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 化龍道 作者:龍冬強 (已完成)

 
li60830 2017-4-30 16:15:3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2 37296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3:45
第五回逆天改命
李香香說完,輕輕的瞥了張敬一眼,似乎說連我師傅叫什麽都不知道,真遜!

張敬無視她。

驪山老母看著三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對王嬙姑娘道;“他們都說了,我也不能瞞著。你叫我驪山老母就可以,出自五行之地,乃是上古遺民。至於為什麽要大鬧皇宮,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隻是告訴你,就等於害了你。所以很抱歉不能告訴你,不你如果答應拜我為師,跟我走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五行之地?莫非是山魅大王,火魅姑娘居住的那座回形山穀?上古遺民,她之前不是說漢高祖篡奪了她們家的江山,這不過是前朝的故事,怎麽稱得上古?”張敬細細品味著驪山老母話裏透露出來的信息,暗道原來她叫驪山老母,一邊極力鼓動王嬙姑娘拜她為師。

“王嬙妹子,你好好的考慮一下。驪山老母她雖然有時候行為古怪,一身本身卻是參天地之造化,深不可測,足可以把你引領上通天大道。機會隻此一次,你可不要輕易放過了。”

張敬有時候也突發其想,幹脆,自己收了這個美得不能在美的女子為徒?真是怦然心動,但一想到自己現在前途漫漫,布滿殺機,一個不小心就可能連累人,才不得不暫時熄滅這念頭。

就想王嬙姑娘拜入驪山老母門下,也是一樣能時常見麵,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層心思就不足以對外人道了。

“驪山老母,張大哥,李姐姐。”王嬙甜甜的叫過一遍,有些激動的道;“我姓王,名嬙,小名皓月,生於南郡,小時候生了場重病,差點沒活過來,還是一位路過的女仙師救了我,又教我學習診病開方的知識。誰知道沒過兩年,師傅就死於一種連她也治不好的盅毒,臨走前,握著我的手,說我半生孤苦,恐怕死後都不能魂歸故裏,唯有進入皇宮,設法為大漢億萬百姓立億萬功德,萬世留名,才有可能在死後借助萬民的信仰念力封神,還能幫女仙師也渡化成仙,不落輪回之苦。

承蒙驪山老母前輩看中我,但我不想‘半生孤苦’的命格在影響到別人,也不想負了死去的師傅,所以請恕我不能答應。”

張敬聽她說的跟水火定慧珠上傳來的信息幾乎一模一樣,後半生遠出匈奴蠻荒之地,直到死後都沒有在踏足故鄉的土地。心中莫名的煩躁起來,難道王嬙姑娘的命格真的注定不能夠改變嗎?

驪山老母也皺著眉頭問那個女仙師法號為何?

王嬙姑娘卻答不上來,最後驪山老母隻是歎道;“癡兒,癡兒。”心意卻越發堅定,一個天生麗質,聰慧異常,琴棋書畫,醫藥煉丹,無所不精,本性還特別純厚,把這樣的徒弟收歸門下,那真是一百個放心、省心啊!

隻是見到王嬙姑娘的神色堅定,一時半會勸服不了,在看她的印堂間隱隱透出晦色,不出三個月恐怕就有一場大禍降臨,到時候在來拯救她,順勢讓她改變主意也說不一定。驪山老母這樣想著,就說了讓她在好好考慮,改主意了就去找她。

張敬也不好強迫她,反手間,變出總共二十五粒煞是好看的血紅珠子,笑道;“嗯,這個給你的。”

王嬙姑娘隻看得的第一眼,就驚叫出來:“養顏駐!怎麽可能,你是從那裏來的?”接過這些養顏丹,她就細細的查看起來,比她以往煉製的小了一些,卻足足多出五粒,顏色還更鮮豔,隻是想不通張大哥在沒有材料的情況怎麽變出來的,撒嬌道:“張大哥你是怎麽辦到的,太神奇了,教下我好不好?”

“想學啊,先拜我為師吧!”張敬老神在在的道,倒還真有點‘點石成金’的仙人風範。

王嬙姑娘卻白了他一眼,露出難得的女子嫵媚來,張敬被她糾纏不過,隻得老實交代道;“那天你開啟丹爐的時候,裏麵的藥氣不是全都跑出來了嘛,當時就被我全部吸收了,然後用我師傅傳我的水火煉丹法,重新凝練了出來,就這麽簡單。”

“早知道張大哥這麽厲害,我就不偷偷躲在房間裏麵日以繼夜的煉製養顏丹了。”王嬙姑娘卻一點也不覺得簡單,用青神鼎的時候,她都要花費許多功夫,才可能成功,這還是因為大鼎有加成的作用。

獨自在房中用小鼎的時候,祭煉五粒一爐,每三爐,必有一次失敗。王嬙可是深知其中底細,聽到張敬說他是空手祭煉出這些丹藥,真是羨慕佩服的不得了,要不是心中有了定見,她都想拜師學藝呢。

驪山老母眼光何等毒辣,看到選中的徒弟有被張敬撬牆角的可能性,連忙道;“雕蟲小技而已,皓月啊,等下我傳你‘水中煉丹法’,你可以先不用拜師,學習學習。”

張敬不高興了:“你說火龍老祖教得法門是雕蟲小技,你敢說水火煉丹法是雕蟲小技?”

驪山老母風情萬種的瞥暴怒的男人一眼,自知理虧,所以幹脆不理,顧左右而言他道:“這次雖然大鬧了一次皇宮,但預定的行動無疑是失敗了,還令偽帝有所警惕,在想動手幾乎等同於自投羅網。這時候我們隻有暫避鋒芒,潛伏著等待良機,之前太子太師雖然被你用觀想法瞞過,這三日恐怕已經醒悟過來‘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皇宮中卻沒有大張旗鼓搜查的跡象,分明打得是明鬆暗緊,麻痹我們的主意。”

最後的結論是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張敬不得不承認驪山老母很老奸巨猾,想得麵麵俱到,點頭同意,隻是才和王嬙姑娘相處三天就要離開,心中有點不舍,但曉得現在性命攸關,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問道:“我們什麽時候走?”

驪山老母卻搖頭:“不是我們,而是我,不是我小看你們,而是偽帝身邊的人既然想著明鬆暗緊,肯定高手盡出,天上的‘禁空大陣’也還沒有撤去,萬一被發現,真是逃都無處逃。所以你們還要在這裏躲幾天,等到禁空大陣撤去,才是你們離開皇宮的時候。而我則先機潛伏回王家,變成‘王曼’的樣子,出來活動一下,免得引起別人懷疑,連累你娘。”

“也好!”張敬沒理由反對,想起之前出發時,對外宣布要‘閉關’,暗中金蟬脫殼出來,特意避開了王家後院兩位方仙道長老的耳目,至今已有三天,母親白氏早就擔心了吧?

其他人見自己這麽長不出來,也該嘀咕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3:46
第六回光明宮
張敬和驪山老母的談話,完全沒有避著王嬙的意思,把她當成自己人。

王嬙看了感動,又有幾分不舍,柔聲勸道;“你們是要走了嗎,也好,盡快出了皇宮,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等過了風頭再出來,以後千萬不要這樣冒險了。”

驪山老母擺擺手,聽見這話卻是有點不高興了,冷笑道:“要是我的肉身還在,那裏輪到這群土雞瓦狗囂張?早晚我都要奪回我失去的東西,這些是我們的恩怨,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傳你一套‘南明離火神劍’,既是劍法,也是一種能用來煉製丹藥的火種,能隨心變換,十分神妙。你好好學習,通過我的檢驗後,在教你‘水中煉丹法’。”

她就想著結下‘授藝之恩’,以王嬙的性子,隻要動了拜師的念頭,不第一時間去找她就奇怪了。

驪山老母教王嬙姑娘的時候,張敬和李香香都在旁邊跟著學,南明離火神劍開始時是凝聚空中五行元氣的火元氣,拳頭大小,用心溝通,隨意變成劍形,扇形,火團形狀。

看起來是很簡單,隻是要把緊密結合在一起的金木水火土五行元氣,單獨把其中的火元氣遴選出來,在加以控製,其難度卻著實不小,張敬聽了驪山老母的講解後,在旁邊經過一炷香時間的沉思,才總算有所領悟。

火元氣既然叫火,就肯定有‘火’的屬性,加熱之後,氣體就劇烈的膨脹開,如此自然就從金的頑固,木的春意昂揚,水的奔放,土的凝重區別開來。

張敬隻要在剛開始時放出一股熱量,就能把火元氣給勾引出來,由稀到濃,凝聚出南明離火神劍。成功之後,腦中突發其想,既然火元氣能夠被分離出來,其它的元氣豈不是也行?

正要開始試驗,無意中一回頭,就看見王嬙姑娘揮舞著一把極其絢爛的火焰,隨心所欲的在她身邊飛舞環繞,卻絲毫也沒有燒到她,正是南明離火神劍,比張敬凝聚出來的大了一圈不止。

“乖乖個隆冬,這丫頭難道天生和火有緣,自己可是有修煉《萬象森羅變》,《地獄觀想法》作為底子,居然還沒她快?也未免太強悍了些,不行,自己可不能被她給比下去。”張敬大受刺激,既然在南明離火劍上比不過她,那自己就凝聚出金刀,木劍,水箭來,以數量蓋過質量。

不說張敬鬥誌昂揚,驪山老母見到王嬙姑娘幾乎是頃刻間就領悟出‘南明離火劍’的奧義,歡喜的簡直忍不住把‘水中煉丹法’也一並傳授給她,隻是時間不允許,這才作罷。

仔細交代了幾句不要太自滿,要好好練習之類,驪山老母就腳踏青蓮,憑空隱現,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大徒弟此時黯然神傷的樣子。李香香咬著貝齒,真是被刺激慘了,這南明離火神劍,她早就學習過,卻足足用了五天時間才成功,原以為也算快了,沒想到碰到的兩人會這麽變態,和小師妹也不遑多讓。

神傷了一會,李香香這個從小到大飽受打擊的人很快就振作起來,既然天資悟性比不上別人,那就以勤補拙吧!

