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異界] 太虛神話 作者:寂寥(已完成)

 
Babcorn 2019-7-26 20:03:34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6 25566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3
200 不捨 不棄

枯草的話音剛落,只見草叢中颼颼竄出來幾十個人,四面八方將馬車包圍。

「留下所有的錢,還有你的武器,否則格殺勿論!」為首一個頭戴黑笠的人以劍指枯草道。

枯草輕蔑一笑:「我還以為是何方神聖,原來是剪徑的小毛賊。你們說什麼我不太清楚,麻煩你們再說一次!」

「放下你身上的三把寶劍,還有你的所有錢財,我們便放你過去,大家不會傷了和氣,懂了麼?」那個為首的人喝道。

「哦,原來如此!」枯草點了下頭,咳嗽一聲後道:「放下你們所有人的兵器,還有你們身上的錢財,我便不殺你們,大家也不會傷了和氣,懂了嗎!」枯草學著那個匪首的口氣,說著這些話。

「不知天高地厚混蛋,知道我們首領是誰嗎?」一個小賊罵道。

「誰?」枯草心中好奇,耐著性子問道。

「大名鼎鼎的崑崙狼,黑斗笠為證!」

「是枯草!」婕紓在馬車裡驚呼道。在馬車之中的婕紓暗道不妙,雖然她看不到外面有多少人,但是她從人的呼喝聲中可以感覺的到至少有二十人以上。而且還有「枯草」的存在,關於枯草的傳聞,江湖中幾乎是無人不知,她當然也是知道的。

「他一人如何能對付這許多的人,雖然他武功不凡,可是從這些人的呼吸上判斷,都非善類。比洪擇幫的人強不是一個檔次。」婕紓心中竟然擔心起枯草來了。(繞口令--!!)故再次出聲道:「你要小心,這個人不是好對付的,奸詐的很!」

「哦?黑斗笠遍地都是,那不是人人都是崑崙狼了?」馬車外的枯草一笑對那些攔路的小賊們笑道,婕紓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

「奸詐……我是不是呢,鬼知道!」枯草對婕紓給他的評價不以為然。如果他也在乎別人的評價的話,恐怕早就自殺了。

「既然不知死活,給我殺!」那個為首的人下了命令。瞬息之間,這些人從四面八方攻到。與此同時枯草早已經拔劍出鞘。

「好快!」婕紓驚道,馬車外的慘叫聲,和兵器被砍斷的聲音,接連不斷,從這些聲音中,婕紓可以判斷的出枯草殺人的速度有多驚人了。未出一分鐘,便寂靜了,能聽到的,只有風聲了。

此時的枯草已經殺光了所有的嘍囉,只剩下那個首領沒有殺。紫電劍上的血跡正在迅速的幹掉,這是它的特點,象貪婪的吸血鬼一樣吸食著鮮血。越是殺人吸血,它便越鋒利,到後來的幾人枯草幾乎是連人帶兵器一起斬斷的,當然這種魔性的效果並非是持久的。

「沒有本事,也敢學人當強盜?」枯草對那首領一笑,帶著嘲諷的意味。

那個首領早就已經嚇的呆掉了,他還沒緩過神來,剛才的一幕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可怕了,一個幾乎無處不在的人揮舞著手中的劍,如同砍光切菜一般的將自己的部下全數幹掉,有的人甚至連手中的劍還未拔出來,就已經被殺死,而現在這個殺戮者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不要殺我,你要的武器和錢給你就是!」那個首領將自己的劍放在了地上,同時又將口袋裡的錢也掏了出來放在地上,戰兢兢的向後倒退,盯著枯草,很怕他過來殺掉自己。當他認為已經安全,立即轉身跑掉,可是卻未跑出去十步,就發現枯草已經攔在了他的面前。

「你的本事好差啊,而且膽子還這麼小,枯草什麼時候變成這不堪的樣子了?真是叫人失望!」枯草嘆了氣說道。

「和你拼了!」那個首領見對方不準備放過自己,揮拳就打。

「這才是真的枯草!」枯草一笑,劍還鞘,使龍爪手與之對拆起來,三招未過,那個首領便已經被他背扣住了雙手,腳踏著對方的小腿,他已經將這個首領給徹底制服了。首領已經失去了任何的反抗能力。

「崑崙狼的名字沒什麼可貴,更沒有戀戀不捨,只是還不能讓給你這樣的人,現在的你,可不合格!」枯草的話,很是低聲,似是怕別人聽到一般。他似乎並不惱怒別人借他的名字攔路打劫,只是惱怒此人的武功太差。

「你就是……」那個首領如夢方醒,可是已經晚了,枯草手一用力,已經瞬息結果了他。

「有人送路費了,不錯不錯!」枯草微笑著清理了一下戰場,這些賊果然是早有了死的覺悟了,身上不帶錢,只有武器隨身,可是這些武器枯草都看不上眼的。與廢銅爛鐵無異。枯草之嘆白忙一場。一躍而上馬車,呼喝馬車車伕繼續趕路。

「你殺光了他們?」婕紓驚訝的問道。

「是的。」枯草沒覺得有多奇怪,殺人對他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只是最近殺的比較少了而已。

「你確定你殺的是崑崙的枯草?」婕紓驚訝的問著,語氣中帶著敬畏的口吻。他並沒聽到枯草的話。

「哦?難道你認識他?」枯草反問道。心說我就在你的眼前,可惜你並不知道是我。

「不認識,只是聽說過他而已。」婕紓如實答道。

「是嗎?那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枯草平時並不在乎別人對他的評價如何,但是這時不知道為什麼問了這麼一句。

「這個……」婕紓想了一下道:「我聽聞傳說,他武功不錯,孤傲不羈,只是名聲不怎麼好,一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只是沒想到他會被你殺死。」

「你確信我殺死的就是枯草嗎?」枯草問道。

「武功上麼……似乎不如傳聞厲害,但是品行似乎和傳聞接近。我想八成也就是了」婕紓回答道。之後枯草便沒再問什麼,一路無言,直到狂沙坪。

狂沙坪,這個地方似乎成了人們決鬥的最好場所了,或許這裡是太虛死人最密集的地方,漫天飛舞的沙子中都夾雜著血腥的味道,或者叫黃沙並不準確,紅沙才對。無聊與不怕死的人喜歡來這裡看熱鬧,雖然時不時會誤傷死幾個,但是仍舊有人樂此不疲。

離枯草與七絕約定的日子還有兩天,枯草在出發之前,就已經準備了許多的乾糧和水,所以並不在乎補給問題,而風沙,對於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

等待是無聊與漫長的,枯草除了抽時間練武外,剩下就是看狂沙坪別人決鬥,並不太理會婕紓,只是偶爾和她說幾句話。枯草到的第二天,有幾十對人來這裡決鬥,高低都有,有仇深似海的,也有為了雞毛蒜皮就決鬥的。還有嘰嘰歪歪只說不打的,說了半個鐘頭也不打,儼然成了口水戰,枯草耐不住性子,過去把要決鬥兩個人全幹掉了。

三天頭上,也就是枯草與七絕約定的日子,東方剛出魚肚白,枯草便醒了,他的個人習慣一般都是抱劍而眠,哪怕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會感知的到。

「要去哪裡?」枯草問道。

「你真的要與我的兄弟們決鬥嗎?」婕紓的聲音,她的穴道已經自己衝開,此時的她,走下馬車,正站在枯草的面前,俯視著坐在地上的枯草。

「如果你恨我挾持於你的話,你加入到他們其中也可以。這樣才叫七絕麼!」枯草很平靜的說道,似乎並非玩笑話。婕紓片刻無言,過了一會兒道:「我不想和你戰鬥。」

「不想?也對,現在恐怕七絕之中,惟有你沒有與我一絕生死的心,我想我挾持了你以後,你的哥哥肯定都急的要死,肯定都想把我大卸八塊了吧?」

「這就是你想要的?」

「看清高隱士發怒,未免也是人生趣事,不是嗎?」枯草心道惟有如此方能叫他們全力與我決戰吧。

「下來很久了?」枯草隨口問道。

「有一會兒了!」婕紓回答道,剛才的她一直在靜靜的觀察在睡覺的枯草而沒有出聲,枯草感知固然很強,但是婕紓從不殺人,也沒殺枯草的心,自然也沒有殺氣,與天邊飛過的鳥又有什麼差別。

枯草道:「你剛才大可以殺掉我,或者……或者撕下我的面具也未嘗不可!再或者跑掉也很容易。」

婕紓一笑道:「殺掉你?這裡的血還流的不夠多嗎?一個琴音都會黯然無味的地方。至於你的名字,我希望你自己告訴我。」她的樣子又變的彬彬有禮起來。對於枯草問的為什麼不逃跑掉,她沒有回答,其實她也清楚的很,她跑不出百步,就會被枯草再次抓住。

「親自告訴你……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又有什麼用呢?」枯草說過後,便默然了,再沒說什麼。

婕紓眺望了一下遠方,忽然道:「這麼早狂沙坪就開張了?」婕紓和枯草在一起三天,已經差不多學會了枯草那不冷不熱的口氣。

「半夜也同樣有!」枯草起初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但是當他抬起了頭,看了一下那狂沙坪上之人時,不由的眉頭一皺,轉過身來,不由分說,點了婕紓的穴道,將她再次弄上馬車,隨後,奔那決鬥之地狂奔而去。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3
201 知己盡談心底事

枯草反常的舉動絕非偶然,不是有什麼厲害人要比武,而是他看到了一個人,那便是秋水靈覺,令清劍秋風反目的挑撥元兇。秋風自從和她在一起後,便與兄弟之間的情誼淡了許多,少有聯繫,到現在的裊無音信。曾經寥寥的三個字,讓枯草和清劍為之擔心。而此時的枯草在這裡看到秋水靈覺又如何不急。

「如果她與秋風的關係還像以前一樣的話,那麼秋風和她應該是如膠似漆才對,秋風不在她身邊,證明二人可能已經分手。我帶著芸兒趕奔少林的時候的那個秋風,十有八九就和她有關,也許一切都會在這裡解開吧!」枯草飛躍之時,心中想著。

那秋水靈覺站於狂沙坪之上,並非只有她一人而已,她的身邊,還有十多個人,似乎在等什麼人。其中有一個枯草認識,那便是月夜,看到他,枯草心中一驚,此人心細如塵,雖然功夫比枯草弱,但是其洞察力卻是驚人的強。領導才能非一般人可比,如果沒有他,或許就沒有不敗神話的今天。至於其他的人,枯草並不認識,雙姝也沒出現在這裡。

「秋水靈覺如何與這些不敗神話的人攪在了一起?難不成她也是不敗神話的成員?」枯草想起這不敗神話雖然被傳說是是一夜崛起的強大門派,可說是一夜,但是實際上在這一夜崛起前,有多少夜,誰又清楚呢。

枯草雖然想過去直接把秋水靈覺給揪出來,仔細盤問她關於秋風的事,但是此時的他並沒有莽撞,而是放慢腳步的走到其他的圍觀的人中,因為狂沙坪天天都有人決鬥,所以這裡似乎被人當成了野外賭場。他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只把他當成一個好賭之徒而已。

「下注了!下注了!」只聽一個貌似和官的人喊著。眾多賭徒紛紛解囊下注。一會兒銀票就堆的象小山一樣。

「今天是誰對誰?」枯草隨口問道。只見眾多賭徒都驚愕的看著他,隨後推推搡搡不理他。枯草其實也無心賭博,只是想知道這群不敗神話的人在這裡是為什麼。

正思考時,枯草只覺得背後惡風不善,轉身反手龍爪扣珠,將一隻手扣在手中,但是他立即就愣了。原來偷襲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芸兒,此時芸兒的手正被枯草死死的扣著,但是芸兒卻嘻嘻笑著。

「反應依舊那麼快,痛!放開拉。」

「你怎麼在這裡?」枯草奇問道,同時輕輕的將芸兒的手放開。

「怎麼?見到我不高興嗎?」芸兒佯怒道。

「沒有,只是覺得奇怪而已,任務如何了?」枯草的話其實不過是一句寒暄而已。

「那就好拉,別提任務了,煩都煩死了。」芸兒長嘆了口氣道。

「難度太大了?」

「沒有,只是同組的兩個人太鬱悶了,一個吵的象鴨子一樣,一個靜的跟殭屍一樣,好無聊啊。」她說所的無外乎就是痴仇和邪月。「對了,現在的風組,說是邪月代管,可是實際上他什麼都不管,現在我倒覺得痴仇更像代風長。

「痴仇……」枯草想若是痴仇的話,倒是真的可以放心了,之前之所以沒有委任給她,是因為她是新來的,威信不足。

「對了,你怎麼也來這裡的,你不是有秘密的任務嗎?」

「路過而已。」

「枯草的撒謊水平可不高哦!」芸兒知道枯草在騙她,但是既然枯草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再問了。

「好像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了。」枯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看這狂沙坪的人越來越多,比前幾天多了好幾倍,似乎是一種預兆。「莫非三聖門將與我對決之事,已經公佈江湖了嗎?不可能,就算是公佈了,也不會有這麼多人來看的,三聖門畢竟只是小幫派,不足以引起如此的軒然大波,而自己也沒有洩露真實的身份。那到底是為什麼呢?」枯草心中不解。

