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 平亂之戰
鐵甲鏗鏘,戰馬蕭蕭。朱争、朱任的靖難大軍,有如大火,頃刻間燒遍了鄰近的好幾個海倫。不虧他們做了這麼多年的王爺,的確是交結了不少的官員將領,大軍所到之處,居然也有城鎮望風而降,大開城門,迎接朱争的軍隊進城。叛亂的軍隊,幾乎是沒有耗費什麼力氣,就佔據了極大的一片土地。信心十足的朱争已經叫出了口號,在年內就要攻克北平,回復正統。
而小貓率領的三十萬大軍,卻是按兵不動,根本就不與日俱增朱争一路上攻城掠地,搶佔城池的行徑。小貓只是把大軍一字排開,放在了從應天府到北平府的北上路途上,一副守株待兔,不怕你不來的樣子。有小貓這員煞神擋路,叛亂的朱争屬下,還真沒有將領敢帶人北上,一個個轟轟烈烈的在那里攻城掠地,卻絕口不提和小貓決戰一事。
北平府,呂風背著手,看著朱瞻基在花園內舞劍。昔日呂風第一次見到朱瞻基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孩童,可是如今,卻已經是一身形彪悍的青年了。尤其他一身內功,更是高強得嚇人。呂風不無惡意的想到︰"若是有那膽大的刺客進宮刺殺皇帝,卻發現皇帝的內功算得上武林第一,不知道他會否被嚇死呢?"
"陛下,你應該御駕親征。"看了一眼匆匆走過來的小李子一眼,呂風微笑著說到。
朱瞻基雙手瘋狂揮動的長劍突然凝滯在空中,他驚訝的看了呂風一眼,再次的揮動劍子,一劍把身邊一塊太湖石劈成了兩片。"御駕親征?那些朝廷大臣們,會讓朕御駕親征麼?"呼喝了一聲,朱瞻基身形閃動,三個起落間,已經凌空躍起二十幾丈,青朦朦的劍光一閃,數十只飛過的鵲兒被劍風振蕩,拍打著翅膀無助的落下地來。
"說實話,朕倒是想要去和二叔他們見個高下,高陽王朱争,嘿嘿,朕也想要讓天下人明白,朕才是朱家最有才能的人。可是,如今朝廷政事普定,文武大臣們那是絕對不會讓朕出京的。"又是一劍掃過,那數十只鵲兒身上帶著的劍氣消泯一空,紛紛振起翅膀,飛上了天空,倉惶逃竄去了。小李子剛好跑過來,被突然飛起來地一群鳥兒嚇了一大跳。
看到朱瞻基和呂風,小李子殷勤的行禮後,恭聲稟告到︰"陛下,呂大人,奴才已經打听清楚了,趙王朱任的親眷,以及叛軍將領的親眷,全部都在樂安城中。那趙王無敵龍手打卻是沒有膽子跟著高陽王出征的,所以領了萬余兵馬守住了樂安城。如今叛軍兵馬分散在十余座城市中,若是以雷霆之勢攻擊樂安,他們是來不及回援地。"
朱瞻基地劍鋒停下,站在原地思忖起來。良久,他突然一劍揮出,又把一棵合抱粗的大樹攔腰截斷,滿臉笑容的看著呂風說到︰"老師若是能讓文武大臣們允諾朕親征,那朕就率領數萬大軍,先把樂安給攻下就是。唔,叛軍將領的親眷若是都落入朕手,怕是他們地軍心,立刻就潰散了吧?如此對付起二叔來,卻也是容易得緊了。"
呂風、小李子對視一眼,同時笑起來︰"這事容易,只要陛下下一道聖旨,說是要建功立業,弘揚陛下的威名,哪個不知道死活的家伙敢和陛下的旨意對著干呢?"小李子笑得很卑賤,朱僖一死,他就知道自己最大的靠山沒了,而朱瞻基顯然是親呂風的,所以他早就連帶著東廠的所有人馬都投靠了呂風,如今兩人又是親如親兄弟一般了。
呂風笑得則是很開心,暗自慶幸自己的計劃得逞了。只要朱瞻基在軍中,就不怕中原道門的人不出手,畢竟他們也不想看到剛剛登基地皇帝又死掉罷?如此一來,自己在軍中的門人弟子的死傷,就會少許多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死傷一個弟子,呂風都會心疼很久很久地。
只要有中原道門的人對付了左聖、右聖屬下的邪門修士,呂風就不相信,天下還有什麼厲害的軍隊,是那自己的門人弟子佔據多數地鐵軍擊潰不了的。須知道如今小貓的破陣營中,功力最差的黃龍門弟子,也有了凝氣期的修為啊!在江湖上,可就是超一流好手了,加上小貓操練得勤快,這些門人的戰陣之術極精,誰能抵擋這樣的軍隊呢?
三日之後,一道灰不灰白不白,明顯實力不夠的劍光落在了中原道門的一個秘密據點,處于雁蕩山深處的湖泊邊上。那落下地的,滿臉橫肉的,分明是道士,卻在身上佩戴著繡春刀、腰牌等物,看起來不倫不類的家伙朝著湖里面就是還不能這亂喊︰"這里做主的道人給大人我出來!我們家呂統領要大人我來告訴你們,當今的皇帝要御駕親征,討伐那些叛亂的賊子,要你們去護駕哩!"
那道人口沫四濺的的叫嚷到︰"上次我們陛下被一群魔崽子給宰了,你們中原道門的臉面,就丟人丟到秦淮河的窯子里面去啦。要是這次我們新皇帝又出了什麼危險,你們中原道門的高手修士,也就不要再說什麼修道、積累功德了!全都自己抹了脖子罷!讓魔道修士殺了皇帝,天下什麼時候出過這種事情?就你們這群正教的牛鼻子不爭氣,讓人欺負到家里來啦!"
一道金光突然出現,渾身邋遢無比,一對大手有如蒲扇一般的張三豐憑空出現在那道人面前,一腳就把他踢成了滾地葫蘆。"他娘的,又是那個錦衣衛的狗腿子派你來的?也就只有那王八蛋小子,才能派出你這種混帳貨色來!"他連著幾腳踢得這錦衣衛的道爺滿地亂爬,嘴里胡亂的求饒不迭。
好容易張三豐停下了腳,那道人飛快的爬了起來,架起劍光就跑。飛出了百多丈外,那道人突然停下來,指手畫腳的朝著張三豐罵道︰"老雜毛,你敢打你家大人,你知道你家大人是什麼身份?老子是錦衣衛的百戶大人!你們他媽的敢襲擊官差,一個個就洗干淨了屁股等著挨板子罷!我告訴你,老雜毛,不要落到大人我手里,否則錦衣衛的一百零八樣酷刑,非把你擺布成三十六個小模樣不可!"
張三豐氣得眉毛鼻子全湊到了一起去了,大明朝的開國皇帝見了他還要恭恭敬敬的,這小小一個錦衣衛百戶,就敢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臉了?張三豐那個氣啊,架起金光就往那道人無敵龍追手打了過去。那道人嚇得亂叫,嘴里胡亂罵咧到︰"不要來,不要來,老子怕了你,你,你,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你剛才揍了爺爺一頓了,你還想怎麼地?"-
里啪啦-的耳光聲大做,張三豐的金光圍著那道灰白色的劍光亂轉,一頓耳光抽得那錦衣衛百戶鼻青臉腫,簡直就有如豬頭一樣。最後張三豐一腳踢在了那百戶屁股上,把他-吱作-一聲踢飛了十幾里開外去,這才心情舒暢的,呵呵大笑著飛了回來。
一行道人、和尚出現在那湖邊,皺眉看著那道灰白色的劍光扭扭歪歪地狼狽逃竄了開去。良久,虎僧皺眉嘆息到︰"怎地這等旁門修士,全部跑去了錦衣衛里做差人去了?這呂風如此行事,豈不是弄得烏煙瘴氣,純粹沒有了體統?"
張三豐拍拍屁股,大步的走了過來,滿不在乎的說到︰"老禿驢,你就不要管他們的事情,就算他朝廷里面烏煙瘴氣地,只要沒有禍害到百姓身上,管他這麼多作甚?此番魔劫也就罷了,冥冥中自有生機出現,可是等得兩百年後那一場四九重劫,才是我們要擔心的哩!至于他改朝換代、皇帝更換的,管我們屁事?"
頓了頓,張三豐嘆息到︰"不過這次,那娃娃皇帝居然要御駕親征,可是他們的對頭,卻又是那一干妖魔崽子,怕是我們中原道門,也只有違背不出世的戒律,管上這場事情了……可是若是修道人出手,災禍綿延,可就大了。兩個分神期的高手對陣,就可能毀掉一座城池,總要想個萬全之策出來。血神教的賊子們可以肆無忌憚的用各種邪法,我們卻是不能學他們。否則哪怕你累積了三千萬功德,這一場仗打下來,也只能墮入阿鼻地獄里面去!"
脫塵老尼姑眯著眼楮沉思了好一陣子,隆聲說到︰"此事卻也極易,我等派出一眾高手,替那皇帝做保鏢,卻也就行了。至于那一干妖孽……上次海外散修大舉來襲,諸位道友以九龍神火陣消滅了他們的法體,把他們都打入了六道輪回之中。如今,卻也可以故技重施!貧僧卻是知道,這中原大地上,還有另外一處太古大陣,至今依舊還在運轉哩!"
龍僧頌唱了一聲佛號,問到︰"不知師兄所言,可是昔日那截教眾多高手布下地-十絕誅仙陣-?"
脫塵老尼滿臉笑容,點頭微笑到︰"師兄所言極是,正是那號稱古今第一絕陣的十絕誅仙大陣。此等惡毒陣法,威力絕倫,正好用來對付這等魔道妖人。所謂除惡即為揚善,這等禍害天下的妖孽,正是要用雷霆手段,即刻鏟除了,這才能還天下一個清平世界。"
張三豐點點頭,從懷里掏出了一份閃動著毫光地卷軸,嘆息到︰"既然你們和尚都動了殺心了,那,老道也就不藏私了,這一元宗的新任掌門贈送的法咒,老道卻是要找幾位同道好好的參修一番,等到了時候,正好給那干妖人一個厲害瞧瞧。"幾個修為極其高深的道人聞言連連點頭,看向張三豐手中地卷軸,眼神中卻又多了幾分好奇了。
北平城外,那地洞已經被挖到了一百一十丈深,工匠們正在緊張的平整著四周的土層,並且開始在地下建造地基,準備地宮的第一步修建。靈先生等人少有的沒有在帳篷內荒淫,而是滿臉激動的,和那些工匠一起站在了厚厚的泥漿中,大呼小叫的喝罵著,指揮著那些工匠,小心的按照一個詭秘的方位,在那里挖掘地基。這地宮,就連每一根地基柱子的位置,也是大有講究的。
呂風孤身一人,策馬到了工地內。幾個飄忽間,已經到了那洞穴邊上。看了看渾身泥水的四個老道,呂風眯著眼楮低聲喝道︰"靈先生?四位仙長可有空麼?小子我有重要的無敵龍書屋手打事情稟告呢。那左聖、右聖二人,怕是故意要和小子我過不去,正扶植了二殿下和三殿下,想要爭奪這個天下呢。"呂風嘴角掛上了一絲陰冷地笑容,嘴里卻是無奈的嘆息著︰"功名富貴小子我倒是不放在眼里,可是若是壞了主上的大事……這可就……"
真先生一個跨步跳了上來,臉色陰楮不定的問到︰"此言當真?那兩個奴隸,真的敢背叛主上不成?"
"好,叫他們奴隸,看來這兩位聖上在這些真正地魔君心目中,沒有絲毫地地位呀!怕是比走狗都不如!"呂風心中大定,連忙做出了一副忠君愛國、正氣昂然的模樣,連連點頭說到︰"可不是麼?左聖、右聖二位大人,糾集了中原一半的魔道高手,還有一些忠于他們的神殿護衛,正準備大干一場呢!他們如今可是連中原道門都勾引出來了,如今道門中人四處活動,怕是我們這里地秘密,也是……"
靈先生突然閃了過來,臉上一片的殺氣。他冷冰冰的說到︰"不要稱呼他們大人,他們不過是我們的走狗,卻居然想反咬一口主子了不成?呂風,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我們不會,你且說,應該怎麼辦?"
