女白領到穿過人群最後一個擦肩而過的大肚漢,每張陌生的面貌都深深的刻入我的腦海,直到我看到遠處數名耳帶無線電的特工心無旁騖的盯著我們剛才乘坐的正在上升的電梯聚在一起討論著如何應變,我才把注意力勉強從身後電梯關閉的鈴聲上拽回來,同時也發現手心已經濕了一層。

  看得到的威脅比無形的臆測造成的壓力小很多!

  「保持呼吸平穩!」看到那些傢伙注意力並沒有在我們身上,剛想長出一口氣,身邊的Redback從邊上撈起我的手時輕聲說道。她的話像個瓶塞般堵住了我的氣管,憋在肺裡那口氣差點嗆到我,費了好大勁才在掩飾下平順地將它分口吐出。

  顯然REDBACK對於這種陣仗的經驗要比我多,她並不急於離開這裡,反而在拉著我在一名探員身邊親熱了好半天還上下打量他數眼,引得那人失神周圍直到被無線電中同伴嚴厲詞語喚醒才將眼神移向別處,這時才拉著我離開了這棟大樓。

  「你剛才是幹什麼?發什麼神經?」我明白她剛才的表演,但仍忍不住想多問一句。

  「走的太快會引起他們的懷疑,那樣做會讓那名探員在彙報情況時,在心理上造成障礙,不敢提及自己的失職。」Redback的心理站應用明顯比我學的精細。

  「我不喜歡那樣!我們不是間諜,沒有必要犧牲色相。」對於她在陌生人面前表現出嫵媚的一面,我心裡感覺像被貼上一層膠紙般不舒服。

  「所以我才當傭兵!」Redback含笑擰了我一把:「你嫉妒了!」

  「沒有!」

  「有!」

  「沒有!」

  「有!」

  「沒有!」

  「就是有!」

  「……隨你說吧!」我不願被她用那種興奮的眼神看著,讓我感覺很……畏怯。這種感覺已經好久沒有過了,自從第一次在浴室看到自己的沒有溫度的眼神。

  「我喜歡你害羞的樣子!真可愛!」Redback和我順著人流走進在咫尺的地下鐵入口,買了票走進正巧停在眼前的列車。

  「可愛?」我摸著脖子上粗糙的刀疤拉咀嚼著這個彆扭的字眼:「是可怕吧!」

  「沒有關係!我喜歡就行!」Redback用鼻子磨擦我脖子上的刀疤,呼出的暖氣向羽絨般輕撫過敏感的新生皮膚,讓我感覺到很舒服。

  「他們似乎不知道我們的真面目!」我把她頭上僅留的黑色假髮扯下來露出被汗水洇濕的滿頭銀絲。

  「別轉移話題!」Redback將我解開的髮辮重新紮起,用手輕撫兩鬢上剛長出的髮渣。

  「別這樣!我們還有活要幹。看樣子這些人仍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也許是因為我們下手的範圍跨越了州界,才引來了聯邦調查局。」我抓住她的手拉到我腰側環住她的腰,每次劫後餘生她都會變的很衝動。

  「管他們那!幹完我們再也不來美國不就結了!」Redback無奈的摟住我的腰趴在我心口,聽著我的心跳聲閉上眼說道。

  我沒有接話,因為我們兩人都知道,如果這麼簡單就好了。雖然在一定層面上我們和美國政府有不錯的「過去」,但「婊子無情,政客無義!」這條傭兵準則誰都不會忽略,惹惱了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即使無法派正式部隊跨國度追殺,但無數的瞪著血紅眼睛盯著狼群的傭兵隊伍便是最方便的刀子。這次行動可以說是衡量狼群對美國政府有多大用處的賭局,隊長知道我們也知道,所以隊長才會在如此缺乏人手的時刻仍把主力派去執行劫船計畫,而且派的全是美藉退伍兵身份的隊員,這也是種表態,有沒有用就只有天知道了。

  「嘿!刑天!」過了一會,在車子停下又開動後,懷裡的Redback突然從我懷裡抬起頭看著我背後說道:「我看到個熟人!」

  「誰?」我扭頭看去,發現她看的是一個留著大鬍子戴著黑色眼粗框眼鏡阿拉伯男子,拉著吊環正和身旁的另一阿拉伯裔男子談話,不過我不認識那個傢伙。

  「他是誰?」

  「哈利德‧穆罕默德。」Redback扭過頭不再看那個人,害怕被他發現。

  「誰?」我沒聽過她說出的名字。

  「哈利德‧穆罕默德。在科威特出生並長大的巴基斯坦人,哈利德並不是他的真名,因為他至少用過十幾個化名。他是「聖戰者」的成員,是個危險人物。」

  「危險?」從Redback口中聽到這個詞讓我頗外意外,不禁多看了那個有點像隔壁大叔的平凡男子。個頭中等,身材臃腫,五指白嫩,一看就是個不常開槍的生手,除了對周圍環境敏感的反應外,實在沒感覺他有什麼危險的地方。

  「不要看不起他,他幹過的事,列出來絕對能嚇你一跳。你知道93年,世貿中心地下室的卡車爆炸案嗎?」

  「我知道!把世貿地下停車場炸出半個足球場大的洞,死6傷1000多。全世界都知道,我當然也知道。不會是……」我說到這裡吃驚的扭過頭又看了一眼那名「大叔」。

     「沒錯!就是他幹的。美國軍艦「科爾」號在葉門被炸、美國駐非使館爆炸案等恐怖事件都是他的負責的。他炸過的飛機比你開過的還多,FBI懸賞500萬捉拿他。他竟然還敢出現在美國的地盤上,一定有什麼事要發生。」Redback詳細的將哈利德的身份向我介紹了一邊,讓我對這個貌不驚人的傢伙「肅然起敬」。

  「你怎麼會認識他?」我奇怪的問Redback,因為「聖戰者」很排外的,她一個天主教徒怎麼會認識其中的人員,這讓我不解。

  「那說起來話就長了!」Redback又瞅了一眼遠處的兩人,低聲說道:「1994年耶誕節前。教皇保羅二世計畫於1995年1月對馬尼拉進行為期5天的訪問。1995年1月6日,就在教皇抵達前的一個星期,梵蒂岡駐菲律賓大使官邸對面的一座公寓樓發生了一起火災。公寓樓的一半是旅館,火災發生在603室,裡面住著兩位阿拉伯遊客。在疏散人群的過程中,一位女警官推開了客廳的門,猜猜裡面發現了什麼?燒杯、漏斗、棉絮等,汽油罐,兩個大號果汁瓶裡面裝的是液態硝化甘油。經過進一步搜查,警方又發現了更多的化學藥品和化學書,牧師用的法衣、項圈、聖經、十字架等物品,教皇預定的活動路線圖,一個已經完工的管狀炸彈,一個半成品,此外還有12本護照和用來作炸彈計時器的12塊卡西歐手錶。如果不是那起意外的火災,教皇就很有可能被炸死在馬尼拉街頭了。

  警方在603室還找到一部筆記本電腦,他們在裡面發現了更讓人心驚肉跳的陰謀———企圖在空中同時引爆12架美國客機。他們打算分成12個小組,分別登上12架美國航空公司的航班,將炸彈帶上飛機,然後恐怖分子趁飛機在亞洲某地中轉時下機,將炸彈的定時裝置設定在同一時刻,讓飛機在飛越太平洋上空時同時被引爆。

  我們對他們炸美國飛機的事情不感興趣,可是有人膽敢對教皇下手,在宗教屆可以說驚天動地的大事,神之傭兵曾受命追捕這件事的參與者,一干人員均被我們秘密解決了。但只有這個傢伙逃到了卡塔爾。受到了當地政府的保護,你知道我們是教會傭兵,由於各種問題。我們根本無法進入卡塔爾這個全伊斯蘭信徒的國家展開行動。所以,最後這件事就上交給教庭與卡塔爾政府去交涉了,聽說他們最後驅逐了他,但卻隱匿他的去處不肯告訴我們。這麼多年了,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他。」

  「我們現在自顧不暇,不能動他。」我對加入傭兵這一行前的事瞭解有限,聽到Redback和哈利德的舊帳也頗為吃驚,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極端,竟然敢對教皇下手。

  「我知道。不過我要通知神父這意外的收穫。」Redback掏出電話給神父通起了電話,通完電話便盯上了哈利德。

  「怎麼了?他讓你盯著他還是做掉他?」我看著她逐漸陰狠的眼神,肯定是神父下了什麼指令。

  「跟著他有機會就做掉他!」Redback撥開了槍套扣開始做後續準備。

  這時火車進站了,哈利德和那名小夥子率先走出車廂,然後原本散落的坐在車廂各處的幾個人也起身跟在他的身後走了出去。如我所料,他帶了不少的保鏢。Redback親了我一下,便要下車跟蹤而去,卻被我一把拉住了。

  「怎麼了?」Redback回頭奇怪的看著我。

  我沒有說話,用手指點了點一個靠在車廂過道盡頭一個原本不醒人事的醉漢,現在正目光如炯的盯著哈利德的背影,手按耳側對著空氣說著什麼。

  「員警?」Redback鬆開了槍站回了我的身旁,如果恐怖分子身後跟著的,不是員警便是情報人員,這兩種人都是Redback和我現在都不能碰到的,而且有他們在哈利德後面Redback也沒有下手的機會。

  「也許是CIA或NSA(國家安全局)的。」車門關上後,那位醉漢伸了個懶腰拿出手機拔了個電話開始做彙報,看他使用的器材看上去像是情報部門專用的能給無信電加密的儀器。

  Redback看到無法跟蹤後,只好又給神父打電話,講了幾句便草草收線了。

  「怎麼樣?」

  「沒有關係!他已經通知美國紐約的主教,讓他向政府提出申請,如果哈利德被抓住後,希望能得到一些和教庭有關的情報。」Redback收了線看著窗外悶悶不樂的說道。

  「你看起來很不高興!」我坐到空出來的靠椅上拍拍身旁的位置讓她坐下。

  「當然,我兩個朋友死在那次追捕行動中,全部是身首異處。我卻沒有辦法親手宰了那王八蛋,真不甘心!」Redback啐了口唾沫罵道。

  「這就是你為什麼痛恨穆斯林的原因?」我這才明白為什麼Redback對穆斯蘭除了宗教信仰的原因外,還有這段舊恨在其中作祟。

  「對!」Redback伸手隔著我的襯衫撫摸著掛在士兵牌下的「修士」的十字架:「他們是我的兄弟,是我世界上僅剩的親人!」

  「也是你對過去的回憶!」

  「對!」Redback握著十字架眼眶紅了,但淚水轉幾轉最終沒有掉下來。

  車到站了,我和Redback下了車,那名探員並沒有下車。出了地鐵站坐上計程車,順利的到達了植物園附近的停車場。Honey和華青幫一名護法在這裡等著我,帶著剛合成的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

  「我不知道傭兵也會多愁善感!」HONEY看到我們兩個冒出的第一句話讓我大吃一驚。

  「你偷聽我們?」我突然意識到她意有所指,稍加思索便明白肯定她竊聽了我們的談話。

  我翻出手機卸下手機電池,這是我身上唯一和她有關的東西,這才發現電池上的說明貼紙似乎有點厚了些,揭下來一看便明白是什麼東西了。

  「那不怪我!這東西是我哥為了確保我的安全給我特製的,是你用我的電池,不是我硬塞給你的,所以我並沒有做任何違背道德的事情。」Honey搶過我手裡的電池,遞給我一塊新的。

  「你聽了多少?」Redback有點惱怒,因為除了我她不想任何人知道她也有脆弱的一面。

  「沒多少!」Honey睜著大眼睛裝出無辜的樣子,那幅天真帶白癡的模樣讓人實在下不了手扁她。氣的Redback只能把氣撒在我身上,實實在在的給我屁股上來了兩腳。

  「好了!下一步要幹什麼?」Honey坐進後座看著我問。

  「你上來幹什麼?」我奇怪的極了。

  「沒什麼!我好奇,想跟著你們去看看新鮮!」Honey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

  「你哥哥知道嗎?」我腦子轉了轉,想到她那高深的學識和各種先進的發明,也許借這個機會把她拉下水是個不錯的決定。

  「我又不是小孩子!幹什麼用不著他同意。開車!」Honey很帥氣的揮揮手。

  我對Redback聳聳肩,她一臉不滿的踩下油門將我們帶到了一家進出口公司門前。這是一家掛牌公司,老闆吉姆‧卡特爾,是卡特爾軍火公司老闆麥紋‧卡特爾的弟弟,通過這家進出口公司,他們向內向外出口了大量非法的武器。不知道為什麼,一向與狼群無怨無仇的他,竟然不顧我們的警告,主動向攻擊我們的傭軍提供軍火。如果他以為有個政府背景的哥哥我們便怕了他,那他可打錯了算盤。

  「你要怎麼辦?在他車裡裝炸彈嗎?」Honey頗為緊張的湊過來問道。

  「是裝炸彈,但不在他車上!」我笑了笑說道。

  「那你要裝在哪?」

  我笑了笑提著那桶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下了車,走到停車場出口將桶進的液體均勻的倒在了地上,然後在路邊的牆角裝上一個搖控雷管便走了回來。

  「我只知道奧斯屈萊特G液體炸藥最大特點是具有相當高的能量,爆速高達8600m/s,大多是用為炸山和開礦。蒸汽與空氣的混合物很容易發生爆炸或燃燒。但沒想到還能這樣用。」Honey看著我只是如此簡單的便回來了,驚奇的歎道。

  「呵呵!奧斯屈萊特G型液體炸藥易被土壤吸收並保持爆轟性能。因此,它被直接澆注在土地上,並能用壓發雷管或普通雷管直接起爆,作為"無殼"地雷或"液體"地雷使用。它主要用於大面積快速安置地雷,以達到殺傷、炸毀裝甲車輛和清除雷區、開闢通路的目的。我們常用它來開挖個人掩體和工事。當然也能殺人!」

  我們在停車場前等了片刻,到晚上下班便看到樓上停車場的下車道緩緩駛來一溜車隊中間是一輛銀色凱迪拉克,那便是吉姆‧卡特爾的車子。我把搖控開關遞給Honey說:「你不是想刺激。自己按!」

  Honey接過我手裡的遙控器,像捧著件名貴珠寶一樣小心翼翼。看越來越近的車子,他十分為難的左顧右盼,看向我和Redback。這時她才知道殺人這個詞說起來容易,真到下手的時候對自己有多大的壓力。

  車子漸行漸近,已經出現在我們的水平視野內。這時候Honey仍是那個姿勢捧著遙控器,不過已經滿頭大漢雙手顫抖,在車子駛進我布好的雷場時,她突然尖叫著一抖手大叫道:「不行!我下不了手。」

  邊上早已做好準備的Redback接住落下的遙探器按下按鈕,空無一物的地面突然爆起萬丈火焰,將行駛中的車隊炸上了天。硝煙過後路上便只剩下數輛燃著熊熊大火的轎車,沒有一個人試圖人車內鑽出來,因為巨大的衝擊波早已將車內的人炸成了碎塊。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8 00:05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7 22:04
第一百章 兵不血刃(完)

  我坐在車中看著遠處燃燒中的車隊不斷炸出火花讓我想起童年過節的禮花,不過被邊上的泣聲驚醒,扭頭發現Honey趴在儀錶板上,雙肩抖動低低的抽泣。

  我沒有說話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背,誰知原本只是低低的抽泣聲在我掌下變成了號啕大哭,而且還抱著我的胳膊不斷把眼淚混著鼻涕蹭在我的衣袖上。看著布料上黏著的一砣砣青黃相間的糊狀體,我無奈的扭頭沖Redback做了個鬼臉。

  本來以為她一會就停了,沒想到這小妞哭起來還沒完了。現在這種形式下我們可沒有時間給她浪費,這麼大的動靜員警五分鐘內就會到。現在隔街的警笛聲都已經能聽到了,車子卻還沒有發動,這不是等死嘛。

  「夠了嗎?」我小心冀冀的把她抱著的外罩褪下,生怕上面那種混合液體黏到皮膚上。即便那是從美女鼻子裡流出來的東西也讓人噁心。

  「我害怕!」Honey鬆開我的胳膊伸手抹了把臉,眼淚和鼻涕連成線在繞著嘴角畫了個標準的C字:「我從不知道原來殺人是這麼可怕的事情,想到只要手指按下去,數條活生生的生命就會被我奪去,他們的父母子女便會失去他,並會永遠生活在痛苦中。我便心臟狂跳到揪痛,無法呼吸,關節便像上的石膏一樣僵硬,我甚至想吐。上帝呀!我剛才竟然想殺人!和我一樣的人!」Honey移開屁股坐到副駕駛上後又開始不停的自言自語,最後又抱著腦袋趴在膝蓋上痛哭起來。

  顧不得安慰她,我先把車子發動駛離了爆炸現場。我從倒後鏡中向後排的Redback使眼色,想讓她安慰一下邊上的小女孩,可是卻被她給還瞪了個白眼,弄的我莫名其妙極了。不過,如果有名年輕女子不停的在你車內哭泣,盡責的美國員警或公民極有可能告你虐待或強暴。我可不想還沒有逃出爆炸現場,便帶著搖控器和裝過液體炸藥容器被執法機關抓個現形。

  「別哭了!」Redback最後經不住鏡中我的無敵連環瞪憋著粗氣說道:「又不是你按下的按鈕,你對那些人的死沒有責任,哭什麼哭?」

  「我一直以為殺人是件極cool的事情,只是輕鬆的一摳扳機,哇拉!職業殺手!聽起來那麼的有型,沒想到真實事情竟然會是這樣。」Honey抽出張面紙把臉上的髒東西擦淨後,一邊擤鼻涕一邊吱唔道。

     「那是你身邊這樣的人太多了,導致你有了這樣的錯覺。殺人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殺人者會噁心、會後怕但絕不會感到cool。」說完這話有些人像出現在我的腦中逼得我又加上了一句:「也有些人甚至會感到快感,但也不會感到有型!那太幼稚了。而且你也只是按動按鈕的間接下手就這樣,如果你面對面的將一顆子彈射入人體的時候,那種彈頭打進人體組織的聲音絕對夠你做一個月的惡夢了。聽過癟車胎爆洞的聲音嗎?類似那種『波』,聲音並不大。」

  「別說了!」Honey把擤鼻涕紙扔過來罵道:「你們這些人怎麼能堅持幹這種事如此久的時間。我的天!你們太瘋狂了!難道你們的良知沒有辦法阻止你們的行為嗎?幸好我有。」

  「心悸、頭痛、激動不安,肌體輕盈,有嘔意!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出現這種感覺嗎?」Redback剔著指甲中填充物和手掌上沒揭淨的指紋掩蓋膠體,漫不經心的問著。

  「為什麼?」Honey喘著粗氣,試圖用深呼氣緩解狂跳的心律。

  「你是化學家,提示你一下。C9H13NO3,這個分子式有沒有讓你想到什麼?」Redback故弄玄虛的語氣和奇怪的問題立刻成功的轉移了Honey的注意力讓她陷入了思考,但幾乎是同時她便想到了答案。

  「腎上腺素。」Honey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說道:「專門用來「戰鬥或逃命」的荷爾蒙,調節心肌、增高血壓、活化交感神經、運送葡萄糖給肌肉、促進肌肉的活動用來應對壓力或危險,它可以瞬間給人強大的機能提升和恐怖的爆發力,但如果分泌量過高超過機體可承受限度,便會使毛細孔和血管緊縮,甚至會阻塞輸送血液至心臟等反效果,出現心悸、頭痛、激動不安,有嘔意的現象或體能障礙。」

  「所以才會有的人遇到危險時,頭腦清醒卻無法驅使身體做出反應。這東西分過低過高都會害人命。」REDBACK笑了笑說道:「你只是感覺這事刺激過頭了而已和良知沒有關係。常坐在辦公室不活動體質不良的壞處,以後要常做運動喲!」

  「你胡說!這不可能!」Honey無法接受自己停止犯罪行為不是因為理知回歸而是慵懶造成的體質不及格。Redback的這種假設既突顯了她體質的羸弱,更重要的是營造了她道德上犯罪的故意,這是她不能也不願接受的事實:「我才不是你所說的那樣,我身體好的很,根本就不是因為體質問題,適應那點腎上腺素根本不成問題,根本就是我的良知制止了我。」

  「是嗎?我都不敢這樣誇口,你竟然這麼自信?應該讓屠夫和大熊給你展示一下腎上腺素的威力,你才能明白剛才你的話簡直像小兒辯日一樣無知。」Redback哈哈大笑起來,彷彿Honey的爭辯是在說笑一般。

  「你什麼意思?」Honey又一次被Redback的話引開了注意力,忘記了為自己內心原罪的辯解,睜大眼好奇的問道。

  「你既然對腎上腺素這麼熟悉,應該明白這種荷爾蒙比較特殊,是一種可由大腦控制其分泌的激素,如果你覺得壓力、緊張或危險,便會刺激腎上腺髓質分泌這種應激激素。所以某些經過特殊訓練或經歷過大災難的人可以驅使自己的思想,造成假想的危險狀態刺激本身的腎上腺素分泌,給自己以強大的力量。而這種人通常必須有超強的肉體做為發揮器械,不然就會出現腎上腺中毒下場只有死。想想屠夫和大熊的體型或看看你身邊的司機,你才能明白什麼叫控制腎上腺素,不讓腎上腺控制你需要必配的體質。至於你!省省吧!」Redback擼起袖子握緊拳頭向Honey展示蘊藏在溫玉般光滑皮膚下的強健,我扭頭一看棱角分明的線條也嚇了我一跳,平時我也沒注意,原來這小妞的肌肉也夠勁爆的。

  「Redback。夠了!換車了!」我把車停在市中心一個大型公共停車場催促兩人下車。這傢伙可算逮到一個向人說教的機會,而且對方還是號稱天才的人物,她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滿足自己虛榮心的機會。

  「控制自己內分泌?」Honey下了車邊走邊瞪大眼看著我:「你一定是在開玩笑!還用來作為戰鬥的動力?即便這從理論上能講的通,我也不相信真的有人可以做得到。」

  「那是你見識短!我們刑天就可以做到。對吧!」Redback走在我左側邊說還用手肘搗我後腰一下,擠眉眨眼的笑道。那副模樣讓我想起買了新衣服一定要穿戴整齊到同伴面前炫耀一番的小孩子-天真的可愛!可是看著她那幅樣子我怎麼也笑不出來,因為我知道她的話引來的只有一種結果。

  「我要看!」Honey高叫的聲音立刻印證了我的預測。得!來了吧!

  翻翻白眼搖搖頭,滿街飛馳的警車一遍又一遍的在路邊急走的人群中篩濾著可疑人員,如果不是正趕上下班高峰期,我們早就被員警給拘起來了。這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不知什麼叫緊張,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看稀罕。

  「沒空!」我懶得理她徑直拐進一家正在營業的俱樂部。這是資料中提到的,最後一個目標常來的夜店。金‧哈姆。一個世界有名的黑客,進出世界各國所有聯結入網資料庫偷取情報賣。被美國安全局抓獲後,便歸順了政府成了領薪水的網警。但狗改不了吃屎,據說他仍私下接活替人偷取情報,林家的黑幫身分和狼群的行程安排就是他破譯的,甚至還把國安局中收集的狼群成員的資料都搞了出來,害的我們的第一次偷襲行動被人識破差點中了埋伏。天才費了一個星期才好不容易在網路上把他揪出來,但礙於他的身份一直沒有下手。

  坐在昏暗的夜總會中,震耳的音樂把一切嘈雜都掩蓋在瘋狂之下,面前的酒桌上一名裸女在收了我一千美金後賣力的扭動著她的身體。玻璃桌面下的紫光燈把這個只在重要部位塗了層銀粉的女郎照的如同穿著比基尼一般。也許是我出手大方的原因,這姑娘十分熱情不住的往我蹭。說實在的這個混血非裔女孩長的真是不錯,如果不是Redback在邊上翹著腳盯著,我頗有把她就地正法的衝動。

  Redback看著這個女孩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的行為竟然沒有生氣,如此平靜的態度反而讓我頗有壓力不過也樂得清靜,討厭的倒是Honey聽到了Redback的那番理論後,一直糾纏著我要看演示,大有如果不給她看就要把我開膛破肚研究一番意思。

  「快給我看!不然我就去報警你殺人!」Honey這種天才的想法永遠也無法按正常邏輯判斷,竟然拿自己共同犯下的罪行來威脅人,她的話實在是把我打敗了。

  「好吧!你坐開點!」為了不讓這個神經病女人出問題,我逼不得已只好讓步,伸出胳膊為她展示這種其實在軍界很多人都能做到的技能。當她看到我小臂瞬爆漲兩圈把衣袖撐爛,毫不費力的用兩根手指將三立方釐米大小的冰塊捏碎後竟然拿出一個計算器低頭做起了演算來。

  原本以為這就完了,誰知道算了一陣後,竟然又轉過來扔了一句:「再來一次!」

  「這又不是吐口水隨便就有,現在我的心跳還沒有恢復正常,做多了會腎上腺素中毒的,造成心律紊亂會死人的。」我指著脖子上鼓起的血管和滿頭的虛汗吼道。

  「別叫!打擾我看表演。」Honey滿臉驚慌沒有作聲,倒是Redback從邊上給了我一肘。

  「你知道捏碎這麼大的冰塊需要多大的力量嗎?這太神奇了。」Honey伸手摞起我的衣裸撫摸我正在消退的腫脹肌肉:「讓肌肉在瞬間如此充血,要有多麼強在的心臟才能承受這麼高的血壓。」

  「人體是最神奇的機器!」我笑了笑把胳膊從她手裡拽出來,喝了口伏特加潤潤口不經意的說道:「在中國練過氣功的人也能產生如此的爆發力,他們隨便踢出一腳就能產生半噸的力量,可以輕易的將人體的骨架粉碎,而且不用像我這樣冒生命危險催動自己的內分泌。」

  「神奇的東方武術!」Honey也像其他西方人一樣,無法理解東方的各種無法用解剖學解釋的各種體術,所以那些東西在她的思想中便蒙上了神秘化的面紗。

  「是呀!」我歎了口氣,雖然我練有硬氣功,但是由於是半路出家總是無法達到那種高手級的程度,倒是其錘練出來的強大肌體,給了我承受過量腎上腺分泌帶來的強大爆發力的堅實容器。

  「你有身體能承受這種過量分泌帶來的壞處嗎?」Redback做為一個化學家和醫學高手,很清楚其中的危害,略帶關心的問我。

  「還可以!」我搖了搖頭把腦中泛起的各種血腥或恐怖畫面驅走,這是我唯一痛恨這種體能提升辦法的地方。醫生曾經告誡我,雖然我身體能承愛的了腎上腺素的爆發力,但腎上腺髓質在分泌了能提供給我強大力量的腎上腺素外,還同時分泌了另一種激素──正腎上腺素。這種只有一字之差的激素有一個六十歲老人才急缺對我來說卻如同噩夢般的功能──增強神經傳導形成永久記憶。這也是為什麼我的戰爭疲勞相對於其他士兵嚴重的多的主要原因。每次我催動內分泌時,伴隨後腰上火燒般感官而來的除了強大力量外,還有令我幾近瘋狂的記憶片段。

  遺忘已經成了奢望!

