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白銀霸主 作者:醉虎(全書完)

 
V123210 2017-6-18 13:59:3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31 1932726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2 20:39
白銀霸主 第一百一十章合夥

    在溪潭裡乾乾淨淨的洗了一個澡,重新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再把穿著打掃茅廁的衣服手套那些東西洗了一遍,晾曬好,嚴禮強早上的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嚴禮強不算是特別有潔癖的人,要不然也做不了這個活兒,不過身上穿著的那些衣服,在打掃了一遍茅廁之後,都或多或少帶著味兒了,嚴禮強不想自己走到哪裡都被人「另眼相看」,所以自然就要換上一身乾淨的,這也是嚴禮強為自己準備了好幾套衣服的原因。

    「禮強兄弟,接著……」嚴禮強剛剛曬好自己的衣服,顧澤軒和趙慧鵬兩個人一邊啃著玉米棒子,一邊就就來到了他的院子裡,給禮強丟了一根他們煮好的玉米棒子和一個煮好的雞蛋。

    玉米棒子還有些熱氣,不過已經不燙手了,嚴禮強接過玉米棒子,撤開玉米棒子最外面的兩層葉子,一股玉米的清香就撲面而來,幹了一早上的活兒,他早已經肚子餓得咕咕叫,因此拿過玉米棒子的嚴禮強也不客氣,就大口吃了起來。

    劍神宗只管早晚兩頓飯,其他的,是不管的,而所謂的那兩頓飯,對於嚴禮強他們這些外門弟子來說,只是到灰衣堂的幾個餐點領取六個饅頭或者是同樣數量的鹹菜包子,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外門弟子的待遇,一切與他在戒律院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只要讓你餓不死就行。

    長這麼大,嚴禮強昨天還是第一次吃到包子裡的餡兒是鹹蘿蔔的,灰衣堂的伙食,簡直堪稱奇葩一級的。

    至於外門弟子想要吃好點,那沒問題,劍神宗的幾個坊市之內,就有一水的酒樓,什麼大魚大肉都有,只要你有錢就行。

    這劍神宗的規矩,就是逼著外門弟子要麼咬著牙過艱苦的生活,要麼就咬著牙奮發向上,讓自己變強大,早日脫離外門弟子的這個階層。

    按理說,這田裡的玉米棒顧澤軒和嚴禮強幾個人也是不能吃的,這些糧食的收成都歸宗門所有,不過活人不能被尿憋死,顧澤軒給常駐在這裡的那幾個上了一點年紀的老頭一點銀子,就常常從那幾個老頭的手裡買點雞蛋什麼的煮了吃,那幾隻雞,就是那幾個老頭自己養的,算是私人財物,至於在田裡掰幾根玉米甚麼的和買來的雞蛋順便一起煮了,那幾個老頭也完全當做看不見了。

    「怎麼樣,你這活兒容易幹麼,需要幫忙就說一聲,我和趙慧鵬兩個人幫你一把……」顧澤軒也是一邊啃著玉米棒,一邊和嚴禮強說道。

    「還行,就不麻煩你們兩個了,雖然辛苦點,不過我一個人能幹得過來……」

    不知道是由於肚子太餓還是這些日子吃饅頭都吃膩歪了,這普通的水煮玉米棒,這個時候吃起來,感覺特別的香甜,猶如無上美味。

    「你這打掃茅廁的速度也挺快的,我看以前那些來天巧峰打掃茅廁的外門弟子,別的不說,僅僅是把水從山下提上去,有的人就要花上小半天的時間……」

    「或許是白天天巧峰山路上的人多,那些提水上去的人慢一點吧,我晚上去,山路上沒人,提著水可以跑,所以就比較快!」嚴禮強謙虛的說道,現在一身的力量和耐力根本不是那些普通的外門弟子能比的,所以僅僅是這提水上山一節,他幹起來,就要比其他弟子省上好幾個小時的時間,這樣一來,他完成工作的時間,就大大縮短了。

    「哈哈,這樣一來,禮強兄弟你白天的時間就完全空下來了,正可以好好修煉,爭取早日進階,氣死那個姓霍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夠進階,現在只過了馬步關,離成為武士都早,更不用說進階龍虎武士了!」

    「沒關係,修行急不得,慢慢來就行,只要堅持下去,總有水到渠成的一天,只是有一件事卻慢不得,那就是掙錢!」顧澤軒嘆了一口氣,「在成為親傳弟子之前,沒有錢的話在劍神宗的日子可不好過,連吃頓好飯都成問題,我家裡雖然不算窮,但每年讓家裡託人帶錢來也不是辦法,一個大男人出門在外,總要自食其力才行,不知道兄弟有沒有什麼賺錢的法子,要是有的話我們可以一起來弄,咱們三個在一起,總比一個人強,做事也容易,咱們有錢的就出錢,有辦法就出辦法,有力氣的就出點力氣,看看能不能找一條賺錢的路 ……」

    「兩位師兄之前試過什麼賺錢的法子,說來聽聽!」

    「這個……我家裡以前是石匠,前幾個月顧師兄給我買了一點石匠的工具,我和顧師兄嘗試著做了幾個搗藥的石臼拿去坊市上去賣,但沒有賣出去……」趙慧鵬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哎,別提了,在家樣樣好,出門一時難,兄弟你昨日去坊市買東西也看見了,只要是能掙錢的活,能幹的都有人幹了,不能幹的也有人幹了,想要既能掙點錢,又不影響修行,著實不容易……」

    嚴禮強突然心中一動,一下子想起一個辦法來,今天打掃那個茅廁,嚴禮強雖然已經很盡力,但還是有一點稍微不滿意,就是茅廁之中的異味在打掃完之後無法祛除乾淨,他剛剛在洗澡的時候就在琢磨著怎麼把這件事做得盡善盡美,腦子裡面已經有了幾個方案,正在斟酌,剛好顧澤軒說到賺錢的事,他立刻就想到其中的一個最簡單的方案來,或許可以嘗試一下。

    「這個……我倒有一個辦法,不知道能不能成!」

    「什麼辦法,兄弟你說來聽聽!」顧澤軒立刻感興趣的說道。

    「這個辦法我也是今天去打掃茅廁的時候才突然想起,嗯……我爺爺以前是遊方郎中,他知道一個可以祛除茅廁之中臭味的辦法,顧師兄你覺得我們要是能做出一種祛除和大幅減少茅廁之中臭味的東西,能不能賣出去?」

    「你是說香囊嗎,這個東西早就有了啊?」

    「不是香囊,香囊是把茅廁之中的臭味蓋住,而不是祛除,我說的這個是其他的辦法……」

    「那你這個東西容不容易做出來,需要投入多少兩銀子可以看到效果?」

    「很容易就能做得出來,要說投入銀子的話,估計只要幾分銀子就差不多了,可以先做一批樣品出來試試……」

    「幾錢銀子就能做出來?」顧澤軒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這麼便宜?」

    「做這個東西基本上不花多少錢,只是需要一點時間,現在開始做的話,大概兩三個月才能看到成品!」

    「那等什麼,做啊!」顧澤軒一下子拍 了一下大腿,直接叫了起來,「不就是幾分銀子麼,這點錢算什麼,吃頓好的就沒有了,兩三個月的時間,也不算長,咱們可以先試試,要是這個法子行,那這可是長久的買賣,絕對值得一試,這樣,這次是你出的法子,我和趙慧鵬兩個人出點小錢和力氣,要怎麼做你說,我們來做,將來那東西要能賣出去賺了錢,你佔一半,我和趙慧鵬兩個人一起佔一半,你覺得怎麼樣!」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嚴禮強笑了起來。

    顧澤軒和趙慧鵬兩個人都有些興奮,一個個摩拳擦掌,「兄弟你說,做那個東西需要什麼東西?」

    「需要幾個醃鹹菜的大土罐……」

    「醃鹹菜的大土罐?」顧澤軒愣了愣,然後什麼也沒問,直接乾脆的說,「行,我這就去買……」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2 20:39
第一百一十一章進步

    當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在嚴禮強所在的那個院子的木屋下的三道土坯邊上,已經放著了將近十多個用來裝醃菜的大土罐,一堆灰褐色的大土罐整整齊齊的排成了幾排,在樓下放好。

    和嚴禮強把最後一個裝滿東西的大土罐抬了過來在這裡放好,顧澤軒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終於鬆了一口氣,「奶奶的,終於弄好了……」

    和顧澤軒與趙慧鵬兩個人同樣幹了一天活的嚴禮強同樣也累得一身是汗。

    顧澤軒與趙慧鵬今天的活就是把玉米地裡昨天已經收割了的那些玉米秸稈全部拔掉,在顧澤軒把這些大土罐買來之後,嚴禮強就和兩個人一起到地裡幹起了活兒。

    在嚴禮強的指揮下,三個人先把玉米秸稈從地裡拔出來,然後再把新鮮的玉米秸稈用石臼榨出甜甜的汁水,然後把那些含糖量極高的汁水灌入到一個個的大土罐中,每個大土罐中差不多灌了十多斤,隨後再往那些大土罐中裝上清水,然後把一些玉米秸稈,還有田裡的蘿蔔皮,爛菜葉之類的東西切碎,混裝在那一個個的大土罐中,和大土罐中的那些水泡在一起,再把那些大土罐放好,一個個蓋上蓋子,搬到院子裡太陽容易曬得到的地方,也就大功告成了。

    這說起雖然簡單,但真正做下來,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特別是把玉米秸稈中的汁水榨出來這個環節,太考驗人的耐心了。

    「這個……泡出來的東西叫什麼名字?」趙慧鵬問了嚴禮強一個問題。

    做這些東西的過程,嚴禮強都沒有瞞著兩個人,讓兩個人全程參與整個過程,正是在參與過後,趙慧鵬才感覺有些奇怪,因為他發現嚴禮強做的這個東西,鹹菜不像鹹菜,醋又不像醋,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這個東西叫地醋!」嚴禮強一本正經的說著,腦袋隨便一轉,就已經給這種東西取了一個新的,更合乎這個世界人們稱呼習慣的名字。嚴禮強上輩子是一個環保主義者,做這種東西,自然簡單。

    「地醋?」顧澤軒與趙慧鵬兩個人面面相覷,這個名字,兩個人以前都沒有聽說過。

    「嗯,就叫地醋!」嚴禮強認真的點了點頭,「我爺爺給取的名字,這也是我爺爺以前在泡製湯藥的時候偶爾發現的一個辦法,這地醋,人不能喝,但是清潔功效卻非常好,它除了可以清除異味之外,在洗衣服或者洗碗的時候加上一點,可以把衣服和碗洗得更乾淨,如果家裡養花養草,可以用它稀釋在水中給花草上肥,效果不錯!原本做這個東西需要在水裡加紅糖或者是黑糖,不過買糖太貴了,那玉米秸稈中的糖分很高,所以就可以把玉米秸稈榨汁來代替……」

    「哦,原來如此,禮強你懂得可真多!」顧澤軒搓著手,興奮的說道,「如果這個東西真有這麼多功效,那將來可不愁賣了,咱們可算是找到了一條財路!」

    「嗯,這個東西如果真能賣,也賺不了大錢,但有可能短時間內讓我們賺一點小錢,時間長了,做這個東西又不複雜,別人一學就學 ,等到所有人都能輕易弄出來,我們做出來的也就不稀奇了!」

