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太虛神話 作者:寂寥(已完成)

 
Babcorn 2019-7-26 20:03:34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6 25568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0
180 繁星列陣 虎落平陽

枯草的進攻並非是全力的,只是試探性的,果然被蟄兒以雙劍逼退,隨後,蟄兒第三招「四孤殘劍」用了出來,一招化四式,分別是天孤負我,地囚化忌,白虎喪門,武曲獨座,四式幾乎同一時刻用出,分別打向枯草的四大要穴,風池,氣海,檀中,玉堂,無論那一劍擊中,均是致命的,枯草略驚,生平還未見過如此狠辣的劍法,枯草以紫電抵擋住了天孤地囚兩招,而用右手擒住了飛虹劍,破了白虎喪門這招,而最後一招,枯草實在是無可奈何,惟有盡力的閃避,可依舊被此招擊中肩頭,枯草肩頭頓時一陣酸麻,枯草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下自己的肩頭,卻發現並沒有流血,原來剛才武曲一招,是用勝邪劍使用的,那勝邪根本沒威力,故爾根本傷不到枯草。否則這一劍刺中枯草,即使無法讓枯草立刻死去,也會讓他重傷。

蟄兒吃驚程度似乎比枯草還大,站在原處呆住了,看了看勝邪,竟然痴痴的笑了起來。七把劍也都落於地上,在他的腳下立成一圈。

「你笑什麼?」枯草奇道。

「沒什麼,只是你躲避掉這一招,我很驚奇而已,枯草,或許你不知道,教我劍法的師傅也不曾躲開過我這招,卻被你躲避過了,一直以來,我都在尋覓著這樣的高手過招,在我有信心戰勝魂飛前,你是我最重要的對手。」

「你殺了你的師傅?」枯草驚道。

「是的,而且很多個!」蟄兒淡然一笑,似乎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其實枯草哪裡知道,蟄兒之所以劍法無窮無盡,是因為從師無數,每學一套劍法後,就用這套劍法,將其師殺死。

枯草默然,無言以對。

「怎麼?你鄙視我,或者說你不理解我的做法?」蟄兒看的出枯草的面部變化。

枯草沒有回答,只是一招疾攻而去,二人見招拆招,那蟄兒依舊是七劍齊攻而上。

蟄兒舞劍之時,不停的說著:「其實你與我都是一樣的,還有魂飛,我為劍狂,我們四個人的外表不同,所重視的東西不同,掩飾的東西不同而已,但是目的地是一樣的,都為著天下無敵的目的而存在,你不要告訴我,你從未想過超過你師傅。」

枯草冷笑一聲,回答道:「我想超越過師傅嗎?當然,我當然想過……我尊敬師傅是因為有一半他比我要強,如神一般的存在,而另外一半,則是你所不懂的!」枯草劍舞如梨花,紛紛飄雪,一招快過一招,其劍的威力也逐漸變大了。

「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弒師?」枯草感覺自己手中的劍,隱隱的可聽到風雷之聲,心中略感驚奇。而且有一點讓枯草感覺到奇怪,就是紫電劍與勝邪劍接觸的時候,自己的手會感覺到發麻,觀察蟄兒的表情,他似乎也有同樣的狀況,這是為何?難道此二劍天生相剋?枯草故儘量躲避勝邪之鋒。

「不殺了他們,我又如何知道我比他強還是弱呢?就好比你我此戰,不經過比試,又知道誰強誰弱?」

枯草知道和他理論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因為枯草不是蟄兒,蟄兒也不是枯草,枯草專心於戰鬥,蟄兒的七星隕魂劍已經過了十餘招,可謂招招致命。狠辣無比,枯草所期待的蟄兒內力幹涸,也並沒有出現,因為看上去蟄兒的精神絲毫未減,而且氣勢愈發的強了。

蟄兒的又一招被擊退,因為他的劍法威力太大,所以從他用此劍法開始,可以說枯草是一直處與守勢的,但是並不代表枯草處於下風,二人都知道自己只要犯一個錯誤,就可能會被對方一招致命。蟄兒七劍回歸到他身邊,他用出了七星隕魂劍中的絕招—「繁星列陣」,此一招一出,七劍如同一體,先是如同漫天劍雨一般的襲向枯草,枯草躲閃加招架,勉強接住了這一招,而後,七劍化繁為簡,在空中化為一道光束,直刺枯草,其速快若閃電。

枯草以兩儀七十七劍中的死嗑之招—崑崙絕劍,便是當日刺傷破曉的那一招,也可以說是枯草最後的一招,如果不是情況凶險,他是不會用的,紫電與七劍在空中撞擊於一處,二人內力剎那間在一點上爆發,所產生的衝擊力是無法想像的,枯草和蟄兒均被這股強大的衝擊力衝出十餘丈之遠。

枯草重重的摔倒於地,而蟄兒也是如此,只聽哇的一聲,蟄兒一口鮮血狂噴出口,如果真的要比拚內力的話,他還不及破曉,更及不上枯草,剛才的那一招,明看是比拚招數,實際上完全是內力的較量。七劍如同天女散花般的落在他的身邊,可那飛虹劍卻始終未離手。臉上的面具也碎成數瓣,他真的名字—蟄兒,終於為枯草所見。剛才枯草的劍氣將他的臉也劃破了,血從額頭慢慢的流下來。

枯草傷的也不輕,感覺天旋地轉,但是卻沒有吐出血來,狻猊寶甲的前面已經被七劍之氣撕裂,狻猊寶甲的護心鏡也已經被震碎。他用盡殘存的力氣,坐了起來,調息。他知道,對面的那個人傷的比他重。果然,蟄兒亦坐了起來,看了一眼枯草,開始調息。現在只要誰先恢復狀態,就可以過去把對方刺死,枯草自信先天無上心決恢復能力天下第一,現在只要他恢復了,就可以殺掉蟄兒。

黃沙漫天的戰場,一時間竟然安靜了,枯草閉目調息未果,只聽的一陣腳步聲,在漸漸的接近。

「難道是芸兒?」枯草因為內息錯亂,已經無法判斷別人的內功了,能聽到腳步聲都是對方走近的緣故。

一陣男子狂笑聲,使枯草知道這人並非芸兒,枯草聽的出正是那武當弟子隨緣的聲音。

「想不到一日便可雪兩恨,快哉!」枯草微微睜開眼睛,看那隨緣手中拿著那把被自己擊飛的瀝血劍站在自己與蟄兒中間。

枯草心道糟糕,自己身體動不了,如果這時隨緣過來的話,自己根本沒任何的招架之力。「聽那隨緣的話風,一日雪兩恨,難道我和蟄兒都與他有仇。」枯草預感到有一些的不妙。

「你還認得我嗎?」隨緣以劍指枯草,惡狠狠的問道。還未等枯草開口,他既道:「我想肯定是不認識了吧,你殺過多少人恐怕都記不得了吧?」

「果然!」枯草淡然一笑,證明自己猜測已經對了一半。

隨緣大怒道:「你還能笑的出來,雖然你不記得我,但是我卻清晰的記得你,武當大戰之日,我還是剛學武功,卻慘死在你劍下,而且是六次之多,你可想過我的感受!此仇此恨我刻骨難忘,本來我只為清閒而進太虛,從未想過有一天會為仇而執著於武,今天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你知道嗎?」

「死在你手,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運氣不好而已。」枯草倒也釋然。江湖中的任何一個人殺他,他都不會問理由,因為他殺人從來都不問別人理由。這種被仇家撞上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不過這一次枯草真的是運氣不好,碰到了自己的傷和內力還未恢復的事態。想還手都還不了。相比之下,他倒寧願剛才死在蟄兒的劍下。

「還有你!」隨緣轉身以劍指蟄兒,道:「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枯草殺我,是為武功強於我,我即使死了七次,我再殺他七次報仇就是,而你為奪瀝血劍,約與我師兄不臣決鬥,卑鄙無恥,竟然事先下毒加害於他,我師兄不覺著道,否則以他蓋世的太極劍法,怎麼可能會輸給你!」

「下毒?」蟄兒表情異常驚訝。而此時,枯草也明白了這隨緣剛才為何會出現,原來是為瀝血而來。

「你也是和他一樣失憶嗎?你不是一直以打敗我師兄為炫耀之資嗎?」隨緣喝罵道。

「你是什麼?當日與我決鬥的不臣中了毒?」蟄兒驚問道,語氣急切非常。

隨緣更是怒道:「你還敢裝傻,我師兄一人不敵你,或許會為了面子說謊為託詞,但那死在你劍下的江南雙雄,還有滴血殘月等等都是中了毒,那又當何講?我不信你會不知道這個,恐怕只有今天的枯草沒有中了你的毒。」

「原來如此……」蟄兒面如死灰,悵然長嘆,回憶起自己與那些高手過招時的場景,許多高手和他過招,百招內還好,百招之後,就難敵他手,一直以來,蟄兒自負是內力高強,勝利的原因是對方內力耗盡,直到今日被隨緣點醒,方曉得自己勝之不武。毒自然不會是他下的,像他這般傲氣自負的人,怎麼可能會給人下毒。就算想下,他也不會。

「我便代我師兄殺了你,然後再斬崑崙狼!」說罷,這隨緣揮劍疾刺向蟄兒,蟄兒便是想避,也無處可避。

蟄兒不禁搖頭嘆道:「可憐我竟然要死在你這種人手裡!」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0
181 劍歸故主

隨緣的劍離蟄兒已經近在咫尺,就在這時,隨緣只覺得腦後有嗡嗡聲響,心道不好,是暗器,隨緣的武功並不弱,像這樣的偷襲,他還是躲的開的,只見他即刻回頭,瀝血劍舞,擊飛了十餘枚銅錢,可是就在他擊飛所有銅錢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胸口一痛,他在自己的胸口摸了一把,只看見手掌上儘是鮮血。胸口被一枚銅錢穿過,一個血窟窿出現在胸口上。

「為什麼?」隨緣到死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自信已經打飛了所有偷襲的暗器,為什麼還會有漏掉的,他想不通,死也想不通。而就在他倒下的那一刻,另一邊的枯草卻咳出一口鮮血來,他的內傷未癒,先天無上心決剛剛恢復的微弱內力,在剛才的那一招中盡數使用乾淨。妄動真氣使內傷更重了。

「好高明的手法!」蟄兒苦笑著對枯草說道,剛才枯草用的是漫天華雨中手法,一手三十六枚銅錢,其中三十五枚為虛,一枚為實,三十五枚均旋轉嗡嗡做響而干擾視聽分打人身各個部位,而真正傷人的那枚銅錢則是無聲無息的。隨緣雖然武功不弱,可惜他畢竟是背對著枯草,而且他江湖閱歷不深,哪裡知道這種玄妙的手法。枯草並非想救蟄兒,只是剛才那個時候,是殺隨緣的最好時候。

枯草雖然內傷加重,但是畢竟易筋經和先天無上心決不是白練的,他還是優先於蟄兒站了起來,慢慢的站了起來。持劍走到蟄兒面前。

「看來,還是我輸了!」看枯草站了起來,蟄兒輕嘆道。他幾乎不報任何生的希望,因為江湖中的人都知道在崑崙狼手下少有人能生還,無論男女。

「好久不見!」蟄兒發覺枯草並沒有第一時間過來殺自己,而是將飛去來從地上揀了起來,那一句話當然也是對那劍所說。至於其他的劍還有蟄兒,枯草則理都沒理,枯草將飛去來背於背後。