  「別聊了!看!」Redback用軍靴碰了碰我的腳背,向入口處挑了挑眉。

  順著她的指點我扭頭望去,金‧哈姆,出現在我的視線內,1.9米的高大個頭在人群很好分辨,沾了醬汁的灰白夾克皺得像桌布(也許那的確是桌布),除此之外最顯眼的還是蒼白的臉頰上核桃大小的鮮紅胎記。看得出他對這裡很熟悉,進來便和其他常客調笑起來,還不停的在相熟的舞女身上不停卡油,引來一片嗔罵。

  在裸女唯一的著裝高根鞋內塞入三張百元美鈔後揮手趕走了依依不捨的她,戴上特製的防護手套,我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除口臭的噴霧器,這是刺客常用的暗殺武器。裡面裝的是高純度的芥子氣,只要在人身上噴上一下,這種強滲透性糜爛性毒劑甚至能穿透普通防化服毒殺目標。而且有2-4小時的潛伏期,能讓我們順利的逃離案發現場,等症狀出現的時候也已經無藥可醫了。

  「你想幹什麼?」Honey看到我拿出這東西驚訝的拉住我說道:「你想在人群這麼密集的地方使用糜爛性毒劑?沾染到其他人怎麼辦?這東西可是沒有特效藥的!」

  看著Honey多愁善感的樣子,我和Redback都無奈的搖了搖頭。婦人之仁!

  「用這個!」Honey隨後卻從背包內拿出來幾樣東西遞給我,是一罐防狼劑,一管護唇油和一小瓶香水。

  「是什麼?」我對於她知道我手裡容器中裝的是芥子氣十分吃驚,這一家倒底和狼群的關係有多親密現在有點困惑我了。

  「聽說過多元化毒劑與真菌毒劑嗎?」Honey奪過我手裡的瓶子時還低聲嘟囔著:「淘汰的東西還在用,真不怕死!」

  「多元化毒劑是將幾種原本無毒的化學物質分裝在彈頭的不同部分中,在爆炸前讓他們混合在一起便能產生劇毒的藥劑合成方式。例如二氟甲膦酰和異丙醇混合可以產生沙林毒氣,有時也添加胺類化合物作為催化劑以加速反應。QL(O-乙基-2-(二異丙胺基)─甲基亞膦酸乙酯)和斜方晶硫黃能產生VX毒氣。這很很常見!我們不用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多元化武器需要時間進行化學反應;二是他很難完全展應生成毒劑,其殺傷效果通常只及一元化學武器的70一80%;第三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多元組分在合成毒劑的過程中會產生強烈刺激氣味,降低了毒劑殺傷的隱蔽性。這對暗殺是致命的缺陷。真菌毒劑就不清楚了!」我雖然對化學不如Honey專精,但高等化學還是有學的,對於各種武器雜誌上介紹過的簡單東西還是能理解和記住的。

  「真菌,由菌絲組成,無根、莖、葉的分化,無葉綠素,不能自己製造養料,以寄生或腐生方式攝取現成有機物的低等植物獨立類群。真菌具有分解或合成許多種有機物的能力,可用於獲取維生素、抗菌素、酶等製劑,而有些真菌也可產生毒素,引起動植物中毒生病。由真菌所產生的毒素就稱之為真菌毒素。真菌作為病原微生物還能侵入人體和動物,引起毛髮、皮膚、神經系統、呼吸系統和其他內臟的病變。如頭皮屑和腳氣。真菌武器,便是應用真菌的製毒和入侵人體兩個特性發明的毒劑。」Honey拉我坐下後將三樣東西在我擺在我面前說道:「這些東西是我自已造來防身用的,結合了上述兩種化學特性。這種防狼水和護唇油中包含一種真菌,單獨使用都是無毒的,在人體上生存兩個小時便自然死亡,甚至還可以保養皮膚。但是如果和這兩種菌類與香水混合,便會產生變異形成一種新的真菌,其合成的有機蛋白毒性可媲美蓖麻毒素,且發作更快。」

  「WOH!」我和Redback聽了這一大串後,只能報以兩聲驚歎來捧場。當然其中也包含了一絲絲恐懼,如果說神經毒劑是新的「毒劑之王」,那麼蓖麻毒素便是「毒神」了!蓖麻毒素是從蓖麻子中提練出來的一種天然蛋白,70至100微克就足以致命,其毒性是有機磷神經毒劑(VX毒劑)的385倍,是氰化物的6000倍,最重要的是沒有解藥救治。這東西毒性這麼大,讓我接過去的時候心頭「噗噗」直跳。

  「怎麼用?」聽了她的介紹我都不敢用一隻手拿這三樣東西了,生怕萬一它們漏出點混在一起,我死的才冤枉呢。

  「隨你便!只要讓它接觸到這三樣東西就可以了!這可以保證只殺死他一個人而不傷及無辜。」Honey給我一片口香糖說道:「這是解毒藥,看把你嚇的!孬種!」

  「……」她剛才還被自己殺戮的欲望自責,現在便趾高氣昂的鄙視我,我無語了。

  嚼上口香糖從死亡的籠罩下逃離後,我心裡的壓力便輕多了。這種東西雖然用起來繁瑣不少,但既然殺傷性與保險性都增加了不少,沒有不使用的理由。

  其實,想要害一個沒有戒心的人很容易,我只是給金‧哈姆點的脫衣舞娘屁股上噴了些香水,並尾隨他到廁所上大號時把其餘兩樣東西分別塗在洗手間的水龍頭及閘把手上便坐回自己的位置等著看好戲。

  但二十分鐘過去了,只有剛才進廁所時便正在裡面注射毒品的女人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又過了五分鐘仍沒有動靜,這時候不只是我感覺出不對勁,連遲鈍的Honey也發覺有問題了。等我再一次摸進洗手間時,發現金‧哈姆仍坐在馬桶上,只是少了半位腦袋。

  「有人搶先一步!」我愣了一下,馬上回到座位拉起Redback和Honey就向外走。在從洗手間出來時,我還碰到了兩個耳帶無線電的嫖客,不用問也知道那是特工,這傢伙已經被政府監視起來了。看來那種白宮幕僚長所指的混進美國的間諜便是這個傢伙了!

  「怎麼回事?」Redback看我緊張的樣子,皺皺眉向我身後望去。結果看到鑽進廁所的兩名特工飛快的跑出來,一邊用無線電通告一邊緊張的四下張望便明白發生了什麼事。趕緊和Honey一左一左架住我,裝成我酒醉摻著我一起出了門。

  「怎麼回事?」出了門坐進一輛計程車後,Redback低聲在我耳邊問道。我沒有回答她仍裝作酒醉趴在她的酥胸上,並偷偷的用手捏了她和正要說話的Honey一下讓她們閉嘴。直到車子拐過了兩條街,在一片無人的小廣場下了車後,我帶著三人緩步走到廣場中央的噴泉附近,才開口說道:「金‧哈姆被人先下了手,這傢伙便是美國人要抓的間諜。」

  「誰下的手?」Honey非常可惜的收回我沒用上的超級毒劑。看到她搖頭的樣子,我便明白又一次被她當成了試驗品,這東西一定沒有進行過人體測試。心裡不禁又對她給我的解毒藥產生了不信任,沾過那些化學藥品的手因心理暗示而開始有些發癢。

  「另一個間諜!」我搓搓手驅走心中的陰影。

  「間諜戰?Cool!」Honey為攪進兩國的暗流中而興奮不已。

  「有看到殺手的樣貌嗎?」Redback問的比較有營養。

  「應該是那個我們進去時就已經在裡面注射毒品的舞女,那段時間裡只有她進出過洗手間。」我還記得那個女人長著綠色的眼眸,漂亮的金髮和性感的菱角嘴,但我也同樣清楚那絕對不是她真實的樣貌,出了夜總會的門她就會變成另一個人。

  「你跟進洗手間是不是在什麼東西上使用了我給你的三樣東西。」Honey這句話說出來,才讓我覺得她還沒有傻到不通氣。

  「防狼水和護唇油都有用。」我想起了塗在水龍頭和門把手上的東西,這兩樣東西都帶有獨特的氣味,只要找條狗便可以方便的追蹤到那個殺手。

  「那找到她就肯定沒有問題。防狼水和護唇油混合後半小時內沒有服用解毒藥後會產生暈眩,這種暈眩會持續二十四個小時!這是我在防狼水不管用的時候對付歹徒的另一後招。所以,你只要在隨近的街道上查看一下有沒有睡美人,便可以找到那名殺手了!」Honey的好消息給我帶來了一個非常誘人的靈感。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7 22:20
一百零一章 手到擒來

  本想通過電話告知其他已經收工的狼群成員我這邊的情況,要求他們現在到這邊來幫忙尋找一個昏迷街頭的女子。沒想到得到的竟然是大夥正在開party誰都沒空來幫忙,氣的我差點把價值數萬的手機給摔了。這群王八蛋!戰場上今天不知明天事的環境,養成了這種醉生忘死的習慣,這不!子彈殼還沒涼透竟然就開始給自己找樂子了。

  聽著話筒裡在幾個人手裡轉來轉去卻都是一片的言詞不清的大舌頭,我就知道這群傢伙都喝高了,想找個明白人是沒那麼容易了。只好耐著性子讓他們把電話一個一個的挨著傳,直到轉了十幾手才碰到了DJ一個明白人。等聽到他清晰的嗓音我才想到這傢伙酒精敏感,喝多了起疹子。

  「DJ呀!可算讓我找著明白人了!快!快!幫我監聽一下員警的無線電頻率,看看有沒有哪個地方碰到了一名昏迷的女子。」看著錶已經過了十分鐘了加上從廁所裡出來的時間,按Honey所言那女人應該不知倒在什麼地方了。既然我們抽不出人手,就只有麻煩政府暴力機器了。

  「怎麼回事?」DJ倒是沒耽擱,不一會聽筒裡傳來警方無線電的嘈雜聲。

  「金‧哈姆那個傢伙被個婊子給搶了先,這不正讓你幫忙找嘛?」我帶著兩個女人走街竄巷的轉了半天,確定沒有人跟蹤才找了間陰暗小巷裡的酒館坐下,慢慢的給DJ解釋。

  「婊子?他嫖妓沒給錢?」DJ聽我一說笑了。

  「扯蛋!誰他媽知道這小子是不是偷偷的把NSA收集的各國情報過濾下多少,重新賣給各國諜報機關了。這不明擺著是給人滅了口嘛!」我們常在混水裡打滾的長蟲,誰還不知道泥鰍長什麼樣子呀!這事情一看就是殺人滅口。

  「滅了就滅了唄!反正都是殺,你殺她殺不都一樣嗎?」DJ越聽越覺得有趣,推開不知哪個醉鬼的糾纏,樂呵呵的說道。

  「放屁!你忘了咱們殺這些人冒著多大的風險?為什麼冒的風險你忘了?你整個一白癡。」這傢伙反應這麼遲鈍,我恨不得一把掌把他臉煽歪。

  「噢?」聽我這麼一說,DJ收起了打哈哈的語氣,證據慎重的說道:「對呀!是那個美國政府的傢伙說我們要幹掉的人裡有他們「釣魚的餌」,所以才派兩條狗來警告我們的。難道……?」

  「八九不離十呀!」我自己其實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不過既然自己不瞭解其中的奧妙,想破了腦袋也沒有用,找到了那個女人就一切都明白了。

  「等一下!馬上就好!」DJ放下電話去操作了,不知是誰拾起電話口舌不清的對著電話吱唔道:「喂!誰?打擾你爺爺我的酒興。哦!原來是刑天呀!刑天!刑天!我親愛的兄弟!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來!跟我親愛的兄弟刑天說聲『嗨』!」

  「嗨!」一個嫵媚的聲音從電話筒中傳來。聲音中夾雜的妖嬈感覺讓我的胃一陣翻滾。

  「兄弟!這是嘉寶,嘉寶可是個大美女,是《花花公子》專職模特噢!噢!上帝作證。她絕對是個渾身充滿危險的炸彈,能將任何男人炸的粉身碎骨。她特別喜歡3人行,你要不要來參一腳?」公子哥對我說完又扭頭對著身邊的女人低語道:「我兄弟是個很勁爆的中國人噢!你聽到他的外號「食屍鬼」就明白他有多酷,他還會中國功夫!想不想見識一下?」

  「當然!求之不得!你知道我就喜歡勁爆!」

  「是嗎?」

  「當然!」

  「看看這個勁爆不?」

  「……」兩人沒說幾句便只剩下一陣肢體交纏的摩擦聲與喘息。我真是不想聽這些令討厭的聲響,可是我還要等DJ的信兒,又沒有辦法放下電話只好尷尬的硬挺著。邊上的Redback看到我臉色難看,加上剛才漏出的支言片語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麼回事,抱著膀子遠遠的坐在那裡不停沖著我壞壞的笑,倒是邊上的Honey很關心的不停問長問短讓我更加難受。

  「刑天!快回來吧!我要和美人去洗個溫暖的泡泡浴,給你留著門如何?這妞的舌頭可真夠勁!」公子哥簡真是精蟲上腦了,滿嘴沒有人話。

  「對呀!食屍鬼!讓我見識一下你的中國功夫!等著你喲!」在我多番的禱告下,上帝終於聽到了我的呼喚讓DJ搶回了話機。

  「刑天!」DJ一邊說話一邊用踹開黏過來的酒鬼。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停下來,喘著氣對我說道:「那群混蛋!好了!聽我說!從八點到九點一刻沒有任何報案發現有昏迷女子,醫院也沒有接到任何接診通知。也許她有人接應,被自己人帶走的話,昏迷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嗎?」我想想也是。不過邊上Honey張嘴說了幾句話清失在音樂的掩蓋後,在紙上寫下一串字舉到我面前,我湊上去仔細看才看清漂亮的字跡寫的是:如果她有同伴,那麼我們要找的就是一群昏倒街頭的人!

  我接過筆在紙上寫道:兩種藥水混合後會傳染?但你說不會具有傳染性的。

  Honey在我的字下面接著寫道:三種藥水混合不會兩種會,但藥效會在傳播中減弱。她的英文寫在我的字下面把我的字比的如同剛學字的小孩子。

  我看著Honey的樣子,盡可能的想組織語言向DJ解釋這件事,最後還是放棄了這種想法。第二語言還是無法像母語那樣用的得心應手!

  「你把他們的無線電接到手機上可以嗎?我自己聽好了!」我也懶的解釋了,只好讓他幫忙把手機接到無線電頻道上。

  「資訊時代的好處便是一切都在空中漂!」DJ說出自己掌掛在嘴邊的座右銘後,頓時紐約員警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坐在昏暗酒吧中昏暗角落看著舞池中當眾交媾的男女,被保鏢搭出去的嗑藥嗑到掛掉的同齡人,走馬燈似前來搭訕的私娼,傾聽耳機傳來籠罩在夜色下紐約各地的罪惡,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如同自己像書中描述的觀察人間守護天使,也許這樣稱喚自己有點美化自己的形象。但我現在明白了如果天使有感覺的話,冰冷會是唯一的感覺!即使這並不是人性最醜陋的的一面。

  「1號台,這是12號車,我們在第十大道需要支援。一輛92年的大眾衝進了超市櫥窗,車內有三名昏迷人員,後備箱裡有些東西平常你可看不到。」無線電中終於出現了我需要的資訊。

  等我們風風火火的殺到第十大道的時候,兩輛警車已經到了,除了一名員警叉著腰在看守車中昏迷的人,其他三人都圍在車後面對裡面的東西指指點點。

  我審視自己的HIP-HOP服飾後,再掃視後面坐的穿著陸軍褲加軍靴的Redback和Honey,發現原本計畫使用內務部身份劫走人犯的想法遇到了一些障礙。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只管去做就行了!」Redback很乾脆的打開車門把我拽出車來。邁著大步走向那些員警,我在後面跟著她心裡好奇極了為什麼她能那麼自信去騙人,平常她連一句話都不願和別人多說。

  「對不起!夥計們!內務部!」Redback出示假證件對站在那裡的員警說道。

  「什麼事?」四個員警把手扶在腰間的槍把上盯著我們。

  「這幾個人殺了我們監控下的恐怖分子,我們現在要帶他們回去審問!我想警局已經接到協助要求。」我也出示那張假證件,如果一樣東西成功騙過兩次人,那麼原本應有的心虛也消失了。

  「沒錯!剛才上面的確有提到這回事。這些傢伙就是?」幾名員警查看過我們的證件後,相互點頭後便離開了車子讓我們接手。

  「那名恐怖分子一定死的很慘!」站在身邊的員警看著我們將三名人犯抬出來,放進Honey開過來的車廂內,指著那輛衝進超市的大眾車後備箱對我說道。

  我扭頭看了一眼,裡面有些市面上買不到的全自動武器,比如機槍和微型火箭等什麼東西。不過在我眼裡那並沒有什麼,因為我們車裡也有不少。

  「車內的東西,你們拖回警局就好了。這些人是中了化學武器,我們要立刻對他們進行急救,如果你們有人接觸過死者,請回去將接觸部位清洗一遍,並不要讓其它人碰觸任何車內的東西。並控制這一段街區不要讓任何車輛接近或通行。生化部隊立刻便會到!」我遠遠看到一輛黑色的福特開了過來,那車在我走出金‧哈姆被殺的夜總會時看到過它停在不遠處的路邊,所以我長話短說扔下一群驚慌的員警飛快駛離了現場。

  看著塞在座椅下的兩個男人和那名已經面目全非的「舞娘」,我撥通了隊長的電話。

  「隊長!我有個好消息,也許可以讓你有辦法對那群可能咬我們的鷹犬交代了。」我很高興的向隊長通報道。

  「是什麼?」隊長的聲音似乎很勞累的樣子。

  「記得好個白宮幕僚長嗎?他不是說要查間諜的事?也許他會不爽我們幹掉了他幾個餌,不過我們可以還他們幾條魚!」

  「是什麼!」隊長的聲音立刻精神了不少。

  「公子哥那裡見吧!」我賣了個關子:「對了!找個身高力壯的幫我抬東西。」

  「你又要半夜來半夜去?你把我當什麼?不用付錢的肉體按摩器嗎?」傳來的女人的聲音讓我瞭解隊長的聲音為什麼這麼疲憊了。剛結束體力勞動嘛!

  等我們把車停到公子哥的地下停車場時,看到的是快慢機與隊長等在樓下。

  「那個女人是誰?我都不知道你有情婦!」我瞭解的隊長並不留戀花叢。除了全能,他和牧師是狼群中最潔身自愛的兩人,比我這個保守的東方人還厲害。

  「我是沒有情婦!」隊長看著地上如同醉倒的三人頭也不抬的回道。

  「你沒有告訴我你結婚了!」我說出這話就後悔了,我還看到過他女兒上高中的照片,怎麼會忘了他結過婚呢。

  「離了婚你仍去睡你前妻,那可不道德!」Honey那個白目的傢伙又在不該插嘴的時候講話。

  「我和她離婚只是為了讓她有機會去尋找一個更可靠的男人,而不是夜夜等著我的陣亡通知書。她並不知道傭軍沒有陣亡通知書!」隊長將其中一個男人拖進電梯的樣子,彷彿拉著的並不是活人一樣:「我仍愛著她!卻要看著一群男人圍著她打轉,想著她有可能和另一個男人住進一間屋簷下,我沒有把些傢伙的皮扒掉掛在自由女神的火把上,我覺得自己已經很有道德了。」等到那傢伙的像蹉腳墊一樣被摔在牆上,是人都能看出隊長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連Honey也縮著脖子鑽回了車子。

  等著我們扛著三個人事不醒的傢伙走進公子哥的超大房子時,看到的是滿地不醒人事的傢伙。只有DJ和Tattoo坐在那裡等著我們回來,不過兩人都沒穿衣服在紋身而已。

  等到那三人醒來後第一聲驚叫響徹全屋時,所有人都被這親切的響動驚醒,像幽靈一樣突然出現在們周圍,醉眼惺忪的對著三個驚慌但不失惜的羔羊興奮的驚叫。高分貝的叫聲和嗆鼻的大麻味讓我敏感的鼻子和耳機十分不舒服。

  等大家的新鮮勁過了,都又暈乎乎的坐回沙發,我才重新打量這三個人。兩個男人都是白人,還都是黑髮、長臉、雙下巴,猛一看有點像兄弟。不過兩人的眼眸不一樣,一個是黑色一個是灰色。那個女子長的非常漂亮,同樣的黑髮、黑眼、尖下巴,還畫著黑色的眼影和唇膏,在我去除她牙齒上的氰化物時,還看到她舌頭上穿著舌環。她的樣子就像一個垃圾樂吉它手,只差一些紋身而已。

  三人面對面的被綁在屋內的大理石柱子上,在企圖齧毒未果後三人冷靜的挺快,打量過四下的環境後才開始觀察正視大家。

  「專業!先觀察環境方便逃跑!」刺客灌著黃湯用手挑起那個女人的下巴端詳起來,那個女人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等刺客看了片刻放開手的時候加了一句:「沒有咒駡,沒有乞求,冷靜但不挑釁。我給你A+!」

  「你們要審問他們嗎?」Honey摟著抱枕坐在Redback的身邊緊張的看著這三個人。

  「對」

  「你們會輪奸她嗎?」Honey的話讓在場仍在喝酒的所有人都嗆到。看到我們驚訝的表情她更是出乎意料。

  「不會!」

  「為什麼?電影上都是這樣的。」

  「強姦是指一個男人違背女人的意志、使用暴力、脅迫等手段,強行與其發生性交的行為。強的重點不在暴力上,而是在於違背女人意志,如果她不在乎便無法內心充滿憤怒、恐懼、焦慮和緊張,事後感沮喪、追悔自責,在精神上給她以恐懼並擊潰她的心理防線。所以這起不到什麼作用還浪費時間!」必須有人向這個小傢伙解釋電影與現實差很多,當然有時候也有人會這樣做-為了快感!

  「還浪費體力!在戰場上會要你的命的!」屠夫坐推動輪椅上來到三人面前,在三人臉上端詳了半天後指著其中一個灰眸男人說道:「他最脆弱,可以從他身上下手。」

  「為什麼不從女人身上下手?」Honey看到屠夫挑的是一個最強壯的男人,奇怪的問道。

  「女人意志力的韌性和承受壓力的能力比男人更強,而強壯的男人把自己的強壯當作堅實的後盾支撐自己的意志,一但他發現自己的強壯無法發揮作用時,便比軟弱的人更容易被擊垮。最直接的辦法便先傷害他的肉體,讓他產生無力和挫敗感,然後攻擊關於男性尊嚴方面來擊潰他們,如:譏諷他面貌醜陋,性器細小或直接找個男人雞奸他…」Redback端著奶荼輕啄,很愜意的向Honey介紹如何從精神擊潰一個強壯的男性。那些無所不用其極的下流方法,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那憐憫的眼神彷彿我的未來比眼前綁在柱上的三人更可憐。

  「不要再說這些了!Redback!你是服待上帝的人。怎麼可以說出如此下流言語。趕快開始工作吧!聯邦特工不是白癡,找上門來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為什麼我們不仍使用最常用的法子,把他們扒皮抽筋或剁成肉塊,至今還沒有人能熬過半個小時。」Tattoo一面用紗布擦起DJ背上滲出的血水一面向大家展示自己的新作品──中國的福字。自從我數次中槍不死,大家都喜歡向我請教我怎麼能如此走運。這個中國的lucky是他們的最愛。

  「因為這是在我的房子裡,你們知道這種黑曜石柱子要多少錢嗎?」公子哥摟著一個金髮女郎從套間內出來,佈滿上身的吻痕像被誰虐待過一樣。他走過我身邊的時候對著我不停挑眉擠眼,用唇形無聲的說:「你錯過了很多!」那個女人更過份,竟然對我伸出舌頭不停的挑動。

  「跳進去!」快刀從溶室裡抱來一個大澡盆放在那個大個子身下,當他熟練的如同屠宰高手一樣將他扒光後,那傢伙的眼神便有些開始跳動了。恐懼!是個好的開始!