「你還不知道嗎?今天可是有大熱鬧看的!」芸兒對枯草說道。枯草不愛管江湖恩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而女人似乎都很八卦。

「什麼熱鬧?」枯草倒是很想知道原因。

芸兒奇怪的問道:「你不會是真的從這裡路過的吧?這都不知道,算了,簡單的和你說下吧。不敗神話的幫主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難道你知道?」這個答案枯草早就想知道了,可是卻沒人告訴他。

芸兒笑了下,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有人傳說今天他將在狂沙坪出現,就是因為有人對他發起了挑戰。」

「怪不得。」枯草心說如此的熱鬧又怎麼可以錯過,不過那秋水靈覺既然已經被自己找到,就別想再跑掉,只要一有機會,定然找她問個清楚。

「我在想,哪個傢伙會這麼蠢的,明顯的討不到好的麼!不會只是想出名而已吧。」芸兒不經意的說道。枯草瞭解她說的意思,這裡不敗神話的人這麼多,無論決鬥的勝敗,前來挑戰的人恐怕都難以全身而退。

「枯草兄別來無恙?」一個聲音在枯草的耳畔響起,顯然這個聲音是枯草很不想聽到的。而且是以傳音入密的方式對枯草說的,枯草四周巡視了一圈,只見遠處一個人對自己一拱手。

「你的眼睛卻是銳利的很呢!」枯草用同樣的方式回話,而和他說話的正是不敗神話的左護法月夜。

「哪裡哪裡,只是枯草兄你的氣勢實在是非常人可比,小弟不敢不知,只是不知枯草兄為何連連傷我幫右護法,她們不過是兩個不懂事的小丫頭,如果這兩個小丫頭與你有仇的話,我便叫她們來叫你殺上幾十次解恨如何?」月夜的話,聽似客氣謙恭,但是實際上是在諷刺枯草。枯草如何聽不出。但是枯草並不在乎,道:「既然知道她們不懂事,為何不調教好了再放出來?被人殺也不過是咎由自取。至於……枯草的劍下孤魂本來就沒什麼性別之分。」

月夜招牌式的微笑著,道:「有趣!有趣!果然是辣手級的人物。恩……三聖門,崑崙三聖,聽起來好像有關係似的。」

「別人聽不到你我的話,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枯草知道現在江湖上幾乎沒幾個人不知道自己是崑崙三聖的弟子了,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三聖坳的所在。

「痛快!其實我只是想說,三聖幫三聖是很正常的事。只是想不到孤傲不羈的崑崙狼也會有歸宿了。怪不得不肯進我不敗神話。」月夜微微又是一笑。

「不要再拐彎了。」枯草更喜歡直來直去的對話。

「好,直接挑明了,我想以枯草兄的性格相必是不願屈居人下的,而以枯草兄的本事,做一個三聖門的門主我想還是綽綽有餘的,想必那三聖門定是枯草兄在執掌了,我想要的,只是希望三聖門能與不敗神話結為同盟,共同對抗狼心兄弟會,如何?」

「可能你誤會了,三聖門與我本無關係,若是想問我為何出手,我想你更應該多問問你們的右護法吧,其實你不用問,也該知道是什麼原因的。而且就算我是三聖門門主,我也不可能同意這樣的同盟,捲入無端的紛亂中可不是有趣的事,我看你也算江湖中一號人物,方才與你絮叨這許多,若是其他人,我才懶的解釋。」

那月夜竟然哈哈大笑了兩聲,道:「能得崑崙狼一句讚譽,實是我月夜的榮譽,證明我的所做並沒有白費。」

「今天你們的幫主將出現嗎?我倒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物。」枯草倒是想知道,這不敗神話的主子到底是誰,到底有多強。

「枯草兄果然有目的而來,不過恐怕會叫你失望了。」月夜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讓人難以理解的莫名。

「失望?難道你們的幫主今天準備放鴿子?」枯草反問道。

月夜一笑:「雖然有些不稱職,但是既然被人點了名決鬥的,而且又答應了的,怎麼可能不來的呢?」

「不稱職這種話你也敢說麼?」枯草從月夜的語氣中可以感覺的到月夜的怨氣。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又有什麼好怕的,即便你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月夜隨後便胡亂的說了起來,他與枯草的談話,似乎更像是知己之間的談話。從對話中,枯草知道了這不敗神話的幫主,不過是一個有錢的主而已。至於能力則是幾乎沒有,換句話說,整個不敗神話之所以有今天,無不是月夜的功勞,而那不敗神話的幫主只是坐享其成,唯月夜的話是從。

「以你的能力,為什麼不自立呢?要知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枯草不解月夜的心。

「人都說崑崙狼多疑叛逆,果然如此,自立,說的容易,風口浪尖不是誰都可以佔的,勝利也只是一時的,所謂出頭的椽子先爛,今天不敗神話與狼心開戰,明天說不定就會冒出來個別的厲害幫派來,萬一不敵怎麼辦?像我這樣的人,可以隨便叛變投靠別的門派,我想待遇不會低於護法,而作為一幫幫主的人,他們能嗎?他們會嗎?別人會收他們嗎?收了給他們什麼位置比較好?」月夜的一番話,枯草聽了,微微一笑:「你考慮的太多了,不累嗎?」

「你有你的生存之道,我有我的存在之理,相比之下,誰也不比誰輕鬆。」說到這裡月夜頓了一下,接著說:「至於你所說的狡兔死的問題,我想那不是問題,有那對姐妹在,留給我這個「走狗」抓的兔子永遠都抓不完,實在不行,我可以放慢自己的腳步不是嗎?讓「主人」永遠依賴著我,狡兔不死,我亦不死。」說到這裡,那月夜忽然搖頭笑了起來,枯草見狀問:「所笑為何?」

「我笑我們的幫主白痴,幫派的名字起的這麼的白痴,不敗神話,不敗神話啊……」月夜笑著不斷的重複這這四個字,笑聲止時道:「得意之時,誰都可以說自己不敗,世界上總有這麼一種人,你說你說你不敗,他偏偏要打敗你一次,你說你不勝,他便會輸給你,不敗之名只會吸引更多人做你的敵人,哪裡有真正的不敗者,不敗的只是一時一世,縱然真的有不敗者,付出的時間與艱辛也非常人所可以想像,在我看來,無異於棄西瓜揀芝麻,要知道有的東西失去,便不能復得,有的人錯過,便一去不回。」

枯草聽了,不以為然,反駁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可能我的夢想在你看來,不是無聊就是不值得,或者說看起來傻的很,你眼中的西瓜在我眼裡也許就是芝麻,任何人沒有嘲笑別人的權利,更不可以用自己的尺子去衡量別人,畢竟人與人不同,為了理想,我認為付出什麼代價都是值得的,哪怕是生命的代價,人如果沒有夢想,與豬狗何異?至於那些捨棄的東西,天下哪裡又有不要錢的午餐。」枯草側目看了看正在四處看熱鬧的芸兒,回過頭對月夜道:「一根筋的人決定了他只能做一件事,假如有一天不能全力以赴的話,那等待他的,只有-----放棄。」

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思維,枯草和月夜便是如此,永遠都不可能互相理解對方。但是不同世界的人往往都很容易成為無話不談的人。

聽了枯草的話,月夜久久不語,最後終於開腔道:「枯草兄這次恐怕要帶著希望而來,拿著失望而歸了……不,也許不會,那個挑戰者我想枯草兄應該認識的,或者說很熟悉呢。」

「哦?是嗎,是誰?」枯草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秋風。」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4
202 山盟不在

「秋風!」枯草聽到這個名字後,失聲喊了出來,已經不再是用傳音入密的方式了。驚的周圍的人都看著他,都以為他在發什麼瘋。這時枯草才發覺自己的失態來。

「秋風?他怎麼了?」枯草身邊的芸兒看了看枯草,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枯草這個樣子。她也依稀的想起枯草和清劍之前似乎提過這個叫秋風的人,在她的印象裡,秋風的形象是模糊的。枯草很少提關於自己的事,故她是無從知曉更多的事。

「秋風來挑戰的。」枯草嘆了口氣說道。他一時想不出這秋風為何會惹到不敗神話。「難道是因為她?」枯草看到了和不敗神話的人在一起說說笑笑的秋水靈覺,她的眸子依舊那樣泉水般清澈,在狂沙坪的正中,不敗神話的人已經有數十人,這些人枯草一一的評估,每一個都不是泛泛之輩,應該都是不敗神話的骨幹成員。有的人竟然比月夜更強。枯草不由的暗自佩服月夜的統御能力,同時更為他而惋惜。枯草想再找月夜問原由之時,發覺他竟然已經不見了。

芸兒則在一邊追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枯草慌亂思維下的解釋讓她一頭霧水,但是大致的狀況她還是懂了些。

枯草心裡罵秋風笨,現在雖然還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正如芸兒所說,來這裡的決戰,無論勝敗都恐怕難以討到好去。思緒混亂的枯草真恨不得過去將秋水靈覺抓過來,問個清楚,但是她的身邊的盡皆不敗神話的成員,枯草雖強,但是卻還沒強到可以一人挑戰不敗神話的地步。莽撞的衝出去只不過是無意義的送死,況且現在秋風還沒出現。不如自己先等在這裡,或許能幫上秋風什麼忙也說不定。

等待的過程是痛苦的,枯草按了按自己的眉頭,讓自己冷靜下來,冥思一會兒,回頭招呼芸兒湊過來,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那你怎麼辦?」芸兒聽完枯草的話後不情願的說道。她雖然不願意枯草這麼做,但是她理解枯草的想法。

枯草默默的說道:「放心,我死不了,照我說的去做,這裡沙子很多,適合掩埋,人們又都注意著比武,我想很容易成功的。只是需要時間……你快些去吧,否則來不及了!」

「好吧,你要小心,我去了!」芸兒轉身便離去了,還未走遠便被枯草叫住。

「還有什麼事嗎?」芸兒問道。

「一切完備之後,便不要回來了,去揚州和我回合。」枯草叮囑道。

「可是……」這句話可不是芸兒想聽到的。

「還有,看到那邊的馬車沒有?你將它也一併帶走。」枯草心中想與七絕之約恐怕要泡湯了。可是他並不想要婕紓牽連到自己的事情裡來。

「馬車?」芸兒感覺到有一點奇怪,因為她知道以枯草的性格,是從來不會以馬車代步的。但是她還是答應了,轉身離去辦枯草所交代的事情去了。

芸兒剛剛離開不久,枯草左顧右盼的來回看著,希望能找到秋風的蹤跡,將他攔住,可是他在尋找之時,卻發現一個人,他的宿敵,那便是我為劍狂。雖然他混在人群中頭戴黑笠,但是枯草太熟悉他了,即使看不到名字也知道那就是他。我為劍狂也看到了他,對著枯草微微笑了笑,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他也來了!」枯草心中知道我為劍狂所來為何,因為這我為劍狂在與自己狂沙一戰之後,被不敗神話的人殺死,而後又因為畏懼他的闢邪劍法而又追殺他,讓他死了不下幾十次,如果說他與枯草是有仇的話,那麼與不敗神話是仇深似海了。

枯草的目光只在我為劍狂身上停了三秒鐘便轉向其他的方向,發覺今天真是熱鬧,幾乎認識的許多高手都悉數在場。當然也少不了狼心的幫主晴空。率領著眾多狼心的高手也都到場了。玉澤欣也來了,不過或許為了避嫌,她離晴空很遠。畢竟都想知道這個在江湖上叱咤的不敗神話幫主是什麼樣的。枯草找尋了很久,沒有秋風的影子,更沒邊風邪月等人的蹤跡。

「這樣我就安心了!」枯草心中稍安,就在他略為走神之時,那狂沙坪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人。

「秋風!」他什麼時候出現的,枯草一驚。

秋風一襲白衣,背後一把月魂寶刀,依稀是風liu倜儻的浪子的裝扮。只是眉宇間的傲氣已經盡皆消失。孤零零的站在狂沙坪上,與之對面成堆的不敗神話的人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的出現,使混亂的狂砂坪立即就靜了下來。不一會兒,不敗神話的那群人中,走出兩個人來,一男一女,說說笑笑,親密非常。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對恩愛的情侶。

「想不到你還真的敢來!」那個站出來的女人說話的同時輕蔑一笑,正是秋水靈覺。在他身邊還有一個人,身穿錦袍麒麟甲,甲冑上的寶石閃閃放光,僅僅這件護甲的價值就最少百萬。他的名叫「刀霸江湖」,枯草已經猜測他八成就是月夜口中的那個不敗神話之主。人群也議論紛紛,誰都知道今天是屬於不敗神話之主與別人的決鬥,看周圍那些不敗神話幫眾的人對刀霸江湖的態度,便可猜出刀霸江湖便是不敗神話之主。只不過眾多前來看熱鬧的人不由的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帶著希望而來,拿著失望回去。

「秋水已經不屬於你了,你今天來了,就算勝了又如何?也改變不了事實!」刀霸江湖指著秋風說道。

秋風一見秋水靈覺,向前搶了數步,並沒有理會刀霸江湖的話,對秋水靈覺道:「秋水?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離開我?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你大可以直接說出來,我改便是。」秋風更像是哀求。假若是平時,枯草早就跳出去給他幾個耳光了,但是今天枯草並不想太早出去,雖然他也有氣,但是他知道有的人必須吃虧才能清醒,秋風便是這樣的人。

