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法家高徒 作者:豎子不可教 (連載中)

 
V123210 2017-4-4 13:03:1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83 751391
V123210 發表於 2017-7-21 00:43
第四百二十九章 開車

    知北縣縣尉牛泓先是和主簿李博倫會面。

    又在倚翠樓喝酒到深夜,直到日上三竿,整個人還懶散的趴在床上,不過他早就醒了過來。

    眼睛有些直勾勾的看著空中的帷幔。

    近日發生的事情,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閃現。

    司徒刑的上任,讓他有一種措手不及之感,不僅李博倫等人擔憂害怕,就連他也多少有一些忌憚。

    否則他也不會和李博倫等人聯手,同進退。

    不過和李家上躥下跳不同,他卻要淡定的多。

    他背後站著的是成郡王。

    別說,司徒刑只是一個知縣。

    就算是知州!

    也得多少給幾分顏面。

    最主要的是,他和李博倫等人不同,他手裡緊握兵權。就算有人想要動他,也要認證的衡量一二。

    畢竟,真把他逼急了。

    做出出格的事情,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想到這裡,他的心徹底的放在肚子裡,眼睛中也沒有了擔憂之色。

    司徒刑新官上任三把火,怎麼也燒不到自己的頭上。

    想到昨日的翻雲覆雨,他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回味和得意。

    這個小浪蹄子!

    這是要把老子榨乾啊?不過,老子喜歡。今晚是不是來一次一龍雙鳳?

    想到妙處,知北縣縣尉牛泓的眼睛中流露出猥瑣的笑容,在外堂正在梳洗的姑娘聽著那猥瑣的笑聲,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幾分厭惡。

    「豬一樣的東西。。」

    「如果不是有幾分權利,老娘能讓你進身才怪,真把自己當風流倜儻的公子了?」

    「聽說,新來的縣太爺不僅是有名的才子,更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如果能夠和他共枕,就算不要錢,也是極好的。」

    如果司徒刑知道勾欄之女心中所想,定然會哭笑不得。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妙處,那個勾欄女子臉色竟然變得幾分潮紅,雙腿下意識的摩擦。眼睛中呈現出迷離之色,嘴巴微微張開。

    顯然正在想不可言喻之事。

    這也應證了那句話,哪個少女不懷春。

    司徒刑想不到的是,有朝一日,他竟然成為諸多少女,婦女的懷春對象。

    如果他知道,恐怕臉色定然會更加的精彩。

    一言不合就開車?

    還有沒有天理可講?

    你妹的!

    你不要錢。。。

    我要錢。。。

    不,這事情給錢也不能做啊。

    。。。

    就在這時,翠娥聽到背後傳來一陣西索之音,臉上的潮紅陡然退去,眼睛中更快速的回覆了一絲清明。

    強忍著心中的厭惡,臉上表情陡然變得生動起來,聲音好似清泉一般甘甜膩人,主動將自己的身子掛在牛泓的身上,有些撒嬌的說道:

    「牛爺!」

    「怎麼這麼就起了。」

    「昨夜真棒,今天早晨奴家差點下不了地!」

    牛泓的眼睛掃過胸口那一抹耀眼的雪白,臉上流露出難掩的得意。

    「小騷蹄子!」

    「知道你家牛爺的厲害了吧?今天晚上,多找幾個姐妹一起來伺候牛爺。」

    「牛爺定然也要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牛威蓋世!」

    翠娥的眼睛中流露出崇拜之色,好似迷妹一般說道:

    「牛爺的功夫舉世無雙!」

    「整個知北縣,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牛泓有些醜陋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倨傲和得意,看著全身婀娜的翠娥,眼睛中不由的射出一**色。

    那翠娥也是歡場好手,怎麼可能不知道牛泓的想法。

    將欲迎還拒發揮到了極致,不時的撩撥,讓牛泓眼睛中的!

    就在兩人即將乾柴烈火之時。一個士卒有些莽撞的衝了進來。

    「牛爺!」

    「牛爺!」

    「大事不好了。」

    「張火兒被新來的縣令打了。」

    「什麼!」

    剛吃了點甜頭,準備騎馬縱橫的牛泓聽到下人的稟告,不由的豁然站起,一臉的難以置信。

    「究竟是怎麼回事?」

    「啟稟牛爺!」

    「新來的縣太爺突然到了大營,標下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整個大營都響起了鼓聲。」

    牛泓顧不得半推半就的翠娥,從床榻上拿起披風,裹住自己黑黝黝粗糙的身體,眼睛中流露出怒火升騰之色。

    「聚將鼓!」

    「他司徒刑雖然好大的名聲。但終究只是一員文官,誰給他的權利,誰給他的膽子,竟然敢升帳點卯?」

    「軍營中,就沒有人反對麼?那三個校尉幹什麼吃的?」

    牛泓披著斗篷,有些煩躁的在屋子裡踱著步。突然間好似想到了什麼,有些詫異的問道。

    「大人!」

    「校尉大人們不是沒有提出異議!」

    「但是那司徒刑不僅有乾帝盤親賜的令牌,手段更是老辣。還有牛犇作為內援。。。」

    士卒見牛泓好似紅眼的公牛,又好似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生恐招來毒打,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說道。

    「牛犇!」

    「真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

    「如果不是看在同族的份上,老子早就將他弄死。」

    「沒有想到。。。。他竟然和司徒刑攪和到了一起。」

    牛泓聽說軍法官牛犇參與其中,眼睛不由的一縮,鼻息越發的粗重。面色有些赤紅的說道。

    轟!

    想到生氣之處,牛泓巨大的拳頭重重的砸落,上好的木桌,被瞬間砸的四分五裂。嚇得翠娥不由的渾身哆嗦,但是她也不是沒有眼力勁的,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

    士卒也被牛泓的行為嚇了一大跳,下意識的後撤。滿臉的恐懼。

    牛泓看著士卒那畏畏縮縮沒有出息的樣子,心中的怒火不由的不打一處來。身體豁然上前,對著那士卒胸前重重的就是一腳。

    那士卒沒有想到牛泓會驟然發難,就算想到了也不敢躲避。只能稍微側身,躲避開要害位置,但就是這樣,身體也是被瞬間拋起,好似肉球一般重重的砸落。

    「竟然膽敢欺辱到老子頭上。」

    「自然是集合隊伍,回去找他算賬。。。」

    「真是混賬。」

    「老子在戰場浴血奮戰的時候,他還是個娃娃呢。竟然膽敢給老子下馬威。」

    牛泓有些狂躁的怒聲吼道。

    「諾!」

    「諾!」

    「諾!」

    其他人見牛泓鼻息粗壯,眼睛赤紅,看起來好似瘋牛。那裡還敢多言,急忙低下腦袋,一臉順從的說道。

    「集合隊伍!」

    「老子定然要讓那個娃娃好看!」
V123210 發表於 2017-7-21 00:44
第四百三十零章垃圾

    司徒刑端坐在大帳之中,楊壽和樊狗兒好似兩個金甲力士站在左右,眼睛如刀的看著營帳四周。

    因為營寨的情況有些出乎司徒刑的預料之外。

    楊壽,還有他訓練的武士也被緊急的調撥過來。這些人和遊俠兒共同取代了中軍大帳的親兵。

    在司徒刑的面前,是一封封文書。

    這些文書都是牛犇蒐集。

    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內容,但是看眾人難看的表情,就知道,其中定然蘊含著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甚至是對很多人來說,會是把柄的存在。

    幾個身穿校尉服飾的軍官站立在高台之下,眼簾低垂,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好似生恐惹怒台上之人。

    「貪污!」

    「空餉!」

    「軍紀鬆懈!」

    「任人唯親!」

    「國法軍紀何在?」

    司徒刑的聲音很輕,但是在校尉們的耳中卻好似炸雷一般。

    隨著一份份文書被朗讀。

    空中像徵著軍紀國法的天網不停的顫抖,司徒刑的氣運中的斬仙飛刀更好似活了過來。

    三對翅膀揮舞,兩個好似綠豆一般的眼睛中射出一道白光。

    在斬仙飛刀的注視下,每一個校尉的脖子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寒冷,彷彿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正在註視著他們。

    只要他們稍微有點異動,就會人頭落地。

    「哼!」

    「碩鼠!」

    司徒刑居高臨下,一臉的陰沉。看著下面戰戰兢兢的校尉,眼睛中有著說不出的厭惡。

    「竊據高位,庸碌之輩。」

    「垃圾!」

    司徒刑的話好似一個個看不見的鞭子抽打在他們的身上,讓他們渾身的肌肉不由的繃緊,好似一頭頭受到驚嚇的野貓。

    他們一個個頭顱低垂的厲害,恨不得將自己的臉龐埋在胸前,或者是地上有一條裂縫,自己鑽進去。這樣司徒刑的目光就不會落在他們的身上。

    「垃圾!」

    司徒刑的眼睛好似鷹隼一般銳利,逼視每一個的人的眼睛

    「我說,你們在座的諸位都是垃圾!」

    校尉臉上的表情不由的一僵,眼睛中流露出難以置信之色。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司徒刑竟然能夠說出如此侮辱性的詞彙。

    有的人更是眼睛圓睜,手背上的青筋隆起,如果不是顧忌司徒刑的地位,還有楊壽和樊狗兒的強大,他們定然要讓司徒刑付出代價。

    司徒刑眼簾下垂,看似在看著文書,實則他的餘光從來就沒有離開過眾人的臉頰。當他看到眾多校尉眼睛裡的不服氣時,嘴角不由的上翹,流露出一個嘲諷的神色。

    「貪污!」

    「受賄!」

    「吃空餉,喝兵血!」

    「除了垃圾,我不知用什麼來形容各位。」

    一個個校尉低垂著頭,眼睛中流露出羞辱的神色,性格衝動的校尉,面對司徒刑的辱罵,面色不由的變得扭曲起來,拳頭攥的空氣爆裂,發出一聲聲悶響。

    但是他卻不敢揮舞拳頭,不僅高台上的楊壽,樊狗兒給他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牛犇!」

    「你是軍法官,告訴他們,按照他們的罪責,應該如何處置?」

    「諾!」

    身穿校尉鎧甲的牛犇從司徒刑的背後走出,這些材料都是他以前蒐集的。因為牛泓的勢力太大,而且在軍中關係錯綜複雜,所以一直沒有上報。

    司徒刑到來,用雷霆手段整理了軍紀。並且利用「殺威棒」打掉了那些兵痞的傲氣,痞氣,讓他們重新敬畏軍法。

    這讓他看到了希望。

    為了心中的信仰,他毫不猶豫的將這些累年的文書取出,作為進身之階。

    司徒刑也沒有讓他失望,以雷霆手段,趁著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火速的撤換了大營四周的親衛,全部換上了自己信任的遊俠兒,以及火速支援的武士。

    在兩個先天高手的鎮壓下,本來有別樣心思的人,也都瞬間偃旗息鼓。

    兩個先天高手!

