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偵探] 古城疑案三 作者:獨眼河馬(連載中)

 
Babcorn 2017-4-9 10:52:06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50 106770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26
第九十四章 杜月笙細細道來 馮立麗進入視線

  單門樓賓館和多倫路賓館相距很近,步行只需要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歐陽平、劉大羽和陳傑下樓至大堂,大堂裡面有一組皮沙發,三個人坐在沙發上耐心等待杜月升的到來。

  約摸過了**分鐘的樣子,一個身著軍裝的人急匆匆地走進賓館的大門,他掃視了一下整個大廳,然後朝休息區走來。

  杜月升的身高在一米七六左右,年齡在三十五歲上下,他臉色微黑。

  三個人站起身,迎上前去。

  「你就是杜月升嗎?」

  「我就是杜月升,請問哪位是歐陽平?」杜月升說話的聲音洪亮而有力,一聽就知道是從軍營裡面走出來的。

  「這位就是歐陽平歐陽隊長。」劉大羽介紹道。

  一番簡單的寒暄之後,三個人將杜月升帶進了自己的房間。

  所有人都聚集到歐陽平的房間來了。

  董青青為杜月升泡了一杯茶。

  杜月升很有禮貌地接過茶杯,然後放在茶几上。房間裡面有一對沙發,歐陽平和杜月升一人坐一個,其他人則坐在椅子和床上。

  杜月升從上衣的口袋裡面掏出一張紙,就是他在電話裡面提到的尋人啟事,展開來放在茶几上,接著又從褲子口袋裡面掏出一個皮夾子來,他打開皮夾子,從裡面拿出一張照片,遞到歐陽平的手上。

  歐陽平接過照片,原來是一張女人的照片,一張半身照——是一張彩色藝術照,照片上的女人,年齡在二十三四的樣子,兩頰和嘴唇微紅,長發披肩,白果臉,丹鳳眼,薄嘴唇,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樑。

  「杜月升,你看這樣怎麼樣?你先把情況說一下,之後,我們再提一些問題。」

  「行,我先說,這個女孩子是我的女朋友——曾經是我的女朋友,她姓馮,名字叫馮立麗,是荊南林業大學的學生,她是四川成都人,二十六歲——到今年五月整整二十六歲。我們是在火車上認識的。」

  董青青將一條毛巾遞給杜月升,大概是走的太急,杜月升的額頭上全是汗。

  杜月升用毛巾在額頭上胡亂擦了幾下,接著道:「去年春節前,我從重慶回成都探親——我的母親突然生病——病很重,家裡面給我發了電報,部隊批准我回家探親,馮立麗正好放寒假回家過年,我上火車以後,就坐在她的對面。她是一個非常活潑開朗,大方健談的女孩子,我們談的很投機,我們在火車上相處的時間不長,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分手的時候,她向我要了電話號碼和地址,也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和學校的地址給了我。」

  「去年三月份,我突然收到了她的來信,這張照片就是她隨信寄給我的。」

  杜月升顯得很激動,所以,話說的比較多,而且不得要領。

  「馮立麗的身高是多少?」歐陽平想知道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馮立麗的身高是一米六七點五。」

  這個身高正好是無頭屍身高的上線。

  「她的腿和脖子是不是很長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26
第九十五章 馮立麗脖子很長 左手腕一個胎記

  「不錯,她的腿和脖子確實比較長,尤其是她的脖子,和一般的女人站在一起,要長許多。她說,讀小學的時候,老師建議她學舞蹈,她也想學舞蹈,可由於父母極力反對,她就放棄了。這張照片,我一直帶在身邊,它還寄給我一張大號的照片,因為比較大,不方便放在身邊——那是一張全身照,一看就知道她腿長脖子長。」

  「她是什麼血型?」

  「這——我沒有聽她說過,我們的關係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我們只是互相寫信,去年五一,我出差到浙江順道在荊南停留了一天。我們在一起吃了一頓中飯,一頓晚飯。但我們確實是在談戀愛,我和她互有好感。」