    「不管了,只要我們三個先保密,不要把這個東西的製作辦法洩露出去就好,能拖多長時間就拖多長時間……」

    「嗯,這些土罐我們只要平時注意點,每天打開蓋子給罐子裡透透氣,再不注意不要讓蓋子外面的這圈水乾了,就好了……」

    「能別說這些東西了嗎,咱們先吃飯了吧,我現在都餓得不行了……」趙慧鵬摸了摸肚子,愁眉苦臉的說道。

    「哈哈哈,那就吃飯,吃飯……」嚴禮強和顧澤軒都笑了起來。

    昨天才認識的三個人經過今天這麼一合作,關係又密切不少,互相之間也有了更多的信任和瞭解。

    晚飯依然簡單,除了饅頭之外,就只有一根玉米還有一個雞蛋,不過嚴禮強卻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過晚飯之後,和顧澤軒與趙慧鵬兩個人聊了一會兒,散了幾分鐘的步,消消食,太陽還沒有落山,嚴禮強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修煉起易筋洗髓經來,兩遍之後,就直接睡覺。

    ……

    第二天,嚴禮強依舊在凌晨三點左右就已經醒來,他剛想起來洗漱,卻心中一動,一下子想起一件事情來。

    昨日去提水的時候,山路上有些地段比較黑,他的眼睛都看不清山路,在經過那些路段的時候,容易趔趄和被路上的台階和東西絆到,桶裡提著的水也會灑出不少,而在他腦海之中的那本易筋洗髓經的最後,就有一部分叫做《易筋洗髓經分行外功集成》,在這部集成功法之中,就有心功,身功,首功,面功,耳功,目功,口功,舌功,齒功,手功,足功,肩功,背功,腰功,腹功,腎功,心臟,脾臟,肝臟,肺臟等外功,幾乎囊括全身各個器官和臟器的鍛鍊之法……

    以前嚴禮強沒有把這些外功集成放在心上,想著等到自己易筋洗髓經練得差不多再來試試,但這個時候,一個念頭卻在他的腦子裡冒出來要不自己先試試那些外功之中的目功如何,看看練了能不能增強自己的目力!

    這麼想著,嚴禮強就躺在床上,按照那目功的練法要求,依舊緊緊的閉著眼,但卻把自己的拇指指背擦熱揩目十四次,開始了眼功的熱身……

    熱身完後,眼功還有各種眼珠眼睛的動作配合,還要按摩眼睛與頭部的各處穴位部位,最後則以眼功的「虎視」之法收功,整個過程,也就幾分鐘就完成了一遍。

    練完眼功之後,暫時沒有什麼明顯的感覺,嚴禮強也就快速起了床,洗漱之後收拾好東西,上了天巧峰,開始了工作。

    昨天嚴禮強來的時候,路上還有劍神宗警戒的師兄攔截詢問,今天再去,那在路上暗中警戒的人,卻再也沒有出來阻攔嚴禮強了。

    所有的一切,還是像昨天一樣,嚴禮強跑著下山打水,打水上山的過程雙臂平舉,在奔跑和運動之中鍛鍊自己的體力還有身法步法,在打完水後,則盡心盡力一絲不苟的開始認真清潔起天巧峰上的茅廁……

    依然是乾到天色亮起來的時候下山,依然是下山之後全身幾乎被汗水浸透,然後洗澡,換衣,洗衣,吃東西……

    只不過今日與昨天不同的是,嚴禮強在今天白天,就有了大把的時間,可以修煉易筋洗髓經。

    從第二天開始,嚴禮強在劍神宗的日子也就變得固定和模式化起來,每日在一絲不苟的把那個茅廁打掃乾淨之後,其餘的時間,就在小山坳中鍛鍊,有時,則幫著顧澤軒與趙慧鵬幹一下他們的農活……

    除了住在小山坳的幾個弟子之外,整個劍神宗,幾乎就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在天巧山下的這個山坳之中,還有一個叫嚴禮強的少年,每日在勤奮的鍛鍊著,哪怕是在做著打掃著茅廁這樣的髒活累活,也自始至終堅持著最高的標準。

    在這種平淡而又充實的生活之中,嚴禮強也慢慢感覺著自己身體的變化……

    嚴禮強最先的感覺是自己的胳膊越來越有力了,最初平舉著胳膊提兩個水桶,在打滿天巧峰上面的兩缸水後,他還感覺有些吃力,每天痠痛不已,就像斷掉一樣,而只是半個月後,他就覺得哪怕是自己平舉著胳膊打滿兩缸水,也慢慢變得輕鬆起來,那裝滿水的水桶,在他手上正變得越來越輕,他在山路上也能越跑越快,打水的工作,用的時間也越來越短,這一路上,他灑出來的水,越來越少……

    更讓嚴禮強感覺驚喜莫名的,則是那黑暗之中的山路,在他練習易筋洗髓經上的眼功超過一個月後,他就發現那原本在他眼中一團漆黑的山路,慢慢的,居然在黑暗之中顯現出了台階的輪廓,一天比一天清晰起來……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3 22:24
第一百一十二章築基

    小木屋外天地蕭瑟,寒風陣陣,片片雪花從天而落,整個劍神宗一片銀裝素裹,天巧峰山下的小山坳裡,也難得陷入了寧靜……

    雪從昨天白天就開始下了,在昨天傍晚的時候,雪收了一些,到了今天早上,又開始下了起來,在下了一天之後,到了傍晚時分,天空變得更加晦澀,這雪也下得更大了。

    劍神宗所在之地為大漢帝國萊州境內,萊州在大漢帝國東南方,常年氣候溫熱,幾十年冬天不見下雪,今年不知為什麼,剛剛過了一月,正是倒春寒的時候,這天氣就有些反常,居然下起了雪來,比冬天還要更冷。

    就在那紛飛的大雪之中,嚴禮強則在自己的小木屋裡,渾身大汗蒸騰,皮膚發紅,全身就像是要著火一樣,隨著他的動作,一股股的熱氣從他全身八萬四千個毛孔之中散發出來,讓小木屋之中的溫度,不知不覺似乎也提高了幾度……

    今天整整一個下午,嚴禮強都在自己的房間裡修煉著易筋洗髓經,開始練習第一遍的時候,還是和以往一樣,但從第二遍開始,嚴禮強就感覺到了與以往的不同,他的全身,就開始發起熱來,開始的時候,只是手心,腳心,還有頭頂上發熱,到了後面,那一股股的熱氣,不斷從他全身的手心腳心和頭頂這五心之中鑽進來,像五條火龍一樣,開始一遍遍的在他全身的筋骨之中亂竄起來。

    那感覺,無比的舒服,嚴禮強就感覺自己整身體似乎都泡在了溫泉之中一樣,但同樣,在這樣的感覺之中,嚴禮強的全身,也汗流滾滾,衣服褲子早已經濕透,楊立強不得不脫下衣服褲子還有鞋子,只穿著一條短褲,繼續在小樓內不間斷的修煉起易筋洗髓經來。

    出現這樣的現象,嚴禮強感覺,似乎是自己的修行關卡,到了要突破的時候。

    在這種狀況之中,嚴禮強完全忘記了時間,只是身體依舊在本能的一遍遍的鍛鍊著易筋洗髓經。

    不知過了多久,嚴禮強感覺鑽入自己體內的那五股熱氣在自己全身遊走了不知多少遍之後,突然一下子匯合到自己的尾椎會**的位置,然後五股熱氣突然合二為一,聚朝著自己的脊椎之中晚上鑽了上去,自己的脊椎一震,脊椎上的一根根骨節,就像放鞭炮一樣,從最下面的尾椎開始,一節節的骨節噼裡啪啦的炸響了起來,由死變活,然後自己全身的關節和韌帶還有一根根的大筋,也跟著炸響和震動了起來。

    這種感覺既強烈又震撼,在全身的關節韌帶還有大筋在震動的時候,嚴禮強感覺自己的全身上下卸下了千斤重擔一樣,說不出的輕鬆愜意,特別是自己全身的一個個關節,韌帶,大筋,在這一刻,更是像一下子完全活了過來,猶如生鏽的螺絲在機油裡面重新泡過,一下子鏽跡全失,變得重新光滑起來一樣,全身上下,一下子變得靈活無比,爽利得難以形容。

    一道紅光出現在嚴禮強身上,大量的天地靈氣瞬間就在嚴禮強的身邊凝聚出五把紅色的弓。

    上一次過馬步關的時候,對自己身外產生的過關異象,嚴禮強毫無所覺,但這一次,他卻看了一個清楚明白那五把紅色的弓一大四小,在圍繞著他的身體飛旋了幾圈之後,那五把弓中的四把,同時飛入到了他的雙腿和雙臂之中,最後的那一把大弓,則沒入到了他的脊椎之中。

    這正是伸筋拔骨關過了之後產生的過關異象,這個功法異象,和弓道進階產生的功法異象類似,但此弓卻非彼弓,這五把弓,是身弓,手弓,足弓,是勁道可以力貫全身身體手足發力如弓的表現,身備五弓,正是習武修煉者可以練習高階武極和戰技的必備,沒有這個基礎,再高深的武功戰技拿給你,你最多也只能擺一個樣子,一到打架切磋,馬上原形畢露,不堪一擊。

    沒想到今天就過了伸筋拔骨這一關,嚴禮強大喜,他原本以為在過關異象消失之後,一切就會停下來,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伸筋拔骨的過關異象消失之後,那一股在他的脊椎之中勢如破竹的熱氣,卻沒有停下來,而是如一條燃燒的狂龍一樣,在自己的胸口盤旋幾圈之後,就狠狠的衝到了自己的丹田氣海位置。

    「轟……」的一聲,那條火龍就在嚴禮強的氣海位置爆開了。

    只是瞬間,嚴禮強覺得自己自己的氣海位置就像有一座火山突然被一顆核彈引爆噴發一樣,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覺得從自己氣海位置爆發出來的一股能量直衝而上,從氣海,過胸口,穿咽喉,最後直衝天靈……

    嚴禮強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裡似乎有什麼東西震了一下,接著,他就感覺自己全身的力量和氣海之中衝天而起的那股熱氣都一下子被自己腦袋裡的什麼東西抽走了一樣。

    在他失去意識之前,嚴禮強似乎隱隱約約看到有天地靈氣再次聚集在自己身邊,形成了一個古拙的四足巨鼎的異象,把自己的整個身體籠罩在內,然後沒入自己的丹田氣海之中……

    這是開闢丹田,築基成功的標誌,難道自己今天居然連過伸筋拔骨和開闢丹田兩關,進階武士了?

    一個難以置信的念頭出現在嚴禮強的腦海之中,但隨即,還不等他多想或者是驗證,他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裡的那個東西的吸力一下子增加了無數倍,猶如一個黑洞一樣,自己氣海位置剛剛冒出的那一股熱氣和此刻全身的力量,似乎一下子完全被吸走了,他眼前一黑,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嚴禮強醒了過來,發現自己正趴在小木屋的地板上。

    想到自己剛剛暈過去的情景,嚴禮強手在地上一撐,腰一彈,一軲轆就連忙跳了起來。

    只是一個動作,嚴禮強就感覺自己的身手比平時敏捷了許多,發力好像更容易了,他連忙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全身,發現沒有大礙,只是隱隱感覺小腹哪裡和平日有些不同。

    想到在暈過去之前他見到的那個最後的異象,嚴禮強嚥了一口口水,有些小心翼翼的閉上了眼睛,把自己的意識往小腹氣海的位置沉了下去。

    在以往,如果他像這樣做,根本沒有任何卵用,他能感覺到的,只是一片黑暗,但是在此刻,就在他的意識沉入到小腹氣海位置的時候,嚴禮強卻感覺自己進入到了一片青色的虛空之中,就在那個虛空之中,他看到有小一團小得不能再小的紅色氣旋,如一點燈火,正安靜而又堅定的在那片虛空之中旋轉著。

    築基了……築基了……自己居然築基進階武士了……

    嚴禮強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感覺到的,他前後反覆試了好幾次,發現自己感覺到和看到的景象,正和之前他聽了無數次的築基成功後成為武士的境界完全一樣。

    別人過伸筋拔骨關後,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開闢丹田,自己聽說的,劍神宗內少數幾個修煉速度異於常人的天才弟子,在伸筋拔骨關過了之後,最少的也要半年到一年的時間才能開闢丹田,完成築基的最後一步,許多人甚至一輩子都過不了這一關,完成不了築基的最後一步,怎麼自己可以在一日之間就連過兩關,這也太誇張了,說出去誰會相信?