    產生的破壞力會遠遠大於一加一等於二,他們會發生聚合反應,從而產生十倍或者是數十倍的戰鬥力。

    在這種壓制性的戰力面前,別說他們數個武師境,就算是幾十個武師境圍攻,也沒有把握將他兩人擊殺,最後只會白白便宜別人。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司徒刑雖然看起來文弱,但是對他們的威脅程度要遠遠超過兩人。

    這是他們在戰場上淬煉出的直覺。

    憑藉這種直覺,他們擺脫了數次必死,才有了今日。

    所以,他們異常相信這種直覺。

    不得不說,這些從沙場上存活的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正是因為這種詭異的直覺,救了他們的性命。

    如果他們膽敢動手,必定會死的很慘。

    「啟稟大人!」

    「按照軍法,這些人全部應該被削職查辦!」

    牛犇好似沒有看到三大校尉威脅的目光,語氣冰冷的說道。

    「牛犇!」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有朝一日,必定要將你斬盡殺絕!」

    三大校尉不敢放肆,只能在心中暗暗的發狠。但是,牛犇豈能害怕,不說這些人今日能不能逃脫懲罰。

    就算僥倖保住性命,自己有司徒刑為靠山,他們又能耐自己何?

    「你們不服氣?」

    司徒刑看著站在下方,一臉憋屈和不甘心的校尉,有些嘲諷的說道。

    「不服氣,你們就講!」

    「不要和娘們似的憋在心裡。」

    「一群沒有卵蛋的傢伙,在北郡的時候,聽總督大人說,知北縣的戍軍都是見過血,經過戰場錘煉的,可以以一敵十,是整個北郡中最精銳的。」

    「是北郡的旗幟!」

    「但是我看不然,你們就是一群軟蛋!」

    司徒刑的話很粗魯,甚至有很重的羞辱意味,但是校尉們的臉上卻流露出得意之色,眼睛中更有精光冒出。

    因為司徒刑的說話方式,讓他們感到了一種親切。

    粗魯!

    粗俗!

    但是卻很親切。

    在他們聽來,這樣的話,比文縐縐的文章,好上數倍,數十倍。

    「末將不服!」

    一個校尉被司徒刑的言語所激,有些不服氣的站出身形,大聲說道。

    「說!」

    司徒刑抬起頭,看了一眼,將這名長的魁梧,滿臉虯鬚的壯漢相貌記在心中,聲音清脆的說道。

    「大人!」

    「我們是有很多問題。」

    「但是我們邊軍都是一等一的漢子。」

    這名滿臉虯鬚的漢子得到司徒刑的示意後,大聲說道。

    其他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臉上都流露出贊同的神色。我們邊軍,雖然沒有御林軍那樣的威武,更不如鎮魔軍那樣名傳天下,但是都經歷過生死的戰士。

    要比中原腹地的軍隊精良的多。

    自古最能打的就是邊軍。

    司徒刑如此的貶低他們,他們怎麼能夠甘心?

    「我說你們垃圾,說你們是廢物,你們不服氣?」

    司徒刑的眼睛微瞇,居高臨下,直視邊軍校尉的眼睛,好似天上的神靈,又好似朝堂上的君主,全身氣勢好似泰山一般渾厚,一字一頓的大聲問道。

    「那你們怎麼證明自己?」

    「不想要當垃圾!」

    「那就證明自己吧!」

    邊軍的三大校尉,本能的感到一陣不好。

    他們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擔憂。

    陷阱!

    必定是陷阱。

    司徒刑前面的雷霆手段,以及循循善誘,就是為了這件事。

    必定有古怪。

    想到這裡,每一個校尉的臉上都流露出苦笑之色。

    但是雖然知道事情反常,但是他們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請教。因為司徒刑抓到了他們的把柄,如果不順從,必定會被大做文章,所以明知是坑,也得閉著眼睛跳。
V123210 發表於 2017-7-24 12:12
第四百三十一章告示

    身穿黑色皮甲,背後背著一人高巨弓的李陵站在中軍大帳之外,怔怔的發呆。

    如果是往常,定然會有親兵上前驅趕。

    中軍大帳豈能有人窺視?

    但是,今天卻沒有人上前驅趕,因為有這樣表現的並不只是他一個人。

    一身銀甲,面如冠玉,手裡握著沉重的方天畫戟,好似呂奉先在世的薛禮,還有身穿紅衣,手持棍棒的火頭軍,也是在那怔怔的發呆。

    而讓他們這些人發呆的,則是貼在轅門之外,異常一張看起來異常輕薄,彷彿隨時可能被風吹破的告示。

    不論出身!

    只論武功!

    比武奪印!

    。。。

    紙張上的內容很少,但是卻異常的豐富。更好似一塊巨石扔到了平靜的深潭之中,形成了難以想像的驚濤駭浪。

    「這是真的麼?」

    不論是李陵,還是薛禮,亦或者自認為懷才不遇的人,心中都充滿了悸動。

    當然在他們的內心,還有著一絲狐疑。

    這是真的麼?

    真的不看資歷,不看背景,只看能力麼?

    這可能麼?

    一個!

    兩個!

    三個!

    十個!

    二十個!

    一個個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司徒刑的告示,讓他們看到了機會。

    「某家這次定要奪個伍長噹噹!」

    「呸!」

    「看你那沒有出息的樣子。」

    「告示上可是說了,伍長,隊正,營正,校尉,只要你有本事,盡可來奪。」

    「變天了!」

    「這次真是要變天了。」

    「誰說不是,真不知那些校尉怎麼想的,竟然同意如此。。。」

    軍營中三大校尉從營帳縫隙中向外看去,見整個營地都沸騰了,無數身高體重,或者是自認為搏擊高超的人都在摩拳擦掌,臉上更流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更有幾人眼睛陰鬱,挑釁的看著他們,顯然對校尉的職位有覬覦。

    幾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絲苦澀。

    他們何嘗不知此舉的危害。

    司徒刑實在太狠辣了,一張輕飄飄的文書,就將他們全部的努力化為虛無。

    不論是基層的士卒,還是中層的將官,誰不想要陞官發財?

    誰不想要得到重用?

    如果他們膽敢出來阻撓,就算是他們心腹也會毫不猶豫的拔出長刀,並且重重的劈向他們。

    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

    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而且他們有把柄落在司徒刑的手上,只能聽之任之。將希望寄託在牛泓身上,希望他回來能夠扭轉局面。

    但是當他們看到帳篷外面人高昂的情緒,熾熱的眼光之後,心中暗暗的將這個念頭湮滅。

    楊壽麵色冷酷的站在中軍大帳之外,他的手掌就從來沒有離開過刀柄,好似一頭機警的野獸,小心的觀察著四周的一切。

    但有風吹草動,他手中的寶刀就會出鞘。

    「打開!」

    確定沒有任何危險之後,他這才這才重重的點頭說道。

    「諾!」

    身穿黑衣的武士急忙上前,將幾口沉重的大箱子打開,一道金光陡然射出,靠在前面的李陵,薛禮等人都下意識的用手掌護目。

    「金餅!」

    「銀錠!」

    「竟然全部都是金餅,銀錠!」

    「這幾口木箱中,少說也得有千兩。。。。」

    一個個士卒看著在陽光中散發著耀眼金光的金餅,銀錠,眼睛中陡然流露出震驚之色,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更有人的眼睛裡流露出貪婪之色,這是一筆巨富!

    更是一筆橫財。

    財寶動人心,如果不是在軍營之中,又有楊壽和樊狗兒兩大先天高手威懾,說不得會出些什麼亂子。

    「司徒大人有令!」

    「有過者罰,有功者賞!」

    「明日行營狩獵,獵物最多者官升三級,次之升兩級,再次之,官升一級,賞錢萬。。。。 。。」

    一個身體魁梧,滿臉橫肉,眼睛中閃爍著凶光的士卒一臉震驚的看著楊壽,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大人的意思是,這些都是我們的賞銀?」

    楊壽地垂下頭,橫了一眼,認真的點頭說道:

    「想要陞官!」

    「想要發財!」

    「那麼就拿出實力來。。。」

    「這可少說得有千兩銀子,真的全部是我們的賞銀?」

    那個士卒好似還是不十分相信,重重的說道。

    「呱噪!」

    「司徒大人,豈會誆騙爾等。」

    「賞銀已經在此,爾等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楊壽斜視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訓斥道。

    那身體魁梧,滿臉橫肉的士卒也不生氣,一臉的傻笑,過了半晌,他的眼睛中陡然射出一道凶光,惡狠狠的看著四周,好似威脅的說道:

    「這些銀子是老子的了!」

    「誰也不要和老子搶!」

    這個士卒在軍營中素有惡名,不少人畏懼他。被他凶狠的眼睛直視,有些體弱的士兵下意識的低下腦袋,但也有不畏懼他的。

    聽到楊壽肯定的回答,不少人望向賞銀的眼睛都變得熾熱起來,那可是金餅銀錠啊,不用多,就算獲得一個,也可以瀟灑數個月。甚至是一兩年。

    要知道,按照大乾的消費能力,四兩銀子足夠三口之家吃上數月。

    這些銀錠,少說也得有十兩,而且看其火候,都是八分新的官銀。購買力更是恐怖。

    「馬老二!」

    「休要說那狂話!」

    「別人畏懼你,老子可不怕你。」

    一個身體粗壯,好似鐵塔的漢子從人群中走出,看著眼睛中帶著凶光的馬老二,一臉不屑的說道。

    「就是!」

    「這些銀子,各憑本事!」

    「沒有那本事,得不到賞銀,也不要怨天尤人。」

    被稱作馬老二的漢子見有人撥了他的顏面,眼睛不由的收縮,更有凶光閃爍,好似是一頭飢餓已久的野狼。

    那人也不怕他,和他對視。

    「劉蟒!」

    「老子可是伍長!」

    「你竟然膽敢和老子如此說話!」

    「我看你是皮癢了!」

    劉蟒的氣勢不由的一弱。按照軍營中的等級,他的確不如馬老二,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經常被壓制。但是他的眼睛隨即一亮,有些毫不在意的說道:

    「馬老二,明日之後,誰是伍長還說不定呢。」

    「你!」

    馬老二眼睛不由的一縮,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劉蟒說的對。

    比武奪印。

    能者上,弱者下!