一時間,院子中的三人像是比賽誰更勤奮,揮汗如雨的修煉著。

“王嬙姑娘,看劍!”張敬突然大喝一聲,手指處,一道如銀河瀑布的白光倒卷向王嬙姑娘。他依法分離出了五行元氣,但要它們達到一個新的平衡點,而安然為他效力,此時卻是完全不可能,就像水火相衝,金木相克,要想融合在一起使用,不爆炸開就算給麵子了。

張敬喜歡的就是把不可能的事情變成可能,卻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一一實驗過後,發現水元氣凝聚成水瀑之後,最為如臂指使,萬分契合,在不能同時使用兩種元氣的情況下,就選擇了水瀑為主。

因為驪山老母沒有說水元氣凝練出來後該叫什麽,所以張敬就自作主張的取名為‘銀河劍’,李香香知道後,跑來糾正,可是張敬打定主意不改,氣得她摔了臉子,恨恨罵了好幾句:“你,你……”卻奈何不了吃了稱砣鐵了心的男人,隻好躲到角落裏麵畫圈圈詛咒之。

張敬沒有被這小插曲幹擾到,大喝一聲,提醒王嬙姑娘注意後,就揮舞著銀河劍飛斬過去。

王嬙略微慌亂了一下才醒過神來,要不是張敬手下留情,這刹那功夫都夠殺她幾回了,輕喝一聲,報出招式名字:“焚天煮海!”隨後揮著南明離火神劍瞬斬而下,頓時滾滾熱浪襲來,像是把空氣都給燃燒起來。

南明離火神劍和銀河劍毫無格擋的撞擊在一起,轟隆炸響,化成漫天的火光和熱雨落下,劈裏啪啦,差點把整個院子都給焚毀了。

“兩個瘋子!”李香香暗罵一聲,卻不得不給兩人收拾殘局,腳踏蓮步,左八步,右八步,道一聲疾!空中的黑雲障就射下陣陣黑芒,照到火光和熱雨,就兩兩消弭於無形。

張敬也第一時間噴出雲霧之氣,化成撐天巨傘,護住王嬙姑娘和院落,關切道;“王嬙,李香香,你們兩個都沒事吧?”

“死不了!”這沒好氣的聲音自然是怨念滿腹的李香香,嘀咕道我治不你,就找小師妹幫忙,看你還敢這麽囂張。

張敬再次無視她,隻顧貪看王嬙此時因用力過度,而漲得通紅的臉色,和被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浸濕,而凝成一縷縷垂在臉頰上的烏黑發絲,小巧的雙眸因為吃驚而瞪到最大,結結巴巴的道:“這是、我們聯、手造成的……”事實就在眼前,卻猶自不敢相信的樣子。

“是啊,這就是長生仙法的威力,焚天煮海隻在等閑之間,我建議你拜驪山老母為師,學習仙法,能力強了,想為天下蒼生謀取福利,豈不是比現在無頭蒼蠅似的容易很多!”張敬毫不客氣的褒獎道;“你看,我修煉了那麽久,法力比你深得多,一擊之下,卻隻打了個平手,足以說明你的天賦,還猶豫什麽,答應吧!”

“這,張大哥你讓我好好想想,我現在心裏好亂。”王嬙蹙著眉頭,看樣子真的很糾結。

張敬見她有幾分心動,不想逼迫太甚,引起她的逆反心理。不再說什麽,轉身和李香香聯手把這次意外鬥法引起的波動給消弭到最小,結果不出意外的被李香香埋怨了,說要不是有黑雲障擋著,這麽大的動靜恐怕早就被人發現之類。

張敬乖乖認錯,這次確實是他估計錯了銀河劍和南明離火劍的威力,才搞出這危險局麵。

李香香卻是沒想到張敬會認錯,十分意外的望他一眼,麵色稍緩:“這事我也有責任,沒有早點提醒你們,隻希望這次不需要引起什麽人的注意才好。”

事情往往就很巧合,幾乎是她剛說完,張敬放在外麵的三把飛劍中的天孫劍就傳來警兆,發現一個女子的身影,往院子這邊張望了一會,正要接近,好像就發現了潛伏在地下的天孫劍,驚咦一聲,轉身就走。

“不好,你們給我護法!”張敬立即盤膝端坐在地上,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決定把心神寄托在天孫劍上追擊。

李香香立馬拔下頭上的瑪瑙發簪,護衛在張敬身前,王嬙姑娘也慌忙凝聚出南明離火神劍,追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李香香沒法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

張敬是沒空回答,幾乎是在他把心念寄托在天孫劍的時候,就差點失去那個少女的身影,好不容易通過天孫劍的天賦本能追蹤到時,已經過去了十數座宮殿,不似四角邊地,服侍美人,嬪妃的太監宮女越來越多,其中不乏高手,一個不留神就可能被發現。

隨後張敬發現,那個少女似乎也是見不得光的人物,並沒有叫那些太監高手幫忙,還刻意避讓開。她仿佛十分熟悉皇宮的布局和道路,走的雖然曲折,卻幾乎不會碰到什麽人。

天孫劍就是沿著她所走的道路,才有驚無險的橫穿過半個皇宮,從漢白玉地麵鑽出來一點,就看見那少女陡然射進一座比其他宮殿巨大十倍,輝煌上十倍的宮殿中,正中大門上赫然寫著‘光明宮’!

張敬心中一緊,記起王鳳說過,他妹妹,現任的大漢王皇後就住在光明宮中,難道那少女是皇後身邊的人?

事情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3:47
第七回瑤池王母
這個少女一飛入光明宮中,就變得從容起來,碰到太監宮女們從身邊經過,也不在躲開,而是略微點頭,挺著怒突的酥1乳昂然走過。

光明宮中的大太監,小太監,宮女,皇後親信的嬤嬤們卻不敢怠慢,搶著給她拍馬屁,獻殷勤。雖然這小姑娘才進得宮來不過兩三個月,但就是瞎子也看得出皇後娘娘很器重她,令其統領一班歌舞侍女,樂師琴工,生殺隨心。

開始時人們還有所輕視,被這個少女層出不窮的手段一整,頓時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在多嘴,還像對祖宗一樣的供著。

張敬透過天孫劍的眼睛看得清楚明白,這少女果然大有來頭,此時天孫劍已變成大蜈蚣的形態爬行在房梁之間,那些太監宮女絲毫也沒有察覺,前些日子皇宮中雖然被大鬧了一場,卻沒有波及到光明宮。

不說刺客已經被太子太師丹忠大人‘打跑’,就算膽肥到在闖皇宮,隻要敢到光明宮來,就絕對有來無回!皇後娘娘可不是吃素,因為十幾年來都沒有發生過什麽意外,所以這些太監宮女們的警覺性差得很。

就連那個看起來很厲害的少女,在進入光明宮中後,就鬆弛下來,並沒有放出神識查看四周,這一切一切都便宜了張敬,駕馭著鐵背大蜈蚣悄悄尾隨一直沒有被發現,突然就發現那少女停了下來,叫住一個宮女吩咐道:“你去把容嬤嬤和宮嬤嬤找拉,就說我要見她們!”

“是,傅領班。”那宮女老實的應一聲,施禮過後,趕忙就去找兩人。

張敬暗道原來這小娘皮姓傅,長得倒是十分美麗,身材也是不錯。接著就見她開門進了一間獨立的房間中,並把門緊緊的栓上。

隻是這樣卻難不住張敬,轉動屋頂,把房梁上鋪設的紅瓦個偷偷鑽破一個細孔,朝下麵望去,居然看到了少兒不宜的畫麵。

傅姓少女立在一麵翡翠屏風後,徐徐的把身上的白衣褪下,霎時露出肩頭部的白皙肌膚,然後是曲線柔軟之極的小蠻腰,胸前重點部位卻被一件大紅色的肚兜給束縛住,她並沒有脫下來的意思,隨意挑了件雲白色的衣裳換上,掩住了完美的身段,隨後脫去繡花鞋,除去鞋襪,踮著一雙晶瑩可愛的玉足走到外麵的床上,赤足跌坐,陷入沉思中

張敬暗道一聲可惜,就發現她所居住的這間房屋,無處是氣派,還是擺設,都不下於李香香所居的那間,有些地方甚至還有過之,要知道李香香先前可是‘香妃’,十分受寵,這傅姓少女憑什麽就能享受超越她的待遇?

傅姓少女似乎是想通了什麽,滿臉冷笑,自言自語道:“我說為什麽皇後娘娘始終不肯就範,原來是藏著一個絕世而獨立的美人兒,隻要獻上去,不怕挽回不了皇上的心,穩穩保準她皇後的位子三五年!想必她也是知道,那美人兒美到了什麽程度,當今漢元帝一見必然大喜,說不定就要改立那美人兒為後,所以才把她雪藏起來,當作不到萬不得已時,絕對不會出的底牌!

可惜,自己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說不得就要破去這張牌的妙用,叫皇後娘娘失去依仗,乖乖就範!哼,方仙道算個什麽東西,居然敢趁我們不備,搶去‘天下之母’的寶座,不知道我們瑤池派從商周起就一直是天下女子的領袖嗎?早晚滅了這些渣!”

她說著,滿臉的霸氣,比皇後還皇上,翻手雲覆手雨,接著就在也沒有說什麽,專心等兩位嬤嬤進來。

張敬在房梁上聽得暗怒,真當王嬙姑娘是弱女子,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嗎?就算她真的是,也得先過了自己這關,且先看你有什麽手段,讓我一一破去,在來轟殺了你,管你什麽勢力,有什麽靠山!