「就這麼走了嗎?」蟄兒看枯草已經打算離開了。

「是的。」枯草答道。

「這算什麼?強者的寬恕?」蟄兒這種人不畏死,卻重視自己在別人心中的地位。

「多謝你幫我送回飛去來,至於殺你,我還沒興趣。」枯草漠然答道。

「哈哈哈哈!」蟄兒慘然笑了數聲,道:「假如我和別人講,崑崙狼會放過我一條命,那別人定然會以為我瘋了。你可曾想過,如果現在我是你的話,會怎麼做?」

「當然知道,廢話太多可不是你的風格。」枯草轉過身去,剛走了一步,便聽的後面的蟄兒叫道:「等一等!」

「什麼?」枯草回過頭來看著蟄兒,他不知道和這蟄兒有什麼話好說,如果說不是因為找回飛去來,依照枯草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蟄兒。

「難道你一點都不想知道鈞是什麼,為什麼而存在,或者說其他的你想知道而又不知道的秘密。」蟄兒莫可明狀的說道。

「當然想知道,不過我相信從你口中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我也就不多廢話了。」枯草說的的確是實話,他很清楚,象蟄兒這樣的人,縱然刀壓頸項也不會絲毫給人低頭,又如何畏懼一次死亡呢。枯草仰頭看了看天道:「我想不找鈞的麻煩,鈞也沒有必要把注意力一直放在我身上吧。」

蟄兒搖了搖頭,冷冷的說道:「與人無爭的江湖客嗎?我想那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只要你的心中還揣著那個我們四個人都有的夢想,你就別想鈞不找上你,無論你隱藏的多深,鈞都會找到你。」

「天下這麼大,高手這麼多,鈞豈能管的過來。」

蟄兒道:「你可曾聽過一句話叫棒打出頭鳥,如果你心中還想著那個夢想,就難免做出頭鳥,而鈞就是那根棒子。你逃不掉的。」

枯草聽言大笑數聲,嘲諷意味般的對蟄兒道:「我還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竟然也有畏懼的東西。」

「怕與不怕是與自己能力有關的,不是嗎?」蟄兒說話時目視枯草的反應。

「那我就等你解脫的一天了,好運!」枯草覺得已經沒什麼話好說了,那個似乎蟄兒就是曾經的自己,他看的出來蟄兒不甘心臣服於鈞,但是卻因為能力的原因不得不在臣服於鈞,在鈞的控制之下。

「帶上它!」蟄兒將腳邊的勝邪揀起,扔給枯草。枯草伸手抓住蟄兒扔來的劍,道:「給我這個做什麼?」

「它本來就是屬於你的!」蟄兒道。

「屬於我的?」枯草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有過這樣的一把劍。蟄兒慢慢的將勝邪的來由說給枯草聽。自枯草在少林一戰受了重傷被白衣人也就是何足道救走後,何足道本來留給枯草一琴一劍,這一劍原本就是這勝邪劍,而這劍卻被蟄兒趁何足道離開之際,偷樑換柱成了另外一把劍,也就是劍中藏卦書的那一把粗製濫造的劍,也是誘騙枯草來西域的卦書。蟄兒原本有機會殺掉枯草,卻因為收集武器成癖,而先去拿勝邪錯失機會,待到要殺枯草時,何足道已經歸來,蟄兒被驚退,險被何足道發覺。

聽完蟄兒的敘述,枯草默然,他並沒有被人欺騙之後正常該有的憤怒以及驚訝。他已經在思考下一步該做什麼了。

「勝邪……」枯草以手撫其劍鋒,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涼意,這勝邪卻是無鋒劍,或者說,此劍還未開刃。「師傅為何會給我這樣的一把劍,難道是在勸戒我不要再殺人嗎?不對,師傅是除了教我武功外,其他的一概不問的。」枯草不解何足道要給自己這樣一把沒有劍刃的劍。

「原來你也不解其中的奧秘。」蟄兒看著枯草的表情,猜測道。這把劍蟄兒試了好多中開刃方式,卻都失敗了,也找過不少的鐵匠,但是卻都沒有辦法,此劍雖然無鋒,但是卻結實的很,他的其他寶劍,哪怕是一個豁口也別想在勝邪上砍出來,可見其堅固程度。

「你把這些事情都告訴我,難道就不怕我跑掉毀掉你們的計畫嗎?」枯草問道。

「不可能,因為還有魂飛在等你,而我則要去做我該做的事。」蟄兒道。

「什麼事?」枯草隨口問道。

「去做這些劍的真正主人。等我再次擁有這些劍後,我會再來找你一決高下!」蟄兒指著腳下的那些劍對枯草說道。

「我告訴你一件事,算是幫了魂飛,也是幫你。」

「哦?」枯草看了看蟄兒,不知道他要說什麼。

「魂飛的手上有一個你認識的人,或者說對你來說很重要的人。」蟄兒道。

「你以為我那麼好騙嗎?」枯草道,他心中想像痴仇與邪月這種人是不可能被別人生擒的,對於蟄兒,枯草並不是十分的相信。

「你不相信便算了,是個女的,年紀不大,有點囉嗦,天真的很,好像叫什麼小白的,挺可愛的傢伙。」蟄兒淡然說道。

「哦?」枯草面不改色,但是心中的想法不會為外人所知,如果說蟄兒說出痴仇或者邪月來,他或許會不信,但是小白他還沒聯繫過,更沒見面,對於她,知道她的人不過只有三人而已。「對於小白的性格的描述雖然有點偏頗,但是卻也正確,因為小白給人的第一印象一般來說就是如此。「這定然不是假話了,魂飛為什麼會找到小白,為什麼會帶她在身邊,難道他想利用小白要挾我嗎?不會的,南京那一戰,已經證明非卑劣之徒,不會用如此的手段,難道他只是逼我出現?」

「你說魂飛是天下一快劍,是因為你沒看過我為劍狂的劍法嗎?」枯草心中依然堅信天下第一快劍是我為劍狂,枯草知道下一次與蟄兒見面時絕對不可能如此的談話,故而將自己心中所疑惑的事情,都一口氣問完。

蟄兒似是回憶般道:「我為劍狂……他的劍法的確很快,身法也快的嚇人,但是你要清楚,殺人的時候,有的時候一招就足夠了,身法快並不代表拔劍的速度也快。」

「原來如此!」枯草心中還有點疑惑,畢竟他也看過魂飛的劍法,並沒有蟄兒說的那麼神奇。

「如果你想找他的話,就去樓蘭西南吧,他會在那裡等你,不過我想提醒你的是,不拿承影的魂飛才是最可怕的。」這一句話,是枯草與蟄兒告別時,蟄兒最後說的話。樓蘭的西南就算是蟄兒不說,枯草一樣要去,但是最後一句,枯草還是不是很理解,為何不拿承影的魂飛才是最可怕的。但是與這相比,枯草更想的是快一些見到小白。

「混蛋,為什麼來的這麼晚,如果你早來些,清劍和秋風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矛盾了。」枯草暗自咒罵了一句。心中想既然自己也見過魂飛,為何不直接利用奇門遁甲飛到魂飛身邊,既解了尋找之苦,也可以達到突襲的目的。

「該死,難道一天只可以成功使用一次?」枯草實驗了一下後,宣告失敗。

「老老實實的去找吧,作弊是沒前途的!」枯草長嘆一聲後,向著樓蘭西南大步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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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藍雲再現

「蟄兒好像走了好久了,為什麼還沒有消息?」紅菱的口氣中,透露著不安與焦慮,從蟄兒他們三個人在樓蘭的西南一處斷牆下休息著。紅菱坐立不安的在來回的走著。

「紅菱姐姐,你在等那個蟄兒嗎?」小白關切的問道,紅菱未答。

「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枯草?」小白推了一下在她旁邊昏昏欲睡的魂飛。

「很快很快……」魂飛睜了下眼睛後,又繼續的睡了過去。

「你還有心思睡覺是嗎?」紅菱走了過來,對魂飛道。

「不睡覺的話……那你是希望我去找他,還是站起來大喊,蟄兒蟄兒你在哪裡,這樣直到他回來為止呢?」魂飛很是無厘頭的回答道。看著紅菱而微笑著。

「萬一蟄兒洩露了這次任務的內容給枯草,你知道代表什麼嗎?」紅菱話說到一半,忽然皺了皺眉頭對魂飛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或者說你希望這樣?」

魂飛沒有回答,只是懶散的站了起來,甩掉頭上的沙子,打了個哈欠,走到紅菱很近的地方,靠近她的耳朵說:「你猜對了!」紅菱一驚之下,只感覺背後的穴道一麻,身體也瞬間僵硬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魂飛會點他的穴道。

「魂飛,你……」

「帶著你只會礙手礙腳。」魂飛冷冷的說道。

「鈞主知道的話,是不會放過你的!以前你犯的小錯,鈞主會原諒你,但是這一次你失敗的話,就等死吧!」紅菱威脅道。

「鈞主……為公為私這一次任務我都會完成,至於點住你這點小瑕疵,我想到時候他也會忘記了吧。」魂飛淡然一笑,隨手又點了紅菱的啞穴,轉過身去,走到小白身邊。

此時的小白正在東張西望看那過往的人流,妄想著能發現她所認識的人,並沒有注意剛才魂飛二人。

「休息好了嗎,好了的話,上路了,去找枯草了。」魂飛微笑著對小白說道。

「早就好了。」小白站起身來,跟隨魂飛向西南方走,見紅菱並沒有走。

「紅菱姊姊不一起去嗎?」小白奇怪的問道。

「哦,我們還有點私事要辦,叫她在這裡等蟄兒,我把你送到枯草那裡後,我還要回來的。」魂飛面不改色的說道。

「在她的目光下,怎麼我會有一種負罪感?」魂飛看著小白閃爍的雙眼心中忽然冒出的怪想法。

————

枯草向樓蘭的西南方向,那道地光出現的地方行進,他知道魂飛肯定是在那裡的,可是他沒時間欣賞這奇景,心中在想著如何救出小白,以及小白為何會被魂飛所擒獲。他聯繫了痴仇,邪月還有芸兒,約定在地光處會合,畢竟在如此廣袤的沙漠裡找一個集合的地方實在太難。

小白對於枯草來說,是兄弟般的存在,小白雖然在四個人裡是最小的一個,但是卻是四個人中的天平槓桿,協調著四人的關係,因為她小,因為他是女孩,三個人都把他當作自己妹妹看待,她說的話其他的三人多多少少都會更容易接受,小白性格很單純,越是單純的女人越直接,這是三人所清楚的,對與錯,喜與樂她都不會留在心中,都會豪不保留的表達出來。忘記昨天,每一天都是新的開始便是小白的座右銘。

枯草不知走了多久,那地光依舊是可見而不可及,終於他有些累了。坐在沙子上休息。

「如果你心中還想著那個夢想,就難免做出頭鳥,而鈞就是那根棒子。你逃不掉的!」枯草的腦中回**著剛才蟄兒說過的話,揮之不去。

「混蛋,我倒想看看鈞能把我怎麼樣!」枯草心中暗恨,恨不能自己安心的練武,他只是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練武來求天下無敵,而非攪入江湖的紛爭與勾心鬥角中,這也是他為何遲遲沒有開幫的原因,否則以他的名聲與武功組織一個幫派根本不是難事。