    嚴禮強愣了好一會兒,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已經完成了築基,莫名其妙成為了武士。

    難道這也是易筋洗髓經的強大功效的體現?嚴禮強在心中不斷的問著自己這個問題,這似乎也是唯一的解釋。

    想到自己暈過去之前腦海之中的那股詭異的吞噬之力,嚴禮強在愣了一會兒之後,又連忙去感覺一下自己的腦袋之中有沒有什麼異常。

    嚴禮強看到了……

    那讓他徹底驚住了,他原本以為在他活著的時候再也不會看得到的一件東西,正安靜的漂浮在他的識海之中,已經可以被她清楚的感知到。

    那個東西,此刻正變成了一顆星辰,在他的識海之中一閃一閃的眨著眼睛,散發著神秘而又深邃的光彩。

    ……

    窗戶外面一片黑暗,在盯著自己識海之中的那個東西看了好一會兒之後,小心臟碰碰亂跳著的嚴禮強終於睜開了眼睛。

    房間裡沒有點燈,但嚴禮強的雙眼依然可以依稀的看到房間之內的東西,他轉頭朝著房間裡的刻漏看去,發現刻漏上的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三點多,已經接近自己平日起床準備去幹活的時間。

    看到那個時間,嚴禮強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快速的把衣物鞋襪之類的穿好,在房間裡洗漱之後,就拿著一盞馬燈,打開了房門……

    一團夾著寒風的雪花在嚴禮強打開房門的瞬間,就撲到了嚴禮強的臉上。

    雪還是沒有停下,但嚴禮強卻不會讓自己停下,更不會放鬆對自己的要求。

    收拾好平日用的那些工具,在桶裡裝了一些早就能用的清潔液,就在嚴禮強要走出院子的時候,他的眼前,又出現了一盞馬燈和兩個熟悉的人影。

    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顧澤軒一遍跺著腳一邊往自己的手上呵著氣,「走吧,山路上都被雪封住了,你這個活今天要不幫你,你幹到明天晚上也幹不完,我和趙慧鵬今天也跟著你去見識見識天巧峰上面的茅廁到底如何,哎,沒想到像我這麼英俊瀟灑的人也有半夜起來掃茅廁的一天……」

    有些訥言的趙慧鵬沒有說什麼,只是對著嚴禮強憨憨一笑。

    嚴禮強心中暖暖的,一切盡在不言中,他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帶著兩個人朝著山上走去……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4 20:46
第一百一十三章撥雲見日

    三個人提著馬燈走在山路上,周圍漆黑一片,天寒地凍,山路上的那一級級的台階,差不多都已經被皚皚白雪覆蓋,基本已經看不出台階的樣子,只有在馬燈那昏黃的燈光下,才勉強可以看得見周圍一點山路的痕跡,那一腳踩下去,都是一個半尺多深的腳印,讓人舉步維艱。

    天空之中沒有了星光月華,只有如鉛一樣的雲層,山路兩邊的樹林之中,也聽不到了蟲鳴,入耳的,只有寒風的呼嘯聲。

    今天的工作,注定要比往日艱難許多,不說別的,就是取水上山,都不容易。

    嚴禮強三個人從各自從院子裡拿了一把幹農活用的鏟子,一邊上山,一邊把山道上的雪鏟開,露出露出一條勉強可以讓人上下山和落腳的小路。

    嚴禮強走在最前面開著路,在他的那一身蠻力之下,他一鏟子插到雪裡,用鏟子的一側貼著台階,然後橫著一推,大堆的雪就被他掀飛到了山路旁邊的山坡之上,旁邊的顧澤軒和趙慧鵬兩個人再用鏟子左右一清,一條台階差不錯就勉強可以走人了,然後嚴禮強再上前一步,再掃出一條台階出來,三個人就這樣一步步的往上走著,朝著山頂前進。

    「姓霍的那個雜碎,等老子有朝一日在劍神宗混出名堂來了,絕對饒不了他……」顧澤軒一邊幹著,一邊罵罵咧咧的撒著氣,「也是禮強你脾氣好,這樣的活兒都能堅持這麼幾個月,要換做我,七天估計都幹不了……」

    「今天山路難走一點,平日沒有這麼艱苦的……」嚴禮強一邊用鏟子把山道上的雪推得亂花飛散,一邊平靜的說著,剛剛進階武士,嚴禮強感覺自己現在全身似乎都有著用不完的勁兒,身,手,眼,協調無比,這鏟雪上山的活兒,在他手下,就像用掃帚掃落葉一樣,輕鬆得很,也不覺得吃力,這一天之間的變化,簡直就像他當初剛剛過了馬步關一樣,整個人都完全不同了。

    這幾個月的茅廁打掃下來,嚴禮強最大的收貨,就是發現所謂的修煉,可以完全融入到生活之中,只要有心,處處都能尋找到可以提高自己的辦法。

    比如說他上提水上山這個活兒,幾個月下來,嚴禮強感覺自己的力氣,反應,步伐,身體素質,完全上了一個大台階,他的九宮風影步和虎嘯連環拳,就在這種情況下不知不覺的又提升了一個境界,手,眼,腿,身,更加的協調一致,就算是在打掃茅廁的時候,嚴禮強也能一點點的放下自己心中的焦躁,變得無比的平靜和認真。

    這個活說是雜役,但嚴禮強卻把它看成了修煉。

    就如同此刻,嚴禮強在鏟著雪,他鏟子插到雪中的那一下,用的是槍法的紮字訣,把雪退掃開,用的是槍法的攔字訣,這些,都是槍法三字訣的基本功,一邊幹活,就能一邊修煉,在修煉之中,就能心有所悟。

    顧澤軒和趙慧鵬兩個人並沒有發現嚴禮強的異常,他們更不知道只是過了一天,嚴禮強就已經進階了武士,兩個人在嚴禮強的身後,只是覺得嚴禮強手上的力氣,似乎大的有些出奇,每清理出一階台階,嚴禮強的動作都乾脆利落,猶如行雲流水一樣,居然有一種賞心悅目的節奏感。

    就這樣,三個人在這黑燈瞎火的大半夜,硬生生的從山下鏟出了一條上山的路來。

    來到山上茅廁的時候,三個人的眼睫毛上都沾滿了冰雪,而顧澤軒和趙慧鵬連個人一看到那個茅廁,兩個人都驚訝無比,因為這個茅廁,和他們想像中的茅廁完全不同,簡直太乾淨了,乾淨到讓兩個人懷疑是不是已經有人打掃過。

    那茅廁不僅乾淨,而且還沒有什麼異味。

    「難道這茅廁有人打掃過了?」顧澤軒驚訝的看著嚴禮強,「天巧峰上的師兄是不是不忍心看你這麼辛苦,自己把茅廁打掃了一遍?」

    嚴禮強笑了笑,「還沒打掃呢!」

    「那怎麼這麼幹淨?」

    「想知道為什麼,那就和我下山去打水,我們路上說!」嚴禮強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放下手上的一堆工具,提著兩隻桶,桶上掛著一盞燈,朝著山下走去,顧澤軒和趙慧鵬兩個人各自提著桶跟了上去。

    以嚴禮強現在的眼力,他感覺自己就算不用馬燈也能看得清上山的路,但是在不想暴露自己這個能力的情況下,許多時候,特別是天色不好的時候出來,他還是會帶著一盞馬燈,算做事掩人耳目的工具。

    「禮強,你說這茅廁怎麼這麼幹淨?」平時難得開口的趙慧鵬在追上來後好奇的問道,顧澤軒也一下子豎起了耳朵,想聽聽嚴禮強有什麼說法。

    「我爺爺當年做遊方郎中,走南闖北,曾經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情,有一次他到一個小鎮上,就發現他所在的客棧旁邊,有兩輛不知道是誰的馬車,一起停在了客棧旁邊,那兩輛馬車,有一輛完好無損,乾乾淨淨,而有一輛,則有些舊,馬車的車窗還破了一個洞,也沒有補起來……」嚴禮強的腦袋只是稍微轉了轉,就把他上一世知道的經典的「破窗理論」用顧澤軒和趙慧鵬兩個人能聽得懂的語境描述了出來。

    在說完破窗理論之後,嚴禮強總結道,「所以,想要讓這個茅廁這麼幹淨,最簡單的一個辦法,就是我把茅廁打掃得比這個更乾淨,來茅廁裡的人,自然就會隨時注意,不會把茅廁弄髒,如果茅廁本來就髒,那麼,來到這裡的人會更不注意,把它弄髒也無所謂,這就是人們的心理……」

    顧澤軒和趙慧鵬兩個人聽嚴禮強說得如此有意思,都聽得津津有味,大呼有趣,在聽完後,顧澤軒痛快的拍了一下手巴掌,「我知道了,所謂的強者恆強,弱者恆弱,是不是也是這個道理,對於強者,比如說劍神宗的那些親傳弟子和核心弟子,比如七傑三英他們,周圍的人都一個個的去巴結,給他們好的資源,好的修煉條件,他們自然就會越來越強,而比如像我們這些沒有背景的外門弟子,誰都可以來踩一腳,時間長了,也就越來越弱……」

    「道理差不多,但我們卻 不是破車!」嚴禮強笑了笑,「車子破了,車子自己無法讓破的地方變好,但我們作為人,卻可以自強不息,可以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好,就像那個姓霍的把我打發到這裡清潔茅廁,如果我自怨自艾,每日的工作都做得稀鬆平常,馬虎了事,那天巧峰上的這個茅廁,也就成了我在劍神宗的第一個破窗,看到這個破窗,以後誰都可以來踩我,但如果我把那個破掉的窗子補起來,傾盡全力鑲金嵌銀的把它補好,你們說以後誰還敢來無故踩我一腳呢?」

    「我算服了!」顧澤軒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簡簡單單打掃一個茅廁,都能讓你悟出這麼多的道理,我以前還在奇怪你打掃一個茅廁,怎麼這麼盡心盡力,原來是禮強你心中自有丘壑,我孤陋寡聞了……」

    趙慧鵬則用欽佩的眼光看著嚴禮強,雙眼目光閃閃,神情有點激動,嚴禮強剛剛的那些話,讓趙慧鵬聽 了,就覺得心中瞬間敞亮,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

    來到山下平日打水的那條小溪邊,因為溪水流得比較緩,溪面山都結了冰,嚴禮強用石頭鑿開冰面,才能順利把水打上來。

    三人打了水,然後再一起送上山,然後再下來打水……

    三個人打水,自然比嚴禮強一個人打水快了很多,不用半個小時,三個人跑了幾趟,就把茅廁之中的水缸裝滿了,而那裝滿的水缸,只是半個小時,就在水面上結了一小層冰。

    三個人打破冰,繼續幹。

    顧澤軒和趙慧鵬雖然是第一次來打掃茅廁,但兩個人被嚴禮強的那個故事激勵,都熱情高漲的和嚴禮強一起幹,在嚴禮強的示範下,一起有說有笑的把整個茅廁打掃得光潔如新,哪怕三個人的雙手都被冰冷的水凍得通紅,也沒人在意。