  「我們不能把他們千刀萬剮!在我們將他送給那群政客之前,要保證他是完整的一塊。」隊長制止快刀手裡鋒利的鋒刃將那名壯漢肢解。

  「那怎麼辦?」我看著隊長。

  「我們沒有必要審問出結果!只要你確定他們是殺死金‧哈姆的兇手就可以了,交給FBI保證他們還活著,我們就可以達成交換。以我在軍界的關係加上這三個傢伙,我們大家可以從這件事中脫出身來不用負責。」隊長的話讓那個大汗心頭一鬆,從他放鬆的手部肌肉可以看出來,他真從恐懼中掙脫出來。

  「啊!」尖叫乍起嚇了所有人一跳。原來Redback一刀飛射在他的手腕上,血花立馬從他手腕上噴出,雖然沒有勁動脈那麼誇張,但厚濃的血水瞬息間便將她全身塗滿。從最放鬆到直面死亡,轉變之大連訓練有素的間諜也無法一時適應慌了起來。

  「你的國家?」快刀在他尖叫剛起時趁機問道。

  「U…」那人很機警只吐出一個字音便閉住了嘴,並不停的大聲向上帝申訴他的痛苦,想掩飾自己剛才不小心透出的那個微弱的音標。

  不過那個傢伙的奢望並沒有實現,悄然無聲的站在他身後的快慢機輕輕的搖著手指走到了他面前大聲重複了一遍那個字母。

  「OK!現在我們知道了,這個國家的縮寫是U開頭??United Republic of Tanzania(坦桑尼亞聯合共和國)、United Arab Emirates (阿拉伯聯合酋長國)、United Kingdom of Great Britain and Northern Ireland (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不過英國大家常用English這個詞,看你們三個純正的日爾曼血,是URT(坦桑尼亞聯合共國)的人的機率也比較小。他們自己還顧不來,更不會也不敢派人來美國做亂。URE(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做為伊斯蘭教國家,對血統和信仰的重視不可能派一個信仰天主教的傢伙來執行這種萬分機密任務。」天才和醫生推著各種醫用器械走到人群中,醫生開始給每一個人檢測身體做行刑強度估計:「如此一來,所有的一切又都被推翻了,看來我們必須犧牲才能問出點有用的。」

  兩個人不停的在壯漢身上做著手術準備,卻對他淌血的手腕視而不見的態度,讓那名壯漢萬念俱灰閉上了雙眼。

  「兄弟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到,還有一個國家也是U開頭的,不過因為是受害一方而被我們無形中排除在外了。」我聽到那名壯漢叫出的那個字母時,他們所提到的國家我一個也沒有想到,第一個出現在我腦中的是便是United States of America(美利堅合眾國)。

  「你是說……?」所有人都若有所思的看著我,一個個眼睛瞪得和牛鈴那麼大。

  「希望不是那樣!不然的話,這裡面一定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秘密。」我自言自語的說道。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8 00:33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7 22:37
第一百零二章 911

  就在我們為是否斷續拷問下去猶豫不絕的時候,扳機臉色難看的推門走了進來。手裡提著個大塑膠袋子,裡面飄出的濃濃血腥味和凸現在袋壁上的人臉告訴所有人這裡面是人頭,還不此一顆。

  「那不會是人頭吧?」坐在人群中的Honey指著扳機手裡的袋子小聲問身旁的Redback。不過她也是明知故問,所以Redback懶得答理她,只是聳聳肩做勢不知。

  「你們問完了的話,我還有事要問他們!」扳機伸手從袋中掏出一顆血糊糊的人頭,從桌上抄起一瓶酒倒在臉上洗淨五官,提到三個人眼前晃動起來。

  「見過這個人嗎?」扳機鋒利的眼神在三人臉上掃過。看到三個人沒有任何反應,便隨手把人頭扔在地上的澡盆裡,又從袋中掏出一顆腦袋,洗淨後在三人眼前過了一遍,看到三人仍沒有反應便又扔到盆中,掏出第三顆洗淨後在三人面前晃著。這一次三個人雖然面上仍沒有表情,但眼球上的瞳孔不由自主的縮小了。

  「OK!」扳機把剩下的一顆人頭和袋子扔在了臉盆裡,把手中的腦袋放在茶几上,點著根煙不急不徐的吞煙吐霧起來。

  也許是桌上的人頭和自己項上腦袋有太多的相似,看著面前放著的球體總讓人產生一種想伸手撫摸的衝動。最後快刀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把那死鬼的腦袋轉了個個,把臉轉過來對著大家,細細端詳起來。

  這是一個女人的腦袋,臉色仍未發灰,看起來死的時間不長,矯好的肌膚和面貌顯示她很會保養,臉上的淡妝經過血跡和酒精的沖刷仍未褪去。如花似玉的美人就這麼掛了,挺可惜的!剛想到這裡就聽到公子哥傳來的「嘖!嘖!」嘆惜之聲,看來同是男人都有憐香惜玉之感。

  「看起來你們和這個女人是認識的。我去查一些和我們有關的事情,卻發現我的目標被人搶先了一步。」公子哥指著盆中的人頭說道:「你們的手伸的可夠長的,軍需處都摸的門兒清。說吧!為什麼要殺掉給我們提供軍火的人?」

  原本平視的三顆腦袋在聽到了扳機的問話後,不約而同的扭到了一邊不再看他。

  「不說?」扳機從也慧眼視人的挑上了那個壯漢,撕開了醫生剛給他包起來的繃帶用刀尖挑斷縫合好的線頭,頓時黏糊糊的血漿順著手腕流了出來。

  「做為間諜和用刑高手,你們應該知道血液佔人體比重是7%左右,像你這種肌肉型的應該是8%,也就是80ml/kg,按你的體重應該有8公升的血.你也知道流出三分之一才會死。不過死亡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我會讓你好好體會體會的!」扳手慢條斯理的向這個男人解釋著自已在做什麼,一邊驗清他的血型將一袋O型血給他扎在另一支沒有受傷的手上。一邊放血一邊輸血的法子,並不是很快的辦法,但只要嘗試過大量失血的人都知道那種半不死不活的痛苦,大量失血帶來的冰冷和絕望感能將人的靈魂凍碎,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扳機人工加長了這種痛苦的時限,想到面前這名壯漢將要體驗的痛苦,我不由自由的打了冷顫。

  「隊長!其他兩個人我就沒有什麼用了!」扳機扭過頭對隊長說道:「我去調查軍火問題的時候,發現給我提供武器的軍需官已經被人幹掉了。好不容摸到了點線索,可惜沒有抓到活口。既然他們瞭解底細,就留一個讓我來問個究竟吧。」

  「不行!天亮之後不管招沒招,我都要把人帶走。我已經通知過負責此事的聯邦調查局了,天亮我們便要用了們三人來交換政府的特赦令,一個都不能少。」隊長看了一下錶,離天亮只有一個小時了。

  扳機也看了看錶又看了看背後正冷靜的打量自己流血的手腕的壯漢,為難的說道:「這種受過特訓的人,不用大刑不可能這麼短時間問出什麼的。」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隊長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下顯示幕上的密碼轉身走向外屋,不過在門關上時仍不忘回頭叮囑道:「天亮的時候,我要看到的是一整塊的活人!」

  「Yes sir!」扳機喪氣的行了個軍禮,知道自己能問出個結果的可能性太小了。

  「沒有關係!扳機,剛才那些人的反應足夠明你和這個軍需官沒有關係,大家都是明眼人這些證據足夠了!」騎士滿臉疲憊的走過來,拍拍扳機的肩頭安慰他道。

  「我想,我還是去給他們加點冰,看看能不能問出點什麼。」扳機看了我一眼,握了握騎士的手向他笑了笑,然後繞過他走向已經開始發冷的那名壯漢。

  看著三個人被分開後,只剩下那名大漢一個人顫抖著在生命線上掙扎,大家都對這種文明的審訊方式失去了興趣開始逐漸離場。當我看到扳機開始給輸入此人的體內的血漿冰冷的時候,也失去了興趣。

  端著酒走出審訊的房間,留下津津有問的研究扳機審訊手法的Honey和Redback。出了門正好碰到了收線的隊長,看他滿臉的笑容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有什麼好消息分享嗎?」我坐進沙發把腳架在咖啡桌上,對著隊長晃動腳尖。心裡充滿了得意,因為我能猜出隊長得到了什麼好消息,而這一切功勞來自我抓住的這三個傢伙。這多少讓我有點飄飄然。

  「沒什麼!只是特赦令已經批下來了!」隊長搶過我手裡的酒瓶把剩下的小半瓶威士卡一飲而盡,用衣袖蹭乾小鬍子上的酒滴高興的說:「他們很興奮,一會兒就來接人,我們可以在自己指定的地方領取赦免令。」

  「聽著怎麼這麼像應付劫機者似的。」我覺得美國政府給的條件很優待,但語氣很鄙視。

  「管他呢!能不得罪當權的政府就不要得罪。傭兵的生存守則!」隊長拍了我腦袋一下,把手裡的空瓶子扔給我:「我要去讓扳機下手輕點,這些傢伙可是我們的護身符。死一個都是大損失!」

  看著隊長興奮的推門走進隔壁,我覺得自己有點向敵人求饒的戰俘一樣,隊長表現的越高興,我越覺得窩囊。他高興一小部分是為了可以避開與當權者敵對,更多的是為了不用和自己的祖國開戰。我能理解但無法感同身受,必經美國是他的祖國不是我的。

  正當我起身想找間沒人的屋子打個盹,放鬆一下神經時。隊長又拉開門冒出個腦袋說道:「天亮了你和我一起去,這是你的功勞,應由你親手接過赦免令。」

  「OK!」謙虛對西方人不適用,還不如直截了當點好。

  等我被隊長腳大皮靴踹起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到了客廳發現大夥都不知哪去了,只有Redback摟著Honey躺在客廳的大沙發上。兩個金髮碧眼、細皮嫩肉的美女衣衫不整、姿勢曖昧的倒在成堆的酒瓶和沾血刑具中間,兩張天使般的面貌倒映在刃尖的血珠上,絕對是一幅頹美、殘酷的後現代主義畫作。

  看著空空如也的審訊室,看來那三個人早已經被接走了。看著屋中間放著的澡盆中那超出正常人全身血量的液體。我真不願去想像那傢伙承受了多少痛苦,面臨死亡時精神如同繃直的鋼絲,不知道那傢伙的鋼絲有沒有繃斷。如果有!我們肯定收穫頗豐。

  要想從鋪滿雜物的房間走出去,而不驚動一個遊擊戰高手比登天還難,何況她在我推門出來時便已經有所覺,所以開向曼哈頓的車上多了兩個半睡半醒的女人。

  早晨的陽光像情人的撫摸掠過每個人的肌膚,淡淡的溫癢激起心頭一種叫幸福的感覺。坐在車內看著一夜未眠的扳機紅著眼整理著手頭的資料,看樣子那個壯漢精神鋼絲沒有撐到政府人員接走他們。

  在聖彼德教堂和世貿中心的一家古樸餐廳前下車,打量了一下這間餐廳外面俗氣的黑棕色木板牆和周圍的環境。這是隊長的一個舊相識開的,地處紐約最黃金地帶,卻只有兩層的小餐廳這一地段確實少見。等我們走進去才發現,這實在不是一個很高雅的餐廳,至少在我來看這和哈林區的咖啡館差不了多少。

  不少衣著粗糙的上班族在這裡吃著廉價的早餐,更多的則是勿勿的拿上一份三明治便衝出了大門。這是一個時間勝過黃金的都市,這是一些時間勝過黃金的掘金者。

  「羅傑!」我們正走向二樓時,一個大肚子從櫃檯後面伸出圓滾滾的腦袋叫道:「剛才來了幾個金主,包下了二樓!」

  「什麼?」隊長瞪著大眼吃驚的看著這個傢伙:「我不是說過,我要在包下二樓談點事情嗎?」

  「他們付的是現金!我給你留了個小桌子在角落裡。」肥佬一點愧疚的意思都沒有,說完便縮回了腦袋,舉止語氣都說明他只是通知隊長一下。

  「你朋友?」我站在隊長身後笑問。

  「對!我朋友!」隊長無奈的搖搖頭,一幅交友不慎的樣子。

  「沒關係,至少他給我們留了個位置。」我看到隊長調整手錶,裡面顯示出其他隊員的位置。從密度上看這些傢伙沒喝多也沒打盹,而是跑到這裡埋伏起來了。

  等我上了二樓就明白為什麼隊長會挑這個房間了,餐廳二樓雖然仍不上檔次,但很有特色的便是黑色單面玻璃構成的圍牆和屋頂。坐在這裡可以90度的仰望高聳入雲的世貿中心。而民用的單面玻璃根本沒有辦法阻擋軍用的光譜分析瞄準具,不管誰使用這些瞄具,我們都毫無遮掩的袒露在了眾人面前。

  而當我們剛踏上二樓的地板,數隻粗壯的大手便伸到了我們面前,八個頭帶白巾的黑衣大漢攔住了大家的去路。

  「這裡已經被我們包下了,請你們去別處吧!」其中一個最高最壯的大漢操著熟練的英語對我說道。

  「是嗎?可是我的朋友就坐在那裡等著我呢!」隊長指著角落裡等著我們的叫克萊森‧施密斯的白宮幕僚長和查理‧本特上校,他們兩們沒有穿軍裝都很隨意套了件夾克像個平常上班族一樣坐在那裡品著咖啡看著報紙。

  「那也不行!我們允許兩個人待在這層樓已經是最大容忍限度了,你們人太多了不能上了!」大漢向我們身後張望了一下,確定只有我們六人後向不遠圍坐在東南角的一大桌人看了眼回頭頗為不講理說道。

  「你……」身後的Redback要不是被我拉著早一腳踹在他的臉上了。這女人如果沒有睡好的話,脾氣臭的像變質的鹹雞蛋一樣。

  小巴克仍穿著超誇張的大襠褲和棒球衫一步三搖的湊到前面對著幾個大漢晃著大禿腦袋叫道:「紐約什麼時候他媽的改交易市場了,一群他媽的賣油的牛B什麼,找操是不是?」

  「啊!」他話還沒講完幾個大漢怪叫著就要衝過來,衝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比我還高的大鬍子,揮動如錘的拳頭一記側勾拳便砸向巴克的耳根。巴克還沒有動手,我就覺得頭頂上一陣風動,Redback早就醞釀了好久的倒槌腿終於派上用場了。別看她個子和這個大漢著了十公分,但這小妮子的彈跳力很驚人,蹦起來半米高左腿如鞭輪圓了,由上至下貫在大漢的鼻樑上,藏了鋼板的軍靴後跟加上離心力,如同鐵錘一樣將那人直接由前砸成了倒飛。血花飛濺中所有人都刹住了身子,看 著兩百多斤的大漢飛出一米多遠重重的摔在桌椅中,將地板砸的顫三顫。

  「踢不死小丫挺的!」Redback從我這裡學的具有中國特色的狠話終於派上了用場。

  「踢不死你丫小樣的!」我糾正她的錯誤,Redback是個很謙恭的學生,馬上又重複了一遍,語氣囂張極了。

  幾個大漢起初是被Redback這個纖細的小女人有這麼大力量給驚到了,等到她第二次叫囂的時候已經都恢復過來了,畢竟都不是一般人紛紛叫嚷著衝了上來,遠處靠近那桌主人的保鏢已經排成人牆將幾位年輕人擋在我們視線外,手插進了西裝中看樣子身上都帶著傢伙。

  「別浪費時間!」隊長不耐煩的低聲下了命令。

  隊長聲音還沒落,我和巴克、扳機便一人兩個將衝上來的保鏢撂倒在地。觸手的肉感告訴我們這些人都是受過嚴格訓練的武者,雖然健身也能將肌肉練起來,但和軍事磨練逼出來的體質是不同的。首當其衝的便是抗擊打能力的不同,這些人身上傳來的如同岩石般的堅強質感是千錘百煉才鍛造出來的。如果是普通人根本打不動他們,可惜他們碰到的是我們這些連岩石都能砸碎的破壞者。

  看著倒滿地的呻呤者,隊長很滿意的拍拍我們的肩頭笑著欲跨過失敗者走向我們的座位。剛一抬腳我便看到兩道閃光從那排保鏢身後撲來,來不及細想我便拔出了手槍本能的向著銀光飛動的軌跡上開了兩槍。

  「噹!噹!」兩聲細響,兩把細長的軍用飛刀被我擊歪了準頭扎在了離我們不遠的地板上,藍汪汪的鋒刃上冒著熱氣的缺口散出淡淡的腥味。

  刀身煨了毒!我皺了皺眉頭。使用這個鋒刃超長、質量輕飄的飛刀本來就很考驗投手的功力,再煨上毒更加大了投擲難度,什麼人喜歡使用如此損人不利已的暗器。想到這裡我不禁向刀子飛來的方向張望了一眼,看到的是一雙隱在高高人牆後的細長眯眯眼,半閉的單眼皮中閃動著攝人的冷光。由於被前面身體壯碩的保鏢阻著,他的臉我看不細緻,不過從膚色可以看出應該是個黃種人。

  由於我拔了槍,原本就早有戒備的保鏢們,也紛份拔出了傢伙。清一色的MP5K短衝人手一把,看看我們大家手裡的小手槍,即使我們每人有兩把也被他們從火力上壓制住了。我這個恨呀,今天出門怎麼沒多帶點武器,裝上兩顆手雷也好呀。

  「放下槍!」

  「操你媽!你先放下槍!」

  「放下槍!你們沒有贏的希望!」

  「有本事你開槍呀!」

  「…我數三聲……」兩幫人端著槍伸長脖子對叫起來。不同的是我們一邊叫一邊向可以躲藏的掩體靠近,這群保鏢因為有職責在身只有看著我們藏好卻不能挪動分豪。等我按著Honey的腦袋躲到最近的柱子後面後,我剛開始的沮喪頓時煙消雲散。

  這群人畢竟仍只是普通軍人或普通特戰隊,因為他們犯了所有好保鏢都不會犯的毛病-遲疑!如果換成我們,從第一聲槍響我們便會將眼前所有非已方人員打成蜂窩。給敵人喘息的時間便是把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兩群人隔著一幾張咖啡桌斷續叫囂著,只是這時候兩群人臉上的神色已經掉了個個兒,狼群的大夥都開始面帶笑容,而那排保鏢個個如同吃了黃蓮似的欲哭無淚。

  「都把槍給我放下!」餐廳老闆的聲音從樓梯外傳來,他和兩個超級大胖子,穿著防彈衣端著百發彈鼓的M4衝了上來。最後的一個還抱著12發的轉輪榴彈發射器,他們一上來便成了火力最強大的一方,我們兩邊的傢伙都不敢先動手了。

  「別衝動!」由於衝突發生的過快,克萊森‧施密斯和查理‧本特放下咖啡衝過來時,兩幫人馬已經亮出了傢伙,長短十幾條傢伙嚇的他們兩個先保全自己躲了起來。等到餐廳老闆和他的肥佬軍團衝上來後,他們看情況得到了控制,才從桌下面伸出手叫了起來。

  「別開火!」隊長伸手壓下了我的槍口,因為他看到了遠處那桌年輕人們站了起來。

  「怎麼了?」我們已經得到了遠處埋伏的狙擊手的確認,只要一接火用不了兩秒就可以把整個二層的生命體送上西天。

  「那幾個都是中東的王室和貴族。」隊長對著無線電講了兩句話便收起槍走了出來。

  「哈辛王子!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隊長看樣子和其中一個小個子的中東貴族認識。

  「羅傑隊長!好久不見!」哈辛王子很惱怒的瞪了一眼仍躺在地上無法起身的保鏢,伸手示意其他保鏢放下槍後對著隊長笑道。

  「致上所有的敬意!抱歉打擾你們的早茶,我們並不知道這些人是你的保鏢。」隊長表現的很謙恭,我們幾個也沒有辦法,只好跟著放下槍對那個年輕人行禮。

  「我接受你的道歉!」哈辛王子像所有王室成員一樣,具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而我討厭這種不平等的歧視,不管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做為誠意的表示,你屬下的一切損失都由我來補償。你可以把帳單寄給我們!」隊長畢竟是老狐狸,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既然是誤會,那就沒有關係!」哈辛王子笑了笑走回自己的位置,從人牆讓出的縫隙中,我看到了那個扔飛刀的黃種人,他個子不高,長的很東方化,扁平的五官,低矮的鼻樑,下嘴線被一道疤痕垂直切開。他站在桌了旁另一個東方人身後,那個男人方臉大眼,四十上下,衣著考究,看樣子應該是他的雇主。桌旁其他人都三十歲上下,穿著昂貴的西裝戴著阿拉頭巾,沒有起身坐在那裡有恃無恐的看著我們。

  「他們是誰?」我對中東的瞭解不多,畢竟和他們的合作比較少。

  「人很雜,有沙特的王室,有中東的富商和貴族。但都不是黑道的!」隊長壓低聲音說道。

  「有錢人?」我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群。奇怪極了,這群世界上最富有的人,聚到這個破舊的小餐廳幹什麼?這裡沒有魚子醬也沒有松露,可不是他們喜歡來的地方。

  「不管他們!辦自己的事要緊。」隊長帶著大家坐到克萊森‧施密斯和查理‧本特面前,不再談論剛才虎頭蛇尾的意外衝突。

  克萊森和查理很爽快,沒有廢話直接掏出了特赦令遞了過來。隊長示意我接下,當那張簽著美國總統大名的薄紙握在手中的時候,我頗有些不以為然。一張薄紙能代表什麼?難道沒了這張紙我就死定了?不過既然隊長這麼看重,少點麻煩總比多點強。

  既然沒有什麼重要的儀式,克萊森和查理給了我們這張紙便走了,我們幾個沒有吃早飯的人叫了杯咖啡坐下準備心娛快的享受一頓。當巨大的爆炸聲傳來的時候,我知道我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刻。一架美國767航班帶著巨大噪音衝進高聳的世貿北樓時,巨大的爆炸聲震天動地。當時所有人都仰著腦袋傻在了那裡,當雪花般的紙片夾雜著無數磚石碎片從天而降後,我們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當飛機在樓上炸響時餐廳中靜極了,這種安靜持續了十多分鐘,直到第二架小型飛機再一次帶著呼嘯聲一頭扎進了世貿南樓。

  這是有預謀的襲擊!當我意識到這一點時,腦中閃過的唯一的念頭便是:還真有比我們膽大的!

  盯著世貿大樓上兩個碩大的黑洞,我心中泛起一陣陣的惡寒。2001年9月11日,星期二早上9點5分,我見證了新世紀最大恐怖襲擊,也是美國本土所遭受的最嚴重襲擊。

  街上行人絕望的哭叫聲從打開的視窗傳來,我看了一眼遠處的中東人,他們沒有任何驚訝,看著無數渾身著火的人從100多層的高樓上跳下來,就像看一部引人入勝的災難電影一樣平靜。

  隊長從驚訝中醒來便大叫一聲,帶著大家衝下了餐廳,想要衝進大樓救人,但出了餐廳的門就發現這種想法是多麼天真,紐約寬闊的街道上被逃難的人群擠的水泄不通。無數的警車和消防車根本擠不到雙子樓跟前,消防員只好步行像不要命的工蟻一樣衝進熊熊燃燒的雙子樓,一批批灰頭土臉的受害者尖叫著、痛哭著在消防隊員的攙扶下逃了出來。我們衝到百米外便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悲劇發生在22:03,在無數消防員衝進大樓,更多的工作人員還沒撤出時,美國紐約世界貿易中心南樓倒塌了。上萬噸的樓體碎塊帶著移山倒海之勢崩塌而下,將無數來不及逃生的人吞噬在萬丈煙塵之中。

  天崩地裂般的巨響過後,我們被大地傳來的震顫動掀倒在地,剛爬起來百米高的灰塵夾雜著呼嘯的石屑便撲面而來。我只來的及掀起衣服蓋住Redback和Honey的腦袋,無數細小的碎屑撲打在結實的衣料上,撲撲的響聲中背後傳來如同被子彈擊中似的巨痛。刺鼻的水泥味嗆的我們不停的咳嗽,眼剛睜開一條縫灰塵便擠了進來,磨的眼珠酸痛流淚不能視物。我們幾個這時再也沒有了英勇救人的念頭,紛紛閉著眼慌不擇路的想要摸回去。在如此巨大的不可抗力下,人類的任何抵抗都是那麼渺小和徒勞。

  等過了二十分煙塵稍散我們才勉強睜開眼,一眼望去,原本高聳入雲的雙子樓現在只剩下冒著煙的北樓孤零零的樹立在灰濛濛的天空下。

  看著北樓牆本不斷擴大的裂縫,我們知道它也逃脫不了倒塌的命運。但我們和無數呆立在街頭的人們一樣,心中雖然仍有前往救人的衝動,四肢使不一點力氣整個人像被抽空了一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更多走投無路的人群像紙玩具一樣從高聳入雲的北樓跳下。

  等到第二棟大樓在二十分鐘後崩塌後,致命的濃煙和粉塵再次四處彌漫,嚴嚴實實地遮蔽了曼哈頓的天空。成千上萬的人尖叫著從我們身後跑過,這些慌忙逃命的人從頭到腳黏滿灰白色的粉塵,那樣子看上去就象鬼一樣。

  我們灰頭土臉的愣在那裡,直到數輛豪化轎車在警車的引導下,拉著刺耳的警笛停在我們身邊,才把我們從失神中喚醒。扭頭望去發現,那群中東貴族在大量黑衣人的保護下平靜的鑽進了防彈轎車內,在經過我們身旁時這群人中傳來一句低語:「我早就通知過他們,不出預料!還是這結果!」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8 00:34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7 22:54
第一百零三章 人性,神性!

