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太虛神話 作者:寂寥(已完成)

 
Babcorn 2019-7-26 20:03:34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6 25573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6 23:59
170 飛天鬼王

「芸兒別胡鬧。」枯草示意芸兒不要再為難璇空子,自己上前對璇施一禮,問道:「不知剛才道兄用的是什麼仙術,為何如此的神奇?」枯草對這種東西一向都是非常有興趣的。枯草已經認定這二人並非凡人。不僅僅是從璇空子剛才用的法術上,早在璇鷹子欲出招的氣勢上,他便感覺出二人之間的差距,似小溪與大海逐濤,螢螢之火與浩月爭輝。實在是沒有絲毫可比性。即使是自己不是很疲憊狀態完全好的情況下,恐怕也未必能打的過璇鷹子。

「仙術?不敢不敢,小道哪裡是仙,說過了,最多算半仙,我用的不過是道家中的入門法術而已,實在微不足道。」璇空子倒是謙恭非常。

「他叫你師兄,為什麼看起來,他比你老的?」芸兒難奈心頭的好奇,問璇空子道,同時偷偷的看了看那璇鷹子。

璇空子嘆了口氣道:「我師弟因為脾氣心焦氣躁,戾氣過甚,雖然法術略強於我,卻久久不能得窺天道,故而難脫凡身。雖有法術,卻難逃枯榮劫數。」

「原來如此,雖然不懂你講的什麼天道,仙術什麼的,但是知道你脾氣比你師弟好多了。」芸兒笑道,她看的出來,那璇鷹子雖然有火,但是璇空子在場,他不敢發作。可見他是十分怕他的師兄的。

四人依次進入了一仙居道,只見院子的中央多了一個大香爐,中間點著數根檀香。而對著正門的大殿內供奉著數尊神像,有幾個道童在院子裡掃地的掃地,打坐的打坐。

「靈風!」璇空子叫過來一個掃地小道童,道:「領兩位客人去廂房休息,不可怠慢!」

「是,師傅!」靈風領命,走到枯草二人面前,道:「二位跟我這邊走!」

枯草二人已經疲憊不堪,自是跟那道童去了。

看著二人走遠,璇鷹子對璇空子道:「師兄,你為何要收留他們?」

璇空子打了個咳聲:「師弟,為何你法力高強,卻沒有那些許的慈悲之心呢?這琉璃異界在浩瀚瀚海之中,外又有沙林迷陣,以凡人之力若想到此,勢若登天。這二人既然可以到此,便說此二人不凡,與你我有緣。」「倘這二人出去之後,將這琉璃異界說與外人聽,若何?」璇鷹子問道。

璇空子道:「不妨,你我使命將至,到時恐怕早已是人去樓空,即便叫外人知道琉璃異界又如何?」

「後山的……」璇鷹子話未說完,只聽璇空子接口道:「你與我合力尚且不能打開,凡人之力,即便修到化境,能勝你我之合力?」

「師兄,這一次對付那魔物,你有把握嗎?」璇鷹子有一點吞吞吐吐的樣子。

璇空子眉頭一皺,道:「原本有十分勝算,怎奈你偏要與人比武,遺失勝邪神劍,沒了勝邪,這一次惟有賭一賭了。相信你我合力,降伏它還不成問題!」

「那我就安心了!」璇鷹子道。

「但是遺失了降魔神劍之過你一樣要承擔!」璇空子道。

「那是自然!」璇鷹子滿口答應。轉身欲離開,他最討厭的便是師兄的婆媽的嘮叨。

「你去哪裡?」璇空子叫住了他。

「我去後山修行。」璇鷹子頭也不回,不耐煩道。

「師弟,如果你是去找那兩個人的麻煩,來洩憤的話,我勸你最好放棄。」璇空子一語便擊中了要害,這璇鷹子的確是想找枯草發洩心中鬱悶的。若不是枯草二人到此,他斷不會被師兄一頓的絮叨。

「我沒有那個心思!」璇鷹子撒謊,心道師兄多事。可是卻如何能瞞對他瞭解非常的師兄。

見他不改初衷,璇空子慢聲道:「無論你有沒有那個心思,我只是想提醒你,飛天鬼王不是好惹的,你如果不想以後麻煩的話,最好不要動他們。否則等她覺醒後,師傅都未必是她對手。」話說到此,那璇鷹子停住了腳步,回頭問:「此話當真?」

「我何時又打過誑語,她倒是不可怕,當然只是相比她身邊的那個。」

「她身邊的那個又是誰?又為何可怕!」璇鷹子問道。

「我不知道,我看不出他是誰,飄渺而不定。這便是可怕之處。」

璇鷹子聞言,久久不語,陷入了沉思。

卻再說枯草,二人在童子的領路下,來到了廂房休息,補充了些許水與食物後,枯草本想向這童子問些關於璇空子的事,但是未想到那童子竟告退了,走時囑咐:「若有什麼事,只要叫聲靈風便可!」枯草自知不便打擾。遂打消了詢問的念頭,但是芸兒卻是好奇難平。東看看西看看不得安寧。這廂房室內雖然寬敞非常,但是只有幾張床,和一個茶几,若干破舊的茶壺茶杯,除了這些,唯有牆壁矣。

「這裡比三聖坳更清淨,三聖坳最起碼還有些小鳥叫的,這裡卻靜的讓人心煩,不曉得這些人住在這裡會不會發瘋!」芸兒在廂房裡走來走去,對正在閉目休息的枯草說道,一路的奔波,她只是飢渴,卻絲毫不累,枯草卻已經累的將近虛脫。

「對了,你我都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芸兒對枯草道。

「什麼?」枯草睜開眼睛。

「咱們到底身處何處,這琉璃異界究竟是在樓蘭的什麼方向。如果不知道這個的話,咱們一輩子恐怕都出不去了。或許他們會知道!」芸兒道。

「是啊!」枯草怪自己粗心大意,剛才驚訝於璇空子法術精妙,卻忘記了這頭等大事。

「先叫靈風來問問吧。」芸兒話音還未落,只見靈風忽然就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嚇了她一大跳。

「不要嚇我好不好?」芸兒怪道。

「驚擾了,實在抱歉。」

「你用的是什麼仙術,怎麼忽然就到我身邊了?」芸兒問道。

「不是法術,是奇術,師傅都不會這個的!」靈風有些得意,畢竟他修行並不深,焦躁之心還是有的。

「是奇門遁甲!」枯草在旁說道,芸兒自是不曉得靈風用的什麼法術,而枯草卻認得,這一招他曾經也會,那就是奇門遁甲中的生門‧地遁,來去自由的一招。開始的時候他並不敢確定,但是靈風一說這不是仙術而是奇術時,他便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以靈風的吃驚的表情來看,他猜對了。

「居士緣何知道這奇術的名字的?」靈風問道。

「偶然學得,偶然失去,又偶然想起。」枯草淡然一笑。

「偶然學得?枯草你也會這個奇術嗎?」芸兒瞪大了眼睛,問枯草道。

「嗯!」枯草點了點頭。

「居士可否告知是如何學得?」靈風問道。那樣子與他師傅如出一轍,絲毫看不出他就是道觀裡的一個掃地的小道童。

「可以,不過你要先回答我個問題,這裡究竟處在何地,比之樓蘭,在南在北?」枯草拿出了自己的交換條件。

「這個好答,不過如果去樓蘭的話,二位恐怕要走上很久了,那是一個離這裡好遠的地方,至於這是何地,二位可聽過沙塵之海?」

「沙塵之海?」枯草和芸兒都是一愣,沙塵之海他們還是知道的,是太虛中的西之極地,漫天黃沙,人跡罕至。至今還沒人能活著從沙塵之海裡走出來。

「莫非這裡就是沙塵之海深處?」枯草疑問道。他有點不太相信,樓蘭和沙塵之海雖然比較接近,但是那也有數千里之遙,難道沙暴將二人捲出了數千里?

靈風一笑道:「是了,不過這裡不僅是深處,而是已經到了極點,這裡的後山五里之外,便是西之極點。再向西,則是虛無之死地,人神鬼到之皆滅!」

「那要如何才能離開這裡?難道真的要自殺去地府嗎?」芸兒失望對枯草道。

「沒用的,這裡即使你死掉也是會在大殿復活。」靈風搖了搖頭道。

「那……」芸兒感到很為難,不

「居士的問題我回答完了,不知道居士可否告知我是如何學會著奇門遁甲之術的嗎?」靈風很是謙卑的施了一禮。

枯草輕鬆一笑,就將自己當初走沙漠瀚海時看到仙女飛天,學會奇門遁甲的事,講了出來。

「原來如此,居士也是偶然學得……」靈風的神情有一些失望。

「不知你奇門會幾招?」枯草問道。

靈風嘆道:「僅一招而已,我師傅就已經說我是大造化了。實不相瞞,我也只是貪玩在沙漠中走失,頭暈眼花之時亦是偶見海市蜃樓,方才學會這奇門遁甲之術。我見居士也會,試想問一下究竟是何處所學,怎奈居士也是不知,看來是我福緣淺薄,無緣深學這神妙之術。」

芸兒一笑,道:「既是出家人,當曉得知足,如何貪心不足?」

靈風搖了搖頭:「非我貪心,只是學時便已知道這奇術有八招之多,就算我學不會,哪怕只叫我見到那剩餘七招也好。以了我心頭遺憾,便再無牽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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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蟲

「心無牽掛……」枯草長嘆,他又如何不想看到那剩餘的七門招數呢,可嘆機緣渺茫。

「後我又想去沙漠碰運氣,師傅勸阻,道此等機緣萬中無一,刻意去求,必求不到,於是就作罷了。」靈風娓娓而談。

「那兩個萬中無一的人碰面,那幾率又是多少呢?」枯草笑道。

「是極!是極!」靈風亦笑道。

「不知這沙塵之海要如何才能出去呢?」枯草問道。

「師傅曾說過,沙塵之海,因人而定,萬里無涯是它,咫尺數步亦是它。」靈風道。

「這是什麼意思?」芸兒不懂。

「小師傅可曾出過這沙塵之海?」枯草並不死心,問道。

「未曾出去過,我也曾想出去過,可惜不知為何數十日也走不出這沙塵之海。」靈風對答。

「數十日……」芸兒心說這麼長的時間,任務的時間早就過了。

「你腳乘多少?」枯草問道。

「寥寥千里而已。」靈風很平常的說道。但是枯草和芸兒心中都有數,以他二人的腳乘,日夜不停,估計才可千里。他幾十日都走不出沙塵之海,那這沙塵之海會有多寬?