    「禮強,我發現我和趙慧鵬都上了你的當了,你讓我們兩個弄出來的那個祛除廁所異味的地醋,在泡製好之後,全部都是你在用,這些天我們兩個拿著地醋到坊市之中,一瓶都沒賣出去……」正在用地醋混著水擦著茅廁地面的顧澤軒突然醒悟了過來。

    「哈哈哈……」嚴禮強大笑,「要賣地醋,還需要有人去給地醋打廣告才行……」

    「啊,什麼廣告!」

    「就是廣而告之,再等等看,這個可急不來……」

    ……

    在三個人徹底把茅廁清理乾淨,從茅廁之中走出來的時候,外面天色還有些暗,但是在三個人從茅廁之中走出來的時候,嚴禮強卻發現,茅廁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是一個光頭,滿臉鬍子,看樣子五十多歲,大冷天的,也不覺得冷,就隨意穿著一身敞胸露懷的短衫站在茅廁外面,目光灼灼的掃了從茅廁之中走出來的三個人一眼,最後目光炯炯的盯在了嚴禮強的臉上。

    就在嚴禮強還在猜測著這個人是誰的時候,旁邊的顧澤軒已經臉色一變,連忙對著那個人施大禮,「外門弟子顧澤軒見過蘇堂主……」

    聽到這個人在劍神宗居然是堂主的身份,嚴禮強和趙慧鵬也不敢怠慢,連忙施禮。

    那個男人微微一笑,看著嚴禮強,「從你開始打掃天巧峰上的茅廁開始,整整一百天,沒有一日懈怠,你每日都把這裡的茅廁打掃得如此乾淨,就不嫌髒,不嫌累麼?」

    「天巧峰上的諸位師兄在我眼中一點不髒,所以,為天巧峰上的諸位師兄服務,我也不覺得髒累,只想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嚴禮強平靜的說道。

    「哈哈哈,說得好……」那個蘇堂主大笑起來,「從明天起,你就換個差事,我們天巧峰上還缺一個執役,我看就是你了,今天下午你就去灰衣堂辦手續吧……」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5 19:59
白銀霸主 第一百一十四章 時來運轉

    「天哪,灰衣執役,居然是灰衣執役……」

    「而且還是天巧堂中的灰衣執役,我不是在做夢吧……」

    「那可是天巧堂,還是蘇堂主親自挑選任命……」

    「剛剛蘇堂主還關注了我們泡的地醋……」

    下山的路上,顧澤軒整個人魂不守舍,一路上都在像是復讀機一樣的喃喃自語,腳步輕飄飄的,不斷的重複著上面那幾句話,而趙慧鵬,則看看嚴禮強,又看看顧澤軒,就在一旁抓著頭憨笑。

    雖然嚴禮強已經做好了長久打掃天巧峰上廁所的準備,但是,他還是沒想到,在他幹了這個工作三個多月後,剛剛滿一百天,他在劍神宗的第一份工作,就光榮結束,畫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100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只是今天那個蘇堂主能準確的把這個時間說出來,這就說明那個蘇堂主從自己開始幹這個活得第一天就在默默關注著自己了。

    這個時候,嚴禮強慶幸的是自己在過去的一百天中每日都兢兢業業,一絲不苟,從未放鬆半點要求,每日都想方設法,把天巧峰上的那個茅廁打掃得乾乾淨淨,挑不出一絲毛病。

    就在幾天前,當那些地醋泡好之後,自己就第一時間把那些地醋用上了,在用上那些地醋之後,天巧峰上的廁所的清潔水準,再次提升了一個等級,而且每次嚴禮強清潔完之後,廁所內的異味,幾乎都消失殆盡。

    而在今夜這樣一個大雪紛飛,天寒地凍的時候,嚴禮強不懈的堅持和勤奮,終於為自己迎來了轉機。

    這個時候,嚴禮強的內心也有些激動,他知道逆轉和曙光一定會到來,但他沒想到的是,天巧堂的蘇堂主,居然直接把自己提拔成了天巧堂的執役。

    顧澤軒的激動是有理由的,因為在整個劍神宗,能成為劍神宗執役的弟子,一般都是內門弟子,外門弟子就擔當執役的,雖不說是沒有,但絕對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一萬個外門弟子之中,能擔任執役的,可能也就五六個人而已。

    而能在還是外門弟子的時候就擔任執役,在劍神宗內的地位名聲,自然水漲船高比如現在名震劍神宗的七傑三英之輩,當年也都是還在外門弟子的時候,就已經擔任執役,開始在劍神宗內嶄露頭角。

    昨天剛剛進階的武士,今天就要成為天巧峰上的灰衣執役,嚴禮強感覺,自己似乎要時來運轉了。

    「小心……」快要走到半山腰的時候,走在嚴禮強旁邊的顧澤軒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嚴禮強連忙一把把他拉住。

    顧澤軒也一下子從那種暈乎乎的狀態之中清醒了過來,他順勢抓著嚴禮強的手,一臉熱切的看著嚴禮強,用發膩的聲音說道,「禮強兄弟,以後我和慧鵬就拜託你照顧了,你是天巧堂的執役,把我們兩個調到天巧堂做事,就是一句話的事情,灰衣堂中那個姓霍的絕對屁都不敢放一個,哥哥我在那小山坳裡種菜都要種得人發霉了,還有,你看看慧鵬,多麼好的一個青年,絕對是練武的好苗子,禮強難道也忍心看著慧鵬被耽擱了大好前程麼,禮強你就忍心以後每天看著我們兩個吃饅頭啃蘿蔔麼?」

    「劍神宗中每個執役都可以選兩名隨役,你們若願意,我去灰衣堂的時候,就把你和慧鵬兩個人要過來,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嚴禮強微笑著說道所謂的隨役,也就是執役身邊的助手一類的人物,嚴禮強一旦成為天巧堂的執役,就有挑選兩名隨役的資格,按照劍神宗的規定,除了女弟子之外,他可隨意在灰衣弟子之中挑選。

    「哈哈哈,好兄弟……」顧澤軒大笑起來,用力的拍著嚴禮強的肩膀。

    「慧鵬你覺得如何?」嚴禮強問趙慧鵬。

    趙慧鵬用力的點著頭,他抓了抓腦袋,「這個……那以後要叫你嚴師兄了……」

    「對,對,對,以後要叫嚴師兄,叫嚴師兄,我們以後就跟著嚴師兄混了……」顧澤軒也毫不介意的跟著起鬨起來。

    劍神宗內的所謂輩分,第一個就是看修為和地位,修為和地位相同的才再論年長和資歷,顧澤軒和趙慧鵬認識嚴禮強著幾個月,無論是做地醋還是平日在一起,兩個人都發現嚴禮強是極有主見的人,修煉做事又用功勤奮,兩個人平日對嚴禮強就有些佩服,再加上今日嚴禮強一下子成為天巧堂中的執役,地位一下子就高出兩個人一大截,兩個人叫嚴禮強一聲師兄,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三個人在大笑中,歡快的下了山……

    來到那個小山坳中,天色才微微有些發亮,看到嚴禮強脫了衣服直接跳到溪潭之中去洗澡,顧澤軒和趙慧鵬也跟著脫光衣服蹦了下去。

    蹦到水裡顧澤軒才覺得冷,大叫一聲,想要上去,但被嚴禮強和趙慧鵬拖著,最後也只能咬著牙和嚴禮強與趙慧鵬兩個人一起洗了一個冷水浴。

    在這大雪飄飛的日子裡,天巧峰下的這個小山坳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

    洗完澡,再把身上的衣服洗乾淨,燒了幾個紅薯和雞蛋吃完,把住的地方收拾了一遍,為搬家做了一點準備,到了下午,雪停了下來,三個人直接興高采烈的去灰衣堂辦手續。

    從天巧峰下朝著灰衣堂一路走來,沿途都是一個個身穿灰衣的外門弟子在打掃清理著來往道路上的積雪。

    說來也巧,就在嚴禮強三個人剛剛走到灰衣堂外面的時候,幾個月不見的馬良,也剛好從另外一條路上走來,雙方就剛好在灰衣堂外面遇到。

    見到嚴禮強,馬良的臉上,也閃過一絲意外的表情,但隨即,他就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嚴禮強,皮笑肉不笑的笑了起來,「好久不見,禮強你氣色不錯啊,天巧峰上的活兒看樣子還挺適合你啊,哈哈哈……」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5 20:00
白銀霸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執役身份

    聽到那個人在嘲笑嚴禮強,顧澤軒看了嚴禮強一眼,雙方交換了一個眼色,顧澤軒幾乎立刻就知道這個人就是嚴禮強提起過的與他不怎麼對付的那個人。

    「哈哈哈哈……」嚴禮強還沒有開口,顧澤軒就大笑了起來,他對著嚴禮強眨了眨眼,故意大聲開口問道,「嚴師兄,難道這位就是當初推薦你到天巧峰做雜役的那個姓牛還是姓馬的外門弟子麼?」

    「嗯,不錯!」嚴禮強點了點頭。

    「你說什麼,你剛剛叫他嚴師兄?」馬良目瞪口呆的看著顧澤軒與嚴禮強的雙簧,一臉難以置信,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顧澤軒的年紀明顯比嚴禮強要大,而且都是外門弟子,顧澤軒難道不知道劍神宗的規矩,怎麼敢在這裡亂叫師兄。

    顧澤軒則沒有理會馬良,而是鄙夷的看了馬良一眼,然後轉過頭,用誇張到有些做作的狗腿笑容看著嚴禮強,「還請嚴師兄不要與這種傻x一般見識,如果沒有這種傻x推薦,嚴師兄又怎麼能在天巧峰上獲得蘇堂主的賞識,成為劍神宗最年輕的灰衣執役呢,傻x們總是機關算盡自作聰明,卻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嚴師兄你將來在劍神宗內前途無量,以後再慢慢收拾這種傻x好了,看玩不死他……」

    沒想到顧澤軒的演技這麼好,嚴禮強憋著笑,就看著顧澤軒怎麼在自己面前去抽馬良的臉。

    「你罵誰……」旁邊的馬良怒了,看到顧澤軒當著自己的面就罵自己傻x,不由火冒三丈,直接就衝了過來,朝著顧澤軒一拳打來。

    但還不等馬良衝過來,嚴禮強這邊,卻有一個人的速度更快,一聲不吭就竄了出去,像一顆炮彈一樣,直接用拳頭和馬良怒懟在一起。

    「碰……碰……碰……」

    三聲悶響,馬良悶哼一聲,直接退了三步,瞬間變了臉色,而趙慧鵬卻屹立不動,只是冷冷的看著馬良,那矮壯的身子,這個時候再看,有著磐石一樣的堅硬氣勢。

    嚴禮強也有些驚詫,剛剛他正想動手,卻沒想到趙慧鵬已經率先衝了出去,他沒想到平日有些訥言內向的趙慧鵬,脾氣之中居然也有如此火爆剛強的一面,看剛剛趙慧鵬衝出去的樣子,根本不是臨時反應,而是是早就準備好要沖上去了。

    就像看一個透明人一樣的看了一眼呆在原地臉色變幻的馬良一眼,嚴禮強也不說話,而是直接朝著灰衣堂裡面走了進去,顧澤軒對著馬良冷笑一聲,罵了一句,「傻x」,也跟著嚴禮強走了進去,趙慧鵬隨後也轉身跟著嚴禮強走了進去。