  「她的左手腕上是不是有一個胎記——或者一塊傷疤呢?」

  「歐陽隊長,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呢?」杜月升圓睜雙眼。

  「我們給你看一張照片,」

  陳傑從皮包裡面拿出一個檔案袋,從檔案袋裡面倒出一沓照片,從中抽出一張,遞到杜月升的手上。

  這張照片是7號照片,拍照的是死者的左手腕。

  「凶手用鈍器將死者的左手腕——外側部分砸爛了。我們估計,凶手擔心屍體被人發現,故意用鈍器將死者左手腕外側砸爛的,據此可知,死者的左手腕外側肯定有一個非常明顯的標記,這個標記不是胎記,就是傷疤。」

  「馮立麗的左手腕外側有一個雞蛋大小,蟾蜍形狀的胎記。」

  歐陽平和劉大羽、陳傑你看看我,我看看他:這就對了,這個胎記太明顯、太特別了。

  「你再想一想,馮立麗有沒有跟你提過她的血型呢?」

  「沒有,我們之間接觸的時間不長,有些情況還沒有觸及到。」

  「死者的腳趾甲修剪的非常講究,馮立麗的腳趾甲有沒有這樣的特點呢?」

  「馮立麗的大腿比一般的女孩子長很多,她夏天喜歡穿裙子和涼鞋,這樣就能顯出長腿和她與眾不同的腳,她的鑰匙串上有一把指甲鉗,她有事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剪腳趾甲、磨腳趾甲。在同學中,大家一致公認她的腳最好看。正因為她的腳很好看,所以,她穿涼鞋的時候,從來不穿襪子。也正因為她喜歡穿涼鞋,我到荊南來的時候,特地為她買了一雙涼鞋。我買的涼鞋是那種鏤空比較多的涼鞋,鏤空比較多,她的腳趾頭露出來的就比較多——是她親自選中的。」

  「你根據什麼認為這張尋人啟事上的當事人有可能是馮立麗呢?」

  「這——你們要耐著性子聽我慢慢說。去年八月底之前,我們一直在聯繫,每隔一個星期,就會互通一次信件——每個星期我都會收到她的信,她甚至提到年底——即過年的時候到部隊去看我。如果條件容許的話,她還想讓我到成都去見見他的父親,我也跟部隊領導說了。我們團長和教導員一直很關心我的個人問題,他們已經答應給我幾天假。」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26
第九十六章 馮立麗音信突斷 校領導提供情況

  從杜月升的談吐和說話的內容來看,他在部隊可能是一個幹部。

  「杜月升,你在部隊擔任什麼職位?」

  「我是營長。」杜月升從上衣口袋裡面掏出一個藍色證件,打開來遞到歐陽平的手上。

  歐陽平在證件上掃了一眼,然後將證件還給了杜月升。

  團長和政委親自關心杜月升的個人問題,杜月升應該不是普通的戰士,普通的戰士是不會有出差機會的。

  「去年八月份,她在給我的信中說,等他畢業以後的去向定下來之後,一定把新的地址告訴我。」

  「請等一下,馮立麗一九九五年夏天就畢業了!」

  「不錯,她去年夏天大學畢業。那是她給我的最後一封信,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收到她的信。我曾經寫過兩封信,但都沒有回音。」

  杜月升端起茶杯喝了幾口水接著道:「本來,我們之間的關係一直很正常,而且在向預想的方向發展。她怎麼會突然音信全無了呢?」

  「馮立麗家在成都什麼地方?她父母是做什麼的呢?」

  「她正打算去年年底帶我到成都見她的父親——她在信中,一直沒有提到她的母親,之前,她隻字未提她家的情況,她家住在什麼地方,她父母是做什麼的,家中有幾口人,她都沒有說,我也沒有問,只有在雙方有結婚意向的時候,才可能接觸到上面這些問題,其實,有些事情很簡單,只要我到成都去見她的父母,所有情況就全知道了。」