很快,房間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傅領班,兩位嬤嬤來了。”

“進來!”傅姓少女也不下床,纖指一點,木栓就自動挪開,大門自動徐徐打開,露出兩張顯得忐忑不安的肥壯大臉,正是容嬤嬤和宮嬤嬤兩個,在也沒有了在王嬙姑娘麵前的囂張跋扈,近乎卑躬屈膝的拿小:“傅領班,你有什麽吩咐嗎,我們姐妹倆一定給你辦得妥妥的。”

她們是皇後身邊的心腹,比那些低等的太監和宮女越發的知道傅姓少女的厲害,有時候連皇後都要受氣,何況她們?

傅姓少女也不多說,雙目如電把兩人審視過一遍後,徑自問道:“你們說吧,在皇宮最西邊是不是有座獨立的院落,裏麵住著一位少女,她姓什麽叫什麽,那裏人氏,被派去保護她的又是什麽人?”

“啊!”容嬤嬤和宮嬤嬤震怖的抬頭,同時驚叫起來,還試圖狡辯;“傅領班,你說什麽,我們怎麽不明白?”

“是嗎?”傅姓少女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笑意,直盯著兩人的眼眸道:“你們和她發生衝突的情形,那天我因為急於出宮,沒有理會,卻都完全看在眼裏。皇後娘娘讓你們好好照顧那美人兒,你們卻屢屢欺壓她,我要是報告上去,你們倒是說說你們滿身的肥肉能熬幾斤油?”

真實情況是她被四把變形飛劍,張敬,還有驪山老母這樣強大的陣容給嚇退的,要是在外麵,她也是人多勢眾,不怕任何人。隻是皇宮大內,自從武帝時期瑤池派最出色的傳人‘鉤戈夫人’被活埋殉葬之後,瑤池派的勢力就遭到了血腥的清洗。

雖然經過最近幾位漢朝皇帝的更替,瑤池派的勢力在皇宮大內中已經有卷土重來的勢頭,但很多事情,傅姓少女還是不得不親力親為。

就好像這次窺探,她就不得不親自出馬。

容嬤嬤和宮嬤嬤兩位卻是被她的話嚇得慘了,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眼神中透著絕望,卻又不甘心,鬼哭狼嚎的慘叫起來;“冤枉啊,傅領班,那賤婢自尊自大,驅使我們就好像驅使一條狗,還不給打賞錢,我們隻是氣憤不過,甩了點臉色,她就依仗著會點妖法,要打要殺,你看,你看,我們姐妹兩頭上的包就是她打的。”說著就摘下了頭上戴著的半個西瓜狀帽子。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3:49
第八回音殺之術
帽子一脫下來,兩位嬤嬤頭上還沒來得及消去的大包和血痕就全都展露出來,顯然都是被逼急的王嬙姑娘砸得,這兩人為了不被人看出,戴了個滿是黑綠條紋的半個西瓜狀紗帽,這時候要裝可憐,自然就露了出來。

誰知道,傅姓少女看了隻是冷笑道:“那美人兒沒把你們這些隻知道要錢的惡奴給一劍殺了,就算你們走運,還敢在我麵前說嘴!哼,還不快說出那個美少女的姓名?”

容嬤嬤盡管嚇得渾身的肥肉都顫動起來,卻還是不敢接這話,哭喪著臉道:“傅領班,這個真的不能說,要是要讓皇後娘娘知道了,非扒了我們的皮膚不可?”

“那你就不怕我拿你們身上的肥肉熬油嗎?”傅姓少女笑著,露出一口小白牙,寒光閃閃的十分嚇人。

張敬在小院中,透過天孫劍把這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暗道古人雲惡人自有惡人磨,這話果然不假,就聽見那兩位嬤嬤禁不住恐嚇,正要開口說出王嬙姑娘的姓名,如何能夠讓傅姓少女得逞?冷笑一聲,飛下天孫劍,隻在兩位嬤嬤的脖頸間繞了一繞,也不糾纏,化道黑色玄光遁空飛走。

“什麽人?”傅姓少女在天孫劍飛下的刹那,就立即發覺,真真又驚又怒,被人摸上門,在眼前殺了人,她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和蔑視?怒詫一聲,抄起床榻間的一把七弦琴,五指連動,發出‘鏘鏘鏘’充滿殺伐意味的強大音波,頓時引起空氣的共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空間發生扭曲,裂縫,如箭一般追上破空而去的天孫劍,就要徹底吞噬!

“咦,音殺之術!”張敬麵色頓時凝重起來,知道這類法術,專攻人的七竅,尤其是耳朵,發出各種或高或低的音頻,無孔不入,影響人的思想,攻擊人的魂魄!要殺普通人的話,簡直易如反掌,隻要把音聲調得和心髒同步,逐漸逐漸的加快,引得心髒同樣越跳越快,之後隻要突然驟停,心髒跟著就會驟然爆炸開。

這個過程都不用一分鍾,人就已經死了。

要想對練氣士起作用,音殺之術則要更強悍一些才行,而傅姓少女顯然是行家裏手,手指撫琴,就令空間共振起來,巨大的音嘯噴發而出,把建造的堅固無比的房梁,紅瓦全被掀翻,粉碎。

整個光明宮中也不知道多少的太監和宮女捂著耳朵,七孔流血的在地上翻滾嚎叫,其情慘不忍睹。更有不知道多少瑪瑙屏風,翡翠玉扇,琉璃鏡子被震成粉末。

如果張敬真人在此,麵對出其不意的音殺之術,也會陷入絕大的危險當中,但他現在是把心念寄托在天孫劍上,並沒有耳朵和七竅之說,除了被撕裂開的空間裂縫外,其它的都構不上什麽威脅。

天孫劍倒轉直下,鑽入土中,須彌間不見,深入地下百多米後就基本不受聲音的影響了。畢竟地殼渾厚至極,無論如何大的聲音一傳下來,都會被阻住大部分,傳散開小部分,剩下的也就構不成什麽威脅了。

這就是‘音殺之術’最大的弱點了。

傅姓少女想追擊時,就不知道如何動手,暗恨沒有把宮、商、角、徵、羽五位音樂使者帶進皇宮,不然縱是躲入地肺之中,也要活活震殺了你,眼下卻隻能幹瞪眼。

音殺之術既可以在不知不覺中殺人於無形,也可以如狂風暴雨一般摧折敵人,傅姓少女一向喜歡後者,最擅長的就是在萬軍之中擂打戰鼓,激起大軍的士氣,血氣,一戰而屠敵百萬!

是典型的暴力女,撫琴時也是又急又猛,根本沒想過這是皇宮大內,很多人都受不了。直到事情過後才猛然驚醒過來,這時候已經有不少太監和宮女被活活震死,其他的也都受傷不輕。

突然間,一個雍容華貴的身影在一陣驟起的金光中乍然出現,戴鳳冠,穿七彩霞披,威嚴如女神,鳳目在被斷去頭顱的兩位嬤嬤身上一掃,冷喝道;

“傅仙音,這是怎麽回事?你給本宮一個解釋。”

傅仙音不是十分在意的道:“皇後娘娘好大的威風啊,如你所見,我在問這兩人一些問題,不知道怎麽從屋子外麵飛進來一道玄黑色的劍光,在兩人脖頸間繞了一繞,把她們即將說出口的話全部送進了閻羅王那裏。似乎是有人不想我知道什麽,所以殺人滅口呢。”說話間,似笑非笑,矛頭直指來人。

這個雍容華貴的女子,正是王政君王皇後,王曼的妹妹,眉頭緊蹙,強壓著心中的暴怒道:“傅仙音,你要知道這裏是皇宮,不是你們西昆侖山頂的瑤池,做什麽都要注意影響!本宮不管這裏發生了什麽事,稍後有人來問你的時候,就說三天前的刺客突然再次出現,圖謀不軌,結果被光明宮中的各位高手擊退,這裏麵沒你什麽事,清楚了嗎?”

“皇後娘娘的命令,我怎麽能不聽呢?”傅仙音一臉的冷意。

…………

張敬才不管她們如何善後,下狠手殺了那兩個嬤嬤後,就潛行在地下,聽到兩個女人的交談聲,想象著王皇後的容貌和氣質。在確定傅姓少女傅仙音沒有說出自己的行蹤給人知道後,就潛行離開。

那個嬤嬤死了後,傅仙音暫時就沒地方詢問王嬙姑娘的情況,應該能拖延一段時間,反正她也是見不得光的人物,總不可能直接詢問王皇後就對了。

想必她已經認出天孫劍,也知道自己的藏身之所,卻沒有說破,其中的玄機自己也不想搞懂。如果她單身來報仇的話,正好斬殺了,為王嬙姑娘去一強敵。

張敬猜測傅仙音應該跟自己一樣,是皇宮中的黑戶口,隻是她強點,在皇後執掌的光明宮內還能作威作福。

天孫劍在皇宮地下花費比平常多兩倍的力氣,總算回到了王嬙姑娘所居的小院中。張敬就此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望著眉目如畫的王嬙姑娘,苦笑道:“你啊,為什麽生得這般美麗?搞得人人都要把你當籌碼,當底牌。”

“張大哥,你發現什麽了嗎?”王嬙姑娘一怔,旋即問道。

張敬就把附身在天孫劍上,尾隨傅仙音看到的情景如實對她說了,最後提點道;“你啊,小心點王皇後和那個傅仙音,這兩個女人都不是善茬,別被她們買了,還替她們數錢。”

王嬙姑娘早有心理準備,倒沒多大反應,而李香香則是義憤填膺,惡狠狠的怒罵道:“太可惡了,大家都是女人,本應該手足相助,為什麽她們偏生的這麽惡毒呢?說真的,王嬙姑娘,你在皇宮中危險重重,還是隨我們走吧,咦,你怎麽哭了,我不說了,不說了。”

王嬙早在不知不覺中淚眼朦朧,既是悲傷的淚水,也是感激的眼淚,哽咽道:“謝謝你們,張大哥,李大姐,還有驪山老母前輩,才認識幾天,你們就這麽照顧我,嬙兒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是我如果真的走了不僅辜負女仙師的囑托,還會連累父母和剛出生的弟弟被官府通緝,說不準就是害了他們的性命……”

張敬想想也是,王嬙姑娘是被選秀女選進來的,花名冊上不僅記著她的名字,還有籍貫,父母等各種信息,一旦逃走,很容易就被衙役兵丁抄了老家,對她這個孝女來說,寧願自己死了,也不想看到的。

自己又何嚐不是呢?張敬被她這麽一說,勾起了思鄉之情,也不知道老父親的魂魄被吸進通天神龍裏麵,現在怎麽樣了?還有母親白氏,幾天沒見自己,應該很擔心了吧,也不知道驪山老母有沒有變成‘王曼’的樣子,安撫住老娘和王家人。

嫂嫂隨著她的美人魚母親生活在海中,此時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有沒有學到什麽本領?