「眼前還要解決崑崙的紛爭,說出的話,不能不算的。」枯草想起當初答應清冥的話來,對著地上的沙子砸了一拳。卻感覺手上一痛,枯草奇怪,以他的拳力,不要說沙子,就是石頭,也一拳砸的粉碎。

「難道這下面有什麼?」枯草用手快速的挖著腳下的沙子,挖了一會兒後,看到一塊白色的岩石。

「這是什麼?」枯草看那岩石上面有一道裂痕,明顯是自己剛才一拳砸上造成的。只見上面有乙丑二字,枯草愈發感覺到奇怪,故將岩石周圍的沙子盡數挖快,很快,那塊岩石露出了全貌,原來是一塊一丈左右的石碑躺在沙子中,看樣子先前明顯是立著的,被沙漠的風沙所捲倒,埋沒於此。枯草將那石碑上面的沙子盡數清理乾淨,漸漸的,上面字得以全現,字體剛勁有力,似是以強勁的指力而刻。

「乙丑年五月,余周遊於此風沙起伏之地,蓋因興趣使然,偶遇奇人璇鷹子,其人狂而不羈,曰人間無敵手,足道不才,約之單以武而斗,其人笑吾輕狂,以其劍為賭資,道負則無傷。笑與君決,斗七百五十合,道一招險勝之,其人心雖不甘,卻將劍贈吾,而後其蹤不見。此劍是為勝邪。」

「勝邪……道……這是是師傅的留言。」枯草猜測道。「璇鷹子,一仙居的旋鷹子?師傅竟然打敗了他?」枯草大驚,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他看到那句單以武而斗的時候,又釋然了。「如果不用仙術,打敗他還是有可能的,那麼說這把勝邪先前是璇鷹子的,後來輸給了師傅。現在又到了我的手中。可是他到底有什麼用的?」枯草對於勝邪有一點不懂,就是他無法和紫電背在一起,兩把劍似乎天生就像同極的磁鐵一樣,有著彼此排斥的力量,勝邪一靠近紫電,紫電便發出紫色耀眼光芒,枯草無奈只能背著紫電,而勝邪則掛在腰間。

這塊石碑厚有半尺,枯草用手向下探他的反面,摸索著,似乎還是有字的樣子,枯草一個字一個字的摸出來,念了出來。

「此處之南六里,荒南之地,狂沙起落,鴻鵠難飛,人亦難行,尤以每日午,申二時最烈,若非萬一,勿輕進此地,落款是足道於乙丑年五月。」

枯草讀完這段,枯草看了看風向,又看了看石碑的倒向,又以他對何足道的瞭解,輕鬆一笑:「可愛的師傅」,他猜著這石碑倒下之前,肯定是提醒人們荒南之地的那面向北,用來告戒來往的行人要注意風沙,同樣,以師傅自負又自謙的性格,記錄打敗璇鷹子的那面肯定是向南的。

「荒南之地……」枯草看了下師傅所說的那個荒南之地,與地光的位置正好相同。

「麻煩了!」枯草看時間已經快申時了,心說按照師傅所說的,申時是荒南之地風沙最大的時候,最凶險不過,可是申時一過,便是酉時,那時天已經黑了,再找人便不那麼容易了,那就只能等明天用奇門了。

「不管了,就是刮刀子也要進去了。」枯草再次站起身,奔荒南之地而行。可是他行出又十里多的地方,頓感奇怪,因為剛才在石碑那裡還是有一些風沙的,而此時在所謂的風沙大作的荒南之地,竟然半點風沙都沒。

枯草管不了那些,只是奔著那地光前進,漸漸的近了,他可以聽到人聲了,有句話叫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話絕對沒錯,枯草聽到的人聲中亦夾雜著兵器的碰撞聲和人發出的慘叫之聲。太虛中的人,是走到那裡,就把殺戮帶那哪裡。枯草可沒時間和精力在這裡賺經驗和潛能,在人群中快速的穿梭著,這時,只見一朵藍雲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阻擋到枯草面前,伴著一個聲音呼喝道:「老朋友,好久不見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0
183 劍狂飲恨

那藍雲還未站穩時,枯草便知道是誰了,這樣快的身法,除了自宮的我為劍狂外,還能有誰,枯草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有急事,現在可不是和人決鬥的時候。如果是別的時間,枯草遇見我為劍狂,就算對方不願意,他也會要求和我為劍狂來決鬥的。但是現在不行。

「你還記得我嗎?枯草!」我為劍狂身著一身藍衫女裝,手指上戴著數枚寶石戒指。手中拿著一柄泛藍的軟劍,劍尖上還滴答滴答的流著血,與那泛藍相映成輝,可藍衫上卻沒有半個血滴。

二人對視一眼,「你成熟多了!」枯草看著我為劍狂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又用貌似認真的口氣說了一句。

「混帳,你懂什麼!」我為劍狂當然知道這是枯草在嘲笑他。

「讓開,我今天沒時間和你糾纏,想和我打的話,以後隨便你挑時間!」枯草道,一招橫空挪移已經到了數丈之外,可是那藍雲卻如同跗骨之蛆,枯草剛剛站定,他便跟隨而至。

「你認為你有可能跑的出我的追蹤嗎?除非你殺了我!」我為劍狂橫劍指道。枯草無奈,知道此戰不可避免,如果真的比輕功,他確實不如我為劍狂的輕功厲害。枯草拔出了紫電,

「自狂沙一戰,天下人皆以為我不如你,其實真正的結果,你我皆知,待我今日殺了你正名後,便去掃平不敗神話!」我為劍狂雖然練了葵花,但是脾氣卻沒改多少。狂沙一戰皆因為不敗神話的搗亂,使他深恨不敗神話,神話的人恐怕他報復,又連殺了他數次,使我為劍狂的恨意更甚,誓要滅神話以解切齒之恨。現在他,是獨來獨來縱橫於江湖,孑然一身,沒有幫派倚靠。

「聽說你劍法進步了許多,今天叫我見識一下如何!」我為劍狂話未完,身形已動,枯草感覺眼前的我為劍狂瞬息間便模糊了,藍雲舞動,因為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枯草深知這我為劍狂的葵花上冊很有可能已經練滿了,葵花雖然只有四百五十級的修煉等級,卻比之一般的武功四千級還要厲害許多。

慶幸的是這裡並沒有注意他們,枯草拔劍防禦,只聽得我為劍狂陰惻惻的吼道:「還是兩儀劍法?」枯草的兩儀劍法與兩儀七十七式是有幾招重複的,我為劍狂辨認之時自會認錯。

「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死是每個人都該有的覺悟!」我為劍狂的速度實在太快,已經讓他的話出現了回音,枯草再一次感覺我為劍狂變幻成了無數的幻影,疾向自己攻擊而來。

「歷史的重演嗎?」枯草知道憑藉眼前我為劍狂的速度,自己是跟不上的,那些虛幻的幻影,並不象橫空挪移是因為武功帶的效果,而純粹是對方速度太快,使自己產生了視覺暫留的幻覺,看到的所有的影子,都已經不是我為劍狂的真正位置。

「先試試你的攻擊如何!」枯草打定了主意,故步自封使用起了拂衣式,這一招也是用快劍護住自己的全身的防禦之招。

「你還是有一點進步的,不過你的劍還不夠快!」我為劍狂狂笑道,笑未止,劍已掃到枯草的肩頭,劍未近身,只見枯草的劍驟然加快數倍,只聽到一陣武器撞擊聲後,「擻」的一聲,我為劍狂的長劍已經磕飛出了數十丈之外。

「你的內功還是一如既往的差啊!」枯草的膂力因為內功加力的緣故所以比之現在的我為劍狂要強上許多,而我為劍狂沒有修煉葵花下冊,所以他無法修煉任何的特殊內功,很是尷尬的一個地步。

我為劍狂看著飛出的寶劍呆若木雞,但是很快他就醒過神來,道:「你的防禦招數固然厲害,但是勝負還未分!」我為劍狂說著在地上隨便揀起一把長劍,食指和中指輕輕的一夾,便將劍尖夾斷,將斷劍扔掉,只留一截大約兩存長的劍尖在手。

「這一次再來一決勝負!」我為劍狂笑道。

「只憑這斷劍劍尖嗎?」枯草心中知道我為劍狂是何意,我為劍狂的內力不強,但是速度卻奇快,所以只能通過打別人的要害一擊致命,比如咽喉,心口一類,如果打其他部位,是沒用的。而他用越斷的武器,則會越縮短他出招的速度,也可以說是舞劍的速度。

「如果他一開始便用這武器,或許剛才那一招我已經掛了,可是現在一樣難對付,怎麼辦?」枯草心中沒底,猛然間,他想起一個辦法。他將紫電收起,而將勝邪拔了出來,勝邪如果歸類的話,應該屬於重劍級別,沉是肯定的。這時的二人的武器對比叫人發笑,一個是長若指頭的斷劍,一個是鈍而無鋒長若半人高的勝邪。

「用它?你沒有機會的!」我為劍狂嫣然一笑(--!!!),藍雲閃動,疾攻而上,可還未等他靠近枯草一丈的地方,枯草一劍橫掃而出,附帶著強勁的內力,劍氣橫掃,霸氣非常,我為劍狂不得不退,接二連三,我為劍狂的多次進攻,還未近身,便被枯草以勢大力沉的勝邪逼退。

「你這是什麼招?」我為劍狂怒道,多次的進攻化為浮雲,他不由的惱火,但是看枯草用的招數古怪的很,是他從未看過的劍法。

「絕招!」枯草一笑,其實他剛才揮舞勝邪,既非是兩儀七十七式劍法,也不是其他的武林絕學,只是枯草靈機一動而想到的招,簡單說就是亂舞的,他想起了和邊風談話時說過的,力大破巧的道理,所以他只是簡單的加上內力,舞動勝邪,見藍雲在何方,就揮到何處,著時叫我為劍狂鬱悶,因他內力孱弱,根本受不了枯草的一擊。

「我倒要看看你的內力能有多少!」我為劍狂又一次疾攻而上,他的話倒是提醒了枯草,枯草心說力大破巧倒是沒錯,可是畢竟對方速度太快,這樣下去,最好的結果是平手,內力遲早會耗盡的。

枯草在繼續揮舞勝邪的時候,心中亦在想著對策。他想過陰風吼,但是他清楚相信我為劍狂內力弱,肯定也知道魔音對其殺傷力大,必定也防著這一手,恐怕自己還沒吼出來,他就已經跑到作用範圍外了。

二個高手的對決,自然會引來很多人的圍觀,可嘆,這二人都不是仁慈之輩,觀戰的人十死九傷,枯草的劍氣橫飛,中者既死,而我為劍狂因心中不快,那半截劍尖片刻已經割斷了數十人的喉嚨,如果說枯草是無意殺人,他則是靠近的則殺。

「你的內力很多麼!」我為劍狂心中得意,他說話只是為了引起對方的注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這也算對決中的一種策略,江湖的新人中不乏邊打邊罵之輩,讓與之對戰者心神不寧,一急噪自然就會露破綻,可惜罵街這一招在高手之列是會被鄙視的,而且很有可能會被人追砍幾條街,當然這一招,對這二人來說,根本沒用。我為劍狂只是在不停的攻擊枯草的下三路,他在誘引枯草,以說話分散枯草的注意力。果然,枯草的劍也隨著他的攻擊,而逐漸守下,忽視了上面。在上面,我為劍狂有幾個選擇,一個是枯草的心口,一個是咽喉,再就是打致命的穴道,咽喉明顯太難,而致命的穴道諸如太陽啞門一類又因目標太小容易打偏,一旦失敗,死的就是自己,故而枯草心口是最佳的目標,而且枯草的狻猊甲看樣子很破了,護心鏡也已經沒了,心口已經暴露出來,一擊必死。這個地方我為劍狂在看見枯草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盯上了,而且被刺到心口而死,對於一個高手來說,是莫大的恥辱。

「其實……」我為劍狂話說到一半,故意沒說下面的。

「什麼?」枯草問道。就在這時,只見一道藍色閃電,迅捷無比的穿過枯草的身體。

「你也不過如此!」我為劍狂的那截斷劍還在手中,可是枯草卻心口流血,剛才我為劍狂一招便刺破了枯草的心口。枯草的屍體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為劍狂走到枯草的屍體旁,嘆了下枯草的鼻息,確定枯草已死,搖頭嘆道:「不過你還有繼續發展的空間,我呢?」我為劍狂真正鬱悶的是自己只能練葵花上冊,而闢邪劍法修煉有限制,現在的他其實就已經修煉到了頂峰,可是因為沒特殊內功一樣打不過在黑木崖的那個東方不敗,打不過東方就無法得到葵花下冊,話說回來了,如果可以打的過他,那還要下冊有何用?