呂風眼里寒光一閃,冷酷的說到︰"自然麼,自然是先下手為強,把左聖、右聖二位給……"比劃了一個刀砍脖子的動作,呂風惡狠狠的說到︰"把他們二位給 嚓了,自然就天下太平了。只要他們不在外面興風作浪,中原道門自然不會滿天下的搜尋魔道高手地形跡,也自然不會管我們朝廷上的事情了。如今朝廷政務,本官一手遮天,修建區區一座地宮,鼻音就不費吹灰之力。"
相互看了看,靈先生、真先生點點頭,那靈先生化為一道清風就這麼飄了出去。"如此甚好,先殺了這兩個壞事的家伙也好。我等四人不方便出手,且等我回去神殿,請主上派遣一眾高手听從你地命令就是。你如今的地位,應該在左右二聖這上,你也應該有一批直屬你的高手了。"
呂風連忙稽首致謝,滿臉的笑容,他朝站在那里的真先生淫笑到︰"如此,就謝過諸位仙長地提拔了……嘿嘿,前幾天著皇宮內的供奉暗地里下手,把左聖屬下的幾個花精給抓了個活的。嘻嘻,最是得意的,這幾個花精居然還是處子,還沒有吸納過凡人元陽的,真陰充足,用來做爐鼎修煉,最好不過了……要不,等下就著人給諸位仙長送來?"
真先生眼楮一亮,急不可待的問到︰"這幾個花精,多少年道行了?"
呂風怪笑了一聲,比劃了一個手指頭到︰"起碼都有三千年的修為,剛剛幻化為人形的,這三千年來積蓄的靈氣,可是不小呀!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們卻是被左聖給籠絡了過去,準備用來暗自正道修道人的,卻正好被本官打探到了消息,抓了活的。嘿嘿!"
真先生流著口水,和呂風對視一眼,同進大笑起來,他對呂風,真的是越來越滿意了。不由得,真先生在心里尋思到︰"早知道是這等情況,找呂風這樣的屬下一人就足夠了,何必還要扶植左聖、右聖這樣不听話又無能,最後還起了反心人傀儡呢?這呂風卻是大好人啊,最是知情識趣不過,日後可要好好的提拔他。看他這等能力,日後統領一界之地卻也不會有差錯的。"
虛空之中,頂著滿天繁星,夏頡在那里布罡運氣,嘴里念念有詞,一道道虛影隨著他雙手的飛動,朝著無盡的虛空飛射了出去。漸漸的,空中出現了一個極亮的小點,一個閃動著活躍無比的金光的小點。夏頡臉色肅穆,突然間炸吼了一聲︰"來都來了,還藏頭縮尾的作甚?當你是烏龜不成?給我滾出來!"
右手成爪形朝著那光點狠狠的一抓,頓時有一道方圓里許的金色手影脫手飛出,呼嘯著把那光點握了個結實,仿佛一柄巨大的鏟子,把那一小塊空間都給撕裂了一樣,這大手撕開了一條縫隙,把一個渾身金光閃動,朦朦朧朧的身影給抓了出來。
擦了一下額頭的虛汗,夏頡嘀咕到︰"打開這條通道還真難。是我的法力退步了不成?當年想要找你們出來,可沒有這麼困難地。"
那金色的人影身軀扭動了一下,震碎了身上抓著他的金色大手,有點無奈的說到︰"夏頡兄弟,好久不見了……不是你的法力退步,反而這麼多年來,你地道行一直精進呀!若是你現在願意來神界,定然有神君以上地身份,好多老朋友,還在想著你呢!……嗯,我們也是為了某些事情不至于影響到人間界,所以把通道多輯幾道封印罷了,所以你想要劈開通道召喚我們出來,是多費了一些手腳。"
夏頡吊爾郎當的看著那條朦朧的金色光影,笑嘻嘻的說到︰"小黃龍,你可有長進了呀!你現在在上面是什麼位置呀?我就不信了,以你們三十三重仙界、九重神界這麼多地神聖仙佛,會不清楚如今人間發生的事情,你們到底在干什麼?……那呂風,老老實實的給我說清楚,你們想對他怎麼樣?我可是看他很順眼,若是你們想要找個莫須有的罪名整治他,我可是不依的!你們位置最高的那幾個主兒,可還欠了我大人情。當年我捉拿他們的時候,可是放了他們一馬的!"
黃龍,那金色地身影,正是一元宗的開山祖師黃龍真人,他近乎無可奈何的看著夏頡,嘆息到︰"那呂風,是我一元宗地門人,你當我會設計陷害他不成?人間的事情,我們無敵龍的確手打知曉,可是呢,其中的關礙,不能明白的告訴你……你也知道,我們三十三仙界、九重神界,可不是在上面享福地,每天也有不少的麻煩事哩。唉!"
嘆息了一聲,黃龍真人剛想繼續分說,夏頡已經撲上去,一手抓住了他的領子,喝罵到︰"你們有麻煩事?嘿,你們的麻煩事大了!上次是不是你們用-天心惑神-之術,讓我莫名其妙的跑去找昆侖派的麻煩,把他們幾個長老給逼得飛升的?你們想要他們飛升,傳下令諭,讓他們自己跑上去就是,為甚還要我做打手? "
黃龍真人淡淡的笑著,笑嘻嘻的看著夏頡,輕松的說到︰"無他,想要試試你的道行長到了何等程度呀!你對呂風心生好感,始終逗留在他旁邊,定然是他最大的幫手,自然要看看你是否有能力護得他的安全,尤其是他身邊好幾個人的周全!我們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呂風,卻不想要一個因為門人死絕死盡,最後卻入魔的呂風哩!"
夏頡呆了一下︰"心狠手辣?我明白了,你們這群修道修得腦袋糊涂了的神仙!嘿嘿,如此說來,那萬年水仙水元子,也是你們安排的?"
黃龍真人雙手一攤開,很坦白的說到︰"不是!他自己從水母的封印中跑了出來,卻正好和呂風勾搭在了一起,正符合我們心意罷了。但是假如他沒有踫到呂風,水母也會直接下令諭,讓他跟隨呂風身邊,保護呂風周全的。"頓了頓,黃龍真人嘻嘻笑道︰"我可是大坦白,把我們的用意目的都給你說了,你還拎著我干什麼?那時候我打不過你,現在我依靠著人多,總能揍你一頓的,你還拎著我?"
夏頡氣得鼻子發歪,狠狠的一丟手,把黃龍真人給丟了出去,"沒見過你們這等神人,一個個憊賴得和街頭的小混混有得一比。不要看你們九重神界如今人多,我夏頡逃命的功夫卻敢說是三界第一的,你能奈我何?去,去,去,滾回你神界去,一個神君身份的神人出現在人間界,時間太久了可不好!若是被修道人看到你,還不知道會多出多少謠傳來!"
黃龍真人笑了笑,從懷里掏出了十三面黑色的小小的玉符,丟給了夏頡︰"此乃本君采集九重天高處,最為陰冷卻最為純淨的灜誑儩滅W冰川苻-,其性至陰至寒,威力極大。上次嘗試了一次,卻讓一顆太陽真火都瞬間凍結了,你把他交給呂風,想來他也會明白如何使用此物的。"說完,他化為一蓬金光,就要溜走。
夏頡沉默了一陣,撫摸了一下那十三片上面有淡淡白氣繚繞的玉符,嘆息到︰"你們這般施為,卻就不怕呂風把整個中原道門當祭品,日後弄得天下道門凋零不堪,中原大地,僅他一元宗獨大麼?"
黃龍真人回過頭來,溫和的笑道︰"我等豈能讓此等事情發生?天心難測,夏頡啊,你不肯升上神界,卻又如何能把握這等天地至理呢?一切生效變化,盡在天地掌控之中,我等不過是順應天理,應天行事罷了。中原道門,不會消泯,今日的破落,卻是為了數百年後的興盛,一切盡在我等把握中呀!……那死去地,並不是真正的消泯,正是他們應劫兵解的機會呢。"
嘆息了一聲,黃龍真人解釋到︰"你沒有發現,呂風已經放棄了那個可以說能讓中原道門傾覆的計劃,使用一元宗的名義,重新出現在修道界了麼?此次魔劫,是上次地延續,又是下次地開始,一切隨心就是了……你若是漂泊累了,不如飛升罷,在神界,給你找個吃肉喝酒不用理事,卻又位高權重的位置如何?"
夏頡嘻嘻哈哈的大笑起來︰"你們養豬不成?……罷了,在,再等六百年,讓我看看世事的發生經過,若是和我意料地不差,我腦中的疑惑就解了,到時候我自己會去找你們的麻煩。就算事情和我所知的不同,起碼心里疑惑也可以放下,我也可以拋開一切,跑去做高高在上的神仙,不再人間廝混了。"
嘆息了幾聲,夏頡朝著黃龍真人拱拱手,化為一道流光消散無形。黃龍真人微笑著還禮,身邊突然又多了十幾條金色身影,其中一條不無遺憾的說到︰"原本以為他會揍你一頓,我們在這里等著看好戲呢!夏頡的脾氣,我們都知道,最討厭我們修道人和他說什麼天道天理的,怎麼今日他卻改了脾氣了?"
黃龍真人渾身一僵,猛然回頭低聲喝罵到︰"廣成子、雲中子,你們好!下次,哼哼……"金光一閃,一群神人全部失去了蹤影。
虛空中,呂風也懸浮在那里,那柄極其精巧,非常精致,絕對精美地近乎透明的小劍銷魂,就這麼溫和的懸浮在他身邊,仿佛一條乖巧地小狗一樣。他仰頭望天,天空繁星無數,冷冷的釋放著自己的光芒。依稀間,他看到極遠極遠的地方,似乎還要超過月亮和地面的距離這麼遠地地方。有金光閃動了一下,定楮看過去時,卻又什麼都沒有了,不由得暗笑自己大驚小怪,想必又是一顆流星滑過罷?
他腳下的明軍大營上空,有祥光千丈,瑞氣萬條,隱約之中,還可以看到數十朵青白二色的蓮花,在空中載沉載浮,顯示出這些修道人,都有了近乎飛升的恐怖力量。暗自嘆息了一聲呂風喃喃說道︰"還是昆侖派夠-仗義-呀,听說游仙觀根基被毀,一封信函去,立刻就來了七名渡過天劫的高手護衛皇帝!怎麼感覺他們就是想要借機進入皇宮做供奉呢?總要找機會背後捅他們一刀才好。"
"不過,看如今這大營上方的氣勢,才真正叫做真命天子,出行有百靈相護呀!想那朱争的大營上空,只能是血光翻騰,怎麼看就是要倒血霉的模樣!"裝模作樣的掐指算了半天,呂風咕噥道︰"朱争啊,我怎麼算計出來,你一定不得好死呢?而且一定是那種最奇怪,最古怪的死法!嘖嘖,真不知道若是抓住了你,陛下會怎麼對付你這位二叔呢?"
幾道淡淡的血光從遠處飛了過來,繞著明軍大營飛了幾圈。一團青光突然從大營內升起,那幾道血光發出了-吱吱-的鬼嘯聲,剛要逃走,卻看到幾朵青白蓮花從四面一合,一道雷光閃過,隱隱的轟鳴聲讓空中的雲層都斷裂了一塊,那幾道血光頓時化為齏粉。
"何苦來由?有中原道門的高手長老坐鎮,你們這些金丹期都還沒有達到的血神教弟子過來做斥候,豈不是找死麼?"呂風嘆息了一聲,銷魂劍突然發出一聲輕吟,有如女子最心動時的呻吟一樣,帶出了一首有點妖艷的黑光,溫和的抹過了三十里外的一片淡淡的雲彩。那雲朵突然炸裂,兩條血影空中僵直了一陣,化為漫天血雨爆裂了開來。
銷魂幾乎是瞬移一樣地返回,輕盈的繞著呂風伸出去的手指盤旋了幾圈。呂風不由得驚嘆到︰"果然是好寶貝啊,隔著幾十里路,居然能主動的發現敵人的蹤跡。唔,這夏頡用了多少心力去煉制這柄寶劍呢?噫噫,奇怪了,他說這柄劍是人間送他地,又叫做銷魂,莫非是他地老姘頭?"暗自嘲笑了夏頡幾聲,呂風听到遠處有破空聲傳來。當下收起了銷魂,回頭看了過去。
一道靈光閃過,靈先生已經出現在呂風身前,他滿臉笑容的朝著呂風打了個招呼,謝過了呂風送的那幾個資質極佳的花精,隨後眼里閃過一抹毒炎,死死地盯了一眼在明軍大營上空浮動的無敵龍書屋手打那些蓮花光影。"昆侖派的高手?嘿,也好,呂風,做得果然不錯,就讓這些老道先和那兩個叛徒拼個死活,然後你再率領我們的人去佔便宜就是。左聖、右聖不能放過,中原道門的人也要殺絕了!"