想著,想著,張敬突發感慨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放不下的人啊!”

王嬙姑娘深有同感的點點頭,李香香也是,她這輩子放不下的人就是師傅驪山老母和小師妹了,以前還有一個漢元帝,聽到他隻過了三天,就迫不及待的點選秀女,聞言的刹那就在心裏把這個臭男人摔得粉碎。

張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遇到問題就想解決,緊接著問道:“王嬙姑娘,你記得記錄秀女的花名冊,存放在那裏嗎?”

王嬙驚叫一聲,連連擺手道:“張大哥,你是要為我去偷花名冊嗎,不行,不行,這實在太危險了。”

張敬十分霸道的打斷她的話:“這些你都不要管,隻要把花名冊的事情告訴我就行。”

“對不起張大哥,這個真的不能說,我不能讓你繼續為我冒險了。”王嬙姑娘跟張敬一樣是打定主意後,就十分倔強的女孩,從她被選入皇宮後,盡管麵對著重重危險,卻依然沒有退縮就看出一二。而且她心裏對王皇後還有一絲幻想。

這次,張敬怎麽也拗不過她,真是又好氣又好笑,隻能另想辦法了。

與此同時,皇宮外麵的王家府邸中,卻是張燈結彩,大紅的雙喜字貼的到處都是,下人們也是穿起了新衣,到處都是一片喜慶無比的氣氛。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3:50
第九回埋禍根
驪山老母中午時分就從皇宮潛行出來,卻在夜晚的時候才赤足踏著青蓮倏然出現王家府邸的上空,中間花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

這裏對她來說,已經十分輕車熟路,絲毫也沒有引起後院中兩位方仙道長老的注意,就隱入張敬所居的東廂房中,展開變身術,變成‘王曼’的樣子,推開房門,裝作閉關出來的樣子,當即就看見焦急等候在院子外麵的白氏和紅衣婢女雪膚,青衣婢女小琴等一眾女人,笑道;“你們都在這裏枯坐幹什麽,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這些女子看到‘王曼’從裏麵走出來,都是驚喜無比,忙忙叫道:“公子,你可出來了,這幾天外麵可是發生好多的事情呢。”

青衣婢女小琴嘴巴嘴甜,不但嚐著香,就連說出來的話也十分動聽:“我們的本分就是侍候公子,您一閉關,我們那裏還能有什麽事情做啊?閑都快閑死了。”末了又道:“這好消息,我得盡快去告訴大公子,他可是說你一出來,就要來見你呢。”

驪山老母幹咳一聲,以‘王曼’的聲音道:“那你快去吧,我肚子有點餓了,雪膚,去廚房整點酒菜上來,你們都去幫忙。”把婢女們全都打發走後,她又以‘張敬’的身份小聲道:“娘,我閉關這幾天,您過的還好吧?

白氏卻狐疑的望她一眼,道:“你真是敬兒,那怎麽不先說暗號?”

什麽暗號?驪山老母腦筋一轉,暗啐道好你個張敬,居然還玩這把戲,之前也不通知我!皮笑肉不笑的哼哈兩聲,沒有正麵回應:“對了,府中張燈結彩的是要舉辦我的婚事嗎?”

見此情況,白氏立時就起了懷疑,搞不懂眼前男人是不是她的兒子‘張敬’變得?就在這時,王鳳匆匆闖了進來,看到‘王曼’終於從莫名其妙的閉關中出來,真是大喜過望,搶上前道:“老二,你可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到大婚那天才舍得出來呢。”

驪山老母心念轉動,想到她的女徒兒已然暴露了身份,以後要想知道皇宮大內、偽帝的第一手消息,還有什麽能比皇後的娘家人知道的更快,更清楚的嗎?當下也不管張敬同不同意,問道:“聘禮下了嗎,女方那邊準備好沒有,是四天後過門嗎?”

王鳳道:“聘禮早就下了,就連請帖都廣泛發了出去,隻是三前天皇宮突然闖入不少的刺客,造成不小的轟動。皇後妹妹就把我叫進去了,說國難當頭,不宜結婚,要我們把婚期延後。還是皇帝姐夫好心,說區區幾個小賊,怎麽能阻攔國舅爺的好事呢?不但要大辦,還要熱熱鬧鬧的辦,下旨給了不少的金銀瑪瑙做賀禮,我們結婚時都沒這待遇,你可真是有福了。”

驪山老母滿口銀牙差點互相咬崩掉,憤恨道:“區區幾個小賊嗎?好你個漢元帝居然不把我放在眼裏,遲早叫你江山改姓,做*!”這話她自然不會當麵說出來,明知故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給我好好的說說。”

王鳳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就把道聽途說的那些猜測,謠言,中和在一起,跟親眼所見的一樣說的繪聲繪色,最後總結道;“欽天監那幫廢物真是越來越沒用了,連個皇城都看不好,要是傷到皇上怎麽辦?等到以後我們兄弟倆執政了,一定斥退那些無用的家夥,起用方仙道的太上長老們。”

驪山老母滿口同意,反正這便宜話,不說白不說,等到雪膚把酒菜送上來後,就請王鳳和白氏坐下來同飲。正在推杯換盞的時候,從外麵突然衝進來一個五六十歲的老管家,上氣不接下氣,慌慌張張的道:“不好了、二公子,皇後娘娘的宮殿被刺客襲擊,倒塌了一大半……”

“什麽?”王鳳如遭雷劈,完全不敢置信,身軀晃了晃連忙追問道:“我妹妹現在怎麽樣,有沒有受傷?不行,我得馬上進宮去。”

老管家平時也是一個極鎮定的人,這時也被嚇得六神無主,看到王鳳起身就要往外麵走,就下意識的拽住;“大公子,大公子,皇後娘娘沒事,那刺客被光明宮裏的高手聯手‘擊退’!剛剛就派了身邊的親信宮女來咱們家,說明情況,又傳達皇後娘娘的意思,讓你不要進宮,家裏人這段時間也不要外出,小心著點安全。”

王鳳此時也不顧得老管家失禮,揮揮衣袖,緊蹙著眉頭,在院子裏轉起了圈圈,突然道;“不行,我要進宮去!”接著對‘王曼’道;“老二,家裏就交給你和方仙道長老保護了,我覺得這次襲擊不那麽簡單,或許有什麽勢力,想渾水摸魚殺掉咱妹,斷送掉老王家的榮華富貴,我一定要阻止這一切發生!”

驪山老母也是奇怪,除了自己等人,難道還有其他人敢擅闖皇宮嗎?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突然想起這會不會是張敬做的好事呢?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無論是誰幹的,皇宮大內中肯定大張旗鼓的展開全麵搜索,再也沒有稱得上安全的地方,隻能盡快讓他們撤出來了。驪山老母在刹那間想了這麽多,聽到王鳳的話,反對道;“大哥,皇後妹妹不讓我們進宮去,肯定有她的道理。而且刺客已經退走,你現在去也幫不上多大忙。我覺得現在最緊要的還是請出兩位方仙道長老,說明情況,讓他們召集人手去光明宮中保護皇後娘娘。

而且,這次欽天監的人屢次辦事不利,正是最氣妥的時候,就算極力反對。處於震怒中的皇上也不大會理會,十有八九就會批準讓方仙道的大舉進入皇宮中,一來保護了皇後妹妹的安全,也就保住了我們王家的榮華富貴。二來也可以壯大方仙道在皇宮大內的實力,長老們肯定很高興,論功行賞下來,不愁沒有你我的好處!”

王鳳大喜;“好個一舉兩得的妙計,老二,我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老王家的千裏駒!我這就按你說的去做。”話沒說完,就朝後院跑去。

驪山老母看著他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據她所知皇宮內從漢高祖時就是欽天監的地盤,其他門派水潑不進,針紮不進,坐看他們獨享大漢萬裏江山,過百屬國進貢的各種天才地寶,龍庭紫氣滋潤,早就眼紅無比。

這次逮住機會可以全麵進駐,方仙道還不拚盡全力!雖然短時間看似加強了皇宮大內的防禦力量,但時間一久,兩虎相爭,大者傷,小者死,她這個獵人就可以從容進去殺虎誅龍了!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3:51
第十回好色的煩惱
驪山老母想罷,覺得事不宜遲,告知白氏和紅衣婢女雪膚一聲:“我出去看看。”就正大光明的朝外麵遁去,卻是要再次潛入皇宮中。

此時雖然天色已經全黑,但皇宮中卻是燈火通明,無數的禦林軍侍衛,太監高手,能飛天遁地的練氣士,就連失去‘執金吾將軍’統領的繡衣使者們也各自潛伏在暗處,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巡視著四周,看到可疑之處,就一擁而上。

驪山老母這時候想進去,比出來時難了兩倍不止,比最開始時則難上十倍不止,而且因為‘禁空大陣’還沒撤去,整座長安城連同外麵的三十裏天空全都被禁錮成鐵板一塊,別說人,就連鳥兒都不能飛渡。

隻能老老實實的在地上行走,但這些,都難不住驪山老母。

在皇宮的最東邊,一處院落中,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無人打理的緣故,並沒有點上蠟燭或者長明燈一類,顯得格外的漆黑和森冷,突然一道玄黑色的劍光破空而出,斬向黑空中,隨後才響起一個男人的暴喝聲:“誰?”