  「你這次到荊南來,在給我打電話之前,有沒有到馮立麗的學校去瞭解過情況呢?」

  「我這次到荊南來出差,下火車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到荊南林業大學去瞭解情況。」

  「學校是怎麼說的呢?」

  「接待我說的是校長辦公室的一個姓黃的主任,他派人查閱了一下有關資料,資料上顯示,馮立麗的接受單位是四川遂寧市林業局,但奇怪的是,馮立麗並沒有拿介紹信,沒有那介紹信,就意味著馮立麗麗沒有到遂寧市林業局去報到。更奇怪的是,馮立麗的學籍檔案資料已經被她拿走,黃主任說,這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馮立麗自找門路,選擇去了別的單位——這種情況,每年都有,而且還不在少數。聽了黃主任的說明之後,我估計馮立麗在個人問題上可能有了別的考慮,我畢竟是一個軍人,注定不能給她安逸的生活——這我跟她說過不止一次。所以,我也想作罷——死心了。今天晚上看到你們在電視上播放的尋人啟事,我覺得這裡面可能有問題,所以才給你們打電話。」

  「你沒有找馮麗的同學問問嗎?」

  「時間倉促,我是出於關心才到學校去瞭解情況的。人是應該面對現實,現實一點,這沒有錯,再糾纏下去,已經沒有任何必要了。」

  「你有沒有向校方打聽馮立麗在成都的家庭住址呢?」

  「沒有。現在想一想,這裡面肯定有問題,當然,得請你們出面才行。」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28
第九十七章 黃主任熱情接待 檔案表呈現眼前

        「杜營長,你提供的情況非常重要,你怎麼樣?明天早晨七點半鐘左右,你在單門樓賓館的門口等我們,我們到荊南林業大學去。請大家搜索書……網!更新最快的我想知道杜營長在荊南能呆多長時間?」

        「從明天開始算,我們只能在荊南呆兩天,大後天的早上,我就要啟程回部隊覆命。」

        「我們希望兩天時間內會有結果。」

        第二天早晨吃飯過早早飯,歐陽平劉大羽陳傑和韓玲玲驅車前往單門樓賓館。

        汽車開到單門樓賓館大門前的時候,杜月升正站在大門外等候。

        八點一刻,汽車駛進荊南林業大學,保安警車,主動把移動門打開了。

        大家跟在杜月升的後面直接去了黃主任的辦公室。

        互致問候之後,黃主任將大家引進辦公室。

        歐陽平坐下以後,開門見山:「黃主任,您先個——」歐陽平將一張尋人啟事遞到黃主任的手上。

        黃主任接過尋人啟事,拉開抽屜,拿出一個眼鏡盒,打開眼鏡盒,從裡面拿出一副眼睛,掛在耳朵上,仔細來。

        一分鐘以後,黃主任拿下眼鏡:「這上面的內容,電視上播放過——昨天晚上,我還。」

        「黃主任,我們想找到馮立麗的下落,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持與協助。」

        「我們一定全力支持與協助。」

        「我們想知道,馮立麗的家人有沒有到學校來尋過她的下落?」

        「這——我沒有印象——也沒有聽說過。你們行不行?」

        「黃主任,您請說。」

        「我們先把馮立麗的原始檔案調出來,查一查馮立麗的家庭住址和她父母的工作單位;我們再把馮立麗的班主任請到這裡來,她對馮立麗的情況應該是比較熟悉的。」

        黃主任和歐陽平想到一起來了:「行,就按黃主任說的辦。」

        黃主任用一次性口杯從飲水機上為每人接了一杯水,放在五個人面前後,然後疾步走出辦公室。

        兩分鐘以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拿著一個檔案袋跟在黃主任的身後走進辦公室,女人將檔案袋放到黃主任的辦公桌上,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檔案袋上寫著招生檔案表。