語氣很陰森,呂風則是滿臉和煦的笑容,連連點頭到︰"靈先生說得沒錯,左聖、右聖自然是要殺死的,用他們的元嬰煉制丹藥,想必可以讓小子我的功力凌駕兩三倍罷?加上他們這麼多地門人屬下,足夠煉制一柄極好的法寶了。嘿嘿,至于昆侖的這些道人麼,削去他們地頂上三花,讓他們墮入凡塵受苦,把他們全身修為吸個干淨,也足夠小子我的法力再升一倍?"
靈先生笑得很開心,連連點頭說到︰"就是這樣,左聖、右聖,主上說了,他們既然已經鐵了心的要破壞主上的好事,就全權交給你處置。至于中原道門的人麼,如果有十足地把握了,卻也不能放過一個呢!我帶來的人手,就在北方三百里外的山谷內等候,你隨時可以去接收他們就是了,主上已經用魔影幻形之術,讓他們認清了你的模樣,不會有錯的。"
點點頭,呂風剛要說話,靈先生臉色卻是微變,化為一道清風飛一樣的逃遁了開去。下方那祥雲層中,三朵青色蓮花搖晃著升了起來,一個面色有如白玉,瀟灑異常的老道出現在呂風面前。稽首之後,老道很和氣的問到︰"呂大人好興致,在這里仰望天象麼?……唔,方才似乎有同道經過?一身靈氣充沛,修為卻是驚人呀!"
老道目光炯炯的看著呂風,呂風則是連忙還禮,笑道︰"廣心真人說得是,那人是下官花了大價錢,好容易才請出山的散修,據說已經修成了散仙,經過了四次散仙心劫了,道號一靈,不知道真人可否認識?"
呂風說得坦坦蕩蕩的,老道則是微微一怔,笑道︰"一靈麼?這……貧道閉關年久,卻是孤陋寡聞了。經過了四次心劫,怕不是有天仙的實力了?呂大人卻是找了個好幫手呀!"老道滿臉的不以為然,想當然爾,被呂風收買的人,還能是正經的修道人麼?呂風還不知道用了些什麼東西,才那那散仙俯首听命的呢。
不等老道繼續追問這個問題,呂風滿臉興致盎然的指著下方的朵朵蓮花笑道︰"本官也見過不少修道的前輩,卻沒有見過昆侖諸位仙長這等奇妙法術的。三花聚頂,卻能幻化為蓮花飄浮于體外,不僅是防御的法寶,更能自覺的吸納天地靈氣,隨時隨地可以修煉,貴門的仙法,果然是神妙到了極點呀!不愧是道門的領袖,不愧是數萬年來,道門中的象征呢。"
馬屁如同潮水一樣的拍了出去,呂風突然發現自己很有點恬不知恥的味道了。"天下百姓,一說到修道的仙人,誰不是第一個想到昆侖派呢?若不是昆侖遠在西捶邊境,山高雪深,凡人不容易到達的話,怕是尋仙訪道的凡人,一天起碼就有十萬人上下呢。"
廣心真人終于開心的笑了起來,連連點頭謙遜到︰"呂大人過譽了,過譽了,本門……這個,雖然道法廣大,從封神一戰以來,向來都道門的正統象征,可是說到是道門的領袖,卻也是不敢當,不敢當呀!想中原道門中,一元宗源遠流長,這是不要說了,門內的神妙法術,各色法寶,比我們昆侖也是只強不弱呢。再加上中南山等門派,各有奇妙的法門,加上門人弟子眾多,又身處中原腹地,卻是比我昆侖派的聲勢更高了。"老道連連嘆息著。
呂風滿臉會意的笑容,大手一軍,滿不在乎的說到︰"如此甚易,本官和游仙觀的道長們有不少金銀上的往……啊,那個,本官和游仙觀諸位道長,卻也是在道法上受益極多,游仙觀諸位道友也要給本官一點臉面。如今他們遭受魔劫,實力去了個七七八八的,正想找個強硬的靠山呢。不如這樣,本官就中間做個經紀人,著他們偷偷摸摸的讓出兩三座名山,讓昆侖派在西南地境建立下院,道長以為呢?"
廣心真人的臉色更加溫和了,簡直就有如慈愛的父親看著自己親愛的兒子一樣,無比溫柔的對呂風說到︰"呂大人所言……貧道明白了。若是我昆侖能順利建成下院,在中原廣傳道法,則日後呂大人有何差遣,就著落在我昆侖派的身上就是。"誰說神仙沒有私欲呢?當他們踫到廣大門庭,廣收信徒的機會的時候,神仙也會動凡心的呢。
呂風呵呵的笑起來,連連搓動著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親熱的說到︰"真人客氣了,這是本官應該做的嘛,反正游仙觀听說是死絕了,就連幾個長老也死傷得差不多了,留下這麼多的名山大川,遲早也要被其他門戶給侵佔了過去。還不如讓昆侖派建下院廣收門徒,還可以給他們游仙觀無敵龍極大的手打護佑,這還是他們的便宜呢……雖然,游仙觀每年都有幾百萬兩金銀獻上,可是本官一看到真人您的仙容呀,那金銀呀,都是浮動一般的飄過去了呀,金銀算得了什麼呢、"
廣心真人心里暗叫厲害,隨手就取出了一件由六條金龍纏繞而成的奇形法寶,塞進了呂風的手中︰"呂大人說得極是,凡塵的金銀珠寶,對呂大人的確是沒有任何用處了,呂大人如今權傾天下,還要金銀作甚?嘿嘿,還是仙家的寶貝來的合算,來的合算了……過幾日,貧道派徒兒回山,取幾顆秘傳的靈丹贈與呂大人,保證可以讓呂大人的境界提升一級呀!"
老道心里那個高興啊,一件在昆侖門戶中只能排在百名開外的法寶和幾顆放在門戶中誰都不敢吃的靈丹,可以換取好幾座的洞天福地,這筆買賣實在是太合算了,想必兩宗的掌門,都要夸獎自己會做生產,會做買賣了。
呂風更是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好呀,又有替死鬼自動的送上門了。等得和左聖、右聖他們一開戰,自己立刻就帶著人把右聖他們的人馬領到昆侖派的下院門口去,看你們這群老道到時候出不出手!
幾聲雞叫遠遠的傳來,東方一片紅霞升起,卻是天色就要亮了。正面的明軍大營突然轟鬧起來,士兵們紛紛的烹調早餐,打點行裝,準備在朱瞻基的率領下,突襲樂安城,先釜底抽薪,把叛軍的家屬,都給擄掠了去!
道道祥光更是明亮了,二十幾個大門戶的老道們有意無意的在士兵們面前顯露自己的小法術,神秘兮兮的在那里宣揚著自己門戶的博大精深……大營內喧鬧異常,呂風總覺得,就仿佛是買賣未來門徒的市場一般!
第五百零二章 左聖滅殺
雙手掐動靈訣,嘴里念念有詞,呂風已經搗了個大古怪出來。就看到一絲絲的金光從他手上射出,直接射上了天空,透入那密密的雲層。不知道射去哪里了!頃刻之間,就听得天空中一陣陣地雷霆翻騰,祥雲滾滾,突然就看到十幾座巨大的牌坊出現在虛空中。無數道金光從那牌坊內翻滾而出,仿佛一道道流星。飛一樣的射向了呂風。
足足三萬!足足三萬名功力道行已經有了極大提升的天兵天將,在空中排列成了一個整整齊齊的大方陣!隨後,隨著呂風地一聲令下,白起這個殺人魔王狂嘯一聲,三萬天兵同時拉弓。搭上了仙界特制的利箭,瞄準了左聖等人,開弓就是一箭!
三萬縷金光發出了恐怖的‘颼颼’的破空聲,撕裂了空間,撕裂了雲層,撕裂了沿途所有的一切,一道龐大的金色光幕,呼嘯著橫掃過了左聖一行人。左聖驚呼一聲,化為一蓬黑光,閃過了那道道光雨,出現在里許開外。而他身後的那千名魔道修士,卻哪里有這麼快的反應,當下就被籠罩在了那密集的光雨之中。
天兵們的道行不高,法力不深,可是他們使用的弓箭,都是一等一的好全貝呀!仙界用來武裝自己大軍的制式裝備,就算白起他們率領的,是仙界最弱地一支大軍,可是這些弓箭起碼也相當于凡間的極品飛劍!尤其那些箭矢上繪制地仙界符錄,可以在箭矢出手後自動的吸納沿途的天地靈氣,更是讓箭矢的威力增加了十倍不止!
三萬道強大的箭矢,平平地橫掃過了千名魔道修士,措手不及的干名修士慘嚎一聲,肉身就在那光雨中化為灰燼,只剩下千多個元嬰,茫然的在空中漂浮著。終于有反應夠快的人清醒了過來,元嬰上突然爆出了一團黑霧,沖開一條雲路就要逃走。
可是呂風哪晨會給他們逃竄的機會?他揮手間揮退了三萬仙界大軍,獰笑著,帶著渾身的黑煙,撲向了那千條元嬰!呂風很早以前自創的吞噬天地的功法再次出觀,一個巨大的黑洞空冒了出來,強大的吸引力讓千多元嬰絲毫動彈不得!這些元嬰絕望的嚎叫起來,有人已經開始痛哭流涕,朝著呂風苦苦哀求,只求呂風放過了自己。
可是,旁邊還有個殺人魔王等著呢,三萬天兵回去了仙界,可是白起還瞪著一對大眼珠子,眼珠子亂轉的飄浮在那里。看著呂風撲向了那些元嬰,白起嘎嘎一笑,眼里凶光一閃,大手抓去,頓時就已經把數十個元嬰搶在了手中,胡亂往嘴里一塞,朝著呂風點點頭,忙不迭的就化為一道金光沖入了雲層,消失無蹤了。
呂風手指一彈,一個玉瓶閃現,兩道靈氣從那瓶中流倘了擊來,把那千多個元嬰滴溜溜的就收了進去。抬頭看看天,呂風暗自罵了一聲︰“你們這群死鬼,老子每個月進貢這麼多的雞鴨牛羊,你們當容易麼?我呂風差點就自己開他四五個牧場,才能養得起你們了!如今不就是幾個元嬰麼?居然還要來搶我的好處,不就是幾個元嬰麼?你白起如今是神仙的身份,怎麼能做出吞食人元嬰這等魔道行徑呢?”
搖搖頭,呂風暗自罵道︰“人心不古呀,神仙都變成魔頭了!”他笑了幾聲,抬頭看向了滿臉驚愕的左聖,很溫和的問到︰“晤,這位道長,我今天說,你要死這里,你相信麼?”陰笑了幾下,呂風不無惡意的問到︰“道長平日里。身邊還是有幾個高手的,那想必是道長的心腹罷?可是,道長的那些隨行的高手,今日怎麼不在呢?若是他們在隊列中。想來我撒豆成兵招來地靈將,沒這麼容易全殲了那些雜碎呢。”
左聖原本已經嚇得渾身出冷汗了,一個能召喚三萬名天兵下界的修道士,他需要多龐大的真元才能支撐起這些天兵在人間活動的靈力消耗呀!怕是左聖自己解開了禁魔印,才能有這等能力罷?可是一听呂風說話。‘撒豆成兵’,他立刻又神氣起來了。撒豆成兵,這是粗陋地法術,用來嚇唬人還行,想要靠那些招來的靈將征戰廝殺,那是開玩笑的事情。
他就沒有想到,呂凡就算僅僅使用撒豆成兵這等粗淺的法術,可是一次能撒出三萬個靈將來,這等修為,也是很可怕的了。尤其。這些黃豆綠豆變成地兵丁,居然還能一次性的就殲滅了他一千多隨行魔道高手,這是什麼概念呢?