  我們是冷血的殺手,死在我們手裡的人成百上千。可是看著兩棟400多米高的大廈崩塌在眼前,仍是超出我們心理承受能力之外的。當從天而降的樓體像尼加拉瓜大瀑布一樣泛著白光撲天蓋地而下,我甚至能看到樓中原本探出身子向前來救援飛機拼命招手的人員,像洪水中的枯葉一樣夾雜在成噸的碎石中砸在鋪滿消防員的地面上。站在遠處看不到任何血花,也聽不到一絲呻吟。原本擁擠不動的人海向平空消失了一樣,等洪水猛獸般的粉塵褪去後,人頭攢動的廣場而了鋼筋水泥的廢墟。

  如果說這些還只是讓我們吃驚的話,那麼那些阿拉伯貴族道破天機的一句話,便讓大家心裡涼冷如冰。不管做為一個外國人,還是一個旁觀者,我都不願相信,如此慘劇的發生是某些恐怖分子和不作為的官僚促成的。

  「這兩棟樓裡可是有5、6萬人呀!上帝保佑他們能及時逃出來!」Honey不斷的在胸前畫著十字,兩眼淚水盈眶,楚楚可憐的趴在Redback的懷中痛哭失聲。

  「平民死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個傢伙和這件事應該有關!」我在慌忙之中,眼神被不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那人異常鎮定的神色讓我覺得很可疑,等我細看後立刻認出他便是那日在地鐵中和哈利德‧穆罕默德一起搭車的年輕人。

  而哈利德的身份與眼前發生的事聚在一起,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出個所以然來。隊長不認識這個年輕人,可是Redback那天和我一同在地鐵中,眼神順我手指飄過去一眼便認出了這傢伙。她的反應之快讓我大吃一驚,幾十米寬擁擠馬路用了不到半分鐘便竄了過去。

  那個正在打手機的小夥子,也被眼前這驚天動地的場面震憾住了,根本沒有注意到Redback的接近,等到被Redback一腳踹進地鐵通道時才醒過神來。

  大家都緊跟在Redback的身後衝進了地鐵入口,這時原本應該人潮洶湧的地下鐵是空無一人、漆黑一片、煙塵繚繞。那個小夥子剛想作勢起身便被Redback一腳踢倒,鋪著厚厚灰跡的軍靴重重的踏在他的頜關節上,當時便將他的下巴踩脫位了。

  我還沒有走到近前,便看到Redback提起那個傢伙,信手向後面一拋,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看不真切向我飛來。料想也不會是什麼危險的傢伙,我便伸手接住了那個扁長的東西。等入了手才看清楚,原來是只挺高檔的手機。

  按著規矩我查看了一下通話清單,最後一個號碼便可能是我們需要的他的同夥。接通了DJ的電話,我便讓他給我查這個號碼的所有人是誰。從電話那頭驚訝的語氣我知道,這些傢伙在公子哥那高高在上的豪宅裡,也看到了剛才驚人的一幕。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那個小夥子看到我們都是穿著便衣,雖然臉上很害怕,但仍強裝鎮定,下巴剛給他接上便舉著手叫道:「我只是學生!沒有錢!」

  「你撒謊!」Redback一隻手提著這個傢伙騰出另一隻手翻出皮夾內的護照和成卷的大面額美鈔,粗略的看了一下,至少要有三萬美金左右。我則在邊上給隊長他們解釋這個傢伙為什麼有嫌疑與這件襲擊有關。

  「現在這個社會,帶這麼多錢在身上的,除了毒販便只有你了!」隊長把那些鈔票摞在一起捏著一角照年輕人的臉上摔打了幾下。

  「塞那耶‧阿卜杜拉‧阿奇拉。男。科威特人。24歲……」巴克接過Redback搜出的護照,念出上面的字元。

  「科威特人?」雖然他的國籍解釋了為什麼他認識哈利德‧穆罕默德這個國際恐怖分子,但我們不瞭解的是為什麼一個科威特人會加入攻擊美國的行動中。

  「狗娘養的!我們從伊拉克人手裡救了你們!你這個白眼狼!」巴克一腳將這個年輕人從Redback手裡踢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等他抬起頭時滿嘴的鮮血,門牙也不見了,他剛想爬起來,便又被扳機橫著一腳踢起半米高重又摔回地上。即使身邊不斷有碎石摔落,我仍清楚的清到他肋骨折斷的聲音。

  「你們為什麼要打我?」年輕人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著。

  「我有看到你和哈利德‧穆罕默德在一起!不要否認,因為我們不需要你的回答。」我扶著被地上塌落下來的大石塊絆倒的Honey走過來,蹲在他面前捏著他的臉讓他看清我和Redback的長相,雖然大家全都灰頭土臉,但他應該對我和Redback有印象,因為那天他有偷瞄了兩眼我的女人。

  「我們要的是活人!你要活下去!」隊長一腳踢在他的臉上,將他直接踢暈阻止他企圖自盡的的打算。

  「我們要把他怎麼辦?」扳機用年輕人的血取了他的指紋站起來看著隊長。這麼大的事隊長也沒有了主意,這可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鬧,世界最大的軍事強國被炸死傷上萬人。從DJ報回的消息,美國各地都受到了襲擊,這在美國歷史上是前所未有的恥辱。我們手裡拿著的人的價值簡直不可估量,如果說剛剛交給美國政府的三個人,已經給我們換來一張赦免令,這個傢伙給我們換塊免死金牌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我看到邊上其他人都一幅悲天憫人樣子,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裡像奸商算帳一樣核來算去,突然覺得我還是比他們沒有人性,意識到這一點後再一次從心底竄起一陣惡寒,給人一種自己從內部爛透的罪惡感。這時候我發現原來沒有屠夫和快慢機在我身邊的話,馬上就突現出我的麻木不仁。

  「你在想什麼?」扳機從頭髮裡挑出幾塊小石頭,貼近隊長看著眼前地上昏倒的年輕人。

  「這個事不我們不要插手,我們現在把這傢伙交出去就好了!」隊長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把後半句話咽了肚子。

  隨手用便攜的塑膠手銬將這個年輕人綁了起來,將他架起來想拖上地面去。可是還不走到地鐵出站口,便被十幾個衝下來的口舌不清西班牙裔小混混給圍上了。其中一個揮著可憐的小跳刀在我們面前晃動著叫道:「錢!珠寶!手錶!皮草!全都給我留下!」

  我意外的看了一眼面前趁火打劫的小傢伙,這群人看樣子都是街頭上打群架的小流氓而已,但每個人手腕上都戴著數只勞力士和伯爵之類的名錶和手鏈,十個手指上套滿了戒指,一個個珠光寶氣像發現了所羅門寶藏的冒險者,人人臉上透著大豐收的喜氣。

  「操你媽!我身上最值錢的就是這個了!有本事過來拿呀!」巴克亮出他脖子上狗鏈一樣粗的鉑金掛飾,上面鑲滿鑽石的巨大BUCK字母,在暗無天日的地下鐵中仍閃閃發光。

  「拿過來!」其中一個不開眼的傢伙根本沒有聽出巴克話語中的火氣,竟然伸出手來扯,結果被巴克一槍打在他的掌心。.45高爆彈當下便將他的手掌打的血肉模糊,那傢伙慘叫都沒出口抱著手腕昏倒在地上。

  「媽呀!血!血!…」其中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子被那傢伙甩了一臉血水,捂著臉尖叫著也暈倒了。

  「嘩拉!」那群傢伙看到竟然有人拒劫,全都掏出了傢伙。美國不愧是世界私槍最氾濫的國家,連這種未成年的小混混身上都別著史密斯‧威森紀念版之類造價不菲的手槍,其中兩個竟然還有全自動的M10這種管制級的衝鋒槍。

  幾聲槍響過後,那幾把中看不中用的雕花的「藝術品」,便被四分五裂的散落一地。

  「動呀!再動打爛你的臉!」我把槍管頂進其中一個帶頭的傢伙鼻孔裡叫道。看到他們這群人有如此強的火力,我們一點也不意外他們竟然能搶到這麼多的東西。如果不是他們拔槍速度還有待練習,估計我們幾個也要陰溝裡翻船了。

  「不要開槍!放輕鬆!放輕鬆!這都是誤會!誤會!」另一個被我用槍抵住下巴的傢伙舉著雙手鬆開槍把,手槍掛在他的食指上大聲叫道。

  「誤你媽!」巴克一腳將他手上槍給踢飛後,把槍管伸進那傢伙的嘴裡使勁向下壓,痛的那傢伙呻吟著跪倒在地後,臉貼臉的罵道:「你不是喜歡搶劫嗎?來呀!!」

  那個跪在地上的傢伙痛苦呻吟著,沒有辦法說話,只能拼命的搖動雙手,最後竟然自動把手上劫來的財物都褪下來雙手捧著遞到巴克的面前。

  「趁火打劫!不要命了!」Redback把其他人手上的槍都折成零件扔到一邊,最後接過其中一個女光頭手裡的小刀在她的光頭不停的刮動著。

  「就是這個時候員警才沒有時間盯著我們嘛!大家都在幹呀!」邊長被扳機打斷食指一個黑人抱著手喃喃的辯解道。

  巴克剛想發作便被隊長阻止了,這種趁火打劫的東西我們當然見多了,只是沒想過會在紐約碰到。不過現在不是和他們鬼扯的時候,我們手裡的俘虜才是當務之急。

  「滾!」隊長踹了其中一人的屁股放了話,那群傢伙便如喪家之犬惶惶而逃,可笑的是其中一個還想著去拾自己得來不易的衝鋒槍,結果被Redback一通亂射嚇的尿濕了褲子,捂著褲襠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

  等我們再次架起那個叫塞那耶的年輕人時,他已經醒過來了。嘴裡不停的叫著『冤枉!』和『人權!』之類的詞語。

  我們也懶的聽他叫喚便拖死狗一樣的剛他提溜出了地鐵,結果當一露面,迎接我們的竟然是一通亂石。一群灰頭臉的美國人拎著石塊向我們圍在中間的中東青年砸來,一邊砸一邊罵著什麼「血債血償」之類的詞語。為了不讓這個證人,在半路上就掛掉,我們只好充當他的人肉護盾,結果我還被石塊狠狠的K了幾下。直到身邊的Honey和Redback也被石塊傷到後,我才忍不住了向天嗚槍示警,結果那群平民是嚇到了,結果卻引來一群全副武裝的員警。

  隊長拔通了他認識的軍界人物,對著那群眼中充血的老美好一番解釋,才讓他們理解我們不是恐怖份子,而且手裡的俘虜也不能交給了們痛扁。最後警隊同意派給我幾輛警車開道,讓我們押送人犯。不過那些員警滿眼淚水的表情卻從沒有和善下來的跡象,甚至有人在我們護送塞那耶上車的時候還向我們吐口水,結果吐了Redback一臉,氣的她差點把那傢伙生吞活刮了。

  等坐進了我們的防彈多功能車後,我們才鬆口氣。幸好這件事發生的突然,這些群情激憤的美國民眾並沒有做足準備,如果讓他們每人都拿把槍衝上來,非把我們打成肉泥不可。

  擦了把臉上臭哄哄的口水,我頗有點自責的看著氣乎乎的Redback。雖然她很堅強也很厲害,但女人畢竟是女人,天性中的某些東西不會因為她的經歷便完全消失。被吐口水也許是第一次,看她厭惡的不停蹭拭已經發紅的臉皮,我覺得自己完全沒有盡到保護自己女人的職責,挺慚愧的!所以,我禁不住捧起她的臉,在她一直擦拭的地方使勁親了口,嘴唇離開時還用舌頭在她臉上輕舔了一下。

  「幹什麼?」Redback推開我瞪著眼看著我像看神經病,摸摸我親過的地方指著我的鼻子叫道:「你好噁心!吐我的是個男人!」

  「……」我無語了,有時候她挺聰明的,怎麼有時候傻的有點令人吃驚。

  滿車的人看到我吃力不討好的行為都哄笑起來,甚至連那個中東小子也吃吃的哼笑起來,不過還沒笑兩下便引動傷勢捂著肚子冒出一頭冷汗。

  「啪!」我有點惱努的給了那小子一巴掌,然後捏著那傢伙的嘴擠開條縫扔進卻兩粒止痛藥灌進去一口威士卡把藥片沖進肚子,免的他在路上痛死。

  「阿拉呀!你這個混蛋!」那個年輕人突然不知哪冒出的力氣竟然一把推開我,伸出手指向嘴裡摳去。嚇的我以為他是要尋死什麼的,趕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手指一夾把腕關節給他卸了下來。

  「真主啊!你確是至赦的,確是至慈的!原諒你的僕人被惡魔所強……」年輕人用阿拉伯語不低的向自已的真神禱告著,我雖然只能聽懂一點阿拉伯語,但我仍從斷斷續續的言語中聽出他是在向神認罪,並希望神懲罰他的敵人。這時我才想起,酒精是穆斯林所禁之物,怪不得他如此惶恐。

  我雖然殺人但從不拿別人的信仰取笑,因為我有我自己的信仰,當別人侵犯到我的信仰時,我所感受到侮辱和憤怒讓我自覺得也不去侵犯別人禁忌。

  「對不起!我忘記了你是清教徒。」我扔掉酒瓶把他的手腕重新接好。

  「安拉不會責怪在暴力下非自願破壞戒條的行為的!」Redback遞給他一瓶清水讓他瀨口。我看著這個戴著十字架的女人覺得奇怪極了,她又不是伊斯蘭教徒,怎麼會瞭解伊斯蘭的教義。不光是我,連塞那耶也奇怪的不住向這個異教徒行注目禮。

  「所有的神都不會責怪非自願情況下發生的破戒行為!信仰的共通性!」Redback接過塞那耶用完的水瓶放回車載冰箱內。

  「爾撒!祈主賜福予他!」年輕人說了一句祈福的話後接著說道:「爾撒只是真主的先知,你尊其為神,是為入邪!」

  這幾年在Redback的影響下我也有讀過《聖經》,雖然仍無法成為信徒,但對宗教已經不是幾年前那樣霧裡看花-非真非切。對於塞那耶所說的話也能理解,他的意思是說基督教的耶穌就是穆斯林所共同承認的先知爾撒聖人,只不過伊斯蘭教只把耶穌當做神的使者,而非像基督徒那樣把其尊為神子或「三位一體」的神。

  「你們說:『我們信仰我們所受的啟示,與易蔔拉欣﹑易司馬儀﹑易司哈格﹑葉爾孤白和各支派所受的啟示,與穆薩和爾撒的經典,與眾先知受主所賜的經典;我們對他們中任何一個,都不加以歧視,我們只歸順真主。』這是出自《古蘭經》第2章136節的話,我沒有引用錯吧?」Redback靠在椅背上隨著車勢顛動,靜靜的看著塞那耶。那樣子像是一個長者看著一個無知的幼子:「如果你真照著《古蘭經》所示下行事,那你為什麼要違背神的旨意敵視我呢?」

  她所提到的這些的名字﹐都是《聖經》和《古蘭經》中同樣的先知﹐他們是穆斯林尊重的真主使者﹐也是基督教徒尊敬的聖人。古蘭經上這句話是想把基督徒也歸於真主麾下,而Redback提到這句話其實有些自甘下風,她意欲何為則說不清了。

  「你……」塞那耶明顯沒有意料到Redback會讓步,一時也接不上話了。

  「因此,我對以色列的後裔以此為定制:除因復仇或平亂外,凡枉殺一人的,如殺眾人……」Redback不停的引用《古蘭經》上的內容,如同一個虔誠的清教徒:「既然《古蘭經》中並不仇視基督徒,那麼又是什麼讓你參與了這種對平民和非戰者的襲擊?是復仇嗎?還是平亂?」

  「從信仰上說不通的話,那麼你是科威特人,美國人在海灣戰爭中趕走了伊拉克人,你也不應該仇視美國人,那你做這件事又是為了什麼呢?」Redback不停的發問,看樣子並沒有為了宗教信仰大打出手的意思。

  「自以為是!美國人什麼時候幫了我們的忙?你們瞭解當年我們科威特皇室腐敗貪污造成民風糜爛,平民生活是苦不堪言,薩達姆打進皇室根本就沒有遇到科威特平民的抵抗,最後剩下的只有皇家衛隊的小量武裝進行了反抗。所以才那容易便攻下了科威特全境。美國人趕走了薩達姆又把那群害群之馬接回來,科威特人又重新陷入了苦難的沼澤,原本的石油資源都陷入了美國人手裡,美國大兵帶來的犯罪和褻瀆,污染了伊斯蘭的聖土,我們還要感激你們嗎?」我們長期以來,都是接收美系的新聞資訊,所以一直把侵略科威特的薩達姆當成是惡人;沒想到在科威特平民的看法裡,反倒是把侯賽因當成是英雄人物呢!

  Redback降低自尊套出的話當時就讓車內所有人都傻了眼,連正在開車的隊長也禁不住驚訝轉過頭看著這個小夥子。當年他就帶隊參與了海灣戰爭,沒想到自己出生入死的奮戰,換來的竟然是如此一番言語。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沒有比自己犧牲的沒有價值更讓戰士受傷了。

  「你……」巴克原本想撲過來痛扁塞那耶一頓,可是看到這個小夥子眼神中仇恨的火焰又停住了身勢,拳頭停在空中進退不得,最後惱怒的一拳砸在了邊上的小電視上,將其打穿了一個洞。

  作為一個旁觀者,我很難分清他們誰對誰錯。如果說以前我也認為美國發動海灣戰爭雖然是為了石油稱不上正義,但也應該得到科威特人的感激的,可是現在當事人都這麼說了,美國人可真是吃力不討好。看著巴克和扳機吃癟的表情讓我想起一句中國老話:人難做,屎難吃!

  把這個傢伙送到華盛頓時,遠遠的便看到五角大樓的濃煙和廢墟。看著缺了一角的美國軍事中心,我簡真佩服死發動這起襲擊的策劃者,把美國搞成這麼狼狽的,他還是頭一個。

  美國軍方的人接走了塞那耶的時候,一直不言語的Honey突然說道:「有如此的信徒,不知是伊斯蘭教的幸還是不幸!」

  「看看十字軍東征就知道了!」Redback又蹦出一句不合身份的詞令。

  9月11號晚,我又回到了曼哈頓城,世貿附近的聖三一教堂停滿了血流滿面的傷患,經過聖文生醫院,看到連停車場上,都堆積著幾乎到兩層樓高的罹難者燒焦的屍體。因為早上世貿中心的恐怖份子襲擊事件,國防部宣佈全國Delta級的戒嚴令,紐約市交通管制,所有對外交通全部中斷,任何人都無法離開這人間煉獄般的孤島。由於害怕再次遭受類似襲擊,所有的高樓都沒有點燈,原來習慣的不夜城,竟全成了一片漆黑,紐約市的繁華,在一夜間消失。雖然失去光線的刺激,但視覺慣性上似乎仍留有往昔的幻象,猛著看向昨夜仍聳立的雙子樓處,視網膜上不自覺出現了兩棟淡黃的光暈。

  因為對外交通的封鎖,連地下鐵也都不通了,滯留不去的人們哭著、驚叫著、咒駡著,在紐約街頭、像是遊魂似地蕩著踱著;幾個灰頭土臉的上班族,像是驚慌失措的孩子,坐在地上放聲大哭;更引人注目的則是不斷湧向世貿廢墟的人流,無數不分膚色和國藉的人不顧危險的衝進了仍在冒煙的石山中。

  一名阿拉伯藉的男子,在廢墟裡搶救了一天的遇難者後,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大學生樣的年輕人打了個半死,但第二天早上,我又在廢墟邊上看到了頭纏繃帶的他的身影。

  看著加諸於他身上的仇恨的目光,想起困於心結而駕機喪身於廢墟中的恐怖份子,我再一次迷惑於人性的旋渦!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8 00:34 編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7 23:31
第一百零四章 戰爭的利益

  躺在燈光通明的房間裡,REDBACK把頭貼在我的胸口,數著心跳用手指在我肚皮上輕輕地敲擊著。其他人也默默的喝著酒,儘量壓低聲音聊著關於911的事情。

  我們送給美國政府的年輕人十分堅強,他的信仰支撐他在那些見不得人的刑囚手段下堅持了近12個小時。這一點十分令人欽佩,因為人的承受力畢竟是有極限的。作為一個普通的年輕人,既使他受過一些訓練,在美國軍方這些千萬人智慧精華的審訊手下也是弱不禁風的。雖然他招供的內容是什麼我們並不知道,但美國政府在其後得到各種資訊的迅速程度,也讓人猜到小夥子還是知道不少東西的。

  隊長接到了美國軍方的電話,希望他去開戰爭準備會,做為一個美國人,他義不容辭的接受了。我和其他人坐在這裡等著他給我們帶來資訊,內容大家心裡已經早有定數,一定是關於攻打阿富汗的。雖然阿富汗的塔利班政權已經否認與此事有關,但圈內人都瞭解這場仗是板上釘釘的事。

  「我操!」站在窗口打電話的扳機突然把手機摔在地上,還氣呼呼的在上面使勁踩了幾腳。

  「怎麼了?」屠夫坐在不遠處看著別人手裡的酒杯舔著舌頭,為了早日復原他現在必須滴酒不沾,這對於一個酒鬼來說簡直是最殘酷的折磨,尤其是身邊的其他人仍肆無忌憚的當著他的面豪飲,還沒事向他咋吧咋吧嘴的時候。

  「我向我軍隊的朋友打電話探聽軍方的動向,結果他在出任務剛回來一無所知,不過卻讓我問出另一件噁心的事。」扳機氣乎乎坐到咖啡桌上,一邊喘氣一邊將桌上的酒水一掃而光。

  「什麼事?」屠夫伸著脖子看著褐色的液體消失在扳機唇間,並伴他著喉頭的抖動咽了口吐沫。

  「我朋友所在的特別行動隊,這兩天護送了五批人物,結果全部都是阿拉伯人。其中在9月11日送走的第一批全部都是一家人,他們的都姓拉登!」扳機撓著自己的腦袋,看著大家說道:「既然當天美國便查出這事和本‧拉登有關,為什麼還要放走他的家人。」

  「人權!人權!」我用手指刮動Redback光潔的臉龐,禁不住嘲笑道:「他們只是商人不是恐怖份子,他們的安全是要受到美國政府的保護的。美國的自由精神!我記得還是你告訴我的。」

  「去他媽的人權!我們應該把他們都抓住吊起來鞭打,直到他們把知道的一切都招出來。」扳機忘記了以前他天天自詡的美國精神,兩眼血紅的樣子像個喪心病狂的納粹軍官。

  「你的樣子就像那些炸雙子樓的瘋狂原教旨信徒。」Redback被他大叫的聲音吵到,睜開眼睛瞥了他一眼甩給他一句話。

  她的話打住了扳機斷續發表自已看法的衝動,也引起了我的興趣。

  「Redback,什麼是伊斯蘭原教旨主義者?為什麼他們這麼瘋狂?」我早就聽說過伊斯蘭原教旨主義者,這個詞近些年幾乎和恐怖份子劃上了等號。但我在中國見到的穆斯蘭都很溫和,並非向報紙上說的那樣窮兇極惡。這幾年雖然我們接觸過數次伊斯蘭獨立運動武裝,但規模並不大,所以大家也從沒細問過都是管殺不管埋。今天弄出這麼大的事情,證實我們以前確實小看了這些傢伙。也激起了大家對這種極端的信仰的好奇。