「你沒有做錯什麼,只是我覺得你已經不適合我了,就是這樣而已。你還來糾纏什麼?來這裡只是自取其辱!」秋水靈覺的話淡淡的,但是卻冰冷如刀。

「一切就這麼……結束了嗎?」最後幾個字秋風說的時候,聲音已經顫抖哽嚥了,顯然他並不想問這句話。平日裡的秋風最喜歡開玩笑,很少生氣,即使是枯草也是第一次見到秋風沮喪傷心到這個樣子。

「從來都沒有開始過,哪裡又談的上結束?」秋水靈覺冷冷的說道。側目看都不看秋風一眼。

秋風靜靜的說道:「忘記了殘光之石了嗎?你說你想要,我便冒險夜入自由花火總壇偷的此石,那一夜你說過的話都忘記了嗎?」秋風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我說我想要,可是我並沒有叫你去偷,一切都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我可不記得對你許諾過什麼!如果你今天來便是要那塊破石頭,我今天就還給你,就怕你沒命帶走它!」秋水靈覺在口袋中掏出一塊紅色的石頭,對準秋風便擲了過去。

「山盟不在,要你又有何用?」秋風接住了那寶石的剎那,已覺得渾身冰冷,淚滑過臉頰,這是他與枯草最大的不同,枯草是一個無論什麼情況之下都不願意表露出自己的真實感情的一個人,尤其是傷心的一面。心門永遠是關閉的,而正因為如此才會被秋風罵是一個情商為零的人。秋風轉身準備離開狂沙坪,他其實本來到這裡就從未想過和別人決鬥,不過是想見秋水一面問清楚話而已,而見秋水也只有挑戰這一個辦法而已。

「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不敗神話中飛出一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刺秋風後背,秋風雖然已經感覺到了,但是此時的他萬念俱灰,根本不在乎一切了,心道:「死就死罷,就算死上幾十次,幾百次,那又如何?」

「天山一梟!」知道的人驚呼出來這偷襲出來的人的名字,這天山一梟武功平平,名聲卻很大,不過也是惡名。因為此人專好偷襲,下毒等等害人手段也幾乎無一不精,無數的高手命喪其手。因為得罪的人太多,又沒有枯草那樣的武功保護自己,無處藏身之時,經雙姝姐妹的介紹現在投靠了不敗神話,雖然月夜一萬個不樂意,但是雙姝的胡攪蠻纏他又無可奈何。只好給了這個「天山一梟」一個副堂主做,但是由於神話掌權的是月夜,得不到月夜的賞識,這天山一梟自然是鬱悶的很,今天有如此表現的機會,他又如何會放棄。可卻見天山一梟還未得手之時,便覺得心口和咽喉各中了一招,直挺挺的倒落塵埃,就連死他都不知道如何死的。

「你們是誰?不要多管閒事!」秋風回頭喝道,他還不想別人因為自己而受牽連。這時的狂沙坪的中心多了兩人,這多出的二人見到對方後,都不由的一愣,心中都道:「他怎麼也會跳出來的。」這二人便是枯草與我為劍狂。剛才二人幾乎同一時刻出手,咽喉的一劍是我為劍狂所割,而心口的一劍則是枯草所為。

「你該好好醒醒的時候了!」枯草對那秋風說道。說著摘下自己的面具,久違的枯草二字重現江湖,滿場嘩然。

「事情可不能就這麼輕易就結束了!否則就不好玩了!」我為劍狂對秋風道。

「怪不得敢一個人挑戰不敗神話,原來是有枯草撐腰。」

「和枯草是一丘之貉,今天的事情還真不好說。」

「狡詐的崑崙狼竟然在這裡現身,還真是奇怪,他不要命了嗎?」

「不敗神話,崑崙狼,有大熱鬧看了!」

「我為劍狂與枯草不是死對頭嗎,怎麼今天會一起出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議論紛紛的人群無法平靜,不過即使人群中與枯草和我為劍狂有仇的人,此時也並不敢出來找枯草和我為劍狂的晦氣,誰都知道第一個跳出來肯定是死路一條,都寄希望於不敗神話的眾人殺死枯草和我為劍狂,或者重傷於他們兩個,再或者哪個冒失鬼先跳出去送死。畢竟百個人,百顆心,首先想的都是自己的安全。而此時的枯草為了秋風,已經顧不了許多了。而我為劍狂跳出來,則有著他的特殊目的。

「你跳出來做什麼!」枯草傳音入密對我為劍狂說道,可未成想這為劍狂卻因為內力不夠深厚,不能使用傳音入密,只能開口回笑答道:「凡是與不敗神話為敵的人都是我的朋友。」

「這傢伙出來多半不懷好意,我需要謹慎對待才是!」枯草心中打定主意,對我為劍狂一笑,續傳音入密道:「不敗神話的敵人便是你的朋友,那你為何不入狼心兄弟會?」

我為劍狂一聽此言,冷冷一笑,用手指點晴空道:「枯草有話為何不直說?你所謂的人他們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飯桶加飯缸的組合,我要他們何用?」我為劍狂果然狂的可以。他的話一說出來,立即引起狼心兄弟會人的不滿,但是都被晴空壓制住了,晴空自從無語問蒼天出走後,變的謹慎而自省起來,他知道現在是看熱鬧的時候,可不想因為別人一句話就卷這件事情裡來。

「我可不想管你和不敗神話的恩怨!」枯草心說現在不是理我為劍狂的時候。那我為劍狂卻只是笑,卻不再說話了,因為他還不清楚枯草與秋風之間的關係,但是枯草既然肯出來,就肯定有他的目的。這便是他心中所想。

「你們兩個,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屠戮我幫幫眾,是不是不知死字怎麼寫!」一個不敗神話名為不寐的幫眾站了出來,挺劍問道。看他的樣子,比枯草和我為劍狂要年輕許多,不敗神話中盡皆精英,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這個人如此的年輕就進了不敗神話,可見他功夫不淺。

「背後偷襲,死有餘辜!」

「天山一梟,早就該死!」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大聲呼喝道。反正與己無關,自然也不怕事情變大。隨後幾乎是眾口一辭。

「果然牆倒有人推!」枯草心想自己會不會也有這麼一天被人喊死有餘辜的時候。

不敗神話的幫主刀霸江湖自知理虧,自然也不好說什麼,他雖然無能,但是也知道名聲與形象的重要性,否則他也不會如此的隱匿自己的身份,若不是秋水靈覺的一再要求,他也不會接受秋風的挑戰。正準備叫不寐回來,卻聽得我為劍狂表情怪異,怪聲道:「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就讓我來教教你如何寫這個死字!」

藍雲閃動,剎那之間,我為劍狂已經出手,空氣中只聽噹的一聲,我為劍狂已經收劍回身。

「枯草你永遠都不會是我的對手!因為你的心還不夠狠!」我為劍狂剛才的長劍刺出,因為枯草射出的銅錢打在了他的劍上,而使劍鋒偏離了數寸。因此失手。但是即使是失手,也已經將不寐嚇了一跳,剛才我為劍狂靠近他的那一瞬間,他幾乎是絲毫都沒有反應的,直到我為劍狂都已經收劍的時候,他才緩過神來。

對於我為劍狂的話,枯草付之一笑,他救不寐可不是心狠不心狠的問題,而是他覺得這個不寐雖然年輕,卻比那些武功比他高,卻沒骨氣的人強的多。而且現在枯草還不想讓事情進展的太快,這會影響他的下一步計畫。

枯草轉過身對那秋水靈覺微微一笑:「秋水靈覺,好久不見了,還是和以前一樣漂亮。」

「對你的誇獎我可受不起!」

「哦?是嗎?怎麼說話這麼大怨氣,難道和我兄弟鬧彆扭了?」枯草故意來回看看,對秋水靈覺道:「哎?這麼快就找到下家了?對哦,這本就是你的本色不是嗎?不過……」枯草看了看秋風,又看了看那個名為刀霸江湖的人,道:「秋水姑娘的品位果然不凡,不過我真的看不出,這個肥豬比我兄弟究竟強在什麼地方?也對哦,有句話叫人不可貌象的是不是?」枯草的話故意大了很多,故意讓在這裡的人全聽的到。他的話剛說出來,全場立即哄笑起來。因為秋風和那個刀霸江湖的區別太大了,秋風即使現在精神不佳,但是也算的上一個玉樹臨風的帥氣男子,而那個刀霸江湖,雖然裝備一流,但是個子實在是太矬了,比秋水靈覺還要矮上一頭,而他又胖的可以,活像個冬瓜,樣子也能用猥瑣來形容。這兩個人根本沒有絲毫的可比性。枯草本來是一個不以貌取人的人,但是此時為了對付秋水靈覺,不得以而為之了。

「原來他們是好朋友,怪不得!」我為劍狂心中盤算著屬於自己的計畫。

「你……你懂……什麼……秋水她……」那個刀霸江湖本來並不口吃,但是一著急竟然口吃起來。

枯草不耐煩道:「太陽落山了……我替你說吧,秋水靈覺呢,她是真的愛著你的,不是因為你有錢,更不是因為你是不敗神話的幫主,是因為你有性格,長的帥,聊的來,而且又有男子氣概對不對?」枯草的話明顯是反的,人群隨之又是一陣哄笑。

「你敢侮辱我們幫主,你不想活了!」一個不敗神話的幫眾在後面喊道。

「是啊,我是不想活了,出來一個人殺了我好了!」說到這裡,枯草忽然不笑了,正色側目對那不敗神話眾人低聲道:「如果誰有膽子的話!」枯草如此的話,與挑釁無異。枯草既然站出來為秋風說話,自然就想好了自己的後果。早已經不顧一切。

枯草的話扔出來,半晌竟然無人應戰,如果說群毆的話,他們是誰都不怕的,可是若是說單挑,不敗神話卻沒有人有信心能夠勝過枯草。況且此時枯草的目光中帶著讓人不寒而慄的血色。如果真的有人敢應戰的話,枯草絕對會第一時間不惜任何手段放倒出來的人,眾人也皆知這一點,幫主不說話,誰又會上前送死。

「為什麼與人決鬥卻不告訴我!」枯草從一開始便用傳音入密的方式與秋風對話。

「秋風已經沒臉見你和清劍了。」說話的秋風卻不回頭。

「混蛋,你想逃避嗎?你知道不知道你只留下了三個字,讓我和清劍為你擔心了多久!」

「誰勝誰敗又如何呢?失去的永遠都失去了!」

「什麼都不要了嗎?背負著被女人拋棄的名義恥辱的退出太虛嗎?如果是一個好女孩或許你還值得,但是為了秋水靈覺並不值的。」

「或許這就對我過去的懲罰吧,懲罰的好狠啊,不過我認了,這就是我應得的報應。」過去的一切在秋風的腦海中一幕幕浮過。

枯草語塞,半晌無語對秋風。最後只慢慢的說出了一句:「你可以輸給任何人,但是你不可以輸給那個矮冬瓜,你知道嗎!你走了,你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秋風默然許久,慢慢的轉過身,走向刀霸江湖。與枯草擦肩而過時,停住了腳步,仰天長嘆了一聲。默默的對枯草說:「枯草,過去的一切我想是我錯了,雖然已經道歉過了,但是還是要再說一次對不起,真的真的對不起,感謝你那天你對我說的話,我一直都不理解它的意思,不過現在我懂了,你是對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我可以輸給任何人,但是,我不可以輸給這個人!今天便是浪子秋風的忌日!」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4
203 刀斬情絲 掌似狂潮

秋風的決定,枯草竟然也是有些驚訝,對於這個決定,他不能說欣慰,更不是失望。

「我在期待什麼呢?難道非要秋風和我一樣才行嗎?我有權利改變他的活法嗎?」枯草捫心自問。

「但無論如何,無論今後秋風選擇什麼樣的路,以前那個輕浮的秋風恐怕是看不到了。」枯草看著向前的秋風的背影,既熟悉又有些陌生。他現在也不知道現在幫秋風到底是對還是錯。

「溫柔的貓兒終於露出它獅子一般的爪子!」我為劍狂在枯草莫可名狀的笑著。枯草橫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他的想法會不會和你一樣呢?」我為劍狂看著秋風,對枯草低聲說道。枯草猛然發覺我為劍狂的手上快速翻轉著四個黑色令牌。瞬息間又都飛回我為劍狂的口袋,很明顯是我為劍狂故意叫自己看的。

「黑木令!」枯草一驚,但是卻隨即平復,心道我為劍狂不過是痴心妄想。這四張令牌正是通往黑木崖的令牌,一共四張,分別是黑木崖四個堂主身上的令牌,需要殺死他們才能獲得,雖然比較難得,但是卻比賞善罰惡令好得多了,以前上黑木崖的人也曾獲得過。「即使有它們又怎麼樣?憑你還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就算加上我,也不過是送死!」枯草已經猜到了我為劍狂想利用自己去殺東方不敗的妄想。

「恐怕會叫你失望了!」枯草雖然很不想說這句話,但是秋風的本事他還是清楚的,就在剛才秋風剛才與他擦肩而過的剎那,他已經評估了秋風的實力,絕對還不夠足以讓我為劍狂利用的資格。