        黃主任打開檔案袋,從檔案袋裡面拿出一張招生登記表。遞到歐陽平的手上。

        劉大羽和陳傑杜月升站起身離開椅子走到歐陽平的身後和旁邊來。

        筆者將四個內容摘錄如下有選擇的:

        姓名,馮立麗;籍貫,四川成都;出生年月日,1970。4。26;家庭住址,成都市827廠宿舍區9棟303號;家庭成員,父親,馮在道,827廠工程師。

        進入五個人視線的只有上面這些信息。

        歐陽平將表格交給韓玲玲,韓玲玲從包裡面拿出筆記本和筆,將有關信息抄寫在筆記本上。

        「歐陽隊長,這個827廠是一個建在大山深處,遠離城市的兵工廠,從成都坐汽車,要走三個小時左右。」杜月升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28
第九十八章 馮在道身體不好 水老師知之甚少

        歐陽平心裡面琢磨的是馮立麗的家庭成員,雖然馮立麗在家庭成員一欄裡面只寫了父親馮在道一個人,但這並不等於馮立麗家只有父親一個人。無產階級那個文化那個大那個革命期間,出於政審的需要——政審非常嚴格,直系旁系親屬都要寫清楚,就差沒道八輩祖宗了,所有信息都要認真逐一填寫,家庭成員和社會關係,漏一個都不行,到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唯成分論的時代已經過去,所以,在填寫表格的時候,家庭成員和社會關係一欄,只寫主要的成員就行了,有人幹脆不寫。

        過了十分鐘左右的樣子,一個四十五歲左右的女人走進辦公室:「黃主任,您找我?」

        「對,水老師,我找您,歐陽隊長,這位就是馮立麗當年的班主任水雲湧水老師;水老師,這位是市公安局刑偵隊的歐陽隊長,這位是杜營長,他曾經是馮立麗的男朋友,他懷疑這上面的人有可能是馮立麗。」黃主任將尋人啟事遞給了水老師。

        水老師會,然後望著歐陽平和杜營長道:「歐陽隊長,杜營長,不知道我能為你們做些什麼?」

        歐陽平站起身,把水老師讓到自己坐的單人沙發上,搬了一張椅子坐在水老師的旁邊。

        「水老師,馮立麗的家人有沒有到學校來找過馮立麗呢?——我指的是畢業以後。」

        「沒有啊!馮立麗的家人沒法到荊南來。」

        「這是為什麼?」

        「馮立麗的母親病逝以後不久——馮立麗十二歲的時候,母親就病故了,不久他父親又重新組織了家庭,馮立麗從十二歲時就跟著外婆再一起過,外婆過世以後——她外婆是三年前過世的,自從外婆過世以後,放假的時候,她就呆在學校裡面,去年春節之前,她回成都是病的父親,大年初三就回荊南來的,她父親和繼母又生了兩個孩子,這些年,她父親的身體一直不好,所以我說馮立麗的家人沒法到荊南來尋她。」

        諸多原因導致馮立麗的失蹤無聲無息,除了馮立麗的親人,誰會在意一個女孩子的存在呢?而馮立麗的親人就只有一個年邁多病的父親。

        「難怪她想早一點結婚——她想找一個能安身立命的家,我在她的信中能隱隱約約地感受到她內心的哀傷和孤獨。」杜月升略帶回憶道。

        「那麼,水老師,馮立麗畢業以後的去向,您知道嗎?」

        「我只知道她不想接受學校的安排,她好像沒有拿學校的介紹信,我聽學生說,她想留在荊南,對了,她好像是自己找的門路——是中山植物園,我聽學生在閒談的時候,提到過中山植物園。」

        「她學的是什麼專業?」

        「園林專業。」

        園林專業,畢業以後分到植物園去工作,應該算是專業對口。

        「水老師,關於馮立麗畢業以後的去向,您就掌握這些信息嗎?」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這還是我在他們畢業之前無意中聽到的。」