    給很多人帶來了危機,但是卻給更多人的帶來了機遇。

    如同馬老二,劉蟒這樣的人不再少數,他們一個個都摩拳擦掌,虎視眈眈。

    。。。。

    背著長弓的李陵,看著遠處的群山,眼睛中射出一道希冀的光芒。

    「只要自己在狩獵中一鳴驚人,必定能得到司徒刑的賞識,就算不能成為三個校尉。能夠成為一個營正也是極好的。」

    「李兄,也是心動了?」

    一身銀甲,手持方天畫戟的薛禮不知道何時站在他的身後,聲音幽幽的說道。

    「薛兄不也是如此。」

    對於薛禮的到來,李陵的臉上沒有任何意外之色,聲音淡淡的說道。

    「薛兄!」

    「我知道你素有大志,但是明日奪印,還要各憑本事。」

    薛禮看著一臉認真的李陵,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

    「這也是薛某來此的目的。」

    「明日奪印,各憑本事,還請李兄竭盡全力才好。」

    李陵鄭重的點頭,一臉肅穆的說道:

    「這是自然!」

    「我敬薛兄是一個英雄!」

    「自然會竭盡全力!」

    「好!」

    「好!」

    兩人默契的伸出手掌,重重的握在一起。

    巨大的力量捏碎空氣,發出好似鞭炮一般的悶響。

    薛禮和李陵兩人目光交錯,他們都從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惺惺相惜之情,嘴角不由的升起一絲淡淡的笑容,最後更是變成了狂笑。

    「不論結果如何!」

    「你我還是兄弟!」

    「不論結果如何!」

    「你我還是兄弟!」

    兩人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溫色,重重的說道。
V123210 發表於 2017-7-24 12:14
第四百三十二章埋伏

    「格老子的!」

    「這些龜兒子都打雞血了?」

    「今日這麼如此的拚命訓練?」

    一身戎裝,從縣城急匆匆趕回的牛泓看著熱火朝天的軍營,眼睛中充滿了詫異之色,面色有些古怪的說道。

    「就是!」

    「詭異。。。」

    「真是詭異,平日讓他們訓練,不是找這個藉口,就是找那個理由,今天這是如何。。。」

    牛泓背後的心腹也是一臉的詫異,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牛泓看到了正在抓緊訓練的士卒和將官,將官自然也能見到他們。

    往常和他相熟的將官,嘴巴微張,想要說點什麼,但是當他們看到四周虎視眈眈的目光之後,理智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正如校尉們所說,現在整個營地都沸騰了。

    無數的人想要憑藉功勛身手更進一步,或者是得到金餅,銀錠的賞賜。

    誰膽敢壞了好事,恐怕不用司徒刑出手,就會被憤怒的士卒和將官撕碎。

    「這是怎麼回事?」

    牛泓看到了那幾個親信的眼色,但是他並沒有多想。

    這座軍營他已經經營了數年,親信心腹遍佈,更因為背後是成郡王的緣故,牛泓稱王稱霸已久,怎麼會將司徒刑這個黃口小兒放在眼裡。

    「黃口小兒,竟然膽敢趁著牛爺不在,在這裡撒野,一會定然要讓你好看!」

    想到司徒刑,牛泓的眼睛不由的收縮,鼻孔放大,有些生氣的哼道。

    「格老子的!」

    「都聚集在這裡幹什麼!」

    「都給老子散開!」

    一個士卒躲避不及,被牛泓重重的踹了一腳,好似滾地葫蘆在地上不停的翻滾。跟在牛泓背後的人,對這樣的事情好似早就司空見慣,沒有任何停留的繼續向前。

    圍攏在中軍大帳附近的士卒見牛泓到來,不由恐懼的四散,生恐走的慢了,惹到縣尉,從而給自己招惹災禍。

    「牛!」

    「牛什麼!」

    「哼!」

    「等老子比我奪印之後,定然要讓你好看!」

    幾個自恃武藝出眾的將官看著牛泓的背影,眼神中流露出複雜之色。

    「哼!」

    「草包一個!」

    「不過仗著成郡王的勢。」

    。。。。

    薛禮和李陵對視一眼,眼睛中都流露出擔憂之色。

    牛泓回來,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他們心中還是有著擔憂,牛泓粗魯跋扈,貪婪無度,軍中之人無不痛恨。

    但是牛泓卻是知北縣的縣尉,統領兵士!

    大乾是三權分立制度!

    縣令是一縣之首,下面有縣尉和主簿二人。

    縣尉乃是武官,統領兵士,負責戍邊安民等。

    主簿是文官,負責文書,資料收集,提升民生之責。

    縣尉和主簿雖然在縣令之下,但是手中的權限也是不小,素來有三駕馬車的美譽。

    而且牛泓和一般的縣尉還有很大的不同,他是成郡王的親衛,和成郡王關係素來優厚,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歷任縣令都需要仰起鼻息。

    如果說司徒刑是北郡狀元聞名天下的才子,是過江的猛龍。

    那麼牛泓就是一條背景深厚的地頭蛇。

    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

    兩人真的有些擔心,怕司徒刑壓制不了牛泓這廝。

    想到這裡,兩人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兵刃,隱晦的交換了一下眼神,如果有必要,兩人也會悍然出手。

    定然要將牛泓這廝擊殺!

    。。。

    牛泓面目鐵青,眼睛中充滿了震怒和狐疑之色。

    他雖然草包,但也在行伍中歷練多年。

    今日軍營的氣氛,還有站在中軍大帳外,面目生冷從未見過的武士,都讓他感到了一絲淡淡的不安。

    「牛大人!」

    「請止步!」

    「沒有司徒大人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中軍一步!」

    牛犇面色生硬的從中軍大帳中走出,斜視了牛泓一眼,有些奚落的說道。

    「大膽!」

    「牛犇,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和將軍說話!」

    牛泓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他身後心腹好似被踩到了尾巴的野貓,瞬間蹦出,又好似瘋狗一般向前撕扯。

    「這裡是中軍大帳!」

    「本官乃是知北縣的縣尉,統領軍事,為何不能靠前?」

    牛泓看著牛犇,眼睛中流露出危險的神色,好似一頭被激怒的雄獅,又好似捍衛自己領地的狼王。

    「這是司徒大人的命令!」

    「司徒大人乃是縣尊,是一縣之首。牛大人不會不知道尊卑吧?」

    牛犇面色清冷,也不畏懼,眼睛中帶著奚落的說道。

    「司徒大人甚麼時候有暇?」

    「如果大人公務繁忙,本官明日再來拜訪也是可以的。」

    牛泓眼睛不停的收縮,眼睛的餘光不停的在楊壽,樊狗兒等人的身上流轉。他雖然沒有見過楊壽和樊狗兒等人。

    但是強者的氣息做不得假。

    先天武者!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司徒刑的實力竟然如此的強大。

    兩個先天武者為他守衛。

    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而且,不知道為何,他心中總有一種惴惴的感覺,彷彿眼前的中軍大帳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只要他敢踏入,必定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牛大人來了!」

    「請進來吧,司徒大人要見你!」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還是有人通傳。一個身穿黑衣的武士中軍大帳中走了出來,倨傲的看了牛泓一眼,輕輕的點頭,肅聲說道。

    「這個。。。」

    牛泓看著身穿黑衣的武士,還有虎視眈眈的遊俠兒等人,不知道為何,竟然有一種心虛害怕的感覺,背後的汗毛更是根根的立起,一絲絲白毛汗瞬間爬上臉頰。

    「司徒大人舟車勞頓。」

    「下官就不打擾了,等司徒大人休息之後在來拜訪!」

    那個中年武士沒有想到牛泓會推脫,但是他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用好似鷹隼一般的眸子,死死的盯著的他。

    「這位大人!」

    「牛某突然身體有些不適,還請轉告司徒大人。」

    「下官明日再來拜訪!」

    牛泓見那武士滿臉冷酷的神色,眼睛中的不安越發的強烈。眼睛不停的閃爍,突然,他的臉上流露出痛苦之色,黃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滾落,臉色更是變得煞白。

    「大人!」

    「大人!」

    「你沒事吧!」

    跟在牛泓背後的心腹急忙上前,攙扶著他一臉關心的問道。

    「本官突然驚厥!」

    「你們速速送我去縣城醫館。」

    牛泓好似正在承受著什麼難以忍受的痛苦,聲音有些斷續,好似隨時可能昏厥一般。

    「諾!」

    「諾!」

    雖然不知道牛泓為什麼突然間如此。但是他的手下卻不敢怠慢,急忙稱諾,攙扶著牛泓就要往轅門方向走。

    一步!

    兩步!

    三步!

    四步!

    五步!

    被眾人攙扶著,眼睛緊閉的牛泓,感受著身體的顫抖,在心中慢慢的數著步伐數,隨著離開大帳的距離越來越遠。

    牛泓的心陡然放了下來,全身的肌肉也不是那麼緊繃。

    「幸好!」

    「幸好!」

    牛泓在心中有些僥倖的想到。但是就在他以為即將逃脫虎口之時。

    一個冷峻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後傳來。

    「諸位真是急糊塗了。」

    「縣尉牛大人暈厥,這可是急症。此地到縣城足足有大半個時辰,現在天氣更是酷熱,牛大人如何能夠忍受?」

    「軍中有軍醫,雖然醫術不如縣城中的高妙,但也可以應對急症,諸位不若將牛大人送到營帳之中。」

    幾個營正看了看天上的烈日,又看了看雙目緊閉,好似昏厥的牛泓,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猶豫之色。

    正如這人所說,牛泓暈厥乃是急症,到鎮上最少也需要一個時辰,恐怕會耽誤病情,還不如請軍中的醫生進行診斷。

    閉目好似死屍的牛泓身體不由的一僵,臉上更是流露出恐懼之色。顧不得被人發現他是在裝暈,陡然轉醒急忙大聲說道:

    「快走!」

    「快走!」

    「莫要停留!」

    「今日就是那戲文中的鴻門宴,中軍之中必定埋伏有刀斧手,我等不衝出去,今日必死!」
V123210 發表於 2017-7-24 12:15
第四百三十三章 氣運剝奪

    「牛將軍!」

    「外面酷熱,還是帳篷內涼爽。」

    樊狗兒看著癱軟在將士身上,好似昏厥的知北縣縣尉牛泓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嘲諷之色,聲音清越的說道。

    知北縣縣尉牛泓的身體不由的一僵,後背的汗毛更是根根豎起。他的臉上流露出古怪之色,再也顧不得偽裝。整個人如同炮彈彈簧一般,瞬間彈射而出。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就好似蠻牛一般,在地上留下一個個漆黑深邃的腳印,最終只留下一個淡淡的背影。

    「武師境!」

    「沒想到這位牛大人竟然是武師境高手。」

    「而且是武師境巔峰。。。。」

    「別看這位大人身形臃腫,速度可真一點不慢!」

    楊壽眼睛微眯,看著牛泓的背影,不停的咂嘴,好似點評一般說道。

    「嗯!」

    「很多人都被他的外表騙過去了。」

    「此人雖然不是心機深沉之輩,但絕對也不是表面上那麼的昏庸。」

    樊狗兒輕輕的點頭,對楊壽的判斷表示贊同。

    「但可惜,他碰到了大人。。。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司徒刑端坐在大帳之中,看著牛泓的反應,嘴角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屑的笑容。

    倒也不傻!

    知道鴻門宴,以及甕裡捉鱉。

    但是,他都能想到,自己豈能沒有防備?

    李陵和薛禮一臉震驚和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牛泓竟然連司徒刑的面都沒有見到就狼狽而逃。劇情的發展,和他們預料的有些不太一樣。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的判斷。

    「不能讓牛泓跑了!」

    「否則定然會引起沒必要的麻煩!」

    李陵和薛禮隱晦的對視,交換了一下眼神。得到肯定的回應後,兩人好似離弦的長箭,瞬間竄出。

    中軍大帳

    牛泓的出逃,在他的預料之中。

    牛泓雖然是庸才,而且還結黨營私,但是他畢竟擔任過成郡王的親衛,性格最是機警。

    司徒刑張網已待,非常容易打草驚蛇。

    所以知北縣縣尉牛泓出逃,司徒刑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驚訝之色。

    也沒有火急火燎的命令楊壽等人去追逐。

    牛泓在此地安營紮寨數年,對這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早就瞭如指掌。

    而不論楊壽,還是樊狗兒對地形都不是很瞭解。

    貿然追擊,恐怕一不小心就會遭了牛泓的設計。雖然這種可能性不大,但是司徒刑還是不想讓眾人涉險。

    不讓人追擊,並不意味著司徒刑放過牛泓。

    「牛泓!」

    「身為知北縣縣尉,上不思報效皇恩,下不思救濟黎民。貪污腐敗,任人唯親,結黨營私,按照大乾律,剝奪其官身。。。」

    司徒刑攤開早就寫好的文書,眼神幽幽的看了半晌,確認沒有任何問題之後,才在最後的位置寫上自己的名諱,並且小心的蓋上官印。

    轟!