「不敗神話,輪到你們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當我為劍狂正要去揀自己被枯草磕飛的寶劍時,只聽得一聲巨大的吼聲從身後傳來。我為劍狂不防,又加上他內力太差,頓感渾身顫慄,頭暈目眩,差一點昏厥在地,就在這時,他只感覺一個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緊接著,自己的雙手似乎被人抓住了,緊接著便覺得一陣巨痛。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正是枯草。

「我為劍狂,我不會殺你,雖然你我有深仇大恨,但是用此下策殺你,恐怕我自己都會以為恥,斷你雙手,只是不想叫你糾纏,決戰改日。」枯草的話說完,人便已經不見,只剩下我為劍狂一人呆於此地,他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經殺死的枯草,為何會再次活過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1
184 玩笑

枯草剛才用的弱點防禦抵擋住了那致命的一擊,然後使用的蟄息之術詐死,而後在我為劍狂不備的時候,突然使用了陰風吼,才獲得的勝利,這種趁其不備,將其殺死方式,如果是別人,枯草或者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我為劍狂不同,這個自己曾經輸過的人,即使是打敗他,也是要從正面打敗他,但是此時的枯草卻是心事重重。如果是往常的他,明知道鈞在設計自己,早就從西域閃人,畢竟鈞的實力他是清楚的,但是小白的出現,不容他這麼做。即便是痴武的他,現在也沒時間想我為劍狂剛才如何絕妙的劍招了。

西域的荒南之地,卻沒有絲毫的風沙,只是時不時大地會震動幾下,對於這些,枯草並不以為然。

「這兩個幫派還真的是有工夫啊!」枯草狂奔之時,看著沙漠中時常會出現不敗神話和狼心的人在毆鬥。當然也不僅僅只有這兩個幫派而已,誠如枯草所看到的,不敗神話為了對抗狼心,在江湖中拉同盟,網羅著各路高手,而狼心也不是傻子,這些他也會做,只不過慢了一些而已,除了澤欣名流外,幫助他的幫派還是有不少的,現在江湖中似乎除了絕壁保持中立外,其他的幫派大致上都有了自己的立場。見面毆鬥自是免不了的。

小白又已經累的走不動了,他的身邊,則是看起來比她更疲倦的魂飛。

「你站著也能睡著嗎?」小白看著身邊的魂飛問道。

「阿,習慣了。」魂飛打了個哈欠道。

「你夜裡沒睡覺嗎?怎麼看上去還不如我的體力好?」小白驚訝的問道。這一路上,他所看到的魂飛,都不是十分精神的。

「我只是想保留體力,大戰在即。」魂飛輕聲答道。

「你的劍真快!」小白忽然讚歎起魂飛的劍法來,這一路上,魂飛並不想惹事,但是無緣無故想殺他和小白的人卻不少,不出手是不可能的。不過他出手極快,幾乎都是一招要人性命。

「我殺人的時候你不怕嗎?」

「你殺人又不流血,我怕什麼?」小白莞爾一笑。

看著在笑的小白,魂飛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受,靜靜的問了一句:「你認為我是什麼人?」

「朋友啊!幹嗎這麼問?」小白很快回答道。

「我是問你你認為我是好人還是壞人。」魂飛道。

小白想了一下後道:「這個……我記得枯草曾經說過,這世界本身就沒有什麼真的好人壞人,即使是壞人,心中也會存一絲善念,那一絲對自己的善。你呢,對於我來說,算是好人吧。」

「好人?」魂飛呵呵笑了一下,又道:「那一絲善念的人都沒有的人包括對自己的那一份都沒有的話便是絕對的壞人了?」

「那不是人,是修羅!」小白並沒有在意魂飛之前的表情。

「如果我告訴你,你的好人朋友,現在要變成壞人了,你怎麼想?」小白髮覺眼前的魂飛瞬間精神了許多,正盯著自己。

「你想說什麼?」小白感覺到了一絲的寒意。

「難道你和枯草是敵人?」小白猜測著,用手半捂著自己的嘴。

「在你的角度可以這麼理解!」魂飛冷漠一笑。

「你在開玩笑是吧?秋風以前也經常如此的開玩笑。」現在的小白還以為魂飛是在說笑。

「是不是開玩笑你一會兒就知道了!」魂飛甩了一下飄逸的紫色長發,只聽唰的一聲過後,紫色的頭髮已經飄飄散散的盡皆落地。

「你……」小白不明白魂飛為什麼這麼做,或者說做為一個女人來說,是不會理解此時的魂飛的。

「他來了!」魂飛手持承影走到小白的前面,遙望著遠方。從魂飛的頭髮斷掉的時候起,小白就發覺魂飛變了,之前那個說說笑笑,打著哈欠的懶鬼魂飛,現在卻變的異常的精神與嚴肅。

「枯草……你真的來了嗎?」小白不免擔心,她向遠方眺望,但是卻看不到枯草的痕跡,她雖然不懂武功,但是什麼是強,什麼是弱,她還是看的出來的,魂飛的快劍殺人,她也見過,從對比中,她知道,魂飛已是天下少有的快劍手,微笑中抬手殺人卻是絲毫的不猶豫。能殺他的人幾乎是沒有。枯草與他戰鬥自是凶多吉少。她不希望枯草來,但是同時她也非常想看見枯草,兩種心情矛盾著,不由的眉頭緊皺。

遠方,沙丘,一個影子出現在小白的眼簾,那人她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知道,那就是枯草。因為魂飛在那個影子出現的那一刻目光動了一下,小白便知道了。

「你……」魂飛忽然轉過頭來,看了看小白,沉吟而猶豫著。

「其實如果可以重來的話,我是不會綁架你的。可惜那只是如果……」魂飛的聲音很小。

「什麼?」小白正想著如何從魂飛手裡跑掉,但是她很快就發現這是不現實的,這諾大的沙漠,一望無際,不要說自己的輕功差逃不掉,就算是逃的掉,也會在這沙漠中迷路。正因為這樣,她沒有聽到魂飛的話。

「我綁架你,你會不會怪我?」魂飛終於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小白低頭想了一下後,微笑著說:「如果你和他成為朋友,我就不怪你!」這是她心頭所希望的,自然而然便說了出來。

「天真的玩笑話!」魂飛無奈的搖頭笑笑,他不忍再看小白那認真的樣子。

枯草已經走的近了,魂飛回頭道了一聲得罪,將小白點住。大踏步走到枯草的近前。

魂飛先開的口,語氣出奇的平靜,並非是他平時說笑的風格:「又見面了,枯草。你想到會是在這裡見面嗎?」

「阿勒……」枯草隨口應了一句,看到了魂飛背後的數十丈外的小白。他知道小白現在被點了穴道,否則看到他早就喊起來了。

魂飛嘆了口氣道:「看樣子你已經擊敗了蟄兒,果然如他自己所說,他還是不敵你,可是他卻偏要去試,叫人無奈的傢伙。」

「樣子變了,想不到人也變了。」枯草對魂飛說道。

「我將頭髮割掉,只不想有任何一根頭髮阻擋助我的視線,影響我的判斷,而她……」魂飛頓了一頓看了下小白後道:「如果她不在我這裡,以你的性格,會來找我嗎?很顯然你不會。」

「那要看你是以什麼名義來找我,如果是比劍,我自會奉陪,而若是以鈞的名義來的話,我當然會做最好的選擇。只是不知道這一次你是以什麼名義呢?」枯草反問道。

「兩種都有吧,我今天很是希望可以看到讓我魂牽夢繞的弒仙指呢。」魂飛道。

「恐怕難如你願!」枯草道,他與魂飛的對決,弒仙指是根本沒機會施展的。

「那太可惜了,不過我想你會用的,希望一會兒的我不會叫你吃驚。」魂飛的話說的很輕鬆。

「拔劍吧,不需要猶豫的!分神的人是無法戰勝我的!」魂飛看了看枯草後,兩指一併斜橫於鼻前道:「以我魂飛之名發誓,今日你我之斗,無論勝敗,我都會放了小白。你放心,她的使命就已經結束,她對我沒有任何價值,我沒有理由加害她,我只是點住她而已,你來了,我並沒有給她下毒或者點奇穴封氣。」

「多謝!」枯草拔出了飛去來,這把劍他已經好久沒用。此時拿在手中,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

「難道它已經不適合我了?」枯草想起劍僕說過的話,但是這只是瞬息之念而已,畢竟此時與魂飛的對決才是最重要的。

「今日的一戰,絕對不是最後的一戰,只願……」這時的魂飛將自己的承影拔了出來。

「只願我的冷劍可以將你刺醒!」

枯草率先發動了攻擊,他清楚對方是出名的快劍,所以他使用的是橫空挪移的螺旋九影,不過他只有三影。

「這種東西騙不了我的!」魂飛舞動手中的承影防禦,竟然使用的是最普通的劍招,而非他所擅長的冷劍,一招便可殺人的冷劍。

「我也沒準備用他取勝!」高空中傳來一個聲音,正是枯草的聲音,一招蒼松倒掛垂直刺下,如藍色的閃電,可魂飛也非等閒之輩,身法迅捷,側身閃過這一招,但是枯草的後續招數緊跟而上,雲海波濤,浮沉隨浪,笑無花三招連環,攻向立足未穩的魂飛,魂飛無奈,只得再次躲閃,他雖完全處於守勢。但枯草的劍法卻拿他沒有辦法。

躲閃中的魂飛,仔細的看著枯草的劍法的每一招每一式,嘆道:「不得不承認,你的劍法可稱絕倫二字,劍法是精妙的,你練劍也是刻苦的,不過這樣的劍法和這樣的你是無法贏我的!」只見他身形轉動,如驟起的旋風一般。他準備開始還招了。

見他如此,枯草已經有了防備,收招變守勢,魂飛殺人他是見過的,劍非常的快,那還是很久以前的事,現在的魂飛肯定比以前還要強,劍的速度也肯定也比以前更快。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1
185 承影之秘 饕餮出世