  「原教旨是對教義的一種保守的("原初的"或"基本的")信仰。」Redback談起宗教便來了精神從我肚子上抬起頭,坐正向邊上看來的其他人解釋道:「與所謂保守主義不同的是:原教旨主義者認為必須強制禁止別的信仰,用暴力推行自己的"教旨"。換言之,原教旨主義的本質與其說與某種"教旨",不如說與其推行教旨的方式有關。原教旨主義的實質並非"宗教保守主義,而是宗教強制主義或神學極權主義。」

  「一般人認為宗教只是個人私生活的一部份,或者只涉及精神修養,宗教不應涉及公共事務,宗教只是個人道德或是一些崇拜儀式,朝聖,或做一些慈善事業而已。」REDBACK拉出十字架接著說道:「但伊斯蘭認為宗教的不單止包括精神、靈性、個人私生活,還包括了一般的社會事務,生活的整體,真主的意旨並不局限於精神方面,還指引了人類的行為和操守。」

  「所以,伊斯蘭並非是一個宗教那麼簡單,而是一種生活方式,它包含了一套信仰和崇拜的方式,它是一個博大的、互相銜接的法律系統,也是一個政府,指示人們的生活方式。」牧師拿著水杯坐到人群中間接著Redback的話說道:「所以原教旨主義者用暴力推行的"教旨"中也包括了強制的法律,凡是不合他們教義的都是有罪的。」

  「一般人要殺人放火,尤其是不分青紅皂白地屠殺無辜者,除了面臨法律的壓力外,首先難以逾越的就是道德與良心的譴責。而原教旨主義卻以所謂"信仰"的理由摧毀了良知的堤防,要人相信為"信仰"而殺人不是作惡而是行善,為了推行教旨殺人者不是罪人而是英雄。」我有點瞭解他們所說的話了:「怪不得伊斯蘭原教旨主義者一直到處殺人,原來他們是在傳教。」

  「沒錯!不過原教旨主義並不專指伊斯蘭教,伊斯蘭信徒也並不全是原教旨主義者。且原教旨主義也是違背伊斯蘭的教義的。基督教中也有原教旨中義,十字軍東征就是原教旨主義的最好例子,即使到了現代,基督教中也仍有原教旨主義,1925年田納西州戴頓城中學教師斯科普斯在課堂上講授達爾文進化論,竟被該州原教旨主義者以違反《聖經》中"上帝造人"教旨的罪名告上法庭,並以強大的宣傳壓力迫使法庭判處斯科普斯違犯該州法律而有罪。可笑吧?」牧師站起來看著窗外遠處仍有青煙升起的原世貿中心處說道:「所以,原教旨主義在其他宗教和文化中也存在,在南亞,連續暗殺了非暴力主義者聖雄甘地和英迪拉、拉吉夫甘地母子兩代總理的是印度教,錫克教極端分子和在斯里蘭卡的泰米爾伊拉姆猛虎組織也是為"信仰"而殺人的原教旨主義者。不僅宗教文化中有、甚至無神論中也有原教旨主義災難的問題……」

  「無神論中也會出現原教旨主義?」所有人這時都看向了我,因為中國是現今最大的共產主義國家,而共產主義和無神論也是劃著等號的。就連我也頓時好奇心大起。

  「沒錯。想想紅色高棉,那是舉著共產主義大旗搞原教旨主義最明顯的例子,不許看電視不許拜佛,違抗者死,幾百萬的民眾就那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無神論者的專政下。中國文化大革命時期不也是盛行為"信仰"而施暴,那時的流行語,諸如"誰要敢說毛不對,馬上叫他見閻王"等等不都是典型的原教旨主義話語,而類似今天阿富汗發生的炸毀大佛這樣毀滅文化的惡行,在中國那時的"破四舊"狂潮中不知發生過多少!連儒家聖地孔廟都末倖免於難,所以無神論中也有原教旨主義運動!」牧師不光是個神學士,還對各國的歷史很有研究,關於中國文革時發生的事情,他比我還清楚。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十分想站起來為自己的祖國辯護一番,但卻千頭萬緒抓不住重點也講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只好贊同他的話也並不全無道理,中國政府自己都找不到理由粉飾而承認過錯誤,我更是比不上那些精通辯證哲學的政治家了。

  「原教旨主義不是宗教,只是以宗教為藉口的暴力,所以沒有必要憎恨所有的穆斯林,那並不是他們的錯!這是為了私欲而宣揚這種恐怖思想的少數人的錯。」我終於明白Redback為什麼在涉及到伊斯蘭教義時,並沒有像我想像中那麼激進。雖然她的信仰和伊斯蘭教完全不同甚至有抵觸,但互相的尊重是雙方都倡導的。寬容和愛才是所有宗教的精髓!

  在一片爭論聲中,隊長和騎士推門走了進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挺嚴肅,看樣子便知道接到了大任務。我心裡的石頭也算落了地了,狼群鐵定要參與阿富汗之仗了。

  「怎麼樣?隊長。我們要去阿富汗吃黃沙嗎?」醫生查看過各位成員身上的傷口後,收拾好東西端著託盤走到隊長身後的壁櫃旁,把東西放進去拉上門問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隊長示意天才把整間屋子用干擾隔起來,並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賴在這裡想聽新鮮事的Honey,Redback接到隊長的暗示便起身死拉硬拽的把她弄到了別的房間。

  隊長掃視一下,確認沒有外人後點點頭說道:「我們是要吃黃沙,不過不是阿富汗的。」

  「我沒弄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我們不去阿富汗嗎?」我意外的看著隊長,沒想到我們竟然不淌這混水。

  「不全是!我們去。但只待幾天,我們的任務是-伊拉克!」隊長接到桌上一份資料,快慢機拾起來翻了翻遞給屠夫,屠夫看完遞給我。還沒等我看完,邊上心急的扳機便劈手搶了過去。

  「伊拉克?911這事和伊拉克有關?」我奇怪極了,無論是官方報導,還是我們私下的調查,都確認這事和伊拉克沒有關係。

  「也許!」隊長揉著眉頭看著大家:「不管有沒有,我們的任務就是深入伊拉克,把這幾年伊拉克幾個地下化學武器製造廠給找出來。並收集和確認這些衛星照片上的軍事工事,是否有攻擊的價值。」

  隊長避而不談911和攻打伊拉克的關係,我們便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了。伊拉克有什麼?石油!這幾年伊拉克石油換食品計畫一直被美國人阻撓,身為世界第二大產油國,十年出產的油沒有以往一年多。現在伊拉克手地下面的黑金估計都快發黴了吧!美國身為世界第一用油大國,看著薩達姆屁股下面的油井,眼紅的恨不能把伊拉克變成星條旗上第五十一顆星。911給了美國攻擊伊拉克的藉口,所以,政府下了這樣的命令,我們一點也不意外。

  「那你們美國政府怎麼向民眾解釋攻打伊拉克這事呢?是不是像解釋五角大樓被撞一樣?」屠夫的話讓隊長臉上有點發紅。因為五角大樓被攻擊,政府說是飛機撞的,但我們是到現場看過的,當時的爆炸現場根本不是飛機炸出來的。

  當時五角大樓只有週邊的第一環受損,內部四環皆無恙。一架重百噸的波音757客機,7米高、47米長、38米寬。以起碼時速400多公里的衝力撞擊只有9米高的建築物時,只能損毀五角大樓的一層樓?這種飛機攜帶的8600加侖汽油,落向地球便相當於60000磅汽油爆炸,把五角大樓炸飛一半都沒有問題。何況當時現場沒有任何飛機的碎片,那麼大個的飛機裝著那麼多人和東西,炸完了連屁都沒剩下,唬小孩子呢?看樣子就算沒有世貿大樓那回事,美國人自已也要給自己找個出兵的理由地啦!

  「這個……」隊長撓撓頭向小貓說道:「我們要利用在黑道上的關係幫FBI找到伊拉克和阿富汗塔利班交往的證據,不管是什麼都行。不強求!不強求!」隊長變著法子想把話中栽贓的成分淡化,但看著大家嘻皮笑臉的表情,就知道這一招根本沒有用。

  「操!不就是栽贓嘛!這有啥丟人的?看把你難為的。」公子哥看著隊長臉紅的樣子很不理解,以前狼群幹的事也不是什麼見得了光的活計,隊長從沒有不好意思過,怎麼今天成這樣兒了。

  「沒啥!」隊長笑著打了個哈哈。看的出來隊長是知道這次行動的後果不像以往那麼簡單,一但把伊拉克和這事扯上關係,死的人就不是十個百個那麼簡單了,上次海灣戰爭參加多國部隊的國家達到了39個,兵力達80餘萬人,伊拉克傷亡了十幾萬,百萬人無家可歸。

  「你應該放棄你那顆渴望榮耀的心!」屠夫點著一顆煙被醫生搶走,想搶身邊公子哥懷裡的酒,也被他閃過後,無奈的扔下這句話回房去了。

  「我們從中能得到什麼?」刺客總是很遵守傭兵的第一守則。利益!

  「阿富汗如今庫存毒品的一成。」隊長笑了笑。

  「上帝呀!美國政府發瘋了。」刺客驚叫道。我們常年接觸毒品,也賣過這害人的東西。所以我們知道在1999年,塔利班控制下的阿富汗鴉片產量已經達到4600噸,種植的鴉片或罌粟的面積達9萬1千多公頃,2000年與1999年相比,種植面積增加了50%。在歐洲銷售的海洛因總量的80%來自塔利班控制的阿富汗。胡克他們那些歐洲軍火商每年用落伍的俄式武器換取價值近千億美元毒品,所以塔利班在被各國制裁且經濟崩潰的情況下,不花一毛錢便換到用不完的軍火。一成!聽起來不多,可是換成錢那可是能砸死人的。

  「我記得胡克上次還和我說,塔利班手裡庫存鴉片有2800噸,這樣算來可以提純280噸的海洛因。美國人只要把這東西運到巴基斯坦,按世界上最便宜的批發價也能賣14億美金。如果賣到歐洲就能賺到800億美金,就算用戰斧把阿富掃一邊,也用不完這些錢。更不要說海裡上百億噸的石油資源了。」公子哥是法國人,對歐洲毒品市場行情比我們要熟的多。

  「你們說的都是塔利班和各地軍閥共同掌握的數字,美國政府仍要依靠北方聯盟來打擊塔利班,所以他們手裡的東西是不會動的。」騎士看公子哥興奮的樣子搖搖頭說道:「我們也不可能提純那些東西,塔利班手裡的貨因為要打仗最近出的很快,估計能給我們留下1000噸就不錯了。」

  「沒有關係!」Tattoo做為一個美籍的拉美移民,他對毒品也頗為瞭解:「我們可以把毒品屯起來!」

  「沒錯!」天才抱著手提電腦走了進來,剛才聽到隊長的話便跑進屋查東西去了,現在那個喜笑顏開的樣子一準沒好事。

  「最新毒市行情!」天才把國際各大毒品市場的價格作了個波形圖給大家:「9月10日,阿富汗市場上生鴉片的價格為每千克700美元,是近10年來的最高售價。但是911事件後,賈拉拉巴德和坎大哈的街道上生鴉片的價格就暴跌到每千克100美元。但國際黑市的價格走勢卻截然相反,歐洲和北美地區的海洛因卻節節攀升,法國的海洛因售價已經達到大約每千克2萬到10萬法郎。發戰爭財的不只有商人喲!」

  「那我們把毒品放到哪?」公子哥已經雙眼發花開始幻想著數錢。這麼大一筆均到每個人頭上也不是個小數目呀。

  「美軍基地!別忘了!美國軍方才是最大的軍火商、毒販和強盜。」刺客也忙著核算起自己能得到多少了。只有快慢機一臉平靜的看著手裡簡報,過了好久才說道:「美國政府許諾給我們這麼多,又不讓我們打先鋒冒險。我覺得不是好兆頭!」

  「你擔心什麼?你沒有看到簡報上說的嗎?美國又不是只雇傭了我們一隻傭軍,世界上排的上號的隊伍幾乎都齊了。拿阿富汗的錢雇兵打阿富汗,美國自己自己才只準備派幾千人便想拿下數千萬人口的國家,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句話真是一點沒錯。」

  「別忘了還有伊拉克那一攤呢!那才是硬骨頭,阿富汗有個屁呀。我們這是超前消費呀!」

  「沒錯!什麼證據都還沒有,攻伊的作戰計畫便已經制定好了。美國政府還真是不著急啊!」

  看著手裡的作戰計畫和隊長的苦笑,可以想像到隊長原本想保家衛國的願望再一次被骯髒的政治圖謀給打破了。

  「出去喝一杯?」我摟著隊長的肩。隊長還沒說話,其他人倒是興高采烈的跳起來叫道:「好呀!為了倒楣的伊拉克喝一杯!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7 23:41
第一百零五章 圖騰

  自從踏入傭兵這一行後,我的世界只剩下黑暗和混亂。日常生活就是不停的在戰場、酒館和妓院中打轉,屠夫他們從鋒火中掙來的銀子大把大把毫不心痛的灑在了風月場所,如果說世界各地除了軍營駐地外還有什麼是他們最熟悉的,那便是妓院。

  他們只去最豪華的妓院,當然如果戰時情況不允許,普通妓寨也是可以忍受的。不過紐約還真是個現代化大都市,連風月場所也充滿了現代化。不像泰勒夫人那裡充斥的是濃郁的文化氣息。

  坐在成群的美女中,享受著姑娘們溫柔的觸摸,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其它人抱著裸體的美人在溫暖的豪華泳池中暢游。面前放著的筆記本是我剛從超市買來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的畫像是從我家附近的監視攝像頭傳來的,既然回不了家我便只能以這種方式來「關心」家人。

  「先生!你需要我幫你舒解一下壓力嗎?你已經盯著屏幕看了兩個多小時了!」邊上的一位黑髮美女把手伸到我的褲襠上撫摸著,這裡的姑娘確實都是世間頂級的尤物,當然價錢也是人間少見。她們一小時的開價都要一萬美金,而我只是坐在這裡看著我的電腦,沒有提出任何性要求,她們當然會奇怪。

  「不用了!」看著相隔萬里時差十二小時的家門,我禁不住伸出手指摸向屏幕中的把手。可惜手指沒有觸到心目中的金屬塊,而是泛著水波紋的液晶屏。

  在一陣撫摸後我感覺心中的渴望被淡淡的滿足抹淡,合上筆記本切換手機的藍牙連線。閉上眼我推開身邊的姑娘們,慢慢的享受著「團聚」的快樂。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你說我的話對嗎?小乖乖。」屠夫坐在沙發上擦拭著自已那把被人血泡變色的軍刀,看到我多愁善感的樣子拍拍雙腿間埋頭苦幹的女人的臉自言自語道。

  「撲哧!……嗯!…嗯!…對!…」正在為他口交的女人忙裡偷閒的看了我一眼,好不易從滿脹的口中擠出幾個字來。

  「又在想家了?」快慢機玩女人的速度總是非常快,似乎生怕誰在他快活的時候給他一下子似的。

  「沒有!」我拉出已經伸進我內褲裡的幾隻玉手,興致缺缺的攬著快慢機的肩膀走到屋內的微型吧台前坐下。

  「沒有想家,難不成你想Redback了?」公子哥光著膀子在那裡給大家調酒,身邊幾個穿著比基尼的姑娘嘻皮笑臉的不斷拿冰塊塞進他泳褲內,把條四角褲撐成了丁字形,這家夥竟然一點惱怒的神色也沒有,也不怕老二給凍壞了。

  「我看他是想在法國留學的那個靜了吧!」大熊摟著個嬌小的亞裔女子湊過來坐上高腳椅,然後拎包一樣把那個姑娘抱到大腿上,樂呵呵的不斷對她上下其手,摸的那個女人笑的像個傻子一樣。

  「要麼是那個傳說中的初戀情人?叫什麼來著?那個誰!屠夫!食屍鬼的初戀情人叫什麼來著?」Tattoo光著屁股卻掛著槍套露著一身五顏六色的刺青,搖著雙腿間的家夥靠著公子哥坐下,伸手抱過一個正在調酒的女人坐到在自己的最重要的部位上遮住了外露的春光,伸著脖子沖遠處的屠夫叫起來。

  「嗯……叫…叫什麼宛兒!」屠夫記中國人的名字和我記外國人名字的德性一樣,能記個名就不錯了。

  「趙宛兒!」狼人抱著美女走了出來,他最倒楣!美女什麼事也沒有,結果跟蹤到了這裡,他原本想尋花問柳的計劃被打亂了。看美女搖搖欲墜的樣子,他是在床上把這口怒氣撒出來。

  「沒錯!那小妮子長的可真是我見猶憐呀!」公子哥給我倒了杯墨西哥龍舌蘭,閉上眼像在回味什麼美味似的說道。

  「對!那小身板看著就像個柔弱的病秧,那種沒用的女人就是拿來摧殘的!」屠夫抓著胯下的女人的頭髮把她臉扯過來,把手指摳進她的舌頭拽出來向上吐了痰,然後看著她伴著濃濃的精液都吞進肚裡扭頭對著比了比小指說道。

  「打住!打住!」我伸手阻止其它人想要接著起哄的意圖:「我和人家沒有任何關係,別拿她說事。」我了解大家是怕我做出什麼傷害Redback的事,不過我也很奇怪他們這些人的思考模式,在外面嫖娼就不算傷害愛人了嗎?

  「你呀!根本就是個孬種,心腸軟的像意大利通心粉。那種楚楚可憐的小娘們兩滴眼淚就把你弄懵了!」隊長也加入了對我的討伐,扯著刺客從樓下走了上來,幾個妓女像樹袋熊一樣扒在他們兩個身上不斷用手在兩人強壯的肌肉上摸來摸去,恨不得咬上一口的樣子。

  「別說了!我知道你們是什麼意思!」我擺擺手把咬了口檸檬,舔上一口鹽,然後將手裡龍舌蘭一口飲盡,辛辣的口感讓我想起Redback美豔但辛辣的嬌嗔。

  「希望吧!」公子哥又給我滿上一杯龍舌蘭,這回連瓶裡的小蟲也都倒給我了。

  「我是東方人,只要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了,我就會負責。」我細細齧咬著酒中的龍舌蘭蟲的肉體吱唔著。

  「喔!喔!」一群人笑起來,連邊上的妓女都捂著嘴雙眼擠成一條線。

  「我們只是讓你認真一點,不是讓你負責。沒你負責Redback就不活了嗎?」一群人爭相恐後的嘲笑我的落後觀念,這是我討厭和他們一起討論問題的原因之一。

  「刑天!聽著。認真和負責是不同的兩個詞,對待姑娘要認真,只有對待被你開車撞到的牛,你才需要負責。」牧師穿著可愛的白領的工作服在這個環境裡格外顯眼。

  「一個嫖娼的神職人員也有資格教訓人?」我抓起一個檸檬向他扔過去,不幸被他閃過。

  「日本人?」大熊懷裡的女人看到我掏出的整箱大額鈔票扔到桌上問了一句。

  「中國人!」我越來越恨別人看到我有錢便總是把我當成日本人,好像中國人就不能有錢一樣。

  「抱歉!我……」那個女人畢竟見過世面,看到我額頭跳動的青筋立刻明白自已犯下了什麼樣的錯誤。

  「不要說了…沒關係!」我在想著用什麼辦法能讓人一眼就知道我是中國人,

  正在我將大卷的鈔票扔給每位姑娘的時候,突然通向外面大廳的門被人重重的砸響,沒兩下便將門板砸劈了。離門最近的扳機他們聽到第一聲砸門聲時,便把懷裡的女人扔到了一邊,站在門邊把手按在了槍套上。這裡是紐約黑手黨的地盤,進這裡的人都要搜身,以保證沒有人能持槍在這裡尋釁滋事。但惡魔曾救過這個在意大利混不下去的教父的命,所以我們能保留兩支槍防身。

  砸門的人看起來很恐武有力,頂級黑檀木是相當堅實的,這家夥三下便砸出一個洞,還是頗有實力的。

  第四聲巨響後,門板被踢飛了,幾個超級強壯的巨漢和數名衣著上乘的男子硬闖進了我們租用的包間。看到這些人都沒有槍械後,扳機他們便把手從槍套移開了。這些人不是傭兵,也不是職業殺手,更不政府軍隊,看樣子應該是比較有一些地位的黑社會大亨或富人。呼呼喝喝的闖進來一大群人,瞬間便將整個房間擠滿了。

  「各位有何貴幹?」騎士看著闖入的人群氣勢洶洶的,看樣子便是找麻煩的主。

  「你們這群王八蛋把所有的姑娘都要走。讓我們怎麼辦?有錢了不起嗎?惡心的日本佬!」跟在說話的疤面大漢後面的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看到我擺在吧台上的整箱鈔鏢蔑視的一笑,那表情似乎看到了一個來自鄉下的暴發戶。

  我聽到這家夥的話,除了無奈的翻翻白眼外什麼辦法也沒有,除了更加刺激了我想盡辦法把自己和日本人這個詞永遠的隔絕的念頭。

  看到一群人為了妓女爭風吃醋的時候,如果時間允許,多數人會很樂意抱著膀子樂呵呵的看上一會兒笑話。但如果這事發生在你自己的身上,你就會覺得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發生任何爭執都是愚蠢的。但你又無法從其它人妒忌中掙脫出來,就像掉進一個不受控的旋渦中一樣。

  「你們這是無理取鬧,我們沒有把所有的姑娘都請來!」隊長穿好上衣,看著帶隊的高大黑人。

  「但你們把最好的都搶走了!」剛才鄙視我的英俊小夥子向我身邊的一位姑娘挑挑眉頭微微一笑,引的那位姑娘一些嗔笑,看樣子兩個人是相熟的。

  「看這個…這群家夥在這裡和我們搶生意嗎?」一個拉美裔的家夥在桌上擺放的海洛因包裡沾了一點放進嘴裡唆了唆笑笑道:「80%,高純度,中國貨!」他對毒品精確的認定讓我們印象深刻,輕輕的一嘗便分的出純度和產地,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聽著!你們這群狗屎,我要讓你們知道一件事。這裡是紐約!是美國!不是什麼狗屁日本,如果你想請客,最好在學點乖!」進門的疤臉大漢手裡變出一把刀子,手腕一抖便飛向我的面門。我處之泰然沒有動,刀子在眾多女子的尖叫聲中擦著我的臉皮飛過,扎在身後的飛鏢靶子。

  「我得了十分!」疤臉大漢在刀子釘在靶心的同時拍手大叫道,話語中充滿了得意和嘲弄。可是話音未落一把巨大的軍刀精準的扎進了他身後保鏢大張的嘴巴,強有力的勁道和銳利無比的刀鋒輕易的刺穿了他的後腦,將他釘在破爛的門板上。

  「這。。。才是十分!」屠夫笑嘻嘻的搓著手走到隊伍前面,眼光凶狠的在其它人驚恐的臉上掃視著。

  「操!」從意外中醒轉的其它人紛紛衝上來欲動手,但身勢停在扳機和牛仔的槍口前。

  「我很樂意殺光你們!」牛仔打穿兩個的執刀壯漢的手腕後,眯著眼面色潮紅微醺的說道。

  「風度!風度!紳士們!」我從身後的靶子上拔出那把蠍子牌跳刀,走到人群中間甩手扎到面前的咖啡桌上:「讓我們用紳士點的方法來解決這個糾紛好嗎?不要上來就殺光這個,殺光那個。我們是文明人。」

  「你們想怎麼樣?」這些人看到我們手裡有槍,才意識到我們為什麼能把整個俱樂部的美女都叫齊,這不是光有錢就能辦到的,幾個經過風浪的角色,老練的晃著腦袋問道。

  「按慣例!一對一!」我脫掉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指了指地上的刀子:「兩個人,一把刀!我輸了。你們可以帶走這裡所有的女人,我們認栽!你的保鏢的死,隨便提出任何條件。你們輸了。帶著你可憐的朋友滾出我們的視線。如何?」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議論片刻後,紛紛點頭同意了我的意見。正在議論由誰出手之時,扳機突然對著一個躲在人群中穿西裝小個子的大腿連開兩槍,嚇了所有人一跳。

  等散碎的手機零件從他的褲腿中滑出後,扳機才笑笑說道:「你不應該給手機按鍵設定聲音。我耳機很靈!」

  妓女們已經知道面前的事情不可能善了了,便紛紛聚到了屋子的角落裡,默默的看著我們。雙方都不是她們得罪的起的,現在她們唯一能做的便是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當任何一方勝利後,都可以委屈的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不得已的苦衷。

  「我來!」那名英俊的公子哥向背後一名保鏢撇了撇頭,那名平頭的高壯大漢便站了出來。脫到上衣後露出滿身的肌肉後,喉管和上眼皮奇特的紋身顯得格外顯眼。

  「那是俄羅斯佩塔克監獄的紋身,那裡關押著俄國最凶惡的罪犯。極少數能在還可站在撒尿的年紀出來。」Tattoo是紋身界的專家,一眼便從紋身上看出了這個壯漢的來路。

  我笑著點點頭,看著那人身上累累的疤痕,看來這家夥也是戰果輝煌。

  「來吧!你這個日本癟三!我今天就讓你和你們該死的日本汽車見識一下什麼叫痛苦!」那名大漢滿臉恨意的指著我威脅道。我當時就想笑出聲,沒想到這家夥恨日本人是因為日本的汽車,看來日本的經濟入侵在世界上樹敵頗多。