    就在司徒刑官印落下的那麼一瞬間,空中的龍氣陡然翻滾起來。更有一道看不到的鎖鏈陡然從天而降,好似流矢一般穿過知北縣縣尉牛泓的身體。

    但是這鎖鏈好似虛無,根本不會對肉身產生傷害。

    牛泓也好似未覺一般,好似雙足蠻牛一般在山巒之間跳躍。看著越來越遠的軍營,他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慶幸的神色。

    隨即眼睛中又流露出憤恨惱怒之色。

    「司徒刑!」

    「今日之事,某家必定要上書王爺,倒是定要讓你好看。」

    牛泓看著夕陽中軍營,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捨,但是他強行將自己的情緒安撫住,好似一頭受傷的野獸,在山巒叢林之中跳躍。

    轟!

    他的雙足踏在地面之上,留下兩深邃的腳印,身體也借助著反彈之力瞬間升高,好似身著滑翔翼一般在低空中滑翔出數十米這才落下。

    轟!

    他的雙足踏在枯木之上,身體自然的下蹲,重心落在雙足之間。

    轟!

    枯木被他身軀的重量壓斷,他的身體卻好似火箭一般升空。

    幾隻倉鼠從樹洞中鑽出,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顯然按照他們的智商,實在想不明白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但是不論他們想的明白,還是想不明白,今天晚上他們定然要另尋藏身之地了。

    咔!

    隨著一聲好似玻璃破碎一般輕響傳出。

    牛泓頭頂氣運中好似魔牛,眼睛猩紅的神獸被空中代表大乾律令的鎖鏈刺中,發出一聲好似老牛的悲鳴。

    好似水晶玉石的身體的表面更是出現一道道好似蛛網一般的裂痕,最終破碎化作白色光點消失於無形。

    命格破碎!

    氣運剝奪!

    司徒刑利用法家神通,調動了大乾律法的力量,以及大乾龍氣,直接剝奪了牛泓的官身,打碎了他的氣運,就連牛泓的命格也在秩序之力的作用下崩潰。

    徹底的化成一片虛無。

    就算牛泓這次僥倖保住性命,也是氣運喪盡。再也沒有翻身之日。

    正在奪路狂奔,身形說不出狼狽的知北縣縣尉牛泓陡然停住身體,眼睛中流露出悵然所失的神色。

    因為剛才不知為何,他心中竟然升起一絲不捨,還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彷彿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正在離他而去。

    但是他任憑如何觀察四周,都不知這一絲不好來自何方。

    牛泓下意識的向後看了半晌,沒有發現任何追蹤之人,這才小心的轉身換了個方向,抱著一塊浮木縱身跳入一條湍急的河流。

    在河流中好似死屍,又好似水中的枯木一般,任憑河水沖刷起伏。

    和洶湧的水流作用下,他的身體在河中旋轉,時不時的碰到河堤之上,但是他顯然對這樣的事情早有準備,並不顯得慌亂,反而出奇的放鬆。

    這樣大約行了將近半個時辰,見到了那顆熟悉外型好似蟠桃一般的巨石,他才河流中躍起,沿著一條十分隱秘,非當地人不知道的小路,向另外的一個方向前進。

    「司徒刑!」

    「任憑你奸猾似鬼!」

    「你也想不到,本官早就有安排。就算兩個先天武者同時追趕,也休想發現本官的蹤跡!」

    牛泓又在幾個好似迷宮的山石之間繞了幾圈,並且借助山林的優勢,將自己的痕跡全部清除之後,這才滿臉得意的說道。

    也怪不得他如此的得意!

    為了安排這條退路,他整整耗費了三年的時間。翻越了高山,趟過了河流,甚至是逆流而上爬到過瀑布之巔。

    對這裡的每一塊岩石,每一棵樹木都是瞭如指掌。

    河流,山林,巨石,流沙!

    甚至是山林中特有的動物,妖獸,都被他算計進去。

    從而制定出這麼一個在看來堪稱完美的路線。

    河流能夠將他身上的氣味掩蓋,更能幫助他消除足跡。

    動物活動的痕跡,能夠混淆破壞他路過的痕跡。

    別說是對知北縣一無瞭解的樊狗兒,楊壽等人,就算是經驗豐富,最擅長追蹤的獵人,也別想短時間內發現他的蹤跡。

    等發現他蹤跡的時候,恐怕他早就通過秘密渠道逃離了知北縣。

    鳥入天空,魚入大海!

    就算司徒刑在大的能耐,也別想要將他緝拿。

    想到其中的興奮之處,他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但是,他今日的運氣好似在剛才全部用光一般。

    一聲巨大的獸吼從他的側面傳來,一隻鐵背蒼狼跳躍而起,尖銳的牙齒好似匕首一般刺向他的他的脖頸。

    「這裡怎麼可能有鐵背蒼狼?」

    牛泓的眼睛中流露一絲驚色,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但是身體還是下意識的後撤。

    鐵背蒼狼單體的戰力並不是很高,但卻是群居。

    十幾頭鐵背蒼狼相互配合,足以獵殺武師境。
V123210 發表於 2017-7-24 12:17
第四百三十四章 來自全世界的惡意

    「這裡怎麼可能有鐵背蒼狼?」

    聽著身後傳來的動靜,知北縣縣尉牛泓的身體不由的一僵,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鐵背蒼狼好似也知道,他的潛行被牛泓發現,好似子彈一般彈出,血盆大口好似尖刀一般直插他的脖頸。

    「好畜生!」

    知北縣縣尉牛泓感受到背後的惡風,眼睛裡不由的閃過一絲狠辣。只見他的身體陡然下蹲,鐵背蒼狼的嘴巴陡然落空,身體好似流矢一般在他的頭頂劃過。

    牛泓眼睛中陡然射出一道厲色,手掌握拳,好似炮彈一般重重的向上方砸出。

    轟!

    碩大的拳頭擊破空氣,發出一陣脆鳴!

    更重重的砸在鐵背蒼狼的腹部。

    鐵背蒼狼是蠻荒中有名的妖獸,他們不僅善於合作,團隊狩獵,更有銅頭鐵背的美譽,平常的兵器根本無法傷害他們。

    當然,他們也不是沒有弱點。

    那就是柔軟的腹部。

    鐵背蒼狼的腹部出奇的脆弱,哪怕是一個沒有武道修為的男子,以巨力攻擊鐵背蒼狼的腹部,也會有可能將他們擊殺。

    所以,鐵背蒼狼也有銅頭鐵臂豆腐腰之說。

    牛泓常年生活在野外,自然知道此點,所以他才趁著鐵背蒼狼撲殺的時候一拳轟出。

    砸在鐵背蒼狼的腹部。

    巨大的力量好似洪水一般在鐵背蒼狼的腹部肆虐,內臟瞬間被攪碎。

    嗷!

    鐵背蒼狼的身軀不由的一僵,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口腔中噴湧而出,還有一些黑色的碎塊。那是內臟被擊碎的表現。

    嘭!

    鐵背蒼狼的屍身好似枯木一般重重的砸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

    但是牛泓的眼睛裡並沒有欣喜之色,因為他知道,鐵背蒼狼是不會單獨行動的。在這裡遇到鐵背蒼狼,也就意味著四周必定有一個狼群。

    嗷!

    嗷!

    嗷!

    正在四周搖曳追捕獵物的鐵背蒼狼突然好似感覺到了什麼,竟然同時停住了腳步,頭顱扭轉看著牛泓的方向發出憤怒的嘯聲。

    「不好!」

    「被發現了!」

    「鐵背蒼狼最是團結,而且報復心極重,自己剛才打死了一條蒼狼,必定會遭到報復。」

    想到這裡牛泓的臉色不由的變得蒼白。不敢有絲毫的耽擱,身形好似炮彈一般轟出,在地上留下一道塵土組成的長龍。

    轟!

    轟!

    轟!

    一頭頭鐵背蒼狼也好似發現了正在逃逸的牛泓,發出一聲憤怒的吼聲,身體好似機車一般驟然啟動。

    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

    轟!

    牛泓的身體好似猿猴一般在山野之間攀爬,他身上威風凜凜的盔甲早就破碎,而且手背處還有幾道明顯的抓痕。

    「真他媽的晦氣!」

    「這裡又不是蠻荒,怎麼可能有大族群的鐵背蒼狼!」

    「這運氣實在是。。。」

    牛泓爬到一棵幾人合抱的參天巨樹之上,看著遠方留下一地屍體,慢慢退卻的鐵背蒼狼,有些慶幸,又有些抱怨的說道。

    「幸虧老子機警,對四周的地形又很是熟悉,否則還真這些畜生包了餃子。」

    啪!

    就在這時,牛泓腳下好似成人大腿粗細的樹枝竟然發出斷裂的聲音。

    牛泓的身體沒有了支撐陡然下落,好似鐵塊一般砸向地面。

    牛泓聽著耳邊傳來的聲音,他的眼睛不由的一縮,全身肌肉更是繃緊,他本能的伸出自己的大手抓向樹幹。

    嘭!

    牛泓的手掌重重的擊打在樹幹上,他也借來了一絲力氣,下落的趨勢陡然一滯。

    但是還沒等他眼睛中流露出輕鬆之色,空中就有一隻好似蒼鷹一般的大鳥對著他伸出了銳利的鳥喙。

    啪!

    牛泓的身體陡然下滑,蒼鷹堅硬的鳥喙重重的啄在樹幹之上,

    那棵生長不知幾百年,經歷過無數風霜,全身磨礪好似鋼鐵一般堅硬的樹幹,竟然被這個鳥喙輕易的啄出一個大洞。

    如果是人的血肉之軀,後果可想而知。

    「鐵翼蒼鷹!」

    「這種鷹不是應該生活在蠻荒中心位置麼?」

    「這裡怎麼會有?」

    「而且,鐵翼蒼鷹不是飢餓的時候,是不會攻擊人類的。」

    「這是怎麼回事?」

    牛泓看著在空中盤旋,隨時可能下撲的鐵翼蒼鷹,眼睛中流露出迷茫之色。

    正在這時,空中一個被枯草乾枝搭建的鳥巢從樹幹上落了下來,幾隻還沒有孵化出的鳥卵跌落。

    牛泓的臉色陡然變得僵硬,有些恐懼的看著樹幹。

    原來,他剛才的一掌竟然非常湊巧的砸在鐵翼蒼鷹的鳥巢之上,也正是一掌讓鳥巢傾覆。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

    啾!

    鐵翼蒼鷹看著跌落的鳥巢,不停的發出悲鳴,然後好似轟炸機一般俯衝,好似刀鋒一般銳利的鐵翼拍打。

    「誤會!」

    「真的是誤會!」

    看著暴怒的鐵翼蒼鷹,牛泓的臉色陡然變得古怪起來,這運氣也實在是太差了吧?

    剛擺脫鐵背蒼狼,這又遇到了一個護巢的鐵翼蒼鷹。

    不過,現在不是他考究的時候,暴怒的鐵翼蒼鷹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他們的速度極快,而且兩根翅膀好似刀片一般銳利,只要被他們掃中,必定會頭斷血流。

    。。。

    「該死的!」

    「這裡怎麼會有獨角蛇!」

    。。。

    「該死的!」

    「今天是怎麼了?」

    「那裡來的蠻牛??」

    。。。

    逃命!