魂飛的快劍雖快,但是出招前並非是毫無徵兆的,枯草的目光集中在魂飛持劍的手腕上,無論魂飛的劍有多快,只要他的手腕一動,那麼就意味著他要出招。

只聽噹的一聲,魂飛的承影一下子撞在了枯草的飛去來上。

「果然還是被你擋住了!」魂飛一笑,回手又是一劍,結果又一次被枯草擋住了。

「你太自信了!」枯草冷冷的說道,雖然魂飛的每一劍奇快無比,但是枯草的感覺還不如我為劍狂的劍快,無論是身法,還是出劍的速度,都不如我為劍狂快,枯草有點懷疑蟄兒所說過的話了。不過面對魂飛有比面對我為劍狂時的壓力更大,因為枯草根本都看不到承影的劍鋒,過度的注意對方的手腕,就會忽略到大局,不過好在這魂飛似乎每一劍都刺向他的脖子,試圖一劍封喉,這樣也讓枯草的壓力少了幾分。

又過了幾招後,魂飛微微一笑,向後跳了幾步,停止了打鬥。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果然是高手。」魂飛已經注意到了枯草只是看他的手腕動作。

「那這樣你怎麼對付呢!」只見魂飛的手在承影劍上轉動了幾下後,承影劍的劍柄被拆了下來,只留下了無形的劍身握在魂飛的手中,魂飛雙手握劍,劍鋒立刻就割破了他的手,鮮血留了出來,他左右兩手都在留血,滴答滴答的落在沙子上。

「看劍!」魂飛躍向枯草。

「左邊……右邊……」枯草猜測著,從外表上,是無法看到這魂飛到底是左手握劍,還是右手握劍,判斷失誤的後果他是十分清楚的,魂飛的快劍完全可以在一秒內殺他十次。

「右邊!」在二人交鋒的最後一瞬間,枯草終於做出了判斷……

鮮血順著枯草的手流了下來,看不見的承影終於被他給抓住。

「運氣不錯!」魂飛知道枯草是胡亂猜的,事實上枯草也只能如此。「可是我不僅僅只會用劍!」魂飛那隻沒拿劍的手,化指為劍意,直向枯草的心口戳去。

「我也是!」枯草手疾眼快一把便抓住了魂飛的手。

「你中計了!看我的吸星大法!」魂飛哈哈笑的同時,枯草感覺到自己的內力如奔騰的洪水一般順著自己的手狂瀉而出。枯草頓時大驚失色,江湖中有四種方法可吸人內力,北冥神功,化功大法,吸星大法,以及苗疆五毒的毒蟲化功法,前三種是純粹的內功,而最後一種則是利用毒蟲吸人內力。

「如果你用力,你的內力就會被我吸走,你不用力,我的劍就會割破你的喉嚨!」魂飛像是警告一般的對枯草說道。

「沒那麼容易!」枯草的吼聲震天動地,魂飛只覺得吸過來的內力一瞬間變的無窮大,大的自己一下子接受不了,最後,將自己的手震開。登時他連退數十步,摔倒於地,幸好承影還未脫手。

枯草亦大口的呼吸,差一點摔倒,剛才他是用了易筋經中的內功方法,用剛猛的內力將對方震開,這一下雖然將對方的給震開,自己損失的內力也不少。

就在這時,大地象發了瘋的野牛一樣震動起來,遠處的那道地光也開始變紅,一道紅如血的地光貫穿雲霄。枯草看了那邊一眼,並不知道那邊到底怎麼了。

「枯草,你在嗎?」枯草的通訊器傳來邪月的聲音。接到這個消息,他很是奇怪,在這個沙漠中,他一直認為通訊器是無效的,尤其在這荒南之地。但是他哪裡知道,因為一個魔物的出世,而打破了這條禁令。

「在,什麼事?」枯草雖然很厭惡別人這個時候打攪他,但是他聽的出邪月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急事要找他。

「有怪物從沙子裡鑽出來了,快點跑啊!很多人都死掉了!」邪月的話上氣不接下氣,明顯邪月的話是邊跑邊說的,象邪月也算是中等好手,能叫他如此慌亂,也委實少見。

「什麼怪物,開玩笑。」枯草關閉了通訊器,現在救小白比邪月所說的怪物更重要。

「陰柔而剛猛的內力,好奇怪!」魂飛又一次爬了起來。「不過表演時間結束了,我想該是動真格的時候了。」魂飛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笑意。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的承影還鞘,反而從腰間拔了一把軟劍出來,這軟劍平時就像是皮帶一樣的捆在他的腰間,絲毫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枯草看了看那軟劍,和普通的軟劍沒有什麼太大區別,再普通不過的武器。

「你要用它嗎?」枯草笑道,他想起蟄兒的警告,不用承影的魂飛才是最可怕的,他倒是非常想看看,不用承影,而用一把普通軟劍的魂飛又有什麼作為。

「是的,你笑到頭了!能死在我手上,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你將是我用此劍殺的第一個人。」魂飛冷冷的說道。

「試過才知道……」枯草笑道,然就在此時,只見遠方一大群的人蜂擁而至,瞬息間已經衝到了眼前,但是這群人並沒有理枯草和魂飛,看他們的樣子並非是為看二人比試而來,呼喊著,似乎在躲避著什麼一樣,人潮湧動,使枯草都看不到魂飛的存在了。

在二人未開始對決之時,就已經很多人到那地光之處,尋覓著那所謂的異寶的存在,可是那地光的下面,似乎是一個無底的深淵,人們只能在它旁邊打轉,開始的時候,還沒有人以身犯險下去看看有什麼。但是有句話叫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在太虛中,性命對於不是高手的玩家來說,並不算什麼,漸漸的開始有人跳下那深淵覓寶,可是無論是誰,也沒有想到,卻驚醒了在這裡沉睡的一個魔物,那血光出現,便是它甦醒的一刻。它一出現,人們試圖攻擊它,從它身上獲取些什麼,可是發覺它的強大,似乎非人可比,一瞬間便將近身的數百人吃光,可是它似乎並不滿足,一路猛追著人群,誓要吃個痛快。現在它追擊的人群恰好路過枯草與魂飛的決鬥之地。

枯草望去,恍惚的看見那個魔物的樣子,縱然是他,也不由的感覺有一點毛骨悚然,那魔物竟然只有腦袋和嘴,並沒有身體和腿,漂浮於半空,以奇快的速度追著這群人,見人便吃,一口一個。枯草看的那一刻,他已經一口氣吞了幾十人,刀槍棍棒在它面前似乎絲毫作用都沒有,刀砍劍剁都是無用之功,它甚至貪婪的將這些刀劍都一起吞了,茫茫沙漠,它不吃的似乎只有這遍地的黃沙了。

「饕餮……」枯草想起這魔物的名字來,他那本記錄著怪物的書中曾有記載,枯草對它記得很清楚,饕餮是龍之九子之一,貪婪無厭,好吃無比,屬於第十級的怪物,關於對它的評述,只有一句--非人可降伏之物,至於技能以及其他的,則均無記載。

看著饕餮行兇,枯草知道自己與魂飛的對決肯定會被打斷,他不免有點失望,不過他清楚有件事情比他對決更重要,那就是救小白。可是當他穿越狂奔的人流到小白剛才的位置時,發覺小白已經不在了。魂飛也不見了。

「該死,怎麼叫他跑掉的!」枯草不由的懊悔剛才沒有看住魂飛,就在這時,枯草發覺腳下踩了什麼東西,仔細看了下,原來是承影的劍柄,剛才魂飛與他打鬥之時,拆下來的部分。

「他連這個都忘記帶走嗎?」枯草好奇將劍柄揀了起來,當那個劍柄剛握在它手中時,枯草不由的大吃一驚。

「原來是這樣,怪不蟄兒說魂飛是天下第一快劍!果然當之無愧!」枯草感覺手中的那個承影的劍柄足有數百斤,這個重量,已經比及整把巨闕的重量,如果整個承影都是如此的密度的,那承影的重量將是近千斤重的一把劍。但是魂飛卻依舊可以揮動自如,可見他的膂力有多驚人,最不思儀的是,他竟然拿著這把罕見的重劍使用著封喉的快劍。如果他用最普通的劍,那出劍速度會有多快,枯草已經無法想像了,但是肯定會比現在的我為劍狂快便是。

枯草將那劍柄扔掉,畢竟這東西對他沒絲毫的價值,現在的他想的是如何脫身,那饕餮倒是越來越近。

「保命要緊!」枯草轉頭,向著東北的方向逃去,在逃的時候,還不忘記打開通訊器,正想通知另外兩人也逃的時候,卻發覺自己的留言裡已經有了二人的留言,是僅次於邪月的通話後發來的。枯草確定了這二人也無事後,心中的石頭落地,開始了他的逃亡路程。枯草心中知道,只要跑到樓蘭,那就是勝利。

人流逐步的分散著,畢竟饕餮只有一個,他追擊的方向也只能有一個,枯草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看,發覺這饕餮似乎在追擊他一個人一樣,他向北跑,這饕餮便向北追,他向東跑,饕餮便追向東,最後追來追去,與枯草在同一方向的人,只剩下幾十個了,但是饕餮已經追擊了過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1
186 刀俎魚肉

那饕餮越來越近,枯草漸漸的看清楚了它的模樣,如果不是因為他沒有身體的話,只看他的眼睛,枯草只會聯想到一樣動物,那便是狼,充滿了貪慾與凶殘。使人不敢與它對視。它的皮膚是灰黑色的,整個饕餮大概有十丈高,枯草感覺它似乎在慢慢的長大,那張嘴也有數丈寬,嘴角流著血,饕餮貪婪的不讓一滴血流下來,不停的舔拭著,甚至可以聞到它口中那令人窒息的臭氣。看他的樣子,枯草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和心目中的龍聯繫到一起。

「怎麼辦?沒人能想一個辦法嗎?」枯草聽到自己身邊幾個一同逃跑的人呼喊道。能陪枯草到此的人,一樣都和枯草有同樣的感受,那便是饕餮是為自己而來。

「崑崙狼,你那麼厲害,難道就沒有辦法嗎?」枯草聽到一個玩家的聲音。有人認出了他,不由的笑笑,心中想起了一句話,那便是如果你的手痛的話,想叫他不痛,那便用棒子對著自己的腦袋來一下。現在的這些人無一不是痛恨自己入骨的人,面對危險,卻肯求自己,枯草有一點悲哀的感覺。枯草是不會為這些人出頭的,至少他沒這麼笨,更不想為自己正名。他對抗饕餮即使死掉了,留下的只能有兩個字--果報。根本換不來絲毫的同情,況且,枯草是從來不屑別人同情的人。如果勝利了,那可能嗎?用腳指甲想都知道那機會近乎為零。

饕餮的身上泛著一層紫氣,這一層紫氣越來越烈,正是這紫氣保護了饕餮,任憑你什麼武功打在它身上面,都是無效的。

很快,枯草身邊的人或者是跑到別的方向去了,或者被饕餮吃掉,只剩下枯草隻身一人。他的速度固然很快,但是饕餮的速度更快,有幾次枯草差一點就被饕餮吞掉。

「該死,如何會如此的熱的!」枯草只感覺自己的背後的那把紫電在發熱,劍的周圍和饕餮一樣瀰漫著紫氣,而手中的勝邪劍卻也在沙沙的發響,有要呼之慾出一般,若非是枯草緊按著劍柄,它便要自己飛出劍鞘。