正是張敬,自從大鬧了回光明宮後,就一直警惕著傅仙音,或者其他人找到自己,所以在兩位姑娘睡去後,還在暗中值夜。果然就發現了可疑目標,二話不說放出天孫劍斬殺,接著才發出聲音表明我已經發現你了!嚇那人一下,趁其慌亂之際,就給直接斬成兩段。

正在這時,突聽那人道:“是我。”

張敬聽出是驪山老母的聲音,連忙轉動心念把天孫劍叫了回來,卻為時已晚,隻聽得叮當一聲,天孫劍顫律著退後,好似削斷了衣袖什麽的,整個劍身都在顫。

張敬眉頭微蹙,把天孫劍收回背後的劍匣中溫養,於黑夜中打量著驪山老母,穿著男子的青色儒袍,生得唇紅齒白,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那裏的濁世佳公子迷路跑這裏來呢,有些不高興道:“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外麵的情況怎麽樣?”

驪山老母徑直問道是不是你大鬧了光明宮?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她也沒有多說,隻是道;“此地不能在待了,得馬上走。”

“這麽急?”張敬麵色嚴肅,對此卻是早有心理準備,畢竟光明宮內傅仙音和天孫劍的一戰,動靜著實不小,搞得其他人想不知道自己還潛伏在皇宮中伺機而動都難,幾乎是立即就開始了拉網式搜查。

隻是因為皇宮夠大,這裏夠偏僻,兩三天應該還查不到這裏,所以才老神在在。張敬清楚的知道自己這頭虎可架不住群狼的圍攻,何況皇宮內有些人不是狼,還是虎,或者龍,十分厲害。

聽驪山老母說的危急,馬上就要走,張敬也沒有反對,把王嬙姑娘和李香香叫醒後,就說了離別的意思。

其實這兩位姑娘那裏睡得著,眼睛半睜半合的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隨時準備起來,大戰前的緊張氣氛彌漫其中。

李香香一聽驪山老母回來了,真是歡欣雀躍,連忙跑出去迎接。

“不是說還要住兩三天嗎,怎麽就要走了?”王嬙姑娘十分不舍的看著張敬,變得十分大膽的眼眸勾人至極。

張敬都忍不住想留下了,最後一次問她;“我們走吧!”

王嬙姑娘隻是一個勁的掉眼淚,驪山老母從外麵進來,歎氣道;“癡兒,癡兒,人各有誌,我們也不好強迫你,這裏有道符你拿去,遇到危險的時候就燒掉,我們得到消息就會來救你的。還有好好修煉南明離火神劍,不要怠慢了,以後我考你的功課。”

張敬在一旁也惡狠狠的道:“在我們重新見麵前,誰欺負了你,你就把她們的名字記下來,到時候交給我,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替你報仇!”

“張大哥……”

最後三人走了,雖然才相處了幾天,王嬙姑娘卻恍惚覺得一起走過了幾十年,倚在門窗上,看著三人的身影由弄轉淡,逐漸消失,忍不住奔出去道:“張大哥,我們還能在見麵嗎?”

“驪山老母前輩,香香姐,都要保重啊!”

離別總是傷感的,所以張敬十分期待相逢時的喜悅,不由笑應:“皓月,你這輩子都注定是我的,逃到天涯海角去,我也會找到你的。”

可惡的驪山老母卻不在給他倆多說一句話的機會,彈指間,播下一粒蓮花種子到魚缸上,須彌時間長成一株擁有十二朵花瓣的蓮花王座,拉住張敬和李香香就跳到上麵,旋轉開,就好像掘土機一般把被法力凍結,硬如鋼板的土地強行鑽出一條隧道,深邃的仿佛通向九幽之地。

張敬在回到王家,見到母親白氏時,已經變成‘王曼’的模樣,而驪山老母並沒有跟著,她去安排李香香的去處了,畢竟她這個大徒弟以前做過‘香妃’,認識的人不少,要是留在皇親國戚的王家,說不定什麽時候就被人認出來,雖然不怕,但畢竟麻煩。

白氏在見到這個‘王曼’時,還是不敢認是她的兒子,直到張敬說道;“娘,世人誹我、謗我、欺我、打我、罵我、騙我,如何處之?”

白氏欣喜答道:“我的兒啊,你隻管任他、憑他、遠他、敬他、莫要理他,再過幾年看他如何!”

這暗號是張敬從飛燕、合德姐妹那裏學習到《變身術》時想到的一個問題,既然自己能施法變成別人的外貌,其他人豈不是也能變成自己的樣子?這是很有可能的,未免白氏被騙,所以才設定了這個接頭暗號。

“敬兒,之前那個到底是不是你,為什麽不說暗號?”白氏至今還心有餘悸的說道。

張敬笑著安撫她:“娘,您的警覺性很強啊,那個確實不是我,不過您放心,她對我們沒有惡意,隻是合作做一些事情而已。雖然如此,但您也不要理她,不聽她說的任何話,總之這樣就對了。”

白氏點頭,又追問張敬為什麽閉關,是不是借機出去做什麽危險的事情?

“真的閉關了,娘,您就把心放肚子裏麵吧。”張敬暗暗咋舌,老娘的第六感可真夠靈敏的,一說一個準!為了怕她擔心過甚,張敬決定不說實話,反而問她最近幾天都發生了什麽事。

白氏一一說了,其實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就是皇宮鬧刺客的事情值得說說,偏偏張敬又知道的比她還清楚。像是想起了什麽事,她突然道:“你真的要娶王家姑娘為妻?”

張敬早就在走進府中的時候,就看到了各處粘貼的大紅雙喜字,大紅燈籠更是高高掛,曉得是為婚禮準備的。此時他見識到了大漢王朝深不可測的實力,讚歎的同時萌生了‘化為已用’的心思,想想控製著欽天監的練氣士,精通武道的太監高手,繡衣使者們,數百萬大軍,朝龍宮發起進攻是什麽情景?

就算隻能掌握十之一二,也能和龍宮互相抗衡,報仇有望了!而且這是很可能實現的,畢竟漢初的呂後,漢武帝時期的竇太後,大權臣霍光都是顯赫一時的外戚家族,皇後的娘家未必不能如法炮製。

下定決心之後,‘王曼’這個身份就從原先的可有可無,在張敬心中變得十分重要起來,自然不想輕易放棄,對母親白氏的話,卻也不好回答,畢竟那事關一個女子終生的幸福,轉念又一想,難道自己就不能給她幸福嗎?

顯然自己是有這個能力,那擔心個毛啊!張敬想通之後,笑道;“娘您放心吧,我既然和人家姑娘拜了堂,就一定會照顧好她。就算以後東窗事發,也會帶著她一起遠走高飛,過個三兩年給您生個大胖孫子,嶽父嶽母那邊氣也該消了。”

“那敢情好!”白氏聽到‘孫子’兩字,眼中就放出光來,簡直有些迫不及待了,隻是想到待她如母的火魅姑娘,就有些放心不下:“敬兒,你在這裏結婚了,想過火魅姑娘沒有,你說過要娶她的?難道以後要她做妾,或者兩頭大?”

說到這個,張敬也有些頭痛,摸摸鼻子道;“額,娘,這個以後在說吧。”

“你啊,你啊!”白氏好笑不已:“招惹那麽多女人,要是擺不平,鬧得家宅不寧,看你怎麽辦?”

張敬討好道:“不會的,你要相信兒子的能力。在說,這不是還有您嘛,往那裏一坐,那位兒媳婦敢無禮,您就好好教訓一頓,保證沒人敢惹事。”

“就怕你娶了媳婦,到時候就忘記娘嘍。”

“怎麽會呢,您在我的心中比任何女人都要來得重要!”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3:52
第十一回洞房中
張敬和白氏正在廂房裏麵說著話,突聽外麵侍女的聲音傳來:“大公子,二公子正在裏麵呢,要我進去給您通傳一聲嗎?”

“好。”王鳳的聲音傳來。

張敬聽的明白,站起來道:“好了,我們出去吧!”打開門,就看見王鳳笑得幾分快裂開來的臉,想起之前驪山老母交代的那些話,不由會心一笑:“大哥,是有什麽好消息嗎?”