    逃命!

    逃命!

    全身鎧甲破碎,衣服被撕成碎片,說不出狼狽好似乞丐一般的牛泓不停逃命,最令人感到詭異的是,不論他如何的小心小心在小心,總是會出現一些小的狀況。

    這些小的狀況,必定會觸怒一個或者數個實力強大的妖獸。

    在這些妖獸的追逐下,他早就偏離了以前制定的路線,在山林瀑布之中暈頭轉向。

    到太陽西落之時,他才豁然發現,自己竟然迷路了。

    最可怕的是,在他的不遠處,竟然亮起數十個好似鬼火一般的眼睛。

    「妖獸!」

    「而且還是數量不少的妖獸!」

    「不過這些妖獸卻十分的克制,並沒有立即撲殺。」

    這種情況也讓牛泓多少有些心安,並且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急忙補充體力。

    回想今日的遭遇,牛泓的臉上掛滿了苦澀。

    慘!

    實在是太慘了!

    今日的好運氣好似已經全部被用光,很多事情看似合情合理,但是卻透著詭異,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甚至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整個天地對他都一種深深的惡意。

    真是倒霉透頂!

    「丟他老母!」

    「怎麼這麼多畜生!」

    「都是披毛帶角之輩。怪不得不的聖人教化。。。」

    心中充滿了抑鬱之氣的牛泓,再也忍耐不住,站起身形,伸出手指著不遠處的幽光,怒聲罵道。

    「人類!」

    「本想招待一下你這遠方的客人,沒想到你竟然膽敢侮辱妖族。」

    「今日必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藏在烏雲中的月亮有些嬌羞的露出婀娜的身姿,大地上也重現光明。

    牛泓借助月亮和星星的微光,發現這才在妖獸的上方,竟然端坐一個身材婀娜,面如寒霜的少女,她手中拿著把純銀打造的酒壺,還有一個好似寶石雕琢的酒杯。

    正如她剛才所說,她正在準備招待牛泓這個原來的客人。

    但是沒有想到,牛泓竟然辱罵妖族。而且言辭十分的難聽。

    「。。。。。」

    牛泓看著隨著少女命令,全部站起,流露出攻擊姿態的妖獸。他內心無比的崩潰,一時間竟然不知說什麼才好。

    最後只能滿臉絕望,希冀的看了一眼少女手中的酒壺,跑了整整一日,水米未進,他是真的想要喝上幾口。

    但是他也知道,這一切都因為他的話永遠變成了奢望。

    艱難的將自己頭顱扭了回來,吞嚥了一口唾液,牛泓的身體好似子彈一般彈出,數十頭妖獸發出憤怒的吼聲,緊隨其後。

    好似跗骨之蛆,不停的撕咬。

    「丟他老母!」

    「實在是太衰了。。。」

    牛泓眼睛赤紅,鼻息粗重,好似蠻牛一般在荒山野嶺中奔逃,幾十頭妖獸緊隨其後,隨著動靜的變大,時不時有新的妖獸加入,牛泓背後的妖獸竟然有越絕越多的趨勢。

    。。。

    司徒刑短租在文案之前,處理著一份份文書。

    這些文書都是軍營中的公務,牛泓實在是太過懈怠,導致很多公務堆積。

    不過,這也讓司徒刑對軍營事物有了一個全面的瞭解。

    楊壽挎著寶刀,立在司徒刑的身前,好似護衛一般,樊狗兒,司徒府的武士還有北郡遊俠兒好似大網一般撒出,將整個中軍大帳團團圍住。

    別說牛泓一人,就算整個大營嘩變,憑藉他們手中的力量,也足以保護司徒刑突圍而出,如果結合地形的優勢,甚至有可能將這些士卒全部殲滅。

    這就是武者的厲害之處。

    一個武徒能赤手搏殺十人!

    一個武師能夠赤手搏殺百人!

    像楊壽和樊狗兒這樣的先天武者,就算被千人圍住,也能夠突圍而出。

    楊壽看了一眼正在燈光下批改公文的司徒刑,嘴巴輕微的顫動,好似有話要說。但是最後他還是理智的閉上了嘴巴。

    「你有話要說?」

    司徒刑的頭顱並沒有抬起,但是他對大帳內的一切卻好似瞭如指掌,就連楊壽的表情變化也沒有瞞過他的眼睛。

    「大人!」

    「牛泓那裡真的不需要處理麼?」

    楊壽頭顱低垂,眼睛中閃過一絲寒光,有些隱晦的說道。

    司徒刑抬頭詫異的看了一眼楊壽,彷彿是想到了什麼,他的嘴角陡然翹起,有些好笑又有些得意的說道:

    「不用!」

    「因為已經處理過了。。。」

    楊壽眼睛中流露出茫然之色,據他所知,樊狗兒等人都在軍營之中,他更是守衛在司徒刑身邊,寸步未離,他實在想不到,究竟何人能夠去處理牛泓。

    難道是白猿?

    想到今晚和士卒們喝酒,全身醉醺醺的白猿,他不由的將這個想法拋出腦海。

    不可能的!

    那麼這些人都不可能出擊,究竟是何人幫司徒刑處理的?

    司徒刑見楊壽眼睛中流露出狐疑之色,也沒有解釋,只是輕輕的搖頭。

    氣運之說玄之又玄!

    就算他和楊壽解釋,他也未必能夠明白。更何況這裡面還涉及他最大的秘密,那就是法家的身份。

    好在,楊壽也不是沒有分寸的人。見司徒刑不願意多說,他就緊閉嘴巴,好似木樁一般站在那裡。

    李陵和薛禮看著高昇的月亮,還有黑漆漆的山林,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苦澀之色。

    這個牛泓實在是太狡猾了。

    做了很多佈置,就算他兩人聯手追擊,也沒有見到他的蹤影。

    就在兩人準備放棄之時,薛禮的眼睛不由的圓睜,臉上更是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

    「這怎麼可能?」
V123210 發表於 2017-7-24 12:19
第四百四十五章成郡王的秘密

    李陵和薛禮眼睛不由的收縮,臉上表情僵硬流露出震驚之色。

    「這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因為他們正在尋找,甚至是已經放棄了的牛泓,竟然十分詭異的出現在兩人面前。

    不過現在的牛泓著實有些慘。

    身體上的盔甲不知被什麼樣的野獸撕咬,已經變得破破爛爛,而且有的破損位置,明顯能夠看到受傷的痕跡,鮮血浸濕了盔甲,也讓牛泓的臉色看起來異常的蒼白。躺在青石上,費力的喘息著,看模樣傷勢非常的重。

    他們兩人看到了牛泓,牛泓自然也看到了李陵和薛禮,他眼睛中流露出一絲欣喜,隨即又流露出驚詫恐懼之色。他有些費力的用手支撐著身體,試圖坐立起來,但是也許因為傷勢太重,牛泓掙紮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最後索性有些認命的癱軟在地上,眼神好似鷹隼一般直勾勾的看著兩人。有些蠱惑的說道:

    「救我!」

    「只要到了北郡。成郡王必定不會坐視不理。」

    「就會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李陵和薛禮對視一眼,隱晦的交換了一下想法,這才上前說道:

    「擔任過成郡王親衛的人不知道凡幾。」

    「我們怎麼才能相信你所說的。。」

    牛泓見李陵心動,眼睛中不由升起一絲希冀的光芒。

    「你說的沒錯。」

    「擔任成郡王親衛的人不知多少。」

    「但是我和他們不一樣!」

    知北縣縣尉牛泓一臉自信的說道。

    「如何不一樣?」

    薛禮眼睛中閃過一絲奇光,急忙上前追問道。

    「這。。。」

    「因為我掌握著成郡王的秘密。」

    「什麼秘密!」

    李陵和薛禮急忙追問道。

    知北縣縣尉牛泓眼睛中流露出猶豫掙扎之色,心中快速的衡量,一時沒有說話。

    李陵和薛禮也不催促,以兩人的眼光自然能夠看出,牛泓已經是強弩之末,只要他不想要死在這裡,必定會吐露一些秘辛。

    至於對成郡王的忠誠。。。。

    他這樣的人可能有忠誠麼?

    為了活命,他什麼都能夠做。別說是成郡王,就是他的親人恐怕也會毫不猶豫的出賣,

    大約過了盞茶時間。

    牛泓見兩人根本沒有追問,也沒有上前的意思,又看了自己流血不止的傷口,越來越萎靡的精神,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著急之色。

    「大人!」

    「如果在拖一會,你就會因為失血而死了。」

    「就算我倆想要救你,也是愛莫能助了。。。。」

    薛禮看了一眼牛泓的狀態,敏銳的發現了他眼睛裡的動搖,有些誇張的說道:

    「如果是在北郡。也許大人的忠誠能夠打動郡王,死後也會能夠獲得榮封,從而在陰間獲得龍氣庇佑。」

    「但是這裡是蠻荒之地,就算大人為成郡王盡忠,恐怕也不會有人知曉。」

    「真是可憐。。。。」

    雖然知道薛禮的話是為了擾亂他的心防,但是牛泓的眼睛還是不由的收縮。正如薛禮所說,這裡地處十萬大山之中,和蠻荒地域。

    是蠻荒祖神的地盤,人在這裡死後,都會進入祖地。

    大乾的神靈根本沒有辦法管轄,不說成郡王知不知他為了保守秘密盡忠而死,就算知道,也沒有辦法追封他。

    只能看著他在無窮的苦海中沉淪。

    「我知道,牛大人是一條漢子,這種事情根本嚇不到你。」

    「但是,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李陵看了一眼四周,突然壓低聲音,有些神秘的說道。

    「最可怕的是什麼?」

    牛泓果然上當,有些好奇的問道。

    「最可怕的是,大人現在已經被司徒大人定為罪人,惡了大乾的龍氣,只要大乾不亡,大人在陰地中要遭受萬年的龍氣反噬之苦。」

    「那滋味,真是生不如死。」

    知北縣縣尉牛泓的臉色陡然變得煞白,有些驚懼的說道。

    「龍氣反噬之苦!」

    「自然!」

    「大人這些年來都做了些什麼,定然心中清楚。按照《大乾律》,大人的罪行罷官恐怕已經是輕的了。」

    「大人現在是戴罪之身,死後也是戴罪之鬼,而且還是無間刑期的那種,大人,你說這是不是很可怕?」

    李陵眼睛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邪惡,聲音有些陰仄仄的說道。

    「這!」

    牛泓想到那可怕的場景,身體不由的一顫,眼睛中再也沒有抵抗之色。有些崩潰的大聲喊道:

    「我說!」

    「我說!」

    李陵和薛禮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欣喜之色。

    抓住牛泓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意外之喜,如果再從他口中得到一些重要的消息,定然會在司徒刑面前加分不少。