        「畢業以後,您和學生沒有聯繫嗎?」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28
第九十九章 水老師聯繫學生 席書記接待大家

        水老師說的是實情,廖靜雯的班主任也說過這樣的話。   

        「比較而言,我和馮立麗接觸的比較多,她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她比較願意和我接近,要不然,我也不會知道她家裡的情況。她絕大部分時間和外婆在一起生活,她的繼母在家裡面非常強勢,而她父親又是一個與人無爭逆來順受老實巴交的人,為了不使父親為難,馮立麗幾乎不去找父親。」

        「那馮立麗讀書期間的生活是怎麼解決的呢?」

        「讀書期間,馮立麗一直在做家教,有幾個是我幫她介紹的,系裡面有幾個老師跟我說馮立麗經常每個星期都要曠幾節課,我跟她們談了馮立麗家的情況,她們就沒有再說什麼了。馮立麗是一個非常善良孝順的孩子,平時在生活上比較節儉,隔一段時間就要匯錢給她的外婆——外婆逝世以後,她經常匯錢給父親。」

        「水老師,您對馮立麗很照顧,她畢業離開學校的時候有沒有跟您辭行呢?」

        「舉手之勞,照顧談不上,不過,她離開學校的時候,確實應該跟我打一個招呼,這麼一想,確實有點奇怪——她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走了呢?即使她離開學校的時候,沒有找到我,工作以後總該有時間吧!如果她確實在中山植物園工作的話,她就應該有時間,我們學校距離中山植物園還是比較近的——騎自行車頂多半個小時。」

        「我們希望能得到水老師的幫助。」杜月升道。

        「你們行不行?你們先到中山植物園去我聯繫幾個學生——聯繫幾個平時和馮立麗關係比較好的學生,他們或許知道馮立麗畢業以後的去向,如果她們也不知道的話,你們就只有到成都去找馮立麗的父親了,她跟任何人都可以斷了聯繫,但她和父親絕不會斷了聯繫。如果她父親也不知道她的去向的話,那她可能真出事了。」

        「我有這樣了。」黃主任道,「水老師,您現在就設法和學生聯繫。」

        「我明白,有幾個學生分在荊南和荊南附近幾個城市,我現在就去想辦法和他們聯繫。歐陽隊長,你們留一個電話號碼,他們一到,我就打電話給你們。」

        水老師將五個人送到行政樓下,黃主任將五個人送到學校的大門口。

        五個人驅車去了中山植物園。

        汽車駛出學校大門,左拐向南,然後進入龍脖子路,繞過古城牆,然後一路向東。沿著鐘山南麓一條柏油路向中山植物園駛去。

        十五分鐘左右的車程,汽車停在了中山植物園的大門口。在一個保安的引導下,五個人找到了植物園的第一把手席書記。

        席書記熱情接待了大家。

        談話在席書記的辦公室裡面進行。

        比較而言,這次談話的內容比較單一。

        歐陽平開門見山:「席書記,你們單位一共有多少個員工?」

        「專業技術人員,加上後勤人員,一共有九十三人。」

        「在九十三個員工中,有沒有一個叫馮立麗的人?」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29
第一百章 歐陽平直言不諱 許願達實話實說

  「我剛來時間不長,對員工的情況還處在瞭解階段,我把行政科的彭主任請過來,他在這裡工作了二十幾年,人事由他負責——他對員工的情況比較熟悉。」

  幾分鐘以後,彭主任走進辦公室。

  彭主任的年齡在五十五歲左右,他的肩膀上背著一個帆布包,帆布包裡面放著幾株植物,每一株植物上都掛著一個紙牌子;他的手上戴著一副紗手套。

  「彭主任,我們植物園有沒有一個叫馮立麗的人啊?」席書記問。

  彭主任放下包,摘下手套,放在茶几上:「馮立麗?沒有,我們單位姓馮的倒是有一個,他叫馮志剛,是一個男的。」

  歐陽平非常失望。

  杜月升尤其失望。

  「我在行政科工作,對單位裡面的人很熟悉,我們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去年夏天,你們植物園有沒有分進來一個大學畢業生呢?」