「刀霸江湖,你還要在那些人的保護傘下面呆多久?今天來的人不都是為了看你與我之間的決鬥的嗎?」秋風已經走到了狂沙坪的中央,傲然對著刀霸江湖說道,氣勢與剛來時絲毫不同。

「既然你不知死活,那便叫我了結掉你算了!」刀霸江湖拔手中寶刀分開人群,站到了秋風的對面。傲然而立。

這種局面有一個人是最不想看到的,那便是秋水靈覺,她不過是想當眾羞辱秋風,依照她對秋風的瞭解,秋風會頹廢而放棄決鬥,絕對不會像現在殺氣四溢的與刀霸江湖決鬥。想到此,她不由的惡狠狠的瞪了枯草幾眼。

「你的背後究竟是誰,我會揪他們出來的!」枯草對秋水靈覺冷冷一笑。言中之意,恐怕只有二人明白。秋水靈覺聞言,臉色一白,見枯草轉過頭去不再理她,她也知趣,並不復言。

全部的人幾乎都將注意力集中在狂沙坪正中要決鬥的兩個人,似乎忘卻這裡的風沙,人們多半都在猜測這個刀霸江湖會多少招內放倒秋風,或者說枯草等人是否會全身而退。雖然場上的不敗神話人數不多,但是混在人群中的卻不少,枯草和秋風想走的話除非是留命在這裡。

秋風見刀霸江湖已經站到自己的對面,悵然抬頭仰望了下天邊的雲,隨即毫不猶豫,沒有隻言片語,一式倒捲珠簾飛躍而起,這招幾乎是逍遙派的招牌動作,因為這招只有逍遙派的輕功中才會有。

「逍遙刀法……」枯草心中已經猜到了秋風要用的招數,不免有些擔心,畢竟逍遙刀法太普通了。而看那刀霸江湖的架勢,不熟悉刀的枯草還還真看不出來他是什麼路數。

果然如枯草所料,月魂寶刀半空中已經出鞘,一式「隨風落葉斬」似落葉飄零般斬向刀霸江湖,這招的確是逍遙刀法中的招數。此招一出,不免讓圍觀的人大為失望,雖然都已經料定秋風會輸,但是用這樣的招數輸掉,不免有些太丟人了。刀霸江湖還未等這招靠近自己,立即向後一縱,手中的泣血刃已經橫掃而出,只待秋風落下,便將其攔腰斬斷,秋風見此招不成,空中一變,一招雙宿雙fei使了出來,接下來的招數:心有靈犀,意亂情迷,海枯石爛,吹笛蕭蕭,攜手天涯,情歸何處……

「無聊!」秋水靈覺轉過身去,不再去看了。

「沒道理的!」旁觀的人有人詫異道。因為他們看出了秋風刀法的異樣,因為他用的招數雖然都是逍遙刀法中的,但是出招根本不按順序來,與其說是他在和人對打,不如說是在一個人練刀。而刀霸江湖雖然也熟悉這套刀法,卻沒想到秋風如此用法,當下也不敢輕易妄動。守住自己的要害,靜觀其變。

忽然間月魂寶刀劃破天際,不知飛向何處。

「秋風,已經連刀都握不住了嗎?」刀霸江湖問道,秋風的刀並非是他嗑飛。

秋風沒有理他,表情木然,身法陡然一變,儼然已經變為古墓派的招數。

「天羅地網式,我還以為你會什麼樣的絕學,這種小孩子的把戲可贏不了我!

」刀霸江湖嘲諷道。

古墓派男子入門可學的空手武功一共兩種,一個是天羅地網式,一個是美女拳法,秋風自不會去學後者,只學了前者,天羅地網式主要講究是個封字,封鎖限制對手的行動為上,但是前提武功要優於對方才行,秋風的內力與那個刀霸江湖幾乎是不分伯仲,而此時又失去了武器的優勢,天羅地網式也很難限制住對方。

「雖然你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想戰勝對手,可惜平時欠的債太多了!不過輸了也不一定是壞事!」枯草長嘆,認定秋風此戰多半已經是輸了。

只聽噹的一聲,只見戰場上的二人僵持住了,原來秋風見天羅地網式也無法起作用,而刀霸江湖逼的甚急,刀鋒霸氣十足,秋風無奈,只好使用出逍遙派的折梅手,以手擒刀,一抓得手,卻難將其刀奪下,二人進入了比拚內力的階段。這場比試,從一開始就算不得高手級的,這樣的比武在太虛的世界裡如果想看的話,處處幾乎都可以看到。來觀看的人不由的都大失所望。「或許刀霸江湖想隱藏自己的實力吧,畢竟他是一幫之主。樹大招風,不到萬不得以,是不能輕易用絕招的吧。」有的人也會如此的想,總之無論如何,這場比武並不是很好看。人們更期待的是一會兒枯草和我為劍狂會用什麼樣的武功脫身。

「勝負已分了呢,同樣是個有潛力的傢伙。」我為劍狂的手已經按到了劍柄之上。秋風已經漸漸不支,抓住泣血刃的手,也已經被刀鋒劃破,血滴答滴答的流下來。似乎無論他放手與否,都是輸。

「只需要你一句話。」我為劍狂對枯草道。枯草當然清楚我為劍狂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敗神話對抗他們不需要道義,你忘記咱們第一次的決鬥了嗎?」我為劍狂繼續蠱惑道。

「秋風的仇恨不需要我的假手,相信他也不希望我的幫助。要別人插手的雪恨,會不會變味道呢?我為劍狂?」枯草終於開腔,側目視我為劍狂。枯草早已經做出決定,即便秋風死在當場,他也不會出手相救。枯草的話音未落,只聽狂沙坪中一聲長嘯,猶如驚濤駭浪。枯草和我為劍狂及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這長嘯之聲,正發自秋風。隨之而來的事情,為所有的人驚訝,只見秋風仿若在一瞬之間內功增了數倍,那把泣血刃也已經被他一把拿下,復之詭異的一掌,正擊在刀霸江湖的胸口,刀霸江湖隨之被打飛出去數十米遠。場下之人,都被震驚了,秋風這一招又急又快,實是出所有人之料。

「納命來吧!」秋風復之縱躍而上,跟上想再一擊結果掉刀霸江湖,但就在此時,空中一道白影閃過,將秋風攔住,互拆了數招後,秋風不敵,只好退後。

這忽然衝出來的人,正是不敗神話的左護法月夜。只聽他道:「勝負已分,又何必苦苦相逼!」

「勝負……已……分了嗎?」秋風的時間似乎停頓了。隨後便覺眼前一黑,昏厥於地,剛才他打刀霸江湖的那一掌幾乎已經消耗掉了所有的內力,那一掌的威力實在驚人,刀霸江湖的麒麟甲的護心鏡已經被打的粉碎,若不是有寶甲在身,恐怕刀霸江湖早已經一命嗚呼了。

「好奇怪的掌法!」枯草驚訝於秋風的那一掌為何如此的詭異。心道秋風參加過的兩個門派的內功都是陰派的,可是剛才的那一掌威力非同尋常,卻不像一般的陰派掌法,更像是陽派的剛猛掌法。慌亂之間,枯草也無心考慮那麼許多,飛縱到秋風身邊,將他扶起。發覺他只是內力耗盡而已,需要的只是休息。

看著刀霸江湖鮮血狂吐,在一旁的我為劍狂心中卻有著無盡的快感,趁著所有的人不注意,藍雲閃動,身法奇快的他,已經飛躍到刀霸江湖的近身,欲一劍結果掉虛弱的刀霸江湖,可是不敗神話的人可都不是菜鳥級的人,刀劍並舉,齊攻而上,我為劍狂無奈後退,但是他仍不忘記扔出一把飛針。但卻被站在刀霸江湖身邊的月夜用扇子一一打落。

「總有一天我會成功的!看著吧!」我為劍狂惡狠狠的說道。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4
204 扶將共難

聽我為劍狂說出這樣的話來,月夜微微一笑,道:「你想成功?那除非我死吧,否則你永遠不會得逞。」月夜隨後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幫主刀霸江湖,已經近乎昏迷,現在不敗神話如果說能說的算的,只有他了。他又轉過頭來,對枯草和我為劍狂道:「我現在想殺你們,易如反掌,但是今天便放過你等,以示我不敗神話的大度……」其實月夜如此的決定,自有他的目的,不敗神話最大的敵人不是我為劍狂也不是枯草,而是狼心兄弟會,孰輕孰重他最清楚不過,今天的局面,假如以多人圍攻這三人的話,一則損傷不敗神話的威名,二則狼心一旦此時發難,則相當於將這兩個以一抵百的嗜血修羅推給自己的敵人,實在是得不償失。可是月夜的話還沒說完,卻聽得半空中傳來兩個異樣的聲音:「住口!」月夜眉頭便是一皺,心道不好。

只見一紅一藍二人出現在當場,正是「名震江湖」的神話雙姝,在月夜剛才的話說出來的時候,許多在場的人都以為不會有什麼熱鬧看了,可是這對出名的雙姝的出現,又叫人們看到了希望。這對姐妹出道時間不長,但是卻在太虛中很是出名了,超越許多辛苦努力的前輩,人們或許不知道枯草是誰,但是卻知道誰是神話雙姝。

「月夜,怎麼?你要放他們走?我們才離開不到一會兒,你竟然就做出如此荒謬的決定!」雪飄零質問月夜道。眉宇中怒氣十足。

「是的。」月夜是左護法,原則上左護法是比右護法要大上半級的。

「怪不得故意支開我們!」

「你放誰我們都沒有意見,就是不能放他走!」乍疏雨的手指指向枯草。對枯草,這二人可以說是有著切齒之恨的,可是自己的武功又不濟。如此大好機會,二人豈能放過。

「我已經決定了!」月夜的話一說出來,雙姝反倒一愣,在她們的印象裡,平時月夜是很好說話的,即便是再離譜的事情,只要是雙姝決定的,月夜都不會反對,所以久而久之雙姝也不把月夜放在眼裡了。今天月夜出奇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倒使兩個人尷尬了,畢竟月夜比她們兩個要大一些。

「難道幫主就這樣白白被人打傷了?」

「神話都成了所有人的笑話了,這口氣你能忍嗎?」

雙姝見幫主昏厥,而月夜又如此決定,只好用溫和一些的口氣似是商量般的對月夜說道。但月夜並不為之所動,似乎鐵了心要放枯草和我為劍狂走掉。雙姝無奈,忽然她們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秋水靈覺,這個新的幫主夫人。

「秋水姐姐,你覺得假如幫主還清醒的話,會如何決定呢?」乍疏雨問道,秋水靈覺在神話中認識的人很少,至少月夜不會理她,招呼都很少打,而她則只與這雙姝交好。而且就算此時雙姝不問她,她也會主動出來阻止月夜的決定的。

「幫主武功蓋世,一時不甚被賊子暗算受傷,對這種宵小之徒不需要講道義,左護法,你太心軟了,這樣的話,又如何服眾?如果被人懷疑你出賣神話,暗通外人的話,那可不太好!」秋水靈覺的樣子,更像是一個長輩在教訓晚輩一般。

「是!月夜知錯了!一切夫人做主!」月夜表情甚是無奈,拱手一禮,說完這話後,拂袖閃到神話隊伍的後面。

「兔子沒死,我卻死了,枯草,這你是否料到了呢,究竟我和你誰才是傻瓜?」看著天邊飛起一支響箭的月夜仰天長嘆。

「響箭?是什麼信號嗎?算了,不再其位,不謀其政,一切讓他們『英明』決斷吧!就算天塌下來,我也管不到了!」月夜輕搖手中的扇子,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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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外一邊的枯草在知道秋風要與不敗神話的幫主決鬥的那一刻起,便已經報了最壞的打算,所以事先便要芸兒用zha藥埋在這狂沙坪的四周,因為枯草估計人們都會專注於場內的比武,並不會太在意芸兒的行動,他現在期望的便是芸兒的信號,看到響箭升空,枯草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一會兒,這裡都要飛上天吧!」枯草微微笑著對昏厥的秋風說道。

「你說什麼?」我為劍狂不解枯草話的意思。

「似乎不會有冤死的人,即使有,也都算到我身上吧。」枯草環視四周,看著人頭攢動的人群,許多認識不認識的仇人幾乎盡數在場。

「你……」我為劍狂似乎從枯草的話中嗅出了一些什麼,不安起來,盯著枯草,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糟糕!芸兒怎麼把她給忘記了!」枯草猛然看到了那輛馬車還在附近,按照枯草和芸兒的約定,是芸兒點燃引線後,立即駕著馬車離開這裡,然後發響箭通知自己,而此時卻將馬車扔在這裡,明顯是遺忘掉了。

「算了,哪裡還能顧及那許多!只能說她運氣不好吧!」枯草對陪葬的人,只能說是無奈了。就在這時,一道紫色的影子穿越人群,呼的來到他的身邊。這個身法,使我為劍狂為之一驚。因為用的是和他一樣的身法。

「你怎麼又回來了!」枯草見紫影靠近,知道那是芸兒,故斥責道,枯草終於清楚了那馬車為什麼還在原地,根本就不是芸兒忘記了,而是她壓根兒就沒打算走。

「我早該知道的。」枯草心中暗酌。

「我想想不能撇下你不管,無論你說什麼,反正這次別想扔下我!」芸兒撅嘴俏皮的說道。眼前的危險在她眼中是那樣的輕淡。

「拿你沒辦法!」枯草嘆了口氣,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還有五分的時間,竹筒引線,順序是從南到北,趁現在快走吧。」芸兒靠近枯草後,小聲叮嚀道。