可是左聖並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只是獰笑著靠近了呂風。獰笑著說到︰“沒有本聖的那些心腹高手,本聖也能殺死你。你耗費了這麼大的元氣。沒錯,你殺掉了本聖隨行的高手,是很出乎本聖的意外,可是,你消耗了這麼大的元氣。你還能對本聖怎麼樣呢?”左聖很得意的說到︰“小子,你就不要強行撐著了,動用了這麼大的法力,你還能御劍飛行,已經讓本聖很是意外了。”
慢慢的從手上飛出了一道赤紅地血光,左聖陰森的笑道︰“可是,你就要死了。本聖今日不會死在這里,你會!知道這是什麼?這是魔道中威力最大的有數的魔器,化血魔刀呀!在億萬魂魄、無邊血池中浸泡了數萬年,它地威力更大,更邪異,只要讓他輕輕的割破你一點點地皮膚,你就會……死得慘不忍賭!嘿嘿,我要把你得魂魄,融入這化血魔刀中,讓你試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什麼味道。”
左聖有點憤憤的看著呂風,陰笑道︰“本聖的心腹,被右聖那混帳給搶走了,逼得本聖把本聖好容易培養出來的幾個高手,全部留給了他使用。哼哼,本聖身邊,就跟著那幾個廢物!可是沒關系,這些血神教的廢物,死光了也和本聖無關,他們死了,對本聖又有什麼壞處呢?只要本聖殺了你,一切都還是一樣。”
他有點得意他看著呂風,搖頭晃腦的嘆息到︰“本聖還要感激你呢,你幫本聖下手殺了他們,還省得本聖親自動手了。千多個元嬰呀!多少能讓本補充一點真元,嘿嘿,這也是好事呀!來,來,來,臨死之前,你先報上自己的名宇,怎麼樣?日後本聖祭煉你的魂魄的時候,總要用魔法禁制住你的名宇,這才方便祭煉的。”
右手一招,那柄化血魔刀己經化為漫天的血光,精亮的血光團團的圍住了呂風,唯恐讓他逃跑了去。左聖滿臉的猙獰,得意的看著呂風把手放在了蒙面的紗巾上,慢慢的解下了自己的蒙面巾。一看到呂風那熟悉的面龐,左聖臉色頓時一變,他憤怒的咆哮起來︰“是你……是誰派你來襲擊本聖的?是靈先生那四個老不死的麼?該死的東西,他們這是要讓你送死,明白麼?呂風,他們要你送死呀!”
氣惱的咆哮了幾聲,左聖手一按,那漫天的血光已經朝著呂風的身形絞了過去。呂風卻是詭秘的一笑,身體突然消失,隨後,數道淒厲的破空聲傳來,一股股惡風己經壓到了左聖的後腦勺處。听那有如一座山峰掠過虛空才能發出的巨大破空聲,左聖心頭大震,狂吼一聲,反手又是一道血光飛了去,狠狠的和後方襲來的物體撞擊在了一起。
‘當啷’一聲巨響,遠在百丈開外的呂風,腳下雲頭都被震成了粉碎,狂風吹來,呂風輕飄飄的借力又往後面飄了數百丈。一團血光、一團黑光在空中閃動了一下,左聖被震得後退了七八丈,而兩個僵靈護衛己經是悶哼一聲,手中沉重的兵器上飄落了幾點粉末,分明是兵器本體己經被化血魔刀給斬破了。
左聖定楮一看,渾身猛的一僵︰“僵靈護衛?你們怎麼會在這里?”可是不等他問完,無數道破空聲響起,三千護衛已經急速的閃了出來,把左聖團團圍在了晨面。三千身高比左聖平均高了四尺。胳膊都有他腰肢粗細的,渾身甲冑的壯漢,把胖乎乎的一團兒地左聖團團圍了起來,那情景就不要說有多可笑了。就仿佛,三千頭猛虎圍住了一只波斯貓一樣,說不出的滑稽搞笑。
呂風悠然自得的在空中翹著二郎腿,屁股下墊著一片白雲,仿佛坐在最好的太師椅上一般。听得左聖地驚呼。呂風嘿嘿冷笑到︰“我的左聖大人呀,本官出現在這里,還一人殺盡了你屬下的上千名高手,那麼……神殿的護衛出現在這里,又有什麼不對呢?本官請示了主上,說本官屬下的勢力太弱,游仙觀麼,多難得地一個打手呀,卻又被你們滅門了,嘖嘖。只能請主上派人給本官了。”
左聖目光閃動,就要找一個能逃走的地方,可是三千人團團圍住了他,四面八方。到處都是人影,他能往哪里逃?尤其外面還有一個高深莫側的呂風在盯著白己。左聖也不敢逃呀!看看那帶頭的十個僵靈護衛,看著他們脖子上套著的,象征他們在神殿高貴身份的黑色水晶的令符,左聖咬咬牙齒,突然在天空中做出了下跪的動作。
“呂大人。嘿嘿,都是本聖的錯,都是小老兒的錯,小老兒不該這般做地……嘿嘿,這個,我哪里有膽子背叛主上呢?我這是被逼的呀,都是右聖逼迫我的呀,都是他逼我,我才無奈和他同流合污的呀!這都不能怪我呀!我這就回去神殿,向主上請罪,主上英明無比,定能分辮真相,明白小老兒我地苦衷的,我真正沒有背叛過主上地呀!”
低頭說了很多服軟的話,左聖眼淚吧噠的看著呂風,突然就這麼放聲號哭起來︰“我真的沒有背叛主上呀,呂大人,呂大人,你不能這麼對我呀!我……我在右聖麾下,這也是想要打探他的陰謀詭計,然後報告給主上呢,我這是……對了,那話是,小老兒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呀!我怎麼會背叛主上呢?我這是冒死給主上打探叛徒地陰謀呀!”
呂風正在回想方才那‘萬靈破魔箭陣’的不足,是否需要更改些什麼,是否需要讓白起把那修煉的口訣,教授給所有的天兵呢?誰知道,卻突然听到左聖把自己比喻成了關聖人一般的人物,差點就惡心得吐了出來。呂風罵道︰“你把自己比作聖人?當初武聖怎麼沒有一刀臂了你這王八蛋呢?你們還等什麼?給我殺了他,剁碎了他,把他得元嬰當場煉化了,磨去了他得神志,本官直接吞了他得元嬰!”
心中一喜,呂風尋思到︰“這左聖的元嬰,那是一定要吞服的,他起碼也有數萬年的修為,雖然和右聖相比相差太多,可是畢竟也是高手呀!在中原還真找不出幾個真元比他還渾厚的人!若是吞了他的元嬰,我呂風的實力,起碼又能提高三成!”
當下眼里黑光一閃,呂風雙手虛合,數十道雷霆轟鳴著從天空落下,朝著那左聖當頭劈了下去。
以呂風的雷霆為號令,三千神殿護衛同時吶喊一聲,手上的沉重兵器化為道道光芒,帶著巨大的破空聲,呼嘯著朝著左聖劈了過去。三千件沉重無比的兵器,帶出了一道淒厲的龍卷風,把左聖籠罩其中!天地中突然一陣的灰暗,那一片空間中,似乎光芒都被斬碎了一樣,變成了混沌的世界。三千分神期以上的高手,同時出手,其中還有十位真元渾厚得完全不似人類的恐怖高手,這等實力,足以毀天滅地!
左聖發狂一樣的嚎叫了一聲,九十九柄化血魔刀連同一些不知道名宇的魔器同時飛了出來,化為一團彩光,護住了他的身體,朝著一個僵靈護衛當心撞了過去。他瘋狂的嚎叫著︰“呂風,若是今日我不死,我一定要滅了你滿門!我發誓!!!啊~~~!”
三千道劍光同時轟擊在了那團彩光上,九十九柄化血魔刀發出了恐飾的‘嘎吱’聲,硬生生的承受了這恐飾的一擊!左聖渾身毛孔同時噴出了血來,那是被魔刀反震的力量給逼出來的鮮血。就些一擊,左聖已經受了致命的重傷。而他卻也的確彪捍,面對死亡地威脅,居然發揮出了所有的力量,不顧一切的揭開了禁魔印。卷起一道黑色的旋風,繼續朝著那僵靈護衛沖了過去。
十個僵靈護衛同時譏嘲地冷笑了一聲,十個人的真元渾然一體,被他們用詭秘的功法連在了一起。一道巨大的。仿佛鋸子一般的光芒裹著強大無比地氣勁,仿佛一顆太陽,轟鳴著從帶隊的那位僵靈護衛嘴里噴出,呼嘯著沖向了左聖。
左聖狂吼一聲,瘋狂的把所有的魔器同時收斂了過來。化為一團極其刺眼的血光,不管不碩的朝著那團光芒硬拼了過去。他瘋狂的嘶吼著︰“難不成魔道最強的凶器,還比不過你們這些後天煉制的法器不成?”一口血又一口血的噴在了那化血魔刀身上,得到了他心血滋養地化血魔刀發出了興奮的轟鳴,光芒更盛,朝著十個僵靈護衛猛劈。
如果,僅僅是十個僵靈護衛,那這十個僵靈護衛鐵定己經變成了碎片。魔道最凶殘的魔器,這個名頭可不是虛幻。那化血魔刀輕松的粉碎了那道鋸子一般地光芒,突破了護身的真元。到了那僵靈護衛地身前不到三丈的地方。可是那些僵靈護衛的身後,還站著三百神殿護衛!他們一聲嘶吼,巨大的光影連串飛出,瘋狂的砸向了那光焰黯淡地化血魔刀!
左聖再次的劇烈顫抖起來。就仿佛氣球炸裂一般,一團血光從他身上爆發開來。朝著四面噴發了出去。左聖哼都沒有哼一聲,身上肌肉已經全部被狂暴的反震之力炸成了粉碎,空中就剩下一具血淋淋的骼髏架子,在那里張牙舞爪的,瘋狂的嚎叫著。
一柄。兩柄,三柄……一柄又一柄沉重的兵器狠狠的砸在了那化血魔刀上!的確是魔道第一的凶煞兵器,奈何左聖並不是能使用它的魔道第一高人!反震之力,讓左聖渾身的骨節子都發出了‘嘎嘎’的炸裂聲,整個身體就在虛空中支離破碎,化為了烏有。
以一人之力對抗三千神殿護衛,左聖怎麼可能勝出呢?虛空中,就剩下了他的頭顱,還在那里漂浮著,沒有一絲肉的骷髏頭,居然還在齜牙咧嘴的,亂咬亂叫。
呂風長笑一聲,己經飛身射了過去,一拳把那骼髏頭震成了粉碎,就年到左聖的元嬰化為一道紅光,沖天而起,但是立刻就被十個僵靈護衛給逼了下來。魔焰狂漲,左聖的元嬰發一聲慘叫,被魔焰一裹,頓時自身的神識,消散無蹤,就留下了一團光潔如玉,強橫無比,散發出強大靈力波動的殊子,懸浮在了空中。帶頭的僵靈護衛貪婪的看了一眼那殊子,恭敬的捧了起來,獻給了呂風。
滿意的點點頭。張口把那凝聚了左聖全部修為的元珠吸盡,呂風狂笑幾聲,身上黑煙大盛,魔氣高漲,一只黑手透體飛出,狠狠的抓向了那九十九柄呆滯的飄浮在空中的化血魔刀!呂風心里狂笑︰“妙哉,左聖扶誅,還贈送呂風我一套無上魔器,果然妙極!”
鏗鏘一聲,失去了心神主持的化血魔刀,突然感覺到了一股正宗、渾厚無比的魔氣靠了過來,頓時發出了喜悅的輕鳴聲,自覺的投入了呂風放出的魔氣中,被呂風收入了體內!
呂風自得的背負起了雙手,威風凜凜的下令到︰“諸位還請給本官護法,等本官消化了左聖的元珠,即刻兵發樂安,破城殺人!”
突然間,呂風又有點頭疼了︰“這三千高手,可是最好的打手,可是他們和中原人,實在是長相懸殊,怎麼才能讓其他人接受他們的存在麼?唔,干脆把他們和那群制造僵尸的人放在一起?找個機會,把這三千護衛,也煉制成唯我命是從的僵尸,豈不是好麼?”