「那麼說,就是出不去了?」枯草反倒釋然了。

「枯草……」芸兒趴在枯草肩頭,悄悄對枯草耳語。

「我也有此意。」枯草聽芸兒的建議後,對芸兒道,轉身對靈風道:「既然已到這沙塵之海,又出不去這沙塵之海,又與西之極點近若咫尺,豈有不去看一看的道理。不知道小師傅可否領我們前去?」

靈風一聽此言,連忙搖頭:「不敢不敢,師傅曾經有囑,凡我門中弟子,均不可涉足後山半步,倘有違反,必受重責!」

「如此?」枯草想了一下道:「我們不是你們同門,我想此令對我無效吧?」越是不讓枯草去,枯草便越想一探究竟。

「應該是吧……」靈風遲疑道,他是專心修道之人,不曉得何為圓滑。

「那就煩請小師傅告知一條路,我等自去便是!」枯草道。

「這……」靈風還是為難,怕給枯草指路後受師傅責罰。

「小師傅不想知道那其中都有什麼奧秘嗎?」芸兒問道。

「當然想,只不過師傅……」靈風話剛說到這裡,三人頓覺地動山搖,整個廂房都在晃動。

「這裡也會地震?」枯草奇道,他並不擔心屋子塌掉,像他和芸兒這樣的人如果被房子砸死,那豈不成了天大的笑話。

話分兩頭,地震之時,璇空子與璇鷹子均在正殿閉目打坐。

「師兄,它出世了……」璇鷹子對璇空子道。

「我知道。」璇空子揮手叫過幾名道童來,道:「你八人各拿一寶,與我同去除魔,與我護法,此次無勝邪神劍,惟有此法了。」

「那道觀怎麼辦?」幾個道童問道。

「不過一停腳之處,何談眷戀?」璇空子笑道。「師兄你還漏了一人,靈風!」

璇空子長嘆一聲,道:「他道行太淺,實不敢帶他前去送死,等事了了,我再接他便是!誰料想這魔物出世如此之早,我還想會是百年以後的事,天意果不可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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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傅考慮的如何了?」芸兒問道。

「好……吧,不過說好,我只帶你們到後山的山門口,絕不過界。」靈風道。

「沒問題,只要你帶我們去就行。」枯草笑道。

三人剛出了廂房,本來還打算避過璇空子耳目的,可是卻發覺璇空子和璇鷹子竟然就在門口。

「師傅……」靈風以為璇空子知道他要帶枯草和芸兒去闖禁地,剛要認錯領罰,但是只聽璇空子對枯草二人道:「二位居士請了,本應待二位居士休息得當之時,送二位出這沙塵之海,怎奈出了一些急事,急要貧道前去解決,好需二位在此等候數日,我再送二位出沙塵之海。」

「道兄自去無妨,客自隨主便!」枯草客氣答道。

璇空子轉過頭來,對靈風道:「靈風,為師和你師伯及你眾多師兄弟要離開道觀幾天,此去凶險,便不帶你同行了,事成之後,我親來接你,我不在的日子裡,你切記要勤修道術,不可貪玩闖禍,可記住了?」

「為徒襟記!」靈風恭恭敬敬的施一禮,見靈風如此,璇空子道:「貧道先行一步!」遂與璇鷹子轉身去了。

三人無語,只聞風聲,良久,只見靈風長出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看來你怕你師傅不是假的,不過你師傅未免有點太凶了,還沒犯錯誤呢,就如此的訓斥,那要是犯錯誤要如何訓斥呢?」芸兒不平道。

「女居士莫在我師傅背後論其短長!」靈風面露不悅之色。芸兒知道自己語失,故住嘴不再多言。

靈風道:「既然我答應領你們去後山,便一定會信守承諾,只是我要提醒你們,裡面凶惡無比,九死一生之地,真的要去嗎?」

「死?最多也就一次而已,以後再想來這一仙居,恐怕死上幾百次也未必能到了,如此機會豈可錯過?」枯草道。

「那好,生死莫怨。」

靈風帶領二人出了道觀的後門,直奔後山而行。剛出後門沒幾步遠,芸兒立即伸手指向天邊,對枯草道:「你看那是什麼!」枯草看過去,亦是吃了一驚,天是藍色的,在沙漠的邊緣,難免有一點泛黃天,但是芸兒所指之出,天空竟然出現了分界,一眼看過去,無邊無崖,靠近自己這邊的是正常的天色,而那一邊則是黑茫茫的一片,成了鮮明的對比,那黑暗也並非是全黑,似星光一般也有閃光的地方。

「虛無之死地?」枯草問道,靈風點了點頭。

「金烏在時還好,不在時恐怕都分不清界限。」靈風道。

三人行有半裡,一條向西的山路出現在眼前,遠遠的看去,蜿蜒盤轉而直上雲霄。

這時靈風停住了腳步,對枯草二人道:「我只能送二位到這裡了,再向前便違反門規了,而且就算我肯帶二位上山,以後的路我也不認識了。」

「多謝小師傅了!」枯草道謝後,攜芸兒順山路向西而行。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別過靈風,二人走了一會兒後,芸兒對枯草道,她看這裡除了遠處的天是黑的外,其他的和別處沒區別,無風氣暖。

「誰曉得那遠處是不是這樣子。」枯草抬頭看了看下那看似無盡的山路。

又走了許久,轉過一山,枯草停下了腳步,只見眼前一個丈許的石碑,上寫一個大字:「蟲」

「蟲?」什麼意思?枯草奇道。

「難道說前面會有許多的蟲嗎?」芸兒怯生問道,她之前有五毒神功時是不怕蟲的,因為蟲子是不傷她的,但是現在不同,他五毒神功已散,對蟲子已經失去了免疫。

「這種地方,就算有蟲能有什麼蟲呢?」枯草用手摸了摸身邊的乾燥的山岩。

「既然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就算是有蟲子也不可怕!」枯草笑對芸兒道。

眼前的山路自石碑起便已經開始變的崎嶇,盤旋而直上,二人順路而向上走,些許時間後,便已經看不清楚那地下的景物了,看天似乎更接近自己了。

「也沒有蟲麼?」芸兒一路小心著,卻也沒見一個蟲子,倒是有幾隻仙鶴時常在這裡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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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 亦仙亦魔

「好奇怪!」枯草對芸兒說道。

「什麼?」芸兒道,她沒看出哪裡不對來,但是卻見枯草面色凝重。

枯草道:「你身在苗疆,很少上高山,自然不清楚,以咱們現在的高度,如果是在崑崙,恐怕早已是白雪皚皚,而這裡卻只是冷,卻沒有一片雪,豈不是奇怪?而且,你看這裡半塊雲都沒有。」

「西之極麼,有點奇怪也是應該的。」芸兒淡然一笑,對枯草道,並不以他的話為意。可是她話未說完,只聽呼嘯聲起,一陣颶風疾襲而至,來的又疾又猛,昏天黑地只在剎那。

幸枯草眼疾手快,一手以龍爪手指力扣住山岩,一手抓住芸兒,使二人不至被風吹走。這颶風要比之前捲走二人的沙暴大上十倍也多,可嘆山石俱裂,亂石化碎沙,這風堪比世間任意一把利劍,枯草五指流血,最後那山石終究抓不住,二人被風再次捲起,不過枯草卻是清醒的,在空中帶著芸兒可以用瘋狂兩個字形容使用著橫空挪移,數秒後,枯草又一次抓住了一塊較大的山石,這一次的運氣比上一次好一些,比上一塊石頭多堅持了十秒不到的時間,就這樣,橫空挪移一次又一次的使用,一次又一次被風吹走。不知過了多久,風終於平息了,與普通的風不同,這風來的甚急,去的也急,停的時候便恢復如初。

「枯草,你沒事吧!」芸兒想看看枯草流血的手。枯草示意不必,大口的呼了幾口氣,道:「沒事,消耗了些內力而已!這傷很快就好」枯草說著將手一擺,給芸兒看,芸兒看了後吃了一驚,枯草的手竟然不流血了,而且已經恢復如初。心道驚奇。枯草的先天無上心決已經滿招,這自動恢復狀態的效果自然比之從前更強一步。

枯草站起身來四周觀看著。道:「看來這風並非偶然,而是經常有的。」只見四周的山石多為奇棱怪狀,山上一塊多餘的石頭都沒,可以說就是一個大禿山,足見是被風長時間吹所致。

「怪不得這山谷連一片雪都沒,就算有,也都被這風吹沒了!」芸兒道。

「我還以為會遇見什麼蟲的,卻遇見了這曠世颶風?」芸兒微笑道。

「是啊!」枯草嘆這風是自己生平所見最大的風,大的不敢想像,恐怖之極。

「還要繼續嗎?」芸兒的意見,不過她知道自己說的多半是廢話。

果不其然,枯草立刻答道:「空耗了我許多內力,不叫我見到點什麼,怎麼甘心?」繼續向前而行,二人又走許久,足有半天的時間,依舊看不到山頂。

「走了多久了?為什麼還不見頂?這路似乎沒有盡頭一樣。」芸兒停下了腳步抬頭向山看了看,只見山頂高聳入雲,根本看不到盡頭。

「想半途而廢了?」枯草問道。

「才沒有!」芸兒打起精神,她可不想讓枯草看不起自己,邁步繼續向前走,她並不累,只是有些厭煩這單調的路。

「你不是有貓頭鷹嗎,讓它飛上去看看,到底有多遠,最起碼心裡有個譜。」芸兒建議道。

「也好,好久沒放它出來了!」枯草將勾玉拿了出來,這貓頭鷹自少林一役後,就再沒用過,枯草也從未專心練過寵,所以至今還是個貓頭鷹。貓頭鷹從勾玉幻化飛出,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後,直飛向上。

芸兒見枯草放出貓頭鷹,也將她的勾玉拿了出來,一隻白色的狐狸從勾玉中幻化而出,落在平地。那狐狸渾身雪白,芸兒給它起的名字為銀霜,芸兒並不以它作為戰鬥用,平時只是拿它做純粹的寵物,無事的時候就放出來玩,對這一點,枯草也見怪不怪了。

「好像有什麼飄下來了!」枯草仰望著天空道。枯草話未完,只見芸兒那隻狐狸不吃芸兒餵牠的食物,直接就幻化飛回勾玉。

「怎麼了?」芸兒心道奇怪,這狐狸平時就算是芸兒殺人,亦不曾怕成這個樣子,故芸兒亦向天空望去。

少時,只見片片的荷花花瓣從空而落,枯草所看到的,正是這個東西,閃爍著粉色的光芒,花瓣在空中不段的聚集,最後那光芒漸散去,花瓣亦消散,只見眼前站著一個年輕女子,身著霓裳羽衣,粉色的飄帶無風而飄動,懸停於空中,奈枯草橫空挪移本事高強,但是也沒有本事在空中停住不動。不用想,這個女子並非凡人。

青絲如墨,秋水為神玉作骨用來形容眼前的這個女子恐怕再好不過,枯草沒時間關注她的樣子,搶先問道:「你是誰?」

「進別人的家裡,還問別人是誰?」那女子笑而反問道,枯草與芸兒看這女子,並不能完全看清楚,那感覺就好像那女子身上有一層水波在流動一樣。只聽她繼續說道:「我乃此山守護--凌波仙,領法旨鎮守此山。」

「果然不是凡人!」枯草心中暗道,只聽那自稱凌波仙的女子問道:「你們可是我道巽字門中人?」

「巽字門?」枯草和芸兒都是一愣,道:「什麼是巽字門?」枯草對道法略有研究,知道巽是八卦之一,所代表無非就是風,但是什麼是巽字門,他卻不清楚。

「那麼說你們與山下的一仙居沒關係了?」那女子道。

「是的!我們不過是偶然到此,只是一仙居的客人。」芸兒如實回答道。她說話之時,那女子的目光不離芸兒,似乎能將芸兒看透一般,聽芸兒說完,她慢聲道:「若非巽字門中人,又如何能躲避開白虎嘯?」

「白虎嘯?莫非她是說那陣風?」枯草暗酌,故道:「仙子可曾聽過有一門功夫叫橫空挪移的。」枯草說著同時,瞬息之間已經到凌波仙背後,幻化三影,少時,又一次回歸本位。

「原來如此,那你二人上此山,所為何為?」凌波仙不依不饒的似乎要問到底方罷休。

「都到了一仙居了,不來西之極來看看,豈不枉費機會?」枯草傲然答道。凌波仙想了一下,道:「既然你們非巽字門下人,又無惡意,我凌波仙便無權管。」

「等一下!」枯草見凌波仙話中有去意,他心中還有疑惑未解,直言道:「剛才的那陣風可是仙子所為?」

「你是說白虎嘯麼?我可沒有那般法力,西方之極,五行屬金,金者,風雷也,西之極,便是風雷之極點。故此山又名為風雷山。」

「風雷山是又名,那它原名是什麼?」芸兒好奇問道。

「你們上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嗎?」

「蟲?」芸兒不敢相信的問道。只見凌波仙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們幸運的躲過一次,恐怕未必能躲過第二次,要知道,越向高處,風越強,傳說至高處有風雷協同,我奉勸你們如果不想死的話,最好不要再向上走了。」