王鳳道:“老二啊,你說的不錯,兩位長老果然很高興,現在已經派人去運作了,隻要成功,絕對少不了我們的好處。具體怎麽處理,兩位長老叫我們不要插手,免得提前得罪了人,隻要保持著關注就行。接下來最緊要的就是辦好你的婚事,熱熱鬧鬧,歡歡喜喜的,別讓長安城那些個豪門看輕了我們老王家。”

張敬既然想通了,也就沒有什麽心理負擔的答應下來,半開玩笑道:“希望一切順利,不要出什麽意外就好了。”

王鳳不高興了:“能出什麽意外,就算有,我們兄弟聯手,也要擺平了他!”說得霸氣凜然。

“是極,是極!”張敬點頭大笑,隻要自己的身份不被人看穿,其它的都難不住自己。

接下來四天,風平浪靜,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安靜的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時候,在有心人看來,這隻是暫時的,說不準什麽時候就會被人打破。

張敬的第一次婚禮就是在這種氛圍中進行,自然,普通人是感覺不到的,穿上了新衣,忙碌在廚房和九十九桌流水席之間,把各種熱菜,美酒,一一端上來。

這是王家搬遷到長安城後,第一次遍邀高官長史,豪門望族,有頭有臉的人物,舉行的盛會,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已經不是‘王曼’和王家表妹的婚禮這麽簡單。

在漢元帝派內廷大太監,送來一對玉如意,幾樣同心結等作為新人的禮物後,就越發的預示著長安城內,新晉外戚王家的逐漸興起。

這點來賀的許多賓客都看的清楚明白,無形中就向王家靠攏,把婚禮的氣氛搞得越發熱鬧。

對此,王家的下人們感受的最為清楚,張敬還在其後,這幾天他都置身事外,並沒有因為這是他的婚禮就顯得特別忙碌,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幫他做了,就連表麵是‘客人’身份的白氏也自告奮勇的接下了替他縫製大紅新郎袍的任務。

張敬隻在吉時到來時,騎著白馬,在媒婆,家丁,護院們吹鑼打鼓,前擁後簇中在滿長安城逛了一圈,令帝都的百姓紛紛盛讚,這個唇紅齒白的小郎君是誰?聽說是王家的二公子,議論紛紛,聲勢一下子就打開了。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張敬微微一笑,稍後去了女方家裏,其實就在王家府邸不遠的一處豪宅,把哭哭啼啼,不舍離開父母的新娘子接上轎後,爆竹開路,劈裏啪啦的迎進了家中。

一拜天地,

二拜父母,

夫妻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隨著禮儀官的這聲大喝,張敬和王家表妹就算完成了婚禮,就差同床,結合成為真正的夫妻了。

新娘子被帶入新房中,而張敬則要去和那些個客人拚酒,不醉不歸,苦命啊。

……

洞房中,紅羅帳裏,一位佳人身穿鳳冠霞帔,鳳冠華美,垂下縷縷珠簾,半遮半掩的擋住那一張絕美的容顏,往日寧靜的神色中此時卻帶上了一絲即將從少女變成人婦的不安,把命運從生身父母手中交給另一個男人的惶恐。

其中還有一絲少女的羞澀和憧憬,想象著以後和夫君舉案齊眉的婚姻生活,不油然的癡了。

正想到羞人處,突聽門扉響動的聲音,新娘子連忙將大紅蓋頭整好,屏息端坐,心中砰砰砰亂跳。

張敬推門而入,滿臉的酒意瞬息間全無,卻是被他運用法力把喝下的酒、水全都蒸發在空氣。原來是王鳳體諒他,特意吩咐下人把酒換成涼白開,好多撐幾輪。整個婚禮下來,菜沒吃上幾口,就喝了一個水飽!

看著端坐在床上的新娘子,麵部被紅頭巾蓋住,看不出什麽端倪來,單看身材卻是妖嬈至極。張敬祈禱著,揭開紅蓋頭後,別讓自己失望才好,想著又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以前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裏,還是用得另一個人的身份,結婚。

四周紅燭高舉,到處洋溢著喜氣,張敬輕輕的走到床邊,端詳了一下,說實話,雖然拜了堂,成了親,卻隻知道她的閨名叫王嫣,性情、喜好一概不知。

但既然已經拜堂成親,張敬清楚這女子現在屬於自己,自己可以主宰她的一切,從她身上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東西,這是好處,也是責任,因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嚴重影響著她的終身幸福。

張敬心中想著,輕輕揭下新娘子頭上的紅頭巾,長發並沒有挽成少女的發絲,或者是婦女的墜馬髻,而是仔仔細細的梳理過一遍,柔順的躺在身後。當即就見到一張含羞帶喜的俏臉,粉腮上染著淡淡的桃花紅,竟是十二分的美豔,微微低著頭,不敢看人,俏生生一個憑君憐愛的新娘子。

也許是張敬盯著她看的時間有點過長了,新娘子鼓起膽子,悄聲提醒道:“夫君,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喝交杯酒了!”

“不急,不急。”張敬心中充滿著意料之外的驚喜,雖然王鳳把她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仙女似的美麗,張敬卻是不太相信,原以為打個折扣,有七分美麗就可以了,卻沒想到她本人竟有十二分的顏色,所以恍惚了一下,倒顯得豬哥相了。

牽住新娘子柔若無骨的手,嚇得她躲了一下,旋即就不敢在動,忍著羞澀任由張敬把她握住,互相感受著對方的溫度和肌膚。

到屋子中央的紅木桌子邊坐了,張敬在看新娘子已然羞得連脖頸都是粉紅的,十分憐愛的看著她,這就是自己的新娘子啊,把兩杯合歡杯斟滿酒,放好,卻不遞給她,反倒轉著酒杯沉思起來。

新娘子偷偷的瞄他一眼,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有些不安,有些惶恐,莫名覺得委屈,明明她什麽都沒有做,為什麽不和她喝交杯酒呢?

張敬看見了,為了以後的生活,也隻能硬起心腸,正色道:“王嫣兒,你知道我之前出去遊學過一段時間嗎?”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3:54
第十二回白撿一個媳婦
“嗯。”新娘子奇怪的看他一眼,心中叫道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嗎?

張敬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出去這半年,走了不少地方,見過不少人,遇到不少事情。其中改變我最深的就是遇到張仙師,他教我法術,借我法寶,可謂恩重如山,又安排我做不少事情,算作考驗。按說我們既然成了夫妻,就該無話不說,隻是仙師旨意不讓我對外人泄露,而我又不想瞞你……”

新娘子聽得有些感動,那時候夫妻在恩愛,隻要是富貴人家,就有三妻四妾,不可能親密無間,總有許多秘密。做丈夫的是有權不對妻子說的,她從小到大都看習慣了,乍聞到張敬什麽事都不想隱瞞她,心中愛意油然而生。

但她不是胸大無腦的女人,知道一個女人要是不能幫助自家男人成就一番事業,還拖他後腿,不被休棄就算好的了。連忙道:“夫君,大事為重,我一個婦道人家什麽都不懂,你說給我聽,保不準什麽時候就讓我給說漏嘴了呢,所以還是別告訴我了。”能說出這番話來的她,就絕對不是什麽無知婦人。

張敬見她這麽善解人意,自己卻拿一堆謊言騙她,真是又羞又愧,道:“娘子如此愛護我,有朝一日我仙業有成的話,一定渡你,作對神仙眷侶。”

新娘子聽得砰然心動,愛意又生了幾分,羞道:“夫君,我敬你一杯心想事成。”伸手就要去拿酒杯,張敬卻按住她的手:“慢!娘子,你既然如此信我,以後我要是有什麽莫名其妙的舉動,你看到了不要奇怪,也不要對外人說起才是。”

“那是自然。”新娘子應道。

張敬卻還是不敢相信她,畢竟以後兩人要睡在同一張床上,自己就是放個屁,都瞞不過她。要是對外人說起,惹動懷疑,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在則整個婚禮現場,自己的母親白氏都在場,卻沒有辦法坐到主位上接受兒子、兒媳婦的磕頭和敬茶,雖然她沒有表現出來。但張敬想都不用想,她心中很難過,正好趁這個機會彌補一二。

想了想後,張敬起身道;“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說罷,推門出去,消失在漫漫黑夜中。

“夫君,你……”新娘子愕然變色,心說奇怪的舉動,這就開始了?強忍著不安,輕移蓮步,走過去把門掩了起來,免得外人看出破綻。坐在房間中看著龍鳳蠟燭被一點點燒滅,不一會後,就坐立不安起來,感覺時間過得真慢。

其實張敬要去的地方就在不遠處白氏的廂房,隻見裏麵燈火通明,白氏朝南麵跪著,又是欣慰又是哀傷的道;“老爺,敬兒終於娶妻生子,可惜你沒有在場,我也沒有機會喝上媳婦茶……”

張敬聽得感傷不已,叫了一聲娘,推門進去,徑直說道:“不孝兒子給您賠罪來了。”

白氏沒想到會被撞見,又驚又慌,連忙起來埋怨道:“你怎麽把新媳婦拋下,跑我這裏來了,快回去,快回去。”她也是過來人,知道新嫁娘在洞房花燭夜時的複雜心情,生怕丈夫不喜歡她,冷落她。

“娘,她都沒給您敬茶,可算不上我們張家的媳婦。我過來就是請您過去吃媳婦茶的。”張敬笑道。

白氏聞言欣喜,刹那之後,就連連擺手道:“敬兒,你現在變成王曼的樣子,我過去算怎麽回事?還不得立馬穿幫了,不行,不行。”

張敬安慰她;“娘,您就放心吧,她要是把今晚的事情說出去,就說明她就不是一個可靠的人,夫妻情分就算沒有了。這不僅僅是吃媳婦茶的事情,還是對她的考驗。我們趕緊吧,別讓她獨守空房久了,惹出什麽亂子來。”

新娘子王嫣確實等到心都要焦了,陡然聽到敲門聲傳來,就連忙奔到門前,低喚道:“誰?”心思卻是細膩,要是外人的話,她就不打算開門了。

“是我。”這人自然是張敬。

新娘子大喜,打開門栓,就說道:“夫君你可回——”話沒說完,就看到一身白衣,容光豔發的婦人,俏立在張敬身邊,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新婚之夜,她的丈夫還沒和她同床,就帶著另一個女人回來,還有比著更赤裸裸的打臉嗎?

她的心登時就碎了,貝齒緊緊咬著唇1肉,這才沒有咆哮出來。

張敬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她誤會了,連忙解釋道:“這是張仙師的母親,進去我說給你聽。”

白氏一雙眼眸直在新娘子身上查看,即使以她十分挑剔的眼光來看,也不禁讚道:“這姑娘真漂亮啊!”