    這對於兩個想要在軍營中做出一番成就的年輕人來說是,實在是太過重要了。

    「知北縣雖然地域不大,也沒有多少人口。但是位置卻十分的重要,位於大乾,蠻荒,外域三者的交界。」

    牛泓既然打算招供,自然也沒有遮掩的必要,聲音有些低沉但卻條理異常清楚的說道。

    「嗯!」

    李陵和薛禮同時點頭。知北縣的重要性,根本不需要贅言,否則這個地方也不會囤積五千兵甲,更有數個校尉統領。

    「知北縣是大乾和外域的門戶,商隊駝幫必須要經過這裡才能出關,入關。」

    「成郡王見到了這個機遇,就讓手下的管事利用王府的勢力,和外域人做了一點小生意。」

    李陵和薛禮的眼睛不由的一亮,但是隨即又變的暗淡起來。成郡王府和外域有商隊往來,雖然做的隱秘,但是在知北縣並不是什麼秘密。

    只要有心探查,自然能夠知道一二。而且朝廷對此事也未必沒有瞭解,但是成郡王的商貿活動依舊能夠進展,其中何嘗沒有人王的縱容。

    「這個算不的什麼秘密。」

    「人盡皆知!」

    薛禮看著神態有些虛弱的牛泓,不由的嗤笑一聲,有些不屑的說道:

    「牛將軍對成郡王真是忠義,我等佩服!」

    「薛兄!」

    「我看我們還是回營吧,明日還有好戲呢!」

    李陵有些興致缺缺的說道。

    「李兄,說的是!」

    薛禮見牛泓還不打算說出實情,有些推波助瀾的說道:

    「只是可惜了一個漢子,不僅要死在異域的土地上,在陰間也要不得安生。」

    牛泓見兩人真的打算轉身離去,眼睛中不由的閃過一絲著急,大聲說道:

    「成郡王和外域有著商隊不是什麼秘密。」

    「而且在北郡,想要和外域進行商貿,必須有成郡王的批文。」

    「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成郡王和外域交易的根本不是香料寶石瓷器,而是大量的刀劍,以及弓弩!」

    李陵和薛禮正在離去的步伐不由的一滯,眼睛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怎麼可能?」

    「成郡王怎麼和外域交易兵器。這在大乾是明令禁止的,如果被發現,是要株連族人的重罪!」

    「成郡王大量的購買兵器,他想要幹什麼?造反麼?」

    牛泓彷彿早就預料到兩人的表現,聲音幽幽的說道。

    「這是成郡王的秘密。」

    「如果不是為了交易兵器,我怎麼可能到知北縣這個偏遠邊陲之地擔任縣尉?」

    「知北縣一直都在成郡王的掌控之中。」

    「胡縣令,李主簿也是成郡王的親信。」

    「這次如果不是胡不為那廝突然掛印而去,讓司徒刑鑽了漏子,我等也不會如此的被動。」

    想到今日的被動,還有所遭受的磨難,牛泓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胡不為好好的縣令不做,為什麼要掛印而去?」

    薛禮有些詫異的問道。

    牛泓看了薛禮一眼,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猶豫之色,最後還是義無反顧的說道:

    「胡不為掛印而去!」

    「表面上因為知北縣暗流湧動,隨時可能發生民變,他擔心危及自己。明哲保身,急流勇退之舉。」

    「實際上是因為成郡王被申飭,更被奪了兵馬,在爭龍之戰流露出頹勢。」

    「那胡不為本就是投機之輩,怎麼可能和郡王這艘大船一起沉沒?」

    「沒想到這位胡大人倒是一位聰明人。」

    一個聲音非常突兀的出現。

    牛泓的嘴角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屑,一臉嘲諷的撇嘴說道:

    「什麼聰明人,不過是一個見風使舵的小人罷了。郡王也是走了眼,才會重用他。」

    牛泓的眼睛突然收縮,臉上更是流露出震驚之色。因為在的面前,不知何時竟然站立一個身穿青衣,面如冠玉的儒生。

    「司徒刑!」

    「你是司徒刑!」

    「你怎麼會在這裡?」

    牛泓的臉上流露出震驚之色,過了半晌,他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

    「大人!」

    「大人!」

    李陵和薛禮也是一臉的震驚,他們實在想不明白,司徒刑究竟是如何發現此地,並且恰巧出現的。

    司徒刑轉頭,一臉和煦的對著兩人輕輕的點頭,眼睛中更流露出滿意之色。

    「抓捕到罪人,你倆功不可沒!」

    「有功必賞,等回軍營後。自然有你們的賞賜。」

    「諾!」

    「謝大人!」

    李陵和薛禮對視一眼,急忙上前行禮,感謝的說道。

    「你能在這裡,本官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司徒刑轉頭看著一身狼狽,好似乞丐一把你的牛泓,眼睛中升起一絲古怪,有些好笑的說道:

    「倒是牛大人的著裝,真是怪異的很。。。」
V123210 發表於 2017-7-24 12:21
第四百四十六章奪印

    轟!

    轟!

    轟!

    軍營中的戰鼓被身強體壯的力士擂響,好似雷聲一般迴蕩在山凹之間。

    一個個身穿輕甲,手持弓箭朴刀的士卒一隊隊從營帳中衝出,在中軍大帳之前集結。

    不大一會的功夫就形成一個個整齊的方陣,看的司徒刑不由暗暗的點頭,知北縣的邊軍不愧是精銳。

    大約了過了半晌,巨大的鼓聲陡然停止,也意味著部隊已經集結完畢。

    司徒刑輕輕的點頭,一身亮銀甲,手持萱花大斧,步履沉重的牛犇走到眾人之前,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點卯!」

    「諾!」

    「諾!」

    「諾!」

    三個校尉面色肅穆的從隊列中走出。

    「一營集結完畢!」

    「二營集結完畢!」

    「三營集結完畢!」

    。。。

    司徒刑一身戎裝,腰間挎著長刀,好似大將軍一般昂首挺胸走到高台之上,面色肅穆,眼睛如刀的環視四周。

    楊壽身穿青色鎧甲,臉上長著青色胎記,手持家傳寶刀,眼睛中閃爍著寒光,好似一頭仰天長嘯的貪狼。

    在他身後站立的是十多名黑衣武士。這些武士雖然人數不算太多,但都是楊壽親自訓練,精通搏擊之術,都是難得的精銳。

    楊壽本就是將門出身,又在軍中磨礪多年,掌握數種兵家秘法,如果不是被人刻意打壓,也不會成為替罪羔羊,從而斷了仕途,入了奴籍。

    這些黑衣武士在他的帶領下,足以抵禦數倍,數十倍的軍士圍攻,戰力不容小覷。

    「我們這次的目標是?」

    楊壽目光狂熱的看著高台之上的司徒刑,大聲的喝問道。

    「萬勝!」

    「萬勝!」

    「萬勝!」

    他身後的武士絲毫沒有人少就弱了氣勢,大聲的喊道。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微瞇,因為他發現這群黑衣武士站立的位置看似隨意,卻大有講究。

    暗合九宮八卦,奇門遁甲的神妙,周流六虛,生生不息。

    而且武士們的氣血在楊壽的帶動下,竟然勾連在一起,形成一頭巨大的陣圖,在陣圖的中央有好一頭好似牛犢子一般大小的白狼。

    正在仰天長嘯,空中的貪狼星在楊壽命格還有陣勢的牽引下,射下一道好似水桶一般粗細的光輝。

    讓本就強大的陣勢更加的周密。

    「強!」

    「實在是強!」

    司徒刑眼睛微瞇,瞳孔中流露出一絲隱晦的歡喜之色,對著楊壽讚許的輕輕點頭,這才將目光挪到他處。

    樊狗兒身穿黑色鎧甲,腰間掛著兩個拳頭大小不知何種材質做成的流星鎚,他的面色黝黑,全身肌肉隆起,好似一座小山,又看起來好似一頭巨熊,站在他四周的人從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

    他整個人看似平靜的站在那裡,但是他頭頂的氣血卻好似狼煙一般直插空中,不過和武聖的精氣狼煙相比,他的氣血還是太過薄弱,在風中不停的晃動。

    但就是如此,也是十分難得。

    他的氣運隱藏在氣血當中,時不時化作一頭黑色的怒熊,對著天空不停的揮舞自己巨大的熊掌。

    飛熊星!

    在虛空之中有一顆巨大的星斗射出光輝,和地上的樊狗兒隱隱相合。

    「老覇!」

    司徒刑看著空中帶有翅膀的巨熊,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驚色。

    他知道樊狗兒的氣運驚人,但是沒有想到,他的氣運竟然能夠凝聚成老覇!

    虎插翅,名為彪!

    熊插翅,名為霸!

    當然也有人將插翅的黑熊稱為飛熊!

    上古時期,曾經有一個非常出名的道士,名為姜尚,道號飛熊。

    傳說他就是飛熊轉世。

    司徒刑怎麼也沒有想到,樊狗兒的氣運竟然能夠凝聚成飛熊之形。

    只是樊狗兒和他的先輩有著很大的不同。

    他的成就不是在智慧,而是在武力。

    在司徒刑看來,霸的力量和速度要遠超彪。這種特殊的命格,注定樊狗兒將來必定是威震一方的猛將。

    「咻!」

    「咻!」

    「咻!」

    曹無傷,曹劌等人跨座在高頭大馬之上,抽出隨身的兵刃,高舉過頂,圍繞著高台不停的選舉。發出一聲聲興奮的吼聲。

    這些遊俠兒都是草莽出身,沒有經過軍伍訓練,但是單兵作戰能力最強,而且在草莽生涯中練就了各種各樣的絕活。

    不誇張的說他們就是龍蛇混雜,有樊狗兒這樣的絕世猛將,有曹劌這樣冷靜的智者,更有很多雞鳴狗盜之輩。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很強。雖然好似一盤散沙,但是如果應用在合適的地方,產生的破壞力將會非常的驚人。

    司徒刑輕輕的點頭,他心中對樊狗兒,曹無傷等人有著很高的期許,這種期許甚至還在楊壽背後的武士之上。

    在看來來,楊壽訓練的兵卒雖然精銳,但是最多能夠成為十人敵,百人敵!

    但是,曹無傷等人只要細心培養,必定能夠成為千人敵,萬人敵。

    雖然未必個個都能夠成為帥才,但只要稍加培養,必定是難得的將才。

    薛禮一身銀甲,頭戴紫金冠,手持碩大尖銳的方天畫戟,全身上下氣血沸騰,好似溫侯在世。

    他背後戰立的是一百零八個火頭軍。

    火頭軍!

    雖然說是軍,但是向來不得軍中重視,更有人直呼他們為夥伕。

    但是這個薛禮卻是難得的人才,不僅憑藉兵法將他們治理的有模有樣,而且根據火頭軍日常,編纂了一套特殊的拳法。

    看著好似挑水炒菜,甚至是劈柴等簡單的動作,卻有著難以想像的威力。

    出其不意,就算是軍中精銳也要在他們的手下吃虧。

    也正是這個原因,軍中很多人稱呼他們為「紅衣軍」。又有人稱他們為軍營中最能打的伙頭兵!

    司徒刑眼睛微瞇,心中不停的翻滾。

    這個薛禮了不得啊!

    而且真正讓他感到震驚的是,夥頭兵站在那裡,竟然好似木雕石塑一般,任憑烈日當空,竟然紋絲不動。

    他們頭頂的氣血勾連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陣勢。

    一條巨大的長蛇盤踞成團,高昂的頭顱射出冰寒的視線。

    「一字長蛇陣!」

    「沒想到這個薛禮年紀輕輕,竟然懂得中古八陣圖中的長蛇陣!」

    「只是不知八個陣圖,他又懂得幾個?」

    司徒刑看著空中好似飛龍一般的巨蛇,眼睛中流露出震驚之色,心中有些詫異的想到。

    八陣圖乃是中古智聖諸葛亮所創,共有八個陣法。

    天覆陣!