  「首先,我要聲名,我不是癟三……」我看著那名壯漢趁我張口說話之時,突然竄到咖啡桌近前,迅雷不及掩耳的伸手抓住了樹在桌面上的刀子。當他的手觸到刀把的同時,一抹微笑浮現在他滿是坑窪的臉上。

  「其次……」我沒有去搶那把刀,而是直接一跨步衝到咖啡桌側面,輪起拳頭在他伏身拔刀之時,邊說話邊對準他盯著刀把前伸的腦袋一拳砸了下去。那家夥聽到耳邊的風聲,發現我根本沒有搶刀,察覺到上當再想縮手防護時,已經來不及了。毫無防備的太陽穴被我實實在在的釘到了桌面上,厚實的黑檀木咖啡桌經不起我的力道,「慘叫」一聲夾著這家夥的腦袋趴了窩。被我一拳夯到桌面上的笨蛋,整個臉都變了形,兩顆乒乓球大小的眼球被巨大的力道壓出了眼窩,鼻梁從中間斷開,黃白相間的腦汁從擠扁的眼眶中湧出。原本有梭有角的方臉被我打成了葫蘆形,他連個屁都沒放便當場斃命。一擊必殺!身體便是凶器!這就是職業軍人和職業罪犯的區別。

  「其次,我不是日本人!」我從一位呆立在當場的西裝男的領口扯出領帶,擦淨拳面上沾到的腦漿和骨頭渣子輕描淡寫的說道。

  「漂亮的一擊!」騎士無奈的掏出他收藏的一枚九世紀的刻有盎格魯撒克遜國王孔渥夫的雕像古金幣遞給身後相當得意一臉壞笑的屠夫。

  「有我的分紅嗎?」我故意忽視面前騎虎難下的敵人,做了個貪財鬼的表情。

  「你又不識貨!給你也沒用!」屠夫故意把原本就閃亮如新的金幣,當著騎士的面在衣袖上蹭了蹭後端詳了半天,嘖嘖有聲的邊稱讚邊丟進拉開的上衣口袋,未了還輕輕的拍了拍袋底做了個滿足的歎息,氣的紅眼的騎士恨不得撕爛他的臉。

  「我們認栽!」年輕的公子哥在我霸道的一擊下改變了強橫的態度,臉色肅然的說道:「但我希望能了解,是敗在了誰的手下。」

  「事實上,我是一個來自中國的癟三!」我笑了笑對他拱手作了個揖,在國外這個動作幾乎代表了中國。

  「OK!我記下了!」年輕小夥子作釋然狀,揮揮手讓手下抬起自己保鏢的屍體和卸下門上釘著的另外一個死人帶頭走出了房間。

  「能屈能伸,有大將之風!前途不可限量!」大熊看著年輕人的背影說道。

  「沒錯!我不喜歡有前途不可限量的敵人!」刺客頗有深意的話語給年輕人貼了上死亡的標簽。

  看著遠去的人群,不一會遲了一步的俱樂部保安伴著老板便又湧進了房間,再次將房間佔滿。看著滿地的狼藉,這些人了解我們的底細也不好發作。不過免不了一番埋怨,弄的大家都沒有了玩樂的興致。留下惡魔在那裡和他們周旋,其它人紛紛掃興的回到了公子哥的家。

  一路上我看著車內這些高鼻綠眼的白種人出神,到了公子哥家後,我突然衝動的問他們:「有什麼辦法讓別人,一眼就認出我不是日本人嗎?」

  Tattoo坐在沙發上回過頭隔著老遠向我喊道:「讓我在你臉上紋上五個字-我是中國人!絕對任何人都能一眼認出你不是日本人!哈哈哈!」

  大家都把他的話當做是笑話,可是我卻心頭一動。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腦中萌芽,偷看一眼仍在為我背著她去逛窯子生氣的Redback,趁她不注意,我拉著Tattoo跑進一間沒人的小屋。

  看我神神秘秘的樣子,Tattoo也一臉好奇的湊到我根前,十分配合的低聲問道:「有什麼秘密要和我分亨?」

  「不是!我是想你給我刺青!」我拋出答案。

  「刺青?大家快來。刑天要刺青!大家…唔!…」Tattoo一愣,繼而大笑著要衝出屋去與大家分享這個今人發笑的話題。

  「怎麼了?叫什麼叫?你有毛病呀?」我一把拽住這小子,捂住他大叫的嘴。

  「當然了!哈哈哈!」Tattoo仍笑得喘不過氣,指著我捂著肚子過了好一會才斷續說道:「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說的話嗎?」

  「記得!」我有點臉紅,因為我想起了當時說了什麼。

  「我媽媽說,紋身的不是好人!哈哈哈!」Tattoo學的繪聲繪色,連表情都模似的十足,把我演的像個幼稚園的小寶寶。說完又是一通狂笑。

  「這有那麼好笑嗎?」我看著笑的前俯後仰的Tattoo,再一次感歎東西方人腦子的不同,這除了有點尷尬外,哪有好笑的地方,也不知這個混蛋樂什麼。

  「當然了!當時你說的那麼信誓旦旦,說什麼絕不和我同流合汙,要堅絕畫清界線。你忘了?才多長時間,這麼快就放棄你的操守了?」Tattoo雖然嘴裡說嘲弄我的話,但手裡卻沒閒著,拉著我的皮臂不停的在我皮膚上撫摸著,看我的眼神像是婦女在菜市場上挑豬肉一樣。

  「對!我要紋個圖案,讓我一眼就認出我是個中國人!」我覺得這個問題挺嚴肅的。

  「紋什麼?紋哪?」Tattoo對我皮膚滿意的點點頭,像個人肉市場上買姑娘的老鴇一樣。

  「紋這!」我指著留馬鬃頭而剃的光光的太陽穴上面:「鬢角!」

  「喲!酷!會挑地方。」Tattoo興奮的看著我,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似的:「紋什麼圖案?」

  「龍和五星紅旗!」我決然的說道。

  「……」

  三個小時過後,當我從房間裡走出來的時候,屋內所有的人都傻眼的看著我,惡魔手裡的酒杯都沒拿穩掉在了地上。不一會所有人便把我圍到了中間,從各個角度盯著我兩鬢的刺青不斷發出奇怪的聲響。

  Redback走到我近前捧著我的臉,用手指沿著黑色的邊線劃過我從前額一直紋到後脖梗的這面布滿彈孔燃燒著的五星紅旗,癡迷的端詳了良久才吐出一個字:「酷!」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8 00:32
第一百零六章 閒暇時光

  「你喜歡?」我對Redback不反對我紋身頗為意外,當然也包括我竟然真的讓別人拿著電槍和針管在自己腦袋上扎了半天。

  「當然!」Redback摸完右側的五星紅旗,又摸左邊的充滿中國民族氣息的金銘龍紋:「現在只有瞎了眼的人才會把你當成日本人了。」

  「這正是我要的!」她每碰觸一下我的仍在滲血的刺青,我就覺得整個頭袋像被通了電一樣抽痛。不過消除了以後被誤認的可能,我有種痛並快樂著的感覺。

  「這個是龍吧?可是怎麼看起來怪怪的?」一群人看著這種出現在青銅銘刻上的龍形說道:「頭似牛首,有須,大耳,體形似虎,有翼,腳有爪,爪為三趾,尾長開叉而卷。這不像中國的龍呀!」

  「這是中國漢朝時的龍!」我輕輕沿著發線摸過頭側的充血之處,彷彿感覺到有種力量烙印在皮膚上,給我一種支撐和自豪感:「我們漢族便是從那時正始登上歷史舞台的嘛!」

  「你為什麼只紋龍?有點種族主義傾向喲!」巴克兄弟對這個最敏感。

  「經過千年的傳承,龍已經不只是我們漢族的象徵,而是代表了整個中國。難道我應該恨我的族裔嘛?」我奇怪的看著那兩個家夥,這兩個人敏感的有點到變態的程度了:「你們恨自己是黑人嗎?」

  「當然不!」巴克兄弟知道口舌沒有我利索,便打住了必敗的口水仗,悻悻的轉身走開了。

  「感覺怎麼樣?」Redback把我推倒在沙發上,騎坐到我腰上,抱著我的腦袋用舌頭輕輕將仍外滲的血跡舔淨,愛不釋口的在那面中國國旗上不停的親吻。

  「除了痛!還是痛!」我頭皮仍不停抽痛,不過她溫溫的口水倒是掩去了剛才的緊張。

  「紋身會上癮的!」Redback拉著我的手放到她腰後紋身處輕輕揉動。

  「是嗎?那你一定要看緊我!免的我做出什麼瘋狂的行徑!」我把手插進她的皮帶內輕輕在那幅可愛的紋身上劃動著。

  「例如?」Redback捧著我的臉湊了過來,輕輕的咬住我的上嘴唇,喘著粗氣問道。

  「例如!把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紋到自己的身上!」在她鬆開牙關後,我馬上噙住她的下唇還以顏色。

  「你敢!」Redback從我口中抽回香舌,臉貼臉抵著我的眉頭,掏也我腰上的手槍頂在我的腦門上:「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女人的臉能紋到你的皮膚上,那便是我!艾微爾·瑞貝卡.」

  「為什麼?」

  「因為我要!」

  「你好霸道!」

  「你不喜歡?」

  「我愛死了!」

  「我知道……」

  「……」

  「嘿!嘿!別這樣!老兄!我們還在這裡呢!」我們兩個肆無忌憚的在大廳親熱起來,引來的除了滿室的口哨和叫罵外,還有大堆髒衣服和臭皮靴。

  正在我抱著Redback找一個無人的小屋銷魂一下時,門鈴響了。得到天才的示意後,公子哥打開了門。一大群人帶著香檳和美食興高采烈的衝進了房間,帶頭叫的最響的便是胡克那個大肚子,後面跟著相熟的海盜旗、血腥妖精,獵獸人和C4的幾個家夥。

  「你們聽說了嗎!」胡克一進門便拍著手大叫道:「美國決定要打阿富汗了!」

  「聽說了!」隊長接過香檳放進冰桶裡,扭頭看著這些家夥表情很鎮定。

  「你高興什麼?你將要失去每年百億利潤的毒品來源。美國政府不會讓阿富汗人再種植鴉片的。」我抱著Redback又坐回沙發上,看著進來的人群和帶來的東西,看樣子這麼人是想在這裡開狂歡節。

  「美國人也不會讓全國千萬的癮君子死在大街上!」胡克毫不在意的笑道:「戰爭!刑天!戰爭!世界上最矛盾的社會衝突,它帶來痛苦,帶來死亡,也帶來進步!順便說一下,刺青很漂亮!」

  「聽起來你又做成了一單大生意!」屠夫比所有人都了解這個家夥。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胡克滿臉笑意的抽著雪茄。

  「讓我猜一下!」好不容易突破美國封鎖回來的小貓,坐在天才身邊看不得他得意洋洋的神色譏諷道:「你把手裡壓的那批一文不值的破坦克和那些沒有制導芯片的薩姆導彈都賣給那些連勾股定理都不知道宗教狂熱分子了?然後又把從車臣居民手裡收購來的軍火,賣給了反塔聯盟的那些笨蛋?」

  「你怎麼會知道?」胡克意外的看著小貓,而後者則一臉笑意的做了個鬼臉。

  「看起來大家都有接到大生意!」刺客看所有人臉上都充滿笑意,明知故問道。

  「美國政府的委托。攻打阿富汗!這不是什麼秘密!」全能的情人亨利代表海盜旗發言:「以塔利班的實利,美國全力的支持下我們輕而易舉的便能攻下阿富汗全境!大利益、小代價!這是傭軍最渴望的戰鬥,不是嗎?」

  「贏得美國政府的信任才是你們最想要的吧!」Redback從我懷裡站起來,邊整理衣服邊說。

  「人際關係便是力量!」血腥妖精的隊員,一人長的像女人的男子拿起一支飛鏢頭也不回向後一拋。正中靶心!

  大利益、小代價!我看著這些家夥高興的樣子,明白他們也了解這同樣是美國政府的目的。美國想佔領一個戰亂數十年全民皆兵的國家,還未派出任何士兵便已經在全世界雇傭了數千的傭兵集結在阿邊境,允諾的條件的是瓜分這個被佔領國合法的與非法的財富。這才叫會做意,我們這些人掙再多的錢,畢竟仍只是棋盤上任人擺布的棋子。

  為別人而戰,是傭兵永遠逃避不了的命遠!想到這裡便又是一陣失落。

  「胡克!你以前在阿富打過仗,介紹一下吧!」我記得胡克曾經是前蘇聯的特種兵,據說還參加過進攻阿富漢皇宮的戰鬥。我們都沒有去過阿富汗,聽他介紹一下也不錯。

  「噢!上帝呀!那個地方!我真不願想起來。貧窮,饑荒,戰亂,種族滅絕!你想得到的,都能看到!」胡克撫著額頭做了個「你難以想象」的表情。

  「但你們卻敗在了這群驢子拉大炮的土包子手裡!」扳機滿臉嘲笑的看著胡克,冷戰結束不代表敵對的消失,冷嘲熱諷是美俄大兵交流方式。

  「我們?敗給阿富汗?你在開什麼玩笑?」胡克哈哈笑道:「你既然能接觸到高層軍事信息,應該知道美國政府統計出的數字,我們蘇聯的損失有多少?我們的行動95%都沒有傷亡,有的話也只是輕傷。」

  「那你們為什麼撤出?死了那麼多人達到了原本的目標了?」扳機滿臉幸災樂社員的看著胡克。

  「我們進入阿富汗是因為當時阿富汗在我們的支持下建立了一個共產黨政府,美國支持穆斯林遊擊隊進行反對這個政府的武裝叛亂。為了在阿拉伯海尋找不凍港和各種資源,我們只好派軍隊進入阿富汗來支持政府。結果是蘇聯撤出了它的軍隊,共產黨政府為穆斯林遊擊隊所推翻。」胡克並不能為自己國家的敗退找出藉口:「阿富汗戰爭只是一盤棋,蘇聯和美國是棋手,蘇聯最後敗下陣吃了虧,但棋高一招的美國有佔到便宜嗎?」

  胡克坐到沙發上,以過來人的身份教育扳機道:「穆斯林遊擊隊的崛起得到了美國的金錢資助和政治鼓勵。遊擊隊戰士不僅從阿富汗人當中而且從許多其他國家的穆斯林當中招募。共產黨政府垮台後,非阿富汗的穆斯林遊擊隊員返回了自己的所在國,他們利用從美國得到的培訓,在許多這些國家內建立起半軍事組織。他們在阿爾及利亞和蘇丹等一些國家成為一股重要力量。尤其是,他們為一個跨國組織培養了骨幹,其領導人就是目前震驚世界的風雲人物奧撒馬·本·拉登。也就是說,現在被稱為「文明世界的災難」的伊斯蘭恐怖集團,便是美國一手扶持起來的。」說到這裡胡克停了停向窗外看了看,滿含深意的說道:「也就是他們炸掉了你們的世貿大樓!」

  「我!!!」扳機也知道這些東西,可是說出來臉上就掛不住了。

  自已挖坑,自己跳的事,好說不好聽呀!

  「阿富汗這塊肉!我們吃定了!」扳機一臉強盜相,惡恨恨的說道:「就算是為了向世界證明我們比蘇聯強,也要啃下這根硬骨頭。」

  「我們現在不是蘇聯是俄羅斯。市場經濟了,不養懶人了!」胡克作為蘇聯適應資本主義最快的行業-黑手黨的一員,看起來對蘇聯的變革果然歡迎之致。

  一群來自世界各地激進份子為了各自的主張吵的臉紅脖子粗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面前的人和一個月前似乎有點不一樣了,端詳了半天才突然發現這些人臉上比前些日子多出一樣東西-鬍子!

  「喂!你們怎麼都留鬍子了?」我看著一群人滿臉的鬍子渣。奇了!

  「這不廢話嘛!阿富汗邊上全都是伊斯蘭教聚集區。男人全都蓄鬚,不蓄鬚的一眼看上去便知道是外人,不利於開展工作嘛!」留著鬍子的托爾仍是個大光頭,看起來根本不像穆斯林,反而像開飛車的三K黨。

  「你們應該挎個吉它開演唱會。」我搖著腦袋裝出一幅嗑藥嗑多了的樣子。

  「你也要留鬍子!去阿富汗!」搖的正歡,笑的正開心的時候,突然隊長打斷說道。

  「嗯?」我突然愣住了。抬頭看著隊長,指著腦袋上剛刺好的紋身吃驚的問道:「我也要去?我又不是阿拉伯人?我又不裝的不像,我去幹什麼?」

  「其實在中東,蒙古人種反而比同屬的歐羅人種更受歡迎。我們在穆斯林眼裡簡直就是墮落和糜爛的象徵!」刺客是以色列人,他對中東最熟悉。

  「蒙古人種!?」我愣住了。我對人種地理學不了解,對他把中國人歸入蒙古人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人類可分為三大人種及其若干分支。尼格羅人種、歐羅巴人和蒙古人種,都有若干過渡型人種。非洲以尼格羅人種為主;歐洲以歐羅巴人種為主;亞洲尤其是東亞和北亞則以蒙古人種為主。阿拉伯人屬於歐羅巴人種印度地中海類型,中國人屬於典型的蒙古人種!」Redback從背後悄悄的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道。

  「噢!」我對自己粗淺的學識根本不覺得羞恥。這群人都不是一般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甚至背中國的朝代表比我還熟。

  「可是你們誰見過紋身的穆斯林?」得到要到中東去的後,隊長發給我們很多關於伊斯蘭教的東西。

  「改變真主原造的行為是來自惡魔的誘惑,凡跟隨惡魔者,已受虧折!」Tattoo對於《古蘭經》禁止紋身、黥青、銼牙、穿孔、戴假髮等最熟悉。

  「沒有關係!戴穆斯林式圍巾就看不出來了!」隊長指了指我的腦袋說道:「而且你的圖案是紋在髮線以上的,只要把頭髮蓄起來就能把圖案蓋住。」

  「我到阿富汗去幹什麼?」我奇怪極了,不是說要到伊拉克嗎?怎麼現在又把我派到阿富汗去。

  「去適應伊斯蘭的世界!東方人在伊拉克比阿富汗更受歡迎。」隊長又拋下一枚重磅炸彈。

  「這麼說伊拉克還是要派我去?」我捂著臉倒在沙發上,沒想到東方人的面孔竟然給我招來如此多的麻煩。

  「我們下了飛機走不出五米就會被打爆頭的!」騎士滿臉笑的對我說道。

  「我一個人去?」

  「我們一起出發!只不過水鬼、你和刺客到巴基斯坦,我們其它人到科威特去。狼人和天才留給你們!」隊長說完又指了指邊上的其它傭兵:「我們沒有必要全留在那裡,這麼多人在那裡,你不會寂寞的!」

  我看了看水鬼、刺客再看看自己,發現隊長派到阿富汗的都是看上去比較不那麼西方化的面孔,看樣子他們都是有深思熟慮過的。

  「達克。你們獵獸人前一段哪去了?好久沒見了!」

  「我們在哥倫比亞和墨西哥,配合當地政府掃毒……」

  「以你們的實力收效一定很顯著吧?」

  「當然。加上你們在公海上幹的那一票,幾船的高級製毒技術工人都被你們洗了,別說哥倫比亞受損甚巨,連中南亞的毒品市場都元氣大傷呀!現在「金新月」又要被美國洗,毒品市場……」問到這裡,已經沒有什麼好打聽的了。任務內容仍未下達,不過時間是已經定下的,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準備,這幾天在美國的事雖然不大但瑣碎之極,弄的所有人都筋疲力盡。原本想到美國來散心的打算也沒有實現,剩下的這半個月可是要抓緊了好好快活一下。我一邊和其它人打屁,一邊向Redback示意準備落跑。

  好不容易趁大家狂歡的時候逃了出來,我和Redback稍一商量便做了決定,趁這幾天空閒陪她到處轉悠轉悠。等隊長罵人的電話打通的時候,我已飛到了泰國曼谷聲名卓著的拍蓬街。

  頭戴著耳機插在背包內的電腦上,光驅裡面溫習的是剛買的阿拉伯語教學。嗚哩哇拉的阿拉伯語,把我和面前滿街穿著三點式拉客的十一二歲的皺妓隔成兩個世界。隨著Redback左轉右轉的在燈火酒綠的紅燈區邊緣找到了一座不像教堂的教堂,巨大的院落內全是層層排排的簡易竹樓,未進院門便看到了坍塌的圍牆。神父和一名穿著背心露著強壯肌肉的男子正在安撫聚在祈禱大廳的上百位幼童,另有一些年輕人正在修理仍在冒煙的院牆。

  「怎麼回事?」Redback看到神父肩頭的血跡吃驚的問道。

  「搶劫!」神父滿臉頹意,看樣子有日子沒睡好了。

  「搶劫?」我也吃驚的關上了電腦裡播放的阿拉伯語:「搶什麼?教會有什麼可搶的?」

  神父沒有說話,環視了周圍一圈,我跟著他的眼神看去,是滿屋睜著驚恐大眼的女幼童。其中有過半的六七歲上下,穿著奇怪的女孩兒,肩上和胸口都烙有奇怪的印記。從仍發黑的焦印上可以看出,這是剛剛烙上去。什麼樣的人這麼殘忍,竟然對如此幼小的女童下此種黑手。

  「我們出去說!」那名不知名的神父把安撫的工作交給一旁的修女,帶著我們來到了院子內。

  「刑天!這位是我給你提過的洛基神父。洛基神父,這位是刑天!」Redback把我介紹那位看上去像拳擊手的神父。

  「你好!久仰!久仰!」

  「你好!我也久仰大名了!」我們兩個客套了兩句,其實我根本想不起在哪久仰過他的名字。

  「我要感謝你們狼群,為我提供了東南亞向歐洲輸送皺妓的管道,讓我們能輕易的從歹徒手中救出如此多的可憐孩子!」等到洛基神父說到這裡的時候,我才想起來在哪聽過他的名字。這家夥是神職人員中的異數,常年在東南亞打轉,號稱「大棒神父!」,以使用大棒看守教院出名。畢生致力於解救童妓的事業,曾經追蹤萬里將幾個頗有勢力愛好皺妓的歐美官僚和毒販子繩之以法。如果不是神之刺客在後面撐腰,他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不客氣!這是怎麼回事?那些孩子是……?」我本來想著和Redback出來單獨散散心的,沒想到我們不去找麻煩,麻煩自動找上我們。

  「那些孩子都是我這幾年來解救下來的……皺妓!」說出這個詞後,洛基神父在胸畫著十字一陣禱告,弄的我頗為無奈。這有什麼可告罪的,不就說了個詞嘛。

  「這麼多?」令我吃驚的是,屋內的孩子們最小的六七歲,最大的十三四,竟然都是救出來的皺妓。我開始以為只是教會收養的孤兒而已。

  「這已經是轉移走好多批的了!」神父最近都在忙這些事,看他兩鬢竄上去的白髮,便知道這些喪盡天良的事看多了,對人的精神有多大的摧殘。

  「那搶劫又是怎麼回事?」我正說著,邊上一間掛著白布簾的房間,突然衝出一名修女,趴在欄杆上大吐特吐起來,看她快把內臟吐出來的勁,真是讓人想不知道她看到的是什麼噁心的畫面。

  「是為了裡面這批剛救回來的女童!」神父的話剛說完,又一名修女衝出了房間,趴到剛才那名修女的身邊一同吐起來。

  「那些女童有什麼特別嗎?」我說話之時非常不禮貌的一直盯著那兩名吐完跪在那裡不停向天祈禱的修女,等著看後續發展,誰知道裡面一會兒還能衝出多少人來。

  「她們都是Devadasi!」洛基神父說了一個我沒有聽過的詞,把我的注意力喚回了。

  「什麼?」我愣住了,看著邊上的Redback,畢竟英文不是我的母語,太多單詞不我不知道了。

  「提婆達悉!」Redback轉動腦子給我解釋這個詞語:「意思是「神的女奴」。是印度在坦多羅崇拜的性儀式中扮演獻身於男神(修行者)的女神的角色,實際上已經由神廟祭司訓練成變相賣淫的職業妓女。傳說修行者在與神廟舞女進行儀式交媾可以獲得活力達到不朽,通過對神聖的生殖行為的神秘制來保證維護萬物的秩序。」

  「通俗點!」聽了半天,我仍沒能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廟妓!」Redback握著胸前的十字架說道:「印度極度重男輕女,為了不養活女孩子,無數家庭每年嫁給地方寺廟的神無以數計的女奴,他們會以一種秘密儀式把女孩嫁給這個神,這些幼女孩會被獻給神廟,終生成為廟奴或廟妓。」

  「廟妓?」我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廟在中國是非常神聖的地方,教法一般是宣揚禁欲的,從沒有聽說過和妓女扯到一起來。

  「沒錯!」Redback看著遠處那些心智未開的幼童,顫抖著說:「在印度,尼泊爾,斯里蘭卡,年歲介於5至9歲的女童,在月圓之夜"嫁"給地方寺廟的神,祭典後其肩膀和胸將被烙印,之後受聘於寺廟祭師,來拜神的人可以向寺廟出錢買這些女孩交媾!」

  「你們從印度弄來的?」我吃驚的問道。沒想到他們竟然跨越國境去營救這些女孩子,如此一來,風險和經費可是不小。

  「販賣幼女的國際路線分兩條,一條是從尼泊爾到中轉站孟加拉,然後轉手賣到印度,從印度與巴基斯坦轉往中東國家。另一條是從孟加拉到緬甸,過泰國到菲律賓,然後裝船到世界各地。這批女孩子是我們在泰緬邊境劫下來的。」洛基神父正向我們解釋著,那間「嘔吐之屋」裡走出一名男子我們招手。我認得他,他是神之刺客的隊醫叫保羅什麼的。

  洛基神父看到保羅向我們招手,歎了口氣向那間嘔吐之屋走去,我和Redback在後面跟著也想看看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邊走我邊向神父打聽:「那打劫的是什麼人呀?」

  「本地的黑幫和倒賣的人口的人販子!」神父一邊走一邊整理身服:「這些女孩子是我們在本地黑幫接貨時搶來的,那幫沒接到貨的黑幫拒絕付錢。人販子竟然以這些女孩子是宗教祭品,我們是異教徒為名,要求我們歸還,結果談不擾便來硬的了!」

  「……」我無言了,今天又長了見識了。有時候出來跑,還真是能看到平常人見不到的東西。

  「泰國政府不管嗎?」我的話還沒說完,前面洛基神父掀開的門簾裡便傳來一陣嗆人的惡臭,熏的我呼吸一窒。多年的征戰經驗告訴我,這是人體腐爛時發出的味道。可是修道院裡怎麼會有這種味道?我更加好奇了。

  「泰國對這種事,本來就是縱容的。不然也不會直到1994年才制定法律,但處罰力度之輕也是世界少見的。與15歲至18歲雛妓發生性行為的嫖客,將被判監1至3年,以及罰款2至6萬銖(約8百至2千400美元),與15歲以下雛妓發生性行為,判監2至6年,罰款4至12萬株,一般外國人罰了錢就沒什麼事了。」神父無奈的搖了搖頭,東南亞之所以成為「性愛觀光國」也是因為各國政府縱容而成。

  進了屋我才看清楚,這裡是一間簡易的醫療室。大通房分成裡外兩間,外間兩名修女在給幾個幼童上藥。從那些女童流著黃水的下身看來,大多已經染上了二期梅毒和淋病。最可憐的是一個趴在床上的男童,從他包裹的部位便可以想像他的痛苦。這些孩子根本仍不知道什麼叫羞恥,只是瞪著大眼看著我們幾人走進來,一點遮掩的打算也沒有。倒是幾個忙的滿頭大汗的修女,慌忙扯來白布替她們蓋住了身體。

  裡屋的病床上躺著一個女人,看樣子已經陷入深度昏迷,惡臭便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等我們走進去的時候,保羅已經收拾好醫療器具了,看樣子她已經沒有救了。

  「怎麼回事?」我皺著眉頭,這麼沖的惡臭怎麼會從一個活人身上發出。難道她爛了?