想到得意處,呂風又瘋狂的笑了起來!三千護衛傻乎乎的看著呂風,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些什麼。
第五百零三章 魔道詭譎
神殿深處,一個斗大的黑色水晶球中,元聖的殘魂有有氣無力的飄蕩著,發出詭異的綠色光芒。可是他卻是興奮無比,在那里把自己的狂笑,通過神念一波波瘋狂的朝著四周散發了出去。“哈哈哈,主聖,你是不是嚇了一跳?我差點就被消滅了,你居然也受了重傷,哈哈哈,你一定嚇了一跳?是不是?啊?告訴我,哈哈哈哈哈!我以為我死定了,誰想到是你耗費元氣讓我活了下來?世事難測呀!主聖!”
長發披散,渾身大汗淋灕的主聖癱坐在一張大椅上,眼里滿是無奈的幽光,深深的看著水晶球中那好不容易被自己耗費了九成的元氣才挽回的一縷殘魂。良久,他等得元聖實在沒有力氣再叫囂下去了,這才冷漠的說到︰“你,還要和我斗下去麼?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聚元瓴已經積蓄了足夠多的能量,三年後,就可以趁著日食的機會,破開虛空,讓那邊過來一個人。”
元聖在水晶球中不斷飛旋的殘魂突然僵直在了空中,他有點驚恐的說到︰“一個人?你要嚇唬我不成?一個人有什麼了不起的只過來一個人的話,根本無損大局!我可以暗中操縱神殿中的很大的力量,你根本不知道我可以操縱誰、命令誰,我甚至可以下令暗殺了他!一個人,哼哼,有什麼了不起的?”
主聖陰冷的笑了起來,他的臉上,滿是惡喜的快意︰“你害怕了?嘿嘿,你應害怕。可是,你根本無法暗殺他,你知道過來的是誰麼?血衣之王毗雷,就算在我們族中,他也是一等一的殺人魔王,魔王中的魔王。他的實力,可以輕而易舉摧毀半個神殿的勢力。你根本就無力反抗他絕對的實力。尤其,我不會給你機會讓他再次地破壞我們的計劃了!”
咳嗽了幾聲,主聖陰森的說到︰“你我一體,所以,你死了。我活不了。可是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下去。有迎接毗雷到來之前,我就會殺死自已,這樣你也會死去。沒有了你的命令。神殿的護衛只會恭迎新地神殿之主地降臨!面毗雷將會指揮神殿的人,用盡一切的力量,配合中原大陸上的呂風,撕開九州結界,以九州結界泯滅時毀滅性地能量作為代價,打開通道,讓本族的人再次降臨這個世界。”
那一縷殘魂在水晶球中沉寂了很久,終于又慢吞吞游蕩了起來,元聖冷兮兮的問到︰“你。不會真的舍得丟失自己的性命吧?不要給我說什麼戰士的尊嚴,武士的榮譽以及家族的象征這些廢話,你舍得拋棄自己無盡地生命。僅僅是為了和我同歸于盡麼?主聖,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在這里,我們坐擁無數的奴隸子民,比起族中的地位。更加地讓人不舍麼?”
他忿忿不平的吼到︰“為什麼要讓那些身居高位的人再次降臨?讓他們奪走我們的權勢和地位?這個世界,是無比脆弱的,無比薄弱地,只要我們努力的發展神殿的勢力,也許我們自己就可以組建一支大軍,殺上仙界,我們就可以成為這一界的主人!我們,為什麼還要去為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賣命呢?尤其你,你這個渾身肌肉沒有大腦的廢物,居然還要威脅我,和我同歸于盡!你,你真的傻到極點了!”
主聖冷漠的看著元聖的幽魂,陰狠的說到︰“權勢?不,我和你不同,我並不貪戀權勢。在我的心中,戰斗的本能才是一切,忠誠才是一切,服從才是一切。下位者徹底的服從上位者,這是我們族的本能,我不違北個本能。只有你這樣陰險奸詐的,集中了以前的我所有性格陰暗面的家伙,才會起背叛整個種族。”
舔舐了一下嘴唇,主聖不屑的冷哼到︰“我們自己組建大軍攻上仙界?你難道認為那可能麼?不要小看這個層面的仙人們所擁有的恐怖力量,當年,我們就是被他們擊敗,數百萬的精銳,全部湮沒在了那最後的戰場上!就憑借我們這麼一點點的人馬,怎麼可能是他們大軍的對手?只有全族的精英瞬間降臨這個世界,在這個相對脆弱的層面,一個讓他們不敢使用過分強大力量的層面,我們才能有效的削弱他們的實力,和他們公平的一戰,盡可能的多殺傷他們的有生力量。”
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主聖瘋狂的吼叫到︰“你這個該死的東西,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和他們的區別麼?我們修練到了最高深處,肉體擁有的力量比他們強大百倍,真元也可能被他們強大十倍、百倍,可是,他們擁有的法術,卻是可以用僅僅相當于我們一成真元的法力,調動上萬倍的天地能量,和我們作戰,把我們引以為傲的強大身軀,打成粉碎!”
眼里透出了瘋狂的嗜血的凶光,主聖猛的捧起了那個黑色的水晶球,朝著里面的元聖殘魂呵斥到︰“我們的族人,現在同時還在和他們所謂的神界相通的三個層面,時不時的發動攻擊。可是在那種高層次的層面,他們那些神人、仙人,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最強大的法術來殺死我們的戰士。一個神君級別的神人,引發的連串的劫雲,就可以連續的攻擊方圓數萬里範圍內一切生靈。沒有人能夠在那群的法術攻擊下活下來,就算我們魔王級的人也不行!”
元聖冷摸的說到︰“我明白,我比你這個沒有腦漿的家伙更明白這些道理。在這個低層面的世界,一切物體都容易受到毀滅性的打擊,所以他們絕對不敢派遣金仙以上級別的人全力出手,如此我們純粹依靠肉體和真元近身作戰的戰士,就可以佔據極大的便宜。可是,不要忘記,上一次的戰爭,我們也是在這個層面,數百萬的精銳戰士全部喪失了。”
主聖狂笑起來︰“笨蛋,那時候,這個層面是多麼的穩定呀!可是那個瘋子,那個把我們當作神,把我們召喚來這個世界的瘋子。他召喚我們的祭壇消耗了這個世界絕大部分的原始之力,這個世界已經比上次戰爭的時候,變得脆弱地上萬倍!他們現在所能動用的法術,也比那時候弱小了上萬倍呀!而我們!我們就不同!”
一道電光從他手中閃出,指頭彈動間。沉悶的嘯聲讓整個神殿都顫抖了起來。“我們強大的身軀。強悍的力量,卻是不會受空間法則地約束地,我們可以心情的發揮自己的能量!我們可以殺小雞一樣的殺死不能全力發揮地仙人們!明白麼?嘿嘿,我們可以輕松的殺死他們。而他們卻不全力的反抗我們!因為只要他們動搖了這個世界的根基,這個世界萬一泯滅,連鎖反應之下,也許神界和仙界,也會變成廢墟的。”
兩根獠牙慢慢的從主聖嘴里探出來,大顆大顆的涎水從他嘴角滑落︰“只要在這里盡可能的多消耗他們力量,甚至殲滅他們地主力,我們就可以攻佔神界和仙界,通過他們的通道。到達另外的世界去。擁有無盡地生命,充沛的資源,無數的奇珍異寶的。最為美妙的世界!……你要知道,長老會給我地承諾,只要我,也就是你,能夠破壞九州結界。撕開這個世界的屏障,讓大軍突然降臨這個世界,日後我們就可以掌控一界!明白麼?我們的身份,就可以從最低級的武將,直接跳躍成為魔王!”
元聖倒吸了一口冷氣,陰狠地說到︰“你沒有告訴我這個消息,莫非你要獨吞好處不成?不要忘記,我們是一體的,若是我沒有得到相應的好處,我是絕對不會配合你的行動的……該死的,讓你這個沒有腦漿的老不死的,獨自掌控一界?天,那些世界,可比這個世界要繁華太多了,難道他們真的做出了這樣的許諾麼?讓你直接成為魔王,哼哼,他們真舍得下本錢啊。”
主聖眼里射出了兩道黑光,陰狠的說到︰“我們的功勞,絕對可以匹配一個魔王的封號。要知道,如果我們成功了,我們就有可能消滅神界和仙界那些礙手礙腳的家伙,進入那一片宇宙中最富饒、最繁華、最美麗的世界去。你不會只在這個破損不堪的,窮困潦倒的小星球上,就滿足了罷?我們現在掌控兩個大陸,擁有上千萬的臣民,可是,比起統領一界的威風,那等權勢,我們的家族,也會得到最大的好處的。”
元聖思忖了好久好久,終于幽幽的嘆息了一聲︰“罷了,我被你說服了。可是你也要知道,提升一個魔王級別的族人,這是何等的大事,我怎麼能信任他們的保證呢?尤其,你這個傻瓜,已經在這邊賣命了十幾萬年了,他們才給了我們這樣的許諾,我能放心麼?”
連忙吧嗒了一下嘴巴,主聖狂笑到︰“你放心罷,和他們通信的時候,長老會的人,已經全部發下了血誓,保證了我們日後的得益。就算你不願意和我合體,重新回復到完整形態下,可是,就如我們如今統領神殿一樣,兩人一直統領一界,難道不好麼?……長老會可是連續開會計議了十幾萬年,才好容易說服了那些上位者,答應了一個魔王的名額呀!”
主聖輕手輕腳的放下了那個黑色的水晶球,唯恐一不小心摔碎了,很低聲下氣的說到︰“如果你還是要故意的破壞我的計劃,就好像這麼多年來,你已經破壞了四次很有希望成功的計劃一樣,那,我就只有和你同歸于盡了,而我們的任務,並會由毗雷來進行。那,我們可就什麼都得不到了,你要知道我們的習慣,誰最後完成了計劃,誰就領取功勞,其中犧牲的人,是不值得再提起的弱者,不會有人記得他們。”
最後的幾句話,終于說服了元聖,他突然間嘿嘿嘿嘿的陰笑起來︰“既然他們許諾了這麼多的好處,又都發下了血誓,那麼,我就和你聯手,完成這個計劃罷。這樣說來,左聖、右聖,是必須殺掉的了,他們還在為了自己的那一點點可憐的利益,在和呂風作對呢……可是,那毗雷如果來到了這個世界。他不會干掉我們,然後獨佔功勞麼?”
主聖眼里閃過了一道凶惡的光芒,大殿中突然卷起了一道陰風,他語聲隆隆的喝道︰“毗雷若是敢和我們作對,他就死定了。豁出去犧牲一半的神殿護衛。也要全力斬殺了他。你我二人聯手。加上數萬屬下聯手攻擊,就算他是毗雷,被突襲的情況下,也死定了。或者。干脆就把他引誘去中原?用九洲結界去對付他,他死得更快。”
元聖陰笑起來︰“嘿嘿,不錯,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根本不會禁魔印這等封印自己氣息的道家法門,只要他敢進入九州結界,他一定死定了。嘿嘿,九州神器傾力一擊,魔王級別地人也受不起幾下呀!唔。這樣說來,我們的功勞,這是絕對的不成問題了……唔。若是我們能夠吞噬毗雷的元靈,我們的魔力,應該勉強也能達到他地水準罷?”
主聖也發出了惡毒地笑聲,兩個人越說越熱鬧,那前所未有的豐厚獎賞。已經讓兩個心中只有貪婪和殘暴的人,又重新親熱得有如一個人一樣。唧唧喳喳的一通計劃,兩人已經盤算好了如何襲殺毗雷,如何吞噬他地元靈增加自己的實力,然後如何向長老會報告的事情等等等等了。隨後,元聖主動請纓到︰“那麼,用聚元瓴恢復我的元體罷,我去中原,幫助呂風干掉右聖。”
水晶球中,突然閃現了元聖的面孔,他細長的紅舌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陰笑到︰“如今看起來,呂風的確是我們的寶貝,不能讓他死了。只有他地身份,才能掩護我們進行的一切計劃呀!右聖他們麼,只要殺了右聖和左聖,剩下的魔道中人,正好拿去讓中原道門消氣,只要蒙騙了中原道門一群老牛鼻子,讓他們覺得天下風調雨順、盛世清平,就再也沒有人會懷疑,我們會在他們地廟堂之上,進行一個顛覆他們整個人間的大計劃了!”