  「分來一個,是我親自接收的。」

  「我們從荊南林業大學來,馮立麗的班主任說,她曾經聽學生說,馮立麗找了關係,有可能分到你們植物園。是不是有人跟您提到過這個叫馮立麗的大學生呢?」

  「去年,我們的計畫進一個人,其它情況一概不知。到底是什麼人分來,等人來了,我們才知道——我們的上面是園林局,來什麼人由他們決定。」

  「彭主任,去年分來的這個大學生叫什麼名字?」

  「叫許願達。」

  「他是林業大學的學生嗎?」

  「他是荊南曉莊學院的學生。」

  「荊南曉莊學院有園林專業嗎?」

  「沒有。」

  「荊南曉莊學院的學生分到你們植物園來,對口嗎?」

  「肯定不對口,現在,很多學生在選擇單位的時候,已經不考慮專業的問題了。」

  彭主任說的是實話。很多大學生畢業以後的工作和所學專業風馬牛不相及。

  「彭主任,我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許願達分到你們單位來,是通過非正常的渠道呢?」

  「您說的沒錯。許願達學的是師範專業,他還是一個大專生,按照規定,我們這裡只收研究生——最起碼是一個本科畢業生。」

  「你們植物園進人自己不能做主嗎?」

  「如果沒有外界的干涉,我們是能做主的,我們畢竟是科研單位,隨便進人,肯定不妥。但有時候,我們要聽上面的。我們單位名聲好聽,福利待遇比較高,想進來的人很多。」

  「能請您把許願達叫到這裡來嗎?我們想問他一些問題。」

  「沒問題。」

  幾分鐘以後,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跟在彭主任的後面走進辦公室。這個小夥子就是許願達——小夥子的鼻樑上架著一副眼睛。

  歐陽平將許願達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許願達,我提幾個問題,請您以實相告,你能做到嗎?」

  許願達點了一下頭,然後將眼鏡往鼻樑上方推了推。

  「你是通過關係分到植物園來的嗎?」

  許願達看了看席書記和彭主任,然後點了一下頭。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29
第一百零一章 馮立麗被人頂替 吳雲奇隔空援手

  「你是什麼時候到植物園來報到的呢?」

  「去年月底。」

  「為什麼這麼遲,一般情況下,六月底,七月初,畢業的去向就定下來了,中間是不是廢了一點周折?」

  「是的,之前,有一個人也想分到植物園來。」

  「照這麼說,是你頂替了她?」

  「不錯,應該是這樣。」

  「這個人是哪所大學的?」

  「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一個女的。」

  「照你這麼講,是你和這個女大學生爭奪植物園這一個名額囉。」

  「是的。」

  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馮立麗,由於馮立麗的後台沒有許願達的後台來頭大,所以被許願達取而代之了。

  同志們現在所要做的事情是找到這個幫馮立麗忙的人,而此人極有可能是殺害馮立麗的凶手。馮立麗沒有從學校拿走到遂寧市林業局去報到的介紹信,她把希望完全寄託在此人的身上,馮立麗的悲劇應該是從這時候開始。

  現在,同志們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這個曾經幫助馮立麗分到中山植物園的人。此人應該知道馮立麗的家庭情況,他可能還知道馮立麗和杜月升之間的事情。

  從馮立麗的家庭情況看,馮立麗的失蹤是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如果不是杜月升這次到荊南來出差,如果不是他在無意中看到荊南電視台的尋人啟事,馮立麗的失蹤恐怕要過很久才會被發現。