  「這個女人是我們去踩點的時候撿的。她是印度一個農村的婦女,丈夫打仗去的時候實行了割禮。快有一年的時間了還沒有回來,傳言是死在外面了,鄉親要求她進行「沙帝」,她是逃出來找丈夫的。」洛基神父看穿上聖袍,抱好聖經,看樣子是要為這個女人送行了。

  「割禮?印度也有割禮?她身上的味道是怎麼回事?什麼是沙帝?」我常年在非洲打仗,當然知道割禮即所謂的成年禮,長到一定年齡,男子必須割除陰莖的包皮,而女子則必須部分或全部割除陰核和小陰唇,甚至將陰道口部分縫合。男子割禮許多宗教都有,但對女子割禮我以為只有在落後的非洲才有沒想到印度也有。

  「在印度鄉下丈夫長時間不家時,有權要求妻子縫合陰道只為排尿和月經留下一個小孔,來保證不會偷情。結果手術不成功,她的陰道病變糜爛了。她被人販子拐到這裡的,但他們沒想到這個婦人下面已經爛透了,結果在發現後就把她給扔到了山裡,我們把她救了回來但也晚了!」神父也整理好衣服做好了彌撒的準備:「沙帝是印度的一種古習俗,就是丈夫死了,妻子要自焚殉夫!」

  「你們肯定這個女人是來自印度?你知道的,印度可是號稱……」

  「沒錯!就是那個號稱第一信息產業大國的印度!」Redback責怪我懷疑他們的智商,甩給我一記白眼。

  「噢!」我咋吧咋吧嘴沒說話。雖然我到過印度,但沒去過鄉下。還真不知道一直標榜世界排名多少的大國,竟然還有這種稀罕事。

  原本想在婦人醒來後,便為她做最後的禱告的,但上帝似乎不想讓她多受罪,讓她在沉睡中過去了。最後神父他們只是為她做了安魂的彌撒,便把這苦命的女人火化了。

  出了醫療室,不遠處的台階上坐著數十個骨瘦如柴的小孩子,這種病狀我在非洲常見,愛滋病!世紀絕症。

  「我們只能給仍有希望的孩子醫治,得了愛滋病的孩子,我們也沒有辦法了。」洛基神父雖然天天都看到這種場面,但仍是痛心不已:「而且我們天天還要接診無數繳不起錢看病的童妓,那些開妓院的看準了我們不會讓孩子們受苦,常讓得了病的孩子來我們這裡看病,看好了再回去接客。」

  「為什麼不把他們留下來?」我奇怪。但是邊上一名小女孩對修圍牆的工匠的談話傳來,便讓我住了口。「你手上的錶好漂亮,如果你把它給我,我就陪你睡覺。」一個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女孩子,她們的價值觀早已經崩塌了。身體=金錢!已經根深地固的種植在她們的腦海深處,雖然救得了她們的肉體,但想挽回她們的靈魂已經難了。

  「每天都有受不了清苦的孩子逃跑,只要出了這堵牆便是花花世界,她們知道怎麼換取自己需要的享受!」洛基神父痛苦的說道:「我們現在只好把希望放在這些年級最小、靈智未開的孩子身上,希望神能拯救她們的靈魂。」

  「你讓我和你來幹什麼?打仗?」我奇怪的問Redback,她沒有和我提教堂被襲擊的事。

  「不是!我們只是負責接走這些孩子!」Redback指著那些烙有印記的幼童。

  「接到哪?」

  「愛爾蘭!」

  「那裡不是也很亂嗎?」

  「但那裡沒有雛妓呀!」Redback擰了我一把,痛的我一呲呀。

  「噢!」我不敢再問了,言多必失呀!

  「我們等教會簽發的收養證明和避難申請一到,便帶這些孩子離開這裡到愛爾蘭去。」Redback很熟練的囑咐我。

  「如果那群家夥在這之前再來騷擾呢?」我看著背後那些可憐的竹屋,這根本經不起任何打擊。

  「我帶你來幹什麼?」Redback終於說漏嘴了。

  「我就說嘛!還許給我那麼多好處,還說和我玩「冰火九重天」、「沙漠風暴」想著代價就是要當苦力…」我還沒埋怨兩句,便被Redback殺人的目光給堵回嘴裡去了。

  「老娘也幫過你,出點力就這麼多廢話,是男人嗎?」Redback聽我提到她許給我的多項「好處」,臉紅的趕忙把話題岔開。神父是純潔的神職人員,沒聽出來我說的是什麼。洛基可是常年在情色場中打滾的老泥鰍了,一聽便明白我指的是什麼東西,只是怕Redback惱羞成怒只好忍著笑意看向別處。

  「拿來!」等洛基神父走開後,我伸出手向Redback討要。

  「什麼?」

  「槍呀!」我除了把放進電腦帶過海關的刀子,只帶了把小的可憐的陶瓷槍跑到了泰國,六發子彈能幹什麼。

  「沒有!」神父不好意思的聳聳肩,指著遠去的洛基神父低聲埋怨道:「他腦子不開化,認為上帝的宅院中不能藏凶器,所以沒有藏槍。我們來的時候帶的武器也不多,你們最好是到黑幫手裡去買。我知道你認識人的!」

  「殺人還不給槍?哪有你們這樣的?」我嘟囔著從電腦中調出泰國賣武器的商人名單。好家夥!一大串好長一溜的名字,怪不得泰國比較招傭兵的喜歡。

  等我們兩個找到相熟的軍火商時,天已經黑了。雖然他這裡琳琅滿目的東西不少,但我還是沒有找到我最喜歡的MK23手槍,據商家說這是因為用得了那麼重手槍的人不多,加上它樣子又沒有沙漠之鷹帥所以銷路不好,想要還需定貨。意外的是,竟然讓我發現了中國剛裝備部隊的92式半自動手槍,有9毫米口徑的也有5.8毫米口徑的。這種2000年才裝備中國駐澳部隊的新槍,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在了黑市的桌面上,看來中國的官倒們也沒有閒著。

  試射了幾發覺得不錯,出於紀念價值便收了兩套。但最後仍是選擇了MK23的縮水版-USP戰術型,做為隨身武器雖然都是.45口徑,但輕了一半的USP用著怎麼拿怎麼別扭。為了保證火力原本我想購買一直使用,感覺不錯的HK23輕機槍的,可是Redback不想為教堂添麻煩,最後給我挑了把UMP45。拿著手裡輕像玩具的塑料家夥,我真是覺得不可靠。

  出了門,拎著輕飄飄的口袋,我有點希望這兩天最好不打仗,這些東西太沒有安全感了。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8 00:47
第一百零七章 找樂子

  「你在想什麼?」坐在漆黑的竹屋內,看著圍牆外的燈火通明,Redback檢查著剛弄回來的新槍,為過會兒有可能出現的情況作準備,突然冷不丁的來了這麼一句,嚇了我一跳。

  「沒什麼!」我不安的扭動兩下脖子,輕輕的撓撓後頭皮,紋身的地方痛過了,開始有點發癢。

  「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麼想說,不要不好意思!」Redback上好子彈,「咔啦!」一聲砸下MP5SD掛空艙的槍機,把槍放在隨手便能摸到的地方扭頭看著我。

  「我沒有想說什麼,只是被後面的眼睛看的很不舒服!」我撓撓脖梗指了指背後,Redback回頭看了一眼,笑著扭過臉說道:「沒想到惡名昭彰的Ghoul也有害怕的時候!」

  「我不知道!沒想到被他們看著我竟然有點尿急!」我低著頭抱著槍說道。

  「呵呵!是麼?我以前也有這樣的經歷!」Redback躺在教堂的大長椅上,看著拱頂上的聖母壁畫撫著額頭說道。

  「是不是像站在雪山上,面對著鋪天蓋地的白色時?」我想起以前什麼情況出現過這個感覺。

  「那是雪盲的徵兆!笨蛋!」Redback一躍而起伸手想摸東西扔過來,不過最後發現是在教堂除了長椅什麼也有只好放棄。

  「但感覺差不多呀!」想想自己也覺得挺傻的,拍拍腦袋笑了。

  「呵呵!」Redback看我笑,最後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滿臉欣慰的看向背後的神壇。

  十字架下層層疊疊的坐滿了幼童,一個個抱著膝頭睜大眼睛看著我們。那天真的眼神像審判的聖光,映射出人世的肮髒和罪過。每當我面對他們的注視的時候,彷彿從她們的眼睛裡看到自己所犯過的一切罪行,發現自己成為一個連自己都唾棄的惡魔。

  「終日沉淪在世界最肮髒的圈子中,對比周遭發生的種種,我們一直以為自己做的並不過份,充其量是殺性重了點。這就像拿一塊濺滿烏點的紙和整個黑夜對比,總覺得還不錯。可是等到了陽光照到紙上才發現,原來……」Redback抱著膀子好像被夜風吹凍著似的,不自禁的瑟縮了下,我走到她身邊摟著她坐下。我們兩個就像冰雪地獄中兩個赤裸的罪人互相溫暖著!

  「所以我們才需要懺悔!向主虔誠的懺悔。上帝是至善,至智的!只要你誠心祈禱,便會得到主的憐憫。」我早就聽到洛基神父的腳步聲從他還沒接近教堂時開始。

  「抱歉!我不相信神的存在!」我從不認為沒有信仰是可憐的,但其它傭兵卻常用「可憐」二字形容我。

  「每個人心中都有神!孩子!每個人。你所需要的是去找尋它,並……」洛基神父不但和海盜旗那個奇裝異服的家夥名字相同,而且同樣是個徹底的宗教狂,還特愛向別人推薦自己的信仰,只不過祈禱的神不一樣罷了!

  「神父!我們沒有時間討論這個問題!」我雖然會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犯罪,但我不會向一個不存在的神祈禱。我舉起手中的槍向他搖了搖,卻招來他一陣白眼。

  「在神的寓所揮舞凶器,是不被允許的。」洛基神父畫了個十字走開了。

  「他以為對著敵人畫個十字,便能殺死他們嗎?」我真難想像他是怎麼得到「大棒神父」的綽號的。

  「洛基以前也是神之刺客的一員,但最終他認識到武力不能解決一切,便退出了隊伍。來到這裡專心為營救雛妓奔忙,他是一個可敬的人,你不要侮辱他。」Redback躺在我懷裡看著洛基神父的背影說道。

  「你每次都敲詐我的錢,就是為了他們嗎?」我看著修女給每個小孩分配少的可憐的糖果。不禁懷疑每次Redback從我這裡弄走的數以百萬的鈔票都用哪去了。

  「不,各區教會每年會給下屬的教堂少的可憐經費,其它的都是靠募捐。在這種窮地方怎麼能募到錢,每年買醫買藥的經費都是我們自己想辦法搞到的。他這裡還不是最窮的,你見過肯尼亞那裡的情況,那裡的神父為了一支青黴素曾奔遍全省上百個教堂,只找到了一瓶生理鹽水的情況不是一次了。而且還要提防各種宗教仇殺,不少神父和修女在救治病人時血液感染得了愛滋病。那才是最……」Redback說到這裡突然打住了,因為我們兩個都聽到了院牆上傳來的聲音。

  我沒有驚動正喜笑顏開的修女和孩子,悄悄的拎著槍摸到了門口向外看去。一個挺大的腦袋正架在院牆上向裡面張望,脖子後面伸出的槍管告訴我,這家夥估計便是來搶劫的。

  出於習慣,我把打開槍口的不可見紅外激光瞄準器。等架好槍臉貼上槍托才想起手裡不狙擊槍,而是近戰用的衝鋒槍。而且還沒有裝夜視裝置,光憑那家夥臉上的紅點便開槍有點冒險。沒有九成的把握不要開槍!這是快慢機的教導,雖然我從不遵守,但現在想來還是照辦的好。鬼知道不定哪藏著人,我一槍把這個撩倒,突然跳出十幾號對這裡一陣掃射,打不打得著我不說,傷著裡面的孩子就是罪過了。只能等其它人都暴露後我們才能動手,掌控全局這樣比較保險一點。

  我扭頭對邊上的Redback指了指牆上的腦袋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在脖子上雙手一拉做了個絞殺的動作,然後指了指她,把手舉到頭上,彎曲手肘,掌心蓋住天靈蓋,做了個掩護我的手勢。

  她笑了笑點點頭,不過等她抽出買來的AK軍刺時,臉色便沉下去了。沒想到買東西的時候,竟然買不到她喜歡的軍刀,挑了半天只搞到這把俄國貨還像點樣。看著那把充滿陽剛之氣的刀子,怪不得大家都說她的愛好很奇怪!

  我搖搖頭在那家夥縮回腦袋時摸出了門,直奔剛才他露臉的的地方。這些家夥畢竟只是殺過人的凶犯而已,探完路不持續觀察目標外,竟然還能拖上半天才過來。等我靠到院牆上站進陰影中後,這些家夥的腳步才由遠及近接近院牆。然後奇怪的是這些家夥不跳進來,在牆邊上嘀咕起來了。我心裡這個氣呀,這群家夥不會都跳門口了才制定作戰計劃吧。早知道他們這樣磨蹭,我就端杯咖啡來坐這裡慢慢等了。

  等到第一個人跳進院子時,已經是二十分鐘後的事了。看著這群人一個個跳進來卻從不向背後望一眼,我實在對他們很失望。原本以為能找點刺激,現在看來沒有任何挑戰性。不過獅子搏兔,全力以赴,無論敵人多弱小,都當成正規軍對待,是我們活下來的保證。

  無奈的蹭蹭鼻子,我從後向前摸了過去。此時全院最吵雜的地方,便是教堂內傳來的孩子的笑聲,在一片天真的細語中,我摸上了第一個家夥脖子。為了保證安靜,我也沒用刀而是使用了藏在手鐲裡的鋼絲鋸。這本來是我逃命用的,不過幾次經驗後告訴我,這東西比絞頸絲好用多了。

  這東西使用鈦合金很結實,據說能吊起一輛吉普車,也很鋒利能鋸開高強度的鋼條。所以,號稱堅硬的人骨在它面前軟如同豆腐一樣,勒斷個把人脖子是輕而易舉的。等鋼絲鋸再一次拽成直線,一顆人頭從鋼套裡掉落在草地上,「噗咚」一聲有點像我們每晚睡覺時,把脫掉的鞋子亂扔時發出的響動。

  我回過身對著剛才被我打暈的一個年輕小朋友,看著滿地的美式精良武器,看來在泰國開妓院可真是一件賺錢的生意,普通的傭兵都搞不到這麼精良的裝備。

  我爬上牆頭向外掃了一眼,發現不遠處牆角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不合年紀的抽著煙焦急的向這邊張望。確認沒有人後我吹了一聲口哨,Redback從教堂門口的陰影走了出來,手裡拖著一個強滿臉鮮血的強壯大漢。我踮著腳向裡面張望時,看到那些孩子滿臉歡笑的圍著修女做遊戲。看他們開心的樣子,我突然想抹掉這滿地的血水,讓他們心中永遠保留一個乾淨的世界。

  「怎麼樣?」我低聲問道。

  「我這邊只有一個人!」Redback把這家夥丟到地上,向神父他們藏身的後院望去,只看到一隻手從陰影中伸出來豎著拇指搖了搖。

  「外面有個把風的!我去看看!看住這個!」我說完翻出了牆向那個街角的小朋友走了過去,那小子看到有人翻牆出來,開始是一陣歡喜,可是等我走近了看清我的臉後,便驚慌的側過身想逃跑。可是估計他原來的任務是接應出來的同伴,也可能他不相信進去那麼多的人,竟然無聲無息的就被幹掉了,一邊原地踏步想逃跑一邊向我背後的牆頭張望,樣子可笑極了。

  等又過了一會肯定同伴全完了,這家夥才轉過頭準備閃人,我笑著舉槍對著他前方開了兩槍,打出一溜塵花,嚇得小家夥收腳不及,自己絆自己一下摔倒在地。慌亂中他拔出腰後的一支破舊的左輪槍想要打我,被我一槍打中轉輪震脫了手。

  我像抓小雞一樣捏著他的脖子提了起來,從手指縫裡看到他脖子上紋著一個裸體的飛天。這個圖案我在其它已死的搶匪脖子上也看到過,看來是他們的標志了。這個街口外便是熱鬧的集市,看到我提著一個小孩子引起了一陣騷動。幾個和這小孩同樣年紀的小朋友看到這情況轉頭便跑,看樣子也是傳信的。

  我提著小朋友回了教堂,這時候神父他們已經收拾好院內的屍體,看到我提著個小孩兒走進來,吃驚的跑過來托住了他懸在半空的瘦小身子。

  「鬆開手!他還是個孩子,你會捏死他的。」Redback捶打我的胳膊,從我手裡搶下這個小家夥。拉過地上的年輕小朋友,給了他一巴掌後,這家夥才慢慢的醒轉過來。洛基神父也從教堂裡走了出來,我指著兩人脖上的紋身問他:「這個你認識嗎?」

  「認識!這是個販賣人口的跨國組織!這批「提婆達悉」便是從他們手裡搶來的。」神父撓撓頭,估計他們沒有想到這些家夥這麼黏,竟然追過來還三番四次的對教堂下手。

  「我們追過去?把他們的老巢給端了!」Redback看著地上的武器,知道這群家夥不簡單,鬧成這樣已不止是一批貨的事了,沒那麼好解決了。

  「這是別人的國家,你以為那麼容易趕盡殺絕的嗎?」我抓抓鼻子看著洛基神父:「你招上了一劑沒多毒但甩不掉的狗皮膏藥。」

  「我們怎麼辦?」洛基因為是西方人加上教會庇護,這些年的活動雖然也有招惹到黑幫,但沒有鬧到這麼大過。他當過傭兵,當然知道什麼叫強龍不壓地頭蛇,以後的日子絕對安靜不了了。

  「你在這裡有多少人?」我看著他。

  「就這個教堂!三名神父,十名修女。這裡是我們拯救幼女的中轉站,救出的姑娘我們會轉移到比較安全的國家。」他明白我的意思是讓他們撤離這裡。

  「一個辦法是,我和你們掃平這次過來的人販子。但等到他們的大批復仇軍團過來…哇啦!」我做了個火爆的手勢。

  「第二個呢?」Redback跟著我笑了兩聲,看到洛基難看的臉色,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捶打我一下。

  「我們拖到文件到手便離開這裡。我們不是黑幫,沒有辦法和他們硬耗,這種事托給相熟的黑幫讓他們來解決,過程無非是那些熟悉章程。過些時間有了效果,你們再回來。」我指了指地上的屍體說道:「不過價錢可不便宜。」

  「嗯!」洛基聽我說到這裡臉色有點猶豫,看樣子他傾向第二種方法,但被我最後一句給難住了。

  「這個好解決!對吧。甜心!」Redback聽到錢馬上想到我,讓我開始懷疑自己頭上紋的是條龍,還是「我是有錢人」四個字。

  「那多不好意思呀!不過狼群的朋友比我們多太多了,也只有你們有這個能力。真是感謝你呀!」神父對於錢這個字敏感的很,一但聽到了這個字智商便立刻跳升兩個檔次。

  「我開始傾向第一種方案了!」我彷彿看到我銀行的數字開始飛快的倒減。

  「你知道我可以辦到的,殺光他們,沒有問題!輕而易舉!如果你們怕累,我可以自己單獨出動,在利比裡亞就自已幹過…」我開始極力推薦不花錢的方案。

  「算了吧!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買中國長城嗎?」Redback總是愛譏諷我掙錢比她多的事實。

  「就用第二方案!我決定了!」洛基看有希望從中獲利馬上做了決定。

  「很果斷!」我除了噁心他兩句也做不了什麼,自己一個人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國家去殺人?下下策也!

  「接下去呢?」Redback每次敲詐成功常說的一句話是『中國男人好相處!』,現在她的表情就是這句話的無聲表示。

  「看我的!」我看著地上坐著的兩個迷惑的小朋友說道:「洛基神父。我說一句,你翻譯一句!」

  「沒問題!」

  「告訴他們,把那包東西帶給他的老大!」我拍拍他兩的肩膀深情的說道。

  「哪包?」洛基四下張望著。

  「那包!」我指著遠處裝人頭的袋子。

  「不!」洛基神父大叫一聲,嚇我一哆嗦:「你不能讓兩個孩子抱著一包人頭。這太殘忍了!想想都是犯罪!」

  「所以我從不去想,只管做!」我無所謂的聳聳肩,Redback倒是很配合的把那包人頭提了過來。

  「挺沉的!」我將袋口繫好遞給兩個小朋友然後指了指門,傻子也能看明白我是讓他們走。

  看著兩個小家夥吃力的抬著一大包人頭消失在門外,我無聊的問了一句:「你們知道一顆人頭有八磅重嗎?」

  「只有你這種人才會去稱這東西!」神父聽到這個忙啐了兩口,彷彿聽到這話也沾汙了他的靈魂一樣。

  「不是我稱的!是屠夫他們稱的!」我慌忙向其它人解釋,但就是沒有人願意聽,一個個扭頭走開了,氣的我直跳腳。

  兩個小朋友很盡責的把人頭帶到了地方,當十多顆人頭從袋子中滾出來的時候,滿屋子的人都吐了。然後是一陣瘋狂的叫囂,一群人抓著槍要衝出來但被人攔住了。

  「這些家夥不簡單,去查清楚今天早上進去的一男一婦的身分,我們不能再匆忙行事了。向老大彙報這件事,讓他多帶點人手過來。這裡可能已經被發現了,我們要立刻離開。我先走,你們後撤……」一個懂泰國話的隊員按著耳朵裡的竊聽器站在我身旁一句一句的翻譯著。給放生的人裝點零碎是老習慣了!

  「現在衝過去可以幹掉很多人喲!我仍推薦第一方案。」我站在房頂上看著不遠處亮燈的小屋。

  「不!我們並不像你們狼群那樣嗜殺!能少殺人,盡量少殺人!」神父這時候發話了,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我想起了隊長,不過隊長這時候能常下的命令是:殺光他們!最多追加一句:手腳乾淨點!