同樣伸出了細長的紅舌頭,狠狠的舔舐了一下鼻頭,主聖貪婪的說到︰“呂風上次匯報說,法龍已經鑄造好了三條,只要有足夠的材料,九條法龍克日可成,他的屬下,正在監督數十萬的工匠,在各地開采礦脈呢。只要九龍純陽大陣完成,加上不久之後那天地中純陽之氣大盛,萬年難逢的最好時機,我們就可以……”
突然,他看了看水晶球,狐疑的問到︰“你,你不會誑我罷?可不要我給你恢復了元體,你卻又去找呂風的麻煩?你可要想清楚了,如今我們的封賞,可不是這個小小的星球上這點小小的權柄所能比美的呢?”
元聖不耐煩的嚎叫了起來︰“你,怎麼也變得和我一樣,什麼都懷疑起來了呢?我以前不斷的破壞你的計劃,不就是因為我們自己得到的好處太少麼?如今既然他們給了我們如此豐厚的賞賜,那麼,我,也自然要努力的去給長老會賣命就是只要有充足的好處,叫我親手賣掉自己都可以!哼哼,你不要羅嗦了,快去啟動聚元瓴,你當保持幽魂的狀態,很好玩麼?”
點點頭,主聖死死的看了元聖半天,低聲嘀咕到︰“那,就暫且再相信你一次。你記住了,如果你敢翻悔,再次的去中原破壞我們的計劃,我就立刻自殺,毀掉自己的元神,這樣一來,你也就死了!明白了麼?”小心翼翼的捧起了水晶球,主聖抱著元聖的殘魂,快步的往大殿外行去,嘴里喃喃自語到︰“這是最後一次了,我告訴你,最後一次了,如果你再敢搗亂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元聖冷哼了一聲,不耐煩的譏嘲他到︰“沒腦漿的老不死,我,元聖,難道真的是分不清厲害的人麼?這麼重的封賞呀,我不要才是和你一樣的傻了。”重重的哼了一聲,元聖突然又幽幽的說到︰“我會幫助呂風,完成這個計劃,可是,你卻要多制造一些護衛出來,到時候圍殺毗雷的時候,也好拿他們替死鬼,消耗毗雷的力量呢……嗯,現在這兩塊大陸,南方的這塊大陸上的子民,可以全部犧牲掉。”
主聖點頭同意了他的意見,呵呵笑道︰“我也這麼想呢。毗雷的力量實在太恐怖了,不多消耗一點他的力量,我是不敢和他動手的。南方大陸上有數百萬的瑪雅人。哼哼,明天開始,要他們全部開始修習各種地法訣。三年的時間。他們多少能夠有點成就,到時候,就讓他們叛亂,去襲擊毗雷。數百萬人。毗雷能殺光這數百萬人,想來也不會有多少力量剩下了。”
兩人同時發出了得意的奸笑聲,陰森恐怖的嘯聲,在漆黑一片的神殿中,傳出了老遠,老遠。听到了他們尖銳地嘯聲,黑暗中有無數點碧綠地光芒閃了一下,隨即又消失了……那些綠點,分明就是修為極其精深的修道者的眼楮。
浩瀚的大洋上。一支巨大無比地艦隊在飛速的前行。鄭各手握長刀,盯著眼前的一面水鏡,突然間長笑起來︰“呂兄弟果然沒有說錯。這地圖記載的大陸,果然存在!唔,一塊嶄新的大陸,上面還有無數的子民!來人啊,升滿帆。日落之前,趕到那塊大陸上去……唔?上次呂兄弟說,他私下開的那幾條礦脈,缺少奴隸做工,要我給他……”
扁扁嘴,鄭和低聲的笑罵起來︰“這家伙,做了這麼大的官兒,怎麼還這麼貪錢呢?罷了,反正都是沒開了化地土著,給他抓幾千人回去?就算本將不下這個命令,怕是隨行的護衛高手,也早就被呂兄弟給買通了,到時候他們私下抓捕奴隸,怕是死傷更重啊!”
海岸上,一棵高大的樹木頂端,幾個土著人唧唧喳喳地叫嚷了一通,突然用圓熟的中原官話喝道︰“快去給神使們說,有掛著龍形旗幟的艦隊出現了。”密林中一陣的雞飛狗跳,可以看到幾個土著人興奮的跳起來足足有三丈高,抓著青銅兵器,朝神殿地方向去了。明朝水師出現的消息,一層層的向上通報了過去,很快就傳到了主聖的耳朵里。
正站在聚元瓴前,小心的關注著元聖重新修復元體的主聖,眼里打過兩道精光,突然間笑起來︰“好,很好,派出地方上的部落首領,讓他們和明朝的水師好好的商談。著那鄭和,用陶瓷器換取這邊的百姓,呂風不是拜托了鄭和去給他抓捕奴隸做工麼?嘿嘿,想來鄭和能夠用陶瓷換人的話,也是不願意在一塊陌生的土他上大動干戈的。”
沉吟了一陣,主聖揮揮手,陰沉的說到︰“給鄭和塞數千土著人過去,其中混雜一千神殿的護衛,等那些人到了中原,呂風就可以殺光這群沒有的土著,把早先派過去的高手頂替這些奴隸的位置,就有合理的理由公然在中原出現了。約束神殿的所有人,不許在明朝水師面前露了痕跡。他們隨行的有修道人,萬萬不能被他們察覺我們的存在。空中飛翔的神殿,全部降落,快去。”
十幾條黑影閃了過去,主聖冷笑了幾聲,看著聚元瓴那道宛如實質的緊色光柱,慢條斯理的說到︰“元聖,你覺得如何呢?你總是說我沒長腦漿,可是如今我卻也學得聰明多了呢。”
光柱中,元聖不屑的哼了一聲︰“這是呂風教你的手段罷?就你自己,能想出這等李代桃僵的法子?不要讓我笑話了。”一聲沉悶至極的喘息聲傳來,光柱突然閃動了一下,一條壯碩的身影突然閃觀。元聖把自己的身軀修復不提,還借用聚元瓴積聚的力量,把自己的身軀極大的強化了。原本顯得有點瘦弱的身軀,如今卻也是肌肉虯結,一股陽剛的力量感,鋪天蓋地的朝著主聖涌了過去。
主聖笑了幾聲,大袖一揮,把元聖身上冒出來的氣勢破解得干干淨淨。“不要開玩笑了,你哪怕把聚元瓴中所有的能量吸干,你也不會強過我!要知道,我聚集了本體所有的戰斗經驗和戰斗的欲望,你永遠不可能在實力上強過我!”掃視了一下不斷活動著自己手腳的元聖,主聖有點不放心的問到︰“你,確定要去中原幫助呂風?嗯?”
揮手間,一套漆黑的長衫套在了自已的身上,元聖淡然說到︰“我既然說過了,就不會改變我的主意了……嘿嘿,既然我不能阻止計劃的完成,那麼,最起碼我要把最大的利益抓在手中。呂風這廝,奸詐無比。功利心極重,為了利益,可以出賣所有的人,看看他當初毫不猶豫的背棄武,投靠了你。就明白他地為人了。”
看都不再看主聖一眼。元聖轉身就往大殿外行去。“不盯著他,我就害怕到時候他勾結了毗雷或者是其他的強大的人物,先把我們給出賣了,最後所有的功勞都變成了呂風的。他取代了我們地地位,那們可就真正地不合算了。我要去盯著他,等得計劃不需要他繼續存在的時候,我會徹底的殺死他,嘿嘿,獨佔功勞,總比讓呂風分一杯羹的好。”
回頭看了一眼主聖,元聖冷酷地說到︰“你不覺得,呂風的腦子比我更加好用。比我更加奸猾麼?這樣的人,我是不會放心的使用他的,我感覺得到。若是我們不盯緊呂風,總有一天我們會死在他的手上。想想看吧,為了討好比我們地位高出許多,擁有比我們強大萬倍力量的存在,他會否毫不猶豫的把我們給出賣了呢?”
沉吟了一件。主聖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殘酷的笑容︰“你說得有道理,的確要小心呂風。只要他修建好了地宮,就可以準備下手殺死他了……一個人類的走狗,死了也不可惜……可是,你確信他不能為我們所用麼?他的腦袋,比你地好用多了呀!我們需要這麼一個軍師呀!”
元聖重重的唾了一口,化為一道黑光飛了出去。“你糊涂了麼?我們需要軍師作甚?武們族中,只要有實力可以了。呂風這等毒蛇一般的人物,留在我們身邊,恐怕我們會死得比我們的敵人更快。這種人,不能留,只能利用過之後再殺死他。”語音飄渺,元聖已經去得遠了。
主聖站在原地,默默的思忖了好一陣子,臉上突然浮現了一絲陰邪至極地冷笑。揮手封印了整個大殿,他小心翼翼的四處查看了半天,從袖子里抓住了一顆小小的黑色水晶,一番施為後,一道光鏡出現豐空氣中。一陣刺耳難听的‘嘎吱’聲,那光鏡中出現了幾個渾身籠罩在黑霧中的人影,主聖立刻膜拜了下去,用尖銳無比,仿佛金屬敲擊一般的聲音,吱吱呀呀的匯報起來。
大海之上,元聖高聲歡呼著,看著自已恢復正常的身體,仰天長嘯了一聲。一時間,風雲變色,就他一嘯之力,方圓百里內怒濤翻滾,大片大片的烏雲席卷而來,雲層後雷電隱隱,一團颶風暴,眼看著就要成形了。元聖得意的看了看被自己召集而來的風雨雷電,陰笑到︰“老家伙,你還是忘記了一件事情,當我在中原周游了這麼多年,是白費時間的不成?嘿嘿,我也學了不少的道法呢,可是,為什麼要告訴你?”
翻了翻白淨無比,淡青色的血管隱隱可見的手掌,元聖嘆息到︰“一界之主?居然真的賞賜下了這等職位?哼哼,既然如此,可不能便宜了別人呀!呂風是一定要死的,否則功勞就可能變成他的了。可是你主聖,也是要死的呀!你發動九龍純陽大陣,卻是用身身的所有精元去驅動的,等得九州結界崩壞,你的真元也會消耗一空,就是我吞噬掉你的元神,恢復完全體的時候。”
他得意的抿嘴笑起來︰“到時候,我既有你全部的戰斗本能,又有我這天才的腦袋,加上被提升之後暴漲的實力,嘿嘿,一界之主啊!一界之主啊!哈哈哈!”瘋狂的笑聲有如雷霆一樣,在颶風中滾滾傳了出去,一道黑光閃動,他駕馭著方圓數百里的風團,呼嘯著朝著中原飛了過去。一路上,興奮至極的他也不知道毀掉了多少生靈的性命,就看看一道道烏光到處亂射,入水處,就是一處劇烈的爆炸,無數的魚蟹水族被狂暴的爆炸力震起,尸骸無存。
尤其是他快接近東海海域的時候,恰恰踫到了大隊的扶桑戰船在海上相互廝殺,沖動之下,元聖翻手就是幾道陰雷射出,頓時就看到數十艘戰船全部炸裂,海上憑空出現了幾個極深的漩渦,悄無聲息的吞噬了數千名扶桑的武士。‘轟隆’一聲,雷電四射,無數海水被那颶風卷上了天空,化為大顆的雨點落了下來。元聖懸浮在厚厚的烏雲層中。歡呼著,雀躍著,朝著內陸飛了過去。
突然,風平浪靜,煙消雲散。那道道雷電。乖乖的四散而去,那狂暴的颶風,有如小貓一樣,低聲地呻吟盤旋了幾圈。憑空就這麼消融了開去。數千丈的下方,那原本掀起了數十丈巨浪的海面,變得一波如洗,平滑如鏡。黑漆漆的天空,就剩下了一輪朗月當頭高照,淡青色的月光,把天空剩下地幾片薄雲,也照耀成了透明一般。
輕輕地風從四面八方吹了過來,清爽的水汽讓人心神一暢。幾縷霧氣慢慢的從海面上蕩漾了起來。裊裊直上雲天,分明是凡間景色,卻硬是帶上了幾絲仙家的景象。一股浩蕩無邊地古怪力量。牢牢的鎖住了方圓百里的範圍,讓元聖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過了半天,虛空中還是一片的寂靜,元聖突然間大笑起來︰“何方高人在此?怎地耍了個花招,破了我的法術。就不出聲了呢?嘖嘖,不管你要打也要,要殺也好,總要和我說個清楚,你到底想要干什麼呢?”一縷紅霧‘咕嚕咕嚕’的從他腰間冒了出來,凶器蚩尤旗再次出現,翻騰滾轉著,把元聖緊緊的包裹在了里面。
又是老半天,還是沒有人答話,元聖不由得氣眉毛直豎,厲聲喝道︰“這們道友,既然輕松的破掉了我地‘龍騰雲雨’之術,想必和本聖的修為也是相當的,也定然是中原道門中了不起的人物,可是怎麼就不敢出頭見人?莫非你長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嘿嘿,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要罵你啦,或者,我就走了?”