枯草聽到芸兒說這樣的話,苦笑一下,用手按了下自己的眉頭:「你看我們還走的了嗎?」

芸兒四周看了一下,只見周圍已經有不少人怒目而視,儼然一個大的包圍圈,想走實在是不太可能。才知道自己剛才是莽撞了,對著枯草吐了下舌頭,笑了笑說道:「大不了再抽一獎了,不過這次參與的人這麼多,恐怕未必能論到我了!」

芸本無心的出現,出乎許多人的意料,誰也不信會人來陪死的,但是此時她的出現,另一個方面則是讓天下人知道這二人的關係確實非同尋常。

「朝雨堂,朔風堂,勁滅堂你們還在猶豫什麼?沒聽見夫人的命令嗎!」雪飄零在催促著,她所催促的這三個堂,都是月夜的直屬部下,她很清楚,想殺枯草這樣的人,死傷肯定再所難免。而這三個堂的人平時只聽月夜的號令,根本無視雙姝的存在。但是現在卻以幫主夫人的命令來壓人,三個堂主,卻都有些猶豫了。都以目光尋找月夜,希望能得到他的准許,但是找尋許久,發覺月夜竟然已經不知去何處了。

「難道你們要等他們跑掉才肯動手嗎!或者不拿夫人的命令當一回事?」雪飄零又一次催促道。三個堂主無奈,下令自己的屬下,各拔刀劍,四面圍了過來。

枯草看了看身邊昏厥的秋風,心中悵然無限,剛才秋風的那一掌雖然枯草不知那是什麼招數,但是枯草看的出,那一掌是新學乍練的,但仍有如此威力,說明此掌法定是一種絕頂武功。而當他一觸摸到秋風的肩頭的時候,便感覺到秋風體內的內力已經漸漸在恢復了,但是那恢復的些須內力卻如同海浪潮汐一般,時強時弱,平時若空無一物,起時則如海嘯裂空。枯草確定並非是秋風受了內傷,這實在是內功特性所至。

「如此不穩定的內功,還真是奇怪!算了,待以後再問他好了!剛才看他的掌法驚奇,相信只要他苦練此掌,雖不能說天下無敵,但是卻也能自保了。以後也不需要我再為他擔心了。待再找到小白後,我便可以心無旁騖的練武了。」枯草已經察覺到危險的臨近,站起身來,拔出紫電劍,四顧茫然。

「枯草,你一劍能支持多久呢?還有一個不會動的人拖累著你!」我為劍狂在旁不厭其煩的說道。

「早死晚死有區別嗎?只是我還不能任人屠戮!」枯草清楚芸兒的zha藥爆炸只是時間問題了,這裡的人一個都跑不了。當然也包括自己。

「有機會,我會幫你的忙的!」

「謝了,不必!」枯草知道我為劍狂的目的為何,故絕不會答應他的條件。

「無關的人走開,今天神話的敵人只是枯草。」秋水靈覺轉過身來,輕描淡寫的說道,她當然是說給我為劍狂聽的,枯草和我為劍狂這對宿敵,她可不希望他們化干戈為玉帛。

「看來我被人無視了呢!」我為劍狂微微冷笑後,續道:「終有一天,我要叫你們付出代價!」他的話說的很漂亮,可是人閃的更漂亮,藍雲閃動,很快就從狂沙坪中消失了。

就在秋水靈覺說話的時候,芸兒拉了下枯草問:「那個人就是秋風的那個?」

「現在不是了,問這個做什麼?」枯草心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怎麼她還有工夫八卦。

「哦,是她就好,的確看上去就蠻叫人討厭的!背情別恨這種人只我最痛恨不過的!」芸兒咬了咬嘴唇,眼珠微轉,心生一計。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4
205 本性

「現在不是玩的時間!」枯草用劍擋開數枚打向芸兒的暗器,對芸兒吼道,他看芸兒呆立在原地不動,對飛來的暗器竟然不閃不避。這飛來的暗器便是攻擊的開始,芸兒在枯草的吼聲中頓時醒悟,隨即發出反擊,此時的她已經不是三年前的那個只會用打的芸兒了,三年的時間裡,《九陰真經》她也修煉的略有小成了,但是不知為何,在《九陰真經》所有的武功中,他最擅長的不再是攝魂大法。而是九陰白骨爪,為了練此功夫,三年裡,芸兒殺過的人恐怕要比枯草殺的還多許多。爪風所至,立取人性命,所以她一出手,驚訝的不僅僅是她的敵人,還有在她身邊的枯草。

「五影了嗎?」枯草也沒想到芸兒如此大的進步。「這可不是當初那個喜歡偷懶的小丫頭在三年裡能練出來的。」

二人的效率實在很是恐怖,兩分鐘不到,已經放到了不下三十多人,不敗神話的人都是武林好手,可是在二人面前卻如同孩童般被虐殺,使在場的人無不驚駭。看熱鬧的人心均道這躺沒有白來。

「枯草,只需要你一句話,狼心願意為你化解眼前的危難!」這一聲聲音甚大,正是狼心兄弟會的晴空。

「多謝你的美意,枯草還不願意與人為刀為劍!」枯草說話間已經一劍斬倒一名不敗神話的幫眾,血光隨之橫飛。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南面,也就是不敗神話隊伍的那一邊,一聲轟天巨響,沙起數十丈,大地為之顫抖。一見有爆炸的聲音,人們紛紛四處逃散,但是zha藥的連鎖速度甚快,威力又強的離譜,即便是武功高強的人,也很難承受zha藥爆炸的威力。因為沙漠的緣故,第一次爆炸後,足可蔽日的沙塵便遮擋了狂沙坪眾人的視線,所有的人幾乎都成了無頭的蒼蠅。

「終於開始了嗎?」枯草知道是芸兒埋的zha藥起作用了,飛起的沙塵之中,還夾雜著綠煙。這是因為芸兒將毒藥和zha藥攙在一起的緣故。恰又是南風天,煙借風勢,迅速的瀰漫開來。即便是沒有炸死的或者只是炸傷的人,也難逃四處瀰漫的毒煙。

「不許逃!擅自逃跑殺無赦!」雪飄零見自己的部下有的已經開始四處逃竄了。慌亂已經制止不住了,如果此時不敗神話的指揮者是月夜的話,也許還能穩住陣腳,這雙姝卻實在沒有這個本事。

「夫人,趕快先離開這裡吧……」乍疏雨來勸秋水靈覺離開,但是她話未說完,卻愣住了,只見原本應該照顧刀霸江湖的秋水靈覺,雙目痴痴的看著自己。

「夫人,你怎麼了?」乍疏雨有些吃驚,再一看他們的幫主,又是一驚,一把匕首正插在他的心窩上。

「這……」她一愣之時,秋水靈覺的一掌迎面擊來。

「夫人,你怎麼了!」乍疏雨看到秋水靈覺雙哞如血,正惡狠狠的看著自己。可無論乍疏雨如何問,秋水靈覺如同發瘋了一般,攻擊著自己身邊的人。

「阿姐,先離開這裡再說!」雪飄零對乍疏雨喊道,二人遂不再管秋水靈覺死活,在煙霧中尋找著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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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奇門遁甲嗎?」亂戰中的芸兒問枯草道。那三堂的人本來就不願意聽命於旁人,現在看亂起,也都各自有序的退去,而不像其他的幫派和堂那樣象沒頭蒼蠅般的亂撞。

「來不及了,先向北跑吧!」枯草答道,奇門遁甲的準備時間過長的弊病枯草是很清楚的,估計現在使用的話,估計沒等成功zha藥已經炸到眼前了。

「北面一樣有zha藥,一樣不安全!」芸兒再旁提醒道。

「至少現在沒有爆炸不是嗎,賭一下了!」枯草挾起秋風,以自己的記憶的北方,狂奔下去。芸兒再其左右護衛。

…………

這一役,炸死的人足有近千人,中毒而死的更是無數,然而事情很久以後也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的元兇究竟是何人,因為很少有人會想到安置好zha藥還跑回來送死的芸本無心會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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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砂坪北五里餘,天山東側的一處山坳內。

「好奇怪,為什麼我安置在北面的zha藥沒有響的,咱們衝出來的時候早就該響的了,怎麼搞的?難道我時間算錯了?」說話的正是大難沒死的芸本無心,從修羅境中衝出來的她滿臉的沙土,她旁邊的枯草也是如此。

「要是響了,說不定現在你已經都中獎了!」在一旁的枯草取笑道。他正在秋風輸真氣,雖然二人同為陰派內功,彼此並不衝突,但是秋風的內力和以前一樣起伏不定,枯草很難把握自己輸入真氣的量。

「其實沒有被炸死在狂沙坪已經是中頭獎了,只可惜……」枯草話說到此,忽然不再說了,他想起了婕紓。心道那樣的亂的場面,恐怕她很難活下來吧!自己因為秋風,已經錯過了和三聖門之間的約戰。失信於人的滋味可不是枯草喜歡的。

「可惜什麼?」芸兒接口問道,她看的出枯草面帶遺憾。

「沒什麼。」枯草心道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叫芸兒知道的好。

「哦?」芸兒想了一下,想起了之前枯草交代過自己的事。「一輛馬車而已,又不值幾個錢。枯草是不會為這幾個小錢惋惜的?就算是幾萬幾十萬,恐怕枯草都不會放在心上,那……難道,那輛馬車對他有什麼重要的意義?為什麼不對我說呢?」芸兒百思不得其解,她只道馬車是枯草自己代步之用的,卻沒有想過其他的用途。

二人聊天的時候,秋風卻早已經醒了,抖掉頭上和身上的沙土,天生喜歡潔淨的他,或許其他的會有些變化,但是這一點卻是終難改變的。

「給你添麻煩了。」秋風醒來後對芸本無心說道,雖然他還不知道芸兒做過什麼,但是他看到了她和枯草在一起。對枯草,他則沒有多說什麼,這是二人的默契。

「自己人,有什麼話就說吧。」枯草看的出秋風似有話要說,卻又礙於芸兒在場,不好說出口。

「我去打點水,你們聊吧!」芸兒很識趣的轉身走了,看著她漸漸消失,秋風對枯草微微的苦笑。「讓你看笑話了,我是不是很像一個傻瓜?」枯草微笑卻不答。

「不用只笑不答,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秋風長嘆一聲:「你終究是你,永遠不會是我,是不會用我的思維來想事情的。」

「每個人其實都一樣,你的金子,我的糞土,反之亦然。」枯草的回答依舊是淡淡的。

「太虛……對你意味著什麼?」持久的沉默之後,秋風忽然問道。

「存在,或者挑戰,忽然問這個做什麼?」枯草反問。

秋風長嘆一聲,悵然仰天娓娓輕聲而道:「很久以前,我認識了她,我名秋風,她名秋水,一見年便感覺很是親近,彷彿認識很久了,那個時候,我便想,這或許就是緣分吧,何曾想到會是今天這樣的結果!」

「還忘不了她嗎?」枯草問之前便已經知道答案了,而秋風則付之一嘆後道:「我無法忘記的只是過去的她,而不是此時的她,現在的她早不是過去的靈覺。」

「這種東西你可曾見過?」枯草從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那張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麼,何止見過,也曾用過。」秋風接過枯草的面具說道。

「用過?什麼時候?」

「都是往事了,記得曾和靈覺反串嬉戲過,她扮我,我扮她。」秋風又一次陷入回憶中。

「原來如此!」枯草便將當年假秋風之事和盤托出,雖然他知道這樣會再一次刺傷秋風,但是告訴他真相更為重要。

「當真……」秋風的手一抖,面具飄然落地。其實他心中早已經知道枯草的話不會是假的。枯草說的那件事情他還當真是第一次聽說。

「這麼說……這麼說……」秋風嘴唇發抖,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喜歡過你,她說你一廂情願,其實一點都沒有錯!」枯草很是無情的說道。

「可別叫我小看你!」枯草厲聲說道,他看的出傷心欲絕的秋風快要流下淚來。

「為什麼我連保留記憶的權利你都要剝奪?你不覺得你太殘酷了嗎?」

枯草聞言大怒道:「你不過是自己在騙自己,一切其實都是夢幻泡影,你其實比我更清楚,一個本不喜歡你的人的記憶,留著它又有何用?整日沉溺於過去的種種,又有何用?為什麼醒來後的秋風又變回了原樣,那個在狂砂坪上力拚刀霸江湖的秋風哪裡去了!你的誓言哪裡去了!」

秋風半晌不語,許久之後,才道:「你不是說過不會用自己的標準衡量別人嗎?」

「混蛋,我只是叫你清醒一點!至於你以後要死要活,我都不管了!」枯草卻是少有的氣憤。

「我腦子很亂,想自己去清醒一下!」秋風轉身離開。

「你去哪裡?」

「秋風不是小孩子了,至於我的諾言,我會兌現的!」秋風的話如同他的身影一般,慢慢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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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 情殤