「傳說?那麼說至高處你也沒上去過了?」枯草問道。

凌波仙嘆了口氣道:「小仙法力有限,且上層並非我所管,至高之處實是未曾見過。」

「原來神仙也有煩惱,看來清劍以後要換個目標了。」枯草笑道。清劍平時總是嚮往著神仙般的無憂無慮的生活,枯草如此講,自是在說清劍比神仙還逍遙之意。

而芸兒則是一下坐在了地上,因為她聽到了上層兩個字

枯草繼續說道:「既然你也沒去過,那我便更要上去看看了,山已走過大半,即便被雷擊而死,我想也了無遺憾了。」枯草說話之時,凌波仙看著枯草,樣子像是在想著什麼待枯草話說完後,她說道:「那我不再打擾了……」只見她的身體又模糊起來,似水波**漾,瞬息之間又變成片片的蓮花,飄散而去,空氣中回**著一個聲音:「風雷處,狙如守護,此人甚不講理,脾氣暴躁,切記。」

「是正是邪,是仙還是魔,為何我看不清楚。」凌波仙帶著疑慮離開,她心中的疑慮恐無人可解。

「別看拉,走吧!」枯草對還在看著飄落的蓮花的芸兒說道。

「對了,你剛才向上看,到底看到了盡頭沒有?」芸兒問枯草道。

枯草嘆道:「沒有,我的貓頭鷹已經飛到了極限,但是依舊看不到什麼。」

「剛才的那個神仙姊姊好漂亮,也好強!」芸兒讚道。

「強嗎?和咱們比自然是強,可我估計他在仙中不過也是個小仙而已,都說神仙逍遙,神仙逍遙,我想只是上仙才逍遙吧。」枯草說到這裡,卻忽然又道:「或許上仙也並不逍遙吧。」

「為什麼?」芸兒反問道。

「比人可知。」枯草大笑道。枯草並非自負,比之武林中人,他已是罕逢敵手,但是卻並不逍遙。因為有著太多的割捨不下,太多的執著。看枯草大笑,芸兒卻笑不出來,她清楚枯草的笑是近乎無奈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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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 狙如

枯草和芸兒直上風雷山,一路謹慎著,因為誰也不知道白虎哮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很快,二人便又來到一座山門跟前,這時的二人,無論是天空還是腳下,均已經看不清楚,彷彿這個世界只有這山與二人同在。

「巽雷死界!」枯草看那山門前的牌坊上寫著四個剛勁有力的朱紅的大字,念了出來。

「這兩邊也有字!」芸兒跑到那山門旁邊對枯草道。

只見左邊寫的是:「金雷索魂,幾人得還?」右邊寫的是:「巽人止步,進則必死!」不是很工整的對聯,而且字也歪歪扭扭,和上面的巽雷死界那四個字明顯非一人所寫,而且刻這幾個字的地方似乎被人先刮過一遍,然後才又寫上去的。枯草仔細看了看,在那巽雷死界的下面還寫著四個小字:「一雷一個。」

「這算橫批嗎?」枯草啞然失笑,看那一雷一個四個字就知道和寫這對聯的是一個人寫的。

「字好醜,剛學會寫字嗎?」芸兒看的時候怪道。

「巽人,為什麼會不讓一仙居的人上這座山呢?奇怪。」枯草剛才已經從凌波仙的話中聽出來,她是只管巽字門中的人,不管其他的人。

「看看或許就知道了!」枯草自語道,故沒把那句幾人得還什麼的放在心上,攜芸兒繼續向上而行。行走不多時,只聽的空中似是隱隱有風雷之聲。

「何方小輩,竟敢闖本大神的領地。」話音未完,幾道閃電從空而落,直劈到枯草的腳下,枯草沒有絲毫的畏懼,只是抬頭仰望天空,只見天空中一團紫雲在瀰漫,剛才那道閃電就是從這雲裡發射而出。只見那紫雲向兩側閃開,一個人出現在中心。

「他就是狙如嗎?」芸兒偷偷的問枯草。

「可能是吧!」枯草道。那狙如是何模樣?渾身紫色皮膚,只有臉是白的,樣子猥瑣,眼睛與腦袋幾乎不成比例的小,如果他是一個人的話,那麼恐怕見到他的人都會下意識的先看下錢包裡的錢少了沒有。

「神仙也有這麼醜的!」芸兒看了看那狙如對枯草道。

「比我更醜的你還沒見過呢!還有本大仙的名諱豈是你叫的!」那狙如竟然聽見了二人的談話。

「那我不叫你狙如,那我叫你什麼?」芸兒反問道,人如果連死都不怕,那麼恐怕也沒有什麼事情可怕了。

「你可以叫我雷神,或者狙仙師也行。」狙如得意的說道。

「你是神仙?那什麼才是妖怪呢?」芸兒裝做迷茫的樣子。實際是在挖苦狙如。芸兒是愛憎分明的人,對於愛與恨的人有著兩種皆然不同的態度。

「小輩無禮!非要吃我一記雷擊你才知道我是誰嗎?」狙如怒道。

「前輩息怒,只是不知道前輩為何擋住我們的去路!」枯草問道。

「為什麼?因為你們是巽字門中人!」狙如答道。

「又是巽字門,我們不過是普通人而已,來一仙居做客而已。」枯草道。

「不是巽字門的人,只是凡人的話,又如何能走到這風雷山的這個高度?」狙如道。

「你好不講道理,凡人怎麼了,況且如果我們是巽字門中人的話,在下面早就被凌波仙攔住了,又如何會到這裡?」芸兒柳眉倒豎反駁道。

「凌波仙,恐怕找不出比她還弱的神仙了,一個小荷花仙,巽字門人修行略高之人,便可輕鬆將她打敗。」狙如聲音極尖。話剛說到這裡,狙如忽然將目光集中到芸兒的身上,問道:「你是女的?」狙如此話不說則可,一說一下便點燃了芸兒的怒火,對一個女人,還有什麼比這個還叫她生氣的,但是芸兒強壓著怒火,道:「是又怎麼樣?」

只聽那狙如自言自語道:「好像巽字門中不收女弟子的,那麼說……」狙如的話給了芸兒一線希望,但是隨即破滅,只聽那狙如道:「我知道了,一定你這個巽字門人帶著外道的人來風雷山,所圖不軌吧!」

「你想像力還真是豐富!」枯草心道凌波仙的話果然不錯,這狙如不僅蠻不講理,而且還自以為是,類似這樣的人,是沒話和他們說的。

「想像力?別管想像不想像,我說你們是巽字門人便是巽字門人,幾千年沒開殺人了,你們既然敢上這山來,我豈能放過!」狙如說著便要釋放雷電。

只聽芸兒對空中的狙如吼道:「紫耗子,有種你不用仙術下來和本姑娘一對一,看我如何修理你!」芸兒一肚子的怒火都發洩出來。

「我又不是傻瓜,武鬥我並不在行,想你們這些凡人也難逃我這金雷。」狙如大笑。

芸兒怒不可遏,恨不得飛到天上平吞了那狙如。這時枯草伸手將芸兒攔到自己身後,笑對狙如道:「傳說你是自稱一雷一個是嗎?」

「是的,你怎麼知道的?」狙如奇道。枯草心說在山門下面那個地方刻的那麼醜的字,除了你以外,還會有誰。

「那你別管了,假如你一雷擊不死我的話,那又如何?」枯草冷笑而反問道。

「不可能,除非你是神仙,否則一擊必死。」狙如不信道。

「但是如果你一擊不死我,可否容我們上山一觀?」枯草問道。

「好,就算是把山送給你都可以!」狙如自信還沒有他劈不死的凡人,一道雷屑過,一道閃電直擊而下,正劈在枯草的頭上,只見枯草應聲而倒。

「枯草!」芸兒大叫,事態的發展迅速已經非她所能反應,但是只見倒地的枯草,一個魚躍,站起身來,笑容依舊,看他的樣子絲毫沒有受傷。

「狙如,你輸了。」枯草在狙如放閃電時,就已經運先天無上心決使用了浴火重生之術,那一記雷的確劈死了他,可浴火重生之術可是不管是如何死的,只要在它的使用時間內死掉,就會立刻再次復活,不過這一招一天只可用一次,而且持續時間只有一分鐘,重生一次後便失去效果。

「好啊,我輸了,這山送你了,反正它本來也不屬於我,既然一擊不死,那就看我第二擊!」狙如自信自己的雷不會失誤,第一下他完全當自己失誤了。

「紫耗子,你好奸詐!」芸兒大怒道。幸虧她不會暗器,否則恐怕早向空中招呼過去了。

「少說廢話,受死吧!」狙如狂笑同時,又一次放出了雷屑,一道閃電直向芸兒擊去,芸兒縱然輕功絕倫,但是躲開閃電那是不可能的,一道閃電過後,芸兒橫倒於地,枯草亦倒於地,原來,枯草的手剛才放在芸兒的肩上。

看著地上兩個自己的傑作,狙如大笑,平落雲端,走到枯草和芸兒身邊,探鼻息二人已經死透,但是他怕枯草像剛才那樣再次活過來,反覆的試了幾次後,才知道枯草的確死了。

他揀起地上的哀鳴,火狼劍和碧狐刀。似是欣賞一般道:「可惜都是凡品,不過也好,留做紀念。」他看到那把火狼已經壞的不成樣子,隨手就向那虛無之死地扔去。將哀鳴和碧狐刀收入囊中,這狙如生平所好之一,便是收集兵器,天下間的神兵是其最愛,翻枯草身上東西時,忽然發現一塊鵝卵石,便是枯草在高昌地穴獲得的那一塊,枯草自西夏一役後,一直帶在身上的。

只覺背後惡風不善,及回用手擋那一擊。可是自己的手剛與那偷襲而來的一招想碰的時候,頓感自己的手瞬息間已經麻掉,這狙如大驚之下,向前一縱數十丈,急回頭時觀看,偷襲自己的正是枯草。

「你竟然沒死?怎麼可能?」狙如記得剛才他檢查枯草屍體時,枯草的確是死了。

只見枯草一邊扶著山岩,一邊大口喘著氣,還對那狙如道:「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

為什麼枯草沒有被第二次擊中,是因為他知道這狙如如果不從雲端下來,自己是沒機會的,畢竟太高了,自己的橫空挪移修煉並非極至,能挪移的距離有限,狙如很小心,離地的距離是枯草根本挪移不到的地方。枯草惟有用計,在他手按芸兒肩膀之時,他便已經早用了蟄息之術,如死人一般,所以雷對他是沒有任何效果的,果然二人死後,那狙如從雲端走了下來,而枯草趁此機會,再背後偷襲,使用的便是弒仙指。

「這功夫既然名如此,便肯定有它的道理!」枯草心中如此想,亦如此的做,權當實驗,其實能否成功,他也不知道,雖然弒仙指是敵越強,受傷便越重,但是畢竟狙如不是凡人,不能同日而語,而且並沒有點中狙如的身體,只點到了他的手掌上。

雖然只是手掌上,但是已經足夠叫狙如驚訝的了,他從未想過一個凡人能有如此之能,能叫自己的一條臂膀麻木的失去知覺。

「我要撕了你!」狙如誤以為雷已經對枯草沒有作用,故想沖上前去將枯草撕成碎片。枯草本來就沒想活著,但是即使死,也要重傷狙如再說,但是就在此時,只聽的一個身影站了起來,那聲音很是可怖,在空氣中回**:「狙如,你這個混蛋,沒長眼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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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夢