  現在,唯一關心馮立麗的人是她的父親,可她的父親年老多病,因為繼母的原因,他已經無暇顧及自己的女兒馮立麗了。

  正因為凶手對馮立麗的家庭情況瞭如指掌,凶手才毫無顧忌地殺害了馮立麗,凶手為了讓馮立麗徹底失蹤,砍下了她的頭,砸爛了她左手腕上的胎記。

  五個人離開了中山植物園之後,回到市公安局刑偵隊,歐陽平決定一邊和馮立麗的父親取得聯繫,一邊等水老師的電話。

  回到刑偵隊以後,劉大羽撥通了四川成都公安局刑偵隊吳雲奇隊長的電話。此時的時間是九點四十五分。

  大家都知道,劉大羽是從四川重慶公安局調到荊南市公安局來的,他在重慶市公安局局工作了將近二十年,和成都市公安局刑偵隊有密切的聯繫。所以,這件事情由劉大羽出面比較合適。按照正常的程序,應該是以荊南市公安局的名義給成都市公安局發一個傳真,請對方派人調查馮立麗父親的情況,這樣做不是不可以,關鍵是杜月升在荊南的時間只有兩天,如果放在早些年,那就得派人到成都去進行調查,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得花費很多的時間和精力。

  吳雲奇聽完劉大羽的說明之後,當即表示,馬上帶人到廠去,一有結果,立即給劉大羽打電話。

  現在,同志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電話——等水老師的電話和吳雲奇的電話。

  有期待就有希望,但現在的情形和期待還是有些差別的,這是一種幾乎沒有希望的期待,雖然,歐陽平知道期待的結果,但他還是要耐性的等待。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29
第一百零二章 杜月升想到照片 軍令下返回部隊

  在等待中,歐陽平在思考下一個階段的工作,尋找馮立麗的下落不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尋找犯罪嫌疑人才是大家要面臨的艱巨的任務,字山無頭案的當事人的身份到現在還沒有確定,下面,大家還有一段十分艱難的路要走。馮立麗如同空中飛絮和水中浮萍一樣,在調查的過程中,同志們可依賴,可參照的東西太少。想到這裡,歐陽平不寒而慄,從事刑偵工作這麼多年,歐陽平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

  歐陽平的手上有兩張馮立麗的照片,一張照片是招生登記表上的照片——照片是馮立麗考上大學時所拍的照片,那時候,馮立麗還是一個青澀的高中生,時間過去了四五年,馮立麗的模樣已經發生了一些變化,另一張是杜月升提供給歐陽平的,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照的,杜月升不知道,但又一點是肯定的,這張照片肯定是在近一兩年的時間內拍照的,這時候的馮立麗,已經不再青澀,她不但成熟了,而且還洋氣了許多,這從她栗棕色的頭髮就能看出來。本來,歐陽平想用這張照片重新設計一個尋人啟事,但聽了杜月升下面的話,歐陽平就猶豫了。

  「馮立麗曾經送給我一張全身照片。」

  還是杜月升腦子轉得快,他想到了馮立麗送給他的另一張照片,前面,筆者已經交代過了,那張照片是馮立麗的全身照,而且尺寸也比較大,更重要的是,那張照片是馮立麗一九九五年春天照的。遺憾的是,那張照片在部隊,在杜月升的宿舍,當歐陽平提出如果有一張馮立麗近一兩年的照片就好了的時候,杜月升當即給團長打了一個電話。

  這次打電話有兩個目的:第一,讓團長撬開他的皮箱,將那張馮立麗的照片用快件的方式寄到荊南來;第二,把荊南這邊的情況跟團長說明一下,看看能不能再給他兩天假。

  團長沒有給杜月升延假,蔡團長不但沒有給杜月升延假,反而讓他迅速返回部隊,因為師裡面即將開展一次實戰演習,任務已經下達,營裡面正等待他迅速返回部隊,團長在電話裡面安慰杜月升:「由警方出面尋找馮立麗的下落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咱們是軍人,可不興婆婆媽媽那一套,照片的事情,你放心,我馬上就派人用最快的郵遞方式寄過去,你給我一個詳細的地址就行了。」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杜月升放下電話後,立即趕回單門樓賓館收拾行李。他確實還想在荊南再呆幾天,但軍令如山,歐陽平一行四人隨杜月升回賓館,韓玲玲和董青青幫杜月升收拾東西,歐陽平和陳傑送杜月升到火車站。