新娘子疑惑的看著兩人,想到事情可能不是她想得那樣,心中長鬆口氣,側身把兩人讓了進去,又把門緊緊的栓上。原先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眸變得十分凝重起來,看不出這居然是個外柔內剛的主。

張敬暗道聲我喜歡,就搬凳子叫白氏在上麵坐了,又把桌子上的酒端起,把其中一杯遞給新娘子,扶著她的手臂,跪在了白氏麵前,說道:“我們來敬酒。”

至此,新娘子是徹底被搞蒙了,雖然跪下去,卻還是搞不清楚狀況,傻傻的磕了三個頭。

“好孩子,好孩子。”白氏高興無比的接過新媳婦敬上的酒水,豪邁的一口蒙幹:“我也沒有什麽好東西送給你的,這個白玉手鐲還是我娘送給我的,希望你不要嫌棄。”說著,解下的一個有些輕微裂痕,不是很珍貴的玉鐲子。

王嫣遲疑的望著張敬,看他點頭,這才接下,甜甜的叫一聲:“謝謝。”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白氏吃了媳婦茶後,心情大好,生怕耽誤了兒子洞房花燭夜的時間,起身告辭離去,還十分堅決的拒絕了張敬護送她回去的好意。

張敬無可奈何,隻能目送她回房,稍後才返回自己的新房。新娘子已經顧不得羞怯,抓住他的手臂就問:“夫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秘密!”張敬如此回答,雙手順勢攬住她的纖腰,橫跑起來朝床邊走去:“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可不能在浪費了。”

“啊,夫君不要啊,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呢、”

“也是。”張敬改向桌子走去,卻沒有放下身體滾燙的火,軟如棉花的新娘子,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端起一隻酒杯,斟滿酒道:“來,記住我先前說的話,我們就永遠是恩愛夫妻。”

新娘子雖然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卻知道同樣的道理,乖巧的應是,掙紮的欲從張敬腿上跳下,卻一隻強壯有力的手緊緊抱住,逃脫不得。無可奈何之下,橫了張敬一眼,媚態頓生,嗔怪道:“夫君,交杯酒不是該有兩杯酒嗎,我的那杯呢?”

“別人家是兩杯,我這裏卻隻有一杯,你是我的新娘,就得按我的規矩來。”張敬說得十分霸道和曖昧,端起那杯酒道;“來,我們趕快喝了上床。”

新娘子嘀咕一聲那有這規矩,最後卻不得不交叉雙臂,一同端著那酒杯,四目相對,兩人的唇同時湊到酒杯上,嘴角之間幾乎觸到了一起。

眼對眼,少年男女含情脈脈的凝視著彼此,你一口我一口舔光了杯中酒,卻不咽下,含在嘴中堵住了對方的嘴唇,張敬柔軟的舌頭僵直一挺,硬是撬開了對方的牙關,舌頭伸了進去攪風攪雨。

而新娘子王嫣的小舌頭軟而香,根本敵不住張敬的大舌頭,在她家的檀口中步步潰敗,奈何美人性烈,就是不認輸,臉頰肉鼓動一下把混合了美人香津的酒液倒灌到了張敬的口中。

“咳咳!”張敬舌頭伸得太長,又逢新娘子發動水攻,呼吸管徹底被堵住嗆得要死,慌忙後撤,新娘子的小香舌已大膽的從後麵掩殺進來,毫不客氣的占據張敬的口腔興風作浪。

口舌上的功夫張敬居然可恥的敗了,手上的較量卻才剛開始,團團握住新娘子還從未被人觸碰過的雙乳,又按又揉連帶捏,隔著火紅的鳳冠霞帔,努力施展著自己的絕技。

“不要,啊,感覺好奇怪,快停手。”新娘子王嫣什麽時候嚐過這滋味,舌技雖然高超,也是喝了點薄酒壯起慫人膽加上不服輸的精神作祟,才有遠超水平的發揮,其實也就是匹夫之勇。

身體的敏感處一被張敬的大手握住,新娘子頓時就軟了半邊身子,雙手環在張敬脖頸上才得以掛住不滑下去,雙眼像是蒙上了一層春水,水汪汪的實在媚人,小嘴中也隻剩下嬌1喘的氣,那裏還記得什麽進攻?

張敬抱起她,輕輕摔倒床鋪上,大笑道:“小娘皮,看我不製死你!”說罷合身撲了上去

“啊不要——”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3:55
第十三回薩滿教三寶
就在張敬肆意的享受著人生四大喜之‘洞房花燭夜’的快美時,長安城外,帝京山中,飛燕和和合德姐妹卻在龍宮二太子敖狄龍的咆哮下瑟瑟發抖:

“等,還要等到什麽時候,再過幾天我大哥的龍魂都快被消滅了,這結果你承擔的起嗎,告訴我,龜公公!”雙目殺氣騰騰的盯著一位彎腰駝背,臉色滿是歲月刻出來的古老皺紋,深邃的能夾死隻隻蒼蠅,在古洞中艱難的喘著氣,仿佛下一秒就可能死去。

但飛燕和合德姐妹卻絲毫也不敢小看這老頭,隻因知道他的身份,看著他,就仿佛看到了深不可測的大海,一個浪頭襲來,就能把她們卷進去溺死,連敵對的心思都生不起來。

麵對龍宮二太子的惡狠狠質問,這位人稱為龜公公,其實不是公公的老頭子,咳嗽著斷斷續續道;“二太子,咳咳,人類的皇宮中也不是沒有能人,肯定第一時間就認出大太子的身份,不敢妄加殺害!

再則來之前龍王大人也說過,隻要等到匈奴呼韓邪單於攜落日法王,薩滿大巫師等來漢地討要昔年獻上的三件至寶,漢帝肯定不許,一場大戰必不可少。我們隻要順勢就能救出大太子,不費絲毫力氣。何苦貿然去闖皇宮,打草驚蛇不說,還令大太子受更多的苦楚呢?”

這老頭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雙比綠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珠子卻在飛燕和合德豐韻的身子打著轉,笑得十分之猥瑣。令姐妹倆感覺被毒蛇盯住了一般,渾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那裏敢去接近他,偏偏又躲不開,暗暗叫著苦,不知道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飛燕和合德對望一眼,同時想起幾天前她們老老實實的在帝京山洞府中修煉,外麵卻突然風起雲湧,整座山頭都給籠罩在白雲中,緊接著無數手持巨鉗,身披黃金戰甲的勇士簇擁著龍宮二太子還有這個老頭從雲中浮現,強行霸占洞府,把她們當女婢使喚,真正的閉門不出,禍從天降,一時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敖狄龍不是不明白龜公公所說的道理,隻是過於關心,所以亂了心神,顯得十分焦躁。怒哼一聲,看著飛燕和合德強顏歡笑的臉色,沒好氣道:“你們兩個,跳段舞給我看看。”

飛燕不敢不答應,柔若無骨的身軀也不用準備就舞動起來,如風般輕盈飄逸,仿佛下凡仙女要乘風歸去。雖然心神不寧,舞姿看來卻依然十分唯美。

合德比較乃姐,身材則豐滿上許多,而且肌膚就跟白玉一般,白皙、清澈、透明,隱約間還能看到裏麵的血液流動。跳了段她自編的類似於肚皮舞的性感舞蹈,節奏上佳,動感十足,整個幽黑的山洞都仿佛跟著歡快起來。

姐妹倆是完全不同的風格,卻一樣的吸引人。不僅敖狄龍看得入迷,就連護衛四周的巨蟹精變成的黃金勇士們都看得垂涎欲滴,他娘娘的人類的女人原來也有這麽好看的。

更別說素來好色的龜公公,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緊緊貼在兩女的身上觀看,背也不駝了,腰也不彎了,臉色變得無比紅潤,喘著大氣,那裏還有一絲將死的樣子?要不是知道因為敖狄龍在場,他早撲上去,折磨得這兩個美人兒痛哭流涕了,饒是如此,也十分貪婪的吞咽著口水。

敖狄龍聽到聲響,十分厭惡的看他一眼,這麽美好的藝術舞蹈,這老家夥卻隻曉得性,想必上輩子是色中惡鬼,卻錯投成了‘龜胎’,背著個天生的大殼,生著小老頭的模樣,那個女人看得上?

在說這姐妹倆,早有安排,豈是這老不死的所能染指?敖狄龍揮揮手道:“龜公公,你親自去看看呼韓邪單於一行人來了沒有,其他人我放心不過。”

“如你所願,二太子。”龜公公把淫邪的目光從飛燕和合德身上戀戀不舍的收回,施展開《戌雲水禁雷劫法》,頓時就聽霹靂一聲,隨聲閃現出去,快得無影無蹤,不可思議,完全沒有龜類的拖拉和緩慢。

見他走後,飛燕和合德兩個才長鬆口氣,這幾天她們已經知道,龍宮之所以出動如此大陣仗是為了拯救失陷在皇宮中的大太子敖乾坤,對人類皇宮的實力更敬畏上一層的同時,並不知道敖乾坤先被張敬打成重傷,隨後才被欽天監的夏官正擒獲的,積極的給敖狄龍獻計獻策,隻為保住一條小命。

俗話說一個女人頂五百隻鴨子,能吵死人。何況兩隻嘰嘰喳喳的燕子精,煩得敖狄龍揮手把她們趕了出去:“去去去,這事我們龍宮早就有了主張,不需要你們多操心。”

飛燕和合德倆個也樂得有機會出去放放風,翻著薄眼皮瞪他一眼,攜手搖曳著香1臀,嬉笑的朝山洞後走去。那裏本來堆滿了累累的白骨,白天刮的是腥風,惡臭撲鼻令人不敢接近。到了晚上,更是鬼火幽幽,磷光點點,看著就如森羅地獄,她們以前是說什麽也不肯來的。

自從這裏堆積到半山高的累累白骨被張敬用法力焚化之後,腥風鬼火就逐漸消失,幾場大雨過後,更是萬物萌發,到處都變得綠意蔥蔥,生機盎然起來,反倒變成一個絕美的去處,兩人這才經常下到穀底遊玩、散心。

此時也不例外,飛燕正哀歎最近諸事不順,是不是犯了什麽煞神?就問合德要不要找個機會開溜,反正天地之大,不愁沒有她們的去處,再不濟去長安投奔張仙師也算一條出路。

飛燕心裏拿不定主意,說了半天,卻沒聽到合德的回複,奇怪的順著她的眼光看過去,就見到一個青衣女子,盤膝端坐在一朵巨大蓮花上,兩隻白生生的玉足也不著鞋襪,就那麽耀眼的裸露著,臉上帶笑,身邊還有位芳香撲鼻的女子侍立著,片刻前青蓮所力之處還什麽都沒有。飛燕不敢相信的用手揉著她的眼睛,確定不是虛妄後,和同樣驚訝的合德一齊驚叫出來;

“老師!”