  「我明白了!」我揮揮手說道:「回去吧!我想這些已經夠震撼的了!我殿後!」

  「好的!」神父他們走了,只有Redback留下來了。

  「有什麼壞主意快說!」到底她是我的女人,比那幾個男人要了解我。

  我笑了笑沒說話指了著小屋,她回頭看見五個人出了小屋向郊外走去,其它人仍等在屋內。這個人很聰明,一般來說如果屋內仍有大部隊的話,第一批走的人很少被人跟蹤。

  「走吧!送信的人要不了那麼多的!」我向那群人追了過去,臨走時不忘按下遙控器。小屋內火光一閃,什麼也沒有剩下。

  「我就知道你不會留下活口的!」Redback由於我的原因常和狼群在一起,對我們的習慣更了解。

  我仍是笑而不言,有些東西意會即可,說多了就沒有意思了!那五個先走的人很聰明,聽到後面的爆炸聲,沒有停頓反而加快了速度,看樣子是出來跑過的。

  看著黑夜中快速移動的人影,我覺得心跳有些加快,這幾年憑借著各種先進的儀器,我們都是料敵在先,殺人於無形。好久沒有這樣只憑雙眼和體能追擊故人了,雖然說壓倒性優勢並不是丟人的事,但注定的結局總讓我覺得沒有趣味。我還是喜歡這種原始的獵殺!

  「達!達!達!……」一陣槍聲從前面傳來,數發子彈帶來哨聲從我們身邊飛過,帶動的風勁讓人心頭一緊。憑著聲音便能知道我們的位置,這些家夥還不錯嘛!我摸了摸頸部的動脈,越來越快的波動讓我進入興奮的狀態。

  「玩玩!」我扔掉手裡的長槍,空著兩隻手對Redback笑道。

  「奉陪!」Redback也扔掉MP5對我笑道。

  我們兩個分頭鑽進了黑暗的樹林,分別沖自己選定的目標摸去,我摸到的第一個家夥便用槍向我們掃射的那個殿後的英雄。Redback沒有和我搶,看為她是去搶前面的大部隊了。小心貪多嚼不爛!

  我看著不遠處小心冀冀防備著的黃毛,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染頭髮,直是噁心!我摸出裝在槍口的戰術燈,慢慢摸近正四下張望的敵人。為了防止自己也中招,我在遠處便打開電筒,接近時用手捂住燈口防止光線外露。我將腳邊的石塊踢飛,在邊上弄出一點聲響。那家夥沒有動,只是眼神向聲源閃了一下。而我要的也只是這一瞬間而已,我舉起手對準他的眼睛,在他瞄回來的時候移開了放在燈口的左手。戰術燈本來的作用便是用來影響敵人的視覺得,所以個頭雖小但光線之強卻可以媲美監獄的水銀燈,強烈燈光能使任何有視覺能力的人眼花繚亂,就連已稍稍適應光線的我在如同太陽直射的光線一閃後立刻在視網膜留下大片的光暈。

  手一鬆開我便就地一滾,要在他開槍之前接近他。槍聲響起之時,我已經人在他的槍口之下了,子彈貼著頭皮飛過,未燃盡的火藥夾在氣流中噴在臉上,讓人感覺像被燒紅的鐵砂灑在臉上一樣。顧不得臉上的炙痛,我先再用電筒閃了他一下,然後劈手奪過了他手裡的槍一腳將踹倒在地。按住他的腦袋用塑料手銬把他綁住後,才趕忙蹲在地上伸手在臉上扒拉起來。

  「呼呼!奶奶的!刺激!刺激!」我一面用手摸著臉上被火花燙出來的小坑,一面把手伸衣服裡摸著後心的冷汗。

  等我再次追上剩下的四個家夥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已經全被Redback摞倒了!看著她得意的笑容,我簡直詫異死了!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了,竟然能一個人瞬間擺平四個大漢!
night9917019 發表於 2017-3-18 01:39
第一百零八章 大感意外

  莫名其妙的提著唯一被我抓到的俘虜扔到人群當中,我就納悶起來,Redback能打倒四五個男人沒什麼稀奇,可是什麼時候能這麼快辦到,真是太讓我吃驚了。

  「你……」我剛張口想問遠處背著手看著我的女人,但被她臉上的表情堵住了嘴。她那幅樣子簡直就是「求我呀!求我就告訴你!」的無聲版寫照。

  我哼了一聲,逕自的翻動身邊的撲倒的獵物。希望能不用張嘴問,自己能解答這個問題。觸手生硬的肌肉和幾十人捂著脖子的樣子讓我想起一群不願想起的物件。

  「你不會是用了那東西吧!」站起身話沒說完,就看到Redback笑瞇瞇的搖著一個小巧的竹管。

  「你知道我不喜歡這東西,何況我們說了赤手空拳的!」我坐到邊上的樹幹上橈著腦袋搖頭,過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位心頸部的難受,仲手握位脖子使勁掐緊,直到眼前發黑才鬆開手,如此反覆幾番才停住了脖子上的窒息感。

  「我們只說不用火器而已,沒說不許用冷兵器呀!我如道你也有配的,怎麼不用?我就討厭你這種既想當妹子又想立牌坊的樣子。」Redback拿塗成淡綠色的小竹管輕劃我的臉,但還沒碰到就被我躲開了。

  「你看!多有效呀!」看她指著地上的人體的樣子。我又不禁握了握脖子。

  「我們都沒有帶解藥,你只有等了!先問出話的才算贏!」我踢醒被我抓住的傢伙向他問話,沒想到這傢伙竟然聽不懂英語,用了幾種語言都不回答我,等捏開他的牙關才發現,這傢伙竟然只有半截舌頭。

  「哈哈哈!」我自嘲的笑了,邊上Redback也笑了。不過是得意的快仰身栽倒的樣子。

  「你輸定了!哈哈!」沒想到我冒那麼大險抓住他竟然是個啞巴,這不鐵定沒口供了嘛。扒開衣服看了一下,這傢伙身上也只有一個裸體的飛天紋身,沒有什麼部隊或監獄的標誌刺青,倒是滿身的傷疤顯示出這傢伙也是生死線上蕩幾回的傢伙了。

  我正無奈的搖頭,就感覺臉上一涼,憑感覺就知道是竹子。嚇了我一跳,慌忙閃身躲開。

  「解藥!」清脆的聲音後。連著幾聲悶響。我抬頭一看,Redback又衝每人來了一下。

  中箭後不一會,幾十人便沒有了剛才的痛苦。慢慢他舒展了身體,彷彿剛吸多了毒品的癮君子一樣。仰面朝天深吸著氣,一幅陶醉的樣子。

  「箭……毒……吹箭!」那個管事的頭目,躺在地上呻吟著吐出四個字。

  聽到這句話讓我不由自生地一顫。

  「喲!你還挺識貨的嘛!去過南美?」Redback根本沒有綁這幾個人的意思,用腳踢了踢他的頭問道。

  「哥倫比亞!那可真不是個好他方。西部崔柯地方所產的箭毒蛙,可稱毒蛙之冠,毒性大於一切毒蛙。取其1克十萬分之一的毒液,就可以使一個人,一個大動物中毒而死。拿根針在蛙背上蹭蹭就能要人命,你一定用的是那裡的蛙,……」那傢伙很明白自己中的毒,雖然剛才不能動了,但五感仍在,聽到自己服了便在這裡拖時間。他詳細的描述讓我想起了在哥倫比亞叢林中那次慘痛的經驗,被農民當野獸來上一箭,如果不是老子身體壯當時就掛在那片水草地裡了,想來應該在他剛露面時就打死他,好心沒好報!

  「哧!」離此人最近的同伴的臉上中箭,細長的針體穿破臉皮扎進了牙床。

  瞬間那傢伙握著脖子又縮成了一團,不過這一次沒有維持這個姿勢,而是越縮越小最後曲成了一團眼看是沒了氣了。但恐飾還沒結束,那傢伙這時仍沒有停止縮小,骨頭被肌肉壓迫變形發出森人的斷裂聲。最後腿骨縮進了胸腔頂住了後壁才停下,被骨頭在插破的腹壁破口處,腸子頭無聲的滑落了出來。

  其它二個人眼睜睜的看著眼前恐怖到近乎妖異的景象,除了害怕什麼也作不了,等到那塊已經不成人形的肉團停止縮小的時候,四人中三個都尿濕了褲子,林裡立刻瀰漫著一股嗆人的騷氣。

  不光他們害怕了,連我都傻眼了。眼前的景像讓我想起初中生加課上講的「脊蛙反射」,什麼時候這種吹箭上藥變成這麼厲害了?有見效如此快這麼厲害的毒藥還發展什麼生化武器呀,一百人的部隊裡只要有兩個人中了這種毒就能瓦解全軍的士氣。

  「我養的小可愛,是不是比較特殊啊?」Redback笑著單腿跪到那傢伙面前。

  「這不是箭毒蛙的……」那傢伙鎮目驚舌的脂著屍體叫道,竟然沒有發覺自己已經可以動彈了。

  「我只知道這是生加酶解技術,是「是Honey給我的藥,讓我試效果!」Redback對我聳聳肩說道:「聽說能把骨頭給腐蝕軟,所以肌肉才可以把骨頭壓斷。其實我給那傢伙第一箭便是了,第二針只是讓肌肉收縮的刺激劑而已。」

  「你們想如道什麼?我都說,放了我吧!我只是個幹活的……」那傢伙的手下率先受不了了,爭先恐後的喊道。

  「砰!砰!」兩槍,叫的最響的那個被Redback送去見上帝了。

  「我最討厭懦夫!」Redback說完,另外三個人都楞住了,怎麼還有不願聽俘虜招供的。

  「我們不想聽你們說什麼,只是不喜歡這麼多人報信。信使一個就夠了!」我在三人面前說道。

  「我去!」

  「讓我去!!」其中兩人立刻爭搶起來。這時候發現自己恢復體力兩人立刻使用上了求生的本能,互相推擠著向Redback爬去。

  「砰!」爬的最快的又被Redback斃了。

  「我不喜歡體能好的,我怕他回來找我復仇!」我站在她背後笑出了聲,她就喜歡這樣從精神上折磨敵人。

  兩選一!最後那個隨從看了看身邊的頭目,似乎明白自己絕對他有他價值大,於是絕望的大哭起來。

  「我不想死呀!求你放過我吧!我根本是無關緊要的小卒。求你了!你就把我當條狗給放了吧!……」那傢伙哭的鼻涕流滿地,不停的吸進噴出的噁心人。看著手下丟人的樣子。得意的笑了笑,結果笑容還沒有收起,腦門上便多了個洞。

  「越是膽小怕事,我越是喜歡!」Redback對著臉上仍掛著得意微笑的傢伙吹了吹槍口。

  看著完完全全傻掉的倖存者,這時我才大笑出聲。從大敗到大喜,這傢伙已經被沖昏頭了,盯著地上死去的頭目沒有任何反應。

  「嘿!嘿!」Redback扇了倖存的傢伙一記,那傢伙才扭過臉茫然的看向我們。

  「你們對我來說……沒有什麼私密……我們只需要一個認識回去路的人而已。你們可以叫人來報復,我們等著……」我舉起手示意意圖搶白的他不要打斷我的話:「不要說你們不想報復,你做不了主……我等著你們,不過……」我突然給他一下子。將他打暈了。

  「能拖點時間更好!」我衝著Redback點下頭,兩人笑著離開了現場。

  「殺了他不是更能拖時間?」Redback總是在結束後才發問。

  「他今天死了,明天對方就會不明所以地派人來騷擾。但如果這傢伙醒了。給他們一個電話,情況就是不同了。他們會揣測,會打聽,會計劃,會……」

  「會耽誤時間!」Redback明白的點點頭接道。

  回教堂路過集市時,不時有流狼狗聞到了我們二人身上有血腥味跟隨在身後,當我們停下挑水果時,便將鞋子上的血跡和黃白髓體舔了個乾淨。

  到達教堂牆外時,一些都恢復了往昔的樣子,孩子們有無憂無慮的在院子中做遊戲,歡快的笑聲穿透古老的院牆,帶著不可思認的魔力濾過我的身體,我彷彿看到一陣發光的風吹過,身體頓時輕飄起來。

  靠在長滿清苔的青石門柱上,我點了跟湮沒有跨起院子,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孩子們的笑聲如同隱形的推力將我拒之門外!Redback拉我幾下,都被我甩開了。過了一會她彷彿明白了我煩躁的原因,於是到門外大芭蕉樹下的一個刻滿梵文的古井旁,用木桶打出一桶清澈的泉水,脫掉外衣只留內褲,不顧行人的注視逕自沖洗起來。泛著銀光的水花順著她象牙般的肌膚光澤下,給人一種聖潔的啟示。

  不自覺得,我也加入了清洗的行列,從頭到腳洗過一遍後,我覺得整個人如同由內到外被打開一般通透起來,遠處林立的佛寺轉來的經聲和教會的唱詩如可見之血輸入我的體內。我終於明白什麼叫淨化,也明白為什麼如此多的人在如此發達的現代還保持信仰!

  當修女給我們二人遞來乾爽的聖袍時,原先對此多有顧忌的我,沒有任何理由自如的套上了。光著腳踏上青石階時,原本橫在我心中的阻隔已蕩然無存。孩子們撲進我懷裡時,我彷彿泛著一團聖光,溫暖而純潔。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我離開愛爾蘭,離開在我眼中籠罩在幸福之翼下的聖瑪利亞教堂。路上直奔巴基斯坦的軍機,我一路上都沒有摸眼前的裝備一下。

  「你在幹什麼?」好久不見的狼人突然出現在我身邊,我從出神的狀態中馬上被喚回了現實。

  「什麼?」我設聽清他說什麼。

  「我說你在幹什麼?飛機都到了好半天了,你怎麼還不下來。讓我又專程跑上來搖你,是不是和Redback這次補蜜月補到走不動路了?」狼人提到我在電話中搪塞隊長他理由。天知道!我們兩人就一直在聖瑪利亞教堂待到昨天,在那裡給孩子們看病,帶孩子們玩樂。甚至這幾晚我都是一個人睡在他板上。

  「還好!」我隨便應付了一句。

  「那還不是?」狼人給了我一肘。

  「操!」我坐著沒有動,屁股上像長了膠一樣。看著眼前熟到不行的武器,握著胸前掛著十字架的士兵牌。我有種衝動,想對兄弟們說:我不幹了!這幾天的生活雖然無趣。但我找到了一種安寧,一種幸福。在那裡我不是惡魔,不是食屍鬼,不是殺人犯,不是劍子手,不是刑天,不是……

  突然一股血腥味竄入了鼻中,我順著味道看去。發死狼人胳膊上包著的砂布還滲著血。我心頭猛的一跳,不由的脫口而出:「怎麼了?」

  「噢!這個?」狼人抬抬手說道:「唉!血腥妖精的那個人狙擊手,真是廢料一堆。一點配合都沒有,差點一槍打我腦袋上。恨的我差點捏死他。現在才發現,原來你這個笨蛋還是比某些人強上那麼一點的。還好你來了!」

  我看著狼人殷切的眼種心如亂麻,等我回過種的時候發現我已經拾著傢伙站到了機場的邊上軍車前。刺客和水鬼、天才都坐在車裡看著我。挑了挑手裡的狙擊槍,我苦笑了一下。突然想起被Redback推出教堂大門時她面色憂傷的一句話:「教堂是用你的錢蓋的,你就當去為孩子們募捐我們無法得到的幸福吧!」

  是啊!就當給孩子們募捐吧!我一邊說服自己,一邊跨上了軍車。隨著車門「咣噹」一聲關住,車子啟動前我無意中向窗外望時,卻突然發現車外竟然站著一個我。一個穿著運動服球裝的我,一個細皮嫩肉面目齊整的我,一個……正在向我揮手告別的我。

  「刑天! 欸!刑天!」肩頭轉來一記捶擊,我一震扭過頭看著身邊的天才。

  「嗯?什麼?」我弄不清他幹什麼,迷惑他看著他。

  「你有同行的人?」天才向我背後張望著。

  「沒有!怎麼了?」

  「你一直在向外看。」天才指著窗外迷惑他問道。

  「噢!設有什麼!我第一次到巴基斯坦,好奇的多看幾眼而已。」我扯掉頭上的頭巾,抓抓兩邊裸露的頭皮。偷眼向窗外看了一下,那個虛擬的人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我把腦袋埋進雙膝間,摟著冰冷的槍身。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後腦,並扯動背後的髮辮。心裡不停的苦笑,原本我以為自己有決心能脫離這個圈子,但就在剛才我錯過了第一次機會。我的心不但不夠硬,而且我還給自己找到了藉口!

  「你還好吧!」天才從邊上摟著我的肩胎拍打著。我發現車子剎車後抬起頭時,發現大家就停在機場入口的大門正中,邊上無數的車輛正在有序的進出,卻被我們給打亂了進程,頓時車邊一片喇叭聲響起,無數叫罵傳來。

  而車內所有人根本沒有瞅他們一眼,都扭過頭看我關心的注視著我。從他們的眼神中我可以讀出他們在擔心什麼,每年傭兵裡瘋上幾百號人是很常見的,而且我還有過一次「前科」,時不常還犯「神經」,所以我一直都是其它人關心的對象。

  「我很好!別那麼看著我,你們如道我恨那種表情。」我躺倒靠背上,揮揮手示意跟他們沒有關係。

  「哪種表情?」狼人裝糊塗。

  「就是你臉上那種,裝什麼傻,小心我打爛你的鼻子!」我把手裡的頭巾甩過去被他躲過。

  狼人看我沒有問題,笑著向開車的刺客揮揮手。刺客剛要打火走人,窗口被人輕輕敲響,我們扭頭一看是巴基斯的軍人,留著大鬍子穿著可愛的長袍式軍服「飄然」而至。

  「真主保佑!先生。請把車停到那邊下車接受檢查。」士兵的英語說的不錯。

  刺客從車隊中擠出來,把車停在大門外下了車。我們其它人也跟著下了車。看看這個小兵想幹什麼。身邊穿梭的車隊在一陣疏導後恢復了正常。不停有美軍的車隊從這裡開出,巴基斯坦向美國開放了機場和邊境換來了美「援」,看著機場繁忙的樣子,美國軍隊打擊阿富汗的決心不是一般堅決。

  不斷有開出的車隊向我們打招呼,那些人雖然穿著美軍制服,但卻沒有掛美國國旗,一個個稀奇打扮的樣子。根本就不是制式軍容。

  「傭兵大聚會。」狼人興奮地指著一輛輛軍車叫罵著。邊上的巴基斯坦小兵,看我們囂張到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很生氣,可是估計也有接到命今不要和我們這些人爭執,所以一直忍著沒有發作。

  「請出示你們的證件!」小兵已經是第三次詢問了,話語中的怒火已聞得到了。

  「刷!」一排塑料卡排在他眼前。天才指著其中一張自己的身份證明說道:

  「抱歉!我從中學畢業後就設有再照過相了,如果這張照片不像我的話,請你多包涵!」

  小兵看完之後僅敬了個禮讓開了道。但卻特意對我說一句:「歡迎到巴基斯坦!」

  剛要回車的其他人意外的看看他再看看我,迷惑的指了指自己問那個小兵問:「為什麼你只向他表示歡迎?」小兵笑了笑扭臉走了沒有甩他們。

  「酷!」刺客沖小兵背景豎起中指讚揚。扭過臉卻對狼人道:「我們離開巴基斯坦的時候提醒我拜訪這位友人!」

  「算了吧你!」狼人擺擺手作了個受不了的手勢。刺客上車前在手心吐了口水在我額頭的紋身上蹭了蹭,彷彿在擦電燈似地,憐了說了句:「把這面國旗擦亮點,也許在這兒能混到不要錢的晚餐!」

  「幹!」我提起一腳結果沒有踢中這小子的屁股。

  悍馬跑在開闊的道上。不斷有尖叫著的車輛從我們身邊飛馳而過,能如此光明正大地去侵略別人的機會對於傭兵來說可不多見。

  「不抓緊機會享受,上帝會處罰你的!」飛馳而過的軍車裡傳出的叫聲被風聲帶的模糊起來。

  「我操!」水鬼掀開天窗鑽進車頂的機槍堡壘中。拉動MZHB的槍機衝前面的軍車開了一槍。要知道重機槍僅是反器材步槍的前身,50的大口徑輕易將對方車頂的堡壘掀上了天。嚇的對方立刻一個急剎車停在了路邊。車內的人紛紛跳出車廂站在車旁看著車頂叫罵。

  「多吹風不會暈車!」我們的車緩慢經過他們車旁的時候,天才探出車窗衝著那群傢伙叫道。

  「操,瘋子!」

  「神經病!」一群人撿自己能摸到的東西向我們的車子扔來。

  我們大笑著把他們拋在身後,水鬼一直是執行水下任務的,沒想到在陸上也這麼「神勇!」

  「沒想到你和屠夫一群神經!」我碰擊水鬼的拳頭表示支持後笑道。

  「你要是在水下見到我才明白我有多瘋狂!」水鬼露了他手臂上的疤痕橫在我面前。

  「細小的三角形齧咬來跡!」我看了一眼糾結的疤痕:「食人魚?」「沒錯!」水鬼脂著自己的後背笑道:「巴西馬把格洛索。十二名隊員,只有我從「水鬼」的追食中逃出來了,你應該看看我的後背,每當水流從疤痕的縫隙滑過,我就興奮的顫抖。」

  「所以你得到了這個外號?」我見過這種恐怖的東西,一頭羊5分鐘就會被吃個精光,一個60公斤的人如果被食人魚吃光,也只需要10分鐘時間。

  「我的幸運綽號!」水鬼滿足的看著我:「每當我聽到別人提到我的綽號,我就會想起自己有多幸運。」

  看著他即滿足又痛苦的樣子,我如道他也明白,他能從湖裡來上岸是因為有個一名同伴為他拉住了水鬼的腳步,我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喜歡提到自己的痛腳。

  還沒來得及詢問原因,車子便已經到達了基他,大家魚貫而出離開了車廂。眼前軍事基地的樣子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一群包著頭的伊斯蘭教徒正在基地門口進行抓抗議。作為同樣是伊斯蘭國家的巴基斯坦當然有袒護的傾向,而且他們也認為阿富汗做的並沒有錯,甚至還有人把拉登當成英雄。跑來示威說明這些人已經很溫和了,沒有向裡面扔炸彈就算不錯了。

  看著被堵在門口進不去的軍車,再看看站在門口維持秩序的衛兵,看樣子沒有人敢使用武力對付這麼人,看樣子也是怕被報復吧。

  「怎麼回事?」我奇怪的問水鬼。

  「不知道!我們出來的時候這些人還沒有聚過來。」水鬼正說著,背後轉來車子剎車的聲音,剛才被我們轟掉車頂的傭兵追了上來。一群人氣勢沖沖的上來,看群子是要打架。

  「玩玩?」狼人衝著那群人期險的笑笑。

  「來呀!怕你?」一群人就撲了過來。兩伙人就扭打在一起,不過這些傢伙明顯只是普通的傭兵,根本不是我們的敵手,我扛著的槍都沒有放回車上,用一隻手僅擺平了兩個瞄上我的傢伙。

  原本正在看著前面示威的傭兵們,聽到響動紛紛調頭回來看熱鬧,不過很快大家都被挑動了好鬥的本能,不知誰開的頭,整個場面便升級為上百人的大混戰。最後連示威的群眾都沒有在向基他內的大兵示威了,反而湊過來指指點點的看起戲來了。等到基他的憲兵衝出來的時候,反到是最先打起來的我們幾個笑呵呵的從讓開的大門進了基他。

  進到基他才發現,原來這個基他並不大,前面住的全都是傭兵,只有少量的美國大兵進駐,基本都是進行後勤供給的和憲兵。後面則是一個空軍停機倉庫,停靠的是提供軍事運輸的飛機。

  裡面沒有美軍正式的地面作戰部隊,也沒有明確的掛上美國國旗,整個就是一個黑基他。

  看著一群群哄笑著是過的大漢,我還是第一次和這麼多的傭兵在一起。看著那些形形色色的傢伙在那裡跑來跑去我也好奇極了,總想拉住一個攀談一下。

  剛進到基他裡面我就看到在飛機場邊上有個兩個巨大的拖車,那東西我挺熟的,是天才的移動的實驗室,以前我們經常坐著這個東西到各地去實驗他新搞出來的武器。於是,我就很明確的向那裡走了過去,走了沒多遠便看到騎士和一個美國軍官還有兩名東方人是了過來。

  「刑天!你來了。正好!給你介紹一下,這三位是肯特上校,堂本少校和葉山上尉。」騎士給大家分別介紹認積。我看著兩名日本軍人,奇怪他們怎麼會在這裡。日本的憲法規定是不允許在役軍人到海外執行任務的,但如果是首次介紹傭兵的話,一般是不會介紹軍銜的,因為傭軍的軍銜水份太大,像我這種非正規軍事出身的也能混上挺高的軍銜,說出來也沒有什麼意義。

  敬完禮分別握手示意後,騎士說出了一個今我大吃一驚的話:「美軍給我們在阿富汗時期的任務,就是保護堂本上校和葉山上尉的難民援助統計隊不受到傷害。」

  「什麼?讓我保護日本軍人?」我瞪大眼睛看著騎士,彷彿是在看一個腦子進水的白癡一樣。 本帖最後由 night9917019 於 2017-3-18 16:2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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