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〇
耶律香兒直率的道:“我只要一小包,一小包就可以了。”
七大惡女的老大道:“你要仙茶何用?”
耶律香兒直接了當的道:“救人,救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這時,“八荒琴魔”花初紅插口道:“重要的人?是誰?”
耶律香兒的古銅色臉上,泛起了一抹少女特有的嬌羞,十分嫵媚的道:“你猜!”
“哈哈哈……”七大惡女的老二,仰天大笑道,“女娃兒,還用猜嗎?—定是你的心上人,對不對?哈哈……”
花初紅也道:“不然的話,你也不會盲目的冒險,到天柱山來。”
“對啦!”耶律香兒盈盈一笑道:“是我們族裡的小王爺,也是……”
沒等她說完,花初紅大聲道:“是不是探花沙無赦?”
“咦!”耶律香兒的眉頭一掀,吃驚的道:“你認識他?你怎麼一猜就猜中了是他?”從她神情上看,對於沙無赦異常關心,而且對於花初紅一語道破是沙無赦,尤其覺著奇怪。
偏生,花初紅見她這等失神吃驚,不由存了逗逗她的意思。因而一本正經的道:“我與沙探花交情不淺,回族的小王爺又沒第二人,當然一猜就猜到是他。”
“什麼?”耶律香兒追問道:“你與他交情不淺?你沒弄錯吧。”
花初紅帶笑道:“錯不了,沙無赦是欽點探花,是錯不了的。”
這時,七大惡女的四人,已看出花初紅有心逗耶律香兒的樂子。
更看出耶律香兒是初出道,對人情世故嫩得很。
故而,湊著道:“沙無赦是御封恩榜探花,又是小王爺,到了咱們中土,處處留情,凡是中土稍有名氣的女人,差不多都與他有一腿,花初紅認識他,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花初紅生嗔的道:“你們少嚼舌根……”
她的話還沒落音,耶律香兒已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四位!你們是說沙小王爺他……”
“不信?”惡女之一的道:“他風流成性,在中土風流是出了名的,誰人不知,哪個不曉。”
耶律香兒道:“我不信!”
“不信?”惡女之一的道:“不信就算了,你問花初紅。”
耶律香兒對沙無赦一往情深,還從回疆趕到中原來,其愛慕之意可想而知。
對於“沉溺愛河”的青年男女來說,愛,就是一切,為了愛,生命都可以不顧。
耶律香兒生在回族,個性像北地的空曠形勢,爽朗明快,沒有拐彎抹角,更不會鉤心鬥角,哪裡理會得七大惡女四人與花初紅的居心。
因此,一臉的焦急,無限的關懷,回臉向“八荒琴魔”花初紅問道:“她們的話是真的嗎?”
花初紅見耶律香兒那種焦急的樣子,存心吊她的味口,不答反問道:“你口口聲聲說取雲霧仙茶是為了救沙無赦,必然已經見到了他囉?”
花初紅這話是“以話套話”。
耶律香兒憨直的道:“當然!我找得好苦,幾乎找遍了北七省,總算找到了他……唉!”她深深的嘆了口氣,雙眉緊鎖,愁雲滿面。
花初紅又進一步的道:“既然找到了他就好,難道他中了毒?不然為何要雲霧仙茶呢?”她又故技重施。
耶律香兒當然中了她的道兒,緩緩的道:“他住在客棧裡,奄奄一息,人也昏昏迷迷,斷斷續續的告訴我,他中了毒。”
這時,四大惡女不由齊聲道:“中了什麼毒?是誰放的毒?”
這四人來自暗香谷,對於凡是有關“毒”,不免特別關心。
耶律香兒幽然一嘆道:“唉!天可憐!真主顯聖,在客棧裡遇見了他,據他不清不楚的說是在一個秘道里中了毒,勉強撐持脫出秘道……”她真情流露,說到傷心之處,兩行清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滴滴可見。
花初紅仰天打了個哈哈道:“哈哈!動了真感情了,小娃娃,什麼叫情,什麼叫愛,男人呀,沒有一個值得你這等痴心的。”
四大惡女互望了一眼,每個人面露不屑之色,老大不滿花初紅的話。
耶律香兒抹了一下眼淚,對著四大惡女懇求的道:“我的話已說明,四位應該有同情之心……”
花初紅一掀濃眉道:“同情之心!有同情之心她們就不能稱做惡婆了。”
四人惡女之一聞言,冷冷地道:“算你說對了,閒話少說言歸正傳,請你們立刻退出天柱山。”
耶律香兒道:“我也要退出?”
四女之一道:“你們,你聽懂了嗎?”
“不!”耶律香兒險上變色道:“我不取到雲霧仙茶,絕對不退出天柱山!”
四大惡女很少說話的一個冷然道:“姐妹們,光動嘴是沒有用的。”
她說著,順手腰際著力一抽,抽出一條七尺來長的鏈子槍,霍地退出三步,揮起長鏈,帶起呼呼風響,大吼著道:“趕他們出去!”
另外三女也急的散開了來,每人手中都多了一條鏈子槍。
花初紅一見,不由吟吟一笑道:“呵!反了!竟然有人在我面前亮傢伙。”她雖然口中冷漠的說著,人在原地絲毫沒動,並無打鬥之意。
沉不住氣的耶律香兒可慌了,她一面橫起紫銅琵琶當胸作勢,一面道:“我只要—點,一小包仙茶。”
四大惡女之一冷笑道;“勝了咱們姐妹,雲霧仙茶全是你的,勝不了我們,你連一片茶葉也摸不到。”
花初紅此時應該勃然大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