蚩尤旗幻化成一團紅雲,托著元聖的身體,突然化為一道光影,朝著西邊激射而出。虛影在空中閃動了幾下,元聖冷笑了一聲︰“還以為你真的有天大的法術,可以禁制住方圓百里之地,如今看來,也就是拿來嚇人地罷?我這還是輕輕松松的就逃走了麼?”
光影再現,元聖重新出現在空中,卻是距離方才所立之處不過三尺!他滿臉驚愕,仿佛吃面條的時候突然看到滿碗的蒼蠅一樣,眼殊子都瞪得老大老大的,真正是被嚇住了。“你,開什麼玩笑,居然用咫尺天涯的大神通困住了我,卻又不說話,你到底想要干什麼?我元聖周游中原也有了許多年份,卻是從來沒有踫到過你這樣不講理的人,你到底意欲何為?”
一邊羅里羅嗦的,元聖一邊偷偷的在寬大的袖子里準備好了自己的幾件隨身的法寶,準備放出去暗箭傷人了。
突然間,‘嗤’的一聲冷笑,仿佛就在元聖身邊發出一樣,就看到空氣中一只手掌驀然出現,狠狠的一巴掌刮在了元聖的臉上。‘啪啦’,一聲巨響,元聖被這一耳光抽得仰天倒飛了三丈許,半邊臉蛋當場就紅腫了起來。那瘦小干枯的手掌上,起碼有十幾萬斤的恐怖力量,就算元聖被聚元瓴恢復及了魔體,卻也是受不住這等恐怖的力道,一張嘴,三顆大牙狂噴了出來。
滿嘴巴噴血的元聖瞳孔猛然收縮,冷冷的看著蚩尤旗所在的方位。自己在蚩尤旗的護衛下,居然被人襲近了身體,卻沒有發現絲毫的端倪,尤其就連魔寶蚩尤旗都沒有任何的反應,這人的修為,委實可怕。若他剛才不使用耳光抽自已,而是用一柄飛劍砍向自己脖子……元聖渾身一個激靈,寒毛直豎啊。剛剛恢復的身體,他可不想再把身體弄壞一次了。須知道聚元瓴好不容易才積蓄了這麼點的能量,不能全部耗費以他的身上,否則日後他和主聖,都無法向上面交代的。
舌頭舔舐了一下嘴唇,吐了一口帶血的吐沫出去,元聖干笑到︰“前輩如處做作,到底想要干什麼呢?要殺就殺罷,卻是故意做弄人,這可不是有道高人的行事手段呀!”看到那人死活不肯露面,元聖只能在言語中下圈套去套那人了。
奈何,這人卻真正是油鹽不透的,元聖難听的話也不知道說了多少,可是他就是不吭聲。總之他就仗著一手奇妙無比的隱身手段,躲藏在元聖身側,時不時用大耳光子狂抽元聖。這人下手又重,一耳光抽過去,元聖整個人都要被抽得在天上飛旋好幾圈,沒多大的功夫,就看到元聖兩邊臉蛋全腫了起來,嘴唇更是變得和香腸差不離!
憤怒,元聖終于真正的怒了,他跳著腳罵了起來︰“老不死的老雜碎,當本聖真的怕了你不成?這里可還在海上,你,你,你,你就等死罷!”毫不猶豫的,元聖揭開了自己身上的禁魔印,頓時一股強大百倍的魔氣沖天而起。元聖解開了自己的封印,全部的法力調動了起來,首先反應過來就是那蚩尤旗,‘嘩啦啦’ 一聲,這面大旗憑空膨脹到了百里方圓,就看到漫天的血雲翻滾,煞氣沖天,氣勢和方才截然不同了。
龐大的魔氣充盈在整個空間內,那仙境一般氣息被沖得支離破碎,這血雲隱隱有禁制整個空間的效果產生。元聖更是滿臉猙獰,已經密布鱗片的雙手掐了幾個古怪的印訣,不斷的朝著四面八方投了出去。一道道隱隱的黑色波紋不斷閃動,一層層空間結界把四周封了個水泄不通!他得意的笑起來︰“老雜毛,有本事,你就無聲無息的穿過我設立的空間禁制,,來揍我呀?”
‘砰’的一聲,正如他所願,一柄巨大無比的黑色降魔杵猛的出現在他身後。那人此次卻是光明正大的強襲,那有七八丈長短的降魔杵帶著一股凌厲的風聲,就連他布置下來的空間禁制都砸成了粉碎,狠狠的砸在了元聖背後。
‘啊哦哦哦哦哦’,一聲淒厲的慘嚎,元聖被砸得骨斷筋裂,嗓子眼里一口子淤血噴了出來,卻是連破碎的肺子碎片都噴出來啦。那蚩尤旗更是仿佛玩具一樣,一道道血光根本無法阻攔那人鬼魅一般的襲擊,硬是在元聖運用了所有的手段防備後,還是被打得差點當場死去。
一聲憤怒的咆哮,元聖瘋枉的咒罵了幾句,慌不迭的帶著一道血光,灰溜溜的往來時的地方跑了回去,他心知肚明,這個恐怖的敵人要想取他的小命,那簡直是太容易了。也許,也許只有主聖才能和他較量一二?那等強大得無法形容的力量,只有主聖才能具有罷?
人影晃動,夏頡滿臉詭笑的出現在空中,搖頭嘆息到︰“呂風那小子,居然能找上我?他怎麼能找上我呢?奇怪,真是奇怪,難道他錦衣衛就真的這麼厲害?或者我被水元子給盯上了不成?也沒道理被水元子輕易發現我的形跡呀!……晤,居然要我來這里幫他把這元聖毒打一頓,把他趕回老家去……誒,這小子到底想干什麼呢?”
搖搖頭,夏頡滿臉不解的融入了風中,空氣中,就傳來了他輕聲的謂嘆︰“莫非,他為了全殲右聖的人馬,所以不許這元聖來中原搗亂?若是如此,不如叫我殺了他就是!……莫非,他是想要一個個的自己親手報仇,所以不許我代勞麼?那他作甚要我來幫他攔截元聖?當我是苦力差役不成?不過,嗯,看在那三百壇老酒的份上……這,我認了罷!”
樂安城外,明軍大營內鐘鼓齊鳴,五萬大軍一聲吶喊,趁著月光,朝著城牆猛撲了上去。呂風一手持刀,當先第一個跳上了城牆,刀鋒揮動間,數十叛軍已經慘叫著栽下了城牆!
第五百零四章 魔頭降臨
騎在一匹已經結成了妖丹的馬妖背上,呂風緊跟在滿臉興奮的朱瞻基身後,隨著數千名瘋狂吼叫的禁軍士兵,沖進了樂安城。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抵抗,當禁軍開始攻城,樂安城就失守了。那些面無人色的王府軍士,一個個哆嗦得仿佛冬天里脫毛得野雞一樣,跪倒在了他們的崗位上,嘴里發出了連篇的求饒聲。更有那不知道羞恥為何物的叛軍將領,揮動著兵器,率領著自己的部下,跟著禁軍就沖著自己的同伴揮動起了兵器。整個戰斗中,被殺死的很少數士兵,幾乎都是被他們的同伴斬掉了頭顱。
手握一柄潑風大刀,朱瞻基失望的看著跪倒在地上,口稱萬歲不已的叛軍,氣惱的隨手揮出一刀,把街邊的一棟店鋪劈成了碎片。朱瞻基憤怒的吼叫起來 ︰"你們這群無膽的賊子,難道就不敢反抗麼?你們還算是大明朝的男兒麼?拿起你們的兵器,反抗呀!反抗呀!呔,氣死朕了……這,這,這,這算什麼打仗?"
眼珠子差點就沒跳了出來,朱瞻基死死的咬著牙齒,滿臉凶氣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渾身癱軟的指揮使,憤怒的咒罵了一句︰"你們這群不知羞恥的東西,朕,朕要滅了你們九族!"他氣得有點糊涂了,人家都投降了,他還要滅了人家九族,這傳出去,日後還有人敢向明軍投降麼?他身後的呂風搖搖頭,無所謂的看著那些跪在地上,磕頭或蒜的叛軍。
咳嗽一聲,呂風慢條斯理的說到︰"陛下,不用在這些廢物身上浪費精神,把他們全部抓起來,送去東北戌邊就是了,那邊正好缺少人的呢……陛下若是要親自上陣,說不得只有去三王爺的王府了。想來王府的親衛,是要比這些廢物精銳得多罷?他們,應該有膽量反抗的。"咳嗽了一聲,呂風勸說到︰"陛下盡管去王府那邊廝殺,有臣在陛下身邊,無人能傷了陛下。"
朱瞻基听得王府護衛也許敢于抵抗,頓時滿臉的興奮之色。手中長刀一揮,吶喊到︰"眾將士,隨朕來!"策馬發先朝著城中心跑去,那跟隨他進城的上萬士兵同時歡呼-萬歲-,士氣昂揚地緊跟著沖了出去。
可是,一到王府,朱瞻基頓時-啊呀-一聲,身體在馬背上晃悠了幾下,差點就沒栽倒下來。呂風眼尖,更是看到朱瞻基受體內磅礡的內勁反震,居然從嘴角冒出了一縷血絲。皺眉朝前看去,呂風也是腦袋一錯,差點就沒一腦袋摔地上,就看那王府門口,滿臉諂笑的朱任,已經跪在了那里,口口聲聲的叫嚷著︰"陛下,陛下,臣知罪,臣知罪……可是,臣是無辜的呀!"
一腔熱血,巴不得等著廝殺地朱瞻基已經把體內地真氣提到了極點,真氣以一眨眼的功夫三個大周天的速度在瘋狂的運轉著,眼看得就要到了王府大門口,正準備飛身跳上院牆,一刀砍下數十個頭顱,哪知道地看到朱任居然已經出門投降了。這一刀又是萬萬不能揮出動地,朱瞻基強行把體內真氣一收,頓時反震之力就讓他吐出了血來。
這吐血也就罷了,朱瞻基心里那個憋悶啊,他惡狠狠的看著朱任,手指著朱任的鼻子,渾身哆嗦著,半天才擠出了幾個字來︰"你……你可是犯下了謀反的死罪。你,你,你,你,你,你給朕做出點反王的樣子來,多少抵抗一下行不行?"
朱任呆了一下,心里尋思到︰"奇怪了,我出門投降了,你怎麼還不高興呢?哦,感情你這小皇帝沒安好心,想要趁著本王反抗的時候,叫人誅殺本王呀! 呔,本王也不是傻瓜,你當我是那條大蟲老二不成?他敢率兵和你正面打著玩,我朱任,可沒有這麼傻呢!……反正我是你叔叔,我都投降了,你要是還砍了我的腦袋,我看你怎麼向天下人交代。"
當下朱任連忙磕頭,泣聲嚎叫到︰"陛下,臣不敢反叛呀,一切都是朱争那王八蛋……誒……"朱任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朱争是王八蛋,那他們朱家的人,可不就是一窩王八了麼?他連忙改口到︰"都是臣地二哥,您的二叔高陽王朱争,他死活要當皇帝,逼著我和他一起造反呀!臣不想反,陛下溫厚和善,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皇帝,臣怎麼舍得反陛下呢?"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嚎叫著,滿臉可憐巴巴的模樣︰"都是老二他不對啊,他逼著我一直反,把臣城里的十萬兵馬全部都強借走了。這不,留下了不到一萬的老弱殘兵給臣,臣尋思著,反抗陛下,乃是罪該萬死的罪名,所以才大開城門,投降陛下地呀!"分明是明軍主動攻城,把城門給攻下來的,如今可好,變成他朱任打開城門了。
朱瞻基還沒有說話呢,呂風已經在旁邊幽幽感慨到︰"原來三王爺有十萬大軍呀!嘖嘖,果然是不敢反叛的好王爺呀!"