    地載陣!

    長蛇陣!

    虎翼陣!

    飛龍陣!

    朱雀陣!

    。。。

    而長蛇陣就是其中一個,雖然看似簡單,但卻是攻守兼備。

    而且隨著佈陣人數的增加,長蛇陣的威力也會成幾何數增加。

    百人能夠立抗千人圍攻!

    千人可以立抗數萬人圍攻!

    如果形成萬人大陣,就是百萬大軍,不得要領,也休想攻破。

    夥頭兵不過百餘人,但是在中古長蛇陣的輔助下,沒有千人休想破陣。

    「精銳!」

    「真是精銳!」

    「這個薛禮也是一個難得的將才!」

    一身輕甲,背著巨弓的李陵,目光好似鷹隼一般銳利,他全身的氣血翻滾,背後的長弓不停的嘶鳴。

    在他的背後,站立的是弓弩營。

    全部都是弓箭手,雖然近戰能力一般,但是齊射之下,就算無雙猛將也得飲恨。

    司徒刑靜靜的看著,李陵給他的感覺最是怪異,不知為何,他心中竟然有著一絲說不出的厭惡。

    後來仔細觀察龍氣之後,司徒刑心中這才明悟。

    原來李陵竟然被龍氣所忌。

    他的祖先,必定有罪人,他必定是罪臣叛逆之後。否則不會被龍氣所忌。也幸虧,前朝早就滅亡,如果他是被本朝龍氣所忌,恐怕根本沒有機會出仕。

    但是就是這樣,受龍氣影響,李陵如果沒有特殊的機遇,也很難得到重用。

    「可惜了!」

    「李陵的才華本就不如薛禮,又被龍氣所影響,將來仕途注定會異常的坎坷。」

    司徒刑看著李陵充滿朝氣的面龐,眼睛中流露出一絲可惜之色。

    「很好的苗子!」

    「但是卻被祖上所累。」

    看完李陵之後,司徒刑的眼睛從方陣上收回,目光都陡然變得銳利,好似鷹隼,又好似利刃。

    每一個和他眼神交錯的人,都感受到一種說不出的鋒芒。

    剛才還有些躁動的大營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就在眾人感覺有些壓抑之時,司徒刑那中氣十足好似金鐵的聲音這才響起。

    「比武奪印!」

    「開始!」

    「諾!」

    「諾!」

    「諾!」

    樊狗兒,楊壽,李陵,薛禮,校尉等人各自帶領自己的陣營出列,對著司徒刑方向躬身行禮之後,在傳令兵的指引下,按照次序進入了十萬大山。

    「司徒大人有令!」

    「一日為限!」

    「獵物最多者,官升三級,賞金餅三個,白銀五百兩!」

    「獵物次多者,官升兩級,賞金餅兩個,白銀三百兩!」

    「獵物再次者,官升一級,賞金餅一個,白銀一百兩!」

    「同僚之間可以搶奪,但是不可傷及性命!」

    「爾等可有聽清?」

    一身戎裝的牛犇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

    「諾!」

    「諾!」

    「諾!」

    「諾!」

    不論是校尉,營正,還是普通士卒,看著眼前巨大的銅箱,以及箱內金光閃爍的金餅,銀錠,都好似惡狼一般,眼睛中都流露出熾熱之色。
V123210 發表於 2017-7-24 12:22
第四百四十七章 狩獵

    司徒刑看著眼睛中冒出精光,全身充滿鬥志的眾人不由暗暗的點頭。

    「萬勝!」

    「萬勝!」

    「萬勝!」

    不論是校尉將領,還是普通士卒收回目光後,都戒備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後使勁的攥了一下拳頭,在心中為自己暗暗的鼓勁。

    加油!

    萬勝!

    。。。

    倪大紅是軍中的一個伍長,身體枯瘦,臉色看起來黑黝黝的,好似塗滿煤炭一般。為了這事,他沒有少被人嘲笑。

    但是他的身手卻是很好,也許因為體型枯瘦的關係,他特別善於攀爬。

    倪大紅蜷縮成一團,將身體隱藏在茂密的樹冠之中。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借助高度的優勢,他可以將四周的動靜全部盡收眼底。

    突然,一隻麋鹿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

    這只麋鹿不知是不是聞到了他的氣味,昂著頭,有些警覺的看著四周。並且有隨時轉身逃跑的跡象。

    倪大紅的心不由的一揪,被發現了?

    但是他並沒有妄動,將自己的眼睛閉上,呼吸變得可有可無起來,好似一塊枯木靜靜的趴伏在那裡,不敢有絲毫的動靜。

    那頭麋鹿靜靜的觀察了將近一刻鐘,見樹上和樹下都沒有任何動靜,更沒有危險的氣息,這才來到樹蔭之下,有些慵懶的趴在地上,靜靜的吃著嫩芽。

    但是它並沒有放棄警戒,耳朵高高的豎起,小心的聽著四周的動靜。只要有風吹草動,它的身體就會瞬間躍起,好似子彈一般彈出。

    正是因為這樣的小心,才讓它在這個惡劣的環境中生存。

    倪大紅的眼睛慢慢的睜開,當他看到趴伏在樹蔭中,警戒看著四周的麋鹿時,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欣喜。

    只見他小心翼翼的從懷裡取出一個吹槍。

    鼻孔大張,瞬間吸入大量的空氣,在空氣的充斥下,倪大紅的胸腔鼓起,身體更好似氣球一般膨脹。

    麋鹿好似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陡然站起,細長的腿伸出,身體好似即將發動的汽車。

    但是,他快!

    卻還是比倪大紅的吹槍慢了一絲。

    帶著麻痺效果的毒針好似子彈一般飛出,輕易的刺破了它的皮毛,並且瞬間麻痺了它神經。

    麋鹿跑出去沒有數米,就好似喝醉酒一般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彷彿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命運,麋鹿不停的發出悲鳴,眼睛中更有眼淚流出。

    倪大紅眼睛中流露出欣喜之色,好似游蛇一般從樹冠中滑落,拿著匕首,滿臉獰笑的撲向前方。

    李陵帶著長弓,跨著寶馬,在綠油油的草地上奔馳,幾頭受到驚嚇的野鹿正在倉皇的奔逃。

    試圖和眾人拉開一絲距離。

    李陵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突然,他的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雙手好似魔術般將背後的長弓快速的取下,拉開滿弓,尾巴上插著羽毛的長箭好似電光一般射出。

    快!

    快!

    一切實在是太快了。

    取弓搭箭,彎弓射出,都在電光火花之間。

    眾人有些怔怔的看著李陵的手,這速度也實在是太快了。

    快到超乎他們的想像。

    難道這就是射鵰手的真正實力?

    誰說弓箭手近戰不行?這樣的速度,就算被武士近身,也定然能夠輕鬆應付!

    啾!

    眾人只聽到一聲長箭劃破長空的聲音,正在奔跑的兩頭野鹿竟然同時栽倒在地。

    「神了!」

    「一箭兩首!」

    跟在李陵身後的士卒滿臉的震驚,有些興奮的大聲呼喊道。

    薛禮抬頭看了一眼李陵方向,見他狩獵到兩頭巨大的野鹿,輕輕的頷首表示恭喜之後,撥轉馬頭,帶著火頭軍向大山更深處前進。

    「將軍!」

    「我們這次定然要狩獵一個大傢伙,要不定然被射鵰營的那些人比下去。」

    周青看了一眼營旗招展,人如龍,馬如虎的射鵰營。有些吃味的說道。

    「這是自然!」

    薛禮這次沒有呵斥他,反而非常認同的點頭。

    「我和李兄已經說過了。這次誰也不能留手,各憑本事!」

    「我們走!」

    周青等人暗暗點頭,緊隨其後,向深山之中開拔。

    李威是軍中的一個隊正,他進入大山後就和手下分開,獨自一人手持弓箭埋伏在巨石之後,好似一個獵人,又好似一個毒蛇。

    突然,一頭有著巨大尖銳長角的公牛擦著他躲藏的巨石而過,嚇得他心不由的一顫。但是,他沒有發出任何動靜,更沒有和新兵一般從隱藏處跳出。

    而是在心中不停的計算衡量,公牛雖然是食草動物,但是一旦發起狂來,就算是虎豹也得小心應付,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被他的長角挑起,輕則重傷,重則直接被刺穿。

    也正是這個原因,除非萬不得已,很少有捕獵者願意去激怒一頭壯年的公牛。

    而且這頭公牛,給他的感覺和也普通公牛有所不同。

    體型要更加的高大,而且全身的肌肉看起來好似銅澆鐵!

    不過最讓他感到擔憂的是,他從公牛的眼睛中竟然看到了一絲睥睨!

    彷彿在這裡,他是絕對的王者。

    「危險!」

    「這頭牛必定不是普通的蠻牛!」

    李威眼睛收縮,心中升起一絲猶豫。

    但是如此放過,他心中多少有些不甘。看著即將走出射程的公牛,他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狠辣。

    他的身體陡然從藏身之地躍起,左腿伸出,弓步站立,右腿下壓,身形下蹲,雙臂用力,全身的肌肉隆起,形成一個令人感到讚歎的曲線,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那個生鐵鑄就,沉重無比的鐵胎弓在他的手中慢慢的被拉成滿月。

    馬尾的弓弦,發出令人感到牙酸的嘎吱之音。

    公牛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動靜,有些下意識的回頭。

    就在這時,李威的手指陡然鬆開,弓弦炸響。

    啾!

    一支長箭刺破空氣帶著尖銳的鳴叫聲,公牛下意識的想要躲避,但是箭枝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瞬間刺入公牛的脖頸,熾熱的鮮血好似不要錢一般的湧出。

    「中了!」

    李威有些興奮的攥起拳頭,但是那頭公牛並沒有立即倒下,反而眼睛陡然變得赤紅,鼻孔之中噴出一股股白氣,好似瘋癲一般向李威撞去。

    李威的臉上流露出一絲詫異,他沒有想到公牛的生命力竟然如此的頑強,在這樣的傷勢下,竟然還能發起攻擊。

    但是他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跑。

    跑!

    跑!

    跑!

    李威看著暴怒的公牛,沒有任何猶豫的轉身就逃。但是他不知是不是有意,每次在公牛力量衰弱,想要停下的時候。

    李威也會停下,並且做出各種挑釁的動作。讓有些平靜的公牛再度變得狂躁起來。

    哞!

    哞!

    哞!

    公牛眼睛赤紅,不停的發出怒吼,巨大的長角好似撞車一般,將一棵高大的樹木撞倒。枝幹砸落在地上,發出噼啪之聲。

    李威不僅沒有害怕,反而眼睛中流露出興奮之色。

    妖獸,定然是妖獸。

    如果不是妖獸,不可能有這麼大的力量。

    如果將這頭妖獸制伏,他定然能夠大大的出一個風頭,說不得還有可能更近一步。

    就算沒有進入前三,也定然會給司徒刑留下深刻的印象。

    轟!

    公牛被李威數次挑逗,眼睛中的紅色更濃,整個身體也好似被煮熟了一般,透著一種詭異的紅色。

    熱!

    熾熱!

    一絲絲白色的熱氣,紅色的血氣從妖獸的身上升騰。四周的空氣都在這種無窮的熱力下,開始變得扭曲。

    哼!