「莫非這饕餮是為這兩把劍而來?否則有那麼多人它不追,為什麼只追我?」枯草心中暗自猜測。就在此時,枯草只感覺自己背後的紫電劍已經出鞘,枯草回身抓去,卻抓了一個空,紫電劍直飛向饕餮,一瞬間便被饕餮所吞。

「這是怎麼回事?」枯草一驚,就在此時,枯草感覺自己的肩膀一痛,自己已經被饕餮的舌頭所捲,一瞬間飛到半空,枯草想都沒想,拔手中劍,回身便砍,拔劍剎那,但見光芒閃爍,那光芒刺的枯草的眼睛都睜不開,但是枯草可以感覺到,他的劍的確斬到了饕餮,因為他聽到一聲震天動地的叫聲,那叫聲似呼嘯的寒風一般。而且纏住他的饕餮舌頭也鬆開了。枯草一式橫空挪移,從空中落下。

「枯草,你什麼時候變的如此膽小,只會逃跑可不是你的作風!」枯草自己罵著自己,他大口的呼了幾口氣後,看了看手中的勝邪寶劍,只見這把劍於自己初識之時,已經大大不同,枯草剛看到勝邪之時,覺得他只是一把鈍的重劍而已,沒有鋒芒,根本無法使用,而此時,這把劍卻閃閃發光,在它的劍身上,蔓延著一條樹狀的血紋,似乎是什麼符咒一般,光芒就是這血紋發出來的。這血紋到底什麼意思,枯草並不清楚,但是在血紋的最下面,有著兩個類似甲骨的兩個字,枯草倒是認得,那便是--勝邪。

「難道……」枯草看了看不遠處的饕餮,它的舌頭剛才被勝邪劍割斷了一截。「難道說這劍真的如它的名字一樣,能斬妖除魔?還是說這劍今日便是開刃之時?不過肯定的一點是,饕餮畏懼這把劍。」

「你怕它是嗎?」枯草手持勝邪傲然而立,與饕餮形成了對峙,從饕餮不再凶狠的目光中,枯草知道他的判斷是對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執此劍滅魔!」枯草心中一動,畢竟這饕餮怎麼說也算是十級怪,世間罕見,幹掉它好處少不了,手中既有降魔寶物,為什麼不好好利用一下再說。

枯草剛要挺劍向前之時,只見天空中飛過十個影子。

「什麼人?」枯草知道普通人是根本無法達到那個高度的,可就他一分身的剎那,只感覺一股紫氣橫掃了過來,枯草只覺得胸口巨痛,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

天空的那十人盡數落地,此十人非別,正是璇空子與璇鷹子和他們的八個徒弟。

「可惜,咱們還是來晚了。生靈塗炭皆我之過。」璇空子嘆了口氣哀道。

「這些人是自找的,饕餮自在沙漠深處,而他們卻遠越千里驚擾它。」璇鷹子冷冷說道。

「師弟怎麼可以這麼說,若是師傅在此,你定然會再受責罰!」璇空子正色道。

「廢話少說吧,怎麼收拾它?若是叫他跑到城市去,死的人恐怕會更多。」

「靈犀!」璇空子叫過他的徒弟來,一個略長的道童走了過來。

「弟子在!」

璇空子吩咐道:「你與你七個師弟,各執一寶,於八方列奇門之陣,不可擅離方位,我與你師伯降魔。」

「師兄,你有把握嗎?」璇鷹子擔心道。

「試試吧!」璇空子心裡也沒底。

「都怪我與人爭鬥而輸了勝邪,否則也不用到奇門之陣了。」璇鷹子自責道。

「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希望這次你將功補過吧!」璇空子開解道。

靈犀率其餘七弟子,凌空飛躍而起,將饕餮包圍,落於饕餮的八方,盤膝於地。手中各持一寶,佔天、地、水、火、山、澤、風、雷八位,口中皆唸唸有詞,各不相同,但是幾乎在同一時刻在他們的腳下出現了一條光線,八條光線延伸會聚於中央,立即就出現了一個旋轉巨大的八卦,而饕餮就被困在這八卦之中,風雲為之變色,饕餮的周圍頓時變成了虛空之地,由於八人最遠的都要有近百丈的距離,所以饕餮想逃也來不及,旋轉的八卦形成之後,饕餮身上的那層紫氣頓時就消失了。守護一失,饕餮變的慌亂不安。

「好了,看來巽門的八寶還是有效果的。我自火位入吸引他注意力,你從風位入將它斬殺!」璇空子對璇鷹子道。

「師兄,這怎麼可以?」璇鷹子道,他清楚,他和師兄都是巽字門中人,從風位進的話,仙術自是如魚得水,威力倍增,而從其他位入,不僅要對付饕餮,還要對付奇門之陣給自己的傷害。危險的很。」

璇空子道:「你雖未飛昇,但是仙術強於我,你從風位入,這樣機會更大一些,別猶豫了,靈犀他們支持不了多久的。」

「好吧,師兄你要小心!」璇鷹子的話未說完,只見璇空子已經拔出長劍,飛躍而起,從離位進了奇門之陣。璇鷹子亦從風位進入奇門之陣。

「它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魔物而已,失去了守護,師弟打敗它應該很容易!」璇空子心中知道師弟的實力,但是未免還是有些擔心。其實如果他進風位的話,也可以輕鬆降伏饕餮,可是他想成全師弟,這一役,如果師弟立了大功,很有可能就可以獲得師傅的准許而飛昇了。

「饕餮!你可認識我?」璇空子對饕餮喝道。

「吾乃九龍之一,安識無名小仙?」饕餮發出低悶的聲音。

「你可知你罪虐之深?」璇空子質問道。

「罪虐?我倒要問你,我守護此地,有什麼錯,你要佈陣拘禁於我?」饕餮反問。

「現在還不是你我該出現的時候,以現在凡人之力,根本不會是你的對手,聽我的話,乖乖的回地下去吧。」璇空子道。

「笑話,難道叫他們有能力殺我之時,我才出現嗎?我雖貪,但是不至於無腦,既然他們願意遠赴沙漠將我吵醒,那就是天意,我是順天而行,帶來這場浩劫,至於那砧板上肉,你自己去當好了!」饕餮的聲音中帶著無限的憤恨。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強行送你下去了!」璇空子自知與饕餮無理可講,他與饕餮對話,其中有七成是在吸引它的注意力,並沒有多大的希望它聽話,只是給處於風位的璇鷹子創造機會。

「有本事來……」饕餮的話還未說完,只聽到一聲「朔風針」後,便覺得腦後似有無數鋼針刺入,正是璇鷹子在其後面使用了巽字門的降魔仙術。這一招是以風為輔,幻化無數的鋼針攻擊,但是因為他身在風位,所以威力加倍,那針都比劍粗。

「早聽我的話就不會如此了!」璇空子見那來回如同一個皮球一般打滾的饕餮嘆息道。

「想不到這麼容易就解決掉了。」璇鷹子對璇空子呼喊道。他看到那饕餮掙紮了幾下後不動了。

而璇空子卻沒有回話,他覺得有一些奇怪,饕餮雖然不動了,但是它身上的紫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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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1
187 信

那紫氣越來越大,最後成為螺旋的紫色快速的如旋風一般的刮著。

「師傅!現在怎麼辦?」靈犀等眾弟子見勢不妙,不禁有點慌了。還沒他師兄回答,只見那紫氣在空中慢慢的幻化出來一個怪物的形狀出來。

「狙如?」璇空子異常的吃驚,他並不知道風雷山所發生的事,狙如忽然出現在這裡,他又如何能不驚。

狙如已經沒了實體,只是一團紫氣而已。狙如狂笑:「小小饕餮竟然也敢吞本大神,今日我便借你宿體重生!」

「原來並非是我法術進步……」璇鷹子在其後喃喃自語,饕餮之死,是他與狙如共同的功勞。而吸納了饕餮元神的狙如,仙術大增,再者靈犀等弟子仙術低薄,所以狙如幾乎可以無視這奇門之陣。

「狙如,你不奉門主之令守護風雷山,來此做甚?」璇空子指其責道。狙如自從被巽字門門主收服之後,便是巽字門人,與璇空子平輩,不過沒有給它改名字而已。

「哈哈哈哈!」狙如的笑笑的二人莫名其妙,那笑聲很是淒慘,良久,停了笑聲的狙如大聲道:「巽字門人不義,收我入門,卻不傳我仙術,奈我一大神,卻只給我一看門之職。鬼王不仁,以我為犧牲。化身為劍,受盡欺凌!」狙如所說的欺凌,自然是勝邪。勝邪是一把可以斬斷所有妖佞的劍,狙如雖化身為劍,但魔性未消。枯草雖然將二劍分而藏之,但是狙如依舊是終日受苦。

「你只想別人如何對你的傷,卻如何不記別人對你的好?你怎麼不想門主饒你不死,沒將你封印在風雷山上呢?」璇鷹子不忿道,他是好鬥的火暴脾氣,若非是璇空子,此時恐怕早上去修理狙如了。現在正壓著火質問。

狙如聞言,哼了一聲道:「那不過是假以我手以夷治夷而已,你們何時將我當成自己人過?至於風雷山?哈哈!太虛已經不存在那個地方了,你們大概還不知道吧,西方之守護,早已經毀在鬼王之手,邪軍等已復活再生,巽字門恐怕很快就有一場好戲看了。」

此話一出,璇鷹子和璇空子不禁面面相覷。「如何?不信我的話是嗎,那麼你們現在是否感覺到仙術已經無法恢復了呢?」

「師兄!」璇鷹子呼和璇空子,剛才他還在奇怪,他釋放完仙術後為什麼會感覺到有點頭暈,誠如狙如所說,現在他們的仙術成了單純的消耗品,離開了沙塵之海後,沒了西方守護的支持,他們的仙術只會越用越少,直至消耗到沒有。

「兩個小娃,你們救我出世,我想我應該感謝你們的才對,今天就叫我吞了你們,讓你們見證我狙如大神橫掃太虛這一盛世吧!」話語間但見紫氣浩然,漫天雲氣,橫無際崖,一柄紫色氣劍存於天地之間,若隱若現。正是狙如所化,鬼王所刻的三字亦擴大了無數倍。

見此情況,璇空子心如死灰,已知不敵,眼前的狙如已經非他所能降伏。

只聽喝的一聲,那柄紫劍將奇門之陣從中斬斷,虛無之境瞬間消失,奇門之陣已被破。靈犀等八弟子連哼都沒哼均昏厥於地,一者奇門之陣時間使用太長,二者狙如所化之劍威力過強。

璇鷹子是個不服輸的人,即便是如此實力差距這麼大的時候,也絕對不會死心。背後長劍出鞘,以其最後殘存的仙術,幻化無數長劍--「疾光劍影!」這一招本是他的絕招,中招者莫有不死者,但是只是打人要害而已,可嘆狙如已經成為無形之物,更無要害可言,故劍雖穿越狙如身體,卻只會叫狙如吸收去功力。

「原來巽字門就這點本事,還好我沒有學!」狙如鬼叫一聲,劍氣橫掃,如雷似電,將璇鷹子從半空掃落,璇鷹子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被擊落於地。

「師弟!」璇空子見師弟墜落,急忙去救,可未接到璇鷹子,便已經被橫掃過來的劍氣所傷,已墜於地。

「原來你們除了仙術外,武功卻如此平平,可嘆!」狙如笑到一半忽然止住,但見遠處奇光閃動,那光對他來說,是那麼的刺眼。

「難道……」狙擊暗覺不好。只聽得如同響雷一樣的一句話:「狙如,大膽放肆!還不受死!」

剎那間,萬朵金光齊飛,充斥在這狹小的空間內……

…………

風沙止了,天地正色,這一次就連饕餮的屍體也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留下的只有遍地的斷掉的兵器和一些雜物。