    「慧鵬,你練的是什麼拳,剛剛那幾下,太剛猛了……」看到趙慧鵬走了上來,嚴禮強小聲的問道。

    趙慧鵬抓了抓腦袋,一臉不好意思,「我練的是炮拳……」

    「哦,怪不得……」

    「嘿嘿,你別看慧鵬平時大氣不出,他的脾氣可是火爆得很哪……」顧澤軒嘿嘿笑著。

    ……

    馬良站在灰衣堂的門口,呆立了幾秒鐘,看著嚴禮強他們走進去之後,也咬了咬牙,甩了甩有些發疼的手,跟著走了進去一直到此刻,他都有些不敢相信顧澤軒剛才說的那些話是真的,他在戒律院的時候,就上過嚴禮強的當,被嚴禮強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給唬住了,所以他一直覺得嚴禮強詭計多端,不敢輕易再相信嚴禮強說的話。

    而就算嚴禮強剛剛是在和人演戲,但嚴禮強身邊陡然多出來的這兩個幫手卻讓他心中咯噔一下,那個顧澤軒是什麼實力他還不清楚,但那個剛才一聲不吭就衝出來的少年,卻讓馬良有些忌憚。

    ……

    灰衣堂在劍神宗地默谷內,整個灰衣堂就是一個大院,院中有一圈高高的閣樓,每棟閣樓各有職司,把大院圍繞住,一個個身穿灰衣的外門弟子正在灰衣堂中來來往往,偶爾有一兩個身穿黑衣的人出現,路上穿著灰衣的外門弟子,都恭敬的把路讓開,肅立在一旁,等那個穿著黑衣的弟子走過之後才恢復行動,劍神宗等級森嚴,規矩極重,由此可見一斑。

    馬良今天來灰衣堂,正是他的霍師兄讓人叫他來的,他也不知道是什麼事,進入灰衣堂中,嚴禮強三個人走在他的前面,沒走多遠,馬良就看到他的霍師兄從那邊的一棟閣樓之中走了出來,下了台階,滿臉熱情笑容的朝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霍師兄的熱情,讓馬良受寵若驚,就在馬良正想快步走上前的時候,卻見到那個霍師兄已經在嚴禮強三個人面前停住了,激動的握住了嚴禮強的手。

    「哈哈哈,嚴師弟,我早就等著你來了,早上灰衣堂這邊就收到了天巧峰上送來的公文,蘇堂主親點嚴師弟作為天巧堂中的執役,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我們安執事聽說了,還專門吩咐我下午在這裡等著嚴師弟過來辦手續呢……」

    雖然沒有站在霍師兄的面前,但霍師兄那臉上的笑容,還有口中說出來的這些話,聽在馬良的耳中,簡直猶如晴天霹靂,一下子震得他腦袋嗡嗡作響,眼冒金星,差點站不穩,馬良在心中狂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一個打掃茅廁的活兒,怎麼可能會受到天巧堂堂主的青睞,居然被提拔為天巧堂的執役……

    「霍師兄客氣了,客氣了,一點小事,怎麼好勞煩霍師兄親自出閣相迎,霍師兄這是折煞我了……」

    「走,走,走,裡面說話,裡面說話……」

    「霍師兄先請……」

    就在馬良的眼中,嚴禮強和他的霍師兄,兩個人一臉燦爛的笑容,一個比一個客氣,就像多年不見的親兄弟一樣,互相把著手,就進到閣樓之中。

    在走上台階的時候,那個霍師兄不經意的回過頭來看了馬良一眼,那眼神,直接讓馬良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寡涼寡涼的……

    ……

    閣樓之內,霍執役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幫嚴禮強辦好了手續,最後霍執役滿臉微笑的端著一個托盤送到了嚴禮強面前那托盤裡,有一條黑色的腰帶,還有一塊漂亮的銅質腰牌,腰牌中間有著一副天巧峰的圖案,腰牌下,還有著一縷縷鮮豔的紅色絲穗,看起來非常漂亮。

    劍神宗的外門弟子都穿灰衣,上中下三階則用不同的腰帶顏色來表示系灰色腰帶的,代表下階弟子,系褐色腰帶的,代表中階弟子,系黑色腰帶,那就是外門上階弟子的身份。

    而那個銅質腰牌,則是天巧峰執役弟子的權威和身份標誌。

    嚴禮強換上黑色的腰帶,再把那個腰牌系到腰帶的側面,腰牌上鮮豔的紅色絲穗飄動著,整個人一下子看起來就不同了,至少是在霍執役和顧澤軒三人的眼中,嚴禮強一下子就感覺不同了。

    「好,好,好,嚴師弟繫上這根腰帶,果然更加的風采出眾啊,從今天起,嚴師弟就是我們劍神宗內最年輕的灰衣執役了,恭喜,恭喜啊……」霍執役在旁邊讚不絕口,大聲誇獎,就像完全沒有看到旁邊顧澤軒和趙慧鵬看著他的奇怪眼光一樣。

    「有勞霍師兄了!」嚴禮強也客氣的對著霍執役拱手說道,半點也不見驕傲之色,似乎就像完全忘記了當初和霍執役第一次見面時候的不快一樣。

    「哪裡的話,這不就是我的分內之事嗎!」霍執役一臉正色的說著,突然頓了頓,然後話鋒一轉,眯著眼,看著嚴禮強,「今日嚴師弟成為天巧峰執役,正應該好好慶祝一番,也難得嚴師弟一進入劍神宗就與我相識,如果嚴師弟不嫌棄,今晚我在地會谷飛星樓中就設一桌酒宴,為嚴師弟慶祝一番,也介紹幾個朋友給嚴師弟認識一下,不知道嚴師弟意下如何?」

    「霍師兄設宴,我一定到……」嚴禮強微笑著說道。

    霍執役眯著的眼睛一下子睜開,整個人高興起來,哈哈大笑,「那就說定了,今晚我就與嚴師弟不見不散……」

    「好的,還有一件事要麻煩霍師兄!」

    「請說!」

    嚴禮強看向了顧澤軒和趙慧鵬,「我在天巧峰上做執役還缺兩個幫手,就麻煩顧師兄幫他們兩個也辦一下手續,幫他們的雜役差事轉到天巧峰上……」

    「小事一樁,小事一樁……」

    ……

    辦完了自己和顧趙二人的全部手續,嚴禮強走出那棟閣樓的時候,霍執役還客氣的把他們三個送了出來,而剛才還在院子裡的馬良,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連面都不敢露。

    「霍師兄請留步!」

    「好好好,那我們晚上再見,晚上再見……」霍執役一臉微笑。

    ……

    走在灰衣堂中,這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在悄悄打量著嚴禮強腰上繫著的那根黑色的腰帶和那個執役的腰牌,一個個目光驚異,豔羨,嚴禮強一路走過,就收穫了一路的注目禮。

    來到灰衣堂外,看到路上人少,一直悶聲不開口的趙慧鵬忍不住了,終於開口問道,「嚴……嚴師兄……那個姓霍的如此可惡,你為何還要對他如此客氣,還要接受他晚上的宴請?」

    「可惡嗎,那只是以前而已,慧鵬你看今日霍執役多可愛,再說了,我今天越是對他客氣,他才會越是不敢小看我,對我越忌憚,若我今天趾高氣揚,他反而會放心了……」嚴禮強微微一笑,看著趙慧鵬,看到趙慧鵬仍舊有些不解,不由耐心的解釋道,「晚上是霍彬的賠罪宴,我若不去,今後在這劍神宗中,就只能與他死磕到底,勢不兩立,我們現在在劍神宗中根基未穩,本事還沒學到,也沒有多大的靠山,這個時候就和與幾個內門弟子為敵,實在不是什麼好選擇,再說,霍執役與我們的恩怨,又不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說到底,只是一點小事,咱們受了一點小委屈,這個世上,也沒有過不去的坎,他願意放下身段,咱們也不妨給他一個面子,看看他今晚如何賠罪,大家以後就客客氣氣,相安無事,見面也好說話,說不定還有用得到對方的地方,沒有必要把事情做絕了……」

    「不就是他一個人是內門弟子麼,怎麼又變成幾個了?」趙慧鵬抓抓頭,有些納悶的說道。

    「剛才霍執役已經把他的底牌亮出來了,難道慧鵬你沒聽到?」

    「什麼底牌?」

    嚴禮強只得繼續耐心解釋了一遍。

    「啊,那個姓霍的彎彎繞繞真多,那話裡話外的,怎麼有這麼多的意思……」

    「不然你以為呢……」

    「嚴師兄,你真的只有十四歲麼?」顧澤軒嘆了一口氣,「你這人情世故的門道,簡直就像老江湖一樣,我算服了……」

    嚴禮強笑了笑,顧澤軒現在的這一聲師兄,叫得可比之前認真多了……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6 18:32
白銀霸主 第一百一十五一章一筆勾銷

    傍晚時分,嚴禮強帶著顧澤軒和趙慧鵬來到了劍神宗的地會谷內。

    劍神宗內的坊市就在地會谷中,整個地會谷,繁華得猶如那些大城之中最熱鬧的集市和大街,只是在這裡來來往往的,基本上都是劍神宗的弟子,站在地會谷中的入口之上,放眼望去,整個地會谷中,穿著各種顏色和服飾的人在街上走來走去,各自忙活著各自的事情,各種衣服涇渭分明,一目瞭然,相映成趣。

    穿著灰色袍服的是外門弟子,穿著黑色袍服的是內門弟子,穿著紫色袍服的是精英弟子,穿著藍色袍服的是親傳弟子,大街上的人,基本上一看對方穿的衣服就知道對方在劍神宗內的身份地位,各級弟子之中,又用不同顏色的腰帶分為上中下三階,彼此地位如何,只要一個照面,就能明白了。

    早上到中午的一段時間,雪停了一下,而到傍晚這個時候,雪又下了起來。

    上次嚴禮強來地會谷的時候還是三個多月前,那個時候天氣還不錯,地會谷的坊市的兩邊還有許許多多的小攤位,擺攤的都是劍神宗內的弟子,那些攤位上的東西琳瑯滿目,五花八門,讓人大開眼界,其中有各種丹藥,各種兵器,各種藥材,各種手工藝品,讓人目不暇接。而今日,因為天氣的原因,那些小攤位基本都消失了,只有坊市兩邊的各種店舖酒樓還在營業。

    地會谷的坊市裡的這些酒樓店舖房舍都是劍神宗的產業,管理這些產業的,是劍神宗十大院之一的四海院,而經營這些酒樓店舖的,卻是劍神宗內的一干弟子,只要能出得上價,就可以取得這些酒樓店舖的經營權,至於是賺是虧,那就看各人的本事了。

    劍神宗內到處等級森嚴,而唯獨在這地會谷中,等級不再那麼重要,一切都按商業規矩來,錢在這裡,成了當之無愧的老大。只要你有錢,哪怕你是外門弟子,也可以在地會谷中呼風喚雨,每天高樓大院的住著,山珍海味的吃著,漂亮的妹子摟著,小曲兒聽著,過神仙一樣的日子。

    沒錯,地會谷中有劍神宗經營的青樓,而且不止一座,那青樓內的妹子,一個個色藝雙全,在外面青樓可以乾的事情,在這地會谷的青樓之中,一樣可以。劍神宗的諸多戒律之中,也從來沒有不准弟子逛青樓這一條,只要你付錢和妹子願意就行。