秋風像他的名字一樣,淒涼的走了,枯草對秋風真的是無可奈何了,假若剛才的那個人是清劍的話,恐怕枯草早就拳頭招呼過去了。這或許就是秋風和清劍的不同之處。

「你們兩個都好清閒,遭綁架的遭綁架,雲遊的自去雲遊!只有我……哎!」枯草長嘆了口氣。

「怎麼了,為什麼垂頭喪氣的!」芸兒的聲音,情緒波動的枯草竟然連她什麼時候出現在身邊都不知道。

「秋風呢?」

「走了!」枯草煩悶,忽然間又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氣的我連他打刀霸江湖用的什麼武功都忘記問了!」

「有一件事情我要告訴你!」芸兒將手中的水袋遞給枯草。

「什麼?」枯草接過水袋狂喝了幾口,他現在似乎有點明白了,人為什麼情緒不好的時候愛喝酒,或許就是一種自虐心理。

「我打水的時候,在天山的山路旁發現了一個馬車,不過我不能確定是不是你的那輛,所以希望你能去確認一下!」

「在哪裡?現在就去!」枯草將水袋還給芸兒,揀起地上的面具,迫不及待的準備出發了。

「對你那麼重要嗎?」芸兒輕聲嘀咕著,但是還是引領著枯草去尋自己看見的那個馬車。

「你看那裡!」芸兒用手一指,只見一輛馬車橫於山路上,因為只要翻過一座山就可以找到了,所以二人根本沒費多大力就到了芸兒看到馬車的那個地方。枯草縱躍數次後跳到馬車旁,因為他並不能確定這是不是他的馬車。不過枯草卻是十萬分的希望這便是自己的那輛馬車。

「枯草兄,又見面了!」這一句話,讓剛靠近馬車的枯草頓時一驚,這個聲音無比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只見從馬車後面慢悠悠的走出一個白衣人來,手中搖扇,正是月夜。

「你?」看到他枯草有一點驚訝。

「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吧,我現在正確的位置應該在地府對嗎?」

枯草無言,他身邊的芸兒卻還認得月夜,知道他是不敗神話的左護法,心道對方並非善類,故欲向前一戰。卻被枯草一手攔住。枯草淡淡一笑對月夜道:「現在二對一,如果說打的話,你恐怕連我們中的一人都難以敵過,我想以你的智慧,是不會做這種不智的事情,究竟有什麼事,直接說了吧!」

「將這馬車和馬車裡的人一起物歸原主。」月夜一笑。

「人?」芸兒敏感的神經一跳,看了看月夜,有話想問,但是還是忍住了。

「如果不出我所料,狂沙坪一定是姑娘所為了?」月夜目視芸兒。

而後輕嘆一聲道:「計策雖完美,不過忒過狠毒,zha藥已經可取許多人性命,又夾雜這許多毒煙,饒是叫人無可倖免,無處可遁。古人尚知網開一面,事情若做的太絕,終易傷己。」

聽他說的話,芸兒竟也有些後悔,雖然枯草吩咐她是不要留任何的縫隙,但是假如當初就留一個逃生之路的話,恐怕也不至於臨陣慌亂了。但是芸兒卻不願意在嘴上輸給別人,強辯道:「我們不是一樣逃出來了,怎麼說無可倖免?」

月夜聽到芸兒的話後,搖了搖頭笑道:「假若不是我拆掉了北面zha藥的引線,恐怕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你……」芸兒心中此時方曉的不是她沒有算對時間,而是北面的zha藥根本就沒有響。

枯草插話道:「這麼說我們的命是月夜兄所救的了,枯草不喜歡欠人情,每一筆帳都算的清楚,否則拔劍的手恐怕都會顫抖吧!只不知道月夜兄救了我們,還跑這許多的路將馬車還我,恐怕不會一無所求吧?」

月夜扇子一收,以目視枯草道:「當然,如果真的無所求,我大可以扔下不管,至於我的要求麼。很簡單,我只希望你不要嫉恨不敗神話,雖然過去有許多對不住的地方,但是那是因為你的惡名我才做出的決定,現在知道真正的崑崙狼與傳說中的那個還是有些區別的。」

「你認為這可能嗎?」枯草冷笑。

月夜無奈一笑:「雙姝與你的仇恨,我是無力幫忙的,我想大名鼎鼎的崑崙狼不會和兩個不懂事的小丫頭計較,況且她們和你的交手一直落下風不是嗎?」

看枯草並不說話,月夜繼續說道:「過去的事情的確是我之過,但是你要知道……」月夜目光轉向他處:「出現秋風這種事情並非是我所願。我也無法制止。」

「枯草可以原諒不敗神話,不過,原諒的是你月夜掌權的不敗神話,過去的事情盡可一筆勾銷,可現在的不敗神話並非是你掌權,就算我現在不站出來與他們為敵,恐怕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如你所說,我不將雙姝的確不放在心上,我想她們恐怕早已經把我列為首要除去的對象了吧。看在你的面子上,現在我大可以既往不咎他們以前的過錯,但如果以後他們還糾纏我不放,那今日之諾也自然不復存在。至於秋風……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有心對不敗神話進行報復,假如他有朝一日對我開口的話,即便不敗神話的人已經不再找我麻煩,我想難免你我也還會刀兵相見。」枯草的聲音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卻很清楚,聽他說完這話,月夜一拱手,道:「多謝了!」

「你就這般相信我嗎?」

月夜招牌式的微笑:「我說過了,崑崙狼和傳聞中的是有點差異的,對待不同的人,我亦有著不同的準則。」

「後會有期!」月夜拱手告辭。

「等等!」枯草叫住了要離去的月夜。

「怎麼?」月夜停住腳步略帶疑惑的轉過頭。

枯草上前一步,道:「今天沒想到會說這麼多的話,索性一起說了,我有幾句話囑咐你。」

「請講,月夜當洗耳恭聽!」

「神話已經不是你能左右的了,應早定脫身之計。」在枯草身邊的芸兒十分不解枯草為何會說這樣的話,或者說要管這樣的閒事。

「雖然月夜不曾想忠誠於誰,但是神話卻畢竟有我大把的心血,怎麼可能叫我如此輕易便放棄?況且,現在誰人不知我是神話的人,天下雖大,我卻已經無處所奔。但是我還是要多謝枯草兄的提醒!」月夜的話說完,人也飄然而去。

「沒見過如此愚忠的人!」芸兒側目對枯草道。

「愚忠,他可不是!」枯草微微笑道。

「你怎麼知道?」

「假如他真的愚忠,為什麼咱們逃出來的方向為什麼是北而不是南?」

「這樣……那為什麼他還來說叫你不要針對不敗神話的話?」芸兒不解的追問道。

「或許是他心還有不甘吧,對神話還心存的最後一絲絲的希望,失敗是誰都不願意面對的東西!」

「對了,他說這馬車裡還有一個人,我倒要看看是誰!」芸兒還沒等枯草反應,說話間,已經跳上了馬車,掀開車簾,向裡面看去,只見馬車裡面有一女子,斜斜的依靠在車尾的一角,看樣子已經昏厥了,多半是被人點穴所至。這個女子正是七絕之首的琴絕-婕紓。看到婕紓,芸兒頓時愣住了。

「她是誰?」芸兒回過頭問枯草道。她的目光盯著枯草的眼睛,判斷著枯草會不會說謊。想起之前枯草對馬車丟失的惋惜,還有找到馬車的喜悅,以及答應月夜那些條件。芸兒難免有些醋意。

「琴絕婕紓,你沒聽過嗎?」枯草很平靜的說道,他倒沒發現芸兒的變化。

芸兒回頭看了一眼,剛才她只看到是個女的,卻沒有注意叫什麼,立即回頭撅起小嘴道:「我聽說過她,可她怎麼會和你在一起。這就是你的任務嗎?」

「說笑,怎麼可能?」枯草現在知道芸兒的心思了,搖了搖頭後,將自己與七絕之約和芸兒大致說了。

「你綁架她只是為了見三聖門的門主?」芸兒聽完以後的第一問。

枯草無奈一笑:「當然,否則還會有什麼?怎麼,你也知道他們的存在嗎?」

芸兒輕聲道:「我也只是聽過而已,卻沒有見識過,傳聞三聖門只是個新興的門派,收納了不少的高手,比較多的說法是他們背地裡是受絕壁操控的,否則在如此混亂的江湖中,如何又能不選擇陣營還能站的住腳。」

「絕壁!」枯草想起了那個無語問蒼天,叛離了狼心而獨立的無語問蒼天。「如果真的是他,為什麼要以三聖為名呢?難道只是一個巧合嗎?」枯草一時很難想通這其中的原委。

「你在做什麼?」枯草忽然發現身邊的芸兒的動作很是奇怪,似乎在臉上胡亂擦著什麼。

「沒什麼……」芸兒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枯草忍不住笑了笑。只見芸兒的臉上似是和泥了一般,髒兮兮的。雖然笑的不明顯,但是還是被芸兒看到了。

「你笑什麼?」芸兒奇道,她還沒意識到。

「這裡水比較少,可不是洗臉的地方!」枯草拿出自己的水袋遞給芸兒,芸兒轉過身去,十分迅速的洗了一把臉,長舒了口氣後,轉過身來,傲然問枯草道:「你覺得我和她比如何?」

「誰?」

「當然是婕紓了。」

「這有什麼好比的呢嗎?」枯草不是秋風,其性剛而不彎,尤不擅此道。最不懂得如何哄人,也可謂是其人生一大敗筆。但也許就是因為性格的不同,所以才造就了每個人不同的命運。

「好了,不要鬧了。我還要去一次狂沙坪。」

「你就比比看麼!」芸兒嗔道。

枯草一笑,道:「好吧,那我就比比看好了,論武的,她與你不是一個級別的,你比他強,論文的,你不如她,而若論容貌,貌似差不太多,她有仙子的趨向,你有魔女的氣質。半近八兩吧,若論與我的交情的話,這個好像不用比吧?」

「那憑什麼她是仙子而我是魔女?」芸兒不滿的問道。

「傻瓜,你見過仙子會和魔鬼成對的嗎?」枯草說完後哈哈大笑數聲。而芸兒也懂了枯草話的含義,心中歡躍非常,但是卻不願意表露出來,又問道:「你剛才說你還要去一次狂沙坪?」

「是啊,與人有約,不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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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7 月如鉤

枯草的話還沒等說完,只見一旁的芸兒皺起眉來。

「怎麼了?」枯草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邪月通知我又到領任務的日子了。叫我快一些去!該死的,什麼時候不好,偏要這個時候!」芸兒詛咒道。

「今天是領任務的日子……」枯草現在幾乎都已經淡忘了什麼時候要領任務了。

「你做那個特殊的任務現在還沒有眉目麼?」芸兒問枯草道。

「是啊!」枯草心中也在想:「不知道何年才會找到那個所謂的止水,到現在一絲的線索都沒有,會不會從頭開始這便是一個錯誤?」

「如果時間寬限的話,你大可以放鬆去做,不用太在意有沒有結果。」

「哦,我知道!」枯草不知道芸兒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只聽她又繼續說了一句:「我的白骨爪可不是白練的!」枯草因為心有所繫,故沒有仔細品位芸兒的話,假如此時的他聽出芸兒話的用意,恐怕也不會有後來不該有的變故。

「怎麼還不走?」枯草看芸兒站著不動。

「這麼希望我走嗎?」芸兒假裝生氣問道。而後一笑道:「我想先和你一起去狂沙坪。」芸兒覺得還是眼見為實才保險。

「好吧!」枯草一笑,他知道芸兒此時的心中在想什麼,可他並不以為意。

一輛奇怪的馬車出現在天山山路上,兩個人不坐在馬車裡,卻都坐在車蓬上。

二人再次回到狂沙坪,離那次爆炸已經大概有半天的時間了,時間已經是下午了。

雖然剛爆炸過不久,但是現在狂沙坪還是有人的,不過已經非常少了,象不敗神話這樣的幫會都是有大型幫會都是有專人來負責收屍的,可以明眼看到的屍體上的東西,也已經被人拿光了。但是難免有漏過的,而現在在這裡的人則就是以這些漏過的人為目標。如同淘寶一樣在此搜尋著。

前一天的這裡,還是一塊決鬥寶地,而現在則已經被炸的不成樣子,數十米深的大坑一個接著一個。

「象不像一片砂林?」芸兒看著自己的「傑作」,得意的問枯草道。

枯草聞之一笑,微微點了點頭,他知道芸兒問的是那坑與坑之間孤獨聳立出的沙柱。

「他們還沒來嗎?」芸兒見枯草已經將馬車停住,她跳下馬車,四處環視。

「等一等會來吧!」枯草道。

「萬一他們真的不來怎麼辦?難道你要帶著她一輩子……」芸兒想到一個讓自己煩惱的怪問題。

「他們又不是小孩子。」枯草聽了芸兒的話不以為然。心道假如那些人真的不來,這三聖門也就沒什麼意思了,不瞭解也罷。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掉了,一轉眼,已經快天黑了。芸兒依舊賴著沒有走。