听得十萬大軍四個字,朱瞻基鼻孔里面就噴出了一團冷氣。開什麼玩笑?區區一個藩王,居然敢私設十萬軍兵,這不是造反卻又是干什麼?朱任則是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連忙嚎叫了起來︰"陛下,可不管臣的事情,這都是老二他的人,在臣的領地內搞的好事。臣只要他們每年進貢金銀珠寶,其他的事情,臣是一概不知的呀。"好,罪名全部扣在朱争身上去了。
朱瞻基氣得一腳踢在了朱任的肩膀上,大聲喝道︰"來人啊,給朕綁起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先把反王朱任全家老小押去北平府,待朕凱旋之後,再加發落。"隨後,看都懶得再看朱任一眼,朱瞻基撥轉馬頭就走,一邊走,一邊大聲喝道︰"請昆侖、中南的諸位仙長清剿城內的妖道,大軍連夜進發,去同厲虎將軍的大軍匯合,討伐朱争叛軍。"
後面,要錢不要命的朱任已經哀嚎起來︰"大仁大義大慈大悲的陛下,臣的些許家財,容得臣帶去北平罷。臣知罪,臣該死,臣以後鐵定是沒有封地了的,可是這一家子老小吃喝拉撒都要錢呀!陛下,臣置辦一點家業不簡單,這點點的家財,還是讓臣帶去北平罷。臣以後一定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閉門思過呀。"
朱瞻基沉默了一陣,回頭嘆道︰"罷了,罷了,你……給你兩天的時間準備一切,打點行裝,去北平府領罪罷。三叔,以後卻不可再貪心了,就算二叔他登上了皇位,卻又能給你一字並肩王地權勢地位麼?你跟著他作亂,卻是何苦呢?何必呢?"
朱任連忙點頭稱是,狂抽自己的耳光嚎叫到︰"陛下教訓得是,陛下教訓得是。臣這不是鬼迷了心竅麼?臣現在就是王爺了,就算老二他登基了,臣也照樣是個王爺,有什麼區別?誒,早知道,我跟著他造反作甚麼呢?反正皇帝又不可能是我來做……陛下高瞻遠矚,果然看得分明,說得明白……可是,兩天的時間打點臣的家財,怕是不夠呀!起碼,起碼需要半個月才行。"
朱瞻基的身子在馬背上晃悠了一下,呂風連忙扶住了他。朱瞻基和呂風交換了一下眼色,徹底對朱任無言了。這家伙,到底刮了多少地皮呢?收拾一下金銀細軟去北平領罪,居然打點行裝都要半個月,這人……委實貪財到了極點,也委實不怕死到了極點了。朱瞻基低聲罵道︰"昏庸,昏庸,難怪他敢跟著二叔一起造反,昏庸至極,昏庸至極啊。"
懶得再看肥頭大耳地朱任一眼,朱瞻基狠狠地抽了座下戰馬一鞭子,大聲呵斥了一聲,率領呂風他們風一樣的跑了出去。
神殿深處,主聖眼里黑光一縷縷的射到了垂頭喪氣的元聖身上,冷冰冰地說到︰"你可真給我們掐臉面,被人毒打了一頓,居然連那人長什麼模樣都沒看到,果然不愧是元聖呀!你臨走的時候,不是說什麼中原少有人勝得過你麼?怎麼卻被人打成了豬頭一般的模樣,就這麼滾了回來?嘿嘿,你還是揭開了禁魔印的,居然還不能發現那人的絲毫蹤跡?"
元聖有氣無力的抬起頭來,嘆息到︰"我沒話說了,總之,那人鐵定是中原道門數一數二的高手,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有這麼恐怖的修為?不要說我挨揍,恐怕就是你,在他面前,也討不了好處。我感覺,他根本不像是中原地修道人,中原修道人真元再強,手上也就萬余斤的力量,怎麼可能把我打成這個樣子?"
張開嘴,又是一顆大牙葉出來,元聖氣惱的說到︰"他一耳光下來,起碼有超過十萬斤地力量,所以我的魔體才抵擋不住。哼哼,就算你比我強百倍,可是在找不到他的情況下,也只能挨揍……這回我是明白了,中原道門不能小覷,你再給我幾千最厲害的高手,我看看他一個人,是不是能抵擋數千人的圍攻。哼,我還有好幾千地心腹屬下留在中原呢。"
突然間,元聖猛的跳了起來︰"該死的,我的那些屬下,還留在左聖、右聖身邊,我不在的話,若是他們要求他們去做點什麼,若是左聖和右聖趁機削弱我的勢力,要他們去攻打昆侖山的總堂所在!該死的,那兩個王八蛋絕對做得出來這種事情。"心急如焚的元聖大聲詛咒了一聲,轉身就要沖出大展,但是一股柔和的力量輕輕的拉住了他的身體。
主聖臉上滿是莫測高深的笑容,他溫和的說到︰"罷了,就算那些護衛損失了也就罷了,他們多少還能給中原道門的人一點打擊的。"手上冒出了一團濃密的黑色火焰,主聖噴鼻息到︰"你現在這樣出去,若是那人還在東海等著你,你卻是如何進入中原呢?嘖嘖,上次影先生在華山受襲,元體被人毀掉,這次又是你被人毒打了一頓,連那人的樣子都沒有看清,看樣子中原高手不少啊。"
手上火焰猛的被他抓進手心,主聖陰狠的說到︰"此事不能大意,呂風正在鑄造法龍,若是被人破壞了,難道又要錯過這次的時機,再等數萬年麼?本聖等不下去了,所以,本聖要親自雲中原,守在呂風身邊,直到事情完成了,本聖才能放心呢……哼,雖然進入中原,本聖必須封印九成九的實力,可是就算是最後的一點力量,也不是中原的修道士所能想象的。有本聖親自坐鎮,管他什麼高手,都沒有用的。"
元聖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秘地神色,他輕聲問到︰"可是,如此的話,你可能要在東海和那人正面對敵呀!不管你勝負如何,若是被中原道門知曉有你如此一個魔頭闖了進去,怕是天上的仙人,都會下界幾個罷?到時候,我們可就要被追得滿天下逃竄了。"
主聖自負的笑了起來,悠然嘆息到︰"你不是一直比我聰明麼?怎麼連怎麼混入中原都想不到呢?嘿嘿,如今,鄭和不是正好到了這里麼?你去編造一個理由,可以讓我們跟隨他,借助他地船隊,返回中原罷。嘖嘖,要編造一個什麼樣地理由才好呢?只要我們稍微的做點呼風喚雨的法術,他的船隊只要很短地時間,就能回去了呀!莫非那些修道人,還會監察鄭和的艦隊不成?"
元聖會意,眼里閃動起詭譎的光芒,低頭沉思了起來。
一處地勢平緩的海灘,大明水師的戰艦絡繹靠岸。在一群高手護衛下,鄭和緩步上了海岸,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從那茂密的叢林中吹來的,攜帶著濃濃綠意地清風。"好地方,好地方啊,開疆拓土,好男兒當如是也!來人,來人啊,速速派出精干斥候,把這片大陸的所有情形都給打探清楚。請隨行的諸位仙長去天空搜尋一番,看看是否有什麼凶惡地猛獸,好趁早提防。"
話音剛落,那叢林中已經發出了簌簌的聲響,七?個頭上插著鮮艷的鳥羽,手持長矛、短劍,滿臉戒備的土著人慢慢的走了出來。看到鄭和他們如此大地艦隊出現在海灘邊上,這些土著滿臉的驚訝,大聲的叫嚷了起來。
眉頭一皺,鄭和回頭問道︰"誰听得懂他們說的話?"沒人回答,那些隨行的通譯一個個面露難色,攤開雙手,示意自己無能為力。一個新發現的大陸,天知道這上面的土著是什麼人種?誰也沒有和他們打過交道,誰知道他們說的是何方言語呢?那些武將就更加是滿頭的霧水,弄不清這些渾身黑漆漆的家伙到底在叫嚷些什麼。
才一眨眼的功夫,數千土著人就悄無聲息的從密林中走了出來,他們一個個渾身漆黑,用白色或者紅色的泥漿在身上涂抹出了古怪的花紋,少數有幾個身穿長袍的枯瘦老頭兒,也是呆呆的看著鄭和一行人。良久,才有一個看起來身份最主的人朝著鄭和走了過來,手上抓著一柄白骨造成的手杖,大聲的叫嚷著什麼。
鄭和上前幾步,和那老者手舞足蹈的比劃起來,誰知道比劃了半天,雙方真正是雞同鴨講,白白的弄了個頭昏腦脹,卻不明白對方到底想要表達什麼意思。鄭和還在皺眉沉思,尋思著想要如何才能和這邊的人溝通呢,那老者已經是越來越不耐煩,臉上流露出了滿臉的殺氣。驀然間,他手上的骨杖朝著鄭和狠狠的一指,頓時那些土著緊握兵器,快步的走了上來。與此同時,密林是更是冒出了更多的土著,簡直就有如一股黑色的潮流一般,也不知道具體來了多少人,總之明軍登陸的海灘,整個的被黑色的人影包圍了起來。
鄭和勃然大怒,一提中氣,怒吼到︰"爾等自尋死路焉?"手中長刀突然出鞘,-當啷-一聲巨響,空中打出了一道閃電般的劍光,一道十丈長的刀氣橫掃而出,在地上劈開了一條深深的溝渠-嗤啦啦-的一陣電光暴鳴聲,那刀痕中的砂子,已經融化成了琉璃一般的物事,可見鄭和這一刀,擁有多麼可怕的威力。
土著人呆了一下,同時停下了步伐,呆呆的看向了那些身穿長袍的奇形老者。這些老者一個個面無表情的盯著鄭和,突然同時長聲嘶嚎起來,他們聲音尖銳難听,有如鬼叫一般。隨著他們的叫聲,十幾條長達五十長許的巨蟒慢吞吞的從林子里游走了出來,晃動著巨大的身軀,朝著鄭和他們慢吞吞的,一步步的進逼了過來。
鄭和大驚,突然想起了呂風告訴他的,這片大陸上的詭秘之事,說是這里的一只蛤蟆,有的都有中原的小牛犢子大小,這麼大的巨蟒,呂風卻也是說過的呀!當下鄭和怒斥一聲,急忙讓普通軍士後退,讓那些隨行的道門高人迎了上去。數百具面色鐵青的僵尸,更是慢慢的從地下升起,隨著茅山那幾位天師手中銅鈴的清脆吃虧,低聲咆哮著,朝著那十幾條巨蟒迎了上去。
眼看得大戰一觸即發,林子里突然傳來了一聲龍吟般的清朗嘯聲,一個無比悅耳的聲音怒聲喝罵到︰"孽畜,爾等真的找死不成?"那十幾條巨蟒渾身一個哆嗦,不顧那些老者拼命的召喚,轉過頭去,就已經沖回了密林。
一道陽光透過天上的雲層,照耀在了一個快步走出密林的青年男子身上。這男子容貌絕美,神輕氣爽的模樣讓那些道門中人都暗自里點頭贊嘆起來。一對眼楮炯炯有神,透出了修為有成的紫色光芒,顯然修煉的是正宗的功法。他頭上倒是挽了個中原的道髻,可是身上穿著的衣物,卻是和那些老頭兒一樣的,用不知名的紡織物編制的,極其粗陋的長袍。
遠遠的,這年輕人就朝著鄭和他們稽首到︰"諸位可是來自中原麼?落難者後人,中原清葉門弟子青竹有禮了。"他微笑著走過了那些土著人的包圍圈,所過之處,這些土著人紛紛跪拜了下去,渾身哆嗦的他們,除了有無邊的崇敬外,更多的是直透骨子里的恐懼!
鄭和等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這里能出現一個中原官話流利,並且從人種看來明顯是中原人的年輕人,實在是幸運不過的事情。尤其看來,他在土著人中擁有極高的威信,更是天大的好事呀!當下,鄭和無比的迎了上去,對這位自稱青竹的清葉門弟子很是熱情的招呼起來。
密林內,元聖帶著數百僵靈護衛呆呆的看著青竹——主聖和鄭和拉上了關系,不由得酸溜溜的說道︰"這個老不死的,居然還是很會演戲的嘛……走罷,沒有什麼好看的了,趕快把我們的人手安插進附近的土著部落里面去,等得鄭和回去中原,我們就好趁機混進去了呀!"
僵靈護衛們眼里閃過了一道道的幽光,隨著元聖,消失在了那密密的叢林中。
沙灘上,鄭和、青竹手挽手,相談甚歡! |