    地會谷中有各色酒樓幾十家,這飛星樓正是其中一家,嚴禮強三人來到飛星樓門口的時候,飛星樓的夥計,正在用梯子把飛行樓門口的那一串燈籠給點起來。

    嚴禮強三個人剛一走進飛星樓,還不等詢問夥計霍彬訂的房間在哪裡,就看到霍彬滿臉笑容的走了過來,「哈哈哈,禮強兄弟果然是信人……」

    作為地主,霍彬來得當然要早一些,不過嚴禮強也來得不算晚,比雙方約定的時間提前一刻到來,也算講禮數。

    「霍師兄客氣了,怎麼讓你在這裡等著,你告訴夥計一聲讓夥計帶我們過去就行了嘛,哈哈哈……」

    嚴禮強和霍彬客氣了兩句,然後霍彬就帶著他們三個人,一起朝著飛星樓裡面的過道走了過去。

    「禮強兄弟你覺得這飛星樓如何?」

    嚴禮強四下打量了一下,飛星樓內亭台樓閣假山流水一應俱全,雖然是吃飯的地方,但還別有一番心意,他點了點頭,「霍師兄選的地方,自然是好的!」

    「這飛星樓就是劍神宗七傑之一洛天羽師兄的產業,洛師兄的名號是飛星劍,這飛星樓,正是用洛師兄的名號命名,我在劍神宗這些年,剛好認識洛師兄,還受過洛師兄的照顧,所以平日有什麼事,都喜歡在這飛星樓中聚會……」霍彬看似在介紹著飛星樓,但實際上,則還是在顯擺著自己的關係。

    嚴禮強聽了,也只是哈哈一笑,霍彬認識劍神宗七傑之一的飛星劍洛天羽,嚴禮強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但要說兩個人關係有多好,那卻未必見得,上輩子做客戶關係,這種牛逼,他聽得見得實在太多,許多人動不動就說自己認識什麼書記市長什麼的,和某某老總如何如何,這些話,也就聽聽罷了,如果雙方關係真有那麼密切,反而很少會有人拿出來顯擺,愛顯擺的,反而不怎麼樣,不過很多人就愛吃這一套。

    在霍彬的帶領下,三個人很快就來到了飛星樓二樓一個包廂的門口,嚴禮強跟著霍彬推開門走了進去,就見包廂內早已經有三個人,馬良是那三人中的一個,還有兩個,則都穿著一身的黑袍,看樣子,和霍彬一樣,是劍神宗內的內門弟子。

    在嚴禮強三個人進來的時候,包括馬良在內的三個人都站了起來。

    「禮強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胡天德師兄,胡師兄在虎翼堂,這位是李開和師兄,李開和師兄就在戒律院當差,胡師兄和李師兄都是我們的蒼州老鄉……」

    胡天德和李開和都是二十多歲的年紀,這個年紀就進階龍虎武士,放在任何地方,都絕對稱得上是精英了。胡天德身強體壯,非常魁梧,身材看起來很有威懾力,而那個李開和則圓臉細眼,笑瞇瞇的看起來和氣,但感覺卻似乎要更工於心計。

    「見過胡師兄,李師兄!」

    「哈哈哈,禮強兄弟果然一表人才,難怪年紀輕輕就能成為灰衣執役,真是令人羨慕啊!」李開和笑瞇瞇的說道。

    「哪裡,哪裡,以後還請兩位師兄多多指教!」

    和胡天德和李開和客氣了一番之後,嚴禮強鄭重的把和自己一起來的顧澤軒和趙慧鵬介紹給兩人,一番見禮之後,霍彬才又找到說話的機會。

    「這一位是馬良馬師弟,也是我們蒼州的師弟,禮強你和馬師弟早就認識,我就不用介紹了吧!」

    在霍彬介紹到馬良的時候,馬良面色僵硬尷尬的對著嚴禮強笑了笑。

    「我和馬師弟在戒律院中學習的時候就認識了,當時馬師弟對我還客氣得很,我又怎麼會忘呢!」

    霍彬,胡天德和李開和三人聽到嚴禮強如此說,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眾人一起在坐下。

    這個時候,桌子上空蕩蕩的,還沒有上菜。

    「咳……咳……」霍彬清了清嗓子,然後一伸手,就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嚴禮強推了過來,「這是五百兩銀子,是我和馬師弟的一點心意和賀禮,恭喜禮強你成為天巧堂的執役,也祝禮強你將來在劍神宗鵬程萬里……」

    霍彬話說得好聽,但話背後的意思,就是他和馬良兩個人,就用這500兩銀子給嚴禮強賠禮道歉。

    500兩銀子,不是小數目,放到城裡,都可買一個院子了,在霍彬把那個盒子推過來的時候,嚴禮強似乎都能感覺到霍彬那肉痛的眼神,也不知道這些銀子他出了多少。

    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了嚴禮強的臉上,嚴禮強沒接那些銀子,而是淡淡一笑,平靜的看著馬良,「我自問從我進到劍神宗以來,從來沒有得罪過馬師弟,以前也和馬師弟不認識,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不知道馬師弟為何處處針對於我,非要和我過不去?是我欠你錢,還是上輩子搶了你的女人?」

    在嚴禮強平靜的注視下,在霍彬冰冷目光的逼視下,臉色有些蒼白殭硬的馬良站了起來,先啪啪的用力給了自己兩個耳光,「是我馬良有眼不識真人,小肚雞腸,得罪了嚴師兄,今日在這裡,我馬良就向嚴師兄賠罪!」

    「你怎麼賠啊?」

    「嚴師兄稍等……」馬良咬咬牙,就走了出去。

    一會兒的功夫,馬良回來了,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店裡的夥計,那兩個店裡的夥計,一個抱著一大壇還未開封的燒酒,一個則端著一大盆的酒杯。

    端著酒杯的那個快速的把自己端來的酒杯全部整整齊齊的放到了桌子上,另外一個,則把燒酒打開,把桌子上的一個個杯子全部倒滿。

    兩個夥計離開,整個包間的桌子上,一下子滿滿噹噹,擺滿了倒滿了酒的酒杯,那一大壇燒酒,直接少了一半。

    「這桌子上有一百杯酒,我就用這一百杯酒來給嚴師兄賠罪!」馬良說著,拿起一個杯子,一下子就被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一滴不剩,然後他放下杯子,拿起第二杯,一口喝下……

    就在房間裡所有人的注視下,馬良像喝水一樣,仰著頭,把一杯杯的烈性的燒酒灌到了自己的肚子裡。

    那燒酒是真的燒酒,酒罈打開,整個房間裡就酒味四溢,桌子上的杯子雖然是牛眼杯,不算大,這一百杯燒酒加起來,數量可就有些恐怖了,至少有三公斤。

    前三十杯酒,馬良一鼓作氣就喝了下去,到了四十杯以後,馬良的臉色就像烙鐵一樣的燒了起來,但還在繼續喝,喝到五十杯的時候,馬良整個人雙眼血紅,氣出如牛,喝到六十杯,馬良整個人已經汗出如漿,在桌子邊上站都站不穩,喝到七十杯的時候,馬良額頭上青筋暴起,整個人的臉色由紅轉白,不見一絲血色,喝到八十杯,馬良整個人全身濕透,手已經拿不住酒杯了,整個人要用一隻手撫著桌子才能站住,一雙眼睛燒得就像要噴血……

    在喝到九十多杯,最後剩下三杯的時候,馬良喝不下去了,這個時候,他的臉色,已經徹底綠了,他用一隻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巴,把一口口從胃部和喉嚨之中湧到嘴裡的東西又嚥了下去,就這個動作,直接把旁邊的顧澤軒和趙慧鵬看得想反胃,馬良的雙眼已經失去了神采,甚至已經看不清桌上的酒杯,只能 一隻顫抖的手在桌子上去摸索著桌上剩下的酒杯。

    就在這個時候,嚴禮強突然站了起來,他按住了馬良的手,然後自己伸出手,乾脆利落的把桌子上的酒一杯杯的拿起來,自己全部喝下,連喝三杯,把最後一個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然後對馬良說了一句話,「從今天起,你我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多……多謝嚴師兄……」馬良對著嚴禮強露出一個痴痴呆呆的笑容,隨後整個人就軟倒在了桌子下面……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6 18:32
第一百一十七章 激發神石

    離開飛星樓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一頓飯,吃了差不多整整一個時辰,也就是兩個多小時,所有人才離開。

    外面大雪紛飛,地會谷的坊市之內,到處都掛起了燈籠,在黑夜之中,那一盞盞的燈籠也讓這夜色多了一分莫名的溫暖。

    霍彬興致勃勃紅光滿面,感覺大有面子,胡天德和李開和也和嚴禮強客氣的告別,也不擺什麼師兄的譜了,只是一頓飯的功夫,嚴禮強與幾個人就變得好像八拜之交一樣,讓顧澤軒和趙慧鵬都有些側目。

    就連醉得有些人事不省的馬良,在離開的時候,也跌跌撞撞滿嘴酒氣的對著嚴禮強拍著胸脯,「嚴……嚴師兄……以後……你的事就是我馬良的事……只要嚴師兄一句話……刀山火海……我馬良……絕不皺一下眉頭……」

    「呵呵,回去好好休息……」嚴禮強笑了笑。

    「我……沒事……嚴師兄放心……」

    霍彬對著旁邊的酒樓的夥計使了一個眼色,那酒樓的夥計直接上來把站不住的馬良撫上一輛馬車,離開了。

    這飛星酒樓雖然沒有代駕業務,但是只要出錢,酒樓的夥計也同樣可以找車把喝醉的客人送到他的居所。

    「嚴師弟,那地醋的事兒……」霍彬目光灼灼的看著嚴禮強,忍不住搓著手。

    「霍師兄放心,只要霍師兄把各種東西合場地準備好,我就過來和霍師兄一起弄,這個東西,就是賺一把快錢,最要緊的就是時間差,在別人弄明白之前,我們先弄出來,搶口頭湯,這熱度一過,後面就沒有多少賺頭了……」

    「沒問題,沒問題,等弄好了我讓人來天巧峰通知嚴師弟,最多兩天,我就能準備好……」

    「嗯,那霍師兄,胡師兄,李師兄,我就告辭了……」

    「嚴師弟,顧師弟,趙師弟慢走,改日咱們再聚……」

    就在霍彬等幾個人的注視之下,嚴禮強帶著顧澤軒和趙慧鵬慢慢走遠,朝著天巧峰的方向走去。

    一直等到嚴禮強三個人的身影消失在坊市盡頭的雪花之中,霍彬才看向了胡天德和李開和兩個人,目光之中的意思,哪怕沒有說出來,胡天德和李開和兩個人也都明白了。

    李開和眯著眼,一直到嚴禮強三個人的背影徹底看不見了,都沒有收回放在嚴禮強身上的目光,感覺到旁邊霍彬目光的注視,他才轉過頭來,「這個嚴師弟實在精明老辣得讓人害怕,這樣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能做朋友,就不要做敵人,那個馬良也是瞎了眼,以為什麼人都能踩一下,有的人就像泥巴,踩了沒事,有的人像石頭,踩了會趷腳,而這種人,就是埋在土裡的鐵蒺藜,讓你踩了就要穿掌折腿,能像今日這樣,那就最好了……」

    「嗯,我也這麼想,這個嚴師弟,還真是讓人看不透!」霍彬幽幽的呼出一口氣,搖了搖頭,「原本今日是來給他賠罪的,沒想到最後卻還被他拉著一起鼓搗地醋的生意,剛才在房間裡聽他那麼一分析,我都感覺這一把要不賺錢都不可能,馬良那個混蛋,這次差點把我都拖下水了,我之前都沒想到一個普普通通的外門弟子打掃茅廁都能在劍神宗打掃得出人頭地……」