枯草回過頭,發覺芸兒竟然站了起來,剛才說話的就是她。

「芸兒,你……」枯草剛要說什麼,忽然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因為他可以感受的到,現在「芸兒」身上瀰漫著一層隱隱的邪戾之氣,內力或許已經不能叫內力,已經強到自己無法想像的地步。而且「芸兒」雙目如火,這目光枯草似曾相識。

「見到我還不下跪!還等什麼!」芸兒大怒對那狙如說道。她完全無視枯草的存在。

「拜見鬼王殿下!」枯草見那狙如目光中帶著十二分的恐懼,身體竟然在發抖,在雲端半跪於地。

只見那鬼王四周看了看,問道:「這不是風雷山嗎,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一聽此言,狙如抖如篩糠,戰戰兢兢道:「臣下該死!」

「咦?怎麼只有你一個?邪軍,朱厭,地狼,梁渠,她們四個都去了哪裡?」鬼王追問道,只見那狙如抖的更是厲害。

「有什麼話快說,無論什麼,都恕你不死就是。」鬼王道。

「臣下該死,自殿下仙逝後,我五兄弟為殿下報仇,殺到巽字門中,奈何巽字門中人多勢眾,且有白虎哮為之守護,邪軍,朱厭,地狼,梁渠均戰死,元神被禁錮於這風雷山上白虎壁上,臣僥倖不死,假意歸順,投降巽字門中人,且請的守護此山之任,只待殿下甦醒之日,救得我等兄弟逃離升天,覆滅巽字門為殿下解恨。」狙如的話斷斷續續,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嚇的。

「這麼說,你是有功而無過了?」鬼王詭異一笑道。看了那狙如一眼,那狙如嚇的立即將頭低下,連聲道臣下不敢,恨不能說上一萬遍。

「你到底是誰,為何佔據著芸兒的身體?」枯草厲聲問道。

那鬼王聞此話,輕輕轉過頭來,笑吟吟的問:「你不怕我嗎?」說完這話,她又仔細看了看枯草後道:「原來如此,你當然不會怕我。」

鬼王又是爽朗一笑:「我是誰並不重要,你且全當這是一場夢好了。」說話間,手輕輕一揮,枯草便覺得眼皮發沉,頭重腳輕,昏沉沉睡了過去。鬼王一笑道:「放心吧,我不會對她有任何的害處,相反,有朝一日,她會擁有我的力量!」

看枯草睡著,鬼王對狙如道:「你還做什麼?還不帶我去山頂,難道你不想叫我放它們出來了嗎?」

「可是……」狙如面露窘色。

「可是什麼?有話就說!」對狙如,鬼王完全是另外一種態度,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似乎這狙如天生便欠她的一般。

「風雷絕頂的白虎璧恐殿下也無法將其擊破。」狙如說話之時依舊是吞吞吐吐,目不敢視。

「你在懷疑我的能力?」鬼王手剛一抬起,還未出招,那狙如便立刻嚇的連叫臣下不敢。

兩道風直上風雷山,一個是紫色的風,那是狙如,還有一個黑風,便是鬼王,攜著枯草直上風雷絕頂。

「我又回來了!」絕頂處,一聲淒厲的吼聲響起,似哭泣,似怨恨,似發洩。久久不絕。

「殿下,這便是那白虎璧!朱厭和邪軍等人的元神便被封在這白虎璧的後面。」狙如見鬼王聲止時放才敢說話,引鬼王直到一塊山岩旁,這峰頂光禿禿的無它,僅有這一處山岩,山岩上凹進去一大塊,上面用璧玉鑲嵌一隻白色的老虎,其型頗真,可惜的是老虎沒有眼睛,否則如遠觀,必以為是一隻活的老虎。

狙如道:「白虎璧堅固無比,且具神力,我每日以金雷擊之,絲毫不損,實是此山真正守護,白虎哮出時,臣下亦要退避三舍,恐傷則各。」

「沒用的東西,退後!」鬼王對狙如道。

正在這時,只聽的一個聲音傳來:「大膽狙如,巽人對你不薄,竟然生叛逆之心!引邪逆上山欲損白虎璧,你可知其罪為何?」狙如與鬼王同回首,視之,正是凌波仙。凌波仙之前看芸兒時,便感覺到有一點不安,但是卻不知道是什麼,直到她看到黑雲直上絕頂時,才知道不妙。

「量你一小仙也敢口出此狂言?」鬼王輕瞄了下那凌波仙一眼。

「不勞殿下出手,我便收拾了她!」狙如說話間,已經踏雲直奔凌波仙而去。二仙鬥在一起。鬼王實在是無時間看他二仙相鬥。

集全身之法力於手掌,直擊那白虎璧,數次皆敗。

「凡人的身體就是不中用!」鬼王無奈道。芸兒的身體只能叫他施展不到三成的功力。

「什麼?」鬼王忽然發覺到枯草的身上有一件東西在閃爍,走近一看,是一塊石頭。

「這是什麼東西?」鬼王掂量著那塊石頭,左看右看,又仔細看了看那塊沒有眼睛的白虎,鬼王恍然大悟。立即將手中的石頭鑲了上去。鑲嵌上的剎那,霞光四熠。一縷清氣飄到半空,漸漸的成了一隻老虎之形。

「是誰將我喚醒……」那白虎似是漸漸甦醒。

「老朋友,又見面了!」鬼王微笑對那漸漸成形的老虎道。

「又是你,怎麼還想嘗嘗風雷之苦嗎?」白虎道。

「前者輸我只是輸於謀略,而非是我實力不如你,而且今天你必死於我手!」只見鬼王默念符咒,手指凌空,剎那間,黑雲漫天,白虎還未徹底成型,瞬息便被黑雲所籠罩。

「再見了,西方守護之魂!」鬼王手一纂,黑雲似乎得到命令一般,越來越緊,待到鬼王手揮之時,漫天的雲已散,白虎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鬼王走到那白虎璧前,用手輕碰一下,那白虎璧便已經碎裂,碎裂之時,只見從其背後飛出四道不同的光球,漂浮於空中。

「多謝鬼王殿下再造之恩!」四個聲音一同道。這四個元神,便是邪軍,朱厭,地狼,梁渠。

「你們去幫狙如吧!」鬼王道。畢竟收拾凌波仙還不勞她動手。

凌波仙本就不是狙如的對手,這下又加進來四個,雖然只是四個元神。很快,凌波仙就被狙如擊敗。可嘆凌波仙忠誠守護風雷山,最後卻被狙如等撕成碎片,屍身被棄於虛無之死地。

「你們四個給我聽著!」鬼王對邪軍,朱厭,地狼,梁渠道。

「我只是被金雷所驚,暫時的覺醒,你四人分散修行,待我用你之時,自會召喚汝等。」

「臣下領命!」四道光球分散去了。

「恭喜殿下大仇得報!」狙如在旁恭維道。其實鬼王與白虎實力在伯仲之間,只不過鬼王弱,但白虎更弱,弱的無反抗之力時,被鬼王一招擊散。

「拍馬屁的話就不要說了,你可知你做錯了什麼嗎?」鬼王對狙如道。

「做錯……臣下不知,請鬼王明示!」

「你是否毀了他的劍?」鬼王指枯草道。

「是……」狙如不明白,鬼王為什麼要因為他毀了一個凡人的劍而計較。

「你承認就好,那你就還他一把吧,你收藏的劍不是許多嗎?」鬼王對狙如道。

「是很多,可是……」狙如面露難色。

「什麼?」鬼王側目視狙如。

「沒什麼,臣下領命便是……」狙如說著瞬間消失了,不一會兒出現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大把的刀劍,放於鬼王面前。

鬼王隨手拿起一件兵器來,看了看,對狙如道:「這就是你收集的武器?」

「是的,正是臣下的至愛,未敢私藏,不知道殿下覺得哪一把更好?」

「狙如,我對你很失望……」鬼王嘆了口氣後搖了搖頭道。

狙如強辯道:「這的確是臣下最好的收藏……」其話未完,只見鬼王手一揮,只聽得狙如一聲慘叫。

「既然吝惜兵器,那就犧牲自己吧!」鬼王於地上拿起一把紫色的劍,此劍正是鬼王用狙如所化。

「並非我因你毀一劍而欲加罪於你,只是我不想見到他時,覺得欠了他什麼……」鬼王說話時,已經用指甲在劍的劍身上刻上了三個小字。

鬼王看了看還在昏睡的枯草:「就以此為這劍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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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奇門生死 風雷之威

枯草大夢醒時,已經數個小時以後的事了,醒來後發覺芸兒正倚靠著自己的肩頭沉沉的睡著。

「是夢嗎?」枯草的腦中的念頭一閃,但是他立即就否定了這種想法,因為他所在地方叫他否定了這種想法,他還在風雷山,而且是風雷山的最高處,風雷絕頂。絕頂處風聲雖大,可是二人所處是避風之處,但是枯草已經感覺到絲絲的寒意,山上越發的冷了。

「究竟這是怎麼一回事,剛才的芸兒是怎麼了。」枯草看著還在熟睡的芸兒不禁茫然了。他清晰的記得鬼王的出現,但是鬼王手一揮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他沒有吵醒芸兒,而是先整理了下行裝,偶然發現那塊石頭不見了,而且火狼劍也消失了。反是多了一件裝備出來,一把紫氣瀰漫的劍。

「這是什麼?」枯草不記得什麼時候自己有過一把這樣的劍,簡直跟天上掉下來的一般,枯草將這把紫色的劍拿過來仔細觀看,只劍劍身泛紫,隱隱中略含劍氣,自劍柄至劍尖處,遠看似是裂開一般的數條放射的閃電圖紋。枯草自知這是一把寶劍,只是不知劍名,翻看之時,偶在劍身上發現三個小字,字體娟秀,似是刻上去一般。

「願……君……惜!」枯草輕輕的念了出來,心道奇怪。「好奇怪的劍名」枯草輕撫劍身,「叫紫電或許更適合。」枯草正自言自語間,覺得肩頭一鬆,原來是芸兒已醒。

「剛才是怎麼了?」芸兒見枯草醒著,自以其什麼都清楚。故問道。

枯草見她如此的問,便知道這已經是芸兒,芸兒問二人緣和會來到這絕頂之處,那狙如又去了哪裡,枯草只道是狙如被他弒仙指殺死,而後帶芸兒到絕頂處。對鬼王出現他是隻字未提,其實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來到這絕頂的。只是冥冥之中,他覺得這件事情不該告訴芸兒。

「你在做什麼?」芸兒看枯草站了起來,雙手各持一劍,一把是哀鳴,而另一把紫色的劍她卻不認識。

「適者生存吧!」枯草笑道,同時左右手同時發力,片刻後,哀鳴劍已經折斷,那紫電劍卻是絲毫不損。

「真是好劍!」枯草不由的讚道,遂將那哀鳴斷劍扔落塵埃。

「你為何要毀了哀鳴?」芸兒走過去,將哀鳴拾起,憐惜道,雖然她不是用劍之人,但是知道一把寶劍對一個劍客來說的重要性。

「一把劍對我來說便足夠了,能將我劍斬斷的人,我即使多幾把劍又如何呢?況且哀鳴不是飛去來。」枯草將紫電還鞘。

或許,這是哀鳴的的宿命,一把好劍在枯草的手上的宿命,亦是枯草的宿命。

芸兒見枯草手中多了一把好劍,自以其是殺狙如所得,故只問其劍之名。

「這把劍上刻願君惜,想是劍名,我想叫紫電或許更貼切。」枯草如是的回答。「願君惜……」芸兒心中有這一種莫名的感覺,一種她說不清楚的感覺。

「怎麼了?」枯草注意到芸兒的變化。

「沒什麼,這裡好冷!」芸兒吹了吹手,抬頭望瞭望天,只見周圍雲動,卻是剛才在下面沒有見過的。二人哪裡知道,白虎之魂死於鬼王之手,風雷山就沒了白虎哮,自然與普通的山再無差別,自然也就有了雲,氣溫也逐漸恢復與平常的山同樣的寒冷。