「我就說了,他們不會來了。」芸兒失望道。

枯草看了看西方泛起的紅色晚霞,道:「再等一等,太陽不是還沒有落山麼。邪月也催促你許多次了,是時候回去了。」

「好吧!」芸兒不情願的說道。

「你要小心,不要逞強。」芸兒叮囑道。

芸兒戀戀不捨的離去,走出去好遠後,還回頭喊了一聲:「任務結束後,我會找你的!」

「知道了!囉嗦……」枯草慢悠悠的說道。雖然如此說,但是心裡還是暖暖的。

不知道芸走了的緣故,還是天漸漸的黑了下來的原因,枯草感覺有些冷了,獨自一個人圍著馬車來回的走著,時不時仰望著天上越來越多的星斗。此時的婕紓依舊昏迷沒有醒過來,她的穴並非是枯草之前點的,而是月夜點的,因為在月夜眼裡婕紓只算是一個砝碼,他不清楚婕紓對枯草意味著什麼,又不願意讓外人知道他與枯草的約定,所以乾脆點暈了婕紓,只是他沒和婕紓交過手,不知輕重,這一下,恐怕有時候能醒過來了。

一月如鉤星如斗,等到夜深,可三聖門的人還沒出現。

「果然叫我失望了!」枯草嘆了口氣,他不打算等下去了,既然對方不來,他也自不需要講信義。只是如何處理婕紓是個問題,殺不會反抗的人,可不是枯草喜歡的事情。

就在此時,枯草只覺得腦後惡風不善,似有數十的暗器飛來,他來不及多想,回手便是一把銅錢,叮叮噹噹數響後,暗器盡落,因為不知暗器上是否有毒,所以枯草根本沒有用手去接。借月光一看,那偷襲而來的暗器竟然都是棋子,而且都是白色的棋子。「這人竟然如此的看不起我!」枯草心中微慍。

「既然來了,何必藏頭露尾。」枯草微微冷笑道,從剛才暗器飛來的方向,他已經大致確定了對方的位置,但是因為這是夜裡,他不能確定對方是幾個人,所以一切謹慎為主。

「好俊的功夫,怪不得會如此的狂妄的向三聖門挑釁!」枯草看到一個人站在了離自己十丈外的一根沙柱上,身形消瘦,一身皂衣,在黑夜中甚是可怖,眼睛不好用的人會看到只是一個人頭飄在空中,名字略為模糊,但是枯草卻可以看的見--「萬劫不復」

「遲到人總有著自己的藉口,但是反客為主的,還真的很少見!」枯草道。

「現在不是還沒有過亥時嗎?那就不算遲到,現在不想和你鬥口,我七妹呢?」

「我要的見的人呢?」枯草問道。根據這個人的暗器和他的名字,枯草已經確定了眼前這人便是七絕之一佔棋字的人,而並非三聖。

「你想見三聖?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打倒我們七絕所有人!」棋絕的話斬釘截鐵。

「是嗎?同樣的條件,如果你想見婕紓的話,那就先要把我給打倒了。無論我是生是死,定然還你一個活的婕紓!」枯草話未說完,已經縱躍而起,但是他不是奔著萬劫不復去的,而是躍至半空,雙手左右開弓,銅錢如暴雨般的傾瀉下來。頓時狂沙飛揚。

飛沙過後,萬劫不復的附近多了幾個人。

「七絕也會做這樣陰人的事,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枯草飄然落地,不屑的說道。在他剛才與棋絕對話之時,他已經感覺到周圍有異動,知道是有人偷偷靠近自己,故凌空施展漫天花雨的雨打浮萍手法亂打,結果真的打出來五個人來。

枯草仔細看過去,算上萬劫不復一共五人,其中還有兩個是在太湖已經見過了。「難道還有一個沒出來的?」枯草心中疑惑,帶著十二分的警戒。

「比起你的行為來,這不算什麼!」萬劫不復笑了笑道。又道:「閣下武功令人敬佩,只是有一事至今不明。」

「什麼?」枯草倒是想知道他要問什麼。

「七絕自覺行事謹慎,自出江湖起,不曾與人結怨,不知鈞為何如此咄咄逼人不肯罷休。」

枯草聞言冷笑道:「鈞?他們與我無關,我只為三聖之名而來,至於七絕……我還沒聽過!」他如此的說,只為激怒七絕。

「閣下武功高絕,恐我輩之人一人難以抵敵,知不勝而戰,是為愚者!」萬劫不復一句話後,五人各自飛縱而起,分五路向枯草攻到。枯草迎面而上,躍至沙柱之上

「先干掉輕功最好的吧!」枯草心種暗暗盤算。

黑夜之中,真正比拚的是內力,因為內力影響一個人對周圍的感知能力。七絕雖各有所長,但是他們中內力最強的還要數擅長魔音婕紓,可是婕紓現在還昏厥著。又加上此時狂沙坪的地形複雜,故五人很難同一時間與枯草對決。

「盛名之下,果然不凡!」枯草於這些人交手之時,感覺到有一些壓力了,雖然不如與我為劍狂和魂飛那樣的令他熱血澎湃,卻也差不了許多了。一時之間,難分勝負。枯草因為記掛著隨時可能出來的第六人,不敢施以全力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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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枯草苦鬥七絕中的五人時,在狂沙坪以西的天山驛站附近。又出現了一輛馬車,不同的是,這馬車周圍有數十人在周圍護衛,顯示車內之人地位之尊貴。還未行出太遠,在護衛的人中,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站了出來,示意馬車停下。走到馬車邊上。

「怎麼停下了?」一個輕柔的女聲從車內傳了出來。

「幫主,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親涉險地,那個傢伙可以在蓿和亂浮生面前擄走我七妹,幫主前去,恐怕會有危險。且幫主自太湖底至此,已經十分勞累……」書生模樣的人說道。

「又能有什麼危險呢?」淡如清泉的聲音再次傳來。

書生道:「幫主,為防萬一,我看還是謹慎為妙,鈞的人多半詭計多端……」

「那你說怎麼辦好呢?」

書生又道:「我看不如咱們等在這裡,靜候佳音吧,相信我的五個兄弟能敵的過他們。」

還未等馬車內的人說什麼,只聽上面傳來兩個聲音:「你這個人好奇怪啊!」書生一抬頭,書生一聽此話,不禁眉頭一皺,只見兩個人坐在了馬車的車蓬之上,正以上示下的看著他。

「你們兩個!」書生欲言又止,很明顯,他對這二人的無理行為很是惱火,但是卻不好說什麼,因為這二人在幫內的職務比他大一些。

「酸書生,你剛才說什麼爛七八糟的。剛才說那個人武功高,現在又說你們兄弟強,到底是你們強還是他強?」坐在車蓬上的二人中的一個開了口。另一個明顯不甘示弱,道:「是啊,是啊,究竟是你們強,還是他強。你沒見過怎麼可以胡說呢。」

「對了,你不是幫主,幫主想去哪裡你怎麼能管,誰是幫主?」

…………

書生不語,其實有一半是他不想與這兩個近乎半瘋的人議論什麼。

「好了,你們別為難先生了。」馬車內的人出聲打圓場,只聽她繼續說道:「幽塵先生,我挺惦念婕紓姐姐的,想那個對頭即便武功高,也很難敵過你們,況且還有二護法在此。」她的話還未說完,只聽那兩個人搶白道:「對啊對啊,還有我們呢,我們可是武林數一數二的厲害人物人!」

「好吧,只是幫主萬事小心,不可離戰場太近。」書生無奈,只好妥協.

「別囉嗦,走拉!」二個無禮的人不耐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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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 六絕

枯草的戰鬥依舊在繼續著,因為心有所顧忌,故他始終無法放開手腳全力而戰。時上時下,忽左忽右,他現在想的是為何不見七絕中的最後一個人出現。

「假如是白天,又假如是七人聚在一起我還會有勝算嗎?」游鬥的枯草心中問自己,七絕的名字不是吹出來的,雖然論單條的話,沒一個人是他的對手。但是假若是七人同在的話,那枯草就不敢保證自己能否有勝算了。

「這五個人還真的難纏!」枯草心中暗自盤算對策,眼前的五人,他大概都已經知道了他們會什麼樣的本事,第一個也就是「棋絕--萬劫不復」精通暗器,雖然手法有異同,但是威力卻與自己的漫天花雨幾乎是不分上下的,第二個「如神」用的是拳腳功夫,招數怪異,枯草生平從所未見,第三個人,枯草之前見過,便是亂浮生,貌似鍾馗的一個人,刀法驚奇,之前枯草其實根本不能算和他交手,只是他輕功不如枯草罷了,剩下的「烏鴉」和「蓿」武功都只能說是平平,那個蓿枯草也見識過了,被枯草一腳踢飛的人就是蓿了。

「你還向哪裡逃!」一陣沙塵後,枯草發覺自己已經被五個人包圍。周圍的沙柱多數已經被打斷,六人此時相當於在深谷中戰鬥。沒了沙柱的掩護,枯草再難躲避了,必須要同時面對五個人。

「很聰明!」枯草沒想到這五人早已經料定自己會各個擊破,故早已經算計好自己。「但是即便如此,你們也未必會贏,我最多累一些而已!」枯草說著同時拔出飛去來寶劍,剛才的戰鬥他一直都沒用寶劍,主要就是因為寶劍的光芒會暴露目標。

「其實周圍的沙柱全被打倒也是一件好事!」枯草心道。因為他知道,沒了沙柱,周圍就沒了藏身之地,就算別人想偷襲他,也要在十丈外,枯草自負江湖上還沒有人能在十丈取他性命卻不叫他察覺的。

飛去來的螢光反射出來,照亮了枯草的臉龐。

「流瑩!」如神驚嘆道。

「算你識貨!」枯草心說流瑩的屬性雖然不是很變態,但是在江湖中卻是稀有的屬性,更多的人喜歡的是他恐怖綠色瑩光,而不是他的效果。稀有罕見的寥寥數件流瑩屬性的武器成了裝飾品。倘若與枯草交手的人不是孤陋寡聞的隱居七絕的話,恐怕早已經猜測出枯草的身份,畢竟流熒就那麼幾件,而且主人多半都是知名的人。

「我想見三聖,你們想要婕紓,既然誰都不退步,那就不留任何任何遺憾的戰吧!」枯草話說完後,挺劍飛刺而出,一套兩儀七十七劍使了出來,劍的軌跡形成了一條綠色的軌跡,枯草打算全力一戰了,而那五人也因為能同一時刻合力共擊枯草,故戰力也瞬間提高,依舊是僵持不下。

「不能在他們身上浪費太多的力氣!」枯草心想一會兒可能會有更厲害的人物跳出來,故想速戰速決。但是想一瞬間打倒五個高手,談何容易。

十餘招後,枯草眼睛一亮,想到了辦法。「著!」枯草轉身凌空甩出數十枚銅錢,直打在自己右後的蓿,因為枯草知道他的內力最低,是五人中最弱的一個,從和五人交手開始,這個蓿就一直不敢正面與自己對敵,另外四人也幫他招架枯草的招式,這就是五人的弱點所在。一見枯草的暗器如雨一般的打到,蓿大驚失色,以他的輕功想躲是來不及了,只的等死。但他身邊畢竟還有萬劫不復和烏鴉二人,二人各自施展武功,替蓿擋下了這一招,可枯草的目標可不是蓿,因為即便蓿死掉,也不會對戰局產生什麼大的影響。趁這個空擋,枯草早已經橫空挪移到亂浮生背後,亂浮生大驚之下向後橫斬而出,卻掃了一個空,茫然間只覺得頭頂,肩頭,後背幾乎同一時刻被外力攻擊,枯草橫空挪移到他頭上方,一口氣點到了他三個穴道,亂浮生登時不能動了,刀也掉落於地,枯草並不想殺人,畢竟七絕這樣的人與自己無怨無仇,且他們的作風枯草還是仰慕的。

「惡賊,忒狡猾了!」烏鴉罵道。

「這叫生存之道!」枯草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與其餘四人繼續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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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又停住了?」那輛在天山驛站出現的馬車出現在狂沙坪邊。這個聲音自然是那馬車內的「幫主」所說。

「幫主,已經到了!」書生模樣的人說道。

「幫主還是在車裡等著好了,這裡風沙太大!」書生看幫主要下馬車,勸告道。

「你們還不是也一樣被風沙所吹著?」

「幫主你……」書生知道他們這個幫主和自己還有所有屬下是有很大區別的,他抬頭看了看遠處的戰場,綠色的螢光若隱若現,離這裡足有百丈餘,選擇如此遠的地方停車,也是因為安全的考慮。

「現在還很危險,請幫主稍適休息,一會兒一切解決後,再下來不遲。」書生再一次的建議。

「好吧,就聽幽塵先生的。」

「解決什麼?你的兄弟看來好像不怎麼行了,沒有你說的那麼強麼!你怎麼不上去幫忙?」兩個坐在車蓬上的半瘋遠遠的看著,其中一個看著的同時不忘挖苦著旁邊的書生。書生口上不說,心中卻道就算我上去,也幫不了半點忙。