    公牛喘著粗氣,白色的氣體好似水蒸氣一般噴出。

    「發怒了!」

    「妖獸被刺激的發怒了!」

    「要拚命了!」

    李威看著好似火炭一般的公牛,眼睛中流露一絲擔憂,但是整個人還是好似流矢一般射出,在路上步伐扭曲,形成近似於S形的軌跡。

    轟!

    公牛嘴巴大張,噴出一團熾熱的火星,一團好似火焰的圓珠飛出,重重的砸落在李威背後的岩石上。紋理緊密,好似金鐵一般的岩石,竟然被瞬間燒焦。

    轟!

    轟!

    轟!

    魔牛好似坦克裝甲車一般在山林中橫衝直撞,不論是高大的樹木,還是堅硬的岩石,在他堪稱恐怖的巨角面前,都好似紙張一般脆弱。

    強!

    實在是太強了!

    啪!

    一滴汗水滴落在地上。

    李威的眼睛中流露出震撼之色,他也沒有想到,被激怒的妖獸,竟然如此的恐怖。

    但是他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利用自己的靈活性,以及地勢複雜的優勢和蠻牛進行周旋。

    嘭!

    就在他在思考應該如何蠻牛進行周旋的時候,一個身體壯碩,手持盾牌長矛的漢子好似一顆巨大的隕石,攜帶著難以想像的力量陡然從天而降。

    巨大的力量,形成一股肉眼可見的衝擊波,不論是腐朽的落葉,還是干枯的草木,只要在範圍之內,都被瞬間衝開。

    「兵家!」

    李威的眼睛陡然收縮,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好。

    「刺!」

    「刺!」

    「刺!」

    那人手中的長矛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虛影,不過須臾,竟然刺出數十下!
V123210 發表於 2017-7-24 12:22
第四百四十八章暗手

    噗!

    噗!

    噗!

    蠻牛的胸前綻放出一朵朵鮮豔的血花。

    最後一槍更是直接刺在蠻牛的胸口,好似釘子一般契在蠻牛的心臟的之中。

    噗!

    鮮血好似深藏在地底的泉水一般瞬間噴湧而出,那漢子也不躲閃,任憑血水將自己身上的鎧甲浸濕。

    「該死!」

    「你竟然敢如此!」

    躲避在巨石後面的李威見那人從腰間抽出長刀,想要將牛頭上的犄角割下,面色不由的大變,有些憤怒的竄出。

    但是他的步伐很快就停止了,因為在他腳前方一寸的位置,斜斜的插著一支箭矢。

    「我勸你不要妄動!」

    「在下一次,箭矢有可能就不是插在你腳前方了。很有可能會出現你的腳面上,大腿上,乃至胸腹部。」

    一個身體有些瘦弱,背後卻背著數個獵物的漢子從捧著箭弩從草叢中躍出,眼睛中流露出侵略性的光芒。

    「哼!」

    李威面色鐵青的站在那裡,但是他卻知道,這人說的是實話,如果自己妄動,他定然會悍然出手。

    「混蛋!」

    「你們這是在打劫!」

    正在切割的漢子抬起頭,看了一眼李威,嘴角不由的升起一絲冷笑,有些得意的說道:

    「你說的對!」

    「那又如何?」

    李威被那人的態度激怒,眼睛瞬間變得赤紅,鼻孔大張,好似一頭被激怒的蠻牛發出沉重的呼吸聲,

    「該死!」

    「我可是隊正!」

    那個漢子將蠻牛頭上的犄角取下,站起身,目光沒有任何躲閃的看著李威的眼睛,過了半晌才淡淡的說道:

    「那又如何?」

    「今日之後,老子也定然會成為隊正。」

    「如果功勞足夠,也許還會成為你的頂頭上司。」

    「我們走!」

    李威站在那裡看著兩人的背影慢慢的消失,眼睛中流露出複雜之色。最後他的眼睛陡然變得堅硬。然後身體陡然向相反的方向射出,已經失去了先手,他只有獵殺更多的獵物才有可能獲得勝利。

    一個穿著將軍鎧的營正正在樹林中小心翼翼的前行,在他前方不遠處有一條頭顱破鐵鎚砸碎的巨蟒。

    「好傢伙!」

    「看這體型少說也得有幾十年。」

    「在進一步就會進化成妖獸。」

    營正看著躺在地上,足足有數丈長,腰身好似水桶的巨蟒,眼睛中流露出震驚之色,隨即他的臉上又流露出狂喜。

    有這樣一頭獵物,必定能夠讓他在軍中張目。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由的升起一絲迫切。

    突然,他好似感覺到了什麼,身體陡然向旁邊一撲。

    噗!

    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竟然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飛刀。

    「誰。。。」

    「出來!」

    營正的臉色不由大變,有些震怒的吼道。

    這樣的一幕在無數的地方上演,但是大家都非常的克制。都是點到為止,並沒有產生傷亡。

    但饒是如此,空氣中的火藥氣息也越來越濃。

    一個個士卒或者單兵,或者抱團在林地之間進行強強對抗。

    勝者將獵物全部拿走,弱者只能無奈的退出。

    作為監督的軍法站在高處,好似做璧上觀。只要不出現傷亡,他們就不會出手。

    隨著對抗的進行,一個個弱者被無情的淘汰。

    到最後,竟然只剩下了幾個強者!

    手持方天畫戟,好似溫侯在世的薛禮。

    一身蠻力,力可拔山,流星趕月的樊狗兒。

    將門虎子,貪狼星楊壽!

    射鵰手李陵!

    這四人中,實力最強的是先天武者樊狗兒。

    而最最弱的是則是射鵰手李陵。

    但是卻沒有人膽敢大意,因為戰鬥如同足球一般,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

    幾人實力雖然有高有低。

    但是相差並不是太大。

    只要一個疏忽大意,就有可能被對手逆襲。

    一身黑甲,面色冰冷的牛犇有些豔羨的看著場中眾人,他是軍法司的主官,負責整個狩獵的監督。

    地位比擬球場上的裁判,自然不能親自下場。

    在高大的樹冠之上,全身白毛的袁空斜躺在樹枝之上,舉著陶瓷做的酒罈,一臉慵懶的喝著。

    但是他的眼睛卻從來沒有離開場中的眾人,時不時有精光射出。

    。。。。。。

    司徒刑端坐在中軍大帳之中,眼神幽幽的看著一個個文書,將所有的文書都看完之後。

    他眼睛中流露出思索之色。過了半晌他的身體這才坐直身體,懸腕垂肩,早就吸滿墨水的狼毫筆在雪白的奏摺上筆走龍蛇,留下一個個好似太極,又好似大蛇的文字。

    司徒刑寫的東西不少,很快就佈滿了整張紙。

    而且他寫到中途,他都會停下來思考一會,用了大半個時辰,司徒刑才寫完奏摺。

    輕輕的吹乾,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猶豫之色。

    過了半晌,他一臉堅定的從袖子中取出一個雕刻有符文,異常精美,好似活物的機關鳥。

    這個機關鳥是三法司給他的聯絡信物。

    不僅體型較小,不易被人發現,而且速度極快,就算是先天武者也很難追的上。

    司徒刑從加入法家之後,因為擔心被有心人發現蛛絲馬跡,司徒刑一直沒有用過。

    三法司也是同樣的打算。

    出於保護他的目的。

    根本沒有給司徒刑傳遞過任何消息,給沒有給他傳達任何任務,彷彿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但是成郡王購買兵器,在暗處囤積糧草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重大。

    司徒刑猶豫半晌之後,毅然啟動了暗手,將這篇奏摺通過傳遞給了神都的三法司。

    噗!

    噗!

    噗!

    聽著機關鳥翅膀拍打空氣的聲音,司徒刑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種如釋重負之感。

    等這封文書到達中樞!

    知北縣的事情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至於說,人皇如何震怒,各級官員是否會受到牽連,那就不是他能所掌控的了。

    北郡寬厚裡

    身穿粗布,臉上佈滿溝壑,不知道多大年齡老劉頭和往常一般坐在巷子口,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嘴巴裡哼著小曲。怡然自樂。

    經過的百姓看著他,臉上都流露出會心的笑容。

    「劉翁,唱曲呢?」

    「要我說,你雖然年齡大了,但是耳不聾眼不花,中氣十足,如果去梨園演出,定然是這個!」

    一個熟識的人伸出大拇指,有些讚嘆的說道。

    「老了!」

    「老了!」

    「不中用了。」

    「也唱不動了,如果你們喜歡,可以去梨園聽我徒弟唱曲。他現在正是好時候,伸手利索著呢。。。」

    老劉頭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臉上堆起笑容,有些高興的說道。

    「那是!」

    「那是!」

    「崔先生現在可是梨園的四台八柱,就算在北郡那也是響噹噹的角。」

    那人也知道老劉頭的弟子,頓時來了談性,有些讚嘆的說道。

    「尤其是那一段。。。」

    突然老劉頭的臉色微變,顧不得談性正濃的鄉鄰,倒垂著手急忙回到自己院內。

    「這老頭!」

    「真是老了!」

    「老糊塗!」

    那個鄉鄰被晾在那裡,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尷尬之色,有些不忿的嘟囔說道。

    「急報!」

    剛才還老態龍鍾的老劉頭,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瞬間好似變了一個人,全身上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精靈幹練。

    當他看到司徒刑那個有著特殊標誌的機關鳥,臉色不由的大變。

    最高機密!

    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會有急報傳來?

    難道是外域將要入侵?還是說有人將要作亂?

    他雖然心中好奇,好似貓爪撓心一般,但他卻是知道規矩。

    不該知道的,不知道!

    不該問的,堅決不問!

    不該說的,堅決不說!

    只有這樣,他才能活的踏實,說的長久。

    劉老頭上前,確定四周沒有人窺視之後。在機關鳥的幾個特殊位置用特殊的手法有規律的按動幾下,只見機關鳥的嘴巴陡然張開。一個特殊手段密封的蠟丸被吐了出來。

    他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蠟丸,但還是急忙取出一個體型稍大的機關鳥,將蠟丸小心的裝好之後,這才撒手高高的拋起。

    噗!

    噗!

    噗!

    機關鳥揮動著翅膀,在空中盤旋一週之後,直接向神都方向飛去。

    因為是最高等級的急報,沿途的三法司會密切注意這只機關鳥的一舉一動,不論是誰如果膽敢攔截,都會成為三法司的敵人,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噗!

    噗!

    噗!

    北郡三法司!

    靈州三法司!

    涿州三法司!

    大都三法司!

    這只機關鳥經過的地域,都被驚動了。

    司徒刑不知道,他的信息竟然被勢指揮使列位了最高機密,在三法司除了吳起,這位當代行走之外。

    也只有三位指揮使知道他真實身份。

    他的奏摺,更是直接被提升到最高等級,不論是沿途的三法司,還是神都三法司都沒有資格查閱。

    也正是因為這個特殊性,很多人都鬧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烏龍。

    據說宗門冒險喚醒了幾個隱藏在神都三法司中,級別很高的暗探,想要知道三法司究竟獲得了什麼了不得的情報,竟然將保密級別調到最高。最終不僅一無所獲,還被三法司發現清除。

    這也讓讓宗門著實肉疼。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V123210

LV:9 元老

追蹤
  • 291

    主題

  • 279508

    回文

  • 36

    粉絲

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