「咱們趕快離開吧。」芸兒建議道。

「忘記咱們為什麼上來了嗎?」枯草一笑,走到山顛邊緣,放眼看那虛無之死地。

「好美的夜空!」芸兒走到枯草的身邊,看那虛無之死地,輕嘆道。虛無之死地看著似是無邊無際,天與地均無,只有繁星閃爍。

「這裡就是西之極了吧,再無更西之處。」枯草看了看腳下對芸兒道。

「是吧!」芸兒這時仍不忘調皮,悄悄的將手中斷掉的哀鳴扔到虛無之死地,她想實驗一下是否真的是死地。只見斷掉哀鳴跌落,漸漸的遠去,最後閃爍了一下,不見了。

「好了,該走了,上來這麼久,靈風肯定著急了。」枯草說著,轉身正要離去,可是就在這時,芸兒忽然一把拉住了他,道:「你看那是什麼?」

枯草轉過身去,仔細觀看,起初是大驚,而後便是大喜,只見那虛無之地的「天空」中不斷的飛舞著各色的仙女圖畫,這不是別的,正是枯草在沙漠所看到的仙女飛天圖,也就是學習奇門遁甲的唯一方法。

「芸兒,仔細看那圖案,這裡面蘊涵著一套十分奇妙的奇術!」枯草未對芸兒做過多的解釋,畢竟他也怕這圖案如海市蜃樓一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芸兒見枯草如此認真的對自己這樣說,也不多問,學了起來。當她看了一會兒,便已經知道是奇門遁甲,雖然她不清楚太虛裡的奇門遁甲有什麼用,但是見枯草如此的狂熱,就知道這套奇術不凡。

二人不畏寒冷在這山上看了許久,廢寢忘食,甚至連下雪都不知道。不知過了多久,枯草終於發覺自己已經無法通過學這個仙女飛天圖來提高自己的奇門遁甲了,方才罷休。芸兒比枯草的悟性略高,比枯草早幾個小時學完,她不想驚擾到枯草,只是在枯草的身邊打坐禦寒。

「奇怪,為什麼只有兩招!」枯草搖頭道,他是知道的,奇門遁甲一共分生、死、休、傷、杜、景、驚、開八門而在這裡只能學到兩百級的奇門遁甲,即只有生死兩門,而其餘的六門卻沒有,這是枯草所疑惑的。

「難道說這裡不全?」枯草越看越覺得這裡的仙女飛天圖雖然不消失,但是卻比自己在沙漠裡看到的奇門遁甲少上許多幅畫。

「這奇術如何用啊?」芸兒問道。

「和道家心法激發!」枯草告訴芸兒的同時,自己也將奇門遁甲與道家心法一起激發了,因為他也很想知道這死門的會是什麼。生是逃跑專用,既逃生之意,那麼死總不能是自殺吧。枯草想到這裡罵自己白痴,奇術怎麼會自殺用的。

「死門‧幽泉……」枯草覺得名字有點意思,一看作用,感覺沒什麼,原來死門‧幽泉的作用便是可以自由的出入地府,初級時可以到達鍾馗那裡,而中級時可到六道輪迴之地,高級時,可以到達十八層地獄。

「這第二個技能好無聊。」芸兒嘆道,她也知道了第二幽泉的作用,想來,凡是正常的人沒人會願意去那裡的。

「既然會了地遁,可以試試離開這裡,去找痴仇和邪月他們了,這麼久,他們找不到咱們,肯定也急了。」枯草說道。

二人的奇門遁甲的生門已經到達高級,死門卻都是初級,二人先是以痴仇和邪月為目標挪移,可是均以失敗告終。因為生門的逃離之術是有距離限制的。

「你知道一些比較靠近這裡的npc嗎?」芸兒已經沒轍,他對西域一代根本不熟,只好問枯草。

「比較近的,我師傅吧……」枯草想著,便向何足道挪移,可是一樣也是失敗。

又試了幾個驛站的npc一樣是遠,枯草無奈,閉目冥思還有哪個npc是他沒見過的。

「難道真的走不出這片沙塵之海了嗎?」芸兒無奈嘆道。

「我想起來一個人,或許這次可以。」枯草忽然睜開眼睛對芸兒道。

「誰?」芸兒奇道。

「劍僕!」枯草道。

「給你打造飛去來的那個劍僕?」芸兒問道。

「嗯!」枯草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早將劍僕給忘記了,當芸兒說起沙塵之海時,他才猛然想起,那劍僕不就是身在沙塵之海的邊緣嗎?如果說靠近西之極最近可挪移的人,非他莫屬了。

枯草使用起生門‧地遁來,雖然已經是高級,沒有再失敗的道理,但是準備的時間還是要的,枯草盤膝於地,雙手互扣,大約過了數分鐘,奇門八卦終於再次出現,當生門打開時,枯草帶著芸兒,被吸了進去。在被吸進去的剎那,枯草心中一動,想起靈風,那個期待著看到奇門遁甲全套的巽字門弟子。

「如果有一天我學全的話,我會表演給你看的!」枯草暗暗的發誓。這種對於武功的好奇與渴求,恐怕只有他和靈風才明白吧。

二人只是感覺眼前黑了好久,等睜開眼睛時發覺二人已經出現一座牌坊之下。

「這裡是?」芸兒四處巡望著,抬頭看那牌坊上的字。「煉劍谷……」

「久違的地方。」枯草看到這個牌子,聽著耳邊時不時傳來的金屬的撞擊聲,不禁想起當初那個輕狂的自己,穿越了萬里瀚海只為求一劍,難免唏噓長嘆,嘆時光飛逝之快。

「事不宜遲,還是趕快走驛站回揚州,然後再去樓蘭吧。」芸兒對枯草道。

「好吧!」枯草轉身正欲向那煉劍谷單向驛站而去,卻聽的煉劍谷中有人說話:「故人既然路過這裡,為什麼不見一面呢?」

枯草聞言一笑,他聽的出,這是劍僕的聲音,他還記得。遂走到煉劍谷的小屋旁,輕輕的推開大門,只見劍僕正在那裡揮動著鐵錘,敲擊著一塊燒紅了還未鑄造完成的劍。

「前輩別來無恙?」枯草行一禮道。

「我很好,只是忙的很。」劍僕說話時也未放下了手中的錘子,繼續敲擊著那把未鑄造完成的劍。

「自你從這裡帶走飛去來以後,幕名前來求劍的人越來越多,我都已經快有點吃不消了。」劍僕笑了笑道。

「打擾到前輩還真是過意不去。」枯草客氣道。

「別說這話,我這人便是為劍而生,如果不叫我鑄劍,那我為什麼又叫劍僕?我所疲倦的是好久沒有出過一把象飛去來那麼優秀的劍了,假如每一把劍都是象飛去來那般優秀,就算累死我,我也心甘了。」劍僕的語氣中帶著絲絲遺憾。

「前輩不是說飛去來也並不完美嗎?」枯草道。

「當然,飛去來比之常劍已經優秀十分,我所說的不完美,只是相比它自己而已。」劍僕駁道。

「咦?你沒有帶著它嗎?」劍僕方才發現枯草背的並非是飛去來,而是一把紫色的劍。

「不幸遺失了……」枯草道,語氣中不知為何帶著歉疚之意,枯草自西夏一役後,飛去來便消失不見於江湖,枯草在市場上也未見飛去來的蹤跡,想來,任誰得到此名劍,又如何會忍心出售呢,更何況得到它的人是一愛劍成癖的人。

「丟失了不要緊,只要你還記得它就好了。」劍僕說話時看了看枯草,又一眼瞄上那把紫電劍,對枯草道:「可否將你現在的劍借我一觀?」

「當然可以!」枯草沒猶豫將背後的紫電借給劍僕觀看。劍僕將手中活計放下,接過劍,仔細的用手按著劍的花紋,痴痴的端詳了許久。半晌後問枯草道:「此劍是何人所鑄?」

「晚輩不知……」枯草如實回答。

「可惜啊可惜!」劍僕搖頭道。

「可惜,這劍難道也有什麼瑕疵嗎?」枯草問道。

「我不是說劍可惜,而是可惜我不識這鑄劍之人,天下間能鑄出如此寶劍的人,據惟有我師傅一人,可惜這一把並非我師傅所鑄,因為我師傅和我一樣,凡是給人打造完兵器後,定會在劍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劍

「那這劍有什麼玄妙之處嗎?」芸兒在旁插嘴問道。

「玄妙……很是玄妙啊,首先這劍的外表一氣呵成,這閃電的外型是我所制作不出來的,即使製作出來,也無有這般自然,而且如此的構造本應極不結實,易斷自是,可是此劍卻堅固無比,而且此劍揮動之時,定帶風雷之威,非常人可駕馭。只是這劍為何會有如此怪的名字?」劍僕亦發現了那三個字。

「晚輩也不得而知,那三個字我亦覺得並不適合,故爾我叫它紫電!」枯草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0
176 天下第二女 孰人是劍首

「劍勝人則滯,人勝劍則若無,依我看,此劍正好適合你現在用。」

劍僕的話一直在枯草的腦中回**著,二人在鑄劍谷只停留片刻,就告辭了,這句話是劍僕對枯草說的最後一句話。

「枯草,那個老頭最後說的那句話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懂的?」芸兒雖然冰雪聰明,但是人機靈一般都是某個方面,而非全才。且她非用劍之人,又如何體會到劍客的感覺呢。

枯草看了下芸兒,道:「他的意思是,劍如果比人厲害,那麼人就會依仗劍的鋒芒而不思進取,而反過來,人比劍強的話,那麼劍存在就沒有意義了。」

「這樣……那他的意思是這把劍和你一樣厲害?」芸兒驚道。

「可能是吧,不過我還沒試過。」枯草說話時不由的拍了拍腰間的紫電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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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樓蘭,黃沙天,驛站來了四個不速之客,走在前面的是一個面帶微笑,手裡玩弄著一把寶劍,來回的甩著,在他身後,則是一個身穿華服的女人,華服上繡著一朵火紅的玫瑰,而最後的兩個人,一個一身黑衣發卻皆白,面無表情,身負數劍。而另外一個則一身白衣發卻烏黑,臉龐俏麗,與黑衣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四人非是別人,正是魂飛,紅菱,蟄兒和小白。四人遠赴西域,有驛站的存在,也就不算太遠了,但是小白不會武功,四人走的速度又實在是快,她自是跟不上。但是

「喂,為什麼你總是不說話,還有你為什麼帶著這麼多的劍,你不累嗎?」小白在蟄兒身後追問著。

「魂飛!」蟄兒叫魂飛的名字。

「西域就是西域,哎好大的風沙!」魂飛故意裝沒聽見。他清楚蟄兒是被小白問煩了,這一路上小白就沒讓魂飛的耳朵安寧過,現在開始輪到蟄兒,其實並非小白天生愛絮叨,而是有了太多她不懂的東西。

「魂飛!」蟄兒第二次叫魂飛的名字,同時手按劍柄。

「喂,你的劍不是只沾名劍客之血嗎,怎麼今天要破例了?」魂飛當然看到了蟄兒的舉動,開頭問道。

「本想你再不答應我的話,我便破例的,你為什麼不管管她?」蟄兒對魂飛道。

「為什麼是我?」魂飛故做疑問道。

「她是你帶來的,自然是你!」蟄兒道。

「乾脆打昏算了!」蟄兒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對二人道。

「不可,你我三人手重,恐失手就將他打死了!」魂飛立即反對。

「惹麻煩的傢伙!」蟄兒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時紅菱忽然以手抿嘴笑了出來,笑的其餘三人都是莫名其妙。