「對頭很厲害嗎?」馬車內的人顯得很焦急。

「是的!」書生無奈說道,雖然離的很遠,但是以上示下,藉著月色,還是分別的出有幾個人在動的。

「煩請兩位護法前去幫忙!」馬車內的幫主很客氣的說道,她的話,自然是說坐在車蓬上面的兩個人,但是兩個人卻紋絲不動,急的書生怒道:「你們沒聽到幫主的話嗎?」

「我們是武林數一數二厲害人物,怎麼可能會和你們這些小輩的人一起對敵,說出去丟我們的臉!」其中的一個說道。

「你們還會有……」書生憤怒之時差點把後面的那個臉字說出來。強制自己忍住了,心道這兩個潑皮,武功不濟,卻無賴的很,就是幫主也難管他們。

「放心吧,你的兄弟不死光了,是別想我們上去幫忙的,看看你們五個人打不過的人,是如何被我們兄弟兩個放倒的!」

「請幫主裁決,此事玩笑不得!」書生正色道,他清楚的很,這兩個傢伙的武功是絕對不如七絕的。如果放任二個護法胡來,後果會很嚴重。

可未等馬車內的人說話,只見二個半瘋從馬車上飛縱而起,直奔剛才的戰場狂奔。

再說枯草,點住了亂浮生後,頓感輕鬆許多,未出一刻,剩餘的四人或是被點,或是被枯草以內力震暈,枯草正打算向還清醒的亂浮生問三聖何在的時候。感覺到似有二人向自己快速的靠近。

「兩人?」枯草略為驚訝,因為這二人的步履之聲如同一人,可見二人是十分默契的,若非內力高深的人,根本無法辨別究竟是一人還是兩人。

「三聖已經來了嗎?」遠處的馬車枯草自然已經看見了。枯草施展輕功,向馬車靠近。

「哪裡走!看我們的無敵擒拿術!」兩個人剛靠近枯草的時候,身形忽然加快,閃到枯草左右兩側,各抓枯草的左右手,可是饒他們速度奇快,但是卻沒抓到枯草,只重重的撞了一個滿懷。

「太天真了!」枯草一閃而過,不再理兩各人,因為他們的武功在枯草眼裡實在是不入流。沒有交手的必要。螢光一閃一閃的接近馬車,那書生自然看的清楚,獨自一人站在馬車之前,守住馬車。枯草剛一接近,只見這個書生兩個袖子一抖,在他的袖子裡射出無數細如牛毛的針,直射向枯草的全身。枯草見眼前白光一閃,知道不好,橫空挪移閃過。

「該死,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枯草認得那是暴雨梨花針,以前見識過,唐門的玩意,屬機關暗器,製作煩瑣,成本極高,起初只是唐門用以打架用的一種暗器,但是現在幾乎成了唐門的一門用來發財的生意了,只要你有錢,找唐門玩家定做,就可以買到這種機關暗器,操作起來很簡單,威力巨大。但是因為他的天價,所以也有人戲稱這種暗器是用錢砸人。

「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有多少針!」枯草閃避之後,再一次沖上,他也清楚,暴雨裡花針是很昂貴的,但是幾次過後,枯草發覺眼前這個名為幽塵的人似乎沒有暗器用光的跡象。

「用拂衣式好了!」因為無法靠近對方,於是枯草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不過他也不感確定這個方法的可行性,因為拂衣式只是用來抵擋刀劍的招術,抵擋如水潑的暗器,還是第一次,如果失敗,當場就會被射成篩子。又一次靠近幽塵,白光又至,枯草立即使出了拂衣式,只聽得叮叮噹噹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看著不畏暗器而繼續向自己靠近的枯草,幽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忽然感覺衣服一緊,自己被人拎了起來。

「原來是個不會武功的人,浪費我的時間!」枯草一把將幽塵扔出去十多丈外。

「那傢伙的話貌似是有點道理的,假如我用軟劍的話……」枯草用左手拔掉自己右手上的幾枚針。剛才的暗器還是有幾枚打在了他的手上。此時他又一次想起了破曉和他說過的話。
Babcorn 發表於 2019-7-27 00:04
209 黑白

「幽塵先生!」一個十分焦急的女聲從馬車中傳來,這個「幫主」不是聾子,自然知道外面在戰鬥,也聽到了剛才幽塵被摔出去的悶哼聲,可是就是這個聲音叫剛剛放倒了馬車附近所有的三聖門的人的枯草為只一愣。幾步奔到馬車前,用手一掀車簾。一個美麗而熟悉的臉龐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小白!真的是你!」枯草剛才聽到聲音的時候,便已經懷疑是小白,因為已經相隔三年,人聲有變,枯草也不敢確定,此時見到,卻千真萬確的就是小白,不由的又驚又喜。

「你怎麼會在這裡?」枯草的問道,以枯草對魂飛的瞭解,小白是不可能逃脫的他手。

「你是……」因為面具的緣故,小白卻不識的枯草。枯草遲疑了一下,將自己的面具摘下,「我是枯草啊!」

「枯草……」小白的目光沒有喜悅之意,卻有一點點的迷茫,「你真的是枯草?」

「這有什麼可假的?」枯草不解小白為什麼不認自己。

「鈞詭計多端,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打敗了真正的枯草,然後用他的臉來騙我呢?」小白懷疑道。

「小白,你怎麼了!」枯草心中嘆物是人非,小白在他的印象裡,似雪一般純淨的人,不知煩惱為何物,此時卻懷疑起自己來了。

「那你究竟要如何才信我是枯草呢?」枯草心中想首先要讓小白認可自己,否則一切都沒有意義。小白卻不回答。

「那就說一下你是如何被魂飛綁架走好了!」枯草說道。

「不行,這個鈞的人也都清楚。」

「那說什麼?難道說說各自的隱私?」枯草無奈道。

「好啊,不過不許說我的,我的太容易蒙對,你的隱私呢我也不清楚,不知道真假,這樣吧,說說劍**無痕(清劍)的好了!」

「說他的?好啊好啊!」枯草壞笑,心說清劍這傢伙如果在場的話,多半會被氣的吐血。

………

東海逆磷之淵,也就是東之極之所在,此時,豪雨如注,汪洋一面,虛無之地的邊緣,獨獨的有一塊礁石,在礁石之上,站著一個望海之人。此人正是被人熱烈「討論」的清劍。雖然雨下的很大,但是不知為什麼雨卻不絲毫不沾他身。

「我靠,誰在詛咒我!」身披金光閃閃袈裟的清劍恨道。

「怎麼了?」一個人忽然出現在他的身邊,手執青傘,仙風道骨,翩翩若仙。

「剛才我連打了十多個噴嚏,不知道誰在背後議論我!」清劍道。

「……有人還記得你就是好事,總比被世人遺忘來的好啊……」青傘下的人,看著傘邊的流下成線的雨水,若有所思道。他便是那個被樓稱為竭的人。

「沙竭羅前輩,我什麼時候才能走?」清劍問身旁的人。

「這麼快就膩了?」

「……有點」雖然清劍雖然不想說這句話,但是還是勉強的說了出來。

傘下的沙竭羅目光轉向北方,走了幾步後,輕聲道:「我知道你並不喜歡練武,更不喜歡仙術,雖然這些東西都是一些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可是在你那裡卻不值一文。固然如此,你也必須學下去,如果不學完,就別想離開這逆鱗之淵。」沙竭羅的語氣變的強硬起來。

「好……好吧!」清劍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會千辛萬苦到這種地方來「遭罪」,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沙竭羅看出了清劍的不情願。遙望著北方。心中長嘆:「迦樓羅,我又要做一次配角了!真是不甘心啊!」握傘的手抖了一抖,對身旁清劍道:「假如你能在三年內學會我教給你的所有本事,這把青傘就屬於你了!」

「傘?」清劍看了看沙竭羅手裡的那把傘,說實話那把青色的傘根本沒什麼特別。除了繡著一條金色的龍外,就再無它物。

看著清劍遲疑的樣子,沙竭羅正色道:「此物非凡品,乃是我族金龍御風尊者所化,手持此傘,縱橫三界,來去無蹤,北海蒼梧也不過是片刻之功。」

「你的意思是拿著這把傘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嗎?」清劍終於有一點興趣了。

「當然!只要三年內學會我的本事,它就是你的了。」沙竭羅肯定的說道。

清劍並不懷疑沙竭羅的話,心中道:「怪不得你每次出現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原來都是拿這把傘的緣故,我一直以為這傘是遮雨的呢。三年的時間來換這樣一把傘,還是值得的……」

「起風了!」清劍忽然道,他的袈裟被吹了起來。風漸漸變強,沙竭羅的傘被吹的來回搖曳,但沙竭羅卻巍然不動。

「東風起,鯤化鵬,水擊三千里,扶搖而直上……」沙竭羅嘴中唸著,手一揮,一排巨浪衝天而起,足有數百丈。嚇壞了在一旁的清劍,他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

「這傢伙脾氣太古怪了,總做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清劍心中所想,但是卻未敢說出來。

「害怕嗎?」沙竭羅面無表情看了看旁邊的清劍,又道:「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比這個更高更大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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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還有沒有必要再說一下關於秋風的。」兩個無良的人將另外一個人的隱私互相對照了一下後,早已經確認了對方的身份,竟然會有意猶未盡的感覺,這句話,自然是枯草所說的。但是他剛說出這句話,就已經後悔,後悔不該在小白面前提秋風二字。於是他又緊問了一句:「小白,你怎麼這麼久才出現的,之前做什麼去了。」

小白燦然一笑:「你們都嫌我笨,說我沒腦子,我怕我拖你們後腿的,於是等了好久才進的太虛。想來你們也該混的不錯了,我也可以省許多的力,嘿嘿!」

「坐享其成也叫沒腦子?世道真是變了啊!」枯草怪聲道。

「哪裡坐享其成了?進來像蒼蠅一樣亂撞找不到北,後來還因為你被人給綁了票,你還敢說我!」小白撅嘴不服氣道。

「好了,都算我不好,什麼時候有脾氣了!」枯草小聲嘀咕道。

「還沒告訴我,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怎麼和三聖門的人混在一起了?」枯草想知道魂飛是什麼緣故才放走小白。

「混在一起?我是三聖門的幫主啊!」小白的話很輕,枯草卻驚愕萬分,枯草在這裡看到了小白,但是無論怎麼想也不會想到小白會是三聖門的幫主。

事情還要從枯草戰魂飛那天說起,二人之間的決鬥因為饕餮的出現而結束,但是真正帶走小白的並非是魂飛,而是在旁盯了好久的雪狼和火狼兩兄弟,自從二人被魂飛給修理了以後,卻並沒有甘心,一路跟到了西域,趁亂將小白帶走,他們的目的很簡單,無外乎是為了他們的「大業」。但是真的等他們組建幫派的時候卻出現了個大問題,那就是幫主只有一個,兩兄弟為此爭執不訣,最後,二人做了個約定,那就是各自去找幫眾入幫,誰多誰做,因為組建幫派的原始人數是最少十人,現在只有三人。結果三天過去了,毫無所獲,畢竟找一個象小白這樣願意和他們一起瘋的人太難了。直到後來七絕的出現,他們願意加入三人組建的幫派,只不過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要小白做幫主,而非另外兩個人,起初那兩個人都不願意,但是聽七絕願意把護法之位讓給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也就罷休了。因為二人之前起的幫派名預計起的是雙聖門,所以後來的門派名在二人的攪和下,就成了讓枯草誤會的三聖門,七絕雖然知道這個名字有點招搖,但是卻對二人也是無奈。這便是小白為何會當上三聖門的幫主的經過。

「七絕的原因,你才做上幫主?」枯草聽完小白的敘述後,眉頭緊鎖。

「是啊,這有什麼奇怪嗎?」

「在這之前你知道七絕是什麼樣的人物嗎?」枯草問道。

小白想了想道:「他們都是很厲害的人,人也都算和善,尤其是婕紓姐姐對我很好啊!」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麼有大的幫派不入,偏偏入你的小門派,你知道麼,七絕高風,就算是那些一頂一的大門派,也未必請的到他們!」枯草道。

「這些……我想他們是圖清淨吧。」小白不願意讓枯草的話帶著走,但是她覺得枯草的話似乎也有那麼點道理。

枯草冷冷一笑道:「我還以為你變了,原來還是老樣子,世界上的人不是都像你認為的那麼善良的,據我所知,那個叫蓿的人在進三聖門前,就是沒有內力的吧?」

「這個我不清楚,你還不知道我,我不懂武功,也不願意學。」小白一攤手,無奈道。枯草看了看她,無奈嘆了口氣道:「那三聖門說的算的不一定是你吧?」枯草說話的同時,四周查看著,看有沒有其他的人在偷聽,確定沒有後,他才這樣問道。

小白道:「平時的小事基本上都是幽塵先生管的,其他的人基本上都是無所事事的。反正只是玩,那麼認真做什麼?」

「小白,你還是太單純了。你被人利用了!」枯草直言不諱,換做其他的人,這種事情他才懶的管。

小白眨了眨眼,不可思議般道:「利用?怎麼可能,我又不會武功,對江湖也不是很瞭解,而且他們也不知道我認識你,想不到我有什麼好叫人利用的。」

「你對江湖很懵懂,這一點就足夠了。」枯草道,小白還是搖了搖頭,不懂,枯草一笑道:「三聖門與鈞為敵不是假的吧?七絕現江湖,無外乎是為了滅鈞復仇,自己不肯組建幫派,是因為他們懂得什麼叫出頭的椽子先爛,因為這樣就算有一天,他們滅了鈞,那麼他們就肯定是在江湖的風口浪尖之上,想過清淨日子就再無可能,而叫他們棲身於別人的麾下,又肯定不會讓他們所左右,來實現他們復仇的計畫。他們看上了你的懵懂,拿你當替死鬼,這樣,將來如果實現了滅鈞的計畫,他們可以悄悄引退,因為人們只會認識你小白,而不認識何為七絕,如果失敗,他們一樣也可以走,所以無論成敗,倒霉的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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