    「這就是這個嚴師弟的厲害之處啊,這個嚴師弟將來在劍神宗的前程,絕不會僅止於此,這個關係,咱們得維護好了……」

    「嗯!」

    「你們說,這個嚴師弟真的只是剛剛過了馬步關麼?」一直沒開口的胡天德突然說了一句,讓霍彬和李開和都微微愣了一下……

    ……

    「嚴師兄……這個,為什麼要和霍彬他們一起弄地醋?」在走出地會谷坊市的時候,憋了半天的顧澤軒終於忍不住問了這個問題。

    顧澤軒雖然也算見過世面的,但若論商業頭腦和手腕,他和嚴禮強比起來,只是幼兒園級別的,嚴禮強上輩子在商場上的摸爬滾打和見識眼光,根本不是顧澤軒能想像得到的。

    「其實無論幹什麼生意,想要把生意做大,就不能吃獨食,都要學會和別人分享合作,地醋那個東西我們捏在手裡,捏不了多長時間,也賺不了多少錢,就要失去價值,這個時候拿出來和霍彬他們合作,利用他們的資源關係還有人脈,就能把地醋的這個價值最大化,這就像做饅頭,我們三個人拚死拚活,最多就只能做出一個饅頭來,就算這個饅頭全部是我們的,我們也分不了多少,吃不飽,而我們和霍彬他們合作,就能做出一籠饅頭,哪怕我們只要那一籠饅頭的一半,也比我們這一個饅頭強好多倍,他們得了好處,我們也得了好處,這彼此之間的疙瘩,通過這次合作,也就能徹底解開了……」

    「我只是一時感覺還有點不習慣……」

    嚴禮強笑了笑,他能理解顧澤軒的「不習慣」,因為對顧澤軒來說,之前與霍彬的那點小恩怨實在佔用了他太多的情緒,霍彬幾乎成了他在劍神宗唯一的「對頭」,但這點小矛盾,小意氣,在嚴禮強眼中,那又算什麼,只不過是杯中之瀾而已,比起殺父之仇,滅家之狠,那又算什麼。

    太祖奪取天下的法寶之一,就是「統一戰線」,自己雖然沒有什麼奪取天下稱王稱霸的野心,但是,統一戰線的思想精髓他還是知道的,自己想要報仇,就必須團結自己身邊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否則的話,自己拿什麼去和一個郡守去斗。

    「哈哈哈,慢慢你就能習慣了,想要在劍神宗過得滋潤,有時候,不能不和人斗,但也不能只會鬥,還要會團結,咱們要既會鬥爭,又要會團結,鬥爭是團結的手段,團結是鬥爭的目的,以鬥爭求團結則團結存,以退讓求團結則團結亡……」

    嚴禮強一邊走著一邊隨口說著,在走了一段之後,發現身邊兩人沒有跟上來,他轉過頭,才發現,顧澤軒和趙慧鵬已經停下腳步,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看著兩人臉上的表情,嚴禮強才一下子驚覺,自己剛剛那隨口的一句話,對兩個人來說,實在太超前太震撼了那可是中華五千年的內外鬥爭經驗由太祖用辯證法總結出來最經典的智慧之言,何人能超越?

    「老大,以後我和慧鵬就跟你混了……」

    ……

    三個人還未回到天巧峰下面的小山坳,嚴禮強就和兩人告別,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小樓內。

    洗漱完,脫了鞋子,上了床,嚴禮強卻沒有躺下休息,而是盤坐在床上,在鎮定了一下之後,就閉上了眼睛,把意識集中在自己的大腦的識海位置。

    只是眨眼的功夫,那顆變化多端的神秘巨石,就出現在嚴禮強的感知之中。

    嚴禮強什麼也沒有做,他只是專心的注視著那塊巨石,就像他在有著清涼寺的那座小山上做的一樣。

    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三個小時過去……

    突然……嚴禮強只感覺自己腦袋裡轟的一聲,那塊神秘的巨石,一下子產生了一股如黑洞一樣的強大吸引力,只是瞬間,嚴禮強的整個意識,就被吸入到了神石之中……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8 08:08
白銀霸主 第一百一十八章神秘之境

    只是剎那之間,嚴禮強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神秘無比的地方。

    在他的頭上,在他的腳下,在他的身前身後,到處都是飛旋的星系,他猶如置身於深邃無比的虛空之中,俯覽宇宙。

    飛旋的星河與星河在虛空之中碰撞在一起,無數的太陽與星球在燦爛的爆炸之中湮滅,新的星河在湮滅與融合之中誕生……

    巨大的黑洞猶如河流之中湍急的漩渦,隱身在那宇宙的黑暗之處,把一顆顆的星球吞噬……

    無數的流星劃破天空,從一個星系飛馳到另外一個星系,就像星系與星系說了一聲,嗨……

    一顆顆的彗星帶著神秘的訊息,在一個個星系之中遵循著神秘的軌道飛繞著……

    那神秘的時空,有的在膨脹,有的在收縮,有的在毀滅,有的在新生,猶如宇宙的呼吸。

    億萬的星光在就在他身邊交織匯聚,那星光之中,竟幻化出無數飛禽走獸蟲蛇龍馬的形體,時而生,時而滅,那些由五顏六色的星光凝聚起來的飛禽走獸,就圍繞著嚴禮強盤旋奔行著,有的在飛,有的在跑,各種千奇百怪的東西都有,嚴禮強升值還看到了一條由金色的星光凝聚起來的小小的神龍……

    星河流轉,萬物生衍其中,群星如沙,大道似在腳下。

    那壯美雄偉而又神秘難測的景象,讓嚴禮強看得目瞪口呆,足足呆立半晌,才發現,自己現在的身體,並不是真正的身體,而是和他之前死亡之後的那種近乎透明的靈體狀態一樣。

    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個地方?無數的疑問出現在嚴禮強的腦袋裡。

    「有人嗎?這裡是哪裡?」嚴禮強對著周圍的虛空大聲喊了起來。

    沒有人出現,也沒有人回答嚴禮強的疑問,只是在嚴禮強的喊聲之中,那些圍繞著他的各種飛禽走獸的光影,一下子消失了,然後一道白色的光幕,突然出現在嚴禮強的面前。

    那光幕是圓形的,就像一道圓形的大門,光幕之中是一片虛空,灰濛蒙的一片,就在嚴禮強暗暗提高了警惕的時候,卻發現那光幕虛空之中開始有了人影,一切如在眼前,似真似幻……

    ……

    一個少年倒在地上,周圍一堆少年正看著那個倒在地上的少年,只有一個臉上有些青春痘的小胖子蹲在那個倒在地上的少年面前,焦急的拍著那個少年的臉,「禮強,醒醒……禮強,醒醒……」

    原本看到那個倒在地上的少年的面孔的時候,嚴禮強就感覺有些熟悉,此刻一聽到那個少年的叫出名字,嚴禮強渾身一震,之前的記憶,一下子就如潮水一樣的湧來那個躺在地上的少年,不正是自己嗎,而拍著自己臉的那個少年,則正是蘇暢,眼前的這個場景,正是當年自己意識和記憶第一次甦醒過來的場景。

    「大家讓一讓,不要圍在這裡,先把人抬到醫館……」

    一個中年男人來到嚴禮強面前,在檢查了一下嚴禮強的身體之後,就讓人把嚴禮強抬走了……

    那過往的一幕幕,再次重新在嚴禮強的眼前,而他此刻,就在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在看著這一切,就像在看電影一樣。

    在擔架上,嚴禮強看到自己被人故意摔了下來,在醫館的病床上躺了很長時間之後,他再次聽到了那個熟悉卻已經遠去的聲音……

    「我兒子,我兒子嚴禮強在哪裡……」

    在看到滿頭大汗的嚴德昌出現在病房的時候,嚴禮強一下子淚流滿面……

    後面的一切,都是嚴禮強親身經歷過的,他隨著嚴德昌坐著牛車回家,在半路上遇到洪家的管事,然後避禍黃龍縣,開始修煉易筋洗髓經,因緣巧合之下救了陸家的人……隨後擊殺過山風……滅除洪家……國術縣試大比風光無比的拿下三甲第一名……來到平溪城……最後父子兩人慘死城中……

    在嚴禮強死去的那一瞬間,光幕之中的一切就此定格,而第二道光幕去落在了嚴禮強面前,嚴禮強看到了自己赤身裸體躺在一顆松樹下,在打了一個噴嚏後醒了過來,然後跑到清涼寺中藉了一身衣服,在下山的路上大喊大叫 ,「我活過來,活過來了……」……湖州城出現在他眼前……他在小樹林中伏殺武濤三人……最後在龍虎山遇到柳歸元,被柳歸元帶到萊州……加入劍神宗……在天巧峰上打掃茅廁……最後則是今天在飛星樓與霍彬幾個人聚會……自己回到小木屋,洗漱之後脫鞋來到床上,盤腿坐下……定格……

    一陣腦袋被抽空的虛弱感突然傳來,眼前瞬間一黑……

    ……

    嚴禮強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盤膝坐在小木屋的床上,屋裡的一切,都在一種靜謐的狀態之中,只有屋外的風聲,隱隱傳來。

    他看了一眼床頭桌子上放著的那個刻漏,發現那刻漏的時間,和自己上床的時候比起來,就只過了大概三個小時,這個時間,似乎只是自己的意識剛剛被識海之中的那塊石頭吸進去的時候,怎麼自己感覺在那個宇宙虛空的神秘之所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外面卻感覺時間就像沒有過一樣。

    嚴禮強的心裡,實在有太多的疑惑,但是這個時候,卻不容他去細想,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這個時候就像被人抽空了一樣,思維都有些麻木了起來,無窮的睡意和倦意朝著他湧來,他直接倒頭就睡……

    ……

    等嚴禮強這一覺睡醒的時候,小木屋的窗戶外面,已經透出了一絲亮色。

    這幾乎是這幾個月來嚴禮強起得最晚的一次,看了看床頭刻漏的時間,嚴禮強嚇了一跳,連眼功都來不及做,就一軲轆的爬了起來,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穿好衣服,把自己打理清爽,然後打開門,離開了房間。

    今天早上正是他去天巧堂報導的第一天,要是他再晚起兩刻鐘,那就有可能要遲到了。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不過地上的積雪,卻比昨天厚了許多,冷水洗過的臉再被外面的冷風一吹,只是一秒鐘,就把嚴禮強的思緒從昨晚的那個神秘虛空喚醒到了現實之中。

    「哈,老大,我還正想和慧鵬過來叫你呢,今天可是我們的大日子!」顧澤軒和趙慧鵬已經來到了嚴禮強的住的小院裡,顧澤軒正對著嚴禮強擠眉弄眼,「看到老大你偶爾也睡一個懶覺,我和慧鵬終於放心了,這證明老大你還是一個人,也有打盹的時候!」

    嚴禮強也不解釋什麼,只是哈哈一笑,帶著兩個人就上了天巧峰……
V123210 發表於 2017-8-18 08:08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兩道門

    作為天巧峰上的新晉執役,嚴禮強在天巧峰上的職責就是庫管,負責管理著天巧峰上一個礦石倉庫。

    相比起之前打掃茅廁的活兒,這個活兒簡直不要太輕鬆嚴禮強需要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做一個各種礦石出庫入庫的登記。