「師兄,剛才……」璇鷹子步履蹣跚走到璇空子近前。

「原來我也有看錯的時候!」璇空子苦笑道,璇鷹子不解其意,問道:「師兄你說什麼?對了,那狙如怎麼沒了?」

「是勝邪啊!」璇空子嘆道,用手一指遠處一把插於沙上的劍說道。

「你是說是他救了我們?」璇鷹子奇道。他看到的不僅有勝邪,還有昏厥於地的枯草。

璇空子微微一笑:「不僅僅是它,勝邪的威力雖強,但是也要看持劍者是誰,即便是你我持它,恐怕也難在一招之內破今日狙如之身。」

「師兄!」璇鷹子跳到璇空子面前,伸手攔住璇空子,因為他看到璇空子正信步向那勝邪而行。

「你做什麼?」璇空子見他攔住自己,故問道。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以信立身,勝邪是我輸的,責任在我,從此勝邪不再屬巽字門,師傅那裡的罪我自會去領,哪怕被打到陰山背後,亦無怨無悔,望師兄念你我兄弟之誼,勿將此劍帶回,否則定會惹同道恥笑,笑我輩無信無義,不能滅魔,反會趁火打劫!與市井齷齪小賊何別?若師兄不肯聽小弟之言,此時將勝邪帶回巽字門,小弟定然以命相搏!」璇鷹子字字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師弟啊……你可是要知道如果如此,你恐怕再難飛昇。」

想不到璇鷹子沒有沉思,反是哈哈大笑,道:「那又如何?如果背信還可以飛昇的話,那我寧願去陰山後面當野鬼!我可不想和一堆只會說謊的人齊名。」

璇空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清楚他這個師弟的性格,好鬥且倔強異常,說出的話,萬難更改。思酌良久,嘆道:「好吧,師傅那裡我會替你求情,想師傅他老人家也會理解吧。」

「真不知道你和我誰才是仙!」璇空子忽然說出一句令他自己都感覺到費解的話來。

………

「還好醒的早,否則被活埋掉了!」枯草醒了過來,發覺自己的差點被沙子給活埋了,用力甩掉了身上和頭髮上的沙土。

「嗯?這……」枯草有些驚訝,勝邪與紫電均插於自己面前不遠之地,勝邪劍刃已開,劍芒奪目,而紫電卻有些黯淡無光。看到紫電,枯草不由的敲了敲自己的頭。

「不是被饕餮吞掉了嗎……還有璇空子他們去哪裡了……」枯草盡力的回憶著,可是他只記得看到璇空子等人在天上飛,然後就被一股紫氣擊暈,之後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不會是他們殺了饕餮後,就走掉了?然後把劍還給我?」枯草猜測著,當然真正的原因,他是萬不可能猜到的。枯草對於這件事情的原由不願意勞神去猜。「該來的總會來」枯草如果實在想不起某些事情的原因,便用這話開脫自己。當然,自己的劍沒有丟,而且勝邪又開刃了,這終歸是好事,現在他心中犯難的一件事情便是,如何去和其他人解釋關於西域異寶的事情,他知道是無論如何不能對那三人說西域異寶是鈞和平一指設計來殺自己的,這樣既暴露了鈞,也暴露了自己的意圖,對於鈞,他們不知道當然是好事,至於自己的意圖,他很奇怪的一點是,為什麼自己殺掉亦蕭和平一指後,鈞似乎根本沒有採取任何的對策,雖然平一指的這支勢力不屬於鈞,和鈞只是合作關係,但是如此讓自己霸佔平一指的遺產,彷彿太不正常了。這不禁叫他奇怪非常。

這時的枯草忽然想起小白還在鈞的魂飛手裡,等待著自己去救。

「他們會去哪裡呢?」枯草思酌再三,也想不出個頭緒來,魂飛的劍無常,心也無常,根本讓人無法猜測。

「走一步算一步吧!」枯草決定先去樓蘭,然後召集一下其他的三人,至於小白的事,枯草相信小白如果在魂飛手中,他一定會再次找上門,而以魂飛的性格,是不會加害小白的。

「混蛋,跑到哪裡去了!」枯草試著M了幾次清劍,想告訴清劍關於小白的事情,卻都無法找到他。當然枯草也想M下秋風,但是他想了一下,嘆了口氣,作罷。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1
188 局外人

枯草趕到樓蘭的時候,另外三人早就已經在等他了,饕餮的出現,使樓蘭冷清了許多,雖然如此,仍然有許多人堅信著異寶的存在,利益的驅動,使他們依舊在樓蘭附近搜尋著。

三個人坐在一個露天茶攤邊,邪月和芸看上去像是無精打采的樣子。而痴仇還是老樣子,或者說她自從加入殺手組以來,從未變過。枯草找了個位置坐下。

「沒被饕餮吃掉?」邪月問道。他清楚自己在說廢話,被吃的人就不會出現在樓蘭了。

「枯草,怎麼辦啊,時限將至了。還沒異寶的消息!」芸兒手中拿著不知道在哪裡找來的草棍,無心的敲著茶碗,一付無奈的樣子。

「異寶倒是沒有,怪物倒是有一隻,對了,那怪物不會就是異寶吧?」邪月一驚一乍般說道。

「傻瓜,異寶是要能帶回去的,你難道要把那怪物背回去交差?你背的動嗎?」芸兒駁道。

「我也沒說要把它帶回去啊,比如說殺了它,然後在它身上找異寶?枯草的九陰不就是在一隻八級的妖狐的身上拿到的麼,這十級的大怪物,掉個異寶什麼的,不是很正常嗎?」

「那麼容易幹掉的話,恐怕早被人幹掉了,你沒看到多少的高手葬身其腹嗎?照我看,以咱們的力量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只能用奇謀殺它。」

「奇謀?」

「無外乎毒藥zha藥,毒藥呢就算了,我看呢它那麼大,投毒太難,而且估計它可能是毒免的,zha藥麼,倒是可以考慮,這東西就是神仙都弄的死,就別說它了。」芸兒變的輕鬆起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枯草輕輕的喝了口茶,將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說了一遍,當然只是遇見饕餮以後的事,至於小白的事,枯草覺得這是自己的事,與其他人無關,也不必要絮叨。

「難道我們回去稟告的時候說:『不好意思,我們的異寶叫神仙給搶了?』那老傢伙會信?我看還不如直接告訴他任務失敗來的好,任務沒完成,被認為撒謊的話,死的會更難看。」邪月道。痴仇一直在注視著枯草的雙眸,而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她心中在想什麼。

「枯草你過來一下。」芸兒站起身來,拉著枯草到了一邊。

「他們做什麼?還有什麼話背著我們嗎?」邪月對痴仇道。

痴仇沒有回答,低頭飲了口茶。

芸兒看了看邪月和痴仇,轉過頭來,對枯草道:「事到如今,如果不行的話,就……」她做了一個橫在頸上的姿勢,枯草當然知道她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枯草見此,口上沒有說什麼,心中卻是歉疚非常,自責填胸。

「這事情你不要管了,我自有辦法!」枯草輕聲說道。

「你別騙我!你是不是又要自己承擔,雖然你是狂風組的風長,但是如果什麼錯誤都叫你自己承擔的話,那是不公平的。不如就一次拼他個魚死網破,死便死的痛快!」芸兒髮絲隨風飛舞,語氣堅決非常。

「芸……」枯草莫名的感覺到心痛,但是他還是說道:「我不會輕易的死去,這件事情我會輕鬆的解決掉它,不過我保證不會用暴力的方式。」

「但是他會放過你嗎?」芸兒依舊擔心的說道。

「相信我好了,會沒事的。平殺人越貨不過是為錢而已,錢我還是有的。大不了我十倍賠給他好了。」枯草撒謊道。

「妥協嗎?」芸兒有些懷疑枯草的態度,因為妥協從來都不是枯草的作風。其實這謊言其實一戳便會破,但是身在山中的人怎麼會知道山的真實面目。至於平一指的態度,芸相信一旦妥協後,平一指還是可以商量的,她哪裡知道平一指早已經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了。

「那也是無奈的事。」枯草心中已經有了下一步的打算,或者說他已經有將芸兒剔除出自己利用的人名單了,畢竟殺手組多芸不多,少她也不少。

「不會是商議著把咱們賣了吧?」邪月已經等不及了,看了看一旁的痴仇,她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好歹也說句話麼,怎麼說也算是一組的。」邪月看痴仇並不理自己,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

「看別人演戲,你不花錢看,還有什麼可抱怨的?」痴仇冷漠的說道,手指在茶杯中輕輕撥動著漂浮的茶葉。

「你說什麼?」邪月有點摸不到頭腦,他並不理解痴仇的話。

痴仇並不回答,邪月轉過頭去,發現枯草二人已經回到桌子旁。

「說什麼說那麼久,把我們晾在這邊這麼久!」邪月好奇的問道。

「要你管!」芸兒怒道。邪月被噎了一下,尷尬無比。

「一些私人事務而已。」枯草輕聲道。「哦!」邪月看枯草還算給他面子,又是私人事務,自然也不再問什麼了。

-------

「你打算要欺騙她到什麼時候?」去揚州的路上,痴仇悄悄問枯草道。

「欺騙?」

「我很想知道,她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麼?玩物嗎?或者說只是一個傻傻的跟班?」痴仇的話鋒芒如針。

「不關你的事,你不需要知道。」枯草的回答。

痴仇的話變的悲憤起來:「一顆忠心的棋子而已,我想我看錯人了,原來我也不過是一個傻瓜而已!我最恨的便是撒謊的人!尤其是欺騙女人的人!」

「你的話太多了。」

痴仇長嘆了口氣,緩和了下氣息道:「只是我想不通,她的武功並不弱!如果你讓她知道真相不是更好嗎?對付鈞,對付一切你想對付的敵人。」

枯草沉默,痴仇卻不打算放過他:「為什麼不說話,打算默認,還是認為我不會告訴她一切?」

枯草目視痴仇,每一句都異常清晰的說道:「告訴她?叫她知道我的對手是一個我都不清楚的一個組織,讓她與我一起並肩戰鬥是嗎?叫她在我前面死的徹底是嗎?不懂得活著的法則,武功好有什麼用?一直以來我以為自己是個太虛的局外人,躲避著江湖的紛爭,一心只想練好武便罷了,但是一切都如邊風所說,人就是江湖,躲避是沒有出路的,我不去找鈞,鈞會來找我,除非我自己放棄掉武功,既然他們選擇了我,我避無可避,死就死我一人而已,沒有必要牽扯到其他人。」

「說到最後,武功還是比她更重要。」痴仇不依不饒。

「武功?」枯草冷笑一聲道:「你這些話我感覺就好像現實中只要愛情不要金錢一樣可笑。現實中金錢能生存便可,可是太虛中,武功若非不強,只有被屠戮的份兒,沒有武功,一切皆為零。畢竟我不是清劍。」