「大姊姊,你為什麼笑啊?」小白也有點莫名。她只知道眼前的這個蟄兒似乎並不喜歡自己,根本不回答自己任何一個問題。

紅菱「小妹妹,你可知道,你雖初入江湖,但是卻已經是天下第二高手了。」

「第二高手,哪裡?」小白看了看自己,確定自己還沒有任何武功。「大姊姊,你回答我為什麼說我是天下第二高手啊?」

任憑小白如何問,紅菱只是笑而不答,但是另外兩人卻都清楚她所說的意義為何。

「那大姊姊,你說說天下第一是誰啊?是不是枯草?」小白眨著眼睛問紅菱道。

「天下第一麼,那個人你就不要問了,看你這麼有趣,或許有一天他也會見你的。」紅菱依舊神秘兮兮的樣子。

「哼,那不過是你的一相情願!」蟄兒不屑的對紅菱道。

一聽這話,紅菱有點不高興,雖然他一直懾於蟄兒的實力而不敢得罪他,但是此時卻怒道:「你竟然敢說這種話,你……」

蟄兒冷笑一聲,道:「我怎麼?即使在他面前,我依然敢說這樣的話,看天下,配當我蟄兒對手的人不過三人而已,他雖在你眼中天下第一,但是他卻並不配做我的對手!」

「可是你加上魂飛一樣不是他的對手,這難道不是事實嗎,如果你真的那麼厲害,為什麼甘於人下?」紅菱這話已經純粹是氣話了。

「他一時厲害又如何了,我不過晚來了而已,否則鈞主是誰還不一定呢!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數百年,評價一個人厲害與否是不能根據他一時的成績來評定的,這你都不清楚嗎?」蟄兒怒道。

「鈞主是誰啊,天下第一嗎?」小白看那二人火yao味太濃,早已經閃到了魂飛的身邊,這話自然也是問他的。

「鈞主?什麼鈞主?你聽錯了吧。」魂飛極力掩飾,心道這二人吵架真的是忘我,什麼都敢說了。但是他又不好幫忙,因為無論幫誰,或者是打圓場都會惹一身不是,只好在旁邊看著,等二人消火。

「你的意思是這個小妹妹將來也有超越你我的一天,開什麼玩笑?」紅菱反擊道。

「不是沒有那個可能,但是即使超越,也不過是一時,總有一天會再次落後。」

「蟄兒,你知道不知道,就因為你這個脾氣,鈞主才不讓你做三劍之首的,你難道到現在還不明白嗎?」紅菱的反擊。

「又是鈞主,這次沒錯了!」小白又問魂飛。魂飛感覺有點頭暈,對那二人吼道:「你們兩個,別吵了,別忘了咱們是來做什麼的。」

「閉嘴!」那二人這次倒是異口同聲的說道。魂飛氣的差點沒暈過去,心說你們二人就算吵架,用傳音入密吵好了,不要站在大街上吵架,這樣鈞豈不是被整個江湖的人都知道了。故又說道:「你們都不想活了是不是?」魂飛以目視二人,蟄兒是不屑,而紅菱似乎懂了魂飛的意思。

「三劍之首,你以為我真的稀罕?」蟄兒說著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繼續道:「而且就算真的排三劍之首,也輪不到我。」

「你的劍法的確在亦蕭之上,這點我承認,論武功三劍之首自然是你!」紅菱知道自己的話說過了點,已經清醒點了,故想給蟄兒一些台階下。

見此狀,魂飛出來徹底打圓場,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先別吵了,找時間再繼續,先把任務做了。」魂飛依舊是微笑著。

二人見他此時打圓場,也知道自己可能說了一些過頭的話,便都不在多言,這場爭吵也不了了之。將行之時,忽然四人均感覺到站立困難,大地在劇烈的顫抖,是地震,小白不懂武功,所以一早就坐在了地上。那震動只持續了不到三秒的時間。

「這裡也會地震,邪門!」紅菱恨道。

「世界都充滿了未知,哈!」魂飛依舊是笑,紅菱怒道:「別在我面前笑,討厭的傢伙!」

就在這時,只聽到一個聲音喊道:「你們看那邊是什麼?」是小白在喊,三人順著小白的手指方向,也就是西南方,有一道淡黃色的光束從地平線穿越雲霄,直到空中。

「地光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地震前和地震的時候都會有!」蟄兒道。其他二人亦如此認為。。

「這麼亮的地光,開玩笑吧,難道說真的有異寶?」紅菱看了看那地光後以傳音入密呆問道。那地光對她來說,都有一些與太陽爭輝的味道,有些刺眼,所以她感覺到不正常。

「有才怪,那是我騙枯草用的,我都說過了,我自己杜撰的我還不清楚嗎?」蟄兒反駁道。

「沒準就叫你蒙對了呢,反正咱們要去的地方也是在西南方,就順路看看也無妨吧?」魂飛道。

「也好!」蟄兒和紅菱同時說的這話,彼此恨對方搶自己的話,不由的瞪對方一眼,扭過頭不再說話。

「走拉走拉!」魂飛叫嚷著,依舊在前,不過這次多了個小白在身邊,蟄兒與魂飛擦身一瞬,蟄兒輕聲但很清楚的對魂飛道:「吵架歸吵架,憑心而論,三劍之首,應該是你微笑的冷劍才是!」

「我可沒興趣!」魂飛一笑,走到最前面,帶三人奔那地光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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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草二人走綠洲驛站,到揚州,剛要聯繫痴仇與邪月,腳還沒落穩,便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只見揚州驛站滿是人,擠的水洩不通,起初,枯草以為是來找他麻煩的,正準備拔劍,但是後來他發現並非如此。

原因都是因為樓蘭「地光」,樓蘭西南地光出現的消息,整個江湖瘋了,起初也有人和蟄兒認為那不過是自然現象,但是這地光持續的時間太過長久,半天都不見消散了跡象,反而有越來越強的趨勢,而且亮度驚人,色彩也不再只是黃色,而是七色不停的變換。無數的人,相信的,半信半疑的,均一窩蜂衝向了樓蘭,太虛的各大驛站首次出現了全爆滿狀況。揚州驛站亦然,枯草和芸兒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人群裡擠出來,很快也得知了這個消息。

「枯草,咱們也要去那裡嗎?」芸兒看著洶湧的人群問枯草道。

「當然,如何能錯過這個機會!」

枯草已經來不及召集另外兩人,只能再次帶著芸兒擠進人群,邊走驛站,邊通知邪月和痴仇於樓蘭西南集合,如枯草所料,另外兩人也早已經奔樓蘭西南而去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0
177 白髮燦如雪 劍芒冷如霜

祝諸位書友大吉大利,新年快樂.萬事如意.(烏鴉嘴慣了,說祝福的話,想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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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兒和枯草費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又一次的擠回驛站,直到樓蘭驛站,發覺這裡的人更多。樓蘭比之枯草之前來,最起碼有點城市的樣子了,因為一個謠言竟然使這裡也慢慢變的繁榮起來,最起碼路邊有了攤販,茶攤,兵器攤應有盡有。

「這一包毒粉下去會毒翻多少個?」芸兒看著人海壞笑道,她雖然沒了毒功,但是用毒已經成了習慣。

「枯草……」芸兒發覺自己的話枯草並沒有應,覺得奇怪,轉身看時,枯草早已經走出去好遠了。芸兒喊了聲等等我跟隨而上。

枯草疾風一般的向前趕,忽然似是一道光一般,一樣物事吸引到了他。

「為什麼那麼著急去,坐下來喝一杯如何?」人流依舊,在這種時間,茶攤是幾乎沒生意的,但是枯草身邊的這個茶攤還有一位客人。白髮如雪,身披黑斗篷,背負數劍,翹著二郎腿,手中拿一茶杯正不緊不慢的喝著,同時以一種欣賞的目光看著枯草。他的桌子上擺著一件兵器,正是它,才吸引到枯草的注意,那便是枯草的寶劍飛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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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南之地邊緣,魂飛等人一路跋涉,如果以他們的輕功來說,在人流的最前面是沒問題的,最起碼也不會落於人後,但是因為帶著小白,魂飛等人只能看著被人超越了。

「那個臉上塗了膠水的人哪裡去了?」小白偶然發覺蟄兒不見了。

「蟄兒?」人實在太多了,而蟄兒又不愛說話,所以紅菱也是才發覺蟄兒不見了。

「隨他去吧,又不是第一次。」魂飛無奈搖了搖頭,蟄兒在鈞中的特立獨行是誰也管不到的,無論什麼任務都喜歡自己一個人做,而不喜歡和人分享勝利。對於一個以集團來說,最怕這種人壞了事不過,可是蟄兒還不會,因為他還從未失手過。

「難道咱們就這麼回去叫其他人看笑話嗎?我們又不是蟄兒的墊腳石。況且他蟄兒如果不是在荒南之地解決的話,有意義嗎?難道他把鈞主的話忘腦袋後面去了?」紅菱憤怒道。

魂飛笑了笑,道:「他什麼時候又記得過?不過你放心好了,我相信這次任務肯定會圓滿完成的。我是不會看錯的。」

「喂,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小白看不懂二人,只見二人也不張嘴,但是二人面部表情千變萬化,彼此像在爭論著什麼,但是自己卻聽不到。

魂飛笑容依舊,對小白道:「沒什麼,先休息一下吧!」三人在路旁找了處矮牆,開始休息,其實累的人只有小白一個,那兩個精力卻是旺盛的很。

「我就想不通了,鈞主怎麼會叫你們這三個人位列三劍,一個被人打敗後再無音訓,一個整天只會笑的廢物,還有一個桀驁不遜,老子天下第一的人,反正就是沒一個能徹徹底底聽從鈞主命令的人。這樣下去,鈞還有什麼前途?」紅菱還未坐下就滿腹牢騷。

魂飛沒有因為紅菱叫他廢物而生氣,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依舊微笑著道:「也對,也對,這就是鈞主的不是了,為什麼不在江湖中找那些又蠢又笨,只曉得為令是從的人做三劍呢,那樣才能保證鈞的前途麼,是不是?」魂飛看了看紅菱沒反應,續而繼續道:「可但是有一點,武功好的人不聽話,聽話的人武功不好,那麼鈞不就和那些小蝦米幫派沒區別了麼?你說是不是,紅菱?」

「你在譏笑我武功不如你嗎?」紅菱怒道,手伸向腰間,便要動武,如果這她都聽不出來,那真的是魂飛所說的又蠢又笨的人了。

魂飛自然看的出紅菱的憤怒,似是輕描淡寫般道:「哎,你可是要知道現在動武的話,可是要把任務搞砸的,你的無失手記錄便要破了,你願意嗎?」在鈞中,只有紅菱和蟄兒是無失手記錄的,而失手最多的,便是魂飛,當然魂飛的理由也是最多的,往往都能逃掉懲罰,雖然失手連連,但是仍然位列三劍,其實這也許就是紅菱看魂飛眼不順的緣故。

「任務結束了,我再和你算帳!」紅菱怒氣填胸,坐在地上氣呼呼的生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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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草兄,既然來了,為何不坐?」那發白如雪的人說道,枯草見此人名字,便已經知道他是鈞中人物--「戴草人稱萬戶侯。」其實這人非別,正是鈞之三柄利劍的蟄兒,戴著面具而已,畢竟江湖中知道鈞存在的人屈指可數,而且鈞並非是幫派,每一鈞的成員,都有自己的身份,比如說魂飛,他便是不敗神話的堂主之一,不過他為人懶散,否則的話,以他的武功又如何超越不了月夜。

枯草拉了一張凳子,坐在蟄兒的對面,倒是要看看這自稱是「戴草人稱萬戶侯」的人想耍什麼把戲。

「想你肯定認識魂飛和亦蕭了?」枯草冷冷的問到,直奔主題。

「認不認識他們很重要嗎?你不如直接問我是否是鈞的人。」蟄兒十分乾脆的說道,同時扔給枯草一個杯子,道:「我暫時是鈞的人,未來是不是鈞的人還不一定!因為鈞這個名字太難聽了,我想叫夕會更好一些。」蟄兒笑著,笑泯杯中茶。