    天巧峰上各種礦石出庫入庫都有固定的時間,礦石會有專人送來,出庫的時候也會有天巧峰上的師兄們持單提取,每日早上辰時出庫,中午未時入庫,過了這兩個時間,其餘的時間,就基本沒有什麼事,可以有大把的時間來修煉或者是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這個職位對嚴禮強來說,絕對是優待了。

    顧澤軒和趙慧鵬也跟著嚴禮強,在天巧峰上混了一個隨執的差事,作為嚴禮強的助手,名正言順的從那些雜亂的農活之中解脫了出來。

    在天巧峰上入職的第二天,三個人就搬離了天巧峰下面的那個小山坳,搬到了天巧峰上的一個院子裡,住宿條件一下子就提升了一大個檔次,吃的東西,也終於不再是每天饅頭鹹菜,鹹菜饅頭翻來覆去,而是開始享受天巧峰上的好福利。

    在天巧峰上,嚴禮強的頂頭上司是一個姓黃的執事,黃執事的上面,則是天巧峰上的總管,總管之上,則是天巧堂的蘇堂主。

    在天巧峰上,除了要恪守劍神宗的各種戒律規矩之外,還有一條禁忌,無人敢犯,這條禁忌,就是不能叫蘇堂主的大名,因為蘇堂主的大名,叫蘇小愛,只要有人敢叫這個名字,蘇堂主一定會發飆,敢叫這個名字的人,也一定會倒霉,而且是倒大黴。

    這是嚴禮強來到天巧峰後黃執事對他的慇勤告誡。

    嚴禮強也沒想到天巧堂的蘇堂主,那個一臉大鬍子,一個那麼糙,那麼爺們的一個男人,居然會有一個如此女性化的名字,第一次聽到黃執事說的時候,嚴禮強忍著笑,然後認真的點頭。

    黃執事是一個老頭,人不錯,很和氣,是劍神宗的一個老人了,在劍神宗幹了幾十年,到六十多歲,也只是一個內門弟子,十年前五十多歲的時候才靠著丹藥之力進階的龍虎武士,因為做事本分,兢兢業業,被蘇堂主看中,提拔在天巧峰做了一個執事。

    一個是十四歲的少年執役,一個是六十多歲的老執事,執役執事,一階之差,但兩個人的年齡,卻懸殊幾倍,一個前途無量,一個日暮西山,正因為如此,嚴禮強對黃執事也更加的尊重,規規矩矩,絲毫不敢有半分踰越,從來到天巧峰上的第一天,對自己的這個頂頭上司,嚴禮強真正做到了早請示晚匯報,一點也不張揚,讓黃執事非常滿意。

    大雪持續了三天就停了,這樣的天氣,對萊州和劍神宗來說,非常罕見,不過卻也沒有給劍神宗造成什麼損失,反而讓不少人覺得稀奇,也就是在雪停之後,之前嚴禮強和顧澤軒與趙慧鵬三個人弄出來賣不出去的地醋,一下子,就在劍神宗火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嚴禮強被提拔為灰衣執役的事情,在經過幾天的發酵之後,就在劍神宗傳開了,一下子在劍神宗的一干外門弟子之中引起不小的轟動。

    隨著這個消息傳開,嚴禮強弄出地醋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在各種小道消息的傳說中,正是因為嚴禮強弄出了地醋,把天巧峰上的茅廁打掃得乾乾淨淨,這才引起了天巧堂蘇堂主的注意,然後被蘇堂主提拔為天巧峰上的執役。

    這一下子,原本20文錢一瓶還賣不掉的地醋,短短兩日,價格就不斷往上跳50文錢一瓶……100文錢一瓶……500文錢一瓶……而且完全供不應求,讓顧澤軒和趙慧鵬兩個人笑得合不攏嘴。

    吃喝拉撒睡的事情,誰都免不了,500文錢一瓶的地醋,比許多的好酒都要貴,但是劍神宗內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所謂窮文富武,真正能專心練武的人,家裡的條件都不會差,同時劍神宗內大大小小的茅廁恭房對這個地醋有很大的需求,就不說那些想複製嚴禮強「成功模式」的外門弟子們,就算是長老宗主之類的人物,誰又不希望自己生活的地方能乾淨清爽一點呢,所以一時之間,那地醋,根本不愁賣。

    在這種時候,嚴禮強就把地醋的全部生意都交給了顧澤軒和趙慧鵬,他讓顧澤軒慢慢賣,不用急,每天只需要賣出一小點就夠了,手上儘量壓著出貨的速度,他給顧澤軒和趙慧鵬兩個人訂了一個指標,不管兩個人怎麼弄,不管有多少人想要買,他們三個人泡的那些地醋,要堅持慢慢賣,要堅持賣三個月,賣到他們和霍彬等人合作生產出來的那些地醋可以銷售財行。

    「我們三個人做的這麼一點地醋,數量太少,不是賺錢的,真正賺錢的,是我們和霍彬他們一起合作的那些地醋,這段時間,我們的這些地醋,就是製造話題和讓人關注,在儘量把價格炒起來的時候,控制出貨數量,澤軒你明日去找霍彬,和它商量一下,讓他找幾個托,把地醋的價格炒起來……」

    「這個,什麼是托和炒啊?」霍彬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嚴禮強在見到嚴禮強之前,顧澤軒也覺得自己不算笨,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聰明,但在見到嚴禮強之後,顧澤軒卻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智商來,因為許多嚴禮強說的,他都不懂,甚至根本沒有聽過。

    嚴禮強解釋了一下什麼是托兒炒,然後又說了一下飢餓營銷的一些手段,這些後世爛大街的商業營銷手法,在嚴禮強說出來之後,把顧澤軒和趙慧鵬聽得目瞪口呆,看嚴禮強的眼光,簡直就像在看外星人一樣。

    ……

    在把地醋的事情交給顧澤軒和趙慧鵬之後,嚴禮強就沒有再關係這件事了,除了每天按時的工作之外,嚴禮強現在每天的所有時間,幾乎都用來幹一件事不斷摸索自己識海之中那個奇異石頭的奧秘。

    修煉易筋洗髓經,在這個時候,似乎都成了讓嚴禮強恢復體力和精神的手段。

    所謂唸唸不忘,必有迴響!

    就是在嚴禮強每日堅持不懈的不斷摸索之中,嚴禮強慢慢感覺自己似乎找到了能和那塊神秘之石交流的方法,並發現了那塊石頭的許多奧秘之處……

    和一塊石頭交流,這樣的話,要是說出去,誰都不會相信,以為嚴禮強瘋了,但實際上,這一切卻是真的在發生。

    和那塊石頭的交流,不是語言,不是文字,而是心,或者更準確的說,是純粹的意識和精神力量。

    每一次,當嚴禮強閉上眼睛,在識海之中專心致志的注視著那塊石頭將近三個小時的時候,他整個人的意識,就會被那個石頭吸入到一個神秘浩瀚的虛空之中。

    那個神秘浩瀚的虛空,正是嚴禮強第一次見到的那個。

    第一次進去,嚴禮強甚至不知道要怎麼出來,而後面,嚴禮強發現,只要自己在那個神秘浩瀚的虛空之中閉上眼睛,同時想著自己的身體,自己就能瞬間從裡面出來,恢復自由行動的能力,要是他不主動出來,那麼,他就會在極度疲憊的情況下,被那塊石頭給「踢出來」,就像他第一次的時候一樣。

    而每次被那個石頭強制踢出來,給嚴禮強的感覺,就像他上輩子連續幾天幾夜加班做標書一樣,整個人的精神,都非常困頓,有一種被消耗一空的感覺,除了睡覺,什麼都不想。

    在試上了幾次之後,嚴禮強就發現,自己進出那塊石頭和在石頭裡面,消耗的,似乎是自己腦袋裡那種無形的精神力量,他的精神力量,正是與那塊石頭溝通的橋樑。

    而在那個石頭內部的神秘虛空之中,嚴禮強試了很多次,甚至刻意用各種方法計算著時間,然後發現,無論他在那個神秘虛空之中呆多久,只要他在那個神秘的虛空之中,從進入的那一刻算起,外面的世界和時間,似乎是完全靜止的,有時他感覺自己已經在裡面呆了好幾個小時,但是在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外面的時間,從他進入到那個神秘虛空的那一刻,就像從來沒有動過一樣。

    嚴禮強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以他並不算高深的學識素養,這樣的情況,只是讓他想起以前在一本書上看到的一段話對一條線來說,一個點,永遠是靜止的;對一個面來說,一條線,同樣也是永遠靜止的,而對一個存在體積概念的東西來說,一個面,同樣也是靜止的,而對我們生活的世界來說,一塊石頭,一張桌子,你不去動它,它也是永遠靜止的,由此就能知道,站在更高的維度看低階維度的一切,那低階維度的一切永遠都是靜止的。

    那個石頭裡的神秘空間到底是什麼地方,嚴禮強搞不懂,也不關心,他最關心的是,為什麼自己每次進入到那個神秘的地方,總能在那個地方冒出來的兩個神奇的光幕之中看到自己過往的畫面。

    其中的一道光幕之中,永遠是他在平溪郡中過往經歷的那一切,那所有的一切,在他被擊殺之後定格。

    而另外一道光幕之中,則是他這個身體從擁有以來經歷的一切,那光幕之中的內容,每次比起上次來都會多出來一些,而多出來的那些內容,正是他上次到這次這間這具身體所經歷的一切。

    那兩個光幕之中的一切,就像是兩場電影,而且還是電影之中的紀錄片其中的一個紀錄片已經拍完,而另外一個紀錄片則還在進行中。

    難道自己識海之中的那塊石頭除了可以讓自己重生之外,還是某個自己難以想像的存在弄出來的自拍電影院和qq相冊嚴禮強的腦袋裡曾經冒出過這麼一個念頭,但隨即,在認真思考過之後,他就發現自己這個念頭是多麼的荒誕和搞笑,這樣的創意和發明,估計只能在周星馳的出演的《國產凌凌漆》之類的無厘頭電影之中可以看到,而現實之中,當然是不可能存在的。

    所以,那兩道光幕的存在,絕不是僅僅是無聊得電影片段,而一定有著其他自己還不知道的意義。

    帶著這個疑問,嚴禮強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反反覆覆,反反覆覆的在那個神秘的空間之中進進出出,一遍又一遍的研究著那兩個光幕之中的「紀錄片」。

    而那兩部紀錄片看得越多,嚴禮強就越發現,那放映著不同紀錄片的那兩道光幕,更像是兩道門,他似乎只要輕輕一推,他的整個身體,就能飛進去一樣……

    他每次進入到那個神秘的空間,那個神秘的空間似乎就在等著他朝著其中的某一個光幕飛進去一樣這似乎是一個至關重要的選擇。

    嚴禮強不知道那光幕的背後有什麼,也不知道自己選擇一個飛進去會怎麼樣,因為他越是觀察,越感覺那光幕背後霧濛濛的虛空,充滿了未知和不確定,他不斷的觀察,徘徊,猶豫,思考了整整差不多兩個月。

    這兩個月中,每當看到第一道光幕之中嚴德昌死去的那一幕,嚴禮強總是撕心裂肺。

    想要知道梨子的味道,就得親口嘗一嘗……

    終於,兩個月後的某一天晚上,嚴禮強一咬牙,一跺腳,一頭紮進了第一道光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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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庭堅-如果一天沒有看書,在鏡子看到自己就會覺得討厭自己另一句是說;三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也是說;如果三天不念書,說出來的話便失了水準都是說人要多讀書,增加自己的智慧以及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