「你若是想告訴,便告訴她吧,我無所謂。」枯草漠然說道。痴仇似乎並沒有聽到枯草最後的這句話,默然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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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揚州的藥鋪,枯草發覺藥鋪裡的氣氛不太對,看病治傷的人沒幾個,相反倒是瀰漫著一股殺氣,枯草仔細看去,昊天組的桀驁不遜的舞天情絕,地煞組的嗜酒無度的邊風,驟雨組的巾幗領袖藍靈,驚雷組曾經癲狂過的雲流,還有幾個都是枯草不認識的一堆人,把藥鋪的外堂給擠滿了。這群人聚在一起,自是互相都不服氣,恨不能在此地就地開戰。

「造反?難道鈞已經行動了?」枯草心中稱奇。但是他仔細一想,還是不太可能,因為邊風也在這裡,他是知道自己的計畫的。

「枯草,先生叫你!」枯草抬頭一看,是沸點,心中稍安。先生這一稱呼自然是沸點專用,其他的人還沒有這稱呼。

當芸兒,邪月,和痴仇打算跟枯草一起進去的時候,沸點伸手一攔,道:「先生只叫枯草一人,其他人在外堂等候。」

「以往不都是一起進去嗎?」邪月在旁疑問道。

「改規矩了!以後任務只吩咐給組長。任務的時間也改成隨叫隨到制,而不是一年一次了。」沸點厲聲說道。他這些話,自然是枯草吩咐說的。

「有沒有搞錯啊,那樣以後不是自由時間更少了!」民怨沸騰,這些人都非善良易馴之輩,聽到這個消息,立刻都怒目橫眉,劍拔弩張。

「多了點酒錢也好!」惟有邊風哈哈笑著,不以為然。枯草將煙雨樓送給了他,可是他自己不想管理,又還給了原來的老闆,自己獲得的卻是終生在煙雨樓喝酒的待遇,不過邊風可不僅僅只在這一家酒樓喝酒。

「聽我說完!」沸點雖然武功不怎麼樣,但是有枯草和暗部撐腰,他是什麼都不怕的。「以後每年每個人都必須完成一個任務,至於其他的時間,如果你缺錢的話,隨時歡迎來領取其他的任務,待遇優厚,不過,額外的任務不算下一年成績。」

「原來如此!」人群才稍微安靜了一下。畢竟殺手當中,也有不少人是喜歡賺錢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2
189 龍蛇混雜 賞善罰惡

「怎麼會聚了這麼多人的,你難道忘記了殺手們彼此不認識才對咱們有利嗎?」枯草進了那原本屬於平一指的密室後責問沸點道。

「這個……」沸點遲疑了一下,抱歉的笑笑後道:「其實是有好多的任務,可是我對武功不是很懂,所以不知道怎麼分配才是最佳的,只好等你回來再說了。還有一樣,是最重要的,醉心散還沒有配置完成。如果不給他們醉心散的話,是不可能幹活的。」

「藥方沒配出來嗎?」枯草問道,這一環是他最擔心的,如果有所失敗,那麼一切就都完了。

「配出來了,不過你給我的三枚紅靈脂都用光了,要打發外堂那些傢伙,還需要很多!」沸點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一張藥方來,遞給枯草。

枯草拿了過來,粗略的估計了一下劑量,拿出來一個口袋,遞給沸點,裡面儘是紅靈脂,他清楚只憑三枚紅靈脂是遠遠不夠這許多人的,故早有準備。

「這方子你好有存單嗎?」枯草抬頭看了看在數紅靈脂的沸點。

「有!」沸點聞言時顏色一變,但是並沒有絲毫的猶豫。

「盡數毀掉,我只希望它記在你的腦中就可以了!」枯草微微一笑,將沸點給他的那張藥方揣進了懷裡。

「他們來了多久了?」

「大概有幾個小時了吧,不過還好,還沒有打架。」沸點很自然的說道。

「那你配藥大概需要多少時間?」

「兩小時足夠了。」沸點道。

「那好,你先把任務的本子給我。你配藥,我分配任務。」枯草心中知道,越是叫外面的那些人等的久,便越容易出事。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那就是鈞來找我了。」沸點將他記錄所有玩家的委託的一個任務本子遞給枯草。

「什麼?」枯草懷疑自己沒有聽清。

「我說鈞來找過我了。」

「他們來做什麼?」枯草手已經準備拔劍了。

沸點回憶道:「他們來告訴我,任務失敗了,合作關係繼續,貪狼任務暫且擱置。」

「你回答的是什麼?」枯草很想知道沸點是不是在欺騙自己。

沸點樣子仿若心有餘悸:「我扮著師傅的樣子,說自己嗓子壞掉了,含混著就過關了。看他的樣子,也沒有懷疑的意思,不過倒是嚇的我一身冷汗。」

「鈞的使者……」枯草陷入了沉思,心道不太可能,因為別人不知道自己取代了平的位置,或者說別人不知道自己反叛平一指的計畫,三劍之一的亦蕭不可能不知道,他知道就等於鈞也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使鈞會這麼做呢?難道說鈞只是不想把窗戶紙捅破,想繼續維持這種關係?如果真的是這樣,也未嘗不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錢為什麼不賺?同時又少了一個打擾自己練武的勁敵。枯草的心中一時間思緒萬千。

「對了,那個使者叫什麼名字,什麼樣子?」枯草才想起來,這件重要的事情。

「女的,我記得好像叫「瀟瀟夜雨為君愁」,這麼奇怪的名字,她不是易容就是戴著面具的。」

「瀟瀟夜雨為君愁?」枯草感覺這個名字怪怪的,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以前來過嗎?」枯草問道。

「以前?」沸點繼續回憶道:「來過,幾乎次次鈞來找老鬼的時候,都是她,不過也有一次例外。」

「波斯商人那次?」枯草想起當日那個波斯商人和平一指密談的事情來,至今未忘,只是可惜芸的跟蹤蟲子被打死了,從此線便斷了。

「是的,不過你這麼說起來,我感覺她和那個波斯商人的身形倒是有幾分相似,那商人不會就是她吧,但是如果是她的話,為什麼又要穿波斯商人的衣服,而不是這套呢?」沸點疑惑重重,猜測著。

「先不要想了,配藥吧,時間要緊!」枯草一時也想不出個頭緒,先解決眼前的事情要緊,鈞的事情可以先放到一邊,如果鈞真的是在裝糊塗的話,自己大可以前嫌不計,也裝糊塗好了。

沸點搖了搖頭,使自己清醒了一下,拿著紅靈脂,自去配藥了。而枯草則打開沸點所記錄的那本任務冊子。

任務有很多,所有的任務都是由暗堂的人在外接的,除了鈞以外,其他的任何人很少有人知道殺手總部是在這裡。當然不是說所有人委託的任務都接,畢竟有的任務看上去簡直就是天方夜談。

「他們對我還未死心!」枯草發現不敗神話以及狼心的人都有委託任務,任務的內容各個不同,有狼心要調查神話的幫主是誰的,也有神話要刺殺狼心高手的,但是有一個任務是相同的,那就是找出何足道的居住地。

「想做什麼?殺我師傅?」枯草漠然一笑,心道這些人未免有些異想天開,以何足道的武功,天下罕有能匹敵之人,想殺他絕自己的後路未免是笑話。不過枯草想起何足道最近的不正常,想起他那些白髮,未免又有點擔心起來。

「不管因為什麼,保險為上!」枯草將那兩個任務從冊子上撕掉,正欲用內力毀掉,但是心念一動,暗思毀了它又有何用,又毀不掉他們的心。枯草將這兩頁紙挑了出來,放在一旁,繼續看那本冊子。看了很多,他發覺幾乎江湖上有名的幫派都有委託在內,惟有一個幫派沒有,那就是絕壁。

「奪取賞善罰惡令……」枯草忽然發現一個讓他吃驚的任務,他當然知道賞善罰惡令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太虛中的俠客島還未開放,當然也不會有人去。因為上島的迷題至今無人可解,但是現在竟然有人委託這樣的任務,這是怎麼回事,絕對不可能是空穴來風,更不可能是惡作劇。

枯草仔細查看了一下委託人,竟然是自由花火的幫主花火,再看線索上記載,令牌在一個叫「止水」的人手裡。

「止水?」枯草並沒有聽說江湖中有這一號人物,不過他已經有些見怪而不怪了。能叫一幫之主的花火為難,看來是個高手了。枯草想到此不由的興奮起來。

且不說枯草在裡面如何分派任務。在藥鋪外堂的這些人都焦躁起來,因為很多人毒性已經要發作了,一旦發作恐怕江湖的一場浩劫就要來臨了。想想一群本來就已經很強的人,再癲狂是什麼效果就知道了。

「不會有什麼事吧?」芸兒擔心對另外二人道。

痴仇不答,倒是邪月小聲說道:「出什麼事?唯一可能出的事,就是平一指被枯草幹掉!」

「什麼?」芸兒一驚。

「當然我只是說說而已,能殺枯草的人還……」邪月還要說下去,只見有幾人對其怒目而視,故將話又嚥了回去。

「格老子的!怎麼進去了這麼久還沒出來!」一個壯漢坐不住了,跳了起來,眾人視之,是天組舞天麾下的新成員,一個名為策無名的人,長的樣子惟有粗獷二字可以形容。如果是一般的時候,自己的屬下在這種地方說這種粗話,身為天長的舞天至少應該節制他一下的,但是在策無名身邊的舞天卻置若罔聞,一副不干己事的樣子。策無名此舉,卻無人響應,畢竟這裡的人都不是普通的玩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則。

「不叫我們天組的先領任務,竟然叫風組去先領……」策無名明顯的一肚子的怨氣和不服氣。

依然沒有人理他,風組的三人各自干自己的事情,邪月自顧邊回憶邊畫著地圖,痴仇卻似站著打瞌睡一般微閉雙眸,而芸兒則急切的向著密室方向張望著。沒人把策無名放在心上。

策無名見沒有人理他,自然覺得沒面子,故大放厥詞道:「也不知道老鬼是如何想的,竟然叫那樣一個人先進去,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麼!」他嘴中的老鬼自然是繼承舞天的光榮傳統。

「就憑你,也敢窺視枯草,笑死人了!」一個聲音傳來,正是芸兒,看到有人蔑視枯草,她自然不會等閒視之。他不知道策無名是何方神聖,但是輸人卻不能輸陣。

「怎麼?」策無名注意到了芸兒。

「我當是什麼,原來是個小丫頭替他出頭。」策無名更是一副不屑的樣子。「一會兒等他出來,我只要不出十招,便可將其捏為齏粉!」策無名的手掌看上去異常的有力,說話時微微一纂手掌,便格格做響。很明顯的,他是拳腳功夫絕非下品。

「如果你想挑戰枯草的話,我想一會兒他一會兒就出來了,到到時候你便可以當面挑戰,你又何必在你口中的小丫頭的面前耀武揚威?我怕只怕,枯草並不屑與你一戰!」說話正是痴仇,痴仇的話中明顯帶著諷刺的意味,策無名不是傻瓜,又如何聽不出來。尤其痴仇說話時還一副半夢半醒的樣子,更是叫策無名覺得氣憤。

「牙尖嘴利不知天高地厚!先叫我教訓了你,再去收拾他!」策無名說話便要動手。

就在這時,只覺得有人拍了下自己的肩膀。策無名大驚失色,此人到了自己背後,自己卻不知覺,這人若想殺自己,簡直比捏死個耗子還容易。

「朋友,這裡傷者本來就多,不適合打架吧!如果你真的想打,可以去外面打。」話語斷斷續續含混不清,似是喝醉的人說的一般,策無名回頭一看,正是紅發的醉酒刀狂--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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