如乳燕歸巢,狂喜的奔了過去。
li60830 發表於 2017-5-5 13:56
第十四回呼韓邪單於
青蓮上所坐的正是驪山老母,旁邊伺立的正是李香香,她們在帝京山裏已經潛藏了有好幾天,本來不準備見飛燕和合德這對姐妹。在見到龍宮的人馬滾滾而來時,曉得和張敬有仇,就趕緊把青蓮閉合,意圖一探究竟,因此驪山老母缺席了張敬和王嫣的婚禮。

幾日過去,她們並沒有被發現,卻也沒有查到什麽有用的消息,這才不得不現身招來這對燕子精,笑著問道;“剛才出去的那人是誰,好俊的雷電遁法,我隻聽得霹靂一聲,就在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飛燕畢恭畢敬的叫了聲老師,執弟子禮,略微猶豫了下,就趕忙答道:“不敢瞞老師,那人叫龜波人,是龍宮所有丞相中排名第七,主要代表龍王出任監軍,因為人類皇帝也經常派公公監軍,所以又稱龜公公,其實他不是一個真正的公公。”

“不僅不是,他還是一個十足的好色之徒,聽說落到他手中的各族妖精女子,都被折磨致死,十分殘忍。”合德且驚且懼的插話道。

驪山老母從微笑變成冷笑:“這麽說,那人是我們女子的禍星嘍,哼!他既然是龍宮的人,為什麽不在海裏麵好好的呆著,跑到這裏來幹嘛?”

“聽說他們很久以前就來了,隻是為了不引起人們的注意,所以潛伏在各條河流中,帶來的也是能在水中和陸地兩頭存活的螃蟹精和烏龜精。由龍宮二太子敖狄龍帶隊,他上次就來過了,卻被一個叫張敬的仙師打跑,隨後就聽說龍宮大太子被抓住,囚禁在皇宮中,他才急急忙忙的再次帶人趕來,又叫人去海底龍宮中求援。”

飛燕現在是有問必答,連猶豫一下都沒有,隻想求得驪山老母高興,把她們從記名弟子,收為真傳弟子,最好從老師,改叫師傅!把龍宮排名第七的龜波人龜丞相的計劃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驪山老母聽著眉尖大動,直道有意思,有意思,她對任何能威脅當今漢室江山的事情都很感興趣:“你們知道那呼韓邪單於獻出當今皇帝他老子的三件至寶,是什麽嗎?”

飛燕和合德對望一眼,同時搖頭,她們倒是好奇的問過敖狄龍,卻根本沒得到什麽答案。

驪山老母卻已經打定主意在其中參合一番,叮囑兩位燕子精道;“我這裏有兩張靈符和兩根白雲針,你們拿去,遇到危險就燒掉靈符,然後放出白雲針抵擋一二,隨後我就會來救你們。那龜波人既然是我們女人的禍星,就讓我們聯手除去他,為天下女子除一大害!”

說著從懷中掏出兩麵用雲錦書就的淡黃符籙,和白雲也似輕飄飄的兩根神針。

飛燕和合德姐妹倆接過後大喜過望的看著,雖然沒有得到許諾升格為真傳弟子,卻還是一個勁的道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不在像之前那麽彷徨,無助。

“老師,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免得出來時間久了,讓他們起疑……”

“去吧,有什麽消息就來這裏跺三下腳,我自然就會出來。”驪山老母說完,她屁股底下的青蓮驟然收縮,拉著李香香一同由大變小,轉眼間螞蟻般也似,消失在土中。

飛燕和合德倆人瞪大了勾人的眼眸,卻什麽也沒有找到,不由讚歎老師的法力玄奇,可惜她們無緣追隨其的門下,隻得了一部用來護身用的變身法訣。

…………

不知不覺間日上三竿,旁人早已起床,拚生活,拚事業,而度過了一個難得春夜的張敬卻還不想起床,望著懷中熟睡的新嫁娘,心中滿是安寧與幸福。靜靜欣賞著她的睡姿,忍不住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新嫁娘下意識的咬咬下唇,含糊的嘟囔了一聲,恍如天真的小女孩。睫毛顫動,終於自睡夢中醒來,望一眼懷抱著她的男人,頓時羞不可言,把頭緊緊埋進了男人的懷中,想起昨夜被他纏了半夜,身子骨都快被折騰散了,又痛又美。

張敬摟著她渾圓的香肩,在她耳邊低語道:“再睡會兒吧,娘子!”

新嫁娘望望窗外大亮的天色,卻硬是掙紮著要起來,支起身子道:“夫君,快起來啦,還要給公公婆婆敬茶呢。”錦被自她身上滑落,顯出傲人的身姿,雖然有過一夜赤裸相對的經曆,卻還是讓張敬看直了眼,本就晨舉的分身立刻變得鬥誌昂揚,忍不住把她拉到懷中,合二為一,動作起來。

“不要啦……”

他甫一動作,新娘子就發出一聲動人的嬌1吟,想要如昨晚破1瓜時般再一次咬住他的肩膀,卻先被張敬吻住,呻吟與喘息就被堵在了口鼻之間。

這回翻雲覆雨之後,新嫁娘已經軟得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張敬倒是精力充沛,還能在來幾次,隻是望著她不堪恩澤的模樣,才強自壓抑。

有時候他也在為激發真龍血脈的威力後,這方麵的能力過於強悍而苦惱。

等到新娘子王嫣恢複了點氣力後,張敬就把侍女們早就準備好的紫色衣裳替她換上,好端端一個有手有腳的大姑娘卻被他當成了嬰兒伺候,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隻是氣力雖然恢複了些許,卻怎麽及得上張敬的萬一,完全抗拒不得。

一等衣服換好,新娘子就如小鹿般跳起,要不是腿腳無力,恐怕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張敬好笑的看著她,一襲紫衣,穿在她的身上,就如紫羅蘭一般的典雅大方、雍容華貴,臉上卻是完完全全的小女兒神態,差異迥然,幾乎就要忍不住再次逗她害羞嘍。

收拾好染上了代表完美貞節的‘梅花般嫣紅’的錦帕和一片狼藉的被褥,張敬扶著新娘子艱難的走出新房,出乎意料的首先看見了滿臉帶笑的王鳳。

張敬詫異的望著他,心道這家夥不會是在外麵聽了一夜吧?怒火騰騰的上來,十分不客氣的質問道:“來得可真早啊,恐怕一夜沒睡吧?”

王鳳居然沒察覺道什麽不對來,大笑道:“沒辦法,你大哥我就是勞碌命,也因為有個好消息忍不住想早點告訴你,所以天剛亮的時候就來了,沒想到你們嘿嘿……”

“叔叔!”新娘子又羞又惱的掐了張敬的胳膊肉一下,隨手招來旁邊一個掩嘴偷笑的婢女,在其的扶持下,匆匆的逃了。

兩人男人相視大笑,張敬隨意的問道:“大哥,你有什麽好消息要告訴我啊!”

“是這樣的。”王鳳正色道;“你不是成親了嗎,所謂成家立業,娶了婆娘後就該是建功立業的時候。皇帝姐夫比我們還早想到這一層,昨天突然接到邊關急報,說匈奴呼韓邪單於自請為我們大漢朝的女婿,望請批準。

你也知道,匈奴人是我們大漢朝的勁敵,從漢高祖時候一直斷斷續續的打到現在。難得現在他們的大首領服軟,皇上自然馬上批準,並且龍顏大樂,欽點了你我,還有幾位大人出麵迎接,隻要事情完畢,我們就能獲得超升,九卿之位指日可待,然手是……”

他之後說的什麽,張敬已經完全沒有在聽了,摸著有些發脹的腦袋,恍惚的心想;“呼韓邪單於,呼韓邪單於,莫非就是那個把王嬙姑娘帶去西域的匈奴大首領,怎麽會這麽快,難道‘王昭君’的命運就一定要那麽悲慘,不能改變嗎?”

“老二,你怎麽了?”王鳳終於發現張敬神色有異,擔心的問道。

不行,不行,自己一定要改變她的命運!不說她人是那麽的善良和美麗,就單單作為一個漢人,張敬也不可能屈辱的看著同袍姐妹以‘和親’這種屈辱的方式,被迫離鄉背井,嫁給蠻夷。

“大哥,我沒事。那個呼韓邪單於有什麽厲害之處?”

王鳳撇撇嘴,一臉的嘲諷道:“他的本名應該叫稽侯珊,他的父親老單於死後,沒能繼位,被迫逃到他的老丈人那裏,糾集了一班人造反,開始倒也厲害的,擊敗了好幾位草原上蠻有名的單於,隨後卻被其兄郅支單於擊敗,千裏奔逃到邊境,遣子入漢,對漢稱臣,獻上了據說是他們薩滿教的三件至寶!

當時是先漢宣帝在位,收了寶物,也為了不讓郅支單於獨霸草原,形成大害,所以派兵保住了他的小命。養了幾年,又把他放了回去,邊疆倒也安靜了幾年。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自請為女?”

“哦,大哥你知道那薩滿教三寶,都是什麽嗎?”

王鳳十分艱難的想著:“有一個輪子,好像叫轉生之輪,另一個我記得是寶塔。在一個嘛,哦,對了,是木偶,叫什麽祖神木偶!”

“……”張敬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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