「鈞既然對異寶也有興趣,那為何要告訴平一指,自取不就是了?」枯草問道,這條來自鈞的異寶的消息本來他就帶著懷疑的,試問假如某個人知道了寶藏的秘密,又如何會與別人分享。

「我也沒想會有這麼多人來觀看葬禮,平一指那隻豬竟然把他弄的滿江湖都是,即便枯草兄不要他的性命,我亦要殺他,不過這都無所謂了,地點並不重要。就在這裡又如何。」蟄兒已經將茶喝乾。

「葬禮?」枯草一怔,片刻既醒悟,站起身來道:「原來那八個字是這個意思!」枯草所說的八個字,自然便是那「西域樓蘭,狼星隕落」,按照卦紙上的解釋,狼星是指紫薇中的貪狼星,因為貪狼有代表財富之意,貪狼隕落自是有財寶出現的意思,枯草也一度認為是這個意思,至此方才如夢方醒,所謂狼星的狼,指的便是自己,因為自己的綽號便是崑崙狼。他並不知道而這一切都是平一指和鈞規劃好的,幸而枯草先下手為強,先將平一指殺死,但是這個計畫依舊執行,地點之所以選擇在西域樓蘭,是因為西域樓蘭的荒南之地比較奇特,是一塊與世隔絕的土地,很少有人去那裡,殺了人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而且如果人死在那裡,會原地復活,換句話說這塊土地可以把人徹底殺廢,而剷除枯草只是剷除眾多殺手的第一步,至於為什麼要剷除眾多殺手,那是後話,不談。

「著什麼急?你可否想知道我是誰?」蟄兒笑道。

「知道你是誰又有什麼用嗎?」枯草欲拔紫電出鞘。心亂如麻。「難道芸兒所說是真的,師傅真的和鈞有關係,否則的話師傅在長安留給我的一琴一劍,那劍中為何有卦紙,巧合也不是如此巧合的。」枯草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何足道會和鈞有任何的瓜葛。

「當然有用……」蟄兒看了看枯草背後的紫電,目光變的犀利起來,道:「想不到你又得到一把寶劍,你的福氣並沒有傳說的那麼差麼!只是不知道你那把寶劍比起我這些來又如何?」蟄兒說著話,從背後將所有的劍依次排列在桌子上。

「瀝血劍,三尺二寸,劍不沾血,原主不臣,隕鐵所鑄,出自心滅之手,戰不臣一百五十五招後所得。」蟄兒將一把劍身赤紅的劍放於桌子上,枯草吃了一驚,並非是因為劍有多強多好,而是因為不臣,不臣是誰,恐怕江湖中半數以上的人都應該知道,他是現在的武當首席弟子,傳聞他會太極劍法,這樣的人物枯草又如何不知。而後面所說的心滅枯草只是略有耳聞,是一個江湖中出名的鐵匠,以給人打造兵器為生,現以絕壁為倚靠。

「殘陽,斷日雙劍,均長三尺一寸五,青紅情侶劍,原主江南雙雄,寒鐵所鑄,出自劍僕之手,戰君無恨,醉紅塵兩百一十一招後所得。」

………

蟄兒一一介紹著他的劍,枯草不禁有一點吃驚,這些劍無一不是寶劍,而劍的主人,也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無一不是天下用劍的高手,非名即宿,一共六把劍,最後,蟄兒將飛去來拿了起來,瞟了枯草一眼,道:「飛去來,三尺三寸,劍舞如流螢,原主枯草,湖底玄鐵所鑄,出自劍僕之手,平地拾得,著時心有不甘,咨以為此劍我還沒有擁有他的資格,不過,我想那只是暫時的。今日之後,此劍我便是它的主人!」

枯草淡淡微笑,道:「想不到江湖中如此臥虎藏龍,有如此的高手我卻不知道,真是可悲的很。」枯草已經拔紫電出鞘,知道此戰已經避無可避,而且象蟄兒這樣的人,枯草倒是非常想和他一爭高下的。

「之所以給你看劍,是想告訴你,今天為了你,我是安排的很排場的,相信很適合你了!這還是我第一次帶如此多的劍,如果是別人,我想三把已經很奢侈了。」蟄兒的話枯草並不太懂,但是依然以劍指蟄兒道:「此劍名為願君惜,但是我更願意叫它紫電。今天是我第一次用它,我想對你來說,也應該是很合適了。」

「飛虹劍,親手所鑄。」蟄兒將所有的劍一下子收起,拔出背後的那一柄長劍,以手濾劍之鋒,指血染劍鋒。「此劍曾飲五百五十七名成名劍客之血,可惜這五百五十七人並非是我所願意殺的人,我想殺的人,只有三個。」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0
178 唇槍舌為劍 緣蟄論英雄

二人正欲動手之時,只聽蟄兒大聲斥道:「無關的人給我滾開!」枯草起初以為是芸兒追上他的腳步,他哪裡知道實際上芸兒早就已經走到他前面去了,蟄兒所斥責的人,是一個離自己僅有十米的一張桌子上喝著水的男人。枯草看那男子,名為「隨緣」,這個名字枯草還沒聽說過,眼前之人非道非僧,又非劍客,身著一身布衣,既沒武器,也沒有拳套一類的東西,感覺不到他內力的存在,也無有任何殺氣,使枯草也一時也看不出他擅長於什麼,如果他的樣子再年輕一點,枯草定然會把他看成是一個新人,可他的樣子卻告訴枯草,這個人和自己差不多年齡,面色青黃,如不是有了病,便是中了毒,咳嗽連連。

「嚷什麼?我不過……咳……是過路的討口水喝而已。」隨緣見蟄兒訓斥,輕聲反駁道。本來這兩句話說出來,蟄兒便不會再理他了,畢竟一個蟄兒還不至於為此而殺人,而且又是一個病秧子,怎料那隨緣又補上一句:「順便看一下白猴子舞劍。」這一句話便激怒了蟄兒

「你放什麼屁?」蟄兒怒劍指之,隨緣的話自然是在罵蟄兒,因為他現在的名字裡有一個侯字。

「你聽的出我在罵你,看來你還不笨,我還以為你真是一隻猴子呢。」隨緣又口出不遜,枯草心中不由亦對此人心生厭惡,

「我不殺無名之輩,找死之前先報上你的名字。」蟄兒道。

隨緣不緊不慢的笑了一笑,同時又咳嗽了數聲,許久才平靜下來,看了看正怒目於己而蟄兒,道:「你自認為殺了五百多人便以為自己是絕頂高手,真是笑死人了,豈不知人為有人,天外有天,太虛這麼大,未知的高手無數,你又怎知自己屬於高手行列。竟然還敢放狂言說天下只有三個人你放在眼裡,當真不知天高地厚!」

聞聽此言,枯草心中暗道:「原來這傢伙是因為蟄兒剛才的話才跳出來的。」枯草一直未插任何言語,因為事並不關己。假如他是蟄兒,或許隨緣現在已經橫屍於地了,哪裡有那麼許多的廢話。

「就算我放眼裡三億人,恐怕也輪不到你。」蟄兒怒時,隨手將手中的茶碗扔了出去,直擊隨緣的胸口檀中,這一手又急又快,如是常人,或是閃避,或是以物格擋,但只見隨緣並沒有動,甚至連緊張的樣子都沒,似是玩耍一般,用手在空中觸到那隻碗,以解其強大的衝力,然後任那碗在空中轉了一圈後,最後輕落於他的手中。

「陰柔的內力,完美的化解,他是何路高手?」枯草在隨緣接碗的一瞬間,已經動了內勁,枯草便已經知道他是至陰至柔的內力為主,僅僅這一招,枯草便有九成確定此人是武當之人,雖然他不是道士。

「火氣為什麼那麼大呢,偷襲一個病人可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隨緣說著又咳嗽數聲。續道:「我倒是想知道知道,除了眼前的江湖聞名枯草外,還有誰是你看上眼的。」

蟄兒不答,那隨緣一笑道:「你既然不願意說,那我猜測一二好了。漢中有一劍客,名破曉號活睚眥,劍術絕倫,破盡天下劍法,這一人可是?」

枯草聽隨緣說出這話來,心中暗想:「他倒有幾分的見識!破曉破盡天下劍法不知是不是真假,但是其劍術絕倫是毋庸質疑的,同樣的劍招在他面前第二次只有被破的份。可謂當世一絕。」枯草心中也很想知道是哪二個人和自己齊名,枯草心中自酌不如破曉,雖然那一戰是破曉受傷,但是實際上敗的人的卻是自己。

卻只聽蟄兒哼了一聲後道:「我道你會說出誰來,原來是他,破曉雖強,但是只強於劍術,急功近利,心浮氣躁,你我可觀,其人只可曇花一現,而非長久,終非我之敵手!」

那隨緣聞言眉頭便是一皺,隨後又道:「河朔有一個刀客,名為長天,自號不過七,其人刀法蓋世無雙,無人能在其刀下活過七招,河朔英雄無人敢與之爭鋒。」

「長天,不過是一個坐井觀天之輩,只能在河朔做地頭蛇而已,刀法蓋世無雙?我看醉酒刀狂便可將他了斷,而且是不在酒醉的情況下,你將這樣的人列進你所看的起人裡,未免太沒眼界了吧。」蟄兒反譏那隨緣。

「看來他也是知道邊風的。」枯草心道。至於那個所謂不過七的長天,枯草也是略有耳聞的,不過只聞其名,卻未見過其人,只曉得他是一方的梟雄,縱橫河朔無對倒是真的。

隨緣見蟄兒譏諷自己,絲毫不惱,而是笑反問道:「既然我說的人都不是,那麼其他的我想也不必說了,只是不知道你眼中的那兩人究竟是誰,看看是我坐井觀天,還是你鼠目寸光!」

蟄兒笑了一下道:「本來沒時間和你羅唣,但是看你還有兩手的份上,和你說一說也無所謂,叫你長長見識!」蟄兒冷笑一聲,續道:「我想殺的三人,一者崑崙狼枯草,二者我為劍狂,三便是天下第一快劍—笑冷劍魂飛。」

「我為劍狂……」枯草聽到這個名字,難免想起狂沙一戰,他現在苦於不知道我為劍狂在何處,否則的話,肯定會找他再較量一次。

「魂飛?你說的可是不敗神話的那個堂主魂飛?」隨緣呆問道。

「是又如何?」

「那我為劍狂不用了說了,自是練了葵花的我為劍狂了?」隨緣問道。

「然!」蟄兒已經懶的和他說話了,他發覺這個隨緣不過是個譁眾取寵的小丑而已。一副貌似傲視天下的嘴臉,實際上目光短淺的很。

「你將我為劍狂和枯草列為對手我沒意見,不過這魂飛也算進來,你是否是在侮辱這前兩個人呢?」隨緣笑了笑道。

「怎麼?」蟄兒問道。

「人皆說魂飛是不敗神話最廢的人,先不說他是不是一個好好先生,便是他昔日成名之戰,我覺得也完全是假的。」隨緣所說的魂飛的成名之戰,自然是在南京幫助枯草的那一戰,正是那一戰,使他名動天下,而後才接受了月夜的請求加入了不敗神話做了堂主。不過魂飛自那一戰以後,便沒怎麼顯露自己的武功,江湖中曉得他武功厲害的人少之又少。這隨緣便是一個。只聽那隨緣繼續說道:「你管他叫天下第一快劍,那我為劍狂又如何說,我為劍狂的劍難道沒有魂飛的快?他才是天下公認的第一快劍。」