  在汽車上,歐陽平安慰杜月升道:「杜營長,一有結果,我馬上打電話給你,該做的事情,你已經做了,沒有什麼放不下的。」

  汽車在火車站前面的廣場上將杜月升放下,然後沿路返回,在行駛到中央門銀橋市場附近的時候,歐陽平的手機響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7-4-21 09:29
第一百零三章 達其敏認真回憶 馮立麗惜字如金

  是水老師打來的電話,她已經將分在荊南和荊南附近幾個城市的學生請到了學校。

  汽車在銀橋市場前面的廣場上掉頭,向新莊方向開去,荊南林業大學就在新莊附近。

  十五分鐘以後,汽車停在林業大學的門口,水老師正在校門口等待著歐陽平一行的到來。

  三個人走進一間會議室。

  會議室裡面坐著五個人,黃主任也在。歐陽平和大家一一握手,然後坐下說話。

  四個學生有兩個女生,一個叫蓋婧婧,她在中山陵園管理處工作;另一個叫達其敏,她在荊南農科院工作;另外兩個男生,一個叫謝曉飛,他在揚州廣陵林業局工作,另一個叫楊海波,他在宜興一家茶廠當技術員。

  達其敏對馮立麗的情況知道一些,她是四川都江堰人,和馮立麗應該算是老鄉,因為這層關係,兩個人走得比較近,達其敏的宿舍和馮立麗的宿舍緊挨著。

  達其敏說,雖然她和馮立麗的關係不錯,但由於馮立麗的家庭情況比較特殊,加上馮立麗隱藏在內心的自卑感,所以,馮立麗惜字如金,跟達其敏的交流比較少,凡是涉及到個人——特別是家庭的問題,馮立麗都是採取迴避的態度,在馮立麗活潑開朗的外表下面隱藏著一顆既自卑又孤寂的心。

  孤寂的心迫切需要一個溫暖的港灣停泊休息,這大概就是馮立麗想和杜月升攜手並肩,共度一生的主要原因,當然,她更想有一個人穩定而理想的工作。

  出於對馮立麗的關心,達其敏曾經問過馮立麗畢業以後的打算,關於馮立麗有可能分到中山植物園的消息就是達其敏從馮立麗的口中得知的。

  「達其敏,你能仔細回憶一下當時的對話內容嗎?」達其敏提供的內容是概述,歐陽平想從兩個人的談話中捕捉到一點有效的信息——這對整個案件來講非常重要。

  「我儘量回憶,應該能想起來,我們談的時間不長,內容也不多——因為立麗不想多談。」

  「你儘量還原當時的談話內容。關於馮立麗的情況,我們瞭解的不多,你是我們知道的唯一一個和馮立麗走的比較近的人,你又是唯一一個在馮立麗失蹤前和她有過溝通交流的人。」

  「我明白您的意思。當時,我在洗漱室洗衣服,她到洗漱室來刷鞋子,她的皮涼鞋的底子上站著一些泥巴。她在水池那邊,我在水池這邊,我先問她畢業論文準備的怎麼樣了?她說差不多了。我問她論文選的是什麼題目,她說是園藝方面,沒有想到她和我想到一起來了,我本來也想寫這個題目,只可惜我沒有具體的內容,也缺少這方面的資料,我想問她是怎麼寫的,她說隨便寫寫,論文這種事情,當不得真的。我知道她沒有說實話,當時,每個人對論文都很重視。」

  「達其敏說的沒錯。因為這關係到學校對他們學術水平的評價。「水老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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