「他說的是對的。」枯草心中同意隨緣的快劍之說,我為劍狂的快劍和魂飛的,他都見過,如果論劍的速度的話,還是我為劍狂更快一些。

「有魂飛在,他永遠是第二。」蟄兒不再解釋其他的,以劍指那隨緣道:「今日我與枯草決戰,與你無甘,不過你既然願意送死,那便等我解決掉枯草後,再來解決掉你!任憑你跑遍天涯海角!」蟄兒說罷,一縱身,已經跳到了十丈外,一面寬闊的矮牆上,劍指枯草道:「來吧,讓我見識一下崑崙狼是如何的厲害!」畢竟在修理隨緣和打敗枯草兩件事上,蟄兒還是分輕重的,他不想先與隨緣打,因為他看的出隨緣不是他一招半式便可以解決的主,打他先消耗了內力,再與枯草打,便不再公平了。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即使輸了,他也不會服氣。他雖傲氣,但是還沒傲到失去理智。

「期待已久!」枯草一式橫空挪移,已經站在了蟄兒的三步外。

「這裡人流太多,你我找僻靜之處一決高下如何?」蟄兒問枯草道。其實他是怕魂飛和紅菱插手自己與枯草的對決。與枯草比劍和鈞的任務比,前者對他來說更重要。

「好,一切隨你!」枯草道。

「跟我來!」蟄兒說著,一頭朝東便跑了下去,枯草一笑,跟了上去,二人在斷牆殘垣上飛縱,少時已經奔出數里,最後蟄兒在一處烽火台下停住,道:「就這裡吧!」

枯草四周看了看,這裡已經是樓蘭的城外,沒有了斷牆殘垣,也沒有別的人,腳下只有沙子。枯草道:「很好!」

「讓那個混蛋掃興,還真是可惡,此戰之後,我定斬其頭!」蟄兒怒道,揮舞手中飛虹以一式長虹貫日直刺枯草的胸口,枯草向後一閃,一招驚雷劍法中的木葉蕭蕭將此蟄兒的招化解掉。

二人鬥將在一起,數招後,枯草便已經看出端倪:「武當的劍法……」枯草在江湖中殺人無數,短短幾招過後,便可判斷出對方的招式出於何門。

「卻也平平。」枯草看蟄兒的劍法不由的嘆其招數平庸,與之江湖上的普通好手差的不多,不由的覺得這次對決沒什麼意義。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0
179 七劍

與平庸的蟄兒過招,枯草卻也並不放鬆自己的神經,因為蟄兒畢竟是鈞組織的,枯草所見過的鈞的人,無論魂飛,或是亦蕭,都是武功極強的高手,而且枯草可以感覺的到,這個蟄兒的內力遠比他的招數要強的多。劍過數十招,雙方均為出最強的絕招,枯草用的是崑崙最基本的驚雷劍法,而那蟄兒用的則是武當的太乙劍法,也是中等的劍法,幾乎是個武當弟子便會的劍法。

終於蟄兒耐不住性子,劍鋒一轉,劍法已變,氣勢變的大開大合,是為一套倥侗的縱橫絕劍,其劍重意而不重型,意為縱橫天下的將軍,劍法如大江東去,又如山崩地裂,招式霸道非常,氣勢傲絕天下。在凌厲的劍鋒下,枯草不得不閃避。

「又換成了陽派的內力!看來我剛才小看他了。」枯草心中自知對方這一路劍法屬陽剛套路,需要以陽剛的內力輔助方才有效果,而且這一類氣勢強的武功的一大弱點就是消耗內力巨大,換句話說就是不能持久,除非他內力無窮無盡。這套縱橫絕劍枯草自然也是見識過的,對每一招也都熟悉不過,破解起來也就不是十分費力。

見枯草將自己的招一一化解,蟄兒眉頭一皺,一招氣吞山河結束後,回手一變,一套逍遙的凌宵快劍用了出來,枯草便是一驚,因為這劍法他雖說見過,但是威力相差實在太多,之前他曾見雲流用過,但是即使是癲狂的雲流的凌宵快劍也不及眼前的這個萬戶侯的凌宵快劍厲害。枯草不由的疑惑了。心道他究竟是哪一門的,一會兒武當,一會兒倥侗,現在又用了逍遙的劍法,從一開始他就沒有一招重複過。枯草無奈,使用七十七式兩儀劍法,雖然眼前的蟄兒的劍法比昔日的那個癲狂的雲流還厲害,但是枯草已不是當初的枯草。兩儀劍一出,高下立分。

「果然是枯草,一把劍能把你打倒,連我都會傷心的。」話音未落,只聽的唰的一聲,長劍出鞘的聲音,蟄兒用內力讓背後的瀝血劍出鞘,且已經握在手中,雙劍戰枯草。

「莫非他會左右互搏?」枯草見他用雙劍時心頭猜測,這一門工夫在江湖上雖然有名,但是卻沒聽說過哪個玩家會這個的,「難道我今天就要見識了?」枯草心頭猜測著,但是數招過後,枯草已經知道,蟄兒不會左右互搏。在太虛裡,如果內力到一定程度,可以雙手用不同的武器以及不同的招數,但是威力還不如專心用一手武器的威力大,而且像兩儀劍陣,反兩儀刀陣,以及古墓的情侶劍法都是禁一個人用的。左右互搏是不降低招數威力的,形同兩人。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枯草覺得蟄兒有些不智,但是過了許多招後,枯草漸漸明白了這蟄兒的做法,蟄兒左右兩手的招數不屬同門,左右兩手的劍也不同,瀝血劍是利劍,而飛虹劍是重劍。蟄兒的招數重要就在於互補。

「看來破曉的話不無道理!」枯草打鬥之時不由的想起破曉的話,順口就說了出來,這蟄兒的兩套劍法雖然威力減弱了許多,但是因為每一招都用恰到好處的劍,當左手使用瀝血劍用縱橫絕劍中適合利劍的招數時,右手的重劍正好用凌宵快劍中適合重劍的招式。反過來也一樣,並不執著於一手只用一種武功。合適的招用合適的劍,自然威力倍增,將每一招都可以發揮到極至,這樣就等於兩個人在和枯草打。

枯草在全力應戰之時,心嘆這蟄兒是個有心人,畢竟天下武功雖多,能找到兩種互補的劍法一定要經過千百次的摸索,練習,方可有今日行雲流水一般的劍法,且蟄兒會的劍法似乎是無窮無盡的,枯草與他過招已經數百合,但是卻還見蟄兒有一招重複。

「如果叫他會了左右互搏,恐怕我早已經敗了!」枯草雖然驚於蟄兒的武功,但是這樣的蟄兒依舊無法打敗他,畢竟崑崙的劍法可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已經滿招了的七十七式兩儀劍法。且枯草感覺手中的紫電劍異常的順手,從未有過如此的感覺,即使是使用飛去來時也無有這種感覺。近百招之時,枯草一招「琴劍隨我歸青冢」斜劈三劍而出,恰好正碰到蟄兒的瀝血劍,本來枯草力便比蟄兒大,更何況此時蟄兒用的是雙手劍,瀝血立時脫手飛出,飛起數十丈之高,落於遠處沙灘之處。

「這才是你的劍法麼!」蟄兒虛用一招,枯草以為他又要拔背後的劍,正要趁機猛攻,但是卻發覺他已經向後飛躍出數十步之遠。

「不打了?」枯草見他如此的動作,不由一怔。沒有去追,剛才二人的交鋒,枯草固然佔上風,但是蟄兒的劍法也不差,如果說枯草能在幾招內就打敗他那是不可能的,一個劍客是不可能是這麼容易就認輸的,枯草感覺這蟄兒的鬥志未免太弱了些。

「我還有一套劍法,本來是留給不用承影的魂飛的,沒有辦法,今天就用給你吧。」只見蟄兒將背後的劍一一取下,一共六把,插於地上。

「不用承影的魂飛?」枯草一呆,魂飛是快劍,用無形的承影再好不過,令人防不勝防。「他是在說不用承影的魂飛更厲害,還是說等魂飛沒有承影后再與他一對呢?」枯草不解。

「該死!」蟄兒看了下眼前的六把劍,又抬頭看了看遠處的那把瀝血,不由的搖了搖頭,道:「只能拿你充數了!」說著從背後將那個長布包卸了下來,插於沙上,用手一震,布皆碎裂,一把劍出現在面前。

「充數的劍……還特殊放置……」枯草更想不通,因為這畢竟就是件矛盾的事情。看那劍,似乎並無劍鋒,可劍身卻寬大,是一把重劍,劍身土黃,樸實無華。

「這劍難道有什麼特殊之處?」枯草心中不解,這把劍與巨闕看上去類似,但是巨闕會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而這把劍,枯草感覺它和一塊廢鐵幾乎沒太大的區別。

「枯草,不妨告訴你,我這一路劍法,名為七星隕魂劍,從學會到現在只用過一次。」蟄兒苦笑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但是立刻就恢復面色。

「七星隕魂劍?他想一次用七把劍和我打?有沒有搞錯?」枯草還沒聽說過有人可以一個人用七把劍的,但是太虛中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他也不敢確定自己的看法。

但見蟄兒雙臂齊揮,七劍立時從沙中飛出,蟄兒平地掠起,七劍與之齊飛,直奔枯草攻擊而來,枯草第一次見到此樣劍法,不敢大意,一套拂衣式已經用了出來,同時時刻準備使用橫空挪移。片刻之後,只聽得一陣如同疾風暴雨般的攻擊襲來,武器的撞擊聲如同夏天的冰雹落地一樣,枯草的拂衣式雖然抵擋住所有的攻擊,但是枯草卻已經覺得手掌虎口震的巨痛。枯草覺得對方的每一劍的威力都沒有減,根本不像是雙手七劍的人,枯草覺得此時的蟄兒,比剛才強了七倍都不止。

「不要那麼吃驚嗎?這只是第一招而已,你太早放棄,我會覺得沒意思的。」蟄兒笑道,七劍依舊隨其飛,枯草曉得他是在以內力御劍,如此的做,枯草也可以,不過這樣做的話,需要的內力極高,而且能運用自如,是很難的。

「你的防禦劍法不錯,既然擋住了「弔客飛廉」,那看看這一招「邑考拂琴」你可否抵擋的住!」蟄兒話音未落,七劍又到,如影隨形,七套不同的劍法,同時向枯草攻到,這七星殞魂劍的最高境界便是如此,一人用劍,如同七人,枯草已經料定蟄兒的這套劍法會非常的消耗的內力,不能持久,心道只要接過他數招後,等蟄兒內力一空,自己便會有機會了。故拂衣式依舊。

蟄兒的七星隕魂劍是參照天上的星宿變化而來,故每一劍都與星宿有關,而邑考即是伯邑考,紫薇大帝是也,此一招三劍在左,三劍在右,一劍破中鋒,而這中鋒一劍,正是蟄兒所用的飛虹,這蟄兒有一習慣,便是他殺人時用的都是此飛虹劍,當然只是用此劍殺的都是他認為值得殺的人。此一招,兩旁為虛,中間才為實,但是如果不理睬那六劍虛招而只破中鋒一劍的話,那六劍便全成了實招。這分明是拉扯開枯草拂衣式的最好辦法,可枯草畢竟經驗豐富十分,此一招一出,他便知道正面硬打是錯誤的,故一個橫空挪移,已經閃到一邊,蟄兒七劍走空。枯草已經閃到了蟄兒的側面。

「防守的本事勝過攻擊的本事,而躲閃的本領勝過防守的本領,難道崑崙的武功只有如此嗎?」蟄兒以言挑之,剛才他也沒料到枯草會忽然間消失出現在自己的側面。

枯草一笑,以劍順勢直攻,他不會在意對方挑釁,也不想和他鬥嘴,這輕功既然也叫武功,自然也有它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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